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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前面的情節在雷女-珊達
在黑暗中…,有三個裸身女子。
其中一女蜷伏在地上,雖看不清長相,但她兩公尺高的巨大身軀仍相當醒目。
在她面前站著另一名約一百九十公分高的長髮女子。
與她們相比,不遠處倚靠在牆上的女子,就顯得嬌小許多。
「請…請原諒我……」
蜷伏在地上的女人哀求著,她肌肉發達的肩膀和手臂,即使從遠處看來,也線條分明得令人害怕。
「茱麗亞姊,請原諒我……」
長髮女子蹲下身,她紅艷的唇角浮現一絲笑意。
「『響尾蛇』,不,該叫你薩托…」
茱麗亞低語道。
「這次比賽你既然輸了……」
邊說邊去拉薩托的頭髮,使她的臉朝向自己,那張臉滿是恐懼與淚水。
「如果只是小角色,我們用『異類摔角術』處罰你就好。但你可是我們IWC的當家花旦……」
她邊說邊用手撫摸薩托的臉頰與下顎處。
「你這可真是極佳的示範呢!」
「唔…噫呀……」
薩托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不斷發出哀求聲。
同時,她下半身流出惡臭的黑色黏液,在地板上聚成一灘,流向四處。
「所以啦,薩托……」
茱麗亞仍笑著。
「我們三人一向是最親密的朋友,不會對你怎樣的……,不是嗎?哈哈哈……」
茱麗亞自問自答。
聽她這話,薩托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頓時輕鬆起來。
但茱麗亞馬上收起笑容,表情一變而為猙獰殘酷。
她將薩托高舉到半空,同時用手指猛戳她的喉嚨。
「嘿!薩托,我不會讓受你太多痛苦,願這一戳就能把你解決掉……」
「啊!好痛!茱麗亞姊……」
薩托試著用粗壯的胳臂回擊,同時,她如古木樹根的雙腿也猛踢茱麗亞,她便盡全力,尿屎都噴灑出來,茱麗亞卻毫不為所動。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薩托,再會吧!」
「啊!……」
在這聲哀號後,一切都寂靜了。
茱麗亞放下已死去的薩托的身體,轉向在一旁靜觀的女郎。
「女王蜂……」
碧克點頭,露出會意的笑,她銀色的長髮飄散著。
「這一切都看清楚了,以後……」
「知道了,茱麗亞姊,就交給我吧。」
吱吱……,在黑暗中,碧克發出如蟲鳴的吱叫聲。
這種類似蟲鳴的吱叫聲聽來極不舒服,甚至可說令人毛骨悚然。我現才弄清,它竟來自一個如精靈的少女。 原IWC世界重量級女王 流籐惠子著 摘錄於「戰鬥中的女神們」 |
『職業摔角新聞~!快報!…XI1!
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家好!我是體育記者服部,現在為您播報最新的摔角消息。
IWC統帥、也是世界重量級女王的茱麗亞與神秘蒙面女珊達的一對一單挑賽就要舉行了。
珊達在上次比賽中曾輕易擊潰IWC排名第二、號稱『響尾蛇』的薩托。
據報導,茱麗亞表示很有信心擊敗珊達,目前茱麗亞正在積極籌備比賽中,有任何最新狀況,本台都將有最快的報導……』
抓娃娃機器中,抓臂在緩緩下降,目標是許多可愛的布娃娃。
挾住其中一個娃娃的大腿,抓臂合攏上升,微微震動著,但娃娃仍被挾得緊緊,直到最後掉入出口的洞中。
「哇!釣掉了!」
珊達忘形地歡呼起來,路上的行人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
惠子覺得很不好意思,滿臉通紅著。
珊達完全沒注意到惠子的尷尬,逕自拿出娃娃。
那是個約20公分長、有著流行的卡通人物的甜蜜造型。
「惠子!你看!好可愛噢!」
看珊達這付手足舞蹈的模樣,羞紅了臉的惠子,也不禁噗嗤她笑出聲來。
今天惠子和珊達難得休假,倆人相偕逛街購物。
珊達穿著藏青無袖牛仔套裝,顯得非常清麗瀟灑。
臉上仍是那付金藍線條的閃電面具,面具下塗著硃砂色的雙唇,露出少見的燦爛笑靨。
珊達還只是個天真俏麗的女孩子,惠子想著。
自從與珊達聯手打敗『響尾蛇』薩托後,惠子就未曾吃過敗仗,這樣的成績讓惠子自己都感到意外。
現在她被視為世界重量級的頂尖選手,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珊達在身邊,與她在一起的時光是如此充實快樂,特別是在晚上……想到這,惠子不自覺地偷瞄珊達,臉更紅了。
原來自從那晚以來,那種結合搏鬥特訓的床上運動就沒停過。
「惠子,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
忙收起自己的遐想,傻笑著。
「那讓我們吃點東西去,肚子餓死了!」
惠子想,珊達自從跟自己在一起,變得更坦率活潑,跟以往完全不同。
不僅惠子這麼覺得,大家也都有同感。
剛才第一次釣到娃娃,樂成那樣,自己才是釣到個真娃娃呢!不禁莞爾。
「惠子,一個人在偷笑什麼啦?」
「沒什麼。」
連忙掩飾自己的失態。
但不禁又想到珊達還是有什麼秘密瞞著大家,她究竟是誰呢?她對IWC為何恨之入骨?
不,別去想!在這麼美好的假日想這些,人煞風景。
「那麼珊達想吃什麼?」
「去吃拉麵。」
「不,難得出來,我們去吃大餐!」
「該吃什麼…」
「烤肉如何?」
「惠子,你又來了!每次烤肉都讓你一人吃光光,我再不受騙…」
兩人笑鬧成一團,豈知殘酷的命運之神已悄悄來到,戰鬥又將展開。
「對了!珊達,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
在地鐵出口處她們道別。
目送珊達走出大廳,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惠子轉身循原路走去,她要去找剛才在櫥窗瞥見的項鏈,作為與珊達第一次約會的紀念。
『第一次約會』……,珊達會很樂意地收下它。
惠子覺得醉心不已,彷彿已經親眼看見珊達收到禮物時又驚又喜的模樣。
「咦……?」
就在惠子買好要出來時,門口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身材高挑的金髮美少年。
他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惠子。
「請問你是流籐惠子小姐嗎?」
惠子警覺地想避開他走出去,她懷疑在少男清純的外表下,藏有由IWC所付託的不良意圖。
金髮少年不放鬆,反而走進店裹,在他身後緊接著另一名更高大魁梧的銀髮青年。
他走向女店員,低語幾句,只見她滿臉驚恐地跑了進去,店裹就只剩下惠子和那兩名陌生男子。
「啊!不好!IWC……」
惠子來不及多想,金髮少年已衝向她,從口袋拿出一罐不知什麼東西,『咻』地朝她噴去。
惠子眼前一黑,喪失意識,她手中的項鏈盒鬆開,掉落在地上。
不知從何處傳來嘎吱的巨響聲,空氣中滿是混合油脂的海腥味…。
在昏暗中惠子逐漸清醒,緩緩張開眼。
她環視四周,房間不很大,白色的牆壁,鋪木條的地板上,隨意唯有惠子不認識的器材。
雖有幾個小窗口,但因拉上黑色的窗簾而無法看到外面。
惠子感到自己像隨著什麼,在不斷搖晃著。
「這一定是在船上。」
惠子對自己怎麼到這裹完全不記得。
「醒來了嗎?」
從角落傳來一女聲,惠子嚇了一跳,望去。
原來在房內的另一邊,早站著一女三男。
更令惠子吃驚的是他們怪異的裝扮……二個男子顯然是把惠子抓來的金髮、銀髮少年,但他們身上的西裝只剩下腰際問的黑絲巾。
在黑暗中,惠子仍能清楚辨識他們自皙的膚色與腿間巨大的隆起。
女子與他們相比嬌弱許多,膚色更白皙,銀色的長髮發出金屬的光澤,是個精靈般的美少女……。
她苗條修長的身軀,只披一件白色透明的紗衣,留得極長的指甲,塗有黑色的寇丹。
惠子心中發涼。
「嘿!你好!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是『黑暗女王蜂』碧克,歡迎來到克麗絲皇后號……。」
「克麗絲皇后號……?」
好熱的名字,原來就是IWC集團的總部。
惠子腦中浮現這座豪華客輪的模樣。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別擔心,惠子小姐,聽說就是你和『雷女』珊達聯手擊敗『響尾蛇』薩托,是嗎?」
「……」
「那我們更該好好招待你!好好享受吧!」
她轉向兩個少年說道。
「亞琉沙、尤利,把她的衣服剝光。」
叫尤利的銀髮少年神情嚴肅地逼近惠子,並用結實的臂膀架住她,亞琉沙動手剝她的衣服。
「唉啊!不…快停手……」
惠子嘶喊著,同時拳打腳踢、拚命抵抗。
因為對方是兩名深諳摔角的高手,其中的亞硫沙,更是連『深仇雙姝』紀子與梨加都鬥不過的人物,惠子只好屈服,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剝下,只剩下薄薄的內褲。
尤利把她拖到牆邊,將她的手固定在由天花板垂樹下的鐵桿。
按著,撥開她的雙腿,用鎖固定在牆上。
惠子的身子呈現XI型,隱密處毫無遮蔽地暴露出來。
她感到萬分羞辱,低著頭不敢正視他們。
碧克則恣意欣賞眼前的美色。
「哈哈……,真美!東洋女子充滿神秘綺麗的風味,而惠子你更是眾花之冠……」
說著就以風速撕裂惠子的內褲。
「啊!不……」
惠子本能地要伸手去遮,但那容她有半點動彈,她的手腳早被牢牢綁住。
碧克把頭湊近她的下身,惠子感到她的鼻習正撩拂自己那簇芳草,不禁想縮起身來。
碧克的鼻尖還不時碰觸她敏感的堅果核。
「嗯……開始泛潮了,今天雖不是蓬門始為君開,但也還沒太多人走過這密徑……」
碧克品評般論道,惠子更羞愧地藏起自己的臉。
「別擔心,今天就讓我多教你幾招……」
碧克把惠子的臉扳正,開始用手指在她耳根、頸脖和肩膀間游移,與珊達在床際作『特訓』時的感覺湧起,且越來越強烈。
最後,碧克乾脆撫弄起她粉紅色乳暈簇擁的乳頭。
「碧克,請你停止吧!……」
「現在試試這兒……」
碧克的手指往下滑,到達惠子的腹部,在那兒稍作嬉戲歇息後,就猛地戳住密處。
「啊!……」
因這突來的一擊,惠子不禁叫出聲來。
碧克把身子更移近惠子,同時兩手分別侵入她的前後庭。
惠子感到背部一陣電擊傳來,固定手腳的金屬鎖具叮叮噹噹響著。
「嗯…啊!……」
碧克更加速動作著,惠子花叢裹蜜汁滿溢,纖細的腰肢不住亂顫。
「啊!受不了……」
惠子極力抑制體內澎湃的慾海,但只是越蕩越高、越蕩頭越暈。
她隨著波浪哼喘起來。
「啊!珊達!珊達……」
在心中狂喊,混雜了絕望與狂喜。
突然,惠子的身子射弓似往後一仰,凝結片刻後,又頹然倒下,她的頭失去意識地低垂著。
碧克走向一旁,伸出手,亞硫沙立刻用毛巾為她擦去殘留的黏液。
「嗯!雖然嫩了點,來日大有可為……」
忽然,碧克邪淫她笑了起來。
「尤利,去把『王座』準備好,節目還沒結束呢!」
尤利走向惠子,解開鎖具,把略呈昏迷的她抱到一張似床的台座上。
把手放在頭上交叉好,固定起來,按著是雙腿……。
惠子恍惚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好像躺在手術台上,臀部下力被什麼金屬物頂住,雙腳呈V字型被高高架著。
碧克使個眼色,亞琉沙走到惠子身邊操作起來。
忽然馬達聲響起,惠子感到微微的震動,按著雙腿就不由自主、往左右被拉扯開。
「不!快放開我…快停下……」
隆隆的馬達聲蓋過惠子的呼喊。
她的雙腿被完全打開,腿根處的青筋浮現出來。
碧克走近惠子,並把臉湊上她大敞著的雙腿間。
「啊啊!~真不賴!可說是一覽無遺……玉門被不是很濃密的芬草覆蓋著,真令人愛憐。」
碧克說著,就把手指插入她女性的秘洞,惠子發出痛楚的呻吟。
她的下半身被牢牢地抬高固定,連稍微移動一下都不可能。
碧克的手指抽送著。
「啊……!啊……」
神秘泉口中緩緩流出香醇的蜜液。
「……這個小穴還末被開啟吧!」
碧克抽出手指,頂入惠子的後室。
「不!住手……求求你停下來!」
「傻姑娘!滋味到了就會懂得享受……」
因為碧克的手指還纏繞著黏稠的愛液,她恨輕易就侵入惠子的後花園。
惠子發出悲鳴聲,那種在緊繃的道內的抽搐感受,是完全不同於紀江那次惡作劇似的闖入。
「哎呀~啊!啊……」
「來吧!小淫婦!喊出來……」
碧克的手指開始只是慢慢地抽送,後來越來越快。
「不!……」
某種類似排便、但更強烈、更持續的快感讓惠子全身抽搐,她覺得自己好似發瘋般整個崩解了。
「啊!啊呀……噫!啊……」
突然,碧克抽出手指,惠子解脫似地身子一鬆,向前傾下。
碧克滿意地舔舐起自己黏濕腥熱的指頭。
「先讓你休息一下,待會好戲才要上場。咦!看來有不速之客……」
碧克說著,並朝門外望去。
尤利去開門,珊達如電光般一躍而入。
「雷女珊達?……」
「惠子!」
頓時房內陷入一片沉寂。
忽然,惠子大喊道。
「不!不!……珊達!不要看我……」
「惠子!你怎麼了?」
就在珊達要走向惠子時,亞琉沙和尤利出其不意地從背後抓住她,按著『啪』的一聲,碧克撕裂珊達的金藍線條的閃電面具,露出那對一直隱藏的雙眼。
「…薩托說得對,果然是『那時』的小婆娘……」
碧克的臉因驚愕而抽搐。
「右眼青色的瞳仁……真是你!……」
「對!從那天起,我從未忘記過你們!」
惠子看見珊達眼中噴出的憤恨之火。
「碧克.斯蓮亞琴……」
「喔!記起我的名字啦~」
碧克的臉上再度現出淫逸的笑,珊達仍是滿腔憤怒。
「茱麗亞在那裡?」
「臭婆娘,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碧克手一揮,抓住珊達的亞琉沙和尤利開始動手扒她的衣服。
「喂!快住手……」
「別亂動,再動就有你好看……」
碧克走向珊達,把手指插進她的後徑。
「啊~!啊……」
珊達痛得喊叫起來,不再反抗。
碧克笑了。
「哈哈哈!這才乖,小姑娘……」
珊達的衣服就這樣被剝光了,只剩下臉上殘破的面具。
亞硫沙拿出繩索緊緊捆住珊達,碧克的臉因邪淫的笑而扭曲。
「啊!珊達!你可是比『那時』更美了……」
碧克走近珊達,把她壓倒在床上。
然後使個手勢,亞琉沙和尤利漠然地解下腰間的黑巾,分別接近珊達和惠子。
當惠子看到尤利腿間脹大的鼓凸處時,發出懼怕的哀號。
「快停止!不要對那個女孩下手……」
珊達喊叫著。
「臭婆娘!你管得還買多……」
碧克不耐地說,鬆開珊達,亞流沙把珊達拉起來,從後面摟緊她,並用手猛烈捏弄她的雙乳。
尤利正對著惠子,用碩健的手肘去碰觸她高吊大開的雙腿。
「不!珊達!救我……」
「請你們快放了那個女孩吧!」
珊達的語氣一變而為哀求,碧克更興奮了。
「喔!現在才真是壓軸!讓你們見識欲仙欲死的銷魂吧……!吱吱吱~」
類似蟲鳴的吱叫聲又響起,它聽來極不舒服,甚至可說令人毛骨悚然。
惠子全身戰慄著,她現在才弄清,它竟來自一個如精靈的少女。
火紅的夕陽緩緩落人遠處西方的地平線,它最後一道光芒映照停泊在東京灣的克麗絲皇后號上,發出絢麗的華彩。
浮生地獄之夜,才正要開始!
