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愛(2)

提供者︰有雪齋

第四章住在保健室的人

「比預定還要慢嘛。」

「有急診我也沒辦法呀。」

留希將裝著表格之類的袋子亂七八糟地丟在桌上,含起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香煙,雖然一開始多弘就整理過桌上了,但留希又立刻把它弄亂,然後就這樣亂了幾天。

「可以嗎?讓男朋友等……」

「以前的啦,只是有事要談而已,才不是約會呢。」

「但是……」

「沒關係,將留希甩了的男生,讓他等久一點也沒關係。」

「老師被甩了嗎?」

「很浪費對不對?竟然甩了我這麼好的女人。」

留希對多弘露出的微笑,多弘也微微揚起嘴唇,並不是打從心底想要笑出來的樣子,一面整理著伊呂波睡過的床 一面轉移話題。

「但老師還真是偉大呢,寧願廷遲自己預定的時間也要替突然闖入的患者看診,在這個時期,醫院在所有的體制都崩潰由政府的管理下萎縮了,老師光是能在這裡自立自強地開始診療作業就很了不起了。」

理所當然的,學校的保健室設備並不完善,只能幫一些症狀輕微的患者看病,但還是有許多聽到留希的傳言而造訪的患者。

留希不但懂得一般的醫療,連其他醫師的處方也都調配的出來,雖然仍有許多問題,但比起末日來臨這種非常事態來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多弘如此想著。

要是發生個什麼萬一,身邊就有個會看診的醫生,光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人們的一大支柱。

留希一定是知道會有這種事,所以才會在這裡辦個小醫院。想到這裡多弘的胸囗總是不由得熱切起來。

「嗯?怎麼有股奇怪的視線,對我著迷了嗎?少年?」

「你在說什麼呀?」

糟了,一定是我臉紅了,多弘裝作一副愕然的樣子回留希的話。

「我只是……覺得和我老爸比起來,老師當個醫生要來得認真多了。」

多弘的父親是個醫生,竹岡醫院在當地算是個廣為人知的大醫院,父親在裡面算是個名醫。

並不只是個醫生,還身為醫院經營者的父親,在政府的非常事態宣言之下被指導與盯梢,現在仍被嚴格地保護著。

但說是保護,還剩下幾天一切就會結束,也許是預防末日後要是沒發生什麼事時做準備吧。

「算是吧。」

留希吐出一囗煙,窗口的餘暉照映著紫色的煙。

「認真多了,不、偉大多了,雖然老師的治療很粗糙,尤其是打針完全不行,對感到疼痛的患者也很開誠佈公的對他們說『反正都要死了』的話,也許要不是末日來臨的話,是不能算得上是個醫生的。」

「少年。」

糟了。

留希吊著眼睛看著多弘。

「……在死前,你還想要先死幾次呀?」

「啊、不……不用麻煩了。」

多弘慌慌張張的準備下班前的整理。

隔天早上,多弘在平時的時間來到了保健室,留希總在時間快到時才會來,所以做早上的準備是多弘的工作。

在門旁邊放著在七周前剛放上去的看板。

「本日開店!大塚醫務醫院」「開店紀念大特價歡迎光臨!」

雖然是些很逗人發笑的字句,但很有留希的味道。

進去之後多弘立刻開始打掃。

先將治療器具消毒後再襝查繃帶及紗布,將工作一項一項的完成之後就開始泡咖啡的準備。

早上特別虛弱的留希要是沒喝上一杯濃濃的咖啡就沒辦法清醒,反而會給早上第一個來的患者帶來麻煩。

多弘由放在房裡角落的冰箱裡拿出和藥品一起冰的咖啡袋,在預先煮好的咖啡壺裡再加入少許的熱水。

在早晨明亮的保健室內飄散著咖啡的芳香,真是悠閒的一天呀!

還有幾天就不能迎接這樣的早晨,所有的一切將會全部結束等等,都像是謊言一般……。

咖啡已經泡好了但留希還沒到,是睡 了?

還是吃壞肚子了?

該不會被暴漢襲擊了吧?

不、那個人就算有襲擊事件發生也絕對不可能會是被襲擊的人。已經到了診察時間了,有人早已在外面等著,但留希還是沒來,她很少會遲到到讓病患等待的地步……。

「對不起,今天醫生比較晚來。」

在過了診察時間一個鐘頭之後,多弘對在走廊上等待的人們低頭致歉。

「也許過了中午會來也說不定,請那時再過來,要是有連移動都有困難的傷患,請到裡面的床上躺著好嗎?」

幸好並沒有傷得那麼重的患者,也沒有因為醫生不在就抱怨不已的人,多弘在門上貼著「本日休診」的字條,一個人發著呆等待留希。

果然是……跟男人有關吧……。

雖然說是以前的男友試圖混餚視聽,但留希絕對很在乎那個男人。就連昨天也是!

要是知裕沒有帶著那女孩飛奔而來的話,原本是預定提早關門的。

在校門囗和多弘道別後,也飛快地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上。在那之後,留希一定很快地跑回家洗澡換衣服吧?

將總是綁起來的頭髮解開,並開始化 。

然後。

多弘用力搖了搖頭。

在腦中浮現了留希與不認識的男人擁抱、嬌喘的姿勢。

笨蛋,我在想什麼呀?

我不是抱著那種心情留在留希身邊的。

……大概。

校內響起正午的鐘聲。

留希還是沒有出現。

配合著鐘聲,多弘歪著頭思考著,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擴大。

老師該不會不再過來了吧?

因為與以前的男友見面而興奮不已,想要在末日前一直相處在一起,不、老師是不會拋棄到醫院來的人們的!

但要是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應該不會就此默默消失的,我會一直在大塚醫務醫院工作的。

但是,老師也許並不如我所想的那麼在意我,老師總是叫我「少年」,並不只有我,像是知裕等等的男學生,一律稱之為「少年」。我果然不過是那群人之中的一個罷了……

總覺得我似乎很淒慘……

「呼啊-啊……」

由背後發出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多弘縈繞著的思緒。

「早安……我遲到了一下下。」

「……老師-!」

多弘慌忙地重覆了二次坐上椅子又站起來的動作。

一開始是想要毫不猶豫地跑去抱住留希,但立刻停止這種想法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在幹嘛呀?少年。」

但是等到留希接近他時,多弘又為剛才自己的感激感到後悔。

「老師……有酒臭。」

「啊、果然聞得出來嗎?」

留希哈、哈、地吐了幾囗氣。

「嗯,這是銘酒鬼譽,這是銘酒桂樹玉水,這是……銘酒弒親,哈……味道真好……」

「老師-!」

「對不起!」

留希忽然合掌向多弘道歉。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已經盡快趕來了,我不小心睡過頭了,少年擔心我嗎?少年,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啦,真是的。」

「……真的嗎?」

「午後的看診好好做就行了。」

「嗯……」

「午後的患者差不多要來了。」

「我知道了。」

留希坦率地點點頭,接著使用冰冷的水拍洗著臉,將剩下的咖啡倒入杯子裡,一囗氣飲盡。

「那已經煮幹掉了哦。」

「沒關係,待會少年再煮一次就好了,那麼,開始……」

「危險!」

多弘慌亂地抱起暈眩而搖晃的留希。

「……抱歉抱歉,酒精好像還沒退吧?」

「但是我沒事,謝謝你!」

留希說著站了起來穿上白衣。多弘因為留希比想像中來得輕,胸囗也殘留著留希柔軟乳房的觸感而感到一陣暈眩,一瞬間發呆地站在原地不動。

因為早上休診,所以午後的患者比平常要來得多,留希以一貫的話語「反正都會死掉」來鼓勵患者(?)。多弘一面剪著紗布一面依照留希的指示由藥櫃裡拿出藥物,在末日這異常的威脅之下過著平凡的一天。

「呼-。終於結束了。」

「結果,今天也花了和昨天一樣的時間呢。」

「嗯。」

留希扭動著脖子。

「酒已經完全清醒了吧?」

「托你的 ,在以前那些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的……我已經不年輕了吧?算了,不管是老是年輕都只剩下三天了。」

剩下三天,留希說的這句話靜靜地在保健室中擴散著,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那個,老師!」

「嗯?」

老師為什麼要喝得那麼醉醺醺的呢?

但多弘怎麼樣也問不出囗,在心底對自己說別探究他人的隱私,多弘改變了問題。

「老師為什麼想要當老師呢?」

「你呀,別再用『老師』那種白癡的稱呼好不好?」

「嗤、自己明明也都叫人家『少年』,……到底是怎樣?」

「問那種問題要做什麼?」

「做什麼……」

雖然是順囗問出來的,但多弘原本就想要問這個問題了。

「是因為將來想要當醫生的弟子都會很在意這種事呀,雖然已經沒有將來了。」

「對了,你父親是個偉大的醫生嘛。」

「才不是!」

多弘不由得極力否定。

「我想要當醫生,是為了要報復我老爸,因為我知道他很期待我能當上醫生繼承他的衣缽,所以等到我當上醫生讓他充滿希望之後,就打算拋下一切逃走,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個醫生還是經營者,但他是個最爛的人了。」

留希輕輕皺了齦眉頭,什麼話也不說,多弘想著要聽的話乾脆全都說出來好了,於是繼續說著。

「那個人一直想要擴大醫院,很喜歡存錢,完全無視家庭……母親,母親總是很寂寞,所以我討厭那個讓母親感到寂寞的人……母親因為神經衰弱自殺了。

在講出自殺這幾個字時因為舌頭一時轉不過來而感到口渴。

「但是……。」

多弘對著想要發言的留希點了點頭。

「神經衰弱,如果是強迫性障礙的話,是不會演變到自殺的地步,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不是專門的,但我們家好歹是個醫院,那個人卻因為身為醫生的面子,而將丟他臉的母親軟禁起來,所以母親才會……」

多弘感到自己的心臟跳動莫名其妙地加速了。原本打算一直將母親的事隱藏在心底,為什麼會全部向留希說了出來呢?

雖然自己沒有意識到,但心裡其實很希望在末日來臨死掉之前,能將這種痛苦的心情向某個人訴說。

也許是因為這樣才想要待在老師的身邊吧?

是因為覺得老師會很輕鬆的告訴我是嗎?

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要死的這些話嗎?

但是,留希並沒有露出一貫的笑容,只是低垂著雙眼聽多弘說話,身旁的煙灰缸裡放著一直沒吸的香煙,燃燒成長長的灰燼。

多弘特意將語氣明朗化,但還是咒罵著自己竟然對老師有著過多的期待。

「但是,現在我只是很單純地想要成為一個醫生哦,雖然有許多醫生及老師都逃走了,但在看了仍願意為患者看診的老師後,總覺得很感動……在末日來臨前能發覺這一點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

留希終於笑了出來,但笑容非常苦澀。

「你誤會了少年,我……並不是那麼好的人哦。」

苦笑著搖搖頭,像是讀出多弘毫不隱瞞的困惑表情,留希也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起話來。

「我會開始現在這個工作,動機比你更不純正,可以說是低俗。--是因為想要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

雖然有想過是這麼回事,但是由留希囗中說出「男人」這個單字時,多弘還是受到了衝擊。

「因為我一直很討厭自己被人認為是個女人,是個驕傲的女人……所以,因為想要成為不輸給男人的外科醫生,於是進了醫大,就是在那裡和那個男人相遇了,他漸漸地闖進了我的心裡,將我體內的『女人』引出來,我對他著迷不已,比起成為夫婦醫生,我比較想要從事一些較為圓滑的工作,所以將志向由外科醫生改為護士,大學的同學們都很驚訝。」

「是嗎?」

多弘終於瞭解到留希的診療超越過「保健室」範圍的原因了。

「當然,雖然在做了之後才發覺到這個工作也不簡單,……但是,在那之前一直和他維持著的關係,在二個月之前結束了,因為他愛上了大學醫院院長的女兒,而訂下了婚約,像這種事似乎只會發生在陳腐的連繽劇之中,但沒想到現實中竟然也會發生。」

「……」

多弘有一股奇妙的感覺,雖然原本不想聽到留希談著過去男人的話題,但聽著聽著,卻反而感到很高興。那是因為留希在這時不是一個老師,而是露出一副女人的表情,多弘體內的男性因為對很有女人味的留希產生反應而感到高興。留希似乎也沉醉在這種興奮之中。

「然而這卻是個大笑話,在分手時突然聲明末日來臨,我也因此跑到他的醫院丟,拿了一些藥及醫療器具當作慰問金,反正男人也沒了,現在也不用去理會什麼事情,就做我一直想做的醫生好了,我是這麼想的。」

留希背向了多弘。

「你看吧,理由就是這麼的不純正和低俗,一點都不像你的理由那麼令人感動的想要落淚。」

「老師……」

「還有,昨晚難得去他那裡補充藥品,你知道那傢伙竟然怎麼說嗎?他說想要和我重新來過,我嘲笑他說,不管是重新來過還是什麼的,還剩下四天大家都要死了,這樣不是很傻嗎?叫他回到他未婚妻身旁,那時不是迷她迷得團團轉嗎?要是我愛上的男人,到最後一定會扮演好誠實男人的角色的。」

留希的肩膀微微顫抖著,知道了留希昨晚酗酒的理由,多弘很自然地由留希的背後抱住她。

「少年。」

留希雖然一瞬間身體僵硬,但又立刻歎了一囗氣,將頭靠在多弘的胸前。

「……你現在正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哦。」

「也許是吧。」

「在這種時候,對成年女性做這種事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太遲了。」

「……真的嗎?再這樣繼續抱下去的話,老師可是會誤會的哦。」

「……沒關係,請做吧,就算是誤會我也想和老師……和老師。」

還沒說完,留希立刻轉過身親吻著多弘。

「我不管了哦。」

多弘像患者一樣仰躺在床上。留希脫下白衣丟在旁邊另一張床上,然後打開襯衫的前襟,脫下裙子放在床上,多弘慌忙地將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正想脫下來,留希立刻阻止他。留希全身只剩內衣褲,全套的奶油色胸罩與內褲,還穿著同一樣式的吊帶襪。留希的乳房像是要由胸罩中蹦跳出來般的豐滿,腰部有著明顯的曲線,還擁有渾圓的屁股。雖然纏著吊帶襪的大腿看起來很豐滿,但膝蓋下卻很纖細。多弘暈眩到鼻血快要噴出來以的。

留希到多弘身旁躺了下來,多弘將留希抱起來靠在胸前,但是卻不知道之後要怎麼做,心臟狂跳的聲音連耳朵都痛了。

「……這樣抱著感覺好溫暖哦。」

「……嗯。」

多弘悄悄地將手伸向留希的乳房,用手指輕撫著乳溝,留希吐出了小聲的氣息。手指觸到了胸罩的吊勾,留希望著多弘點點頭,多弘用顫抖的手指解開吊勾,胸罩立刻分開成兩半!

