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秦皇古墓☆☆
『長春戰船』金舫第一號船頂層大會議室內,『寶通幫』精英會聚一堂,為此突變人心惶惶,議論紛紛,平常運籌帷幄精明的幫主,怎會一夕之間全盤皆墨?
「各位掌事總管及各分舵主,大家辛苦了!『寶通銀樓』已被官方全面查封,由於各分舵主及掌事總管努力搶救幫產,損失減至最低,本人在此謝謝各位的辛勞。以下由軍師『神弓守戰』墨攻代幫主向各位說幾句話。」
副幫主『十臂巧手』魯昌正色說道。
百名幫內重要幹部,聽副幫主『十臂巧手』魯昌發言後,肅穆寂靜,眼光投向軍師『神弓守戰』墨攻。
「各位弟兄,本幫此次突遭變亂,各位能夠隱密潛回,聚集一堂,已經表現了紀律嚴謹及應變能力的不凡,幫主沒有看錯你們。
幫主領導的能力,分析事理的透徹大家有目共睹,對領導各分舵的舵主及掌事總管一向充分信任,充分授權。
這裡有幫主的手札,交代各位看過後采不記名投票方式,決定各位的前途。本人遍游大江南北,從來沒有見過幫會的重要決定是由這種方式產生的,由此可見幫主的胸襟宏大。現在請副幫主宣讀幫主手扎,大家自作決定。」
『神弓守戰』墨攻嚴肅說道。
『十臂巧手』魯昌恭敬接過幫主手札,展開宣道︰
「各位幫中弟兄如晤︰
幫中突遭劇變,一夕之間由盛而衰。應變之策,該由明轉暗,但牽連各位兄弟,本人至感悲痛。
第一,現在正式宣佈解散『寶通幫』。
第二,決定留在幫內者,當前應採取『屯兵政策』,利用秦嶺山形地勢所匯聚的『秦湖』勤練水師,以備來日,一面創建家園,墾荒養育後代。
第三,離幫者可領取今年花紅,但離開前必需飲用『孟婆湯』,抹除在幫中一切記憶,改名換姓,以免遭官方刑求逼供而罹殺身之禍。
第四,秦嶺地形險要,蒼翠綠林綿延,借此成立『綠林軍』,轉為地下抗暴組織,暫由副幫主『十臂巧手』魯昌統領,軍師『神弓守戰』墨攻為輔,生聚教訓,訓練一支鋼鐵嚴謹的軍隊。
第五,從留任幫中的精英挑選武功高強者,勤練『八風快劍』︰利、苦、衰、毀、稱、樂、譏、譽。創立『華山劍派』,加入前山的『仙道教』,行走江湖,分枝散葉,發揚劍術深入民間。
幫主張心寶親書」
『十臂巧手』魯昌言讀幫主手札完畢,百名幫中精英紛紛交換意見,商議去留問題。
騷動片刻後,長春賭舫總管『爆炎火金剛』張霸起立,肅然說道︰「稟副幫主,經大家商議,部分單身弟兄想離去,到各地發展,但誓言支持成立『綠林單』,相信在幫主的英明領導下,必可鴻圖大展,我等願為前驅。
我謹代表提出幾點要求︰
第一,約有半數幫內單身精英,更改成為六大姓氏,名單在此,分散各地作為『綠林軍』的先鋒,以後見到這六個姓氏,即知是自己人,應列為機密。
第二,要求給予充沛資金招兵買馬。
第三,請給予『秘密武器』,以提高戰鬥能力。」
『十臂巧手』魯昌接通『爆炎火金剛』張霸手中的紙條,與軍師墨攻私議片刻。
「好!難得眾弟兄對幫主如此擁護,就如『爆炎火金剛』張霸提出的條件,我們『綠林軍』全力支持,但每個月需要回報一次,這六大姓氏為保密故,只有幫主、軍師墨攻和我三人和曉,列為最高機密。」『十臂巧手』魯昌說道。
「魯副幫主!現在還叫我什麼『爆炎火金剛』的,我們改姓氏的弟兄還需要向您拿到面具來改頭換面呢!巧手製造的面具薄如蟬翼,千金難求,平常您吝嗇給,現在為了大局,您沒話推托了吧!」張霸擠眉弄眼笑道。
「哈哈!這個當然,不過需等幾天,我得按照各人長相制模修飾,絕對包軍滿意,有沒有人願意變身女性的,這才顯得我『十臂巧手』的厲害……哈哈……」
長安城的夜晚已歸寂靜。
城東邊一處大宅,臥房內燭火明亮,傢俱古樸精緻,大戶人家氣派。三個男人及二個女人正在商議事情。
「小寶!到這裡已經三天,華山上的弟兄們不知道作了決定沒有,應該有了回報吧?」一位面帶菜色的年輕瘦弱男子說道。
「小倩姊姊!你扮成這般男人模樣,醜死了,我也扮成男人模樣,胸前布條繃得我好難受,像趙飛燕姊妹,還是女人裝扮,多自然。」東方芙蓉開朗笑道。
「芙蓉妹!情非得已,如果你還是以女身出現,容易穿梆洩底,因為你個性開朗,談吐怪異,有點離經叛道的,扮成男人,偶爾言語不對,比較不會引人注意。
」小倩拿下假面具,容光煥發說道。
「芙蓉妹!忍耐點,這三天來,飛燕姊妹帶你遊覽整個長安城,見你非常高興,如果不是女扮男裝,我還不放心呢!」張心寶微笑道。
「是啊!張郎!芙蓉妹活潑好動,個性爽朗,在市集上問東間西的,要不是你有先見之明,要她女扮男裝,可真要穿梆誤事!」
趙飛燕拿下面具,微笑嫵媚說道。
「小倩!大家坐下來,把你從『天祿麒麟閣』搜到的秘卷拿出來,研究一下。
」張心寶也剝下面具。
「小寶!你叫我找那卷天下武林人人欲得的『寶典』,沒能找到。但這卷秦始皇陵寢的建造圖及暗藏機關的分佈地點和使用方法,是在兩塊鬆動的石壁後面搜到的。
另一卷是長安城皇宮及街市密道分佈圖,收藏在一起,從石壁鬆動痕跡及風化情形看來,應有一百五十年以上。」
劉小倩攤開竹卷,興奮說道。
「這家大宅的一口古井也是密道之一,大家再忍耐一、二天,軍師墨攻會帶領幫內忠誠的幫眾眷屬,來此充當侍衛及傭人。」張心寶說道。
「小寶!長安城皇宮及市內密道,到底是誰設計的,如此精密,如盤棋錯落,井然有序,這下子我們可以來去自如……啊!快看地圖,『燕飛春來閣』的假山也有個出入口!」趙飛燕訝異說道。
「飛燕!『燕飛春來閣』本來就是漢家劉氏沒落皇孫的府弟,建有密道出入不足為奇。這卷密道分佈圖聽說是漢初韓信策畫而,由丞相蕭何監督建造。」
張心寶眼光隨著趙飛燕的手,指點在『燕飛春來閣』上說道。
「小寶!這太刺激了!我們是否去見識一下古地道!」東方芙蓉興奮插嘴道。
「芙蓉妹!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我們需要先探勘秦始皇的陵寢,找到那本『千年陰陽雙修大法』,才能解除飛燕姊妹身上被皇魁陰後所下的『情鎖魔種』,要不然她們姊妹倆離不開我。」
張心寶看著飛燕姊妹,關心說道。
趙飛霞感動萬分,說道︰「張郎!你自己被下了『血魔金蠶鎖神酒』,封死了神通力,還談笑自如,如此關心我倆殘花敗柳之身…我不知道怎麼再說下去……」
「小寶!都是我不好!你要不是如此積極尋找我的話,也不會露出破綻來……」劉小倩也傷感歎道。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這個『情鎖魔種』我的內力修為還可以鎮住,再說喝了『血魔金蠶銷神酒』也不是沒救,只是鎖住神識及神通力不能發揮而已,我的內功劍法並沒消失!」張心寶樂觀微笑道。
「小寶!你是否發現了解除『血魔金蠶鎖神酒』的辦法,需要我們的幫忙,快告訴我們,免得大家擔心!」劉小倩展顏道。
「小倩!我已細加思索過,有兩個辦法,一是像師父郭璞的純陽剛神仙之流功深的運氣加持,應可以這逼『血魔金蠶鎖神酒』的陰毒之氣。因為我的體內有一股極陰罡氣,所以『血魔金蠶』的陰毒才能滲透進來,如果我煉就『天心五雷大法』
的純陽剛罡氣,即不會著此道了。
第二個辦法更簡單,要不是我心願未了,早就可以脫離『血魔金蠶鎖神酒』的禁制了,這些邪魔外道的詭譎魔法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
張心寶若有所思,輕描淡寫說道。
「咳!小寶!快告訴我們第二種解除『血魔金蠶鎖神酒』的簡單辦法,大家商量商量!」小倩歎喜形於色急道。
張心寶嘴角上揚,瞇著雙眼,翹起嘴巴,調皮道︰「嘿嘿!是需要你們商量商量!當初借用張程的肉身時,我曾答應替張家留個後代!只因此事未了,要不然我捨了這個臭皮囊,早就脫困了。」
「啐!要死了!這種事也當眾說出來,不害臊,真是的……」
「小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為了你……我願成全……你的心願。」小倩滿臉緋紅,低頭含羞,語細如蚊說道。
「那天見王莽時,我還以為可以圓滿此願,本想提出婚事,我們的肉身雖是借用,但心靈交融,豈不美好。」張心寶微笑說道。
「小寶!除了飛燕姊妹外,最親近的就屬我們三個同是超次元空間來的『未來人』,思想習性相同,那個女兒家不想找個丈夫白頭偕老呢!」
東方芙蓉梨渦淺笑,甜蜜說道。
「芙蓉妹!什麼是超次元空間的『未來人』呀?……那麼新鮮有趣的措辭!」
趙飛燕驚訝好奇問道。
「飛燕!飛霞!以後再解釋吧!我叫小倩教你們『借屍還魂大法』,而後生生世世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了。今天晚上你們姊妹的『情鎖魔種』需要『壓一壓』吧!
」張心寶不好意思,輕聲說道。
「張郎!真壞……當著姊妹面前提起此事……嗯!時間也差不多了,多謝張郎關心。」趙飛燕無限嬌羞說道。
四位絕世美女個個臉飛紅霞,世上還有什麼事比得上這種雙燕于飛,頡之頏之的樂趣。
張心寶與飛燕、飛霞赤身裸體躺在洗澡大水盆內,澡盆下炭火悶燒,水溫驟升,水煙縷縷,氤氳滿室。
兩女一男皆額頭冒汗,如珍珠滾滾滑落,遍體泛紅。飛燕飛霞肌膚蔥白如玉,柔若無骨,似水蜜桃般吹彈可破。
姊妹倆「嗯嗯」不已,輕聲說澡盆內熱得渾身舒適,任由張心寶撥弄戲水,堅挺雙峰時而彈出水面,顫然輕晃,驟增滿室看光。
「張郎!你的鬼點子真多,在澡盆下放炭火烘烤,不需頻繁增填熱水,真是舒暢無比,我……人家……」
趙飛燕梨渦淺笑,洪水泛波,斜著暈紅臉頰,從水底伸出白皙修長玉腿,腳拇趾輕柔點在張心寶胸前,順著胸毛輕滑,到達肚臍下方,挑動他那碩長寶貝……「張郎!真壞!明知道我們姊妹不勝酒力,澡盆如此設計,水溫增高,人家的頭還在暈眩呢……」
飛霞飽滿堅挺雙乳倚在張心寶背部,嬌弱無力的雙手勾著他脖子,在耳邊吐氣如蘭,嗲聲說道。
張心寶右手順著飛燕在水裡挑動自己傢伙的修長玉腿輕撫過去。左手往後,小龍擺尾,輕飄飄的一招『月下偷桃』,往飛霞的桃源幽處探索。
飛燕飛霞姊妹倆下方要塞突遭愛人左右開弓撫觸,趐麻如遭電擊,又羞又喜,欲迎還拒。
見小寶肆無忌憚,手指運勁,豁然掙脫站起,兩手插腰,含羞嬌嗔,白了他一眼︰
「張郎!壞透了……那個地方怎能運勁碰的……看我與妹妹聯手…………怎麼治你這個『壞蛋』……羞死人了……」飛燕滿臉紅霞。
小寶順勢抱起飛燕,笑聲連連,跨出浴盆,走往臥床,平放飛燕嬌軀,拿起澡巾擦乾自己身上水漬。
「如果是『壞蛋』怎麼能用?你不用嗎?……」小寶故意逗趣道。
「張郎!你真是風流倜儻……迷死人不償命……剛才頂在我背後的是什麼東西!如此堅硬挺突。」飛燕也回應趣道。
「喔!家鄉俚語說『好東西!可以掛上三斤豬肉呢!』你信不信?」張心寶戲弄道。
「張郎!你說的奴家怎會不信,如此堅挺硬朗,五斤豬肉也掛得上!飛霞!過來一起治療『情鎖魔種』!」飛燕側轉身,招呼飛霞。
「姊姊!你先治療吧!我還要泡泡水,一會兒再上來。」
趙飛霞手腳盡展,浮在水面上,身材曲線玲瓏,雙峰聳立,平坦小腹之上,淺臍點綴迷人,平原盡處,芳草萋萋,妙處圓凸如丘,若隱若現。
「飛燕!上次有『皇魁陰後』窺視擾局,我的兩極陰陽罡氣無法發揮得淋漓盡致,今晚換個治療方式,你可要忍著點。」張心寶愛憐說道。
「張郎!妾隨郎意,『情鎖魔種』已蠢蠢欲動,私處內如萬蟻噬咬,趐麻癢得難耐,張郎!快給奴家……」
飛燕雙頰生春,嬌喘不斷,『情鎮魔種』發作。
「飛燕!別擔心,這次我會仔細治療,應該可壓制三個月時間,明天到秦始皇古墓搜尋『千年陰陽雙修大法』,如你所說,應該可以逼出情種,一勞永逸。」
張心寶十指靈活,輕撫飛燕全身,嘴唇貼上她的櫻唇,兩舌糾纏,逼入一口極陽剛罡氣,化成一道濃郁檀香的瓊漿玉液,渡入趙飛燕喉內。
趙飛燕瞬間感覺玉津甘甜,入腹之後,爆發一股燥熱,勾動小腹隱藏的『情鎖魔種』,流轉亂竄,趐麻抽搐,按耐不住,慾火焚身,漸漸失控。
張心寶改變方式,雙手捏成劍訣,默運極陰寒罡氣,夾起飛燕豐碩飽滿的乳房,從剛萌芽的小葡萄乳頭上,導入上半身,止於迷人的梨渦壯臍處。
趙飛燕瞬間承受兩股極陰寒罡氣,澆息了那股波濤澎湃的心中慾火,寒氣流竄上半身,凍得牙根打顫,頓時回神凝聚。
『情鎖魔種』遭遇極陰寒罡氣,恐慌急往趙飛燕的小腹丹田之下流竄。
張心寶輕輕撥開飛燕修長的玉腿,取過絲的柔軟鴛鴦枕墊在她的臀部下面,那愛神小丘兀然凸隆,丘下谷口微啟,可見晶瑩澗水涓滴不絕。
張心寶見機成熟,提握自己充滿陽剛罡氣,碩長堅挺的玉杵,順著如春雨濡濕的幽門,徐徐挺進。
『情鎖魔種』流竄至此,碰上極剛罡氣,如獲至寶,鼓浪陰壁,吸、含、舔,緊拴著玉杵龍頭不放,凡夫俗子早就禁不起如此挑釁,一瀉千里了。
