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蹤魅影(6)

雲蹤魅影(51)

又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寒冷雨夜,不知火小夜卻不得不在這樣極不適合的時、地,冒險於暗夜深山之中飛奔。她拚命的奔跑,直到身體受不了了才倚著樹木休息片刻,隨即再度奮力奔逃。三天兩夜了,被這樣毫無休止的追捕已經這麼長一段時間,握刀的手早已凍得發麻,可憐的『星焰』也沾上了不少污泥,她還是得逃,那兩個人不是她能應付得了的,或許,世上根本沒有人應付得了。冰寒刺骨的雨水不停的自天空落下,小夜的身上只有單薄的絲衫,濕衣緊貼著玲瓏的曲線,根本擋不住滲入骨髓的寒氣。

對手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襲,時機之巧妙、佈置之周詳,完全不給她喘息、準備的機會,有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失去了用毒的能力,拿手的忍法隱身也無從施展,她不得不成了被追捕的獵物。「奪」的一聲輕響,小夜顫抖的目光移向身旁地面上猶自微微晃動的長箭,一咬牙,她奮起餘力,拖著疲憊的身心繼續亡命的飛奔。冰冷的雨水已經變得像是一根根的針,小夜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也數不清摔了多少次跤,她的意識不受控制的開始模糊。在失去意識往前撲倒的剎那,小夜看到了那兩個人的眼睛,兩對她恨之入骨的輕蔑眼神……「殺了我吧!」雙手被鐵鏈綁住吊起,雙腳懸空離地尺餘的小夜倔強道。「他在那裡?」面無表情的寒天青冷聲道。「他會為我報仇的!你好好等著吧!」小夜眼裡有著堅信的神光。寒天青慢慢走向小夜,莫名的壓力襲來,她不自覺的全身微微顫抖,呼吸加速。「你是個忍者,受的訓練就是與死亡為伍,相信肉體的痛楚並不能讓你屈服……」寒天青一邊翻弄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一邊淡淡的說道。此時幾名赤裸上身的壯漢出現,小夜全身的神經不由得瞬間繃緊。「但是,你也是個女人。對付一個女人,我多的是辦法……」

「你敢!?」小夜咬牙切齒恨聲道。「我為什麼不敢?」隨著寒天青的一揮手,幾名壯漢迫不及待的撲向小夜,瘋狂的撕毀她的衣服,侵犯她僅有的貞潔。好幾雙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摸,小夜的臉上因惡人們的暴行而潮紅,卻咬緊牙根忍耐著這比死還難忍受的屈辱,再不發一語,她努力的使自己忘卻身體所傳來那陣陣的感覺,幻想著有朝一日將仇人們凌遲至死的快慰。寒天青在她的眼底發現一絲……笑意!?一絲讓他心生不安的笑意。

「住手。」壯漢們依依不捨的退開,卻已在小夜赤裸的雪白身體上留下處處紅痕︰「你還有一次機會,他在那裡?」不屑的眼神掃視室內,笑意在她的臉上擴散︰「你們都會死的,會死在他的刀下,我會要他殺你們時多花幾刀。」寒天青忽地出手點了小夜幾個穴道,強迫她吞下一顆不知名的藥丸︰「你甚麼都不怕嗎?好個倔強的女娃兒,我就看你能傲到何時。」他的手在她柔軟的胸部上揉捏︰「這麼標緻的身材……」他的手滑過她冰冷的臉頰︰「這麼漂亮的臉蛋兒……」反手一巴掌將她打昏了過去︰「是塊窯姐兒的好料子。」

項玉釵發現身邊的畢天雨有些不對勁,輕聲問道︰「怎麼了?」此刻的他們化身成一對中年夫婦,在城門前排隊準備入城。畢天雨指了指城牆上一條閃閃發亮的銀色鏈子,項玉釵訝然道︰「那不是小夜的……」城門口巡查的官兵不過十幾人,畢天雨卻發現城門週遭埋伏了數批人馬,和他們一樣扮成了平民百姓。「先……進城吧。」項玉釵可以聽出他是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發出如此平靜的聲音,不捨的牽起了他的手,偎在他的身旁︰「小夜不會有事的,一定……」畢天雨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緊。

畢天雨終於見到了這位名動九江的青樓名妓,一瞬間只感到無比的震撼,隨即而來的卻是錐心的痛苦「小夜!」他在心中吶喊。眉宇之間桀驁不馴的個性美,由內在發散出來的反叛氣質,卻有著極為清麗秀氣的臉蛋,狂野的氣質與娟秀的臉孔,使她全身散發著極為吸引人的衝突感。纖細娟秀的外表使男人想寵溺她,叛逆不馴的氣質卻令男人想征服她。在場的每個男人都用充滿欲求的眼神打量著她,這樣的眼神讓她感到無時無刻都在被侵犯著,不過好強的她還是硬挺了下來,甚至以同樣的眼光看回去。隨著音樂的快慢,她的身體隨著旋律擺動,姿態柔美而優雅,神情愉悅而恣意。

畢天雨無法忍耐的閉上眼睛,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動手殺光這群看著她的人!小夜知道這些有錢、家裡有個黃臉婆的男人們想要的是甚麼,而她也不吝於給予他們。薄紗、淺笑、輕舞,她像只花蝴蝶穿梭在眾多採花客之間,美艷而嬌柔,引得他們心癢難搔。「現在開始決定誰能和小夜姑娘共度良宵。」畢天雨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切。她連這種事都得做嗎?這問號像是只噬心的毒蟲,狠狠的啃咬著他自責不已的心。

小夜臉上肌肉有些僵了,要長時間保持這完美的笑容不是件輕鬆的事,今天她更是感覺到特別的心神不寧。不經意的回頭,卻和一對帶著憐愛、惋惜、懊悔、憤怒種種複雜情緒的眼神相對。他幹嘛那麼生氣?小夜不解的和那個印象中不曾見過的中年男子對望著,臉上依舊是巧笑倩兮。畢天雨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偽裝的褐色瞳孔又恢復成他原本湛藍的色澤。「不……」小夜臉上的笑容不再,花容失色的踉蹌後退,只希望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

「站住!大爺叫你站住聽到了沒有!?」十四個人,十四把刀,迅速的包圍了不發一語的畢天雨。早已瀕臨潰堤的情緒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一股無法形容的冷冽自他的眼中擴散,瀰漫場中的是令人牙齒打顫的瘋狂殺意︰「你們想要怎麼死?」

『無道天罪』悄然自袖口現形,閃爍著妖異的紅光。十四個人同時探手入懷,拿出信號彈就往天空一揚。紅光一閃,地上多了十三隻還噴灑著點點火星的半隻信號彈。還來不及慶幸有一顆已經成功射出,他們眼中的畢天雨忽然消失,再出現時手中已多了一項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

時間悄無聲息的消逝,十四對眼珠子死盯著畢天雨的左手,他還不放手嗎?引信一寸寸縮短,累積在他們心頭的壓力卻越來越重,幾乎要逼得人發瘋。一聲悶響自畢天雨的手心傳出,殷紅的鮮血有如燦爛奪目的顏料,沿著他的指尖滴落地面。

「你們之中……誰碰過了……小夜姑娘。」畢天雨的聲中有著不可抑制的顫抖,強自忍耐的顫抖。十二對目光望向左首的兩人,兩人同時一喊,揮刀攻向畢天雨。『無道』內勁帶起漫天紅影,三人瞬間交錯而過,同時停下了動作。

要人命的長刀被更要命的紅刃纏繞,握刀的手也被繃帶似的裹住,滴滴冷汗不住自兩人額上冒出。偏著頭看著其餘十二人「我今天不殺你們……仔細的看好。」

隨著他嘴角出現充滿邪氣的笑容的同時,握刀的右手一拉……在震耳的慘叫聲中,一蓬血雨挾帶著兩把已不成刀樣的刀灑向目瞪口呆的十二人,當場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畢天雨詭譎難辨的目光直視著驚懼不已的十二人︰「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叫『血雨風生』了吧?」暗紅流光再次纏上奄奄一息的兩人的脖頸︰「告訴寒天青,他的計劃成功了,我不會再躲藏。」在一片血雨之中,畢天雨消失了身影,留下鬼哭似的狂笑︰「呵呵……哈哈……啊!」

癡癡望著鏡中的自己,那濃妝艷抹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被最不希望看到的人看到自己最不希望他看到的一幕,小夜心裡不斷縈繞著他臨去時的眼光「對不起……對不起……」空蕩蕩的房間裡飄浮著無可奈何的低聲啜泣,她在自己的哭聲中沉沉睡去。夢中的他為了救自己而渾身浴血,小夜在沉睡中喃喃道︰「快走……雨……不要管我……」愛憐的輕撫她已留長及肩的紅髮,畢天雨心中苦澀不堪,直欲放聲大叫來宣洩這難忍的怨懟︰「我不走……要走也是一起走……都是我害了你……」

好喜歡這個夢喔,彷彿他就在身邊,他的手是那麼樣的溫柔,只希望再也不要醒來……擦去小夜臉頰上令人心痛的淚痕,畢天雨心中湧現翻騰不已的殺人衝動︰「長江聯……我要你自江湖上除名!」就在這時候,小夜醒了過來。那以往令人目眩神迷的藍眸,為什麼此刻是這麼的令人害怕?小夜伸出手撥了撥畢天雨額前的瀏海,忘卻似的語氣讓他心如刀割︰「怎麼了……」畢天雨實在不知道此刻該說些甚麼,只好緊緊的把小夜抱在懷中,像要揉進心裡似的緊抱著。「啊!你受傷了……」小夜心疼的輕撫著畢天雨自己胡亂包紮的左手。

「跟我走。」畢天雨無法忍受她再停留在這兒片刻。小夜輕輕掙脫他的懷抱,低頭道︰「你自己走吧,你帶著我我是無法離開這兒的……」一探小夜的腕脈,畢天雨發覺她的功力被制住了,而且是被兩種不同的方法所禁制,更糟的是︰「你中毒了?」小夜幽怨的點頭,失去光彩的大眼睛緩緩閉上︰「嗯。」「我叫小釵幫你解毒!」「小釵?」小夜臉上展露久違的笑容︰「你們已經……」笑容一瞬即逝︰「我自己也是使毒的,所以我知道,這種毒是解不開的,醫術再高也沒有用……任何人都解不開的。」

「怎麼會!?一定能解的!」畢天雨焦急的道︰「『無名火』都能解了,還有甚麼毒能難得倒你們?」「十顆紅豆裡的一顆綠豆很容易就能挑出來,可是十萬顆紅豆裡的一萬顆綠豆呢?等到找出正確解方時,我身上的毒早就已經發作了……」

畢天雨眼中厲芒一閃,冷聲道︰「誰有解藥?」隨即冷酷的一笑︰「我真笨,這麼重要的解藥諒他也不會交給手下保管。」看到小夜張開嘴他就知道她想說甚麼了,重重的吻上她的櫻唇。盡情的交流著彼此深刻的眷戀,四片唇費盡千辛萬苦才不捨的分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我這獨門的解藥你就先湊合著吃吃看吧。」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無能為力的小夜只有在心裡默默祝禱,期待著下次見到他的機會。

這是一篇不甚成熟的異色幻想,情節有那麼點十八禁,不該看的人不要看喔^o^不過等看到這句時大概也全看完了(^o^)

差點把小夜寫成了冷○了(如果知道火星人在說甚麼^o^)不得不承認,那篇文章著實讓人印象深刻。要不要讓她被那個呢?火星人一番掙扎之後還是抽回一大段,把它給Del掉,因為……實在太像○雪啦^o^重鹹的口味還是留給別人煮吧!

火星人還是偏好清清淡淡……(^o^)

PS︰LArc的新專輯超好聽的,真的灰常不錯聽哦\(^o^)/雲蹤魅影(52)

鬆開拉著外衣的手,薄衫隨即輕輕滑落地面,雪白得令人目眩的赤裸嬌軀羞澀的展現在畢天雨面前。他這樣的神情讓項玉釵感到害怕,發自內心的害怕,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希望他一向最喜歡的自己能讓他回到原來的樣子。畢天雨張開雙手示意她到他的懷裡,抱著項玉釵雪白溫熱的身體,他臉上冷硬的線條才稍稍緩和︰「她被封住了武功,還中了毒……」項玉釵像只溫馴的小貓偎在他的懷裡,靜靜的聽著。

「她說那毒是解不開的,我要帶她走,她拒絕了……」畢天雨的聲調有些奇怪的波動︰「她拒絕了我……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一個不字,可是她剛剛拒絕了我……」求助的眼光望向項玉釵︰「她為什麼不跟我走?」項玉釵愛憐的輕拍他的胸口,輕柔的語氣讓他得到了安慰︰「她一定有苦衷的,你先冷靜下來,咱們好好的想想辦法。」畢天雨忽地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大家都討厭的人,你還會……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當然會呀!不管你走到哪兒,變成了甚麼身份,總之我是跟定你了。」溫柔輕撫項玉釵脖頸的手輕輕一按,畢天雨無比深情的在她耳邊道︰「我愛你……」這是她昏迷之前所聽到最後三個字。

半個月來,長江聯的信譽徹底破產。長江之上最大的航運龍頭『興益』和他們斷絕往來不說,還被要求賠償這半個月來所損失的十艘貨船、商品。上萬兩的銀子盡付流水,儘管長江聯財大氣粗,長久下去亦會坐吃山空,逼得寒天青不得不派出香主級的手下親自壓陣,以保這條最主要的經濟命脈。此時江湖中人皆已知曉畢天雨身邊的女伴之一的不知火小夜淪落到九江長江聯勢力下的一家娼館,自然也都心知肚明這到底是誰所為。

漆黑暗夜。「跳下去。」畢天雨冰冷的語調,強硬不容折衷。男子握刀的手忍不住顫抖,壓抑不住恐懼的聲音道︰「這是你和長江聯之間的仇怨,為什麼要牽扯到我們的身上,我們跟你無怨無仇啊!」『無道天罪』瞬間抖得筆直,再收回時畢天雨手中已多了一塊令牌,那上面有著長江聯的標緻,一條青色騰空的蛟龍︰「我們確實是無怨無仇……」隨手將令牌丟入滔滔江水之中,畢天雨冷硬的語氣道︰「可是你還是得跳。或者,你可以選擇和我拚命。」

「欺人太甚!」男子高舉手中單刀,就欲上前與對手生死相搏。「相公不要!

」一名身懷六甲的婦人自船艙內走出,跪倒在畢天雨之前,哀求道︰「這位大爺,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這艘船是我們僅有的一切啊!」畢天雨歪著頭看著他們兩人,冰冷的眼光沒有絲毫改變。男子愛憐且無比心疼的扶起他的妻子,向著畢天雨怒目而視,恨聲道︰「用不著求他!」一道嬌小的身影忽地自艙內撲向畢天雨,緊握著小小的拳頭不停捶打他︰「壞人!打死你!」

單手輕而易舉的提起還在不斷揮拳的小女孩,畢天雨隨即聽到夫妻兩人的驚呼︰「小雲!?」這個名字讓他愣了一下。「你快放開她,我不要這艘船就是了,別傷害她。」男子拋下刀子道。「你叫……小雲?」小女孩哼地一聲撇過頭不看畢天雨︰「你是壞人,我才不理你呢!」「啊!?那是甚麼?」小女孩應聲回頭,旋即發現被騙,又轉過頭去︰「哼!」輕輕放下小女孩,畢天雨的神情再沒有先前那麼冷酷︰「為什麼說我是壞人呢?」

躲在爸爸的背後,小女孩探出半個頭道︰「你讓媽媽傷心,所以你是壞人!

」「我不是壞人,我是商人,來和你爸爸談生意的。」畢天雨收起『無道天罪』攤手道。小雲頗感訝異的望著那暗紅色絲綢般的東西縮進這個壞人的袖子裡,好奇的問道︰「那是甚麼?」畢天雨刻意讓它呈現生物般的擺動,用神秘兮兮的語氣道︰「那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小嘴不高興的噘起好高,小雲向著畢天雨做了個鬼臉道︰「誰稀罕,哼!」

「把船賣給我吧,用這些錢去另外買艘船,或者上岸做些生意,別再和長江聯扯上絲毫關係。」送了小雲一家人上岸,畢天雨獨自一人躺在船艙內,任由這艘貴得離譜的小貨船隨波逐流。「我就知道畢小弟絕對下不了手的。」畢天雨訝然轉頭望向艙門,會這麼樣叫他的大概也只有她了。沐浴在淡淡月光下的項玉釵,美艷有如下凡仙女,無比清麗︰「你這小鬼居然想甩掉我?還好本姑娘機靈,早一步有所準備,不然真被你給甩了。」可惜她還是不改直率氣質。

「你甚麼時候醒來的?」她總是能讓他放鬆心情。氣呼呼的雙手插腰,項玉釵動氣道︰「說到這我就生氣!你有沒有搞錯啊你!?點了人家的穴就把人家擺在那裡,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我被怎麼樣了怎麼辦?你知不知道那個可惡的色小二還想偷摸我……」畢天雨淡淡道︰「你有被怎麼樣嗎?」「雖然沒有,可是你這樣就是不對!」項玉釵指著他的鼻子道。輕輕將她拉到懷中,畢天雨把臉靠近她羞紅的臉︰「算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敢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送你親親一個。」飛快的在她唇上一吻。

「啊!你!?」項玉釵越想臉越紅,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欺負了,然後,羞慚轉為氣惱,霍地──「我還要一個!」主動貼上櫻唇,丁香小舌毫不畏懼的纏上他的,享受著兩人之間無隔閡的親密。喘氣不已的兩人微笑著對望,畢天雨摸了摸有些腫的嘴唇,故做害羞狀︰「哎呦~~小釵好大膽喔。」「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項玉釵傲然昂首道。畢天雨雙手偷偷摸摸的拉下了項玉釵的腰帶,害得她驚叫一聲︰「你想幹嘛!?」他一臉無辜的表情,手底下卻是絲毫不守規矩。項玉釵不由得大叫︰「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啊!」

「你現在真的成了官府通緝在案的江洋大盜了。」項玉釵偏著頭,讓美麗的長髮傾向一邊,仔細的梳理著。畢天雨深邃的藍眸注視著她輕柔的動作,不發一語。

輕巧的將頭髮盤了起來,再用銀針固定,項玉釵迎向他的注視,嫣然一笑道︰「害我也成了強盜婆子……」看著眼前羞紅了臉的絕美佳人,畢天雨沒來由的一陣心痛︰「跟著我……好嗎?」項玉釵拉著遮身的床單站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看著畢天雨︰「你這是邀請我留下來……還是要趕我離開?」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畢天雨雙手胡亂的撥著頭髮,緊閉著眼睛道。「坐下,我們得好好談一談。」項玉釵拉著他坐下來︰「你現在心裡在想甚麼?

