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假面大作戰(2)

第二章搶救高中女生

「好熱啊…」

和樹搭著地鐵,一路站到人煙稀少的九條寺車站。

一下車,便對車外的酷暑皺起了眉頭。梅雨季過後,就堂堂進入夏季了。

已經將近午夜十點了,外頭竟一點涼意也沒有。

尤其是剛從冷汽車下來,疲憊了一天的身體,似乎也感洩了夏的炎熱,非常的不舒服。今夜,可說是個不折不扣的酷暑呵!在這種態勢下,和樹心想︰這回一定又要睡眠不足了。然而事實上,睡眠不足其實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憐子…距離上次兩人纏綿的一晚,已經整整過了一個星期了,到當前為止,在和樹的腦袋裡,仍然存留著憐子的癡態及嬌淫的喘息聲。而自己的手及「那話兒」更殘留著憐子柔軟的觸感。

這樣的記憶,如今仍實實在在地觸動著和樹的心房,一切似乎仍能令人覺得興奮。而對於自己那時最後的一絲悔意,卻也隨著時間與日劇增。

每當午夜夢迴,這兩種背道而馳的感覺,交集地迴盪在腦海,著實影響了和樹的睡眠品質。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和樹,自此就熱衷到一家從上大學之後,便一直待在那打工的「回轉速食店」。因為至少在打工的時候,不會想起關於憐子的種種。

這對當前的和樹而言,可說是唯一的救贖了。

如果連打工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腦袋一天中可能就只有拚命地迴盪著那件事了。只是,似乎無可逃避的,只要下了班,他的腦袋仍不忘提醒他那天發生的事,絲毫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反正回家也睡不著覺,不如去散散步吧!

走出了車站,和樹便往和家裡相反的方向走去。離開了九條寺町,便可看見一條涓涓大河,這距離和樹的家大約需要步行二十來分鐘。

而這樣的距離,剛好適合散散步,借此消除考試所帶來的疲憊感。

和樹無所事事地往大河的方向走去。然而,他邊走,腦中邊不斷地回想關於憐子的一切。

他是愛慕著憐子的,而這種愛慕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在乍見憐子的那一剎那,和樹就直覺地被她深深的吸引了。而這種愛戀,說得白一點,實在是太過無厘頭及理想化了。想著想著,和樹似乎也體認到了這個事實。遂對於憐子盲目地愛戀,在這一刻完全冷淡下來了。

…我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只是單單心儀她亮麗的外表呢?

在這個自我懷疑的時刻,和樹又想起了在即將進入暑假之前,一位友人北村所說的一段話,而這段話著實讓他更加的迷惘了。北村是大家公認人脈極廣的人,從他那裡,可以得到各式各樣的小道消息。包括借由搭訕美女,以從中獲得多種情報。然而,他唯一的缺點就是立場不夠公正。

雖然這種獲得消息來源的作法,和樹是不甚苟同的。因為這與他標榜「談一場單純的戀愛」的態度大異其趣,但不知為什麼,和樹與北村一拍即合,實實在在地從泛泛之交演變成了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

就在放學前,北村還問道︰「喂,牧本,聽說你被新島憐子給甩了呀?」

「沒、沒有的事…也不能說是被甩啦,只是…」

和樹支支吾吾的說。

確實,說起來,牧本和樹的的確確是被甩了,雖然帶著「幸福的假象」面具的那個和樹仍和憐子維持著關係,但是本尊基本上就是已經被公認為「被甩了」。然而,話雖如此,對於此種說法,和樹仍顯得有些抗拒。

但他終究是不能說出實情的呵!而就算他說出來了,又有誰會相信呢?

北村對於和樹這種曖昧不明的說法,似乎並不以為意,他繼續說道︰「唉喲!

對我,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被甩了就被甩了嘛!」

「你還在那幸災樂禍,算什麼朋友嘛!」

和樹順口接了下去。而此村也倏地轉換了口氣,像哄小孩一樣的說︰「好啦!

逗你的啦!不過說實在的,被她甩了,對你來說才是件好事呢!」

「什麼意思?」

「以前看你被她迷的那樣,要跟你說,我想你也聽不進去。就這麼說吧!其實關於新島憐子,學校裡可是有很多傳言的。」

北村故意壓低聲音,開始訴說他口中所謂關於新島憐子的傳言。

話說,新島憐子自從中學三年級後,便以高價開始販賣自己的身體。

她以自己與生俱來的美貌及性作為最佳利器,從男性身上換取金錢及物質上的享受,不斷地以此進行所謂的「援助交際」。

「她現在住的房子,好像也是由一個有錢的藝術家支持的。而且還聽說,只要是出的起價錢的男士,就可以享受到她的肉體呢!這可是眾所皆知的事喲!」

聽了北村的話,和樹心中頓時夾雜了「錯愕」與「恍然大悟」的複雜感覺。憐子所住的高級公寓,以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來說,實在是不搭調,這點也是和樹早先就覺得很奇怪。

而再回想她做愛時,那種純熟的技巧,實在很難不令人將她和「經驗豐富」這四個字聯想在一起。這樣回想起憐子的種種,對於北村的話,和樹就覺得與事實一點都不相違背了。

和樹頓時陷入了沉思。看到和樹陷入了沉思,北村誤以為和樹懷疑自己所說的,立刻追說︰「唉!我知道你是很相信她的啦!可是我還是勸你和她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喔!」

北村安慰和樹後,便轉身離開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盲目的愛」嗎?

雖然之前便多少聽說了憐子種種不利的傳言,然而對於憐子,和樹似乎仍不自主地信任著她。可是,當與憐子發生進一步的關係後,和樹似乎無法再維持一貫那種「一笑置之」的態度了,心中不免激起了一絲漣漪。

…難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嗎?

原本十分深信憐子的和樹,如今心中也開始有了動搖。

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和樹對於憐子的想念也就淡了下來。

對於和樹來說,這或許算是一種解脫吧!從那天起,幾乎每堂課都再也沒有見到憐子的蹤影。和樹心想,會一直這樣進入暑假了吧!

然而話雖如此,事實上,和樹仍然考慮著自己以後該以什麼樣的面貌和憐子見面。而且他仍為了擔心不能再在學校裡見到吟子而心情顯得有些恍惚。

不僅如此,和樹還煩惱著一件事。那就是,被憐子所接受的,充其量只是那張「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哪!

再怎麼說,「牧本和樹」實實在在被憐子拋棄了呵!

當憐子與和樹再度接觸,或者是與沒有戴著面具的和樹的本尊相見時,她還會接受他嗎?惱人的疑問不斷地在和樹腦中盤旋著。

最後,和樹自我下了一個結論。

…利用一個短暫的時間,重新改變和憐子相處的模式吧!

對於自己是否能在這段時間內,心情有所轉換,和樹自己也沒有把握。

他想︰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清風吹拂著草原,一陣涼意湧上心頭。和樹沿路走到了河堤,坐著仰望草原。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座鐵橋。因為附近都沒有住家,所有平常很少會有人來這光顧。

雖然在假日的時候,會有一些到此玩遙控飛機的人潮或是一些同性戀者,但因為沒有街燈,所以晚上人潮很快的便自動散去了。

到那時,這裡就會是一片寂寥,如同隨時會有幽靈出沒的荒郊野外。

和樹從包包裡拿出了「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凝神注視著。

自從那天之後,和樹便時常將面具放在包包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和樹只是單純的覺得,假如沒有把它放在垂手可得,或是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似乎就有失去之虞。這個面具的效果實在超乎和樹的想像。不管怎麼說,它總是讓自己告別童貞的最大功臣呵!

只是到當前為止,對於慷慨授予自己這張面具的齋雲,其心中的意圖,和樹仍然想不透。但是話說回來,就算齋雲對自己心懷不軌,有什麼不良的目的,面具在自己身上發揮功用的事實,卻也是無法抹滅的啊!

所以,與其在這胡亂猜疑,不如好好運用它吧!

…既然如此,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那就…

和樹回想起齋雲對這張面具所做的說明。

「當你戴上這張面具,身體裡所有的潛能瞬時便會一一被激發出來,進而發揮比平常強數十倍的能力。」

確實,在戴上面具的當頭,和樹感覺自己的體內,源源不絕的散發出一種未知的能量。而且,在抱著憐子的時候,絲毫未曾感覺到疲倦。只是,初次嘗到做愛滋味的和樹,壓根不曉得到底該施多少力氣才對。

和樹打從心裡對於「面具究竟能產生多少力量」興起了莫大的興趣。

「再試一次如何?」

和樹自言自語的說著。

很幸運地,眼前正是一個無人的境地,在這戴上面具就不怕引來側目了。

而且也不會引起任何陌生女子的情慾。和樹將包包放在地上後,隨即戴起了面具。

此時和樹感覺整個臉完全地被面具覆蓋住了。而瞬間,一股力量旋即自身體深處湧了出來。

「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東西!」

這不是在作夢,和樹感覺面具真的賦予了他力量。

不一會兒,心情愉悅的和樹似乎覺得︰一剎那間,此地已如同恢復了白晝,而耳畔更彷彿響起了各種聲音。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視覺及聽覺的層次都更往上一層了。

…這也是面具發功的結果嗎?

真是個難得的寶貝啊!心滿意足的和樹,試完後準備脫下面具。可足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的聲音讓他的手停止不動了。

「好棒喔…」

「我也要…」

在平常,這種微弱到近乎沒有的聲音,和樹是怎麼樣也聽不見的。

這個聲音的源頭,似乎跟和樹還有點距離。雖然只有斷斷續續的,但聽起來似乎像是兩個女生的聲音。

…在哪呢?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

和樹下意識地摒氣凝神,專注地聽。

「啊…」

「嗯…」

這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鐵橋下傳來的。

和樹迅速地從河堤上望向橋的那一端。但是,望遍了整座橋,一概只見橋頭那同人一般高的叢生的雜草,從和樹所在的位置,似乎看不進雜草的深處。

這座鐵橋可說是個累贅,一般到此的遊客大概都會這麼覺得吧!

為了不讓一般人接近它,一年當中,除了有一兩次的除草動作之外,其他時間都是任由它雜草叢生的。

而從這裡,以任何角度來看,這裡鐵定是進行私秘行為的最佳地點。

照理說,應該不會有女孩子到這種地方來才對呀!但是,和樹心裡仍擔心有人在偷窺自己。

…我該靠近去看一看呢?還是就此回家了呢?

和樹頓時心裡七上八下的。不一會兒,他快走上前一探究竟。

「啊…咕…」

「嗯,好可愛啊…」

女子的對話不絕於耳,聽得和樹直覺胯下間「那話兒」的體積,又在不知不覺中與時劇增了。

…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

或許是「幸福的假象」又發揮作用了,和樹感覺自己的性慾又再度被挑起,隱約感覺男根不斷地勃起,似乎就要到達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腦袋裡的那股遐想仍然會揮之不去,徒增煩惱而已。

…但是,在野外作那檔事,似乎不太恰當。

何況若是被人發現自己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下流的事,到時候連想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和樹一邊自言自語的考慮著,一邊背著包包,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鐵橋附近。當他接近草叢的時候,粗心地發出了一個響聲,和樹為了隱藏胯間逐慚的膨脹,他彎下了身,一面注意別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一面悄悄地走向橋頭。

一下子,兩個只穿著內褲交纏在一起的肉體,映入了和樹的眼簾。

借由面具的力量,和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兩個人的姿態。而且和樹所站的方位,剛好就在兩個橫臥的肉體正中央。

也正因如此,兩個女孩的臉都被和樹瞧個正著。騎坐在上面的那個女孩,綁著馬尾,一臉活潑的表情。而在她下面,正愛撫著胸部,喘息著的女孩,帶著眼鏡,留著長髮,看起來較為成熟。

她們似乎非常陶醉其中,一點也沒發覺正在草叢細縫間窺視的和樹。

「河邊的感覺真好!」

長髮女孩一邊喘息一邊說。

「好可愛啊!東實真漂亮!」

綁馬尾的女孩給了叫做「東實」的長髮女孩一個吻。綁馬尾的女孩似乎就叫做「渚」,而另一個長頭髮的想必就叫做「東實」了。

渚和東實,兩人正雙舌纏繞,用力地親吻在一起,親吻聲啾啾作響,兩個人都各只穿了一件內褲,整個身體的曲線,即使在昏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見。

東實雖然穿的是一件可愛的白色內褲,然而,以整體的曲線而言,堪稱是個誘人的胴體。而相對的,渚身著一條蕾絲的黑色內褲,看來成熟性感,而她整個胴體比起東實來說,似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若以憐子的標準來看,兩人的水準還是有待加強呢!以這般發育的程度看來,兩人應該還是高中生吧!兩個看起來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可能正因如此發揮了互補性,所以才會有如此如膠似漆的畫面吧!

渚的手伸進東實的內褲裡了。

「不、不行…這裡是…」

東實以微弱的聲音抗議著。但是,這卻停止不了往東實私處愛撫的渚的手。

「啊啊…」不久,東實的喘息聲愈見加大了。就像身體著了火,隱約可見渚在東實內褲裡的手,已經沾滿了東實的愛液。

「東實,你看,變成這樣羅!」

渚出示了自己被濡濕的食指及中指。而此時的東實,一臉羞答答的,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意圖躲藏自己的視線,不去正視它。

「嗯,你舔舔看!」

「我不要啦…」

東實抗拒著。但是,渚已經將濡濕的手指送進了東實的口裡了。

「你舔舔看嘛!」

「嗯嗯…」

東實怯怯地伸出了舌頭,開始小心翼翼地舔食。

…好厲害啊!

和樹忘我地看著她們兩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雙腿間集中,無法停止,男根也開始放肆地漲大。和樹雖然很想將褲中的男根拿出,但他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這樣的動作一定會被她們發現的。

「好吃嗎?」

渚將手指從東實的口中抽出,問著她。

「嗯!」

東實用沉迷的雙眼,靜靜地點頭。

渚又將東實的內褲脫去,開始朝她的下半身進攻。

和樹想要看清楚些,身體便不自覺地向前移動。這時,東實恍惚的眼神,突然朝和樹的方向看去。

…糟糕。才這麼想,卻已來不及了。

「誰在那裡?」

東實從興奮中覺醒過來,臉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因為在暗處,沒辦法清楚看見她們的表情,但如果真讓他看到那僵硬的表情,相信他一定會被嚇得臉色發白。

渚往和樹的方向看去。和樹慌張地拔腿就跑,像個惡作劇的小孩被發現似地,用盡全身力氣逃離現場,雙腿間的膨脹感,也因為在東實發現他的那一瞬間,冷靜下來。現在和樹也沒空去想那些事,只想能快一點離開這裡。

和樹一股腦地想要逃離草原,奮力爬上堤防,往車站的方向跑去。

以連自己也無法想像的超速度,全力地向前衝刺,一直跑到看見車站的燈光後,才停下來休息。

「呼!呼!呼!」

不斷用力呼吸,想要替嚴重缺氧的肺部,補充點新鮮空氣,但因臉上還戴著面具,沒辦法像平時正常呼吸。

正好是個悶熱的夜,氣喘如牛的他,才剛停下腳步,身上的汗水便大量湧出,將運動衫浸濕。他的運氣不錯,在奔跑的途中沒有遇到任何人,否則讓人看到他戴著面具的樣子,任誰都會感到奇怪。

…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看到我的臉?

