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歪七扭八
跟在菲德列船長和海姆斯上尉之後,我走出船長室,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擠滿了水手,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所有任何能夠拿來做武器的東西,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除了偶爾某個人突來的咒罵聲以外,沒有任何人在交談,所有人眼中所關注的,都是在千碼以外的兩艘阿拉伯船。
雷爾森中士,同時也是船上的治安官,領著手下五十六名士兵,正在做開戰前的最後準備:有的士兵在火藥室鑽進鑽出,抬出一桶桶的火藥和炮彈,堆放在炮門旁,有的在為槍枝裝填彈藥,並在槍管上套上刺刀,為肉搏戰做準備。
牧師穿梭在甲板上,手中握著聖經和念珠,為船上所有的人祈福,並冀求上帝降禍給敵人。
菲德列船長替換下第一領航員,親自接管掌舵的任務,抬頭看著天空。
我也抬起頭看。
天空中萬里無雲,太陽高掛在正上方,散發出毒辣的陽光,空氣中只有輕微的風在流動,要是在平時,這個時候我早就昏昏欲睡,脫光了上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但是現在我卻緊握著手中的劍,腦海裡拚命想要記起幾乎快要遺忘的,小時候父親所教授給我的劍術。
海姆斯上尉放下望遠鏡,對著旁邊的雷爾森中士低聲說了幾句話。
看見海姆斯上尉一副篤定的表情,我心中稍微感到放心。如果票選王家海軍模範的話,那海姆斯上尉肯定會是最佳人選。
對於他的威名,我早有所耳聞,據說他在海軍學校畢業後的第一次出海航行中,很不幸的(或者說是很幸運的)遇上了惡名昭彰的葡萄牙王家海盜,當時年輕的海姆斯准尉英勇的率領十人小隊,冒死登上對方的旗艦,成功的擄獲敵人的艦隊司令,並且在敵人落荒而逃時,以精準的炮術擊沈了一艘敵艦。
此後,海姆斯在東印度和西班牙與葡萄牙的鬥爭中屢建戰功,令敵人聞風喪膽。
這一次公司趁海姆斯上尉返國休假的機會,動用了好大的關係,才邀請到海姆斯上尉擔任「月神號」首航的護衛工作。
我看著海面上漸漸逼近的阿拉伯船隻,彷彿可以看見敵船上綁著白色頭巾,留著一大把落腮鬍,手拿阿拉伯彎刀,口中高喊「阿拉萬歲」的阿拉伯海盜就在眼前,想到阿拉伯海盜殘忍的傳聞,心中忍不住感到一股戰慄。
「羅爾,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回頭看去,哈倫先生正從沙龍室(船上高等船員開會及休閒的房間)探出頭來,臉色發白的問著我。
「不太妙……」
我向他皺了一個眉頭,哈倫先生哀呼一聲「上帝保佑」之後,又縮了進去。
哈倫先生是公司的高等商務員,這一次擔任公司最新投資建造的月神號首航的負責人。哈倫先生在東印度任職超過二十年,以談判時的靈活手腕與善於虛張聲勢著名,對公司商務的拓展有極大的貢獻,不過遇上戰鬥的事,他可就嚇得魂不附體,除了高呼「上帝保佑」之外,就只能躲起來了。
我,羅爾.雷理斯,在總公司的辦公室窩了一年之後,好不容易爭取到以實習商務員的身份出海,並且有幸和哈倫先生在月神號上共事,我在公司的前途正準備飛黃騰達的時候,卻沒想到第一次出海就遇上了以凶殘聞名的阿拉伯海盜,我不禁埋怨自己的運氣不佳。
「轟!」
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我還沒搞清楚是什麼事時,看到甲板上的水手都急忙的蹲下,我也下意識的蹲了下來,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只見船舷外五十碼處爆起沖天的水柱,原來阿拉伯船首先開炮。
「愚蠢的傢伙……」耳邊聽到海姆斯上尉的冷笑,只見他領著手下的士兵巍然而立,絲毫不受炮擊的影響,「我們還在射程之外呢。」
水手們重新站了起來。海姆斯上尉的話不知道是在說阿拉伯海盜愚蠢,徒然浪費彈藥,還是在恥笑我們大驚小怪,無法分辨危險與否。
「來吧,該死的阿拉伯人!」上尉英俊的臉孔充滿了興奮的神情,平時和善的眼神被凌厲的殺氣所取代,一雙眼睛緊盯著阿拉伯船。
「升主帆!」
菲德列船長高呼一聲,操帆手迅速的升起主帆,原來這時海面上吹起大風,船長想要順風加速脫離阿拉伯船的追蹤。上尉快步衝到船舵前,快速的和船長交談著,兩人似乎在爭執什麼,看來最後是上尉取得勝利,只見船長手一揮,操帆手的領頭兒楞了一下,一時無法明白船長的意思。
「升三角帆!」船長又一聲大喊。
水手們大吃一驚,升三角帆的意思就是要逆風而行,而此時逆風的方向就是向阿拉伯船駛去。不趁順風加速脫離,反要逆風迎向敵人,眾人紛紛叫了起來。
海姆斯絲毫不理眾人的叫喊,擎起手中的望遠鏡,再一次的看了正快速接近的阿拉伯船,然後低聲向雷爾森中士下令,中士應命去了。阿拉伯船一前一後的逼近,阿拉伯戰歌的聲音順著風勢傳到船上,清楚可聞,水手們除了在心中咒罵船長和上尉把眾人帶入死地之外,只能打起全部的精神準備應戰。
上尉的眼睛內充滿了狂熱,彷彿要噴出火來,要將眼前的敵人焚燒殆盡。
「轟!轟!轟!」對於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阿拉伯海盜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領先的阿拉伯船對準月神號開火。
「該死!」我聽見船長一聲叫罵,然後感覺到船身一陣突然的猛烈轉向,在船長精湛的操舵技術之下,月神號以些微的距離堪堪避過敵人的炮擊。
這時海姆斯上尉大喊:「開火!」
右舷的十六門加農炮同時發出怒吼,火光與硝煙頓時遮蔽了我的目光,只聽上尉發出一聲嚎叫,好像惡狼在捕獲獵物後的仰天長嚎。
硝煙散去,我急忙看去,只見一艘阿拉伯船正緩緩下沉,船艙裡不時傳出爆炸聲響,船上的海盜紛紛跳船逃生,另一艘阿拉伯船震懾於我們精準的炮擊,速度慢了下來,並開始搶救落水的同伴。甲板上的水手立刻爆出歡呼聲。
「降三角帆!」
船長又一聲下令,月神號轉向,主帆吃滿了大風,加速航去,將剩下的一艘阿拉伯海盜船遠遠拋在後面,終至消失在海平面上。上尉吩咐了雷爾森中士幾句之後,在水手們欽佩的目光之中,踱步到自己的船艙門前,轉頭向我說:「彼得森實習員,請代我向船長轉達,我肚子餓了,希望在半個小時後能吃到遲了兩個小時的午餐。」
經上尉提起,我也才感覺到肚子早就餓的叫了起來。兩個小時前,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船長下令每個人只用一點麵包匆匆裹腹。
在向船長轉達了上尉的話之後,船長下令伙房開伙,並宣佈每個人可以有雙份伙食,並且將多分配到一罐西班牙葡萄酒,以慶祝今天的勝利。
*** *** *** ***
這一天,在經過加納利群島後,我們的後方出現了一艘船,朝我們的方向駛來,我們朝那船打信號,等待她的到來。那船接近之後,才發現她也是一艘航向東印度的船隻。船的名字是「海星號」,船長是彼得.鐵森。
當天晚上,我們受邀到海星號共享晚餐,搭乘海星號派來的一艘小救生筏登上海星號,迎接我們的是伯多先生(海星號的高等商務員)、彼得船長和米漢中尉(他是海姆斯上尉的學弟)。
我們被領進沙龍裡,分位坐定後(當然身份最低的我是坐在最靠近門邊的位子上),之後侍從開始上菜,在伯多先生和彼得船長慇勤的招呼中,晚餐的氣氛非常熱烈,我們享用了美味的烤牛腿肉(海星號的廚子肯定比我們的好)和葡萄酒。
我注意到伯多先生的旁邊空著一個位子,桌子上一副餐具沒有人使用,難道還有一個客人沒來?