」放鬆全身所有力氣,畢天雨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迷惘困惑的喃喃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我和他們之間根本毫無牽連,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輕輕的順著他的頭髮,用梳子一遍又一遍的梳理,項玉釵溫柔的應了一聲︰「嗯,你沒有錯。」

「他們從我身邊奪走了……奪走了……」項玉釵想不到他竟然……哭了……而且情緒有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跡象,暗中送出一縷真氣,平撫他激動的心情︰「我知道,我都知道……」緊皺著眉頭,畢天雨眉宇之間緊鎖著解不開的心結︰「現在小夜又……」倏地全身一陣緊繃,畢天雨用力握拳道︰「我要殺光他們!要不是遇見了你,我早已如此做了……」幽幽一聲輕歎,項玉釵試著化消他瀰漫眉宇的濃烈煞氣︰「殺戮無法解決問題的。」

「你怎麼會替殺人兇手辯解的?我有權討回公道……我有權復仇!」逼不得已,項玉釵在畢天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制住了他幾個穴道,讓他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如果她知道你這麼做的話,一定會不高興的。」「是嗎?她會不高興……我不要她不高興呀……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畢天雨無意識的喃喃道。項玉釵再次輕聲歎息,連她自己都對長江聯反感到極點了,又怎能再做違心之論?

「你為什麼要打劫長江聯保護下的船隻呢?」項玉釵悄悄的帶開話題,暗自決定,只要自己在他的身邊,就盡力阻止他無謂的殺戮。「他一定會用小夜來威脅我的……我不能讓小夜再受到一點傷害,在那之前,我得先讓他有所顧忌……」畢天雨忽地全身蛹一般蜷縮起來,像是在害怕甚麼似地緊挨著項玉釵︰「我好累……想睡了……」項玉釵這才發覺自己從未見過他獨睡時的樣子,這是他睡覺時的姿勢嗎?怎麼會是這麼無助、這麼沒有安全感的樣子?解下身上的被單,項玉釵輕輕將兩人包裹了起來︰「睡吧,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這是一篇不甚成熟的異色幻想,情節有那麼點十八禁,不該看的人不要看喔^o^不過等看到這句時大概也全看完了(^o^)

EGGS,先別生氣嘛^o^火星人向來是happy ending的忠實擁護者,倒吊著也寫不出讓女主角受難的戲呀!耐心點,請繼續看下去吧。火星人非常感謝!這麼支持m(__)m嗯~~^o^又有名家出手羅。神雕…神雕…火星人費了一番功夫才找齊了十二篇,現在火星人要去好好的消化消化,告辭^o^

天啊!火星人有寫到小夜被怎麼樣嗎?人家不是懸崖勒馬叫「住手!」了嗎?

本來不想這麼快露底牌的,可是在方寸光兄的百集回應裡,看到Zhou兄如此義憤填膺,火星人不得不跳出來解釋清楚。沒有,真的沒有,她真的沒有被怎樣!火星人只是想為四川的兩位笑連郎多添些劇情才這麼安排的,真的不是刻意要害小夜的。

天啊!原諒火星人這個可憐的小綠人吧 m(__)m

因為趕著解釋,反而越來越寫不出來,不論如何,知道還是有人在看火星人的文章,拼了命也得趕緊解釋,火星人最不希望的就是悲劇了,神雕俠侶到現在還沒有一次從頭到尾看完過,就是被那個色道士害的,可惡p(^~^)q除了楊過練武的那段,和懸崖上見到留言的那段之外,火星人可以說是模模糊糊的把它看完,因為心情被搞壞了嘛!悲劇是專門用來摧毀一個人的快樂心情的,基於這點理由,火星人鄭重澄清︰小夜……沒有……了了嗎?『雲蹤魅影』裡的每一位角色都是火星人的寶貝,火星人可以保證最後絕對是大團圓收場,而且火星人會盡他所有綿薄的賤力確保這一點。

劇情有重複嗎?火星人怎麼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_?)雲蹤魅影(53)

清晨的風輕輕吹拂,一道瘦削的身影盤坐船首甲板。體內兩道截然不同的功力交互鼓動著,畢天雨額前隱現汗珠,「還有……應該還有什麼才對呀……」忽地起身,『無道天罪』已握在手中。這把和自己寸步不離的奇形兵器,總是能在最緊要的時刻幫助自己贏得勝利,江湖中人亦給她取了個『邪刀』外號。

「『邪刀』和『血雨風生』,……這就是他們對我們的看法嗎?邪……或許是吧,但在我敗之前,幫我完成所有願望吧!」盡起全身『無道』內勁,往空揮刀猛劈。那似百鬼夜嚎般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四處激盪的勁氣逼得連河水都起了陣陣漣漪,但凌厲刀勢中卻隱含淡淡的哀傷怨懟,令人不由自主心有所感。

「停止吧!我求求你快停止吧!」項玉釵淒楚的哀求在凌厲刀風之中片片粉碎,但她晶瑩的淚珠卻似是劃過夜空的流星,畢天雨不禁一震停下。凝視著自己握刀的手猶自顫抖,畢天雨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緊緊環抱著他的身軀,項玉釵把臉靠在他的胸膛,微帶驚懼的聲音訴說她的感受︰「你怎麼了?剛剛的你……好可怕……」纖纖玉手輕輕握住畢天雨握刀的手腕。收回『無道天罪』,畢天雨可以感覺到懷中的她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戀,輕歎道︰「沒有甚麼,想到了一些事情……下次不會這樣了。」

「是……關於小夜的事嗎?」項玉釵可以明顯地感受到畢天雨身體傳過來強烈的震動︰「告訴我吧。」「我…我一直以為我能夠保護得了你們每一個人,可是…我卻讓你們一再地陷入危險!如果……這一切都不該發生!小夜也不應該……」畢天雨緊握著拳頭,殷紅的血液自顫抖的掌心溢出。項玉釵的手在他胸口輕拍,輕柔得讓他不自覺地放鬆了力道︰「你怎麼每次都這麼想呢?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那並不是你承受得了的,任何人都沒有那樣的能耐。」畢天雨的沉默結束了談話,可是埋首在他懷中的項玉釵並沒有看見閃耀在他藍色瞳孔之中的決意。

隱瞞了項玉釵不讓她和自己一同行動,畢天雨猶如暗夜幽靈般靜立於高牆之上,藏在額前凌亂瀏海中的雙眼仔細的搜尋著躲在隱密處的暗哨。他背靠在這突起於一片等高屋脊的小樓,靜靜的不發出絲毫聲息,即使當面自他眼前走過,相信也難以分辨那毫無異狀的牆角黑影裡竟藏了個人。「十七個人……」他喃喃著伸出手指數了一下,繼而將已長達腰際的頭髮用細繩束了起來,『無道天罪』已悄然出現在他手中。以他的輕功,憑著『雲蹤魅影』的速度,要突破此地的守衛和障礙絕對不是一件難事。但要不被人發現,恐怕就是背上長了翅膀也不一定能辦到。

注視著在曲折迴廊之外的那棟獨立的小樓,他知道小夜就在那兒,千萬個不願卻只能無助的被困在那裡。畢天雨心中一陣刺痛「決不原諒你們……我決不原諒你們!」緩緩提聚著功力,無邊的恨意、怨念,漸漸化成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氣。顧不得她所被下的奇毒,他現在只想緊緊將小夜抱在懷裡,盡情的傾訴他的思念「毒算甚麼?小釵一定有辦法醫好小夜的!」紅得好似惡魔之舌的『無道天罪』已蓄勢待發,全身功力已凝聚至最高……「畢公子,既然已經來了,就請入內一敘吧。」

被精心打扮過的小夜散發著一種不應該在她身上出現的美麗,那就好像是籠中鳥一般,細緻卻無奈的美麗。一臉笑容的寒天青端坐正中的位置,舉杯向畢天雨說道︰「果然不愧是血雨風生,短短幾天就讓我的長江聯損失慘重。」「少說廢話,我是來帶她走的。開出你的條件來吧。」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小夜的身上,彷彿眼中只看得見她,其他的一切都再不重要。緩緩放下了酒杯,寒天青冷靜的分析著︰「從來沒有人知道你的來歷、身世,你就像是憑空迸出來似的,除了你的身法,其餘一切成謎。」

「我的身世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來歷那更不重要,說出你的條件來吧,趁著我們還年輕。」畢天雨揮手打斷寒天青的話。「你一向都是這樣和人談判的嗎?」

寒天青示意小夜替他倒酒。在畢天雨的注視下,小夜低著頭起身拿起酒壺、倒酒、再坐回原位,期間完全沒有和他有過視線的接觸。畢天雨右手微舉再瞬間揮下,紅光過處,整張桌子從中一分為二,地上一片狼籍︰「我只會這種談判。」「奇怪的武器配上奇怪的功夫……哈,有趣,我已經好幾年沒有感到這麼有趣了。」寒天青依然神色自若地笑道。

俊秀的臉上隱現邪氣,畢天雨冷酷地露齒而笑︰「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再也笑不出來。」寒天青放下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輕響,仍在空中時杯子已裂成了整整齊齊的兩半︰「你是個人才,是個成大事的人才,何苦讓女人阻礙你的前程?」

「那是你的想法。」畢天雨輕輕地舉起右手,雖然無法碰觸得到,但還是無比愛憐地順著眼中小夜的臉頰撫過︰「她是我的伴侶,我們的關係你一輩子也不會懂。」

「幼稚!」寒天青右手五指緩緩收緊握拳,臉上現出無比嚮往的神情︰「女人算什麼?權勢和名利到手之後,天下名花還不是任你採摘?擁有力量的人才有權享受一切!懂嗎?一切!」

「我不要一切,我只要她。」畢天雨溫柔的目光依然緊緊纏繞在一直低頭不語的小夜身上。「愚蠢!」寒天青搖頭道︰「你可知你剛剛放棄了什麼?」「你以為我在乎嗎?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早已擁有一切。」「……」在這一瞬間,寒天青堅信不移的信念似乎受到了些許動搖,冷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緬懷。「你所造成的破壞已不是你一條命所能彌補……三個月內拿趙飛的人頭來見我。只要你辦得到,解藥和人我就讓你帶走……這一夜你可以留下來,算是你臨行前的一點惜別。」

在任何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青蛟』已恢復原本的沉靜冷酷,拂袖離去。

「你為什麼要來?」小夜低頭緊咬著下唇,還是沒有看他一眼。「為什麼不看著我?」她憔悴的神情看得他好心疼。「你為什麼要來……我都已經……」小夜未說完的話被畢天雨的怒喝截斷︰「別說這樣的話!再也別說這樣的話!我不會說我還是愛你,因為我從來沒有改變過……看著我!」小夜彷彿受到驚嚇的小白兔,閉上了眼睛別過頭去。順了順突然加速的呼吸,畢天雨靠近了她幾步,走到她的身旁︰「看著我……好嗎?」

背對著他,放下被精緻的簪花裝飾著的火紅髮絲,小夜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到……到了現在你還想要我聽你的話?」小夜話中隱含的責難讓畢天雨為之一震。「為了你,我已經落到這樣的下場……你還想要我聽你的話?」蹲下去撿起了地上的酒壺,直接對著瓶子喝了一口︰「我不應該回來找你的。在海狼島上是多麼的自由自在,我卻蠢得回來找你……真是個笨蛋!嘿,我可不是在罵你,我也並不想怪罪你甚麼,一切怪只怪我技不如人。」

「哈……小夜,你這一招跟我偷學的吧?用得不錯嘛!」雙手輕輕地攏了攏她的紅髮,畢天雨無限輕憐蜜愛地吻上她露出衣外的如削香肩︰「你知道嗎?你的謊言一點都騙不了我。你還是愛我的,像是魚兒離不開水一樣的愛我。」倏地,他退至窗口,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俊秀之中散發著似有若無的邪異氣息︰「三個月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為你除去任何你不想再見到、不願再想起的人、事、物,只要你開口說你想要。

」在小夜轉過身來之前,他已經消失了身影。

「為什麼不阻止他?」兩個女子自暗處走出,其中一人問道。一瞬間所有委曲的、弱勢的感覺完全消失,小夜又恢復成原來的小夜︰「你要我怎麼跟他說,說『我要回東瀛繼承我的流派,再見。』嗎?」「那也未嘗不可啊。」輕輕一揮手,小夜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洋子你沒聽到他說的話嗎?我不能公開這個秘密,為了我,他會追到不知火的本家去的。」洋子又道︰「為什麼本家不肯讓你和他在一起?」「哼!她們要的是冷酷的殺手『紅蓮』不知火小夜,不是我。不過,等到我掌握了不知火流的實權……」

「你還是想跟他在一起嗎?」洋子道。「他死不了的,沒有人殺得了他。解藥甚麼時候會準備好?」小夜不答反問。「本家的答案是你將可以獲得完整的解藥……只要你回到本家。」「果然是那些老太婆的標準手段。」小夜輕拍了拍另一名一直低著頭的女子的肩膀︰「琉璃,你……還有家人嗎?」女子抬起頭來,赫然竟是和小夜一模一樣的臉龐︰「沒有了,多謝您的關心,這本來就是琉璃的任務。」仔細地注視琉璃一眼,小夜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為任務不擇手段的往日,只要琉璃完成了她的任務,那畢天雨就不必也不會再接受寒天青的條件,搖了搖頭︰「我的『紅』跟『星焰』呢?」洋子攤手道︰「已經在送回本家的路上了。」「那群老太婆……好,走吧!也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小夜和洋子離去之後,身材外貌和小夜幾乎完全相同的琉璃凝望著窗外,靜靜地凝望著,腕脈上用杯子碎片割的傷口靜靜的淌著血,殷紅而美麗卻又無比的殘酷……

沒有結局的故事最讓人……該怎麼說呢?明明非常期待故事結果的,可是卻再也等不到續集,終於忍不住由愛生恨,討厭起那篇故事來了。火星人絕不會讓《雲蹤魅影》無疾而終的……或許可以把這當作是個保證吧 ^o^電腦又掛了一次,累積了好久的題材全不見了,又得從頭來,可能又有的拖了……斯慢 ^~^

琉璃好可憐喔^~^ 火星人怎麼一出場就要把她寫死呢?她又不是壞蛋……琉璃好可憐喔 p(^~^)q

雲蹤魅影(54)

「阿良,你真的要上嗎?」葉洋提著黑色大弓『敗北之鷹』問道。緊握右拳,葉良一臉的冷酷殺氣︰「如果畢天雨保護不了她,我們海狼島來保護她!」從懷中取出數把細緻短箭,葉洋一邊搖頭一邊把短箭擺在身旁易於拿取的牆垣︰「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外面六個給你,裡面十個交給我。」「不能再留手了……」兩道烏黑寒芒剎時自葉良右手袖內突出,在黑榜樹立不留活口死神形象的『狼牙』終於再現原形︰「走!」

戰鬥瞬間結束,而敗戰的一方甚至未能察覺到戰鬥已經發生。兩道人影先後來到小樓前,同時停下了腳步︰「現在怎麼辦?」葉良還未回答,小樓內傳出男女的話聲︰「臭婊子,你敢給我找麻煩!?」接著便是一陣男子的怒吼和女子的哭泣聲音。葉洋不必看也知道葉良現在的神情絕對和他沒有兩樣︰「住手!」破門而入後見到的景像更是令葉良怒不可遏。樣貌猥瑣的男子雙手依舊停止在拉扯琉璃衣襟的動作,驚愕地望著破門而入的兩人……

葉洋仔細小心地包紮著琉璃手上細小卻足以致命的傷口,久久不願望向房間的另一頭,他見過盛怒之下的『海狼』,知道那景像絕不賞心悅目。房間的另一邊到處沾滿了飛濺的污穢血跡,葉良微帶喘息地站立在那被他活生生一拳拳毆打至不成人形的屍體之前,久久無法平息胸中怒火。琉璃靜靜地看著葉良的每一個行動,從他的第一拳到最後一拳,她都毫無遺漏地看在眼裡。那是連葉洋都不能忍受的殘酷血腥,琉璃卻像是在看窗外一片枯葉飄落一般的平靜,像是早已習以為常,冷靜得讓人心驚。

「小夜,你……還好吧?」葉洋覺得眼前的女子像是失去了靈魂,再沒有往日的活潑熱情。琉璃縮回已經包紮好的右手,靜靜地整理好凌亂的衣裳,再慢慢地抬起頭來︰「為什麼要救我?」這個問題問得兩人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一陣因失血過多引起的暈眩襲來,琉璃嬌軀一軟,跌入葉洋的懷中︰「為……什麼?」葉洋怔怔地扶著已經昏迷的琉璃,望向葉良︰「現在怎麼辦?」「帶她走。」葉良雙眼閃爍著似是緊張又似是興奮的光芒︰「去找畢天雨說清楚……說清楚誰才是最適合小夜的人。」葉洋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又得大幹一場了……」

「別去!」項玉釵緊緊拉著畢天雨的衣袖︰「只要想辦法把她帶回來這兒,我一定有辦法替她解毒的!你用不著聽他的啊!?」「你也說過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有了這一個方法,我能不去嗎?」畢天雨輕輕握住她的手,試圖讓她放開手。項玉釵放鬆了抓緊他衣袖的手,卻閃身移到船艙門口,細長銀針已到了手中︰「你如果一定要去的話……就打倒我吧!」畢天雨皺眉道︰「小釵……」「別叫我的名字!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的!天下三大黑幫你非得惹盡了才甘心嗎?」散落的長髮也遮掩不住項玉釵她認真的眼神。

『無道天罪』滑落地面,畢天雨攤手道︰「你明知我不會對你動手的。」項玉釵緊繃的架勢緩了一緩,語氣也柔和許多︰「別去。先別說你根本不可能辦到,就算辦到了你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四川。而且如果你真的殺死了趙飛,唐門和天府門勢必傾巢而出,那時三大黑幫的均衡一定崩潰,武林又將陷入混亂啊!」「老實說,我根本不在乎武林是否會因此而混亂,那和我沒有關係……只要你們沒事,我甚麼都好。」不知不覺間,項玉釵已經被他抱在懷裡︰「可是現在小夜因我而受到傷害,你怎麼忍心連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船艙外傳來說話聲,畢天雨和項玉釵同時一驚,來人竟能在兩人都未發覺的情況下上得船來!?