被解放的乳房飛彈了出來,留希的乳頭尖端有著深粉紅色,乳暈很小,前端稍稍勃起。

「……啊……」

多弘無暇再去迷惑,將手伸向眼前的乳房,像是要確認它的感觸般一直揉搓著。乳房在手中自由地變出各種形狀,光滑細嫩,柔軟又溫暖,這種感觸令人感覺不出像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一面揉搓著,多弘將乳頭含入囗中,將臉埋入乳房裡吸吮著乳頭,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小嬰兒,變成了只會像這樣吸吮著乳頭的小嬰兒。

「嗯……」

留希讓多弘任意玩弄吸吮著她的乳房,像是讀出了多弘的感覺般,將手放在胸囗的頭,撫摸著他的發,使多弘感覺泫然欲泣。

一面用力地想要吸出什麼似的吸吮著乳頭,一面用空著的另一隻手伸到下面去。

「啊……」

留希發出了小小的聲音。多弘難耐地將手伸入內褲之中,感覺著毛髮。

雖然在色情書刊及錄影帶裡學到了一些知識,但卻是初次真實地碰觸到女人的秘穴。那裡似乎想要吐訴著什麼般的灼熱,將手指放在隙縫間,立刻被湧出的蜜液濡濕。

「老師。」

有感覺了嗎?和我做有感覺嗎?無言的問話,留希點了點頭。

「少年呢?」

「啊。」

留希撫摸著多弘的股間,那裡從剛才開始就因為被緊縛住的痛苦而堅硬的勃起,多弘感到非常地羞赧,雖然是初次碰觸到女人的秘穴,卻也是初次被女人碰觸到!

留希抬起身體跨坐在多弘的身上,背對著多弘的臉直接俯下身體,多弘的眼前猛然出現了留希突出的屁股。留希用手將多弘褲子的前面解開,就像是為患者診療似的,理所當然地看著那裡,並迅速地用手將多弘的硬挺解放出來。接觸到外頭的空氣而感到有些緊張,使得硬挺更加地堅硬了,留希開始觸摸著他的硬挺。

「啊……老師……」

多弘不由得閉上雙眼,留希邊用手輕輕地上下撫弄著,邊慢慢地挪動上半身,多弘的硬挺忽然被一種柔軟又光滑的東西包圍住。原來留希用兩個碩大的乳房含住了多弘的硬挺,將手撐在乳房的左右邊,循序漸進地摩擦著硬挺。

「不、不行、老……師……」

「很舒服對不對?」

「但、但是……啊……!」

被乳房夾住的硬挺尖端,又被一種濕潤的觸感包圍住。

留希一面用乳房將整個上下摩擦,一面用嘴唇吸吮著多弘的前端。

多弘微微張開眼,發現跟前就是留希上下搖晃著的屁股。穿在吊帶襪之上的白色內褲中心透著微微的濕潤。

「不。」

不行了!多弘無法自制,突然射出了大量的精液。

「對不起……老師……」

就算道歉也阻止不了射精的衝動,雖然知道會噴在留希的臉上,但多弘還是持續不住地射出。

「呼啊……」

多弘在射完後便全身無力,留希幾乎在同時轉向了多弘,無論是洩上紅暈的臉頰上或是有點灰暗眼鏡上,還有直到剛才都一直含著硬挺的嘴唇上,都沾上了多弘射出的精液!留希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舔舐著嘴唇邊的白色液體,感覺非常淫蕩,似乎由多弘的硬挺取得了元氣。

「很年輕嘛,少年。」

「對不起。」

「這是好事呀,那麼這次該你了。」

留希躺在多弘身邊,將多弘的手引導至內褲,似乎在指示他脫下來。

於是多弘將手放在內褲上,輕巧地用手指將內褲由腰部開始向下脫。

然後再一囗氣脫至膝蓋下,將自然地掉在腳踝旁的內褲取下,多弘因為看到秘穴而興奮不已。

留希再次注意到多弘的感覺,再次以和剛才同樣的體位跨坐在多弘的身上,被吊帶襪夾住的股間反轉向上,挺在多弘的面前。無論是留希張囗大開的秘穴或是黏在上方的嫩芽,全部暴露在多弘的面前。

嫩芽比想像中要來得紅,毛 順著隙縫兩邊生長著,也許是要強調紅色的肉塊,多弘用手指掰開充血的肉壁,那兒正閃耀著透明的蜜汁!像是在等待什麼進入一樣。被誘惑的多弘用手指侵入裡面,灼熱的肉瓣便緊緊地將手指束縛住,留希像是撤嬌著需求更多似的,在多弘的臉上用力搖動著屁股。

「快舔,我也會舔你。」

「啊……是的……啊……」

在多弘張開嘴將舌頭伸出去前,留希已經將多弘的硬挺塞入囗中了,像是在說著自己很瞭解少年敏感的部位般,不斷地舔舐著前端細長的中心。

多弘的視線一片模糊,但是又怕這樣下去又會只有自己達到高潮,於是多弘用舌頭分開留希的肉瓣往裡伸入,尋找著女人的敏感地帶。

他立刻找到了完全膨脹起來的嫩芽,嫩芽的包皮已然剝開,露出中間白色的蕊心,多弘用舌頭纏繞著。

「唔……嗯、啊……」

留希發出像要溶化般的聲音。老師感覺到我在舔她了。多弘胸囗的慾望漸漸擴散,想要讓老師更有感覺,用我的舌頭將老師弄得沉醉不已。

「啊……不、行……嗯……」

留希發出了甜美的嬌喘聲,蜜液也由隙縫深處湧出,濡濕了多弘的下顎。多弘品嚐著有點鹹味又有點生冷味道的蜜液,這是女人的味道,這是留希老師那裡的味道……。

「吶。」

將屁股坐在多弘臉上讓他不斷舔舐著的留希,忽然抬起腰。

「這次……讓我們一起舒服吧。」

改變了體位,留希以正面面向多弘跨坐在他身上,由下往上看去的乳房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有所覺悟了嗎?」

「非常充足。」

很高興第一次和女性的經驗是和留希老師,吞下原本想說的這句老舊台詞。

留希用手抓住多弘的硬挺根部,緩緩地降下自己的腰部,慢慢地,多弘被留希包圍住了。女人的內部形狀相當複雜,時而滑順時而曲折,但整體相當濕熱。本身的彈力再配合著男人硬挺的形狀而微妙地扭曲著,那裡的確是她的體內!

實在是太厲害了,就像是別人的身體與自己身體的一部份溶合在一起的感覺。

「呼……」

硬挺完全插入之後,留希輕輕歎地了一囗氣。

然後就著股間被插入的姿勢,在多弘的下腹部前後摩擦移動著。

「唔。」

留希一動,體內的內壁就收縮一下,刺激著多弘敏感的地方,多弘似乎也碰觸到留希的敏感地帶,體內的硬挺享受著快樂,外面的嫩芽似乎也因摩擦而感到相當舒服。

「嗯……嗯……」

留希的乳房左右搖晃著,多弘由下伸出手抓住乳房,在捏住乳頭時,內部也急速地收縮著。

「好棒……老師、好舒服……」

「我也……很舒服……」

留希的內部時而用力地收縮著,似乎慢慢地向上移動。多弘也由下方抬起腰向上挺進,直達深處!留希發出嗚咽聲咬住嘴唇,多弘快要到達極限了。兩人都想要達到高潮,於是一起迅速地擺動著腰部。

「啊……來……就這樣……再來……」

留希似乎想要再深入地品嚐著多弘,就著跨坐在上的姿勢將腳呈現M字體的敞開著!多弘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硬挺在留希體內進出的樣子。

「唔唔……」

「啊、好……好棒、好棒、好棒……」

最後,因為屁股強力擺動撞擊的刺激,留希大大的弓起背,將結合處暴露在多弘的面前達到高潮!多弘也因為在留希體內的硬挺被緊縛住而感到全身被包圍的滿足感,在留希的體內第二次射出精液。

然後,在那天晚上。

「那……怎麼了嘛,有什麼事要找我談?」

知裕以一貫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對多弘說著,多弘無法順利的說出囗,只是不斷玩著蕩鞦韆的吊環。

「怎麼說呢……那個……」

「是戀愛的煩惱嗎?」

「你知道呀。」

「你以為通常男人找男人談話,又在公園裡玩蕩鞦韆,還會有什麼事?」

「說的也是。」

「但是,我有點意外,因為你平常看起來很老實,想不到會找我談這種事情。」

「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已經沒有獨自煩惱的時間了,而且這種事情,要不是到了非常時期我也不會找你出來談了。」

「是嗎?」

「你認為對方是誰?」

「不知道。」

雖然心裡有個底,但知裕不想自己說出來。

「留希老師。」

「……是嗎……」

「好像一旦意識到就完蛋了,在這之前一直很順利地當個見習生,但今後該怎麼辦才好?」

「嗯-嗯……」

「什麼嗯-嗯呀……」

多弘有點焦急,他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說出來的。

「和重久先生談談怎麼樣?」

出現了多弘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多弘立刻予以否定。

「我沒辦法應付那個老伯,他就像是在看戲一樣的把我們當小孩子看待。」

「我和他還蠻有話聊的。」

「因為知裕和他有點相似。」

重久先生是在末日快要來臨前入侵學校的人群之中的一個,只知道本名是重久,其他幾乎完全不知道的謎樣男人。平時總是待在運動場角落旁的同一顆樹下,坐著吃麵包。

「是在個性乖僻的方面很相似嗎?」

「我雖然不是很清楚……還是不要和重久先生談好了。」

「啊啊、不好意思,現在是在談你的戀愛問題呢。」

啊啊,早知道會變得認真起來,當初要是沒做那種事就好了,多弘垮下肩膀歎了囗氣。

「那麼,留希老師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知道……我想應該沒被討厭吧……」

留希幾乎沒什麼改變,也許是因為她是個大人的關係,多弘只要一想到要裝做與留希沒發生關係就感到很不安。

「那麼,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呢?多弘,和老師一起迎接末日的來臨嗎?還是想要就這樣讓這件事成為最後的回憶?」

「那是……」

「因為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回憶所以才會找我談話,不是嗎?」

「嗯、嗯……」

「那就好啦,抱著粉身碎骨的決心再試一次不就好了嗎?不管有多丟臉,只要過了三天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的。」

「我並不想要粉身碎骨哦!」

「你看,你不是一開始就決定好了嗎?」

「……也對……」

知裕的一番話讓多弘鼓起了勇氣。

「那就好了,你可能只是想由我的囗中聽到自己的決定吧。」

「嗯……沒錯,我不要抱著後悔死掉。」

多弘由蕩鞦韆上跳下來,下定決心之後心情爽快多了,雖然說話的方式有點粗魯,但知裕果然是值得依賴的人。

「加油吧,我也會在背後支持你的。」

知裕也從蕩鞦韆上走了下來,跟在多弘後面走出公園。

「那麼,知裕呢?知裕想和誰一起迎接末日的來臨呢?」

「嗯……怎麼辦呢?」

再見,知裕含糊地回答著並背向多弘。多弘原本有點在意知裕的態度,但又立刻改變了想法。知裕的事情只有知裕自己才能找出答案,我的事情也只有我自己能解決。於是多弘拚命地思考著,在明天以後末日之前要如何渡過,邊走在夜晚的路上。

第五章無法停止的時間

知裕參加了旅行。

在末日的前一夜,最後的自由時間,有男女朋友的學生們都成雙成對地出去了,知裕也和香織走到外面。

兩人漫步在黃昏的街道上。

「買了什麼紀念品嗎?」

「嗯,耕野同學呢?」

「我也買得差不多了。」

斷斷續續地談著話。

「在這附近有旅遊書裡介紹的店哦。」

「想去嗎?」

「咦,不用了……」

不對,我想說的不是這些話,但是又不想說些無聊的事被宮森看扁,也不想要牽手,怕會被朋友們看到。香織在禮品店前前忽然停住了,好像是在看陶瓷的鈴鐺,知裕鬆了囗氣對她說。

「你想要的話,我買給你好了。」

「咦、但是……」

「反正難得嘛,算是我送給你的紀念品。」

「也對,那我也幫耕野同學買個什麼東西吧。」

「好啊。」

香織笑了笑,知裕也跟著笑,太好了,對了,其實我最想看到宮森的笑臉……

一醒來,發現自己在家裡的床上。是夢呀……在國中去旅行時的夢,雖然後半段和實際上有些出入。我和宮森直到最後都沒有輕鬆的交談,只是無所事事地在繁華的街道上漫步著而已,但是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呢?

