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風起雲湧(2)

第一章風起雲湧

(9)

丁飛急匆匆地趕回黑龍會總部,一踏進門,即感到氣氛非常凝重,坐在左首的李權不住地用一塊絲手帕抹著額頭的汗珠。

「會長,出了什麼事?」丁飛道。

墨震天面具後面的眼睛凌厲地掃視了李權一眼,李權深身一震,忙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有人進入公司的保險庫,盜走一張非常重要的磁盤,磁盤有震天集團送給政府官員每一筆巨額款項。」

墨震天沉聲道︰「磁盤雖然設有密碼,但一旦被破解,那麼我們這幾年的心血將付之一炬。」

丁飛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忙道︰「知不知道是誰盜走了磁盤?」

李權道︰「監控器雖然錄下了盜磁盤的人,但因為她 著臉,看不清相貌,只是從身材判斷是個女的。」

墨震天道︰「此人一定是天鳳的人,能神不知覺鬼不覺地潛入震天集團的秘室,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李權,這磁盤的密碼是你設計的,你估計要用多長時間能解開?」

李權有斯坦福大學經濟學與數學兩個博士頭銜,也是個電腦高手。

李權想了一下,道︰「如果設備夠先進,要我來解的話至少要五天時間,如果對方在電腦是電腦奇才的話,可能只要三天。」

墨震天道︰「出事之後,我已經動用所有眼線,現在已有了些眉目。今天早上,《明報》的記者紀小芸與林嵐有過接觸,爾後林嵐馬上到安全局借了一台S800型電腦,這是小型專業計算機中最先進的一種。我們本來就懷疑紀小芸是『天鳳』的人,於是便用電腦將她的身材與昨日進震天集團黑衣人的身材進行對比,電腦顯示有87%的可能是同一個人。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紀小芸把磁盤交給了林嵐,而林嵐則借了電腦在進行解碼。」

黑龍會的勢力的確無所不在,墨震天僅用了五個小時,就已經查到磁盤的下落。

說話間,數人推門而入,黑龍會內三堂堂主也聞訊趕來。

黑龍會的建制有些類似舊時的武林幫派,分外五色堂,內三堂。

墨震天統一黑道後,將香港劃成五塊,分別由白旗堂、黑旗堂、赤旗堂、紫旗堂、黃旗堂分而治之。每個堂口下面均有數千會員,責任收取保護費、開設色情場所等工作,外五堂主要由丁飛管理。而內三堂則直接聽命於墨震天,內三堂每堂只有數十人,最多百餘人,人數雖少,但卻是黑龍會的精英,地位在外五堂之上。

推門而入的,正是負責重大行動的天罡堂堂主風雷鞭風天動,負責狙擊暗殺的地煞堂堂主毒爪任怨天,負責竊取情報的人傑堂主妖姬安玉人三人。

墨震天道︰「玉人,你說一下情況。」

安玉人道︰「林嵐來香港以後,安排在淺水灣的一幢獨立的別墅裡,別墅的警衛力量比較薄弱,只有三、四個守衛值班。本來要搶回磁盤也並非難事,但剛剛不久前水靈帶著一幫人到了別墅,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這樣行動會比較麻煩一些。在她們三人中間,朱睛是個電腦高手,負責解破密碼,什麼時候能解開,現在很難說,不過總得馬上行動。」

墨辱天點點頭,似乎對安玉人瞭解的情報還算滿意,他沉聲道︰「還有兩個地方要注意,首先林嵐是個高手,武功猶在玉人之上,我們這裡除我就只有天敵古寒有絕對的把贏她,丁飛與天動估計只能與她打兩平手,要想贏她必須合二人之力方可做好,她手下的朱晴與秦虹也非弱者,因此我們決不可輕敵。其次,紀小芸在把磁盤送到林嵐手中後,就突然失蹤了,在這之前,任怨天幾次找人暗襲她,都糊里糊塗失了手,連她的武功深淺都沒有試出,再從她能進入震天集團的身手來看,你們決非她的對手。我估計她會在我行動時出現。還有我們這次是偷襲,不是打仗,只要讓她們給纏住,等到她們的支持趕到,事情就更麻煩了。」

風天動道︰「我們的實力還是高過她們,我是這樣考慮的︰行動開始時,先切斷電話線,然後用超低音頻去干擾她們手機的信號,然後殺進去。我已經計算過,路人聽到槍響馬上報警,警察的趕到至少要10分鐘,在這10分鐘內,我們還可以在通往淺水灣的道路上製造塞車,這樣警察趕到至少要20分鐘。在這20分鐘裡應該可以搶回磁盤。」

安玉人接著道︰「我估計她們還不一定知道磁盤的重要性,水靈不會一直守在那裡,她一離開她們的力量就將更加薄弱,我們的把握也將更大。」

墨震天沉默了半晌,道︰「裡面有沒有我們的人?」

安玉人道︰「水靈帶的人之中有我們的人,但別墅的幾個守衛都不是我們的人。」

黑震天道︰「如果水靈離開別墅,立即讓那人到這裡,我要讓她參加這次行動。好了大家準備一下,今天晚上行動,此次行動由天動負責,丁飛協助,嚴雷與天怨作後援,只不過許成功,不許失敗。」

眾人轟然答應,分頭去準備了。

淺水灣別墅內,林嵐站在兩樓的陽台上,眺望著落日餘暉下美麗的香港。

依窗而立的林嵐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子,烏墨披肩的長髮,充滿靈慧之氣的雙目,筆挺得恰到好處的鼻子與精緻紅唇的小嘴完美地組合在一起,讓人感到她像一幅畫,一幅充滿著詩意與靈氣的畫,百看而不厭。

她身材削瘦欣長,金色的夕陽將她雪白的連衣裙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在這層淡淡金色的籠罩下,林嵐散發著如聖女般的光輝。

她剛剛送水靈離開,水靈與她以前就有過接觸,在她的眼中水靈是一個柔中有鋼的好警察。水靈希望留下,她婉言拒絕了,她覺得自己有能力應付困難,不用增添別人的麻煩。

林嵐總是這麼為別人著想。

來香港已經五天了,對田雷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從表面看,田雷的確沒有問題,但她直覺感到太沒問題也許是問題所在,他的經歷好似經過人刻意的安排,如果真是這樣,那田雷真的是太不簡單了。

還有一點,在與田雷接觸時,林嵐隱隱感到田雷會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這也是憑著直覺,因為林嵐本身也是一個高手,她六歲就父母雙亡,機緣巧合她被自然門掌門劉定一收為義女,她天賦稟異,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在劉定一的悉心教導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十六歲時武功已超越了義父。因此憑著高手之間氣機微妙的感應,她肯定她的判斷不會錯。

正當調查陷於僵局時,一個自稱是《明報》的記者紀小芸來找她,林嵐對這個女人印象特別深,首先是因為她有著與她難分伯仲的美艷,當兩個同樣美麗女人碰在一起時,總有些別人所沒有的特殊感覺,當時紀小芸對她一笑,她感受到她的真誠,內心告訴她應該信任眼前的年輕女孩。為什麼會產生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紀小芸交給她一張磁盤,告訴她這張磁盤有非常重要的資料,對她的調查非常有幫助,但磁盤有密碼,讓她馬上回北京,找專家解讀這樣磁盤。林嵐幾乎沒考慮就收下了磁盤,也沒問她磁盤是從哪裡來。

紀小芸走後,林嵐把此事向朱睛與秦虹講了,朱睛本身是個電腦高手,在經過檢查後,朱晴認為兩、三天就能破解密碼。

秦虹認為,從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收來這樣一張磁盤,裡面是什麼內容也不知道,如果就這樣貿貿然回北京,如果磁盤裡是沒有價值的東西,那可真是大笑話了。

朱睛也同意秦虹的觀點,認為先解開密碼再說。

林嵐雖然覺得應該按紀小芸說的做,但朱睛與秦虹的話也不無道理,猶豫再三,她還是聽從她們的建議,留下來解碼。

(9續)

林嵐轉到大廳左邊的書房,朱睛正聚精會神地坐在電腦旁邊,靈巧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看得林嵐有些眼花繚亂,她雖然也懂電腦,但術有專長,當涉及例如破解密碼這類事,她就只有乾著急了。

「唉,這台電腦速度太慢了,如果在北京用那台長征五號,我保證一天半就可以把這密碼給破掉。」朱睛道。

「不要急,慢慢來,早半天晚半天問題不大,不過你要注意身體,從早上到現在你沒離開過電腦。」

在她的眼裡,朱睛與秦虹總像個孩子,需要人保護,雖然她也不過比她們大二、三年。

朱睛手上不停,笑道︰「我說嵐姐,你也只不過二十五歲,怎麼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我媽了。」

林嵐笑了起來,雖然到香港以後,一直風平浪靜,直到今天才出了這麼一椿意料之外的事,但她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窗外的夕陽已經漸漸地失去迷人餘暉,大地被一片常沉沉的暮色所籠罩著。

吃過了飯,閒著無聊的林嵐與秦虹看了會兒電視,電視上正好放一部恐怖片《陰陽路─生人勿近》,秦虹膽子小,看了會兒不敢看下去,早早的去休息了,林嵐從不相信神怪之說,膽子比秦虹大得多,看完了電視已經是晚是11點多,就又走到朱睛的房間,讓她早點休息,然後回自己的房間就寢。

凌晨2點,林嵐突然從沉沉的睡夢中被一陣莫名的驚悸驚醒過來,長時間的特工生活,讓她有一種預感到危險的本能,這種本能讓她數次化險為夷,脫離險境。她迅捷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前,外面黑呼呼的,看上去沒什麼異常,但她清晰地感到別墅四周充滿了一股濃濃的殺意,她似乎已經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拿起了電話,發現電話竟沒了聲音,與此同時,她聽到了天花板上有一陣異樣的響動,再往窗外一看,只見數十個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從四面向別墅包抄過來,危機已迫在眉睫。

「是什麼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問題出在那張磁盤上。」

林嵐腦海中飛快掠過念頭,她不再猶豫,拿起手槍向著窗外蜂湧而來的黑衣人,抬手就是一槍,林嵐希望先發制人,打亂敵人的佈署,更是向朱睛與秦虹示警。

就在她鳴槍後幾秒種,敵人也發動了進攻,一陣輕型衝鋒鎗的掃射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別墅二樓的玻璃窗如冰川破裂般被擊得粉碎,在掃射聲中,幾聲的清響,幾枚美制煙霧彈從窗口落入各個房間,別墅二樓立刻被煙霧迷漫。

片刻,掃射停止,十數個頭戴防毒面具與紅外線眼鏡的人從屋頂攀沿而下,進入屋內。

這批人顯然經過良好的訓練,保持著互相能夠支持的隊型,開始逐個搜索房間。

當朱睛與秦虹聽到槍聲後,多年的訓練與實戰經驗讓她們顯示出與她們年齡不相符的沉著與鎮靜。

朱晴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磁盤,放在貼身的口袋裡,當敵人向二樓掃射時,她已經伏了下來,安然無恙地躲過子彈。

秦虹聽到槍聲後,想通過大廳與林嵐會合,但大廳是落地玻璃,不像她們房間有牆壁的阻擋,所以秦虹無法通過大廳。三人不約而同地按下手錶上的一個按鈕,她們的手錶裡內置了微型無線通訊器,在500米的範圍內都可清楚接收,這是大陸研製的最新科技產品。

由於有牆壁的阻擋,她們暫無大礙,林嵐估計到了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在煙霧彈落入房間之前,她們各自已用濕毛巾摀住了口鼻。

風天動與丁飛站在離房子三十米的一處高地上,關注著戰局的進行。墨震天雖然一再告誡他不可輕敵,但他還是不相信三個女流之輩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竟要黑龍會的精英盡出。因此他一直憋了一口氣,一來上就使出雷霆手段,望能一舉制勝。但沒想到,對方還是在他完成部署前發現了他,讓他不得不採取強攻。

不過他對已經進入二樓的部下十分有信心,在天時、地利都非常有利的情況下,經過自己精心訓練的隊員還會不是女流之輩的對手。

幾聲慘叫傳來,風天動不由得面色大變,那垂死的慘叫聲沒有一個是女的聲音,也就是死的都是自己的隊員,頃刻間,又是男人的慘叫,接著幾具屍體從二樓像麻袋一樣落到地上。

他氣得狂吼一聲,急向那冒著濃煙的房子撲去,剛跨出去一步,丁飛一把攥住了他,沉聲道︰「現在敵暗我明,那些女人非等閒之輩,你那些手下的裝備現在必定在她們的手上,這樣衝進去,風險太大。」

脾氣暴躁的風天動大聲道︰「那你說怎麼辦?」

丁飛陰惻惻地道︰「你帶了重型武器沒有?比如榴彈筒之類的。」

「沒有,我哪想到今天會用得上這個,不過手榴彈還是帶了一些,用手榴彈是不是太誇張了些。」風天動道。

丁飛道︰「什麼誇張不誇張,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現在必須速戰速決,她們不出來,我們就用手榴彈把房子炸成廢墟,讓磁盤也毀在這廢墟裡。」

幾聲如炸雷般轟響爆炸聲在二樓響起,三條身影從窗戶中躍出,落在房子邊的草地上。眼看著四面合攏過來的敵人馬上將形成對她們的包圍,林嵐躲在一塊大石頭上衝著兩人吼道︰「你們先走,我斷後,這是命令。」