和樹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心裡設想著最糟的狀況。

因為戴上面具的關係,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的地方,所以能清楚地看見她們兩人的姿態,再說,在明亮處的她們應該無法看清在暗處的他才對,如果真的看見了,戴著面具的他也不會被認出來。

和樹安心地喘口氣,心裡愈想愈後悔。

因為偷窺的行為被發現,所以才會害怕地逃跑,但當時如果用「幸福假象」,說不定可以將她們迷得神昏顛倒也不一定。

…想想,真是有點可惜。

和樹想起剛剛的情景,以她們艷麗及淫穢的姿勢看來,應該不會是高中生才對…當時還沒注意到那麼仔細的地方。

和樹應該算是相當小心,怎麼還是被東實發現呢?真是怎麼想也想不透。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想想能看到那樣的情景就算是相當幸運了。或許這是因為有「幸福假象」的關係吧!和樹邊想邊將面具拿下。

中午前在九條寺的商店街上,擠滿購物的家庭主婦。自從和美夏發生那件事後,每當和樹走到這條商店街附近,下意識便會想要逃開,心裡還惦記著傍晚的事,情緒還相當興奮,恍惚中已接近午餐時間。

因為要趕著去打工,沒空自己煮飯吃,這時和樹便想到商店街中的食物,能讓他暫時填個溫飽。一進入商店街,和樹便朝「櫻屋」的方向看去,店裡頭,美夏還是和平常一樣,熱情地招呼著客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和樹。

和樹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在躲避媽媽的眼神,畏縮地從「櫻屋」的店門前急速走去。

…怎麼會這樣呢?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我。

和樹心中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奇怪,他進入一家位於商店街中央的定食屋。

「歡迎光臨,耶!這不是阿和嗎?好久不見了!」

和樹一進入店內,便和第二代的老闆打聲招呼。

「好久不見了!」

說完,和樹便向老闆低下頭。這家定食屋在商店街成立之前就在這裡了。不但價格公道,又好吃,份量也相當地實在,所以和樹常光顧這家店。

他因為這樣,和樹與老闆相當熟識,常用親暱的小名「阿和」叫他,而且也很疼愛他。特別是和樹高三的那年,為了考大學,在分秒必爭的情況下,更經常到這家店來。但自從上了大學後,生活的步調與之前的大不相同,到這家店的機會也相對地變少,大概每四個月才來這裡一次。

和樹坐在椅子上,點份定食。

「阿和,大學放假了嗎?」

「對啊!從現在放到九月中左右。」

「大學生真好命耶!還有放假的時候。」

兩人輕鬆地聊著,老闆的雙手也沒有休息,做著和樹點的食物。由從接掌上一代老闆的事業到現在已有十年的時間了,但包括在當學徒的日子,算一算已有二十年。這麼長的一段日子,讓他不用多加思索,也能輕而易舉地做出一道好菜來。

沒多久的時間,和樹的面前便擺上食物。炸雞排及淋上味噌汁的飯,是一道相當普遍的餐點。比起那些精心設計過的食物,和樹還是比較喜歡簡單的料理。和憐子約會的那天,雖然到一家高級的餐廳中用餐,但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傳統的料理情有獨鍾。

「我大概就是屬於平民的命吧!」

當和樹自言自語的當時,店裡走進另一位客人。

「歡迎光臨!」

老闆響亮的聲音,傳遍整間定食店。

「午安!」

充滿精神的聲音,讓和樹停下正將雞排送入口中的手。和樹想回過頭探視的眼神,恰好與正在尋找位置的美夏碰在一起。

「啊!」

美夏也注意到和樹,身體僵硬不能動。

好不容易沒讓美夏發現,偷偷地從「櫻屋」前走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在定食店中相遇,這是和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

美夏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想法,紅紅的雙頰,低著頭,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老闆沒有發現異狀,照常煮著東西。

「啊!真是恰巧啊!阿和也來了!你就坐他那裡吧!」

老闆以輕鬆的口氣向美夏說著。

如果這時馬上走出定食店或坐在別的位置,一定會讓人感到很奇怪。為了不讓人說閒話,美夏將視線移開,坐在和樹的面前。

「美夏要吃些什麼啊?」

「吃…定食好了。」

說完,美夏便沉默不語。

「…」

和樹和美夏之間,有股不太和諧的氣氛。

如果是高中時,即使吵了架,隔天見面時,罵罵對方也就能消消氣,但現在不同了,互相考慮著對方的心情及想法,一直無法捉住好時機說話。

…糟糕,要說些什麼好呢?

和樹努力地想要說些話,但因事發突然,頭腦一時無法思考,想不出什麼好話題,但也因此忘了吃飯這回事,手拿著筷子,久久不動。

美夏看到和樹這個樣子,心裡也感到不自然。就像一對害羞的男女在相親似的,沉默且不自然的氣氛包圍著兩人。

「啊!」

和樹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無奈還是找不到話題,又沉默了下來。

「嗯!」

美夏低著頭,悄悄地發出聲。如果她能適時地說些話,兩人一定能夠打開話匣子,無奈她只是「嗯」的一聲,兩人便又開始不說話。

沉默了一段時間,美夏似乎想探探和樹的心,抬起頭說︰「對不起喔!將…蕃茄醬…砸在你身上。」

斷斷續續地說完後向和樹道歉。

「不…不要這麼說…我也有錯!」

被美夏的行為嚇了一跳,和樹搔著頭回答著。

…美夏真的變了。

在和樹記憶中的美夏,與現在的她真是完全不同,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雖然她將蕃茄醬砸在他的身上,但說起來,和樹自己也有點責任,所以也沒有怪她的理由。雖然因為半開玩笑的結果,而發生爭執,但美夏及和樹兩人現在是因為對方的改變而無法像以前一樣嬉戲玩鬧。

之後,兩人間又充滿著怪異的氣氛。

老闆將食物放在美夏的面前,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不尋常。

「耶!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啊?」

聽老闆這麼一說,兩人連忙否認。

「沒有啦!沒什麼事啦!」

「對喔!你們可能是太久沒有見面,彼此變得生疏了!」

老闆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回到廚房中。多虧老闆從中插入,讓兩人終於打破沉默。

「美夏,你怎麼會在這啊?你不是都在家中吃午餐的嗎?」

「今天因為要和媽媽一起集合,還要幫爸爸看店,那有時間煮飯啊?」

「集合?」

「嗯!就是反對建設購物中心的集合抗議啊!」

「啊!是啊!原來我聽到的是真的啊!」

和樹聽說商店街外的一塊空地,正計劃要做為購物中心。

如果真是如此,一定會影響到商店街的生意,說不定還會使商店街無法生存下去。雖然還在計劃中,但商店街必須要早點表明自己的態度及立場。

美夏似乎不想再說,低下頭吃飯。

和樹雖想聽,但看美夏沒有想說的念頭,也就沒有再追問,他也跟著低下頭吃飯。

和樹將雞排塞入嘴中,瞄了美夏一眼。美夏也注意到和樹,不時地抬起頭,瞄著和樹。讓和樹有初戀般的錯覺,不敢正視美夏。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和美夏…?

和樹搖搖頭,停止心中的雜念。對和樹而言,美夏根本不是他喜歡的型,因為她太男孩子氣,和心目中溫柔婉約的理想對像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憐子外表看起來倒是蠻符合他心中的理想對象。

…是啊!只是外表而已!

一時想起已被遺忘的憐子,和樹輕輕地歎口氣,想起女孩子,心情便會憂鬱起來。

「喂!和樹!」

美夏出其不意的叫了和樹一聲,讓和樹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美夏敏銳的觀察力,似乎看穿和樹心中的事。和樹故意裝得很鎮定,試著不讓美夏發現。

「怎麼了啊?」

美夏用怪異的表情看著和樹。

「和樹,我覺得你變了許多喔!」

「啊?」

和樹搞不清楚她想要說些什麼,頭傾向一邊,那驚訝的樣子,也讓美夏有點失措。

「沒…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你似乎有點改變,變得有點像大人!才一個星期的時間,竟然…」

美夏為自己辯護著。

「啊哈哈!怎麼可能啊?」

雖然這麼笑著,但美夏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入和樹的心中。

說起這星期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大概就是因為齋雲給他「幸福假象」,而使他失去童貞吧!

因為失去童貞,而使和樹有了些許的變化,連這都看得出來,不愧為具有敏感洞察力的美夏。

…美夏果然厲害。

和樹既驚訝又害怕地低下頭繼續吃飯。看著和樹尷尬的樣子,美夏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於是沉默不語。

「糟糕!不快點的話,就會被爸爸罵了。」

說完,美夏便一股勁地將剩下的飯吃完。

看見這樣的美夏,和樹心中安心許多,也跟著她將盤中的飯趕緊吃完。

「牧本,這些盤子拜託你了!」

「好!」

站在收銀機前的主廚對和樹這麼說著,和樹便將桌上的碗盤收拾到後方的洗碗區,開始洗碗。和樹在都內的一家旋轉壽司店打工,因為不會捏壽司,所以只負責接待客人及洗碗的工作。

因為店經理神崎良夫與和樹的父親相識,而且這家店又位於上學的途中,這麼方便,當然不可錯失良機啊!雖然可以向父母親要錢,但他不想在這四年間都過著靠父母親才能生活的日子,於是上了大學便在這家店打工。

將碗盤放入已摻有洗潔劑的桶子中,大慨地刷洗一下,因為之後還要放入碗盤洗潔器中清洗,所以不用洗得太乾淨,只要大約地將污垢去除就可以了。

刷!刷!刷!每洗一個盤子的時間大概是五秒鐘,真的相當快速。

和樹用充滿節奏的步調,將盤中的污垢去除,沒多久,桶子中幾十個盤子便被和樹輕鬆地解決。

每天一到晚上五點到八點半這段期間,是最尖峰的時候,常常會忙到昏頭轉向,所以不趁現在有空的時候,將這些先處理掉的話,等會兒就會忙得欲哭無淚。而且聽神崎說,今天會有兩個新人要來。

因為是新人,尖峰時候他們沒辦法幫什麼忙,而且還要指導他們,這也會成為和樹的負擔,所以要趁早將這些事解決。

和樹大概做到一半,在歎氣的同時,後頭的門被打開來,神崎站在門後。

神崎笑瞇瞇地走過來,他是一個相當有親和力的人,嘴巴附近留著類似卓別林的小鬍子,但因為他個子較小,又較胖,所以與卓別林還是有點差異。

「嘿!和樹!新人來了!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吧!」

說完,神崎便叫身後的兩個女孩進來。和樹看著帶著緊張表情的兩人,差點叫出「啊」的一聲,但他強壓住自己的嘴巴。

神崎催促著進入屋內的兩人,就是那天傍晚在草原上的渚和東實,東實躲在渚的身後,不安地看著和樹。神崎沒有注意到和樹的模樣。

「我來介紹吧!這是伊東渚,水村東實。」

她們兩人跟著神崎的介紹,紛紛向和樹俯頭行禮。

「請多多指教!」

「拜託你了!」

「啊!別…這麼說!」

和樹在內心裡捏一把冷汗,向兩人點頭。

「那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完,神崎便離開洗碗區,似乎蠻信任和樹,才會將訓練新人的工作全權交給他處理。

「那麼…」

和樹用手搔著頭,看著她們兩人。

兩人也用著緊張的表情注意和樹的指示。其中東實的表情相當僵硬,像個洋娃娃一樣動也不動,似乎太害怕而嚇得臉色發白。

但從她們兩人的態度看來,她們好像沒有發現和樹就是那天在偷窺她們的男子。和樹的心中放下一顆石頭,靜靜地觀察著她們兩人。

渚的身上穿著一件領子上有白色滾邊的T恤,兩人身上都罩著一件白色短袖制服,與和樹身上穿的一樣。而下半身穿著一件丈青色的緊身裙,再加上充滿健康感的黝黑皮膚,看起來比較有活力。

相比之下,東實身上穿著件淡藍色的長袖T恤,樣式與渚身上穿的相同,但卻是冬季的制服,下半身則穿著土其色的長褲。

微露的肌膚與渚比起來,的確是雪白許多,又有長及肩膀的黑髮陪襯,使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蒼白。戴著一隻不加裝飾的銀框眼鏡,似乎是個不太容易與人相處的女孩。

但是…在那夜,隱隱約約看見她們的模樣,心裡就覺得是兩個美女,現在仔細看來,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兩人是不同的型,各有各的特色,誰也不輸給誰。

說這兩人是同性戀,要不是那天親眼看見,和樹還真是無法相信。

想到這裡,和樹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存在。他輕輕咳一聲,問她們說︰「喂!你們兩個人是第一次打工嗎?」

「對啊!我們都是第一次打工!」

渚在和樹剛問完,便輕鬆回答著。

「東實!你還好吧!從剛剛就一直很緊張的樣子,你可以放輕鬆一點不要緊的。」

和樹想要讓她自在點,故意走近她身邊。

「喂!喂!等一下!」

渚站在和樹的面前。

「東實有男性恐懼症,你不要太接近,否則她會發作喔!」

「男性恐懼症?」

和樹瞪大了眼。

「對啊!剛剛差點昏倒,現在試著努力忍耐著。」

東實的態度的確緊張得有點過份。再說,在這麼熱的夏夜裡,竟然還穿著長袖的衣服,看得出對男性似乎真的有警戒心。

…那她怎麼幫忙接客人啊?

和樹心中的疑問油然而生。

叮噹!呆滯的和樹被門口的鈴聲嚇醒。

「糟了,客人來了!」

和樹趕緊考量兩人工作的安排。既然東實有男性恐懼症的話,那就無法讓她迎接客人。

「那麼,東實你先在這裡洗碗,輕輕地沖洗一下,放到洗碗機中就可以了,知道了嗎?」

東實小聲地回答「是」。

「那渚和我到外面迎接客人,我等一下會教你有關的事情。」

和樹急忙帶著渚出去迎接客人。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和樹都在教渚待客之道,也忙得昏頭轉向。在比較空閒的時候,和樹便問起她們兩人為何來此打工的理由(事實上只有問渚一人)。

渚和東實都是九條寺附近泉流女中二年級的學生,在國中時兩人便是很好的朋友,兩人的家也住得很近。

再加上,東實上了國中之後,便得了男性恐懼症,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敢接近。病情不算輕,但也不是很嚴重,就連東實本人也不知道為何會得到這種病。和樹這才瞭解那夜為何兩人會在一起的原因。

因為東實注意到自己對男性有強烈的厭惡感,而且對異性完全沒有興趣的情形下,轉而向自己的好友渚求救,而善於照顧人的渚在聽過她的訴說後,便充當起保護她的角色,這麼想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和樹的這些想法只是推測,但注意渚的個性,這樣的假設也別無可能,而且渚似乎很關心東實。

但東實不能一生都過著只有女性的生活,快一點的話一年後便要進入社會,就算是考上大學,五年後也會和社會接觸,一但踏入社會,怎麼可能不接觸到男性呢?渚也不可能跟在東實的身邊一輩子啊!

於是渚決定在暑假期間到外頭打工,讓東實適應社會的生活,於是強壓著東實和她一起來。或許可以藉著打工的機會,可以治療好東實的男性恐懼症,就算無法馬上治療好,也應有點改善,能和一般人過著正常的日子。

泉流女子高中是都內出名的學校,校規也明訂不准學生在外打工,所以她們才會選擇與學校有點距離的這間旋轉壽司屋。

與其他女高中生喜歡去的打工場所比起來,像速食店或超級商店都必須要全身穿上規定的制服,東實會有抗拒的心理。而這家壽司店在制服方面,只要上半身有規定,這樣讓東實覺得舒服些,渚也才能說服她一起來。

神崎大概是聽了渚的話,才會給東實一件冬季的制服,神崎的確是個大好人,即使知道她是個有男性恐懼症的女孩,還是願意僱用她,這種事是很少人做得到的。

…可是這樣子,真的能夠治療她的病嗎?

和樹邊在心中懷疑,邊聽著渚說話,但自己又不是心理學家,自然無法對這件事做下定論,所以他什麼也沒說。雖然心有疑慮,但和樹的心中倒是樂得很。能和兩個旗鼓相當,各有特色的美少女一起工作,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

即使還沒真正在一起相處,和樹的心中早就樂歪了。

十天後。

叮噹!

「歡迎光臨!」

渚和東實的學習能力相當好,才兩天就把該做的事都搞懂。特別是渚,現在已經能與和樹一起做相同的工作。倒是東實在接客方面,特別是男客人,會顯得有點不自在,但她還是跟著和樹或渚一起學習,所以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

精神方面的壓力雖然增加,但在勞力方面,好在有渚的幫忙,輕鬆許多,與人手不足的地獄般生活比起來,現在和她們兩位美少女一起工作的確是輕鬆快樂許多,就像在天堂一樣。

事實上,讓和樹覺得高興的是,自從她們兩人出現後,他便很少想起憐子的事,甚至之前因為想憐子的事而睡眠不足的情形,也大大改善許多。這應該算是她們兩人的功勞吧!

