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傳說(2)

(十一)迷城.妖豹.天雷之石

赤燕的劍斬中了一隻六足豹的眉心,卻劈不下去,還是身旁的龍破天補上了一劍。

「多謝。」

「還多得很呀,清理完才謝吧。」說著已使兩頭六足豹成了無頭豹,而鳳天舞則在致力把它們變成今晚的晚餐,只是到現在仍不能掌握燒烤的火力,往往把它們變成今晚的營火,又或一團焦炭。

終戰。

當龍破天和鳳天舞正忙於回收魔晶魂的時候,赤燕卻在不住訴苦。

「怎麼這兒的魔獸強了那麼多。」

「據說魔獸出現之初,也是西方的較強,但已是百多年前的舊事了,怎麼現在好像又回復了這情況?」

沒結果的討論終於給一個路過的中年平民中斷。

「年青人,這些魔獸是你們殺的嗎?」

「是又怎樣?」

「唉,不過是希望你們幫過忙吧,這些六足豹……噢,不如到我家再說好嘛?」

大破滅之後,世間各地均忙於重建和休養生息,是以世界倒處於史無前例的和平之中,最大的災難造就了最大的和平,可惜卻不是最長的,只維持了十九年,早一步完成重建的大國開始侵略四周的國度,開始了後世稱之為『統一戰爭』的世界性大戰。

能在破滅之中生還的,大多是年輕有力之輩,少去了食古不化的老人們的阻力,雖只十九年,科學卻有著長足的進展,更迅速的接受了重現人世的魔法和武功為事實,為後世殿下了無比重要的基礎。

跟著那長達五十二年的戰亂中,各國因對軍力的需求,大力推動魔、武、科三學,更因生死的威脅,使無論科技,武技還是魔法都獲得了長足的進展,這當然也有不少程度是那『和平期』中打下的基礎之福。

魔武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戰爭的結構,使『人』再次成為了決勝的主要因素,真正的強者能比整支部隊更強,火藥武器更成了無用之物,人多財厚再不成優勢,政治架構引致領導層的無能,使挑起戰爭的大國逐一倒下。

取而代之的,是眾多新掘起的勢力,一些完全是打出來的國度,而結束這『統一戰爭』的,也是一個這樣的新國家。被吟遊詩人歌頌為『英雄王』的,正是在這亂世中出生的平民,他以二十歲之齡自立為王,僅以六年時間,便統一了五大州,開創了九十三年的『一統皇朝』。

在位六十二年,有如秦皇政再世,雖是鐵腕政策,卻也為後世作出不少貢獻,使人毀譽參半,一統全球語言,正是其手筆。

到了他的親傳兒子逝世,深宮長大的繼承者再不能鎮下全球,各地紛紛獨立,成為無數的國度和中立的地區,到現在的三十七年間,雖是有著零星的戰爭,倒是處於一種穩定的狀況。

眼前的雷嗚鎮正是在這『穩定期』間所創建的中立城鎮。因地勢險要,又處於數個互相制的國家之間,倒能自給自足的生活。

那平民領著他們到了鎮內的一所大屋之內。

「忘了自我介紹,我便是這個雷嗚鎮的鎮長,我叫巴林.雷藏。」這時代當領袖的條件只有人緣和武力,年紀再不是考慮因素,因此龍破天他們也沒多大意外。

「有事便快點說吧。」

「呀,是了,你們也看得見西方那座山吧,在那山腳之下有一個洞穴,內裡九曲十三彎的,本是本村的鎮村之寶.天雷石的收藏地。現在卻成了六足豹的巢穴,所以希望你們能剿滅那些六足豹,取回天雷石。當然,會給回些報酬的。」在他長篇大論的時候,龍破天卻留意著他的身後的門口。

門後似乎有人潛伏著,縱使不露形跡,卻瞞不過龍的真氣,那人似乎對他們有著一些敵意,但實力卻根本不一提,是以龍也沒興趣去管。

「對不起,但我們有事在身,沒時間幫這個忙。」

「啊,那也是通過這座山的捷徑,若不經過它便要繞過這座山,白白多出四天路程……」

「對不起,但我們還是選擇繞路好了。」

回到夕陽下的大街,赤燕終於忍不住地問龍破天︰「為甚麼不聽他說走捷徑?」

「幹麼如此心急?我們又不趕時間。」

「這……」

「我唯一感興趣的便是那天雷石,怎可答應他。現在還是找些事幹,等午夜再去吧,給人看見盜寶,面上還是不好看的。」他當然不會怕人下通緝令,這種小城鎮對他來說還不夠看。

「那幫他們一個忙,順便殺光那些六足豹也沒關係吧,善有善報啊。」

「上次你還嫌我們殺孽太重,今次又怎麼了?」鳳天舞道。

「怎同哩,上次殺的是人,今次不過是魔獸吧了。」

「在生命的長河裡,這又有何分別?好了,今晚午夜,在那山洞的入口見吧。」

「你要到哪裡去?」

「喝酒。」

他雖未真正成年,但比實際年齡成熟少許的外貌,以及腰間的長劍,使他從沒受過酒吧的阻攔。然而一杯尚未喝畢,已受到另外的打擾。

「為甚麼跟蹤我。」他雖然沒有回頭,也能憑真氣知道對方便是巴林屋中那人,龍一直感到被跟蹤,只是不把對方看在眼內吧了。

「來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啊,我爹不讓我去那豹巢,卻來求你們。」原來是個女的,真氣的波動尚未能探知對方是男是女。

回頭一看,她大慨只有十五、六歲,樣子尚算不錯,剛完成發育的身體散發著青春的魅力。但看著沒人把這個未成年的不速之客趕出去,似乎是給寵壞了,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你叫甚麼名字?喂,看夠了沒有。」

「姬娜!當然未看夠,我連你的劍也未見識過。」說罷還拔出了一把尺許來長的短刀,指著龍破天。

「那你是來找麻煩的了。也好,我也正需要一些娛樂。」的確,連場的殺戮,使他性格內傾向死亡的一面引發出來,才會因一句話觸動心湖,到這裡喝酒,他真的需要一場遊戲,使他回到生存的一面。

聽到龍這麼說,姬娜也不客氣,手中短刀立即化作漫天刀影,竟憑一口真氣之力連施十多刀,雖是極耗真氣,速度卻快得能使一般人的眼睛追不上,以至把一柄刀看成十多把。

然而在龍破天眼中,這等速度卻仍是不足為懼,單手探出,就在眾多刀影之中尋出真身,抓著姬娜的手腕。刀招既破,左手連點,真氣已封著她的運動神經,使她使不出半分力來,只留給她說話的自由。

姬娜還沒意識到是怎麼被擒,乏力的嬌軀已給龍平放桌上。

「想叫便叫吧,酒吧中這麼多人看著,要救你的也不用等你叫了吧。」

說著雙手已動作起來,為她輕解衣裳。酒吧中雖有著不少人,但卻給龍輕而易舉制服姬娜的身手鎮服了,何況不少人也巴不得有人能教訓一下這橫行霸道的刁蠻女,於是一時間圍觀著眾,卻沒人插手。

不消多久,姬娜那嫩柔的玉體已 陳桌上,縱使酒吧內陰暗的燈光使人看不真切,仍無損那青春的魅力,嫣紅的花果在剛完成發育的乳房上綻放,引誘著人一口咬下。

龍卻已埋首在姬娜的胸前,吻上那醉人的乳溝,如觸電般的感覺立刻走遍她的全身,少女的 持卻使她只是輕咬銀牙,不肯叫嚷出來。

剛才她那目中無人的態度,已使龍心中有氣,帶著報復之心,全力展開挑情手法,在左手輕揉她那嬌小玲瓏的乳房的同時,右手已慢慢游向她的蜜穴,沿途以指尖輕拂她嫩滑的肌膚,以輕柔的手法勾起她的慾望。

當龍破天的右手落到她的下身時,她的花園已沐浴在露水之中。遊歷不多的狹道雖仍是緊窄,龍的手指卻毫不困難的進到園中,挖掘著著她的通路。

縱是身經百戰的娼妓,仍受不了龍破天的挑情手法,況且這沒嘗過多少次肉味的少女,不消多久她已是淫聲大作,從體內的最深處發出對肉慾的渴求,再無復先前的高傲。

看到那淫亂的媚態,龍破天更不想這麼就快放過她,早藏身她花園內的手指,開始玩弄那敏感的寶石,使她一下子被慾火所淹沒,本已沒法反抗的她連抗議也忘了,只懂得藉口中的呻吟稍稍舒發那熬心的慾火。

接著龍的舌頭掃遍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敏感的部位,像是要把她的慾火帶往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點燃那些潛藏起來,未受波及的慾望。

「這……太光了……去別處…好嘛……」原因當然是胡扯,但無論如何,她還未能接受在這麼多人面前造愛。

聽到姬娜的要求,龍破天微微一笑,發出了一縷指風,關閉了燈光,使酒吧落入絕對的黑暗之中。

眾人正因無法一睹好戲而失望之際,龍破天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圓石,它只是比波子稍大,從中卻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有如月色一般皎潔,卻比之更柔和,更亮麗。

竟是一顆月石獸的魔晶魂,這對魔法或機械師而言沒多少價值,但那被喻為世上最美的光輝,卻使它在手飾市場上有著比任何寶石更高的價錢。

人類只知道魔晶魂是生命力和魔力的集合結晶,卻偶有一些品種的魔獸的魔晶魂會不明所以的繼承了一些生前的特質,正顯出人類仍未能完全解析魔晶魂的成分和構造,也許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用途也說不定。

感到自己的裸體再一次地暴露在亮光之下,姬娜已是羞紅滿面,卻無法反抗,更知道求饒也是白說,只得閉上眼睛,任由龍破天施為。

忽感到一件冰涼無比的貼上自己的私處,只好掙眼一看,竟是龍破天變本加厲的把月石貼到她的陰唇之上,照過纖亮畢露,在這金黃的光芒之中,嬌嫩的花朵顯得更為美艷不可方物。

接著龍破天的行動,更是連旁觀者也意想不到,他突然把月石塞進姬娜的陰道之內,眾目睽睽之下,姬娜己是氾濫成災的下體,一下子便把魔晶魂吞了進去,瀰漫四周的光華,亦同時給她吞噬了似的。

於是漆黑的酒吧內唯一的明光,便是來自少女的私處,使她成為黑暗中的明星,吸引著吧內各人的視線,那從陰戶中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輝,使人幾疑是女神下凡,奪目非常。

從內裡透出來的餘光,則構成了介乎光明和黑暗之間的舞台,把置身其中的少女玉體,包圍在光與影所交織成的蒙之中,給人一種如夢似真,迷幻般的感覺。

比對姬娜身處,明亮的舞台,台下卻是一片的黑暗和寧靜,被單方面觀賞的不安與羞怯,卻成了無比刺激的興奮感覺。

看著自己陰道內所放出的光芒,照耀著不斷靠近的神兵,更是教她羞不自勝,體內對肉棒的強烈渴求,卻又使她不敢移開目光,似是害怕龍破天又轉念他途。

神兵終於抵達那光芒四射的洞口,熾熱的刺激使姬娜從心底的發出歡呼,不能扭腰相迎的她卻只能等待龍破天的行動,然而龍破天的先鋒進到在門內便停了下來,怎樣也不肯進到深處,填補她空虛的感覺。

龍似是在挑戰自己的耐力一般,不往以自己的先鋒磨擦著姬娜的陰唇,使她更感到內裡的難受,若不是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肯定她早已不管一切的主動迎過去了。

龍破天的闖入,同時封閉了月石的光華,只有一些餘光能在兩人交接間那偶然出現的空隙處洩露出來,於是整個酒吧便隨著龍破天的動作穿梭於光暗之間,使兩人的身影在眾人之前若隱若現。

在龍破天逗意的玩弄之下,姬娜已完全埋沒在慾望之中。

「求求你……進來……吧……」忙於呻吟的朱唇,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句話,又陷入了無止境的低吟之中。

既然姬娜已經開口求饒,龍心中的氣也散了,於是再不打話,神兵立即闖進她嬌軀的深處,同時解開她神經的禁制,俾使她能盡情回應他的征伐。

一直在她體內的月石亦被推進她體內深處,有趣的是它雖然在內裡待了不少時間,卻仍是冰涼無比,比對起龍破天肉棒的灼熱,一冷一熱的,使異樣的感覺衝擊著姬娜的身體。

既然姬娜體內的慾望已成燎原之火,龍破天一開始便是最激烈的攻勢,毫不留情的恣意蹂躪,而姬娜也以本能的回應著他的動行,連續的衝擊只把桌上的酒瓶全數打翻。

不知過了多久,龍破天才在姬娜身體的深處釋放出生命 精華,把她推上最後最大的高潮,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戰鬥。

姬娜的身體已近乎虛脫,躺在桌上好一個兒才爬得起來,才坐直嬌軀,想要說話,臉上卻浮現出古怪的表情,手按著自己的陰處,再說不出半隻字來。

這時龍破天才想起那月石仍然在姬娜的陰道之內,不由得大笑起來,姬娜面上的紅霞剛退,又給他笑得面紅耳赤,好久龍破天才能收得起笑聲。

「我幫你拿出來吧。」說罷按著姬娜的私處,以內勁把月石吸出來。

月石到手,按著姬娜的大手卻沒有收回來,頑皮的玩弄著姬娜的陰核,使她的嬌軀發軟,雙目再一次被慾火所遮蓋。主動的吻上龍破天的唇上,展開另一場至午夜為止的激鬥。

劍光一閃,伏在洞口的兩隻六足豹,已身首異處,連醒過來的功夫也省去了。

「又說是甚麼鎮村之寶,怎麼連個守衛也沒有的呢?」

「若對方能夠在六足豹的眼皮下拿到天雷石,放幾個人在這也是送死吧,否則他們早可以取回來了。」

「走吧,放置天雷石的祭壇就在那通往另一邊出口的唯一信道上,正好順路。」憑獸魔.浮游魔眼的幫助,這個山洞雖然有如迷宮一般,卻難不倒鳳天舞。

三人中本以赤燕的戰力最低,幸好她的身法遠勝那此六足豹,配合剛剛新購,削鐵如泥的長劍,倒還有一戰之力。

然而,洞內的情況卻完全出乎龍破天他們的預計。

開始的一段路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越往前走,六足豹卻不往從洞穴的分支處湧出來,到他們覺察時,已給團團包圍住,數量之多更是他們想像不到的。

「怎麼回事,一頭六足豹的食量已是成人體重的兩倍,這山洞怎能養得下這麼多六足豹。」說話的同時又有一群六足豹從他們後方的分支處冒出來。

縱使他們已不斷把身旁的六足豹變為肉碎,但看似無限的數量,仍教他們感到有敗有勝,論路程他們更已走了過半,現在想走回頭路也不會比前行輕鬆的了。

龍破天和鳳天舞已盡量只用大範圍的招式射向六足豹密集的地方,寧願把漏網之魚交給赤燕處理,務求減慢消耗的速度,但源源不絕的六足豹仍是一點一滴的在消耗他們的真氣和魔力。

「鳳、燕,走那邊。」

「那是死胡同呀!」

「那麼只要守著洞口便可以了,總好過受包圍的吧。」說罷擊出了一記斷空斬,開出了條血路,然而無視同類血肉橫飛的前車之鑒,蜂擁而至的六足豹已在封塞這條血路。

「爆焰障壁!」為免失去這條生路,鳳天舞只好勉力放出兩道火牆,暫時把豹群阻隔兩旁,但這絕不能長久,要維持這兩道火牆便需要不斷放出魔力,對魔力已沒多少餘下的她而言不啻是百上加斤。

幸而總算能維持至三人走畢這段路。

只須守著身前只容一人通過的信道,當然比在包圍網中輕鬆得多,只消一人已是固若金湯,餘下的兩人還可以稍事休息,準備待會的突圍戰。

這時輪到鳳天舞作守門者,若只為守門,只需使出最低威力的火球便已足夠把撲進來的震走,是以倒也輕鬆自若。

突然一隻比其他同類大上兩倍的六足豹排眾而出,往守著洞口的鳳天舞直撲過去。

龍破天一看立知不妙,那是一頭六足豹後,無論防禦力還是力度都比一般六足豹高出數倍,鳳天舞隨手放出的火球,根本無法阻擋那豹後的攻擊。

此念剛生,那六足豹後已闖過了火球所造成的煙霧,左足閃電往鳳天舞抓去,只好閃身過去,為鳳天舞擋過這擊。

長劍勉強擋著豹後的左爪,卻不能刺傷它的皮肉,反給它緊鎖著,利齒乘虛噬上龍破天的左肩。

在和豹後糾纏的這些許時間內,已有不少六足豹乘勢闖入石室之內。把他們圍著,要重現剛才的亂鬥。

生死攸關,龍破天再不能顧慮後果,勉力運盡最後的真氣,盡化鬥氣的一拳轟在豹後腹上,總算把它轟開數米,取回揮動長劍的自由和空間。

「狂.龍.霸.天!」

再不顧左肩傷口鮮血四洩,連續放出數十道的鬥氣刃,四方八面的射去,把周圍的六足豹全數劈成肉醬,但那豹後卻因皮堅肉厚,竟然毫髮無損,僅僅被那衝力震出洞外。

「結界……」只說出兩個字,龍破天已昏了過去,其實在受傷之餘還用上這種大技,死不去已算他了得的了。

「這結界大慨可以支撐上三、四個小時。」這也是能保他們安全的時限,鳳天舞已沒有足夠的魔力再布下這程度的長期結界,連這個也是用掉身上的魔晶魂才能造出來。

「雖說我感受不到這洞內有任何生命的波動,你還是去檢查一遍以策安全吧。」在這六足豹的巢穴中,龍破天又昏迷不醒,任何錯失均是他們支付不起的。

這兒面積不大,屍體的數量卻不少,逐一去檢查它們是否死透還是費了赤燕不少時間,然而回來看見鳳天舞魂不守舍的模樣,卻教赤燕大吃一驚。

「龍他沒事吧?」

「呀?他所有傷口已經癒合,問題是體內的真氣卻所餘無幾。」

「可以用回復咒的嘛。」

「回復魔法的效果有分治癒和回復體力,治癒是加速細胞的生長,以加強自然痊癒的速度和效果,回復體力則是以魔力化作體力,但我餘中的魔力,已不足以讓他回復至可以戰鬥的程度。」

「那豈不是說他暫時喪失戰鬥能力?」赤燕本身連一般的六足豹也要一場苦戰,鳳天舞的魔力又已用得七七八八,若連龍破天也不能戰鬥,結界消散的一刻將是他們的死期。

「不,還有一種戰鬥方法--魔法。」龍破天的甦醒雖然是使兩女喜出望外,他沙啞的聲音卻不住提醒兩女他的真氣已然用罄,惡劣的情況仍然沒有任何改變。

「你在說笑嗎,也許你可以在這段時間之內學懂基本咒語,但你肯定沒有足夠時鍛煉出足以應付戰鬥的魔力。」

「試試看再說好了,反正總比用盡真氣的花拳繡腿強吧。」心中卻在想只好賭一次了,既然他能感到於恨龍的精神禁制,也許他的功法出乎他意料的竟連精神也連結起來,若是如此,說不定在不知不覺間,他已像儲存真氣般儲下不少魔力。

「好吧,但在這裡沒法立下魔法契約,能讓你學曉的只有精神魔法。我想你也知道,這是以腦波、聲波、圖形引起魔力的共鳴和變化。」像是要組織腦內的資料,頓了一頓才道︰「現在沒時間把數以千計的言靈和圖靈全數告訴你的了,在魔學五行之中選一個吧,只學一系的常用咒會快點兒。」

魔學五行是冰、火、雷、風、土,風火是能源,冰土卻是物質,雷更包括電和磁力,沒有同通點,只是人類定立的分類方法。

五行之間雖然有著相沖相剋的特性,而一個人亦只能擅長某一方面,它們之間卻沒有明確的介線,就像東南西北,只是魔法的五個可能的方向。

五行除了所代表的屬性外,還有更多的含意,像是風土是一動一靜,代表物質層次的相對,冰火是溫度,是原子的層次,雷即是電,是電子的層次。而每系亦有其擅長的領域,如火系魔法擅於增加物質的動力,土系則長於構成實物等。

「就『雷』吧。」

龍的雙手放出數度閃電,把面前的石塊轟成無數石塊。

「你怎麼辦到的?」這一手,連鳳天舞也驚呆了,並非這一擊的威力如何強,但她才說完雷系的咒語和把精神力鍛煉成魔力的方法不到一刻鐘,在這無法借助天上雷雲的山洞之中,能施放出這種威力,已不是初學者的程度了。

龍破天心中卻知道還需要不少時間才可以把積儲的精神力全數化為魔力,他必須珍惜結界消失前的這兩個小時,盡量轉化,否則他們將成為洞外那六足豹後的宵夜。

「燕,趁餘下的時間收集這洞內死豹的魔晶魂,雖然它們屬火,不能用作回復,但用來作炸彈還是可以的。」

結界消散。

「斷空斬!」

憑剛學回來的回復魔法,龍破天總算回復了一點真氣,但能源的轉化必然會造成流失,特別是他只是初學乍練的程度,偶一為之還可以,以此作主要攻擊法實智者不取。

藉著這出奇不意的一擊和魔晶魂的幫助,三人一口氣闖過剛才被圍堵的石洞,本是靠著照明魔法才看得見的山洞亮了起來,竟是一個可以容納千人之眾之石室,天雷石則在中心處的祭壇之上,發出照耀著整個石室的光輝。

龐大的石室,對龍破天三人而言卻不是好事,這只是代表更多的豹群可以組成更多層數的包圍網,而且那六足豹後正伏在祭壇之下,對他們虎視眈眈。

「鳳,防禦結界!」說話的同時,龍破天已用上剛煉得的所有魔力,放出一個特大的雷球,目標卻不是眼前的豹後,而是祭壇上的天雷石。

鳳天舞雖不明的龍的用意,但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幹無謂的事,於是依言以餘下的魔力,布下最強的防禦結界。