用完餐,撤掉了餐\桌後,這時伯多先生響應了我的疑惑,他向侍從吩咐說:「請庫恩夫人來見我們的客人。」
我們都驚訝的看著伯多先生,沒想到海星號上竟然有女眷?
伯多先生笑著說:「她是我妹妹,我的妹夫是楊.彼得森.庫恩。」
聽到楊.彼得森.庫恩的名字,我們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會和這位目前在公司裡炙手可熱的人物扯上關係。二年前,庫恩以二十六歲的年紀,被董事會提升為總主管,掌管東印度所有的貿易事務,是有名的強硬派,嗜好殺戮的名聲更是常被提到,他在公司內鼓吹應藉著火與劍,一勞永逸地奪下英國與葡萄牙在東印度地區的貿易勢力,獨佔亞洲所有的貿易點。
「庫恩一年前到巴達維亞任職,我這一趟船雖然說也是為了生意而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送我妹妹和庫恩團聚。」
沙龍室的門被打開,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庫恩夫人盛裝走進沙龍,每個人的目光都被這姍姍來遲的美人所吸引。
庫恩夫人有一張姣好的臉蛋,臉色顯的有些蒼白,但卻絲毫不減她的美麗,反而更顯的楚楚動人。夫人的身高不高,但嬌小的身材卻有著發育良好的女性特徵,高聳的胸口在燈光照射下,映出一道深邃的乳溝陰影,有如蜜蜂般的纖細腰枝,搭配上渾圓的臀部,散發出難以抵擋的性感魅力。
庫恩夫人首先為遲到而道歉,並解釋說因為身體長途航行感到不適,因此無法出席晚餐,怠慢各位紳士感到抱歉,然後在伯多先生的介紹之下,我們一一對庫恩夫人行禮致敬,並表示絲毫不在意夫人的遲到,能夠等待夫人這樣美麗的女士,是身為男性的榮幸。
交談以庫恩夫人為中心熱烈的展開,庫恩夫人甜美嬌嫩的聲音,還有不時從櫻桃小嘴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讓在場的每個人在聽慣了水手粗聲粗語之後,格外感到舒服。
此外,夫人伶俐的交際手腕,總是適時轉換話題,不讓任何人有受到冷落的感覺(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注意到,引起庫恩夫人注意和交談最多的,還是屬於我們之間最英俊的海姆斯上尉),身處在這沙龍裡,讓我有彷彿如沐浴在春風中的愉悅。
接著伯多先生演奏起拿手的小提琴,在悠揚的音樂聲中,我們每個人都有幸和庫恩夫人跳了一支舞。之後的談話在不知不覺中分成了幾組,兩位高等商務員在沙龍的一角談論著公司未來的發展走向。
兩位船長交換彼此海上航行的有趣經歷;中尉以還有一些私事的理由先行告退;而上尉和庫恩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沙龍。只剩下我一個人孤伶伶的坐在位子上,淺酌著手中的葡萄酒。
我感到一陣氣悶,也走出沙龍想要透一透氣。外面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月亮和繁星取代太陽,接管了天空,海面上除了倒映的月光和不遠處的月神號的燈火外,一片漆黑。
陣陣的涼風徐徐吹來,我的精神為之一振。我在甲板上漫步著,和值勤的水手隨意攀談,聽著他們大談真假難辯的大海奇聞,什麼有人曾經看過一百尺長的巨大海怪,一口就吞下一條大鯊魚,什麼有人甚至見識過上帝顯聖,保佑他渡過有史以來最猛烈的風暴。
我突然覺得尿急,於是快步走到船尾,對著大海解放體內蓄積的廢水,在抖了幾下之後,我舒暢的重新繫好腰帶,這時我聽見一聲「嗤」的一聲低笑,我轉頭尋找笑聲的源頭,在船尾燈光無法照及之處,我吃驚的發現,海姆斯上尉和庫恩夫人正親暱的摟在一起。
我小心不發出一點聲音,在救生筏的陰影中隱藏好自己,帶著興奮的心情,好奇的窺看著上尉和夫人,心中奇怪他們倆人怎麼這麼快就攪在一起。
只見庫恩夫人倚在上尉懷中,上尉雙手環抱夫人纖細的腰肢,低頭親吻夫人的臉頰。上尉的手不安分的爬上夫人挺聳的胸部,隔著衣服柔捏著飽滿的乳肉,夫人不時發出嬌媚的低笑聲,似乎很樂意任上尉無禮的施為,嬌小的身軀在上尉的懷中扭動著。
「這麼急啊,我們才認識不到三個小時哩!」雖然夫人刻意壓低了音調,但由於我處在下風處,靠著風的傳遞,我仍然可以很清楚的聽見交談的內容。
「我忍耐不住了……」上尉低笑著,腰間在夫人的屁股上磨蹭著,充滿性挑逗的意味,「嗯……你好香……」
「你好無禮……」夫人抓住上尉正往她最私密處探去的大手,嬌嗔的打了一下,倏地轉身和上尉面對面相望,大膽的仰起臉,和上尉親吻起來。上尉貪婪的吸吮夫人甜嫩的嘴唇,兩人的舌頭熱烈的交纏著,夫人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發出「嗯哼」的呻吟聲。
唇分,夫人輕輕的推開上尉,兩人之間拉出一條銀絲。夫人嬌喘吁吁,臉頰紅暈的像要滴出血來,含媚的勾魂眼神斜眼瞟著上尉。我可以清楚的看見上尉的脖子上冒出血筋,似乎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猛地將夫人推向旁邊的救生筏上。
我大吃一驚,差點就叫出聲音來,好不容易才吞下幾乎脫口而出的呼聲。現在上尉和夫人就在我眼前不到二尺的地方,我只能更縮起身體,冀望不被發現。
夫人靠著救生筏,上尉掀起夫人的裙子,接著我聽見一聲輕響,一下子還不知道是什麼聲音,接著只見上尉手中握著一團東西,湊在鼻子前用力的嗅著,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立刻明白了,原來上尉扯下了夫人的內褲,剛才的那聲輕響是夫人的內褲被扯破的聲音。
對於內褲被扯破這件事,夫人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反而雙臂搭住上尉的頸子,口中無聲的說著:「你還在等什麼呢?」
受到夫人的邀約,上尉迅速的解開褲帶,露出早已勃起的肉棒(哦,上帝終究是公平的,我心裡想,雖然上尉生著一副迷死女人的英俊臉孔,但至少我的傢伙還是比他的大),將夫人轉身背對自己,撩起裙子,從後面進入夫人的體內。
夫人「哼」的一聲低呼,聲音中透露出久旱逢甘霖的喜悅,屁股迎合著上尉的抽插,向後挺動著,一絲強抑的誘人低吟從她的口中逸出,聽在我的耳中,也激的我慾望高漲。
「哦,愛蜜娜,你真是淫蕩的女人,你裡面夾的好緊……」上尉氣喘如牛,按住夫人雪白的屁股,喘著說:「好舒服,真是太爽了……」
夫人的呼吸也漸漸加重起來。藉著月光,我看見夫人的雙頰酡紅,雙眼半睜半閉,臉上充滿迷醉的神情,看來十分享受。上尉的手也沒忘記夫人另外一項傲人的天賦,將夫人的上衣順著肩膀拉下,兩團乳肉立刻彈出。
夫人柔滑的乳肉在月光下更顯的吹彈可破,不過上尉這時可沒有閒情逸致來慢慢的享用,他用近乎殘暴的手法(願上帝保佑夫人),粗魯的蹂躪著夫人的雙乳,一下子抓,一下子捏,一下子扭,一下子揉,乳肉隨著上尉的手掌,變幻成各種無法形容的形狀。
夫人的眉頭輕蹙起來,似乎感受到胸前所受的折磨,可是卻沒有表示任何反對的意思,反而更加激烈的迎合著,「啪、啪」的肉搏聲傳入我的耳朵。
看著夫人因彎腰而下垂,更顯的碩大的胸部,我的腦海裡卻想起一件和眼前所見完全無關,從其它人聽來的消息,據說在英格蘭的王家科學院裡,有一位年輕的爵士,正在苦心思索為什麼蘋果會往下掉,而不是往上飛的莫名其妙理論。
(為什麼胸部只會下垂,而不會往上飄呢?要是爵士在這裡,想必會有一套很好的解釋吧。)
在我異想的同時,兩人也接近了終點,上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夫人也更努力的挺著屁股,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從兩人交合處所散發出來的熱力,一滴淫水隨著上尉的肉棒抽出,濺上了我的臉頰。
「愛蜜娜,我的女神,我要射了……」上尉低吼一聲,腰一抖,隨即頹然的趴在夫人的背上。
夫人嗔怨的看著上尉,責怪上尉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把精華注入她體內,要是懷孕了該怎麼辦?
