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第一章嵩山戰役第二章綠林銅馬
第三章華山稱帝第四章擎天春宮
第五章皇魁陰後第六章烽火咸陽
第七章絕劍魔刀第八章百萬邪軍
第九章大破魔界第十章渾天神儀
☆☆第一章嵩山戰役☆☆
司馬成與苻正駢駕而行,兩萬兵馬達迤綿延數里,行軍蒼松翠嶺之中。
山道崎嶇難行,到達嵩山腳下,已經太陽西沉,兩萬兵馬就地紮營造飯。二十人一帳棚,點燃火炬千支,照得遍地明亮通紅。
主帥帳棚內,司馬成與苻正兩人坐定。桌上已擺滿豐餚佳釀,司馬成替苻正倒滿酒樽,捧起說道︰
「苻兄!小弟久聞大名,相見恨晚,借此薄酒先乾為敬!同為張教主施救,也算有緣,以後還望多多關顧!」
苻正回禮正色道︰「不敢當!司馬兄太客氣!今天真遺憾,未能拜見張教主,但與您相識也算足慰平生,小弟倒是有些疑惑,想請教司馬兄。」
司馬成愕然︰「苻兄!聽您的口氣好像很嚴重,所指何事請說明白,不需如此客氣,當自己人吧!」
苻正沉默片刻,說道︰「一年前『五老儒會』派人向我要了百名年輕俊彥,說是培訓為死士,要滲透到全國各州,潛伏太守府為內應,但有點超越常理的是,那些人一去就未再與家屬聯絡。本來家屬皆認為子弟被『五老儒會』看中是無上光榮,但久無訊息,不免擔心,最近頻頻向我打聽這些子弟兵的動態,我已向『五老儒會』反映,但所得結論是事屬機密,無可奉告。今年又向我要求百名,使我困擾不已!」
司馬成訝異說道︰「苻兄!一年前『五老儒會』也向我提出類似要求,說是培訓第二代劍手,我及家屬皆認為訓練使劍的高手,沒有三年五載不可能有成,所以尚無家屬質疑。不過聽您這麼一提,我亦覺得疑惑。」
苻正一驚,再道︰「司馬兄!原來你也被徵召百名子弟兵,只是理由不同而已,但結果都是音訊全無,這事需要查查才行!」
兩人對飲一樽。
司馬成微笑道︰「苻兄!您雍州與匈奴為界,受外族騷擾嚴重吧!聽說匈奴族兵強馬壯,善於騎射,尤其馬背上的功夫了得,為歷朝邊陲之患,所謂『日暮沙漠陲,戰聲煙塵裡』,但是我見苻兄的兵馬內有匈奴外族加入……」
苻正接道︰「司馬兄!您說的不錯!這些匈奴兵馬是先父偏房所出。先父視野宏闊,對匈奴採取和親政策,收了許多養女,下嫁匈奴及羌族酋長,籠絡外族,大家相安無事。司馬兄!匈奴外族並非侵略者,而是有些奸商、貪官互相勾結,壓搾他們,逼使部分匈奴人犯我漢人,他們呈報朝延又誇大其辭,以擁兵自重,並虛報兵員,貪得朝延官餉自肥。其實匈奴人是遊牧民族,爽豪好客,直率坦誠,是有宗族倫理,重視輩分的。苻家與匈奴族交好,我還是個長輩呢!」
司馬成連連稱奇,說道︰「這麼說您的家族血統不是混亂了嗎?怎辨得後代子孫呢?和親方式雖好,但豈不是亂了套,漢族血統流失?千萬別被同化才好!」
苻正微笑道︰「司馬兄的建言很好,但也表示您不瞭解匈奴人。其實匈奴族被漢族同化得很快,因為外族女子哪個不想嫁給『漢家郎』!如先父的妾侍中就有十多個匈奴人,五個羌族人,這些旁出的子女,在我們苻家是不能繼承漢族正統的。
先父有先見之明,早就創建家譜,規定苻家漢族正統以『正』、『統』、『傳』、『世』、『原』、『則』、『定』、『堅』排定,遺囑又說,八代傳至『苻堅』可再命字號輩分傳家。」
司馬成哈哈大笑道︰「是的!是的!時下風尚如此,先父也是囑以八個字,『成』、『世』、『功』、『勳』、『懿』、『炎』、『中』、『原』代代相傳,排列輩分。」
苻正接道︰「好!司馬家不愧是洛陽漢族世家,先人的雄心壯志,在傳家輩分之中就可窺見,『成世功勳』,『懿炎中原』,就有逐鹿江山之志!以後司馬家有人當了皇帝,可要善待我苻家!小弟再敬司馬兄一杯,願早日達成先人遺志。」
司馬成與苻正兩人開懷暢飲,縱談天下大勢,稱帝雄心表露無疑。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乃千古不變定律,司馬家在中原立足需背水一戰,苻家與匈奴連襟,還有個退路。
酒酣耳熱,大約子時時分。
「咻!」飛箭射穿帳棚,釘在桌面。
「司馬兄!小心!箭尾梆有布條,看看上面寫些什麼?」苻正訝然急道。
司馬成知道發此箭者是友非敵,迅速解下布條,就著燭光。
只見布條上寫道︰
「開封太守王坤領兵五萬紮營於十里外,預定拂曉偷襲貴營,請即備戰。設若不敵,宜退守嵩山之頂。神弓守戰墨攻親筆」
「苻兄!是張教主的軍師墨攻傳書,應是不假,我們趕快研擬應敵之策。開封太守王坤是名猛將,不可輕視,如果不敵,就如布條指示退守嵩山頂。」司馬成肅然說道。
於是吩咐偏將,傳令戒備,但防騷動。攤開地圖,與苻正商討如何應敵,研究半個時辰,主意拿定。
「苻兄!你我人馬在嵩山東面,相信劉全與劉快的人馬應在西、北,不知攻他們的莽軍是何方人馬,要是洛陽太守陳平的話,可就不妙!」司馬成指著地圖說道。
苻正一臉驚訝,問道︰
「司馬兄!洛陽是在西南,很有可能遇上洛陽太守陳平!司馬兄為何說不妙呢?」
司馬成輕歎︰「苻兄!我司馬家在洛陽算是世族,要不是陳平鎮守洛陽,我們早就反了。陳平是我姑丈,對我們家族有很大的影響力,其人精明能幹,野心勃勃,熟諳韜略,用兵如神。」
苻正愕然︰「司馬兄如此誇讚洛陽太守陳平,想必不差,劉全與劉快算是兵運不佳,生死自在,各安天命吧!假如司馬兄與您的太守姑丈對陣,如何自處呢?」
司馬成蹙眉說道︰「果真如此,則如苻兄所說,生死自在,各安天命了!我們迎戰的是開封太守王坤,或許我姑丈有意避開正面衝突吧!」
司馬成與苻正各分兵五千,馬匹套嘴,以免驚慌嘶叫,士兵口銜枚針,以防出聲,速往山腰砍取擂木設陷。
各餘兵馬五千,則離營地三丈挖溝埋伏,弓箭手列陣,以自己的帳棚為目標瞄準,待敵軍誤闖空營時,聽命放箭,痛擊敵人。
一切準備就緒,等待黎明曙光,兵士個個臨危不亂,神色緊張但不懼柏。
破曉時分,東方剛亮,埋伏濠溝的兵士們即聽到前方林鳥驚飛,集結天空盤旋。
瞬間山搖地動,萬馬奔騰,隆隆作響,敵方的第一波攻擊原來是騎兵。
陽光乍現,大地甦醒,晴空萬里。敵方騎兵聲勢浩大,後隨步兵,急奔而來。
立時戰鼓震天,殺聲四起,兵馬如潮水般湧來,衝向騰空帳棚,一名先鋒將領帶頭,先行達陣。
「射矛!」敵方將領吼道。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滿天飛矛,遮壓蔽日,如片片烏雲。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帳棚被長矛射穿,有如剌 。
「不好!上當了,快撤!是空營。」敵方將領慌張大聲叱喝。
「放箭!」司馬成喝令道。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頓時滿天箭雨,方圓五丈無有空隙。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萬馬掀蹄,昂首嘶叫,紛紛中箭,亂成一團。
「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
騎兵中箭落地哀嚎者數千眾。
「衝!殺!」司馬成再喊,一馬當先衝出。
苻正亦領子弟兵馬五千與司馬成會合。萬名士卒如潮湧出,殺聲四起,喝喊連天,與敵人拚戰,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開封太守王坤不料對方早有防備,左肩中箭,血流涔涔。
第一陣即上當,騎兵損失數千,心驚膽顫之餘,保命要緊,無心戀戰,策馬而回,想取步兵來戰。
開封府兵馬陣前失利,互相踐踏,死傷無數。
乍見主帥竄向後方,軍心潰散,沒命的跟隨太守王坤逃離。部隊就如一條蠕動的巨大蟒蛇,左衝右突,終於穿破司馬成及苻正的兵馬包圍。
司馬成及苻正領兵追敵五里,殺敵萬人,方才鳴金收兵,退回壕溝休息,等待王坤的第二波攻擊。
清點己方兵馬,折損五百而已,命令傷兵退往山腰,與後備人馬會合。再命士兵清除帳棚,搬馬屍及人屍築成一道人屍牆,防備第二波攻擊。
一個時辰後。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人潮如蟻,密密麻麻走出密林。
乍看之下皆是平民百姓,手持鋤頭,以木棍敲鋤柄,叩聲震天。更有老弱婦孺,手攜幼子,甚至有婦人手抱啼哭嬰兒,互相攙扶,淚流滿面,哭聲四起,潮湧而至。
司馬成及苻正哪見過如此場面,登時呆傻愣怔。兵士則睜大眼睛,面面相 ,不知如何是好。
數千老弱婦孺在前構成人牆,開封太守王坤的騎兵殿後,步兵滲入百姓群中控制陣形,共數萬之眾,比上波攻擊人數多出數倍,採用的正是人海戰術。
司馬成見民眾百姓被挾持當前鋒,血脈為之僨張,不敢放箭。兵士破口大罵無恥,軍心惶惶,不知所措,手汗浸濕刀柄,汗流浹背,見百姓婦孺嬰兒,殺是不殺?
「退!退!退回山腰!」司馬成噙著淚水聲嘶厲喊。
與苻正率兵馬棄守壕溝,退到山腰的第二道防線。
開封太守王坤見驅策的老弱婦孺走得非常緩慢,露出殘暴本性,率領騎兵踐過老弱婦孺身上,狂笑不止,追殺過來。
一時間老弱婦孺被騎兵踐踏死傷者無數,哀聲遍野,慘絕人寰。
司馬成及苻正殿後的部隊將領,回頭看見無辜百姓受此蹂躪,悲憤莫名。即率五百步兵,五百騎兵,衝向開封太守王坤的萬餘鐵騎及數萬步卒,肉摶廝殺。抵擋不到半個時辰,被王坤無情的包圍殺戮,壯烈犧牲殆盡。
經此阻延,司馬成及苻正的退兵已經安全抵達山腰的第二道防線,士兵們義憤填膺,發誓必報此仇。
司馬成及苻正重整部隊,嚴守山腰,加強擂木待敵。
時已過午,士兵們雖已兩餐沒有進食,但個個忍饑挨餓,精神抖擻。
忽見敵軍步兵爬上山腰,衝了上來,密密麻麻,如螞蟻爬樹,聲勢確實驚人。
「放!砍!」司馬成舉刀砍斷綁著擂木的粗麻繩。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萬木齊滾,瞬間山搖地動,轟隆巨響不絕。
「啊!哇!啊!哇!啊!哇!啊!哇!啊!哇!啊!哇!」
開封太守王坤的兵卒未料及此,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為擂木衝撞,死傷枕借。部分找到岩石、樹頭掩蔽者雖得倖免,但已折損數千。
「走!上山頂!」司馬成果斷下令。
一萬八千義軍含淚棄守,迅急奔向嵩山頂峰,人人心中歎息,不到一天時間,重回嵩山山頂,但是景況全然不同,竟如喪家之犬。
不到半個時辰,西北方向也奔來一股慌亂人馬,形容更是狼狽。
乍見司馬成及苻正的部隊都在,頓然寬了心,如遇救星。
兩名血濺滿身,疲備不堪的將領飛奔過來,右膝著地跪禮。
「稟司馬壯士、苻壯士,我等主公劉全已經戰死於洛陽太守陳平之手,祈兩位壯士收留,重新編隊,救救我等性命!」一位將領噙淚說道。
「稟司馬壯士、苻壯士,我主公劉快也遭洛陽太守陳平包圍,義士兄弟死傷過半,只有退回山頂!」另一名將領激動說道。
驟聞劉全、劉快已經戰死,司馬成及苻正皆感愕然。司馬成急問道︰「難道你們沒有接到『神弓守戰』墨攻的飛箭示警?竟然慘敗至此!」
其中一名將領泣道︰「我主公劉全是有接到飛箭示警,但置若罔聞,剛愎自用。黎明時分,洛陽太守陳平率領二萬騎兵,四萬步兵踏平我軍營地,我等將士用命,邊戰邊逃,按飛箭指示退回山頂,但主公劉全已戰死在山下,損失慘重。」
司馬成、苻正聞言後,迅速分配劉全及劉快的人馬,重新編營加入己方部隊,命士兵們取出乾糧充飢。
夜色已經籠罩,但為免暴露,不敢舉火照明。
司馬成及苻正憑藉微弱月光,就地攤開地圖,共數十位將領席地圍坐,共商應戰策略。
忽然探子來報︰「稟主公!『五老儒會』的李太學士求見!」
司馬成及苻正怔了一下,急道︰「快請李太學士!」
親兵探子立時帶領李約來到諸將面前,眾人起身敘禮。李約道︰「司馬壯士及苻壯士辛苦了!聽聞劉全及劉快兩位統領已經壯烈犧牲,實在可歎!不知現在戰況如何,兩股殘餘人馬又如何處理?」
苻正大略說明了鏖戰經過及現況之後,問道︰
「李太學士!您為何還沒下山呢?這樣也好!正可請教高見。」
李約撫髯正色說道︰
「我們『五老儒會』在嵩山頂有個密室,可供各位將領休息及研討戰略。至於應戰,實在不是『五老儒會』的專長,讀書人不懂行車佈陣。各位將領請到密室研究軍情,以免在此洩漏軍機,苻壯士及司馬壯士等眾將領請隨老夫來!」
李太學士帶著幾十位將領,向西行不到一刻鐘,來到一片絕壁前。啟動機關,乍現一條地道往下延伸,兩旁有火燭照明。
司馬成派遣四名親信在外看守,一行人魚貫而入。
密室寬敞,可容納百人,囤積口糧甚豐,足供千人食用,又儲酒三十餘壇。
李太學士招呼眾將領圍桌就坐,隨即提起一罈美酒,拍開封泥,抹了一下壇口,直曰︰「好酒!」
一時酒香四溢,引得已三餐未進食的諸將腹中咕嚕直響,當即輪流灌了一口。
李約又拿出乾肉脯、口糧,叫四名將領分給眾將,再開酒罈勸酒,犒賞眾將辛勞。
司馬成好奇問道︰「李太學士!其他四位太學士怎麼沒見到,是否遭變?」
李約微笑說道︰「其餘四位太學士已先行下山,我留下整理密室,不意竟逢你們返回。前此陸續儲存一些乾糧,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現在正可用到。等一下請各位把這些口糧分配下去。老夫先敬諸位義士一杯!各位一邊用餐,一邊聽老夫數言!」
李約舉杯,爽豪的一飲而盡。司馬成、苻正及眾將領實在飢餓口渴,也就不客氣,太快朵頤,舔嘴砸舌,無不稱讚肉脯甘美。
「老夫雖不懂得行軍佈陣之道,但見義軍今日如此狼狽敗退,而敵軍兵強馬壯,士氣如虹,數達十萬之眾,又把嵩山層層繞圈包圍。相較之下,我們就如一盤散沙,沒有高明的領導者。老夫倒有一策,不知大家能否接受?」
苻正不以為然,起身說道︰
「李太學士!我與司馬兄戰那開封太守王坤,並沒有輸,只是對方殘暴不仁,驅使老弱婦孺形成人牆,列在陣前,派人摻雜其中控制,義士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實在下不了手,才倉皇敗回山頂。」
李約冷哼一聲,說道︰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為了區區千名老百姓做道人牆阻擋,就不射一箭,敗下陣來,如此領導者實是婦人之仁,以後怎能成大事?如果敵方一而再,再而三運用此項戰術,難道你們就此屈服?在座諸位乾脆各自回家士、農、工、商算了!」
諸將領聞言,頓時喧嘩,義憤難填,紛紛表示李太學士言辭偏頗。
司馬成起身,舉手示意大眾安靜,說道︰
「李太學士所言差矣!我們與義軍是為拯救萬民於水火,百姓哭聲四起,恐慌懼怕的表情,確實令人動容。有些百姓故意緩慢前進,我們心裡明白,他們是心向義軍的,迫於形勢無奈,只能故意拖延部隊前進速度,結果還是被騎兵踐踏而過!
