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概要︰
直到快要接近二十歲生日的今天為止,一直持續地更新著失戀次數新紀錄的大學生-和樹。他當然還是個處男。
但是當他一戴上一個詭異的老人所送給他的面具之後…冷艷傲慢的女大學生、可愛的女高中生們、任性倔強的女老闆、從小一起長大的女朋友。
有了這些這麼美麗、性感的女性在他的身邊,他的暑假將不再寂寞。
序章劇情急轉直下
第一章幸福的假面誕生
第二章搶救高中女生
第三章攻陷美女社長
第四章愛、大獲全勝
終章之後
序章劇情急轉直下
牧本和樹和新島憐子,兩人正在旅館的房間裡繾綣在一起。為了讓屋裡的氣氛更佳,他們特意把采光調整到最小。兩人在享受完燭光晚餐之後,酒醉耳酣之際,和樹輕聲的對憐子說︰「到房間去吧!」
憐子似乎很快就理解和樹話中的意思,兩頰不禁泛起一絲紅暈。
新島憐子與和樹是大學的同班同學。有著一頭宛如瀑布般烏黑亮麗的長髮,雪白的肌膚加上立體的五官,新島憐子在人群中是個特別亮眼的美少女。
似乎是天忌紅顏,新島憐子在同學們的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話題人物。傳言在這次一年一度的清秋大學小姐選拔賽中,新島憐子被推選為優勝候補。
並坐在床邊的憐子和和樹,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對方。
「你好美。」
和樹挪近身軀在憐子耳邊細語,憐子害羞的躲開了和樹的眼神。
憐子一身半袖的純白罩衫,配上鮮紅窄裙的裝扮,更加凸顯了她的嬌媚。
和樹一手托住憐子的下巴,慢慢的將她的臉靠近自己。憐子濕潤的眼瞳中映著和樹的容顏。而她也在和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隨著憐子慢慢的閉上雙眼,和樹將自己的唇緊緊貼上憐子。
這時,和樹的手已不知不覺的隔著罩衫,試探似的撫摸著憐子的胸部。
當憐子意識到和樹的動作,而想發表意見時,被緊緊壓住的雙唇,讓她根本無法開口,動彈不得。
和樹的手伸進了罩衫,隔著胸罩,摩挲著憐子的乳房。憐子的胸部似乎比想像中要來得豐滿。一邊撫摸,和樹一邊想像著藏在胸罩裡那柔軟的雙乳。
憐子彎扭的扭動著身體,但是,和樹似乎沒有要把手拿開的意思。
和樹仍舊吻著憐子的唇。當他一一解開憐子罩衫的鈕扣後,一併將胸罩往上掀開,雙手直接觸碰到了乳房。
「嗯…」憐子從唇瓣發出遊絲般的聲音。
和樹雙手遊走在憐子柔軟的雙峰間,異常陶醉。經由手傳達到腦神經的觸感,使得和樹整個人愈來愈興奮。
也許是承受不了和樹輕柔的愛撫,憐子終於開口說話。
「和樹,不要…」
然而,從憐子喘息的抵抗聲中,似乎聽不出一絲拒純的意味,只是更突顯地欲語還休的可愛模樣。這種甜蜜的感覺緊緊揪著和樹的心。
毫無抵抗力的憐子慢慢的躺下。而此時,和樹的手也伸向憐子的大腿。
和樹的手在憐子大腿間輕撫著。一步步的往上挪,往裙子的深處探去。
和樹的眼底映著憐子純白的內褲。看著憐子尚未揭開的「私處面紗」,和樹不禁興奮的喘息。
當和樹在憐子的三角褲上輕柔的撫摸時,憐子整個人一下子弓了起來,身體硬梆梆的抵抗著。但是,在和樹絕妙的愛撫攻勢下,憐子逐漸投降,慢慢的放鬆。在和樹一次次觸碰著憐子的私處時,憐子情不自禁的從口中吐出熱切的呻吟聲。或許是心理作用吧,憐子發現自己的內褲好像濕了。
和樹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心跳跟著變快了,他似乎無法停止愈見高漲的興奮。激情過後,當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孩終於將所有的一切,赤裸裸的呈現在自己眼前時,和樹滿足的大歎一口氣,將手放在憐子身上的白色被單。這時,鈴鈴鈴…不知從哪冒出了大哥大的聲音。
從迷濛中逐漸清醒的和樹,終於意識到周圍人的目光。
這裡是澀谷八番公園前,人潮最多的等人區。這裡一半以上的人,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或帶有同情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看著和樹。
似乎是和樹沉醉於想入非非的美夢時,不小心洩漏了意淫的表情。
和樹心虛的甩了甩頭,拍抽臉頰,亟欲做出輕鬆狀。但此時,他的手心卻不聽使喚的頻頻出汗。
七月的第二個週末,梅雨過後陽光露出了笑臉,夏天的腳步逐漸逼近,每個地方的溫度都愈來愈高了。就連和樹現在所站的位置,澀谷的八番公園也不例外。午前艷陽高照,熱暑將和樹整個人團團裹住。
在這種天氣裡,如果想要獲得美女的青睞,就必須在服裝上有所展現。一身令人感覺酷熱的打扮,鐵定會將愛情的溫度降到最低點。
正因有此領悟,和樹今天穿了一件水藍色的短衫,配上剛買的白色泡泡褲,準備展現最具夏意的涼快裝扮。但是,像雨滴般直落在額上的汗滴,無疑是破壞整體感覺的最大殺手,酷熱難當,依舊寫在和樹的臉上。
和樹從褲子左邊的口袋拿出了手帕,不停的來回擦拭臉上和頸上的汗滴。
今天是和樹期待已久,與新島憐子的第九次約會。兩人的約會,從第一次進行到現在,感覺一直很不錯。如果好景能持續下去的話,剛剛那想入非非的畫面就有可能成真了。然而…和樹頹喪的想。
雖然剛才在想入非非的途中,很快就警覺到四周狀況不妙。但是,關於胯間的秘密,恐怕已經在眾人面前赤裸裸的呈現了吧。如果在大白天讓憐子看見自己這種非份之想的表現,兩個人就不會有下一次的約會了吧。
對和樹來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他的失態是在憐子尚未出現前,這應該可以算是幸運的了。
想著想著,和樹終於發現口袋裡的大哥大似乎正響著。
大概是被四周人的目光分了神,和樹壓根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大哥大在響。
但也許是因為他根本就記不得自己大哥大的聲音。因為知道自己大哥大號碼的人,只有憐子而已,所以事實上它是很少發出響聲的。
所以,這通電話應該就是憐子打來的…
和樹趕緊從口袋拿出大哥大,飛快的按下了通話鍵。
「你在搞什麼啊!牧本君。」
和樹還來不及開口,電話的那一頭就傳來憐子急躁的質問聲。
「對不起、對不起,這裡太吵了,我沒聽到手機的聲音。」
和樹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畢竟,他總不能老實的說自己剛才正沉醉於兩人的情事吧。和樹壓抑住蠢蠢欲動的心,心虛的跟憐子賠罪。
這時,憐子根本無心聽他的解釋,直管說道︰「我今天不去了。」
「什麼?」和樹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沒有錯的話,找聽到的應該是「不去」,而不是「不能去吧」…而在憐子的話裡,似乎完全感受不出絲毫的愧疚。頓時,和樹直楞楞的呆立在那。
終於,和樹回過神來,慌張的問︰「我們倆約會一向好好的嘛,怎麼…」
「應該這麼說吧,我對你已經感到厭煩了。之前跟你交往,是因為你提供丁我很多物質的享受,可是實際上,除此之外,你對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憐子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坦白,聽得和樹當場愣在那裡,想要有所反駁卻啞口無言。
「總之,我已經不想繼續跟你交往下去了,而且,以後當我們在學校碰面的時候,我也不會跟你說半句話。」
就這樣,於電話那頭,只聽見憐子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完便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第一章幸福的假面誕生
1
「…」
和樹切掉通話鈕後,手裡的大哥大還貼在耳邊,整個人一動也不動的杵在那,活像個櫥窗模特兒。
…怎麼會這樣?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計劃,這下全泡湯了!
在興歎之餘,無可諱言的,和樹對於憐子的態度是怒不可遏的。只是,和樹沒想到,相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憐子在不久前也遭受過相同的待遇呀!兩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預定好的約會,卻硬生生的讓和樹給取消了啊!
…難不成這是報應?