上尉笑著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不,我一點都不擔心,我知道像你這種會勾引男人的妖精,自然會有辦法不讓自己受孕的,不是嗎?」
匆匆的整理好儀容,上尉貪戀的又和夫人熱烈的接吻之後,兩人才一前一後的消失在轉角處。那一夜回到月神號後,我的腦中不停的浮現上尉和夫人做愛的情景,更讓我想起遠在家鄉的愛雪,那可愛又可恨的愛雪,竟拋下我和我最討厭的羅夫結婚。
我不知道水手們是如何在漫漫的航程中發洩自己的慾望,二十一歲的我(上帝憐見,我至今還是個處男),股間有一團烈火,炙的我難以入睡。
月神號和海星號一直同行,在到達阿伯羅和斯島(位於南美巴西外海)後,海星號要停錨進行補給,我們則因為之前為了躲避阿拉伯海盜而延遲了預定的航行進度,再加上我們所帶的食物和飲水也比較多,所以哈倫先生和菲德列船長決定繼續前進,希望能趕上預定的進度。
和海星號分手後,船程朝向崔斯坦.達.昆哈群島(位於南大西洋),數日之後,我們到達這個群島所在的緯度,但是卻沒有發現它們。
這個消息立刻引起一陣騷動,因為我們原本預定要在崔斯坦.達.昆哈群島進行補給,雖然船上的飲水食物還算供應無缺,但食物的份量就比較緊急,船長下令從今天起每個人的份量減少三分之一。
西北風將船吹向東方,往好望角的方向吹去。船務會議決議在抵達好望角後再進行補給。我們保持這個方向相當長一段時間,食物也越來越缺乏,幸好後來出現黑色斑紋的海鷗,水手們用紛紛木棒打下來,除了拿來吃之外,也把它切成碎片,塗上豬油裝上魚鉤做餌,很短的時間就釣到一些魚。
見到海鷗就表示好望角已距離我們不遠了。我們往北看去,見到一片陸地,那正是好望角。不過正當我們要接近時,該死的葡萄牙人竟然破壞國際間的協議(任何國家的貿易船都可以在好望角進行補給,即使兩國正在交戰中),竟然從陸地上開炮攻擊我們,我們當然也開炮還擊。
不過因為我們的加農炮火力不及葡萄牙人的大炮,只好放棄登陸的意圖,決議讓船航過岬角而不停留。
(之後我想,葡萄牙人之所以會破壞協議,可能是得知海姆斯上尉在我們船上的緣故,想要一報多年來的宿仇。)
雖然無法進行補給,不過航程還是必須進行下去。這時候新鮮的食物已經吃光,飲水也即將見底,船員代表來到沙龍,表示已經有三十幾個人病倒,而且每天都有新的人增加,壞血病的情形開始在水手間蔓延,要求將船隻盡速靠岸進行補給,否則即將會有水手死亡。
最後我們在雷尼昂島投下了船錨。一些生病的人從他們的床上爬起來也想登陸。哈倫先生派出單桅小艇前往視察,發現許多陸龜和藍田鴿,島上並未住人,也沒有其它船隻靠岸的跡象。
水手們相互扶持登上雷尼昂島,許多生病的水手對我說:「只要聞到陸地的氣味,我們的病就好一半了,現在登陸了,我們的健康幾乎就像是在家裡一樣的好。」
水手們開始搜集食物,有的補抓陸龜,有的前往內陸的湖泊抓魚,有的走入林中想要尋找水果。船上也在忙著,水手打開所有的炮門和槍口,以便使艙房能吹進新鮮的空氣,之後盡可能的將船傾倒,將附著在船底的貝類以小灌木和刷子擦洗乾淨,以防止它們鑽入船板,造成漏水。
我們總計在雷尼昂島停留了二十一天,我們有了充分的食物和飲水,水手們的健康也都已經完全恢復,於是我們重新升起船帆,揚帆航行。
在到達巽他海峽後不久,發生了一件難以料想的火災,火災所引發的一連串痛苦讓我至今餘悸猶存。
事情要先從我的工作說起。商務員在還沒抵達目的之前,在船上基本上是沒事做的,除了偶爾參加船務會議,定期審閱航行日誌和清點船上的貨物。由於我的身份只是實習員,船務會議上沒有我開口的地位,航行日誌裡一些機密數據也不是我能知道的,所以落在我身上的工作,也只有每兩個星期一次的清點工作。
這一天,我做完貨物清點的工作後,來到儲酒室裡,順便點一下酒剩下的數量(船長臨時交代的,最近他發現有一些水手偷酒喝),這時,一個叫做巴德的酒吧助手,依照過去的慣例,在每天下午帶著小容器進入儲酒室,將容器裝滿白蘭地,以便在晚餐發給每位水手半杯酒。
他帶著一盞蠟燭,將燭座插在一個桶子上。我們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進行著自己的任務,他突然叫了一聲:「著火了!」
我轉頭一看,只見一桶白蘭地開始著火(可能是他不小心撞倒了燭台,燭蕊落入他斟酒的酒桶裡),火勢立刻燒到桶外,然後迅速的延燒到下一層甲板鐵匠的煤炭間當中。
接下來的情形我不知道該如何有條理的描述,我只記得我立刻招來好幾個水手幫忙滅火,可是火勢非常迅速,蔓延了整個儲酒間,更糟的是,被澆灌的煤堆冒出了大量的濃煙,我的視線幾乎被完全遮蔽,好不容易才找到艙門逃出來,接著我聽見哈倫先生和海姆斯上尉激烈的爭辯著。
哈倫先生要求將火藥拋出船外,以免火勢引燃了火藥,而海姆斯上尉則反駁說,沒有火藥的話,要是遇上了敵人要怎麼辦?
