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筆者初換跑道之作,聲明在先,這是一篇亂派武俠,不過仍以劇情為主要導向,情色為輔,「亂」是一定會「亂」,但你要問我什麼時候亂?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不過絕對是很久很久以後,所以重鹹濕的網友,看到這裡就可以離開了。
其實也曾考慮該不該把這篇文章貼在這裡,不過基本上筆者仍是一個支持分級制的人,所以……
就把這篇當作是筆者在情色網上潛水二年的回饋吧,如果貼出後反應不佳,那筆者自會自尋了斷(笑)。
第一章逆天唯我
鮮血匯流成一道小河,沿著由玉石沏成的階梯,逐漸降了下來。
濃厚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之中,視線所及,全是一片怵目驚心的鮮紅,數不清的將士屍首,死狀各異的散佈在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四處,這座超過一百年歷史的白道第一大派--玉皇宮,赫然已變成了一處修羅煉獄!
城樓最高處,原本插著數也數不清,每一面都寫著一個「玉」字的水藍色旗幟,而今半數以上均已折斷,其餘未倒的也被鮮血所沾洩,再也無法迎風飄揚。
天空愁雲慘霧,北風呼嘯,似乎正為這幕城破人亡的場景,頌出最後的悲歌。
在熊熊烈焰中,一名散發著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霸氣皇者,傲然 立,火紅色的披風,在他身後飄揚飛蕩著,彷彿象徵著此人未來的霸業,將會以千萬人的血腥洩成!
皇者的體魄魁偉雄健,比例完美,深刻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晶瑩如玉的肌膚上深嵌著一對斜剔揚銳、似要破壁飛去的劍眉,寒如冰雪的目光隱透著蓄勢待發的紫芒,一種傲視蒼生、主宰浮沉的雄霸氣勢,就似與生俱來的刻印在他的身上!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則是在皇者的額頭上,烙著一個倒寫的「天」字!這獨一無二的記號,就是魔道第一邪君「閻皇」君逆天的獨家標誌。「閻皇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君逆天的手段,就是哭泣中的小孩聽了也不敢再吭聲下去。
君逆天的視線在東倒西歪、殘破不堪的宮殿中四處游移,找尋他要的東西,當他的淡紫色瞳孔放出攝人精芒的同時,彷彿也看見了在他那深峻的嘴角邊,出現了一絲銀鉤鐵劃般的冷笑。
「你還未死嗎……」
在君逆天的視線內,此刻出現了一個滿身血污、但仍不失尊貴氣勢的中年男子,一雙似欲噴火的眼睛,狠狠的盯在前者身上,如果視線可以殺人,那麼君逆天現在就該被中年男子的眼神給碎屍萬段!
「君逆天……!」中年男子以彷彿要吐血的聲調,狠狠也恨恨的說道︰「我『玉皇宮』究竟與你『冥岳門』有何深仇大恨?竟要讓你領兵來犯,將我皇宮上下三百餘口殺的雞犬不留!」
君逆天負手淡然道︰「不是雞犬不留,你的女兒將會活下來,成為本座的夫人。」
中年男子身子一震,像是聽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道︰「你……你竟看上了白雪……?!」
君逆天嘴角露出一絲僅微可察的森然笑意。
「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才配得上本座這天下第一人。」
中年男子怒道︰「你休想發白日夢!我寧死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這魔頭!」
君逆天以冷酷無比的口氣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跟你拼了!」中年男子大喝一聲,身子一動竟帶動四周的火焰,夾帶著洞鐵穿石的先天劍氣,以高速向君逆天射去。
面對去路完全被劍氣封死,君逆天卻只是露出一個輕蔑不屑的表情,曬道︰「『玉皇宮』的『天子劍道』,聞名已久,卻原來只是這種貨色,看來本座此次御駕親征,未免多餘了……」
沉冷的字音,像是鐵錘一樣的打在中年漢子心坎,猶如死神敲響的喪鐘。
但是君逆天的狂傲,是靠著無人能及的實力支持,此時只見他吐氣揚聲,擺開架勢,一股濃郁有質的黑氣,從他身上隱隱透出。
「絕世魔刀……!」
隨著君逆天的出招,不可思議的景象,出現在中年漢子的眼前,四周的一切景物,像是被轉化到另一個空間似的消失無蹤,只餘下了無邊無盡的黑暗,和散發著濃烈死亡魔氣的君逆天,反向自己攻來。
中年漢子想要揚劍反擊,卻駭然發現手腳已是不聽使喚,不僅如此,他整個身子都像是被一種玄異莫名的力量給定住了一樣,連半根指頭也動彈不得!
魂飛魄散間,君逆天那張似毫無任何感情的臉龐,已迅速逼至自己眼前,隨之丹田處傳來一震劇痛,前者的一記手刀,已是貫腹而出!
中年漢子劇震一下,額上斗大汗珠流下,散功和死亡的陰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臉上。
「白……白雪……!」
君逆天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在惦記著女兒安危,果然是個好父親,你放心的去吧,有本座保護,從此以後世上再也沒人能讓她受到傷害。」
話一說完,掌中吐勁,中年漢子的身體立時給震絞成一堆血肉,屍骨無存。
「爹!!」
淒厲的尖叫聲和中年男子的死前哀嚎同時響起,君逆天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美得讓人屏息的少女,即使四周的戰火血腥,也無法掩蓋她的絕世風華,晶瑩凝脂的雪膚,無可挑剔的五官輪廓,在在都顯出動人心魄的魅力。
少女嬌軀微顫,雙目失神般望著地上的一灘血水,在不久之前,那還是屬於她父親身上的一部份,是世上最疼愛她的人,沒想到只是眨眼光陰,父女倆就已天人永別。
君逆天一瞬不眨的盯著少女身上青春煥發的曲線每一處,似乎要透穿後者的歎道︰「如玉白雪!果然是名不虛傳,本座確實沒白跑這一趟。」
少女望向君逆天這殺父仇人,銀牙一咬,像下定決心的道︰「你殺了我爹,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仇恨,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為我爹報仇!」
君逆天歎道︰「如果你認為自己的實力夠的時候,隨時歡迎你找我報仇,但現在的你卻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你要嫁給我,從此以後更要一步不離的跟著我,尋找任何可能的下手機會。」
少女嬌軀一震道︰「你這瘋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絕不會嫁給你的!」
君逆天冷冷道︰「本座決定的事情,便是任何人也不能改變。」
披風一揚,同時少女便覺得有一道空前強橫的力量,往自己襲來,速度之快便是自己前所未見,少女連尖叫的時間也來不及,眼前一黑,已經不省人事。
君逆天一手抱住少女軟倒的嬌軀,低頭審視後者那完美無瑕的秀容,良久後方露出滿意的表情道︰「終於找到能與本座匹配的女子,玉白雪啊玉白雪,從今天起你就是君家之人,更要為我產下子女,讓後世萬代,皆以我君家為尊。」
說罷揚掌發出一道黑色刀氣,擊在殿頂的主樑上,整棟大殿立時「轟!」地一聲,像是被推倒的積木般傾塌下來,斷柱石塊夾著砂塵烈火,曾經是武林中最雄偉壯麗的建築「玉皇宮」就那麼付之一炬。
君逆天呢?他和玉白雪一起喪身在瓦礫下了嗎?