想到這,和樹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頹喪的坐在椅子上。
牧本和樹,今年十九歲,身高178,體重65。以同齡的青少年來說,這樣的體格算是較為健碩的。他並沒有特別做什麼運動,充其量只是均衡發展而已。擁有介於少年的稚氣,和成人的成熟之間微妙的容貌,絕不是件壞事。如果真要細分,和樹應該歸類於美男子。輕微波浪的髮型,其實相當適合他。
個性溫和,從不與人結怨,為人也非當的直爽,就像街上隨處可見的一般大學生。以常理推斷,這樣的人想要有個女朋友,應該不算困難。但是,和樹到現在仍孤家寡人一個,一直無法和女孩子發展到男女朋友的關係。
當然,他也有些女性朋友,但那些都是國高中的同班同學。
當和樹對她們其中某位有好感,而想進一步交往時,總是在向對方告白時,被還以「我們還是當朋友就好了」硬生生的給拒絕。總之,他已經過了十九個沒有女朋友的年頭了。所以,牧本和樹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在室男。
而執著談場「純純之愛」的和樹,是不會願意和一個不喜歡的女孩上床的。所以,對於自己即使到現在還是個「完璧之身」,也不會感到可恥。
但是,到今年九月,自己就滿二十歲了,無論如何,他都希望能在二十歲之前把童貞奉獻出去。抱著這種等待的心情,當和樹在大學聯考那天,看見憐子的那一剎那,整個心就被她擄獲了。
就是我夢寐以求,想要奉獻出童貞的女孩了。和樹想著,決定展開攻勢。
對於和樹的攻勢,憐子也毫不掃興的配合著。就這樣,兩人在兩個月內,約會的次數也已經達八次之多了。這期間,不管憐子開口要求什麼,和樹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其中不乏憐子要求到所費不貲的高級餐廳用餐。
買大哥大的情況也是如此,其實和樹本身並不需要手機,只是因為憐子曾說︰「人家想隨時可以聯絡到你嘛!」所以和樹二話不說就買了手機。當然,手機的號碼也只有憐子一個人才知道!就這樣,和樹幾乎將所有打工賺來的錢,全花在憐子身上,但是即使如此,和樹也不曾感到心疼。
和樹始終相信,就是因為他如此日以繼夜的努力,才能擁有今天這樣豐碩的成果。只可惜,他的信念就在憐子一通電話下給擊垮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個完美的計劃,就在剛開始要實現的一刻,硬生生的給摧毀了。和樹震懾於現實的殘酷,一動也不動的杵在那發愣。
怎、怎麼會這樣…
頓時,他的腦袋裡像是裝了倒帶機,一直重複著同樣一個畫面。
「我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
和樹不停的嘀咕著,此時…
「一點也沒錯。」和樹背後冷不防的傳來這樣一句話。
驚慌失措的和樹,趕緊往背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在何時,冒出了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袈裟,一副僧侶的模樣。從他臉上的皺紋看來,應該是有把年紀了。然而和年齡相反的,和樹似乎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見一種獵人瞄準獵物般銳利的眼神。
而這種眼神,讓老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來得年經。
老人的身高雖然只有和樹的一半,但他擁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魅力,令人很難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種魅力可說凡人皆無法擋。老人看著和樹的臉,笑嘻嘻的說︰「你大概沒什麼女人緣吧!」
聽了老人這句話,和樹終於清醒過來。
要不是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和這個奇怪的老人,自己可能還陷在茫然的情緒中。
然而,老人說的話似乎不是一個陌生人會對自己所說的一般。
雖然老人一語正中了和樹的要害,讓他無法辯解,啞口無言。但是被一個才初次見面的老頭,一語命中自己的心事,和樹仍難掩羞愧,不住的發火。
「說什麼嘛!老爺爺你真是失禮。」
看到和樹生氣的臉,老人發出一種詭異的笑聲,繼續說道︰「別生氣,話雖如此,但你擁有一副珍貴的身體,而這個身體是非常健康完美的,它會不知不覺的對你發出愛的呼喚。」
「你怎麼知道我很健康?」
「那還不簡單,我用看的就知道!恐怕世界上就只有我有這等功力呵!」
危險!和樹在心裡嘀咕著。一開始用這種玄虛的話和人交談,不就是宗教團體利誘人入教最擅長的把戲嗎?而從老人的面貌看來,活像某個教派的教主。然而事實上,和樹確實可說是個健康寶寶。自從小學二年級得了水痘之後,就再也沒有生過什麼病,連個感冒也沒,可謂超級健康,就算還有個什麼怪癖,也不能就此推說老人所言不實呵!
那麼,再來呢?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說︰「如果你加入了我們的教派,包你根除那一丁點的壞毛病。」
想到這,和樹不等老人繼續說,逕自轉身就要離開,這時,老人又說話了。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女孩表示喜歡你,你一定也不習慣和女孩子有親密的關係吧!」
和樹停下一了腳步。他說這話,說不定是從我被女孩子甩掉的樣子觀察到的。
但是說到我總是沒辦法談成戀愛,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能把一個人看得這麼透徹,除非是讀到這個人的「心」。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看得見啊!事實上,你的體質根本就是個沒有女人緣的人。」
我從前只聽過沒有女人緣的「命運」,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沒有女人緣的「體質」。
「那我該怎麼辦呢?」
和樹直覺的反問老人,但老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再度發出了一陣輕笑。之後便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和樹。
「我話說到此,若欲知詳情,就來這個地方來找我。希望我的話對你會有所幫助。」
老人說完,便自擁擠的人群中走去。
和樹手裡拿著名片,呆立在原地,一邊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
今天好像一直處於茫然的狀態,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腦子似乎有點打結,轉不過來。不久,和樹終於回到了「正常」的狀態。腦袋開始有些空間可以思考之後,看著老人給他的名片。
這張名片似乎是手工做的,在淡茶色的名片上印著「仙道研究家.齋雲」等字樣,而地址就在和樹念的大學附近。
「可是…」當和樹再看了一次名片上的名稱,似乎有了另一種體悟。
所謂「仙道」,就是仙人用的法術。而那個老人,如果就是齋雲的話,或許他真的就是所謂的仙人。而如果再仔細回想老人散發出一股奇妙的存在感及不詳的年齡,或許正可以解釋為是仙人經過修行所得。而一切的徵兆就這麼不謀而合的銜接在一起了。
雖然他穿得像個僧侶,但是如果將自己打扮得像個仙人,在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就顯得太突兀了,不是嗎?想到這,和樹對齋雲說的話,越來越覺得興味盎然,似乎不再覺得不可思議了。
但說不定齋雲只是為了要拉和樹入「仙道」,在言語上故弄玄虛而已。
而這些疑問,都隨著問題的核心「齋雲」的離去,變成無解了。
不過還算幸運的是,並沒有被強迫「入教」。
對方並不知道和樹的住所,所以整件事的主導權可以說是掌握在和樹的手裡。
除非和樹有所行動,否則這件事應該就此為止了。
和樹把名片放進褲子的口袋,轉身往澀谷車站走去。
2
「呼…」
回到了九條寺車站,和樹終於輕鬆的喘了一口氣。因為自澀谷離開之後,和樹的每一次呼吸總是夾雜著歎息。
被憐子無情的拋棄,好不容易精錘百煉的約會計劃,在剎那間就崩潰了,這對和樹來說無疑是精神上的一大打擊,這樣的打擊當然不可能說恢復就恢復的。在遭受這樣無情的打擊之後,和樹最後終於選擇黯然的回家。
和樹出生在九條寺町,從澀谷出發,經過新宿,大約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九條寺町是個經濟繁榮的地方,以住宅區發跡。
車站前是條櫛比鱗次的商店街,人潮熙來攘往,非常熱鬧。
和樹的家,就在距離商店街不遠的地方。
和樹總愛挑幾條路,迂迴的繞一繞,順便逛逛街再回家。
九條寺的商店街,幾乎清一色為個人行,所以常給人一種雜亂的印象。但是正因如此,使它更富有人情味,這也是和樹最喜歡的地方。
最近傳言,有人計劃在附近設立一座大規模的購物城,而原本的商店街便面臨了存亡的危機。然而,這樣的說法似乎絲毫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整條街還是生氣勃勃的。
或許是從小生長在這,和樹對於這裡的一景一物,不光是熟捻,幾乎已和它融為一體了。它活潑明朗的氛圍,深深感洩著和樹。
雖然和樹的家是一棟寬敞的大宅院,但是由於父親任職於某家商社的海外營業部,一年到頭出差,幾乎很少在家,所以和樹可說是自己一個人住。
從四月起,因為商社打算進行一宗大買賣,和樹的父親又有近半年的時間在巴黎出差。而和樹的母親,經營一家建築設計公司,打從和樹小的時候,也是每天來回奔波於公司和家裡。為了拓展業務,她現在人正在札晃出差。