張心寶欲擒故縱,陽剛罡氣充塞,那如螺旋般的陰壁瞬間開闔,貪婪吸吮他玉杵充塞的元陽罡氣,如癡如醉。
張心寶神功罡氣在陰壁之內如蛟龍翻騰,旋空三轉,從陰煞情種的螺旋密壁脫困,龍騰玉杵抽帶出濕漉漉黏滑如絲情種,彈出飛燕的桃源幽門之外,一次又一次,進出自如。
趙飛燕飽受寒冰、烈火煎熬,非一般閨房男女所能體驗,心頭一片清涼,胯下則炙熱陽剛罡氣左衝右突,上下翻攪,一浪高過一浪,忍不住「嚶嚶!」輕哼,渾身抽搐顫抖,擺動不已。
「飛燕!『情鎖魔種』已抽出八成左右,但無法斷根盡除,應該三個月後才會再發作。」張心寶已汗流浹背。
「嚶……嗯……奴家……受不了……」
飛燕抬起粉臀,拉開墊置的鴛鴦絲繡枕,撲倒張心寶,跨騎而上,握舉著熱烘烘的硬挺玉杵寶貝,迫不及待塞入自己的桃源幽谷,如御野馬,快意奔騰。
張心寶也沒閒著,雙手掌握飛燕那搖曳生姿的碩大雙峰,指縫夾著那初長玉成的小小嬌嫩葡萄,輕放還攪的捏拿把弄,如控制馬上的 繩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操作自如。
玉杵寶貝陽剛罡氣大熾,飛燕激情萬分,昂仰 首,嘴巴張得大大的,浪聲囈語不歇;烏髮飛瀑柔絲,左搖右擺,如慕如怨,如醉如癡,「嚶嚶嗯嗯」不絕於耳。
「嚶……噢……哎喲……」
陣陣輕呼,幽門深谷如蓓蕾展瓣,徐徐綻開,春潮 ,瓊漿玉液滾滾奔流而出。
趙飛燕銷魂饋骨,臉上洋溢滿足幸福的笑容,癱軟趴在張心寶胸膛上,睡意襲來……
長安城外西北方向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帶起塵沙滾滾,兩旁各有一名勁裝壯士護車。從馬車門簾掀處,隱約見有兩名女眷在內,車伕揮鞭策馬,不時叱喝,平常得很。
漢中盆地幅員遼闊,氣候溫濕,盛產水稻,農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炊煙裊裊,一派安詳和樂景象。
張心寶一行人乘坐馬車離開長安城已有數日,沿途借宿農宅,要了兩間臥房,由劉小倩、東方芙蓉壯士裝扮,配對趙飛燕、趙飛霞的民婦裝扮各宿一間,夫婦相稱。但辛苦了張心寶的車伕扮相,夜宿馬車內,一則擔任守衛。
「小倩!前方遠處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小丘,應該是寶卷記載的秦始皇墓陵,大概傍晚可以到達!」
張心寶鬆了口氣,轉頭向車內叫道。
「小寶!地圖記載,秦始皇陵深遠二十丈,中間四方形,有八方出口,均雕鑄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龜鎮守,周圍百里地底陪葬數十萬具騎兵、將領的泥雕,栩栩如生。」劉小倩興奮說道。
「小倩姊!我知道,我看過報導,已經挖開了三個地點,這些兵馬俑是無價之寶,曾在紐約展示過。」東方芙蓉興高采烈說道。
「芙蓉妹!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按照挖出兵馬俑的地點,與秦始皇陵還差得遠呢!聽說已經探勘出來,但是不敢挖掘,因為擔心風化問題。」張心寶微笑說道。
趙飛燕在馬車內聽聞三人的對話,百思不解,好奇問道︰「張郎!什麼叫風化?什麼是兵馬俑呀?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事情?我怎麼聽不懂呢?」
「飛燕!不懂沒有關係,也不需追問,跟著我走就對了。」
張心寶搪塞道,反正說也說不清楚。
「小寶!要小心行事,這密卷是秦皇嬴政本人親載,詳細說明靈魂不滅,肉身不死之道,想當萬世皇帝。有些兵馬俑是銅鐵鑄造,將官、士卒一如軍隊編制,有數萬之眾,為的是保護他的肉身。密捲上並且記載密法咒語,可以使喚復活。
如果當初秦朝遇到宗廟危機時,其子孫施此密咒,喚醒秦始皇贏政,率領大軍復活,你說有多恐怖呀!」劉小倩憂心忡忡說道。
「小倩姊!你也太多心了,密捲上的記載如果是真的,不就沒有你的老祖宗漢高祖劉邦了?真是杞人憂天……」東方 蓉樂觀說道。
張心寶訝異好奇問道︰
「小倩!密捲上記載的這一段讓我看看,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劉小倩拍馬過來,把密卷遞給張心寶。
張心寶一見是看不懂的小篆字體,愣了一下,丟給車內的趙飛燕,要她朗讀出來,叫大家注意聽。
「……朕初統六國,為防叛亂,搜刮天下銅鐵兵器數千萬斤,鑄有十二銅人,置於殿前,實則何止於此,千萬斤鋼鐵熔鑄有四萬兵馬,分列墓陵兩側,左有白起,右有王翦兩名猛將,各領二萬,銅身鐵骨,刀槍不入。
這些猛將士卒皆按其在世肉身畫圖鑄造,率為萬中選一精兵,爾等魂魄皆施以魔法,鎖困『辰』子龍形的「魔界寶典」內。
朕撰此密卷封印,親囑丞相李斯收藏,宗廟傾危之際,二世皇帝胡亥可持此密卷遁入皇陵內,取出密藏朕懷內的『魔界寶典』,灑以自身鮮血滿碗,魔靈即現,再持以下密咒為憑,使喚魔靈,釋出銅身鐵骨兵馬使用,密咒如下︰『嗡瑪裡古裡希多呢……』切記!切記!
始皇帝贏政親筆」
張心寶聽得心喜若狂,哈哈大笑︰
「小倩!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有此『魔界寶典』內四萬銅身鐵骨,刀槍不入的兵馬,何患大事不成!」
東方芙蓉見張心寶意氣風發,神采奕奕,判若二人,高興問道︰「小寶!假如丞相李斯貪心,自己擁有這些神話般的兵馬,竊據秦朝江山,那怎麼辦?」
「誰管他那麼多!歷史記載,二世皇帝胡亥被丞相趙高所殺,由外甥子嬰繼任為三世皇,可見前丞相李斯也性命難保!要不然歷史就得重寫了,哪有漢高祖劉邦的存在!」張心寶說道。
張心寶一干人等緩緩驅車前往皇陵,夕陽西下後,才到達一座約二十丈高的山丘。
只見一片蒼翠樹林,百年以上古樹參天,老根蔓籐布地,稱為山嶺更為恰當。
素皇密捲上記載,皇陵乃役使九十萬俘虜降兵所建,經過二百年歲月的洗禮,已非原來面貌。劉小倩拿起地圖比對,愣住了。
「小寶!圖上的皇陵是一座黃土高丘,現在古樹參天,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那道千斤閘怎麼找?」劉小倩失望說道。
「小倩!不怕!不怕!快隱藏好駿馬、車輛,放出吐寶鼠小金,隨著它找準沒錢!」張心寶信心十足。
吐寶鼠小金聽得張心寶的話,「吱!吱!」叫道,鼠鼻聳動,一陣嗅聞後,活潑蹦眺,竄入叢林。
「小金!慢一點,免得大家失散!」張心寶急射追趕過去。
尋尋覓覓,半個時辰之後,小金停在一片如瀑籐蔓糾纏的山前,吱叫蹦跳不停,張心寶已知找到千斤閘門了,當即吩咐大家仔細尋找密卷記載的小突石機關暗樁。
「小寶!有了!快過來,突石暗樁被籐蔓遮蓋住了!」劉小倩驚呼道。
「嘎……嘎……嘎……」千斤閘門往右壁內緩緩隱沉,外面籐蔓糾纏密佈,隱密得很。
張心寶領著四人,在黑暗中搜索,不敢打火,以免暴露形跡,翻開籐蔓,也不加破壞。
一行人進入古墓之後,緩緩踩腳,確定是石階,摸索二三十步,方拿出準備的火摺竹筒,拔起筒蓋,放在嘴前吹噓,瞬間點燃火種,光芒大熾,照亮石階隧道,眾人霎時心頭一悚。
「哎喲!滿地儘是骷髏,嚇死人了……」東方芙蓉驚駭喊道。
張心寶提著火摺在前照耀,高寬約有一丈的隧道內大亮,心中盤算應該一刻鐘即可到達秦始皇的陵寢了。
「大家小心,每第兩百個石階都有強弩、暗槍機關,你們隨著我走,免得遭受傷亡……唉!有個肉身真是累贅,如果神通力還在,既迅速又不怕暗槍的……」張心寶嘀咕說道。
隧道內到處是成堆骷髏,夾有破爛衣褲片片。
「前面一道石閘門阻擋,上雕兇惡盤龍,應該是青龍門。」
張心寶照亮雕刻盤龍,栩栩如生,好不駭人。伸出左手兩指,插進龍眼機簧。
「嘎……嘎……嘎……嘎……」
盤龍石閘門緩緩隱入右側石壁之中。
瞬間洩出耀眼亮光,令眾人一時睜不開雙眼。
「哇!好寬敞的空間,有半個運動場大吧!而且高達三丈。根根支柱都是白玉哪!每根玉柱上皆有萬年火把照亮,真是壯觀宏偉!」東方芙蓉驚歎道。
「小寶!快看!正中央有架玉床,發出熾熾紅光,上面平躺的身穿滾龍金絲繡制的九龍 ,頭載珍珠皇冠,應該是秦始皇贏政吧!」劉小倩興奮叫道。
張心寶縱身躍至發出熾紅光線的玉床旁邊,四位佳麗跟隨而上,吐寶鼠小金也躍上張心寶眉頭,吱吱亂叫,似乎要告訴大家什麼事情。
張心費觸摸石玉床後說道︰
「小倩,這玉床溫熱,還發出霞光環繞,玉床上應該是秦始皇,看他面貌栩栩如生,想不到歷經二百年,竟然沒有腐敗,應該是得力此溫玉床的功效!」
「小寶!密捲上說秦始皇的靈魂不滅,還能統率軍隊,邪門得很,千萬小心!
他的胸中懷內並沒有『魔界寶典』,可能是騙人的,務必步步為營。你看!溫玉床旁邊有一把寶劍,還有一道聖旨……如朕親臨,欲得密寶,需恭敬叩頭……什麼子孫的,看不清楚!」
東方芙蓉插嘴說道︰「小倩姊!我們又不是秦始皇的子孫,要叩什麼頭呀!這裡到處是寶,金銀珠寶琳琅滿目,連瓶瓶罐罐的生活用品一樣也不缺,而且都是珍品。」
張心寶微笑說道︰「芙蓉妹妹!我倒很欣賞秦始皇贏政,他統一六國後,制定度、量、衡、錢幣,開闢道路,四通八達,對後世影響很大。可惜得罪了讀書人,焚書坑儒,而被列為暴君,我倒不以為然……要叩三個響頭有寶可得我倒是願意,世間上哪有這麼好賺的生意?」
在秦始皇的聖旨前,一塊尺許見方隆高三寸的溫石玉上,雕刻有兩個形似膝蓋的寸餘深印,張心寶果真屈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嘎……嘎……嘎……」
方形溫玉石陡地緩緩升起。
張心寶慌忙跳了下來。溫玉石一直升高三尺才停止,溫玉石柱內中空,藏有一道聖旨,二卷竹簡,一顆螢光閃閃如拳頭大寶珠。
「小倩!看看聖旨上寫些什麼?念出來我聽聽!」張心寶急道。
劉小倩拿起聖旨念道︰
「一、非朕之子孫不可能叩頭跪拜,如果輕易拿起溫玉寶床的聖旨,四道千斤閘門立即自動封死,此大殿下沉三丈,黃沙淹沒,陪朕沉淪千古。
二、此顆玄陰寶珠,存放朕的魂魄,三十年後才可摔破,如果在三十年內摔破,則朕的魂魄即煙消雲散。切記!切記!
三、『千年陰陽雙修大法』乃人世珍寶,按圖施為,可得極樂。
四、『魔界寶典』辰字龍形,施以密咒,可喚出銅身鐵骨兵馬。
五、溫玉寶床上的寶劍,名『皇魁寶劍』,是天上隕石金器煉製而成,削鐵如泥,吹發即斷,善用之。」
劉小倩念畢秦始皇寶藏聖旨,個個面露駭色,暗稱慶幸,要不是張心寶坦然跪拜叩頭,誤觸床上聖旨,恐怕此時已沉埋黃沙了。
張心寶取出『魔界寶典』,放在三尺高的溫玉石上展開,赫見寶典上畫著千軍萬馬,兩位帶領的武將列陣前頭,個個剽悍勇猛,筆法如神,栩栩如生,氣勢磅薄,圖卷右上角蓋印篆體『辰』字,旁邊畫有一條奇特長翅的飛龍,張牙舞爪,面目猙獰。
張心寶再拿取『千年陰陽雙修大法』展開觀看,只見蠅頭說明小字密密麻麻,只看得懂捲上畫有三十六款男女交媾姿勢,活靈活現,有如真人現前表演,看得四位佳麗面紅耳赤。
張心寶快速捲起,交給劉小倩貼身密藏,改天再詳加研究。
轉身提取秦始皇屍體旁的配劍,握在手中,燥熱陽剛劍氣直貫全身,瞬間轉為溫暖。
寶劍如識英雄,一股靈氣傳入張心寶心坎,不可言喻的契合之感油然而生。
「鏘!鏗!」寶劍『皇魁』出鞘。
光華四射,照映整個皇陵寢官,萬年火燭相形失色。
「突!突!……突!突!」一連揮灑出十朵星花。
「好劍!小寶!『直流百川』劍術又進步了,可喜可賀!」小倩高興叫道。
張心寶初得寶劍,輕盈如平常練習所使用的桃木劍,極為順手。一時興起,舞將起來,揮灑得虎虎生風,四位佳麗羅衫衣裙被吹得獵獵作響。
瞬間,劍光、人影已經分不清楚,只見金色一片,光耀奪目。
趙飛燕姊妹倆和東方芙蓉看得傻了,現在才知道張心寶的武功造詣已入化境。
驚訝讚歎之餘,又見張心寶人劍合一,化成一道光彩耀目的金色劍氣,騰起飛奔,環繞皇陵寢宮的三十六根白玉石柱,盤旋不墜。
「好!『反璞歸真』,御劍飛行之術,小寶要得……」劉小倩不禁驚喜叫喊道。
片刻之後,張心寶移形換位,乍回原位,已見額頭汗水淋漓,臉露疲態。
『皇魁寶劍』封靈二百年,似是有所不滿,亟欲施展威力,如今過上了絕世高手張心寶,雀躍新主人有此能耐,還兀自嗡嗡作響,欲罷不能。
「小倩!『皇魁寶劍』舞得順手,不覺技癢,想不到如此厲害,不過卻是累人呀!」張心寶微喘說道。
趙飛燕兩姊妹和東方芙蓉愕立當場,尚未回神,這是什麼武功?是人力所能作為的嗎?
