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維納斯的神話

天界,維納斯,是愛神、美神,同時又是執掌生育的女神。所有凡人的相戀、結合、誕生愛的結晶,冥冥之中皆有維納斯的引導。

過去,眾神之王宙斯曾經向維納斯示愛,深深為美神的容貌著迷。然而維納斯並不接受,因為眾神之王宙斯的花心天界皆知,維納斯嚮往的是凡間那忠貞不二的美麗愛情。

凡人相戀的喜悅悲傷,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相比於天界的寂寞,凡間的精彩令愛神維納斯羨慕神往。終於就在某一天,維納斯純淨的神心有了一絲破綻。

維納斯愛上了凡人。

那是一個草原部落的王子,王子英俊的臉龐、英勇的武技、爽朗的笑容,深深吸引著維納斯。

維納斯純淨的神心並沒有太多心機,她只想嘗試一次凡人的相戀。

凡間百年,天界僅一日,且神體必不受凡胎,只嘗試一次就好。

維納斯決定悄悄封印自己的記憶,將自己的命運與草原部落王子相連,如此一來,凡間一世他們必會相遇。

悄悄的,維納斯離開了天界。

***

凡間。

薇娜絲從有記憶始,就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就彷彿與週遭事物間有著隔閡,甚至連父母親人也如此。

三個月前,家族必須把絲綢運輸到烏邦,薇娜絲自告奮勇提出願意隨行坐鎮。因為她始終覺得自己生下來就具有某種使命,必需去尋找某個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不在家裡,所以她想出去看看。

如今,廣闊的茫茫大草原上。

運輸隊伍被一群馬賊團團包圍,所有護衛竟皆不是馬賊的一合之敵。男人們負傷慘重,物品被掠奪一空,而自己……想到那些馬賊的惡劣行徑、各種傳說,薇娜絲不禁俏臉煞白。

然而,就在薇娜絲驚魂未定,忐忑不安之時,她看到了那個人。

這個人,沒有過去那種格格不入之感。

那是一種久違的熟悉,始終盤旋在心的使命感充滿喜悅,過往人生中的疑惑與不踏實盡掃而空。

無法解釋,但薇娜絲覺得找到自己的存在意義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我愛你。」薇娜絲對著馬賊首領這樣說道。

商隊眾人為之驚愕。

然後她自願留下。

一個月後,薇娜絲與草原部落王子鐵必烈成婚。

時光匆匆,一年後。

大元部落大王營帳內。

已晉陞為大王的鐵必烈,愛憐的看著在面間跪著侍奉的薇娜絲,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薇娜絲的頭髮。

一年前在草原相遇,鐵必烈從未見過比薇娜絲還美的女人,他就此一見鍾情。成婚以來,薇娜絲的溫柔,絕美的容顏,雪白的高聳,如水般柔軟的嬌軀都令鐵必烈深深依戀。

然而薇娜絲又何嘗不是如此。鐵必烈的英勇,英俊的臉龐,厚實的胸膛,灼熱如鐵的雄根無不令薇娜絲無法自拔的迷戀。她不是淫蕩的女人,她只是順從本心,無法抗拒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雖然她依舊無法解釋。

薇娜絲跪在柔軟草蓆上,玉手捧著自己雪白的胸部,包覆著鐵必烈的巨根,溫柔的擠壓、摩擦,不時望向鐵必烈,美目溫柔似水,鐵必烈在頭上撫摸令她欣喜、依賴。

「呼呼……」鐵必烈舒服的閉著眼,大馬金刀的坐於椅上。

薇娜絲感覺胸內的巨根興奮的顫抖了兩下,雙乳頓時夾緊,美目一瞪嗔道:「說好的,不行在這裡。」

鐵必烈深呼一口氣平復,笑道:「好好,本王知道生命種子一定要留在你體內。」

薇娜絲與鐵必烈相視而笑,然而這笑容底下卻隱藏些許苦澀。

兩人成婚已一年,行房之事從不缺少,甚至可說頗為頻繁,然而卻遲遲沒有子嗣。按部落規矩,若正妻始終無誕下王子,將因不孕而被降為側室,並由大王其餘妻妾接任傳承血脈之責。

