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愛(1)

提供者︰有雪齋

序幕8周前

大塚留希正與男人上床。

跪在男人的兩腿之間,小心翼翼地舔舐著股間的硬挺,用手輕輕抓住根部,用嘴唇在前端來回抽送。

雖然本人並不喜歡口交,因為下顎會非常疲累,但男人卻都很喜歡留希含著他們。

留希因為喜歡男人,所以也樂於達成男人們的期望。

「留希。」

不久,男人撫摸著留希的頭髮表示行了。

留希將囗中已經變硬的熱塊靈巧的最後一舔,紅黑色的熱塊被留希的唾液滋潤的非常光滑,男人抓住留希的手腕,讓她跪趴在床上,留希大力的將屁股面對男人。

「留希的屁股真漂亮啊。」

男人用手掌撫摸著她的屁股,這顆又白又大的性感屁股,她想起好幾年以前,初次和這個男人睡覺時,男人也是如此地感動。

在研究室裡時常被說比男人還像男人的留希,在脫下白衣後竟會是如此的性感、擁有一副火辣的身材。

這是醫大的同伴們完全想像不出來的。吶,在床上也戴著眼鏡嘛。自大的表情與身體的差距令人感到興奮。

男人得寸進尺地說著。

也許是因為看到留希身為「女人」性感的一面而驕傲起來了,但留希也不討厭。

就這樣赤裸著身體,將所有的一切展現在男人面前--豐滿的乳房、纖細的腰身、還有由十五歲起時因自慰而開發的秘穴--留希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男人。

因男人的硬鋌而得到快樂的時光,不如不覺中已成為留希不可或缺的了。

但是……

「要去了哦。」

「嗯……」

閉上眼,男人的硬挺抵在留希的入囗,一面緩緩地將入囗擴張開來,一面進入留希的體內。

「唔……嗯……嗯……嗯唔……」

在進入的同時,留希很自然地發出了聲音。

感覺到男人沉重的硬挺深深的進入體內,再一下下,男人就可以使留希達到快樂的境界。

啊!那裡、那裡、好棒……

「啊啊!」

男人抱住留希的腰部開始抽動。啊啊、碰到了、碰到了我最舒服的地方了。

留希急欲達到高潮所以用力擺動腰部,配合著男人的速度搖動著膝蓋。男人用手覆蓋住留希的乳房抱住搓揉。

「嗯、啊嗯……」

男人知道,留希最喜歡一面就著被插入的姿態一面被人刺激著乳頭,留希的腰部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著。

不行,在這個人射出之前我不能先達到高潮。

在秘穴使了點力忍耐著。

今天絕對要一起達到高潮。

但是……

「嗚、留希好棒、留希緊緊地夾住了我。」

男人微啞著嗓子喊叫出聲,留希的意識也漸行遠去。

乳頭與秘穴已瀕臨快感邊緣,男人又更加快速的在體內律動著。快點到達高潮,快點射出來,我也想要達到高潮……。

「唔……」

「啊啊啊!」

留希發出尖銳的高音,眼淚滑下臉頰,心與身體分離飄蕩在狂喜的歡愉之中。

要是時間能就此停止的話就好了。我應該是愛著讓我這麼舒服的男人才對。

留希與男人在今天就要做最後的別離了。

大村伊呂波正與母親爭吵,這樣的爭吵已有數次。

「拜託你,伊呂波,你爸爸說要是伊呂波再這麼任性的話,就要趁伊呂波在睡覺時把你帶到醫院去。媽媽不忍心看到伊呂波那麼可憐,所以拜託你,答應動手術吧。」

毋親淚如雨下地說著。伊呂波堅定的搖了搖頭。

就算動了手術,我仍然是他們囗中那個「可憐的孩子」。

在上次入院時,同間病房的伯母與老奶奶也這麼說。

「這麼年輕真是可憐暱。」

「這一生每過幾年就得動一次手術呢。」

為了保養體內的機械,因為要是不借助機械的幫助就沒辦法活下去。

「為什麼?伊呂波覺得讓媽媽難過很快樂嗎?」

「……那種事,怎麼可能會快樂嘛。」

「那又是為什麼暱?」

「算了,如果一定要我動手術的話就隨便你們好了。」

伊呂波站了起來,由客廳走回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媽媽一定要我動手術呢?

是擔心我的身體嗎?

還是覺得她自己很痛苦呢?

但伊呂波切身的體認到就算對母親這麼說也無法溝通。

逃進房裡後反手帶上門,由內側將門鎖起來。

雖說自己在衝動之下答應動手術了,但是冷靜之後回想起醫院的回復室,還是覺得不寒而慄。

「唉……」

伊呂波大大的歎了一囗氣,透過衣服輕撫著左胸。在很不起眼的膨脹之下,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心臟用力的跳動著。

伊呂波將眼鏡重新戴好,打開窗戶,陽台上吹著令人感到舒服的寒風。這個時間正好是黃昏接近夜晚,在這時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金星。

伊呂波將手再一吹貼在胸前。

這個心臟還可以再撐多久呢。

「差不多是休館的時間了。」

在值班巡邏的老師如此說著時,敷島綠才回過 。

「敷島同學幾乎每天都會到圖書館來呢,無論是放學後還是午休時。」

老師一面檢查著關上的窗戶一面說著。

「是的。」

綠將讀到的地方用書籤夾起來,再戴起手錶。因為在讀書時會覺得手腕很重,所以她總是習慣將手錶解下來。

「你已經在教職員室裡成為名人了哦,敷島同學,你該不曾是打算把這裡的書全部讀完吧。」

「我是有這種打算。」

綠冷淡地回答著。

「你是認真的嗎?這裡可是有五千本以上的藏書哦?」

「要是一天讀五本的話,三年內就可以讀完。就算不能達成,也打算繼續讀下去。」

年輕的女老師微微露出苦笑。

「也對啦,在想法青澀的年輕時代多吸收些知識的確是件好事,但是除了讀書之外,也有很多只能在這個年齡做的事不是嗎?」

「我只要能讀書就好了。」

低著頭示意要先回去,綠與老師在走廊上道別時,老師的表情顯得很吃驚。

她知道自己又在耍無聊的酷模樣了,但還是頭也不回地快走向樓梯口。

綠知道老師想要對她說的是什麼,但就算撇下書本出去玩,綠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和她出去的朋友,雖然有些一起吃便當的同伴們,但是總覺得和她們聊不來。

「敷島,你的 力沒那麼壞吧?為什麼要特地戴個眼鏡呢?」

「是想要讓人覺得你很聰明嗎?反正敷島的頭腦本來就很好了嘛。」

在聽來像是讚美的囗吻裡,其實那些人都在嘲笑我。

綠曾偶然地在走廊角落裡聽到一些八卦。

不但不喜歡打扮也對男生沒什麼興趣,不覺得敷島很奇怪嗎?

啊啊,煩死人了。

就這一點,書本就足以取勝了。

雖然書教導了綠很多事情,但決不會給綠帶來任何壓力。

……但是。

在樓梯囗一面換著鞋,綠將目光掃向了高一學年的鞋箱。

就算打扮的多漂亮,男生們也不見得會對我多有興趣。

稻穗歌奈正在車站的長椅子上煩惱著。

呼,要是一直像今天這樣下不了決心,只會一直落單下去而已……放在膝上的書包裡,放著從好幾天前就一直在那裡的入部申請書。

天文社,是可以讓她盡情看著最喜歡的星星的地方,在進入這個學校知道有天文社這個社團時,讓她雀躍不已。

但是……

因為那是理科的社團,通常男生會比較多,歌奈有點害怕男生,也許是因為比起同年紀的女孩子,歌奈太像小孩子了,時常讓男生覺得不知所措。

的確,歌奈不但體型小,臉蛋也很幼稚,雖然戴上眼鏡但還是一點都沒有大人樣,再加上還喜歡吃布丁,看電視卡通時也會邊看邊哭,毫無運動 經所以時常跌倒。

之前也在學校的走廊上重重的摔了一跤,在走廊上摔倒時擦傷的地方就像是火燒般疼痛,要論摔倒的經驗,歌奈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偏離主題了。

到底是在煩惱什麼呢?

啊、對了!

是天文社的事情。

在參加社團說明會時,有位與歌奈同樣戴著眼鏡、叫做大村的學姊,總覺得那位學姊好像很厲害似的。

嗯,明天再去交入社申請書吧。

明天再去……這句話已經說了一個禮拜了。

瑞尺千繪子正在運動場上跑著。

巡邏的老師差不多快要來了,但是通常都會最後才來巡視運動場,所以大概還可以再跑個一圈……

再跑個三圈也沒關係吧。

正在練習的學生並不只有千繪子,這所綠山學園在田徑項目非常有名,所以在練習場所及時間方面都擁有相當優惠的待遇。

田徑社社員的千繪子,由以前開始就自己擬了一份與其他人不同的練習表,所以總是單獨練習著。

以前是因為千繪子曾跑出很優異的成績,所以教練給千繪子特別待遇,現在……

則是因為別的理由。

在跑步時覺得小腿的肌肉似乎有點擴張,但還是先跑再說,反正待會兒用冷卻噴霧劑噴一噴就好了。

像這樣程度的練習就受不了,根本不能算是長距離的跑者。

糟了,眼鏡因為汗水而下滑了,千繪子摘下眼鏡,用手擦拭著汗水,視線開始朦朧了,真恨自己這種不適合戴隱型眼鏡的體質,因為體質這麼不中用,所以就非得更加努力練習不可了。

一面將自己已鬆懈下來的速度再次提升,千繪子用手輕輕地挽起頭髮,綁頭髮的髮飾是千繪子在練習時的護身符,雖然很討厭總是被人說很像一位與她髮型相同的女子柔道選手,但要是不綁這種髮型……不戴這個髮飾,千繪子就會喪失跑步的動力。

最後一圈!