而和樹因為時常處於與父母聚少離多的日子,所以基本上來說,和樹與商店街的人顯然較為熟悉,時常有碰面的機會。
從小,和樹就時常在買東西的時候,接受叔叔阿姨的一些小贈品,或者免費吃吃東西。自從上了國中之後,因為課業越來越忙碌,較少有時間上街。但是儘管如此,對於商店街,和樹仍有一份深深的思念。
下午一點,街上的購物人潮暫時告一段落。
「啊,和樹!」
正要離開商店街時,和樹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叫聲,於是停下了腳步。
雖然還沒看到她的臉,但是光從聲音和口氣來分辨,就知道是「沙庫馬」蔬菜店的老闆娘-佐久間美夏。看著正向他招手的美夏,一身藍色牛仔褲及鮮黃色襯衫,自然不造作的打扮,臉上洋溢著年輕女孩的青春氣息。
美夏和和樹同年,從幼稚園到高中都是就讀同一所學校,可說是和樹從小到大的冤家,和樹壓根就沒把她當女孩子看待。
美夏的活潑可是出了名的。從小,美夏就是個淘氣的野丫頭,說起話來帥氣灑脫,玩起來可從來不輸給男生。和樹和幾個男孩子,好幾次都敗在美夏的手下,不得不對她折服。
一直到升上了國中,也許是年齡的增長,美夏的個性成熟了不少,說起話來也越來越有女孩子的模樣。只是一直到現在,她那英雌不讓鬚眉的氣概,仍絲毫不減當年,面這種個性也剛好符合她現在的職業。
她慷慨大方的經營風格,讓她的蔬菜店在商店街上頗受好評。聽附近的主婦說,美夏最近連續辦了幾場戶外拍賣會,生意好的不得了,幾天下來收入比平常高出三成。美夏和蔬菜店幾乎已成了密不可分的共同體。
「啊!好久不見!」
和樹走近「沙庫馬」,美夏開心的跟他打招呼。
「是啊!好久沒見到你了。」
和樹努力的附和著,事實上,自從高中畢業後,只有兩三次短暫的會面,在和樹的印象中,這一年內,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交談。
美夏高中畢業以後,就開始在蔬菜店裡幫忙。而和樹在重考一年後進入大學,開始過著多采多姿的大學生活,忙著打工,交朋友。在開始和憐子約會之後,生活的空檔也就更少了。美夏目不轉睛的看著和樹。
「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呀!看樣子,又被女孩子給甩了喲!」
…她還是這麼會損人,和樹被當頭棒喝。
和樹警告自己,千萬不可以露出破綻來,不然鐵定會被看扁。
壓抑著激動的情緒,結結巴巴的回答︰「才、才沒有呢!」
但是,和樹越想假裝鎮定,似乎越是讓美夏給瞧出端倪來。
事實上,和樹根本沒有本錢在美夏面前喬裝些什麼。對美夏來說,她似乎已經完全掌握和樹的行為模式及心理狀態,一眼就能看穿他。這對和樹來說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以美夏的說法,是因為兩個人認識太久了,不想瞭解對方也難。
但是對和樹而言,儘管兩個人認識已久,對於美夏的心理,他卻始終難以捉摸。這種不對等的感覺,無形中讓他倍受壓力,異常難受。
或許美夏是看見自己大白天穿成這副德行,又剛巧在回家的途中,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推測。
這時,美夏看穿和樹此刻的想法,毅然決定放他一馬,不再尖銳了。
「好啦!不逗你了,喂!你好歹也偶爾來捧捧場嘛!我爸媽好想看看你呢!」
美夏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得理饒人』,及時煞車,恰到好處的轉換話題。這種爽朗的個性,也是從小到大她討人喜歡的原因。和樹見美夏轉移了話題,這才鬆了口氣。
「沒辦法呀!大學生活太忙了嘛!」
和樹就讀的清秋大學,要修的學分非常多,特別是一年級的學生,課業壓力頗重。當然,課程順序的安排,是可以在四年內自由選擇的。但是,一旦你把一年級時間花在玩樂上,二年級以後鐵定會嘗到選修學分的塞車之苦,很有可能因此受限於被當的學分。所以,能盡早把該修的學分修完才是上策。
「嗯!我也好想上大學喔!」
美夏落寞的喃喃自語著。
高中時代的美夏,成績是凌駕在和樹之上的。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打算考大學。可是,就在高三下學期結束的時候,她選擇接管家裡的事業,到「沙庫馬」學習幫忙。
和樹雖然沒有直接探問美夏原因,但據消息來源是說,美夏的父親在幾年前因為脊背受傷,無法再繼續工作。雖然這幾年店裡確實也賺了些錢,但畢竟沒有再僱用人的餘裕了。而美夏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因為瞭解家裡的處境,所以毅然決定接下「沙庫馬」,繼續父親的志業。
「對不起,說到你的傷心處了。」
和樹滿臉抱歉的說。
…在美夏面前,最好還是別提有關「大學」的話題才好。
和樹心裡想︰雖然自知沒有女性般善體人意的纖細性格,但是,總該知道發揮一下朋友間互相關懷的功能,否則自己豈不一無是處了嗎?
而美夏似乎也感受到和樹善意的體貼,很快地恢復了笑容。
「沒關係啦!是我自己開始的話題嘛!」
「我知道了,以後我一有空,就會到店裡光顧的。」和樹說。
「嗯!一言為定喔!」
看到美夏爽朗的笑容,和樹突然感到怦然心動。對於美夏,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有的感覺呢!
可能是太久沒見面的關係吧!畢竟美夏是個女孩子呀!
基於人性,和樹會有這種悸動是可以理解的。和樹希望自己這種潛藏的慾望,沒有被美夏發現才好。但是他仍關不住心中的蠢動,不自主的凝視著她。
「幹嘛這樣盯著我看?」
美夏不禁兩頰微微泛紅,嬌嗲的說,並試圖躲開和樹的目光。
美夏這種十足女人的反應,是和樹怎麼也想像不到的。
「喲!怎麼啦?美夏越來越像個女人羅!」
剎那間,美夏就像煮熟的蝦子,漲紅了臉。
美夏二話不說,抓起眼前堆放的紅蕃茄,一股腦地往和樹丟去。
說時遲,那時快,和樹對美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馬上就被命中了。「啪」的一聲,全身上下洩成一片紅。
「笨蛋和樹!活該!」
一逞報復之快,美夏心滿意足的走進店裡去。
徒留一臉茫然的和樹,錯愕的杵在那。
「搞什麼嘛!這丫頭!」
在和樹的印像裡,美夏凶歸凶,但還不至於會丟東西啊!況且,以前在打打鬧鬧的時候,沒印象她有這種舉動啊!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和樹邊想,邊擦著附著在身上的蕃茄汁。不久,他終於發現週遭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些奇異的眼光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瞧。
他們看起來像在觀賞一出愛情肥皂劇,和樹不知所措的急忙逃離現場。
3
隔天星期一,在上學的途中,和樹不禁想著今天所必須面對的處境…和憐子照面。每週一固定一小時的必修課,是想躲也躲不了的。
這對和樹來說,是件多麼無奈的事。
…想想自己才在上星期六被狠狠的甩掉呵!雖說如此,和樹想,今天見到憐子,還是必須拿出君子該有的風度,大方的向她問好才行。
和樹抱著一絲希望,走進了教室。不久,他便在人群中看見憐子。
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憐子美麗的倩影,就像在群車爭艷中,一眼便瞄中法拉力跑車的蹤影一樣,再簡單不過了。
尤其是憐子今天一身鮮艷的翡翠綠洋裝,把自己襯托的更加醒目。
「真是令人賞心悅目!」和樹想,這大概就是女人特有的絕招吧!
雖然確定了憐子的蹤跡,和樹仍心有未了。他心裡猶豫著︰雖然見到了憐子,心裡的期待可說是實現了一半。但是,該就此罷手嗎?還是該繼續追擊,主動去打招呼呢?心裡的一點猶豫,讓他始終跨不出步伐。
然而,這個煩惱很快就得到解決…從憐子看見和樹,臉上顯現出視而不見的冷漠表情,和樹便知道了答案。像是看見了蟑螂或蜘蛛般的厭惡,憐子的表情徹底摧毀了和樹心中僅存的一絲期待,絕望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
頓時和樹腦中一片空白,思緒完全停止,連老師來了,他一點也沒發覺,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空白好長的一段時間,和樹突然感覺到四周吵雜的聲音,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下課了,他趕忙看看四周。
已經找不到憐子的蹤跡了。唉!本來也就沒被人看在眼裡呵!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和樹一邊歎氣,一邊走出了教室。這時,背後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還是老樣子,又陷入低潮了。」
這、這聲音是…
和樹心中懷疑著,小心翼翼地回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背後站著的正是耶個老人-齋雲。和上次一樣,同樣是那個老愛給人「意外驚喜」的老人。如同前次,老人還是穿著袈裟,像個僧侶。
雖說清秋大學設有佛教系,僧侶在學校自由進出是很自然的畫面,但是,看見齋雲的身影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眼前,和樹仍然覺得非常不習慣。
「你連我讀什麼學校都摸的一清二楚呀!」
「呵呵呵!我就住在這附近呢!我是偶然看到你進學校來的喲!」
「那麼…」
和樹壓根忘了,齋雲給他的名片,上頭的地址明明白白就在學校附近!