「明日,本王就要出征大金,此行時分遙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鐵必烈忽然道。

薇娜絲嬌軀一顫,目露哀戚,這事她早已得知。然而王將遠行卻無子後繼,這對常年征戰,與刀和血為舞的部落之王來說是為大忌,有血脈斷絕之憂。如今在部落裡,很多喇嘛對此頗有微詞,薇娜絲已經承擔不少壓力。

鐵必烈歎了口氣,柔聲安慰道:「放心吧,薇娜絲,今天一定可以的,而且本王也定會凱旋歸來,不要擔心。」

「嗯。」薇娜絲低頭應了一聲。

兩人都明白,今日是最後的機會。若還是無果,日後就算鐵必烈歸來,在部落喇嘛悠悠之口下,薇娜絲也只能由正室轉側,失去時時侍奉鐵必烈的資格。

「或許大王不信,在遇到大王之前的人生,薇娜絲始終覺得自己帶著某種使命,除了這個使命以外,週遭所有一切都與薇娜絲無關,甚至是父母也一樣!這種感覺曾讓我感到十分痛苦……直到我遇見了大王。」薇娜絲輕啟朱唇,緩緩訴說從未向人道過的秘密。

鐵必烈一愣,這些話薇娜絲從未對自己說過。

「我始終相信大王就是我來到這世上的使命,就是我尋找已久的存在意義。」薇娜絲溫柔望著自己英勇的男人,偉大的大元部落之王。她躺下,抬起修長的雙腿,纖纖玉手向下探去,輕柔的撐開玉洞,邀請君的到來。

美人邀約,怎能相拒,鐵必烈掛滿傷痕的寬厚身軀壓了上去,王根探入美人玉洞,在汁水氾濫的花徑裡一往無前,直沒深處。

「喔……」薇娜絲揚首呻吟,一雙玉藕勾住鐵必烈的脖頸。

鐵必烈的動作很輕柔,過於強壯的他讓薇娜絲顯的有些嬌弱。薇娜絲的裡面很窄,卻濕潤溫暖,緊緊的包覆著他的王根,卻又讓王根的抽送毫無阻礙。

鐵必烈握住薇娜絲雪白高聳的胸部,粗糙的手掌不斷揉著,手中儘是滑膩與柔軟。他俯下頭,含住高聳上頑皮跳動的嫣紅,舌頭在上面輕轉著圈圈,吮著香甜,嗅著乳香。

「嗯……嗯……咿嗯──」乳首上的酥麻讓薇娜絲的呻吟驟然變尖,一雙玉藕緊緊抱住鐵必烈在胸前吸吮的頭,欲將自己自豪的部份奉獻更多。

營帳內,鐵必烈穩定而輕柔的抽送,薇娜絲媚眼如絲,嬌吟連連。兩人的肉體不斷結合,親密的發出碰撞聲響。在床上,部落之王如在草原上一樣英勇,帶給薇娜絲一次次的洩身,一次又一次的滿足。

良久,就在薇娜絲快要撐不住時,她美目迷離的忘情道:「給我,給我你的種子,這次一定可以的!」

鐵必烈低吼一聲,王根深深進入薇娜絲的花心,在她體內毫不留情的釋放、噴射。

薇娜絲緊緊抱著鐵必烈厚實的背部,吻住鐵必烈的唇,感受一股股灌進體內的生命種子,含淚的嬌顏竟然有著一絲神聖。

忽然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破裂了。

薇娜絲感覺到那些生命種子正歡快的竄進子宮,接著一股微弱卻又真實的生命氣息在她子宮內誕生。

「有了!我能感覺到,這次真的有了!」薇娜絲頓時喜極而泣。

鐵必烈不明所以,但也欣喜於薇娜絲的情緒。

此時,營帳外的草原明明晴空萬里,卻驀然響起一道驚雷巨響!