廢墟之中,忽見一道火紅色的人影沖天而起,原來是抱著玉白雪的君逆天,以他一身「地獄行」的高深修為,便是再多十倍的石塊也埋不了他。
君逆天美人在抱,身臨空中,望之有如天神下凡,忽地暴喝道︰「順吾者生,逆吾者亡!」
天下之亂,由此開始。
時光飛逝,二十年後。
「冥岳門」在「閻皇」君逆天的領導下,儼然已成為魔道第一大派,並隱有襲捲天下之勢。白道武林雖然對前者殘暴無情的統治手段感到不滿,卻自認無人是君逆天之敵,只能苟且偷生,也有的人暗中聚集殘存的反抗勢力,靜候一個「時機」的到來。
玄武歷三四三年,有人說這是最光明的年代,也有人說是最黑暗的時代。
過去已經隱沒在歷史的洪流中,未來仍是一片渾沌不明。
座落於「刀野原」的一處大屋,高牆院落,假山流水,庭林相映,一看便知道是大富之人所有。
今天,在這處大院的一角,卻傳來一種不尋常的聲音。
「啊!……啊!……親哥哥……別再操了……你真會要了我的命……」
在一塊大石的背後,赫然有一男一女正行那交合之事,只見地上女人粉腿張開高舉,媚眼如絲,全身顫抖,嬌喘如牛的道︰「親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你太強了!饒了我吧……啊!啊!我又要來了……」
男的身子被大石陰影擋住,看不切他的真面目,只是從其勻稱健美的肌膚,可以推想應是十分年輕,只聽他一邊在胯下的女子身上衝鋒陷陣,一邊笑道︰「你這淫婦!不是老抱怨家裡官人的玩意太小,滿足不了你的需要嗎?現在有大東西餵你,反而吃不消了嗎?」
地上的女子該有三十來歲,論容貌只是中等,不過一對乳房倒是肥漲飽滿,肌膚是屬於養尊處優那種類型的嫩紅,這時正騷浪的高叫道︰「別提那不中用的東西了,他只是……銀樣蠟槍頭……那能跟……你相比……啊!不行!我……我又要來了……!」
男子只覺身下婦人的花心一陣緊縮,知道時機已至,連忙加緊衝刺的速度,大笑道︰「你這淫婦!我現在就把你送去天堂!」
婦人忽覺子宮內的大陽物猛地又暴長幾分,緊緊頂著花心,她哪曾試過如此仙境般的舒適,只覺整個身子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魂飛魄散地叫道︰「親哥哥!好哥哥!我要死了……我要快活死了!喔……喔……來了……」
雙手雙腳緊緊地死纏在男子身上,再一陣顫抖,忽然不動了。
男子這時忙默運玄功,自開放的子宮中,吸取高潮後最寶貴的陰精真元,這是魔門中極為罕見的採陰補陽大法。不過男子已算是很有良心了,只採補女方的一點真元,對對方的身體並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大礙,休息幾天便可恢復過來。
男子采足陰元後,只覺體內神清氣爽,毫無一場盤腸大戰後應有的疲累,長身而起笑道︰「終於餵飽你這淫婦,少爺也該走了。」
婦人此刻正吃力的睜開疲倦的雙眼,聽到男子開口要走,吃了一驚道︰「你……你這就要走了嗎?」
男子失笑道︰「當然,不走還留著給你老公抓奸嗎?」
提到自己的良人,婦人神情一黯,幽幽道︰「可……可是……你每次也是這麼來去匆匆,讓我倆總是聚少離多……」
男子心想道︰「為什麼天下間的女人總是一個樣,明明只是在肉慾上互相滿足,卻偏偏又會牽扯到不可捉摸的感情上去?」不禁又想起那個世上真正能使他「動心」的女人。
男子搖了搖頭,很快地驅散內心的念頭,對著婦人歎道︰「我也很想和你長相廝首,只可惜命運弄人,我倆這段禁忌的忘年之戀終是不容於世俗,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動人的身子,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會盡快來找你的。」
婦人聽了這麼一段情深意重的告白,立時轉憂為喜,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啊,我會天天等著你來的。」
男子用力點了點頭道︰「一定,我一定會來的。」
心裡卻在想著該是離開這塊良田,往下一個地方開墾的時候了。
「刀野原」距離「香意城」不到五里外的一塊草原,此時正值日正當中,金黃色的陽光一視同仁的灑在大地上,溫暖而不炙熱的氣候讓人生起想要躺臥在草地上大睡一覺的念頭,而也真的有人這麼做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破壞了這午後難得的寧靜。
一名穿著紅色絲衣的妙齡美女,慌不擇路的在草原上奔馳著,不時地往後回望,看她的神情,像是背後有什麼可怕的魔物在追趕著一樣。
但是追蹤她的人不在她的背後,而是已經趕上了她。
一名高瘦的男子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紅衣女郎的身前,讓她幾乎煞車不住的一頭撞上去。
吃了一驚的紅衣女郎連忙向後急退三丈,腰間配劍「鏘!」的一聲地來到手上,動作迅速自然,可見其身手不俗。
但是她今天所要面對的,卻是比自己要高明十倍的敵人。
高瘦男子神情木然,狹長的細目閃動著剃刀一般危險的精光,淡淡道︰「交出名單,我可以答應你只殺不奸。」
這種莫名其妙的要脅,只有知道對方來歷的紅衣女郎明白前者不是在空口說大話。
魔道上除了「冥岳門」以外,尚存在著另兩大勢力--「天宮」、「地府」
。其中「地府」的七獸,惡名昭彰,對待敵人的手段更極盡殘酷之能事,如果是異性落在七獸的手上,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高瘦男子便是「地府」七獸之一的「魔狼」原天放。
稍微在江湖上打過滾的人都知道,遇上「魔狼」的毒牙時,能夠速死反而是上天最大的恩典。
紅衣女郎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橫劍不服輸的道︰「魔道邪人,就連嘴巴也是一樣的下流,本姑娘可是從小被嚇大的,想要名單,自己過來搶吧!」
原天放邪目利芒一閃,冷笑道︰「是你自找死路,莫要怨我沒有事先警告……」尖銳的破空氣芒毫無警兆的往紅衣女郎襲至。
紅衣女郎大吃一驚,知道這是原天放的成名絕記「風裂牙殺」,空氣在後者手中成為能殺人於無形的凶器,這是原天放的一身修為已經擺脫了後天體能上的限制,而邁向先天至道的證明。
紅衣女郎亦非弱者,手中「鳳翼子母劍」急舞,滴水不露的招架著原天放的真空氣刃,但心知一開始就落入下風的自己,敗給後者只是時間問題。
原天放的武功遠在紅衣女郎之上,若認真出手,不到三十招就可以擊斃對手,但他現在只是好整以暇的和敵人周旋,面對紅衣女郎這麼一個難得的獵物,他已有今天要好好享受一番的打算。
「哎呀呀!難得的一個午睡說,吵死人了!」
年輕悅耳的男音卻讓交戰中的兩人同時一震。
從草地上站起來了一個布衣少年,平凡的打扮卻掩飾不了他出色的外貌,散落的瀏海任意地披散在前額,帶出幾分瀟灑,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總覺得透著一股邪氣。
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像是能看見常人所不能知的事情。
但這卻不是使原天放和紅衣女郎吃驚的原因。
兩人都是修為深厚的內家高手,耳目靈敏度勝過常人百倍,從身上的落草看來,少年該是早在他們到之前就在這裡了,為什麼兩人竟會毫無感覺?
兩人都怕第三者是對方派來的幫手,無心戀戰,硬架一招後,乘勢分開。
少年看了看對持中的兩人,聳肩一笑道︰「不打了嗎?那我要走了。」
說罷竟真的舉步欲走,原天放見狀一愕,但隨即冷喝道︰「站住!」
少年依言竟真的乖乖止步,轉身過來笑道︰「這位大叔好凶啊,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原天放眉頭一皺,像是對少年能無視於自己逼人的殺氣,而感到一點意外,但他明明從剛才少年走的那幾步中,看得出對方下盤虛浮,分明是沒有練過武功之人。
魔道之人絕不在乎多殺無辜,若不是原天放對少年出現的方式和態度還抱有存疑,他早已把敢打攪自己的後者大卸八塊了。
紅衣女郎見原天放殺機大盛,天生的俠義心腸使她對少年道︰「你快走吧!
