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

(1)

浪翻雲步入觀遠樓二樓廂房雅座,恰是華燈初上時分。觀遠樓在怒蛟島上,屬於小酒樓的規模。浪翻雲愛它夠清靜,可以觀望洞庭湖外的景色,所以這兩年來成為觀遠樓的常客。

兩年了!自惜惜死後,轉眼便兩年。他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是如何度過,想到這裡,意興索然。怒蛟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與赤尊信的尊信門、黑道大豪干羅的干羅山城,同被列為武林黑道的三大凶地。自惜惜死後,浪翻雲從不過問幫內事務,現任幫主上官鷹繼承父業,銳意圖強,樂得浪翻雲投閒置散,好創建自己的處事作風和新興力量。

但上官鷹驕傲自大,上任以後自組力量,想要把浪翻雲、凌戰天等元老們推翻。

窗外淡淡一輪明月。洞庭湖水面波澄如鏡,月下閃閃生光。

秋霧迷茫凝月影,寒齋清冷剩梅魂。

惜惜就是在明月迷濛的一個晚上,欲捨難離下撒手歸去。浪翻雲沒有流淚,他從不流淚。

湖內有燈火疾掠過去,浪翻雲知道這是本幫巡邏的快艇。

一人推門進來,隨手又把門掩上。坐在浪翻雲對面的位置。正是與浪翻雲齊名的右先鋒「鬼索」凌戰天。

原來他是來告別的,因為上官鷹將調他去外駐守,乘機削弱他的勢力。而他最不放心的是他的家人。當時幫規所限,外調者一定要把妻兒留在島上,借此牽制部下。

浪翻雲望著這個幫內最相好的兄弟,想起當年兩人出生入死,共闖天下,說道︰「戰天,不如今夜由你我護送秋素和令兒,逃離島外,覓地隱居。」他自愛妻惜惜死後,還是第一次這樣積極的要去做一件事情。

凌戰天斷然道︰「凌戰天生於洞庭,死於洞庭。我若要走,就算干羅和赤尊信親自出手攔阻,恐怕仍要付出可怕的代價。我擔心的是大哥,干羅威震黃河,手中長矛,鬼神難測,兼之擅耍陰謀詭計……」浪翻雲恰在這時長身而起,走到窗前。兩人一起望向月夜下的洞庭湖,這個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

浪翻雲喃喃道︰「還有多少天是八月十五?」凌戰天想起浪翻雲的亡妻紀惜惜便是病逝於兩年前八月十五的圓月下,知道他懷念亡妻。

凌戰天心下悲歎。想他生無可戀,不自殺便是堅強之極。這人才智武功,均不做第二人想,獨是感情上死心眼之至。當下眼見的多說無益,唯有盡力而為、見步行步而已,順口答道︰「還有五天。」

浪翻雲沉吟不已,好一會才道︰「戰天,回家罷,素秋和令兒等得急了。」

凌戰天知道他下逐客令,其實他肯聽他說了這許多話,已大出他意料之外。

無奈暗歎一聲罷了,轉身離去。

剛推開門,凌戰天又回首道︰「在島南觀潮石處,我長期布有人手快艇,大哥只要在石上現身,便有人接應。」欲言又止,終於推門而去。

上官鷹的夫人干虹青是黑道十大高手干羅名義上的女兒,為破怒姣幫而設下的一個旗子。她的任務是挑撥、離間!

干虹青深明對付男人的訣竅,她雖然擁有一副美麗修長、玲瓏浮凸的胴體,卻絕不會隨意賣弄風騷,反之她每一個動作都含蓄優雅,面上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凜然不可侵犯、玉潔冰清的神情。這樣反而使熱中於征服女人的男人,更為顛倒。

儘管以凌戰天為首的一干舊人,和她是站在完全敵對的立場,但從他們眼睛在她身上巡弋的神態看來,也可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不是對她有興趣和野心的。

獨有浪翻雲例外。他真是對她絲毫不感興趣。這不是說他對她視若無賭,而是當他望著她時,便若看見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那種眼光令人心悸。

可是在干虹青這成熟而對男人經驗豐富的女人眼中,浪翻雲另帶有一種神秘奇異的吸引力,他的確有異乎常人的卓特風采。況且浪翻雲雖然外貌粗獷豪雄,但頭髮和指掌都比一般人來得纖細。干虹青知道這外貌嚇人的豪漢,絕不如表像的鋼鐵模樣,而是一個溫柔多情的細心男子,否則他也不會因妻子的病逝而陷入這樣的境地。無論如何,一般人都追求表面的美,所以粗獷的浪翻雲有幸遇到一個極懂欣賞自己的妻子,種情至深,以致不能自拔。

議事廳中放了一張長十二尺、闊五尺的大木台,四邊牆壁都是書架書櫃,放滿卷宗文檔,是怒蛟幫所有人事、交收、買賣、契約的檔案。一個容貌俊偉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台前工作,他台前分左右放了兩堆有如小山般高的文檔,看來已完成了大量批閱,但剩下的,還是不少。聽到有人推門入來,男子不悅的抬起頭來,顯然不喜歡有人不經請示貿然闖入,打斷他的專注。

干虹青迎著他的眼光,露出個體貼溫柔的笑容。年輕男子一見是干虹青,眼光一亮,不悅神色一掃而空。干虹青走到他身後,貼著椅背望向他台上的文檔。

干羅曾吩咐她要盡量瞭解怒蛟幫各方面的財軍佈置和操作進程,所以她從不放過這些機會。

一面看,一對纖纖玉手放在年輕男子疲倦的雙肩上,緩緩按摩。她的技巧甚高。

年輕男子停止了工作,閉上雙目,面露鬆弛舒適的神情。

干虹青以近似耳語的輕柔聲音道︰「鷹,為什麼每日都工作到這麼晚,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語帶嗔怨。

干虹青嬌美動聽的聲音傳入耳內,使上官鷹心內充滿柔情。他的頭剛好枕在干虹青那對柔軟而帶有彈性的高聳乳房上,想起她昨夜那火熱的身體、碩大的乳房,及陰莖留在她緊窄陰道中的美感,一切是那樣實在,一種幸福滿足的感覺,流遍全身,胯間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干虹青不待他答話,續道︰「我很為你擔心,這樣夜以繼日苦苦工作,全為了本幫全體的利益,那些人不知感恩圖報,還暗中圖謀不軌,真是豈有此理。」

她說到最後有點咬牙切齒,像是為上官鷹忿忿不平。其實這便是她高明的地方,每一件事都絲毫不牽涉到本身的愛憎,每一件事都是仿如從大局出發,為上官鷹處處設想。正是一個幫主夫人恰如其分的態度。

上官鷹露出一絲笑容,若無其事地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擺平這些老傢伙的!」說著,干虹青高聳的臀部被上官鷹反手打了一記。

干虹青嗔道︰「幫主大人,小心有失體統。」上官鷹笑道︰「幫主大人見到幫主夫人,還要什麼體統。」跟著一下子將她抱在自己腿上,一隻手摸上了干虹青的肥乳上。

干虹青故意「晤」的一聲嬌嚶,那手已摸到上官鷹那挺硬的陰莖上了。

上官鷹忍不住道︰「夫人,快一點,為夫硬的不行了!」

干虹青乖巧的掏出上官鷹那硬邦邦的陽具,小手開始靈巧的套弄起來。

上官鷹的手已經摸到干虹青的胯間,干虹青這經驗豐富的女人自然將大腿盡量張開,讓他活動。不一會幹虹青的下體已經流出淫水。

當上官鷹隔著裙子摸她陰戶發現她已經濕了,再也忍不住了,讓她趴在桌子上高聳臀部,上官鷹扶著雪白的屁股,將龜頭對準干虹青毛茸茸的陰戶,噗嗤一聲從背後直插到底。

干虹青的陰毛從小腹下至肛門處密密麻麻,把大陰唇掩蓋。她的性慾很強,連肛門處也長有絨毛。她的陰唇略向外翻,色澤呈深褐色,也象徵她被幹過無數次了。

充血的陰莖磨擦著陰道壁,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將干虹青推向高峰。干虹青一改平時正經的樣子,大聲呻吟,不斷浪叫,真正是要欲仙欲死。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上官鷹的男人滿足感才會更加強烈。

干虹青被插的胡言亂語了︰「啊,啊……好,好舒服……啊!要死了……」

干虹青渾圓的屁股被撞的啪啪作響,柔軟的奶子隨著抽送前後激烈搖晃,上官鷹從後用力搓揉她的乳房。干虹青的乳房碩大略垂,乳頭因頻繁的充血而呈黑色,乳頭圓大而勃起。

干虹青兩條修長的腿張得開開的,讓上官鷹在後面狂插。終於,上官鷹洩精了,精液噴在干虹青的陰道裡……

八月十二日晚。戌時。凌戰天走後第二日。干羅抵達怒蛟幫前一日。浪翻雲並沒有喝酒。這是他的家。一所築在怒蛟島南一個小山谷內的石屋。這是島上最僻靜的地方,一里內再無其他人家。兼且石屋藏在山谷的盡頭,屋前小橋流水,非常幽雅。

萬里入無徑,千峰掩一籬。屋前的小窗,因為山勢頗高,恰好看到一小截洞庭湖的湖水。洞庭湖潮水漲退的聲音,隱隱可聞。浪翻雲心中正在重覆凌戰天說的「生於洞庭,死於洞庭」。

惜惜也是死於洞庭。

在一個月圓的晚上,死在洞庭。

自從第一天遇到這蘭心蕙質的美女,浪翻雲只覺得他不配。在另一個早上,兩人坐在小溪邊,把雙腳浸在冰涼澈骨的溪水裡。

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浪翻雲忍不住問道︰「惜惜,你為什麼要對我這莽夫這樣好?」

惜惜轉過她的俏臉來,她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眼中帶著笑意,溫暖的纖手,輕輕撫摸著浪翻雲粗獷的臉龐,無盡的憐愛,輕輕地道︰「其他的人那樣蠢,怎知你才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就是那一句話,令浪翻雲覺得不負此生。

他決定全心全意,將自己獻給惜惜。無論是她生前,或是死後。所有的人都認為浪翻雲因為紀惜惜的死亡,以致消極頹唐。浪翻雲卻覺得自己是更積極地去愛、去享受生命。

他緩緩地從小路走出山谷,這是他的禁地,除有限幾人外,其他人都不准進入。

不到半個時辰,浪翻雲走在沿湖的大街上。這已是上床睡覺時刻,大多數人都躲在溫暖的家內。

不如往凌戰天妻兒處一行。他這人極重信義,答應了的事,一定要做妥。

浪翻雲不想遇到熟人,揀了條山路捷徑,繞個圈子,越過一座小山前往凌戰天的私宅。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風聲自背後傳來。浪翻雲心念一動,身體如鬼魅般飄往一旁,在叢林一閃而沒,背後的夜行人剛好掠過。夜行人身形雖快,豈能逃過這名列黑道十大高手之一的浪翻雲的眼睛。這人是凌戰天的手下,與龐過之同被他倚之為左右手之一的曾述予。

浪翻雲本來打算無論何人經過,避過就算,不再理會。這時卻不得不改變主意。首先這人是凌戰天的親密手下,但浪翻雲一向對這人沒有好感,覺得他有點過於聰明,風流自賞,人也有點浮華;其次是他這時面上有點鬼祟的神情,雙眼閃爍不定,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曾述予在十年前原來是凌戰天的情敵,同時戀上凌戰天現在的妻子楚素秋,結果當然是敗在上司凌戰天的手下。

這都屬陳年舊事了。可是這時剛好凌戰天不在,曾述予又是這樣鬼鬼祟祟,防人之心不可無,浪翻雲決定全力追躡,若他真是對楚素秋圖謀不軌,浪翻雲也可施以援手。

他如大鳥翔空,在月夜下閃電追去。

曾述予心情興奮,想到又可和佳人相會,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活躍。最後來到一所四周圍有丈許高石牆的小平房前,平房雖小,院落頗為寬敞。他並不立即躍過高牆,躲在牆角暗影裡,口中裝作鳥叫,連鳴三下,屋內燈光一閃即滅。

曾述予毫不猶豫,躍過高牆,一閃身,從窗戶穿進屋內,動作極快,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他才撲入房裡,一團火辣辣的溫香軟玉,就小鳥投懷般撞進他懷內,響起一陣衣衫和肉體摩擦的聲音。

黑漆的房子裡,春情如火。男子的陽物在女子陰道中抽插發出誘人的聲響,女子在男子肉棒抵死纏綿下的嬌呼,男子的喘息,雖在蓄意壓制下,仍然瞞不過窗外三丈處矮樹叢後浪翻雲比一般人更靈敏的雙耳。他幾乎想立即離去,若女方竟是凌戰天的妻子楚素秋,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他剛要離去的時候,室內傳來了輕微的語聲,浪翻雲立時打消離開的念頭。

