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英雄傳(4)

第十六章黃石風雲

銀娃破身後,宓姑等更加忙了,常常幾天不見人,四出尋找猛獸,操練百獸陣,到了晚上,銀娃很多時與雲飛在一起,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羨煞旁人,銀娃沒空時,宓姑便指派幾個善解人意的紅粉奇兵,侍候雲飛的起居飲食,使他不用為瑣事費心。

然而好景不常,這一天,李廣忽然從黃石城派人前來報訊,城裡出了大事。

原來李廣等依照雲飛指示,回城後,散播王圖奉地獄門之命,冒充城主,魚肉居民等消息,消息傳播得很快,眾人也深信不疑,很多人還打算抗命,不再繳稅,拒絕當礦工,城裡鬧成一片,李廣在軍中聽到消息,王圖決定派兵鎮壓,那裡知道軍中也醞釀反抗。

雲飛知道時機已成熟,與眾人商議後,決定帶兵趕往黃石,計劃先行獨自入城,會合李廣,倘若事有可為,便發出信號,讓眾人攻城,裡應外合,相機趕跑王圖,收復黃石城。

宓姑等雖然不放心雲飛單獨行動,但是黃虎軍有七、八千人,強弱懸殊,只有採納雲飛的計劃,才有希望成功,無奈依計而行。

為了方便傳遞消息,宓姑提供了幾頭名叫烏鵲的小鳥,它們飛行迅速,眼力特強,除了像信鴿般傳信外,還可以在高空監視,只要做出預定訊號,便會飛回傳信,使人歎為觀止。

雲飛決定以掛上臉具作為訊號,臉具已經不是當日般粗糙,還漆上金色,那是製造紅粉奇兵的臉具時,宓姑特別設計,命人製造的。

安排妥當後,眾人便立即出發,為了及早回城,雲飛先行,宓姑銀娃領著眾獵戶和紅粉奇兵隨後出發。

走了兩天,雲飛終於回到黃石城了,預計宓姑等要次天才能抵達,於是先行入城,找文白打探消息,發現城裡氣氛緊張,人人急步而行,很多店舖關門,街上還多了許多兵丁。

原來事態非常嚴重,王圖幾番徵召礦工,居民拒不聽命,更聚眾反抗,王圖派兵入城,已經逮捕了十多個領頭的,決定明天響午斬首示眾,但是壓逼愈大,反抗也愈大,城裡群情洶湧,隨時會生出民變,但是王圖態度強硬,調集兵馬,殺氣騰騰。

根據李廣候榮的消息,軍隊亦是不穩,新軍均不願彈壓居民,舊軍只剩下千餘人,但大多是王圖的親信,前幾天,卻突然多了百多人,看來全是鬼卒,可能是地獄門派來的援兵。

雲飛大為頭痛,明天便是王圖殺人的日子,多半會發生事故,要是宓姑等及時趕到,猶有可為,否則那些憤怒的群眾,全無組織,恐怕會重大傷亡,唯有著文白把計劃通知李廣等人,預備應變,依計行事。

刑埸設在城主府前面的校場,雲飛衣下穿上了晁孟登留下的盔甲,帶上武器臉具,混在人群裡等候時機。

校場鬧哄哄的,擠滿了人,好像全城的居民全來了,人人悲憤激昂,力數城主的不是,要不是校場給黃虎軍團團圍住,說不定早已生出民變了。

城主府的大門打開,城主在雄赳赳的兵士護衛下走出來,站在門前的台階,通常他是在這裡宣佈事情的。

城主身畔的衛士,神情 悍,該是地獄門的鬼卒,他的身畔還有兩人,左邊的竟然是姚康,右邊卻是一個獐頭鼠目的大漢,看來也是高手。

假扮城主的王圖趾高氣揚,態度強橫地痛罵眾人抗命,還出言唬嚇,誓言必定嚴懲抗命的居民。

城中居民聽得嘩然,齊聲鼓噪,豈料王圖抬手一揮,圍著校場的士兵立即刀槍並舉,高聲吶喊,便把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眾軍聲勢駭人,雲飛反而鬆了一口氣,原來他發覺聽從王圖命令的軍士,大多靠近城主府佈防,其他圍著校場的,卻有許多隨著居民起哄.相信只要有人領頭,黃虎軍也會分成兩個陣營的。

王圖發現很多居民臉露懼色,獰笑一聲,吩咐軍士把那些抗暴被擒捕的居民帶來,立即正法,以警傚尤。

那些死囚全是遍體鱗傷,看來曾經遭受毒打,他們的家屬紛紛搶上前,呼天搶地,哭叫討饒,一片愁雲慘霧。

儘管眾人懾於黃虎軍的凶威,也禁不住義憤填胸,開始有人高聲喝罵,氣氛再趨緊張,站在前邊的軍士,卻不待王圖下令,已經製出皮鞭,左右亂打,總算暫時讓憤怒的群眾靜了下來。

『動手,給我殺盡這些暴民,一個不留!』王圖暴喝道,手提大刀的劊子手便把那些死囚按倒,眼看要血濺當場了。

『住手!』雲飛見事態危急,更不能任由這些抗暴民眾慘死,匆匆地掛上臉具,也無暇查察天空的烏鵲可有出發,便排眾而出。

『你是甚麼人?』王圖凜然道,看見雲飛掛著臉具,便想起前些時讓人騙走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他已經從姚康口中,知道沒有邵飛其人,此時雲飛的臉具雖然和當日不同,卻使他心生警惕。

雲飛已經決定發難,可無暇理會宓姑等是否趕到了,於是跳上一塊石頭,高聲叫道︰『你不是城主,無權殺人!』

城中人大多聽過這個謠言,由於王圖倒行逆施,也使眾人生疑,可是他掛著人皮臉具,樣貌和城主沒有太大分別,謠言不攻而破,想不到竟然有人當著城主身前重提此事,自然齊聲起哄。

『我不是城主是誰?!』王圖冷笑道。

『你是王圖假扮的,城主已經給你害死,你臉上是掛上了人皮臉具。』雲飛高聲道,他存心拖延時間,等候宓姑等攻城,於是利用想像力,再加上自己的推斷,添鹽添醋,繒影繒聲,道出鐵血大帝有意南侵,遣派地獄門奪取五石城的陰謀。

雲飛的話不獨使眾人膛目結舌,也使姚康王圖大驚失色,可不明白他如何會知道這樣的秘密。

『你誣蔑城主,罪該萬死!』王圖憤然道︰『人來,把這個散播謠言的奸賊擒下來!』

『我當然有證據的……』雲飛硬著頭皮,依照自己的觀察說︰『真的城主比你胖,也比你矮,怎能騙人?!』

眾人也許未必盡信雲飛的話,卻也齊齊大呼小叫,發洩他們不滿的情緒,李廣等更乘機吶喊助威, 動眾人打倒地獄門。

『胡說八道!』王圖老羞成怒,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王圖,除了地獄門的人,沒有人會聽你的了!』雲飛見幾個軍士圍上來,也製出長劍道。

『對呀!以前城主不是這樣的,他一定是假扮的,別讓他跑了!』李廣侯榮等人振臂高呼,轉眼間,黃虎軍也壁壘分明,很多新軍加入李廣等的陣營,但是還有許多猶疑未決,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我宰了你!』姚康見事態不妙,惱恨交雜,獰笑一聲,拔出佩刀便朝著雲飛殺去。

雲飛那敢怠慢,揮劍迎了上去,刀劍相交,發覺他的氣力不及自己,心裡便有了計較。

姚康的武功與那些鬼卒的比較,實在不能同日而語,招式詭異奇特,繁雜多變,不同鬼卒來來去去只是那兩三招,幸好雲飛偷習土鬼七式的其中三招後,反覆研究,姚康的武功有跡可尋,才不致手忙腳亂。

侯榮卻是急如熱窩上的碼蟻,李廣已經帶著心腹前往城後,預備迎接宓姑等入城,本來的計劃,是制做混亂,讓雲飛擒下王圖,揭破他的真臉目的,但是突然殺出姚康,使他陣腳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雲飛也知道不宜耽擱,摸清姚康的路數後,便開始反擊,劍勢一轉,不再閃躲姚康的長刀,還往上砸去。

姚康冷哼一聲,長刀繼續劈下,他沒有發現雲飛隱藏實力,只道這一刀縱然不能把他劈倒,也可以把長劍震飛,孰料才碰上去,一股大力傳來,長刀竟然脫手而出,雲飛的長劍還從不可能的角度刺下,姚康厲叫一聲,急退幾步,已經中了一劍。

『放下兵器者免死!』雲飛長劍一揮,朝著王圖撲了過去。

『黃石城的兄弟,殺呀……殺盡地獄門的狗賊!』侯榮也乘機發難,領著反正的黃虎軍衝上來。

王圖雖然想不到這個金臉怪客能夠殺敗姚康,但他是黃石城的侍衛長,自恃武功不弱,不待雲飛撲到身前,便從身旁的衛士手裡奪過一根長槍,朝著雲飛刺去。

雲飛長笑一聲,往右一閃,長劍卻沿著槍桿直削下,王圖猝不及防,手上一痛,長槍掉地,原來指頭已經給削了下來,雲飛瞬快地轉到身後,猿臂輕舒,把王圖制住,長劍擱在他的頸項上。

雲飛先傷姚康,再擒王圖,這幾下兔起雀躍,瞧等眾人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你們呆在這兒幹麼?殺光他們!』獐頭鼠目的大漢怒喝一聲,搶過大斧,朝著雲飛一指,那些穿著黃虎軍軍服的鬼卒,便也殺氣騰騰地衝過來。