這裡很危險,不是你適合待的地方。」
少年沒好氣的道︰「我本來就要走的,是那位大叔硬把我叫回來的。」
原天放獰笑道︰「誰都別想走,一起留下來吧!」
他已決定不顧一切出手,先殺了少年再談其他。
就在這時,少年像是見到了新大陸一樣,對著原天放背後高揮著手道︰「龍大俠!你終於來了!」
原天放聞言臉色大變,旋風般轉過身去,只見背後空蕩蕩的那有一點鬼影,大呼上當的回頭時,少年和紅衣女郎早已不見蹤影。
原天放的臉色要有多難看便多難看的陰沉,他竟然被少年的一句話給擺了一大道,這對自負甚高的他不啻是奇恥大辱。
「席春雨!還有小鬼!你們倆絕跑不遠的!不論你們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們找到,要你們嘗遍百般折磨而死啊!」
原天放的怒叫,像是月夜野狼的尖嘯聲一樣,傳遍了整個草原。
少年挽著紅衣女郎的手臂,半個身子都靠在對方的嬌軀上,態度親暱之至,如果給不知情的外人見到了,定會以為他倆是一對戀人。
「原來你叫席春雨啊,真是好聽的名字,我可以叫你春雨姊姊嗎?」
紅衣女郎席春雨秀眉大皺,顯然對少年乘機大吃豆腐的作法很起反感,但又無可奈何。
她勉為其難的又帶著少年奔出了一段距離,終於忍不住的甩開後者的手道︰「到這裡就夠了吧。」
少年不以為意的笑道︰「春雨姊姊,你的輕功真好。」
席春雨嗔道︰「不要用那麼親密的稱調用我!我和你根本是素不相識,要不是你這小鬼救了我,我才不會帶你一起逃呢!」
少年抽了抽鼻子,以帶點哀怨的聲調道︰「席姊姊也知道是我救了你一命,而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席春雨沒空去檢討少年換湯不換藥的稱謂,哼一聲道︰「要不是我帶著你逃走,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可以逃得過『魔狼』的毒手嗎?所以你我該是互不相欠才對。」
「是這樣啊,」少年偏了偏頭,像是想起什麼了的笑道︰「那席姊姊還是欠了我一命。」
「什麼意思……?」
席春雨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她忽然覺得頭昏眼花,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身子也搖搖欲 。
「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露出天真,但在席春雨看來卻是該死之至的笑容道︰「原天放的『風裂牙殺』爪中帶有毒性,席姊姊能撐到跑出這麼遠才發作,功力也算深厚了。」
席春雨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軟倒地上,卻仍是不甘心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少年一笑道︰「,我姓君,名天邪。」
聽完這句話,席春雨便暈了過去。
君天邪走近席春雨倒臥的身子,蹲下去審視後者好一陣子,口中喃喃道︰「時間算得剛剛好,如果再讓這小妮子帶著我四處亂跑的話,非給那頭笨狼追上不可。」
說罷雙手毫不客氣的在席春雨年輕豐滿的軀體上摸索起來,連最隱密的地方也不放過。
最後君天邪從席春雨的懷中摸出一個油封袋,滿意的笑道︰「這該就是他們說的名單了。」
也不尋求主人同意的就把油封撕開,拿出裡面的一張牛皮紙,飛快地把上面內容看了一遍,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一紙廢物。」
君天邪把牛皮紙和油封袋都放回席春雨身上,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道︰「現在該怎麼辦?雖然我也可以把她就這樣丟下不管,不過我對她身上那份假名單的來由還有點好奇,而且這樣動人的尤物,留給那頭笨狼享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看了看地上席春雨那海棠春睡的動人姿態,考慮了一會,終於是慾望戰勝理智的道︰「就這麼辦!反正我也有三四天不知肉味了,這麼一個自動送上門來的珍品,豈有往外推之理。」
抱起依舊昏迷的席春雨,毫不費力的扛在肩上,離開了原地。
忽然而來的傾盆大雨,把「刀野原」轉換成一個水的世界,和先前的陽光和煦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極端,代表大自然的變幻無常。
君天邪帶著席春雨躲在野原上一處巖壁的洞穴內,仰望滲水的洞頂道︰「幸好來了這場大雨,把小妮子的氣味給衝散了,這下就算笨狼的鼻子再靈,也休想找到我們。」
他說的話是那麼理所當然,彷彿這場雷陣雨早就在他計算中似的。
目光又回到靠在巖壁的席春雨身上,從隨身的布包中掏出一個藥丸,搖頭道︰「只可惜原天放的爪毒只是三流貨色,連陰陽交合都用不著了,不過本少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這『百毒丸』可是我花了一個月心血煉出來的,好歹也得討點利息才算。」
把「百毒丸」先放在自己嘴中,再湊到席春雨身邊,以口就口的將藥丸餵入,當然,君天邪亦不忘乘機大占睡美人的香舌便宜。
正吻得忘我之際,卻沒想到席春雨偏在這時好死不死的睜開了雙眼。
席春雨從昏迷中醒來,第一個看到的竟是那可惡的古怪少年,正和自己嘴對嘴的接吻!大怒的她揮手便是一個巴掌過去。
「啪!」
樂極生悲的君天邪被席春雨摑得眼冒金星、不辨東西,半邊臉頰立時腫了起來。要不是席春雨剛清醒過來力氣不夠,這一下至少要甩飛他三顆牙齒。
氣得失去理智的席春雨見到自己的「鳳翼子母劍」就放在一旁,想也不想就拔起劍來,一劍刺向君天邪。
君天邪大叫一聲道︰「我的媽呀!」身子仰天倒下。
席春雨反倒愣了一下,她那一劍根本還沒有刺到對方身上,難道君天邪是被嚇死的?
席春雨看到地上的「屍體」,仍睜大眼睛的望著自己,才恍然大悟君天邪根本是在裝死,氣沖沖的走上前去,一腳踏在後者胸膛,劍尖指著他的咽喉,恨恨的道︰「你這惡賊!竟敢乘本姑娘昏迷時輕薄,我要把你開膛剖腹,以洩我心頭之恨!」
君天邪聞言苦笑不已,沒想到這就是救人一命的回報,世上紅顏多禍水,娘親說的果然不錯。
第二章三英四秀
利刃封喉,君天邪卻是夷然無懼的笑道︰「要殺就殺吧,只是堂堂四秀中的『雙飛劍』席春雨,竟會是恩將仇報之輩,算是我自己看錯人了。」
席春雨聞言一愕,手中劍便沒有立刻刺下去,嬌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君天邪望了抵在自己喉嚨的劍尖一眼,回道︰「江湖上姓席的美女可沒有幾個,何況姊姊又帶著那柄天下聞名的『鳳翼子母劍』,要認出姊姊的身份可不難啊!」
白道武林雖然在二十年前「玉皇宮」一役中,失去最有力的支柱中心,但是經過二十年的生聚教訓,也逐漸培養了一些後起之秀。
排名第一的就是被視為反抗「閻皇」的最大希望,今年才三十四歲,卻如慧星般竄起武林的「天敵」龍步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門派世家刻意訓練出來的新一代高手,百家爭鳴、去蕪存菁的結果,只剩下三男四女脫穎而出,被譽為「三英四秀」。
席春雨就是四秀之一的「雙飛劍」,這也是君天邪打從一早便知道的事。
席春雨咬牙道︰「既然你這小鬼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更不能留你活口!」
君天邪當然知道席春雨為了維護她俠女清白無暇的形象,是非殺了輕薄自己的登徒小子不可,卻不知是膽大還是無知的他搖頭道︰「殺了我,你將永遠找不到那張名單。」
席春雨身子一震,像是被君天邪的一句話擊中要害,用空著的手在自己懷裡搜索,果然發現油封袋已經不翼而飛。
君天邪見狀暗自竊笑,他敢在母老虎頭上拔牙,當然是早有準備。
席春雨確定東西已經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又驚又怒的說道︰「你……你這小鬼!不但是個色狼,還是個小偷!快把東西還我,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君天邪心道︰「我要是還給你,你才真的饒不了我呢。」
口中隨意的道︰「要我還給你也行啦,不過有條件就是了。」
席春雨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你這小子肉在玷上,還敢跟我談條件?」
