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英雄傳(1)

第一章初生之犢

暮色四合,太陽已經下山了,晁雲飛愉快地挑著水,踏足崎嶇陡峭的山路,朝著山上走去,他臉如冠玉,神俊朗,乍看似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但是精赤的上身,肌肉賁結,肩頭挑著兩桶水,還是落足堅凝,步履輕快,倒像豪雄之士。

挑完這兩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雲飛天天挑水,沒有麼大不了,但是今天有點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辰,老爹曾經說過,那個神秘的縷花箱子,是他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他知道老爹沒有忘記,因為昨晚老爹又在樹下徘徊,長噓短歎,還悄悄掉淚。

那個箱子大概尺許見方,用上等木材製成,通體縷花,精緻貴重,怎樣看也不該是當鐵匠的老爹該有的,事實他也珍如拱璧,從來沒有示人。

從晁雲飛懂事開始,便常常看見老爹晁貴,在沒有人時,捧著箱子發 ,小時候,他也不知查問了多少次木箱的來歷,總是不得要領,然後有一次,晁雲飛終於受不住誘惑,偷偷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邊藏著不少奇怪的東西,可是還來不及細看,便讓晁貴發現了。

晁貴沒有罵他,只是歎了一口氣,從此箱子便不知所縱,但是更多時間悶悶不樂,也常常在樹下流連,使晁雲飛直覺箱子是埋在樹下,也使他暗暗內疚,恨不得能讓老父責打一趟。

從小到今,晁雲飛總覺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貴對他不打不罵,縱然做錯了,也不會疾言厲色,只是好言相勸,諄諄善誘,說到激動時,甚至老淚縱橫,這時雲飛唯有俯首答應,有時會使雲飛懷疑,也許眼淚才是最有效的武器,然而晁貴也沒有縱容晁雲飛,相反來說,對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像挑水,看是木桶,事實是鐵桶,單是桶已經比盛滿了水的木桶重得多,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鍛練氣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說笑,而練力卻是最輕鬆的功課。

在晁貴的督促下,晁雲飛單日習文,雙日習武,這些年來,可忙得他透不過氣來,饒是天資過人,有時也筋疲力倦。

來到山巔了,晁雲飛把水注入在石池裡,石池是他建築的,水也是他挑上來的,這時石池已經注滿了水,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務,使他滿意地舒了一口氣,便如常的靠在石後歇息,趁機整理紊亂的思潮。

這幾天,老爹很奇怪,沒有幹活,整天坐在家裡沉思,忽而拈鬚微笑,忽而臉色森沉,最後才走到樹下徘徊,讓晁雲飛相信他想的是自己。

晁雲飛歎了一口氣,其實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數不勝數,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已,老爹文武雙全,卻自甘食貧,躲在黃石城這個小地方裡當鐵匠,花了許多功夫,要自己讀書習武,辛苦練成一身藝業,卻要隱藏實力,不許自己出人頭地。

還有,老爹從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娘親,他們不是本地人,卻不知為甚麼會來到這裡,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許老爹會解答其中的一些疑問,晁雲飛少年心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卻發現有人上山,心裡奇怪,暗念除了自己,該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山,於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個女子,她一身黑色長裙,頭上竟然戴著遮陽帽,身手矯捷,黑暗中衣袂飄飄,像鬼魅似的,倒讓晁雲飛吃了一驚,再看她盛臀蜂腰,婀娜多姿,夜風中,醉人的幽香暗送,雖然瞧不到臉貌,卻感覺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好奇之心,遂躲在暗處窺伺。

『上座,秋怡來了。』抵達峰巔後,那女子揭下遮陽帽,低聲叫道。

這時月亮已經露出了半邊臉兒,山上不太黑暗,晁雲飛看見秋怡的臉孔,不禁雙眼發直,暗念這裡來了這樣的美人兒,卻也沒有人談論,更忘了山上的地方不多,要是秋怡周圍搜索,他便無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兩聲,發覺沒有人答應,便坐在石上等候。

晁雲飛此際才明白甚麼叫秀色可餐,這個秋怡看來是廿歲左右,冶艷迷人,醉人的風韻,真是一個絕代尤物,眉目間帶著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動。再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閃閃生光,當是名貴的綾羅綢緞,她卻隨便坐在石上,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雖然坐在石上,目光卻望著登山小徑,有點焦急的樣子,待她發現在人登山後,立即站了起來,恭身而立。

來人身穿藍布衣服,長髮披肩,額上箍著金環,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著長杖,彰頭鼠目,卻是一個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見。』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見禮道。

『不見了一陣子,好像更標緻了。』瘦子冷冷地說︰『事情辦好了沒有?』

『還沒有,請上座寬限幾天吧……』秋怡垂著頭說,瘦子沒有招呼,她也不敢起來。

『混帳,一點小事也辦不成,究竟是甚麼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為……』秋怡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你犯賤,是不是!』瘦子罵道︰『怪不得王圖說你不聽指揮了。』

『不是的,他……他調戲婢子不成,才公報私仇吧!』秋怡粉臉煞白道。

『胡說!』瘦子叱道︰『你是甚麼東西,碰碰有甚麼了不起?告訴你,王爺已經同意讓王圖負責這裡的大小事務,你看著辦吧。』

『是……』秋怡忍氣吞聲答道,卻也忍不住珠淚盈眸了。

『本座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要是那時辦不成,便讓你走一趟十八層地獄!』

瘦子憤然道。

『上座……』秋怡臉露懼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經得手,要是讓你給壞了事,恐怕王爺要你永不超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賜下解藥吧。』秋怡知道再說亦是徒然,唯有答應道。

『解藥?沒有解藥便辦不了事麼?』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蠱毒發作,誤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辯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罵道︰『也罷,便宜你一趟了,讓本座親自為你上藥吧。』

『就在這裡?』秋怡吃驚道。

『這裡不好嗎?晚上沒有人會來,幕天席地,別有一番風味呀!』瘦子怪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脫掉褲子說︰『給我把藥擦上去。』

這時秋怡還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過藥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裡的藥擦在瘦子的雞巴上面。

『那老鬼還成嗎?』瘦子輕撫著秋怡的秀髮問道。

『他……他哪裡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強忍辛酸,咬著牙在開始勃起的雞巴撫弄著說。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著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旁說︰『吃下去,讓他好好地疼你吧。』

『……上座,已經擦上藥了,婢子恐怕……』秋怡移開粉臉道。

『噢,我忘了。』瘦子遺憾地說︰『下一趟記得吃一下才上藥。』

『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氣,把裙子翻到腰間,解下包裹下體的汗巾,彎身向後,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瘦子淫笑一聲,跨在秋怡身上,用雞巴抵著裂開的肉縫磨弄了幾下,腰下使勁,沉身便把雞巴送了進去。

晁雲飛瞧的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對奇怪的男女如此無恥,雖然說秋怡好像為勢所逼,但是看她熟練地在猥瑣的瘦子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獻媚,比黑石城藏玉院的婊子還要淫蕩無恥,更生出莫名其妙地的恨意。

別看雲飛只是個大孩子,男歡女愛的經驗,不知多麼豐富,原來他比常人早熟,而且天賦異稟,性慾特別旺盛,很早便開始手淫,這也是晁貴奇怪的地方,發現雲飛靠五指兒消乏後,便向他灌輸男女之道,還與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尋歡,加上少年的荒唐,晁雲飛年紀輕輕,已是花叢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氣,抽插了數十下,正想換過姿勢,孰料秋怡卻把粉腿纏在他的腰間,纖腰美妙地扭動幾下,他的慾火頓時一發不可收拾,怪叫幾聲,便得到了發洩。

晁雲飛差點便罵了出來,這瘦子如此沒用,真是浪費了這個迷人的尤物,一念及此,腹下更是漲的難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會,然後爬起來走到池邊洗濯,秋怡可沒有動,待他離開後,才取過汗巾,背著瘦子清理牝戶的穢漬。

『你莫道用了解藥,一個月內不會發作,三天的期限還在的,要是那時還辦不成,便莫怪我翻臉無情。』瘦子穿上褲子,揚長而去。

秋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淚,使晁雲飛憐意陡生,差點想現身,查問她是甚麼人,中了甚麼毒和瘦子逼她作甚麼事,但暗念這兩人詭異莫名,可不能魯莽,無奈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才沒精打采地撿起水桶,預備回家。

『雲飛,你在哪裡?』忽然山下有人調用道。

『我在這裡,甚麼事?』晁雲飛認得是鄰家屠戶的兒子侯榮,是他的幾個好朋友中的一個,於是答應道。

『晁大叔中風了,你快點回家吧。』侯榮高聲叫道。

晁雲飛大驚失色,飛奔下山,返抵家裡時,發覺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已是處於彌留之際了。

『爹爹,你……你怎麼了?孩兒回來了!』晁雲飛撲在床沿急叫道。

『……軍兒……我……我不……成了……你……好……自為之……箱子……在樹下……忍……忍耐…… 作!』晁貴勉力指著屋後說。

『大夫……找了大夫沒有?』晁雲飛扭頭望著屋裡的鄰人叫道,發現附近人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裡一寒,眼淚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貴喘著氣叫了幾聲,頭臚一側,便一瞑不視了。

『爹爹……!』晁雲飛驟遭大變,六神無主,念到老父撫育深恩,禁不住伏在屍身上痛哭。

已經是深夜了,晁雲飛默默的坐在樹下,想不到十八歲的生辰竟是這樣渡過的,箱子該在身下,但是此時哪有心情發掘。晁雲飛忽然聽到屋外有些細碎的聲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這兒,也未必聽得到。

『進去,給他說清楚吧。』有人細聲說話道,聲音有點熟悉,晁雲飛不記得甚麼時候聽過。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聲音說。

晁雲飛認得了,說話的是玉翠和寡母艷娘,艷娘給人縫補衣裳為生,兩母女相依為命,艷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從黑石城遷來的,據說年青時,是那裡的第一美女,晁雲飛卻感覺她煙視媚行,倒像藏玉院的 母。

玉翠長得很像母親,但是青春煥發,嬌艷迷人,在晁雲飛眼中,才是黃石城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雲飛便生出一陣暖意,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從去年一個月圓的晚上,玉翠獻上了寶貴的童貞,兩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個非妾不娶,一個非君不嫁,羨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偶爾使使小性子,還可以添一些樂趣,但是整天做夢要當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卻使晁雲飛有點厭煩,唯一的解釋,是艷娘視財如命,她自幼受母親熏陶,也變得好逸惡勞,希望不勞而獲。

『有甚麼不好,醜婦終須要見家翁的。』艷娘又再催促了。

晁雲飛心頭狂震,難道艷娠發覺了兩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親,他不是不想,但是爹爹新喪,此時怎能迎娶。

玉翠打門了,晁雲飛渾渾噩噩的打開了門,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衣褲,俏臉酡紅,使人怦然心動。

『翠翠……!』晁雲飛激動地拉著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說話。

『不要。』玉翠含羞掙脫了晁零飛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雲飛有點奇怪,往日要是這樣,她多半會順勢投懷送抱,再看艷娘並沒有出現,看來是躲在外邊,讓小倆口說些體己話,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點緊張道︰『進來再說吧。』

『就在這裡說幾句便是。』玉翠玩弄著衣帶說。

『有甚麼和我說?』晁雲飛吸了一口氣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紅著臉說。

『我……我很高興……我會好好對你的……!』晁雲飛語無倫次道。

『你誤會了。』玉翠有點著急道。

『但是爹爹……我們可要耽擱一下……』晁雲飛沒有留意玉翠說甚麼,自顧自的說。

『你還在做夢,我家的玉翠,過幾天便要下嫁黃虎軍的隊長丁同,當隊長夫人了,此行是要告訴你別再纏著她的。』艷娘突然出現,氣憤地說。

『甚麼?』晁雲飛難以置信道。

『對不起……我……!』玉翠囁嚅道。

『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雲飛顫聲叫道。

『騙你幹麼?』艷娘拉著玉翠的手,說︰『這金鐲子便是聘禮,你有嗎?』

『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晁雲飛鐵青著臉說。

『出人頭地?人家每個月的俸銀便有五個銀幣,你有多少呀?』艷娘冷嘲熱諷道。

『翠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晁雲飛強忍怒火,問道,五個銀幣可真不少,爹爹當鐵匠,每月才賺取幾十個銅板吧。

『除了金鐲子,還有許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說。

『貪慕虛榮的賤人!』晁雲飛仿如睛天霹靂,怒吼道。

『小飛,你……你一個人也不易過活,我們如何能夠在一起。』玉翠鼓起勇氣道。

『滾!』晁雲飛斷喝一聲,背轉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後也別見這窮小子了。』艷娘鄙夷地拉著女兒,轉身便走,玉翠偷偷舒了一口氣,便隨著母親離開了。

晁雲飛氣得虎目噴火,暗暗立誓,無論吃多少苦,也要出人頭地,洗雪今日之辱。

牛車盛著晁老爹的靈柩,慢慢離開黃石城,駕車的是李廣,他是一個年青大個子,行獵為生,氣力很大,侯榮伴著晁雲飛隨在車後行走,兩人都是晁雲飛的好友,一起護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來還有文夫子的兒子文白的,但是他機靈有餘,卻幹不得粗活,晁雲飛便不讓他同行了。

晁貴生前,每一年都會歇業幾天,和雲飛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遠望,所以晁雲飛決定把老父葬在那裡,希望老父能夠安息。

一夜之間,晁雲飛從一個開朗活潑的小伙子,變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說半句話,深遽的俊目,除了哀傷,偶爾還閃爍著憤恨,李廣侯榮只道他傷心老父亡故,也不敢多話。

走了兩天,他們抵達狂風峽,往西行是黑石城,繞城而過,便是伏牛山的山腳,要是穿過狂風峽,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風峽地勢險要,龍蛇混雜,道路不大平靜,行旅甚少。

晁雲飛等初生之犢不畏虎,更沒有甚麼財物,想也不想,便走進峽裡,走了半天,正要找個地方用膳歇息,忽地聽得遠處傳來女子呼救的聲音,三人少年心性,當然不會置諸不理,李廣把牛車停在路旁,齊齊提著兵器趕去。

李廣的兵器是行獵用的虎叉和彈弓,侯榮手執屠刀,晁雲飛沒有兵器,出門時取了打鐵用的鐵錘防身。

接近發出聲音的地方時,叫喚的聲音更是淒厲,晁雲飛比較穩重,示意李廣等不要魯莽,才悄悄的掩了過去。

就在這時,聽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處窺伺,只見一個鐵塔似的中年壯漢,手執銅棍,指著兩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在破口大罵,他們按著一個泣不成聲的女子,她的衣襟敞開,胸前的大紅色肚兜已經歪在一旁,肉騰騰的奶子裸露在空氣裡,看來那壯漢及時制止一宗使人發指的惡行。

兩個暴徒知道事敗,好像懼怕那個壯漢,丟下手中獵物,慌忙發足狂奔,壯漢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聲音,卻使他不得不留下來予以照顧。

『姑娘,你沒事吧?』壯漢問道。

『救我……嗚嗚……壯士……嗚嗚……求你救救難女吧!』女郎杜鵑泣血般哀叫道。

『你可有受傷?傷了哪裡?』壯漢蹲在女郎身畔,白皙皙的胸脯,使他眼花瞭亂。

『你……你讓奴家坐起來吧。』女郎呻吟著說。

壯漢固所願也,不敢請矣,趕忙小心奕奕地扶著女郎的香肩,她嚶嚀一聲,靠了過去,還主動的抱著壯漢的脖子。

這時晁雲飛等人也看見女郎的臉孔了,她大約是花信年華,柳眉鳳目,鼻如懸膽,唇若塗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顧搖頭,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一親香澤了。

壯漢也是意 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噴出一股粉紅色的濃霧。

『賤人!』壯漢怒吼一聲,長身而起,但是已經站不穩了,踉蹌急退,最後還坐倒地上。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腳水!』女郎格格嬌笑,一個燕子翻身,俐落地從地上彈起,全無顧忌地當著壯漢身前,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甚麼人?』壯漢大叫道,聲音雖然嘹亮,可是中氣不足,好像有氣無力似的。

『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連我也不認識,如何還敢和本盟作對!』女郎冷笑道。

『又是你們!』壯漢憤恨道︰『你究竟想怎樣?』

『還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

『我們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會和你們一起作惡的。』壯漢惱道︰『四方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應也是沒用。』

『童剛,你是童家的家長,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幾個老頭子,我們自有法子的。』朱蓉笑道。