…我怎麼只會注意到身邊的女孩子呢?我真是…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和樹還是天天樂於打工,高興得不得了。

今天,又是渚和和樹一起在外置客,東實在裡頭洗碗盤。和樹趁渚走向收銀機的同時,收拾桌上客人吃剩的餐盤,往洗碗區裡頭走去。

「東實!這些麻煩你了!」

「好!我知道了!」

東實回答的聲音很小,就像鈴鐺一樣,聲音中帶有清脆透明的質感。

柬實雖然長得很可愛,但除了高中的校服外,她絕對不會穿裙子,實在有點可惜,但今天穿著灰色長袖運動衫及藍色牛仔褲的她,樸素中卻也挺好看的。

「如果忙不過來,可以叫我來幫忙。不要客氣喔!」

「喔!好!你也是,如果真的很忙,叫我出去接客也沒有關係。」

說完,東實便對和樹笑了一下。這十天,和樹與她們兩人混熟。

暑假期間,除了星期六以外天天上班的和樹,與從星期六上班到星期四的兩人,每天有四天的相處時間,她們通常是從下午兩點做到晚上八點,而和樹則是由下午一點做到九點,常常一起吃飯,彼此也愈熟識。

平常晚上六點到八點左右是店裡最忙的時間,三個人常常忙到無法開交的地步。但今天特別奇怪,才到七點鐘,店裡便沒有客人上門,只剩下一位常客坐在桌邊。

「好奇怪喔!怎麼這麼清閒啊?」

「對啊!今天真的很怪耶?」

閒得發慌的和樹,走到洗碗區泡咖啡,順便與東實聊聊天。和東實聊得正愉快時,渚突然走進來。

「東實!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客人!」

東實聽了渚的話後,「嗯」的一聲便準備到外頭接接客人。和樹擔心東實一個人無法應付,便想和她一起出去。

「和樹,我想要和你談談!」

渚在此時叫住和樹。用著和樹從未見過的嚴厲表情看著他。

…做什麼啊?難不成是要對我告白?不太像呀!?

和樹邊這麼想著,邊看著渚。

渚一手放在領子邊緣摩蹭,對他說著︰「你覺得東實怎麼樣啊?」

突然這麼問,和樹呆了。

「怎麼說啊?她很可愛啊!」

「我是問你喜不喜歡她?」

「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問我?」

還無法瞭解渚為何要這麼問的理由,只說了一聲「還不錯」,渚的整張臉便緊緊地貼近他。

「我是第一次看到東實那麼開心與男孩子交談,實在讓我嚇了一大跳,或許,可以讓你和她試著交往看看…」

「什、什麼?」

和樹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得心臟直怦怦跳。

「因為我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自然地在男孩子面前微笑,而且還能和你這麼自然地談話…」

「怎麼會…」

東實對和樹的態度的確特別自然,而且還向和樹展露出渚從未看過的微笑,甚至對客人也沒那麼自然,讓渚不覺得奇怪也難。

「怎麼樣嘛?你會不會討厭東實啊?」

和樹回答不出來。雖然不討厭東實,但也沒有非常地喜歡她,他對東實的態度就和渚一樣,還不到戀愛感覺的地步。

這時候,和樹的腦中突然閃過美夏的模樣。

…奇怪!我在想什麼啊?怎麼會想到她呢?

焦急的和樹甩甩頭,想忘了美夏。驚訝自己竟沒想起憐子,卻想起美夏。

「喂!怎麼樣啊?」

聽見渚的聲音,和樹這才驚醒過來。看著渚認真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塘塞裝傻。

「如果真要說喜歡還是討厭,我當然會說喜歡啊,但不是戀愛的那種喜歡,畢竟我們才相處十天,我無法下結論。」

聽了和樹的回答,渚顯得有點失望。

「是…這樣啊!東實好不容易可以和男孩子自然地談話…」

說著,嘴中唸唸有詞。

…渚果然非常擔心東實的事情。

和樹覺得無法達到渚的願望,心中也很難過,但他也想著為何東實會對他有這麼自然的態度。東實甚至連自己的父親都無法接近,為什麼會和我這麼親近呢?難不成是由於性賀爾蒙的關係。

東實雖然對有男性賀爾蒙的人感到厭惡,但卻與和樹特別親近,大概是那天晚上在草叢裡,東實會突然注意到和樹的原因是一樣的吧?

自從戴上「幸福假象」的和樹,體內增加性賀爾蒙,會讓一些即使距離遙遠的女性,也會對他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而對東實而言正好相反,雖然討厭男性,但因和樹性賀爾蒙增加的緣故,也讓東實忘了他是「男性」這回事。這樣想想一切都很吻合。

…這算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呢?

和樹的心中百感交集。

事實真如同和樹心中預測的一樣,那麼東實現在對和樹的親切感,只是沒有意識到他是個男性的狀況下,一旦戴上「幸福假象」,其中的性賀爾蒙充分發揮,說不定會讓東實感到極度厭惡。

到時候,就算想要和她更親密,也不可能了,和樹的心中進退兩難。但這些話,和樹當然不能對渚說。如果向她說性賀爾蒙的事,要她全然相信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真的相信了,又有什麼幫助呢?如果不查出東實男性恐懼症的真正原因,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

和樹與渚都無法適時地結束對話,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叮噹!

門口的鈴鐺聲響起,表示有新客人進來。聽到鈴鐺聲後的渚,好不容易才開口說︰「和樹!既然你不願意和東實交往,那以後請你要多多照顧她。」

也不聽完和樹的話,說完便轉身走向外頭迎接客人,和樹也只能目送她的背影離開。

「歡迎光臨!」

裝得若無其事地,大聲對客人打招呼,讓在洗碗區的和樹也聽得一清二楚。和樹的腦中還在想著「請你要多多照顧她」這句話,連自己本身的問題都應接不暇的他,怎麼會有資格談要照顧別人的事呢?

如果和樹身上的性賀爾蒙消失,讓東實發現他是個「男性」的時候,到時,雙方是否還會保持這樣良好的關係呢?再說,和樹對自己是否能對這樣的美少女,一直保持著大哥哥或朋友的立場,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這樣的我,能照顧她什麼呢?

和樹邊等著外頭新客人的菜單,邊這麼想著,卻無法下任何結論。憐子的問題還未解決,又來個新的問題,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想得入神的和樹,終於注意到渚出去之後,很久都沒有進來。

「這兩個人在做什麼啊?」

從門後悄悄地看著,卻被外頭的景象嚇了一跳。座位的正中央,有位身穿著夏威夷裝,橘色短褲的男子,眼神相當犀利。

而站在右手邊的男子穿著現在流行無袖的黑色背心,左手邊坐著的男子則穿著迷彩裝,看起來相當年輕,似乎與和樹差不多大。

雖然穿著流行,但他們的臉上卻流露出相當邪惡的表情,之間洋溢著奇怪的氣氛。而渚及東實的樣子也極為異常,看來狀況不尋常。

可惜因為生意清淡,許多員工都己先行離去,只剩下站在收銀機的主廚,但他似乎與老顧客聊得太盡興,完全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

看著看著,身穿夏威夷服的男子拿出一疊照片擺在她們兩面前,從和樹的位置看去,根本看不清楚相片內容,但他們似乎以那些照片威脅著渚及東實兩人。和樹從門後走出來,兩人注意到後,便趕緊離開那些男子的身邊,走進洗碗區。

「喂!你們兩個怎麼了?」

和樹正想問她們,渚及東實卻故意將視線移轉,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

「你們等著吧!」

穿著迷彩裝的男子在她們背後喊著。聽到這句話後,她們便緊張地往洗碗區走去,逃離那些男子。

看著她們這樣的動作,再加上在客桌的那三個男子,奇怪地奸笑著,和樹知道這件事情必有蹊蹺。之後,渚及東實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裝著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意躲著和樹,不敢正面看他。

大概到了八點,她們兩人和大夜班的男工讀生交接班後,便走出洗碗區,沒有多說什麼。三個人在五分鐘前,才付錢走出店門口,或許現在正在店的附近等著她們也說不定。

和樹擔心她們,便與來接晚班的男工讀生說「身體不太舒服,想先回家休息」

後,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店門,卻不見渚、東實和那三個彪形大漢的蹤影。

和樹走回更衣室,從櫃子中拿出制服,另外還拿了藏在袋子中的「幸福假象」

走出店後,確定周圍都沒有人,便拿出面具戴在臉上,並將精神集中在耳朵。

經過許多次的練習,才能在那天看到渚及東實互相安慰的畫面。也因為如此,和樹慚慚能夠捉到一點訣竅。車子的聲音、人們走路的腳步聲…有許多聲音突然進入和樹的耳中,但這些都不是和樹想要聽的,他的耳朵就像雷達般,仔細地搜索渚及東實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和樹聽到「照片…想要…」幾聲男人的聲音,又聽到渚用懇求的語氣,說著︰「東實她…不要…」

這些聲音是從壽司店後的死巷傳出來的。

但是,壽司店與那個死巷間有一道牆,如果想要跳越那道牆,恐怕連奧運的跳高選手也辦不到。於是和樹摘下面具,繞過大街,往死巷的方向走去。

那條死巷與外頭的大街比起來,顯得髒亂許多,因此有種怪異的感覺。昏暗狹窄巷道的兩旁,都是一些老舊大廈,且大部分早已沒有使用,荒廢許久。

好幾年前,曾有一間大公司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一些大樓收購下來,無奈,在收購完畢前遇上泡沫經濟,那間大公司便倒閉了。

一直到現在都沒人使用,原本要做新開發的計劃,就這樣停擺下來。據說,因為現場沒有封鎖好,所以一些不良少年長期逗留在此,成為他們的聚集地。和樹看看周圍,實在還搞不清楚她們兩人的正確位置。

於是他又拿出面具,在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戴上面具,應該不會引人注目吧!

為了要救渚及東實,無法再顧及別人的眼光,任他人怎麼想都可以,和樹豁出去了。戴上面具,和樹開始環顧周圍的建築物。

「昨天的那些女孩…」

「警察他們…」

「一公克一萬元…」

「這是搗成粉狀的…」

和樹聽到一些奇怪的對話,但死巷中卻沒有任何人。

他試著鎮定下來,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不想遺漏任何一句對話。

終於他能聽得比較仔細。

「啊!啊!啊!」突然有幾聲喘息的聲音從和樹的耳旁掠過。

…這是東實的聲音。

和樹仔細地聽著。

「不!不!這樣子好舒服啊!」

「啊!啊!好舒服啊!」

這一次,清楚地聽見東實及渚的聲音,東實的聲音中帶有抵抗的感覺,而渚則失去理性地猛喘氣。在和樹的腦中,突然浮現那三個男人下流的奸笑樣。

「難不成…是被他們給…」

這麼一想,和樹心中愈來愈慌亂,拚命地朝聲音的方向找去。

和樹走到廢棄大廈的地下室。心裡相當確定她們兩的聲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但與剛剛相比,她們現在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是被強暴或是在互相安慰,倒是挺像在自慰。

兩人克制不叫出來的聲音有點不太尋常,像是停止不了身體的快感,而忍耐不住發出的呻吟聲,綜合之前的想法,很容易可以想到的便是…春藥…想起戴著「幸福假象」,和憐子在一起時的情形,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真在她們身上用藥,有男性恐懼症的東實,應該會在之前就不支倒地吧!怎麼現在還會聽到她的聲音呢?

反正,最要緊的是趕快救出她們兩人,確定她們真的沒有被強暴,心情輕鬆許多。地下室的門沒有鎖,或許是因為太老舊而無法鎖上吧?

和樹將手放在門把上,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再將門用力打開,整個人跳進房間裡頭。

雖然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但還是可以看出這是間大概二十坪大的房間。在已出現裂縫的牆壁上,有人用著噴漆在上頭寫著難以入目的字眼。

在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張髒兮兮的沙發,此外就沒有別的東西。從空氣中可以嗅出,這裡沒人居住,因為這裡沒有冷氣,在炙熱的夏天裡,讓三個男人住在這種地方,應該是不可能的。和樹又快速地搜尋她們兩人的位置,感覺到她們兩人坐在房間的牆角自慰,不停將身上的衣物褪去。

「啊!啊!好舒服啊!」

渚用左手放入胸罩中撫摸著,而右手則放在內褲中摩蹭著,嘴裡發出激烈的聲響。

「啊!呵!啊!」

而東實則是四腳朝天,用兩手撫摸著私處,乍看下,左手像在阻擋著右手的動作,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兩手一起用力緊壓。努力著不發出聲音,但致命的快感,卻讓她不斷用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時地吐氣。

兩人因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闖進來。渚的腳邊,有一罐已開啟的小圓筒容器,果然與和樹想的一樣,那裡頭應該就是裝著春藥不會錯。

而三個人正在用攝影機拍攝著她們兩人的動作。穿著皮衣的男子,適時地旋轉放在三角架上的攝影機,而穿著迷彩裝的男子則負責照明,身穿夏威夷服像是頭頭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像在負責監督的工作,仔細地觀察她們兩人。

這三名男子對突然衝進房間,又戴著面具的男子嚇了一大跳。

「你要做什麼啊?」說完,身穿迷彩裝的男子便朝和樹襲擊。

但和樹卻輕輕鬆鬆地躲開這男子的拳頭。

雖然這是第一次戴上面具打架,但似乎也因此增加不少體力。和樹似乎看得見對方的下一個動作,所以才會這麼技巧性地躲開他們的攻擊。或許職業拳擊手在面對他的敵人時,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和樹捉著那身穿迷彩裝男子的手腕,用力地將他拋出去。說也奇怪,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扔個洋娃娃一樣輕鬆,力氣竟變得這麼大。

被拋出去的男子撞到穿著皮衣的男子,然後又波及到後方的攝影機及照明燈,發生巨烈的聲響後,便應聲倒下。

但是渚及東實兩人似乎還沉淪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注意到週遭的事。

「啊!啊!啊!」

「啊!嗚!嗚!」

兩人已達到高潮,嘴巴不斷發出銷魂的聲音。

「可惡!」

身穿夏威夷服的男子從口袋中拿出一把折疊小刀,想要往和樹的身上刺去。平時如果看到這樣的畫面,應該會相當害怕才對,但現在臉上戴著「幸福假象」的和樹,卻完全不會感到恐懼,因為剛才的拳頭都能輕鬆地閃過,他怎麼還會去怕刀子呢?心裡反而覺得容易對付。

穿著夏威夷裝的男子揮揮手上的小刀,正想要朝和樹的方向衝去時,和樹似乎又能看出他之後的動作,輕而易舉地躲過他的襲擊,就像小時候在和朋友玩假刀假槍的遊戲一樣。

身穿夏威夷裝的男子故做鎮定,說著︰「畜生!」

邊叫著,邊揮動幾下手上的小刀,但他虛晃著小刀的樣子,和樹看出他已失了神。和樹打算趁虛而入,把握幾秒鐘的時間,兩手扣住那男子的脖頸。

「嘎!」

只聽見那男子發出短暫的叫聲後,便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這時和樹看著喘息不止的渚及東實。

「啊!啊!啊!」

恰好這時東實轉過身吐口氣。靠著些許的理性,忍住已達到高潮的尖叫聲,而一旁的渚似乎也已告一段落,躺在地上喘氣。

「你們兩人還好吧?」

正想衝上前去的和樹,突然停下腳步,似乎想起什麼而有所猶豫。大概是害怕自己戴上「幸福假象」後,所發出的強性賀爾蒙素,會讓患有男性恐懼症的東實感到害怕,而病情發作吧!

但事實卻與和樹所想的正好相反,東實不但不害怕,反而還對和樹抱以深情的眼光,原本和樹心中擔心的事便一掃而空。

…你們還好吧?