火勢已經逐漸失去控制,而且濃煙密佈,艙房裡的水手紛紛逃了出來。有的水手忙著取水灌救,有的則開始放下單桅小艇和救生筏,準備要逃離這艘陷入絕望的船隻,就在這時,炮艙的方向傳出爆炸聲,船身猛烈一震,許多人都被拋入水中。
這時所有的人都已經放棄搶救,爭先恐後的想要登上救生筏,我拉著哭天喊地的哈倫先生(我想他會遭到公司的降級處分),搶上了擠滿人的救生筏,就在我們劃離月神號不遠,一聲宛如天罰似的巨響在我們的耳邊爆發,一股炙熱的空氣吹在我的臉上,把我的頭髮都烤的捲了起來。
我瞇著眼睛看著沖天的火光,月神號被炸成千百個碎片,木塊四散亂飛,猛地一塊碎片朝我的方向飛來,我急忙轉頭一縮,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只覺得一陣火辣疼痛,一片尖銳的木片刺入我右眼下的臉頰,所幸刺的不深,並沒有傷到眼睛,事後經過治療只留下了一道約一吋長的疤痕。
四艘實時脫離月神號的救生筏和小艇聚集在一起,我們清點了人數,只剩下七十六個人,損失了約四分之三的人。菲德列船長抱著一根桅桿,在海上漂流了一陣子後被救起,而可憐的海姆斯上尉,為了搶救還沒離開月神號的士兵們,英勇的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當天晚上,我們在船的殘骸邊過夜。早上,天剛亮的時候,我們在附近尋找殘存漂流的食物,幸運的搜尋到一些醃肉、起司和濕了的麵包。船長和第二領航員(第一領航員也不幸葬身大海)試著尋找羅盤或是分度器,不過都無法找到。
船長下令把船槳收進來,在還沒搞清楚方向之前,胡亂的划槳只是徒然浪費力氣,並要水手們脫下身上的內衣,用來當船帆,並用船邊的掛繩做成帆索,搭成一面風帆。我們整天漂流在海上,靠著天象航行。我們利用晚上的時間航行,但是晚上非常冷,以致於每個人都直打哆嗦,但是白天的氣溫卻又非常炎熱,幾乎要把人曬乾。
經過六天的的漂流,僅存的一點點食物吃完了。飢餓或許還比較容易捱過,但是渴的像要著火的喉嚨卻令人無法忍受,船長不時要制止一些幾乎發狂的水手想要喝海水的舉動。有的人切下自己的鞋尖,放進口中咀嚼,希望能夠藉此分泌口水,來減輕口渴的感覺,也的人還開始喝自己的尿。
我也跟著這麼做(只要它能減輕我的口渴,我什麼都願意做),但喝到後來變的很不舒服。
這一天晚上,天空下起大雨,水手們都仰天張大了嘴巴,猛喝著雨水。船長下令放下船帆,平鋪在小船裡面,用船帆來接雨水,並收集到兩個小木桶中,以備以後飲用。
雨下到半夜才停,我們雖然解了渴,但隨即而來的寒冷卻更讓人受不了,每個人都縮著身體,藉著彼此的體溫來取來。
我和哈倫先生抱在一起,我的牙齒冷的直打顫,覺的好像有點發燒,不知過了多久才昏沉沉的睡著。
天剛亮,我就聽見有人高興地喊說:「同伴們,快起來吧!陸地!我看見陸地了!快點起來吧!」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划槳,朝陸地的方向前進,並在約一個小時後到達了陸地。
船長跪下來親吻土地,並高聲讚美上帝的恩典和仁慈。水手們開始尋找食物和飲水,他們找到了許多椰子樹,卻無法找到淡水,於是我們喝了許多椰子汁解渴,然後吃椰肉充飢,不過因為吃得太多,有許多人都鬧肚子痛,直到肚子得到解放之後,先前的痛苦才消失。
我們朝內陸走,當先的幾個人發現了一個土人的村落。他們回來報告說,聽見土人所使用的話言是馬來語,於是船長就派出了三名待過東印度,通曉馬來語的人過去交涉。
我們一群人被土人領進村莊,土著問我們從哪裡來,我們說我們是荷蘭人,並問這裡是哪裡。土人比手劃腳的說著,我完全都聽不懂,所幸哈倫先生懂的一點馬來語,向我翻譯著土著的話,這裡是蘇門達臘,往下走(其實是往南)是爪哇。
我們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好不容易湊了八十個裡爾,向土人交換他們提供的食物。我們飽餐一頓後,開始考慮前往爪哇所需的補給,我們向土人提起我們要到巴達維亞,並說到楊.彼得森.庫恩的名字。這時土人的神情一變,原本和善的態度變的非常兇惡,並轉身離去。
我立刻想到,這位現任總主管—─未來總督的熱門人選—─對土人一向非常嚴酷,動輒屠滅整個部落,該不會這個村莊也曾經遭受過到楊.彼得森.庫恩的恐怖手段?
船長也發覺得情況不對,有越來越多的土人聚集過來,手中握著各式武器,有弓箭,有長矛,也有斧頭和鐵耙。船長當機立斷,下令所有人撤退,雷爾森中士指揮著士兵殿後,我們迅速的朝上岸的方向奔去。
大約有二、三百個土人在追逐我們,他們嘶吼尖叫著,不停對我們發射弓箭和投擲長矛,只要一有人落後,立刻就有斧頭劈落。我們登上救生筏,急急忙忙地讓船啟程。一些土人試圖攀住船舷,想要強行上船,水手們就用船槳敲破他們的腦袋,並奪過土人的斧頭和長矛,再有想要登船的土人,就把他們殺的肚破腸流。
船至外海,我們總算擺脫了土人的攻擊。我們再度計算人數,發現我們失去了十六個人(願上帝安息他們的靈魂),有的人是在村莊被殺,有的是在逃跑時落後,有的是因為來不及登上小艇,被我們所拋棄(我很不願意這樣說,不過要是我們不拋棄他們的話,恐怕我們全部都會被土人殺死)。
唯一值的高興的是,在逃跑的途中,有些人順手摸了幾袋米和八隻雞,總算稍微有了一些補給。
我們順風沿著海岸航行。倖存的六十人和僅有的一點食物,船長很謹慎的妥善分配著,不過沒幾天還是就吃完了。我們再度登上陸地,水手們立刻分散開來尋找食物,不過不敢再太深入內陸,以免又遇上了敵視荷蘭人的部落。
不久,船長宣佈,藉著觀察山的形狀和走向,他可以確認我們已經進入,並即將通過巽他海峽,「非常接近」我們航程的終點巴達維亞了。
我們集合好了人,依照船長所指的方向航去。天黑後不久,我們在遠方的海面上發現火光,水手們都放開喉嚨大吼,希望能引起注意,不過哈倫先生卻擔心如果是土人的船隻,豈不是自投羅網?所幸那是一艘歐洲船隻,也不是敵對的葡萄牙船,幾乎令人難以相信的幸運,她竟然是海星號!