假如我們義軍與莽軍一樣,如何贏得民心呢?我倒要聽聽前朝碩存的『五老儒會』
有何妙計高見,能解當前困境?」
李約語氣冷森,說道︰
「這就是婦人之仁的明證,哪天不死千百人的?就算這嵩山下的百姓死於兩軍交戰之中,也是無奈,算是為國家犧牲好了。老夫的計策就是『詐降』!諸位意下如何?」
數十位將領愕然片刻,再度嘩然,怒斥謬論,如何『詐降』?一降生死即為敵方控制,哪有板回的餘地,真是書生誤國!
司馬成憤憤不平,怒道︰
「我們敬重前朝遺老『五老儒會』,出此下策的是李太學士個人意見,還是五老太學士全體的意思?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別以為敵人是白癡!『詐降』?哪能騙得了他們?我堅決反對!」
「好!說得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大丈夫當如是。不能體諒萬民百姓,草菅人命的乖張謬論本身就有問題,如何能服眾?不如乾脆就叫大家投降!還拐彎抹角,美其名說是『詐降』,真是可恥!」
一名將領起身,緩緩走向李約,冷然譏笑道。
李約憤然離座,指著這位說話的將領,怒道︰
「你這個無名小輩,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坦白告訴你們好了,『詐降』就是投降的意思,暫時保留各位的狗命,再長期改造你們這種大逆不道,想造反的亂臣賊子思想。我在酒裡下了『消力丹』之毒,已然生效,你們都沒了力氣,還打什麼仗?奉勸你們早早投降吧!還可以保住一條狗命!」
數十位將領聞言大驚,個個離座,頓覺渾身乏力,倒成一片,爬都爬不動,只能叱喝怒罵『漢奸』無恥下流!
李約見狀得意已極,哈哈大笑︰
「這次我獨攬了大功,其他四位老不死的在後面臥房內,跟各位一樣,癱瘓不能動呢!我早把各位的動態告知洛陽太守陳平,你們當然不是對手。待我李某封侯拜相,你們沒死的再來找我……哈!哈!哈哈哈……」
「『漢奸走狗』!沒想到會死在自己人手上,我司馬成好恨!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就是死後也要化成厲鬼,索你性命!」
司馬成怒髮衝冠,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眼角迸裂,滲出血絲!
「好!很好!司馬兄要這個『李漢奸』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就由我代勞吧!」
剛才講話那位『無名小卒』並沒有倒下,笑嘻嘻說道。
李約驚愕不已,簡直不能相信,指著這位將領急道︰「你!你倒底是誰?竟然沒有中毒!『消力丹』從不失靈的……」
司馬成和苻正亦是一愣,繼而相視一笑,心有靈犀,同聲喊道︰「是張教主!」
李約聽聞是張教主,驟然變色,嚇得魂飛三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連應戰的心思都不敢想。霎時臉色慘白,縱身就往密道口衝去。
只見張心寶寬袖一拂,李約的身影從半空中跌落。
「轟!」爆成一片血雨灑落,粉身碎骨。
「噹!」義師盟主的金劍令牌掉落地面。
癱瘓地面的數十位將領駭然驚見如此霸道武功,簡直不可思議,楞了片刻,驚醒叫好。
張心寶與軍師墨攻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運功逼出眾人身上『消力丹』之毒。
時天已大亮。
☆☆第二章綠林銅馬☆☆
張心寶、軍師墨攻及四位『五老儒會』的太學士,與司馬成、苻正等數十位將領於密室中坐定。桌面上攤開地圖,並放著『盟主金劍』。
大家皆正襟危坐,注視著張心寶,張心寶則有些不自在,心裡負擔極重,責任不輕啊!
張珩太學士離座,雙手捧起『盟主金劍』,恭敬的走到張心寶面前,先謝救命之恩,而後肅穆說道︰
「張教主!請接受『盟主金劍』,其上加刻了司馬成及苻正的親筆簽名,以後據此號令義士盟軍,拯救萬民的重任就托付張教主了,請千萬別推辭,『五老儒會』也唯張教主之命是從。」
張心寶恭謹接過金劍,鄭重說道︰
「張太學士及各位義軍統領如此推崇,在下恭敬不如從命。當前要務就是如何脫離圍困,本人擬議如下,各位若是同意,還望同心合力,庶幾有成。
一、採取『火攻』,衝破洛陽太守陳平及開封太守王坤的包圍,集結山下平原一決勝負。
二、脫困之後,大家應該聚集在一起。團結才是力量,希望都到我的華山抗暴基地,屯兵務農,自足自給。我華山基地山勢險要,易守難攻,並且有大湖可供演練水師,是厚場抗暴力量最好的基地。
三、我計劃把一盤散沙凝聚起來,成立『綠林軍』,訓練成為正規軍,以為殲滅新莽的憑藉。
四、各路義軍分派親信子弟潛回家鄉,把眷屬移來華山基地,以免後顧之憂。
五、自古皇帝不差餓兵,我已備妥黃金製造的『金錁子』,犒賞全體義軍將士,鼓舞士氣,期望此後我等同心同德,共創大業。」
張心寶說完,軍師墨攻立即吩咐華山弟子,治進數只沉重的大木箱,提出一包包沉重的袋子,分發給諸位將領,裡面是一顆顆黃橙橙的『金錁子』,每顆足當三個月官餉。
片刻之後,司馬成起立說道︰
「張教主所說火攻突圍之計恐怕不容易,嵩山群峰疊翠,山嵐瀰漫,濕氣很重,用火恐怕不可行。」
軍師墨攻釋疑道︰「司馬兄顧慮極是,盟主早有綢繆,這次華山集結弟子千名,皆攜有秘密武器備戰,盟主與我因去接應他們才耽誤了時間,致各路義軍蒙受損失。諸位將領們請看!」
軍師墨攻取出一支三尺左右黑黝黝的管筒放在桌上,再從懷內拿出一小包用棉絮纏繞,大拇指大小圓形之物,塞入黑管,對著巖壁,瞬間彈出。
「轟!」一聲,巖壁爆開一尺大洞,威力驚人,附著焰火燃燒,獵獵作響,越燒越烈,黑色黏液流到那裡,火焰就燒到那裡,並且產生嗆人的濃煙。
墨攻運勁揮出一掌,氣流旋轉奔向牆壁上的黑色黏液,卻無法完全撲滅,焰火受風反而更熾,只把那股嗆人的濃煙逼出地道口。
眾將領見威力如此強大,個個駭然,嘖嘖稱奇。
軍師墨攻微笑道︰「這支黑銑名『烈陽焰磷散彈鎗』,共分兩節,可以使用兩次,威力可達二丈遠,範圍一丈之內所及絕無倖免,是盟主發明的。上次在長安城天魔教分壇使用過,非常霸道,散開的焰磷觸之即燃,各位已見識過。」
將領無不信服,皆聽從軍師墨攻安排佈陣。
全體義軍士卒得『金錁子』犒賞,人人雀躍,士氣如虹。尤其獲知突圍後投奔華山的決定,從此前途有寄,大業可期,對『仙道教』教主張『盟主』更是崇敬,所以將士同心用命,自不在話下。
東方露白,張心寶、軍師墨攻、司馬成及苻正率領三萬兵馬,分列五十人馬為一排,佈陣如長龍,傷兵用擔架拖曳,置陣中保護,如蒼龍撥雲之勢,往西北方面前進。
華山弟子的火統隊大發神威,瞬即突破洛陽太守陳平鐵桶似的層層包圍,銳利無比。
洛陽太守陳平本非弱者,見嵩山頂義師佈陣如龍,銳不可當,戰鼓頻催,兩側兵馬密集來阻,又飛箭傅書,指示東南方兵馬火速趕來支持。
洛陽王坤軍與開封兵馬合達十萬之眾,迅速調遣合圍,兩側夾擊,以二倍兵力企圖截斷義軍龍形陣勢,以大吃小,個個擊破。
義軍龍頭無法回顧龍尾,險象環生。幸而義師眾將指揮若定,拚命拒敵,前仆後繼,被截斷的龍形陣勢即時接補,敵人終不能得逞。
義師部隊已挺進到嵩山山腰,天然密林屏障漸稀,龍形驟現,地勢對義軍極為不利,而敵方兵卒又已蜂擁而至。
義軍倍感壓力,正欲棄傷兵自保。
突見上空驟現盟主身影,神勇無比,正飛躍士兵頭上,如蜻蜓點水,踏點士兵肩頭而行。
手提神器寶劍,見有巨木搗進義師部隊,即刻揮劍砍斷,見部隊疲弱處,就揮劍痛擊莽軍。
殺聲中帶著嘯嘯劍氣,一經掠過,敵軍即刻潰敗,真如天神下凡,騰雲駕霧,守護在兵士們的頭頂上。
眾將士皆感洩那股所向無敵的氣勢,士氣大振,個個奮勇爭先殺敵。
「義師們!變幻陣形!」傳音入密,士兵耳內響起張心寶的傳話,縷縷分明。
將士得令,瞬間每隔一丈即左右竄出四名黑衣勁裝的年輕壯士,手持三尺黝黑秘密武器『烈陽焰磷散彈鎗』。
義師將士則以一丈為一節,環繞成圓,於四名勁裝黑衣壯士之內戒備,形成『千足蜈蚣陣』。
黑衣勁裝青年即刻裝藥噴射。
「轟!轟!」之聲不絕於耳。
『烈陽焰磷散彈鎗』大顯神威,磷藥遇風即爆,轟得滿山敵軍愕然不知所措。
「烘!烘!……」
霎時烈焰騰空,一發不可收拾。
「哇!啊!哇……啊……哇……啊……哇……」
陣前莽軍兵馬哀聲四起,個個如火球,滿地滾爬蹦跳,被碰上的,不論樹木或人馬,即刻燃燒。
敵我情勢立時改觀,王坤及陳平統帥的莽軍突遭如此想都沒有想到,見都沒有見過如此霸道火器攻擊,立時亂成一團,被火焚燒、竄逃自踐傷亡者不計其數,攻勢頓時瓦解,潰不成軍。
義師兵馬壓力頓除,一鼓作氣直衝出下。
回顧山腰,只見兩條火龍沖天,吞噬兩旁莽軍,焦屍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見如此霸道武器,皆面面相 ,咋舌驚歎不已。
回想戰況經過,一瞬之間由敗而勝,猶如做夢般,人人慶幸自己性命尚在,恍如再世。
主帥帳內,張心寶、軍師墨攻、張翼龍、司馬成及苻正五人圍在攤開桌面的地圖邊。
張心寶指著地圖說道︰
「明日與洛陽太守陳平的決戰最為重要,有探子來報莽軍兵馬已經折損四萬,還有六萬,我方戰死五千,剩餘二萬三千,敵我懸殊,『烈陽焰磷散彈鎗』又已用罄,對我極為不利。
張翼龍!命你明日黎明之前調出—鐵人銅馬—二萬,與莽軍一決勝負。
司馬成及苻正各選二千精兵助陣即可,其餘義師二萬一千分成十股,編隊待命,開戰之後,伺機撤離,潛往華山基地。」
破曉時分,義師兵卒醒來,發生不小騷動。
兩萬『鐵人銅馬』猶如天神下降,雄赳赳,氣昂昂,整整齊齊列於陣前,動也不動,凜然神聖不可侵犯。
張心寶微笑說道︰
「司馬兄!等一下你與苻正兩人,就騎著銅馬殺敵吧!」
言畢,從身上拔出『皇魁寶劍』,高高舉起。瞬間銅馬上的鐵兵全部下馬參拜。
「砰!砰……」
鐵兵躍下銅馬的聲音震得地面微動。
「蹬!蹬!蹬!蹬!蹬!蹬!」
兩名魁偉鐵人武將各持大刀,走到張心寶面前,伏跪地面。
二萬鐵兵眾見主將下跪,亦「砰!」一聲,齊齊跪地,威武雄壯,氣勢磅薄,個個膝蓋陷地三寸。一時地動山搖,看得人心震盪不已。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萬鐵兵同聲吶喊,響徹雲霄,驚泣鬼神!
兩萬多名義師兵馬一見如此驚天動地,怒潮澎湃的氣勢,都愕立愣怔莫名,馬掀蹄,人驚叫。
『鐵人銅馬』會動!還高呼張心寶為皇帝!眾義軍無不訝異十分,是哪個朝代的皇帝?『鐵人銅馬』像是前秦古物,前面兩位傲岸大將又是誰?
「末將白起率一萬鐵兵銅馬,聽候吾皇調遣!」右邊武將恭謹說道。
太學士張珩睜著大眼,疑惑不解,驚聲喊道︰
「秦始皇的大將軍王翦、白起曾坑殺趙兵降卒四十萬之眾……莫非張教主是秦始皇轉世,來報高祖劉邦滅泰二世皇帝之仇?」
張心寶也不多說,注視白起及王翦,說道︰
「兩位上將軍請起!空下五匹『銅馬』,爾等率錢騎速速殲滅,前有敵陣兵馬六萬。」
「得令!」王翦、白起齊聲應諾。
後面兩萬鐵兵眾皆隨主將起身,跨上銅馬。五位鐵兵牽著五匹『銅馬』肅立在旁,單腳跪地,等著張心寶、軍師墨攻、張翼龍、司馬成及苻正踏其肩頭上馬。
張心寶跨上『銅馬』,其他四位也跟隨踏著鐵兵堅硬的肩頭上馬,騎在滑不溜丟的銅馬上,覺得甚不舒服。
義師領土嘖嘖稱奇,個個眼露恭敬神色,已把張心寶視為『匡復漢室』當然的『皇帝』,就差一件龍袍加身。有神仙般人物當皇帝,統領鐵人銅馬,哪有戰不勝,攻不克之理。
義師們見軍容如此壯盛的銅馬陣,刀槍不入的鐵甲兵,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皆歡天喜地,雀躍萬分,高呼「萬歲!」響徹雲霄。
曙光乍現,太陽蹦出山谷,遙見莽軍已傾巢而出。
只見旌旗蔽日,夾帶滾滾黃塵席捲而至,一時戰鼓鼕鼕,殺聲震天,氣勢懾人。
這邊王翦、白起率領二萬『鐵騎』,早已布定一字長蛇陣,不聲不響,嚴陣以待。二將氣定神閒,安坐銅馬之上,似乎專等敵軍來襲,根本不把陳平千軍萬馬放在眼裡。
莽軍直逼不及二十丈,見那一字排開的敵兵竟是文風不動的鐵兵銅馬死物,莫不驚愕,不由得放緩了腳步。
洛陽太守陳平雖是身經百戰,哪見過如此陣仗,慌忙之中勒馬止步,急呼︰「放箭!快快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滿天箭雨,傾盆而下。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箭雨射在鐵兵銅馬身上,叮噹之聲不絕,卻是不能傷其分毫。
「王翦!白起!敵陣為首的是洛陽太守陳平及開封太守王坤!速速提頭來見!