朱睛與秦虹雖然不願離開林嵐,但也沒辦法,只得向不遠處的圍牆奔去。

林嵐手上的衝鋒鎗以極其準確的射擊阻擋著不斷逼近的敵人,她看出到朱睛與秦虹已經躍過圍牆,心頓時放了一半,她把她們的安全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從敵人手中搶來的衝鋒鎗子彈很快消耗殆盡,她從腿上拔出綁著的兩把手槍,因為猝生變故,子彈夾留在外套的口袋裡,而她現穿得是睡衣,這兩把二十響的手槍現在只剩下各十發子彈。

她瞄了瞄在右側五十米處有一座假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騰身展開自然門的身法,如一陣疾風般向假山掠去。

子彈在她的身旁呼呼地掠過,草地上的泥土飛濺在她的身上,林嵐摒去心中的恐懼,發揮身體全部的潛能,在槍林彈雨中成功穿越了這五十米沒有任何屏障的死亡之地,衝進了這座十多米高的假山。

衝進假山山洞的林嵐剛想喘口氣,忽然一股殺意從身後傳來,林嵐料不到假山的山洞裡竟有埋伏,憑著這股殺意,林嵐知道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如果轉身應敵必失先機,甚至會被一掌震斃,無奈之下,她只有選擇離開山洞。

躲在山洞裡出手偷襲的是丁飛,老奸巨滑的他料到林嵐會想到逃到假山裡,因為預先一步在山洞裡埋伏,他滿以為自己全力的一掌定會重創她,但沒想到看似瘦弱的林嵐竟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她的暗襲。

他一掌落空,並不停頓,緊接著一招「無影千變」向林嵐攻去。

風天動見林嵐被逼出山洞,喝令手下不要開槍,身形一展,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掠去,他要生擒她,走的時候墨震天交待過,如有可能盡量活捉她們,因為她們很有利用價值。

除此之外,林嵐那從樓下躍下如九天仙女下凡般的一幕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面對如此人間絕色,風動天當然不希望只得到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林嵐不用轉身也可能感覺到敵人掌勁之凌厲,當高手對決,特別是在近身過招時,槍械已成為累贅,在舉槍、瞄準的過程中,往往已經決出勝負,因此林嵐毫不猶豫,手腕一發力,持著的兩把手槍飛上半空,接著林嵐止住退勢,纖腰一扭,轉過身來,雙掌也舞出一片掌影,封住了丁飛的為一招「無影千變」,接著從寬大的睡衣下擺伸出左足,點向丁飛的小腹。

自然門的武功不講究招數,重的是「渾然天成」的意境,任何招數只要自自然然的使出來,那怕是極普通的一招,也會產生巨大的威力。

論功力而論,丁飛要高上林嵐一籌,更何況林嵐部分功力還放在踢出這一腿上,因此兩掌一交,林崗的掌影頓時崩潰,丁飛本可長驅直入,一掌將她震成重傷,但林嵐這一腳恰到好處的讓他不能再作寸進,因為如果繼續一掌印下去,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他當然不願意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與她拚命。

丁飛雙掌快速下沉,急斬林嵐雪白的赤足。林嵐這一腳蓄力而發,腿勁甚為凌厲,丁飛雖途變招,氣勢上已經遜了一籌,因此拳腿相交後,雖然丁飛化解了這一腿,但仍被震退了三步。

林嵐一腿逼退了丁飛,暗叫一聲「僥倖」,騰空而起,伸手去按空中落下的手槍,畢竟在這現代化的戰爭中,光是靠拳腳功夫能難以克敵制勝的。

一條金色的丈餘長鞭宛如金龍,靈動無比向她捲來,林崗如果還想去接槍,一定會先被金鞭擊中,她只能在半空中一個空翻,脫離長鞭籠罩的範圍。

還未等她站穩,丁飛已如影隨形的攻了上來,林嵐立刻落在下風,因為她要對付的不僅是丁飛的攻擊,更加分神提防站在一邊手提長鞭的風天動。

風天動雙眼在黑夜中閃過點點精光,緊盯著突起落的戰局,拚力奮戰的林嵐盡量讓自己面對著風天動,因為如果她沒辦法防範風天動在背後發動襲擊,但因此她騰挪的空間大大減少,在丁飛千變萬化的攻擊下已完全失去主動。

雖然形勢對她極為不利,但林嵐神情仍是那麼鎮靜,見招拆招,自然門渾然天成的武功精髓在她舉手投足之間發揮得淋漓盡致,丁飛一時也難以得手。

風天動終於動了,長鞭抖成一條直線,以如長矛般以詭異角度刺向了她的小腹,而丁飛轉到了她的背後封住了她的退路,林嵐只能伸手向鞭子抓去,在離小腹不到二寸處堪堪抓住了鞭梢,但鞭子如靈蛇一般纏上了她的手腕。

當丁飛猱身再攻時,林嵐只能用左手相抗,而風天動的長鞭舞出幾個碩大的圓圈向她罩了下來,已是強弓之末的林嵐已無法應付兩人的聯擊,左掌被丁飛一擊震得脫臼,軟鞭從上至下將她捆得結結實實,她終於失去抵抗的能力,成為兩人刀下之殂。

丁飛和風天動很興奮,終於將她生擒,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剛才逃走的兩人,因為圍牆外還有嚴雷與任怨天,她們決逃不過他們布下的埋伏。

丁飛一掌斬向林嵐的頸部,準備把她打暈,被風動天金鞭緊緊成住粽子一般的林嵐閉上眼睛,一種失敗後的頹敗感佔據了她的心靈,直至此時她才深深的感到黑龍會的可怕實力。

丁飛的手掌斬至半途,聽到一陣衣襟破空之聲,抬頭一看不由大驚,周圍的十多個風天動的手下已如軟泥一般癱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一個身著夜行服的墨衣人心極為驚人的高速向他衝來。

丁飛長起身,凝神靜氣,在掌立在胸前,長吸一口氣,右掌緩緩地推出,這一掌是他「無影八式」的最強絕招,掌勢看似緩慢,其實是在急速抖動給人產生的一種假像,無論對方攻擊他那一個部位,他都可以迅速的作出反應,並進行反擊。

黑衣人衝至丁飛身前,驀然身體一展,如一隻長鷹從上而下直擊他的面門,大有一往直前,勢不可擋的氣勢。

丁飛被她氣勢所懾,退了一步,雙掌上揚,擋住墨衣人的攻勢,他打算用自己幾十年的功力與敵硬撼。

雙掌相交發出一聲悶想,丁飛出人意料被震退三丈,在一旁的風動天見到丁飛一招間被震退不由大驚,他手腕一發力,軟鞭捲著林嵐向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再次騰空而起,以輕盈的身法避過砸向她的林嵐,眨眼間到了風天動的身前,風天動哪料到她有如此快捷的身法,大駭之下,只得鬆手後退。

黑衣人伸手抓住金鞭,手腕一抖,身在半空之中的被拉了回來。

剛才與黑衣人對了一掌的丁飛嘴角竟泌出幾縷血絲,顯然已受了內傷,他一把扯住還嚮往前衝的風天動道︰「我們走。」說完向別墅的圍牆奔去。

黑衣人沒有追趕,她一手扶住林嵐,將綁在她身上的鞭子解了下,接著以極為嫻熟的手法把她肩部骨頭位置移正。

黑衣人雖 著臉,但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睛讓林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她,林嵐道︰「謝謝你救了我。」她沒有開口問她是誰,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如果黑衣人不想把真實身份告訴她,問了反而尷尬。

一陣警車的呼嘯聲從遠處傳來,黑衣人道︰「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剛才你的兩個手下出了圍牆後就中了埋伏,被黑龍會的人抓走。」

聽黑衣人的聲音是個女的,而且年紀也不大。

「什麼?」林嵐被這一壞消息震住了。

「我去查一下她們關在那裡,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對了,黑龍會的實力在香港已經可以一手遮天,他們非一般幫派可比擬的,不僅在香港在大陸他們也有相當的實力,控制著一些政府高官。所以你在香港的行動一定要非常謹慎,水督察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有什麼事你可以與她商量。」

黑衣人說完一番話,以極快的身法消失在圍牆外。

「不要擔心,我們會把朱睛與秦虹救出來的。」看著心事重重,秀眉緊皺的林嵐,水靈忍不住安慰她。

林嵐抬起頭,道︰「從我們選擇這一行以後,我們就隨時準備為黨、為人民獻出一切,她們兩個也在黨旗下宣過誓,可是她們太年輕了,可以想像落在他們的手裡會有什麼樣的遭遇,這對女人,尤其是對兩個只有二十二、三歲的少女來說太殘酷了,我寧願現在落在他們手裡的人是我。」

水靈歎了一口氣,林崗說的沒說,她也見過朱睛與秦虹,都是十分出色的美人,落在黑龍會這幫惡魔手中真的是生不如死。

「為什麼香港警方不把黑龍會這樣的組織一舉剷除呢?它存在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林嵐憤憤道。

水靈苦笑了一下,道︰「香港都講法律的,雖然明知黑龍會無惡不作,但苦於缺乏證明。而且警察局裡有不少被他們買通,上頭也有不少人與他們一處鼻孔裡出氣,有時我們的行動因為洩密而失敗,他們還投訴我們濫用暴力,因此而停職的人有好幾個。」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朱睛與秦虹,然後我回北京把這裡的情況向藍主任匯報,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林嵐道。她突然想起藍星月在臨行時給她一個電話,讓她在困難時可以向她求援,現在事態已經極為嚴重,她決定先去找一下這個人。

黑龍會7號秘密基內,朱晴與秦虹被吊在房間的中央。

她們在林嵐的掩護下躍出圍牆後,即遭到了埋伏了圍牆外的嚴雷與任怨天的狙擊,兩人寡不敵眾,被他們俘虜。

黑龍會當然希望從她們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中國安全局的情況,因為這屬於國家的最高機密,也是黑龍會在大陸沒有成功滲透的部門之一。

國家安全在藍星月的主持下一直遏止著黑龍會在大陸的發展,因此是黑龍會的心腹之患,因此,黑龍會極需從兩人口上撬出有用的情報。

主持這次審訊的是風天動與任怨天,在一番威脅利誘不起作用後,風天動與任怨天開始尋思別的方法。

任怨天走到朱睛身邊,眼中已經露出凶光,道︰「我最後問你一次,願不願意與我們合作?」

朱睛依然不屈,道︰「不用枉費心機了,我不會與你們合作的。」

她心中雖然也有著巨大大恐懼,畢竟她才二十二歲,人生對她來說才剛剛開始,不論是死亡或被凌辱對她來說都難以接受,但要她向敵人屈服,卻也萬萬不能。

任怨天決定先向朱睛下手,因為從外表看朱睛比秦虹似乎更堅強些,讓秦虹看著同伴被凌辱,會對她形成巨大的壓力,慢慢擊破她的心理防線。

任怨天將手伸向朱睛的圓領T恤,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長得非常迷人,你有魔鬼般的身材,也有貞女般的氣質,如果你不願意與我們合作,那只有先讓我們品嚐一下你的身體然後再慢慢的聊,你不反對吧?」

朱睛的臉上露出了悲憤的神情,道︰「你殺了我吧!」

任怨天道︰「殺了你?這未免太便宜你了。我最喜歡征服那些自認為很堅強的女人,而你的特殊身份又特別使我興奮,我要讓感覺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任怨天說著,把T恤的圓領向兩邊一分,一聲清脆的裂帛聲,T恤被撕成兩片開來,她的身體也一下子裸露了出來。

「呵,我們的女警官竟然不戴乳罩。」任怨天笑道。

朱晴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短背心,裡面竟然沒戴胸罩,因為今天一直坐在電腦前,她覺得戴著胸罩很氣悶,就把胸罩給脫了,背心很薄,可以清晰地看到朱睛那美妙的乳房曲線與兩點挺立的乳頭,她的雙手反綁著,雙峰更加高高賁起。

(10)

(中間少了一段,由於網友MOONWOLF回應意幫我寫一段,所以這章我就先貼了上來,以免寫了之後與後面連貫不起來。你的文章很好,我相信你的實力。我現在有些怕寫強姦的場面,不是不能寫,而是怕寫不好,所以影響了文章的速度,不過總要面對的,不知道寫強姦林嵐的場面大家會不會喜歡?)林嵐沒想到藍星月讓她找的人,竟然是香港特別行政區董特首的私人秘書,程萱吟。既然是藍星月可以信任的人,林嵐當然也完全信任。

她把事情的經過向程萱吟詳細地說了一遍。

程萱吟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穿著一套素雅的便裝,人顯得很隨和,也很老練,她雖然不會讓人一見就讓人覺得驚艷,林嵐第一眼看到她時覺得她有些普通,但慢慢地林嵐覺得她的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再仔細看她已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而且越看越耐看。

程萱吟聽完了林嵐的敘述,終於開口道︰「現在香港的局勢比你想像得還要壞,黑龍會對香港看來是志在必得的。黑龍會已經幾次想刺殺特首,雖然沒有成功,但也使特首受了重傷,至今尚未恢愎。你說的那個田雷,可以肯定是黑龍會的人,我們幾乎懷疑她就是黑龍會會第是同一個,但苦於沒有證據,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採取行動。」

程萱吟頓了頓,繼續說道︰「黑龍會不僅在香港,在全世界都有著巨大的勢力,他們可以左右一個政府的行動,也可在局而挑起一場戰爭,現在已有多個國家其它已經被黑龍會的勢力所操控。最近有消息說,黑龍會在美國操縱了總統競爭,將原本無望入主白宮的民主黨的候選人推上總統寶座,在其背後必定有極大的陰謀。」