彼得船長熱烈的款待劫後餘生的我們,談到月神號的情形,菲德列船長欷噓的說著和海星號分手後所發生的種種慘事。
哈倫先生問起海星號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彼得船長解釋說,海星號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抵達東印度,奉總主管的指示,擔任巴達維亞和占卑之間的運輸工作,目前正載著滿艙的香料要返回巴達維亞,而伯多先生和米漢上尉則奉派加入孔雷理斯.雷爾森的艦隊,前往中國尋找通商的機會。
三天後我們抵達巴達維亞(在漫長的十一個月之後),哈倫先生、菲德列船長(當然我也跟著去了)必須前往總督府報到,而船員們則被分配到其它船上。我們換上了新的衣服,被領到總督府的大廳,沒想到出來迎接我們的竟然是總主管楊.彼得森.庫恩,還有他的妻子庫恩夫人。
在庫恩夫人的解釋後,我們才明白了總督最近因為病重無法起身,所以由總主管代行職務。
庫恩先生不像我們之前想像的那麼冷酷和高不可攀,他溫和的聽著哈倫先生的報告,在聽到海姆斯上尉堅守崗位,英勇殉難的時候,甚至流下了眼淚。他沒有指責哈倫先生和船長的失職,反而稱讚我們能夠沉著的率領殘存的船員平安抵達。
當庫恩先生聽完一切後,他邀起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庫恩夫人親切的招待我們,馬來人僕役不停的端上我從來沒吃過的熱帶食物,並且喝了許多酒。庫恩先生說起共和國在東印度發展的情形,談到葡萄牙在此地的影響力已經大大減弱,而曾經友好的英國則成為新的對手。
雖然還沒撕破臉,但彼此的關係頗為緊張,我們則向總主管說了,我們出發時國內的政治情勢,共和國在美洲開拓了新的殖民地,不過國內的宗教紛爭卻有越來越激烈的情形。
我們在巴達維亞待了六天後,庫恩先生為我們任命了新的職務:菲德列船長獲得一艘新船,現在他成了「多特少女號」的船長,哈倫先生不但沒有遭到降級處分,反而升任萬丹商館的長官,而我則成為合格的初等商務員,留在巴達維亞城內,協助處理和中國商人貿易的事情。
*** *** *** ***
時間過得很快,我來到東印度已經三年了。我晉陞為高等商務員,總管本地中國商人貿易的事宜,並且娶了珍妮為妻(她是公司從國內孤兒院買來的眾多婦女之一,運送來東印度做為職員的妻子),有一個一歲半的兒子,而在上個月,珍妮告訴我她又懷孕了。
我持續和菲德列船長和哈倫先生保持通信。雖然和公司簽的合約已經到期,但是船長說他已經離不開大海和東印度了,而且也娶了一個馬來婦女,生了三個小孩,而哈倫先生則是終日在萬丹的商館裡忙著,雖然他抱怨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不過我看他倒是樂在其中。
庫恩先生在兩年前成為公司的第四任總督,得以完全一展他多年來的抱負。他加強對香料群島的控制,在各地興建城堡,從國內招攬各種所需的工匠、牧師和士兵,加強對葡萄牙人的攻勢,甚至對於英國人,也準備要把他們驅逐出東印度。
大體來說,我很滿意我在東印度的事業和生活,大大的超出了我出國之前的期望,不過唯一讓我感到非常苦惱的,也是我當初所始料未及的,竟是我和庫恩夫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我接到總督府來的邀請函,函中以總督先生的名義邀請我們全家前往府裡一聚。這種邀請在那一陣子頗為頻繁(雖然我曾經懷疑,以我的身份竟能有如此榮幸)。
我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在心裡納悶:我聽說總督先生在三天前動身前往班達群島,處理當地土著的騷亂,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呢?而珍妮因為要照顧患了感冒的兒子,無法和我一同前去,所以那天晚上,我就獨自一人,提著珍妮準備好要送給夫人的自製家鄉口味的醃肉,前往總督府赴約。
來到總督府,我驚訝的發現,客人竟然只有我一個人。庫恩夫人沒有多說什麼(我強做鎮定沒有多問,而總督先生果然還在達班),一如往常招待了我一頓豐盛的晚餐。餐後,夫人端出了從家鄉來的白蘭地,我們兩人隔著一個小桌對坐著,品嚐難得的美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事實上,我簡直快坐不住了,椅子上好像有針在刺一樣。我平日和夫人的往來並不多(通常在總督府的宴會中,我都只顧著和其它的商務員聊天,是珍妮和其它職員的妻子負責和夫人閒扯),如今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讓我感到非常的侷促。夫人這次假冒總督先生的邀約,肯定有什麼我所不知的特別用意。
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我們聊到了兩年前月神號與海星號的舊事(好險,總算有一點話題可以打破尷尬的局面),我們分享了彼此在航程中的有趣經歷,當我說到海姆斯上尉以精準的炮術,把阿拉伯海盜打的落荒而逃時,夫人的臉上亮起了異樣的光彩(該死,我想起了那次偷窺的經驗),然而說到上尉罹難,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連串慘事時,夫人的情緒則明顯的沉寂了下來(她應該是想起和上尉之間的一段風流往事吧)。
我看夫人似乎情緒不佳,便想藉此趁機告辭。這時,夫人說出一句話:「羅爾,我很寂寞。」(羅爾?她一向都是叫我雷理斯先生的!)當我的腦子正忙著解讀這句話的真正意思,還沒想出該如何回話的同時,夫人站了起來,朝著我走過來,我也連忙站了起來。
「夫人,你……」我吶吶的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夫人。
夫人突然投入我的懷中(快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臉伏在我的胸前,不停的低聲啜泣著。我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難過(雖然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應該想起彼此身份有別,嚴肅的拒絕她這種突如其來的失禮舉動。
就在我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夫人仰起臉來,眼中含著晶瑩的淚光(她的表情那麼的無助,令人忍不住想要抱住懷中,好好疼惜一番),輕聲說:「吻我,羅爾,吻我。」
事後想起來,我那時一定是失去了理智。聞著夫人身上襲人的香氣,看著夫人微張的嬌艷紅唇,我無法克制自己體內瞬間燃起的渴望,我低頭,痛吻兩片香嫩的唇瓣,我粗魯的強行侵入夫人口中(不,我只是響應了夫人無聲的邀約)。
我們兩人的舌頭激烈的交纏著,彼此交換著口中的唾沫。似乎連她的唾沫都是甜的,我貪婪的吸吮著夫人的口涎,迷失在如真似幻的美夢中。
我們倒在鋪著波斯地毯的地板上,迫不及待的解開彼此身上的束縛。夫人那如白羊般的雪白胴體使我眼前一亮,浮凸有致的豐滿,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不像珍妮那因為發育時營養不良而導致的瘦小身體,夫人擁有著傲人的天賦,飽滿的胸脯,多肉的豐臀,結實而又修長的腿部,散發出男人無法抵抗的性感。
搓揉著兩團柔軟的突起,手指挑弄著上面兩顆熟透的櫻桃,張嘴含入口中,用牙齒咬,用舌頭舔,用嘴唇吸,也用手指拽,用各種我想的到的方法玩弄著,夫人像發了熱病似的全身打顫,喉頭發出陣陣嘶啞的呻吟。
「哦,羅爾,你太好了,我是你的了……盡情的玩弄我吧……」我分開夫人的雙腿,她的身體好像融化似的,不停泌出動情的汁液,我跪在兩腿間,舌頭沿著大腿滑到夫人的秘處,舔吃著女性的花蜜。夫人濃密的恥毛搔刮著我的口鼻,每當我呼出的熱氣吹在她的秘處時,都會引起她的身體一陣顛動。
「啊啊……好人,你逗死我了……哼嗯,快點進來吧,別再讓我急了……」夫人迷醉的看著我股間驕傲的硬挺,眼神中射出貪歡的情慾,不顧羞恥的說著赤裸裸的淫話。
我呼應著夫人的邀請,將夫人的雙腿抬到肩上,把她的身體向前拗折,讓她的私處完全展現在我的面前。我握住肉棒,對準夫人早已就緒的濕潤肉洞,卻不直接插入,而是用龜頭先在外邊摩擦著充血的淫唇,一下子輕輕插入,卻又立刻退了出來,這立刻又引起夫人雙腿一陣亂踢,腹上的軟肉一陣發抖。
如此逗弄著一陣子,夫人幾乎發狂的要求我趕快佔有她,這時我才拋開一切花招,長驅直入,進到最深處後毫不停留,立刻大肆撻伐她的肉體,猛烈的在她的體內左衝右撞,完全沒有想到我從中國商人那裡聽到的什麼「九淺一深」的東方神秘招式,拳拳到肉,沒有保留任何一絲力氣。
夫人癡狂的在我的肩上、背上又抓又咬,在我猛烈的攻勢之下,毫無招架的能力,只能任我擺佈,原本媚人的眼睛略微失神的向上反白,嘴邊控制不住的唾液在泛著紅暈的艷麗臉蛋上橫流,強烈的快感以我們的交合處為中心,流竄在她的全身四肢,原本還能說話的小嘴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只能隨著一陣陣的衝擊發出無意識的銷魂嬌喘和呻吟。
最後我力竭的在夫人濕熱的體內灑下我的男性精華。我們兩人虛脫的抱在一起,感受著歡好後的餘韻,交流著彼此的體溫。
夫人漸漸的回過神來,在我的額頭、臉頰和唇上親吻,說著最動人的情話,讚美我讓她欲仙欲死,快活不已。
我這時才驚悟到自己犯下了什麼錯事,一個初等商務員竟然勾搭上總督的妻子,如果被發現的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就可以解決的,在東印度,總督就是上帝,所有人的生死都操在他的手中,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不過更讓我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夫人會找上我?