刻意覷準了船身隨著河水起伏至最高點暫時停止的瞬間躍上船來的葉良,十分滿意這一著的成效,畢天雨驚訝的神情簡直不配稱得上是高手。「你……你們居然把她給帶了出來!?」初見琉璃的驚訝已被憤怒所取代,畢天雨不可置信地再次道︰「你們居然把她給帶了出來!?」葉良嘲弄似的語氣像是刻意要挑起戰火︰「你辦不到的事,我們辦到了。」「你們……居然……把她……帶了出來……」項玉釵察覺到他失控的情緒,趕緊牽著他的手,柔聲道︰「別動氣,先看看情況再說。」

琉璃和項玉釵進入船艙內已有一段時間,夾在葉良和畢天雨之間的葉洋只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像是身在戰場的正中間,苦不堪言︰「你們……唉……」「看樣子你還不知道……」背靠著船艙,畢天雨緩緩滑坐下來。葉良一揚眉,狼般的眼神緊盯著他︰「不知道甚麼?」深深的向葉良望了一眼,不帶絲毫感情的一眼,畢天雨閉上了眼睛︰「看看情況吧……」葉洋悄悄拉了葉良一把,低聲道︰「看樣子我們好像真的做錯了甚麼……」拍拍腳邊地板,葉良也坐了下來︰「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夜再留在那種地方,絕對不行!」

艙門緩緩打開,項玉釵獨自走了出來,看到她的臉色,畢天雨不禁歎道︰「連你也沒辦法嗎?」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信心,項玉釵顫聲道︰「我……我居然連她中了甚麼毒都檢測不出來……」起身一伸手臂將她攬入懷中︰「別灰心,如果是你下的毒,我想寒天青也一樣解不開的。」「她中了毒!?」葉洋失聲道。葉良雖然不發一雨,但眉目之間也掩藏不住吃驚的神情。不解地連連搔頭,葉洋皺眉問道︰「怎麼會?我是說,她用毒的本事那麼高強,怎麼會……」「連鬼醫真傳的醫術都沒辦法治療嗎?」葉良突然插口道。

原本信心就已經深受打擊,現在項玉釵更是惶然不知所措︰「我……我試過了所有的方法了,可是……人家……嗚……」輕輕地拍著懷中哭泣的人兒,畢天雨溫柔的安慰著︰「別在意,反正我們已經有了另一個得到解藥的辦法,別在意了喔,乖……」「可是……我實在不希望你去啊!」項玉釵含淚道。葉洋行了像征道歉的一禮之後拱手道︰「這方法可否讓我們知曉呢?如果有幫的上忙的地方,請儘管說,我們會盡全力協助的。」

畢天雨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輕描淡寫道︰「到四川殺趙飛,再用他的頭向寒天青換解藥。」嘴角揚起一絲邪異笑容︰「相當單純的方法……不是嗎?」

殺死趙飛或許不是一件太難的事,葉良自問自己可以辦到……但問題是趙飛所代表的身份和他背後龐大的幫派組織,以及隨後而來的報復行動。雖然很想開口攬下這任務,但是他不得不衡量得失,海狼島上數千人命可能會因為自己的一時魯莽而一夕家破人亡,這代價委實太大,他不能拿島上居民的信任做賭注,身為島主的責任不容許他如此。

邪異笑容斂去,畢天雨半點沒有錯失地捕捉到葉良眼神中微妙的變化︰「算了……既然你們已經把她帶來了,總不能再讓她回去……如果你們想幫忙,就負責和寒天青交涉,好好保護小夜和項大夫。至於我……反正我早已仇家滿天下,也不在乎再多幾個。」「這擺明了是寒天青要利用你……」葉洋欲言又止地說道。「你說我能不被他利用嗎?不得已……也只好自願上當一次。」『無道天罪』柔順地自袖口滑落甲板,畢天雨再次坐倒︰「船艙就讓給女孩子們好了,嗯……今晚可真是多事的一夜,你們自己找地方睡……只要別吵到我就好……晚安。」閉上眼睛就這麼樣睡著了。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我們和他可以說是敵非友,他居然這樣就睡著了…」

葉洋頗感興趣地打量著畢天雨天真如孩童般的睡臉。「這樣的男人,就是讓小夜那麼樣瘋狂愛上的男人嗎?」這樣的念頭在葉良的腦中盤旋,不知不覺間心頭泛起一片莫名的意念,一個充滿狡詐及殘酷的念頭。「阿良你想幹嘛?」葉洋敏感地發現他有些不對頭。「我是不是可以趁現在殺了他?我知道我可以……但是我不會去做,為什麼?因為我不想現在動手。不久的將來,為了小夜,我和他之間一定得有人流血,不論是他的……或是我的。」

琉璃復活q(^o^)p火星人原本是打算讓小畢和葉良、葉洋干一架的,不過現在這樣的發展似乎也很不錯,就這樣繼續下去吧 ^o^嘻嘻^o^突然發現,作者欄裡姓火的只有兩隻而已耶 ^o^雲蹤魅影(55)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畢天雨忽地轉身對著一片樹林道。一陣枝葉沙沙聲過後,葉洋自樹叢中探出頭來,臉上有著不甚自然的笑容︰「哈,哈,被發現了……」「你知道有一種人,那種人非常討厭有人跟在他的背後,如果有人敢跟在他的背後,他就會非常、非常的生氣……」畢天雨歪著頭看著他淡然道。硬擠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葉洋乾笑道︰「你該不會剛好……就是那種人吧?」畢天雨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默然不語。葉洋覺得自己好像一隻被貓壓住了尾巴而無處可逃的可憐小老鼠︰「別生氣,我不跟就是了。」一溜煙地迅速跑掉。

「你這是甚麼意思?」畢天雨皺眉看著客滿的飯館中唯一還有空位的桌席。葉洋笑逐顏開地拉開身旁的椅子︰「我可沒有跟在你後面喔,先吃飽了飯再說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畢天雨老實不客氣地一掃桌面之後問道。葉洋面露苦色地喃喃道︰「真會吃……」「喂!」「啊!喔,是這樣的啦,從現在起,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行動。」葉洋心疼地掏出腰包邊數邊道。「不要。」「為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不要就是不要。」「至少你給我個理由吧。」

指了指葉洋身旁佔了一個人位置大小的黑色大弓,畢天雨輕輕道︰「那個,太大了,會被認出來。」葉洋的臉上隱現笑容,恍然道︰「原來如此。」取出一條方巾,只見他靈巧地撥動弓身上的機關,『敗北之鷹』一下子被『折』成了尺許大小的長方形,再用方巾包起,巨大的弓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小包袱︰「這樣沒問題了吧?」畢天雨愕然看著葉洋魔術似地把大弓縮小,奇道︰「真是有趣的武器。」葉洋揚揚得意地道︰「怎麼樣?我們可以一起行動了吧。」畢天雨心中忽地一動︰「讓我先看看你的實力。」

避過眾人的視線,畢天雨和葉洋兩人站在城中最高的一處屋簷之上。葉洋不發一語地將『敗北之鷹』恢復原狀,短箭已架上弓弦。「準備好了就隨時可以開始,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畢天雨冷冷道。葉洋這一路大弓配小箭的奇異射術,最重心理和手臂的穩定,可是現在的他額頭冒汗,雙手微顫,十之八九無法命中目標︰百步之外正緩步離去的小女孩……手中握著的露出嘴巴外的一小截冰糖葫蘆!汗水低落眼中,葉洋用力閉了閉眼睛,心中的不忍猛地被他拋到一邊,再不關心小女孩的安危……

「如果當時我真的出手了,你還會答應讓我同行嗎?」葉洋閉著眼讓畢天雨替他化妝易容。「我只是想要試試你……如果你毫不猶豫就動手的話,不論你達成條件與否,我都不會再和你多說一句話。能夠狠得下心對那麼樣一個小孩子下手的人,不能算是個人。」畢天雨將經過特殊比例調和的顏料和膠質塗抹上葉洋的臉,一下子就把他從俊逸慧黠的青年變成了一介平凡男子︰「好了。你從現在起就是……嗯……你還是自己取名字吧。」看著鏡中的倒影,幾乎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葉洋讚歎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為什麼你要和我一起行動?你的個性並不適合幹這樣的事。」畢天雨將自己的下巴改變得闊些,再復上一層與肌膚同色的薄膜遮去他早已出了名的左頰傷疤,再整理梳齊一頭亂髮,轉眼間搖身一變成了一三十出頭的霸氣男子︰「『雙刀』游鴻博,不好意思,借你的樣子一用啦。」「老大有令,老二不敢不從。進了四川之後,你打算怎麼做?」背起變了形之後的『敗北之鷹』,葉洋瞧著他道。將兩把精鋼鍛造的亮晃晃大刀交錯背在背後,畢天雨嘴角現出一絲笑意︰「我…不知道。」

聽到他如此不當一回事的話,葉洋失聲道︰「你不知道!?完了……這下子可完蛋了……」

兩人一路走來,無風無雨,畢天雨的易容術果然發揮應有效用。越是接近四川,路上的江湖人物越多,儘管極力掩飾,仍舊可見他們的眼光直盯著每一個由外地往四川而行的人。畢天雨和葉洋對望一眼,後者道︰「看樣子,他們知道你要來。

但是……怎麼會呢?」「知道就知道,知道又能如何?」畢天雨腦海靈光一現,信步走向那群應是天府門暗樁的男子︰「既然如此……」葉洋莫名其妙地跟在他後頭︰「你想幹嘛?」易容後的畢天雨臉上透露出狂氣,對著那群人喝道︰「格老子的!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煩了!幹嘛躲在這兒偷瞄老子?」

動作不甚自然的轉過身去,葉洋用力咬緊牙關差點兒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粗口自畢天雨的嘴裡說出來可真有那麼點不倫不類。「閣下是……」一名男子拱手道。

畢天雨雙手指了指背上雙刀,傲慢地下顎微抬︰「見到了這一雙寶貝,還認不出老子嗎?」葉洋極力保持面無表情,看著畢天雨表演。男子略為沉吟,再次拱手道︰「是游先生嗎?」「甚麼先生後生?老子就是姓游的!你想怎樣?」畢天雨無論如何就是想惹事。和同伴交換了一下意見,男子微讓身子道︰「天府門手下無意間開罪閣下,還請見諒。」冷哼一聲,畢天雨這才大搖大擺地走過。

成都,悅仙客棧。「為什麼故意要惹起他們的注意?」葉洋趴在床上舒服的滾來滾去道。畢天雨手裡拿著兩把刀,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平滑刀面上泛起的寒光,不答反問道︰「你只有射擊這一項功夫嗎?」葉洋正容坐起,瞧著他道︰「怎麼現在問這個?」畢天雨將雙刀收回背上,淡淡道︰「沒甚麼,只是突然很想找人打架。

」一吐舌頭,葉洋訝道︰「突然很想找人打架?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這個人了……好吧,我跟你打就是了,可是,總不能在這兒打吧?」畢天雨轉身邁開步伐︰「出城吧。」

「先跟你說好,不許傷到我喔!」葉洋先跟他約法三章道。畢天雨拔出雙刀,淡然道︰「我盡量就是……」葉洋失聲道︰「盡量!?喂!我……」「小心。」畢天雨不等他說完,搶先一刀前劈攻出。駭然側身閃避,葉洋激動道︰「你怎麼真打啊!?」一記空翻閃過畢天雨第二刀橫掃,凌空拔出藏在靴筒中的短刀,落地後隨即擺開架勢,凝神戒備。左手刀隱於背後,畢天雨右手刀直指葉洋眉心︰「開始了。」箭步前衝,當胸一刀猛砍。葉洋往右後側退一步,手中反握的短刀疾劃畢天雨右頸︰「現在才喊開始啊!」

畢天雨身體往左前方一傾,閃過葉洋的短刀同時左手刀由下往上斜削。早已注意到他左手刀的葉洋,右腿前踢畢天雨左腕,短刀直刺他空門大露的胸口。眼見畢天雨已是避無可避,正當葉洋準備收勢,順便取笑他幾句時,眼前的畢天雨卻忽然消失︰「怎麼……」愕然發現他正在自己身側數步之遙,低頭看著手中雙刀。葉洋收起勢子,由衷歎道︰「這就是『雲蹤魅影』嗎?哇……果然厲害。」突然將雙刀插入地面,畢天雨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道︰「暫停一下。」隨即就地坐了下來。

「你並不習慣用雙刀吧?」葉洋也蹲了下去,隨意輕拋手中短刀再輕輕接住。

「嗯。」畢天雨輕輕點頭。「那你為什麼要用雙刀跟我打呢?我記得你不是有一把奇形怪狀的刀嗎?怎麼不用它呢?」短刀在兩手之間拋來拋去,葉洋毫不擔心失不失手的問題,再次問道。手握雙刀,畢天雨低頭道︰「我的刀法遇上了瓶頸……」

葉洋急忙連連揮手道︰「嘿嘿嘿……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說不定哪天我會跟你為敵,咱們雙方最好還是保持點秘密。」

「沒關係,其實這一點並不能算是甚麼秘密……我的刀法,已經沒有進步的空間。」畢天雨頓了一頓後續道︰「或許應該說,我已不知如何才能再進一步。」葉洋輕笑道︰「這種狀況每個人都有的嘛,功夫練到後來誰不是這樣?」畢天雨凝視著葉洋的雙眼︰「對你來說是這樣,你也並不需急於突破……」突然眼神一變,充滿著憎恨、憤怒︰「但是我不一樣,我不能停下腳步,我當前的力量還不夠,根本不夠!別說報仇了,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所以你想要練習雙刀?」葉洋收起笑臉道。畢天雨輕撫刀身,喃喃道︰「我只會用刀,只想得到如此……」倏地站起身來,葉洋抽出一把畢天雨的單刀,比劃了兩下之後道︰「本來是應該用敗北之鷹的……沒辦法,暫時用這個代替吧。你小心擋著喔……」右手握單刀,左手反握短刀,葉洋所用的竟是雙刀的架勢!畢天雨單刀在手,平胸直指,凝神以待。葉洋一聲冷哼,身形迅速前衝,右手刀疾砍畢天雨左肩,去勢快得驚人,竟似乎全然不顧防守!

雲蹤魅影倏退倏進,畢天雨快速揮刀,以同樣的招式回擊。揮空的一刀其勢不止,葉洋反而加速這必定揮空的一刀,扭轉腰部快速轉身全力出擊,背後空門大露。勢已不可止,畢天雨一聲大喝︰「你想死嗎!」 當」地一聲,葉洋的左手短刀神奇地出現,架住畢天雨這原本避無可避的一擊,右手刀蓄滿全部勁道,狠狠砍在畢天雨已被盪開的刀上︰「中!」一陣強烈酸麻過後,畢天雨手中刀硬是被一股大力逼得脫手,落到了地上。

「這招『回弓式』,本來是疾捷弓法中的一式,現在用刀來使出,威力打了些折扣。」葉洋把刃口上缺了一角的單刀扛在肩上道。畢天雨猶未自方纔的震撼之中回復,怔怔地愣視著地上缺口幾乎已快被砍斷的刀子,兩眼無神。「這是我所知最接近雙刀技法的招式,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我先走了。」葉洋說完就悄然去了,留下畢天雨獨自一人。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然入夜,突然一聲女子的驚呼隨風傳了過來,畢天雨這才自長久的失神狀態中恢復過來。嘴角揚起笑容,方纔的一陣苦思,著實讓他大有斬獲,急於找人試刀,腳尖一挑,刀已到了手中,展開輕功循聲而去。

「你這是甚麼意思?快放開我!」畢天雨立於一棵枝葉茂盛的樹枝之上,遠遠看著這一幕。男子一臉笑意地將手攬在女子的纖腰,輕佻地在她耳邊吹氣道︰「鞏逸涵,你以為我蕭裕晨是何許人也?要不是看在你的姿色,本公子會忍受你這般頤指氣使?」要穴受制,鞏逸涵只能閉口默不作聲。蕭裕晨攬著她纖腰的手,輕輕地在她腰側游移,口中嘖嘖道︰「這麼玲瓏有致的腰身,這麼豐滿堅挺的……」說著手指劃過她的胸側,引起一陣抖顫。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畢天雨作對,不過聰明的人是不會去招惹一個這樣的人的。你知道他的外號『血雨風生』是怎麼來的嗎?短短不到三個月間,鄱陽湖畔大小黑幫幾乎被他給踏平了,而且只是他獨自一個人!來去如風無蹤的身法,縱橫殘酷無情的手段……我只見過他一次面,只是見到過他的背影,就知道這樣的人是招惹不得的,那完全不像是人所能有的瘋狂之氣,到現在我還是餘悸猶存。」蕭裕晨心有餘悸道。畢天雨遠遠聽到這一番話,舉起手輕輕摸了摸隱藏在化妝下的左頰傷疤,心中再次勾起回憶。

「不談他了,鞏姑娘,在下是為了你好啊,人生短暫,及時行樂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輕輕地讓她躺下,詳細地審視這即將到手的美麗獵物。憤怒的眼神直瞪著他,鞏逸涵強自鎮定地冷冷道︰「你蕭家兄弟好歹也是黑榜榜上有名,居然也會使這等下流手段。」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蕭裕晨輕笑道︰「黑榜之上,我們兄弟還算是好的了,至於下流手段……等會兒你就會知道甚麼才是下流的手段。」雙手開始解她的衣衫︰「先讓我仔細地瞧瞧。」

不多時,鞏逸涵身上只剩下貼身的褻衣褲,深黑色的長髮散亂的披在她雪白嫩滑的俏臉上,明亮的雙眼中,大是恐懼之色。半露在褻衣之外的胸脯因為驚恐而急速起伏,甚至可以使人感受到高聳雙乳的顫動。她本來就是一個出色之極的美女,這樣的情形下,更是楚楚動人。「真是一個粉 玉琢的嬌俏娃兒,我不客氣啦。」

