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傳說(3)

(廿一)月夜.月洞.月光蝶屍

對這突如其來的劍風,龍破天根本一無所懼,因為從慘雜其中的劍氣,他已經對這偷襲者的實力知得一清二楚,對方根本沒有傷害他的資格,即使是攻其無備。

當龍破天轉身過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道緊密之極的劍網,閃避是不可能的了,但卻不代表沒有破解的方法,因為,他根本沒有迴避的必要,隨意一拳,已把力量分散的劍網轟破。

劍光消散,入目的卻是兩個俏麗的女子。這下子龍終於明白那劍網怎麼會緊密至斯,因為這根本就是由兩柄劍所交織而成。

婷婷而立的兩女,縱使手持長劍,同樣的仍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味道,但當細意去看,兩女卻給人一種對比的感覺。

左側那女的碧綠色的長髮在夜風中飄揚,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氣,另一個則有深邃得有如今夜星空的眼睛,在惹人疼愛之餘,更使她顯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若他記憶力沒有問題的話,碧發的應叫作希爾達,而另一個則是赫娜,和今日第一個拔劍的伊蒂絲和任縱橫合稱四方大將,名義上是蝶影國自女王之外最強的四人。

從剛才的兩劍看來,兩女的武功總算是不枉這稱號,已是能縱橫一方的程度,但當然比不上龍破天這種能興邦滅國的強者,縱使以一敵二,對他亦只是場有趣的遊戲吧了。

面對著秀色可餐的兩女,耳際卻仍是大廳中的嘈吵之聲,使龍破天連問過究竟的興趣也沒有,只想在此多玩一會,因為反正回去也是發呆吧了,而且他也忽發奇想,急想一試究竟。

鬥氣既能化炎,何不試試能否化作其他屬性。

鬥氣爆發,本就可以造成烈風,但龍想一試的是使鬥氣化為烈風,一種能夠控制的『風』,風於魔法的含義是『控制』,控制氣流製造烈風,控制物質作出動作。也就是說,風系的特性是擅於『控制』。

在龍破天思索之間,兩女已分別持劍攻來,既已知道劍網對龍破天並不管用,她們只是聚合全力的直刺而來,簡單而直接,變化不足的缺點,卻給她們無間的配合所彌補。

看著從左右而來的兩劍,龍破天已有所計較,不退反進之餘,更完全漠視赫娜的一劍,正面往希爾達迎去。

赫娜只感到一陣涼風吹過她的身軀,已經給封著了活動能力。同一時間龍破天亦已到了希爾達的面前,在她能夠反應之前,早一步單指敲在她的劍尖之上,硬是以內勁把她震退開去。

當希爾達捱過了入侵的指勁,卻見赫娜仍維持著出劍的姿勢,而龍破天卻好整以暇的坐在美人玉臂之上輕鬆地望著自己,面上猶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但這也不由她多想,手中長劍往龍破天橫砍過去。

劍還未至,已經給擋著了。

龍破天仍舊坐在赫娜的右臂上,沒有作出過任何動作,把她的攻擊擋著的竟是地上的石塊。灌注了鬥氣的石塊,就在龍的控制下在空中飄浮。而且不止一塊,在她不察的時候,無數碎石已圍在龍破天的四周。

當希爾達對此目瞪口呆的時候,龍破天卻哈哈一笑,輕拍赫娜的肩膀解除她的束縛後一個後空翻往後方落去。

回復自由的她對希爾達招呼一聲,立即向龍破天落地的方向追去,務求在他站穩陣腳之前攻至,但她卻是估計錯誤了。

龍破天還沒有落下來,他所控制的碎石卻已先一步的守在那裡,赫娜的劍根本沒有辦法穿過這碎石陣,更不要說擊中龍了,何況他也沒有落地的打算,他只是立在一塊離地半米許的石上。

即使希爾達也已重新加入了戰團,但對操縱著無數石塊的龍破天而言,一把劍和兩把劍根本沒有分別,只是以鬥氣操縱的碎石,便足以把她們的攻擊一一擋下。

這時兩女劍法一轉,雙劍緊貼在一起,兩度劍氣合成一度的破空刺去,再不嘗試穿過碎石間的空隙,而是強行擊破擋在面前的石塊,不顧一切的往龍破天直刺過去。

「噹!」

龍破天所操縱的石塊已全部掉回地上,但是他的手內卻多了一張圓盾,一面以鬥氣化成的圓盾,分毫不差的把兩女的劍擋過正著。

『土』,在魔法是能改變分子間的拉力,從而改變物體的質地和形狀,在鬥氣方面,就是擅於以鬥氣化為實物。鬥氣實體化並不是甚麼新事,但卻從來沒人造得出足以在實戰使用的硬度,因為從來便沒有人想過鬥氣的屬性問題。

擋過了兩女的劍後,龍破天已收回圓盾,再次使地上的碎石飄浮起來,因為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同時使用兩種相反性質的鬥氣,若不是他有著無屬性的特質,只是這般胡亂嘗試,經脈早就支持不了。

龍破天正要使碎石群開始亂舞,突然卻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侵襲著他的精神。害他再沒有辦法分神控制碎石,使它們一一掉在地上。

精神攻擊!從遠方而來的偷襲。

大殿上的蒂芙妮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絕對不相信有人能夠不受她的淫慾魔法影響的,就算龍破天不因此落敗,體內的慾火也勢將使他對兩女作出強暴,引起公憤。

她也不怕龍已逃去了,因為憑鎖魂之術,可以知道龍破天仍在後園之內,現在就只等機會請眾人移步過去,一看他的醜態。

正思索之間,卻是宴會的主人,女王艾麗卡到了。艾麗卡身上的是普通的晚禮服,洽如其份表現出她仍然只像二十出頭的年輕肉體,權力賜予她的威嚴卻使她在華麗之餘,多了點沒法子解釋的魅力。

看到連蒂芙妮這女兒也來了,她明顯的感到一點訝異︰「哦,怎麼連我的乘女兒也來了?」

「哼,女兒不過來看看那目中無人的傢伙吧。」蒂芙妮心知肚明今午請了龍破天過去的事絕對瞞不過這王母的,思量之下還是坦白說來。但這卻使附近的大臣差點忍笑不住,因為蝶影國內,論目中無人首推還是蒂芙妮公主自己。

艾麗卡也沒興趣和女兒糾纏下去,轉而問身旁的眾人道︰「對了,主角到底到了哪裡啊?」

「他大概在後園吧?」答話的卻是仍和任縱橫處於對峙狀況的獅堂炎,若不是在宴廳之中他早便出手了,其實在他心中,他是看在龍破天的份上,因為這名義上始終是歡迎他的晚宴。

見著這兩個傢伙,連艾麗卡也感到不耐煩,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也別鬧了,去給我請他回來吧,宴會是時候開始了。」

「王母,不若我們全體也一起去吧,這才顯得我們對他的重視啊!」蒂芙妮的提議雖使她感到不尋常,因為這並不是這女兒的作風,但一時間也想不到有甚麼問題。

「好吧。」得到母親同意的蒂芙妮故意露出了天真的微笑,同時解除了向龍破天所施放的魔法,否則肯定瞞不過這精通魔法的母親,但她卻不擔會給龍逃掉,因為由她的魔法而起的淫慾,並不會因她魔法的解除而消失。

當大夥兒尋著龍破天的時候,入目的情景卻大出蒂芙妮所料。

只見龍破天大模大樣的坐在以石塊砌成的椅上,希爾達和赫娜兩女卻專心地以香舌服待著他那屹立不倒的肉棒。到龍破天一拍她們膀頭,她們始如夢初醒的發覺眾人的到來,俏面通紅的放開了龍的肉棒。

這氣得蒂芙妮俏面煞白,因為只看她們淫液橫流的下身和她們那滿足的樣子,已知她們早完全的被龍破天征服了,完全是心甘情願的。

蒂芙妮的模樣,給了龍破天最佳的答案,肯定的告訴他誰是這次事件的主謀,亦使他知道這次他又選對了破解方法。

『方向偏折』,本來以兩人間的魔力差,龍破天應該沒這份能耐,但今次蒂芙妮卻只是遙距施法,這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只能憑鎖魂之術追尋目標的所在,龍就是把握她要同時控制兩度魔法的瞬間,把魂鎖轉嫁在兩女的身上。

龍破天並沒有直接干擾她施放的淫慾魔法,卻使蒂芙妮把兩女錯認成為目標,追蹤錯誤吧了。

不消半晌,兩女已受不了魔法的影響,雙目被慾望的火焰所屏蔽,手中的長劍更不分先後的掉在地上,不需龍破天動手,兩女已互相脫下對方的衣服,讓她們近乎完全的嬌軀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仲夏的晚風之中。希爾達更已經開始撫摸起赫娜的身體,教她發出了或高或低的淫聲浪語。

對此意料之外的表演,龍破天也樂於靜靜觀賞,自行以碎石構成了自己的座位。

這時希爾達已經臥倒在草地之上,赫娜則伏在她的身上,開始互相以舌頭刺激著對方的情慾。當她們的嬌嫩的皮膚慢慢地由雪白化作緋紅,晶瑩的汗水亦同時佈滿了她們的軀體。

不消多久,赫娜卻已經落在下風,雙手的動作已近乎停了下來,只懂得享受著希爾達的挑引。看到她這樣子的龍破天,亦已經掏出了自己的肉棒,走到赫娜的面前。

「嗯啊……唔……啊……」誘惑的聲音不斷自赫娜的檀口中發出,充斥著慾火的雙眼,迷茫的看著正走過來的龍破天,呆看著已到了她面前不遠處的神兵,遭慾望淹沒的腦袋像是已經想不到龍接下來的行動,只能呆看著他。

已經堅硬起來的肉棒就在赫娜的眼前,一鼓作氣的闖進希爾達的體內,使早滿溢洞內的淫水四濺開去,一些濺到草地之上,另一些卻濺到赫娜的面上。

感覺到希爾達的淫液濺在面上,那濕潤和溫熱的感覺,明顯的使赫娜感到一陣迷惑,但跟著她已經舔下嘴角處的液體,更開始舔弄起龍破天肉棒未能闖進去的部份。

「嗯呀……」龍破天的加入雖使得希爾達感到突然,伏在她身上的赫娜卻使她沒有辦法避開去,只能任由龍的施為。

份量充足的淫液,讓開始了抽插的龍輕而易舉的便闖進希爾達的盡頭,使得她的玉液進一步的滿溢而出,沿著龍破天的肉棒順流而下。

「啊……呀……!」希爾達雖然無法隨著龍破天的動作扭動腰部,因慾望而來的快感卻開始在她體內加速,使她連口舌上的活動也停了下來。

赫娜的口中發出的不滿的哼聲,離開了一直給她壓著的希爾達,卻來到了龍的背後,伏在他的背上,她那柔軟的雙乳,便完全的緊壓在龍的背肌之上。

她的右手已探進了自己的私處,自行提取著快感,另一手卻繞到了龍破天的胯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陰囊……

「我先為小女所製造的麻煩致歉……」艾麗卡的說話把龍從回憶之中叫了回來,卻見到赫娜和希爾達正神色不善的盯著蒂芙妮不開,因為艾麗卡的話不啻是說這一切也是蒂芙妮所引起的,這下子她們當然知道是蒂芙妮假傳聖旨。

蒂芙妮卻對兩女的目光視若無睹,反正她就是不喜歡兩女才分派這個角色給她們,她根本不在乎兩女對她的觀感。

「雖然打擾了你們,但已是入席的時間了,希望你們能盡快回來。」把話說完的艾麗卡已轉身往大殿的方向走去,教隨來的眾人也不知所從,只好也跟著她的行動。

隨著眾人離開的蒂芙妮卻暗感不妙,不單因為艾麗卡一眼便看破了她的所作所為,更因為她看到艾麗卡的眼角那一絲的春意,明顯是給龍破天的肉棒勾起了春思。

仍然坐在那兒的龍破天,卻沒有錯過每一個人的眼神,不管那是妒忌,羨慕,不齒還是敵意,因為他的本意就是要製造麻煩,使這裡的對立表面化,免了左估右估的麻煩。

這時走在最後的雷比特卻投來一個讚賞的眼神,教已是不知如何自處的兩女更是羞紅了面,叫看著一切的龍破天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滿殿的將軍和大臣已等得不耐煩時,龍破天總算是回到主殿之上了,卻不見了赫娜和希爾達兩女。

艾麗卡卻親自迎了出去,還沒有說話,龍破天忽地目光大盛,往頭上的屋頂望去。

隨著屋頂破裂的聲音,無數碎片已往龍破天他們激射過來。帶著鬥氣的碎片使得四周的人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夾雜在漫天碎片當中,那罪魁禍首也已穿洞而下,但他卻沒有撲下來的機會,因為龍破天的長劍正挾著烈焰向他電射而至,不但阻撓了他的內進之路,稍一不慎更會給變成人肉串燒。

逼於無奈下,那人只有以手中的短劍擋下龍破天的一擊,劍內那狂猛的力度,卻把他整個人反撞回去,再一次穿過那破洞,回到了屋頂之上,完全錯失了處心積慮造成的機會。

當獅堂炎從破洞追出去的時候,瓦頂上早已空無一人了,只餘下一道在遠方奔走的人影。在他還想追去的時候,卻給無數雷電攔在面前,擋著了去路。

「別追了,這事就交由他們處理吧。」女王艾麗卡的聲音從殿內傳出,阻止了他和正想從正門奔出的眾人繼續追去。

眾人正對女王的說話感到大惑不解,卻猛地發覺,不知甚麼時候開始,龍破天和鳳天舞已經不在大殿之內。

月影城本身處於平原林野之上,從城中舉目看去,就只在正東方的一座石山,平地獨立的在林海之上,教人想像從山頂到底會看到怎麼樣的風景,但真正付之實行的人卻不會多,因為這座山也就是望月洞的所在,另一個魔獸的集中地。

看著那刺客所逃進的洞穴,鳳天舞皺眉說道︰「這應是望月洞吧。」

望月洞,一個早已給搜括一空的遠古遺跡,也是蝶影石的出土地,但是,搜括一空卻不代表裡面的魔獸也給殺干殺淨,更不會有路牌道標,在這裡捉迷藏,實在不能說是個很好的遊戲。

當然,他們還不至於會給這些小事難倒,但麻煩卻肯定是的了,龍也歎了口氣道︰「若不是有事要問,把這洞口封起來便一了百了。走吧!」

望月洞雖然被稱為洞,卻絕非一個百分百的天然洞穴,有很多地方也可以看出經過了人工擴建,因此根本沒有狹窄的通路,反而有些地方更是寬闊得有點過份。

「你不怕這是調虎離山嗎?」

龍破天才剛踢死了一頭糾纏不休的獨角兔,聞言答道︰「所以我才阻截了獅堂炎追來。若只是我們走開一會便有事的話,那一切早定底了,根本不會等到我們來。」

無聊,使鳳天舞繼續的追問下去︰「但剛才的不會是刺殺吧?那是不可能的。」

龍答道︰「雖然還有些事想不通,但這應該是試探吧了。」

龍破天的答案卻使鳳天舞感到更為不解,只得追問道︰「試探?試探我們嗎?」

「不……只有一人吧?」生人的氣息,使龍破天不得不中止了這一次的問答遊戲。

鳳一邊收回探路獸魔,一邊答道︰「是的。肯定沒有旁人了。」

「那沒有要你出手的必要了,我一個人也……」龍破天說道的同時,卻見到鳳像是發現了些甚麼似的繼續往洞內走去,使得他也只好暫時放過這次的目標,追著去一看究竟。

當他們繞過一道石壁之後,卻在這石洞之中看到了一度金黃色的光芒,這和魔法製造的光芒不同,當然也不是火焰的光輝。

往光芒的中心處看去,卻是一個祭壇,祭壇上只有一具屍體,一具蝴蝶之狀,卻比之兩個成年人更為巨形的屍體,祭壇正上方的空洞,讓今夜的月光不斷的照射下去,不滅的光輝,正是那雙巨大的蝶翼反映著月光。

看著這巨大的屍體,鳳天舞說道︰「這是……月光蝶的屍體!」

這下子龍破天也苦笑道︰「若然那蝶影石真的是月光蝶的魔晶魂的話,那我們可小看了它的價值了,這才是真的麻煩了!」

(廿二)幻獸.幻石.幻獸魔法

鳳天舞仍是呆看著那月光蝶的屍體,那副震撼未過的模樣,使龍破天不禁對她說道︰「我們好像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吧。」

話未說完,一道漆黑的人影已自黑暗中現身,往龍破天的方向掠去。手中的匕首就在這無名亮光之中,也沒有半分的反光,可見這是一柄專為暗殺而打造的專用兵器。

看著這個敢於挑戰的刺客,龍破天露出了一絲微笑,讚道︰「好自信,不過卻是自大了。」說罷一劍回身掃出,完全的中正匕首的尖端,卻沒有把它擊碎,因為他對這種能不透出半分反光和寒氣的劍還有點興趣。

持匕的人雖因此避過劍折人斷之災,卻仍是受不了龍破天劍中所帶的強大內勁,根本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一下子便給撞往一旁的石壁去。

眼看就要撞在石壁之上,龍破天送進他體內的鬥氣卻使他根本沒有辦法活動,只得把鬥氣全用在護身之上,硬捱這次的撞擊。

石破塵飛,他是捱過了這次的碰撞,龍卻不會給他時間對這魯莽的攻擊後悔,在塵土飛揚之中,他只見一柄透著白芒的長劍,已經當胸而至。

時間已不容他多想,只得往一旁滾去,翻滾的同時,無數短劍從他的兩手飛出,反敗為勝他是不敢想的了,只希望這能阻龍破天片刻的時間,讓他能拾回小命便心滿意足了。

面對這麼多不知有否沾毒的短劍,就是龍破天也不敢托大,長劍疾揮,往他射去的短劍已全數化成碎片,但當他想出手追擊的時候,橫在他身前的障壁卻使他知道仍是慢了一線,慢了一線給鳳天舞。

在龍破天的手上偷得了半分時間,殘酷的現實卻不容這落到他的手中,在他面前的,沒有任何海闊天空的感覺,有的只是鳳天舞結下的魔法之壁,完全的擋著他的逃走之路。

「念動風移.泥靈之 !」包圍著他的魔法之壁一瞬間收縮起來,卻把他帶到石壁之上,讓岩石把他的手腳封閉起來,沒有任何的空隙,完完全全的把他封了起來,只餘下面孔的部份留在空氣之中。

看到龍破天那不滿的表情,鳳指著腳下的那些短劍說道︰「別怪我啊,是這傢伙先招惹我的嘛。」

回頭看著那動彈不得的男人,詭異的笑道︰「龍,這傢伙可以交給我處理嗎?」

龍破天也沒有和她爭的興趣,拾起那掉在地上的漆黑短匕,無可無不可的說道︰「好吧,反正能問出來的也不會多的了。」

聽得龍破天兩人已把刺客抓回來,碧飄雪第一時間的跑來看過究竟,但入目的景象,卻叫她看得不明所以。

那男人動彈不得的躺在床上,坐在門旁的龍破天卻像是在看戲一般的。

鳳天舞的火焰,慢慢地把男人的衣服化為灰燼,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痕跡,但從他那痛苦的表情看來,恐怕鳳不是沒有傷害他,只是在不留痕跡的程度吧了。

把他的衣服燒過消光後,鳳天舞俏目一亮,像是發現了異寶一般,愛不釋手的把弄著他的肉棒。這只使得那男人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鳳到底在想些甚麼。

看到他那疑惑的表情,鳳輕輕的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喜歡使人半天吊的人。」跟著已把他的肉棒整根吞到口腔之內,仔細的吸吮起來。露活的舌尖,輕柔的拂弄著他肉棒的每一個地方。

他還未明白發生了甚麼事,鳳溫熱的口腔卻已使他釋放了一切。

射精後的感覺,開始使他感到異樣,鳳卻已自行坐到他的肉棒上,活動起腰肢來,自顧自的尋開心來。

看到他那不解的表情,鳳媚笑道︰「我只是用魔法制著你的血脈,使這東西不會軟化吧。你一切感覺還是正常的。」說著右手還沾起了些倒流而下的精液,沫在他的面上。

看著鳳的舉動,碧飄雪已經是面紅耳赤的了,龍卻走到了她的背後,一把摟著她的蠻腰,問道︰「你知道那蝶影石是甚麼東西嗎?」

雖然感到龍的雙手已和他問的東西毫無關連地在自己身軀上遊走,引導著她的慾念,碧飄雪還是喘著氣回答了他︰「不知道,嗄……但女王曾經說過,那是一顆幻魔石,啊……怎……麼了?」

這真是不妙啊,龍破天在心中如斯的回答,口中卻只是說道︰「今晚來陪我好嗎?」

飄雪本來已經微紅的俏面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嬌叱道︰「你休想!」

她身體的回應卻是完全相反,不但沒有任何阻止龍破天的意圖,更開始因為快感而抖動起來。

龍已在為她寬衣解帶。

「不,求求你別在這裡…呀……!」

「好吧。」龍破天是這麼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手抱起了她,另一手卻仍在不斷撫摸著她的軀體。