不知為什麼,東實竟不會感到害怕?和樹漸漸放開心胸走向她們的身邊。

和樹、渚及東實三人倉促地逃開那棟破舊的建築物,來到附近的一家賓館。因為渚及東實兩人所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一時不知往那裡去,便來到這家賓館稍做休息。就是因為太倉促,所以和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走進一家賓館裡。都已到這步田地,他沒別的地方可去。

說起來現在的年輕人似乎很流行到這樣的賓館來,能夠有機會見識一下也不錯。而且賓館的房間在色調方面相當重視,讓每個客人進門後,都能感覺很舒適。和樹一進入房間,便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大海裡頭。

自己像是站在深海裡,牆上掛滿熱帶魚或是些深海魚類的裝飾品,好像走進童話世界。而心型床位的周圍有許多面鏡子,讓整個房間感覺更寬敞。

和樹一走進房間裡,便將背在身上的渚放在床上,從渚的眼神看來像是恢復點意志,但因春藥剩餘的藥效,使她的眼神有點恍惚。

而東實一路倚靠著和樹勉強走來,走進房間後也支持不住,倒在床上。

由於戴上面具的關係,和樹身上的體力劇增,即使剛剛對付那三個大漢,現在還是相當有精神。和樹在心中猜想著,那三個男子一定是拍下渚及東實互相愛撫的照片,然後要威脅她們。

可想而知,渚及東實一定經常在那個草原上互相愛撫,而不只和樹看到,他們三個男人也看到,於是他們便將這畫面用照相機拍下。

可惜她們兩人的運氣不好,在他們三人路過旋轉壽司店時,被人發現她們在裡頭打工,於是便想利用那些相片來威脅她們。

他們讓渚及東實吃下春藥,然後再將她們自慰的樣子拍攝下來,好在和樹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大概是用藥過度的關係,渚及東實的眼睛都變得相當無神,看著她們泛紅的肌膚,及衣衫不整的樣子,讓和樹起了色心。

看著她們如此撫媚的姿態,又讓和樹想起那天兩人在草原上的情景。他趕緊甩甩頭,將視線從她們的身上移開,因為和樹的下體早已不聽使喚地鼓躁起來。

「啊!」

聽東實這麼一叫,和樹又將視線移到她們身上。

只見東實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戴上「幸福假象」的和樹。

「你可以抱抱我嗎?」

「耶!你不是有男性恐懼症嗎?」

話還沒說完,和樹便趕緊閉上嘴巴。

和樹心中想著,如果這麼一說,那東實就會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於是他便趕緊將聲音放小,或許東實被那「幸福假象」所發出的性賀爾蒙迷得暈頭轉向,所以根本沒有聽見和樹在說些什麼。

「我拜託你,我已經受不了了。」

說完,整個人便倒在和樹的身上。這與之前在草原上的狀況完全不同,原本害怕東實會對「幸福假象」感到懼怕,但事實上卻正好相反。

對於東實的改變,和樹雖然感到懷疑,但也無從追究起。渚看著東實及和樹兩人,大腿抽動了幾下。

「我也想要!」

和樹看著渚及東實兩人,知道她們都成了「幸福假象」下的俘虜,於是剛才好不容易克制的情勢,現在又爆發開來。

和樹猶豫一下,決定豁出去。在這世上,那有人會拒絕妙齡女子的美意呢?說不定是剛剛吃下的藥發揮藥效,而不是「幸福假象」惹的禍。

「那,你們兩個先來吧!」

聽著和樹的提議,兩人雖愣了一下,但很快地,兩人便開始愛撫對方的胸部。

「啊!啊!啊!」

「啊!哈!啊!」

從她們口中不斷發出細微的聲音,渚及東實紅著臉互相用舌頭舔著對方的胸部。大概兩人都已無法克制,所以不停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不知是春藥,還是有第三者在旁邊觀賞的關係,兩人的臉都非常紅潤,激動地舔著對方的胸部。東實將手放到渚的胸上。

「嗯!」

雖然隔著衣服,但強烈的觸感讓渚忍不住叫了出來。

儘管用牙齒咬著唇,但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聲音,尤其在東實那麼積極的攻擊下,渚難以抵擋。東實將渚的衣服褪去,直接撫摸她的胸部。

「不!嗯!」

渚隨著東實的每個動作,節奏性地發出聲響。

「啊!啊!啊!東實!嗯!」

渚用著甜蜜的聲音喘息。

和樹被東實的行為嚇呆了,他從未想過東實會有這樣積極的動作。

或許是吃下春藥,加上被「幸福假象」所發揮出的性賀爾蒙影響,才會使東實的行動如此積極吧?想著想著,兩人已脫光衣服,在床上互相愛撫著。

東實的嘴巴含住渚的胸部,用舌頭在乳頭的前端上下來回,對東實這麼主動的樣子,渚嚇得有點不知所措。

但好強的渚也不願就這樣示弱,想要挽回局勢。

「這一次換我了!」

說完,便開始刺激剛轉過身的東實。

「啊!不要!渚!」

正想要逃開的東實,卻因被渚攻擊到自己的弱點,失去力氣,無法掙脫。

「嗯!嗯!啊!啊!呀!」

於是失神的東實便全然任渚擺佈。不久,兩人呈面對面的姿勢,而渚還是猛向東實的胸部進攻。

「啊!啊!哈!好…」

東實倒在渚的身上喘息,雙手扣住渚的手,並不是想要阻止,而是想增加自己的快感。兩人雙腳開開地坐在床上,渚漸漸將手移動到東實的私處,從和樹的角度看去相當清楚。渚將食指的第二個關節插入東實的私處。

「啊!啊!啊!」

隨著渚的動作,東實的體內便開始分泌白色黏液,口中也忍不住呻吟。

…她們好厲害喔!

比起上次若隱若現的情景,這一次這麼明顯的畫面的確過癮許多。

東實的胸部在渚的愛撫下堅挺不少,頗有「女人」的姿態。渚的私處也開始流出蜜液,滴到大腿上。和樹看著看著,自己也開始興奮起來。

只是這樣看著,和樹的身體就已不聽使喚。和樹脫去衣服,往她們走去。

但渚和東實都太沉醉,完全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

「渚!要不要幫忙啊?」

和樹坐到渚的背後,火熱的下體,接觸她的敏感處。

「啊!」

渚邊愛撫著東實,自己也發出呻吟聲,或許也感洩到渚的感受。

「嗯!嗯!」

東實也從鼻腔中發出聲音。才碰一個人,兩人同時有感覺,真可說是一石二鳥啊!和樹將手指放到渚的裂縫處。

「啊!那裡…」

渚似乎想要阻止,但手卻被東實架住無法動彈。

渚的身體不停抖動,像是和樹的動作使她有了快感。

「好!好舒服啊!」

邊叫著,體內邊流出蜜液,也流到和樹的手指上。

「我也是…」

東實也因為感受到渚的強烈興奮,私處也大量流出白色黏液。

「差不多了吧!」

和樹轉過身來,抱著渚及東實,倒在床上,而渚在上頭,東實在下面。

和樹看著她們兩人的裂縫處,和樹忍不住吞下口水,兩個不斷湧出蜜液的洞口,增加不少男人的興奮感。

而且可以同時看到兩個女人私處的機會實在不多,和樹便仔細地觀察她們的形狀。相較之下發現,渚的毛髮較濃密,較具成熟感,但東實的也不算差,可說各有千秋,能夠同時仔細觀察兩個女子的私處,和樹愈想愈興奮。

面對面的渚及東實又開使互相用舌頭撫慰,像是完全失去埋性地享受。

嗯!嗯!聽著那令人趐麻的聲音,和樹的下半身變得更堅挺。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叫聲,也讓自己興奮許多,和樹發覺她們的私處都流出大量的蜜液。

和樹將臉靠近她們的私處,用力地吸一口氣,聞到一股玫瑰的香氣,那裂縫處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樣,隨時等著和樹將它綻放開。

和樹兩手放在兩人花瓣中結實的小花芽上。

「啊!」

「嗯!」

大概是太過用力,渚及東實兩人都聲嘶力竭地大叫出聲,但兩人像是都達到輕微高潮一樣。渚身體突然變得僵硬,沒多久又倒在東實的身上。

東實也歎口氣,臉上的表情像還沉醉於剛剛的愛撫中。果然,在春藥及性賀爾蒙的雙重影響下,威力可真不小。決定再進一步時,和樹突然呆住。

…那一個先呢?

雖有兩個女人卻只有一個男人,不可能兩人同時一起進行。和樹即使有再大的本領,也做不到兩人同時進行的高超境界。那、到底要誰先來呢?

…兩人都捨不得先放棄,好吧!還是渚先來好了!

和樹問著渚說︰「渚,這是你的第一次嗎?」

用著恍憾的眼神向和樹搖搖頭說︰「不!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就不是了!但只有過那麼一次經驗…」

一時,和樹竟然對那位擁有渚「第一次經驗」的男人起了妒嫉心,他趕緊將頭甩一甩,想甩開這樣的思想。

「那應該不要緊吧!」

但渚卻意外地搖頭,說著︰「那一次的經驗相當痛苦,所以我很怕…」

「不要怕!我會溫柔對你的!」

摸著渚的頭,將她的下半身提高,讓自己便於觀察,渚的私處便在和樹的眼前清楚呈現。

渚的雙腳跨過東實,而和樹也用自己的身體撫慰著渚的裂縫處。

「啊!啊!嗯!」

渚似乎沉醉在其中,和樹用男根在渚的花蕊邊緣不停來回著,在外頭徘徊,那種似進非進的感覺,是提高女性興奮感的方法之一。

這樣一來,渚的身體發揮極大的反應,從體內流出大量的蜜液。而渚的身體漸漸變僵硬,對和樹說著︰「拜託你,快一點!」

於是轉身面向和樹,用著懇求的眼神看著他。和樹心想,應該是時候了。

看著渚這麼要求,於是他便將男根離開花蕊附近,將視線擴大看著她們兩人。

只見東實張著大眼看著和樹,而渚則是用充滿淫慾的眼神看著和樹。

於是和樹右手抱著渚的腰,左手握著自己的男根,往渚的私處攻去。

此時,東實便用相當訝異的眼神看著和樹。

「東實,仔細看喔!」

說完,和樹便將男根放入渚的裂縫處。

「啊!啊!啊!」

由於和樹的侵入,讓她歎了口氣。和樹感覺到渚的體內在抗拒他的身體,與已熟悉男人身體的憐子比起來,的確大不相同,因為進入有點困難,於是和樹只有一半的男根進入她的體內,還有一半在外頭。

「渚,你還好吧?」

在和樹問她的同時,渚似乎也輕輕地點頭。

「好!來了喔!」

說完,和樹便將剩餘在外頭的部分,一股作氣地往渚的體內塞去。

「啊!啊!啊!」

一時,渚像是發出痛苦哭泣的聲音。而躺在渚身體下的東實,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著「這怎麼可能」的模樣,似乎對眼前的一切無法接受。

和樹要做給東實看,愈這麼想著,和樹的體內便增加一股無形的力量,使渚體內的皮肉痛苦萬分,而和樹也因而更加興奮。

「啊!」

這時,和樹突然叫出聲,被渚的身體緊緊包裹住的男根似乎愈來愈痛,與被暖暖包圍住的快感不同。

和樹看著渚及東實兩人的表情,更激起他想要「攻擊渚」的心情。

但他還是克制住這樣的心情,試著將動作放慢,如果操之過及,反而會弄巧成拙的。

慢慢地、慢慢地。

和樹的男根在渚的洞口來回進出,於是兩人便發出淫蕩的叫聲。

「啊!啊!啊!好!好舒服喔!」

和樹每動一下,渚便激動地叫著,而她的頭每動一下,發後的小馬尾也跟著搖晃。而位於下方的東實也被這樣的搖動,壓得無法脫身。雖是背對渚,和樹無法看到渚的表情,但聽著她的叫聲,及透過緊緊包裹著男根的腔壁,便可想像那充滿快感的表情。這麼想著的和樹,愈來愈無法停止心中的慾望。

「啊!啊!呀!」

每當和樹動一下,渚口中必定會發出叫聲。

大概是受到這樣淫穢叫聲的影響,東實竟然將身體移到下方,開始吸吮渚的胸部。整個嘴巴塞在渚的胸上,舌頭在乳頭上挑逗著。

後方有和樹的襲擊,前方有東實的挑逗,雙方加起來讓渚無力承受,背後的馬尾也不停地搖晃。

「不!不!不要!」

痛苦用力地乞求,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流露出無法用言語表現的滿足。

東實似乎也明白渚真實的感受,沒有停下刺激渚的動作。

而和樹欲罷不能,身體像是別人的一樣,無法控制,想停也停不下來。

「渚,我要在裡頭射了!」

渚因為強烈的快感而痛苦的說著︰「好…可以啊…」

和樹一聽到這樣的話,更加把勁。

「啊!呼!呀!」

渚的聲音愈來愈大聲。

「我要射了喔!」

渚不斷尖叫,身體也變得僵硬。配合著這個聲音,和樹想要更進一步深入渚的身體內,同時,渚體內的腔壁也將和樹的男根吸引到較深的地方,於是和樹便射精了。

和樹在渚的體內盡情地射精,將白色滾熱液體在渚的體內釋放。

渚躺在東實的身上,讓和樹盡量發洩。

「啊!好熱喔!」

渚呆滯地說著,但嘴巴還銜著渚胸部的東實,像是被渚壓得喘不過氣來。

發現這情形的和樹,趕緊將男根拔出渚的身體,且將失了神的渚抱起來。

東實從渚的胸部上解脫,大大地吸一口氣。他將渚放在床的另一邊,近距離地看著東實。

東實被和樹這麼一看,突然滿臉通紅,身體也變僵硬,似乎感到相當羞愧。但她的私處卻不斷流出蜜液,弄濕底下的床單,可以知道她渴望的心情。

和樹將手放在她僵直身體的胸部上,輕輕地撫摸著。

「啊…」

東實發出呻吟聲,乳頭也漸漸堅挺起來,才輕微的刺激就這麼敏感。邊撫摸著東實的胸部,和樹邊站起身來。

「東實,看著我!」

說著,害羞的東實便朝和樹的方向看去。和樹便將沾有渚蜜液及自己精液的肉棒,放在東實的眼前,雖然已發射過一次,但硬度還未退去。

東實看著和樹的男根,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她既害怕又好奇。

「你害怕嗎?」

聽了和樹的話,東實點點頭,小聲地說︰「有一點,但不要緊的。」

…看樣子,好像真的沒問題。

既然看著男人的男根也沒有逃跑,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才對。

確認後,和樹又躺在東實的身上,東實便閉上眼。和樹將嘴巴放在東實的胸部上。

「啊!啊!不要停!」

東實似乎能夠感受到和樹所給的快感,陶醉於其中。

「嗯!好舒服啊!」

因為乳頭的快感,而使東實不斷從鼻頭間發出聲響。和樹將右手放到她的下腹部,觸摸到黏稠的蜜液後,便用力地撫摸她的私處。

「啊!不要啊!」

東實似乎在忍耐著和樹愛撫行為,但因為和樹壓著東實,所以就算她想逃也逃不掉。

他知道先前會有點痛苦,但之後她便會嘗到享受的滋味。

「啊!啊!怎麼會…這樣呢?」

和樹用舌頭在她的胸部上不停吸吮。

「喀!」

他將東實的身體翻轉過來,同時在她的私處也流出大量的蜜液。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愛撫,和樹看著東實沉醉於其中的表情,和樹心中便有一股衝動。和樹突然離開她,東實只是低著頭,也沒有抵抗的意思。

和樹是要將一旁阻撓的渚移開。

「啊…」

不知情的東實,在和樹停止愛撫動作的同時,發出不安的聲音,看著和樹。

「不要急!」說完,便親吻一下她的背。

「啊!」

東實發出一陣呻吟聲,身體僵硬起來,像是背部也感到快感一樣。和樹左手捉著她的右胸,而右手則抱著她的臀部撫摸她的私處。

「啊!」

東實突然歎息一聲。和樹看著東實這樣的反應,便將右手的中指微微地插入內腔中,且些微地蠕動,刺激花瓣。

「不!不行了!」

東實揮動長髮,腰部不停顫抖,但因雙手被和樹控制住,無法亂動。和樹的左手撫摸她的胸部,用舌頭舔著她的背。

「不!不要這樣!」

和樹猛攻背部、胸部及雙臀間這三個弱點,讓東實無法招架,身體也不時地搖動,想要逃離和樹的手指運作,但似乎又不是那麼厭惡,或許她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正愉快地享受著這個快感。

「不要!拜託你!不要!」

用盡一切力氣,大聲地懇求。

「真的不要嗎?」

將手指抽離她的身體,東實卻小聲地說︰「不要停啊!」

聽到這話後,和樹又開始用舌頭及手指在她的身體游移愛撫。

「啊!啊!我是第一次啊!不要這樣!」

東實的私處不停流出如蜂蜜般的蜜汁,聽著她充滿享受滋味的聲音,或許她已經達到高潮吧?

