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英雄傳(5)

第廿一章虎鳳同歸

第二天,雲飛忙於收編降卒,整頓防務,可沒空和白鳳見面,宓姑銀娃也沒有出現,想是和白鳳在一起。

吃過午飯後,雲飛正和童剛等議事,宓姑銀娃伴著白鳳興沖沖的走了進來,臉露喜色道︰『少主,城外發現了一對白老虎,老奴要和銀娃去看看,請你照顧白鳳一會吧。』

雲飛知道白老虎世所罕有,別說一對同時出現,宓姑愛獸如命,又急於練成百獸陣,定然不會放過,要他照顧白鳳,當是怕她自尋短見。

白鳳仍然一身黑衣,臉上還是掛著黑紗,聞言粉臉低垂,不敢和雲飛對視,好像害羞似的。

『大家一起去吧。』雲飛走到白鳳身畔,含笑點頭道。

白鳳胸中一熱,柔順地尾隨雲飛而去。

東城鬧哄哄的堆滿了軍士和百姓,看見雲飛領著白鳳等人出現,趕忙讓出信道,讓他們登上城樓,宓姑銀娃逕自出城,沒有和眾人在一起。

城外有一個土丘,獸軍昨天便是在那兒埋伏,接應童剛的,地獄門敗走後,便是群獸棲息的地方,此時群獸卻在雄獅大金的領導下,在土丘前和兩頭碩大的白老虎對峙,紅粉兵團手執兵刃,還有人張弓搭箭,緊張地在群獸身後佈陣。

那兩頭白老虎儘管長著斑斕的虎紋,但是毛色雪白,神態威猛,傲視群獸,好像完全不把幾十頭巨獸放在眼內。

宓姑銀娃出城後,可沒有和紅粉兵團會合,卻是走到大金身畔,每人面對一頭白老虎,接著宓姑低嘯一聲,群獸竟然慢慢往後退走,剩下她們擋在前面。

也在這時,兩頭白老虎突然怒吼連聲,作勢欲撲,駭得城頭眾人嘩然大叫,屁滾尿流,白鳳也驚叫一聲,害怕地捉著雲飛的臂彎。

雲飛見過宓姑的馴獸手段,倒不緊張,輕拍著白鳳的玉手,以示撫慰,此時白鳳才發覺失態,頓時臉如火燒,芳心卜卜亂跳,卻又捨不得放手,咬一咬牙,荑還是抱著雲飛的健臂。

宓姑銀娃可沒有慌亂,雙目沉著地罩著白虎,口裡輕哼淺嘯,仿如和它們說話似的,身後的大金也偶爾發出吼叫的聲音,蔚為奇觀。

過了一會,兩虎竟然俯首貼耳,在宓姑銀娃的腳旁親熱地嗅索著,兩人歡呼一聲,縱身而起,騎上虎背,走到城前。

『恭喜少主,白虎出世,瑞氣呈祥,鷹揚虎嘯,大業可期了!』宓姑與高采烈地叫道︰『懇請少主賜名!』

『很好,就叫大白和小白吧。』雲飛大笑道。

眾人瞧得目瞪口呆,聽到宓姑和雲飛的對答後,轟然叫好,也不知是甚麼人發起的,「金鷹公子萬歲」、「誓死追隨公子」、「打倒鐵血大帝」的聲音,此起彼落。

雲飛熱血沸臉,雄心勃發,決心要重振金鷹雄風,消滅鐵血大帝。

『少主,我決定調教大白小白為獸王,主持百獸陣,銀娃要著手訓練,老奴也要在旁指點,不能侍候少主了。』宓姑稟告道,安頓雙虎後,她和銀娃便立即晉見。

『辛苦你們了。』雲飛感激道。

『昨夜老奴已經收了白鳳為記名弟子,只是她體質荏弱,不能習役獸之術,暫時便讓她侍候你吧。』宓姑笑道。

『甚麼?』雲飛大吃一驚道。

『白鳳蒙你兩度相救,已是兩世為人,重獲新生,決意追隨左右,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白鳳羞不可仰道。

『這……這不行的!』雲飛急叫道。

『怎麼不行,你要不答應,她又要尋死了。』銀娃抗聲道。

『銀娃姐姐,婢子為賊所污,身體骯髒,怎能侍候公子?』白鳳飲泣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雲飛頭大如斗道。

『不是便行了。』宓姑故意改變話題,問道︰『少主,你預算甚麼時候進攻綠石城?』

『要時機成熟才可以。』雲飛歎氣道︰『綠石的百姓還沒有受到地獄門的逼害,要是現在進攻,我們便是侵略者,一定引起激烈反抗的。』

『甚麼時機?』銀娃問道。

『我已經著人混進綠石,散播地獄門的惡行,幾位老叔和李廣等,正在黑石訓練將士,趕製攻城的器具,文白隨甄老叔習醫,也留下幫忙,明天童剛便回四方堡,加強防禦的工事,希望能在鐵血大軍南下前,收服綠石吧。』雲飛說。

『你呢?』銀娃繼續問道。

『我和侯榮留在這裡練兵,遲些時我想往紅石城走走,地獄門的楚江王在那裡搗亂,要是能破壞他的陰謀,便可以少點麻煩了。』雲飛皺著眉說。

『婢子和紅石城城主的女兒認識,或許可以幫忙的。』白鳳靦腆道,她也像銀娃般自稱婢子,使人怦然心動。

『謝謝你了。』雲飛壓下心裡綺念說︰『我要去找童剛談點事,你們慢慢聊吧。』

忙了一天,雲飛回到自己的房間預備休息,卻發現白鳳在裡邊等候。

『公子,累嗎?』白鳳怯生生地問道,她還是一身黑衣,卻解下了臉紗,展現著那如花嬌靨。

『不,你怎麼還不休息,有事找我嗎?』雲飛避開那使人心悸的眼波說。

『婢子要……要侍候公子嘛。』白鳳垂著頭說。

『她們的話,你不用認真的。』雲飛尷尬道。

『要不是你,我還在地獄裡受罪,要不是你,我早已死了,難道給你做點事也不行嗎?』白鳳泫然欲泣道說︰『你是討厭我嗎?』

『我怎會討厭你,但是太委屈你了……』雲飛為難地說。

『不,我喜歡!』白鳳臉泛紅霞,羞態畢露道。

『我也喜歡!』雲飛不再壓抑,探手把白鳳抱入懷裡。

『公子……!』白鳳激動地伏在那寬闊的胸膛上,百感交雜,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不要難過,我會給你報仇的。』雲飛輕拍著粉背說。

『他們……嗚嗚……他們強姦我……嗚嗚……為了寶圖,我……我才忍辱偷生……嗚嗚……!』白鳳哭訴著說。

『我明白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別記在心裡,人是要往前看的。』雲飛撫慰道。

『我裡裡外外洗了許多遍,嗚嗚……也薰了香……還是不乾淨……公子……嗚嗚……我可不願做人了。』白鳳伏在雲飛胸前抽泣著說。

『傻孩子,我知道你的心還是純潔的!』雲飛憐意陡生,輕輕吻著白鳳的粉臉,舐去上邊的淚水。

『公子……!』白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發狠地抱著雲飛的身子,表示心裡的感激。

『不要多想了,睡吧。』雲飛柔情萬種道。

『公子,讓婢子侍候你吧。』白鳳抹去淚水,熟練地服侍雲飛脫下衣服。

雲飛不再客氣,也忙碌地手口並用,施展他的調情妙手,藉機輕解羅襦,抽絲剝繭地給白鳳寬衣解帶。

郎有情,妾有意,不用多少功夫,兩人便如初生嬰兒似的,袒裼裸裎,赤條條地擁在一起。

白鳳和雲飛胸腹相貼,虎軀的熱力,燙得她唇乾舌燥,特別是腹下傳來硬梆梆的感覺,更使她渾身發軟,站也站不穩地靠在他的懷裡。

雲飛玉人在抱,有點控制不了體裡的慾火,嘴巴貪婪地吻吮著粉頸香肩,雙手忙碌地遊山玩水,從滑膩如絲的粉背往下遊走,抓著那豐滿的臀球,肉緊地搓捏,指頭卻在股縫拂掃,還有意無意地碰觸著身後的洞穴。