當龍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時,她早已經面紅耳赤,喘不過氣來。

龍破天從碧飄雪嬌軀的糾纏中脫身出來的時候,鳳天舞自把自為的淫戲卻還沒有結束。

龍回到鳳所在的房間時,那男人剛在鳳的體內作出了不知已是第幾次的射精,把床 完全濕透的精液,已開始淌流到地上去。

龍破天不禁奇道︰「怎麼他還有精可射的?這可真有趣啊。」

鳳笑道︰「回復魔法啊,我不過加速了他的制精能力吧。」但看到他那快要脫水一般的模樣,就可以知道這不包括提供他所需要的水分和蛋白質,只是純粹的在搾取他的身體吧了。

龍破天不知道看著自己的生命慢慢離去的感覺是怎樣,卻樂於加重他心理壓力的對鳳說道︰「喂,別玩太久了,男人的東西長期充血,會因血凝固造成永久創傷的。」

鳳天舞淫蕩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毫不在意的道︰「管他的,若是真的壞了的話,最多免費幫他閹掉好了。」

這時飄雪卻走了進來,看來她已給鳳的淫聲浪語吵醒,忍不住向龍破天問道︰「這也算是拷問嗎?」

龍破天若無其事的道︰「管他的,反正對鳳而言是享樂居多吧,她根本不在乎能否問出甚麼來。」

「你們勝了,要問便問吧!」本來支持著他對抗的精神力,已因淪為玩物的感覺而崩潰了。

清晨的日光,開始照遍大地。

迎月宮的大廳之中,不只是龍破天三個人,除了仍在睡覺的風靜流叫之不醒、請之不動外,連風靜美也到來,討論著那刺客的事。

「若他沒有說謊,真的是由里昂以回方法請來的,那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由這追查下去。」靜美說道,在她的立場而言,自然不希望龍破天破壞五天之約的了。

龍破天在想的卻是另一回事,說道︰「問題是這事和里昂的皇室有沒有關係吧,照道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侵略的機會。」

雖說蝶影和里昂兩國互相為鄰,直正接壤的地方卻不多,其餘的卻為回風海峽所阻隔,加上里昂長期與北方的奧列處於對峙狀況,主力大軍不能隨意行動的關係,一直和蝶影國處於和平狀態。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弄了多少小動作,但可以肯定的是里昂絕不會放過入侵的機會,若說這一切是他們弄的鬼,也未嘗是沒有可能的事。

「怎處置那傢伙?」

龍毫不猶豫的答道︰「殺了他吧,這世界少個人,總是輕鬆點的。」

碧飄雪還想問應怎麼辦,龍破天卻已長身而起,說道︰「好了,我要去見你們女王一趟。」

「怎麼了?」

「當然是有事問她,難道是去散步嗎?」說罷已不顧而去,消失在大門的遠方。

龍破天走後,卻輪到碧飄雪起身離去。

生怕給單獨留在這裡發呆的靜美問道︰「你不是已經停職了麼,又要去那裡啊?」

碧飄雪答道︰「我也不明白,但剛才龍叫我再查清楚蝶影石失竊的事,那唯有去找伊蒂絲大人一趟吧,說到底上次的調查是她所負責的。」

看到她像是甚麼也不知道的模樣,鳳天舞苦笑道︰「雖叫那是月光蝶的幻魔石,不緊張才怪。若真的給人在城裡把月光蝶這幻獸召喚了出來,恐怕能活下去的不會超過數十人呢。」

幻獸是對一些魔獸的統稱,它們的共通點是,它們死後形成的魔晶魂,能通過被稱為幻獸召喚的魔法,把它生前的模樣幻化出來,雖然這不過是幻影,卻能在術者的控制下作出實質的攻擊,而這能用作召喚魔法的魔晶魂,就被稱為幻魔石。

蝶影石的問題不在於它是一顆幻魔石,因為幻獸也是有強有弱的,弱的甚至連獸魔也不如,但月光蝶卻是眾多幻獸之中,最可怕的品種之一,它的力量不是最強,甚至不算強,卻是最擅於大規模屠殺。

雖說迎月宮已是蝶影皇宮的一部份,還是得通過皇宮中心的橫天廣場,才能轉入皇座所在的大殿,大殿之後則是女王用來個別召見群臣的月影樓,但出乎龍破天的意料,當他傳達了要找艾麗卡的要求後,引路的女衛卻把他帶到月影樓後的真月殿,艾麗卡的寢宮。

領路的女衛退下後,房內就只餘下龍破天和艾麗卡兩人,連應該在此的女待也早給艾麗卡支走了。

縱使在紗帳的遮掩之下,仍可看到艾麗卡身穿睡服的側臥床上,性感的睡服和那倦懶的模樣,使她顯出一份前所未有的透人媚態,遮掩的薄紗,更為她添上一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覺。

在龍破天飽餐秀色的時候,艾麗卡道︰「你倒早得很啊,沒想過會擾人清夢的嗎?」

龍破天卻對艾麗卡的責備全不在乎,輕鬆的說︰「不是沒有,不過倒是沒有想過陛下居然敢在寢室接見我吧了。」

艾麗卡笑了起來,說道︰「有甚麼不敢啊?我登位之初也曾過了段三千面首的日子呢。」

「這算是挑戰我嗎?」

艾麗卡笑道︰「隨你怎麼想好了。」

聽到艾麗卡這麼說,龍破天隨即走到她的床前,掀開紗帳,笑道︰「為了我自己,我當然相信是的了。」

論技巧也許鳳天舞還比較優勝,艾麗卡卻多了一份由歲月化成的風情。

雲收雨散後,龍破天第一句便道︰「你中了毒嗎?」

這使得艾麗卡一陣錯愕,好一會才道︰「好吧,你沒有看錯,但這種毒平時是覺察不了的,若我不是因為你們而想用天眼之術,也不會知道它會影響我對強力魔法的控制力,你是何時知道的?」

龍破天道︰「昨晚便已猜到了,剛才卻是確認了。那刺客收的雖是刺殺命令,卻根本沒有人指望他會成功,只是看看你知不知道中了毒吧了,你知道了的話總會猶豫一下,又或是用些較弱的咒文。」

回想昨晚的情況,艾麗卡不解的道︰「但我根本沒有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你已經出手了,到底是如何猜到的?」

龍破天啞然笑道︰「的確是沒有露出猶豫的表情,卻不代表你心中沒有想過要怎樣去做,你雖然成功的裝作若無其事,反應的時間卻始終慢了,表現出來的便是慢了少許才發現那刺客。」

感到艾麗卡的擔憂,龍破天續道︰「放心吧,旁人不會知道他到底是何時進入你的警戒範圍的,若我不是剛巧在你面前,也不會知道。」

艾麗卡搖頭道︰「我不明白的是既能下藥,為何要是這種只有在激戰中才會生效的,還要這麼麻煩的弄清楚我是否知道?」

龍破天說道︰「因為要接掌你的王位,就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便得在公平決鬥的情況下殺了你,使人以為是你自己的失誤。」

頓了頓續道︰「暗殺的手段只會造成他人不服,而若你在他挑戰時公佈自己中了毒,雖會引來很多希望乘虛而入之徒,但他卻肯定不能順利接掌政權,攪不好還會引起眾怒。」

艾麗卡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飄雪已經告訴了我,你只會逗留五天的啊。」

龍破天若無其事的道︰「自然是逼他們快點出手啊,若他們因不能確認你的狀況而等待下一次機會,就麻煩了。」

「你有辦法逼得了他們?」

只見他微微一笑道︰「誰能眼白白看著到了口邊的肥肉,給人橫刀奪去的呢?」

這下子艾麗卡也明白過來,笑道︰「原來這才是你大清早便來找人家的理由吧,不過我倒希望這明天才發生,因為我的幫手大概要明天才會到達的。」

(廿三)灼炎.灼痕.灼熱魔法

龍破天回到迎月宮的時候,已是接近正午時份,而等待著他的,卻是獅堂炎,不但風靜流仍是睡得像死了一般,連靜美也感到氣悶而扯了鳳天舞出去遊覽。

「怎麼會是你的,有甚麼事找我嗎?」剛入門內便看見廳中的居然是獅堂炎,龍破天不由得訝道。

看著龍在圓桌的另一道坐下,獅堂炎咧嘴笑道︰「沒甚麼,只是我那些豬朋狗友想看看你這個怪人是怎生副模樣吧了。要知道你入城不到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早就成為名人了。」

龍破天微一聳肩道︰「好吧,但先旨聲明,甚麼文人雅會、歌舞昇平的場合就別預我一份,我可沒有興趣的。」

聽到他這麼說,獅堂炎不禁笑道︰「當然,這些地方也別指望我會去的,但你也不會把青樓妓寨視為禁地吧?」

龍故意說道︰「你不是忘了我們還未成年的吧?」

獅堂炎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別耍我了,有眼的也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了,反正又沒有人管的。好了,今晚我再來找你吧,別說不去啊,已經訂了房啊。」

這使得龍破天沒好氣的道︰「好吧,那你現在給我滾吧。」

獅堂炎走後,跟著來的,卻是雷比特和另一個老將。

當兩人無視龍破天的表情坐下,雷比特對龍道︰「這位是沈世空,和我一樣是老方當年的同伴。」

龍破天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他的年紀恐怕比雷比特還要老上一些,身體卻仍是壯健得只像廿來歲,滿面暗紅色的和神光閃閃的雙目,更使人感到他不但壯健不輸青年,連脾氣也輸不了。

想到這裡,龍破天不由得感到好笑,認識方知命的兩個人,一個是為老不尊,另一個卻是火暴衝動,教人懷疑和方知命相熟的是否都是怪人,還是他就是有能力把不是怪人也變成怪人。

龍破天卻毫不客氣的道︰「兩位到底為何而來,直言好了,我可沒有興趣圈。」

直接得過火,使得兩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覷。好半晌,沈世空才道︰「那我便直話直說的了,到底你和女王說了些甚麼,為甚麼你離去後她立即把赫娜召去,還把她派了出城?」

龍破天自然心知肚明是甚麼一回事,艾麗卡既知道了那刺客來至里昂,自不免派人一探里昂是否已在邊關集結軍隊,準備入侵,而負責這任務的,當然是主管情報部門的赫娜,捨她其誰?

然而,這一切卻不宜告訴兩人,他絕不會因為方知命的關係而視他們為可堪信任,先不說根深柢固的人際關係不會因他的到來而改變,參與的不會因他而退出,方知命那幫了人也會使人不知應感激他還是恨他的性格,使他根本不知道兩人心中對他到底是甚麼態度。

總而這之就是不可以說太多,若艾麗卡中毒的事給發覺了,影響之大連他也想像不到,只好說道︰「我怎知道?我又不是貴國的海關主管。」

沈世空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龍,說道︰「我們不是不想相信你,但這也太過巧合了吧,你來到的即晚便有人行刺,跟著赫娜又在你見過女王之後給派了離城。」

龍根本沒有耐性分辯,冷哼道︰「難道我會把她弄走了嗎?就算蝶影國舉國上下齊集在此,我也有能力把它夷為平地!」

從龍破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教雷比特知道他絕對不是在說笑,沈世空卻像是渾然不覺,拍案而起,怒氣沖沖的走到後園之中,鬥氣暴發的道︰「好!

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能亡國滅邦的力量吧!」

龍一無所懼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像是在嘲弄他的無知地冷笑道︰「好!就給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實力好了。」就在沈世空以為他出手在即之際,他卻運起了飛行咒文,升上了天際之中,面對著望月洞的方向。

這使得盛怒之中的沈世空也不禁一呆,不知道龍破天在打甚麼主意,只見立在半空的他,緩緩地拔劍出鞘,雙手緊握的高舉過頂,作出一個大上段的姿勢。

龍破天的動作凝定,劍刃卻漸因注入其中的鬥氣而綻開光芒。

「暴龍烈破!」手中長劍一揮而下,強大至兩老無法想像的鬥氣波脫劍而出,雖是往望月洞所在的石山射去,破空而出所成的衝擊波,卻已經是鬼哭神號,震動著附近的大氣。

兩老還沒空閒為這衝擊動容,龍破天的鬥氣波已擊中遠方的望月山,爆發出另一番天翻地覆的變化。

鬥氣波倏地爆發出萬丈光芒,在這耀目的光芒之中,隱約可見整座石山自被擊中的地方開始,迅速的土崩瓦解,由石山化作石塊,再化作無數碎石以至肉眼難見的微塵,消失得不留痕跡。

當鬥氣的光輝消散,這座獨立在月影城外的高山已經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餘下的就只有一片陷了下去的石地,以及在空氣飄浮不休的滾滾沙塵。

教人不肯相信一刻鐘前那裡還有座高山存在。

在兩老目瞪口呆之中,龍破天已收劍落回地面,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淡淡的道︰「那現在你們想信了吧?」

雷比特首先回復過來,苦笑道︰「想?這是不到我們不信了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老,睡不了多久,卻輪到碧飄雪回來,教他不禁咒罵到底交上了甚麼運道,連好好睡一覺也不可以。

只看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找不到甚麼新發現。

不出所料,碧飄雪道︰「還是和我所知道的沒兩樣,根本找不到甚麼新的東西。」

沉吟半晌,龍破天始道︰「到那裡去看看吧。」

碧飄雪一呆道︰「哪裡?」

已經走到門前的龍,回頭答道︰「你們的御衛追上那竊賊而全軍覆沒的地方。」

那已是離城頗遠的地方,路途上破壞的痕跡不絕,林木裂斷,石崩地破隨處可見,可以猜想到這場追逐戰的慘烈,但比之終點處的境象,這卻顯得不值一顧。

只見地上留下了無數灼痕陷穴,卻沒有固定的方向,有的甚至中途轉向回頭,而且強度也不一致,有強有弱,簡單的說就是混亂,無數火彈亂舞之後的結果。

想到無數同胞曾伏屍此地,碧飄雪不禁歎道︰「這麼強烈的火炎魔法,怪不得伊蒂絲大人是追去的御衛中,唯一能在這火陣中生還的人。」

細看地上的亂痕後,龍破天像是發現了些甚麼的微笑道︰「這是『醉身燒熄』的痕跡,這傢伙真是玩得太盡了。」

龍沒頭沒腦的話,只聽到碧飄雪不明所以,問道︰「那又怎樣?雖說這是高級魔法,但月影城中有這份實力的人卻不少啊,蒂芙妮公主已是其中一人,這可不成甚麼線索啊。」

龍破天道︰「這沒甚麼,但欠缺了的痕跡卻能告訴我們一些事實。而且你有否想過那傢伙為甚麼需要用上這種大咒文?」

碧飄雪皺眉道︰「給整隊御衛追著,對一個魔法師來說還有選擇嗎?」

龍破天啞然失笑道︰「當然有了,別忘了整隊御衛是為何追出去的,召喚魔法無論所需的時間還是魔力,都比這少多了,卻更有實效。既為法師,不會連召喚咒也不懂吧,他更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幻魔石也去偷它。」

看到碧飄雪漸漸明白,龍破天續道︰「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他身上的不是蝶影石,他只是用來引御衛出來的飴吧了。」

飄雪還想追問,卻見龍破天看著那已越過中天的太陽,說道︰「回去吧,我還想多睡一覺,有事邊行邊說吧。」

任縱橫才剛步出宮門,淒烈的殺氣已撲面而來,教他只想回頭逃去,因為他已經看到來者是誰。

剛回城的龍破天,正自大街的彼方緩緩步來,他卻無法移動半步,只怕任何異動均會惹來對方的攻擊,到龍破天走到身前,仍只能呆看著他慢慢接近。

龍的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道︰「相請不如偶遇,任大人既對我的劍法有興趣,不若就在此一較高下吧。」這是任縱橫卻晚眾目睽睽之下所說的,使得把門的御衛也不好干預,而且他們也沒有這份膽量。

龍破天一劍毀掉望月山的事,早在這兩個小時中傳遍全城,試問還有多少人膽敢和他一戰。

看到任縱橫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龍破天只是微微一笑,便越他而去,反正他只是想知道任縱橫和獅堂炎到底是否只是意氣之爭,既已在任縱橫的表情上找到答案,已無謂管他。

回到迎月宮中,卻立即有人來訪,一個他怎麼樣想也猜不到會在此出現的人。

招呼過後,冰紫雲問道︰「飄雪呢?師姨說她是你在這兒的導遊啊。」

「我差她去通知鳳一些事吧了。不過誰是你的師姨?」不由得想起碧飄雪那時那副萬分不願的神色,恐怕她對鳳的所作所為尚未能忘懷吧,但此時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冰紫雲一呆道︰「你不知道嗎?蝶影女王是我和鳳師尊的親姊姊啊,當年蝶影立國,師尊也曾參與的。」龍破天至此才明白,為何鳳天舞在此會轉為低調,更自行封印了部份魔力,說甚麼隱藏實力云云,其實是不願人知她是繼任的大魔導士。

「那陛下所說的幫手就是你吧?你不是明天才到嗎?」

紫冰雲一笑道︰「本來是啊,但聽得你們在此,才不惜耗用魔力的立即飛來,誰知道一天之差,這國家會給你弄成甚麼模樣。」

龍不由得乏言以對,起碼這一天已經是少了座望月山,真的說不准明天又會少掉些甚麼。卻也想起一事,問道︰「你魔杖上的那六芒七石是甚麼意思?

那多出來的兩極是甚麼?」

冰紫雲想不到他突然會有此一問,愕然道︰「我也不知道,這魔杖出土的時候已是如此的了,我用的也只是中間的五粒晶石,最上和最下的連我也不知道是甚麼。」

看見龍破天沉吟不語,冰紫雲只好道別道︰「好了,我還要去找一些舊朋友,再見了。」

龍隨口答道︰「你在避開鳳嗎?」

想起上次的事,她不禁俏面一紅,道︰「我才不會避開她,我遲早會和她算這筆帳的。」

當獅堂炎再來找他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

隨他而來的三人,使龍破天也只得同意獅堂炎的描述,除豬朋狗友外真的想不出甚麼形容詞,只有一個叫作凌雲的還算是個人,雖鬥氣魔力不盛,卻有一鼓不移的氣度,教人感到他的未來不止於此。

當然,豬朋狗友也有豬朋狗友的優點,就是吃喝玩樂絕不輸人。

把他們略為作介紹之後,獅堂炎說道︰「走吧,在皇宮中總是渾身不自在的。」說罷也不待他的回答,便硬扯了他出去。

離開皇宮才一兩條街,卻已經一團人群所阻,似在圍觀著些甚麼,而從群眾的叫囂聲中得知,大概是有人在此打鬥吧。

「這麼沒用就別阻著本小姐啊!」

龍破天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混亂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這把聲音的主人,正是風靜流。

他沒有興趣,獅堂炎四人卻饒有興趣的躍上附近的屋頂,一看到底是甚麼回事。

只見風靜流剛把最後一個大漢擊倒,悠然自得的站在那裡。龍破天既曾指點過她,這種流氓根本不夠看。

雖已錯過了一睹她出手的機會,凌雲卻仍是 醉的道︰「那小妞好像叫風靜流吧?倒真夠味兒呢?」

感到凌雲往自己看來,龍破天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早和炎說過,你們有本事的便把她們弄上手吧。不過若你是看上她的樣貌,我建議你找她的姐姐靜美,至少性格比她溫馴多了。」

凌雲瀟灑一笑道︰「我就是喜歡她的潑辣呢。」

獨自越過圍觀的人群,走到風靜流的面前,開門見山的說道︰「小姐肯否陪在下夜遊月影呢?」教眾人一陣哄動,不知是因從未見過有人在這麼萬眾矚目的情況下邀約,還是對他膽量的讚賞。

靜流雖不知來者是誰,卻是打得興起,嬌笑道︰「若你能勝過本小姐手中的短劍,陪你一晚又如何?」圍觀的人見又有熱鬧可看,喝起采來,教凌雲沒有退縮的機會。

身在局中的他卻是無所懼,笑道︰「怎分勝負?」

靜流自傲的笑道︰「勝負自在公論,何需說那麼多?」

開打在即,龍破天的聲音卻從人群背後傳來,對凌雲說道︰「凌少,還是用兵器吧,她手上的雙短劍好歹也是遠古遺產啊。」

聽到龍破天掀破她的底細,靜流無奈的把藏在左袖中的短劍也亮了出來,不滿的道︰「龍破天!連人家是雙劍也說出來,過份了點吧。好該給人家留點兒秘密啊。」

聽到是這個只消一天便轟動全城的傳奇人物,圍觀的群眾自動自覺的退往兩旁,讓出了一條路來,給龍走往兩人對峙的場中。

龍破天隨口答道︰「想留點秘密的話,換過兵器不就成了嗎?反正那雙劍也是我的。」

「不和你拗了。」說話的同時已全無先兆的貼地掠至凌雲腳前,右手短劍疾斬他的雙足,一派毫不留情的模樣。

除非他有以護身鬥氣硬擋遠古遺產一擊的自信,否則可供他選擇的行動只有一個,匆忙的一躍而起,右腳蓄勢往靜流踢去,希望憑居高臨下扳回失去先機的劣勢。

然而靜流卻毫不停頓,就由他的下方穿過,衝出了米許才停步轉身,反身往仍在半空之中的凌雲 去,雙劍一先一後的刺向他的背脊。

凌雲卻像似早知如此的猛地轉身,蓄勢未發的右腳就在雙劍之間的空隙穿過,往靜流的小腹踢去。

凌雲眼見靜流的短劍還差尺許才能刺上自己,正以為得手,她手中的短劍卻突然像是長了起來一般,帶著寒氣直刺而來,竟能比自己更快一步。

(廿四)夜店.夜遊.夜中之戰

身在半空的凌雲別無選擇,勉力一拳轟出,卻是捨已來到面前的右劍而不顧,主動出擊打在左劍之上,欺風靜流因此計錯時間,劍上所蓄的勁道未足,減低自身所受的傷害。

憑著拳劍交擊的力道後躍,他總算能在刻不容緩之際避過風靜流的雙劍,表面上不輸一著,但整條右臂卻已給劍鋒的寒氣凍得僵硬,一時之間也別想回復靈活。

回頭一看靜流手中的雙劍,卻仍是短劍之長,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彷彿剛才突然伸長只是凌雲自己的錯覺。留在凌雲臂上的寒意卻告訴了他謎底,那是一雙寒冰劍,剛才是凝冰成劍。