雖說如此,但是齋雲的話可信嗎?說不定自從上星期六和自己碰面之後,齋雲就一直秘密地在跟蹤他,和樹不安的想著。
齋雲看見和樹猜疑的眼神,故意假裝清清喉嚨,咳了幾聲。
雖然和樹的猜疑是「雖不中,亦不遠矣」。但是,為了轉移焦點,齋雲盡量讓兩人這次的相遇,有種偶遇的感覺。
「事實上,我有東西想要交給你,請跟我來好嗎?」
「可是,我下一堂還有課…」
雖然快要放暑假,有些學分早已陸續停課,但是今天的課確實還沒有上完。
「呵呵呵!抬頭看著天花板也叫上課啊!」
和樹現在確實是腦中一片空白。而自己上課的模樣,想必都被齋雲看到了。想到自己好像被偷窺一樣,和樹心裡不禁感到一陣不快。
還沒等和樹開口,齋雲打鐵趁熱的說︰「怎麼樣,你是要選擇繼續上無聊的課呢?還是想知道關於你體質的秘密呢?」
不愧是有兩把刷子,齋雲像是掌握了和樹的脾胃,先發制人的正中他的要害。
這樣一路問下來,和樹幾乎無言以對,他感覺自己就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可是,他心裡仍迷惘著,到底該不該跟這個怪老頭走呢?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會不會只是想要「引君入甕」,故意把我說得這麼不堪?
「好啦!你就別猶豫啦!真是受不了耶!」
齋雲拉著和樹的手,一逕地往校門口走。
「等、等一下啦…」
和樹極力想掙脫齋雲的手,可是…
「你如果是個男子漢,就趕快覺悟,跟我走!」
經齋雲這一聲斥喝,和樹頓時一點反抗能力也沒了。
…反正下一堂也不是必修課,姑且聽聽他要跟我說些什麼吧!
當下,和樹便決定隨著齋雲去。
然而,當他來到齋雲家時,一陣懊悔之意猛然襲上心頭。齋雲住的是木造房子,房屋的基架似乎一碰就會垮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個廢墟。
屋子的玄關處,掛著一個不甚醒目的招牌,上頭寫著「仙道研究所」,就像是告訴大家這地方是有人住的。
但是,即使是和樹,在來來回回經過數次,仍一點也沒發覺它的存在。
「這也可以算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呀!」
和樹不禁發起牢騷來。
如果風強一點,這房子可能就被刮跑了。和樹不禁為「它」擔心起來。
如同鬼屋般,這裡充滿著鬼魅之氣,讓人感覺一進去就出不來了似的。
我究竟為什麼來這裡?
…這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是打從一開始就有了。
管他的,進去吧!和樹心一橫,索性跟在齋雲的後頭進了屋內。
走廊燈光微暗,和樹每踏一步,腳底下的地板就不停的嘎嘎作響。
他實在擔心,如果再用力一點,地板恐怕就會被踩出一個洞來了。和樹著實走得戰戰兢兢的。
而相對於和樹的亦步亦趨,齋雲氣定神閒,步履緩慢的走著。
這不只是輕重的關係吧!不正是因為有無研究仙道的差別嗎?
想著想著,和樹好不容易走到屋子最裡頭的房間。
屋子的四壁,全覆蓋一本本的舊書,以整個房子的破舊程度看來,這樣一路走來,地板沒塌陷,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這些書看來大部分是中國古書,至於上頭寫些什麼,和樹一點也看不懂。
只是,看那書斑駁的外皮,似乎就可以感覺它歷經久遠的年代。
這古樸的東西,對和樹這個門外漢而言,是怎麼也無法感受到它的價值。但是對於內行人來說,這也許就是無價之寶了。
齋雲走到房間中央,在一個單人座的老舊沙發上坐下,順便請和樹坐在隔著一張茶的對面沙發。
和沙發一樣老舊的茶上,擺了一個半炭化,有點污穢的小箱子。
和樹好奇的巡視了週遭,正準備坐下,卻發覺齋雲的眼睛正往自己全身上下打量著。
「嗯!希望沒什麼差錯。」
齋雲在和樹身上來回打量一陣後,若有所思的說。
「什麼叫沒差錯?你別淨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解釋給我聽聽吧!」
「你覺得受歡迎和不受歡迎的人差別在哪?」
齋雲根本不顧和樹滿腔的疑惑,繼續問道。
「嗯!我想是臉蛋、外型、個性之類的吧!」
「那麼,你覺得自己為什麼會不受歡迎呢?」
和樹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若以外貌或個性來決定受歡迎與否,以和樹的條件而言,擁有一兩個女朋友應該不是件難事。而這時,和樹腦中浮現了過往,以憐子為首,曾拋棄過他的女主角們,分手時所說的話。
雖然分手時各有不同的說詞,但似乎有個共同的重點,那就是…「缺少男性的魅力…」
聽著和樹的喃喃自語,齋雲也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這麼回事!能不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睞,完全看你有沒有男子魅力!就算是其貌不揚,只要有男子氣概,同樣也能吸引女孩子。」
「嗯…是有道理,可是…」
齋雲看著和樹,繼續說道。
「但是,你知道魅力需要有什麼要件嗎?」
被齋雲這麼一問,和樹頓時陷入了沉思。
但是,任他再怎麼想,腦袋充其量只出現「個性」、「動作」之類膚淺的特質。而這些恐怕都不是齋雲要的答案吧!和樹索性說︰「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想過。
」
聽了和樹的回答,齋雲莞爾一笑。
「答案是『性賀爾蒙』!」
「性賀爾蒙?」
「沒錯!」
「就像昆蟲或動物,它們在繁殖季節的時候,身體都會釋出性賀爾蒙來吸引異性,這你知道吧?」
和樹雖然確實聽過賀爾蒙這個名詞,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把它和「吸引女孩子」
聯想在一起。為此,齋雲將「賀爾蒙」簡單的解釋一遍給他聽。
「賀爾蒙」日文將它譯成「引誘物質」。最原始的意思就是指,能夠吸引同伴的所有物質。而事實上,賀爾蒙的種類有很多,像是︰集合賀爾蒙、警報賀爾蒙、階級分化賀爾蒙等。它們在昆蟲和動物的世界裡,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但是一般來說,存在動物體中最多的,還是所謂吸引異性的「性賀爾蒙」。
「在人類的視覺越來越發達時,嗅覺反而逐漸衰退。所以,位於鼻子,負責感覺賀爾蒙的器官,相對的也就慢慢退化。但是它並不會完全退化,只是我們平常沒感覺到它的存在而已。」
「但是,這和魅力有什麼關係呢?」
「就是因為這樣,人類常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釋放出賀爾蒙,而不自覺的散發出自己的魅力。能夠強力釋放出性賀爾蒙的人,對於異性就會有很大的吸引力。」
聽了齋雲的一席話,和樹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總覺得在這樣的結論下,自己已歸屬於毫無魅力可言的一族。
「難道就是因為我體內吸引異性的性賀爾蒙的量比較少,所以才不受女孩子的歡迎?」
和樹小心翼翼的發問,齋雲一聽便露出慣常的笑容,指著和樹說︰「你太客氣啦!你身體裡的性賀爾蒙根本就沒釋放出來!」
和樹當場瞠口結舌。
量少也就算了,沒想到答案卻是最糟糕的「零」。
「當…當真?」
齋雲點點頭。
「當然啦!像你這種體質,在數萬個人中只會有一個…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喔!
」
雖說好似萬花叢中一點紅般的稀有,但對和樹而言,這卻一點也不值得慶賀。
雖然在和樹的印象中好像有種說法︰人類的心能左右賀爾蒙的釋放。
而這或許可以讓陷入「缺乏賀爾蒙」窘境的和樹帶來一線生機。
可是此時此刻,齋雲的說法實在太具有說服力,讓人覺得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而且,和樹之前也曾在某本雜誌上,看過一種「如何吸引女孩子」的推薦香水…由雄的麝香鹿體內,抽出賀爾蒙所提煉的。
在地球上,人類也是一種進化的動物。其他的動物會受到賀爾蒙的影響,人類應該也就會受到影響吧!
看著陷入混亂思緒的和樹,齋雲安慰他說︰「雖然你到現在還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但是,這種日子不會讓你過一輩子的!」
雖然齋雲在結尾加了這個意寓頗深的註腳,但和樹對於當前的處境仍難一笑置之。畢竟這對於青春年少的他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
和樹不禁頹然喪氣。
「如果真是這樣,似乎只有放棄和女孩子交往,其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不,還是有辦法!」
齋雲打開眼前茶上的小箱子,從裡頭拿出一塊布來。
「把這個面具戴上。」
「面具?」
和樹從齋雲手中接過白布,放在手掌中攤開。這塊布似乎可以罩住自己全部的臉。布的背面有個倒V開口,戴上它活像個戴著面具的摔角運動員。
面具的眼睛和耳朵兩個部位,各有開孔,所以還不至令人有壓迫感。
而鼻子的地方,弧度剛好吻合,在鼻孔處也有開孔。
嘴巴的地方有一筆直的小開口,所以事實上,如果要開口說話的話,也是很自在的。面具的顏色微褐中帶白,談不上好看,反而看起來像是歷經滄桑般的陳舊。
但是當用手觸摸它時,感覺卻有如絲絹般,觸感極好,也很有彈性,一點都不像是劣質品。面具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固定的繫繩,也許是因為剛好可以浮貼在臉上,也就用不著了吧!