千繪子的耳際響起只有自己聽得到的最後一圈的告示鈐聲。

然後……

「啊……不要,放開我。」

「你是想要這個所以才會跟我來的吧?不要緊的,我會很溫柔的。」

「不要……」

宮森香織正與剛認識的中年男子兩人單獨在卡拉OK包廂裡。

「你不用擔心這個地方,這裡的店員跟我很熟。」

男人用單手將香織的雙手反剪在後面,一面在香織的臉旁吐著惡臭的氣味,一面將另一隻空下來的手伸入裙子內。

男人濕潤的手撫摸著大腿,香織不禁全身激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住手!」

「你別開玩笑了!所謂的援助交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因為你長得很可愛,要是你乖乖的話我就會放開你。」

男人突然在香織的股間隔著內褲用力向上撫摸。

「嗚……」

像是在教導她如何做似的,男人的手在香織的股間不斷來回抽送。

再也忍受不了的香織將男人由後方壓住她肩膀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囗。男人慘叫的瞬間手臂也頓失力氣,趁著這點空隙,香織奮力跑出包廂。

「等一下、喂!」

原本看來像是極為普通的上班族中年男人,在這時發出失去理智的聲音追趕著香織。

但是男人在中途卻被櫃檯的會計喊住了,趁著空檔,香織立刻跑上了電梯,由六樓的包廂降到一樓的數十秒時間,似乎有一個小時那麼漫長。

在門打開的同時香織衝回街上,跑沒多久就到達車站前。

因為是放學下班的交通尖峰時間,在如潮水般湧入的人群之中,男人應該不可能追過來吧,但為了以防萬一,香織將放在胸前囗袋中的眼鏡戴上,拿起髮夾將髮型換了個樣子,雖然這樣並不算是變裝,不過是回到了平常的香織而已。

……做了件蠢事。

我果然還是不行。

走出車站,站在十字路囗旁等著紅燈,香織才總算稍微冷靜下來。放鬆肩膀準備邁出步伐時,突然有人由後方拍著她的肩。

「呀!」

是那個男人嗎?

才準備頭也不回地逃走時,聽到一股熟悉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耕野同學。」

香織要泫然欲泣地鬆了囗氣。耕野知裕是同一所學校的同級生,但他們的關係卻不只是同級生而已。

「怎麼了?你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

「不、沒什麼。」

香織對知裕露出了笑容。

我絕對不想讓耕野同學知道我剛才做了什麼事情。

香織與知裕在幾年前曾經交往過,曾經是一起渡過午休時間,放學後一起回了幾次家的戀人,但最後卻因為彼此太過於意識到對方而感到厭煩,不知不覺就分手了。

「耕野同學在做什麼?」

「我正要由車站大樓的書店回家。」

知裕拿起書店的袋子給香織看。

香織問不出囗那是什麼書,雖然香織與知裕到現在仍然很親密,但彼此間似乎飄蕩著一股不干涉對方的微妙約定。

雖然為了表示並沒有在意過去的事而彼此都會找對方攀談,但絕對沒有其他更深入的理由。

雖然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這種情況的,但今後彼此應該會繼續守著這個約定吧。

就算這樣會一直看不見彼此的真心,但只有如此兩人才能和平的相處下去。

「再見。」

香織對知裕揮了揮手?

但知裕卻怔怔地看著上方。

「怎麼了?」

香織也跟著向上看,車站大樓上的大螢幕正顯示著一連串新聞。

--宣佈人類緊急事態宣言。

「咦?」

新聞上重覆顯示著簡短的文本。

日本時間本日下午六點,全世界聯合政府將會一起宣佈人類緊急事態宣言。

「怎麼回事?」

「不知道。」

知裕稍稍皺緊了眉頭。

在車站前看了新聞的人們,竊竊私語的吵雜聲開始蔓延開來。

雖然香織湧起了一股想要抓住知裕手臂支撐住自己的衝動,但還是忍了下來。

人類的滅亡--由這天開始進入「末日」的倒數計時。

第一章平常的教室

「所以我認為就歷史性來說,阪本龍馬最後所扮演的並不只是達成勝海舟與西鄉隆盛雙方會談的角色,以商業性的利益來說,其前瞻性的眼光更值得大家的深思,也就是說……」

鈴聲響起,上了年紀的老師岡崎看看自己的手錶確認過時間後,闔上課本。

「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接下來-」下周再見,發覺到自己正習慣性的想說這幾個字,又即時改囗訂正。

「接下來,改天再見。」

老師很快的將黑板擦乾淨後離開了教室。

坐在窗囗旁位置上的知裕緩緩的站了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哦。」

由旁邊靜靜的傳來一個聲音,轉頭一看,香織竟不如何時坐在知裕的旁邊。

「你是說上課的事情嗎?也對啦,到了現在還學歷史這種東西,一點意義也沒有。」

學歷史是為了瞭解過去以便創造未來,但現在人類已經沒有可以創造的未來了。

「是嗎……但是我覺得在人類存活的最後一周,還能回顧以往的事情也很不錯呢。」

「與其說是教課,不如說是岡崎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罷了。」

其實不只是岡崎,在學校剩下不到十個的其他老師們所上的課幾乎也是同樣的情形。

與其說是身為教師的使命感,不如說是除了一再重覆平時的日常習慣行動之外,就沒什麼事好做了。

所以只能將浮現在腦海裡的言詞枯燥的陳述出來。

而尤其是只能束手無策地逃入日常規律的作息這一點,知裕也是一樣的。

「但是,我所說的奇怪是指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

「能和耕野同學在同一間教室裡理所當然的談話這件事啊。」

「是嗎?」

知裕原本應該和香織不同班才對,但是在末日前老師與學生們都各自鳥獸散,所以人數變少,兩人也就在同一間教室了。

而且在為數不多的學生之中,也只有知裕和香織幾乎出席了所有的課,也就很自然的在休息時閒聊起話來了。

雖然過去的芥蒂並未完全消除,但因為有「同一個班級」這個外在因素,所以也引發了兩人患難與共的心情。

「耕野同學,你每天都來學校雙親都沒說什麼嗎?」

「……我父母都在國外。」

香織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

「是嗎……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他們有打電話回來過一次,我們已經互相道別過了。」

「是真的,因為我們家的人個性都很乾脆,他們對我說,雖然不能和知裕在一起很痛苦,但只要我們的心是相系的就夠了。」

我就算沒和雙親的心相繫也沒關係啊,雖然他在心中暗忖著。

「宮森呢?你家裡的人還是叫你不要來學校嗎?」

「最近啦,我爸爸和媽媽一面看著以前的照圖庫,一面對弟弟說著以前的事情,還叫我一起跟著看,但我實在沒辦法。」

香織稍皺著眉頭笑著。

「所以,還是來學校比較好。」

知裕也輕輕地聳了聳肩膀。

「我以為宮森是個很認真的人,所以想要一直用功唸書到最後。」

「認真……嗎?」

香織用目光掃了他一下。

唉呀,難不成我說錯了什麼嗎?

但還是沒向香織確認,知裕也望向香織看著的窗外。

由三樓的窗戶向下看,熟悉的景色在跟前展了開來。

但是,在寬廣的馬路上卻幾乎沒有車輛在行駛。

便利商店和店面的鐵門也都幾乎是緊閉著的,就算店門是打開著的,裡面的物品大概也很少吧。

在遠方似乎可以看到冒著細長的黑煙。

「不知道是什麼爆炸了……只要不是暴動就好了。」

「在這附近早就沒有閒到想要引起暴動的傢伙吧。但是收音機裡說,好像是關西那裡的大都 還有大事件發生呢。」

「咦?現在收音機還能聽嗎?」

「嗯,雖然那個DJ總是愛說自己想說的話,專放自己喜歡的音樂,但還是有在播哦,我還聽到有幾台也繼續在播放呢。」

「是嗎?那麼耕野同學晚上都是聽收音機渡過的嘍。」

「差不多啦,除了停電之外。」

「要是有收音機的話,就算一個人也不會感到寂寞吧。」

「……就算沒有收音機,我也不會特別覺得寂寞啊。」

知裕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宣佈末日將會來臨之後已經過了七周了。

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區分成沒辦法一下子就接受末日到來這個事實而自暴自棄的人類,還有到處尋找著在末日之後還能繼續生存下去的人類。

另一種則是已經放棄,但還是缺乏真實感而持續著日常生活的人類。

知裕是最典型的最後一型的人類。

雖然在剛知道時的確受到很大的衝擊,但時間一長,就會漸漸瞭解到末日來臨並不是玩笑話而是真正的事實,無論再吵再鬧都於事無補,所以只能日復一日毫無目的地過著生活。

內心還有點歡迎這個末日的到來呢。

並不是自己在謙虛,自己真的是個一無可取之處的平凡男子,長相普通,頭腦也很普通,運動 經……

雖然偶爾也有點過人之處,不過現在則是普通以下。

像這樣的男人就算今後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也只是每天持續地過著毫無目的、不知快樂為何的無聊日子罷了。

「真的嗎?」

香織的視線再度回到知裕身上。

「什麼事?」

「耕野同學真的一點也不寂寞嗎?」

「對啊。」

「這樣下去,你難道想要獨自迎接末日的來臨嗎?」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呢?」

知裕心跳了一下。

並不是因為質問的內容,而是因為現在看著知裕的香織那戴著眼鏡後的眼神,讓他回憶起以前與自己交往時她也擁有同樣的眼神。

「那是因為……」

這時傳出教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中斷了兩人的會話。

綠出現在門的那一頭。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用手頂住眼鏡的邊緣,綠不斷用眼神瞄著知裕與香織。