儘管白鳳的嬌軀沒有一處地方沒有給男人碰過,但是雲飛的愛撫,卻使她身趐氣軟,氣息啾啾,當那刁鑽的指頭,經過神秘的菊花洞,從股間探到身前時,更禁不住呻吟一聲,扭動纖腰,壓著腹下火燙的肉棒磨弄起來。

雲飛的指頭穿過輕軟的柔絲,撩撥著嬌嫩的肉唇,發覺迷人的洞穴已經是濕得可以,於是捧起玉股,勃起的肉棒抵著肉縫,小心奕奕的送了進去。

白鳳嬌吟一聲,努力扶著雲飛的肩頭,自動抬起一條粉腿,纖腰迎了上去,讓他長驅直進。

雲飛勇往直前,寸土必爭,終於抵達洞穴的盡頭了,暖洋洋的肉壁,緊緊包裹著肉棒,實在美不可言,倍是興奮,忍不住把剩餘的雞巴奮力送進去,刺在那嬌柔的花芯上。

『喔……!』白鳳感覺雞巴填滿了子宮裡的每一寸空間,裡邊的空氣擠壓在一起,一口氣憋在心頭,使她渾身趐麻,頭昏腦脹,無奈吐氣開聲,宜洩著身體裡的難過。

『沒事嗎?』雲飛低聲問道。

『沒……沒有!』白鳳呻吟著答,四肢使勁地纏著雲飛的身體,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雲飛吸了一口氣,立定腳跟,手上使力,捧著白鳳的粉臀反覆地舉起放下,雞巴便在濕漉漉的洞穴裡進進出出。

『……公子……啊……到床上……去吧,啊……這……這會累壞你的!』白鳳顫聲叫道,雙手抱著雲飛的脖子,才不致掉下來。

『我不累。』雲飛笑道,乘著白鳳的身體落下,也往上急挺。

『啊……你……你洞穿人家了……!』白鳳觸電似的花枝亂顫,卻也閃躲不了。

『弄痛了你麼?』雲飛吃驚地說,原來這一式是春花教他的「風流十八式」

之一,名叫「靈猴上樹」,除了春花,他還沒有在別個女孩子身上用過,剛才欲焰高漲,急不及待地使出來,此時才記起春花說過,由於女的附身男子身上,全無閃躲餘地,自己又天生偉岸,更是利害無比,縱然春花以迎送為生,也棄甲曳兵,別說是白鳳了。

『……不……公子……你……你動呀!』白鳳咬著牙關叫道。

雲飛正是求之不得,猿臂輕舒,捧著白鳳的身子,重張旗鼓,慢慢地套弄起來。

初時白鳳只是努力地抱著雲飛的脖子,忍受著雲飛帶來的趐麻,但是套弄了十多下後,子宮裡的酸麻,與時俱增,終於耐不住哼唧起來。

哼唧的聲音,銷魂蝕骨,悅耳動聽,使雲飛血脈沸騰,一時情不自禁,再次挺腰上刺,起勁地把雄赳赳的雞巴盡根刺入肉洞裡。

『哎喲!快點……啊……不……啊……動呀……啊啊……不成了……啊!』

白鳳忽地尖叫一聲,嬌軀亂扭,渾身乏勁似的鬆開了玉手,便往地上倒去。

雲飛大吃一驚,及時扶著軟綿綿的柳腰,螓首才沒有碰在地上,但是嬌軀懸空仰起,倒也險象橫生,但是肉洞裡傳來陣陣妙不可言的抽搐,使雲飛不願意抽身而出,於是抱著白鳳的身子,腹下連在一起,蹣跚地走到床前,小心奕奕的放在床上。

『……不……不要走……!』白鳳喘著氣叫。

『我不走……』雲飛怎會離去,雞巴繼續留在肉洞裡,輕吻著顫抖的朱唇笑道︰『累嗎?』

『不……!』白鳳含羞閉上眼睛,可不明白為甚麼這樣快便有高潮,記得在地獄門那些禽獸手裡時,雖然受了許多摧殘,只有在詹成的唇舌下尿過一次,然而那一趟,卻帶來無盡的羞恥和憤恨,根本不像現在那般美妙暢快,想到這裡,便情不自禁地緊緊抱著壓在身上的雲飛。

雲飛只道白鳳已經歇夠了,事實上他也壓抑得煞是難受,於是架起白鳳的粉腿,擱在肩頭上,大張撻伐。

此時白鳳情心蕩漾,自然不會推拒,還學著玉翠等扭擺纖腰,生硬地迎合著雲飛的抽送。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後,白鳳體內又再氾濫著那種陌生卻是美妙絕倫的趐麻,更從子宮深處,不斷擴散至四肢八骸,只有大聲哼叫,才可以紓緩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雲飛經驗豐富,從白鳳的反應,知道她快要抵達極樂的巔峰了,存心與她同登極樂,於是放開懷抱,催動自己的情慾,快馬加鞭,起勁地抽插起來。

『啊……進去一點……啊……美呀……啊啊……快點……!』白鳳忘形地叫喚著。

就在一記急刺中,白鳳震天價響地尖叫著,玉道裡傳出陣陣劇烈的抽搐,擠壓著雲飛的雞巴,使他樂不可支,為了及早得到發洩,也不讓白鳳喘息,繼續奮力衝刺。

『啊……啊啊……喔……公……公子……死了……奴家……噢……給你……啊…… 死了!』白鳳嬌喘著叫。

經過一輪狂風暴雨式的抽插後,雲飛忽地感覺龜頭發麻,一縷熱氣自丹田湧起,暢快的感覺瞬即漫延全身,禁不住怪叫一聲,便在白鳳體裡爆發了。

火燙的洪流急射白鳳的身體深處,使她如遭雷殛,尖叫連聲,嬌軀狂扭,渾身痙攣抽搐,纖纖玉指發狠地在雲飛的虎背撕扯。

雲飛發洩殆盡後,低頭看見白鳳香汗淋漓,星眸半掩,檀口微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累得氣若游絲,不禁暗叫慚愧,正要抽身而出,豈料白鳳卻使勁摟著他的脖子,硬是不讓他離開。

隔了好一會,白鳳才呻吟一聲,夢囈似的說︰『公子,我……我差點給你弄死了。』

『對不起。』雲飛歉然道,他還是壓在白鳳身上,雞巴仍留在暖洋洋的肉洞裡,雖然開始萎縮,但是那種壓逼的快感,還是使他通體舒泰。

『不,我喜歡!』白鳳辯白著說,話出如風,說出來後,才發覺不對,頓時羞得粉臉通紅,趕緊閉上美目,不敢與雲飛作劉楨平視。

白鳳羞態畢露,更是惹人憐愛,瞧得雲飛雙眼發直,暗道這樣的美人兒,要是陷身地獄門,可真暴殄天物,心念一動,好奇地問道︰『你為甚麼淨是穿黑色衣服,可是喜歡黑色嗎?』

『我最討厭黑色!』白鳳幽幽長歎道︰『但是妾身薄命,不穿黑色衣服,還穿甚麼?』

『跟著我便是薄命嗎?』雲飛故意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鳳著急地說。

『從今天起,我要你漂漂亮亮,不許穿黑色衣服,知道嗎?』雲飛笑道。

『婢子知道了。』白鳳垂首低眉,幸福地回答道。

『不要忘記呀,要不然,我可不饒你的。』雲飛笑嘻嘻地在乳峰上輕輕咬了一口,翻身躺在白鳳身旁說。

『讓婢子侍候你吧。』白鳳掙扎著爬起來,取過布巾,給雲飛揩抹著說,她已經習慣了事後替男人清潔,只是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真心誠意吧。

『你真乖。』雲飛怎會拒絕,不知為甚麼,想起了玉翠,問道︰『艷娘和玉翠可有難為你嗎?』

『怎麼沒有?她們淫蕩無恥,陰險惡毒,比母狗也不如,可恨的是給她們跑了!』白鳳咬牙切齒,悻聲怒罵,接著臉露訝色,問道︰『你認識她們嗎?』

雲飛沒有回答,長歎一聲,不知道放走她們是對是錯,縱她們逃跑,固然讓她繼續留在地獄門,但是擒下來,難道自己能辣手摧花嗎?