啊!老天……,您怎麼可以容忍這樣傷天害理的事發生?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什麼惡魔轉世的? 原IWC世界重量級女王 流籐惠子著 摘錄於「戰鬥中的女神們」 |
全裸、柀高架著雙腿的惠子,看到亞琉沙和尤利赤裸勃起的男性本體時,感到有生以來最大的恐懼。
惠子並不是沒有過性經驗。
在十七歲那年,她喜歡上一個大她一歲的同校男生。
那時,在她眼中的少男裸體是如此美麗,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但在眼前的亞琉沙和尤利卻像是變態人的形體。
將珊達緊摟住的金髮亞琉沙,體態非常勻稱,但他的男性器官反倒像破壞了他的俊美。
那是因為他的男性特徵勃起時可長達30公分、粗10公分的緣故嗎?這使他看來滑稽可笑,像是惡作劇中的拙劣角色。
另外有著希臘雕像美的銀髮尤利,他勃發的男根更是怪異。
他那『傢伙』細瘦到只有4、5公分,但卻有40公分之長。
當他挺著那根『細長鞭』向惠子挺近時,惠子不得不嚥下欲嘔出的酸液。
「怎樣……?他們倆夠優秀了吧?」
身著透明白紗的碧克說道。
她窈窕的身段在白紗下若隱若現,更引人遐想。
碧克少女般的面容、披散的銀色長髮,和她輕佻的神情,構成又純情又淒厲的淫邪氣氛。
「這對美少男是我『女王蜂』的寵兒,特別是……這封小寶貝,可真是舉世無雙。
今天雖然大材小用,也算為了你們兩位效勞,畢竟機會難得!……」
說著又發出蟲鳴似的笑聲。
按著,亞硫沙就把珊達壓倒在地。
儘管珊達不願受擺佈,但因手腳都被捆綁,而無力反抗。
「亞琉沙這個人……」
碧克再度開口。
「很不錯的,特別是他的小兄弟,又挺又硬。你要跟他做了,準要成仙的!」
「啊!……」
亞硫沙把頭埋進珊達被抬高的雙腿間,珊達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下半身傳來吸吮啜飲的聲音。
「這小姑娘經驗尚淺,恐怕還太緊,得先弄濕了才好破土開徑……」
「嗚……啊!」
珊達的肩膀抖動著,這種抖動顯然不僅來自下身的性虐刺激,還有珊達滿懷無處發洩的恐懼與怨恨。
「對了!我的『小貓咪』……」
碧克轉身走向惠子。
「尤利的『長鞭』比起亞琉沙的可毫不遜色,……你的後花園還沒讓這麼棒的傢伙逛過吧?」
碧克把她那張嘻笑的臉湊近惠子瞧。
「不!不啊……!」
「小騷婦!你的後花園正百花齊放、群蜂亂舞呢!……」
碧克一離開,在一旁的尤利就蹲下身,把頭埋進。
「啊啊啊~啊、不……!」
惠子發出淒楚的叫聲,她的身子痙攣著,尤利正伸出舌頭舔弄她的後庭。
她的叫聲來自混合了憤懣與戰慄的快感,這樣的快感在惠子身上是從未有過的。
「小咪咪,這可舒服吧?你這淫娘!尤利,得再弄濕點,不然進不去……」
惠子扭動身子,拚命要躲開尤利舌頭的肆虐。
「不……珊達!」
「快住手!你們放開她……」
珊達大聲叫道。
亞琉沙仍玩弄著她的身體,珊達勉強抬頭,想看清惠子的狀況。
「不要對那女孩下手!你們要對我怎樣都行……」
聽了這話,碧克打個手勢,正埋在珊達雙腿問的亞琉沙停下撫舔的動作,站起來用手抱住珊達的腰部。
「開始動作!」
碧克下命令。
亞琉沙的腰挺向珊達,他腰下又粗又大的勃起物就要侵入珊達的秘道。
珊達仰著頭,一對青黑的雙眸像要迸裂開,塗著硃砂膏的雙唇因扭曲而變形。
「啊!不……」
「珊……珊達!」
惠子不自禁地往珊達的方向望去。
但霎時,她感到股間較小的洞也被什麼頂住,按著……。
「啊呀!……啊啊……」
惠子感到下身像被塞入火球,一種粉身碎骨的撕裂感傳來。
按著,體內的男根就毫不留情的抽送起來。
「嗯!……啊啊……」
亞琉沙和尤利扭動他們的腰,惠子和珊達隨著悶哼起來。
「吱吱……不要對那女孩下手!你們要對我怎樣都行……」
露著冷笑的碧克,模仿珊達的口吻說道。
「還是姐妹情深,連台詞都沒變……『那時』的她也曾為了你而這麼說呢!吱吱吱~」
似蟲鳴的怪異笑聲再度響起。
趴在地上受著淫虐的珊達停止呻吟,她抬起頭來,用滿含怨恨的惡毒表情望著碧克。
「你這魔鬼……碧克.斯蓮亞琴。那時你淫虐死我爸爸,對我姐姐性虐待,今天又……」
珊達泣不成聲。
「你……你這變態女~」
碧克臉色大變。
她用自己修長有力、如皮鞭的腿猛踢珊達的臉。
「淫女……夠賤,踢爛你這臭嘴!」
珊達的鼻子和嘴角開始滲出血水。
碧克恢復輕蔑的淫笑,對亞琉沙揮揮手。
亞硫沙停止他的抽送,抬高珊達的上身,珊達正對著碧克。
碧克塗成黑色的銳利指甲割劃珊達的臉。
「別留著這礙手礙腳的玩意!」
說著,就要伸手去撕珊達臉上殘破的面具。
「啊!……」
珊達整個臉因恐懼而扭曲。
「別急,小蕩婦!你剛才說了些好話,看我怎麼獎賞你……」
「咦?……」
「先讓你和『小貓咪』洗洗腸,再調教你倆的騷洞……請慢慢享用。」
碧克轉向惠子。
「『小咪咪』已叫不出聲了了……不,沒這麼容易,今天非讓你倆淫虐至死。」
碧克的手一緊,就在珊達的面具要被撕下的時候……
「等一等!」
從門外傳來喝叫聲。
大家都停了下來,房裡陷入一片死寂。
一位身著寬鬆黑袍、金色長髮的高大女人走了進來。
「先別撕那面具……」
「茱麗亞!」
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珊達忽然大喊一聲,聲音之大,足以震裂船艙。
茱麗亞鋒利的眼神射向珊達,珊達也回瞪過去,倆人久久凝視著。
惠子轉頭去看珊達,又望向茱麗亞。
那個叫作茱麗亞的女人,有著約190公分的高大身軀,金髮披散著,瀏海下又捆又長的鳳眼中,養著一對美麗的青色瞳仁,她的雙唇與指甲都閃著緋紅的艷光。
但最吸引惠子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散發出的攝人丰采,那彷彿是來自她體內的神秘力量。
惠子一點也不懷疑,茱麗亞會是當今世界女子摔角界的女王。
「沒想到又見面了!」
茱麗亞柔媚的聲音傳來。
「原來你還活著……」
「茱麗亞!……」
珊達激動地吼叫起來。
「七年了!這七年來,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打倒你,為姐姐報仇……」
「茱麗亞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把她的面具撕掉?」
碧克問道。
「面具一撕掉,她就會永遠地消失了。」
「噢!……」
惠子很吃驚,一直看著茱麗亞和珊達。
「這麼做會惹來一些麻煩……」
茱麗亞淡淡地說。
「但,但是……」
茱麗亞打斷碧克的話。
「今晚就到此為止,免得壞了明天的大事。」
「可是,這麼難得可以……」
「可以什麼?」
茱麗亞顯得不耐煩,碧克連忙改變語氣:
「是的,茱麗亞姊!一切照您的吩咐!」
茱麗亞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珊達仍在「茱麗亞,等一等!」地空喊著。
房裡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碧克打破這片沉寂,嘴裹叨叨絮絮地埋怨起來。
「無聊!真是無聊透了……面具的事先不說,連『洗洗』也不讓人家玩,我真想看這兩個小淫娃欲仙欲死的騷樣~!」
碧克顯然有滿腹的牢騷。
「沒辦法,要等到明天的『異類摔角』賽才能滿足,人家實在耐不住了嗎!……」
碧克不情願地打個手勢,尤利將他的『長鞭』抽出,惠子的身子往後一例。
「不管那麼多,這次兩個一起上吧!」
碧克意猶未盡地用手指了指珊達,尤利馬上走向前,亞硫沙抽離開珊達的身子,站在一旁,他的炮身還傲然豎立著。
尤利抱起珊達的腰,他的男體毫不遲疑地挺入。
「啊……哎呀!」
珊達發出呻吟,尤利的箭矢狠狠地直射入底。
一旁的亞琉沙也走過來蹲了,從背後緊貼著珊達,他的大炮開進她的後室。
「喔!啊……」
珊達慘叫著,壓在身上與身後的巨大男體扭動起來。
「珊達!」
惠子喊著珊達,眼裡迸出熱淚。
「這招『三明治夾火腿』夠看吧?」
碧克得意洋洋地走向惠子,惠子全身發毛。
「『小咪咪』,讓你也嘗嘗好的!吱吱……」
怪笑聲又響起,碧克從『玉座』下不知拿出什麼。
「瞧瞧這個!這滋味也好得很呢……」
碧克把那玩意舉到惠子的眼前,那是件在褲襠內外都嵌有假陽具的皮革短褲。
碧克撩起薄紗,將向內的那隻大鳥塞進自己的狹道,穿套好皮褲。
現在的碧克看來,就像個美女在下半身冒出了變形的器官。
碧克頂著她的『異物』在惠子的隱處磨搓著,像在對決前焠煉著寶劍的鋒利。
惠子弓起身子,要躲開它對自己的碰觸,但一切只是徒然……。
「別怕!小騷婦……女王蜂給你帶來好東西!來吧!……」
碧克騎跨上惠子白皙的身軀,就長驅直入了。
「啊……!」
一時,房內滿是惠子淒厲的叫聲。
「吱吱吱……」
惡魔之夜正在熱烈進行著。
惠子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她感到渾身酸痛,特別是陰部傳來陣陣的刺痛。
「這是那裡?……我在這兒幹麼?」
她意識模糊地想著,慢慢起身。
「惠子!你還好吧?」
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惠子望去,是珊達。
珊達坐在一旁,面有異色地望著她。
「珊達!我…我……你?……」
惠子看著全裸、只剩下臉上殘破面具的珊達說不出話來。
直到她發現自己也裸著身子,慌忙抓過掉落在地上的浴巾蓋上。
惠子想起來了,她們正在IWC總部的克麗絲皇后號上,經過女王蜂這班變態狂魔的凌辱……惠子搖搖頭,想揮去這段記憶。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惠子想到珊達被搞時處變不驚的鎮靜模樣,不禁好笑起來。
「現在不知道幾點了?」
惠子間道。
「看樣子是在深夜。」
惠子環視四周,這才發現她們是在別的房間裡。
僅三個榻榻米大的房間,擺著一張大床,惠子正坐在床上,珊達坐在地上靠著牆。
屋角有抽水馬桶,左面牆上的高處開有小窗,窗裡映出星斗滿佈的夜空。
右手邊有一個小門,明知門會被鎖上,惠子還是忍不住走過去試試。
惠子扭不開門把,只好再生回床上。
看見珊達仍在地上,連忙挪動身子,空出地方讓珊達坐。
「珊達!來這裡一起坐!」
「謝謝!」
珊達坐到惠子身邊,兩人間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沉默氣氛。
床忽然輕輕地搖了起來,遠處傳來陣陣波濤聲。
「對了!珊達……」
惠子嘗試打破沉默。
「你從來不拿下面具,是為什麼?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
「嗯……」
「我以前就在想,珊達的眼睛一定很美,果然不錯。特別是右眼發出青光的眸子,是那麼神秘,像月夜下的海水,醞釀著千古的奇情……」
看見惠子陶醉的神情,珊達微笑著。
「別把我形容得像個女妖,應該是遺傳的緣故。一般黑眼眸和青眼眸混血,都會生出黑眼眸的孩子,我卻遺傳到一黑一青。」
珊達解釋著說。
「我自己沒什麼在意。大家跟惠子一樣,都說它特別的美……姊姊也這麼說過……」
珊達忽然哽咽得說不下去,低下了頭,長髮遮住她的臉。
「姊姊……珊達的姊姊?」
「惠子,對不起,讓你捲入這場風波,都是我的錯……」
「不,珊達!子萬別這麼說!」