林嵐聽了目瞪口呆,她沒想到黑龍會竟然有如實強大,完全超乎她想像的實力。

程萱吟道︰「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從表面看來,世界大部份地區還是一片歌舞昇平,但巨大的危機已經深深地潛伏在這假像之中。相比之下,黑龍會在亞洲地區的力量還比較薄弱,主要在中國黑龍會還不能打入政府最高領導核心內,黑龍會不能操控中國政府,那它就不能在橫行全球,畢竟中國有著非常強大的實力。因此他們把目標盯在香港,對他們來說,在香港他們比在大陸有著更好發展條件,因為香港十分的民主,什麼事都講證據,因此他們可以說在香港已經形成了可以與政府相抗的實力。田雷作為下一屆特首的有力競爭者也十分被看好,近年來的金融風暴,股市下跌,使部分民眾對現任特首失去了信心,希望有新的領導人來振興香港的經濟,而且在現任的政府委員中已經有半數以上傾向田雷,如果田雷當選特首,黑龍會就會以香港為前沿陣地,逐步侵入大陸內地。」

林嵐道︰「這一切,藍星月都知道嗎?」

程萱吟沒有回答林嵐的問題,反問道︰「你聽說過天鳳的名字嗎?」

林嵐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道︰「天鳳,我沒聽說過,她是什麼,是一個人的名字嗎?」

程萱吟眼中閃過一片嚮往的神情,道︰「天鳳可以說是一個人的名字,也可以說不是,如果說黑龍會代表的是世界上最強的邪惡力量,那麼天鳳是世界最強大的正義的力量。」

「正義的力量?」林嵐不解的喃喃道。

程萱吟正色道︰「正邪之間的鬥爭,從這個世界一誕生開始就沒有停止過,每當有邪惡的勢力作惡時,往往就會有正義的力量出現,天鳳是一個人的名字,也是一個組織的稱號,這個組織裡的人,每一個不僅有著高深莫測的武功,也有著悲天憫人的心,在黑龍會在發展著自己勢力時,總有天鳳的人不斷地在阻撓著他們的陰謀得逞,誰也不知道天鳳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她們在哪裡,但是她們往往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及時出現,你不是說當你落入險境時,有一個黑衣人救了你嗎?她很有可能就是天鳳的一員。」

「那天鳳能幫助我救出秦虹與朱睛嗎?」林嵐道。

程萱吟道︰「天鳳也是人,不是神,她們也不能可做到一切,不然也不會有黑龍會存在了,不過我相信天鳳不會袖手不管,你要有耐心。」

林嵐問道︰「程大姐,你是天鳳的一員嗎?」

程萱吟笑了笑道︰「我也想成為天鳳的一員,但我不是,只不過天鳳曾經救過我一次,更讓我明白做人的意義。讓我告訴你,真正是天鳳的成員很少,但在這世界上有很多天鳳救過的人,她們都願意為這個神聖的組織做點事,沒有她們天鳳也很難與黑龍會對抗。」

「那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林嵐問道。

「我會盡量去查她們被關在什麼地方,但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你不要輕舉妄動,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程萱吟道。

程萱吟剛離開,林嵐就接到水靈的電話,說有了秦虹與朱睛的消息,大喜過望的林嵐連忙趕著與水靈會面。

水靈站在香港警務大樓十六層特別安全科的辦公室窗台邊,心情特別沉重,先是燕蘭茵的妹妹營救失敗,今天燕蘭茵碰到她時連招呼都沒打就避開了,讓她心裡感到特別內疚。

接著又是從大陸來的特別調查組的成員被襲,其中二人下落不明;還有一件是警務署總督察何國邦今天早上突然提出辭職,理由是身體不好,但水靈知道他的身體一向非常健康,連感冒也很少有。

水靈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兩人關係一直非常好,水靈也對他十分的信任,而他走居然連水靈都沒有提前打個招乎。

何督察辭職後,劉日輝順理成章的成為代理總督察,接手警署的全部工作。

不知為什麼,水靈一直對他沒有好印象,幾次談話,水靈都感到他的眼睛有些色迷迷在她身體掃視,而且傳言劉日輝與黑龍會有密切的聯絡,這更增添了水靈對他的戒備。這樣一個人來領導自己,她心中有說不出的彆扭。

她從窗台走到辦公桌上,打開手提電腦,接駁上互聯網,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一串ICQ的號碼,她期待著與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聯絡,她不知道她直正的姓名,只知道她在網絡上用的名字叫「青青」。

在過去的半年裡,青青通過網絡傳遞了很多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水靈也因此破壞了不少黑龍會的陰謀。在這時刻水靈又想起了她,希望這個從未見面的朋友可以再幫助她。

水靈盯著電腦顯示屏,急切地等待著她的回復,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終於一行字出現在屏幕上︰「你找我什麼事?」

水靈精神大振,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把幾件事情用最簡潔的語言表達給了對方。

電腦屏幕靜止了一會兒,似乎對方在思索,大約過了三分鐘,才有了回復︰「燕蘭茵的妹妹關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昨天從大陸來的兩個女的可能關在西貢的順行修車廠裡,但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至於何國邦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雖然三個問題對方只回答了一個,還是不確定的,水靈仍十分興奮,連忙敲入「非常感謝」,對方沒有回復就斷線了。

水靈把這消息告訴了林嵐,半小時後林嵐趕到了水靈的辦公室。

聽完了水靈的敘述,林嵐感到很驚奇,竟然有這樣一個人一直在向水靈提供寶貴的消息,她想到程萱吟對她說的天鳳的事,她感到這個神秘的人很有可能是天鳳的人,但她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姑且一試,包圍那個汽車修理廠。」林嵐道。

水靈思考了一會兒道︰「如果要包圍那個修理廠,至少要動用數十名警員,那必須要向上級報告,而原來的總督察今天早上辭職了,現在要調動警力必須要向劉日輝報告,我對他有些懷疑,如果他與黑龍會有勾結,那就打草驚蛇了。而且青青也說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她們就在那裡,萬一撲了個空,引起他們的警覺,把她們轉移出香港,那就麻煩大了。」

林嵐急道︰「那你說怎麼辦?」

「依我看,不如我們兩個在今天夜裡先到修理去探探路,我叫幾個信得過的手下一起去,如果秦虹與朱睛確實在那裡,再行動把握更大些。」

林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十二點,水靈、林嵐及郭燕妮、舒依萍一行四人來到西貢順行汽車修理廠。

來之前,水靈調查過這家修理的廠的背景,發現它是屬於震天集團名下的一家公司。

順行汽車修理廠地處西貢偏僻之地,佔地約五十多畝,周圍都築有高高的圍牆,前面是一塊二十多畝的停車場,停放著數十輛各種型號的車輛,後面是兩幢四層樓的平行的建築物,只有少數幾個房間亮著燈光。

「燕妮、依萍,你們留在這裡,我與林嵐進去。」水靈說著,與林嵐投入黑暗之中。

兩人來到圍牆邊,林嵐看著水靈,她的意思是想幫水靈,水靈反而誤解林嵐過不去,便道︰「不要緊,我先上去,再把你拉上來。」說著輕輕一縱,抓住圍牆的邊緣,姿勢優美地翻了去。

當她正用繩子拉林嵐時,發現林嵐也跳了上來。

兩人同時道︰「你的武功真不錯。」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林嵐道︰「想不到看上去這麼現代的人,也會有這麼古老的武功。」

水靈道︰「我的武功是跟我的叔叔的朋友學的,但學了沒多少時間。」

林嵐不再問下去,她從來都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何況她直覺感到眼前危機重重,必須打起精神來與敵人周旋。

兩人潛行到第一幢建築物前,突然有兩個男人推門而出,林嵐與水靈機警地躲在兩輛車後。

其中有一男人道︰「他媽的,這兩個妞幹起來還真爽,我從來沒幹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話音未落,他身邊的男子突然癱軟在地,而自己的脖子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說,裡面是不是關了兩個女人?」持匕首的林嵐問。

那男人驚惶地道︰「是,是。」

「關在哪裡?」林嵐又問。

「從這扇門進去,穿過一條走道,有一個房間,她們就在裡面。我什麼都說了,你不要殺我。」在滅亡面前,那平時定是凶神惡煞般的男子,比小孩子還聽話。

「裡面有哪一些人?」林嵐再問道。

「天罡堂堂主風天動,地煞堂堂主任天怨,還有其它十多個會裡的兄弟。」

林嵐用刀把敲在那男人的頭上,他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

兩人走進屋內,按著男人所說穿過一條走廊,一絲亮光從走廊的盡頭傳來,那是前面一扇門沒有關緊從房間裡透出的光線。林嵐湊在門縫上張望,一看之下心頓時猛地擰緊。

她看到秦虹與朱睛。

朱睛被吊在屋子中央,渾身一絲不掛,美麗的身體上滿是傷痕,最觸目驚心的是她豐滿的乳房上兩顆乳頭竟然被割去,紫紅色的血凝固在乳房,猶如包子上塗滿了蕃茄醬,她的下身插著兩根粗大的電動陽具,雖然那電動陽具還在不斷地震動,但朱睛已全然沒有反應,不知是死是活。

而另一邊的秦虹也身無寸縷,被綁在一張鐵凳子上,手足綁在凳子的四隻腳上,背向天,一個男人正捉著她渾圓的臀部一邊強姦著她,一邊用一根乳白色的塑膠棍子捅著她的菊花洞。

秦虹的頭低墜著,秀髮蓋住了她的臉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當那男人兩根棍子一起捅到她體內最深處時,她才低低的呻吟一聲。

林嵐熱血湧上心頭,看著生死與共的戰友被凌辱,她再也按捺不住,拔出手槍衝進屋內。

房間裡的男人,包括風天動與任怨天都沒想到這時會有人殺進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三、五個人中槍倒下。

身經百戰的風天動與任怨天就地一滾,躲開了林嵐的子彈。

風天動最是機警,閃到了吊著的朱睛身後,掏出手槍還擊。

任怨天不擅用槍,他雙手一抖躲出五枚鋼針,直奔林嵐。

林嵐騰身一躍,避過鋼針,將手槍內最後一顆子彈打倒了一個已經衝到她面前的男人,抬頭時,任天怨已經衝到她面前,她拋開手槍,拳腿如暴風一般直掃任天怨。

雖然房間裡大多數黑龍會會眾已經倒下,但戰局仍不容樂觀,風天動利用朱睛的身體為屏障,使水靈難以用槍還擊,水靈默默數著風天動的打出子彈數,數到二十時,水靈利用他換子彈的間隙撲了上去,與還未換好彈夾的風天動展開了搏鬥。

(10續一)

怨天身法詭異,一雙如鷹爪般的手上十隻指甲閃著藍色的瑩光,顯然淬有劇毒,更不斷從匪夷所思的角度發出各種暗器,讓林嵐防不勝防。激鬥數十招,林嵐還不能佔據絕對的主動。而一邊的水靈與風天動之戰,風天動卻佔盡了優勢,水靈被逼在房間的角落上,竭力的抵擋他如浪湧一般一波波的攻擊。

林嵐眼角的餘光掃到邊上的戰局,知道水靈撐不了多久,一旦風天動解決水靈,再回過頭來與任天怨聯手對付她,那不要說救人了,自己要脫身都困難。

林嵐清嘯一聲,運起十成功力,用自然門最精粹的一招「渾然天成」向任天怨攻去,任天怨故優重施,又射擊三枚鋼針,只要林嵐閃身躲避,他便有足夠的時間來與她周旋。

林嵐早已想到他會用這一招,她左足一抬,腳上半高跟黑色的皮鞋竟有靈性的將三枚鋼針砸飛,任天怨沒想到她有這一招,待要再閃時已經來不及了,林嵐的雙掌已經到了他的胸前。任天怨急速向左挪移,同時雙手直插她的胸前。當他長長的指甲剛觸到她的胸前時,林嵐的雙掌已經印在他的肩上,任天怨雖避開了前胸要害,但林嵐這一掌也使他肩痛欲裂,右臂不能動彈,戰鬥力大大下降。

林嵐一掌擊退了任天怨,眼風水靈形勢危急,長身而起向風天動撲去,風天動兩面遇敵,他與林嵐交過手,知道自己武功尚遜一籌,兩邊遇敵,他只有躲避一途。風天動扶起一邊已被林嵐所創的任怨天向走廊的大門奔去。

林嵐想追上去,但她心懸她的兩個部下,忙奔過去把她們放下來,林嵐把朱晴放了下來,抱在懷裡,呼喚著她的名字,懷裡的朱睛雖然還有微微的脈搏,但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已經冰涼,聽到林嵐的呼喚,微微張天開了眼睛,明亮的雙眸已全然失神,瞳孔也開始放大,林嵐緊緊地抱著她泣不成聲。

「嵐姐,是你嗎?」朱睛用只有林嵐才聽得到的聲音道。

「是我,是我。你沒事了,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林嵐道。

「我好冷,我真感到好冷。」朱睛道。

林嵐將她抱得更緊,道︰「小睛,不要怕,我在這裡,你會沒事的。」

朱睛那失神的眼睛看著林嵐道︰「我好像感到不行了,好累,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會的,你不會的!」林嵐嘶聲道。

水靈將秦虹從鐵凳子上解了下來,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扶著她一起走到了朱睛身邊。

秦虹雖然也極度的虛弱,但無生命危險,她蹲了下來,握住朱睛的手,對林嵐道︰「小睛是好樣的,她始終沒有向敵人低頭。」

林嵐動情地一起摟住了秦虹道︰「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都無愧與人民警察的稱號。」

林嵐懷裡的朱睛脈搏越來越弱,她再次努力想睜開眼睛,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親情、友情,還有從未品嚐過的愛情,但生命正從她滿是傷痕的身體中一分一分的留逝,她張開嘴,說了一句話,林嵐聽懂了︰「為我報仇,把我帶回北京……」聲音嘎然而止,少女生命如流星般消逝。