「不,羅爾,請不要強迫我。」夫人拒絕回答我的疑惑,但是在我一再地逼問之後,夫人才娓娓道出了她和總督不為人知的秘密:庫恩先生早年在海外的一次戰役中,受了重傷,回國療傷後卻發現他已經喪失了男性的能力,心灰意冷的庫恩先生從此全心投入工作,將家中的年輕妻子冷落在一旁。庫恩夫人忍受不住閨中寂寞和性慾的煎熬,開始勾搭其它的男人。
聽到這裡,我的臉色一變,原來我竟只是她排遣寂寞和洩慾的玩物。夫人見狀連忙抱住我的肩膀,淚水從她眼中流下,她哀聲乞求我不要生氣,並說對於從前放蕩的生活感到非常後悔,因此才會來到東印度,想要擺脫過去不堪的回憶。那為何又會找上我呢?
夫人止住了淚水,嬌羞的說(像個小女孩似的紅著臉),我是她來到東印度的第一個男人。
她很討厭這裡,討厭這裡炎熱的天氣,討厭這裡漫天飛舞的蚊蟲,討厭這裡又酸又辣的食物,討厭這裡到處都是的黑色土人(我告訴她,他們是深棕色,非洲黑人才是真正的黑),討厭這裡到處都是商人市儈的談話,討厭這裡到處都是水手粗鄙的叫喊。
總之,她討厭東印度的一切,但是這裡有一個真正的紳士(我飄飄然),她發覺自己愛上了那個年輕的商務員。
即使如此,她補充說,她當然還是愛著庫恩先生,以一個妻子的身份愛著她的丈夫。至於對我,則是以一個純然女性的身份愛上了我(其實我不太明白她真正的意思為何)。
那海姆斯上尉呢?我忍不住問她(出於男人嫉妒的天性),如果她真的為過去的放浪感到懺悔,那為何又會在船上和上尉搞上了呢?
夫人楞了一下,然後像一個當場被逮獲作弊的女學生一樣低下頭,先是驚訝我竟然知道那件事(我向她坦承了那次的偷窺),然後羞愧的表示,她只是想藉由和海姆斯上尉的一段短暫出軌,作為和過去生活徹底切斷的一個最後紀念。
(幸虧上尉死的早。如果海姆斯上尉沒死,我懷疑夫人能不能真的守的住自己的諾言,我必須承認,上尉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了。)我們約定了以後相見的暗號,並且約好了明天晚上再聚。
夫人依依不捨的在總督府門前送我,一次又一次的吻別後(夫人支開了所以的僕人),我才踏著月光回家。
從那之後,夫人成為我的情婦(或者是我成了她的情夫)。我非常驚訝夫人的大膽和貪慾的程度,除了總督前往外地的日子時,我們幾乎整個晚上都在一起之外,甚至總督在的時候,在總督府的宴會裡,她總是趁著其它人不注意,把我拉到無人的陽台上,或是在衣櫥裡,享受著快速偷情的刺激。好幾次差一點就會被發現醜事,我給嚇得心臟差點從嘴巴跳了出來,幸好靠著夫人的急智總是可以驚險的瞞過。
雖然我總是擔心遲早有一天,從外面回來的總督會撞見他的妻子和一個商務員正全身赤裸的躺在他的床上,幹著他永遠無法再做的事,怒不可遏的他一定會把我碎屍萬段。
但我卻無法從這種刺激之中脫離(我感歎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我沉迷在夫人媚惑的眼神裡,貪戀著她的美好肉體,明知這種一時的快樂只會釀成大禍,但是我卻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能快速的升任為高等商務員,除了優異的工作表現外,我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夫人為我在總督的枕頭邊說話,這或許是除了肉體外,和夫人偷情的唯一好處吧。)
總督重新派任我的職務:擔任前往中國的艦隊商務員。總督組成了八艘船的艦隊,再度任命孔雷理斯.雷爾森為指揮官,若有可能,首要目標就是要從葡萄牙人的手中奪下澳門,另外就是前往培士卡多利司群島(即澎湖群島),在那裡想盡一切辦法和中國人做生意。
總督送出許多書信,命令沿途共和國屬下的所有商館供應一切所需,並且調撥船隻加入我們的行動,務必要達成打開與中國通商的大門。
三年來我接觸到成千上萬的中國商人,深深覺得中國人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在他們的身上,我看到各種互相衝突的性格,但他們卻似乎調適的很好,讓我迷惑不已。
我常常受到中國商人的邀請,前往他們的家中吃飯。我發現他們非常重視幼童的教育,中國小孩必須讀一本叫做「四書五經」的書,講的是二千年前一位叫做孔子的人的言行紀錄,中國人教導他們的孩子,必須模仿孔子的一切,以能夠成為一個「君子」(就是我們所說的紳士)。
然而在這些中國商人的身上,我卻很少看到他們擁有「君子」的性格。摻了沙的胡椒、發霉的茶葉、上層裝的是完好的瓷器,但下面裝的卻是破爛貨,在吃過幾次虧後,我學會在面對中國商人時必須特別的小心注意,以免被他們層出不窮的花招所騙。
不止對我們荷蘭人或是其它的歐洲人,他們對同是中國人的同行也是詭詐百出,散播不利對方的謠言,暗中扯別人的後腿,彼此勾心鬥角,而這樣一來,每每讓我可以藉勢從中取利,狠狠的賺他們一筆。
他們教導孩子誠實和守禮的重要,但是他們卻一點都不誠實和守禮,不過回到家後,他們卻又擺出一副「道貌岸然」(容我賣弄一下我的中國話)的樣子,教訓著不乖的孩子。
他們對於不同的人所表現出來的不同態度,也讓我驚訝他們竟能夠如此迅速的轉換。中國人鄙視本地的土人,稱他們為「南蠻」,他們欺騙、壓搾土人的勞力,但是面對當地的土王時,卻又卑躬屈膝的跪在土王的面前,懇求施以小小的恩惠。
當土王被他們的花言巧語說服,簽下了明顯不公平的契約後,他們又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殘酷的虐待不服從的土人,殘忍的程度甚至讓我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
當和我們歐洲人做生意時(我知道他們在背後稱我們叫「紅毛鬼」),他們一下子虛張聲勢,好像我們非他不可,但只要我們堅定立場,他們又立刻變的低聲下氣,苦苦哀求;他們善於說謊,不過當被揭穿時卻又毫不羞愧,反而大談空言。
他們的衛生習慣極差,雖然身上總是穿著乾淨的衣服,但卻隨地吐痰,非常的噁心;他們的家裡總是由僕人打掃的一塵不染,不過出到門外,卻又堆滿了垃圾和穢物。
這種充滿了矛盾的種族,讓我無法相信,我所見到的中國人,和馬可波羅所見到的「高貴的人」是屬於同一個種族。不過我聽說中國是一個很大的國家,面積比法蘭西、神聖羅馬帝國、普魯士,甚至英國加起來都還要大,他們的人口比全歐洲還要多。能夠建立如此巨大國家的種族,或許自有一套和歐洲人不同的智慧和知識吧(姑且稱之,只是我難以理解)。
經過一個半月的航行,我們抵達澳門外海。我們在岸上大炮的射程外下錨,檢視船員,並讓他們在船上做軍事演練,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我們總共有十五艘船,當中包括兩艘英國船(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
隔天傍晚,指揮官派遣四艘船開到澳門城下(也包含我所在的勝利號),距離海岸大約是一個加農炮射程的距離,並且對著城內發射了五枚炮彈。
當天晚上,趁著無月的黑夜,我們搭乘小艇上岸。
清晨,天剛破曉,我們對澳門展開奇襲。指揮官下令船上所有的加農炮和火炮對準澳門猛轟,米漢少校率領約六百名士兵進攻(我不參與戰鬥,以觀察員的身份跟在後面)。
葡萄牙人在海岸上構築防禦工事,我方人員英勇地衝向葡萄牙人的陣地,遭到葡萄牙人強力的反擊。葡萄牙人得到一些日本人的幫助,葡萄牙士兵在陣地內向我們射擊,日本人則揮舞著長刀,發瘋似的吼著向我們衝來。
很不幸地我方的火藥桶被擊中著火,使得我們的火藥供應陷入困境,我們無奈只好退回小船,劃回大船。
我們統計總共損失了一百三十名士兵,而且有相當多人受傷,米漢少校是第一個登陸的人,肩膀遭到射傷,腹部被日本人割傷,所幸因為上帝的恩典,並沒有生命危險。