惠子忘情地拉起珊達的手。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IWC早把我也視為眼中釘,就等哪一天能除掉我……」
惠子不知該不該間下去。
沉默片刻,她決定要澄清心中的困惑,不管珊達是否願意告訴她。
「珊達,告訴我,你和IWC究竟有過什麼瓜葛,茱麗亞又是你什麼人,還有你姊姊她……」
惠子一口氣間完,便又沉默下來。
「噢!……」
珊達欲言又止,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又接口說道。
「也該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啦!」
按著她就滔滔不絕地述說自己的故事。
「惠子,你知道七年前發生在當時實力最強、號稱『白色女皇』麗子身上的事嗎?」
「『白色女皇』麗子……」
「她就是我的姊姊。」
惠子覺得很意外。
「七年前全讓茱麗亞那幫人給殺了……」
「啊!……」
惠子驚訝地瞪大了眼。
「我雖在東京出生,但家裹因為父親事業的關係,很早就搬到舊金山。
姊姊大我七歲,是個開朗又好強的女孩,平日很關心我這個內向的妹妹,總給我呵護和鼓勵。父母也很慈愛,那真是段幸福的時光。後來……」
珊達嚥了口氣。
「姊姊被IWC組織發掘,她第一次登場時已經18歲,這就摔角選手的年齡而言算是偏高,但她很有天份,很快就展露頭角。
她21歲摘下世界冠軍寶座,從此就再沒人能與她匹敵。
她甚至能在三分鐘內就把對手解決,我真的非常崇拜她。
惠子,你跟我學來的『飛鷹擒拿』或我的『豪雷亂舞』和其他的必殺絕技,也都是姊姊教我的。
直到姊姊22歲生日那天……」
惠子專注地聽著。
房內除了珊達的低絮聲外,是一片沉寂。
就像惠子倆人都停了呼吸,唯恐自己的鼻息,會干擾到故事的進行。
那天,我放學回家,發現家裡一個人也不在。
我很奇怪,因為今天是姊姊的生日,大家都該在忙著準備她的生日 Party 才對。
這時有輛車停在門口。
「噢!她在家。」
「薩托小姐!」
車內生的正是綽號『響尾蛇』的薩托.汪達。
她擺出很和靄可親的模樣對我說。
「珊達!就你在家嗎?我們為麗子辦了生日 Party,你們全家都到了,就等你去。快上車吧!麗子在等著呢。」
「噢!是的!」
因為我認識薩托,毫不起疑就跟去了。
車子開到郊外,停在溪谷問的一座小屋前。
一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景像……
「爸?媽?……」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裡站著兩人,分別是茱麗亞和被稱為『黑暗女王蜂』的碧克.斯蓮亞琴,在她們腳下縮成一團、裸著身子柀五花大綁的三人是……。
「姊姊!」
就在我為所見而深受震撼的時候,薩托冷不防地從背後推我一把,我就倒在麗子她們身邊。
「你……你要幹麼?」
「仔細瞧瞧,這就是我們的 Party,哈哈哈……」
薩托狂笑起來,她的蛇目露出狩獵時的凶光,並開始剝去我的衣服。
「不!住手……快停下來!」
薩托毫不理會我的哀求。
最後,我還是被剝光,同姊姊她們被綁了起來。
因為心裡害怕,我一直啜泣著。
但只要我哭出聲,薩托就朝身上一陣猛踢,我勉強抑止自己的聲音,痛苦地蜷曲在地上。
「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姊姊喝叫住薩托。
「茱麗亞,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是隊友嗎?」
「麗子,這還要問。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今天我倆要爭天下,我怎能留你活口呢?……」
「茱麗亞!沒想到你這麼狠……」
姊姊憤恨地說,然而這一切都注定了。
她們先對媽媽下手。
薩托把她全裸的身子如沙袋般吊掛起來,就開始全套的練習。
薩托使出她翻滾踢跳的各式花招,用身上每一處堅硬的地方踹打媽媽柔弱的身軀,足足兩個小時,折磨到她血肉模糊而死……。
按著由『女王蜂』碧克對付父親。
她……本是個大淫魔,把父親當作洩慾的玩貝,百般要求,直到父親干竭耗盡、吐血而死。
我和姊姊親眼目睹這悲慘的一幕,現在,輪到我們……。
「該麗子上場啦!」
碧克說著,拿出一個大型的灌腸器,裹面裝有不知名的微黃液體。
「惠子,你知道那裹面裝的是什麼嗎?是硫酸。」
人一旦被硫酸灌腸,內臟就會開始腐蝕,遭受火灼般的痛苦,而且還不會馬上就死,而是等上幾個小時,一點點遭受蝕骨的痛楚死去。
茱麗亞這班變態的傢伙,竟對姊姊……。
「麗子,來吧!把你的屁股翹高……。」
碧克說著把姊姊拉起來,讓她扶著桌子,伸直腰敞開雙腿,下半身暴露出來。
「不!住手……你們這些……」
容不得她多說什麼,碧克已開始注入,只見瓶內的液體在緩緩下降。
「吱吱吱……麗子!還沒這麼爽過吧!吱吱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響起。
「姊姊!姊姊……」
看見姊姊痛苦的神情,我哭叫起來。
薩托走向我,在她的雙腿間掛著一隻怪異的橡膠棍棒,又粗又大。
當時的我什麼也不懂,只見薩托表情曖昧地說道。
「小妮子,要感謝我幫你開苞,讓你嘗嘗作女人的滋味……」
「咦!你要幹麼?不!姊姊……」
「珊達!你們快住手……」
體內正受著腐蝕之苦的姊姊吼叫著,但她的聲音聽來如此微弱無力,薩托她們根本不理。
「果然還是處女之身,這麼緊。」
「啊!好痛!」
碧克看得心癢,也來湊一腳,就這樣我被她們輪暴,忍受難言的撕裂的痛楚,像瀕死的小貓發出最後的悲鳴。
「不!拜託你們……快住手!她不過是個孩子,你們要對我怎樣都行,只要放了我妹妹……」
姊姊嘶喊著,但薩托她們無動於衷,仍繼續對我的暴行。
一旁的茱麗亞也面無表情地觀察這一切。
就在這時,出乎意料地……。
姊姊解開身上的繩子,擊倒對我施暴的碧克和薩托,顯然她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才做到這一切。
就在茱麗亞要反擊的時候,姊姊一把抱起我奔向窗邊。
「珊達,親愛的妹妹……對不起,讓你受這樣的苦……」
她在我耳邊低語。
「快逃吧!想辦法好好活下去……後會有期了!」
說著,就放手鬆開我,我落人窗下的溪流中,順著水勢被帶走。
在我最後還能看見姊姊的身影時,她正在窗邊和茱麗亞搏鬥著。
「姊姊……」
我的呼喊不知她有沒有聽到,就這樣我和她永別了。
珊達幾乎說不下去,眼淚奪眶而出。好久好久才又開口……。
很幸運地並沒有受什麼傷,隨便找個岸邊爬上來,我知道我已是一無所有。
身無分文,家也不敢回,最後是藏匿在一艘貨輪裡才回到日本。
被追殺的危險雖然暫時消除,但我日日夜夜從未忘記家人遭受的恥辱與報仇的決心。
這些日子來我所作的所有努力,就只有一個目的,消滅IWC那班狂魔,為姊姊復仇。
說完這一切,珊達的雙唇與肩膀不住地因激動而抽搐顫抖,緊緊握起的雙拳,則宣示出她的決心。
惠子靜靜望著珊達,眼神中混合了同情與敬佩。
「那麼,這七年來,就只為這個而……」
珊達顯得有些張惶失措起來,她不知惠子要說什麼。
「沒有任何娛樂,從不打扮自己、打打牙祭嗎?……」
珊達搖頭。
「也沒交朋友!更不要說談戀愛、交男朋友啦……」
珊達仍搖著頭。
「這麼說,剛才被男人搞,也是第一次啦?」
珊達的臉泛起紅潮,她用撒嬌的聲音說道。
「人家的初吻可是獻給惠子的!」
弄清珊達實際上並不比自己有經驗,卻願意保護自己,受雙倍的苦時,惠子再也耐不住滿腔的憤慨。她在心中大聲吶喊起來。
「不!這太過份了!讓珊達受這樣的凌虐……她究竟做了什麼?」
惠子抱住珊達,臉上湧出大量的淚水,為遭受如此殘酷命運的好友傷心。
她們相擁的姿勢像是一道誓約,將她倆緊緊結合起來,共同承擔將來的沉重使命。
真美……我冷眼看著那哭泣叫喊的女孩,她被沾污的身影在我心中仍是那麼綺麗美好。 原IWC世界重量級女王 流籐惠子著 摘錄於「戰鬥中的女神們」 |
遠處是潮起潮落的響聲,陣陣柔風拂來,惠子覺得心情頓時開朗起來。
頭上的夜空繁星滿佈,在東京也能欣賞到這樣的夜景,惠子想著,心中生起奇妙的感受。
惠子裸著身,光禿禿的腳丫子踏在甲板上走,她看見珊達毫無表情的面容。
這是她們受辱後隔日的夜晚,亞流沙帶了幾個魁梧俊美的少年,來到她們被拘禁的暗室。
他們在惠子和珊達的頸部和腳踝處套上鎖鏈,把她們裸身帶出房間,登上階梯走過甲板,不知要去那兒。
儘管有些不安,但惠子感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她為一股神秘強熱的精神力量所支持,意識如清徹無瑕的水晶球般運轉著。
最後,她們被帶到大廳,惠子被眼前的景物目眩了。
在略顯昏暗的空間中,金碧輝煌的牆上鑲滿雕刻浮花的大小面。
由天花板懸掛下幾幅大型紅色布幔,邊緣滿是珍珠和寶石串成的垂穗。
正中央是一座『富貴牡丹』型的水晶吊燈,四周眾星捧月般排列出一波波小型吊燈。
整個大廳就柀籠罩在這種怪誕華麗又淫逸的氣氛中。
桃花心木的地板上,擺著許多小圓桌。
每張圓桌上站著一座橙橘色的小型立燈,暗暗地替客人掌著光。
客人中大多是西裝筆挺、高貴優雅的外國紳士淑女,偶爾也可以看見常上電視的政商界名人,隨著悠揚的音樂低語淺酌,完全一付高級俱樂部的氣派。
但更仔細觀察,才能發現這裡的詭異。
這裡的waiter……。
男侍者在黑領結白背心下僅裹了一條黑絲巾,雙腿間的隆起隱約可見;而兔女郎們除了毛絨絨的長耳和頸問的領結外,重要部位都裸露著,胸前的巨波隨著高跟鞋的挪移起伏著。
從角落傳來春淫聲……。
這,這究竟是怎樣的地方啊?
惠子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心中一陣發冷。
那……,那又是什麼?惠子注意到大廳中央有一座以鐵欄杆圍起來的摔角擂台。
『節目』……?惠子想起茱麗亞所說的『別壞了明天的大事』,莫非……?
惠子簡直不敢想下去。
「啊哈~!兩隻咪咪,昨晚有睡好吧?」
惠子嚇一跳,原來是披著白色風衣的『女王蜂』碧克。
她正像發現熟人般笑著走來,身邊是打扮成侍者的尤利。
「為了今晚的節目,我可是絞盡了腦汁、就請好好觀賞吧!」
碧克得意她笑起來。
「各位先生女士……」
擂台上聚光燈照射處站著一妖媚的兔女郎,她低沉挑逗的聲音傳來。
「讓大家久等了!今晚的特別節目『異類摔角術』即將登場!」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熟悉摔角運動的人對此都不陌生,但今晚在這裡進行的比賽將更刺激、更火熱、更能滿足您的需要,因為我們有了特殊的設備與規定。
各位看見的在擂台四周的鐵欄杆,待會都會通上電流;在擂台底也都鋪上電板,只要有人倒下超過20秒鐘,就會自動接通三千伏特的電壓,在上面的人就必死無疑了。
想要棄權或逃脫的人,也有我們IWC的精銳炮兵組等待伺候著!」
這時擂台邊不知由何處冒出數十名彪形大漢,成一字形排開。
「所以說,這是一場上了台就得拼出死活的肉搏戰,沒有暫停、沒有數秒,有的只是雙方各憑本事爭取自己的生存。當然,有本領把對方帶到性高潮亢奮的人,也算獲勝……」
她的話為觀眾的鼓噪聲打斷,大家都等不及了。
「怎樣!這種比賽兩位一定很想親身經歷吧!」
碧克心懷不軌地淫笑著。
「卑鄙!下賤!」
惠子咬牙切齒咒罵著。
她想起多次與IWC的選手交手時,都曾被『特殊對待』過,這根本不是什麼摔角賽,而是公開的變態性淫虐嗎!