既已看透風靜流雙劍的底細,更知道給她繼續佔著主動的嚴重後果,他也是別無選擇,立即掠至靜流的身前,順勢一腳往她的側腹踢去。

對這麼單調的攻擊,靜流不加思索便以左手的短劍往他迎去,右劍卻直刺凌雲的面門,雖說她沒有奪命之心,點到即止,但這麼給她刺中,凌雲面上勢必留下一道不滅之痕。

對此凌雲卻是悠然以對,往她掃去的右腳稍一轉向,卻已踏在劍側之上,再次借力躍起,卻是不退反進的到了靜流的上方,從天而降的往她頭頂踏去。

靜流手持的雙劍倏地閃出白芒,在頭上一陣虛舞,似是不會對凌雲構成威脅,當事人卻知道靜流已在下方布了寒流陣,若他如期下降,結果就是給凍成冰塊。

但既已知道,自有破解之法,雙腳微縮,卻是以衝擊波先行。雖然只是輕微的震盪,卻已足夠令空氣中的水份衝破凝結所需能量的臨界點,盡數化作冰粒,反往風靜流灑去。(注︰這是Activition energy of state change,由於我化學Fail加上讀的是英文,實在不懂怎解釋,有沒有人能幫忙改組?)冰雨過後,靜流卻失去了凌雲的蹤影,到他從後輕拍她的肩膀,已沒法對勝負作出抵賴了,不由得頓足嗔道︰「你勝了,有本事便跟來吧!」說罷,已在人群的頭頂躍過,往遠方走去。

眼見凌雲沒有放棄的意思,獅堂炎不由得皺眉叫道︰「喂,你這個主辦人怎可首先開溜的。」凌雲卻已經追著風靜流之後而消失在人潮之中,再也不見蹤影,只不知他是真的聽不到獅堂炎的說話還是純粹的不加理會。

「別管他了,不是沒人付賬吧。」

才剛坐下,獅堂炎的兩個豬朋狗友,已分別召來相熟的小姐,玩過不亦樂乎,剩下獅堂炎和龍破天兩人,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找人請客吧。

獅堂炎對負責打點的蘭姐招呼了一聲,回頭對龍說道︰「好了,到考究你本領的時候了。」

龍破天未免一呆,問道︰「考究甚麼?」

那已和身旁的小姐調笑過不亦樂乎的朱憑插進來道︰「凌少為你叫的小姐叫虹霞,他是專誠為你挑個難上手的,看看你的手段,能否第一次見面便把她哄上床了。」

另一旁的岣游也說道︰「現今的最高紀錄是十二天,就看你能否破盡本城所有男人的紀錄了。」

龍破天不由得苦笑,他雖不反對逢場作興,卻只願意有限度的投進時間和精神,若真是這麼麻煩,他寧願放棄好了,而且更不喜歡只是為紀錄這種虛榮耗費心神。

話猶未已,目標人物卻已經進來了,叫龍意外的是,她年輕的像是不過二十歲,眼內所含的媚態風情,卻已是極度誘人,同年紀的人中,就只有鳳天舞可堪比擬。

獅堂炎還未有機會作出介紹,蘭姐卻進來告訴他伊蒂絲請他立即往見,使他不由得愕然道︰「她怎知道我在這兒的?這次又是誰報串了。」

說罷回頭看著兩人,使他們只得賠笑道︰「不關我們事的,可能是凌雲那傢伙又犯了甚麼事,給伊蒂絲大人抓著了吧。」

岣游也道︰「你還是快點去吧,算帳也等回來人齊的時候才算吧。」

獅堂炎輕歎一聲,無奈去後,龍破天不由得向朱憑問道︰「伊蒂絲和那獅子搭上了嗎?」

他似乎也沒有想過這問題,思量半晌才道︰「大慨是吧,伊蒂絲大人纏身得很的,今次老獅已不知是第幾次給她半途召走了。」

說起纏身,卻使龍想起會纏著一切生物的魔法『醉身燒熄』,一時不由得設想著明天所會出現的各種情況,渾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龍破天雖已無意表現自己,但隱藏不了的傲氣仍使虹霞俏目一亮,坐到他的身旁,親切的問道︰「先生怎樣稱呼呢?」其實她也不過是循例一問,凌雲早告訴她宴請的人是誰,才能使她推掉本來的預約。

龍破天既已無心戀戰,自是不為所動,隨口答道︰「叫甚麼也沒關係,反正只是一晚時間罷了。」這是他的招牌答案,他真的不大介懷別人怎稱呼他,反正他也不大滿意自己的名字。

虹霞不由得一呆,雖然也曾有男人對她故作淡然,但龍破天這種擺明不會再見的男人,卻真的是第一次見,當然更不會懷疑他是否口是心非,只是隨他進城的三女,已不比自己遜色,絕對有忘記她的資格。

至此不由得掀動了女姓的妒意,本應就此對龍感到不悅,卻也起了好勝之心,不甘無法在這男人的心中留下地位,更為他的冷酷感到心動。

這時,朱憑和岣游兩人卻分別告退,使房中只餘下龍破天和虹霞兩人,原因卻是感到龍破天開始散發著肅殺之氣,不但和這裡格格不入而使兩人難以盡興,更是因為感到害怕。

回頭只見他專注的觀察著房外的情況,雖不知他到底在看甚麼,卻也肯定不是在他身旁的自己。不服氣的道︰「你們男人來到這種地方,不是找人上床的嗎?你倒好耐性嘛。」

龍卻已忘了她的存在,不由得微一錯愕,目光轉柔的說道︰「反正你也不願的吧?」

看著他眼內的神色戲劇性的由殺戮轉為溫柔,卻教虹霞一陣意亂情迷,想也不想的答道︰「只要是你,我願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態,和人上床的原因居然只是要在他心中留下一點印象?荒謬可笑,更不合她當紅小姐的身份,卻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現在卻也沒有後的意思。

當她輕解羅裳,展露出那動人的肉體,龍卻安坐在原位之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使她訝然道︰「你不脫衣的嗎?」

龍破天走到她的跟前,輕揉著她線條優美的椒乳,柔聲道︰「不用了,就算如此我也可以和你玩過痛快的。」說罷不但吻在她嬌嫩的頸膚之上,還掏出了自己的肉棒,牽著她的玉手握上去。

感受著手中之物漸漸在她的掌握中變熱、變大,加上龍破天雙手那奇異的魔力,縱使她已是經驗豐富,仍禁不住給慾望使她的俏面飄出兩朵紅雲,嬌喘道︰「啊……那……會弄髒的……呀……」

龍破天的雙手繼續原地肆虐,他的嘴唇卻往上移,輕輕一咬她耳垂,道︰「我定會教你淫水長流,但你有本事讓我全根盡沒再說吧!」

想要責他大言不慚,手中之物卻告訴她龍破天絕對有資格說這番話,曾與她有一夕之緣的人雖然不少,卻仍未見過一根能與龍的相比,教她愛不釋手的搓弄起這根前所未見的神物。

感受著肉棒在她玉指之間脈動,她不禁幻想著這根神兵到底能帶給她多少享受,這卻已使她的身體燃燒起來,源源不絕的蜜液告示著她的身體正渴求肉棒的穿插。

龍破天也沒有難為她的意思,稍稍調整了位置,肉棒就在她的玉手親自引導下,慢慢的塞進她的身體之內。果真如龍破天所說,還有寸多的長度留在外面。

給肉棒頂在盡頭之上的美妙感覺,使她的雙腳不禁纏上龍破天的熊腰,祈望他不會這麼快退出來。

她對身外的事不願多顧,龍破天的心神卻仍在留意著大堂處的十人,他們雖精於潛藏之道,既沒露出半分殺氣也沒顯得和四周格格不入,但他們看見龍破天時的真氣變化卻露了底,而且他們現在已開始組織包圍網。

下一瞬間,龍破天已經抱著她破頂而出,落到瓦頂之上。這雖是暫時避開了下方的六人,卻闖到了守在屋頂上的四人的包圍網之中,在四柄大刀的映照之中,她仍不禁以呻吟回應著龍破天緩緩的抽插,為這殺戈之夜平添了無限風光。

先攻來的是背後的一柄,前方的三人卻蓄意慢了一絲,旨在龍破天忙於應接背後的一人時,覓隙而攻,雖是不顧同伴的生死,卻顯得他們的訓練有素。

「嚶~唔~~」龍破天俯首輕輕吻在那嫣紅的乳首之上,使她發出了一聲誘人的嬌喘,卻已輕描淡寫的避過了身後的射來的長刀,左肘後擊在那人的心臟之上,了結了一條性命。

同時龍把鬥氣注入那女子的體內,雙手握上她沒任何多餘脂肪的纖腰,任由她的上身後仰,暴露出兩人交接的部份,一個旋身,散落的長髮隨之在風中起舞。

在這晚風之中,黑亮的舞影顯得柔弱而優美,三柄長刀卻無一倖免的給它拂上,左方的一人更拿它不穩,給剛轉了半圈的龍一手奪去。

「唔……啊……」旋勢不止,擁著美人腰肢的左手卻把她的上身扶起,使她雙峰緊貼著自己的胸腔,隨風飄揚的感覺,教她以雙手纏在龍破天的頸上。

這時給遺留在下方的六人也已躍上瓦頂,卻沒為龍破天手擁伊人在半空旋轉的異象所惑,八刀一拳毫不猶豫的往龍破天兩人的身上擊去。

「嗯……啊……繼續……來……吧……啊!」充滿淫蕩意味的喊叫,仍不斷在這刀光劍影的空氣中蕩漾,越顯她體內的慾火已不可收拾的燃燒,而罪魁禍首自然是從沒想過停下腰部動作的龍破天。

對已經包圍著自己的九人,龍破天卻是視若無睹,左手緊擁著女子優美的身體旋轉不休,專注的吻在她因嬌喘而半張的紅唇之上,手中奪來的長刀隨意封架,卻已盡數接下九人的攻勢。

「唔……」在龍破天懷中的她,專心一意地享受著下體的衝擊和四唇交接的醉人滋味,她在風中飄揚著的秀髮,卻因龍破天注入的鬥氣而成為摧命的黑絲,瞬間已奪去兩人的生命。

餘下的七人還未能補回亡者的缺口,龍破天的旋勢倏止,卻已經衝出數座房舍之外,看著慌忙追來的諸人,剛結束熱吻的嘴角透出一絲笑容,手中長刀電閃而出,往因追逐而成一直線的眾人射去。

為首的四人匆忙避過,卻苦了背後的三人,身在半空的第五目標根本沒有閃避的方法,手中長刀勉力擊中龍的飛刀,剎那間卻如觸電一般,使他沒法改變它的軌跡,只能眼白白看著長刀透胸而過。

看著七人只餘四人,龍破天露出滿意的笑容,雷電鬥氣的威力,比之他想像之中更好,再不猶豫,回頭往驚疑不定的四人掠去,戰作一團,這還是他想一看五極鬥氣那個最適合自己而手下留情之故。

「啊……嗄……再快……點……插……我吧……啊……」腰部加勁,拳上也不再留情,因為他已經得出結論,腰間一挺,同時雙拳齊出,一瞬間已為皇增添了三個臣民。

「啊~呀~~~!」終於到達高潮的她立即軟倒在龍破天身上,若不是龍抽回左手扶她,恐怕她已滑倒地上,這卻救了一條性命。

看著那死剩種終於選擇逃跑,龍破天卻一聲冷笑,瞬間已追上了他,一掌打在他的背上,猛地把他轟出丈外,卻是沒沒死去。

他正奇怪為何能保得往性命,龍破天卻已抱著虹霞回房。雖然感到奇怪,卻也不敢追究,只得落荒而逃。

(廿五)消失.消逝.消散之刻

當城衛接報而來,一切已經回復平靜,留下來的就只有屋頂上的破洞和分佈四周的九具屍體吧了。縱使龍破天無意張揚,看著鮮血灑落的路人仍使這事迅速的傳遍月影城。

當龍破天回到迎月宮,鳳天舞和風靜流仍是芳蹤未現,飄雪和靜美兩人卻因風聞龍破天剛才再開殺戒的消息大感興趣,追著龍破天的問他剛才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到他說完,靜美只感龍玩得太過份,碧飄雪卻懷疑道︰「這班人真的是白癡嗎?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厲害,仍要去送死的,還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鬧市下手。」

其實若給他們結成陣勢,加上攻其不備,也不是絕對沒有成功的機會,但龍破天毫無道理的戰鬥方式,卻超出任何習練時能設想的情況,教他們不知如何互相配合,一下子陣不成陣。

他卻是不以為意,微笑道︰「若真是如此,只代表他們失了方寸,破綻會越來越多,好事一宗呀。」

給龍破天提醒,飄雪不由得亦回到追查背叛者的問題上,問道︰「那從這些殺手身上,能否追查出些甚麼來?」

龍搖頭道︰「沒有,這些面孔我肯定未見過。」

飄雪皺眉道︰「那麼衣服、武器呢?這總可得知他們來自何方吧。」

龍破天沒好氣的道︰「先不說我沒有這麼多時間和物力去分析,一個合格的殺手總不會帶著任何可供辨認的東西行動吧。別這麼死板呀,線索不一定是這些東西的……」

龍破天臂上的電腦卻在此時響了起來,教他泛起一個終於等到的表情,立即把訊息投影出來,但當他讀畢,卻教他的面色微變,回頭匆匆地對風靜美說道︰「你等靜流回來,別亂跑。」

立即招呼碧飄雪往皇宮的主殿跑去,使她不禁問道︰「到底是甚麼事,可以使你這麼緊張。」

龍的神色已回復平靜,邊跑邊說道︰「分析結果剛剛出來了。」

這只教碧飄雪聽得不明所以,只得等待龍進一步的解釋。

龍破天續道︰「艾麗卡本人雖說毒素只是輕微影響她的施法能力,我卻抽了她一些血作分析。結果是影響魔力只是其中一個階段,時間一到便是致命的毒藥。」

碧飄雪不由得一驚,不但由於對艾麗卡的多年君臣之情,更因她一旦駕崩了,這爛攤子立即變得無人收拾,隨之而來的,更可能是里昂大軍的入侵,這一切均不是她希望看見的。

急道︰「那麼還剩下多少時間?甚麼時候到期?」

龍破天的容色不變,說出來的話卻教飄雪俏面變得雪白︰「剩下的時間是負五分鐘,過期了。」

這只氣得飄雪對龍破天道︰「你怎麼攪的,到發作了才知道,還有甚麼作用?!」

龍破天冷哼一聲,答道︰「要怪便怪布朗那老鬼,怎麼不送部快點的電腦給我。」其實他的電腦已是布朗所特製的,速度已超越現今所有可攜帶型的電腦,只有大型終端機可堪比擬。

這時已經來到分隔月影樓的關卡,碧飄雪正想和守關的御衛接觸,早給龍破天一把抱起,毫不費力的從關卡上方躍過,防禦結界就像不存在一般,完全不能阻止他的行動。

飄雪還未問龍破天為何要破關而過,他說道︰「時間不多了,若你想聽見艾麗卡的遺言,就不要和他們瞎扯,浪費時間。」

甫踏進月影樓的大門,已見艾麗卡面色蒼白的坐在玉座之上,四周全是宮女和侍衛,滿面的倉皇和不安,顯然是艾麗卡為了不想消息傳開,而把整座月影樓的人齊集在此,防止任何人通風報訊。

使龍破天感到奇怪的卻是蒂芙妮的出現,這可能是她首次踏步月影樓,只見她俏面煞白的坐在艾麗卡的身旁,痛苦的咬著下唇,眼中卻全是無計可施的焦慮。

艾麗卡眼內的神光尚在,額上的冷汗卻顯示出毒性已經發作,而且完全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慘白的面容更教龍知道她再熬不了多久,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碧飄雪不能置信的往她撲去,遺下龍破天一人慢慢走到艾麗卡的面前,只見她眼中透出一絲希望的光輝,微笑道︰「總算可以等到你了,這最後的幾分鐘真不好受啊。」

聽得艾麗卡這麼說,碧飄雪不由得急道︰「龍,你不是已經解析了毒藥的成分嗎?還不快點拿解藥出來?是否要我求你才拿出來呀。」

龍破天不由得歎道︰「你以為我有時間去配藥嗎?」

碧飄雪雖是心中慌亂,也知道這是實情,再加上提煉需時,簡單一句︰就是艾麗卡死定了,但還是死心不息的問道︰「難道你身上就沒有能解毒的成藥嗎?你怎當醫生的?」

龍破天剛抓起艾麗卡右手,渡進真氣看看有沒有回天之術,最少也為她拖延一點時間,聞言不禁苦笑道︰「這世上的毒藥何止千門百類,毒性也各有不同,怎會有能解百毒的靈藥?」

飄雪還不肯死心,艾麗卡卻阻止了她再說下去,勉力打起精神道︰「龍破天,雖然這毫無道理,但由誰繼位這件事,就請你全權處理了,現在只有你有足夠實力平定一切。」

對艾麗卡毫無先兆的決定,碧飄雪再忍不住,喊道︰「女王!」反而蒂芙妮像是早知如此一般,沒有感到訝異,亦沒有任何的不滿或是不服。

艾麗卡掃視了在場的各人一眼,回到龍破天身上續道︰「就算你要把這兒送給里昂,也沒有關係,我只希望不會出現血流成河的局面,這是我對舍弟的承諾。」

目光轉柔,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成了我最後一個男人……」雙眼一合,生命,已離她而去。

看著艾麗卡在眼前逝去,龍破天卻是無動於心,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畢竟他早已自命絕情,對這種生離死別,更是習之為常,毫無感覺。

隨手抽起一個宮女問道︰「蒂芙妮在哪裡?」

那宮女卻因女王的駕崩而失了方寸,左顧右盼了好一會才能答道︰「不知道啊,公主剛剛還在的。」

龍破天隨之往把門的守衛看去,卻見她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以手指抖震的指向橫天廣場的方向。

龍破天輕歎一口氣,回頭揚手一揮,在場除碧飄雪外,所有人的已給他封著行動能力,教她看得不明所以,訝道︰「你在做甚麼?」

龍再布下一個不容出入的強力結界,始回答她道︰「我還不想艾麗卡駕崩的事傳出去,除殺人滅口外,這是最好的方法了。走吧!」

瞬間他們已回到剛才給龍一躍而過的關卡處,正當飄雪猜測他到底會故技重施的凌空而過,還是停下問路,龍破天卻從兩個御衛之間穿過,順手把他們封印起來,免得他們生疑闖入月影樓。

然後龍破天毫不停留的往南門出宮的方向奔去,使碧飄雪不由得問道︰「你知道公主到底去了那兒嗎?」

「大約是去尋仇吧。」

飄雪愕然道︰「公主竟然知道是誰下的毒?」

龍破天冷笑一聲道︰「怎會不知,毒根本是她下的。」

在碧飄雪不能置信的神色中,他續說道︰「只不過她不知這藥可以致命,現在大概是去了找那供應商興問罪之師吧,哼,這可完全落入對方的計算之中了。」

由此一切皆可理解,為何要用毒性如此奇怪的毒藥,蒂芙妮為何會像是先知先覺的到了甚少踏足的月影樓,能在艾麗卡離世時伴隨在側,只因對方早知道她會先把毒下在其他人身上試驗。

這也是艾麗卡為甚麼沒有把這毒放在心上的原因,因為她有信心自己的女兒絕不會毒殺自己,只是她卻沒想到連蒂芙妮也給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這是致命的毒藥。

說著說著,他卻把碧飄雪領至伊蒂絲的府第。

碧飄雪正感愕然,更不知龍到底為何領她來此,鳳天舞卻從她身後不遠處冒了出來,嚇了她一跳,教她不禁佩服鳳天舞潛藏匿跡的技術。

鳳聽畢整件事後,卻搖頭道︰「沒有,蒂芙妮她沒有來過。」

碧飄雪終忍不住,問道︰「到底你們為何懷疑伊蒂絲大人的?不怕是冤枉了她嗎?」

龍破天不耐煩的道︰「『醉身燒熄』是種自動追蹤的魔法,之所以常被誤會是亂流,只因不知火炎會往那一個目標追去,明白了嗎?」

言下之意是,若伊蒂絲真的是在範圍內而不死,那火炎最後必然會盡數纏上她,成為繞她而轉的火焰風暴,既找不到這樣的中心點,這只說明根本沒有人在這咒文底下生還。

只聽他續道︰「我先回去和靜美她們會合,鳳你去把紫冰雲找來,她是現在我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飄雪,立即把你的近衛隊召進城,監視所有大臣的行動,找出那些人已經知道艾麗卡駕崩,正在作出準備。」