」張心寶喝道。
兩萬『鐵兵銅馬』立時開拔。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有如平地旱雷,震得莽軍心膽俱裂。前秦上將軍白起及王翦身先士卒,帶領兩萬鐵兵銅馬,狂濤巨浪般直往敵陣滾捲而去。
莽軍乃血肉之軀,那堪抵擋,迎者無不披靡。鐵兵銅馬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倒斃當場者不可勝數,甚至血肉模糊,根本分不出是人屍是馬屍。
洛陽太守陳平驚見一位手挺大刀,殺氣騰騰的鐵甲將軍衝著自己而來,胯下銅馬正掀起鐵蹄,自己的坐騎如老鼠見貓,頓時挫足跪在銅馬之前。洛陽太守冷不防一個倒裁蔥摔下馬來,跌個狗吃屎。
「你……是妖……是怪……是什麼東西……」
驚魂未定,一柄大刀在眼前一晃,只覺脖頸一涼,雙目圓睜,盯住面前嘴角噙著殘忍笑容的鐵將軍,伸出左手抓住自己的頭髮往上提,頓覺輕飄而起,望見眼底下無頭身軀,那不是自己嗎?……
「好快的刀!」洛陽太守陳平的首級輕吐最後四個字。
前秦上將軍白起因為衝勢太猛,把開封太守王坤連人帶馬撞個稀爛,只能抓舉王坤的半顆腦袋。紅白腦髓噴灑滿地,恐怖異常,伴隨白起那傑傑怪笑,更是驚魂懾魄,無可言喻。
莽軍餘眾見二位主將均失,鐵人銅馬又兀自衝殺而來,早已失了魂,掉了魄,慌忙倒竄而逃。數萬兵馬就如退潮之浪,反捲而去。
原先待命撤離的義軍眾將士見此情景,紛紛回頭,在『鐵人銅馬』掩護下,奮勇爭前,乘勝追擊莽軍,殺得興起。看得張心寶不禁心軟不忍,這才真實體驗到戰爭的殘酷無情。
此役義軍當然大獲全勝,十萬莽軍幾乎全部覆沒,幸而脫逃保住性命者不及萬人。
嵩山腳下堆屍如山,血流成河,腥風撲鼻。『銅馬』鐵蹄踏在死屍身上如踩爛泥,「噗噗」作響,慘不忍睹。
夕陽西下時刻,滿天紅霞照映遍地血屍,汨汨流出的鮮血積有盈寸,映紅了佇立良久的張心寶、張翼龍、軍師墨攻、司馬成及苻正五人面孔。
司馬成慨歎了一口氣,緩緩恭敬說道︰
「盟主是『真命天子』,連『鐵人銅馬』都能驅使,獨挽狂瀾,免除義師被殲滅殆盡的危機,此役大獲全勝,歸功於盟主一人而已。經此一戰,全天下百姓必然響應,揭竿並起,盟主稱帝是早晚之事,司馬成與苻正誓報效於馬前,為皇上分憂解勞!」
苻正亦抱拳恭謹說道︰
「是的!司馬兄說得有理,苻正誓死追隨。盟主皇上媲美前朝漢武帝,漢武征討匈奴雖稱所向披靡,也沒有如此神奇慘烈。回華山後,我等當即奉請盟主稱帝!
號召天下萬民歸順,推翻『新莽』暴政!」
軍師墨攻更是興奮,說道︰
「稟主公!既然主公媲美前朝『漢武帝』,我提議帝號就稱為『漢光武帝』!」
張心寶肅穆說道︰「司馬兄!苻兄!小弟並無稱帝野心,只是與王莽有世仇而已,必殺他而後快。當皇帝多不自由,天天要見那些迂腐朝臣,豈不要憋死我了!」
司馬成、苻正與軍師墨攻三人聞言相視訝然,立時下馬伏跪於地,張翼龍見狀也慌忙下馬跟著跪地。
司馬成恭謹說道︰
「盟主……不,皇上!那些『鐵人銅兵』都恭稱您是皇上,您又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如再生父母,全天下沒有人不知皇上在長安城除『漢奸』一事,再經此役,當世已無人夠資格與您爭鋒稱帝。好不容易出了一位『真命天子』,義師及天下百姓沒有您的領導,又會成為一盤散沙,甚或互相殘殺,豈不親者痛,仇者快,王莽那個老賊可要笑掉大牙!」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義師將士興奮跪地叩拜,齊呼萬歲,喊聲震天,響徹四野,掩蓋了張心寶推辭的聲音。
張心寶忖道︰「哪會發生這種趕鴨子上架的事,不干皇帝都不行!直如宋朝的開國皇帝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你們這些傻瓜,『漢光武帝』是中興漢室的劉秀,我是不能改變歷史的!我還要回二十世紀的故鄉呢!簡直是強人所難。但司馬成說得也有道理,如不集合天下義師,將被王莽個個擊破!先應付應付吧!以後再說!」
心念一轉,微笑說道︰「諸位壯士請起!千萬不可行此大禮,此事容後再議!」
司馬成伏地不起,跪拜又道︰
「盟主如不答應稱帝,我等跪死於此,決不起來!」
張心寶慌了手腳,見黑壓壓的一片,二萬餘眾齊跪恭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勉為其難,苦笑說道︰
「各位壯士請起,等回華山抗暴基地再稱帝吧!」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成率義軍起身,個個欣喜萬分。
古代民性忠誠不二,義士執著理念,能夠拋頭顱,灑熱血,君臣、父兄等五倫分明,物質雖然缺乏,精神領域卻是恢宏。為此張心寶深受感動,較之二十世紀末道德沉淪,又不禁慨歎。
張心寶指示軍師墨攻,帶領司馬成及苻正等眾義師兵馬迅速離開嵩山,往華山進發。留下張翼龍,搭起帳棚稍作休息,並畫出一道飛符傳書冥界。
嵩山下的平原屍橫遍野,死屍數達十萬之眾。張心寶命鐵甲兵卒挖坑埋屍,以免引起瘟疫。又在帳棚周圍疊起石塊一百零八堆,形成結界保護,以防妖靈鬼魂侵入。
張心寶即在帳棚內施展『禪定中陰身』,靈識離開肉身,縱身立於張翼龍的原為『飛龍麒麟身』龍頭上,傲然凝視魔界出入口的西南方向。
片刻間眉心白痣顫抖示警。
張心寶正色說道︰
「張翼龍!西南方魔界大批魔將妖兵集結,欲到此搶奪死亡士卒陰靈,增補兵力,務必阻止,不令妖魔得逞。冥界鬼神兵將正在東北方列陣,戰事隨時爆發,我們得小心應付,打羸這一仗!」
張翼龍聞言立即變身,三丈長翼展開,龍頭長有三丈,麒麟身高三丈渾圓,龐然身軀雄立。
東北方陰風陣陣,一股人馬約三萬眾直奔而來,及至近前,見如此巨大飛龍,陰將鬼兵馬一時驚嚇騷動。
冥界鬼神兵將頭領宋聖,看見張心寶,恭敬作揖敘轟道︰「稟冥界巡按張大人!第一殿秦廣王應您靈符傅書,派宋聖領鬼將陰兵馬眾三萬前來,恭候巡按張大人聖諭!」
張心寶道︰「宋聖免禮!押解陰靈是你們的責任,但這批陰靈都是陽世的朝延兵馬,為魔界所窺伺,西南方向魔將妖兵正在集結,片刻間即會前來搶奪,你立即準備應戰吧!」
宋聖馬上調撥一萬陰將鬼兵馬,個個手執鎖魂棒,對著埋屍的塚溝,熟練地揮舞招魂。
霎時陰風大熾,飛沙走石,塚溝之內如潮湧出剛死亡的新鬼魂眾。
這些如嬰兒般剛脫離肉身的新鬼魂,茫茫然無所適從,遍地鬼哭,鎖魂棒一召喚,迅速聚集。
張心寶見狀,及時打開帳棚西面石壘結界,滿山遍野的陰魂鬼靈縷縷如煙,一萬眾……二萬眾……三萬眾……四萬眾……約十萬眾聚集,被帳棚西面結界口奔出的一道熾熱紅光漩渦吸入。片刻間,這帳棚大小空間竟容納十萬眾陰魂鬼靈兵馬。
張心寶重合石壘結界,一百零八堆石塊形成的空間瞬間大放霞光,如網密集交叉,形成光罩守護這些新鬼靈。
宋聖見新魂已然安全,召回索魂的一萬陰將鬼兵馬歸隊,在帳棚前三丈排開陣式,等候魔將妖兵來襲。
腥風撲鼻,迎面拂來,一股如黑龍翻騰的魔將妖兵從西面方向直奔而來。
乍見兩翼廣長三丈的龐然大物飛龍 悍停立空中,龍首連頸有三丈之長,如壇大龍頭上傲然站立一位仙風道骨的俊俏青年,神采奕奕,氣派非凡,魔馬皆嘶叫掀蹄戛然止步。
魔將面貌醜陋無比,手挺長槍,指著飛龍頭上亭立的張心寶,見英姿勃發,已然心虛,仍大聲喊道︰
「何方小子!膽敢阻我妖兵魔馬?我乃阿修羅天界北部聲欲界新朝王莽的部將王嘉大統領,奉命前來攝取新兵亡魂!快快讓開,否則叫你斃命當場!」
張心寶伸出右手兩指,從眉四心白痣捏出一根細小如針金光閃閃之物,放在左掌上,喊聲「變!」瞬間幻化成長一尺,有八瓣蓮花劍鍔,劍柄尾端如金剛杵般的『伏魔蓮華金剛寶劍』,指著魔將王嘉道︰
「妖孽亂世,罔顧天條。膽敢觸犯陰律,就以王莽為最。別以為沒有人可以收拾你們這些妖魔鬼怪!早晚要受阿鼻無間大地獄惡報的。今天碰上我張心寶,決無讓你們得逞之理,受死吧!」
魔將妖兵有五萬之眾,洋洋得意,不把只有三萬眾的冥界陰將鬼兵馬看在眼裡,排開陣式,就想以多吃少,見張心寶口出狂言,那聽得進去!
「飛龍!衝!」張心寶雙手握緊蓮花劍柄喊道。
飛龍扇勤雙翼,刮起滿天旋風,噗噗作響,捲起飛沙走石,吹得妖兵眾人仰馬翻,睜不開眼睛。
飛龍毫不猶豫,再度鼓翅,直撲五萬魔將妖兵陣內,雙翼如鋼,觸者非死即傷,兇猛無比。
張心寶運動神功,催起『伏魔蓮華金剛寶劍』,逼出十丈光芒,金龍翻騰,直奔魔將妖兵陣前,劈開一道金光熠熠,妖兵馬眾碰上金光劍氣即刻神形俱滅。
冥界陰將鬼兵見巡接大人如此神勇,士氣大受鼓舞,殺聲震天,怒濤澎湃衝向魔將妖兵馬,殺得妖兵魔馬眾措手不及,慌亂一團。
魔將王嘉驚惶失色,嚇得勒馬往西北方向竄逃,忖道︰「今天怎麼這樣倒楣,原本稀鬆平常之事,竟然蹦出一個張心寶,神器如此厲害,尤其那頭龐然怪獸,橫掃妖兵馬,如入無人之境,魔馬妖兵竟如此不堪一擊,今日可是一敗塗地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魔將王嘉放馬直奔半空,乍見前方出現一位神光熠熠的黑髯飄胸老者,佇立雲端,右手提握一支奏聖玉版,衝著自己怒目喝道︰
「魔將休逃,我是冥界第一殿秦廣王手下第一鬼將宋聖,在此候你多時了,還不快快下馬自縛認罪!」
魔將王嘉頭皮發炸,為了保命,豁出去了!策馬硬衝宋聖,手中長槍橫掃而出,吼道︰「擋我者死!」
只見冥將宋聖瞬間移形換位,王嘉頓覺全身輕鬆,腰部一陣冰涼。奇怪的事發生了,自己的座騎魔馬竟然兀自奔出,馬背上跨騎半截人身,不禁驚呼︰「怎麼可能!魔馬回來!啊……痛死我了……」
「爆!」魔將王嘉上半身神形俱滅,化成血雨灑落。
仰望空中,如雲飄下污黑腥臭無比的血水,洩黑地面,皆是妖兵神形俱滅幻化而來。
經過一個時辰的凶殘惡鬥,除了往西北方向魔界竄逃的幾千妖兵眾外,其餘皆神形俱滅,屍骨無存。
冥將宋聖清點鬼兵馬眾,折損三千,傷者三千。乃重整隊伍,二萬四千眾鬼卒兵馬分列二十隊,待張心寶推開結界石壘,放出亡魂鬼靈,集合成列,由鬼卒手持鎖魂棒看管。
「稟冥界巡按張大人!宋聖就此拜別,押解亡魂回冥界陰間報到。今日如果沒有巡按大人及飛龍助陣,恐怕損失慘重,宋聖再度拜謝!以後如有差遣,請飛符傳書,宋聖誓死不辭。」宋聖恭敬敘禮道。
張心寶抱拳回禮,宋聖於是率領鬼卒兵馬,押解十萬眾新亡魂,突起一陣陰風,席捲大隊人馬,遁入地面消失無蹤。
張翼龍及張心寶神識投入帳棚內,肉身甦醒,騎上馬匹,急奔西北華山方向。
金烏西墜,嵩山又恢復空靈寂靜,倦島群歸,清風徐徐,似乎什麼也不曾發生。
☆☆第三章華山稱帝☆☆
秦嶺以北是渭河盆地和陝北高原,屬於黃河流域,以南是漢水谷地,屬於長江流域。秦嶺綿亙渭河、漢水之間,是長江、黃河兩大流域的分水嶺。秦嶺東部的華山為五嶽之一,峰巒競秀,山勢挺拔,遍山蒼松翠柏,風景極為優美。
前『寶通幫』副幫主『十臂巧手』魯昌是巧聖魯班之後,華山基地一切防衛工事,掘山洞,建樓閣,製造秘密武器皆出自魯昌之手,按照張心寶的計劃進行。並引導河水注入山澗圍堵成湖,命名『秦湖』,原長春賭舫的船隻改裝組成水師,正在秦湖上操練。秦湖北接黃河,南連長江,往西可達蜀地,南下可至建康,這一支水師,是張心寶最得意的秘密部隊。
華山之顛設有『太虛觀』,山門位在東北方,開闢山路,鋪設石級數千,延伸直至官道。每月初一十五,太虛觀皆施粥濟貧,為萬民百姓祈福,朝山香客絡繹不絕。
『太虛觀』內殿名『靈霄寶殿』,供奉銅塑老子像及軒轅皇帝神像。老子李耳手持『道德經』,跨騎青牛,一派仙風道骨;軒轅黃帝雕塑得栩栩如生,穿著九龍滾身龍 ,面容慈祥之間自顯威嚴。
歷朝皆神話皇帝為『真命天子』,居住深宮內院,平民百姓是無緣一見的。今『太虛觀』的銅身皇帝是如此真實,與民如此接近,自然造成轟動,前來膜拜之黎民百姓絡繹於途。
除了正殿、內殿之外,後院是四合院建築,住著觀內執事及數十名道人,處理道觀諸事,實則另有任務。此院之內建有密道通往後山抗暴基地,也是秘密集會場所。秘道內裝置許多銅鏡,利用折射原理,監視來往之人,遇敵可以發動機關關閉。
張心寶與張翼龍已回華山基地,此刻正在密室內和司馬成、苻正、五老儒會及各部隊將領議事,調配從嵩山來歸的義師兵馬。
苻正正色問道︰「張太學士!去年—漢奸—李約向我及司馬兄所募集的百名青年俊彥,帶到什麼地方培訓,一直未與家屬聯絡,他們到底在何處?」
太學士張珩不安答道︰「苻將軍!非常抱歉!五老儒會每年由一名太學士主持,今年剛好是已死亡的漢奸李約負責。平常我們都不過問,所以此事並不清楚,但聽說是帶往咸陽方向,如何訓練,怎麼分配則不得而知。二年前我經手的青年子弟有四百名,都送去長安,安插在御林軍及各大世族
內潛伏,用『盟主金劍』即可調度。」
張心寶若有所悟,說道︰「張太學士!如我料想不錯,這批精英弟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司馬成緊張問道︰「稟皇上,您知道這批精英弟子的下落嗎?四百人眾,不曰是小數目呀!」
張心寶微笑說道︰
「司馬兄!還有諸位,別皇上長及皇上短的,我非常不習慣,改口叫張教主或盟主比較親切。
我在洛陽城的『倚春閣』,曾聽『花香姬』林春芳、神艷幫分壇主『井』字星宿女親口說過,『皇魁陰後』的老巢在咸陽的阿房官舊址西面隔二座山後,叫『擎天春宮』,專門培訓二十八星宿魔女,分派全國十六州,以淫邪媚術迷惑正道、邪道人士,加入天魔教,實是『赤眉皇魁』王莽的最重要幫手。
在渭河畔死亡的太皇太后,實則是『皇魁陰後』的附身,陰狠毒辣,淫亂武林,均以青年俊彥作為鍛煉『 女情鎖大法』的材料,不是因此而死,就是已加入天魔教。這些人不能不提防,所以我才說凶多吉少。希望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苻正急切再問︰「稟皇上!什麼是二十八星宿魔女,什麼是『 女情鎖大法』
