神魔(3)

神魔 (21)

「惡賊,老身看你往哪裡跑?」黃木姥姥嘴噙冷笑,連連急喝,手中木拐指處,眨眼間便是轟雷下殛,紫電盤舞,挾帶著冰珠霜箭,千點萬點地打下,只要沾上半點,便有魂滅魄散之虞。

赤玄彌暗暗叫苦,他萬萬沒想到黃木姥姥居然有偌大神通,『大召雲術』精奧玄深,威力奇猛,逼得他東逃西竄,狼狽非常,幾次試著想冒險突進,欺入黃木姥姥身旁,伺機將之擊殺。然則,他不試還好,他一試,黃木姥姥機警之極,斷不容許赤玄彌有近身的機會,赤玄彌幾次犯險急進,都被黃木姥姥打了回來,還差點被那雷火捲著,傷及元神,更是恨得他牙癢癢地,只有挨打的份,渾沒反擊的機會。

黃木姥姥藉著天時地利,佔盡了上風,幾次催動雲雷,想將赤玄彌一擊而殺,奈何赤玄彌真身化五,個個滑溜,要打中他絕非易事,又需謹防他近身欺來,驟施毒手,因此霎時間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赤玄彌屢攻無效,眼見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這『身外化身』大法極耗內力,維持不久,再這麼僵持下去,吃虧的始終是自己,一橫心,暗忖道︰「好個賊婆子,這麼難纏,再這麼拖延下去,我這個虧吃的可大了,此刻青靈仙境若有人來,我豈非腹背受敵?」心中暗罵,腦中靈光閃現,已有了主意。

黃木姥姥見赤玄彌目光閃爍,殺氣隱現,知道他必有詭計,不禁心底冷哼了一聲,提高了警覺,尋思道︰「這赤玄彌想娶瓊兒為妻,卻是為何?他已無肉身,就算得到了瓊兒,也不能做些什麼,難道他另有圖謀,想藉聯姻之便,將本門歸屬於冥岳之下?此事萬萬不可,說不得,只有將他殛於當場,免得將來麻煩。」

思忖間,赤玄彌為求速戰速決,已然發動了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攻勢,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雙爪連揮連抓,將方圓百里的陰魂獸靈全召喚了出來,頓時黑氣大盛,無數道冤魂煞氣,自四面八方向百珍谷聚湧而來,魔影飛空,獸吼唁唁,竟有遮天蔽日之勢,全朝那黃木姥姥撲來,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真不知有多少冤魂獸靈為他所用。

黃木姥姥怒喝道︰「無恥,這些冤魂野鬼與你何干,你居然要他們來送死?」赤玄彌哈哈狂笑道︰「正是因為他們與我無干,我才要他們來的,哈哈哈,老賊婆,你若當真如此慈悲,不如就捨身餵他們一頓溫飽吧,哈哈哈,哈哈哈。」黃木姥姥又駭又怒,還不及答話,頭上陰風慘慘,無數只黑手當頭抓下,只要中得一個,那冤魂便將如附骨之蛆,緊緊地纏著她,不死不休。

「全部給老身滾開。」暴喝聲中,黃木姥姥舞動木拐,渾身上下散出黃濛濛的精氣,一縮驟放,黃氣急漲而出,那千百冤魂還不及碰到黃木姥姥的法身,就被漲大的黃木精氣震滅,全數了帳。

「殺的好,殺的好,我就看看你殺得了多少冤魂?『黑煞冥球』,去。」真言再起,赤玄彌手爪疾揮,又是無數陰魂撲到,只不過這次略有不同,卻是陰魂團集,結成了個丈餘方圓的黑煞球,向黃木姥姥撞來。

「『黑煞冥球』!?」黃木姥姥神情驟變,又駭又怒。

這『黑煞冥球』可說是天底下最為歹毒陰狠的絕技秘法之一,乃是集結了萬千冤魂獸靈,將之合冶為一,再藉施術人的精元開路,予以發出的無上絕技。最是威力無比,剛猛凌厲,想那中球之人,瞬間即遭逾萬陰魂破體噬心,又如何能夠倖存?赤玄彌不顧一切,全力推出這『黑煞冥球』

,顯然已經急了。

黃木姥姥久在武林,自然不會不知冥岳秘傳的『黑煞冥球』,陰狠絕毒,最是難當,哪敢有半分大意?手中黃木拐急轉如輪,全身功勁集聚拐上,連天上雲層都受她法術引動,轉眼間化成了一條雲龍風柱,盤舞捲下,將黃木姥姥拱衛其中,人莫能近。雲柱中且黃氣隱隱,狀若金龍,兀自飛騰匝旋,穿繞而下,龍身纏處,攀環怒轉,金光成環,直要破雲而出,迎向了赤玄彌的『黑煞冥球』。

『轟』的一聲大響,黃木姥姥的『雲龍卷柱』迎上了赤玄彌的『黑煞冥球』,頓時發出了連鎖反應。黑煞冥球中無數陰魂破困而出,變形厲叫,爭相向黃木姥姥撲抓怒咬,其勢狠惡無比,彷彿修羅場中萬鬼搶食,彼此推磨壓擠,誰也不讓誰,白森森的尖牙,藍汪汪的利爪,就要將黃木姥姥撕成碎片。

卻不知這黑煞冥球乃是天下極陰至狠之物,厲魂破困之時,也就是陰氣最盛之時,正所謂陰陽相吸,異端互引,兩下一經牽動,黃木姥姥的雲裡金龍乃是極空清氣所化,最是清聖,於此時急噬而下,清濁驟混,立刻引發了雲濤中的至陽驚雷,冰晶紫電,乍聽霹靂之聲,相應不絕,流電回空,穿行雲間,只把那萬千厲魂殛得慘叫連連,雷霆到處,厲魂俱滅,火團所及,哀號四起,聞之令人心驚肉跳,膽散魂飛,一下子便將黑煞球中萬魂毀了近半。

赤玄彌見黃木姥姥的大召雲術使到極處,竟有如斯威力,濃不見天的雲裡,雷火紅焰,激出瑞氣騰騰千百道,紫電玄冰,幻來暮靄層層星萬點,紅玄青紫,五色燦然,金龍盤舞,矯矢靈動,其罡風所及,數十丈內,砂飛石走,天地一片昏暗,陰沉沉地連長空烈日都透不進光,將整個百珍谷完全籠罩在一隻沙帽之中,雲淡霧慘,伸手不見五指,連東西南北也是不辨,不禁失聲叫道︰「什麼?」

黃木姥姥硬抵黑煞冥球,大召雲術雖然發揮出十成威力,但那反震力之強,卻也將她彈了出去,飛出數丈之外,胸口氣血翻騰若沸,四肢脫力如虛,不住地喘氣。原來這大召雲術威力固然奇強,耗勁卻也不少,黃木姥姥道行雖高,此際也不自禁地感到一陣氣虛,頭昏目眩。

赤玄彌黑煞冥球一擊無功,心神大震,身子直欲裂成數塊,卻是『身外化身』之法的時限已至,若不收勁,後果堪虞,急忙念動真言,分身聚形,化眾為一,免得元神受損,得不償失。

『哇』的一聲,赤玄彌真軀方聚,渾身陰氣驟然間便散了大半。原來在打鬥中,赤玄彌的分身一個不慎,被黃木姥姥藉雲雷毀了兩個,僅餘三個,合體之後,自然陰氣大減,不復先前的神勇,只見他右手撫胸,氣息喘喘,模樣甚是狼狽。

黃木姥姥見赤玄彌狀似脫力,身上陰氣大減,心中一動,暗道︰「此時不取他性命,更待何時?」雖然自己也是渾身乏力,真氣將竭,黃木姥姥仍是奮起餘勇,鼓動丹田一口真氣,決意將赤玄彌毀於手下,免得夜長夢多,將來難以善了,遺禍子孫。她真言方起,頭上頓時冒出絲絲白煙,顯然已經餘力無多,要做最後一擊了。

赤玄彌斜眼瞥見黃木姥姥頂冒白煙,心中雪亮,知她是非要致自己於死地不可了,當下心底罵道︰「老賊婆,你是存心要滅我了。老子就先下手為強,先滅了你再說。」意念到處,赤玄彌隨即張口厲叫道︰「許丹鳳,殺了她,快。」

乍聞許丹鳳之名,黃木姥姥渾身大震,失聲道︰「什麼?」還沒回過神來,背後陡然冷氣驟盛,奇寒刺骨,背脊心口同時劇痛,低頭一瞧,只見自己的胸口赫然穿過了一柄冰劍,九天寒氣瞬間走遍她全身筋脈,將她凍成了冰人,臨死前意象模糊,神志昏眩,抬頭只見長空烈日依舊,白雲如初,無力地叫了聲道︰「瓊兒………」

神魔 (22)

丹室外,青衣婆婆一顆心七上八下,正自指點著凌瓊行那回春之法,突然間,一股莫名的劇痛襲上心頭,彷彿有人在她心頭猛砍一刀,擊上一錘,搞得她心神大震,胸口急縮,竟是咽喉如鯁,連喘口氣都覺難過,直欲窒息。

「怎會如此?莫非發生了什麼大變故?」青衣婆婆先前便感心神不寧,直覺有事就要發生,如今無緣無故,心如錘擊,更是令她耿耿於懷,心頭一片酸楚,頓時疑心大起,想道︰「莫非師姐有難?」她心有所感,直覺黃木姥姥必然有事,當下再不遲疑,勁走雙掌,伸手在眼前一抹,決心以『通天靈視』之法看個清楚,若是黃木姥姥有難,她也好立刻馳援。

