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擁抱,只迫切想擁有你的微笑
自尊丟到牆角 掏出所有的好,你還是不看 你還是不要
每一天都有夢在心裡頭死掉,我自己對自己大聲咆哮
人太忠於感覺就難好好思考,我痛的想哭 卻傻傻的笑
愛到飛蛾撲火 是種墮落,誰喜歡天天把折磨當享受
可是為情奉獻,讓我覺得自己是驕傲的 偉大的
愛到飛蛾撲火 是很傷痛,我只是相信人總會被感動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愛我,像我那麼深的愛你
為什麼為什麼
這是王菲專輯裡的歌曲,從我看到這首歌詞時就莫名的愛上這首歌,當然在當時有一個事件是和這首歌有關的,不過這個事件我已記不太清楚了。
現在我要用我的方式來詮釋這首歌。
(一)邂逅
或許賣身葬父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還是在街上看見了,風樹凜有些嗤之以鼻,「賣身葬父?這還要看她有沒有這個價值。」價值?確實有的,當他看清楚臻首低垂的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某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她就變的有價值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這名在她面前扔下一錠金元寶的男子,但是男子並未稍作停留,似乎根本不稀罕這個願意賣身的女人,可是既然決定賣身葬父了,而人家也出了銀兩,她今後就是他的人了,女人把金元寶收進懷裡,向風樹凜追了去。
「公子,多謝您。」葉雪凝以感恩的眼神望著風樹凜。
「區區小事。」風樹凜只稍稍停留一會便又開始走動。
葉雪凝的腳步不若風樹凜的大,僅能以小碎步緊緊跟上,「公子,您替奴出銀子葬父,奴家以後就是您的人了。」
「我不需要。」風樹凜的話總是那麼短,又冷漠。
好一張冷漠的臉,可葉雪凝看清楚他的面容了,是他!三年前救了她的人就是他,她等著這一天等了三年了,想不到會再遇見他,想不到他再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這一份恩情她一定要回報他。
「公子如果您不嫌棄無論為婢為奴,奴家都願意,這是我唯一能報答您的。」
都願意,這三個字風樹凜聽進耳裡了,他停下腳步,「那麼以身相許呢?」
風樹凜擒著一抹邪佞的笑容問著,心裡頭有了個卑鄙的想法。
「以身相許?」是要她的身體嗎?是這意思嗎?當然不可能是要她的心嘍!
葉雪凝暗笑自己的妄想,「只要是公子吩咐的事,奴家都願意做。」
「好,三天後到風府來找我。」風樹凜拋下這句話之後,便瀟灑離去。
(二)獻身
三天後,葉雪凝依約來到風府,一路上在打聽風府時,葉雪凝已經聽到一些關於風府的消息,聽說風府已經遭到官府查封,至於原因嘛!眾說紛紜,葉雪凝決定先到風府一探究竟,也為了與那贈金的公子之約。
來到風府果然大門上被貼上了封條,葉雪凝一臉驚愕的呆立在門前,「怎麼會這樣?」是啊!怎麼會這樣,三天前那位風公子,應該是姓風沒錯吧!風公子還出手闊綽的贈她一錠金元寶,怎麼今日府邸就遭官府查封,難道是得罪了官府,還是…,葉雪凝理不出頭緒,只能向街坊打聽,可是大家一聽到是問風府的事都避之唯恐不及,連想問個明白都不可能,葉雪凝只能無奈的坐在風府門前。
「少爺,就是那個娘們,一直在打探風府的消息。」一個小廝對著他的主子說著。
「長的挺標緻的嘛!死了一個霍眉兒,這會又送來一個美嬌娘。」楊鑒露出一付色鬼的德性死盯著葉雪凝看。
葉雪凝察覺到來人,無助的心裡突然有了希望,竟然有人敢接近風府了。
「請問二位公子,認識風家的人嗎?」葉雪凝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走近楊鑒。
「姑娘與風家是什麼關係?」楊鑒挑眉問道。
關係?葉雪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朋友。」
「朋友?」女人吧!「你不知道風樹凜出事了嗎?」
原來他叫風樹凜。
「出事?出了什麼事?」葉雪凝擔憂的追問著。
「看來姑娘是一點都不知情嘍!」
葉雪凝搖搖頭,焦急的問著,「您可以告訴我風公子他出了什麼事嗎?」
看她擔心的模樣,肯定是他的女人沒錯了,「風樹凜殺了人。」
「殺人!不可能!」其實她也不認識他,只是直覺他不可能會殺人。
「罪證確鑿,想抵賴都不行。」
「怎麼會這樣呢?」葉雪凝六神無主,喃喃自語著,「我都還沒機會報答他,這該怎麼辦?」
看到葉雪凝焦慮的神情,楊鑒心懷不軌,「姑娘,想救風樹凜嗎?」
「公子,您有辦法救風公子是嗎?」這無疑是一線生機啊!她總算可以報答風樹凜了。
「只不過姑娘可要付出一些代價。」楊鑒嘴角微微上揚,色瞇瞇的看著葉雪凝細緻的五官及姣好的身材,似乎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葉雪凝當然感覺到楊鑒不懷好意的目光,「什麼代價?」如果是要錢,那錠金子,她替父親辦了一場大法會之後,已經所剩不多了,又想來見恩人總不能穿太寒酸,把剩下的銀兩買了身上穿的這件翠綠色的衣裳,更是所剩無幾,早知道就省點用。
看著她對著手裡的荷包發呆,楊鑒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她以為用錢就能解救那蠢蛋嗎?說到錢,那個蠢蛋還少來著嗎?要不是他太不識相,又何致落到這步田地,可說到底不就為了一個女人嗎?而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殺人兇手正是那個蠢蛋,「姑娘,你真的願意為救風樹凜而負出任何代價嗎?」他十分好奇這個女人與風樹凜的情有多深?
任何代價?她能付出什麼代價呢?她唯一僅有的就只有她自己呀!葉雪凝點了點頭。
「很好。」楊鑒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我是誰?」葉雪凝搖搖頭,「我就是可以救風樹凜的人,我要以你來換他。」
「我願意替風公子擔罪。」對!只要有人頂替罪名,他就會沒事的,葉雪凝天真的以為。
「你胡說什麼?風樹凜可是罪證確鑿,你怎麼替他頂罪。」楊鑒嗤笑她的愚蠢,不過卻也不為她的深情感動啊!
「那公子的意思是?」
「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想辦法放了他。」楊鑒終於露出淫邪的本性,他撩起葉雪凝的下巴,在她耳邊輕聲訴說這無恥的條件。
「公子,請自重。」葉雪凝一把揮掉他齷齪的手。
「看來你是不想救他嘍!」楊鑒抑制住胸中的怒火說著。
「我要救他。」
「那麼你好好考慮我提的建議吧!決定好了到縣衙來找我,我叫楊鑒。」楊鑒說罷便邁開步伐,好像又遺漏了什麼,轉過頭來看著葉雪凝,「別想太久,二天後,風樹凜就要問斬了,哈哈哈!」楊鑒是笑著離去的,因為葉雪凝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蒼白的令他滿意。
問斬?「不!」葉雪凝大聲的喊著,「楊公子。」她毫不猶豫地追著楊鑒,楊鑒當然樂意停下來等她嘍!「我答應,只要能救風公子,要我作什麼我都答應。」
「是嗎?」楊鑒以懷疑的眼神看著葉雪凝。
「真的,只要能救風公子。」葉雪凝看出他的懷疑,再一次宣誓自己的決心。
「好,那你這就和我回去吧!」
「可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要跟我談條件?你說說看吧!」
「我能不能見風公子一面?」難道全憑這個人胡言亂語一番她就要相信嗎?
「好。」楊鑒回答的乾脆。
「多謝楊公子。」
※※※
在楊鑒的安排下,她得以到牢房探視風樹凜,葉雪凝準備了酒菜前往。
「人在那。」獄卒向葉雪凝比了個方向,只見角落裡蹲了一個人。
「多謝獄卒大哥,這點小意思您收下,我想與我家…官人說些體己話,還望大哥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獨處。」葉雪凝把手裡最後的一錠銀子塞給獄卒。
「好吧!不過不能太久,一個時辰你就得走。」
「多謝大哥。」
獄卒替她打開牢房便走出牢房去,獄卒走了之後,葉雪凝走進牢房,她看到角落裡蹲著的那個人,剛剛獄卒說那就是他,他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葉雪凝感到好心疼,三天前還是那麼意氣風發,現在卻如此落魄,不過很快他就可以在回復到三天前的模樣了。
「風公子。」葉雪凝開口喚他。
竟然有人如此稱呼他,風樹凜緩緩抬起頭,「眉兒。」風樹凜睜大的眼,一把抓住了她。
「風公子。」葉雪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手中的提籃差一點掉到地上。
「你不是眉兒,眉兒已經死了。」定睛一看,他看清楚了,她與眉兒確有幾分相像,可她不是眉兒,風樹凜絕望的再度跌坐在地上。
「風公子,我是葉雪凝,三天前你給了我一錠金元寶,讓我可以葬了我爹,你要我三天後到風府找你,我去了,才知道你…」
「走吧!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帶了一些酒菜,你在這一定吃的不好,多少吃一點吧!」葉雪凝放下提籃,也蹲下來,把飯碗端到風樹凜面前。
「滾。」風樹凜把飯碗打翻了,「一個將死之人,還需要酒菜嗎?」
「那麼給奴家報恩的機會吧!」這才是她來看他的目的。
「報恩?你在說什麼?」
「您不是要奴家以身相許嗎?」葉雪凝邊說邊將外衣褪下,露出翠綠色的肚兜。
「你在幹什麼?」風樹凜睜大了眼看著她怪異的舉動。
「公子就快死了,我欠公子的金子恐怕沒機會還了,可是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人,所以在公子死之前我一定要償還公子,我身上已無銀兩,只有這個身軀而已,請公子成全吧!」葉雪凝忍著羞意向風樹凜靠去,但是風樹凜卻推開她。
「那一點銀子對我來說是九牛一毛,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如果我現在不還給你,我怕你變成鬼魂來找我那就不妙了。」葉雪凝瞎掰理由。
「笑話,我若變成厲鬼,要找的是害我的人,與你何干?」
葉雪凝不再說話,直接以生澀動作開始脫起風樹凜的衣衫。
「你再不住手,不要怪我對你…噢!──你幹什麼?」原來葉雪凝用手抓住了他已然勃起的下身。
「公子,求您要了奴家吧!」葉雪凝用她冰清玉潔的肌膚摩擦的風樹凜被她解開的衣衫所裸露出來的結實胸膛。
風樹凜抓起她的手,「你聽著,我已經完了,你趕快離開這裡吧!」風樹凜再一次的推開她。
遭到風樹凜的拒絕,葉雪凝由衷的佩服起他,溫香暖玉入懷他竟然不為所動,可是她注定要失去清白之身的,在答應楊鑒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要把自已現給風樹凜了,儘管風樹凜一再的拒絕她,她也不會灰心。
「公子是不敢碰我嗎?以為我是冰清玉潔的處子嗎?公子,您把奴家想的太純潔了。」為了達到目的葉雪凝不惜撒謊,她極盡可能得使出狐媚姿態,「公子,您的模樣實在是迷人,要是能和您銷魂一次,也不枉奴家跑這一趟了,公子,您就別裝了,您也是想要奴家的是吧!」
葉雪凝再一次抓住風樹凜的命跟子,她是不經人事的處子,可是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幾名淫徒落露出來的齷齪之物,要不是風樹凜即時救了她,她那還有清白可言,今日將這純潔身子給了風樹凜也算是報償了。
但是風樹凜的命跟子在她眼裡和那些淫徒的齷齪之物是不同的,葉雪凝知道位置,就在胯下,她隔著褲子撫摸著風樹凜的命跟子,「公子,求您給奴家。」
風樹凜突然感到一陣嫌惡,可下身卻因葉雪凝的碰觸而不斷脹大,心理的克制終究抵不住生理的慾望,風樹凜一把將葉雪凝推到在地,「你要是嗎?我就成全你。」
風樹凜俐落的脫光了全身,當風樹凜堅挺的男性象徵展現在她面前時,她忍不住撇過眼去,羞於見到這樣的畫面,風樹凜的眸光過閃過異樣的眼神,害羞?
像她這樣渴求男人的女人會害羞,裝的吧!
風樹凜也麻利的脫光了葉雪凝,她吹彈可破的乳胸在風樹凜的揉捏下很快的烙手指的痕跡,風樹凜並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溫存太久,只迫切想解決身體脹痛的感覺,風樹凜用膝蓋頂開葉雪凝緊閉的雙腿,熾熱的慾望之源已然來到葉雪凝未曾讓人探訪過的神秘幽徑,風樹凜一個挺腰便進入了葉雪凝還未及準備好的甬道之中,吃痛的感覺令葉雪凝幾乎暈死過去。
「啊!──」痛啊!葉雪凝咬著下唇忍受著風樹凜粗暴的動作,她知道他一定是把她當成像妓女一般的女人了,她不在乎,為了就他都可以犧牲自己的貞潔了,這一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更怕她如果尖叫出聲,會將獄卒引來,只能咬住下唇讓自己不叫出聲。
「你是處子?」風樹凜暫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臉詫異的看著眉頭緊皺的葉雪凝,葉雪凝的淚水在這時,不由自主的滑落,讓風樹凜感到一絲憐惜,「為什麼騙我?」
「怕你不肯要我?」
「就這麼想我要你嗎?我是沒有明天的人啊!」
「我說過我不欠人。」葉雪凝倔強的說著。
「你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我已經不是處子了是吧!」
風樹凜對她的問話感到詭異,「你以為剛才我做了什麼,我已經破了你的身了。」他發現葉雪凝笑了,一種滿足的笑容,「你笑什麼?」
「我能問公子你一個問題嗎?」
「男女交合是快樂的嗎?」
「啊?」這是什麼問題?「如果不快樂,為什麼會有妓院呢?」
「可是我…並不認為啊!」如果是稱剛剛那種撕裂式的疼痛為快樂,那麼大概只有男人能從中獲得快樂吧!
風樹凜因葉雪凝的話感到一絲的愧疚,「第一次都會痛的。」
「是嗎?往後難道就不會痛了嗎?」
「也許吧!」會不會再痛他不清楚,因為他不是女人,不過快樂肯定是少不了的,除非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都是假裝的,「應該也是會快樂的。」
「那麼公子能讓我感覺到快樂嗎?」如果有,她希望是公子帶給她的,她會將這一刻深刻印在腦海裡,永世不忘。
看葉雪凝渴望的眼神,風樹凜升起想讓她感到滿足的的念頭,「你叫葉雪凝?」
「是的,公子。」
「雪凝,我可以這麼喊你嗎?」
雪凝,聽到他這麼親匿的喚她的名,葉雪凝的眼眶中泛起淚光,「公子。」
「你可以喚我的名,風樹凜,我叫風樹凜。」
「樹凜。」葉雪凝輕輕的自口中喊出這個她惦記了三年的人。
(三)轉機
風樹凜恢復在葉雪凝身體裡的動作,只不過那是輕輕的抽動,他輕輕的抽動身體,等待著葉雪凝的習慣,漸漸地他感覺到葉雪凝的甬道不再那麼乾澀後,才開始律動起來。
葉雪凝感受到風樹凜的溫柔,又感動的流下淚珠,一向堅強的她,此刻倒成了名符其實的淚人兒,痛苦已經慢慢的過去了,一陣陣的快感向她襲來,她終於明白原來男女交合竟是如此令人歡愉的饗宴,葉雪凝並沒有呻吟出聲,但是一陣陣的喘息聲已足以撩起風樹凜的每一個敏感的神經,也隨著葉雪凝的嬌喘也發出粗喘。
什麼是天堂,葉雪凝和風樹凜此刻就在天堂,能得此溫香暖玉在懷,縱死有又有何憾,只可惜他不能給葉雪凝什麼承諾了,「雪凝,你往後的日子怎麼辦?」
他突然開始為葉雪凝而擔憂,淪落到要賣身葬父,想必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往後?葉雪凝還想不到那上頭,原本一切都沒有問題的,如果進了風府就算當個ㄚ環也能溫飽了,可現在呢?今晚她就要讓那個禽獸來玷污她的身子了,她還有往後嗎?即使風樹凜脫困之後,她不潔的身子還能回到他身邊嗎?想到此,淚水又潺潺流下。
「怎麼呢?別哭啊!」葉雪凝的淚水竟然能扯痛他的心。
「沒事,我只是太感動了,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夠了,能得到風樹凜的一片情意,葉雪凝無怨無悔了,「你放心,你不是給了我一錠金元寶,我用的很省,做點小生意應該不成問題。」葉雪凝心虛的說著。
「啊!我想到了。」風樹凜附上葉雪凝的耳邊,「你記清楚了,在風府的花園裡有一座假山,在假山裡我藏了不少金銀財寶,你找機會去取出來,那些金銀財寶,你就是奢侈一點,三輩子都吃不完,記得喔!」說完之後,風樹凜感覺到放心不少,至少她已經不愁吃穿了,「找個愛你的人嫁了吧!」
聽完風樹凜的話,葉雪凝幾乎已經泣不成聲了,「樹凜。」葉雪凝緊緊的抱住風樹凜,此生除了你,我絕不嫁作他人婦,葉雪凝在心中默默立誓。
風樹凜抱著葉雪凝做完最後的衝刺,本來要抽離她的身體,卻因葉雪凝緊擁著他,而不得不將熾熱的愛液射在她體內,「唉!」他歎息一聲,希望不會因此種下命根才是,雖然他死了以後,風家就絕嗣了,但是他也不希望雪凝一個人孤單的扶養他的骨肉,聽天由命吧!
風樹凜離開了葉雪凝的身體,用自己唯一還算乾淨的襯衣替她將胯下的精液及血液擦乾淨,「穿上衣服吧!」
「這件衣服可以送給我嗎?」葉雪凝抓起風樹凜用來替她擦身體的襯衣。
風樹凜點點頭,把衣服折疊好放在她手裡。
二個人很快的穿好衣服,而獄卒也正好走了進來,「時辰到了,你該走了。」
獄卒催促著葉雪凝。
風樹凜給葉雪凝最後一個擁抱,葉雪凝踮起腳尖,在風樹凜耳邊輕輕說著,「你會沒事的,不要忘了我,永遠永遠。」葉雪凝含著淚跑出了牢房。
「你說什麼?雪凝。」風樹凜想要追出去,無奈被腳上的重枷給絆住。
她說他會沒事,這是什麼意思?
※※※
「見過舊情人了,在牢房裡待了那麼久,這麼難分難捨呀!你放心,我不會強留你的,過了今晚,你就可以離開了。」楊鑒無謂的說著。
「離開?」怎麼可能?他只會要她一晚。
當然不可能,只不過她不是他能留的住的,除非他的腦袋變的和風樹凜一樣蠢,衛王爺要的女人他怎麼能留的住呢?霍眉兒的死讓衛王爺大發雷霆,他這條小命隨時不保,眼前只是拿風樹凜開刀,誰知往後他會有什麼災難,但是要是將葉雪凝送給衛王爺,她那酷似霍眉兒的容貌,應該可以平息衛王爺胸中的氣憤吧!
不過,反正她是風樹凜的女人,也不是什麼處女了,在送給衛王爺之前,他可要好好享用一番。
「你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他的話,衛王爺要殺的人,他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放啊!可憐的葉雪凝還被蒙在鼓裡呢?