『不行的,就算殺了我也不能答應!』童剛堅決道。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蕩笑一聲,從懷裡取出一顆丹丸,說︰『這是「銷魂極樂丹」,男人吃了,慾火焚心,春風一度後,卻會脫陽而死,那時我把你的屍身掛在四方堡,讓他們永遠記得你!』

『你……為甚麼不痛痛快快的給我一刀!』童剛驚怒交雜道。

『這還不痛快麼?像我這樣的美人兒,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蓉媚笑道。

『不要臉的賤人!』童剛氣得渾身發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喪盡英明了。

『難道妾身不漂亮麼?』朱蓉無恥地轉了一個身說,倒也風姿綽約,體態摭人。

『姑娘當然漂亮了。』清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當然不是童剛,說話的原來是晁雲飛。

『小兄弟,你是誰呀?』朱蓉看見說話的是一個精壯結實,英氣勃勃的小伙子,不禁生出好感說。

『在下晁雲飛,這位大叔既然不願加盟,姑娘還是放他走路吧。』晁雲飛不亢不卑地說。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小兄弟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吧。』朱蓉和顏悅色道,她生性風流,喜歡和俊俏的後生廝混,要不是正在辦事,一定不會放過晁雲飛的。

『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麼說話老氣橫秋呀。』晁雲飛朗聲說道。

『你真會說話。』朱蓉吃吃笑道,突然發覺童剛身畔,站著一個手執屠刀的胖小子,知道給晁雲飛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鴨子。

『妖女,快點滾吧,我們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煩地說,他正是侯榮,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說話,朱蓉淫毒狡詐,使他特別討厭。

『你們幾個大男人一起欺負人家麼?』朱蓉楚楚可憐地從腋下取出大紅色的繡帕,輕抹著粉臉的香汗說。

『我們哪裡欺負你……』晁雲飛笑道,可是語音未住,紅雲撲臉而來,耳畔傳來童剛高呼小心的聲音,幸好他早有防備,急扭熊腰,避開了朱蓉那香噴噴的繡帕,同時舞動手中鐵錘,護住頭臉,只聽得「叮叮」幾聲,及時擊落幾根細如牛毛的金針。

『小兄弟,好機靈呀!』朱蓉格格嬌笑,再度揮動繡帕。

晁雲飛初次和人交手,沒有實戰的經驗,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淺,更擔心朱蓉的繡帕淬毒,於是閉住呼吸,謹守門戶,穩紮穩打,朱蓉卻道他的武功不外如是,生出輕敵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賣弄風情。

侯榮看見朱蓉仿如穿花蝴蝶般圍在晁雲飛身畔打轉,繡帕好像一朵紅雲,淨是往他的頭臉招呼,晁雲飛卻是只守不攻,形勢不妙,想上前幫忙,卻又牢記雲飛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剛不顧,更是急得頓足怪叫。

童剛雖然受制,眼力猶在,暗道這個少年招式沉穩,然而應變不足,幾次錯過制住朱蓉的良機,也擔心他的功力尚淺,無法持久閉氣,那時更易受制那迷魂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揚聲大叫,接著便是幾股勁風連珠而至。

朱蓉嗤笑一聲,柳腰款擺,輕易地便避開了襲來的暗器,縱身轉到晁雲飛身後,還沒有發招,不知如何,玉腕卻給他一把捏在手裡。

『姑娘,不要動手了。』晁雲飛氣定神閒地說,朱蓉的玉腕纖巧柔滑,握在手裡可真舒服。

『放手呀!抓著人家的手幹嗎?』朱蓉嗔道,看見一個手提虎叉的漢子疾步而至,知道是他發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榮童剛不約而同地大叫,可是來不及了,晁雲飛已經鬆開了手,還退後兩步。

『小兄弟,後會有期了。』朱蓉見他們人多勢眾,不知還有沒有其他高手,最可慮的是晁雲飛深不可測,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雲飛料不到她說走就走,卻也無心追趕。

『小飛,怎麼放走了她?』後來的漢子說,他就是李廣,本來負責用彈弓發出暗器相助,卻道晁雲飛勢危,所以現身合擊。

『好男不與女鬥,算了吧。』晁雲飛點頭道,他已經摸清楚朱蓉的深淺,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敵手。

『但是這位大叔的解藥……?』李廣著急道。

『呀……對不起,我忘記了。』晁雲飛慚愧道︰『那怎麼辦?』

『小文說過大多迷藥可以用冷水化解,我們試一下吧。』侯榮取過水囊,讓童剛喝了幾口,隔了一會,童剛便慢慢回復了氣力。

『多謝三位少俠相救。』童剛抱拳稱謝道。

三人雖然遜謝,卻不禁生出飄飄然的感覺,特別是侯榮李廣,聽得童剛以少俠相稱,彷彿感覺已經變成大英雄,興致勃勃地追問童剛和這妖女結仇的經過。

原來北方遍地烽煙,戰亂連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殘兵敗將,初來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難民眾多,五石城實在容不下這許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風峽,其中良莠不齊,有些淪為盜賊,不甘為盜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鄧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種為業,自給自足,仿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這兩年裡,一個渾號紅鬍子,名叫羅其的盜首突然冒起,領袖群雄,成立狂風盟,還脅逼定居狂風峽的難民加盟,由於四方堡地處要塞,羅其有意在那裡下寨,遂成為逼害的目標。

四方堡不願歸順,也無力消滅羅其,看見羅其氣焰日張,恐怕養虎為患,不得已遣派童剛往黑石城,希望能夠說服城主出兵剿賊,豈料為朱蓉暗算,差點喪命。

晁雲飛等明白茲事體大,縱然有心幫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點失望。

童剛當然沒有指望他們能夠幫忙,知道他們要往伏牛山,主動送上信符,讓他們可以從四方堡上山,省時省力,他也繼續赴黑石城求援。

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勢險要,易守難攻,相信是羅其垂涎的原因。晁雲飛等人有童剛的信符,順利入堡,並獲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計可以容納許多人。

一宿無話,次天,三人扶靈上山,找到一處望北的地方,把晁貴下葬,殮葬完畢後,便啟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黃石城,卻從另外一邊下山,取道黑石城回去。

黑石城雖然比黃石城小,但卻繁榮得多,茶樓酒館、妓院賭坊,應有盡有,只是三人沒有錢,只能愣頭愣腦的四處閒逛,晁雲飛跟隨晁貴來過幾次,老馬識途,領著李廣侯榮,在路旁找了個廉價面檔用膳。

吃飯時,三人難免大放厥辭,從淫蕩無恥的朱蓉說起,談到藏玉院的旖旎溫香,風流艷事,李廣侯榮自是艷羨不已,晁雲飛卻黯然神傷,沒有了爹爹,往後可要靠自己了。

興高采烈時,晁雲飛突然看見一隊黑鴉軍押著一個披枷帶鎖的大漢經過,那人竟然是童剛。

三人相顧失色,可不明白童剛前來求援,如何會淪為階下囚,而且他正氣凜然的樣子,不類壞人,該不會在這裡犯事的。

看見童剛後,三人更不願離開了,決定要找出真相,他們阮囊羞澀,哪裡有錢投店,於是找到一所廢棄了的破廟,安頓牛車,也用來作居所,然後分頭打探消息。

雖然晁雲飛從來沒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貴的指點,除了欠缺經驗,門道卻像老江湖,他立定多聽少說的宗旨,預備往人多的地方探聽,可是才剛走進市場,卻碰上了熟人。

『飛哥兒,怎麼入城也不來看我?』說話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半老徐娘,看來不是良家婦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沒有錢。』晁雲飛靦腆地說,認得那是春花,是藏玉院的姑娘,曾經教曉了他許多床上的功夫。

『對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沒有錢也可以看我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錢。』

『你不要錢,院子裡也要花錢呀。』晁雲飛知道她不是胡說,春花雖然閱人無數,經驗豐富,卻不是他的敵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才能得到肉慾的滿足。

『為甚麼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裡嗎?』春花在晁雲飛的手臂捏了一把說,她積了點錢,早已自行贖身,但是贖身卻花光了積蓄,便繼續操賤業為生。

『我現在便去。』晁雲飛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為業,該有些別人沒有的消息的。

春花住的地方雖然不大,卻也窗明淨,收拾得乾乾淨淨,春花招呼晁雲飛坐下,便去張羅茶水。

『近日好麼?』晁雲飛喝了一口茶問道。

『城裡又多了幾間窯子,要不是多了些外來人,討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熱情地靠在晁雲飛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雲飛發問,春花便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從貪財好色的城主,終於成家立室,說到最近多了許多外來的武人,本來身處亂世,習武的人多,不足掛齒,但是這些人全帶著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夥的,還出入城主的府第,卻是大不尋常。

說到狂風峽時,春花的話更多了,原來狂風盟擴張的事,黑石城早有所聞,前些時城主還打算派兵圍剿,後來卻不了了之,前些時狂風盟入城開設妓院、賭館,城主竟然不聞不問,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

晁雲飛暗叫不妙,看來問題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羅其同流合污,便是別有內情,突然記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對話,更替童剛著急。

追問下去,知道狂風盟在城裡的妓院賭坊生意很好,城裡的混混也沒有人去攪事,處處顯示羅其在城裡有人撐腰。

『要是你下個月才來,可見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說。

『為甚麼?』晁雲飛訝然道。

『狂風盟的人來了以後,生意愈來愈難做,藏玉院的老闆要搬到紅石城,還打算讓我當 母呢。』春花答。

『我可以去紅石城探你的。』晁雲飛笑道,除了黑石城,他還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

『你要是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嗎?』晁雲飛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著說。

『我人老珠黃,你還要嗎?』春花歎氣道。

『怎麼不要,我還沒有滿師呀!』晁雲飛笑道。

『你已經青出於藍,我還能教你甚麼?』春花白了晁雲飛一眼說︰『要是你不嫌棄,我可以讓你暖暖手的。』

『那便暖手吧!』晁雲飛涎著臉把手探進春花的胸脯裡說,儘管她保養得尚好,還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鬆弛的感覺,和玉翠的結實嬌嫩相差很遠,想到玉翠,晁雲飛便心裡漓血。

『你真頑皮!』春花媚笑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在晁雲飛身上,玉手卻在隆起的褲襠揉弄著。

晁雲飛血氣方剛,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逗弄,動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沒有做作,處處遷就,不用多少功夫,兩人便肉帛相見,袒裼裸裎了。

『飛哥兒,你又長大了!』春花套弄著那雄風勃勃的肉棒說︰『這些日子,可有練習我的風流十八式嗎?』

『有的,分開許多次吧。』晁雲飛愛撫著春花的大奶說,玉翠的影子又出現在腦海中。

『這還用說麼?』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

『你也不行麼?』晁雲飛笑道。

『試一下吧,別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蕩地說。

晁雲飛得到發洩時,春花雖然沒有死,已是累得動也不能動,但是晁雲飛知道她是喜歡的,因為他要走時,春花還是死活拉著不放。

童剛處境不妙,晁雲飛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廟,李廣侯榮已經回來了,侯榮跟縱那些黑鴉軍,知道童剛囚禁的地方,李廣卻發現朱蓉也來到黑石城,還走進了一 叫做「花月樓」的房子。

『花月樓?那裡是狂風盟經營的妓院呀!』晁雲飛嚷道。

『你如何知道?』『那怎麼辦?』李廣侯榮齊聲問道。

『我查出來的。』晁雲飛思索著說︰『待天黑時,我們潛進去,且看有沒有發現。』

『那裡的圍牆很高,我可爬不進去。』李廣搔著頭說。

『那便讓我進去好了,你們給我在外邊把風,不要讓人發覺。』晁雲飛充滿信心道。

第二章苦肉之計

李廣侯榮瞧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晁雲飛爬牆如此了得,要是他們能看清楚,恐怕更是難以置信,原來晁雲飛是把指頭硬插入兩塊磚的裂縫裡,一步一步的上去,輕易地便上到牆頭。

從牆頭望進去,晁雲飛發覺風月樓佔地甚多,前邊鬧哄哄的甚是熱鬧,生意很不錯,後頭粉頭和人客進進出出,想是尋芳的地方,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卻是冷清清的,甚是可疑,狂風盟想是不怕有人搗亂,所以沒有守衛,遂決定進去看看。

小院子不是沒有人看守的,有兩個懶洋洋的壯漢在門外巡邏,阻止有人冒失亂闖,但是晁雲飛越牆而進,他們也沒有發覺。

晁雲飛耳目靈敏,雖然是靜悄悄的,卻隱約聽到院子深處傳來一點點聲音,循聲而往,走到近處時,才發覺是雲雨的聲音,不禁有點失望,暗道這院子原來也是供人客作樂的地方,但是既然來到,倒不妨看看。

從窗下望進去,只見兩條肉蟲在床上雲雨正濃,男的是個大鬍子,濃密的鬍子滿佈頭臉,使人瞧不清他的相貌,女的身段勻稱,肌膚白皙,在他的身下婉轉逢迎,竟然是粉蝶朱蓉。

『快點……不要停……噢……進去一點……搗爛我的騷穴好了!』朱蓉放蕩地叫,柳腰亂扭,迎合著大鬍子的抽送。

『喱……不要扭……呀……來了……來了……!』大鬍子奮力的衝刺著叫。

『盟主,你別動……!』朱蓉抬腿纏著大鬍子的熊腰,咬牙切齒地叫。

『呀……舒服……呀……吸乾了……好利害!』大鬍子怪叫連連,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在朱蓉身上急喘。

『好了,讓妾身起來吧。』朱蓉透了一口氣道。

『你樂夠了麼?』大鬍子爬起來說。

『差不多吧。』朱蓉歎著氣坐起來,取了塊汗巾, 在腹下說。

『又要摧殘我的子孫嗎?』大鬍子吃吃笑道。

『人家可不想生孩子!』朱蓉嗔道,說話時,美麗的小腹波浪似的起伏著,白雪雪的精液慢慢從肉洞裡洶湧而出。晁雲飛瞧得見泛異彩,他記得春花曾經說過,有一種床上功夫,能夠控制陰道的肌肉,讓男人得到最大的樂趣,看來朱蓉是身懷異術的。

『這套功夫真是了不起,難怪我這樣疼你了。』大鬍子讚歎道。

『要是疼人家,便不用人家去截擊童剛了。』朱蓉撇著嘴巴說。

『是你出發後,我才接到飛鴿傳書,我也不想辛苦你的。』大鬍子說。

『把人擒下來也沒用,這傢伙軟硬不吃,囚著他有甚麼用。』朱蓉不解道。

『要是我能夠做主,我早已宰了他了。』大鬍子歎氣道。

『難道紅鬍子羅其便任人擺佈嗎?』朱蓉冷笑道。

『他們也不是沒道理的,殺了童剛,那三個老頭子還是不會答應的。』大鬍子說︰『而且他們的點子甚多,也不用我費神了。』

晁雲飛心中一凜,原來他便是羅其,聽他的說話,好像頭上還有人,莫不成是黑石城城主。

『他們有甚麼打算?』朱蓉問道。

『總巡察說會放走他,然後派人混進去,從裡邊入手。』羅其說︰『把他關起來,便是計劃的一部份。』

『總巡察便是那瘦子姚康嗎?』朱蓉問道。

『不錯,可別讓其他人知道。』羅其沾沾自喜道︰『他可真了不起,無聲無色地便控制了黑石城,還答應處置了那糊塗城主後,便讓我當城主哩!』

『那麼你也可以得嘗大欲了。』朱蓉嫉妒似的說。

『甚麼得嘗大欲?』羅其愕然道。

『你不是看上城主夫人嗎?你當了城主,還會放過她嗎?』朱蓉冷哼道。

『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的。』羅其涎著臉說。

『如果你當了城主,可以發兵攻陷四方堡,也不用麻煩了。』朱蓉道。

『姚康反對出兵,因為四方堡易守難攻,縱然攻得下,也是兩敗俱傷,代價太大了。』羅其說。

『他們神神秘秘的,花這麼多功夫究竟為了甚麼?』朱蓉沉吟道。

『姚康說現在時機尚未成熟,遲些時便會告訴我了。』羅其詭笑道︰『無論如何,我們坐享其成,有甚麼不好?』

晁雲飛把打探回來的怪事,包括當日秋怡和姚康的對話,完全告訴李廣侯榮後,他們大為震驚,不知如何是好。

『童剛暫時該沒有危險,我想先回去看看,然後再作打算。』晁雲飛道。

『那麼不理童剛了嗎?』侯榮問道。

『還是先回家,再去四方堡報訊,該來得及的。』晁雲飛歎氣道︰『而且單憑我們幾個,要把童剛從牢裡救出來,可不容易呀。』

『來不及也沒法子了,我們的家都在黃石,家裡要緊呀。』李廣急叫道。

童剛可不明白城主為甚麼會變臉,竟然說他無事生非,冤枉好人,還要把他殺頭,要不是那美麗的城主夫人說項,早已做了枉死鬼。

想起漂亮溫柔的城主夫人,童剛便不禁生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看她粉臉含愁,不用說也是為勢所逼,才會下嫁這個貪財好色的城主。