「小姑娘,省點口水吧!要使勁,待會也還來得及!」
就在這時,由擴音器中傳出……。
「現在讓我們歡迎來自東京的特別來賓,也是打敗『響尾蛇』薩托而一舉成名的流籐惠子小姐……」
還搞不清狀況的惠子被抓住雙手丟到台上,台下無數貪婪的目光搜尋她白皙的身軀。
惠子勉強站起身,拚命用被鎖住的雙手去遮身上的重要部位。
「她的對手,讓我們歡迎……」
惠子看著走來的全裸女子,認清是曾與自己交過手的紐頓時,吃了一驚。
與紐頓……,也要半年前了,那時也是珊達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生命中。
紐頓看到惠子,顯然也嚇了一跳,她大概沒想惠子會出現在這裡。
更出惠子意料之外的是,紐頓竟對她擺出極親切甜蜜的笑容。
「哦!沒想到在這兒能遇到惠子,……那時奉命與你對決,多有冒犯,請原諒。我私下對惠子是很有好感的……」
看著紐頓的笑,惠子又回到往日的時光……珊達仗義幫助自己,她的笑、她神秘的來去無蹤……,直到擴音器的聲音打斷她的回憶。
「在這場比賽中,將采『女王蜂』碧克提議的『灌腸殊死鬥』。
我們將對兩位選手先施以同量的灌腸,誰在搏鬥中先洩出,就算淘汰,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好!好!快開始……」
場內傳來叫囂聲,碧克的臉上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奸笑。
衣冠楚楚的觀眾們正偷偷摸摸在傳著什麼,惠子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疊疊的大筆鈔票。
他們忙著把它交給waiter,為心中的人選下賭注。
「真是瘋狂!」
在認清這些人的殘酷後,惠子覺得心裡像被掏空般,再沒什麼值得期待信賴的,是一種極漠然的空虛。
「啊呀!」
惠子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把推倒在地。
兩個男子走向前解開她身上的鎖煉,讓她趴著,並抬高她的下半身。
她腿間袋狀的隆起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不!不要!」
惠子想翻轉身體,但因為被彪形大漢壓著,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對面的紐頓自動趴下,無羞地擺好同樣的姿勢。她充滿愛憐地望著惠子。
兩個兔女郎走上擂台,手裡提著鐵桶,分別走向惠子和紐頓。
惠子感到自己的臀部被抬高壓著,按著傳來汲水聲。
「這次先用0.5公升石鹼水,開始注入!」
惠子看不到身後發生的事,只見對面的兔女郎,正拿一具大型的玻璃注射器插向紐頓的下身中。
她感到自己的後庭處也有異樣感,彷彿什麼尖尖細細的東西正在插入。
惠子不禁哼叫起來。
「啊!」
濃濁的冷液湧進體內,一波按著一波,經過長長的秘道,來到腹腔。
惠子感到腹部莫名地鼓脹著,像被塞入太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覺得很噁心。
過了一段時間,注射完畢,兔女郎和男子們都走下台,擂台上就只剩下紐頓和惠子。
「現在比賽開始,敲鑼!」
咚的一聲巨響,只見紐頓已擺出迎戰的姿勢,惠子卻仍跪著,她的下腹不時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正為前所末有的痛苦所折磨。
啊,好難受,廁所……我要上廁所!
惠子死命抱住肚子忍著,她感到體內那股洪流隨時要破堤而出。
不!絕不能在這麼多人……特別是在珊達面前就這樣洩出來。
突然,惠子感到自己的頭髮被人揪住。
「再忍著點,很快就會過去的。」
只見紐頓用腋下挾住惠子的頭,正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
「惠子,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是很難忍受的。
我真同情你,這對我們屬於IWC的選手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飯,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人,無疑是種酷刑。希望你能忍住!」
惠子很感謝紐頓的善意。
「但我還是得打敗惠子,才能脫離苦海。
就是因為上次輸給惠子,我才又被派上來與惠子對決的。」
說著,紐頓勒住惠子的手加了把勁。
惠子腹下的痛楚正在減輕,她很快的抱住紐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個過肩摔。
「咦?……還是惠子厲害,注意啦!」
被摔倒的紐頓很快爬起身,像牛般衝撞過來。
惠子蹲馬步應對,但這種姿勢讓她感到強烈的排泄需要,她抬高身子,被飛衝過來的紐頓撞個滿懷,落到擂台的角落。
惠子勉強穩住,但卻再也站不起來。
「啊!不行了!……」
惠子感到自己的肛門灼燒撕裂著,某種強大又無法控制的力量,正在強迫扯開那小孔。
再顧不得什麼,她用手緊緊壓住,並全神貫汪、凝聚力量去收縮週遭的肌肉。
惠子想逃,想現在就消失,但她知道這只是空想。
她全身因為過度緊繃而冒著冷汗。
「看樣子惠子要不行了!我是已經便秘,早排不出來了!」
紐頓滿臉同情地望著惠子。
「但為了自己,我還是得對你下毒手。」
說著就使出渾身的力量,用手肘猛擊惠子的腹部。
惠子感到肛門處一陣發麻,溫熱的液體就要噴湧而出。
「啊!啊啊……」
惠子嘶喊著,她的身子直挺挺地上仰,任由下身的穢液橫流,一股酸腐的惡臭撲鼻而來。
「噹噹噹……」
擂台邊傳來鈴聲,已知勝負的觀眾群中爆起掌聲。
隨著一波波液體的流洩,惠子感到下腹的負擔逐漸減輕,最後終於能站起身來。
她望著四周,在那些等著看她死的觀眾無數輕蔑的眼神中,發現茱麗亞又細又長的鳳眼。
她站在遠處,正用炯炯的目光看著她。
然後,是珊達,她的眼睛像在吶喊著說:「怎麼可以就這樣認輸?」
惠子感到羞愧,低下頭,避開珊達探詢的雙眼。
茱麗亞的目光仍死盯著她,嘴角露出的笑,混合了快感和殘酷,像在賞玩自己掌中垂死的獵物。
惠子被拉到甲板上沖洗,還不及擦乾身子,就又被套上鎖鏈帶回大廳。
珊達已被帶上擂台,同樣由兩名高壯的男子架著。
「各位女士先生,第二場比賽就要開始。這次是『神秘蒙面女』珊達和『黑暗女王蜂』碧克的大對決!」
「好!」
台下響起轟天的叫好聲。
碧克脫下身上的白色披風,她的銀色長髮閃閃發光,映襯著白皙如瓷的窈窕身軀;深黑修長的銳利指甲,則形成強烈又詭異的對比。
她露出深不可測的微笑。
「這次採用1公升的酸醋灌腸!」
惠子戰慄著,她無法想像被灌入酸醋的滋味,但單就足足兩倍的量,就夠令她毛骨悚然。
擂台上的珊達背對著自己,惠子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能猜想她現在的心情。
兔女郎們正朝珊達暴露出的股間插戳注射筒。
惠子的太陽穴抽動著,心中感到很不安。
她無能為力,只有默默為珊達祈禱。
「咚……」
比賽的鑼聲響起,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擺好架勢的珊達衝向碧克,她巧妙地躲開,珊達撲了個空。
按著,碧克風速地兩手一揮,利斧般向珊達砍來,在千鈞一髮間珊達彎腰避開。
她回過身,惠子才看清她臉上的表情,那是張因壓抑痛苦而不自然、扭曲約臉。
燈光下,碧克手中珊達被扯下的長髮飄舞著。
忽然,珊達的動作開始變慢,給人時光倒錯的怪異感,彷彿落人了另一個時空。
惠子知道,一定是那些酸液在作怪。
「臭婆娘!你也有不靈的時候!認了吧……吱吱吱~」
在擂台邊的惠子,清楚聽到碧克的淫笑聲。
「像你這種貨色,也想跟我挑戰?……不過,我就是喜歡幼齒型的女娃娃呢!」
「那就奉陪!」
珊達不服氣,用挑釁的語氣回答。
「我今天就要來收拾你這個變態女、殺人淫魔……」
不等她說完,碧克已經飛騰起身,一腳踢來,像顆發射的導彈。
「啊……」
珊達閃得很險,她感到碧克身子劃過時的力道。
碧克毫不放鬆,馬上回身展開第二波攻擊。
她的身子像完全不受注入酸醋的影響,仍是那般強勁俐落。
這次是高難度的翻滾式側踢,珊達來不及躲,被擊倒在地。
「現在要讓你屁滾尿流!」
碧克開始用膝踝撞擊珊達的腹部。
珊達翻轉身子想要閃開。但在這剎那間……。
「嗚!唉呀……」
珊達因感到下身欲爆裂出的洪流,而嘶喊出聲。
「抓起來!」
碧克改變姿勢。她從背後抱起珊達,左手腕擒雞般緊緊扣住珊達的上半身,右手卻去撫摸她的胸部。
「吱吱吱……,逃不掉了吧?現在讓你享些快活!」
說著,就在她酥胸上捏一把。
同時用雙腳夾住珊達,用空出的左手去探她裸露的下身。
「啊!不……」
「吱吱吱……!還真敏感,讓我來幫你通通吧!」
蟲鳴似的淫笑聲響起。
擂台上的珊達橫躺著,被碧克細膩白皙的身軀花葉般纏繞。
同時,她漆黑修長的指甲,在珊達股間的秘洞蠕動遊走,像許多細小的黑色瓢蟲飛舞著,構成一幅荒誕淫靡的超現實畫面。
「啊!啊!嗯……!」
「娼婦,知道滋味了吧?那就出來啊!」
碧克更加快速度。
場內亢奮的喊聲四起,碧克吱吱的笑聲顯得分外刺耳。
此時,兩人糾纏成一團的身子開始起了變化……,只見碧克的身軀被逐漸抬高,原本被壓在下面的珊達緩緩站起來。
「咦?……」
發現情況不對勁的碧克想脫身,但已經太遲了。
現在換她被壓在身下,珊達的手早滑入她的雙腿間。
一直在旁全神貫注、觀看戰況的茱麗亞也不禁臉色大變。
「噢!加油!珊達!」
惠子忘形地喊叫起來。
她知道被珊達特訓的滋味,那絕對讓人飄然欲仙,任何戰鬥力都會瓦解。
雖然看不清細節,但看碧克的表情,惠子確定珊達的手一定已侵入她要去的秘道。
「啊!住手……」
沒想到會被偷襲的碧克顯然失了方寸。
珊達乘勝追擊,她拖抱起碧克的身子,向後一仰,利用繩索的反彈力飛擲入場,碧克就這樣重重地被拋在台上。
珊達很快站起來,返到場邊,碧克搖搖晃晃地起身。
「可惡,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
碧克咒罵著,她的臉扭曲成一團,充滿了憎恨、憤怒和狂亂……。
「你這母豬,看我把你撕成碎片……」
碧克張牙舞爪地飛奔過來,吱吱的亢奮聲響起,如急於交媾的蟬蟲狂鳴著,白銀色的長髮夢幻般飄散……。
珊達無所畏懼,她擺好姿勢,迎戰『女王蜂』毒針的狂螫猛刺。轉眼間,碧克的身子真如飛舞的昆蟲被拋擲出去,她臉上的表情也一變而為驚愕。
碧克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被珊達頭下腳上的抓起。
珊達將自己的身子掛在繩索上,就像潑水般把倒立的碧克拋擲出場。
碧克腦袋落地,場內一片寂靜。
原本等著看珊達好戲的人,都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久,從場邊傳來咕嚕咕嚕的怪響聲,仔細辨認,才發現那是倒在台邊的碧克正在排泄。
「天!天啊!」
混著啜泣的呼喊聲傳來,惠子回頭望去,發現那聲音是來自茱麗亞,她匆匆地奪門而出。
此時,場內陷入一種奇異的緊張中,只見大家都在注意擂台上方的大型銀幕,銀幕上兩個數字正在跳動變化著……。
「12、13、14……」
數目持續增加。惠子還在想這是怎麼回事,剎那間她已經飛跳起來,不顧一切地往擂台沖丟。
「碧克!快站起來,時間要到了……」
惠子的嘶喊聲在靜悄悄的場內響起,更增加那份淒厲的緊迫感。
擂台上的碧克勤也不動地躺臥在那灘污穢中,惠子想爬上台邊的欄杆,卻被魁梧大漢制止住。
「你們這些人,去死啦!……」
惠子由心中發出最深的怒喊,她激烈扭動被架住的身子,想要掙脫他們。
擂台上的碧克漸漸有了反應,她睜開眼。
「碧克!快啊……」
銀幕上閃亮的「17」,像兩個手持刀劍的拘魂鬼奔來。
碧克漠然地看著銀幕上的變化,沒有任何具體的行動。
最後,她吃力地伸出手,朝著欄杆外的惠子。
「19、20」
碧克臉上的表情,惠子永遠忘不了。
她並沒有哀號或哭喊,只見她白皙的身軀,在剎時雷劈般變形為焦黑的炭塊。
在閃光中的那雙眼,有著對生命的無限依戀與懊悔。
這是瘋狂又帶著邪淫之美的『黑暗女王蜂』碧克的結局。
惠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她心有餘悸地彎下身,去看碧克仍冒著煙的焦黑身軀,想著些亙古無解、關於生命的問題。
曾經如白瓷細緻的身軀,流暢的線條、宛如上天的精心傑作,這一切如何與眼前這具……?
儘管自己曾如此痛恨她,但此時的惠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無常感,淹沒所有的愛恨情仇。
「啊!啊……」
悲慘的呻吟聲劃破滿場的沉寂。
「啊!啊啊……」
擂台上的珊達抓住繩索,渾身抖動著。
現在的珊達,不再是稱霸擂台的女王,而是個飽受折磨而濱臨崩潰的普通女孩子。
她發出平日絕不允許自己的哀號聲,下半身也爆發出噗噗的巨響。
在這一切都崩解的時刻,珊達也放縱自己回歸常人的面目了。
真美…!惠子冷眼看著哭泣叫喊的珊達,她被沾污的身影仍是那麼綺麗美好。
這場『地獄魔夜』之旅,垂下了布幕。
朝陽映照在海天一色的寬廣無涯,彷彿標示出惠子她們正迎向光榮的勝利。 原IWC世界重量級女王 流籐惠子著 摘錄於「戰鬥中的女神們」 |
在被幽禁的狹室裡,珊達伏趴在床上嗚咽著,水滴順著她披散的長髮不斷滴落,惠子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她。
在擂台上忍不住洩出來的珊達,經過沖洗後,與惠子重被關回密室。
這一切才發生,但惠子感到她們像經歷了一生一世。
從被帶上克麗絲皇后號、碧克他們的淫虐、到今晚的『異類摔角』擂台賽,這一切帶來的屈辱與壓迫,是足以讓人瘋狂的。
一向好強的珊達,終於也忍不住爆發了。
想她的命運更是坎坷,七年來毫無變化的僵化生活,一切只為了復仇;今天雖然擊敗碧克,但自己也在這麼多人面前像動物般排泄,這樣的恥辱,豈是自尊心如此之強的珊達能夠忍受的。
想到這裹,惠子不禁為她流下眼淚。
本來,珊達只是個單純天真、不知愁的孩子,若不是姊姊麗子進入摔角界,又與IWC這樣的集團打交道……她又怎麼會受這些苦?