青靈三老之中,原以黃木姥姥和青衣婆婆兩人的感情最好,雲蘿婆婆則因是不分晝夜,日夕於神機洞中閉關苦修『神鑒大法』,是以感情並不如黃木、青衣兩人來得融洽,因之黃木姥姥一出事,青衣婆婆立刻便感應了出來。

這『通天靈視』一起,青衣婆婆的腦海隨即浮現了黃木姥姥的形象。

青衣婆婆睜開法眼,才瞧見黃木姥姥形象,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忍不住失聲叫道︰「師姐。」眼前所見,正是黃木姥姥被凍成了冰人的模樣。

青衣婆婆乍見黃木姥姥慘死,一向開朗樂觀的她,心情頓時也激動了起來,她與黃木姥姥幾乎是同時入門,共侍『青靈聖母』凌華左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百餘年來的姊妹情誼,可說是根深柢固,堅逾金石,如今黃木姥姥身遭不測,青衣婆婆既哀天道不彰,又恨敵人狠毒,當真是悲慟欲絕,心如刀割,一時間話聲哽咽,淚水潸潸而下。

丹室外青衣婆婆痛失師姐,丹室內的凌瓊在黃木姥姥將亡之際也起了感應,只覺得眼皮急跳,心中似有歎聲傳來,彷彿有人輕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悠遠深沉,如細絲飄揚,聽來又是親近,又是遙遠,直似空谷回音,雲裡太息,頓時間凌瓊也隱隱感到不對,心頭蒙上了大片烏雲。

好一會兒,青衣婆婆這才止住傷痛,強忍淚水,續以『通天靈視』細察黃木姥姥凍成冰人的屍身。極目所見,青衣婆婆自也將百珍谷中那等殘垣敗瓦,狼藉一片的景象全看在眼裡,當真又是心驚,又是忿怒,尤其是這幾日,青靈仙境上下正為求救得姜琪性命,竭盡腦汁,尋求解寒之方,對這九天寒氣,青衣婆婆是主治之人,最是清楚不過。沒想到姜琪的性命尚未得救,黃木姥姥居然又為許丹鳳九天寒氣所殺,兩恨相疊,青衣婆婆心中滿是淒苦,恨不得將許丹鳳斬成肉醬,方洩心頭之恨。

青衣婆婆對許丹鳳恨意高漲,凌瓊身在丹室之中,雖不得見青衣婆婆盛怒忿容,卻也感受到了青衣婆婆那火熾般的殺氣,忍不住關心道︰「婆婆,你怎麼了?怎地殺氣如此之重?」

青衣婆婆聞言微悚,強抹眼邊淚痕,故做輕鬆道︰「沒什麼,對了,瓊兒,他們兩個完事了?」凌瓊玉面暈紅,答道︰「還沒,他們還在…還在做那事。」青衣婆婆嗯了一聲,略為思忖,想道︰「師姐已矣,青靈境中想來已經來了敵人,這許丹鳳既能殺得了師姐,功力修為料必不低,莫非是找東方平來的?」

想到此處,青衣婆婆不覺恨意高漲,姜琪、黃木先後傷亡在許丹鳳手中,凍於九天寒氣,看來此女心狠手辣,俱是蛇蠍心腸,若讓她知道東方平必須以真陽融冰,方能解救姜琪,以她毒手之辣,絕不會留姜琪活口。

且百珍谷距煉丹心室不遠,只有里許路程,她既能在百珍谷擊殺黃木姥姥在先,這里許路程轉眼便至,那時自己獨力一人守護得了煉丹心室中的眾人嘛?尋思及此,青衣婆婆不禁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護法事大,萬萬不容許丹鳳前來破壞,當即便下了一個重大決定。

「來不及了,瓊兒,不能再拖下去。你且聽我指示行動。」凌瓊聽得青衣婆婆語氣急促慎重,似是心事重重,不禁也受感洩,緊張了起來,答道︰「婆婆,我聽著。」

「那好,你且聽我說,我要你出手點玲兒和東方平的『促精穴』,先讓他們兩個完事再說。」

「『促精穴』?!那不是……」不等凌瓊說完,青衣婆婆便道︰「不錯,便是『促精穴』,否則的話,再讓他們兩個纏綿下去,不知何時何日方能完事。」

「可是婆婆,我記得書上說,要讓他們自然…自然那個,否則的話,七情草汁欲毒難解,會傷身的。」

青衣婆婆白眉微揚,歎息道︰「瓊兒,你說的不錯,但事有輕重緩急,不這麼做,我怕……我怕夜長夢多,對他們兩個,對整個青靈仙境皆是有害無益,至於傷身,待得此間過後,我親自為他們兩個調理滋補便是。

聽婆婆的話,快動手,遲了就來不及了。」

凌瓊心底一驚,青衣婆婆向來樂天知命,開朗隨和,不論發生的什麼天大的事,她依然還是談笑風生,根本不當一回事,舉手間便將事情解決了,因此,要在她臉上找出一絲愁容,那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如今青衣婆婆口氣如此凝重,已是大反常態,再加上言談之中隱隱藏有悲苦之情,語調抑揚,兼帶幾許無奈,凌瓊從小便隨青衣、黃木、雲蘿三老長大,於青衣婆婆個性最是瞭解,當下答了聲是,心中已有計較。

「師妹,平,對不住了。」凌瓊既感仙境中必然發生了大事,滿腔慾火便如當頭冷水澆下,綺念盡去,身子微閃,瞬間移到了東方平、丁玲兩人身後,玉指疾點,噗噗兩響,當即點了兩人的『促精穴』。

「啊~~」東方平、丁玲兩人正自捨死忘生的極度纏綿,冷不防凌瓊閃到身後,伸手在兩人促精穴上輕輕一彈,頓覺脊髓微麻,悶哼出聲,本已蠢蠢欲動的真陽元陰被凌瓊這麼一指點來,精關再也守將不住,筋脈驟鬆,肌肉輕弛,保養許久的玉液精元頓時疾瀉而出,相混凝合,一個力盡,雙雙跌臥地上,不停地喘氣。

「婆婆,好了。」眼見心愛之人力氣放盡,臉色蒼白的倒臥於地,汗流浹背,不停喘氣,凌瓊雖是事出無奈,卻也對東方平感到委屈,美目中不期然的流露出歉然之色。

這促精一指,著實令東方平真陽失卻不少,雖說他年輕力壯,潛質無窮,又有九陽神功的深厚底子為基礎,影響不大,然則吐精之後,卻是普天下男人最為虛弱的一段時光,任你之前如何神勇,此時也得筋麻骨軟好一陣子,養精蓄銳,略收鋒芒,方能金槍不倒,持久再戰,東方平自也不例外,凌瓊的一指,令他身子為之趐軟,必須休息片刻,培蓄調元,方有融冰之力。

神魔 (23)

在峨眉山的某個山洞。

「咳咳咳,好個老賊婆,這麼厲害,若非本公子事先早有佈置,今次怕不命喪青靈仙境?」赤玄彌喃喃自語,邊罵邊療傷,端坐地上用起功來,身旁黑衣修長的赤丹鳳則是神情木然,立於赤玄彌之後,為他護法。

赤玄彌神功祭起,雙掌微按土地,嘴唇急動,似是在念些什麼,好一會兒才聽他大喝一聲︰「陰魂陽魄,全部給我出來。」他聲出功動,掌心頓時發出無比吸力,竟是吸魂補陰,用以自療,只聽得呱呱怪聲不絕,四周巖壁冒出黑絲萬縷,或成人形,或呈絲帶,全數向赤玄彌所在之處聚來。

赤玄彌哈哈大笑,陰口倏張,宛若長鯨吸水,百川歸海,一口氣便將那聚攏而來的陰魂陽魄完全納於體內,功力剎那間暴增逾倍,正好用來彌補被黃木姥姥所傷而消散的陰氣,傷勢自也好了大半,環身黑氣陡然暴漲,四下擠壓,往那山壁一震,簌簌有聲,落下了大片黃沙土石,看來陰森可怖,詭異莫名。

療傷完畢,赤玄彌滿意的點點頭,手掌虛空往前一按,喝道︰「開。

」黑氣到處,那山壁居然被他硬是自兩側移開,內中白影乍現,竟是橫七豎八的躺了多名女子在內,仔細往前一瞧,這些女子赫然都是青靈仙境中的女弟子,即連青靈四使中的朱文、程蕙也都遭擒,躺在這山洞中昏迷不醒。

赤玄彌咭咭怪笑,喝聲道︰「醒來。」手指微點,指風激射而出,撞在朱文、程蕙兩人身上,頓時將兩人睡穴解了。

朱文、程蕙兩人悠悠醒來,眼見所在之地人事物俱都陌生,面前一個黑影尤是陰魂繚繞,煞氣奇重,臉色驟變,才想運勁護身,祭出飛劍法寶,哪知真氣才提,丹田卻是空蕩蕩的半點真氣也無,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渾身酸軟無力,連動點小指的力道也是缺乏。

「別再掙扎了,我既然能將你們擒來此地,你們的生命就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乖乖的聽話,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還能好過一點,否則的話,你們就會跟她一樣,遭受煉魂之苦。」說話間,赤玄彌左掌斜擊,『轟』