童剛披枷帶鎖,單獨囚禁在大牢的一間石室裡,這兒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衛森嚴,插翅難飛,使他暗叫不妙,恐怕凶多吉少。

靜悄悄的牢門外,忽然傳來陣陣哭鬧的聲音,童剛背負枷鎖,掙扎著爬到門下,往外窺看,只見三個黑衣大漢,半拖半抱地簇擁著一個荊釵裙布,村姑打扮的少女走了進來。

儘管那個少女不施脂粉,但是秀麗嬌俏,卻是一個少見的美人兒,此時滿臉懼色,珠淚盈眸,更是我見猶憐。

『認得他嗎?』大漢把少女推倒欄柵前,指著童剛問道。

『不……不認得。』少女哽咽著說。

『那麼認清了!』大漢吃吃笑道︰『他便是狂風峽的大盜紅鬍子羅其!』

童剛暗叫奇怪,哪有睜著眼睛瞎說,不知是甚麼葫蘆賣甚麼藥。

『現在還不是,待給他黏上大鬍子後,他便是紅鬍子羅其了,你一定會認得的。』另外一個大漢笑道。

『好了,你是誰?』大漢笑嘻嘻道。

『奴家……奴家是從北方逃難來的。』少女怯生生地說。

『逃難?還有甚麼親人嗎?』大漢問道。

『沒有……他們全死了。』秋瑤傷心地說。

『哼!全是一派胡言,你不是逃難來的,是來這裡尋姘頭的,他便是你的姘頭!』大漢咆吼著說。

『不……不是的!』秋瑤急叫道。

『不用騙我們了,你不是甚麼秋瑤,你正是狂風峽的粉蝶朱蓉,是來尋羅其的。』大漢喝道。

『不……我不是!』秋瑤更是著急了。

童剛更是奇怪,他差點著了朱蓉的道兒,印象深刻,這個少女怎會是朱蓉,感覺這是一個絕大的陰謀。

『我們說是,你便是了!』大漢詭笑道︰『我們會讓你換上漂亮的衣服,明天陪著紅鬍子殺頭,誰知道你是不是粉蝶呀?』

『為甚麼……嗚嗚……為甚麼冤枉我!』秋瑤尖叫道︰『我又沒有犯法……為甚麼要殺頭!』

『誰叫你長得漂亮?』大漢笑道︰『我們在外來人中,隨便挑一個,只有你才像美麗而淫蕩的朱蓉呀!』

『你們究竟想怎樣?』童剛忍不住叫道。

『童剛,你真是不識死活,知道大爺是甚麼人嗎?』大漢嘿然道︰『大爺全是狂風盟的好漢,竟然教唆城主消滅狂風盟,我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明天殺了你們,其他人便沒有防備,我們也可以乘虛而入了。』

『你們好毒辣呀!』童剛憤怒地叫。

『你不仁,我不義吧。』大漢哈哈大笑道︰『有這樣的美女陪你一起,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

『要打要殺衝著我好了,殘害無辜,算甚麼好漢!』童剛氣得渾身發抖道。

『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有她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了。』大漢笑道。

『不……嗚嗚……不要殺我……我是冤枉的!』秋瑤嚎啕大哭道。

『倘若殺頭時,他們亂叫亂嚷,豈不是壞事?』另一個大漢問道。

『叫床也不行。』大漢怪笑道︰『可以塞著嘴巴,也可以灌他們吃下迷藥,如何叫呀!』

『叫床也不行?』一個大漢淫笑道︰『現在讓她叫一下行嗎?』

『人家快要殺頭了,還是讓他們小倆口親熱一下吧。』大漢搖頭道︰『你去把衣服拿來。』

『不……嗚嗚……不要!』秋瑤害怕地縮作一團叫。

『自己穿上吧,別麻煩我們了。』大漢取過衣服,丟在秋瑤身前說。

『不……求你們放過我吧……不要……!』秋瑤哀叫道。

『狗賊,你們還有人性沒有?』童剛怒髮衝冠罵道。

『人性嗎?』大漢怪眼一轉,想到一個陰損的主意,吃吃笑道︰『你們可有興趣看活春宮呀?』

『好呀!』兩漢拍手笑道。

『剝光他們吧!』大漢桀桀怪笑。

『我侍候女的!』兩漢不約而同的便往秋瑤撲了過去。

『不……救命……嗚嗚……不要!』秋瑤恐怖地大叫,奮力掙扎,但是哪裡敵得過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身上的衣服,轉眼間便給他們撕得粉碎了。

童剛破口大罵,但是怎能阻止他們的獸行。

『讓我瞧瞧!』領頭的大漢雙眼放光說。

秋瑤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淒涼地哭叫著,兩個惡漢左右制住她的粉臂,也不能掩蓋著身上羞人的部位,粉白滑膩,骨肉勻稱的嬌軀,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裡。

『這雙奶子不大不小,可真漂亮!』大漢笑嘻嘻地雙掌探出,握著秋瑤胸前兩團軟肉說。

『放手……嗚嗚……不要……!』秋瑤沒命掙扎,哭聲震天地叫。

『你道她還是黃花閨女麼?』另外一人問道。

『看看便知道了,那用猜!』大漢狎玩著秋瑤的乳房說︰『把她放在桌上,大家瞧清楚!』

『不……不要……嗚嗚……救命……救我呀!』秋瑤恐怖地大叫道。

童剛眼巴巴的看著幾個惡漢把秋瑤按倒在方桌上,還強行張開粉腿,又氣又急,卻愛莫能助,唯有奮力在欄柵使勁敲打,宣洩心中的悲憤。

秋瑤呼天搶地的哭喊著,數不清的怪手在嬌嫩的裸體肆虐,無所不至,使她痛不欲生。

『這個騷穴很是鮮嫩,可能容下兩根指頭嗎?』大漢的指頭撥弄著芳草菲菲的玉阜說。

『捅進去便知道了!』兩漢呱呱大叫道。

『不……咬喲……痛死我了……!』秋瑤忽地聲震屋瓦地慘叫起來。

雖然童剛的視線給大漢的身體隔阻住,看不見他手上的動作,但是想也想到了,不禁叫罵不絕。

『流血了……!』、『原來還是處女,太浪費了!』、『讓我看看!』三漢七嘴八舌地叫。

眾漢鬧哄哄地輪番把指頭捅進肉洞時,秋瑤卻是了無聲色,想是在劇痛中失去了知覺,童剛看見肉洞血污狼藉,心中的悲憤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幹了她吧,不吃白不吃,這樣的美人兒,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一個大漢怪叫道。

『這個……』大漢好像有點動心,猶疑了一會,卻道︰『這裡體兮兮的,有甚麼好玩,還是快點辦事,我請你們上花月樓吃酒吧。』

『現在給他黏鬍子嗎?』一個大漢問道。

『明天也不遲,現在……』大漢撿了塊破布揩抹著秋瑤的牝戶說︰『現在剝光他的衣服,讓小倆口親熱一下吧。』

童剛看見兩個惡漢凶霸霸的打開牢門,不禁大驚,喝道︰『你們要殺要剮,儘管動手,不用這樣折辱人呀!』

兩個惡漢也不答話,走進牢房,拳打腳 地揍了童剛一頓,打得他奄奄一息後,才動手把衣服剝下來。

童剛空有一身武功,可是在枷鎖的羈絆下,那能反抗,轉眼間,便讓他們剝光了。

這時領頭的大漢也架著不掛寸縷的秋瑤走進來,推倒在童剛身上,獰笑道︰『綁在一起,讓他們做對同命鴛鴦吧!』

『太便宜這小子了。』惡漢歎了一口氣,在秋瑤身上摸索著說。

『要不便宜他也可以,倒轉來綁便是。』大漢格格笑道。

兩漢哈哈大笑,倒轉秋瑤的身體,讓她頭下腳上,俯伏在童剛身上,還故意把光裸的牝戶壓在他的臉龐,才分別用繩索把四肢和童剛的手腳綁緊,使兩人胸腹相貼,疊在一起。

童剛含恨別開了臉,卻驅不走鼻端那種腥臊的氣味,而且小巧可愛的牝戶就在眼前,均勻地長在肉阜上的柔絲,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晃動,兩片嬌柔的肉唇,緊閉在一起,突出了那粉紅色的肉縫,使他情難自制,一縷熱氣自丹田急湧,雞巴也勃然而起。

『呀……放開我……嗚嗚……放我……!』秋瑤醒來了,硬梆梆的肉棒碰著俏臉時,不禁失聲哀叫,艱難地扭動著身體,卻把牝戶擦在童剛臉上。

『你們好好親熱一下吧。』領頭的大漢訕笑著說︰『我們要去吃酒了!』

『不……別走……放開我……嗚嗚……為甚麼這樣……!』秋瑤看見他們離開,急得放聲大哭。

童剛知道討饒也是徒然,雖然奇怪城主為何會任由狂風峽的人橫行,但是此時也無心細想,因為秋瑤那香滑幼嫩的肌膚,仿如火上加油,使體裡的熊熊慾火燒得他頭昏腦漲,仿如置身洪爐裡。

『為甚麼……嗚嗚……為甚麼要這樣……!』秋瑤號哭著叫,她雖然努力避開那火辣辣的肉棒,可是能夠移動的空間實在不多,雄風勃勃的雞巴又失控地跳躍著,怎樣也閃躲不了。

『別哭了!』童剛喘著氣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的。』

『為甚麼要害我?』秋瑤顫著聲說。

『是這樣的……』童剛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始末。

童剛只顧說話,可沒在意扭開頭臉,事實他也捨不得移開目光,嘴巴噴出的熱氣,差不多直衝著那迷人的方寸之地,燙得秋瑤緊咬朱唇,忍受著那難言的麻癢。

不知道說到哪裡,童剛吐氣開聲,秋瑤再也忍受不了,嚶嚀一聲,低叫說︰『……別……別說了。』

『真是難為你了。』童剛長噓一聲道。

『呀……你……!』秋瑤呻吟著叫。

『姑娘,你怎麼了?』童剛奇怪地問道,彷彿看見花瓣似的肉唇在抖顫,情不自禁地舐一下乾涸的嘴唇。

『我……嗚嗚……我好苦命呀!』秋瑤悲從中來,淚下如雨,不知如何,伏在童剛身下,火燙的粉臉壓著那一柱擎天的雞巴,失聲痛哭。

充血的雞巴這樣給秋瑤壓著,自然不好受,而幼滑溫暖的臉蛋貼在上面,更使童剛漲的難過,禁不住挪動身體,紓解那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秋瑤也發覺了,勉力抬起粉臉,可是那火棒似的肉棒,卻是如影隨形,緊貼不去,羞得她手足無措,無奈側著臉,壓在童剛的大腿上,然而那怒目猙獰的雞巴,卻是近在當前,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好像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雖然兩人默然無語,牢房裡也沒有其他人,但是赤條條的胸腹緊貼在一起,心跳的聲音,卻是雷鳴似的,清晰可鑒。

隔了一會,秋瑤終於按捺不住,輕輕移動著身子,豈料不動還好,才動了一動,下體卻是又麻又癢,原來竟然擦在童剛那長滿鬚子的臉上。

『對不起……』秋瑤羞叫道。

『沒關係。』童剛顫著聲說,牝戶的腥臊氣味,如蘭似麝,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聽得秋瑤悉悉率率的又哭起來,想起那幾個惡漢用指頭殘忍地毀了她的身子,憐意陡生,柔聲問道︰『還痛麼?』

『不……不是……』儘管秋瑤含羞回答,卻禁不住淚如泉湧。

童剛可不知如何慰解,而那個可愛的肉洞,隨著秋瑤的抽泣在眼前輕晃,使他意亂情迷,竟然生出一嘗異味的衝動,迷糊中吐出舌頭,舐了下去。

『呀……你……你幹甚麼?』秋瑤呻吟一聲,嬌軀顫抖叫。

『我……』童剛雖然暗叫慚愧,可是舌尖殘存的肉香,卻是回味無窮,忍不住又舐了一下。

『不……不要……那裡髒死了!』秋瑤抖顫得更是利害,下身壓著童剛的頭臉亂扭。

童剛更是興奮,張開噙巴,津津有味地吸吮著那美味的肉洞,吃得秋瑤嬌吟大作,不知如何,火燙濕潤的紅唇,也報復似的在眼前的肉棒吻吮。

忽然門外傳來人聲,兩人心中一緊,只道是那幾個惡漢,秋瑤急得埋首童剛腹下,不敢觀看,童剛轉頭望去,來的竟然是美麗的城主夫人和兩個侍衛。

『夫人,救命呀!』童剛彷彿看見一線生機,哀求地說。

『真是作孳!』夫人看見兩人這樣綁在一起,粉臉一紅,吩咐侍衛道︰『解開他們,立即離開吧。』

夫人不獨著人放開童剛他們,還給童剛穿上侍衛的衣服,由於沒有給秋瑤準備,她只好穿上那些惡漢留下,準備讓她喬妝朱蓉的黛綠色箭衣,然後由兩個侍衛護送他們離城。她告訴童剛,城主已經和羅其勾結,預備把他們扮成羅其朱蓉行刑,然後謀奪四方堡,著童剛回去報訊,別再指望黑石城相助。

童剛得脫大難,不虞有詐,負著秋瑤,乘夜離城,落荒逃走。

『姑娘,我們在這裡渡宿一宵,明天再趕路吧。』童剛是取道伏牛山回四方堡的,在一個乾燥的山洞裡,他放下負了半天的秋瑤說。

秋瑤穿上衣服後,更是風姿綽約,完全不像村姑,童剛不由暗讚那幾個惡漢有眼光,要是她假扮朱蓉,可不易揭破,剛才背著她走路時,芬芳馥郁,輕盈溫軟的嬌軀不時喚起牢裡的香艷情景,此際看見那俏麗的臉孔,更使他心猿意馬。

『大哥,謝謝你。』秋瑤含羞道。

『姑娘,你打算往哪裡?』童剛問道。

『哪裡?』秋瑤眼圈一紅,悲從中來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往黑石城逃難的,豈料碰上這無妄之災,還給他們……嗚嗚……毀了身子,我……我還能往哪裡?』

『不要難過,你要是不棄,歡迎你來四方堡的。』童剛鼓起勇氣道。

『你……你肯收留我嗎?』秋瑤驚喜交雜,難以置信地捉著童剛臂彎問道。

『我們也是北方逃難來的,同是天涯淪落人,應該亙相照顧的。』童剛心中一蕩,輕拍著秋瑤的手背說。

『你……你不嫌棄我嗎?』秋瑤嚶嚀一聲,自行靠入童剛懷裡說。

『當然不會,還……還想吃了你!』童剛衝口而出道。

『你……你壞死了!』秋瑤粉臉酡紅,想是記起牢中的事,軟在童剛懷裡,好像任君大嚼似的。

童剛哪裡按捺得住,嘴巴印上了櫻唇,雙手也忙碌地上下其手,乘機解開秋瑤的衣服。

秋瑤也沒有閃躲,羞人答答地閉上美目,任由擺佈,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裸裎,誘人的嬌軀再度呈現在童剛的眼前。

『大哥……請你……靖你溫柔一點……!』秋瑤小貓似的 伏在童剛懷裡,星眸半掩,羞不可仰地說。

雖然沒有燈,可是皓月當頭,洞裡亮如白晝,秋瑤的胴體,在月色下,好像完美的白玉雕像,竟然找不到半點瘕疵,童剛喘息一聲,便把頭臉埋在軟綿綿的胸脯上,貪婪地嗅索吻吮著。