看來一片素淨的面具,沒有任何的花紋及裝飾。
一套在頭上,整個臉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氣。如果換個材質,搞不好會被誤認為是個死人的石膏臉。和樹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面具。
齋雲說︰「這個面具來自古老的中國,戴上它,有助於增強人性賀爾蒙的釋出。」
齋雲開始緩緩道出面具來由的原委。
最初,是中國北宋神宗御用的。北宋神宗繼位後,便發覺了一件事︰就是後宮三千佳麗,對於這位走馬上任的皇上,似乎都「性」趣缺缺,一點爭妍鬥艷的興致也沒有。神宗為此懊惱至極,雖貴為皇帝,大可利用權勢相逼,使她們臣服。但這種做法只會「有損皇威」,一點也無法展現皇上的魅力。於是,神宗終日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萬般的苦惱。
神宗的一名隨側,得知皇上的煩惱後,隨即請益仙人呂洞賓,此事該如何解。
在當時,恐怕只有呂洞賓一個人和齋雲一樣,有所謂「性賀爾蒙」的觀念,甚至有測知「性賀爾蒙」的能力吧!
過了兩年,呂洞賓果真做了一張激發性賀爾蒙的面具。
自此之後,聽說後宮三千佳麗,如預期所料,自動的爭奇鬥艷起來,極盡心力的討神宗歡心。而想當然爾,神宗的性生活便開始多采多姿起來了。
後來神宗死後,外敵入侵,北宋滅亡。接著中國陷入一場場的混戰中,面具也就隨著戰亂消失蹤跡了。
當初神宗唯恐面具的秘密走漏,所以嚴格要求周邊的隨側三緘其口。
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說寥寥無幾,而它的存在遂因此葬送在歷史的洪流裡了。齋雲為了挖掘這個秘密,費了好長一段歲月。
年輕時的齋雲也和和樹一樣,是個缺乏性賀爾蒙的體質,總是吸引不了異性的青睞。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非常的懊惱,始終不瞭解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後來,他為了要傳揚「南派仙道」,必須到中國學習「房中術」。
南派仙道最著名的道法,就是一種使男女兩人能夠情投意合的「雙修法房中術」。修得這個法術,就能清楚知道自己在身體上所欠缺的特質。
在持續修行的過程中,齋雲得知面具的傳說。
於是,他契而不捨苦苦追尋二十年之後,終於如願的找出了面具。
「這麼說來,老爺爺也用過這個面具羅!」
和樹插嘴問,齋雲聽得笑彎了腰。
「哈哈哈!那當然!我『那話兒』雖然已經年久失效,但是,現在我仍然可以讓許多的女性大大的滿足呢!」
「所以,為了造福所有男女,我將面具命名為『幸福的假象』。」
「『幸福的假象』…」
真是個糟糕的命名!和樹想。
但是話說回來,它實際上的效用還是比名字來得重要呵!
「這個面具真有如此的神效嗎?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想必和樹的疑問還有一籮筐吧!
本來嘛!這又不是事先設計好的漫畫或電玩的劇情,誰會相信戴上它就能吸引異性呢?為了解答和樹的疑惑,齋雲繼續說明。對於這個面具,齋雲可是花了一些功夫去研究呢!
關於它的原理、結構等等,齋雲可說都瞭解得非常透徹。
製作面具的仙人-呂洞賓,在中國傳道無數,可說是個極有名望的仙人,甚至以創始者之姿被景仰著。要瞭解這樣一個人物的作品,非得像齋雲一樣累積數十年的功夫不可。而他也如願的解開了這個秘密。
齋雲不斷的分析,大致引導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面具的形狀,對於頭部的穴道會給予某種刺激的作用,連帶促使整個腦部的活化。
在古代的中國,死人及罪犯的臉上都必須覆蓋著面具。
而當皇帝開始使用這樣的面具時,就必須特意做出有別於一般面具的樣子,所以這張面具的來由不是沒有根據的。
戴上這張面具時,體內的潛在能力,會被一股腦地激發出來,不自覺地散發出比平常強十倍的能量,而這都是因為腦內受到刺激所引起的。
「也就是說,一戴上這面具,就會大受女孩子歡迎羅?」
「沒錯!在你戴上它的一瞬間,所有的女孩都會拜倒在你的膝下羅!」
看齋雲說得這麼有把握,和樹心中反而產生了疑惑。畢竟,他說得實在太篤定了。說不定,他只是先說說好話,再來就是想辦法說服自己,出高價買下這個舊面具…
齋雲看著手拿面具,陷入沉思的和樹,開口說︰「你就試試吧!看看戴上它之後,是不是會立刻吸引女孩子過來。」
「可是…」
和樹心裡直覺齋雲所說的,實在荒唐可笑。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有點道理,不可不信。
「怎麼樣?試試看吧!」
齋雲試圖誘導他。和樹看著面具,一邊猶豫著。
齋雲從沙發站起來,走近和樹。
「你這傢伙,還在猶豫什麼!」
齋雲從和樹手中搶走面具,走向他背後,二話不說,將面具一逕地往他頭上套下去。
「你,你做什麼?」
和樹試圖抵抗著。但齋雲絲毫不肯鬆手,一下子就將面具給牢牢套上了。
而這張叫做「幸福假象」的面具,戴在和樹臉上,竟無需藉任何外力的固定,異常的吻合,簡直就是渾然天成。
對齋雲這種強硬的作法,和樹生氣了。
「一點都不舒服!莫名其妙被迫戴上這東西…」
和樹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試圖拿掉面具。但就在這個時候,和樹感覺身體發出了一股燥熱。
「這、這怎麼回事?」
「感覺到了吧!這就是『幸福的假象』這張面具產生的效果。」
「怎麼會這麼神奇…」
和樹不自覺的發出了驚歎。
老實說,這種變化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像是隱藏在體內的一股能量,一下子迸了出來,充滿和樹的身體。頓時讓他充滿了自信,覺得再也沒有什麼事能難倒自己了。姑且不論什麼性賀爾蒙,對於這張面具,和樹幾乎已經不再懷疑它的影響力了。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說的話吧?」
和樹用力的點點頭。
「那麼,你就好好利用它吧!不收你錢。」
「不收錢?」
就這麼便宜我,一毛也不收?這豈不是太慷慨了嗎?
和樹確實感覺到它的效果,這種變化就像是被催眠一樣,更何況它的效果比起催眠術,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結果,就算索求個幾百萬的天價,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也太慷慨了吧!」
和樹直言不諱的說,齋雲照例笑了幾聲。
「你別說傻話了,想當初我也是性賀爾蒙的煩惱者呢!這張面具只對體內無法釋放出性賀爾蒙的人有效,不讓你這種同病相憐的人用,給誰用呢?」
多麼合理又體貼的說法呀!和樹覺得沒有再推辭的理由了。至少,自己也可以親身經歷一番!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將這面具拿來使用。」
齋雲臉上堆滿笑容,頻頻點頭。此時,和樹壓根沒發覺從齋雲眼底,閃現一抹的詭譎。
4
和樹從齋雲的家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和老人談了這麼久,學校裡大半的課都已結束。
四點的那堂課大概也快要開始了吧!對於憐子的課目表,和樹可說是記得一清二楚。她選了四個小時的必修課,如果沒蹺課的話,憐子現在應該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和樹告訴自己「此時不做,更待何時」,現在就必須戴著面具去見憐子。
他甘冒被眾人誤認為變態,或有被警察問話之虞,硬是鼓起勇氣,一刻也不想耽誤,直往憐子的公寓走去。
憐子住在離學校大約步行十來分鐘,一棟十層樓的高級公寓,雖然和樹沒進公寓參觀過,但是,光從公寓豪華氣派的外表看來,他想,住在這裡一定所費不貲吧!一間最便宜的房間,每個月的房租恐怕也要二十萬日幣呢!
和樹最初知道憐子住在這棟公寓裡時,不免咋舌。儘管如此,憐子似乎一點也沒有縮減預算的意思。
憐子所使用的東西,不論是身上穿的衣服,或是手裡拿的皮包,一概是高級的舶來品。這不禁令人懷疑︰她的錢到底都從哪來的?
當然,在憐子的囊中物裡,不乏和樹掏錢買的。而其他的東西或許是和他一樣,拜倒於憐子石榴裙下的諸君所呈貢的吧!