接著雙目凶光一閃道︰「大不了直接殺出蝶影也吧,管他是屍橫遍野還是血流成河。」

在回迎月宮的道上,龍破天從新考慮跟著的計劃,他們必須把蒂芙妮找回來,否則他們始終是外人,絕難服眾,若要以戰定江山,必然元氣大傷,難擋里昂的大軍。

而且新建的政權在穩定前,絕不可能作出大規模的搜捕,所以他們必須立即把所有人一網打盡,不能留待日後。

還有就是風靜美兩人的問題,以鳳天舞的實力,他是絕對不需要操心,但兩人卻差遠了。現在一切已是如箭在弦,再不存在打草驚蛇的問題,若對方不顧道義的對兩人出手,倒也麻煩。

「這又是偷來的吧!怎麼你總是賊性難改的!」還未看見她們兩人,風靜美聲音已隔門而至,教龍知道不她本人平安無事,連靜流也已經回來,讓他少件心事。

龍破天啟門而進,只見靜美拿著一個似是由無數晶石合成的徽章,對靜流大興問罪之師,靜流卻是毫不退讓的道︰「別說得這麼難聽呀,我不過是從他身上拿吧,他既然沒有反應,那就是默許了。」

徽章在靜美的揮舞下閃閃生輝,龍卻沒有欣賞的興致,一手從靜美手中奪去,隨口問道︰「這是甚麼東西?」

靜流竟像是理所當然的答道︰「我怎知道,不過見它這麼漂亮,隨手拿來看看吧。」

紫冰雲的聲音傳來道︰「那是里昂的徽章,怎會在這的?」

靜美不由得一陣愕然,皺眉道︰「你是從誰人身上偷來的?」

靜流還未回答,龍破天早醒悟過來,便要立即動身,紫冰雲卻截著他道︰「不用去了,他剛剛才看著他帶整團人出城。你還是專心告訴我整件事吧。」

當龍破天把一切說畢,紫冰雲沉吟道︰「你不怕她現在便召集百官直闖月影樓嗎?而且若公主真的給他們捉著了,怎會留在近處?」

龍破天搖頭道︰「不會的,那她根本不能解釋為何會先知先覺。至於蒂芙妮的行面,只好希望對方不願在事成前接近其他大城,致滯留在首都圈的密林內吧。」

紫冰雲道︰「那即是說我們必須在明天早朝前找回公主吧。」

面對月影城外那看似無止境的密林,鳳天舞苦笑道︰「現在離天亮只有一個多小時,是否應該叫近衛隊來幫手尋人?」經過近半晚的時間,他們搜索了的區域還不到可能範圍的一半。

龍破天搖頭道︰「不,若我們還不知道哪些人是敵人,就算找到蒂芙妮也沒用,而且我還有方法,只是危險性太高了。」若艾麗卡尚在,還可以在他們發動後才一網打盡,現在卻沒人可以收拾之後的亂局,必須先發制人。

在兩女懷疑的目光下,龍續道︰「我在那死剩種印下了爆炸咒,若我把他引爆,或者可以告訴我們位置。」

紫冰雲皺眉道︰「先不說他們是否同一組織,爆炸的聲音真的能夠傳過來嗎?別忘了這兒面積不小啊!」

龍苦笑道︰「這倒不成問題,照那傢伙的力量,這絕對是驚天動地的,我擔心的反而是連蒂芙妮也給炸死吧了。」

紫冰雲淡然答道︰「若她真的是這麼容易便死掉的,那她還有繼承影蝶王位的資格嗎?」

那本來應是一間平平無奇的木屋,現在它的外牆上卻滿是火灼的痕跡,而屋後那本應翠綠的密林,更成了一片焦土,折斷的樹幹滿佈地上,和成了焦炭的遺骸一起見證剛才的爆炸。

龍破天三人才剛到來,凌雲的聲音已經從屋內傳出來︰「好!能夠用這種方法找到這裡,算是你們了得。怎麼了?還不進來?不是怕我用這小公主作人質吧?」

龍不禁輕歎了一口氣,他們根本別無選擇,必須進去,否則難道就此離去嗎?當然他也可以先把木屋摧毀,使凌雲再無掩護,但蒂芙妮既在他手中,這可不是好的選擇。

龍才剛步進門內,凌雲已經把蒂芙妮隨手往他們的方向拋去,一副不屑以之為人質的神態,逍遙自在的笑道︰「把她交回你們又如何?走得掉再算吧,你們以為我會一個人等著你們嗎?」

就算他不說出來,龍破天也早感到他們的生命氣息,內功路子和剛才伏擊他的人大同小異,略略一數,已知外面大約有三十來人,數量是夠多了,卻沒多少個能威脅他的高手。

鳳天舞道︰「人多又怎樣,只要一個咒文就足夠清場了。」

對鳳的豪語,凌雲只是輕輕一笑,便徐徐拉開手上銅管,露出一個血紅的晶球,發出著暗淡的紅光,使小屋剎那間便籠罩在有如鮮血一般的紅色之中,顯得陰森嚇人。

凌雲油然道︰「這粒封魔念珠是以七十二個魔法師的魔晶魂精製而成,在它的百米範圍之內,除非你的法力能勝過他們的總和,否則休想使用任何魔法啊。」

龍破天卻像是沒把他的說話放在心上,隨手解掉蒂芙妮的封印,對鳳天舞說道︰「這白癡由你處置,我出去掃掉那些嘍囉。」

這教凌雲一呆,不明白龍怎麼會叫三個用不了魔法的魔法師來對付他,卻轉即由大笑所取代,對鳳天舞她們笑道︰「給遺棄了嗎?不若就跟著我好了。

哈!」

笑聲未已,一個火球卻已經在鳳天舞手中成形,在冰紫雲目瞪口呆之中,往凌雲直射而去。

出乎意料的變化,他的驚訝比紫冰雲有過之而無不及,匆匆的往旁翻去,雖然仍能險險避過,卻已顯得相當狼狽,只要他的動作慢上少許,早已經中個正著。

才剛落地的他只見眼前一亮,竟是第二個火炎彈已來到眼前,只見無數的火球正接踵而來,由鳳天舞的雙手連珠射出,教他沒有時間計較為何鳳能在封魔念珠的影響範圍中使用魔法。

低頭避過眼前的火球,緊接而來的卻密集得過份,完全找不到一絲可以容人的空隙,只得往上躍去,緊貼著屋頂的往鳳天舞掠去。

在這狹小的木屋中當鳳天舞的活靶,真是多少條命也不夠,主動出擊,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鳳天舞的火球追著他往屋頂射去,卻總給他踢在屋頂上借力改向避開,教鳳也不禁對他的輕功感到佩服,然而木屋卻已給她轟得不成屋形,陷進一片火海之中,使凌雲就算改變主意,也已經沒有退路。

雖是驚險萬分,總算給他避過了鳳天舞一連串的火炎彈,趁著她回氣的一刻,再不敢猶豫,閃電加速往鳳的方向掠去,凌空往她的門面踢去,誓要阻止她發出下一波的攻擊。

鳳天舞的嘴角飄出了一絲僅可覺察的笑意,喝道︰「鳳炎舞!」

凌雲還未明白是甚麼回事,鳳天舞一個轉身,雙掌已捲起火炎,橫掃在他的腿上,身不由己帶著火焰向一旁跌去之際,鳳卻追上跌勢未止的他,雙掌同時間轟在他胸膛之上。

剎那間他已經是渾身浴火,卻也使他終於知道鳳天舞不受封魔念珠影響的原因,咳杖道︰「這……不是魔法,是火炎鬥氣!」

鳳天舞卻不知何時已經把那封魔念珠偷去,隨手把銅管合上,釋出一道貨真價實的火炎魔法,貓哭老鼠的歎道︰「若然你不是避得這麼精采的話,不就可以早點知道了嗎。」

(廿六)終結.終止.終極魔法

當龍破天步出木屋之際,潛伏屋外的敵人早已佈陣以待,但在他的眼中卻仍是不堪一擊,即使這些死士全是久經訓練的殺手,和他仍然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無論是魔法還是武道的修練,憑的是自身現有的力量以開拓新的境界,因此修練的進境根本是以幾何級數上升,強者越強,現在的情況就是這些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龍破天。

群鬥所能佔優的,並不是耐力還是力量,反是陣式和配合,但對著最喜歡打亂對方計算的龍破天,這卻是無所依賴,而且他們中最強的十人早在昨晚一戰中全軍覆沒,怎看也毫無勝算。

不待龍破天在場中站定,鬥氣的光芒已自正前方其中一人的手中綻放,耀眼的光輝不但教他知道這是集合對方全體的鬥氣而成,更教他知道誰是這群白癡中為首的人。

龍破天微微一笑,閃電掠去,剎那間已來到他的面前,就在那龐大的鬥氣彈脫手而出之際,一劍劈在中心點處,就在這個極近的距離,強行把鬥氣彈擊破。

鬥氣互拼的光芒,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使人睜目如盲,爆發出來的衝擊波,更沖得眾人立足不穩,一時間沒法作出反應。

在這衝擊中心處的龍破天,卻像是不受衝擊波的影響一般,毫不停留的繼續前闖,當對方回復反應的能力,他已經投進他們的陣勢之中,轟出他的下一招殺著。

「狂龍霸天!!」狂猛的鬥氣透劍而出,剎那間已使他身旁的一切消失無形,最接近的數人自是無一倖免,遺留在人世間的,就只在虛空中飄散的一片血霧。

由鮮血化成的薄霧,一下子屏蔽了龍破天的身影,血霧外的眾人,只能聽到他淡然說出他第三招的名號︰「傲天翔龍!」

龍形的鬥氣,剛有如潛龍初現般自藏身的血霧之中現身出來,卻已闖進另一群敵人之中,所到之處,根本沒人能夠擋得於他,只會灑出另一蓬血霧。

憑狂傲之氣而成的殺著,只消兩招,已足以把這裡的人屠殺殆盡。

當最後一片血霧飛散,只見龍破天傲立在慘不忍睹的屍體群之中,四周再沒有任何的生還者,與此同時,他知道木屋之內的勝負已分,因為他感到魔法的禁制已被解除了。

眼見鳳天舞的火炎立即便會使凌雲灰飛煙滅,異變忽生,一道烈風障壁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不但把鳳射出的火炎擋了開去,更擋住了鳳天舞她們的視線,教她無法立刻追擊。

「哈,真的要多謝你把銅管合上啊,否則我還用不了魔法呢。」凌雲的聲音自風壁之後傳來。

烈風消散,不但凌雲身上的火焰全數熄滅,連他的傷勢也已經痊癒,風度翩翩的立在三人之前,但最教人感到奇怪的,卻是怎麼連他的衣服也居然分毫無損。

聽他說得輕鬆自若,鳳天舞不禁奇道︰「哦?怎麼你以為可以憑魔法勝過我嗎?」

「自然不是!」話聲未落,他揮出一道風刃,在身後的火海中開出一條出路,以他所能達到的最高速度,閃電掠去。

突然,分開了的火焰之間,竟出現了一道新的火牆,封閉了凌雲開出來的通路,重新把他截著。

「沒走得這麼容易吧?『朋友』!」從火牆之後走出來的,竟是不知何同來到的獅堂炎,火焰仍不往從他的雙拳處升起,似是要親手料理凌雲這個『朋友』。

「這個當然。」另一把聲音在身旁響起,卻是龍破天已把所有人料理結果後,回來一看究竟。

三面受敵,凌雲卻顯得像是不大在乎的樣子,洒然笑道︰「走得不易,那飛又如何呀?嵐動風飛!」在龍破天他們作出反應之前,早沖天而起,往北方飛去。

「再見了,想找我,便到里昂來吧!」一瞬之間已經消失在月影城的相反方向,當然若龍破天有心攔截,他絕不會走得這麼容易,但龍現在卻是無心阻他,因為等著他的麻煩已經太多了。

回頭往蒂芙妮看去,只見她已經哭得成了個淚人,後悔和內疚的淚水,再不受控制的從眼內源源流出,卻不知道她是對親母的死感到痛心,還是害怕龍破天他們給她應有的刑罰。

這卻總教龍破天看不過眼,冷然道︰「已經沒有時間給你哭了,新的女王陛下。」

蒂芙妮不由得感到愕然,訝道︰「你說甚麼?」

龍破天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答道︰「艾麗卡既托我選立新君,我自可以選你這個落毒弒母的不肖女吧。」

給龍破天這麼說,她才剛稍止的淚水又繼續流下,泣道︰「你不是比我更適合嗎?」

龍破天淡然答道︰「我答應了艾麗卡不會使蝶影血流成河,即是不能發動戰爭,這麼無聊的生活,我才沒有興趣。」

再不給蒂芙妮反對的機會,轉頭對獅堂炎道︰「你倒本事,竟給你找到這裡來。」

獅堂炎搖頭笑道︰「哈!你不是忘了甚麼叫嚴刑逼供吧?隨便找個不幸的人來問問不就成嗎?何需找得這麼辛苦。」

月影樓的大堂內,碧飄雲正在對龍破天他們複述近衛隊的報告,雖然叛軍遍佈每一個部門,但真正的份屬重將或是能稱作強者的卻沒有多少個,一口氣暗殺殆盡也沒有多大問題。

唯一有問題的是沈世空,先不說他的實力如何,他份屬開國元老,他的話有著一定的份量和影響力,若由他指證蒂芙妮毒殺親母,相信的人應該不少,何況這根本是事實,誰知他手上還有甚麼證據。

碧飄雪最後道︰「就是這麼多人了,應該沒有錯漏的了。」

龍沉默半晌,才對獅堂炎問道︰「你到底幫那一邊?」除了凌雲和伊蒂絲外,還有不少與獅堂炎有交情的人也榜上有名,使龍破天不得不問他的立場到底如何。

獅堂炎笑道︰「我早說過了︰這麼有趣的旅行團,我怎能錯過啊。」

聽見他這麼說,龍也不由得啞然一笑,豪氣大發的道︰「好!沈世空由我處理,至於其他人,就由你們抹殺,卻要留下伊蒂絲這元兇造一場好戲,讓她接受毒殺先王的罪名。」

獅堂炎自信的笑道︰「我可以保證他們沒有一個待會可以說話。」

一直旁聽的蒂芙妮奇道︰「你怎知道她是主謀的?」

龍破天淡然道︰「我根本沒興趣知道誰是元兇,只是以她的性格,得罪的人不會比你少,更不會心平氣和的反辯,最適合把毒殺的罪推到她頭上吧了。

再沒其他問題了吧?」

蒂芙妮卻是欲言又止,好一會才問道︰「那……我應該怎樣對他們說王母的死訊?」

鳳天舞突然開口道︰「放心好了,待會我會幫你處理一切麻煩,以大魔導士之名。」因艾麗卡的關係,大魔導士這名銜在蝶影有著無比的威信,紫冰雲被禁止以弟子自居,制鳳天舞這繼承者卻不在此限。

對尚未知道的諸人而言,這句話自教她們驚訝莫名,難以相信。

紫冰雲卻皺眉問道︰「你真的想說出來了嗎?你繼承的不單是最強魔法師的稱號,歷代大魔導士所種下的怨恨和恐懼,都會立刻和你劃上等號,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這些鳳天舞自然知道,否則她也不會在遇上紫冰雲之前,不但一直瞞著龍破天他們,連傳承的戒指也給她貼身緊緊的藏著,不敢戴在手上,以免暴露身份。

鳳天舞沒有回答紫冰雲的問題,只把傳承之戒拿了出來,直接了當的戴在起來,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龍破天坐在沈世空府第對面的屋頂上,靜待著對方出現,他是絕不容許沈世空再在任何人面前出現,名乎其實的殺人滅口,只有這樣,他才可能把蒂芙妮毒殺艾麗卡這事實壓下去。

啟門的聲音自對面傳來,只憑真氣的感覺,龍破天已經知道要出來的正是沈世空,再不猶豫,橫空掠去,當大門打開的一刻,亦是他的長劍透喉而入的一刻。

沈世空才剛把門打開,龍破天的長劍卻已來到他的喉頭,在這死前一刻,他終顯出他應有的實力,右手把鬥氣注入鐵門內閃電合上,同時側頭一避。

龍破天的長劍早灌滿鬥氣,若不是受沈世空的鬥氣加護,以凡鐵製成的大門根本難阻龍破天片刻,但即使如此,所能爭取的時間卻也不足以讓沈世空完全避過這一劍。

長劍終在沈世空的頸側劃過,帶起了一蓬血雨。

「避得不錯啊。」龍破天搖頭歎道。他本以為這劍定能把沈世空的脊骨刺斷,現在卻只能把他左面的頸動脈割破,鮮血狂濺的一幕雖是美得教人眩目,卻讓他多活一會,即使只會讓他徒然痛苦多一會。

看著龍破天在眼前落下,沈世空面上陰晴不定,最後認命的歎道︰「你勝了,不過也好,若方知命他沒有說謊,由你為王,說不定連統一天下也不是難事吧。」

龍笑道︰「王位?我才沒有興趣,我只是把蒂芙妮推上去吧了。」

沈世空愕然怒道︰「她根本不夠格,你為甚麼要幫她?!」

龍的嘴角飄出一絲笑意,說道︰「她的確是無能兼白癡,但這個王位,卻能使她永不能忘掉弒母的內疚,使她更不能忘掉艾麗卡的遺願,盡力保持蝶影的和平。」

沈世空不禁一呆,以他最後一口氣恨道︰「你不但要她內疚一生,還要利用,你倒陰險得很啊!」

龍破天仍是淡然自若的道︰「本來就沒希望過要做個好人的了。」其實艾麗卡既授權他立新王,自是無意傳位於蒂芙妮,否則只是央他幫助蒂芙妮就可以,所以他根本是蓄意要她難受,甚至要艾麗卡死不瞑目。

感到生命已離開這名為沈世空的軀體,龍破天回頭看著主殿的方向,自言自語道︰「現在到你的表演時間了。」

鳳天舞 然立在大殿的門前,俯視著下方的橫天廣場,隨在她身後的就只有仍是心情沉重的蒂芙妮,獅堂炎他們卻到了宮城之外,以便待會隨著群臣進場。

眼下的橫天廣場空無一人,有的只是場中以十二星座為藍圖的石像和刻印在地上的星圖,佔據著它們本身在星空中所擁有的位置,使人感到這確不負橫天之名。

這使得鳳天舞不由微生感觸,互古以來,天上的星晨曾見證過無數王朝的掘起和衰落,也曾見證過蝶影王朝的起始,如今,這些石刻亦將見證新世紀中第二位女王的誕生。

晨鐘的聲音響起,把鳳從思潮中扯回來,同時,群臣諸將也開始自橫天廣場的南門進來,但當他們看見鳳天舞和蒂芙妮兩人立在大殿之前,卻不由得愕然止步,停在橫天廣場的另一邊,靜看到底會發出甚麼事。

感到鳳是衝著她們而來的伊蒂絲等人,卻不自覺的聚在一起,教鳳天舞不由得暗道一聲多謝合作,同時抬起頭來,徐徐對廣場之中的諸將說道︰「女王已經駕崩了。」

群將還在消化鳳的說話時,蒂芙妮已經悲泣道︰「伊蒂絲!你既然毒殺王母,我是絕對不會饒你死罪的!」

鮮血四散,卻是獅堂炎和碧飄雪的近衛隊開始了行動,只餘下伊蒂絲一人給包圍起來,眾人根本不知道誰對誰錯,但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在她身上,只聽她喝道︰「鳳天舞!你憑甚麼在這裡說話!」

「就憑大魔導士之名!」鳳天舞右手上的傳承指環,隨著她的說話,突然綻放出耀目的紅光,超越一切的氣勢,竟能在一瞬之間壓下久經戰陣的諸像,使他們無言以對。

而且因艾麗卡的關係,近乎所有大臣重將也認識這傳承指環,已不會對鳳天舞的說話感到懷疑,甚至認為她不是碰巧遇上碧飄雪,而是應女王之請而來的。

鳳天舞冷然道︰「伊蒂絲,你服還是不服?!」

「當然不服!」只見她右手一揚,手上的戒指倏地發出萬丈黃芒,一道無人不識的光芒,因為她手上的,正是蝶影國的國寶,由蝶影石製成的蝶影戒。

看見她不肯服輸的神態,鳳天舞對她下一步的行動已是心裡有數,事實上她的選擇也不多,蝶影石的黃芒,更進一步的肯定了她所料無誤。

在戒指所發出的黃芒之中,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已在橫天廣埸的中心浮現出來,只看這上面的咒式,最低能的魔法師也知道這是召喚魔法的魔法陣,而伊蒂絲會召來的幻獸,只有一個。

月光蝶漸漸自魔法陣中冒了出來,懸浮在廣場的上空,它開展的雙翼,更橫跨了過半個橫天廣場。

巨大的蝶翼佈滿了磷粉,使它的雙翼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輝,就有如月光一般的淒美,一般的使人心寒。這些磷粉也是它的殺著,剎那間便能把沾上的生物溶成血水,若它的大翼一揮,磷粉四散,能否保往性命,就只得靠自己了。