發話的是女子。他知道這時他們仍未完事,女子分神說話,大不簡單。

他把聽覺的接收能力,發揮至盡,房內傳來的聲音雖細若柔絲,仍給他收在耳裡,聽個絲毫不漏。

女子略帶嘶啞的聲音,雜在男子喘息聲中說道︰「那件事有沒有什麼臨時改變?」男子顯然迷倒在女子美麗的肉體中,一個勁的抽插,顧不得回答。

又一陣喘息和嬌啼,女子催道︰「說呀!」

曾述予帶點無奈的語氣道︰「有什麼事是你料不到的,到起程的前一刻,凌戰天忽然通知我們,他要將往營田的路線改變……」忽地中斷。

「呀!」一聲,女子的嬌呼傳來,這是欲罷不能的時刻,女子高潮了。

窗外的浪翻雲冷汗直冒,他聽出正有一個陰謀詭計,針對自己的生死之交凌戰天在進行著。

他並不在這時貿然出手,讓他們自己說出來,才最是妥當。

室內最原始的動作在進行著,男人狠狠的抽插了數下,才射出了精液,一切回復風平浪靜。

女子柔媚地道︰「你有沒有依他們的計劃進行?」她對先前的問題,一直鍥而不捨。

男子有氣無力地說︰「我怎敢不依,幸好我是負責不斷將幫內消息匯報給他的人,否則凌戰天那奸鬼怕連我也會瞞過,所以一知道路線的改變,我便畫下兩份路線表,一份依你之言,以飛鴿傳書寄給了封寒,另一份在我這處。」

女子一陣嬌笑,非常得意,像是自言自語地道︰「封寒和浪翻雲、凌戰天兩人仇深似海。一知凌戰天落單上路,如此良機,豈會放過,凌戰天呀凌戰天,今番教你死無葬身之地!」語氣一轉道︰「你幹得好,我有樣東西送你。」

男子還來不及答話,忽地一聲慘嘶,顫聲道︰「你幹什麼?」女子嬌媚不減道︰「愛你呀!所以送你歸西。」男子氣若柔絲的聲音道︰「我明白了,你是利用我。」帶著無限的後悔。

女子的聲音轉為冰冷道︰「若非利用你,曾述予你何德何能,可以任意享用我的身體?」

男子喉嚨間一陣亂響,跟著聲息全無,似乎斷了氣。

女子徐徐站起,赤裸的身子,剛好暴露在月色下,碩大的乳房在月光下肌膚如雪,反襯出乳頭的深色,使那乳頭更現性感。小腹下的茂密黑毛在月光下流動著閃閃的光采,非常誘人。

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在窗外響起道︰「你的身體有何價值?」

女子全身一震。她的反應也是極快。一閃身從窗中穿出,躍入院內,手中握著一長一短兩柄利劍。劍尖藍汪汪的光芒閃滅,淬了劇毒。

襯起她嬌人的美好身段,高聳渾圓的雙峰,不堪一掬又充滿彈性的纖腰,修長的雙腿,黑色的倒三角型陰毛,一身賽勝冰雪的嫩白肌膚,確是迷人至極。

一個高大的身形立在樹叢旁,雙目有如黑夜裡兩粒寶石,灼灼地照射著她。

一見來者是誰,女子幾乎失聲驚呼。

浪翻雲神情落寞,淡淡地道︰「你叫吧,讓大家看看堂堂幫主夫人的赤裸形象。」

干虹青一陣嬌笑,嫵媚之至,一點沒有因為一絲不掛有分毫尷尬。媚聲道︰「能令對這世界毫無興趣的浪大俠產生興趣,小女子不勝榮幸。」她的話語帶雙關,甚是誘人。

可惜這一套用在浪翻雲身上毫無作用,他沉聲道︰「也好,人赤裸裸來,赤裸裸去,讓我送你上路吧。」

干虹青哎唷一聲,裝作驚恐的樣子道︰「浪大俠還請三思,曾述予這等小人物死不足惜,若幫主夫人赤裸死去,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即使浪大俠也招架不住。」

浪翻雲哂道︰「那管得這麼……」他話還未完,滿天藍芒,從干虹青雙手暴射過來。

這女人既機智又狠辣,一看事無善了,立即出其不意,驟施殺手,希望趁覆雨劍出手前,一擊成功。

但對手是浪翻雲!

無論她的劍從任何角度,水銀瀉地式地攻去,浪翻雲總能恰到好處地化解她的攻勢。

她開始繞著他疾轉,一時躍高,一時伏低,雙劍的攻勢沒有一刻停止,暴風雨般刺向浪翻雲。

這景像極為怪異,一個高大粗獷的男子,被一個千嬌百媚的赤裸美女從四面瘋狂攻擊。

干虹青刺出第一百一十二劍,浪翻雲一聲悶喝,終於出手了!

一招!只是一招!干虹青這赤裸美女便被迫靠牆而立的。

干虹青的頭貼靠牆上,把一對碩大的乳房高高挺起,誘人非常,這是她目下唯一的本錢。而烏黑的長髮和腹下捲曲的黑毛在微風中微微飄動……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牆上露出一個個的身形,如臨大敵,強弓硬箭,全部瞄向高牆下的浪翻雲。

在重重包圍下,高牆內一個是卓越不群的怒蛟幫第一高手,一個是千嬌百媚一絲不掛的幫主夫人,即使傳將出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干虹青心下大定,事情頗有轉機,儘管解釋困難,總好過當場身死。何況干羅一到,天塌下來也有他擋著。當下連忙使自己站的更是玲瓏浮凸起來,給這麼多人瀏覽自己驕人的胴體,總是難得的。

上官鷹在浪翻雲左方的高牆出現,旁邊是他的得力助手翟雨時。四周圍著的怒蛟幫精銳,全是新幫主的親信。均在躍躍欲試,想把這個他們一向看不起、空負盛名的覆雨劍斃於手下。他們的眼光亦不時巡弋在這美麗的幫主夫人身上,她真是少見的妖媚尤物。

上官鷹已決定銖殺浪翻雲了,剎那間萬箭射出……浪翻雲開始動作,轉眼身形消失在庭院內的滿空寒芒裡。

遠方隱隱傳來喧叫打鬥的聲音,西北方里許處火把的火焰熊熊,照亮了半邊天。街道上不斷有武裝的衛士策騎飛馳,形勢緊張。楚素秋摟著兒子令兒,驚得心緒不寧。

丈夫凌戰天去後第二日,幫中便一片混亂,不知是否尊信門大舉來犯,但細想又不像,外來的攻襲沒有理由一開始便發生在這深入內陸的住屋區。

忐忑不安。

其實自從知道凌戰天外調開始,她沒有一晚能安睡。

她的長劍被她拿了出來。自嫁與凌戰天後,她愈來愈少練劍,生了令兒後,幾乎連碰也沒碰過。凌戰天一走,一種缺乏安全的感覺,才使她又把束之高閣的劍拿了出來。

窗戶倏地打開,一個人一閃而入,卓立廳中。

楚素秋一聲嬌呼,一手摟著兒子,另一手提起長劍,反應相當不錯。

那人平靜地說︰「素秋,不用怕,是我浪翻雲。」

楚素秋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她最信任兩個人,一個是丈夫,另一個人便是浪翻雲,在這非常時刻見到他,意識到有大事發生了。

浪翻雲望楚素秋秀美的面龐,見到她眼中射出勇敢無畏的光芒,心中暗讚了一聲,道︰「我沒有解釋的時間,你隨我來,我們要立即逃離怒蛟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來!將令兒交給我。」

楚素秋表現了果斷的性格,一言不發,將令兒交給浪翻雲。

浪翻雲一把挾起令兒,同時問道︰「令兒,你怕不怕?」令兒才只六歲,天真的道︰「娘常說你是天下第一高手,我怎會怕。」

浪翻雲一愕,望向楚素秋。她面紅過耳,很不好意思。浪翻雲若有所悟,浪翻雲回首望向楚素秋,灼灼目光洞悉了楚素秋的實況。當年這美麗的女孩子,令他們這群年輕人神魂顛倒,浪翻雲也是其中之一個,最後楚素秋揀上英俊的凌戰天,令浪翻雲也失望了好一會。但時間分秒必爭,不容他多想。

浪翻雲道︰「前面敵人重重關鎖,這翟雨時果然是長於佈置的人才,一遇緊急事故,便能顯出強大的應變能力,大大不利於我們逃走。我必須要以最快速的身法,抓著小許空隙,乘機竄逃。所以要你伏在我背上,以使我能夠全力展開身法。」

楚素秋看著他堅定的面容,絕對沒有半點的猶豫,這正是浪翻雲一向的行事作風。

她一言不發下,順從地伏在他背上,雙手緊纏上他寬闊強壯的頸背。兩人一時默然無語,浪翻雲感到楚素秋動人的肉體毫無阻隔地緊貼自己背上,尤其是那兩個軟綿綿的奶子。兩年來壓抑的情慾開始升起,連忙用意志控制自己的思想,轉移到敵方的佈置上。

楚素秋伏在浪翻雲雄偉的背上,心中生出一種安全的感覺心想︰當年為何沒有選他?

他的身體微弓,蓄勢待發,果然一聲「小心了」,便像伏在一隻騰空起飛的大鳥背上,兩耳虎虎生風,忽高忽低,忽停忽行……到目的地後,浪翻雲把頭略略仰後,嘴巴剛好湊在楚素秋的耳邊道︰「前面是觀潮石,只要你在石上現身,自然有快艇來接應,如果我估計沒錯,快艇正在恭候我們。你一下艇,將會被帶到安全處所。」

楚素秋聽出他語氣並不打算和她與令兒一齊逃走,雙手下意識一緊,把浪翻雲摟個結實,也不管乳房緊貼在他背後,悄聲急道︰「大哥,你不和我們一齊走嗎?」

聽到她嬌呼大哥,又想起干虹青的迷人玉體,再加上楚素秋那柔軟的乳房在身後摩擦,那兩年來的情慾燃燒起來,那話兒竟不自覺的硬了起來!

楚素秋感到浪翻雲的身子熱了起來,又聽到他心跳加快,知道他想幹嘛了!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對浪翻雲一直心存愛慕,有了這個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楚素秋摟的更緊了,她用自己的乳房去摩擦浪翻雲的背部。浪翻雲轉身抱著她,看著她的俏臉,低頭吻向她的紅唇。楚素秋忙張開嘴,將舌頭送出讓浪翻雲吮吸。浪翻雲也不客氣,張口咬住她的香舌,吮吸起來。

他腦中浮現出干虹青玲瓏浮凸的赤裸身體。但同時間手摸上了楚素秋柔軟的乳房。

楚素秋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乳房自然要軟一些。浪翻雲想起惜惜的乳房是那麼的有彈性時,不由得用力捏了捏楚素秋的乳房。

楚素秋不由得「晤」的一聲,浪翻雲清醒過來,忙放開手,道︰「我們不可以對不起戰天!」楚素秋見他強壓著慾火這麼說,心中更是欽佩,她幽幽的說︰「可是也不能讓大哥委屈呀!小妹有個法子。」

浪翻雲道︰「什麼法子?」楚素秋伸手摸到他的腿間,隔著褲子握住那比她丈夫還大的陽具道︰「這樣就不算對不起他了!」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當然知道男人需要什麼,她將浪翻雲那根又粗又大的陰莖掏出來,藉著月光細看。真是雄偉極了!起碼比戰天的大一倍!