的一聲,掌中陰球急吐,才一沾地,便自滴溜溜的亂轉。球中冥火綠焰,四卷交纏,球外黑氣絲環,翻湧不斷,竟是球中尚有一人,正自遭受那煉魂之苦,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朱文、程蕙兩人耳聞那叫聲淒厲,雖說修道人生死看得極淡,但總是第一次遭遇此事,仍是免不了寒毛盡豎,心下恐懼,好一會兒才尖叫出聲,認出那球中竟是何人。

「姥姥,是姥姥,那是姥姥啊·」

「放了姥姥,你這個惡魔。」

「我跟你拼了。」

朱文、程蕙才想上前拚命,身子方動,赤玄彌眼光略移,轉頭向後冷笑道︰「許丹鳳,看你的了,給她們一點厲害瞧瞧。」兩女一愕,這時才注意的站在赤玄彌身後的人影不是旁人,正是數日前大鬧青靈仙境,東方平的師姐,玄天冰池的主人,『冰潭仙娘』許丹鳳。

許丹鳳神情木然,臉色僵硬地點了點頭,右手大袖揚起,袍中冷氣乍吐,白茫茫地揮灑開來,便如當頭一張冰網罩下,天降瑞雪,冷寒森嚴。

朱文程蕙躲避不及,寒氣憑空著身,凍入骨髓,連吹一口氣也是萬難,彷彿會結冰似的,足下生根,釘於地上,居然已被許丹鳳瞬間凝冰固定,半步也不得移。

兩女於數日前,曾在青靈境外的無名峰頭與許丹鳳交過手,那是一合即敗,潰不成軍,沒想到此刻再度相遇,仍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遭許丹鳳寒冰定形,動彈不得,心中委實難過極了。

那片片如雪的九天寒氣貼上身來,兩女既失神功保護,又無法寶在身,當下被凍得渾身發紫,牙齒打顫,格格地發出交擊響聲,想要止住顫抖,不願示弱於人,卻哪裡能夠?只有怒目瞪視著許丹鳳,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下肚裡。

「我勸你們兩個還是乖乖的聽話,否則,我力加一成,你們親愛的黃木老賊婆大概就熬不住了。」談笑間,赤玄彌神功再發,掌心吐出大團黑氣,才一逼近那陰球,陰球中綠火猛然大盛,如油倒澆,轟的一聲,焰影碧藍,整個將黃木姥姥的魂魄包在其中,燒得她皮熔骨裂,毛髮盡去。

「不要,不要,不要傷我姥姥,我們聽你的話便是。」朱文程蕙見黃木姥姥身受煉魂之苦,頓時心如刀絞。黃木姥姥向來愛護小輩,有時雖然嚴厲,但起意卻是好的,因此極得小輩愛戴,朱文程蕙兩人的藝業更有泰半是黃木姥姥所授,三人之間,份屬師徒,卻是情逾母女,眼見黃木姥姥受苦,兩人便不由自主地向赤玄彌哀求。

「文兒,蕙兒,千萬不能受…受邪魔要脅,這赤玄彌不安好心,你們千萬不能……啊…啊啊……」她話還沒說完,陰球中冥火捲來,熾烈威猛,登時燒得她慘叫連連。那煉魂之苦乃是天下至刑,任你修為功深,法力通神,一旦元神受制,在這陰火凝煉之下,也萬萬難以閉口忍受,沉默不言,自是哀號不絕,喊聲淒厲。

「住手啊,快住手,我們…我們……回答你的話就是了,快住手啊,快住手……」兩女聲嘶力竭的狂喊,眼眶早已濕紅,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泉湧而出,幾乎是跪倒在地上,不顧一切地向赤玄彌哀求。

「嘿嘿嘿,黃木老賊婆,你道說說看,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想到這裡,赤玄彌便是躊躇滿志,忍不住仰天長笑。

「旁門妖魔,你……你休得…得…意,你總有一……一天會受報…報應的…啊…啊啊啊…」

「是嗎?哼,老賊婆,本公子現在沒時間跟你閒磕牙,去。」話落指出,赤玄彌食指朝那地上陰球一點,只見那陰球微震,瞬間冥火盡去,碧焰陡息,連那困在球中的黃木姥姥元神魂魄也是暈死過去,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你…你把姥姥怎麼了?」強忍悲痛忿恨,朱文程蕙驟見黃木姥姥靜寂無聲,都是不禁焦急起來,不等赤玄彌問話,便自向他問了起來。

「哼,」赤玄彌冷笑道︰「是你們問我話,還是我問你們話?你們的姥姥剛剛被我用定魂法保住了一絲氣息,還不致元神幻滅,魂魄離散,要想救她,你們還是老實一點,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想牽絲攀籐,與我亂答,否則的話,我冥岳酷刑無數,少不了要你們一一品嚐指教一番了。」

兩女聞言,頓時面現驚恐,冥岳酷刑,他們是聽過的。據說冥岳酷刑,小者七百二,大者三百六,合計一千零八十,成就天罡地煞之數,是最能令人聞之色變,夜止兒啼,號稱神仙應劫,天魔銷熔的狠毒刑法。

「你問吧,只要我們知道的,我們答你就是了。」雖是驚恐萬分,兩女仍是鼓起勇氣與赤玄彌對答周旋,虛以委蛇。

「好,那我問你,『八葉紫金蓮』藏在什麼地方?」

神魔 (24)

這邊廂赤玄彌正在逼問朱、程兩女『八葉紫金蓮』的藏處,那邊青衣婆婆在丹室外,為了以防萬一,也做了些許佈置,在地上東一筆,西一劃的刻了無數圖形線條,擺下了『青靈大陣』,只要有邪魔到來,陣勢一經發動,包管他們來得去不得。

「瓊兒,你且先將玲兒制住,讓她睡上一覺再說。」青衣婆婆指點凌瓊讓兩人洩精後,隨即又做了如上指示。

「好,」凌瓊應了一聲,玉指再揚,出手便點了丁玲的睡穴,輕輕將她抱起,放在一旁安睡。

「瓊兒,那東方平反應如何?」

凌瓊聞得青衣婆婆問話,向東方平瞧了一眼,低頭答道︰「平…平他半臥地上,好像…好像很累了…」

「是嗎?那琪兒呢?」

「琪兒……琪兒她翻來覆去,好像…好像……」說到這裡,凌瓊就是不自禁的臉紅,原來此時那姜琪竟似已經解了碧靈紗的束縛,雙腿大張,口發囈語,胯間密縫微張,略略地沁出了些許黏液,沾濕了下體,居然是在自瀆,且她吐語呢喃,雪臀挺動,玉面時而火熱,時而發青,竟是正在與人交合的模樣。

凌瓊囁囁嚅嚅,聲如蚊鳴的將情形說了,青衣婆婆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這沒什麼,瓊兒,方纔我讓你用『雲夢聖法』帶琪兒入夢便是為此。琪兒性子較急,我怕她一覺醒來發覺貞潔已失,會想不開,這才要你用『雲夢聖法』為她羅織春夢,免得將來事發,彼此難以面對。瓊兒,你且去將東方平帶來,讓他與琪兒完事,那時許丹鳳九天寒氣自解,琪兒的命也就救了回來,快快去吧!」

「可是……可是…平…平他剛才已經…已經洩身,他還可以嗎?」凌瓊心繫東方平,見他勞頓如此,不免小心翼翼地向青衣婆婆詢問。

「應該沒有問題,東方平體內陽氣甚足,又有九陽神功的深厚根基,這點小損對他而言並無大礙,何況,他既飲下七情草汁,藥力與陽氣盤絲而結,相輔相成,就算你不催他,他也會自行找上門來。」

「什麼?」凌瓊方才一怔,回首便瞧見東方平俊面上又是火紅一片,胯下陽物亦是擎天而舉,與方才力盡喘氣的模樣截然兩人,迥然不同,雙目欲焰熊熊,想也不想,便朝她撲來。

「啊,」凌瓊驚呼了一聲,瞧見東方平朝她奔來,全身赤裸,濃香熏人,不禁玉面大紅,敢忙身子急閃,避過了東方平的虎撲。

青衣婆婆於丹室外聽得凌瓊驚呼,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愀然色變,急問道︰「瓊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快回答婆婆。」

「沒…沒什麼,只是平…平他朝我撲來,啊,又來了。」說話間,凌瓊又是一個斜竄,再度閃過了東方平的龍躍。

「原來如此,傻ㄚ頭,這是正常的。他受七情草藥力催情,九陽神功又是陽氣之源,你且不需驚慌,將他引到琪兒身邊,讓他跟琪兒完事便了。他再強,短時間兩次洩身,也必定難以為繼,知道了嗎,瓊兒?」明白了凌瓊的處境,青衣婆婆頓時放寬了心,微笑搖頭,心道︰「瓊兒雖然貴為門主,畢竟卻還生嫩,未經人事,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哦,我知道了,婆婆。」凌瓊得到青衣婆婆的指點,面對著赤裸的東方平,雖然仍是困窘,倒也不像之前那麼手足無措了,瞧那東方平狀若猛獅,緩緩地朝她走來,當下紅著臉,對著東方平喝道︰「去找她。」說著,一手指著石床上的姜琪。