「小倩!我想試一下『魔界寶典』,持密咒呼喚一個鐵人銅馬出來玩玩!」張心寶說道。
「小寶!你已經沒有神通力,與魔界打交道可能吃虧,我看現在別玩,恢復神通力再試不遲,免得引火自焚。」劉小倩警惕道。
「小倩!應該沒那麼嚴重吧?這四萬個鐵人銅馬對我們很重要,再說可以叫吐寶鼠小金的金身『暴龍』出來護法,你們四個好老婆,也可以『借屍還魂大法』護著我呀!」
張心寶躍躍欲試,擠眉弄眼調皮說道。
「啐!誰是你老婆,八字還差一撇呢!洞房還沒進……」東方芙蓉一時嬌羞,紅著臉說道。
小倩為了張心寶的俏皮話,甜在心坎裡,但還是嗔怪道︰「小寶!別滑舌了,你從小就是這個樣子,好奇!好勝!事事搶新鮮,如果不小心謹慎,總有一天會倒大楣的。」
「小倩!我知道了……小金!現出原靈『暴龍』守護大家,這次全靠你了!」
張心寶望著肩膀上的小金,親暱說道。
吐寶鼠小金高興蹦跳到地面,瞬間化成紅眼金毛的松鼠身,靜止不動,張心寶知道小金已經顯出原靈。
「吼!」如旱雷悶響。
「小寶……那是什麼聲音這樣嚇人呀!」東方芙蓉嚇了一跳。
張心寶故作神秘,輕聲說道︰「你們四個老婆,等自己的魂魄離身後,一看吐寶鼠小金的原靈便知。」
「小寶!秦始皇的魂魄是否要釋放出來?」劉小倩問道。
「小倩!等我瞭解『魔界寶典』記載內容以後,再釋放秦始皇贏政的魂魄,以免生變。」張心寶慎重說道。
話畢,吩咐武功較高的劉小倩防守外鬼門線上的東北角,此處陰氣較重,是精靈鬼魅出入的方位。
內門鬼線的西南角則囑咐武功居次的東方芙蓉防守,飛燕及飛霞兩姊妹各守東南和西北,『暴龍』小金的原靈則遊走四周,注視環境突變。
張心寶見眾人盤坐入定後,提起『皇魁寶劍』輕輕用在左手掌上,鮮血即刻順流出來,滴在溫玉石台攤開的『魔界寶典』上。
寶典緩緩吸乾鮮血,綻放出熾熾紅光,片刻間寶典左上角畫的長翼小飛龍圖噴出一縷青煙,高約一尺,煙霧聚合成一隻小飛龍,迅而化成一道紅光,直竄二三丈高,隨即煙消霧散。
「小寶!那道紅光已經變幻一隻龐大的長翼飛龍,體形與『暴龍』小金差不多大小,兩隻龍還互相瞪眼呢!啊!長翼飛龍現在幻成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緩緩走到你的面前敘禮。小金也變化一個風姿綽綽的美少女,持著劍釘在美少年後面,沒想到小金是只『母暴龍』呢?」
小倩的聲音在張心寶的耳邊響起,詳細報告事情發展。
小倩的話剛說完,繼而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
「參見主人!我是守護『寶典』的魔靈!主人的鮮血喚醒我,有何差遣?」魔靈輕聲說道。
小倩的魂魄已告知情況,故小寶不覺驚訝,對著虛空說道︰「魔靈!我怎會成為你的主人?你是何來歷?這『寶典』內所畫鐵甲兵、銅鑄馬如何使用?又如何收藏?」
魔靈說道︰「主人!我是上古飛龍獸,與這位『暴龍』幻化的小姐同屬一個時代,當時天地混沌,神魔不分。
在後期的神魔大戰亂時代,我是第二層天阿修羅界魔將的座騎,因觸犯魔界律條,所以被打入『寶典』內鎮守,並且保護持典之人,導引進入魔界。
上代主人嬴政統一天下後,想長生不老,所以我找來『玄陰寶珠』,攝入他的魂魄,遇有機緣就能如春蠶破繭再生,為萬代皇帝,了其心願。
『寶典』內的鐵甲兵及銅鑄馬,是贏政在世時鑄造的,命我攝入『寶典』隱藏,我當然能操控,但需主人持秦皇寶卷的咒語為憑,才能施法。
秦始皇贏政在世時有令於我,為防得到『魔界寶典』之人隨便調出鐵甲兵馬,顛覆他的『秦朝』,所以留了一手『密卷魔咒』。
主人!您需每個月以鮮血滋潤我一次,如此我們心靈即能保持相通,如果超出一個月沒有滋潤,被他人佔用,我們主僕關係就算結束。請主人切記!
歷代主人都是凡夫俗子,沒想到現世的主人您有四個風華絕代的嬌艷美女,及一位古代『獸靈』風姿綽約的少女護法,可見主人來歷不凡,要入魔道天界拜見大魔尊應該輕而易舉。
請問主人她們是誰?這位『暴龍獸靈』與我同期的少女,和主人又是什麼關係?沒想到會碰上同類,應該是世上僅存的吧!」
魔靈詳細解說前因後果,對『暴龍』小金似有憧憬。
張心看見魔靈亟欲瞭解暴龍小金之事︰心裡已知梗概,暗忖道︰「這對上古僅存的俊男美女『獸靈』也是有緣,有機會的話應該撮合他們,成其千古美事,但得吐寶鼠小金同意才行,這事可交代小倩去辦。」
心念轉定,說道︰「魔靈!『密卷魔咒』我有,等一下叫秦將王翦及一匹銅馬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那四個人是劉小倩、東方芙蓉、趙飛燕、趙飛霞,吐寶鼠小金借身的是地上這只紅眼松鼠。
你魔靈能夠改邪歸正的話,我可以叫吐寶鼠小金……喔!應該叫金小姐,與你多親近,並且傳授你們『借屍還魂大法』,找個人身還魂,好替我辦事,你意下如何?
至於要我入魔道一事免談,我寧願讓你及秦始皇嬴政永遠沉淪皇陵,不要『魔界寶典』!」
話一說完,耳內急促傳進魔靈惶恐的聲音︰
「主人!萬萬不可!我過這種暗無天日,窮極無聊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有您這樣不凡的主人,我深感榮幸。魔界沒有什麼道義可言,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互相吞噬殘殺︰永無絕期,我已看透。主人願意玉成美事,賜我擁有人身,大恩大德我當沒齒難忘,定然粉身碎骨以報。」
「魔靈!你有此決心,我就成全你,等你擁有人身,成為我的助手,這些鐵兵銅馬就由你統領,幫我消滅『新朝』的王莽。現在我要持魔咒喚出秦將王翦及一匹銅馬!」
張心寶話畢,念動『密卷魔咒』,與魔靈相映,迅見魔靈在『魔界寶典』上點出秦將王翦及一匹銅馬。
秦將王翦及一匹銅馬緩緩從『魔界寶典』內走出,大約一寸左右,飛快跳到地面。
秦將王翦跨上銅馬,急奔張心寶面前,一如精緻細膩,栩栩如生的靈巧玩具。
魔靈手揮劍訣,點出一道紅光,籠罩人馬週身,瞬間一寸大小的王翦鐵人及銅馬急速膨脹與實物一樣,豁然現前。
秦將王翦威武非凡,頭戴戰盔,身披鐵甲,手持大刀,看見張心寶手中的『皇魁寶劍』,愣怔了一下,立即下馬,右膝著地,雙手握大刀立於腳前,恭聲稟道︰「未將王翦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心寶見秦將王翦行單跪軍禮,聲稱萬歲,愣了一下,說道︰「王翦免禮……你叫我萬歲,是怎麼回事?」
秦將王翦起身恭敬說道︰「啟奏陛下!您手中的『尚方寶劍』即是吾皇憑據,先皇有旨,持有寶劍者,臣等必須聽其差這,不得有誤。這把上古神兵利器『皇魁寶劍』是凡魔二道剋星,有不服者可當場斬殺。」
張心寶豁然開朗,對秦將王翦說道︰「王翦!我知道了,你看得見在旁邊
的魔靈……『張翼龍』嗎?」
「喀!喀!喀!喀!」秦將王翦轉動鐵身脖子。
「蹬!蹬!蹬!蹬!」銅鑄馬一陣走動,地面微震。
「啟奏陛下!魔靈『張翼龍』是位少年郎,旁邊還有五位美女,臣看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陛下有何指示?」秦將王翦恭敬說道。
「王翦,這些都是自己人,你回『魔界寶典』後通知屬下兵將及白起將軍,以後張翼龍就是你們鐵兵銅馬的元帥,聽他指揮,不得有誤!」張心寶微笑說道。
「多謝主人賜給姓名,張翼龍領命!」張心寶耳內響起魔靈張翼龍恭謹的聲音。
「張翼龍!收回秦將王翦及銅馬吧!」
轉身對劉小倩說道︰「小倩!你們的神識也回肉身,我們帶著裝有秦始皇魂魄的『玄陰寶珠』離開皇陵!皇陵內的寶藏以後找機會再回來拿,這個溫玉石床也許還有用途。」
劉小倩等眾人魂魄各自返回肉身,吐寶鼠小金回魂後蹦跳到張心寶眉頭,張心寶捲起溫玉石台上的『魔界寶典』,納入懷中。
劉小倩上前說道︰「小寶!秦始皇嬴政的屍身尚如活人,如何處理?」
張心寶揚眉說道︰
「小倩!在冥府時,地藏王菩薩曾一再囑咐,不可竄改歷史,我看封閉皇陵,留待後人來挖掘吧!這塊溫玉石床倒可以切割一半,以後回故鄉時,這個張程的肉身還可以保存。有此大自然的造化,不是科學所能解釋的!」
「軍師墨攻應該在長安城安排好一切事務了吧!」
張心寶帶著大家離開皇陵,找出馬車,拍醒八匹駿馬,重新上車扮馬伕,回頭向著長安城,放馬直奔。
☆☆第七章陰陽雙修☆☆
張心寶帶著單師墨攻、劉小倩一干人等進入長安城東邊古宅的地下密室後,軍師墨攻報告幫眾安排之事。
「主公!這六個奇怪的姓氏只有我及副幫主魯昌知道。屬下這次挑選幫中女眷三十名及未曾在江湖露面的男幫眾八十名,充做家丁女婢,防守大宅及服伺諸位主母,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絕對忠誠。」單師墨攻說道。
「墨攻!辦得很好,我這裡有份機密資料,你挑選兩名機伶弟子,連夜趕送華山,交給魯昌副幫主,盡速辦理。」
單師墨攻接過機密資料後,好奇問道︰
「主公!您這次回來後,在府第的大門口放置兩尊鐵人銅馬,栩栩如生,也是前朝古物,是在何處購得?」
張心寶微怔,笑道︰
「墨攻!你要家丁每天擦拭乾淨,何處購買就不需多問了!」
軍師墨攻見張心寶不願說明,也不再問,續道︰
「主公!最近武林出現追緝令,懸賞黃金五千兩要圍捕您!
還有,『天魔教』已經折服了長安城的司馬家、衛家、霍家、韓家、蕭家五大世族,同時宣佈退出武林。『玄鐵幫』燕王劉玄、『神通幫』巴蜀侯公孫述及『天鹽幫』隴西侯傀囂還在抗拒。五大世族弟子全成了一盤散沙,投靠『天魔教』的為數不少,較有骨氣的人紛紛加入了三大幫,武林形成正邪兩股勢力對抗!」
張心寶仔細聆聽,而後問道︰
「墨攻!前朝的抗暴羲士也應該算是一股勢力呀!最近動向如何?」
「主公心細,前朝義士可分四大派系,劉全、劉快兩派人馬均自稱漢皇宗室,互相傾軋,司馬成和苻正也是兩股不可忽視的抗暴義師。
據部署在洛陽城的弟兄來報,四大派系的主要人馬相約二個月後於嵩山會合,推選『義師盟主』。」
張心寶眉毛一揚,問道︰「墨攻!是在『嵩山少林寺』聚會嗎?」
劉小倩一聽張心寶把前後歷史弄錯了,急忙插嘴掩飾道︰「小寶!嵩山是沒錢,但沒有什麼叫『少林寺』的,你記錯地方了!」
軍師墨攻知道張心寶的言行有時候兩三倒四的,已司空見慣,並不在意,說道︰「主母說得沒錯!嵩山並沒有少林寺,可能是主公記錯了,與我們的華山比較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一座荒山而已!」
張心寶沉思片刻,肅然說道︰
「我們『寶通幫』已經解散,轉為地下組織,如果能掌握這四股義師的力量,要消滅新朝王莽應該比較容易。」
軍師墨攻道︰「主公此言甚是,屬下馬上聯繫洛陽方面的弟兄聚集,促成大事,幫中弟兄閒散已久,個個摩拳擦掌,都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呢!」
張心寶暗忖︰「哎!墨攻!很多事情不能明白的告訴你,超越世紀的差異,時代背景的不同,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這般忠心耿耿,我只有記在心頭……其實我多麼嚮往平凡的日子,現在已成騎虎之勢,欲罷不能,只希望不枉此行,成事後返回故鄉去。」
輕歎一口氣後,向軍師墨攻說道︰
「墨攻!先按兵不動,叫弟兄們積極招兵買馬,盡量賄賂當地太守,洞察世變,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回報,創建快速精準的情報網為要,萬一生變,可以減低傷亡。」
軍師墨攻聞言頗受感動,恭敬作揖說道︰
「主公宅心仁厚,視幫中弟兄如家人,所以大家志願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以報主公恩德。」
「墨攻!今天到此為立,我會謀定而動,用另外一種身份參加『義師盟主』選拔大會,到時自會聯絡幫中弟兄。此事不可宣揚,交代各州地下活動成員提高警覺,保命第一,記住!人命是無價的。」
劉小倩忖道︰「小寶從小即富仁心,為了自己超越時空尋來,才如此辛苦,並且背負著歷史包袱,陷入政爭的漩渦,與其志趣大相違背,像他這種雲遊野鶴,珍借人命,不喜權謀帝王之術,平易近人之輩,在群雄並起,紛亂的時代洪流之中,很容易被利用吞噬的,如果有點野心的話,要當皇帝也不是難事!」