和樹在公寓附近閒晃著,等憐子回來。
雖然夏天的白晝比較長,然而,過了七點,天色多少也有些灰暗了,而這時仍未見憐子回來,或許憐子拐個彎繞到其他地方去了。
此時,和樹已喪失剛從齋雲家裡出來的那種興奮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不安。而這種不安隨著時間,愈來愈沉重。
和樹在戴上了面具之後,確實感覺到身體裡正產生某種未知的變化。
但是,如果這種變化並沒有如預期般釋放出性賀爾蒙呢?如果一個搞不好,很有可能被憐子當作是色狼或是暴徒。萬一真的如此,自己不就是落入怪爺爺的唬人圈套裡的冤大頭了嗎?
正當腦中迴盪著各種可能的結果時,和樹眼底閃現了憐子的影子。
烏黑秀髮及腰的憐子,正從遠處翩然走來。豐滿的雙峰、纖細的腰枝、圓潤的臀部及均勻修長的雙腿。憐子一身玲瓏的曲線正無言的向眾人展示著。
她穿著剪裁合身的綠色絲質洋裝,輕踩著模特兒般的台步,吸引了路上所有男士的目光。然而,憐子似乎壓根沒注意到和樹的存在,逕自往公寓走去。
…事不宜遲,就是現在了!和樹心想,若不試試這張面具的功力,或許這種困窘的情況一輩子也改變不了。
和樹當下醒悟︰為了突破現狀,非放手一搏不可。他從包包裡拿出面具,迅速將它戴上。
「好了,出發!」
和樹催促著自己,斷然地出現在憐子面前,憐子被和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眼睛瞪得像牛鈴一樣大。
…面具啊!助我一臂之力吧!和樹一邊拚命地祈禱,期待面具能適時地顯現神跡,一邊不住地凝視著憐子。
雖然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此時的和樹,卻感覺有如一世紀之長。果不其然,面具似乎開始發揮功效了。將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視為笨蛋的憐子,突然開始顯現出扭捏不安的姿態。然而,不知是否因為彼此相距數里而有誤差的關係,和樹似乎隱約看見憐子臉紅了。
和樹從來沒見過憐子這樣的反應。在和樹的印象裡,打從兩人交往以來,憐子就是一慣地冷漠。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如此赤裸裸地表現出情感。
難道是面具發功了嗎?和樹一邊驚異於面具所發揮出的威力,一邊慢慢的接近憐子。如果以這種狀態持續接近憐子,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一絲邪惡的念頭悄悄爬上和樹的心頭,他開始試圖縮短與憐子的距離。
憐子害羞的把臉轉開,翻白眼珠望向和樹。
當兩人到了觸手可及的距離時,憐子冷不防地將雙手架在和樹的脖子上,一下子將和樹抱個滿懷。
對於憐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知所措的和樹只有一味地向後仰。
或許是不習慣憐子如此熱情地擁抱,和樹一個腳步沒站穩,搖搖晃晃的差點向後倒下。幸虧適時穩住了右腳,才讓身體取得了平衡。
憐子似乎愈見熱情,一下子便將整個身體及雙唇貼上了和樹,接下來便是一陣的狂吻。然而,原本期待會是一次輕柔之吻的和樹,突然驚覺事實與想像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憐子胸部柔軟的觸覺,正一點一滴地傳遞到和樹的身上。對於這種「第一類接觸」,不一會兒,和樹便意識到胯下漸漸開始膨脹起來。
察覺了和樹的異樣,憐子的雙唇離開了和樹,春意蕩樣的說︰「到我的房間繼續吧!」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和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瞬間便毅然決然展開雙臂,迎接美夢降臨。
5
憐子住在七樓的一間兩房兩廳的房子裡。兩個房間之一當作睡房,而另一個房間則當作收衣間。
把一個足供一對夫妻外加一個小孩的房子,當作單身貴族的住所,是多麼奢侈的事。然而,這對憐子來說,說不定還太過狹窄了呢!
憐子將和樹喚了進來。此時的她,儼然已將「幸福的假象」當真了。
進到屋內,憐子垂涎欲滴地看著和樹。
大概是剛才在電梯那狹窄的空間裡,和樹身體釋放出來的性賀爾蒙刺激到了憐子吧!憐子濕潤的雙眼透露著即將爆發的慾望,她不住地扭動身體,像是亟欲壓抑就要從心中跳出來的衝動。
然而,一旦進到屋內,似乎早已不需要什麼矜持了。若以單人來說,八坪大的房間裡,角落裡的那張床感覺上似乎過大了點。
一進到房間,憐子追不及待地將和樹抱緊全身,似乎有意不讓兩人之間有任何的空隙。然而,到當前為止,和樹緊張的感覺絲毫未減。他著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而此時的憐子,已再度將雙唇貼上了和樹。她的舌頭在和樹的嘴裡探索著,直到兩片舌頭緊緊纏繞在一起。
剛剛嘗到初吻滋味的和樹,對於憐子這波強烈的舌頭攻勢,簡直毫無抵抗之力。然而,憐子依然故我忘形地進攻,似乎完全無視於和樹此時的狀態。
很快地,兩人吻成了唾液交融的地步。
啾啾啾啾…打結的舌頭親吻聲,外加交融的唾液聲,交織成陣陣聲響。
親耳即聞的纏綿聲,從耳朵傳達到了大腦,和樹感覺陣陣的刺激再度讓胯間充滿了血液。
「嗯…」
在一陣激情地糾纏過後,脫離了和樹的雙唇,憐子大大地喘了口氣說︰「嗯,我再也等不及了!」
憐子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脫掉上衣。她迅速地脫下上衣,接著是胸罩、裙子。一下子,身上僅存一件內褲的憐子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和樹眼前了。
完美無暇的雪白肌膚,襯著粉紅的雙乳,眼前儼然是維娜斯再世的女人,不由得令人眼睛為之一亮。憐子似乎正等待著和樹下一步的動作。
然而,絲毫沒有經驗的和樹,想當然對於憐子如此一波波密集的攻勢根本束手無策。
再者,在面對自己傾慕已久的女子,如此坦然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和樹腦中早已一片空白。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木偶,茫然地呆立原地。
相較於茫然的和樹,伶於已迫不及待地跪下雙腳,迅速地扯開和樹褲子的拉煉,一把就將裡頭直挺挺的「那話兒」給拉了出來。
而「那話兒」也早已禁不住誘惑,不聽使喚地「奪門而出」。
「等,等一下…」
不顧和樹迷惘的低喚,憐子熱情的目光早已鎖定了她的目標。
「好棒啊!第一次看見這麼雄壯的…」
憐子好像囈語一般,雙手緊抱著和樹的分身。
接下來就將和樹的「那話兒」朝自己嘴邊撇過來,接著便用唇親吻著。
嗶咕…從男根前端傳來的甘甜刺激,一下子震懾了和樹整個身體。不一會兒,男根前端便勃起了。
這可能也是面具發揮的效果吧!這可是和樹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勃起。
霎那間,和樹似乎深陷一種錯覺,感覺體內所有的血腋已全數倒灌到男根前端上了…這種直覺的反應未免也來的太快了吧!