看見這史上最可怕的屠殺之獸,眾大將也不由得一陣騷動,自問捱不了的更開始嘗試逃離廣場的範圍,卻給布在各個關卡的結界困著,一個也走不了。

鳳天舞微微一笑,雙手徐徐劃出無數法印,同時念出連串咒文,那是她現今最強的魔法︰「五行盡絕、四大皆空、三界俱滅、陰陽對消、混沌回歸!如今我以大魔導士之名,命令宇宙虛空,履行名為破滅的最終契約,超越物質的界限,崩毀存在之壁,使一切盡化虛無--默示錄!!!」

一出手便是『默示錄』,傳說中毀天滅地的最強魔法。

鳳天舞念出咒文的同時,一個正圓形的立體魔法陣以月光蝶為中心形成,把它完全的包圍起來,連它翼上的磷粉也不能逃過這天羅地網,盡數給困在陣中。

倏地,魔法陣中出現了點點紅光,一點點教人心寒、血紅色的光芒。

磷粉所發出的金光就像被吞噬一般,漸漸給魔法陣中出現的紅芒所取代,紅芒卻逐漸的擴散開去,不消片刻已完全的充滿陣內,屏蔽了月光蝶的身影和光芒。

最後一切也融入了紅光之中,整個魔法陣變成一個紅色的光球。

「散!」隨著鳳天舞的命今,紅色的光球立即向中心點收縮,變成一個艷紅的光點,跟著卻化作一條光柱,不但輕易的突破了上方的結界,連天上的白雲亦給它一下子衝散,直指往無邊的天際。

紅光消散,餘下的就只有廣場上的一個圓形陷穴,切面平滑如鏡,教人感到那魔法陣內的一切,就如鳳天舞的咒文一樣,已完全的化作虛無。

看到月光蝶瞬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跡,伊蒂絲俏面陣紅陣白,卻仍是不願服輸,立即再一次念出咒文,意圖再次把月光蝶召出來。

鳳天舞歎道︰「你不是不知道為甚麼這叫作召喚魔法吧?」

幻魔石之所以異於其他魔晶魂,是因為幻獸的靈魂存活在魔晶魂之中,而不像其他生物般會在成晶的過程中消散,而召喚魔法就是把它召出來實體化,若然它的靈魂不復存在,就不可能再召它出來。

伊蒂絲雙目厲芒一閃,佩在腰際的白鋼長刀已經出鞘,隨手把擋在她面前的兩名近衛二分為四,毫不停留的往大殿門前的兩女掠去,要以手中長刀宣洩心中的恨意。

鳳天舞卻退到蒂芙妮的身後,示意她親自出手制服伊蒂絲,畢竟今天繼位為王的是她,她必須顯示出她有這份資格,剛才面對月光蝶她沒法子不出手,卻不宜再出手,奪去她的光芒。

既為名門之後,蒂芙妮自然也清楚這事,她必須在此立威,否則縱使有著普世驚懼的大魔導士作後盾,她的政權仍是休想安穩。因此,她必須憑自己的實力,勝過被喻為蝶影國第二人的伊蒂絲。

雖是別無選擇,但主意既定,蒂芙妮立即回復她一貫盛氣凌人的態度,一出手更是她最得心應手的咒文。

「雷芒電閃!」

看著閃電自蒂芙妮的雙手激射而出,伊蒂絲不但不閃不避,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見她仍然維持前衝的勢道,沒有持劍的左手一揮,同時念出咒文︰「真空斷!」

一道真空刃自她的左手飛射而出,不但擋下了蒂芙妮的雷擊,更乘勢往她劈去,教人不會忘了她不但是個一流刀手,更是個魔法刀客。

電,需要導體,那怕是電阻極大的空氣也好,但是,絕對的真空,卻是完全沒有可以導電的粒子,也就是絕對的絕緣障壁,一道對電擊專用的絕對防禦壁。

蒂芙妮任由真空刃上她的防禦結界而消失,嬌笑道︰「擋得好啊,那看我的『寒芒冰槍』吧。」以寒冰化成的巨大冰槍,立即在她的雙手之間成形,往伊蒂絲投去。

一絲不屑的笑意自伊蒂絲的嘴角飄出,恨道︰「白癡,你忘了水在真空中更容易沸騰嗎?熾炎破!」魔法火炎自她的長刀暴發,一刀把冰槍劈成粉,繼而化作蒸氣,火炎更餘勢不止的往蒂芙妮射去。

蒂芙妮以右手劃出符文,口上卻寸步不讓的應道︰「當然沒有忘記,但現在卻是真空不空了。」不但是以水氣充佔了真空帶,也是欺火、風兩系魔法相沖,伊蒂絲對真空的支配力必然下降。

立即再來一記『雷芒電閃』,不但乘著水氣而過,更以伊蒂絲發出的火炎為媒,火本身的等離子狀態,正是絕佳的導電體。

面對已來到面前的電擊,伊蒂絲再沒有選擇,把鬥氣注入手中長刀,正面擋下伊蒂絲的電擊,雖然這傷不了她,衝擊力卻終能使她停下腳步,更使她自知根本不可能憑魔法勝過這溫室中的小公主,要勝便必須憑手中長刀,必須搶到近身交戰的機會。

既能把伊蒂絲逼停,蒂芙妮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良機,迅速念道︰「雷電,我既以魔法為你劃下回歸的路標,就請立即降下吧!無盡雷陣!」

無數複雜無比的魔法印記,立即以伊蒂絲為中心在地面浮現,把群將和蒂芙妮之間的地帶完全覆蓋,沒有半刻遲延,符印已閃耀著魔法的光,把天雷引動,剎那間萬雷降下,教伊蒂絲沒有閃避的餘地。

漫天雷電似乎是無止境的接連而下,剎那間,四周的十二石像已是粉身碎骨,偏是沒有一道雷電能打到伊蒂絲身上,一到了她上方便偏折開去,只能落在她的身旁。

『真空斷』!

肆虐的雷電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卻影響不了伊蒂絲往蒂芙妮掠去,只聽她喝道︰「丫頭!你是失憶的嗎?雷電對我是無效的呀!」

蒂芙妮卻是微微一笑道︰「無效嗎?那這招如何--充斥大氣之中的風之精靈們啊,請依據古老的契約,遵從我的號令,吹起席捲天地的暴風,掃蕩不潔的土地,龍捲風暴!」

接天而起的龍捲風立即自蒂芙妮身旁捲起,更因『無盡雷陣』的關係而變成一個雷電風暴,正面往伊蒂絲迎去。

伊蒂絲不由得面色一變,因為她不但要防禦這龍捲風暴的攻擊,更要和蒂芙妮爭奪大氣的控制權,否則就算暴風消散,若頭上的真空帶給吹散,亦會失去防禦雷電的障壁。

若她手上的是專斬魔力的妖刀村雨,自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龍捲風劈開,但她手上的雖然不是凡鐵,卻也沒有這份異能,只能憑本身的鬥氣以物理的方式對抗這龍捲風。

再沒有猶豫餘地,伊蒂絲身隨刀走,主動往龍捲風迎去,以她最強的刀法作出硬拚。「流星劃天斷!」附上真空刃的長刀,在虛空中劃出有如流星一般的光跡,朝龍卷氣的中心劈去,勢要以真空刃和鬥氣的雙重力量,把這風暴一口氣轟破。

旋風消散,卻出現了伊蒂絲意想不到的變化,無數冰槍自龍捲風的中心暴射而出,竟是蒂芙妮藏身於風眼之中,乘伊蒂絲全力破開旋風的一刻,疾施快擊。

伊蒂絲匆忙重新布下頭上的真空帶,同時刀勢一轉,迎擊蒂芙妮射來的無數冰槍。

「流星暴!」在伊蒂絲密集的刀擊之下,冰槍逐一破碎,眼見她就要乘勢往蒂芙妮斬去,蒂芙妮卻早已飛身倒退,顯是貫徹一擊脫離的戰略,不容伊蒂絲有乘勝追擊的機會。

「炎火之精,立即給我纏繞著我的敵人,醉身燒熄!」七道火焰自伊蒂絲的手中飛出,糾纏在一起往蒂芙妮射去,雷陣雖使她難以隨意躍動,卻阻不了她以魔法追擊。

仍在半空之中的蒂芙妮笑道︰「你真的以為我破不了你的真空層嗎?」

雙手一揮,卻不是施展新的魔法,而是中止,中止對大氣的干預。在伊蒂絲不知不覺間,竟給蒂芙妮偷龍轉鳳,使維持真空狀態的是她的魔法,而現在她卻突然抽身而退。

維持真空的力量驟然減弱,大氣的壓力立即把四周的空氣扯進去,更連帶把伊蒂絲發出的火焰扯了回去,造成火焰的洪流,把她自己捲入其中,無法脫身。

落回到地上的蒂芙妮立即念道︰「主宰天際的雷神,請賜我掌控閃電的神能,讓你開天闢地的天雷降臨此地,顯示你貴為天上至尊的神權,教地上眾生仰望你的神威,天雷隕落!」

乘著伊蒂絲陷進火焰之中的一刻,更強更大的雷,已自天上落下。

「流星追月破!」眼看伊蒂絲避無可避,閃耀著鬥氣光芒的長刀,卻自火團之中電射而出,牽引著包圍她的火焰,有如一顆赤色的流星,由下而上的往天雷迎去。

驚天動地的爆炸過後,曾化作流星的刀成了無數碎片,在雷陣之中閃出點點雷芒,散發出它最後的光芒,但也擋著了天雷隕落。

伊蒂絲身上的火焰已完全熄滅,只見她分毫無損的立在地上,沐浴在佩刀的碎片之中,任由她銀色的髮絲隨著爆風而飄揚,似是已成功破解蒂芙妮的必殺一擊。

她雖然失去了佩刀,卻也成功重新布下真空障壁,眾人還以為戰鬥會繼續下去,她卻突然跪倒地上,似是沒辦法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為甚麼?我明明已完全擋下了你的攻擊,這是甚麼回事?!」似乎連她本人也不知道蒂芙妮下了甚麼手段。

蒂芙妮卻已回到長階之上,嬌笑道︰「真空的確可以隔絕電流,卻阻不了電牆,你以為長時間處身這強力電牆中會沒事嗎?」

強大的電牆,雖不能把血液中的離子電解,卻能夠把它們鎖死,無法隨血液流動,無法負擔運送氧氣的責任,情形就有如一氧化炭中毒一般,缺氧只是時間的間題。

「那即是說離開雷陣的範圍便沒事了吧。」竟是凌雲去而復返。

(廿七)咒術.咒印.咒魔兵器

在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凌雲已輕而易舉的越過皇城的防禦結界,落在橫天廣場的邊緣,看似輕鬆隨意,但只是無聲無息突破結界這一手,已然教人不敢小看,更令人感到他一直在隱藏實力。

對這個曾在她手下而不死的對手,鳳天舞更是不敢大意,亦不由得有點後悔,剛才因以為他不足以影響大局而輕易放他離去,卻使現在徒增不必要的變數。

獅堂炎亦是恨意填胸,若不是雷陣剛好把他們阻隔開來,他肯定已不顧一切的找他算帳。

對成為全場的焦點,凌雲卻像是毫不在乎似的,施然往伊蒂絲走去,所到之處的魔法符文,全部給他隨手抹消,輕易解除了蒂芙妮的雷陣,更輕鬆的向鳳天舞道︰「放心吧,今次我無意與你們為敵,只是想回收伊蒂絲這件兵器吧了,以她的力量,對我里昂還有點利用價值。」

乍聽里昂之名,不但在群臣之間造成一陣騷動,伊蒂絲更是渾身一震,惶然道︰「你說甚麼!?」

凌雲冷笑道︰「你以為靠區區影蝶國的力量,足以反抗陛下了嗎?伊蒂絲小姐,啊!應是咒魔兵器.EDS-3才對呢!」

「你是那惡魔……」話到途中卻說不下去,隨著凌雲的掌心發出魔法的異芒,伊蒂絲不但失去了活動的自由,更身不由己的徐徐上升,構成一幅教人不寒而慄的景象。

伊蒂絲那從不離身的鎧甲漸漸溶化,露出那教人妒忌的健美軀體,她的肌膚上卻透現出無數的魔咒符文,似是和凌雲的魔力生出共鳴一般,正隱隱散發著魔法的光芒。

凌雲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隨我回去吧!哈,想不到今次的潛入任務竟會找回這逃脫的兵器,真是意外收穫啊。」

「別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呀!火龍連舞!」蒂芙妮終於耐不往性子,七頭火龍自她兩手劃出的符文之中蜂擁而出,分從七個方向往凌雲射去。

獅堂炎亦早已出手,一聲不響的掠到凌雲背後,蒂芙妮的喝叫正是給他作出掩護,帶著火焰的雙拳傾盡全力的往凌雲背上轟去,對曾欺騙他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留情的了。

面對這九頭火龍,凌雲卻像是渾然不覺一般,繼續專注的調整著用來控制伊蒂絲的魔法力份量,而隨著伊蒂絲身上的符文明滅不定的閃爍,她的眼神亦漸漸失去焦距。

首先擊至的是獅堂炎的火炎,但當這只差少許便擊上凌雲的背上,他卻有如目睹般在最後一刻縱躍而上,速度之快和時間拿握之準,使得他在炎的眼中就像是倏地消失不見一般。

凌雲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外,獅堂炎卻是無有所懼,只是憑出招時帶起的氣流,他也能知道凌雲的後著,落空的右拳立即屈曲成肘,反方向往上撞去,迎擊凌雲的踢擊。

肘腿交擊,獅堂炎始終是倉促出招,竟給震退數步,但凌雲卻是整個人給震得倒飛而回,帶著火焰的彈上半空之中。

這數步之差教獅堂炎已無法追擊,他卻是邊退邊笑,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蒂芙妮射來的七頭火龍已經來到了凌雲的四周,把他團團圍著,以他現在的狀態,肯定避不過這七條火龍。

凌雲也是一笑,不屑的一笑。

一直懸浮在半空之中的伊蒂絲突然像是甦醒過來,身上的符文綻開出比之前強烈多了的光芒,霞光則集合成一個異樣的光球,擋在凌雲的身前,似是要為他擋下蒂芙妮的七頭火龍。

魔力碰撞的烈芒過後,卻出現了更令人意外的景像,撞上光壁的火炎沒有熄滅,卻給扯得變形傾注入伊蒂絲身上其中一個符文之中,而那本是純白的符文,現在則洩上了艷紅的色彩。

給獅堂炎震了上天的凌雲卻藉著這力度繼續上升,笑道︰「今次就到此為止,下次再讓你們見識它的威力吧。」一個旋身已熄滅身上的火焰,同時召喚伊蒂絲一起離去。

剛回過氣來的獅堂炎正想追去,卻給人一掌壓在肩膀之上,霸道無比的鬥氣傳來,竟硬是把他扯停下過。

「老獅,別追了。」說話的自然是剛回來的龍破天,其實除了他以外,整個月影城恐怕再沒有人,能如此輕易的把獅堂炎截下來。

看著凌雲已消失在視線之外,獅堂炎不由得怒道︰「為甚麼?為甚麼放他走?!」

「待會一定會讓你知道的,現在可別阻著蒂芙妮登位了。」轉頭向蒂芙妮說道︰「陛下,我們先走了。」

說著龍破天已扯著獅堂炎離去,把這爛攤子的善後工作拋到蒂芙妮她們手上,以這麼血腥的方法清肅叛軍,可得再花不少時候安撫人心,才不致再出亂子,但這已是伊蒂絲的工作,和他無關。

這肯定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但反亂者既已全部死亡,更得到龍破天和鳳天舞的支持,餘下的大臣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反對由蒂芙妮繼承王位,所以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的了。

蒂芙妮和碧飄雪等人正忙於處理政權移交和叛軍留下來的空缺時,龍破天他們卻回到迎月宮之中,偷取一絲休息的時間,亦是收拾好行囊,只待支會蒂芙妮一聲便可以離開,繼續旅程。

其實依照龍破天的意思,早已一走了之,倒是靜美說甚麼總算相識一場云云,離開起碼也通知碧飄雪一聲,於是只好等待她們處理完政務才開溜,反正發出這麼多事,他也需要時間去想清想楚。

而最令他著意的,卻是凌雲對伊蒂絲的稱呼︰EDS,全寫是︰EnchantedDemonic Swordman,屬西古遜早期的改造實驗品,這系列的力量不低,卻因心靈控制未如理想而視為失敗品。

鳳天舞看著那因解除了封印,閃耀著比以前更眩目光輝的指環,生出感觸的同時也不禁咒罵起來,指環上那故作神秘的鬼封印的解除條件,居然是承認為繼承者的心。

今次第一個造訪的,卻是紫冰雲。

她一來到劈頭便已經問道︰「『默示錄』到底是怎麼樣的魔法?怎會連靈魂也消滅的?」她已極力裝作不在乎,聲音中仍是留有一絲的妒意,讓人探知她對鳳被選為繼承者之事仍未能完全釋然。

鳳天舞卻仿如無事的隨口答道︰「原子分解,魔法陣內的一切也會消失無跡,化作純粹的能源。在這個能量的熔爐之中,連靈魂這能量體也無法保有本來的形態。」

她說得輕描淡寫,紫冰雲卻一震道︰「那豈不是說剛才的一擊,已足以毀滅整片大陸?!」

物質不滅定律,曾經有人說過,當物質真的完全化作能源,只消一枚硬幣已有等同核彈的威力,但剛才消失掉的岩石,恐怕幾百倍也有了,若這魔法失控,後果只有一個--毀滅一切。

鳳天舞聳聳肩道︰「沒錯,比之這魔法本身的破壞力,產生的能量更加危險,隨時毀滅整個星球,因此歷代的大魔導士也視之為禁斷之術,卻是我解除封印後的第一個魔法,真諷刺。」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即使能擋下這毀滅性的爆炸,也沒有人能在真空的宇宙之中生存,這魔法對任何人也是災難性的危機,虧鳳天舞還可以用開玩笑的態度說出來。

鳳早知道紫冰雲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倒是龍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教她不由得俯身過來,好奇的盯著他問道︰「喂,你不怕的嗎?」

龍卻淡淡的道︰「既不怕失去未來,會害怕死亡?而且,我相信你。」

鳳還未有機會答話,宮女卻來向龍報說︰「蒂芙妮有請。」

這是龍第三次步入月影樓,想起這兒的主事者已換成了蒂芙妮,不由得微生感觸,而當他步入月影樓二樓的書房之中,看見蒂芙妮的時候,這感覺更為強烈。

坐在皇座之上的蒂芙妮,那種異樣的威儀彷彿就如艾麗卡復生一般,使龍破天初次感到她也會長大,不會永遠是那個長居深宮之中的公主,現在的她,已經是蝶影國的第二任女王,教龍破天不敢相信和上次見她只是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蒂芙妮道︰「你們打算何時離開這裡?」

龍破天心念一轉,竟執起君臣之禮來,恭敬的道︰「若陛下不反對的話,我們希望立刻起程。」

這頓教蒂芙妮渾身一震,一是因為龍那異常的態度,二是她雖知道他絕不會長留於此,卻也想不到他居然會走得這樣快,辛苦保持的威儀立即便冰消瓦解,回復原狀,道︰「看在人家份上遲點走不以嗎?」

龍破天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上奏道︰「我是不可以不離開的,這樣陛下才可以把濫殺無辜的罪全數推在我身上,扮演著一個仁至義盡,愛民如子的好女王。」

龍過份得已經是諷刺的說話,只教蒂芙妮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龍卻只是穆無面情的看著她,不再打話。

蒂芙妮輕咬銀牙,似是下了決心的道︰「可否答應我最後一件事?」

龍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

蒂芙妮卻轉身往內室的方向走去,說道︰「隨我來吧。」

當龍破天進到內室,蒂芙妮已經卸下身上的白袍,露出她沒有任何瑕疵的雪白胴體,對龍破天強作輕鬆的笑說道︰「離開之前,不介意成為我的第一個男人吧?」

龍輕輕的關上房門,來到蒂芙妮的面前,讓她溫柔服侍自己脫下身上的衣服,這可能是她出生至這刻最溫柔的時間。

脫下龍的衣服後,蒂芙妮卻像是不知應怎樣做的看著龍的肉棒,好一會後才羞澀的吻上去,生硬的舉動使龍破天感到她不過在模仿艾麗卡的一切,教他回憶起和艾麗卡一夕之緣。

在他掀開遮掩的紗帳後,這倦擁床上的蝶影女王仍沒有起來的意思,潔白的玉手卻探出帳外,為仍立在床沿的龍破天解除下身的束縛,親自把他的神兵邀請出來。

艾麗卡的玉手緊緊的握上的龍破天的肉棒,仰望龍破天的面上露出一抹妖媚的微笑,似是在表明她在看見為這神兵而欣喜,那嬌媚使人在這一刻,完全不會覺察到她是位極權重的蝶影女王,而是個極度飢渴的女人。

下一個瞬間,艾麗卡已把龍破天肉棒含著,舌頭熟練地在挑動著每一個敏感的位置,在她的香舌越轉越快的同時,她明亮的眼睛卻似笑非笑的盯著龍破天的反應,打量著他的耐久力。

當她的嘴巴離開的時候,龍破天的神兵上已沾滿了她的唾液,益發顯得不凡,卻聽她欣然道︰「今次可有得樂了。」

輕微的痛楚把龍從回憶中扯了回來,畢竟這對蒂芙妮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技巧,他也不便責怪她,只是輕輕的把她抱起,吻在她的面頰上,說道︰「別裝了,你是你,沒有必要一切也和你王母看齊。」