第廿二章綠石湯仁

這時丁同等已經與秦廣王諸人會合了,丁同只剩下了十多個鬼卒和百多個親兵,艷娘和玉翠分別給兩個鬼卒背著,幸好金臉人沒有追擊,他們可沒有受傷。

秦廣王等卻很是狼狽,只有數十個鬼卒,差不多人人負傷,要不是他們武功高強,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眾人經商議後,決定先回綠石城,再催促江平的宋帝王派兵南下,消滅金臉人。

綠石城裡可平靜得多了,由於城主湯仁仍然在位,牛頭蘇漢也忙於整頓綠狐軍,安插私人,未曾開始徵兵,雖然湯義暴斃,城裡的百姓還是如常生活,沒有遭地獄門的荼毒。

數番慘敗後,秦廣王吸取教訓,入城後,立昊著蘇漢暫緩徵兵,收買民心,然後放出幾頭信鴿,既向宋帝王求援,也著判官詹成催兵,還有一頭卻是向地獄老祖請罪,縷述金臉人如何聚眾反抗,要求增援。

艷娘玉翠雖然逃過了大難,卻已飽受虛驚,來到綠石城後,幸好還是錦衣玉食,只是玉翠當不成城主夫人,有點悶悶不樂,然而過了幾天,秦廣王竟然令她下嫁綠石城城主湯仁,使她又驚又喜。

玉翠驚的不是要像婊子般賣弄色相,事實她與秦廣王等混得久了,也許是艷娘的遺傳,早已習慣人盡可夫,沒有貞操的觀念,只是害怕湯仁發覺自己是有婦之夫,惹人笑柄,更愁丁同不允,使她好夢成空。

丁同怎會反對,他與玉翠成親,完全沒有感情的基礎,只是貪圖她的美色,加入地獄門後,美女如雲,如魚得水,妻子不妻子,可不放在心上,何況秦廣王的命令,也不容他說不。

秦廣王要玉翠改嫁是別有用心的,為了安定人心,不得不留下湯仁的性命,利用秋蓉和秋瑤的美色,使湯仁沉迷酒色,任人擺佈,但是他更急於知道金臉人的來歷和動態,預備派兩女分赴黑石白石,打聽消息,決定移花接木,讓不懂武功的玉翠迷惑湯仁,騰出兩女辦事。

兩女聞訊大喜,秋蓉只是為了不用侍候湯仁,也還罷了,秋瑤卻是從心底裡笑出來,因為她直覺相信金臉人便是雲飛,縱然不是,也可以藉機訪尋,或許可以逃出魔掌。

湯仁和湯義一母同胞,卻是一個大草包,而且比湯義更好色,整天只顧尋歡作樂,心思完全花在色慾的玩意,所以才讓地獄門玩弄在股掌之上。

蘇漢偽稱玉翠是他的寡嫂,安排兩人偶然相會,湯仁一見玉翠便驚為天人,為了要得到這個美女,竟然答應讓蘇漢納秋瑤為妾,秋蓉卻假作妒火如焚,夤夜出走,兩女遂先後離開,去給秦廣王辦事。

玉翠大喜的日子到了,這一天,她卻跪在靈堂上,渾身縞素,頭上還戴上白花,活脫脫像個小寡婦。

這是湯仁出的主意,明說是依照本城的俗例,女子夫死再嫁,不獨要讓人搶親,更要假裝不從,表示堅貞不屈,才能得到新夫的寵愛,玉翠卻從秋蓉秋瑤兩女口裡,知道湯仁喜愛古怪的花樣,想是他尋樂的法子吧。

兩女說到湯仁時,欲言又止,煞是奇怪,玉翠只道她們心懷嫉妒,也沒有放在心上,而且秦廣王下令要取悅湯仁,裝作寡婦又有甚麼關係。

靈堂只有黑白兩色,陳設簡單,莊嚴肅,但是用料精美,白絲黑緞,名貴非常,也沒有棺柩,中間卻放著黑緞繡榻,因為這個荒唐的城主,打算就在這兒洞房。

玉翠也沒有介意,何況城主的氣派,已經使她芳心喜透,只顧憧憬著將來富貴榮華的日子,可沒空再想其他了。

單是在堂前侍候的便是四個年青的女婢,想到當了城主夫人後,婢僕成群、前呼後擁的風光,玉翠便從心裡笑出來。

那四個女婢平頭整臉,雖然身穿黑衣,但是隆胸盛臀,而且沒有穿上褲子,修長的美腿裸露燈下,看來都是城主的滕妾,玉翠自念天香國色,只要逗得城主開心,也不愁她們爭寵。

鑼聲一響,玉翠知道城主湯仁就要來了,趕忙伏在地上,悉悉率率的假作哭泣,心裡不禁好笑,因為縱然丁同真的死了,自己也不會這樣淒涼的。

『玉翠,城主搶親來了。』一個女婢提示著說。

『我不嫁……嗚嗚……我不會再嫁的!』玉翠哽咽著說。

『這可由不得你了,只要你嘗過我的大肉棍後,便會聽話了!』湯仁吃吃笑道。

『你打死我好了,我不會再嫁的!』玉翠故意道,她曾經和湯仁見面,記得他虎背熊腰,身裁健碩,心底裡竟然生出興奮的感覺。

『把她縛起來,看她有多倔強!』湯仁怪笑道。

眾婢聞言便把玉翠架起來,放在床上,用準備好的黑布索,把她的手腳大字張開,牢牢地縛在四角。

玉翠只是假裝啼哭,卻沒有反抗,暗念綠石與黃石為鄰,想不到綠石的寡婦再醮,竟然要給縛著洞房。

『該喝合歡酒了!』湯仁從祭桌取了兩杯酒,自己喝了一杯,卻捧著另一杯走到玉翠身前。

『不……我不喝!』玉翠口裡說不,卻乖乖的張開了嘴巴,讓湯仁把美酒灌入口裡,美酒清醇香甜,順喉而下,暖洋洋的,腹裡便好像生出熊熊烈火。

『給她脫衣服吧。』湯仁放下酒杯說。

『不……不要碰我!』玉翠掙扎著叫,但是手腳縛得結實,叫可不管用的。

眾婢抽絲剝繭地脫掉玉翠的素服,掀開繡著鴛鴦的白絲抹胸,一雙驕人的粉乳便應聲彈出。

『好一雙大奶子……』湯仁色迷迷地雙手探出,握著玉翠的乳房揉捏著讚歎道︰『奶大腰小,不是浪蹄子才怪!』

『放手……嗚嗚……你捏痛人家了!』玉翠蹙著眉叫。

『讓我瞧瞧你的騷 吧!』湯仁笑嘻嘻地解下白雪雪的騎馬汗巾說。

『不……不要看……嗚嗚……羞死人家了……!』玉翠嘶叫著說,據說寡婦叫得愈淒厲,新夫便愈是疼愛,玉翠自然放聲大叫了。

湯仁不瘋沒有理會,還把汗巾塞進嘴巴,使她只能「荷荷」亂叫,再也不能叫喊,然後取過兩個繡枕, 在腰下,讓牝戶赤裸裸的朝天高聳。

『好東西……』湯仁目露淫光,手掌復在毛茸茸的肉飽子撫玩道︰『該容得下我的大傢伙的!』

儘管嘴巴塞著汗巾,玉翠還是悶叫連連,她可不是做作,而是不叫不行,不知為甚麼湯仁的指頭碰觸著方寸之地時,竟然渾身發麻,癢的難受。

如此觸摸那嬌嫩敏感的地方,不癢才怪,玉翠也給人癢得不少了,只是從來沒有癢得這樣凶厲急劇的,湯仁的手掌才碰上去,玉翠便從心底裡癢出來,可恨動也不能動,要把纖腰迎上去也不行,接著股間便傳來濡濕的感覺,知道淫水流出來了,還流得很多。