秋瑤也動情似的緊抱著童剛的肩頭,媚眼如絲,嬌軀動人地蠕動著,口裡依唔低叫,使人血脈沸騰。

童剛欲焰如焚,也來不及脫掉衣服,匆忙地從褲子抽出勃起的雞巴,抵著秋瑤的牝戶磨弄了幾下,腰下一沉,便排闥而入。

『呀……慢一點……痛呀……!』秋瑤若不勝情地蹙著秀眉,玉手推拒著身上的童剛叫。

童剛心裡一驚,這時才記起秋瑤未經人事,可是欲罷不能,唯有強忍沸騰的慾火,徐徐而進。

『……慢……慢點……!』秋瑤喘著氣叫。

儘管沒有想像中那般緊湊,童剛也生出舉步維艱的感覺,幸好玉道濡濕,秋瑤也亦予以遷就,才順利的闖關而進,去到盡頭時,童剛透了一口氣,柔聲道︰『還痛麼?』

秋瑤沒有回答,含羞搖著頭,玉手使勁地抱著身上的童剛。

童剛愛憐地淺吻著顫抖的朱唇,待秋瑤喘過氣來,才慢慢地抽插起來,卻也不是輕憐蜜愛,點到即止。

抽插了數十下後,秋瑤好像已經習慣了,開始款擺纖腰,婉轉逢迎,童剛才快馬加鞭,縱橫馳騁。

『大哥,別憐著我……快點……呀……我……我要你!』秋瑤呻吟似的叫。

童剛起勁地衝刺著,感覺進出愈來愈暢順,秋瑤也配合得很好,叫喚的聲音也更是高亢急促,蕩人心弦,使他倍覺興奮。

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童剛忽地感覺龜頭發麻,陣陣無法形容的快感自神經末梢湧起,瞬即擴散至四肢八骸,禁不住怪叫幾聲,奮力的急刺幾下,熊熊慾火也隨即得到宜洩。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秋瑤也是嘶叫連連,嬌哼不絕,柳腰奮力的迎合著,然後長噓一聲,軟在童剛身下急喘。

雲雨過後,兩人纏綿地擁在一起,良久不放,後來童剛看見秋瑤流下兩行清淚,惶恐地問道︰『秋瑤,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不…不是的。』秋瑤哽咽著說︰『我……我是恨不能把第一次給了你!』

『不要這麼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從今天起,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答應嗎?』童剛立誓似的說。

『大哥……!』秋瑤泣不成聲,伏在童剛懷裡哭起來。

『不要哭,你不願意麼?』童剛追問道。

『不,不是的!我太歡喜了!』秋瑤流著淚說。

『好極了,回去後,我們立即成親,我一定會好好地對你的。』童剛激動地說。

晁雲飛等等歸心似箭,決定走捷徑回家,但是捷徑要翻山越嶺,牛車無法行走,於是李廣駕著牛車循大路回去,晁雲飛和侯榮卻走捷徑,希望能盡快返回黃石城。

捷徑比大路最少要快上一天時間,直達黃石城後的南陽山,那裡野獸出沒,是狩獵的好地方,原住民大多住在山裡,他們良善和平,男的好客,女的熱情,雖然沒有繳糧納稅,城主也不為已甚。

晁雲飛和他的小友常往南陽山狩獵,不虞迷路,這天抵達南陽山,卻好像有點不同,連走兩處民居買飯,卻已經棄置了,只好獵些小獸山雞充飢。

兩人黃昏時入城,發覺前兩天開始,黃石城實施宵禁,只好各自回家,相約第二天再會,交換消息。

晁雲飛回到家裡,只見景物依舊,卻剩下自己弧零零一個,不禁黯然,想起爹爹死前幾番提及的箱子,好奇心起,立即取過鐵鏟在樹下發掘,果然找到了。

箱子通體縷花,其中一面,縷的卻是一頭英風颯颯的大鷹,打開一看,裡面倒藏著好些東西,上邊有一封信,信皮寫著「留交吾兒雲飛」親啟,晁雲飛趕忙拆閱。

「飛兒,我的孩子︰

許我這樣再叫你一趟吧!因為讀完這封信後,你便知道我不是你的爹爹,能夠讓你喚我為父,實在是我的榮幸!」

「信裡說的,是你的身世,也是當今一件大秘密,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孩子,你是北方金鷹國國王雲翼的兒子,你不姓晁,是姓雲,姓雲名飛,也是金鷹國的世子。」

「我也不是晁貴,其實是當年金鷹國的丞相晁孟登,與大將軍陳良,左將軍段津和右將軍葛農,合稱金鷹四 ,輔助你的爹爹管治金鷹國。」

「三十多年前,北方戰亂頻仍,盜賊蜂起,你的爹爹智勇雙全,雄才大略,創建金鷹國,成為北方最強大的國家,但是他性好和平,不愛侵略,除了幾個暴虐的邦城外,與四鄰和睦相處,讓人民安居樂業,回復元氣。」

「過了幾年太平的日子,就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你的爹爹突然身患怪病,整天懨懨欲睡,不知為甚麼,鄰近的城邦卻同時發兵,圍攻金鷹國,金鷹王病重不能迎戰,只靠我們幾個,但是敵人出乎意料地強大,結果不敵,城破之日,你的爹娘已無生趣,留下阻延敵人,讓我們四個護著你逃走,據後來逃出來的人說,他們是自焚而死,也沒有受辱。」

「我們護著你逃出來後,沿途為一批神秘的高手追殺,陳良等分頭誘敵,剩下你我逃到這兒。」

「當年遭諸國圍攻時,我們實在不明所以,因為你爹爹對他們有恩有義,平時也亙相交好,沒有理由會恩將仇報,而且他們之間亙有矛盾,斷然不會聯合出兵,再說,論實力,也不該是我們的敵手。」

「敵陣中有多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高手,他們以眾凌寡,也詭計多端,才使我們兵敗如山倒的。」

「金鷹國滅亡後,北方諸國不獨沒有得到好處,還相繼滅亡,現在差不多全是鐵血大帝的天下,他殘暴不仁,凶悍肆殺,民不聊生,所以近年愈來愈多人逃難來到南方。」

「我苦思多年,相信北方諸國幕後定是受人主使,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這個鐵血大帝,可惜我匿居南方,知道的不多,沒法追查下去。」

「據我所知,鐵血大帝野心勃勃,一定會南侵的,那便生靈塗炭了。」

「你或許會問,他已經控制了北方,為甚麼不發動戰爭?這也是我相信他與金鷹國的滅亡有關,因為當年我們雖然戰敗,但敵人亦損失慘重,倘若是他,當要時間休養生息,而且北方還有些反抗的勢力,可能是這些原因,才遲遲沒有動手。」

「孩子,這十多年來,我要你修文習武,便是預料大變將至,讓你能夠保護自己,當然也希望你能夠找出罪魁,給爹娘報仇,重振金鷹國的雄風。」

「你的天資極高,文武兩途,和我出道時,已是高明了不少,但是和你爹爹比較,卻又差得多了,所以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能輕舉妄動。」

「我已經有了計劃,待你十八歲後,便會告訴你,但是你的身世太重要,所以才留下這封信,以備不時之需,希望你不會讀到這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是出了甚麼意外。」

讀完了信,晁雲飛如在夢中,想不到箱子藏著的,竟然是自己身世的秘密,而信上的日期,卻是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看來爹爹是預備今年告訴自己的。

再看箱裡,還有一柄短劍,一套陳舊的盔甲,廿多個金幣銀幣,一個鑄著大鷹的金章和一本書。

短劍該是爹爹的兵器,因為前兩年,曾經修習一套用短劍施展的劍法,爹爹說是他的獨門武功,雲飛只花了七天時間便學會了,晁貴驚喜之餘,慨歎不懂真正的劍術,無法授雲飛更高的功夫,從此也不再論劍,此時睹物思人,雲飛不禁黯然神傷。

從身裁來看,盔甲當是晁貴的,那些金幣卻使雲飛吃驚,想不到爹爹如此富有,仍甘於食貧,要知道一個金幣可以兌換十個銀幣,一個銀幣便足夠他一年的生活費了。

金章定是金鷹國的信物,剩下那本書,卻是晁貴的手跡,敘述北方的風土人物和山川地理,不用說是晁貴給他準備的。

雲飛把書讀了幾遍,北方的景物,彷彿盡現眼前,想到晁貴的苦心,不禁潸然淚下。

這一晚,雲飛如何能夠入睡,腦海中不是晁貴的音容笑貌,便是素未謀臉的爹娘,還有那個鐵血大帝,忽而想到神秘的姚康秋怡,擔心他們會和鐵血大帝有關。

躺到半夜,雲飛從床上爬起來,把箱中物品翻了一遍,留下短劍、金鷹章和金錢,書信和盔甲重新納入箱中,再次埋進樹下,才強行入睡,知道從今開始,要辦的事可多著了。

第三章黃石之變

大清早,雲飛便給急促的擂門聲吵醒了,來的是侯榮,和風塵僕僕的李廣,他是剛剛回來的,還有憔悴哀傷的文白。

文白是文大夫的獨子,盡得乃父衣 ,在這動亂的時代裡,雖然也懂拳腳,卻喜文厭武,大多時間花在書本中,是一個書 子,也是雲飛的好友。

看他們的樣子,雲飛知道定有要事,趕忙延入屋裡,還沒有坐定,文白侯榮便連珠炮發,道出他們離開後發生的變故。

原來文夫子死了,而且死得離奇,所以文白知道他們回來後,立即找他們商議。

有一天晚上,黃石城城主突然急召全城的大夫,進府治病,文夫子也是其中一個,豈料回來後,文夫子竟然暴斃,死前告訴兒子,懷疑城主不是洩病,而是中毒,在府中只吃過侍衛長王圖賜酒,後來文白髮現,除了老父,還有兩個大夫進府後急病而亡,是甚麼病卻也有人知道。

最奇怪的,是文夫子死後的次天,城主卻生龍活虎的出現,還頒布了幾個命令,包括宵禁,徵兵和要後山的住民繳重稅,不繳稅的便不許留在南陽山,直頭是逼他們離開,城裡固然人心惶惶,後山的原住民更是群情洶湧。

聽到了王圖的名字,雲飛忍不住問道︰『可有聽過城主有一個叫秋怡的女人嗎?』

『沒有。』文白答道︰『但是城主出現時,夫人沒有在一起,身畔卻有一個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秋恬。』

『命令說,三天後,每戶要送一個男丁參軍,不參軍的,要繳稅一個銀幣,沒有錢便要了你的命,真是豈有此理。』李廣氣憤道。

『黃石城少說也有萬多戶人家,倘若一半付錢,還添了五六千兵,加上現在的三千軍士,兵力可不少,看來是想打仗了。』雲飛思索著說。

『聽說第一件事,是向後山的居民討稅,他們既不願繳稅,也不肯離開,有的逃入深山,有的卻聚眾反抗。』侯榮說。

『城裡的人不知道有甚麼打算?』雲飛思索著說。

『我估計有錢的多半付錢,沒錢的只能當兵了。』文白歎氣道。

『你們呢?』雲飛問道。

『我沒有錢,也不願給他賣命,打算和爹爹逃入山裡。』李廣說。

『我家裡有老有幼,跑也跑不了。』侯榮煩惱道。

『我不跑,我要查出爹爹是怎樣死的!』文白咬牙切齒道︰『其中一定有陰謀的。』

『我也是這麼想。』雲飛簡略地告訴文白他的發現,道︰『但是現在我們知道的很少,不宜輕舉妄動,我想大家分頭打探,看看有甚麼發現。』

眾人也沒甚麼主意,商量該打探甚麼後,便各自動身,分手時,雲飛見文白欲言又止,追問下去,才知道玉翠嫁人了。

『出門前我已經知道了。』雲飛歎氣道,暗念幸好如此,要是成親後,才發覺她是如此貪慕虛榮,便後悔莫及了。

眾人離開後,雲飛把短劍縛在小腿,銀錢金章隨身攜帶,也出門去了。

走了大半天,雲飛發覺眾人雖然不滿,但是大多都如文白所說,打算逆來順受,而且也如黑石城一樣,多了些掛刀帶劍的外來人,不由暗叫不妙。

忽然雲飛發現一張印象深刻的臉孔,心中一凜,立即尾隨追縱,那人正是神秘的瘦子,也是紅鬍子羅其提及,不知是甚麼總巡察的姚康。

姚康走進了一間山邊木屋,雲飛走到屋後窺望,只見他悠閒地坐在椅上,好像等人似的,過了一會,一個臉目陰沉的漢子推門而進。

『屬下王圖見過總巡察。』漢子恭敬地說。

雲飛暗叫僥倖,原來這漢子便是侍衛長王圖,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於是屏息靜氣,留心偷聽他們的說話。

『你幹得很好,剛才我在城裡走了一遍,雖然有些人不滿意,但是擴軍的計劃該可以順利進行。』姚康道。

『屬下只是依照上座的指示吧。』王圖諂笑道︰『幸好有那些鬼卒幫忙,殺了幾個意圖 動其他人反抗的刁民,才沒有鬧出事來。』

『別看他們只有百多人,個個以一擋十,別說是平民,就算黃虎軍,他們也有能力對付的。』姚康傲然道。

『黃虎軍的幾個隊長都是我的心腹,該沒有問題的。』王圖說。

『幾個可不夠,擴軍後,還要找多幾個才行。』姚康道︰『記著本教中人,除了絕對服從命令外,還要不怕殺人,不能有婦人之仁才可以。』

『屬下明白的。』王圖答道。

『白石城要多點人手,我打算從這裡和黑石城調一些人過去幫忙,沒有問題吧。』姚康說。

『沒有問題的,待擴軍後,我便讓原來的黃虎軍出動,掃蕩後山的刁民,一定可以水到渠成的。』王圖滿懷信心道。

『那個不順從的,便殺!』姚康冷酷地說︰『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佔據南陽山。』

『屬下可不明白,這個小山有甚麼重要?』王圖搔著頭說。

『因為南陽山有鐵礦,控制南陽山後,便可以開礦煉鐵,鑄造兵器,那時何愁大事不成。』姚康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圖恍然道。

『對了,男的不妨多殺,漂亮的女孩子卻不要亂殺,留待我發落。』姚康指示道︰『還有,只要打勝仗,可以放縱一下那些鬼卒兵丁,算是慰勞吧。』

『是的,屬下知道了。』王圖唯命是從道。

『秋怡可聽話麼?』姚康問道。

『自從你老教訓她後,她也不敢放刁了。』王圖笑道︰『只是有時還裝傻,好像前些時讓那幾個大夫喝毒酒,她便不太合作了。』

『和她上過床沒有?』姚康問道。

『上過一趟,死人似的,沒甚麼趣。』王圖靦腆地說。

『記著了,本門的門規,下屬要絕對服從,要是她放刁,可不用和她客氣,別弄死她便是。』姚康道。

『只是屬下的武功……!』王圖慚愧地說。

『讓我傳你三招,便可以克制她的武功了。』姚康笑道。

『真的嗎?』王圖難以置信地說。

『本門的女弟子,武功雖高,可是隱藏著破碇,一定躲不了這三招的,你立了不少功勞,本座決定收你為本門正式弟子,才傳你這幾招。』姚康笑道。

『多謝上座!』王圖大喜過望,道︰『不知道本門究竟是甚麼門派,可有甚麼弟子要知道的嗎?』

『本門叫做地獄門,門主是地獄老祖,下設十殿閻羅,本座是第一殿秦廣王座下的馬臉,兼任五石城的總巡察。』姚康亮出手式說道︰『這是本門的辨識暗號,要是有人亮出這個暗號,便是本門中人,你用相對的手式回答便是,下一趟我再來時,才指點你的武功吧。』

姚康接著傳授王圖克制秋怡的手法,那三招不算複雜,只是著重指頭落點和如何發力,但是王圖的資質平凡,練了幾遍,才學會了那簡單的三招。

『回去後,找個藉口,狠狠的折磨她一趟,以後她便不敢欺負你了。』姚康詭笑道。

『屬下遵命!』王圖吃吃笑道。

『處置了城主夫婦沒有?』姚康繼續問道。

『他們交出印信後,已經回老家了。』王圖笑道。

『很好,還有其他事沒有?』姚康問道。

『只有一件小事。』王圖笑道︰『屬下的黃虎軍,有一個隊長叫丁同,人很機靈,武功也不錯,該是吾道中人,我想讓他當侍衛長,參與機密,不知上座意下如何?』

『侍衛長職位重要,一定要本門中人才行,卻不能魯莽,你打算怎樣考核他的忠誠?』姚康問道。

『我打算讓他主持圍剿後山,看他是否絕對服從命令,你看如何?』王圖請示道。

『要反覆考驗,證明他的忠誠,有了表現,才可以讓他參與機密。』姚康繼續說出門規和其他辨認自己人的暗語後,便和王圖先後離去了。

雲飛想不到此行收穫如此豐富,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便是城主既然已死,為甚麼會親自頒布命令,看來內有乾坤,決定立即回去和眾人商議,尋求解決的方法。

倘若雲飛繼續追縱,或許會發現更多秘密的,原來王圖有心一試那奇怪的三招,於是直趨城主府,他是侍衛長,自由進出不奇,但是走進一個房間,隔了一會,出來的卻是城主,他大模斯樣的回到私室後,立即吩咐侍女傳召秋怡。