?『皇魁陰後』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淫亂厲害!聞所未聞!」
此刻軍師墨攻插嘴說道︰
「稟皇上!君臣之禮需要嚴謹,制度才能推行!臣知曉皇上平易近人,但帝號已定為『漢光武』,其意義在於中興漢室,發揚光大前朝『漢武帝』的文德武功,您應以『寡人』或『朕』自居,才應禮數!」
張心寶當然知道古朝皇帝的權柄,手操生殺大權,但『漢光武帝』應在劉秀身上,卻不能說破,只好暫代,伺機回歸歷史。
言歸正傳,張心寶諄諄告誡諸將,『皇魁陰後』及手下二十八位星宿女專以媚術迷惑男人,巔倒眾生。詳細說明『情鎖魔種』的厲害,常人很難抵擋得住星宿魔女的妖艷魅力,並且說了自己假借漢初張良的後代,窺探魔女淫窟之事,當然隱去香艷房專一節。
為此,張心寶當場交代軍師墨攻及『十臂巧手』魯昌,規畫設立『營妓』,採取漢制,以犯罪家屬女眷充當,所居房舍閣樓塗以青色稱為『青樓』,以示分別。
規定士兵年滿二十歲以上才可嫖妓,解決數萬兵卒生理所需。並囑咐妥善照顧『青樓』女子,充妓三年放其自由,『營妓』所得歸入公庫,由趙飛燕姊妹負責管理。防止『皇魁陰後』的二十八星宿女滲透,施放『情鎖魔種』毒害義將軍士。
張心寶亦採用漢制,各路義軍將領皆封將軍及偏將,戰功彪炳者可以封侯拜相。諸將歡天喜地,都覺榮耀,離座伏地叩拜皇上英明,高呼萬歲,搞得張心寶非常不自在。
張心寶再指示加強軍事操練,招兵買馬之後,說道︰「我需去一趟咸陽的『擎天春宮』,還是假借張良之後,化名張寶前往翦除『赤眉皇魁』的主力助手『皇魁陰後』。此行只能單獨行動,亦不能攜帶信符,只有與軍師墨攻議定暗號,用暗語聯繫。這段時間就由『十臂巧手』魯昌及軍師墨攻暫代我的職位,留下『盟主金劍』為憑。」
眾將軍及偏將行禮如儀,叩拜三稱萬歲後散會。
張心寶帶著張翼龍往後宮住所,探視從長安城接回來的劉小倩、東方芙蓉及趙飛燕姊妹和張翼龍的妻子金如蓉。
久別重逢,乍見大老婆劉小倩及『吐寶鼠』金如蓉皆挺著大肚子,模樣逗趣,更惹人憐愛。張心寶及張翼龍初為人父,歡喜得各自抱起老婆,直入內院大廳。
突見地面跪著一批婢女,由趙飛燕兩姊妹帶領高呼︰「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心寶雙手抱著劉小倩,乍見如此場面,霎時楞傻,手足失措。懷中的劉小倩羞得耳根通紅,螓首埋在張心寶胸前,不知如何是好。
在旁的張翼龍趕快放下愛妻金如蓉,跟著行君臣之禮。
「平身!飛燕!飛霞快起來,別如此多禮,反而生疏見外了!」張心寶笑吟吟說道。
「張郎……不!……皇上!後宮嬪妃之禮豈可亂套!皇帝乃九五之尊,歷朝如此!」趙飛燕明眸生輝,興奮說道。
東方芙蓉趕緊扶著劉小倩,高興說道︰
「相公真了不起!我們姊妹從長安一路行來,沿途聽得風聲,相公在嵩山戰役打得轟轟烈烈,已傳遍天下。又聽說眾將官士兵推舉你當什麼『漢光武帝』。本來姊妹都不相信如此傳說,到達華山後,果見張燈結綵準備祭壇稱帝,才證實不虛。
今晚可要詳細告訴我精采的故事!」
劉小倩挺著大肚子,微笑說道︰
「芙蓉妹!昨晚纏著相公不放,說了一晚上的故事還不夠嗎?快叫飛燕姊妹起身吧!人家還跪在地上呢!」
東方芙蓉被劉小倩輕輕點破昨晚纏綿之事,臉泛江暈,妙眼含春,閃爍著幸福的光輝,咋伸舌頭。飛燕及飛霞也趕緊過來摻扶劉小倩,看在張心寶眼裡,欣慰十分,姊妹如此融洽,委實少了後顧之憂。
於是微笑說道︰
「小倩!過幾天我要西行長安及咸陽一趟,你的預產則是出面時候?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男的要叫什麼名字?女的又命什麼名字?」
劉小倩初為人母,態神滿足,輕笑嬌聲說道︰
「相公,怎麼剛回來又要離開?怎不多停留幾日,大家團聚。肚中孩子的心臟跳動快速有力,可能是男孩!你想當爹的心情太急躁了吧!明年春天才臨盆,名字就由你決定。金如蓉姑娘的預產期與我差不多時間。」
東方芙蓉微笑道︰「小寶!你怎麼當起皇帝了?與你的志向不符合,我們還回故鄉嗎?」
張心寶苦笑道︰
「沒有辦法!我現在已經陷得如此深,回頭也來不及了,等推翻『新莽』再說。此次到咸陽是為消滅『皇魁陰後』,極為重要,如能成功,等於任務完成一半,就剩征伐戰事了。總要想辦法快速滅『新莽』才能回故鄉啊!」
所謂小別勝新婚,張心寶多待了數日。
今早與軍師墨攻及『十臂巧手』魯昌等眾將早朝開會,特別繪製攻城的飛石投射器具,及包銅戰車等,命令各都將領督造,以備戰事。
中午過後,陪著四個美嬌妻享受天倫之樂,夫妻如膠似漆,巡訪各部隊屯區,不知羨煞多少眷屬。帶著趙飛燕姊妹視察—青樓—建築,飛燕姊妹很高興的扛起這份責任。
張心寶一身儒衫裝扮,單騎來到咸陽,投宿城內最大的『賓寶酒樓』。內院上房清靜優雅,沒想到生意繁忙的城中酒樓有如此雅房,實在難得。喚來酒樓老闆詢問當地情況。
「稟皇上!您隻身孤騎太危險了,是否要臣派人護駕,帶路前往阿房宮舊址?
」老闆洪員外恭身說道。
張心寶微笑道︰
「洪將軍!這些日子來辛苦了!我看酒樓生意興隆,熱鬧非凡,經營得很好。
最近可有『天魔教』的動靜,這次我單獨前來,負有要務,你只要告訴我阿房宮舊址即可,千萬別派子弟跟隨,以免洩漏行蹤。」
洪員外說道︰
「稟皇上!天魔教眾已經公開活動,氣焰囂張,但是經過您的多次掃蕩以後,最近收斂多了。半月之前,酒樓來了兩個賣唱的美艷姑娘及一位拉胡琴的老者,風靡了咸陽城的紈栲子弟及文人雅士,酒樓天天爆滿。微臣仔細觀察,這兩位絕色賣唱女子不是簡單人物,若迎還拒的手段耍得那些自命風流人士暈頭轉向,為她們爭風吃醋打架鬧事的幾乎無日無之。晚餐時候微臣為您準備個雅桌,仔細瞧瞧!」
傍晚時分,用膳時刻,酒樓大廳確實爆滿,為了不使人懷疑,張心寶坐在大廳東邊角落,與他人共桌。
忽見西邊門簾掀處,兩個艷麗女子,一名抱琴,一名手攜三尺長彩色絲帶畫圈出場,蓮步輕移,婀娜多姿,瞬間嬴得滿堂采,喝喊叫好之聲不絕,鬧烘烘的,倒有點像戲館,滿桌佳餚,竟無人動筷。
一名白髯垂胸老者隨後出來,打恭作揖,宏聲說道︰「老夫汗顏,家道中衰,帶著兩個侄女拋頭露面,賣藝街頭,今天來到貴寶地,請諸位大眾捧場,賞口飯吃!現在大侄女林雙雙為各位彈唱小調,二侄女翠翠綵帶飄舞以迎佳賓,諸位大爺如有好辭,可以拿上台前,大侄女林雙雙馬上配曲演唱,但因時間關係,規矩照舊,只限五人,其餘明天再來!」
張心寶看那兩名女子身段嬌柔,玉膚如脂。瓜子臉,懸膽鼻,櫻桃小口,水汪汪兩泓秋水含情脈脈,流轉全場,時而對那些公子哥兒、雅士騷客輕展梨渦,微微一笑,看得他們神魂顛倒,人人自認為受了青睞,難怪轟動咸陽城。而且懂得迎合群眾心理,能夠馬上作曲,叫文人雅士酬唱,還真有兩下子。
張心寶邊吃飯邊聽林雙雙撫琴輕唱,老者一旁拉著胡琴伴奏,全場鴉雀無聲,一些文士還提筆賦詩,想表現一下,看看能否打動美心芳心。
仔細一聽,張心寶差點噴飯!原來唱的是數年前他在長安城『燕飛春來閣』遇著趙飛燕兩姊妹時唱的那首『新鴛鴦蝴蝶夢』。這三個人絕對有問題!
林雙雙唱來別有一番風味,淒清處如泣如訴,繞樑回轉,聽得眾人如醉如癡。
而林翠翠滿場翻飛,一條綵帶幻化成百千雙蝴蝶,拍翅相隨,依依偎偎,風情萬種。
一曲彈唱罷,滿堂喝采,歡聲如雷,已有好幾位文士寫好詩賦,附上銀兩,叫店小二端盤上前。原來是靠這些打賞的,倒是優雅情趣,不落俗套。
拉胡琴的老者視銀兩多寡排定優先次序,攤開詩詞唱念,再由林雙雙彈琴調曲應和,都是些愛慕、約會之類的粗俗之語。那林雙雙世故非常,撫琴彈奏之際,故作眉目傳情嬌態,逗得騷人墨客心飄飄然,更有追贈銀兩的,只為博得美人一粲。
張心寶瞭然於胸,招來店小二,在盤子上放一顆金錁子,並沒有投遞詩詞。
拉胡琴老者訝然,黃金錁子,好大的手筆!
趕緊起立,抱拳作揖說道︰「哪位公子賞下重酬,於情於理應該叫大侄女雙雙姑娘彈奏回謝!」
眾人一見如此厚賞,也都啞然驚羨。
只見位於東面角落飯桌的張心寶,禮貌的頻頻向大家點頭招呼,緩緩走向台前,瀟灑大方,俊挺風發。敘禮後說道︰
「林姑娘琴藝歌聲超群,老前輩的胡琴功夫非凡,在下張寶遊學到此,躬逢盛會,想獻醜一下,望老前輩指點一二。」
林雙雙及翠翠兩姊妹見張心寶龍形虎步,器宇軒昂,俊俏非常,又風度翩翩,瀟灑倜儻,明眸異光閃熾即逝。拉胡琴老者連說不敢,請張心寶唱詞,交代林雙雙配合作曲。
張心寶也不客氣,唱道︰
「今夜咸陽月,閨中只獨看;遙憐小女子,未解憶長安。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干。」
此詩唱出,全場鴉雀無聲,待台上的林翠翠鼓掌叫好,方自驚醒,瞬間嘩然,竊竊私語,到底從那裡蹦出來的公子哥兒,俊彥又多金,文采又風流,鼓掌稱讚之聲不絕,到底是讀書人!
林雙雙推琴而起,萬福說道︰
「張寶公子!才識媲美當朝太學士,如此看得起奴家,在這種地方賦詩揮灑,奴家深感榮幸,大膽請公子再賜一首,相信在座的文人雅士也跟我一樣引領以待,洗耳恭聽吧!」
林雙雙嬌聲方歇,全場轟然鼓掌叫好,都想再聽兩人酬唱。然而張心寶心裡明白,自己只不過抄襲唐詩三百首而已,那懂得詩詞造句,只好硬著頭皮,再背一首搪塞,唬唬眾人。
林雙雙馬上回座撫琴,還回味剛才張心寶的詞句,默記心頭,明眸更為嬌艷亮麗。
張心寶又昂然唱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想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隹期。」
自古描述女子哀怨情愫的詩句最容易引人共鳴,異性相吸本是本性,這兩首詩詞情意深遠,動人心扉林雙雙已然芳心蕩漾,古井揚波。
林翠翠亦然,心裡早已趐了半邊,舞來更見妖嬈,柔若無骨,綵帶飄搖,絕技盡出。
倏然間,隨著彩影竄出絲絲綠煙,炙熱悶燒,到後來形成兩團小火球,煞是好看。竄出的綠煙瀰漫大廳,香氣如蘭,聞者如醉如癡,瘋狂鼓掌叫囂不已。
張心寶聞得蘭花香味,瞬間眉心白痣顫動示警,暗忖道︰「厲害!蘭花香味入肺,即刻引起亢奮,難怪眾人有點失控,自己的『鼎丹』
能克制百毒不侵,倒沒有關係,一般人哪受得了!若再加重毒煙份量,豈不成為春藥。這個林翠翠想不到是個用毒高手!」
此刻林翠翠冒綠煙的綵帶已經燒盡,再從左右衣袖口噴出兩股桃紅色煙罩,拋向台下的張心寶。綠煙襯著桃色煙罩,非常醒目好看,又博得滿堂采,不知羨煞多少文人雅士。
張心寶聞得桃花香味,頓時渾身炙熱,知道春藥毒煙加重在自己身上,趕快提起『鼎丹』,運轉全身,解除毒素,但依然滿臉緋紅。趕緊打了個手勢給在旁注視的洪員外,以示安全無虞,別自作聰明,壞了好事。然後將計就計,緩緩跟隨收場的林翠翠和林雙雙,進入客棧內院西邊上房。
林翠翠從懷內取出一顆紅色如豆丹丸,喂張心寶嚥下。片刻後,淫蕩蕩嬌聲得意說道︰
「雙妹妹!我的『催情煙』所向無敵,哪個男人拒抗得了?比你搔首弄姿,培養情趣來得迅速呢!這個俊俏張寶可是我今晚的入幕之賓,你只好在旁乾瞪眼!別說我這個做姊姊的沒打招呼!只有張寶這種好貨色才能使我動心。」
張心寶假裝色急模樣,右手扯開林翠翠上衣,露出豐滿雙峰,恣意遨遊,逗得林翠翠嬌笑媚聲不停,直喊怕癢,若迎還拒的做作,直是淫海老手。
張心寶迫不及待,左手再探進羅裙摸索,右手強摟林翠翠纖腰,嘴唇貼上她的櫻桃小口,舌根如蛇搗進,纏得她渾身趐麻。
林翠翠已臉泛紅潮,嬌嗲笑罵張寶心急如色中餓鬼,一面得意回頭向林雙雙挑釁道︰
「雙妹妹,你看!這個張寶還是個挑情老手,最適合我的胃口了!前幾天你挑的讀書人都是銀槍蠟頭,禁不起點就化了!張寶的藥性已經散開,不給他壓一壓會出事的,雙妹妹你就在一旁掠陣吧!今晚女主角是我,讓我解解饞,順便教你幾招絕活!」
林雙雙咬著紅唇,不服氣說道︰
「這些讀書人,中看不中用。翠姊!你別高興得太早!看這張寶長得虎背熊腰的,但那東西如何還不知道呢!還是回『擎天春宮』,那些練武的男人比較夠勁!」
張心寶暗忖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得降伏這個淫娃,煉煉自己的金剛不壞之身,利用她們帶我投到『擎天春宮』,非把魔窟搗個天翻地覆不可!」
林翠翠熟練的脫下張心寶的衣衫,見他身材健壯,肌肉結實,心中高興,快速脫下他的褲子。
「哎喲!我的媽呀!這個傢伙如此偉壯,頭上還長珠呢!真是人中之龍,天下至寶!」
又驚又喜,讚了一聲,引起林雙雙的注意,飄身過來,明眸帶春,看得愣怔傻呆,春心一蕩,欣然叫道︰
「翠姊姊!我用黃金百兩跟你交換,這個張寶今晚讓給我,如此雄壯威武,不可多得!」
林翠翠含嗔道︰
「雙妹妹!就是千兩黃金,我也不換,找男人各憑本事!張寶栽在我手裡,就歸我所有,除非帶回『擎天春宮』,才能均沾雨露,我還真捨不得把他帶回去!我有權力在外面『金屋藏寶』呢!」
早按捺不住,褪下羅衫,取下肚兜,玉體乍陳,雙乳挺立,乳頭如含苞待放的小小紅莓。肌膚雪白如玉,吹彈可破。
急匆匆撲到張心寶身上,低俯螓首,伸出如蛇舌根,舔在他的胸毛上,雙手則游撫偉壯聳高肌肉。
靈敏舌頭沿著胸部下滑,半蹲姿勢,一雙玉手緊握著已經挺立多時的玉龍杵寶貝,舌尖舔舐龍頭,珍惜如獲至寶,看得林雙雙妒火中燒,淫火焚身,明眸閃出殺機!
林翠翠哪見過如此人間龍種,早垂涎欲滴,挺高粉臀,已經濕淋淋的玉門谷口罩著張心寶的玉龍金剛寶杵,頂得她心花怒放,麻酸舒暢,乳峰摩蹭著張心寶的壯厚前胸,嘴吧張得大大的,聲音鯁在喉間,嗯嗯哎哎,快樂得喊不出來!