「啊!哈!」

東實邊喘著氣,邊露出愉悅的表情,那張臉還看得出是張美少女的臉孔,但卻明顯地發覺那是充滿引誘男人的色女表情。

和樹準備再度起航。和樹將東實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將她的雙腳張開,露出被蜜液掩埋的花蕊,而私處也像在誘惑和樹般。和樹將自己的男根前端放在那裡不斷摩擦,她似乎又掉進無法言語的快感中。

「我要進去了!」

說完,東實便閉上眼,微微地點頭。

…因為還是處女,應該讓她有個好的開始。

想著想著,和樹的將腰一用力,便進入東實的體內。

「啊!好痛啊!」

東實皺著眉頭,牙齒咬著唇呻吟,表面裝著已做好準備,但身體一旦受到外物的襲擊,還是會強烈地抵抗。

「東實!放經松點,不要那麼緊張!」

她雖然「嗯」地回答一聲,但緊張過度的她,失去控制力氣的能力。再這樣下去,只會造成東實的痛苦,反而會讓她失去第一次美好的經驗。

雖然和樹一半的男根已經進入她的體內,但過了好久,等到東實比較穩定,他才準備下一個動作。

「啊!啊!啊!」東實流著淚激動地叫著。

「你還好吧?」

擔心的和樹問著東實,但她只是含淚搖搖頭,表現一副不要緊的樣子。

和樹目不轉睛,動也不動的等待機會,東實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整自己的呼吸。

「啊…啊…」

東實的呼吸與胸脯的上下擺動,規則而且均勻,同時,身體的緊張也隨之解除,或多或少不再全身緊繃。

…就是現在!

和樹一舉貫穿了東實的處女膜。

「啊啊…」

東實有如被撕裂般的慘痛聲,盈繞在屋內每一個角落,將男根自最底處抽出後,和樹輕輕的撥弄她的髮絲。東實所忍受的痛楚,從表情便可觀出端倪,她的雙眼正浮上微微的的淚光。

「抱歉,很痛吧?」

和樹溫柔的撫摸東實的頭髮,東實緩慢的睜開眼睛,微潤的眼眸注視著和樹。

和樹用手輕柔地擦拭眼眶中的淚水,東實報以纖弱的微笑,不過,實在是真的很痛,而且明顯的看得出來相當勉強的樣子。和樹關愛東實的心可說是全力以赴,所以對於初次接受男子的她,不願勉為其難的增加她的負擔。

…如此一來還是暫時不要動比較好吧!?和樹靜靜的抱著東實。

「啊啊…」

東實吐出一直憋在胸口的一股氣。

「怎麼說呢…好像在我的裡面,輕輕抽動著…」

「東實你真的很棒!」

實際上東實的魅力與渚完全不同,喜好運動的少女渚,其肌膚所展現的是活力與朝氣,充滿著年輕的彈性;美夏的雪白肌膚同樣青春活潑,印象裡卻多了渚所沒有的纖細。如果說渚的肌膚好似橡皮球,東實便是吹彈可破,或者有如精巧的玻璃工藝品。

另外,插入後的感覺也截然不同。

對於和樹的陽具,渚的彈回反應存在強烈的抵抗,造成和樹微痛的快感,然而東實則是將陽具黏糊糊的緊緊包住,如軟體動物般的蜿蜒蠕動,將侵入物頂回去。

插入東實的身體內部,就算靜靜不動,男根也能享有快感,當她的呼吸逐漸安定時,和樹的是否應該繼續而舉棋不定。保持這樣的姿勢,雖然可以享受她蠕動起伏的氣息,稍微動一下,當然會更加的愉快舒服。就在和樹想得出神時,東實的腰部開始蠢蠢欲動。

「我…我想…」

東實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視著和樹。

「想要我動一下嗎?」

和樹的詢問,東實頓時面紅耳赤。

「也…也不是這個意思啦!」

結結巴巴回答的樣子,令和樹忍不住使起壞心眼。

「那,我就保持這樣子喔!」

「啊…」

想說卻又開不了口的東實,羞怯得只有緊閉著雙唇,不管怎樣,「動一下」這一句話就是說不出口。其實和樹已經注意到了,他的用意無非是要她親自說出口。

和樹將已經耐不住而開始蠕動的東實的腰,用雙手緊緊壓住。

「啊…呀…」

東實發出不滿的嘟噥聲。

「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

和樹改變詢問的方式後,東實勉勉強的點點頭。

「請你…不要欺負人家…」

「如果你可以告訴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東實猶豫了一會兒,萬般羞澀下終於開了口。

「請…請你…動一下!」

由自己主動說出,真的是羞得無所適從,然而此時東實的花瓣與和樹的陽具已經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了。

「你真的說了,我應該獎勵你。」

雖然這麼說,實際上和樹的忍耐也已經到達了極限。

嗯…嗯嗯…為了不至於引起東實的痛楚,和樹小動作的搖擺著腰桿。

「啊!啊啊!」

配合著和樹的動作,東實的口中忍不住的低吟。

東實的私處不斷的增加起伏蠕動,將和樹的男根輕柔的夾緊後再推出。

喔!太舒服了!和樹必須拚命的忍住才不至於叫出聲音。

渚的裡面也是很棒,可是東實的花瓣卻是人間珍品,如果一定要嚴格的評論,其蠕動並緊密的夾住男根加快了男人射精的速度,俗氣一點的說法,稱得上是人間的寶物。

從東實口中不經意發出的低吟聲之後,開始出現的夾雜著來自鼻腔甜美的喘息聲。

「呀…好舒服…」

也許是下意識吧!東實的腰隨著和樹的節奏慢慢的擺動,差不多了,動作激烈些應該沒關係吧!?

和樹拱起身子,然後將東實的雙腳左右分開,舉起並抱住大腿的內側,東實的腰部隨即抬高,和樹的男根由傾斜的下方用力的挺進,嗯!

「哇!好深!」

東實的臉頰已然扭曲,不斷的低吟近乎悲鳴的聲音。但是一旦男人到了這個階段,已經停不下來,和樹以有如準備不達頂端不罷休的姿態,一進一出的衝撞她的最頂點。當她的腰部抬高後,使得和樹更容易的擺動動作,加上與東實結合的部位更是一覽無遺,和樹更興奮了。

和樹腰部的動作越來越激烈了,東實的私處內部起伏跟著變大,一強一弱的緊夾著和樹的陽具。

「啊!呀!」

東實已經完全沉浸在快感當中,身體雖然掙扎而且一味的往後縮,可是她的雙腳卻緊緊的夾住和樹的腰部。

兩人結合的部位不斷的湧出愛液,經由碰撞形成淫慾的聲音,和樹感受到來自腰部所傳遞對情慾的貪婪,加上絕妙的蠕動刺激,比原來所想像的提早到達極限。

「東實!我已經快要…」

「嗯…啊…我也差不多…」

聽到這樣的回答,和樹更進一步大幅度的擺動腰際。

「呀!啊!」

東實的身體馬上弓了起來,發出達到頂點如歎息般的聲音。同時,在她的私處內壁一直持續微微的如痙攣的抽動,帶給和樹的男根絕妙的刺激。哇!

一瞬間,好像引起抽搐的一陣拉升,和樹遂將最熱的情愛注入東實的體內。喔!如土石流般奔放的氣勢,噴射出的精液充滿在東實的身體裡面。

「啊…」

東實用力的喘息著,並且正陶醉在顛峰的韻味及從裡面散出微熱液體的感覺。

當身體內的精液好像全部出清似的毫無保留後,和樹感到全身微弱的虛脫感,不禁深吸了口氣。

儘管如此,同時與兩個人交往,就算戴上了面具也無法隱藏消耗的體力。和樹與東實的種種行為,渚一直以無奈的心情面對,精神恍惚之故,想動也動不了。

等到東實與和樹的行為到達一個段落時,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東實。

「東實,不錯嘛!第一次的性體驗。」

渚所說的話,東實聽得似懂非懂,只微微點點頭,但是卻答不出任何話,呼吸也隨之頓挫,渚與東實有過這樣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交談。

和樹將男根自東實的體內抽出,愛液與精液混在一起,處女的證據黏著在男根上,床單上也觸目可見,果然成為東實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這種實在的感覺湧現在和樹的心中。和樹一邊回味著滿足的感覺,心裡深處有種奇妙的感覺牽動著,到底是什麼?現在的他尚不得理解。

第三章攻陷美女社長

今天是星期六,也是和樹在暑假打工期間唯一排定的放假日。雖說已然接近中午,和樹仍悠閒地的躺在沙發上,一邊貪睡一邊享受冷氣的清涼。無論如何偽裝自己或強化體力,在工作過後並同時與兩位女孩交往,顯然造成身體的疲憊不堪,不得不趁此難得的休假日好好的恢復體力,才能迎接下一個禮拜的挑戰。

自從那一天以後,和樹與東實及渚持續保持了二個禮拜的關係,這一段期間,東實與和樹以大膽且驚人的速度進展,不只是在床上,連打工的時候也出現回然不同的裝扮。

初體驗之前,東實的衣著以幾乎不露出肌膚的樸素打扮為主,現在不但制服改穿短袖,平常也是穿著露出大腿一半以上的短褲,甚至於偶爾以迷你裙的裝扮出現,往往使得和樹慌張的不知所措。東實所表現出來的感覺,除了刻意從「女孩」轉變為「女人」的外觀以外,或許也是與她的身體重疊後所出現的錯覺吧!?

另外,東實對男性客人的態度變得更為友善了,店長及其他人也曾表示讚許︰「只有在暑假打工實在是太可惜了!」

的確如此,看著現在的東實,很難想像就在二個禮拜以前,東實根本無法忍受任何男人的靠近。造成東實如此巨大改變,她發覺是自己對男性出現恐懼症的原因,她與和樹…所謂「幸福假象」的要素如以下所述。

五歲時的東實,被一位沒見過也不認識的陌生男子帶進暗巷裡,強行要求已經勃起的陽具使其達到極點,東實遇上的恐怕就是戀少女症的變態者。話說東實本身也是相當的幸運,一位警員經過正好逮住,所以結果未能得逞。事件之後東實發高燒躺了好幾天,從此遂將這可憎的事件忘得一乾二淨。

天真無邪的少女對於發生的慘劇,無意識的將記憶封鎖是對造成精神傷害後的彌補,這一點必須充分的理解。但是,在東實的心靈深處,對不認識也不曾見過而且男根勃起的男子的恐懼,已經深刻的潛入心底。

不過本人並未察覺到潛伏的如此深遠,當她初次迎接經期的同時也開始了對「性」的強烈意識,對男性的恐懼症也呼之欲出了。

東實最負面的惡運是為了將記憶封鎖於深處,遂將恐懼的對象模糊籠統化,對於沒有具體的形式便產生不了恐懼的界限,因此,東實本身到底為何而驚懼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對男性的厭惡感越來越強烈,或者也可以說被春藥所害,導致在男人面前醜態百出,不經意的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

東實終於知道自己的驚恐因何而來,原來漠視的恐懼如今輪廓逐漸清晰,接著她更進一步的發現,這一切並不如想像中的可怕。有時長大後回頭看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項,感受其實完全不同,東實的記憶正如此一寫照。

通常精神方面的疾病,在瞭解原因之後都能克服居多,東實也是一樣。自己發覺了對男性恐懼的原因後,無疑的跨越了人生最大的障礙。

話說回來,當初偷襲她的陌生男子,其性器官似乎比和樹的還小,既然能夠接受比恐懼對像還大的東西,東實可說是完全克服心靈深處那一份可憎的記憶。雖然情況獲得改善,想要將長久以來深場的感覺全部消除,決非一朝一夕。

如此一來作為輔助的名目,和樹…「幸福假象」便成為東實追求的原動力。不過實際上和樹這一方面,卻是因為女孩肉體的魅力而徹底的敗北,這一點可不容否認,而且只要渚的電話一到,馬上飛奔而去。

如果說和樹已經成為兩位美少女的俘虜,這應該就是最好的證據。順便值得一提的是,與女孩們之間的聯絡方式,是因為使用了為憐子所買的行動電話。當初被兩人間及聯絡電話時,不加思索的便說出這支電話的號碼,自從被憐子甩掉後就不曾使用過行動電話,沒想到這回可派上用場。

這三人行的舞台,挑選的是渚的家中。渚的父親正在四國長期出差,從事護士工作的母親也剛好轉調大夜班,一直要到早上才會回來,加上渚的母親所就職的醫院必須留守的夜班頻繁,晚上幾乎都是不在家。

一旦確認母親不在家,渚便打行動電話給和樹,接下來則是與東實共同為「幸福假象」而在家中等待,這便是三個人的行動模式。

東實的父母也是住在渚的住家附近,只要渚打通電話,不管時間多晚都不必過於擔心。但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心愛的女兒正與渚一起擁抱著同一個男人。所有的事情再幸運也不過了,和樹肆無忌憚的左擁右抱。

事情發生之後,東實與渚的的友誼完全不受影響,不,應該說二人的牽絆越來越深了。和樹這一方面,則是雙重的辛勞,只不過能夠同時享受不同典型的肉體,令他毫無怨言。另外,和樹隨即對東實積極的表現,除了歡喜以外也同時感到不滿。

…開發女孩們的人的確是我,然而渚與東實所接受的並非是我,而是「幸福假象」,到當前為止,和樹對渚及東實尚未表明真面目。

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將所有事情逐條解釋清楚的鬱悶接踵而至,但是「一旦身份明朗化,當前的關係可能毀於一夕」的擔憂也在和樹的心頭上逐漸沉重了起來。準備表白卻又躊躇不前,和樹痛苦萬分。

特別是當男性外激素並未釋放出來的事實揭露後,和樹接觸女性的自信將不再擁有。換句話說,男人的自信心也將蕩然無存。

面臨崩解的自信,在戴上面具成為「幸福假象」可完全將之拋諸腦後無須擔憂,有如吸毒般產生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雖然認為仰賴面具力量的自己情何以堪,卻又給自己下了一個「別無他法」的結論。此時,與她們的性愛正處於需求若渴的階段,如此矛盾的心態其實無緣多加思考。還有,與女孩的關係並非從戀愛開始的,而是好比從天上掉下的寶貝般的關係,況且有了性愛關係以後才談戀愛,似乎本末倒置。

…擁抱女人的同時煩惱也跟著增加,怎麼會這樣呢…慢慢回想的和樹正迷迷糊糊的睡去。

叮咚!打斷和樹思考的門鈴聲,此時在屋內響了起來。

「真討厭…」

和樹一副準備充耳不聞的樣子,外面的人見沒反應,二次、三次的繼續按著門鈴。

「是誰呀?這麼煩!」

心不甘情不願的自沙發起身的和樹,一面胡亂的搔頭一面走向門邊。就在半夢半醒之間,門外的訪客又敲起門來。

「和樹,你在家嗎?」

好熟悉的聲音,原來是那個心直口快的女孩。

「美夏是你呀!真難得。」

自言自語的嘟噥著,和樹走到了玄關。彼此生活的模式並不契合之故,上回美夏前來和樹家中是在高中三年級的冬天,距今已經有一年半了。

慢吞吞的和樹一打開門,映入眼裡的是美夏責備的神態。美夏身著白色的休閒衫與緊身的藍色牛仔褲,仍是一如往常的男孩裝扮,只不過緊緊包住兩腿的牛仔褲,將美夏從頭到腳的線條襯托出來,意外的發現美夏的曲線美。

「嗨!美夏,你好久沒來我家了!」

和樹輕鬆悠哉的樣子,看在美夏眼裡更是火冒三丈。

「和樹,你在幹嘛,還不趕快走!」

話沒說完,拉著和樹的手便往外走。

「等…等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

和樹的話令美夏驚訝得回過頭來。

「不會吧!你不知道嗎?」

「什麼事?」

「什麼啊!你真的不知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和樹一點頭緒也沒有,對於美夏的指責無言以對,美夏抱著頭,無奈的大口喘著氣。

