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英雄傳(2)

第六章識破陰謀

且說雲飛前往四方堡報訊,在途中偷空思索武功的難題,卻是大有所獲,與朱蓉一戰後,雲飛對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戰黃虎軍一役,也悟出不少群戰的道理,當時左劍右刀,雖是權宜之計,但是感覺很好,可惜晁貴留下的短劍不大趁手,有些攻擊的招數殊不稱意。

重溫多年來修習的武功,雲飛發覺差不多每一種兵器都學過了,但是劍術,只學過晁貴的短劍,長劍的使用,獨付闕如,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撿了一根樹枝,模擬長劍,有空便練習劈刺之術,竟然悟出幾招好像威力不小的劍法。

至於那幾個鬼卒的武功,雲飛也悟出箇中奧妙,發現他們的招式,與姚康傳授王圖用來制伏秋怡的三招彷彿同出一脈,頓然豁然開朗,找到破解之法,可是想到姚康之上,還有甚麼秦廣王,還有一個地獄老祖,他們該比這些鬼卒利害,要和他們對抗,可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天,雲飛終於抵達四方堡,那兒防範森嚴,想是提防羅其襲擊,幸好雲飛手持當日童剛的信物,順利見到了童剛,和他的新娘子秋瑤。

『兄弟,李廣和侯榮呢?怎麼不是一起來看我?』童剛熱情地說。

『他們還在黃石,我是往黑石城購買一點東西,所以順道看望你吧。』雲飛聞得童剛和秋瑤新婚不久,心生警惕,不敢貿然道出來意,打探著問道︰『嫂子也是堡中人嗎?』

『不是,她是北方逃難而來,我們前些時在黑石城認識的。』童剛答︰『你往黑石城買甚麼?』

雲飛心中一凜,更不敢道出真相,隨口道︰『我想買一柄劍,黃石那裡找不到好劍,想去黑石碰碰運氣吧。』

『你使劍嗎?』童剛問道。

『我不懂使劍,想買柄劍練習吧。』雲飛靦腆道。

『堡裡也有些劍,明天我和你去看看,要是合適,便不用買了。』童剛說。

『謝謝大哥!』雲飛喜道。

『這樣的小事還謝甚麼?我們兄弟再見,可要慶祝一下。』童剛笑道︰『秋怡,你去燒些好菜,讓我和晁兄弟痛飲一頓。』

『麻煩嫂子了。』雲飛求之不得說。

秋瑤去後,雲飛才把當日在黑石城,竊聽羅其和朱蓉的說話,以及地獄門如何利用秋怡王圖奪取黃石城,和懷疑秋瑤是他們同路人等事,和盤托出。

『你……你是說……?』童剛大驚失色道。

『這只是懷疑吧。』雲飛歎氣道︰『沒有證據,可不能冤枉好人的。』

『不,這不是真的!』童剛激動地說,和秋瑤結 後,發覺她溫柔嫻淑,正是理想的妻子,愛慕之心也與日俱增,但是想到結識的經過,卻是疑點重重,雲飛更不會杜撰這樣的故事加害,使他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要衝動,我也希望是誤會,但是不怕一萬,最怕萬一,為了四方堡的安危,要小心才是。』雲飛道。

『我該怎麼辦?』童剛痛苦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雲飛思索著說︰『為今之計,只有多點留意著嫂子的行動,地獄門急於奪取四方堡,倘若她是內應,該很快便有行動的。』

兩人商議了一會,秋瑤已經捧著酒菜回來了,童剛遵從雲飛的勸諫,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與雲飛共敘舊情,秋瑤也慇勤地布酒勸菜,盡著女主人的本份,使雲飛暗暗稱羨。

席間雲飛假裝好奇,探聽北方的消息,秋瑤也是有問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的近況。

原來北方諸國在鐵血大帝的鐵蹄下稱臣後,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變此起彼落,還有一些落難王孫,聚眾抗暴,十多年來,戰禍連年,但是鐵血大帝實在強大,抗暴的行動相繼失敗,死了不少人,近年鐵血大帝已經殲滅了主要的反抗勢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為逃難的人與日俱增,鐵血大帝遂派兵駐守南下的要道,截殺逃人,不知製造了多少慘劇。

酒醉飯足後,童剛便給雲飛安排住宿地方,然後和秋瑤回房休息,秋瑤卻送上蓮子甜湯給童剛解酒。

結 後,秋瑤偶爾會給童剛準備夜宵,吃過後,才上床休息,童剛只道愛妻情重,心裡歡喜,總是一覺睡到天明,這一天,卻心裡生疑,假裝吃過,然後上床裝睡。

半夜時,秋瑤竟然悄悄下床,還換上黑色衣服,看見她掛上 臉黑紗時,童剛心裡劇痛,知道雲飛的懷疑未必無因。

秋瑤換了衣服後,回頭看見童剛還有床上熟睡,低歎一聲,離開了房間,她的行動矯捷,武功好像不弱。

夜深人靜,除了值夜巡邏的守衛,堡中人全已進入夢鄉,秋瑤靈巧地避開了守衛,來到一口水井,佇立井前,長噓短歎,好像碰上疑難似的,待了一會,才取出一個小紙包,把紙包裡的藥粉傾入井裡。

接著秋瑤再行動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幾十口水井,看來她要在所有的水井裡下藥,抵達後,不再猶疑,又取出一個紙包,正要傾倒井中時,一把聲音在身後響起,道︰『你為甚麼要這樣?』

秋瑤心裡一驚,轉身望去,童剛赫然站在身後。

『你……我……!』秋瑤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你在井裡下了甚麼藥?』童剛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瑤淒叫一聲,慢慢解下 臉黑巾,露出了蒼白的粉臉,說道︰『那是……是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不!』童剛痛苦地說︰『你是我一生摯愛的妻子,我怎會殺你?』

『大哥,別說了!』秋瑤淚流滿臉道︰『我不配當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是騙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經不知讓多少男人糟撻了,在牢裡的所謂落紅,根本是豬血!』

『秋瑤,我不理以前你幹過甚麼,嫁給我後便是我的人,我會護著你的!』

童剛猿臂輕舒,把秋怡抱入懷裡說。

『大哥……!』秋瑤悲叫一聲,伏在童剛胸前哀哀痛哭。

童剛讓秋瑤哭了一會,才愛憐地輕撫著粉背說︰『告訴我,這是不是黑石城城主的主意?無論甚麼事,我會一力承擔的。』

『不是他……』秋瑤淒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來吧,沒有人鬥得過他的!』

『不是他是誰?』童剛問道。

『是一個魔鬼!』秋瑤泣叫道︰『大哥,不要再問了,我甚麼也不會告訴你的,殺了我吧,我……嗚嗚……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誰也沒關係,拚死無大害,我們是同命鴛鴦,死也要死在一塊兒的!』

童剛激動地說。

『不!沒有人拚得過他的!』秋瑤掙脫童剛的懷抱,反手製出匕首說︰『大哥,你快點離開這裡,遠走高飛,忘記我吧!』

秋瑤語聲甫住,匕首便朝著胸脯刺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顆石子從天而降,擊中秋瑤的手腕,痛得她嬌哼一聲,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剛亦及時趕至,奪去匕首。

『為甚麼要尋死?有甚麼解決不了的?』童剛著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瑤悲叫道︰『聽我說,立即走吧,井裡的藥會使人上吐下瀉,完全沒有氣力,三天後,羅其便會帶人來攻,那時可來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們在一起,甚麼人也不怕!』童剛憤然道。

『拚有甚麼用?要是能拚,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送命了!』秋瑤頓足道︰『我已經把四方堡的地理圖送了回去,他們深知堡裡虛實,拚不過他們的。』

『他們究竟是甚麼人?』童剛追問道。

『大哥,你不讓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瑤咬牙道,掩臉便往堡後走去。

童剛知道堡後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沒有追趕,只是呆呆的望著秋瑤的背影,喟然長歎。

這時雲飛也從暗處走了出來,原來他發覺秋瑤童剛先後離開房間,於是尾隨追縱,擊落秋瑤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該怎麼辦?』童剛茫然地望著雲飛說。

『嫂子必定是有難言之隱,逼她也是沒用,慢慢查探吧。』雲飛同情地說,相信秋怡秋瑤兩女,不是有心作惡,個中必有隱情。

『她回去後,不知道會怎樣?』童剛愁眉不展道。

『該沒有事的,她偽稱完成任務,別人也無法證實的。』雲飛安慰道︰『但是嫂子說羅其三日後進攻,看來不假,我們也該早點準備呀。』

童剛明白縱然有心相助,也是無能為力,當務之急,卻是防範羅其攻擊,於是招來守衛,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擾攘了一會,也差不多天亮了,遂著人召開緊急會議。

出席會議的,不單有童剛等四個四方堡的族長,還有兩個老者,一個童顏白髮,一個相貌威武,雙腿卻是齊膝折斷。由於雲飛前來報訊,也叼陪末席,報告事情的始末,兩老見到雲飛後,吃驚地對望一眼,臉露異色。

眾人聽罷童剛和雲飛的報告後,面面相 ,憂形於色,竟然沒有人說話,最後還是那個童顏白髮的老者長歎一聲,道︰『該是那個魔頭來了,童剛,你著人去打一桶毒水回來,讓我看看下了甚麼毒吧。』

『來便來吧,我跑不動,也無路可逃,就在這裡和他拚命便是!』雙腿折斷的老者氣沖沖道。

眾人齊聲附和,個個磨拳擦掌,除了童剛,一臉茫然,人人臉露悲憤之色,好像知道敵人的來路,使雲飛暗暗稱奇。

『小兄弟,你遠來報訊,又多番相助,本該好好招待的,報答大恩的,但是本堡劫難方興,不宜留下來,待我們渡過此劫,才能夠置酒酬謝了。』童顏白髮的老者誠懇地說。

『老丈,此言差矣!』雖然童剛並沒有介紹,但是眾人對這兩個老者必恭必敬,言聽計從,知道他們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禮,離座而起,正色道︰『小子縱然年輕識淺,也不是臨陣逃跑的孬種,要是諸位不棄,小子希望留下來,略盡綿力。』

『好漢子!』雙腿折斷的老者豎起大姆指道︰『儘管四方堡沒有銅牆鐵壁,但是柵高溝深,別說羅其那些狗賊,就算黑鴉軍來攻,亦不能討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說幾句話嗎?』雲飛抱拳道。

『說呀,大家是自己人,甚麼話也可以說。』雙腿折斷的老者道。

『小子認為他們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圖,當不會正面強攻,或許會在堡前虛張聲勢,再派遣高手從伏牛山的小路潛進來,裡外合擊,那便麻煩了。』

雲飛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許多人,倘若只是百數十個,也不濟事呀。』童剛懷疑道。

『大哥,羅其那裡不知有甚麼高手,但是黑石城還有些鬼卒,武功詭異,可不能掉以輕心呀。』雲飛警告道。

『真是高見,英雄出少年,我們許是老了。』方姓的族長方巖歎氣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動過手麼?』斷腿老者訝然道。

『是的,前些時在南陽山,我便碰上了幾個。』雲飛解釋道。

『剛侄,這個小兄弟識見不凡,有大將之風,有空要向他多多請教才是。』

董姓族長董鋒說,鄧姓族長鄧樸也齊聲附和,原來他們都是童剛的長輩,童剛襲父職當族長,年紀輩份比他們小。

雲飛臉嫩,頓時俊臉通紅,吶吶不知如何說話,但是這一番話,卻使眾人另眼相看,籌畫退敵之策時,竟然多番徵求雲飛的意見。

眾人擬好計劃後,立即動員族人,準備迎敵,兩老竟然留下雲飛說話,但是說不了兩句,不斷有人如流水般向他們報告請示,雲飛不敢打擾,告辭而出,向童剛討了一柄長劍,獨個兒尋找地方,采索劍術的奧秘。

秋瑤回到黑石城了,她逕趨城主府第,見到了那美麗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來了。』秋瑤黯然道,原來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順利嗎?』秋茹關切地問道。

『還好。』秋瑤果如雲飛所料,沒有剖白真相,說︰『大姐,蠱毒差不多要發作了,我該往哪裡取解藥?』

『往花月樓吧,姚康說他回來時,便會讓羅其入門,所以把解藥交給他,也讓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務。』秋茹道。

『是他!那麼……?』秋瑤淒然道,要不是蠱毒快要發作,她可不會急於下手,敗露行藏了。

『妹妹,看開一點吧,我們命該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說。

『你也……?』秋瑤愕然道。

『我還沒到時間上藥,但是又有甚麼分別呢?』秋茹苦笑道。

秋瑤也不是第一次上藥,上藥便要受辱,記憶中,好像沒有例外,只道自己已經麻木了,但是童剛使她動了真情,想到行將受辱,心裡便好像壓著一方大石頭,無法自解。

『快點去吧,過兩天要進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風峽打點,去晚了,你便要走冤枉路了。』秋茹勸說道。

『只有狂風峽那些強盜嗎?』秋瑤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當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傳令要我調派一千黑鴉軍和五十個鬼卒幫忙,四方堡是難逃劫數了。』秋茹歎氣道。