但……,惠子心中浮現一個意念,她很快擦去淚水,轉身向趴伏在床上的珊達。
「珊達!」
珊達仍泣啼著,並沒有抬頭。
「珊達!」
惠子喚她,想用手摟住她抖動的肩頭,她的手被推開了。
「不…要緊了……」
珊達仍是泣不成聲。
「珊達!」
「嗚嗚……,我…我在惠子面前……」
惠子知道珊達想說什麼,感到一股錐心的痛楚。
閉上眼,她猛地抓住珊達的手,把她拉向自己。
「珊達!振作點!」
惠子喝道,珊達停止了哭泣。
只見她臉上淚痕斑斑,在殘破面具下的雙眼微微腫脹著,右眼青色的瞳仁顯得迷濛。
「我所認識的珊達,一向是堅強勇敢,不輕易認輸的。」
惠子直直地望著珊達。
「珊達,我們的任務未了……,絕不能這樣就放棄。」
「……」
「我們還得逃出這兒啊!」
「惠…惠子……」
不讓她多說什麼,惠子的唇很快地貼了上去。
時間像凍結著,她們的吻如此綿長。
很久很久,惠子才移開她的雙唇,珊達用夢幻般迷離的眼神瞧她,惠子則以堅定又溫暖的目光回應。
惠子想,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對我和珊達都會是最好的,於是又吻上了珊達。
這次她更把舌頭深深探入,作一番熱切的纏綿。
珊達嬌喘吁吁地用手纏繞珊達的頸子,就這樣雙雙倒在床上。
惠子的手指似有若無地移走在珊達的耳際、頸部,然後用吻濡濕珊達薔薇色的乳尖。
她的手指如蠕動的蛇,嬉戲在透明的白瓷上,珊達的身軀泛起一層飽含水氣的珍珠色光澤。
「嗯!啊啊……」
珊達呻吟起來。
惠子用手捧起她美好的胸部,溫存地搓揉著,並捻起頂端紅潤的櫻桃。
她的舌尖滑過每一處的高低起伏,最後停在股間那深邃神秘的生命之井,汲取著。
「啊……啊啊!」
藏在深處的花蕾挺立腫脹,惠子輕輕啄取,像採蜜的蜂,又酸又甜的愛汁含了一嘴。
惠子舌尖的蠕動越激烈,珊達的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
為一波波的高潮驅使,珊達的手使勁抓住被單,身子向拉滿的弓後仰,大力扭動著腰。
「啊……」
突然惠子感到一股狂潮奔流,抬頭看,只見由珊達的秘處正噴湧出黏稠乳白的蜜汁。
惠子的口中飄逸著花香,珊達則悠遊於如夢似幻的仙境。
看著珊達享樂陶醉的模樣,惠子瞭解她的感受,其實當自己在擂台上排泄時,也是基於相類似的生理需求吧,那種全身繃緊後的鬆弛,總能帶來最大的滿足。
惠子想著,又覺得好笑,自己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愛沉思冥想起來了?
「不……,人家不要嘛!」
稍為平靜下來的珊達滿臉通紅。
儘管她們之間以『特訓』為名的親蜜關係一直維持著,但這樣直接宣洩出情緒的行為,卻是她所不習慣的。
惠子突然瞭解到,原來她對珊達要的不只是假借任何名義的特訓,她要的就是珊達本人,她對自己的愛。
是的,從第一天她們相遇,惠子就期待有這麼一天,只有她們倆,天長地久地過下去……。
惠子情不自禁抱起珊達愛撫她。
是的,珊達看來如此強悍冷酷,但那只是命運強加給她的負擔,實際上珊達也跟每個女孩子一樣,需要人家疼她、愛她、保護她。
惠子的愛撫更強烈了,細膩溫柔地描繪珊達身上每一個微妙的線條。
不,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共同承擔生命的苦與樂吧!
「啊啊……」
受到惠子溫存的深情,珊達低聲呢喃著。
兩人溶成一體,直達神魂飛馳的仙境;香汗淋淋扭動的身軀,幻生為翩翩彩蝶。
「珊達,我愛你!」
事後,惠子對躺在身旁的珊達喃喃耳語。
珊達深受感動,淚珠緩緩滑過臉頰。
惠子也不禁淚下,她緊緊抱住珊達,告訴她,她不再孤獨,她將終生陪伴她。
為了打開她的心結,惠子說道。
「珊達,你雖然在我面前像動物般排泄,但不需以此為恥。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就像我在忍不住的情況下也這麼做過。」
「……」
珊達摀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已然開朗的兩人相視而笑,逐漸沉入夢中。
第二天早上天仍末亮,睡夢中的惠子,忽然聽到砰砰的敲打聲。慌忙起身,發現珊達已經站在床邊,正凝神聽著,聲音由門外傳來,像有人在敲打門鎖。
忽然,門被打開一道縫,惠子和珊達嚇一跳,忙擺出架勢,戒備著。
「惠子!」
當看清來人時,惠子大吃一驚。
「紐頓?」
惠子失神地叫出來,那確實是與自己對決過、隸屬IWC的史德拉.紐頓。
「噓!別出聲。」
紐頓把食指放在唇上,抿著嘴,示意惠子保持安靜。
她走進房間,俯身向惠子耳語。
「快逃!趁安全人員還沒來……」
「咦?」
惠子一時會不過意來,呆愣愣地望著她。
「惠子!快啊!」
珊達喊她,惠子才如夢醒般開始動作。
「是啊!知道了!……」
也來不及想還裸著身,她們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
外面是裝有壁燈的狹長走道,不知通向何處。門口躺了兩個安全人員,顯然是被紐頓撂倒的。
三人躡手躡腳地沿著走道摸索出路,並沒有遇到任何人上前阻攔。
「紐頓!為什麼……為什麼幫助我們?這樣你不是也很危險?」
「我聽說,茱麗亞總帥決定,明天就要把你們解決掉。」
「啊!」
惠子簡直不敢相信,死神已經這麼靠近了。
「我不想見惠子死,所以……。
還有,惠子,我能和你們一道走嗎?我希望以後有機會和惠子並肩作戰。」
聽到這話,惠子的淚又要落了下來。
「傻瓜,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暗暗地罵了一聲,惠子心懷感激地說。
「紐頓,謝謝你!」
她們走到盡頭。
「從這裡通往甲板,我們可以跳海逃生……,但現在特別危險,他們在甲板上佈滿了人。」
紐頓指著一道繩梯,她們魚貫爬上去。
出人意料的並沒遇到任何阻撓。
甚至於當她們爬上甲板時,週遭也是一片寂靜,看不見任何人影。
海面上是破曉前的晦暗,像隱藏了什麼危機。
惠子感到不祥,為什麼一向佈署森嚴約克麗絲皇后號,現在會宛若空城。
「……!」
果然不出所料。
突然,從各處竄出30多名的安全人員將她們團團圍住。
他們全都裝備齊全,表情嚴肅地等待命令;惠子甚至在前排人的手中認出電擊棒,人只要被觸到,就會痙攣倒地。
「歡迎各位大駕光臨,等著送死吧!哈哈哈……」
「茱麗亞!」
珊達淒厲的叫聲,劃破凌晨凝結末散的大氣。
迎著晨風的拂拭,披著黑色羽織風衣的茱麗亞向她們走來,她的金髮燦爛閃耀,紅唇漾著得意的笑。
「小鬼,太小看我們IWC了!這麼輕易就讓你們跑掉?哈哈哈……我們克麗絲皇后號可是到處裝有監視系統呢!」
說著,她把視線移向惠子身邊的紐頓。
「而你,紐頓!你也太不知好歹了……」
紐頓的臉色一變,但她還是極力表現出鎮靜。
「通通給我抓起來!反抗的人,格殺勿論!」
在這瞬間,惠子、珊達和紐頓互相使了個眼色。
「衝!」
只見三人如同脫韁的野馬奔出。
安全人員受這突來的一擊,都亂了方寸,只顧著自己躲開。甚至還有幾個人被抱起丟到海裡。
「大家別怕,快包圍她們!」
茱麗亞喝令著。
惠子、珊達和紐頓使出全勁殺出血路,甲板上陷入一片混戰。
「注意電擊棒!」
惠子提醒她們,但這是多餘的。
珊達和紐頓作為重量級超級代表,豈是這些安全人員對抗的了;只見珊達每一個動作,都會有人應聲而倒;紐頓也仗著她強壯的體格,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些安全人員丟得滿地爬,根本來不及用上電擊棒。
「這些飯桶,遇到稍微有實力的人,就給我丟人視眼……」
茱麗亞站在中間,擋住惠子她們的出路,緊貼在她身邊的是『金銀雙鑣』亞琉沙和尤利。
「給我站住!」
茱麗亞掩不住滿臉的憤怒,她的聲音一變而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銳。
惠子她們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都擺好迎戰的架勢。
茱麗亞脫下羽織風衣,露出貼身的黑色摔角服。亞硫沙和尤利也都蹲下身擺出馬步,他們顯得焦躁不安,像等待了很久。
「紐頓!」
惠子指著亞硫沙,同紐頓使個眼色。
「這個銀鬼子就交給我處理!」
惠子指揮著。
「珊達!茱麗亞就看你的了!」
邊說邊和她交換會意的微笑,惠子知道,這對珊達有怎樣的意義。
「惠子!……」
「上吧!」
惠子大喊一聲衝向前,紐頓也毫不猶疑跟進。
只有珊達,她不知在考慮什麼,也許是受過去那段夢魘的影響。
過了半晌,才見她緩緩起步;茱麗亞雙手環抱在胸前,神情悠哉地等著她。
紐頓和亞琉沙火花般衝撞在一起,珊達也如電光擊向茱麗亞,一閃而過。
現在,惠子眼中只映著尤利的身影。
在這子鈞一發的瞬間,兩人動作忽然慢了下來,默默凝視著。
惠子看見他眼中的那團火,她讀出他的怨懟、憤恨與復仇的意志,為自己所愛的碧克,為她的死,惠子不禁駭然。
但現在他們是敵人,誰也無法為對方承擔痛苦。
「啊!」
尤利發出怒吼,同惠子張牙舞爪奔來,他尖銳的指甲就要劃上惠子的臉。
忽然,惠子由眼前消失。
正在他驚愕的時候,只見惠子凌空而降,雙腿併攏、對準尤利的胸板踢來。
尤利被踢倒,他蹣跚地試圖爬起來,惠子從後面又補了兩腳。
「砰砰!」
惠子落在尤利身前,想要對他的腹部採取一陣擂踢。
突然,她感到自己頭低腳高地被倒過來,尤利抓緊她的腿猛力向牆擲去。
「啊呀!………」
惠子慘叫一聲,她咬緊牙關,在最後關頭來個迴旋轉身,同尤利飛撞過來。
利用被擲的反作用力,惠子的身子如沖天的火箭,又直又快地衝來。
尤利被撞倒,不等他站穩身子,惠子的手如利刃叉同他的喉頭,給予痛擊。
按著,又飛快繞到尤利身後,用手臂緊緊纏繞住他,集中力量使勁勒著他的腹部。
「啊啊……」
這招『擒腹內裂』法,讓尤利感到五臟內腑在一寸寸被揉碎、肢解。
當惠子停止搓揉時,尤利不禁抱著身子蹲下去,發出持續的低聲呻吟。
「看我的雙腿踢!」
尤利連躲的力量都沒了,惠子旋風般來個乾淨俐落的翻滾,她的雙腿如巨石擊向尤利。
「啊……」
尤利落海前的慘叫,在清晨薄霧的空氣中迴盪。
他美好又結實的身軀在海面上沉浮一陣子,就被一股浪捲得很遠很遠,再也看不清了。
「砰砰砰!」
惠子身後傳來碰撞聲,她回過頭去看。
只見紐頓手插著腰站在那兒,她身前的亞硫沙奄奄一息。
因為被折斷的肋骨刺穿內臟,他正大口吐著血,經過一陣痙攣後,終於動也不動了。
「豪.雷.亂.舞」
珊達精神煥發的聲音劃破清晨的天空,她與茱麗亞的殊死戰正在展開。
她們兩人都已經滿身是血,但一決勝負的決心支持珊達繼續奮鬥下去,甚至於越戰越猛。
「茱麗亞,納命來!噠噠噠………」
珊達的連踢像大鼓擊出節奏,讓空氣規律地震動著;也像索命之舞,不露痕跡地一絲絲奪著人的魂;茱麗亞的身軀陷入這片刀光劍影中。
「珊達,加油!」
一旁觀戰的惠子和紐頓忘形地叫了起來,她們知道這是珊達最好的表現,但是……。
「臭婆娘,你以為我看不清你玩的小把戲嗎?哈哈哈……」
高架著雙手的茱麗亞,每次都成功地擋掉珊達的進攻。
「確實還有兩下子,但現在瞧我的……」
一直處於守勢的茱麗亞,瞬間爆發出駭人的殺氣。
「珊達,小心!」
突然,惠子飛撲向茱麗亞。
茱麗亞一時反應不過來,但很快地她抬手去擋。
「嗚…嗚嗚……」
茱麗亞悶哼起來。
她雖然躲過惠子的『凌空踢』,卻讓珊達趁其不備,以一計漂亮的『左抬踼』踢中太陽穴。
她的表情一變而為淒厲,彷彿千年魔王決定展開終極的殺戮。
「死人、賤婦,活得不耐煩了!」
她的手臂如揮出的利鞭掃過珊達的身子,珊達被掃到一旁、跌在地上,茱麗亞的身子也因出力過猛而重心不穩。
惠子看時機正好。
「紐頓,快逃!」
紐頓飛奔到甲板扶手邊,惠子也匆匆拉起珊達大步跑開。
「賤貨,別跑!」
茱麗亞站起來要去追,但惠子她們已跟著紐頓都跳了下去,她如被掠走獵物的猛鷹,仰天長嘯起來。
不知何時,太陽已悄悄爬了土來。
襯著晴朗明亮的藍天,朝陽映照在海天一色的寬廣無涯,彷彿標示出惠子她們正迎向光榮的勝利。
這時,週遭一片沉寂。 原IWC世界重量級女王 流籐惠子著 摘錄於「戰鬥中的女神們」 |
「快報!快報!職業摔角新聞~…XI!