她的結界才剛布成,雷球已擊中天雷石。天雷石沒有被轟碎,亮度卻忽然增強,接著數十道比龍破天所放出的雷球,威力高出十多倍的電擊向四周無差別的亂射。

亂射的雷電,把石室內的六足豹近乎全數轟殺,連那豹後也不能倖免的被殛昏過去,但在石室外而避過一劫的豹群卻仍不往湧進來,告訴他們逃走仍是唯一的選擇。

路過那祭壇的時候,龍破天卻不忘把已暗淡下來的天雷石順手取去。

雖說過了祭壇還有近半的路程,但失去了豹後的呼喚,豹群不會像來時般從山洞的分支處湧出來,再不能對三人構成威脅,是以倒能無驚無險的跑出洞穴。

逃出山洞的三人在一個山頭停了下來,還沒喘過氣來,赤燕已急不及待的問道︰「那天雷石能增強雷系魔法的嗎?剛才是怎麼回事。」

「能量守恆,怎會有增幅的方法,我只是把它儲下的能量引發出來吧。」

說罷打開手掌,展示出一直緊握著的天雷石,它現在的形相,卻使兩女為之愕然,釋放出所有能量的天雷石已變得暗淡無光,卻隨著龍破天注入魔力而回復些許光輝。

「這是魔晶魂中的極品,不但能補充能量,更能把其他形式的能源轉化為電能,看!」

隨著龍破天摧動餘下的少許真氣,一道電光立即射往身旁的樹上,烙下一個印記。

「龍,你既然知道這石頭有這種特性,為何不告訴我。」

「你知道又如何,若由你去引動它的能量,誰來布結界?你可不能一邊施放雷擊,一邊布下能防禦那程度電擊的結界吧?防禦結界不是冰系就是土系,都和雷系相沖。」

(十二)元點.聖物.真正旅程

六足豹穴的一戰後的第十二天,龍破天三人終於到達布朗博士所在,被稱為科學之都的多林明亞,這城本是業天成所建,作為研究中心的把全球的學者遷移至此,使得縱使他的皇朝已然沒落,此都的學術風氣卻沒有改變,仍是地上最尖端的研究集中地。

雖然已面對著目的地,但龍破天還是有一些東西要先行弄清楚。

「那老鬼到底要我來幹啥?若只是一聽那新發現,實在沒必要實地走一趟吧。」其實他已經是心中有數,只是想弄清潔鳳天舞到底知道多少吧了。

「你怎麼知道義父是指名叫我請你來的?」

「若不是如此,你會請人同行的嗎?」其實龍是在取巧,他根本不能斷定是賽星輝還是布朗找他,卻用上「老鬼」這兩人能沾上的稱謂。

「我不知道,義父也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有信心你不會拒絕。」

「誰呀?」正門的對講機中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使龍慶幸路上沒浪費多少時間,因為這聲音實在使人擔心它的主人不知會否隨時暴斃。

「龍破天、鳳天舞。」

「龍?是龍嗎?」開門的是個老人, 的身體,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雙目卻仍是靈動如神,更充滿對未知世界的探索精神,和他的身形和聲音絕不相襯。雖然他沒有自我介紹,龍破天也知道他就布朗博士。

老人只是淡淡的看了鳳天舞一眼,連不請自來的赤燕也沒放在心上,卻目不轉睛的看著龍破天,到他開始懷疑這老人是否有些特殊癖好時,他才轉身入屋,以其有神與氣的語調說道︰「進來吧,記著關門。」

布朗招待他們的地方卻不是客廳,而是他的研究室。

「博士,你可以說找龍他們來的原因了吧。」

回到自己的範疇,布朗那教人懷疑已經開始腐爛的身體終於回復生氣,和他靈動的雙眼看齊,然而他的答話卻使人感到他根本聽不到赤燕的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起來。

「一切要從我在大氣中新發現的粒子--魔素說起。」

「魔素,是魔力的碎片,當生物死去後,體內的魔力和生命力就會變成魔素,回歸自然。生物雖能自行以其他的能源製造魔力,但也需要從從大氣和食物中吸收一定的份量才能生存。」

「唔……就像氧氣一般,場物能製造氧氣,卻也需要氧氣才能生存,在過去的兩千多年,魔素的濃度不知為何的下降至近乎零,使眾多需要大量魔素才能生存的生物不能活下去。」

「有的便退化作對魔素需求沒那麼大的生物,潛伏在其他的物種之中活下去,靜待濃度回升。而人類在這兩千年間失去了魔法,相信也是同一原因︰為了減少能量消耗的本能手段……」

「那武功呢?這應不關魔力的事。」

這次他終於肯回答赤燕的問題。

「那是在缺乏魔素的情況下成長的人,感官的敏銳下降之故。若感覺不到體內的生命能源,修練的難度太高吧。」

「兩百年前,被封印的魔素一口氣解放出來,濃度急升的結果就是互相碰撞,使應是十分安定的魔素化為其他形式的動能,形成衝擊波,不但橫掃了整個地面,把人類的建設毀於一旦,更深入地層的催化了地殼的活動,造成地形的劇變。」

「感到魔素回復應有水平的魔獸,亦開始了重生。那些在舊時代不能解析的DNA,正記載著進化的資料,使它們只要有足夠的魔素作養分,便可以在極短時間內重現那曾花了幾千年的進化歷程。」

「這就是我解析出來,大破滅的全貌,剩下的問題就是魔素為何和如何給封起來,又是為何一下子急速回復。」

「你叫我來就是幫你去解開這個迷吧?好了,你要我們到那裡去?你總不會說毫無頭緒吧。」

「當然,我要你們去破滅的元點--死亡島。」

破滅的元點,又有人稱之為大破滅的起始點,在舊時代,地上最大的大陸因地勢被分為三個州,那正是三個州的交接點,現在卻成了四面環海的孤島。

新世紀之始,魔獸初現的時候,更以這點為中心作環狀的強弱分佈,加上長年出現種種出超出人類理解的神秘現象,既使它成為研究大破滅的重點,亦使它成為地上最危險的地方。

「在我的假設之中,那兒應是因為過強的能量使地殼斷開而成為孤島的,而魔獸的強弱分佈更說明了魔素的濃度分佈,也就是說,引起魔素濃度突變的原因就在那裡。」

「但兩百多年來,不知多少人在裡一無所獲,我們會是例外嗎?」

「不,至少有一隊人曾有一些發現,而且……」

「是義父和方知命嗎?」

「沒錯,所以我才希望他們能和你們一起來。但即使他們不來也不需要亂找,只消找到魔素濃度最高之地,那東西應該便在那裡。」

那發現龍破天已從方知命遺下的資料中略知一二,只是還不能找到確切的位置。方知命的冒險日誌對那地點有著詳細的描述,但由於人類未能解釋的原因,這元點連衛星照片也拍不了,強大的魔獸和不停劇變的自然現像,更不容許長期的研究和考察,是以到現在還沒有一幅準確的地圖。

「甚麼東西?」

「找到才知道,不過那兒總會有些東西吧。不過你們的動作可要快點了,這半年間魔素的濃度十分不穩定,魔獸群更因此不斷遷移,可能是另一次異變的先兆。」

「但我們根本不懂得探測魔素……」

「人是能夠感到的,只是魔素的濃度就像氣壓一般,等閒不會改變,缺乏對比之下你們不知道吧了,這也是為甚麼兩百年也沒人發覺它的存在。放心好了,我已成功研究出探測器,待會造一個給你們吧。」

「怎樣?你願意走一趟吧?」

「聽了這麼多,總不能拒絕吧。」熟悉龍破天的赤燕不由得對這回答感到愕然,這對龍而言是太易與了,但鳳天舞卻像是毫不意外龍會這般回答她,使赤燕也不好意思追問原因。

「赤燕,你去不去?」

「當然要去,就算你們不肯,我也會死跟著來的。」

「這可好了,你們明早出發吧,我還需要準備一些給你們的東西,這兒的空房多的是,你們就在這住上一晚吧。」

「鳳,你到底知道多少?」這是分配給鳳天舞的房間,淋浴過後的她甫回到房內,便給這絕不友善的聲音截住,只見漆黑的房間之中,龍破天一動不動的坐在她的床沿上,等待她的回來。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知道多少?」說話的同時,已來到鳳天舞的身前,戒備性的眼神直望鳳的雙目。今早她才說過不明白龍怎會答應走這一趟,但剛才的表現,她明顯早料到龍不會拒絕。

「義父真的沒告訴我,是你昏迷時自己說吧了。唉,可憐的人。」右手輕撫著龍的面頰。

殺氣從龍的眼內消去,冰冷的面容卻沒有解凍的跡象。

「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反手撥開鳳天舞的玉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離開了鳳天舞房間的龍破天,本想到街上走走,平伏激盪的心情,但當他路過溶室門外的時候,卻捕捉到內裡的水聲,憑真氣的感覺,龍清楚知道內裡的是赤燕。

水聲消退,龍破天已無聲無息的進到裡面,門並沒有上鎖,但縱使是鎖上了,也阻不了龍破天片刻。

入目的是赤燕豐幼合度的背影,晶瑩剔透的水珠,點綴著赤燕那雪白的肌膚。專心拭抹身上水份的她,完全沒有覺察到龍破天的進來。

沒有任何說話,龍已貼著她的粉背,一手抱著她的纖腰,另一手卻大力的揉弄著赤燕豐盛的乳房,大口同時噬上她的粉頸,貪婪的吸吮著她仍散發著熱水餘溫的幼嫩肌膚。

熟悉的感覺,赤燕清楚知道身後的是龍破天,但卻驚訝於他一反常態的橫蠻和粗暴,路途上已習慣了他完全不管身在何方的作風,卻未見過龍會這般不顧對方反應的強來。

「呀~~!」在赤燕提出疑問之前,龍破天的神兵已貫穿了她的下體,縱使鮮花已因熱水而綻放,缺乏花蜜的她仍是不堪採摘,龍破天的亂闖,立使她感到撕裂般的痛楚。

「哎,很痛啊。」痛楚的叫聲,不但不能阻止龍的行動,反引發了他的魔性,以最狂暴的方式動作起來,搓弄著赤燕乳房的雙手,亦變得更為放恣和粗暴。

龍破天的暴力,卻給予了赤燕無比新鮮的感覺,因熱水的沖洗而變得敏感的皮膚,更使她對龍破天的暴力對待產生感覺。開始時的痛楚,已漸漸由快感所取代。

忠實於身體的感覺,赤燕的花朵已滲出慾望的花蜜,滋潤著闖入其中的神兵,助長它的攻勢。她的 腰,開始以扭動回應著龍破天的推送,尚未抹去的水珠,混和了她的汗水,亦隨之灑落地上。

若是平日的他,現在應調節著體內的節奏,把對方同步推上高峰,然而,現在的龍,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

無視赤燕的種種轉變,似是永不衰竭的攻勢,把她送上了無數個的高潮,真至她疲不能興,龍卻仍不斷作出單方面的抽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完全莫視她的感受。

到赤燕陷於昏迷的邊緣,龍破天才離開了她的身體,把積存的精夜灑落在她的粉背之上,結束了赤燕漫長的苦難。

當赤燕醒轉過來,龍破天已然離去了,若不是留在地上的淫水和下體殘留的痛楚,提醒她剛才的事確實發生過,她也許會以為只是春夢一場。

黑夜中的街道,仍是一般的熱鬧,但即使和路上的行人接踵而過,龍的心情卻使他像是和這五光十色的鬧市分處不同的世界。

不需要憐憫嗎?與其說不需要,倒不如說憐憫會勾起他更多痛若的回憶好了。一直以來,他也收藏著自己的情緒和記憶,以遊戲人間的心境對待一切,但自這旅程開始以來,他不停處於失控的邊緣。

因為他知道在這旅程的目的地,從鳳天舞告訴他要去找布朗開始,他已經知道要到元點去,他更清楚知道,在那裡他會找到自己的來歷,甚至自己活在這兒的原因。

對真相的期待和不安,不斷的衝擊著他的心靈。他渴望知道自己是誰,但內心深處,卻對自己的存在價值有著不知名的恐懼,在叫他不要深究,不要到那裡去。

但他一定會去弄清楚一切,不是因為期待勝過了恐懼,而是因為他既然已選擇了面對,不管這會對他的生命造成怎樣的改變,他也要尋求真相……正自思之間,卻給一個女子迎面撞來,縱使是魂不守舍,龍破天的腳步仍是穩如泰山,反使得那女子反彈開去,坐倒地上,然而她卻沒有絲毫因撞上龍而道歉的意圖,只是驚惶的望著她走來的方向,掙扎著要爬起來。

看見女子的行動,龍破天心中暗道︰「又是這種老掉牙的情節。也罷,算他們倒楣好了。」

一如慣例,從女子的後方追來了一行七個流氓地痞,跑在前頭的一人看到龍破天立在女子的身前,不由分說的喝道︰「小子,別多管閒事。」也不管龍的反應,已是一拳照面打去,務求殺雞警猴的鎮著其他路人。

龍的臉上閃過一道輕蔑的嘲笑,任由那流氓的拳擊上面頰。他沒錯是擊實了,卻感到像是打在石頭之上,但在他意會到自己的攻擊毫無效果之前,龍的拳已轟在他的肚子上。

那魯莽的傢伙一下子便飛回剛組成陣勢的同伴處,這還是靠龍破天手下留情,才留得住性命,因為若他用上全力,弄得他屍骨不全,恐怕這些流氓一下子便給嚇得四散逃命。

「別給他拔劍,一起上!」那些流氓雖懼於龍表現出來的拳力,但由於中了一拳,他們尚以為龍只是力大,沒甚麼了不起,於是拔出武器,一湧而上。

聽到那流氓頭子這麼說,龍反把佩劍解下來插在地上。他根本不想拔劍,只希望能大打一場,洩去心中悶氣,用劍宰掉他們太輕鬆了。

那些嘍囉雖不明白龍破天怎麼把劍掉在地上,但反正他們的腦袋也不怎靈光,倒也沒放在心。

只差少許長刀便能砍中龍破天的了,他卻視若無睹的踏前了一步,神跡般避過了從正面攻去的流氓的長刀,還閃到了他的身後,一個後肘,把他送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圍攻的眾人只見眼前一花,在中心的已換上自己的同伴,還沒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收不回來的刀劍早劈中那倒楣的傢伙,把他亂刀分屍。而他最後看見的影像,便是龍破天仰天而立的背影,似在享受戰鬥的感覺,更像在細聽他死前的慘叫。

接著龍一個轉身,步進那包圍網的缺口。在他左面的那人還未從錯殺同伴的驚愕中恢復過來,已給龍破天一個拋錘的把他轟飛,撞在路旁的牆上,昏倒過去。右邊那個卻沒有這般幸運了,反應較快的他立即回刀往龍破天砍去,使他陷入更大的厄運之中。

龍破天輕易地抓著他手腕,中斷了他的刀招,卻回身一腳把他踢飛開去,被逮著的右手立即和身體失去了連繫,肌肉被撕裂的聲音,鮮血四濺的聲音,與及受雞著的哀號,交替響起。

立在後方的首領眼見勢色不對,立即挾持著那仍倒在地上的女子,大聲喝道︰「給我停手!」

就這麼一點時間,又有一人中了龍的鐵拳倒在地上。

龍破天雖然依言停手,但連同給自己人分了屍的男子,卻有四人倒在他的腳下,使他的威勢反鎮著那手持人質的大漢。

「你真是歹角的典範啊!」

「你別管,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說罷打了個眼色給那唯一仍能站著的手下。

那深信自己因有著人質而佔了上風的白癡,毫不猶豫的提著手中長劍,一把往龍破天刺去。

這般速度的攻擊,龍自然可以輕易避閃,但他卻選了更為有趣的選擇。

「呀!」死前的慘叫隨著長劍刺入心臟響起。

「殺同伴感覺好嗎?」龍竟不止是以人為盾,還把手中人的心臟對準對方的長劍迎去。

趁著來襲者對此懊悔不已的時間,龍已拋下手中的屍體,抓著他的喉嚨,單手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感到龍破天完全沒有投降的打算,那頭子只得把長刀抵在女子的頸上,顫慄的聲音說道︰「喂,你不是要救人的嗎?」

「對不起啊,我只是純粹想打架吧了。」說著,已把鬥氣送進提著的男子體內,把他炸成漫天血雨。當那首領從龍破天的血腥手法造成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已找不到龍的身影。

「再見。」這便是他一生最後聽到的說話,龍的手指已刺入他後腦的脊椎之中,斷去他一切神經,把他垂死掙扎的機會也毀掉,才發勁把他的腦袋攪成粉碎。

「起來吧,小姐。」冰冷的語調,連被救的女子也感到毛骨悚然。

眼前的男子的而且確救了她,但那血腥無比的手段和對死亡的視若無睹,卻使她完全無法將這男子歸入是正派之列,更不知道被他所救是吉是凶。

但無論她想像力如何豐富,又怎可能想到,傲立在身前的,竟是在千百世後,被歌頌為神的男子。

(十三)改造.超獸.天之命題

這是城中的一所食肆,看到那女子欲言又止,似是若有所求的樣子,龍便把她帶來這裡,但直至這刻為止,她仍是一言不發的坐著,卻也沒有表露出離去的意欲,只是在內心掙扎著。

龍破天也明白剛才自己的行動能夠嚇怕任何人,對方能這麼快信任他才是荒謬,而且他也大致想到她的請求,於是也不打擾她,讓她自行考慮是否請他幫忙。

雖是無所是事的坐著,負荷過重的腦袋已是空白一片,再不願想有關於未來的事。但既能飽餐秀色,沉默的時光也不算難過。

女子身穿的是素白的衣褲,配上銀色的皮帶和長靴,卻已有多處破損,應是剛才逃跑時造成的。棕色的短髮和清麗的玉顏,縱使在這猶豫不決的心情之下,仍使人感到她的性格十分堅強,相比起剛才驚慌的神情,更令人義不容辭的激起了護花之心。

這時女子似是終於下了決定,抬起頭來,接觸到龍破天的眼神,又立即震驚的垂了下去,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剛才的修羅戰鬼,眼神竟能變得如斯清澈,再沒有半絲殺戈之氣。

她又再費片晌才能理好心亂如麻的情緒,對龍作出自我介紹,和說出此間原委。

她的名字叫風靜美,來這多林明亞為的是追查兩個月前在此地失蹤的姐姐的下落,當她好不容易查出蛛絲馬跡,卻險些和她姐姐落得同樣命運,被對方虜了去。

「求求你救回我家姐,當然,我……」話未說完,龍破天已不耐煩的截斷了她。

「你知道他們的大本營在那裡嗎?」

「當然知道,我就是由那裡走出來的嘛。但我還有事未說……」

「走吧,現在的我只想大開殺戒。」

面對著這遠離民居,獨立山中的大屋,龍破天感到一絲的詭異,不是奇怪於大屋完全沒有燈光透出來,鬼形鬼相的氣氛,而是內裡的生命波動,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一種完全異於過往經歷的感覺。

「你先回去吧,我不想在殺人之餘還要保護別人。」聲音轉冷,似乎又化身成那殺人為樂的魔神。

「放心吧,我也算是個白魔法師,懂得照顧自己的了。」

龍破天歎了口氣,正在上升的殺氣已消失無蹤,轉身對著路旁的叢林,揚聲道︰「喂!你們二人怎麼說?」

風靜美還不知道是甚麼回事,鳳天舞和赤燕已從黑暗之中現身出來,赤燕還頗不滿意的埋怨︰「每次也給你揭破,真掃興,下次可否裝作不知的呀。」

一個無奈的苦笑,算是龍破天對她的答覆,轉向鳳天舞徵詢她的意見。

「別說我沒有事先聲明,我們不會救你的。」

他們既然不是來談判的,自然談不上甚麼先禮後兵,更加沒理由特地通知對方作出防範。鳳天舞只是隨手扔出一點火焰,無聲無息之中,木製的正門已不再存在世上。

門後那漆黑的空間之中,卻早有無數物體正在蠢蠢欲動,在斜照的月色之下,依稀可以看到那些絕非自然的產物,只可以用異形來形容一二。

部份的怪物身上有著機械部件,取代了天生的肢體,明顯是人為的改造。

沒有機械化的,也好不了多少,看上去就像是把無數生物左砌右湊的結果,三頭六臂不在話下,連生長的位置也沒有任何常識可言。

這些機械化和機因工程的產物,看得靜美悲憤不已,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對那個瘋狂科學家而言,無論人或魔獸都只是他的實驗品。給抓到這裡來,命運就操縱在他的手裡,隨他的心情改造成五花八門的怪物,完全沒有自主的能力。」

一眼看去,果然有不少怪物依稀還有人的輪廓,卻給身上的機械部份弄得不似人形。在回復魔法和生化技術之下,嚴重截肢也有復原的可能,義肢技術早棄而不用,這種改造實驗肯定和醫學無關。

這一切弄得赤燕心驚膽顫,回頭向鳳天舞問︰「他們可以回復原狀嗎?」

「肉體上的改造還有可能,但看它們的行為舉止,恐怕連腦部也給破壞,這就沒法子了。」腦細胞不能重生,始終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只見龍破天閉目仰天,似是不願讓人從他的眼神看透他的想法,說話卻一字一字的從齒間透出來︰「既是如此,就讓他們解脫吧!」

靠近正門的數頭怪物,已覺察到龍他們的闖入,張牙舞爪的衝過來,其中還有一些人形的,但行動卻有如野獸一般,完全喪失了常性。

「走吧,鳳。」這時怪物們已來到只隔三數個身位的近處,他身影一動,劍已離鞘而出,鳳天舞亦同時作出和應,咒文連珠炮發。

劍,把它們完全的分屍,肉體還肉體,機械還機械的。

炎,把它們歸於虛無,改造得慘不忍睹的軀體,再不存在。

殘軀墜地,火炎熄滅,鳳天舞和龍破天已步進陰暗的大屋之中,赤燕和靜美看到龍絕不回頭的腳步,亦只得緊隨在後。

他們看似漫不經意的向前走,但經過豹洞的經歷,龍和鳳已提高注意,不斷用自己的方法留意著怪物的動向,絕不會讓它們組成合圍之勢。

然而這些怪物不但毫無組織性,連同仇敵愾的心也沒有,只懂獨自攻擊。

在鳳和龍分別護持下,這樣的攻擊,尚未能接近他們,早給轟飛而回,連濺血在他們身上的機會也欠奉。

不需要多說,鳳龍二人也知道目的地只有一個,因為這大宅之中,只有一個正常的肉體存在,連為他工作的流氓,也在剛才給龍破天清理乾淨。

阻擋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棟合金製造的大門,上面刻滿了各式各樣的魔獸,無一相同,卻全是能列入強者之林的品種。

大門用的是泰菲爾合金,現今最堅固的金屬,比之鑽石更勝一籌,但沒有鬥氣或魔法的加護,縱使是這種合金,仍是不堪一擊的。

「破!」只是輕輕一擊,大門已給轟成無數的碎片,再不能阻擋任何人進到背後的大堂中。

廣闊的大堂裡只有一人,背對大門的獨坐在大堂的盡頭處,除了背後的電腦螢光幕和身旁的雕像外,整個大堂就再沒有任何東西,連照明也沒有,整個大堂,就只有天窗射進來的月光和螢幕的微光。

那雕像同樣是由泰菲爾合金製成,形態則是一隻魔獸。雖是不屬地上任何已知的魔獸種類,卻和剛才龍破天他們所遇到的不同,沒有那種堆砌而成的味兒,更讓人感到它有著千錘百煉的戰鬥力。

螢幕則在播放著龍他們剛才闖入時,路上的戰況,無數的數字閃爍不定,似是在分析著雙方的強弱。

「歡迎各位的到訪,我就是西古遜這所大屋的主人。」他終於轉過身來,讓龍他們一睹這狂人的真面目。

身穿白色長袍的他,看來只有三十來歲,卻有著一頭銀髮,頗為俊朗的面上猶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加上那嚇人的雕像傲立身旁,氣勢上倒不輸龍破天這闖入的一方。