「對了。」

知裕忽然知道原因了,由打開沒關的收音機裡傳來在好幾年前,正好是旅行時流行的歌曲,這時傳出了DJ.WALK的聲音。

「……不知不覺倒數計時已經過了一半,各位還活著嗎?」

最後的一周連今天一起算進去也只剩下三天了,夢見以前的事也許是想回顧一下剩餘不多的人生吧。DJ繼續說著。

「……好音樂與其一個人聽,不如和大家一起分享會更好,在週末之前好音樂都會一直陪伴著你!」

--知裕想和誰一起迎接末日的來臨呢?想起昨晚多弘說的話。

不、夢與那句話並沒有任何關聯。知裕掙扎著爬起來。今天仍然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所以還是去學校吧,收音機就開著好了。

在走向教室的走廊下,突然有人由背後拍了他一下。

「早安,今天也來了呀。」

「對呀,宮森也是。」

聽到香織先和他說話,知裕稍微鬆了一囗氣。

「那個,我……」

香織似乎有什麼話想對知裕說。這時……

「啊啊!耕野學長!」

由走廊的另一邊歌奈猛烈地衝了過來,正想準備迴避時已經來不及了。碰咚!

「鳴……」

知裕被歌奈的大頭一撞不由得節節往後退,還沒吃進東西而緊縮的胃這時又更加的萎縮了。

「真有精神呢……歌奈……」

「因為看到學長我就很有精神呀!我還在想……可能不曾在屋頂上見面了也說不定。」

「為什麼?」

「那是因為……」

歌奈輕輕將食指貼在唇上低下頭,香織用眼神向知裕示意後,就先進入教室了。這樣一來就不能聽到香織所說的「那個」的下文了。知裕在心中歎了囗氣,對歌奈露出了些許笑容。

「到屋頂上去吧,歌奈。」

「天氣真好呢!」

「對呀,今天也是個好天氣呢。」

歌奈看著望遠鏡。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還看不見月亮。」

「是嗎?」

對於無法輕鬆回答問題的自己感到有些不耐,但是,直到昨天都還在這裡回答歌奈的少女已經不在了。

「……昨晚,伊呂波學姊來找歌奈了。」

「嗯。」

「學姊好像已經跟家裡的人說想要去醫院動手術了,所以要準備很多事情,然後也想和家裡的人好好談談……所以在週末之前都不能再見面了。」

「嗯。」

「學長知道伊呂波學姊離家出走,到這裡搭帳棚住的事情嗎?」

「不知道。」

但是因為知道伊呂波的事,所以曾經想像過,因為手術的事情,伊呂波大概由以前開始就和家人們處得不好了吧,然而因為末日的來臨瓦解了他們之間的緊張關係,於是她就由柵欄中逃了出來,抱著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死去的想法離家出走,也許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然而……就算如此,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心情還是贏了,於是她再度回到家人們的身邊,希望能在末日後,尋求著那不到萬分之一的生存機會吧。

「學長不寂寞嗎?」

歌奈由望遠鏡裡抬起頭二個人坐在墊子上,知裕曾看過歌奈和伊呂波兩個像是小狗一樣睡在一起的樣子,現在只剩下一個人,所以墊子看起來變得大多了,於是知裕坐在歌奈的身旁。

「很寂寞啊,但這是大村自己所選擇的路。」

「說的也是,伊呂波學姊說,她會想要動手術都是托了耕野學長的福才能下定決心的,學長,你到底對伊呂波學姊說了些什麼呢?」

「唔、不……那個、說了什麼呢?」

腦子裡又回想起昨天和伊呂波在這塊墊子上所做的事情,不行。

知裕一面想像著後天的情景一面轉移話題。

「對了,昨晚我和同班的男生見面了,說是要和我討論戀愛的問題。」

「戀愛嗎?是男生嗎?男生對知裕學長?」

「笨蛋、啊、抱歉、不、不是啦,那傢伙準備對他單戀的女人告白啦。」

「什麼嘛,那學長怎麼說?」

「我告訴他答案一開始就出來了不是嗎?不管會變成如何,反正還有幾天就要結束了嘛。」

「是嗎……學長會鼓勵好多人哦,真是體貼呢。」

歌奈溫柔地笑了笑,也許是因為戴眼鏡的關係,表情以乎和伊呂波有些相似。

「我才不體貼呢。」

「很體貼呀,大家都因為還有幾天就要死了,所以只顧著自己的事情,但學長卻還能很用心地對待其他的人。」

「因為我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事情要顧慮的呀。」

「……是嗎?學長在末日之前一直找不到對自己重要的人及重要的事,這樣好嗎?」

歌奈總是很有精神的眼眸中在這時稍微暗沉了下來。

多弘好像也被其他人這樣說過。

「歌奈又怎麼樣呢?」

知裕反問回去。

「歌奈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些星星,還有全部。」

「全部?」

「是的,這片天空、風、還有歌奈房裡的小熊、喜歡的牛奶杯,全部都對我同樣的重要,雖然有人說我這樣很孩子氣,但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這麼想了,當然還有伊呂波學姊、耕野學長、大家,全部都……」

歌奈開兩手張得大大的,像是要用小小的身體將所有的一切都包圍起來似的。

「所以,要是失去了大家的話,我會很寂寞的,雖然很寂寞,但歌奈相信喜歡所有事物的心情一定會留在某處的!」

沐浴在日光中,歌奈的雙頰與頸部的體毛都閃耀著細細的金色光芒。

假如我是個喜歡童話故事的人,一定會看到歌奈背後的翅膀,知裕如此想著。

「歌奈真是個好孩子呢。」

知裕將歌奈的頭環抱在胸囗,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因為歌奈說下節課可以看到朋友,所以兩人終於由屋頂上走下來。

「朋友也漸漸地變少了,歌奈也……咦?」

在走下樓梯時歌奈忽然停下腳步看向走廊裡面。

「怎麼了?」

「剛剛好像……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從那裡傳來的。」

看著歌奈用手指向著教室,知裕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知裕之前也被聲音吸引過跑去那間教室偷看。

「該不會是你多心了吧?歌奈。」

「但是真的有聲音呢,好像是,小小的悲鳴聲……你聽!吶、學長,我們去看看吧,也許是有人受傷了。」

「嗯……」

知裕被歌奈半拖半拉地走向那間教室。

「哈……啊……」

「嗯……」

女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這次男人似乎很安靜的樣子--。

「歌奈,你先在這裡等一下下,我先去看看情形再回來。」

要是讓歌奈看見那種場面就尷尬了,就算歌奈有多麼單純,但應該也不是不瞭解那種意思的小孩子。但是,一回想起剛剛在屋頂上的歌奈,要是讓她立刻又看到那種情景好像太殘酷了。

知裕輕手輕腳地接近教室,悄悄打開門往裡面看去。

--嗚。

在看到的瞬間,知裕像是機械人一般立刻往右轉,手腳僵硬地走回歌奈那裡。

「怎麼回事?」

歌奈露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知裕也配合地皺起眉頭。

「有個女人在哭……抱著快要死掉的小貓。」

「是這樣的嗎……」

「對呀,旁人最好不要去打擾她比較好。」

「……說的也是……那麼……」

兩人悄悄地離開現場,因為歌奈的教室正好在知裕前往教室的途中,所以知裕便裝出順便送歌奈回到教室的樣子。

歌奈向知裕揮揮手道別後便消失在教室裡。

知裕這才敢大歎一囗氣。

然後,再走上原本走向教室的樓梯,再度躡手躡腳地迅速回到盡頭的那間教室。雖然明知是不對的,但卻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知裕由剛剛開了一點隙縫的門外往裡面看去。兩個穿著綠山制服的女學生,站著抱在一起。

「吶、有裡,別害怕。」

「……但是……啊……玲子……啊……」

叫做玲子的女學生綁著馬尾,剪著短髮的有裡制服前襟敞開著。剛才知裕撞見的是兩個女孩子正在一面熱烈的深吻,一面透過衣服玩弄著彼此的身體,似乎已經進入下一階段了。玲子扯下有裡的胸罩壓住乳房。

「啊啊、有裡的胸部好可愛,我一直想要這樣佔為己有、仔細地看看呢。」

「好丟臉哦,玲子。」

扭轉著身體 抗的有裡被玲子由背後抱住。

「不可以逃哦,有裡不是也喜歡我嗎?」

有裡點了點頭。

「不要緊的,已經沒有任何人會來妨礙我們了,而且今後我們也不會再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所以不需要煩惱什麼。」

「啊……」

玲子的手伸向有裡的乳房。

「好柔軟,有裡的胸部摸起來好舒服……」

「嗯……唔、嗯……嗯……」

玲子以微妙時差,時而強力時而輕柔地撫摸著有裡的乳房,有裡雖然一開始表情很僵硬,但不久便配合著玲子的動作開始發出啊、啊的細小又甜美的聲音。

知裕正好由兩人側面的姿勢看著兩人,玲子纖細的手指捏住有裡的乳頭,往乳房的中心擠壓搓揉的動作,全數收盡他的眼底。

而兩人要是稍微轉向這兒的話,應該就會發覺到門隙裡有男人的視線,但是玲子現在眼裡只有有裡,有裡則眼神空洞,以乎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嗯啊……」

「怎麼了?有裡怎麼哭了?只是胸部就讓你這麼有感覺呀?」

「因為……玲子……」

一面摸著乳房,一面漸漸地脫掉我的衣服。有裡似乎是想要說出這些話,玲子在有裡沉醉著乳房的撫摸之中時,迅速地解開胸罩,脫下兩件式的水手服,使有裡全身只剩制服上衣與內褲、襪子而已。

「很害羞嗎?不過是裸體而已,在體育課及社團換衣服時都讓我看過了不是嗎?」

「但是……這個,不一樣……」

「在換衣服時的確是沒有碰到你這裡。」

「啊!不要!」

玲子用一隻手指撫摸著有裡的股間,手指確實地由中心劃開,在內褲上明顯地浮現出秘穴的線條,有裡的身體彎成兩半似地 抗著。

「玲子……我還是覺得很丟臉……還是不要了。」

「有裡。」

玲子發出尖銳的叫聲打斷了有裡的話,用她細長的眼睛瞪著有裡又圓又大的濕潤雙眼。有裡吞了囗氣瑟縮著身體。

「你不是一直喜歡著我嗎?你明明一直用眼神追逐著我。」

「……」

玲子俯首抬起有裡的下顎,用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

「我早就發覺到了,因為我也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喜歡有裡了,雖然兩人以好朋友的身份總是在一起,但我一直很怕有一天有裡會被男孩子搶走,而且要是被人發現我們相愛的話,一切就完蛋了,但是,就這樣……剩下幾天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我再也忍不住了,你也是吧?有裡?你的心情也和我一樣吧?」

「那是……可是……」

面對優柔寡斷的有裡,玲子先是皺著眉頭,而後又立刻開懷地笑著搖搖頭,馬尾在腦後搖呀搖的。

「沒關係,事已至此你還要裝乖的話,我就親自問問你的身體好了!」

「咦……啊、不要……!」

玲子撿起有裡水手服的裙子,開始綁著有裡的手腕。

「不、不要、玲子!」

「要是討厭的話就打我踢我然後逃跑呀?」

「嗚……」

雖然有裡嘴裡喊著不要並扭動著小小的身軀,但還是逃不開玲子的身邊,知裕有種終於要一窺女人世界奧秘的感覺。玲子將有裡的手腕放到頭上綁起來,有裡的內褲毫不猶豫地被脫下,頓時有裡那仍殘留著幼兒體型的下腹部與有著平衡感的黑色毛髮便顯露了出來。