君天邪不在乎的聳聳肩道︰「要不要隨便你,就算是一劍殺了我,你也找不到名單,那東西早被我收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席春雨氣得臉紅脖子粗,大違她美女的形象,卻因被君天邪佔盡先機,毫無反制之法。這小子簡直是惡魔轉世。
席春雨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長劍重新指著對方的咽喉,叱道︰「你這小子姓君!你和『冥岳門』的門主君逆天有何關係?老實招來,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心裡想著如果對方真和「閻皇」有關連,就是拼著永遠失去名單,也要把君天邪立斃劍下。
君天邪撇了撇嘴角,似是很不屑的道︰「拜託!天下同宗之人何止千萬,又不是每個姓君的都得和君逆天扯上關係,否則照你的說法,那君天嬌豈不也是『冥岳門』的人了?」
「鳳凰」君天嬌就是四秀之首,當然和君逆天一點關係也沒有。
席春雨見對方說得有理,胸中殺機立時減了一半,只是嘴巴上仍不留情的說道︰「別把天嬌姐拿來和你這臭小子相提並論!你根本沒那資格。」
君天邪唯唯諾是,眼前最重要的,就是保命為先。
「是!是!多謝席姐教誨,我會謹記在心的。」
席春雨見君天邪三句話不離攀親拉戚,怒氣又生的道︰「就算你不是君家邪人,光是輕薄和偷竊的罪刑,已夠你死上十次!」
君天邪叫屈道︰「冤枉啊!我是看你久未醒過來,逼不得已下才用嘴喂解毒藥給你吃,哪是什麼非禮了?」
席春雨粉臉一紅,嬌嗔道︰「胡說!你明明是用舌頭在我嘴裡……嘴裡……哪裡是在給我解毒了?」
她雖然是不拘小節的江湖中人,但畢竟仍有一般女子的衿持,君天邪乘「解毒」之便大佔她口舌便宜,這種事叫她如何說的出口。
君天邪歎道︰「事急從權,那時我只想著要救人,又怕原天放隨時會追來,只好採取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但畢竟是玷污了席姐的清白,席姐如真要殺我,我也是絕無怨言。」
他說得一副完全認命的樣子,其實是以退為進的高明手段,不但給席春雨有面子台階下,也間接提醒了自己和對方還在同一條船上。
席春雨果然被他「點醒」,握劍的手微一遲疑,但隨即又想到名單還在這可惡的小子身上,此物關係重大,牽連到上百人的生死,絕不容在自己手中有失。
席春雨緊握劍柄,露出絕不是開玩笑的認真神情道︰「不管你多會說話,今天若是交不出名單來,你休想能夠生離此洞!」
君天邪聳肩不在乎的道︰「要名單還不簡單,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只要席姐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成。」
席春雨咬牙想了一想,終究是無可奈何的道︰「什麼條件?你說吧!」
君天邪眼珠一轉,露出狡詐的笑容道︰「我想再親一次席姐姐的香唇。」
席春雨作夢也沒想到君天邪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當即色變失聲道︰「什麼?!」
君天邪厚臉皮的道︰「席姐姐的唇香實在是太讓人回味了,無論如何我都忍不住想要再一親芳澤。」
席春雨強忍住想要一劍殺死君天邪的衝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並出來的道︰「不行!你作夢都別想!」
君天邪也應得很乾脆的道︰「那就算了。」
「等等!」席春雨身子微顫,看得出是正在天人交戰中︰「可不可以……用別的條件交換……?」
君天邪一口回絕道︰「不行!除了你的香吻之外,其他我什麼都不要!」
看他那副 樣,實在不知道現在被人用劍抵著脖子的到底是誰。
席春雨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終於把心一橫道︰「好吧!可是只准輕輕碰一下。」說完這句話,她已是滿臉通紅。
君天邪一聲歡呼,竟像泥鰍一樣一下子逸離劍尖,跟著一把抱住席春雨,後者根本來不及抗議,已被君天邪來個霸王硬上弓的熱吻。
席春雨腦袋「轟」的一聲,思緒在剎那間變成一片空白。
男性獨有的陽剛氣息在剎那間以從未想像過的方式逼近,讓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有七種方法可以馬上逼開君天邪,三種以上的法子可以致他於死,但現在給君天邪緊緊抱住的席春雨,卻是渾身發軟、四肢無力,只能任人魚肉。
君天邪見席春雨沒有反抗,舌頭更放肆的在對方口腔內翻騰,一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游移。
席春雨睜大眼睛,手足無措的扭著身體,卻因嘴巴被封,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君天邪的雙手像是有魔法般的,刺激著席春雨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強烈的快感,讓她身子如觸電似的顫抖,如果君天邪這時放開雙手的話,她一定會馬上跌在地上爬不起來。
熱吻持續,席春雨連象徵性的掙扎也省了,全心全意地投入這刺激的新鮮天地。
唇分。
君天邪鬆手後退一步,再度露出得意的邪笑道︰「說好只親一下,我可沒有食言。」
席春雨臉上紅潮未退,露出不知是要發怒或失望的表情,跟著就發現一件更讓她難為情的事,原本握在手中的配劍,竟在被君天邪「強吻」之時脫手落地,她竟渾然不覺。
幸好君天邪似乎無意在此事上多做文章,反而彎身替她拾起配劍,恭恭敬敬的交到她面前道︰「席姐,你的劍。」
席春雨悶哼一聲,終究是不願跟自己的兵器過不去,伸手接過配劍,只是這麼一來,似乎也很難再追究這小子剛才的孟浪舉動。
君天邪微微一笑,目中露出與外表年紀絕不符合的深邃精光,剛才若是他要強來,就算佔有席春雨的身子也不是一件難事,只不過後來他又改變了主意,並不打算操之過急,而是要好好的放長線釣大魚。
機會還多得是,君天邪這樣告訴自己。
席春雨絲毫不知君天邪此刻心中的盤算,她的身子仍未從剛才後者所帶給她的快感中平復過來,對這難以捉磨的少年是又愛又怕。
君天邪的說話打斷了席春雨的思緒。
「席姐要到『香意城』去嗎?」
席春雨聞言又吃了一驚,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君天邪不等席春雨發問,自己先一步道︰「我恰巧知道『香意城』內有『破獄』組織的活動,而席姐又帶著反皇志士的聯絡名單,所以推測席姐是要到那裡去。」
在所有反「冥岳門」和「閻皇」君逆天的勢力之中,以「破獄」這個組織最為神秘和實力雄厚,這個從未有人見過其領導人真面目的組織,卻屢屢為「冥岳門」帶來了不少的破壞與損失。也因為如此,在魔道的「必殺榜」名單上,「破獄」領導者的排名還在「天敵」龍步飛之上,穩居第一名的寶座。
席春雨瞪著君天邪,用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後者道︰「難道你是『破獄』
的人?」
似乎是不敢相信「破獄」裡面會有像君天邪這樣的人。
君天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香意城』同時也是『地府』的分舵之一,如果沒有我的幫忙,席姐是很難逃過那只魔狼的追捕。」
席春雨發現主動權完全操之在這個可惡的小子手中,自己完全沒有置啄的餘地,惱羞成怒的道︰「我自有辦法可以進城,不必你假好心!」
君天邪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態道︰「可是我需要席姐的保護啊,我又不會武功,碰上原天放那只魔狼時,就算想逃也逃不掉,我一死不打緊,如果累得名單跟著我人間蒸發,那就罪過了。」
席春雨給他軟硬兼施的說話氣得哭笑不得,說到底,君天邪就是吃定了只要名單還在他身上,席春雨就得負起保姆的重責。
席春雨本欲發作,但轉念一想,卻改口的道︰「好!就讓你跟著我吧,但一路上卻得聽我的,不得擅自胡來,否則我立刻丟下你不管。」
君天邪再度露出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道︰「一言為定。」
「香意城」是「刀野原」上的集散重地,堪稱是三教九流匯聚、酒色財氣兼備的熱鬧市集。
席春雨方入到「香意城」,就發現一件讓她氣得幾乎要跳腳的事。
那可惡的小子君天邪,赫然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因為君天邪的來歷和出現時機實在太惹人懷疑,席春雨原本是打算押著後者去見「破獄」的聯絡人,如果證實小子與該組織並無瓜葛,自己就立刻殺了他!