營帳外ㄧ位年長喇嘛抬起頭,混濁的雙眼有著擔憂,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聞的音量喃喃道:「發生了什麼……上天為何如此之怒?」他並沒有跟其他人說,因為部落裡的人總是將他當成瘋子。

鐵必烈離開了,帶著部落裡數百個勇敢戰士,出征遠方的大金。草原上的男人天生就屬於戰場,薇娜絲並沒有挽留,因為她不會阻擋部落之王獲取榮耀。

在鐵必烈離開後的數月,薇娜絲逐漸隆起的小腹,確定了懷下王胎的事實。在確定這件事後,部落連續幾日吃肉同喜慶賀,就連以往對她冷言相向的喇嘛也都笑臉以待。

鐵必烈離開ㄧ年後,薇娜絲終於生產,竟足足懷胎十二個月,令部落眾人嘖嘖稱奇,同時生下的是一位王子。

有人說這是前所未有的王之血脈,也有人說定是神子降臨,還有一個喇嘛說這是會引發天怒的罪果,不過這個喇嘛說的話倒是被所有人忽略。

部落的所有人都欣喜王子的到來,同時期盼著鐵必烈大王的凱旋歸來。

幾個月過去了,薇娜絲抱著兒子,露著一邊玉乳,為兒子哺育自己的乳汁。薇娜絲遙望著遠方,美目有著期待與祝福。

又幾個月過去了,薇娜絲慈愛的看著丘兒天真玩耍,丘兒是兒子的小名,真正的名字要等鐵必烈回來才能取。

幾個月又過去,每天薇娜絲都教著咿咿呀呀的丘兒說話,她教得很認真,只是遙望遠方的美目總是有著一絲擔憂。

ㄧ個月又ㄧ個月過去。

鐵必烈依然沒有歸來,縱使是在路途或征戰中,通常也會傳遞消息回部落,然而至今依然沒有。

就在部落眾人忐忑不安,甚至提議派人出去探查時,ㄧ支僅數十人的傷殘隊伍歸來了。

「鐵必烈大王……戰死了。」

歸來隊伍中的ㄧ人嘶聲說道,接著就此倒地沒了氣息。

舉部落同悲!

薇娜絲的心好痛,鐵必烈是她一生的摯愛,失去他的世界宛如徹底崩塌。

往後的世界沒有鐵必烈,尋找已久的存在意義頓時落空,周圍的一切彷彿又變的格格不入。

那麼……她來到世上又是為了什麼,自己又還剩什麼呢?

薇娜絲不由得看向不遠處,依然懵懂純真的丘兒。

幾天後。

部落為鐵必烈大王辦了盛大葬禮,喇嘛先念超度安魂經,然後用羊角劃葬地,因沒有屍骨,所以將五穀及九寶埋入坑內替代。舉部落同祭七七四九天,以慰鐵必烈大王在天之靈。

葬禮結束後,因王子尚幼,由鐵必烈之弟-鐵單于繼承王位。

同時,依照部落夫兄弟婚的傳統,薇娜絲必需嫁於鐵單于大王。

「丘兒,以後媽媽不能常常陪在你身邊,以後你在奶媽身邊要乖乖聽話,知道嗎?」薇娜絲抱著自己的兒子,淚流不止道。縱使她心中不願,也無法反抗部落的規矩,一旦嫁於鐵單于。自然也就不便時常照顧她與鐵必烈的孩子。