「我命人備了水,你好好洗一洗,把身上沾惹的晦氣洗掉吧!」
「來人。」楊鑒吩咐丫環伺候葉雪凝沐浴更衣。
梳洗打扮過的葉雪凝,更加明艷動人,與那霍眉兒更加相像,如果不是他已知道她們其實是二個人,簡直是幾可亂真,相信衛王爺一定很滿意他的傑作。
「想不到我的小美人裝扮起來,這麼美艷動人。」楊鑒輕佻的撩起葉雪凝的下顎,「你休息一會吧!晚上我再好好陪你。」楊鑒春風滿面的走出廂房。
葉雪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她幾乎認不出鏡中人就是她自己了,「這是我嗎?」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葉雪凝已經死了,此刻起世上再無此人。」
※※※
「衛王爺,您來了,奴才有失遠迎,真是罪該萬死!」楊鑒一付小人諂媚之態,真是令人做惡。
「聽說你找到風樹凜的一名小妾,可有此事?」
想不到消息這麼快就走漏了,「小的不敢隱瞞,卻有此事。」到嘴的鴨子恐怕要飛了。
「姿色如何?」
「不過是一般庸脂俗粉。」楊鑒私心隱瞞。
「庸脂俗粉?」衛王爺對楊鑒的話全然不信,憑他對風樹凜的認識,真要是庸脂俗粉,他連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我能見見這位庸脂俗粉嗎?」如果真的是,他到是想看看他的口味何時變了,既然變了口味,為何不肯將霍眉兒讓與他?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楊鑒唯唯諾諾道,「我這就去帶她來見您。」
「慢著,你府裡的下人都是吃閒飯的,這等小事,要你親自去做?」
「是,是,楊三,去把那個娘們帶來。」楊鑒只有捶胸頓足了。
楊三也就是楊鑒身邊的小廝,遵照主人的吩咐將葉雪凝帶到大廳上。
「眉兒!」衛王爺一見到葉雪凝的反應和風樹凜一樣,驚訝的直盯著她瞧。
眉兒?她究竟是誰?這個疑問一直存在葉雪凝心中。
「王爺,她不是霍姑娘,只是有幾分相似罷了。」楊鑒在一旁解釋。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是。」衛王爺推開一旁礙眼的楊鑒,趨步來到葉雪凝面前,「請問姑娘芳名?」
望著眼前這位氣宇軒昂,儀表不凡的男子,葉雪凝感受到他與楊鑒不同對待方式,「奴家只是一個孤女,沒名沒姓。」
「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沒名沒姓呢?」衛王爺的笑容宛如和煦的春風。
「那就叫小奴吧!我是風公子收留的一名ㄚ環。」
「小奴!」衛王爺端注了葉雪凝好一會,「實在太像了。」
「小奴姑娘,隨我回府吧!」衛王爺欲牽起葉雪凝的手,卻讓葉雪凝給閃開。
「這位公子,素昧平生,我為什麼要和你回去?」
「為什麼?因為我要你啊!」
葉雪凝對這個男人的好印象因他輕浮舉止而大失所望,葉雪凝沒有回答他,只是臻首低垂,若有所思。
「難道你想留在這裡?」衛王爺瞪了楊鑒一眼,「有人威脅你嗎?」
「不,是奴家自願留下來的。」為了救風樹凜,她必須這麼做。
「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不肯和我走。」衛王爺依舊面帶笑容,「我和風公子是…好友,風公子遭逢此劫,我也甚感難過,你既是他的人,我當然要善盡照顧的義務,姑娘你說是吧!」為了拐回葉雪凝,衛王爺撒下漫天大謊。
「好友?公子您說您是風公子的好友?」看楊鑒對他必恭必敬的樣子,以及他的穿著,想必不是普通人,與其相信楊鑒,倒不如冀望他,不對,有些不對勁,如果他真能救風樹凜,風樹凜就不會被問斬了,「我不相信。」
「嗯?不相信?為什麼?」這個女人翻臉也翻的太快了吧!前一刻還十分雀躍,下一刻就懷疑起他來。
「如果公子真是風公子的好友,為什麼不搭救風公子呢?」
「唉!風…兄犯的是殺人罪呀!更何況罪證確鑿,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其實衛王爺巴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罪證確鑿,葉雪凝不斷的聽到這幾個字,難道她上當了,楊鑒真有本事可以救風樹凜?葉雪凝也開始懷疑了,她望了楊鑒一眼,只見他心虛的低下頭去,葉雪凝心下一沉,那風樹凜不是沒救了。
撲咚一聲,葉雪凝跪倒在衛王爺面前,他是一位王爺,剛剛楊鑒是這麼稱呼他的,「王爺求求您就就我家公子吧!」
「小奴姑娘,快快請起。」衛王爺被她的舉動一驚,連忙扶起她。
「王爺要是不答應,小奴就長跪不起。」
「哦!」衛王爺臉上的笑容頓失,又是一個癡情女子,可笑的是癡情的對象都是他,一把無名火襲上衛王爺的胸口,「你認為我能救他?」
葉雪凝低著頭,並不知道衛王爺此刻的臉上已是霜雪凝結,她點點頭。
衛王爺配合著葉雪凝蹲下身子,「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他。」
不知怎地,他說的話就比楊鑒的話來的可靠,當然他是王爺,葉雪凝輕笑出聲,她頭一回覺得自己這麼有價值,用她的身體就可以解救一個罪證確鑿的死刑犯。
慢著,如果真是罪證確鑿,又怎能說放就放呢?莫非是他要他死,葉雪凝突然跌坐在地,衛王爺即時扥住她,「你怎麼了?」
「王爺剛剛不是說風公子是罪證確鑿嗎?怎麼你說放就放?」
衛王爺抱起她,「你想知道嗎?」
葉雪凝根本掙脫不了的懷抱,只能無奈的由他擺佈。
「本王想殺誰就殺誰,想放誰就放誰,你聽明白了嗎?」
衛王爺狂妄的語氣迴盪在耳邊,葉雪凝明白了,他就是想要致風樹凜於死地的人。
衛王爺俯身在葉雪凝唇上輕輕一吻,「我想要誰就要誰,你懂嗎?」那個傢伙竟然搶走他要的女人,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不過他暫時打消殺他的念頭了,為了懷裡的這個女人,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對風樹凜有什麼樣的意義,是不是足以像他傷他一樣深。
(四)替身
衛雲澤,也就是衛王爺,他並非真正的皇親國戚,不過他的父親卻是替國家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他的父親被封為衛王,所以其父過世之後,自然由其襲爵。
衛雲澤將葉雪凝帶回到王府,安置在畫眉軒裡。
畫眉軒,葉雪凝望著拱門上的石雕字,「眉」,她很自然的聯想到眉兒,在二個男人口裡聽到的名子。
「今後,這裡就是你的住所。」衛雲澤說著,順便放下她。
「眉兒是誰?」葉雪凝脫口而出。
「你。」衛雲則看著葉雪凝道。
「我?」
「沒錯,從此刻起你就是眉兒,眉兒就是你。」他得不到眉兒,那麼就讓這個長的像眉兒的人來取代眉兒吧!
「我畢竟不是眉兒。」
「我說你是你就是。」
霸道,他想殺人就殺人,想放人就放人,想要她就要她,現在還要她當眉兒,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只要你遵守諾言,我就是眉兒。」
衛雲澤的嘴角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你不只長的像她,連個性都像,要不是我親手埋葬了她,我會真的以為你就是眉兒。」
「眉兒死了?」葉雪凝感到驚訝。
「是的,她死了。」衛雲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哀淒,「你休息吧!」眉兒是他心裡的痛,他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療傷。
葉雪凝在衛雲澤離開後,進入了畫眉軒。
畫眉軒裡有一幅女子畫像,畫像裡的人像她,但她知道不是她,應該就是眉兒。
眉兒,不只長的像,連個性都像,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似乎風樹凜和這個王爺都與她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而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這個漩渦,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呢?
當夜幕低垂,葉雪凝倚在窗邊望著天邊的一輪灣月,聽到一個沉穩的步伐逐漸靠近,該來的還是要來,「唉!」葉雪凝歎息一聲。
「為何歎氣?」一陣悅耳的男聲傳入耳裡,是衛雲澤。
「怨歎命運。」
「怨命?」衛雲澤在桌前坐下,「你的命不好?」
「我一出生就沒了娘,你說我的命是不是很不好。」
「沒了娘還有爹啊!你的親人呢?」
「我一向是與我爹相依為命的但是他在五天前過世了。」
「節哀順變。」
葉雪凝默默不語,也不知為何竟然會向他說這些。
「你放心,你住在這裡,我會照顧你。」
「為什麼?」
「你過來。」
葉雪凝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
「因為你是眉兒。」衛雲澤撫上她的面頰。
「我不是…」
「不要戳破我的小小心願。」衛雲澤幾近哀求的眼神看著葉雪凝。
「人不能活在過去,你說她死了就是死了,人死是不能復生的。」
葉雪凝的話惹腦了衛雲澤,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看到葉雪凝一臉驚惶的倒在地上,衛雲澤連忙將她扶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眉兒。」
「我…」算了他愛當她是眉兒,就是吧!葉雪凝不再和他辯駁,也許因為眉兒的緣故,她可以免於被凌虐吧!
可她錯了,他真的把她當成眉兒抱上了床,雨點般的細吻開始落在她的額頭上,然後是鼻子,再來就是唇了,葉雪凝在衛雲澤的吻到唇上前把臉轉到一旁,「別這樣。」
「你是我的,早該是我的了。」衛雲澤開始脫起葉雪凝的衣裳。
「不,我不是你的。」葉雪凝大聲的喊著。
「你是我的。」衛雲澤回應她。
「眉兒不愛你,你不能這麼對眉兒。」葉雪凝試圖利用眉兒來達到阻止他的目的。
「你說什麼?」衛雲澤像突然被嚇醒似的,整個人彈了起來,「眉兒不愛你,你不能這麼對眉兒。」這句話像符咒似的在衛雲澤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衛雲澤握緊拳頭,朝牆壁捶去,直到流出鮮血。
葉雪凝嚇呆了,瘋了,難道他瘋了不成,「王爺,您何苦如此傷害自己呢?」
葉雪凝跑下床前去阻止。
「眉兒從來沒有愛過我,從來沒有。」衛雲澤悲傷的哭泣著。
他為眉兒落淚,昂長之軀,為一女子如此,眉兒呀!眉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啊!
葉雪凝不知該說什麼?如果她沒有遇見風樹凜,沒有把自己交給風樹凜,也許她會願意成為他的眉兒,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他只能看著他傷心流淚,她無計可施。
「小奴,對不起,我失態了。」小奴,他喊她小奴,不當她是眉兒了?葉雪凝驚愕住了,而衛雲澤也離開了畫眉軒。
葉雪凝一頭霧水,不過失身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五)自由
衛雲澤遵守承諾釋放了風樹凜,風樹凜離開牢籠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回風府,看到門上的封條,風樹凜憤怒的將其撕毀,進門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臥室。
「不見了!」風樹凜瘋狂的喊著,隨即又在諾大的風府中穿梭著,似乎在找尋什麼,最後他奪門而出再度回到縣衙。
他要找一個人。
「不是放了你,又來自投羅網?」楊鑒道。
「你把人藏到哪去了?」風樹凜憤怒的問道。
「什麼人?」
「眉兒。」
「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找什麼?」
風樹凜抓起楊鑒的衣襟,「少說廢話,眉兒呢?」
「有話好說嘛!被衛王爺帶走了。」
風樹凜扔下他便直衝衛王府,不顧守衛的攔阻,直闖進衛王府。
「王爺,他硬闖進來,屬下攔不住。」王府總管怯諾的說著。
「下去吧!」
「眉兒呢?」這是風樹凜到這的唯一目的。
「你是問哪一個?」衛雲澤一語雙關。
「哪一個?難道還有第二個嗎?」嗯?第二個,他想起了葉雪凝,難道她也在這,「我問的是眉兒。」
「葬了。」
「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她師兄,就憑我是她的未婚夫。」衛雲澤大聲的說著。
「你不配。」
「你配?你別忘了眉兒是怎麼死的。」衛雲澤挑起了風樹凜的痛處。
「是你害死她的,如果不是你她不會死。」
「是嗎?如果不是你,我和眉兒早成親了。」
「眉兒愛的人是我,不是你。」這是衛雲澤心中最大的痛。
「說這些都太遲了,眉兒刺下那一劍的同時,你我都失去她了。」心裡的痛被觸痛了,衛雲澤反而冷靜起來,「真想見她?」
「你把她葬在哪?」
「衛家墓園。」
風樹凜本來還要說什麼的,可是說了又如何?於事無補啊!「麻煩你帶我去給她上柱香吧!」
「隨我來吧!」
來到衛家墓園,衛雲澤在一個新墳前停下,墓碑上刻的是,「衛雲澤之妻霍眉兒」。
風樹凜什麼也沒說,只在墳前跪地一拜,深深一叩,他悲慟不已,衛雲澤悄然離去。
衛雲澤回到王府,又來到畫眉軒,葉雪凝倚著窗,觀賞著花園裡的花團錦簇。
「小奴姑娘。」衛雲澤沒有再喊她眉兒了。
「王爺。」葉雪凝欲起身向他請安,畢竟他是一位王爺。
「無需多禮。」衛雲澤出言阻止她。
「王爺有事嗎?」
「我已經放了風樹凜了。」
「真的,多謝王爺。」為此,葉雪凝非向衛雲澤行個大禮不可,衛雲澤只好接受再將她纏扶起來。
「想回風府嗎?」
回?她根本就不屬於風府啊!雖然她幾乎要進入風府了,可是她如何見他,她羞於見他,雖然她的身子只屬於他一人,可是她怎麼回去呢?他還會記得她嗎?
「想不想?」衛雲澤看出來她的猶豫不決。
葉雪凝低頭不語。
「留下來,做我的小奴吧!」
「你的小奴?」
「是啊!你不喜歡做眉兒無妨,做你自己就好了。」衛雲澤溫和的說著。
葉雪凝仍是一臉為難,「您肯讓奴家離開這嗎?」
「我尊重你的意願。」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葉雪凝心裡,衛王爺曾經霸道的將她自縣衙帶走,現在又說要放了她,她覺得似乎有些反常。
「不相信我會讓你走?」衛雲澤看出她臉上的疑惑。
「王爺真讓小奴走?」葉雪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光彩。
看著葉雪凝閃著光芒的眼神,卻教衛雲澤感到心痛,為什麼這二個女人都因離開他而感到開心,他真的那麼一無可取嗎?「你走吧!」衛雲澤歎了口氣,離開了畫眉軒。
葉雪凝終於展開笑顏,可以離開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除了身上敝體的衣裳外,這裡沒有一樣東西是她的,隨著衛雲澤離去的腳步,她離開了衛王府。
可是天下之大,何處是兒家呢?去找風樹凜嗎?不,她已經不欠他什麼了,她用自己的身體償還了,她已自由之身了。
(六)執著
風樹凜想起衛雲澤的暗示:「你是問哪一個?」難道葉雪凝真在衛王府,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風樹凜回到衛王府,竟真的看見葉雪凝自衛王府中走出。
葉雪凝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趁著衛雲澤還未反悔之前,她必須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的步履十分匆忙,風樹凜偷偷的跟在後頭。離開了衛王府的範圍後,葉雪凝才放慢她的腳步,在一個石階前,她坐了下來稍稍歇歇腿,她要思索一下今後該何去何從。
「雪凝。」風樹凜現身在她面前。
「是你!」葉雪凝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葉雪凝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不是應該到風府來嗎!」這是他們之前的約定。
「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
「是這樣嗎?」風樹凜也在石階上坐下。
「是的。」葉雪凝垂下臻首,「我的身子已經給了你,不欠你了。」葉雪凝怯怯的說著。
「既然你都說給了我,又怎能隨意離開呢?」風樹凜摟住她的肩道。
葉雪凝抬起頭凝望著他,未發一語。
「我欠你的,該還你。」
「公子,你說什麼?」
風樹凜抬起葉雪凝的下顎,「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公子是說要娶奴家?」
風樹凜點點頭。
「為什麼?」葉雪凝凝視著風樹凜問道。
「為什麼?」風樹凜輕笑出聲,「你為什麼這麼問,質疑我的誠意嗎?」
「只因為我給了你我的身子嗎?」
「這個原因還不夠嗎?」
葉雪凝垂下眼皮,她奢望什麼?要風樹凜說因為愛她所以要娶她,不,他的心裡或許只有那個叫眉兒的女子,而她可能只是一個替代品,如果真是這樣,她不願做那個替代品,她不願意成為眉兒的替身。
風樹凜俯身吻住葉雪凝,沒想到葉雪凝竟然躲掉他的吻,「看著我。」風樹凜感到一陣難堪,再次將葉雪凝的下顎箍制住,「為什麼拒絕我?」
「因為…」葉雪凝欲言又止。
「說啊!」
「你不愛我。」
風樹凜一笑放開了她,「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愛你。」
「既然不愛我,為何要娶我?」
「我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我不要你負責。」葉雪凝倔強的說著。
「不要我負責,一個女人沒了清白,你這一生就完了。」
「只要我不嫁人,又有何差別呢?」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依靠嗎?那你又為何執意要給我呢?」
「我…」當時只是想反正要讓別人糟蹋自己,倒不如把寶貴的貞操給了他,可現在他真要娶她,她反而不知所措,也許她應該慶幸,風樹凜不是一個薄倖之人,但她就是無法容忍他心裡想著別人,多可笑的執著啊!