無法成功攻佔澳門,兩艘英國船和四艘公司的船離開艦隊,返回東印度,另外則有三艘船起程前往日本,指揮官下令其餘的船隻轉向,前往培士卡多利司群島,尋求和中國人貿易。
我們抵達群島中的一個小島,在那裡下錨(一些在那裡捕魚的中國漁船看到我們就立刻逃走),不過那裡只有少量的淡水,而且找不到新鮮的補給品供應,因此只好分出三艘船前往福爾摩沙,中國人在一個叫做大員的地方進行貿易,我們在那裡得到許多新鮮的食物。
十天後,我們前往中國海岸,許多中國小船都來和我們交易。有一批中國海盜向我們提議合作,立刻就被指揮官拒絕。
那些海盜的船未經許可的自行掛上共和國的旗幟,卻劫掠他們自己的同胞,讓我們非常的生氣,再一次見識到中國人的卑鄙。
我聽說海盜的頭領是一個姓鄭的中國人,聚集了很多日本人,在沿海進行劫掠,中國官員卻一點辦法都沒,因為在國內有很多人起來反抗中國皇帝的統治,讓他們無力剿滅這批海盜。
我們再度回到培士卡多利司群島,和其它從巴達維亞來的船隻會合。在那裡我們開始建造堡壘,設立商館,準備以此為據點和中國人進行貿易,並且同時截掠西班牙和葡萄牙人的貨船。
不久,中國政府派來官員商討有關貿易的事宜,答應了和我們貿易的約定,但最後並未實現任何一項諾言,他們只是希望藉此趕我們離開澎湖。
指揮官接獲總督府的命令,對於中國的頑固和愚弄非常憤怒,決定以武力強行打開與中國的貿易大門。我們總共五艘船駛進一個海灣,先用大炮一陣亂轟,然後派遣士兵登陸。
我們擄獲許多中國人,把他們送回船上,準備要賣給奴隸販子,中國人的抵抗很弱,我們佔領了一個村落,並在那裡紮營過夜。
隔天,一位上尉率領大部分的士兵前往四周掃蕩,我則帶著十六個人展開我的探險。
附近的中國人聽說我們登陸,早就都逃跑了。隨行的士兵闖入無人的房舍,將財物洗劫一空。我們穿過許多無人的村莊,看來中國人走得非常匆忙,到處都可以見到散落的衣物和包袱,許多家畜在路上亂跑。
我們宰了一隻羊當作午餐,並且喝了一些在房子裡找到的中國酒。中國酒非常難喝,味道又苦又辣,真不知中國人的舌頭是不是有問題。
繞過一片竹林後,我們赫然發現河邊聚集著一群人。我數了一下,總共有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大聲的談論著什麼,完全沒有發現我們,而且手上都沒有武器,如果他們對我們攻擊的話,我們可以很簡單的解決他們。
士兵們發現其中有年輕的女人,請求我允許發動攻擊。我知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而且自從攻打澳門失敗後,轉往培士卡多利司群島築城,很久都沒有休假,累積了不少壓力,於是答應他們。
士兵們開始射擊,打死了一些中國人,其它人則驚恐的四處奔逃,士兵們立刻躍出樹林,追逐著自己看上的女人。我則來到河邊,發現河裡有一個用竹子編的大籠子,裡面有一個人正艱苦的想要抬頭呼吸。
我連忙拉起竹籠,救出這個奄奄一息的年輕女人。我想起曾聽中國人說過,這叫做「浸豬籠」(古怪的中國名字),是用來懲罰不貞的婦女,把人關進籠子裡,浸到河裡淹死(非常殘忍的行為)。
我拍打著女人的背部,手指伸入她的口中摳挖,讓她嘔出肚子裡的河水。女人虛弱的張開眼睛,似乎非常害怕的發現,救她的人竟然是個「紅毛鬼」,又暈了過去。
我脫下外衣,披在女人身上,把她抱了起來。士兵們發洩了慾望後回來(他們原本要殺那些女人,我阻止了他們),驚訝的看著我懷中的女人,我對他們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們立刻會意的笑了起來,說我懂得揀,竟然找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回程時我們順手捉了幾頭羊和豬,帶回船上當作補給。
我們的行為終於引起中國官員的反應,在回到培士卡多利司群島後不久,中國政府通知願意和我們重新協商,指揮官派人前往中國簽約,沒想到卻傳來不幸的消息,我們的代表在一次宴席中遭到中國官員下毒,登陸的三十多人只有三人逃了回來。
正當我們憤怒的想要報復,卻發現中國發動了一百多艘船和好幾千名士兵包圍了培士卡多利司,我們原本想要一搏(因為中國人的武器非常的落後,只是人多),但是生病的人很多,指揮官衡量局面,只好下令拆城撤出培士卡多利司,將病患送往福爾摩沙,率領剩下的船返回巴達維亞。
原本以為我們的失敗會遭到總督的嚴厲處分,但總督卻因為和英國人在普羅倫島的戰鬥中取得勝利,英國人被徹底逐出東印度,從此獨佔了香料和胡椒的生意,巨大的勝利讓他正處在興頭上,聽過我們的報告後,只是痛罵了我們幾句,就把我們趕出他的辦公室,放了我們一馬(好險!)。
回到離開一年的家中,我的兒子雅各踏著搖搖晃晃的步伐向我走來,珍妮懷中抱著一個可愛的女嬰,是我還沒見過面的女兒,我親吻著女兒的臉頰,並取名為伊莉薩白。珍妮疑惑的看著我身後的陌生黃種女人。
我向珍妮說,她是我在中國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蓉娘」(我教了珍妮好久,她才學會這個中國名字的發音),是我的……我的奴隸(我原本想說是「僕人」,不過蓉娘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命是屬於我的了,無論做牛做馬她都沒有怨言,所以說「奴隸」或許比較貼切。)
蓉娘在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家貧被賣入一個大戶人家當小妾,曾經有過兩個孩子,但是都不幸夭折。一年前,她被突然闖入的長工強姦,不敢聲張的她只能隱忍,卻被長工以此為要挾,屢屢姦污得逞。
三個月前,正當她再次受辱時,被家中的大婦撞見,長工當場逃跑,留下她以不守婦道的罪名遭到指控,雖然她百般否認,但卻沒有人相信,被處以「浸豬籠」的刑罰,幸好我及時發現相救,才讓她逃過死劫。
聽完我的解釋,一向同情心過剩的珍妮早就哭的淚流滿面,還是蓉娘不停的安慰她才得以止住。兩人雖然言語不通,但比手劃腳一番之後,卻也相處的十分融洽。
珍妮自小生長於孤兒院,對各種家事都非常的拿手,但是談到育兒卻笨手笨腳,常常不小心讓雅各一下跌了跤,一下碰了頭,讓我十分心疼。
而蓉娘生過兩個小孩,再加上從前在大戶家中負責照顧其它妻妾的小孩(她是個不得寵的小妾),對育兒頗有一套,所以她「當仁不讓」(這是她的說法)的成為雅各和小伊莉薩白的保母(雖然我不大相信中國式的育兒方法,不過看雅各和伊莉薩白長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一天傍晚,我從商館回到家中,除了一個男僕在整理前院外,整間房子靜悄悄的,我穿過大廳,來到我的房間,只見珍妮正摟著雅各在床上睡著,伊莉薩白在她自己的嬰兒床上也睡的非常香甜。
我退出房間,聽見後院有人在交談,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蓉娘和一個僕婦正在收拾晾乾的衣服,見到我來,兩人連忙向我問好,我向她們點了點頭,示意她們繼續,不必在乎我。
僕婦抱著衣服走進屋內,蓉娘則提著水桶在井裡打水。
蓉娘彎著腰從井里拉起水桶。只見她漲紅了臉,雙臂使盡的交互向上拉,整個腰身也擺動起來。看著這一幕,我突然感到慾望勃發,蓉娘雖然穿著寬鬆的長裙,但隨著彎腰的姿態,渾圓的屁股向後翹了起來,一扭一扭的,有著說不出的性感,帶有幾點雀斑的微黑臉頰上,透著桃紅的血色,一滴辛勤工作的汗珠從額上留下,說明了她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年輕女人。
我嚥了一口口水,輕聲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的腰。