想到此,明眸噙淚,輕泣說道︰
「小寶!你為我犧牲太多了,要不是為我,你不需如此辛苦。」
單師墨攻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訝然忖道︰
「主母怎麼竟悲傷哭泣起來,男兒在世誰不想創建豐功偉業,名留青史,主公是萬中難得其一的人中之龍,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明月高懸,張心寶的臥房外,『獸靈』幻化的張翼龍和風姿綽約的少女小金,各持兵器守候,如臨大敵。
府內暗樁密佈,防衛嚴謹,軍師墨攻則鎮守樓閣之巔,居高臨下戒備。
張心寶、劉小倩及東方芙蓉三入圍坐桌前,攤開『千年陰陽雙修大法』寶典。
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篆字,張心寶及東方芙蓉看不懂,只有乾瞪眼的分,劉小倩剛開始默讀,即面紅耳赤,默讀完畢,噓了一口氣,深思片刻,不如從何說起。
張心寶急促問道︰「小倩!『千年陰陽雙修大法』到底內容如何,按圖面看來,似如春宮圖畫。」
東方芙蓉小聲說道︰「小倩姊!這寶典大法是秦始皇嬴政修煉過的,應該不會是小寶說的……春宮圖吧!」
小倩臉泛紅霞說道︰「小寶!此陰陽雙修大法是以陽性為主導……有些口訣我不是很瞭解,只有照本宣科……你有經驗,應該容易懂,我先解說此寶典的來龍去脈。」
「小倩姊!你說小寶經驗豐富……奇怪!你還是處子之身呀……對了,是趙飛燕兩姊妹……」東方芙蓉話中顯含醋意。
「芙蓉妹妹,你有所不知,小寶在冥界地府還有五位老婆呢……我最生氣的就是這件事。」小倩醋罐子更大,含嗔說道。
張心寶只有苦笑,極力解說道︰「小倩……請你別再胡謅煽火了……等一會兒煉起陰陽雙修你們就知道……」
小倩得了口頭便宜,不再岔話,微笑說道︰
「寶典記載,本法為年輕的鬼谷子於戰國時代獲得,潛入深山修煉有成,並詳加註解︰
第一,男女交媾擁抱姿態,共有三十六式圖形,是此大法的『形』,最容易引人著迷,走火入魔。
第二,男女互相交叉變換姿態時,會自然抽動,不斷的漸進誘導,元陰元陽在鼎爐內融會,應注意『元神凝聚』,如果頻頻貪愛,不知不覺走入魔道,將淪於萬劫不復。『元神凝聚』是此大法的『用』,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第三,此最為殊勝,男女陰陽交泰時,『鼎熟泛潮』,會產生『明光』放射,佈滿全身重要百穴,突破凡夫的生死流。也陽性雄莖主導,採陰補陽,煉『明光』
聚丹成箭,收放自如,打通陰性週身百穴,互補互助,百毒不侵,增功百倍,苦修勤煉,需經百女,『明光』聚丹成熟,突破生死大關,出神入化,肉元通天,金剛百劫不壞,是為『體』。
『千年陰陽雙修大法』口訣如下︰『天地混沌,即分陰陽。純陽不孤,純陰不生。先觀體能,各有九竅。凡有竅者,皆可成道。抱元守一,詳察玉門。氣定神閒,天地雙洞。陰陽交泰,陽攻陰守。三十六姿,孕育陰陽。明光循環,貫通任督。
週而復始,元神凝聚。鼎熟泛潮,採陰補陽。聚丹成箭,收放自如。御駕百女,大法有成。』」
小倩解說至此,瞄了小寶一眼,噘嘴說道︰
「小寶!可便宜你了,還『御駕百女』呢!簡直把女性當成玩物,要不是可以百毒不侵,解除『血魔金蠶鎖神酒』之毒,破解趙飛燕兩姊妹身上的『情鎖魔種』
,我就毀了這部寶典,不給你煉!」
張心寶已大略瞭解寶典內容,知道小倩是個超大醋罈子,在家鄉時,已經為了冥界的五個老婆吵鬧過千百次,因她未曾體驗過夫妻行房的樂趣,可以諒解。
繼而暗忖道︰「今晚得利用煉『千年陰陽雙修大法』的機會,好好降服小倩,要不然想煉就『金剛不壞之體』,可沒機會了!」
張心寶心思轉定,機伶說道︰
「小倩!此大法的內功修持,比我體內的兩股陰陽罡氣還要厲害百倍,說不定功成以後,第三招劍法『明心見性』即可劃破虛空,返回故鄉。可不能把煉就大法視為兒戲!哪來的『御駕百女』,我又不當皇帝,你就別多心了,我們開始練功吧!」
「芙蓉妹!我們一齊來,幫助小寶成就大法!」劉小倩臉帶兩片紅霞說道。
「小倩姊!你們先煉……聽說很疼的……我……我……」東方芙蓉粉頰含羞說道。
張心寶脫下衣衫,露出魁梧身體,胸部結實,雙臂孔武有力,凸出八塊腹肌,皮膚光滑細緻,私處子孫袋充盈飽圓,寶貝傢伙碩壯粗長,濃黑體毛卷蓋平坦小腹。
劉小倩及東方芙蓉第一次見及男性 體,看張心寶如此天賦異稟,不由臉泛紅潮直到耳根,不知所措。
劉小倩心如小鹿亂撞, 首低垂,雙手顫抖褪下羅衫,細語道︰「輕褪羅衫終不悔,蓬門今始為君開……望君疼惜……」
張心寶也是首次欣賞小倩玉體,不禁多看兩眼。
只見小倩全身肌膚如脂玉滑膩,玉潔無瑕瘦不露骨,健美勻稱,雙峰挺拔,飽滿如皓月,麥芽色的小小乳暈圈,乳頭如初成的嫩紅小花苞,纖腰光滑,臍如梨渦,雙腿修長,雪白如蔥,私處周圍倒三角形烏絲密佈,閃閃發亮,愛神山丘下兩道小山脈夾一溪谷,若隱若現,想那狹谷源頭︰…………張心寶即使風流老將,一時也為小倩這粉妝玉琢仙軀所迷,頓生無限憐愛,抱起小倩嬌軀平放牙床,自己側躺一邊,左手摟著小倩 首,唇印櫻桃小口,舌尖如蛇捲入。
小倩初嘗妙品,滿口瓊漿玉液,貪婪吮食。
右手輕撫雪白肌膚,不捨乳峰,輕握緩擠,指縫夾著那峰頂嬌嫩蓓書,瞬間抖擻堅挺,似要綻放。順沿而下,滑過平坦小腹,食指輕觸梨渦鳳眼,柔撫打轉。
小倩那禁得起愛神如此垂顧,已經興奮得渾身趐爽,擺動抽搐不已,心想郎君的頭大寶貝愛我。
耳邊聽見張郎甜蜜憐惜的聲音︰「小倩!莫怕,我會輕風飄渡玉門關……現在要如寶典所說『詳察玉門』……你也要先觀察我的寶貝玉龍杵。」
張心寶起身撥開小倩害羞緊夾的粉腿,芳草萋萋之中,狹谷乍現,兩扇桃紅花瓣含羞待啟,輕撥芳草,尋探幽谷,見桃花源谷內如春雨澆淋,春潮潺潺,狹谷上方兩道山脈連接之處,又有一顆春蕾,已逢甘露滋潤,鮮艷欲滴。
張心寶揮握玉杵龍頭,輕觸一下春蕾,小倩就呻吟顫動一下,兩脈狹谷如帶雨春花綻放,徐徐開啟。
「小倩!按寶典記載第一式,『天雷勾地火』跨坐在我的雙腿上。」張心寶柔聲說道。
劉小倩如言雙手抱緊小寶,嬌懶跨坐小寶雙腿之上,小寶說︰「小倩!謹守『氣定神閒』,『天地雙洞』是指我們嘴對嘴互相渡氣,玉液生津是『天』,寶貝玉杵要進入你的玉門關,是謂『地』,注意了!」
張心寶默運陽剛罡氣,充滿寶貝玉杵,雙手抱著小倩臀部……再默運純陰罡氣,充塞舌根,吻住小倩櫻桃小口,舌根如蛇鑽進,瓊漿玉津順暢滑進她的喉嚨。玉杵龍頭則緩緩挺進她的桃源玉門。
熾熾陽剛罡氣炙熱,充塞得小倩玉洞飽滿,初則似有痛感,繼之充盈滿足,通體舒暢,不禁急吸清氣,鼻翼嗡闔,出氣如蘭。
小倩做夢也沒想到男女交合竟是如此美妙,飄飄欲仙,渾身抖顫,蠕動不停,只覺還需要更多。
「小倩!要『抱元守一』,『氣定神閒』呀!這關很重要,以免走火入魔!」
張心寶經驗豐富,知道此刻小倩沉醉在自己玉杵龍頭內的陽剛罡氣之中,而她的處子狹脈桃源谷地緊縮,要不是自己五雷心法護著傢伙,早就洩了出來。
「小倩!小心了!我要開始『陰陽交泰』,你要『陽攻陰守』。」
小寶的寶貝玉杵忽然脹長挺入,整條玉龍杵如潛行大海隱沒,一股熱烘烘的罡氣源源輸入。
經小寶提醒,小倩趕緊凝神,不能壞了大事。只覺玉關之內充塞盈滿,如針剌疼,霎時又有一股熱流導入,直奔丹田,全身酸麻舒暢無比,星眸微睜,雙頰透紅,陰竅迅速接納吸入元陽真氣。
元陽真氣從小倩會陰穴到達會陽穴,再到命門穴、璇樞穴,導入任督兩脈,而後直衝頂輪泥丸宮的百會大穴,片刻純陽罡氣旋轉,貫往眉心,直流眼、鼻、人中穴,直至口內,洋溢的瓊槳玉津衝進小寶嘴內。
張心寶嘴裡吸吞的玉液,轉化極陰雙修神功,衝開喉輪,到達胸輪大放明光,再降海底輪,入丹田,鼎火熾熾,融會貫通,一片清涼,百穴全開。
寶典神功席捲了體內潛服百穴的『血魔金蠶鎖』,聚集在肛門的會陰穴,『雙修神功』大熾,循環週身,貫通任督,與小倩相輔,全身大放金色明光。
張心寶感覺小倩的丹田陰鼎,一股春潮如決堤洪流,包圍自己龍杵,知道『陰陽雙修大法』初成,『鼎熟泛潮』,迅速『採陰補陽』吸納,聚集丹田,運動丹氣包納『血魔金蠶鎖』,迫入子孫袋內。
張心寶此時抱元守一,『聚丹成箭』,瞬時抽出寶貝玉杵。
「噗滋!」一聲,如彈丸般的『血魔金蠶鎖』熱烘烘,黏稠稠,一顆綠色液丸射透木製床壁,再貫入石牆,深陷三寸,「滋滋」作響,冒出縷縷青煙,體內毒素終於清除。
「小倩!想不到第一招『天電勾地火』,就已經盡除『血魔金蠶鎖』,神功『聚丹成箭』,『收放自如』,原來有如此妙用。我們得重新再來…………『明光聚丹』!」
張心寶宣洩『血魔金蠶鎖』,得意非常,興奮說道。
張心寶舉握玉杵龍身,再度挺進小倩的桃源谷,有如神龍破天關,行雲布霧,呼風喚雨,接圖案驥,頻頻換姿,週而復始。
練到第十二式時,小倩已經香汗淋漓,極力迎臀配合小寶,心蕩神馳。
小寶的仙棒玉杵搗得她心扉大開,趐麻透體,原來男女間事如此曼妙,難怪只羨鴛鴦好,不作神仙想。
東方芙蓉見兩人如醉如癡,嚶嗯呻吟不斷,尤其小倩嬌喘連連,乳波臀浪,高潮迭起,已然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嘴巴也跟著嗡嗡有聲,有如身歷其境,不由得伸手滑進自己的桃花源地,已經濕濡濡得難受極了。
「芙蓉妹……快來……相公好神勇……我已經支持不住了……嚶!嚶……快來……」
小倩盡情享受之餘,也已力竭,不住向東方芙蓉呼喚,想不到小寶異稟神功,切身體會,更愛張郎一回。
東方芙蓉已是焦躁難耐,嬌羞的寬衣解帶,加入戰圈,如膠似漆,首嘗為人妻子的滋味。
張心寶與東方芙蓉按『陰陽雙修大法』所繪三十六式圖姿,一一施為,到二十四式後,雙雙渾身綻放出金色明光,爍爍閃閃,約一尺來長。
尤其東方芙蓉臉色莊嚴肅穆,從頭門泥丸宮闖出金色亮麗,高約三寸大小的元神,縱身躍起,幻化成八尺金身,手挺銀亮紅纓長檢,身披百花戰 ,英姿煥發,佇立床前。
張心寶恢復神通力,與小倩一同啟開靈眼,見身披百花戰袍女將腰纏蠻 寶帶,威風凜凜,均感訝然,兩人腦內感應女將傳言道︰「多謝相公!用寶典『明光』無上大法神功啟為我六識,救度我隱藏在七識之內的元神金身,這是魂中之魂,魄中之魄。
戰國時代,妾身闖入魔界,盜取『辰』字『龍』形『魔界寶典』,脫逃至咸陽上空,魔界欲色天尊大魔女從背後偷襲,殺了我的幻身,我的三寸元神金身當即遁逃至『真命天子』嬴政太子在咸陽的東宮,躲過神形幻滅劫數,金身隱入宮女肉身流轉,兩千年後轉世為東方芙蓉,元神頻頻啟動她的六識夢幻,想告知實情,沒想到異國風俗迥異,沒有神佛概念,卻因緣際會,找上故鄉的張心寶,陰差陽錯的超越時空,『雙修陰陽大法』救度我恢復金身元神,實乃天意,現在我要回天界再煉幻身。
妾身與張郎一夜之情無法忘懷,定會啟稟父王,替妾身做主,並領天兵神將,向魔界欲色天尊報那殺死幻身之仇。我們會再見面的,我乃第一層天『地居天』『北部蘆洲』天王之女如煙。小倩姊,芙蓉妹,即為,我走了!」
如煙女神將護身金光旋轉,頓時消失。
東方芙蓉豁然瞭解前此夢魘頻頻的來龍去脈,沒有如此際遇,那能撥開烏雲?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張心寶正色說道︰「小倩!芙蓉!我已恢復神通力之事不可宣揚出去,到時候動起手來,給妖魔來個措手不及,攻其不備!」
張心寶在臥房內閉關三天,憑著天賦異稟,除去了趙飛燕趙飛霞體內的『情鎖魔種』,與劉小倩、東方芙蓉等四位美嬌妻勤練『千年陰陽雙修大法』,個個神光熠熠,功力倍增。
尤其是張心寶吐納『明光』聚丹,陰陽雙修,互輔互助,瞭解陰性的功力越高,對自己『採陰補陽』的成效愈大。
『聚丹成箭』的體驗更是一絕,此『箭』即是自己的玉龍寶杵,能『收放自如』,短短三天之內,玉龍寶杵成就了『金剛寶杵』。
試射『丹箭』的威力,竟然「轟隆!」一聲,在石壁上轟開了一個窟窿!看得自己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功!
原來潛修『雙修大法』的陰性是需要煉就武功者,難怪秦始皇羸政的『阿房宮』有佳麗八千之眾,卻沒有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假如秦始皇有緣知道這個秘密,不氣得再死一次才怪!