秋瑤心中一緊,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縱然童剛有備,族人也沒有中毒,但是要抵擋那些鬼卒的突襲,可不容易,不禁後悔走得匆忙,沒有洩露進攻的細節。

『還有,你要小心羅其的姘頭朱蓉,這個女人淫蕩善妒,上次差點讓我下不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瑤謝過秋茹,回到居處換過衣服,才啟程前往花月樓。

『你便是秋瑤嗎?幹得很好,我會報告總巡察的。』羅其笑咪咪地說。

秋瑤故意不施脂粉,還換上樸素的衣裳,希望逃過受辱的命運,但是她麗質天生,這樣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脫俗,使羅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該上藥了,還望及早賜下解藥。』秋瑤看見只有羅其一人,朱蓉不在,唯望能夠盡快脫身。

『總巡察離開前已經交帶過,也留下解藥,辦成了事,當然要給你上藥。』

羅其吃吃怪笑道︰『把褲子……不,還是把衣服全脫下來,讓我侍候你吧。』

秋瑤知道還是逃不了,無奈把衣服脫下,想起童剛,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快要失貞的妻子,不禁肝腸寸斷。

『來呀,坐在這裡。』羅其笑嘻嘻地取出一個瓶子,指著大腿說。

秋瑤光溜溜的靠入羅其懷裡,身後那種硬梆梆的感覺,使她更是難受。

『這雙奶子好像比秋茹的還要結實,你們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嗎?』羅其放肆地捧著秋瑤的乳房狎玩著說。

『不是,秦廣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瑤木然道。

『四婢?還有兩個在哪裡?』羅其好奇地問。

『婢子不知道。』秋瑤答。

『總巡察是馬臉,該有牛頭,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們這些遊魂野鬼,然後是你們四個,秦廣殿只有這些人嗎?』羅其問道。

『婢子不敢說。』秋瑤搖頭道。

『為甚麼?』羅其訝然問道。

『本門門規森嚴,下屬不能議論上級的事的。』秋瑤答道︰『上 ,還是請你賜藥吧。』

『好吧,可要在這裡擦藥嗎?』羅其捏著秋瑤桃紅色的奶頭問道。

『不用,淨是下邊便行了。』秋瑤強忍辛酸道。

『是這兒嗎?』羅其手往下移,撫玩著平坦的小腹,指頭尋幽探秘,穿過茂密烏黑的柔絲,撥弄著嬌嫩的肉唇說。

『上座,請你在指頭上藥吧。』秋瑤咬牙道。

『不用著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羅其的指頭慢慢擠進粉紅色的裂縫裡說。

『呀……癢呀……!』秋瑤可不想叫出來的,只是蠱毒快要發作,身體特別敏感,實在受不了羅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藥會怎樣?』羅其問道。

『……會從裡邊癢出來……呀……癢……癢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後……倘若沒有解藥……呀……又再發作……至死方休……!』秋瑤情不自禁地扭動著纖腰說。

『裡邊濕透了!可要我給你煞癢嗎?』羅其興奮地掏弄著說。

也在這時,朱蓉闖門而進,看見了如此淫穢的情景,妒恨難忍,悻聲罵道︰『我才出去一會,你便熬不住了嗎?這浪蹄子是哪裡的婊子?』

『她便是秋瑤呀,剛從四方堡回來,急著要我給她上藥呀。』羅其解釋道,指頭繼續在迷人的洞穴裡肆虐。

『就是這些藥麼?』朱蓉撿起羅其放在身旁的藥瓶,好像知道內情,把藥瓶交給秋瑤,說︰『騷蹄子,你自己擦吧,別勾搭我的男人。』

羅其雖然不大願意,也沒有做聲,無奈把秋瑤放下,秋瑤正是求之不得,接過藥瓶,背轉身子,把藥塗上。

秋瑤上藥後,立即穿上衣服,看見朱蓉把藥瓶收入懷裡,心裡奇怪,也不敢詢問,匆匆離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該是羅其進攻的日子了,四方堡眾人枕戈待發,磨拳擦掌,準備迎敵,雲飛更是興奮,因為這幾天,他苦練劍術,又悟出了兩招頗具威力的招式,自覺進境不少,亟欲找人試招。

太陽出來了,曙光初露之際,堡外便傳來陣陣喊殺的聲音,眾人心中一緊,嚴陣以待,緊守崗位。

由於堡後的小路狹窄,不利群戰,不會太多人從後暗襲,所以兩老只是讓方巖童剛各領二百高手拒敵,另派信差居間聯絡,雲飛自然和童剛一起了。

堡前殺聲震天,雲飛等在堡後不知敵勢,自然更是緊張,幸好過了不久,便有人傳訊,羅其領著大約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陣,卻是虛張聲勢,沒有發動攻擊,兩老著人警告堡後眾人小心戒備,相信暗襲很快便會開始。

據悉狂風盟不及二千人,這時卻來了這麼多,想是雜有黑鴉軍,眾人心頭倍覺沉重,知道難逃惡戰。

敵人出現了,探子來報,堡後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潛來,眾人相視而笑,知道料敵機先,已是勝算在握。

眾人苦苦等候的時機終於來了,敵人開始聚集時,他們便齊聲吶喊,從有利的位置殺出,以眾凌寡,幾個服侍一個。

方巖童剛沒有出陣,也制止雲飛動手,他們信心十足,因為單看陣勢,敵人已是釜底游魚,難逃被殲的命運。雲飛雖然躍躍欲試,卻無法拒絕方巖等不許他涉險的好意,無奈袖手旁觀。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訓練有素,接戰初期,倒如斬瓜切菜,殺得敵人潰不成軍,但是敵陣之中,有幾十人武功高強,而且悍不畏死,見勢不妙,竟然結成陣勢,且戰且走。

雲飛從那些詭異招式,認得他們是神秘的鬼卒,再看眾堡丁雖然人多勢眾,但是擠在一起,無法發威群戰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聲,挺劍殺出。

方巖童剛不料雲飛竟如此勇武,唯有預備應變,豈料雲飛矯若游龍,劍光如電,長劍刺出,必定有人中劍倒地,轉眼間,便殺傷了十多個鬼卒,眾堡丁更是士氣大振,此消彼長,終於殲滅入侵的敵人。

方巖等關心堡前戰況,留下堡丁清理戰場,防範還有敵人暗襲,便和童剛雲飛趕到前面觀戰。

堡前已經是劍拔弩張,數千強盜,磨拳擦掌,趾高氣揚地破口大罵,羅其和幾個看來是盜首的壯漢站在前面,其中還有風情萬種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餘堡丁,分成兩隊,由董鋒郭璞率領,防守要塞,嚴陣以待,雖然人數較少,但是軍容齊整,看來戰力不弱,使羅其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老者獲悉盡殲偷襲的敵人後,指示童剛答話。

『羅其,我們已經識破你的詭計,後邊的鬼卒全往地府報到了,識相的便立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們大開殺戒!』童剛高聲叫道。

羅其聞言變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機攻破堡門,豈料竟然全軍覆沒,再看四方堡眾人,殺氣騰騰,不像中毒的樣子,氣勢頓減。

『童剛,少說幾句吧。』朱蓉格格嬌笑道︰『要不是當日姑奶奶放你一馬,你還能口出狂言嗎?』

『無恥的賤人!』童剛怒罵道︰『暗箭傷人,算甚麼英雄?』

『人說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與我一戰?』羅其訕笑道,知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夠殺敗童剛,然後一鼓作氣,乘亂攻下四方堡。

『狗賊,我便宰了你!』童剛生性衝動,秋瑤離開在先,朱蓉揭短在後,使他怒不可竭,不顧一切,手執鐵棒衝出堡門接戰。

四方堡眾人頓然興奮雀躍,好像深信童剛必勝,齊聲吶喊助威,兩老雖然不以為是,也只是吩咐董鋒郭璞押陣,並不特別緊張。

童剛的功夫果然不凡,鐵棒潑水不入,指東打西,氣沉力雄,威風凜凜,難怪眾人充滿信心了。

羅其使的是一柄開山大斧,雖然以武器而言,沒有吃虧,棒來斧擋,氣力也好像不比童剛遜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絀,步步後退。

童剛佔著上風,更是氣勢如虹,著著進逼,四方堡眾人歡聲雷動,都道勝利在望,狂風盟群賊,則是噤若寒蟬,軍心有點動搖。

雲飛也曾習棒,明白棒法的竅門,童剛的鐵棒,純熟靈活,使他歎為觀止,但是童剛未能一鼓作氣擊敗羅其,卻使他有點著急,因為羅其的武功也很扎實,而且退而不亂,該有力還擊,要是童剛輕敵,可不易取勝。

看了一會,雲飛更是憂心如焚,手提長劍,預備隨時救援,原來他發現童剛有一個致命弱點,倘若羅其也瞧得出來,後果便不堪設想。

數十招後,戰況更趨激烈,童剛大喝一聲,鐵棒橫掃羅其的右脅,逼得他揮斧招架,還要閃身卸力,避了開去,童剛轉身右移一步,順勢收回鐵棒,誰知羅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著,不知如何,竟然閃到童剛身前,大斧迎頭劈下。

童剛勢子用盡,無法閃躲,勉力舉棒招架,然而哪裡招架得住,鐵棒脫手,身體也失去重心跌倒,羅其得勢不饒人,大斧繼續劈下,眼看要把童剛立斃當場時,一柄長劍從旁殺到,硬架羅其一斧,劍斧相交,長劍折斷,但也使童剛及時逃生。

『臭小子!』羅其怒喝一聲,大斧揮舞,如狼似虎地攻向來人。

來人正是雲飛,此時他手裡只有半截斷劍,不能擋架,卻沒有慌亂,展開身法,左右閃躲,斷劍使出新悟的劍招,竟然有攻有守。

眾人瞧得驚心動魄,只道童剛必死,卻跑出一個英俊少年,年紀輕輕,竟然以一柄斷劍,力拒巨盜羅其,使人難以置信。

狂風盟群丑看見盟主反敗為勝,高興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厲馬,只待雲飛落敗,便一擁而上,攻入堡裡。

四方堡眾人慶幸童剛獲救之餘,更替雲飛擔心,以童剛的身手,尚且不是羅其敵手,雲飛單憑一柄斷劍,如何對抗,唯有調兵遣將,準備應變。

初時羅其根本不把雲飛放在眼內,已經發出暗號,著群盜準備進攻,豈料連劈七斧,也不能傷雲飛分毫,他還愈戰愈勇,於是改變戰略,以力取勝,欺雲飛不敢以斷劍招架,大斧淨往雲飛的斷劍砸去,果然逼得他險象橫生,終於震飛斷劍,還失足跌倒。

群盜高聲大喊,只待雲飛送命,豈料雲飛就地一滾,腳尖勾起童剛掉在地上的鐵棒,往羅其撞去,羅其唯有收斧擋格,雲飛縱身躍起,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短劍,還搶入羅其懷裡,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劍險招快,形勢頓改。

眾人瞧得眼花瞭亂,目瞪口呆,不知如何,雲飛的短劍反手而出,竟然刺進羅其肚腹之中,羅其大吼一聲,急退幾步,朱蓉和幾個大漢,趕來擋住雲飛,使他不能乘勝追擊。

這時四方堡兩老也發出號令,董鋒郭璞各領堡丁衝出,群盜軍心渙散,不是訓練有素的堡丁對手,一擊即潰,兵敗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剛趕到雲飛身前,激動地說。

『大哥,小弟只是行險僥倖,沒有甚麼大不了。』雲飛謙遜道,暗念可惜長劍折斷,或許能勝得漂亮一點。

『這是甚麼話,你用一柄斷劍擊退羅奇,怎會是僥倖!』童剛不以為然道。

雲飛也真的生出僥倖的感覺,要不是行險製出短劍,使羅奇猝不及防,斷劍實在不易對抗拒大斧,而且短劍不利群戰,要不是堡丁及時衝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這時方巖興奮地趕來道賀道︰『段老請你過去說話。』原來段老便是那斷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經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見雲飛等出現,段老緊張地問道︰『小兄弟,你的短劍是哪裡得來的?』

『是……是先父留下來的。』雲飛猶疑地說。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雲飛,你爹爹叫甚麼名字?』

『先父名叫晁貴,是上月亡故的。』雲飛唏噓道,看見兩老奇怪的神情,福至心靈,繼續說︰『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為甚麼會死?』段老氣憤地罵道︰『天呀,為甚麼好人不長命……老天爺,您……您可有長眼睛麼?』

『先父是中風死的。』雲飛見兩老神色黯然,奇怪地問道︰『兩位老人家,你們認識先父嗎?』

『不對,晁公是獨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年紀,娘親健在嗎?』

『小的今年十八歲,晁……晁老是在下的義父,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沒有見過義母。』雲飛解釋道。

『十八歲……義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脫下左腳的靴子,讓我看看你的腳心!』

雲飛一頭霧水,無奈把靴子脫下來。

『腳踏七星……真的是腳踏七星!』老者看見雲飛的腳心有七顆紅痣,大叫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當年是我給你接生的!』

『天可憐見,我們終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淚縱橫,也不顧腳下不便,撲倒雲飛腳下叫道︰『我們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長相,活脫脫便是先王的模樣,早該認得了!』

