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2)

神魔 (11)

「瓊兒,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青衣婆婆面帶慈和地問著凌瓊。「婆婆,感覺出什麼?他有什麼不對嗎?」凌瓊有些迷惑的問著青衣婆婆。

青衣婆婆搖了搖頭,微笑道︰「瓊兒,看來最近你是因為關心太過,整天擔心琪兒的傷勢,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異樣?婆婆,他…他有什麼是瞞著我嗎?」凌瓊雙目睜得斗大,怔怔地瞧著青衣婆婆,不期然地雙眸露出憂色。

青衣婆婆微閉雙眼,輕輕地歎了一聲,道︰「自許丹鳳的事情發生後,我特地到後洞你雲蘿婆婆的住所,神機洞,一趟,請你雲蘿婆婆為你們的事情以及青靈仙境的未來卜了一卦……」青衣婆婆還未說完,凌瓊已經忍不住問道︰「婆婆,雲蘿婆婆怎麼說?」雙目緊盯的青衣婆婆的臉,略顯緊張,關注之情,表露無遺。

青衣婆婆饒有深意,笑帶玄機的看著凌瓊道︰「瓊兒,怎麼?這不像是平常的你啊?」凌瓊臉上一紅,知道自己失態,臉頰熱辣辣的發燒,垂首道︰「是,婆婆。」青衣婆婆續道︰「你雲蘿婆婆卜的這一卦,卦象顯示,東方平吉凶相隨,命帶桃花,命格之中帶陰,當與女子有關,這一生中受女子的影響可能極大,甚至趨吉避凶,皆與此陰人有關。」

「陰人?」凌瓊忍不住問道。「不錯,陰人,此人不知是誰,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人鐵定是個女子,可能是許丹鳳,也可能是你,姜琪,或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女子。」青衣婆婆淡淡地道。

凌瓊心底一沉,心頭上彷彿壓了塊大石般悶悶不樂。青衣婆婆輕摟凌瓊的香肩,溫聲道︰「瓊兒,這是命格,不是宿命,將來怎麼樣也說不定,若真是你的,他最終還是會回到你身邊,若不是你的,你強求也無用。

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其他就不用多想了。」凌瓊垂首道︰「是,婆婆。」

「嗯,當前最要緊的是找回東方平,唯有他才救得了姜琪。瓊兒,你去準備一下,順便通知我黃木師姐,將琪兒帶到『煉丹心室』,哦,對了,順便去採株七情草回來,我們可能用得到。」「七情草?婆婆,那不是……不是用來…」凌瓊睜著大眼,一臉不解的看著青衣婆婆,不知道青衣婆婆要七情草做啥?!

青衣婆婆搖頭微笑道︰「你不是看過了這回春秘典,怎麼還問我要七情草幹麼?」凌瓊略顯羞窘,赧然道︰「婆婆,我還沒看完。」青衣婆婆笑道︰「是嘛?七情草就是天欲草,秘典上寫著必需要以七情草為引,起動『生』的力量,配合東方平的真陽元精,和本門青靈真罡的聚合之氣才能救琪兒啊!」

凌瓊臉上大紅,『哦』的一聲,低言道︰「原來如此,婆婆我知道了,我立刻去準備。」說著,逃也似的竄出了天醫閣,只留下青衣婆婆看著凌瓊的背影搖頭微笑,喃喃自語道︰「七情草藥性之強,一滴便可弄倒十頭大象,不知東方平撐得住嗎?」。猛地一驚,彷彿想起了什麼,青籐杖一點,身法如風,叫道︰「瓊兒且慢。」

凌瓊才出天醫閣便聽見青衣婆婆叫聲,當下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婆婆,還有事嘛?」青衣婆婆自天醫閣中閃出道︰「嗯,有件事我差點忘了,你去摘七情草時要小心,不要讓汁液沾身,知道嗎?」說著,由懷中取出一隻玉瓶道︰「瓊兒,把這瓶子拿去,用來裝七情草的汁液。」凌瓊接過玉瓶,點頭道︰「知道了,婆婆。」小心地將之收入懷中,又問道︰「婆婆,還有事嗎?」青衣婆婆搖頭道︰「沒事了,你去摘七情草吧!我還要在這裡研究一下『回春秘典』,好救琪兒。」凌瓊點點頭道︰「知道了。」身形再閃,一下子就不見了。

凌瓊才走出還真樓,迎面一瞧,只見丁玲在前,東方平在後,正急急向還真樓走來,不禁喜道︰「平,你回來了?」丁玲,東方平兩人此時也瞧見凌瓊,向凌瓊揮了揮手,快步走來。

兩人很快的就來到面前,不等東方平回話,丁玲已經搶先問道︰「大師姐,找到醫治琪兒的方法了嘛?」說著雙目注視的凌瓊,顯得有些焦急。凌瓊被她一問,想及回春秘典中的醫治之方,不禁臉上赧紅,偷偷東方平瞄了一眼,又敢緊收回目光,面有難色,有些支吾的道︰「這……這…這…嗯…好像…是……」東方平見凌瓊支支吾吾的說話,只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的凌瓊似乎有點不一樣,當下問道︰「瓊兒,不方便說嗎?」

凌瓊臉上大紅,狠狠的瞪了東方平一眼,佯嗔道︰「都是你,所有的便宜都讓你佔盡了。走,玲兒,我們去採藥去。」說著,一把抓住丁玲的手就想跑。東方平被凌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愣愣的瞧著丁玲被凌瓊連拖帶拉的跑開。

東方平見兩人拔腿就跑,正想追上去問個清楚,空氣中頓時傳來凌瓊的溫柔蜜語道︰「平,我跟玲兒去採藥,你先到『煉丹心室』去看看琪兒,我隨後就到,琪兒有救了。」東方平一愣,知道凌瓊向不輕言,聽她話聲溫柔,精神一振,遠遠傳聲道︰「知道了。」說完,足下一點,飛也似的往『煉丹心室』去了。

煉丹心室。

煉丹心室中,東方平正怩忸不安的坐在丹室中蒲團上,一旁黃木姥姥則笑咪咪的拄著黃木枴杖,一雙眼睛不斷上下打量著東方平,姜琪則依然昏睡不醒,全身裹在碧靈紗中,隱隱約約露出美好體態,口中含著一塊溫玉,胸前也放著一塊玉 ,藉其靈玉暖氣保住心脈之間一息尚存。

神魔 (12)

黃木姥姥看了東方平好一會兒,忽然笑道︰「你這小子倒是艷福不淺,一次兩個,這次當真讓你賺到了。」東方平一愕,不知黃木姥姥何出此言,忍不住問道︰「前輩,你這是……」他還沒說完,黃木姥姥看他一臉迷惑,也是一怔之後問道︰「怎麼?瓊兒沒告訴你?」

黃木姥姥一連兩句話說得沒頭沒腦,把東方平聽得一頭霧水,隱隱約約感覺到凌瓊還有事沒告訴他。當下忍不住向黃木姥姥問道︰「前輩,請問是什麼事瓊兒還沒有告訴我?」黃木姥姥笑道︰「這事也難怪瓊兒說不出口,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倒也不好將這事宣之於口,何況對像又是你?

」說完,一臉笑咪咪地瞧著東方平,彷彿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東方平越聽越迷糊,心道︰「什麼艷福?奇怪,難道瓊兒有事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不成?」才張口欲問,黃木姥姥已笑道︰「小子,不要心底瞎猜,瓊兒沒有瞞你什麼,她只是女兒家臉嫩,不好意思說,待會兒等我青衣妹子來就……」她話還沒說完,突然間轉頭向外瞧去,哈哈笑道︰「青衣妹子,你總算來了。」

只聽得遠處傳來青衣婆婆的聲音笑道︰「師姐好靈的耳朵,我只是腳步踏的重了些就被你察覺,這事就由我來解釋給東方賢侄知道吧!」那聲音初時傳來還甚空洞,似乎來人距離尚遠,但語音方落,『煉丹心室』中青影一閃,室內已經多了一人。

東方平心一凜,忖道︰「好快。」眼前一花,面前已經站了一個青衣老太婆,手中一根青籐杖,滿面慈和地道︰「東方賢侄?」東方平點點頭恭敬道︰「東方平拜見青衣前輩。」青衣婆婆仔細地端詳了東方平好一會,忽然問道︰「你的九陽神功練到第幾層了?」東方平一愕之後答道︰「弟子愚魯,只是初窺第九層。」