「直是的,今天是購物中心發表關於建設計劃的住戶說明會,因為沒看到你來會場,我猜你大概不知道說明會的事,所以趕緊過來看看。果然,你難道完全不知道嗎?」

「真是不好意思!」

和樹頓時不知如何是好,這二個禮拜以來,和樹完全沉浸在渚與東實的交往當中,回到家也只是睡覺,因此對於說明會一事並不知道,美夏看了一下手錶。

「快!說明會已經開始了,和樹,去不去?」

「去,我馬上換衣服。」

對於商店街,和樹也是互動頻繁,雖然他的前往並不具任何意義,卻無法將商店街的危機視若無睹。

當和樹與美夏氣喘如牛的趕到說明會的會場,也就是地區活動中心時,活動中心內的叫罵聲及怒吼聲此起彼落著。

「在搞什麼嘛!」

「別開玩笑了!」

參加的人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算人在會場外也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哇!大家好激動喔!」

整個氣氛瀰漫著壓迫性的沉重,和樹與美夏隨即進入正在舉行說明會的房間。

本來具有多功能使用大約15坪大的室內,雖說座椅整齊的並排將位置清楚的排列,可是由於座椅的供不應求,靠牆站的人已經擠了好幾排,群眾的熱氣與濕氣造成室內如一座烤箱,有人將冷氣降至最低溫,但人數實在太多了根本起不了作用。

從這個情形來看,與商店街相關的人大部分已經聚集在此,當然這是針對鄰近全體住戶所舉行的說明會,所以也看得到一般家庭的夫婦結伴前來。

室內的前面座席有三位男士,其中一位站著,並且正一邊擦汗一擾拚命的解釋,此人正是區內的職員,旁邊的那二位男士似乎是為購物中心提出建設計劃的公司代表,一位是中年人,另一位大約二十多歲左右。

「是…是這個樣子,這個購物中心是為了九條寺町的發展…」

職員說得牛頭不對馬嘴雜亂無章,就在他滔滔不絕的時候…「難道要犧牲掉商店街,街道內才能得以發展?」

「我們的生活怎麼辦?」

種種來自於商店街店家的怒罵聲,造成說明進行的中斷。

本來生活在商店街裡的各行各業,每個都是生意人,叫喊起來的聲音比誰都大,嚇得職員畏縮的說不出話。呆在一旁的二位公司代表見此窘狀,加上群情激憤的氣勢,無計可施的只得一個勁兜的猛點頭。

此時從前方走進一位怒容滿面的女子,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及肩的長髮吹整得宜,明顯的看出是一位相當活躍的美女,其銳不可當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灰色的兩件式套裝搭配相得益彰,從外表便可察覺出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社長!」

年輕的那一位公司員工,不但站姿,連說話的聲音也是畢恭畢敬。被稱為「社長」的女子,睜大眼瞪視著職員們。

「怎麼搞的,計劃比預訂大幅的落後,我特地過來瞧瞧。」

「啊!其實是這個樣子…」

「閉嘴,不用多說!我不想聽。」

低沈的音調加上正言厲色的語氣,職員們個個噤若寒蟬般的在一旁垂頭喪氣。

和樹訝異的望著旁邊的美夏,美夏不置可否的表情輕輕的點點頭。

「她就是SADAOKA集團的老闆定岡朋美,也就是這次計劃的罪魁禍首。

SADAOKA集團的前身主要是經營超級市場,後來將觸角涎伸至不動產、建築業,甚至於軍用車輛的開發等等,算得上是日本最大的復合企業。當前的日本已經不認同所謂的財閥,但是SADAOKA集團的勢力,將其稱之為「財閥」一點也不為過。

「如此說來,集團的社長死後則是由女兒繼承,好像新聞上有這麼一回事。」

和樹並非對產業經濟特別感興趣,對大型企業雖反感,而或多或少會注意,不是記得很清楚,約略對二十六歲的女性社長的報導事項,部分模糊的記憶仍殘留在和樹的腦海中。

「哇!果然是個大美女。」

率直的想法不禁脫口而出,和樹的肚子卻吃了美夏一記拳頭。

「啊!痛!」

和樹痛得慘叫,按著肚子苦不堪言。

就在兩人相互捉弄時,朋美叱退了嚇得蜷縮在一起的公司職員們後,筆直的朝向人群。這次的說明會朋美並沒有安排前來的行程,聚集於此的住戶們也是一頭霧水,原來的怒氣與吼叫突然間煙消雲散,會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等待朋美的口中即將說出的話。

朋美銳利的眼神將參加者巡視了一遍,接著以優美的低音說︰「不管你們說什麼,計劃絕對不會改變。」

語調冷漠又簡潔有力。

這一句話,將已經安靜下來的住戶們的情緒又再度拉升,「你們太過份了」等等的叫罵聲幾乎震破了屋頂,然而朋美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區內的職員與二位公司代表面對眼前出乎意料的狀態,只能微微顫顫的不發一語。

「好像喪家犬在狂吠,我可沒工夫理你們。」

朋美無情且殘酷的丟了這一句話,根本不把參加說明會的群眾當人看,連和樹也忿忿不平。所有的人此時都是敵愾同仇,大家一起同聲譴責。但是,朋美似乎無意繼續介入,轉身準備走出會場。

「等一等!別走!」

這一瞬間,從和樹身邊傳出一句壓倒全場的聲音,會場又隨即玄靜下來,女社長也停下腳步回頭探詢發聲的所在。和樹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發出聲音的人…正是美夏。怒髮衝冠的美夏,憤怒的瞪著朋美。

「你說我們是狗,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氣勢逼人的美夏,旁邊的和樹不禁也被震懾了,然而朋美毫不畏縮,挺起胸直視著美夏。

「我,就是SADAOKA集團的社長。」

對方不疾不徐的態度,美夏驚得目瞪口呆,但隨即調整情緒。

「社長就可以這麼囂張嗎?」

美夏的直言不諱,引起在場贊同的掌聲,此時朋美卻冷笑了起來,望著美夏漲紅的愚蠢臉龐。

「喂!弱者服從強者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弱者的立場怎麼辦?」

「這種事誰知道啊!如果你不想當弱者,就必須擁有超越我的權力,不過我可以現在告訴你,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朋美挑釁的態度,氣得美夏上氣不接下氣,忍無可忍的往朋美衝過去。

和樹快速的從後面架起美夏的臂膀才及時阻擋。

「不要!美夏,冷靜一點!」

「放了我!那個女人,如果不揍她幾拳難消我心中氣。」

「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事情會變得更難收拾,這個時候誰先出手誰就理虧。

和樹的一番話,終於使得美夏冷靜了下來,停止了暴戾緊閉的雙唇。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室內的配置與人群的密度,美夏想要接近朋美可說是難上加難,這些因素全然視若無睹,美夏的確是氣得昏了頭。

朋美以輕蔑的眼神望著美夏。

看到社長的樣子,中年職員忍不住戰戰兢兢的說道。

「是這樣的…社長,不管怎樣,的確說的有點過份。」

沒想到,朋美仍嚴厲的對著職員表示。

「不想幹了嗎!?」

朋美的尖酸刻薄,令中年職員如烏龜般的縮頭縮尾,如此看來,朋美的一句話便可輕易的決定員工的生死去留。

美夏逼視著朋美,以低沈有力的聲音說︰「等著瞧,絕對不會讓你如此的稱心如意。」

只不過,對於美夏的言談,朋美完全當作耳邊風。

「我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瞧,到底你說的會不會是真的。哇!真的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朋美留下女性特有的高八度笑聲,離開了會場。

站在出入口處,一位才二十出頭的女秘書正等候著,跟隨朋美的身後快步的離開會場。

美夏此時也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著朋美的離去,現在美夏的狀況可說是氣的快要爆炸,和樹也是一樣。對於朋美的態度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但是相較之下,和樹與住戶們卻無力反擊,不得已也必須接受此一事實。

無論如何,對方都是日本少數幾家大企業的老闆,其廣大的支持者,就足以擁有市議員到國大代表等等權威人士的支持,甚至於只要她願意,需要內閣最高首長點個頭,相信也絕非難事。

跟這樣的對象吵架雖然美夏的勇氣值得喝采,但和樹認為無疑是以卵擊石的匹夫之勇。此時的美夏仍舊奮慨激昂。

「既然如此,就來響應萬人連署簽名,一定要讓這個計劃沒辦法執行。」

整個情緒都被帶動了起來。

商店街的住戶店家們,因為美夏的態度而感化了,而針對SADAOKA集團…應該說是對朋美本人則產生了敵意。

演變至此,已經不是購物中心建設計劃的說明會了,反而呈現出醞釀反對集會的態勢,區內的職員象徵性的表示「說明會到此結束」之後,其他二位SADAOKA集團的公司代表也尾隨在後,這個時候並沒有誰會注意到他們的離去。

十天之後,整個商店街全面性的反對SADAOKA集團。

每一家商店的店面皆張貼著「反對購物中心建設」或者「不原諒SADAOKA集團的蠻橫無理」的抗議布條。商店街的入口處及車站都在進行連署活動。

所有活動的執行中心,便是當時與朋美叫囂對罵的美夏。美夏幾乎不分晝夜全力以赴的投入活動。和樹為了保護最愛的商店街,停止與渚及東實的性愛,還有打工也暫時請假,全心加入反對運動。

結束街頭巷尾的傳單發放後,回到位於商店街內的集會場所,也就是反對運動的本部,只看到美夏一人呆呆的坐著。

在大家的面前美夏既堅強又爽朗,可是精神與肉體已經是極限了,特別是這二天,強烈的焦躁感掩飾不了疲憊的神色。

認識美夏已有一段時日,如此的憔悴還是第一次看到。

「美夏…」

和樹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呼喚,美夏抬起頭來纖弱的微笑著。

「辛苦了!和樹。」

「美夏也一樣,你一定累壞了,休息一下吧!」

「謝謝你關心我,我很高興…」

簡單的二句話,美夏說來有氣無力,和樹也答不出話只有猛抓頭。

從和樹與美夏的關係來看,似乎沒什麼立場表示擔心的理由,只不過看到疲憊不堪的美夏,和樹忍不住脫口而出。

可以確定的是美夏精神上的負擔,已經超過和樹所能想像。

實際上當和樹與其他人進行反對運動期間,購物中心的建設預定地仍照常進行測量。建築技師帶著設計圖到工地討論也時有所見。換言之,建設計劃的執行已是既成的事實。

活動開始進行的前幾天,連署的簽名確有成效,一個檔拜過後簽名的人數卻停滯不前,加上商店街的氣氛一片枯萎沉重,甚至於購物者也敬而遠之。

一般人認為,自家附近如果有個價廉物美、商品豐富的購物中心可帶來生活上更舒適的便利,與關乎生存問題的商店街店家相較之下,前者並無強烈反對的理由,當然也有人像和樹一樣,喜歡商店街的人情味。不管怎麼說。認為「購物中心的完成沒什麼不好」的人還是居多。

另外當熱情冷卻,商店街裡面也逐漸出現對反對運動持疑及表示無力感,原來的同舟共濟,也開始波濤洶湧。就在這二天,支持反對運動的人員,也無法確保繼續下去,所有的一切,美夏都視為自己的責任而苦惱不已。

「最後還是那位女社長贏了…」

美夏嘟噥著無奈,她的樣子完全不像曾與日本大企業的老闆唇槍舌劍過。

「不要滅自己的威風,一點都不像美夏,提起精神!」

其實和樹也有些氣餒的感覺,從當前捲入反對運動的狀況來看也是別無它法,就算有這樣的感覺也不能說出口,和樹的心情,敏感的美夏已察覺。

「我知道,但是,感覺上好像漸漸的只剩下我一個人在撐著。」

看著無法應付又唉聲連連的美夏,和樹胸口感到一陣刺痛。

…不想再看到美夏憔悴的面容,這樣的想法,一瞬閃過和樹的腦海。只一個月前,腦中所想的儘是新島憐子,接著是水村東實與伊東渚,現在則是美夏。

和樹認為與美夏只是朋友,看到她深陷苦惱的樣子,和樹似乎也跟著心情沉悶了起來。最初是以維護商店街為目的,現在只想為了美夏打開當前的窘局,這樣的想法在和樹的心中越來越強烈。不過,如果只是持續反對的運動,整個狀況看不見好轉的跡象,一定要改變進攻的策略才是。

和樹望著如向日葵般的美夏,如今幾近枯竭,苦思良策的和樹終於想到自己辦得到的計劃了。

隔日,和樹前往SADAOKA集團位於新宿的總公司,35層樓高的摩天大樓外觀設計有 有角,整棟大樓都是屬於SADAOKA集團所有。不只是日本,以此根據地向世界各地發佈各種指令,SADAOKA集團總部的地位,有如一個人的心臟,和樹帶來的了字褲,隱藏著「幸福假象」。

…使用了它,一定能夠攻下那位美女社長,如此一來或許可以中止建設計劃。

和樹的腦中一一的盤算,另外長久以來的經驗使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和樹過於依賴「幸福假象」的力量實非本意,但這次真的是沒辦法了,既不是擁抱喜歡的女孩,對方甚至於是個強悍的女性社長,因此「幸福假象」的存在,現在可派上用場,和樹認為自己單槍匹馬的來到SADAOKA集團,雖然想法膚淺但勇氣可嘉。

「怎麼樣才能見到社長呢?」

總公司的一樓是大廳,當前為止仍可自由的進入,但是接下來應該往哪裡去?

外面的人是無法隨意進出的。

從旁觀察朋美的性格看來,直接要求會晤一定會吃閉門羹,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不如先從企業本身開始吧!

著手調查才知道SADAOKA集團的規模之大令和樹吃驚不已!

SADAOKA集團的前身只是東京市內一家傳統商店…定岡商店,朋美的祖父定岡誠三,從戰後的混亂時期至高度經濟成長時期,發揮了天才型的市場戰略,加速了定岡商店的成長,並幸運的躲過舊財閥的侵略,「定岡商店」擁有業界最頂尖的規模。

接著在誠三開疆闢土之後,於1970年由兒子茂治繼承,定岡的規模隨即增強擴大。茂治擁有比誠三更多元化的戰略計策,只有經營超級市場是無法滿足他。

茂冶將觸角廣泛的延伸各行各業,不斷的吸收併購使得事業體系規模越來越大,一直到1980年前半段,「SADAOKA集團」終於成為日本最大的事業體系。

雖然日本面臨經濟泡沫的危機,但由於SADAOKA集團老闆銳利的生意經,業績依舊順利的發展。就在二年前,正值精力旺盛的茂冶不幸因腦中風而去世。

整個集團頓時天搖地動,如同失去船長的船隻,從各級主管到一般職員全慌了手腳。長久以來一人獨掌大權的SADAOKA集團,就算各部門均有負責的幹部,但整個低氣壓使得人心惶惶。

換句話說,執整個企業轉動指揮棒的人材,放眼所有的高級主管無人可勝任。

因此,茂治唯一的獨生女朋美浮上了檯面。朋美從小便學習經營學等等,加上來自祖父及父親的遺傳,融合了兩人天才型的經營哲學。對於26歲的年輕社長,多數人抱持著不安的意見,最後朋美仍登上集團的最高寶座。

朋美的作風強勢,說明會時所展現出來的可略知一二,不過也差不多是她一貫的行事態度。自從茂冶去世,朋美身邊就沒有誰可以治得了她,只要朋美一句「開除」,那個人絕對保不住飯碗。事實上,由於朋美的喜惡,已經有不少人提前被解雇。

另外,朋美所強勢執行的事業計劃若是失敗,由她本人負起責任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只不過每個企劃都相當成功而且為集團帶來莫大的利益。

如此一來,儘管有人怨聲載道也只能忍氣吞聲,不小心說錯話恐怕工作岌岌可危。現在的朋美握有主宰員工的生殺大權,無人能夠駕馭其上。

朋美的君臨天下,基本上,能見她一面也是僅限於少數幾位高層人士。

前些時,朋美意外地出現說明會的會場,由於她的氣焰引起了不小的風波。通常並不容易見到她,當天職員們的驚訝,除了朋美突如其來的登場,還有當時的行徑。

如此一來守株待兔似的等待,想要見上一面的可能性幾近於零,就算擁有「幸福假象」的面具,見不著重要標的物的話,英雄將無用武之地。

…或許從她家進攻比較妥當吧!