『甚麼事?』秋怡奉召而至,身穿銀紫色繡花衣裙,風姿綽約,美麗動人,可是神色冷漠,不苟言笑。

『喝下去。』城主指著桌上的杯子說。

『為甚麼要喝?』秋怡冷冷地說。

『是命令!』城主詭笑道。

『那是甚麼東西?』秋怡芳心一震,問道。

『是一種烈性春藥,吃下去後,便會像發情的母狗,求我餵飽你了。』城主吃吃笑道。

『你瘋了,我不喝!』秋怡尖叫道。

『你忘了本門的本規麼?』城主冷笑道︰『我是上司,你是下屬,這是違抗命令,不要命嗎?』

『胡說,這不是我的任務!』秋怡粉臉煞白,急退一步叫道。

『你真的要抗命嗎?』城主森然道。

『王圖,不要欺人太甚呀!』秋怡目露殺機道,原來城主是王圖假扮的。

『想殺人嗎?』王圖色厲內荏道︰『要是殺了我,總巡察不會饒你的,那時恐怕你生不如死呀!』

『我……我不是要殺你,只是這樣的命令可不能接受。』秋怡顫聲說道。

『這個嗎……?』王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道︰『只要你接得我三招,今天的事便算沒有發生。』

『三招嗎?』秋怡趕忙答應道︰『好,來吧!』

王圖曾經意圖向秋怡施暴,和她動過手,知道她的武功詭異,不敢怠慢,趕忙擺出架式,調勻呼吸,雙掌一錯道︰『我來了!』

秋怡也不以為意,靜待雙掌及身,才輕盈地轉了一個身,左手藏在身後,預備一招制住他的腕脈,豈料她一動,王圖掌式也變,竟然直探胸前,十指合攏,握著胸前的兩團軟肉。

『一招也躲不了,如何接我三招呀?』王圖發狠地握下去說。

『哎喲……你……你如何懂得這土鬼七式?』秋怡哀叫一聲,渾身酸軟道。

『本門弟子那個不懂?』王圖指頭使力,捏著秋怡的乳房說,暗念原來還有四招,要是學全了,不怕這個婊子不聽話了。

『你……你放手吧,我……我侍候你好了!』秋怡哀求道,知道自己抗拒不了。

『現在聽命了麼?』王圖使勁的捏了一把道。

『哎喲!別捏……聽了……你……你要婢子幹甚麼也行!』秋怡雙腿一軟,站也站不穩地扶著桌子說。

『我也不怕你反悔。』王圖鬆開了手,喝道︰『喝下去!』

『你……你不外想要我吧……我……我會盡力的。』秋怡顫著聲說。

『不對,這一趟是我侍候你,試過我的好處後,你便知道不該抗命了!』王圖獰笑道。

『你……!』秋怡杏眼圓睜地叫。

『我甚麼!是不是想再接一招呀?』王圖擺開架式道。

秋怡臉色數變,知道土鬼七式一招比一招歹毒,再打下去,徒然多吃苦頭,咬一咬牙,取過杯子,仰頭便喝光了杯中的液體。

『脫衣服吧,要脫得一件不留!』王圖怪笑道。

秋怡沒有做聲,俐落地脫光了衣服,初生嬰兒似的在王圖身前垂首而立。

『這便是你的兵器嗎?』王圖撿起解下來的腰帶說,腰帶很長,兩端暗藏利刃,要不點破,實在不易發覺。

『是。』秋怡木然道,知道春藥發作時,便會變得淫蕩無恥,縱然賣弄風情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王圖笑嘻嘻地把腰帶掛在秋怡的粉頸,然後動手把一雙粉臂反縛在身後。

『你幹甚麼?』秋怡害怕地叫,卻也不敢反抗。

『縛起來,才能讓你這個小婊子痛快呀!』王圖縛緊了玉手,便把秋怡推倒床上,用剩餘的腰帶,把粉腿四馬攢蹄似的反縛身後。

『饒了我吧,我以後也不敢了!』秋怡求饒道,她受盡各式各樣的摧殘,卻最怕是給縛起來,因為這樣通常會使男人獸性大發,受的傷害也更多了。

『誰教你不識好歹,可怨不得我呀!』王圖反轉了秋怡,她的手腳便壓在身下,嬌軀拱橋似的朝天聳起,突出了誘人的重要部位。

『放開我吧……小婊子不能動,如何能讓你快樂呀!』秋怡無奈裝出撩人的媚態,旎聲叫道,感覺腹下暖洋洋的,好像有一團烈火開始燃燒,知道春藥開始發作了。

『不用辛苦你了,我會自己尋樂的。』王圖伸手在秋怡腹下摸了一把,冷笑道︰『騷 還是乾巴巴的,也不好玩呀!』

『再摸幾下吧……摸多幾下,淫水便流出來了!』秋怡呻吟似的說。

『是不是這樣?』王圖把兩根指頭捏在一起,插入微微張開的肉唇中間,大力地掏挖著說。

『是……進去一點……裡邊癢呀……給婢子吧……我要呀!』秋怡強忍著撕裂的痛楚說。

『還早哩!』王圖掏挖了幾下,竟然抽出指頭,走了開去,回來時,卻捧著一個描金盒子。

『這是甚麼?』秋怡滿臉懼色道。

『當然是好東西了,可以讓你過足癮的!』王圖揭開盒子,翻動了一會,取出一顆「叮叮」作響,滿佈細小茸毛的圓球說︰『春藥還沒有發作,先試試這個吧!』

『不……不要用那些鬼東西……求你不要!』秋怡恐怖地叫,她認得那是身毒傳來的緬鈴,不用說盒子裡儘是整治女人的淫器,那些淫器不知讓她受了多少活罪,如何不害怕。

『沒有婊子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別騙我了!』王圖吃吃怪笑,緬鈴在下陷的肉溝來回滾動著說。

『不……不要……呀……癢死人了!』秋怡掙扎著叫,但是叫也沒用,王圖已經把緬鈴慢慢的塞入粉紅色的肉洞裡。

『淫水也流出來了,還說不喜歡嗎?』王圖把緬鈴推進秋怡的身體深處,指頭故意在裡邊攪動著說。

『呀……癢呀……天呀……癢死人了!』秋怡歇思底裡的叫,此時春藥已經發作,還有緬鈴在體裡肆虐,內外交煎,癢得她失魂落魄。

『可要我給你煞癢麼?』王圖抽出指頭,在秋怡的大腿措抹著說。

『給我……快點給我!』秋怡沒命地扭動著,肉洞深處傳來清脆的鈴聲,淫靡無比。

『用甚麼給你煞癢呀?』王圖促狹地說。

『雞巴……我要大雞巴!』秋怡尖叫道。

『用這根好麼?』王圖從盒子裡拿出一根碩大粗長的偽具說。

『不……我……我要你的雞巴……給我……快點給我!』秋怡嘶叫著說,她的靈智未失,知道只有讓王圖發洩他的獸慾,才能脫出苦海。

『這東西也是乏味一點,添上這些可有趣得多了。』王圖撿起一個羊眼圈,套在偽具上說。

『不……嗚嗚……不要……為甚麼要這樣折磨我!』秋怡哭叫道。

『你不知道為甚麼嗎?』王圖把套上了羊眼圈的偽具,在秋怡的牝戶磨弄著說。

『天呀!不要……嗚嗚……是我不好……呀……不……我以後也不敢了!』

秋怡魂飛魄散地叫。

『不敢甚麼?』王圖問道。

『不敢不聽你的話了……呀……不要……!』秋怡尖叫著說。

『不聽話也沒關係,這傢伙會讓你聽話的!』王圖獰笑一聲,手上使勁,偽具硬擠進那水汪汪的肉洞裡。

『哎喲……!』秋怡慘叫一聲,冷汗直冒,陰道又痛又癢,巨人似的偽具好像已經掙爆了陰道,但是羊眼圈的硬毛,又使她癢得不可開交,實在苦不堪言。

『是不是很有趣呀?』王圖興奮地抽動了幾下,才住下手來問道。

『不…不要!』秋怡急叫道︰『你……要我怎樣侍候你也行,別再弄了!』

『這便是了。』王圖淫笑道︰『你要是知情識趣,我又怎會難為你?』

『是……是的……你……你先解開我,讓婢子侍候你吧!』秋怡喘著氣說。

『好吧,暫且饒你一趟,要是侍候得不好,可別怪我呀!』王圖解開了秋怡後,便匆忙脫掉衣服。

秋怡鬆了一口氣,趕忙探手腹下,起勁地在牝戶掏挖著,終於把洞穴裡的緬鈴掏出來,上邊已是沾滿晶瑩的水點了。

『你幹甚麼?』王圖不悅道。

『這……這東西癢死婢子了,才……』秋怡喘著氣說,玉手卻復在乳房上搓捏著,因為春藥發作,渾身仿如蟲行蟻走。

『沒有這東西,如何能把你的浪勁弄出來,快點弄進去!』王圖叱喝道。

『上座,那些藥已經發作了,可浪死婢子了!』秋怡春情勃發地撲在王圖身上,把他的手拉到腹下,旎著聲說︰『你摸摸看……淫水全流出來了!』

王圖冷哼一聲,上下其手,發覺肉洞情潮洶湧,才悻聲道︰『給我掛上羊眼圈!』

『上座……!』秋怡吃驚地叫。

『怎麼?是不是又不聽話了?』王圖冷笑道。

『不……不是的!』秋怡知道討饒也是沒用,而且體裡的烈火燒得熾熱,腹下空虛,難過得要命,無奈地取過羊眼圈,跪在王圖身前,捧著那一柱擎天的雞巴,手忙腳亂地套上去。

弄了一會,怎樣也套不上,原來肉棒漲大,毛環穿不進去,王圖怒哼一聲,搶過羊眼圈,握著雞巴,使勁擠壓著肉菇似的龜頭,終於硬套了進去。

此時秋怡在春藥的折騰下,已是常性盡失,倒在床上蠕蠕而動,玉手藏在粉腿中間,忘形地掏挖著,瞧得王圖眼裡冒火,咆吼一聲,拉開秋怡的粉腿,雞巴朝著肉洞奮力刺了進去。

『喔……!』秋怡長歎一聲,四肢情不自禁地纏在王圖身上,纖腰波浪似的上下起伏,熟練地迎合著他的抽送。

王圖瘋狂似的抽插著,每一下衝刺,都好像想整個人擠進去似的,秋怡初時還可以勉力迎戰,但是內受春藥煎熬,使她慾火迷心,雞巴上的羊眼圈,卻又不住刺激敏感的玉道,不用多久,便棄甲曳兵了。

『呀……來了……呀……美呀……快點……呀……不行了!』秋怡突然尖叫起來,身體沒命地彈跳著,接著哀號一聲,便軟在王圖身下喘個不停。

『小婊子,是不是很過癮呀?』王圖強忍著澎湃的慾火,止住攻勢說。

『我……我不知道……!』秋怡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說。

『我會讓你知道的!』王圖怪叫一聲,重張旗鼓,繼續奮力地抽插著。

洩了身子後,春藥的藥力慢慢消失,秋怡的神智也清醒過來,開始感覺羊眼圈的威力,隨著王圖的抽插,尖利的細毛無情地刷在嬌嫩的肉壁,苦的她魂飛魄散,死去活來,哀叫討饒的聲音,更是聲震屋瓦。

『過癮了沒有?』王圖起勁地抽插著叫。

『……夠了……呀……饒了我吧……呀……不行了…… 死我了……求求你……啊啊……把羊眼圈除下來吧……我……受不了了!』秋怡呼天搶地地叫。

『我……我就是要 死你這個小婊子!』王圖興奮地叫,突然龜頭發麻,趐得他渾身發抖,奮力的衝刺幾下,然後在秋怡體裡爆發了。

秋怡備受王圖摧殘時,雲飛也道出姚康王圖的陰謀,聽得眾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雲飛有了主意。

雲飛明白南陽山關係當地居民的生計,他們怎樣也不會屈服,但是姚康志在必得,勢必塗炭生靈,可不能見死不救,決定入山報訊。

李廣行獵為生,熟悉當地情況,自是義不容辭,但是南陽山幅員廣闊,雲飛決定和他分頭行事,侯榮文白留下照顧眾人家小,探聽消息,也聯絡有志之士,共同抗暴。

第二天,雲飛把晁貴留下的金錢分給眾人,帶上短劍,便和李廣分頭動身,李廣認識不少住民,遂往村落大寨報訊,雲飛則往窮山幽谷,勸告那些離群的居民逃難。

南陽山說小不小,散居各處的獵戶也不少,雖然不能一一告警,雲飛唯有盡力而為,更希望他們把消息傳播,減少傷亡。

雲飛本道該有很多居民聞風躲避,剩下來的不會太多,預算兩天時間,足夠環繞著南陽山走一圈的,豈料還有許多散居各處,他們又好客,知道雲飛好心傳警,感激之餘,更是熱情招待,雖然交了許多朋友,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差不多是和李廣會合的時候了,他們約定一起回去的,因為已經接近徵兵的限期,希望回到城裡,亙相照應。

轉過前邊的山坳,便是和李廣會合的地方,雲飛遠遠聽到叫罵的聲音,知道有事發生,此際時值非常,焉敢莽撞,於是悄悄潛近窺探。

山坳原來有十來戶人家,全聚集在門前的空地,數十個凶神惡煞的黃虎軍,圍著人群叫罵,要他們一是繳稅,一是立即離開。

雲飛暗叫不妙,不知為甚麼黃虎軍會提前出動,雖然居民人多勢眾,但只有十來個壯漢,其他儘是老弱婦孺,要是動起手來,恐怕不堪設想。

形勢很緊張,那些居民既沒有錢,也不願意繳稅,更拒絕遷居,雖然下氣討情,黃虎軍卻開始有些不尋常的舉動了。

幾個背負弓箭的軍士,不動聲色地散開,佔據有利位置,其他的軍士也在磨拳擦掌。

雲飛知道事急,卻又求救無門,更不能眼巴巴看著無辜良民任人屠殺,俠心頓起,決定倘若這些黃虎軍真的逞兇,就算拚命也不能袖手旁觀,為免給人認出真臉目,使回城時惹起麻煩,於是脫下衣服,包住頭臉,赤著上身,拔出短劍,從後掩了過去。

此時居民看見黃虎軍擺開陣勢,頓時驚惶失措,但是已無逃路,婦孺只能害怕地擁作一團,男人緊張地手執兵器,不知如何是好。

領隊的軍士,忽然大喝一聲,發出了命令道︰『你們記得隊長的命令嗎?』

『記得!』眾軍齊聲喝道。

雲飛知道要動手了,也不猶疑,騰身朝著那幾個執弓的軍士撲去,耳畔聽得領隊大叫道︰『動手!一個不留,剩是留下那些漂亮的女人,待會兒讓大家樂一下!』

眾居民想不到他下這樣的命令,有些女人已經號哭呼救,男人看見那些軍士如狼似虎的撲至,唯有舉起兵器招架。

這時幾個弓箭手也張弓搭箭,選定目標,但是其中兩個還沒有開弓,眼前人影一閃,弓弦便斷了,另外一個才欲發箭,卻給人打倒地上,有一個射出了箭,看見有人中箭倒地,樂得呱呱大叫,可是笑聲方起,耳畔突然傳來怒吼的聲音,胸前一痛,已是倒地身亡了。

解決幾個弓箭手的正是雲飛,他本不願殺人,但是那個弓箭手如此冷血,才含怒出手,雖然殺人的感覺不好,但是此時才明白爹爹說「以殺止殺」的道理,拋下心裡的包袱,朝著眾軍士撲去。

眾居民可不相信黃虎軍會大開殺戒,雖然抵抗,也不敢傷人,那些黃虎軍卻如虎入羊群,刀槍齊飛,但聞慘叫連聲,已有幾個人傷亡倒地,此時眾人如夢初醒,知道是生死之戰,於是拚命抗拒,但是以寡敵眾,而且黃虎軍中還有幾個特別勇悍的軍士,眾人更是無法抵播。