「小睛──」林嵐與秦虹的淚水奔湧而出。

「林嵐,我們先出去再說,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就逃走的,外面可能還有埋伏,先把心中的痛放一放。」水靈還保持相當的冷靜。

林嵐脫下外套,蓋在朱睛的身上,然後抱起了她,四人一起向門口走去。風天動與任怨天當然不會就這麼那她們輕易的離開,一出門口,就遭到到阻擊,呼嘯的子彈壓得她們衝不出屋外。

「只要能衝到空地上,燕妮與依萍就能阻擊他們了。」水靈望著對面的大門道。

「轟」一聲巨響,不鋼的卷閘門開始緩緩地下落,只要鐵門一關上,她們將插翅難飛。在這間有五百多方的大車間裡,風天動的幾十個手下佔據了有利地形,將從她們所在門口到鐵門的不足二十米路變成的死亡信道。

眨眼之間,鐵門已經落下了一半,林嵐突然看到過道上有幾數個大油筒,她靈機一動道︰「你們都躲到筒裡面去,我把你們推出去。」

「那你呢?」水靈道。

「不要管我,秦虹你記著,一定要把朱睛帶回北京。」林嵐道。

時間緊迫,三個油桶排成了一排,水靈與秦虹鑽進了筒裡,林嵐將朱睛塞入最後的一個桶裡,運起十成功力分別踢在三個桶上,在鐵門即將關上的瞬間鐵桶滾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風動天沒想到他們會利用油桶突圍,急忙用對講機命令在屋外的隊員進行追擊,此時埋伏在遠外的郭燕妮與舒依萍大顯神威,一槍一個,成功地阻擋了敵人的追擊,水靈抱著朱睛,扶著秦虹終於與郭、舒兩人會合。

水靈撥行動組高偉的電話,讓他馬上派人增援,高偉告訴她增援趕到需一個小時,心懸林嵐安危的水靈領著郭燕妮與舒依萍往裡沖,但守在修理廠的敵人有二十多個,雙方激烈的槍戰讓她們無法衝破他們的防線。

水靈心急如焚,但又無可奈何,雙方槍戰了十多分鐘,一架直升飛機從四樓的屋頂騰空而飛,向東南方飛去,在屋外的敵人也紛紛上了兩輛面車,從修理廠的後門撤退,水靈眼睜睜地看著直升飛機與麵包車離開,無力追擊,她知道林嵐不是遭了他們的毒手就是被他們捉住了,她懷著滿腔的憤恨地一掌擊在邊上一棵大樹上,震得樹葉唰唰地落了下來。

水靈領著郭燕妮、舒依萍衝進了剛才激戰過了屋子,滿地是黑龍會會員的屍體,沒見到林嵐,水靈確定了林嵐一定落入他們的手中,她的腦海中浮過滿身傷痕的秦虹與被他們暴虐致死的朱睛,心猛地拎了一下,落在他們手中,做為一個女人真是生不如死。

「林嵐,你在哪裡?」水靈心中默默地呼喚著。

水靈猜得沒錯,林嵐已經落入了黑龍會的手中。在成功地送水靈她們脫離險境後,林嵐被重重圍困,鐵門也關上,斷絕了她逃身之路。敵人利用熟悉的環境從四面八方加強了進攻。林嵐射完了最後一顆子彈,在敵人槍口下,風天動與任天怨兩人合力擒住她,心懷怨氣的任天怨扭脫了她的肩骨,再用兩副精鋼的手銬腳鐐鎖住她的手足,把她帶上直升機。

林嵐坐在直升機的後座上,左邊坐著風天動,右邊坐著任怨天。她手上的手銬繫在機頂突出的一個鐵環上,雙腿的鐐銬也固定在座位下面的柱子上,因為吃過林嵐的虧,他們對林嵐當然特別小心,唯恐再出意外。

「天動,今天還真危險,誰想她們竟會找到這麼秘密的地方,差點陰溝裡翻了船。」被林嵐打了一掌的任怨天還有點心有餘悸。

「不過雖然差一點栽了,但卻因禍得福,逃了兩隻小獐,卻捉到了一隻梅花鹿,而且是一隻超級美麗的小鹿。」風天動伸手摟住了林嵐的纖纖細腰。

被風天動樓住林嵐似乎感到有數十條毛毛蟲在身體爬動,她厭惡地扭動著腰肢,想擺脫他的手,但他的手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更緊地摟住她。

風天動欣賞著精緻的俏臉上痛苦的表情,道︰「我現在只不過抱抱你,你怕成這樣,如果我把你剝光了強姦你,你該怎辦?倒是你兩個部下蠻硬氣的,被幾十個男人奸了還破口大罵。」

林嵐扭過臉,盯著風天動,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 心,世上怎會有像你這樣的禽獸!」

風天動的臉抽搐了下,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右手倏得伸了過去,隔著黑色的外套一把抓住她的乳房,道︰「現在有什麼感覺?是不是還感到 心?」

從沒有被男人碰過的乳房第一次被別人攥了手中,雖然在心中她已經作好的犧牲的準備,包括做好了被強姦的準備,連朱睛與秦虹都能在敵人百般折磨下堅貞不屈,自已又怎會向他們低頭!但事情往往是這樣,當哪怕是已經預計到的災難降真的臨到自己身上時,還是會手足無措,感到驚懼。

風天動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使他本來還算有點男人味的臉看上去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他道︰「你的奶子摸上去手感很好,雖然不是十分大,但與你的身材十分相配,大了反而會破壞整體的美感,我真想像馬上好好的欣賞一下。」說著開始一個一個地解林嵐黑西裝的鈕扣。

林嵐把頭扭向了另一邊,機艙外是黑沉沉的夜幕,看不到一線光亮,此時她的心也如蒼茫的夜色一片黑暗。為自己心中神聖的理想而付出自己的一切,這值得嗎?自己死後會升入天國嗎?

她暗笑自己胡思亂想,自己信仰的是共產黨,又哪會有什麼天國。死並不可怕,很多次執行任務她都處於生死邊緣,但她從來沒有懼怕過。但自己純潔的身體被男人肆意的凌辱,卻讓她感到比死亡更強烈的懼意。一直以來,她對強暴女人的罪犯特別的痛恨,她認為這是人性最醜惡一面,這種行為比動物的行為更低等。

有一次為了辦案需要,她看了一段一個強姦犯拍下強姦女人的場面,看到剝奪了行動自由的女人在男人身下痛苦的啼吟,看到沒有一絲歡愛的愉悅,有的只有暴力征服的赤裸裸的動物本能,她實在忍不住了,還沒看完,她就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在她痛恨把自己的慾望強加在別人身上的男人,也為被強姦的女人深深感到悲哀。沒想到,這次香港之行,自己卻變成了敵人俘虜,變成一個即將被強姦的女人,這是林嵐在被別墅襲擊前從來沒想過的。「為什麼我是一個女人?」林嵐問自己。

強勁的夜風吹來,林嵐感到了胸口一陣涼意,她不用低頭去看,也知道自己的外套與襯衣都敞了開來,左邊的任天怨也將頭伸到她的胸前。

很有古典美的林嵐,活像歷代流傳下來帛畫中走下來的美女,一頭烏黑的長髮,瓜子臉上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上翹的鼻子與小巧紅潤的雙唇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讓人感受到一股飄逸灑脫的靈氣,她或露出皓齒微微一笑,或秀眉輕顰都能打動男人的心,因此局裡面的人在背後稱她為「林黛玉」。她的身材在東方女子中算是比較清瘦,隨著她的呼吸,不僅可以看到她頸下的鎖骨,還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胸腹間肋骨的輪廓。

像這種纖瘦骨感的絕色美女風天動還是第一次碰到,更讓他感到興奮不僅僅是林崗的身體,還因為她的身份。風天動對大陸的女人比對香港的女人一直要感興趣得多,特別是眼前的美人是大陸最高安全機構的警官,剛才在強姦秦虹時他已經體驗這一點,但當林嵐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覺得秦虹完全不能與她相比,林嵐有著一種別人所沒有的聖潔氣質,這種如冰山雪蓮般的氣質讓風天動產生一種強烈的征服慾望。

「只剩下乳罩了,我幫你脫了它吧!」風天動的手伸進她的襯衣裡,細膩肌膚如綢緞一般光滑,「真是造物主的傑作。」風天動暗暗讚道,手伸到了她的背後,摸索著解開了胸罩的扣子。

林嵐感到更加的冷,因為自己的雙乳已裸露在他們面前。

「Beautiful」風天動冒出一句英文。林嵐的乳房雖然不是很大,但非常美,半圓型的乳房微微向翹,猶如象牙精雕細刻而成,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澤,而兩顆乳頭猶如世上最昂貴的如紅寶石般襄嵌在聖峰之頂。

任天怨的眼睛也有些發直了,他搶在風天動的前面捏住了她的乳房,一陣如電擊般的快感傳遍了他的全身。

看到任天怨搶在自己前面,風天動有些不悅,但看著已經把強烈的慾望寫在臉上的任天怨也不好意思多說些什麼,總不見得為這點小事與他弄得不和。他從任天怨手中搶過靠自己一邊的乳房,禁不住以全身的力量搓揉起來。

林嵐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不想在他們面前表示一點痛苦與軟弱。

兩雙強有力的手不僅在她的乳房,更在她赤裸的身體上到處亂摸,人性中殘暴醜惡的一面在這裡得到最好的證明,林嵐的乳房在兩雙大手的擠壓下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更留下了風天動與任怨天的牙印與口水。

「呵──」林嵐忍不住輕喊了一聲,那是因為不知哪一個人的手隔著長褲抓住了她大腿中間的陰部。雖然還隔著長褲,但林嵐明顯地感到陰唇受到了大力的擠壓,她想併攏雙腿,但雙腿被銬在兩邊,她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那雙手。

「天動,你先上吧,你干了之後,我干。」任怨天道。

風天動早已按捺不住,解開了林嵐的腰帶,把她黑色長褲連著內褲一起扒了下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她的長褲被撕成了兩片,掛落在兩邊的小腿上。

(10續二)

風天動沒脫褲子,將陽具從褲檔裡掏了出來,一翻身,坐在她腿上。

林嵐是坐著的,雙腿雖然分開著但角度不對,風天動很難從上至下將陽具插入她的身體。

「這樣不行。天怨,你把她身體托起來。」

風天動從林嵐身上爬了下來,讓任天怨托著她的臀部,把她的身體抬高,他半蹲著,雙手扶住座椅的把手,碩大的身體向林嵐壓了過去。

林嵐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風天動的強暴。

一道道閃電扯破了黑沉沉的夜空,接著天際之間傳來一陣驚雷,一場毫無徵兆的豪雨磅砣而下,彷彿天也天始憤怒了,憤怒這人世間的不平。

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將直升機吹得左右晃擺,風天動不住喝罵駕駛員,讓他保持飛機的平衡,因為不斷的劇烈簸頗,機艙空間狹小,加之每次風天動的陽具觸及她的陰部,林嵐都會如觸電般的抖動,風天動屢次嘗試都沒能進入她的身體。

任怨天托著林嵐也感到有些累,尤其是被林嵐打了一掌的左肩,更是隱隱作痛,他看風天動也滿頭大汗,便道︰「天動,不如回去再慢慢地玩她吧,這裡地方這麼小,外面風又這麼大,她又是個處女,那裡緊得很,你這樣硬幹,一不小心你那玩意扭傷了或骨折了,那可慘啦。」

風天動也很矛盾,一方面箭在弦上,不射出來難過的很,另一方任怨天說得也有道理,在這麼狹窄的機艙裡干的確不舒服。正在豫猶間,駕駛員將機上的無線通訊話筒遞了過來,道︰「會長找您。」

風天動不敢怠慢,急忙接過話筒,聽著聽著,他的臉開始陰沉下來。

待風天動放下話筒,任怨天忙道︰「會長怎麼說?」

風天動慢慢地將仍然挺立著的陽具塞回原處,黯然道︰「會長讓我們把她帶去,並吩咐我們不准碰她。」

任天怨也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把林嵐放回了坐位上,看著她那已被撕爛的長褲,有些擔憂地道︰「會長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風天動道︰「我想不會吧,畢竟我們把抓來也算立了一功。」

風天動命令駕駛員調轉機頭,直飛墨震天的私人別墅。

雖然暫時沒有被強姦,但林嵐的心裡一點也不輕鬆,她很清楚自己身體對男人的吸引力,除非有奇跡出現,自己是逃被被強姦命運。

十分鐘後,直升機在墨震天的私人別墅降落了。

墨震天的別墅在香港豪門雲集的半山區,佔地一百多畝,十多幢歐式的建築錯落有致的分佈在種滿花草的圍牆內。

直升機停在別墅中央的草坪上,風天動與任怨天挾著林嵐冒著風雨走進一幢二層樓高的房子。在臨下飛機前,風天動把她的衣服穿上,但撕破的褲子卻是不能再穿回去了,因此林嵐上身穿得整整齊齊,下身卻完全的裸露,看上十分的怪異,卻有十分的性感。

黑龍會的守衛們無不向她投去火辣辣的目光。

走上台階,兩個守衛為他們打開大門,在走進大門的一瞬間,林嵐貪婪地扭動看了一眼身後的夜空。一架民航客機猶如一隻大鳥在夜空中掠過,林嵐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一種莫名地對死亡的恐懼無由來的在她心頭湧起。

隨著大門「噹」的一聲關上,雷電風雨都關在屋外,當風天動再次推搡著讓她前行,林嵐忍不住道︰「你不要推,我自己會走。」

雖然自己可以被他們剝光衣服,像動物一樣被觀賞玩弄,但她還是要保持一個人基本的尊嚴,保持一個軍人的尊嚴。也許被林嵐那不屈的氣勢所懾,也許馬上要見到墨震天有些心虛,風天動並沒有對她用強,跟在她的後面,穿過一條走廊,走進大廳。