這小子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了,留著遲早成為禍患。
但是君天邪那小子就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樣,行事每每比自己先快一步。
不能抑止的擔憂浮上席春雨的心頭,不見了君小子事小,弄丟了名單可是關係重大,她要怎麼向信任並交給自己這個重大任務的「那個人」交代?
「哎呀呀!好好的一張臉蛋,這下可變得不好看了。」
彷彿是事不關己的說話,如果席春雨的耳朵能聽到十丈之外這段興災樂禍的說詞,她應該是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始作俑者掐死吧。
幸好席春雨的武功雖不弱,終究是還不到「天視地聽」的修為,君天邪才得以藉著地形的障壁暢所欲言,故事也才得以繼續下去。
君天邪巧妙的避開在人群中搜尋的那道美麗目光,雙手交抱,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雖然在年紀上對方比自己要大上幾歲,但是兩人之間智能的差異,卻是恰巧與歲數成反比,而且相差不可以裡計。
席春雨的用心,打從一開始他就洞悉無遺。
不能立刻享用這動人的美女有點可惜,不過娘曾說過,最好的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後才享用。
娘說的話總是對的。
君天邪轉身往著與席春雨背道而馳的方向走去,到口的肥肉又白白放走,現在他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找個人澆熄自己體內那股熊熊燃燒的慾望。
在一座外觀並無特別的屋內,透過並未關緊的窗戶,可以隱隱約約聽到一陣低吟的嬌喘聲︰「啊……啊……」
一名只披著棗紅色褻衣的婦人,赫然正躺在房內的帳床上,一隻手握著半露的趐胸,一隻手則在陰阜處激烈地活動著。
看這情景,該是某個丈夫外出公幹的妻子,不堪獨處的寂寞難耐,又沒有膽量行那紅杏出牆的勾當,只好自得其樂一番,壓抑體內的騷癢。
此刻看那婦人臉上的神情,蓬鬆未整,暈紅不退,嬌媚艷麗,兩眼緊閉,身子不住扭動,顯示正值緊要關頭。
「啊……啊……受不了了……如果有……有真的東西……放進來……那有多好……」
婦人不斷發出令人銷魂的囈語,渾沒注意到在屋子的一角,有一道輕巧的黑影,正往自己走來。
「好一個淫婦!就讓少爺我來安慰你吧。」
黑影往床上的豐滿女體撲下,婦人在全沒警覺的狀態下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慾火頓時減了大半,張眼只見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邪俊男子正抱住自己,第一個反應便是驚叫道︰「有賊!來人啊!」
那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第一主角君天邪,此刻他一手飛快地掩上婦人的嘴巴,防止她繼續再叫下去,一邊迅速地道︰「姊姊別叫!我不是壞人,也不是賊,只是路經此處,聽到有不平常的聲音傳出,透過窗戶才發現原來是姊姊正在自我安慰,因為這副活春宮的美景實在太過動人,我才忍不住不請自入,希望能安慰姊姊的寂寞難耐。」
那婦人聽得又羞又驚,因為難耐丈夫外出、深閨空虛的寂寞,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房內做起自慰來,如今卻被外人窺見,更闖了進來,一旦傳了出去,自己日後要拿什麼見人啊?
君天邪當然知道婦人此刻心中的憂慮,遂盡量以最柔和的語調道︰「姊姊別怕,我只想安慰你的寂寞,絕對不會對外張揚的,你不是希望有真東西來為你止癢嗎?我一定能滿足你的。」
這番話是在近無可近的距離在後者耳旁以吹氣般的送出,再加上君天邪此刻使上獨門的挑情手法,誘人動情的陽剛氣息陣陣逼去,就是最貞烈的處子也要抵受不住,何況是這久曠未雨的飢渴美婦。
婦人的軀體不安地扭動,似是不耐君天邪的挑逗,喉頭發出一陣陣喘急的低吟︰「啊……啊……你……那裡不行……快放手……嗯……」
君天邪湊到婦人的臉旁,嘴唇吸著後者的耳垂,一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又摸又捏,極盡挑逗之能事。
「姊姊,你就成全我吧,我會讓你嘗到前所未有的極樂。」
婦人紅著臉搖頭地道︰「不……不行……我是有夫之婦啊……豈能和一個外人……通姦……」
話雖如此說,但在君天邪超乎年齡的挑情手法下,下體已是氾濫成災,全面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君天邪笑著道︰「這房裡只有你和我,哪來的外人啊?還是讓我們拋棄禮教的心防,同赴極樂吧。」
說罷不等婦人的同意,便猛然吻上了對方的香唇,舌頭熱情而大膽地在她口腔內挑撥著,婦人劇顫一下,一直壓抑的情慾終於爆發出來,放棄無謂的抵抗,任由君天邪將自己全身吻個痛快,到最後甚至和前者忘情地熱吻起來。
君天邪見時機已然成熟,他天生就有聞出淫邪氣味的本能,會挑上這曠婦亦非偶然,而是早算準了一定能成其好事。
他雙手連抖,除去了婦人最後一件的蔽體褻衣,並把自己脫得精光,露出精壯健美的肌肉,尤其是胯下那根超過七寸、暴漲粗長的陽具,看得婦人更是春心大動。
君天邪自豪地一笑道︰「如何?沒騙你吧,這東西一定能餵飽你的浪穴。」
婦人看得又驚又喜,喜得是這少年果然天賦異稟,驚的卻是這麼大的玩意兒一旦插入,自己的羊腸小徑可容得了這龐然大物?
婦人又羞又憂,嬌媚的道︰「好弟弟……你的東西太大了……我怕……」
君天邪笑著親了婦人一下︰「好姊姊,我自會小心翼翼,不敢弄痛姊姊半分的。」
說罷一邊擺弄著婦人躺下,只見一具豐滿而不肥胖的肉體,曲線玲瓏,豐乳高聳,萋萋芳草濃密地蓋著隆突小穴,看得君天邪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衝刺大干一陣。
婦人見君天邪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裸體,除了自己丈夫外,又何曾給別人一絲不露的看過自己身子,不禁臉上紅暈更增,媚眼半閉的道︰「好弟弟……別再看了……羞死人了……」
君天邪微微一笑,將婦人粉腿分開,把自己的陽物抵在穴口上,卻不立刻插入,只對著兩片肉唇磨轉起來,弄得後者下體又麻又癢,肥臀高聳,不住挺動浪叫道︰「好弟弟……別再磨了……你弄得姊姊難受死了……快……快放進來吧!