「我首先要多謝你們幫忙清理那些失敗作,而且又提供了這麼多的戰鬥數據……」

「我家姐靜音在哪裡?」縱使可能性微乎其微,她還是忍不住一問,希望上天肯施捨一個奇跡,龍心中卻是一陣不舒服,因為他知道這所大屋只有眼前這男子還有著人的生命……

「唔,別打斷別人的說話嘛。老實說,我改造了這麼多人,亦賣了不少製成品出去,怎可能逐一記著他們的姓名,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呢?」

「既再無話可說了,受死吧!」沾滿改造獸鮮血的長劍指著相隔大堂另一方的西古遜,從劍身滴在地上的黑色血液,似在以己身訴說著西古遜的惡行,以及被改造的怨屈之氣。

面對撲面而來的殺氣,西古遜仍是那副油然自得的樣子,不徐不疾的道︰「這怎麼可以,我還想拜託你們為這群獸化兵作實戰測試。」

說罷按下扶手處的按鈕,大堂的兩側立即露出了數個出入口,從中擁出了數十頭所謂的獸化兵,他們雖仍維持著人類的外形,卻有著魔獸一般的皮膚和眼睛,雙手上的與其說是手指,說是獸爪還適合點。

「這些……是人?」

「沒錯啊,小女孩。不過別把它們和樓下的失敗作混為一談,他們注入了從魔獸抽出來的生命力和魔力,絕非機械改造可比呢。」

挾住滿腔怒火,龍破天的長劍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往最接近的獸化兵的劃去。

「……命運就操縱在他的手裡……」將要命中的一瞬間,靜美的說話卻在龍的腦袋中響起,難以訴說的感覺擁上心頭,使他的劍緩了一線。

龍破天的劍法就是在和對方比拚速度,看看誰先給死神召喚,即使只是慢了少許,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失誤。

沒有思想的獸化兵,根本沒有閃避的念頭,不顧白刃加頸的一劍,兩隻鐵爪已一先一後的往龍破天的身上招呼過去。

龍既然不願和這種傀儡同歸於盡,又錯失先機,只得收回長劍,擋著獸化兵的左爪,同時一腳 出,把它轟飛開去,拉遠雙方的距離。

雖然不須為這失誤付出生命作代價,但時間仍是慢了一點,鋒利的右爪已劃上龍破天的左肩,留下數條血痕。這一下的停留,更使他陷入獸化兵的包圍之中。

「天火斷空!」鳳天舞的咒文,適時把龍背後的獸化兵清理掉,為他打開了一路缺口,但既然沒了後顧之憂,龍根本沒有逃避的必要。

長劍連斬,無數劍氣破空而出,一剎那便把包圍他的獸化兵全部消滅,正是「狂龍霸天」。

狂猛的威力,使初次目睹的靜美驚訝莫名,不敢相信世間有如此劍法,但鳳天舞和赤燕卻知道這次的威力根本比不上六足豹洞那一次。

雖說那次是不顧後果的傾盡全力,但今次的劍氣全部集中在前方,威力仍不應只止於此。

「你的目的就是造出這些不人不鬼的獸化兵?」從來戰鬥中的龍破天,只有殺氣而沒有怒氣,但這次明顯不同,他眼內的怒火,強烈至似能把世間一切燒成灰燼。

「別這麼說,生體武器的開發也只為資金吧了,我的目標是解破生命的真相,以至超越生命啊。」

「奪去別人的一切,為的只是錢?!」說話的時候,鳳天舞和風靜美的咒文仍不住在他身後炸裂,似在表露著龍破天心內的憤怒。

「我將會超越生命,終有一天我能播弄著世人的命運!能夠為這麼偉大的我獻身,他們應該感謝我啊,哈哈哈!」

「你,罪無可恕!」無視阻隔在兩人之間的無數獸化兵,已從它們的上空掠過,往西古遜的位置落下。

望著龍破天的長劍迎頭劈下,安坐椅內的西古遜,仍舊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完全沒有對此感到恐懼和不安。

一隻鋼爪出奇不意的為西古遜擋去一劍,西古遜身旁的鋼鐵雕像竟活了過來。不但輕易的擋下龍破天的劍,更把他震得倒飛而回。

「怎樣?這絕滅獸才是我的皇牌,它可費了我不少功夫呢,不但肉體取自三十七種魔獸,還注入了額外的魔力,最重要是用上人的腦部,使它有更高的可塑性。」

根本不須要回答,龍破天的劍已往絕滅獸的頸部劈去。

正中目標,卻斬不開它的皮膚,更把龍的劍反彈開來。只是一絲空隙,絕滅獸卻一絲不差的捕捉到,鋼爪往龍的胸口電閃抓去,雖然勉強避過,龍破天的衣服已多了數個破口。

「泰菲爾合金!?」雖僅是輕輕擦過,那力度仍教龍破天站不起來,只得以劍支地,跪在地上。

「沒錯,它的皮膚已由金屬所取代,行動則由我場入的電腦控制,絕對是完美的兵器!」說著像對待寵物一般撫上絕滅獸的後頸。

「嗚~~~~~~」絕滅獸的鳴叫,侵蝕著龍的心靈,因為這明顯不是它自願的叫聲,而是西古遜輸入的電腦程序,身不由己的叫聲,觸動了龍心底最大的恐懼,比對死亡更強烈的恐懼。

「別人的生命對你來說,到底是甚麼?」

「當然就是成為我的實驗品啊,難道還有更具意義的事嗎?」

「生命的意義……」絕滅獸根本不會給予他說下去的機會,致命的鋼爪,已截斷了他的說話。

長劍雖能及時架著了,爪上的力度卻不是龍破天可以抵抗的,他根本不擅長於力量的比拚,一下子便給轟飛,撞上了鳳天舞她們身後的牆上。

受了這麼一下重擊,龍破天也沒法子立即站起來,只能垂首坐倒在牆下,被頭髮屏蔽了的面容,教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活著。

西古遜卻仍滔滔不絕的說道︰「他們的生命因我而有了意義,這就是上天注定給他們的命運呀!」

「生命的意義……」

「當然,這也是你們的命運啊。寶貝,去吧!」命令一下,乘乘伏在西古遜身前的絕滅獸,立即回復了的凶性,以比龍破天不妨多讓的速度,往仍是在喃喃自語的龍撲過去。

「我的生存意義……」

鳳天舞的火焰和風靜美的風刃,同時招呼到絕滅獸的身上,卻傷害不了那受到魔法和它本身的鬥氣雙重加護的金屬外皮,完全阻礙不了它的前進,連使它慢下一線也無能為力。

「我的生存意義……」

「我的生存意義……」

絕滅獸的鋼爪離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龍破天低垂的頭部終於抬起來,正視著絕滅獸的雙目,充滿了堅決不移的信念,不但沒有一絲迷茫,連原先的殺意和怒意也一掃而空。

「我的生存意義由我來定!」

一劍劈出,正中滅絕獸的鐵爪,憑著靠牆的助力,和它硬拚一招,雖然斬不開金屬製的皮膚,狂猛的力度卻轟得它倒飛而回,壓在正不斷接近的獸化兵之上。

「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我的生命,絕對沒有!那怕是天是神,也沒這個能耐!」

心既然不再迷惑,劍亦不再猶豫,完全恢復應有的鋒利。獸化兵根本不能對他構成威脅,劍光數閃,已越過了倒在地上的絕滅獸,到了西古遜的面前,所經之處的獸化兵的頭顱,亦一個不留的給他卸了下來。

長劍回鞘,收劍而立的龍破天身上,再沒有一絲劍拔弩張的緊張感覺,不含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神直視著西古遜,有的只是絕對的寧靜。

寧靜,反過來卻給予西古遜無比的壓迫感,不單是恐亡的威脅,還有一種無助的絕對感覺。若不是滅絕獸爬起來 聲音喚醒了他,恐怕他還要呆上一段時間吧。

「你勝不了它的,那可是我的皇牌呀!」

「這種改造獸根本不值一哂,你的性命,就讓你留多一刻鐘吧。」西古遜還想反駁,龍破天話中包含的強大自信,卻使他感到這一切已成了事實,說不出話來。

龍破天一無所懼的來到絕滅獸的跟前,受命殺了龍的它,悍不畏死的撲了過去,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厄運。

面對絕滅獸的撲擊,龍破天輕描淡寫卻迅快無倫的橫移一步,以分毫之差避過了它的魔爪。

落空的魔爪還想要橫掃過去,龍破天已經把握著那一瞬間的空隙,閃電前掠,右手按上了它的前額,雷雷咒發。

「胡呀~~~~」隨著這聲慘叫,滅絕獸已在龍破天的電殛中倒下。

「怎樣?」龍破天回身朝西古遜走去,西古遜卻仍是笑容滿面,沒有半分害怕的感覺,因為他看到了,看到了絕滅獸正在再一次的爬起來,龍破天的咒文還是殺不了它。

覺察到西古遜表情的龍破天,回頭看了絕滅獸一眼,沒有任何感到意外的表情,只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原因,西古遜很快便知道了。

重新站起來 滅絕獸,所仇視的對象,並不是龍,而是它的製造人、它的主人--西古遜博士。

「我的雷電殺不死它,卻能破壞裡面的電腦。」龍破天的說話不啻在為西古遜敲響了喪鐘,因為,絕滅獸已經失控了。

「現在,接受你製造的怨恨,去死吧。」

破壞不堪的腦袋,已沒有思考的能力,殘留在內的,就只是對把他弄成這樣子的瘋狂科學家,對那西古遜的怨恨。

驅使它放下最接近的,曾使它負創的龍破天而不管,瘋狂的撲向西古遜所在,被其改造而成的魔爪迅速揮下,要他自食其果的死在自己引以為傲的傑作之下。

「等等,救命啊,呀!」

龍破天連鞘的長劍,擋著了絕滅獸的魔爪,稍稍延長了他的生命,不含一絲憐憫之心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瞧著坐倒地上的西古遜。

「說出靜音的下落,我就幫你殺了它。」

「記不得啊,查後面那部電腦吧,密碼是『生命』。」

「知道了。」說罷收回壓著絕滅獸的長劍,給鳳她們一個訊號,便轉身離去,讓西古遜自生自滅。

「喂!你不是答應了救我的嗎?」

聽到西古遜的叫喊,龍沒有轉身,只是別過頭來,斜視著他,緩緩說道︰「我只答應殺了它……在你死後!」

話聲剛落,西古遜已給攔腰分成兩段,再不能爭辯些甚麼,恐不冥目的眼內,就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悲哀的魔獸,解放吧。」

長劍緩緩出鞘,劍仍是那把劍,劍柄上寶石的光茫卻不住增強,顯示出龍破天正把體內的鬥氣注入石中,發動起它的功能。

「那是……」淒美的藍茫,使靜美感到這絕不是普通寶石。

「天雷石。」身影一動,已到了滅絕獸的上方,長劍閃電劈下。

同時,襄在劍柄處的天雷石亦綻放出耀目的光輝,引動著天上的雷電,跟隨龍破天的劍劈下,和劍上的鬥氣合而為一,以雷霆萬鈞之勢轟在絕滅獸的頭上。

轟!

雷電的閃光迅即逝去,月色從被雷電轟破的屋頂處射進來,從新佔據了這黑暗的空間。

絕滅獸雖然仍在月色之下站著,雙目卻沒有半分凶悍之氣,連帶著也失去了生命的光輝,眼看便要徐徐倒下,上天卻沒有給於它臥倒的機會,失去鬥氣護持的金屬皮膚再受不了雷電注入體內的強大能量,爆炸開始。

爆炸的閃光之後,餘下的便是血的鮮紅,它的屍體在爆炸之中完全化作不可分辨的雨點,再沒有半點完整的血肉,有的只是能洩紅四周的紅雨。

在漫天血霧的遮掩下,龍破天的雙目毫無保留的透出對它的憐憫之心,若不用上絕大的能量,便不能為它的靈魂解放,但要使一個無辜者以如此殘酷的方法死去,亦感到不忍。

若對方是正面交鋒的敵人,他可以用上最殘忍的手段,但這次的對象,卻是身不由己,被操控著的無辜者。但亦只有隱藏在這血霧中的一瞬間,他才會流露出一絲歉意,之後,這一切將封藏在他記憶的深處。

大堂之中瓦礫處處,從屋頂破洞中透入來的月光,像是射燈般照射著絕滅獸剩下來的肉碎,一副滄涼的景像,看得赤燕和靜美於心不忍,想到姐姐可能受到同一命運的靜美,眼角已開始透出淚光。

「去查過再哭吧,就是一分希望,也不應放棄,反正是舉手之勞吧。」龍破天若無其事的說道。

電腦中所收藏的資料份量,遠遠超過龍破天的想像,不但有著西古遜多年實驗的成果,連每一個受他改造的人或獸,也有獨立的檔案,紀錄了改造的過程和利弊,甚至最後的下落和『保養紀錄』!

「找到了,她在奧列。」

驟聞姐姐尚在人世的驚喜過後,卻想到她已成了不知怎樣的怪物,也許連自己也認不得了,使靜美不由得 然神傷,鳳天舞不能復原的評語,更使她泣不成。

「放心吧,她還有復原的可能。」

「真的!?她現在怎麼樣了?」龍破天並沒有說謊,靜音的確有復原的可能,就某程度而言,她受的改造可說是微乎其微,但他實在不想告訴眼前的美女,使她難過。

龍破天出奇不已的痛吻著靜美的香唇,正憂心著姐姐下落的她,沒想到龍竟然無禮起來,措手不及之下,龍破天的舌頭便毫不困難的闖進了她的口腔之內,吸吮著她的香舌。

唇舌交纏的醉人感覺,教她雙手抱上龍破天的脖子,忘形的回應著龍的熱吻。生命的濃烈感覺,她不但忘記了正事,連因目睹改些可憐的改造獸而來的負面情緒也一掃而空。

好不容易兩人才分了開來,晶瑩的水線卻仍連繫在兩人之間,提醒著她剛才的放蕩行為,使她不由得害羞起來,卻不願放開纏著龍破天的玉手,只好把埋首在龍的胸膛,希望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你怎麼可以突然對人家無禮的呢。」話中卻沒有半絲責怪的味道,更在逃避龍破天的目光,欲拒還迎的表情,教龍只想繼續逗弄這清純的美女,使她更加的害羞。

「哦,你不是打算給我報酬的嗎?」

剛才在食店之中,風靜美的確曾考慮以此求他救回靜音,只是在猶豫之間給龍截斷了說話,不料龍卻已經知道她的想法,還在這時說了出來,使她面龐一下子羞紅起來,說不下去。

在靜美心如鹿撞的時候,龍破天本來只是抱著她的雙手,已經在不規舉的撫摸著她的粉背,縱使隔著衣衫,龍破天的手法仍能使她心神皆醉,渴望他的放恣,本已埋在胸前的臉孔垂得更低了。

突然她感到龍破天的下身已站了起來,頂在她的小腹之下,只嚇得她立刻閉上眼睛,不但不敢抬頭,連雙眼也不敢張開。

在她的身體因羞赧而僵硬的時候,龍破天的雙手卻沒有閒下來,溫柔的把靜美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當他的手經過靜美的敏感部位時,自然也不免擾攘一番。

當風靜美赤裸的坐在扶手之上,她的慾火已完全被挑起,情慾的蜜液,不斷的從她的花園中湧出來,新奇的感覺佔據著她的身體,她卻不敢掙目一看,因為她感到龍破天的肉棒,正毫無阻隔的貼在她的大腿之上。

這一切頓使她大失方寸,只能等待著龍破天的行動,任由他擺佈自己的身體。龍卻只是摩擦著她的大腿,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跡象,使她終忍不往掙目偷看,卻看到龍破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嚇得她立即又閉上眼睛。

感到應適可而止的龍,溫柔的拭去殘留在靜美眼角的淚水,誇下的肉棒,緩慢的刺入花蕊之中。

處子的鮮血,在淒美的叫聲之中,洩紅了龍的兵器。

感覺到身下玉人的心情,洩血的肉棒輕輕的開始了動作,把靜美送上情慾的高峰--就在這見證了無數死亡和悲劇的地方。

西古遜大屋的後山,鳳天舞正坐在草地之上,看著夜空中的半月,龍破天的來臨,似乎不能把沉醉在月色之中的她拉回來。「赤燕呢?」心結既解,想到自己剛才的魯莽惡作,自不然對赤燕的感到一點歉意。

鳳只是白了龍一眼,又再專心的欣賞著天上的明月。「已經回去睡了,別忘了她剛剛才給你弄得死去活來,為甚麼找她?」

「沒甚麼,只是她的劍好像有點入魔……唔?你在跟蹤我?」赤燕總不會把這樣的事直說出來。

鳳天舞收回仰望夜空的目光,迎接著龍的視線,一頭細小的獸魔從龍破天的背後飛回主人手內,鳳輕撫著它,說道︰「是啊,這小傢伙自你氣沖沖的走後,便一直跟著你。」

「對不起……」若是平時,龍定會和鳳一算被跟跡的帳,但今次卻是破例不究,因為剛才的事使他對鳳而感到一點疚意。

鳳的纖指已點在龍的唇上阻止他說下去。狡黠的笑道︰「別說這麼多了,唔,好好大幹一場作為補償吧!」

美人開恩,龍破天自然不會客氣,微微一笑,雙手已抱著鳳天舞的嬌軀,重重的吻上她的朱唇。

縱使只是短短一吻,但兩人也施盡渾身解數的挑動起對方的慾望,當兩人分開的時候,已是氣喘連連,棋逢敵手的喜悅擁上心頭,更不願這場大戰草草了結。

「待會別說接連征戰,精力不足,求我饒了你啊。」

「好,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求饒吧。」

再次吻上鳳天舞的唇上,兩手隨即以最快速的手法除去她的衣裳,讓月色照射到這具堪稱巧奪天工的迷人玉體之上,鳳也不甘示弱,雙手像是受不住慾火的亂抓,卻已在不知不間脫下龍的衣服。

隨著龍的神兵脫離衣服的阻隔,鳳天舞已經跪了下去,愛不釋手的套弄起來,熾熱的感覺,想像著待會的快感,使她感到不可壓抑的興奮,恨不得它立即進到體內放恣。

鳳一手把玩著龍的球袋,一手抓著龍的兵器,舌頭由下而上的舔弄起來,春意滿盈的眼睛半絲不讓的和龍破天對望著。毫不掩飾的高漲慾火,似要從眼內射出來一般。

鳳天舞的舌頭,無微不至的在龍的神兵上舞動著,輕巧的貝齒,不時輕輕的磨擦著龜頭的前端,這極級享受使龍雖感到沒理由單方面接受服侍,卻仍不願放棄。

「進來吧,我下面已經顯透了。」說著還以指尖拈上自己的淫水,沫在龍那早已沾滿唾液的兵器之上。

艷麗的要求,龍破天自然不會拒絕,讓鳳天舞躺臥在草坪之上,月色之中的鳳天舞,顯得更為明艷動人,月照的光影,完全突顯她那高聳的胸脯,私處中那一點點晶瑩的水珠,亦和那粉紅的嫩肉襯托無間。

妖媚的笑容,喚醒了在醉心欣賞鳳天舞那動人的玉體的龍,胯下神兵猛烈的闖進鳳天舞的身體深處,真正感受著鳳天舞得天獨厚的身體構造。

彈性十足的陰道,毫無空隙的包裹著他的肉棒,完全不會妨礙他的活動,卻能在動彈間生出無比的快感。

對手既然是鳳,龍破天再沒有棒下留情的必要,立即以最狂烈的方式,在她的身體內恣意進擊,每一記也打進鳳的花心之中,每一下也是全力為了,再不須顧忌對方是否受得起。

「對啊……呀……感覺……太美……呀……」

鳳天舞也不需要故作形態,在興奮的歡呼聲中,以最淫蕩的姿態,迎接著龍破天的進攻,身體扭動成各種不同的姿勢,突顯出身為女性的美態,造成無比的視覺享受。

「啊……呀……」龍輕輕的咬上了鳳那不斷跳動的乳尖,使她發出了一下特別響亮的叫聲。

「啊……龍……快點……呀……」鳳天舞狂亂的淫叫,卻有如精靈的媚惑之音,既是香艷引人,更強烈的刺激著龍的慾念,催促他全力以赴。

不斷從鳳體內擁出來的淫慾之水,更使龍的動作更趨激烈,肌肉拍打之鳴響,成了在這深夜的曠野,除鳳的呻吟聲外唯一的聲音。

鳳體內的慾火已完完全全的被點燃起來,輕柔的動作,再不能滿足她的慾望,一切動作也已趨向狂暴。

「嗯……啊啊……用力……貫穿我……吧……唔……」龍破天突然的吻,把鳳天舞香嫩的雙唇封著,若任由這銷魂之音繼續下去,恐怕連他也支持不了多久。

像是看穿了龍的想法,鳳的眼內閃過一絲笑意,轉過身來用雙手抱著龍的脖子,靈巧的舌頭闖進了龍的口內,展開另一次的熱吻,仍不放棄挑逗龍的機會。

舌頭在熱烈的交纏著,兩人的下身也不會閒下來,龍破天已把鳳的嬌軀靠在樹上,空閒的右手,把鳳的纖足抱起來,以另一姿勢闖進更深之處。

「嗯…唔……」鳳天舞的舌頭停了下來,喉頭發出的嬌喘,標示著高潮的來臨,陰道的收縮,把龍忍耐已久的熱液搾取出來,使這戰以不分勝負告終。

「喂,再來吧。」一戰方艾,但既然感到龍還留有餘力,鳳絕不會這麼輕易放他離去。

「改天好嘛,我們總不可把靜美遺留在西古遜的大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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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天敵.相遇.鬥爭揭幕

月亮低垂,已照射不到廣闊的大堂,但在西古遜的電腦面前,卻出現了去而復返的龍破天,左手手臂上還戴著剛從布朗處討來的手提電腦。

因投影技術和腦波讀取技術相繼成熟,最新一代的手提電腦再不需要螢幕和鍵盤,體積大大下降,製造成手臂的長度,只是為了攜帶的方便,不少地方其實是中空的。

但龍破天手上的這部,卻是布朗自行製造,本來空置的地方,全裝置上他認為龍在旅途中會用得上的東西。

他之所以回到這魔域之中,便是要把電腦中的資料複製過來,雖然他不贊同西古遜的研究方式,但這些資料的確是人類的瑰寶,若任由它們消失世上,恐怕更對不起那些犧牲者。

當龍破天正想離去的時候,卻感到有兩股強大無比的生命剛進入了大屋之中,匆匆從破洞中穿出,躲藏起來,對方已從被他轟破了的鐵門處,似緩實快的步進大堂之中。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看上去都未到三十年歲,卻有著連龍破天也感到害怕的實力,不需要嘗試也知道敵不過兩人中任何一人,何況現在兩人聯袂而至,教他不敢輕舉莽動。

那女的長得非常妖艷引人,身體卻被黑色的斗篷包裹著,只露出了黑色的高跟長靴,十足傳說中的吸血女鬼。男人雖有著一頭清爽的短髮,但那一身黑得發亮的鎧甲和披風,卻叫人以為是地獄來的魔君。