『濕得這樣利害,還不是浪蹄子麼?』湯仁撥弄著輕柔的肉唇說。

玉翠奮力地點著頭,喉頭悶叫不絕,幸好湯仁肥大的指頭,很快便送進肉唇的中間,還是兩根捏在一起硬闖,玉翠本該受不了的,但是那種撕裂和漲滿的感覺,總算暫時壓下身體裡的麻癢。

『蠻緊湊的,很好!』湯仁滿意地點著頭,指頭卻粗暴地掏挖著。

雖然有點痛,玉翠仍然努力點著頭,因為裡邊實在癢的利害,還不斷擴散至身體的其他地方,仿如蟲行蟻走,說不出的難過。

『動手吧。』湯仁抽出指頭說。

迷糊之間,幾個女婢婢嘻嘻哈哈地伏在玉翠身旁,數不清的青蔥玉指,卻在羊脂白玉似的胴體點撥狎玩,癢得她失魂落魄,死去活來,接著還有人把舌頭在上邊舐吮,苦得玉翠螓首失控地左搖右擺,輕哼淺叫,不絕如縷,嬌軀更是艱難地扭動掙扎,苦不堪言。

『現在肯嫁了沒有?』湯仁吃吃怪笑,挖出了塞著玉翠嘴巴的汗巾說。

『給我……呀……癢死人了……哎呀……快點住口……呀……求求你……給我……!』才抽出了汗巾,玉翠便嘶叫著說。

『你要甚麼呀?』湯仁笑嘻嘻地捏著硬得好像石子的奶頭搓揉著說。

『雞巴……我要……我要你的大雞巴……!』玉翠喘個不停地叫。

『是這個嗎?』湯仁跨在玉翠頭上,握著勃起的雞巴說。

『是……快點……!』玉翠勉力抬起紅撲撲的粉臉,迎向在眼前耀武揚威的肉棒說,那話兒粗如兒臂,長若盈尺,頭角猙獰,煞是駭人。

『先給我吃一下。』湯仁握著巨人似的雞巴,在玉翠的香唇撩撥著說。

『吃,我吃!』玉翠趕忙張開嘴巴,把肉棒含入口裡。

玉翠的唇舌功夫,可算是熟能生巧,記不得是誰說她的口舌出色,以後秦廣王等人宣淫時,不論是多少個男人,或是有沒有其他的女人,她也要吃盡在場男人的雞巴,有一趟還在眾人的起哄下,與艷娘倒頭而睡,亙吃對方的牝戶,比並口舌的功夫。

吃下湯仁的肉棒後,玉翠才發現他的過人之處,火棒似的雞巴填滿了櫻桃小嘴,可是此時哪能計較,只好使出渾身解數,努力效勞了。

湯仁很興奮,雞巴在玉翠的嘴巴裡橫衝直撞,沾滿了唾液,便抽身而出,怪笑道︰『你還算知情識趣,便讓你樂一下吧。』

『給我……我要……!』玉翠聒不知恥地叫,她可不明白為甚麼會癢得這樣利害,渴望讓男人摧殘。

湯仁哈哈大笑,跨在玉翠身上,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抵著濕漉漉的肉縫磨弄幾下,敘挺身刺下。

『……喔……好大……啊……進去……啊……快點進去……啊……!』玉翠不知是苦是樂地叫,湯仁實在偉岸,下體生出撕裂的痛楚,但是充實和漲滿的感覺,卻壓下體裡的麻癢,使她暢快莫名。

湯仁去到盡頭了,暖烘烘軟綿綿的嫩肉,緊緊包裹著雞巴,妙不可言,樂得他呱呱大叫,奮力一刺,硬把剩餘的雞巴盡根送了進去,一往無前地刺進洞穴的深處。

『哎喲……痛……啊……奴家……啊……慢一點……啊……弄死人家了!』

玉翠哀鳴一聲,殺豬似的大叫。

『大雞巴才能給小淫婦煞癢嘛!』湯仁哈哈大笑,不管玉翠的死活,起勁地抽插起來。

玉翠大字似的縛在床上,不能動彈,也無法閃躲趨避,牝戶還給繡枕擱起,更難以避重就輕,除了呼天搶地般尖叫,便如鐵鍾下的釘子,被動地迎接著湯仁的衝刺,任人魚肉。

儘管玉道是水汪汪,好像塗了油,湯仁仍然進退為艱,但是他卻粗暴地鼓勇前進,打洞似的使勁耕耘,無情地朝著肉洞搗進去。

『呀……不行……呀……爆了……啊啊……不要走……啊……快……快點給我啊……!』玉翠聲震屋瓦地叫,湯仁挺進時,固然難受得渾身發抖,但是引退時,體裡的空虛,也使她受不了。

湯仁開始進退自如時,玉翠叫喚的聲音,也更是放蕩淫靡,陰道裡還傳仔痙攣似的抽搐,湯仁經驗豐富,立即快馬加鞭,狂抽猛插,才抽插了十數下,玉翠便尿了。

『啊……啊啊……美……美死我了……啊……留在裡邊……不要走……!』

玉翠浪叫著說。

『浪蹄子,可要嘗一下高潮迭起的滋味呀?』湯仁桀桀怪笑,雞巴深藏在肉洞裡說。

『要……我還要……!』玉翠顫著聲說,不知為甚麼,還沒有感到滿足,渴望再登極樂。

『我會讓你痛快的!』湯仁詭笑一聲,便繼續抽插起來。

湯仁和湯義一樣,天賦異稟,持久耐戰,也不知幹了多久,才得到發洩,那時玉翠只比死人多一口氣,雙眼反白,朱唇抖顫,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張開嘴巴急喘。

玉翠年青貌美,與秦廣王等人在一起時,是眾人洩慾的對象,縱然不是夜夜春宵,亦是歷盡滄桑,這一趟,倒像以一敵三,弄得她死去活來,數不清尿了多少次,奇怪的是怎樣也壓不下澎湃的春情,無恥地苦苦求歡,直至湯仁爆發,陰精噴在趐軟的花芯,灼得渾身打戰,下體的麻癢才如雪消融,一去不返。

『城主,可以解開她嗎?』一個女婢問道。

『她還沒有討饒哩。』湯仁謔笑道。

『喝了合歡酒,如何還懂得討饒,癢也癢死了。』另一個女婢歎氣道︰『你可以問她,要不要討饒呀。』

『可要我饒了你嗎?』湯仁也真笑嘻嘻地問道。

『要……饒……饒了……我吧……奴家……快要死了!』玉翠氣喘如牛道,那合歡酒想是春藥,難怪癢得這麼利害了。

『還要樂多兩趟嗎?』湯仁撥弄著那飽受摧殘的牝戶說。

『不……不要了,城主……饒了奴家吧!』玉翠哽咽著說,下體火辣辣的麻木不仁,好像給人輪姦過似的,害怕得不得了。

『你吃乾淨我的雞巴,我便饒你一趟吧!』湯仁哈哈大笑道。

『吃……我吃,解開我吧。』玉翠急叫道,明白秋瑤秋蓉兩女為甚麼欲言又止了。

第廿三章秋蓉被擒

玉翠發覺城主夫人不好當時,秋瑤秋蓉已經分頭上路了,秋瑤自告奮勇,赴白石城查探金臉人的來歷,秋蓉便往黑石城探聽消息。

秋蓉是北國佳麗,體健腿長,綺年玉貌,也是一個美人兒,她裝成逃難回來的居民,輕易便混進黑石城。

地獄門佔據黑石城時吸納了一些流氓無賴,為虎作倀,也設置了好些巢穴,秋蓉害怕他們已經變節,沒有和他們聯絡,獨居旅舍,自行打探。

黑石城生氣勃勃,城中居民,投軍的投軍,築城的築城,上下一心,士氣高昂,預備抵抗侵略者。

打探消息可不困難,金臉人是眾人心目中的大英雄,英雄事跡廣泛流傳,金鷹國舊臣也不隱瞞,告訴大家他便是當年金鷹國的少主,成為抗拒鐵血大帝南侵的唯一希望。

黑石黃石兩城均沒有城主,由金鷹國舊臣主持政務,他們經驗豐富,大小事務井井有條,還積極招募和操練軍隊。

花了幾天時間,秋蓉打探到不少消息,她深知鐵血大帝和地獄門的利害,也聽過知道不少抗暴慘敗的故事,看見眾人忙碌備戰,不禁搖頭歎息,有心幫忙,卻不敢不向秦廣王報告,想了一夜,終於放出信鴿,送回情報,等候指示。