晁貴傳授的劍法本來只適合近身肉搏,對抗黃虎軍的長槍大刀更是不宜,但是雲飛身手矯捷,武功不凡,連接刺倒幾個軍士後,不禁信心大增。

此時雲飛發覺有幾個軍士的武功特別高強,知道是姚康手下的鬼卒,咬一咬牙,劍交左手,抬腿 倒身前的軍士,右手奪下他的大刀,便朝著最近的鬼卒撲去。

那個鬼卒剛剛刺死一個老人家,看見有一個 臉人撲來,獰笑一聲,提槍往來人刺去,豈料 臉人不閃不躲,大刀硬架開了長槍,滾身入懷,左手短劍便刺入他的心窩裡。

雲飛一招斃敵,氣勢如洪,長嘯一聲,左劍右刀,專挑人多的地方砍殺,黃虎軍頓然陣腳大亂。

眾人見突然來了幫手,亦士氣大振,雖然未能扭轉劣勢,總算擋住了那些追殺老弱婦孺的煞星,減少傷亡。

隊長發現 臉人武功不凡,又驚又怒,急忙下令,五、六個黃虎軍打扮的鬼卒聲勢洶洶的圍上來,聯手夾攻。

雲飛立即感覺壓力大增,要是單打獨鬥,這些鬼卒沒有一個是他的敵手,但是一起出手,便不可同日而語了,尤其是偶爾有一兩招古怪詭異的招式,威力更大,只好放棄速戰速決的打算,沉著應戰。

鬼卒絆住雲飛,那些黃虎軍又開始逞兇,全力攻擊那些抗拒的獵戶,儘管沒有高手,但是以眾凌寡,刀快力雄,武器人數,均佔優勢,要不是那些獵戶拚死抵抗,早已一敗塗地,然而落敗只是遲早中事,難免慘死。

雲飛力拼了數十招後,發現那些鬼卒來去只有兩三招比較高明,而且有跡可尋,彷彿在哪裡見過,心下稍安, 空查察戰事,看見已有多人受傷,知道事態危急,大刀奮力架開幾件兵器,短劍電閃,削斷了一個鬼卒的臂膀。

這時又有一個獵戶受傷了,形勢更是岌岌可危,雖然雲飛又砍殺一名鬼卒,卻勢不能施以援手,眼看獵戶敗亡之際,屠殺便要開始了。

『大家和他們拼了!』忽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尖聲叫道,說話的原來是一個身裁健美、嬌俏可人的年青女郎,她撿起了一根長矛,拚命似的朝著一個黃虎軍刺去。

女郎的壯舉,使其他人生出反抗的勇氣,幾個年青女郎和老態龍種的衰翁,也分別撿起兵器,加入戰團。

『不要殺女的!』領隊的大叫道︰『要生擒活捉,待會用雞巴插死她們!』

眾軍士哈哈大笑,動手的時候,口裡卻是不乾不淨,使眾人悲憤填胸,怒不可歇,捨死忘生地奮力反抗,戰鬥亦更趨激烈。

戰鬥的人數增加,傷亡卻也隨即增加,兩個老人家擋了幾招,便分別受傷落敗,眾女雖然沒有受傷,卻給逼在一隅,左支右絀,形勢險惡。

雲飛心裡著忙,決定鋌而走險,大刀撥開左側的長矛,左腳急 ,把鬼卒開尋丈,身子順勢一轉,左手短劍刺死右邊的鬼卒,使背後空門大露,剩下的鬼卒以為有機可乘,巨斧橫揮,想一斧劈下雲飛的頭臚,豈料他仍然能夠讓開,只是削去肩頭的皮肉,還把手中的大刀脫手飛出,穿胸而過,一個照臉連殺三名鬼卒。

雲飛全然不管自家傷勢,腳尖一勾,挑起一管鐵槍,單手握著槍尾,好像猛虎出籠,左挑右刺,殺進人群裡。

黃虎軍見他勇悍如斯,不敢硬拚,讓開了道路。

雲飛橫簷擋在眾人身前,半邊身子已是洩紅了血,環首四顧,發現己方只剩下三、四個尚能作戰的壯漢,和幾個累得氣息啾啾的女郎,其他或傷或死,或是束手待斃的老弱婦孺,但是敵方還有二、三十個虎視耽耽的軍士正在慢慢逼近。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喊殺的聲音,百多個手執兵器的獵戶殺奔而來,黃虎軍也優勢盡失,領隊的見勢不妙,立即招呼軍士撤退,援兵也沒有追趕,只是大聲喝罵。

雲飛看見李廣雜在領頭的眾漢之中,想是他召來援兵,才柱槍在地,鬆了一口氣。

眾人忙碌地救死扶傷,也沒有忘記這個仗義相助的神秘漢子,死裡逃生的獵戶圍在雲飛身畔拱手稱謝,請益姓名。

『在下晁雲飛。』雲飛解開頭上衣服,露出本來臉目,眾人看見這漢子竟然是如此年青英俊,更是讚歎不已。

『兄弟,原來是你!』李廣歡喜地說,原來他來和雲飛會合途中,發現黃虎軍的行縱,知道不妙,立即往獵戶聚居的地方求救,才能及時赴援。

『英雄,請進屋內休息裹傷吧。』幾個老者關切地扶著雲飛說。

『我沒甚麼,不用客氣,叫我雲飛便是。』雲飛靦腆地說,最後還是走進房子裡坐下。

『晁大哥,我叫銀娃,讓我給你裹傷吧。』一個女郎落落大方地說。

『姑娘,還是先照顧其他人吧,這點小傷沒甚麼大不了的。』雲飛認得她便是振臂高呼的女郎,含笑道。

『不,其他人已經有人照顧了,要不是你,可不知要死傷多少人呢。』銀娃堅持道。

『那麼謝謝姑娘了。』雲飛不便拒絕,點頭道︰『姑娘,剛才你可真了得,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銀娃取來清水和潔淨的布帕,說︰『我算甚麼?你才是了得,一個抵得我們好幾個。』

『我哪裡抵得上。』雲飛笑道。

『你真強壯!』銀娃輕捏著健碩的胳膊說︰『晁大哥,忍著一點,我給你洗乾淨傷口。』

『勞煩姑娘了。』雲飛點頭道,軟綿綿的玉手,柔若無骨,使他心中一蕩,渾忘肩頭的痛楚。

『人家叫銀娃,你忘了嗎?』銀娃嗔叫一聲,接著驚叫道︰『哎喲……流了很多血,痛嗎?』

『不痛。』雲飛咬著牙說。

銀娃手上溫柔細心地洗滌著傷口,口裡憐惜地驚哼低叫,轉眼間,清水變成了血水,紅撲撲的臉蛋也是血色盡褪,心痛似的說道︰『削去一塊肉,一定很痛了。』

『只是皮肉之傷,沒甚麼的。』雲飛強忍痛楚說,發覺身後香澤微聞,而且銀娃的聲音大有情意,不禁有點意亂情迷。

銀娃熟練地上藥裹傷時,眾人也點算損失完畢,發現自家死了廿多人,重傷輕傷的更多,雖然黃虎軍也遺屍十多具,可是哪能平息眾怒,群情洶湧,大罵城主殘忍無道,誓要為死難者報仇,最後還是由幾個老成的出來勸阻,知道強弱懸殊,現在要緊的是如何逃命,哪能談得上復仇。

這時也不用雲飛李廣饒舌了,眾人決定退居百家村,團結抵抗,也分頭通知其他人躲藏,防範城主大施殺戮。

雲飛急於回城,待傷口包紮妥當,便和李廣告辭,眾人挽留不果,唯有再三道謝,銀娃更是含淚目送雲飛離開。

第四章色令智昏

兩人回城倒沒有甚麼驚險,侯榮文白早已在家裡等候,這兩天,他們也在城裡暗中散播雲飛打探得來的消息,由於行事小心,姚康又帶走了一批鬼卒,倒也沒讓人發現。雖然大多人不相信城主會屠殺後山的居民,卻也不願意當兵,助紂為虐,無奈無法繳納稅款,更不敢聚眾反抗,除了勉為其難,也別無他途了。

雲飛明白很難阻撓擴軍的計劃,早已有了對策,決定從軍,暗中煽動軍士不要出力作戰,放後山居民一條生路。

眾人也沒有其他對策,均以雲飛馬首是贍,這時侯榮想起要有人往四方堡報訊,雲飛遂打消了參軍的念頭,決定親自前往,也著文白繳納稅款,留在城裡策應。

雲飛不辭勞苦,其實也有點私心的,因為力戰幾個鬼卒時,短劍雖然不大趁手,卻悟出一點以寡敵眾的道理,幾個鬼卒的詭異武功,也使他耿耿於懷,希望能夠找出其中關鍵。

第二天,城裡鬧哄哄的,城主指揮黃虎軍出動,逐家逐戶,徵稅拉,李廣侯榮也依照雲飛的指示參軍。

雲飛與文白卻繳納稅款,取過憑證後,便單獨上路,雖然擔心後山居民的安危,卻是無計可施,唯望經過昨天一役,他們已躲起來,不致有太多傷亡。

當天夜裡,假扮城主的王圖單獨和一個年青軍官見面,那個軍官長的濃眉大眼,虎背熊腰,雖然威風凜凜,卻透著凶厲之氣,看來是心狠手辣之徒。

『丁同,你的打草驚蛇之計是不是失敗了。』王圖不悅道,原來那個軍官便是玉翠的新婚夫婿丁同,昨天派兵入山,卻是他的計劃。

『不,果如所料,他們全躲進了百家村,方便我們一網打盡。』丁同慚愧地說︰『屬下失算的,是不料有這樣的高手,竟然獨力搏殺城主幾個親兵。』

『可惜……』王圖本來想說可惜姚康帶走了六七十個鬼卒,要不然,可不懼甚麼高手,但是想到暫時不能讓丁同知道,便改口說︰『沒問題,我點算過了,今天有六千多人參軍,連同原有的三千軍士,近萬兵力,難道不能消滅那些刁民麼?』

『城主高見。』丁同躊躇道︰『只是那些新兵未經訓練,恐怕不可靠。』

『那便依照原來計劃,留下一千兵負責訓練,剩下的去掃蕩後山吧。』王圖說。

『是。』丁同答應道,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也不敢頂撞,本來他是充滿信心的,但是經過昨天一役,信心有點動搖,因為料不到有雲飛這樣的高手,更想不到那些居民如此強項,悍不畏死。

『倘若你辦成這件事,我便……』王圖欲言又止,說︰『我便考慮讓你接替王圖,任本城的侍衛長。』

『甚麼?』丁同不敢相信,囁嚅著說︰『那麼侍衛長……?』

『他另有任命。』王圖答道。

『全仗城主栽培,小的一定盡力的。』丁同歡喜若狂道,因為侍衛長是一人之下,要是當了侍衛長,便可以吐氣揚眉了。

『知道我為甚麼看中你嗎?』王圖問道。

『是……是小的忠心不二……嗎?』丁同猶疑地說。

『忠心當然重要,也因為你天生邪惡,好色貪財,當是本……中人。』王圖笑道︰『但是單是忠心是不夠的,還要絕對服從命令,完成任務後,只要能證明你是絕對服從命令,便可以當侍衛長了。』王圖說。

『如何才是絕對服從?』丁同搔著頭說。

『我讓你見一個人,你便知道甚麼叫絕對服從了。』王圖雙掌亙擊道。

隨著王圖的掌聲,一個身穿紫藍色羅裙,上身纏著同色輕紗,貌若天仙的美人兒,便從堂後蓮步珊珊走出來,她的胸前雖然是儘是薄如蟬翼的輕紗,可是重重疊疊,像霧又像花,誘人的胸脯似隱還現,更使人心癢難熬。

『她是我的妾侍,名叫秋怡,長得漂亮嗎?』王圖笑問道。

『漂亮……!』丁同衝口而出道,接著心中一凜,趕忙垂首低眉不敢仰視,本道王圖用美女讓他賣命,豈料是他的姬妾,哪裡還敢冒瀆。

『抬頭看清楚呀!』王圖笑道。

丁同感覺王圖好像沒有惡意,於是遵命抬起頭來,只見秋怡嬌靨如花,美態撩人,雖說臉上帶著淡淡哀愁,卻倍添艷色,不禁瞧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美,真是一個美人兒!』

『她除了長得漂亮,還奶大臀 ,腰小腿長,是一個少見的尤物,你想看看嗎?』王圖吃吃笑道。

『小的不敢!』丁同違心道。

『秋怡,讓隊長看看你的奶子。』王圖命令道。

秋怡幽幽一歎,盈盈秋水好像泛起了迷霧,纖纖玉手在高聳的胸脯上輕拂,不知如何,輕紗便隨風飄起。

丁同做夢似的看著輕紗一片一片的離開了秋怡的胸前,有兩片還飛到他的身前,幽香撲鼻,差點便要攫入手裡,隨著漫天飛舞的輕紗徐徐掉在地上,一雙羊脂白玉似的肉球,終於裸露眼前了。

『美嗎?』王圖問道。

『美……真是太美了!』丁同口角流涎,嘖嘖有聲地說。

『秋怡,丁隊長過兩天便要替本座出征,你送他一點東西,以壯行色吧。』

王圖詭笑道。

『妾身整個人都是城主的,身無長物,那有好東西送給隊長?』秋怡幽幽的說︰『唯有送隊長一點貼身之物,只是上邊沾著妾身的氣味,不知道隊長會不會介意?』

『夫人有所饋贈,小的怎會介意。』丁同喘了一口氣說,目不轉睛地看著秋怡說。

這時秋怡趐胸赤裸,只剩下腰間的羅裙,但見她吸了一口氣,玉手在肚腹輕撫,然後慢慢從裙頭探了進去,在裙裡動了幾下,抽手而出時,卻多了一方桃紅色的絲巾。

秋怡優雅地把絲巾摺疊整齊,雙手捧到丁同的身前,盈盈下拜道︰『微賤之物,還望隊長笑納。』

『多……多謝夫人!』丁同顫著聲雙手接過,還悄悄在玉手摸了一把,捧著絲巾,頭臉埋了下去,深深嗅索著說︰『好香!』

秋怡俏臉一紅,慢慢的退了開去,暗念遲早定要遭他淫辱。

『甚麼夫人?一個不要臉的婊子吧!』王圖哂笑道︰『要是你喜歡,凱旋之日,便讓她侍候你一趟吧。』

『小的縱然肝腦塗地,也一定完成任務的。』丁同拜倒地上說,暗念縱然不是為了這個尤物,此行也是非勝不可。

『娶妻沒有?』王圖忽地問道。

『小的前幾天才成親。』丁同答道,暗念雖然玉翠也長得漂亮,卻好像沒有秋怡如此動人,心裡有點後悔。

『可有我這個小妾般聽話麼?』王圖笑道。

『差得遠了!』丁同偷眼看了在旁垂首而立的秋怡說,心裡更是後悔。

『妻子如衣服,當了侍衛長,甚麼女人也有了。』王圖若有所指地說。

『小的一定會服從城主的命令的。』丁同明白了,要當侍衛長,可要像秋怡一樣,絕對服從命令。

『你緊記這句話,便可以如願以償了。』王圖滿意地說︰『回去準備一下,早日出兵。』

玉翠喜孜孜地看著鏡中的倩影,雲鬢插了珠釵,更添幾分清麗嬌俏,可惜珠子太少,有點不稱意,無奈花錢縫了新衣,沒多少剩下來了,要是再索取,又害怕惱了丁同,昨兒他答應讓媽媽搬過來,已經是不大高興了。

想起丁同,玉翠不禁歎氣,入門以後,吃得好,穿得好,可沒有話說,只是他粗鄙不文,別說憐香惜玉,連甜言蜜語也沒有,在家裡時,沒有一刻不毛手毛腳,太陽還沒有下山,便要摟著她上床,討厭極了。

上了床卻更是討厭,他的性慾旺盛,好像沒有發洩便不能入睡,完全不理人家的感受,只顧發洩,簡直把自己當作洩慾的工具。

玉翠最受不了的,是丁同那些古靈精怪怪的主意,就像洞房那一晚,硬要剝光她的衣服,擎著紅燭,一寸一寸地檢視那羞人的裸體,前兩晚,又要她吃那醃瓚的雞巴,要不是死活也不肯答應,可 心死了。

儘管丁同也很強壯,也能使她在床第上得到快活,不知為甚麼,和他在一起時,雲飛的影子總是會出現在腦海裡,更使她懷念那失去了的柔情蜜意,淺愛輕憐。

玉翠也恨雲飛,恨他太窮,太沒出息,而且要不是認識了他,那天洞房時,子孫巾便不會光潔如雪,丁同也許會更疼她了。

抬頭看看窗外,明月已經高掛空中,玉翠不禁奇怪,成親以後,丁同從來沒有這麼晚還不回家,這裡不比黑石城,沒有秦樓楚館,而且自己貌美如花,丁同該不會外出鬼混的。

就在這時,丁同回來了,玉翠趕忙迎了上去,抱怨似的說︰『相公,今天這麼晚?』

丁同也不搭理,神不守舍地坐在床沿,從懷裡取出一疊紅彤彤的物事,捧在手裡,陶醉似的埋首掌中喃喃自語。

玉翠好奇心起,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方紅色的絲帕,認得是女兒家用的東西,不禁喜上眉梢,依戀地靠在丁同身畔,喜孜孜地說︰『相公,是不是送給我的?』