SADAOKA集團社長的住處,調查起來並不困難,為了預防萬一,事先查清楚總是有備無患。朋美的住家離九條寺町並不遠的一處高級住宅區,和樹預先都已確認。和樹事不宜遲的趕緊搭車前往定岡家。

到達定岡家門前,利樹對自己的想法突然覺得太過天真。

定岡家的宅邸至少是和樹家的五十倍之大,而這棟豪宅的四周圍,建有三公尺高左右的圍牆,宛如護城河般的堅固。

從黑色鐵欄杆正門往裡瞧的和樹,心頭頓時涼了半截。

首先是庭院裡鋪滿了綠意盎然的草皮,花木扶疏。從正門開始延伸的道路可清楚看見一棟西式建築物,整個感覺就好像房子是蓋在高爾夫球場上,優雅舒適,將一般人一輩子的勞動所得,乘以十倍也買不起,恍如另一個世界。

「不行,這個太…」

朋美絕對是乘坐附有司機的大轎車上班,這一點至少想像得到,所以一定會有接觸的機會。和樹原來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實在是令人束手無策。

難道要進行竊盜方式嗎?可是大門卻不是一般高度,想要飛過三公尺高的圍牆「幸福假象」是不可能辦得到。縱使越過圍牆,裡面對侵入者的保全設施也是一大難題。換言之,即使擁有了「幸福假象」,想要安全接近朋美的可能性,不但低而且等於零。怎麼辦?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焦急的和樹苦思對策。最近,舉凡與美夏有關的事,和樹的心情便奇妙的認真起來,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覺。

一陣腦力激盪後,和樹終於想到因應的對策,直接與朋美面對面已經確定是不可能的事,因此需要改變方向進攻,也就是製造接觸的機會。

找出結論的和樹,在傍晚前再度抵達SAKAOKA集團總公司的大樓前,剛好六點也正是公司下班的時間,無需加班的員工陸續的走出辦公大樓。

聚精會神的和樹正在尋找他的獵物。

…來了。

穿著海軍藍方形領口的套裝,頭髮往後束起,一看便知道是一位「秘書」,看起來二十幾歲相當認真的女性,擔任朋美秘書的她,成了和樹的目標。

購物中心說明會的時候,雖然驚鴻一瞥,但是站在朋美的身邊卻絲毫不遜色,因此和樹印象深刻。外觀看來並沒有朋美的亮麗,屬於處事率真類型的女孩。和樹快步追上毫不設防的女孩後面,秘書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尾隨在後,秘書正小碎步的走向車站。

…好像有點像心理變態耶!?

和樹內心雖苦笑卻未放慢腳步,繼續亦步亦趨跟隨。

SADAOKA總公司並沒有設置停車場,對和樹來說算是幸運,從新宿車站只要步行十分鐘的距離,因此利用電車附通勤較為便利。

現在,搭乘汽車上下班的只有朋美與常務董事,其他員工的交通方式一律利用電車,所以和樹才有機會跟蹤朋英的秘書。大樓內不設停車場的用意,和樹當下忍不住由衷的感謝前任社長。

之後,秘書小姐必須經過一段擁擠的電車時間,最後才在新舊住宅交替中的車站下車,和樹也緊跟著後面下車。

不過,車站雖小利用的乘客卻不少,和樹找不到可以準備出擊的機會。

安靜的住宅區裡,街道上來往行走的路人,使得「幸福假象」無從著手。

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夜色也相當的昏暗,但是如果不小心被誰發現了,一定會去報警。儘管焦躁不安,和樹仍不放鬆的繼續跟隨著。

終於,機會來了,可能是抄小路,秘書走進無人的巷道,絕不能錯失良機,和樹快速的戴上面具。

一股能量從身體的最深處湧現,一直延伸至指尖,仔細側耳傾聽,和樹確定附近沒有任何人。

…好,去吧!

和樹將力道放入雙腿,如猛獸侵襲獵物般的撲向秘書,成為「幸福假象」的他,現在一百公尺可以跑九秒。

轉瞬間和樹來到了秘書的身後,出其不意的從對方的兩腋下伸過手去緊緊胞住。就在她出聲喊叫之前,和樹用手 住了她的嘴巴,不管對方如何的厭惡,這麼貼近的撒下性激素,馬上她就會成為「幸福假象」的俘虜了!

然而,秘書突如其來以奇妙的握法扣住和樹的手腕,一下子就從和樹的束縛中逃開。

「耶?」

一瞬間呆若木雞的和樹,只聽見她「嘿!」相當有力的運氣聲之後,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浮在半空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得沒有思考的餘地。

「咚!」

下一個瞬間,自己已經一屁股的被摔到柏油路上,和樹痛得一頭霧水,難道說這位秘書身懷絕技。

「想要偷襲我,還早得很!」

和樹的推測果然得到印證,秘書進一步的捉住和樹的手腕用力的扭緊。

「痛…痛痛…」

即使戴著面具,疼痛的感覺還是與一般人一樣,碰上有武術的人,不論如何慘叫已於事無補。不一會兒,秘書的力氣逐漸轉弱,從痛苦中解放的和樹,站起身來望著她。秘書推開和樹後,紅著雙頰不安的摩擦大腿內側。

「討厭,怎麼回事?我…」

突然發生異狀的身體,無法掩飾她一臉的困惑。

和樹這才安心的吐了口氣,慢慢的走向秘書。當和樹靠近時,她馬上強忍住羞怯的表情。站在秘書的面前之後,和樹一把便將她拉到身邊,隨即伸出手探進裙子內的兩股之間。

和樹的手指只是在內褲的上面遊走,秘書便已經淫聲連連,剛剛的英姿煥發,此刻全部蕩然無存。接著,秘書那薄紗般的底褲,已經因為來自私處流出的愛液而濕透了。

「你都這麼濕啦!」

和樹在耳邊喃喃細語著。

「不,不要…羞死人了…」

秘書的身體捲曲了起來,這麼一來已經完全是性激素的俘虜了。

接下來,和樹進一步從濕漉漉的裂縫處輕輕的撫摸。

「嗯啊…呀喔…」

全然無視自己正身處道路旁,秘書激烈的喘息著,望著秘書己按捺不住的表情,和樹停住手指的挑逗。

「啊!不要!」

秘書輕吐出鼻息般的聲音,但是不能這麼快就滿足她的需求。

秘書難耐慾火只得將自己的手伸入兩股之間,但是卻被和樹用手擋住,秘書連動也不能動。

「不!求你,不要讓我這麼難過!」

秘書的抗議顯得如此的柔弱,和樹禁不住認為學武術的高手,也可以成為可愛的女人。

「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會讓你更舒服。」

說著說著便輕輕的吻著秘書的耳際,如此一來秘書已經是…「啊!」

秘書的身體往後仰去,整個人全軟化了,和樹仍緊緊抱住她的身體,等著她的回答。

「我都聽你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聽…快一點…」

對於秘書的回應,和樹滿足了,再度將手伸進底褲下濕潤的蜜壺。

第二天,和樹利用了社長秘書-高橋鈴香,終於侵入SADAOKA集團總公司內社長的辦公室。一大早從公共入口處進入,通常無需檢查便可以順利進入公司內,本來必須使用IC卡,進口處的大門才能打開,經由鈴香的協助當然沒問題,比起昨天,今天的一切令人不可置信。

按照鈴香的說法,朋美單獨一人的時間除了自家便是辦公室了,只要朋美出門不是鈴香便是保鑣隨行在側,否則她是不會一個人外出。

所以鈴香既是朋美的秘書也是保鑣,除非特別狀況,要不然鈴香是如影隨形的跟在朋美的身邊,鈴香的技藝的確稱得上保鑣的資格。

儘管如此,警戒心特強的朋美,只有在自己的辦公室才能夠安心,所以經常一個人。不過社長有著各式各樣的公事,想要獨處的機會畢竟不多。

總而言之,當潛入「朋美單獨一人的場所」時,和樹總算通過了第二階段的關卡。

即使如此…社長室的寬敞一點意義也沒有,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

位於總公司大樓35層樓頂的社長室,佔有整個樓面的一半,差不多等於和樹家的佔地面積。當初建造這間社長室是去世的定岡茂治,所以現在也無從瞭解,或許只是一種權力的象徵吧!?四周幾乎都是玻璃窗,從這兒遠眺外界的景色的確不錯,經常能夠如此欣賞景致是否令人引起神仙般的錯覺。

室內的中間是一張製作富麗堂皇的大桌子,和一張舒適極了的皮座椅,社長室內就只有這些東西,其他剩下的便是毫無意義的寬廣空間。順便一提的是社長室另備有浴室及廁所,還有一間小小的置衣間以外,就沒有其他繼續令人驚訝的東西了。

35樓剩下的部分是秘書室及接待室,接著有一扇直接通往社長室的門,換句話說,這一個樓面是社長與秘書,以及會見社長的訪客場所。

好像有錢人的價值觀就是遠離人群。和樹在鈴香的指引下來到了接待室,裡頭展示著SADAOKA集團的歷史資料及目錄,如果中間沒有一張豪華的沙發座椅,就無法搭配此處類似資料館的氣氛。

接待室也有大型的落地窗,可欣賞室外的景觀。從35層樓高的地方往遠方眺望真是壯觀,只可惜和樹的目的是來見朋美,不是來欣賞風景。

來回日本與世界各地視察的朋美,今天必須外出的行程已經確定。不過鈴香準備動點腦筋改變原來的安排。

上午九點半過後,門後面的社長室有人開始走動。稍微打開通往社長室的門縫,和樹探視著裡面的舉動。一身灰褐色簡單套裝的朋美坐在那張大皮椅上,在她的面前正是抱著文檔資料的鈴香。

「鈴香,今天的行程是?」

朋美照舊一貫的詢問語氣,果然是朋美的調調,鈴香也以事務性的語調回答。

「今天完全沒有任何行程。」

「怎麼會,沒有預定的行程嗎?」

聽到鈴香的回答,朋美一臉的訝異。

三年前,從前任茂冶社長時代鈴香便已經開始任職秘書,其認真的工作態度及優秀的辦事能力,加上深厚的武術技巧,獲得朋美的信賴繼續擔任秘書一職。由於鈴香的安排,朋美的行程經常滿檔,所以當鈴香表示行程空白時,對朋美來說簡直如晴天霹靂,鈴香看到朋美的反應緊接著說。

「是的,今天有個人無論如何也要見你一面,所以我將所有的安排取消。」

「想見我的人,到底是誰?」

「其實他已經在接待室等候多時了,這邊請。」

朋美一臉茫然的在鈴香的催促下起身走出辦公室…當前為止相當順利。

事實上,和樹命令鈴香將朋美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面取消,果真是認真負責的個性,和樹的命令鈴香忠實的執行。

和樹趕緊戴上「幸福假象」的面具,身體一陣熱流貫穿隨即活力湧現,和樹背對著門坐在沙發上。社長室的門打開了,朋美馬上進入接待室。

「讓您久候了,我是社長定岡朋美。」

連打招呼也是以強勢的語氣。朋美走向沙發邊,與和樹面對面時,朋美的雙腳停了下來,眼前是一位戴著奇怪面具的男子,朋美的反應並不過份。

「鈴香!」

朋美回頭望向剛才走進的那道門時,鈴香已經從社長室的另一邊將門鎖上。

「干…幹什麼,放開我!」

仍是一貫高壓的語氣,只不過語尾顫慄的聲調,明顯的感受到即將面臨的恐懼。

「我可是SADAOKA集團的社長,再不放手,你就完了…」

不管朋美如何的叫喚,和樹的嘴唇用力的蓋在朋美的唇上,朋美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一臉錯愕的動彈不得。狂吻中,和樹熟練的脫去朋美的外套,只剩下襯衫及裙子。

「不要!」

朋美慘叫,不論聲音多大根本無需擔心會被聽到,鈴香接到不讓任何人接近社長室的命令,萬一有訪客時,鈴香將會技巧性的擋駕。

在和樹下達下一個指令之前,所有的電話及訪客皆由鈴香全權處理。

這麼一來,原來的接待室與社長室成為35層樓高大樓的密室,也就不會有人來救朋美。當前朋美的狀況恐怕是生平第一遭,像個小孩子似的,淚眼婆娑的慌張抵抗。

「乖一點,馬上就會讓你舒服。」

和樹透過襯衫,意外的觸摸到她豐滿的胸脯。瞬間,耶…朋美的身體僵直了起來,一副未經世故的樣子。

…難道說?

和樹的腦海裡充滿了疑問!?

「難道你還是處女?」

和樹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朋美霎時臉頰通紅,不必聽到回答就知道猜得正著,其實只要是有過性接觸經驗的話,對接受性激素的影響比較強烈。

她的反應,比男性恐懼症的東實更為稚嫩,說不定對「男性」毫無認知。

「喂,放開我,這是命令!」

朋美漲紅著臉拚命的抵抗。

…這種性格有哪個男人敢靠近。

和樹一邊苦笑一邊解開襯衫的鈕扣,第二顆、第三顆、然後用左手從縫隙間伸入並拉開胸罩。

「不要,不要碰我!聽見了沒有!?」

無視於朋美的尖叫聲,和樹觸摸到右乳。

比穿著衣服時的想像還要大,和樹張開的手掌也包不住。朋美使盡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將和樹的手挪開,不懂武術的她根本無法對抗五尺之軀的男人。

「社長小姐,這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按照你的方式進行,尤其是你的身體。」

朋美聽到和樹怒叱的瞬間,緊張感竄流全身。貼近朋美並撫摸其胸脯的和樹,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動搖,這種直接的反應,使得和樹的心中突然湧現性虐待狂的衝動,說什麼也停不下來。

嗦嗦…慾火高漲的和樹不停的揉搓朋美的乳房,就好像整隻手被吸住的感覺,自然的貼在朋美豐滿的乳房上。

一陣持續的愛撫之後,和樹強烈的感覺到朋美的乳房開始逐漸變的硬挺。

「不、不…不要…」

朋美既是忽略自己的潛意識又困惑於身體的反應,仍然嘗試做最後的掙扎,但是性激素升高後引起性感的甜美刺激,一點一滴的侵蝕朋美的理性。

和樹強弱分明的節奏繼續撫摸著乳房。

「呀…不!啊!怎會…」

接著,朋美的嘟噥聲中夾雜著喘息,身體蜷縮了起來,想從和樹的愛撫之中逃離,其抵抗的力量卻沒有最初的強烈。朋美已然硬挺的乳頭,和樹以拇指及食指,輕輕抓起來回的揉捏。

「啊…」

朋美的嘴裡吐出陣陣的熱氣,此時可以確認朋美已經失去抵抗力。和樹的右手轉向下腹部。

「啊!不行。」

就在和樹伸手改變方向時,朋美用自己的右手壓住和樹的手。

「呀…」

和樹加重揉捏朋美乳房的力道,朋美的身體好像電流貫穿般的捲曲起來,和樹趁機撩起裙角。

「住手!」

朋美慌張的準備按住和樹的手時,已經太遲了,蓋住朋美最重要部位的雪白色正映入和樹的眼裡,屬於絲質的材料,外觀卻像是小學生的樣式。

「嘿,我以為你會穿性感小褲,沒想到你的這麼可愛。」

和樹不加思索的感受,使得朋美更是悔恨不已。

「這,關你什麼事!」

「嘿!你還很有精神嘛。」

和樹隨即轉動手指,繼續刺激朋美的乳頭。

「嗯…不要!」

朋美也馬上發出淫慾的呻吟,因為乳頭的刺激,朋美渾身趐軟無力。

…機會到了。

和樹的手瞬間滑到朋美的兩股之間。

「不要!不要碰我!」

發出慘叫聲的朋美,緊閉的雙眼流出了淚水,大腿一用力遂緊緊的夾住和樹的手指,這樣一來手指便動彈不得。

「快,放輕鬆點!」

「不!」

朋美像個耍賴的小孩猛搖頭,比起性器官的接觸,好像多了份異常抵抗的感覺。

「喂!喂!難道你沒有摸過自己嗎?」

和樹的語調多少有些苛刻,朋美淚眼婆娑的搖頭。

「沒有嘛!我從來沒有摸過。」

…咦,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嗎?真的沒有經驗嗎?

根據鈴香的說法,她與朋美之間並不像東實與渚的關係,雖然總是跟在朋美的身邊,可是朋美與鈴香的接觸全然不帶任何感情。

沒有自慰經驗的話固然可疑,不過至少對性的厭惡感,從她的態度上是可以想像得到。以上種種的跡象顯示出28歲的朋美對性的開發度,與一般女孩迎接第二次性徵沒什麼不同,不管怎樣,各有其不同的樂趣不是嗎!?