☆☆第八章仙道教主☆☆
張心寶帶著四位美嬌妻遁入古井密道,劉小倩手持韓信精繪的長安密道圖,摸索前行。
在地下深約五丈,密道豁然乍現,縱橫交錯,可以駢駕策馬而行,壁面和拱頂皆以白石砌成。
「相公!我們的目的地是何處?妾身好按圖導引!」小倩輕聲說道。
「小倩!我們先到禁軍大統領衛風清的驃騎大將單府探視!」張心寶拿定主意笑道。
劉小倩按圖指引,領眾走約片刻,一片石壁前有隸書字體寫道「上方出口為驃騎大將軍府」。
大家走上石階,張心寶緩緩掀開石閘門,探頭一瞧,是座假山洞內,夜晚無人在此設哨,於是推開石閘,與四位嬌妻,共五條人影,縱身飛奔府內最高樓閣之頂。
張心寶佇立樓頂,見大將軍府氣派不凡,樓閣層疊,不知從何找起,輕聲問道︰「小倩!圖中是否記載主臥房在何處?」
小倩藉著月光,從懷中拿出地道密圖,攤開觀看片刻,說道︰「相公!密圖有載,西邊靠山處是主臥房,但時日已久,是否改變不得而知。」
五條人影輕功了得,有如鬼魅,尤其是飛燕姊妹倆,身輕如燕,無聲無息帶路直奔。
雖然將軍府守衛森嚴,但遇上如此高手,別說發現,就是被摘了腦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是主臥房,張心寶輕輕掀起兩片屋瓦,五人一同探視,豁然看見驃騎大將軍赤身裸體,騎在一位雪白肌膚的艷麗妖驕少女身上。
那少女雙峰浪動,呻吟叫聲卻是做作,粉藕雙腿糾纏著男人腰部,粉臀晃動迎合,淫蕩十分。看得四位美嬌娘面紅耳赤,趕快轉頭離開缺口。
「要死了!三更半夜跑來竊視別人魚水之歡!小寶!真是缺德……喂!你還看得津津有味呢……」
東方芙蓉左手叉腰,右手拉著張心寶的耳垂嗔道。
「啊!別拉!疼死了!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妖艷少女並非衛風清的老婆,如此淫蕩,其中必有緣故,芙蓉妹!你誤會了。」
「是的!芙蓉妹!這個妖艷少女是『皇魁陰後』手下二十八星宿金釵之一,名叫『抑星宿女』,排行二十七位,如此賣力是在施行『放陰鎖』功,控制男方體內陰毒,不使其發作暴斃,可見八大世族被控制是有苦衷的。不好女色者,就用『血魔金蠶鎖神酒』控制,手段毒辣陰險,我與張郎都曾身受其害,大家都知道的!」
趙飛燕輕聲說道。
「飛燕!什麼是二十八星宿?金釵之一的『抑星宿女』是什麼來頭?」張心寶問道。
趙飛燕沉思片刻,說道︰
「張郎!『赤眉皇魁』及『皇魁陰後』手下各有二十八位猛將,男的是星宿主,女的叫星宿女,均以天上星宿為名,個個武功高絕,心狠手辣,專事采陽補陰,採陰補陽,練就一身邪功,尤其床笫淫蕩功夫一流,拜別石榴裙下的壯男無數,如狂蜂浪蝶般採摘,不出三天即被『收陽鎖』吸得精亡人亡,而無數壯男樂不疲此,前仆後繼,實為好色者戒。」
張心寶心中有數,說道︰「你們四個在此看戲,我進去說服衛風清脫離『天魔教』!」
只見張心寶縮身從缺口入內,鬼魅身影飄然佇立正在行雲布雨的衛風清背後。
隨即彈出一指,點住了妖艷淫蕩『抑星宿女』昏穴。
衛風清此刻正騎著她,將入高潮,極力操作之際,忽覺『抑星宿女』臀部停止晃動搖擺,才驚訝聽見背後有人輕咳一聲。
「誰?好大的膽子……好厲害的輕功,竟能無聲無息的進來,被你撞見此事,只有把你的命留下,以免洩密。」
驃騎大將軍衛風清倏地離床而起,拔出掛在床頭的『神魔刀』,顧不得赤身裸體,下面濕濡濡一片,飄浪一刀即出。
「誅魔破!」衛風清喊道。
千刀百影頓生,如波浪怒濤捲罩張心寶全身,如果撞上,非得粉身碎骨,化為滴滴血雨不可。
「著!」
張心寶置身千刀百影波濤之中,點出一指如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在『神魔刀』靈蛇七寸上。
「噹!」神魔刀應聲落地。
衛風清大駭,臉色慘白,抱手急退,何方高手,神話般的武功,竟然半招之內即除我兵刃?
「你……到底是誰?到此做什麼?」驃騎大將軍衛風清驚悚問道。
張心寶臉上戴著『十臂巧手』魯昌製作的精緻面具,衛風清當然認不出來。
張心寶運功壓迫嗓門,低沉說道︰「我是『仙道教』教主,到此解救閣下身上的『情鎖魔種』之毒!」
驃騎大將軍衛風清聞言忖道︰「江湖上早有傳聞,『仙道教』張教主博古通今,學究天人,原來長得如此平凡,如果不是以武功折服了自己,又說出『情鎖魔種』之毒,對面相逢也是不相識的。」
趕快著裝,伏地跪拜,如敬天神,惶恐說道︰
「久聞張教主聖名!只是神龍見首不見其尾,今日大駕光臨,如專為衛風清解此『情鎖魔種』之毒,恩同再造,願供差遣,萬死不辭!」
張心寶罡氣一拂,驃騎大將軍衛風清瞬即佇立一旁,驚駭張教主神功了得,恭敬肅目,靜待指示。
「衛小俠免禮!你還需要敷衍『天魔教』星宿妖女的糾纏。我會在你的體內導入一般『丹氣』,聚集在丹田穴上,與『情鎖魔種』對峙,等待我的信息,反抗『新朝』王莽時機一成熟,你就在丹田穴上運功催動此股『丹氣』
,包圍『情鎖魔種』,從自己的陰莖排泄體外,此毒即解,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張心寶嚴肅說道。
驃騎大將軍衛風情聞此辦法,等於叫自己背叛朝庭,這種抄家滅族之罪非同小可,心中掙扎盤算,不能驟下決定。
張心寶視透衛風清榮華富貴,權柄功利之心一時無法放下,此亦常人之慮,不施壓於他,可會陷入萬劫不復境地,於是鄭重說道︰「大丈夫有可為有不可為,人生短短數十年,匆匆即過,榮華富貴只是過眼雲煙,少俠先祖『神魔面具將軍』衛青真男子漢也,馳騁沙場難道只為此小小的封侯拜相嗎?戰死沙場,馬車裹屍的氣概,是悲天憫人之心,為拯救被匈奴蹂躪的萬民百姓呀!
現今滿朝巧言令色阿諂的小人當道,我們一介武夫,又何必屈居小人之下,此非大丈夫所為也!衛少俠千萬別辱沒了自己,使先人蒙羞,應傚法先祖,以拯救天下萬民為己任!
況且王莽無道,實施『王田』制度,土地收歸國有,不副民情,百姓受貪官污吏欺壓,賣妻兒作奴婢來交稅的到處皆是。國法雖明令奴婢不可販賣,立意甚佳,但反而使買賣奴婢的行情水漲船高,貪官橫行可見一斑。
你這個少爺大將軍,在府內享福,怎聽聞遍地哀鳴,『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你還不能覺悟嗎?」
驃騎大將軍衛風清聽張心寶義正詞嚴,語重心長的教訓,有如當頭棒喝,猛然覺醒,噙著淚水,再度下跪,發起重誓道︰
「皇天在上,我衛風清如果不能傚法先祖風範,拯救萬民於水火,願遭五雷蓋頂,死無全屍!」
張心寶扶起衛風清,正色說道︰
「衛少俠天資聰敏,能舉一而反三,如今徹悟前非,可喜可賀。請少俠暫時虛與委蛇,屈於『天魔教』之下,等待時機,我會再來找你的!」
張心寶彈出一指,點醒床榻上赤身 體的『抑星宿女』,隨即施展移形換位功夫,消失無蹤。
『抑星宿女』緩緩醒來,春潮未退,說道︰「嚶!爽死奴家了……衛郎……我還要……」
張心寶回到樓頂,乍現四位美嬌妻八隻眼睛以尊敬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發毛說道︰
「你們少用這種眼光看我!剛才那番話是逼不得已說出來的,可別把我當成聖人,我寧願做個凡夫俗子,以後你們可不能不好意思找聖人上床哦……」
張心寶與四位嬌妻順著密道返回府宅,吩附飛燕及飛霞兩姊妹,利用密道連走長安城內五大世族,探出退出江湖的真正原因,以分清敵我。
三日後趙飛燕已探得情報︰
「『神艷幫』是『皇魁陰後』的巢穴,專門訓練美貌少女,色誘江湖人士,加以控制。
『絕劍派』司馬追不好女色,但被下了『血魔金蠶鎖神酒』,身不由己,研判應是友非敵。
驃騎大將軍霍飛已成殘廢,在家靜養。
『霸龍槍』韓仁本即『天魔教』一員,當年圍剿魔教分壇時,前代『霸龍槍』
韓孝通風報訊,出賣群俠。
『天魔教』長安城分壇設於城外東邊的康姓員外府,最近武林人士出入頻繁。
皇宮大內找不到『渾沌魔道遁天超神儀』,即『渾天儀』。」
得此情報,張心寶立即盤算如何動手,人員如何調配,才能一舉殲滅『天魔教』城東分壇。
張翼龍和改名『金如蓉』的吐寶鼠小金,得劉小倩代傳『借屍還魂大法』,各自找了個肉身,俊男美女正在大談戀愛。
上古的『獸靈』在張心寶以大哥的身份主持下,終於有情人成了眷屬,在府第內張燈結綵,辦了個風風光光的喜事。
匆匆已過月餘。
張心寶帶著張翼龍及金如蓉夫妻,騎著快馬,放出長安城,往天魔教分壇康員外府宅,放慢馬匹,緩緩在四周繞了一圈,熟悉環境後停在門口。
張翼龍走上石階叩門。
大門啟處,出來四個身穿白衣,腰纏黑絲帶的天魔教小嘍囉,見張翼龍風度翩翩,倒是不敢小 ,其中一名抱拳敘禮問候︰
「這位公子到敝府不知道找誰,有何貴幹?」
魔教弟子已經沒有蒙面,可見已公諸於世。
張翼龍揚眉說道︰「我們是『仙道教』,今天專程到此拜訪康員外,快快叫他出來迎接我們張教主!」
四名腰纏黑絲帶的魔教小嘍囉,怎知『仙道教』是什麼教派,聽張翼龍口氣很大,竟然叫壇主出來迎接什麼張教主的,瞬間一改謙虛態度,跋扈叫囂,圍了上來。
「小子!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我們員外出來迎接什麼……鬼教主的……」
一名魔教小嘍囉上前,伸手就想捉張翼龍,旁邊三名魔教嘍囉則叉腰圍住。
話還沒說完!
「噗!噗!噗!噗!」拳拳著肉。
「哎呀!哎呀……」四名魔教小嘍囉抱著肚子,蹲倒地面,臉色慘白,已站不起身。
其中一名猶開口罵道︰「操你媽的……你也不長眼晴……這天魔教分壇可是你撒野的地方?」
「噗!噗!噗!噗!」
張翼龍一言不發,起腳踢飛四條身影。
「碰!蹦!碰!蹦!」
兩條人影撞碎了門口兩扇大門,不死也半條命了。
「哮!碰!哮……碰!」
另外二條人影被踢飛兩丈,一聲哀嚎,摔在內院,癱死地面,驚動了院內天魔教眾。
「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到這裡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屋內大步走出二十個人,帶頭者腰纏紅絲帶,一望即知是壇主職位。身後竟然還有三個腰纏紅絲帶者跟隨,另腰纏綠、藍者參雜其中。
「莫非是華山『仙道教』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張教主親臨,倒是老夫康某有失遠迎了!—康員外語氣輕蔑,不肖說道。
「老康!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山村野夫教派,還跟他客氣什麼!歸順天魔教的話,派個執事給他做做就是。旁邊那個小姑娘倒是好貨色,叫他獻出來大家樂一樂,算是歸順的見面禮吧!」
另一名腰纏紅絲帶的壇主淫笑道。
金如蓉脾氣火爆,一聽這個老淫蟲如此無禮,閃身出來就是一劍刺出。
張翼龍聽這個乾瘦老者竟敢當眾侮辱自己老婆,怒氣衝天,瞬間拍出一掌,與金如蓉的劍招配合得天衣無縫。
當眾侮辱金如蓉的紅絲帶老淫蟲話剛說完,見張翼龍及金如蓉超乎武林常規,未通報來歷瞬間出招,男的掌功渾厚,旋轉氣流滾滾而來,心頭一駭,驚退三步。
一聲喊喝,老淫蟲縱身躍起,慌忙躲過這股如浪如濤的掌力。
「嚎!」老淫蟲剛站定,驚顫一道劍光已然臨頭,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喀嚓!」一顆六陽乾瘦魁首,瞪著恐怖的眼神,張大嘴巴滾落地面。
天魔教眾見分壇主未及出招即已斃命,個個大驚,紛紛上前包圍著張心寶、張翼龍及金如蓉三人。
「啐!偷襲出招,連個招呼都沒打,你們到底懂不懂武林規矩!」
魔教長安分壇壇主康員外憤憤說道。
「絲!絲!絲!絲!絲!絲!絲!絲!絲!絲!」
說話間,不知何故,魔教康壇主的心臟部位急射十道小小血絲,噴出一尺長度。
「哎喲!這是什麼武功……我……我……怎麼沒力氣了……」
魔教康壇主頓時驚恐莫名,瞪大雙眼凝視面前笑嘻唁的張心寶,臨死前絕對不相信是他出招的。
「老兄!打架就是打架,殺你還需跟你報備請安嗎?」
張心寶一步向前,劍鞘輕點魔教長安分壇康壇主肩頭。
「哦……碰!」康壇主如摧金山,倒玉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魔教眾二十餘人見此情景,驚慌失措,對方是何來歷尚且未能摸清,已然折損了兩名壇主,急速撤銷包圍,排作兩列待敵。
「傑!傑!傑!傑!」
屋內飛來兩道人影。
輕功了得,一瘦身長髯飄飄老者及一微胖面白無鬚中年人現身,皆腰纏黃絲帶,瞬間佇立庭院。
其他天魔教眾恭身肅立,抱拳敘禮︰「參見『閉』值位魔君,參見『收』值位魔君!」
軍心大振。
「哼!好厲害的快劍!久聞張教主大名!張教主有如潛龍,見首不見尾,今天總算露面。
『天魔教』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歡迎加入本教,地面死的兩名二十八星宿主,仇怨可以一筆勾銷,並且張教主可封『赤眉帝魁』,為本教副教主……這是教主『赤眉皇魁』的聖諭恩典。
但是我們十二值位魔君皆不服氣,但神人教主『赤眉皇魁』既有令諭,我們當然不敢異議!不過今天碰上了,少不得秤秤張教主的斤兩如何!」
瘦身長髯飄飄『閉』值位魔君冷然不服說道。
張心寶心裡明白『赤眉皇魁』是誰,忖道︰
「老賊厲害!逼迫我成為武林公敵,再誘我加入『天魔教』,心思細膩,手段毒辣,二十世紀故鄉之事,諒你不敢告訴天魔教眾!」
回神輕哼一聲,說道︰
「轉告你們的『赤眉皇魁』,我絕不接受什麼『赤眉帝魁』的副教主,告訴他!就是讓我當「皇帝」,我還不肖呢!你們教主聽得懂的!」
「好狂妄的口氣,連「皇帝」都看不上,難道『仙道教』個個想當神仙不成!」
中年『收』值位魔君憤憤不平說道。
張翼龍抱拳向著張心寶恭敬說道︰「主人!這些跳樑小丑,由我與如蓉兩人打發就行,不需教主親自動手!」
張心寶撫著『皇魁寶劍』,微笑說道︰「這些魔子魔孫既然指名道姓挑戰於我,怎可示弱!你們兩人在旁掠陣!」
二十幾名天魔教眾見兩位魔君要親自動手,紛紛退開,圍成一丈方圓待命。張心寶帶著白皙中年面具,亭立當場,雙手背負,顯得仙風道骨,飄逸俊挺,頗有睥睨天下之勢,等著兩名魔頭一前一後夾攻。
瘦身長髯老者雙掌提運十成功力,泛出紅光熾熾,衣衫無風自動,獵獵有聲,似想一招殲敵,轟然朝張心寶推出兩股掌風氣流,挾以排山倒海之勢,雷霆萬鈞之力頂撞而來。
臉白無須中年魔君則抽出腰間配劍,抖出五朵劍花,劍身顫抖,劍氣嘶嘶作響,見老者『閉』值位魔君轟出畢身功力,也不敢輕敵。提聚畢生功力集於劍刃上,縱身飛雇半空,蒼龍撥雲俯衝之勢,方圓一丈劍影幢幢,如箭雨般罩向張心寶。
在旁觀戰群眾鼓舞叫好,為掌風劍氣逼退二丈。
張翼龍及金如蓉看得如此氣勢,心中暗驚,兩個魔君上下夾攻,自己不知能否接得如此凌厲招式!