慾火燃身的東方平,此刻由於七情草的催引,再加上本身所習的『九陽神功』陽氣太盛之故,現下的他,幾乎是理智盡失,腦中昏脹脹地如烈火在燒,只覺得下身漲疼,騰騰欲發,只想找個女人發洩發洩,先解除體內慾火再說。見著凌瓊體態絕美,一身雪白幼滑的肌膚,光澤溫潤,彷彿羊脂白玉,當下不由自主地腦內充血,便向凌瓊撲去,先前的以禮自持,君子之風,於此際可說是蕩然無存。

東方平遭凌瓊叱斥,要他去找床上輾轉翻復的姜琪,雖說他脾氣向來溫和,體貼有禮,卻也不是沒有傲骨,任人吆喝的庸俗凡軀、僕役小廝之屬,尤其是此時此刻,他身受慾火煎熬,傲氣更是如烈火熔金,火愈盛,鋒芒愈顯,凌瓊如此說話,那是適得其反,東方平連看都不看姜琪一眼,不顧一切便向凌瓊撲來,凌瓊愈是閃躲,東方平征服她的鬥志便愈是暢旺。

「怎麼會這樣?」凌瓊心中叫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還帶著些許羞澀,幾絲甜意,畢竟自己還是東方平的最愛啊!念動中,凌瓊已經有了主意。

東方平再度撲來,這次凌瓊不再隨意閃躲,反而是故意將東方平導引至姜琪身旁,要成就他與姜琪的好事,也好救回她一條小命。

覷準了一個空檔,凌瓊先是惹得東方平奔來,身子卻往斜裡旁閃,玉足微勾,倏然伸腿在東方平腳上絆了一下,順勢反手外推,將東方平跌跌撞撞地推到了姜琪床上。

東方平冷不防被凌瓊這麼一絆,整個人重心不穩,本來撲向凌瓊的身子,反而壓到了姜琪身上,兩人撞成了一團。雙目赤紅,東方平才掙扎著要起身,鼻間陡然傳來陣陣幽香,如蘭如麝的處子香氣,薰得他陶陶然,慾火狂動,幾要爆發。觸手所及,儘是滑嫩香潤的雪白柔肌,插雲雙峰,只把他刺激得血脈賁張,腦中一昏,不管三七二十一,再不計較此人是否凌瓊,便即抱了上去,大手順背滑落,逕探姜琪那幽幽深谷。

神魔 (25)

「『八葉紫金蓮』!?」朱文程蕙一臉訝異,異口同聲地道。

「哼,」赤玄彌臉色一寒,冷聲道︰「你們休得在我面前裝傻?快快將『八葉紫金蓮』的藏處說出,我或許還能容情一二,不傷你們,若是你們敢在我面前耍花槍,嘿嘿,那黃木老賊婆就是你們的榜樣。」

「我們青靈仙境根本就沒有『八葉紫金蓮』,這個『八葉紫金蓮』我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要我們怎麼說?」

赤玄彌神情轉厲,陰喝道︰「是嗎?」

朱文程蕙兩人見赤玄彌倏忽之間,黑氣大盛,還有不少冤魂纏身而繞,個個面目猙獰,牙尖爪利,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強道︰「不錯,我們根本沒有這東西,你卻要我們無中生有,說出藏處,那豈不是強人所難嘛?

「嘿嘿嘿,這麼說,你們是堅不吐實了?」說話間,赤玄彌陰陰冷笑,續道︰「你們不說也可以,只不過,你們的婆婆就少不了要受那煉魂之苦了,嘿嘿嘿。」話頭方落,赤玄彌手指微屈,就要向地上的陰球彈出黑氣,煉化那球中所困的黃木姥姥魂魄。

朱文程蕙兩人聞言色變,齊齊尖叫道︰「不要,住手,你這惡魔。」

「壞胚子,你會遭到天譴的。」

赤玄彌聞言哈哈大笑道︰「惡魔?天譴?哈哈哈,不錯,我是惡魔,我就是要強人所難,你待如何?天譴?哼,我看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就算我受天譴,你們也看不到了,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就要催動冥火,熔煉黃木姥姥。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根本沒有金蓮,姥姥…姥姥她……」程蕙個性溫順,也較為膽小怕事,一見親如生母的姥姥就要遭劫,心中大急,淚水不由自主地便湧了出來,抽抽搐搐地嗚咽。

「且慢,我說就是了。」朱文見赤玄彌就要對黃木姥姥動手,情急之下,便叫了出來。

「嘿嘿,終於肯說了嗎?」赤玄彌陰陰一笑,緩緩地將手指伸回,一旁的程蕙聞言則是驚愕莫名,怔怔地望著朱文,不知她何出此言?青靈仙境根本就沒有八葉紫金蓮,怎地朱文竟知那八葉紫金蓮的藏處?

「快說,那八葉紫金蓮到底藏在何處?」赤玄彌聞言大喜,急急便問,臉上緊張之情表露無遺,這八葉紫金蓮對他極為重要,誓非得手不可。

「你先放了姥姥,我才能告訴你。」朱文強項地道。

「放了她?哼,你想的美,我可以保證在我拿到八葉紫金蓮後不會為難她,要我放了她,辦不到。」赤玄彌語冷如冰,斬釘截鐵地峻拒了朱文的要求。

「那…那你起個誓,否則我們死也不說。」說著,朱文神色極為堅定,竟是大有風蕭易水,慷慨悲歌,誓死不從之慨。

赤玄彌大怒,階下囚居然還敢跟他討價還價,臉色一獰,就要出手教訓兩人。他手臂方舉,眼見面前兩人,朱文雖然害怕,卻仍強自挺立,威武不屈,程蕙則是躲在朱文身後,一臉悲痛忿恨的神色,緊緊地抓著朱文的手,顯然甚是緊張。

隨即一個轉念,赤玄彌心中思量道︰「老賊婆的魂魄為我所持,料想她們不敢輕舉妄動,八葉紫金蓮於我關係重大,若無此物,此生我塑身無望,要想練就蓮花化身,那是不可能了。也罷,我就暫且退讓一步,先拿到八葉紫金蓮再說。」

「好,我現在便以天地為誓,若然你們帶我到八葉紫金蓮藏處,我便不為難黃木姥姥,如若有違,我赤玄彌願受天光熾煉,永墜輪迴。」

「如何,誓我已經起了,快將八葉紫金蓮藏處說出。」

朱文程蕙見他聲色俱厲,又起了誓,心中雖然半信半疑,然則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當下由朱文出面道︰「那『八葉紫金蓮』藏在…藏在聚靈池裡。」

赤玄彌見她略顯畏縮,說話也有些吞吐,心中雖有狐疑,然而一來他自信功力深厚,且有人質在手,不怕兩人胡言造假,二來這八葉紫金蓮於他是否能夠重塑肉身,關係至鉅,是以赤玄彌縱有疑心,仍是信心滿滿,不怕兩人搞鬼,當下冷笑道︰「希望你們兩人說的是真話,否則的話,我就要你們世世代代,永不超生。」

突然間,赤玄彌雙手向外一拂,兩道烏光飛出,射向朱文、程蕙兩人眉心。兩女不意赤玄彌乍然出手,才想閃躲,眉心一陣麻癢,似被什麼東西侵入,均是又駭又怕,向赤玄彌怒喝道︰「你……你幹什麼?」

赤玄彌陰笑道︰「沒幹什麼,我只不過在你們倆身上寄放了一個小小的蟲子。這東西叫『五陰絕蠱』,你若乖乖聽話,這蟲子絕對不會亂動,你若不乖,嘿嘿,這『五陰絕蠱』便會一寸一寸將你啃蝕個精光,吸盡汝等的陰元,這痛苦可不是平常人受得起了。」

朱文程蕙聞言,又是忿怒,又是悲傷,若非程蕙將朱文緊緊拉住,朱文怕不就要與赤玄彌誓死一拼了。

赤玄彌哈哈大笑,續道︰「順便教你們一個乖,這『五陰絕蠱』是我冥岳三百六十大刑之一,今日就讓你們知曉,免得將來旁人問起,你們答不出來,也墜了我冥岳威風。」此時的朱文再也忍不住了,怒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無恥也好,卑鄙也罷,總之,你可不要忘了,你們的生命,黃木姥姥的魂魄全在我手中,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點好,否則的話,嘿嘿,莫非你想嘗嘗那肺破腸穿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起八葉紫金蓮到手在即,赤玄彌就興奮的全身顫抖,忍不住仰天狂笑。

原來赤玄彌自從失卻肉身之後,就一直周遊天下,四處尋找適合的修道人法身以為己用,然則,他要求既高,又不願降格以求,數年下來,找遍了三山五嶽,五湖四海,竟是只找到三人能合他的意,卻又因為種種因由而無法取得三人法身,引為他終身憾事。

第一位是正教七派中,玄門宗派崑崙『玉虛宮』『小琅環福地』,崑崙五子之一,逸雲子的門徒,『神劍書生』於少谷。這於少谷生來便福澤極厚,相貌尤其英挺,法力高深,是崑崙後輩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然而,崑崙派律下極嚴,這於少谷又因犯了一件極大錯事而受罰禁錮於『飛龍巖』下,赤玄彌幾次想近得身去,或強搶,或暗盜,佔取於少谷的法身,奈何卻是遲遲沒有下手的機會。想那『飛龍巖』乃是歷代以來,崑崙派祖師的埋骨之所,最是守備森嚴,奇陣厲害,赤玄彌試了幾次均是無功而返,還險些困於陣中,脫身不得。幾次失敗之後,赤玄彌知道於少谷法身難得,便放棄他尋,另起爐灶,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位赤玄彌看中的則是同為魔道十二派中,修羅府府主修羅法王的麾下愛將,『鐵面修羅』鐵宇尊。奈何冥岳近來因為積極想於魔道之中擴展勢力,必須遠交近攻,拉攏各派以為臂助,因此對於這修羅府實是不願得罪,何況修羅法王道力高深,眾所周知,他為人又是極其護短,錙銖必較。鐵宇尊雖然名義上是他的部屬,實際上卻是他的親生兒子,斷然不容他人洩指,因此赤玄彌縱然有心,卻是無處施力,只好放棄。