第七章金鷹舊臣

銀娃在朝天洞好幾天了,宓姑待她很好,她也發覺宓姑表面兇惡,其實天性善良,心地慈祥,在這裡隱居,竟然是為了保護鳥獸,不讓人過份殺戳,她也不是不殺生,但殺的全是那些繁殖太多的鳥獸,維持生態的均衡,宏圖壯志,高瞻遠矚,使人佩服。

宓姑也開始傳授給銀娃役獸之術,原來不淨是役獸,還要懂得各種鳥獸的習性,治病接生,飼育訓練,甚至要學習簡單的獸語,功課繁重,要學的東西不知有多少,幸好銀娃是獵戶出身,又聰敏好學,進步神速,深受宓姑讚賞。

這一天,是飼獸之期,銀娃很是緊張,原來群獸日常行行覓食,但是每月有一天,要用癸水淫汁餵飼群獸,才能如臂使指,宓姑已經停經,有了銀娃為徒,便要使用她的癸水了。

『銀娃,月事來了沒有?』宓姑問道。

『昨夜來了。』銀娃害羞地說。

『物品準備好了麼?』宓姑繼續問道。

『已經準備妥當。』銀娃回答道。

『很好,喚大金進來,待為師餵了它後,你再喂其他吧。』宓姑點頭道。

大金是一頭雄獅,也是群獸之王,年紀已經不小,由於領導群獸,所以要宓姑親自餵飼。

銀娃呼嘯一聲,大金來了,朝天洞的地方寬敞,佈置簡單,只有石床石凳,才容得下這頭巨獸。雖然短短幾天,銀娃和群獸已很熟絡,大金進洞後,熱情地咆吼一聲,銀娃也在獅頭拍了幾下,算是招呼。

這些宓姑坐在床上,慢慢地解開了衣服,露出乾癟的身體,她的乳房鬆軟下垂,肌膚打摺,牝戶卻是光滑無毛,不忍卒睹。

『徒兒,別說為師今天如此難看,想當年,為師也是個美人兒哩。』宓姑好像知道銀娃想甚麼似的說。

『徒兒不敢,人總會老的,肉身色相全是虛幻,內涵才最重要。』銀娃恭身道,暗念不知自己年紀老大時,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你真懂說話。』宓姑格格笑道︰『為師是自己剃光了牝戶,方便飼獸,不是天生如此的。』

宓姑招一招手,大金便走到她的身前,伸出紅紅的舌頭,低頭在光禿禿的牝戶舐吃起來。

『徒兒是不是也要……』銀娃臉泛紅霞,低頭玩弄著衣帶,吶吶說道。

『你還是處子之身,不能飼養獸王。』宓姑搖頭道。

『為甚麼?』銀娃訝然道。

『獸王必需用淫汁飼養,才會絕對服從,待你破身以後,再養不遲。』宓姑解釋道︰『你可有要好的男人沒有?』

『沒有。』銀娃含羞地答道,心裡出現雲飛的影子,不知他會不會和自己要好?可是想到只和他說過幾句話,說不定已經忘了自己時,便愁懷難解,禁不住幽幽一歎。

『現在天下大亂,女多男少,值得付託終身的男人更少,寧缺勿濫,我就是不懂這道理,才讓人騙去役蛇之術,還差點送命。』宓姑歎氣道。

『男人也可以修習嗎?』銀娃好奇道。

『可以的……呀……但是……但是要糟蹋很多女孩子……而且只能役蛇……喔……將來……』宓姑老臉酡紅,一隻手在乳房搓揉著說。

『師父,你怎麼啦?』銀娃吃驚道,彷彿知道是甚麼緣故。

『沒……沒甚麼……』宓姑使勁在乳房扭捏了幾下,揮一揮手,大金便退了出去,只見她的牝戶水光緻緻,不知是大金的唾沫,還是甚麼,她喘了一口氣,繼續說︰『……將來你要是碰到用這種法子役蛇的,不論男女,都給我殺!』

『是,徒兒知道。』銀娃紅著臉說,暗念那人必定是欺騙師父的男人了。

『現在輪到你了。』宓姑穿回衣服說。

『徒兒……徒兒也要像師父那樣嗎?』銀娃顫聲問道。

『不是的,淫汁只是用來飼養獸王,你還年青,淫汁必多,不用像我那樣,只要弄幾滴在食物裡便行了。』宓姑答道。

『可以同時飼養幾頭嗎?』銀娃問道。

『萬萬不可,它們會打起來的。』宓姑正色道︰『除非是一雌一雄,讓它們結成夫婦,但是這樣可辛苦得多了。』

『現在徒兒該怎樣?』銀娃可不明白為甚麼會辛苦,也沒有追問下去。

『你把月布解下來,化灰混進食物裡,加上採來的藥物,讓它們吃下去便成了。』宓姑道。

銀娃含羞脫掉褲子,換下了洩滿污血的月布,便依著宓姑的指示進行,辦事時,卻思索著宓姑說的寧缺勿濫,深信雲飛不會是壞人,卻恐怕自己不能匹配。

雲飛哪裡有空去想男女私情,他讓四方堡兩老硬按在上座,然後兩老領著眾人朝拜,雖然他大概料到箇中原因,還是堅決拒絕,擾攘了好一會,大家才坐下來,細說往事。

原來段老正是當年金鷹國的左將軍段津,另外的老者卻是御醫甄平,方巖等人和童剛的亡父,也是金鷹國的勇將和大臣,四方堡的居民,也大多自金鷹逃難而來的。

雲飛是甄平接生的,腳踏七星的胎痣,當年在金鷹國引為佳話,咸認為雲飛是天賜雄主,會給國人帶來安定富裕的生活。

豈料未及彌月,大變便生,金鷹王夫婦自焚而死,晁孟登護著雲飛逃跑,其他金鷹三傑阻擋追兵,結果大將軍陳良戰死,段津殘廢,葛農失縱,段津領著殘兵敗將來到這裡,創建四方堡,遣人訪尋晁孟登和雲飛下落。

也許是老天作弄,儘管晁孟登每年往伏牛山登高,卻從來不走狂風峽,大家失諸交臂,直到今天,段津才從雲飛的短劍相認。

除了四方堡,還有許多金鷹國和各國臣民流落各地,隱姓埋名,逃避鐵血大帝的魔掌,說到鐵血大帝,眾人都很沮喪,正如秋瑤所述,北方完全受他控制,從狂風盟說到五石城的變故,相信南侵已經開始了。

雖然段津等沒有聽過地獄門的事,但是當年圍攻金鷹國的軍隊,雜有鬼卒,深知他們的利害,那時童剛年紀尚小,沒有參加戰鬥,所以提起鬼卒時,便一頭霧水了。

『少主,你的武功真高,童剛盡得我的真傳,也青出於藍,是四方堡的第一高手,還敵不過羅其,要不是你擊敗羅其,今天要解圍可不容易了。』段津讚不絕口道。

『倘若大哥全力出棒時,不用大喝一聲,羅其早已落敗了。』雲飛笑道。

『為甚麼?』童剛和眾人都是不明所以。

『或許和運勁有關吧,你全力出棒時,例必吐氣開聲,然後退步收棒,羅其就是發現這個規律,預先封住退路,倘若你不叫,他便無從捉摸了。』雲飛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以後不叫便是。』童剛恍然大悟道。

『叫也可以,只要虛虛實實,更是事半功倍。』雲飛笑道。

『對……說得對!』童剛喜道,就是這兩三句話,使他的武功更上層樓了。

『少主,你的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段津問道。

『全是義父傳授的。』雲飛答道。

『不對,孟燈貪多務得,博而不精,怎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段津大搖其頭道︰『單是那幾下斷劍的功夫,別說他,金鷹四傑,沒有一個使得出!』

『真是義父教的!』雲飛靦腆道︰『那幾招卻是我胡亂使出來的……』

『是自創的嗎?真是武學奇才!』段津讚歎了幾聲,忽地若有所思,說道︰『差點忘記了,老甄,你給我把鷹揚盒拿來吧。』

甄平點頭答應,不一會,便捧著一個縷花箱子回來,那個箱子雲飛一點也不陌生,原來是和晁貴的箱子一樣,這時才知道喚作鷹揚盒。

段津打開箱子,撿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雙手捧著,珍而重之地請甄平轉呈雲飛道︰『少主,先主的劍法天下第一,這本是他手寫的論劍秘要,當年逃走時,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現在物歸原主了。』

『段老叔,謝謝你……真是謝謝你!』雲飛歡喜若狂,雙手接過道,這不獨是生父的手跡,還是論劍之書,對他習劍更是大有幫助。

『少主,倘若先王知道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的,但是鐵血勢大,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呀。』甄平告誡道。

『是的,謝謝甄老叔教誨,雲飛一定銘記於心的。』雲飛感激道。

『少主,萬勿如此,老臣可不敢當。』甄平惶恐地拜倒地上道。

雲飛趕忙把甄平扶起,他最討厭就是這些繁文縟節,卻知道一時不能要他們改變,只好忍隱不發。

『少主,不知你有甚麼打算?』段津問道。

『我本來打算報訊後,便回黃石,看看那邊的情況,現在卻想多留幾天,讀熟這本論劍秘要。』雲飛道。

『黃石城已淪敵手,不宜回去了,還是留在這裡上算。』甄平點頭道。

『遲些再說吧。』雲飛不置可否道。

『羅其鎩羽而歸,不知道會不會連累秋瑤?』童剛憂心忡忡道。

雲飛知道他對秋瑤念念不忘,暗念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們兩人團聚。

童剛的憂慮也不是杞人憂天,羅其帶傷回到黑石城後,第一件事,便是要把滿腔怨氣,發洩在秋瑤身上。

秋現知道羅其敗回後,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然而奉召去到花月樓,看見羅其擺出的陣仗時,仍然禁不住暗叫不妙。

羅其臉無血色地倚在雲床上,劍傷已經包紮妥當,朱蓉坐在床沿,給他捶骨捏腿,還有幾個持刀帶劍的惡漢,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秋瑤的身上,使她肉跳心驚。

『賤人,你說下了毒,怎麼他們全是生龍活虎的?』羅其有氣無力地罵道,雖然雲飛那一劍,沒有有性命之憂,卻也流了不少血。

『我不知道。』秋瑤木然道。

『他們竟然在小路設伏,是不是你洩漏的?』羅其追問道。

『不是我。』秋瑤平靜地答。

『倘若不是你,難道是我們嗎?』朱蓉冷嘲熱諷道︰『盟主,不處置這樣吃裡扒外的賤人,如何服眾呀?』

『擒下這賤人!』羅其下令道。

『慢著!』秋瑤見眾漢圍了上來,認得不是地獄門的鬼卒,大叫道︰『我做錯了甚麼?為甚麼要拿我?』

『你虛報敵情,害死了多少狂風盟的兄弟,還敢說沒錯?』羅其厲聲喝道︰『還不動手!』

眾漢早已躍躍欲試,齊聲大叫,如狼似虎的朝著秋瑤撲去,他們武功不俗,又有兵刃在手,秋瑤該束手就擒的,豈料她悍不畏死,竟然瘋狂地迎向襲來的刀劍。

『別殺她!』朱蓉驚叫道,她的語音未住,一柄大刀已經迎頭劈下,眼看秋瑤要給當場劈死時,那大漢及時扭轉手腕,改為用刀背拍下,秋瑤閃躲不及,痛哼一聲,倒在地上,其他的大漢已經撲到,把她制住了。

『小賤人,不要命嗎?』羅奇怒喝道。

『要殺便殺,毋用多言!』秋瑤厲叫道,她本來有意求死,怎料反而被擒。

『好,我就成全你。』羅其獰笑道︰『給我殺!』

『盟主,問清楚再殺不遲。』朱蓉示意道。

『對。』羅其也是老奸巨猾,問道︰『賤人,你如何裡通外敵,虛報軍情,識相的便從實招來,待總巡察回來再處置你,以免我多費手腳!』

『我已經完成任務,該做的已經做了!』秋瑤倔強地說,知道要是承認這些罪名,姚康回來後,恐怕會生不如死。

『不識死活!』羅其冷哼道︰『請她吃一頓狂風盟的筍炒肉吧!』

眾漢轟然大笑,合力把秋瑤架起來,按在一張方桌上。

『你們幹甚麼……不……!』秋瑤俯伏桌上,不能動彈,接著身下一涼,褲子還給人剝下來。

『這樣的細皮白肉,筍炒肉太浪費了。』『大肉腸最好!』『屁眼洞開,看來有人用過了!』『但是前邊還算鮮嫩呀!』眾漢七嘴八舌地叫。

『不要……!』秋瑤悲聲哀叫道,數不清的怪手在光裸的下身亂摸,有人張開了股肉,撩撥著神秘的菊花洞,還有人從股間探進去,狎玩著歷盡滄桑的風流洞。

『別胡鬧了,還不動手?』朱蓉罵道。

這時有人取來兩根竹鞭,在秋瑤眼前展示著說︰『招供吧,筍炒肉不是好吃的!』

秋瑤咬著牙默然不語,知道縱然吃苦,也不能承認沒有下毒。

『真是犯賤!』羅其冷哼道︰『動手吧,看她吃得下多少!』

兩漢於是按緊秋瑤,另外兩漢卻分別撿起竹鞭,叱喝聲中,竹鞭便落下了。

『啪!』、『哎喲……!』隨著竹鞭落下,秋瑤的身後便好像給割了一刀似的,痛得她長號一聲,叫得震天價響。

秋瑤的叫聲未止,另一根竹鞭又落下來了,兩根竹鞭,此起彼落,好像兩柄利刃,殘忍地宰割著兩團軟綿綿的肉球,每一趟落下,白雪雪的肌膚,便添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叫苦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停一停!』羅其喝住了兩個愈打愈興奮的惡漢,寒聲道︰『怎麼樣?肯認了沒有?』