「咿咿呀呀──」還不太會說話的丘兒,尚不知未來的日子裡,都不會再有父母陪伴。

就在一個晴朗無雲的日子,在全部落高歌歡慶祝賀,以及眾喇嘛的祝福下,鐵單于與薇娜絲完成了大婚。

完婚之日。

新的大元部落之王的營帳,洞房花燭夜。

薇娜絲既忐忑又悲傷的佇立在鐵單于面前。

忐忑的是如今她已是鐵單于的妻子,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侵略令她害怕、抗拒。

悲傷的是兩年前她也是如現在般佇立在鐵必烈身前,然而那溫柔的眼神已經不在。

鐵單于虎目滿是迷戀,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對大哥的妻子充滿渴望。

薇娜絲的五官精緻,宛如藝術,一顰一笑皆美麗動人,縱使已為王妻,卻仍有不少部落男兒偷偷暗戀著她,就連自己也不例外。

鐵單于顫抖著手,摘下薇娜絲的頭飾,輕輕為她卸下鑲滿珠飾的禮服,彷彿對待珍貴又脆弱的美麗瓷器般,既仔細又小心。很快的,一具彷彿不是凡間應有的美麗女體呈現在他眼前。

「不要……」薇娜絲美目帶著掙扎,一隻玉手遮住了胸部,另一隻玉手遮著下面,夾緊雙腿。她感到羞恥,她自豪的身體只想展現給鐵必烈看。

然而薇娜絲這樣的遮掩,卻更似欲拒還迎的嬌羞,反而激起鐵單于的熊熊慾望。鐵單于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將薇娜絲撲倒在床,拿開薇娜絲遮掩在胸前的手,忘情的埋在薇娜絲的雪白高聳裡粗喘呼吸。

粗糙的雙手不斷搓揉,將薇娜絲滑如凝脂的玉乳搓揉成各種形狀。鐵單于含住其中一邊乳首,貪婪的吸吮索求,另一邊的乳首也被他捏住,不停上下彈弄。

「嗚……」薇娜絲閉上眼,一滴淚自眼角滑落。鐵單于粗曠的鬍渣刺的她胸前生疼,她好懷念過去鐵必烈的溫柔親吻。

鐵單于扶著引以為豪的巨根,在薇娜絲的幽谷花源外磨蹭,只是接觸就讓他興奮無比。今日他會展現自己最英勇的一面,要讓這令他迷戀已久的絕代佳人,在自己跨下滿足的呻吟嬌喘。

「不……我不願……我是鐵必烈大王的……」薇娜絲終於忍受不住的哭道,推著鐵單于的胸膛抗拒著。

鐵單于一愣,頓時勃然大怒,跨下那話兒涼了半截。

鐵單于對已故的兄長依然尊敬,只是對部落男人來說,女人就像牛羊,是自己的資產。薇娜絲既已成為自己的妻子,就當屬於自己,沒有半分違逆的資格。

「哼!」鐵單于怒哼一聲,原先對薇娜絲的珍惜頓時化作不滿,他冷聲道:「不願也得願,你只是個女人,本王會好好教你身為妻子應有的本分與服從。」

鐵單于毫不留情的重重壓了上去,粗長的巨根直接進入薇娜絲的蜜洞,撐滿她窄小又乾澀的花徑,絲毫不憐香惜玉。

「不──」薇娜絲哀呼一聲。

鐵單于開始挺動,如牛般強壯的身軀壓在嬌弱的薇娜絲身上不停挺動、抽送,每一次力道都無比生猛,薇娜絲分開的玉腿被撞的震顫不停,又沾上鐵單于的濕黏汗水,發出「啪啪啪」的淫糜聲響。