……姊姊求你……啊……」
君天邪看著婦人的騷浪情態,心中暗樂,知道自己果然法眼無誤,這女人的真元待會定對自己大有助益。
他知道時間有限,不再節外生枝,下體一挺,整只陽物「滋」一聲進入一半多,弄得婦人大叫一聲道︰「啊!……停!停!痛死了!」
君天邪再度吻上她的櫻唇,兩手同時撫揉著那飽脹豐滿的雙乳,愛憐地道︰「好姊姊,你是太久沒被大東西插過了,小穴才會變得又緊、又窄,只要忍耐一下,很快就會苦盡甘來了。」
婦人粉臉發白,玉齒咬著下唇,以略微顫抖的低語道︰「好弟弟……姊姊明白……只是姊姊的裡面……太久沒有被人插過……你的東西又太大了……請你要輕一點……慢一點插……」
君天邪點頭道︰「當然,我也捨不得弄痛了我的好姊姊,好寶貝呢。」
體貼地愛撫著婦人的豐乳肥臀,又是一陣連吻,使出渾身解數,誘發對方的春潮。
婦人幾曾嘗過這般銷魂滋味,就算自己老公和眼前這小情人相比,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刺痛漸退,騷癢再起,桃園洞口更是淫水漣漣,嬌軀不安的扭道︰「啊……。啊……好弟弟……你弄得姊姊……癢死了……啊……」
君天邪見時機成熟,乘勢用力往下一插,整具龜頭直頂對方子宮。
婦人吃痛大叫道︰「哎呀!我的媽呀!小冤家……你頂死姊姊我了……!」
君天邪不理婦人痛得全身發抖,下身緊緊壓著對方那豐滿的胴體,就是一陣猛插猛抽,更加上旋轉的力道。像是一隻發狂的野馬,奔馳在那草原之上,陽物便像雨點似的,次次都落在後者的花心正中。
「哎呀!親親好弟弟……你哪來……那麼厲害的功夫……啊……啊……弄得我要上天了……不行了……我要來了……要死了……」
婦人被君天邪的大陽具插弄得欲仙欲死,媚眼如絲,嬌喘如牛,剛才的疼痛早已拋到九霄雲外,肥臀拚命挺高,迎接後者狠命的衝刺。
「啊……啊……好弟弟……親哥哥……我美死了……美得要上天了……從未試過……這樣痛快的感覺……啊……我又要來了……喔……」
婦人被君天邪一輪衝刺,連連達到高潮的頂點,身子像是騰雲駕霧一般,飛起又落下,愛液不住流出,弄濕了整張床。
「好弟弟……我快不行了……太美了……啊……。啊……我愛死你了……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啊……又來了……來了!」
婦人大叫一聲,子宮一張一合,全身一陣痙攣,一股陰精自體內深處噴出。
君天邪露出靜如止水的表情,與此刻千鈞一髮的香艷情景比照起來,顯得分外格格不入,先天真氣自然催動,在陰陽相吸的原理下,便將較弱的一方奪為己用。
婦人像是蝦子一般的弓起身子,心神仍陶醉在高潮的餘醞中,口中不住嬌哼道︰「喔……喔……」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正在吸取自己的陰元。
君天邪採補完畢,氣隨意走,一股陽精打在婦人的子宮上,後者只覺一陣滾燙,前所未有的快感衝擊全身,舒服的大叫道︰「天啊!……美死了……我……洩了……」
語未叫完,全身又是一陣急顫,跟著便在至高的快感中失去了知覺。
君天邪放下懷中癱軟的動人胴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就在床上靜坐盤息起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君天邪才收功下榻,穿回自己的衣物,望著床上香汗淋淋、臉頰還留著一絲桃紅未退的婦人,先香了她粉臉一下,微笑道︰「好姊姊,等你醒過來後,只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春夢,此外什麼都沒有,你從未認識我,以後更不會再見到我。」
說罷嘴裡哼著小調,愉快地推門而去。
第三章天下第三
席春雨獨坐在客棧內一張靠窗的桌子上,臉上的表情寒如冰霜,加上腰間的配劍,讓一群想要搭訕的孟浪之徒只敢遠觀,而不敢生起褻玩之心。
一個人偏偏不識相的坐在席春雨對面。
席春雨柳眉一皺,正要出手教訓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對方的聲音傳入耳內道︰「姑娘可是打從『桃源鄉』來?」
席春雨秀眉一挑,認出這是「破獄」組織事先約定的秘語,口中答道︰「不,我來自『老家村』。」
一問一答,雙方都確定了彼此的身份,席春雨抬起頭來,入目的是一個劍眉星目、身穿水藍色長衫的俊逸青年,此刻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著自己微笑道︰「這位想必是席女俠了吧?在下宇文星,是今次負責與席女俠接洽之人。」
宇文星的丰神俊朗顯然大出席春雨意料之外,她不自由主的把前者和「那個人」拿來暗自比較,發現「那個人」在各方面還是勝過宇文星一籌,這樣的結果給了她一陣沒來由的心安。
就在這時,腦海中浮現一個兼具天真和邪氣雙重笑容的一張臉,隨即大吃一驚,自己怎麼會突然想起君天邪那可惡的小鬼來了?簡直荒唐。
宇文星見席春雨忽然發起呆來,臉上表情忽怒忽喜,像是已神馳物外,不知如何反應,只好低聲試探道︰「那個,席女俠……」
席春雨「啊」了一聲,從自己的遐想中驚醒過來,紅霞一直燒到耳根,美態讓宇文星看了也不禁一蕩。
幸好席春雨很快恢復正常,拉回思緒,不著痕跡的道︰「我剛才剛好在想一些事情,倒是讓宇文公子見笑了。」
宇文星微微一笑,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道︰「席女俠說笑了,剛才有發生過什麼嗎?」
席春雨心中暗讚,對宇文星的好感又多了幾分,見微知著,「破獄」能成為反「冥岳門」的第一大勢力,非是無端來由。
宇文星的說話,讓席春雨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正題上。
「敝人代主上感謝席女俠不畏艱難,將南武林的反魔志士名單帶來敝組織的辛勞。不過計劃生變,我方接到最新消息,天下第三約了戰龍大俠於一個月後的『生死峰』上,恰好和我們的『除魔大會』是同一天,由於龍大俠已成為白道的精神標竿,此戰不容有失,主上已決定取消大會,全力助龍大俠勝出此役。」
席春雨聞言一震,失聲道︰「天下第三?!」
宇文星點頭,嘴裡像吐出什麼禁忌的咒語一樣︰「天下第三。」
「閻皇」君逆天一生中只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這個「天下第三」。據他的說法,天下第一當然是他自己,天下第二還未出生,他的徒弟就是天下第三。
這樣的說法,當然是狂傲到了極點,可是「天下第三」並未折了這個名號的威風,出道以來,大小戰役數以千計,未逢敗績,白道高手死在他手下的更是不計其數,近年來君逆天已鮮少親自出手,天下第三遂成為魔門中令人聞風喪膽的代名詞。
天下第三和「天敵」龍步飛的一戰,必定是震驚武林黑白兩道的一件大事。
可以想見的是龍步飛絕不會拒絕天下第三的邀戰,否則他將永遠失去挑戰君逆天的資格。
龍步飛若是敗了,也象徵好不容易創建起來的反皇勢力,將會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再無翻身的機會。
這一戰不僅象徵道魔兩派兩大年輕高手的勝敗榮辱,更關係到日後整個武林的走向命運。
席春雨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後道︰「這樣的大事,為何白道聯盟事先沒有接到消息?」
「白道聯盟」就是培場出「三英四秀」的幕後勢力,由白道中最具實力的七大門派結合而成,席春雨所代表的就是七派中的「衣蝶盟」。
宇文星微微一笑道︰「消息是由『冥岳門』內親自傳出,魔門之中一直潛伏有敝組織的人,才能得到這第一手情報。」
席春雨聞言釋然頷首,要是連打聽到這點情報的本事也沒有,「破獄」也難成為反魔的急先鋒了。
宇文星忽然神情一黯道︰「為了傳回這消息,敝組織一共失去了七個優秀的兄弟,其中更有二人是死在天下第三手下,就算不為正邪之爭,我也希望龍大俠能勝出此役。」
席春雨眉頭微鎖,概因聽出宇文星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對龍步飛的取勝缺乏信心,以「破獄」組織對魔門的瞭解之深,仍要作出這般不看好正道第一大俠的推論,天下第三的可怕,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席春雨毅然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得立刻返回盟內,著師父定奪此事。」心裡真正想的卻是要趕快去通知「那個人」這件消息。
宇文星點頭道︰「理當如此。雖說『除魔大會』臨時中止,但除魔大業卻不能有一刻的稍停,席女俠可將名單交給在下,讓敝組織能繼續聯絡更多的反魔志士。」
席春雨聞言叫苦不已,她哪裡來的名單可以交給宇文星?
宇文星訝道︰「莫非還有什麼問題?」
席春雨正在猶豫該不該把真相告訴宇文星,目光在無意識間來到街上,看到的景像卻讓她嬌軀一震,臉色大變。
街上,赫然是君天邪正在人群中,正迎著自己的視線揮手,臉上還露出那招牌式該死的笑容!