大廳相當有氣派,戴著猙獰的青銅面具的墨震天坐在大廳到底的一張紫檀木雕成的大椅子上,他的頭頂掛著黑龍會的徽標──一隻神情威猛的黑色龍頭。大廳的左右二十名精悍的黑龍會會眾分立兩旁,站在墨震天身旁的是人傑堂的堂主安玉人,今天她穿了一身紫色的旗袍,盤了個很有個性的髮髻,顯得分外艷麗妖嬈。

在大廳裡眾多男人帶著各種神情的目光中,林嵐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到墨震天的跟前。墨震天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掃過林嵐赤裸的下身,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接著又把目光投向風天動與任怨飛。

風天動忙道︰「會長,今天她帶了幾個來救人,昨天抓來的秦虹與朱睛被救走,我與怨天拚死擒住了她。因為她實太漂亮了,屬下忍不住想奸了她,接到會長的指示時還只剛剛脫了她的衣服,她到現在還是處女。」

墨震天的目光才稍稍緩和了些,在黑龍會裡,堂主強姦幾個女人是很平常的事,何況還未得逞,林嵐還是完壁。

安玉人從墨震天身邊走了過來,圍著林嵐繞了一圈,她指著林嵐雪白臀部上幾個烏黑指印,對著任怨天道︰「任堂主,這是你那什麼鷹爪留下的傑作吧?」

任怨天尷尬地笑了笑,道︰「可能是我手勢太重了吧!」

安玉人一手搭在林林嵐的肩膀,一手開始解她的衣扣,她把嘴湊到林嵐的耳朵邊,輕聲道︰「你真是一個讓每一個男人都心動的大美人,怪不得風堂主與任堂主見了你以後都把持不住,這麼優美的身體,應該展露出來讓每一個男人都開開眼界。」

林嵐的衣裳被剝落到腰際,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裡,她第二次向男人完全展露她誘人胴體,在昏暗狹小的機艙裡只有兩個男人,而在這燈火輝煌的大燈裡,卻有二十多個男人緊緊地盯著她,欣賞著她纖毫畢露的裸體。

墨震天雙眼中射出熾熱的火焰,沉聲道︰「玉人,你帶她去洗澡打扮一下,然後把她帶到我的房間來。」說完長身離開了大廳。

安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嵐跟著她穿過一條長廊,進入另一個房間。

房間中央是一個注滿熱水的大水池,水池裡撒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四名容貌清秀、穿著緊身泳衣的的少女分立在池子的四邊。

「到水池裡去,她們會伺侯你舒舒服服的。」安玉人指著水池道。

沒有男人色迷迷的目光,林嵐覺得好受些,她慢慢地走進水池,水溫剛剛適合,一種慵懶舒暢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水池周圍的四個少女也跟著林嵐進了水池,圍住她,用柔軟的白毛巾擦拭著她的身體。林嵐閉上眼睛,任帶著濃郁香氣的池水輕輕拂過她的肌膚,那種感覺似乎有點像躺在家裡那個大浴缸裡,享受著沐浴帶來的舒暢。

她想用自己手來擦拭一下身體,手腳上帶著的鐐銬把她拉會到了現實中,她們把自己的身體洗乾淨,是為了男人可以更好地享受她的身體,那時再多的水也無法洗去男人在自己純潔的身體裡留下的污垢。

想到這裡,林嵐的心又變成冰涼,本來溫暖的池水也冷得刺骨。

她張開了眼睛,看到安玉人風情萬種的俏感掛著一絲冷笑,林嵐忍不住道︰「你也是女人,為什麼看著別的女人被強暴,你會這麼開心?」

安玉人微微一笑,說道︰「你能得到墨會長的垂青是你的幸運,總比被風天動、任怨天玩要好得多。只要你跟了會長,憑你的身手,要不了多久你會中的地位要比我高得多,到時候連我都要拍你的馬屁。」

林嵐冷哼了一聲,表示對她謬論的輕蔑,要她成為黑龍會一員,那簡值比白日做夢還要可笑。

安玉人還是耐著性子勸道︰「你別執迷不悟了,這個世界遲早是黑龍會的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誰也阻擋不了的。」

「你們黑龍會想統治天下,太好笑了,你們只不過中一群為害人間的小丑罷了!總有一天,天網恢恢,總有一天你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林嵐怒斥道。

「好了,我不與你爭辯,希望你能及時的悔悟,我言盡於此。好了,你上來吧,我讓人把你打扮一下。」安玉人道。

當林嵐走出房間裡,與剛才進去時有天攘之別,在兩位化妝師精心打扮下,像一個即將走入教堂的新娘。

她的眉毛、睫毛經過過了精心修飾,眼圈打上淡青色的眼影,她那雙原本像會說話的大眼睛顯得更加流光四溢,顧盼生姿。化妝師沒有用粉餅,這是他們水平高超的體現,她那如嬰兒般的皮膚根本不需要搽粉,化妝師只是在她雙頰搽了一層淡淡的桃紅色,好像是懷春少女因為羞澀而泛起的紅暈,嬌艷動人。

化妝師選擇了銀紅色的口紅,雖然不是十分鮮艷,但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少女的純真之美,更畫龍點睛般在她高雅迷人的氣質上閃出一點亮色。

林嵐身披了一件半透明的一直拖到地的長紗,穿了一雙白色高跟鞋,使她身材更顯得挺拔。半透明的長紗是敞開的,裡什麼也沒穿,在長紗裡若隱若現的胴體讓人更能產生暇想,也更能撩撥起男人原始的慾望。

如果仔細的觀察,可以發現她的陰毛也經過修剪,化妝師刮去了陰唇上比較稀疏的陰毛,並把上面的陰毛也剪短了些。兩位化妝師其中一個是男人,陰毛是由他來修飾的,當鋒利冰冷的刀片劃過陰唇時,林嵐幾乎按捺不住。但她看到化妝師戰戰兢兢的表情,特別是那個男化妝師,目光中充滿了同情,顯然他們也時被逼來幹這種活的,林嵐不想給他們製造麻煩。

又傳過幾條長長的走廊,這裡的建築之間都有地下信道相互連接,終於到墨震天的房間,房間左邊放著一張大床,大得足可以睡下十個人,大床的對面牆壁上襄著8台29寸電視般大的液晶屏幕。

墨震天坐在房間中央的一張大沙發上,房間裡燈光並不十分明亮,坐在背光面、戴著表銅面具的墨震天看上去自有一種無上的威嚴。

「玉人,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事了。對了,把她的手銬與腳鐐除了;還有,把她肩骨復位,時間長了會真傷了筋骨。」墨震天道。

安玉人按照墨震天的吩咐做好一切,退了下去。

林嵐轉動著活動不靈活的手臂,不知墨震天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請坐,林小姐,我們好好的聊一聊。」墨震天指著邊上的沙發道。

林嵐坐了下,雙手抱在胸前,以一個非常優雅的動作翹起了二郎腿,很好地掩飾了一些最誘人的部位。

墨震天絲毫不以為忤,像拉家常地道︰「林小姐今年幾歲?」

林嵐本不打算回答,但看看他這麼客氣地問,不回答似乎表示自己心虛,便道︰「你把請來總不是為了問我年紀吧?有什麼直說吧。」

(10續三)

墨震天長笑道︰「好!你臨危而不懼,遇險而不亂,是一個將才,天鳳把你派到香港來,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林嵐第二次聽到天鳳這名字,但墨震天說的話讓她有些糊塗,自己來香港是受中央直接的指派,怎會與天鳳扯上關係。

墨震天不待她發問,繼續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有聽過天鳳這個名字,你的眼睛告訴你知道天鳳,對不對?」

林嵐迎著他逼人的目光,道︰「對,我知道什麼叫天鳳,因為天鳳令你們感到畏懼,因為天鳳是你們的天敵。但你錯了,我與天鳳並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中國人民警察的一員,到香港來,為的是剷除像你這樣的社會毒瘤,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雖可以得逞一時,但不可得能得逞一世,總有一天你會遭到法律的制裁。」

墨震天凌厲的目光一直盯著林嵐的臉,待她說完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道︰「我的觀言辨心術已有六成火候,以你的功力,我可以斷定你說的是否是真話。我相信你沒有的騙我。但你可知道,你的頂頭上司燕星月是天鳳裡核心的人物之一,她應該十分清楚黑龍會的實力,派你到香港來與我們作對,無疑是雞蛋撞石頭,與送死無疑。」

林嵐一震,她沒想藍星月竟是天鳳的一員,想到程萱吟對天鳳的描述讓她熱血沸騰,她真希望自己也是天鳳的一員,身懷令敵膽寒的武功,剷除世界上所有的邪惡。

墨震天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思,問道︰「你知訴我,在你心目中何為正義?

何為邪惡?」

林嵐沒想到他竟然問了這麼一個可笑的問題,當下毫不猶豫地道︰「虧你還有一會之主,竟然會問出這麼可笑的問題。什麼是邪惡,根本無需我贅言,你、黑龍會就是邪惡的代表,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為,連三歲孩童都會直斥你們是『壞人』,還需要問別人什麼是邪惡嗎?至與什麼是正義,我想你所懼怕的東西都是就是正義。」

墨震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你對黑龍會有很大的誤解,看任何事物不能只看一個方面,就以香港來說,以前沒有黑龍會的時候,香港的黑社會可以說亂得很,發案率之高讓遊客都望而止步,幫派之間的血拼,每年都要死傷不知多少人,但這三年,香港的案發率逐年下降,也很少看到街頭混戰。當初黑龍會統一香港社團時的確是死了不少人,但死這點人又算得了什麼?換來的是香港安定的社會治安,何輕何重,不用我說了吧。你應該知道震天集團也與黑龍會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前年香港股市大崩盤,要不是震天集團以數十億資金介入,香港少說也的萬、八千人要跳樓,這難道不說明黑龍會有好這一面,而並非如你所說是邪惡和的代表。」

墨震天一番似是而非的說詞絲毫沒有動搖林嵐的信念,她那清澈的眼睛浮起一絲嘲諷,冷笑道︰「墨社會的存在本身就是社會的畸型產物,先不說當年你為了統一香港黑道而欠下的人命,只要看看現在的香港,幫派火拚是沒有了,但販毒、賭博、逼良為娼、高利貸哪一樣又比以前少,只是你們手法比以前的社團高明些罷了,有你們在香港又怎會繁榮安定?震天集團資金介入的確是救了股市,但因此震天集團主席李權因此而成為香港商會主席,這兩年李權私定行規,賤買高拋,賺來的錢去當年付出的要多幾十倍,這又哪裡談得上是黑龍會好的一面。

你們所做的一切,都為一個目的──唯我獨尊。你們可以隨心所欲的決定人的生死,蔑視法律,賤踏一個人的最基本的尊嚴,這樣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比邪惡更邪惡。」

雖然看不到戴著面目的墨震天的表情,但他的雙眼已流動著一股怒色,林嵐感到一股寒氣籠罩了她,連呼吸都有些不順,但她還是講完了她想說的話。

墨震天聲調提高了八度,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只有具備了強大的實力來有資格挺起胸來做人,才能主宰自己的運命。就像你,平時高高在上,當有人在你面前苦苦哀求時,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而當你碰到了比你更加強的對手時,你的命運卻又主宰在別人手中,如果不是我及時打電話,讓風天動把你絲毫無損的帶回來,此時已經不知有多少男人幹過你,你的乳房上已經留下男人指印,當你赤裸裸的面對如虎狼般男人的目光,你是否感到心疼?當男人騎在你美麗的身體上,用各種你做夢也沒想過的方法玩你,不知你是否會垂下你高傲的頭顱?哀歎上天對你的不公。當你的餘生將在地獄般的牢籠中度過,已是殘花敗柳的你,在死前是否會感到為你所謂的信仰獻身而感到不值,感到後悔?」

血色從林嵐臉上褪去,如果不是化了妝,她臉色必定其為蒼白。

雖然她有比普通人強十倍的毅力,有為自己的信仰獻身的不變決心,但她終究是一個人,一個有七情六慾,有喜怒哀樂的女人,雖然還未曾有過花前月下的經歷,但她在夢中還是憧憬過自己的白馬王子,高大、英俊、有正義感,她的一切是屬於他的。

而這個夢被無情地打碎了,墨震天的話無疑是在她已經受創的心靈上又狠狠地割幾刀,她感到冷、感到痛、感到悲哀、感到絕望。她下意識地將身體蜷縮起來,有些慌亂地盯著墨震天。

終於讓眼前這個驕傲的女警察產生懼意,墨震天不禁暗暗得意。林嵐心理的變化,並不完全因為他的話,主要的原因是墨震天將「憾天神功」運到了七成,強大的無形氣勁緊緊鎖住林嵐的心神,將她的心靈防線打開一個缺口。

墨震天打開電視,播放的是秦虹與朱睛被強暴的錄像,他希望借此給林嵐更大的壓力,把她的心理防線完全的擊潰。

墨震天繼續以強大的氣勁鎖住她,指著畫面道︰「你好好看看吧!識時務者為俊傑,什麼理想、信念、正義都是狗屁!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那些不知所謂的弱者只配做強者的奴隸,這才是真理!」