「說啊!」風樹凜灼灼的目光逼視著她,葉雪凝仍是選擇逃避,「唉!」風樹凜輕歎一聲,將葉雪凝再度摟在懷裡,「我會試著去愛你。」
「我會試著去愛你。」聽到這句話,葉雪凝還能再掙扎嗎?她只能點點頭。
得到葉雪凝的首肯,風樹凜有一些興奮,原想俯首給葉雪凝一記熱吻的,但由於葉雪凝的矜持迴避,也想到自己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沐浴淨身了,便作罷。
「走吧!我們回家。」風樹凜站起身牽著葉雪凝的手,往風府行去。
「雪凝,原來她叫雪凝。」一直尾隨他們而來的衛雲澤,在他們離去後,現身在石階上,「你要娶她,下輩子吧!」衛雲澤望著遠去的人影冷笑著。
(七)搶親
風樹凜帶著葉雪凝回到府裡,將她安頓妥善後,果然遵守承諾,開始籌辦婚禮,全洛陽城的人都知道風樹凜要娶妻了。
繡閣內ㄚ環們正替葉雪凝梳妝打扮,「夫人長的真是國色天香。」春梅邊替雪凝梳妝邊誇讚她的容貌。
雪凝一臉喜氣的笑著,「春梅嘴這麼甜,我該賞你什麼好?」
「夫人,春梅說的是實話,可不是存心要討賞的。」
雪凝看著鏡中的自己,美醜是看在別人眼裡的,可是幸福卻是自己的體會,這些日子來,風樹凜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受寵若驚,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是真心真意的對待她,教她怎麼不慶幸自己的幸運呢?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走近,這些日子風樹凜每天都會抽空來看她,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他的腳步聲。
「風爺好。」看見風樹凜,ㄚ環們自然要向他請安。
「樹凜。」雪凝抬起頭含笑的看著他。
「好一個嬌美動人的新娘子。」風樹凜手一揮摒退了婢女,「開心嗎?」風樹凜拿起梳子,順著葉雪凝烏黑亮麗的秀髮。
「嗯!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葉雪凝含羞帶怯的說著。
「我在大廳招呼賓客,怕疏忽你了,你可得多擔待些。」
「我明白。」葉雪凝按住他梳頭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你真是善體人意。」風樹凜旋身至她面前,在她額前一啄,「我忙去了。」
「這麼忙還來看我?」
風樹凜的手輕拂過她的面頰,有如春風拂面,「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風樹凜帶著笑意離開繡閣。
風樹凜走後ㄚ環們又回來繼續替葉雪凝梳妝。
「夫人,風爺對您真好。」春梅一臉羨慕的說著。
「小ㄚ頭,將來也會有人對你好的。」雪凝的心頭真是甜滋滋的。
「春梅可不敢奢望。」
葉雪凝只是笑笑,她壓根也沒想到她也會有這一天,這一切仿若夢境一般。
穿上鳳冠霞帔,蓋上喜帕,葉雪凝抱著既忐忑又興奮的心情,由ㄚ環們攙扶著準備到大廳與風樹凜舉行大婚儀式,甫出房門,只聽得ㄚ環一聲悶喊,葉雪凝隨即也一陣暈眩,不省人事。
風樹凜在大廳久候新娘不至,不祥之感凝上心頭,隨即趕往雪凝的繡閣一探。
眼前的景象,應證了他的不祥預感,「可惡!」風樹凜緊握拳頭憤恨地往牆上掄了一拳,「來……」風樹凜本欲喚來家丁搜尋雪凝的下落,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會做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除了衛雲澤不做二人想。
風樹凜取了長劍,便往屋外而去,目的地當然就是衛王府。
說曹操曹操就到,衛雲澤正悠悠哉哉的漫步而來,輕拂搖扇,面露笑容。
「咦!新郎倌欲往何處去?莫非是要前來邀請本王!」
不由分說,衛雲澤一劍抵上衛雲澤的咽喉,但衛雲澤卻不閃不躲,「明人不說暗話,可是你擄走我的妻子?」仇人相見已是分外眼紅,此刻更加不可能和言以對。
衛雲澤收扇,以扇柄將長劍隔開,「難道這就是風兄的待客之道?」衛雲澤不急不徐的道。
「少說廢話,快把人交出來。」風樹凜再次起劍,刺向衛雲澤。
衛雲澤又是一擋,「交什麼人哪?」
「我的妻子。」
「噢!原來新娘子不見了。」衛雲澤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對了,你們可拜堂了?」
「與你何干?」
「拜了堂才算是妻子啊!」這無疑是火上加油。
「你交是不交?」風樹凜可沒閒情和他鬥嘴,一時間劍拔弩張,又是一劍刺向衛雲澤,卻教他一閃一擋給阻擋了。
「風兄恐怕有所誤會吧!我可是前來道賀的,風兄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本王擄走新娘呢?」衛雲澤按下風樹凜的劍,從容不迫的說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風樹凜哼了一聲,收回劍。
「風兄真是誤會在下了。」衛雲澤還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態。
「是不是誤會你心裡有數。」
「風兄對我的偏見如此之深,真是令人遺憾哪!」衛雲澤喟然歎息。
「哼!惺惺作態。」
「看來這杯喜酒我是喝不到了,真是可惜呀!」新娘都不見了,當然就沒得喜酒喝了。
「你…」風樹凜明知是他所為,偏偏又不是他的對手,真是拿他莫可奈何,只好暫時按兵不動再做打算,「今日筵席已散,恕不遠送。」風樹凜反身入內。
衛雲澤卻以扇柄攔住風樹凜的去路,道,「風兄且慢,可要我找些幫手替風兄尋人?」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啊!
「何必多此一舉呢?王爺只要肯把人家出來就行了。」風樹凜冷冷道。
「真是好人難為啊!」衛雲澤歎息一聲。
「哼!」風樹凜推開衛雲澤,逕入屋內,並對門衛道,「關門。」
衛雲澤望著關上的大門,仰天長嘯,「哈哈哈!」
當葉雪凝再度醒來,已是上燈時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糟了!」葉雪凝急欲起身,卻發現一陣暈眩。
按著頭勉強起身,葉雪凝掀起頭上的喜帕,「春梅,春梅。」連喚二聲均未見ㄚ環回應,葉雪凝覺得事有蹊蹺,往屋內一望,這是一個她熟悉的房間,不對!這裡是『畫眉軒』,她怎麼會在這?難道?葉雪凝想起暈倒前之事,頓時明瞭了她所處的境況,她無力的垂下雙肩,一聲絕望的歎息自口中溢出。
(八)夜襲
葉雪凝在畫眉軒裡枯坐著,天色漸漸暗去,心裡頭的恐懼就越來越深,衛雲澤的反覆令她感到無措,他會怎麼對她呢?他又會怎麼對風樹凜呢?
門窗都上了鎖,葉雪凝一個柔弱女子,根本無計可施,摘下鳳冠,她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滿腹無奈的靠著桌面,扥著腮幫子,凝望著牆上的那幅畫,「眉兒,為什麼我們會如此相像呢?究竟你與我有何關係呢?又為何你種下的因要由我來受呢?」雪凝想起未知的前途,不禁感到悲從中來。
門突然咿呀一聲慢慢敞開了,雪凝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衛雲澤,雪凝輕歎一聲。
「又歎氣。」衛雲澤在雪凝面前坐下。
「你倒底要怎樣呢?」雪凝難掩心中的氣憤問道。
「想怎樣你不明白嗎?」
雪凝搖搖頭。
「他搶走我所愛的,我也要從他手裡搶走他愛的。」
「他未必愛我。」這點雪凝有自知之名,他說過要試著愛自己,但只是試。
「他都要娶你了,你還說他不愛你。」
雪凝不想和他多做辯解,只是沉默以對。
衛雲澤走到床邊拾起雪凝揭下的鳳冠,道,「真是可惜了。」
雪凝明眸一轉,看著衛雲澤手裡的鳳冠。
「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浪費這大好時光呢?」衛雲澤扔掉鳳冠,解起衣衫。
雪凝聽其言觀其行,粉臉唰地一白,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脫衣服啊!你看不出來嗎?」
「不。」雪凝驚惶的站起身來退到角落。
「你放心,我會溫柔以待的。」衛雲澤外衣已經褪去,只剩一條褻褲,他面露微笑步步逼近雪凝。
「王爺,求求您放了奴家吧!」雪凝跪地哀求。
「欸!跪著幹麼?」衛雲澤身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不管雪凝的掙扎,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一褪去。
「你無恥。」雪凝動彈不得,只能出口罵人。
「我無恥,難道他就不無恥嗎?我來看看誰是正人君子。」衛雲澤意有所指道,說罷扯掉雪凝身上最後一塊布料,雪凝晶瑩圓潤的玉乳,一覽無疑地在衛雲澤面前展現,雪凝要伸手去遮,反讓衛雲澤將手扣在背後,他輕輕在雪凝背上使勁,迫得雪凝胸部一挺,幾乎碰到他的胸膛,雪凝連忙吸氣,想與他保持距離,卻是徒勞無功,衛雲澤一個挺胸,結實的胸膛覆上雪凝的玉乳,含笑的薄唇亦覆上雪凝的櫻唇。
「嗚!」雪凝死命的反抗著,卻只能任由唇舌被攻陷。
衛雲澤舔舐著雪凝的貝齒,趁雪凝欲掙扎之際,竄入齒間勾住雪凝的丁香小舌,正欲汲取雪凝口中蜜津之際,「啊!你咬我?」衛雲澤的舌頭被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漫布口中。
「齷齰. 」雪凝一句鄙夷。
「滋滋,無恥也好,齷齰也罷,今晚我是要定你了。」話落,衛雲澤的唇落在雪凝的乳尖上,靈活的舌頭在乳尖上打著轉,柔軟的乳尖霎時挺立起來,衛雲澤滿意的將之含入口中,盡情吸吮。
雪凝被如此輕薄,簡直羞憤欲死,「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已經是風公子的人了,您不能這般待我。」
衛雲澤不理會雪凝的話,他早就猜出雪凝和風樹凜的關係非比尋常,不過既然她講明了,他就省去那段猜測,對她就不用太憐惜,褪去自己的褻褲,早已昂揚的火熱欲源抵上雪凝的玉穴。
「不要。」雪凝驚聲尖叫,已識雲雨的她當然知道抵在胯下的什麼,「求求你,不要。」雪凝拚命的掙扎著,孰不知此舉只會加深男性的慾望,「啊!」衛雲澤毫不猶豫地將慾望送入玉穴之中,雪凝絕望的垂下肩頭,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雖然她早已非完璧之身,但她是屬於風樹凜的,可是現在她的身體竟然讓另一個男人闖入,她還有何面目見風樹凜呢?
「放開她。」隨著破窗之聲,充滿憤怒的聲音亦隨之傳來,一柄長劍抵在衛雲澤頸上。
雪凝一見他,唯一能做的僅是撇過頭去,她有何顏面見他,尤其是在這般不堪的情況下,癮忍的淚水終於潰堤,傾洩而下。
「你來了。」衛雲澤並未因此停下動作,反而加快抽送的速度,在這般的刺激下,雪凝忍不住吟呼出聲,「看來你壞了我們的好事了。」
「放開她。」風樹凜再次出聲,他之所以沒有一劍刺穿他,是怕他做垂死前的反抗傷了雪凝,畢竟雪凝猶在他身下。
「你想我離開嗎?」衛雲澤的大掌撫上雪凝的玉乳,低聲問道。
「風大哥你走吧!雪凝對不起你。」雪凝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了,說什麼她也無臉再回風樹凜身邊了,只期望他能全身而退。
風樹凜將劍往衛雲澤頸部刺下,但卻無法刺入,原來衛雲澤早提氣以對,「你…」風樹凜感到萬分驚訝,他竟然傷不了他,而衛雲澤趁風樹凜驚訝之際,一掌發向他,將他打到牆角,仍舊若無其事的繼續與身下人兒交歡。
「風大哥。」見風樹凜被打到牆角,雪凝一聲驚呼,衛雲澤卻故意一個深入,引得雪凝一聲嬌吟,「啊!」儘管雪凝立刻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發出聲音,仍是吟出一聲。
風樹凜嘔出一口鮮血,再次舉劍突刺,未觸及衛雲澤,又被其掌風所傷,彈到牆上,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必費工夫了,我是刀槍不入的。」衛雲澤得意洋洋的道。
「求您放了風公子吧!」雪凝瞥見風樹凜口吐鮮血,只怕再受衛雲澤一掌便要斃命。
「是他不肯放過我,我可沒不讓他走。」衛雲澤推的一乾二淨。
雪凝知道衛雲澤是故意羞辱風樹凜,只有轉求風樹凜,「風公子,你走吧!
不要管我了。「
「不,我一定帶你離開這裡。」儘管雪凝此刻在衛雲澤的淫制之下,風樹凜只當雪凝是被迫的,他不會與她計較的。
「好一個情深義重,一個被我玷污的女人你還要嗎?」
「你閉嘴,是你強暴雪凝的,我要殺了你。」風樹凜又是一劍向他刺來,不過衛雲澤卻只以手指夾住他的劍鋒,沒再出掌傷他,他也怕殺了風樹凜啊!
「雪凝,你看清楚是他要殺我,我總不能不抵抗吧!」
雪凝無能為力,唯有淚滿面,「殺了我吧!」
「雪凝。」看到雪凝絕望的神情,風樹凜心如刀割,只恨自己沒能保護她。
「你走吧!看在雪凝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好一個慷慨的偽君子。
風樹凜的劍被衛雲澤緊緊夾住,根本無法抽開。
「我說過不要白費力氣,如果你肯乖乖的離開,我不會虧待她,要不然我把你們二個一起捉起來,殺了你,再把她賣到妓院,這樣你可開心?」
「你…」風樹凜怒火難遏,但卻無能為力,「你真會好好待她?」他相信他說的到做的到,他死也就罷了,如果讓雪凝被賣到妓院,他怎麼對得起她。
「你放心,我會好好」愛「她的。」
風樹凜站在原地遲疑一會,道,「如果你敢虧待雪凝,我一定放火燒了衛王府。」風樹凜望了雪凝一眼,含恨離去。
風樹凜一走,衛雲澤放下指中之劍,低身俯上雪凝胸前,「你一定想死對吧!」
雪凝不看他。
「如果你死了,風樹凜將為你陪葬。」衛雲澤在雪凝耳邊低訴。
(九)出征
錯一次就夠了,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一想起風樹凜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頹喪離去的景象,就讓衛雲澤不自覺的發出勝利的笑聲,但看著身下人兒痛苦的神情,一絲不捨竟然攀上心頭,不過是一個代替品,一個他利用來傷害風樹凜的工具,為什麼他會有這種不該有的情緒,是錯覺吧!只因為她長得像眉兒,一個他深愛卻得不到的女人。
衛雲澤挺起身子,繼續未完的動作,托起雪凝的玉臀,衛雲澤深深的挺入,「啊!──」雪凝終究還是承受不住低吟出聲。
「想叫就叫吧!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衛雲澤擒著一抹淫邪的笑容看著葉雪凝。
聽他一說,雪凝再次咬住下唇,只想以疼痛來忘卻這種令人感到羞辱卻又興奮的感覺,可衛雲澤怎能善罷甘休呢?他把手指深入雪凝嘴裡,「要咬就咬我吧!」
衛雲澤以指腹輕撫雪凝的唇,輕輕的抽出身體,再一個猛烈的挺進,雪凝微微張口呻吟著,一聽到自己淫蕩的呻吟,雪凝又想咬住自己,卻叫衛雲澤的手指給阻擋了,索性一口咬住衛雲澤的手指,「噢!再用力些。」衛雲澤非但不喊疼,反而感到興奮,即使雪凝用盡力氣也不能使衛雲澤痛呼出聲。
不是不痛,不過比起能聽到雪凝的淫聲浪吟,那又算什麼呢?衛雲澤不間斷的律動著,雪凝很快的就忘了要如何阻止自己的慾望了,只能隨波逐流,由著衛雲澤將她帶入高潮,衛雲澤給她的快感,甚至超越了風樹凜所給予她的,不,雪凝在心裡吶喊著,他不能因衛雲澤而感到快感啊!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開始痙攣起來,「噢!不。」
衛雲澤明白雪凝的矛盾,不過他不給她喘息的空間,知道她已經達到高潮,在同一時間他也開始衝刺,終於在雪凝體內灑下愛的因子。
當一切歸於平淡,衛雲澤退出了雪凝的身體,卻驚見斑斑血跡染在身上,「你不是已經和他?」
雪凝原不想理會他的,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羞澀的縮到角落,「你走開。」
衛雲澤也似乎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披上外袍,「你好好休息,這幾天我不會來打攪你。」衛雲澤和煦的笑容竟然讓雪凝的心裡感到一絲暖意。
衛雲澤走前將所有的窗戶解了鎖,「有空可以到外頭走走。」說罷他便走出房間順便替雪凝掩上房門。
「好奇怪的人!」對於衛雲澤的行為,雪凝感到困惑。
雪凝起身處理好自己,走到窗台前,那沾染在衛雲澤胯下的不是落紅,而是雪凝的月事來了,而他的理解,讓雪凝更是羞憤,那一句風樹凜將為你陪葬,打斷了雪凝求死的念頭,死也不能,她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雪凝倚窗輕歎,竟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翌日,雪凝不是被灼人的陽光曬醒,而是叫一個輕柔的披衣舉動所驚醒,「你不是…」雪凝正欲開口,她以為是衛雲澤。
「對不起,小姐,吵醒您了。」原來是一個ㄚ環,正為驚醒她而抱歉。
「你是?」
「奴婢名叫小雙,是王爺派我來伺候小姐您的。」小雙恭敬的說著。
「伺候我?」
「是啊!」小雙笑的無邪。
雪凝輕蹙雙眉,此刻的她也只有任人擺佈了,明著是來伺候她,怕是來監視她的吧!
「小姐,洗臉水我已打好,我替您擦臉吧!」小雙道。
「我想沐浴。」
「是的,我立刻去替您備水。」小雙勤快的走出房門,去張羅洗澡水了。
雪凝起身,發現床上的被單已經換成乾淨的了,想起昨日的事,真是令人羞憤欲死,不知道風樹凜此刻是怎樣的心情,未過門的妻子,被人當面侮辱,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恥辱啊!想到這裡,雪凝的心有如刀割。
沐浴完後,雪凝坐在花園的石椅上,小雙端著托盤向她走來。
「小姐,您餓了吧!」小雙把豐盛的早膳,置於石桌上。
「我不想吃。」
「小姐,您就算不高興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啊!」小雙進言道,從雪凝的臉上她看得出來她對王爺有恨……
「我沒有食慾。」偏偏這話一出,肚子咕嚕一聲,謊言不攻自破。
「小姐,先喝點甜湯好了。」小雙裝了一碗紅豆湯放在雪凝面前。
看到這碗紅豆湯,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在心頭,再看看一旁尋常的早膳,就該知道這碗紅豆湯是刻意另外準備的。
「小姐,喝點甜湯會舒服些。」
面對這麼體貼的小ㄚ頭,雪凝怎忍再拒絕呢?端起紅豆湯,一口一口的舀進嘴裡,接下來連其他的早膳也吃的一乾二淨,因為她實在是太餓了,從昨天中午用完膳之後,直到剛剛可是滴水未進。
「小姐,還想吃些什麼?奴婢替小姐張羅去。」
「我吃飽了。」
「那小姐想到再告訴奴婢。」
「嗯。」
幾天下來,雪凝都不知道自已究竟身處何境了,早晚三餐不少,還有點心伺候,更別提昂貴的補藥了,一些雪凝想都不曾想過的補品,全都叫她一一品嚐過了,小雙無微不至的伺候更是讓她感到窩心,而她最擔心的衛雲澤確實這幾日都不曾出現在她眼前了。
可日子真的就如此過下去嗎?當然不,她有個預感,當她的月事結束後,衛雲澤一定會再出現,可是已經又過了三天,他仍舊沒有出現,只因為他有要事在身。
「王爺,您真的要帶那女人上戰場?」衛雲澤身旁的副將蘇勇道。
「我幾時說過假話?」
「可是咱們是去打仗,不是去遊山玩水?」
「錯一次就夠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衛雲澤喃喃自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下去準備吧!三天後出發。」衛雲澤是皇上欽點的征西大元帥,軍令如山,蘇勇知道勸不動他,只有聽命行事了。
兩年前,衛雲澤奉命南征,一去經年,卻沒想到一回來迎接他的竟是不堪的事實,眉兒已經琵琶別抱,也因此展開了他與風樹凜的爭風吃醋,二虎相爭的結果是眉兒意外死在風樹凜手裡。
也許是上天眷顧,讓葉雪凝的出現填補了他空虛的心,儘管她只是眉兒的替身,他也不容許再失去她了,一旦他離開王府,風樹凜一定會前來帶走葉雪凝,為今之計,只有將葉雪凝帶在身邊,才能避免再一次的失去。
八天了,照算女人的經期也該過了,衛雲澤終於出現在畫眉軒了。
乍見衛雲澤,雪凝露出了驚惶的神色,讓衛雲澤的心一陣抽痛,「下去吧!」衛雲澤摒退小雙,走到正在賞花的雪凝身旁,不過人比花嬌的葉雪凝,此刻已是花容失色。
「這麼怕我?」
雪凝不搭理他。
「不理我?」衛雲澤倒是不驚訝葉雪凝的反應,「日子長的很。」衛雲澤將葉雪凝攬入懷中,雪凝也不做掙扎,想是掙扎也是多餘,衛雲澤撫摸著雪凝烏黑的秀髮,「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了苦?」看雪凝沒反應他又自顧自的說下去,「我要去打仗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帶著你。」
去打仗,還要帶著她,難怪問她吃不吃得了苦,雪凝只覺無奈。
「我會盡量讓你舒服些的,勿需擔憂,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出發。」
衛雲澤放開了葉雪凝。
葉雪凝才鬆了一口氣,誰知衛雲澤竟將她打橫抱起,往屋內而去。
「你…唉!」雪凝無奈一歎.