在旅店待了幾天,還是沒有消息,不禁奇怪,因為信鴿來回黑石綠石兩城,不用一天時間,照理秦廣王早該有指示了。

這一天,秋蓉起床後,望出窗外,發現給信鴿辨識的標誌還是原封不動,卻沒有信鴿的縱影,也不敢外出,暗念又要在房間悶坐一天時,竟然有人打門。

『進來吧。』秋蓉只道是小二進來添水,答應道。

『秋蓉姑娘,小生文白有禮了。』進來的卻是一個斯文俊朗的小伙子,朝著秋蓉作揖說。

『你……你有甚麼事?』秋蓉芳心一震問道,她打探消息時,也曾暗裡窺伺現今黑石城的重要人物,認得他正是文白。

『在下想請姑娘往城主府走一趟,有事請教。』文白竟然製出地獄門見面的手式,笑嘻嘻地說。

『有甚麼事,這裡說也是一樣嘛。』秋蓉心中一凜,不明白為甚麼會敗露行藏,思索著脫身之計說。

『外邊全是我們的人,姑娘跑不掉的。』文白好像知道秋蓉立心逃跑,攔著門戶說。

『幹麼要跑?』秋蓉強作鎮靜,環首四顧,看見窗外出現了一排張弓搭箭的弓箭手,知道不能硬闖,嫣然一笑道︰『好吧,我隨公子去便是。』

『姑娘請吧。』文白好像胸有成竹,側身讓開道。

秋蓉蓮步珊珊地走出門外,發現外邊佈滿軍士,若無其事地舉步前行,聽得文白在後跟隨,突然故作失足,手裡已經多了一柄短刀,翻身往文白撲去。

豈料文白早已有備,急退兩步,讓開來勢,秋蓉追截不及,已經陷身箭陣之中,只能束手就擒了。

『秋蓉姑娘,我們截下帶信給秦廣王的信鴿,知道你是座下四婢之一,也不用多說,只要你告訴我們秦廣王和地獄門的近況便行了。』文白說。

原來宓姑知道地獄門用信鴿傳信,訓練了幾頭獵鷹,攔截信鴿,秋蓉才放出信鴿,便給獵鷹截下,文白沒有急於動手,便是用烏鵲向雲飛請示。

『我甚麼也不能說,殺了我吧!』秋蓉木然坐在還算乾淨的牢房裡,隔著欄柵,冷冷地回答道。

『姑娘,我們知道地獄老祖利用惡毒的的禁制逼你替他做事,只要你合作,我們助你解開禁制,脫離地獄門的。』甄平慈祥地說,段津和李廣去了黃石城,察看開採鐵礦的進度,其他幾個金鷹舊將留守四方堡,只剩下他們坐鎮黑石城。

他們從雲飛那兒,知道四婢全中了春風迷情蠱,但是沒有肯定秋蓉是否真心背叛地獄門前,可不敢透露如何知道,以免連累秋瑤。

『沒有人能救我的!你們要是想救我,便賜我一死吧。』秋蓉淒然道,她怎會相信有人能給她解除禁制。

『秋蓉姑娘,鐵血大帝和地獄老祖淫邪惡毒,難道你甘心為虎作倀嗎?』文白著急著道。

『不甘心又如何?沒有人能鬥得過他們的。』秋蓉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不言不動。

甄平文白見她不肯說話,也沒有繼續逼迫,便離去了。

『師傅,真的任由她的蠱毒發作嗎?』出到牢房,文白便急不及待地問道,他追隨甄平習醫,故以師傅相稱。

『難道用刑逼供嗎?』甄平說︰『倘若能解去蠱毒,她該會歸順的。』

『要是解不了毒怎麼辦?』文白囁嚅道。

『解不了再算吧,你要用心溫習一下,到時便不會手忙腳亂了。』甄平說。

『耍徒兒動手嗎?』文白吃驚道。

『不錯,你也該歷練一下了,到時為師會在旁指點的。』甄平點頭道。

第廿四章芙蓉施威

這時秋瑤也抵達白石城了,不用多少功夫,便探得人稱金臉人為金鷹公子,童剛還是他的左右手,更肯定金臉人便是雲飛,可惜童剛已經領軍返回四方堡,在城主府守候了幾天,也不見雲飛出現,最後決定登門求見。

接見秋瑤的是白鳳,秋瑤可不敢表露身份,白鳳見她如此神秘,也沒有透露雲飛的去向,只說他出了門,不知甚麼時候回來,秋瑤無奈悵然離去,暗念接受任務時上過藥,蠱毒還有廿多天才會發作,決定四出訪尋雲飛的下落。

雲飛原來去了紅石城,在白石城待了一段日子後,軍務已經料理妥當,侯榮負責練兵,宓姑和銀娃操練百獸陣,白鳳繼續續任城主,他決定往紅石城一行,希望能阻止地獄門搗亂,也有心與紅石城結盟,共禦外侮。

紅石城是五石城之中最大,人口也最多,估計兵力過萬,戰車上百,駿馬逾千,由於北臨紅木河,交通方便,商貿頻繁。

數年前,晁貴曾帶雲飛前來住了一陣子,箏習騎射行舟之術,所以雲飛對紅石城也不陌生。

入城後,由於天色尚早,雲飛也不忙著尋找宿處,四處閒逛,熟習城裡的街道環境,經過一所大宅的屋後時,碰到一個青衣婢女拿著菜籃外出,好像上街買菜,無意看見她的臉孔,立即改變行程,緊隨其後。

那婢女正是秋怡,她和雲飛素未謀面,可不認得這年青漢子正是地獄門的大對頭,而且街上熙來攘往,更不容易察覺。

秋怡識途老馬般在街上左穿右插,穿過裡弄,走進一道小門,觀察地形,門後該是房子的後院,儘管相信裡邊不是善地,雲飛還是小心奕奕地從門縫窺伺,發覺秋怡入了一個房間,於是悄悄掩到窗下探視。

房間裡除了秋怡,還有兩男兩女,坐在椅上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老者,兩個穿得很少,煙視媚行的女郎左右相陪,旁邊是一個高挑的中年漢子,秋怡站在他們身前說話。