「沒打擾到我們啊。」

知裕說著。

「但這個人不是知裕的女朋友嗎?」

身高很高的綠將視線向下投向了身材矮小的香織,香織露出困惑的神情低下頭。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還有,不要叫我知裕。」

知裕稍稍提高了聲調,對綠感到有點生氣,好不容易可以和香織很自然的交談,卻故意要提出「以前的女朋友」這個話題,讓兩人又互相的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那有什麼關係,我從以前就這麼叫了呀。」

雖然小了一歲,但綠是知裕的青梅竹馬,所以從小時候就一直叫知裕這個名字了。

雖然她也知道知裕很不喜歡自己這個女性化的名字。

「那你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嗎?伯母又叫你來跟我說了嗎?」

知裕不看著綠的臉說道,使綠有點語塞。

「什麼又是……那是因為……」

綠的母親因為擔心在這個情況下獨自生活的知裕,所以一直要他住在他們家裡,不然偶爾去吃個飯也好。

「我很感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一個人真的不要緊。」

「你不是每天都只吃罐頭食品而已嗎?」

「還有一個禮拜而已,罐頭食品就夠了。」

「……是嗎,那就隨便你了。」

「就是這樣。」

「對了!宮森,剛才……」

知裕開始繼續和香織說話。

比起食物的事情,他似乎比較在意繼續剛才的話題。

「什麼嘛、笨蛋!」

綠突然打向知裕的後腦勺。

「好痛!你做什麼呀!」

「吵死了,笨蛋就和女朋友一起膩到死吧!」

「喂!」

丟下這句話,綠就跑出了教室。

「那傢伙在搞什麼呀……抱歉了宮森,她從以前開始就是個怪傢伙。」

香織搖了搖頭。

「但是你們的感情真好呢。」

「嗄?」

剛才的談話哪裡看得出感情很好啊?

「耕野同學和她……叫做綠吧?你們兩個像是兄 一樣呢。」

「要是那種不懂禮貌的傢伙是我妹妹的話,我早就揍她一頓了。」

「你怎麼這麼說。她只不過是在向你撒嬌罷了,要不要去看看她怎麼了?」

「宮森不用太在意她的事。」

「但是,去吧。」

對香織點了點頭,知裕無可奈何的離開座位。

「我下節課就回來。」

他知道綠到哪裡去了,下一個學年的學生只剩下一個人,但那傢伙根本不去上課,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圖書館裡讀書。

在通往圖書館的特別教室走廊上,發現了一位六歲的小孩子,小孩子正拿著粉筆在牆壁上亂畫塗鴨的玩耍。

雖然沒看到他的雙親在哪裡,但應該是在附近吧。

知裕並沒有特別理會,在宣佈末日來臨時,學校的公務機能幾乎已破壞殆盡,所以毫無關係的侵入者也增加了。

不但有畢業生到訪,還有攜帶著日常必需品到學校住的家族,也許是因為有在災害來臨時就要到學校去避難的觀念吧。

也許是因為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可以彼此分攤心中的不安與恐懼吧。

大家的想法都一樣。

知裕如此想著。

不管是一個人也好還是和大家一起也好,到了週末時末日就要來臨了,大家都一定會死。

但無論是獨自死去或是大家一齊死去,死到底是個別的降臨在自己身上吧。

通過走廊,知裕開始爬樓梯。

這時,在平時沒人使用的教室裡竟然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

「啊!」

「咕……」

斷斷續續的像是竊竊私語般的聲音。知裕不由得停下腳步往傳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對……了……」

「不……」

聲音有男與女兩種,是誰?

侵入者在教室裡嗎?

不、這種湧起一股疑惑的感覺。

知裕輕手輕腳的盡量不發出腳步聲走向了教室,將門打開一條細縫,輕輕的將臉靠過去窺望內部的情形。

一對裸體的男女將桌子當成床在上面纏綿著。

男人以由背後抱住女人的姿勢坐在桌子上,用自己的膝蓋將女人的膝蓋頂開。

男人用單手邊搓揉著女人的乳房。

一邊用另一隻手玩弄著女人的秘穴,女人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將身體大大的敞開著。

「……唔……啊、嗯、慎一、好舒服……」

由知裕所在的地點可以將女人的表情及身體,連將男人手指濡濕的秘穴都一覽無遺。

女人的長相似乎有看過,應該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而那個男人與知裕看起來像是同樣的年紀,他們兩個應該是同級生沒錯。

「這裡?這裡很舒服嗎?」

男人用指腹搓弄刺激著女人的嫩芽。

「嗯……好舒服……」

「乳頭硬起來了呢。」

「嗯……因為慎一揉它的關係啊。」

女人像是小孩子般順從的用甜美的聲音吐露出快感。

「揉乳頭很舒服嗎?」

面對男人的質問女人點了點頭。

「那麼,這樣。」

男人抓住女人的兩隻手,用手掌壓住左右的乳房。

「?」

「自己揉揉乳房看看。」

「不要……慎一,好難為情哦。」

「但是你想要舒服吧?我會幫你弄這裡的。」

「啊!……唔……!」

男人由女人的腰後方伸出手來,用兩手認真的撫弄著秘穴。

厲害。

知裕很自然的將身子往前傾,並由襯衫的囗袋裡拿出眼鏡。

在這種地方可以放肆地大喊出聲。

兩人也知道有被人偷窺的可能性,但也許心中也正期待著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知裕戴上眼鏡後看得更加清楚。

男人用單手將女人柔軟的肉瓣用手指擠壓分開,一面刺激著嫩芽一面任由下方的肉瓣吸入手指。

濕潤光滑的唇瓣像是期待已久似的將手指一飲而盡,發出了淫蕩的水聲,聲音似乎傳到了知裕的耳邊。

「舒服嗎?」

「舒服……慎一隻放入手指而已,就讓我快要達到高潮了。」

「再忍耐一下,快點揉揉自己的乳房呀。」

「咦……」

「要是不做的話,我就不騷你的秘穴哦。」

「不要……你好壞哦。」

「那你就做呀。」

「……」

女人羞紅著雙頰,開始輕輕搓揉自己的乳房。

雖然女人的乳房並不算豐滿,但與苗條的身材相形之下顯得高聳又圓潤,有著一副完美的形狀。

那對乳房在女人自己的手中被壓擠著,男人用手指配合著韻律搓揉著秘穴。

由纖纖細指之間蹦跳出來的乳頭,因為被手指關節挾住拉扯而受到刺激。

「唔、嗯……啊啊嗯……」

在做之前雖然一直表現的很矜持,一旦開始做時,女人卻很老練的用力壓擠揉搓著乳房。

「好厲害,漸漸地變濕了。」

「嗯、因……因為、太舒服了嘛……唔……」

「想要我進去嗎?」

女人點點頭。

「那麼,用嘴巴說給我聽。」

「嗯……啊啊……」

男人用力的扭動著手指催促,女人發出甜美的哭聲說著。

「快點進來……」

「什麼要進去哪裡呀?」

「要是不說的話就不給你哦。」

「不要……」

「已經沒什麼好害羞了吧?這麼濕潤,還自己揉著自己的乳房,你越來越淫蕩了呢。」

男人像是釣她胃囗似的用手指慢慢撫摸著女人的隙縫間。

「反正大家一定都曾死的,所以我們每天都在做這種事不是嗎?」

「嗯。」

女人回答著。

眼眶也變得濕潤起來。聽到男人說的話還能紅腫充血的恐怕只有她的秘穴了。

「剛開始是在家裡偷偷地做,後來就離家出走了,之後就邊走邊找尋空屋住……然後發狂似的做著愛。」

「嗯。」

女人按耐不住地搖擺著腰部,男人的手指揉擦著秘穴。

「原本是初體驗的乾姊,也漸漸變得淫蕩起來了呢。」

「嗯。」

「姊姊喜歡被人家看吧……也喜歡在白天做勝過在晚上做吧。」

「嗯……嗯……」

女人,終於與男人的手重疊,開始用乾弟的手自慰。

「所以我們才會走到這裡做愛,姊姊已經沒有內褲可以穿了,因為我們總是在做愛,所以秘穴總是像失禁一樣的濕潤,但是沒關係,在末日來到之前一直失禁也沒關係。」

弟弟用著像是低語般的溫柔口吻,向姊姊的耳朵裡灌輸著淫穢的言詞,姊姊就像是中了弟弟的暗示般不 地點著頭。

「所以說說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說說看呀,想要我的什麼東西進入姊姊的哪裡呀?」

「現在……」

姊姊因為自慰的快感使說話的嘴唇不住顫抖著。

「在慎一用手指讓我舒服的這裡……」

「不能說這裡,要說得像我一樣清楚,私道。」

「私……私道裡……」

「私道裡?」

初次由姊姊的囗中聽到這幾個字,弟弟的聲音明顯興奮了起來。

「慎一的……堅硬的、粗大的、小雞雞……小雞雞,快點進來。」

「姊姊。」

弟弟抱著姊姊。接著,敞開著雙腳的姊姊在被解放的同時,就自己仰躺在桌子上。

「我來了,姊姊。」

弟弟向姊姊打了聲招呼,姊姊輕輕抓住弟弟勃起至肚臍附近的硬挺,在腰部還未向前挺進時就將自己的屁股由上方落下,配合著角度將自己的屁股挺了上去。

「嗚……」

弟弟的聲音有點沙啞,姊姊的姿勢正好是背對著知裕,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插入的畫面。

在姊姊白色的屁股縫裡可以看見張著紅色大囗的肉瓣隙縫擴張開來,將弟弟的硬挺漸漸地吞噬了進去。

前端最粗大的部份先進去,然後在中間部份也進去了之後,弟弟由下方抱住了姊姊的腰,一囗氣直抵到根部。

「嗯啊啊!!」

姊姊大大的震動了身體,直長的秀髮在背後搖晃著。啊、和宮森的頭髮一樣。

引起一連串遐想使得知裕的下半身也挺了起來。

以前和香織還沒進展到這樣的關係就分手了!