衛雲澤以腳踢開房門,進房之後,腳一勾門隨即應聲關上,衛雲澤將葉雪凝輕放於床榻上,並將其外袍褪下,替她蓋好被褥,然後才褪下自己的外袍,躺在葉雪凝身旁,衛雲澤僅是將葉雪凝擁入懷裡,輕輕拍撫著她,似乎只想哄她入睡,不做他想,「睡吧!保持點體力,好應付未來幾日的顛簸之行。」
如他所言,來日方長,再說他一向也不缺女人,這幾日他在小妾那已經需索的夠了。
葉雪凝靜靜的在衛雲澤懷裡入睡了。
破曉時分,葉雪凝由小雙喚醒,替她換上一身的男裝。
「為什麼我要這身裝扮?」葉雪凝問道。
「王爺交代的,說軍旅之中,女眷隨行有所不便,所以讓奴婢替小姐穿上男裝。」小雙解釋道。
「原來如此。」
忽然傳來一聲馬鳴,小雙推門一探,「是王爺來接小姐了。」
「請小姐出來。」衛雲澤騎在馬上對小雙道。
「是。」
小雙正要回頭去喚雪凝,雪凝已經站在門旁了。
「想不到你扮起男人,比男人更為俊挺。」衛雲澤稱讚雪凝的男性裝扮。
看著衛雲澤在馬上的颯颯英姿,有一剎那雪凝感到心迷神醉,但是很快的她就清醒過來。
「來。」衛雲澤伸出手迎接她,這聲音讓雪凝拒絕不了,不自覺得伸出手來交付給他,衛雲澤一使勁,便將雪凝帶到身前坐下,待雪凝坐穩,雙腳一蹬,呼嘯而去。
馭風而行,來到校場,衛雲澤一聲令下,征西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十)誘敵
只不過才過了一天,雪凝嬴弱的身子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整個人暈頭轉向的,甫下馬時,還差點站不住,幸虧衛雲澤托了她一把。
「累了吧!」衛雲澤問道。
豈只累,雪凝不想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帳棚已經搭好了,我們進棚去吧!」衛雲澤扶著纖弱的雪凝走進帥帳內。
將士們對於衛雲澤與雪凝過分親暱的態度,他們只當元帥有斷袖之癖吧!又敢有什麼意見呢?
「第一天就這樣,往後該怎麼辦呢?」衛雲澤對著雪凝說出他的擔憂。
「嫌我麻煩,就扔下我啊!」
「呵呵,想激我放了你啊!」衛雲澤笑著。
雪凝撇頭不語。
「放心,反正苦的是你,我沒差。」衛雲澤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久了,你就習慣了。」衛雲澤突然想起,小時候師妹也是為了練武成天的埋怨,簡直是叫苦連天,到頭來還不是撐過來了,想起師妹,也就是眉兒,突然悲從中來,看著雪凝那張酷似眉兒的面孔,衛雲澤忍不住抱住她,「眉兒。」再一次從他口中喚出這名。
「咳咳,王爺。」蘇勇走進帳內。
衛雲澤放開了雪凝,「什麼事?」
「晚膳已經備妥。」
「送來這吧!」
「是。」蘇勇得令退下。
「眉兒到底是誰?你很愛她是嗎?」雪凝受到好奇心的驅使,還是問出了這問題。
「現在不是談她的時機,如果你想知道,等我凱旋歸來,再告訴你吧!」衛雲澤站起身走到帳外。
雪凝只能怪自己好奇心太重,吃了閉門羹。
眉兒是衛雲澤心中永遠的痛,大敵當前他不希望因她影響心情。
※※※
行軍半月已經來到前線了,過了白溝河就是敵營了,衛雲澤下令就地紮營。
果然不出衛雲澤所料,連日來的磨練,雪凝已經漸漸習慣了軍旅生活。
「想不到,你比我想像中的堅強。」這半個月來,雪凝不曾叫過苦,雖然每日騎馬讓她的屁股疼痛不已,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衛雲澤沒有再侵犯她,而雪凝仍舊不言不語,似乎在做無聲的抗議,衛雲澤無奈的笑了笑,「我軍在此紮營,你可以安心休息了。」衛雲澤看雪凝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便離開了營帳。
衛雲澤一離開,雪凝便趴在床上休息,顛簸了半個月,整個屁股都像不是她的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雪凝只感到欲哭無淚。
當衛雲澤再度回到營帳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之間的用餐時間,他曾派人來喚過雪凝,可回報都說她已熟睡,便沒有喚醒她,想是旅途勞頓,衛雲澤命人送了份晚膳到帳裡,看著雪凝疲累的睡容,一份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坐到床邊,替她解開髮髻,一頭烏黑秀麗的髮絲,仿如絲緞一般滑下肩頭,衛雲澤憐愛的撫摸著,經過一天的曝曬,雖是香汗淋漓,發稍上仍留有淡淡清香,令人回味不已。
拂開散落在面頰上的髮絲,衛雲澤在雪凝的粉腮上輕喙,這甜美的感覺,令衛雲澤欲罷不能,他的唇在雪凝晶瑩如玉的肌膚上輕點的,從面頰滑移到被他撥落衣裳的肩頭,他用帶有鬍渣的下巴撫弄著圓滑細緻的肩頭,雪凝身上的青衫幾乎已不蔽體了。
湖綠色的抹胸映入衛雲澤的眼裡,似乎顯的多餘,可是若隱若現的胸形卻更引人遐思,衛雲澤用唇去尋找那隱藏在抹胸底下的蓓蕾,受到引誘的蓓蕾漸漸地綻放,衛雲澤毫不客氣地含入口中,盡情的吸吮著,當雪凝的口中傳來隱約的呻吟聲,令衛雲澤更加亢奮,一手扯掉唯一遮蔽雪凝上身的抹胸,光明正大的將成熟的果實納入口中,縱情的狂吮著,「嗯!──」雪凝繼續呻吟著。
正當衛雲澤欲脫下雪凝的褲子時,雪凝突然驚醒,「你要幹什麼?」雪凝凌厲的目光看著衛雲澤。
衛雲澤停止脫她褲子的動作,卻將大手移到雪凝的玉乳上輕輕的揉捏著,淫邪的笑道,「你看我在幹什麼?」
「不准你碰我。」雪凝都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膽子如此喝斥他。
「滋滋,看不出來你這麼凶啊!」衛雲澤嗤笑道。
「你走開。」雪凝試圖推開再次含住她乳尖的衛雲澤。
雪凝如小貓般的力氣,衛雲澤根本不放在眼裡,他繼續逗弄雪凝,可是當雪凝的啜泣聲傳入耳裡,竟牽動衛雲澤的心,他放開了雪凝,一離開他的箍制,雪凝立刻退縮到角落,「噢!──」臀部傳來的疼,讓雪凝痛呼出聲。
「怎麼了?」雪凝一聲哀嚎,讓衛雲澤的心一扯,雪凝不回答只是猛掉淚,讓衛雲則更是心疼,蹙起眉頭,問道,「哪不舒服?」
奇怪?在衛雲澤的臉上,竟然有種不捨的神情,雪凝水汪汪的眼凝視著衛雲澤。
「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衛雲澤逼近雪凝,但他靠近的舉動讓雪凝像只驚弓之鳥更往後縮,「好,好,我不碰你,你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好嗎?」
難道說屁股疼嗎?雪凝也說不出口,「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衛雲澤站起身來,卻瞥見桌上的晚膳,「用完膳再睡吧!」
「好,我會吃,請你出去。」雪凝有氣無力的說著。
「可不要騙我?」
雪凝點點頭,衛雲澤才放心的離開營帳。
說老實話,雪凝早已飢腸轆轆,看著桌上的晚膳,食指大動,雪凝緩緩步下床,半坐在椅子邊緣把晚膳全部吃光,飽餐一頓之後,果然精神許多,在不大的營帳內,雪凝起身漫步。
這晚衛雲澤在營帳外打盹,未再進帳打擾雪凝。
翌日一早戰鼓咚咚,遠處傳來二軍對陣,將士禦敵吶喊之聲,雪凝在吵雜聲中醒來,她不敢貿然走出營帳,只敢掀開一角偷偷觀望,從小到大她第一次看過這種陣仗,此刻她也只能躲在營帳裡了。
她一整天待在營帳內,就連小解也都不知怎好,更別提三餐了,只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
夜深人靜,白日的喧囂總算暫時告停,不過雪凝早已餓的昏睡了。
衛雲澤回到營帳裡,看到雪凝才想起她餓了一天的事,心中暗自自責,命人送了一點粥過來。
「雪凝。」衛雲澤輕輕的拍著雪凝的面頰。
雪凝昏昏沉沉的張開眼,映入眼裡的是衛雲澤關懷的眼神,雪凝驚慌的閉上雙眼。
「不想看到我?」對於雪凝的舉動,衛雲澤只能做如是解讀,「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點粥。」衛雲澤想扶起雪凝,卻讓雪凝給揮開手臂,衛雲澤無奈的歎了一聲,離開雪凝的身旁,看了雪凝一眼走到營帳外。
「等等。」雪凝突然叫住他。
「嗯?」衛雲澤一聽便回轉身來。
「我…嗯!」雪凝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
「但說無妨。」
「我想…小解。」雪凝終於把這難以啟齒的話給說了。
「哦!你跟我來吧!」
「去哪?」
「你不是要小解?要不要順便洗澡?」
「不用了。」
「不洗,我是無所謂。」衛雲澤曖昧的說著,「走吧!」
衛雲澤走在前頭,領著雪凝來到河邊,「自己找隱蔽處吧!」衛雲澤背轉身去,雪凝只好趕緊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小解了。
等雪凝走回到衛雲澤身邊,衛雲澤竟一把抱起她,「你要幹什麼?」雪凝掙扎著。
「和你一起洗鴛鴦浴啊!」說罷解開雪凝的短袍,扯掉她的褲子及抹胸將她扔到河裡去。
「救命啊!」雪凝不黯水性,一到水裡便驚慌的掙扎,孰知只要站起身來,未及胸部的水深,反而讓雪凝羞澀的蹲回水裡,此舉惹的衛雲澤在一旁邊寬衣邊笑,雪凝更加羞愧,把臉埋到水裡,衛雲澤立刻跳到水裡拉起她,「你想淹死啊!」
「你放開我。」雪凝大喊道,衛雲澤立刻摀住她的嘴,「別喊,想把士兵喊來嗎?」待雪凝不再騷動,衛雲澤輕輕放開她,「我不可能不碰你,你是我的女人。」
「我自己會洗澡。」雪凝委屈的說著。
衛雲澤輕輕一笑,走到一旁去,清洗自己的身體。
「啊!」突然聽到雪凝一聲尖叫,衛雲澤立刻趕到她身邊,原來是一條水蛇,嚇的雪凝花容失色,衛雲澤一手抱起她,另一手直接抓起水蛇往岸上一扔,那條蛇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多謝。」衛雲澤將她放下,雪凝便向他道了聲謝。
「快洗吧!這河裡不知還有什麼?」水蛇的出現也打消了他想與雪凝在河裡嬉戲的念頭。
雪凝淨身完畢,卻不敢踏出水面,「還不想起來呀!」衛雲澤已經著好衣站在一旁觀看。
「我的衣服,麻煩。」
「你過來就能穿了。」
好羞恥的感覺,難道就這麼赤裸裸走到他面前嗎?看樣子他是不肯替她把衣服拿過來了,牙一咬,雪凝垂著頭走向衛雲澤,「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當雪凝走近,衛雲澤立刻替她披上外袍,不過雪凝猶如出水芙蓉般的風采已經盡收眼底,他迷惘了,他愛的究竟是眉兒的影子還是雪凝?看著雪凝的眸子他深思。
不過都無所謂了,不論是哪一個,都逃不出他的掌握了,衛雲澤替雪凝綁好抹胸,待雪凝自己穿好褲子,便再次抱起她走回營帳。
看著桌上已冷的粥,雪凝還是端起來準備要吃,卻被衛雲澤給搶走,「已經冷了,我讓人再煮過。」
「沒關係。」雪凝端回粥,一口一口的吃了,「很好吃。」
一種奇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也許他真的愛上了雪凝了。
「我吃飽了。」雪凝把空碗放回桌上。
衛雲澤解下外袍,將雪凝攬入懷裡,「睡吧!」衛雲澤突然升起想細心呵護雪凝的念頭,他下定決心除非雪凝心甘情願,否則他絕不再勉強她。
在衛雲澤的懷裡,雪凝沉沉睡去,其實不怎麼困的,可是他的懷抱卻讓人有種溫暖及安全的感覺,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了。
可夢卻是可怕的,她忘不了,風樹凜離去的神情,一種無奈與頹喪,新娘子在新婚之夜被擄走,甚至就在他的面前被強暴,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大的羞辱,而她區區一個弱質女流,甚至連以死保節的機會都沒有,只因為他以風樹凜的性命要脅,當雪凝自惡夢中醒來,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沉淪在他的柔情陷阱裡,他只不過是利用自己來報復風樹凜罷了。
雪凝聽著衛雲澤規律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熟睡,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心頭,只要殺了他,就沒有人能再傷害風樹凜了,可是,她身無寸鐵要如何殺他呢?
靈光一閃,唯有如此了,自古紅顏多禍水,不論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喜歡她的身體,只要夜夜與他糾纏,那麼他必定身心俱疲,油盡燈枯,在精神狀態不佳的狀況下在也無法做出正確判斷,延誤軍機應該不會有好下場的。
既然下定決心,雪凝忍著羞辱脫掉了外袍,俯身靠近衛雲澤的臉龐,一個個如雨點般的細吻落在衛雲澤的面頰。
是夢嗎?怎麼有人在臉上親吻著,衛雲澤迷濛的睜開眼,「雪凝,怎麼了?」雪凝輕顰淺笑,用唇堵住了衛雲澤的唇,阻止了他的問話,雪凝的吻雖然生澀,卻足以燎原,衛雲澤的炙熱慾望已被挑起,雪凝即使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衛雲澤翻身到雪凝身上,繼續與雪凝的唇舌糾纏著…
(十一)殺愛
是夢嗎?怎麼有人在自己臉上親吻著,衛雲澤迷濛的睜開眼,「雪凝,怎麼了?」雪凝輕顰淺笑,用唇堵住了衛雲澤的唇,阻止了他的問話,雪凝的吻雖然生澀,卻足以燎原,衛雲澤的炙熱慾望已被挑起,雪凝即使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衛雲澤翻身到雪凝身上,繼續與雪凝的唇舌糾纏著…
衛雲澤纏吻著雪凝的丁香小舌,大掌撫上雪凝的胸,溫柔的揉捏著雪凝的乳尖,「嗯!」雪凝發出細細的嚶嚀聲,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以為這樣就能消磨衛雲澤的體力,經過上一次的經歷,似乎只有她會疲累,而他卻可以從容的離去,雪凝開始有了反抗的舉動,她想用手撥開正在撫摸她胸部的手,也想擺脫纏吻她的舌的唇。
「怎麼?後悔勾引我了?」衛雲澤察覺到她的反覆,「為什麼?」雪凝自是無法回答,「可是來不及了。」衛雲澤用手支起身體,用膝蓋頂開雪凝的大腿。
儘管雪凝盡了力不讓他得逞,當然還是徒勞無功,衛雲澤的陽物早已挺立,此刻更是蓄勢待發,他俯身含住雪凝一隻蓓蕾的同時,也進入了雪凝的體內,「啊!──」雪凝一聲吟呼,讓衛雲澤隨即動了起來,前前後後不間斷的進出雪凝的身體。
這都是自找的,雪凝怨不得他,既然已經不能回頭,不如深陷吧!雪凝的手攀上衛雲澤的頸子將他環住,此舉無疑是大大的鼓勵了衛雲澤,擺動的身體更趨快速,「噢!──」面對如此的波濤洶湧,雪凝難以自禁的淫聲浪吟著。
「啊!──,嗯!──」
「舒服嗎?」分明是明知故問,衛雲澤抬起頭欣賞著雪凝陶醉其中的神態。
「你看什麼?」雪凝本來是閉上雙眼的,但是當衛雲澤的唇離開她的乳尖時,她便微睜杏眼,竟看到衛雲澤專注的凝視著她,惹得她原本就潮紅的桃腮更加紅潤。
「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衛雲澤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我…」沒有,雪凝突然停止想脫口而出的話,她何必急於解釋呢?就讓他誤會,說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機會,殺他。
「不承認?」衛雲澤看著雪凝一副口是心非的神情,「不急,來日方長,有一天你會認清這個事實的。」衛雲澤篤定的說著,然後慢慢的抽出,再一個猛力的挺進。
「噢!──」不會的,她絕不會愛上他,雪凝在心裡吶喊著,「啊!──」
衛雲澤反覆的抽出挺入,雪凝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能隨著他的誘動,不停的呻吟著。
看著雪凝沉醉其中,衛雲澤感到無限滿足,擁有過眾多的女人,卻無人能像雪凝這般令他癡狂,他放慢動作,再次俯首吻住雪凝,當雪凝開始回應他,他便一記狂抽猛插,再一次將他的愛液灑入雪凝的花穴裡。
雲雨過後,衛雲澤輕輕的擁著雪凝,撫摸著她吹彈可破的冰肌玉膚,雪凝欲迎還拒的矛盾,令他憐惜,「雪凝,相信我。」衛雲澤突如其來的訴說著。
相信什麼?相信他真心愛她,可是她怎麼愛他,她怎能忘了風樹凜,那才是她的夫婿,她的良人,「嗯!」雪凝頷首佯從。
衛雲澤不疑有他,歡欣的緊緊摟住雪凝,而慾望又再一次升起,衛雲澤移動著身體,細細的在雪凝的肌膚上點吻著,「雪凝,再來一次好嗎?」他詢問著,不待雪凝回應,他已迫不急待的再次進入雪凝的身體。
營帳內,春色無邊,狂喜的衛雲澤,一整夜在雪凝的身體裡的時間,多過在外頭的時間,雪凝暗自得意她的計謀得逞,可是卻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他就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而她早已四肢無力了,唯一剩下的僅是無盡的呻吟。
晨鼓響起,衛雲澤才匆匆下床,「天都亮了。」他似乎還意猶未竟,而雪凝卻感到鬆了一口氣,「我要走了,累壞你了吧!你好好休息,一會我派人送來早膳給你。」衛雲澤在雪凝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替她蓋上被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便走出營帳。
雪凝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她是很想睡了,眼皮也不聽使喚的重重垂下,『一會我派人送來早膳給你。』雪凝突然驚坐起來,意思是說一會會有個男人送飯來給她,雪凝掀開被子,她一絲未掛,要是讓人看見那還得了,不行不行,她不能睡了,就是要睡也要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
她不敢深睡,只能坐在桌前打盹,而衛雲澤就算精力再旺盛,過了午後,也撐不住坐在帥壇前打起盹來。
「王爺,要不要小憩一會?」蘇勇問道。
「不用。」衛雲澤勉強抖擻精神,「目前敵軍動靜如何?」
「經過昨天的一場激戰…」蘇勇說的口沫橫飛,衛雲澤卻又開始打起瞌睡,蘇勇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理完軍務,衛雲澤終於可以回營帳好好睡一覺,一進營帳,啪的一聲,衛雲澤整個人就趴在床上。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累?」雪凝走到他身邊問道。
衛雲澤翻過身來,拉起雪凝的手,「還不都因為你。」
聞言,雪凝的臉當下泛起紅暈,「自己貪歡,還怪我。」雪凝嬌嗔道。
「哈哈哈。」衛雲澤大笑道,一把把雪凝拉著倒進懷裡,「陪我一起睡。」
話剛落下,衛雲澤似乎就已入睡,微微的鼾聲規律的傳出。
他累了,雪凝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那她更不能讓他睡了,雪凝大膽的脫起衛雲澤的衣服,經過昨晚,雪凝已經不再如前般羞澀了,反正能失去的已經失去,她還剩下什麼呢?