張心寶見掌風澎湃如濤,立即默運『五雷天心大法』『火』形字體,左掌顯出『火』字體,紅光熾亮,右掌顯示『林』字體,同樣紅光熾亮。
雙掌合併胸前,陰陽罡氣流闖頂門,泥丸宮百會穴「噗噗」顫抖,再啟動『鼎丹』化氣護體,即刻接引『閉』值位魔君的兩股掌風,化成烈焰。
『焚』字體如火龍騰空,直指自己頭頂上的千劍百影箭雨。
『天地挪移』,借力使力,四兩撥千斤,頓時化於無形。
「哇……哎……」中年『收』值位魔君遍體『焚』字氣流燒身。
「嚎……老『閉』……你怎能下此毒手……」
中年『收』值位魔君一聲哀嚎,肉身化為烏有,幻出一條生毛帶角的表相妖靈在空中,發出熾熾螢光,凡夫肉眼卻不可見。
「噗!」老者『閉』值位魔君見自己喉嚨插入一把金光閃亮寶劍,臉色惶恐驚怖,不信有如此快劍。
瞬間從頂門竄出一道妖靈,沖天脫逃,與生毛帶角長相佇立空中的妖靈會合。
張心寶心知肚明,早有防範,此刻聚集頂門的兩股極陰與剛陽罡氣,霎時衝出,幻化成右『神鳳』,左『神龍』,神光熠熠,燦爛繽紛,飛騰而出,吞噬空中兩道妖靈,瞬間妖靈元神俱滅。
天魔教眾二十幾人見兩位至高無上的魔君,在張心寶手中走不出一招,即一個焚身而死,一個被寶劍穿透喉嚨身亡,嚇得屁滾尿流,雙腳癱軟在地,連滾帶爬奮力逃走。
凡夫肉眼見不著神通變化的『神龍』、『神鳳』,否則可要當場嚇破膽了。
大門外面忽然聽聞馬蹄聲如雷動,人聲喝喊連天,片刻功夫,見楚王韓仁身披戰甲,策馬飛奔在前,後面約五百兵將徒步緊跟其後,如潮水般湧進魔教分壇,團團圍住張心寶、張翼龍及金如蓉三人,前面強弩手迅速搭箭上弦,瞄準場中三人。
「你們三個擾亂民宅的要犯聽著!本王韓仁聞報親率兵馬到此,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本王一聲令下,即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楚王韓仁跨坐馬上,躍武揚威,挺著『霸龍槍』喝道。
張心寶神態安逸,氣定神閒,微笑說道︰「楚王韓仁!『漢奸』假公濟私,還不趕快下馬跪地懺悔!本教主還可以饒你一命,要不然瞬間叫你人頭落地!」
楚王韓仁見滿地屍首,皆是教內輩分極高人士,知道張教主武功厲害,不敢輕視。
但眼波流轉,敵方僅有三人,自己人馬眾多,又有強弩伺候,那能示弱,因此喝道︰
「就憑你們三人,也敢叫囂挑釁,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哈哈!哈哈哈……我韓仁獨攬大功一件……」
張冀龍冷笑一聲,舉起右手,捏著大拇指及食指,放入口中。
「噓……嘯!嘯!」兩聲出口
魔教分壇牆頂樓、閣頂乍現百名臉上蒙著黑巾的勁裝青年,人人手中拿著一根長約三尺,黑黝黝的傢伙,從空中包圍著楚王韓仁帶來的五百兵馬。
張心寶冷冷笑道︰「韓仁!今天主要的目標是你!你還執迷不悟!出賣同胞義士,今日就要你身首異處!上當的是你!
所有兵士聽著,棄械投降者免死,頑抗者斃命!牆頂上的火槍是『烈陽焰磷散彈鎗』,噴出後一尺方圓無人可免,此種秘密武器遇風則爆,遇水不熄,要命的別動,放下武器投降!」
楚王韓仁兵馬聞言軍心搖動,人心惶惶,竊竊私語。
楚王韓仁急智,挺起霸王槍,刺殺了在旁私語的兩名將士,屍橫當地,五百兵士見此光景,瞬時鴉雀無聲。
「放你媽的臭屁!只幾句話就要動我軍心,你算哪顆蔥!強弩手準備放箭!看你的火槍快!還是我的箭快!」
「放!」張心寶揮手喝道。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黑黝黝的三尺傢伙『烈陽焰散彈鎗』嘴口噴出散彈無數,如煙花火炮般,璀璨繽紛,似烈陽當空,焰光大熾,遇風燃爆。
瞬間楚王兵馬愕然呆立,驀見如此漂亮景致火花,不知所措,待得焰磷著身,才覺熾熱焚身,個個倒地翻滾,想撲滅火焰,然而越滾焰磷散開,火燒更熾,遍地哀嚎,如人間焰火地獄,燒焦的屍臭難聞無比,整座魔教分壇瞬間為烈焰火海吞噬。
張心寶默運神功護體,劍展極招,身劍合一,御劍飛出,急射愣立馬背上的楚王韓仁。
楚王韓仁驚見一道金色光芒襲來,一股浩然磅礡的劍氣臨頭。
「哇!御劍飛行之術……」
只覺得項上一陣冰涼,雙眼看見焰火焚身的自家兵馬,驟然一暗……翌日早晨。
長安城正門圓拱上懸掛一顆人頭,烏血猶自淋淋滴落。
『殺盡漢奸』四個血紅字大白旗飄然醒目,垂掛在楚王韓仁的頭顱旁邊。
沸騰!沸騰!思漢人心沸騰!一天之間,長安城暴動蜂起,無情殘殺以前當過『漢奸』走狗的惡霸及官吏。
但長安是京畿重地,起義抗暴的民眾在毫無組織之下,迅即被敉平,血流成河,屍堆如山。
長安城動亂案件風起雲湧,迅速流傳各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朝廷慌忙派兵遣將,大力鎮壓,才勉強平息了這一場殺『漢奸』的風暴。但是官兵乘機擾民,姦殺擄掠,殘殺無辜百姓,冒報亂民邀功,更令民心思漢,怨聲載道。
不久長安城內傳出一首童謠︰
「亡新朝,興漢室。殺漢奸,萬民慶。皇魁崩,教主顯。天魔滅,仙道興。」
正派武林人士及抗暴義師人人興奮,知道注入了一股正義力量,都想認識結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道教』張教主。
☆☆第九章阿房宮殿☆☆
張心寶帶領張翼龍及軍師『神弓守戰』墨攻三人,秘密離開長安城,往洛陽方向快馬加鞭奔馳。
喜事!喜事!劉小倩與金如蓉兩人已經懷有身孕,東方芙蓉及趙飛燕姊妹皆留在長安城陪伴伺候,這是張心寶的第一個血脈嫡傳,當然張府上下都衷心祝福這個小主人能夠順利出世。
洛陽城牆垣寬敞,為防止東北方外族入侵中原的重鎮,建築仿長安城,亦有長安城大小,但建築物不及長安半數,街道也如棋盤錯落,但較之長安稀疏許多。
最近洛陽城西遷來了一家大戶,每月初一十五日都施糧濟貧,在洛陽城內經營酒樓,吃飯的地方以『川菜』聞名。
聽說那『江』員外滿口濃濃川音,沒有人聽得懂,所以總管常伺身旁翻譯。這種『江』姓中原沒有聽過,大家猜測可能是外族姓氏吧!
江員外待人和氣,笑日常開,只要是個有錢的員外,也不會有人在意他是否外族。
張心寶、張翼龍及軍師墨攻投宿在『聞香蜀川飯樓』,三匹駿馬交代店小二上好飼料。
登上飯樓,選西側靠大路邊坐下,俯視街道來往人馬。
「客官!小店川菜口味叫人聞香下馬,價格公道,『夫妻肺片』、『腸旺』、『水煮肉』等最能下飯,不知客官來點什麼菜,喝什麼酒?」
店小二熱誠招呼,抹桌椅,倒茶水,如數家珍介紹家鄉口味。
軍師墨攻隨意點了幾道菜,微笑比個手勢道︰
「小二!江老闆在不在飯樓內,我們是舊識,可否請他來一下。」
店小二愣了一下,慌忙提著茶壺下樓,腳步飛健,看得出是一個練家子。
片刻,一聲哈哈豪爽大笑從樓下傳來,只見一個體胖錦服中年人上樓,看到張心寶、張翼龍及軍師墨攻三人,快步走來,態度恭謹。
「幫主……不!教主!長安城『天魔教』分壇一役,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殺漢奸』已成為時下流行口號,那些平常阿諛拍馬的走狗,即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真是大快人心。『新朝』王莽這個狗皇帝現在可如坐針氈!教主請到後院上等雅房,這裡說話不方便!」
中年江員外敘禮恭敬說道。
張心寶微笑道︰「江堅掌事總管!這些百子來辛苦了!晚上住宿先安排好,我們在此用餐後,到洛陽城四周轉一下,再到宿處,要你報告一下最近的武林動態!」
江堅得令,迅速下樓去安排,並指示掌廚,炒幾樣香噴噴的四川名菜,吃得張心寶等連呼辣得過癮。
飯畢,叫店小二牽馬,跨上馬背,緩緩往街道市集而去。
張心寶與軍師墨攻駢駕而行,張翼龍隨後,單師墨攻說道︰「主公!根據情報,『天魔教』眾已在洛陽城外分壇聚集,搜捕義軍,沿路殘殺,已有不少散股義軍遇害。」
張心寶鎖眉不快說道︰「應有官方插手,才會如此慘烈,吩咐我們的人馬小心,別洩漏行蹤,以防不測。現在往『天魔教』分壇探個究竟!」
軍師墨攻及張翼龍聽聞言,策馬當先領路,出了洛陽城,馳上官道,快馬加鞭,奔向『天魔教』洛陽分壇。
沿途農忙景象,堪稱祥和,約過半個時辰,翠峰疊起,景色一變,甚是宜人,路過的商賈販夫走卒稀少。
忽然前面一間山神廟傳來喝喊人聲,兵器相撞廝殺聲乍起,張心寶聞之,一馬當先衝出,想看個究竟,是那方人馬在山神廟內拚鬥。
至出神廟前十數丈遠,張心寶彈出馬背,幾個起落,已佇立廟屋之上,俯視場內,軍師墨攻及張翼龍隨後即到,分站兩旁。
山神廟內,二十幾名天魔教眾由一名腰纏黃絲帶的『魔君』及二名腰纏紅絲帶的『壇主』率領,圍著五名勁裝武林人士,地上已躺著數十具屍體,鮮血洩紅了地面。
「哼!爾等快快投降,歸順我教,否則躺下的屍體就是榜樣!」黃絲帶『魔君』冷然說道。
「稟『危』值位魔君!這些人都是食古不化之輩,多說無益,不如宰了,好回分壇擺慶功宴,小人替魔君準備了幾個貌美少女等候著呢?」
洛陽分壇『軫』星宿主陰森森說道。
「呸!就是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擾亂武林,殘害同道!縮頭藏尾的東西,今天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我輩義軍前仆後繼,沒有怕死之徒。」中年義士凜然說道。
「啐!苻正,老夫看你是條漢子,並領有一股義軍,才跟你在此磨嘴皮子說好話,別以為老夫有多大耐性!」黃絲帶『危』值位魔君怒斥道。
張心寶聽了他們的對話,決定出手相救,側頭囑咐張翼龍幾句,帶著軍師墨攻縱身躍下庭院。
張心寶神色冷漠,二話不說,一掌拍向魔教『軫』星宿主。
軍師『神弓守戰』墨攻則從袖內放出一支『無影袖箭』,射向另一名紅絲帶星宿主。
「轟」掌風旋起氣流,刮得在場眾人退後三步。
「啊!爆!」
洛陽分壇『軫』星宿主彈出一丈,摔得粉身碎骨,灑落一片血雨。
「噗!」
另一名腰纏紅絲帶壇主,喉頭被墨攻的『無影袖箭』穿透,勁道帶得他退後三步,為魔教弟子兩邊撐著,才止住腳步,但已氣絕身亡。
在場眾人驟見二條身影居高臨下,如大鵬展翅俯衝,洛陽分壇—軫—星宿主爆彈空中,粉身碎骨,血雨濺得天魔教眾一臉。
驚魂未定,又見另一名壇主喉嚨噴出一條血柱,瞬間了帳,如遇鬼魅,紛紛退開一丈之遠,只黃絲帶『危』值位魔君愣立。
五名義士一陣驚愕,隨即展顏,知道來了救星。
『危』值位魔君回神,惶恐顫聲喝道︰
「誰?是誰如此大膽,敢與『天魔教』作對……懂不懂江湖規矩,無聲無息的就出殺招……豈有此理!」
張心寶首次運用千年陰陽雙修大法所凝聚的『鼎丹』,不知竟然如此霸道,心頭也是一悚,又驚見軍師墨攻出招凌厲,不愧『神弓』名號。
張心寶緩緩走前三步,冷然說道︰
「與你們天魔教還要打招呼,談江湖規矩?你們聚眾圍殺別人時,也講江湖規矩嗎?簡直笑話!以齊人之道還治齊人之身是對付魔教最好的辦法!」
軍師墨攻接道︰「你們這些邪魔外道聽著!我主公乃『仙道教』張教主,爾等快棄械投降,免得屍首異處!」
天魔教眾聽聞『仙道教』三字,個個臉色慘然,面面相 ,剛才見張教主出手神功,知道長安城事件流傳不假,如老鼠見著貓,瞬間棄械竄出山神廟;各自保命去了,氣得黃絲帶『魔君』哇哇大叫。
『危』值位魔君進退兩難,硬著頭皮衝向張心寶,提起九環大刀就砍,為軍師墨攻出手攔下。
兩人糾纏拚鬥,難分難解,五名義士見狀提劍包圍,防止魔君脫逃。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九枚鐵飛環從魔君的刀背飛出,分三路射向軍師墨攻。
「破!」軍師墨攻也不示弱,喝喊一聲,左袖倏地飄出一縷透明絲線,尾端纏綁『無形袖箭』,貫穿九枚飛環,右袖急射一支袖箭,奔向魔君。
「噗!」
魔君武功再高,哪避得了這電光石火一擊,左肩己然中箭。
「呃!」悶哼一聲,飄身就想逃離。
「颼!」
一道金色劍氣擊出,魔君腦袋沖飛空中一丈。
瞬間,從頭門竄出一道妖光,顯現肉眼不可見的八尺妖靈,銅眼、血盆大口,就要往空中闖逃,乍見空中一隻飛翼三丈,龍頭麒麟身的大飛龍,正虎視眈眈,衝他而來。
「喀嚓!」一聲,飛龍頭首伸長一丈,一口吞噬妖靈。
五名義士為首苻正,率眾伏跪拜謝說道︰
「多謝教主救命之恩,苻正在此頂禮,以後如有召喚,必肝腦塗地以報,企望張教主統領義軍抗暴,苻正願為前驅!」
「苻正!快快請起,不可行此大禮,我道中人,應該互相幫忙,難得有這般骨氣的義士頭領,實在少見!」
張心寶衣袖輕拂,五名義士瞬間起立,驚服張教主神功如此厲害,如有此人統帥義軍,哪怕推翻『新莽』不成功,已默認張心寶為義師盟主。
張心寶介紹軍師墨攻及張翼龍給苻正認識。英雄惜英雄,彼此相見甚歡,暢談約半個時辰,相約在嵩山義師大會上見面,互道珍重。
張心寶與軍師墨攻及張翼龍,快馬馳至洛陽天魔教分壇,早已風聞逃竄,人去樓空,只好回到『聞香蜀川飯樓』,與江堅掌事總管一同晚餐。
張心寶微笑問道︰「江堅!洛陽城內是否有『神艷幫』分壇,位於何處?主事人是誰?」
江堅恭敬回道︰
「稟教主!洛陽城東邊的『倚春閣書樓』即是神艷幫分壇,壇主『井』星宿女林春芳,在洛陽城艷名四播,外號『花香姬』,我去探了幾次,花了不少銀兩。此女不輕易見客,我亦只聽她撫琴一曲,要不是教主傳書,指出她是『皇魁陰後』手下二十八星宿女之一,誰會知曉這般嬌柔弱女子也是魔教人物。」
「很好!江堅!晚上你隨我走一趟,天魔教的勢力擴展如此快速,得利於『皇魁陰後』手下的二十八星宿女,個個手段高明,專門替天魔教集情報,並物色武林才俊或邪道人士加入,她們的老巢淫窟在哪裡卻不得而知。」張心寶正色說道。
軍師墨攻好奇問道︰「主公!我與張翼龍是否陪你前往一探究竟!」
張心寶微笑道︰「墨攻!這種脂粉陣仗非同小可,定力不夠,沒有特殊神功,很容易著了『情鎖魔種』之毒,我看你們就待在飯樓休息吧!」
飯畢,張心寶由江堅帶路,上了馬車往『倚春閣書樓』進發,沿洛陽城中熱鬧街道駛去。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看在張心寶眼底,不過「名」與「利」兩種人而已。
在馬車上,張心寶對執事總管江堅面授機宜,如此這般……焎『倚春閣書樓』共有十座三層樓閣建築,依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方位坐落。
方一入夜,各樓閣早已燈火通明如晝,院內小橋流水,假山花木錯落,人造湖面還可以泛舟,不少文士墨客攜美遨遊,有時還會落水撈月呢!