最後一位便是身在奇門的東方平了,赤玄彌觀察東方平已久,發覺東方平固然在資質、根骨、年歲、長相方面都合他的意,然則,東方平生就至陽之體,練得又是最為剛猛的九陽神功,陽氣之盛,數倍於人,自己乃是純陰之軀,純陰至陽,冰炭同爐,實是難以兼容,竟是踏破鐵鞋,仍無覓處,不禁懷憂喪志,幾乎就要放棄重造肉身。

然則,便在一年之前,赤玄彌偶游干元山中,無意間機緣湊巧,居然讓他得到了一本前人遺冊,上面記載的正是那上古之時,昏王無道,寵信奸佞,以致引起各家仙魔鬥法,你爭我奪的一場封神大戰,書中所載,赫然還有『蓮花化身,再塑金軀』的字句。

此時的赤玄彌獲致至寶,當真是喜出望外,激動非常。細細閱讀之下,這才知道這『蓮花化身』之法必須要以八葉紫金蓮為根骨血肉,方能功成,而據傳聞,普天之下,八葉紫金蓮只得三朵,一朵在正教七派,號稱佛門第一宗的五台山,『菩提寺』裡的『浴佛池』中,另外一朵則不知所蹤,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而這第三朵金蓮,赤玄彌萬般打聽,最後由其二叔『轉輪冥王』赤無懼的口中輾轉得知,最有可能藏在青靈仙境之中。

原來,『轉輪冥王』赤無懼昔年曾與『青靈聖母』凌華交過手,後來為其所敗,便是由於凌華拿出了朵蓮花,放出紫氣金光,照得他雙眼難睜,這才敗下陣來,因此赤玄彌研判,這八葉紫金蓮必定藏在青靈仙境之中,是以方讒找上門來,尋青靈仙境的晦氣。一來他能得其所需,二來也可替百年前赤無懼的一場敗陣之恨,洗雪恥辱,三來他若能將青靈仙境置於冥岳之下,則冥岳無異如虎添翼,威望更盛,將來一統魔道,君臨天下,更是指日可待。

想到此處,赤玄彌便不由的興奮萬分,狂笑不絕,而朱文程蕙兩人則是面面相覷,臉上滿是悲憤之情。

神魔 (26)

「啊,好冷…」丹室中東方平大叫一聲,抱緊姜琪的雙臂頓時鬆了一鬆,原本已經插入近半的肉棒敢忙急抽而出,伸手撫住,狀甚痛苦。

「怎麼了,怎麼了?」陡聽東方平大叫一聲,凌瓊也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敢忙出言詢問。

「好痛…怎麼…怎麼這麼冷?」原來東方平情慾大起,一時沒注意到懷中所抱已是姜琪,冒冒失失地撞了進去,當下便受那盤結於姜琪腹胯之間的九天寒氣給凍了回來,彷彿粗冰刮磨,在他肉棒上彈了一下,頓時痛得他怪叫出聲,急忙全軍撤退,腦中清醒了不少。

凌瓊見東方平金槍方入,便自慌忙不迭地抽莖而出,原本赤紅的面龐,欲焰熊熊的雙眼也為之紅退火降,清明不少,不禁喜道︰「平,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東方平被那寒氣一凍,腦間也清醒了起來,順口便應道︰「聽得到。

」用力的搖了搖頭,赫然發現懷中之人,竟是姜琪,想起方才自己兀自與丁玲纏綿,凌瓊便在身旁,不禁又羞又愧,恨不得面前有個地洞,當即鑽了進去。

凌瓊見東方平臉色乍白又紅,還以為他慾念又起,急急喝道︰「平,快聚勁陽莖,救琪兒一命。」東方平微怔,問道︰「什麼?」隨即便又想起,今日他來丹室的目的,不就是以真陽融冰,解除許丹鳳的九天寒氣,救回姜琪的嗎?當下聽聞凌瓊號令,自然而然地腰腹前挺,九陽真氣集於玉杵,想也不想,便又闖了姜琪玉門。

這一回,東方平有所準備,胯下陽莖真氣團結,其炙如火,其堅如剛,尤其是他受七情草汁影響,慾念才消便漲,正如那洪水漫漫,清波滾滾,層層重重地往上疊,其勢之盛,水淹所及,蓋過了一個山頭,又是一個,若非胯下冷意傳來,綿綿不絕地抵銷東方平的旺盛陽氣,東方平怕不早受熱氣沖腦,神志又失。

凌瓊見東方平玉莖方入,臉上頓時顏色幻變,乍紅乍白,知他必是全力運功,與糾結於姜琪下腹任督之交,陰氣之源的『會陰穴』九天寒氣相抗,當下也不敢怠慢,叫道︰「我來幫你。」說話間,凌瓊玉面青氣大盛,『先天青靈真罡』內力瞬息間流於全身,伸手握住了姜琪手掌,綿綿不絕地便將青靈真氣傳導了過去。

原來這回春之法並非僅是融冰,還需種生,方能奏效。想那許丹鳳九天寒氣之凜冽,便似那嚴冬之期,大雪霜飛,冰封百嶺,一片蒼茫景象,端地是萬物凝結,生機全滅,於五行之中歸屬北方癸水,輔玄冥,主治冬,最是厲害。

而姜琪身受九天寒氣已然多日,體內寒氣蓄積腹內,盤於子宮,纏及下陰,正是要斷其生源,塞其契機,因此姜琪縱有真陽破冰,而無青靈乙木之氣滋潤,重開塞源,再結玉胎,她終究仍是難逃一死,料必就將水枯雲散,化成冰屍,是以東方平玉莖方入,陽氣開融,凌瓊便急急運使神功相助,正是要合那東方乙木、南方離火,為姜琪破塞解源,挽回性命。

姜琪身受凌瓊、東方平兩人聯手合力,全神與她體內的九天寒氣相抗,她自己則被雲夢聖法帶入夢裡,身處迷離之境,但覺神志模糊,意象朦朧,身子冷一陣,暖一陣,不時還有熱氣自那最為私密的地方傳來,擴及全身,彷彿就是在雪地裡,山洞中,身旁升起了一堆爐火,剝光了衣服正在與所愛之人繾綣纏綿,極盡歡愛之能事,既刺激,又暖和。

雖然不時仍可感到洞外風雪狂掃,冷氣捲入,足以穿人心,凍人骨,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是丹田火熱,無數陽氣自會陰散發,彷彿藏了個太陽,正自為她驅寒解凍,開封溶冰,弄得她渾身暖洋洋地好不快活,當下忍將不住,腰臀狂扭,隨著那陽莖抽弄,前挺後拔,迎合了起來。

東方平正自為姜琪輸入陽氣去寒,雖說他這次早有準備,功運十足,但姜琪久受寒氣所困,東方平玉莖初入之時,仍是凍得他滋牙洌嘴,直打冷顫,尤其是那牝戶之中,寒氣如絲,透著精口侵入東方平體中,最是難當。

想那東方平話兒再強,陽氣再盛,那玉杵紅頭寸許處究非精鋼,亦是人肉,冷氣捲來,最是敏感,才得半入,東方平便覺胯下肉棒倏麻,差點失了知覺,凍在穴裡,急急挺動了起來。

他這一挺動,熱血到處,陽氣轉強,肉棒蜜穴相磨,霎時便將姜琪體內團團而至的九天寒氣抵銷了大半,玉莖大動,融冰暖壁,原本冷若雪窟的方寸之地,在東方平忍痛抽弄下,也漸漸變暖,逐步恢復嫩肌彈性,玉膚嬌柔,還沁下了數點花蜜,沾濕弄滑,精道收縮,已是大有起色。

東方平先前肉棒唧入,如落冰宮,冷得他直發抖,玉莖幾欲斷絕,然則忍得數刻之後,復加抽動,九陽真氣融合他的至陽之軀發揮其威力,便不覺如先前般的難以忍受,只感到姜琪穴內溫熱頓生,汁液鮮活,緩緩地吞吐含食起來,柔肌包處,旋扭擺搖,強韌有力,蚌肉合處,緊挾縮纏,轉吐磨刮,如有蜜液淋澆,熱綿泡敷,不覺苦盡甘來,漸入佳處。

東方平欲情大起,雙手便也不規矩起來,張眼瞧見姜琪花容絕美,臉上紅霞陣陣,不時地還挺動香臀迎了上來,又旋又扭,細腰如柳,胸前卻是乳房飽滿,光潔雪嫩,漲起兩團圓丘。乳頭尖挺,半呈粉紅,細小的便如花生米,身子幌搖,那掛玉垂雪的肥滑大乳也就不免顫然急動,散出如脂乳香,流下點點香汗,聞來令人心神俱醉,忍不住就想摸捏一把,盡情玩弄。