『著他們住手!』雲飛脅逼著王圖說。

『上呀.他不敢殺城主的!』姚康按著肩頭的傷口叫道。

就在這時,後山傳來陣陣獅吼虎嘯,圍著校場的人群也突然東奔西跑,左右散開,讓出信道,只見幾十頭猛獸殺奔而來,每一頭猛獸的背上昆一個掛著臉具的黑衣人,跟在後邊的還有一隊手執虎叉棍棒的壯漢。

『大家不用害怕,他們是南陽山的獵戶,助我們對付地獄門的。』雲飛高聲叫道。

眾人發現獸人的臉具和雲飛的相同,有人亦認得那些獵戶,頓時歡聲四起,很多首鼠兩端的黃虎軍也紛紛加入侯榮的陣營,剩下的只有王圖的親兵和那些鬼卒。

『你們看清楚了!』雲飛知道機不可失,從王圖臉上揭下人皮臉具道。

『真的是他!』『城主給他害死了!』眾人嘩聲四起,指著露出真臉目的王圖破口大罵。

姚康見形勢逆轉,黃虎軍倒戈,知道大勢已去,遂發出暗號,在眾鬼卒的護衛下,和那個獐頭鼠目的大漢退入城主府,侯榮率兵追殺,卻給鬼卒拚死阻擋,攻進府裡後,才發覺他們已經去如黃鶴了。

這時雲飛可沒空追趕姚康等人了,因為校場裡鬧哄哄的,群眾兵丁擠得水洩不通,秩序大亂,於是把王圖交人看管,發號施令,安撫軍民,派兵守護城門,緝拿地獄門餘黨,鬧了大半天,總算把局勢平定下來。

眾人就在校場公開審訊王圖,證實城主被害,他把所有惡行,一股腦推在地獄門身上,徵召礦工,是因為判官詹成帶來了幾個開礦師,預備在南陽山開採鐵礦,那個獐眉鼠目的漢子,正是判官詹成,最使人震驚的是黑石白石兩城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裡,待牛頭奪取綠石城後,鐵血大軍便會南下夾攻紅石城了。

雖然黃石城遠處大陸的邊陲,但是有人自北方逃難而來,鐵血大帝的凶名早著,聞言如喪考妣,知道投降便要為奴,不降也無逃路了,王圖見眾人震懾的樣子,只道還有活路,竟然出言恫嚇,怎料弄巧反拙,更使眾人怨氣焚心,竟然把他殺了。

殺了王圖後,眾人徬徨無計,突然有人記起是雲飛揭破地獄門的陰謀,起哄要他領頭共抗鐵血大帝,李廣等同聲附和,也不容雲飛推辭了。

雲飛明白鐵血大帝只是遠慮,當務之急卻是提防地獄門反擊,因為黑石白石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裡,丁同還領兵在外,倘若他們興兵來犯,黃石便危險了,於是曉諭眾人,立即整軍經武,著手防禦,並派人往四方堡報信,以作支持。

第十七章判官詹成

白鳳站在玉翠身後打扇,天氣雖然熱,她卻是涼滲滲的,因為她穿得很少,身上只有一個淡黃色的肚兜,腰間裙子似的圍著同色的絲帕,絲帕之下,是光溜溜的,甚麼也沒有。

只有以城主夫人的身份,傀儡般伴著丁同一起要軍民聽從命令時,白鳳才能夠穿上衣服,平常就是這樣的打扮,方便任人淫辱。

白鳳名義是城主夫人,實際卻是奴隸也不如,不知受了多少活罪,除了讓秦廣王和丁同摧殘,更要給艷娘玉翠訕笑打罵。

或許是嬌生慣養,吃不得苦頭,一根鞭子已經讓白鳳俯首貼耳,逆來順受,只有一趟,鞭子也不濟事,結果給丁同縛起來,把紅燭插進牝戶裡,紅燭還沒有燒完,便乖乖地用嘴巴給丁同發洩,此後,白鳳更是唯命是從。

儘管白鳳好像習慣了在人前赤身露體,這一天卻是有點不同,除了多了兩個男人,也因為他們的說話,使麻木了的芳心彷彿重現生機。

這兩人正是從黃石城狼狽逃回來的馬臉姚康和判官詹成,姚康受了傷,神色委頓,詹成趕了幾天路,也是風塵僕僕。

『那金臉人是甚麼人?』秦廣王煩惱道。

『不知道,但是他領著獸軍和獵戶,當是南陽山的獵戶。』姚康歎氣道。

『獵戶裡該沒有這樣的高手,也沒聽過他們有這樣利害的獸軍。』丁同搔著頭說。

『王圖死了沒有?』秦廣王問道。

『他給金臉人擒下,看來是凶多吉少了。』詹成說。

『獸軍人少,本來不成氣候,可恨黃虎軍叛變,才弄到如斯田地。』姚康氣憤道。

『叛變的黃虎軍有七、八千人,獵戶獸軍千多人,黃石城有近萬兵力,雖然是新軍,戰力不高,卻也可慮。』秦廣王思索道︰『丁同的黃虎軍有二千,黑鴉軍千多人,黑石的狂風盟有二、三千,還有白鶴軍……』

『這些天徵召的新軍已近萬,正在加緊訓練,連同投降的白鶴軍,合共萬多人,要是傾巢而出,應該可以收復黃石的。』丁同躍躍欲試道。

『怎能傾巢而出,而且狂風峽的四方堡不除,也是頭痛。』秦廣王搖頭說。

『綠石那裡可有消息?』姚康問道。

『牛頭召了秋瑤前去,對付執掌兵權的湯義,需要一點時間才行。』秦廣王歎氣道,湯義正是綠石城城主湯仁的親弟。

『我們只有這些兵力,如果不全軍出擊,恐怕不能收復黃石的。』姚康道。

『屬下倒有一個主意。』詹成道。

『甚麼主意?』秦廣王問道。

『屬下帶領探礦師回來時,經過江平,那裡很平靜,第三殿殿主宋帝王夜夜笙歌,風流快活。』詹成報告道︰『要是他能早點出兵,黃石城如何能敵。』

『這和原來的計劃不同,老祖未必同意的。』秦廣王躊躇道。

『原來的計劃是奪得黃黑白綠四城後,大軍才南下夾攻紅石城,只是害怕打草驚蛇,現在黑白已得,綠石也如囊中物,軍馬已經準備就緒,早一點遲一點也沒關係了。』詹成解釋道。

『但是四方堡還沒有攻下……』姚康猶疑道。

『說不得也要硬攻四方堡了。』秦廣王獰笑道︰『姚康,你往黑石,著羅其出兵,丁同,你帶領二千黃虎軍和三千白鶴軍,三天後出發,四方堡連老帶幼也只是萬多人,難道還攻不下嗎?』

艷娘玉翠聞得丁同會和羅其並肩作戰,有點不是味道,暗念他們得勝回來,見臉時也不知如何說話。

白鳳卻好像又回到地獄裡,知道有人對抗地獄門時,不禁生出一線希望,然而鐵血大軍即將南下,那星星之火,怎能燎原,自己更無法逃出魔掌了。

『千歲,秦廣四婢全不在嗎?』詹成忸怩地問道。

『她們分別去了紅石和綠石,這一趟行動該不用她們的。』秦廣王看見詹成的樣子,若有所悟道︰『你多久沒碰過女人?』

『我從北邊帶採礦師南下,除了路上吃過幾頓,差不多三月不知肉味了。』

詹成歎氣道。

『你也辛苦了。』秦廣王笑道︰『這幾個全是丁同的女人,也是白石城最出色的,你挑白鳳吧。』

『白鳳是我的小老婆,以前白石城的城主,開苞不久,還很鮮嫩哩。』丁同吃吃笑道。

『玉翠是大老婆,艷娘是丈母娘,全是騷蹄子,白鳳卻是個木美人,且看你的功夫如何了。』秦廣王笑道。

『還不過去?』玉翠推了白鳳一把說。

白鳳無奈含羞忍辱,放下扇子,走到詹成身前,他也不客氣,探手便把白鳳抱入懷裡。

『不見了一陣子,可聽話得多了。』姚康笑嘻嘻道︰『她開苞時,我也在旁邊觀禮,那時只有幾根毛,倒像是個白虎。』

『是嗎?』詹成哈哈大笑,急不及待地從白鳳裙下探了進去亂摸,接著抖手把絲帕扯下,讓神秘的私處暴露在空氣裡,說︰『果然是好東西!』

『可惜乾巴巴的,沒甚麼反應,弄得我滿頭大汗。』秦廣王笑道。

『但是很緊湊呀!』詹成怪笑道,指頭擠進肉縫裡,蜿蜒而進。

白鳳咬著牙不敢閃躲,知道抗拒只會使這些無恥的禽獸獸性勃發,那時吃的苦也更多,然而想到自己以城主之尊,如此讓人凌辱,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哭甚麼?是不是又犯賤了?』玉翠罵道。