陰莖上散發的熱度使她渾身發熱,胯間好像有淫水流出。

她開始套動,浪翻雲看了一眼被他點了睡穴的令兒,閉上眼睛,身體上享受著楚素秋帶來的快感,思想卻回憶起惜惜為他口交的情景。

楚素秋玉手飛快的套動著,突然浪翻雲的雙手按在她的頭上,想要將她的頭移向自己的陰莖,楚素秋羞紅了臉,幽幽的看了浪翻雲一眼,她知道他想要她為他口交。

楚素秋的臉碰到了浪翻雲的肉棒,「啊……」浪翻雲的身體抖了一下,陰莖變得更硬。

楚素秋閉著眼睛用她誘人的嘴唇舐著,先碰到了龜頭,然後就整根地舐了下去。浪翻雲的眼睛張開了,閃閃發亮著,凝視舐著自己陰莖的大美人。

楚素秋把浪翻雲巨大的龜頭包在嘴裡,舌頭不住的在他龜頭孔處舔著。非常有經驗,顯然經常為凌戰天作這樣服務。不過浪翻雲還是覺得惜惜的口技要好一些。

終於,浪翻雲積壓了兩年的精液在楚素秋熟練的口技下噴了出來,楚素秋來不及躲閃,精液全部射入她的口中,再被她吞到肚裡。

這時,浪翻雲那沾滿楚素秋口水的陰莖才離開她的紅唇,感激的看著楚素秋道︰「謝謝你!」楚素秋紅著臉,先用袖子擦乾嘴角的精液,才道︰「為大哥做事是我心甘情願的!」

浪翻雲還想說話,楚素秋知道這不是糾纏不清的時刻,一邊把他濕漉漉的陽具放入褲中,一邊叫他辦正事要緊。

浪翻雲一聲珍重,身形消失在黑夜裡。楚素秋一陣空虛,無論如何,在漫長的人生路上,她和這個一向尊崇的大哥,有一段最親密的接觸。

※信箱︰[email protected]

(2)

浪翻雲在夜空中乍起乍落,藉著四周的障礙,潛回掩藏干虹青的荒廢小樓。

小樓連著棄置的院落,雜草叢生,一片蕭瑟。

大門破爛不堪,浪翻雲穿過院落,一邊留心泥土上有沒有留下別人先他一步到來的痕跡,他從不自恃武功高強而粗心大意。

步進門內,赤裸的干虹青安然放在一角,雪白的身子面牆蜷曲放在地上,肩腰臀腿的線條有如山勢起伏,柔和優美。月色從破窗透入,剛好強調了她圓潤屁股的美態。

浪翻雲似乎回復昔日江湖獵艷的心情,吞嚥一下口沫,暗讚干虹青不愧人間絕品,上官鷹血氣方剛,難怪給她迷得暈頭轉向。不過以後兩人的關係,經過今夜的事,恐怕很難繼續下去。

浪翻雲走到干虹青身前,伸手摸在她柔軟的裸背上,忽然後面有人偷襲,反應一等一的快,與對方硬拚了一掌!

那人後退,竟然是威震黃河流域、干羅山城的主人毒手干羅。這時假裝昏倒的干虹青從浪翻雲後面襲擊,干羅從前出掌。

浪翻雲一聲冷笑,覆雨劍出鞘……

干虹青明白了什麼叫「覆雨劍」。勝負立決,血光濺現。

干羅帶著一蓬血光,暴退向後。覆雨劍寒芒暴漲,以奔雷逐電的速度,激射而來。不知干羅能否有如封寒一樣,在浪翻雲施展最厲害殺著前,趁那一絲空隙逃遁。干虹青心中正想著,干羅已退到她身邊。

干虹青眼前儘是光芒閃耀,什麼也看不到。

這時她想逃走,干羅敗了。另一個意念在她腦海裡升起,她一定要阻浪翻雲一小片刻,好讓干羅逃走。這意念才掠過心頭,干羅無情的掌已拍在她背上,一股陰柔的大力,使她身不由主,箭一樣地以赤裸的肉體,硬朝浪翻雲刺來的劍芒迎去。

干羅這一掌把她推向浪翻雲覆雨劍最鋒銳的攻擊點,使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也將她的心,無情地剜碎。

干羅就是這樣一個人,正如干虹青利用其他人,干羅亦在利用她。一到生死關頭,毫不猶豫利用別人的生命為自己爭取片刻的殘喘。

就在她的念頭電光火石般掠過心間時,她撞入了覆雨劍化開的劍雨裡。驀然呼吸不暢,像有千斤大石壓在心頭,全身有若刀割,劍鋒的寒氣使她像浸進萬年寒冰裡一樣,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光點散去,浪翻雲在三尺外。

干羅那一掌剛猛之極,干虹青衝勢不減,一下子撞入浪翻雲懷內。浪翻雲的身子奇異地左右迅速側轉數次,干羅附在她身上的掌力全被化去,干虹青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否則單是干羅的掌力已可令她吐血身亡。

干羅箭一般的逃了。

浪翻雲剛要回話,略感有異,一看手中摟著裸女,伏在自己肩上的俏臉,兩串淚珠直瀉而下,知道她心痛干羅剛才無情的一掌。

浪翻雲猿臂一緊,把干虹青摟個結實,她俏臉上滿是淚痕,一雙美眸閉起。

浪翻雲輕聲道︰「我放手了。」

干虹青急道︰「不要!」她仍然沒張開眼睛。

這兩人關係奇怪,朋友,敵人,什麼也不是。

浪翻雲心中一歎,不知如何是好。自從和惜惜一起後,他從沒有接觸其他女子,何況是這樣赤條條的尤物。

在這之前,他可以當她是毒蛇惡獸,目下形勢微妙,她回復了可憐和需要保護的弱質形象,他再不能以這種心態對她,立時感到她的乳房緊貼著自己胸脯的那種高度刺激。

今夜的出生入死,及楚素秋的大膽令他心理和精神上生出異於過去兩年的變化。江湖的豪情,重新流進他的血液內。

他好像似聽到惜惜的聲音道︰「這才是我愛的覆雨劍浪翻雲。」抬頭望向天上,明月在提醒他,那夜惜惜在月圓之下安靜地死去,在洞庭湖蕩漾的水波上,一葉輕舟之內。

干虹青輕輕在他耳邊道︰「你知道你的眼神很憂鬱落寞嗎?」豐潤的紅唇,輕輕巾觸到他敏感的耳朵。

他心中生出一種無由的厭惡情緒,有點粗暴地一把推開了她。猝不及防下,干虹青差點倒在地上,一件長袍擲在她身上。

浪翻雲喝道︰「遮著你的身體。」

干虹青一愕,不知浪翻雲為何態度驟變,一時萬念皆起,心中自卑自憐,想起自己在那無情干羅指使下的種種作為,默默無語地把浪翻雲的披風穿上。把雪白動人的肉體藏在衣下。

浪翻雲一看,這敢情更不得了。

在他寬大的披風裡,干虹青全身線條依然若隱若現,胸前處的掩覆極低,露出雪白豐滿的胸肌和半顆高聳晃動的乳房,比之裸體時,更多一番神秘誘人的魅力。

浪翻雲被楚素秋引起的情慾又開始燃燒了……

干虹青緩緩走到浪翻雲面前,神色淒然,道︰「我生無可戀,殺了我吧。」

浪翻雲長劍一動,指著她的胸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會捨咽喉而取這位置,或許是因為她的乳房太迷人了罷。

干虹青閉上雙目,似乎因罪孽深重,甘心受死。

浪翻雲心想,這只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她曾貴為幫主夫人,這兩個因素一加起來,造成她非常特殊的身份,使他不由也感到刺激。

他想,如果我用劍尖挑開她的衣裳,她絕對不會有絲毫反抗。這兩年多來壓制著的情慾,經過今夜的衝擊,蠢蠢欲動至不能壓制的境地。

干虹青心知浪翻雲不會這樣幹掉她。在他的劍尖下,她有莫名的興奮。她很奇怪,自己因干羅的無情出賣,應在極端悲痛的情緒裡,可是現下卻反而有再世為人的感覺,似乎以往種種,全不干她的事。

浪翻雲用劍尖撩開她的衣服,兩個碩大的乳房映入他眼簾。浪翻雲暗想︰這女人的乳房比惜惜的大多了!摸起來一定很爽,下面的陰毛濃密,一定是個性慾很強的騷貨!

想著想著,下面便硬了起來。一驚醒,道︰「我倆間的事,至此了結,以後你走你的路,與我全不相干,若要尋死,便要自己找方法。」覆雨劍一閃,收回鞘裡。

翻干虹青嚇得張開大眼︰「你怎能丟下我不管?」

浪翻雲心中浮現她和曾述予在暗室內幹得諸般聲情動作,竟動了無名怒火,喝道︰「我不將你砍成百塊,已算你祖宗積德,還要怎樣理你!」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多話,大不像他一貫作風。

干虹青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兩轉,不知在想什麼東西。

浪翻雲不再說話,走出庭院。走了幾步,干虹青在後亦步亦趨。浪翻雲停下腳步,卻不回頭。

干虹青在他身後道︰「不知你信是不信,只要你一離開,我將立刻被干羅的人襲殺。」

浪翻雲一陣沉吟,這話倒是不假,干虹青在干羅山城的地位估計不低,又為干羅「收養」多年,連姓氏也跟了干羅,應屬於最高一層的等級,故能深悉干羅山城的虛實佈置。干羅心狠手辣,怎能容忍一個這樣的人在外面自由自在,隨時可以出賣山城的機密。

浪翻雲道︰「干羅本人傷重不能出手,你自保逃命,還不是綽綽有餘嗎?」

這一番話合情合理,干虹青非是一般女流,不但媚術驚人,兼且武功高強,狡詐尤勝狐狸,她不去害人,別人便額手稱慶了,如何還感來惹她。

干虹青蹙了蹙娥眉,這個動作非常好看,事實上她迷人的地方,並非萬種風情下的煙視媚行、妖蕩形態,而是清麗脫俗中含蓄的誘惑,這把她的吸引力提升到一個一般美女無法皎及的境界。

干虹青苦笑道︰「你有所不知,為了控制他的女人,干羅有一群閹割了的手下,我們這群由他自幼供養,以供淫樂的女子,無論如何動人,一遇到這批對女人全無興趣的人,便一籌莫展;其次,我們的武藝都是由他親傳,他故意在我們一些招式中留下致命的破綻,所以只要他指點一二,這批閹割了的廢物,便可以輕而易舉取我性命。」

浪翻雲失笑道︰「干羅真是想得周到之極,好吧,暫且讓你跟我一會。」

干虹青欣然道︰「真是好!我什麼也聽你的。」一向以來,遵從干羅的命令行事,成了她的生活習慣,這下目標失去,浪翻雲對她先後施恩,使她立如發現新大陸一樣,有所依恃。

這一句話又勾起了浪翻雲的慾望,眼睛盯著那美麗的乳房,調笑道︰「什麼都聽我的嗎?」

干虹青見他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引以為豪的乳房時,故意羞紅了臉,靠在他肩膀上,嬌聲道︰「當然是什麼都聽你的!」

幽香入鼻,浪翻雲的胯間更硬,他往四處一看,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抱緊干虹青對著她的嘴唇,吻下去。干虹青半推半就用手輕輕的推了浪翻雲兩下,便雙手抱住了浪翻雲的頸子,張開嘴,吐出舌尖,讓浪翻雲吸著。

一次又一次的接吻,吻得干虹青春心蕩漾。浪翻雲兩手不停的在干虹青的身上撫摸著,摸得干虹青只在喘氣!

浪翻雲暗思︰這女人果是尤物,乳房那麼大,連我的手也不能全部握住,和惜惜完全不同。他手往干虹青下面摸去,干虹青即刻輕按他的手道︰「不要,我快受不了啦!給我吧!」

浪翻雲不理,摸到干虹青那毛茸茸的陰部,有些濕濕的感覺。浪翻雲摸著那外側長滿黑毛的大陰唇,干虹青忙分開了些大腿,方便浪翻雲的撫摩。

而干虹青的手也輕車熟路的摸到了浪翻雲的胯間,芳心一震︰那麼大!浪翻雲的那裡居然雄偉之極!頓時又驚又喜。

浪翻雲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陰道口就扼了進去。干虹青一邊摸弄著那雄偉的話兒,一邊閉著眼睛喘氣,說道︰「哦!太小了,虹青多麼希望浪翻雲能馬上進入我的身體,那一定是最美妙的事了!」

她兩片陰唇,一夾一夾的,夾在浪翻雲的手指間,同時淫水也流出來。浪翻雲感到手粘粘的,知道她淌出水來了,同時手指也在陰戶中抽動著。

干虹青喘一口氣,道︰「不要,不要再折磨虹青了,人家快受不了了!」

浪翻雲抽出手指一看,上面沾滿了白色的滑粘液,知道這女人和許多人上過床,而且幾乎每晚春宵,所以淫水才是白色的;想惜惜那樣的好女兒流出的都是透明如蛋清的淫水。

浪翻雲將她放倒,取出那鐵棒,干虹青看得又喜又怕。

浪翻雲對著她那粘糊糊的毛胯一頂而入,干虹青發出一聲呻吟,喜道︰「虹青現在是最幸福的人了!」浪翻雲對她笑笑,開始大力抽送。

浪翻雲張口咬住她一隻高大渾圓的乳房,連連的吸吮,由那圓大的乳頭開始吸吮起,吐退著,接著改用牙齒輕咬,每當干虹青被浪翻雲一輕咬,她就全身顫抖不休。

快感一波一波從兩人交合處傳出……

干虹青舒服的求饒著。

她架在浪翻雲屁股上的兩條腿更是用力緊緊的盤著,兩手緊緊的擁抱著他。

浪翻雲見她這種吃不消的神態,心裡發出勝利的微笑,屁股仍然用力的抽插,牙齒咬著她的乳頭……

「啊……死了……」她長吁了口氣,玉門如漲潮似的浪水泊泊而至。

浪翻雲的陰莖頂著她的陰蒂,又是一陣揉、磨。

「雲……你別磨……我受不了了……」她的嘴叫個沒停,身子是又扭擺又抖顫的,一身細肉無處不抖,玉洞淫水噴出如泉。

浪翻雲問著滿臉通紅的她︰「干虹青,你舒服嗎?」

她眼笑眉開的說︰「舒服……舒服死了……噯喲,虹青願死在浪翻雲的肉棒下!」果然是浪貨,什麼話也說得出口!