蓉娘吃驚的叫了一聲,先是慌張的掙扎著,回頭看清身後的人是我時不再反抗,只是張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羞窘的看著我。我對她微微一笑,低頭在她的後頸深吸了一口氣,親吻她纖細的肩膀。蓉娘的身體一顫,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四肢鬆軟無力的垂下,口中喃喃地說:「不、先生……我……」
我用嘴唇封住她的話,將她推到靠在一棵樹上,我的手伸入她的衣服底下,隔著肚兜(中國式的內衣,非常精緻的小玩意)搓揉她尖挺的乳房。
蓉娘的臉色瑰紅,搖晃著小巧的腦袋,不知該如何應對我這突然的侵襲,幾次想要推開我卻又不敢,過去遭到強姦的記憶又重新浮現,只不過現在意圖「強姦」她的,不是那個醜陋粗鄙的長工,而是她的救命恩人,待她如親的主人。
我的手溫柔的在蓉娘身上流連著,撫平她痛苦的回憶。她不再驚恐的發抖,而是溫順的在我的懷中扭動身軀,我們兩人面對面的貼在一起,我感覺到她的體溫逐漸升高,呼吸之間包含著一股誘人的女體芳香。長裙滑落在她的腳邊,我的手抬起她的一條腿,架到她的胸前,她的秘處徹底的展露出來,泊泊的花蜜早已濕潤了她的股間,順著光滑的大腿滴落。
她閉上眼睛不敢看我,眉頭蹙了起來,鼻翼隨著呼吸微微扇動,貝齒輕咬著下唇,模樣惹人憐愛,我微微蹲身,然後又迅速立了起來,肉棒由下而上貫入她嬌小的身體內。蓉娘倒吸了一口氣,無聲的張口低呼,眼角滲出一滴淚光,我伸出舌頭舐掉淚珠,屁股開始挺聳起來。
蓉娘低聲的呻吟著,從沒有過的戶外交合讓她感到羞恥不已,但刺激的感覺也是前所未有的,她逐漸迷失在快感之中,原本站在地上的一隻腳,也不覺得鉤上了我的大腿,整個人懸掛在我的身上。
我的肉棒被蓉娘緊窄的肉洞夾的非常痛快,炙熱的花蜜不停的灑在龜頭上,讓我大呼過癮,更是加重了力道和速度,在蓉娘的身體裡馳騁著。
「啊!」身後傳來一聲低呼,我轉頭看去,只見珍妮捂著嘴,雙頰通紅,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
「過來!」我說,喚住轉身要走的珍妮。
「我聽說你回來了……我、我不知道你……我……」珍妮結結巴巴的說著,怯生生的走到我的身邊,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才好。蓉娘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抽出肉棒,將蓉娘放在地上,一把抓住珍妮,珍妮頓時掙扎了起來。不要,她低聲拒絕著。我無視她的拒絕,強迫她抬頭看著我,讓她明白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她屈服了,任我脫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瘦小的身體。
珍妮害羞的遮住胸前和下體。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她的身體還是像個女孩一樣纖細,不過雖然沒有豐滿的肉感,但卻有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入懷中好好呵護的衝動。
珍妮的身體非常的敏感,任何一個輕微的撫摸都會引起她一陣狂亂,也是如此,她對於性的需求不高(甚至有點排斥,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淫蕩,而虔誠的她認為淫蕩是撒旦的陷阱),再加上兩次生產,讓身體狀況原本就不甚佳的她,更顯的虛弱,我已經有一陣子沒有碰過她了。
不過經過蓉娘幾個月的調養下來,她的健康已有所改善,臉色紅潤不少,瘦弱的身上也長了一些肉,開始有成熟女性的韻味了。
雖然很快的珍妮的肉洞就已經濕潤了,但就像初夜一樣,珍妮還是那麼的緊張,身體僵硬的跟木頭一樣,我不禁為珍妮這種根深蒂固的扭曲宗教思想感到惱怒,孤兒院那些該死的老修女給小孩灌輸了錯誤的觀念(什麼性是罪的屁話)。
我將她放倒在鋪著衣服的地上,略微粗暴的強行分開她的雙腿,珍妮更是臉色發白,甚至額頭上冒出冷汗,但我的慾望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佔有我的妻子的身體。
突然蓉娘抱住我的手臂,她指了指珍妮,對我搖了搖頭,然後跪在珍妮的身邊,身體伏到珍妮的身上,張口含住一邊的乳頭,另一邊則用細長的手指靈活的搓弄著。
我驚訝的看著蓉娘突如其來的舉動,只見在她的撫摸挑逗下,珍妮開始逐漸放鬆,像冰塊在太陽的照射下融化一樣,珍妮原本緊閉的小嘴開始吐出難耐的低微呻吟,原本僵硬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隨著蓉娘的手指到哪,她的身體部位就是一陣顫抖。
我驚喜蓉娘施加在珍妮身上的魔法,珍妮幾次試著想要阻止蓉娘,但蓉娘只要在她的身上某個地方稍加用力,立刻就使的珍妮一聲嬌啼,身體一陣顛動,舉到一半的手只能無力的放下,毫無抵抗餘地的任蓉娘擺佈。
過了一會兒,我發現珍妮的眼神中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迷茫,臉頰紅潤的像是要滴出血,身體如有蟲在爬似的不停蠕動著,這時蓉娘向我點了點頭,不用說話我也能明白她的意思,我立刻把肉棒對準目標,一口氣插入珍妮的體內。
我驚訝完全放開身心的珍妮竟是如此的投入和狂野,彷彿是另外一個人,珍妮細弱的雙臂使出吃奶的力氣,緊緊的抱住我的肩膀,指甲掐進我的肉裡,雙腿纏住我的腰間,不停的用力向內鉤,好像要把我全身都擠進她的體內。
我當然也沒有辜負珍妮的「好意」,像是初嘗禁果滋味的小伙子,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和花招,任憑慾望的本能支配,猛烈的發動攻擊,一次次的貫穿珍妮的肉體。
再加上蓉娘不時在我喘氣稍歇的時候,有時舌舔,有時指搓,有時掌揉,在我們兩人的交合處煽風點火,更是將我和珍妮徹底捲入肉慾的烈焰中。
從此以後,我和珍妮,還有蓉娘,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三人生活(形容的非常貼切的中國詩句)。在珍妮向天主懺悔的頌禱聲中,我和蓉娘一次次的把她推落淫蕩的地獄中,享受性愛的甜美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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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就說到這裡。
在歸國的航程中,我回憶著過去二十多年的經歷,每一件事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的鮮明。
隨著共和國勢力的擴展,我的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東印度,我不敢誇稱自己造就了共和國神聖的榮光,但我確實參與其中。
珍妮,我的妻子,在五年前一次熱病後蒙天主召見,蓉娘成為我家實際上的女主人。
雅各和伊莉薩白順利的長大,雅各跟隨我的腳步,也加入了公司,目前派駐在福爾摩沙,是熱蘭遮城的商館長官,深獲福爾摩沙總督的重用,至於美麗的伊莉薩白,七年前嫁給一個年輕的中尉,現在是一位高貴的上校夫人哩。
船長通知我已經看的見共和國的陸地了。我放下手中的筆,握著多年來一直陪伴著我的榮娘的手,漫步來到甲板上。
感受海風的吹拂,聽著海鷗的鳴叫,水手的聲音還是一樣的粗獷,大海的氣味還是一樣的清新。故鄉啊,我朝思暮想的家鄉啊,你的遊子終於回來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