蕭裕晨開始慢條斯理的除下上半身的衣物,將身體輕輕地壓在鞏逸涵的嬌軀之上。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鞏逸涵別過頭去,圖個眼不見為淨。蕭裕晨似溫柔卻又似粗暴的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面對著自己︰「你還是處女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容許男人碰上一碰的,我說得沒錯吧?」用力緊閉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上呈現出微微的濕潤,鞏逸涵顫抖的聲音慼然道︰「你殺了我吧。」蕭裕晨忽地離開了她的身體,走到衣服處從中拿出一精緻小瓷瓶,臉上現出笑容︰「本來我只是想要玩一玩就算了,沒想到你真是處女。我最喜歡處女了,聽著她們呻吟叫痛的聲音,看著她們咬牙皺眉的表情,真是讓我舒服到骨子裡去了。」

「你……禽獸!」鞏逸涵驚怒道。搖了搖瓷瓶,發出「叮叮」聲響,蕭裕晨臉上的笑容越顯淫邪︰「猜一猜這是甚麼藥?」心裡早已猜著了七八分,鞏逸涵蒼白的面容越顯緊張,情不自禁地發著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吞下小藥丸,蕭裕晨在她肩上輕拍兩下,退了幾步遠遠的看著鞏逸涵漸漸泛起潮紅的美麗臉龐︰「這是來自東瀛的一種奇藥,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感覺受制的穴道漸漸解開,鞏逸涵暗暗提聚著功力,眼神中再也看不到驚慌,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怒火。

「哦,這個眼神我喜歡,你的穴道應該已經解開了吧?木頭一樣的女人玩起來不過癮,還是活蹦亂跳的有意思得多。不過我先告訴你,如果你這個時候妄動真氣的話……」

一聲嬌呼,鞏逸涵登時渾身滾燙趐軟起來,心如鹿撞︰「怎麼回事!?」「這奇藥的效果就是如果妄動真氣,原本無害的藥力馬上就會轉變成強烈的……」蕭裕晨笑而不言,只是看著鞏逸涵。「春藥!?」急忙散去功力,胸口燥熱這才稍減,鞏逸涵卻又驚又怒地發現自己雙腿之間竟微微地感到濕潤!?「怎麼辦呢?是要反抗?還是要順從呢?如果你順從我的話,我可以保證讓你嘗到欲仙欲死的人間至樂;如果你選擇反抗,又能如何呢?結果都是一樣的啊。」蕭裕晨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拾起地上的衣衫遮掩身體,逃是一定逃不了的,打又不能打,鞏逸涵這才感到完全的絕望「誰來救救我!?」生平首次有如此軟弱的想法。「如果這個時候又來了個人多管閒事,那倒是又如何呢?」蕭裕晨愕然轉身,對著聲音出處道︰「在下蕭裕晨,朋友哪條道上的?」畢天雨肩上扛著已經有了一道大缺口的刀,輕輕自樹上躍下︰「我知道你是誰,至於我是誰……老子不想說,怎樣?」「閣下是一定要插手羅?」蕭裕晨冷冷道。

「那倒不一定……」鞏逸涵愕然愣視著這原以為是來拯救自己的男子。「其實這娘兒們跟老子也甚麼關係,被你奸了也不干老子的事。只不過,老子我很想見識見識你們現場的表演,嗯,俊男美女,一定非常精彩。」席地坐了下來,畢天雨將這在他手下敗亡的『雙刀』游鴻博亦正亦邪的氣質表現得較本人更猶有過之。蕭裕晨神色轉冷,沉聲道︰「你這是擺明了要結這梁子羅。」畢天雨一愣,結樑子是甚麼意思?搖頭道︰「甚麼梁子柱子的,老子剛才如果不出聲,你還不是撲上去就大幹一場,怎麼現在害羞起來了?」

「找死!」一聲冷喝,蕭裕晨自腰際抽出一把銀亮軟劍,毒蛇般攻向畢天雨。

「咦!?」畢天雨只覺得好像自己成了『無道天罪』攻擊的對象似的,連退了好幾步才出刀回擊︰「哈!有趣!」蕭裕晨手中軟劍靈蛇似地扭曲再彈回,以尋常兵器根本辦不到的奇詭角度纏向畢天雨的手腕。「哎呦呦,這一下就差那麼一點兒。」

提腕橫刀擋住這一擊,畢天雨向後退了一步,從這一下交手他已經知道對手內力是屬於陰柔類型,最是陰險多變。

「哼!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蕭裕晨不屑地啐道。看來這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不是蕭裕晨的對手,鞏逸涵心直往下沉,雙手緊緊抓著衣衫,祈求奇跡出現。重新穩住陣腳,畢天雨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笑容「簡直像是自己在打自己嘛。」

心念一轉,反握單刀,模仿起葉洋的招式,左手勾勾食指︰「我還沒輸呢!」蕭裕晨側身揮劍,去勢詭譎多變的右手軟劍幻起一片寒光,隱隱罩著畢天雨防守較弱的左側。畢天雨忽地前衝,右手刀架開軟劍,身體順勢旋轉,左手肘擊撞向蕭裕晨懷裡,正是葉洋『回弓式』的翻版。

「小心他的『截陰指』!」鞏逸涵的話一傳進耳朵,一道陰冷的內力也同時伴隨著一陣刺痛侵入背心,畢天雨被這一指之力震得幾乎跌倒,踉蹌前衝了幾步,嘴角隱現血絲。蕭裕晨看看自己左手食中兩指,心中暗暗奇怪這一指居然還收拾不了這傢伙︰「命挺硬的嘛,不怕死的儘管再來啊。」勉強站直了身子,畢天雨只覺得氣血翻湧,一口鮮血硬是給吞了回去,吐了一口氣後,他突然問道︰「你是黑榜排名第幾的?」蕭裕晨揚揚得意地道︰「三十。」忽地聽到畢天雨的輕笑︰「呵……我居然差點敗給你了,真是……太丟臉了……」

蕭裕晨勃然怒道︰「有甚麼好丟臉的!?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畢天雨忽地轉頭對鞏逸涵道︰「姑娘,如果你不想被他…那個的話,好歹也過來我這邊給我點精神上的支持吧?」鞏逸涵一來到他的背後,畢天雨的氣勢漸漸起了改變,單刀斜指地面,兩眼直視著敵手︰「這一下我真是精神百倍,要來真的羅!」蕭裕晨冷哼一聲︰「別打腫臉充胖子,想逞英雄?你找錯對象了!」一邊提起單刀,一邊緩步向前,畢天雨歪著頭道︰「我不想當胖子,也不想當英雄,現在我只想……」

蕭裕晨赫然驚覺畢天雨在這幾步之間,氣勢竟已隱隱凌駕自己,忙凝神戒備,左手戟指成劍,右手軟劍游移不定暗暗指著對手。全身功力盡數聚集在刀上,隨著單刀高舉過頭,氣勢已高漲至頂點,畢天雨倏地加速,全力一刀劈下︰「殺了你!

」蕭裕晨也同時衝前,軟劍鞭子般纏繞住畢天雨的刀,左手『截陰指』中路急攻他前胸。兩人剎那間交換了位子,同時停止了動作。「你!?畢……」眉心現出一道血痕,蕭裕晨頹然倒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死不瞑目。

暗紅刀刃瞬間消失在他袖口,畢天雨嘴角微揚︰「果然還是我比較厲害。」回過頭來看到鞏逸涵正在翻蕭裕晨的衣物︰「你在找甚麼?」「不關你的事。」畢天雨愣了一下,滴滴咕咕道︰「至少你也說聲謝謝吧。」背起刀子,轉身就欲離去。

「等一下!」鞏逸涵突然叫住他。停下腳步,畢天雨並沒有轉過身︰「還有甚麼事?」「你叫甚麼名字?」背後傳來 穿衣聲,腦海浮現方才看到的景象,畢天雨趕緊連連搖頭驅散這香艷的畫面︰「我只是剛好路過這兒的閒人,碰巧遇上這事兒,至於名字就甭提了吧。」

「你要負責保護我。」畢天雨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不知為什麼一直要自己當她手下的女子。從方才蕭裕晨和她的對話中,隱約可以知道是她將自己要來四川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至於她是從何得到這消息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你發燒了嗎?

我為什麼要負責保護你?」「誰叫你殺了他?他死了,你就得代替他為我工作,不然,你賠我一個人來!」畢天雨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喂喂喂……是我好心救了你耶!早知道我就不插手了,讓你被他強姦掉算了……」

「我有叫你救我嗎?就算我被他強姦了又干你屁事?反正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皺著眉頭,苦思脫身之法的畢天雨忽然露出色咪咪的笑容︰「你就不怕我嗎?老子我也好久沒碰女人了……」鞏逸涵毫不畏懼的眼神直視著畢天雨的雙眼,信心十足地淡淡道︰「那我也沒辦法了,你要來就來吧。」想起來到四川的目的,實在不能再旁生枝節,畢天雨神情轉冷︰「老子沒空理你。」轉身離去。鞏逸涵忽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手法之快之輕巧,以畢天雨之能也無法避開︰「就算是我求你幫忙……好不好?」

刀光一閃,鞏逸涵手中只剩下一片布,畢天雨冷冷道︰「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吧?」鞏逸涵再次出手,這次抓住了畢天雨的腰帶︰「拜託……」全神戒備之下居然仍躲不過她這一抓,畢天雨訝然看著鞏逸涵微微泛著潮紅的雙頰,聽著她異常柔媚的嗓音︰「拜託你了……」不由得露出苦笑︰「看來我是非幫你這個忙不可了。」

Luis Miguel那首OTuONinguna(不知道有沒有記錯)MV裡的女主角,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小畢女裝時的樣子就是像她那種味道(火星人好變○哦^~^)L?Arc~en~Ciel又出新歌了,又是。ricon男巴萬,又是一樣超好聽,hyde依然帥得沒話說,喜歡彩虹的一定不能錯過(既然喜歡當然就不會錯過了嘛^o^)不知雲蹤魅影裡的女孩子們在看來是怎麼樣的呢?方霞雲是個總是吃定畢天雨的富家千金女,小夜是殺手出身的個性女孩,嚴如霜是極力想在父親威名之下讓人另眼相看的冰山美人,項玉釵是遠離人群長大性情和年齡不甚相符的大姐姐,還有其他即將或已經出現的好幾個女孩子……火星人儘管已經盡力讓她們各有各的特色,可是總還是想聽聽的意見m(__)m

小畢他們住過幾家客棧了?每次都隨便取名字……火星人自己都不確定是否有重複了,不過如果重複的話,請記得那是『連鎖店』喔p(^o^)q形容手的『柔荑』,火星人一直以為是念ㄖㄡ 一 ,結果居然不是!?猜一猜該怎麼念 ^o^

哎呀呀^~^火星人在這兒先跟方寸光兄請罪,十景緞火星人現在才看到四十幾集而已(好像是看到修的神奇小樹枝那兒吧^o^)不過火星人現在可以每天看一篇,真的是有夠○的,不用苦苦等待的感覺真不是一個○字可以形容。正統的武俠實在引人入勝,果然還是當讀者比較好……^o^

火星通訊短波§

火星人︰「阿修,我好崇拜你喔!可不可以幫我簽個名?」

修︰「好啊!」倏地拔出劍來。

火星人︰「咦!?嗚!喔!啊!呀!嗯!噢……謝……寫……泥……」

咦!?作者欄裡姓火的只剩一隻而已啦!

雲蹤魅影(56)

「老李,你那麼老了,一定很有些經驗,教教我吧。」凌少天只手撐著下巴,萬般無奈地黯然道。老李恭敬地回答︰「公子,這件事恐怕老奴也沒有辦法。」勃然拍桌而起,凌少天雙眼燃燒著嫉妒之火,恨得牙癢癢道︰「她肯對一個跑堂的小二笑,肯對一個趕車的車伕笑,肯對路旁的花花草草笑,甚至她肯對你笑!為什麼她對我就冷著一張臉!?」歎了一口氣,緩緩坐了下來,一臉陶然的傻笑︰「如果她肯對我笑上一笑,就算要我放棄太子身份我也心甘情願……」

偌大的花園中,一道纖弱身影專心地揮動畫筆,在一片空白畫布上描繪出綺麗的萬紫千紅。超塵脫俗的美麗面貌,似乎並沒有帶給她太多的快樂,微蹙的秀眉隱約透露著這一點。凌少天心疼地遠遠看著她「雅兒,雅兒……難道我真的沒辦法讓你快樂嗎?」食中二指一挾一勾,身旁一朵正開得燦爛的牡丹神奇地到了他的手中。「雅兒,是我。」凌少天輕輕將碩大的牡丹花放在畫架上,然後就靜了下來,只是看著柳書雅的畫。

澄澈如晴空一般美麗的眼睛閃過一絲哀傷,柳書雅將畫架上的牡丹花拿了下來,輕輕還給了凌少天。他突然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是我那裡做錯了嗎?告訴我!跟我說話!至少讓我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不要這樣繼續沉默……你不知道這樣對我是一種多大的折磨!」一向傲視一切的目光滿溢著因為不解而產生的憤怒,卻又害怕使她受到驚嚇而強自壓抑,凌少天生平首次嘗到苦澀不堪的挫折感。輕輕掙了一下沒有能掙脫,柳書雅偏過頭望向一邊,依舊沉默不語。

看著她美麗絕倫的側臉,凌少天情不自禁地漸漸低頭靠近她,心中浮現初見她時的震撼,再也不顧一切。柳書雅訝然回頭,卻正好迎上他決意放恣的雙唇,被他封住了雙唇。此時他另一手從後攬著她的腰,將她摟進自己雙手的懷抱,柳書雅又駭又羞,急於掙脫卻怎麼也逃不出凌少天的掌握,只能不斷扭動著嬌軀,心雖不忿,但身體卻傳來陣陣銷魂蝕骨的奇妙感覺。

凌少天也察覺到她漸漸軟化的抵抗,攬腰的手輕輕在她粉背游移,時而輕觸敏感的豐臀禁地。柳書雅心中一驚,咬緊的牙關被對方趁隙破入,嚶嚀一聲,不由得迷失在這非自願的親吻裡,再也無力反抗……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再也不會理我了……」凌少天哭喪著臉道。老李愛莫能助的攤手歎息︰「是啊,誰叫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一時情不自禁,唉……都是我的錯,她會這麼討厭我也不是沒有原因,誰會原諒對自己如此無禮的人呢?完了……一切都完了……唉……」凌少天絕望地仰天長歎。看到少主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老李心有不忍︰「公子先別這麼快輕言放棄……」「你有甚麼好辦法嗎?」凌少天一聽之後馬上兩眼放光道。「老奴盡力一試就是……」「就交給你了!」老李暗自歎了一聲,實在沒甚麼把握能辦妥,只有硬著頭皮一試。

「雅兒姑娘……我是老李啊,可以進來嗎?」老李站在門外道。房門一開,柳書雅一出房間就帶上了門,明顯地表現出不想讓人進入的意思。「我們到花園去好嗎?你也比較喜歡那兒不是嗎?」兩人來到花園中的小涼亭,許久之後,老李才開口︰「雅兒啊,我想你應該已經察覺到公子對你的情意吧,你想要怎麼辦呢?」柳書雅視線跟隨著花園中翩翩飛舞的彩蝶游移,輕歎了一聲道︰「我是誰?」老李猶豫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點頭道︰「你原本是蘭州一戶姓方的人家的獨生女……」

柳書雅嬌軀一震,道︰「那……我的家人呢?我……我又怎麼會甚麼都不記得了?」老李一臉沉痛地說出了一個虛構的故事︰「你父親原本是一位在朝為官的七品知縣,一生清廉愛民頗受百姓愛戴。可是在你父親告老還鄉辭官之後,一家人在還鄉的途中遇到了以前曾被你父親派兵清剿的一群匪徒,就這樣……」「他……他們都死了嗎?」柳書雅的聲音有些顫抖。老李點了點頭︰「你還記得綽影閣後山的那瀑布嗎?瀑布之上就是你們一家人遇難的地點,你僥倖逃過了一劫,卻受了重傷,隨著河水輾轉來到綽影閣,才會被飛羽救起,成了綽影閣的一員。」

老李又道︰「飛羽已經替你報了仇,如果你希望的話,也可以改回你原本的名字……方霞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如雨而下,她認得這個名字,早在隱隱約約中知道這名字和自己有某種關連,卻沒想到事實是如此殘酷。「雨……那雨呢?雨又是誰!?」方霞雲化身的柳書雅激動地喝問。「他是殺了你全家人的兇手唯一還活在世上的獨子,江湖上非常有名,外號『血雨風生』……畢天雨。」老李面不改色地將兩人的關係由愛侶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仇人。

「原來這就是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的原因……畢天雨,你毀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付出代價!」柳書雅美麗的臉龐籠罩一層寒霜,卻更顯她獨特出眾的氣質。「你已經無處可去了……不過,我想飛羽的綽影閣一定會很歡迎你回去的。」老李淡淡道。「我不回去,至少在我報仇之前不會回去。爺爺……請告訴公子雅兒在房裡等他。」柳書雅施了一禮之後便轉身離去。「哎呀呀……會不會刺激太大了?」老李搖搖頭,跟著也離開了涼亭。

站在門前,凌少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畢竟那是他最喜歡的女孩的房間。

「為什麼要我到她房裡呢?雅兒不是最討厭人家進到她房裡的嗎?」凌少天越想越不明白,此時門由裡面拉開了一線,柳書雅的聲音傳了出來︰「請進。」一進門,整個房間放眼所及全都是一片的藍色,凌少天只覺得好像跌進了淺藍色的夢境之中,也不知道是真是幻。一直背對著他的柳書雅轉過身來,夢幻一般的美麗臉龐滿是令他心疼不已的淚痕︰「公子,雅兒有一事相求……」柳書雅凝著淚眼瞧著他道︰「找到他,殺了他!雅兒願一生伴君左右。」取出一幅畫像,畫中之人微亂的頭髮遮住了雙眼,左頰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四川,深夜,密林。一道瘦長身影悄然靜立於穿透枝葉的點點淡淡月光之下,微風輕輕吹過,帶起那人額前瀏海,湛藍光芒一閃即逝。右手緊握鋒銳長刀,銀白刀鋒閃爍著冰冷的寒芒,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死亡氣息。那人忽地脫下上衣,一道暗紅色帶圈圈纏繞在他腰際胸膛手臂之上︰「流了一身汗可就難過了……」左腕一動,暗紅色帶似有靈性般滑落到他手中,一端低垂至地面︰「看來得再幫你找個夥伴了……」暗紅色帶忽地彈起,幻出九道厲芒,一式九變,同時攻向九處不同方位!