青衣婆婆聞言大喜道︰「好,你既然已將九陽神功練到第九重,那一切就沒有問題了,琪兒有救了。」東方平越聽越納悶,只覺得黃木姥姥和青衣婆婆好似在打啞謎,連瓊兒也似有事沒對他說,忍不住向青衣婆婆問道︰「青衣前輩,這到底是………」他話還沒說完,青衣婆婆已自先向他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害你的,等瓊兒採藥回來,你們都到齊了,我就會將救琪兒的方法告訴你等知道,那時你自然就會明瞭了。」東方平聞言無奈,只有苦笑道︰「好吧!」

兩人話才說完,室外腳步聲緊湊傳來,顯然有人正急步向『煉丹心室』走來。黃木姥姥和青衣婆婆互望了一眼,心中直覺就是一個念頭︰「出事了。」還不待出門看個究竟,凌瓊已經抱著丁玲闖入了『煉丹心室』,一看見青衣婆婆赫然在座,不禁大喜,焦急道︰「婆婆,丁師妹不小心沾上七情草的汁……」一抬頭瞧見東方平也在,臉上頓時一紅,不知怎地,話聲嘎然而止。

東方平見凌瓊說話說到一半,一看見自己就不說了,不禁微感詫異,但仍極為關心地問道︰「瓊兒,丁玲怎麼了?」凌瓊被他這麼一問,臉色更加紅了,微帶嬌嗔,外加七分羞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你還問?

都是你,又一個了。」東方平此時當真是被弄得暈頭轉向,只覺得怎麼每個人都在打啞謎,只有自己一個被蒙在鼓裡,當真是奇哉怪也,自己又沒做什麼,怎麼頃刻間所有的錯都歸在自己身上來了?

黃木姥姥見東方平愣愣地瞧著凌瓊,眼中滿是不解,不禁哈哈大笑道︰「東方賢侄,你且出來一會兒,讓我青衣妹子幫丁玲診治一下,順便也讓老婆子將這一切事情經過,以及救治琪兒的方法告訴你,免得你給悶壞了,哈哈哈。」東方平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黃木姥姥既然願意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自然是洗耳恭聽,當下謙讓道︰「那就有勞前輩了。」黃木姥姥哈哈笑道︰「我沒什麼,有勞的是你,以一敵三,嘿嘿嘿,希望你撐得住,不要讓她們失望才好。」說著滿臉笑意,向凌瓊瞧去。東方平滿臉狐疑,順著黃木姥姥的目光,也向凌瓊望去,目光中滿是疑問。

凌瓊被黃木姥姥看的紅暈滿面,哪敢跟東方平四目相對?連忙轉過頭去,裝做沒看到,急急向青衣婆婆問道︰「婆婆,丁師妹她還好吧?」黃木姥姥見凌瓊羞窘萬狀,哈哈一笑道︰「東方賢侄,我們暫且出來吧!」

說著,拄這枴杖,走出了丹室,東方平則緊跟在後,忍不住還回頭看了凌瓊一眼。

待得東方平與黃木姥姥出去後,青衣婆婆才向凌瓊問起丁玲怎會無緣無故中了七情草汁液,凌瓊苦笑了一聲,說出了事情經過。

原來凌瓊丁玲兩人為求採得七情草為藥引,便到仙境深處採藥。不料就在丁玲眼尖,於一處隱秘所在發現了七情草時,在那七情草附近卻正好有個兔子窩。丁玲發現了七情草,滿心喜悅,渾沒注意到七情草邊伏著一頭野兔,腳步踩得重了些,立刻驚動了兔子,急竄而出。

無巧不巧,那七情草此時正值汁滿蜜溢之時,草尖上沁出了一滴淡褐色的汁液。那野兔受驚急奔,縱跳之際,不免濺起些許草屑水花,丁玲高興之餘,一個沒留神,被野兔將七情草汁液濺入口中而不自覺,還急呼凌瓊拿玉瓶來裝。

待得兩人採回七情草,七情草汁液的催情威力漸發,丁玲才隱隱感到不對,只覺得渾身熱燙髮軟,口乾舌燥,腦中儘是男女綺思,情慾潮湧,下身尤其騷癢難當,一顆心彷彿有幾千幾萬隻蟲兒在爬,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則都充滿了能量,發紅髮亮,整個人就像裹在一抹帶油的紅光之中,忍不住就想脫個精光,不著寸絲半縷。

神魔 (13)

青衣婆婆聽著凌瓊紅著臉娓娓道來,當真是又驚訝,又好笑,搖頭笑道︰「這可真便宜了他,買一送二,他可真是好命。看來這回我青靈一派是虧定了,這東方平命中注定的陰人倒是不少,一下子就要了三個。」凌瓊又羞又窘,一下子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

青衣婆婆嗯的一聲,由凌瓊懷中抱過丁玲,著眼細瞧,只見丁玲雙目緊閉,玉面緋紅,連脖頸附近的肌膚也都隱透紅光,全身熱燙,雖受凌瓊的點穴禁制而呈現昏迷狀態,但仍不時蠕動身子,尤其是一雙玉腿更是不停磨擦,不時還發出『啊……啊……嗯…啊~~』的膩人春聲,如泣如慕,又似哀怨非常,一雙玉手也無意識地向那雙腿之間的神秘地帶探去,登時看得凌瓊面紅耳赤,胸口小鹿亂撞。

青衣婆婆將丁玲放躺在床上,搖了搖頭,自懷中掏出一物,向凌瓊喚道︰「瓊兒過來。」凌瓊隨即走了過去,臉色依然羞紅道︰「婆婆,什麼事?」青衣婆婆微笑道︰「也沒什麼,你看過『回春秘典』,應該知道待會兒要怎麼做才對。這是『玉液露』,有強身健骨,固本培元之功,用於房事亦有增精氣,補真陽的奇效,東方平這次要以一敵三,非補不可。待會兒他進來之後,你就將七情液滴一滴在這玉液露中讓他喝下,讓他先救玲兒,再救琪兒,最後就是你了。這七情草藥力非凡,若積久不發,郁藏體中,於東方平實有大害,因此你必須讓他完全發揮,不可遏抑,知道嗎?」

凌瓊臉色大紅,輕聲道︰「知道了。」伸手接過青衣婆婆遞過來的一隻木杯,杯內香氣四溢,色呈淡褐。凌瓊小心翼翼地自懷中取出裝有七情草汁的玉瓶,滴了一滴到木杯之中,喜道︰「好了。」

青衣婆婆笑道︰「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我就叫東方平進來了。瓊兒,你都知道要怎麼做了嗎?」凌瓊羞紅著臉道︰「婆婆,都知道了。」

青衣婆婆笑道︰「那就好。那我就叫東方平進來了,待會他進來後,記得讓他將玉液露先喝些,否則他就太虧了,哈哈,哈哈。」凌瓊則早已羞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地上有個洞,立時鑽了進去。

丹室外,東方平聽了黃木姥姥的敘述之後,也不禁臉紅心跳,血流加速。他與凌瓊相愛相戀,青靈境中早已是人盡皆知,將來合籍雙修以求至道,已是必然之勢,只是萬萬沒想到許丹鳳這麼一鬧,又為他多加了丁玲以及姜琪兩人。

黃木姥姥見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會害羞,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暗暗好笑。就在這時,黃木姥姥接到青衣婆婆以『同心術』傳音道︰「師姐,是時候了,瓊兒都準備好了,叫東方平進來吧!」黃木姥姥哈哈大笑,向東方平道︰「東方賢侄,他們在裡面都準備好了,快進去吧!」東方平被黃木姥姥這麼一叫,這才如大夢初醒,回過神來,紅著臉進入了丹室之中。

東方平才踏入丹室,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偶爾還夾雜著幾聲似喘似吟的女聲,不禁臉上一陣火熱,忍不住便向那發聲之處看去。他頭才轉了過去,耳邊登時傳來凌瓊微帶嬌嗔的話語道︰「喂,你在看什麼?」

凌瓊話出的同時,東方平的鼻端就聞到一陣淡淡的馨香,游絲不散的縈迴鼻間,似乎是從凌瓊身上發出的。

東方平嚇了一跳,身子略向後仰,定睛一看,只見凌瓊正在眼前,一張宜喜宜嗔的嬌顏紅撲撲—光灩灩地閃動著若有似無的光澤,彷彿塗了胭脂上了妝般的光彩照人,一雙美目波流回轉地望著他,似責怪又羞澀的忍著笑,慧黠地瞪著東方平,白了他一眼,嘟著小嘴道︰「諾,這個拿去。