張心寶默運陰陽雙修神功,啟動『鼎丹』,一股熱呼呼的氣流罡氣衝至玉龍寶桿,從龍頭鳳眼奔出熾熱的純陽罡氣,急射林翠翠花心,震得她渾身趐軟,玉門陰潮泛瀾成災,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張心寶腰部緊縮,猛吸林翠翠的陰功內元,茁壯『鼎丹』,不一時,林翠翠已經敗戰癱瘓,被張心寶抱到床上。
林雙雙已經慾火攻心,一指飛點林翠翠靈台死穴,好個林翠翠,含著滿足笑靨歸西,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心寶裝作沒看見,將計就計,假托春藥藥力未退,撲向林雙雙,撕碎她的衣衫,撥開修長玉腿,乍顯肥美丘溪,拂開萋萋芳草,尋著桃源谷口,立即長驅直入,恣意摧殘。
林雙雙不以為意,反道是男兒本色,如獲至寶,雙手握舉壯碩的玉龍寶杵,迫不及待引龍入洞,欣喜若狂,搖乳擺臀,如脫 野馬,放蹄狂奔,神馳九天。
那根玉杵擎天矗立如鋼,熱如燒紅的烙鐵,抽搗得又快又急,那銷魂蝕骨的衝撞,觸抵得林雙雙興奮不已,抽搐、顫抖、蠕動不停,滿口淫聲囈語,嚶嚶嚀嚀,縱逸淫樂,不可言狀。
春潮陣陣,雙股、豐臀,甚至床單都已濕透一片,還索要無饜,內元陰功被張心寶吸得一滴不漏。
怒濤終將平靜,林雙雙呻吟一聲,癱瘓在床,順勢踢得死亡在旁的林翠翠彈飛落地,所謂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也!
張心寶見林雙雙已經酣睡,再點她暈穴,就地盤腿,運起神功,煉就兩般陰元內力,納入『鼎丹』,頓覺渾身舒暢,內力源源不斷生起,如長江大海波濤洶湧澎湃,久久不息。
☆☆第四章擎天春宮☆☆
拉胡琴的老者駕著馬車往阿房宮方面奔馳,馬車內的林雙雙依偎在張心寶的身邊,如膠似漆,甜蜜如新婚夫婦。展開睡眼朦朧的明眸,嬌嗲聲說道︰「張郎!原來在洛陽的『倚春閣』與林春芳『花香姬』壇主『井』字星宿女已經有交情,算是自家人呢!為何不早說破,害我吃醋殺了『張』字星宿女,此事你得替我隱瞞,不可洩漏,要不然同室相殘,得處『魔火煉獄』而形神俱滅。張郎!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才出此下策的啊!」
張心寶會心微笑說道︰
「雙雙!知道了!我會謹守秘密的,喂!別再玩弄我的東西了,昨晚還不夠嗎?讓它休息吧!」
林雙雙又愛又恨,嘟起櫻桃小嘴撒嬌道︰
「張郎!這個寶貝愛死我了!如果不是『井』字星宿女林春芳那個浪蹄子捷足先登,奴家還真捨不得把你帶回『擎天春宮』,讓別的賤女人來糟蹋呢!你可別有了新人忘舊人,春宮內的爛女人個個如狼似虎,會把你連人帶骨吃吸精光的,你可得自製些,奴家會介紹幾個好姊妹給張郎,別理會其他的浪蹄子!」
張心寶故露驚訝,追問道︰
「雙雙!你怎麼說得那樣複雜,『擎天春宮』內到底有多少人,聽起來好像不是很合作的樣子,還分派系嗎?」
林雙雙憤憤說道︰
「張郎!你有所不知,自從『皇魁陰後』的皇太后肉身死亡後,她的陰靈從此消失,『擎天春宮』從此群龍無首,互相嫉妒猜忌,暗中較勁,分成三組,『皇魁陰後』還在的話,恐怕也要顧忌三分。
這三派為爭全國十六州的『書樓春閣』地盤控制權,最近鬧得很凶,為擴展勢力及陰功內力能夠突飛猛進,像張郎這樣天賦稟異的傢伙,可是她們練功的至寶呢!所以才勸你自己小心節制。到了『擎天春宮』內,奴家也沒有完全把握保著你,所以在奴家這一派系把張郎獻出來作為『鼎爐』,增加她們的陰元內力,才能保持實力,併吞其他組系。」
張心寶聽得林雙雙的話後,暗忖道︰
「他媽的!那麼自私,把我當成種馬『鼎爐』,鞏固自己組系的勢力,我就將計就計,來個八方風雨均布,攪得你們分崩自亂後,再一一收服,順便煉煉我的『鼎丹』,成就金剛不壞之身,氣死『皇魁陰後』!」
阿房宮殿廣及數十里,被前朝的西楚霸王項羽一把火給燒了,聽說足足燒了數月之久呢!
宮殿石基盤固,雖已為荒煙蔓草掩蓋,隱約可見其規模,由漢玉砌成的石基看來,工程確實浩大,所費不貲,可謂空前。只可惜秦始皇沒能窺得『千年陰陽雙修大法』的秘密,阿房宮內再多的粉黛佳麗也是枉然。
林雙雙回身向拉胡琴的老者微笑道︰
「老胡!你送到此即可!我與張郎邊走邊欣賞風景!」
拉胡琴老者作揖為禮,告辭林雙雙與張心寶,轉身往山路小徑走去。
只見林雙雙迅即從衣袖飄出匕首,一刀揮斷拉胡琴老者的六陽魁首,滾滾落到草叢之中,頸血噴高一丈,老者猶渾然走出幾步,才橫屍倒地。林雙雙使匕首的造詣既快又狠,絕非等閒。
張心寶愕然,想阻止已來不及了,悵然說道︰
「雙雙!為什麼殺人這無辜老者,他不是從小照顧你長大的嗎?」
林雙雙憤然冷酷說道︰
「張郎!今天我成為二十八星宿的『鬼』字星宿女,就是此人帶我入天魔教的,我們這些星宿女也不是天生的賤格,只是陷得太深,無法自拔,最怨的就是為了自利而出賣我們的人!一有機會我們決不會手軟,放過仇恨的!」
張心寶不以為然,說道︰
「雙雙!話雖如此,但是你有現今的地位,不也是他的提攜嗎?滿腹仇恨,日子不會過得快樂的,環境比你們慘的女性太多了!你應該珍惜才對呀!」
林雙雙默然片刻,秋眸噙淚說道︰
「張郎!你只說對了一半!天魔教的勢力能夠擴展如此迅速,招攬濟濟人才,都是靠我們這些星宿女。但你知道嗎?要成就一位星宿女,所吃的苦頭比一般世俗女子所受的凌辱超過千萬倍,死了多少女子才能造就一個星宿女,到了『擎天春宮』親眼目睹後再才下結論不遲。所以我們星宿女才會珍惜的活過來,並且不擇手段的再活下去!」
張心寶愣了一下,確實沒想到產生一個星宿女如此之難,而且悲慘萬分,非親眼目睹確實不能驟下定論。怏怏然轉移話題,與林雙雙如小夫妻般遊山玩水,往阿房宮殿西面方向前去。
山莊佔地數畝,樓閣迭起,如大戶官宦退隱人家,建築氣派非凡。圍牆高有一丈,延綿不見盡處。大門前兩隻人高石獅子,雕刻得栩栩如生,似欲張口噬人。護河溝寬達一丈,水清見底,游魚可數。山莊內有數百家丁、女婢,男的年少俊俏,女的年輕貌美,獨不見老人與小孩。
張心寶與林雙雙進入山莊,沿路家丁及女婢見林雙雙時均露畏懼之色,恭敬作禮,也不敢多看張心寶一眼。家丁有俊彥者,才敢斜視偷窺林雙雙,貪婪好色眼神像是企望些什麼。
到達內廳,婢女奉茶即離開。
張心寶好奇問道︰「雙雙!山莊看似大戶有錢人家,除了男僕年輕俊俏,婢女嬌柔美麗外,並無奇特之處啊!」
林雙雙嬌笑,柔聲說道︰
「張郎!這些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別小看男僕家丁,他們個個身手矯健,都有兩下子,是供給星宿女『鼎爐』練媚功的實驗品。那些女婢也別輕視,都是些從苦命家庭買回來的處女,訓練成代代相傳的星宿女,由退休的星宿女舉薦優者進入後山培訓,出師後分配各地,頂替退休的星宿女。」
張心寶假裝聽得津津有味,再探說道︰
「山莊內的男女相處日久,必會生情,難保不會私奔。原來培訓的星宿女還是處女呀!雙雙!後山在哪裡,這山莊不就是『擎天春宮』嗎?難道還在別處不成!」
林雙雙起身緩緩走到張心寶面前,粉臀坐上他的大腿,雙手摟著張心寶脖頸,樓桃小嘴貼到耳很,嬌聲道︰
「張郎,這些小男人見到奴家那種色迷迷貪婪眼神,你不吃醋嗎?剛才還有幾個是我的面首呢!私奔之事太少了,只有不懂得男女情趣的小丫頭和小伙子才做得出來。嘗過星宿女『鼎爐』滋味的男人,誰還有興趣去碰未經人道的處女,況且處女失身,檢驗追查出來後唯一死罪,誰敢輕舉妄動啊!
今晚我們住宿山莊內,我最後一晚單獨陪你,明天我們到達後山才是『擎天春宮』,張郎你就是星宿女的『鼎爐』了!我不能獨佔,由我們八個星宿女作伴,其他兩派星宿女見張郎如此天生異稟,一定會跟我們索取,到時再說。過些日子再帶張郎參觀星宿女是如何培訓出來的,到時候你可別看不起我們呀!」
「叩!叩!叩!叩!」
「誰呀!」林雙雙離開張心寶懷抱,緩緩走到門口問道。
「稟!『鬼』字星宿女!是總管高嬌嬌及勒媚媚拜訪你來的!」
林雙雙開啟房門,進來兩個年約二十五、六歲,艷麗嫵媚的女子,向她萬禮請安後,明眸炯炯,注視著張心寶,帶有敵意不肖的神色。
「哎呀!大妹子!這趟出遠門還帶回來這個男人,挺俊俏的,恭喜你啊!需要大姊們為你準備些什麼?」總管高嬌嬌說道。
「是呀!大妹子已經成就『鬼』字星宿女了,很快就會杷我們兩個退休的無用之人忘記吧!現在你是海闊天空,掌權時應該好好享受,免得過幾年跟我們一樣呀!姊姊雖然嘮叨,但都是為你們這些星宿女好喔!」
勒媚媚嬌笑說道,但不懷好意,像索求什麼似的。
林雙雙像應酬似的,作態說道︰
「兩位好姊姊!所有的星宿女哪個不是你們推薦成就的,怎敢忘記如此大恩大德,這些小意思請兩位姊姊笑納!」
原來兩位女總管是來打秋風的,這種陋習可能已經很久。只見林雙雙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黃金,塞在總管高嬌嬌手裡。
張心寶靈機一動,也遞了一小袋金錁子給一旁的勒媚媚。
總管勒娟娟沒想到張心寶會給她禮物,當場打開袋子,見是滿袋黃金錁子,眉開眼笑,頻傳秋波,向張心寶說道︰
「沒想到林妹子釣到了一個金龜婿,出手如此大方,倒是首見,等會兒我擺上一桌上等酒菜,算是替兩位接風洗塵!祝你們永浴愛河!」
高嬌嬌和勒媚媚歡天喜地的搖著粉臀離開臥房。
林雙雙厭惡說道︰
「張郎!你根本不需破費,給這兩個不是人的東西錢財!她們早晚不得好死,每次都對星宿女索求錢財,也不一定享用得到!」
張心寶不明就裡,詫然問道︰
「雙雙!聽你的詛咒,好像恨死這兩個人了,但她們不是推薦你到『擎天春宮』才能成就星宿女的嗎?應該感恩才對呀!」
林雙雙神色黯然,歎了口氣道︰
「張郎!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兩個女總管是同性戀者,每個剛入門的少女,或想被推薦的姑娘都得接受她們那種……變態嘔心的侵犯!……只是她們的武功太高,要不然早就沒命了!」
張心寶聞言失笑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才派到山莊當總管,當然是對那些男人沒有興趣了!而且能把莊內的處女看管得死死的,『皇魁陰後』真是厲害!」
林雙雙嬌嗲裝作,依著張心寶,輕輕擂捶壯胸,撒嬌道︰「死相!張郎怎麼懂得那麼多!連這個都知道,羞死奴家了!」
臥房圓桌上擺滿了佳餚,還有一壇香馥濃烈的美酒,確是上等酒菜,兩人食指大動,吃得張心寶舔嘴咋舌,稱讚不已。
飯後休息片刻,婢女收拾殘羹,送上果點後掩門而出。
林雙雙拉著張心寶的衣袖,輕聲說道︰
「張郎!等一會兒我帶你去窺一場好戲,另是一番情趣,我們換上夜行衣,免得被其她偷窺者撞見,我這個老大姊面子不好擺。」
張心寶疑道︰「雙雙!什麼叫好戲?還要換夜行衣,得如此藏頭縮尾的!」
林雙雙臉上一紅,嬌羞的噘起櫻桃小嘴,親了張心寶的臉頰一下,神秘兮兮的掏了一下他褲襠裡的寶貝傢伙,假嗔道︰
「死相!還明知故問︰……你再說,我可要掐死你……」
張心寶被林雙雙這突來的動作震了一下,嘻皮笑臉的伸手摸入林雙雙的衣衫內,輕輕彈起那峰頂乳頭,抖得她嬌笑不已,花枝亂顫。
笑鬧一陣,各自褪了衣衫,換上夜行衣,蒙上臉,飛袖震開窗戶,縱身飄出臥房,二道身影如鬼魅般往東飛逝。
閣樓之顛,張心寶掀開屋頂瓦片,蹲下身來探視房內。林雙雙在他背後,兩手摟著他的腰,雙峰如綿,輕柔溫暖的靠在張心寶虎背上,伸長脖子向房內窺去。
春光乍現,高嬌嬌赤身 體,肌膚雪白,熟透的雙峰如水蜜桃粉紅圓潤,雙手叉腰,粉藕玉腿修長,腹下一大片濃密烏雲,正淫視著被她壓在床上的一個年約十二、三歲左右的女童,那嬌嫩蓓蕾兀自驚駭發抖,雙手抱著發育尚未完全,有如剝落殼的煮雞蛋般的小趐胸震顫不停。
高嬌嬌欣然淫笑道︰
「小甜心!別害怕!大姊姊不會傷害你的,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過幾年推薦你去當星宿女,享盡權力,吃不完的山珍海味,黃金財富多得數不清,哪!桌上那錠黃金是送給你的,只要大姊姊今晚高興,再加一錠給你!」
年輕丫頭見桌面黃金閃耀,窮苦人家哪禁得起誘惑,三餐都不飽飯了,哪見過黃金是什麼樣子,貪婪說道︰
「大姊姊!要做什麼事,怎麼不穿衣!要怎樣服侍才給我那錠黃金?我要寄給家鄉的父母,我一定要得到,什麼事我都答應做!」
總管高嬌嬌滿意說道︰
「小甜心真乖!大姊姊怎麼做,你就跟著學樣!要賣力,給你黃金不是問題!」
只見高嬌嬌雙手撫著那小羔羊般雪白的胴體,貪婪的伸出舌頭,重重觸在小甜心剛長成的雙峰小乳椒上,不經人事的十二三歲女童瞬間小乳頭挺堅如豆。
高嬌嬌靈蛇般的舌頭並未稍停,如飛的點在雙峰、小腹臍眼之上,繼而撥開女童雙腿,突亢的桃源小谷地乍現,粉紅潤滑欲滴,右唇還有一顆艷紅小痣,極為搶眼。那靈舌就在小谷地邊游動,貪婪舔舐著已經濕漉漉如江水氾濫私處。
十二歲左右的女童哪裡受得了如此刺激,清秀無邪的瓜子臉紅透如柿子,不知是無助還是興奮,明眸惘然,菱角小口張得大大的,渾身起了顫抖,擺動不已,兩隻小手莫名捉著俯身吸食的高嬌嬌的頭部,想用力摩擦般,呻吟嗯哼不斷。
片刻間,抬起小玉腿,夾緊她的頭部,深埋裡面,迎著粉臀,配合靈蛇般的舌頭尋幽探勝。
一炷香時間過後,小女童已然乏力癱瘓,總管高嬌嬌滿意蕩笑道︰「很好!小甜心!你是天生的淫蕩格,右唇還長顆紅痣,我可要好好栽培你,成就星宿女絕無困難。這裡有一很小木棍,你就照著剛才的樣子,我教你怎麼用……」
總管高嬌嬌眼綻妖艷光芒,得意已極。
張心寶再也看不下去,咬牙切齒忖道︰
「混你媽的!簡直摧殘幼苗,如此變態嘔心!這魔鬼淫窟,竟利用貧困無知女童作踐,該死,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身後的林雙雙看得興起,跟著呻吟喘息,爬在張心寶虎背上摩擦蠕動起來。張心寶實在不願再看,反掌拍醒她,用手比畫離開。
林雙雙依依不拾的整理羅衫,帶著張心寶飛縱對面樓閣,用手指著屋頂,掀起片瓦,招手叫張心寶過來。
張心寶低頭一望,瞬間怒髮衝冠,就想竄進屋內,被林雙雙及時阻止。
原來房間內有個女童赤身裸體,四腳朝天,如粽子般捆梆著吊在半空中。勒媚媚正或咬,或捏,或用皮鞭抽打著,女童已是渾身青一塊紫一塊,慘叫連連。
女童小椒乳房已經紅腫,暴露的狹窄玉門桃花源谷腫得如饅頭般,還濕濡濡的點滴地面,分不清楚是汗水血水。女童哀嚎嘶叫得越大聲,勒媚媚越是興奮。
張心寶怒火填膺,恨不得衝進去一劍殺了那妖女。卻不能壞了大計,乃更加堅定殲滅天魔教的決心。趕緊拉著林雙雙飛身離開,那欺凌虐待少女的情景盤繞腦海,揮之不去。
回到臥房,林雙雙已經興奮得難以自制,迅即卸去羅衫,赤條條纏著張心寶又吻又撫又捏,撕裂了他的衣物,挑逗吸舔起寶貝。
張心寶心情不佳,見林雙雙如此淫蕩,把滿腹怒火都發洩在林雙雙身上,猛然撞擊,噗噗作響,恣意摧折。
林雙雙哪知張心寶心思,只當他神勇發揮,痛快得無以復加,引發了她的野性,如狼似虎的蛇纏著張心寶不放。
張心寶已練就金剛不壞之玉杵哪是她招架得了的,頻頻變招換式,搞得林雙雙由快樂的呻吟轉為哀求討饒,昏眩在床。
張心寶宣洩了心頭之恨,看著睡得甜蜜如嬰兒般的容顏,點了林雙雙的睡穴,抓起夜行衣,蒙上臉,一掌推開窗戶,縱身飛出,消失在夜空裡。
晨曦露白,黃鶯躍上枝頭嘰喳。
總管高嬌嬌敲開房門,哭喪著臉,拉了林雙雙衣角一旁竊竊私語,像在盤問什麼,由細聲轉而大吵,最後悻悻離去。
林雙雙幸災樂禍笑道︰
「太好了!天譴,天譴!變態的勒媚媚昨晚爽死了,暴斃在臥房,赤身 體,私處血崩,身旁留下一根圓木棍……是搗那個地方的假陽物,還是高嬌嬌的貼身寶貝呢!