一個個充滿暴力、淫穢的鏡頭在超大屏幕上跳動著,高清晰的畫面與高保真的音響充滿了現場感,彷彿讓人至身其中。

「啊──」一聲女孩撕心裂腑的尖叫,林嵐立刻出是朱睛的聲音,她忍不住轉過身去,屏幕裡任天怨那粗大的陽具如利刃一般直貫入朱睛的身體,殷紅的處女的血沿著她雪白晶瑩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下,在任天怨猛力的撞擊下,她的身體如風中柳枝般搖動。

林嵐一陣暈眩,雖然她知道朱睛與秦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但看到朱睛被強暴的那一刻,心頭仍如被一把大鐵錘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眼前一陣模糊,朱睛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但已生死訣別。

林崗任如珍珠般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也不知過了多久,屏幕中的朱睛被六、七個男人圍在中央,她原本清脆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一個特定鏡頭停在了她的臉上,林嵐完全能體會到她此時的心情,也感受到她寧死不向敵人屈服的決心。

墨震天注意著林嵐的表情,她原來環抱在胸前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抓住沙發的扶手;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她的呼吸在不斷地加快,胸前的雙乳也劇烈地起伏。忽然,墨震天感到一股力量在林嵐的體內爆發,將他的勁氣逼開,他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靜坐在沙發上林嵐拔身而起,一拳向屏幕轟去,雖然因為受了內傷,這一拳只有平時六成的功力,但林嵐自信打碎一個電視屏幕應該沒問題。

「咚」一聲巨響,林嵐好似擊在一塊鋼板上,屏幕竟絲毫無損。

林嵐第二拳接著又擊在屏幕上,結果還是一樣。

「不用費力,這屏幕是用最更的鋼化玻璃做的,是美國實驗室裡的新產品,準備用在宇航飛船上的,以你的功力是無法打碎它的,不要浪費力氣了。」

墨震天心理非常懊惱,放了這段錄像反而弄巧成拙,激起了她深埋在心底的憤怒,怒火掩蓋了她心中的恐懼,他再難用「憾天神功」控制她的心神。

林嵐知道他所言不虛,她放棄了打碎屏幕的念頭轉過身上,雖然明知他武功遠遠地高過她,但仍抱著與敵俱焚的決心向墨震天衝去。

面對林嵐招招拚命的招式,墨震天應付得很輕鬆,他甚至沒有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很隨意地化解了她一波波的攻擊,墨震天尚有餘暇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另眼相看?第一,你是可造之才,因為你沒有名師指點,武功才會這麼差,如果我傳授你最高武學,不出三年你也可以成為像我一樣的強者;第二,你很像我孩童時代心儀的一個女人,當時我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窮小子,當然沒有資格追求她,到我成了強者去找她時,她已經死了,因此我要在你身上尋回這份失落。

我已經給你機會,但你仍執迷不悟,我只有用暴力的方法來征服你,我並不願意這樣做,但我沒有選擇。」

墨震天說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身形高大魁梧,比林嵐足足高了一個頭,相比之下,一米六四高的林嵐在他面前猶如一個小孩。

「啪!」

林嵐兩掌印在墨震天的胸前,發出如擊敗革的聲音,林嵐在極度憤怒之下,這兩掌的竟超過自己平時正常發揮的力量,但墨震天只晃了晃,便若無其事向前又跨出一步。

林嵐暗暗心驚,墨震天的武功之高出乎她想像,她也豁出去了,伸出二指直取他的雙目。

手指離他的眼睛數寸時,一股讓透不過氣來的氣勁壓了過來,接著她覺得胸腑間重重地挨了一拳,身體如騰雲駕霧,直飛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她剛才坐過的沙發,整個人的力氣似乎都被抽乾了一般,躺在沙發站立不起來。

墨震天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把她摟在懷中,剛才這一擊所受的傷害,林嵐雙頰泛起一片異樣的紅暈,她那本經過精心化妝的臉格外淒美動人。

墨震天把戴著青銅面具的臉靠近她,低聲道︰「我已測過你的體溫,今天應該是你能夠受孕的日子,我要讓你與我結合,並生下孩子,你願不願意?」

林嵐又一次被極度的恐懼攫緊心靈︰他不但想強暴她,還想自己給他生個孩子來彌補童年心靈的創傷!

林嵐算一算日子,果然,今天最容易受孕,她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道︰「不行!」

墨震天大笑道︰「你有什麼權利說不行?弱者永遠只能受強者擺佈。」

林嵐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懷了你有孩子,我一定會打掉他,決不會讓他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墨震天的手在她嫩滑的肌膚上遊走,最後停留在她的小腹上,一股熱量傳入她的丹田,一種又酸又癢又麻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

林嵐漸漸感到口乾舌燥,體內似乎有一股熱流在湧動,陰部更是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酸漲感。她知道又是墨震天不知用什麼邪法在催麼自己體內的情慾,她忍不住道︰「墨震天,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還算是人嗎?」

墨震天繼續用那只似有魔力的手向她體內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熱量,聽了林嵐的話道︰「我有很多的藥可以讓真正的貞女變成地地道道的蕩婦,但我不想用,貞女就是貞女,蕩婦就是蕩婦,你的第一次,我希望能夠給你留下一個永遠的回憶,哪怕是痛苦的回憶。剛才我已經試過你的陰道了,發現要比一般女人要緊得多,又是第一次,你又這麼緊張,如果我強行插入地話會對你造成巨大的傷害,因此我只有用一種古老催情術來催發你體內深處的情慾,你會產生強大的性慾,但你的思維卻不會因此而混亂,如果你從內心接受我,你會享受到極致的快樂,但如果你是把我對你的愛看成強姦的話,我也是在幫你把痛苦減少到最小程度,你懂嗎?」

對於墨震天的解釋,林嵐也懶得反駁,因這她需要把精神集中在控制體內不斷高漲的慾望,她不想自己從肉體到心靈任何一項屈從於他的淫邪的手段之下。

正如墨震天所說,她保持著清醒,頭腦沒有絲毫混亂,但身體卻恰恰相反,在他邪功與非常高超地愛撫下,她和身體開始不知不覺地起著變化,首先乳房腫漲了許多,比平時大了一圈,乳頭開始變硬,最後竟慢慢地挺立起來,顏色也更為艷紅。每次墨震天的手指拂過乳頭,都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這種難以表述的感受一直傳到她心靈最深處。

再慢慢地,她柔美的花蕾也漸漸開始綻放,先是陰唇開始充血,原本薄薄地外陰唇如同初吻的少女張開艷麗的紅唇,等待情人的親吻。

墨震天的食指豎放在兩片艷紅的陰唇之間,上下輕輕的在桃源洞口拉動,手指尖不斷地刺激著她充血突出的陰蒂。林嵐心在屈辱中受不斷地受創,肉體卻被慾望的火焰緊緊纏繞,晶瑩如玉的胴體泛起一種嬌艷的紅色,身體不時隨著墨震天的愛撫而觸電般的顫抖。

林嵐的四肢如同灌了鉛般沉重,墨震天剛才的一掌,不僅震散了她的護身勁氣,真氣更侵入經絡,讓她暫時無法運氣。林嵐把全身力氣聚在右臂上,勉力提了起來,想推開在他摸著自己陰部的手,她現在的力量比普通女人還要弱,如同蜻蜓撼石柱。

黑震天的手連晃都沒晃一下,她的手倒讓墨震天一把抓住,強行按在已經開始微微有些濕潤的處女聖地,然後用三個手指挾住她的食指與中指,讓她撫摸自己的陰部。

「你自己摸一下吧!這是人的最原始的本能,性慾的火焰已經在你體內熊熊的燃燒,你違背人的天性控制自己的情慾是很痛苦的,不如放縱自己,讓我給你帶來你從未享受過的歡悅。」

墨震天的聲音低沉而又緩慢,一句句直入林嵐的心肺。

自己的手指觸摸女人最敏感的部位與墨震天的愛撫有截然不同的感覺,雖然仍是他在操控著下來回撫摸,但被男人侵犯的感覺卻大大減輕了,她的肉體更能接受自己的愛撫,秘穴中如萬蟻爬行的騷癢,使她不知不覺地從被動的移動到主動的撫摸。

林嵐清澈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迷茫之色,她完全沒有發現到黑震天已經鬆開了手,右手仍不斷加大愛撫自己私處的力量,原本緊咬的牙關也鬆動,從搽著銀紅色口紅的迷人的櫻桃小嘴裡發出動人心魄的輕吟。

高傲的女警官終於在他的魔功下即將完全的迷失,冰冷孤傲的她一旦被情慾所控制的表現讓墨震天都難以把持得主。

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林嵐還剛剛陷入情慾的羅網,如果性格堅毅的她一旦恢復神智,再要控制就很難了,因此墨震天非常耐心,一邊繼續不斷地用魔功激發她的情慾,一邊任她進行著自慰。

墨震天看到已經有一絲愛液從她陰道裡滲出,他知道要不了五分鐘,她就會完全墜入情慾的汪洋之中,那時他可以好好地享受這份美麗的大餐。

在林嵐即將落入黑暗的深淵之時,一聲充滿了憤怒、痛苦、絕望甚至瀕死般的慘呼傳入她的耳中,這聲音似乎非常熟悉,她忍不住扭頭看去,頓時整個人如同被一盆雪水淋了下去,如入冰窟之中。

她看到屏幕中風天動拿著一把巨大的鐵鉗伸向了朱睛雪白高聳胸膛上的那誘人的乳頭,「卜」的一聲輕響,那顆如寶石般的乳頭離開她的身體,一股血水泉湧而去。因為痛苦,朱睛臉上的五官扭在一起,發出已非人類的痛苦哀嚎。

「為我報仇!」朱睛臨終前的那句話如同清亮的鐘聲迴盪在她的耳邊,林嵐不忍再看下去,把臉轉了過來。

在這短短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裡,林嵐那迷茫的雙眼重新如清潭般透澈,她的手指已停止了撫摸,赤裸胴體的艷紅在快迅的褪去,鼓漲的玉乳與玉門洞開的下體開始漸漸恢復常態。

墨震天的魔功不再對她身體產生任何的作用。

(10續四)

墨震天驚奇地「咦」了一聲,他沒想到林嵐竟能從即將崩潰的邊緣,又恢復神智,他再次催動魔功,卻再也看不到她的嬌軀有任何的變化。

墨震天無奈地道︰「你果然有一顆如鋼鐵般的心,不過你執意如此,願意承受痛苦,我也只有隨你。」說著把她倚靠在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林嵐面前寬衣。

如果從墨震天的聲音判斷,他的年齡起碼有四、五十歲,但如果看他所裸露在林嵐面前的身體卻完全不像四、五十歲的人,他的皮膚有些墨,一塊塊賁起的肌肉似乎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在他的胸口佈滿了一大片黑色的胸毛,看上去有些恐怖,配以他彪悍的體型,像一隻作勢欲撲的黑豹。

他了陽具大得有些驚人,林嵐在直升機上曾瞥了一眼風天動差一點要進入她體內的陽具,當時在她眼中已算巨大,但與墨震天的陽具比一比,卻短了不止一截,小了不止一圈。

墨震天抱起林嵐,把她放到了那張大床上。林嵐的真氣仍無法凝聚,只得任他擺佈。

墨震天關了錄像,那不絕的慘叫聲有些令他心煩。接著他又滅了屋裡大部份燈光,只餘一束柔和和光影,投射在躺在床中央林嵐。

「這一刻終於要來了。」林嵐心道。

屋子裡靜得可怕,猶如如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寂靜。

她感到自己的臀部被托了起來,墨震天在她臀部下墊上了一塊雪白的毛巾。

墨震天像一只黑豹,揮舞了尖利爪子,張著血淋淋的大嘴,慢慢地壓在了林嵐的身上,他將林嵐的右腿擱在自己的肩頭,屁股坐在另一條腿上,如來福槍槍管般挺直的陽具對準了呈九十度分開的雙腿中央,然後身體向前傾斜,陽具準確地向她的桃源秘穴刺去。

墨震天的陽具像一條有靈性的蛇,輕巧的穿過了外線的防禦,直頂在洞口,林嵐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爬滿了令人作嘔的蛆蟲,並且在不停地向她的體內蠕動,極度苦悶和 心讓她感到胸悶、氣急。

墨震天輕撫擱在他肩上柔美的赤足,腳背如芭蕾舞演員般繃得筆直,雪白的腳趾也緊緊地並在一起,他再摸了摸她的小腿,發現她的肌肉像石頭般的堅硬。

「不要緊張,任何女人都有第一次的。」黑震天說罷,雙手挾住她的細腰,身體再次向前挺,堅硬無比的陽具硬是衝破了狹窄的肉壁。

隨著陽具刺入體內,林嵐眼前出現一片金星,肉體與心靈的雙重痛苦像一台絞肉機,將她的身體絞得粉碎。

片刻,眼前的金星消失了,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幻化成從無間地獄來巨大惡魔,像一團烏雲籠罩著她。她張大了嘴巴想大聲叫喊,但聲音卻在喉嚨裡打轉。

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但被異物侵入身體的漲痛,卻十分清晰地傳遍了每一根神經,如同身處一個極度恐怖的惡夢中,這是一個不會醒來的惡夢。

「真緊!」墨震天心道。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趴在了她的雙腿中間,把她的雙腿分開,雙手捏住她的肩膀,使她的身體無法後退,然後慢慢地一下一下開始向她身體縱深挺進。

「不要──」林嵐淚水奪眶而出,那侵入她身體的棍棒已經突破了她身體最後的一道防線,直抵她體肉最深處。她的身體似乎被一把利刃剖成兩片,那把刀還不斷地在她身體裡攪動。

林嵐可以忍受得肉體的痛苦,但心靈的痛卻更加讓她窒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把處女之身供惡魔淫辱,這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朱睛的「為我報仇」這句話裡所包含的血與淚、痛與恨。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這群禽獸挫骨揚灰!」她暗暗發誓。