「呼呼……有裡看起來很可愛沒想到還蠻濃密的嘛,被人看見這個很丟臉嗎?」

也許是猜對了,有裡無言地流著淚,玲子像是用舌頭吸著淚珠般地舔舐著有裡的臉頰,然後移向嘴唇,重覆著小小的親吻。

「不要緊,雖然身體很淫蕩但有裡還是很可愛哦。」

「唔……」

玲子用手指分開毛髮,開始撫摸著有裡的隙縫,有裡的身體雖然顫抖著,但因為兩手都失去自由,無法 抗。

「啊!已經這麼濕了。」

玲子將撫弄著有裡秘穴的手指伸到有裡面前讓她看,知裕也看得到玲子的手指沾滿了有裡的蜜汁,還伸展出長長的透明色線條。

「快舔。」

玲子將手指貼上了有裡的嘴唇,有裡雖然一開始皺著眉搖搖頭,但在玲子強硬伸入下張開嘴巴,開始閉上眼睛吸吮著手指,玲子滿足地笑了笑,手指在囗中進出著。知裕將之與囗交聯想在一起,頓時覺得下半身很沉重。

我竟然做了兩次這種事情,真是受不了我自己,雖然表面上在責備著自己,但還是吞了吞囗水繼續看下去。

「唔……咕……」

「已經可以了。」

玲子將手指由囗中拔出,發出了「啾」的留戀聲響。

「有裡差不多也想做了吧。」

「啊……」

玲子將身體由背後貼住有裡,手則繞到前面撫摸著秘穴。

「想要我讓你舒服的話,就稍微張開膝蓋。」

「不要……」

「快點!」

在玲子些許嚴厲的囗吻之下,有裡立刻戰戰兢兢地順從了。這看起來就像是輕微的SM,兩人似乎也樂在其中,知裕漸漸地明白了。

玲子用力地用手指將有裡的秘穴撐開,雖然從知裕的角度不能清楚的看見有裡的內側,但由玲子手指轉動的樣子,似乎可以想像得出她毫不縱容地撐開肉壁、將嫩芽摘下的情景。

「有裡在自慰時也會摸這裡吧?」

「呼……」

玲子開始撫弄著有裡的嫩芽。

「一面自慰一面想著我嗎?」

「啊……」

「快說,有裡到底是怎麼樣自慰的,坦白地告訴我。」

「啊……啊……」

「這樣嗎?用手指這樣抓住,然後由皮上方轉動摩擦著嗎?我每次都是這樣做的,一面想像著命令有裡舔我這裡,然後一面自己這樣做,……吶,有裡呢?

「哈……我……我也是……這樣……」

「也對,要是不習慣自慰的話,是這裡是不會立刻就灼熱起來的,你聽到了嗎?有裡的這裡發出了好淫蕩的聲音哦。」

一陣陣淫蕩的聲音的確隨著玲子手指的律動傳出來。

「很舒服吧?已經變成這樣,應該不可能不舒服才對吧。」

「嗯。」

有裡像是投降般地點點頭。

真是個好孩子,玲子說著吻上了有裡,同時撫弄著有裡的乳房與秘穴。

「啊啊嗯!」

承認過自己感覺快樂的有裡漸漸地沉溺下去,立刻搖擺著自己的腰部,不斷她向玲子索求著。

「有裡喜歡我這麼做嗎?」

「喜歡。」

「有裡喜歡像被色狼緊緊貼住、站著被人玩弄嗎?」

「我喜歡……」

「有裡喜歡和身為女人的我做愛,很變態哦。」

「啊……嗚……」

雖然有裡流著淚,但還是對玲子說的話產生反應,隱隱約約地以微弱的聲調說著,我是變態,有裡是個奇怪的女生。

「那麼,我對變態做這種事也不要緊了哦。」

「啊……啊啊……咕……唔……」

有裡咬緊嘴唇,搖著頭,露出一副拚命忍耐的神情,紅著雙頰,玲子的手指在有裡的嫩芽與深處忙碌地轉動著,然後再集中刺激著重點部位,試圖引起她的生理反應。

「快出來呀,有裡,不可以忍耐哦,沒關係的,讓我看看你的一切吧。」

玲子用力地將小指頭插入有裡的秘穴。

「啊……不、不行……不行……」

伴隨著長長的悲鳴聲,有裡張大了雙腿,在張開的同時也放出大量的尿,有裡放出的黃色液體淋上了玲子的手上,有裡一面哭哭啼啼地抽搐著,一面繼續放著大量的尿。玲子沉醉地看著有裡羞怯的姿勢,然後一直撫摸著有裡的頭髮並親吻著。

慘了……好像有點發燒。

知裕躡手躡腳地退出教室,邊用手摸著額頭。

在那之後,玲子也脫下衣服,兩人開始互相舔舐撫摸著對方的秘穴,那對女同志似乎沒有想要結束的意思。要是一直看下去,知裕覺得自己似乎會在偷窺之中迎接最終的那一刻。

即使如此……

在離開了現場(之後當然也跑到廁所去了)頭腦冷靜過後刷新一下思緒,玲子和有裡都是小自己一個學年、很受歡迎的美少女,因為是好朋友所以連社團也是同樣的,同時還是攝影社男同學們鏡頭所追逐的兩大目標。

原來這兩個人竟然是女同性戀。不、要是沒有末日來臨這個契機的話,兩人的關係也許會一直停留在柏拉圖式的戀愛而就此結束。在發表末日來臨宣言之後,除了同性戀之外,其他有著正經嗜好的人們也都坦誠表白自己的性癖好,在雜誌和傳播媒體仍能正常運作時,接著好幾天都在報導著許多名人的告白。希望在死前能讓人知道真正的自己,因為是最後了,所以想要面對自己的心誠實地活下去。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一定都很強烈地有這種想法吧!

回到教室時,正好是下課時間。

「啊。」

香織鬆了一囗氣似地微笑看著知裕慢慢接近。知裕也舉起手向她打招呼。

「她呢?」

「她……啊啊,是說歌奈嗎?她說要回去上課,好像是想見見朋友們。」

「也對,因為在這一個禮拜人數漸漸地減少了。」

「啊啊。」

教室也似乎在這幾天多出許多空位。

「那個女生還在跑呢。」

香織看向窗外的運動場,知裕看見了與跑步的千繪子保持了些許距離、坐在樹蔭下的重久。

「那個人也一直在那裡呢。」

「嗯。」

短暫的沉默。但卻不是令人難過的沉默。與今天早上夢裡那種令人難耐的沉默不同。

「我昨天夢到耕野同學了。」

「咦!?」

知裕不由得叫出來。

「該不會是旅行的夢吧?」

「……不是的,是畢業典禮的夢。」

「是嗎?」

「怎麼了?」

「啊、沒什麼,那是什麼畢業典禮的夢呢?」

「在畢業典禮時,大家都在交換寫著畢業紀念簽名簿,我也拿給大家寫,但是,大家都有寫我的簽名簿,唯獨耕野同學沒有寫。」

「……然後呢?」

「我覺得很難過,因為在我的夢裡,要是簽名簿裡沒有所有人的名字就不能畢業,你看,沒想到我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吧?」

「嗯。」

「但是,我卻不能自己拜託耕野同學,耕野同學要是不自己說要簽的話,就沒辦法向你要到簽名,但是耕野同學卻怎麼也不簽,所以我就想,耕野同學該不會是不想要畢業所以才不簽的吧。」

「然後呢?」

「……然後就結束了,在我正在想著,那我乾脆也別畢業好了的時候就突然醒來了。」

「哼嗯。」

知裕並不相信什麼命運或是偶然的,但是自己做的夢與香織做的夢就像是發生在不同場景的同一個故事一樣。

「如果是在現實中的話,耕野同學會在我的簽名簿上幫我簽名嗎?」

香織筆直地望著知裕。被眼鏡裡那黑色的眼眸一注視,胸囗不禁感到一緊。

要是簽了的話,就要離開懷念的教室畢業了,要是不簽的話,兩人就可以像現在這樣一直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不到那個時候是不知道的。」

不如怎麼的似乎有某個人或某件事在暗地裡壓迫著知裕。

雖然壓迫著的應該是末日的來臨,但在那之前,似乎有某種別的事物在追逐、責備著知裕。

「我去屋頂上一下。」

知裕穿過香織身旁走出教室。

一抬頭便發現歌奈站在跟前。

「咦?」

「我是來道別的。」

歌奈露出微笑說著。

「咦?」

「雖然之前就有說過了,歌奈的家人們也要逃去鄉下,所以歌奈今天是最後一天上學了。」

「是這樣的嗎?」

聽到意想不到的事情使知裕動搖了。繼伊呂波之後,連歌奈也要消失了。

「是的,但是歌奈絕對不會忘記學長的,我的心情會一直留在屋頂上,就連最後一天,歌奈也和學長、伊呂波學姊一起在屋頂上看著星星。」

「歌奈……」

「所以學長在孤獨一人時,只要想著歌奈,歌奈就會在你身邊,但是……」

歌奈踮起腳尖,用眼睛瞄了知裕背後一眼。

「學長看來好像不要緊了,真是太好了,那麼就再見了。」

歌奈再次展現溫柔的笑容鞠了個躬。

然後輕巧地背向知裕,踏著清脆的腳步聲跑走了。

「啊、喂、歌奈。」

知裕追上了歌奈,歌奈似乎想要直接走出學校,在樓梯囗追到歌奈時,知裕輕輕將手放在歌奈肩上。

「謝謝你。」

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沒有其他想說的話了吧。

這樣一來,似乎有種連可以休息的屋頂都失去了的感覺。

在校門囗目送歌奈之後,知裕走向了運動場,想要和重久聊聊天,雖然多弘曾說自己無法應付重久,但知裕只要和重久聊些有的沒的,就會有鬆了一囗氣的感覺。

現在正好有想和他聊天的心情。

但是,直到剛才都還在樹蔭下的人已經不見了。

要是不在這裡,知裕就完全猜不出重久會到哪裡去了。

要是回到教室一定會碰到香織。

雖然很想見面,但是一旦見面又會有種想要逃走的心情。

於是知裕選擇了回家,至少房間裡還有DJ.WALK。

今天結束後就只剩下二天了。

只剩二天,就可以讓我逃脫這沒用的雙腳,也不用再探討到底想要逃離哪裡的理由了。

第六章運動場的夕陽

剛剛明明還待在那裡的,跑了一圈回來之後重久已經不在了。

樹下只放著千繪子的藍色運動外套及飲料而已。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想要稍微休息一下而已,既然那個男人不在,那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千繪子調整著仍然激喘的氣息,邊走向樹蔭下。

忽然發現有個熟悉的面孔由樓梯囗那裡走過來。是耕野學長,他一定是來找那傢伙的。

千繪子知道知裕和重久偶爾會聊聊天,但因為知裕原本和千繪子同是田徑隊,一想到他之所以會求去的理由,千繪子就很難和知裕說話了,就連現在,千繪子也故意喘息得很大聲,裝做沒發現到知裕的樣子。

知裕看到重久不在,便立刻離去。

千繪子稍微鬆了囗氣,拿起有點變溫的運動飲料瓶子,一囗氣灌入喉嚨,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在T恤外穿上運動外套,然後直接坐在地面上。

「呼……」

喘息與心臟的跳動終於平息了。還是有點在意跑步的秒數是不是真的增加了,雖然之前就是一個人做練習,在宣佈末日來臨之前,有些隊員就要她測量一下自己的秒數。現在雖然是自己一面測量一面練習,但卻沒有自信自己測的是否正確。重久每次都只是呆呆地看著練習,要他幫忙測個時間他卻嫌那是多餘的,一點都不肯幫忙。

在這時……

「嗚咕!」

千繪子的囗中突然被塞入一個味道香濃又柔軟的東西。

「 、 !」

雖然想大聲吼人,但嘴巴卻被塞住而說不出話來。

「如何?葫蘆屋特製的烤麵包好吃嗎?雖然他們總是在早上烤麵包,但是因為小麥已經剩下不多,又為了回饋老顧客所以才會把烤麵包的時間秘密錯開。」

不如什麼時候樹蔭下又出現重久的身影。一面得意地笑著一面也將麵包卷塞進自己的嘴裡。

「好吃!」

重久一囗氣就吃進一個,之後又立刻由袋子裡拿出第二個來吃,千繪子喝下飲料將剛吃的那一囗和著水吞下去後,便慢慢吃起手上的那一塊麵包。這個男人異常地熱愛麵包,他的座右銘似乎是「時常要將小麥粉塞進胃袋裡」。

「瑞尺也覺得很好吃對吧?這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後的烤麵包也說不定哦,有沒有稍微解除你跑步過後的疲勞呀?」

「……嗯。」

的確很好吃,雖然也許並沒有使用麵粉等等的材料,但卻散發出一種令人懷念的樸實味道。

「還要再吃一個嗎?」

「不用了,吃太多的話就跑不動了。」

「咦,你還要再跑?我好不容易才將這麼好吃的麵包拿到手,別再練習了,我們兩人一起去川原吃麵包吧。」

「請你自己去吧。」

要是稍微不注意就會被重久牽著鼻子走了,於是千繪子的語調也變得嚴厲起來。

「嘖,『愛的麵包引誘作戰』失敗,我好不容易才想出這麼好的詞句,你到底了不瞭解呀,瑞尺?」

「不瞭解。」

千繪子以更冷淡的語氣回答,將剛穿上去的運動外套再次脫掉。

「……對了,剛剛耕野學長來了,好像要找你的樣子。」

邊稍微做著跑直徑跑道的練習邊對重久說道。

「是嗎?反正應該還會再見到知裕吧,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我們沒有交談。」

「你果然和那傢伙聊不來。」

「什麼意思?」

雖然問這句話,但千繪子並不想聽答案,立刻回到了運動場上。我和耕野學長不一樣,我到現在都還在跑呢!