『倘若她的淫水也有淚水那麼多,便有趣得多了。』秦廣王搖頭道。

『這有何難,餵她吃點春藥便行了。』艷娘笑道。

『不……嗚嗚……我不哭!』白鳳趕忙用手背抹去眼裡淚水,可是珠淚流個不停,如何抹得了。

『是我弄痛你嗎?』詹成吃吃怪笑,指頭深入不毛,在洞穴深處撩撥著說。

『不……不是的。』白鳳哽咽著說,她不是不痛,只是習慣了,這嬌嫩輕柔的肉洞,也記不清曾經讓多少根指頭在裡邊掏挖狎玩,何況叫苦也是徒然,唯有希望苦難可以盡快結束。

『可要我給你樂一下嗎?』詹成笑嘻嘻地抽出指頭,卻把抹胸也扯下來,使白鳳一絲不掛。

白鳳怎可以說不,唯有含淚點頭。

『你常常說無論甚麼樣的女人,也可以搾出她的浪勁,這個木美人成嗎?』

秦廣王詭笑道。

『可以說是易如反掌!』詹成胸有成竹地說︰『別說浪勁,要她欲仙欲死也不難。』

『那可要讓我們一開眼界了。』姚康怪笑道。

『好吧!』詹成哈哈大笑,推開白鳳,指著堂中的八仙桌說︰『躺上去,讓我給你樂一趟。』

白鳳也不是第一次當眾宣淫,儘管羞憤欲死,可不敢抗命,木然仰臥桌上,也沒有動手遮掩著裸體,峰巒幽谷,赤條條的盡現人前。

『你這樣乖,我不會難為你的。』詹成笑嘻嘻地走到白鳳身前,巨靈之掌,輕撫著羊脂白玉似的粉乳說。

白鳳麻木似的閉上眼睛,動也不動,好像沒有感覺,心裡的淒苦,卻不是筆墨所能形容,這些禽獸全是一樣的,滿足了手足之慾後,便會爬上來,把醜陋恐怖的雞巴硬搗進尿穴裡,不管她的死活地瘋狂抽插,發洩他們的獸慾。

儘管詹成沒有他們那麼粗魯,卻更澈底,手口並用,無所不在,怪手捧著乳房搓麵團似的撫玩,也遊遍了香肩粉臂,嘴巴在頭臉輕吻淺吮,血盤大口還復上了櫻桃小嘴。

四唇交接時,白鳳突然記起,不知甚麼人說過,婊子是不與客人親嘴的,但是自己可沒有選擇,比婊子也不如,悲從中來,眼淚又汨汨而下。

詹成的舌頭在白鳳口腔裡轉了一圈,和那丁香玉舌糾纏在一起,發覺完全沒有反應,才鬆開了口,嘴巴沿著粉頸吻下去。

白鳳默默地忍受著詹成的嘴巴在胸前肆虐,尖利的鬚根,擦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已經有點兒癢,還輪番吮吸著兩個肉球,牙齒輕一下重一下咬嚙著峰巒上的肉粒,舌頭更圍著肉粒團團打轉,使她分不清是痛是癢,煞是難受。

詹成不淨是在白鳳的胸脯流連,雙手也忙碌地在其他敏感的地方巡梭,碰觸著腋窩時,發現嬌軀一震,輕笑一聲,拉起粉臂,低頭往那均勻地長滿了烏黑柔絲的腋窩吻下去。

暖洋洋的舌頭碰到那不見天日的軟肉時,白鳳頓覺酸麻不堪,不禁低噫了一聲,害怕地扭動身子。

『不要動呀,讓我給你痛快!』詹成怪笑道。

『阿成的嘴巴可真是了得。』秦廣王拍手大笑道︰『按著她,讓大家瞧場好戲!』

『縛起來便行了,娘,你也幫忙吧。』玉翠哂道,隨手解下衣帶,把白鳳的玉手縛在八仙桌的腿上,不知甚麼時候開始,對白鳳生出恨意,喜歡看她出乖露醜。

艷娘嘻嘻一笑,也學著女兒,用衣帶把白鳳縛起來,雖然白鳳哀哀求饒,卻也無法抗拒,不用多少功夫,一雙玉手便縛在頭上。

詹成不用制止白鳳的閃躲,騰出來的雙手,自然放肆地上下其手,嘴巴也更是努力了。

雖然白鳳習慣了人形玩具似的任人淫辱,這一趟卻是有點不同,詹成的唇舌使她生出前所未有的感覺,渾身酸軟,又麻又癢,難受異常,當他的怪手移到腹下時,竟然情不自禁地弓起纖腰,迎了上去。

『淫水流出來了!』詹成歡呼一聲,指頭在肉洞裡攪動著說。

『看看!』、『淫水倒也不少。』、『只有這樣才討人歡喜嘛!』眾人圍在白鳳身畔,指指點點,評頭品足道。

『倘若我使出絕招,還更好看哩。』詹成抽出濕淋淋的指頭說。

『甚麼絕招,如何好看?』玉翠奇怪地問,她的衣襟敞開,褻衣內褲,約隱約現,煞是誘人。

『你是不是想嘗一下?』詹成吃吃怪笑,不懷好意道。

『那要看你能讓她多好看了。』玉翠拋了一個媚眼道。

『阿成,讓她們長點見識吧。』秦廣王拍手笑道。

『不許撒賴呀!』詹成全無忌憚地在玉翠胸前摸了一把說。

『我保證這個浪蹄子不會撒賴的。』秦廣王哈哈大笑,探手把艷娘拉入了懷裡,說︰『還可以附送這個!』

『我才不讓他吃哩!』艷娘嗔道,她經驗豐富,知道詹成要幹甚麼了。

『我吃行不行?』秦廣王調笑道。

『不行,我要吃你的!』艷娘格格笑道。

這時白鳳含羞帶愧地躺在桌上喘氣,粉腿搭在一起,遮掩著那羞人洞穴,胸腹中憋著一團暖氣,使她很是難受。

『美人兒,我來了!』詹成笑嘻嘻地走到白鳳身下說。

白鳳別過粉臉,偷偷舒了一口氣,暗道要來的總要來,渴望他快點完事,自己也可以少受一點羞辱。

詹成抄起白鳳的腿彎,雙掌復在大腿上,撫玩沿著柔嫩滑膩的肌膚,慢慢朝著大腿根處探去。

棒棰似的指頭終於抵達那方寸之地了,或許是詹成移動得緩慢,又或許是指掌粗糙,白鳳的感覺特別清晰,他的手好像滿佈疙瘩,癢得她渾身發麻,尤其是指頭在漲卜卜的肉飽子搔弄撩撥,輕抹著嬌嫩的肉唇時,更禁不住嬌軀劇震,柳腰亂搖。

詹成的指頭終於掀開緊合在一起的肉唇了,白鳳通常會咬著朱唇,等待那撕裂的痛楚,因為那些野獸沒有例外地,總會用指頭探進去掏挖,硬梆梆的雞巴也會接踵而來,大肆摧殘,但是出乎意料之外,詹成沒有排闥而入,只是在戶外巡梭,惱人的指頭,在那些翻出來的紅彤彤和濕淋淋的肉壁上,碰觸點撥,輕佻慢拈。

白鳳努力咬著朱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害怕會像艷娘和玉翠那樣叫出羞人的聲音,她早已下了決心,雖然逃不過受辱的噩運,也不能像她們如此無恥的。

猶幸詹成沒多久便住下手來,指頭慢慢地擠進緊湊的肉洞裡,儘管還是有點痛,但是詹成總算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殘暴,沒有使白鳳太難受,而且痛楚也比那些趐軟麻癢好受得多了。

白鳳才喘了一口氣,卻發覺詹成的頭臉湊近了牝戶,不禁羞恨叢生,暗道這些披著人皮的野獸,全愛檢視女孩子的私處,可悲他生未卜此生休,也沒有機會知道正常的男人會否如斯變態。

正當白鳳自傷自憐的時候,詹成口裡吐出一道暖洋洋的氣流,硬闖肉洞,直透身體深處,灼得她身趐氣軟,魂飛魄散。

『喜歡嗎?』詹成桀桀怪笑,鼓起嘴巴,又朝著肉洞吹了幾口氣。

『不……噢……不要……!』白鳳顫聲叫道,然而叫聲未止,詹成的嘴巴竟然印在肉洞上。

『他可不怕髒!』玉翠坐在丁同的懷裡,在旁觀看道。

『髒甚麼?還散發著處女的芬芳哩!』丁同靦懷道。

『還是處女嗎?』玉翠冷哼道。

『現在當然沒有,但是未破瓜時,卻是芳香撲鼻的。』丁同遺憾地說︰『可惜那天太匆忙,沒有好好嘗清楚。』

玉翠知道丁同對這個給他破身的女孩子,別有情意,不禁妒火中燒,卻也不敢多話,眾人只顧看著白鳳,可沒有留意她臉露不豫之色。

這時詹成架著白鳳的粉腿,左右擱在肩頭,頭臉藏在兩股中間,可看不見他的動作,但是光看白鳳,已經夠瞧了。

只見白鳳臉泛桃花,臻首亂搖,雖然雙手縛在頭上,還是起勁地扭動腰肢,粉腿在空中飛舞,好像吃著莫大的苦頭。

白鳳快要咬碎銀牙了,暖洋洋的呼吸,噴在肉洞裡,已經難受,詹成還故意讓下巴抵著玉阜,尖利的鬚根在上邊亂磨,毒蛇似的舌頭,卻外而內,圍著陰唇團團打轉,舐掃撩撥,饞嘴地吮吸著。