」東方平剛進丹室,還搞不清楚狀況,隨手便接過了凌瓊遞來的東西,忍不住就問道︰「這是什麼?」

凌瓊臉色大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佯嗔道︰「怎麼,你認為我會害你?這是讓你補身子的,快快喝下。」說著,做勢就要逼東方平將那混了七情草汁的玉液露喝下。東方平只覺得莫名其妙,心想︰「我又沒受傷,補什麼身子?」見凌瓊玉手伸來要逼他喝,連忙退了一步,搖手道︰「好,好,瓊兒,我喝就是了。」說著,仰頭舉杯,將那玉液露一飲而盡。凌瓊見狀,不由得噗嗤一笑道︰「這才乖。」

一旁的青衣婆婆看著兩人有趣,忍不住笑道︰「既然主角已經到了,我老婆子也該識趣的先走一步了。東方賢侄,待會怎麼做,想來我黃木師姐已經跟你說了個大概,如若還有不懂的,就問問瓊兒吧,這齣戲沒有她可也是演不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話畢,青衣婆婆便面帶笑意的大笑離去,出了丹室,只留下東方平—凌瓊兩人面紅過耳,羞窘無比的低下了頭,彼此相對。

好一會兒,丹室中鴉雀無聲,只偶爾自昏迷躺在床上的丁玲口中傳來幾聲低膩起伏的囈語,帶著略顯急促,時喘時續的吐氣聲,熱氣呼呼,整個人『啊~~嗯。喔~~』似痛苦,又飢渴地發出緩暖春聲,像是正在夢中與愛人纏綿交歡,玉面上汗珠點點,時而眉頭緊皺,雙手緊握胸前肉球,十指嵌入肉中,把原本就已堅挺的乳房擠壓的更大更圓,乳尖的花暈也隨之擴大,蒸蘊出幾多濃郁的乳香,還不時地用手指輕捻著凸起的乳頭,櫻唇緊咬,再慢慢放開。

如此一來,丁玲的唇齒之上就不免沾上幾許香涎,在『煉丹心室』的柔光照射下,艷紅流轉,宛如水波,上下浮光閃爍,若即若離的引人遐思,情慾大動。再加上她鼻息漸粗,呼吸加速,火熱誘人的女體包在輕綃薄紗之中,因熬受不住七情草的藥力,雖受凌瓊的點穴禁制,仍是不自禁的扭搖蠕動,一手撫胸,另一手則下探胯間,雙腿大張,緊緊的按在充血的陰唇之上,不停的挑弄按擰,輕撫徐摳,五根春蔥無瑕的光滑玉指,配上指甲上所塗的蔻丹彩繪,正循著那蜜洞之中,肉稜千重的紅褶輕輕滑過,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的向內深入。

這一下只看得東方平—凌瓊兩人臉上紅上加紅,一方面心跳的厲害,撲通撲通的,直似要由口中蹦出來一般,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好奇,斜眼偷瞄。

神魔 (14)

他們兩個不看還好,這麼好奇一看,眼光就再也離不開丁玲身上了。

此時丁玲發紅髮熱的美妙胴體就好像一個強力的吸鐵石,緊緊地將兩人的眼光定住,兩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視著丁玲的每一個動作,聽著丁玲發出的每一句春聲,是那麼的濃稠甜蜜,打心底地從兩人的丹田蜜穴呼出一道道的熱氣,在那引人遐思的深谷溪壑中,殷紅赤貝的蚌肉間,吞吐伸縮,或出或隱,看得兩人慾火難耐,身子既趐又軟,血脈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湧千層,相疊撲來,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衝擊著兩人的心防,又在瞬間流遍兩人全身,弄得兩人身上的血液都活了起來,全身精力全被激發到皮膚表層,整個人像充飽了氣似的輕飄飄,浮甸甸的,飛紅的臉龐更是春情漸濃,艷光發潤,身子則是漸軟漸浮,彷彿不勝酒力似,搖搖欲倒。

兩人愈是看多丁玲一眼,身上隨之而生的丹田慾火也就更增一分,尤其是東方平,在飲下混了七情草汁的玉液露後,本已蠢蠢欲動的情思慾念,更是如火上加油般的熊熊燃燒,陰部陽具一柱擎天,漲得紫紅,彷彿一條受困的神龍,不時地上下跳動,直欲脫困而出,每一次跳動,都好像是在東方平繃緊的青筋上用力一挑,筋脈連抖,身子如御奔馬似的不住震動,胯下則是悶熱難熬,騷漲欲出,忍不住就想寬衣解帶,散出那胯下的幾多熱氣。

東方平的胯下漲大難熬,雖經他極力壓制,仍不免臉紅心跳,呼吸急促,漸漸地喘了起來,好似總是少了一口氣似的,大口大口的吸著氣,胸口間起伏也越來越劇烈,臉上越來越紅,雙目炯炯,有如兩盞焰火熊熊的明燈,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床上的丁玲瞧,鼻尖則滲出了一片細小的汗珠,連環在腰間的衣帶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鬆了,心底一把火烈焰飛騰,熾烈難當,才想運氣行功來稍抑慾念,胸口卻是一陣氣血洶洶,彷彿是煮沸了的開水,在其中不停翻攪驚卷,不住湧現。

這些情形看在凌瓊眼中,可說是百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尤其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血脈賁張,慾火大熾的盯著其他的女人瞧,雖說那人是自己的師妹,畢竟感情的事不比其他,縱使她凌瓊胸襟再闊,氣度再大,也不免感到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忍不住一提步,對著東方平喊了聲︰「喂,你在做什……啊~~」。

『啊』的一聲驚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凌瓊才一提步,渾沒想到自己的身體已趐腿已麻,腳下一個踉蹌,足底一滑,便向東方平倒了過去。

東方平聞得凌瓊一聲驚呼,眼前一花,只見一團人影向自己懷中跌來,連忙上前攙扶,雙手伸向凌瓊的腰肢,要將她扶住。

東方平的雙手才要扶上凌瓊的腰肢,凌瓊的整個身體已經跌入了他的懷中,被他抱個正著,羞得凌瓊雙手掩面,掙扎的要起身。

此刻的東方平軟玉溫香在抱,一個豐腴飽滿的美好胴體抵著自己的身體蠕動,若是在平時也就罷了,偏生在這當兒,體內慾念正盛,情火高漲之時,身著細軟紗衣的凌瓊竟然無巧不巧地撞到自己的懷裡來,又圓又滑的香臀緊貼著自己的下身,若隱若現的雙乳乳溝在東方平抱住凌瓊的當兒,低頭依稀可見,尤其是凌瓊此時氣息急促,胸口起伏劇烈,看在東方平眼中更是腦間一熱,一道強烈激流噴泉似的自脖子下猛地上衝,頭腦一昏,雙臂將凌瓊箍得緊緊的,忍不住吻如雨下,在凌瓊柔細的雪頸上猛親,雙手也不規矩地在凌瓊胸腹之間摩娑撫摸,只覺得觸手肌膚光華細嫩,更是不忍驟離,不住地愛撫著凌瓊,漸漸地往上移。

凌瓊愈是掙扎著要起來,想要離開東方平的懷抱,東方平的雙臂就箍的愈緊。雨點似的熱吻在凌瓊的耳後—雪頸—臉頰之間不斷游移,熱氣呼呼,鼻息喘喘,弄得凌瓊意亂情迷,渾身無力,有心想制止東方平進一步的活動,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全身骨頭好像溶化似的,斜倚在東方平懷中,慵懶無力,彷彿是朵方經雨露的嬌嫩花兒,是那麼的引人憐愛,楚楚動人,嬌不勝羞。

東方平的雙手持續在她的胸腹之間愛撫,每一次撫弄,手掌與那幼滑細嫩的玉膚緊貼在一起,來回上下摩娑,都讓凌瓊的身體一陣火熱,身上千萬個毛孔全開,透出絲絲熱氣,體溫漸高,膚色愈紅,顯然情慾已動,就將瓜熟蒂落,隨人採摘了。

悄悄的,東方平五指輕抓,已在不知不覺中由小腹而上,握住凌瓊那渾圓堅挺,羊脂白玉似的美乳,輕輕地捏揉撫轉。凌瓊美乳受襲,不禁一驚,右掌抓住東方平的小臂,氣喘吁吁地嬌聲道︰「平……不…不可以…我……唔…嗯嗯嗯…啊…唔………」她櫻唇方開,冷不妨被東方平乘虛而入,四片唇兒緊緊黏在一起,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反應,只有任由東方平主導,一條滑舌在自己的口中時探時攪,時卷時纏。