「嗚……不……嗚嗚嗚……」薇娜絲哀傷的哭著,在鐵單于強行進入後,她感覺體內某個聲音似乎正在不斷哀傷怒喊著。

如果說與鐵必烈相戀是薇娜絲來到世上的使命,那麼與鐵單于的結合就是有違她的本心。體內某個聲音正不斷警告她,再繼續下去的話,未來她一定會無比後悔。

然而薇娜絲的抵抗對鐵單于來說,只是如綿羊般軟弱無力。

營帳內,鐵單于無情的耕耘、抽送,對在身下的薇娜絲的哀哭求饒充耳不聞,專心致志的享受薇娜絲的一切美好。

轟嚕嚕──

此時,營帳外原本繁星璀璨的夜空,忽然蒙上一層厚厚的烏雲,接著隱隱有些雷光在雲中閃爍翻滾。

然而營帳內的兩人都沒有察覺天空中的異狀。

漸漸的,鐵單于強而有力又持久的侵略,讓薇娜絲的抵抗慢慢消失,讓她無法抑制的開始發出呻吟。

「嗯……喔……咿嗯……喔……」薇娜絲呻吟著,身體終究僅是凡人,肉體的本能佔了上風,讓抗拒的心有了一絲鬆懈,暫時失守。

驀然,鐵單于一聲低沉的嘶吼,如牛般的強壯身軀重重壓在薇娜絲身上,巨根插入薇娜絲的花心,將自己的慾望毫無保留的在薇娜絲體內釋放。

「咿嗯──」薇娜絲揚首長吟,顯然也到達了巔峰。然而下一刻,一種無法解釋的恐懼感忽然湧上薇娜絲心頭。

跟一年前懷上丘兒一樣,薇娜絲能感覺到濃濃的生命種子在體內竄游,一往無前的向子宮前進。

一種無法解釋卻又無比肯定的預感,薇娜絲感覺到這次她將會懷上鐵單于的血脈。

薇娜絲不知道,一旦神體不受凡胎的破綻產生,這個身體變化是不可逆的。

「不──」薇娜絲尖叫出聲,眼中儘是驚恐。體內某個聲音正不斷警告她,若懷上鐵單于的血脈將有違她來到世上的使命,有辱偉大愛神的無上神格。

就在這時,草原上一聲轟鳴巨響,劈下了一道怒雷!

時間靜止,一道威嚴又低沉的聲音驀然響起。

「愛神維納斯,你已鑄下大錯,還不速速甦醒!」

驚恐尖叫驟然停止。

維納斯醒了。

***

天界。

宏偉神殿中。

維納斯跪坐在地哭泣著。多少年了,神心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就是心痛嗎?「神王宙斯,求您救救鐵必列吧!」維納斯淚眼望著身旁的眾神之王哀求道。

轟──

宙斯權杖輕觸地面,頓時引起整個神殿的震盪。

「荒唐!愛神維納斯你還執迷不悟嗎?就讓你看看你所犯下的罪過吧。」宙斯怒喝道,接著一揮手,腳下的地面化作一面鏡子,鏡中之景正是凡間。

「神界一日,凡間百年,就讓你看看接下來的凡間發生了什麼事。」

腳下的鏡中畫面,瞬間來到了草原上的大元部落。

就在維納斯回到天界的短暫時間裡,丘兒已成長成一個少年。他的頭髮有著與部落人不同的金色,柔順的髮絲不時閃耀光輝,劍眉星宇,鼻樑挺拔,嘴角尚帶著稚氣,雖尚年幼卻已初見英俊不凡之姿。

接著,幾年過去了,天生神力的丘兒成了部落裡最強的弓箭手,成為鐵單于大王旗下最勇猛的大將。在丘兒的輔佐下,鐵單于大王的征戰步伐遍及整個西域。

幾十年後,年邁的鐵單于大王壽終正寢前,將王位傳於同樣身具王之血脈的丘兒。此時丘兒已年近四十,但奇怪的是無論是面貌還是體力都與二十幾歲時無異。

幾十年又過去了,丘兒的威名在西域已成傳說,甚近連邊疆鄰國也將其視為無法戰勝的戰神。此時的丘兒年齡已經近百,眼神滿是歲月與滄桑,然而他的外觀依然沒有變化,依然保持在二十幾歲的年輕樣貌。