『不……喔……不要這樣……呀……求求你……不要……!』白鳳失魂落魄地叫。

詹成怎會住口,吸了一口氣,舌頭蜿蜒游進紅撲撲的洞穴裡,牙齒卻在花瓣似的桃唇磨弄了幾下,然後咬了下去。

『哎喲……不……嗚嗚……咬死人了……噢……不要咬……不要這樣……天呀……救救我!』白鳳觸電似的尖叫起來,身體扭動得更急。

詹成口咬手挖,舌頭在肉洞裡翻騰起伏,進進出出,別說白鳳破身不久,就算如艷娘般歷晝滄桑,也是禁受不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呻吟般地低哼淺叫,發出陣陣悅耳動聽的聲音。

『……是不是很好看呀?』詹成抬起頭來,舌頭戀戀不捨地在潮如泉湧的肉洞舐掃了幾下,才轉頭望著玉翠問道。

『能夠讓這臭婊子尿出來才好看!』玉翠不齒地說。

『這可容易了。』詹成吃吃怪笑,舐一下嘴唇,賣弄似的吐出舌頭,在空氣中翻騰扭動,才低頭再闖肉洞。

此刻玉翠才發覺詹成的舌頭比常人長許多,而且轉動如意,靈活異常,不禁心中一蕩,生出異樣的感覺。

『浪蹄子,是不是想嘗一下他的舌頭呀?』丁同冷哼一聲後,掀開玉翠的抹胸,在光溜溜的粉乳搓捏著說。

『我要你的!』玉翠粉臉一紅,回身摟著丁同的脖子,粉臉貼在他的耳畔低聲道。

『騷 發癢麼?』丁同哈哈一笑,手往下移,探進玉翠腹下的騎馬汗巾,掏挖著說︰『待會才給你煞癢吧!』

這時白鳳可是苦不堪言,嬌軀在軟弱地掙扎著,粉腿發狠似的纏著詹成的頭臚,對抗身體裡不斷壯大和燎原的酸軟麻癢,哼唧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柔媚誘人。

詹成努力張開白鳳的身體,舌頭鍥而不捨地耕耘著那緊湊的玉道,朝著深處亂鑽,盡情品嚐裡邊的芬芳氣息,和香甜美味的愛液。

『啊……再進去……啊……啊啊……啊……大力一點……!』白鳳渾忘羞恥之心,忘形地叫喚著。

也不知道是怎樣發生的,白鳳事後只記得給詹成咬了一口,子宮裡不斷累積的酸麻,忽然變得無法忍受,尖叫一聲,身體瘋狂地扭動,一股洪流自洞穴深處洶湧而出,身上一鬆,那種感覺真是暢快無比,美不可言。

『尿了……她尿了!』詹成興奮地怪叫一聲,嘴巴封住白鳳的牝戶,運氣一吸,竟然如長鯨吸水似的吃光了涓涓而下的陰精。

『好吃嗎?』姚廣訕笑似的說。

『好,真是天下第一美味!』詹成津津有味地舐吮著肉洞說。

白鳳傷心欲絕地閉著眼睛,軟在桌上急喘,詹成的舌頭,雖然還是使她通體趐麻,卻完全沒有反應,因為此際心底裡羞憤交雜,滿腔淒苦,使她暫時忘記了肉體的難過。

想起剛才的醜態,白鳳真是無地自容,破身以後,這還是她的第一次高潮,肉體的感覺是暢快美妙的,然而當著這些禽獸身前丟精洩身,卻使她痛不欲生。

『你還要再吃嗎?』秦廣王不懷好意地望著玉翠詭笑道。

『這裡還有一個!』丁同識趣地扯下玉翠的汗巾,推到身前說︰『這個浪蹄子已經濕透了,你便讓她樂一趟吧。』

『不,我不要!』玉翠害怕地掩著腹下,嗔道︰『你們淨是欺負人!』

『你答應過的。』詹成伸出舌頭,耀武揚威地說。

『我……』玉翠無言以對,美目一轉,說道︰『那個臭婊子一定還沒有樂夠的,你讓她樂多幾趟吧!』

『也好,你跑不了的。』詹成笑嘻嘻地摸了玉翠一把道。

『人家說跑麼?』玉翠還以顏色,發狠地掐了詹成一把說︰『且看你有多強壯吧!』

『很好,那人人也不許跑,就在這裡樂個痛快!』秦廣王淫興大發道︰『艷娘,該你吃了。』

『娘孚,過來給為夫吃一下,看看你的口技有沒有進步!』丁同格格怪笑,看見姚康形單隻影,竟然招手道︰『姚老大,我用上邊,你用下邊如何?』

『那可要辛苦尊夫人了!』姚康大笑道。

第十八章銷魂追命

秦廣王等人在白石城胡天胡帝時,秋瑤已經抵達綠石城,正赤條條的躺在床上,秦廣殿的牛頭蘇漢站在床前,撫玩著那動人的胴體,他的指掌無所不至,看清楚,卻是把一些藥膏塗在秋瑤身上。

蘇漢中等身裁,臉目平凡,表面像個做買賣的小商人,然而陰險惡毒,詭計多端,此際正是要利用秋瑤給他辦事。

秋瑤木頭人似的任由蘇漢在身上摸索,心裡思潮起伏,慨歎造物弄人,只是差了一天,不獨不能與雲飛會合,還要繼續犧牲色相,替地獄門作惡。

原來秋瑤為免王圖起疑,不敢與雲飛一道離去,豈料雲飛去後,蘇漢派來幾個鬼卒,要她轉往綠石城辦事,秋瑤無法擺脫鬼卒,唯有從命,雖然騙得他們繞道,使她在山神廟留信,卻無法逃離地獄門的魔掌。

想起此行的任務,秋瑤不禁唏噓,暗道蘇漢的計劃如此歹毒,湯義定然難逃毒手了。

湯義是城主湯仁的弟弟,湯仁為秋蓉所迷惑,讓偽稱秋蓉兄長的蘇漢執掌大權,湯義卻拒絕交出兵權,蘇漢於是決定剪除湯義,但是他的武功不弱,又長居軍營,守衛森嚴,不能硬幹,遂定下惡計,要秋瑤前來行事。

和乃兄一樣,湯義性慾旺盛,可是尚未成家,每隔幾天,便著城裡妓院,遣派妓女給他洩慾,蘇漢就是要秋瑤假扮妓女行刺。

『你的騷穴還是那麼緊呀。』蘇漢抽出指頭說︰『翻過來,在屁眼也擦一點追命銷魂油吧!』

『上座,那裡也要嗎?』秋瑤吃驚道。

『有備無患嘛,無論他弄哪裡,都躲不了了。』蘇漢笑道。

秋瑤無奈翻轉身子,讓粉臀朝天高聳,心裡暗暗祝禱,祁求湯義不要那麼變態,要不然自己可要受罪了。

『放鬆一點……』蘇漢在指頭蘸上追命銷魂油,先在屁眼周圍塗了一遍,再把指頭慢慢送進去,說︰『聽說他天生異稟,這一趟你可以樂個痛快了。』

雖然蘇漢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痛楚,秋瑤還是害怕地低嗯一聲,不敢想像湯義在追命銷魂油的毒害下,自己會受到甚麼樣的摧殘。

這追命銷魂油是地獄門的異藥,吃下肚裡,會變成烈性春藥,要是擦在勃起的雞巴上,更是持久耐戰,但是用過後,身上便蘊藏劇毒,及時觸發,立即脫陽而死,完全不留痕跡。

蘇漢在秋瑤的重要部位都擦滿了追命銷魂油,要她喬妝妓女,倘若湯義碰了她,不中毒才怪。

『行了。』蘇漢擦乾淨了手,把一枚指環套在秋瑤的指頭上,指點著說道︰『這是極樂環,待他洩精時按一按這兒,尖針便會彈出來,隨便刺在任何地方,便可以使他脫精而死,明白了沒有?』

『是的,婢子知道了。』秋瑤低頭道。

『你可要吃點追命銷魂油嗎?』蘇漢笑問道。

『不,不用了。』秋瑤急叫道,雖然追命銷魂油不會使女人中毒,卻如吃了春藥一樣,會春情勃發,迷失在慾海裡。

『還是在指頭擦一點吧,吃不消時,舐一指頭,便如吃藥一樣了。』蘇漢笑嘻嘻地把追命銷魂油遞給秋瑤說。

秋瑤那能說不,回心一想,卻另有主意,於是自行塗上。

鴇母拖著一個頭臉全身,完全包裹在黑色斗篷裡的黑衣人來到軍營,守衛竟然沒有查問,鴇母也識途老馬般和神秘的黑衣人走進一座營房。

營房裡燈火通明,但是空無一人,鴇母扶著黑衣人走堂中,動手解下斗篷,斗篷裡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女郎,她身纏彩帕,妙曼誘人的胴體,大半裸露燈下,粉臂反縛身後,揭開頭臉的黑布後,才露出花容月貌,原來是秋瑤,只是眼睛蒙著彩巾,難怪要鴇母扶著走路。

『秋瑤,忍耐一下,將軍快來了。』鴇母低聲道。

秋瑤柔順地點頭答應,知道湯義害怕有人乘機行刺,侍寢的妓女要作這樣的打扮,以免暗藏武器。

『她叫做秋瑤嗎?』這時忽然有人說道。

『是的,她剛從北邊逃難而來,還沒有接過客哩。』鴇母諂笑道。

『將軍,賤妾秋瑤給你見禮。』秋瑤知道是湯義來了,欠身為禮道。

『不用行禮了,讓我看看吧。』湯義的聲音慢慢接近道。

秋瑤低頭不語,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正在身旁,縱然是婊子,讓人如此打量自己的身體,也會害羞的。