兩人身子相依,臉兒相親,彼此都感覺得到對方的鼻息是那麼的急促,心跳是那麼的激烈,彷彿兩心之間牽上了一條細線,彼此靠近,就要合而為一,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兩人的感應。

兩人的情慾逐漸高漲,動作也愈來愈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身上的衣衫已經褪盡。東方平的身子緊貼著凌瓊後背,胯下的大傢伙早已漲得有點不耐煩了,不時沿著凌瓊那既柔軟,又富有彈性的香臀股溝磨擦,用那突出的肉稜刮著凌瓊雪白的臀肉,龜頭則沁出了一點蜜珠做為潤滑,意圖闖關。好幾次東方平的陽具已經成功地夾在凌瓊那後臀雙股的細縫之中了,就待尋著蜜洞,直搗黃龍,卻不意凌瓊雖然早已意亂情迷,但那最後一道防線卻守得極穩,讓東方平數次皆是無功而返。

神魔 (15)

東方平數度無功而返,體內的慾火無處發洩,整個積在體中,逼得他渾身熱紅難耐,臉龐更是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滲出了一片片的汗珠。體味隨著慾火蒸騰開來而氣息鼓動,熱力四散,整個人精光湛然,皮膚上好像抹了一層油似的,映著紅褐健壯的身體,彷彿藏著用不完的精力,是那麼的強壯威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至剛至強,熾烈如火的男性魅力。

凌瓊被東方平緊緊抱在懷中,掙脫不得,幾次試圖想趁著自己尚未完全被情慾沖昏了頭,將東方平推開,以免延誤了醫治姜琪—丁玲的時機。

哪知她愈是掙扎,東方平就愈是將她抱緊,胯下陽具發燙紅熱,緊緊地夾在凌瓊緊鎖的香臀股縫之中,依著那勻嫩雪白大腿柔肌,不住地跳動著,陽具緊一陣,暖一陣地在凌瓊的雙股之間磨弄,刮著凌瓊晶潤光滑的肌膚,摸得到卻吃不到,弄得東方平心底騷癢難耐,又興奮又難受。

而凌瓊也好不了多少,嬌軀被東方平從身後緊緊抱住,背胸相貼,耳鬢廝磨,東方平的心跳血流經由兩人肌膚相親,一陣陣地傳了過來,一浪比一浪強,一波比一波猛,洶湧激昂,澎湃奔潮,更是弄得她心旌亂搖,幾乎把持不住。

左手反扣,緊抓著東方平撫在她胸前強而有力的左手,美乳上感受到東方平指掌之間傳來的陣陣熱力,整個人好似身上塗滿了蜂蜜,又滑又嫩,有幾千幾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似的騷癢無比。喘息中香汗微滲,毛孔大張,弄得她的肌膚滑潤無比,似乎只要東方平一不小心,就會讓那握在手中的美乳滑了出去。

至此,凌瓊已經無力制止東方平的愛撫了,只是不停地喘息吐氣,胸口起伏,椒乳微顫,整個人紅灩灩地泛出柔光,彷彿沐浴之後,肌膚獲得了新生,整個人都亮了起來,還帶點迷濛似的霧氣,幾疑是在夢中,若非是她心中還掛念著丁玲—姜琪兩人,此時早已玉門羞張,與個郎同游太虛了。

兩人緊抱在一起,心兒相連,身子相親,任何一方身體上,心理上的微小變化,都難以隱瞞,逃不過對方的感覺,尤其是此時的東方平正處於亢奮無比的階段,更是敏感無比。

凌瓊的心防動搖,東方平哪還客氣?再也忍不住,鼻喉發出濃濁的一聲低嘿,腰部用力一頂,火燙滾熱的鐵杵棒身抵磨著凌瓊的玉穴用力一掀,凌瓊只覺得足下一虛,腳底騰空,『哎呀』一聲,一時間慌亂不知所以,身子往前直撲,右足往前踏了一步,身子自然前傾,頭髮也甩了出去,於面前披落,臉龐面地,雪臀高高翹起,手臂一伸就可以觸著了地面。那高高翹起的香臀則隱約可見那雪白的臀溝之中,紅肉掩在密林之中,似乎正在吐著熱氣,向著東方平招手。

東方平早已慾火焚身,在這當兒又受如此刺激,更是血液加速奔流,欲潮一發不可收拾,兩手不知不覺地滑落凌瓊腰間,身子跟上,前陰抵上後臀,陽具棒身緊緊地貼在凌瓊那兩片充血鮮嫩的陰唇上磨擦,陽具上傳來的陣陣熱氣弄得凌瓊難過無比,下身又黏又濕,尤其是玉門前的那兩片肉唇,彼此相吸吐氣,更是趐癢難熬,眼看凌瓊已經無力抗拒,東方平大軍開到,就要直闖玉門關了。

突然間,東方平先是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緊接著熱氣襲來,還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東方平的頭頸之間已經被一雙柔若無骨的玉臂環住,硬生生地將他的頭轉了過去,接著一個豐滿火熱的胴體從旁挨來,東方平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香吻已經緊緊地堵住了他的嘴,同時鑽入了一條柔嫩滑溜的香舌在他口中攪動。

『唔…唔唔…唔……』東方平猝不及防的被一隻檀口吻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將凌瓊擠開,整個人貼在東方平身上,胸前兩個白晰高挺的雪白乳球用力地壓在東方平的胸前,還不停廝磨旋動,下身也不住地向東方平緊挨挑逗,模樣香艷之極。

東方平不意就在這大軍即將挺進,攻破凌瓊玉門關的緊要時刻,居然會功虧一簣,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口中吸吮來人渡來的丁香軟舌,又滑又嫩在跟自己打著舌戰,一時間意亂情迷,慾火燒到了極點,再也無暇顧及此人是誰,雙手自然而然,不知不覺地搭上了那人的柔細腰肢,只覺得觸手嫩滑潤暖,有若凝脂,比之凌瓊,毫不遜色。

而那人也絲毫不客氣,一手環在東方平的頸項之間,另一隻手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漸漸地由東方平的胸膛順勢滑落,春蔥無瑕的柔滑玉指,由輕撫漸變緊貼,彷彿還帶著些微的顫抖,些許的害羞,手心上的汗珠混著東方平的體液,慢慢地探向東方平的胯下禁地,在東方平微微濡濕的身體上,劃過一條玉掌撫過的汗痕,五指徐張,握住了東方平那怒然聳立的大傢伙,輕輕地來回套弄。

凌瓊則趁機脫離了東方平的掌握,整個人側躺在地,臉龐朝下,烏黑的秀髮閃動著縷縷動人的光澤,藉著手肘支撐著身體,星眸稍閉,大口大口的喘氣。

至此,東方平再也忍受不住情慾煎熬,握在那女子手中的大陽具青筋暴起,一陣急跳,上下抖動,已經漲到了無可再大。

一陣熱吻之後,好一會兒,兩人才四唇分離,喘息不止,定睛一看,那女子赫然竟是丁玲。

只見她火熱的眼神帶著熾烈的慾望,緊緊地盯視著東方平。豐滿的趐胸,雪滑的玉乳,隨著呼吸喘息而起伏上下,挨在東方平的胸前,微濕的紅唇艷光流轉,既潤且滑,尤其是她雙唇微張,半開半閉地吐氣,那如麝如蘭陣陣幽香熱氣直往東方平臉上飄,更是令人欲情驟起,不可遏抑。

神魔 (16)

驀地,東方平強有力的左臂鋼箍似的緊緊鎖住丁玲柔細的柳腰,用力地往自己的身上靠。丁玲則順勢往前猛挨,豐滿柔嫩的身子像條八爪魚似地緊纏著東方平,口中嬌喘吁吁地道︰「公…公子……愛…愛我……」一面說,一面更用身體輕輕刮磨著東方平剛健的男身。

東方平此時體內的慾火已經漲到了極點,不發不快,尤其是下身一柱擎天,硬熱之極,最是難忍。當下再也忍不住美女坐懷的誘惑,左手緊抱丁玲柔軟的腰肢,讓她緊緊地貼緊自己,右手則毫不客氣地伸向丁玲那後翹的豐臀,在丁玲的左大腿根部用力一提。

只聽丁玲『啊~~』的一聲,玉腿猛地被東方平抬高,露出了汨汨而流的溽濕小穴,紅灩灩地閃著水光,彷彿沾滿了油,手指輕輕一碰就會滑開似的。仔細一看,丁玲的陰部只稀稀疏疏地長了幾根毛,陰唇部份微微隆起,一條水線自兩片鮮嫩的肉唇沿著丁玲白晰如玉的大腿腿肉而流下,兩片粉紅淡褐的肉唇還不時地或縮或張,吞吐著熱氣。