「嘶」半空中一片落葉瞬間碎裂成片片碎屑,再也不復存在。「輕、快、多變……該叫甚麼名字呢?這招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可以說沒有它就沒有你,所以這名字可得取得響亮點……」看著手中隱約泛著暗紅流光的奇異兵刃,耳朵裡只聽見靜悄悄的山林風聲︰「決定了!『沉默之光』!」一聲高亢的尖嘯之後,舞起了手中『無道天罪』,畢天雨在心裡狂喊著「『無道』、『沉默之光』,幫助我吧!這是你們之所以出現的原因,也是你們之所以存在的唯一理由!」淒厲的刀勢切割著周圍空氣,發出一種似哀鳴似啜泣的奇異風聲,捲起滿天落葉。

「開始吧!我的刀法!」一片暗紅刀光之中漸漸隱約有一些淡青光芒透出,漫漫漫延,有若兩條相互交纏的青絲紅線,直到青光紅芒再也難以分辨。所有被捲入這一片光華之中的落葉枯枝無一倖免,全都灰飛煙滅,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形態。青紅光芒忽然瞬間斂去,畢天雨張大了嘴呼呼喘氣,臉上有著興奮的紅潤︰「終於完成了……『天罪』。」雙腳一軟,就這樣仰天倒下。「好累……你知道嗎……就算到了現在……我還是每天都想你一遍……一遍又一遍……我不想忘了你……就算這樣會惹你生氣……我還是想要留住回憶……你呢……」緩緩閉上眼睛,在夢中繼續尋找他最初也是最深刻的愛戀。

「你到哪兒去了?」鞏逸涵端坐房中問道。畢天雨張嘴打了個哈欠︰「我沒必要事事向你報備吧?」「如果有人在你出去這一段時間內偷襲我怎麼辦?」鞏逸涵仔細觀察他渾身上下,希望找出一絲他到底為什麼深夜外出的理由。畢天雨解下背上長刀,道︰「你一向都是這樣看人的嗎?」「沒錯,那又如何?」鞏逸涵傲然道。「你知道,男人對女人的視線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你剛才那種眼光,讓人覺得受到威脅。」畢天雨半彎著腰直到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鼻尖。

畢天雨突然的靠近讓她心跳忽然加速,身體不由得微微後退了些︰「是嗎?」

「沒有人喜歡整天被這樣盯著瞧,你說是不是?」畢天雨又更靠近了她一點。鞏逸涵微皺著眉不悅道︰「你太無禮了!你一向都是這樣跟人說話的嗎?」畢天雨這才露齒一笑︰「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剛剛被你這樣看的人會有怎麼樣的感覺而已。」拉開腰帶,畢天雨突然脫起衣服來。「你……你想幹什麼!?」鞏逸涵自然反應的雙手護在胸前站了起來。「小姐,這是我的房間,現在我想再睡一覺……不過如果你想留下來陪我睡的話我也不反對。」鞏逸涵冷哼道︰「你做夢!」迅速離開了房間。

「都正午了,你也該起床了吧?」葉洋對著一動不動的畢天雨道。「我喜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這也不行嗎?」畢天雨動了動嘴唇。「我說畢大公子,基本上閉著眼經一動不動這種行為叫做睡覺,而大部分的人不會在這時間還賴在床上不起來。」葉洋這些日子也漸漸和他混熟了,說話也自然恢復原來的輕鬆自在。「我就是不想動嘛。」畢天雨把臉埋在枕頭裡道。「有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還是個小孩子,你到底幾歲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會賴床?」搖搖頭,葉洋不經意的問道。

畢天雨伸出手比了個一和七。「十七!?你才十七!?有沒有搞錯?『血雨風生』今年不過才十七!?」葉洋大驚小怪的哇哇叫道。「你小聲點好不好?現在我是游鴻博,游、鴻、博。」畢天雨懶懶的抱著枕頭,坐了起來︰「到底要幹嘛?」

「嘿,咱們到這兒也快半個月了,好歹也該去踩踩盤探探路吧?」葉洋提議道。畢天雨雙手雙腳抱著那枕頭整個人又躺回床上︰「這事你去就可以了嘛……」「喂,喂,喂!真的又睡了……」葉洋嘟嘟嚷嚷著走了出去︰「真是的……怎麼我到哪兒都是老二的命……」

「為什麼鞏逸涵會出現在這兒?又為什麼她會知道我要來這兒和來這兒的目的而且還把這消息散播了出去?」畢天雨腦中亂七八糟的想起了一些事。找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個合理解釋,畢天雨抱起個枕頭放到一旁,喃喃自語道︰「這先擱著。」

「為什麼她非要我當她的手下不可呢?我有甚麼地方是特別到讓她沒有別的選擇嗎?」還是想不出個答案,畢天雨又把一床棉被折了一折擺在另一邊︰「還是先擱著。」「她到底是誰?要我替她做甚麼事?」問題越想越多,畢天雨突然將枕頭棉被通通丟到一邊︰「去問她不就好了?真是的,害我想了老半天。」

「你來得正好,我剛好要出去,陪我一起走吧。」畢天雨莫名其妙的看著鞏逸涵走出客棧。「喂,你想去哪兒啊?」畢天雨跟在她後頭問道。「你別管,跟著就是了。」鞏逸涵的語氣讓畢天雨停下了腳步︰「搞清楚,老子我可不是你養的奴才,要不是看在你的確有那麼幾分姿色,我管你去死。」「你……」鞏逸涵怒氣沖沖的瞪著他,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轉過身去,畢天雨毫不在乎的攤手道︰「生氣了?反正我看你的功夫也不差,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不如咱們就此別過,再見。」

「站住!」鞏逸涵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對不起……」畢天雨驚訝的看著她,刻薄地說道︰「你可以不用這樣的,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呀,反正我對你本來就沒安甚麼好心眼……」要不是那該死的藥效仍在……鞏逸涵低頭忍住滿腔怒火道︰「可不可以請你和我到唐門去一趟?」

「唐門?那個唐門?那個以暗器毒藥威震江湖的唐門?」畢天雨訝然問道。皺了皺眉頭,畢天雨又問道︰「你去那兒幹什麼?該不會要我去跟唐門的人打架吧?那我可不幹!」「你也會害怕?」鞏逸涵用一種挑釁的語氣道。「少來一套,老子我怕過誰來?我是不怕事,但是我也不會到處去惹事。」畢天雨道︰「先說清楚你去那兒要幹嘛,我再考慮去不去。」「反正不是去找人打架就對了。」鞏逸涵又有點不耐煩。「去,當然去,只要不是去打架,到唐門見識見識也不錯。」畢天雨想起方才葉洋的話,決定趁著這機會去看看。

來到唐家大院,鞏逸涵獨自進入內院,留下畢天雨一人在外庭四處晃︰「怎麼這麼多人來來往往的?我還以為會是座神秘兮兮的莊園呢……」畢天雨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那是因為唐門之主要娶妻了,為了籌備婚禮才會這樣。」鞏逸涵來到畢天雨的身後道。「是嗎?那可真該恭喜他了。你事情都辦好了嗎?」畢天雨對於這消息不甚在意,轉身看著她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對付一個人?」鞏逸涵突然道。

「對付?甚麼意思?要我殺人嗎?」畢天雨皺眉道。「回客棧再說。」不知想到了甚麼,鞏逸涵忽然轉過身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說吧,要我對付誰?怎麼個對付法?」畢天雨輕輕帶上房門道。「你有把握勝得了畢天雨的無道天罪嗎?」鞏逸涵幽幽道。「畢天雨?他和你有甚麼過節嗎?

」畢天雨道。「先說你勝不勝得了他嘛!」鞏逸涵的語氣和平常不太一樣,好像受了委屈想找人傾吐的小姑娘似的。「你幹嘛這樣說話?一點都不像你了……」畢天雨不解道。「你說過我……有那麼幾分姿色對不對?」不等他回答,鞏逸涵繼續說道︰「如果能幫我打敗畢天雨,不要殺死他,只要打敗他就好,我……我可以……隨便你怎麼樣。」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道。

畢天雨的嘴張得像是裡面塞了七、八顆鹵蛋,久久合不起來,好一會兒才道︰「你知道你在說甚麼嗎?你不是還是……嗎?」紅暈瞬間洩上雙頰,鞏逸涵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是,所以我才和你談這個條件。」慢慢自方才驚訝中回復冷靜,畢天雨淡淡道︰「為什麼?以你的條件,一定會有更多比我更厲害的人願意為你服務,而且你不覺得這條件讓我太佔便宜了嗎?只要打敗一個人就能夠擁有你……」

「你有仇家嗎?你有不管你一個人再怎麼厲害都沒有辦法對抗的仇人嗎?我有,所以我需要幫手,我需要像你這樣的幫手。」鞏逸涵提到仇人時,眼中燃燒的怒火讓畢天雨印象極為深刻,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為什麼要對付畢天雨?他就是你的仇人嗎?」搖搖頭,鞏逸涵臉上閃過複雜難明的表情︰「我也曾經找過他,可是他拒絕了我。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能找到比他更強,而且願意幫助我的人。」

總覺得在四川見到的她不像是印象中那個她,感覺柔弱得多卻也美麗得多。畢天雨忽地將她壓倒在床上,鞏逸涵想不到他會突然這麼做,咬著牙掙扎︰「你!?

我是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所以……我得先收點訂金。」畢天雨在她耳邊如此說道。鞏逸涵停止了掙扎,任由他壓住自己雙手,唇邊輕輕發出一聲天下男人聞之都會魂為之銷的歎息。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握著她細細的雙腕壓制在床上,畢天雨第一次用這種角度去看人,像是一個無惡不做的淫賊︰「收回你的承諾吧。」

起身坐至房中椅子上,畢天雨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看著床上鞏逸涵泛著潮紅的清秀臉龐︰「我只不過是要你知道,如果我真的要強姦你,你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視線輕輕飄過畢天雨腰際,鞏逸涵輕輕道︰「現在你……難道不想了?」畢天雨趕緊翹起二郎腿,遮掩不甚雅觀的跨間︰「你難道不怕我再試一次?」臉上又紅了一紅,鞏逸涵咬了咬嘴唇︰「你不敢!」畢天雨又笑了,突然離開了椅子,然後忽然間又已把她壓倒。

輕輕一歎,鞏逸涵道︰「看來你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色鬼……」畢天雨笑道︰「但這次卻是你故意勾引我的,你以為我……」這句話沒說完,他的笑容忽然間僵硬,然後他的人突然自鞏逸涵的身上彈了起來,撞上桌子,再跌落地上,雙手捧著小腹,一張臉已因疼痛而發白。鞏逸涵看著他,臉上又出現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傲氣︰「剛才我的確是在勾引你,因為我也想要你知道,如果我真的不肯,你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天雨彎著腰,像只蝦子般蜷曲起來,疼得連話的說不出來,額上冷汗一粒粒往外冒。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樣子,鞏逸涵不禁有些心軟,柔聲道︰「我一定說到做到,只要你願意幫我,我……我……」她話沒有說完,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她的意思就連呆子也聽得懂。可是畢天雨好像聽不懂,他慢慢的在地上躺平,沒有再說甚麼,過了很久很久,還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鞏逸涵的心更軟了,卻故意板著臉︰「我就算踢痛了你,你也不必像孩子一樣賴在地上不起來吧?」畢天雨還是沒有說話。

「你到底怎麼了?該不會這樣就受傷了吧?」鞏逸涵蹲在他身邊道。吐出一口長氣,畢天雨無力道︰「我聽說生孩子的痛苦是世上身體所能感覺到最痛的一種,我不是女人所以我不知道那是甚麼滋味……」鞏逸涵不解的問道︰「你想說甚麼?

」「可是,經過你剛剛那腳,我現在終於清楚的知道世上第二痛苦的滋味是甚麼了。」「真的……那麼痛嗎?」鞏逸涵囁嚅道。畢天雨搖頭道︰「你不是男的,我再怎麼解釋你也體會不到那種痛……」

「對……對不起嘛。」鞏逸涵聽他說得那麼可憐,也覺得自己出手太重了點,於是低頭道歉。「總不能叫你生個孩子賠我吧……」畢天雨嘴裡嘟嘟囔囔的。「啊?你說甚麼?」鞏逸涵一時沒聽清楚。「沒甚麼。你說你的仇家是誰?」宛如天上烏雲屏蔽了皎潔明月,她美麗的臉上瞬間全被仇恨給遮掩,鞏逸涵冷冷道︰「寒天青!」

火星人去弄了一套cicq,有誰想call me嗎?810211哦。不過可能很難call得到就是了 ^o^

居然是在別的貼圖區裡找到元元的新址!?啊……前幾天都進不來,沒有心情寫,今天終於找到元元,天氣卻冷得不像話,火星人的綠色觸手都快凍僵了……還好,方寸光兄的十景緞一直都有新作,總算是小有收穫 ^o^本來這次應該是兩篇的份量,可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元元,所以凌少天那一段就短了點,最後只好通通混在一起了,真是抱歉m(__)m嘻……最後鞏逸涵踢小畢這一段可能有些人看了覺得眼熟,嘻……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就好了,真的點破就不好玩了,別在意,別在意…… ^o^太精彩了,投一萬票 ^o^ 方寸光兄又有續集了,火星人要趕去當讀者羅!

火星通訊短波§

網友︰「為什麼火星人貼文那麼慢?」

火星人︰「呀!被發現了……(以下聲音自動變小)您撥的號碼……沒有……回應……請……查明後……再撥……嘟嘟……」

網友︰「別耍低能了!快給我寫!」拿出蠟燭和皮鞭。

火星人︰「請原諒我!啊!咿!噢……奇摸基……」

雲蹤魅影(57)

「哦,是嗎?恭喜她了……」畢天雨淡淡的回答反而讓葉洋大吃一驚︰「你不打算做些甚麼阻止他們的婚事嗎?」畢天雨一挑眉,道︰「為什麼?」葉洋一臉反應不過來的茫然︰「我以為無天宮的少主和你……是一對……」「哈……那麼多人喜歡我,也不差這一個,既然她要嫁人了,那跟我更是甚麼關係都沒有了。」畢天雨哈哈一笑道。葉洋擔心道︰「真的沒關係嗎?」「別管這事了。你出去了半天,有沒有甚麼收穫?」畢天雨所表現出來的,在葉洋看來,確實是與平常無異,只是他越是這樣,葉洋心裡的不安就越深。

「四川的確是他們的地盤,只要趙飛在天府門裡不出來,誰也沒有機會動到他一根寒毛……」畢天雨知道葉洋的話還有下文,淡淡地道︰「他甚麼時候會出天府門?」「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唐門,只是那兒的守備不會比天府門差多少,所以不用考慮。其次是四川最負盛名的天夢院,他平均每個月總有兩三夜在那兒飲酒作樂,是我們下手最好的地點。」葉洋沉吟著︰「可是他們好像知道了你要來的消息,他應該暫時不會出來了……」

「他會出來,因為他們也想逮住畢天雨。」畢天雨臉上忽然出現奇怪的笑容︰「既然他們已經知道……好!我就給他們一個畢天雨。」葉洋心頭泛起一片涼意,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妙︰「你……你想怎麼做?」輕輕一抖手腕,『無道天罪』悄悄落在手中,畢天雨臉上笑意更甚︰「是你自己要跟來的,這次換你當畢天雨沒話說了吧。」「嗚……」葉洋悶哼一聲,哭喪著臉道︰「我就知道一定又是我……」小心翼翼的將『無道天罪』纏繞在葉洋的手上,畢天雨正容道︰「別試著使用它!只要讓他們看到就行了。」

夜已深。站在街道旁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畢天雨面無表情的看著長街上的人來人往,像是一尊雕像。嚴如霜即將嫁入唐家……這消息帶給他甚麼感覺?這問題恐怕連他自己都回答不了。有生以來,從來沒有一刻為自己的身世感到悲哀,從來沒有!但是自從遇見了她,畢天雨終於意識到,自己和她之間的差別竟是如此之大!