『……失敗了?怎麼會失敗的?』老者臉露慍色道︰『難道卜凡能夠坐懷不亂嗎?』

『不是,他已經和婢子進了密室,可是脫掉褲子後,卻大發雷霆,把婢子趕出來。』秋怡粉臉低垂道。

『為甚麼?』老者訝然道,窗外的雲飛也暗暗稱奇,秋怡貌美如花,要是袒裼裸裎,該沒有男人受得了的。

『他不喜歡婢子是白虎。』秋怡望了那中年漢子一眼說。

『沒有理由的,他的婆娘便是白虎,我親眼看見他吃得津津有味,還讚不絕口,才要你刮光的。』中年漢子抗聲道。

『他畏妻如虎,所以要在密室和家裡的丫頭鬼混,他說白虎不祥,還打了婢子洩憤。』秋怡唏噓道。

『馮端,你是幹甚麼的?要你打探消息,卻誤了大事!』老者罵道。

『千歲,屬下只道投其所好,才……』馮端尷尬道,原來老者便是地獄門的楚江王。

『這怎麼辦?大軍快要出發了!』楚江王眼珠一轉,道︰『妙姬,悅姬,你們哪一個去辦妥這件事?』

『千歲,這些小事也要我們楚江雙姬嗎?』左邊的女郎撒嬌似的說。

『是呀,我們先取地理圖,再盜虎符,又收買了兩個城門官,讓政務大臣投誠,還沒有累夠嗎?』右邊的女郎呶著嘴巴說。

『要不是你們能幹,老祖也不會賜下解藥,收為門人,晉陞地獄妖姬了。』

楚江王道︰『這一趟秦廣失去了三城,要宋帝王強攻狂風峽,未必能及時夾攻,紅石更不容有失,你們便辛苦一點吧。』

『本殿的四婢已經出缺了很久,怎麼還沒有人補充?』馮端笑問道。

『女婢謂教需時,損傷又多,自然不夠了,要不然,我也不用本殿鬼卒交揍秦廣四婢前來幫忙了。』楚江王道。

『可惜他們全給秦廣王斷送了。』馮端歎氣道。

『倘若秋茹拿不到河道圖,是不是也要我們出馬?』左邊的女郎問道。

『她已經得手了,正與程根趕赴金華城,把海道圖交給土都大將,現在只欠卜凡的印信吧。』楚江王說。

『妙姬,還是你辛苦一趟吧,我的月事差不多要到了。』右邊的女郎說。

『你這個浪蹄子淨是躲懶。』妙姬嗔道。

『行了,下一趟無論是甚麼,便輪到悅姬便是。』楚江王笑道︰『秋瑤,回去後,找個藉口請假,讓妙姬當替工,然後和我們一起往金華城。』

『婢子知道了。』秋怡如釋重負道。

『要奴家一個人留下嗎?』妙姬嘀咕道。

『我要趕著和土都商議大軍渡河的事,順道把地理圖和虎符帶回去,不能耽擱。』楚江王點頭道︰『卜凡只是個草包,你多扭幾下便可以擺平他了。』

『卜凡的老婆芙蓉是城主的獨生女兒,聽說潑辣任性,還是個醋娘子,常常打罵丫頭,碰上她怎麼辦?』妙姬皺著眉道。

『這兩天她回了娘家,該不會碰面的。』秋怡回答道。

『卜凡家有惡妻,還是如此好色,看來只是假作恩愛,為甚麼不拉他下水,便可以省許多功夫了?』妙姬奇怪地問道。

『我只道他是城主的接班人,該不會有貳心,哪裡知道別有內情,現在也不用麻煩,你只要用印信蓋上幾張空白的軍令,便大功告成了。』楚江王搖頭道。

雲飛暗暗吃驚,要是讓妙姬盜去蓋上印信的空白軍令,加上虎符,紅狼軍定會給假冒的軍令弄得糊里糊塗,如何抵抗鐵血大軍。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妙姬得手,也不能讓楚江王帶走地理圖和虎符,但是要截下他們談何容易,雲飛決定先向卜凡揭破妙姬的圖謀。

卜凡定是紅石城的大將,位高權重,要和他見面可不容易,縱獲接見,也不會輕信雲飛這個外鄉人的說話,倘若打草驚蛇,反而不美,為難之際,聞得卜凡的娘子竟然是城主的女兒,不禁大喜。

原來白鳳兒時曾隨父親拜會紅石城城主,認識他的獨生女兒芙蓉,長大後,兩女也有亙通書信,雲飛出發時,白鳳便寫了一封情辭懇切的薦書請芙蓉代為引見城主,雖然很多事不足為外人道,沒有細述始末,卻是聲淚俱下,歌功頌德,教雲飛自己看了也是臉紅,硬要她刪去許多無關重要的說話,才肯把信收下來。

雲飛本來打算明早才登門造訪,這時也顧不得失禮了,待秋怡離去後,便回到街上,問到城主府的所在,便登門求見。

城主的府第門禁森嚴,幾番盤查,待雲飛提到芙蓉歸寧,守衛然後相信是卜凡家人著他前來見面,答應入內通傳,又等了許久,才有一丫頭出見,花了不少唇舌才獲芙蓉接見。

『你要見我爹爹嗎?』芙蓉柳眉鳳目,杏臉桃腮,倒也長得漂亮,可是神情高傲,也沒有招呼雲飛坐下,讀完了白鳳的信,不以為然地說。

『是的。』雲飛有點後悔修改了白鳳原來的信,看來芙蓉根本不明白事情如何重要,歎了一口氣道︰『事關重大,還望小姐引見。』

『我爹日理萬機,哪有空隨便見人,看在白鳳份上,有甚麼事和我說吧。』

芙蓉冷冷地說。

雲飛不禁氣結,無奈忍氣吞聲,簡略地道出鐵血大帝即將南侵,地獄門陰謀顛覆,其他四城已經受害,所以前來報信,說到楚江王陰謀盜取軍令的詭計時,芙蓉竟然粉臉變色,抬手止住了雲飛說話。

『胡說,你究竟是何用心,為甚麼編排這樣的故事,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芙蓉悻聲罵道。

『這全是事實,不是騙你的。』雲飛解釋道,他已經省去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以免芙蓉尷尬。

『滾!我不要聽!』芙蓉怒喝道。

雲飛還要說下去,芙蓉卻著侍衛趕他離開,雲飛想不到她如此橫蠻無知,唯有憤然離去。

雲飛碰壁後,退而思其次,逕往卜凡府第求見,希望盡最後的努力,但是守衛拒絕通傳,也不能硬闖,只好放棄知會卜凡的念頭,決定追縱楚江王等人,尋找機會奪回地理圖和虎符。

這時天色已晚,雲飛還沒有宿處,於是返回楚江王等人藏匿的地方,打算就近尋找旅店,方便監視,誰知那兒很是熱鬧,原來附近的街道,全是秦樓楚館,他們的住處,卻在一所燈火通明的大宅後院,看來也是煙花之地。

雲飛走到宅子前面,發現門前高掛「藏玉院」的招牌,記得春花曾說移居紅石城,暗叫湊巧,於是走了進去。

這所藏玉院比黑石城的華麗得多,卻是庸俗不堪,雲飛才踏足台階,幾個龜奴鴇母立即趨前接待。

『這位大爺……你……你是飛哥兒嗎……?!』其中一個鴇母驚叫道,說話的正是雲飛的老相好春花。

『我來看你呀。』雲飛含笑點頭,他衣著光鮮,氣度雍容,好像貴介公子,難怪春花好不敢信認了。

春花歡喜得跳起來,招呼龜奴傳酒送菜,然後親熱地抱著雲飛的臂彎,走進雅潔的廂房,讓他坐下後,便訴說別後離情,也殷殷垂詢近況,關顧之情,溢於言表。

雲飛沒有告訴春花發生了許多事,只是簡單地說在黃石城參軍,接著便查詢楚江王等人的消息,知道他們自藏玉院開業後,便住在這裡。

據說他們是從北方逃難來的富戶,雙姬自言是楚江王的妾侍,床第上得不到滿足,遂背著他接客,雖然沒有計較纏頭資,卻淨是接待達官貴人,不用說是借此進行他們的詭計了。

談到卜凡時,春花也如楚江王和紅石城的百姓們一樣,只道他們夫婦恩愛逾桓,待城主百年歸老後,該是卜凡繼任,藉著紅木河的天險,可不懼鐵血大軍南侵的。

雲飛苦勸春花離開不果,明白縱然透露紅石城危如累卵的消息,春花也不會相信,唯有不再多言,只著她幫忙留意楚江王等的動靜,要了一間靠近他們居處的房間歇息。

有了春花作內應,雲飛可輕鬆了許多,清早起來,便如常修練練氣之術,這些日子,他的內氣堅凝沉實,不獨氣力大增,也不易疲累,武功亦進境神速,近日還感覺隨時可以突破大周天的境界,更是不敢鬆懈,日夜勤修苦練,希望得到突破。

練了幾遍,春花匆忙地走進來,楚江王等一行人動身了,雲飛也隨即起行,悄悄追縱。

第廿五章妖姬獻媚

雲飛尾隨楚江王等離開紅石城後,紅石城城主卻在城裡四處訪尋他的下落,原來芙蓉雖然不相信雲飛的話,卻當作笑話告訴爹爹,紅石城城主不像女兒般無知,聞言立即著人尋找這個年青人,可惜是晚了。