雪凝一件件的脫掉衛雲澤的衣服,衛雲澤卻仍然睡得安穩,直到雪凝脫掉他最後一件褲子,反倒是雪凝自個嚇了一跳,因為她從沒仔細看過男人的那話兒,雖然他此刻就像主人般沉睡,可是那不同於女人的構造還是令她臉紅心跳。
「原來它平常是這個樣。」雪凝凝視了一會,竟然有股想去撫摸它的衝動,她躊躅了一會,慢慢伸出手輕輕的碰觸了它一下,而它似乎動了一下,嚇的雪凝連忙收回手,雪凝就這麼伸伸縮縮,衛雲澤的那話兒已經被喚醒,慢慢的抬起頭來,雪凝目瞪口呆的看著它一寸寸的漲大。
「你在幹什麼?」
「啊!」雪凝被衛雲澤突然發出的問話嚇了一跳,「你何時醒的?」
「它都醒了,我能不醒嗎?」衛雲澤嗤笑道,「這麼快就想念它了。」衛雲澤意有所指的說著。
真是羞死人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雪凝退縮到床角。
「雪凝。」衛雲澤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將手探入她的衣襟,往兩側一靠,順著圓滑的肩頭,褪下了雪凝的外袍,白玉無暇的背部,裸裎在他面前,雪凝因他的碰觸而微微顫抖,衛雲澤沿著背脊細細的親吻著。
難道他還有精力與她交歡,雪凝由著他在背上撫摸親吻,他的吻橫過他的柳腰,來到下腹,來到濃密的叢林前,衛雲澤沿著鼓起的小丘,往下游移,輕輕的讓雪凝躺下,繼續向幾經受他雨露的神秘花穴前進,原來花穴前已經有潺潺溪水流動,衛雲澤以舌尖撈取小溪中清澈的溪水飲啜著。
「噢!──」雪凝倒吸一口氣,天啦!他的舉動,「喔!──」一種截然不同感受在雪凝心底漾開,「呼──」雪凝不斷的輕吟著,衛雲澤感覺到雪凝的投入與沉醉,更向小溪深處探進,突然有道泉水不斷向上湧出,衛雲澤欣喜的狂飲。
「噢!——,你別再折磨我了。」雪凝無力的說著。
「折磨?」衛雲澤抬起頭來,舔乾淨沾在嘴角的蜜汁,不過他當然懂這句話裡的涵義,他向上移動身軀,迅速地將炙熱的陽物送進雪凝的身體裡,「我怎麼捨得折磨你呢。」話落一記充實的挺進,直抵雪凝的花心。
「啊!──」為什麼她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她不該的,可是…,在此刻雪凝已經無法思考,只能繼續放任自己,貪婪的享受這種淫慾。
長夜漫漫,又是一個銷魂蝕骨的夜,直到晨鼓響起,衛雲澤還在雪凝的體內,衛雲澤一陣懊惱,他不該這麼放縱自己的,顧不得尚未洩精,急急抽了出來,「對不起。」匆匆下了床隨手替雪凝蓋好被子,整理好儀容,便衝出營帳。
看到衛雲澤懊惱的神情時,雪凝的心裡閃過一絲不捨,可越是如此,她便不容許自己有這種情緒產生,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她必須快刀斬亂麻,就在此時,她瞥見地上閃著光芒,雪凝走近一看,是一把匕首,雪凝拾起匕首,放在心口,腦海中的念頭,令雪凝顫抖不已。
兩天不眠不休的歡愛,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衛雲澤為了不讓自己在部下面前出糗,只能來回的在營外走動,像是在巡視一般,好不容易捱到晚上。
回到營帳,二話不說一躺到床上,就是呼呼大睡。
雪凝可是睡了一天,精神好的很,雪凝坐在床邊,用細細的髮絲搔著衛雲澤的臉頰,不懷好意的笑著。
「雪凝,讓我好好睡一覺吧!」衛雲澤帶著幾分哀求的聲音說著。
「很快你就可以長眠了。」雪凝帶著一分心痛輕輕的說著,雪凝輕撫著衛雲澤的面頰,想起二日來的歡愛與半個月來他的細心照料,雪凝心中感到不捨,可是她不能辜負風樹凜,雪凝舉起匕首,對準衛雲澤的心臟,「我答應你,如果你死了,我陪你。」雪凝心一橫,一刀刺向衛雲澤的胸口…
(十二)傾心
就在匕首要刺入胸口的剎那,雪凝遲疑了,而衛雲澤也醒了,「你要殺我?」衛雲澤並沒有阻止雪凝,只是悲傷的看著雪凝。
「沒錯,我要殺你。」雪凝抽起匕首,高高舉起準備再一次刺殺衛雲澤,可是她哪來勇氣呢?錯過了一次機會她就下不了手了,高舉的手遲遲未動。
突然衛雲澤握住雪凝抓住匕首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胸口猛地一刺,「不要!」雪凝驚叫著,卻阻止不了衛雲澤的動作,鮮紅的血液自衛雲澤的胸口淌出,雪凝驚慌的用手去替他止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恨我。」衛雲澤的眼裡充滿憂傷。
「我該怎麼辦?」雪凝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她心慌意亂,「救救你自己啊!」衛雲澤搖搖頭,「我去喚蘇將軍。」雪凝正要起身,衛雲澤卻拉住她。
「不要驚動其他人,我不會死,不用擔心。」衛雲澤忍痛安撫雪凝。
「可是你一直流血?」雪凝仍是心慌。
「我若死了你不是更開心?」衛雲澤苦笑道。
雪凝拚命搖頭,「我不是真心希望你死的,只要你不傷害風公子,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你的心裡只有他?」一提到風樹凜火氣就上來。
「我…」雪凝迷惘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愛誰,誰愛她,她能決定嗎?
「如果我不殺他,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該和我談條件。」雪凝第一次說出她的想法。
雪凝的這句話,讓衛雲澤對雪凝有了不同的看法,「你愛我嗎?」
「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雪凝看著一直不斷湧出的鮮血,心中焦急萬分,不管了,她一定要叫蘇勇進來,她想撥開他的手。
衛雲澤緊緊的抓住她,「告訴我你究竟愛不愛我?」他要知道答案。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究竟愛不愛我。」雪凝狠狠撥掉他的手,走出營帳。
我愛你呀!可是衛雲澤說不出口。
須臾,蘇勇背著藥箱,偕同軍醫走進營帳,照說本該治雪凝的罪的,但是她是衛雲澤的人,他不便動她。
雪凝只能站在一旁看他們忙上忙下,根本插不上手。
「蘇勇。」衛雲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王爺,有何吩咐?」
「我受傷的事不可張揚。」
「是,王爺。」
衛雲澤將目光移向軍醫,「是的,王爺,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你們下去吧!」
「是。」蘇勇和軍醫退出營帳。
「雪凝,來,到我身邊來。」衛雲澤伸出手迎接雪凝,雪凝步履沉重的走近他,「坐下。」雪凝依言坐下,「回答我,你愛不愛我。」衛雲澤很慎重地問她。
「你愛不愛我?」雪凝倒反問他。
衛雲澤點點頭,然後看著雪凝,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
雪凝低垂臻首沒有回答,衛雲澤緊握她的手,欲語還休。
「你受了傷,好好休息吧!」
「你…」罷了,反正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衛雲澤緊握她的手,二日未眠再加上失血過多,他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三天。
當衛雲澤睜開雙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坐在床邊打盹的雪凝,原本就清瘦的臉龐更顯憔悴,令他感到萬分心疼,衛雲澤輕輕的起身,把雪凝抱到床上。
這一動驚醒了雪凝,「你醒了?」雪凝的聲音裡充滿興奮。
「嗯!」衛雲澤點點頭,「你好好休息。」衛雲澤替她蓋上被子。
「不,要休息的人應該是你。」雪凝欲起身卻讓衛雲澤阻止了。
「我休息夠了,你瞧我精神不是挺好的。」衛雲澤想做一個擴胸的動作,卻因牽引傷口而作痛,臉部洩漏了痛苦的神情。
「傷口不淺,還沒完全癒合,別逞強。」雪凝起身扶著他。
「好,你睡吧!我睡了很久是嗎?」衛雲澤覺得精神飽滿,感覺好像睡了好幾天似的。
「你足足睡了三天。」雪凝含笑道。
「三天!我的天啦!我竟然睡了三天。」衛雲澤一聲驚呼,這三天戰事不知有何變故,「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衛雲澤起身要走。
「你去哪?」
衛雲澤對她微微一笑,沒交代什麼便走出營帳。
「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雪凝懸宕了三天的心情,總算安心了,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她真的累了,闔上眼很快就入睡了。
「王爺,你醒了。」蘇勇一見衛雲澤欣喜萬分。
「嗯!這三天有什麼事嗎?」
「這…」蘇勇支吾其詞,「沒有,一切如常。」蘇勇說的心虛。
「嗯?不要騙我。」衛雲澤犀利的目光看著蘇勇。
「屬下不敢瞞騙王爺。」蘇勇心知瞞不過衛雲澤,只好將事實全盤托出,「匈奴派出扎木台,說要與您一較高下。」
「呵!」衛雲澤嗤笑一聲,極為輕蔑的道,「就憑他?」
「王爺不用理會他。」
「欸!既然對方公然挑戰,本王豈能拒絕呢?」
「可是…王爺您的傷?」蘇勇擔憂道。
「一點小傷,無礙。」
「王爺您再三思啊!」
「不用說了,本王想早點班師回朝,他們想速戰速決,正好我也有此意,就回覆他們,二日後在落雁坡一戰。」衛雲澤心意已決,蘇勇只能從命了。
蘇勇明著勸不了衛雲澤,只能暗地裡求助於雪凝,希望能改變衛雲澤的心意。
「姑娘,我已經把來意說明了,希望姑娘能勸勸王爺。」蘇勇誠懇的說道。
「我會試一試,只是不知王爺聽不聽得進就是了。」
「午後我就要派人前去通知敵方,姑娘要抓緊時機。」
「這麼快,可是我見不到王爺啊!」雪凝為難的說。
「這…」
「不如,你和王爺說我暈倒了,或許他會來看我吧!」
「王爺一聽你暈倒,一定來看你。」蘇勇眉開眼笑的走出營帳。
「是嗎?」雖然嘴裡是疑問,心裡已經在期待衛雲澤為她而來了。
算算時候也差不多了,雪凝躺在床上裝睡。
「雪凝。」洪亮的聲音在未進營帳前就已傳入雪凝耳裡,可以聽出來這短短兩個字卻蘊含著他的焦慮,兩個箭步來到雪凝跟前,「雪凝,你怎麼了?」
雪凝緊閉雙眼,努力的裝睡。
衛雲澤心疼的撫著雪凝的臉頰,「雪凝,醒一醒啊!」衛雲澤搖晃著她的肩膀。
搖的雪凝頭都快暈了,「求求你別再搖了。」雪凝終於忍不住自個張開眼。
「你沒事了!」衛雲澤驚喜的抱著她。
「我快喘不過氣了。」衛雲澤抱的緊,雪凝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啊!」雪凝一推正好觸到衛雲澤的傷口,衛雲澤努力的調息呼吸,以減輕傷口的疼痛。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雪凝又一動,再一次碰到衛雲澤的傷口,衛雲澤只好先放開雪凝了。
「你的傷還沒好就要出戰?」雪凝憂心忡忡道。
衛雲澤目光一轉,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蘇勇要雪凝勸他,他站起身來,「你好好休息吧!」他的話語裡有幾分怒意,似乎在責怪雪凝不該和蘇勇聯合起來騙他,卻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營帳。
留下一臉茫然的雪凝,真是一個固執的人,她只得到這個結論,可是他的傷,真的能出戰嗎?雪凝真替他擔心。
夜裡,衛雲澤很晚才回到營帳,雪凝已經睡了。
衛雲澤坐在床邊,凝視著熟睡中的雪凝,「難道我對你的愛,比不上他嗎?
為什麼你不能像我愛你一樣愛我。「衛雲澤撫摸著雪凝的臉頰,輕聲的傾訴他對雪凝的愛意,這些話他也只在雪凝睡著時說,面對雪凝,他有他的驕傲與自尊,這些話便不輕易出口。
輕輕的躺在雪凝身側,怕吵醒雪凝,衛雲澤並沒有抱她,只是偎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在沉醉中入睡。
翌日,當雪凝醒來時,衛雲澤已經不在身邊了,突然有種空虛的感覺在雪凝心口蔓延,這是連雪凝也不清楚的感覺,人總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
沒有見到衛雲澤,雪凝一整天都感到不實在,似乎每天一早都應該看到他的身影才算開始,至少在過去的半個多月以來,都是如此。
終於晚膳時,衛雲澤難得這麼早出現在營帳內,衛雲澤也終於在雪凝的臉上找到一種期待,期待他出現的神情,儘管只是一瞬,夠了,不論明日決戰的結果如何?他都心滿意足了,他也相信此戰結束後,他一定能贏得佳人心,抱得美人歸。
「聽說你今天的食慾不好?」從蘇勇向他的回報,他知道雪凝的胃口不好,「怎麼廚子煮的菜不合你意?」他特地吩咐廚子煮一些細緻的菜餚給她。
「不是,飯菜十分可口,只是我吃不下。」
「晚上的菜豐盛多了,這可是我們倆第一次一塊用膳,多吃點。」衛雲澤替雪凝挾了滿滿一碗菜,都堆成了一個小山了。
雪凝看小山似的飯碗,莞爾一笑,「這麼多我哪吃的完?」
衛雲澤第一次見到雪凝如此自然的笑容,令他如癡如醉的凝視著雪凝。
察覺到衛雲澤的凝視,雪凝不由得雙頰緋紅,「吃飯啊!盯著我幹麼!」雪凝害羞的低頭扒起飯來。
「好,吃飯。」平日威風凜凜的王爺此刻就像個二楞子似的,讓雪凝邊吃飯心裡頭邊笑,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已經在雪凝心頭產生了。
這一餐是雪凝離開風府後最快樂的一餐了,在愉快的用餐後,衛雲澤帶著雪凝到河邊漫步。
「你看天上的繁星如此閃耀,明日我一定會贏得勝利的。」衛雲澤充滿自信的說著。
「可是你的傷?」雪凝還是替他擔憂。
「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以前就算中了箭,擦了藥還是繼續與敵人交戰啊!這不算什麼的。」衛雲澤還故意拍了一下胸口,「你看不是沒事。」
看衛雲澤安然無事的樣子似乎真的沒事,可是…「我不放心,你讓我瞧瞧傷口。」
「看傷口,是藉口吧!是不是很久沒和我…,想…」衛雲澤故意說的含糊不清,可雪凝是聽的明白了,「你…我才不是呢?不看了。」雪凝羞的轉過身去。
趁雪凝轉身的當口,衛雲澤喘了一口大氣,那把匕首不是普通匕首,其鋒銳利無比,更何況是他操刀,傷口沒有一個半月不會痊癒,方纔那一拍怕又裂開了,他料準雪凝怕羞,故意逗她,才阻止她查探他的傷口。
雖然傷口未癒,不過以他對扎木台的瞭解要打敗他輕而易舉,傷好不好根本無所謂,為了能早日結束戰事,冒點險也無所謂,更何況他勝券在握。
「時候不早了,你明日就要出戰,早點回去休息吧!」雪凝平復心情轉過身來對他道。
「嗯!我們回去吧!」
衛雲澤攬著雪凝的肩回到營帳,這夜儘管衛雲澤多麼想與雪凝雲雨一番,但為了胸口的傷及明日的戰事,他都得忍下心中的慾望,只能摟著雪凝靜靜入睡。
晨鼓咚咚,當雪凝醒來時,衛雲澤坐在椅子上正看著她。
「你醒了。」衛雲澤含笑的看著她。
整裝待發的衛雲澤看起來是那麼英姿勃發,讓雪凝的眼睛為之一亮,他不是突然變得如此俊逸瀟灑的,而是一直都是,只是雪凝從來都不去正視他,而那雙炯迥發亮眼眸裡蘊含著濃濃的情意,也是她從來不敢面對的,為什麼此刻在她仍是睡眼惺忪的眼睛裡,卻是如此的清晰。
「等我回來。」衛雲澤必須走了,一個深情的吻落在雪凝的唇上,他便瀟灑的走出營帳。
雪凝突然覺得有好多話想對他說,追到營帳外,衛雲澤已躍上馬背,對著她揮揮手,便策馬而去。
雪凝低頭一笑,反正他很快就會回來了,等他回來再說也行,她望著衛雲澤逐漸消失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她才慢慢的走回營帳。
可這一天她的眼皮不斷跳動,心頭總有不祥之感,難道他會有什麼不測,不會的,雪凝不敢想,也不願想。
直到深夜衛雲澤仍未回到營帳,雪凝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跑到前營去查探消息。
「你就是王爺身邊的臠童啊!長的還真像娘們呢?」一個下兵說著。
雪凝不理會他鄙夷的眼神,「這位小哥,請問王爺回來沒?」
「與敵軍的首將對戰,哪有這麼快回來,怎麼,王爺不在,你一個人不敢睡啊!哈哈哈,可惜你是男人,不然小哥倒可以陪陪你。」下兵口中儘是調戲之語。
「多謝小哥告知。」此地不宜久留,雪凝做出決定,立刻離開這裡。
匆匆回到營帳,看來她所能做的只有等待,誰知這一等竟是五天。
※※※
在落雁坡不遠處的橋墩下,兩個傷痕纍纍的男人疲累的倚著橋墩坐著,二人均身中數箭,能苟延殘喘算是命大。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說話的人是蘇勇,他的肩上中了一箭。
衛雲澤一臉懊喪,都是他太過輕敵,可是這個扎木台未免也進步太神速了,竟然能設下連他都料想不到的陷阱,實在太詭異了,他看看自己身上所中的箭,背上,肩上,腿上,要不是蘇勇替他受了最致命的一箭,他早已一命嗚呼哀哉!
「你突圍出去吧!我掩護你。」衛雲澤做出這個決定。
「王爺,應該是我掩護您…」
「不要跟我爭辯,你看我全身都中了箭,最要命的是腿上的箭,我根本跑不遠,與其我們二個人都犧牲,不如賭上一賭,讓你全身而退。」衛雲澤何嘗不願回去呢?還有他所愛的雪凝等著他呢?儘管不確定她是不是在等他,他都想能回去和她廝守,可是這個心願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他輕歎一聲,道,「蘇勇。」
「末將聽令。」
瞧蘇勇一副正經八百,衛雲澤苦笑道,「如果你能回去,請你轉告雪凝,就說…」衛雲澤稍稍一頓,又開口道,「吾今生摯愛唯伊人爾。」
「王爺,她把您害的這麼慘,您還…」若不是雪凝傷了衛雲澤,他的金剛之身又豈會被破,有怎麼會懼怕這區區羽箭,蘇勇對雪凝不能說沒有怨恨。
「不怪她,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的。」衛雲澤從蘇勇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將此事怪在雪凝頭上,向來刀槍不入的他,若不是自己下手,誰能傷的了他,「替我好好照顧她,她若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是請托也是命令,蘇勇唯有服從,「遵命。」
「你回去後告訴李達,由他這副元帥接替吾職,就當我已殉國,無論匈奴如何要脅,皆無須理會,要他在十天之內退敵,班師回朝。」
「王爺,那豈不是陷你於險境?」橋墩之外皆是敵軍,若欲掩護他離去,勢必被擒或者被殺,一思及此,蘇勇既是佩服又是心痛啊!