各位觀眾朋友,晚安!
大家都知道,距離一年一度的職業摔角總賽『夢幻靚女大對決』只有一星期了,今年由IWC熱情贊助,精彩可期!
而最令人期待的,就是絕不輕易出手的IWC總帥茱麗亞,也決定親自出馬,與神秘蒙面女珊達對決。
這場『魔王』與『雷女』的火拚,票早被搶光。我們TVA也將作全程轉播,想必各位觀眾都等不及了。
最後是個小小的不幸消息,隸屬東洋女子摔角的流籐惠子,因練習受傷,已確定無法參加比賽,在此我們祝她早日康復。
以上是這節的摔角快報,記者服部感謝大家的收看。……」
舒適的病房裡寂靜無聲,穿著摔角練習服的珊達躺在床上。
她臉上仍戴著那副金藍線條的閃電面具,左膝小腿肚突出一塊白色僵硬的筒狀物,仔細一看,原來是石膏的打模。
惠子坐在床邊的簡易折疊椅上,靜靜地望著她。
站在窗前的是紐頓,她抱著身子若有所思地凝視遠方。
「嘎吱!」
門被打開,珊達和紐頓一齊望去,出現的是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
「由紀子!」
「嘿!大家好!」
她親切地打著招呼。
「梨加從美國傳來消息,她已經開始聯絡。」
聽到這話,惠子的精神一振。
「由紀子學姊,梨加還有多說什麼嗎?」
由紀子笑笑。
「嗯,她說FBI開始採取行動作調查,不僅針對你們在克麗絲皇后號上的事,還有七年前麗子的離奇失蹤。
雖說隔了這麼久,證據都被湮滅,調查起來很棘手;但無論如何,這是個向世人揭發IWC罪行的好機會。」
聽到這個好消息,室內的氣氛變得很輕鬆,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笑容。
原來,自從惠子她們逃出虎口後,關於IWC地下的殘暴罪行就再也掩不住了;她們就是兩個活生生的證人,而東洋女子摔角社長秘書梨加,也為此特地赴美,協助相關人員的調查。
「雖不是有絕對的把握,但在開賽前這段時間,IWC方面該不會輕舉妄動。只要能在這期間收集到更多的證據……」
由紀子說著走到床邊。
「而你,珊達,你和紐頓就能擺脫被追殺的危險了!」
說著她拉起珊達的手。
「謝謝你,由紀子!」
由紀子的眼光顯得霧濛濛,她像是深受感動,也像在回想過往時光。
「剛開始看到你,我和梨加就在猜測你和麗子的關係,沒想到你真是麗子的妹妹。我們都希望麗子仍平安活著,但……」
頓時,房內陷入一片憂傷的沉默。
「由紀子學姊!」
惠子打破沉默。
「喔,是的。我已經對新聞界發佈消息,說受傷的是惠子;而且醫院是親戚開的,所有人員都被要求不得洩露秘密。
我想,珊達在這裡藏一段時間是沒問題的。」
惠子轉向珊達。
「珊達,在家裡我還有你備用的面具和摔角服。」
珊達顯得很驚訝,臉上流露出一種猶豫不決的神情。
「惠子,你真的要……?」
紐頓和由紀子也都望著她。
「我和珊達的體型相近,又都留著長髮……」
惠子一臉堅決地說,同時還露出無懼的笑容。
「所以,我要代替珊達出賽,擊敗茱麗亞。」
茱麗亞是女子摔角界的女王,也是IWC的總帥。
在麗子遇害後七年的今天,她是珊達心中最後一個仇人,也是最強的勁敵。
而惠子,她為什麼願意插手珊達的家務事?而且要面對的是像茱麗亞這樣重量級的天王人物。
這一切惠子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感到莫名的亢奮,每天無日無夜地進行急訓,一心只有即將來臨的比賽。
就這樣,時光在不知不覺中飛逝………。
「珊達,檢查的結果是你的脛骨折斷了。」
在比賽前一晚,惠子又去探視珊達。
「嗯!嗯嗯……」
珊達應著。
「茱麗亞下手真狠……」
珊達的傷,是茱麗亞把她掃到一旁時造成的。
「明天……就是決戰的時刻。」
珊達臉上的肌肉一緊,咬牙切齒地說出。
「茱麗亞的實力真是高深莫測。」
「……」
「對了,惠子……」
珊達用她神秘的青色瞳仁直視惠子。
「你真的要替我向茱麗亞挑戰嗎?」
「是的!」
惠子毫無懼色,她的聲音透露出果敢的決心。
「但是,為什麼?」
「這是我們反擊的最好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若未能適時制止,比賽後IWC勢必更加囂張。只要再不採取行動,就只能坐以待斃了。我的身體狀況不差,再加上這些日子來的訓練……。」
她義無反顧的語調聽來冷冷的,一句句都像是射出的鏢,沒有回轉的餘地。
「無論如何,但願老天有眼,讓我們真能給IWC一次致命的痛擊。」
「惠子……」
「別擔心,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也真想試試自己的能耐,和茱麗亞那魔王在擂台上單挑呢!……」
她的聲音顯得很悲壯,珊達感染這氣氛,也沉默起來。
惠子看著珊達清麗姣好的面容,蒙上一層淡淡的憂傷,覺得很不忍。
「珊達!」
「惠子,我知道,你已經下了決心……」
珊達以一種驚訝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嗯,真想不到……」
「什麼?」
「惠子,我們相識還不到半年,但這些日子來你的變化……想以前的惠子雖然是很強的選手,個性卻很孩子氣又依賴。
現在,你願意替我去對抗茱麗亞,變得比我還堅強了……。」
「喔?」
「惠子,祝你好運,請多多保重。」
房內再度陷入沉默。
直到值夜護士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她們才回過神,看表發現已是午夜時分了。
「那麼,珊達!我得走了。」
忽然,她死命抓住惠子的手。
「珊達?」
「惠子,人…人家……」
珊達的唇微微開啟,卻欲言又止。
「人…人家想……」
惠子明白珊達的意思,微笑地坐在床邊,她的臉貼著珊達的臉低語著。
「好,今天我陪你。」
不讓珊達多說什麼,惠子的唇已經吻了上去。
珊達全身發熱,惠子手撫過的地方,更是火燒火燎地爆發起來。
惠子的舌尖如竄動的火苗,游移在她耳根與頸問的線條。
「嗯……」
珊達哼喘著。
惠子的手覆上她胸前早已汗濕的隆起處、輕緩地揉弄起來;峰頂尖挺的乳頭,起伏如白浪中紅艷的玫瑰花辦。
惠子的手指慢慢滑向珊達的花之井、蜜之泉,那兒早已絢麗繽紛、蜜液泉湧了。
「啊…啊啊……」
彷彿受不了這愛撫傳來的陣陣快感,珊達嬌滴滴地嚶嚀起來。
惠子把頭埋下,珊達下身處早已濕成一灘,頂處兩片彎刀狀的隆起,如映現湖面的新月。
「嗯……」
惠子猛汲取那灘香甜的液汁,陣陣電擊般的快感流竄過全身。
當惠子的舌尖探到她圓潤充血的果核時,珊達的身子向後一仰,埋在深處的燦爛淫花一覽無遺。
「惠…惠子!」
珊達喘不過氣來。
「珊達!」
兩人同時攀上慾海的巨浪,波波襲來,共同葬身在這片無涯的狂喜中。
當高潮退去,珊達虛脫地癱在床上,像洩了氣的皮球。
惠子不放鬆,用滿是愛液芳香的唇去填她的嘴,珊達貪婪地吸吮起來。
「夜才剛開始呢!」
窗外是月色朦隴的東京街頭,靜靜迎接第二天帶來的新挑戰。
房內,兩人捲入更熾熱的纏綿中………。
天還末亮,珊達酣酣沉睡著。
惠子望著她好一會,才依戀不捨地起身要走。
到了門口,她又回過身,重新走到床邊瞧著珊達。
她彎下身子,在珊達的臉頰深深一吻,悄然無聲地走了。
在她走後,門牙緩緩闔上,最後發出砰的一聲。
珊達醒來,眼角滑落下淚珠,這一切惠子都看不到了。
走廊上迴響著她離去的腳步聲。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
今年度的職業摔角總賽『夢幻靚女大對決』就要正式展開了。
本台為了服務觀眾,將對所有賽程作現場實況轉播。記者服部和由紀子也將在這裡陪伴大家,一起來關心最新戰況。
是不是,由紀子?」
「是的,服部!
這次的比賽一開始就倍受矚目,除了是一年一度的總決賽外,最主要是因為齊聚了各方高手,精彩可期………」
「直樹,快起床了!」
「喔!嗯……」
「快點,要來不及啦!」
「唔!嗯……」
「看,擂台邊最好的位子呢!」
「嗯……」
「直樹,你是怎麼了,只會哼哼哈哈?」
「噢!哎呀!你在吵什麼啦?」
「摔角賽啊!你的紀江要出場了!」
「紀江?什麼你的我的?反正惠子又沒辦法參加比賽。」
「喂喂,你這花心大蘿蔔,什麼時候移情別戀,捧起惠子的場啦!」
「那有?」
「別否認了,你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你這臭小子,我喜歡誰,干你什麼事?這是我的自由。」
兩個大男生鬥起嘴來。
從大會開始到現在,開賽的鈴聲不知響過幾次,惠子算不清,也無心去算。
『珊達』和茱麗亞的比賽安排在最後一場,也就是壓軸。
惠子一直待在個人的休息室裡,聽著外面傳來時高時低的歡呼吶喊聲,擂台上正在酣戰中。
她抬起頭來,看見鏡中神似珊達的身影。珊達的摔角服和面具就像訂做的適合自己,雙唇也塗成那種眩眼的硃砂紅。
她不再困惑了,心中感到莫名的充實篤定。
外面又傳來開賽的鈴聲,惠子知道,該她出場了。
「……東京巨蛋體育館裡5萬名的觀眾,從早等到現在,就一直期待著最後的壓軸─『雷女』珊達與『魔王』茱麗亞的世紀大對決。
儘管已是深夜了,卻沒有人捨得離開。
由紀子,觀眾的情緒仍是非常高昂吧?」
「是的,儘管這話說的苛薄了點,但卻是事實。
實際上,今天所有的賽程都可說是這場超級王者賽的暖身罷了,內行的觀眾都知道好戲才剛要上場呢!」
開賽的鑼聲轟天響起,讓人感到彷彿是審判命運的天庭開始了。
惠子望著擂台,只覺得四周亂哄哄的,直到那熟悉的樂章響起,她才回過神,稍微整理一下身上青色的披風,穩健地邁出步伐。
「各位觀眾朋友,令人期待的一刻終於來到了!