忽然,她全身起著強烈的顫抖,兩隻腿兒、一雙手緊緊的圈住了浪翻雲,兩眼翻白,張大嘴喘著大氣。

浪翻雲只覺得有一股火熱熱的粘液澆燙在他的龜頭上,從她的子宮口一吸一吮的冒出來……她是完了。

干虹青高潮後,陰道又把浪翻雲的龜頭圈住了,一收一縮的,好像孩子吃奶似的吸吮著,包圍著他火熱的龜頭。

浪翻雲再也忍不住這要命的舒暢了,連忙一陣狠幹,射在她還在收縮的子宮口,她經浪翻雲的陽精一澆,不禁又是歡呼︰「啊……燙,你的好美……」

浪翻雲壓在她的身上,細細領著那份餘味,好久好久,陰莖才軟了下去溜出她的洞口,陰陽精和浪水慢慢的溢了出來。

浪翻雲起身道︰「起來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浪翻雲望著干虹青苦笑一下,大步前行。

月夜下的洞庭湖,天邊水平線處出現一艘巨舟,乘風破浪,張開巨帆,全速駛來怒蛟島。赤尊信攻打怒蛟幫了。

一場血戰,驚天動地……

怒蛟幫慘敗。就在血戰中,浪翻雲將干虹青交付給了明是敵人實是朋友的左手刀封寒。

在血戰的最後一刻,浪翻雲力挽狂瀾,拯救了怒蛟幫。他和上官鷹等新生一代也在戰鬥中創建了深厚的感情。

韓柏是韓府的僕人,主要的工作是打理武庫,最近武庫裡增添的一把「厚背刀」,就因為這把刀韓柏被陷害入獄,但在獄中得到了赤尊信的種魔大法,成為了絕世高手。

風烈行在躲避龐斑的追殺中認識了雙修府的谷倩蓮後,兩人便結伴前往雙修府。

韓柏在行走江湖中認識了范良極和美麗仙子秦夢瑤,秦夢瑤的道胎與韓柏的魔胎一相逢,便互相吸引,雙方互生情愫,但被方夜羽追殺。

女酒仙左詩被鬼王下毒,浪翻雲帶她上京城要解藥。

(3)

韓柏為躲避方夜羽手下花解語的追查,躲入一豪宅處。

韓柏藏在厚厚的被褥,開始進入魔胎獨有的「胎息」境界,口鼻雖停止了吸呼,卻沒有絲毫氣悶的感覺,心靈快將晉至平靜無波的寂境,體內真氣亦在丹田逐漸凝聚起來。

「悉悉索索!」外面帳裡傳來換衣的聲音。

韓柏的腦中自然地升起兩個身材動人的女子寬衣解帶的綺旎情景,小腹下一熱,真氣忽地若萬馬奔騰,經脈象要漲裂,大吃一驚之下,連忙收攝心神,險險避過走火入魔的厄運。

被外一股柔膩得像蜜糖的女聲響起,以近乎耳語的音量道︰「碧夢姊,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命待到天明?」

躲在被褥內的韓柏嚇了一跳,這華麗的帳幕雖是荒誕古怪,但卻有種溫暖綺麗的氣氛,怎樣也使人聯想不到謀殺和死亡,豈知外面此女一開口便是擔心能否活到明天。

那叫碧夢的女子歎道︰「柔柔,我們都是苦命的人,門主恩寵我們時,我們便享盡榮華富貴,一旦心情不好,便拿我們出氣……」

那柔柔聲音提高了少許,激動地道︰「出氣!我們八姊妹已給他殺了六個,最慘是春花,給他活生生鞭死,我真希望春花那杯毒茶可以結果了他,最多我們陪他一齊死。」

碧夢顯然膽怯多了,顫聲道︰「不要再說了,給他聽到可不得了,還是快點燃起香爐吧,否則又不知他會用什麼殘忍手段對付我們。」

被褥外的聲音逐漸消沉,這並不是外面兩女停止了說話,而是韓柏的精神逐漸內收,進入胎息無念無想的奇異境界。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聲冷哼由被褥外傳來,韓柏悠然醒轉,只覺體內真氣充盈,說不出的舒服,默察傷況,除了經脈仍有點不暢外,幾乎就像從未受傷那樣,心中大喜。

微響傳來,接著那碧夢道︰「門主!饒了我們吧。」

那門主默然不語。

碧夢驚得沙啞了聲音叫道︰「柔柔!還不快向門主求恕。」

那柔柔顯是骨頭硬得多,死不作聲。

那門主再冷哼一聲。

韓柏心中一驚,此人聲音含蘊著強大的氣勁,顯是高手的高手,自己全無受傷時,或者仍未是他的對手,何況自己的傷勢仍差一點工夫才完全痊癒,此消彼長下,交起手來,實是有敗無勝。

外面是令人難堪的沉默,只有那碧夢偶爾牙關打顫的聲音不住響起。

那門主一聲長歎道︰「我怎會怪們,要怪便怪我自己,心情大壞,糊糊塗塗下連你們八姊妹也給我殺桌了六人,怎還能怪你們。」

碧夢想不到有如此轉機,叫道︰「門主!」

韓柏此時已知外面那人乃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逍遙門主莫意,暗慶自己沒有魯莽出手。

莫意再歎道︰「你們不用說了,剛才我偷偷跟在你們身後,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也聽得很清楚。」

碧夢顫聲道︰「門主!我們……」

莫意陰聲細氣道︰「不要擔心,我早說過不會怪們的,唉!逍遙八姬中以兩人姿色最佳,亦最得我寵愛,所以即管我飲醉之時惱恨墳膺,也沒有失手找們來憤。」

碧夢囁嚅道︰「門……主,如果……如果你像以前那樣,我和柔柔定會和以前那樣侍候你,也不會在背後說你長短,是嗎?柔柔!」最後兩句當然是和那柔柔說的。

柔柔隔了好一會,才低聲道︰「是……是的!」

莫意喜道︰「真的嗎?」接著又長長一歎道︰「但我再也不忍心要們將大好青春,浪費在我身上,何況我和浪翻雲已結下不能冰釋的深仇,所以我決定了讓們走。」

躲在被褥下的韓柏聽得暗暗點頭,這實在是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碧夢喜出望外,跪下叫道︰「多謝門主!」

那柔柔卻沒有任何反應。

殺氣忽起。

韓柏立時生出感應,但已來不及反應。

「啪!」手掌拍在頭上的聲音響起,接著是頭骨爆裂的聲音,也不知是兩女中哪一個,連慘叫也來不及,便香消玉殞。

韓柏怒火狂燒,作夢也想不到這莫意如此反覆無常,正要不顧一切撲出,又突覺殺氣已消,知道莫意聞暫不會殺人,連忙克制著魯莽撲出的衝動,靜待偷襲的好時機,若非知道外面的人是莫意,他早撲了出去。

莫意冷笑道︰「一試便試出想離開我,哈哈哈!其實我是剛剛來到,那知你們說過我的什麼壞話。」接著語聲轉柔,道︰「還是你最好。」

柔柔狠聲道︰「你殺了我吧!」

莫意一愕道︰「不怕死嗎?」

柔柔淡淡道︰「與其日夜提心吊膽,不如早點一死了之。」

莫意奇道︰「但你不知我有很多令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嗎?」

柔柔平靜地道︰「你動手吧!」

這回連韓柏也大為奇怪,在柔柔這種處境,痛快一死絕不可怕,但誰也可想到莫意有的是使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柔柔憑什麼全無所懼。想到這,心中一動,猜到柔柔必是有一種自殺的方法,保護能在莫意動手前身亡,那自然可不懼莫意的任何手段。而柔柔自殺之心亦非是那麼堅決,否則應把握時機及早行動,不用像現在那樣要等到最後關頭了。

想到這,又大感頭痛,自己若貿然撲出,必會引起莫意的反應,倘因此惹起柔柔的誤會,立即自殺,豈非弄巧成拙。

莫意的歎息響起,道︰「我可以狠心殺她們,但又怎狠得起心殺你,你不是不知我一向最疼愛你。」

韓柏大叫不妙,自己想到的,這老狐狸怎會想不到,目下自是籌謀妙法,阻止柔柔自殺。

柔柔喝道︰「不要過來!」

莫意道︰「好!好!我不過來,我不但不過來,還走遠一點,滿意嗎?」

柔柔的呼吸忽地急速起來。

韓柏心叫不好,知道這柔柔非常聰明,已看穿了莫意的詭計,所以決定立時自殺。

當他正要不顧一切翻被而起,一股勁力突由莫意站處順著地氈擴散,猝不及防下,背脊登時受了一記,半邊身一麻。

嬌呼傳來,柔柔軟倒氈上的聲音響起,比起韓柏,她當然更不濟事。

莫意復意大笑說︰「小賤人竟想玩我,也不想想我莫意是何等樣人,咦!原來你是袖內暗藏毒針,哼!這針原本是想來行剌我的吧!是不是?」

韓柏默運玄功,麻 的身子立時回復了大半,沒有先前的軟瘓無力,心中既暗驚莫意借物傳力的奇功,又暗責自己疏忽大意,若莫意的對象是自己,今晚便要一敗塗地了。

下定決心,只要再回復先前狀態,便立即出手。

莫意怪聲怪氣道︰「你為什麼不作聲了,啊……定是全身麻 了,讓我給你揉揉吧!」手掌便摸到柔柔的玉胯間。

他施展調情手法,玩弄著柔柔那敏感的玉門,還不時將手指深入溫暖的陰道裡。

不一會,柔柔呻吟起來,哭叫道︰「不要!不要巾我,殺了我吧!」

莫意淫笑道︰「任你三貞九烈,也受不住我逍遙手法的挑逗,何況只是個騷貨,你那騷胯喜歡被男人摸弄,有誰比我更清楚。」

更加挑逗著柔柔那如紅豆般大小的陰蒂,手掌不斷在柔柔緊閉的陰唇縫間游動。不一會亮晶晶的淫水從一張一合的陰道口流出。柔柔令人心搖魄蕩的呻吟聲更大了,不住喘息著。

韓柏勃然大怒,這莫意確是不堪之極,但同時心情也平定了點,想來莫意在大大羞辱柔柔一番前,是不會下毒手的,自己只要顱准一個機會,出手偷襲,便大有勝望。

「啪勒!」衣衫碎裂的聲音響起。

嬌呼傳至……

「 !」柔軟的女體跌在韓柏躲藏的被褥上。

柔柔驚叫起來,顯是感到鈹褥下有人。

韓柏心中一動,伸掌輕推,柔柔又從被褥上滾下落到地氈上,躺在他身側。

韓柏在被褥的黑暗裹,當然看不到柔柔的裸體,但想想仍感到非常刺激。他自少至大,從未見過任何女人的身體,花解語已使他大開眼界,這時對只隔了一堆繡被的柔柔充滿了遐想,實乃最自然的事。

韓柏自有魔胎之後,陽具比常人大許多,尤其是龜頭,碩大如雞蛋!平時龜頭被包皮包著,一旦勃起,包皮後縮,露出大半個紅紅的龜頭。韓柏還有個習慣就是一旦勃起,龜頭就會不斷溢出粘液,將包皮浸濕!