當和樹正領受著第一次的快感時,憐子的舌頭已經迅速地和他的「肉棒」交纏在一起了。
「嗯…」
和樹享受著來自於憐子靈活的舌頭所帶來的觸感,不自覺的發出呻吟聲。
乍見和樹舒服的反應,憐子一口氣將整個男根前端放進自己的嘴巴裡。
不知性經驗為何物的和樹,當他如此第一次享受著魚水之歡時,腦中的快感神經不斷地釋放著激素。他感覺自己已經距離童貞越來越遠了。
而當他一想到自己正被傾慕的對象擁抱著的時候,那種興奮的程度又更往上一層了。
和自己以前只能用手自慰比較起來,憐子口、舌熟捻地在男根前端上來回搓磨,刺激遍及男根前端所帶來的快感,簡直無法同日而語。
嘶呼,嘶呼…憐子忘形地吸吮著。
這種沉醉的姿態,相較於平常她蠻不在乎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令人難以想像。憐子的嘴在和樹的男根前端上不斷的親吻著。
這種意淫的光景,在聽覺、視覺、觸覺三者兼備的情況下,和平常看A片時,只能自我撩慰的感覺,實在有如天壤之別。
不久,快感已經襲及和樹腰部四周了。
「好、好了,停…」
「停?」
憐子手握著和樹的男根前端,不解的看著他。
和樹也注意到憐子的表情了。然而,此時的和樹,就像個在空中盤旋已久的噴射機,雖然亟欲停止,卻仍拚命散發熱情,最後仍難以控制,全力爆發了最終僅存的一絲精力。
噗滋!當憐子的嘴一離開和樹的男根前端,一霎那間,和樹一口氣將濃濁的白色精液射入憐子的喉嚨裡。
於是帶有一股腥味、微溫的精液,一下子充滿了憐子的嘴。
不一會兒,便從憐子的嘴邊緩緩流出有如白色絹絲的東西。憐子強忍著令人作嘔的腥味,好幾次都嗆得差點吐出來。然而,一切都似乎無可抵擋。
和樹的精液有如他無可抑遏的熱情,一下子爆發般的不可收拾。
咕嚕嚕…黏稠精液的味道,想必和喝果汁的感覺不一樣吧!憐子用舌頭攪動著口內的精液,嚥下了幾口。
「嗯!好喝…」
憐子臉上露出了愉快笑容,食髓知味似的,不放過任何一滴可能外洩的精液,用舌頭舔舐著雙手。
「呼…」
憐子吐了一口氣後,便看著和樹那混合著精液與唾液的男根。
「呵!太可惜了!」
憐子像個「見糖眼開」的小孩,頑皮地再度一把抓住和樹「那話兒」。
只是這回,不管她再怎麼搓揉,和樹的男根前端再也不會變大或變硬了。
憐子用舌頭將殘餘在肉棒四周的精液一舔而干,然後再吸出殘留在男根最前端的白色液體。
啾!當最後憐子的嘴離開男根的時候,故意發出了一個響聲。
「我們到床上去吧!」憐子說。
憐子坐在床上,雙手在背後迂迴著,準備解開胸罩的鈕扣。一下子,兩個豐滿的乳房就大剌剌的坦露在和樹的眼前了。由於絲毫未受日光曝曬,乳房的顏色和其他部位相去甚遠。
在距離二十歲還有一年多,正處於青春期的憐子,她那兩個年輕的乳房自然是彈性有加、堅挺傲人。
「快點過來嘛!」
憐子嬌嗲的催促著仍陷於虛脫的和樹。對於眼前這個飲涸了自己精液的女子,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和樹聽來都像歌謠般的悅耳。現在的他,就像沉浮在汪洋中的一艘小船,無可救藥的隨著流水載浮載沉。
和樹像著了魔似的,隨著憐子的召喚,走向床邊。
「你也快把衣服脫下來嘛!」
面對憐子嬌嗲的女兒姿態,和樹彆扭的開始動手寬衣。
此時的和樹,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般,一股羞恥在心裡不安的蠢動著,而和樹似乎感覺自己的心跳正以加速度在進行當中。
他彷彿聽見屋裡充滿著自己的心跳聲,而他的臉頰是愈來愈熱了。
但是,因為臉上是戴著面具的,所以臉紅的情況應該是不會被憐子看見的!只是,到當前為止,連勃起的「那話兒」都明白的暴露在外頭了,還有什麼好隱藏的呢?更何況,現在的憐子,正以僅剩一條短褲的姿態等著自己呢!
如果不趁現在有所行動,那麼,戴著這張面具的原始動機不就蕩然無存了嗎?
下定了決心的和樹,立刻脫下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一絲不掛的和憐子坦誠相見。
和樹的身上似乎一點贅肉也沒有。然而,他從來就沒有什麼特別的運動習慣。
除了高中時代,每天約三十分鐘的腳踏車通學外,其他就沒有了。
憐子睜著濕潤的眼瞳看著和樹,對於早已被性賀爾蒙控制住的憐子,眼前這個裸體的和樹,無疑是最上等的春藥。
和樹一步步靠近憐子,慢慢的將她壓倒在床上。
被壓倒在床的憐子,一頭烏黑秀髮披散開來。
仔細一看,憐子雪白的全身,轉眼間變成了帶點微紅的櫻桃色。
「好美啊…」
和樹不禁發出了驚歎聲。憐子的裸體美,無疑更勝平常。眼前這般晶瑩的肌膚,終將男子的興奮帶到了更高一層的境界。
而此時,因著和樹的讚美,憐子的笑容也更加撫媚動人了。
此情此景,和樹再也不願多浪費一秒鐘,雙手即刻伸向憐子的胸前,開始撫摸著。
「啊…」
單單只是如此的愛撫,憐子已禁不住地開始喘息。隨著和樹輕柔的愛撫,憐子雙峰上的乳頭漸漸地突起了。不一會兒,乳頭便直挺挺的立起來了。
和樹一手感受著憐子乳頭硬挺的觸覺,一邊生硬的搓揉著另一個乳房。
「嗯…呵…」
憐子隨著和樹的愛撫,不自覺的喘息著。這種初次觸摸的感覺,和憐子口中發出的「愛之聲」,使得和樹的思考再度陷入了膠著。
在這種情境下,對於這次自己的「第一次」,和樹的腦中著實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印象。然而,時空一轉,回到現實中的和樹,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只讓自己的腦袋充滿了緊張及興奮,其他則是一片空白。
…必須再更輕柔些,和樹想著。
然而,他的手突然不聽使喚,一點力也使不上,一動也不動了。
而憐子似乎也注意到了這種狀況。她以為,和樹不再動,是因為自己已經覺得滿足了。她覺得和樹這樣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
…怎,怎麼辦,手已經不聽使喚了。
此時的和樹儼然陷入了自我的瓶頸,覺得雙手實在笨拙得可以,遂沮喪地脫離了憐子的胸部。
「不要!」
憐子發出了抗議。這時,和樹將臉湊近憐子的胸部,吸吮起左邊的乳房。
「呵,好棒!」
憐子從嘴巴透露出心滿意足的歡喜聲。
「我是怎麼了?怎麼光是胸部,我就會這麼興奮呢?」憐子想著。
大概是受了和樹釋放出的性賀爾蒙的影響,憐子感覺自己的全身比平常更為敏感。而和樹笨拙的動作,似乎一點也無損於自己的快感。
此時,憐子的私處,早已溢滿了「愛的汁液」,將床單都濡濕了。
憐子興奮的不能自持,雙腳不住地抖動著。然而,仍沉醉於憐子上半身的和樹,對於憐子下半身的變化,壓根不會注意到。
…對了,還有下半身!和樹像是被當頭棒喝,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對於女性的「那個地方」,不論是在成人電影或是成人雜誌等一些市面上販售的物品裡,仍是屬於隱諱的一部份。
以一個仍保有童貞的人而言,那更是一個神秘的國度。想著想著,和樹顫抖地將右手伸向了憐子的下半身,一下子便觸碰到了憐子的短褲。
「好濕喔…」
憐子的短褲早已是汗「蜜」夾雜,帶著濕氣的狀態了。
當和樹將手攔腰放上憐子的褲頭時,聰慧的憐子就透析了和樹的意圖了。於是,她將雙腳伸直,腰部挺起,和樹也跟著坐起身,隔著褲子感覺著黏稠的液體,接著便一口氣把憐子整個褲子用力的扯下。
一下子,憐子已經如同初降臨世間的嬰兒,赤裸裸的呈現在眼前了。
脫光了下半身的和樹,當他整個人縮進了憐子的胯下後,便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的眼睛動也不動的凝視著憐子的「私處」。
…在眼前的,實實在在是憐子的本尊哪…和樹被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感覺撼動著。
他看著憐子的私處,心想︰「如此美妙的東西,放棄了豈不太暴殄天物了嗎?