『不要碰!』丁同懊惱地閃開身子,道。

玉翠疑雲大起,再看絲巾香氣襲人,不是簇新之物,搶在手裡張開一看,大小竟如騎馬汗巾,不禁大發嬌嗔道︰『為甚麼不許我看?這是哪個浪蹄子的?』

『賤人!』丁同反手一記耳光打了過去,怒罵道︰『是誰與你無關!不許碰便是不許碰!』

『你……你打我?!』玉翠呆了一呆,嚎啕大哭道︰『為甚麼打我……嗚嗚……我是你的妻子也問不得麼?』

『妻子又怎樣?不聽我的話,打死也是白饒!』丁同罵道。

『你……你竟然為了一個浪蹄子打我?嗚嗚……打吧……嗚嗚……打死我好了……!』玉翠號哭著叫。

『甚麼浪蹄子?這是城主夫人的!』丁同悻聲道。

『城主夫人?她怎會送這樣的東西給你,難道你……你和她有一手嗎?』玉翠難以置信地叫。

『是又怎樣?我有多少女人不用你理!』丁同冷笑道。

『我怎能不理,難道任由那些賤女人勾引你嗎?』玉翠顫聲叫道。

『賤女人?甚麼是賤女人,難道你又是清清白白嗎?』丁同哂笑道。

『我……我哪裡不清白?』玉翠淚流滿臉道。

『你要是清白,便該把乾淨的身子給我,你是嗎?』丁同哼道。

『你……!』玉翠哪裡能夠回答,唯有伏在床上痛哭。

『男人三妻四妾,有甚麼大不了,只要不多管閒事,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丁同把汗巾收入懷裡說。

『她……她為甚麼把尿布送給你?』玉翠哭了一會,哽咽著問道。

『過兩天我要出征,送我這東西,是用來激厲士氣的。』丁同緬懷道,他也沒有說謊,只是激厲的卻是他自己吧。

『你騙我!』玉翠禁不住醋勁大發,泣道︰『那有用這骯髒的東西激厲士氣的!』

『怎麼沒有?』丁同冷笑道︰『要是我打勝了仗,她便陪我睡覺,不是激厲士氣嗎?』

玉翠不料他如此坦白,氣得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看甚麼,還不脫衣服睡覺?』丁同罵道。

『你……你找找那浪蹄子睡覺好了!』玉翠悲憤莫名,轉身便走。

『回來!』丁同暴喝道︰『你要是再走一步,信不信我打死你!』

『打吧……嗚嗚……打死我好了……嗚嗚……我也不願做人了!』玉翠放聲大哭,拔腿便跑。

『賤人!』丁同跳了起來,扯著玉翠的秀髮,左右開弓,打了兩記耳光,喝道︰『嫁了我,自然要和我睡覺!』

『不……!』玉翠尖叫一聲,瘋狂似的亂咬亂 ,但是怎樣也不能脫身。

這時丁同也狂性大發,隨手拿了根馬鞭,沒頭沒腦的朝著玉翠亂打,吼叫著說︰『跑……看你還跑不跑!』

『哎喲……痛呀……不要打……嗚嗚……打死我了!』玉翠雪雪呼痛,哀號不止地叫。

『就是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丁同憤然罵道。

『別打了……嗚嗚……饒了我吧!』玉翠哭聲震天道。

『饒你?』丁同感覺前所未有的刺激,舉起馬鞭又抽下去,喝道︰『要是今兒饒了你,明天又犯賤了!』

『不要……』玉翠慘叫一聲,抱著丁同的腿叫道︰『不要打了……嗚嗚……我真的不敢了!』

『以後還敢胡亂吃醋嗎?』丁同唬嚇著說。

『不敢了……』玉翠泣不成聲道。

『我肯操你便是你的福氣,知道嗎?』丁同悻聲道。

『知……知道了!』玉翠伏在丁同腳下痛哭道。

『那麼還不脫衣服上床!』丁同喝道。

玉翠哪敢說不,強忍酸苦,掙扎著爬起來,含淚寬衣解帶,心裡卻是後悔的不得了。

看見玉翠可憐巴巴的樣子,丁同卻是說不出的興奮,匆忙脫光衣服,探手把身上還剩下抹胸的玉翠拉入懷裡。

『以後還敢使潑嗎?』丁同撫玩著玉翠的胸脯說。

『我……我不敢了。』玉翠淚下如雨道︰『別再打我了!』

『要是你乖,我又怎捨得打你?』丁同揭下抹胸,看見飽滿結實的胸脯上多了一道紅紅的鞭印,指頭在上邊輕抹著說︰『痛嗎?』

『嗚嗚……痛死我了!』玉翠痛哭著說。

丁同放肆地把玩著軟綿綿的肉球,暗念這妮子也是個美人兒,奶子雖然沒有秋怡那樣豐滿,可是雙峰入雲,峰巒的肉粒,嬌嫩可愛,青春煥發的胴體,濃纖合度,美麗動人,然而秋怡風情萬種,媚態撩人,卻使人心癢難熬,心念一動,便把玉翠按倒。

玉翠傷心地流著淚,卻也不敢反抗,丁同的暴虐,已經把她嚇怕了。

丁同把玉翠槓放膝上,仔細地檢視著,除了幾道觸目驚心的鞭痕外,可真沒有半點瘕疵,讚歎一聲,便把裹著私處的白布汗巾解開。

洞房之夕,玉翠也曾讓丁同澈底地檢視身上每一寸地方,那時又羞又喜,憧憬著將來美滿幸福的日子,但是這時所有的希望已經幻滅,使她肝腸寸斷,不知道怎樣和他終老。

丁同在汗巾嗅索了幾下,鼻端傳來陣陣少女的芬芳,和秋怡的醉人甜香,有顯注的分別,此際可分不清究竟喜歡那一種,再看那方寸之地,白裡透紅的肉丘上長著柔軟纖巧的茸毛,兩片緊閉著的肉唇中間,一抹嫣紅,卻使人垂涎欲滴,伸出指頭,便往肉縫抹了下去。

『呀……!』玉翠低嗯一聲,嬌軀抖顫,害怕似的探手護著腹下。

丁同怎會住手,指頭撥草尋蛇,擠開緊閉的肉唇,蜿蜒而進,緊湊的感覺,使他說不出的興奮,暗念秋怡的騷穴,或許比不上她了。

玉翠悲哀地流著淚,感覺已經變成了性慾的玩具,任人魚肉。

想到秋怡的風姿,丁同更是慾火如焚,咆吼著把玉翠壓在身上,提起昂首吐舌的雞巴,便騰身而上。

玉翠咬著牙,張開了粉腿,讓丁同順利地長驅直進,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下體的痛楚,沒有那麼難受,以前她還會勉力逢迎,以求博取他的歡心,這時卻默默承受,但願一切只是個噩夢。

玉翠發狠地咬著朱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她受不了這記急刺,通常會吐氣開聲,然後使勁地抱著身上的丁同,若不勝情似的,這一趟,卻是別過俏臉,好像在作無聲的抗議。

丁同看見玉翠沒有反應,冷哼一聲,便狂風暴雨般衝刺起來,知道玉翠受不了的,不用多久便要叫出來了,那種叫喚的聲音,也是他最喜歡的。

玉翠相信給人強姦也不外如是,蒲扇似的大手粗暴地揉捏著胸前粉乳,火棒似的雞巴卻瘋狂地橫衝直撞,子宮好像已經給丁同洞穿了,漲得她完全透不過氣來,無奈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不知甚麼時候,雲飛的影子又出現了,也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清晰,彷彿再次和他在一起,開始迷失在甜蜜的美夢裡。

丁同感覺玉翠有反應了,雞巴也更是進退自如,怪笑一聲,抄起粉腿,把牝戶抬高,使她不能閃躲趨避,才奮力衝刺,記記急撞柔嫩的花芯。

『啊……啊啊……呀……啊……慢……慢點……啊……!』玉翠終於情不自禁地抱著身上的丁同,發出蕩人心弦的聲音。

丁同不容玉翠有喘息的機會,繼續進急退銳,縱橫馳騁,還抱著粉臀,腰下急刺時,雙手卻抽高玉股,讓雞巴深深的刺下去。

『……啊……死了……啊啊……啊……來了……我……我死了!』突然玉翠狂呼幾聲,嬌軀失控地顫抖,在狂風暴雨的衝刺下,洩了身子。

陰道裡傳來的抽搐,擠壓著丁同的雞巴,美得他怪叫連連,決心乘勝追擊,於是不管玉翠的死活,咬緊牙關,起勁地狂抽猛插。

此時玉翠花芯鬆軟,更無擷抗之力,仿如怒海裡的扁舟浮沉在驚濤駭浪中,也不知是苦是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同終於得到發洩了,他伏在玉翠身上喘息了一會,才翻身躺下,沉沉睡去,剩下玉翠自傷自憐,默默下淚。

玉翠醒來時,丁同早已外出了,預備起床時,艷娘卻推門而進,原來昨夜她聽璧腳,洞悉一切。

『娘呀,我好苦命呀!』玉翠撲入艷娘懷裡痛哭道。

『錯了,你該高興才是。』艷娘興高采烈道︰『城主為了出征,連夫人也可送出來,可知是多麼看重他,他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那時大富大貴,我們也有好日子了。』

『但是他如此粗暴,不知那一天會給他活活打殺,大富大貴又有甚麼用?』

玉翠輕撫著身上鞭傷,泣叫道。

『男人是這樣的,讓娘教你幾招吧。』艷娘撫慰道。

第五章百獸異人

百家村在一個盆地裡,名雖百家,實際有上幾百戶人家,黃虎軍肆虐後,附近的獵戶全搬到這裡,連老帶少,有四五千人,可以作戰的壯丁也近千,相信城主不敢輕犯。

豈料他們派人打探消息,發覺黃石城一夜之間,添兵數千,憂疑未已,哨崗又急報丁同帶兵入山,頓時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明白強弱懸殊,不能力敵,決定移居盤龍谷,從百家村往盤龍谷,最少要走一兩天,但是扶老攜幼,人數眾多,自然行動遲緩,於是遣老弱婦孺先行,留下壯丁和丁同周旋,希望和他說道理,要不然,便出力死戰,拖延時間,讓先行的婦孺逃走。

盤龍谷在山後,亦是原住民聚居的地方,本來山前山後的居民,以前也有亙通往來,可是十年前,一個異人定居朝天洞,阻撓獵人在附近捕獵猛獸,自此猛獸特多,由於那裡是來往盤龍谷的必經之路,於是行人頓減,免生危險。

先行的老弱婦孺,由幾個老人領隊,他們少年時去過盤龍谷,熟悉道路,護衛的工作,卻是由銀娃和壯健的女子負責。

她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行獵為生,可不是弱不禁風,銀娃來到百家村後振臂高呼、領頭死戰的故事,瞬即廣為流傳,巾幗不讓鬚眉,男的固然佩服,女的更以她為首。

銀娃等人離去後,留下的便設防戒備,安排退路,也挑了幾個言辭便給的,等待丁同前來。

豈料丁同求功心切,知道討稅只是藉口,根本就沒有打算對話,逕自兵分兩路,前後夾攻,預備一網打盡。眾人雖然有備,但那裡是訓練有素的兵丁敵手,結果傷亡慘重,只有部份死戰得脫,百家村還給丁同一把火燒成白地。

丁同大獲全勝,趾高氣揚,只道餘人在附近躲藏,不以為意,留下一千軍士搜捕其他人,自己領兵回城。

留下的軍士不知道居民遠走,只顧在附近搜掠,殺了幾家不及遁走的獵戶,沒有追捕銀娃等人。

『沒有俘虜嗎?』王圖奇怪道。

『有些人躲起來,我已經留下士兵搜捕了。』丁同答道。

『很好,你立下大功,我先賞你五個金幣,其他軍士也重重有賞。』王圖高興道。

『謝城主……』丁同稱謝道,五個金幣對他來說倒是不少,但是他希望得到的,卻不是金錢。

『我沒有忘記!』王圖好像知道丁同心裡所想的,吃吃笑道︰『還有一件賞賜,你要是不累,便進去那邊的房間領賞吧。』

『屬下不累,城主厚賜,屬下沒齒難忙!』丁同大喜道,心裡卜卜狂跳,知道能夠待償大欲了。

房間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中間有一張碩大的錦榻,上邊正是丁同這兩天朝思暮想的秋怡。

秋怡托著香腮,側臥榻上,腰間搭著錦被,露出被外的上身,只是掛著翠綠色的肚兜,白皙皙的香肩藕臂,使人目炫。

『夫人!』丁同雙眼放光,顫著聲說。

『站在那裡幹麼?過來呀!』秋怡媚態撩人,旎聲說道。

丁同哪裡按捺得住,和身便撲了上去,秋怡嚶嚀一聲,任由丁同壓在身下,卻把粉臂纏著他的脖子,也同時送上濕潤的紅唇。

四唇交接,秋怡的丁香小舌,便主動地游進丁同的口腔,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送上纏綿香吻。

丁同也不是第和女孩子親嘴的初哥,這一吻卻使他心神佳醉,血脈沸騰,除了是脂香撲鼻,使人神魂顛倒,也因為秋怡的技巧高超,熱情如火,香甜的舌頭熟練地遊遍了口腔裡每一寸地方,催情似的使他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隔了良久,差不多透不過氣來時,才喘著氣分開嘴唇,雖然沒有緊貼一起,還是戀戀不捨地亙相碰觸,留連不去。

『夫人……!』丁同的手掌探進秋怡的抹胸裡,貪婪地揉捏著說。

『叫秋怡!』秋怡媚眼如絲,撕扯著丁同的衣服說︰『給我!我要你!』

丁同已經衝動得快要爆炸了,如奉綸音,跳起來,匆忙地脫掉衣服。

這時秋怡在榻上蠕蠕而動,腰間的錦被隨著她的扭動掉在地上,展示著羊脂白玉似的胴體,原來她的身上,除了歪在一旁的肚兜外,竟然是不掛寸縷,只見她的玉手按在胸前,起勁地揉動著,還有一手卻掩在腹下,春情勃發似的搓捏,瞧得丁同雙目噴火,咆吼一聲,便騰身而上。

『好大的傢伙!』秋怡歡呼似的探手腹下,握著一柱擎天的肉棒,在牝戶上磨弄了幾下,纖腰弓起,迎了上去,丁同也順勢往下刺去,雞巴便盡根闖進了肉洞。

秋怡嬌吟一聲,雙手抱著丁同的腰肢,喘著氣說︰『你……你別動,讓妾身侍候你吧!』

丁同還沒有會過意來,秋怡已經動了,可不見她作勢使力,蛇腰款擺,便把丁同的身體彈起,儘管彈得不高,卻讓丁同的雞巴退出了一點,待他掉下來時,她亦及時迎了上去。

秋怡不是很濕,也沒有玉翠般緊湊,可是腰肢好像裝上了彈簧,丁同不費半點氣力,便仿如騰雲駕霧,雞巴在肉洞裡進進出出,享受著這個迷人的尤物,使他樂不可支。

『喜歡嗎?』秋怡喘著氣說。

『好……好極了!』丁同興奮地把頭臉埋在秋怡的胸脯,嬰兒哺乳似的含著奶頭吸吮著說。

雖然秋怡嬌喘細細,氣力卻好像用不完似的,此時纖腰還愈動愈急,差不多把丁同完全彈起,然後凌空掉下,雞巴也進的更深更勁。

丁同感覺秋怡已經濕得利害,他也興奮得不得了了,忍不住怪叫道︰『讓我來,你也歇一下!』

秋怡透了一口大氣,反轉了身子,趴在床上,粉臀朝天高舉,誘惑地扭擺著說︰『來吧……快點……!』

丁同野獸似的大叫一聲,跪在秋怡身後,雙手扶著滑不溜手的玉股,怒目猙獰的雞巴,便從後刺了進去。

『呀……美……大力……啊……!』秋怡放蕩地叫。

丁同瘋狂地抽插著,沸騰的慾火,燒得他頭昏腦脹,只有在那暖洋洋,濕淋淋的肉洞進進出出的快感,才能紓緩身體裡的熊熊烈火,快感不住的累積,卻又使他生出爆炸的衝動。

『啊……啊啊……美極了……呀……你真強壯……』秋怡欲仙欲死似的叫。

『喔……爽……不成了!』丁同忽地著涼似的打了個冷顫,奮力地衝刺了幾下,然後伏在秋怡身後喘息,原來他已經得到發洩了。

『呀……射死我了……呀……我……我來了!』秋怡在丁同爆發時,也是嬌軀急顫,尖叫連聲,然後長噓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倒床上。