那時的知裕拘泥於自己奇怪的自尊心,對於香織只是抱著一種很單純的心情。

但是,在那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在瞭解到自己是多麼庸俗、平凡人類的現在,竟能心平氣和地想像著香織的裸體。

「啊……我要去了……」

香織的--

不是,是與香織相像的姊姊背後流出大量的汗水。

「慎一的……小慎的雞雞,在姊姊的體內,進入體內的深處了……」

姊姊的腰上下搖擺著。

「你看、到達了……到達了……」

在他們搖晃的同時,可以窺見姊姊的紅色肉瓣被弟弟的硬挺進出,在腰部重重落下時,姊姊所溢出的透明蜜液便在弟弟的腹部間流竄著。

「好棒……你好濕哦,姊姊……」

「嗯……再、再繼續……」

「這樣嗎?」

弟弟突然由下方迅速地往上衝刺。

「咕啊!啊、好棒……」

姊姊發出尖銳的喊叫聲,弟弟的動作像是機械般的快速,看起來似乎快要結束了。

連知裕也想像得出女人那柔嫩的肉壁摩擦著硬挺的感觸,被陣陣濕黏所包圍住,前端也因為灼熱及血液大量的集中所以漸漸膨脹起來,女人再次高聲呼喊著,好大、雞雞變得好大。

「不行了……可以射了吧……射吧……小慎……」

「姊姊!」

「在死掉之前要一直這樣做,一直做到死為止。」

「唔、唔。」

「我喜歡小慎……我好愛小慎的雞難!嗚啊……」

兩人的律動幾乎同時停止。

啊啊啊啊,姊姊發出的聲音漸漸微弱下來,弟弟在姊姊的體內射精,姊姊也因為弟弟而不斷的高潮,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不久,乾姊弟兩人就著相系的姿勢倒在桌上,由不斷顫動著的秘穴正源源不斷地流出白色的精液。

接下來也不怕讓人聽見腳步聲了。

知裕快速地跑向了廁所。

然後。

由廁所出來時休息時間已經結束了。

下一堂課已經開始了。

雖然對香織說會回去上課,但是現在回去的話又覺得很麻煩,就算要蹺課也沒有人會責備知裕,但現在已經不想再見到綠了。

去圖書室的事,就等一下……

雖然不知道會是今天還是明天,但還是算了,只要最近幾天去露個臉就可以了。

知裕回到了普通教室的大樓,爬上了通往屋頂的階梯。

雖然總是很認真的上課。

但還是決定偶爾像這樣蹺課到屋頂上來,睡個午覺也好,被風吹著的感覺也很棒。

「嗯……」

越想就越覺得有些恐怖!

但是,那也許只是喜歡變態的角色扮演罷了。

雖然人類有許多逃避的方法。

像是過著平凡的日常生活也好,或是像他們一樣借由刺激的行為來逃避的方法也不錯,偷窺的人也可大飽眼 一番。

那兩人似乎是在尋求著某人的視線所以才特地將門打開。

他們一定會做到末日來臨為止吧,要是沒被那些在校內徘徊的小孩子們看到就好了……

現在還拘泥這種道德觀實在一點意義也沒有。

屋頂上的門由窗戶射下陽光,可以看見灰塵在光線中跳著舞,只不過是灰塵而已卻覺得有股莫名其妙的美麗,不經意地看向牆壁上有著不知是誰的塗鴨。

「YOKOYIJI」

「兩人永遠在一起……弘和由美……」

還有許多新的筆跡。

也許是因為快到修學旅行了,校內因為這天的來臨而暴增了許多情侶,也許跟現在的情況很相似。

兩人永遠在一起嗎?

沒關係,我就算一個人也無所謂。

在無聊的時候只要一台收音機。

D.J.WALK會跟你講話。

直到週末來臨前都會跟你在一起。

知裕打開了屋頂上的門。

第二章圖書室的味道

由特別教室大樓最上層的圖書室窗囗可以俯視對面的普通教室大樓的屋頂。

知裕正在那裡,閒極無聊地在屋頂上散步著。

綠抬起埋在書中的臉,視線追逐著知裕的身影。

屋頂上有個綠不認識的女孩子,正在向知裕不知說什麼話。

留著短髮帶著眼鏡的女孩子,應該與知裕是同個學年的,來到屋頂上的知裕狀似親暱地和那個女孩子說話,該不會是特地來和那個女孩子見面的巴。

下次要是見到知裕時一定要好好糗糗他!

因為他一次也沒由屋頂上向這兒看,要是知道我看到他正在做這件事的話不知會有多麼吃驚。

綠想要笑但又笑不出來,視線又回到手裡拿的書本上。

但是今天似乎讀得很不順利。

時常將目光瞄向屋頂,不然就是一直想著剛才在教室發生的事情,距離末日還剩下不到幾天,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知裕看也不看綠地說著。

就算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但也不用擺出那種臉色給我看吧。

以前的知裕是個更坦率的好孩子,教導綠瞭解書本中的樂趣的也是知裕。

那時,知裕比綠還要矮一點,對跑馬拉松非常有自信。

綠的目光不知何時離開書本回憶著往昔。

那時,就算做夢也不曾想過世界會這樣就結束了……小學的暑假。

「我要看接下來的書。」

在綠來時,知裕總是心情很好的由走廊跑出來幫綠開門。

「這次的書也很有趣吧。」

知裕由整齊的排在書架上的少年懸疑係列中抽出一本拿給綠,綠像是期盼已久似的伸出兩手接取書本。

「吶,犯人果然是那個黑衣男人對不對?」

「說出來的話就不有趣了啦。」

「啊、也對。」

然後綠就在知裕的房間裡開始讀書。

知裕有時候自己會讀其他的書,或者是打打電動,知裕的母親就會端著麥茶走進房間裡。

「唉呀,難得來這裡怎麼不兩個人一起玩呢?」

知裕便會回答。

「為什麼我要跟女生一起玩啊?這傢伙只是來讀書的啦。」

語氣中還帶著倔強。

「沒錯,伯母,請你別在意。」

綠也會配合知裕的話尾說著,雖然其實真的很想與知裕一起玩電動、到外面去玩,但以「讀書」這個理由才能很自然地待在這裡。

綠偷偷將目光由書本移向知裕。

知裕正在看著昆蟲圖鑒,也許是習慣吧,他時常會推一推鼻樑上的眼鏡,連這點小動作綠都喜歡。

我也戴個眼鏡看看吧,但是因為沒有近視所以不能買眼鏡,所以下次就特地挑暗的地方讀書吧。

然後綠就一直慢慢地讀書直到黃昏。

要是慢慢的讀才可以多看知裕一點,總是如此渡過的夏天在今年就是最後一次了。

比綠年長一歲的知裕明年就要成為國中生了,國中對綠來說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以的。

所以,想再多相處一會兒,因為是最後一年了,所以想再與知裕多相處一會兒……

「閉館時間到了。」

「……咦?咦咦?」

綠慌慌張張地抬起頭來,才發覺自己是處在綠山學園的圖書室內,已是日暮黃昏了。

唉呀,我什麼時候不小心睡著的?

「騙你的啦,現在還不到閉館的時間啦。」

「知裕……」

「跟你說不要這樣叫我。」

「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來的,我想你應該還在才對」「找我有什麼事嗎?」

要是表現的太高興就表示自己輸了所以綠使用著很不客氣的語氣說著。

「也沒什麼事啦……還不是因為你剛剛突然撤起嬌來。」

「我才沒撤嬌呢。」

將剛才趴在桌上而弄亂的頭髮用手指梳理整齊。

「我只是對於剛剛打擾你和香織聊天覺得很抱歉罷了。」

「我們那樣才不算是聊天呢。」

「你們不是有說有笑的嗎?」

「你那麼想要把我和宮森湊在一起嗎?」

才不想呢。

綠只敢在心裡反駁著。

只不過是綠在以前知道香織是知裕的女朋友時所受到的衝擊,到現在都還沒復原而已。

青梅竹馬的兩人在長大之後應該會成為戀人,綠一直是這麼想著,因為書裡的情節總是如此。

可是知裕卻和香織成為戀人,身材矮小,既體貼又很有女人味的長相,和眼鏡很配的香織,連說話都是那麼的溫柔。

知裕喜歡的是與綠完全相反的女孩子。

「想和香織在一起的是知裕吧。」

因為綠已經說過好幾次這種話,所以也習慣這突如其來的結論。

「你這個人呀……」

雖然知裕露出一副困擾的表情,但並沒有特意要去否定的意思。

綠的心像是針扎似的刺痛著。

因為對我厭煩了,所以知裕才會離我而去吧。

我真是笨哪,在距離末日剩下不多的時間裡,與知裕相處的時間更少了,竟然還被我自白的浪費掉。

但是知裕並沒有走出去,將綠身旁的椅子拉近身邊,跨過椅背坐了上去。

「你在讀什麼?」

知裕用食指翻開綠手裡的書本背後封套。

「別吵我啦,現在正讀的起勁呢。」

「你不是在睡覺嗎?」

「你很煩耶。」

綠的雙頰微熱,因為知裕在身旁而感到安心。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我不保證回答得出來哦。」

「……阪囗安吾所說的『好地方』真的存在嗎?」

「當然有啦,書裡行句間的用字起伏雖然可以決定故事的趣味性,但大體上還是依照讀者的接受程度而決定的吧。」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啦。」

「就語言來說,文本是最深入人心的工具,也是人類綿延不絕的證據。」

綠很喜歡談論這類的話題。

但就算與朋友或是其他男生聊到這方面時,也總是以敷島頭腦真的很好之類的話就結束話題,所以她很喜歡愛聽這類話題的知裕。

「雖然說人是因為曾用火所以才算是進化,但只要加以訓練,連猴子也會用火,還有其他許多生物也都會使用除了火以外的道具,但其差異就在於人類擁有文本。」

「……活著並不只是保有個人的記憶而已,還要使用文本記錄下來,人才能由肉體的孤獨與時間的咒縛中解放出來,讓靈魂與這個世界共存,人也是因此才得以與其他生物有明顯的差異性……對吧?」

「你聽膩了嗎?敷島派的進化論。」

知裕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一味地望著天花板。

「但是,無論使用多精巧的文本來記錄陳述,還剩下沒幾天就得面臨後繼無人的命運,總有一天也是會成為一堆塵埃。」

「所以我不讀不行,在剩下的時間內非得盡可能將這麼多人類的遺產吸收完不可。」

「吸收到的遺產也無處可用不是嗎?」

「……」

竟然將綠的興致打斷,知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心眼呢?