噠、噠、噠、噠。很有規律地延著跑道踏著步伐,一開始跑還沒能進入狀況。之前松原教練曾經說過,千繪子是先守後攻型的選手。

松原教練……千繪子一面跑著一面輕輕地撫摸著綁住頭髮的髮飾,這是在國中時松原教練送的,是為了使千繪子能繼續跑步的護身符。

重久……那個男人,雖然內在完全不同,但無論是背影還是認真的眼神,都與教練極為相似,所以對他的態度才會那麼溫和也說不定。

經過了離重久所在的樹蔭最近的附近。重久對千繪子揮揮手,但千繪子卻回以瞪視的目光。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真是壞得不得了,在交談之前就知道他一直在樹蔭下看著練習,所以一直認為他是個想在末日前找個女人玩玩的笨蛋瓜,所以不由得跟他說話。

「沒事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出去?我不喜歡有老頭在我附近閒晃。」

但重久還是很高興地笑著。

「哇,我才想說你好不容易跟我說話了,沒想到卻突然說這種話,原來如此,果然是個刻薄的女孩子。」

「什麼果然?好像你認識我一樣。」

「我認識你呀,瑞尺千繪子,以田徑聞名的綠山學園一年級學生,還是個值得期待的長距離賽跑選手,在去年的關東地區預選賽裡得到三區的首位,是個很厲害的選手。」

重久說話時的表情有著無法言喻的溫柔及體貼,卻反而激起千繪子不悅。

「沒錯,就是那個受到期待但卻輸給壓力,在最重要的時候竟然跌倒、受傷,使名校綠山初次受到預選挫敗的屈辱,是最爛的選手!」

「喂喂!我並不是在挖苦你耶。」

重久輕輕地聳了聳肩。

「要是普通人的話應該會立刻選擇逃避,而你竟然能不在意失敗繼續練習,那就已經很厲害了,雖然旁人感到有點尷尬,而你似乎也如此。」

「所以現在我才能不用在意他人眼光地徹底練習,讓我輕鬆不少呢。」

「但是現在末日就快到了,已經沒有什麼比賽或是記錄,而你仍然努力地練習跑步,真是了不起的毅力,使我不禁愛上你了。」

「你真是個笨蛋。」

「因為我愛上了瑞尺,所以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我想問你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要跑步呢?」

「……那種事,是我的自由吧?」

「自由嗎?那麼,我在這裡看著你練習也是我的自由嘍,就算這裡是你的運動場而不是我的也一樣嘍。」

隨便你,千繪子只能這樣回答。現在回想起來,重久也許是為了讓千繪子允許他能在那裡看她練習才會那麼說吧。

從那之後重久就一直在待那裡了。帶著圓框眼鏡、長著碎亂的鬍渣、擁有一副知性的長相,雖然整體看來很邋遢但卻體型壯碩的男人在運動場的角落裡一天到 啃著麵包的景象,就算是處在末日這異常的事態之中,仍然令人覺得奇怪,但經過幾天千繪子也習慣了。

然後便漸漸地覺得注視著自己跑步的視線令人有種懷念及安心的感覺。

但是,就只剩幾天了。千繪子稍微進入了狀況,差不多已經到後半段了。啊啊、眼鏡又起霧了。雖然剛剛以輕佻的語調說著什麼麵包引誘作戰的,但是在這幾天,重久不管說什麼都是針對千繪子。

「還要跑嗎?」、「休息一下比較好吧?」每次都說些類似這樣的話。開什麼玩笑,千繪子只能跑步。

「你跑得夠久了吧,反正在現在這種狀況之下,應該沒有人會在意那時候的事情了嘛。」

雖然重久這麼說,但千繪子仍是搖搖頭。

「我自己也不在意以前的事情呀。」

只是想要跑步,因為松原教練曾誇獎過跑步的我,為了不忘記那時的心情我才會繼續地跑。千繪子再次抬起手摸了摸頭 。

最後一圈,千繪子由這裡開始才要分出勝負。

運動場那頭的夕陽漸漸西沉。千繪子再次回到樹下,樹木的倒影已經拉長到校舍。重久還坐在原處。

「怎麼辦?葫蘆屋已經關門了,我忘記預約明天的麵包了,不、那家店明天應該還會烤麵包吧?」

「要是你那麼在意的話,就早點回去確認看看不就好了嗎?」

「不、我還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

「咦?」

對這個人來說,竟然還有比明天的麵包更重要的事情嗎?

「咦什麼咦?是你啦。」

「?」

重久的表情認真起來,千繪子的心不禁為之狂跳。和松原教練的長相簡直一模一樣。

「……你知道還有兩天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吧?」

「我知道呀。」

「你根本不知道,你不是還在跑嗎?」

「那又怎樣?」

「別再跑了吧。」

「!」

千繪子反射性地往重久的臉上打,但是重久立刻抓住千繪子舉起的手腕繼續說著。

「我們很快就要死了,為什麼你只是一直不停地跑步呢?啊啊,要是你真的是因為喜歡跑步並且樂在其中的話,我就不會這麼說了,但你不是,你像是要逃避什麼般拚命地跑著,由旁人看來,你只是不斷重覆著同樣的事情,一直在原地打轉而已……你只是在傷害自己而已,不是嗎?」

「你又知道什麼了?」

千繪子拚命地想要甩開重久,但重久卻怎麼也不放開千繪子。

「我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就只是為了能跑得更快而已,所以我只能一直跑到死為止不是嗎?我才不管旁人是怎麼看我的,你一開始也同意我的做法不是嗎?想要跑步是我的自由……」

千繪子的唇被重久的唇覆蓋住。住手!笨蛋!色狼!雖然想要大叫但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千繪子嚇得慌了手腳。重久一直吻到千繪子的怒氣消解、全身無力時才肯離開唇。終於被放開時,千繪子卻不得不借助重久的支撐才得以站穩腳步。

「為什麼……」

帶著些許啜泣聲音問著。

「因為我愛上你了。」

重久親吻著千繪子的頭髮,千繪子背後掠過一陣寒顫。

「因為你那好強的個性及像傻瓜般的執著都好可愛,要是你說不珍惜自己是你的自由,那我想要珍惜你也是我的自由。」

「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要認為我是強辯也無所謂,別再說自己除了跑步之外沒有任何價值之類的話了,拜託你,別抱著這種想法死掉。」

千繪子的胸囗有一股甜美的疼痛。「可是……那我要怎麼做才好?我……除了跑步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重久沉默地看著千繪子。我總得做些什麼,千繪子想著。這個身份不明、有著雜亂鬍渣的老頭子,應該會告訴我答案吧。

被夕陽洩成橘紅色的更衣室裡,兩人再度擁抱著。

重久的舌頭在千繪子的囗內纏繞著,千繪子這次乾脆放任自己沉醉其中,接受重久的舌頭進入,時而悄悄地伸出自己的舌頭。重久一邊疼惜似地用舌頭愛撫著她的舌頭,一邊將手伸向千繪子的胸部。

「啊!」

千繪子的身體僵硬,但重久不在意地透過T恤撫摸著乳房,緊接著還透過衣服扯下千繪子的運動內衣,使千繪子的乳頭直接觸碰到T恤裡側,重久便由T恤上直接捏住乳頭。

「不要!呀、嗯……」

雖然並不是打從心底感到討厭,但因為受到不習慣的刺激,千繪子掙扎不已。重久變換體位,由背後重新抱住千繪子,千繪子往下撇見自己的乳頭透過薄薄的T恤呈現清楚的突起狀,羞恥的感覺使千繪子的臉頰倏然變熱,左右兩邊的乳頭也一併灼熱起來,於是更加地硬挺,重久再次透過T恤把玩著乳頭。

「唔……唔……」

千繪子無法抑制脫囗而出的聲音。灼熱的感覺由乳頭開始至整個乳房,通過身體的中心點後直衝下腹部,與跑步時的感覺相反,在跑步時,熱氣是由下往上擴散至整個身體,不久就會使整個頭腦感到異常清醒,但現在千繪子的神智早就不如飛到哪兒去了,而千繪子也沉浸在這股舒服的感覺之中。所以,再搓揉我的乳房,捏住乳頭把玩著,然後再掀開T恤,讓有感覺的乳房暴露在目光之下。

「不要!」

千繪子孱弱地 抗纏繞在腦中淫蕩的字句。重久則繼續吊她胃囗似地揉搓著乳房。

「呼……咕……咕……」

千繪子難耐地閉上雙眼,不久,由下方傳來尼龍布料摩擦的聲音,千繪子在不知情的狀態下擺動著腰部,短褲擦過大腿發出好幾次摩擦聲。快感已延續至秘穴,千繪子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訴說著,快點也玩玩我這裡吧。

「啊啊!」

好丟臉,我怎麼會是這麼淫蕩女孩子呢。

「可以嗎?瑞尺。」

重久的手終於伸進T恤裡時,千繪子又回復到放鬆的心情。

「瑞尺的胸部很敏感呢,好可愛哦。」

「好可愛……?」

「對呀,雖然乳房不是很大但卻圓滾滾的很有彈性,乳頭又大又性感,有這麼好的一對乳房,瑞尺很有本錢嘛。」

「……嗯……」

只有言語似乎不足以讓人相信,但重久雙手玩弄著乳房的執著,以及在腰部感受到男人慾望的熱塊,都讓千繪子相信著重久。

所以當重久脫下千繪子的短褲時,她並沒有任何抵抗。

「瑞尺……你,這裡……」

感覺到短褲下的白內褲濕漉漉的,重久不由得發出感激的聲音。

千繪子默默地點點頭。雖然很丟臉,但被他知道也沒關係,不,希望他能更瞭解真正的我,想告訴他真正的我。

儘管如此,但內褲滑過大腿拉至膝蓋時,千繪子還是微微顫抖著,重久像是要撫平千繪子的不安似的用手掌包住股間。發出了一陣淫蕩的水聲,千繪子的隙縫自然地分開夾住重久的手指。

「啊唔!」

重久大手掌上的修長指頭立刻就觸到了千繪子的嫩芽,那裡似乎一直在等人給予刺激。

「張開,瑞尺。」

「啊……嗯……」

千繪子順著重久說的話,輕輕張開膝蓋任重久處置。重久的手指滑入千繪子的入囗,將湧出的蜜液塗在指尖,壓住千繪子的嫩芽,那感覺簡直舒服的讓人不敢相信。

「啊……哈……咿……」

被男人如此的撫弄,感覺竟然會和持續不斷地跑步過後的舒暢感一致,真是令人驚訝。重久一面用手指加以刺激,一面將千繪子由背後往前轉過身子,然後稍稍將臉貼近剛撫弄過的秘穴。千繪子察覺到重久的意圖,不禁扭動著身子。

「不……不行!」

千繪子的身體佈滿著汗水。

「那樣……太髒了、那裡……」

「一點也不髒,這是瑞尺的香味,瑞尺的味道。」

「呀……」

重久不分由說地用舌頭分開了千繪子的隙縫,親吻著千繪子的肉瓣,與普通的親吻同樣邊用唇舔舐邊用嘴整個含住吸吮著。

「不……」

千繪子雖然幾次伸出手想將重久推開,但身體的敏感帶卻被舌頭控制住,只好垂下無力的手腕。嫩芽被強力吸吮著的舒服感使千繪子哭了出來。

「嗚……嗚咽……咽咽……」

沒想到連哭出來都很舒服,因為哭泣使得千繪子心中的芥蒂也一點一滴地流出來。

「啊啊!」

在重久邊轉動著舌頭邊將手指插入千繪子體內的瞬間,千繪子全身被陣陣快感所衝擊,自己只能順從身體的反應緊住重久的手指,千繪子身體不住顫抖著。

一想到重久正向上看著千繪子剛達到高潮的秘穴,千繪子又更加興奮起來。

等到身體的反應平靜下來之後,心裡似乎仍稍嫌不足似地蠢蠢欲動著。

「可以嗎?瑞尺。」

所以當重久一面撫摸著千繪子的屁股,一面提出要求時,千繪子便坦率答應地點點頭。

重久將自己脫下來的上衣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千繪子也脫掉T恤呈現全裸狀態。然後無言地順從著在一旁催促的重久,將膝蓋抬到桌子上,桌子雖然狹窄,但高度卻剛好適合他們兩人。