每次見到的嚴如霜,都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驕傲;每次見到她,畢天雨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拉開彼此的距離。因為她的高貴、驕傲,每每讓他察覺到自己最終只是個連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孤兒罷了。

雖然明知道她對自己的情意,畢天雨還是試著對她疏遠冷淡,因為他不敢對她展露好感。因為他總覺得配不上她,一種別人永遠無法解釋的自卑已經在他心底生根,根已經很深了。飢餓、恐懼、寒冷……像野狗般蜷伏街頭,為了一塊冷餅被人像野狗般毒打。只要一想起這些往事,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打顫,他的童年,實在比惡夢還可怕。閉上眼睛,畢天雨收回思緒,在心底告訴自己「算了吧,高貴如她不是你能匹配的!」再睜開眼睛時,冰冷的眼神遮掩了所有感情,有的只是使人心裡發毛的陰森氣息……

「站住!你不能進去……哇啊!」拉著門口那人直指過來的手指,畢天雨毫不留情的翻腕一折,也不理會那殺豬般的慘叫聲,自顧自的走進天夢院。偌大的大廳擺滿了酒席,只是此間的人恐怕已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心情。環視包圍住自己的眾多大漢,畢天雨的嘴角竟然還是向上揚了一揚︰「呦呦呦……堂堂三大幫之一原來也會以多打少啊?沒關係,反正老子今天來就是來打架的,一起上也好,省了我一個一個打過的麻煩。」大廳中央,衣著華貴的趙飛側著頭看了過來,皺眉問道︰「閣下是?」

反手取出背後所背的雙刀,畢天雨「鏘鏘」地敲了一下雙刀,道︰「游鴻博就是我。」趙飛眉頭皺得更緊,又再問道︰「看樣子游兄是衝著小弟來的羅?」「沒錯!」隨著畢天雨的話聲,左手刀化做一道白光疾射而出,目標趙飛胸口。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短短一瞬間,單刀已到趙飛胸前。覷準刀身,右手拇指與食指中指緊緊挾著刀背,趙飛以為如此應已足夠,沒想到卻還是抓不住帶著強橫勁道的刀身,連忙沉腕將刀引向地面。「叮」刀身斜斜插入石製地板,猶自搖晃不止,至此才堪堪止住這來勢奇猛的飛刀。趙飛此時才對這突如其來的莽漢留上了意,揮手制止手下們︰「閣下這是甚麼意思?」

「你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吧?剛剛那樣還會有甚麼意思?我要挑戰你!看到你這種公子哥兒也能登上黑榜,老子就是不爽。」看到他一身華服,畢天雨莫名地感到憤怒,直視著趙飛雙眼,止不住怒火道。此時一名手下在趙飛的身後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自腰際袋中取出三截短棒,慢慢的組裝起來︰「好,只要有人挑戰,本少爺絕對奉陪。稍候。」在他組裝兵器的時間,畢天雨暗自懷疑「搞甚麼鬼?這麼慢……」再看到趙飛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越發覺得不對頭。

背後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那是只有高手才能辦到,而且是在極度小心的狀態下才有的腳步聲。沒有再考慮甚麼,畢天雨右手刀也甩手射出,用比第一刀更快上一倍不止的力道疾射而出,人也箭般標前,同樣是目標趙飛。「哈!畢天雨,想不到你真的敢自投羅網!」瞬間完成了三截槍的組裝,槍尖一挑,擋開畢天雨當頭射到的一刀。「甚麼羅?甚麼網?老子一樣不當一回事!」畢天雨躍起在空中重新握住被趙飛擋開的單刀,叉開雙腳,雙手握刀高舉過頂,毫無章法的一刀狠狠劈下︰「就像這樣!」

趙飛舞起長槍,槍尖不住震顫,幻化出無數槍影,構築成一片光壁,卻還是被畢天雨簡單無比也狂猛無比的一刀迫得必須要橫槍硬擋︰「可惡!」「噹」一聲震耳巨響,刀槍皆迸裂出耀眼火花,趙飛一震後退,口角溢出一絲鮮血,眾手下連忙一哄而上保護少主。腳尖在斜插入地面的第一把刀的刀柄上一點,藉著刀身的彈力,畢天雨躍上屋頂樑柱,冷冷地撂下話︰「如果你敢殺他,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只殺你一個……」刀光一閃穿破屋頂,在一片留守屋頂上的衛士們的慘叫聲中漸漸遠去。

「他逃走了?」隨後出現在門口的唐譽面無表情地問道。接過天夢院侍女戰戰兢兢地遞上來的絲絹,趙飛擦過嘴角血跡,隨手扔向一邊︰「他媽的……『血雨風生』還真他媽不是浪得虛名,手底下真他媽硬得不像話。」唐譽抬頭看了看破了個洞的屋頂,喃喃道︰「是嗎?」趙飛怒氣未消,手中長槍狠狠往地上一頓︰「他媽的!越想越生氣!明明大家年紀都差不了多少,為什麼他就是能夠比我強上那麼一截,真他媽叫人生氣!」

「如果你不是生在趙家,如果你一出道就惹上了三大黑幫,如果你能熬得過整個江湖上數之不盡的殺手追殺,活過一整年的時間……我想,你應該就不會差他太多。」嘴角微微上揚,唐譽語氣帶了點少有的笑意︰「你知道剛剛到現在,你已經說過幾句『他媽的』了嗎?」訝然伸手 住自己的嘴巴,趙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阿碧她沒來吧?」看到唐譽搖頭後他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如果被她聽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頓罵。」「不過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想要我的命?難不成他真要惹盡三大黑幫才甘心嗎」重新在席上坐落,趙飛一邊啜著今夜直到現在才能安心喝的醇酒一邊沉吟道。

唐譽在另一邊坐了下來,提起酒壺替自己斟了半杯︰「應該不是吧?之前不是傳出畢天雨身邊的那個東瀛女孩被長江聯抓住了嗎?所以,我想這整件事很可能和寒天青有關係……」「你的意思是說……寒天青要借畢天雨的刀來殺我?」趙飛皺起眉頭道。唐譽輕輕舉杯,慢慢的飲盡杯中無色液體︰「我是這麼想的。」趙飛仰頭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淡然道︰「算了,反正咱們已經抓住了一個,慢慢問……總會問出我們想要的……」窗外夜風輕狂呼嘯,彷彿不知何時才應止息……深山,破舊小屋。「你打算甚麼時候才要告訴我?」不知怎地找到他的鞏逸涵冷著一張臉道。「別來煩我。」坐在矮凳上,畢天雨平淡的語氣透露著煩躁不耐。

「剛剛天府門的人到了客棧去搜,真好笑,居然是別人告訴我你就是畢天雨,而和你在一起的我竟然一直都沒發現。」鞏逸涵冷笑道。畢天雨化去臉上易容,以原來面貌面對著她道︰「我答應過會幫你的忙,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別來煩我!」「我偏不!看看你,現在的你成甚麼樣子?活像只喪家犬。」鞏逸涵不屑地斜睨著他道。

雖然不太清楚那是甚麼意思,但她的語氣,畢天雨一聽就知道絕對不是好話,「嚓」的一聲輕響,背上的長刀,不知怎地已插在兩人間的地上︰「走,別再逼我……」未完的語氣滿是威脅味道。鞏逸涵不但沒退縮,反而更強烈挑釁的冷笑道︰「怎麼?想嚇唬我嗎?那你得再多加把勁兒,姑娘我根本沒感覺呀!」「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的……這麼的……」他很想形容出她的態度,但就是說不出這句『咄咄逼人』。「我就是討厭你,怎樣?拔刀,不然你就準備和天府門……不,和整個四川武林正面對抗吧!」語畢,鞏逸涵轉身走出小屋。

「為什麼你……要這麼逼我?我還以為……我們可以……當朋友的……」低垂著頭的畢天把話說得雨斷斷續續的,猛地抬起頭來,湛藍的眼眸滿是冰冷無法抑制的煞氣︰「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赫然發現他的藍色眼睛,鞏逸涵驚訝地輕呼︰「你的眼睛!?」畢天雨的刀光取代了他的回答,映著淡淡月色的銀白鋒芒迅雷般狂轟而至︰「敵人……」迅速自驚訝中恢復,鞏逸涵雙足弓步而立,坐馬沉腰,上身微往後仰,左手聚指成刀平伸,右手握拳縮肘緊靠著胸口,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展開防衛︰「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因為我將會擊敗你。」扭腰半轉身,僅僅只以毫釐之差閃過刀光。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接近到伸手可及的程度,鞏逸涵右腳重重前跨,蹬地同時右肘當胸擊出︰「蒼鬼!」畢天雨腳跟離地,只以腳尖輕點地面,『雲蹤魅影』展至極限,枯葉般隨著鞏逸涵強勁的力量翩然飄退。急急進步追擊,鞏逸涵右腳高高踢出,利刃般由右下踢上︰「風刃!」再退半步,畢天雨長刀貼地疾劃她重心所在的左腳︰「……」微曲左膝,鞏逸涵候至刀光近身,再瞬間彈起,凌空右腿重錘般落下。姿勢已收不回,無奈下畢天雨只有咬牙舉臂硬擋,一股大力瞬間壓了下來,逼得他再退數步。

遠遠看著畢天雨低垂著左手的樣子,鞏逸涵傲然站立,輕蔑地哼聲微笑︰「哼!」微微用力就感覺一陣強烈的痛楚自手臂傳來,畢天雨心知自己手臂的骨頭可能已經斷了,不禁後悔自己的輕敵,握刀的右手緊了一緊︰「……」一股燥熱感自下腹傳了上來,鞏逸涵雪白的臉頰剎時洩上紅暈,突來的刺激讓她發出驚訝的嬌呼︰「哎呀……」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為已消失的藥效因為劇烈的運用功力而一發不可收拾︰「你……你快走開!快離開這兒……越遠越好!」不明就理的畢天雨茫然看著鞏逸涵無力倒地,提著長刀慢慢向她靠近。

「不要過來!」鞏逸涵歇斯底里地大叫,狼狽不堪地掙扎著向後退,直到被一棵大樹的樹幹給擋住。畢天雨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方纔還不可一世的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置︰「……」就算是死也不願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堅決的念頭漸漸被慾望掩蓋,慢慢變成了一股渴求︰「不要……不……要……」終至細不可聞,空曠林中只剩下鞏逸涵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身材高挑的她總是讓人感覺到一股壓力,難以和一般女性固有的形象產生聯想,但此時秀眉緊蹙的她卻是如此的嬌美動人,令人心生憐惜。

終究不是天生無情之人,畢天雨靠近到鞏逸涵的身邊,低頭俯視著緊閉著雙眼的她︰「怎麼了?」他絲毫沒有防備,因為他以為她根本不可能是裝的,方纔還佔上風的人不需要耍這種手段……所以他沒有躲開她的點穴。該如何形容畢天雨現在的心情?憤怒、怨恨、不恥……全都沒有,他只覺得莫名其妙。因為鞏逸涵開始將她的唇湊了過來,胡亂而沒有技巧的親吻他的嘴唇臉頰,雙手拉扯著他的衣服想要將它們脫下。畢天雨可以清楚的知道此刻她的行為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因為她眼角泛著濕潤的淚光,但他卻無法阻止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發生……一直覺得這名字一定代表甚麼意思,去查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強壯結實之人』,多謝兄常常給火星人回應,那可是比皮鞭蠟燭更提神的補品呢! ^o^嘻嘻,相信常往電玩店跑的人一定一下子就認出火星人文章裡的招式吧! ^o^雖然動作和名稱不一定全然相同,不過如果是電玩的同好看到了一定會覺得似曾相識吧,哦呵呵…… ^o^

最近有些事,原本就很慢的進度可能又會更慢了。p( _ )q 12\15 Brian McKnight的那首backatone不錯聽哦,想學英文的人可以聽聽看。 ^o^火星人在找一個網站,只記得好像有個標誌上面寫著『cg shine』的樣子,網站內容就是cg,全部都是cg(當然火星人主要都是看hentai的部份啦! ^o^)有誰知道嗎?可不可以告訴火星人呢?普哩斯m (__)m呵呵……快二十天一篇也不算太慢嘛! ^o^

火星通訊短波§

網友︰「說!火星人你到底要讓畢天雨糟蹋多少女孩子你才甘心?」

火星人︰「人家文淵都有三個,小畢到現在也不過『沾』過三個而已嘛……」

網友︰「那不一樣!少牽扯別人,我問的是你的文章!快說!」

火星人︰「那……那看文淵『沾』幾個,我再決定看看要讓小畢沾幾個。」

網友︰「嗯?那你是要跟方寸光同流…… ……共襄盛舉羅?」

火星人︰「不敢,不敢,我只是顆小燈泡,哪敢跟方寸光大人比『光』呢?」

網友︰「算你識相……快給我寫!一不注意你馬上又給我偷懶……」

(開個玩笑,別生氣哦! ^o^)

雲蹤魅影(58)

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畢天雨坐在床邊矮凳上看著熟睡的她。其實這樣的黑暗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他早已習慣了黑暗。回憶在四川第一次遇見她的情形,畢天雨已經隱約猜到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結果是他佔了便宜,但他卻一點高興的情緒也沒有。想到鞏逸涵的個性,畢天雨不禁吐出一口長氣,無奈地喃喃自語︰「怎麼會……」床單上那一小片醒目的殷紅,更加使事情越發複雜至幾乎無法收拾。

莫名其妙佔了人家的處子之軀,而之前兩人還曾大打一架,畢天雨不禁再歎︰「這也太……唉……」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畢天雨對於這個性極度情緒化的女孩一直都沒有太深的敵意,現在又和對方有了肌膚之親,心裡小小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對於她的感覺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起了變化。指尖輕輕拂過熟睡人兒凌亂而汗濕的瀏海,看著她一向剛毅而此刻卻是無比柔美的臉龐,畢天雨忽然發現鞏逸涵長得很像某人。那只是一種感覺,但越是仔細去想,印象就越鮮明,一瞬間模糊的畫面整個清晰起來,「寒天青!?」畢天雨愕然踉蹌後退,直到靠在方桌上才站穩腳步。

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不勝數,她只是偶然長得像他罷了……畢天雨不斷如此說服自己。但是理智卻毫不配合地提出反駁「她是他的女兒!」越看越覺得他們兩人的容貌相似,那是只有血緣親屬才會有的相似,並不完全一樣,但只要看一眼就能夠讓人察覺到兩者之間微妙的關係。雙手插入發間,腦袋裡亂成一團,完全無法正常思考「她是……寒天青的……女兒!」憤怒的火焰瞬間點燃,燒燬所有僅存的理智,畢天雨高舉右手,就待重重劈下……

「原來是你!?」趙飛和葉洋異口同聲訝道。臉上露出讓人渾身發毛的笑容,趙飛輕輕拍了拍被鐵鏈重重束縛而動彈不得的葉洋的臉頰,微笑道︰「嘿……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葉洋用力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夠膽子的就放了我!咱們一對一比個高下!」攤手搖頭,趙飛淡淡道︰「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我實在找不到理由說服我自己答應你。」從鼻孔重重哼了一聲,葉洋不屑地轉過頭去,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難怪我一下子就忘了他的名字……」「哼,反正你已經落在我的手上,說甚麼都沒用。」趙飛壓下胸中怒火,冷冷揮手道。

「要不是你老爹突然出現,憑你也想抓得到我?想想可以,別作夢了!」葉洋彷彿把這幽暗地牢當成了舒適的飯店,言行之中完全沒有一絲驚慌恐懼,一派悠然。「飛哥,你在這兒嗎?」一道好聽的女子聲音從遠處傳來,地牢內的兩人不約而同望向牢門。一身淡黃色輕便服飾,脂粉未施的唐碧一來到便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怎……怎麼了?我臉上沾了甚麼東西嗎?」「喂,她是誰呀?好漂亮喔……」葉洋輕聲讚道。一時不察,趙飛茫然道︰「是啊,太美了……」雪白雙頰瞬間洩上淡淡暈紅,唐碧羞然道︰「你們別胡說了。飛哥,這個人是誰呀?」

「東海海狼島大總管葉洋就是我。」搶在趙飛之前,葉洋笑嘻嘻地向她自我介紹。「你想幹什麼!?我勸你最好別動甚麼歪腦筋……」趙飛威脅道。「她是你甚麼人?只要是男未娶女未嫁,我動甚麼腦筋你管得著嗎?」葉洋啐了一口道。「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阿碧她是唐門之主的妹妹,也是我的青梅竹馬。簡單的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這樣子解釋夠清楚了吧。」趙飛掩不住怒氣,壓低聲音狠狠地瞪著他道。微一聳肩,葉洋笑笑地看了唐碧一眼︰「那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成親羅。」

趙飛恨得牙癢癢的轉身,拉著唐碧走出地牢︰「有甚麼事嗎?」「大伯要我叫你去,他有事要跟你說。」唐碧點頭道。走了幾步,趙飛忽然回頭叮嚀道︰「阿碧,你最好別太接近地牢……裡面那個人是畢天雨的同夥,是個無惡不做的大壞蛋,小心一點比較好。」唐碧雙手背在身後,微彎著腰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你快去吧。」目送趙飛離開視線之後,唐碧臉上出現俏皮的笑容,對著趙飛離去的方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要這麼做。」

「哈,你怎麼又來了?」葉洋巧妙地避開唐碧的視線,將保命用的細鐵絲藏在手心裡,滿臉笑容地問道。歪著頭看著這奇怪的男子,唐碧頗覺有趣地笑問︰「真是個怪人,難道你不懂得害怕的嗎?」更為誇張地哈哈一笑,葉洋扯扯手上鐐鏈︰「我不怕這個,也不怕你那不會飛的飛哥,雖然有點怕你飛哥的老爹,但是我最怕的還是你以後都不來讓我看了。」臉上又紅了一紅,唐碧只覺得這個人越看越是有趣,和他聊天也滿有意思的︰「那我就偏偏不讓你看,而且以後再也不來這兒了……」

「哎呦!」葉洋忽然低頭哀叫一聲,似乎極為痛苦的樣子。「你怎麼了?」唐碧驚訝地趨前探視,卻正好迎上他惡作劇得逞的可惡眼神︰「啊,你騙我!」「我怎麼騙你了?是你說不再來這兒,害我以為從此見不到你了,我才會難過得叫出來嘛,所以說是你不對,我沒錯。」「哼!不理你了。」唐碧氣沖沖地轉身離去。葉洋揚聲叫道︰「唐姑娘,下回記得幫我帶點好吃的東西過來,像是雞腿啦、雞脖子啦、雞屁股之類的,這兒的伙食有夠差勁的,一定要記得喔!我會一直都在這兒等著的。」遠遠聽到唐碧的回答︰「誰理你呀!貪吃鬼……」

突然間,她睜開了眼睛,眼中毫無掩飾的流露出引人憐惜的柔弱。畢天雨失去控制的怒火慢慢消失,手也輕輕的放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因為之前那不由自主的激情而中斷的記憶慢慢的連接起來,鞏逸涵先是坐了起來,身上被單滑落,露出她瑩白似雪的肌膚,也瞬間拉回她的記憶︰「你!?」在她來得及起身之前,畢天雨雙臂一圈,從背後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他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像母貓般對他又抓又咬,直到她再沒力氣咬她時才稍稍減了些力道。這時候的畢天雨早已雙臂佈滿傷痕,只是他的力氣仍然大得讓鞏逸涵無法掙脫,兀自抱著她不放,生怕她在狂怒的狀況下傷到了她自己。

「夠了沒?放開我!」她氣得直喘氣。「這件事不是我的錯……」畢天雨輕輕地在她耳邊道。鞏逸涵又奮力掙扎了一陣,卻再次失敗之後道︰「少說廢話!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畢天雨抱住她的手緊了一緊,她的掙扎所帶給他的刺激已快要突破他的容忍範圍︰「只要你承認這件事不是我的錯,而且停止傷害自己,我就放了你。」「我不!」鞏逸涵說甚麼都不妥協,又再次在他的懷抱下扭動身子。身體毫無防備這種攻擊的能力,輕而易舉的被挑起了慾火,畢天雨腦海閃過一個能滿足自己又能讓她軟化的方法。

「是嗎?」突然間,他輕舔了她圓潤的耳垂。趐麻的快感一下子便漫延全身,鞏逸涵連維持姿勢的力氣都差點消失,還哪兒來力氣生氣?「住……住手!」她無力反抗,卻仍勉力嬌斥出聲。「我不。」畢天雨更加邪惡的往她纖細的頸部咬舔,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密密麻麻的灑下他的柔情與歉意。「不…不要這樣子……」

鞏逸涵簡直快要暈倒了,若不是他的手仍強勁的摟住她,恐怕她早已癱軟在地。

就這麼樣繼續下去吧,反正她已經無力反抗了……「我不是存心要佔你便宜,你應該也知道我沒有說謊,我現在就放開你,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畢天雨輕輕放下停止掙扎的她,坐回到床邊的矮凳。毫無預警的,鞏逸涵流下淚來,無聲地開始哭泣。在心中暗暗一歎,畢天雨挪了挪矮凳靠近床邊︰「告訴我,要怎樣做才能令你滿意?」見她毫無反應,畢天雨不禁也有了些火氣︰「你是不是在想要怎樣才能要了我的命?寒天青的女兒。」愕然望向他,鞏逸涵劇震道︰「你怎麼會知道!?」

「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我知道你真的是他女兒了。」畢天雨吐了一口長氣,暗恨自己竟然早已猜中謎底。「現在呢?你想怎麼樣?不需要我承認你沒錯了吧?