只要聽到莫札特『雷神』交響曲,就知道現在進場的是神秘又令人膽寒的『雷女』珊達!」
惠子心情很複雜,珊達跟她說過,她之所以選擇莫札特的『雷神』交響曲作出場樂,就是因為那是姊姊最愛的樂曲。
而麗子遇害多年,珊達負傷療養,自己成了珊達的替身,為她出征……成敗不明。
她抬頭望著天花板上炫眼的燈光,亮閃閃的一片,覺得此刻的心情也是這樣不知所以的茫然吧。
無數的小光環像夜空的星光,那麼遙遠、卻又觸手可及……。
由於巨蛋體育場特殊的設計,歡呼聲似一波波巨浪襲來,幾乎要將惠子淹沒。
「現在,珊達正精神奕奕的走向擂台,全場觀眾對她報以的熱烈掌聲,大概也只有她才擔當得起。
事實上,只要珊達今天能擊敗對手,就證明了她是當今女子摔角界的女王,再沒有比她更強的人了。」
在惠子站上擂台的剎那,全場燈光瞬間熄滅,下一秒鐘另一花道的燈光,又一片地亮起;伴隨而起的還有貝多芬雄壯的『命運』交響曲。
「現在,由左花道入場的是IWC的總帥、也是唯一能對珊達構成威脅的『魔王』茱麗亞……」
是的,『魔王』……。
看著茱麗亞一身黑的高大身軀,惠子想,我今天真是遇到對手了。
「哇!坐了12個小時,屁股都坐扁了!」
「嗯!是啊……」
「紀江輸得真可惜。」
「唔…嗯……」
「珊達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嗯……」
病房裡的電視傳來陣陣歡呼鼓掌聲,上面正是惠子與茱麗亞相對而立的特寫。
珊達直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四方的螢幕。
「在紅區的是代表IWC的茱麗亞,體重88公斤。」
老天,請聽我說,現在是我最親愛摯友面臨決定性一戰的時刻……。
「在藍區的是隸屬於東洋女子摔……」
我什麼都不奢求,因為我的摯友已為我付出一切……。
「『雷女』珊達,體重70公斤。」
所以,老天,這是我第一次向您祈禱,請千萬要保佑我的摯友惠子,如此我才能安心……。
歡呼聲平息了。
四下一片靜寂,像整個宇宙都在等待什麼。
穿著黑色羽織披風的茱麗亞,冷冷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她細長的雙眉下那對藍色眸子,卻毫不放鬆地搜尋著對面的『珊達』。
茱麗亞緩緩脫下披風,她裡面那件黑底的摔角衣上亂竄的腥紅線條,像是晃動的火苗或是噴濺的血液,令人觸目驚心。
她倆四日交接,一陣電光劍影,一場無聲的戰鬥開打。
當場內的觀眾隨著開賽鑼聲起哄爆發時,兩人早已廝殺了好一陣。
惠子先飛速衝到場中,朝著緩步而來的茱麗亞來一計『抱拳沖』,茱麗亞接球般迎向她,兩人牢牢纏泡在一起。
「兩人已展開正面性的衝突!」
「我不認為那小妞會安然無恙。」
當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的時候,茱麗亞低語著。
惠子真是嚇了一跳,茱麗亞早就看穿了。
「你別裝了,惠子!」
惠子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洩底了,只好保持著冷淡的笑。
「沒想到茱麗亞小姐這麼好眼力。」
「嘿嘿……」
茱麗亞露出得意又帶著輕蔑的笑。
「雖然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憑你也想撂倒我嗎?」
「不試怎麼知道。」
「小姑娘,話別說得太滿,不過既然來了,就陪你玩玩吧!」
說著就猛力甩開惠子纏繞的手,跳開一段距離。
惠子不甘勢弱,馬上又衝撞上去,茱麗亞蹲好馬步迎接她。
「珊達先發制人來個『抬腿踢』」
惠子的腿彈簧似彈跳起,錐子般對準茱麗亞的頭部側邊鑋去,但被茱麗亞秋風掃落葉地輕輕一撥,就撥到旁邊去了。
惠子不氣餒,接連使出左下踼、右中踢……,但都未擊中。
「『雷女』珊達持續出招,但對『魔王』似乎產生不了作用。」
在使出第4擊的時候,腳底傳來的碰撞感,讓惠子誤以為她踢中了目標,但剎時天旋地轉起來。
原來茱麗亞抓住惠子飛來的雙腿,給她來個後空摔。
就這樣,惠子給頭下腳上的丟了出去。
「唉啊!」
惠子大喊出聲。
她勉強維持架勢,在擂台上來個翻滾,就又趁勢猛撞向茱麗亞。
「看我的『側劈功』!」
惠子搏命出擊,但眼前的茱麗亞卻不見了蹤影;只感到耳際一道利鋒劃過,惠子忙蹲身,剛好躲過,原來茱麗亞早藏到一旁,想要來個突擊。
「哇!……」
場內歡聲雷動,觀眾因這短短6秒鐘內,雙方激烈的你來我往而亢奮著。
「哈!精彩精彩!
珊達先採取一輪正面性攻擊,茱麗亞一面反擊,一面趁機突襲。在短短的瞬間,兩人姿勢變化萬千,真是令人目不暇給……」
趁茱麗亞還未站穩,惠子當機立斷,立刻又撲了上去。
她拳腳兼施,四肢分解似朝不同方向揮去。
「珊達使出全力火拚。看樣子,茱麗亞得有一番苦戰呢!是不是,由紀子?」
「嗯……」
由紀子的語氣聽來有所遲疑。
「由紀子,那在你看來……」
「是的,珊達恐怕還有硬戰要打……」
「直樹,快看!珊達真厲害!比起你那個XX還要強喔!」
「哎呀!你這人真吵!」
「啊……」
惠子感到手被什麼銬牢,再也揮不動。
原來是茱麗亞將自己的手緊緊擒住,她抬起頭滿是蔑視地看著惠子。
「臭丫頭,這種彫蟲小技,簡直污了我的手,呸!」
「啊…嗚……」
茱麗亞使力夾緊惠子的手腕,隨著茱麗亞的動作,傳來喀啦喀啦的聲音。
「真是廢物!」
說著,就朝惠子的腹部以手刀擊去。
剎時,惠子身子像給巨風刮過,她往前倒了下去,茱麗亞又往她的下顎補上一腳,惠子往後倒去,茱麗亞來一計迴旋踢………。
就這樣,惠子毫無反擊餘地,任茱麗亞冷血襲擊的擺佈。
「啊!珊達完全陷入茱麗亞的掌握,處於被動挨打的困境。」
「惠子,你實在不長進……珊達在這種狀況下,一定還會奮力反擊……我太高估你了!」
茱麗亞的聲音,在意識朦朧的惠子聽來斷斷續續、似有若無,像來自遠方、卻又異常清晰。
「哎!惠子……」
病房中的珊達面無血色。
她冒著冷汗、雙手顫抖,嘴中不斷呢喃著。
「啊!真慘…」
「……」
這時,像天啟般,惠子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是的,就是這樣……」
惠子想,因為穿上珊達的衣服、戴著她的面具、代替她出場,就一心模仿珊達的動作招式,反而讓自己應有的實力無法發揮。
是的,就因為只想扮演珊達,才這麼礙手礙腳。
想通的惠子把身子往後一仰,順利躲過茱麗亞迎面襲來的致命性一擊。
茱麗亞顯得很懊惱,她大概想,這一拳下來就能把惠子解決,又給她躲掉。
她的動作慢了下來,惠子則一股作氣站起身,返到場邊。
「珊達振作起精神,退到一邊等待重新出擊呢!」
「臭婆娘,別想逃!」
盛怒的茱麗亞直挺挺衝來,銀幕上的特寫,顯示她那雙突然圓睜放大的眼。
原來,返到場邊的惠子突然利用繩索的反作用力,出其不意地衝出來,她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惠子!」
珊達忘形地叫了起來。
她冒著冷汗、雙手顫抖,嘴中不斷呢喃著。
「啊!真慘…」
「……」
這時,像天啟般,惠子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是的,就是這樣……」
惠子想,因為穿上珊達的衣服、戴著她的面具、代替她出場,就一心模仿珊達的動作招式,反而讓自己應有的實力無法發揮。
是的,就因為只想扮演珊達,才這麼礙手礙腳。
想通的惠子把身子往後一仰,順利躲過茱麗亞迎面襲來的致命性一擊。
茱麗亞顯得很懊惱,她大概想,這一拳下來就能把惠子解決,又給她躲掉。
她的動作慢了下來,惠子則一股作氣站起身,返到場邊。
「珊達振作起精神,退到一邊等待重新出擊呢!」
「臭婆娘,別想逃!」
盛怒的茱麗亞直挺挺衝來,銀幕上的特寫,顯示她那雙突然圓睜放大的眼。
原來,返到場邊的惠子突然利用繩索的反作用力,出其不意地衝出來,她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惠子!」
珊達忘形地叫了起來。
「直樹,你快看!」
「什麼?那裡?」
「『斯普雷克斯』!」
惠子緊並的雙腿如錐子朝茱麗亞的頸部鑽去,茱麗亞來不及防備,就這樣赤裸裸承受惠子的重創……。
在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後,茱麗亞動也不動、靜止好一會。
重又站直身子的惠子在一旁看著她。
感覺很久很久後,茱麗亞才如被伐的巨木,『砰』的一聲向前倒下,一陣迴響在場內迴盪了好久,才漸漸消逝。
這時,週遭一片沉寂。
「嘩!嘩……」
剎時,在寂靜中爆響出觀眾的歡呼,像一陣漩渦般襲捲整個場內。
「啊!真不可思議,『魔王』茱麗亞竟然被擊倒!
這真是今晚比賽進行到現在最驚人的畫面呢!」
惠子冷眼看著趴在那動也不動的茱麗亞,心裡盤算。
這一擊雖然奏效,但決不可能讓茱麗亞這樣身經百戰的高手,就這麼倒地不起。
果然,茱麗亞緩緩起身。
「哦!『魔王』就是『魔王』,這樣的重擊讓常人足以喪命,茱麗亞卻能夠若無其事地在站起身。」
雖說是若無其事,但絲絲的鮮血卻從茱麗亞的鼻孔與嘴角滲出。
惠子見了,不禁心頭發毛。
茱麗亞還笑得出來。
她的笑如此淒厲深沉,讓人由腳底一陣陣冷上來。
「不僅將我擊倒在地……」
儘管觀眾的鼓噪聲依舊,茱麗亞的聲音還是很清楚地傳到惠子的耳裡。
「還讓我受傷流血,哈哈!」
說著就用手去擦拭嘴角的血。
惠子還摸不清她的意思。
就在瞬間,茱麗亞已逼近眼前……。
「啊!」
來不及多想,惠子感到腹部遭受雷劈般的創擊,就這樣被拋出擂台外,在地上翻滾一陣後才停止。
「啊!好猛的一拳。茱麗亞的『鷹掌』真是名不虛傳!」
過了一會,惠子才抱住下腹勉強站起來。
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今天究竟鹿死誰手還未定呢。
「喂!臭婆娘,快點爬上來吧!難道比賽就這樣結束了嗎?」
受茱麗亞的挑釁,惠子心一橫,咬牙攀著繩索利用反彈力飛越茱麗亞的頭頂,重回擂台。
兩人正對著,眼中都射出狠狠的凶光。
這時,全場再度陷入一片沉寂,觀眾都屏息凝神地等待她們的交手。
「現在真是關鍵性時刻!
珊達和茱麗亞都靜止不動,像在等著對方先出手、或在考慮要由那一招;而觀眾也都緊盯著看,唯恐錯過任何細節。」
「直樹,真是精彩,不是嗎?」
「咦?……」
「怎麼啦?看你怪怪的。」
「莫非……,難道她是惠子?」
「惠子!」
一直守在電視前的珊達,到現在都還沒休息。
她面具下那對有青有黑的瞳孔,因興奮緊張而放大,畫面上正是惠子那張堅毅勇敢的臉龐。
像要迎接狂風巨浪,她的頭傲然地抬起。
「惠子!」
珊達低喚著,擂台上的戰鬥也隨之風湧雲起。
茱麗亞先採取攻勢。
疾風般茱麗亞已襲捲到惠子眼前,伴著狂嘯聲,她的手如劈刀鉤來。
惠子來不及閃,勉強抬手去擋,一股撕裂的刺痛傳來。
「哎呀!」
惠子的身子一震,就如猛力被擲的皮球彈跳起來。
「茱麗亞開始猛攻,珊達看來要招架不住了。」
好幾次,茱麗亞用側腿橫掃過惠子的身子,惠子被逼到角落。
終於,茱麗亞還是得逞,就在惠子被掃落下來的時候,她奮力來個『彈簧蹬』,就這樣凌空飛起。
「噢!珊達開始反撲了!」
「這計低角度的『凌空下踢』做得好!」
由紀子由衷讚美著。
「混蛋!」
茱麗亞秋風掃落葉般輕輕一撥,就躲過了。
惠子馬上又站起來,朝茱麗亞衝撞過去。
像要來個硬碰硬,茱麗亞也猛撞上丟,就在兩人要撞到一起的瞬間……。
「咦?」
惠子忽然不見了蹤影,茱麗亞慌張地四處搜尋。
下一剎那,惠子從左邊衝出,就像突起的龍捲風暴。
「啊!珊達又使出她的絕技『斯普雷克斯』。」
「現在出擊正是時候!」
由紀子也為惠子高興。
就在現場5萬名觀眾和其他數以萬計的電視觀眾面前,惠子飛梭般的雙腿眼見就要碰觸茱麗亞的脖子。
但………。
「啊!」
惠子的身子像個沙包飛彈出去,狠狠跌個倒栽蔥。
「賤貨,居然想用同招擊潰我,你當我白癡啊!」
惠子趴在那兒,只顧著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
「直樹,珊達現在很危險呢!」
「啊!惠子……」
「直樹,你在亂叫什麼?」
「珊達!」
紀江在擂台邊大喊。
她緊扒著繩索,聲音因嘶喊而沙啞。
「珊達,不好了!危險啊!」
茱麗亞持續一連猛攻,每次『珊達』都以最近的距離驚險閃過。
紀江好像自己就是『珊達』冷汗早已流了一身,手掌又濕又滑,根本握不住繩索。
當想到『珊達』好像輸走了,她感到心頭一陣抽動。
「惠子!」
也許她覺得極端無助、或是珊達讓她聯想起惠子,不知情的紀江,不禁脫口喊出她以為正在療傷的摯友的名字。
「只能為她禱告了!」
身後傳來陌生的聲音,紀江驚訝地回過頭。
「你、你是……」
站在那兒、披著羽織長袍的是……。
「IWC的紐頓!」
「是的,紀江,很高興認識你。」
紐頓微笑說著。
她往紀江身邊挪近,同時很專注地看著擂台的情況。
「你…你有什麼企圖?」
紀江防衛性地間,她對任何IWC的人都不具好感。
紐頓有點尷尬,但她仍耐著性子回答。
「紀江,你不用害怕,我現在已經不是IWC的人了,難道你沒聽惠子說過?」
「是這樣的嗎?」
紐頓微微笑了一下,就又把目光移向擂台。
「確實有實力上的差距。
但是,選手上了擂台,就得靠自己,更何況這是她志願上場的。場邊的我們只能默默替她祈禱了!」
「咦?」
「那個女孩很可愛,我蠻喜歡她的。
惠子是你的好友,你也是由衷地為她打氣吧?」
「惠子?」
紀江忍不住插口間道。
「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說在台上的是惠子?」
「看來你還真被蒙在鼓裹……」
像要辨識什麼,紀江猛睜大了眼。
「什…什麼?那…那是……」
「惠…惠子啊!那就是流籐惠子!」
「直樹,冷靜點,你在胡扯什麼?」
「沒錯,那就是惠子!」
「惠子?惠子在那裡?」
「在擂台上跟茱麗亞對決的不是『珊達』啊!」
「哦?這是怎麼回事?」
「那真是惠子嗎?」
有人接了紀江的話。
兩人都嚇一跳,回過頭去看,站在身後的原來是東洋女子摔角的社長秘書─藍野梨加。
她穿著深藍色的合身套裝,短短的赫本頭顯得俏麗清爽。
「梨加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就直接到了這裡。」
「這趟該頗有收穫吧?」
梨加會意地向紐頓笑笑。
「是啊!IWC的死期近了。
FBI掌握了相當的證據,現在正等待適當時機,要來個一網打盡。」
說著,她露出很驚訝的神情。
「難道擂台上的真是惠子?但為什麼呢?」
沒人回答,大家只是將憐惜又擔憂的目光移回擂台。
「惠子!我的惠子啊!」
「這傢伙怎麼搞的,突然變得神經兮兮……」
「在發什麼呆?快替惠子加油啊!