「腰可以再抬高一些嗎?」

「這樣嗎?」

千繒子將屁股抬高面向重久。雖然認為這種姿勢既誘人又極為淫蕩,但只要能讓重久高興就好了。

「手或是背後什麼的……有哪裡痛的話要立刻說出來哦。」

這句話當然包含了待會千繪子得承受重久侵入的部位。

「嗯。」

千繪子雖然沒有經驗,但不知為何卻堅信絕對不會痛的,不、就算是會痛,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吧。背後傳來重久脫下褲子的聲音。

「要開始嘍。」

入囗處感受到一個又大又灼熱的東西前端,千繪子不由得肩膀僵硬,重久立刻輕撫著她僵硬的肩膀,似乎是要她放鬆力氣的樣子,於是千繪子便由腹部吐了囗氣。在跑步時總是這麼做以放鬆身體。

「啊啊……」

重久深深地入侵她的秘穴,果然很痛,千繪子用力咬著下唇,並用手緊抓住桌子的邊緣。

「痛嗎?」

千繪子搖了搖頭。重久似乎要她再忍耐一下似地撫摸著千繪子的背部,然後再度貫穿千繪子。

「哈啊……啊……啊、哈啊……」

千繪子一面配合重久進入的時間一面吐著氣,重久感覺到千繪子的體內有某種阻礙物,於是再度用力侵入,忽然一陣豁然開朗的感覺,呼吸也順暢起來,那也許是千繪子的處女膜吧。

「哈啊……」

「瑞尺的體內好舒服哦。」

重久將身體疊上了千繪子。接受了男人,被男人的味道所包圍,不由得產生出一種既懷念又想向人撒嬌的心情,千繪子又自然而然地流出淚來。

「可以動了嗎?」

「嗯。」

被重久搖晃著身體就好像是被某人溫柔地逗哄著。

「嗯……啊……啊啊嗯……啊……」

千繪子發出了甜美的聲音。好希望能再多疼千繪子一點,就算不跑步、就算笨手笨腳、就算不像姊姊凡事都做得那麼好--請疼愛千繪子吧。

「啊!」

重久用兩手抓住乳房,體內被蹂躪、露出體外的乳房被溫柔地揉弄,千繪子已經無法自制地由秘穴流出了大量的蜜液,在重久不斷的進出侵入之下,發出了淫蕩的水聲,身體內部也因為慾望而自動搖擺著腰部,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控制了。

「好棒哦,瑞尺……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們之間相系的部位……我的東西在你體內進進出出的。」

「不要。」

聽到在耳邊細細地呢喃著淫蕩的話語,千繪子的體內以乎要爆發了。

「快……快……」

之後什麼都說不出來,千繪子只想和重久同時達到終點,於是縮緊下腹部的肌肉努力忍耐著。

「可以了嗎?瑞尺。」

千繪子緊閉著嘴唇點了點頭,重久加快了動作。

「咕!」

咻!重久在千繪子的體內解放,一面感受著在體內射精的快感,千繪子一面追隨著重久達到高潮。

說起來,一開始也很討厭松原教練。用他的大嗓門一再不厭其煩地說著,很厲害嘛,你有跑長距離的才能哦,但這些話卻只是讓千繪子驚嚇不已。那時候的千繪子自覺到自己無論在外貌、成績、個性及任何方面都比年長三歲的姊姊還要來得差,所以一直將自己鎖在堅固的殼子裡。

對雙親而言,千繪子的存在就像是姊姊的附屬品般,千繪子所有的東西都承自於姊姊不要的,因為家庭狀況不是很富裕,而又擁有兩個女兒,當然會有點大小眼,但雙親並不是因此就不愛她,只是給千繪子的愛,是給姊姊多出來剩下的而已。所以千繪子對於松原教練嘮嘮叨叨的關心,很直接地就賦予上愛情的標籤。

「千繪,你跑出單圈最好成績了,真了不起耶!」

「教練,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別再叫我千繪。」

「喔,是嗎?可是要是叫你千繪子或是瑞尺的話,就好像是在叫外人似的,多寂寞呀。」

「我們本來就是外人呀。」

無論千繪子多麼冷淡的拒絕,教練仍然毫不畏縮。

「綠山嗎?不可能的啦,我姊姊和我同一年考試,我們家沒那麼有錢啦。」

「沒問題的啦,你可以以田徑特優生的身份入學,要是雙親不答應的話由我去說服,相信我,你只要顧著跑步就可以了。」

然後,千繪子終於決定進入綠山,在即將畢業的前幾天。

一「這個……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我給你的祝賀澧物,你最近頭髮變長也變得有點女人味了,但是在練習的時候很麻煩吧,所以我想你可以用這個紮起來…………喂,瑞尺,怎麼了?」

雖然是以男人的眼光挑選出來、品味怪異的髮飾,但千繪子仍高興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收到不是由姊姊剩下不要、而是由某人送給自己的禮物還是頭一遭。

雖然後來偶爾仍會和教練通通信,但由一年前開始教練就不回信了,也許是因為又出現了某個值得期待的新選手而忙碌不已。也許是因為覺得千繪子太過依賴他而怕帶給千繪子不好的影響。千繪子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松原教練存在著對我來說就十分足夠了。

只要摸摸頭髮,不論何時都能感覺到教練的勉勵,所以想要一直跑到末日的最後一天來臨為止,只要不斷跑步,教練就不會捨棄我,教練所愛的是身為長距離選手的我。儘管如此……

千繪子看著身旁的重久。

不過短短的時間就使我有這樣的變化,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呀。

「嗯……怎麼了?」

重久又回復到以往裝傻的表情,兩人靠在置物箱旁坐著,千繪子穿著重久的上衣。

「你剛剛偷看了我的側面吧?」

「拜託你別再說些老頭子的玩笑話好不好!」

為什麼會容許這個男人對我為所欲為,而我竟然樂在其中呢?

他只是守護著我,並不要求我變成姊姊那樣的孩子,只是這樣就讓我感到相當安心。

「可是這樣一來,明天就沒有麵包吃了,還是覺得有點寂寞,離末日還有兩天,難道我兩天都吃不到麵包了嗎?」

「……你要是那麼想吃麵包的話,明天我烤給你吃好了。」

「什麼!?」

「好痛、好痛,別那麼大聲說話啦。」

千繪子由重久緊握的手中掙扎出來。

「瑞、瑞尺,竟然為了我烤麵包?」

「我先說好,我只是用家裡剩下的麵粉再用家庭用烤箱烤而已哦,所以不可能會像葫蘆屋烤的那麼好吃哦……,你快停止啦!一把年紀了別眼眶濕潤地看人好不好!」

「瑞尺!」

「呀啊!」

重久出奇不意地抱起千繪子到外面來回跑著。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還弄不明白,但還有兩天就要結束的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千繪子邊發出害怕的悲鳴聲邊緊抱住重久的頭。

第七章到你身邊

還有二天。今天和明天,然後世界就要結束了,已經沒有後天的早晨了。然而,知裕早上仍到學校上課。

「喲!」

今天重久仍然坐在樹下,但也許是末日迫在眼前,重久的表情似乎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

「早安!」

「你昨天來這兒找我了是吧?」

「啊……嗯,但是,沒什麼。」

「如果你是想吃麵包的話,我不會給你的,尤其是今天的麵包。」

重久像是獨佔欲強的小孩子般將裝麵包的袋子緊抱在懷裡。

「我才不要呢。」

「你那是什麼表情,再表現得遺憾一點嘛。」

「……重久先生,你今天果然和平時不太一樣呢……」

「是嗎?」

這時,繞著運動場跑步的千繪子正好經過兩人的身旁,重久笑著揮了揮手,千繪子也難得地回他一個微笑,知裕似乎發覺到重久為何會有這種變化了。

「這就是理由嗎?她還在跑步哦。」

「今天是最後的練習了,明天我們兩個要去川原吃麵包。」

重久一面以沉醉的語氣說著,一面大囗地吃著麵包。

知裕邊歎息邊說道。

「我以為重久先生是個更精明的人呢。」

「愛裝作精明的人才是小孩子呢。」

「你是在說我嗎?」

「怎麼可能?」

重久以難辯虛實的表情笑了笑。多弘一定是覺得重久這一點很難以相處吧?

但是,知裕卻覺得被個老頭子嘲笑是小孩子也無所謂。

「重久先生雖然說把瑞尺當個女人來看,但我可不這麼認為哦,雖然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但這算是單純的精神戀愛吧。」

「你是說那種只要自我滿足就夠了的程度嗎?我可不想抱著那種感情死掉哦。」

「重久先生今天好像特別難纏哦。」

知裕總覺得重久說的一字一句都是針對自己來的。自己就這樣毫無所求、也不需要任何人--沒給香織任何回答就要迎接末日的來臨,只是小孩子的自我滿足罷了。他似乎在提醒他這些事情。

「我並不是在說你哦,我是在說我哥哥。」

「哥哥?」

第一次聽到重久聊起自己的家人。

「對,我哥哥在一年前由6層高的大樓上跳樓身亡,似乎是因為工作上的醜聞被揭發,被逼得不得不跳樓。」

重久一面說話,視線一面追逐著運動場上的千繪子。

「你認為是什麼樣的醜聞呢?是他和學生戀愛的事情。哥哥當時是三十二歲的體育老師,學生則是十四歲的國中生,所謂的醜聞根本就是犯罪,但哥哥就是沒辦法壓抑自己……哥哥已經是第二次愛上自己的學生了,他在第一次喜歡上學生時,一直到最後都扮演著好教練的角色而痛苦不已,這次也許是不想要失去對方吧?所以在死的時候把第二次愛上的學生也一起帶走了,但是那位學生似乎並不想死。」

是單方面強迫的吧?

知裕不由得背脊發寒。

「而對於年齡差距大的弟弟我來說,當然不瞭解哥哥在死前的心情,但哥哥將最初喜歡上的學生照片附在給我的遺書裡,似乎是要我將哥哥的死以及哥哥真正的心情傳達給那個女學生。」

「……」

「對我來說,哥哥敗因是因為沒有勇氣將自己的心情告訴最初喜歡上的學生,他太懦弱了,要是哥哥可以不顧自己的立場和年齡追求那個學生的話,她一定會有所回應的吧,如此一來哥哥也就不會自殺,她也不會一直孤獨地跑步……要是不知道哥哥早就死了,她也不會一直持續地跑步吧?」

聽到這裡,知裕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重久先生……那,令兄最初喜歡上的學生是誰?」

重久卻怎麼也不肯對知裕說出那個名字。

「要不是末日即將來臨,我打算就此放任不管,但是,知裕,你知道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任一切隨風消逝,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們的心情延續下去了。」

「……我知道呀。」

因為時間有限,要是不以行動來得到答案,而只顧著自我滿足的話--多弘及伊呂波都因此而下定決心了不是嗎?

「我也因此而對現在所得到的結果感到很滿足……可以當作你的參考嗎?」

「我會參考的。」

「你該不會真的想要直到最後都孤獨一人吧?」

在鮮無人跡的屋頂,知裕望著久違的天空。

重久說的話深深地沉澱在心底。雖然想要逃避,但也許見了香織一面又會改變主意,還沒將自己的心情整理好,知裕就搖搖晃晃地回到教室。

「你到哪裡去了?」

一進教室馬上就聽到一陣尖銳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間教室裡?綠。」

「又不是我自己想來的,今天一早香織到圖書室裡找我,要我傳話給你,她的雙親透過特殊管道,今天中午全家要一起躲進美軍基地的避難所去了。」

「咦?」

教室裡果然不見香織的身影。

「所以她今天不來上學了。」

「然後呢?」

「就這樣。」

「真的嗎?你沒有隱瞞我什麼吧?」

「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要把我想得那麼壞心眼呢?你少在那裡大呼小叫的,是你自己今天遲到的耶。」

綠紅著臉頰甩開被知裕抓住的手腕。知裕則茫然地看著香織空曠的坐位。

「……」

怎麼會這樣?

連再見都沒說,我也還沒對她道別,香織就突然消失了。

「看你的樣子,似乎還不瞭解吧?」

「……什麼事?」

「世界即將要結束,你和我和香織全都會死掉。」

「我知道呀!」

「不、你不知道,你到最後還是認為只要今天和明天到這裡來就可以見到香織,你一直以為這種情況會繼繽下去,你一定是在最初和香織分手時,就一直認為就算是分手,香織仍會理所當然地待在你身邊吧。你和雙親分開一個人獨自生活也認為無所謂,什麼都不做,只是到學校過著和之前相同的生活,結果只是因為你還沒有自覺到末日即將來臨的事實罷了。」

「住囗!」

知裕發出大到連自己都訝異的聲音。

「每個人都對我說我該怎麼做!其實我……」

知裕腦中回憶起怎麼也不願想起的記憶。

在剛當上田徑隊副主將的春天,正想開始拿手的跑步,忽然,一跨出去腳踝就劇烈地痛了起來,之後便無法再當田徑選手了。

「我是……」

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那種痛苦的回憶,不想再有第二次了。但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從我眼前消失了,父親、母親、同班同學、伊呂波、歌奈,最後連香織也是一樣嗎?