龍的說話只教她渾身一震,卻立即的閉上了雙目,似是不願讓龍看見她流淚的樣子,對這龍也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雙手卻落在她迷人的肉體之上,施展起他的挑情手法來。

縱使蒂芙妮沒有這個心情,她的處子之軀卻受不了龍的手法,當他的大手從她和其母不相伯仲的豐胸處往下移,不但她的面頰已洩上一片緋紅,女性的蜜液亦開始自她的下身流出來。

在她正為自己的感覺感到訝異的時候,龍已把她輕柔的放在床上,胯下的肉棒緩慢的鑽進蒂芙妮未有人到訪過的禁地,對此她只能默默的任由龍破天施為,遠不及艾麗卡的主動。

龍正想反身把艾麗卡壓下去,卻已給她先一步把龍鎖在床上,輕巧的坐在他的腰間,毫不費力的把龍的肉棒鯨吞至盡,一挽秀髮笑道︰「看在我餓了這麼久份上,先讓我盡興吧。」說著她已經急遽的運動起來,憑的卻不是身體的力量,而是飛翔咒……

「唔……」痛楚明顯的從蒂芙妮的面上浮現出來,晶瑩的淚水自她閉上的雙眼處滲出來,卻沒有對龍提出停下來的要求,似是要藉這痛楚,稍減心中那弒母的內疚。

她有此心意,龍破天自也不會不知,於是也不再憐香惜玉,胯下肉棒開始活動,卻是毫不留情的對蒂芙妮任意征伐,一開始便是以最猛烈的方式,闖進她的深處,她的內心深處。

蒂芙妮的淚水沒有停過,卻已不再是痛楚的淚,而是悔疚的淚,即使身體的感覺已由痛楚轉而為悅樂,內心的痛卻完全沒有消退,由內心流出來的淚,仍是沒有停止的跡象。

隨著龍破天的進襲,她再也分不清此刻感受到的到底是快樂還是痛苦,肉體的快樂和心靈之痛,互不相讓的不斷往她擁去,把她推往情的深淵的同時,也把她推往欲的高峰,即使蒂芙妮由始終也沒哼出一聲,她身體的抽搐,卻教龍破天知道她已領略到高潮的滋味。

「唔~啊~~~~!」在這聲喊叫結束的時候,高潮過後的艾麗卡已整個人軟倒在龍破天的身上,仍是彈性十足的乳房便壓在他的胸口之上。她卻喘著氣的在龍的耳旁道︰「龍,聽我說。」

龍微一皺眉道︰「甚麼事?」

艾麗卡抬起頭來,說道︰「若然我有甚麼不測,千萬別叫蒂芙妮那刁蠻女繼位,她已給我寵壞了,休想她會為人民的福祉施政。」

她說這話時可能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也可能沒有說錯,卻忘了龍偏愛挑戰不可能,這只會使他下更大的決心改造蒂芙妮的心靈,而弒母之痛,對龍而言正是可遇不可求的最佳機會。

回望現實中的蒂芙妮,她的身體早是疲不能興,但這刻的她卻只想龍繼續的蹂躪自己,繼續的玩弄自己的身體,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希望讓身上這男子滿足,還是希望借此折磨自己,但龍卻已經退了出去。

她還未反應過來,龍已扯著她的秀髮把她牽過來,沾滿了淫液的肉棒同時闖進她的口腔之內,瘋狂的橫衝直撞起來,這對嬌生慣養的她而言無疑是無比的屈辱,但相比起弒母的心靈之痛,卻教她感到一種仿如贖罪一般的痛快。

熾熱的精液噴上她的面上,和她仍未稍止的淚水混在一起,順著她的面龐流落她豐碩的亂房之上。

「保重了,蒂芙妮陛下。」蒂芙妮仍在迷糊之間,龍破天已穿回自己的衣服,只扔下這句說話便逕自啟門離去。

看著龍破天的背影給大門掩去,蒂芙妮再也忍耐不住,伏在床上哭泣,弒母而來的罪疚感和繼承王位而來的沉重壓力,就像洪水氾濫般地一下子爆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當龍破天步出月影樓的正門,碧飄雪早俏立一旁,靜候著他。

龍卻像是看她不到似的自顧自往迎月宮的方向走回去,鶴齏劍蝗環繕硐蛭荻弊藎俁戎煲言?

遠地超過了平時,但當她的雙足離地僅僅三尺時,膝彎的「環跳穴」上卻忽地一麻,整個人立刻無助的摔了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掙扎著揉了揉痛入骨髓的腰背,眼看著楚天良面帶獰笑地步步逼近,心頭一急,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任中傑……祁楠志……你們這兩個大混蛋,快來救我呀……救我呀!」

楚天良陰森森的道︰「認命吧,凌大小姐,沒有人救的了你的……」

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啞穴,驀地裡聽到身後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沒人救得了她?」

楚天良聞聲駭然變色,霍地轉身一看,只見滿天星光之下冷冷地卓立著一個少年,正用一雙寂寞而又殘酷的眼睛,淡淡地、不帶絲毫感情地凝視著他。

「閣下何人?意欲何為?」楚成良從牙縫裡擠出了八個字,猥瑣的臉上已佈滿了殺機。對於一個淫賊來說,最讓人憤怒的就是好戲剛開始時就被人打斷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現在就滾!」少年的聲音十分平靜,聽上去沒有一點兒火氣,彷彿在和人客氣的寒暄︰「……否則我馬上就殺了你!」

楚天良縱聲狂笑道︰「好小子,口氣倒不小!你以為自己是武林盟主麼?嘿嘿,就算是威名遠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

他笑的雖然大聲,可是心裡也不知怎麼搞的,竟隱隱的感到了恐懼。這個少年看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但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隨時都可以置人於死地。

「你現在滾還來得及……」少年忽又開了腔,緩緩道︰「若等我亮出了刀,你想後悔就太晚了!」

這個「了」字話音剛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層無形的厚重壓力,就像泰山壓頂般籠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他大驚嬙湃聳拗咕車?

上升。

獅堂炎卻沒有退出的意思,咧嘴笑道︰「那有甚麼關係,反正我也只是想去闖闖吧了,根本連你們有沒有目的也不在乎。」

聽到這裡,紫冰雲也不知道和獅堂炎有著甚麼因怨的,連和鳳天舞對先師的下落的討論也暫時放下,過來諷刺他道︰「人家常言道是初生之犢,你卻是一隻有勇無謀的初生獅子。」

獅堂炎怒道︰「你這八婆總是要和我過不去的呀!」

對兩人似是要開始無止境的爭吵,早已心情不佳的龍破天感到極不耐煩,截斷他們道︰「好了,將來有機會才繼續吵吧,要起程了,我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了。」

紫冰雲卻滿不在乎的道︰「好吧,在路上再和你鬥過好了,反正我們有幾天同路。」

眾人不由得愕然望向她,既不知道她跟去幹甚麼,更不明白她怎可以在蒂芙妮政權未穩之際隨便離開,畢竟她是受艾麗卡委託而來的!謾凹熱蝗鞝耍譴笮】憔頹胱約罕V亓耍 甭砸還?

手,人已輕飄飄的躍上了牆頭,眨眼就不見了。

凌韶芸盯著他的背影,眼圈兒漸漸的紅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動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向總壇走去。

三更過去了,繁星開始變得黯淡,月亮卻悄悄的從雲層中探出了笑臉。

任中傑站在「綠玉華堂」裡,一邊拍打著滿身的灰塵,一邊搖著腦袋苦笑。

他已經忙了整整一個時辰了,每一個角落他都巡視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老鼠屎都能翻出來了,可是他卻始終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金葉子呀金葉子,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他歎息著坐到了靠窗的一張椅子上,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葉子沒有撒謊,左雷東確實在「綠玉華堂」裡藏著那份手抄筆錄的話,為什麼現在會不見了呢?難道說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搶在自己前面取走筆錄的會是誰?十之八九就是那個犯下纍纍血案的兇手!她會不會是個大家根本熟識的人?

──對,一定是這樣!凌幫主在遺書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敗露的危險也要把左雷東殺掉滅口!可是,「驚魂奪魄針」是怎樣落到她手裡的?

她又為什麼會有「珍品閣」的鑰匙?是的,鑰匙……鑰匙……任中傑苦惱的敲打著自己的頭,他覺得腦子中有某個重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動,可是他偏偏無法具體的把它捕捉到……

就在這時,他的心中忽地一凜,一種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倏地從背後逼來,霎時間就傳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條經脈!

他再也來不及轉念,猛地縱身向前疾撲,只聽「哧──」的一聲脆響,饒是他這一撲快如閃電,背心的衣衫仍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應慢了半拍,這時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傑在心裡叫了一聲好險,左手袍袖向下揮出,渾厚的內力激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流,他的身子立時藉勢凌空翻身,輕飄飄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雙足剛一落地,就看見了一個絕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著。雖然這女子的臉 在黑紗裡,嬌軀也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種風華絕代的風姿,卻是什麼布料也無法遮擋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間。

任中傑嚥了口唾沫,半晌也說不出話來。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他千方百計尋找的兇手、所有血案的幕後主使者。可是不知什麼緣故,這一刻他既不為自己險遭暗算而憤怒,也不為這女子的毒辣心腸而惋惜,甚至連她面紗下的真面目都不急於知道了!此時在他心裡盤旋的竟只有一個念頭……──好一個蛇蠍美人!我一定要佔有她!

第十五回︰凶訊

月色更加的明亮了!在皎潔的月光下,隱藏著的深沉殺機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溫馨。男人和女人都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目不轉睛的凝注著對方。

良久,任中傑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平靜地說道︰「月下麗影,你總算出現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輕微的一震,低低的應道︰「嗯!」

任中傑打量著她玲瓏有致的動人曲線,歎息道︰「我一直盼望著能早日見到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艷若桃李!當然我也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心腸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蠍!」

「是嗎?」月下麗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卻不知你感覺如何呢?」

任中傑雙眉一軒,目中射出刀鋒般凌厲的光芒,冷然道︰「你的心簡直比蛇蠍還要毒、比虎狼還要狠!在這一點上,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月下麗影咯咯嬌笑,輕盈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子,風情萬種的道︰「那我的姿色呢?是否也沒有讓你失望?」

任中傑淡淡道︰「姑娘好象忘記自己臉上 著的面罩了!假若你肯揭下那勞什子,讓任某一睹你的廬山真面目,在下自然會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的。」

月下麗影輕輕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閃動著一點柔情,柔聲道︰「任公子的外號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見過的絕色美女定然是多不勝數了。

此刻我真想不顧一切的展現出自己的容色,讓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還是你從前見過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說到這裡忽然搖了搖頭,惋惜的道︰「但我卻不能這樣做!因為你若是看見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殺了你滅口啦!像你這樣一個可愛的男人,我還真不捨得下手呢!」

任中傑微微一笑,悠然道︰「原來姑娘不肯揭下面罩還是出於一片好心,在下實是感激不盡!」他頓了頓,眼光緩緩移到了女人緊身衣下繃緊的飽滿趐胸,慢吞吞的道︰「其實品評一個女子美麗與否,倒不一定要親眼見著她的臉蛋,有時看到身體的其它部位也行的!」

月下麗影自然聽的出這句話裡的輕薄之意,她的俏臉儘管遮擋在面罩下,可還是無可救藥的燒紅了,咬著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任中傑不動聲色,道︰「哦?」

月下麗影瞟著他,恨恨的說道︰「你在想像著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是?你在盤算著怎樣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地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傑苦笑道︰「不錯!但你卻實在不必說的如此直接的,我這個人意志本來就很薄弱,再被你這樣一說,也許真的會忍不住強姦了你的!」

月下麗影「撲哧」一笑,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誘惑,嬌滴滴的道︰「你要是肯答應人家一個條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願,逆來順受的任你肆意輕薄……」

任中傑立刻道︰「什麼條件?」

月下麗影一字字道︰「馬上離開這裡,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離開!永遠也不要回來!」

任中傑歎息道︰「你知道我是絕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的!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我不會讓你的那雙纖纖玉手,再沾洩上凌夫人的血跡!」

月下麗影眼中的縷縷情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嬌叱道︰「我非殺了那賤人不可!你不知道她從前是怎樣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慘不堪言!」

任中傑凝視著她的雙眼,緩緩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人於死地才甘心?我看她無非是阻了你的發財美夢,才招來你的無情猝殺吧?」

月下麗影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赤焰遺寶』麼?哼,想要那寶藏的另有其人!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進地獄,讓她和那個死鬼丈夫在陰曹地府裡團聚吧,哈哈哈……」

任中傑猛然一驚,厲聲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月光鋪灑在月下麗影的嬌軀上,照耀著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髮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嫵媚的剪水雙眸中忽然泛起了淚光,成熟而豐滿的身體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來,嘶聲道︰「是的!我已經殺了凌振飛!是我親手殺了他的,殺了我平生最愛的男人!誰叫他用情那樣不專?他既然要了我,就應該對我的一生負責!可他心裡始終記掛的卻是那個賤女人,所以我乾脆成全他們,讓他們到冥界裡做一對鬼夫妻!」

任中傑沉住了氣,問道︰「凌振飛真的已經死了?江湖上為什麼沒有傳出訊息?」

月下麗影吃吃的笑了,媚笑著道︰「@幽倩沒有說話,唯一外露的雙眼卻是精光閃閃的,似是在表明她確信自己的判斷,也似是在告訴龍破天她是無所不知的,包括他的言不由衷在內,沒有東西可以瞞過她。

龍破天不由得微怒道︰「就算是你說得沒錯又如何,我根本沒有插手的理由,誰勝誰負根本和我無關。」

幽倩不以為然的道︰「這和你當然有關,這也是你的命運。」

龍冷哼道︰「對不起,我就是不相信可以看透命運。」

幽倩淡然答道︰「被看透的不是未來,而是現在,卻沒有變化可以超越神的智能,一切也是神的意旨。而且,一切的原因你自己也早已一清二楚的了,沒有要我說出來的必要吧。」

龍破天深吸一口氣,回復平靜的道︰「好吧,這次算你贏了,不過我有個條件,你給我傳出去︰『三日之後,雷雨之夜,漆黑的戰神將引領著勝利降臨此地』。」幽倩微一點頭,道︰「這段話將會成為預言,一則必然會兌現的預言。」

也不再多話,轉身便往天門城的方向走回去,更不管城外那場尚未結束的戰爭。

待幽倩離開了可聽到他們說話的範圍後,獅堂炎忍不住問道︰「為甚麼不立即答應她?你剛才不是才說過里昂不是我們的敵人嗎?」他面上那副恨不得立刻大打一場的神態,教任何人也知道甚麼原因也是假,他只是想大戰一場吧了。

龍破天不由得笑道︰「是『未是』,而且不是敵人也不代表是我們的朋友吧?幫手也要看對象的,現在你就忍一下手好了,而且若我的預料沒錯,打架的機會將陸續有來呢!」

靜流亦問道︰「這次你又想弄出甚麼鉅獻來?」

龍望著山下城外,那因不斷的戰爭而化為荒地的戰場,淡淡的道︰「戰爭始終是人與人間的事,除了地形和巧器之外,最後可以運用的,還是人的心吧了。」

頓了頓笑道︰「神話,正是操弄人心的最佳武器。」

鳳天舞俏皮的笑道︰「我會幫你把這場戲弄得有聲有色的了。」

靜美卻是眉頭大皺,實在不明白怎麼要等這三天,對她而言,這事當然是越快完結越好,她正要相詢,龍破天已卻先一步說道︰「這三天不會叫你白等的,靜音她自會來這裡。」

給龍破天看破自己的心思,靜美雖感到不好意思,卻仍是要問道︰「真的嗎?」

鳳天舞答道︰「這就要看看幽倩的名氣了。」

靜流也幫腔道︰「姐呀,就由得他吧,反正看看他怎樣製造神話也很有趣嘛。」

對著這些好戰份子,靜流根本無話可說,沒好氣的道︰「那我們現在到底進不進城的,天快黑了。」

獅堂炎道︰「既然有三天空閒,不若麻煩一下我師父好了,反正他隱居的地方就在這兒附近,去住三天煩煩他也好的。」

鳳天舞想也不想便附和他道︰「好吧,我也想看看到底甚麼樣的人可以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冰姊你怎麼說?」眾人這才想起她才是最趕時間的人,只不知能否等得了這三天。

紫冰雲道︰「對不起,我必須盡快去見里昂的國王一次,以免生出甚麼麻煩,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龍破天道︰「那好吧,在里昂的國都·天都再見好了。」

(廿九)失跡·重現·四聖天將

獅堂炎轟然叫道︰「師父,獅堂炎回來了!」

他們只是來到了山谷的入口處,他的聲音卻轟傳了整個山谷,連山石也為之震動,卻出奇的沒有出現野獸驚走的景象,使龍破天他們確信這山谷不是表面上,而是真的沒有任何動物。

「小鬼,每次回來都要麼驚天動地才可以嗎?」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度人影亦自山谷深處急衝而至,但當說完的時候,他卻已經來到龍破天他們的身前不遠處,速度之快連龍破天也要暗吃一驚。

他看上去已有六十來歲了,卻是健壯得很,滿頭的銀髮只能使他顯得更粗豪威武,粗糙的布袍下的肌肉所蘊藏的力量,卻到了連龍也感到高深莫測的地步,肯定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強的,比那在西古遜的大屋中所見的無名男子尤有過之。

獅堂炎毫無愧色的道︰「這是通知你老的最佳方法嘛。」

那老人冷哼道︰「這次又有甚麼事呀?你每次回來總不會有好事的。」

獅堂炎哈哈一笑道︰「你老真的所料無差,今次我們是因為太過空閒,所以來找地方落腳的。」

這只教他氣道︰「要住便住吧,但一如以往,伙食自備呀。」

說話的同時卻已在老實不客氣的打量著龍破天他們,當他的眼睛落在鳳天舞手上的傳承指環時,卻不由得訝道︰「傳承指環?那小子又有一個新的傳人了嗎。」

雖不知道他指的是誰,但鳳天舞還是首次聽見有人稱呼過往的大魔導士為『小子』,不由得問道︰「你是誰?」

那人卻不以為意的道︰「我是誰?轟滅邪你聽過沒有?」

靜美訝道︰「轟滅邪?!『斗聖天』轟滅邪?」

『統一戰爭』在新世紀70年結束,實在教人難以相信當年業天成座下天王·四聖天之一的轟滅邪,居然會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不但由於這已是距離現在足足有一百三十年的舊事,而且在統一戰爭結束後的五年之內,四聖天中除了魔聖天繼續雲遊外,其餘三人已先後失蹤。

對於他們的失蹤,好事之徒自然編造出不少傳說,由食物中毒以至白日飛昇不等,但最為人接受的,卻是已給業天成親手暗殺以收回權力,因為憑他們的實力,只要不是業天成親自出手,根本沒有人可以殺得了他們。

但最教世人感到莫名奇妙的,還是業天成從來沒有禁止這些謠言散播,甚至是他親手暗殺這傳說在內,使得有些歷史學家認為他是樂於讓謠言滿天飛,從而隱藏真正的真相。

他卻點頭道︰「正是。喂,現在應該到你們自我介紹了吧,好歹這也是我的地方,不是打算做個匿名的訪客啊。」

既然他已經這麼說了,龍破天他們也只好自報姓名了,但當轟滅邪聽見龍的名字時,卻面色一變的厲聲道︰「龍破天?你就是龍破天?」

嚴如灼熱風暴的鬥氣立即以他為中心捲起,往龍破天席捲而去。

在這場風暴之中,靜美她們根本站不住腳,只得立即退出風暴的範圍,只有龍破天和獅堂炎能在這支撐得住,而鳳天舞則是及時張開了她的物理防衛結界。

先別說夾雜在鬥氣之中的殺氣,只是轟滅邪的這個鬥氣風暴,對龍破天而言就根本和挑釁無異,這使他體內的戰意完全被點燃起來,反擊,是勢在必行的了。

絕對霸道的鬥氣,已往轟滅邪的方向反湧過去,雖然還未能壓倒轟邪滅的風暴,卻使龍破天他們身邊的地帶成為無風的禁區。

在旁的鳳天舞也已是蓄勢待發,沒有退讓的打算,因為她知道,憑她和龍破天聯手,恐怕這世上根本沒人可以抵擋得住,那怕對方是傳說中的斗聖天轟滅邪!