江堅與張心寶步下馬車,老鴇一眼即認出,阿諛拍馬向前稱安。
這個洛陽城新來的富員外誰不巴結,當即躬身哈腰說道︰「哎喲!江員外,貴客光臨,已有月餘不見了,上回宴請太守的三位侄子,老身沒有丟您的顏面吧!這裡門面排場可不下長安,此後太守的侄子迷上了甲樓的春花,天天來捧場呢!咦!今天這位貴客又是誰?眼生得很,介紹一下,以後到我們這裡來,直接找我紅姨就行,絕對包君滿意!」
江堅世故練達,塞了一錠銀子到紅姨懷裡,順手在她那豐滿乳房上捏了一把,附耳說了幾句。
老鴇故作躲閃不及,抱著豐胸嬌嗔,暗暗捏定銀兩,眉開眼笑。
聽了江堅幾句話,倒是愣了一下,臉露驚訝,瞬即轉為恭敬神態,忖道︰「聽說漢初張良已做了神仙,這年輕人是神仙後代,可不能得罪……嗯!果然俊挺,仙風道骨的,要不是老娘已經人老珠黃,倒貼這個神仙後人,品嚐一下是什麼神仙滋味,死也甘心!」
想著想著,紅姨歡聲說道︰
「江員外!今晚老身就是拚了命,也要邀到本樓當紅的『花香姬』林春芳,她再紅也沒有嘗過……不!陪過神仙後人呀!江員外、張公子請到甲樓上房品茗,老身過去招呼一下就來!」
張心寶與江堅至樓上坐定品茗,兩位伴讀的少女一旁伺候。
從窗戶望去,正對人工湖心,涼風拂面,精神為之一振。
茗茶入口香馥爽喉。片刻時間,老鴇紅姨登樓報喜,後面緩緩跟著三名傾城佳麗。
「奴家林春芳叩見張寶公子,紅姨說,公子為漢初張良之後,沒想到神仙也有後代,倒是初聞,公子仙風道骨,人中之龍,不知仙鄉何處?」
瓜子臉,柳眉星眸,肌膚若雪,櫻桃朱唇,齒如編貝,小蠻蛇腰,豐乳肥臀,蓮步輕移之間,羅衫叉開的雪白乳溝乍隱乍現,誘人心動,體香如野玫瑰綻放,散發方圓一尺,令人聞之心猿意馬,色授魂飛。
果真妖嬈嬌艷,『花香姬』名號不虛。
張心寶化名張寶,默運陽剛罡氣於右手,學那登徒子,牽起『花香姬』林春芳纖纖玉手,導入神功。乍見尤物林春芳渾身一顫,從腳底趐麻到喉嚨,明眸閃出一絲妖艷螢光,剎那即逝。
『花香姬』林春芳暗忖︰「張寶渾身陽罡仙氣,應該是張良之後無疑,今晚得想辦法留他,如此陽剛至寶不捷足先登,還待何時,剛才那陣趐麻……頂得我渾身舒服……」
想到此,櫻唇微啟,眼角生春,嗲聲道︰
「公子!奴家先為您先彈奏一曲,命人取酒,做幾樣小菜陪公子暢飲,再玩罰酒令,吟詩作對好嗎?」
老鴇紅姨高興忙道︰
「張公子艷福不淺!我們『花香姬』林春芳姑娘很少與人喝酒的,更別說猜玩罰酒令,吟詩作對了,那表示要留宿張公子的……嘻嘻……我馬上去準備。
江堅微笑暗道︰「教主厲害,不知動了什麼手腳,『花香姬』林春芳竟然自動留宿,我來了數次,花了大筆銀兩,連玉手都沒摸過一下,這個天魔教『井』星宿女林春芳眼光獨到,絕非泛泛之輩。」
『花香姬』林春芳在琴台前坐定,纖纖玉指輕撫琴身,輕啟櫻唇,聲如黃鶯出谷唱道︰
「倚窗盼仙鶴,啼時驚妾夢。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磷光滿,披衣覺露滋。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
琴藝不凡,歌聲更優美,詞寓深信,留宿張心寶的心意已經點明。
張心寶哪會不知,此情此景,卻是如何酬唱?
搜索枯腸,找不出一首漢代詩賦酬答,偽稱張良之後,豈非不攻自敗。
瞬間靈光乍閃,我有唐詩的七言絕句可對呀!於是接唱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萊此去無多路,青鳥慇勤為探看。」
深信戀詩,詞藻優美,詞意淒絕的風格,苦苦執著的心志,即使心境凋殘如暮春,也堅持到思念已死,身軀成灰,癡心處別有一番餘味,青樓神女的內心深處,深淵不見底的情愫,如春蠶吐絲,被張心寶抽絲剝繭得赤裸。
「咚!」
琴弦斷,情意長。
「彭!」
侍女手捧的檀香落地,哪個少女不懷春!
『花香姬』林春芳沉醉詩境,怔然不知所以,喃喃自語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老鴇紅姨世故的使個眼色,江堅及兩個待女知趣離開,輕輕掩門離去。
『花香姬』林春芳回過神來,小鳥依人,俯低螓首,貼在張心寶的懷中片刻,仰起頭來,雙眸妖艷螢光大熾,舉抬張心寶的手,放入自己的衣衫內雙峰之上,淫心大發。
入寶山豈可空手而回,張心寶毫不客氣的撩開『花香姬』林春芳的衣襟,雙手肆無忌憚地探索那雪白如脂雙峰,豐唇吻在櫻桃小口,舌尖搗擾如蛇,陽剛罡氣隨著她的瓊漿玉津滑入喉嚨。
火熱的陽剛罡氣從咽喉導入腹中,自身會陰穴內隱藏的『情鎖魔種』則竄入幽門,迎向那股陽剛罡氣,貪婪的吸吮,桃源私地已然濕濡濡的難受。
「嚶!張郎!抱我上床……我很難受……」林春芳夢囈連聲。
張心寶抱著『花香姬』林春芳平放榻上,自己側臥在旁,輕撫著她那柔軟滑溜的玉體。
『花香姬』林春芳見張心寶是風月老手,喜道︰
「張郎!奴家看您才學俱佳,又不像江湖人士,何不謀個一官半職的,奴家可以引進!」
張心寶故作驚訝道︰
「春芳!先祖張良留有仙書三卷,告誡後代子孫,不可為官。我實在不想做神仙,那多無趣!但有一卷記載男女雙修之術,甚合我意,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花香姬』林春芳淫蕩媚笑,嗲聲做作說道︰
「張郎!那多羞人啊!神仙也會留下男女床笫之書,張郎今晚可要好好疼愛奴家……」
張心寶輕快的盡褪『花香姬』林春芳羅衫,白如脂玉胸身映入眼簾,雙峰聳峙,乳暈圈上一顆小紅莓鮮明艷麗,腹下芳草萋萋,谷地肥美,見右邊谷壁上長了顆豆大紅痣,天生的『蕩檢 閒格』。
張心寶也褪了衣衫,現出岸偉身材,但見子孫袋豐隆圓滿,寶貝傢伙壯碩粗長。
淫魔當前,張心寶乃默運神功『鼎丹』逼入玉杵龍頭,如帶玉丹珠,瞬時重逾平時五倍。
『花香姬』林春芳看得愣傻了,十五歲破瓜至今五載,風流陣仗也不知見識凡幾,從未遇過如此特重傢伙,又驚又喜,正是采陽補陰的無上至寶。
「張郎,您既然愛好此道,奴家用可以介紹您加入『擎天春宮』麾下,不僅可以享受無邊艷福,並且壽與天齊,做個快活神仙,但今晚得先過我這一關才行!」
林春芳淫言蕩說道。
「春芳!今晚過關斬將絕對沒有問題,但你說的『擎天春宮』是什麼組織,有如此艷福可以享受?」張心寶順水推舟問道。
「張郎!『擎天春宮』是天魔教『皇魁陰後』主持的,粉黛三千,組織遍天下,奴家看張郎天生異稟,才特予推薦,但中看不中用也是不行的!」
林春芳吃吃蕩笑。
「春芳!我剛下山,人生地不熟的,只認識江員外一人,這個『擎天春宮』位在哪裡!」
張心寶邊挑撥林春芳的桃源谷口邊說道。
「張郎!現在不能告訴您,有本事過我這關再說……」
林春芳也把弄著張心寶的傢伙說道。
張心寶不再多問,以免這魔女起疑,功運十指,輕攏、慢拈、撫挑,如撫琴般觸遍林春芳全身。
『花香姬』雙手握著張心寶的玉杵龍頭,一陣吸、舔、吹、含後,吞入整條玉杵龍身,直鯁喉嚨,尚且蠕勤不停,功夫堪稱一流。
張心寶默運罡氣,寶杵大脹,逼得林春芳喉嚨不足以容納,吐了出來。
張心寶隨即撥開她的粉藕玉腿,要林春芳雙手勾握自己粉腿,兩腳朝天成「一字形」。
乍現桃源谷內已如春雨方歇,濕濡濡的,谷頂有顆碩大蓓蕾,沾滿雨露。
張心寶提舉充滿『鼎丹』成珠的玉龍金剛寶杵,故意輕敲那朵豐隆的綻放蓓蕾。
林春芳如遭雷擊,每輕敲一下,即打顫抖動,粉臀隨之仰迎,春潮泛瀾,夾著野玫瑰花香馥濃滿室,『花香姬』果然不是凡品。
「春芳!這招『于飛鳳凰』的鳳點頭如何?」
「嚶!嚶!好堅硬……重逾常人數倍……奴家……受不了……」
張心寶對這種貨色怎會憐惜疼愛,寶杵瞬間戳入,如龍行大海,騰躍翻攪。
「喔!喔……」
林春芳樂得睜大明眸,那龐然大物頂得渾身酸麻,花心即將爆開似的,又愛又懼。
片刻時間,由淫蕩叫喊到呻吟嬌喘,聲音卡在喉嚨裡像要斷氣一般,如醉如癡,那玉龍寶杵熱烘烘,火辣辣,搗得花香姬心蕩神馳。
「春芳!『擎天春宮』在哪裡,可以告訴我了吧!」張心寶暫停動作問道。
「嚶!張郎……別停……別停……」
林春芳耐不住張心寶停止抽動的空虛感,猛然緊纏,粉藕玉腿勾在他的腰間。
「春芳!不告訴我地方,表示沒有誠意,我不來了!」張心寶故意氣道。
「張郎,不是的……我是樂得講不出話來……我要騎在上面……好說話。」林春芳翻身騎跨張心寶下身。
長髮亮麗如飛瀑撒開,螓首昂仰朝天,纖纖玉手牴觸張心寶前胸,如神馬馳騁天際無涯。
片刻,陣陣猛烈抽搐,脫 而去!
「在……咸陽……『阿房宮殿』……隔……兩座山東邊……啊!啊!我要死了……」林春芳斷續說完後癱瘓床面。
張心寶感覺到林春芳每逢高潮,即有股絲絲寒氣闖進自己玉杵龍眼內,儲留在子孫袋中,這才知道那—情鎖魔種—原來是如此闖入的。
一個時辰後--
「篤!篤!篤!」敲門聲。
「誰啊!怎麼這個時候來敲門……壞人興致……」林春芳拉來衣衫蔽體,起身開門。
張心寶看見門縫中一個待女探頭竊竊私語,林春芳頻頻點頭,而後搖擺著小蠻蛇腰,靠上來在張心寶額頭上親吻一下,甜蜜笑道︰「張郎!您天賦異稟,幹勁十足,奴家的骨架都給您拆散了……洛陽城外天魔教分壇出事了,奴家緊急奉命,要先行離去。張郎!現在是自己人了!三個月內張郎必需趕往『擎天春宮』報到,千萬別誤了,奴家先行告退。」
☆☆第十章義軍會師☆☆
張心寶率軍師墨攻與張翼龍三人,離開洛陽往嵩山方向趕路。
中岳嵩山位在河南省面部山嶺盆地的東緣,因地近古代政治中心洛陽,留存之文物、建築極為壯麗豐富,如少林寺古剎、嵩岳廟的古塔、嵩陽書院等古跡,都是東漢以後歷朝修建的,新莽時代還是一片荒山,古樹參天,什麼建築都沒有。
洛陽城南面之龍門(伊闕)石窟,是往中岳嵩山必經之路,窮山惡水,綿延百里,山精鬼魅時常出沒,吞噬商隊行人,一般百姓往南寧願繞道左線寶豐,或右線開封,利用水路。
龍門石窟為鮮卑人拓跋氏創建北魏,孝文帝時遷都洛陽後開鑿的,歷東魏、西魏、北齊、北周到隋、唐,各代持續開鑿,至石刻之精華,那是義軍苻正的後世子孫,前秦苻堅淝水之戰後事。
義軍會師中岳嵩山,必需跋險山,涉惡水。
傳聞龍門附近常有山精鬼魅、魑、魍、魎出現,為免義軍壯士為其所害,所以張心寶、軍師墨攻及張翼龍快馬加鞭,想擋在義軍前面,先探究竟。
日夜兼程,宿露以天為帳,以地為床,餓食獵物,渴飲溪水。這一日風塵僕僕到達龍門山地界,已經傍晚,於是紮營夜宿。
夜深寂靜,繁星滿天,子時時分傳來陣陣狼哮,滿山遍野,來得弔詭,驚醒了疲勞酣睡的張心寶三人。
張翼龍鼻頭聳勤,嗅聞後說道︰「主人!有血腥味!順風而來,應在東邊,我們去看看!」
張心寶已恢復神通力,眉心白痣顫抖示警。
為防洩漏行蹤,不點火把,乘著月光,隱約看見前方有眾多人頭鑽動,但極有秩序的列陳待敵。
馬屍、狼屍遍野,兼有幾具人屍,變故可能剛才發生。
「點火照明!」有人喝喊。
「噗!噗!噗!噗……」一時點燃了許多火把。
十丈外的張心寶、軍師墨攻及張翼龍清晰看見約有五百勁裝人馬。怵目驚心的是,不知從何處聚集來數千頭野狼,團團圍住那五百人馬,而且越來越多。
但見光亮如晝的火把,紛紛亂蹦流竄,如潮水湧退三丈之遙,若有人指揮一般。
張心寶順手從旁邊樹上摘取兩片綠葉,放在手上,口中唸唸有詞後,拿給軍師墨攻,囑咐貼在雙眼,片刻拿開,靈眼即可見鬼神。
單師墨攻半信半疑,不敢違命,貼上雙眼片刻後拿下,揉揉雙眼,並無異狀。
正待轉頭告訴張心寶,登時愣著了!