「如果我真回不去了……」衛雲澤在做一個痛苦的決定,比死還難的決定,「把雪凝送回風府吧!」
「王爺!」衛雲澤對雪凝的愛令蘇勇也為之感動,「是。」在這個時候,他怎忍再忤逆他,「王爺一定會否極泰來的。」
衛雲澤氣定神閒的一笑,「那只不過是最差的打算,說不定你前腳離開,我隨後就脫困了,別擔心了。」衛雲澤拍拍蘇勇的肩道,說是這麼說,也不過是在安慰蘇勇罷了,「走吧!再拖下去,恐怕不等敵人來殺,自個就撐不住了。」衛雲澤撐著刀身站了起來,「準備好了,我一出去你就跑,跑的越快越好。」
在這個危急時刻還能談笑風生的大概只有他了,蘇勇向他跪地一拜,「這是幹麼?」
「王爺請多保重。」蘇勇連磕三個頭,才站了起來。
「罷了。」衛雲澤和蘇勇交換眼神,便藉力飛出橋墩…
※※※
「姑娘,這就是我和王爺分別的經過。」
自衛雲澤出戰後五日蘇勇才逃回營地,之間又昏迷了二日,總共已經過了七天,這七天雪凝沒有一日能闔眼,總坐在床邊期待衛雲澤爽朗的笑聲,或站在營帳外等著衛雲澤的身影,但是一日復一日,等來的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夜夜孤枕難眠,雪凝告訴自己,只要衛雲澤一回來,她一定會告訴他,她是愛他的。
『吾今生摯愛唯伊人爾』可是她等到卻是衛雲澤的一片熾愛,可伊人呢?
「蘇將軍,您一定要救王爺!」雪凝啪的一聲跪倒在蘇勇面前。
蘇勇急忙扶起她,「這是全營將士的責任。」看到雪凝的反應,蘇勇感到欣慰,王爺總算沒有白愛一場,「王爺交代了,要送你回風府。」蘇勇想試探雪凝。
「不,我不回風府,我要等王爺回來。」
「倘若王爺回不來了呢?」
「我不許你詛咒王爺,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這話說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傷的那麼重,又要將士們勿須理會他的生死全力進攻,他焉有活命的機會,雪凝難過的留下淚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雪凝刺傷他而感到自責。
「姑娘不用自責了,王爺說那一刀是他自己刺的。」
「是我逼他的。」
「姑娘相信王爺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嗯?」她不明白為何蘇勇這麼問,「我當然相信。」
「是嗎?」
「蘇將軍想說什麼就說吧!」
「姑娘知道眉兒姑娘嗎?」
「聽過。」一提到眉兒,雪凝有幾分懷疑起衛雲澤所謂伊人…「我和眉兒姑娘是不是長的很像?」
「的確十分相像。」
「王爺對她…」
「你懷疑王爺其實愛的是她?」
雪凝低頭不語。
「姑娘,眉兒姑娘已死,你不會和一個已死的人爭寵吧!」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王爺人這麼好,為何眉兒姑娘卻不愛他?」
「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也是王爺特殊身份所造成的。」蘇勇感歎道。
「怎麼說?」
「王爺身受皇恩,身為一個軍人,他的性命是皇朝的,匈奴年年進犯,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得上戰場,就得有為國捐驅的打算,所以王爺認為他該享受人生,在他不知何時會犧牲的歲月裡,他放縱自己,儘管他愛眉兒姑娘,但他仍舊花天酒地,我想是女人都受不了,於是眉兒姑娘選擇了風樹凜,說來好笑,風樹凜和王爺本是摯友,為了眉兒姑娘,二人從此反目。」
蘇勇的一番話將雪凝心裡的疑惑解開了。
「姑娘,王爺是真心愛你的,在最後關頭他心裡惦記的只有你,即使府裡最受他寵愛的香梅姑娘,王爺連交代一聲都沒有,足見王爺心裡只有你了。」
「我明白了,我會在這等他回來的。」
看到雪凝堅定的眼神,蘇勇感到於心不忍,因為他知道王爺不可能回來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即使像蘇勇這般粗魯的男子,也不禁為王爺和雪凝這份遺憾的愛,熱淚盈眶。
(十三)思君
雪凝又苦苦守候近月了,衛雲澤的行蹤仍是渺茫,蘇勇見她日見憔悴消瘦,實在是於心不忍,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姑娘,人是鐵飯是鋼啊!你總是吃的這麼少,身體怎麼撐的下去。」蘇勇滿心擔憂的說道,他允諾了王爺要好好照顧雪凝,他就一定會辦到,即使王爺不曾托付他,看到雪凝對王爺如此癡心守候,他能不感動嗎?
「我真的沒有胃口。」
「是不是不合口味,我讓廚子煮點你喜歡的飯菜。」說是這麼說,現在還有糧食可吃已屬不易,真要弄點特別的食物他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不,很合我的口味,只是我真的沒什麼胃口,活動量少吧!往後我的食量減半吧!反正我也吃的不多,軍營內的將士們可比我更需要食物。」在蘇勇的關照下,她所吃到的食物已經不知比其他將士們所吃到的精緻幾分了,而她這些日子以來也習慣了這樣的伙食,只不過這幾天食慾驟減,她也不知為何?「是不是身體不適?前些日子我看姑娘的胃口還不錯,怎麼這幾天…」「我也沒覺得不舒服,只是不想吃而已,蘇將軍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我還要等王爺回來的。」「要真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千萬別瞞我。」「嗯!多謝蘇將軍。」雪凝本欲往營外走去,不料身子一軟,幸好蘇勇發現的快,扶了雪凝一把,才沒讓雪凝暈倒在地上。雪凝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直撲蘇勇之鼻,天啦!他從未在女人身上得到這種感覺,難怪王爺如此寵愛她,蘇勇抱起雪凝,走向床榻,如此溫香暖玉,蘇勇亦禁不住想一親芳澤,當此念頭萌生,蘇勇當即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無恥!他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放下雪凝,蘇勇立刻衝出營帳,阻止自己再有邪念。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暈倒,蘇勇甩甩頭讓自己恢復理智,找軍醫才是他應該做的。
「她怎麼了?」蘇勇在一旁憂心的問。
「這…」軍醫面有難色,可脈象確實無誤。
「說呀!急死人了。」
「她有身孕了。」原來她是女人,難怪王爺要將她藏在這裡,軍醫這才恍然大悟。
「啊!」蘇勇開心的笑了,「你沒看錯?」
「蘇將軍是不信我的醫術?」
「不不,真是太好了,王爺有後了。」蘇勇興奮的歡呼著。
「不過這位姑娘身子虛弱,需要好好調理,才能保住胎兒。」
「那你可要好好替葉姑娘調理調理。」蘇勇叮嚀著軍醫。
「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王爺生死未卜,就他所知王爺雖然有幾名姬妾,不過尚未有子息傳宗,如今這姑娘受王爺寵幸,懷有身孕,恐怕是王爺唯一的骨血,當然要竭心盡力了。
軍醫離去後,蘇勇看著雪凝,欣喜萬分,總算好人有好報,王爺有後了。
「蘇將軍,我…」不久之後雪凝緩緩甦醒。
「姑娘躺著就好,你方才暈倒了,我請軍醫替你看過了。」
「暈倒?」
「恭喜姑娘。」
「王爺回來了!」她有什麼好值得賀喜的事呢?除非衛雲澤回來了。
「王爺還沒有消息。」
雪凝一聽眼一垂,失望也在所難免了。
「你已經懷有王爺的骨肉了。」看她失望,蘇勇還是趕緊把話說清楚吧!
「啊!將軍是說我有身孕了?」
「沒錯,恭喜姑娘,不,我該稱您一聲夫人了。」
雪凝搖搖頭,「我充其量不過是王爺的一名姬妾,不配稱夫人的。」
「不,您懷有王爺的骨肉,將來母憑子貴,倘若王爺不測,衛王府就是這孩子的…」「別說了,王爺一定會回來的。」雪凝激動的說著。
「末將失言了,夫人好好休息,末將告退。」蘇勇匆匆的離開了營帳。
雪凝輕輕的撫摸著還是平坦的小腹,「我有他的骨肉了。」,這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本該恨他,卻愛上了他,既然愛上了他,卻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卻已失去他,如今是上天的憐憫還是殘忍,讓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出現,本來她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衛雲澤有何不測,她絕不苟活,可是卻在這時懷了他的孩子,她能不替他留下這個血脈嗎?
「你在哪?為什麼還不回來呢?」她從不曾這麼渴望他,卻在他失去行蹤開始,思念與日俱增。
※※※
在一個幽暗的黑洞裡,就著一道曙光,衛雲澤看清楚身旁打盹的人兒,「雪凝?」她怎麼會在這?
「你可終於醒了。」女子說話了。
「雪凝你怎麼會在這?」他又問了一次。
「我是雪凝嗎?你看清楚。」
「眉兒?」是眉兒,他看清楚了,可是……「你不是已經…」
「死了?還是你親手葬的。」女子把他要說的話說完了。
「你?」
「師兄,我確實是眉兒。」眉兒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衛雲澤半驚半喜,他仔仔細細看的清楚,她確實是眉兒,「你我為何會在這裡,難道是我死了。」這才是正確答案,衛雲澤似乎明白了。
眉兒看到衛雲澤絕望的眼神,知道他是會錯意了,「我們都還活著。」
「活著?」衛雲澤摸摸身上的傷,似乎都已經好了,「你救了我?」
「這還用說嗎?」
「實在是太離奇了。」他覺得不可思議了。
「你以為匈奴那些笨傢伙能抓得到你嗎?是師父幫他們的。」
「師父?」真是一頭霧水了,因為連他的師父應該也是一個死人。
「噢!師父也沒死,不過他要匈奴的一樣東西,所以才答應幫他們。」眉兒解釋道。
「什麼東西?竟然讓師父對自己的徒弟下手。」
「為了一個夜光杯。」
「夜光杯?」
「那不重要,漢將要敗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力挽狂瀾,你的傷已經痊癒了,你中的毒在你醒來時就確定完全清除了,你可以走了。」「走?那你呢?」
「背叛師父,還有什麼好下場呢?等死吧!」眉兒一副從容就義之態。
「和我一塊走吧!如果師父要追究,我們一起向他老人家求情。」
「你已經不愛我了吧!」眉兒突然轉移話題。
衛雲澤點頭默認。
「她叫雪凝?」他醒來之後喚的第一個名子。
「嗯!」
「好好待她,還有,我沒死,別恨風大哥了,他是無辜的。」眉兒從師父那得知師兄要殺風樹凜的事,還有這後來所發生的事,她都知道了。
「你故意詐死?」
「不是,只是我命大,師父救了我。」眉兒看師兄是困惑了,「別想了,再想你的軍隊就全軍覆滅了,師父應該已經得到夜光杯了,我該走了,師兄保重。」眉兒風一般的飄出山洞,一會就不見蹤影了,衛雲澤只好隨後也走出山洞了。
走了一天有些迷失方向,不過就在天黑前他辨清方位了。
※※※
李達接任元帥後,果然對匈奴展開如火如荼的攻擊,奇怪的是,匈奴竟然沒有以衛雲澤來威脅他們,只有二種可能,一個是衛雲澤已死,令一個就是他已經脫困,可是如果是後者,為何不見他歸來呢?難道他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雪凝怎麼也不肯相信那麼強悍的一個男人會就這麼死了,生見人死見屍,沒見衛雲澤之前,她絕不會放棄的。
李達的領軍能力遠比不上衛雲澤,幾次敗陣,漢軍已經兵敗如山倒。
「夫人快走吧!我軍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蘇勇勸雪凝先行離去。
「不,沒有見到王爺我絕不走。」
「王爺他…」蘇勇認定衛雲澤已死,卻不忍說出之真相。
「他不會死的。」
「我也不信王爺會死,可是這麼久了,王爺如果脫困一定會回來,他沒有回來就表示…」蘇勇話到嘴邊,「夫人走吧!趁著匈奴還沒攻陷,我會保護你離開這裡的。「這是他對衛雲澤的承諾。
「也許他就快回來了。」
「那就再等一晚吧!明天我就保護你離開。」看雪凝如此堅持,就讓她再等一晚吧!可是早晚都要死心的。
「好吧!」
「夫人歇息吧!」蘇勇也不再多說,默默離開營帳。
雪凝依舊站在營帳外等候衛雲澤的身影,入夜了,陪伴她的卻只有透骨的寒風,拉緊披風,雪凝抖擻精神繼續等候。
「夫人,夜裡風大,你還是進去吧!我來等就好了。」蘇勇實在於心不忍。
「不,我要在這裡等他。」雪凝倔強的說著。
「這樣是不行的,你現在的身子,可不同一般,要格外小心才是,進去吧!王爺若是回來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這…」
「就這樣,進去吧!」
雪凝只好依從了,她的身影慢慢的隱沒在營帳裡。
大半夜過去了,還是無聲無息,看來今夜希望又落空了,雪凝已經疲睏的沉睡了。
※※※
夢裡,雪凝緊緊的偎著衛雲澤寬廣的胸膛,好久沒有這麼舒適溫暖的感覺了,好甜美的夢,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雪凝是如此的渴求著。
看著懷中人兒甜美的笑容,衛雲澤真不想吵醒她,可是他好想念她,好想親吻她,好想…好想和她一起洗個鴛鴦浴,衛雲澤看見雪凝實在太高興了,也顧不得一身的髒污,希望別把雪凝臭醒才好,想到這,衛雲澤輕輕放下懷中的雪凝。「別走,別走。」雪凝拚命喊著,「不要走啊!」「好,我不走,我在這陪你。」衛雲澤拉起雪凝的手放在掌心裡,輕輕的撫柔著,這才讓雪凝安下心來,她繼續的睡著。多真實的感覺,她彷彿聽到他的聲音,觸碰到他的感覺,握著她的手是那麼的溫暖,可是無論如何她不敢睜開眼,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蘇勇的幾番欲言又止,都在在的暗示她,他已死的事實,她不相信,卻只是不敢面對,她盼望奇跡出現,可是那是多麼的渺茫啊!不如就讓她沉醉在這如夢似幻的夢境裡吧!
千萬不要連這小小心願都奪走啊!
衛雲澤心疼的看著雪凝,她瘦了,憔悴了,輕撫她的臉龐,雪凝的手立刻緊緊的按住他,「不要走,千萬不要走。」雪凝不停的語囈著。
「雪凝,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看她睡的如此不安卻又貪戀,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回來了,他輕拍雪凝的臉頰,輕聲喚著他朝思暮想的人兒,「雪凝。」
「別吵我,我不能醒,醒了我就見不到他了,不要吵。」
衛雲澤既心疼又不捨,可看看自己一副狼狽的模樣,他不想雪凝看了心疼,就讓他再狠心一會,他輕輕的把雪凝的手拿開,取了牆上的便袍,便飛出帳外,真奔小溪,他得先弄乾淨自己。
手中的溫暖感覺沒有了,雪凝失望的張開眼睛,果真是夢,可卻是如此真實,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男人的味道,雖然不太好聞,可是卻好像有著他的味道,
難道是錯覺嗎?
「不見了?」雪凝眼尖的發現牆上的便袍不見了,她驚喜的衝出帳外。
「有鬼啊!」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士兵嘈雜聲。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蘇勇聽到了士兵們的聲音,衝出帳外,第一個想到的是雪凝的安危。
「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在溪邊發現什麼吧!」
「河邊?」
「是啊!有人說是在河裡發現…」王爺的鬼魂,蘇勇不敢往下說,其實過了這麼久,全營上下早認定衛雲澤已經遭到不測了,只有雪凝一個人不肯面對而已。
「王爺的鬼魂?」雪凝從蘇勇的遲疑中不難想出原因,「我要去看看。」
「這麼晚了,也許是歹徒或是敵人。」
「你陪我一塊去就不用怕了。」
「好吧!」反正他本來就要去查看的,如果真是王爺的鬼魂,他也要見上一見。
蘇勇扶著雪凝向溪邊走去,果然見到一個健壯的男子赤裸著身子在溪中。
「是鬼魂嗎?」雪凝不信,「是王爺。」雪凝就要往前靠近。
「夫人。」蘇勇拉住她。
「是他,我確定是他。」雪凝雀躍的說著。
「夫人。」蘇勇也看見了,可是這代表什麼?如果王爺真的回來了,為什麼不去見雪凝,卻跑到溪裡洗澡,他不是,說不定只是附近的居民吧!
「蘇將軍,我一定要過去看看。」
「我先過去查看吧!」
「不,我要他第一個看見我。」
「這…」沒有確定那人的身份,蘇勇實在不放心。
「相信我,他就是王爺。」雪凝肯定的態度,讓蘇勇也有幾分信服了。
雪凝推開扶著她的蘇勇,一步步走向溪邊…
(十四)重逢
當雪凝走近時,衛雲澤已旋過身伸出雙手迎接她。
「真的是你?」雪凝驚喜萬分的看著他,「嗯!」衛雲澤如煦的笑容,溫暖了雪凝的冷凝以久的心。
「下來和我一塊洗吧!」衛雲澤走出水面向雪凝靠近。
「等等,你站著別動。」雪凝可緊張了,除了不遠處的蘇勇外,還不知附近又無兵士,衛雲澤上身赤裸,不用想浸在水中的下半身想必也是赤裸的。
「怎麼了?」衛雲澤暫時先停住,就著月光看雪凝一臉尷尬,再往遠處一看,蘇勇站在那,他就明白了,「蘇勇。」衛雲澤大聲一喝。
「果真是王爺!」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勇十分振奮,便往王爺的方向奔去,「王爺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我平安無事,你下去吧!還有,不准任何人靠近這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衛雲澤的吩咐讓在一旁的雪凝臉倏地一紅,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不讓人猜測他們在此做什麼嗎?