一瞬間兩人已越過廣闊的大堂,到了螢幕之前,速度快得連龍破天也感到驚訝,但無論是那女人及肩的彎曲長髮,還是男人的披風,都因他們自身鬥氣的壓制而沒有隨風後揚,使人幾以為他們不是凡間之物。

女的來到西古遜的屍首之前,也不見她如何動作,西古遜的頭顱已離開他的脖子,落入她戴著黑絲手套的纖手之中,饒有興趣的把玩起來。

在那女的取下西古遜頭顱的同時,男人已坐在螢幕之前,操作著那電腦,重播出龍破天等人闖入後的情況,回頭對她說道︰「別管那白癡了,重要的是電腦中的機密有沒有洩露出去。」

「西古遜啊,西古遜啊,真想不到你竟死在這麼幾個小子手裡呢。」似是柔情蜜蜜的注視著他蒼白的遺容,在那僵硬的口唇上輕吻一口,才把它拋在地上。

能教常人驚懼的舉動,那男人卻像是習以為常的,只是專心看著螢幕,突然卻被那女的斗篷蓋著,修長的玉臂已抱上他的脖子,潔白的貝齒,誘惑的咬弄著他的耳垂。

「淫婦,又想來了嗎了。」

「是啊,人家一看見血就興奮的了。」說著還以斗篷下那豐滿的玉乳,磨擦著男人的背肌。

「自己來吧。」

「嘻。」歡呼聲中,她已跪在男子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肉棒從鎧甲中掏出來,只餘下斗篷在男子的身後慢慢飄落地上。

斗篷下的玉體,卻是一絲不掛,身上就只有至小臂而止的黑絲手套和網紋絲襪而已,引人入勝的雙峰和腹下的秘處,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提著男人的肉棒,她愛憐的以面頰輕撫一下,才放進口內吸吮,一副專心陶醉的神情。

男人卻沒對這一切看上一眼,只是觀察著龍破天的戰鬥,自言自語的道︰「他的身法比報告中靈活多了,應該不會是他。」

這時他的肉棒已完全堅硬起來,那女人不斷以眼神請示他進一步的行動,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女子已整個人給他扯了起來,落在他的肉棒上。

「啊~~」隨著女子從半空之中墜落,肉棒毫不留情的貫入她身體之中,接觸點的撞擊使她叫了出來,讚歎著因這猛烈的一擊所感到快感。

她的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活動起自己的腰部,讓男人那堅挺的肉棒在自己體內進出,不消片刻已到了忘我的狀況,卻始終在注意著,不敢阻礙男人視線。

「小子算你走運,只看了些不相干的東西,不然我必須殺你滅口。」

在兩人的交合之中,螢幕中的景象,已到了龍破天和靜美的精彩鏡頭。

這下子他不可以再躲下去,因為照這情況,他回來複製資料的事實,也給記錄了下來,他必須阻止對方發現這事實,但現身出來,卻也有著一定風險,雖知道那男子是甚麼來歷。

至此不由暗恨剛才為何不先行關掉鏡頭,這不是因為他粗心大意,只是打算複製後立即毀掉這台電腦,才不放在心上吧了,想不到這兩人居然碰巧闖了進來。

不過轉念一想,要隱藏起他曾偷看的秘密,根本不用現身出來,也有別的方法,於是再不逗留,悄悄離去。

不消片晌,西古遜的大屋已陷進一片火海之中。

「你在做甚麼?」男人的聲音突然在龍破天的背後響起,把他嚇了一跳,自真氣有成後,龍已沒嘗過給人潛到身後,即使對方的功力比他高,真氣的波動卻隱瞞不了。

回頭一看,只見那男人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那女的卻仍然糾纏在男人身上,繼續他們的勾當,就像是龍破天不存在一般。

「這種瘋狂大屋根本不應存在世上,你們才是和那瘋子有何關係?」

語猶未已,那男子早瘋狂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世上最荒謬的笑話。

「笑甚麼?」這種視天下為己任的豪語,本是他最不屑的,現在居然由他口中說出來,連他自己也感到有點可笑。

「我已很久未聽得這麼大言不慚的說話了,小子,你叫甚麼名字?」

既已有了逃走的念頭,龍破天當然不會把名字說出來,徒教對方多一個追查的線索。

「你們這些人渣沒資格知道,看招!」他是千萬個不願意動手,他雖不覺生命如何珍貴,也不願作出自殺的舉動,但對方的速度絕不在他之下,只有製造混亂,才有逃生的可能,問題是他能否活至機會出現的一刻。

從剛才的行動,龍破天可以看出他們完全以折磨人為樂,若裝扮成不自量力的白癡,他們應不會立下殺手,而是盡情的玩弄一番,那他就有可能活到逃命的時候。所以他應該做的,就是盡量扮成一個自以為正義之士的白癡。

果然他只是用掌風把龍破天掃回去,一副要把龍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模樣,龍一下子便隨他的掌風倒跌回去,只差沒跌個四腳朝天,因為他也不可裝得太窩囊,否則對比起影帶的情況,立刻便會露出馬腳。

他現在扮的是不自量力的蠢才,卻不是嫌命長的自殺者,受了這麼一擊,說甚麼也不會再正面衝突,只好以使連他自己也感到不耐煩的速度,繞到他的身後,揮劍劈下。

不出所料,龍破天的表現完全引發他自大的心理,竟不轉身,要背著龍的化解這一招。

一團火球由他正面射來,速度快得驚人,威力卻是弱得驚人。

那男人沒有任何動作,暴漲的護身鬥氣已同時卸開兩面的攻勢。

時間上輕微的誤差,讓龍破天可以肯定這火球完全在男人的意料之外,他卻裝出一副早就洞悉先機的模樣,說道︰「出來吧,小姐。」

偷襲者自然是鳳天舞,她走到男人面前,和龍破天一前一後的包圍著他,他卻威風八面的站著,完全沉醉在強者的虛榮心之中。

其實龍已是越裝越廢,而看到龍故意示弱的行動,鳳也只是用了一成魔力的火球,若他能靜心一想,就必然會知道兩人根本沒用上真功夫。

看到了鳳天舞的美貌,他拍了拍身上的女子,示意她下來。

那女的就那麼俏立一旁,沒有穿衣的意圖,連仍不住從下體湧出來的淫液也懶得抹去,任由它順流滴下。感到龍破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得意的仰起了胸膛,一副你有本事就來的姿態。

「美麗的小妞,投降吧,我可不想殺了你呢。」說罷還搖了搖那沾上了淫液的猙獰肉棒。

若是平日的鳳天舞,必然會饒有興趣的看看他有否這個資格,但現在只能裝作大怒的喝道︰「淫賊!」

一團火球閃電射出,往男人仍是暴露在空氣中的肉棒射去,龍破天亦躍上半空,和鳳天舞同步進擊。

那男人卻是夷然不懼,這程度的攻擊就是十面埋伏,也傷不了他。

當火球到達他身前兩米之處,他猛地把護身鬥氣的範圍擴闊,要兩人的攻擊連轟在他身上的資格也沒有,就在他的鬥氣和火球正面衝擊的瞬間,異變突生。

「以火為媒,地獄之路,立即打開!」隨鳳天舞的咒文,火球迅速收縮至盡,變成虛空中的一個暗洞,黑色的火焰卻狂地從內裡暴射出來,威力比之剛才的高出十多倍,一下子便穿過了鬥氣的防壁。

轟!

同一時間,他身後傳來落雷之聲,影帶中景象掠過心中,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龍破天已引動天雷石之力全力下劈,雷電的光芒,已把他全身籠罩其中。

絕滅獸慘死的情景,在他心中造成了一陣寒意,叫他知道若任由這兩招擊實,世上恐怕沒有人可以留得住性命。

負在身後的雙手連忙上封下擋,已是但求保命,無暇傷敵,但錯非他低估兩人,逞威風的擴大了護身鬥氣的範圍,也不會如此容易攻破。

一個翻身,龍破天已落在鳳天舞的身旁,仗劍而立,冷眼看著狼狽不堪的對手。在男人的眼中,就像換了個人般,氣勢比之剛才的他尤有過了。

龍破天的劍不但震碎了他右手的護甲,更使他負上不輕的內傷,但最使他感到屈辱的,卻是鳳天舞的焰火,雖然沒有造成甚麼損傷,卻把他的陰毛燒過精光。

這使他怒了,龍的估計到這刻仍沒有任何出錯,這種人一但被他看不起的人擊中,自尊心會使他狂怒至失去理智,以他認為最具威勢,但也是最大破綻的方法消滅對方。

雖然對方的戰鬥力已大減,配合那蕩女仍能穩勝龍破天和鳳天舞,兩人能否從容逃命,就只能祈求他真是那種典形的魔君。

狂怒的雙目緊鎖著龍破天兩人,鬥氣卻在兩手之間越積越烈,龍破天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鬆了口氣,同時蓄勢以待,準備應付這必然是石破天驚的一招。

這嚇得那女人連忙逃離現場,以免殃及池魚,龍破天二人卻是不敢輕舉莽動,否則那男子必然不會管會否傷及同伴立即出招,現在是雙方也準備未足,後果著實難料。

鬥氣爆烈,一瞬間已把兩人吞噬了進去,卻仍不斷擴張,最後不但遮蓋了整個山頭,更把西古遜的大屋徹底毀滅,了卻龍破天心中的一個憂慮。

如此霸道的鬥氣,本應避無可避,更不要說把它擋下來,所以幾近可說是萬無一失的絕招,世上亦只有兩人曾在這招之下生還。龍破天的獨門真氣卻偏偏能讓他拾回性命。

運用可以和任何真氣同步的特性,龍能夠把任何人的真氣融入自身之內,當然他也不可能收下這麼霸道的鬥氣,但以同性同質的鬥氣把它們卸開卻是輕而易舉。龍破天兩人就順著鬥氣的方向,讓這把他們送離這山區地帶。

看著收招後橫亙整個山頭的陷坑,龍破天兩人不禁對視一笑,這結果著實是最好的了,就算對方不認為兩人已經死了,他也不會知道龍曾經複製那些資料,諒他也不會為一時之氣專誠追殺他們吧。

就只怕偶然碰上吧,但這麼高難度的偶然也給他們碰上的話,總算死得眼閉了吧,想到這裡,兩人再不停留,立即回到布朗那兒再說。

翌日的早餐,鳳天舞自然不會放過敲詐布朗的機會,不但算上了靜美的一份,連一向不慣吃早餐的龍也給硬扯了起床來作陪客。

三女的噪音三連擊,轟得他差點想在耳旁施下真空魔法,卻心知肚明瞞不過鳳天舞這魔法專家,只好乖乖坐著。疲倦欲死,耳內卻充斥著不知所云的鳴聲,和受刑實在沒多大分別。

「我們也可以幹掉的,西古遜這麼辛苦改造來幹麼?」看到龍破天那快要變成化石的模樣,靜美終於找個他可以參與的話題,當然這也是質問他靜音下落的引子。

龍唯有勉力收拾心情作答︰「作為一件精良的兵器,最重要的不是力量,而是改造獸那種無理智的忠誠。而且那些成功的,早給賣走了,昨天我們見到的,可以說只是次貨和實驗型吧。」

「到底是甚麼人需要這種……『貨品』!?」

「到奧列去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告訴你他的名字也沒有用。」昨夜遇到的事,他們沒有說出來,除了認為沒此必要,更重要是不想承應有人能擋下他們的全力夾擊。

「博士,借送訊器一用,我要找一位姓于的朋友。」改變話題,一來是避免靜美深究改造獸之事,二來也是想盡快離開這地獄。

「怎麼突然找她,這不是你過不留痕的作過嘛。」這下子連赤燕也停下來等待龍的答案。

「一是看看她死了沒,二是找到了她部份過去,理應告訴她知道。」

「難道她的精神封鎖也關西古遜事?」鳳天舞是龍以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當她把於恨龍的事說清楚,明白到西古遜的『業務範圍』,靜美是憂喜參半,喜的是靜音仍可能保留著本身外貌,憂的是可能已認她不到。

「嗯,西古遜的電腦中有她的檔案,而最後的紀錄為『廢棄』。」

「傳訊器在二樓,你有自己的衛星帳戶號碼吧?」布朗終於找到機會回答龍破天的問題。

魔獸橫行,不但交通受制,在城外 設傳訊網絡更是天方夜譚,通訊就只能依靠無線電波,空氣中的魔素卻使長波的傳送距離下降,世人稱這一為破滅之障壁。

於是可以用作通訊的,就只有比可見光高頻的電磁波,有足夠的穿透力作長距傳訊,但由於其殺傷力,不可能作全方向的廣播,只能以人造衛星為中轉站,作直線的定點傳訊。

一來希望有比較準確的接收,其次也不想電波穿過地球對另一方的人做成傷害,於是需要一座龐大的機器,來製造一個能完全困著電磁波的力場,而且即使高頻的擴散性較低,經過由人造衛星到地面這長距離後,影響範圍也不會太細,所以這絕非隨身攜帶的機器。

衛星傳訊站便成了每座城市的必備設施,接收訊息,再以固網送到城內各處,管制這網絡的機構本是由一統皇朝欽定,但即使是皇朝沒落的現在,仍沒人敢取而代之,因為這是關係著所有國家的情報網,隨時變成與全世界為敵。

「這當然,我現在去發訊,回來便立即出發吧。」

「等等,你們要走北路還是南路。」

死亡島在里昂和奧列兩國的交界處,北連奧列,南連里昂,龍破天若是走北路,就要經過奧列,南則是里昂,再沒有第三條路,風靜美此問不啻是在問他肯否到奧列找她姊姊。

「奧列吧,我也看看和西古遜交易的人。待會見。」

再不敢等待她們的回答,立即以極速身法逃去,在不懂武技的布朗眼中,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使他給嚇得彈了起來。

看到這一切的鳳天舞卻笑得彎不起腰來,彷彿她早預計到這樣的場面,硬把龍扯來便是要看他能待上多久。

(十五)遺跡.遺產.遺古遺物

「奇怪,怎麼多了座宮殿?」三天之後,回到家鄉的風靜美,第一句說話卻是對多了座宮殿感到疑惑。

那是座有著中世紀風味的建築,飽歷風霜的外牆清楚的訴說出它不但年代久遠,更長期缺乏適當的保養措施,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

它雖然座落在山谷之間,不在日常往來的必經之道,卻正正的面對著山下的平原,包括風靜美所居住的城鎮,根本沒有看不到的理由,假設那個人的眼睛正常的話。

遙望那快要被群山屏蔽的夕陽,龍破天徐徐說道︰「入城再說吧,攪不好那是遠古遺跡呢。」

「希望靜流那丫頭沒有帶男人回來吧。」還未回到門前,風靜美已預先說道,像是不甚滿意乃妹的行徑似的。

赤燕為之一笑,指著龍鳳二人道︰「放心吧,和這兩個人一起,甚麼荒唐事沒見過?」

和靜美所想像的相反,屋中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那丫頭又到哪裡去了?」她剛剛找遍全屋,連片言隻字也沒有留下,不過也是的,靜流根本不知道她何時回來,又怎會留下口訊。

「算了吧,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好了,你不會收我們住宿費吧?」

「放心好了,我這兒房間多得很,一定能給你一個獨立房間的,不會讓你有機可乘。」

把龍破天從睡夢中喚回來的,是個溫柔的香吻,一個輕快卻大膽而直接的吻。

醒過來的龍第一個想法是這幾天太累了,居然給人爬到身上也沒有驚醒過來,然後心神才落到身邊的一切,從身體的感覺和房間的光暗看來,現在距離天明的時間應沒有多久。

黎明前那絕對的漆黑,連龍引以自豪的夜眼也沒辦法看清楚這雙紅唇的主人,但既然感覺不到對方懷有任何敵意,他也不抗拒這艷麗的遊戲,雙手迅即在她的身上活動起來。

觸手那滑如羊脂的肌膚,溫軟輕巧的乳房,明白的告訴他身上的玉人已是一絲不掛。

「靜美?」雖然看不到對方的樣貌,以觸感認出這嬌軀屬於那人還是難不倒他。

「嗯。」溫軟的嘴唇已再次主動的送上,吻在龍破天的唇上,舌頭盲目的探進龍的口內,尋求情慾的交纏。

龍立即知道他猜錯了,但此時此刻,絕非深究的適當時刻,要問,就待這香艷的一幕結束後才問吧。

右手迅即從她的乳房滑落,沿著那纖幼合度的腰支,到了那芳草萋萋的秘處。看不見的黑暗,使龍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軟滑的肌膚上,也更為專心的以手指玩弄著少女的花園。

「嗯啊……」因龍的手法而開始擴散的快感,使她不自主的微微發出了嬌哼,中止了那纏綿的長吻。

龍收回那已給淫液沾濕的右手,輕輕的把她推往自己的胯間,其中的用意不言可知。

當她的玉手接觸到龍破天的神兵時,那輕微的抖震使得即使在黑暗之中,龍也能明確地感到她的驚訝。

她沒對此作出任何表示,也沒因此而感到猶豫,溫熱的小嘴已把雙手緊握著的神兵吞了進去,舌頭輕輕的舔弄著龜頭,點到即止的動作,在某意義上顯得更為誘惑引人。

談不上是熟練的技巧,卻著實地刺激著男人的敏感部位,迅速的使龍的兵器進入備戰狀態。對此若有所感的她,自動自覺的停下了下來,等待著龍進一步的行動。

龍破天一個轉身,和她掉換了位置。跨下的肉棒,毫不困難的便在黑暗對準了入口,輕易的滑了進去。

「嗯……啊……呀……」隨著龍的肉棒徐徐的開始活動,黑暗中的女子亦斷斷續續的呻吟起來,為這靜寂的黑暗增添了一絲生氣。

似是不想破壞這清晨的平靜,聲音被極力的抑壓著,體內的慾火,卻是不自得她自主,熊熊的燃燒起來。當龍破天的動作漸趨激烈,這一切更完全不由她控制。

「啊……嗄……嗄……啊嗯……呀……」因慾望而沉醉的她,再不願意靜靜的接受龍破天的攻勢,開始活動起自己的腰肢,熱情的回應著。

晨曦的日光開始從窗外照射進來,身下的玉人已是香汗淋漓,晶瑩的汗水隨著她激烈的擺動而紛飛,在日光之中閃耀著,構成一副美艷的景象。

龍輕輕吻掉她乳尖的水滴,溫柔的吻,順勢落在她玲瓏的胸脯之上,為她帶來另一次的衝擊。

「啊……呀……!」在無法克制的呻吟聲中,她的身體從熱烈的交歡中靜止下來,一切回復平靜。

當她從高潮的失神中回復過來,龍破天道︰「你是靜流吧?」

她輕輕的說︰「唔,你早知道了,怎麼不說?」

對此龍只是是一笑置之︰「美食當前,還要說這麼多嗎?」

木門聲響,走進來的卻是風靜美,時間準確得教人認為她是一直立在門外等待。微紅的俏面表現出不悅的神色,對靜流說道︰「你又在做甚麼?」

靜流嬌笑道︰「當然是看看這男人有甚麼本領,能成為我的好姊姊的入幕之賓。」

靜美俏面一紅,說道︰「不如說你自己春心動了?你的不檢點早是全城皆知,否則怎會叫作風流靜。」

靜流一瞬不讓的回敬她︰「是啊,我就是這麼淫蕩。看到這雄偉的陽具,怎麼能不動心啊,只是想不到姊姊也是同好吧。」

說罷兩手落在龍破天的神兵上,那仍然直立不倒的神態,看得靜美面紅耳赤,觸目驚心,靜流卻像是和她做對的以兩手玩弄不休,全不管她的姊姊的感受。

「你們是雙胞胎嗎?」

仍然伏在那胸膛的靜流說道︰「不,是三胞胎才對。」

「我一定要看看你們三姊妹同伴獻技的美境。」

聽到龍的豪語,靜美立即滿面通紅,靜流卻只是吃吃地嬌笑,搶著答道︰「我和大姊沒有問題,問題是二姊吧了。」

覺察到龍破天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靜美忙叱道︰「你休想我會答應!」

「喂,你怎樣把我們分出來的?」靜流對此仍是有點不服氣。

「你太低估你二姐,裝得太過份了,雖只是三天時間,她的技巧已是不止於此。哈!」靜美紅霞未散的俏面,再一次的洩上了鮮紅。

靜美正想逃出去,龍破天卻沒有饒過她︰「喂,看了這麼久,也好該過來一顯作為姐姐的風範,為你的妹妹善後,表演一下你的口技吧?」

「你休想!」口上是這麼說,她的腳步卻慢慢的走到龍破天的床前。

迷茫的眼睛,看著那因沾洩著自己妹妹淫液的肉棒,明顯的使她猶豫了一回才吻上那雄偉的前端。和乃妹截然不同的風格,整根肉棒已進到靜美口中,無微不至的吸吮起來。

看到向來一副聖潔模樣的姊姊,含著肉棒那滿面通紅的俏樣兒,靜流的香舌也自動的加入戰團,照拂著那些未能進到靜美口內的部份。

兩姊妹的香舌不消多久便使龍到達了極限,熾熱的精液,不分彼此的噴在靜美的面上。看到姊姊面上的精液,靜流只是嘻嘻一笑,便以舌頭清理起來。

「對了,山上那宮殿是甚麼回事。」若連靜流如此好玩的人也不知道,這城中知道的人也不會有多少的了。

「誰知道,那是昨天早上才出現的,又是魔獸雲集,根本到現在也沒有人能進到裡面。」

「這麼說來,我沒估錯了,希望裡面還有『遺產』吧!」

『遠古遺跡』是對這種突然出現的古老建築的統稱。

大破滅之後,大地上不時發現一些宏偉的洞穴或是宮殿,奇怪的是它們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在破滅前不曾被發現不消說,更曾經出現一些事例,在一個每日也有數千人經過的要道上,剛才還沒人發現任何東西的存在,突然卻出現了一座皇宮。

這當然吸引了不少人作出研究,結論是︰這些迷宮均曾布下用以隱藏的結界,當這被解除的時候,它們便突然出現人前,但至於結界怎會無緣無故的被破解,卻始終是一句『原因不明』。

現今流存的魔法和武功,只有不足二百年的歷史,比對起從這些遺跡中發掘出土的秘訣,根本不值一顧,因為這些都是魔法和武功消失之前,人類以數千年的時間得出的經驗和研究的結果。

這些超越時空的秘訣和武器,就被稱為遠古遺產。

「出發吧,趁這消息還沒有傳開去。」碰上遠古遺跡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幸運,遠古遺產無論作為戰力還是在考古學上,也是無價之寶,肯定已有不少獵人專程趕來獵寶,『手快有手慢與』就是唯一的真理。

「好啊,我也要去。」靜流說罷便裸身跳下床來,疲倦的身體卻不聽她指使,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地上。

龍一手把她抱回床上,輕輕道︰「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真不知道二姐怎麼會受得了的。」說罷便徐徐睡去,卻使得靜美俏面通紅,差點想教訓她一頓。

宮殿的正門,是度沉重的石門,樸實無華的外觀,卻給人一種門後將會是另一個世界的奇妙感覺。

門開,內裡既不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也稱不上燈火通明,是一個由淡淡綠芒所佔據的空間,狹長的空間,只有兩排石柱延伸過去,綠芒正來至襄在柱上的綠色晶石。

龍破天道︰「那是加工過的魔晶魂的光,走吧!」

才走不了兩步,他手臂上的電腦卻響起來,嚇了赤燕一跳。

「怎麼了?」

「不過是這兒魔素的濃度比外面高得多吧了,入口的結界,不但阻礙別人入來,更阻止了魔素的外洩。」

「這只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建造這裡的人特地注入大量魔素,二是這才是這兒建成時的濃度水平。」不管赤燕憂心忡忡,鳳天舞卻在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遠古建築。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的原因︰進來的人有入與出,魔素累積的結果,但觀乎入口的結界使這兒已不知多久沒人出入,這可能應被略去。

「總之小心點吧,這兒的魔獸可能比外面的高上幾級。」魔素和生命緊緊相扣,就算這濃度沒有使這兒的魔獸作出變化,也會把附近的魔獸吸引進來。

「難道那六足豹洞也是遠古遺跡之一?」

「想來是了,天雷石不但由極高級數的魔晶魂製成, 煉的技術更遠超現在的水準。唔,來了……」

宮殿的黑暗中,出現了無數人影,中斷了兩人的討論,那雖然是貨真價實的人影,卻不代表這遺跡中有活人存在,那不過只是--喪屍!