她心中的恐懼已經被越來越強烈的憤怒所替代,胸中燃燒的怒火越來越旺,她似乎置身於火爐之中,一股如融巖般的熱流在她經絡中流動,她突然覺得自己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她試著運了一下氣,一股強大得從未體驗過的勁氣在她身體裡開始爆炸,她毫不猶豫地將真氣凝聚在雙掌,倏得挺起身,雙掌拍在墨震天的胸前。

林嵐知道他的武功高過她太多,她並沒有指望這掌對他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她甚至看到墨震天嘴角邊掛的嘲譏,似乎在笑又自不量力。當雙掌接觸到他的胸口時,強大的護身氣勁震得她手腕欲折,但她還是堅定將體內那股勢不可擋的力量擊在他的身上。

墨震天怪叫一聲,護身氣勁被粉碎,胸口如被大鐵錘狠狠地砸中,身體竟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撞斷了大床的護欄,一直退到屋子另一頭的牆壁上才止住退勢,嘴角竟泌出一縷血絲。

他用驚異的眼光瞧著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的林嵐,心道︰自己剛才已經用憾天神功讓她最少兩個小時不能凝聚功力,但剛才擊出的這一掌比剛才的力量又要強數倍,難道她一直在隱瞞自己真正的實力,尋找機會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林嵐也覺得十分驚訝,自己的功力為什麼會突然強了這麼多,竟能一掌就逼退墨震天?她低頭察看了一下自己的下體,一滴滴鮮紅的處子之血不斷從體內滲出,身下的白絹已猶如盛開了朵朵艷紅的桃花。

一股莫名的悲憤之情湧上心頭,林嵐一聲清嘯,雙掌挾著凌厲的氣勁向墨震天劈去,墨震天不敢再托大,將憾天神功運到九成,向撲來的林嵐迎去。

雙掌相交,發出一聲沉悶之聲,墨震天靠著牆壁身子沒有後退,而林嵐猶如斷線的風箏又翻滾落到床上,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一時難以馬上進行再二輪的攻勢。

墨震天似有所悟地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功力大進。你天賦稟異,在你身體裡隱伏著一股相當強烈的潛力,你因為一時憤怒而激發了身體內的潛能,這股潛能可以令你在短時間裡提高功力,但維持不了多久。」

墨震天說的沒錯,林嵐感到體內那股流動的熱量不斷地減弱,剛才墨震天與她拼了一掌時,他的勁氣已侵入她雙手的經脈,讓她的雙手幾乎麻痺。

墨震天騰身而起撲到床上,林嵐只擋了他一招,雙手手腕就被震脫了臼。墨震天將她身體翻了過來,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

「你知道嗎,剛才你的玩的遊戲讓我特別的興奮,讓我再跟你玩個刺激一點的遊戲,好不好?」

墨震天用手扒開她雪白的股溝,把少數真氣貫入陽具,陽具頓時更加堅硬。

「你要幹什麼?!啊!不要──」林嵐感到自己的肛門被巨大的異物戳了進去,大叫起來,並拚命地扭動著臀部,想擺脫他的進入。

「我最喜歡馴服烈性的野馬了,看你還能野到什麼時候!」

由於貫入了真氣,那堅挺的陽具更像一件利器,陽具「噗」的一下大半支插入她的菊花洞中,肛門一下無法承受這樣巨大的物體,邊緣被撕裂了。

墨震天不再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林嵐始終不屈、反抗到底的決心徹底地激起她暴戾的本性,他完全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撕咬著爪下的獵物。

墨震天在她兩處小穴裡輪番的抽插,用各種姿勢、從不同的角度姦淫著她,他的耐力與持久十分驚人,已快一個小時了,他抽插的頻律竟絲毫沒有減弱,而林嵐已經筋疲力盡、聲音嘶啞。

林嵐感到他的陰莖在她和體內再次極度的膨漲,她預感到墨震天快要達到性慾的最高巔峰,一陣莫名的恐懼襲上心動,她用最後一絲力量掙扎著。

墨震天俯下了頭,道︰「你不用作無謂的反抗,沒用的,你注定要懷上我的孩子,準備好,接受我賜於你的生命吧!」

說完,他的陽具在體內如高速氣缸活塞般運動,並且迅速極度膨漲。

「不要!你的東西不要射在我身體裡,在我不要懷你的孩子!」林嵐高聲叫道。

墨震天絲毫不理會她的哀求,繼續作做最後的衝刺。

終於墨震天達到了興奮的最高點,一股濃濃地液體噴射而出,林嵐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精液撞擊著她的子宮,在她身體深處爆炸。

「嗚──」林嵐痛苦地哀叫著,雪白的身體瑟瑟發抖。

已經在她體內射精的墨震天,並沒離開她身體的意思,那粗大的陽具仍緊緊塞住她的陰道,並托起她和她的臀部,讓精液可以更順暢地流入她體內。

林嵐流著淚道︰「你已經強姦了我,為什麼還要讓我懷孕?你太殘酷了!」

墨震天大笑道︰「你認命吧!乖乖地做我的女人,這是你注定的命運。」

林嵐的眼前一片黑暗,如墜無間地獄。

(11)

西藏岡仁波齊山,海拔高度五千米,長年冰天雪地,人獸罕至。

一條白色的人影在山腰上高速地移動,速度快得幾乎超越人類的極限,峻峭嶙峋山道雖極為難行,但那人高伏低縱,如履平地。

白影行至半山腰一塊懸空突出的石樑上停了下來,石樑的盡頭有一個洞穴,洞口用青石封住。白衣人竟是一個貌美如花、英氣逼人的年輕少女,她恭恭敬敬地跪在洞門口,揚聲道︰「師傅,鳳兒來向你辭行。」

一縷如同天籟般的悅耳的聲音,從沒有絲毫縫隙的洞中傳來︰「好,鳳兒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已練成了月之舞。」

白衣少女道︰「這多虧師傅的教誨有方與幾位師姐的幫忙。」

在洞中的正是神秘的墨龍會的宿敵──天鳳。

站在洞口的是董特首的小女兒董鳳兒,三年前金鳳把她帶到西藏,天鳳已經開始閉關修行,每月的15,董鳳兒都在這裡練習絕世武功。

封閉的石洞一直沒有打開過,董鳳兒自然也沒見過天鳳的真面目,但天鳳將她引導進入一個嶄新的生命層次,讓她明白做人的真諦,她從心裡尊敬這位只聞其聲、未聞其面的授業恩師。

天鳳道︰「你馬上要返回香港了,在你走之前,我想把我們最大的敵人──黑龍會的一些情況告訴你。

黑龍會已經存在了有好幾個世紀,當然以前它有別的名稱,以各種方式為害人間。近代歷史上一些滅絕人性的慘劇都與他們有關係。五十年前,上一代天鳳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成功地刺殺了他們的首領萬魔帝君後,他們銷聲箬跡近半個世紀。

十年前,他們之中出現了一個新的首領──黑帝,才智武功均絕世於天下,八年前,我與黑帝交過一次手,發現他的武功已經遠在我之上,我不得不回到西藏閉關潛修天鳳神功第十層,只有達到天鳳神功的最高層次,才有與墨帝一拼的實力。

黑帝拉攏了不少奇人異士,實力大增,先後已經控制了多個國家的政府,妄圖創建一個由他獨裁領導的新世紀,將全世界人民變成他奴隸。黑龍會在全世界創建三個基地,太平洋上的落鳳之島、埃及的死亡之塔、還有一個至令還不知道建在何處的黑暗帝宮,我已經派出最精銳的戰士潛入已經知道的兩處墨龍會的基地,只有知已知彼,才能有取勝的可能。

黑龍會的實力已經強得可怕,我懷疑他們已經有毀滅世界的能力,如果不能遏止黑帝的野心,那麼整個世界將會淪入永遠的黑暗之中。在亞洲,他們還沒有形成絕對優勢,特別是中國大陸、台灣、朝鮮、韓國、日本等,由於各種原因,他們還能控制各國的最高領導,一天不能控制亞洲,他們就不可能稱霸世界。

他們的計劃從香港開始,在亞洲創建一個牢固的據點,再不斷地向四周擴張勢力,據情報,他們已開始往香港黑龍會增派好手,因此你的任務非常艱巨,你會遇到非常強大的敵人,也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你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當前在香港的天鳳戰士只有紀小芸一人,你到香港後馬上與她聯絡,一切困難只有依靠自己的智能與力量。」

董鳳兒雙眸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決心,大聲道︰「師傅請放心,我會竭盡所能與黑龍會周旋到底。」

震天公司總經理室行政秘書周虹,拿著一疊文檔走進了李權的辦公室,一股刺鼻的酒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李權手持一瓶XO,斜躺在沙發上,不住地把瓶中的酒往口中倒。

周虹將文檔放在桌上,剛想離開,被李權叫住,說有話要與她談,她只能坐在了他的對面。

李權酗酒是因為磁盤被盜受到了墨震天的責罰,自己的前途必定受到極大的影響,他心情相當地惡劣,極需要一個發洩的對象,恰巧周虹進來送文檔,李權便把目標對準了她。

周虹是三個月前大學剛剛畢業進入震天公司,李權在員工上崗第一天例行講話時,一眼就從幾十個女孩中注意上了她,她猶如明星般的容貌、模特般的身材以及極佳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了李僅的目光,他發誓一定要把她搞到手,於是短短不到三個月,她被提拔為總經理室的行政秘書,讓與她一起進來的女孩都羨慕不已。

本來李權打算慢慢地用金錢、地位來打動她,讓她投入自己的懷抱,但現在的他失去了耐心。

坐在李權對面的周虹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聰慧地她已經從李權血紅的眼睛裡讀到了他心中所想,她懼怕地還不僅僅是這個,因為是她成功地竊取了保險櫃的密碼,交了紀小芸。

她是在兩年前認識了紀小芸,當時,她差一點被幾個色狼強姦,紀小芸救了她。

在這兩年中雖然兩人接觸並不多,但她被紀小芸救世為懷的情操所感動,她從紀小芸那裡知道了很多黑龍會的事,包括震天公司,因此畢業後,她主動向紀小芸提出到震天公司工作,希望能竊取有用的資料來幫助她。

周虹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自己該怎麼辦?雖然在大學裡也學過一些柔道,但這點花拳繡腿決難抗拒如虎似狼的李權。逃也難以逃得掉,因為他已經暗暗用遙控器關上了辦公室大門。

周虹心裡一酸,因為自己還是一個處女,讓他奪走自己最寶貴的童貞,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你來公司多長時間了?」李權問道。

「三個月多一點。」周虹答道。

「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在三個月最低層的職務一直升到總經理秘書?」

雖然今天對她志在必得,但李權還是先採取利誘的方法。

「是因為總經理對我的欣賞與提拔。」周虹說的是實話。

「那我欣賞你什麼?你倒說說看。」李權道。

周虹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不知道。」

「實話說,你的能力確實不差,但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是因為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李權說得很直接︰「你跟了我,你夢想的一切都會成真,你的父母親可以住上豪宅,你的弟弟可以到外國去讀最好的大學,你也可以擁有你想要的一切,只需你點一下頭。」

李權開出的條件,的確可以打動絕大多數女孩的心,但周虹根本不在乎這一些,周虹考慮的是以抗爭來維護自己的尊嚴,還是以假意的順從來為以後竊取機密創造更便利條件,思忖再三,周虹艱難地點了點,她選擇了後者,為著自己心中的信念,她終於作出了決定。

李權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說動她,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周虹只得站起身,在李權的身旁坐了下來。

李權一把大力的摟住她的肩膀,滿是酒氣的嘴向她雪白的臉蛋湊了過去。周虹低著的頭被托了起來,李權的嘴封住了她的紅唇,一股嗆人的氣息直衝她的喉嚨,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柔軟的舌頭被他吮住,她無論怎樣都沒法把被他吸住的舌頭縮回來。

緊張、害怕、厭惡……千百種難以言語的感受湧上心頭,小嘴被封得嚴嚴實實的她「嗚嗚」地從鼻腔裡發出哀鳴。

好一會兒,李權才抬起頭,臉上儘是興奮之色,而胸腹間已如翻江倒海般的周虹秀眉皺在了一起,眼角泌出了淚花。

李權盯著她的臉,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難受?」

為了不讓他懷疑,周虹強顏歡笑道︰「哪裡,我很高興,只不過我還沒與男人做愛過,特別緊張罷了。」

聽了她的解釋,李權打消了疑慮,他本已經估計到她可能還是處女,從她口中得到了證實後他格外的興奮︰「你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會讓你享受做女人最大的快樂。」

李權把目光投向了她藏青色半短裙下,露出的穿著肉色玻璃絲襪的小腿,油然道︰「你知道,你自己哪個部分最美麗嗎?」

周虹搖了搖頭。

「最美麗的是你的雙腿,那麼挺拔、那麼渾圓,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真是這完美無瑕。」李權說著手,把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她還穿著絲襪的小腿。

周虹顫聲道︰「不要,好癢。」

其實癢還是可以忍受,但如同毛毛蟲在腿上爬行帶來的恐懼與 心更讓她難以忍受。

李權道︰「讓我幫你把絲襪除了,你就不會感到痕癢了。」說著,手伸入她的裙內,摸索到大腿根上長筒絲襪的邊緣,然後從上至下把絲襪褪到她穿著黑色高根皮鞋的腳背上。

脫了絲襪後,她的腿更加的白晰細膩,更散發著玉般的光澤。

「多迷人的腿呀!」李權讚道,急不可耐地在她脫了絲襪地腿上撫摸著,從小腿到膝蓋,再從膝蓋向上一直到大腿根,他像捧著一件藝術品,仔細地撫遍的腿上的每一個部位。

周虹的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自己的腿被他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幾次他的手已經順著她的大腿根部觸到陰部,那種羞恥地感覺讓她感到如熱鍋上螞蟻般地不安。