獅堂炎也喝道︰「你又發甚麼神經了?」

轟滅邪的眼內閃過一絲厲芒,氣道︰「好!不愧是永遠的敵對者·龍族,有你的。」鬥氣的風暴倏地消失,轟滅邪卻已便轉身往山谷之中走去,也不見他如何奔跑加速,卻已在瞬間消失在山谷的黑暗之中。

獅堂炎咕嚕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靜美卻仍未從驚慌中回復過來,駭然道︰「不如走吧?」

獅堂炎卻已回復他一貫的豪氣,笑道︰「怕甚麼?雖然現在他還是比我和龍強上少許,我卻不信他可以勝過我們三人聯手,而且天也快黑齊了,去得了哪裡?」

鳳天舞道︰「我對你這番話沒意見,但這個荒谷一般的地方,你要我們住在哪兒。」

獅堂炎道︰「放心吧,雖然不知是誰蓋的,那邊石屋多得很呢,現在卻全部是空置的。」

靜流一聽之下,已率先跑去,叫道︰「我要挑間最好的。」教眾人也只得跟在她背後去了。

那些石屋看來坐落這已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不少已經損毀了,於是在靜流的千挑萬選之下,好不容易才找了一間比較完整的,作為他們的臨時飯堂和大廳。

甫剛坐下,龍破天卻問道︰「鳳,他真的是轟滅邪嗎?」

鳳天舞手上的記憶指環有著歷代大魔導士的記憶,自不會少了這曾和第三代大魔導士並肩作戰的同伴。

鳳天舞答道︰「我剛才已翻查過了,真的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沒有甚麼值得懷疑的地方。當然,除了為甚麼他仍然活著之外。」這其實也沒甚麼出乎意料,以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有叫這名字的實力。

於是轉向獅堂炎問道︰「你又是怎會認識他的?」

獅堂炎顯是想不到龍會有此問,一呆之下才回憶道︰「那是我五歲時的事了,當時我還不知道轟滅邪這名字代表甚麼,當時我家就在這山谷的附近,所以我經常來玩的。」

「那時這山谷已經以沒有生命而聞名,附近的人也不敢接近這裡,頂多是偶然有些獵人來想解開這絕命之謎,於是這就成了我的私人遊樂場,直至我遇上轟滅邪那傢伙為止。」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他是從那裡來的,只知天我來到的時候,便見到他坐在一塊山石之上,那時他的表現才奇怪呢,好像甚麼也不知道一般,居然問我是甚麼年份,跟著他還說了一番話,好像是甚麼早了或是遲了的,我已記不清了。」

「那時我見他在發呆,已經想走開的了,他卻打碎了坐著的岩石,問我想不想學他的武功,於是他便到了我的師父,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的轟滅邪,他沒有告訴我他的過去,我也沒興趣問。」

明白到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甚麼發現,龍破天心不在焉的道︰「那麼早點睡吧。」逕自回到他所屬的石室去。

淡淡的月光由窗外射進這黑暗的房間之中,卻平伏不了坐在石床之上龍破天的心,轟滅邪的一句話,不單使他渴想得知這老傢伙到底知道些甚麼秘密,更由於轟滅邪那百年不滅的威名,使他體內好戰的血不斷在催促他挑起戰端,挑戰這曾屹立於世界頂峰的戰士。

平放在桌面上的是龍的劍,一把平凡的鋼劍,卻因他的主人痛飲了無數強者的鮮血,更襄上了遠古遺產之一的天雷石,這晶石在月光之下閃著淡淡的黃芒,似是在鼓勵著他的主人。

轟滅邪明顯的比現在的他強,挑戰他著實不算是甚麼明智的決定,但是這對沒有生存目標,只以遊戲人間為樂的他而言,不就是最有趣的遊戲嗎?

想到這裡,龍的面上開始浮現出微笑。

他正要起身,一雙玉臂卻自他的身後探出來,圈纏著他的脖子,鳳天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聲起,柔聲道︰「這麼入神在想甚麼?連人家來到背後也不知道?」

龍轉頭望去,只見鳳天舞的俏面就在眼前,不由得在她的櫻唇上輕吻一口道︰「怎麼進來的?」

鳳天舞微笑道︰「穿牆咒呀,這種石壁怎阻得了我。」

享受著鳳天舞的雙乳壓在背上那充滿彈性的觸感,龍破天也暫時拋開心中的煩惱,笑道︰「夜闌人靜的時刻,闖進我的房間來,你知道會發生甚麼事的吧。」

鳳俏皮的笑道︰「不知道呢,會發生甚麼事呀?」纏在龍脖子上的一雙玉手卻已開始下滑,探至龍的胯間,拂弄著他的兵器。

龍卻抓著她的肩膀輕輕一拉,使鳳天舞過肩的翻落他的面前,橫躺在他的雙膝之上,然後再次在她的嘴唇吻下,卻不再是蜻蜓點水的輕吻,而是一個火熱的深吻。

鳳的右手輕輕的勾上龍的頸上,她的香舌亦在為龍的熱吻作出回應,她的左手卻沒有放棄她本來的意圖,溫柔的牽引出龍的神兵,並以她熟練的技巧為他作出鼓勵。

龍破天的雙手也不閒著,不繼探進鳳天舞的衣服之內,輕撫著鳳天舞的身體,由她柔嫩的雙峰以至已微微濕潤的幽谷,一一以他帶電的雙手安撫,一一挑起她的情慾。

當兩人的嘴唇在欲斷還續中分離,鳳天舞的身體已因慾望而發熱,媚眼如絲的道︰「為我寬衣吧,可別以火焰燒個精光啊。」

龍破天笑道︰「不滿意的話便自己脫吧。」說著運起了轉移咒,在雙手仍在她上不斷活動的同時,把她的衣物送往一旁,只留下她的一雙手套,因為魔法轉移的只是物質,內蘊能量的魔具將因而毀壞。

不消多久鳳已在他手下回復為赤裸的身體,嫣紅的雙點和烏黑的芳草完全的展露在龍的眼前,誘人的美景,使龍不自覺的加強了雙手的力度,揉弄著鳳的乳峰。

對龍漸趨粗暴的動作,鳳只是微微的扭動著身軀,但她面上流露出來的媚態,更使人感到她完全是在享受,沒有因龍的力度和感到一絲苦楚,慾望已佔領了她的意志。

感到鳳天舞的狀況,龍也不再客氣,把胯下神兵對準鳳的花園,一鼓作氣的直闖至底,凌厲的攻擊,直接的敲打在鳳天舞的深處,使得在肉體撞擊的聲音響起同時,亦是水花四濺。

「唔~~好~~來啊~~」對這期待已久的攻擊,鳳發出了一聲讚美的歎息,同時亦急不及待的扭動起身體,是為這第一擊作出回應,亦是在催促著龍別要停下來。

明知鳳的性慾已給激發出來,龍也不會停頓,闖進鳳體內的肉棒立即展開行動,毫不留情的抽插,每一記也要打鳳體內的盡處始肯罷休,使這細小的石室之中,充斥著鳳高昂的淫叫。

夾雜在她的淫聲之中,鳳天舞忽道︰「啊~~你……要去還……嗯……今天的債吧?快呀~~」龍破天訝道︰「你猜到了?」說話的同時卻把鳳的身體翻了過來,加深了他神兵的活動範圍,同時漸漸的加強力度,而鳳亦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支,為狂升的慾火作出最本能的回應。

「嗯……啊~~看你的眼神……也知道吧…啊~~」新月的光華,開始透窗而入,映照在鳳雪白的肌膚之上,罩起了一片月色的金芒,使她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啊~~快~~弄死我吧~~~插~~呀~~!」以水嗚之聲為伴奏,鳳的呻吟響起了慾望之歌,她空閒的雙手卻享受的搓弄著自己的雙峰,散發出來的妖媚,一一刺激著龍的感官。

「啊~~呀~~~~!」異常高昂的喊叫和她迷茫的雙眼,教龍知道她的慾火已點燃至極,亦是時候結束這片激烈的性戰,於是再不忍耐,再一次狠狠的直插至盡,在鳳的深處注滿了他熾熱的證明。

一切隨之回復平靜,斜照的月芒,平添了幾分雅意。

發洩過後的肉棒緩緩退出鳳天舞的身體,鳳卻只是靜靜的看著龍穿回他的衣服,去下這絕對是愚昧的決定。

鳳天舞甜甜笑道︰「那就速去速回吧!」

龍破天哈哈一笑,隨手取起給放在一旁的長劍,啟門而出。

轟滅邪那浩瀚至極的真氣,使龍破天毫無困難的便找到他現在的位置。

當他來到這山谷中最高的石山之上,他看到了一坐石亭,一坐樸素而充滿古典風味的石亭,中間的石桌還安放了一壺美酒,而背向他坐在其中,對著新月星空在自斟自酌的,正是轟滅邪。

轟滅邪仍是背對著他,但龍破天的不請自來卻像是瞞不過這曾是譽滿世界的武者,只聽他淡淡的道︰「坐吧。」

龍破天也不客氣的步進石亭之中,在他對面坐下,卻見到面前早滿滿的盛了杯酒,就像轟滅邪早知他會尋來,專誠為他準備似的,但這刻的龍破天,卻沒有喝酒的心情。

龍破天首先問道︰「你到底知道我些甚麼?」

轟滅邪把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滿不在乎的道︰「若我要你以不要到死亡島去為交換條件,你肯答應嗎?」

龍破天道︰「你怎知我要去那兒的?」

轟滅邪道︰「你不用管我怎樣知道,一句話,肯不肯?」

龍根本不用考慮,立即答道︰「當然不會。」同時以霸道著稱的鬥氣已空湧而出,堵著了酒壺的瓶口,阻止了轟滅邪繼續的自斟自酌,為他的回答立下最明確的註腳。

轟滅邪放下手中的酒壺,道︰「那即是說你怎樣也不肯取消此行吧,你知道這句話代表甚麼嗎?」

龍破天沉聲答道︰「當然。」

轟滅邪仰天豪笑道︰「好,那你在等甚麼?」

一絲好戰的笑意自龍破天的面上出現,本是平放桌上的長劍已來到他的手中,連劍帶鞘的往轟滅邪刺去,這把劍本來就平平無奇,殺傷力純靠他本身的鬥氣,連鞘出鞘根本相差無幾。

龍破天出手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雖使轟滅邪微感訝異,卻無損他出手的快捷,左手輕鬆的擋在身前一張,不但完全封死龍破天長劍進擊之路,更以他達至隨心所欲的鬥氣一層層的纏上龍的長劍,要把他完全鎖死。

對此龍破天卻是一無所懼,劍鞘電射而出的往轟滅邪的掌心撞去,離鞘而出的長劍卻繞了個圈,帶著雷芒的往轟滅邪橫劈過去。

轟滅邪看也不看的便繼續以左手往龍破天的劍鞘抄去,留意著龍手中長劍的雙眼卻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道︰「雷之鬥氣?真令人意想不到呢,不過這程度還傷不了我。」連手持著的酒杯也不屑放下,轟滅邪便那麼的以手背硬架著龍破天的劍刃,同時左手亦已把抄上的劍鞘絞得粉碎。

就如轟滅邪所說的一般,龍破天的劍刃完全無法砍傷轟滅邪,但他卻突然全身一震,差點連手中的酒杯也拿不穩。

一絲微笑閃過龍破天的面上,劍和鞘帶著的是相反的電荷,使穿透力以倍數提升,但縱是如此,仍不能教轟滅邪受多大的傷害,頂多使他的雙手一陣麻痺吧了。

純以實力論,現在的龍破天仍勝不了轟滅邪,他所能憑藉的,就是以戰略和智能,現在既以雙重電極佔了上風,自不會坐失良機,立即轟出他的下一招殺著。

「狂天妄龍!」

妄,既作虛假,亦能為亂之意,而此招取的,正是『亂』!

龍手中劍刃以他所能臻達的最高速度,從四方八面往轟滅邪亂砍,這是他最快和最密集的攻擊,只望能欺轟滅邪雙手的麻痺未消,難以準確的把他的劍一一擋下。

轟滅邪哈哈笑道︰「以狂妄之氣推動的招式嗎!強是強了,但失去平常心卻會使你造成不必要的失誤!」

強忍雙手的麻痺感覺,艷紅的火焰自旋舞的雙手透掌而出,化成了一個護著全身的火焰球,一個絕對均衡的火焰球,同時手中的酒杯卻盛滿了火焰,破壁而出的往龍破天射去。

火焰障壁的阻隔,使龍破天看見酒杯的時候,已是離他面門不到半米的近處,只見他輕巧的以一個急旋避過酒杯的同時,右腳卻 在石桌的邊緣,把石桌化成漫天碎石,阻在轟滅邪的面前。

轟滅邪卻完全不把碎石放在眼內,笑道︰「你不是以為這程度的力量便阻得了我吧!」便要純憑護身鬥氣的闖過碎石陣,追擊仍是身在半空之中的龍破天。

但當他撞進碎石之間的一刻,卻驚見龍破天面上再一次現出奸計得逞的笑意,而且更親身體會了這絲笑意背後的意義。

「魔法·纏雷之網!」雷電所組成的能量網,立即便把轟滅邪困著,雖然困不了他多久,但這分秒之別已十分足夠了。

落在石亭之外的龍破天喝道︰「受情緒推動的只是身體,心卻是永遠的冷和靜,接我的下一招吧,狂龍霸天!」

長劍連揮,無數的鬥氣刃已脫劍而出,往轟滅邪射去,同樣是密集性的攻擊,但若說狂天妄龍是極速的單體集中攻擊,狂龍霸天便是追求力量的全方向性攻擊。

轟滅邪雙目神光一閃,本是包圍著他全身的火焰球竟給他平推出去,正面迎擊龍破天難以數計的鬥氣刃,所到之處的鬥氣刃不是給瓦解了,就是給偏折開去,打在石亭之上。

石亭的頂蓋終因兩人的鬥氣交交擊而碎落,使轟滅邪這才發覺,萬里無雲的夜空之中,不知如何的現在卻是雷芒交錯,無數的雷電,正在漆黑的天空中醞釀。

龍破天卻已躍到半空,喝道︰「諸天之神,從我之命,降雷於此。」

雷電打落在龍破天的長劍之上,使那本應只是凡鐵的長劍閃耀著耀目的雷芒,劍柄上的天雷石更是光芒四射,似是在炫耀著它內裡所蘊藏的,強烈無比的能量。

「龍轟雷破!」

看著龍破天急衝下來,轟滅邪卻是不閃不避,只見他展開架式,全身的鬥氣全數會集在蓄勢待發的右拳之上,化作一個火焰的漩渦,竟是要和龍破天作出硬拚。

龍的劍已完全的化作雷電,以落雷之勢急速下劈。

轟滅邪的烈焰之拳,在這極速之中,卻仍能分毫不差的擊上劍刃,爆出使人睜目如盲烈芒,衝擊波進一步的把已是破毀不堪的石亭催毀,但龍破天卻知道他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他手中的只是平凡的鋼劍,在轟滅邪的鬥氣尤勝於他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餘力去保護手中的長劍。

失去了保護的長劍,根本抵受不了他們之間的鬥氣衝擊,剎那間已化成粉碎,只餘下那天雷石,繼續的閃爍著雷電的餘暉,帶著一道優美的光跡,跌落地上。

劍碎,卻不代表兩人間的戰鬥會因此而停下來。

「暴龍烈破!」落回地上的龍破天立刻打出了他的下一招,他自創的武功著重的不是招形,而是招意和運勁,對他的招式而言,有劍和無劍其實差距不大。

最烈最暴的鬥氣,化作簡單無比,卻又是最狂暴的拳,往轟滅邪轟去。

轟滅邪卻以仍是高舉的右拳閃電槌落,以剛才擊碎龍破天長劍的餘勁,再一次硬撼龍破天的攻擊。

再一次震動天地的巨爆,卻是標誌著戰鬥已經結束了,只見龍破天跌坐在石亭所餘無幾的石柱之下,轟滅邪卻背向他而立,仰首看著已回復清朗的月夜睛空。

轟滅邪沒有回頭,仍是仰望夜空的道︰「龍破天,你真的非找回自己的本來身份不可嗎?」

龍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站起來笑道︰「我要找回的不是過去,我只想知道,那藏在破滅元點之中的秘密到底是甚麼?」心中卻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這種身處逆境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新鮮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逐漸走遍了他的全身,支撐著他慢慢的站起來,若現在有人在旁,應看可見他的雙眼正閃耀著一道異樣的光芒,一道難以形容的藍芒。

轟滅邪卻在這時轉身回來,帶著一絲微笑地打量著龍破天,正當龍在猜估他在打著甚麼主意時,他卻出乎意料的仰天長笑,好一會才道︰「好有趣的答案,我真的想不到你會這樣回答的,不愧是龍血的繼承者。」

然後卻又搖頭歎道︰「雖然說我已經老了,功力不如壯年,但你的力量確實到了教人難以置信的境界。」

感到轟滅邪再沒有一絲敵意,龍破天一呆道︰「你在試我?」

轟滅邪咧嘴笑道︰「不服氣的便殺了我吧,若然你殺得了的話。」

龍還未有機會再說話,他卻已經轉身離去,只有聲音傳回來道︰「你想知道的話便自己到死亡島走一趟吧!所有的答案也在那裡,還有,好好記著剛才的感覺,現在的你還稱不上無敵呢!」

翌日早上的第一件事,卻是給獅堂炎他們大興問罪之師。

風靜流第一個問道︰「昨夜是甚麼回事,到底是哪個說早點睡的人,差點把整座山炸掉,弄得所有人也睡不了?」

獅堂炎也道︰「打得這麼高興也不預我一份,你說該當何罪?」

面對這兩個不下於他的鬧事專家,龍破天也只好把一切推在轟滅邪身上,道︰「你師父也有份的啊,怎麼不去問他?」

靜流卻笑道︰「我們不會去扯他的虎鬚,但卻不在乎去拔你的逆鱗呢,對吧?鳳姐。」

鳳天舞忍著笑道︰「對不起,今次我也是知情者,所以實在沒有幫你們的立場呢。」龍破天不禁鬆了口氣,說他們說是以問罪為名,卻肯定是想敲詐些甚麼,現在失去了鳳天舞支持,必然不了了之。

於是立即轉變話題道︰「好了,這兩天時間怎處置呀,我可不想在這荒谷中呆等兩天呢。」

轟滅邪卻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對龍破天的道︰「到北方的靈封洞吧,封印在那兒的獸魔,應該會合你脾胃的。」

鳳天舞問道︰「獸魔?是甚麼種類的?」

轟滅邪道︰「甚麼也有,連龍靈也有。」

龍破天立即兩眼放光,起身叫道︰「就此決定吧,出發了。」

轟滅邪卻擲來一把連鞘的長劍,道︰「拿去吧!就當是賠給你的。」

劍刃雖仍藏在鞘內而未能一睹,但只是其劍柄已教人感到這是柄不可多得的好劍,而最特別的是劍柄的護手之上開了數個圓洞,中間最大的一個恰好是天雷石的大小。

龍破天問道︰「這把劍是……」

轟滅邪道︰「這是當年業天成的佩劍·原罪,用來賠你那柄爛劍算你賺到了,不過反正我也不用劍的,留下來也沒用。」

聽到是這把只有在傳說中出現的名劍,龍破天再也不客氣的握上劍柄,一口氣的把原罪自劍鞘中拔出來,出乎意料之外,劍身竟是黯然無光,死氣沉沉的,確實有點兒罪的感覺。

龍破天卻沒有感到失望,因為他已經看見這柄劍在陰沉的外表之下,其實是柄無堅不催的剛劍,而且當他聽從轟滅邪的話,把天雷石襄上本來主石的位置,本是灰黑無光的劍身立即罩上一層黃芒。

轟滅邪看著這變化,感觸的說道︰「這把劍是專為襄上魔晶魂而打造的,不但可以完全發揮襄上去的魔晶魂的力量,連劍性更會因襄上的魔晶魂而起變化,所以才名為原罪。」

看著龍破天離去,轟滅邪自言自語的道︰「大人,確是如你所料,破天的資質比他的義弟更高,一切也會跟從你既定的時間表進行。」

(三十)獸魔·魔獸·獸魔術法

在往靈封洞的途上,靜流忍不住問道︰「獸魔術我聽得多了,到底獸魔是甚麼東東呀?」

鳳天舞訝道︰「靜美你好歹也算是個魔法師呀,怎麼你妹連這些基本知識也不知道?」

靜美不滿的道︰「要她聽我說話才難哩。」

鳳只得答道︰「獸魔屬於純能量生物,沒有肉體,亦是以其他生物的精神能量為食物,而獸魔術,則是與獸魔立下契約,讓它寄宿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精神力飼養,而驅使其戰鬥。」

「由於獸魔只是寄宿在身上,完全是另一個生命,因此不必顧慮會否和宿主的屬性相沖,加上擁有特異能力的獸魔也不在小數,所以獸魔術主要為彌補自己弱點,又或是一些異常的能力。」

鳳說罷召出了一隻細小的獸魔,續道︰「好像這傢伙能充當我的眼睛,為我探路,有些法師則飼養了一些格鬥系的獸魔作防身之用,而劍客則多以補救他們沒有遠程攻擊的問題。」

靜流問道︰「那豈不是說多飼幾隻獸魔,比自己修練還化算嗎?」

鳳想了想道︰「先不說獸魔的力量和主人成正比,和立獸魔契約不啻是要先降伏它們,而且由於需以自己的精神力飼養,若所立下契約獸魔的消耗量比你的回復速度還大,那你就等著變乾屍吧。」

獅堂炎也聽出興趣來,問道︰「不能飼養太多我明白,但為何要先降伏他們才能立約?」

鳳天舞笑道︰「說起獸魔,你們只記得獸魔術,但在生物學的角度,獸魔本身卻只是普通的野生動物,雖然契約能免去馴服它的工夫,它可也不會乖乖的等你施法吧。」

靜流繼續問道︰「那麼龍靈又是怎樣的獸魔,有甚麼能力?」

龍破天答道︰「其實龍靈也只是在出土的古文書上出現過,是呈龍狀的能量生命體,根據其屬性可分為火龍,冰龍等等,能力各有不同,至於其進化過程和真正的龍有沒有開系就不清楚了,反正兩者也沒有人見過。」