城主找不到雲飛,卻找到了卜家的管家,證實有一個名叫秋瑤的女婢稱病告假,自行找來妙姬作替工,依舊負責照料書房,於是把卜凡召來,面授機宜,要他依計行事。

卜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深為城主器重,才妻以獨女,預備讓他繼承城主寶座,卜凡素重權位,初時倒也用心盡力,感恩圖報,但是夫憑妻貴的日子並不好過,特別是芙蓉嬌縱任性,慣於貽氣指使,使他更是難受。

芙蓉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人好好色,本來讓卜凡迷戀,但是閏房之中,刁蠻如故,使卜凡尊嚴盡失,行房變成苦事,只有和婢女偷偷摸摸,才得到發洩,然而為了城主寶座,唯有咬牙強忍。

聞得鐵血大軍南下,地獄門又意圖利用女色竊取軍令的消息,卜凡禁不住憂心忡忡,知道富貴榮華,不用多久便會變成黃粱一夢,因為縱然城主和芙蓉沒有懷疑他真的是貪花好色,也抗拒不了鐵血大軍,那時玉石俱焚,甚麼也沒有了。

回到家裡,卜凡如常走進書房,表面是批閱公文,實際是依照城主的指示,等待妙姬入殼。

妙姬捧著香茗出現了,她不施脂粉,青衣打扮,倒也秀麗,可只是衣服太窄了,完全展示著誘人的身段,卻讓人生出妖冶的感覺。

『大爺,請用茶吧,秋怡病了,婢子叫妙姬,是她的替工。』妙姬婀娜多姿地放下香茶道。

卜凡頭也不抬地低嗯一聲,繼續批閱公文,要是平日,他縱然不毛手毛腳,也會瘋言瘋語,此刻卻不敢放肆,因為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躲在暗處窺探。

『大爺,婢子不中你意嗎?』妙姬幽幽的說。

『不是的,給我捏一捏腿吧。』卜凡心裡暗歎,知道城主說的不錯,此女要不是有心獻媚,可不會這樣說話的。

妙姬嫣然一笑,蹲下身子,溫柔地給卜凡脫下靴子,玉手輕舒,捧著他的大腳按摩揉捏,身體卻悄悄地鑽進桌下。

卜凡常常要婢女給他捶骨捏腿, 機調戲,雖然這時不敢逾越,也禁不住心猿意馬,當柔若無骨的玉手在小腿上輕搓慢揉時,一縷熱氣還自丹田湧起,褲襠更是漲得難受。

妙姬別有用心,玉手沿著小腿慢慢往上移去,不獨按捺著敏感的大腿內側,還有意無意地碰觸著隆起的褲襠。

『你……你幹甚麼!』卜凡呻吟一聲,探手在褲襠上揉弄,也順勢在妙姬的粉臉摸了一把說。

『大爺,你好凶呀!』妙姬故意把粉臉貼在卜凡的腹下磨弄著說。

『別胡鬧了,隨我來!』卜凡倏地站起說。

『去哪裡呀?』妙姬從桌上爬出來,吃吃笑道。

『給我消氣!』卜凡歎氣道,暗念該是依計行事的時候了,再糾纏下去,只會更是難受。

『夫人會打死我的。』妙姬詐作害怕,卻任由卜凡拉入懷裡。

『她回了娘家,不會知道的。』卜凡悄悄在妙姬身上摸索著說。

『你好壞呀。』妙姬心裡暗喜,嗔叫道。

卜凡不再多話,掏出鑰匙,著妙姬拿了燭台,便朝著書架走去,他用鑰匙開了暗鎖,拉開暗門,原來書架之後正是密室,裡邊不見天光,在這裡偷歡,可不虞讓人發現。

才關上了門,卜凡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急不及待把妙姬摟擁入懷裡,衝動地上下其手。雖然卜凡不是色膽包天,但是如此尤物,不吃白不吃,於是乘著沒有其他人,大肆手足之慾。

『大爺,人家的衣服要給你扯破了!』妙姬半推半就地叫,卻悄悄取出腋的繡帕,揚手朝著卜凡的嘴臉拂下。

卜凡不以為意,豈料濃香撲鼻,頓時頭昏腦脹,接著「咕咚」一聲,便翻身跌倒,人事不知了。

妙姬低笑一聲,好整以暇地掩上敞開的衣襟,環目四顧,不用多少時間,便找到了印信,在幾張空白的軍令蓋上了印,便推門而出。

當妙姬走到院子裡時,不禁暗叫不妙,原來院子裡滿佈劍拔弩張的軍士,正要退走,一張大網卻從天而降,把她裹在網中,只能束手就擒了。

卜凡慚愧地坐在芙蓉身後,想不到自己一身武功,也受不了一方迷魂帕,幸好迷藥不算利害,喝了幾口冷水,便醒過來了,然而芙蓉的嘴臉,卻使他渾身不自在,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妙姬雙手高舉,吊在頭上,雖然努力地掂起腳尖,手腕仍然痛得好像斷裂似的,直到此刻,她還不明白為甚麼會失風的,看他們暗設埋伏,擒下自己後,不用請示,便送進卜凡府裡的柴房,裡邊已經放置了種種陰森恐怖的刑具,好像早有預謀,當是事先有人通風報信的。

『你叫做妙姬,是地獄門楚江雙姬之一,是嗎?』芙蓉說話了,森冷的聲音使人不寒而慄。

『……是。』妙姬顫聲答道。

『還有甚麼同黨?』芙蓉繼續問道。

『……』妙姬囁囁吶吶不知如何回答,雖然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在身旁虎視耽耽,要是不說,定然受罪,恐怕還難逃一死,但是洩露地獄門的機密,更是罪無可恕,縱然死了,也逃不出地獄老祖的魔掌。

『說!』隨著暴喝的聲音,一道皮鞭便落在妙姬背上。

『哎喲!』妙姬慘叫一聲,嬌軀狂扭,背後痛得好像火燒似的。

『打……打死這個婊子!』芙蓉罵道。

『不……我說……還有……還有秋怡……!』妙姬哀叫道。

『還有甚麼人?』芙蓉逼問道。

『沒……沒有了。』妙姬喘著氣說,暗念要不是秋怡洩密,怎會給人識破?

『還要騙我嗎!』芙蓉冷哼道。

『我沒有……哎喲……!』妙姬才要否認,皮鞭又再落下,苦得她慘叫不絕地說︰『別打……嗚嗚……住手……求求你……哎喲……不要再打了……我……我說了……!』

『莫道可以騙我,我甚麼也知道,只不過是要你親口說出來,看你有多犯賤吧!』芙蓉冷笑道。

『……還有千歲……牛頭程根……馬臉馮端和悅姬……』妙姬哽咽地說,她可想通了,倘若是秋怡洩密,自然騙不了她。

『他們在哪裡?盜去了甚麼?』芙蓉逼問道。

妙姬不敢遲疑,趕忙招供,只要說得慢一點,皮鞭便雨點般落下,打得她死去活來。

『有多少兵馬?甚麼時候進攻?從哪裡來?』芙蓉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不……哎喲……!』妙姬號哭著說,事關機密,她也真的不知道,只是語音未止,鞭子又再落下,有一鞭還落在胸脯上,痛得好像刀割似的,厲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弄醒她!』芙蓉喝道。

雖然妙姬還沒有供出敵方的軍力,已經使卜凡膽戰心驚,暗道鐵血大軍著名驍勇善戰,又得了河道地理圖和虎符,紅石城如何能敵。

卜凡心煩意亂,眼睛卻仍是直勾勾的看著失去了知覺的妙姬,經過殘酷的拷問,她已是氣息奄奄,可沒有氣力穩站地上,軟綿綿的掛在半空,身體的重量全靠手腕支撐,自然皮破血流,衣服也給皮鞭撕裂,支離破碎,隱約窺見雪白的柔肌洩著觸目驚心的鞭痕,特別是胸衣敞開,露出了那猩紅色的抹胸,更是誘惑動人。

這時一個壯漢取來冷水,迎頭潑下,妙姬也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身上,更見曲線靈瓏。