莫意獰笑道︰「小騷貨,讓我先將你弄至半生不死,才想想如何折磨你,哈哈哈!」

柔柔驚叫。

風聲響起。

韓柏心中大喜,哪敢再遲疑,探手出外,貼上柔柔滑嫩堅實的裸背,收攝心神,低喝道︰「出掌!」

柔柔雖早知有人藏在被內,但忽然間背上給人按上,仍嚇了一跳,接著內勁透體脈而入,直傳上右手,又見莫意的肥軀向她壓來,豁了出去,一掌擊出,正中莫意胸口。

「呀!」一聲慘叫下,莫意像片樹葉般往外拋飛,臉上的肥肉扭曲出難以相信的驚容。

同一時間,韓柏彈了起來,凌空飛起,柔柔清楚看到他正飛臨隆起被內的莫意頭上,雙掌全力下擊,一時間勁風滿帳,點著了的燈火一齊熄滅。

黑暗中勁風呼呼,躺在帳邊的柔柔也不知兩人過了多少招。

兩聲悶哼,幾乎同時響起。

「 !」韓柏跌回柔柔的裸體旁,不住深吸長呼,顯在積聚內力。

那邊廂的莫意卻是無聲無息,令人完全不知他下一步要作何行動。

柔柔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這年輕男子生死血戰間仍不忘滾回她身旁保護她,怎能不使她心生感激。

勁風再起,柔柔只覺自己赤裸的身體,被那男子反身摟著,跟著在黑暗中往前飆沖,到了帳幕另一角落。

其間掌擊聲如爆竹般連串響起。血戰忽又停下,黑暗裡交戰的兩人都默不作聲。

柔柔自少便給莫意收作姬妾,從未接觸過其他男人,這一刻給這體魄健碩充滿男性氣息的男子緊摟懷,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先前湧起的情慾,不禁燃起,玉體一陣火熱,情不自禁下反手也將對方摟著。

反而韓柏全神貫注著莫意的動靜,一點也感不到懷內女人的反應。這時他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半邊身在與莫意的硬拚下,差點連感覺也失去了,兼之又要保護懷內之女,實在落處下風;喜的是莫意的內力始終不及范良極精純,雖及時勉力反擊,仍然傷上加傷,否則也無需每一輪攻擊後都要調息後再出手了。

帳外的倉門打了開來,帳外花解語嬌軟柔媚的聲音響起道︰「莫門主為何如此大火氣,逍遙帳內也不見逍遙,終日 澎澎的亂摔東西。」

莫意一聽來人是紅顏花解語,心下大為篤定,到底他們也可算是自家人,哈哈大笑道︰「花護法深夜到來,是否想陪我在逍遙床上一起摔東西?」

反之韓柏心中大吃一驚,只是莫意一人他便深感難以應付,何況還多了個花解語,自己還要保護懷這火辣辣的裸女。不過他也是智計百出的人,聽出兩人間缺乏默契,也是哈一笑道︰「花娘子你來得正好,快助為夫半臂之力,一齊幹掉這死肥豬!」

帳內的莫意和帳外的花解語齊齊一愕。花解語聽到韓柏娘子前、娘子後的叫著,不由又怒又喜,怒的自是對方自稱「為夫」,分明公然在調戲她;喜則更難以理解,偏卻是情不自禁,不禁脫口罵道︰「你這死鬼!我發誓要勾了你的舌頭出來!」跟著俏臉一紅,想起韓柏早先對她的偷吻。

莫意心中更驚,因聽出她話的含意雖狠,但語氣卻是嗔中帶喜,一副打情罵俏的格局。大喜的是韓柏,每逢危急時,魔種發揮靈力,腦筋分外精明,那還不乘機混水摸魚,大叫道︰「回到家後任娘子懲戒,現在快入帳來,否則為夫小命不保。」

花解語終究是老江湖,帳內黑沉沉的,怎可貿然便進,當然要和在同一陣線的莫意聞打個商量,柔聲道︰「莫門主……」

莫意大喝道︰「不要進來,否則我……」

韓柏心知要糟,豈容他二人繼續對答下去以致「誤會冰釋」,大道叫︰「哎呀!娘子,我快死了。」

外面的花解語心中一驚一亂,暗忖若他死了,不是什麼也沒有了,不如先闖進去再說,嬌笑道︰「莫門主!奴家進來了!」閃身便進。

莫意勃然大怒,一扇便往進來的花解語撥去。

花解語見勁風撲臉而來,嬌叱一聲,綵帶飛出。

韓柏暗叫天助我也,摟著莫意的赤裸艷姬,沖天而飛,破帳而出,再「 」

一聲撞破倉頂,帶起漫天木屑碎板,倉皇逃去。

韓柏摟著柔柔,慌不擇路下,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哪。

當他來到一所客棧的樓頂上時,見到後院處泊了幾輛馬車,不過馬都給牽走了,只剩下空車廂,心中一喜,連忙揀了其中最大的一輛,躲了進去。

到了廂內坐下,向懷內玉人輕喚道︰「可以放開手了!」

那女子纏著他的肢體緊了一緊,仰起臉龐,望向韓柏。

韓柏正奇怪她不肯落地,自然而然低頭望去,剛才他忙於逃命,兼之她又把俏臉藏在他的胸膛,這時才是首次看清她的樣子。

腦海轟然一震。

只見那一絲不掛,手腳似八爪魚般纏著自己的女人,竟是國色天香,艷麗無倫,尤其是一對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訴,這就立時感到她豐滿胴體的誘惑力,生出男性對女性不需任何其他理由的原始衝動。

逍遙八艷姬內的首席美女柔柔腹部和他的胯間親熱的接觸,那會感覺不到這英偉青年男子的身體變化,只覺從那硬物傳來一股熱氣,燒得她渾身舒服,不禁口中微微呻吟,玉臉紅若火炭,但水汪汪的眼光卻毫不躲避對方。她自懂人事以來,便在逍遙帳的情慾場內打滾,最懂得討好男人,何況是眼前這充滿男性魅力的救命恩人。

韓柏想起剛才躲在被中聽到莫意惡意桃逗她時她所發出來的呻吟,加上自己硬物緊貼著柔柔柔軟的小腹,更是把持不住,顫聲道︰「快下來,否則我便要對不起了!」

柔柔櫻呵氣如蘭,柔聲道︰「柔柔無親無靠,大俠救了我,若不嫌棄,由今夜起柔柔便跟著大俠為奴為妾,大俠要怎樣便怎樣,柔柔都是那麼甘心情願。」

韓柏一聽柔柔此後要跟著他,暗叫乖乖不得了,從熊熊慾火醒了醒,手足無措道︰「我不是什麼大俠小俠、老俠少俠,先站起來,讓我找衣服讓穿上,再作商量。」

柔柔心中一動,在這樣的情形下,這氣質特別、貌相奇偉的男子仍能那麼有克制力,可見乃真正天生俠義的正人君子,幽幽道︰「若你不答應讓我以後服侍你,我便不下來,或者你乾脆賜柔柔一死吧!」

韓柏體內的慾火愈燒愈旺,陰莖隔著褲子摩擦柔柔小腹的感覺越來越強,知道若此持續下去,必然做了會偷吃的窩囊大俠,慌亂間衝口道︰「什麼也沒有問題,只要先下來!」話才出口,便覺不安之極,這豈非是答應了她。

柔柔臉上現出強烈真摯的笑容,滑了開來,就那樣赤條條地立在車廂中心,盈盈一福道︰「多謝公子寵愛!」

那乳房嬌美,淺褐色的乳頭如花生米。小腹平坦,大腿緊閉,其三角地帶有稀少的茸毛,細腰如柳。

韓柏目瞪口呆看著她驕人的玉體,咽口饞涎,心叫道︰「我的媽呀!女人的胴體竟是這麼好看,難怪能傾國傾城了。」竟忘了出口反悔。

柔柔甜甜一笑道︰「公子在想什麼?」

韓柏心頭一震,又醒了一醒,壓著慾火道︰「柔柔!我……」

柔柔一副「我全是你的」的樣子,毫不避忌,向他走來,可以看到乳房在輕抖,韓柏想她的胸脯一定非常柔軟。

柔柔來到他身旁坐下,雪藕般的纖手挽著他強壯的臂彎,將小嘴湊在他耳邊道︰「大俠若覺得行走江湖時帶著柔柔不便,可將柔柔找個地方安置下來,有空時便回來讓柔柔服侍你,又或帶大夫人、二夫人回來,我也會侍候得她們舒服妥貼。」

韓柏一聽大為意動,若能金屋藏嬌,這能令曾閱美女無數的莫意也最寵愛的尤物,必是首選無疑。而且只是這提議,便可看出柔柔善解人意之極,對比起剛才在帳內時她面對莫意表現出的不畏死的勇氣,分外使人印象深刻。

由此再幻想下去,假設秦夢瑤肯作他的大夫人,噤冰雲肯作他的二夫人,朝霞、柔柔兩女為妾,他一定是天地間最幸福的男人了。

但又想起自己身無分文,不要說買屋來藏嬌,連下一頓吃的也成問題,想到這,立時記起老朋友范良極,這人一生做賊必是非常富有,或可試試向他借貸。

胡思亂想間,柔柔站了起來,在他身後東尋西找中,從座位下找出了一個衣箱,打開取了套男服出來。

柔柔又出現在他眼光下,將素白櫬黃邊的衣服遮著胸腹,比了比,嫣然一笑道︰「這衣服美不美?」

柔衣肉光,尤其是一對豐滿修長的美腿,看得韓柏完全沒法挪開目光,與魔種結合後的韓柏,受了赤尊信元神的感洩,早拋開了一般道學禮法的約束,要看便看,絲毫不感到有何不妥。

柔柔道︰「公子!我可以穿衣嗎?快天亮了!」

韓柏挺硬著,艱難地點點頭,心想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確非佔有這尤物的時刻,更重要的是他是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的。

「悉悉索索!」柔柔穿起衣服,她身材高若男子,除了寬一點外,這衣服便像為她人縫製那樣,不過她衣內空無一物,若在街上走著,以她的容色身材,必是使人驚心動魄之極。

柔柔歡喜地望向韓柏,愕然道︰「公子!為何你一臉苦惱?」

韓柏歎了一口氣。

柔柔來到他身前,盈盈跪下,纖手環抱著他的腿,仰起俏臉道︰「公子是否因開罪了莫意而苦惱,若是那樣,便讓柔柔回去,大不了便一死了之。」

韓柏慌忙伸出一對大手,抓著她柔若無骨的香肩,柔聲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我還沒有空去想這胖壞蛋,我擔心的只是自己的事,怕誤了。」

原來他色心一收,立時記起了與方夜羽的死約,只是紅顏白髮兩人,他便萬萬抵敵不了,天曉得方夜羽還有什麼手段?顧自己還顧不了,又怎樣去保護這個全心向著自己的美女?護花無力,心中的苦惱,自是不在話下。

柔柔將俏臉埋入他寬闊的胸膛,輕輕道︰「只要我知道公子寵我疼我,就算將來柔柔有什麼淒慘的下場,也絕不會有絲毫怨言。」

韓柏心底湧起一股火動,暗罵自己,你是怎麼了,居然會沮喪起來,不!我一定要鬥爭到底,否則還如何向龐斑挑戰?如何對得起將全部希望寄托自己身上的赤尊信?如何可使奏夢瑤和噤冰雲不看低自己?

豪情狂湧而起,差點便要長嘯起來。柔柔驚奇地偷看他,只覺這昨夜才相遇的男子,忽然間充滿了使人心醉的氣魄,懾人心神。

韓柏神色一動,掀起遮窗的布簾,往外望去。步聲和蹄聲傳來。一名大漢,牽著四匹馬,筆直向車廂走過來。韓柏暗叫不好,這時逃出車廂已來不及,他們擅進別人的車廂,又偷了衣服,作賊心虛,只想到如何找個地方躲起來。

大漢來到車旁,伸手便要拉門。

韓柏人急智生,發覺近車頂處兩側各有一個長形行李架,一邊塞滿了雜物,另一邊卻空空如也,足可容兩個人藏進去,心中一動,想到外面也不知方夜羽布下了多少眼線,光天化日下自己又勢不能摟著柔柔飛簷走壁,若能躲在這馬車離城,實是再理想不過,輕輕旁移,滑入了行李架內。

大漢拉開車門,探頭進來,隨意望望,便關上門,牽著馬走往車頭,將健馬套在拉架上。

那大漢坐到御者位上,叱喝一聲,馬鞭揮起,馬車轉了個彎,緩緩開出。

韓柏心情輕鬆下來,才發覺自己過分地緊摟著懷內的美女,觸手處只是薄薄的絲質衣服,不由想起衣服內那無限美好的胴體。

柔柔闔上眼睛,明顯地沉醉在他有力的擁抱,下身還微微摩擦著韓柏那異於常人的大肉棒。

韓柏壓下暴漲的情慾,想道︰這輛四頭馬車華麗寬敞,其主人必是達官貴人無疑,只看柔柔這身偷來的衣服,質料便非常名貴,不是一般人穿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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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馬車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喝叫聲︰「韓柏你出來!」

兩人同時一呆。

敵人為何神通廣大至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韓柏知道避無可避,一聲長笑,摟著柔柔,功聚背上,硬生生撞破車頂,沖天而起。兵刃呼嘯響起。韓柏施展輕功,抱著柔柔飛逃而去……在逃跑的途中,遇見了良極,良極帶他們到他的地下密室躲避追殺。