獅堂炎道︰「那你今次便是去把它據為己有吧!」

龍破天卻出乎眾之外的搖頭道︰「不,龍靈的威力已起出人類能控特的範圍,留它在世上只會造成危險,就地消滅它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各人不由得微感奇怪,這不但和先前的話題不甚函接,更不像是龍破天會說的話,對他而言,越是危險才越是有趣,若他無意收為己有,他不提議把它引出來四處破壞,附近的村民便好應還神謝恩了。

「你們也是去收伏那頭龍靈的嗎?」聲音在龍破天身後叢林另一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個年輕的男人,以及一班身披青甲,木口木面的武士。

那男人雖不算俊俏,卻也長得眉清目秀,驟眼看上去只會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但龍破天卻能夠清楚感覺到,他其實已是地方性的強者,加上隨他而來的青甲武士也已不是不入流的廢物,他們起碼也有一個中隊的戰力。

那男子自我介紹的道︰「我的名字叫韓清龍,來這裡的目的正好和你們一樣,而他們是我在滅龍道的同伴,今次是來助我一臂之力的。」他雖然說是幫忙,但他那遠勝同儕的力量,卻叫人感到是他帶領來的才是事實。

對龍破天和滅龍道的恩怨全不知情的獅堂炎和靜美她們,自是對這沒甚麼感覺,畢竟滅龍道表面上只是這大陸上最大的獵人組織吧了,知道滅龍之名不是純為響亮而是真有其意的,也不過是少數高層吧了。

雖然他們的勢力已大至在國際舞台上有著等同國家等的影響力,但在看過龍破天這種把別人的國家當作遊樂場的人後,這也沒甚麼了不起了。

雖然已早和滅龍道結下仇怨,龍破天卻也不怕給他認出來,因為一直以來他也是以隱藏實力為最優先原則,見識過他實力的人都已難逃一死,理論上應該連滅龍道本身也不知是誰把他們稱為滅龍使的領導層十去其三。

所以龍破天這名字,應該是在他和蝶影國扯上關係時才首次浮上檯面,而他亦已先後拜託艾麗卡和蒂芙妮,禁止把他的資料洩露出去,因此外間頂多也不過聽過這名字,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樣貌。

韓清龍繼續對獅堂炎說道︰「我們這次是收到了任務,要來殺掉那頭龍靈的,既然我們的目的一樣,不若一起行動吧,呀,對不起,怎樣稱呼?」在龍破天和鳳天舞也收起大部份力量的情況下,看上去最強的反而是獅堂炎,而且還是遠遠拋離那種。

獅堂炎道︰「我叫獅堂炎,至於他們……」

看到韓清龍似乎已知道獅堂炎是誰,龍破天截斷他道︰「我叫方言 ,對了,我們可不太清楚那靈封洞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可否告訴我們一二?」這可連獅堂炎也不大清楚,畢竟他遷離這帶已是五年前的事。

韓清龍也只以為龍是不願談上叛亂的事,微一點頭道︰「靈封洞其實是一個人工洞穴,沒人知道是誰和為甚麼建造的,只知道內裡那近百個極強力和持久的封魔結界,而每個結界之內的,就只有一隻獸魔。」

「當這洞穴被發現的時候,所有獸魔仍是卵的狀態,所以當時也沒有人明白是甚麼回事,直至半年前開始,獸魔的卵卻開始陸續脬化,而在數天之前,連在洞穴最深處那個也開始化了。」

「因此這附近的村落,便合資來委託我們消滅那即將出現的獸魔,至少也防止它衝出身處的結界,而據目擊者的描述,那獸魔應該便是只曾在傳說中出現的龍靈。」

鳳天舞問道︰「那麼靈封洞也應該算是遠古遺跡了?」

韓清龍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和一般的遺跡不同的是,靈封洞既沒有任何防衛性的設置,也沒有遺產在內,有的只是不同種類的獸魔,當然獸魔中也有些可稱得上是遺產的。」

韓清龍再問道︰「怎樣?對我的提議。」

獅堂炎是不愛拘泥小節,卻不是蠢,龍破天連名字也不肯說的態度,使他也猶豫起來,不知應如何作答,到是龍破天演戲演全套的道︰「那龍靈的魔晶魂怎處置,歸你還是我們?」

韓清龍笑道︰「歸你們又如何,我們今次任務的報酬已十分足夠了。」

獅堂炎見龍破天再也沒有表示,逐道︰「好吧,成交了。」

韓清龍望了望天色,道︰「那麼起程吧,應該可以在正午時分到達。」

比韓清龍所預料的稍遲,當他們來到靈封洞的洞外時,已是午後時分了,當他們踏入靈封洞,看到那近百個結界現在眼前,那似曾相識的格局卻叫他們不由得一呆,風靜流更禁不住笑道︰「這是動物園嗎?」

龍聳聳肩道︰「是也不奇呀,誰知道這會否是舊世某個人的動物園。」

眼前的結界卻多是空的,內裡的獸魔不是早已衝破了結界,溜到外面去,就是早給活生生的餓死,由於獸魔是純粹的能量生命體,一死便是煙消雲散,連屍體也沒有,少了幾分末日氣息。

這靈封洞的結界,在它建成之時也許可以完全的困著內裡的獸魔,但在不知是多少年之後的現在,卻沒有甚麼保證了。雖然住在附近的人們也抱著拖得就拖的心態,待真的化了再算,但前幾次破結而出的獸魔所留下的回憶,卻使他們無法不立即請人來消滅這條龍靈。

而困著龍靈的結界,卻在言洞穴最深處的地方,只見結界之內,一條彷彿由金色的火焰生成的龍,正捲伏在地上酣睡,地上還有不少四分五裂的屍體,看來應是妄想來收伏這頭龍靈而失敗的人,反倒成了龍靈在結界之內的糧食。

看著龍靈那彷彿有如火焰一般,卻是金光閃閃,充滿力量和美感的身軀,龍破天不禁讚歎道︰「這是皇龍,是龍靈中最純粹,最強的一種啊。」

韓清龍命令道︰「準備破龍箭。」

由於獸魔是能量生命體這特點,因此用來封著它的結界也是特別構造,不會阻擋物質的進出,卻會隔絕一切的能量,這當然包括了鬥氣和魔力,而在這情況之下,魔法箭和暗器肯定是最佳選擇。

正當那些青甲武士架起了弓箭,灌注入魔法力的時候,龍靈彷彿本能地的感覺到危險,已由睡眠中醒來,卻無法撞破封在它四周的結界,只能不停的衝擊著那結界,但誰也無法擔保這結界可以支撐多久。

韓清龍轉過來對龍破天他們道︰「雖是以防萬一,你們可否暫時給我們護法,免得這結界突然破裂。」魔法只是精神上的操作,在不分神的情況下魔法師還可以行動,但正在準備魔法箭的箭手,卻連雙手也用上了,因此請人作為護法實屬必然之事。

仍留在洞口處的龍破天應道︰「好吧。」暗地裡卻向鳳天舞打個眼色,告訴她是時候行動了。

鳳天舞會意一笑,淡淡地念出咒文︰「崇尚自由的風之女神啊,請解除此間一切的束縛。清朗!」能消除一切結界的清風,隨即使鳳的雙手之間吹出,把附近的結界全部消弭至盡。

正在為破龍箭注入魔力的青甲武士,萬料不到鳳天舞居然於這個時候消除了龍靈的結界,一時之間除了發呆外就甚麼也不懂,但是覺察到結界消失的龍靈,卻絕不會等待,立即已疾衝而出。

它有如火焰一般的身軀,剎那之間已把他們全部吞噬進去。

當龍靈把目標轉為龍破天他們時,青甲武士已是近乎全軍覆沒,只有韓清龍能勉強保住性命,卻也已失去戰鬥能力,雙目射出質問的神色,顯然是不能明白鳳天舞為何要破去封印結界,把她自己也有引進危險之中。

龍破天卻對倒下的韓清龍視若無睹,現在他的眼內,就只有這龍靈之首的皇龍,更選擇了正面迎擊。

原罪閃電出鞘,自襄上天雷石之後,它的速度真的可以和閃電看齊。

靜美終於知道為甚麼龍破天一聽見是龍靈便兩眼放光了,那超越想像的力量和速度,根本不像是這個世界的生物,竟然能以超高速的閃過了龍破天的攻擊,還往出口的方向直衝來。

龍破天喝道︰「老獅,把它給轟回來!」若給這龍靈闖出洞穴之外,要再捉著它就難了。

獅堂炎笑喝道︰「收到了,R·E·D·KICK!」赤紅的火焰已往龍靈的頭上踢去,卻給那龍靈急速的拐了個彎,不但避過了獅堂炎的踢擊,更繼續往入口處掠去。

看見獅堂炎因想不到它會轉彎而驚訝的表情,龍破天沒好氣的道︰「它是生物來的,又不是炮彈,會轉彎有甚麼奇呀!」

埋怨還埋怨,時間已不容他多想,隨手掏出懷中的龍形飾物,投往石室的入口處,作為結界的媒介,在通路之前張開一面結界,希望能阻擋龍靈片刻,同時全速前衝,從後趕上。

在給龍靈撞上的瞬間,結界,連同作為媒體的龍飾也同時粉碎,卻也勉強把龍靈的行動拖延了一刻,讓龍破天僅僅的趕了上來,手中的原罪帶著旋身的力度閃電回劈。

暴龍烈破!

狂暴的鬥氣自原罪中瘋狂湧出,雖是直接劈在龍靈的頭上,爆發出來的衝擊力卻差點把這石洞頻臨崩潰,龍破天也心知肚明這是不應在封閉的環境中使用的一招,卻也別無選擇。

這能把整座山消滅的一擊,卻也不能對龍靈造成任何重大的傷害,只能憑著那可怕的爆炸力,把它震回洞內,但這已經足夠了,因為鳳天舞的咒語已經在等待它的來臨。

「給禁閉在黑暗之中的地獄之王,請借出鎖在你手上的枷鎖,鎖著我的敵人,地獄之枷!」火焰化成的鎖鏈,在『暴龍烈破』弄出來的煙幕之中,已完全的把龍靈圍困起來。

鳳天舞喝道︰「龍,快!」

「廢話!」龍破天已躍上半空之中,右手按上龍靈的額上,念起了咒文︰「奉上我的鮮血為記,以我的生命為價,立下契約,命汝永受我驅使,我的名字是龍破天。」

契約之記自那龍靈的頭上浮現,接著金色的身體漸漸的化作虛無,傾注入龍破天的身體之內。

把這一切看在眼內的韓清龍好不容易的問道︰「你就是龍破天?」

龍轉過來道︰「沒錯啊,是你們先招惹我的,就別怪我了。」

韓清龍再吐出了一口鮮血,咳杖道︰「你的目的根本就是這龍靈吧,那即是說你打從開始便在說謊了,為甚麼?就算你發現了我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誰。」

龍破天不屑的笑道︰「沒錯,我當時還不知道你們是甚麼人,但誰又會在陌生人面前洩露自己真正的意圖啊,這是常識吧?好了,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滅龍道為甚麼要消滅和龍有關的一切?」

韓清龍冷哼道︰「我為甚麼要告訴你?」

龍破天冷然笑道︰「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出來吧,皇龍!」剛被收伏的皇龍自龍破天的掌心冒出來,糾纏在他的臂上,閃耀著陣陣金芒,似是隨時擇人而噬。

面對著這來到面前的皇龍,韓清龍終於懼道︰「我真的不知道嘛,這全部都是獨孤屠龍他的意思,我們只是聽從他的命令吧了,別殺我啊,不~~!」

離開龍破天手上的皇龍,已立即暴漲回它本來的大小,在瞬間把韓清龍完全吞噬,不留半點痕跡於世上,龍破天卻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情的說道︰「好了,回去吧,反正也有些準備功夫要做。」

鳳天舞皺眉道︰「但是你那龍飾碎了,沒關係吧?」

龍破天苦笑道︰「我怎知道,我連它是甚麼也不知道。」

奧列軍的主營。

今次攻打天門城的主帥·拉赫特正獨坐在他的帥房之內,考慮著應否暫時停止攻城,反採守勢,靜待明天才繼續強攻。

這是幽倩的預言傳開後的第二天,今天正是她預定的日子,拉赫特雖然不相信,但他卻知道,若今天再沒有甚麼奇跡發生,那些好不容易才支持過這幾天的守門,必然士氣崩潰。

因此最佳的方法是休兵,一來加強自軍的防守力,二來不給對方交戰的機會,免得他們把一些小勝強說是神跡,這樣即使會給士兵們認為他是僅僅因為預言休戰,而軍心動盪,但對對方造成的打擊卻是更大。

這則預言已成為天門城守軍唯一的希望,這目標雖使得他們拚死的熬過了這幾天,但只要過得了今天,預言破落,那反動力縱使不使天門城發生內亂,也勢必使士氣跌落谷底,完全失去防禦力。

就是算即使這天甚麼也不做,明天勝利也會落入他手裡。但他卻不能不出兵,就算他不顧退縮對士氣的影響,若因一則預言而退縮,不啻是在給皇都那些小人搬弄是非的機會,這對已是給貶謫來這東方盡頭的他而言,卻是消受不起。

「你還猶豫些甚麼呢?嗯啊~~」一把近乎在呻吟的女聲柔然說道,雖然拉赫特是分了神,但不單給人闖入他的帥房,更闖入了他的思想之內,對一個武者而言實在是恥辱。

「誰?!」拉赫特立刻怒吼而回,同時拔出身旁的佩劍。

他首先入目的是一個女人大模大樣的坐在半空,黃金的面具屏蔽了她大半的面容,只留下她那充滿了誘惑性的紅唇,和她那頭棕色的長髮,構成了一份奇異的媚力。

她輕盈單薄的上衣,使她雙乳的宏偉表露無遺,深開至腹的領口更像是為了展現出她那迷人的乳溝而設的,而她雪白的長褲和綁腿,卻使人不自覺的欣賞著她雙腿的優美線條。

這本應只是一條平凡的長褲,但卻少了遮掩她的大腿內側和陰戶的部份,讓她的陰戶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那大開大的坐姿,更使人可以看見一根像是男性肉棒的東西插在其中,彷彿有生命一般的自行抽插著。

即使在拉赫特的注視之下,她卻仍是毫不在乎的享受著那東西在體內抽動著的快感,她面上的面具雖使拉赫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輕舔嘴角的媚態和濕透的陰戶,卻能教人確切感到她的慾望高漲。

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班全身罩在灰黑之中的僕人,他們的面罩使人完全看不見樣貌,身上的亦只是樸素的黑衣,一式一樣的沒半分特別之處,倒是他們遮在胯間,似是襠布的長布不知是何用處。

「是你,蘇依迪。」雖然看不見面貌,拉赫特卻沒法把她認錯。

「是啊……喔~啊~~~~!」插在她肉洞之內的肉棒終於停了下來,濃熱的精液卻自她的蜜穴中倒流而出,徐徐的滴落地上,而她身後的一個黑衣僕也同時倒下。

給熾熱的精液燙在陰道深處的快感過後,蘇依迪卻歎了口氣,道︰「真沒用,這麼快便洩了。」

她的纖手一揮,已教那倒下的黑衣僕的身體立即消失無蹤,接著她卻探手到另一個灰衣僕的胯間一摘,手中已多了一根陽具,以她的香舌舔弄著,逼使它站起來。

這次艾達力總算能看清楚她在玩甚麼把戲了,但這卻使他更為驚訝,因為那是『空間剪接』,一種高階魔法,卻給她拿來作為淫戲的用途,而且還可以分神使用念動術,真不知她是甚麼構造的。

拉赫特可沒有興趣看她繼續表演下去,問道︰「別浪費我的時間了,你今次來為甚麼而來的?」

蘇依迪吐出了口中的陽具,卻是先把它塞進自己的陰戶之內,才回答拉赫特道︰「在淑女面前多點耐性不行嗎?是首都那傢伙命令我來的,他要我通知你,若聽信不可靠的情報而使士氣動搖,必定將你軍法處置。」

拉赫特不由得感到一陣可笑的感覺,一個對軍事一無所知的文官,居然叫人傳話給他說甚麼軍法處置,但也不由得感到奇怪,若他真想如此,就不應這般事先張揚,這只會逼他出戰。

這立使拉赫特滿腹疑問,卻也知道不應在蘇依迪的面前表露出來,雖然她看上去真的只是忠於宇天殺一人,更是宇天殺親自引來的,但畢竟加盟的時間尚短,拉赫特根本無法猜測她真正的立場。

只得裝作一無所感的答道︰「知道了。唔,我也是時間上場,待會我會差人來安排你住宿的地方,現在失陪了。」言罷已掀帳而去,卻不知這句將會害死他那個手下。

蘇依迪已在繼續她的玩樂,聞言笑道︰「好吧。」

當那受命為蘇依迪安排往處的士兵來到的時候,他立時給眼前的情景嚇得呆了。

他只看到蘇依迪俯臥在半空之中,扭動、撫摸著自己的玉體,她仍是那套衣服,但那遮擋在胸前的衣物卻已給卸往兩旁,使得她豐滿的雙乳就如鐘乳石一般的倒釣在半空之中,晃動著。

身上的三個肉洞已各自有一根肉棒在飛舞著,無時無刻的對蘇依迪的玉體作出最猛烈的攻勢,絕不停頓的衝擊著她的慾望,駐紮在她下方兩個淫穴的隨時盡沒,消失在洞穴的深處。

蘇依迪那近乎瘋狂的淫態,使他好像著迷一般的看著,不能移動半步。

這回她卻像是仍然不能滿足一般,玉手一揮,又一支肉棒自一個灰衣僕的下身處飛出來,落到她的後園之內,和它先來的同伴共同進退,使得在她身上抽插的肉棒增加至四支。

愉悅的聲音自她給肉棒塞著的檀口處漏出來,和她因慾望和氾濫的泉水,宣示著她在享受著這四根肉棒的攻勢,但那些肉棒的主人,卻仍是木口木面的站在那裡,好像那飛離的肉棒本來就不是他身體的一部份。

「滴嗒」,滿溢的泉水開始沿著洞內的兩根肉棒流下,無根的肉棒卻使這些甘露順勢滴在地上,發出這清脆的水聲,漸漸的在地上累積起來,化作另一灘清泉。

這淫靡的景像使他不自主的吸了口氣,卻也因此而給蘇依迪發覺到他的存在,引致他的不幸。

蘇依迪銜著肉棒的嘴角卻露出一絲迷樣的媚笑,一鼓強大的力量已把他凌空的扯了過去,教他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當他重新感到萬有引力的存在時,他已經來到蘇依迪的面前。

他面前的情景更教他一陣迷茫。

駐紮在蘇依迪口中的肉棒已暫時飛離,懸浮在半空之中,因沾上的唾液而發亮,她卻已落回地上,雙腳叉開的跪在他的面前,他這才發覺蘇依迪已除下了面具,清麗的面容卻配上無比的淫態,確使人目眩神迷。

蘇依迪展露出她無比媚惑的微笑道︰「想加入嗎?」

接觸到蘇依迪的媚眼,已使他不懂得如何反應,目瞪口呆地立在當場,蘇依迪也不理他的反應,已脫下他的長褲,揪出他早因這淫亂的場面而屹立起來的肉棍,以她濕潤的嘴巴含著。

同時她的玉手一牽,卻是把她之前為了說話而吐出來的肉棒,塞到她仍舊飢渴的前洞之中,使得一時之間,她前後兩個肉洞之中各也有兩根肉棒在抽插著。

五支肉棒在她的三個肉洞之內各自進出,這完全超出想像的亂交,她卻輕輕鬆鬆的接下了,還可以分神的為她口中那根陽具,施展她非凡的口技,以輕巧的動作活動著她的舌頭。

她不消片刻已嘗遍他肉棒上的每一個地方,她的頭部卻仍在肉棒的四周誇張地晃動著,以她柔軟的香舌為肉棒一層一層的添上唾液的光輝,一處一處的挑動著他的敏感部位。

蘇依迪唇舌動作漸漸加快,那四根在她兩個肉洞內活動的肉棒,亦在她的控制下不斷加速,那瘋狂抽插的撞擊聲,連沉醉在蘇依迪口技中的他也可以清楚聽到,滴落在地上的淫水,更已化成一大灘的水跡。

當他正為這享受而迷醉,希望這情景能永遠的持續下去的時候,蘇依迪卻已把他的肉棒吞沒至盡,以喉頭深處的力量猛力吸吮起來,溫熱的紅唇吻上他的陰囊,而她的舌頭卻仍不忘刺激著他肉棒的根部。

強烈的快感倏地襲上他的神經,使他再也忍受不住,濃烈的精液毫無保留的射進她的口內,蘇依迪卻沒有放開他的肉棒,只是繼續的吸吮,似是要把他的一切搾取精盡。

前所未嘗的快感充斥他的腦內,卻不知道連他生命也隨之溜走。

他的身軀徐徐倒下,就如剛才那灰衣僕一般,然後當然也是同一命運,給蘇依迪隨手抹去,再也不存在這人世之中。蘇依迪輕輕抹去從嘴角流出來的精液,笑道︰「畢竟還是凡人比較美味,營養也比較高呢。呀~~」

突然,一股精液自她後面的肉洞中湧出來,卻是又有一個灰衣僕支持不住了,蘇依迪也便毫不猶豫的拋掉那已經痿縮的陽具,再召來一根新的,繼續她的淫樂。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