足足十分鐘,這十鍾讓周虹感到有比十個小時還漫長,李權的手終於離開了她雙腿,她腿上的絲襪已經都褪落在腳根上,裙擺也被撩了起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穿著的粉紅色真絲花邊內裙。

李權對女人的雙腿的特別嗜好,他讓周虹站了起來,立在他的前方,脫掉了她的筒裙,開始用舌尖舔著她的雙腿。

周虹只覺腿上濕漉漉、熱哄哄十分的難受,但她只有咬著牙關忍受,她雙拳緊握,身體前傾,弓著背,彎著腰,連臀部不由自主的地向後拱。

李權一直舔呀舔,舔到了她雙腿底端的中央,周虹感到他的舌尖隔著薄薄的三角內褲舔著她的陰部,刺激著她最敏感的部位。一種強烈的恐慌使她猛地推開他,像受驚的兔子般躲在李權那大寬大的寫字檯後面。

李權閃過一絲不悅,但他認為這是處女正常的反應,也沒有多慮,他站了起來,一邊向她走過去,一邊道︰「怎麼了?你害怕了?女人都要經歷這一關的,有什麼好怕的,你不要說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吧?」

周虹已從剛才的驚慌中醒悟過來,面對一步步逼近的李權,她沒有再逃,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在她眼中閃過,她低下頭,輕聲道︰「總經理這麼看得起我,我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李權得意地大笑起來,道︰「好,你真討人喜歡,你會慢慢地把你體內的慾火點燃,讓你享受欲仙欲死的感覺。」

李權把她抱到了他那張巨大的寫字檯上,自己坐在了平時坐的老闆椅上,將她的雙腿擱在老闆椅的兩邊。

李權雖然已經慾火中燒,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挑逗著她,他慢慢地將她粉紅色肉褲從身上剝落,那柔毛芳芳的少女私處袒露在他的眼前。他那讓令周虹極度恐懼的大嘴又一次貼在她的陰部,粗粗的舌尖輕輕地舔著兩片處女粉紅的陰唇。

周虹用手抵住寫字桌,身體向後仰著,被吮吸的陰部一陣陣的麻癢。李權挑情的方法十分地高超,雖然周虹心中充滿了屈辱,但強烈的生理刺激仍使她的陰道在他不斷地吸吮下開始漸漸潮濕起來。

(11續一)

「總經理,不要這樣嘛,好癢。」周虹忍不住求饒道。

李權意猶未盡從她的胯下抬起頭,舌頭上還留著有點淡淡鹹味,他看著她那張又羞又急的俏臉,心神不禁一蕩,他帶著一絲曖昧的笑容道︰「我的小寶貝,你已經忍不住了嗎?」

周虹看著李權三除五下二很快脫了個精光,心裡早已透心的涼,雖然她真的想大哭一場,但她仍不得不打起精神、強顏歡笑。

「來,用你可愛的嘴,讓我下面的傢伙更堅硬一些,等一下我會幹得你爽到家。」李權坐在椅子上,繼續與周虹玩著性愛遊戲。

周虹面有難色,雖然已經準備犧牲自己的肉體來換取他的信任,但要她做出口交這種平時想也沒想過的事,還是超出她和心理承受能力範圍。

「你怎麼這麼老土,口交是作愛前正常調情手段之一,剛才我不是已經舔過你的那裡,你不是很興奮嗎?現在輪到我享受一下了,快點呀!」李權道。

在他的催促下,周虹只能從寫字檯上跳了下來,蹲在李權的面前,青筋畢露的陽具,離她的臉不到三寸,一股猶如鹹魚般的腥臭味薰人欲倒,周虹實在鼓不起勇氣的把這令人 心之物放入口中。

李權有些不耐,他一把托住她的後腦勺,猛地將頭按向自己的胯下,堅挺的陰莖頂在她紅潤的雙唇上,因為周虹還緊緊咬著牙齒,所以一時還沒有進入她的口中。

「寶貝,把你可愛的小嘴張開呀!」李權道。

肉已經在砧板上,周虹哪裡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只能屈辱地輕啟貝齒,張口含住幾乎頂到喉嚨裡的肉棒。

「怎麼樣,味道好嗎?」

李權控制著她的頭,讓她的頭前後的擺動,粗大得幾乎塞滿了她小嘴的陽具在口中來回地抽動。

周虹又如何能回答他的話,嘴巴被堵讓她呼吸極不順暢,龜頭不斷地刺激著她的喉嚨,讓她感到極度的 心,她嗚嗚地呻吟,盼望著他的陽具能早些離開她的嘴巴。

李權在她柔軟濕潤的小口裡抽插了數十下,慾火越燃越旺,他倏地一下把陽具從她的口中抽離,托著周虹的雙臂一下把她抱到了起來,放在寫字檯上,周虹雙腿懸掛在桌子兩邊,大半個臀部還在桌子的外邊。

她感到自己的腰部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按住,接著一陣如撕裂般的劇痛從下體傳來,她忍不住尖叫起來,但自己的下體如同被釘子死死釘在桌面上,她只有屈起美麗的雙腿,竭力忍受被男人強行侵犯的痛苦。

李權忘記剛才要溫柔一些的承諾,以粗暴地,以幾近野蠻的方式強行衝破了她處女的防線,陽具直插她體內最深處,毫不留情地奪去了她處女的貞潔。

他的陽具幾乎已經完全沒入她的身體內,雖然李權對她進行充分的挑逗,但畢竟周虹的內心是不意的,因此陰道內仍比較乾燥,李權感到一種非常強烈的壓迫感,一時之間難以順利地抽動。

「是不是有點痛?」

既然已經佔有了垂涎已久的獵物,李權不想很快就達到高潮,因此他沒有急於開始運動。

含著淚水的周虹點了點頭,樣子楚楚可憐,讓人疼愛。

「剛才插入時候我太急了一點,弄痛你了,我會輕一點,來,讓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李權說著解開了她外套與襯衣的鈕扣,撩起了她純白色的貼身內衣,將她的乳罩拉在頸上,雙手插入她豐盈的乳溝,一手捏住一邊的乳房,手指壓在艷紅的乳頭上,大力地搓揉起來。

周虹「嚶」的嬌喘一聲,雖然李權已經侵佔了她,但當她把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特別是自己的雙乳暴露在他的眼皮之下,還是讓她有一種特別難受的感覺。

看著周虹的淚水如源源不斷的清泉般從美眸中湧出,李權又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痛?你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好像我是在強姦你,讓我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周虹一悸,她心裡清楚,自己已經努力在克制了,但如果一個女人在金錢的誘惑下心甘情願的與李權作愛,那怕是第一次,也不會像她這樣這麼傷心。她不想讓他起疑,不然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將毫無意義。

她用袖口抹了一下眼睛,擦乾了眼淚,嬌聲道︰「我是想到人家都說李總很花心,每天都換不同的女人,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不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好好的待我?」

雖然周虹無論學識,相貌、氣質都算上女人中的楚翹,但李權仍視她為玩弄與洩慾的對象,當然不會真的愛上她,但周虹的一番話,不僅讓他打消疑慮,更增添了對她的憐意,他柔聲道︰「你放心好了,不要胡思亂想,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過你現在不准再哭了,只要你讓我快樂,等下我給你一張空白支票,你意填多少都可以。」

周虹裝作高興地點了點頭,但從沒有性交經驗的她也不知道怎樣才能使男人快樂,她只得瞪著還充盈著淚花的大眼睛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李權感到她的身體比剛才略微放鬆了些,乳頭在他愛撫下也漸漸堅挺起來,他也不是第一次與處女做愛,當然知道怎樣讓女人享受性愛的愉悅。

他的雙手從她的乳房滑向她平坦的小腹,一手在她腹部輕輕的愛撫,一手托在她的胯上,慢慢地將深入她體內的陽具抽出幾分,再慢慢地推送進去。

如果說剛才李權舔她陰部時還能撩起她一絲絲原始的衝動,但現在這一絲衝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陽具在她體內進出,她感到的只有痛,不僅上肉體的痛苦,更有心靈的顫抖。

周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是陶醉?是快樂?她都無法做到。

她更不清楚自己的身體該有什麼樣反應,該如何配合他,如何才能像一個不是在被強暴而是在與愛人仍愛的女人。她竭力裝出一種在享受的表情,但她知道這表情也許比哭還難看。

好在李權已經不再注意她的表情,他又忘記了剛才的承諾,暴虐的本性開始在主宰他行動,他抽送的速度不斷加快,力量也不住的加大,他有力的雙手已不再輕輕的撫摸,而是不住地抓起她身體的一塊塊肉,用力地捏、用力的搓。

周虹驚恐地看著壓在她身上已如野獸般男人,一次次地衝擊都如一把利刃在她身體深處攪動,她開始還咬著牙齒不叫出聲,但過不了多久,那越來越強烈的痛楚讓忍不住大聲地呻吟,但她越是叫,李權就越興奮,力量也越大。

當周虹的淚水忍不住又一次湧了出來時,李權將她身體翻了過來,讓她伏在桌上,翹起她渾圓雪白的臀部,從後面進入了她的體內。

背對李權的她終於可以不用再掩飾自己的表情,大滴大滴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從她臉頰落下。

「啪!啪!」李權用大手劈打著她柔美的臀部,這是他在玩女人時的一種喜歡的方式,極度興奮,他的力量出奇的大,每一次擊打都使她的臀肉如同波浪般滾動。

這種手法如果用在也是在享受作愛樂趣的女人身上,也許會使她更感興奮,但對周虹來說,無疑更感痛苦與屈辱,隨著每一次清脆的擊打聲,她都忍不住哀啼不已,但這聲聲淒慘的哀叫卻更刺激著李權的每一神經,讓他更享受征服的快樂。

一連十多下,她雪白的臀部已經被打得通紅,李權將她從桌上拖到地上,還是從身後插入,但將她的雙腿夾在腰間,她雙手支撐著地面,身後不斷地衝擊,讓周虹像狗一樣地爬行,一直爬到了落地窗前。

周虹的臉貼在玻璃上,她望著街上小如螞蟻的匆匆行人,「做一個普通人,該有多好!我是不是不該選擇這一條路,我的一生都完了。」

她心道︰「紀小芸,你在哪裡?告訴我,該怎麼辦?」

「噢──」李權發出如野獸般的吼聲,周虹的雙手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被按到在地毯下,她感到在她體內的陽具開始急速地膨脹,她知道李權已達到了高潮,在一陣瘋狂地扭動下,李權在她的體內噴射出令她 心的沾稠的液體後,軟軟地癱在她身上。

周虹的淚水已經流乾,她扭過頭,違心地道︰「李總,我已經屬於了你,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呀!」

夕陽透過玻璃窗灑在周虹嬌艷如花的俏臉上,李權心中一動,摟住了她,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的。」

周虹似幸福地閉了眼睛,只有她知道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剛到辦公室,拿起早報的水靈簡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報的頭版上赫然登著一條觸目驚心的標題︰

《香港警員舒依萍涉嫌謀殺被印尼警方逮捕》

內容大致是印尼警方在她下榻飯店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具男屍,並有大量的海洛因,懷疑她與當地黑幫進行毒品交易時因產生矛盾更殺人,現在她已被警方逮捕歸案,即日將開庭審理此案。

(11續二)

舒依萍到印尼是去找一個叫錢亞昆的人,他一直在印尼最大的走私集團洪順貿易公司裡做臥底,他傳來消息說找到了洪順集團與香港黑龍會交易重要證據,讓他們派人到印尼去取。

當時開會時,劉日輝認為這一線索很重要,讓水靈親自去拿,但因為林嵐等人忽遭變故,她還要將秦虹送加北京,因此她不願離開香港,遂提議讓舒依萍去執行這一個任務。

劉日輝雖不太願意,但在水靈的堅持下也只得答應。沒有想到舒依萍才去了兩天,卻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始料不及。

水靈堅信舒依萍不會殺人,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水靈立即撥通印尼警察總署署長菲克斯的電話。

自從1998年5月印尼發生排華惡性迫害事件以來,香港政府一直與印尼政府保持相當疏遠的關係,香港警方也與印尼警方沒有多少聯繫,相互都互不買賬。

果然菲克斯一直與水靈打著官腔,說一定查清真相,依法辦理,但水靈知道他只不過在應付應付她。

放下電話,水靈陷入極度的焦慮,舒依萍是她的好姐妹,多少次大家出生入死,她遇到危難,自己怎能置之不理。但應該怎麼辦法?劉日輝是絕對不可信任的,找她商量也許事情會越來越糟。

要麼自己馬上到印尼去。但秦虹明天離開香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到她安全返回後才能離開。再說警察是紀律部隊,自己去印尼必須要劉日輝的批准,他會不會同意自己去印尼呢?

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在蘇格蘭受訓時,特邀從國際刑警總部來和教官盛紅雨與她結下深厚的友誼,她足智多謀,深受大家的敬佩,如果有她幫忙,舒依萍得救的希望會大大增加。

水靈撥通了她的電話,沒有人接,她一點也不奇怪,作為一個優秀的國際刑警,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世界各地奔波,一時找她不到很正常,她在電話錄音裡講了事情經過,並請她無論如何要幫忙。

水靈最後決定再去找自己的叔叔──董特首。

平時她很少有事去麻煩他,因為她不想別人說她因為是特首的侄女才坐上這個位置,但這次不同,她需要他的幫助來救回自己的好姐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