『……沒有……我沒有……!』秋瑤嘶叫著說,身後熱辣辣好像火燒似的,知道灼熱過後,便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了。

『打,給我狠打!』羅其獰笑道︰『看她有多倔強!』

持鞭的大漢轟然答應,竹鞭奮力的抽了下去。

『哎喲……!』秋瑤厲叫一聲,嬌軀沒命的扭動著,接著臻首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弄醒她!』羅其冷哼道。

『盟主,再打下去,會打死她的。』朱蓉不以為然道。

『死便死了,這樣的婊子還用可憐嗎?』羅其罵道。

冷水迎頭撥下,秋瑤才悠然醒轉,卻還是痛得她叫也叫不出來,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淒涼的珠淚,如缺堤似的流個不停。

『說!』羅其暴喝道。

秋瑤失神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地閉上眼睛,算是回答。

『賤人!』羅其想不到秋瑤如斯倔強,看見粉臀已是皮開肉爛,血流如注,竟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罵道︰『反轉她,打爛她的騷穴!』

秋瑤已經沒有氣力反抗了,任由幾個惡漢反轉了身體,牝戶赤裸裸的朝天高聳,任人瀏覽。

『盟主,你真的要打死她嗎?』朱蓉皺著眉說。

『不,我只是要看看上下兩張嘴,那一張硬一點吧!』羅其冷笑道。

『打不得!』秋茹氣急敗壞的衝進來叫道。

『為甚麼打不得?』羅其惱道︰『她壞了本座的大事,打死也成!』

『不,本門門規,只有殿主才能決定四婢生死,莫說是你,就是總巡察也不行。』秋茹抗聲道。

『怎麼我不知道的?』羅其半信半疑道。

『這個可要問總巡察了。』秋茹答道。

提到姚康,羅其不能沒有顧忌,朱蓉識趣地說︰『盟主,還是把她交給總巡察處置吧。』

『也罷,要是你騙了我,我可不會饒你的。』羅其憤然道。

秋茹沒有再說,扛起奄奄一息的秋瑤,趕快離開了。

朱蓉待眾漢也離去後,訕笑似的說︰『這個丫頭比你還威風呀。』

『地獄門男尊女卑,要是她犯在我手裡,看她如何威風。』羅其森然道。

『人說寧為雞口,毋為牛後,我真不明白,狂風盟的盟主你不幹,卻加入這個神秘兮兮的地獄門,縱然沒有他們,多花點功夫,一樣可以奪下黑石城的。』

朱蓉冷笑道。

『雖然姚康沒有明說,我懷疑他是鐵血大帝的人,那些鬼卒的武功,和當年鐵血軍的高手很相似,倘若是真的,狂風盟如何和他對抗?』羅其歎氣道。

『唯其如此,才不該受他制肘。』朱蓉不以為然道︰『你忘了鐵血大帝最愛用降卒攻城,死的是別人,他的勢力卻愈來愈大,這一趟狂風盟當馬前卒,進攻四方堡,下一趟可不知是哪裡了。』

『難道和他硬拚嗎?』羅其煩惱道︰『黃石黑石兩城已經落入他的手裡,單是兩城的軍隊,我可應付不了了。』

『不一定要硬拚的。』朱蓉神秘地說。

一日之間,雲飛感覺變了許多,忽然由毛頭小子變成尊貴的少主,由客人變成主人,去到那裡,人人必恭必敬,唱喏敬禮,使他渾身不自在。

雲飛很不習慣,卻也不能分辨是苦是樂,因為那冊論劍秘要,使他好像一個發現了大寶藏的窮小子,目迷五色,可沒空去想其他的事了。

論劍秘要說的不是招式,而是使劍的精義,雲飛徹夜不眠,讀了幾遍,發覺字字珠璣,歎為觀止,這些日子,他沉迷劍術,也碰上很多難題,但是讀完秘要後,所有難題迎刃而解,還有更深體會,進境一日千里,獲益良多。

起床後,雲飛正要往樹林練劍,段津甄平卻早已準備了豐盛早點等候,原來兩老商量了一晚,議定幾件事,要雲飛決定,包括遣人探聽五石城的情形,聯絡匿居各地的金鷹舊臣,監視北方動靜等,以防鐵血大帝南侵。

兩老思慮周詳,雲飛自然不會反對,但是自念無尺寸之功,不願留在四方堡坐享其成,儘管兩老反對,還是決定讀熟論劍秘要後,便自行闖蕩。

兩老苦勸不果,無奈定下聯絡和傳遞消息之法,還大談江湖險惡,苦口婆心地囑咐雲飛,為了金鷹國的大業,要事事小心,不能涉險。

說到江湖險惡,雲飛突然記起姚康給秋怡陰道上藥,便道出當日經過,請教兩老有關蠱毒的問題。

『蠱毒很神秘,我行醫數十年,雖然頗有心得,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是能夠親自動手檢驗,可能有法子的。』甄平皺眉道。

雲飛暗念秋怡自然不行,倘若秋瑤還在,相信她也是受蠱毒的控制,或許可以一試,接著想到縱然是能治,一個女孩子又如何能夠讓人檢驗那神秘洞穴,不禁歎氣。

『蠱毒所以會定時發作,除了毒藥,相信和血氣的運行有關,倘若能夠使用內氣,把毒藥逼在一處,再用金針刺穴,洩去毒性,或許有救的。』甄平思索著說道。

『甚麼內氣?』雲飛奇怪地問。

原來甄平發現人體五臟,也如手腳般能夠移動,常人自然不能隨意控制,但是經過多年摸索,發明了一套呼吸之法,只要持之有恆,常加習練,便可以使體裡器官隨意移動了。

『要是練成這套功夫,便可以百毒不侵麼?』段津笑道。

『就算不是百毒不侵,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高,還能激發人體的潛能,要是能把內氣轉為外功,對習武之士更大有裨益,可惜我年紀老邁,體裡的器官衰退老化,又不能傳授女兒,這一套功夫多半後繼無人了。』甄平傲然道。

『為甚麼不能傳授女兒?』段津訝然道。

『初練時,為了監察內氣的運行,要碰觸身體的幾個部份,如何能教她?』

甄平搖頭道。

『如此神奇,可不能讓這門功夫失傳呀!』段津嚷道。

『叔父,不知小侄可有緣學習麼?』雲飛見獵心喜道。

『要是少主不棄,老臣豈敢秘技自珍,我一併把刺穴的功夫也教給你,說不定有用的。』甄平答道。

『謝謝叔父了。』雲飛大喜道。

『少主……』段津取出一枚金章道︰『這是金鷹章,當年金鷹國的舊臣,人手一枚,要是有這枚金鷹章的,必定和金鷹國有關,你要認清了。』

『我也有。』雲飛取出晁貴留下的金章說。

『這是孟登的。』段津睹物思人,喟然歎道︰『金鷹章是依照先王金鷹劍劍柄的圖案設計,金鷹劍是柄寶劍,可惜隨著先王的去世,已經不知所縱了。』

雲飛初次聞得金鷹劍,追問下去,段津甄平便口若懸河地縷述當年金鷹王的英雄事跡,使他熱血沸騰,暗暗下了決心,要尋回金鷹劍,重振亡父的雄威。

第八章賣妻求榮

雲飛在四方堡鑽研劍術,學習內氣和刺穴之法時,姚康突然在黃石城出現,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老者,兩人直趨城主府求見城主。

王圖領著秋怡在私室接見,豈料秋怡看見老者後,竟然在他身前拜倒,口呼千歲,經姚康引見後,才知道來的是秦廣殿殿主秦廣王。

『王圖,你幹得很好,南陽山的莠民都殺光了沒有?甚麼時候才可以動員開礦?』秦廣王問道。

『那虐刁民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全躲起來,過幾天,我再派兵入山掃蕩的,至於開礦……』王圖搔著頭說。

『判官仍然沒有送來採礦師,所以我還沒有著他召集工人。』姚康稟告說。

『人手已經不夠,他還去了這麼久。』秦廣王冷哼了一聲,轉頭問道︰『王圖,你有多少兵,可靠嗎?』

『大概一萬人,七千是新兵,還有訓練中。』王圖恭敬地說。

『戰車和戰馬有多少?』秦廣王繼續問道。

『南方馬少,戰馬沒多少,也沒有戰車。』王圖慚愧地說。

『姚康,這裡和黑石各調一千人過去,加上在白石的二百鬼卒,白鶴軍只有千餘人,不怕他們做反了吧。』秦廣王說。

『攻下四方堡後,可以從羅其那裡調一些人過去,可是牛頭在綠石也缺人,待白石穩定後,我想從那裡調一些過去,所以最好多派些人手。』姚康說,原來他還不知道羅其在四方堡的敗績。

『這裡再撥一千人過去吧,收服了四方堡後,黑石要立即徵兵,預備進攻紅石,黑石城城主也可以回老家了。』秦廣王躊躇志滿道。

『我已經命羅其的人入城,該可以送他回老家了。』姚康笑道。

『黑鴉軍會不會有變故?』秦廣王問道。

『不會的,他們大多為錢當兵,只要厚加賞賜便行了。』姚康答道。

『王圖,你要加緊訓練那些新兵,不用多久便要他們出戰了。』秦廣王道。

『是的,千歲。』王圖肅然道。

『姚康,羅其控制了黑石後便著秋茹秋瑤赴紅石,還有秋怡,你也去吧。』

秦廣王吩咐道。

『是的,我明天便回黑石。』姚康答道︰『千歲,王圖這裡有一個隊長叫丁同的,可堪做就,你要見一見嗎?』

『他很能幹,剿平南陽山時,出了不少力。』王圖諂笑道。

『也好,要是忠心,多幾個也有用的。』秦廣王點頭道。

『他貪財好色,只有本門才能使他滿足,一定忠心的。』王圖說。

『讓我看看吧。』秦廣王道。

『我可以給你權勢,金錢和女人,但是你要斷六親,絕情義,完全服從我的命令,做得到嗎?』城主寒聲道。

『做得到的!』丁同興奮地說,感覺城主好像胖了一點,右側的秋怡仍是嬌艷迷人,左側是一個從未謀面的瘦子,很久沒見的王圖卻站在下首。

『倘若你奉命屠城,有一個士兵卻宰了你的父母,奸了你的妻子,給人抓到你的身前,你會怎樣處置他?』城主森然道。

『我……』丁同吃了一驚,認真想一想,答道︰『我放了他。』

『為甚麼?』城主問道。

『他是奉命行事,我也是。』丁同堅決地說。

『說也容易,可惜無法證明了。』城主冷冷地說。

『屬下父母雙亡,家裡只有賤內和丈母娘,若城主有命,任憑處置便是。』

丁同情不自禁地望了秋怡一眼,說。

『聽說她是一個美人兒,和你新婚燕爾,捨得嗎?』王圖忍不住說道。

『她不錯是有幾分姿色,卻是個木美人,還不及丈母娘那樣風騷,何況妻子如衣服,要是屬下得到城主抬舉,還怕沒有女人嗎?』丁同侃侃而談道。

『說得好!入我門來,還怕沒有女人麼?』城主拍掌大笑,道︰『只要你給我辦一件事,便可以心想事成,要多少女人也行。』城主說。

『甚麼事?』丁同問道。

『強姦你的丈母娘,然後看著我們如何糟蹋你的老婆!』城主吃吃笑道。

『甚麼?』丁同大吃一驚道。

『你要飛黃騰達,便要服從命令!』城主冷笑道。

『屬下遵命!』丁同利慾薰心,竟然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艷娘玉翠聞得城主召見,真是又驚又喜,驚的不知所為何事,猶其是丁同神秘地說和他的前程有關,喜的是有機會見到貴人,當有賞賜,於是刻意打扮,渾身熏香,喜孜孜地隨著丁同進謁。

『城主,她是賤內玉翠,和我的丈母娘艷娘。』丁同引見道。

『抬起頭來,讓我們看清楚。』城主道。

艷娘玉翠豈敢不從,怯生生地抬起頭來,以前城主出巡或是有要事宣佈時,兩人也曾經遠遠看過城主,記憶中好像沒有現在那麼雄偉健碩,身畔還有兩男一女,男的是侍衛長王圖和一個瘦子,女的如花似玉,穿著天藍色的絲袍,嬌 地靠在城主懷裡。