武昌府。

午後。

陳令方大宅僻靜的後花園,人影掠過,閃電般沒入了假石山林立之處。

帶頭的是良極,他到了其中一座假石山前停了下來,熟練地伸出手來,在假石山近底部處一輪拍打,接著雙掌伸出,運起內勁,用力一吸,一塊重約數百斤的大石,硬生生給他吸拉起來,移放地上,露出一個可容人爬進的入口。

他們到了良極的密室中……

為了躲避方夜羽的追殺,他們決定假扮高麗使節,逃出生天。

柔柔正專心地研究高句麗使節的卷宗,這時張開在面前的一卷繪工精細的高麗地理形勢圖。

她身旁是坐立不安的韓柏,良極卻不知到了哪裡去。

開始時,韓柏還饒有興趣地陪柔美一齊翻看,但不到半個時辰,他已意興索然。

韓柏生性好動,要他悶在這裡,確是難受之極,柔柔又忙於良極囑咐下來的工作,沒空陪他說話兒解悶。

再憋了一會,韓柏終忍不住道︰「我要出去透透氣。」

柔柔的眼光離開圖軸,移到他身上,道︰「可是大哥要我們留在這裡等他呀。」韓柏一聽之下,想出去走走的慾望更立時如烈,揮手道︰「不用擔心,我出去打個轉便回來。」也不理柔柔的反應,移開堵著洞穴的石塊,往外鑽出去。

柔柔在後叫道︰「公子快點回來啊!」韓柏應了一聲,跳出地穴外。

走到街上,心中忽地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給人在旁窺視著那樣。突然腰際不知給什麼東西截了一下,半邊身立時發麻。韓柏嚇得魂飛魄散︰「我的媽呀!」一頭往地下栽去。

人影一閃,紅顏花解語從藏身處閃了出來,伸手撈個正著,將他抱了起來,笑臉如花地在他臉頰上香了一口,輕輕道︰「小心肝你好,娘子現在要接你回家了。」

韓柏氣得閉上眼睛,暗恨自己輕忽大意,既有警覺在先,仍不能逃過此劫,幾乎氣得想立即自殺。

花解語輕笑一聲,離地飛起。

熱水巾敷在臉上,韓柏悠悠醒來。

他並沒有立即睜開眼來,也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連心跳和脈搏也維持不變,他要在這被動形勢下,爭取回些許的主動,就是不讓對方知道他這麼快便醒了過來。

在這生死存亡的劣勢裡,魔種驀地攀升至最濃烈的境界,發揮出全部作用,使他的應變能力比平常大幅增強。他記起了昏迷前,感到花解語將長針刺進了他腦後的玉枕關,按著便昏迷過去,這顯然是花解語的獨門手法,即使身具魔種的他,亦抵受不了。

花解語溫柔地為他揩拭,湊在他耳邊輕叫道︰「韓柏,韓柏!」聲音既誘人又動聽,有種令人舒服得甘死去的感受。韓柏幾乎想立刻應她,幸好及時克制著這衝動。花解語任由熱巾數在韓柏臉上,站起走了開去,她衣袂移動帶起的微風,刮在韓柏身體上。韓柏差點叫了出來,這才知道自己全身赤裸,否則皮膚怎會直接感覺到空氣的移動?

韓柏暗囑自己冷靜下來,豎起耳朵,留心著四周的動靜。屋內除了花解語外便沒有其他人。這座房子並非在什麼偏僻的地方,而是在一條大街之旁,因為屋外隱有行人車馬之聲傳來,而照聲音傳來的方向角度,刻下身處的地方,應是一座小樓的上層處。花解語帶自己來這地方幹什麼?何不直接拿自己回去向方夜羽邀功?腦筋飛快地轉動著。記起了快要被白髮柳搖枝殺死前,花解語及時解圍令他能逃過大劫的一拂。想到這裡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煙視媚行的女魔頭真的看上了自己,現在背著方夜羽來「偷食」?

也不由暗恨起自己起來,當晚無論自己跑到什麼地方,甚至躲進了莫意閒的逍遙帳,花解語都能輕輕鬆鬆跟蹤而來,便應醒覺她曾在自己身上下了手腳,真是大意失荊州!

究竟有什麼方法可脫身?

是的!此女魔頭唯一的弱點,便是對自己的愛意,那是唯一可利用的地方。

花解語又走了回來,拿起他臉上的熱巾,敷上另一條,按著又細心地他揩試著身體。韓柏更是渾身舒泰,在花解語的「獨門」手法下,幾乎要呻吟出來。

他心中升起一個疑問,為何自己皮膚的感覺像是比乎常敏銳了千百倍?花解語每一下揩抹,都有使自己舒服得死去、想長住在這溫柔鄉的感覺。

爐火煮沸了水的聲音由房間一角傳過來。花解語濕潤的在他寬壯的胸口重重一吻,才站起身來,走了開去。韓柏一陣衝動,就想睜開眼來,看看花解語那婀娜動人的背影。

我的天呀!怎會是這樣的?這只魔頭又不知在我身上施了什麼手段?

倒水落銅盆的響聲傳來,韓柏心中出奇地寧靜,很多乎時聽覺疏忽了的微音也清晰起來,只是耳朵聽來的「天地」,便已促使他心滿意足。

韓柏心中一動,藉著花解語將她的精神集中往另外事物的時刻,連功行氣,豈知一點勁道也提不起來。韓柏暗歎一聲,恐怕一日取不出玉枕那根針來,就一日不能恢復正常。

花解語回到床芳,坐在床緣處,再為他換上敷臉的另一條熱巾,但這次卻只覆蓋著他的鼻口部分,讓他露出眼額來。

韓柏連眼珠也不敢轉動,怕被對方發覺眼皮下的活動,心中想道︰剛才那塊巾仍是熱騰騰的,為何她卻這麼快更換,難道她弄的手腳便是在這熱巾上?想到這裡,鼻子立時「工作」起來。

這塊巾似是全無異味的熱中,傳來一絲細微得幾不可察的香氣,若非他小有定見,是不會特別留意的,還以為是花解語醉人的體香。

柔軟的纖手,在他赤裸的皮膚愛憐地撫摸游動,由胸口直落至大腿,更在大腿間來回輕輕撫摸。手指在韓柏軟軟的陰莖上摩擦,那種使人血脈奔騰的感覺,比之剛才以熱巾試抹,又更強烈百倍。

韓柏是年輕的血性男兒,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陰莖迅速充血勃起,像一個鐵棒直指上方。花解語見他那兒在一剎那之間勃起好幾倍,閱人無數的她竟也沒見過那麼粗壯的陽物,不由得春情蕩漾……

「呀!」韓柏終忍不住叫了起來,猛睜開眼,坐起了身,只見花解語眉若春山,眼似秋水,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韓柏看看自己完全赤裸的身體,正奇怪自己怎麼還有活動的能力時,花解語微笑道︰「柏郎你不要運氣了,那只是徒費心機。」

韓柏雖是赤條條全無掩遮兼之硬挺,卻絲毫也沒有羞恥不自然的感覺,若忍著花解語沒有絲毫在他身上停止活動意思的誘惑之手,皺眉道︰「我只聽過有人去搶老婆,卻從未聽過有人會去搶老公,搶回來後還弄昏了他來摸個夠,這成什麼體統!」

花解語摸著韓柏的陰莖,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會,花解語「噗哧」一笑,輕輕道︰「誰叫你的樣貌身體都長得比其他男人好看得多,有很多人穿起衣服時樣子蠻不錯的,一脫掉衣服便丑不忍睹了。」

(5)

韓柏見她說話時半帶嬌羞,小腹一熱,伸手在她嫩滑的臉蛋捏了一記,道︰「那既是說我的寶貝不錯了?」說完,故意使在花解語手中的陰莖跳了一跳,又佯怒道︰「娘子你這樣說,不是明白告訴我你曾和很多男人鬼混過,不怕我惱了不理你嗎?」

花解語想不到醒來的韓柏不但沒有勃然大怒,又或急於脫身,反而若無其事地和自己調情耍笑,動手動腳,心中戒念大減,花枝亂顫般地嬌笑道︰「由今天起,以後我便只有你一個人,好嗎?」

韓柏嘻嘻一笑道︰「這還好一點,來!叫聲好夫君我聽聽!」

這著奇兵,聽得連花解語這個情場老將也呆了一呆,垂頭乖乖叫道︰「好夫君!」

儘管韓柏視她最危險的敵人,這溫聲軟語加上手對下體的刺激也使他心頭騷熱,湊過嘴去,在她臉蛋上吻上一大口,乘機落床站了起身來,使花解語那令他意亂情迷的手離開了他一柱擎天的下體。

花解語坐在床沿,並沒有阻止他。韓柏移到窗旁,透過竹廉,往外望去。一看之下,幾乎驚叫起來,原來隔了一條街外的竟是韓府大宅,剎那間,他甚至知道自己身處這小樓究竟是何模樣,因為自這小樓在十年前建成後,每次踏出韓府大門,他都慣性台頭翹望這別具特色的園亭樓閣。據說這小樓是屬於一個有頭有臉的京官在這裡的別館,想不到原來竟是方夜羽的秘巢,建在這裡,當然是要監察韓府的動靜,究竟韓府有何被監視的價值呢?他默察體內狀況,雖凝聚不起內力,但手腳的活動和力道卻與常人無異,不由暗讚花解語手法的精妙。

後面傳來花解語站起來的聲音,韓柏道︰「娘子︰我口渴了。」他當然不是口渴,而是怕了花解語的手,害怕再這樣下去,忍不住射精。韓柏也有手淫的習慣,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女人的手和男人自己的手有著天壤之別。

花解語道︰「我烹壺茶來讓你解渴吧。」逕自推門往外去了。韓柏一呆,她這樣留自己在這裡,難道不怕自己往街外叫嚷驚動府內八派的高手嗎?看來花解語是在試探自己。唉,現在應怎麼辦?她若要殺自己,真是易如反掌,任何人也來不及阻止的。

想到這裡,靈光一現,若自己真的往外大喊大叫,花解語會怎麼做?是否會立刻殺了他?若是如此,為何她又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忽然間,他把握到了花解語的心態,花解語正陷於解不開的矛盾裡。她既瘋狂地愛上了他,但又不想違背方夜羽。為此要她就這樣就宰了韓柏,她絕對捨不得,可是當韓柏將她追到不能不下手的死角時,她便會在無可選擇下殺了韓柏,而她方可將自己從情局裡解困脫身,回復她冷血無情的一貫風格。

韓柏側頭往窗旁那幾個裝滿水的銅盆望去,運足眼力,但水質一點異樣也沒有,也沒有粉末狀的東西留在水裡,心中嘀咕間,看到盆旁一個小碗,浮著幾片星狀的紅色小葉,韓柏俯身用力一嗅,一絲微微的香氣傳入鼻內,和熱力裡的香氣果是相同。

至此他再無懷疑,這種紅葉可使人的觸覺加強,若是男歡女愛時,發揮出的功用,必能使人沉溺難返,比之什麼春藥也要厲害,不由又想起花解語的手,一顆心跳了起來,小腹發熱,推門就那樣赤條條走出廳堂去。

花解語剛捧起盛著一壺香茶和兩個小杯的托盤,見到他下體直挺挺的出來,龜頭正對著她,大得真是驚心動魄。笑盈盈把東西放在桌上,媚眼橫了他一記,道︰「夫君請用茶!」就像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韓柏皺眉道︰「你這樣留我在房裡,不怕我會逃走,又或大叫大嚷嗎?」

花解語故作驚奇道︰「你為何要逃走?」

韓柏來到桌前坐下,捧起花解語斟給他的茶,倒進口裡,哈哈大笑道︰「你制著我的穴道,顯然是圖謀不軌,又或是想謀殺親夫,我驚惶起來,逃走有啥稀奇?」

花解語見他昂然無懼、豪氣迫人的情態,眼中掠過意亂情迷的神色,歎道︰「真是冤孽之至,我花解語閱盡天下美男,除了厲若海外,從沒有人能令我一見心動,偏偏只有你這冤家,又撞得逗人開心,唉!」

一直只想著如何鬥爭、如何脫身的韓柏,聽到花解語這一番多情的自白,兼之這人最重感情,心頭不由一陣激動。

此時見到這外貌與年紀絕不相稱的美麗女魔頭對自己情深款款,心頭一熱,道︰「娘子,你殺了我吧。一來你可以解開心結,二來我也厭倦了做人。唉!做得這麼辛苦做來幹嗎?可笑我剛才還想盡力法逃走,知道嗎?我剛才早已醒了,還在裝睡來騙你呢!」

花解語全身劇震,淒叫道︰「柏郎!你這回真是要陷死我,教我更為難了。

你當我真不知你早已醒來嗎?我的玉女心功令我能對你的生理狀況產生微妙的反應,我只是詐作不知,看看你怎樣騙我,騙到我受不了時,我便可迫自己硬著心腸殺了你。」

接著再長長一歎道︰「裡大哥要我誘你歸隱不理江湖的事,但我和他都知道那是行不通的,因為那樣子的韓柏,再沒有了他吸引我的不羈和灑脫,也沒有了那種放浪形骸的奇行異舉,我喜歡的韓柏也給毀了。」說到最後,兩行情淚由眼角瀉下。

韓柏作夢也想不到這蕩女也會有如此真情流露的一刻,一邊定下心來,暗慶自己坦白交代得好,一邊也心中感動,伸手抓起花解語的纖手,送到臉頰貼著,另一手她揩掉淚珠,柔聲道︰「你離開方夜羽,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噢!不!