丁同壓著秋怡歇息了好一會,才滿意地翻身躺下,輕撫著她的粉背說︰『你真是了不起!』

『累嗎?』秋怡偎入丁同懷裡,柔情萬種似的說。

『不。』丁同逞英雄道︰『要是讓我歇一下,我還可以……』

『可以欺負人麼?』秋怡溫柔地握著那已經萋縮的雞巴,挑逗似的邊套弄著說。

『不錯!』丁同心裡發熱,剛平復下去的慾火,好像又死灰復燃了。

『你想弄死人家了!』秋怡嗔叫一聲,從床頭摸出一方素帕,揩抹著穢漬斑斑的牝戶說。

『讓我幫你好嗎?』丁同按著秋怡的玉手說。

『你這個大壞蛋!』秋怡擰了丁同一把,張開粉腿,仰臥床上,說︰『可別弄痛人家才行。』

『我一定會很溫柔的。』丁同笑嘻嘻地接過素帕道。

秋怡待丁同坐在身下後,自行把粉腿左右擱在他的肩頭,讓牝戶朝天高舉,神秘的洞穴,便無遮無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丁同也不忙著動手,扶著腿根,定睛細看,只見平坦的小腹,光滑柔膩,嬌嫩如絲,腹下便是肉飽子似的桃丘,紅潤漲滿,長滿烏黑色的茸毛,張開的肉洞裡,卻是穢漬狼藉,滿佈戰後遺痕。

『快點動手呀,抹乾淨再看不行嗎?』秋怡嬌嗔道。

丁同吃吃怪笑,揩抹著迷人的肉洞,看見肥美的肉唇中間還是填滿了白漿,於是用手掌在小腹搓揉幾下,把藏在裡邊的也擠出來。

『裡邊還有呀……』秋怡歎氣道。

『那怎麼辦?』丁同吸了一口氣問道。

『掏出來不成嗎?』秋怡呢喃道。

『成呀……!』丁同喘著氣用素帕包著指頭,小心奕奕地從裂開的桃唇探了進去說。

『進去一點……呀……裡邊還有……!』秋怡扭動纖腰,迎向丁同的指頭,媚蕩地叫。

秋怡的風流洞沒有玉翠般狹窄,丁同的指頭進退自如,輕易探驪得珠,闖進洞穴深處,裡邊濕漉漉的,果然還有不少。

丁同的指頭,放肆地遊遍洞穴的每一個角落,雖然沒有弄痛秋怡,卻把她弄得氣息啾啾,嬌喘細細。

『行了……別再癢人了!』秋怡按著丁同的怪手,呻吟著說。

『我再歇多一會,便可給你煞癢了。』丁同輕輕的在濕濡的嫩肉裡搔了幾下才拔出指頭說。

『讓我瞧瞧。』秋怡爬起來,逗弄著丁同的雞巴說︰『現在凶不起來嗎?』

丁同暗叫慚愧,他才發洩不久,真是有心無力,不禁著急地撫玩著秋怡的粉背,催發自己的情慾,豈料秋怡浪笑一聲,竟然把粉臉湊了上去,丁香舌吐,給他作口舌之勞。

秋怡不顧醃瓚,舌頭舐乾淨雞巴的穢漬,然後檀口輕舒,把蠢蠢欲動的肉棒含入口裡。

丁同也不閒著,動手把白雪雪的粉臀搬到眼前,讓秋怡頭下腳上俯伏身前,雙手放肆地狎玩著那渾圓柔嫩嫉的臀球,還把兩片半圓形的股肉張開,讓紅撲撲的菊花洞暴露在空氣裡,那洞穴仿如銅板大小,圓波波的看來曾經讓人踐踏,瞧的丁同血脈賁張,指頭忍不住在洞穴撩撥了幾下。

『呀……!』秋怡悶叫一聲,吸吮得更是努力了。

丁同興奮地大肆手足之慾,想的卻是可惜玉翠不如這個尤物般善解人意,要不然,一定有趣得多了。

『你……你又發惡了!』秋怡鬆開了嘴巴,顫聲叫道,在丁同狎玩下,她也是情興大發。

『小乖乖,讓我侍候你吧!』丁同感覺雄風勝昔,信心大增,縱身躍起,抄著秋怡的粉腿,雄赳赳的肉棒便直刺牝戶。

秋怡仰臥床上,嬌軀誘人地蠕動,婉轉承歡,口裡依哦低叫,哼唧著動人的無字之曲,使丁同更是賣力。

丁同蓄意逞強,努力按捺著熊熊慾火,使出九淺一深之法,希望好好享受這個知情識趣的尤物。

秋怡卻是有心獻媚,曲意逢迎,好像春情勃發的母狗,飢渴似的苦苦求歡,無需丁同費心,自行擺出各種架式,讓丁同從不同的角度,縱橫馳騁,盡情發洩他的獸慾。

不知為甚麼,丁同好像有用不完的氣力,耀武揚威,愈戰愈勇,秋怡卻再衰三竭,全無還擊之力,還樂極忘形似的哼唧大作,浪叫淫呼,叫喚的聲音,仿如火上加油,使丁同更是興奮。

這一場捨死忘生的劇戰,終於隨著丁同的爆發而結束了,兩人都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汗下如雨,擁在一起急喘。

休息了良久,秋怡才嗔叫一聲,肉緊地在丁同的胸前咬了一口,喘息著說︰『你真是累死人了!』

『美嗎?』丁同輕撫著秋怡的秀髮問道。

『我不告訴你!』秋怡白了丁同一眼,伏他的胸脯閉目養神。

秋怡縱然不說,丁同也是知道的,想起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樣子,便胸中發熱,忍不住說︰『我還可以再見你嗎?』

『倘若你效忠城主,別說是我,你要甚麼也行的。』秋怡摟著丁同說。

『我一定會效忠城主的。』丁同信誓旦旦道。

兩人溫存了一會,丁同才穿回衣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秋怡可真有點累,歎了口氣,撿起丟在一旁的肚兜,胡亂抹去身上穢漬,用錦被包裹身體,從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那裡是相鄰的房間,王圖已經在候著,原來由始至終,他藏身這兒,透過暗孔,窺伺著隔璧的舫靜。

『表演很精采呀!倘若當日你是這樣知情識趣,我不知會多麼疼你呢!』王圖訕笑似的說。

『是婢子不好,那時還不知道上座是本門中人,才會冒犯吧!』秋怡盈盈下拜道︰『上座大人有大量,饒了婢子吧。』

『本門男尊女卑,記著這道理便不會錯了。』王圖滿意地說。

『婢子知道。』秋怡低頭道。

『你為甚麼沒有給他擦上回天膏?』王圖問道。

『已經擦了。』秋怡急叫道︰『你說不能讓他知道,所以婢子乘他不備,把藥含在口裡,然後……』

『是不是吃雞巴時塗上去的?』王圖吃吃笑道。

『是的。』秋怡粉臉一紅道。

『要是把藥塗在騷穴裡,那雞巴捅進去時,便像擦藥一樣,這可以嗎?』王圖詭笑道。

『婢子還沒有試過,不知道行不行?』秋怡怯生生地說。

『你去洗個澡,把藥擦在騷穴裡,我試一下便知道了。』王圖桀桀怪笑道︰『前後兩個孔洞也要擦上呀!』

『是。』秋怡強忍辛酸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丁同回到家門時,玉翠早已焦急地倚閭盼望,看見他回家,立即喜孜孜地迎了上來,施禮道︰『賤妾恭喜相公奏凱回來!』

『你知道了嗎?』丁同訝然道。

『城裡鬧哄哄的,怎會不知道?賤妾已經等了大半天了。』玉翠親密地抱著丁同的臂彎,跨門而進,發覺他的身上帶著奇怪的香氣,狐疑頓生。

『這是城主賞我的,你拿去買點漂亮的衣服吧。』丁同掏出王圖賞的金幣說道。

『這麼多!』玉翠驚叫道,她從來沒見過金幣,而且還有四、五個,不禁歡喜若狂,接著記起丁同身上的香氣竟然和那天汗巾的氣味一樣,卻又妒火中燒,但是想起艷娘的教訓,只能暗暗歎氣。

『打點水給我洗澡,我可累死了。』丁同打了一個呵欠道,腦海中又出現秋怡的倩影,想起自己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雄風再起,征服了這個迷人的尤物,忍不住臉露笑容,哪裡知道是回天膏的奇效,使他不知不覺中,墮入色慾的陷阱,甘心替王圖賣命。

女人的直覺,告訴玉翠,丁同是想起那個無恥淫蕩的城主夫人了,儘管心裡恨得要命,也不敢做聲,唯有收起金幣,咬牙強忍。

且說百家村一行老幼,浩浩蕩蕩幾千人,倉惶逃命,差不多去到朝天洞了,有些死裡逃生的男丁,也從後趕上,使他們知道死了許多人,呼爹喚夫的聲音,不絕如縷,一片愁雲慘霧。

突然陣陣腥風撲鼻,眾人都是有經驗的獵手,暗叫不妙,齊齊搶起兵器,把老弱圍在中間,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外,無論男女老幼,全是屏息靜氣,如臨大敵。

接著連小孩子也不敢做聲,好像全給嚇呆了似的,原來前後左右出現了幾十頭猛獸,其中有雄獅猛虎,也有巨熊惡豹,虎視耽耽。

眾人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南陽山是野獸出沒的地方,出現野獸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足為怪,但是他們如此多人,縱是巨獸也會繞道而行,而且這些惡獸同時出現,實在聞所未聞,卻只是圍著他們,沒有發動攻擊,更使人奇怪。

他們雖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婦孺,縱然齊心合力,或許能盡殲群獸,然而傷亡必定不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有一個老人靈機一觸,排眾而出,竟然對著群獸縷述眾人的困境,還懇求群獸讓路,放他們離開。

隔了一會,一個騎在虎背,銀髮披臉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原來是隱居朝天洞的異人,他怒責眾人進山,破壞群獸的寧靜,一頭幼獅還因此墮崖而死,要眾人償命。

眾人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還是不獲體諒,銀娃悲憤莫名,挺身而出,大罵異人不通世務,草菅人命,怎料惱了異人,竟然要留下銀娃抵命,才肯放眾人離開。

這時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銀娃知道再僵持下去,可不是辦法,一個不好,恐怕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毅然答應用自己性命,換取眾人的活路。

眾人深感銀娃高義,卻是無計可施,倘若硬闖,死的人更多,只好含淚看著幾頭獅虎,簇擁著異人和銀娃離開,才繼續前往盤龍谷。

銀娃已經置生死於道外,置身群獸之間,仍是泰然自若,死到臨頭,又想起了晁雲飛,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個少年英雄,已經使她魂牽夢縈,渴望能和他再見。

異人領著銀娃來到朝天洞前,那些獅虎熊豹,靜悄悄地隱沒有群山之中,儘管銀娃身畔只剩下幾頭巨人似的猩猿,但是它們力大如牛,銀娃也無法逃走。

『你叫甚麼名字?』異人轉身問道。

『我叫銀娃。』銀娃回答道,雖然異人在她身前說話,可是長髮掩臉,除了斑斑銀髮說明他年紀老大外,也看不清他的臉貌。

『有了人家沒有?還是閨女嗎?』異人繼續問道。

『我……我沒有……』銀娃囁嚅地說。

『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瞧瞧!』異人冷冷地說。

『甚麼……!』銀娃粉臉變色,製出匕首,抵在胸前,叫道︰『死則死矣,我不會讓你侮辱的!』

『好一個烈性的女娃!』異人歎了一口氣,慢慢走了開去。

銀娃看見異人離開,鬆了一口氣,戒心驟減,正要看看有沒有逃路,眼前忽然出現一張恐怖猙獰的臉孔,還張開了血盤大口,原來一頭巨猿不知甚麼時候站在身畔,心裡一驚,手中匕首便給巨猿攫去,身體還凌空而起,幾頭猩猿捉緊她的四肢,騰雲駕霧似的給按在一方巨石上面。

『放開我……幹甚麼……放我……!』銀娃恐怖地尖叫著。

『你不動手,只好讓我幫你了。』異人冷笑道。

『走開……別過來……不要……!』銀娃厲叫道,可是手腳給猩猿捉緊,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看著那異人走到身前。

那異人二話不說,雙掌探出,竟然往銀娃高聳的胸脯抓下去!

『不……放手……你這個禽獸……為甚麼這樣……!』銀娃羞憤交雜,破口大罵道。

『奶子很結實,該是處女吧?』異人自言自語,揉捏著說。

『……殺了我吧……不要碰我!』銀娃尖叫著說。

異人鬆開銀娃的乳房,雙手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在香肩胳膊撫摸扭捏,氣得銀娃叫罵不絕,沒命掙扎,可是怎能掙脫幾頭猩猿的魔掌,待那異人把手移到腰下,在粉腿揉捏時,終於崩潰似的哭起來了。

『不……嗚嗚……不要……!』銀娃哭叫著說。

『告訴我,你是處女嗎?』異人動手解開銀娃的褲子道。

『是的……嗚嗚……別碰我!』銀娃放聲大哭叫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瞧瞧吧!』異人柔聲道,手上卻把褲帶鬆開。

『嗚嗚……不要看……嗚嗚……求求你不要……讓我死吧……嗚嗚……我不要做人了!』銀娃痛不欲生地叫,但是怎樣哭叫哀求,也是徒然,褲子還是給褪下至膝下,現出了遮掩著私處的麻布內褲。

異人沒有就此罷手,竟然把內褲也剝下來,銀娃的下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陽光之下,只見她的毛髮疏落有致,雖然是整齊烏黑,卻掩蓋不了白裡透紅,微微賁起的桃丘,兩片肥美的肉唇緊閉在一起,裂縫僅像一根粉紅色絲線。

銀娃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淒涼地泣叫著,她從來沒有在人前赤身露體,別說在光天白日下,任人檢視這神秘的私處。

『很好……』異人雙眼放光,目灼灼地看著迷人的三角洲說︰『忍著一點,讓我瞧清楚!』

銀娃還沒有會過意來,異人的 怪手已經直薄禁地,扶著腿根,小心奕奕地把桃唇張開。

『不!』銀娃絕望地厲叫一聲,珠淚如斷線珍珠,汨汨而下。

『果然還是處女!』異人定睛在洞穴裡窺探了一會,才滿意地點頭道︰『你可以穿回褲子了。』

幾頭猩猿好像通曉人言,異人語聲甫住,也同時鬆開了掌爪,銀娃急忙跳起來,穿回掉在膝下的褲子。

『孩子,得罪了。』異人歎了一口氣,撥開臉上銀髮,現出廬山真臉目,卻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人。

『你……你……!?』銀娃飲泣著叫,儘管異人也是女身,但是如此羞辱,也使她羞憤欲絕。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傳我衣 吧。』老婦歉然道。

『甚麼?』銀娃愕然道。

『我叫宓姑,精通役獸之術,想收你作傳人!』宓姑語出驚人道。

『你不是要殺我嗎?』銀娃難以置信地說。

『不是的,本來我只是打算唬嚇一下,讓你們知道不該濫殺野獸,豈料你強行出頭,卻讓我看中了。』宓姑笑道。

『我們行獵為生,怎能不殺?』銀娃抗聲道。

『不是不殺,而是不能濫殺,留意生態均衡,要是亂殺一氣,不是要它們絕種嗎?』宓姑氣憤道。

『但是……但是為甚麼要……要看人家那裡?』銀娃哽咽道。

『本門秘傳的役獸之術,要飼以癸水淫汁,不看清楚你的牝戶,如何知道你的稟賦?』宓姑解釋道︰『我年紀老邁,癸水桔竭,淫汁漸少,急於尋覓傳人,看你的骨格膽氣,頗像本門中人,一時情急,只好讓你受驚了。』

『不!我不習這些淫邪功夫!』銀娃憤然道。

『這門功夫,邪則邪矣,淫卻未必,要不是你守身如玉,我未必會讓你傳我衣 的。』宓姑正色道︰『而且甚麼功夫也好,用之於正則正,用之於邪則邪,全看你自己吧。』

銀娃聽她說得有理,再念︰要是習得役獸之術,或許能助族人抵抗黃石城城主,於是毅然答應,拜宓姑為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