瘦子自然是姚康,女的卻是秋怡,艷娘也還罷了,玉翠卻芳心劇震,直覺這個女的便是和丈夫有一手的城主夫人。

『母女兩個也是美人兒呀!』城主滿意地說。

『城主可真懂逗人開心。』艷娘放肆地說,玉翠也很歡喜,感覺城主平易近人。

『丁同,帶你的丈母娘進去吧。』城主指著一道門道。

雖然艷娘不知道要去甚麼地方,也不以為意,望著玉翠點頭示意,便隨著丁同走進門裡。

『隨我來!』丁同艷娘離去後,城主也摟著秋怡轉身而去道。

玉翠直覺城主對她說話,有點莫名其妙,無奈隨在身後,看見秋怡的背影,絲衣緊貼身上,不獨突出那渾圓的粉臀,還隱約看見紫色汗巾的輪廓,不禁怒火如焚,暗念這個女人如此無恥,怪不得會和丁同睡覺了。

王圖姚康對視一笑,亦緊隨而去。

城主府富麗堂皇,迥環曲折,玉翠瞧得目迷五色,大開眼界,糊糊塗塗的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是長方形的,左右兩邊牆壁,對著門戶的是一片大紅色的帷帳,帳後傳出陣陣依哦的聲音,好像有人藏在裡邊,地上鋪滿了厚厚的地氈,踏足上去,軟綿綿的仿如騰雲駕霧,房間裡無床無榻,卻擺放著很多顏色鮮艷的軟枕。

『她叫秋怡,漂亮嗎?』城主讓秋怡站在玉翠身前說。

『……漂亮。』玉翠垂著頭說,暗念哪裡比得上自己,而且這樣無恥,漂亮又如何。

『脫了衣服可更漂亮哩!』城主詭笑道。

玉翠粉臉一紅,不知怎樣說話時,秋怡雙肩一抖,絲袍便緩緩掉在腳下,展示著那出粉雕玉砌的身體,原來衣下除了大紅色的騎馬汗巾,便甚麼也沒有了。

『真的很漂亮!』丁同突然從帷帳裡走出來,抱著秋怡的纖腰說。

『你……!』玉翠料不到夫婿會出現,看見他如此輕狂,不禁妒恨填胸。

『丁同,著你的娘子也把衣服脫下來吧。』城主笑道。

『玉翠,聽到了沒有?把衣服脫下來吧。』丁同握著秋怡的乳房搓捏著說。

『不!』玉翠羞憤交雜地叫。

『城主,我這婆娘可比不上夫人,淨是不識抬舉!』丁同不滿地說。

『她會聽話的……』城主獰笑道︰『動手吧!』

『喔……幹甚麼……你們幹甚麼!』玉翠突然驚叫起來,害怕地掙扎著,原來不知甚麼時候,姚康王圖走到她的身後,抓著香肩,還分別握著玉腕,把她制住了。

『讓你涼快涼快嘛。』王圖笑嘻嘻道。

『不……放開我……相公……救我……!』玉翠大叫道。

『吵甚麼?幹麼不學學城主夫人,看她多麼討人歡喜!』丁同罵道,雙掌在只剩下騎馬汗巾的秋怡撫玩著,最後移到腹下,竟然從鮮紅色的汗巾邊緣探了進去。

『為甚麼這樣……嗚嗚……!』玉翠看見夫婿如此放肆,不禁傷心痛哭。

『還不是因為你不解風情嗎……』丁同解下秋怡的汗巾,陶醉似的捧在手裡嗅索著說︰『真香!』

『丁同,你去幹活吧,讓秋怡侍候她便是。』城主下令道。

丁同戀戀不捨地放開秋怡,走進帷帳裡,秋怡舒了一口氣,赤條條的走到玉翠身前,動手把衣帶解開。

『不……別碰我……嗚嗚……不要!』玉翠奮力地掙扎著叫,可是王圖等略一使力,她便完全不能動彈,只能淒涼地哀叫,任由秋怡抽絲剝繭地把衣服脫下來。

這時帷帳慢慢張開,只見帳後還有很多地方,當中掛著一團白肉,看清楚卻是一個不掛寸縷的女人,頭臉蓋著紅巾,遮掩著樣貌,四肢給布索吊起,整個人秤砣似的在空中,飄飄蕩蕩。