「我的媽呀!」墨攻臉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地上。
他乍見身旁的張翼龍是魔靈身高三丈的龐然大物,龍頭就有一丈之長,雙翼展開廣達三丈,麒麟身,腿比皇宮玉柱還粗,一丈長的龍頭正調皮的貶了一下眼睛,吐出三尺血紅龍舌,舔在他臉頰上,熱呼呼的!
「我的媽呀……」
單師墨攻翻翻白眼,昏厥倒地。
軍師墨攻昏倒叫聲驚動了十丈外的數千頭野狼,狼眼通視陰陽,驟見如此龐然飛龍,驚駭哮嘯,紛紛夾著尾巴迅如潮水竄逃,一時間走得一隻不留。
張心寶運起神功,拍醒暈倒在地的軍師墨攻。
「主人!這張……翼龍……真的是翼龍……到底怎麼回事?真有鬼神之說!我信服了!」墨攻結巴惶恐說道。
「隆……隆……隆……隆……」
地面突然顫抖震動,龜裂開來。
「嘶……嘶……嘶……」
前方五百馬匹掀蹄昂首亂跳。
一頭巨大怪物緩緩從地面龜裂處爬升上來,高約一丈,手腿靈活,震得義軍人仰馬翻,火把落地,喊喝不停,亂哄哄的,大叫怪物。
「山魅!」張心寶叫道,急忙縱身過去。
山魅巍巍矗立,環顧四周,驚見翼龍有三丈之高,超出自己三倍有餘,護著一名仙風道骨的男子。
剛要怒責役使的狼群為何竄逃,見此飛龍,已經知道怎麼回事,呆傻當場,驚慌失措!
五百義軍兵馬片刻已重整散亂隊伍成列,可見領軍者很有軍事天才,但一見如此龐然怪物,也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張心寶喝道︰「你這『山魅』為何無故現身,驚擾人間,還不快快縮身,免得驚嚇凡夫!」
『山魅』見張心寶全身神光熠熠,又有飛龍隨身護法,知非泛泛之輩,乃乖乖的聽話,變身縮小。
「小山魅因得地靈成精,不知飛龍神獸在此,及這位仙人法語,不知如何稱呼?」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五百名勁裝兵馬見張心寶一人如此神勇,竟能降服這龐然怪物,使其乖乖聽話,登時爆起歡呼聲。
當然,凡夫肉眼看不見比山魅更龐大三倍的飛龍張翼龍在旁護法。
大眾聽聞張心寶說道︰
「我是華山『仙道教』張教主。你是異類山魅,不可在此遊蕩,應往山川大澤處隱藏,更不可加害人命,否則饒你不得!」
山魅恭敬道︰「張教主,小山魅情非得已,此百里地面荒涼,飛禽走獸絕跡,因餓得發慌,才出此下策!」
張心寶道︰「如你真心悔過,我可以介紹你往華山守護,並修煉人形得道,這裡有我一道飛符,見了華山山神,可為憑證,納你為護法。」
符貼山魅右胸,山魅歡天喜地的遁入地中消失。
義軍五百兵馬眾中快速走出一人,中年無須,龍行虎步,有將相之態。跪拜在張心寶面前,說道︰
「多謝張教主救命之恩!在下司馬成,領義軍二萬已上嵩山,回接殿後五百義軍到此遇難。久聞張教主大名,在長安城手刃—漢奸—楚王韓仁,已名動天下,真是大快人心。司馬成三生有幸,今得拜見尊容,仙風道骨仍神人也。
長安城童謠︰亡新朝,興漢室。殺漢奸,萬民慶。皇魁崩,教主顯。天魔滅,仙道興。
已傳遍天下,義師需要張教主的領導,才有希望。」
張心寶衣袖不飄,拂起司馬成,微笑說道︰
「司馬壯士!不可行此大禮,相見即是有緣,請叫後面的弟兄起來吧!我們一起上嵩山會師。」
司馬成治軍嚴謹,有將相風範,統率一股義軍約二萬人馬,不可小 。
五百義軍士氣如虹,奉張心寶三人為上賓,擁著主公司馬成及張心寶等上了馬車,開道往嵩山方向而去。
馬車內,張心寶對司馬成說道︰
「司馬兄!此次會師,王莽絕對不會坐視,凶險萬分。我們三人打扮一下,混在你的部隊裡,伺機而動,請交代將士們別宣揚出去!」
司馬成開懷笑道︰「男兒馬革裹屍,拚死戰場,拋頭顱,灑熱血,建功立業,光宗耀祖是為大事!今天沒有王莽的無道,也就沒有我們出頭的日子!一則解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二則創立不世功勳,可名流千古。張教主的吩咐,司馬成一定照辦!」
張心寶訝然忖道︰「此人雄心勃勃,有睥睨天下之勢,世人真的脫離不開「名」與「利」嗎?」
嵩山上遍地紮營,義軍數萬之眾,四處旗幟招展,東方是刺繡斗大金色『司馬』兩字紅旗,南方是『苻』字藍旗,也是刺繡金字,西方是『劉全』紅色黃旗襄金邊,北方是『劉快』,襄紅邊金字黃旗,迎風獵獵作響,氣勢磅礡。
嵩山頂峰平台寬敞,可容納千人左右,此刻已擠滿人潮,騰出方圓五丈空地,東、西、南、北四方搭有帳棚,四派義軍代表各據一方,盛況空前。
張心寶三人即藏身在東面司馬成的大帳棚內。
義師大會推出前朝這老五位太學士主持,稱『五老儒會』個個長髯飄胸,是碩果僅存的德劭。
「噹!」鑼聲響過,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主持之一太學士李約宏聲說道︰
「這次義軍會師,乃為推選一位『義師盟主』,領眾抗拒『新莽』暴政,『匡復漢室』。各路義軍皆可推派武、德兼備者三人,以武會友,比武決定,名單請送『五老儒會』,確認後正式開始。」
千餘眾聽此老宣佈後,均竊竊私語,各路羲軍分別聚首推舉人選。
司馬成從座椅起身,來到五老面前,敘禮後說道︰
「李太學士,在下司馬成,有點疑惑請教!」
太學士李約道︰「司馬壯士!有何意見請說,別客氣!」
司馬成恭敬道︰「興舉義師,當然是為『匡復漢室』,但剷除新莽之後,是否也由劉氏來當皇帝呢?」
李約怔了一下,另一老者乃道︰
「司馬壯士!『匡復漢室』的漢室,本就是劉民天下。漢高祖劉邦滅秦創漢,是推翻暴政,與當今民心思漢要推翻『新莽』是同一道理,事成之後皇帝當然非劉姓莫屬,無庸置疑!」
司馬成冷笑道︰
「前朝劉姓皇帝昏庸,才有『新莽』篡位改朝換代,民心之思漢則是懷念前朝文、景兩位皇帝的賢能,所謂『文景之治』,這表示民心企求的是社會安定,能出個賢明的皇帝來治理江山,國泰民安。所以本人認為國號以『漢』為名,但皇帝則不一定要劉姓擔當。」
太學士李約憤然答道︰「司馬成!你這言論,如在前朝視同謀反,要抄家滅族的,簡直荒謬,不顧君臣父子綱倫,快快停止你的想法!」
眾義軍聽司馬成的說法,一時嘩然,議論紛紛,這種破天荒的論調倒是提醒了大家,漢室皇帝不一定非劉家繼承不可,是很新鮮的想法,當場就有很多人表示附議。
「噹!」
司馬成指勁彈響大銅鑼,眾人瞬間停止談論,驚訝司馬成的武功絕非泛泛。
司馬成慷慨激昂說道︰
「呸!迂腐!把書都讀死了!在場的各位義士,拋頭顱,灑熱血,被當朝逮捕,哪個不是抄家滅族的!如果漢室劉姓皇帝再出一個昏君,不是和『新莽』一樣嗎?
再說漢初高祖劉邦本是平民百姓出身,與西楚霸王項羽相約,誰先攻進秦都咸陽,誰就稱王,漢高祖劉邦為何能先入主咸陽,就是以德服人,與咸陽百姓『約法三章』,安撫百姓,收攬民心。
西楚霸王項羽則以武屈人,屠城略地為能事,所以每遇頑抗,才慢了一步,一到咸陽又放火燒了『阿房宮』,百姓見之心驚膽顫,最後被高祖劉邦逼得烏江自殺,身為異處。
王莽以賢者姿態,外戚身份入宮輔政,狼子野心三進三出,蒙騙了滿朝文武,還歌頌他的功德如周公,最後篡漢自立皇帝,眾所周知,你們五位太學士最清楚不過,假如再來一個類似王莽之流,不是又需要抗暴了嗎?所以本人認為,逐鹿中原後,可以用『漢』國號,但皇帝大可不必專屬劉姓!」
司馬成這番言語,說得五位太學士面紅耳赤,汗流浹背,當時『歌頌王莽』自己都有分。
大眾有爆聲叫好者,有囂罵者,紛亂不堪。
「好!司馬兄!說得太好了!見識宏觀,言詞精闢。逐鹿中原各憑本事,『義師盟主』是領導抗暴,但是亡了『新莽』以後,是否由『義師盟主』來當皇帝呢?
這事小弟不以為然,今天聚集會師的目的,是推選足智多謀的義師盟主,也可以倣傚漢高祖劉邦,來個『約法三章』,滅了『新莽』之後,再各憑本事競逐王位!」
南面義軍統領苻正緩緩走出帳棚,鼓掌說道。
西邊帳棚內,走出了一個手執折扇的青年,年約三十,頭系太子冠,衣著華麗,臉色陰沉,驕橫跋扈的紈侉子弟劉全,冷聲說道︰「司馬成、苻正,漢室江山本來就是我劉家的天下,如此謬論,喧嘩取眾,實在不該!我看這個『義師盟主』由我劉全擔當實至名歸,而盟主也就是將來的皇帝!」
「呸!天下姓劉的也不是只有你一個而已!再說你不是皇族之後,八字還沒有一撇,就戴起了太子冠,真是沐猴而冠,做起當皇帝的春秋大夢,可恥!可笑呀!」
北邊帳棚也步出一個頭系儒巾,衣著樸素,年約二十五歲的青年,臉如敷粉,唇紅齒白,輕蔑道。
劉全被同宗的劉快當眾恥笑,惱羞成怒,咬牙切齒,憤恨的拍出一掌,大有叫劉快當場斃命之勢。
劉快也不甘示弱,運足功力,迎掌面上,臉色表情如見仇人,欲殺劉全而後快。
「轟!」掌風急旋,倏然相撞,誰也沒討著便宜。
劉全、劉快再度拍出掌風時,太學士李約瞬間縱身闖出,左右握著他們的手掌,如捏在靈蛇七寸上,竟然無力使出掌風。
李約好快的身法!高絕的武功攝震當場。
「兩位公子,莫動嗔怒!給『五老儒會』一個面子,先請四位統領回座。司馬成提出的問題,待我們研究後,再公諸各位!」太學士李約說道。
「李太學士!司馬成還有一事稟告『五老儒會』諸公!」司馬成驚訝李約的武功高妙,手法特異,恭聲說道。
「司馬壯士!不需如此客氣,『五老儒會』不像你說的那般迂腐,我會參考你的意見!」太學士李約捋髯欲笑,一派耆老風範。
「司馬成鄭重推薦一個人擔當『義師盟主』,此人沒有當皇帝的野心,想必能為各路英雄接受!」司馬成正色肅目說道。
李約愕然問道︰「司馬壯士如此鄭重其事,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不知道誰?」
司馬成環顧左右,對著眾義軍抱拳,莊嚴大聲說道︰「司馬成為萬民請命,推舉『仙道教』張教主來擔當『義師盟主』,可免各路人馬紛爭,削弱力量!」
張心寶、軍師墨攻及張翼能聽司馬成此言一出,皆愣了一下。
千餘義士忽聞司馬成說出『仙道教』張教主之名,瞬間爆出了掌聲,喝喊叫好。
山腰間等待『義師盟主』產生的數萬義士兵馬也為之騷動,不知發生何事。待得知司馬成推薦『仙道教』張教主為『義師盟主』,一時喧騰,歡呼之聲響徹雲霄。
「噹!」大銅鑼再度響起。
『五老儒會』五位太學士為司馬成突如其來的建議,慌亂聚集討論。
苻正面露喜色說道︰「司馬兄!英雄所見略同,小弟苻正盡全力支持,上回在洛陽西郊山神廟內,為張教主救了一命,相約在此見面,不知張教主來了沒有,苻正想念得緊呢!」
司馬成與苻正相視哈哈大笑,劉全及劉快兩人則若有所失,黯然回座。
『五老儒會』商議完畢,太學士李約快步走到場中,大聲宣佈︰「經『五老儒會』商議,贊成司馬成壯士的推薦,請『仙道教』張教主榮膺『義師盟主』,但需受『五老儒會』節制,到『新莽』滅亡為止,但張教主如神龍見首不見尾……」
話未說完,滿山義士歡聲雷動,呼喊萬歲聲掩蓋了太學士李約的聲音。
片刻後義軍大眾靜了下來,大學士李約續道︰
「張教主雖在長安城除了—漢奸一楚王韓仁,但武功究竟如何,『五老儒會』
認為尚需經測試才能決定,希望大家同意!」
在場大眾聽聞太學士李約的說詞後,一時又嘩然,有的贊同,有的破口大罵迂腐頑固,有司馬成及苻正兩路義軍人馬的推薦,怎會有錯?
司馬成不滿說道︰「李太學士未免過於僵固!已經有了本人及苻正的聯合推舉,難道還會有問題?本人願以項上人頭保證,張教主的武功絕頂,有如神話傳說,為我親眼所見!」
李約拂髯微笑,不慌不忙說道︰
「司馬壯士及苻壯士的極力推薦是沒錯,但張教主行蹤飄忽不定,出身來歷成謎。剛才司馬壯士也說,如果再出現一個偽善的王莽,你們兩位壯士的項上六陽魁首,能彌補犯下的錯誤嗎?所謂小心能駛萬年船,相信各位會同意『五老儒會』的決定吧!」
太學士李約言之在理,司馬成、苻正及眾義士一時默然,都洗耳靜待下文。
司馬成思想片刻,轉身向著自己的帳棚大聲喊道︰
「張教主!就請您現身說明來歷,交代出身了,我等支持您膺任—義師盟主一!」
司馬成話一喊出,萬頭鑽動嘩然,都想見識這位傳說人物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早已隱身在司馬成的帳棚內。
「張教主!張教主!張教主……咦!怎麼不見了?」
司馬成連叫三聲,未見回應,不禁神色黯然。
太學士李約見狀說道︰
「武林人士都知道司馬壯士一言九鼎,斷然不會開這麼大的玩笑!『五老儒會』相信司馬成的話,剛才『仙道教』張教主應該在場,不知道是何原因,遁去不願現身。
『五老儒會』製作了一支三寸金劍令牌,我們五個太學士簽名雕刻在上,以後『武林義師盟主令劍』就是兵符,可以任意調動義軍兵馬,有抗命不從者,全體義師應有責任將抗命者殲滅。
『五老儒會』將送此『金劍令牌』到華山『仙道教』,並瞭解張教主的武功及出身,公告義師,以後『金劍令牌』的持有者就是『義師盟主』!這次義軍會師就此結束,以後有重大事件通知,可飛鴿傳書。」
大眾同意『五老儒會』的決定,各自拔營離去,不到二個時辰,參加嵩山會師的義軍兵馬走得一空,嵩山恢復空寂靈秀。
夕陽西下,紅霞映艷,太學士李約背向其他四名太學士,露出詭譎笑容,拂著蒼白飄逸的鬍鬚,仰視著天空璀璨繽紛變幻無常的雲端,默然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