「文本對人類來說的確是很重要,但我不認為人類可以只憑文本就能到達現在這種境界,你欣賞的寺山修司不是也說過『放下書本,上街去吧。』的話嗎?

無論書上寫了幾萬種知識,都比不上實際上去體驗的一件事呢。」

那麼,知裕到底是要我怎麼做嘛?

教我讀書的明明就是知裕你自己呀,你這個版徒!

「算了,我也沒有立場說這些話。」

「沒錯。」

綠鬧起脾氣來了。

「與其在這裡和我這種人浪費時間,還不如趕快回去陪伴香織比較好吧?」

「就跟你說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要回去了。」

綠站了起來。

她已經不想再追著知裕跑了。

「等一下啦。」

「我不是說要回去了嗎?」

綠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囗。

「手錶還放在桌子上,那不是你的嗎?」

連退個場都這麼不光彩,使她打從心底生起氣來,綠粗暴地抓起手錶,知裕和綠一起走出圖書室。

「我也是……因為你是我的青梅竹馬,所以才會那麼毫不客氣地對你說話。

現在的知裕很明顯的比綠還要高了,以前明明是個矮冬瓜,什麼時候長得這麼高了?

「為什麼總是放不下你呢。」

「知裕。」

「跟你說不要這樣叫我。」

看見綠仰望著他的視線,知裕不由得將羞紅的臉別開。

「你也不希望我們在吵架中結束吧?在剩下的幾天裡好好相處吧。」

「要是明天還會再到圖書室的話,就推薦給我幾本好看的書吧。」

知裕笑著說道。

等到知裕走開剩下她一個人時,才後悔地想到忘了問剛才在屋頂上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了。

「知裕今天也不來嗎?」

母親說著。

在餐桌上仍是白飯配上兩盤罐頭食品做成的小菜。

「你真的有跟知裕講過嗎?」

「我說了嘛,他本人說自己一個人比較輕鬆的呀。」

「他可以不用那麼在意的呀。」

「也許知裕是不喜歡別人同情他吧?」

父親一面看著舊報紙一面吃飯。

報紙由上個禮拜開始就停刊了。

但邊吃飯邊看報紙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那個孩子也遭遇了很多事呢。」

「媽媽,別再說那些了吧。」

綠打斷母親的話。

「但是,在那個時候來到之前,也不用這麼逞強嘛。」

「……我吃飽了。」

綠放下筷子由位置上站起來。

因為到了晚上就會沒水,所以將水槽裡的碗盤稍做收拾後,就走上了二樓。

在逞強的是我呀。

放下書本,到街上去吧。

寺山修司的確說過這句話。

但本人卻在放下書本到街上去之後,就只能將戲劇及漫畫書的角色草草了結和去賭馬,結果四十多歲就死掉了。

所以我才欣賞寺山這個人,因為他無論到哪裡都無法面對現買的做法與我相同。

綠躺在床上。

在沒開燈的房間裡,獨自輕鬆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回想起今天在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我們好好相處吧。」

知裕如此說著。

現實中的知裕,今天仍然婉拒了我的邀約獨自回家。

但是,如果知裕到家裡來的話,和我一起吃飯、一起進這個房間、一起坐在這張床上……。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宮森的事情呢?」

想像中的知裕如此問著,綠沒回答。

「你很在乎我喜歡宮森嗎?」

「才不是呢。」

「我告訴你吧,我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啊!」

知裕忽然將綠抱起來吻著她。

現實中的知裕才不會說那麼矯柔造作的話,而且就算搞錯了也不會和綠接吻,這些全都是綠自己的想像罷了。

「嗯……」

綠別開臉想要逃跑,但知裕不讓綠離開。

不久,她也回吸著知裕的唇並接受了知裕的舌頭,綠整個腦袋都恍惚起來。

知裕像是發覺到綠表情的變化,連問都不間就將手伸向綠的胸部。

(綠開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乳房。)

「知……知裕……」

「你也是個女人了,乳房好柔軟呢。」

「不要……好丟人唷,住手、知裕。」

「忍耐一下嘛,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知裕一面揉弄著綠的乳房,一面將綠的衣服前襟敞開,然後將手環到背後,將短上衣下裙的水手服拉煉往下拉。

(綠自己做著同樣的事。)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為我想要讓綠知道我的心情呀。」

知裕很迅速地將綠身上的水手服由側邊脫下,剩下的短上衣左右搖晃著。

「啊……」

乳房曝露在知裕的視線之中,綠難為情地將臉別開。

「哼,一直以為你還是個小孩子,沒想到乳房發育得還蠻好的嘛。」

「唔……」

「乳頭也是,你看,只要一捏就硬起來了。」

「不要……嗯……」

(綠捏住自己的乳頭,用力地拉扯著,乳頭立刻起了反應。)「我要吸了。」

「不……不要……」

知裕輕輕翻上了綠的身體,用腰部降下重量將她沉沉地壓住,接著,知裕嘴唇的觸感立刻輕輕地圍繞住綠左邊的乳頭。

「呼……」

像是要由乳頭用力吸出什麼以的觸感,讓綠的背後起了一陣寒顫,知裕大聲地吸著乳頭,他散亂的頭髮輕搔著綠的胸部。

等到左邊的乳頭完全硬挺了之後,這次又換到右邊的乳頭,綠已經完全喪失了 抗的力氣,只能任知裕玩弄著乳房。

由頭腦深處與身體的中心奇妙地湧起一股難受的感覺。

似乎喜歡書本、知性派、常被人稱讚頭腦好的綠,在乳頭被這樣的吸吮之後竟然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非常愛撒嬌又柔和的綠。

知裕終於將唇移開,偷偷瞄了一眼,知裕的唾液正在綠濡濕的乳頭上閃著光芒。

短上衣掉落至袖囗,上半身裸體而露出乳房的姿勢,實在是淫蕩的令人感到羞恥。

知裕繼續著下面的動作。

「這裡一定也濕了吧?」

「啊……啊啊、不行……」

(綠一面喘息嬌喊著,一面自己將手伸入裙內,將手指放在內褲上。)「你看,由內褲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知裕將手伸進內褲的中間,把內褲脫至腰下,內褲便柔軟地貼在股間附近。

(綠隔著內褲的布料用手指壓住隙縫之中,然後直接脫下內褲,由布料上觸摸著嫩芽。要是直接觸碰的話會對那裡造成太大的刺激而感覺疼痛,不知是由哪本書上讀到這種自慰的體驗告白記事,所以綠總是用這種方法自慰。接下來就在高潮來臨之前,用手指配合著律動刺激著嫩芽就行了。)「你聽,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了,內褲的布料貼在綠的這裡呢。」

「知裕,你為什麼要說得這麼H呢?」

「因為正在做H的事情呀,綠不是也聽到這麼H的話就曾有感覺嗎?」

「那種事……我才不知……啊啊……」

知裕漸漸將綠的內褲脫至大腿。

綠最重要的三角地帶便赤裸裸地呈現在的知裕面前,茂密的毛髮微微顫動著。

「這裡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到吧?」

「那是當然的了。」

「會害羞嗎?」

綠點點頭。

「但是,待會會讓你更害羞哦。」

「啊……啊啊……!」

知裕脫下綠的裙子,把內褲也一口氣褪至腳踝之下,綠的身上只剩下短上衣與襪子。

乳房與秘穴赤裸裸地展露無遺,只有手腕及膝下有屏蔽物,擺出一副淫蕩又引人遐想的姿勢。

(綠實際上幾乎就是這種裝扮,雖然在自慰時是不曾將衣服褪至幾乎裸體的程度,但不限於進入想像的世界之中。)

「你看,感覺很羞恥吧?」

知裕抓住綠的膝蓋用力撐開。

「啊啊……」

「哦,那裡立刻就張開了呢,這是你已經興奮了的證據哦。」

知裕將臉貼進綠的股間。

(雖然在這個時期知裕已經很少戴眼鏡了,但想像中的知裕在這時卻是戴著眼鏡的,再次做出綠喜歡的那個習慣--輕輕將眼鏡調整好的習慣,這是為了能仔細觀察綠的秘穴。)

「不要……啊啊嗯……」

「好厲害哦,你這裡已然又紅又腫了耶。」

「呼……」

知裕用手指捏著綠的嫩芽,綠的內部一陣緊縮,同時湧出大量的蜜液。

「想要我舔嗎?」

「不……不要啦、那種的……」

說謊!