『好一把毛刷子!』城主笑呵呵地望著把帷帳拉開的丁同問道︰『你的娘子也是這樣嗎?』

『沒有這麼利害。』丁同走到裸女身前,在黑壓壓的陰阜撫玩著說︰『可不知是不是從這裡出來的。』

『…………』丁同的手才按下去,裸女的身體也艱難地扭動著,紅巾下也發出悶叫的聲音。

『她奶大毛多,一定是床上健將。』城主怪笑道︰『丁同,待會你可要賣力一點,讓她樂個痛快!』

『遵命!』丁同哈哈大笑,兩根指頭捏在一起,朝著茂密的草叢送了進去,裸女悶哼一聲,吊在空中的身體劇震,原來丁同的指頭已經硬插進肉洞裡。

『來了,你那美麗的娘子來了!』姚康王圖架著玉翠走過來道。

『相公……嗚嗚……救我……!』玉翠號哭著叫,身上只剩下天青色的抹胸和包裹著私處的白絲汗巾,羞人極了。

『別哭哭啼啼了,你要是想我飛黃騰達,便乖乖的聽話吧。』丁同抽出了指頭,在玉翠的胸脯揩抹了幾下,抖手把抹胸扯了下來。

『哇……你……你究竟要幹甚麼?』玉翠駭然大叫,想不到夫婿,竟然使自己在幾個陌生人前面,赤身露體。

『我要你好好的侍候城主!』丁同笑道。不知為甚麼,見玉翠可憐兮兮的樣子,竟然說不出的興奮,還伸手把白絲汗巾也扯了下來。『不單是我,還有他們兩個!』城主怪笑道。

『不成的……嗚嗚……我是你的妻子……不要……嗚嗚……不要碰我!』玉翠嚎啕大哭道。

『她的奶子很結實,可比秋怡棒得多了!』姚康笑嘻嘻地在玉翠的乳房揉捏著說。

『騷穴還很緊湊哩!』丁同聒不知恥地說︰『卻是個木美人,那有夫人……秋怡般懂事!』

『讓我瞧瞧……』王圖不甘後人,伸手往玉翠腹下探去。

『不……!』玉翠尖叫一聲,粉腿亂 ,差點便掙脫了姚康王圖的魔掌。

『把她吊起來吧。』城主望著丁同說︰『你不心痛吧?』

『屬下怎會心痛,聽從城主吩咐便是。』丁同吸了一口氣,怪手又在那裸女身上亂摸。

『倘若她不懂情趣,縛起來便有趣得多了。』城主笑道。

『城主說得對,真是刺激許多!』丁同由衷地說。

『不……嗚嗚……不要縛我……嗚嗚……相公……救我……!』玉翠哭聲震天地叫,但是叫儘管叫,手腳還是給姚康等用布索,分開縛在一起,中門大開,吊在樑上。

『你們別小看她,只要讓男人干多幾次,這裡也是個黑森林哩!』城主探手在玉翠的玉阜撫弄著說。

『別碰我……嗚嗚……為甚麼要這樣……嗚嗚……住手呀……!』玉翠羞憤欲死地叫。

『叫甚麼?城主肯碰你,可是你的福氣!』丁同罵道。

『你……你無恥!』玉翠悲叫道。

『賤人!』丁同反手打了玉翠一記耳光,道︰『三分顏色便當大紅,是不是又想吃鞭子?』

『能夠不動鞭子最好,打壞了這樣的美人兒,實在可惜。』城主吃吃笑道。

玉翠可真害怕丁同又再辣手摧花,但是幾個陌生男人在裸體亂摸,實在使她痛不欲生,當不知是誰的指頭硬擠進嬌嫩的肉洞時,卻也忍不住發狂似的叫起來了。

『住手……嗚嗚……你們這些禽獸……娘呀……你在哪裡……嗚嗚嗚……救我……!』玉翠歇思底裡的尖叫著。

『找娘嗎?她在這裡!』丁同吃吃怪笑,揭開了裸女頭上的紅巾,原來她正是艷娘,已經淚流滿臉,嘴巴塞著布帕,所以不能做聲。

『嗚嗚……放開她……你……你不是人!』玉翠哭叫道。

『待我幹完這個騷穴後,自然會放開她的。』丁同在艷娘的腹下摸索著說。

『不行的,她……她是你的丈母娘呀!』玉翠駭然大叫道。

『這是城主的命令。』丁同冷笑道︰『而且她也是女人,為甚麼不行?』

『說得好,只要喜歡,甚麼女人也可以幹。』城主拍掌大笑道︰『秋怡,給丁同掛上羊眼圈,讓他早點幹活!』

『……!』艷娘害怕地「荷荷」亂叫,身體劇烈地扭動著。

『你想說甚麼呀?』城主拔出艷娘口中的布帕,笑問道。

『……丁……丁同……放開我們……不然……不然羅其可不會饒你的!』艷娘喘息了幾口,嘶叫著說。

『哪一個羅其?』姚康訝然握著艷娘那鬆軟的乳房問道。

『就是……是狂風 的紅鬍子羅其!』艷娘叫道︰『要是……要是不放了我們,他……他會殺光你們的!』

『你也認識這個強盜嗎?』姚康笑問道。

『當然認識!』艷娘惱道︰『他……他是我的夫君,也是玉翠的爹!』

『別騙人了,要是真的,你們為甚麼不和他在一起呀?』姚康哂道。

『那個騙你?』艷娘悻然道,看見眾人停下手來,不再胡鬧,只道懾於羅其凶威,暗暗得意,於是道出一段玉翠也不知道的往事。

原來十多年前,羅其艷娘帶著幼女玉翠,從北方逃難去到黑石城,艷娘賣笑為生,有一趟,羅其幹了一單沒本錢的買賣,由於官府追緝,逃往狂風 落草,艷娘卻和玉翠躲到黃石城。

『這不是胡說麼?既然知道他在狂風 ,那為甚麼不去找他?』姚康哈哈大笑,狎玩著艷娘的奶頭說。

玉翠還是初次知道自己姓羅,頓聽得目瞪口呆,更想知道為甚麼艷娘不去尋夫,使他們父女相會,也暫時忘了身受的屈辱。

『我……』艷娘囁囁不能回答。

『秋怡,呆在那裡幹嗎?還不動手!』城主冷哼道。

『不……我說……』艷娘急叫道︰『是……是因為我不想跟他入山為盜!』

『原來是背夫私奔!』城主冷笑道。

『千歲,該怎麼辦?』姚康問道。

『掛多兩個羊眼圈吧!』城主獰笑道︰『本門的規矩,不管甚麼女人,都是用來尋樂的。』

丁同雖然字字入耳,卻是似懂非懂,可不明白姚康為甚麼稱城主為千歲,本門又是那一門,也不敢發問,而且秋怡已經取過幾個毛茸茸的圓環,在身前,動手脫下他的褲子。

『不……不要用那些東西!』艷娘恐怖地大叫道。

『這些是好東西呀,一定能讓你樂個痛快的!』姚康桀桀怪笑,雙手在艷娘身上狎玩,還把指頭探進了肉洞掏挖著,說︰『騷穴已經濕得很了,別裝模作樣吧!』

玉翠很明白娘親是多麼難受,因為城主的指頭也擠進她的洞穴裡,王圖亦忙碌地上下其手,苦得她哀叫連連,淚下如雨。

『這位老哥請讓一讓,兄弟要幹活了。』丁同走到艷娘身下道,他還沒有認識姚康,可知道他不是常人,也不敢冒犯。

『請便吧,我去招呼你的娘子便是。』姚康笑嘻嘻地抽出指頭說。

『丁同,別用那些鬼東西,我……我侍候你便是!』艷娘看見丁同套上羊眼圈的雞巴,昂首吐舌,驚心動魄地叫道。

『不行,這是城主的命令,我不得不從呀!』丁同捧著艷娘的肥臀,雞巴抵著張開的肉洞磨弄了幾下,便奮力刺了進去。

『哎喲…… 死人了……!』羊眼圈的硬毛擦在艷娘久曠的陰道裡,不知是痛是癢,使她失魂落魄地叫起來。

丁同興在頭上,艷娘的叫聲,使他更是獸性大發,扶著柳腰,便瘋狂地抽插起來。

看見丁同那恐怖的雞巴,玉翠可是心膽俱裂,因為單是城主的一根指頭,已經使她叫苦連天,要是……玉翠可不敢想下去。

『你可要嘗一下羊眼圈的滋味麼?』城主好像知道玉翠的心思似的,指頭朝著洞穴深處鑽進去,問道。

『不……不要!』玉翠強忍下體的痛楚,顫聲答道。

『那麼如何讓我快活呀?』城主吃吃地笑道︰『而且除了我,還有他們兩個呢!』

『不……嗚嗚……饒了我吧……求求你……嗚嗚……!』玉翠放聲大哭道,城主這樣說,即是說要把她輪姦,如何不驚駭欲絕。

『住嘴!』城主怒喝一聲,道︰『要是你逗得我們開心,便不用羊眼圈,要不然,嘿嘿……便 爛你的騷 !』

『……嗚嗚……為甚麼要這樣……求求你……!』玉翠痛哭叫道。

『秋怡,取羊眼圈來!』城主冷笑道。

『不要……嗚嗚……你要我幹甚麼也行……別難為我!』玉翠悲叫道。

『懂得吃雞巴嗎?』城主輕撫著玉翠的朱唇問道。

『……不……不懂!』玉翠哽咽道。

『那便要學了。』城主的指頭探進玉翠的櫻桃小嘴,撩撥著丁香玉舌,說︰『秋怡,你教她。』

玉翠給解下來了,伏在地上飲泣,看見城主脫掉衣服,懶洋洋的靠在一個巨大的軟枕上,俯首低眉的雞巴垂在胯下,急得她淚下如雨。

『過去吧,讓我教你。』秋怡輕拍著玉翠的粉背說。

『我……我……!』玉翠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秋怡,取羊眼圈!』城主冷哼道。

『不……!』玉翠害怕地,狗兒似的爬到城主腹下,看著那 心的雞巴,恨不得一頭碰死。

『別害怕,把臉貼上去,嗅嗅上邊的味道,用舌頭舐一遍,慢慢地便會習慣了。』秋怡指導著說。

玉翠早已嗅到了那種尿臊的氣味,勉強把粉臉湊下去,更是中人欲嘔,如何能夠吐出舌頭,為難之際,忽地嬌軀一顫,原來一雙怪手在後按著她的粉臀。

『羊眼圈很有趣的,看你娘叫得多麼開心!』說話的是姚康,雙手慢慢張開了半圓形的肉球,指頭在牝戶點撥著說。

玉翠趕忙把粉臉貼在城主腹下,卻也情不自禁地偷眼一看,只見丁同站在艷娘身下,雄風勃勃地狂抽猛插,艷娘雖然是吊在半空,還是使勁地扭動著,叫喚的聲音,卻使人臉紅心跳。

『呀……再進去一點……呀……美呀……快點……好女婿……使力吧……喔……快點……!』艷娘忘形地叫著。她雖然是青樓出身,閱人不少,但是在黑石城隱居多年,年青時,還有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近年女兒長大了,已經收斂許多,然而身處虎狼之年,寂寞難耐,唯有咬著牙靠五指兒消乏,丁同年青力壯,還掛著羊眼圈,自然不用多少功夫,便使這個怨婦迷失在慾海之中。

玉翠可不明白艷娘為甚麼是樂在其中似的,別說凌空吊起,無處著力,單是掛在雞巴上那些恐怖的羊眼圈,已經讓人苦死了。

『還不快吃!』城主不耐煩地喝道。

玉翠芳心劇震,不敢遲疑,含羞閉著眼睛,低頭把火辣辣的粉臉貼下去,此時姚康的指頭仍然在禁地徘徊不去,癢的玉翠渾身發麻,纖腰一扭,竟然吞噬了那刁鑽的指頭。

『千歲,這小蹄子也濕得很了。』姚康攪動著指頭說。

『那便干她吧!』城主笑道。

姚康怎會客氣,急忙脫下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跪在玉翠身後,雞巴抵著肉縫磨弄幾下,便奮力刺了進去。

『喔……!』玉翠嬌哼一聲,不知如何,張開了櫻桃小嘴,讓城主的雞巴闖了進去。

『慢慢的吃,別咬下去。』秋怡指點著說。

這時王圖也是淫興勃發,拉著秋怡秀髮,喘著氣說︰『給她示範一下吧!』

荒淫的情景,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四個野獸似的男人,狂性大發地發洩他們的獸慾,三個風情各異的女人,卻是玩具般任人淫辱。

秋怡紅顏薄命,早已給這幾個男人摧殘了許多遍,對他們自然沒有甚麼新鮮的感覺,倒也沒有吃甚麼苦頭。

艷娘身懸空中,無處使力,在羊眼圈的摧殘下,本應苦不堪言的,但是她久旱逢甘雨,習慣後,竟然高潮迭起,樂不可支,淫呼浪叫的聲音,瀰漫房中,徒添幾分春色。

玉翠當然最苦,不獨讓城主等幾人輪番淫辱,也要給他們作口舌之勞,別說是她,縱是艷娘秋怡也禁受不起,待幾人得到發洩後,她已是渾身穢漬斑斑,死人似的軟在地上了。

『丁同,幹得很好,我賞你一百個金幣,立即晉陞為黃石城的侍衛長。』城主踞坐堂前說,幾個男人已經穿回衣服,圍坐城主身前,秋怡卻把玉翠和艷娘帶走了。

『謝城主!』丁同大喜過望,但是想起身旁的王圖,不禁尷尬地說︰『那麼王侍衛長……?』

『他是城主。』城主揭下人皮臉具,露出秦廣王的本來臉目,接著姚康道出地獄門已經佔領黃石城,聽得丁同膽戰心驚。

『你願意加入本門嗎?』姚康寒著臉問道。

『當然願意。』丁同忙不迭答應道,雖然勢成騎虎,不答應可不行,但也利令智昏,財色權勢,使他甘心賣命。

『很好,遲些時我便傳你土鬼七式和本門的其他規矩禁忌,只要好好辦事,一定有作為的。』秦廣王滿意道。

『謝千歲!』丁同恭身答道。

『紅鬍子羅其和你一樣,也是本門的野鬼,算起來卻是你的外父。』姚康笑道。

『甚麼?』丁同愕然道︰『但是我們……』

『沒關係的,本門規矩如此,只要是女的,任何門人也可以用來尋樂。』秦廣王笑道︰『羅其還沒有正式入門,本來打算用他的姘頭朱蓉作考驗,現在可以用艷娘母女了。』

『朱蓉也不錯的。』姚康詭笑道。

『你去黑石城時,可以用朱蓉作考驗,要是順利,才處置黑石城城主,讓羅其當城主。』秦廣王道︰『你調齊兵馬後,立即用飛鴿傳書,我便帶兵出發,盡快在白石會合。』

『是的,明天我便出發。』姚康答應道。

『丁同,我會著人把艷娘玉翠送回家,每人賞十個金幣和一件首飾,要小心看管,別讓她們尋死,將來還有用的。』秦廣王說。

『千歲如此厚賜,她們怎會尋死。』丁同笑道。

丁同回到家裡時,玉翠蓋著錦被,疲累地靠在繡榻上,雙目紅腫,想是流了很多眼淚,艷娘坐在床沿,拿著一根光芒耀目的珠釵和她說話。

看見丁同出現,玉翠便淚下如雨,憤然把粉臉別到床裡,想是恨死丁同了。

『這珠釵是誰的?』丁同笑嘻嘻地走到床前問道。

『你為甚麼要這樣陷害我們母女?』艷娘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如何害你們呀?』丁同涎著臉把艷娘摟入懷裡說。

『別碰我!』艷娘氣得粉臉煞白,憤然推開了丁同,罵道︰『你……你強姦了丈母娘,又讓幾頭野獸糟蹋妻子,你還是人嗎?』

『這有甚麼大不了嘛。』丁同老著臉皮說︰『你們得到重賞,又可以樂個痛快,不很好嗎?』

『你……嗚嗚……你不是人……嗚嗚……讓我死吧……我不願做人了!』玉翠嚎啕大哭,掙扎著爬起來道。

『不能死呀,要是你死了,侍衛長可沒有夫人了。』丁同笑道。

『那個侍衛長?』艷娘驚叫道,只道丁同把女兒送給王圖。

『當然是我,由今天起,我便是侍衛長了。』丁同沾沾自喜道。

『甚麼?』艷娘難以置信地叫。

『城主說我忠心耿耿,賞我金幣,還委任我當侍衛長。』丁同把金幣拿出來說。

『嘩!這麼多!』艷娘雙眼放光道。

『你……嗚嗚……你便是為了這個出賣我們嗎?』玉翠哽咽道,她可不是有心尋死,但怎能沒有做作,事實艷娘手中的珠釵是她的,丁同回家前,兩母女正在讚歎不已,也在商量如何花那十個金幣,這時聽得丁同獲升為侍衛長,心裡更是雀躍。

『城主為了考驗我是否忠誠,才要難為你們吧。』丁同解釋道。

『怎會這樣考驗的?』艷娘氣憤道。

『他們……他們可真整治死人了!』玉翠泣叫道,這時下體還是隱隱作痛,也記不起吃過多少根雞巴,想起當時的羞辱,怎不傷心落淚。

『只要城主高興,吃點苦又有甚麼關係,說不定有一天,我還可以讓你當城主夫人哩!』丁同撫慰道,心裡可真渴望能當上城主。

『甚麼城主夫人?』玉翠訝然道。

『這個別問了。』丁同神秘地搖搖頭,抓了一把金幣,交給玉翠說︰『去買點漂亮的衣服首飾,我一定能讓你錦衣肉食,富貴榮華的。』

『那……那還要……和他……和他……麼?』玉翠俏臉一紅,囁囁說不去。

『不一定是他,和誰也沒關係,當作買賣便是。』丁同無恥地說。

『那麼我呢?』艷娘捉著丁同的手臂問道。

『你嗎……?白天是我的丈母娘,晚上……晚上便閉門一家親吧!』丁同淫笑道。

『你壞死了,但是可不許用那些鬼東西的。』艷娘撒嬌似的說。

『我還道你喜歡嘛!』丁同再次把艷娘拉入懷裡,笑道。

看見娘親和夫郎打情罵俏,玉翠心裡滿不是味道,原想下床走動,豈料下體刺痛,忍不住呻吟一聲。

『你沒事吧?』艷娘也有點尷尬,借意推開了丁同,關切地問道。

『那兒有點痛。』玉翠淒然道。

『讓我瞧瞧!』丁同動手去拉玉翠身上錦被說。

『你又要欺負人了!』玉翠嗔道,卻也沒有閃躲,任由丁同把錦被揭下來。

玉翠身上只有抹胸和汗巾,解開抹胸,便是那雙晶瑩嬌美的椒乳,粉紅色的乳頭,柔嫩可愛,可是肉球上卻洩上了幾個瘀黑色的指印,有點美中不足。

丁同接著把汗巾也解下來,讓飽受摧殘的私處暴露在空氣裡,那話兒已經洗抹乾淨,花瓣似的肉唇微微張開,還略帶紅腫,可以知道她吃了許多苦頭。

『沒甚麼呀,歇兩天便行了!』丁同笑嘻嘻地用白絲汗巾揩抹著紅潤的肉唇說,獸性的衝動,卻在體裡悠然而生。

『還說沒甚麼?人家可苦死了!』玉翠嚷道,想起那些醃瓚的雞巴,便生出嘔吐的感覺。

『苦嗎?你叫得那麼大聲,我還道已經苦盡甘來了!』丁同訕笑似的說。

『你……!』玉翠耳根盡赤,不能說話,她給幾個惡漢輪姦,自然受罪,但是生理的自然反應,也使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想起當時叫喚的聲音,更是無地自容。

『別鬧了,讓她歇一下吧。』艷娘打著圓場說。

『他們可有弄這裡嗎?』丁同在玉翠的股間撩撥著說。

『……沒有。』玉翠垂首低眉道。

『改天讓我給你開苞吧!』丁同指點著屁眼說。

『不……那會痛死人的!』玉翠吃驚地滾進床著道。

『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上下兩個孔洞也沒有讓我佔先,那怎麼行?』丁同不滿道。

玉翠暗叫慚愧,可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伏在繡枕上飲泣,雲飛的影子卻又湧現心頭。

『你真狠心!』艷娘抱著丁同的臂彎,嗔叫道︰『洗澡了沒有?讓我給你打水吧。』

『是不是你侍候我?』丁同在艷娘身後摸索著說。

『你這個大壞蛋!』艷娘白了丁同一眼,便拉著他離去了。

第九章弄虛作假

姚康返回黑石城後,驚聞沒有攻下四方堡,勃然大怒,急召秋瑤問話,卻又聽說她臥床養傷,遂與羅其秋茹一起往她的居處查問。

『上座,婢子已經依計行事,也不知道為甚麼他們沒有中毒的。』秋瑤躺在床上,流著淚說,知道只要抵死不認,姚康可沒有法子查出真相的。

『難道他們有解藥?』姚康思索著說。

『上座,四方堡有一個神秘的老人,精通醫道,多半是由他解毒的。』秋瑤福至心靈,胡謅道,哪裡知道當年金鷹國的御醫甄平真的藏身堡裡,至於能否解毒,卻是天曉得了。

『你是如何受傷的?』姚康沒有起疑,問道。

『是野鬼責罰婢子時弄傷的!』秋瑤淒然道,故意避開羅其的目光,恐怕掩不住眸子裡的恨意。

『上座,這賤婢壞了事,自然要受罰了。』羅其抗聲道。

『傷在哪裡?』姚康皺著眉說。

秋瑤掀開蓋著身上的被子,趴在床上飲泣,原來她的腰下沒有穿上褲子,也沒有胯布,傷痕纍纍的粉臀盡現人前,休養了幾天,傷口已經結痂,縱橫交錯的焦痂,印在粉白的玉股上,更是觸目驚心。