「還不下去。」看蘇勇還楞在那,衛雲澤下起逐客令了。
「是是,末將這就告退。」蘇勇識相的離開岸邊,同時也把在溪邊巡視的士兵一塊帶走了。
蘇勇一走,雪凝不顧一切的投向衛雲澤的懷抱,衛雲澤卻先一步躍出水面一個旋身抱起雪凝,「不怕衣服弄濕?」
雪凝欣喜的搖搖頭,「只要能再見到你,我…」說著說著,雪凝梨花帶淚的哭泣起來。
「別哭,別哭,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了。」衛雲澤萬般憐惜的將雪凝擁在懷裡,俯首親吻去她面頰上的淚水,順著面頰往下滑移至唇,一記深情的吻纏繞著二個人,彷彿只有他二人存在,雪凝的手緊緊的摟住衛雲澤的頸子,輕輕的向下滑移,「你不冷嗎?」雪凝這才想起,衛雲澤應該是全裸的吧!原本就因情潮而泛紅的臉頰,如今更顯紅潤。「不冷,如果你陪我一塊洗就更好了?」衛雲澤輕輕解開雪凝的衣襟。「這不好吧!」雪凝纖纖玉手按住衛雲澤繼續解衣的手。「不用害臊,不會有人過來的。」衛雲澤輕輕推開雪凝阻礙的手,繼續脫著她的衣服,就在雪凝半推半就下被脫的一絲不掛,雪凝羞的只能將頭埋在衛雲澤的胸懷裡,衛雲澤抱著懷中的雪凝慢慢的走向溪中,「我會冷。」其實只是雪凝的心理作用,衛雲澤以真氣溫暖雪凝,所以雪凝是感覺不到寒意的,「真的會冷?」
衛雲澤戲謔的詢問雪凝。
「嗯!」雪凝這才注意到已經撫上她的酥胸的大手,「你好壞。」雪凝嬌嗔道。
「冷不冷?」衛雲澤用手撈了一點溪水,潑灑在雪凝身上。
突來的冷水讓雪凝還是打了一個冷顫,「不要啦!」她嬌嗔道。
「先適應一下嘛!」衛雲澤安撫雪凝,然後就把她放到水裡了。
「啊!」雪凝尖叫一聲,逗的衛雲澤哈哈大笑。
「還笑。」雪凝嘟起小嘴道。
「不會冷吧!」逗是逗的開心了,不過衛雲澤還是怕雪凝真會冷。
「我好冷。」雪凝故意抖著身子道。
「真的啊!」衛雲澤趕緊將雪凝抱在懷裡,「還冷嗎?」
看到衛雲澤這樣呵護她,雪凝噗哧笑出聲來,「回來了怎麼不來看我?」
「看了,你睡的太沉了,叫都叫不醒。」衛雲澤撫著雪凝的臉道。
「我果然沒猜錯,你是回來過。」
「想趁你熟睡洗個澡,結果讓他們把你給吵醒了。」
「他們說有鬼,我猜就是你。」
「所以你就來了。」
雪凝點點頭。
「你在夢裡說的都是真的?」衛雲澤想起雪凝握著他的手不忍他離開的情景。
「我說什麼了?」雪凝對自己在夢裡說的話當然是有印象了,難道都讓他聽見了。
「真捨不得我?」雪凝說的並不多,但一聲聲「不要走」已蘊含了無限情意。
「我…」雪凝凝視著衛雲澤,她許過什麼?只要衛雲澤一回來,她一定會告訴他,她是愛他的,「吾今生摯愛唯伊人爾。」雪凝重複了一遍,蘇勇轉述衛雲澤的話。「你呢?」衛雲澤托起雪凝的下顎,看著她的眼眸問著。雪凝注視著衛雲澤深情的眼眸半晌,她沒有回答,但是她覆在衛雲澤唇上溫熱的吻,已經說明一切。雪凝不是第一次主動親吻他,但是他知道這一回雪凝是真心的,他用他最深情的吻回應雪凝,雪凝細滑的肌膚讓衛雲澤再也按耐不住生理上的衝動,放開了眷戀的唇,衛雲澤沿著雪凝的頸子往下滑移到胸前,再度含住她的乳尖,雪凝鬆軟無力攤倒在衛雲澤的懷裡,回味這令人心跳臉紅的碰觸,曾經她是那麼的厭惡這種接觸,可此刻她卻是陶醉在這溫柔鄉里。腹間傳來一個堅實的壓力,那是男性特有的象徵,象徵著一種佔有的慾望,雪凝十分清楚接下衛雲澤所要做的,但是雪凝該讓他繼續嗎?她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允許他這麼做嗎?可是她不想令他失望,她猶豫不決,「噢!──」雪凝一聲不自主的呻吟,似乎想阻止也來不及了,衛雲澤已經提起她的一雙玉腿架在他的熊腰二側,那堅挺的慾望已經挺入雪凝的花徑之中,正欲奮力衝刺,「不行。」雪凝一聲疾呼。
「怎麼?不喜歡?」衛雲澤緩下速度,甚至是靜止了動作,即使以往他都不怎麼勉強她,除了那一次的瘋狂之外,此刻的他又怎能有絲毫勉強。
「我…」雪凝支支吾吾著,她羞於啟口,雖然那不是一件會令他在衛雲澤面前感到羞恥的事,但是她就無法啟口。
「不是那個吧!」衛雲澤猜想是女孩家每個月來的麻煩事,他並沒有留意到,要真是那……
「不是。」雪凝看衛雲澤一臉尷尬,大概知曉他猜什麼了,立刻否認。
「那就好。」衛雲澤鬆了一口氣,「那為什麼?」可他還是不明白雪凝為何阻止。
「唉呀!」雪凝把頭埋入他的胸懷裡,「我…有了。」羞答答地說著。
「有了?有什麼?」這一句沒來由的有了,衛雲澤真是一頭霧水,也難怪他從來沒有這種經驗嘛!
「我有身孕了。」雪凝乾脆講明了,省得含含糊糊更顯尷尬。
「你說你有身孕了!」衛雲澤一個驚喜,全身一震,還在雪凝體內的分身也跟著一雀躍頂到了雪凝的花心,「噢!──」一個喘息聲伴隨著呻吟而出,
「你別激動啊!」雪凝連忙提醒他,「所以…我們不能…不能…」「噢!」衛雲澤短促的一個發聲,「不能在這做了,不舒服的,我們回營帳去。」說罷衛雲澤就要邁步離去,可是不對勁啊!他怎麼不放她下來就要走了,「你放我下來啊!」雪凝驚呼。
「我就這麼抱你回去。」
「你是可以抱我回去,可你不能就這麼…這麼…」雪凝怎麼說,說他該拔出他的那話兒。
「哈哈哈。」衛雲澤一陣狂笑,「害臊啊!」一提勁便登上岸,卻讓雪凝嬌喘連連,他怎麼能這麼狂放啊!上岸後,衛雲澤腳一勾,散落地上的衣物全拋進手裡,他先替雪凝披上袍子,以免她春光外洩,然後才把袍子披在肩上,「忍一會,一會就到了。」話落,雪凝還不懂他說忍什麼,又一股勁得一陣快感襲來,因為衛雲澤又提氣振起輕功飛向營帳,期間不過一眨眼功夫,可雪凝終於明白他要她忍什麼了,她確實得忍住,才讓不呻吟出聲,要不,要是讓士兵們聽見,豈不是羞死人了。
直到回到營帳,衛雲澤將她放在床榻上,才稍稍的離開了她的身體,但隨即又再次挺進她的花穴中,「我有身孕了你還…」雪凝嬌嗔道。
「有了身孕,我就不能碰你了嗎?」衛雲澤看著雪凝發問道。
「我不知道。」雪凝雲英未嫁,再說也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回事,她只憑自己臆測。
「明兒個,我問軍醫看看。」衛雲澤說的多麼理所當然。
「還問他,那…我…」雪凝已經語無倫次了,「不要問。」雪凝緋紅的雙頰已分不出是情潮還是羞赧了。
「說笑的,別怕,我會溫柔一點的,我想看看我的孩子嘛!」衛雲澤哄著雪凝,「剛剛我看見他對我笑呢?」
「誰對你笑?」雪凝一臉疑惑。
「咱們的孩子啊!」
「你胡說,他還沒出生了,怎麼對你笑。」
「我還同他說話呢。」衛雲澤繼續逗弄雪凝。
雪凝覺得奇怪極了,他到底在說什麼?忍不住摸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看著雪凝慢慢垂下玉手,臉上的表情好像,沒事就好,衛雲澤便偷偷的開始動了起來,說是偷偷的,可只要他一動,雪凝還會不知嗎?
一聲聲的細聲嬌喘伴著粗聲低吟,二個分離多時的愛侶,終於在翻雲覆雨中,得到滿足,「雪凝,我好愛你。」衛雲澤以往是不可能把愛掛在嘴上的,可歷經生死,他明白了適時的表達自己的愛意是必須的。「我也愛你。」雪凝受到衛雲澤的誘導,也不由自主的訴說對他的情意,衛雲澤狂喜的俯身抱住雪凝,但仍小心翼翼的撐著自己偉岸的身軀,別說雪凝還有身孕,就是沒有也經不住他的壓力啊!一個深情的吻再一次落在雪凝的唇上,他在心裡發誓,他一定會愛雪凝一生一世。
衛雲澤一聲低吼,在雪凝的花徑裡,灑下甘露。
「你還好吧!」衛雲澤不知道在自己縱慾的同時是否傷到了雪凝。
「嗯!」雪凝羞答答的頷首。
「我會克制自己的。」其實在得知雪凝有孕的當時,他確實有想停止的念頭,但是一閃即逝,因為他實在太想念雪凝的柔情了,如今得到快慰了,才得靜下心好好想想,他真的想去問問軍醫啊!這個時候他該怎麼做才好。「睡吧!你一定累了吧!」雪凝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的訴說著,柔夷輕撫上他的胸膛,衛雲澤立刻將之握住,雪凝睜大眼蒙懂的看著他。「你這麼摸我,我會受不了的。」衛雲澤解釋道,惹的雪凝羞澀的收回手背轉身去,衛雲澤從雪凝身後環住她,把手放在雪凝仍然平坦的小腹上,「真是不可思議,這裡頭有我們的孩子。」「是啊!」
「雪凝,等我凱旋班師,我就娶你。」
「娶我?」雪凝的語氣裡滿是驚訝。
「對,娶你。」衛雲澤強而有力的承諾。
雪凝轉過身看著衛雲澤,「你要娶我?」她似乎還不相信衛雲澤所說的話。
「你不信我會娶你?」
「我…」
「我不是始亂終棄的的男人,至少對你不是。」衛雲澤突然想起王府裡那些日夜守候他的女人,心頭有些不忍,不過從今爾後,他只有雪凝。
「我以為你只是要我做你的妾?」
「妾?不,你是我的王妃,我衛王府的王妃。」
「可是,雪凝是不潔的身子。」他不是她唯一的男人,在他之前她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她的清白。
「雪凝,不要這麼想,只要你心裡只有我,你就是最純潔的女人。」
心裡只有他?雪凝低垂眼眸捫心自問,她的心裡是否只有他?答案是肯定的,風樹凜已經不存在她心裡了,在這一個多月以來,風樹凜已經走出她的心裡了,「我的心裡只有你。」雪凝很認真的回答。
「那就夠了。」衛雲澤緊緊的抱著雪凝。
(十五)畫眉
翌日清晨,當雪凝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溫柔的眼眸,衛雲澤已手肘撐著頭,十分專注的看著雪凝。
「你還沒起床?」
「等你一塊起床。」
「我這就起床了。」說著雪凝便要起身。
「不急,想睡就多睡一會。」
「那怎麼行,我不起床你就不起床對吧!」雪凝張著慧黠的眼看著衛雲澤。
「睡的好嗎?」
「嗯!」雪凝點點頭,「起床吧!」雪凝正坐起身,衛雲澤也隨後起身。
意似到自己一絲未掛,雪凝擰起被子遮在胸前,此舉惹來衛雲澤一陣嘻笑,「呵呵呵。」
「笑什麼?」雪凝翹起小嘴問道。
衛雲澤轉頭拾起枕邊的一件珍珠白的肚兜,一手扯掉雪凝擰在手裡的被子,「你?」雪凝一聲驚呼,衛雲澤立即用吻消了她的音,同時也將肚兜覆在她胸前,並將細繩繞過她的頸子,在頸後繫好,如此體貼的動作,雪凝感動的環住他的頸,二人又開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吻結束後,衛雲澤輕輕挽起雪凝烏黑的秀髮,在手裡細細的撫摸著,他突然伸出手自床邊的幾台上取來一把梳子,認真的替雪凝梳起發來,「想梳什麼樣的頭?」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卻讓雪凝輕笑出聲。
「是不是我想梳什麼樣的頭都行?」雪凝笑問。
「呵呵。」他可不是專門替女人梳頭的ㄚ環,不過他偶爾也看王府裡的姬妾梳理頭髮,換個幾個花樣應該不成問題吧!「你說說看。」
「就梳你喜歡的髮式。」雪凝隨口說說,她不信他真能梳出個女人家的髮式出來。
「好。」他答的自信的很,雙手也開始梳理起,讓他給弄亂的髮絲。
雖然費了不少時間,不過結果卻是令人驚艷的,「梳好了,你瞧瞧。」衛雲澤取來一把銅鏡交到雪凝手上,雪凝攬鏡一看,這不是她待在王府後,每天由ㄚ環替她梳的髮式,她愛素雅所以即使衛雲澤送她不少珠釵金飾她都未曾用過,她只愛用一隻設計精細典雅的玉釵簪在盤在頭上的髮髻,而衛雲澤正是以此方式梳理她的秀髮,令她驚訝的是,原本扮作男裝而使用男性髮簪,可此刻簪在髮髻裡的竟是她平日裡用的那一支,「這?」雪凝指著玉簪問道。「喜歡嗎?樣式有點不一樣,不細看看不出來對吧!」衛雲澤得意的說著。雪凝本想取下一看,卻讓他即時阻止,「梳這頭挺花時間的,你別弄亂了。」他說的事實話,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如此簡單的髮式卻足足花了他半個時辰,也虧雪凝有耐性由著他弄。
雪凝莞爾一笑,打消了取下玉簪的念頭,「你替我梳這樣的頭,那我穿什麼好呢?」自從離開王府,她一直是作男裝打扮的,雖身攜帶的除了貼身衣物外,也都是男裝,難道讓她身著男裝卻梳個女子髮式,雪凝疑惑的看著他。
「這有何難。」衛雲澤跨下床,在衣箱裡取出他當時刻意帶的一套女裝,「這不是!」衛雲澤展開衣裳給雪凝看。一件鵝黃色的絲綢衣裳,映入雪凝眼中,雪凝驚喜的看著這件衣裳,在王府中眾多的綾羅之中,她最中意的就是這件,雪凝本來要衝下床的,當她一離開掩身的床褥,下身盡洩春光,惹來衛雲澤的注視,她趕緊抓過枕旁的褻褲穿上,才敢從衛雲澤手裡接過這鵝黃色的絲綢衣裳。
著裝完畢,衛雲澤的眼裡淨是讚歎之意,看了月餘男子裝扮的雪凝,如今換回女裝,值令他愛不釋手,他又在衣箱裡取出一個小錦盒。
「這是什麼?」雪凝好奇的看著他手裡的錦盒。
「打開看看。」衛雲澤將錦盒交給雪凝。
雪凝迫不及待的敞開錦盒,「胭脂!」雪凝驚訝的看著衛雲澤。
「雖然你不用塗胭脂就足以傾倒世人,不過女人總是愛美的。」衛雲澤用手描繪著她的黛眉,「你坐下。」衛雲澤把雪凝手裡的錦盒攤開放在幾台上,自錦盒中取出一支眉筆,正欲替雪凝畫眉。
「你要做什麼?」雪凝對他的舉動感到訝異。
「你說呢?」衛雲澤微笑著,眉筆已經繪上雪凝的眉,他輕輕的描繪著雪凝的眉型,不需修飾,雪凝原有的眉型就很好看的,只是再錦上添花罷了,畫好一邊,再換到另一邊,須臾,衛雲澤像是欣賞一幅畫一般,用心觀賞著眼前這幅美人圖。
看著衛雲澤幾近癡傻的模樣,雪凝笑逐顏開,微微噘起嘴,「還有這呢?」
雪凝指著唇道。
「噢!」衛雲澤撫身吻上她的唇,「嗯,不是這樣啦!」他會錯意了,雪凝不捨的推開他,「畫完眉,是不是該點朱唇?」雪凝忙道。
看著雪凝緋紅的臉頰,看來是不用抹腮紅了,衛雲澤取來一張胭脂片輕輕放入雪凝口中,雪凝輕輕一抿,粉嫩的唇變成了嬌艷欲滴的紅唇,雪凝取出胭脂片,「好看嗎?」她問他。
「好看極了。」衛雲澤稍稍退了二步,好把雪凝整個納入眼裡,「真是完美無暇。」儘管明白這是衛雲澤「情人眼裡出西施」,可獲得讚美,哪有不開心的,雪凝眉開眼笑,衛雲澤更是心花怒放,「真希望能早點和你拜堂成親。」其實以他們的關係而言,拜不拜堂只是一個形式,可是衛雲澤希望能給雪凝一個正式的名份,來表達他對雪凝真摯的情意。
「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該…」望進衛雲澤深情的眸裡,雪凝含羞的轉移話題,卻又讓他洪亮的聲音給阻了話。
「用完膳再說。」衛雲澤披上外袍,走出營帳。
看到衛雲澤披衣的動作,雪凝這才驚覺方才衛雲澤全是赤裸的站在眼前,可她卻已習慣了,天啦!雪凝突然感到羞愧無比。
須臾,隨著衛雲澤再度進帳,下兵送進早膳,說是早膳,可以時辰和菜色來看,無疑是午膳了,下兵離去後,衛雲澤便要雪凝坐下,「餓了吧!」
「還好。」
「午膳就一起解決了,下午我會讓人送點心給你,晚膳我就不和你共用了。」
「你忙你的。」
「我或許會離開個一二日,自己多保重,我也會讓軍醫照料你的。」
「好,自己小心。」
「我會的,你…」
「等你說完飯菜都涼了。」衛雲澤一句句的叮嚀與關懷,雪凝銘感在心,這一回他是志在必得了,想必此番離開定是要給敵軍一個迎頭痛擊,雪凝只是一介女流,用兵作戰她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放心,讓他無後顧之憂,「我會好好照顧自己。」話落便專心的吃起飯來,方才遇到蘇勇,蘇勇把雪凝胃口不好的事告訴他了,看雪凝胃口這麼好,衛雲澤便放心了。
用完膳後,衛雲澤著裝完畢後,便依依不捨的和雪凝道別,「多吃點,為了我,也為咱們的寶寶。」衛雲澤叮嚀道。
「寶寶?」從衛雲澤口裡聽到這麼可愛的話,真是讓雪凝感到窩心,「你放心。」「那就好,等我好消息。」
「嗯!」
衛雲澤本來要一吻雪凝櫻唇的,不過怕沾染到胭脂,便改親雪凝的額頭,微雲澤含笑離去。
※※※
衛雲澤出敵致勝連潰匈奴,終於不負眾望贏得勝利凱旋而歸。
因顧慮到雪凝的身體,回程時特地替她準備了馬車,而衛雲澤身為元帥,仍舊和將士們一同騎馬行進,但是他對雪凝無微不至的照顧,莫不令將士們對王爺另眼相看,想不到向來兇猛威武的大元帥,會是一個細心體貼的好男人,讓將士們想起故鄉的妻子,情人,更巴不得早一點能回到家鄉,因此加快了軍隊行進的速度。
不過旬日,凱旋而歸的大軍已經回到洛陽了,皇上親臨城下迎接凱旋歸來的大軍,回到朝堂後,各各論功行賞,衛雲澤這個大功臣自然少不了封賞,不過他向皇上討了一道聖旨,御旨賜婚。
回到封邑,衛雲澤首要之務就是他和雪凝的大婚儀式。
※※※
「他竟然活著回來了。」風樹凜是唯一不替衛雲澤凱旋歸來感到高興的人。
「聽說衛王爺要大婚了。」風府總管道。
「什麼時候?」
「十五。」
「十五,再過五天,那不快點準備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總管不明白主子是什麼意思?