無數喪屍從宮殿的深處慢慢爬出來,身體雖然在再動的一刻停止了腐壞,但已經歷了不同程度腐壞的身體,仍是發出了陣陣中人欲吐的惡臭,它們無意識地發出的低沉鳴叫,更仿似死亡的呼喚,叫人為之心寒。

遲鈍的動作,使它們走得比常人更緩慢,但看著那一層一層,似是無盡的喪屍群迎面而至,緩慢反過來形成一種難以對抗的沉重感覺。

舉目看去,這廣大的玄關只有兩條通路,分處面對正門盡頭的左右兩端,而喪屍正是由這兩個入口處不斷擁出來。

滿目喪屍,龍卻仍是滿不在乎的道︰「這種數量,怎樣看也不會是自然生成的,恐怕這宮殿是屬於死靈術士的吧。」

不死系魔獸,是生物死後,因外來的力量,而再次活動起來的活屍體,它(它?)們的肉體的生命活動已完全停止,行動不是靠肌肉的收縮,而是近乎念力移動的力量,因此應否視之為生物,尚未有定論。

不死系魔獸的出現原因有二,一是地域的特殊性,在布朗的解釋中,這是該地的魔素濃度特高所致,二是以死靈學的魔法,把魔力封入屍體之中而成,但不論是那一個可能,絕大部份的情況都和死者生前的意願無關。

眾人之中,也只有鳳有閒心回答︰「但這宮殿起碼已經數百年無人出入的了,哪有人可以活這麼久的?」

「若他把自己也變成死靈,活上數千年又如何?」

他還有閒情回頭對風靜美笑道︰「這次到你大顯身手了,白魔法師。」

白魔法能把寄宿在屍體內的魔魂分解,送回神的領域,是對喪屍最有實效的武器。

「你要我一個人消滅這麼多喪屍嗎?」靜美的話裡已帶著哭音,面對這種數量,根本不是她所能處理的。

「當然不是,消滅喪屍的方法多的是,例如把它們大卸八份,教它們爬不起來……」說著長劍已脫鞘而出,把在前排的數只喪屍的手腳全數卸下來。

「又或者把它們燒成灰燼。焰靈地獄!」接口說下去的鳳天舞右手一揮,十多道火柱自喪屍群的腳下升起,照亮這一片漆黑的空間。

這些喪屍在火光中那噁心的模樣,連龍破天也看得眉頭大,不想纏鬥,於是劍氣連發,在喪屍群中開出一條通往對壁的信道。

「燕,別發呆了,活動一下吧!」

「我才不用你提醒呢!」長劍連舞,毫不困難的就把面前的喪屍分作了五份。喪屍雖然不會死亡,但動作卻緩慢得很,只要不給它們纏著,根本沒有威脅性。

成群的喪屍雖然不能阻礙他們前進,卻著實使人感到麻煩,而且那副令人不敢恭維的尊容,絕對讓他們覺得應盡早擺脫這些煩人的東西。

「那傢伙真無聊!竟下了這麼多結界,連探路獸魔也過不去。」鳳天舞在不停唸咒的同時,仍有埋怨的空閒。

「體諒他一下吧,在這地方住上千年,不無聊才怪。」

一邊說話,眾人已步至大堂的盡頭,只見左右各有一條通路,一般的充斥著喪屍,一般的不知通到哪裡去,使人不知應走那一條才對。

「左還是右?」兩手仍不住地放出火球,把繼續擁出來的喪屍轟回信道之內。

「既然兩面也有敵人……」龍破天在回答的同時,已經一拳擊出,把面前的牆壁轟破,造成一條穿過無數牆壁,直通後殿的信道。

「自然是走第三條路。」不走正路,對他而言根本是理所當然的事。

第一面牆後面的是個像雜物房的地方,奇型怪狀的物件和用具,不停引誘他停下來看過究竟,但那些追入來的喪屍,卻著實打擾了他的興致。

「還是先處理了那術士才翻箱倒篋好了。」率先走進第二度牆壁的破口之中。

走過了數道破牆之後,風靜美終忍不住問道︰「這是甚麼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越來越重的。」

龍破天道︰「大慨是魔素的感覺吧,這兒的濃度又比入口高多了。」布朗曾說人能感覺到魔素的存在,想不到這麼快便有機會嘗試到。

「怎會這樣的?」

鳳天舞答道︰「你沒有覺察到嗎?那些牆壁內藏結界壁,我們每走過一面牆,就是過了一層結界。」這不單只能使人覺察不到結界所在,更能減少維持結界所需要的能量,絕對有其實際的需要。

看到龍在留心那些喪屍的舉動,鳳問道︰「龍,你在想甚麼?」

「生者不能吸收成了魔素的能量,那死者又如何呢?」

「你不是想說,這些喪屍的能量來源,就是這比外間的濃度高多了的魔素吧?」

「看來是了,而且恐怕那死靈術士更能隨意吸收,而不是像這些沒意志的喪屍般被動。」

聽到這裡,赤燕駭然道︰「那豈不是說這裡所有魔素,都是他的力量,那我們怎麼可能贏啊?」

龍破天卻像是沒把這放在心上的樣子,淡然自若的答道︰「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不喜歡這麼辛苦的方法。」

從破洞之中,已經可以到後殿的情況,廣大的空間,除了那坐在皇座上的死靈術士便別無他人他物,連一頭喪屍也沒有。

大堂的佈置就有如中世紀歐洲的宮殿一般,極盡奢華之能事,卻沒有半絲陽光,有的就只有燭台上那些明珠,發出淡淡的綠光,勉強算是照亮了這廣闊的空間。

挨在皇座上的死靈術士不但像副白骨多於像個人,瀰漫身邊的黑霧和身上的黑袍,更是和四周的佈置全不搭韻。

「幸會啊!各……」

根本沒有興趣聽他說開場白,一度劍氣已從龍破天的長劍飛射而出。

四散粉碎,目標卻不是那高據座上死靈術士,而是宮殿的頂蓋,嚇得他連忙喝止龍破天道︰「停手,你在做甚麼!?」

「拆樓羅。」像是理所當然的再劈出一劍,密封的屋頂已給他斬作無數碎石,掉了下來,正午的陽光,從洞開的屋頂處照進來,於宮殿的黑暗中開闢了一條光柱。

那死靈術士還未來得及發怒,殿內已捲起了旋風。

風,把包圍著那死靈術士的黑霧被吹散,取而代之的是點點綠茫,自它的身體散發出來,隨著風勢飄往晴空,淒美得有如飛舞的螢火蟲,卻代表著支撐著它生命的魔素正隨風四散。

龍破天的劍,已斬破了困著魔素的結界。濃度的差距,使依靠四周的魔素為生的死靈術士,再不能控制體內的魔素。

充滿在死靈術士眼內的,是對死亡的恐懼和對龍破天的恨意,但失去魔素的它已沒有任何力量,只能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多麼優美的景象啊。」龍,把劍架在肩上,嘴角含笑的讚歎著這由魔素和陽光組成的美境,看著那綠茫在烈風中消散,看著那死靈術士的生命隨之離開他的身軀,看著它的身體迅速消散的,再也不能自行活動。

失去魔素的死靈術士,不消片刻已成了一堆白灰,沒人知道它到底活了多久,甚至連名字也沒有留下來。

「說實話我真的有點佩服它,住在這種鬼地方上千年也沒有發瘋,永遠的生命真的這麼吸引嗎?」龍破天是這麼說,但他的語氣中著實找不到一絲像是佩服的感覺。

「好了,是時候看看有沒有合用的東西了。」

術士一死,喪屍立即變和普通的屍體,再不會妨礙他們的活動,唯一要注意的是動作要快一點,因為它們已再一次開始腐化,這麼多屍體散發出來的屍臭可不是說笑的一回事。

眾人一下子便四散開去,因為早一刻把這搜掠一空,便是能早一刻離開這滿是屍體的鬼地方。

龍卻特地追上赤燕,給她一個忠告︰「燕,別模仿我的劍法,魔性之劍,你是學不來的。」也不管她有可反應,逕自走了。

雖說他們共四個人,仍要弄至日落時分才能把這遺跡查探清楚,這次可說是收穫豐富,雖然那些死靈魔法不對他們的脾胃,但除此以外的魔具和魔法,仍有十分可觀的份量。

是以雖然他們回到城門的時候已是黃昏影日,仍感到是不枉此行。

「冰槍亂舞!」迎接他們回城的,卻是漫天冰槍,這雖難不倒龍破天和鳳天舞,但對風靜美和赤燕而言,要捱過這種同時包含物理和凍冷系的攻擊卻不是易事,何況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

而且對方的魔力也非同小可,所製成的冰槍的體積,足以在溶化前穿越一般的火焰牆,而這個數量,要逐一擊破更是癡人說夢。

但在鳳天舞面前,這一切只是小兒科吧了。

「灼熱風暴!」帶著火焰的龍捲風,立即以四人為中心的捲起來。

火和風,合起來雖有著駭人的威力,但要操縱兩種相沖的屬性,不但難度倍增,極易失控,消耗的魔力更是同樣驚人,絕非一般魔法師能隨時使出的高級咒文。

撞上來的冰槍不是給溶掉就是失去了準頭,沒半枝能穿過這火焰造成的龍捲風障牆。

「鳳天舞,想不到你在媚惑男人之外,還有其他本事啊!」旋風散去,只見來人全身也裹斗篷之內,看不到長相,只能從聲音知道她是個年輕的女子。

「你是誰?」鳳天舞魔杖上的魔石已在綻放魔力的光輝,顯示出她已作出準備,若一言不合,魔法之戰便會立即開始。

「大魔導士本來的承繼人。」就如同和鳳天舞互相映照一般,她上被斗篷裡探出來的魔杖也開始散發出魔力的光芒。

鏗!龍破天的長劍已然出鞘,擋在鳳天舞的身前,擺明要插手兩人之間的戰鬥。

「這是我們師門的事,外人走開。」清脆卻是冰冷的聲音自斗篷中響起。

電走劍刃,亦是蓄勢待發,龍破天以不妨多讓的冰冷語調答道︰「若然公平決鬥,我可以不插手,但你要乘人之危卻不可以。」

其實鳳天舞根本沒消耗多少魔力,說到底龍破天只是想找借口改天再戰,俾能弄清楚是甚麼回事吧了。

「好,今夜月滿晴空之際,我在你身後的山頂等你。你不會反對吧!」

現在是黃昏時候,到午夜也不過是六個小時左右,用來休息是絕對不夠的了,可見她也看出了龍破天真正的想法。

「等等,這一切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甸士賽.積干.布蘭克斯,這是他告訴我的名字。」說完她已消失於日落後的黑暗之中。

(十六)魔戒.魔咒.魔師傳承

風靜美的家中,眾人已圍在桌前,等待鳳天舞的解釋,唯獨是龍破天卻坐在窗台之上,遙望著黑夜的星空。

那不是說他對此沒有興趣,相反,他比任何人對傳說中的大魔導士更感興趣,他離群獨坐,只是藉那廣闊的星空,整理心中凌亂的情緒。

傳說中每代只僅傳一人的大魔導士,通曉現世的所有魔法,接近無限的魔力,使他立在魔法的頂端,甚至能左右整個世界的發展。

在當年統一戰爭佔有無比重要地位的四大天王中,『魔』之一員正是當時的大魔導士,他的最強魔法『默示錄』的可怕威力,使他被譽為掌管死亡和破壞的魔王。

更有不少人認為,他可能比英雄王業天成更強,至少在敵人的眼中,這能使一切灰飛煙滅的魔咒顯得更為恐怖可怕。

這無數魔法師夢寐以求的稱號,現在竟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怎教他不感到興奮莫名,體內那好戰的血,完完全全的給挑引起來,若對方不是衝著鳳天舞而來,他也許已立刻向她挑戰。

當他被沉思中回來時,鳳天舞正從懷中掏出一隻白銀戒指,上面的是一塊通透的紅石,似是毫無瑕疵的表面,卻有著七點白芒,不規則的散佈在晶石之中。

鳳天舞終於打破長久的沉默︰「這戒指就是大魔導士的繼承之證,也是師尊唯一的遺物。」其實龍破天他們也已隱隱約約的猜到,因此也沒有造成多大的震撼。

「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誰,更不知道她為何會衝著我而來,其實連有多少同門,我也不知道。」似乎連她也想不到怎樣去組織腦內的說話,只能想到甚麼說甚麼。

「師尊他禁止我們自認是他的弟子,學成之後便會斷去一切音訊,就是他選了我作繼承人,也是到他在死前以念力送來這戒指才知道。」

「那麼說鳳姊你不就是現在的大魔導士了?」論年齡靜流還要大上鳳天舞少許,但那長不大的性格,卻使她叫鳳作姊姊也不會感到不自然,縱使她和靜美長得一模一樣,怎看也教人不覺得她們是同齡的雙胞姊妹。

對此鳳天舞卻搖了搖頭道︰「不,師尊在這戒指中下了封印,算是對我的最後試煉,當我擁有繼承的資格時便會自行解除,但我卻不知道是甚麼資格,他只留言道不許魔法解咒,一切『時到自知』。」

龍破天問道︰「這戒指到底有甚麼用處?總不會只是單單作為信物的垃圾吧。」

「這紅石其實由無數塊的微形水晶合成,叫記憶水晶,每一小片也足以記錄一個人畢生的經驗和知識,若是他願意的話,他也可以把畢生的魔力儲在裡面。」

即是說,當封印解除,鳳天舞便可以運用歷代大魔導士的經驗和知識,甚至借用他們留下的魔力。當然,由於資質問題,她未必可以立即使用他們所有的咒文,但只是那份知識已能使她超越一般魔法師,誰知道內裡有多少不傳之秘。

晶石中那七點白芒,自然是前七代的大魔導士的記憶,而鳳天舞正是作為第八代的大魔導士繼承者。

就算鳳天舞自己,對那突然出現的所謂同門也只是知道這麼多,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來。

龍為這片沉默打完場的道︰「到此為止好了,你還是休息一會,小心應付你那不知是師姊還是師妹吧。」

離午夜只餘下兩個小時,黑夜的寧靜,卻未能降臨到風靜美家中的後園,這兒仍然充斥著赤燕練習中發出的劍風之聲。

這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她卻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不穩的情緒,使她只得借此稍稍的宣洩一、二,但今夜直至此刻,她的心卻仍然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我早說過了,我這招招殺著的打法,根不和你以靈活見稱的劍路不合,你是學不來的。」身後突然響起龍破天的聲音,卻沒使赤燕感到半絲的驚訝,因為她早習慣了龍那神出鬼沒的作風。

她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道︰「我沒有刻意去學,只是我一想起那傢伙,便自自然然的使了出來。」

「那好吧,不過你要切記,雖然沒有壓制仇恨的必要,卻也不可以放任仇恨。」就如來時的無聲無息,說完他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時間,就在黑暗中流逝。

來的只是鳳天舞一人,雖然沒人願意錯過這難得一見的魔法之戰,卻給鳳以安全問題而阻止了,其實若不是如此,靜流恐怕會把一眾豬朋狗友也一道邀來。

當她來到山頂的時候,那女子早已到了,彷彿她自和鳳天舞別後,便已在此等待著。

灰黑的斗篷早已卸在一旁,讓鳳得以一睹她的面目。

如罩寒霜的表情,卻無損她玉容的優雅美麗。縱使身穿的只是淺藍色的衣衫,不見有何過人之處,柔長的金髮和碧綠的眼眸卻使她平添了幾分貴氣。

鳳天舞身穿的仍是那襲以白為主色,配以黑和黃色的衣著和白色斗篷,唯獨久了那和她形影不離的魔法杖,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在手背上襄上了魔法石的白色手套。

那是這次找到的其中一件遠古遺產,那兩顆魔石無論聚焦力還是儲存魔力的容量也比她用慣的魔杖高上數倍。

那女子看著鳳天舞的手套,從懷中掏出了她的魔杖,微感愕然的道︰「遠古遺產嗎?也好,若不是遺產對遺產,這戰未免太無閒了。」

她手上的魔杖雖只有尺來長,杖頭卻襄有七顆顏色不同的魔石,和現世代表魔法的五芒星不同,它們呈六芒星的形狀,最後一顆則襄在中心,魔石更無一不是千金難求的精品。

鳳天舞說道︰「開戰前,我有兩件事想要問你。」

兩人也是一動不動,體內的魔力卻不斷積聚,當其中一方的魔力提升至頂點,又或有其麼異動,無數魔法將一觸即發的連續爆發。

「說吧。」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兩人之間的虛空卻爆出了無數的火花和閃光,顯示兩人雖然還沒有使用甚麼咒語,魔法力卻已互相碰撞,以最簡單的方式展開交鋒。

鳳似是不經意的說道︰「你叫甚麼名字?我可不想連自己對手的名字也不知道。」

看似問得輕鬆自若,暗地裡卻不敢有絲毫分神,因為兩人的戰鬥其實已經開始了,魔力是魔法的根本,若積聚的魔力被衝散,結果就是無法使用魔法,變得任由宰割。

她的情緒仍然沒有半絲波動,輕輕說道︰「先師叫我作紫冰雲。」

在兩人等距的虛空,火花仍是不斷的產生。告訴眾人她們的魔力只在伯仲之間,沒人能佔到半點優勢。不斷升級角力,使發出的爆炸越來越頻密,越來越激烈。

在爆炸聲中,鳳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為甚麼要和我一戰?」

紫冰雲答道︰「當然是那記憶指環,你這只懂色誘的賤人,沒有資格擁有它。」

鳳天舞的左手一翻,戒指已出現在她的掌中,說道︰「好!就以這為戰利品。勝利者將……」說著把戒指裹在光球之中,拋往旁邊的一棵樹身。

紫冰雲接口道︰「擁有一切!」也是放出一個光球,追上鳳天舞拋出的戒指。

這是封印魔法的一種,只有當合成這咒語的其中一方死亡或自行放棄,另一方才能把中間的物品取走,最適合作保管戰利品之用。

戒指撞入樹幹的一刻,兩人的戰鬥也同時開始。

「泥靈之 !」鳳天舞的雙手已在劃出火之符文,若這土系魔法能如她所望的封住紫冰雲的行動,真正的殺著,將立即爆發。

感到腳下的泥土因魔法而活性化,紫冰雲的面上初次露出一絲微笑,輕輕鬆鬆的念出咒文︰「天風,承載我的腳步,嵐動風飛!」

在泥漿纏上她之前,紫冰雲已飛上夜空之中,但這卻不代表已經安全,因為鳳的符文已經完成,待她添上最後一劃,便知道她要如何使用這股能量。

「焰火魔箭!」對巨霸時曾使用過的一招,但當時僅之念力推動,今次卻有著符印和咒文的補助,無論是數量、速度還是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數量不明的炎之矢,卻不是呈直線的射向紫冰雲,它們先是散射往各個方向,才一舉轉往她的方向,對她作出全方位的攻擊,少了地面這不能穿透的死角,她已被火炎之矢包圍著,叫她閃無可閃,避無可避。

「居於極寒之地的魔女,請迅速降臨此地,帶來絕對的冰冷,達成絕對的零度!極零寒芒!」無視四周高速接近的炎之矢,紫冰雲專心的念起了咒語,對鳳天舞的方向施開出她這戰第一個攻擊咒。

雪白得耀目的光球,全不費力的消除了擋在兩人之間的火焰矢,直衝往鳳天舞的面前。

鳳雙手魔石同時綻出紅光,一個圓形的魔法陣已經形成,咒文炸烈︰「馬克.麥爾.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請應契約者的呼喚,在此投下你的神錘,燃起淨化之炎,焚盡一切!」

和紫冰雲的咒文相映成趣,艷紅的光柱,自鳳天舞身前的魔法陣中爆射出來,以絕強的火焰咒文,和紫冰雲的『極零寒芒』作出正面的交鋒。

兩度光芒互相抵消至盡,餘下在大氣之中的,就只有那些散佈在『極零寒芒』行經的路線,在月光之下點點生輝的液態氮,告訴人絕對零度之語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有其事。

雖然『極零寒芒』沒有對鳳天舞造成半點傷害,卻成功的在滿天火矢中打出缺口,靈活迅速的飛翔咒,讓她能在鳳以咒文抵消的時候,輕輕鬆鬆的飛了出來,海闊天空。

火炎之矢雖然已全數轉向追去,但變成從單一方向的攻擊,根本不能對她造成威脅,數量導致了力量的分散,她只是一個冰雪之盾,已盡數擋了下來,輕鬆自若。

鳳天舞再連續放出了數發炸烈彈,卻給紫冰雲輕輕避過,根本追上她的飛行咒。

立在夜空之中的她,傲然看著地上的鳳天舞準備著另一波的攻勢,今次,將到她佔著地勢之利,作主動搶攻。

鳳擅長的火系咒文,使她不能隨意使用風系的飛行咒,雖然也不是說辦不到,但同時使用相沖的魔法,卻是容易失控,在負擔不起任何失誤的實戰,確是可免則免,而且消耗的精神力更是倍數上升,若給逼了上天,是會加速自己的損耗,加速自己的敗亡。

凝在半空的紫冰雲傲然說道︰「別只是擋下了一招絕對零度便沾沾自喜,接下來的會比之強多了,小心了。」

絕對零度雖然是物理上低溫的極限,但這只是魔法的結果,而不是本質,冰魔法的本質是停下原子的活動,無論那足以把它停下來多少次,結果仍只會是完全停下的絕對零度,所以除非給擋下來,永不會知道一道冰魔法的真正威力,和火魔法不同,是種難以測度的魔法。

對這事先張揚的攻勢,鳳天舞卻是夷然不懼,雙手同時劃出不同的符文,念出咒文,再次同時施放出兩度魔法。

符文和咒語只是魔法的表像,真正的本質是對魔力的操縱,同時施放複數咒文的難度,不在唸咒或是劃符的空間時間,而在於要心分數用的運作自身的魔力。

鳳天舞雙手的符文同時完成,頓時使得風雲變色。

風之魔法帶來雨雲,冰之魔法製造溫差,水結成雨!