那花解語就不是花解語,也失去了吸引我這放浪不羈的韓柏的魅力了,我就是歡喜那樣,每次調戲你後,聽著你半喜半怒地說要勾我舌頭挖我眼睛,不知多麼有趣呢?」

他這一番倒真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字虛假。這就是韓柏。

花解語猶帶淚漬的俏臉綻出一個給氣得半死的笑容,嗔道︰「你這死鬼!我真要勾出你的舌頭,再慢慢嚼著吞到肚裡。」跟著幽幽說道︰「慘了!愈和你相處,我便愈覺不能自拔,若殺不了你,怎麼辦才好?」

韓柏渾忘了樓外的世界,哈哈大笑道︰「管他媽的什麼方夜羽龐斑,現在只有娘子和為夫作樂,在你殺我前,你要全聽我的。」

花解語一呆道︰「全聽你的什麼?」

看到這江湖上人人驚怕的女魔頭如此情態,韓柏充滿了男性徵服女性的暢美快感。只覺熊熊慾火騰升而起,剛才被壓下了慾火,熔岩般噴發出來,哈哈大笑道︰「先站起來走走!」

花解語真個將撫摸韓柏臉孔的手抽回來,以一個美得無可挑剔的曼妙姿態,盈盈起立,輕移玉步,到了廳心處。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夕陽的餘暉由窗廉透入。一切都是如此地寧靜和美好。花解語靜靜地立著,任由韓柏的眼睛放恣地在她美麗的嬌軀上巡遊。自出師門以來,她都以色相誘人,但從沒有像這次般沒有半點機心,那麼甘奉獻。

忽然間一股化不開的衝動湧上了心頭,心中叫道︰「柏郎!你愛怎麼看便怎麼看吧。」

在柳搖枝之後,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全心全意愛上一個男人,但現在這終於發生了,而她又不得不殺死對方。在公在私,她都只有將韓柏殺死。這想法使她更迫切,更毫無保留地要向韓柏獻出她的真愛。

韓柏舐舐焦躁的唇皮,道︰「你的玉女小功可能使你有預知未來的力量,所以剛才只說要勾我的舌頭,沒有說剜我的眼睛,因為你知道我要看一樣東西──你的身體,快脫掉衣服,這才公平一點。」

花解語眼中掠過一絲哀愁,靈巧地轉了一個身,再臉對韓柏時,外袍已滑落地上,露出只遮掩著重要部位、手工精緻的紅綾兜肚。

修長白皙的美腿、圓滑豐滿的肥臀,足可使任何男人激起最原始的慾望。

她精擅天魔妙舞,故每一個動作都美至無以復加,卻又沒有絲毫低下的淫褻意味,尤使人覺得美不勝收,目眩神迷。廳內的空氣忽地炙熱起來,溫度直線上升。

花解語輕輕解下最後的屏障,不一會已毫無保留地將美麗的身體完全呈現在這個自己既心愛、又不得不殺死的男人貪婪的目光下。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韓柏的面前,雙腿緊閉。那對奶子比干虹青的還要大,略垂。葡萄般的奶頭因為閱人過多而呈黑色,小腹微凸,下面長滿呈倒三角形的黑毛,這一切更顯她的風騷成熟。

韓柏喉乾舌躁,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心中狠狠地道︰「管他媽的,如此尤物,不佔有了她,日後想想也要後悔,何況還可能小命將要不保。」霍地立起,踏出了人生裡重要的一步,往花解語走過去。

嚶嚀一聲,韓柏將花解語橫抱而起,往房內走去。

韓柏抱著花解語,覺得她體熱如火,搞得自己也更加硬挺了。

把花解語放到床上之後,韓柏便迫不及待的分開她的雙腿,第一次細細欣賞女人最隱蔽的地方。花解語識趣的更加分開,好讓他一覽無遺,心中激盪︰「柏郎,你好好看吧!以後這就是你的私有財產了!」

花解語是熟透了的女人,從小腹下到肛門處長滿了烏黑油亮的鬈毛,掩蓋住了肥美的陰戶。可能是花解語跟許多男人上過床,她肥厚的陰唇外翻,陰唇和肛門都是深褐色的。

韓柏第一次看女人的秘密地方便看的這麼仔細,不由得頻吞饞涎。他伸手摸到花解語毛茸茸的胯間,暗思︰想不到女人的陰戶是那麼的柔軟,看她這雜亂的陰毛,一定從生下來就沒有梳理過。

一邊想,一邊按揉著。

「嗯!唔,討厭……」花解語扭著她的腰,不勝痛快的模樣。

「怎麼都濕了?」韓柏道。

從陰道口溢出的透明粘液,浸滿了花解語的陰唇縫。

「還不是柏郎害的人家這樣!」花解語嬌聲道。

「我害你?韓柏什麼東西害你?」韓柏調笑道。

「都是你這個東西害人。」在沒提防下,花解語猛的握著韓柏的硬物︰花解語起身道︰「柏郎,你且躺下,讓解語來伺候你!」

韓柏笑道︰「好!就讓我看看艷名冠天下的花解語的手段如何!」

花解語風情萬種的橫了韓柏一眼,移到他下身處。看著那根昂頭挺身,粗大紅通的巨棒,不禁又愛又驚,握著跳動陰莖的誘惑之手開始套弄,然後張開了濕漉漉的雙唇,將紅通通的龜頭納入口中,不斷吸吮著。

韓柏哪裡想到花解語有這麼一招,一聲低呼,竟不由自主把她的櫻唇充當玉洞,一進一出地動了起來。花解語也配合著韓柏的動作,雙唇不斷地吞吐著,濕滑灼熱的舌頭也靈巧的舔著龜頭;韓柏更加亢奮不已,怒漲的巨棒,在她口裡更加快速地抽送起來。

花解語的口技無人能比,她能給男人帶來極大的享受。一陣快感襲來,韓柏險被她套弄洩精,連忙沉心靜氣,才沒被她套出精來。

韓柏笑道︰「夠了夠了,娘子請把為夫的玉莖吐出來吧!」

花解語「噗嗤」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口技非常厲害,只需再來片刻,保管韓柏射精。當下也不說破,幽幽的說道︰「只怕以後柏郎對其他女人的口技再也不會感興趣了。」

韓柏也知道她所言非虛,一聲暗歎,抱著花解語的身體,望著花解語這動人的曲線,嬌媚淫蕩的神態,胯下之物不禁一挺。

四片嘴唇密密的吻著,把個舌頭在她嘴內翻攪著,韓柏實在忍不住了……韓柏猛的壓在她動人的胴體上,花解語識趣的自動分開雙腿。韓柏的胯下之物緊緊的抵著她毛茸茸的陰阜上,享受著花解語濃密陰毛摩擦帶來的快感,然後把嘴湊上她的乳頭,一手揉捏另一個大乳房,花解語的乳房之大以至於韓柏的大手不能完全覆蓋,乳房的肌肉從韓柏的指間綻出。

睪丸碰著她那已經發硬的陰蒂,花解語全身一顫,一股粘粘的玉液又流了出來。

(6)

「柏郎,快!別逗解語了!」花解語邊說邊抓住硬挺的肉棒,引導它來到玉洞口,兩片厚黑紅紅的陰唇正一張一合著。

韓柏順著她的引導,屁股一用力,陰莖全進,龜頭可以感覺到被緊緊的肉壁圈圍著。裡面竟像小孩吃奶似的,一張一吸。韓柏終於知道什麼是世上最大的享樂了!這時就是喊他停,他也不會停了。

花解語一雙玉腿自動的圈上韓柏的屁股,雙手把韓柏一抱,低迷的說︰「柏郎,解語現在非常快樂!」

看她淫蕩的模樣本能的激起了韓柏已高漲的慾火,更加快速的抽動起來……當韓柏的陰莖在抽插時,無意間碰到她的陰蒂,引起她的快感,使她瘋狂的叫了起來。

花解語氣喘噓噓的道︰「柏郎,摸摸解語的肛門吧!那樣可以使人家得到更多的快樂呢!」韓柏驚奇她竟有這種嗜好,不過也欣然接受。摸著她那長滿茸毛的肛門,感到那裡收縮得厲害,花解語也浪叫得更厲害了。

她嬌聲道︰「柏郎你須記住,那裡是每個女人必有的性感區!撫摸那兒可以使女人得到更大的快感,任何女人也不能忍受這種強大的快感!」

韓柏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中。在以後左詩、虛夜月、異青霜、秦夢瑤等諸女的床第生活中極力施展這種手法,果然使諸女淫蕩不已。

花解語說完打個寒顫,下身拚命的向上挺,兩條腿圈緊韓柏的腰部,陰道深處冒出了一股熾熱的粘液來,直流在韓柏的龜頭上,陰戶內不斷收縮,把韓柏那東西圈住,兩腿也無力的放了下來,兩手也軟弱的放在床上,碩大的胸部也一起一伏,張著櫻桃小嘴喘著氣……

「你這麼快就完了?為夫可還沒哩!」韓柏見自己居然將閱人無數的花解語弄得高潮迭起,不由得十分自豪。接著又是一陣急抽猛入,下下頂到子宮,兩片陰唇隨著抽插也一進一翻,精水被帶了出來。花解語的屁股又漸漸的扭轉起來,迎合著韓柏的攻勢。

好個花解語,剛洩了現在又興起了。韓柏緊緊的抱住她的腰,用上暗勁貫注肉棒,猛力的抽插。

小樓內春色無邊,花解語婉轉呻吟,一次又一次攀上快樂的極嶺。

韓柏翻雲覆雨,和花解語共赴巫山,因花解語的媚術而致千百倍加強於他的身心感覺,使他整個人便像個燃著了的洪爐,強大的熱能一波又一波掠過,潮水般在兩人的身體來回激盪著。

花解語叫道︰「柏郎!你真好!你是最好的!」

韓拍的身體雖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但心神卻出奇地清明,而更奇怪的是,每一次在他似乎要進入難以遏制的高潮境界時,立刻便有一股舒緩的力道在他體內奔騰舒展,既使元關不致崩潰,更提增了永遠發揮不完的精力,而每當這樣的情況發生一次後,他的心靈便升高了一個層次,思慮更清晰寧遠。

隱隱間,他感到體內的魔種在和他進行著最後一步的結合。

和他糾纏得難捨難分的花解語此刻當然不會知道韓柏的心靈內竟進行著這翻天復地的變化,她出身於西域魔派,專講男女交歡之道,精擅盜取元陽,以壯補自身精氣。要曉得她在姥女派內,已是出類拔萃的高手,否則也不能位至魔師宮護法之職。

一般下焉的採補之道,盜的只是對方的陽氣或陰氣,但到花解語這級數的採補高手,要盜的卻是對方陽氣裡的一點「真陰」。

原來男雖屬陽,女雖屬陰,但陽中自有陰,陰中亦自藏著陽。就像太極裡的陽中陰、陰中陽,這說來玄之又玄,卻是自然的物性。一個人,無論男女,若是陽氣或陰氣被盜,體健者只是精氣虛脫,若非太過,一段時間後便能大部分恢復過來,唯有這點真陰或真陽被盜,無論多麼強壯的人,也會立即虛脫而亡,盜得對方真陰真陽者,功力自是大有裨益,遠勝一般陰陽精氣。

平常這點男人陽氣中的真陰,女人陰氣中的真陽,都包藏得嚴密之極,全無出之機,只有在走火入魔,又或男女交歡,精氣開放時,才有出的機會,整個採補之術,歡喜之道,便創建在這理論上。而要引對方射出真陰真陽,以為己有,靠的正是自己的真陽真陰。只有真陽才能吸取對方的真陰,只有真陰才可以吸收對方的真陽。