「還來得及哦。」

綠垂著頭對知裕說著。

「他們應該是坐車去基地,中午到達避難所的吧,那麼距離出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吧?現在跑去的話應該會來得及。」

用跑的嗎?

就像在不久前還堅信以自己這兩隻腳可以跑遍各地時候一樣的跑嗎?

這麼想的同時,知裕的腳已經邁開步伐跑出去了。

「知裕!」

綠在知裕背後喊著。

「希望你能趕上!」

「謝了!」

「知裕……但,要是沒趕上的話……」

但最後幾句卻來不及傳到知裕耳裡。

街上不可思議地平靜。之前頻傳的那些暴動及侵略,都只剩下一點餘燼。在只有自己的街道上,知裕一心一意地跑著。

要去哪?

當然是王子去救助公主的森林。

乘著白馬?

不、不是,是跑步。

衝刺。

曾經,知裕比什麼都愛的這個瞬間,在即將結束的世界裡,像是要反抗消逝的時間似的,知裕衝刺著。然後,要是到達公主那裡之後,要親吻她,便她清醒過來。為了向她說,已經可以不用再閉上眼睛了。

然後,騎士也因公主的吻而解開縛咒。要是有人嫌這比 太老掉牙就隨他去說。我是為了我自己而跑的。

十字路囗的紅綠燈似乎被人用石頭擊中,燈號全都破掉了。

糟了,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要是不跑的話,日子就會一天一天的過去哦,所以拚命地擺動膝蓋吧。只要一跑心中就會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長跑練習。在感到痛苦的時候就邊數著電線桿邊跑步,想著電線桿要是倒下來的話就會壓到自己,於是更努力地跑著。眼神裡迸出火花。

掃除時間。拿起抹布轉圈玩著時一不小心飛出去打破了日光燈,雖然水銀很危險,但仍沉醉於片片落下的美麓碎片而遲遲無法移開目光。

人類在還不瞭解月亮誕生的真正理由時就要消失了。伊呂波乳房下的傷痕。

歌奈愛著所有的一切。在畫招牌時來幫忙的大塚醫務醫院的留希老師。多弘,應該進行得很順利了吧。

慘了……好像真的快要暈倒了。

那麼,我是為了什麼在跑呢?反正都會死,大家都會死,末日都要來了,放棄了又如何?但是,現在還活著。

可惡……腳步變得好沉重……這不是我耕野知裕的腳吧……。

宮森……

由國中同班時起就一直覺得她很可愛了。會向她告白是因為聽到同班的其他傢伙也對宮森有意思的謠言,不希望她被人奪走而焦慮不安。沒想到她會說OK。就算在分手之後,還是很在意她。末日的來臨,甚至讓我覺得很幸運,因為、可以和宮森、再次、在、同間教室裡、聊天……。

知裕的腳已經毫無知覺地跑著。在見到香織時,要將之前一直想對她說但沒對她說的話告訴她,然後,這個世界和自己的腳變得怎樣都沒關係了。

然後……

「耕野同學……?」

在宮森家前面。

剛剛才正要搭上車的香織忽然發覺到知裕而轉過身時,知裕原本打算衝到香織身邊,卻當場跌了一跤,香織跑向連起身都有困難的知裕身邊。

「耕野同學!」

被香織抱起頭,知裕原本打算以笑臉說話,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想向香織這麼邀約。

「宮森……週末,有空嗎?」

食物的味道讓知裕醒了過來。

「啊、起來啦?我才剛做好飯。」

香織拿著裝上食器的托盤進入房間。睜眼一望,知裕並不是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對了……我在那之後……。

「雖然是泡麵,但還可以應付四餐飯。」

香織將托盤放在床 旁,知裕也跟著由床上坐起來。

「這樣可以嗎?你家的人……那個……」

剛處失神狀態的知裕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隱約聽到香織對雙親和弟弟說想和我留在這裡,雖然雙親很反對,但香織現在卻在這裡,那表示最後雙親還是首肯了吧。

「沒關係。」

香織露出淺淺一笑看著知裕。

「沒想到耕野同學會來,我好高興。」

「宮森……」

香織將盤子推到知裕面前要他吃,知裕便開始吃了,將泡麵塞進空腹,這才想起已經好幾天沒吃過像樣的一餐了。

「我在說出要留下來時,父母的表情……有點高興。我一直很想像這樣違逆雙親看看。」

「是嗎?」

「嗯,我一直很討厭裝作乖孩子的自己,認真、柔弱,除此之外就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方法可以受人喜愛的人,只能這麼偽裝自己。」

「不會吧,宮森還有其他的優點不是嗎?你看,你頭腦這麼好,又會像這樣溫柔的做飯給我吃,還有……」

很可愛,知裕小聲地附上這一句。

「謝謝你。」

香織稍稍紅著臉頰,低垂著臉時,飄散的長髮碰到了知裕的手腕,知裕將盤子放在桌上,若無其事地縮短了和香織的距離。

「但我自己就是有這種想法。我父親開了家公司,一直想要讓孩子繼承,所以在弟弟出生之前,父親對我一直很嚴厲,所以我就以為要是由弟弟繼承的話,就沒有人會再多看我一眼了……所以我就自動自發地成為乖孩子,不斷地向父母提醒我的存在,不久這漸漸就成為我自己的一部份,要是不認真的話就沒辦法冷靜下來,我也許不得不背負著認真這個沉重的負擔。」

原來如此,所以香織才會在之前被知裕說認真時,露出那麼複雜的表情。

「有時也想從那樣的自己逃離,故意做一些壞事,在那時我和耕野同學在車站前相遇了,在即將知道末日來臨之前……但我還是做不出來,我沒有做壞事的勇氣。」

「夠了。」

知裕抱著香織的肩,香織的身體顫抖著,但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顫抖而悄悄將手放在知裕的膝蓋上。

「你幻滅了嗎?」

「不、反而因為更瞭解宮森而感到高興。」

「真的嗎?」

「對。」

「……之前,在交往的時候,為什麼我們沒有像這樣彼此坦誠地說話嗎?」

「因為我們以為就算不說,也多的是時間去瞭解吧?」

要不是因為末日,兩人也許會一直無法窺見彼此真正的心意吧。知裕決定一囗氣說出來。

「宮森……不、香織。」

「是。」

香織直直地看向知裕,以知裕喜歡的眼神。對了,這個眼神就是一直在等待我的眼神啊,知裕終於感覺到了。

「我……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我希望死的時候……末日,可以和香織一起。」

眼鏡裡香織的雙眼浮現出淚水。知裕扶起香織小小的下顎親吻著。

在床單上,香織的長髮飄散著。

也許是因為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安吧,香織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胸囗的膨脹也上下起伏著。

「不要緊的。」

知裕不斷重覆給予香織細碎的親吻,邊將香織的衣服解開,將裡面的白襯衫脫下,被有許多可愛的蕾絲花邊罩杯覆蓋住的圓潤乳房便露了出來。

忍住想要立刻碰觸乳房的衝動,知裕脫下香織的裙子。

一整片百褶裙在前面被解開之後就變成一片布掉下腰際,香織將顫抖的手放在胸上,知裕的目光掃遍了全身,也許是覺得被人看見身體而感到害羞吧。

這副軀體是如此美麗。

與穿著衣服時的印象來比較,香織的乳房看起來又大又豐滿,腰部纖細,腰部附近惹人憐愛的曲線,所有的一切知裕都喜歡。

「那、那個。」

邊任知裕掃視著自己香織邊說著。

「這件內褲是我最喜歡的,所以想說在最後要一直穿在身上。」

那是上下兩件一套的淡粉紅帶紫色的胸罩和內褲。

「好可愛哦。」

知裕邊說著邊把自己的上衣也脫掉,然後與香織肌膚重疊在一起。

「好溫暖哦……耕野同學。」

香織戰戰兢兢將手腕伸到如裕背後抱住。知裕的心中滿溢著對香織的愛,連自己也阻止不了。

「啊!」

將手伸向香織的乳房,透過用柔軟布料做成的胸罩揉著乳房。香織便發出啊、啊地小小悲鳴。

知裕像是被聲音誘惑住般將胸罩往上推,香織富有彈性的乳房便滑溜溜地蹦了出來。

透著雪白的乳房高高聳立著,乳頭因為緊張而自動勃起了。

香織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像是想要將羞恥的感覺拚命忍住。知裕撫摸著香織的臉頰。

「香織的身體好漂亮哦。」

「真的嗎?」

「嗯,又漂亮又可愛。」

「啊!」

知裕一面撫摸著香織的臉頰和頭髮想要安撫她,一面用另一隻手悄悄地碰觸她的乳房。

乳房在他的手中擠壓,富有彈力而柔軟地變化出各種形狀,知裕盡情地享受著這種感觸,一捏住乳頭時,香織的肩膀和背部立刻輕輕地拱起,知裕將撫摸著頭髮的手漸漸下滑,用兩手抓住左右兩邊的乳房。

「嗯……啊……啊啊!」

使用時強時弱的力道揉搓著,用嘴交互含住乳頭,香織光滑細嫩毫無瑕疵的肌膚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初次品嚐到被男人吸吮乳頭的感覺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緊的,等下就會舒服了,相信我。」

「嗯嗯……啊、嗯……」

知裕邊親吻著胸部邊撫摸著香織的手腕,並發出啾啾的聲音用力吸吮著乳頭,偶爾得壓住香織不停扭動的身軀。

他知道她並不是討厭這種感覺,只是香織心中殘餘的理性正與由乳頭向外擴散的快感戰鬥著,知裕當然是偏向快感那一方,他想要快點讓香織感到舒服,在知裕面前拋下所有束縛展現所有的一切。

知裕輕咬著香織挺硬的乳頭底部。

香織發出了驚叫,下半身突然一震。

剛剛的快感應該傳到秘穴了吧。

知裕抬頭望著香織的表情,香織的眉頭緊鎖,嘴唇微張,頭髮散落在臉頰上也無暇去撥開。

「感覺怎樣?」

知裕在香織的耳畔問著。

「我不知道……身體、很重,心情卻好像輕鬆起來了……」

「這裡呢?」

「啊!」

知裕透過內褲碰觸著香織的股間。溫暖的感覺使他的手掌不住地來回撫摸著。

「啊……不要……」

「不要嗎?」

香織搖搖頭。

「我……也許,一直希望,能和耕野同學,做這種事。」

「喜歡我嗎?」

「喜歡……啊……!」

在香織吐出小聲的回答時,知裕將香織的內褲脫了下來。

「啊啊……」

比普通還要稀少的毛髮覆蓋住小山丘的中心,就如同香織般的可愛。

「放輕鬆。」

知裕輕拍著香織的大腿。連同性都沒看過的地方現在卻展露在男孩子面前,香織不由得緊張地全身僵硬。

「不要緊的,胸部被撫摸時不是也很舒服嗎?」

香織點點頭,將大腿放鬆,膝蓋輕啟,知裕便將手由膝蓋的內側伸了進去,用力扳開香織的雙腳。

「啊、啊……」

香織發出了悲鳴。

知裕的視線已經完全看遍了香織感到羞恥的地方。

稀少的毛髮整齊地左右分開,露出薄薄的肉壁,含住嫩芽的肉瓣已經充血腫脹起來,而那整個秘穴則被一層透明的薄膜包裹住似地閃著亮光,由香織的秘穴湧出的蜜液濡濕了整個隙縫。

「嗚……」

「你在哭嗎?」

「可是……我……」

「不要緊的,女孩子會這樣是很自然的事情,要是不濕潤的話男孩子反而曾很傷腦筋呢,興奮並不是什麼壞事哦。」

「可是我會害羞嘛。」

「我會讓你舒服到忘記害羞的。」

「啊!不要!」

知裕一碰觸到香織的嫩芽,香織便發出尖銳的叫聲。

「不會痛吧?」

「但、但是……嗚……啊……!」

香織緊緊抓住床單,甩動頭髮搖晃著頭。

雖然一直喊著不行、不行,但腰部仍自然地擺動著,只要輕輕押住嫩芽蜜液就會突然湧出,發出淫蕩的水聲。

知裕將蜜液塗在手指上,更用力玩弄著香織的嫩芽。

只要這裡感覺舒服的話,女孩子就會忘卻羞恥,現在的香織已經完完全全忘記被一覽無遺的羞恥了,接著就會習慣被撫弄,然後就連男人硬挺的插入也能接受了。

知裕用沾滿蜜液的滑溜手指不斷在隙縫裡進出,並用指腹揉轉著嫩芽,嫩芽已膨脹硬挺,在知裕的指縫間游移著,知裕將手指滑入下方的入口,悄悄地將食指插入。

香織的膝蓋顫抖著,內部的肉壁緊縮抗拒著侵入的手指,但由隙縫中微滲出來的蜜液卻又將知裕引進更深處。

「要是會痛的話就說出來。」

「嗯……唔……嗯……」

知裕一面注意不弄痛香織地刺激著嫩芽,一面緩緩地插入手指,進入的手指碰觸到處女膜,用手指來回的向前戳時,內部便將手指緊緊地包圍住,同時似乎受到刺激的流出大量的白色蜜液,順著屁股滴在床單上。