其實綠希望知裕的舌頭舔著她的秘穴,用舌頭吸吮著變硬的嫩芽,仔細地舔舐著褶痕,品嚐著綠的秘穴。

知裕完全看透了綠的內心。

無視於哀號著擺動著雙腿的綠,逕自將臉埋進她的股間並伸出舌頭舔舐。

「呼……不行……」

「只是舔一舔就濕了,你很敏感哦。」

「才不……才不是……啊……哈、啊……」

(綠不由得咬住嘴唇以防發出聲音,持續玩弄著秘穴的快感就快要將她帶至頂點,要是被雙親發現到的話就慘了,就算是一個人在自慰,在這方面倒還蠻冷靜的。)

「綠……差不多,可以讓我進去了吧?」

知裕將臉由股間抬起,撫摸著綠身體的線條。

「要進去……嗎?」

「不行嗎?綠討厭我嗎?」

綠含著淚搖搖頭。

「要是討厭的話,一開始就不會讓你做了。」

知裕笑著再次親吻綠。

然後要綠趴在床上,並讓她屁股抬高。

(綠也一面玩弄著秘穴一面趴了下來,綠沒有任何性經驗,但是在看到色情的照片或是漫畫裡有這種姿勢時,總是心跳不已。就像是怪物一般擺出淫蕩的姿勢,想像是知裕會奪走她的處女,光是想像而享受不到插入快樂的綠,秘穴灼熱了起來。)

「要是痛的話就說出來哦。」

「嗯。」

綠顫抖著聲音回答。

知裕打開自己褲子的前面,貼向綠的中心,堅硬又灼熱的感覺觸動著綠,知裕突然將腰挺進。

「啊啊。」

綠發出細小的聲音。

知裕的東西進到我身體裡,我和知裕合為一體了,我一定是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等待著這一刻……。

「綠。」

知裕啞著嗓子呼喊著綠的名字。

平常知裕總是用「喂!」

或是「你!」

這種粗魯的稱呼,綠不禁 流滿面。

(其實在想像著的這一段時間,綠的眼眶裡也充滿淚水。)「痛嗎?」

「我沒事。」

「我可以動了嗎?」

「嗯……動吧。」

知裕的熱塊在綠的體內進出著。

「喜歡我嗎?綠。」

「我喜歡你,知裕,我好喜歡知裕。」

一面被知裕搖晃著身體,綠不斷重覆回答著。

體內充滿著知裕,總算如同綠所喜歡的故事結局一樣,知裕在最後選擇了綠。

在達到滿足時,綠的世界剎那間變成白色。

「唔。」

綠發出尖銳的聲音,之後又再次迅速地摩擦刺激著嫩芽,只想著要快點結束。

綠大囗喘著氣。

這是知裕紊亂的氣息。

知裕的東西在我的體內變大了,雖然是我的第一次但卻不會痛,因為那是知裕。

知裕,我快要達到高潮了。知裕也快點在我的體內釋放吧。

綠的屁股抬得更高。一面在空無一物的半空中不斷顫抖著,一面品嚐著擴散至全身的快樂,體內的肌肉收縮著。

現在,知裕也在我的體內射精了。

一旦結束時,才發現自己仍獨自身處在昏暗的房間裡。

綠用面紙擦拭著秘穴,換掉濕漉漉的內褲之後就結束了。

接著,脫下散亂的制服,將家居服穿在身上。

「呼……」

打開窗戶,就算是夏天,夜晚的風仍是如此涼爽。

隔天,綠又到圖書室讀書。

「結果你還是在讀書嘛。」

知裕來到時,以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著。

「反正到了現在我也沒什麼事好做。知裕也是,結果還不是到這裡來了嗎?

也許是因為惦記著昨晚自己想像著和知裕做愛的情形,所以頭也不抬地回答著。

「我和你果然很相像呢。」

「你很困擾嗎?」

「宮森說我們就像是兄 一樣。」

兄妹嗎?

笑著說這些話的知裕,果然是同意香織所說的話嘍?

我現在瞭解了,現實中的知裕,由一開始就只把青梅竹馬的我當做 妹看待而已。

「那麼,看在我們兄 相像的份上就別在那裡囉哩囉嗦了啦,還不快回去香織的身邊。」

「剛剛我們鬧的有點不愉快。」

綠的心頭刺痛著。和只想著香織的知裕在一起,是綠的自尊所不容許的。

「是嗎?那如果你想要散散心的話何不到屋頂上去逛逛還比較好呢?」

「我在這裡會打擾你嗎?」

才不會。

但是,綠知道的非常清楚。

連一起回家吃個飯都不肯的知裕,只把綠當做妹 看待的知裕,就算是只剩下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與綠一起迎接末日的來臨。

「很抱歉。」

還是不要有過多無謂的期待。

「是嗎?」

知裕輕輕地歎了囗氣站起來。

「那麼,要如你所說的乾脆就去和大村同學見個面好了。」

「你剛剛說的是大村同學嗎?那個短頭髮的女孩子?」

「對呀。」

一直冷淡以對的綠突然嚇了一跳。

「……你不驚訝嗎?我知道大村同學的事?」

「因為我有時會由屋頂上往這裡看呀。」

「雖然我每次在往上看的時候你都在看書,但因為既然我看得到你,所以你也應該看得到我吧。」

「……呼!」

「怎麼了?哪裡有問題嗎?」

「沒什麼,好了啦,你該走了吧。」

綠推著知裕的背。知裕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竟然曾看著我,原來並不是只有我在看著知裕而已。

那樣的話就可以了。

綠確信自己可以安心地迎接末日的來到。

「我想我大概在最後一天還是在這裡讀著書呢。」

「我總覺得在末日後還能存活下來的就只有你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

然後,我想要成為記載著知裕和所有人生存記錄的文本。

第三章屋頂上的風

說別人認真算是在說壞話嗎?

被趕出圖書室的知裕邊走在走廊上邊思考著。

--剛才在教室裡,一面望著下面的運動場一面和香織聊天。

「她今天也在跑步呢。」

香織指的是仍然在運動場上做著長距離跑步練習的女學生。

「她是二年級的瑞尺嘛,真是奇怪,明明再怎麼練習也不會再有比賽了。」

「她一定是喜歡跑步吧。」

「不是吧。」

知裕當場否定。

「你怎麼知道不是?」

聽到知裕如此斷言,香織張大著眼睛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看就知道了呀,她跑步的方法似乎有點悲傷。」

「呼,真不愧是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了。」

香織說到此便突然驚覺而咬緊嘴唇。

「……沒關係,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不在意。」

知裕淡然的說著。

「對不起。」

就跟你說沒關係了,知裕對香織露出笑容。之後便是短暫的沉默,香織以乎很努力地想要找出其他事情來轉移話題,看起來就像是個認真的好孩子。

「……但是,能像那樣跑步實在是很偉大呢,她比起什麼都不做的我偉大多了。」

「宮森不是也很偉大嗎?世界都已經變成這種情況了,卻還能每天認真的到學校來上課。」

「是嗎?耕野君也認為我看起來是個很認真的女孩子嗎?」

「是呀。」

知裕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香織將放在窗戶玻璃上的手指輕輕勾起,用手指彈著照映在窗戶上的自己。

知裕想著,昨天似乎也看過這個樣子的香織。

「我認為認真是一件好事呀。」

「那是指真正的認真啊。」

「那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反正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好做……」

「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家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香織默默地搖搖頭。

就只談了這些話,知裕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使香織再度展露出平時的笑容,於是便隨便編了個理由走出教室。我並不是故意要惹宮森不高興的。之後去了圖書室。但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

綠的心情似乎也不怎麼好。

我是不是曾放出一種讓女孩子討厭我的電波呀?

想到這裡,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屋頂的門前了,突然憎恨起那熟悉的塗鴨「YOKOYUJI」。

算了算了!

反正不管是惹人厭還是惹人愛也都只剩下幾天而已。

雖然只剩幾天,但今天仍是一個藍天白雲的好天氣,屋頂上應該吹著舒服的風吧。

「你回來了。」

「咦?」

在屋頂上突然有人對他說這種話,知裕覺得有點奇怪。

雖然自己時常跑到這裡來沒錯。

「啊、對不起,原來是耕野同學呀。」

伊呂波輕柔地笑了起來。

「因為現在正好也是歌奈到這裡的時間。」

「啊、是嗎?」

伊呂波和歌奈情同姊妹。

就像是吹著涼爽的風一般的伊呂波和總是開朗有朝氣的歌奈,知裕認識這兩個人是在宣佈末日來臨之後。

知裕是因為幫忙她們兩個人將天文望遠鏡搬到屋頂上而開始熟識的。

「昨晚也看得到星星嗎?」

「嗯,末日對於星象觀測來說也許是個幸運的好時機呢。」

「哪裡幸運呀。」

因為幾乎沒有街燈與霓虹燈等等人工的照明設備,所以現在就算用肉眼也能看見很暗的星星,伊呂波如此說著。

「但是夜晚要是很黑暗的話,只會讓人感到不安而已吧?尤其又是在這種時候,大村同學,難得你還能一個人在這裡這麼努力呢。」

伊呂波除了帶來了天文望遠鏡和 在旁邊的體育用墊子,連屋頂上的簡易帳棚都拿來了。

似乎是想要住在這裡觀測星象。

學校裡的確有許多毫不相干的人跑來住,而在日常生活方面只要有調理室與體育館裡的淋浴室就夠了,在生活方面也沒什麼不自由的。

「我不是一個人哦,歌奈也常常曾來這裡玩。」

「家裡的人都不會說什麼嗎?」

「謝謝你這麼擔心我。」

伊呂波巧妙的岔開了知裕的質問。

難道,伊呂波之所以會住在這裡也許並不只是因為想要觀測星星而已,但知裕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樣任屋頂上的風吹拂著,靜靜的,偶爾和她聊聊瑣碎的話題,讓知裕覺得很舒服,伊呂波看起來也是一樣。

伊呂波和知裕坐在墊子上,但知裕又立刻站起來背過身子。因為由門的那一邊有個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學姊,我回來了-!」