「發落下去,十五日,風府要要辦喜事。」
「什麼喜事。」
「婚事。」風樹凜的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容,他一定要搶回屬於他的。
(十六)終曲
人逢喜事精神爽,衛雲澤每天都笑臉迎人的,特別是見到雪凝的時候,但由於雪凝害喜的厲害,衛雲澤問過大夫,初期不宜行房,所以晚上衛雲澤只能安分的抱著雪凝。
「難為你了。」雪凝柔聲道。
「辛苦的人是你啊!聽ㄚ環說你又吐了幾回。」衛雲澤心疼的說著,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雪凝微微壟起的小腹。
雪凝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是我身體弱,沒辦法的。」
「我會請大夫多開些補藥給你的,你可要多吃些,嗯?」
「嗯,我盡量。」
「睡吧!明天一天夠你累的。」雖然婚事他都已經打點好了,不過還是有些禮俗難免。
「累的人是你。」
「那我們都睡吧!」衛雲澤替二人拉好被褥,輕擁著雪凝入睡。
雪凝依偎在他的懷裡,既溫暖又安全,很快的也入睡了。
※※※
雪凝睡的沉,當她醒來已經晌午了,ㄚ環小雙已經在一旁守候多時。
「小雙,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雪凝也警覺到好像睡了很久的感覺。
「稟王妃,已是晌午了。」小雙恭敬的回答。
「晌午了,我睡了這麼久,你剛剛叫我什麼?」雪凝突然對小雙對她的稱呼感到奇怪。
「王妃啊!今天就是您和王爺大婚的日子,今後您就是衛王妃了。」小雙開心的說著。
「王妃…」雪凝淺淺一笑,她想都沒想過,竟然有一天她會變成一個王妃,
人的際遇實在是太奇妙了。
「王妃,您肚子餓了吧!奴婢準備了一點點心您先用著,我這就去傳膳。」
「嗯!謝謝你。」
「您別那麼客氣,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小雙。」雪凝輕輕喚著她。
「奴婢在。」小雙恭敬的回答著。
「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了,我看你就像妹妹一樣,你口口聲聲奴婢,我好不習慣。」
「可是…」
「這裡就咱們倆,不用那麼拘謹。」
「是,王妃,奴婢,不,小雙這就替您傳膳去。」
雪凝微笑點頭,小雙便走出房去。
「想不到你是這麼善良溫存的人?」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耳裡,雪凝的視線立刻移到窗邊,來人的模樣讓她嚇了一跳,「你…」雪凝一臉驚訝,不過還算鎮定,並沒有因此而喊叫。
「難怪師兄會認錯人。」想到在山洞時,師兄一見她喊的卻是雪凝,原來真的如此相像。
「認錯人?」剛開始時,他確實把她當成眉兒,難道她就是眉兒,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雪凝心頭一顫,不可能,如果她是鬼魂,大白天的怎敢現身,雪凝穩住自己的情緒,「你就是眉兒?」
「你知道我?」
「我怎會不知道你呢?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有今日。」雪凝曾經很想知道眉兒的事,可是衛雲澤對她的寵,讓她忘了很多事,忘了很多人,風樹凜在她的記憶裡已經很淡很淡了,她想過了,也許她對風樹凜有的只是恩情,就算有可能成為愛情,但是在尚未成形前,衛雲澤狂熱的愛已經進駐她的心裡,現在在她的心裡只有衛雲澤一個人了。
「想不到我這麼偉大。」眉兒嘻笑道,她是由窗戶進來的,跳下窗台,她走到雪凝的面前,「你叫雪凝?」眉兒再一次確認。
「是的。」
「看你春光滿面的,你是真的愛師兄了?」
「師兄?」
「就是你的夫君啊!他是我的師兄。」
「那麼你愛的是誰呢?」這是雪凝一直想知道的,風樹凜和衛雲澤為了她反目,而她究竟心繫何人?
「我愛的是風大哥。」眉兒答的很乾脆,但是語氣裡卻透著些許無奈。
「真的嗎?」她的無奈令雪凝起疑。
「唉!」眉兒坐了下來,「我和師兄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他一直是我的偶像。」眉兒開始訴說過往的事,而雪凝也認真的聽著,「可是不知何時起,他變了,花天酒地,荒淫無度,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的好男人。」眉兒惋惜道。
「是從出征以後吧!」雪凝想起蘇勇的話。
「出征?」雪凝的話讓眉兒認真的回憶,好像確實如此,五年前師兄隨軍遠征,負傷而回,從之後就開始了他頹廢的日子,每出征一次,他就越荒淫,終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而向來潔身自愛的風樹凜,雖然有點自命清高,卻不失為一個正人君子,更何況他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師兄二年前再次遠征,偏偏在此時,她練功差點走火入魔,幸好是風樹凜即時相救,還耗去大半功力替眉兒療傷,使得原本與師兄在武藝上不相上下的他,再也追不上師兄了,不過卻因此讓她突然對風樹凜而傾心,可是災難就開始了。
師兄受不了這個變故,他的摯友竟然趁隙奪走他的最愛,情何以堪?師兄夜闖風府,故意要在風樹凜面前侵佔她的清白…
『師兄,你別這樣,眉兒不愛你了,你不能這麼對我』眉兒拚命的掙扎著,她不是師兄的對手,卻只能任由師兄瘋狂的撕裂她的衣裳,任她的身軀赤裸的暴露在師兄眼裡,師兄瘋狂的樣子令她恐懼,這不是她所認識的師兄,師兄即使花天酒地,縱情淫慾,可對她始終是發乎情止乎理。
眉兒終於明白了,正因為不願傷害眉兒,師兄把過多的精力消磨在煙花酒樓,可她卻毫不珍惜,任由自己背叛師兄,愛上風樹凜,眉兒突然淌下熱淚,「我對不起師兄。」
「你怎麼了?」雪凝見她流淚,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心裡頭覺得難過。」雪凝遞給她一條手絹,她擦擦眼淚,再次回到記憶裡…
『衛雲澤你這卑鄙小人。』風樹凜聽到眉兒的叫喊聲,衝進眉兒房裡,就見眉兒衣衫不整,衛雲澤也不見得整齊多少,更不堪入目的是,衛雲澤已經破了眉兒的身,當時仍在她的身體裡。
『風大哥。』眉兒看著風樹凜悲淒的哭喊著。
『眉兒本來就是我的,你趁人之危奪走眉兒,我只是來要回屬於我的。』衛雲澤憤慨的說著。
『眉兒愛的是我。』對此風樹凜感到一絲愧疚,但是感情的事,難斷對錯。
『可她現在此我的人了。』衛雲澤得意的說著,眉兒羞愧的推開了他,拉住被褥遮掩裸露的身軀。
『我殺了你。』氣憤當頭,風樹凜拔劍一刺,眉兒心一慌,當即推開衛雲澤,擋下了這一劍。
『眉兒。』二個男人同時驚呼。
『傻眉兒,你忘了師兄是刀槍不入的嗎?』衛雲澤抱著眉兒哭訴著。
風樹凜當場愣住了,他竟然一劍刺傷了眉兒,而這一劍命中要害。
『師兄,我…想和風大哥說──幾句話,請你──成──全。』眉兒自知傷重不久於世了。
『我答應你。』衛雲澤打起精神,放開了眉兒,瞪了一眼風樹凜便下床離去。
『眉兒。』衛雲澤一離開,風樹凜就抱住眉兒。
『風大哥──,眉兒──福薄,不能──』眉兒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氣絕了。
眉兒的思緒回到現實,「告訴我,你真心愛師兄嗎?」眉兒要親口聽雪凝說。
「是的,我愛王爺。」雪凝坦承她對衛雲澤的愛。
眉兒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
「你為何…你不是已經死了。」雪凝還是提出她的疑問。
「說來話長,將來有機會再告訴你,眼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
眉兒在雪凝耳邊訴說一個計劃。
※※※
衛王府和風府同時舉行婚禮,這件事在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當然衛雲澤也有所聞,他最擔心的是舊事重演,本想加強畫眉軒的守備,但是以風樹凜的武功除了他,還有誰能敵呢?說不定是他和眉兒重逢了,刻意挑了相同日子殺殺他的銳氣而已,他卻在這心慌意亂,豈不是讓風樹凜笑話了,低笑一聲,還是去看看雪凝吧!
來到畫眉軒,他站在窗外,看見小雙正替雪凝梳妝,那是他的雪凝啊!好端端的坐在那呢?哪會有什麼事呢?是他多慮了,再說,幾經波折,雪凝才有今日的幸福,即使是風樹凜也不忍心破壞吧!衛雲澤放下一顆心,忍下想見雪凝的心,往大廳而去。
不過衛雲澤還是料錯了,當雪凝穿戴好鳳冠霞披,雪凝嚷著肚子餓,小雙便離開了畫眉軒替她取點心,沒多久風樹凜就來了。
「雪凝,我來救你了。」風樹凜說的冠冕堂皇,但是當他從傳言裡得知衛雲澤和雪凝是如何恩愛,一把怒火便熊熊燃燒著,為免不必要的枝節發生,風樹凜還是決定先打昏雪凝再帶她離去。
※※※
風樹凜得意的抱著雪凝回到風府,將她安置在新房裡,到了吉時,順利的和新娘子拜了天地。
但是有一個疑問在風樹凜心裡,新娘子能與他拜堂,表示她已醒,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曾被他帶走嗎?卻為何一點反抗都沒有,難道傳言是假,雪凝沒有變心,想到這,風樹凜感到一絲愧疚及一絲欣喜,他怎麼能懷疑雪凝的志節呢?
風樹凜自嘲一笑,拿起喜秤掀起喜帕。
新娘子眉開眼笑的看著他,那笑的感覺,讓風樹凜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心裡閃過一個名子,「眉兒」,但是不可能,眉兒已經…死了。
新娘子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只是笑,卻不開口,讓風樹凜更加迷惑,照說她是雪凝,這是無庸置疑的,可是感覺上她卻不是,他想開口喚她,「眉兒」,但是如果她是雪凝,豈不是太傷人心了,風樹凜猶豫不決,罷了,不論她是誰,她就是他的新娘子。
風樹凜替新娘子摘下鳳冠,新娘子仍舊張著慧黠雙眼盯著他看,「眉兒。」
風樹凜賭上一賭,這麼俏皮的一雙眼,除了眉兒,不作第二人想。
「我是雪凝,難道你的心裡只有眉兒嗎?」新娘子的笑臉一瞬間垮下了。
風樹凜充滿信心的回答,「你是眉兒。」
「眉兒已經死了,我是雪凝。」新娘子依舊堅持。
「你是怪我不該娶雪凝?」
「我怪你不該惦著眉兒。」
這二個人各說各話,不過心裡頭卻是清楚無比。
「我是惦著眉兒,我只愛她。」
「你既愛她,為何娶我?」
「我娶雪凝,是為了照顧她。」
「哦!可是師…王爺愛我,他自會照顧我,你這樣搶了我來有何意義呢?」
師,是師兄吧!眉兒向來慣稱衛雲澤為師兄,心一急難免露出破綻,風樹凜更加確認她是眉兒無虞。
「衛雲澤真的愛你嗎?」風樹凜就將計就計了。
「是的,不然今日的大婚因何而來?」
「不過是為了報復我。」風樹凜不以為然道。
「哦!你真這麼認為?」
「他愛的是眉兒,不會是雪凝。」
新娘子搖搖頭,「在他的心裡,雪凝已經取代眉兒的地位了。」她慼慼然的說著。
「在我的心裡,眉兒還是眉兒。」
「是嗎?那我算什麼?」眉兒的心裡不能說不感動,但是還是得假裝雪凝的不悅。
「你?」風樹凜露出帶著喜悅又無奈的笑容,喜的是眉兒重現,無奈的是她要捉弄他,風樹凜搖搖頭,「你要怎樣才肯饒了我?」
「什麼怎樣?」
「你要裝到幾時啊!我的眉兒。」
「說了我是雪凝。」眉兒噘著嘴道。
「要我驗明正身嗎?」
「驗明正身?」眉兒疑惑的看著他。
風樹凜在眉兒身旁坐下,把手伸到眉兒的小腹上方,如果他沒記錯,那一劍就是刺在這。
眉兒的身體微微一顫,風樹凜的手正好不偏不倚放在那一寸長的傷口上,「風大哥。」眉兒終於按耐不住,撲進風樹凜的懷裡。
「眉兒。」風樹凜失而復得,緊緊的摟住眉兒,「沒想到你安然無恙,我真是太高興了。」風樹凜喜極而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啊!我這不是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風樹凜的淚讓眉兒有些無措。
「我是喜極而泣啊!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眉兒。」
「風大哥。」眉兒輕輕的吻上風樹凜,風樹凜也回以熾熱的深吻。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風樹凜好奇的問。
眉兒微微一笑,「是師父救了我。」
「你的師父?」風樹凜感到十分訝異,「她不是已經死了?」
眉兒搖搖頭,「師父是詐死的,只是我和師兄都不知情罷了,她成功的欺騙了每一個人。」
「可是那一劍…」但是眉兒的死,風樹凜回想當日情景,那一劍刺的可不淺啊!
「就差一點,師父說要是在差一點,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
「可是衛雲澤葬了你的…」
「我師父向來精靈,行事古怪,這還難不倒她,她假扮道士,在王府偷走我,在衛家墓園裡的只不過是一副空棺罷了。」
「原來如此,枉我在墓前流了那麼多淚。」
「風大哥真想我躺在那嗎?」聽到風樹凜的埋怨,眉兒真是又氣又好笑,一張小嘴噘的可高呢。
「當然不想,我只想你躺在這。」話落,風樹凜將眉兒擁進他的胸懷裡。
「想不到你也這麼壞。」眉兒嘴上不依,心裡頭可是歡喜的很。
「從今以後,我只對你壞了。」說著說著,風樹凜的二隻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風樹凜一隻大手穿入眉兒的霞披裡,往外一挑,眉兒身上的霞披讓風樹凜順著肩慢慢的滑落,而風樹凜自己的喜袍,也以另一隻手俐落的褪去。
「風大哥。」眉兒發出軟綿細語。
「眉兒,叫我的名子。」風樹凜低聲道,風樹凜的唇從眉兒的下巴一直往下游移。
「樹…凜,凜。」眉兒在風樹凜的舌尖的挑弄下,酥軟的只能發出無力的嚶嚀。
「眉。」風樹凜靈活的舌尖隔著大紅色的肚兜輕舔著眉兒的乳尖,敏感的乳尖因受到刺激而漸漸挺立,風樹凜突然離開眉兒的胸前,婉轉來到頸後,二條紅色的絲帶結在眉兒頸後,他用牙齒咬住一端輕輕一扯,絲帶便鬆開了,失去依附的肚兜,順著眉兒細緻滑嫩肌膚漸漸地滑落,眉兒本能的伸手去阻止,卻不及已然回到胸前的風樹凜的唇即時含住她的乳尖。
「唔!──」眉兒一聲輕吟。
風樹凜將肚兜移開放在床邊,恣意吸吮著眉兒誘人的果實,嘗盡滋味後,他的唇再度向下移動,滑下聳立的乳峰,他停在一個一寸長的傷疤上,心疼的親吻著這個幾乎要了眉兒性命的傷口,「還疼嗎?」
眉兒搖搖頭道,「不疼了。」
「我太衝動了。」風樹凜深深的自責著。
「不怪你,實在是當時的情況太難堪了。」眉兒想到當日所受的侮辱,不禁流下淚來。
「眉兒。」看到眉兒落淚,風樹凜的心便揪著疼,他伸手去拭眉兒的淚。
「凜,你會嫌棄我嗎?我已經不是完碧之身了。」
風樹凜急急搖頭,「不論你變成怎樣,都是我愛的眉兒。」風樹凜緊緊的抱住眉兒。
「聽師父說,你和師兄在搶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指的就是雪凝。
「是的。」風樹凜坦承不諱。
「你能忘了眉兒娶別人?」
「不能。」
「可是…」卻是不爭的事實啊!如果她真死了,屍骨都未寒,他卻已要娶別人,眉兒想到這,不能說沒有一點難過的,雖然她已經知道,雪凝對他來說也許只是一個替代她的人。
「我…對不起你。」風樹凜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會信嗎?
「我見過她。」
是該見過,要不然她不會被他當成雪凝給帶了回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先回答我,為何娶雪凝?」
「為了你啊!」
「胡說。」眉兒當然知道原因,只不過想聽風樹凜說清楚。
女人心真是難捉摸,醋勁一來,要是不解釋清楚,恐怕會沒完沒了了,風樹凜輕喙了一下眉兒翹的老高的小嘴,「我招就是了。」
「嗯,我洗耳恭聽。」
「事情發生的三天前,我在大街看到一個賣身葬父的女人,本以為又是騙人的把戲,卻意外發現那個女人竟然長的和你一模一樣。」
「哦!」確實是很像,眉兒也不得不承認。
「所以一時心軟就賞了她一錠金子。」
「嗯!人長的美就是有這好處。」
眉兒確實美,不過從她口裡說出這樣的話,卻令風樹凜莞爾一笑,「是是,人是挺美的。」
「你笑我?」眉兒聽出他的嘲弄之意。
「不敢。」
「然後呢?」眉兒回到話題上。
「那個女人說要跟著我,為婢為奴都好。」
「那好啊!」眉兒在一旁搭腔。
「好?」剛才誰莫名其妙吃起醋來,竟然回的這麼順。
「是啊!我就要她以身相許了。」風樹凜故意逗眉兒。
「你…」眉兒果然睜著杏眼瞪著他。
「騙你的,其實我當時是想利用她來騙你師兄。」這就是當時他起的卑鄙的念頭。
「你當我師兄是蠢蛋嗎?」
「反正試了就知道,只是…唉!」風樹凜長歎一聲,「人算不如天算。」
「師兄先下手為強了。」眉兒也感歎道。
「幸好你沒事了。」這是最值得慶幸的。
「聽說雪凝為了救你和楊鑒達成協議。」這是師父要去搭救風樹凜時發現的秘密。
「哦!竟有此事。」風樹凜一臉詫異。
「你不知情?」
風樹凜搖搖頭。
「你也知道楊鑒天性好色,雪凝落到他手裡會有什麼好下場,我想他是拿你來作誘餌了。」
經眉兒一說,他才恍然大悟,不經人事的雪凝,堅持要與他交合,就因為明知要失身於楊鑒,所以寧可獻身於他,那一日,雪凝臨走前說,『你會沒事的…』原來她要用自己來救他,為了一個陌生人,雪凝竟然要用女人最寶貴的貞操來救他,而他今日卻差點壞了她的幸福,如果真如傳言,衛雲澤和雪凝恩愛無比,那麼他豈不是破壞她幸福的劊子手。
看到風樹凜眉頭緊蹙,眉兒正要開口,「你在王府見過雪凝是不是?」風樹凜先她一步開口了。
「嗯。」眉兒點點頭。
「她和你師兄?」
眉兒明白他要問的了,「我問過雪凝,她是真愛師兄的,我想師兄也是愛她的。」在照顧師兄的那段日子裡,在師兄口中喃喃念著的就是雪凝,如果不是愛,又怎會心心掛念著她呢?
「那就好了。」風樹凜欣慰的說著。
「真是可惜了。」眉兒故意歎息一聲。
「可惜什麼?」風樹凜倒感到不解了。
「今日的洞房花燭,不正是為雪凝而辦的。」
「你這醋吃的可大喔!」
「誰說我吃醋啊!」
「嗯,一屋子酸味。」
「哪有啊?」眉兒還真嗅嗅呢,看著風樹凜憋笑的模樣才知上了當,「你真是可惡。」
「我才剛要可惡呢。」風樹凜堅實的男性象徵已灼熱的頂在眉兒花穴入口。
「你…」眉兒羞怯的看著風樹凜的碩大,「我怕…」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風樹凜輕聲細語著,慢慢地將他的堅實慢慢送入眉兒的花穴之中。
「不要啊!」眉兒嘴裡抗拒著,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風樹凜以十分緩慢的速度進入眉兒的身體,他的舌尖再一次回到眉兒豐盈的乳峰上,在眉兒一聲聲的嬌吟中,風樹凜的堅實已經抵達花徑深處了。
「凜。」眉兒深深的體會到風樹凜的溫柔,漸漸地開始配合著風樹凜的律動而扭動身子。
「眉兒,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你的。」風樹凜傾訴著他的誓言及愛意。
「凜,眉兒也一樣,眉兒愛你,生生世世…」
※※※
在衛王府的畫眉軒外,一對新人卿卿我我的坐在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談情說愛?不該是在床上翻雲覆雨嗎?
「王爺,委屈你了。」雪凝愧疚的說著。
「王妃,辛苦你了。」衛雲澤面帶笑容說著。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啊!」
「我知道。」
「可是我卻只能坐在這陪你聊天。」
「來日方長,大夫說再過一二個月就沒關係了。」
「你竟然問大夫這種事?」雪凝雙頰一片緋紅。
「問清楚點,才不會傷到你呀!」
「你真是。」對於衛雲澤的體貼雪凝只有欣然接受了。
衛雲澤緊緊的摟著雪凝,「今晚的月色真美。」衛雲澤仰望著夜空。
「是啊!不知道眉兒和風大哥怎樣了?」
「嗯?眉兒,你…」
「這是秘密,我和眉兒的秘密。」
「呵呵。」雪凝不用說,衛雲澤大概也猜到幾分,眉兒一定會回來找風樹凜的,他料想的沒錯,風樹凜就是故意和他同一天成親,也好,也許他又可以找回往日的情誼了。
雪凝看著衛雲澤笑著,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這一次她真正的擁有幸福了。
作者:淫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