「怎樣?對這水的世界,你有甚麼感想。」無視自己造出來的傾盆大雨,鳳天舞仰首喊道。

對此冰紫雲沒有回答,但若不是大雨阻礙了鳳天舞的視線,她應可看見紫冰雲的面色微變。

的確,水是製造冰劍最好的材料,但水那極高的熱容量,使得要化水成冰其實需要極大魔力,冰槍之法,只可偶一為之,冰魔法真正的殺法,是把對方本身冰結。

火球會因高溫而發亮,低溫時卻沒有這個情況,若以風魔法吹去路上的水份,低溫魔法可說是無影無形,中招方知,但在雨中卻失去這個優勢,而且水的傳溫性極低,可說本身就是一度屏障。

雨灑遍地,卻有無數冰球自鳳天舞的身旁落下,可見紫冰雲已布下不少暗雷,現在卻給鳳天舞引來的天雨破去,一個冰球的落下,就表示著一個冰凍團給消去。

這也是為何鳳天舞至此也沒有移動半步,否則她勢將撞上這些凝在半空的氣旋,這也是它們的可怕之處,若是破空而來,必有跡可尋,但浮在虛空之中卻是無聲無息。

在紫冰雲對下一步稍作猶豫的一刻,鳳已施放出下一個魔法。

「九天之雷,落下!」九道雷芒,立即自天上的黑雲破空而至,往在半天之中的紫冰雲射去。

紫冰雲驚覺自己稍一失神而處於下風,但時間己不容她多想,魔杖從手中拋出,同時施出魔法︰「絕對零凍結!」

在低溫中變成超導體的魔杖起了避雷針的效果,九道雷電全改變了方向,讓紫冰雲避過了電刑之劫。

紫冰雲正想收回魔杖,卻驚見它正向鳳天舞的方向電射過去,竟是鳳以同一手法造成電磁場,雷電經過魔杖所產生的電流,正好把魔杖往鳳天舞推去。

就如她開戰前所言,若不是雙方也手持遠古遺產,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一戰,是以再別無選擇,必須把魔杖搶回來。

「冰之精靈,請化作我的護甲,冰衝撞擊!」全身在冰雪的保護之中,往自己的魔杖衝去。

只差少許魔杖便重回手中,鳳天舞的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笑道︰「你飛得太低了,將軍!」

魔杖下方的泥土突然活了起來,不但把它和紫冰雲分了開來,更纏上了她的身體,雖然不能打破她的冰之鎧甲,卻能使她動彈不得,任由宰割。

『泥靈之 』,開戰的第一道魔法,也是終戰的最後一道魔法。

啪啪啪!

「好一場魔法之戰,真的叫我大開眼界。」不知從何時開始,封印著記憶指環的大樹旁,冒出了一個男人。

(十七)狂劍.狂意.狂氣之力

他那暗黃色的衣服叫人想起舊十八世紀的偵探,和現代完全的脫節。俊俏的相貌不但使人感到他無盡的自信,更和他以掌聲吸引二人注意的舉動一般,告訴人他是一個愛出風頭的混蛋。

口中說得漂亮,他的眼睛卻始終注視著紫、鳳兩人的身體,當真是大開眼界。

雖然雨已經停了,兩女的衣衫卻已濕透,緊貼在身上,失去阻隔他視線的能力,玲瓏浮突的身段,完全顯露無遺,特別是鳳天舞的白衣,已成了半透明的狀態,胸前那嫣紅的雙點,變得若隱若現。

若是比較起來,紫冰雲還要比鳳長得豐滿,但論到線條的靈巧優美,她卻不及鳳天舞的得天獨厚。

對來人那色迷的眼光,鳳卻像是毫不介懷的樣子,以她充滿誘惑性的聲音說道︰「哦?這真叫我受寵若驚呢,你是誰啊?」

「甸士賽.積干.布蘭克斯。」回答她的卻是紫冰雲,但觀乎她緊繃的玉容,他的出現應不是紫冰雲的願望。

沒有了自我介紹的機會,他的面上明顯的閃過一絲不悅,說道︰「唏,我只是說她勾引你的師傅,便打過不亦樂乎,妒忌的女人真是可怕。」

「這麼快便曝露自己的陰謀,不覺得快了點嗎?」鳳天舞輕輕說道。

剛才的一戰為時不長,但每一個魔法均是全力出手,所消費的魔力實在不少,她必須爭取時間回復,若能這樣談下去便再理想不過了。

甸士賽「哈哈」一笑,得意的道︰「不快了,只要這戒指到手,你們誰勝誰負,以至是生是死也和我沒有關係。」

刀光一閃,出鞘入鞘,快得幾乎看不見,卻已是上下兩刀,把封著戒指的樹幹砍了下來,一手抓起。

只聽鳳天舞和紫冰雲到時說道︰「太天真了!」

纏著紫冰雲的泥土一下子便完全消退,冰雪的鎧甲化作無數的冰槍,往甸士賽射去。他卻還裝模作樣的調整了帽子的方向,才把樹幹交往左手,右手拔刀連斬,竟無一落空的把全數冰槍擊落。

他身穿古西歐的服裝,用的卻是一把日本刀,確是不倫不類至極。

甸士賽橫舉手中的連鞘日本刀,意氣風發的說道︰「妖刀村雨,加上我的刀法,你們是沒有勝算的。再見了,哈哈哈哈!」

結界和魔力本是沒有實質的,這柄魔刀偏能盡數劈開,可說是柄對魔法專用的刀,使得紫、鳳兩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甸士賽正想往後飛退,龍破天卻出現在他的後方,淡淡的說道︰「也不看看指環的真偽,難然滅龍使全都是這麼魯莽和自大的嗎?」

一掌劈出,把甸士賽送回林外的空地之中。

他還沒有時間細看手中的戒指,龍的手中已現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指環,若說有何不同,就是甸士賽的缺少了紅晶石那七點白芒。

這可連鳳天舞也感到意外,訝道︰「你何時換了它的?」

龍微笑道︰「對一個盜賊而言,這當然是『商業機密』吧!」

回頭對正在戒備的甸士賽說道︰「別這麼緊張,你的對手並不是我。」

聽到龍的說話,甸士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後方的紫、鳳二人,就在這剎那之間,赤燕卻從龍的身後飛出來,一劍含怒劈去。

赤燕的長劍雖迅快如電,甸士賽卻是不慌不忙,長刀一出一入,以居合斬的方式一擊命中赤燕的劍,硬碰之下,赤燕整個人被撞往甸士賽的右方,更要在五米外的地方始停得下來。

在龍破天的監視下,甸士賽卻不敢稍動半步,不但不能乘勝追擊,連逃走也沒有膽量,而且,不動的架式正是居合斬的架式,靜立原地等待赤燕的攻擊比飛躍不休更佔優勢。

沒讓他苦等,才剛立定的赤燕已在怒吼聲中再一次掠過分隔兩人的空間,長劍疾揮,要把甸士賽的頭顱斬下來。

赤燕瞬那間已越過三米的距離,進入甸士賽的攻擊範圍,他卻沒有以攻對攻,因為赤燕那不顧自身的打法和劍速,使甸士賽沒信心在利刃加頸前,先一步把她了結,只好把它截下來。

金鐵交鳴,甸士賽的刀一絲不差的劈在赤燕的劍尖上,鬥氣暴發,希望就算不能把赤燕震傷,亦能把她震開去,回復對峙之局。

在甸士賽的鬥氣透刀而出前,赤燕已藉著刀劍交觸那一點助力躍上半空,手中長劍微抖,化出無數劍影,要在甸士賽弄清那一劍是實之前,一劍刺進他的天靈蓋內。

甸士賽只對赤燕的長劍看上一眼,便再不埋會那向他灑來的漫天劍影,不管其中的真真假假,只以自己為中心,劃出一面刀網,完全封鎖住所有進攻路線。

結實的刀網,教赤燕根本攻無可攻,無力可施的無奈,使狂怒的她一劍猛劈在刀網之上,才借力後退,落回原本的位置。

落到地上的她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即再往前掠去,準備展開第三次攻勢。

這時龍破天像對兩人劍拔弩張的形勢視若無睹,徐徐在他們之間走過,拋下一句說話︰「燕,別一劍殺了他,把他一點點的分屍。」

既然赤燕已是恨得要把他一劍殺掉,只好給她一個更血腥的殺法,引誘她好好運用自己劍法那無比靈活的優點。

龍走到鳳天舞的面前,把那記憶指環交回給她,說道︰「對不起。」

鳳隨手取回戒指,心神卻仍在赤燕和甸士賽的戰場之上,問道︰「她這打法沒問題吧?」

龍回頭望去,只見在剛才短短時間之內,甸士賽已是兩處洩血,完全捉摸不到赤燕的劍路,於是答道︰「現在只是形似還沒甚麼事,只怕她到了神似的地步。」

鳳的本意只是問他為何叫赤燕折磨對手,卻得到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自得追問道︰「到底是甚麼回事?」

龍破天仍在觀察赤燕的情況,隨口答道︰「這劍法會引發出憤怒、瘋狂、哀傷一眾負面情緒化為力量,但若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在憤怒中保持冷靜,在瘋狂中保持自我,在哀傷中保持生機,結果,就只有失控自滅!」

看見鳳天舞眉頭深鎖,似是無法相信這境界,龍不由得苦笑道︰「這心法很矛盾吧,說實在的,連我也不能保證不會失控。」

目光從新回到戰鬥之中,不以為意的道︰「以情緒為武器,本來就是極度危險的事,何況是負面的感情。」

這時赤燕已成功打破甸士賽那不動的架式,逼往無奈之下,他只得往後飛退,以重組架式。不過他仍是退而不亂,邊退邊布下重重刀氣,防止赤燕乘劫追來。

赤燕也不猶豫,就立在甸士賽本來的位置一劍下劈,鬥氣之刃破空而至,勢如破竹的把層層刀氣一舉斬破,直逼甸士賽本人。

他沒對此感到半絲訝異,嘴角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輕易的側身避過,同時單足點地,就要回躍過去,趁赤燕出招後一瞬間的破綻,攻敵制敵。

才剛避過氣刃,甸士賽立即發覺事情有異,劍氣並不止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無數劍氣已充滿了他的眼內。

『狂龍霸天』!赤燕用的不是本身的『斷空斬』,而是這經龍破天演化的版本。

既失先手,甸士賽心知肚明面對這數量的劍氣,莫說逐一擊破,連閃避也無力為力,只好暗唸一聲老天保佑,以雙手護著頭面,運起護身鬥氣,希望能小命得保。

鬥氣撞擊之聲不斷響起,到一切停頓,甸士賽雖然能保著頭顱和四肢,卻不但鬥氣被破,混身浴血,更連手中村雨也脫手飛出,任誰也知道他已再沒有戰鬥的能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乎意料之外,赤燕卻沒有乘勝追擊,只是立在那裡瘋狂大笑。

只聽龍破天輕歎道︰「麻煩了。」

他一看便知道是甚麼回事,赤燕根本控制不了劍招中的狂意,雖然不至給鬥氣反噬,卻到了失控的情況。

在鳳想過究竟之前,龍已閃身而上到了赤燕的身後,左手按在她的背上,壓制她體內暴走的真氣。

對收斂體內的狂氣,龍已是熟能生巧,雖然收束別人的是第一次,但不用多久,赤燕已是平服下來,卻是近乎虛脫的狀態,眼見就要徐徐昏去。

卻見她抓著龍破天的手臂,以最後的力氣說道︰「給我殺了他!」

「放心吧,我保證你醒來的時候,他的人頭一定在你的面前。」聽到龍的回答,赤燕含笑睡去。

「待會,你要對一個無還手之力的人出手嗎?」把這一切聽到耳內,仍然跪在地上的甸士賽驚惶喊出來。

龍已把昏過去的赤燕交給鳳天舞,來到和他觸手可及之處,平靜的道︰「有何不可?這又不是決鬥,我不過是想殺人滅口吧了,DestoryDragon先生。」

甸士賽還想說話,但接觸到龍破天那沒有半分憐憫之心的眼神,便再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已清楚知道,說只是白說,連拖延時間才辦不到。只得運起體內最後一絲真氣,希望奇跡肯照顧他一次。

身影一動,已成了一個黑影,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之中,眼看是追之不及的了。

看到龍像是並沒有截下他的意思,鳳天舞不由得走過去問道︰「這樣可以嗎?你不是答應了赤燕殺了他嗎?」

龍看了看手中之物,輕鬆笑道︰「有甚麼關係?他留下了這東西也走不遠的了。」

鳳一看龍所提著的東西,竟然是甸士賽的頭顱。他的身法雖快,龍的劍更快,在身形稍動的瞬間,他已割下了甸士賽的頭顱。

「我親口答應的,就一定不會失約。」

龍破天拋下手中的頭顱,走到赤燕的身旁,仔細的觀察她的狀況,鳳卻來到紫冰雲的面前,交回她的魔杖笑道︰「我算是合格了吧?」

紫冰雲微一愕然,收回魔杖說道︰「你早知道了?不怪我吧?」

她根本沒有殺了鳳的意思,只是好奇想知道師傅選的繼承人有多大本事,於是順甸士賽意的約鳳一戰,當然剛才也不會留手,因為就如她所說的,若勝不過她,根本沒有繼承的資格。

「怎會?」鳳天舞微微一笑的說道,伸出手來和紫冰雲握手,不過笑容中卻像帶著一點狡滑的味道。

「只是就這麼放過戰敗著,卻不是我的興趣……」

紫冰雲感到不對勁,卻已經遲了,鳳天舞已在她的手心印下了符文。

『逮捕令』!這符印封著的,不只是身體的活動,連真氣和魔力也不能使用,就只給中招著留下說話和感覺的權利。

「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你的。」鳳天舞笑道,雙手卻在欺紫冰雲動彈不得,慢慢的除去她的衣衫。

「你……在幹甚麼?」鳳天舞不懷善意的眼神,使得紫冰雲心生涼意。

鳳卻已解下她上身的衣服,讓那渾圓的乳房毫不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之中,聞言只是笑道︰「穿著濕衣可對身體不好啊。」

「呀~~!」卻是鳳天舞故意作弄她,以手指輕輕的彈了紫冰雲那嫣紅的乳尖。

「嗄……不要……!」鳳一邊繼續解去紫冰雲下身的衣物,另一手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遊走,還不時捏弄著那豐碩的雙乳,使得她氣喘連連,再說不出話來。

這時她已在鳳天舞的手下回復全裸的姿態,動不了半根指頭的她,只得赤裸的站立著,金色的體毛在月光之下閃閃生輝,下身已因鳳天舞惡意的玩弄,生出點點的花蜜,快要滴出玉門之外。

看著這幅惹人霞想的圖畫,鳳天舞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卻沒如紫冰雲所料的作出進一步的行進,反在她身上施下一個防禦結界,說道︰「這結界在你明午可以動前也不會破裂的,放心吧!」

紫冰雲還未明白她想做甚麼,鳳已經以念動力把她送往遠方。

「你送了她去甚麼地方?」不知何時開始,龍破天已抱著赤燕來到鳳的身後,默默的看著這幕。

想像著紫冰雲的反應,鳳天舞嘻嘻笑道︰「市中心啊,怎麼了?因為我送走到了口邊的肥肉而不高興嗎?」

龍本來只是想問紫冰雲一些事情,但既然鳳天舞這樣說,他也順勢回答︰「你既然知道,該也懂得怎樣賠我吧!」

鳳的笑容不變,只是當中多了數分淫媚,嬌聲說道︰「回到靜美家中再說吧,我才不信你背著一個人還可以邊行邊造!」顯是想到和第一次和龍破天相遇時,他挾美而來的情景。

「我一個人走便可以了,嘻!我也想一開眼界嘛。」赤燕卻已醒了過來,說罷一腳踢碎甸士賽的頭顱。

龍也不說話,一手抱起鳳天舞,也不脫去她的衣服,只是則拉開裹著鳳天舞下身的部份,灼熱的肉棒已乘虛而入,正如他所料,蜜液已從鳳的下體處擁出來,只因衣服早濕透了,才不覺察吧。

「嗯啊~~~」鳳發出了無比享受的歎息,已完全潤滑的陰道,讓龍的神兵輕易的滑入了她體內的深處,身上濕衣的寒意,使她份外感受到肉棒所散發出來的熾熱感覺。

不待鳳的纖足自動自覺的纏上他的雄腰,龍的雙手已抓著鳳的後臀,毫不留情的抽插起來。龍向一旁的赤燕打個眼色,便往返城的方向跑去。

「啊……嗄……啊呀呀……呀……」交合處那激烈的撞擊,教鳳天舞已無暇理會耳際生風的感覺,雙手緊抱著龍的脖子,心神全落到抽插的快感上,忘形的扭動腰支。

往龍的後方望去,鳳可以看見自她嫩穴中流出來的淫水不停的灑在地上,映照著月亮的光輝,就像在標示著她們的路徑,這使得她莫名的興奮起來,不管得龍能否看到前路,鳳已主動的吻在的唇上。

胸前堅挺的雙峰,亦因此緊壓在龍的胸膛之上,濕透的衣衫,不但毫無阻隔的讓龍感受著那份柔軟,更在他的衣服上,留下兩個渾圓的水印。

城門在望,他們卻沒有分開來的意思,反是越奔越快,趕回靜美的家中繼續,害得背後的赤燕差點追不上來。

(十八)荒野.荒村.荒山石刻

昨天一早便給風靜流弄醒了,今天卻也不能逃過這厄運,縱使只是隔門傳來,她仍教龍驚醒過來。

鳳天舞仍然赤裸的卷睡在他身旁,赤燕卻早起床了,想到昨晚她受不了鳳路途上的淫聲浪語,春心大動的跟進來時那表情,龍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點笑意。

待他小心翼翼的在不弄醒鳳天舞的情況下起床穿衣,還未來得及出來問靜流為何這麼擾人清夢,她的聲音已隔門傳來︰「竟然不是反對我跟去,那你為甚麼要走?」

啟門一看,只見靜美一臉無奈的站在赤燕和靜流之間,看到龍破天出來,投來一個歉意的眼神,似乎她已完全拿靜流這妹子沒有辦法。

龍破天看到這情況,也知道暫時無望對吵醒他的元兇興問罪之師,唯有說道︰「這到底是甚麼一回事?」

靜流氣沖沖的說道︰「我怎知道是甚麼回事,我剛才告訴她我想跟著你們去找大姊,她卻嚷著要走,又不肯說是甚麼理由。」

龍卻像是早知道是甚麼原因的道︰「你要回家一趙嗎?」

赤燕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答了龍的問題。

龍破天對此卻是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也對的,最低限度也應到他墳前說一說吧。」

回頭對靜流說道︰「要跟來便去準備吧,待鳳醒來便要出發的了。」

待靜流她們去了,赤燕對龍破天輕聲說道︰「我會回頭趕上你們的了,希望到時不會多了一倍姊妹吧。」

無視赤燕的嘲笑,龍柔聲說道︰「你知道怎樣找著我們嗎?別因為趕時間走過那六足豹洞啊。」

「用劍架著我也不敢去啊。」赤燕面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續道︰「至於怎樣找你,就如鳳所說,往混亂的中心找去啊。」

群山林立, 不見人。

翠綠繁茵的山峰,正聳立在龍破天他們的面前,橫斷了他們西追之路。

仲夏百花爭艷的美景,叫他們雖要因這些高山而繞道,仍要發自內心的讚歎著大自然的美麗。

今天是赤燕離去後剛巧整整半個月,只要往北繞過了面前的這群山脈,就是奧列的國境,雖然不知靜音是否仍在那兒,但這卻是唯一線索,不到靜美她們選擇。

照本來的路線,他們現在應繞道北走,龍破天卻看著西方的群山入神,似乎這被稱為大地上離海洋最遠的地帶,在那引人的美景背後,還有些甚麼吸引著龍破天的注意似的。

忽然,他像是若有所感一般,回頭對鳳天舞她們問道︰「可否給我三天時間?」直穿過這些山脈,雖是距離較短,卻是極不好走,繞道北面的平坦大道只需四天的光景,直走卻還要多費三天的時間。

在接下來的三天中,他們已越過了山脈外圍地帶,來到山脈的中心點,和外面的綠草如茵相反,這兒卻是一個長年乾旱,寸草不生的荒蕪地方,龍卻是筆直的往中心走去,似是那兒有甚麼弄得他非去不可似的。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荒廢了的村落,一個尚未建成便已被遺棄的村落。

因氣候的關係,村中大部份的建築物仍能保持著它們本來的狀態,保持著它們未完成的狀況,但在村莊另一個角落的,卻沒有這般幸運了,明顯的曾受到極大的破壞,在旁更豎立著無數墓碑,靜靜地見證時間的變遷。

對眼前的景象,連龍破天也微感愕然,他尋來這裡純粹是一種直覺,至於到底有些甚麼,卻連他也不知道。

還是風靜流首先問道︰「這兒到底是甚麼地方?」

「遺忘之村。」回答她的是鳳天舞︰「在新世紀十二年,希望重組出破滅後的世界地圖的探險隊來到的時候,這兒已是這副模樣,沒人知道這曾經歷甚麼災難,亦找不到任何生還者。」

聽到鳳天舞 講解,眾人的注意力不由得落到被破壞的角落處,那深切的傷痕所記載著的破壞力,在今天而言也不過是少數人可以辦得到,但事實卻告訴他們,這在近二百年前,魔武仍在萌芽階段的時候已經在此。

就算是在現在,這麼激烈的戰爭若真的在城中爆發的話,仍會造成不可估計的傷亡,林立在旁的墓碑,正是為此作出不可消除的鐵證。

看著漸暗的天色,鳳天舞問道︰「怎樣,要在這裡過夜嗎?」

龍還沒有回答,靜流已在尖叫「不要」,這鬼域般的荒村,已完全把她嚇怕了,說甚麼也不敢在此渡夜。

「嵐動風飛。」和引他來至的直覺不同,龍破天感到一種介乎生與死之間的波動,教他沒插手於鳳天舞和靜流的爭辯,逕自往荒村另一方的山頭飛去。

憑那細微的感覺,龍立即便找到那隱藏在岩石之後的山洞。內裡只見一副白骨靠壁而坐,看它身上的衣物,應是和荒村同期的人物。當龍破天的手輕輕一碰,殘存的軀殼立即化作一堆飛灰。