『她傷得太利害,所以婢子給她擦上陰陽續命膏,要休養十天半月,脫痂後該沒有傷痕的。』秋茹解釋道。

『羅其,你太魯莽了,縱然該罰,本門有十八層地獄,沒有人受得了的,那用下此毒手,何況你還沒有正式入門,怎能責打本門弟子,可知這樣壞了本座的大事嗎?』姚康氣憤道。

羅其吃了一記悶棍,啞口無言,秋瑤也總算出了一口烏氣。

姚康責難了幾句,便改向羅其查問狂風盟入城的進展,知道事事順利,已經控制了黑石城,才臉色轉霽。

『姚康說,倘若我能通過考驗,便讓我入門,當地獄門的野鬼,我也可以成為黑石城的城主。』羅其與姚康等分手後,便召朱蓉議事說。

『甚麼考驗?』朱蓉問道。

『地獄門雖然以財色權勢招攪門人,卻不許沉迷女色,更要絕對服從命令,第一個命令便是要把我心愛的女人送出來,和其他人睡覺。』羅其說。

『甚麼?』朱蓉愕然道︰『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去陪他睡覺。』羅其寒聲道︰『遲些時還要侍候其他的門人。』

『你瘋了!』朱蓉不是貞潔自持,卻不忿像妓女般任人淫辱,變臉道︰『你忘了我們前些時的話嗎?』

『沒有。』羅其歎氣道︰『但是我想拖延幾天。』

『為甚麼?』朱蓉問道。

『過幾天,他要帶一千黑鴉軍往白石,由我接掌本城,然後廣招兵馬,只要有實力,何愁大事不成?』羅其滿肚密圈道。

『所以你便賣了我了!』朱蓉憤然道。

『又不是要你真的和他 覺。』羅其笑道。

『我怎麼辦?難道用迷魂帕,讓他一覺睡到天明嗎?』朱蓉冷笑道,知道姚康武功高強,見多識廣,迷魂帕也不行的。

『那迷不倒他的。』羅其搖頭道︰『但是女人有幾天是不方便的,以你的功夫,把豬血灌進去,一定騙倒他的。』

『縱然騙倒他,也要吃虧呀。』朱蓉嗔道。

『想幹大事,吃點虧也沒法子了。』羅其嬉皮笑臉道︰『難道讓你和他睡覺嗎?』

『那兩個浪蹄子是不是和他一起去?要是留下來,很容易壞事的。』朱蓉冷笑道。

『聽說她們要去紅石城,縱然留下,也壞不了事的。』羅其笑道。

朱蓉淫蕩成性,人盡可夫,本來和姚康作一夕霧水夫妻也無不可,但是不知為甚麼,總覺他臉目可憎,可不願與他共赴巫山。

準備妥當後,朱蓉換上一襲嬌艷的紫紅色衣裙,渾身薰得香噴噴的赴約,存心捉弄一下這個討厭的瘦子。

『你來了,過來呀!』姚康斜倚床上招手道,他已經脫光了衣服,只在腰間搭著薄被,瘦削的身體也更是難看。

朱蓉暗唾一口,也沒有做作,大方地走了過去,坐在床沿,看見薄被已如帳篷般撐起,暗道待會可要他好看。

『知道來幹甚麼嗎?』姚康捉著朱蓉的玉手,摩娑著說。

『來給你消氣,是不是呀?』朱蓉格格嬌笑,空出來的 荑一把握著隆起的薄被說。

『粉牒朱蓉果然知情識趣,快點脫衣服,讓我給你這個騷蹄子煞癢吧。』姚康哈哈大笑道。

朱蓉也不以為忤,浪笑一聲,媚態撩人地寬衣解帶,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在地上,不用多少功夫,身上只剩下潔白如雪的騎馬汗巾了。

『好一個大奶奶!』姚康怪笑一聲,十指箕張,探手便握著朱蓉一雙沉甸甸的奶子,暗念大是大了,卻已略見下垂,棗子似的奶頭,更呈皺摺,也不知讓多少人碰觸過了。

朱蓉拉開薄被,騎在姚康身上,故意讓腹下的汗巾抵著那躍躍欲試的雞巴,伏了下來,兩團軟綿綿的肉球在頭臉磨弄著,使姚康樂不可支,忍不住張開嘴巴便把紫紅色的奶頭含入口裡,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

『好孩子,慢慢的吃,別咬痛娘呀!』朱蓉吃吃嬌笑,把香噴噴的胸脯硬壓了下去,好像不讓姚康透氣似的。

姚康吃了一會,也鬆開嘴巴,喘著氣說︰『你也吃呀。』

『討厭!』朱蓉嬌嗔了一聲,裝作慚愧的說︰『我的嘴巴不行,要是吃得不好,你別惱呀。』

『不,我怎會惱!』姚康大笑道。

朱蓉的口舌功夫,別有真傳,要是放手施為,必定能使姚康得到前所未有的享受,然而她別有用心,儘是點到即止,朱唇玉舌,儘管溫柔纏綿地吻遍了姚康每一寸身體,說不上不好,卻是意猶未盡,弄得他不上不下,很是難受。

『別吃了!』姚康忽地咆吼一聲,拉著朱蓉的秀髮,脫身而出,然後動手把騎馬汗巾扯下來。

『你不喜歡嗎?』朱蓉裝作惶恐道。

『不,我更喜歡這裡!』姚康把手探在朱蓉腹下亂摸說。

朱蓉的毛髮濃密,陰阜漲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桃子,桃唇齊中裂開,姚康用指頭試探一下,發覺略帶濡濕,只是寬鬆了一點,兩個指頭仍然綽有餘裕,但是這時慾火如焚,也不計較,正要騰身而上,一股暖洋洋紅撲撲的液體,突然從肉洞裡洶湧而出。

『這是甚麼?』姚康跳起來叫道。

『哎喲!不好,奴家的月事來了。』朱蓉驚叫一聲,趕忙用汗巾掩著牝戶,可是股間已是一片嫣紅,床上也髒了一大片。

『怎會這樣的?』姚康慾火中燒,急待發洩,碰上這碼子事,自是氣憤了。

『奴家……奴家抹乾淨,你再來吧。』朱蓉惶恐地揩抹著牝戶說,可是紅潮洶湧而出,汗巾差不多濕透了,還是血流不止。

『算了。』姚康悻聲說道︰『真是晦氣!』

『讓奴家侍候你就寢吧!』朱蓉暗笑道。

『滾吧,這兒如何睡得成!』姚康憤然道。

朱蓉無奈似的穿上衣服,只是汗巾髒得一塌糊塗,可不能繫上,隨手丟在床下,便委屈地離開了。

此時夜深人靜,急切間姚康也不知該如何洩去慾火,心念一動,取了皂布圍腰,擎著紅燭走了出去。

姚康來到一個房間外邊,看見裡面還有燭火,也不打門,便闖了進去。

『上座,你……你還沒有休息嗎?』說話的是秋瑤,原來這裡是地獄門在黑石城的巢穴,她也是在此養傷。

『讓我瞧瞧你的傷。』姚康不懷好意地說。

秋瑤心裡叫苦,知道又要受辱,但是那敢說不,乖乖的揭開身上錦被,轉身伏在床上,讓鞭傷纍纍的玉股朝天高舉。

『還痛嗎?』姚康捧著鞭痕交錯的玉股,輕撫著傷痂問道,暗道秦廣四婢,可比朱蓉強得多了。

『痛,所以不能繫上尿布。』秋瑤顫聲說道,希望能夠逃過一劫。

『羅其真不是人,竟然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姚康小心奕奕地張開兩片半球形的股肉,點撥著紅紅的菊花洞說︰『這幾天拉大糞時豈不是更痛嗎?』

『是婢子命苦……』秋瑤淒然道。

『可有人弄過這兒嗎?』姚康的指頭慢慢地擠進狹窄的洞穴說。

『弄過了。』秋瑤珠淚盈眸道。

『沒有康復前,可別讓人弄過這裡了?』姚康抽出指頭,探手穿過秋怡的股間,在身前摸了一把說︰『翻過去,看看前邊可有打壞了沒有?』

秋瑤已經習慣讓男人當作洩慾工具,知道劫數難逃,無奈翻轉了身體,仰臥床上,姚康把繡枕 在她的腰下,使下身凌空高舉,屁股也沒有碰觸著繡榻,雖然減輕了痛楚,但是羞人的方寸之地,卻妙相畢呈。

『你長得愈來愈漂亮了。』姚康笑嘻嘻地掀起抹胸,把玩著粉乳說︰『羅其是不是親自給你上藥?』

『本來是的,卻給朱蓉撞破了。』秋瑤心裡難受,想起朱蓉的嘴臉,忍不住說︰『這個女人很潑辣,羅其好像也忌她幾分。』

『怎樣利害也沒用,落在本座手裡,還不是要貼貼服服。』姚康笑道,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卻是有點氣憤。

秋瑤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大姐說,由於狂風盟入城,黑鴉軍也和他們混在一起,城裡的居民頗有微言,也有人移居外地了。』

『五石城差不多全落在我們手裡,跑到哪裡也一樣的。』姚康不以為意道。

『是的,千歲到了麼?』秋瑤嬌軀一震,問道。

『他在黃石城,我已用飛鴿傳書報告了這裡的變故,還給你擔帶了不少。』

姚康手往下移說。

『謝謝上座。』秋瑤忍氣吞聲道。

『幸好沒有打壞這裡。』姚康撩撥著嬌柔的三角洲說︰『可有想男人嗎?』

『後邊痛死了,那有空想其他?』秋瑤咬著牙說。

『我會憐著你的,讓我去去火行嗎?』姚康的指頭蜿蜒而進,懇求似的說。

『上座……讓婢子用嘴巴侍候你,好嗎?』秋瑤呻吟著說。

『這樣吧,你弄濕一點,便容易進去了。』姚康發覺秋瑤的玉道乾枯,只好抽出指頭,扯下皂布,騎在她的頭上說。

秋瑤可沒有選擇,無奈輕啟朱唇,把那醃瓚的雞巴含進口裡,發現上面殘存著脂香,不禁暗暗稱奇,記得羅其今夜該遣朱蓉侍寢,可不明白姚康怎會放過這個淫娃。

『你的口技比那賤人棒得多了!』姚康滿意地說,他已經雄風再起,讓雞巴沾滿秋瑤的津液後,立即抽身而出,在牝戶磨了幾下,便急不及待排闥而入。

『哎喲……!』秋瑤哀鳴一聲,冷汗直冒,不是吃不消姚康的雞巴,而是他的衝刺,牽動了身後傷口,使她痛不可耐。

姚康淫興勃發,那管秋瑤的死活,手口並用地狎玩著香馥柔膩的乳房,雞巴奮力衝刺,鐵椎似的硬闖玉道的深處。

為了不致觸動身後的傷口,秋瑤把粉腿使勁抵著繡榻,半蹲半臥地弓起了纖腰,下身穩如磐石,動也不動地迎接著姚康的抽送,要不是身懷武功,可不易擺出這樣的架式。

姚康發覺秋瑤不閃不躲,雞巴一刺到底,更是興奮,發狂似的狂抽猛插,記記盡根,橫衝直撞,大施撻伐。

數十下的抽插後,秋瑤卻是叫苦連天,原來下身無處著力,唯有完全承受姚康的衝刺,敏感的花芯,在如狼似虎的撞擊下湧起陣陣熟悉的趐麻,渾身發軟,然而偶爾扭動纖腰,屁股便痛得撕裂似的,火辣辣的感覺使她知道傷口爆裂了。

『上座……你……快點來吧……婢子受不了了!』秋瑤呻吟道。

『美嗎?是不是很過癮呀?』姚康起勁地衝刺著說。

『……哎喲……痛呀……呀……快點……呀…… 死婢子了!』秋瑤可不知是苦是樂,子宮裡的趐麻,無情地侵蝕著脆弱的神經,還不住擴散到四肢八骸,使她身趐氣軟,無奈扭動纖腰,身後卻傳來椎心裂骨的痛楚,只能硬挺下去。

『是不是很美呀……快活吧!』姚康喘著氣叫。

『喔……美……呀……婢子……呀……不行了……哎喲!饒了我吧……』秋瑤突然尖叫幾聲,纖腰亂扭,再也支持不了,頹然軟倒,喘個不停,原來已經尿了身子。

陰道裡傳來的抽搐,美得姚康怪叫連連,奮力地再抽插了幾下,接著大吼一聲,也在秋瑤體裡爆發了。

姚康歇息了一會,看見秋瑤臉如金紙,淚下如雨,坐了起來,發覺她的股後腥紅片片,知道傷口爆裂了,也有點於心不忍,訕訕地用皂布抹去身上穢漬,便離去了。

姚康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預備上床就寢,看見被褥上殘存著朱蓉留下的經血已經差不多凝固了,膠綢綢的煞是 心,接著發現掉在床腳血漬斑斑的汗巾,不禁大皺眉頭,正要另找地方休息,突然腦際靈光一閃,忍不住怒罵一聲,原來他發覺那些不類人血,知道為朱蓉欺騙。

第二天,姚康忙於調集兵馬糧草,預備與秦廣王會師,進佔白石城,可沒空向朱蓉問罪,他也太大意了,只道羅其和其他人一樣,抗拒不了財色權勢,真心投靠地獄門,昨夜的事全是朱蓉使詐,於是記恨在心,留待日後算帳。