茱麗亞可是一等一的高手,這真是場世紀大對決呢!」
「神經病!想惠子想瘋了……」
怎麼了?
惠子心中的疑惑,像片陰影揮不去。
一邊很險地閃躲茱麗亞幾計猛發的連攻,一邊覺得說不出的怪異感。
腦中一角像被輕輕啄咬著,像在提醒自己。
是有什麼忘了跟珊達她們說了還是忘了帶什麼呢?惠子顯得有些恍惚。
利用繩索的反彈力,惠子使出一計『雙肋頂』反擊,茱麗亞很輕鬆地躲過。
這僅是一招虛攻,惠子擦過茱麗亞,朝對面疾奔去,攀巖般躍跳上圍繩,在空中一個『前輪翻』後,整個身子就趁勢如垂崩壓上茱麗亞。
「珊達使出高難度的『泰山壓頂』!」
「啊!」
全場觀眾一齊尖叫,就在惠子如猛鷹要撲土時……。
茱麗亞抓起她的雙腿,直直就往台上砸去。
「砰隆!」
像隕石墜落,惠子的身子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她的左手腕還給緊緊挾在茱麗亞的腋下,惠子覺得痛不欲生。
「茱麗亞逮住機會使出『反板法』!」
「臭丫頭,別小看我!我可不是頭腦簡易單、四肢發達的人。這樣的小把戲還騙不過我的。」
說著,她就更加把勁勒緊惠子,惠子的肩頭傳來『嘎嘎』骨頭磨損的聲音。
「『魔王』不愧是『魔王』,儘管曾經被擊倒,但終能奮戰不懈、給予對方反擊。
珊達如果也有茱麗亞這樣的精神,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咦!」
惠子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在我第一次使出『斯普雷克斯』時,茱麗亞確實來不及防備,也被重重地擊倒了;但第二次卻失效了,難道茱麗亞已經識破我的招式了嗎?
終於,茱麗亞放開惠子,她掙扎地爬到場邊,攀著繩索重新站了起來。
茱麗亞正從容地等她出擊。
「不管了!就這麼辦!」
突然,惠子舉拳至胸前,雙腿急速交換跳躍著,擺出一副拳擊手的架勢。
「白癡!你想換個方式就裸得了我嗎?」
不管茱麗亞的冷嘲熱諷,惠子開始出拳。
她的拳又猛又狠,直像要把手臂都用出去了。
「哦哦!珊達開始使出奇招。
她像個拳擊手般出擊,但對茱麗亞似乎起不了作用,她都很輕易躲開了!」
儘管打得辛苦,惠子仍顯得信心十足。
她突然風速移走到茱麗亞的右側,像閃電、像火舌、『轟』的一聲引爆了。
「啊!」
惠子的右勾拳直接擊向茱麗亞的右顎。她不禁拿手去遮,呻吟起來。
「嘩啊!嘩啊!」
場內爆響起歡呼鼓掌聲。
聲勢之大,像要把場子都給掀了。
「惠子!」
珊達興奮地忘了腳傷。
她走向電視緊貼著銀幕,像要把惠子看個清楚、也像要與她分享心中的喜悅。
「惠子!幹得好!」
場邊的紀江和紐頓手拉著手、忘形地手舞足蹈起來。
「不管那人是誰,這招出的真是漂亮!」
「那還用說!我的惠子最行了!」
茱麗亞撫著鼻子和嘴角滲出的血,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惠子掌握良機,毫不保留地又欺了上去。
她直覺地繞到茱麗亞的右側,腦中像有謎底揭示般告訴自己,茱麗亞的右眼不行了。
茱麗亞的右眼看不見,卻還能撐到現在,也足見她實力之堅強。
在一陣猛攻下,茱麗亞終於不支倒地。
「哇哇!真是關鍵性時刻!
茱麗亞在珊達強大火力的攻擊下,第二次被擊倒了!」
「直樹,快看!茱麗亞趴在那兒,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
「活該!那傢伙本來就欠揍!」
「你這混蛋,竟把我……」
不等茱麗亞說完,惠子又使出一計『凌空單膝扣』。
「我我……」
茱麗亞說不下去了,她吐出一絲絲鮮血。
「別得意,我還強著呢!」
說著,就用手刀劈向惠子的喉頭,惠子搖搖晃晃,但並沒有倒下。
為了不讓茱麗亞佔優勢,惠子奮力起身,先發制人採取反擊。
雙方陷入一片混戰。
惠子拳打腳踢,茱麗亞也不甘勢弱。
惠子的暗拳、迴旋踢、抬腳踢和茱麗亞的掌擊、側掃、低腳踢交替著,令人目不暇己。
原本灑落的汗水,都成了混著鮮紅的血水。
觀眾的情緒更亢奮了,呼喊聲一波強過一波。
「惠子!加油!」
「惠子!注意!左邊……高一點!命中!」
場邊的紀江她們齊聲為擂台上的『珊達』打氣。
大家都知道,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刻,勝負的結果隨時會出來。
兩人格鬥到現在,已經是一副難分難解的勢均力敵。
突然,茱麗亞放出狠話。
「惠子,注意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斷!」
「咦?」
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惠子,感到強烈的壓迫感。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茱麗亞已悄悄溜到身後,並用手腕緊勒住惠子的身子。
「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啊啊!」
惠子氣絕般發出無聲的悲鳴。
原來茱麗亞使出的必殺絕技是所謂的『三段式日耳曼搾油功』。
它頗類似『響尾蛇』薩托的『長蛇匍匐』;兩者的不同在於,薩托的『長蛇匍匐』主要是以雙腳緊挾對方、造成內傷而死;茱麗亞這招則結合了緊勒與重擊。
因為對手能『享受』到緊壓如肉粽和被擲時的輕盈飛翔的乎冷乎熱的感覺,又被戲稱為『三溫暖』。
「啊!不妙了!
茱麗亞使出最高段絕技─『三段式日耳曼搾油功』,珊達這次可真是落入虎口了!」
就在第三次惠子要被擲出時,她伸出手緊扣住繩索,一使力,茱麗亞失去重心站不穩,鬆手放開了她,惠子趁勢跌出場外。
「可惜可惜!
茱麗亞的『三段式日耳曼搾油功』功敗垂成,最後還是讓珊達跑掉,顯然茱麗亞對珊達的實力還是低估了。」
「啊嗚……」
儘管惠子逃過一劫,但錐骨的痛楚讓她失去意識,她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
「惠子!」
電視機前的珊達怔住了,看著銀幕上惠子那張近似熟睡的臉,感到又愧疚又愛憐。
「惠子!」
場邊的紀江她們恨不能奔到惠子身邊,看看她是否無恙。
「直樹,不太妙!她都沒反應呢!」
「惠…惠子!」
過了好一陣子,惠子才逐漸恢復意識。
她動動沉重如圓木的四肢,勉強爬上擂台。
茱麗亞並沒有阻擋她的意思,她站在擂台中央,緩緩向惠子走來。
她看起來很疲憊、動作顯得很吃力,難道她也身負重傷?
「惠子,我……」
茱麗亞低沉微弱的聲音傳來,在意識仍未完全清醒的惠子聽來,顯得似有若無、忽近忽遠的。
「我是為了爭取世界女子摔角女王的寶座,才會對麗子下毒手……」
「咦?」
茱麗亞似乎要與自己說什麼知心話。
「麗子是天生的摔角手,難得一見的奇葩,我知道自己絕對贏不過她……
但沒想到七年後的今天,我還是幾乎要敗在你的手梩…。
惠子,坦白說,我真是低估了你……」
惠子不知道茱麗亞真正要說什麼。
「請你手下留情,放過我!讓我保有冠軍的頭銜吧!」
茱麗亞苦苦哀求起來,但當她看到惠子滿臉輕蔑不屑的神情時……。
「好,算你有種,軟的不吃吃硬的,你當真我怕了你?」
說著,就如猛鷹狩獵般飛撲過來。
惠子毫不退縮,她站穩身子等待茱麗亞的來襲。
茱麗亞!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做了這許多邪惡的事。
但你為了個人的私慾糟蹋別人的生命,特別讓我的摯友珊達一直活在恐懼的夢魘中。
單就這點,我就無法原諒你。
就在兩人要衝撞在一起時……。
「啊!」
電視機前的珊達杏眼圓睜,忘形地喊了出來,彷彿在台上迎戰茱麗亞的就是自己。
「惠子,撐住,絕不能倒下去!就快贏了!」
場邊的紀江她們放聲大喊。
她們知道,勝負就決定在這一刻了。
「惠子,我的惠子!」
突然,茱麗亞的動作慢了下來,最後竟停止不動。
她用雙手抱著頭,露出痛苦的神情。
惠子看機會正好,飛快繞到茱麗亞身後,用手抱住她的腰、把頭伸入茱麗亞的兩腿之間,然後穩健地站起身來。
「『魔王』有麻煩了!珊達要使出她的心殺絕技『狂嘯暴擲』。」
「呼……啊!」
只見惠子迸裂全身般狂吼了一聲,接著就把茱麗亞直挺挺地甩出;茱麗亞的身子如被截斷的巨木掉落在台上,『轟』的一聲巨響,迴盪在場內。
觀眾們爆出如雷的歡呼鼓掌聲,他們都為『珊達』能獲得最後的勝利而高興。
「惠子!」
珊達興奮不已,巨大的淚珠滑落她的臉龐。
她既為能替姊姊報了仇而高興、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別離。
突然,場內陷入一片沉寂,也許是懾於擂台上兩人不尋常的安靜。
獲勝的『珊達』毫無欣喜之情,她只是虛脫地站著;茱麗亞夢幻般緩緩起身,她高舉起雙拳,像要把場內的支架一把拉下來。
「現…現在……」
茱麗亞的聲音游絲般傳入惠子的耳中。
「一切都結束了……」
她還看見茱麗亞嘴角閃逝的笑。
茱麗亞的身子搖晃著,接著就倒了下去;場內的空氣好像也因此起了異樣的騷動。
惠子顫慄著,像無法忍受眼前的事實,她轉身飛奔出去。
「惠子!」
紀江要追出丟,紐頓叫住了她。
「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直樹,你怎麼了?」
「……」
像面對渴望以久、而最後終於得到時的不知所措,所有曾經關懷過惠子的人,現在的心情都是說不清的複雜;分明是件高興的事,卻又有著莫名的沉重。
惠子的身影消失在場外;場內,仍是一片沉寂。
病房中的珊達,默默凝視銀幕上惠子逝去的身影,她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
惠子,謝謝你!謝謝你替我還清血債、帶給我新的生活……。
說著,她把手繞到腦後。
惠子,我愛你!我永遠記得你……。
『喀』的一聲,珊達金藍線條的閃電面具滑落下來。
在巨蛋附近的新後花園廣場上,孤零零的一個身影。
惠子拿下面具,仰望清徹如洗的夜空。
晚風息息吹來,天上掛滿大小的星斗,像許多發出叮咚聲響的鈴鐺。
一彎斜月,常被頑皮亂鑽的白雲遮了臉。
在這片星空覆蓋下的東京街頭,完全不見白天的喧鬧繁華,一切彷彿鄱在說著夢語。
「再見了!」
惠子的腦中只浮現出這句話。
遠方的夜空出現一道閃光,像在跟惠子打著只有她倆才懂得的秘語暗號。
「已經兩點多了,沒電車了吧?」
「嗯……」
「只好走回去啦!」
「喔…好啊!」
「……」
「……」
「直樹,擂台上的真的是惠子嗎?」
「錯不了!」
「不管怎樣,她表現得真的很不錯,遲早會登上女子摔角的王座。」
「還用你說!」
「難怪變心變得那麼快!」
「嘿!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說笑。」
「死亡診斷書
姓名:茱麗亞.文森
死因:摔角比賽時腦部受擊、內出血而死。
據醫師解剖的結果,在先前死者頭部右側即受到重創,造成死者右眼的暫時性失明。」
二個月後,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在東京街頭的一角。
抓娃娃機器的抓臂緩緩打開。
惠子蹲下身取出布娃娃,無限依戀地把娃娃抱在胸前,回憶起過往的日子。
比賽過後,當惠子回到醫院,珊達已經不在那兒。
沒人知道她去那裡,唯一留給惠子的紀念品,是那具金藍線條的閃電面具。
其實,當惠子擊倒茱麗亞,不,當她第一次遇到珊達時,她就知道,只要珊達完成復仇,她就不會再以『雷女珊達』的身份存在,而能回復她原來的清純無邪,像每個妙齡女郎。
是的,『雷女珊達』消失了,但我們會再相遇的。
感謝你帶給我的勇氣與堅強,讓我面對挫折挑戰時,再也不會畏懼。
惠子擦乾臉上的淚,果敢的邁出大步。
她知道,為了珊達,她得更加努力。
熙攘的人群中,有人回了頭,是一個留著長髮的、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孩。
墨鏡掩飾不住她目光的急切,她右眼青色的瞳仁,像一灘湖水,因目標的移動盪漾著,直到惠子的身影漸漸逝去。
她倆就這樣擦身而過,也許她們再沒機會相遇了,但曾經如此真摯的友誼,在她們的內心深處,都是最珍貴美好的回憶。
於是,『雷女珊達』就這樣消失了。但她帶給我的鬥志與積極奮發的精神,將使我永誌難忘。我的一切努力和成就,都將獻給這位最美麗與堅強的摯友─珊達。 原IWC世界重量級女王 流籐惠子著 摘錄於「戰鬥中的女神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