席春雨只覺腦門「轟」地一聲,體內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正要不顧一切拔劍把君天邪立斃當場,卻見到後者忽然不住擠眉眨眼,還打手勢叫她回頭看。
熟悉的刺骨殺氣從背後襲來,多年練武的反射神經,讓她在受襲的第一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內勁往下身送去,震斷座椅的一腳,跟著連人帶椅往桌下倒去。
杯碗摔破的聲音、氣勁交擊聲、和宇文星的怒喝聲,幾乎在她倒地的同一時間響起。
席春雨不用去看,也知道來者是誰。
「魔狼」原天放!他畢竟還是找來了。
席春雨自腰間拔出「鳳翼子母劍」,身子一彈先射出桌底,跟著竟如仙子般娉婷上升,同時也看清了現下的戰況。
宇文星在一堆杯盤狼藉的亂像中苦戰原天放,只是剎那間的光陰,前者身上已是傷痕纍纍,明顯武功與這魔道的成名高手有一段差距。
原天放的視線往上看來,與她交擊,目光露出參雜興奮與殘虐的寒芒,看得席春雨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小賤人!終於找到你了,另一個小鬼呢?」
只聽他的語氣,便知道原天放對於君天邪騙他上當的事,仍是耿耿於懷,不殺了後者絕不甘心。
席春雨實在很想把君天邪躲在大街上看戲的事告訴原天放,讓他先殺了那死小鬼以洩心頭之恨,只可惜這這樣的作法卻不合她個性。要報仇絕不假手他人,這是她的師父,「衣蝶盟」之主「鳳蝶」舞彩仙在入門那一天時對她的教誨。
宇文星顯然是知道原天放的身份,明知不敵仍苦苦糾纏,要製造席春雨逃走的機會。
「席女俠!讓我纏著這廝,你乘機快走!」
聽到這句話,席春雨更不能走了,長劍一展,使出凌空下擊的招式,劍氣凝結成束,雷厲風行的刺向原天放後背。
原天放感到背後劍氣襲體,想也不想的揮爪反擊,真空亂流在他掌控下形成一固若金湯的護盾,讓劍鋒難越雷池一步,他本人卻加緊對宇文星的攻勢,打算來個各別擊破。
席春雨當然知道原天放的打算,知道絕不能讓他得手,否則今日絕無幸理,玉牙一咬,劍鋒舞出朵朵劍花,像是撲花的蝶群,在柔美的劍勢中卻隱藏殺機,已使出她壓箱底的絕招--「蝶花戀劍」!
原天放憑來勢知道這一劍非同小可,雖然再有幾招就可把宇文星斃於爪下,仍不得不放棄這誘人的想法,轉身全力應付此招。
似慢實快的劍影,像飛舞的花蝶,漫空而來。
原天放長嘯一聲,雙爪收回在胸前虛抱,一堵凝厚堅密的氣團,像從無中生有的護在他身前,「劍蝶」來到這道氣團前,就像陷入了蛛網,再難展翅高飛。
席春雨花容失色,她吃虧在功力不及對方深厚,縱然招式精妙,但遇上原天放這種以簡破繁的打法,就一籌莫展。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劍影由百變十、再變回唯一的一,原天放雙爪探出,幾乎是不分先後的扣住劍身。
一絲殘忍的笑容,出現在原天放那野獸般的臉上,只要再把長劍奪走,席春雨就可任他魚肉。
原天放得意笑道︰「你完蛋了。」
席春雨的臉上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道︰「你上當了。」
忽然往後疾退,竟自劍柄處又「拉」出一把短劍來,反往原天放刺去。
原天放猛然想起江湖傳聞中「雙飛劍」席春雨的成名配劍「鳳翼子母」,顧名思義就是由子母兩劍所組成,但後者一直沒有亮出雙劍中的子劍,難道就是留在這一刻,待他疏忽大意時,一擊必殺!
「嗤!」
原天放已盡全力閃避,仍是躲不過席春雨蓄勢已久的一劍,胸口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血如泉湧,深可見骨。
原天放又驚又怒,席春雨那一劍劃傷了他的動脈,如果堅持再戰下去,只是流血量已足以致他於死,而在這兵凶戰危的關鍵時刻,敵人當然不可能好心的讓他有療傷止血的空暇。
他畢竟仍是小看了「三英四秀」中的「雙飛劍」席春雨。
這時席春雨又已重執雙劍攻來,費盡心機才取得上風的她,此時更是得理不饒人,劍氣長江大河一般向他灑下,務要纏住讓後者一時三刻脫不了身。
原天放權衡輕重,知道再打下去只有敗無勝,更得付出生命作為敗戰代價,不得不怒嘯一聲,抓到劍網未及組成的最弱一刻,發動他全心、全意、但卻未必是全身的一次撤退。
一條血路沿著原天放後退之勢灑下,讓觀者無不怵目驚心。
原天放的聲音從客棧門口狠狠也恨恨的傳來。
「小賤人!別以為我會這樣善罷甘休,等我養好傷回來,魔門的百種酷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生在這世上啊--!」
有如狼嚎一般的尖嘯迅速遠去,席春雨終於鬆一口氣,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仗是勝得多麼僥倖。
若再戰下去,原天放固然是在劫難逃,但他臨死前的全力反撲,亦足夠拖自己和宇文星隨之陪葬。
席春雨來到宇文星身旁,確定後者的傷勢未足以致命,迅速問道︰「宇文兄還走得動嗎?」
宇文星痛得俊臉發白,卻強咬著牙,點頭道︰「『地府』的魔人很快就會趕來,此地不宜久留。」
原天放既然能追到這裡,代表「地府」的人已經發動了魔門在「香意城」內的情報網,如果他倆再留在客棧內,只會成為甕中之鱉。
席春雨再問道︰「宇文兄可有藏身之處?」
宇文星點頭道︰「席女俠放心,『破獄』組織在『香意城』所下的功夫,絕不會比『地府』差,只是我現在負傷在身,不宜保管名單,只好再勞煩席女俠保護此物一陣了。」
席春雨忖道︰那是求之不得,不過原因當然是不能讓宇文星知道,頷首道︰「宇文兄放心,名單放我這裡絕對安全,另我有一事想問宇文兄,貴組織是否有一個叫做君天邪的人?」
宇文星微訝道︰「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席女俠何有此問?」
席春雨搖頭道︰「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宇文兄莫要放在心上。」
轉頭望了窗外的人群一眼,確定沒有一個是臉上掛著邪魅微笑的少年之後,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姓君的小子,不論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來挫骨揚灰!」
「忽然覺得鼻子好癢,不是有那個美女在想我吧?」
絲毫不知道事實與妄想相反的君天邪,揉了揉依舊發癢的鼻子,與異於常人的步法,尾隨在原天放之後,如羽毛般輕盈的身子讓後者絲毫感覺不到有人在跟蹤。
血跡沿路灑下,成了君天邪最佳的指引。
行行復行行,原天放終於在一處死巷前停下,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人後,隨之一掌拍在斑駁的舊牆上,竟有一道暗門應聲而開,他立刻一閃進入暗門內,消失不見,暗門亦同時恢復原形。
血跡去到死巷盡頭就不見蹤影,足可讓後來不知情的追蹤者傷透腦筋。
君天邪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笑意,他估計的果然沒錯,受傷的狼,是一定會躲回自己的巢穴裡。
毫無疑問,暗門後顯然就是「地府」在「香意城」內的分舵入口。跟蹤原天放,果然讓自己得到了這個難得的收穫,該怎麼利用這個情報,讓「破獄」和「地府」來場意料之外的火拚呢?君天邪的頭腦內,此刻正飛快地盤算著。
就在這時,一抹若有似無、引人遐思的媚香,傳入鼻中。
君天邪大吃一驚,身子如獵豹般彈跳起來,動作之迅速完全不像是沒練過武功之人,在空中完成轉身的動作,變得面對來人。
「這位公子,你練得是什麼身法?很不錯啊。」
甜膩動人的語調傳入君天邪耳中,雖是短短幾個字,卻讓人生起餘音繞樑、渴望一聽再聽的感覺,只有君天邪認出這是魔門媚術中的「迷心情音」,眉頭微皺。
這只是一順間的事,當和來人四目交接的時候,他已經變成原先那個天真無邪的「君天邪」。
一名性感艷治的美女,出現在他面前。
她的外貌大約二十四、五歲上下,生得國色天香、艷麗無倫,一對淒迷媚眼如幽如怨、似泣似訴,像等待著異性去開發、尋覓。
一件絲質長袍,只是加條帶子隨便地扣在她的身上,長袍之下竟是什麼也沒穿,高聳的乳房清晰地凸顯在胸前,雪白修長的大腿引人遐想地披露著,這樣一身驚世駭俗的穿著,更增添了女郎與生具有的魅力。
只有君天邪看得暗自叫苦,概因從來人的穿著打扮上,猜出這嬌艷美女的身份應是「地府」七獸之一的「媚狐」楊菁。
「地府」七獸中,除了首席的「血龍」獨孤忌之外,最難纏的便要屬這「媚狐」楊菁。她其實已是成名二十年以上的魔道高手,只因駐顏有術,又修練那采陽補陰大法,外貌仍與二十雙華的女子無異,只是這青春不老的代價背後,卻是付出無數年輕男子的元陽性命所堆砌而成,所以正道俠士一提起「媚狐」楊菁之名,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君天邪腦海中飛快地閃過有關楊菁這個人的一切資料,包括武功、喜好、習慣,從而訂下應變的對策,該逃走還是該留下,只在幾個彈指間已做出決定。
他像是對魔門中的一切人事物都瞭如指掌,這是怎麼辦到的?