『生過孩子沒有?』一雙蒲扇似的大掌按在秋瑤的香肩說。

『沒有。』秋瑤答道,接著驚叫一聲,原來那雙手掌已經往胸前摸去,握著玉乳搓弄著。

『好一雙大奶子!』湯義笑嘻嘻地解開纏在秋瑤身上的彩帕說。

揭下彩帕後,秋瑤便是光溜溜的不掛寸縷,湯義還嘖嘖有聲地伸手在裸體摸索檢視,饒她歷盡風霜,但是不知身處在甚麼地方,眼前更是漆黑一片,也禁不住臉泛紅霞。

湯義從頭到腳地摸了一遍,摸得很澈底,還把手探進秋瑤股間,大肆手足之慾,才滿意地說︰『很好,隨我來吧。』

秋瑤不知如何動身,正要發話,卻給定他橫身抱起,往裡邊走去,當她重見天日時,已是置身在臥室裡,一個大個子正在把她的玉手解開。

這個大個子該是湯義了,秋瑤有點吃驚,剛才給他抱進來時,已經感覺他的身裁健碩,想不到是虎背熊腰,仿如巨人似的。

『現在該你侍候我了。』湯義解開秋瑤,大刺刺的倚在床上說。

『是的。』秋瑤定一定神,嫣然一笑,便動手給湯義脫去衣服,但是脫下褲子後,卻禁不住失聲而叫,原來湯義的雞巴粗如兒臂,長約盈尺,耀武揚威,煞是恐怖。

『要是你逗得他開心,便不用害怕了!』湯義哈哈大笑道。

秋瑤戰戰驚驚地伸出 荑,握了下去,發覺那傢伙熱辣辣的,堅硬如鐵,小手好像包圍不了,心裡更是著忙,但是勢成騎虎,害怕也是徒然,咬一咬牙,便投懷送抱。

湯義玉人在抱,怎會客氣,自然手口並用地上下其手,也在不知不覺間,吃下了追命銷魂油了。

秋瑤是早有打算的,估計湯義吃下足夠的毒藥後,便爬到他的身下,捧著那一柱擎天的雞巴,輕佻慢拈,看見馬眼洩著晶瑩的水點,知道他已是慾火如焚,於是吐出丁香小舌,舐去馬眼的水點,然後津津有味似的吮吸起來。

『妙呀!』湯義怪叫一聲,肉緊地按著胯下的臻首,叫道︰『吃呀……吃得好,我重重有賞!』

秋瑤習練有素,深悉催情之道,香唇玉舌,圍著湯義的陰囊陽具徘徊打轉,卻把塗滿了追命銷魂油的玉手,送到湯義唇旁,讓他吮吸把玩,另一隻戴上毒指環的 荑,明是愛撫撩撥,實際是待他爆發時,方便把毒針刺進去。

湯義哪裡知道銷魂蝕骨背後,暗藏著無比殺機,興奮得怪叫連連,雙手在秋瑤胸前狎玩,腳掌卻在股間亂擦,還用腳指撩撥著那嬌嫩的私處。

秋瑤使出渾身解數,吻、吹、舐、吸、吮,無所不用其極,吃得香唇趐麻,舌頭發大,儘管是使湯義雄威虎虎,意氣風發,卻全無爆發的跡象,不知為甚麼自己還春心蕩漾,牝戶更是麻癢不堪,迷糊之間,竟然把下體在湯義的小腿磨弄起來。

『浪 作癢嗎?讓我給你煞癢吧!』湯義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誘惑,怪叫一聲便翻身把秋瑤壓在身下,怒目猙獰的雞巴便朝著涕淚漣漣的肉縫奮力刺下。

秋瑤不獨沒有閃躲,還主動地迎了上去,一下子,棒棰似的肉棒便完全進入她的體裡,那巨人似的雞巴實在太大了,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似的,神智一清,頓時明白給湯義作口舌之勞時,無意吃下洩在他身上的追命銷魂油,雖然無害,卻使自己春情勃發,但是後悔也遲了,唯有努力逢迎,希望能使他盡快得到發洩。

在藥物的影響下,湯義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一團燒得熾熱的烈火,四處流竄,急待發洩,只有在肉洞進進出出,才能舒緩漲滿的難受,哪裡還會管秋瑤的死活,瘋狂似的抽插著,追求短暫的痛快。

抽插了數十下後,秋瑤已經受不了了,湯義的雞巴,填滿了身體裡的每一寸空間,漲得她透不過氣來,如狼似虎的衝刺,更像大鐵椎似的重重刺上了那柔弱的花芯,也使她全沒有喘息的時間,忍不住浪叫連連。

湯義正幹得起勁,引退時,迅快狂暴,差不多完全退去,掀出了紅撲撲的陰肉;但是重行闖進時,卻急如奔馬,全力以赴,好像要整個人擠進去,胸腹撞擊的聲音,有如珠落玉盤,「啪啪」作響,夾雜著秋瑤的尖哼哀喚,房間裡春色無邊,說不出的淫靡荒唐。

在狂風暴雨的摧殘下,秋瑤全無擷抗之力,一次又一次的給湯義帶上極樂的巔峰,叫喚的聲音,直透戶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湯義終於得到發洩了,爆發時,仿如萬馬奔騰,一股洪流直噴秋瑤的身體深處,使她身趐氣軟,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勉力動一動指頭,把指環的毒針刺入湯義的背上。

這毒針也真利害,只是刺破了一點油皮,湯義卻如遭雷殛似的大吼一聲,渾身發抖,也在這個時候,秋瑤感覺他尿個不停,火燙的洪流,洶湧而出,不知如何,腦中一昏,便暈迷過去了。

秋瑤醒來時,湯義還是直挺挺的壓在身上,冷冰冰的雞巴繼續留在體裡,已經沒有鼻息,好像殭屍似的,既恐怖,也難受。

以秋瑤的武功,本來要推開湯義的屍體並不困難,但是現在扮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妓女,可不能如此,於是依照計劃,大聲呼救。

隔了一會,幾個兵丁蜂湧而進,扶起湯義後,發覺他已經死了,雖然沒有懷疑秋瑤,但是統帥喪命,可不能任她離開,趕忙上報城主,同時把秋瑤扣起來,其間難免讓人毛手毛腳了。

蘇漢安排妥當,城主可也沒有懷疑,還道湯義是縱慾過度而死,而且為了兵權,城主與湯義也生嫌隙,自然不會詳查了,唯一的意外,是他看中了秋瑤,明是把秋瑤留在城主府審問,卻把她納為姬妾。

秋瑤可沒有問題,倒樂得與秋蓉為伴,蘇漢奪得兵權,忙於安排私人,也沒有計較。

第十九章大破狂風

這時黃石城卻是如臨大敵,氣氛緊張,在雲飛的領導下,眾人同仇敵愾,有人毀家紓難,有人投筆從戎,老弱婦孺也群起響應,齊心協力,誓死反抗鐵血大帝和地獄門的侵略。

一夜之間,雲飛竟然募得兩萬多人參軍,經過精挑細選,汰弱留強,連同原有的黃虎軍和獵戶獸軍,組織了一支萬多人的聯軍.其他的便充當挑夫和負責後勤的任務。

雲飛也找到了那些詹成從北方帶來的採礦師,從他們口中知道更多消息,證實北方已經大致統一,鐵血大軍指日南侵,這點點軍隊實非其敵,倘若五石城能夠同心協力,或許可以久延殘喘,心裡有了主意,然而此際要緊的是防禦地獄門反攻,甚麼主意也沒有用,只能著他們探察南陽山的礦脈,以備日後開採鐵礦。

新編的軍隊為了保衛家園,士氣高昂,雲飛利用訓練獵戶軍得到的經驗,也更是有板有眼,得心應手,還刻意裁培領導人材,與他們切磋武藝,交流作戰經驗,一時氣象大新。

李廣,侯榮和文白,自是雲飛的得力臂助,李廣、侯榮得雲飛指點,武藝大進,文白卻獲授練氣之術,日夜鑽研,更渴望能與甄平相會,當面請益。

宓姑銀娃也很忙碌,四出尋找猛獸,培育獸王和演練百獸大陣,到了晚上,才有空和雲飛溫存,聊慰相思之苦。

過了一些日子,地獄門可沒有動靜,但是陸續在難民從黑石白石逃難而來,黑石不消說,在羅其的管治下,徵兵擴軍,搜刮掠奪,民不聊生,最奇怪的是白石城城主竟然下嫁丁同,看來已經屈服在地獄門的淫威之下。

雲飛知道地獄門不會就此罷休,特別是黑石、白石正在建軍,丁同還領軍在外,待他們完成佈置後,必定會發動襲擊,於是加緊訓練,等待大戰開始。

再過了幾天,卻收到消息,綠石城的湯義暴斃,綠狐軍由城主夫人的兄長蘇漢統率,雲飛知道地獄門又下一城,可不知是不是和秋瑤有關,心裡更是著忙,接著四方堡送來急信,使他不得不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原來四方堡派往黑石城的線眼,探得羅其正在動員,預備進攻四方堡,還有消息說白鶴軍已經出發,朝著狂風峽而來,看來亦不懷好意,四方堡的戰士不及二千,勢難固守,希望雲飛能夠派兵援助。

別說四方堡和雲飛的淵源,縱然沒有,唇亡齒寒,也不能不理,眾人經商議後,雲飛決定帶領獸軍和五千兵士增援。

據四方堡探得的消息,黑石徵得新兵五六千,狂風盟群盜約二千,黑鴉軍還有一千左右,白石的大軍有五、六千人,丁同的黃虎軍和白鶴軍各佔一半,合計有萬四、五兵力,雲飛的五千兵士,是不足夠的,但是黃石城的軍士可不能傾巢而出,而且黃石城一役後,知道被逼參軍的新軍戰力不強,容易嘩變,未必沒有勝算。