「極度的不甘心,竟在死後也能把能量束 著,吸引我的注意。」他雖然沒有回頭,剛追進來的鳳天舞,仍能感到這句說話是對她說的。

鳳回答道︰「他應不至於只是希望別人找到他的屍體吧。這洞內應有些甚麼特別的。」

「沒錯,就在我身前的石壁上。」

鳳天舞連忙施出照明咒,在光線之中可以看到,石壁上刻滿了文本,卻是一個不懂。不禁問道︰「這是甚麼文本?你看得懂嗎?」

「這是破滅前東方地區的文本。就算我不懂,我手上的電腦也懂得去翻譯吧。」說罷,把整篇石刻讀了出來。

『颱風、地震、火山爆發,種種毀滅性的災難持續了足足一整年,當災難消退的時候,眾人也以為新世紀的黎明降臨了,然而,和平的日子過了不到三個月,在努力重建的人們面前,卻出現了一個男子。男人的出現,本是給眾人帶來了驚喜,因為終於確定,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的倖存者,但從他口中出來的話,卻同時帶給了眾人不安,因為他竟說有一個惡魔之子,降生在我們這開始重建的村裡。眾人自然不肯相信,就在爭論之間,卻給他看到了他的目標,那個和災難同時降生的嬰孩,他以所有人也看不清楚的速度到了男嬰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柄長劍,在眾人喝止聲中,揮劍劈下。所有人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驚叫,因為男嬰不知怎的放出了像是衝擊波的東西,不但把劍勢止於,更把手抱著它的母親震得粉碎,它就那麼飄浮在半空之中,眼眶之內只是一片血紅的光輝。那男子和嬰孩,就以我們不能理解的方式開始戰鬥,兩者的速度和力量,完全不像是人類所有,雙手更能放出不知名的閃光和火焰,他們的戰鬥,不消片刻便把村落的一角摧毀,很多同伴也在其中死去。這場戰鬥,沒持續了多久,最後那男嬰被冰封起來,被那男人帶走了,他臨走前自言自語的留下了一番說話︰我殺不了它,只能把它封印起來,不知道那天它會醒過來,只希望那時候人類有足夠的力量勝過它。聽到這番話的人們,卻也受了不輕的傷勢一一去世了,我已是最後的一人,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只能留下這篇刻文,我不知道多少年後才有人得睹,只希望是在它甦醒之前……』

「到底是甚麼回事?」聽完後鳳天舞不禁問道。

龍破天苦笑道︰「我怎知道?靜流那丫頭不想在村中過夜,便叫她來這山洞吧,別告訴她曾有副白骨在此就是了。」

龍卻來到了山頂之上,俯瞰著四周的風景。這雖是個無雲的晚上,新月卻不願意照耀大地,使四野仍處於黑暗之中,龍卻對此全不在乎,只希冀這山頂的夜風,除了吹走仲夏的炎熱,還吹走他心中的焦燥。

比之對刻文的疑惑,他更想知道到底是甚麼吸引他來這無人的荒野,他絕不接受這是命運或是天神引導的說法。

衣衫拂動的聲音響起,在這只能憑飛行咒飛上來的頂峰,不用多想,龍也知道來的是鳳天舞。

「怎麼了,懷疑那魔鬼怪嬰是我嗎?」鳳還沒有說話,龍破天劈頭的便是這句話。她完全不能捉摸到龍說這番話背後的心情,使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呆站在龍的後方。

其實連龍破天自己,也不能弄清楚自己的心情,因為這懷疑,也隱隱的存在在他的心中。

這時夜風卻傳來遠方兵鐵撞擊之聲,漆黑的夜晚使一閃即逝的火光變得奪目,那是南方的平原之上,雖不知是何事,但對現在的龍破天而言,總比呆坐這裡好得多。

「鳳,通知靜美她們吧。」當聲音傳入鳳天舞耳內的時候,龍卻早已到了山腳之下,往那火光消失之處尋去。她也只得聽從龍的說話,下去找靜流她們了。

當鳳天舞她們來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躺在地上的只有屍體,看到那一劍致命的傷口,可知全也是龍破天的手筆。

圍繞四周的軍帳早已變得空無一人,唯獨主帳卻點起了火光。

主帳內卻是另一番天地,教鳳她們一陣愕然,只見地面上躺滿了年經的女子,卻是昏迷不醒,而龍的右手正按在一女的身上,以真氣探查對方的內臟經脈。

鳳隨手的拿起了桌上的布袋,向龍破天問道︰「她們又是怎麼了?」

看見靜流正在點算女子的人數,龍答道︰「全數五十一人,中的暫時只是迷藥,只會使人陷於半睡半醒的狀能,但若和你手上香精的香味混合,卻會成了春藥,除非得到解藥,否則要在高潮之後才能回復清醒。」

「到底是誰,要用上這種藥?」靜美不禁問道,若只為襲營,根本犯不著用這麼古怪的藥。

龍看了看門外那給他殺掉的大將,那副不類忠良的長相,微笑道︰「很簡單的,也是唯一的答案,用藥者的惡趣味。」

鳳來到仍在作最後檢查的龍破天身後,雙手輕按上他的肩頭,問道︰「解得掉麼?」

龍破天自傲的一笑道︰「你好像忘了我的本行是甚麼的,只要到最近的城鎮找到藥物,這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雖說最近的也不近了,但若以兩人的速度全速趕路,還是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這又不是致命毒藥,沒有時間的問題。

「那我還是喜歡簡單直接的方法。」聽到鳳天舞的說話,龍雖驚覺到她腦內的念頭,卻已經遲了,『逮捕令』已出現在他的肩膀之上。

鳳天舞隨手撕破了手上的布袋,讓袋裡的香氣隨風四散。使那些女子體內的藥物,漸漸地化作春藥,雖是醒了過來,卻陷入了慾望之中。

因藥物而來的慾火,使她們的面頰洩上一片緋紅,使她們在姿色之外,更添了幾份嬌媚,身體比較敏感的,更開始不自然的扭動著嬌軀,盡顯她們天生的媚態。

鳳天舞卻像是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似是柔情蜜蜜的為龍破天脫去衣服,當她把龍赤 的平放桌上,便低頭為那尚未起來的寶貝注入動力。

真氣被封的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任由鳳天舞施為,她那溫柔的舌頭和無微不至的技巧,使他的兵器迅速的進入了備戰狀態。

看到那些開始按捺不住情慾的女子,已慢慢的脫去自己的軍衣,往龍破天靠過去,鳳天舞滿意地笑了笑,回頭和靜流一起把反對的靜美拉著出去了。

無奈的感覺擁上龍的心頭,他居然也會有這種任人魚肉的時候,這時卻突然想到,到底自己甚麼時候開始這麼信任鳳天舞的,居然毫無防備的給她按上肩膀。

面對如斯場景,常言道是指頭也不用動,他卻是動不了。

數張溫熱的紅唇,已經在貪婪的爭逐著他的肉棒,吞噬著他的兵器,鉅細無遺的在他身上留下唇印,連下方的陰囊也不放過。她們靈活的香舌,已同時地在他的龜頭上舔弄著,雖沒甚麼默契,卻無損那份享受。

在春藥的帶動之下,僅是男性的氣息已吸引著女子們,爭奪不到肉棒的,便壓迫著龍的身體,飢渴的磨擦起來,纖柔的玉手,就不停的在龍的胸膛上遊走,撫摸著他的胸襟。

下一個瞬間,龍的肉棒已經進入了一個肉壺之內,那佔得先手的女子,已受不了體內慾火的扇動,不管其他姊妹的感覺,坐在龍破天的肉棒之上,急速的活動起自己的身軀,追尋起快樂的源頭。

「呀……嗯……嗄……嗯啊……」她已開始發出愉悅的叫聲,卻教慢了一步的眾女,更感到體內慾望的煎熬,更捨不得口中的肉棒,更加落力的吸弄著那未能進到女體之內的根部。

「啊……呀~~!」一聲特別響亮的呻吟,那在上方動作著的女子卻已自行到達了高潮,沒有給她回味的時間,在高潮的迷糊之中,早給另一女推開,逕自把下身對準龍破天的肉棒,一坐而下。

幾乎是一開始活動,她就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激情的呼聲,如絲的媚眼,都明白的顯示出,她體內的慾火已燒到最熱烈的程度,高潮隨時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就如她把人逐走一般,當她領略到高潮的滋味,早給別的女子推了開去,接位者不管龍的兵器上早洩滿了前人的淫液,一口的吞了進去,貪婪的吸吮起來,以實際行動告訴別人,她已等得不耐煩了。

片刻之後,她的玉手已一把握著龍破天的神兵,導引它進到自己的淫穴,作那第三人的騎乘者,卻不像先行一步的姊妹那樣筆直的坐著,而是整個人伏在龍破天的身上。

彈性十足的乳房,完全的壓在龍的身上,隨著她的動作,胸前那花果便輕輕的磨擦著他的胸膛,女子艷紅的俏面,就在龍破天的眼前,她無意識地輕舔朱唇的動作,使她更添幾分淫態。

「嗯嗄……啊……嗄……嗄……」她喘氣發出的那如蘭氣息,便吹在龍的臉上,教他感到怪怪的。

包裹著龍的淫穴,開始不停的收縮,標示她已到達了性愛的頂峰,卻不待她的律動終止,早給推開,龍破天的肉棒,而被另一個濕熱的陰戶所佔領,開始另一次的活動。

高潮的呻吟和慾望的喘息,此起彼落的在諸女的口中響起,和抽插的水聲合混,一直沒有離開龍破天的身邊。

接下去的眾女或先以口弄,又或不客氣的一坐而下,就是毫無間距的接管著龍的神兵,讓它無時無刻的包裹在女體之內,完全不給龍休息的時間,完全不讓它暴露在空氣之中。

又一個女的在高潮之中,把真元灌注入龍的體內,卻使他驚覺到一個可怕的情況,他體內真氣的份量,已開始超出他能控制的程度。

他的雙修之法是以共嗚的方式被對方的內氣帶動,根本不需要他控制,鳳天舞斷去他對真氣的控制,反使他不能控制吸收的份量,亦不能把它們融入去體內,若任由這情況發展下去,他隨時會因真氣過盛而走火入魔。

意識逐漸蒙胡,他已數不數這到底是第幾個女人了。

(十九)焰氣.焰拳.焰火之戰

一閃而逝的藍芒,誘使剛睡醒鳳天舞走進主帳一看,恰巧帳內也到了落幕的時候,經過一夜的時間,帳內的諸女多已昏昏睡去,只餘下最後一人在龍破天的身上活動著。

這時那女的發出了一聲特大的調用,標誌這漫長的戰幕終於休止。

鳳走到龍的身旁,輕輕一拍他的肩膀,解除了『逮捕令』的封印,對他笑道︰「喂,是時候起來了。還死不去吧?」

才剛解除對龍的封鎖,他卻猛到撲了過來,縱是殺戮之際,仍似是永不磨滅的最後一絲理智,首次自他的眼內消失。

一瞬之間,他已經把鳳天舞的衣服扯開,沾滿女人淫液的肉棒,不管一切的闖了進鳳的嫩穴內,雖然鳳對此根本毫無準備,但肉棒上的淫水卻早已是足夠有餘,使得龍破天輕而易舉的便全根盡沒。

鳳不由得對的行動感到驚訝,先不說他已經歷了一整夜的淫宴,就算是心情極劣之時,他也從不如此,因為他還知道怎樣去令女人難受,而不是這樣粗暴且毫無技巧可言的動作起來。

能把任何人弄得死去活來的胡來,鳳卻輕鬆自若的接下了,雖對龍破天的舉動產生疑問,但下體傳來的陣陣快感,卻叫她別管這麼多,眼前的享受才是最重要。

龍卻像是看不到鳳天舞反應上的變化般,只是繼續著那瘋狂的抽插動作,最後一種讓鳳難以訴說的感覺,連同著精液一起送進了鳳天舞的體內。

龍破天隨之倒在鳳的身上。

送入體內的真元,已屢次超越他的極限,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捱過去的,但就算如此,也不可能無止境的繼續下去,幸而鳳天舞適時解開了他的封鎖。

雖然龍仍沒有辦法一下子把所有真元融入體內,卻可以把最後的精氣轉嫁到鳳天舞的身上,避過經脈爆裂的厄運,但這也使鳳成為繼龍破天以後,第二個身負無屬性真氣的人,雖然她現在不懂運用,但未來如何,卻連龍破天也不知道。

這時昨晚佔了先機的女子已開始緩緩醒來,先是對這一切感到一陣迷惑,但隨之想起昨晚的事情,俏面卻變得通紅,怒瞪了鳳天舞一眼。

無論是在和香氣混合前那半睡半醒的狀態,還是在被慾火蒙蔽了理智的時候,事後仍會有著清晰的記憶,這才是這稱作『回魂夢』的春藥最獨特之處。

龍破天不由得苦笑起來,知道繼續留在帳內只會造成尷尬,扯著對女子的怒目視若無睹的鳳出帳去了,而且那五十多人的精氣仍在他的體內運行不休,他實在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份量龐大的精氣。

直至午間時份,才有人從帳內出來,卻不是那先行醒轉的女子。

她走了過來和龍破天他們打了個招呼,雖然沒對鳳天舞表示出敵意,和龍對視的時候面上卻不自主的飄過一陣紅雲,雖立即散去,卻已教鳳天舞在掩嘴偷笑了。

「你好,我叫碧飄雪。蝶影國皇家近衛隊隊長。」

從她口中得知,這近衛隊雖只有五十人,卻無一不是有著接近大將級實力的精銳,是以人數雖少,卻已等於蝶影國過三分一的軍力,若平白失去這一支精兵,損失也算十分慘重。

雖然對她接下來的話也有過譜兒,龍破天還是循例說道︰「和我們這些外人說這麼多幹麼?」

碧飄雪淡然的一笑道︰「就如你和那軍頭所說的一般,這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那明顯是計對我們的佈置。所以我們需要幫助。」

風靜流插口笑道︰「是啊,否則他們怎會這麼乘巧的用上『回魂夢』這種藥。」使得正努力保持正經的碧飄雪,又再羞紅了俏臉。

不顧得靜流的插科打諢,龍破天續道︰「那又怎樣,你不疑心我才是幕後的主腦嗎?別忘了在某程度上,我才是最大的得益者啊。」

對龍破天坦白,碧飄雪毫不在意的答道︰「因為以你們的實力,已足夠把整個蝶影國剷平。若你的目的只是我們的身體,反代表蝶影國的安全,這是我們全體的結論。」

龍破天是很想到蝶影國一行,對有混水可攪,他是求之不得,但卻早答應了靜美到奧列去,實在不願作背諾之事。

感到龍破天的猶豫,風靜美也不堅持,適時說道︰「反正早已遲了半年有多,也不差在那一天半月的了,走這一趟也沒壞啊。」她也自知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若不是龍破天,她連靜音在奧列也不知道,何況以她的實力,去到也沒有作用。

勿理她是自願還是被逼的,既然連靜美也不反對,龍破天自然樂得走這一轉,雖然最後歷史告訴人們,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轉捩點,但現在,卻還未有人意識得到。

「你們是被甚麼名義派遣過來的?」雖然龍破天不相信對方會成敗未知之際,這麼容易的露出破綻,但這問題還是要問的。

「追捕盜匪,命令是由女王親下的,情報來源也沒有可疑之處。若不是這樣,我們才不會這麼頭痛呢。」顯然剛才她們已經探討過這問題的,所以立即便給了龍這麼肯定的答案。

感到碧飄雪是蓄意說一截不說一截,龍破天不悅的說道︰「到底是甚麼盜匪,可以使得動貴國三分一的兵力來追捕。」

「盜的是敝國國寶.蝶影戒。這本來已讓是感到是不能的犯罪,除了像是專誠引我們追來而留下的痕跡外,就甚麼也沒有,所以才使我們認為這絕非偶然事件。」

「那即是說我們必須到貴國一走吧……」龍破天還沒有說完,卻又傳來兵器交擊之聲,雖說這兒 強風使聲音傳得特遠,但還是使龍不禁暗道這幾天又會這麼精彩的。

「你們收拾一下吧,我一去即回。」說完已經追過去了,那速度就只有鳳天舞可以追得上去。

兩人來到的時候,只見兩男一女正圍攻著一個渾身裹在斗篷之內的人。

那人雖然全身裹在斗篷之內,但被中探出來的纖手拿著雙斬的樣子,卻教人感到是個年輕的女子,再不然便是個人妖吧,但龍破天卻有信心他的眼光沒有這麼差勁。

她明顯的已落在下風,看樣子若不是三人有意生擒,生死早決了。

他們看見有人到來,其中一個男的退出了戰雲,來到了龍破天他們面前,想到截住他們,但當他看到鳳天舞的樣貌,立即兩眼放光,語氣也變得溫和多了︰「我們可是正當的獵人呢,快結束的了,請別阻著我們吧。」

「哦?以非法販賣危險性生物出名的荒山三怪,幾時變了獵人呢。」龍破天說道,隨即把三人的圖片從左臂的電腦中投影出來,這傢伙不知何時居然把整個通緝名單下載到電腦之中了。

危險性生物,當然不是甚麼頻臨絕種那些,而是對人類造成危險的,例如只一頭便可以把整個城市的人毒死的黑瞳妖狼,這種危險物各國均有不同程度的監管,總之就不是一般人家可以餵養的生物了。

看著電腦的投影,龍破天對來截住他們的男人道︰「你好像叫奧特吧?坦白的告訴我那是甚麼人,我也許可以當沒有看見。」

那被稱作奧特的人恐怕自成名以後,也沒有見過像龍這般年紀的人,得知他是誰還一副吃定他的樣子吧,一時間竟呆了起來,好半刻才回過神來,手中的鐵棍往龍破天擊下。

他還沒有看清楚,龍破天已越過了他,往仍在戰鬥中的三人處走過去。

在他還是完全不知道是甚麼一回事的時候,鳳天舞惋惜的歎了口氣,輕輕的拍在他的膀頭之上,這就是他知道的最後一件事。

一條血紅色的線在他的脖子上浮現出來,隨著他的身體倒下去,這條紅線亦變得越來越大,鮮血從中流了出來,在虛空中留下一條優美的弧度。和地面的撞擊,終於使他的頭顱離開了身體,在地上滾動。

這時龍輕輕一拍那女的肩膀,強大的力量使她縮了進地面之內,只餘下她的頭顱能留在地面之上,不!仔細一看,被破壞的不是堅固石地,而是那女的身體,一切已不復存在,只餘下她頭顱安放在石地之上。

這時龍破天已躍到那餘下來的男人頭上。

「龍轟雷破!」天雷石召來的旱天雷,連同龍的劍轟在他的身體上,閃光過後,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留下,完全的煙消雲散。

「這下子這招算完成了吧?」來到龍身旁的鳳天舞淡淡說道。

「不,還未算……」雖是如此,但從他的語氣中也能感到他因進步而來的欣悅。「那人到了哪裡?」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那披著斗篷的傢伙已走得無影無蹤。

「算了,回去吧,碧飄雪她們應已等得不耐煩的了。」說罷龍已向回頭的方向奔去。

鳳天舞追上去問道︰「你不打算帶他們的人頭去領獎嗎?那你下載名單幹啥?」

龍微微一笑答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會否也在其上吧了。又不是缺錢,我才不願帶著他們的臭頭。」

要一個揭露自己的陰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以為已經成功了,加上帶著這麼多人招搖過市,只會增加麻煩,龍破天成功說服碧飄雪,只她一人帶著他們堂堂正正的回國。

至於其他的女兵,就分批潛返境內,以備不時之需,反正人人武功高強,只要不是中了暗算,也有自保的能力。

經過三天南行,龍破天他們已離開了山脈地帶,進入了蝶影國的範圍。

蝶影國也被戲稱為女兒國,這和人口沒有半點關係,只是因為這國度的統冶者,是女王艾麗卡.辛格氏。

在這時代,國君並單是精神的支柱,更是國力的實質支柱,雖然亦有以驕人的魅力而得到支持者的國君,但主流仍是重視國君本身的戰鬥力,比之對人心的凝聚力更為重要。

只有能使人感到有保護國家能力的人,才可以在這世界得到支持,其他的一切只是次要的因素。加上千兵不如一將的事實,真正的權力,不是兵權而是眾大將的支持。

因此謀朝奪位之事,在這世界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即使一個手執兵權,若沒有相應的實力,也沒有人會支持他,但只要他能證明有比任何人也優勝的戰力,只要不是真的神憎鬼厭,王位自然落到他的身上。

而女王艾麗卡,正是憑著她驚人的魔法力,在這給男性主導了的世界,別樹一格的成為此國的統治者。

憑碧飄雪這重將的關係,龍破天他們免除了入關的一切麻煩,只七天時間便來到了蝶影國的國都.月影城,但這是只指通行上的麻煩,不代表其他麻煩不會找上他,何況他還是個製造麻煩的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剛剛進到月影城,麻煩已找上門了。

「喂,朋友,帶著這麼多女人,借個來玩玩可以吧?」說話的是個健壯的青年男子,年紀和龍相差不遠,硬朗的長相,雖是輕佻加盛氣凌人,卻不使人討厭。

一身暗紅色為主的格鬥服,加上那如烈火一般的紅髮,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烈火,更使人更感到他心中根本不存在惡意,只是率性而為而已。

龍破天對他明顯含有挑釁性質的說話不以為意,輕鬆自然的答道︰「她們又不是屬於我的私產,你直接問她們好了。」

那青年對龍的回答不由得感到愕然,抓著頭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勃然大怒,繼而向我挑戰呢。」

受青年坦白的說話感洩,龍破天「哈哈」一笑,把長劍連鞘插在地上,雙拳互擊一下,漆黑的長褸因鬥氣而飄揚,傲然笑道︰「要戰便戰吧,別轉彎抹角了!」

青年的眼內閃過一絲好戰的光輝,說道︰「拾回你的長劍吧,我只想和你全力一戰,別管甚麼公平不公平了。」

「誰在讓你?別見我帶著長劍便以為我不懂用拳呀!」說罷強大的鬥氣已排山倒海的往青年蓋過去,顯示出他的戰意。

看見這情況的途人紛紛走避,剎那之間大街之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是龍破天發出的這份鬥氣,已不是人人支持得了,只有有一定實力的人,才有資格站立在兩人的戰場之上。

那青年卻對此毫無懼色,顯示出他確實有和龍破天一戰的實力。

鳳天舞不由得向碧飄雪問道︰「這傢伙到是誰?十分不錯啊。」

這場戰鬥連飄雪也不願錯過,沒有回頭的道︰「他叫獅堂炎。在某程度而言,他可說是這兒最強的武者,但……」

不待她說完,戰,開始了!

獅堂炎已一無所懼的向龍破天躍去,好戰的眼神緊鎖著龍破天,右拳蓄勢待發,等待進入射程的一刻,竟是第一招便堂堂正正的引誘龍破天作出硬拚。

龍的嘴角現出一絲笑意,其實他也想知道自己的鬥氣,到底進步到那個程度,硬拚正合他的希望,因此也不作閃避,外則擺出架式嚴陣以待,內則真氣疾轉,準備正面迎擊。

轟!