此時的東方平玉人在抱,體內慾火又旺,這時哪還會跟她客氣?已經漲成紫紅的粗長肉棒自動尋到丁玲那騷透了的蜜穴,半點也不遲疑,猛力地插了進去。

本來丁玲的蜜穴是新苞初開,又緊又密,東方平這麼莽莽撞撞地就將胯下的大傢伙猛力地插了進去,雖說丁玲穴內有淫液潤滑,但那破瓜之痛也必定讓她難以承受。然而情形卻是完全相反,東方平的肉棒插進了丁玲的穴中,丁玲不但沒有絲毫痛楚的表情,反而是嬌喘連連,極力地迎合著東方平的肉棒,臉上露出了歡愉之極的神色,不時地還發出淫聲道︰「啊……啊…公子……你好大……再……再用力些……啊啊…深…對…對…深些……」

東方平一邊聽著丁玲發出的淫聲,一邊享受著丁玲那嬌媚之極的美艷胴體,整個人興奮之極。只覺得身體像個火山,體內欲焰不斷翻滾,一股腦兒地往下身那話兒集中,肉棒脹熱的難受。想要用力抽插肉棒,卻因為兩人是站著交合,不好用力,進出之間,並不順暢,索性往前一撲,兩個人齊齊倒跌,就在地上翻雲覆雨了起來。

若在平時,東方平萬萬不敢如此大膽,恐怕連想都不敢想,哪還敢在凌瓊的面前與丁玲顛鸞倒鳳,施雲布雨?然而,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此時的東方平因事前飲下了七情草汁,藥力發作,催情血液走遍全身,再加上凌瓊有意無意的引導,丁玲熱情如火的投懷送抱,此時此景,別說東方平只是血肉之軀,有情有欲,對這天下第一大誘惑難以抗拒,恐怕即便是石人也抵受不住,早就撲上去銷魂一番了。

東方平將丁玲推倒在地上,毫不客氣,雙掌分按丁玲大腿,令她兩腿大張,幾乎橫成了一字,將她的私處毫無遮掩地整個暴露了出來,纖毫可見。

東方平觸手所及,但覺丁玲膚如凝脂,柔嫩且富於彈性。兩腿之間的方寸之地墨林稀疏,隱隱透著紅光,若有若無地吸吐張闔,異香撲鼻,漣漣流出的蜜汁更是沾滿了毛髮,潤濕了她雪白的肌膚,顯得光澤滑潤,性感誘人,哪裡還有得猶豫,敢忙身子前湊,一手壓在丁玲身上,一手回握那怒然昂首的粗大肉棒,對準了丁玲的粉紅玉洞,臀部用力,將那漲得通紅的粗大傢伙貫入了丁玲的肉穴之中。

丁玲久不見東方平揮軍進擊,小穴早已空虛寂寞的直發慌,更兼她體內七情草液流遍全身,皮膚滾燙泛紅也就罷了,最難忍的便是胯下之間,玉門之內宛若不斷唧湧的熱氣黏液緊緊附在那紅肉內壁,似吸似搔的令她麻癢難耐,幽騷之間悶熱無比,還似有什麼東西蠕蠕而動,活蛇似的來去自如,把她折磨的嬌喘連連,呻吟聲不斷。及至東方平玉杵穿入,巨大的肉棒塞滿了她的私處,強猛的迫力將淫液化成泡沫,自那粉紅透張的嫩壁細縫湧出,丁玲這才有了飽滿充實,男女一體的快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了起來。

東方平鐵杵貫穴,整個陷在丁玲的肉縫之中,但覺丁玲的穴內有著極強的吸力,肉棒方才插入,那陰壁穴肉便向內吸合,緊緊地將他的肉棒含住,輕輕磨動。尤其是那細嫩柔潤的軟壁,韌性與彈力俱佳,更是貼緊了東方平的肉棒,泌出的濕黏淫液沾滿了棒身,散發出濃香,不斷地刺激著東方平的感官,著實令人著魔。

東方平喜得寶穴,又正值慾火高張之際,胯下既有獵物,不管三七二十一,雙目赤紅,見穴便插。肉棒一進一出之間,丁玲寶蚵蜜穴的兩片肉稜,時張時縮,便如兩片肉刷,東方平每一次插入,肉棒便受軟壁刮磨,在棒身上塗了滿滿的汁液,抽出之後,油亮精壯,更顯威武。

丁玲奮力承受東方平的雨露滋潤,那火棒也似的肉棍在她的蜜穴進進出出,滾滾熱氣自下身中傳來,擴及全身,在她雪白耀眼的美艷胴體上抹了層層紅霞,身子不由自主地顫動,胸前高挺堅實的乳房,波濤般的起伏跳動,幻出了柔美無瑕的洶湧乳波,身上沁出的香汗且點點如雨,混著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愛液微薰,如泣如訴的嬌吟床聲,聽得人心癢難熬,聞得人情慾大動,不由得東方平全力衝刺,肉棍抽插更加劇烈。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急促的肉擊聲、喘息聲、呻吟聲,不但讓丁玲的身子幌動的更加厲害,且香汗飛濺,異香瀰漫,充斥了整個房間,連一向安穩沉睡的姜琪都似受那空氣中情慾引動,雖在昏迷中,卻是漸漸地不安份起來了。

東方平與丁玲的一場激情交媾,男的狂野,女的嬌媚,彼此情慾既已點燃,其勢自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滾滾而來的欲焰狂潮,不但沉溺其中的兩人難以自拔,就連一旁竭力保持清醒,自持甚堅的凌瓊都是看得目炫神搖,胸中儘是慾火,下身不知不覺間濕了一大片,敢忙閉目息耳,中守靜心。

神魔 (17)

嗯,這一集貼出我有個預感可能會被罵得很慘,尤其是比較偏好口味重的網友,可能會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情色場面有點做到一半就被砍掉的感覺。嗯,如果各位網友有這個感覺,希望大家能讓我知道,因為我正在試,是不是要以新的寫法來嘗試寫情色。所以,如果大家覺得有什麼不對,或是你認為要如何做,如何寫,請讓我知道,好嗎?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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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慾念早成,先前更差點讓東方平闖破玉門,雖是竭力克制心緒不受動搖,但那時緩時急,時喘時吟的陣陣春聲,以及空氣中散播的濃冽淫味,仍是不受控制地鑽入她的鼻中、耳中,弄得她心猿意馬,白如瑩玉的臉頰上紅潮不斷,渾身香汗淋漓,連呼吸也受牽動,鼻翼翳張,不住地喘氣,心中如油煎般的難受。

這時的東方平、丁玲兩人一連變換了幾次姿勢,變成丁玲在上,東方平在下的男下女上之勢。東方平躺在下位,陽物受丁玲小穴盡根而吞,但覺舒服極了。

丁玲的穴內軟肉溫暖無比,時緊時松的收合,不時還有溫熱的黏液自他陽物當頭淋下,既鮮又濃,東方平的陽物『陷』於其中,直如含在一團嫩肉之中,不住地任那軟肉擦拭按摩,砥礪養鋒,委實痛快之極。

何況丁玲的寶穴,『芳徑未曾緣客掃』,因是初生以來,破天荒的第一次,更是長得密緊結實,每一次陽具挺入,都激得丁玲張口大叫,小穴急速收緊,彷彿是個套子似的,將東方平的陽物緊緊束在穴中,只是一個回抽,暖肉緊含肉棒,更是吸力十足,似在與東方平做拉鋸之鬥,一緊一吸之間,又刷又含,只把東方平弄得興奮無比,陽物輕輕顫動。

東方平胯下陽物以逸待勞,任那丁玲騎在上頭,上下套弄,前後擺動,省卻了幾多力氣,雙手卻也不閒著,手臂一長,毫不客氣地便探向丁玲胸前波動的美乳,用力捉在手中揉搓,盡情享受那美乳在握的舒爽柔順。

這邊廂東方平正與丁玲在煉丹心室中銷魂,那邊丹室的外頭則隱隱有了變化。

丹室外,黃木姥姥見青衣婆婆自房中走出,等不及劈頭便問︰「妹子,事情還順利吧?」青衣婆婆面帶微笑答道︰「這個自然,接下來的事咱們也不好在場,順不順利就等瓊兒出來再問她就知道了。」黃木姥姥哈哈笑道︰「說得也是,那是老身太急了,哈哈,哈哈。」