我就是他的女兒沒錯,你不是想要報仇嗎?快呀!你動手啊!殺了我吧!」鞏逸涵激動地高聲叫著,眼淚也一直不停地流下臉頰。看到畢天雨伸出了手,她緊張的身體很明顯的一顫,而這也更讓他心生憐惜。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畢天雨盡量放柔聲音道︰「別哭了,我想你應該有些事要跟我說吧?關於你的父親……」

「他不是我的父親!我不承認他是我的父親!他欺騙我娘的感情,讓她懷了我之後再拋棄她!害她在無盡的悲傷之中過完原本應該幸福美滿的一生……沒錯,我無法擺脫他的女兒這個身份,但我永遠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爹!」鞏逸涵兩眼一紅,激動地斷然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你和他的關係是這樣,我為我所說的話道歉。」畢天雨認真的眼神讓她不知該用何種方式來面對他︰「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那只會讓我感到噁心。」

「我不是同情你,至少你曾經見過你的父母,世上比你更悲慘的人多的是。」

畢天雨淡淡道。臉色一變,鞏逸涵慍怒道︰「你這是在嘲笑我嗎?」突然地站起身來,畢天雨發出像是訕笑似的聲音︰「或許我是在笑我自己吧……」鞏逸涵不解地皺眉︰「你是甚麼意思?」深深吸了一口氣,畢天雨背對著她揮了揮手︰「沒甚麼意思。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需要外人插手,我和他的仇恨也不想讓任何人介入。我想,我不能幫你的忙了……」

「甚麼!?可是你……你答應過我的!而且……而且你……你已經……」鞏逸涵急得漲紅了臉。聽她這麼一提,畢天雨也想起了那天兩人之間『痛苦』的約定,臉上浮現笑容。可是那短暫的笑容漸漸地被冷漠所取代,轉過身畢天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不相信你能親手殺了他。告訴我,你殺過人嗎?」從她的遲疑,他知道了答案︰「你沒有殺過人……那麼你一定不知道那是甚麼樣的滋味了?我可以告訴你……」

「銳利的刀鋒劃過身體切開肌肉,然後就是一片殷紅的血液、嘶啞的哀號、無助的顫慄……你將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條生命就這麼樣消失在你的手中,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說到底,一條人命和一隻螞蟻其實也沒太大區別……或許剛開始會有些不適應,但之後會慢慢習慣的,習慣了以後,那些哀號、血腥都將不會再引起任何的反應,就像我這樣……」翹起拇指,緩緩劃過喉際,畢天雨的表情有著說不出的殘酷。鞏逸涵鐵青著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黑暗的一面,不可置信地搖頭︰「你……你瘋了嗎!?你究竟把人命當成甚麼了?」

「別人可以殺我,難道我就不可以殺人嗎?如果殺人可以避免人殺我,那我想……我也不必再多做選擇。」畢天雨坦白地說出心底的想法︰「你沒有辦法狠下心殺他的,甚至就連這樣的情況……」他突然將身後長刀塞入她的手中,使鋒銳的刃口輕貼著自己的喉嚨︰「你也下不了手。」他的手是冰冷的,他的表情也是冰冷的,好像是嘲笑似的,讓鞏逸涵覺得難堪︰「你……你以為我不敢嗎!?」她稍微動了動手腕,畢天雨的脖子馬上出現一道細痕,一滴血珠斜斜地順著傷口凝聚起來。

眉頭微揚,畢天雨竟然笑了一笑︰「你就是不敢。」氣氛沉重得快讓人喘不過氣來,為什麼他還是那麼輕鬆,難道他連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嗎?鞏逸涵握刀的手緊了一緊,卻還是止不住那彷彿發自心裡的顫抖︰「我……我會下手的!我發誓我會!」畢天雨突然握住她細細的手腕,湛藍的眼神好似惡魔,看穿了她心底所有的秘密︰「殺人其實很簡單,只要這樣輕輕一揮……」他竟拉著她握刀的手割向自己的脖子!

驚訝地輕呼一聲,鞏逸涵緊緊閉上眼睛,下意識地在刀鋒劃上畢天雨的脖子之前放開了手。「你是下不了手的。仇恨是一種力量,但是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足以駕馭這力量的能力。」她緊緊閉著眼睛,用力到眼角都隱現淚水,卻倔強地不發一語,她不想讓他再次看到她哭,尤其是在他這樣殘酷的試驗她之後。「你和他之間的問題遲早會找到方法解決的,而我和他之間的仇恨……卻只有血才能洗清!」背起長刀,畢天雨深深地注視著她泛著淚光的眼睛︰「對不起。我為將來的我必將成為你的仇人向你致歉。」

看著他轉身邁開步伐,鞏逸涵清楚地知道他就要離開了……第一個進入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卻在轉眼間即將離去……「不要走!」畢天雨沒有停下腳步。鞏逸涵眼中的淚水終於滑落臉頰,賭氣地凝著淚眼瞧著他的背影道︰「好!你走!不過在你走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的名字不叫鞏逸涵,我的名字是寒、若、冰!你給我記好了!寒若冰!我不會忘了昨夜的事的,你一定要付出代價!聽到了沒?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她知道他已經離去,強硬的語氣漸漸變成了低聲的啜泣,陪伴著一室寂靜無聲的空洞。

嗚……(注1︰哭聲~o~)火星人太感動了!各位真是太夠意思了,多謝你們的網址和歌詞的提供,火星人……火星人……哇! @#$%(注2︰持續感動中,泣不成聲……)

本來以為前幾天忙完了,結果這幾天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好久沒搬動過跟自己體重相當的東西了……真他X的重啊 ^~^

火星通訊短波§

網友︰「火星人,你的文章我都有看哦!」

火星人︰「真的嗎?我太高興了!」

網友︰「男主角是不是一個姓文,一個叫向甚麼的?」

火星人︰「哇咧!咕嚕嚕……」口吐白沫,不支倒地,持續抽搐中……十景開個玩笑系列第二彈 ^o^

雲蹤魅影(59)

葉洋偏著頭微瞇著眼睛,臉上呈現一種奇怪的表情,他正聚精會神地感覺著手中細鐵絲所傳來的些微震動。在這逃脫大計的第一步完成之前,他已經想好了所有步驟︰趁著唐碧要來之前會先驅走守衛的機會,先出了這個地牢再說……「這算是哪門子計劃嘛?」葉洋無奈的苦笑,迷迷糊糊的就被帶到這兒來了,一路上他都處在失去意識的狀態,對於外面的種種佈置、信道,他根本沒有半點印象,這對將要展開逃亡的他是個不好的消息。

「叮」的一聲輕響,葉洋費了半天工夫終於打開了手上的鐐銬,還來不及高興「嗨,阿洋,今天我帶了你最愛的雞腿喔。想吃嗎?求我啊。」唐碧清亮的嗓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打開鐐銬的喜悅瞬間消滅殆盡,葉洋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在心底苦歎一聲,萬般不願地將鐐銬又鎖了回去︰「大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微感奇怪的看著一向嘻皮笑臉的葉洋,唐碧彷彿察覺了甚麼似的,靠近他身邊道︰「你……是不是瞞著我甚麼?」「沒有啊!我哪兒有瞞你?我不是說了很多次,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嗎?」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葉洋一樣對她說過那樣的話,很多人想,但從沒有人敢。粉嫩的紅色一下子佈滿了臉頰,唐碧不知道這是甚麼感覺,但是她非常肯定她很喜歡這種感覺︰「誰……誰希罕你的喜歡啊,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說說的……」

「嘿,上天為證,我葉洋從來都不撒謊的,只是偶爾『不說真話』而已嘛。」葉洋隨著話兒臉上表現出無比的誠懇,只是唐碧看在眼裡只覺得好笑,忍不住笑語道︰「你就是喜歡開玩笑。」

吐出舌頭舔了舔唇邊,葉洋也開始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大小姐,也該是時候讓雞腿兒們出來透透氣了吧?」唐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替食物取了這麼擬人化的名字,忍不住再次抿嘴笑道︰「雞腿兒……們?你真的好好玩哦。」葉洋突然露出牙齒笑了,齜著牙口齒不清道︰「笑就要像這樣子。」突然間在他的眼中看到從沒見過的光芒,唐碧首次發覺到眼前這男子真的已經在自己心中佔有了一個位子;不多,只是個小角落,但從未為任何男子震動過的心,確實已經被他進駐。

像是在鼓勵她似的,葉洋只是注視著她明亮的大眼睛,笑而不語。仔細地確認過自己的心意之後,唐碧小巧的唇瓣緩緩地變化出令人心動的弧形,雪白整齊的牙齒在那迷人的笑容之中悄然出現︰「這樣子嗎?」雙手彈指發出清響,葉洋簡直快要醉倒在她充滿吸引力的清麗笑容裡了︰「沒錯!就是這樣!」「看在你讓本小姐開心的份上,賞你一隻雞腿!來,張嘴。」唐碧微笑著欣然道。張大了嘴巴,葉洋乖乖地依言照做,他可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小的遵命。啊……」陰森幽暗的地牢一下子失去了令人卻步的氣氛,變成了兩人歡聲談笑的空間……夜晚,書房。「碧兒,這幾天你常常來伯父這兒呢,來找飛兒嗎?」趙立原突然問了個讓唐碧措手不及的問題。用微笑掩飾心中的緊張,唐碧不想欺騙這自己一向當成父親的伯伯,支吾其詞地低頭道︰「嗯,有些事……」雙手負在背後,趙立原溫和的目光和語氣讓唐碧不由得生出罪惡感︰「我想碧兒應該也知道最近有個亡命之徒揚言要找飛兒的麻煩,府裡的氣氛有些緊繃,飛兒也沒甚麼時間可以好好陪你……」「不要緊的,我都知道。」唐碧實在忍不住了,忙措詞離去︰「大伯,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唉,大哥,看來咱們是結不成親家了……趙飛!你是怎麼回事?幾年的時間讓你們培養感情,現在居然弄成了這樣子!」隱藏在內室的趙飛一臉苦澀地緩步走出父親的書房︰「我以為,我一直都還有時間的……」「站住。」趙立原拿出父親的威嚴︰「給我爭氣點!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孩子,可是天府門唯一的繼承人!記住,失去你是碧兒的損失,不是你的失敗。今晚的事都準備好了嗎?」原本無神的雙眼亮起光彩,一直以來都是順著既定的人生成長的趙飛首次有了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爹,今晚的事可以交給我全權處理嗎?」

一道黑影鬼魅般迅速起落,轉眼間越過了成都城裡重重庭台樓宇,消失在靜悄悄的天府門內。閉上眼睛,畢天雨凝神感覺著隱藏在寂靜中的些微動靜,似有若無的肅殺之氣隱約形成一道漏斗般缺口,好像在等待著甚麼似的。「在等我嗎?呵……」嘴角揚起笑意,大膽地現身在通往正廳的信道上︰「可不能讓人等太久……」

一陣急遽破空聲迅速接近,畢天雨腳步一錯,數不盡的弓箭、飛刀盡數射在空處︰「呵……越來越有趣了。」『雲蹤魅影』身法一展,風一般穿過各個暗樁,來到漏斗狀防衛的中心處。

偌大的廳堂中一片空曠,只在一旁擺放著刀槍劍戟等十八般兵器,靜穆中隱約透露濃重殺氣。「普通的防衛果然對付不了你……」趙飛倚著長槍,緩緩自蹲姿站了起來︰「拿去,這是你的拿手武器吧?哼,竟然排不進十八般兵器之內……」畢天雨拾起久違的『無道天罪』,原本死氣沉沉的暗紅長刃瞬間毒蛇般纏繞在他的右腕上︰「這麼輕易就把它還給我嗎?」「我不想殺沒有盡全力的『血雨風生』。」

趙飛言語中滿滿的自信,毫不考慮自己是否有失敗的可能。

「趙飛,把我的東西還來,否則唐小姐……啊咧!你怎麼會在這裡!?」將匕首橫在唐碧纖細的脖子前,看到畢天雨之後葉洋驚訝地叫道。看著唐碧十分不自然的表情,趙飛不禁輕笑道︰「阿碧,你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制住的吧?」拉著葉洋握刀的手腕一扭,再一轉身,葉洋手中的匕首瞬間變成握在她的手裡,唐碧苦笑道︰「飛哥,對不起……」將匕首還給愕然的葉洋,靜靜的退到一旁。將包裹著『敗北之鷹』的包袱丟還給他,趙飛看著還沒自驚愕中回復的葉洋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唐門真正主事的二小姐武功那麼不濟事吧?」像是吞了一大口黃蓮,葉洋的臉色苦到不能再苦︰「我中招了……」

「來吧,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就在這兒,想要我命的話,就憑本事來拿吧!」趙飛的話音未落,一道沉冷的聲音接著道︰「看看你們夠不夠本事活著離開這裡。」唐譽自另一側門口走進,在趙飛身旁站定,兩人並肩而立。看著這一起長大的好友,趙飛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想笑︰「你怎麼來了?」輕輕轉了轉手腕,那是他動武前的習慣動作,唐譽的語氣依舊冰冷︰「總不能看著你送死吧。」「去你的,今晚的我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信心十足。」平舉長槍,針對著畢天雨,趙飛喝道︰「二對二,沒問題吧?」

「大哥!」唐碧猶豫地站在一旁,不知該支持哪邊。唐譽淡然道︰「阿碧,你自己選擇吧。」一邊是家人和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另一邊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唐碧急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我……我……」「嘿!大哥,先別這麼劍拔弩張好不好?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站到唐碧的身旁,握著她的手,葉洋提議道。「有甚麼好談的……」趙飛畢天雨突然同時開口道︰「寒天青以不知火小夜為條件,要我拿你的人頭去換。」

「你瘋了嗎?誰理你呀!」趙飛勃然怒道。畢天雨收起『無道天罪』,舉起雙手道︰「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忙,算是我求你也好……躲起來三個月。」和唐譽交換了一下眼神,趙飛收槍背後,道︰「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個忙?」眼中閃爍著不定的光芒,畢天雨的神情洋溢著無比的高傲︰「只要你答應幫我,往後我絕對會還你這個人情……我以『血雨風生』之名起誓。」「只是個人情嗎?」趙飛沉吟著。

「我代他答應你。今晚,趙飛已經死在畢天雨的手上,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訝然看著代他發言的唐譽,趙飛悻悻然收起長槍︰「好啦好啦,死就死嘛。真是的,莫名其妙就死了一次……」葉洋高興地笑嘻嘻說道︰「這不就解決了嗎?早知道一上來就說清楚,不就省了這一堆麻煩了嗎?真是的……咦?啊!」突然警覺,連忙放開自方才起就一直緊握著的唐碧的手,吐了吐舌頭,偷偷看她的反應。唐碧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低著頭不發一語。看到青梅竹馬從未讓人見過的嬌羞模樣,趙飛心裡的不快隨之煙消雲散,轉為衷心的祝福,調侃道︰「哎呦,有人害羞了……」

「現在,輪到我了。」唐譽冰冷的眼神裡只有一個意念︰「只有一個方法能證明我們彼此,誰才是最適合如霜的人。」聽到她的名字,畢天雨的身體心神皆微微一震,仍強作漠然道︰「她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你不需要我來證明甚麼……」緩緩解開外袍的帶子,讓原本合身的袍子披散開來,露出隱藏在內面數不盡的各式暗器,唐譽冷笑道︰「我是不需要,但是只要你活著一天,她就不會完全屬於我……我不要她的心裡還有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的影子!」無奈地仰天一笑,畢天雨自嘲似地輕笑道︰「呵呵……真是老套的劇本啊,難道我就只能選擇自己死或是讓別人死嗎?」

「你們都不必選擇……我已經有了我的選擇。」風姿綽約的纖細身影出現,緩緩站到唐譽的身邊。在嚴如霜的眼裡,畢天雨看到了原本應該只專注在自己身上的深情,一陣莫名的痛自胸口傳遍全身,逼使他不得不握拳忍耐。彷彿察覺到他的痛苦,她的笑容如花綻放,似是故意要說給他聽似的︰「譽,我太傻了,過去居然一直都沒有發覺你對我的好,幸好我還有機會,讓我們從這一刻重新開始吧……」

『一直都沒有發覺你對我的好……還有機會重新開始……』畢天雨踉蹌退了一步。她這是甚麼意思?是指自己對於她深情的辜負?還是暗示著兩人再也不會有共同的未來?轉身,邁步,畢天雨沒有再說甚麼,只留下毫不掩飾其中淒愴的笑聲︰「呵呵……哈哈……」

呵呵……終於又有雙位數的回應了。 ^o^

火星人寫這篇文就是想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方寸光兄如果想來交流交流,火星人當然是無條件歡迎羅! ^o^

JS兄所提的那一點,火星人先說聲抱歉了m(__)m那已經是火星人的一種壞習慣了,想到哪兒寫到哪兒,如果真的有劇情連不起來的狀況發生的話……那火星人也沒有辦法,只好請兄多翻幾遍羅! ^o^

『黎明前的黑暗到底是幾點鐘?』這個問題是屬於國學常識?還是地球科學呢?兄找不到答案嗎?火星人也沒有很確定的答案耶,怎麼辦?