說不定她自己是兇手呢?戳死了勒媚媚還敢盤問我張郎昨晚有沒有離開房間?
簡直莫名其妙,勒媚媚是何等人物,床第功夫一流,還會被強姦而死。死後臉部表情還綻放如春天的花朵?那算什麼強姦呀!這麼死法我也願意!
操她媽的騷婆娘!自己的同性戀姘頭死了,還想賴在我們身上。昨晚投宿的就有三對,老天爺也乾脆讓高嬌嬌爽死算了!像條瘋母狗似的,見人就咬,遲早要給她好看!一清早就趕來報喪,壞我與張郎的好夢,倒了我的興致,真是差勁!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欺凌女童!」
張心寶見林雙雙有如潑婦罵街,幸災樂禍取笑死者,也悶不吭聲表示贊同,連在旁整理床鋪及送早餐的四名婢女也露出難得的笑容。
總管高嬌嬌如喪考妣的表情,看得林雙雙樂透了,故意親暱的挽著張心寶手臂,輕哼小曲,和另外兩對俊男美女來到山莊後面。
只見後山高聳入雲,有個超大的竹籐編造籃筐,由粗如兒臂的纜繩繫著垂了下來,約可容十人。
張心寶一行入內端坐,總管高嬌嬌面無表情,職業性說道︰「你們這三對可得提氣輕身,免得負荷過重,摔死你們我可不負責的!」
沒人應聲,高嬌嬌拉了拉旁邊的小繩索。鈴噹一聲,超大籐籃筐冉冉上升,迅速往山頂穿過雲端隱沒。
籐籃筐內,林雙雙嬌聲說道︰
「哎喲!『角』字星宿女及『亢』字星宿女,好久不見了!帶回『擎天春宮』
的俊男還真帥!可要樂壞了你們的人馬了!」
『角』字星宿女及『亢』字星宿女旁邊端坐的俊男呵欠連連,倦態百出,與張心寶的神采奕奕相較,失色八分,看得兩位星宿女對著張心寶頻送秋波,媚眼生春。
林雙雙見狀醋勁大發,嗔怒挑釁道︰
「啐!你們兩個浪蹄子!可別亂窺我們的龍種『鼎爐』,今年的『奪魁春宮大賽』,本組穩操勝券……如金剛硬的寶杵你們見過嗎?不要臉的,別夢想親近我們張郎!他可是漢初張良神仙之後。就算你們找來萬把個俊男,也抵不上我們一個張寶!」
兩個星宿女雖屬不同組別,但同被林雙雙消遣,都不是滋味。『角』字星宿女輕哼一聲,傲然回道︰
「我這個『鼎爐』可比不上張公子的祖先,但你們兩個可要坐穩了,聽了我愛郎的字號可別摔下出去,做個碎屍鬼!」
『亢』字星宿女搶先『角』字星宿女得意沉聲道︰
「說起武功字號,那比得我卓情郎,長安九大金剛之一『怒劍飄飛金剛』卓人德來得響亮!」
此刻巨大籐籃筐已穿過雲端,在半山之上,視野宏闊,遠見咸陽城如踏在腳下。
籐藍筐邊放有糕餅及乾淨飲水,星宿女各自拿了些飲水給自己的『鼎爐』男人飲用,免得高山上因氣流差異,耳內會隆隆作響。
『角』字星宿女喝了口水,高聲說道︰
「呸!長安城九大金剛算什麼!我這情郎可是轟動武林的『快劍魔神』張心寶!」
「噗!」
張心寶正在喝水,一聽此字號,愕然噴出口中還未吞下的飲水,灑得坐在對面的假『快劍魔神』張心寶頭臉皆濕。
假『快劍魔神』張心寶卻不生氣,只露出輕蔑神色,故作瀟灑,不計較的舉起衣袖擦拭。
「啐!這麼髒!害怕了吧!哈哈!哈哈哈……」
『角』字星宿女得意縱聲朗笑,此是大功一件啊!
林雙雙氣得臉色鐵青,直捶張心寶肩膀,誤以為他嚇得失態,含嗔說道︰「啐!『角』字星宿女,別得意!還有幾個月時間,我們可以傾囊教授張寶武功,絕對比得過你們的『快劍魔神』張心寶,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亢』字星宿女聽那『快劍神魔』名號,也是一震,微露羨慕眼神,勾向假張心寶,頻傳情意。
張心寶則注意到那『怒劍飄飛金剛』卓人德眉心一點正氣,神色自然,也正悶不吭聲看著假張心寶,隱約透著一股惋惜之意。
巨大籐藍筐到戛然而止,已至山頂。
早有三組眾星宿女等候,個個紛琢靚妝,艷麗無比,正歡欣的如赴情郎之約,淫視眈眈的爭看自己組員帶回一年一度『奪魁春宮大賽』的『鼎爐』是何俊俏模樣。
三組男女下了巨大籐籃筐後,各星宿女皆報了『鼎爐』男人的外號及出身。中間那組星宿女轟然叫囂歡呼,『快劍魔神』張心寶可是神話高人,百年奇葩呀!哪個星宿女不想一親『俊』澤。
連另外二組星宿女也騷動起來,因為雖不同組,也可以分一杯殘羹享受。反而冷落了真正的張心寶一旁呆立愕然,想不到自己還如此受歡迎!
各組星宿女皆迎著自己的『鼎爐』,如眾星拱月般呵護著擁入『擎天春宮』石洞內。
張心寶注意到洞口寫著一幅對聯,右首是︰
「擎天玉柱摧洪流淹四海。」
左聯寫著︰
「春宮不覺曉絕色入幕來。」
暗忖道︰「直截了當,倒不做作,『擎天春宮』搞的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口氣不小,這可是二十八星宿絕色美女的培育所,大淫窟!『赤眉皇魁』的重要基地之一!
這個假的『快劍魔神』也太大膽了,別的不挑,偏偏假扮我,武林人人要你的項上人頭,值萬兩黃金呀!不來的!也好,靜觀其變,他引得別人注目,我好乘機辦自己的大事。」
『擎天春宮』建於雲端高峰之上,整個山頭幾乎淘空,裡面房間和走道如蛛網密佈,錯綜複雜,對外交通工具只靠巨大籐籃筐升降,與世隔絕,真如神仙洞府。
張心寶被九個星宿女拱擁著進入大殿,列班左側,見地面刻有『人』字,另外兩組則在『天』字及『地』字後面排列。
此刻大殿內鴉雀無聲,像靜候什麼大人物似的。張心寶看見前方一丈遠處,有座精雕細琢的白玉鳳椅,鳳椅背後山壁雕了個龐大龍頭,如含珠般銜著鳳椅,栩栩如生。
殿中有四根十人環抱的白玉石柱,高約三丈,直頂到山壁。殿內空間寬敞,左右約各二十丈,地鋪石磚,浮雕龍鳳,四面八方有門,以干、兌、坤、離、巽、震、艮、坎刻字分別。
這『擎天春宮』果是工程浩大,莊嚴肅穆,凡人初入此殿可都要被這懾人氣勢震撼,卻想不到干的竟是見不得的醜事。
「嘎!嘎!嘎!嘎……」
前方上座龍嘴緩緩打開,吞入鳳椅。
『鬼』字星宿女林雙雙面露驚喜,拉著張心寶的衣角,如蚊蚋般細語說道︰「張郎!想不到『皇魁陰後』會出現,可能找到肉身了,等會兒得跪拜稱呼,學著點!」
「嘎!嘎!嘎!嘎……」
鳳椅上赫然坐了個絕世美女,又緩緩從龍嘴裡滑出。
乍見絕世美女伸出纖纖帶著翠環的玉手,五指蔥白,彈出五道光華,分紅、橙、藍、綠、黃,璀璨絢麗,嘶嘶作響,顯示身份。
大殿星宿女眾見狀,即刻伏地跪拜。
「陰後聖壽無疆!聖聖壽!」聲宏勢大,迴繞大殿,久久不絕。
「眾星宿女平身!」清脆如鶯語。
張心寶跟著跪拜,跟著起身。
那『皇魁陰後』年約十八,娥眉鳳眼,雙眸亮麗清澈,懸瞻鼻略勾,菱角小嘴上揚,瓜子臉略削,粉頰桃花淡紅,膚如凝脂,一副天真無邪模樣。衣著隨意,並無特殊之處,身材高挑,曲線玲瓏健美,好像不是中原人士,如果不是剛才亮了一手,誰會道這可愛的小姑娘竟是陰險狠毒的妖精魔女?
『皇魁陰後』環顧左右,倒有睥睨天下之勢,嬌聲說道︰「魔界興盛!有『快劍魔神』張心寶皈依我天魔教,實我教大幸!即刻升任副教主一職,昭告天下武林,陽界由副教主統領,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教主『赤眉皇魁』親賜血魔蠶金絲腰帶一條,以示身份,請副教主到鳳座前領賜!」
假『快劍魔神』張心寶意氣風發的走向前,雙膝跪地,雙手捧著『皇魁陰後』
給予的血魔蠶金絲帶,纏在腰間,緩緩退回列隊,不可一世姿態。
『天』組的九個星宿女個個臉上感洩喜悅之氣,眉開眼笑,猛吞口水,如狼似虎的神色,醜態畢現。
『皇魁陰後』接著說道︰「雖然『快劍魔神』張心寶升任副教主一職,但為公平起見,今年的『奪魁春宮大賽』照常舉行。請副教主張心寶隨本後到內宮一敘,『天』組的成員再挑個人選參加!」
皇魁陰後此話一出,『天』字組眾星宿女一時愕然,尤其是『角』字星宿女,暗地裡咬牙切齒,極是不滿,到嘴的肥肉驟然失去,怨恨可見。
張心寶看在眼裡,心中明白,這是一條很好的導火線。
『天』字組眾星宿女驟失『快劍神魔』絕佳人選,相顧悵然,不知所措。有機伶者眼神直往張心寶飄視,秋波頻送,沒有新鮮的『鼎爐』怎麼熬下去?
『地』字組星宿女則高興萬分,『怒劍飄飛金剛』卓人德的名氣武林人盡知,奪魁應該在望。
『人』字組的星宿女更是高興,竊竊私語,聽林雙雙和林芳春說張、心寶是龍種,『鼎爐』充沛,眾女決心拚命造就張心寶,增強他的內元,再授武功招式,武功再好,沒有強大的內力只不過花拳誘腿而已。
散會後,『鬼』宇星宿女林雙雙攙著張心寶右手,『井』字星宿女林春芳更是興奮,舊識重逢,攙著張心寶左手,熱、心的介紹『人』字組成員,有『星』字號、『畢』字號、『參』字號、『翼』字號、『抑』字號、『軫』字號、『貲』字號,和已經死亡的『張』字星宿女共有九位,個個國色天香,艷麗妖艷。
今晚當然是由在洛陽相識的『井』字星宿女林春芳作陪。
『井』字號房內。
張心寶看著已經爛泥般酣睡的『花香姬』林春芳的裸體,忖道︰「好險!沒有面具下眉心白痣示警,差點出紕漏,只有假裝賣力,運動三成的『鼎丹』擺平林春芳,剛才陰靈偷窺的不知道是誰,既然有魔界人物在此,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家拚一拚本事!」
張心寶點了林春芳睡穴,起身盤坐,瞬間『夢幻中陰身』出竅,神識如幻,遁入隔壁,看見『鬼』字星宿女林雙雙在睡覺,四腳大張,三點俱露,睡姿實在不敢恭維。
穿出石壁到了走廊,乍見對面石牆『畢』字浮雕字體下掛個紅牌,好奇遁內察看,見美女肌膚玉白,睡姿卻是不雅,私處棉布包著,還透出一絲血紅,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搔搔頭髮竄出走廊,沿著彎曲走道飄去。
驟見『亢』字星宿女臥房,張心寶聯想到『怒劍飄飛金剛』卓人德應是正道人士。心念一動,『神識夢幻挪移大法』確實厲害,即刻飄進『亢』字星宿女房內,見『怒劍飄飛金剛』卓人德抱著星宿女,已經癱瘓睡著,床面濕濡濡一大片,可見他剛才相當賣力表現。
張、心寶神識在第二層轉了一圈,已熟悉走道及房間配置,於是遁入第三層,小心翼翼的,可別碰上陰靈。隱身白玉石柱內,探出頭來窺視,中央走廊寬敞,四方相隔一丈,各是四個房間,石壁上浮雕梅、蘭、竹、菊花卉表示。
忽然間,梅花房的石閘房門向右移動,透出嘈雜聲音,兩個婢女明眸含春未退,架著一個乾瘦老者走了出來,三個人都衣衫凌亂。老者已經軟腳,還不死心的香吻左右妖艷的婢女,喘著氣,力不從心了。
張心寶神識見無妖靈,落得大方,走出石柱,大搖大擺的穿入石壁梅花房內。
梅花房內鋪著厚地毯,每隔三尺設有床榻一座,高約一尺,共有三十六座,沒有隔房。
只見數十對男女全都赤身裸體,正在開無遮大會。裸女都貌美妖艷魔鬼身材,裸男則中年、老者、年輕者皆有,朝延官服隨地散置,個個迫不及待,都在行淫作樂,或臥或立或爬,淫姿百態,不堪入目。
張心寶駭然愣愕,忖道︰「怎麼會有這種光景,全都是當官的,簡直混蛋,王莽真是傷天害理,什麼玩意兒都使得出來!用這種淫亂人心的辦法,簡直是魔道的培訓班。」
神識離開梅花房,再穿透蘭花房,看見的和梅花房一樣,只是一色武將。再進入竹林房探視,則皆是武林中人。
張心寶剛退出,突見竹房左邊石閘門打開,走出來兩個男人,一個老者正親吻著身旁俊俏的少童告別,少童活潑蹦跳,更扭著屁股作態,返身進入石閘門內。
張心寶搖頭歎息間,菊花房右邊石閘門移開,一個中年貴婦由一名貌美少女攙扶著走出來,少女手上拿著根陽物道具,塞到那名中年貴婦手中,貴婦人蕩笑一聲,親了親那少女粉頰,寶物納入懷中,施施然歡喜離去。
張心寶遊歷了二、三層,待進入地下四層,眉心白痣頻頻示警,知道第四層有魔界人物在內,於是小心翼翼的探入半個頭偷窺。
第四層也分隔有四個石房,與第三層相同,每個房間門口浮雕兩個大字,分別是『處女』、『練功』、『丹房』及『刑罰』,各門口皆有四名勁裝青年把守,魔氣即從房門石壁間透出。
突然『刑罰』的石閘門移開,兩個勁裝武士用擔架抬著一個赤身裸身的少女出來,渾身傷痕纍纍,體無完膚,雙頰紅腫有如豬頭,看樣子不死也半條命了,其刑罰之殘酷可見一斑。
接著竄出兩條陰靈,腥臭無比,長相奇醜,聳著鼻子嗅聞一陣。
左邊陰靈道︰「老兄!怎麼會有一股神氣檀香味從上層石壁傳下來,已經很久沒聞過此種味道了,倒底怎麼回事,要不要往上頭稟報!」
右邊陰靈罵道︰「你他媽的!老子正玩弄得起勁,被你強拉出來,還有什麼鬼?可能是頂層點燃檀香吧!大驚小怪的,稟報上頭!想挨揍的話你自己去,可別拖累我,『王莽大天尊』布下了魔界結繭,就在底層,別說你我進不去,就連壇主身份的陰靈都進不去,不要自作聰明,我還沒玩夠呢!」
兩條魔界陰靈張望一下,返身回到石房間內。
張心寶喜忖道︰「太好了!王莽的寶藏定然存放在底層,或者其他重要東西,先別打草驚蛇,回『井』字星宿女臥房,再作打算!」
張心寶一動心念,神識挪移,穿牆透壁,回到『井』字星宿女房內,歸進肉身,緩緩起立,就此盤坐,練化剛才吸收的陰功內元,導入『鼎丹』。
瞬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頭頂冒出縷縷白煙,罡氣神功凝聚在六塊鼓突腹肌,質變如鋼,又軟如棉絮,金剛不壞之身又增加一段。
☆☆第五章皇魁陰後☆☆
張心寶由『鬼』字星宿女林雙雙帶領離開臥房,從頂層大廳的『干』字門進入地道,來到第四層。
張心寶故意問道︰
「雙雙!我們住的地方在二層,難道沒有信道可到第四層?第三層是什麼用途?怎會如此麻煩,什麼時候我們可以離開『擎天春宮』?」
林雙雙微笑說道︰
「張郎!每天有二個時辰需要練功,地點在第四層,練功時間表三天更換一次,張郎應用點心,準備『奪魁春宮大賽』獨佔鰲頭。第三層不准你去,等春宮大賽完畢後再帶你去見識一番,那些爛貨就像妓院一樣,髒死了!哪比得上我們九位姊妹星宿女。
我們住的第二層沒有信道直接到達三、四層,相當隱密。第四層分四個石室︰『處女房』、『丹藥房』、『練功房』及『刑罰房』,現在我們就到『練功房』,奴家要傳授你匕首絕活,以你現在的功力學起來很容易,其他八位星宿女會輪流教授你武功。
張郎奪魁之後,『皇魁陰後』會召見你,聽說是傳授長生不老之術,奴家只知道十二值位『魔君』都由每年的奪魁者產生,再派出去執行任務,職位崇高。張郎成為『魔君』後,可別忘了我們這些星宿女喔!