「呀……啊啊……!」

感到下半身的濕潤,香織用手覆蓋住自己的臉。

「不行……耕野同學……」

「痛嗎?」

「好像……有點難過……」

「想要更深入嗎?」

「……」

看到香織回答不出來,知裕就越想要捉弄她。

「啊!」

將手指抽出,嫩芽及入囗周圍便蠢蠢欲動著。

「不、不行……耕野同學……不要這麼做……」

「為什麼?香織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呢。」

「可是!」

香織以濕潤的眼眸望著知裕。

「耕野同學也一起舒服吧。」

接著便戰戰兢兢地將手伸向知裕的那裡。

「好嗎?」

也許本人並沒有注意到,兩腳的膝蓋立起張開、濡濕的秘穴、勃起的乳頭、碰觸著男人硬挺的香織,不管由任何角度看起來都像是在淫蕩地誘惑男人。知裕立刻拉開拉煉,第一次見到男人的硬挺,香織有些猶豫,但馬上又閉起眼睛,深呼吸了一囗氣。知裕重新抱住香織的兩腿扳開,光是看見香織淫蕩的姿勢知裕的硬挺就充血膨脹了起來。香織的入囗大大的張開,像是在等待著知裕似的,知裕將前端 在入囗,將身體往前傾。

「啊……啊啊!啊……咿……」

「會痛嗎?」

咬著唇,香織搖了搖頭。

「要是痛的話就要說痛,那樣比較能放鬆力氣輕鬆許多。」

「鳴……嗯……啊啊!」

手指與硬挺的進入果然有差別,香織的 抗也完全不同,知裕壓住了香織想要往上逃脫的身子。

「你可以緊抓住我的身體。」

香織纖細的手腕立刻緊緊纏上了知裕的頸部與背後,知裕深深地插入香織的體內。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

香織流下了兩行淚水,香織邊哭邊更死命地抱住知裕。

「我們合而為一了。」

「對呀,我和香織的身體現在合而為一了。」

「我好高興哦,要是能在世界結束之前一直和耕野同學這麼做下去的話就好了……」

「我也是。」

知裕緩緩地動作著,為了不讓香織感到痛苦,邊捏住嫩芽邊進出,像是感覺到嫩芽被刺激,體內及入囗的肉壁顫動著。

「咕……啊、嗯!」

香織的聲音裡摻雜了不是痛楚的呻吟,也許是對體內被穿刺及嫩芽被撫弄都很有感覺。知裕將抱住香織雙腳的手移開,香織保持張開的雙腳閉著眼睛,所有的意識似乎都集中在那裡了,於是知裕抓住了香織的乳房。

「呀啊!啊、啊嗯……耕……耕野……」

香織抱住知裕的手腕無力地垂在床單邊緣。邊發出嗯、嗯地甜美呻吟,香織任由知裕揉弄著她的乳房。知裕開始激烈地抽動著,看來似乎已經不用擔心香織會再覺得痛了。

知裕看向下半身,知裕的硬挺將香織的肉壁撐開,邊發出淫蕩的聲音邊進出著。湧溢出來的蜜液濡濕了兩人的毛髮,知裕的硬挺在體內更加地漲大,香織似乎也感覺到了,像是要誘惑他射在體內似地扭動著腰部。

「可以射出來了嗎?」

「盡量射。」

早已恍恍惚惚的香織也許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說出了多麼淫蕩的話語。

「射出來、在我的體內、將耕野同學的全部射進來……」

咕!

發出了不成聲的低吟,知裕在最後的關頭由香織的體內抽出。

「啊啊……唔……」

香織似乎也同時達到了高潮,腰部不住抖動搖晃著身體,知裕在香織搖晃的乳房上方放出了大量的精液,射向了香織的臉上。

「哈啊……」

香織的高潮時間較長,沉醉的表情,將知裕灑在自己身體上的精液抹在全身,剛闔起的雙腿也自然地敞開。那裡就像是仍在索求般地顫動盈滿著蜜液。

尾聲最後一日

由收音機裡伴隨著音樂傳出了D.J.WALK的聲音。

「接下來,今後我們將會失去人類至今所創造的所有一切。」

也包括了我和你,永遠地。

恐怕會很痛苦吧?我也很害怕。

但無論何時都會抱持著希望……還有希望的。

雖然不知這是幸或不幸,但應該也會有某些人能殘存下來的可能性,應該不可能會完全消失吧。

那麼,就應該會有某些能繼續生存下去的吧--

快樂的扮演醫生的遊戲在今天就要結束了。

留希獨自在保健室抽煙。

多弘昨天沒來。

那是當然的吧,竟然演變成這種局面,前天雖然很勉強的來了,但似乎也沒做什麼工作。

他也有家人,今天應該會跟家人們一起過吧。

多弘也不是個傻瓜,我那天會穿上不適合我的吊帶襪,我的意圖應該淺而易見吧?

原本打算和那個男人上床而去見他,卻因為發生了許多事而喝酒買醉,然後隔天就直接到學校來……就算認為是被我耍了也沒啥好奇怪的。

留希和著歎息吐了一囗煙。

養護教育是專門解決學生的心理煩惱,可是卻反而使自己增加了一堆煩惱時,該怎麼辦?

算了,再怎麼樣也只剩下今天一天了,我就在這裡渡過我的最後一天吧。

「對不起。」

留希背後的門被打開,多弘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少年?」

「昨天……我請假沒來,真的是……」

「托你的 ,昨天讓我忙的愉快極了,所有人都說自己快要死了呢。」

「對不起。」

多弘深深低頭致歉。

「我……昨天一天想了很多。」

「想什麼?」

「要怎麼跟老師求婚。」

「……啥?」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老師,請和我結婚。」

「你……」

這就是想了一天才得到的求婚話語嗎?

要是現在對多弘這麼說的話就太傷他的心了,所以留希只能笑而不笞。

「一開始只是想對老爸表示抗議,但現在不同,我跟老爸好好談過了,當我說在最後時想和喜歡的女性在一起時,老爸說他能瞭解我的心情。老爸今天醫院關門,待在家裡看媽媽的相片。我……第一次似乎能稍微瞭解老爸的心情了。」

「是嗎?」

多弘滿臉通紅,留希的胸囗擴散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安定感。

與男人分手的這兩個月,雖然樂於醫生的工作,但還是有點自暴自棄,所以想藉著工作來忘掉那個男人,然而,多弘卻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在普通的故事中,多弘和留希要結合在一起得花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吧。多弘慢慢地治癒了留希的心,使留希由失戀的打擊中重新站起來……。

「呼呼……呼呼!」

「老師?」

多弘露出愕然不已的表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告白,該不會被人當做玩笑吧。

「抱歉了,少年,我不是在笑你。」

開什麼玩笑,明天世界就要結束了,才不想再想起那早已逝去的戀情,所以,留希就只想著新的戀情--從今天一早起就只想著眼前這個少年的事情。

「你的告白,我接受了。今天一天我就和少年一起過好了。」

多弘的臉上閃耀著光輝,但是。

「……請別再叫我少年了啦!」

「抱歉抱歉,但是你也別再叫我老師了。」

「那要怎麼……」

「留希啊,老師也是個女人嘛。」

「留……」

留希悄悄地復上了多弘的嘴唇。

伊呂波房間的陽台上有一架天文望眼鏡。以前父親心血來潮時買來的便宜貨,伊呂波原本也忘記了,但今天黃昏時不如為何卻想起來了。

床 旁放著手提袋。

睡衣和住院的必需品都放進去了,要是住院的話就暫時不能觀測星星,伊呂波走到陽台窺視著望遠鏡。

可以看得見白天的白色月亮,由好幾萬年以前就一直繞著地球旋轉的月亮,由月亮上看向地球,自己和人類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伊呂波的胸口不由得抽痛起來,跟前立刻變成一片黑暗,伊呂波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月亮,想讓月的亮光灼傷眼睛,讓直到再次回到這裡之前仍忘不了的光亮深深映在心底。

聽說曾說過在睡不著時要數羊而自己也一直在數羊的寺山修司,到了三十二歲時還在數羊。然而,在心裡似乎仍惦記著超過兆數的羊之中的一頭,在未成年就行蹤不明的羊。

然後,死時是第一兆七千三百一十萬匹千頭的羊。

這當然是假的吧。

雖然這麼想,但綠仍由黃昏時就一直數著羊。

綠今天沒去圖書室。

父母親拜託她希望今天一天能和他們在一起,綠不是薄情的女兒。

要是有其他想在一起的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但沒有的話又何妨待在最需要自己的雙親身邊呢。

「知裕到最後還是不來我們家呢。」

母親說著。

「有什麼關係,最後就我們三個家人一起,不是很好嗎?」

「說的也是……」

知裕應該趕上了吧。綠在心中加了一句話。昨天我在知裕的背後呼喊著,要是知裕趕不及的話就回到我這裡來吧。

但知裕沒有回來。

所以那傢伙現在應該很幸福吧。一面想著逃走的那隻羊,綠又數了一頭羊進去。末日--我的死時,是第幾頭羊呢?

歌奈因為今天也是個好天氣而到外面去。

鄉下的天空比直到數天之前還住著的街道天空還要高而清澄。

外面沒有一個人在,也許大家都躲在家裡恐懼著即將來臨的死亡吧?

真可惜耶,這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到的藍天了。

歌奈大剌剌地仰躺在馬路上睡覺。

抬頭不見房子、田地、一切人造建築,只有藍天白雲映入歌奈的眼簾。

好漂亮哦,要是能就這樣讓天空與歌奈融為一體就好了,然後,這片天空還能連接到伊呂波學姊和耕野學長所在的地方,讓歌奈和所有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

雖然現在的心情仍然不變……但為什麼一想到這些,眼淚便曾不自覺地滑下臉頰。

「你怎麼……」

當千繪子走向約定地點運動場時,重久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

「我自己剪的,因為美容院都沒開了……很奇怪嗎?」

「不會。」

千繪子輕輕撥了撥剪短的頭髮露出笑容。

「有那麼奇怪嗎?」

「該怎麼說呢……」

千繪子知道重久想說的是什麼。

千繪子的頭髮上已經沒有別上髮飾了,那個松原教練送給的禮物,也是千繪子的護身符。

「因為我已經不跑步了,所以也不用那個東西了吧。」

「是……這樣嗎?也對。」

「不適合嗎?」

「不、我覺得很適合你。」

是嗎?千繪子應了一聲,隨後便把拎在手上的袋子交給重久,重久立刻打開袋子,將臉伸進去,用力吸了一囗裡面的空氣,之後又回復到平時的重久了。

「哦哦,今天也是我所愛的麵包香味!我只要有麵包和瑞尺,無論何時都很幸 哦。」

「好了啦!」

兩人並肩走著,今天要到約定好的川原去,因為千繪子今天也出門的關係,姊姊看起來以乎有點寂寞,但是算了,和那個家比起來,我比較想待在這個人身邊迎接末日。只是……。

「喂,和我在一起好嗎?你家人沒關係嗎?」

「別擔心了。」

「我現在想想才發現我完全不瞭解你的事情,連名字也不知道,總覺得好奇怪。」

重久敲了敲千繪子的頭。

「說的也是,其實我也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呢……」

知裕和香織兩人一直抱在一起。

像是要用親吻來補償過去分離的歲月似的,在這幾天已經親吻過好幾次了。

連衣服都忘了穿上,所有的人都是赤裸裸地來到這個世上,所以赤裸裸地死去一點也不奇怪。

每次擁抱在一起時,知裕又會想要進入香織的體內,女人的體內是在赤裸裸地被生下來前所停留的地方,會有侵入那個地方的想法,也許是本能地想要逃避死亡的恐 吧。

「知裕……」

香織空虛地喊著知裕,被香織叫著名字時,知裕總是不由得想向香織撒起嬌來。

將臉埋在香織的乳房間,讓滑嫩溫暖的乳房摩擦著臉頰,直到剛才一直存在心中的恐懼似乎漸漸薄淡了。

--今天,人類就會滅亡。

不知道正確的時間,只是聽說會在今天日落前來臨。

「啊……」

吸吮著乳頭,香織發出了甜美的歎息聲,知裕單純的下半身又硬了起來。

對於真正代表的意義依然沒有實感。

事實是殘醋的,有人曾這麼說過。今後我們也將品嚐到那種殘酷吧。

會疼痛嗎?

會痛苦嗎?

但是--

「知、裕……」

抱住香織,將她的身體展開,在柔軟展開的中心,抵住自己的硬挺,深深地沉了進去。

但是兩個人總會有辦法渡過的。

然後,也許……

收音機中再次傳來DJ.WALK的聲音。

「萬一、萬一還能活下來的話再見吧!要是活下來的話,我一定會坐在這個位置上和各位說話。明天是星期天,播放也休息一天。

那麼,由現在這個時間起至下週一為止--CUNextWeek!

!」

--好棒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