『問下去。』芙蓉看見妙姬開始醒轉,便冷酷地說。

『夫人,再打會打死她的。』卜凡勸阻著說。

『你看上這個婊子是不是?我就是活生生打死她!』芙蓉暴怒道。

『別多疑吧,我怎會看上她!』卜凡急忙解釋道︰『打死了她,如何問得到敵人的虛實?』

『哪裡是我多疑,莫道我不知道你和那些丫頭鬼混,你可以忘情負義,難道也忘了誰讓你飛黃騰達嗎?』芙蓉勃然大怒道。

『我怎會忘了!』卜凡陪小心道︰『晚了,明天再問吧。』

『好,我不審她,卻要審你,隨我來!』芙蓉罵道。

卜凡無奈隨著妒火沖天的芙蓉離去,看見其他人掩嘴偷笑,心裡不獨尷尬,更是憤憤不平。

夜欄人靜的時候了,妙姬還是直挺挺的吊在柴房裡,沒有人把她解開,也沒有飯吃,身上無處不痛,雙手更是痛得利害。

肉體的痛楚也還罷了,妙姬害怕的是難逃一死,然而看來是沒有活路了,縱然招供,芙蓉也不會讓她活下去,最苦的是她已經供出知道的一切,但是那個惡婦硬要再問下去,要是繼續動刑,死前還不知要受多少折磨。

妙姬愈想愈害怕,忍不住又悉悉率率地哭起來,也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是你……!』妙姬呻吟一聲,飲泣著說︰『大爺……嗚嗚……饒了我吧……我……我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

『是嗎?』原來是卜凡,他好整以暇地燃上紅燭,走到妙姬身畔,不懷好意地問道︰『為甚麼要迷倒我?』

『……嗚嗚……奴家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冒犯的。』妙姬哽咽著說。

『不是故意也不行,除非讓我懲治一趟吧!』卜凡笑嘻嘻地摟著軟弱無力的嬌軀說。

『饒了奴家吧……嗚嗚……我……我不敢了!』妙姬害怕地說。

『我還沒有動手,便討饒了嗎?』卜凡吃吃怪笑,搓捏著高聳的胸脯說。

『求你放過我吧……嗚嗚……要我幹甚麼也成。嗚嗚……別再難為我了。』

妙姬抽泣著說。

『告訴我,你們在紅石有臥底嗎?是甚麼人?』卜凡把手探進妙姬的胸衣,在猩紅色的抹胸上狎玩著說,這個問題盤縈心間很久了,只是不想當著芙蓉發問吧。

『有的……』妙姬不敢隱 ,一五一十道出收買了政務大臣和兩個城門官的秘密。

『很好,還有甚麼沒有告訴我呀?』卜凡的怪手游進了抹胸,搓揉著那暖洋洋軟綿綿的肉球說。

『沒有了……』妙姬答道。

『這雙奶子可真不小呀。』卜凡怪笑道。

『大爺,放開我,讓婢子侍候你吧。』妙姬彷彿發現一線生機,旎聲說道。

『想跑麼?』卜凡得寸進尺,手掌慢慢往下移去。

『大爺,只要你放了我,奴家一定會報答你的。』妙姬靈機一觸,說道︰『紅石城對抗不了大帝的,你要早作打算呀。』

『這是甚麼意思?』卜凡沉吟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爺是聰明人,該知道利害的。』妙姬說︰『只要投效本門,不獨免去刀兵之災,還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何樂而不為呢?』

『要你行不行?』卜凡上下其手道。

『怎麼不行,本門美女如雲,你要哪一個都可以。』妙姬媚笑道︰『別說是女人,金銀珠寶,富貴榮華,甚麼也可以。』

『我要當城主也行麼?』卜凡正色道。

『行的,你放我回去,千歲一定會答應的。』妙姬滿懷希望道。

『放你回去不是不行,加入地獄門也可以,但是有幾個條件,我要和楚江王說清楚的。』卜凡正色道,接著低聲說出一番話。

『成,回去後,我一定會告訴千歲的。』妙姬大喜道。

『放你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卜凡詭笑道。

『甚麼條件?』妙姬著急地問。

『我要嘗嘗地獄門美女的滋味!』卜凡吃吃怪笑,怪手頻施道。

『你可壞死了!還不解開人家?』妙姬嗔叫一聲,接著卻急叫道︰『不怕你家的母老虎撞進來嗎?』

『我待她入睡後,用你的迷魂帕蓋在她臉上,現在已經睡得好像死豬了。』

卜凡解開妙姬的繩索說。

『對了,本門的規矩,男人入門要讓老婆陪其他的男人睡覺,你捨得嗎?』

妙姬軟軟地靠在卜凡的懷裡說。

『倘若答應我的條件,要我親手宰了她也成!』卜凡獰笑道。

『你下得了手嗎?!』妙姬笑道。

『這樣的惡婦,宰了卻是便宜她了。』卜凡咬牙切齒道,想起剛才花了許多唇舌,陪盡小心,甚麼尊嚴也沒有,還是給芙蓉罵得狗血淋頭,百般羞辱,便怒火如焚。

『噢……也不用宰了她,要是交給我,便有她好看了。』妙姬悻聲道,卜凡的怪手在嬌軀上亂摸,觸動著鞭傷,喚起了心裡的憤恨。

『好一把大鬍子!』卜凡在妙姬腹下狎玩著說︰『讓我給你好看吧!』

『就在這裡嗎?』妙姬呻吟著說︰『外邊沒有守衛麼?』

『他們站得遠遠的,而且全是我的心腹,沒人打擾我們的。』卜凡淫笑道。

『別太使勁才行,人家身上還痛得很。』妙姬身處險地,豈敢不從,乖乖地躺在地上,張開了粉腿說。

『我會疼你的!』卜凡哈哈大笑,便騰身而上。

『喔……你……你輕一點嘛……』妙姬嬌哼著說,不是吃不消那火辣辣的肉棒,而是卜凡的衝刺,牽動了身上的傷痛,好像受刑似的。

『是不是很過癮呀?!』卜凡發狂似的抽插著說。

『是……快點……呀……快點吧!』妙姬裝作享受似的叫,暗道芙蓉也算是漂亮,沒有理由卜凡好像壓抑了很久,急待發洩的樣子,看來房事並不愉快,所以才要和婢女鬼混了。

『叫呀……大聲叫吧,外邊聽不到的!』卜凡興奮地叫。

『呀……你……呀……你好利害……呀……爽呀……!』妙姬投其所好地叫喚著,事實狂風暴雨的衝刺,也使她生出暢快的感覺。

卜凡起勁地衝刺著,只有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才能盡情發洩,有妻等若無妻,還要受那賤人的惡氣,想起芙蓉的嘴臉,禁不住更是狂暴。

妙姬存心獻媚,自然刻意逢迎,可惜渾身傷痛,動一動便痛不可耐,要是不動,卻又抗拒不了他的強橫,唯有嬌哼不斷,宣洩子宮裡的難過。

媚蕩愉悅的叫聲,使卜凡更是興奮,奮不顧身地左衝右突,縱橫馳騁,抽插了數十下後,狂號一聲,熊熊慾火終於得到宣洩。

『你……你好利害呀……!』妙姬呻吟著說。

『我……我竭一下,再給你樂一趟……』卜凡賴在妙姬身上,氣喘如牛道。

『天快亮了,再不放我走,可跑不了啦。』妙姬懇求似的說。

『現在還沒有開城,要跑也不行呀。』卜凡意猶未足道。

『我先躲在城門官那兒,天亮才出城,總不成留在這裡吧。』妙姬著急道。

『好吧,你跑得動嗎?』卜凡戀戀不捨地站起來說。

『現在還可以,要是再干,可真跑不動了。』妙姬掙扎著爬起來說。

『如何和你聯絡?』卜凡笑問道。

『我會著人給守城官送信,讓他通知你的。』妙姬穿上衣服說。

『小心一點,要是再失風,我也救不了你。』卜凡道。

『對了,這一趟,是不是秋怡賣了我的?』妙姬問道。

『不是,是一個從白石城來的漢子,不知如何知道你們的秘密,想和我們聯手對抗鐵血大帝,把消息告訴那惡婦的。』卜凡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還道是秋怡出賣了我。』妙姬悻聲道。

『這是你要的東西,算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卜凡取出幾張蓋了印的軍令,交給妙姬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