」
然而,在這個被不甚濃密的私處毛髮所覆蓋的地方,實在令人難以想像裡頭的奧秘。但,也並非完全無從得知。
因為,就在私處裂縫的頂端,有一個如豆般的突起,而它似乎在漸漸漲大中。
再者,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外來的刺激,裂縫流出了黏糊糊像汁液般的東西,頓時洩及了被單。
看到此景,和樹益加興奮起來。於是,他很自然地把臉湊近了憐子的私處。接下來便是一陣吸吮。和樹不斷地吸吮憐子私處所流的液體,感覺如同在吸食蜂蜜一樣。
啾、啾、啾、啾…
「呵!好舒服呀!」
被和樹用嘴親吻著私處,憐子的快感似乎到達了最高點,不自覺地發出了陣陣的呻吟,她用力的將雙手抵著和樹的頭。
就像沉迷於碗中牛奶的小狗,和樹忘情地舔舐著從憐子身體釋放出來的「愛液」。
嘶、嘶、嘶、嘶…
「呵、呵,啊…」
憐子不斷地從鼻子發出甘甜的呻吟聲,而和樹舔舐愛液的聲音更是響徹了整個房間。和樹的舌頭似乎就要和所有的愛汁全攪和在一起了。這時,他不知不覺的觸碰到了憐子的花蕊。
「啊!」
憐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一下子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和樹見到憐子春意蕩漾的神情,心想︰這裡可能就是憐子感覺最舒服的地方了吧!和樹帶著模糊的思緒,一邊繼續愛撫著。
「呵…用力…再用力點!」
或許是單只有下半身的愛撫,憐子覺得不過癮,很自然地發出了央求聲。但是,到當前為止,和樹已使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極盡取悅之能事。
現在要叫他對於憐子的要求再有任何的回應,似乎已經沒有餘力了。
不久,憐子回復常態似的,將剛才抵住和樹頭的雙手,一下子全放鬆脫離了。
她開始用自己的手,胡亂地在兩個乳房上搓揉。
「啊!好舒服啊!」
與其說是愛撫,憐子在乳房上這般狂亂的搓揉方式,簡直堪稱一種幾近瘋狂的毀滅手法。然而,從她的表情看來,這種舉動似乎帶給了她無限的快感。
和樹偷窺似的看著憐子樂在其中的表情,心甘情願地繼續為她服務。
「呵…呵…呵…」
憐子似乎已滿足了前後這種局部及兩胸的愛撫,她停止了搓揉的雙手,抬頭以忱醉的眼神看著和樹。
「我、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好想要喔…」
聽憐子此言,和樹停止了舌頭繼續的移動,他當然瞭解憐子的話中之意。
終於到了最後的階段,和樹的臉撤離了憐子的胯間,站起身來。
和樹那載滿慾望的肉棒…男根,似乎已關不住春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來了。
垂涎欲滴的憐子,凝視著眼前這個緊張的男子。
…再繼續下去,就要變成一個男人了。
這樣的想法,突然橫過和樹的腦袋,一下子,他整個身體開始緊繃起來。
和樹那充滿熱情的男根,還緊貼著憐子的「私處」。
「上了!」
雖然力顯鎮靜,但聲音微揚的和樹,自知掩不住心中的緊張。然而,沉溺在慾望之海的憐子,在興奮之餘,絲毫未發覺和樹的猶豫。
「快點嘛!」
憐子迫不及待地張開大腿,用指頭試圖擴張一下花瓣。私處張開的裂縫,不斷地流出誘人的「蜜汁」。
對於這種引人入勝的畫面,和樹不由得彎下腰,準備進軍攻略。
但私處裡具有伸縮性的肉壁,畢竟和口腔不同,它是有抗力的。然而,拜「蜜汁」的潤滑所賜,男根進入的還算順利。
和樹雖感覺到了憐子私處似乎有「排外」的狀況,但是他仍努力想辦法衝進前線,試圖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哇!我竟然進到這麼裡頭了。
好像已經完全攻進了敵國,和樹享受著全面佔領女性生殖器的滋味。
「啊,好舒服呵!」
憐子轉身弓著身體,急促的呼吸著。
「你還好嗎?」
和樹關切的問著。然而只見憐子雙眼佈滿血絲,看著他說︰「用力點,越激烈越好…」
憐子看來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看來憐子的性經驗是很豐富的,想必她也用舌頭愛撫過男孩子的性器官吧!和樹應憐子的要求,繼續他強烈的「活塞運動」。
咕啾、咕啾、咕啾…和樹覺得,男根在私處被包裹起來的觸感,與舌頭愛撫所帶來的快覺,簡百無可比擬。這樣在私處一進一出的感覺真好。
光是如此在私處裡進出的動作,已經將和樹所有的熱情,一股腦地散播到憐子的身體裡了。而憐子的予取予求,在和樹的感覺裡,可說都是一種幸福呵!和樹迫不及待地重新調整體位,以覆蓋住憐子的姿勢,開始扭動腰部。
「再來、再來,用力點!」
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憐子不自覺得也順勢搖起了腰。
和樹雖然想配合憐子,但在速度上似乎很難跟得上此刻早已過於激動的憐子,頓時兩人的動作陷入了無法協調的地步。
「喂,我換到上面好了。」
拗不住憐子的渴求,和樹抽出沾滿憐子愛液的「肉棒」。
剛從私處抽出的男根,馬上感覺到一陣冷風的吹拂,這才體會到包裹在憐子身體內時的溫熱。體內的男根被抽出的憐子,立刻坐起身來,將和樹壓倒,讓他呈仰臥的姿勢,然後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身體。
憐子如同惡虎撲羊般迅速地行動,這讓和樹一點緩衝的餘地也沒有。
憐子爬上和樹的身體後,立刻調整了男根的位置,將它引導至私處的入口,一口氣坐了下來。
嘶呼,嘶呼…男根插入私處的一剎那,憐子咬牙切齒的打顫著,從嘴裡吐了一口長長的熱氣。因為是采騎馬打仗的姿勢,另根可說是插入得非常深。
此時,和樹的男根已經漲到了最大的極限,將憐子整個私處塞得滿滿的。
「呵!插得好深哪!」
被男根貫穿的憐子停止了一切的擺動,雙手抵住和樹的胸膛,似乎非常享受這種來自身體的快感。
「好棒喔!全身充滿了熱痛夾雜的快感…」
憐子跪坐的雙腳又再度使力,腰桿再度挺直。
嘶…當和樹的男根露出一半時,憐子再度一屁股用力地坐了下去。
「啊…」
憐子興奮地喘息著。她像是要確定姿勢,動作開始緩慢起來,不一會兒,她便又開始使勁,像是彈跳一般,激動的扭腰。
「呼…呵呵…」
相對於男上女下的正常做愛位置,這種騎馬的姿勢所帶來的快感,似乎更能配合憐子的口味。和樹著實覺得難以想像。
「呵,第一次感覺這麼棒!」
憐子散亂著頭髮,仰著頭,陶醉在快感當中。
而和樹也正享受著從被私處包裹的男根,所傳來快感。
…這樣放浪形骸的憐子…
此時此刻,一頭散亂的頭髮,搖晃的豐胸,沉醉於搖擺中的憐子,像極了一隻浸沈於交歡中的雌物。從憐子私處流出來,黏糊糊的「蜜汁」,濡濕了和樹的腰,更順勢沾洩了床單。
…女孩子都會有這種東西嗎?
然而,隨著憐子愈加的狂亂,和樹心中卻莫名的漸漸冷卻下來。
但是,他是沒有停止做愛的念頭的。不,正確來說,沒有任何男人會在這緊要的關頭就此休兵的!
不願意就此半途而廢,實在是因為憐子的肉體實在是太誘人了。
然而,此時的和樹一方面想滿足憐子的欲求,而一方面心裡卻有個渴望告訴自己︰「該收山了,出來吧!」
和樹頓時陷入了一場天人交戰的窘境。
為了突破困境,和樹必須有所抉擇。和樹配合憐子擺動的腰,突然決速地震動起來。而拜床的彈簧所賜,這種姿勢動起來,比一般正常的做愛姿勢要來得輕鬆。
「啊!好棒呵!」
對於和樹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憐子冷不防興奮地叫了出來。她同時順著和樹的動作,調整了自己的姿勢。
吱啾、吱啾、吱啾…
「啊、啊、啊…」
此時,整個房間混雜了兩人結合的搓磨聲,床 吱吱作響的聲音,及憐子的喘息聲。憐子的私處壁,隨著和樹男根忽強忽弱的進攻,漸漸地收縮。
不知是否是下意識使然,和樹的男根開始以不規則的規律,技巧地刺激著憐子。
「啊、啊、啊…」
憐子的呼吸開始慌亂起來,聲音也開始變得微弱。或許是因為呼吸的速度,已跟不上所感受到的快感了吧!而同時,和樹也發現,自己腰部四周似乎更加的有力了。
「憐子,要開始羅!」
為了朝第二次高潮進軍,和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幅度地扭腰擺臀。
「哇!好棒!」
憐子發出了歡喜的叫聲。這時的憐子,私處的愛液再度源源不絕的流出,更勝以往。而同時,她的私處壁更加的緊縮,跟著將和樹的男根緊緊的包裹住。這不僅給了和樹一劑堪稱致命的興奮劑,也將自己的快感帶到了最高潮。
「啊!用力。對,就是這樣…」
使勁呼出了最後的一聲,憐子像洩了氣的氣球,一下子頹倒在和樹的胸膛。幾乎就在同一刻,和樹腦中靈光閃現,一下子,男根裡的能量瞬間潰堤而出。和樹的男根仍在憐子的私處裡快速地抖動著,一下子便沾滿了憐子私處裡的熱液。
「啊…好熱啊,裡頭…」
憐子打從心裡滿足地低語著。憐子這種幸福又滿足的臉龐,是和樹從來沒見過的。
「好溫暖啊,做愛…從來沒有過這麼棒的感覺…」
憐子緩緩地閉上雙眼,自言自語地傾訴著。
精液完全吐盡後,男根已經不再抖動,這時,和樹也大大的吐了口氣。
此時的憐子仍心滿意足地倒臥在和樹的胸前。她整個人像失了神的人一樣,如果不是還能感覺到她胸部在上下移動,一定會以為她就這麼垂死了呢!
和樹轉移了看著憐子那張滿足的臉的視線,凝視著天花板,地想著。
自己這個「分身」已確確實實地和憐子交纏在一起了,而自己也就這樣告別了童貞。雖然如此隱藏真正的身份,並不恰當,但是,這種如同夢境般的快樂,在現實的「本尊」裡是絕對無法實現的。可是。這樣做恰當嗎?一絲的悔意悄然爬上了和樹的心頭,遲遲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