我們星宿女的職務只有三年的壽命,三年就得退休,退休後就靠我們培訓出來的『魔君』供養一生,你說奪魁對我們星宿女多麼重要,所以張即可別讓我們失望才好!」
張心寶默然片刻,說道︰
「雙雙!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無情無義人,如果你們能改掉一些惡習,我會收容你們的!]
林雙雙輕歎一聲,說道︰
「張郎!我們成就星宿女年紀才二十二、三歲,規定二十五歲就得退休,那個女兒家不想有個好歸宿,但是平凡的生活我們又過不下去!因為你稟性純良,奴家才告訴你實情,『人』字組的九個星宿女個個心懷鬼胎,沒有一個人靠得住,別說其他天魔教眾了。
張郎!『情鎖魔種』已在你體內生根,你在洛陽館『井』字星宿女林春芳發生關係時已經下了種,以後再也離不開我們星宿女,此毒天下無人可解。
張郎!你成就『魔君』,權柄在握之後,會性情大變,比我們更狠更毒辣,魔界相互吞噬利用極為正常,此刻奴家倒有點怨恨『井』字星宿女林春芳呢!向張郎下了魔種,今生無法翻身,永墮魔界!」
「雙雙!你別忘了!我是神仙張良之後,說不定先祖傳下什麼秘笈的,能破解『情鎖魔種』也說不定,別太悲觀,天無絕人之路!」
林雙雙又回復俏麗神色,笑罵道︰
「張郎!你就是油嘴,一派樂觀,奴家愛死了……更愛張郎的寶貝傢伙如此神勇!林春芳偷偷告訴過我,她身經千百風流陣仗,全天下男子沒有一個比得上張郎!她又說呀!如果沒有張郎,她不知怎麼活下去!乾脆自殺算了,還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張心寶愣了一下,嘻皮笑臉的指著她鼻頭說道︰
「雙雙!別光說林春芳,你還不是如狼似虎的緊纏不放!要不是我的玉杵厲害,被你們的小嘴巴一吸一縮的,恐怕早就沒轍了!」
林雙雙聞言臉泛紅潮,卻滿足的嘟起櫻桃小嘴說道︰「死相!我們星宿女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碰上天下至寶,不享受一番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兩人談笑之間已到了練功房,只見林雙雙從懷中取出一片帶齒狀石塊,插入雕刻『練功』兩字下方直向石縫中。
嘎嘎聲響過,石閘門往右移開,進入練功房中。
林雙雙櫻桃小嘴貼在張心寶耳邊,輕聲說道︰
「張郎!等一下練功時可要賣力喔!第一次練功『皇魁陰後』都會偷偷來窺伺練功者的根基,你好自為之!」
張心寶愕然應諾,忖道︰
「這個魔女陰後也真是的,簡直有偷窺狂!數年前,在長安城與飛燕初識行房時,她就足足偷看了一個時辰,又在渭河畔附身太皇太后身上擺了我一道,現在還來!好!我就露幾手最近成就的『千年陰陽雙修大法』給你瞧瞧,憋死你這個女魔頭!」
心念既定,回神環顧練功房,房內四面八方掛滿銅鏡,燭火照耀得亮如白晝,十八般武器俱備,閃閃發光。
張心寶愕然驚見林雙雙在銅鏡面前寬衣解帶,脫得一絲不掛後,搖擺著粉臀過來替自己御衣,慌忙問道︰
「雙雙!不是說練你的匕首嗎?幹嘛脫得精光!」
林雙雙微笑說道︰
「張郎!魔界練功非比尋常,要超脫一般世俗,等一會你就知道!」
張心寶任由林雙雙脫光衣服。林雙雙也不浪費時間,手上拿了支匕首,解釋道︰「張郎!你要注意奴家全身肌肉反應,在一招一式中揣摩運功時肌肉活動鼓隆的狀態,判斷用匕首或用劍出招的動向,如踢出左腿時,右肩的肌肉會稍微震動一下,這是自然反應,搏命之時能洞燭機先,哪有打不敗的敵人!
張郎!別使壞心眼了,老想到那回事!還不過來摸摸奴家的肌肉動態,瞭解運勁的竅門所在,還呆愣在那裡,別浪費時間了!」
忽見林雙雙快速出手,演練招式,後來越演越慢,每招都如太空漫步一般,看似輕鬆,其實每一動作都全力施為,不一會兒,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滴滴汗水在赤裸的身上如珍珠般滾落。
張心寶得知魔界練功竅門,專心注視林雙雙身上每一部位肌肉的變化,有時驚訝,有時歎服,若有所悟,有時色迷迷的嘻笑。待林雙雙演示一個段落後,默然盤腿靜坐,老僧入定般莊嚴肅穆,瞬間徹悟,哈哈大笑!
起身接過林雙雙的匕首,依樣盡葫蘆,動作比她快速幾倍,看得林雙雙訝異十分,苦練了三年的功夫,張郎竟然一個時辰就學會了。
倏然張心寶眉心白痣顫抖示警,知道『皇魁陰後』在暗中觀察,卻不知藏在哪裡。於是故意放慢速度,學林雙雙慢慢比畫,運功逼勁,一點也不馬虎,片刻也已汗流浹背。
演了一段,張心寶突然飄身林雙雙前面,拋掉手中匕首,伸出雙手,冷不防捉握她那對豐滿乳峰,色迷迷道︰
「雙雙!你的匕首功夫我已學會,還可以舉一反三,創造新招呢!」
忽然被張心寶捧著雙乳,林雙雙嬌羞笑罵道︰
「學得好好的,怎麼不練了,我就不信張郎那麼厲害,剛學會就能舉一反三創新招!」
張心寶不再言語,故示輕佻色急,肆無忌憚的就在林雙雙的赤裸身上撫摸、輕攏、慢拈、挑逗。渾身汗臭夾雜著男性特殊的體味,刺激得林雙雙淫心難制,輕哼呻吟不斷,配合張心寶到處遊走的手指動作,捏扭迎合。兩條汗濕淋淋,油膩膩的胴體擁抱在一起。
為展示他的天賦異稟,張心寶默運神功,「鼎丹」罡氣流入金剛玉龍杵,瞬間玉龍抬起頭來,昂揚不可一世,還微微顫抖,亟欲大顯身手一番。
林雙雙見狀大喜,平躺地面,分開粉藕玉腿,挺起豐臀待迎,桃花源谷有如春雨方歇,春潮潺潺,直瀉溝底。
張心寶手握玉龍寶杵,龍頭如珠,輕敲林雙雙兩道隆高的粉紅山脈連接處。那顆桃花艷紅,含苞待放的小紅莓受玉杵一觸,凝滑玉體即震顫蠕動一下,桃源谷口迎客益急。
眉心白痣顫抖加速,張心寶知道『皇魁陰後』魔氣放射頻亂,跳動頗快,心想是時候了,用力戳進桃谷尋幽,頂得林雙雙口喊慢點,玉手握捧寶貝玉杵,自己操縱起來!
張心寶笑嘻嘻說道︰
「雙雙!怎麼樣!這玉杵匕首的威力不輸給你的匕首絕活吧!」
林雙雙吐氣如喘,嗯嗯哼哼,嚶嚶嚀嚀,渾身飄飄如在雲端,拿媚眼瞪了張心寶一眼,算是回答,哪裡說得出話來。
張心寶頻頻換姿變招,陽剛罡氣附著神功『鼎丹』,碩大如鼠滑動,環繞全身,遊走百穴,在他雄壯的表層肌肉清晰可見,流竄到丹田穴,鼓隆而起。
此刻更是賣弄神功,抱起香汗淋漓,如癡如醉的林雙雙,掛在胯上,採取馬步半蹲,以自己淬煉形成的金剛不壞腹肌為底座,玉杵搗入桃源谷內。
如幼鼠般的『鼎丹』神功聳高,撞擊在她谷口如蓓蕾綻展的小紅莓蒂頭上,噗噗作響,乍看之下,有如兩根玉杵相連,一長一短,你來我往,鋼硬腹肌瞬間柔軔如綿絮,瞬間又堅硬如鋼,彈跳有序,配合迎送,兩人已然融為一體。
林雙雙呻吟不已,擺動抽搐,環抱張心寶頸部的雙手顫抖,昂然螓首,飄發如瀑,晃蕩如急波推浪,飄飄然騰雲駕霧,就是被頂得驟死也心甘情願。
張心寶眉心白痣頻頻顫動,節奏與下腹挺進若合符節,知道在旁偷窺的『皇魁陰後』已被此情此景所惑,感受自己恍如景中人物,無法自拔,深陷愛慾的無底深淵之中。
林雙雙被張心寶的神功頂不到百下,已經癱瘓爛死如泥,張心寶於是將她平放地面。
陡然騰挪,縱身飄起,一個倒栽蔥,雙腳彈飛, 踢而出,罡氣迸發如鐘,錘破後方銅鏡。
「轟!」一聲,銅鏡如紙糊般破碎。
乍顯『皇魁陰後』右手撫胸,左手伸進褲襟之內,正微喘呻吟,臉頰泛紅如桃花艷麗,昂著螓首,瞇著雙眼,正在自我享受快感,選銅鏡破碎轟響尚渾然不覺。
「著!」張心寶劍指連點,嘶嘶作響。
『皇魁陰後』悚然驚醒,四肢已被張心寶點穴制住,無法動彈。
張心寶不敢稍停,抽出髮釵玉簪,迅即刺入『皇魁陰後』頂門,防止魔靈元神逃逸,手法俐落,一氣呵成。
『皇魁陰後』這一驚非同小可,怒聲說道︰
「大膽張寶!明知我陰後在此,竟然點我穴道,斷我元神出入竅門,快解穴道放了本後!」
張心寶色迷迷的雙眼在『皇魁陰後』年輕貌美的身體上下梭巡,垂涎欲滴,笑嘻嘻說道︰
「陰後!別忘了我乃是神仙張良之後,你這嬌滴處子模樣已惹得我慾火焚身,難以抑制,少不得找你壓一壓火氣,與那個『快劍魔神』較量一下房事功夫!」
『皇魁陰後』見張心寶如此色急,自也淫心大起,蕩眼笑道︰「張寶!說到床上功夫,天下沒有任何女人能與奴家爭鋒,必然包君滿意,快放了奴家,與你做那好事!」
張心寶陰森說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現在就是姦殺了你,也沒有人知道,像你這種有偷窺癖好的女子,一般做愛方式哪能滿足?這方面成就半仙的我張寶太瞭解了,你就順著享受吧!」
張心寶抱起無法動彈的『皇魁陰後』,回到廳中,平放地面。隨手點了已經疲倦昏睡的星宿女林雙雙睡穴,再伸出如爪五指,撕碎『皇魁陰後』的衣衫,把她剝個精光。
『皇魁陰後』見張心寶傲立眼前,雙腳岔開,那金剛玉寶杵壯碩無比,雄赳赳,氣昂昂,睥倪天下之姿,早愛慕不已,色迷心竅,哪顧得身處險境。星眸綠光大熾,伸出舌頭,環舔那兩片焦燥的薄唇,等不及迎接那龍杵的搗弄。
雪白如凝脂的肌膚泛起淡淡螢光,渾圓雙乳顫抖不已,小乳已然堅挺如豆,修長粉藕玉腿交叉間,桃源谷地春水氾濫如潮。
張心寶彎腰撿起代表陰後身份的血魔金蠶絲腰帶,鞭打她的雙峰,鞭影如雨灑落。
『皇魁陰後』雖無法動彈,但見她粉頰飛霞,卻是興奮異常,絲鞭每抽一下便呻吟一陣,兀自陶醉在那錐心快感之中,醜態畢露。
張心寶冷靜白眼『皇魁陰後』,忖道︰
「此女魔性已被激發出來,渾身螢光竄出,可見功高蓋世,我『鼎丹』陰陽雙修神功『採陰補陽』吸盡她的陰元,足可媲美三百個練武女人,天助我也!」
念畢,棄了絲鞭,又在『皇魁陰後』身上扇打掏弄,甚至飽以老拳。陰後更是興奮莫名,哼哼唧唧,不可言狀。
「快!快!張寶!快給奴家!本後已受不了……」『皇魁陰後』苦苦哀求。
張心寶故意挺著玉龍杵,在她的桃源谷口來回摩擦,說道︰「不是有『快劍魔神』張心寶服伺你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跟手下『天』組星宿女搶男人!簡直不成氣候,太小氣了!」
『皇魁陰後』呻吟不斷,嬌聲說道︰
「張寶!好好服伺我!別提那個西貝假貨了,那個叫東方強的假皇帝哪懂得如此情趣,一上牙床就想要……沒有幾下就丟了!要不是看在『赤眉皇魁』王莽的交情上,一腳就踢翻他。別再說了,快進來,好好疼愛奴家……」
張心寶得知那冒充自己的就是來自故鄉穿越時空的東方強,此刻就在『擎天春宮』內,心中狂喜,恨不得馬上去宰了他。
現在先擺平陰後再說,瞬間腹部丹田凝聚修煉『千年陰陽雙修大法』的『鼎丹』神功,聳突如幼鼠,扶起金剛寶杵,用力戳入她的桃源谷地。
陽剛罡氣闖進『皇魁陰後』陰谷之內,瞬間驚覺一股澎湃洶湧的陰元內力緊栓玉杵,貪婪的吸纏陽剛罡氣,『情鎖魔種』也竄出緊含著陽剛炙熱的龍頭,知己誘出『情銷魔種』,陰寒冰凍無比。
見時機成熟,於是啟動『鼎丹』神功,如幼鼠大的丹氣迅速從玉龍杵鳳口急射而出,如電奔騰,剎那間轟得『情鎖魔種』粉碎瓦解。
『皇魁陰後』正在享受頂到心扉的熾熱趐麻快感,有如騰雲駕霧,高潮陣陣,突被狂濤般丹氣瞬間破滅了『情鎖魔種』,立時恐慌驚怖,腹下一陣絞痛。
「嚶……啊!」淒厲一聲叫喊出口。
『皇魁陰後』大駭,明眸綠色妖光大熾,恐怖淒慌的眼神直盯張心寶。
張心寶不予理會,再運神功,繼續無情的攪動玉龍杵,採陰補陽,點滴吸納她的百年陰元內力。
『皇魁陰後』身體雖然無法動彈,但百年內元修為可從私處谷口噴射,如雨箭傷人。驚覺有異,乃孤注一擲,百年陰元盡出,企圖粉碎張心寶的玉龍杵,再穿透他的腰部,置他於死地。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發生,自己的陰元內力如泥牛入大海,被張心寶的玉杵源源吸納,消失無法,陰後想停止發功已來不及了。
張心寶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全身毛細孔散發出金色光芒,下體玉龍杵在『皇魁陰後』私處谷內橫衝直撞,為所欲為,搗得滋滋作響。煉化的『情鎖魔種』綠色液體如潮水流了滿地,陰後渾身綠色螢光漸漸淡失,百年陰元內力已被吸乾。
「怎麼……可能……啊!『千年陰陽雙修大法』採陰補陽神功!你到底是誰……請……請饒命……再煉下去我的魔靈會神形俱滅……救救我……啊……」
『皇魁陰後』頂門被玉簪鎖住,魔靈無法闖出,流竄全身,與張心寶的『鼎丹』遭遇,如鬼魅撞上天兵神將,霎時潰散,被王龍杵一一吸納。
片刻之後,躺在地面的只一具平常女子的屍首而已,『皇魁陰後』已然神形俱滅,結束醜陋罪惡的一生。
張心寶飽吸『皇魁陰後』的陰元內力,即刻盤坐地面,煉化那股澎湃巨濤般的內力,質變肌肉,全身大放金光,皮膚從黃轉成金色,再轉化白皙如脂玉的乳白色。運勁發功,氣流所到之處硬如鋼鐵,成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金色光芒驟隱,張心寶神采奕奕,放聲狂笑,天下誰能與我爭鋒!