救兵如救火,第二天,雲飛便領軍出發了,除了宓姑銀娃,李廣侯榮,文白也隨軍而行,他知道要往四方堡,便堅決隨行,乘機拜會甄平。

走了兩天,當快要抵達黑石城時,忽然哨兵來報,前面出現幾千人,扶老攜幼,還有許多穿著黑鴉軍的服飾,查問清楚後,才知道他們全是黑石城新軍的逃兵,乘著羅其領軍攻擊四方堡,便齊齊帶同家小,前往黃石城避禍的。

查問下去,才獲悉前天白石城來了幾千軍隊,昨天便聯同羅其的兵馬一起出發進攻四方堡,羅其志在必得,帶去的大多是狂風盟群盜和原來的黑鴉軍,只留下五、六百個黑鴉軍和新軍守城,很多新軍乘機帶同家小逃走,他們是第一批,還有很多人在後頭。

雲飛靈機一觸,遊說他們共同抗暴,黃石大軍齊聲附和,講述雲飛如何擊退地獄門,領頭對抗入侵的惡客,終於使黑石城眾人加盟,雲飛於是命李廣帶領一千軍士,由開小差的黑鴉軍引領,相機攻佔黑石城。

李廣去後,雲飛也立即上路,計算行程,羅其該抵達四方堡了,雖然四方堡易守難攻,堡丁也訓練有素,儼然是一支勁旅,相信不會輕易陷落,但是眾寡懸殊,實在使人搶心,而且這也是他出道以來的第一仗,許勝不許敗,心裡更是緊張。

還沒有接近四方堡,便已聽得殺聲震天,雲飛反而舒了一口氣,說明雙方正在交戰,四方堡尚未陷落,宓姑早已派出幾頭烏鵲和猛獸探路,不虞伏兵,於是依照計劃,分兵三路,左右兩路,偃旗息鼓,自己掛上臉具,和銀娃同坐一頭猛虎,獸兵在前,餘下軍士結成方陣,從後殺上。

四方堡三面環山,只有正面可容大軍進出,現在深溝築壘,據險固守,羅其等幾番罵戰,堡中人還是不予理會,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單靠箭矢檑木,眾兵丁又沒有出力死戰,儘管聲勢不小,但是攻了一整天,仍是無功而還。

姚康居中指揮,此時吩咐軍士挑土填坑,在堡前堆積柴草,預備放火燒堡,四方堡是以巨木修築,要是得逞,便守不下去,於是箭下如雨,巨石狂投,阻止他們進攻。

雙方激戰之際,陣後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吼叫聲音,軍士狼狽地左閃右避,四散奔逃,裂開一條信道,只見獸群在前,千人方陣緊隨其後,衝殺而來。

當先的獸軍殺氣騰騰,吼叫聲中,不知撕裂了多少擋路的敵軍,騎在獸背的鐵臉怪人,也同時揮舞兵刃斬殺,領頭的金臉怪人猶其利害,一根長劍,更是擋者披靡。

獸軍之後的方陣卻是軍容齊整,外圍是長槍大戟,陣內不斷射出勁箭,走動之間,也沒有亂了陣勢,殺得敵人東歪西倒,鬼哭神號,接著左右兩翼也是喊殺連聲,兩個方陣分別衝殺過來。

姚康等的雜牌軍本來已是士氣不振,突然殺來這一支雄兵,如何能敵,有人拋下兵刃,倉惶逃命,其他的也一哄而散,十停走了三停,剩下的大多是丁同的黃虎軍和羅其的狂風盟群盜,卻也給逼得節節敗退,擠作一團,雙方變成對峙之局。

『住手!』領頭的雲飛長劍一舉,止住己方攻勢,大喝道︰『我們淨是要殺地獄門的惡賊,其他人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眾軍也齊聲大叫道。

這一叫仿如山崩地裂,加上群獸的怒吼,聲勢更是駭人,雜牌軍陣腳不穩,有人往後退去了。

『你是甚麼人,鐵血大軍即將南下,你和我們地獄門作對,是不是想死無葬身之地?』姚康記憶猶新,對這個金臉人大為忌憚,色厲內荏的喝問道。

『鐵血大帝又如何,他要是敢來,我也要把他殺得片甲不留!』雲飛豪氣干雲道︰『姚康,你要不放下武器投降,就用你的首給祭旗!』

『殺他祭旗!』眾軍又再叫喚起來。

『你們聽清了……』雲飛長劍指著敵陣,朗聲說道︰『我們全是黃石城的子弟,為抗暴而戰,地獄門是鐵血大帝的走狗,使用陰謀詭計奪取五石城,要我們作鐵血大帝的奴隸給他賣命,必定沒有好下場的,難道你們甘心助紂為虐嗎?』

姚康陣中的黃虎軍,很多已有離心,此時認得敵陣中全是黃石中人,更是沒有懷疑,紛紛拋下兵器投降,羅其和狂風盟群盜,也是心虛膽怯,謀思退路。

『少主,收復黑石城了!』宓姑忽然大叫道,原來他們說話時,一頭鳥鵲從天而降,帶來了這個喜訊。

姚康等雖然不大相信,卻也氣虛膽怯,軍心渙散,雲飛知道機不可失,呼嘯一聲,率軍便往敵陣殺去。

此時四方堡也堡門大開,童剛領著一隊軍士,出堡助陣。

姚康等如何能敵,更無心戀戰,急急如喪家之犬,亡命而逃,雲飛留下文白帶領一軍協助四方堡清理戰場,自己和侯榮率領其他軍士乘勝追擊。

這一仗仿如摧枯拉朽,殺得姚康等一敗塗地,沿途不斷有人棄械投降,但是降卒太多,也延誤了追擊,終於使姚康等人逃脫。

雲飛領軍回到四方堡,以段津甄平為首諸人,已經列隊恭迎,原來他們從文白口中,知道這個金臉怪人,正是少主雲飛。

統計戰果,己方傷亡不多,卻收得降卒六七千人,其中有丁同的黃虎軍,白鶴新舊軍,更多的是黑石城的軍隊,還有些有心悔改的狂風盟成員,逃脫的只有二三千人,相信姚康不敢再犯四方堡了。

眾人興高采烈,同聲祝賀時,雲飛卻惦記著李廣,他的軍力有限,還要提防姚康回師進攻,於是用烏鵲送信,要他關閉城門,嚴加防備,等待援軍。

激戰了一天,將士疲累,需要休息,而且天色已晚,大軍不宜夜行,於是傳令軍士和降卒在堡外休息一夜,天明後才動身返回黑石城,也乘著大家在一起,召開會議,商量日後行止。

雲飛一戰功成,信心大增,決定幫助白石綠石二城,驅逐地獄門,然後以五石城為基地,建軍對抗鐵血大帝,縱然不能復興金鷹國,也不能坐以待斃。

段津甄平宓姑等當然希望能夠復國,但是強敵當前,談何容易,更害怕雲飛勝利沖昏了頭腦,魯莽行事,此時見他思慮周詳,有板有眼,不禁老懷大慰。

接著便是四方堡了,雲飛以地獄門寧忍黃石城被逐之辱,也要攻佔四方堡,相信正如姚康所言,鐵血大軍即將南侵,雖然四方堡位居要塞,不容有失,卻不能讓堡裡的老弱婦孺涉險,建議留下精兵防守,其他人可要遷地為良。

談及南陽山的鐵礦時,段津力主立即開探,鑄造兵器,屯積糧草,更要創建制度,招賢納士,擴建軍隊,務要在短時間內,創建一支精兵,用以對抗南侵的鐵血大軍。

甄平,宓姑,四方堡幾個族長,然後文白侯榮銀娃等,也各紓己見,雲飛或是贊同,或是修正,發揮天生的領袖才能,使眾人心悅誠服,也開始相信有機會可以對抗鐵血大帝。

商議了一晚,第二天,雲飛便領著軍士和降卒回城,留下文白侯榮和部份軍隊防守,以策安全。

黑石城幸好安然無恙,城裡發覺大軍抵達,歡聲震天,大開城門迎接,原來姚康丁同等人,昨夜曾經意圖入城,使居民一夕數驚,但是城門關閉,他們也無力攻城,終為強弓利箭逐走。

城裡居民飽受羅其荼毒,早已苦不堪言,也無需雲飛多費唇舌,眾口一辭,矢言追隨雲飛抗暴。

雲飛於是一面派軍追捕姚康等人,一面派人通知四方堡,安排把老弱婦孺遷進黑石,糾集兵馬,準備抵抗鐵血大軍。

第二十章計取白石

這時姚康等人可是狼狽不堪,攻四方堡不成,還失去了黑石城,眾人無地容身,唯有回到羅其的山寨。

雲飛估計跑了二、三千人,事實有人戰死,途中還有人逃亡,結果姚康丁同帶來的五千人只剩下二、三百親兵和少許鬼卒,狂風盟群盜也只剩下不足千人。

他們不獨損失慘重,丁同羅其還亙相諉過,發生了齟齬,差點打將起來,鬧得很不愉快。

姚康倒沒有偏幫任何人,然而羅其拒絕帶同手下返回白石城時卻使他不滿,兩人越說越僵,差點便要破臉,幸好朱蓉出來勸阻,說好說歹的拉開羅其,答應考慮後再作決定。

『你一口拒絕,難道要和他破臉嗎?』朱蓉待姚康丁同離去後,埋怨似的說道。

『要是再和他們混下去,我辛苦積聚下來的實力,會給他們耗光的!』羅其氣憤道,他加入地獄門,只是存心混水摸魚,擴張自己的實力,雖然在黑石城搜刮了不少,但是一股腦丟光了,還損兵折將,自然憤憤不平了。