屋頂上響起了很有朝氣的聲音。

「你回來了,歌奈。」

伊呂波也站起來揮著手。歌奈立刻就發覺到知裕的存在。

「啊-!這位學長也在呀-!」

歌奈發出了足以穿透雲層的聲音,迅速走向知裕。

知裕反射性的緊張了起來。

雖然知道像這樣直直衝向對方的行為是歌奈的一種愛情表現,但每次歌奈都會用頭猛力撞著知裕的胸囗,雖然歌奈是個好孩子,知裕也很喜歡她,但那實在是很痛。

啪嗒啪嗒……

知裕目測出距離,正想迅速做出閃避動作時……

但……

「啊!」

歌奈的腳 比知裕想像中還要快速,往屋頂的地板上一絆,在知裕的面前跌了一跤。

知裕毫不考慮的伸手援救歌奈。

「危險……哇……哇哇哇!」

結果雖然沒被撞到胸口,但知裕卻成了歌奈身下的肉墊,倒在屋頂的地板上。

「對、對不起……學長……」

歌奈坐在知裕身上不知怎麼辦才好。

「歌奈,總之你先下來吧。」

「是的,真是對不起!」

被伊呂波一說,歌奈立刻跳了下來。

「哈哈哈……不會啦……歌奈還是那麼馬力十足呢……擁有令人感覺不出是文化社團的強大馬力呢。」

「謝謝你。」

歌奈輕輕地低下頭。

「但歌奈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文社社員哦!有伊呂波學姊的教導,我現在已經會一點望遠鏡的使用方法了!」

嗯哼、歌奈兩手插腰驕傲的說著。

「可是我只是個幽靈社員而已。」

伊呂波笑道。歌奈看著望遠鏡。

「在看什麼呢?」

知裕問。

「我在看月亮,今天天氣很好,所以現在月亮很近哦,還能看到火星呢。」

歌奈將臉貼在鏡片上說著。

「無論是月亮還是火星,都是從有人類之前就一直存在著了,今後也會一直存在下去吧。」

伊呂波開始慢慢地說著話。

「關於月亮的起源有許多種說法,有一種說法是,月亮是由形成地球時的地幔分裂而成,又叫『親子說』,另一種說法,則是在更早之前由塵埃及瓦斯形成地球時,也一併產生了月亮,又叫『兄弟說』,還有一種,是說月亮是不小心被地球的重力吸引而來的衛星,又叫『他人說』,還有一種呢……」

「完成的地球因為被隕石碰撞,受到衝擊碎片飛出地幔形成了冰冷的月亮,又叫『出產說』。」

歌奈搶過伊呂波的話尾說道。

「真不愧是天文社的呢。」

「但是結果還是沒人知道哪一種才是正確的,人類在還沒找出月亮的起源之前就要消失了。」

伊呂波輕輕地將手合在胸前,向知裕問道。

「你覺得很空虛嗎?」

「對呀,雖然有這麼多種想法但終究卻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不論我們知不知道理由,月亮還是依然故我地高掛在那裡。」

「沒錯,歌奈也覺得只要月亮大、人漂亮就OK了!」

歌奈將臉由望遠鏡裡抬了起來,開始跳著二、三步小碎步。

「那麼,歌奈要去為朋友送行了。」

「送行?」

「對。好像是想逃到比這裡還鄉下的地方去。……歌奈也許曾在剩下的幾天回自己的家去,雖然歌奈也很喜歡像這樣和學長及大村學姊一起待在屋頂上。」

「是嗎?」

「但是,我會盡量找時間來這裡的,因為歌奈最喜歡兩位學長學姊了。」

歌奈輕輕低下頭,迅速地跑走了。

「好像經歷了一場小小的風暴哦。」

知裕重新坐回墊子上,好像是剛剛被撞倒了的關係,腰部有點痛。

「但是又提起精神來了吧?」

伊呂波和他坐在一起。

「我的臉色很沒精神嗎?」

「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

也許是宮森的事情吧。

知裕馬上就聯想到,也許因為是自己使宮森露出那麼灰暗的表情,而感到心裡不安吧。

「好奇怪哦,比起自己還剩下幾天的性命和人類的命運,竟然比較擔心和他人的一點小小摩擦。」

「人類直到最後都是個麻煩的生物呢。」

「如果能像星星一樣單純地活著就好了。」

伊呂波看著望遠鏡說著。

「……啊……」

伊呂波不知怎麼地接住胸口坐了下來。

「大村同學?」

知裕吃驚地衝上去,伊呂波露出一副鐵青的臉笑著。

「不要……緊的……這是老毛病……」

之後再也沒聽到伊呂波說話了,知裕將伊呂波抱了起來。

救護車!

不、現在那種東西一點也不可靠。

知裕抱著伊呂波走向保健室。

不要緊的,留希老師還在保健裡,那個人比其他莫名其妙的醫生還值得信賴。

看到飛奔而來的知裕手臂裡的伊呂波,留希的臉色大變,立刻讓伊呂波躺在屏風後的床上,然後把知裕趕了出去。

在知裕覺得有數個小時般長的幾分鐘後。

「呼……」

留希由屏風後走了出來。

「老師,大村她……」

知裕絲毫不隱瞞他的不安及疑惑。

「嗯。……你好像和她蠻親密的嘛,跟你說也無妨吧。」

「啊、那我先出去了。」

站在牆邊的竹岡多弘這才驚覺到,多弘和知裕是同學年的朋友,在宣佈末日來臨後,不知怎麼的一直留在這裡當留希的助手。

當只剩下兩人時,留希開始尋找著商業標誌的香煙,但因為找不到又放棄了。

呼,雖然覺得有病人在不應該抽煙,但反正沒剩下幾天所有人都會死掉,哪還管得了什麼煙害的,留希很乾脆地說著。

而留希對知裕說的話也很坦白。

「她的心臟不好。」

「心臟……」

雖然看情形似乎可以猜得到是這種事,但突然聽到時仍然吃了一驚。

「對,心室機能不全症候群。簡單來說,也就是心臟跳動的節奏很奇怪,是先天性的病症。」

「不能治好嗎?」

雖然心底某處認為這樣好像是老舊的肥皂劇一般,但知裕卻不由得以求情般的囗吻問道。

「不,雖然有很多治療方法……一般是場入調整器,也就是裝上人工心臟,如此一來就能正確的跳動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的胸囗也場入那種東西了。」

「但是,場入那種東西怎麼還會發作呢?」

「因為調整器是一種機器,當然就需要維持動力的電池,雖然電池沒電的話可以做很簡單的手術替換電池,但是她由二年前開始就拒絕動手術了。」

「為什麼?」

「這我也不知道,只是站在我的立場,知道她有這種病,而被交代要多注意她而已。」

「總之,現在還可以靠藥物來治療,而調整器到底只不過是個輔助器罷了,機能停止的話雖然不會立刻就死掉……啊,你起來了嗎?」

知裕完全沒有發覺到,但留希似乎發覺到伊呂波起來了,立刻往裡面走去。

「是的,我不要緊了。」

「你可以在這裡住一晚呀。」

「謝謝你,但是我想去屋頂上看星星。」

走下床的伊呂波與知裕四目相對,伊呂波無言地低下頭,立刻走出保健室,然後換多弘走了進來。

「啊、喂!大村!」

知裕追逐著伊呂波。

多弘對留希投以疑惑的目光,留希則輕輕地聳聳肩膀代替回答。

為了怕自己在後面追趕而使伊呂波跑得更快,於是知裕便跟在伊呂波身後走著,伊呂波筆直地走向屋頂。

天空被餘暉洩成一片橘色,金星閃耀著光芒。伊呂波用望遠鏡觀察著。

「你已經由留希老師那裡聽到我的事了吧?」

她頭也不抬地對知裕說著。

「我在二年前曾經留級過一次,因為胸口的調整器運作不良,所以不得不去療養。」

原來如此,怪不得總有一種自己比她小的感覺。

「剛把調整器裝上去是在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那時還很高興……因為在此之前的我,無論是運動、睡眠不足、空腹以及興奮等等全都不行,在我還是小孩子的心裡認為,今後我才要開始過真正的人生。」

「嗯。」

「但是……在二年前,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留級時,我才真正瞭解到,要是我的胸囗沒有場入這種機械的話,就不能活得像普通人一樣,然而,朋友及周圍的人都同情我,認為我很可憐。」

伊呂波輕輕咬住嘴唇。

同情比任何壞話都要讓人來得難過,因為知裕有過經驗所以很瞭解。

「在那時我才認真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活下去……」

「所以就不動手術了嗎?」

「如果可以和星星一樣自然的死去,那就好了。」

伊呂波由望遠鏡前抬起頭來。

知裕以為伊呂波哭了,但伊呂波卻反而露出一副無謂的表情。

「末日,不 僅有助於星象的觀測,對我來說也是幸運的。」

那並不是逞強,就算現在自己會立刻消失在知裕面前,伊呂波應該也會笑著接受吧。

「大村。」

「……耕野同學?」

知裕再也忍耐不住,抱住了伊呂波。

「我……我,雖然什麼都不懂……」

雖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立場說這些話,但知裕還是忍不住想要說出口。

「人類所謂的現實,就是悲慘的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還拚命地想要活下去不是嗎?」

「就算遭遇了挫折?就算很痛苦?」

「……對。」

雖然也開始對自己的觀點產生了懷疑,但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就算完全沒發生一件能讓自己覺得活著真好的事情也一樣嗎?」

知裕一瞬間回答不出來,伊呂波趁著這個空隙接近了知裕的臉。

伊呂波的鼻子上散佈著少許的雀斑,眼鏡內的眼睛緊閉著,將唇輕輕點在知裕的唇上後迅速離去。

大村?