一連戳了幾下,東方平但覺姜琪的私處已然溫暖,是該放開手腳,大殺一陣的時候了。當下鼓動元陽,就是陣陣猛攻,兩手也毫不客氣,伸掌便在姜琪豐碩堅拔的雪乳上恣意握捏,大力揉搓,一時間姜琪胴體驟熱,玉肌透紅,溫軟如脂,雪乳顫動,彈力十足,於她平臥的美體上現出了朵朵桃花,極其嬌艷,下身淫液汨流如泉,隨著東方平硬挺急抽,滋滋有聲,更是加重了潤滑,多了些許暖津,一時間東方平肉棒殺進殺出,翻開紅唇,吐出蚌肉,更是沾滿了盡根黏液,忙碌不堪。

神魔 (27)

赤玄彌費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日夕盼望,八葉紫金蓮的藏處所在,喜得他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即便能動身前往那『聚靈池』中摘采,煉成蓮花化身,從此肉身成聖,金剛不壞,縱橫天下,再無敵手。

他心中雖是狂喜,卻也沒因此而被沖昏了頭,想那八葉紫金蓮何等珍貴,乃是秉天地至清至潔之氣而生,千百年來世間只得三朵,再無他傳,最是罕見罕聞,珍稀異常。青靈仙境沒有此寶便罷,既有此寶,又是由『青靈聖母』凌華傳下,那鐵定是鎮山神物,守衛必然森嚴,說不定還有奇陣相護,異獸為拱,絕不容許他人洩指,因之赤玄彌縱是興奮,胸口炙得火熱,卻仍是力持鎮定,沉下氣來暗思對策。

赤玄彌極力思索,腦筋飛轉,瞬息間腦海閃過計策無數,卻是無一可行,正頭痛間,他斜眼旁睨,正好瞧見朱文程蕙摟成一團,在旁竊竊私語,顧影自憐,黯然神傷,一襲合身白衫,將兩人的玲瓏曲線,火艷體態全數勾勒了出來,盡露無遺,尤其是朱程兩人,雪頸玉白,膚光潔亮,更是幼嫩滑潤,風吹生紅,彷彿碰一碰就會擠出水來,幻彩灩灩,肌理生暈,不由得惹得他心癢難熬,慾火難耐。

若在以往,憑他個性,既然瞧見如此美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好好的先享受一番再說,奈何此際他肉身已失,金軀未造,就想施暴,亦是無從下手,只恨得他牙癢癢地,空有美女充下陳,卻無肉身供驅策,心中痛苦之極,沒來由的無名火起,大吼聲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與我滾到一邊去?少見少煩。」

二女被他突然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均是不知自己何處賈禍,為何赤玄彌方纔還興奮的大笑,倏忽之間就轉了個面孔,變得如此暴燥易怒,翻臉無情?按朱文脾氣,她當場就想罵了回去。

程蕙見朱文滿面怒容,臉色轉青,櫻唇微動,似要說些什麼。她與朱文自小一起長大,最是友好,知她脾氣較急,忍不住氣,心中喊了聲︰「糟糕。」不等朱文說話,就連忙急急地將她拉向一旁,附耳說道︰「小文,千萬要忍著,不要惹惱了他,姥姥的魂魄還在他手中,我們不能害了姥姥啊!」

朱文聞言,心頭猛然一悚,原本到口的罵辭隨即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感激地對程蕙低聲道︰「小蕙,多謝你提醒我,否則我可不犯下大錯,讓姥姥受苦了?」

程蕙苦笑道︰「你不用謝我,我們姐妹是一體的,誰也離不開誰,現在最重要的是別惹惱了他,只有逆來順受,免得害了姥姥。」朱文點點頭道︰「我明白,我忍就是了。」

青靈四使中,就以朱文的脾氣最為剛正,直來直往,有話就說,最是爽快,如今她肯聽程蕙的勸,程蕙自是頗感欣尉,將她拉到了一旁,免得一時忍不住氣,與赤玄彌起了衝突,那時就不美了。

赤玄彌見兩人瑟縮一旁,不敢回話,氣雖然消了一半,然而那燃起的慾火可沒那麼容易消除,但覺胸口煩惡,彷彿油煎,正想再進一步,找兩女出氣,突然間,洞外歌聲傳來,隱隱約約,迴響林野,原來是那山間獵戶,嶺下樵子,上山打柴來了。

赤玄彌一口氣無處發,正想找人晦氣,陡然間洞外來了名樵子,當真是楣星照頂,自尋死路,啥時不好上,卻偏偏在這時上得山來,引得赤玄彌嘿嘿冷笑,心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算你倒楣,合該被我收魂取魄,淪為鬼奴。」想也不想,右手驟揚,循那歌聲打出了一道黑氣,便自不理。

朱程兩人正覺奇怪,這赤玄彌看也不看,只是循聲出招,揚臂吐氣,便當真打得到人嗎?二女正自猜疑,忽聽洞外慘叫一聲,顯然是那樵子已經遇害,直是看得兩女又驚又怒,沒想到赤玄彌神功精奧,竟致於斯,只是聞聲聽位,無需見影,便可拂袖殺人,出招於彈指之間。

赤玄彌嘿嘿冷笑,對著兩女道︰「你們看著了,吵我清靜,便是如此下場,你們可記清楚了。否則的話,嘿嘿,我下手是不容情的。」朱程兩女花容色變,她們萬萬沒想到赤玄彌會是如此的殘暴不仁,稍不如意,便取人命,均是又駭又怕,索性轉過頭去,不願與他雙目相對,免得看了心煩。

赤玄彌殺了樵子,心情略為舒坦了些,突然間,腦中靈光閃過,暗念道︰「對了,我雖無肉身,卻大可移魂借體,排遣胸中寂寞,這該死的樵子不就是最好的肉身嗎?」想到就做,赤玄彌嘿嘿一笑,心中儘是得意,嘴角微顫,念動真言,霎時間天昏地暗,飛沙揚塵,一道黑風自捲了出去,不稍停,便將那打柴樵子帶回,輕放於赤玄彌面前。

赤玄彌看了看身前印堂透黑,方才新喪的山中樵子,不禁大失所望,皺了皺眉,心中甚為不快,忖道︰「這樵子長得這般猥瑣,面黃肌瘦,骨格窄小,活像隻猴子,一臉的橫死相,老子若借了他的身,那豈不是降貴紆尊,自貶身價,大失身份?」

原來這樵子身長還不滿五尺,兼之滿面渣滓,全是鬚根,首如亂草,發似飛蓬,臂小腿短,肩削臉尖,看來璋頭鼠目,小頭銳面,可說極不上相,也難怪赤玄彌看了會大皺眉頭,一臉不快,畢竟他曾是翩翩美男子,向來不可一世,今次要他借體此人,以行欲虐,赤玄彌委實興趣缺缺,提不起勁。

奈何他體內情火正盛,急需肉身洩慾,縱不滿意,也只好委曲一下,先行平了慾火再說。想著,赤玄彌回掃了朱程兩女一眼,又瞧了瞧地上的樵子,心忖道︰「也罷,就算是你這小子運氣,老子借你肉身,得享美人,你也可說是死得不冤了。」也沒見他如何做勢,只是身子微傾,挨了那地上樵子一下,颼聲風響,赤玄彌已然佔據了樵子肉身,蹦聲倒彈,躍起身來。

神魔 (28)

這會兒,東方平殺聲震天,一根肉棍在姜琪的陰穴裡進進出出,蘸汁挑刺,抹旋奔回,只把姜琪弄得哼哼唧唧,淫聲大做。

「啊……好舒服…」東方平肉棒急轟,巨大的陽根幾乎深抵姜琪的子宮,深陷穴內,頓時激得姜琪花房密縮,如菡萏收瓣,玉葉回攏,牝戶中的溫潤柔肌緊裹住東方平的杵頭,又吸又吮,含了一陣,又是一陣,只弄得東方平身上千萬個毛孔俱張,熱汗直流,渾身青筋拉扯,倏緊又鬆,刺激非常,快感一波波的襲來,終於忍不住讚歎出聲。

姜琪則也是叫聲驟起,喘息不止,毛孔中沁出的點點香汗,宛如細雨潤珠,月下秋露,在她身上四處滾動,任意流行。

晶瑩到處,滑過了她嫣紅帶俏的雙頰,洩上了幾許暈霞,為她嬌美的容顏,更增艷色;滾過了她雪柔玉白的椒乳,帶動了蜜乳幽香,陣陣飄來,既濃又濕,不禁令人情慾大起;流過了她深壑密林的小溪,直探蚌頭紅珠,隨縫而入,在那洞口徘徊。一個衝擊,東方平巨大的肉棒唧入,將那汗珠濺了開來,亮閃閃地灑滿了星。

兩人恣意快活,沉醉於交媾的興奮之中,一旁的凌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十分尷尬。有時候,兩人激情到了深處,汗珠飛濺,蜜汁四溢,不免地便會上了她的身,濃郁的淫香中人欲醉,搖晃的乳房片片白晰,看在凌瓊眼裡,自也不禁心頭怦怦,玉體泌汗,下身濕熱,又是騷癢,又是難過,當下偷偷地瞄了兩人一眼,悄悄地趁兩人不注意,也自小幅度的扭腰擺臀,搖弄起來,欲將那盤在穴中的熱氣趕走,免得搔也不是,不搔也不是,空自難受。