頓了頓,黃木姥姥看青衣婆婆並無離開之意,開口問道︰「妹子,你還要守在門外,為他們把關?」青衣婆婆點頭道︰「不錯,琪兒要復生,非得要東方平以真陽融冰,先行破除許丹鳳的九天寒氣不可。我雖然已經交代瓊兒後續事宜,欲藉瓊兒的青靈真罡將琪兒的內元引動,再行回魂之法,但不知怎地,這幾天我總覺得心神不寧,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卻又說不出來,因此,我想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免得出了差錯,那就抱憾終生了。」說完,眉頭皺了皺,幾縷愁絲全顯現在臉上。

黃木姥姥一怔,沒想到一向開朗樂觀的青衣婆婆居然也有發愁的時候,她素知這個妹子向不輕言,言必有物,她居然如此說法,想來必有所覺。兩道斜起的白眉聳了聳,黃木姥姥眉頭微鎖,開口問道︰「妹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青衣婆婆苦笑了一聲,低聲道︰「這倒是沒有,只不過最近幾天,我鎮日心緒不寧,總覺得心中有個影子在幌來幌去,說不上是什麼,總之,這感覺很怪異,陰陰的,像心頭上壓了塊大石,總教人不痛快。」黃木姥姥噫了一聲道︰「你也有這種感覺?」

「也有?師姐,莫非你……」青衣婆婆失聲道,不等青衣婆婆把話說完,黃木姥姥先是搖了搖頭,示意青衣婆婆降低音量,左右看顧了一會兒,這才低聲點頭道︰「沒錯,我近來也感覺到了,我本以為是我多慮了,沒想到妹子你也有同樣感覺,真是料想不到。」青衣婆婆怔道︰「這麼說,你我都有感應,那可能真有事情要發生了?」黃木姥姥凝容道︰「有可能,因此最近我們還是小心點好。」青衣婆婆點頭道︰「不錯,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總是對的。」

沉默了一會兒,黃木、青衣兩老相對無語,忽然間,青衣婆婆道︰「師姐,雲蘿妹子正在閉關,你看這件事我們要不要通知她?讓她先有個防備?」黃木姥姥沉吟道︰「照理說,雲蘿妹子修得是『神鑒大法』,她的感覺應該比我們強多了,我們感應出不對,她也應該早知道了才是。這樣吧,我到神機洞一趟看看,瓊兒和東方平就交給你了。」

青衣婆婆點頭道︰「沒問題。」黃木姥姥也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了。妹子,就麻煩你多擔待一點了。」青衣婆婆笑道︰「都是幾十年的姊妹了,還說這些做啥?放心吧,在這煉丹心室方圓十丈之內,什麼妖魔鬼怪都藏不了身的。」黃木姥姥哈哈笑道︰「說的也是,你不一早就將『照魔燈』掛起來了?看來是我多心了。妹子,我走了。」說完,一篤一篤地拄著手中枴杖,似慢實快,瞬間便出了丹室外廊,消失無蹤。

青衣婆婆則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但願天祐青靈地境,一切相安無事才好。」青靈仙境,百珍谷。

黃木姥姥方離煉丹心室,想也不想,便朝位於青靈仙境之後,秘藏於籐蔓之間的神機洞走來。這神機洞乃是黃木姥姥的小師妹,雲蘿婆婆,的練功閉關之所,要到神機洞,百珍谷是必經之路。

黃木姥姥一腳方才踏入百珍谷中,心中便起了警兆,隱隱覺得不對。

這百珍谷是神機洞對外的咽喉,向來氣候如春,舒爽宜人,雖處深山高嶺之中,卻是風雪不侵,霜雹未聞,一年到頭都是最適宜花草生長的時節,平常時候也都會有人看守,怎麼自己才踏上入谷的白石道,原本應是鶯飛草長,百卉爭妍的活潑時分,眼前所見卻儘是一片草黃花萎,冰雪封凍的景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百珍谷出事了?出了什麼事?雲蘿妹子還好嗎?人都到哪裡去了?

一連幾個問題在黃木姥姥心中浮現,著實令她心緒不寧,怒自心起。

怎麼了?是誰?是誰潛入了青靈仙境,毀了百珍谷?是人禍,抑或是天災?瞧那壁上冰霜盈尺,寒意森森,隱約之間,還似有刀砍斧鑿之跡,莫非是有人尋仇來了?

神魔 (18)

黃木姥姥心中一寒,這百珍谷是山中奇地,內有地氣滋養,若非禍至外來,便是地氣消彌,方會招致風雪。如今谷中不但冰雪覆地,蓄積近寸,而且木斷花毀,一片斷垣殘壁的破拜模樣,是不是天災還不清楚,但這人禍肯定是跑不了了。

黃木姥姥快步疾走,幾乎是飛奔而前,急急向神機洞趕去,怕是雲蘿婆婆出了什麼事,自己好歹無傷無痛,還幫得上忙。

黃木姥姥才走到一半,心頭警訊驟起,手中黃木枴杖猛地向下一拄,入地三寸,發出無比的功勁,以黃木拐為核心,漣漪似地向外怒展開來,震波所及,方圓十丈的土地彷彿被人用力一揭,興濤起浪的片片斷碎,化為無數石塊泥塵滿空飛舞,瞬間升起了一團黃霧,將黃木姥姥裹在其中,白髮根根豎立,如舞狂風,怒喝道︰「什麼人?給老身出來。」

不知道從哪邊出現,黃木姥姥喝聲方出,便自四面八方傳來既冷且陰的沉笑聲道︰「好,不愧是青靈三老之首的黃木姥姥,一下子便識破了我的『遁地術』,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百珍谷已毀,地氣全都洩盡,青靈仙境就將毀於一旦了,哈哈哈,哈哈哈。」黃木姥姥又驚又怒,厲喝道︰「什麼人?報上名來,老身拐下不殺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哈哈哈,黃木老虔婆,你且看看我是誰?」笑聲方起,那激起的黃霧也已漸漸消散,歸於塵埃。

突然間,碎石中、山壁裡、泥地底、水塘間蹦出了千百道鬼影,發出極為尖銳刺耳的啾啾鬼聲,有些是悄無聲息的凝聚成形,有些則是爆石破壁的炸裂而出,便在剎那間陰風大起,寒意陣陣,天上、地下、水裡俱是陰魂,群魔亂舞,上下梭回,當真便把一個好好的百珍谷變成了森羅地獄枉死城,既陰森,又可怖。

黃木姥姥見對方如此陣仗,不禁失聲叫道︰「赤玄彌,是你?」只見半空中千萬條黑絲快速聚合,結成了一個人形,先是頭顱,其次是頸項、肩背、手臂等等,最後便見一個黑衣鐵笠,幽靈般的人物浮在空中,陰陰笑道︰「不錯,便是我『魔影子』赤玄彌。」

一瞧見赤玄彌,黃木姥姥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這赤玄彌來頭極大,乃是當今魔道十二派中『九幽冥岳』之主,『冥皇』赤無忌的親生兒子,其人個性陰沉,喜怒不形於色,一身玄功變化聽說已經盡得其父真傳,最是詭異莫測,狠辣凌厲,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棘手人物,與冥皇其他的兩個兒子,『丹玄子』赤尊原,『森冥子』赤烈羽,同稱『冥岳三子』。

黃木姥姥深知眼前這個赤玄彌絕不好惹,單單是他也還罷了,偏生他是冥皇的親生兒子,後台極大,有整個冥岳為他撐腰,一旦與他為敵,無疑的便是與整個冥岳為敵,而青靈地境於江湖中向來中立,不偏不倚,屬於正邪兩道之外的奇門外派,歸於散仙之流,最是不願意惹上江湖風波,沒想到這次居然無緣無故招惹了這個煞星,青靈仙境從此多事了。

黃木姥姥寒著一張臉怒道︰「赤玄彌,我青靈仙境與你何冤何仇,你居然下手毀了本門的百珍谷?」赤玄彌人浮空中,嘿嘿冷笑道︰「何冤何仇?哼,老子要的東西就一定會要到手,看上你們家的凌瓊是你青靈仙境的福氣,只要把凌瓊交出,隨我回九幽冥岳,我或許還能網開一面,留你們青靈仙境完好無傷。」