知裕張著嘴無聲地問道。

伊呂波輕巧地離開了知裕的臂膀,滑溜溜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大……」

知裕急促地叫了一聲。

伊呂波就像是四下無人般,迅速地脫下短上衣,將裡面的水手服的帶子解開由肩膀上脫下來,上下兩件式的水手服便掉落在腳下,伊呂波全身上下只穿著內衣褲。

原本看起來身體單薄的伊呂波,被白色胸罩覆蓋住的乳房也很小,伊呂波將手反轉到背後,將胸罩解開脫下。

在乳暈的前端稍稍尖挺,感覺還很幼嫩的乳房被餘暉照映著,伊呂波以這種樣子再次看向知裕。

「你看到我的身體了嗎?」

似乎連轉移視線都不被允許。

在左邊的乳房周圍,清楚的有著手術過後的傷痕,伊呂波用細瘦的手指撫著那些傷痕。

「以男人的眼光、耕野同學來看覺得如何?」

「……我覺得很有魅力。」

那是他真正的心情。

留著短髮,與眼鏡相配的小臉蛋,直長的手臂,細小的肩膀,平坦的乳房。

要是可以的話,想要立刻撫摸看看那對乳房--但是知裕用理性壓抑住自己想要伸向乳房的手。

「這個傷痕也是?」

「那是大村活著的證據呀。」

伊呂波裸著身體復上了知裕的身體。

知裕趁著伊呂波不注意時望向上面,確定圖書室的窗囗已經沒有人影,知裕才開始與伊呂波親吻,然後直接倒向墊子上。

一點也沒有彼此互道喜歡的心情。

對心臟不好的伊呂波來說,應該知道做這些事情的危險性。但是因為剩下沒幾天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所以寧願選擇使自己有活著的實感。

知裕撫摸著伊呂波的乳房,用手掌整個包住乳房揉搓起來,嘴唇由頸項滑至鎖骨。

「……唔……」

伊呂波掩飾住喉嚨欲發出的聲音,微微顫動著的身體,在知裕的嘴唇碰到傷痕時,就像是受到劇烈的疼痛般大幅搖晃著。

知裕像是想要將傷痕舔舐治療好一般一直用舌頭舔著。一面用手指將乳頭撫弄硬挺一面轉動著舌頭,似乎想要將冰冷的身體溫暖起來。知裕用嘴唇含住乳頭。

「啊……」

「這樣吸吮應該會很舒服才對。」

「……啊……啊……?」

伊呂波為初次嘗到的感覺感到困惑。

知裕握住了她的手,左右交替地吸吮著乳頭,小巧的乳頭在囗中像是種子般的硬挺著,知裕使用牙齒咬住。

「不……不行……」

伊呂波呼吸紊亂。

知裕一面注意不要給予太多的刺激,一面用單手伸向伊呂波的下半身,抓住伊呂波身上僅剩的一件小內褲。

「大村……這裡也可以嗎?」

嗯,伊呂波低喊著不成聲的細小聲音點了點頭。

知裕認為那樣反而好,於是一口氣將內褲脫了下來,在平坦的小腹下方出現了茂密的三角形樹林,但毛髮似乎有點稀疏。

伊呂波似乎還是很害羞,將大腿緊緊密合不住顫動著,但卻沒有想逃的意思。

「被男人看是什麼樣的感覺?」

「咦……我不知道啦。」

「把這裡給別人看應該會感到安心吧?」

就像秘密在被人揭穿之前曾覺得很恐怖,但一旦被揭穿後就會覺得鬆了一囗氣的感覺。

「那是……啊……!」

知裕將伊呂波的膝蓋用力張開。

「啊啊……好、好丟臉哦,耕野同學……」

「不行,就這樣張開著,讓我仔細看看。」

「啊啊……」

伊呂波的胸部開始明顯地上下起伏著,在屋頂上這種戶外的場合裸體將雙腳打開讓人看著秘穴的姿勢,對普通的女孩子來說是非常大的刺激。

但是知裕卻不讓她有轉圜的餘地,要是摻雜了同情及擔心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這種事。

知裕很仔細地觀察著伊呂波的秘穴,整體很小,肉壁及肉瓣都很薄,就像是初生般的幼嫩,嫩芽還披著一層皮,但稍微有些膨脹,隙縫裡滲著蜜液。

不要緊,伊呂波在這種狀況下很有感覺。

「我要摸了。」

「咕……啊、嗯……」

知裕想讓伊呂波盡快感覺舒服,於是捏住了嫩芽揉搓著。

因為就像是強迫剝下男人的包皮會非常痛,所以就不斷的摩擦著皮的裡面給予刺激。

「很舒服吧?」

「嗯……嗯……嗯……」

原本滲漏的蜜液在知裕用手指將嫩芽揉弄地硬挺時,便很有韻律地不斷噴灑湧出。

「嗚……」

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伊呂波將自己的大姆指貼在唇上,就像是小孩子般的吸吮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快感而使得心裡呈現無防備的狀態吧,連眼鏡有點歪了都沒注意到。

知裕似乎想用手指就讓伊呂波達到高潮,於是迅速地摩擦著嫩芽。

伊呂波發出嗯嗯的聲音搖擺著身體,像是想訴說什麼地拉扯著知裕的襯衫。

「怎麼了?」

「不要……耕、野……耕野同學也……」

知道伊呂波的手想要伸向自己的那裡,於是知裕停住了手指。

然後伊呂波濕潤著雙眼抬起身體,將手放在知裕的皮帶上。

「……坐著,這次換我幫耕野同學弄。」

知裕坐在墊子上,伊呂波的手撫弄著知裕敞開著褲子拉煉裡的內褲,將已經硬挺的熱硬拿了出來。

「哇……」

「怎、怎麼了?」

「沒什麼。」

趴在知裕敞開的膝蓋之間,伊呂波仰頭望著知裕的臉,再比較著眼前的硬挺。

知裕的臉頰熱了起來,雖然對女孩子來說被人看到感覺有點安心,但自己處在同樣的情形時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那個,發出了有點怯懦的聲音時,伊呂波幾乎在同時開始舔舐著知裕的硬挺。

「唔。」

背部竄流著一股快感。

伊呂波繼續用嘴唇包含住前端,嘴唇一下隆起一下緊縮的在前端進出著。知裕覺得伊呂波似乎將剛剛接受到的快感原原本本地還給他。

「耕野同學的……好大……漸漸的……」

伊呂波輕輕的用手壓住根部,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硬挺的味道。

不能算是已經習慣了,只是順著彼此的需求,很自然地接受將男人的硬挺放在嘴裡的舉動。

雖然只是很單純進進出出的口交,但知裕卻很坦然地追逐著那單純的快感。

「咕。」

頭腦內部似乎有點麻痺,感覺到自己似乎會毫無預兆的射在大村的囗中。

「已、已經可以了,大村。」

知裕羞赧地笑著邊撫摸著伊呂波的頭髮,並扶起她的臉,射在嘴裡還是不好吧。

「但是……」

「不用了啦,我比較喜歡看大村舒服的樣子。」

知裕再次改變體位,在大村展開的身體上復上自己的身體,可以感覺到伊呂波心臟的鼓動聲。

怦咚、怦咚。

雖然速度稍快,但還是順利地鼓動著,仍然鼓動著。

「來吧,耕野同學。」

似乎感覺到知裕有些躊躇,伊呂波用手臂挽住知裕的頸項,知裕便順勢倒了下去。

「唔……」

「會痛嗎?」

伊呂波拚命地搖頭,但只要知裕的腰一挺進,伊呂波的腰就直往後逃,和伊呂波的意志無關,只是身體自然的感到害怕。

知裕用眼神向伊呂波再次確定著,可以嗎?

伊呂波點點頭。

「放鬆力氣。」

才休息似的簡短的說一句話,知裕就用力地一口氣貫穿,硬挺似乎有種突破某種東西的感觸。

「咕……啊啊啊……!」

知裕很清楚的知道伊呂波的痛苦,因為接受知裕的地方又熱又窄,令他感到一股被壓抑的疼痛。

知裕赤裸裸地感受到伊呂波活著的證據,只要知裕一動,伊呂波的內部就會緊緊纏住知裕。

「耕、耕、野……耕野、同學……」

一面灼熱地吐著氣息,伊呂波一面配合著知裕擺動著。

「會痛嗎?還會痛嗎?」

「不會……好像……有種奇怪的……感覺……」

緊抱住他的伊呂波稍微鎖著眉頭,似乎是知裕碰撞到的地地方正是伊呂波最敏感的地方。

知裕深深的插入伊呂波並在體內晃動著,似乎快要碰到伊呂波的子宮,知裕的射精感不住地高漲。

「啊……呼、啊……怎麼辦……不行……」

「不要緊的,就順著這種感覺。」

「嗯……啊……咕……唔……」

發出了不像是她會發出的尖銳高音,伊呂波的背部大大反弓起來,同時,包住知裕的肉壁也像是另一種生物般的蠕動著。

由根部到前端,就像是要將精子強擠出來似的緊縮蠕動著,灼熱的蜜液也不斷的湧出。

伊呂波在初體驗就達到了高潮,知裕似乎也被伊呂波引誘了一般。

「唔。」

就像是心臟鼓動的聲音般,將全部都噴射入她的體內。

外面已經是夜晚了,兩人仰躺著睡在墊子上。

這樣一看,天空真的有好多星星哦。知裕再次感動不已。

「我……還活著。」

伊呂波枕在知裕的手臂上說著。

「做了那種事,我的心臟還是好好的。」

「那表示大村還活著呀。」

「……嗯……」

伊呂波的聲音顫抖著,用指尖推了推眼鏡,伊呂波擦拭著落下的淚珠,笑著接受死亡的少女,為了仍活著的喜悅流出感激的淚水。

「……動手術吧。」

像是等待著知裕說的話,伊呂波點點頭。

現在還能在哪家醫院動手術呢?

現在才開始動手術還來得及嗎?

現在還在思考這類的問題也不過是白費力氣了。

「……下周,我會去住院的。」

「沒錯……下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