「啊…啊…啊啊…好哥哥……快…快…」姜琪被東方平一輪快攻,體內熱欲流轉,怦怦然地心跳加速,紅頰飛暈,雖然仍是在夢中,卻不由得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鋪在床上的烏髮散亂,汗油交漬,驟顯玄亮,完美堅挺的乳房,粉紅圓罩,汁液飽滿,被東方平兩手搓磨,竟自泌出了幾多乳汁,些許香涎,散播了開來,淡淡乳香瀰漫全室,更增催情奇效。

「啊…啊啊…好…好哥哥…我…我快不…不行了…啊……」一邊發著囈語,一邊訴說著衷曲,姜琪螓首搖動,氣喘吁吁地叫道。

「撐…撐下去,我……我快…快好了…」此時的東方平,由於先前與丁玲一戰,並未盡興,如今又受姜琪蜜穴攪吸,將他體內的藥力發揮到了極限,聽聞姜琪夢語,似有罷戰之意,忍不住便回了話,急急又抖了數回,肉棒狠命地就著姜琪的蜜壁直刮,肉稜過處,圓傘削挨,弄得姜琪穴內酸癢無當,叫得更凶了。

「不…不行了,我…我要…我要…射…射了……」

「撐…撐住…我也…也快了…」東方平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說道。

凌瓊見兩人即將洩精,許丹鳳的九天寒氣在東方平的陽氣消融下,已然盡去,是該種生的時候了。當下默運神功,強忍口乾舌燥,玉面赤紅,一口真氣丹田流轉,化成了涓滴熱流,藉著姜琪的手腕經脈傳了過去,直下她子宮花房,聚於會陰。

凌瓊的青靈真氣方至,便逕自彙集了東方平杵頭稍微瀉出的些許陽精,進行催化,頓時木火相和,隨即與東方平源源不絕輸入的陽氣起了反應,熱流似漣漪般的擴大,引動生輪,慢慢地姜琪的身子也熱了起來,玉軟生香,及於全身,這回春法的奇效至此也逐漸顯露了出來,要回給姜琪昔日風采。

回春大法催動,東方平、姜琪的一場激情也到了尾聲,尤其是姜琪,她體內受那青靈真氣在子宮中、花房裡充滿,又是精元將洩之時,青靈真氣在她下身流轉,便似數百根羽毛在她穴中直刮,哪還忍得住?大叫一聲︰「我不行了。」

心口間中氣一窒,精關頓開,那原本竭力持住,不使外瀉的陰液元精,便似那潰堤洪流,急奔捲來,水柱般地噴出,全數打在東方平的肉根上,精道亦是收縮,向內連夾,將東方平的玉杵緊緊地陷在肉洞中,狂吸猛吮,雪臀猛擺,極力扭搖。

東方平冷不防受姜琪一夾,本已搖搖欲墜,精水充實的肉棒頓時又酸又軟,麻癢難當,尤其是那杵頭受姜琪元陰浸滿,傳來徹骨趐酸,再加上姜琪不由自主的扭動,香臀含棒,兩下夾扭,幾乎將他連魂兒也搖了出來,胯下肉棒受她一拐一纏,圓旋頂撞,當真是既火辣,又趐軟,鐵棍驟化繞指柔,大受刺激,哪裡還守得住元陽,撐得住隘口?大叫一聲,肉棒驟弛,玉杵開流,真陽奔瀉了出去,直挺的身子也向後弓了弓,單手撐地,不住喘氣。

兩人戰得筋疲力竭,元陰元陽同瀉,正是回春大法發揮頂極威力的時刻,但見姜琪腹胯之間,青光大盛,霧氣氤氳,瞬息間擴及姜琪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自她週身千萬個毛孔散出,其中青芒瑩瑩,紫霧霏霏,化成了個青紫交疊的光球,將兩人,連同凌瓊全都罩入,芒彩交移,虹影映霞,當真是瑰麗幻變,雄奇萬狀。

青衣婆婆人在室外,雖然未能得見如此奇景,然她多年修行,感應甚強,室內豪光吐彩,青氣儼然,她立時便即感覺到了,不由得吁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好了,這感覺,他們應該已經完事了吧?」想起好不容易終於將姜琪救回,然而卻無端失去最親的師姐,青衣婆婆此刻的心情當真是既甜又苦,悲喜交集,既喜姜琪得救,又恨黃木喪生,一顆心滾騰騰地,不時翻轉,竟似不知是何滋味。

好一會兒,青衣婆婆這才定下心來,倚著青籐杖,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淚珠,喃喃道︰「師姐,琪兒已經得救了,你也可以安息了。你放心,我一定與你報仇的。」說著,青衣婆婆眼中忿然爆出仇火,青籐杖勁力傳處,喀喀喀地拄的石地碎裂,塵煙冒起,發出陣陣微響,勒勒有聲。好半晌,青衣婆婆這才收回內勁,塵煙消散,一切復歸平靜。

神魔 (29)

「你…你要幹什麼?走開,不要過來。」瞧見赤玄彌借身的樵子向自己走來,面呈陰笑,一雙眼睛骨溜溜地轉動,似是不懷好意,朱文與程蕙不覺通體冰寒,冷氣直冒,急忙吒喝出聲,以壯聲勢。

「嘿嘿嘿,你們已經是我的階下之囚,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不要妄想掙扎,否則,哼哼,吃虧的只是你們自己而已。」說著,赤玄彌又向兩人走近了數步想那山洞能有多大?就這一會兒,赤玄彌距離兩人已經不滿一丈,幾乎是觸手能及,只要一長臂,就能將兩女摟入懷中,恣意輕薄。

「你敢?你敢過來,我就跟你拼了。」朱文又恨又怒,氣吼出聲,渾然顧不得程蕙在旁勸她忍讓,委曲求全,當真是急得程蕙冷汗直流,一顆心提在胸口,就要迸出。

原來朱文本就個性較剛,若非為了黃木姥姥,她早就不顧一切,與赤玄彌拚個死活了,至不濟,有死而已,怕得誰來?卻不料這赤玄彌生性淫邪,言語上侮辱兩人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借屍還魂,雙目露出色瞇瞇的慾火,直向兩人走來,狼子野心,不言可喻,頓時激得她怒火萬丈,忿恨地罵出聲來,早將性命置諸腦後。

「拼?你倒說說看,你拿什麼本錢跟我拼?」說話間,赤玄彌離兩人已經不滿五尺,一雙眼色慾焰發,不住地打量兩人,似乎在考慮要先從誰人身上才好。

「你…你用妖術迷人,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夠膽的話,就放開我,公公平平的與我打一場,打贏了,就算你厲害,你敢不敢?」朱文個性雖剛,卻也非腦中無物的草包,見赤玄彌目露淫邪之色,情急之下,急中生智,便使了個激將法,一方面拖延時間,一方面維護程蕙周全,不受侵害,至於己身如何,是否能逃得大難,保全貞潔,那就顧不得了。

赤玄彌聽她言語,便知她在運使激將之法,想要拖延時間,就算只延上一刻,也是好的,不禁心中冷笑,想道︰「哼,你把我赤玄彌當三歲小孩,這麼簡單就會上當?嘿嘿,我偏不上當,看你怎麼個?」

朱文見赤玄彌嘴噙冷笑,胸口頓時涼了一半,心道︰「終究還是沒用嗎?」雖是忿怒,心底亦有幾絲驚惶,但她個性極拗,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放棄,赤玄彌已然近在咫尺,她兀自強項,譏道︰「你不回答,莫非是怕了?」說著,臉上裝出了一副極為輕蔑鄙視的神色,凜然無畏地向赤玄彌瞪來。

赤玄彌嘿嘿冷笑道︰「怕了?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哼,你可把我赤玄彌忒也看得小了。」說話間,嗤嗤數響,朱文程蕙兩人驚叫出聲,空中白蝶飛舞,衣碎片片,卻原來是被赤玄彌快手連抓,將兩人的外衣扯得粉碎,露出了僅及胸口,水藍素潔的兩色環身肚兜,四條光潔嫩軟的藕臂,亦是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外,秀美非常。

「你…你想幹什麼?」朱文又驚又怒,又駭又恨,失身的恐懼,玷污的恥辱,瞬時間如海潮般湧上心頭,雖然仍是一臉剛強,不屈不撓的擋在程蕙身前,然而,朱文心知,縱使兩人並未受制,以她和程蕙兩人聯手,也絕不會是赤玄彌的對手,之所以會有如此不畏強梁的表現,完全是因為兩人自小長在一塊,玩在一起,感情最深,義無反顧之故。

想到此節,朱文雖然仍是心底害怕,卻仍自英勇地維護在程蕙身前,正氣凜然,聖潔凝容,臉上隱隱泛起了一層薄紗金光,如披絲袍般,垂掛鋪下,遍及全身,雙目亦是微微發亮,視死如歸,只因這『義』之一字,朱文寧願為程蕙遮風擋雨,消災解厄,縱使是身死節失,命喪當場,亦不容他人侵犯從小與她一起長大、嬉戲、玩鬧都膩在一起的程蕙,斷然無所畏懼,端端正正地與赤玄彌對峙相望,半步不退,彷彿是株傲骨白梅,雖然枝弱葉疏,瓣碎蒂落,卻仍挺立不搖,岸然自持,無視風雪將至,依然獨峙其中,堅忍卓絕。