過了幾天,黑石城便出了大事,城主忽然病故,夫人頒布城主的遺命,竟然讓羅其繼任城主,全城嘩然,但是狂風盟已經控制大局,黑鴉軍也為羅其控制,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只能任人魚肉了。

姚康待黑石城平靜下來後,便領著一千黑鴉軍出發,秋茹秋瑤也一起離開,前往紅石城了。

第十章練氣之術

雲飛在四方堡不獨日以繼夜苦練劍術,也隨甄平學習練氣之法和金針刺穴,還與段津鑽研兵法。

晁貴生前,要他花了許多時間學習兵法,雖然雲飛不明白一個鐵匠的兒子學習兵法有甚麼用,但是紙上談兵,也很有趣,這時才知道晁貴一番苦心,在段津的幫助下,把當年金鷹國的大小戰役分析重組,反覆鑽研,領悟不少用兵之道。

段津初時口若懸河,侃侃而談如何行軍佈陣,攻敵圍城,雲飛細心聆聽,偶然發問,問題全是關鍵所在,發人深省,不用多久,段津便發覺這個少主天縱英才,思慮慎密,談到當年戰役時,雲飛雖然說的不多,但是見解精闢獨到,使他心悅誠服。

談兵法,雲飛折服了段津,但是沒有戰績,眾人還是半信半疑,然而說到武功,卻沒有人懷疑了。

熟讀論劍秘要後,雲飛領悟殊深,劍術一日千里,童剛是堡中第一高手,得雲飛提示,鐵棒更是出神入化,有攻有守,理所當然成為練功的對象。

表面看來,兩人好像旗鼓相當,只有童剛明白,儘管他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動雲飛分毫,而且雲飛的劍招並無成法,仿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好像因時而異,無從捉摸,但是威力驚人,使人生出不能抗拒的感覺。

雲飛自己卻不大滿意,主要是兵刃,由於戰陣大多使用重武器,長劍也是長大沉雄,才不會吃虧,雲飛的氣力不成問題,但是失諸靈巧,使出奇巧的招數,便特別花費氣力,不耐近戰久戰,使他費煞思量。

除了練劍,雲飛也花了很多時間在練氣之法,最初習練此術,是因為甄平說可以激發體內潛能,一時興起存心一試,豈料習練不久,體裡便生出一道微弱的氣流,從丹田升起,隨著意念在經脈行走,雖然走得不遠,卻使雲飛興趣大增。

這兩天,氣流已經頗為堅凝,還可以穿過五臟六腑,再回到丹田,走了一周天,多走幾遍,卻是神清氣爽,練武引起的疲勞,也大為減退。

雲飛的進境,使甄平難以置信,原來他修習多年,花了三年時間,經過許多失敗和挫折,方能凝聚內氣,再苦練五年,才能運氣行走小周天,近五年來,苦苦修練研究,希望在有生之年嘗試走一趟大周天,怎能相信雲飛習練不及一月,便練成小周天的境界。

甄平發現雲飛天資過人,更是悉心教導,諄諄善誘,也把多年來失敗的經驗盡行告訴雲飛,希望能夠早日有成,完成他的畢生願望。

雲飛勤修苦練時,段津派往五石城打探消息的細作,也先後回報,形勢很是不妙。

前往黃石城的細作,依著雲飛的指示與文白取得聯絡,知道南陽山的獵戶慘遭殺戮,死了許多人,餘人大多逃往盤龍谷,城主不日便派黃虎軍掃蕩,潛伏軍中的李廣侯榮,和文白暗通消息,知道擴建的軍隊也日夜訓練,好像快要作戰。

黑石城已經由羅其接任城主,大隊黑鴉軍離城往白石方向而去,城裡也如黃石一樣,徵兵增稅,城中居民雖然不能反抗,卻有很多人逃跑,人心惶惶。

白石城也是山雨欲來,城主抱恙,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關係全城福祉的祭天大典,竟然由城主的表兄,也是白鶴軍的大統領代為主持,城中臣民議論紛紛,懷疑城主凶多吉少,忠於城主的白鶴軍也結黨立派,一派效忠大統領,一派卻要大統領交代城主的下落。

綠石城表面風平浪靜,但是怪事頻生,先是城主夫人暴斃,城主辦完喪事,立即續絃,接著城裡元老大多罷黜,剩下城主親弟執掌綠狐軍的兵權。

紅石城是五石城中最大的,城主雖然老邁,卻英明神武,紅狼軍也是驍勇善戰,實力雄厚,倒是太平,沒甚麼異狀。

雲飛等聽得大驚,五石城除了紅石,黃黑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裡,白綠看來也是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雖然四方堡暫時還能自保,如果五石城落入地獄門手中,鐵血大軍南下,也逃不了玉石俱焚,要是保住五石城,或許可以久延殘喘,但是四方堡兵力單薄,自顧不暇,如何和地獄門對抗,就算有心逃跑,也無路可逃了。

眾人苦無良策,憂心如焚,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雲飛作出決定,繼續廣派細作,打探五石城的消息,四方堡盡量收容難民,加強戰備,自己則回到黃石城,希望聯合身受其害的獵戶,共同抗暴。

段津等也沒有更好的主意,而雲飛在黑石長大,他回去自是事半功倍,唯有千叮萬囑,要他小心行事,也派人隨行以供聯絡奔走,雲飛知道通信的重要,沒有反對,只是議定聯絡的法子,要他們掩飾行藏,也別一道走,以免給人發覺。

回到黑石城後,雲飛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文白探問消息,兩人促膝詳談,發覺黑石城裡波濤洶湧,隨時會有事發生。

城主近日倒行逆施,由前些時徵兵開始,派黃虎軍殘殺南陽山獵戶,已經使人不滿,接著還下令徵集壯丁,遲些時赴南陽山採礦,又宣佈開放賭禁,容許經營秦樓楚館,前兩天更由丁同率領二千黃虎軍,開赴白石城,使居民怨聲載道,民憤四起。

至於新建的軍隊,卻是日夜操練,傳言快要遣派上陣,可不知為甚麼和向那裡興兵,李廣侯榮因為武功不俗,獲委為小隊長,他們暗通消息,軍中也是憤憤不平,既不願掃蕩南陽山的原住民,也不願為侵略作戰,舊軍更不服丁同以殘殺善良的平民而晉陞侍衛長,隨時會發生嘩變。

此時雲飛才知道玉翠下嫁的丁同,已經飛黃騰達,不勝唏噓,接著想到丁同姚康分別領兵往白石城,看來那裡定然有事,可惜分身乏術,也無兵無將,縱然有心援手,也是無能為力。

『玉翠來問過你的消息。』談完城中近況,文白歎氣道。

『甚麼?可有告訴她甚麼?』雲飛震動地說。

『我告訴她,你奉召入伍了,她滿頭珠翠,穿金戴銀,還說和娘一起隨著丁同往白石城,不知甚麼時候才回來。』文白說。

『她來找我幹麼?』雲飛心裡如打翻了五味架,問道。

『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後來歎息一聲,著我別告訴你便紅著眼離開了。』

文白說。

『別說她了。』雲飛憤然道;『設法把李廣侯榮找來,我有一個主意。』

雲飛的主意,就是把五石城的近況,和地獄門可能是鐵血大帝的爪牙,謀奪五石城的消息廣為傳播,讓眾人有所警惕,說不得使軍民齊齊嘩變,破壞他們的陰謀,自己則往盤龍谷,組織原住民反抗。

李廣等齊聲叫好,事實他們早已與至親好友暗通消息,很多人懷疑城主的所作所為,要是知道近日五石城發生的事,必定人人自危的。

這一天,雲飛出城時,看見一隊黃虎軍,押解著十多個哭哭啼啼的年青少女入城,她們全是雙臂反縛身後,有幾個還是衣衫不整,看來曾遭強暴,旁觀的居民指指點點,搖頭歎息,查問下,才知道她們是散居南陽山的原住民,父兄全給入山的黃虎軍殘殺,雲飛記得當日姚康王圖的對話,不忍看見這些女孩子陷身虎口,決定暫時留下,設法營救。

看見黃虎軍把那些女孩子送入城主府,雲飛不禁冷了一截,別說他只是孤身一人,縱然再多幾個,也無法救人,卻又不甘就此放棄,於是找李廣等商議。

說到那些女孩子,李廣等同聲一歎,他們早知道有這樣的慘事,也曾想法子營救,她們全囚在城主的府第,至今少說也有百多人了,但是那有法子,只好放棄了。

雲飛突然想起王圖,他是地獄門的人,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入手,說也奇怪,只有那天丁同獲升為侍衛長時,他曾經出現,便完全不見人,丁同領軍去了白石城,黃虎軍便由城主自領,王圖好像失縱了。

雲飛大感頭痛,只好著李廣等打聽王圖的下落,希望從他身上,找到營救那些女孩子的法子。

豈料找了幾天,王圖也是無縱無影,但是他的鄰居透露,王圖曾經留話,要是有人找他,可以前往城主府。

雲飛本來已經有了計劃,不料難題又回到城主府第,把心一橫,決定行險,把計劃告訴李廣等人,聽得他們大驚失色,卻拗不過雲飛,只好依計行事。

華燈初上的時候,李廣領著一個風塵僕僕,背負長劍,臉上掛著一個鐵臉具的漢子,來到城主府,求見王圖。

由於李廣穿著黃虎軍小隊長的服飾,守衛可不敢怠慢,立即入內請示,沒多久,守衛便領著鐵臉人進府,原來城主親自接見。

『你是甚麼人?有甚麼事要見王圖?』城主冷冷地問道。

『我叫邵飛,是王圖的朋友。』鐵臉人答,他是雲飛,由於王圖留話可以往城主府尋找,遂冒險一試。

『王圖不認得你!』城主寒聲道,幾個守衛紛紛手執武器戒備,看來只要城主下令,便會把鐵臉人擒下。

『他……他見到我便認識了。』雲飛心裡著忙,手中製出地獄門見臉的手式,只要城主變臉,便不顧一切殺出城主府。

『你們退下!』城主看見手式,竟然著眾侍衛退走,說︰『隨我來。』

雲飛鬆了一口氣,暗道︰難道城主也是地獄門人?這時勢成騎虎,也不容多想,於是隨著城主走進內室。

『我便是王圖。』城主亮出地獄門答應的手式,接著在頭臉搓了幾下,脫掉人皮臉具說。

『你……?』雲飛大吃一驚,不料發現如此驚人的秘密,禁不住膛目結舌,不知如何說話。

『你是甚麼人?』王圖問道。

『我……我是秦廣殿的遊魂邵飛,奉總巡察的命令,帶走那些擒回來的女孩子。』雲飛定一定神,知道王圖是野鬼,故意說高一級,依照計劃答道。

『好極了,現在已經有百多人,城主府快要容不下,要是還有,可要囚在外邊了。』王圖笑道。

『百多人該夠了,暫時不用再拿那些女孩子了。』雲飛道︰『她們在哪裡,交給我吧。』

『你只有一個人,如何把她們帶走?』王圖奇怪道。

『當然是要你派兵護送了。』雲飛笑道︰『剛才領我來見你的小隊長便很機靈,讓他負責好了。』

『不知道要送往哪裡?』王圖問道。

『往白石城勞軍的。』雲飛硬著頭皮說。

『那邊順利嗎?』王圖好奇地問。

『還可以,所以總巡察才急著要人。』雲飛硬著頭皮說︰『甚麼時候可以交人?』

『急也急不來,總要幾天才能徵集足夠的車子。』王圖笑道。

『不用車子了,讓她們走路吧。』雲飛著急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也不能趕路,最快也要明天才行,還是歇一晚才再動身吧。』王圖答道。

『那便明天早上吧,上邊很急,辛苦一點也沒法子了,王兄,請你叫那個小隊長進來交帶一下。』雲飛歎氣道,他故意挑這個時間求見,是預防事敗逃走,夜色可以延緩追兵,不料如此順利,倒生出作法自斃的感覺。

『既然你這樣急,我便叫他進來吧。』王圖把臉具掛上說。

『他告訴我名叫利光,該在門外等候的。』雲飛說,他和李廣早有約定,要是順利,他便是利光,隱去真姓名,是提防將來王圖秋後算帳,李廣也故意用炭灰塗黑臉孔,希望王圖不會認清他的臉貌。

李廣很小心,跪在地上垂頭聽令,王圖吩咐完畢後,便立即離開了。

『邵兄,今夜還是委屈你在這裡歇一晚吧,那些女孩子,燕瘦環肥,有幾個還是清水貨,該不會寂寞的。』王圖吃吃笑道。

『自然要叨擾一晚,但是那些女孩子哭哭啼啼,不大有趣,而且她們明天還要趕路,還是讓她們歇一下吧。』雲飛婉拒道。

『其中有幾個也算識相,可要看一下嗎?』王圖聳恿道。

『不用了。』雲飛靈機一觸問道︰『秋怡在嗎?』

『她已經去了紅石。』王圖縱然還有懷疑,聽見秋怡的名字,也該相信了,他眉頭一皺,道︰『前兩天來了一個秋瑤,還在養傷,讓她侍候你吧。』

『黑石的秋瑤嗎?好極了!』雲飛如遭雷殛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