『地獄門的人最是記恨,小心他對你不利呀。』朱蓉道。

『我人多,他人少,我怕他甚麼?』羅其冷笑道。

『鐵血大軍即將南下,你也不怕嗎?』朱蓉說。

『打不過,還可以躲,天下之大,我可不信沒有地方藏身!』羅其憤然道。

『你懂這樣想便對了……』朱蓉眼珠一轉,竄出門外,沒有發現有人竊聽後才回到羅其身旁,低聲道︰『只要你依我的說話,殺了姚康丁同,我可以引薦你去一處地方,那時別說地獄門,鐵血大帝也不用害怕了。』

『甚麼地方?』羅其訝然道。

『辦成了事,我會告訴你的。』朱蓉神秘地說。

『如何動手?』羅其問道。

『黃虎軍不足為懼,但那些鬼卒卻不可不防,可以在飯裡下毒,送他們回老家,再設下鴻門宴,看姚康能不能以一擋百。』朱蓉吃吃笑道。

『你沒有騙我吧?』羅其猶疑地說。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和你不知多少夜夫妻了,怎會害你?』朱蓉風情萬種地靠入羅其懷裡說。

『你究竟是甚麼人?』羅其奇怪地問道。

『是時候時,我會告訴你的。』朱蓉守口如瓶,看見羅其還是猶豫不決,冷笑道︰『地獄門的門規,第一條便是要絕對服從命令,你拒不能令,難道他會放過你嗎?』

『惡毒的賤婢!』姚康突然在門外出現,他天性多疑,朱蓉主動調解,使他生疑,故意和丁同離開,讓他們說話,在外邊竊聽,只是躲藏得很好,沒有讓朱蓉發現。

『上座……!』羅其大驚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羅其,你把這個賤婢交出來,我便饒你抗命之罪。』姚康森然道。

『我只是沒有作出決定吧,可沒有抗命呀?』羅其抗聲道,這時他和朱蓉抱在一起,武功也比她高強,要擒下朱蓉也非難事。

『只要你把她擒下,看在你的老婆和女兒份上,以前的事可以不計的。』姚康詭笑道。『甚麼妻子女兒?』羅其愕然道。

『你忘了艷娘嗎?她和你生了一個女兒叫玉翠,已經下嫁給丁同了。』姚康說。

『是艷娘那個婊子嗎?!』羅其冷笑道︰『當年她不獨挾帶私逃,更向官府報訊,我還會要這樣的老婆嗎?』

『那麼玉翠呢?你可想見一見女兒呀?』姚康道,難怪艷娘要和玉翠避居黃石城,原來是別有內情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是婊子,女兒會是好東西嗎?』朱蓉哂道,心裡著實害怕羅其把她交給姚康。

姚康見羅其的目光游移不定,冷哼一聲道︰『你的女兒在白石城,還是先和女婿見面吧。』

說話時,丁同進來了,身後隨著十個鬼卒,人人臉孔森冷,使羅其明白姚康是預備動手了。

『要取她性命嗎?』羅奇把朱蓉挪到膝上說。

『不,地獄門不殺女人的。』姚康詭笑道︰『我只是要看看她是甚麼東西變的,世上有哪兒可以讓你容身吧。』

『好吧。』羅其歎了一口氣道,倏地「 當」一聲,身前突然掉下一道鐵欄柵,分隔他和姚康等人。

『這是甚麼意思?』姚康變色道。

『沒甚麼,只是和你分清界線,以後各不相干吧。』朱蓉跳下地來,格格嬌笑道。

『羅其,你不要命嗎?』丁同怒喝道。

『還有你的女兒!』姚康接口說。

『你們有命再說吧!』羅其冷哼一聲,摟著朱蓉轉身便走,原來那裡有暗門通到外邊的,接著便傳來召集的鐘聲。

『現在怎麼辦?』丁同著急地問。

『立即召集人手,看他出甚麼花樣!』姚康悻聲道。

出到外邊,雙方的人馬陸續出現,仿如兩陣對圓,接著羅其和朱蓉手執兵器出現,二話不說,立即下令群盜攻擊,姚康等人眾寡不敵,唯有且戰且走,雖然終於逃脫,卻已損折不少人馬。

姚康等逃回白石城後,自然把戰敗的責任完全推了在羅其身上,說他臨陣退縮,才讓金臉怪人有機可乘,氣得秦廣王暴跳如雷,誓要把羅其碎屍萬段。

說到朱蓉時,秦廣王也感覺有異,下令全力追查,並且立即上報老祖,哪裡知道姚廣逃跑後,朱蓉已經領著羅其等人遠走,不知所縱了。

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在朱蓉身上,間接助了雲飛一把,使秦廣王低估了他的實力,沒有要求援兵,只是著丁同加緊訓練白鶴新軍,預備聯合綠狐軍,進攻黃石黑石兩城。

艷娘玉翠聞得羅其朱蓉的事,玉翠可沒甚麼,艷娘卻是怨恨填胸,既怨羅其揭破了當年的醜事,也恨他為了朱蓉,不理她們母女。

白鳳只想知道多一些金臉怪人的事,感覺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卻沒有料到他來得這麼快。

姚康丁同回來七八天後,也陸陸續續有黃虎軍和白鶴軍逃回來,丁同等不以為意,讓他們留在軍裡服役,過了不久,竟然傳來消息,金臉怪人領著三、四千軍士殺奔白石城。

秦廣王等聞訊訕笑不已,因為攻城要比守城的多兩三倍兵力,才有望成功,白石城共有七、八千軍士,金臉怪人兵力薄弱,不敗才怪。

艷娘玉翠從沒有看過戰陣打仗,聽他們說得興高采烈,只道必勝,竟然央求秦廣王帶她們觀戰,秦廣王一口答應,還要白鳳同往督戰,明說讓她瞻仰地獄門的軍威,事實是讓她在白鶴軍前亮相,使他們死戰。

過了兩天,金臉怪人的軍隊終於到了,三女少有地換上勁裝疾服,艷娘一身紫藍,玉翠渾身翠綠,白鳳依舊白衣如雪,伴著秦廣王等人登城頭看陣。

白石城是一個土城,城高三丈,分東西兩門,黑石在白石之東,所以他們全登上東門。

敵軍一身明黃色軍衣,顏色鮮艷奪目,已經在城前列陣,當先一個掛著金色臉具,手提鐵棒的壯漢在城前叫陣。

白鳳雖然不諳軍事,但是身為白石城城主,閱兵不少,看見金臉人的軍隊,心裡不禁冷了一截,他們神情散漫,意態悠閒,陣勢也不算齊整,軍容氣勢也比不上守城的白鶴軍,至於姚康至為忌憚的獸軍,更不在陣中。

那個金臉人魁梧威武,叫罵的聲音,也是雄壯嘹亮,數落地獄門如何使用陰謀詭計,殺害黑石和黃石的城主,如數家珍,聲討他們的罪孳惡行,更是針針見血,最後還直指丁同挾持城主白鳳,荼毒白石,呼居民齊起反抗。

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只是吶喊叫罵,指名向姚康丁同挑戰,看來不知道秦廣王也在白石城。

秦廣王根本沒有把金臉人放在眼內,留下丁同在城頭指揮,領著姚康和三千軍士下城迎戰。

金臉人可不認得秦廣王,見他和姚康在一起,知道不是好與,但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指著姚康索戰。

姚康雖然是金臉人的手下敗將,但是有秦廣王撐腰,也夷然不懼,製出長刀便往金臉人殺去。

金臉人大喝一聲,也提棒迎去,他的棒法嫻熟,招式精奇,而且氣沉力雄,大開大闔,鐵棒虎虎生威,果是不同凡響,姚康可沒有與他硬拚,卻使出一套詭異的刀法,左挑右劈,殺氣騰騰。

接戰不久,姚康便發覺金臉人的武功路數,與上次對戰時大有分別,然而這時那有餘暇多想,揮動長刀,沉著應戰。

兩人激戰時,兩軍也吶喊助威,數十招後,吶喊更是響澈雲霄,秦廣王卻發覺有點不對,儘管姚康和金臉人不分勝負,但是金臉人進攻時,卻是大聲吶喊,使他震驚的,是很多喝采的聲音,竟然是身後的白鶴軍發出來的。