「放屁,做你的春秋大夢,瓊兒是本門門主,你是什麼東西,連個肉身都沒有,只是陰魂一個,憑什麼要我們家瓊兒嫁你為妻?」

赤玄彌聞言,臉色丕變,雙目發出可怕厲芒,乍紅乍青,隱隱生華。

沒有肉身,正是他最不願提起的痛處。

原來赤玄彌並不是一開始就沒有肉身的,相反的,他還曾經是個翩翩佳公子,長相十分俊美,玉樹凌風,神采煥發,可比潘安、宋玉。然而,在一次衝突中,赤玄彌與昔年的仇家狹路相逢,仗著冥岳秘傳的絕學,赤玄彌雖然得以將仇家盡誅掌下,自己卻也身負重傷,肉身被毀。若非冥皇及時趕到,以絕大神通搶回赤玄彌的魂魄,保住他的元神不滅,赤玄彌恐怕早已人間消失,灰飛煙滅了。

此役之後,赤玄彌元氣大傷,最為珍惜的肉身因而被毀,脾氣也就變得古怪易怒,冷血嗜殺,稍不如意,往往便殺人為樂,翻臉無情。而冥皇幾次想幫他找個肉身寄存魂魄,修煉第二元神,奈何赤玄彌自視甚高,目無餘子,哪裡看得上世俗之軀,凡夫肉體?非要修道人的法身不可,老的不行,小的不要,長得醜的他看不上,長得俊美但根基不足的他也不屑一顧,如此東挑西撿,尋尋覓覓,竟無一人能為他所用,蹉跎至今,迄無所獲。

冥皇無法,索性便由他自己尋找適合的肉身使用,任他自去。不過,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冥皇深恐赤玄彌肉身已滅,只餘元神魂魄尚在,如是遇上強敵,動起手來,赤玄彌元神若受重創,免不了便有形神俱滅,萬劫不復之虞,自己又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於他。

有鑒於此,冥皇特地傳予赤玄彌一項獨門秘法,『幽冥魅影』,能凝陰氣為己用,幻化人形,讓赤玄彌雖無肉身,元神亦有寄存之處,不致暴露形外,為人所乘,且能像影子般來去自如,千變萬化,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是以搏得了『魔影子』之稱。

黃木姥姥怒斥赤玄彌沒有肉身,配不上凌瓊,大大刺激了赤玄彌的野性,只見他雙目怒突,綠芒閃現,週身上下黑氣不斷翻湧,騰飛左右,如雲拱月般將他簇擁其間,不時地還發出慘厲鬼哭,魔影幢幢,彷彿有無數冤魂在他身旁穿梭守衛,形如甲兵,看了委實令人不寒而慄,尚未交戰,氣勢便先消了一半。

赤玄彌陰陰厲笑道︰「老虔婆,你敢對本公子不敬,今日本公子就要將你煉魂化魄,讓你嘗嘗冥岳的手段。」黃木姥姥哼聲冷笑道︰「煉魂化魄?哼,就憑你?我黃木行走江湖多年以來,這種話早聽多了,到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倒是你居然不長眼睛,敢到我青靈仙境撒野,兼之毀壞了百珍谷,就算你跪地求饒,老身也不會輕易就放過你,還說什麼廢話,動手吧!」說到後來,黃木姥姥聲色俱厲,緊握手中枴杖,大有一拐便將赤玄彌毀在手下的威勢。

神魔 (19)

赤玄彌尖聲狂笑,激得滿山鬼哭,啾啾叫聲,如細針穿耳,既冰涼,又粗糙,只聽得黃木姥姥心浮氣燥,火上心頭,怒吼道︰「鬼叫什麼?給老身閉嘴。黃龍破,去。」手中木拐朝著浮在半空的赤玄彌擎天一指,拐頭黃氣乍吐,剎那間化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黃龍,鱗甲皆豎,龍鬚如鉤,猛然張開大口,向赤玄彌撲來,勢道威猛絕倫。

「就這點彫蟲小技也想傷我?哼,黃木老太婆,你也太小看我了。」

怒笑聲中,赤玄彌雙爪聚勁,兩臂同揮,全身上下,黑氣捲湧,滾滾不絕地向外翻出,幽靈似的虛空中凝成了兩隻手爪,左右一合,以『雙風貫耳』之勢,挾擊黃木姥姥撲來的黃龍。

「噫!『幽冥鬼爪』。」黃木姥姥驚呼了一聲,眼睜睜地便瞧見自己發出的黃龍被赤玄彌的鬼爪十指扳緊頭部,不斷掙扎。陡聽『波』的一聲,赤玄彌略施微力,虛懸半空的幽冥爪深入龍頭,兩手互扭,黃龍頓時破碎,變成了無數黃沙,簌簌地自赤玄彌十指之間的指縫落下,歸於無形。

「嘿嘿嘿,怎麼?黃木老太婆,你就只有這麼一點功夫?黃龍破?哼,連條蟲都不如,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本公子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哈哈哈,哈哈哈。」

「癩蛤蟆也敢胡吹大氣?你道老身當真破不了你的鬼爪子?」怒氣勃發,黃木姥姥口裡唸唸有詞,木拐高舉,一道光華自拐頭電射而出,穿破雲層,直上九天。

那光華到處,頓時激得風雲震動,天象變易,千萬層雲海如浪,形如垂天簾幕,飛瀑似地展卷溜下,當頭便向赤玄彌纏來,其勢有如靈蛇盤柱,厚實有力。只要一被裹中,那雲錦霜練之中,挾有無數驚雷水氣,屆時黃木姥姥只需引動其中的雲雷紫電,極空清氣,便能發出絕大威力,將赤玄彌的純陰之軀銷化,再也不能為惡。

赤玄彌不意黃木姥姥居然有此一著,滿空雲霧壓下,勁道無量,別說自己是純陰之軀,受不得至陽至剛的晴空驚雷,雲霞紫電。即便受得,這雲濤千重,少說也有幾百層,放眼過去白茫茫的一片,視野不出五尺,也不知蘊含了多少天雷冰晶,紫電冷氣,萬萬硬拚不得,否則就算能破了黃木姥姥的『召雲術』,自己也必然元氣大傷,搞不好還可能喪生於此,想也不想,當機立斷,怒喝道︰「好虔婆,居然召雲來壓我。」

黃木姥姥冷笑道︰「怎麼,你怕了?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召雲來織新衣給你穿?」

危機已經迫在眉睫,赤玄彌雖驚不亂,不去理會黃木姥姥的嘲諷之語,急急念動真言,分身化影,眨眼間,赤玄彌身子微幌,左右移動,居然由一而三,分出了三個身形,再由三而五,變成了五個,分成了五個方向,上下左右中射了出去。

「『身外化身,真影離形』!?」黃木姥姥心中暗驚,這『身外化身』之法乃是魔道中的頂尖大法,非功力高絕者不能使用。一般簡單的分身法只是藏身保真,形留其一,於眾多幻影之中,只得一個真身。這身外化身之法卻是不同,可以真身離化,藏形多體,等於是同時分出了數個真身來對敵,威力瞬息間暴增數倍,最是凌厲。

只不過此法雖然威力強絕,然則運使起來卻極為耗力,至多一刻鐘內便須合影聚形,回元歸一,否則時限一過,不但施術者會在剎那間被打回原形,重傷己身,還會元氣大損,重者魂飛魄散,當場形神俱滅,萬劫不復。因此,這『身外化身』的魔道大法,若非生死攸關,非不得已,是絕不輕易使用的至極絕技,沒想到赤玄彌居然會使,而且能以一化五,功力之高,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震於赤玄彌功力之高,居然能運使『身外化身』的至極大法,黃木姥姥又是震駭,又是驚佩,一股不服輸的意志油然陡生,暗忖道︰「身外化身?好,我就用『大召雲術』跟你拚個高下。」手中的擎天木拐倏然急旋,黃光大做,喝了聲道︰「長空亂雲霧,晴宇紫驚雷。疾,去!」

黃木姥姥法訣祭起,那落下的萬重雲濤奇變頓生,剎那間轟雷之聲大做,流電穿梭鏤光,彷彿千百道紫殛靈蛇在茫茫渺渺的雲海間來回奔竄,自四面八方化成了一圈圈的電環漩渦,或大或小,或漲或縮,挾著不時怒震的雲裡轟雷,寒冰清氣,就好像浮在空中的巨大水母,千百根紫電觸手,無數量的寒冰清氣,自中心探吐而出,齊齊向赤玄彌分化五形的黑影捲去,不時還可瞧見由雲層中閃出陣陣紅光,雷霆與火焰同飛,玄冰與紫電共殛,管他真身幻影,分身本尊,全數向那黑影招呼就對了。