兩拳交擊,發出一聲傳遍全城的巨響,場中兩人一步不退,爆發出來的衝擊波卻強得使鳳天舞她們也被逼後退,不但在四周留下交戰的證據,更在兩人腳下的石路留下龜烈之紋。

激盪的鬥氣,使獅堂炎的紅髮迎風拂動,更像是一團燃燒中的烈火,威風凜凜。但其實只看龍破天垂下的長褸紋風不動,便已經知道這次較勁,龍稍勝一籌了。

獅堂炎卻是夷然不懼,露出一絲棋逢敵手的微笑,仍和龍破天爭持著的右手後屈,以卸勁把龍的拳頭錯開,化作肘擊往龍的胸膛撞去,動作流暢得連龍破天也不禁轟然叫好。

龍的右拳變得向虛空轟去,根本不可能及時收回來,但若只以單手迎接這一擊,那佔得先手的獅堂炎必然會連續不斷,作出至勝方休的攻擊。

龍破天卻以左腳為重心的一個轉身,左手擊在炎的肘側,化掉這一擊,右手卻在身子轉了半個圈後,順勢一個拋拳的轟向獅堂炎的頭部。

當獅堂炎低頭避過的一刻,龍的轉勢亦倏然而止,右膝早有預謀的反撞過去,就像是獅堂炎專誠低頭迎過去的樣子。

原以為獅堂炎會待他的右拳揮空,再向疾退,逃出他的攻擊範圍,但他卻只是以右手護在臉前,左腳閃電橫掃,要把龍破天絆倒。

龍破天不由得感到奇怪,以剛才硬拚所表現出來的威力,他絕不可能以單手擋下自己的一擊,獅堂炎也絕不可能無知至此。正在思索之間,答案已經出來了。

猛烈的火焰自獅堂炎的手內散發出來,先一步的侵上龍破天的膝頭,他不是作出防禦,而是正面的作出反擊。

「嵐動風飛!」凌空飛往後方,同時避過了獅堂炎的火焰和掃堂腿。

龍破天立回地上,隨手脫下了長褸,笑道︰「好!好了得拳法啊!」

興奮的感覺也叫獅堂炎大笑不已,說道︰「魔法!想不到你不但精通劍術拳術,連魔法也懂,這回好玩了!」

見到他那開心得異乎尋常的模樣,靜美向碧飄雪問道︰「怎麼了?他真的這樣高興嗎?」

「他每次用這招,都給人說是魔法或是妖術,龍說是拳法,他怎會不高興透頂呢?」

這也是他不被承認為最強的原因,看說話碧飄雪的神情,可見得她也不怎相信這是拳法,但也難怪的,誰能相信拳真的可以發火呢。

沒有真氣的變化可以瞞過龍破天的感應,從獅堂炎的真氣流轉之中,他不但清楚知道這是由鬥氣而生火焰,更在一瞬之間,完全瞭解這由鬥氣化作火焰的法門,甚至能夠即場模仿出來。

架式一變,傲然的面對著獅堂炎而立,垂下的雙拳,竟也發出火焰來。

在眾皆愕然之際,龍破天已飛臨獅堂炎的上方,右拳帶著火焰下擊。

獅堂炎後退一步,顯示出不比龍遜色多少的速度,輕輕鬆鬆的避過龍破天自以為是必殺的一擊,而趁龍破天的火拳落空之際,他也是一拳轟出,疾施反擊。

卻見龍轟在地上的右拳,突然爆發出火焰,先一步的往獅堂炎捲去。

獅堂炎明顯從來沒有想過對方居然也懂得使用火焰,更想不到龍的玩火技術已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被逼硬生生的收回右拳,再一次的往後退,再沒法乘勢反擊。

龍的左手一揮,化成火焰的鬥氣已脫手而出,朝獅堂炎的方向追去。

融會貫通,別出契機,這才是龍破天最可怕的才能。

獅堂炎從來沒有想過鬥氣可以脫手射出,但旺盛的戰意,卻叫他別想那麼多,猛地立定,鐵拳擊出,把龍破天射來的火焰一下子轟散了。

火焰消散,卻見到另一道鬥氣已破空而來,但今次卻不是火焰,而是一道刀鋒之氣,接在耀目的火焰之後,使得獅堂炎在一時不覺下,讓它到了身前米許的地方才發現。

半分之距已是足以定勝負有餘的了,因為,龍破天已凌空而來,後發先至的封死了他的左右退路,教他不但沒時間破去鬥氣刃,連閃躲的空間也沒有,為自己造成最大的優勢。

獅堂炎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在轉身之中,以火焰的鬥氣護著全身,縱躍而上,反客為主的往龍破天撲去,右手帶著熾烈的火焰,一拳轟出,只有這方法,才不用顧忌龍破天的截擊。

嚴密的火焰,完全沒有可供反擊的空隙,以龍破天之能,也只以雙手運起火勁,硬擋他的一擊後落回地上,若不知道火焰的真相,他真的不知道應防禦那物理衝擊,還是那火焰的熱力,但現在卻能以火制火,以火御火。

乘獅堂炎仍在半空的一瞬間,是龍反擊的時候了。

「傲天翔龍!」龍破天已化作一條龍型的氣勁,往獅堂炎衝去,只是連他也想不到,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便是化成了一條火龍,從獅堂炎處學來的火焰鬥氣,使這招的成力以倍數增強。

雙方護身的火焰同時消散,再次進入埋身肉搏的戰鬥。

時間再不容變招閃避,獅堂炎已聚起全身的鬥氣,化作火焰之拳,往龍破天不往接近的火拳迎去。

勁氣交擊前的一瞬間異變再生,龍破天倏地把真氣逆轉,火焰化作寒流,互相抵消的穿透了獅堂炎的火焰鬥氣,無花無假的直擊在獅堂炎的拳頭之上。

想不到龍竟能穿透他的火焰,已經把渾身鬥氣釋出的獅堂炎,根本沒有硬拚的餘地,應拳拋飛。

雖然給轟倒地上,獅堂炎卻在哈哈大笑,說道︰「痛快!痛快啊!已很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

龍破天落在他的身前,把他拉起來笑道︰「起來吧,朋友。這麼有趣的朋友,我龍破天是交定的了。」對以破壞專家自居的他而言,實在很難找到這種同聲同氣的朋友。

「這當然了,我叫獅堂炎。」火焰自兩人緊握的手中升起,教人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握手還是在較量。

龍破天不由得感謝起獅堂炎來,若不是他攔路邀戰,他勢不能以這麼先聲奪人的方式進到這月影城,因為他知道,暗地裡有不少人在觀看這場戰鬥,這絕對有利他的行動。

(二十)女將.女王.女兒王朝

「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還要進宮的。」碧飄雪對還像是沒有打夠的龍破天說道。

這次事件的報告書早經衛星網絡送回來了,回復上不但指示碧飄雪立即回京進見,更特別指明要把龍破天他們也『邀請』回去,畢竟一口氣損失一整個兵團,絕非等閒的事。

獅堂炎說︰「我也去,一起走吧。」

這使得龍破天不禁猶豫起來,要知道他們這次絕非普通的進見。無論怎樣說,不論是事實還是他們捏造的報告,碧飄雪也是失職,他們必須用盡方法,令她避過懲罰,獅堂炎的出現,將使這一切徒增變數。

正待拒絕,碧飄雪道︰「他是去作出報告吧,我才不信他沒女王賜准敢在大街中開戰呢。」

獅堂炎卻輕鬆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待會是甚麼場面。何況我早視你們為同伴了,這麼有趣的旅行團,我怎能錯過啊。」

這世界雖然大致上不禁私鬥,但在大街大巷展開的卻除外,特別是那些強者,只看到現在四周受到破壞的境物,就不難理解這法律的意義,若剛才不是有人暗地裡為他們清場,不死傷無數才怪,只是龍破天發出的那道鬥氣刃,就已經把一整座屋舍一分為二了。

女王艾麗卡高坐王座之上,她雖已屆四十之齡,更為一女之母,歲月卻沒有在她身上任何痕跡,因為催化生命力的白魔法,就是最好的保養方法,權力沒使她橫蠻和腐敗,只為她造就了高貴和成熟的氣度。

諸將男左女右的分站兩旁,更顯得這國度的陰盛陽衰。

這不是說這國度的男人不爭氣,也不是國民對女王不服,更不是任何性別歧視的結果,只是由於女王當道,於是五大州的女將均雲集在此,自願效忠,使得人材特別鼎盛。

但因此,使得蝶影國的國勢顯得與眾不同,在國王實力的問題外,還添加了男女之分的情意結,在這只是強者為王,忠誠意識薄弱的現世,這實在是一種異數。

連獅堂炎也乘乘的跪下去,龍破天卻攔止了鳳她們隨之下跪,傲然立在大殿之中,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們只是看在碧飄雪份上應邀而來,卻不是來跪你的,女王陛下!」

立在右方頭位的女將第一個的作出反應,也是全場最激烈的反應,二話不說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看來只要艾麗卡稍一示意,她也是第一個發動攻勢的人。

她的樣子算是中人之上,在殿內諸女中雖不算突出,但黑色的肌膚和白銀色的頭髮卻合成了奇異的魅力,不苟言笑的表情和束在背後的長髮,讓人感到她只視自己為一介武者。

身上的輕裝甲冑把她的剛健的身材表露無遺,更使人感到她在暴殄天物,但上朝也穿著甲冑,在異相之外,也教人懷疑她是否對自己的肌膚沒有信心。

龍破天卻對她的長刀視若無睹,目光只在她身子上打了個轉,便回到艾麗卡身上,右手握上劍柄,靜待她的反應,明顯的沒把這女將放在眼內。

劍柄上的天雷石異采連閃,更添龍破天的威勢,雖然握上長劍的他,到底有多怕仍是未知之數,但剛才他已徒手打敗了此地無人能制的獅堂炎,只此已經驚人之極。

根本不用測度他顯得高深莫測的劍法,只他的拳,已足以翻天復地,何況只看獅堂炎那振奮的表情,就知道他已完全站在龍破天的一方,使得根本沒有人敢動手。

他也不願在此大打出手,徒然使形勢變得更為混亂,所以剛才獅堂炎的一戰才顯得重要,在造成最低限度破壞的情況下顯示自己的實力,顯示出他可以左右整個國家的力量。

艾麗卡的眼內閃過智能的光輝,不以為意的道︰「你們在此不過是客人的身份,當然不用下跪。好了,本王只是想知你們為何到敝國來呢?」

龍放開了握著劍柄的右手,平靜的道︰「尋人,風靜音。」

捏造出來的理由,為的當然是使人無法知道他會留在這裡多久,一天找不到,他便會留在這裡,而誰人過份熱心的幫他,也可以大慨的看出誰最想他離開這裡。

龍破天的出現,對方只有三個應付的方法,一是要等待他自行離開,但他以尋人為名留在這裡,那誰也不知道他會留至何分何秒,對方既已採取行動毀掉親衛隊,就不可能再無限期的忍耐下去。

二就是拉攏他過去,就算不是也要他保持中立,所以龍破天才表現出這種態度,擺明告訴所有人,他只是看在情義的份上幫助碧飄雪,卻不會對艾麗卡表示效忠。

三自然是先行把他暗殺,不說他自信不會這麼容易死掉,只是能將逼使對方出手,令他再非無跡可尋,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是立心造成不會保持中立,卻非絕對效忠的形象。

這時艾麗卡的秀眸異采連閃,似乎從碧飄雪早知如此的反應看出玄虛,使得龍不禁在想自己是否做得太著相,但事已至此,現在也不可能補救的了,只好祈望敵人蠢一點吧。

艾麗卡續說道︰「那你逗留在本國之際,就住在迎月宮吧,未知你意下如何?」迎月宮本是用作招待外來使節的地方,這不啻是把龍破天他們視作國賓了。

龍破天點頭答應,餘下的就只有碧飄雪的問題了。

艾麗卡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飄雪。既然親衛隊已不存在,你就暫時充作他們的導遊好了。」

對艾麗卡已經知道一切,再沒有懷疑餘地了,一個簡單的命令,不但作出要以碧飄雪寵絡他的姿態,更輕輕的帶過碧飄雪損兵折將之事,讓她隨龍破天一起離去。

當龍破天轉身的時候,他可以感到無數充滿敵意的眼光。

身前的地毯微一起伏,雖迅速回復了平靜,但龍破天已知道是甚麼回事,對和鳳天舞一起這麼久的龍而言,這種手法實在不值一哂,毫不猶豫的繼續前行,同時功聚雙耳,細聽四周的一切。

當他安然走過的時候,他可以聽到一絲驚訝的微呼,卻是來自後殿之中,教他沒辦法立即把對方點相,但以對方能留在後殿之中,他也知道要報復的對象是誰了。

到了迎月宮後,風靜美已搶先問道︰「你到底想留在這裡多久?」

「最多五天。」這使得碧飄雪一呆,但還沒說話,龍已經接下去道︰「這已經足夠了,若今晚之內他們也沒有行動,就到我去逼他們行動了。」

這時候,鳳天舞對龍破天道︰「是了,要對那班門弄斧的小公主略施小懲嗎?」

這只聽得碧飄雪她們一頭霧水,連忙追問。

龍破天似是視之等閒的道︰「她不過是以土魔法挪走地毯下的石板吧,我會給她應有的後果的了。」

這種小把戲自然難不到他,小小一個飛行咒就飄過去了,他卻還裝模作樣的踏在上面,教人空歡喜一場。

碧飄雪還想追問何謂應有的後果,卻有人來報說雷比特將軍求見。連碧飄雪也摸不著頭腦,怎樣第一個到來的居然不是那獅堂炎,而是這個朝中最老的老傢伙。

進來的男人雖已滿頭白髮,身子卻還是壯健得很,寬闊的身形和銳利的目光,給人一種可堪信賴感覺,不負他朝中元老之名,但從嘴角散開來的笑意,卻使他和老成持重拉不上關係。

甫一進來,他便毫不客氣的向龍破天道︰「你就是當年方知命帶著的那小孩吧。」

龍破天眼內閃過警戒之色,但仍是微一點頭,算是答了他。

豈知他卻好像對龍的警戒視若無睹,「哈哈」笑道︰「果然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你姓龍,但破天這麼大逆不道的名字,恐怕也該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吧!」

不管龍的反應,繼續自話自說起來︰「對了,那討厭的老不死……」

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他沒有來吧?」

龍破天的面上浮起了同病相連的苦笑,答道︰「他死了早有十年了,我那知他現在在那呢?」

雷比特像是鬆了口氣,聲音回復響亮,笑不攏口的說︰「那真的要好好慶祝一番了,喂,你來不來?」

「當然了,這種事慶祝多幾次也是值得的。但,你是誰?」龍破天終於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了。

雷比特一掌拍在額上,像是晃然大悟的道︰「哎,居然忘了自我介紹,我當年可是和他一起探險的同伴呢,你可能不信,我和他已是數十年的深交了,可說承蒙他不少關照呢!」

龍再一次露出感同身受的笑容︰「我怎會不信?聽到那老鬼的死訊而慶祝的,肯定是深交了。」

雷比特還想談下去,那負責接引訪客的又走了進來,似乎又有甚麼人來訪的樣子,使他歎道︰「又會這麼繁忙的,不阻你了,再見。」說完也不待龍破天的反應,逕自去了。

「蒂芙妮公主有請。」

待女的說話,使龍破天不由得感到愕然︰「我還沒有去找她算帳,倒是她這麼快找上門來了?」

能者居之,因『一統皇朝』的前車之鑒,這世上早沒有了世襲法,所以那些所謂的皇室人員,只是受到精神上的尊重,根本沒有實質的權力,但這蒂芙妮公主卻是例外中的例外,因為她確有繼承王位的實力。

天生對操縱魔法的無比天賦,加上系出名門,身為以魔法威震四方的艾麗卡女王之女,自然沒有求師無門的問題,早修成強大無比的魔力,沒人說得準她會否青出於藍,成為這世紀的第二位女王。

面對正門而坐的蒂芙妮公主,即使是一副巧笑倩的樣子,卻不會讓人感到和藹可親,從她眼角散發出來,不能掩飾的傲氣,早透露出她比常人強得多的自尊心,那自視甚高的性格。

龍心知肚明被請來的原委,以他剛才在大殿上,那種盛氣凌人的表現,肯定已挑起這公主那極強的爭強好勝之心,而且她雖然她沒有勝的資格,卻實在有爭的資格。

魔力來自精神力,從她的精神修養,龍可以大慨得知她的實力。

雖然明知蒂芙妮勝不過自己,他卻沒有放低警戒,因為雙方也十分清楚,這次賭上的不是生命,而是尊嚴,所以他不但要勝,還要勝得乾淨俐落,他絕不容許自己有任何錯失,特別在這看不起別人的小娃兒面前。

蒂芙妮盈盈起立,向龍破天微笑道︰「請坐。」

看到地毯上不自然的紋理,龍破天已知道她所耍的花樣,也想到了破解之法。一個閃身,已到了蒂芙妮所示的椅上,安然坐著。

異常重力,蒂芙妮已在這房間每一寸地方施下重力咒,在不顯眼為前提下施放的重力,自然難不倒龍破天,問題是那並非統一的超重力,每一步也不會相同,有的重有的輕,根本不可能走得自然。

這顯然出乎蒂芙妮的意料之外,面上的笑容掠過一絲強硬,隨即回復過來的說道︰「先生真的是來尋人的嗎?」

說話時室內的溫度已不斷上升,明知道是蒂芙妮的手段,要把氣溫升至非常人所能忍受境界,龍破天卻裝作一無所覺,淡然答道︰「公主難道認為女王給我騙過了嗎?」

蒂芙妮還可以說甚麼,難道她要懷疑自己母后的判斷嗎?正猶豫之間,身旁的 桌卻突然燃燒起來,嚇得她急忙收回施出的火焰咒,滅去桌上的火焰。

就算是猶豫之際,她的魔法也不可能失控至此,這當然是龍破天弄的鬼,乘她一時分神,把把她放出的熱力全集中在一點之上,『目標轉移』!這本不能用在比自己的控魔力更高的對手身上,偏是給他抓著那一瞬間機會做到了。

看到蒂芙妮手忙腳亂的樣子,龍破天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如此不阻礙公主了,在下告退。」不給蒂芙妮反擊的機會,已閃身到了門前,伸手開門。

「你給我站住!」任誰人也知道她已經失了方寸。

龍雖然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仍舊背對著她沉聲說道︰「任性沒有罪,卻別忘了何謂適可而止!」說罷啟門而去,再不管身後的蒂芙妮。

龍破天離去後,兩個女的自屏風後走了出來,雖不是重裝盛甲,身上的綢衣卻是經魔法加工的精品,雖然物理上的防禦力不及鐵甲,但若是論魔防力,卻是尤有過之。

其中一女恭敬的問道︰「公主真的任他離去嗎?」

蒂芙妮稍一皺眉,盯著兩女說道︰「你們不知道嗎,他從進來的一刻,已經知道你們的存在了。真可惡!」

兩女不敢,更不知有何話說,只好待蒂芙妮自己說下去。「但我已施下真空障壁,斷去一切聲音和熱量的了,他到底是從何而知的呢?他不是可以看出真空層那麼高將吧。」

她哪裡知道,只要有生命的波動,就不可能避過龍破天的真氣探測,只要他留心上了,一切掩飾都是沒有意義的。

接著,她才回答一開始的問題︰「當然不是了,給我叫赫達和希爾達兩人來,我要那叫龍的傢伙一嘗看不起我的惡果。」

回到迎月宮的龍,還沒有坐下來,碧飄雪已首先問道︰「方知命到底是甚麼人啊?」

龍像是有點不願再說的道︰「就如雷比特所言,一個極討厭的老鬼,又甚麼不好,就是喜歡否定別人的價值觀,破壞別人的希望。倒是使我學懂了怎樣在絕望中爬起來,怎樣能不對未來抱半絲希望的活下去。」

她本來的意思只是問他和方知命到底是甚麼關係,怎料龍破天卻像是有感而發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鳳天舞開始明白,怎麼先是賽星輝,現來是這個雷比特,都以同伴深交自居,卻斷去一切連絡,以至十年後的現在才收到他的死訊。因為,他的嘴巴就是凶器。

賽星輝雖然已告訴了她不少方知命的事跡,也告訴了她不少當年一起冒險的趣事,但每次問到他本人是怎樣的時候,賽星輝卻永遠是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現在她更懷疑,他只是裝作行動不便,避過這次旅程,免得會再見到方知命。

也許她也應以衛星網絡知會賽星輝一聲,恐怕他聽到方知命的死訊時,會開心得即場彈起來吧。

「好了,別說那麼多,是動身的時間了。」鳳天舞打完場的道。

這卻使龍破天聽得不明所以。「動身,要去那裡啊?」

答他的卻是風靜流︰「剛才你去和那公主纏綿的時候,有人來通知我們女王今晚在賞花殿設宴招待我們啊。」

出乎龍破天想像的熱鬧,更是出乎他想想像的多人,簡直是寸步難行,何況他們根本沒有走進去的機會,才剛步進殿門,便已經給雷比特截著,拉著他去和朝中的重將見面。

當他好不容易以為熬過了這教人記得頭昏腦漲的介紹典禮,正想走出殿外吸一口新鮮空氣,卻走來了一個遲來的傢伙,害得他又要暫時擱置這誘人的計劃。

遲來的是個金髮的男子,無論身高還是樣貌也毫不突出,若硬是要找些形容詞出來的話,就是華貴,身上的裝束和舉止,無一不使人感到他真的以貴族自居。

「龍兄你好。我知道你不認識我,我叫任縱橫。對剛才龍兄在在大殿的風采深感仰慕,只希望有幸能見識龍兄的劍法。」

龍破天卻沒把他不啻是挑戰話放在心上,回頭向雷比特問道︰「怎麼不見了那頭獅子的呢?」

「喂!你在說我嗎?」獅堂炎已從龍的身後現身,一掌帶著火焰拍在他的肩上,若換了他人,這至少會在衣服上留下一個焦黑的掌印。

這時那任縱橫像是聽不到兩人的對話般說下去︰「當然是不用劍法以外一切妖術的公平決鬥。」龍破天知道他也有份觀看今早和獅堂炎的一戰,卻偏是只說他在殿上的風采,現在更刻意說出妖術之語,這分明是在針對獅堂炎。

龍破天開始明白,獅堂炎的火焰拳之所以不被承認為拳術,絕非由於舉國上下無知,而是一些人蓄意造成的印象,為的應該是不容他走進權力的核心。

輕鬆一笑答道︰「那也請大人別用劍以外的東西,包括衣服和你尊貴的雙腳。」再不管他的反應,留下正怒瞪著任縱橫的獅堂炎,和已玩得不亦樂乎的鳳天舞她們,逕自往廳外的花園走去,等待入席的時刻,這種以熱鬧為名的噪音,著實非他所喜。

殿後林蔭處處,在這仲夏之時,百花齊放,使此殿不負賞花之名,使龍破天不禁感到選對了避靜的地方。

此時微風送來,卻不是炎夏的晚風,而是劍風。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