姚康身在局中,感覺更是清晰,氣勢驟減,一個不留神,肩頭中了一棒,痛得踉蹌急退,金臉人乘勝追擊,眼看便把姚康立斃棒下,豈料秦廣王從旁殺上,及時把姚康救下。

秦廣王的兵器是一對鐵拐,他可真利害,三招兩式,便壓下金臉人的攻勢,逼得他全無招架之力,步步後退。

金臉人險象橫生時,突然腥風撲鼻,傳來陣陣地動山搖的獅吼虎嘯,秦廣王大吃一驚,趕忙跳出戰圈,只見騎著黑衣人的數十頭巨獸從旁殺出,圍在金臉人身畔,獸軍終於來了。

金臉人喘了幾口氣,厲聲問道︰『你是甚麼人?』

『本座秦廣王,有種的便和我決一死戰!』秦廣王獰笑著道,他發覺軍心不穩,不利群戰,決定單獨搏殺金臉人,了結此戰。

就在這時,城裡戰鼓頻傳,還夾雜著殺伐的聲音,秦廣王姚康大驚,立即傳令回城,豈料很多白鶴軍,竟然拒不應命。

『你們幹甚麼?』秦廣王怒叫道。

『少主已經佔領白石城了。』金臉人指著城頭大叫道,眾軍也歡聲雷動,嘩然大叫。

秦廣王抬頭望去,只見城頭豎起一枝繡著大鷹的黃旗,上邊人聲鼎沸,看來是發生了事故。

城頭上真的出了大事,那時丁同和三女在城上觀戰,戰鼓響起時,竟然還有一個金臉人領軍從城西殺了過來,丁同還來不及下令放箭,卻看見城頭上有許多白鶴軍臉露異色,箭矢轉向,指著他和一眾親兵。

『你們要造反嗎?』丁同拔出佩刀,喝道。

『你挾持城主,你才是造反!』這時金臉人登上城頭,長劍遙指丁同說。

『胡說,城主嫁我為妻……』丁同還要說下去時,發現白鳳不在身旁,原來幾十個白鶴軍已經擋在她的身前護衛。

『殺!給我殺了這個狗賊!』白鳳尖聲大叫道,她雖然不明白金臉人如何破城而入,卻也知道自己有救了。

『殺……殺了他們!』丁同見形勢不妙,舉刀大叫道,轉頭看見城下的白鶴軍也有許多倒戈相向,不禁心生退意,接著再叫道︰『大家放箭……殺了這些叛徒!』

儘管城頭的白鶴軍,還有許多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大多袖手旁觀,沒有遵命動手,丁同的親兵也沒有放箭,卻如喪家之犬,急急隨著丁同退出城外。

金臉人呆呆的看著艷娘玉翠隨著丁同退走,也沒有下令追趕,長歎一聲,轉頭向白鳳點頭示好,便率兵往城下而去。

城下已是殺聲四起了,城下的金臉人沒有和秦廣王決戰,卻指揮軍士衝殺,秦廣王不敢迎戰,領著姚康等落荒而逃,城上的金臉人趕到時,戰事已經結束,雖然跑了秦廣王和姚康,卻殺傷了不少鬼卒。

城下的金臉人原來是童剛,破城而入,縱走丁同的才是雲飛,他著童剛正面攻擊,自己卻繞到城西,在內應的幫忙下,破城而入。

內應是四方堡之戰中的降卒,他們假裝逃回投靠,卻煽動其他士兵反抗地獄門,助雲飛奪取白石,秦廣王出城應戰,使他在兵不血刃下,順利從西門入城,在城頭碰上玉翠,才會一念之仁,放走了丁同。

儘管有童剛等幫忙,但是收拾戰場,招降安民,也忙了雲飛大半天,接著聞得白鳳求見,便在宓姑銀娃陪同下,和這個落難的美女見面。

此時白鳳已經知道金臉人正是當年金鷹國的少主雲飛,待他脫下臉具時,才發現他少年英俊,氣度不凡。

『賤妾蒙公子仗義相救,無以為報,請受賤妾一拜!』白鳳換過了一襲黑色衣裙,臉上還 上黑紗,掩蓋著那蒼白的俏臉,在雲飛身前盈盈下拜道。

『城主,些許微勞,何足掛齒。』雲飛雙手扶起白鳳,遜謝道︰『而且地獄門凶邪惡毒,人人得而誅之,在下只是因緣巧合,僥倖得手吧』

『公子,賤妾還有一事相求。』白鳳又要跪下道。

『城主,萬勿如此,坐下說話吧,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不負所托的。』雲飛扶著白鳳坐下說,在城頭上,他已經看過這個美女的花容月貌,那時她勁裝疾服,白衣勝雪,盡顯靈瓏浮凸的身段,此際香澤微聞,不由心中一蕩。

『事關機密,賤妾想單獨和公子說話。』白鳳垂著頭說。

『宓姑和銀娃都是自家人,城主有話請說吧。』雲飛正色道。

『我已經丟了白石城,怎能再當城主,公子,只有你才可以當城主,你還是喚白鳳吧。』白鳳淒然道。

『這不行的,我要是當了城主,那便和地獄門沒有分別了。』雲飛斷然道︰『倘若你是說這件事,可不用多說了。』

『不是這件事。』白鳳喟然長歎,從懷裡取出一方織錦,捧在手裡說︰『賤妾求公子收下這東西。』

『這是甚麼?』雲飛奇怪道。

『這是巧手匠人依著白玉璇璣圖織成的跖本,和白玉璇璣圖完全一樣的。』

白鳳說。

宓姑聽聞白玉璇璣圖的名稱,情不自禁地低噫一聲,好像知道其中奧秘。

白鳳看了宓姑一眼,繼續說道︰『白玉璇璣圖是當年扶餘國的鎮國之寶,扶餘國為鐵血大帝滅亡後,輾轉流落南方,為先父所得,據說與一個大寶藏有關,地獄門謀奪本城,這張寶圖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如此貴重的寶圖,在下豈能接受!』雲飛擺手不迭道,暗念在地獄門的魔掌下,她仍然能保存這張寶圖,實在難以置信。

『地獄門已經取得原圖,也交給了地獄老祖,但是先父製成這張寶圖後,便在原圖動了手腳,他們是得物無所用的。』白鳳唏噓道。

『在下何德何能,怎能接受這樣的饋贈?』雲飛拒絕道。

『這張圖對地獄門一定十分重要,而且象以齒焚身,留在賤妾身邊,不獨有害無益,也無助對抗地獄門的。』白鳳淚盈於睫道。

『但是……』雲飛躊躇道。

『賤妾忍辱偷生,不是怕死,而是希望這張圖能給賤妾報仇雪恨……』白鳳「撲通」地跪倒地上,哽咽著說︰『公子,求你答應妾身吧!』

『少主,成大事不拘小節,城主盛意拳拳,你便收下吧。』宓姑也不待雲飛答應,便從白鳳手裡接過寶圖,銀娃卻把白鳳扶起,低聲撫慰。

『多謝城主了。』雲飛看見白鳳伏在銀娃肩上痛哭,心有不忍,柔聲說道︰『銀娃,你和城主回去休息吧。』

『當年鐵血大帝為了要得到這張寶圖,在扶餘國殺得血流成河,想不到今天會落在我們的手裡。』宓姑待白鳳離去後,檢視著那方織錦說。

『鐵血大帝要這麼多財寶幹麼?』雲飛訝然道。

『他窮奢極侈,連年用兵,沒有錢可不行。』宓姑答道︰『但是這個寶藏,據說不單是金銀財寶,還藏著與鐵血大帝有關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擇手段,要取得這張寶圖。』

『甚麼秘密?』雲飛問道。

『不知道,藏寶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兒,或許可以在這張寶圖找出線索。』

宓姑答道。

『她真可憐,在地獄門手裡,可不知吃了多少活罪。』兩人檢視著寶圖時,銀娃回來了。

『她現在怎麼啦?』雲飛問道。

『好多了,她說要安靜一下,著我不用陪她了。』銀娃答道。

『這孩子也真堅強,換了別人,如何能活下去。』宓姑同情地說。

不用細說,雲飛也知道白鳳必定受盡摧殘,腦海裡又出現玉翠的影子,實在不能想像她如何過日子。

『不好!』銀娃忽地粉臉變色,跳了起來道︰『我要去看看她!』

宓姑雲飛一頭霧水,不明白銀娃為甚麼如此著急,看見她奪門而出,便緊隨其後,趕到白鳳的繡閣,看見窗裡的影子,雲飛暗叫不妙,立即闖門而進,發現白鳳已經懸樑自盡。

銀娃急得驚叫一聲,手足無措,雲飛也不打話,抱著白鳳的身子,把她解下來放在床上。

『沒氣了!』宓姑在白鳳的鼻端探視著說。

雲飛靈機一觸,深深吸了一口氣,揭下白鳳 臉的黑紗,捏開牙關,咀巴印上冰冷的櫻唇,把內氣渡了進去,他的內氣習練有成,雖然還沒有練成大周天的境界,但是日見堅凝壯大,運轉如意,暗念白鳳閉氣不久,或許還有生機,於是不避男女之嫌,運氣相救。

渡了幾口內氣後,白鳳開始回復微弱的呼吸,宓姑銀娃也幫忙捏手撫胸,助她行血活氣,接著聽得她嚶嚀一聲,竟然活轉過來。

『……讓……讓我……死吧……為甚麼……不……不讓我死!』白鳳呻吟著說。

『孩子,螻蟻尚且貪生,死只是逃避,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宓姑勸說道。

『我……我如何能夠報仇……嗚嗚……求求你……讓我死吧……我不願做人了!』白鳳哭叫道。

『少主花了許多氣力,才把你救下來,你要是死了,如何對得起少主?』銀娃不以為然道。

『我……嗚嗚……公子的大恩大德,賤妾沒齒難忘,只能來生再報了。』白鳳看見雲飛關切的樣子,心中一熱,顫聲說道。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別放在心上,人總要往前看的。』雲飛長歎一聲,搖頭道︰『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向白石城的百姓解釋,豈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白鳳無言以對,卻是禁不住淚下如雨。

『少主,你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讓我們伴著白姑娘便行了。』宓姑說。

雲飛也不知如何慰解,唯有自行離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