赤玄彌心頭狂跳,暗道︰「來了。」雷霆紫電中,紅光隱現,火焰飛展,任你玄功通神,法力無邊,於此天威震動中,也是心駭神驚,只要有半點雷火沾身,在氣機牽引,陰陽相吸的自然定律下,赤玄彌魔力再高,恐怕也難抵這天劫似的霹靂雷殛。

黃木姥姥的『大召雲術』一起,激得風雲變色,地動山搖,不但身在其中的赤玄彌應付的極為吃力,就連身處青靈仙境中心,所在最為隱密的煉丹心室,也隱隱感受得到那來自天上地下的震動,就連吸一口氣都彷彿有電殛在空氣中流竄,隱隱若爆。

而黃木姥姥神功祭出,身在丹室之外,正為東方平、凌瓊等人把關的青衣婆婆反應最快,地面震動方起,青衣婆婆已經察覺不對,心靈警兆驟起,驚道︰「師姐,是師姐,莫非師姐出事了?」

她隱有所感,才想動身往外一探究竟,突然想道︰「不對,瓊兒、東方平此時正在為琪兒、玲兒兩人融冰解毒,我若擅自離開,這煉丹心室豈非無人守護?」心念及此,青衣婆婆勉強鎮住胸中焦急情緒,仍是在丹室外為東方平等人護法,以防外魔入侵,騷擾丹室中的四人。

神魔 (20)

另一方面,丹室中的東方平雖然仍與丁玲激烈交媾,但隱約之間也已嗅得了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才是微怔,丁玲水蛇般的纖腰已經貼了上來,香氣徐吐,玉門縮緊,兩條細長美腿纏上了東方平的腰間,雪臀急扭,將含住東方平的肉棒,忽左忽右,時上時下的圓磨轉動,藉著肉棒的摩擦力道抵緊穴肉,緩和那洞內柔肌發漲充血所造成的陣陣騷癢,也填滿了穴內空虛。

東方平長身而起,懷中抱了個丁玲,彷彿就是一個附在樹上,緊抓不放的小熊,不時還吞吐肉棒,流下幾許沫汁,弄得兩人下身都是濕淋淋地一片,熱辣黏濃,看來一時之間,兩人均無罷手之意。

而凌瓊正對著東方平、丁玲兩人的激烈交合,雖說她與丁玲情同姐妹,不分彼此,但這等情愛大事畢竟難以與人共享,凌瓊心胸再寬,一時之間也不免有些難以釋懷,尤其她親眼瞧見平時文靜艷麗的丁玲,值此七情草汁的影響下,居然變得騷媚入骨,嬌嬈無限。

每一次雪臀抖動,丁玲那圓翹而挺的兩片柔股,挾著居中直入的巨大肉棒搖擺,津液泊泊而下,肉棒時出時入,濃香陣陣,配合著她急一陣、緩一陣的喘息吐氣,後背長髮飄揚,香汗自美背滑落,更是看得凌瓊血脈賁張,心癢難熬,若非石床上姜琪受丁玲喘聲牽動,吸引了凌瓊的注意力,凌瓊怕也早就忍受不住,撲了上去。

縱是如此,凌瓊仍是滿臉通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到了姜琪的床邊,不住地喘氣,全身血液奔流奇速,彷彿有把火在底下蒸烤似的,氣息澎湃,心防便如長江大堤,不時地受那欲潮拍擊,驚濤沖岸。

「啊……啊啊…愛…愛我……」凌瓊一挨到姜琪身邊,豎耳便聽得姜琪喘聲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然喘聲中的愛慾之意,卻是表達無遺,不禁又是驚訝,又是好笑,沒想到東方平、丁玲兩人激情雲雨所冒出的火花居然有如此強烈的感洩力,連受許丹鳳九天寒氣所凍,意識弱極,身處迷回之境的姜琪都被兩人引出了反應,玉面潮紅,春夢縈迴,素手下探,睡裡呻吟,忍不住一陣苦笑,又是害羞又是無奈。

凌瓊斜靠石床,才喘得幾口氣,突然間耳邊有人細語道︰「瓊兒,方才琪兒可是有反應了?你去看看。」

凌瓊嚇了一跳,玉面大紅,沒想到青衣婆婆身在室外,耳朵居然如此靈敏,姜琪才一發聲,青衣婆婆立刻得知,隨即提醒於她。想起青衣婆婆既然有此神通,那先前自己與東方平一段熱烈擁吻,險些玉門被破的旖旎風光,豈不早就落入青衣婆婆的眼中,只是不加點破罷了?一念及此,凌瓊臉上就不自覺的發燒。

「瓊兒,去看看琪兒的臉上是否有藍氣?」悠悠傳來的慈藹語音將凌瓊由羞赧之中驚醒。嗯聲允諾,凌瓊敢忙照著青衣婆婆的吩咐,仔細察看躺臥床上的姜琪是否有任何異樣。果然,凌瓊低頭一看,但見姜琪眉宇之間,不知何時居然隱隱透著一絲冰藍之氣,其色清湛,宛若琉璃。

凌瓊驚噫了一聲,低聲對室外的青衣婆婆說道︰「婆婆,真的有。」

說話間,凌瓊玉指微揚,指尖輕觸姜琪眉心,想要感受一下許丹鳳的九天寒氣到底有多大威力?她春蔥般的瑩潔玉指方才觸及姜琪眉心,冷不妨指尖驟寒,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刺了一針,一道奇冰冷氣循指而上,穿凍急行,竟是所過之處,寒霜封結,凝血成冰,剎那間將自己的食指凍得發紫,不禁臉色丕變,連忙運使護體真氣,將那透體寒氣驅出體外。

「婆婆,琪兒…琪兒她撐得住嗎?」親身感受到許丹鳳九天寒氣的厲害,就連凌瓊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許丹鳳借體傳功,時隔多日,殘存於姜琪體內的玄冰寒氣兀自有如此威力,莫怪乎就連醫術精絕,奇藥無數的青衣婆婆也束手無策,必須到『還真樓』翻閱前人典籍,找尋那九天寒氣的解法,方能擬出對應之方,兩儀祖師傳下來的『九天玄冰功』果然不愧為當今天下冰寒第一的不世奇功。

「瓊兒,你放心,琪兒撐得住的。琪兒的口中、胸前,都掛有我特地向崑崙玉真子道長商借的『靈陽玉 』,短期之內,許丹鳳的九天寒氣再強,也無法致琪兒於死命。倒是玲兒天生媚骨,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天生媚骨?」凌瓊微微一怔,續問道︰「婆婆,那會怎樣?」

青衣婆婆歎氣道︰「也沒什麼,只不過這天生媚骨之人,向來慾念極強,體有淫根,較易受人引誘而墜魔道,佈施肉身而入慾海,不破身則已,一經破身,勢若虎狼,若不盡性,絕不罷休,最是能令人精枯髓干,真陽窮竭。我是擔心東方平是否撐得住?」

凌瓊聞言,臉上微微變色,急問道︰「婆婆,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將他們兩個分開?」

「暫時不用,待我再觀察看看。如若東方平夠強,應付玲兒應該不是難事,倒是琪兒這邊也該要有些動作了。」

「動作?什麼動作,婆婆?」

青衣婆婆徐徐道︰「方纔琪兒受東方平、玲兒兩人慾火牽引,呻吟出聲,想來體內精元已動,是將許丹鳳的九天寒氣驅出體外的時候了。瓊兒,你先用『雲夢聖法』在琪兒頭頂擊上一掌,將她帶入迷離夢境再說。」

「好的,婆婆。」凌瓊聽聞青衣婆婆吩咐,毫不遲疑,玉掌微揚,輕輕一掌拍在姜琪的天靈百匯穴上,掌心紫氣大盛,瞬間滲入了姜琪腦門。

「瓊兒,好了嗎?」

「好了,婆婆,再來呢?」

「嗯,再來你就將青靈真氣輸到琪兒的體中,記住,勁成圓融,不可燥進,聚於琪兒的『會陰穴』,完功之後,一切就待東方平的真陽破冰,琪兒便有復生之望了。」

凌瓊聞言一怔,忍不住問道︰「復生之望?婆婆,你的意思是……」

青衣婆婆苦笑一聲,不等凌瓊把話說完便道︰「沒錯,就連我也沒有把握琪兒真能擺脫許丹鳳的九天寒氣糾纏,回魂復生。這門回春法,婆婆也是第一次使用,沒法擔保此法必能成功。」凌瓊微愕,強道︰「不會的,書上這麼寫,琪兒就一定能復生,婆婆,我有信心,琪兒一定會活轉過來的。」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