和樹的內心暗自淺笑,接著並將朋美的乳頭夾在左手食指與中指的中間,準備揉搓乳房,當然和樹也會隨時趁機愛撫她的底處,所以將右手放在小褲的上面。

「嗯!啊!不…把手拿開!」

朋美呼吸急促,力氣全到了腿部,對和樹卑鄙手指的來回動作無法原諒,如此一來就算繼續愛撫也無法跨越最後一道防線。

「沒辦法了。」

和樹將右手從底褲內抽離。

「啊!」

朋美以為和樹已經放棄撫摸下半身,安心的鬆了口氣。不料,和樹一把抱起朋美走向接待客人的地方,將她正面壓倒在桌上。

「不要,你要幹嘛?」

「住嘴!」

和樹嚴厲的怒叱後,將朋美的雙腳捉住往左右兩邊打開呈大字體。

「放手!」

朋美拚命的嘗試抵抗,但這個姿勢根本無法對抗男人,朋美的貼身裙被掀起,蓋在小腹上好像圍裙,和樹將臉貼近朋美以白色絲布覆蓋的私處。

「不要,不要…不要看那裡嘛…」

不管朋美如何的哀求,和樹的唇舌仍緊緊貼住底褲。

「啊!」

朋美的身體好像被電到般竄動。

吱!吱!肢!

和樹輕吻私處的四周,朋美一如活蹦亂跳的蝦子四處竄動。

「不…啊!不…不乾淨!」

朋美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的抗議。

「別這麼說,我會讓你更舒服。」

說著說著,和樹準備開始真正的愛撫,所以暫停了動作。

…耶、慢慢的濕了起來!

在朋美的那一道裂縫處,的確清楚感受到一股濕熱,然而和樹尚未深入接觸最私密處,這又的確是從她裡面出來的東西,怎麼會這樣!明明表現出理性的激烈抵抗,身體反而一點一滴的接受著快感。

「你有感覺嘛!」

和樹的話,讓朋美羞赧的不知所措。

「才不是這樣…」

朋美微弱反駁的態度更加的挑起和樹的情慾。

「嘿!嘿!那我就來試試看!」

和樹的舌尖沿著朋美私處的裂縫上下舔舐。

「呀…」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朋美叫喊哀鳴身體也捲縮一起。接下來,和樹在私處的四周,慢慢的以畫圓形般的舔舐,由於底褲的材質是絲綢,以舌頭的接觸感覺舒服極了。

「哇!」

朋美的頭髮散亂,激動的臉頰左右的擺動。和樹並不橫向的觸摸,只在四周圍來回的舔。

「喔…啊…啊…」

沒多久,朋美的私處逐漸增加愛液的量,底褲也已經完全濕透,這麼一來,朋美的腰部也微微的開始擺動,和樹伸出雙手將朋美的腰壓住。

「你在幹嘛?」朋美表示抗議。

「你說我在幹嘛,我還想問你呢!腰幹嘛動啊!?」

和樹問話的語氣輕薄又不懷好意,朋美氣得答不出話。

…算了,反正也不想聽她說什麼,和樹繼續開始私處的愛撫。

和樹的挑逗,的確為朋美帶來快感,不過想要將快感升高,不如想要維持的感覺強烈,朋美已經不能再忍受這種搔不到癢處的刺激了。

「啊…呀…」

慾火焚身的朋美,不斷的呻吟低號,愛液的量也跟著增加,朋美的底褲因為和樹的唾液與自己本身的蜜液,不知不覺已經完全濕透了。

「哇,怎麼…耶!」

氣喘噓噓的朋美欲言又止。

「如果你說『好舒服』的話,我會讓你更舒服。」

「我不…」朋美嬌羞的拒絕。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什麼也不做。」

和樹說的話雖然冷淡,但卻未曾停止舌尖在朋美私處的遊走,就好比明知對方已經飢腸轆轆又故意不將手上的麵包給她。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不過絕不能先認輸,否則沒了面子也失了裡子。

「喔…嗯…我不行…忍不住了!」

朋美似乎已經到達極限,從濕淋淋的底褲可清楚看到她的花蕊。

「你看,早一點承認嘛!很舒服對不對?」

和樹的話,朋美贊同的點點頭。

「把你的感覺說出來,很舒服對不對?」

和樹加重詢問的口氣,朋美也忍不住的開了口。

「嗯…真的…很舒服!」

「還想要嗎?」

「想…」

朋美心虛也誠實的回答,可是和樹仍然感覺到她並未完全的屈服。

「好,那你說『請你舔朋美的私處,拜託你』,如此一來我一定會讓你更舒服。」

「怎麼…和約定不一樣。」

「是約定嗎?」

和樹故意捏一下朋美的花瓣。

「呀!痛!」

朋美痛得差點跳了起來,即使是透過底褲也是相當的刺激。

「你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現在的你沒有任何權利反駁我的命令!」

和樹不改嚴厲的口吻,另一方面,他的舌尖仍是在私處四周遊走。瞬間的抽痛很快的便被快感征服,朋美再低吟著喘息聲。

平常絕對說不出口,一旦成為「幸福假象」卻能夠不加思索的要求,而且獲得朋美的屈服,和樹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感,這種接近虐待狂的情緒還是第一次。

和樹繼續在白色的底褲上描繪出透明畫,從朋美的裂縫處不斷湧出的蜜液,不但增量且更為濃稠,整件底褲滿滿都是她的愛液與和樹的唾液。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呢?按捺不住煎熬的朋美喘噓噓的開了口。

「拜託你…朋美的那裡…請你…舔我…」

使盡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話,卻不能令和樹滿足。

「朋美的那裡,到底是哪裡?」

「可是,不好意思。」

「你不說的話,我就不動。」

和樹又繼續靠近裂縫處舔舐。

「呀…不要…」

與快感之間的拉鋸戰,朋美正在做理性的最後抵抗,能夠耐得了「幸福假象」

的性激素這麼久,和樹十分驚訝,不過,所有理性的神經已經七零八落得只剩下最後一根。

「快點說!你會比較舒服。」

和樹的嘴巴除了說話,仍繼續舔著花蕊的四周。

吱吱吱!

「哇!請你舔朋美的私處…啊︰拜託你…」

朋美終於說出和樹滿意的這一句話。

「太好了!既然說了,我就完成你的心願。」

和樹邊說邊扯開朋美的底褲。

「啊…你怎麼…」

儘管朋美表示抗議,身體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抵抗不了。和樹直直的盯著朋美的花瓣,朋美的花瓣因為持續的焦慮等待,已經全部張開等著迎接男人的進入,由於蜜液大量的流出,連私處的毛髮也都濕答答。

「濕成這個樣子,你還真是個豪放女。」

忍不住批評的和樹將舌尖伸入她的花蕊。

「哇…」

朋美不由自主的彎起身子,和樹放肆的舔吮朋美的花蕊,淫穢的叫聲迴盪整個屋內。

「啊啊…好舒服!」

朋美完全被快感俘虜了,換句話說,那最後一根理性的神經已經斷了,開始坦然的接受自己身體的感覺。

上身的襯衫幾乎全部敞開,裙子也被撩至腰際,整個畫面充滿了情慾的氣氛,朋美不斷湧出的淫水,加速了和樹急於「將陽具挺進」的慾望。

雖說仍是處女,但這濕漉漉的狀態,應該是樂於接受男人的進入,和樹暫時將舌頭抽離朋美的私處。

「不…我還要!」

沉浸在快感當中的朋美,向和樹表示抗議。

「別擔心,接下來我讓你享受最高的境界。」

和樹說完後,抱起朋美走向社長室。當然,社長室空無一人,朋美的茫然掩飾不了心中的不安。

「做…什麼呢?」

和樹並沒有回答朋美,逕自走向桌旁的窗邊,一直到窗戶的旁邊,和樹將朋美放下來。

「好,將手放到窗戶上,屁股朝向這邊。」

朋美氣得臉色發青。

「這…不要!」

「又來了,你又忘了自己的處境嗎?」

和樹粗暴的以右手伸入明美的私處,再度將刺激送往濕潤的花瓣。

「哇…」

徹底攀升的性慾使得朋美難耐的呻吟。

「你呀,只要乖乖聽我的就好,淫蕩的女人。」

「不!不要這樣叫我。」

現在的朋美以較為舒適的姿勢坐下來,和樹遂將力氣送人她的兩股之間。

「怎麼樣,要不要聽我的話?」

「不!」幾乎被快感征服的朋美,仍堅持的拒絕。

「那麼,就這麼辦!」

和樹將朋美的身體朝向窗戶,從背後抱住將襯衫的鈕扣一一解開。

藏在襯衫底下的豐腴的乳房,晃動在白晝之下,胸罩被扯開的樣子與身著襯衫半裸的樣子,以及全裸的樣子各有性感的特色。

…衣服不要全部脫掉,可能更刺激。

和樹的左手揉搓朋美豐滿的乳房,右手挑逗私處的裂縫。

「哇嗯…噫…」

全面接收快感的刺激,朋美仍表示些微的抵抗,另外,享受肉體甦醒後的歡愉卻依舊避免不了疼痛。

「啊…」呻吟與喘息使得朋美的力氣全失,和樹趁勢拿開她乳房上的手。

失去上半身支撐的朋美,自然的將手靠在玻璃窗上。朋美終於注意到自己的樣子,原來,朋美雪白的臀部已經暴露在和樹的眼前了。

「姿勢撩人哦!社長小姐,搞不好會被什麼人偷窺喔!」

和樹的話引來朋美一陣慚愧隨即低下頭去,雖然明知大樓的構造是無法從外面得以偷窺,可是在這麼大的透明玻璃窗裡面往外看,好像在野外做愛的感覺,頓時引起不道德的罪惡感。尤其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感覺更加強烈。

朋美私處的裂縫,重新流出新的蜜液,和樹看在眼裡準備故意為難朋美。

「怎麼啦?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朋美搖頭,表示否定他的說法︰只可惜身體是不會說謊的,和樹所說的話越來越激發她私處愛液的流量。

「反應怎麼這麼敏感,真是蕩婦耶!」

和樹邊說邊脫掉身上的長褲及內褲,光溜溜的下半身高聳的立著那話兒,朋美注意到他的舉動,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望著她的表情,和樹將已經到達巔峰的陽具拿到朋美的面前。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朋美移開羞愧的眼伸,搖搖頭。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教你,這個叫做男根。」

和樹的話讓朋美羞得漲紅了臉。對於男性器官的知識,多少會有基本的慨念,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和樹將自己的男根放在她的中間摩擦並且來回的移動。

「怎麼了?說出來!摩擦你的私處是什麼啊?」

「拜託你,不,放了我。」

「不行!快回答!」

和樹完全不理會朋美的哀求。

「啊…」朋美無奈的呻吟,最後只有投降。

「男…根。」

「說清楚點,這個是什麼?」

「嗯…男根…」

說出來的剎那間,朋美的股溝內流出濕熱的愛液浸濕了和樹的那話兒,和樹享受著欺負朋美的感覺。

「可以了!這個東西,我要將它放進你這裡。」

和樹的陽具正對著朋美的裂縫處。

「不行啦…會裂開…」

「別擔心,剛開始有點痛,馬上就舒服了!」

和樹的左手抓緊朋美,撩起裙子蓋住的腰部,右手握起陽具,做好攻進朋美私處的準備,朋美一臉嚇壞的表情。

「不要,不、放不進去的啦!」

想要躲避即將侵入自己身體裡面的東西,卻因為被和樹緊抓住腰部而動彈不得。

「求求你,原諒我!」

朋美淚流滿面的哀求,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幸福假象」是不可能入寶山而空手回。和樹對準了濕潤的肉瓣,將自己的男根直直的插入。

「啊!好痛!」

處女抵抗拒絕和樹的侵入,朋美痛苦萬分,但是如果就此打住的話則前功盡棄。

「不要叫!我來了!」

和樹狠下心來,對朋美的慘叫充耳不聞,一舉貫穿處女膜。

「啊…」朋美的身體痛得彎曲而僵硬,整個人好像快要倒下去,和樹趕緊用雙手支撐著。

淚如雨下的朋美呼吸困難。哇!果然厲害!

朋美的裡面是所有和樹上過的女性當中最厲害的。同樣是處女,每個人肉體的成長各不相同,朋美已然成熟的肉體,激烈的抵抗初次外來物的侵入,直到朋美的呼吸穩定之前,和樹慢慢的開始活塞的運動。

「不要!」

和樹一動,朋美便痛不欲生。不過和樹並沒有停下來,隨著綴緩慢的、循序漸進的動作,殷紅的血跡黏著在陽具上一進一出,和樹持續一段單調的活塞運動。

「啊…呀啊…」

原來叫苦連天的朋美,一點一滴的夾雜著嬌嗔的呻吟。沒多久,快感代替了痛苦,內部的黏液逐漸增加,幫助活塞運動,配合和樹的動作,清楚可見朋美豐滿的乳房擺動。以聲音來說,如同兩個水袋的相互撞擊聲,和樹進一步繼續腰部的轉動,不久,朋美的聲音變得更甜了。

當快感燃燒起來,朋美對身體湧現的慾望全然招架不住。

「啊!要…我還要…」

明白的向和樹表示,就在朋美話還沒說完,和樹反而停止了腰部的擺動。

「別停!繼續動…深一點…」

朋美轉向和樹,以微潤的雙眼懇求。她的腰因為快感而自然的扭動,但是朋美的腰被和樹緊緊捉住,能夠擺動的幅度也是有限。

「求求你不要停下來,快…快!」

「別不知好歹,有求於人時,怎麼這種態度呢!」

和樹凶悍的語氣,朋美無可奈何的「啊」長歎一聲。

「我懇求你…繼續的動…」

這樣一來,朋美已經完全屈服,現在的她,不是SAKAOKA集團的社長,而是一頭發情的母狗。

「原來處女就是這樣子,蕩婦!」

「是的…我就是蕩婦…所以,請你一定要插進去!」

朋美說的話並非刻意而是誠實的回答和樹。

如此一來,和樹再度開始比之前更加劇烈的活塞運動。

剎那間的改變,朋美已經因為慾望的快感而全身趐軟氣喘如牛,和樹腰部與朋美臀部的撞擊聲,加上來自結合部位的淫穢聲以及兩人不時傳出的喘息,寬大的社長室春意無邊。

不管是睡房或賓館,現在的做愛狀態,和樹有著比以前更為激動的興奮,朋美半途中將衣服往身上蓋,也會引起和樹莫名的亢奮,腰部的擺動自然的粗暴起來。

在自己的辦公室被男人侵犯,朋美的興奮激動不已。

「咦!?奇怪…太奇怪了!」

儘管呻吟仍舊慾念貪婪,如果和樹暫停腰部的動作,貼在朋美乳房上的雙手也不會停止揉搓。

「呀!」

朋美低聲呻吟,不過並非表示拒絕而是歡喜的聲音,手的位置固定後,和樹再度擺動腰部!

「啊…啊啊…」

結合的部位與來自胸部強烈的刺激,朋美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只能發出喘息聲。終於,緊閉著雙眼頭髮散亂的朋美,輕輕略過的聲音及忍耐的表情,在在顯示出她已然到達極限的時候了。

和樹自己也是一樣,男根的前頭注滿了他的情慾,已經是最頂端了。

「好了,最後的一擊,去吧!」

和樹的手離開朋美的乳房後,緊抓住她的腰。接著,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氣勢再度開始活塞運動。

「啊…不行不行!」

有氣無力的叫聲,朋美恍惚的表情呼吸困難。朋美的裡面急速緊縮,興奮的擠壓和樹的陽具。

「喔…」

嬌嗔也好,喘噓也好,和樹在朋美裡面洩放的同時…「啊…」朋美的哀叫與體能極限後的瞬間,在身體僵直的下一秒鐘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跌落到地上,第一次的性愛也是最初的狂歡經驗。

下半身仍然與和樹糾纏一起,成V字形的身體感覺被束縛,嗚,和樹在全力以赴的解放以後,朋美也沉沉睡去。

望著表情朦朧呼吸困難的朋美,和樹意外的想起美夏。只要一想起美夏,就會沒來由的心痛,這麼一來,美夏…應該挽救了商店街。我為了商店街而擁抱朋美,拚命幹了以後,和樹仰天自己對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