不老不死的戰神之名不脛而走。

畫面至此,宙斯歎了口氣道:「果然,他的存在已經打破了凡間的平衡。」

宙斯一揮手,腳下地面鏡影光芒一閃,畫面就此中斷,在他身旁赫然站著表情錯愕的丘兒。

「丘兒!」愛神維納斯驚呼一聲。

「……母親?」丘兒愣愣看著與自己一樣沒有老去的維納斯,縱使他已年過百歲,也依然不會忘記當初慈愛的母親。

此時,一股強悍的神威從宙斯身上散發出來,他漂浮在空中,聲音無上

威嚴道-

「吾以眾神之王的名義宣判,愛神維納斯其罪如下-」

「私動凡心,有神心蒙塵之罪。」

「擅自下凡,有干擾凡間平衡之罪。」

「與凡人交合,有玷汙神體之罪。」

「神體必不受凡胎的鐵律出現破綻,有破壞規則之罪。」

「至於人神相戀所造就出來的半神,也就是丘兒……與你腹中的生命,乃是前所未有最大的惡果!」

是的。

愛神維納最終還是甦醒的太晚,鐵單于的生命種子已在她的子宮內著床。

愛神維納斯跪坐在地,眼神呆滯,神心依舊思念著凡間的一世。

當初只想著嘗試一次凡人的愛戀,僅僅離開神界一天而已,卻沒想到凡間一世竟然銘心至此。她品嚐到愛情的美好,但也體會到分離的悲傷。

而凡間除了愛情外,也存在著凡人最原始的慾望,有的美好,有的醜陋,有的無可奈何,甚至因此讓她懷上非自己所愛之人的種。

總總複雜的情感,皆是過去愛神維納從未感受過的。

「吾以眾神之王的名義宣判,剝奪維納斯行使愛神的能力,並關押至懺悔神庭洗滌神心萬年。此後,維納斯將永遠不得干涉凡間。」

「萬年之後,吾,眾神之王宙斯,將納維納斯為第八任妻子,將維納斯約束在側,永絕神心妄動之可能。」

眾神之王宙斯威嚴的一一宣判,接著透著神光的雙眸望向一旁的丘兒。

「維納斯的罪果-丘兒,吾命汝成為新的愛神,其神祇之名為丘比特。

汝將以愛神箭引導凡人的相遇與相戀,行使愛神職責,為汝母親維納斯以及汝自身永遠贖罪。「

「至於維納斯腹中尚未出生的女兒,未來將與其兄一同並列愛神,其神祇之名為依洛絲。她將以愛神戒引導凡人的相戀與忠貞,行使愛神職責,同樣為母親維納斯以及自身永遠贖罪。」

眾神之王宙斯做下最公正的的宣判,維納斯沒有反駁,一切都是她的罪。

懺悔神庭洗滌神心萬年是否能將凡間一世的愛戀、喜悅、悲傷洗去,維納斯不知道。

或許,在漫長的時光裡,維納斯將永遠忘不了在凡間一世發生的一切。

……

***

在凡間,愛神維納斯的神話總是有著各種不同的版本,一些比較冷門的版本顯少有人聽過,現在流傳的大多是下面的版本了。

傳說中,維納斯是愛神、美神,同時又是執掌生育與航海的女神。她與眾神之王宙斯育有一對兒女,名為丘比特與依洛絲。

邱比特,是羅馬神話中的小愛神,維納斯的兒子,手持弓箭、背生翅膀的調皮小男孩。祂的金箭射入人心會產生愛情,祂的鉛箭射入人心會產生憎惡。

依洛絲也是愛神,維納斯的女兒。維納斯有感於宙斯的不忠與拈花惹草,不希望女兒重蹈覆轍,乃設計了愛神魔戒,希望女兒在找到真愛時,將愛神魔戒套住對方,以成為忠貞不二的永恆伴侶。這也是流傳下來,男女結婚要戴婚戒的原因。

如今,雖然人們不能證明神祇的存在,但神話傳說卻會永遠流傳。

或許有一天,有一人,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道出了真相也說不定。

那又是一個新版本的神話故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