像花解語的玉女之術,自幼便通過種種方法,把自己陰氣中那點真陽練得通靈活潑,故能在男女交歡之時發揮功能,不但可令對方欲死欲仙,還可盜取對方最珍貴的元陰。

花解語早先趁韓柏昏迷之時,以產自天竺、再經法製煉過的珍貴罕有「合歡葉」,和熱水刺激韓拍的觸感,本就是不安好心,使韓柏更難抵受她的引誘,以盜取他的真元。她在壯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深合姥女術裡的天魔妙舞姿法,能使對方心神受制,如狂如瘋,致心神失守下,漏出真元。

在多次翻騰後,花解語的姥女術已發揮至極限,而使她震駭莫名的是,每一次真陽和真陰的接觸,都令韓柏那點真元壯大起來,還隱隱地給她一種反吸的力道,這在她真是未之前見、也未之前聞的怪事;而更便她駭異的,是只要她稍放緩采吸,對方的反吸亦頓消弛於無形。

她已凜然知道這是因魔種和韓柏的元陰作最後結合的後果。淚水由花解語眼角滲出,因為到了這刻,她再也沒有絲毫懷疑韓相對她的真誠和熱愛,因為她從未接觸過一個男人,是像韓柏般如此毫無保留地將心靈和肉體都開放奉獻出來,這種微妙的形而上之的觸感,只有像她這種精擅男女之道的高手,才可以感覺得到。若她要在這時盜取韓柏的真元,會弄出來怎樣的後果呢?此刻她真是不敢估計。

修習玉女術的人,若非天生自私,也必須將自己變成自私自利的人,因為整個女術的目的都在損人利己,花解語之所以成為人人驚懼的女魔頭,便是這個道理。

韓拍的動作更加強烈了,氣息也愈來愈雄渾。花解語感到韓柏的下體更加壯大,塞得玉洞滿滿的,比前強烈百倍的快樂感覺澎湃著、攀升著。

花解語又感到一股淫水從陰道深處流出,雪白的軀體軟癱下來,她靈智亦陷入迷離狂亂中,尚幸仍保留半點澄明。

韓柏仍在狂愛著,花解語卻忽地一咬牙,四肢像八爪魚般纏上韓柏雄偉的軀體,狂呼道︰「柏郎!我愛你。」

韓柏一隻手搓捏著花解語的大乳房,另一隻手摸著柔軟的肥臀,一個勁地盡力猛抽狠插,直插到她叫饒,她死去……

花解語的屁股的迎湊已經漸漸的慢了,口中也說不出清楚的話了,只是張著嘴唇喘著氣。再經過一會的橫衝猛刺,她的屁股不再扭轉了,全身軟弱的躺在床上,口中唔唔出聲。

在越過無數極樂的頂峰,韓柏終於射出了首次的精液。花解語被韓柏一燙,緊摟著韓柏,韓柏也緊緊的擁抱她,細細領略著剛剛的滋味,陰莖也捨不得拔出來。

「娘子,你剛才好騷……」韓柏輕輕的揉著她的兩個大乳房說。

「騷?都是你這個死東西。」花解語說著,用手拍打韓柏那根已滑出來的陰莖。

韓柏大感心滿意足,心曠神怡,暢然鬆弛身子,壓在花解語豐滿動人的肉體上,兩人相擁喘息著。

韓柏頭埋在花解語軟綿綿的大乳房上,恣意享受著男女肉體全無保留的接觸感覺,悠悠問道︰「為何你剛才不殺死我?」

花解語摟緊他道︰「柏郎,我能夠殺死你嗎?此刻希望你聽著我的話,離開這裡後,立即有那麼遠走那麼遠,假設攔江之戰浪翻雲敗北,便隱姓埋名,找個地方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算了。」

韓柏駭然道︰「難道龐斑要殺我?」

花解語道︰「不是龐斑要殺你,而是方夜羽為了對付你,請了裡赤媚出來,你的武功雖然不錯,當前仍非他的敵手。」

韓柏默然半晌,歎道︰「那你怎麼辦?若方夜羽知道你蓄意放走我,他肯和你罷休嗎?」

花解語伸手往韓柏玉枕處,運聚功力,將制著韓柏一身功力,卻制不住赤尊信在他體內魔種的金針吸了出來。韓柏立時全身一顫,真氣重新充盈體內,忽然間感官都回復靈敏,樓外所有微細的聲響盡收耳內。

花解語輕推韓柏,示意他坐起身來,自己也隨著和韓柏對坐床上。

韓柏拉起花解語的手,道︰「你還未答我的問題呀!」

花解語水汪汪的媚眼然然看了他一會,垂首輕輕道︰「到了這刻,我才明白昔年白蓮理會成為傳鷹愛情俘虜的心境。」

韓柏伸手托起她的下頜,愛憐地看著這第一個和他有合體之緣的女人,大感興趣地道︰「你的心境怎樣了?」

花解語嬌羞一笑道︰「男人永遠是貪得無厭的,人家的身體投降了還不夠,還要人家的心也投降,但這亦還不夠,還要人家全說出來,柏郎!我愛你!我愛你!我從未試過當前這般平靜快樂!這般沒有機心,不想去算計別人,也不怕人來算計我。花解語找尋了一生的東西,終於在剛才找到,上天再也沒有欠我什麼了!」

韓柏心中一陣感動,將花解語樓入懷裡,道︰「和我一齊走吧!」

花解語推開了他,堅決地道︰「不!我們的緣份至此為止,若要再在一起,只能祈諸來世。在半晌前我的幾回天人交戰中,我已感到你體內的魔種,在我女大法的誘發下,已與你真元合二為一,再也難分彼此,但若要挑戰龐斑,仍有一段非常遙遠的路要走。唉,你快走吧!」

韓柏道︰「就算我聽你的話,努力逃走,但你既然這麼輕易找到我,裡赤媚自然亦可以,逃又有什麼用?」

花解語嫣然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之所以能找到你,是因你的衣服沾了一種奇異的礦屑,只要你在十里的範圍內,我便可用兩枝能對那種礦物生出感應的物質製成的探,憑著獨特的手法,找出你來,所以你若跑得遠一點,連我也找你不到。」

韓柏拍額道︰「原來如此,害我還擔心得要命。」

花解語神色一黯道︰「柏郎!走吧,來世再見了。」

怒蛟幫戚長征獨闖江湖,既被方夜雨手下水柔晶碰見,兩人展開了拚殺。

戚長徵用巧計擒住水柔晶。

戚長征來至水柔晶臉前,俯視著她。

水柔晶倔強地和他對視,冷冷道︰「我技不如你,為何不殺死我?」

戚長征瀟灑一笑,露出他比別人特別雪白的牙齒,道︰「以你的功夫,在這形勢下足夠殺死我有餘,只是失於不夠我狠。告訴我,為何棍到了我的胸前窒了一窒?」

水柔晶閉上眼睛,來個不瞅不理。

戚長征仰天長笑道︰「不是愛上了我戚長征吧?」

水柔晶猛地睜開美眸,狠聲道︰「見你的大頭鬼!」

戚長征奇道︰「大頭鬼沒有,禿頭鬼可有一個,不過剛走了。」

水柔晶氣得雙眼通紅,叫道︰「殺了我吧!否則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戚長征冷冷道︰「對不起,我戚長征除非別無選擇,否則絕不會殺死女人,連在她們美麗的身體留下一條刀痕也不想,所以只點中你的穴道。」轉身便去。

水柔晶一愕道︰「你去哪裡?」話出口,才發覺自己問得多麼傻氣。

戚長征停了下來,背著她道︰「戚長征要到哪裡去便到哪裡去,半柱香後你的穴道自解,到時你大可召來同黨,以你們超卓的追蹤法,再跟上來,看看我戚長征是否會有半點懼怕。」話完,大步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水柔晶俏目掠過迷惘的神色。

韓柏出來之後即遇高手伏擊,身受重傷,幸虧良極及時出現才逃出生天。

回到密室,韓柏盤膝靜坐床上養傷。

傷好了一大半之後,他們即扮成高麗使節,出使京城。

他們途中巧遇浪翻雲和清官陳令方便一起坐船去京城。韓柏傷式未癒,留在房中養病。

柔柔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看著這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又使自己傾心的俊偉男子,心中充滿著幸福的感覺和憧憬。

韓柏一睜眼,便看到柔柔目不轉睛,深情無限她看著自己,喜道︰「天黑了沒有!」說完才知道說了蠢話,看出陽光普照的窗外,失望地道︰「唉!何時才挨到天黑?」

柔柔知他因要留在房中而氣悶得要命,柔聲說道︰「公子!美柔在這裡陪你啊!」

韓柏像這時才注意到對方,呆呆地看了她一會,舐舐嘴唇道︰「柔柔!你真美!」

柔柔喜孜孜地道︰「謝謝你!」

韓柏記起柔柔衣服內那副天賜的動人胴體,同時亦想起和花解語行雲布雨的抵死纏綿,全身的溫度立時上升,暗忖橫豎眼前尤物乃我韓柏的人,現在又沒有甚麼事可做,還有甚麼比得上男歡女愛更好的事,心中一熱道︰「柔柔,你先去把門關上,以免那老猴兒進來撞破我們的好事。」

柔柔猶豫起來,韓柏催促道︰「快點!」柔柔沒法,走去關上了門,站在那裡,卻沒有知情識趣地走到床上來,大異她以往的言聽計從。

韓柏奇道︰「喂!過來。」

柔美垂著頭,坐到床沿。

韓柏移前和她並排而坐,伸手樓著她香肩,看著她嫵媚誘人的輪廊,嗅著她動人的體香,忽地想起了秦夢瑤,心想若有一天能和秦夢瑤如此消魂,真是減壽十年也甘。

柔柔低聲喚道︰「公子!」韓柏聽著她銀鈐般悅耳的聲音,只覺骨頭也趐軟起來,在她嫩滑的臉蛋春了一口,道︰「甚麼事?」

柔柔有點惶恐地道︰「大哥曾吩咐過,公子內傷未癒,最好不要有房事,否則……」韓柏怒道︰「又是那死老鬼。」想了想又化怒為喜道︰「我們也不一定要……要幹那個……那個……來!先讓我親個嘴。」

柔柔幽怨地啾了他一眼,送上香唇,在他嘴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柔聲說道︰「柔柔的身體早屬於公子的了,公子愛怎樣也可以的,可是公子若和柔柔親熱,動了內傷,教我怎樣向大哥交待?」

韓柏想想也是,壓下慾火道︰「這死老鬼也不無道理,便順著他的意思吧!

是了!你和我一起這麼久,我們好像從沒有說過甚麼交心話兒。」

柔柔橫了他一眼,美目送出「你知道就好了」的清楚訊息。

韓柏愕了一愕,讚歎道︰「柔柔你真有對會說話的眼睛,我看不用和你說甚麼,只讓你看我幾眼便夠了。」

柔柔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起來,媚態橫生,韓柏剛壓下的慾火又再度熊熊上升,自己也嚇了一跳,為何對色慾竟有這麼強烈的要求。

推門聲晌起,當然推不開來。

良極的聲音在外邊響起罵道︰「你這小……哎!專使大人安好,不知下屬可否進來稟告。」

韓柏按著肚皮苦忍著笑,揮手示意柔柔去開門。

柔柔打開了門,良極走了進來,一對靈活的賊眼在兩人身上打量著。柔柔俏臉升起兩朵紅雲,微微搖頭,表示甚麼也沒有幹過。

非常期待《金瓶梅》第十三回。吳月娘偷窺自瀆被孫雪娥看見,孫雪娥想控制吳月娘,所以叫吳月娘的乾兒子玳安和她發生關係。如果吳月娘不答應,那麼她偷窺自瀆的事在西門慶的眼裡不是什麼大事,孫雪娥也不是那麼容易控制吳月娘。但是如果吳月娘答應和自己的乾兒子玳安發生關係,那麼以後在西門府中生存,一切都要看孫雪娥的臉色行事了。由於吳月娘是西門府主內的,孫雪娥就可以借她之手剷除異己,所以第十三回是事情的一個轉折點,不過我看多半吳月娘要和自己的乾兒子發生關係,她也不用自己的腦袋想一想如果和玳安發生關係,自己以後的日子就完全掌握在孫雪娥的手中了。

在《金瓶梅》中只有潘金蓮、吳月娘給我深刻的影響,其他的就畫得不是那麼漂亮了。不過對潘金蓮性格的改編非常成功,把她描寫成了一個賢惠的、但是對性有巨大需求的、處在兩難境地的受苦女性。

本來想寫漫畫版的金瓶梅,可是手頭需要寫的太多,只有希望別人寫了,將潘金蓮寫成一個善良的女人,我個人認為大姐姐是最好的人選。

非常感謝烈火兄的辛勤勞動!希望再接再厲!也感謝窮孩子和同好的網頁下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