起身後默運剛煉成的『金剛神功』,穿入銅鏡、石壁如蹈豆腐,輕而易舉。
到了外面走廊,微風吹拂,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再從石壁穿入練功房,飄揮一掌,轟垮石壁上留下的兩個人形大洞,穿好衣服,點醒昏睡的林雙雙,抱著縱身離開練功房。
身影如電急射,瞬間回到第二層的『鬼』字星宿女臥房,告訴林雙雙剛才經歷之事。『皇魁陰後』已經死亡,自己可以煉化『情鎖魔種』,幫助星宿女解難,希望她覺悟脫離沉溺淫慾的魔道,喚醒其他星為女投誠,反出『擎天春宮』,重新做人。
張心寶又撕下面具,表明身份,寫了書信一封為憑,要她帶領眾星宿女投奔華山基地,暫棲『青樓』,等他消滅假『快劍魔神』東方強,搗毀這個大淫窟後再回華山聚首。
林雙雙得知張心寶就是轟動武林,殲滅洛陽太守陳平十萬兵馬的神話高人張教主,哪有不從之理。馬上拿著書信,推開房門去說服其他星宿女眾,投奔華山抗莽基地。
張心寶沒料到事情如此變化,『鼎丹』竟能煉化魔靈。為了爭取時間,問清楚『皇魁陰後』居處,直奔頂層正殿,坐上鳳椅,按下右邊雕刻鳳頭。
「嗄!嗄!嗄!嗄!」龍頭張嘴吞入鳳椅隱沒。
張心寶沿著寬敞地道謹慎跑去,到達陰後臥房,門口有珠翠垂簾,房內傳出男女調情嘻哈追逐之聲。
輕啟門縫向內窺探,東方強已恢復本來面目,正左擁右抱,調戲兩個服伺的婢女取樂。
張心寶推門而入,樂在其中的王莽替身假皇帝東方強驚見愕然,急忙推開左右婢女,起身指著張心寶罵道︰
「好大的膽子!你到底是誰?不知道隨便闖入是死罪嗎……啊!張心寶!原來是你!這怎麼可能……這麼隱密的地方你如何找來!」王莽替身東方強慌張結巴說道。
張心寶森冷道︰
「老同鄉!好久不見!這幾年在皇宮的享受也夠了,可以回老家了!」
王莽替身東方強聞言驚恐,額頭冒汗,靈機一動,捉了左右婢女推向張心寶,企圖奪門逃跑。
張心寶陡地飄身擋住門口,左手揮劍訣,迸出劍氣,嘶嘶作響,點昏兩個婢女。右手食中二指夾著從林雙雙臥房取來的繡花針,急射東方強眉心,彈指間已釘住東方強魔靈元神的出入口攥竹穴。
「啊!張心寶……這不可能……怎會得知魔靈出入口……千萬別殺我……請看在我的女兒東方芙蓉情分上……」
東方強帝王氣焰盡失,驟現蒼老體態,聲音顫抖,苦苦哀求道。
張心寶默然片刻,從眉心白痣捏出『伏魔蓮華金剛寶劍』,聳聳肩說道︰「東方強!別假惺惺作態,這幾年冤死在你手上的人命不計其數,他們也曾如此哀求,你放過他們嗎?
受死吧!念在東方芙蓉的情分上,該叫你一聲岳父大人!我斬殺了你的魔靈,恢復你本來神識,入金剛無間地獄懺悔贖過,皈依地藏王菩薩,求其赦罪,還有出期。
我倆有岳婿關係,才告訴你這個秘密,放心去吧!『新莽』歷史只有十幾年,你不是不知,這是不能改變的,萬事萬物冥冥之中皆有定數,不能逆天而行。照著我的話去做,說不定千萬世後還會見面!」
話畢,揮出『蓮華伏魔寶劍』,乍見金光如龍騰飛,罩住東方強週身。
片刻間從東方強八萬四千毛細孔竄出縷縷綠煙,在金光罩內流竄,碰上光網,滋滋作響,化成白氣,魔靈神形俱滅。
東方強如脫胎換骨,本靈神識顯現,大徹大悟,噙著淚水向張心寶作揖為禮,感恩說道︰
「張心寶!好自為之!我假扮你本為引誘武林正派人士聚集咸陽,,一網殲之,請你小心為要!」
語畢緩緩遁入地面消失,肉身「砰」的一聲,倒地氣絕身亡,結束罪惡一生,向地獄報到去了。
張心寶噓歎了口氣,總算完成任務,度化了擁有『午』字馬圖形—魔界寶典二沉淪魔道的東方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東方強告知他假扮自己的目地,只是回華山後,不知如何告訴老婆東方芙蓉。
思慮片刻,縱身離開,往地下底層一探『赤眉皇魁』王莽隱藏何種寶物。
山腹地下四層,張心寶啟開機關,石閘門緩緩向右滑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一陣箭雨怒射而至。
「鏗!當!鏗!當!鏗!當!鏗!當!鏗!當!」
毒箭強弩全都射中驟現身形的張心寶,卻如射在鋼板上,紛紛落地,未能傷得張心寶分毫。
這怎麼可能?箭發如雨,整個門口罩得密不透風,而且此人不閃不避,活生生血肉身軀竟可抵擋,羽箭射在身上竟如碰在鋼板之上,折落地面,這怎麼可能?這還是人嗎?
天魔教眾個個瞪直了眼,傻立當場,這怎麼可能?放眼當今武林絕世高手,誰有此能耐?
忽然一人驚見張心寶眉心有顆白痣,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張人像畫圖,不禁高喊︰「哇!是……是……傳說高人……華山張教主!」
天魔教眾回首望向此人,見其手中拿著畫像揮舞,結巴失聲喊叫,皆心中一悚。
再看張心寶傲然而立,神采奕奕,手持金光閃閃寶劍,威風凜凜,有睥睨天下之勢,頓時騷動,慌忙丟棄手中弓箭,爭先恐後作鳥獸散。
驚恐之間,突然陰風大作,剎那驟止,現出十位魔靈,手持各式武器,其中一個魔將說道︰
「奇怪!我們兄弟並沒有現身呀!怎麼這些魔子魔孫像見鬼一樣奔逃!到底有沒有搞錯?」
另一個魔將說道︰
「操他媽的!聞報只來了個小白臉,硬把老子拉來湊熱鬧,老子正在『處女房』享受呢!」
魔將個個跋扈囂張,醜態十分。
張心寶啟動靈眼,如此醜態盡收眼底,冷然說道︰
「你們這些危害人間的魔類,興風作亂,腐蝕善良人心,為所欲為,毫無廉恥,如不消除,凡間怎會平靜!」
十位魔將本在底層守衛寶藏,得到示警才上至第四層來,一見並無大變,已然不耐,忽然間聽張心寶說話,愕然相視一眼,其中一名魔將說道︰「喔!小子!你看得見我們,算有點來歷,報出名字,讓本將宰了下酒吃!」
另一位魔將見張心寶頭頂神光繚繞,拉著剛才說話的魔將,輕聲道︰「喂!老李!這個人好像是……華山張教主……有降魔除妖的本事,不可小 !」
李姓魔將一驚,訥訥道︰
「老王!不可能吧……不會那麼倒楣碰到張教主吧!這裡那麼隱密……不可能的!」
張心寶瀟灑微笑說道︰「在下正是華山張教主!」
說畢,手中寶劍御空劈出,劃向左邊五位魔將。
劍氣奔雷,化成一條金龍翻騰而出,張牙舞爪,撲向魔將。
「哇!哎呀!要命!」
五位魔將瞬間被金龍噬咬粉碎,腥臭黑雨灑落一地。
另外五位魔將見狀,驚慌失措,連一招都抵擋不住!嚇得紛紛亡命流竄,無心再戰。但碰上張心寶這個魔界剋星,活該命終。再飄出一劍,念力靈動導向,劍氣如龍自動追殲魔將,片刻間死亡殆盡,化成黑血斑斑,腥臭滿地。
張心寶殺氣騰騰,走向右邊『處女房』,穿過石壁,長驅直入。
床榻上面躺著一名十五歲左右貌美少女,赤身裸體,四肢大開,被分別縛綁床柱。少女私處正汨汨泌出處女初潮泛紅。
床前站著一名魔將,此刻伸出右手食指,環繞少女桃源谷口邊二片小山脈畫圈,而後急點山脈盡頭的小紅寶石。少女如遭電擊,敏感的起了抽搐顫抖,初潮泛紅即大量湧出,股溝血紅一片。
魔將淫視眈眈,見紅潮流湧,張開血盆大口,伸出三尺如軟鞭長舌,貪婪舔舐少女滿溢屁眼股間的紅潮。
軟鞭長舌再往上滑升,碩長三尺舌頭忽然膨脹如烏龜頭,還裂開小口,貪婪吸食,把處女經血當成練就魔功的藥引材料,詭譎邪惡異常。
不一會兒,魔將雙眼射出綠色光芒,興奮到了極點,三尺軟鞭舌尖猛然戳入處女桃源洞口。
「嚶!喔……疼啊!」少女禁不起戳擊,痛徹心靡。
魔將長舌蠕動不斷,抽吸鮮紅經血,「咕嚕!咕嚕!咕嚕!咕嚕!」甘之如飴。
如此 心惡毒,殘暴不仁的醜陋行徑,看得張心寶怒火中燒,義憤填膺,寶劍一揮,立時斬斷魔將頸項,身軀應聲而倒,一顆頭爐則兀自懸在半空。
「混蛋!魔界真是千奇百怪,殘害幼苗之事也使得出來,死不足惜!」張心寶憤然說道。
解了被縛少女,囑咐她快離開此地,再沿著地道到達底層,卻找不到石閘門的開關暗鈕,憑著金剛不壞之身,如切豆腐般闖入底層石室。
身形才進石室,即被黏膩膩濕濡濡的萬縷蠶絲纏曉,全身衣衫霎時破碎,腐蝕一空,赤裸金剛之身也被裹攪得無法動彈,狼狽不堪。
張心寶不慌不忙,提運神功,剎那蹦斷蠶絲脫身。
乍見底層石壁四周佈滿蠶絲,厚有一尺,自己如被也在蠶繭之內。滿地蠶蟲蠕動,只只通體血紅,正發出嘶嘶聲響,腥臭無比。地上殘骸屍骨四散,血魔蠶正貪婪爭食,恐怖 心情景不可言狀。
張心寶強忍刺鼻腥臭,見血魔蠶環繞中央處有一渾圓似銅製儀器,發出金色光芒,無風自動,正在旋轉,極有規律。
金色光芒一丈之內血魔蠶無法靠近,張心寶靈光一閃,脫口喊道︰「啊!是『渾天神儀!』原來寶藏此處,找得好苦,這下回故鄉有望了!」
張心寶興奮異常,赤腳踏著遍地盈寸的血魔蠶,「噗噗!」作響,蠶屍迸裂,濺得雙腳血紅,猶如涉過血河一般。
左邊山壁有個方圓丈許大洞,洞口掛有一大片金色蠶絲編織的布,張心寶念動靈力,右手揮飄一掌,好個隔空攝物。
那金蠶絲布非常輕盈,張心寶快速將之纏繞全身,紮緊遮醜,感覺極為舒適,不由露齒一笑。
驀然,山洞內闖出血魔母蠶,大如鐵鍋的血紅突眼看見張心寶身上的金色蠶絲布,立時嘶嘶怪叫,快速擺動龐然身軀,如火車頭般衝向前來。
張心寶見此龐然大物衝向自己,不敢怠慢,即時啟動陽剛罡氣,運足十成功力,縱身躍起,推出雙掌,轟然爆出三昧真火,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急撞而去。
「轟隆!」爆炸聲震得山搖地動。
血魔母蠶大蟲一觸及三昧真火,頗時爆裂數千塊碎片,片片油膩著火,如天上掉落火石般灑落遍地,繼而引燃地面血魔蠶。
瞬間石室成了火海,炙熱難當,血魔蠶化成劇毒艷紅煙霧,瀰漫竄延,伸手不見五指。
受毒霧侵擾,張心寶立感昏眩,趕緊運集內力神功護體,頓覺清涼,百毒不侵,金剛不壞之身在魔火煉獄之中傲然偉立,身上披掛的金蠶絲布竟然不懼烈火焚燒。
張心寶轉身再轟然拍出雙掌。
「碰!碰!」丈餘厚山壁硬是被轟開二個大洞,涼風咻咻吹入洞內,片刻間艷紅毒氣外洩,石室內已可見物。
再運神功,渾身八萬四千毛細孔迸出金色罡氣。
「喝!」
方圓二十丈滿地血魔蠶屍及屍骨殘骸,被金色罡氣如旋風般捲掃,登時全部從兩個大洞瀉出。瞬間掃得石室內乾乾淨淨,連壁上一尺厚的蠶絲也全都消失,如清洗過一般,獨留『渾天神儀』佇立中央,依然金光閃閃,屮自規律地旋轉著。
張心寶欣喜成就神功,用手切入旁邊石壁,控出萬斤巨石,抓舉填塞破洞,作上記號後,迅速奔到頭層大殿,緩緩走出石閘。
冷風洌冽拂面,頓覺和清氣爽!走到巨大籐藍筐處,卻見空無一物。
「糟糕!籐籃筐怎麼不見了?懸崖峭壁深見不底,虧我是金剛不壞之身,也不敢嘗試縱身深淵。誰如此缺德!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渾天神儀』被奸人所得。」
張心寶來回踱步,鎖緊眉頭深思,如何才能脫困?
炷香時間過後,突然哈哈大笑,鼓掌如孩子般快樂,衝向山頂,運掌如刀,削砍數十根直硬山籐,再闖進春宮內,穿梭各房間,找來大堆綢緞絲布,拿起繡花針縫縫補補,忙碌起來。
張心寶非常滿意自己精心製作的『飛翔翼』,左右各長八尺,巨粗籐蔓拉直為架,絲綢緞布縫補兩翼。
欣喜忖道︰
「憑著二十世紀未的『飛翔翼』圖面記憶,不知道飛不飛得起來?不過總比在此坐以待斃強,為了安全,只有提高十二成『金剛神功』護體,想必不致摔死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禱告上蒼保佑!」
烈日當空,萬里無雲,遙見咸陽城如四方木盒置於腳下。
高山之上強風獵獵呼嘯,張心寶雙手抬起飛行翼,兩翼被強風刮得呼呼作響,要不是運足神功戒備,差點就被突來的大風刮走。
預備妥當,張心寶測好距離,迅速奔跑,呼呼風聲掠耳而過,縱身一躍,腳跟離地,『飛翔翼』順風滑出,霎時已至空中,載著張心寶遨翔天際,舒暢快樂無比,不覺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