赤玄彌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青靈使朱文,居然也蘊有如此剛正清聖的端凝氣節,兩眼望來,隱然生華,彷彿透出了一縷金光,破開黑沉沉的心幕,直射到自己心底,兩肩披雪,膚光柔灩,一身玉潔冰清,宛若月宮仙子,寒霜為衣,傲骨崢嶸,半點朱唇櫻紅,長髮飄飄,形似白玉觀音,不禁受朱文目光震懾,自慚形穢,就要退卻。

轉念一想,忽然忖道︰「不對,我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就退卻了,美人在前,焉可輕易言退?」念罷,原本已然消退的魔氣邪光,陡然增長,面容亦變得猙獰,露出了狠厲的眼神。

朱文見他臉色幻變,先是驚慚,後來卻又轉變成獰厲,一顆心不禁沉了下去,然則表面上卻是無動於衷,依然雙目晶晶,與赤玄彌對視。

赤玄彌心底雖然暗驚,卻也不免佩服朱文的勇氣,忖道︰「好個剛強的女子,嘿嘿,這樣才有意思,否則…這也未免太無聊了。」念動之間,赤玄彌神智飛馳,竟是隱隱有興奮之意,胸中鬥心大起,見這朱文一身傲氣,非要將她折服不可。

嘩嘩兩聲,赤玄彌先是沉默了半晌,冷冷地瞧著這眼前的獵物,突然間,雙手一繃,居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碎,露出了一個不滿五尺,通體赤裸的樵子肉身,胯下間雜林滿佈,一條軟綿綿的肉棒垂下,彷彿是條死蛇,有氣無力地掛著。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但嚇得程蕙尖聲驚叫,急急躲在朱文身後,不敢窺看,就連朱文也被赤玄彌嚇了一跳,滿面通紅,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連忙將頭轉向旁側,櫻唇緊鎖,雖是心中怦然直跳,態度卻仍是頑強,不露半點懼色。

赤玄彌見兩人一閃一藏,全將螓首別了過去,不敢與他相視,不禁縱聲大笑,半帶揶揄,半帶諷刺的淫笑道︰「怎麼?青靈仙境的娘子不是一向號稱醫人無數,萬家生佛的嗎?怎麼?連男人的身體都沒見過,嚇成這個樣子?」

朱文聞言怒道︰「誰嚇著了?我們青靈仙境醫術無對,舉世皆知,不怕你亂語譭謗,更不會被男人的身體嚇到,識相點,別在我們面前出醜露乖,徒惹笑話。」

赤玄彌笑聲更響,縱聲道︰「是嗎?嘿嘿嘿,既然如此,你卻怎地回過頭去,不敢正視於我?你口中說不怕,心裡卻怕的要死,我沒說錯吧?

哈哈,哈哈。」

「胡說?誰怕你了?」雖是心下惴惴不安,但為了青靈仙境的名聲,朱文仍是半點不讓,強忍羞澀,滿面通紅的轉過頭來,面對赤玄彌,不願落人口實,授人話柄,說青靈仙境的人,連個凡夫之軀都怕。

神魔 (30)

「荷荷荷…荷…」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東方平縱然年青,身強力壯,但一連兩次吐精,此時也不由得四肢虛弱,不住地喘氣。

而生受東方平以真陽破冰的姜琪,雖然仍是人在夢中,尚未醒來,但聽她鼻息急促,一場盤腸大戰下來,想必也是累極了,只見她渾身汗油淋漓,躺在床上,漸漸地真氣吐納,身子回溫,顯然已經有救,只需休養幾日,補充元氣,便能生龍活虎,一如往前。

凌瓊、青衣婆婆費了無數功夫,終於把姜琪自閻王手中奪回,雖然也是渾身疲憊,精神耗損甚大,但能夠得見門下弟子,姊妹手足,返魂復活,重回生機,兩人亦是喜樂不堪,辛苦了數天,煎熬了無數次,今日終於功成,雙雙都是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頭大石。

凌瓊半倚丹室石牆,不住喘息,雖是香汗淋漓,佈滿全身,臉上卻是露出極為興奮喜慰的神色,姜琪復生,無疑是對她極大的鼓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琪兒復生了,要趕快讓姥姥知道,免得她掛心。」

想到就做,雖是渾身無力,凌瓊仍然忍不住興奮,就著門口便向室外的青衣婆婆喜問道︰「婆婆,姥姥在嗎?」青衣婆婆心口一突,脫口說道︰「你姥姥現在不在,瓊兒,有事嗎?跟婆婆說也是一樣。」

凌瓊艷容生暈,一張臉紅撲撲的,興奮地道︰「婆婆,我告訴你,我們成功了,琪兒…琪兒她沒問題了,我想這個好消息應該讓姥姥知道。」

提及黃木姥姥,青衣婆婆心口大慟,卻仍是佯裝喜樂,一副慈和地微笑道︰「是嗎?那就太好了,瓊兒,你先休息一下,我聽你氣息急促,必定耗力不少,你先調養一下,師姐那邊,就由我來跟她說好了。」

「婆婆,我不要緊。不用麻煩了,這點小事,我用『同心術』跟姥姥說了便了。」說完,就要念動法咒,告訴黃木姥姥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青衣婆婆聞言大急,凌瓊方才才將姜琪自鬼門關前救出,耗力必鉅,如若聽聞如此惡 ,恐怕她難以承受,於她身子大有妨礙,連忙道︰「瓊兒不用急,你黃木姥姥她…她…她……」話才說了一半,青衣婆婆心如針扎,鼻頭微酸,眼眶一陣潤紅,忍不住便掉下一顆晶瑩淚珠,難以為繼。

凌瓊一怔,聽得青衣婆婆只得半句,就沒有了聲息,不禁心頭微緊,問道︰「婆婆,姥姥怎麼了?」青衣婆婆一驚,心道︰「眼下不能讓瓊兒看出破綻,免得她傷痛攻心,於調養生息,大有妨礙,且先誑住她再說。

」當下強笑道︰「哪有怎麼了?你姥姥…你姥姥……她放不下心,四處巡視,順便到你雲蘿婆婆所在的神機洞去探視一下,你毋庸多心,盡速調養即是。」

「噢,原來如此,那我就等姥姥回來再親口對她說便了。」渾不知黃木姥姥已經不幸戰亡,凌瓊天真地道。

青衣婆婆心中酸楚,卻又不得發洩,只是心中念道︰「師姐,你在天之靈,務必要保佑我殺了許丹鳳,為你報仇。」

且說山洞中,朱文羞紅滿面,正與一絲不掛的赤玄彌對立怒視,當真是又氣又窘,卻又無可奈何。

赤玄彌見朱文既剛強,又秀美,存心將她大為折辱,挫挫她的傲氣,挽回方才失態的窘境,掙回一點面子,因此,張口便對朱文冷笑道︰「你怕也好,不怕也罷,現在你既為我的階下囚,就得聽我的。過來,把它含著。」說著,一手握住那軟綿綿的肉根,將它舉了起來。

朱文聞言,幾乎不敢置信,她萬萬也沒想到這赤玄彌竟是如此寡廉鮮恥,不要臉之至,居然要她張口去含那樵夫的話兒,當下面皮紫漲,簡直氣瘋了,怒吼道︰「辦不到,你…你無恥。」

赤玄彌一連被她罵了幾聲無恥,怒火也升了上來,臉上卻是陰笑道︰「是嗎?可惜由不得你。」沉喝一聲︰「過來。」單手疾抓,便向朱文胸口襲去,輕薄之意,表露無遺。

朱文雖然法術內力受制,但本身武功尚在,只是沒有內力而已,赤玄彌一爪抓來,出手下流,依她脾氣,怎麼樣也不會坐以待斃,束手就縛,管他打的過打不過,盛怒之下,雙掌齊出,左手切他腕脈,內含勾、挑、斬、纏、扣、鎖、劈七訣,右手斜擊旁出,快極無比地在赤玄彌眼前幻出了千百掌影,看得人眼花撩亂,渾然不知她掌力襲向何處。

「好功夫,可惜你找錯了對手。」赤玄彌陰喝一聲,伸手便拂,眼前朱文雖然掌影浩繁,威力甚大,但如今她內力全無,畢竟只是凡間武學,哪裡比得上仙家絕技,魔門秘法?因此赤玄彌看也不看,就欲運氣將朱文掌影震散,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哪知朱文看似衝動,卻也並非全無機心,一意孤行之人,她早算定了赤玄彌妄尊自大,必定不將她放在眼裡,因此掌到中途,驟然變招,原本襲向赤玄彌面門的一掌,竟在眨眼間掌成刀形,運聚全身力道劈下,快如流星,掌刀所擊,正是赤玄彌那借屍換形,軟綿綿的樵子胯下陽物。

赤玄彌暗叫一聲︰「不妙。」才想抽身急退,護住肉身,奈何朱文這掌刀來勢奇快,又是趁他貢高自大,心神微分之際出手,招數尤其勁急,掌刀劃處,在那樵子陽物上猛力砍落,頓時讓赤玄彌痛澈心脾,大叫一聲,跳出丈外,雙腿緊鎖,兩手撫住下體,身子微微前傾,狀甚痛苦。

原來這借屍還魂之法,雖然可以換得幾多肉身,靈魂不滅,卻也不是毫無限制,可以任意為之的如意大法,借屍人一旦入體,佔得他人肉身,便受肉身限制,肉身苦則苦,肉身痛則痛,赤玄彌一個大意,陽物被朱文用盡全力劈中,便需完全承受那陽具受襲的痛苦,只疼得他雙膝微屈,幾乎蹲了下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