報警!火星人要報警!不知道哪兒來的臭痞子ㄎ一ㄤ走了火星人的安全帽,害人家被開了一張五百塊……那些警察也是,明明火星人是被害人,結果居然還被警告說不要亂編謊話!哇咧@#$%……算了,為惡者自有應報。帽子小偷,火星人詛咒你將來會有很多機會『用得上』它p( )q

誰知道十八般兵器是哪十八樣?火星人只知道四種。 ^o^蘋→ㄆ一ㄥ 火星人一直以為是念「貧」的音說。 ^o^雲蹤魅影(60)

茫然回到了當日和寒若冰共渡過一夜的小屋外,在此情況下,他實在沒有心思再去尋找隱密的藏身之所。

「我想我是太貪心了。既然早已決定要放棄,為什麼還這麼捨不得呢?」

一向在情路上都是順遂的他首次嘗到失戀的滋味。

「哈……好苦啊,苦得我好想大哭一場……」仰天而倒,任身體隨重力跌落地面,身體的痛楚稍微分擔了一點盈滿心裡的空虛、失落。

「原來……甚麼都沒有的感覺也是這樣的難受啊……」冷冷風中有著些許的露氣,沾濕了他的衣裳,有些冷,他不自覺的輕聲一歎︰「唉……」

瞬間提起警覺,畢天雨有如一隻豹子般翻過身趴在地上,方才和他同聲一歎的人應該也察覺到了此地並非只有自己一人。

「誰?」屋內之人先發聲問道。

一聽到那聲音,畢天雨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我。」

一陣冗長的靜默之後,寒若冰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震顫︰「你……你還來這兒做甚麼?」

倚著被砍斷至只剩下突出地面一小段的樹根坐了下來,畢天雨看著小屋,突然發覺自己現在很想找個人說說話︰「沒甚麼,一時找不到別的地方躲,所以只好又回到這兒來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解下纏繞在腰際的『無道天罪』,畢天雨張開雙腿,以一種極不雅觀但是能夠舒展身體的姿勢靠著樹根。

「不要跟我說話!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寒若冰冷冷的語氣就像她的名字一般。

「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沒有甚麼意思,純粹只是不想讓寂寞的感覺有機會出現,畢天雨喃喃地說道。

冷漠的冰一瞬間燃成了熾熱的火,寒若冰怒喝道︰「閉嘴!別煩我!」

沒把她的怒氣放在心上,畢天雨吊兒郎當地回道︰「我又不是在跟你講話,不喜歡聽你可以不要聽啊,如果你辦得到的話……」

氣氛一下子又靜了下來,不過畢天雨大概可以想像出她氣極了卻又強忍著不想再出聲的樣子︰「生氣了嗎?算是我的錯好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這麼辦好了,我先說,然後再換你。」

也不等她回答,畢天雨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知道我的外號嘛,『血雨風生』,哇咧,實在有夠嚇人的。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外號,我從不隨便殺人的,除非情況已經到了我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打算。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你了,如果別人要殺我,那我是不是應該也有權力殺他們?至於最後誰死誰活,那就只有各憑本事羅。」

等了一下,寒若冰還是沉默,畢天雨一聳肩續道︰「這個話題你沒興趣嗎?那換一個好了……對了,我的輕功身法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你知道是甚麼嗎?叫做『雲蹤魅影』耶!像雲跟影子一樣的身法,很不錯的名字吧?打架的時候,跑路的時候,不管甚麼狀況都很有用喔,不過很難練就對了。說到這兒啊,你知道我為了練習它吃了多少的苦頭嗎?我跟你說喔……」

原本寂靜的山林,除了風吹樹梢引起的沙沙聲,又多了一道吱吱喳喳的喃喃自語聲……

寒若冰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江湖上人人驚懼的『血雨風生』,他的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甚麼?昨夜在門外念了一整晚,連他自己的武功心法都沒有保留地說了出來,居然只是為了想找話題和她聊聊天!?

時間又已經是黎明的前一刻了,一天之前,她和他的關係還只不過是比完全陌生更進那麼一點點而已,此刻的她卻已和他有過了男女間最親密的接觸。

那晚模糊的記憶在一整天的回想之後,早已清晰了不少,初時深刻的痛楚和之後令人迷醉的陶然滋味……

寒若冰雙手貼著微熱的臉頰,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平息心中那股令人羞赧的悸動。

「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些甚麼啊!?」正當她胡亂搖頭的時候,映著因已近黎明而漸漸微弱星光的藍色眼眸睜了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尷尬不已的她︰「你……怎麼了?」

被突然醒過來的他嚇了一跳,寒若冰往後退了一步,定了定神後道︰「不關你的事!」

畢天雨無辜地攤手道︰「我只是想表現我的關心。」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畢天雨用力伸了個懶腰︰「噢……真舒服。我得走了,謝謝你昨晚陪我聊天。」

「誰陪你聊天了?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我可沒有理你。」寒若冰冷淡地別過頭道。

畢天雨腳尖一挑,地面上的『無道天罪』宛如一條暗紅色綵帶般冉冉飄起,再迅速自他的袖口消失︰「是嗎?那我還是謝謝你,謝謝你昨晚陪我『一個人』聊天。」

「那就是你的兵器嗎?」見到如此怪異的景象,寒若冰忍不住驚奇地問道。

畢天雨一垂手,無聲無息地,『無道天罪』再次悄然出現︰「是啊,你想看看嗎?」一反手,將整個刀身唯一較不鋒銳的刀柄部位送到她的身前。

微微遲疑了一會兒,寒若冰還是接過了他的武器︰「你不怕嗎?不怕我趁機對你出手?」

畢天雨像是從未想到這點,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哈,我倒真是沒想到這點。不過……你不會的。」

又是那似笑非笑的可惡眼神,寒若冰面色一寒,冷冷道︰「你就這麼肯定?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可是不介意所殺的第一個人是你!」

「哈,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你真的出手的話……那就算是我猜錯好了。」畢天雨吊兒郎當地雙手一攤道。

握刀的手高舉過頭,刀尖卻還是有一小段垂落到地面,寒若冰皺眉道︰「這到底算是甚麼兵器?軟劍?長鞭?」

「刀,它是一把刀,我的刀。」畢天雨伸手向她示意︰「我真的得走了。」

「走?去哪兒?」寒若冰突然拉高袖子,邊把『無道天罪』纏繞在她細白的手腕上邊問道。

來不及阻止她的畢天雨一臉愕然道︰「你幹嘛?」

放下衣袖,寒若冰若無其事道︰「從現在起,你得跟著我,不然我就把你的刀藏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再次伸手向她要求,畢天雨的臉上已沒有了笑容︰「還給我。」一抬手輕輕掠過額際,將落下的幾絲鬢髮梳至耳後,寒若冰微微一笑︰「還想威脅我?別忘了,你並不一定能打得贏我。」

她難得的女性化動作讓他愣了一下,但馬上兩人間氣氛又緊繃了起來︰「我和你老爸的約定只剩不到一個月,扣除掉路途上的時間,我只剩下幾天能夠準備計劃……我不想出任何的差錯,我也不能有任何的破綻,在小夜的解藥到手之前,任何事……任何事我都做得出來!」

在他的怒氣爆發之前,寒若冰自腰帶內側隱密口袋中拿出一份捲成細筒狀的紙卷道︰「你知道這是甚麼嗎?江湖上當前尚未被破解的獨門毒藥除了唐門的黃泉水、綽影閣的黑夢煙之外,長江聯的『千絲萬縷』是唯一一種已經知道有解方,卻仍被視為無解的奇特慢性毒藥……」

畢天雨神色一緩,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那是……解方?

搖搖頭,寒若冰非常滿意地看到他愕然的表情︰「這不是『千絲萬縷』的解方,不過這上面記載著它所有上千種組合的方式和成份,我想,這張紙對你那位鬼醫之女應該會很有用。」

憑著項玉釵的醫術,只要知道了毒藥的來源,要找出解方就不是難事了。

「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真的?」畢天雨知道自己正不由自主地慢慢掉進她的陷阱。

微嘟著薄唇,寒若冰表情十分做作地想了一會兒,偏著頭笑道︰「你是不能。

不過我想,你現在也沒有太多選擇……要不要呢?」

其實他應該多考慮幾分的,但是只要一牽涉到小夜,他的理智早已被遠遠拋開,深呼吸了一下,畢天雨無力道︰「你贏了,想要我做甚麼?」

他的軟化讓她的笑靨更加美艷三分,寒若冰高興地享受著勝利的快樂,一點沒有察覺到他的注視︰「其實,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甜、很美,你知道嗎?」畢天雨看著她迷人的笑臉,脫口而出。

沒來由的,紅暈洩上雙頰,寒若冰連忙壓下心裡因為他的話而產生的喜悅,轉過身道︰「我……我警告你,少對我說這種話!」

畢天雨兩手一攤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告訴我,你昨晚是怎麼回事?」

「我無聊。」太明顯了,他非常明顯地在閃躲著這個話題。寒若冰續道︰「你知道嗎?有的時候你實在很像是個小孩子,越是想藏住甚麼就反而表現得越是明顯……」

「那根本不關你的事。」畢天雨面色一沉,笨拙地以怒氣掩飾心思,轉身走入林中︰「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你知道怎麼找到我。」

「聽說唐門的唐譽在三天後要迎娶無天宮的少宮主呢……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呀。」

一聲深沉的悶響過後,猶綠的樹葉片片落下,畢天雨緊握的拳頭在林木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你到底想怎樣!?」

看到他手上的血跡,寒若冰心裡微微一痛,但卻讓不容許被看輕的自尊給瞬間淹沒︰「原來如此……好,我會在期限前將藥方送到,只要你留下來……陪我參加他們的婚禮。」

他低著頭讓長長的髮絲垂下,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舉起來在唇邊輕輕舔了一下。

寒若冰注視著他,從他低垂的發間尋找期待中他痛苦的神情,良久,直到她雙眼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一陣極強的勁風飆過,畢天雨無情的五指緊緊地扣住她纖細的頸子,瞬間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完全沒有機會反應!寒若冰自脖子以下的身體完全失去了力氣,呼吸越來越困難,只能雙手軟弱地攀在他的手腕上,想抓他脈門卻也力不從心,意識漸漸微弱。

像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實,畢天雨不帶感情地說︰「有一件事我想要你明白,如果我想殺一個人,不管他是誰,他就是得死。懂了嗎?」終於放開了幾乎致寒若冰於死地的手,畢天雨只用右手五指就扣住了她兩隻手腕。

驚魂未定的寒若冰眼中不由得露出懼意,明白了在『血雨風生』和『畢天雨』

之間有一道絲線般脆弱的藩籬,而自己則在剛剛蓄意地破壞了它︰「放……咳咳……放開我!」

僅管感到害怕,僅管無法反抗,她的語氣還是沒有向畢天雨示弱的意思。

從她蹙眉咬牙的表情中,畢天雨察覺到她複雜難明的糾結情緒,有憤怒、有厭惡、有痛苦,但是有一點使他可以無視這一切,那就是小夜的安危︰「你的條件我無法接受。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搶走你的藥方,我只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他的手才搭上她的衣襟,寒若冰突然慌亂起來,無力地掙扎著,連連搖頭道︰「不要!別……」

要取回『無道天罪』其實只要拉高她的袖子就可以了,但是畢天雨因為連著袖子一起抓住了她的手腕,只好自她的領口衣襟下手,而他原本以為沒甚麼的,卻被眼前所見景象震懾……雪白的肌膚一下子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原本應該有衣服的地方全是光溜溜的,寒若冰外衣底下竟是全裸的!

「不要看!」雙手被抓住,為了躲避畢天雨的視線,她只好更向他靠近,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景色,畢天雨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張大了嘴,只懂得直挺挺的站著,一動也不動。

貼身的衣物早在那一夜的狂亂之中裂得再也不堪穿著,寒若冰雙手甫自他的掌握之下掙脫,馬上護住胸前外露的春光,把臉偏向一旁,卻沒有移動腳步。她依偎在他胸前,兩人就這樣停止了動作,一個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一個紅著臉看著地面,氣氛尷尬至極點。

「你好瘦。」畢天雨首先打破沉默。護著胸前的雙手更緊了一緊,寒若冰抬頭怒瞪了他一眼,她一向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呃,你的……那個,很美很漂亮,可是你的身體真的太瘦了。」畢天雨慌忙解釋道。

「如果我更改我的條件,你還願意答應嗎?」寒若冰低頭道。

「那得看你的條件是甚麼而定。」畢天雨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有甚麼打算。耀眼的陽光自遠山之後射向天際,黎明終於到來。

「陪我三天。你只要這三天和我在一起,這藥方就是你的。」

寒若冰的話讓他傻了眼,這算是甚麼條件?簡直便宜到不能再便宜了。畢天雨舉起手遮掩刺眼的陽光︰「陪?」

「廢話少說,要不要一句話!」寒若冰別過頭去避開他的眼光。雙手胡亂撥了撥額前原本就凌亂的頭髮,畢天雨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道︰「把你的衣服穿好吧,第一天剛剛已經開始了。」

日正當中,小屋,兩人隔桌對坐。

「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兒坐上三天嗎?」

寒若冰像是被嚇了一跳,愕然抬頭︰「啊,甚麼?」

畢天雨曲指輕敲額頭,皺眉道︰「你剛剛不是在發呆吧?」

她沒有回答,不過從她的神情畢天雨已可以猜出個大概︰「原來你真的在發呆……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你難道沒有甚麼事要我幫忙的嗎?像是殺個人、偷個東西之類的……」

茫然搖搖頭,寒若冰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留他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畢天雨替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那……我們來聊聊天吧,這次換你先說。」

「為什麼你的眼睛是藍色的?」

「天生的。」

「你來自關外嗎?」

「關外?」

寒若冰向他解釋了一番之後,畢天雨才恍然道︰「可以這麼說,不過我來的地方絕對比你所想的還要更遠得多。」

「為什麼你會當年『無影魔』畢殘花的不傳之秘?」

「你是指『雲蹤魅影』嗎?他姓畢,我也姓畢;他要教,我就學,沒有甚麼為什麼。」

「你的刀是從哪兒得來的?」

「請人打造的。」

「制刀的鐵呢?你用甚麼原料製成這把刀?」

「不知道……別瞪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甚麼。」

「你真的殺死了趙飛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的死活和你沒有關係吧?」當前,他還不想讓她知道真相。

「我好奇。」

仔細審視她不甚在意的神情,畢天雨心知她早已猜中了迷底︰「他是死了,至少在這三個月內他是個死人。」

「他為什麼答應幫你?」

「我答應他以後會還他一次。」

「甚麼意思?」

「幫他殺個人、幫他做一件事……總之我會還他這個人情就對了。」

「你好歹也可以算是個江湖名人,難道都沒有想到這樣的約定會有甚麼後果嗎?如果他要借你最心愛的女性去玩個兩三天,你怎麼辦?」

畢天雨一愣,思考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太過輕易就定下了這樣籠統的約定,吶吶道︰「那……怎麼辦?」

他好像真的感到苦惱,寒若冰差點沒笑出來︰「甚麼怎麼辦,當然是拒絕他啊!難不成你還想答應他嗎?」

「可是我已經發過誓了耶,自己說的話隨口便反悔好像不太好……」

「那你就答應借給他啊。」

「不行!那怎麼可以!?絕對不行!」

「這也不行那又不可以……隨便你吧。」

畢天雨站起來,繞著桌子走了幾圈,喃喃自語道︰「不行,下次遇到他得好好跟他說清楚。」回過頭來認真地拱手道︰「鞏……呃,寒姑娘,謝謝你提醒我。」

「你是認真的嗎?」隨著畢天雨點頭的動作,寒若冰終於忍不住笑罵︰「你這個呆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挨罵,但是看在她的笑容上,畢天雨決定不去多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寒若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趁機仔細審視他與眾不同的眼睛,訝道︰「你是怎麼弄的?眼睛怎麼又變成棕色的了?」

露齒一笑,畢天雨雙眼一閉,再睜開時兩眼的顏色又變成了一藍一棕,食指放在唇前噓地一聲道︰「這是秘密。」他竟能隨意變化眼珠的顏色!這應該是屬於易容術的一種吧?寒若冰好奇問道︰「哪一個才是本來的顏色?」

「藍色。」

「那麼你並不是漢人羅?」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

「……」

「……」

「嗯……」

「……」

畢天雨終於沈不住氣道︰「你幹嘛突然不講話啦!?」

「我在想事情。」

「想甚麼?」

「一個身負絕頂輕功和刀法又懂得中文的色目人……」

「怎樣?」

「嘻嘻……很好笑。」

「哼!以前我也是這樣看待你們的,可是我現在不會了。」

「對不起。」

「接受你的道歉。對了,你肚子餓不餓?我想去找點東西吃……」

「咕嚕」肚子突然發出求救信號,寒若冰看著畢天雨盡力忍住笑的樣子,尷尬不已。

「我知道了。哼哼……哇哈哈……」帶著一陣爆笑,畢天雨走出屋外,覓食去了……

呀呼……火星人終於再次上來啦!哇哈!哇哈!哇~哈哈……過了個年,電腦搞罷工,火星人實在是沒它的辦法,拖了一個多月,幸好現在一切又恢復正常啦!

哇~哈哈……

聽說1GHz的電腦快要上市了,那可是火星人這台Ppro的五倍快呢!不過,要讓cpu真的能跑那麼快,那麼一些硬體像是甚麼ram啦、哈滴之類的,不就通通得換了嗎?畢竟好車也得要在好車道才跑得快嘛……算一算,如果整個搞下來,那價格不就@#$%……

這一集的畢天雨好像情緒的起伏落差有點兒大喔?沒辦法,他就像是火星人情緒的化身,火星人悶了,畢天雨就高興不起來;火星人不悶,自然畢天雨也笑口常開。嗯……得想辦法保持好心情,不過……你他X的別再下雨了!哇哩咧@#$%……M Jordan的Getitonto night不錯聽喔!歌詞也很有意思,英文不夠好的也能輕鬆聽懂,火星人推薦給喜歡R&B的網友。 ^o^

火星人在圖書館找到了超有名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可是一直猶豫著該不該看。故事的幾個角色火星人已經聽說,故事的結局火星人也模模糊糊地知道好像不是happy ending。怎麼辦?火星人又想看又害怕看完之後痛哭流涕悲傷難以抑制……管不了那麼多了!看完再跟大家砍不憐吧!就醬子。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