這像玫瑰花般長滿倒刺的魔門 女此刻亦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君天邪,片刻後方「噗嗤」一笑,胸前那對豪乳跟著抖動不已,讓人覺得那件絲袍隨時都會掉下來的道︰「老原這次是陰溝裡翻船了,不但被一個小女子殺得落荒而逃,更連給人跟蹤在背後都渾然不知。」
只這一句話,君天邪立刻知道剛才客棧內所發生的一切,楊菁從頭到尾都看在眼底,卻毫不奇怪對方為什麼會眼睜睜地看同僚受傷都不出手相助,魔門中人都是絕對自私自利的自我主義者,只有原天放的「失敗」,才能更襯托出楊菁的「成功」。
君天邪更憑直覺感應到面前這妖女對自己的興趣,比對席春雨身上的名單大得多了,否則也不會舍下後者來追蹤自己,做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君天邪知道自己雖失先機,卻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關鍵處就在於楊菁對他的「性趣」有多高?
楊菁眉目含春的望了他一眼,以甜至化不開的聲音說道︰「這位公子長得好俊,該如何稱呼呢?」
君天邪聳聳肩,兩手一攤道︰「在下姓君名天邪,這位美人姊姊又該如何稱呼?」
楊菁顯然是對「美人姊姊」這樣的稱呼很滿意,笑得花枝亂顫的道︰「美人姊姊?君公子,你真會說話,讓奴家想不告訴你人家的名字都不行,奴家姓楊名菁,你可要記住不要忘記了。」
君天邪佯訝道︰「你是『媚狐』楊菁?!」
楊菁掩嘴輕笑道︰「原來公子早聽過我的名號,那公子想必也知道你所跟蹤的原天放正是奴家的同伴,你又看到了本府分舵的秘密入口,你說,奴家該拿你怎麼辦呢?」
君天邪笑道︰「美人姊姊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楊菁嬌滴滴的道︰「公子真會討奴家喜歡,該怎麼辦好呢?嗯……殺了你我捨不得,放了你又不放心,有了!就這麼辦好了。」
一陣香風迎面吹來,竟是楊菁蓮步輕移,將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就縮至最短,「投懷送抱」來了。
君天邪知道這誘人的胴體其實每一處也可成為殺人的武器,正在猶豫該不該露出最後底牌,經過瞬間的考慮後,裝出手足無措的樣子,往後退去。
楊菁媚笑道︰「原來公子真不懂武功。」十指輕彈,送出三道陰柔無比的指風,以奇詭無比的角度方位,射向君天邪。
君天邪的腦中,瞬間閃過「天魅凝陰」這四個字,知道楊菁因仍摸不著他的底細而有所顧忌,才會動用這看家本領對付他。
電光火石間,君天邪猛一咬牙,側過身子,讓指風全擊在右半邊身體上。
如冰針扎入神經的痛楚讓君天邪猛然一震,白眼一翻,就這麼應指而倒。
楊菁反倒給嚇了一跳,因為看過君天邪跟蹤原天放的身法,是自己前所未見的高明,她對後者的真正實力一直不敢掉以輕心,沒想到一試的結果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讓她不禁又放心又好笑。
不過,她仍是小心地確定君天邪已經完全暈過去,更反覆試探後者的體內真的沒有半點真氣,才露出嬌媚的笑容道︰「只不過學了一點步法就學人出來闖江湖,小子,惹上『地府』的人是你上輩子的不幸,我也好久沒有享用這麼上等的貨色了,就讓你做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吧!」
抱起君天邪,身子飛起,投向死巷的另一側,轉眼間就去得不見蹤影。
君天邪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得嚇人的檀香床上,四壁都是裝飾華麗的傢俱古玩,從他現在躺著的角度看上去,剛好可以看見帳頂掛滿一張張香艷刺激的男女春宮圖,各種姿態都有,無不畫得栩栩如生,讓人看得血脈賁張、情難自禁。
君天邪知道這裡八成就是楊菁的香閨,不禁暗罵道︰「果然是騷狐狸!連住處都是這麼騷!」
這時他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時已被剝光,只剩赤身露體的他被固定成一個「大」字體綁在床上,心裡更是把妖女的十八代祖宗都罵遍了。
「君公子醒來了嗎?」
妖媚的語調傳入君天邪耳中,唯一只剩下脖子沒被綁住的他扭頭望去,這一看可乖乖不得了!只見楊菁穿著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窈窕玲瓏的曲線,蛇一般的纖腰,豐滿高聳的雙乳肥臀清晰可見,最神秘的三角地帶隱約地被粉紅色的褻衣遮住,整具胴體簡直是造物者的完美傑作,充滿對異性的致命吸引力。
君天邪吞了一口口水,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正快速起著變化,更看到楊菁妙目流轉的望著自己不放,不由苦笑道︰「美人姊姊,你把我抓到這裡來,還綁成這樣,究竟是打算拿我怎麼辦了?」
楊菁婀娜多姿的移至床前,一陣如蘭似麝的香氣讓君天邪聞來不醉自迷,玉手貼上他俊挺的臉龐,嬌聲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不但立刻放了你,還會讓你嘗到人世間最大的快樂。」
她那充滿誘惑意味的神情和語氣,讓人不必言語就可猜到「最大的快樂」是什麼。
君天邪當然不會蠢到去相信楊菁的說話,事實上他知道後者此刻正全力施展魔門媚術對付他,只要自己被迷得神魂顛倒,又被套光了所有底細後,這妖女就會把自己搾得一滴不剩。
君天邪知道這是關鍵時機,表面上露出色銷神迷的目光,像連張口都成問題的道︰「美人姊姊快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菁滿意的點點頭,用一根手指托著君天邪的下巴,吐氣如蘭的道︰「你的師門是誰?」
君天邪早料到對方有此一問,裝作迷惘的搖頭道︰「我沒有師父。」
楊菁柳眉一皺道︰「那你的身法是從何學來?」
君天邪道︰「是我撿到一本破舊的秘籍,從裡面學來的。」
這個說法雖然與事實相去甚遠,但是楊菁根本沒想到,全無內功底子的君天邪能夠抵擋她的「迷情大法」,不疑有他的續問道︰「你和『破獄』組織是何關係?為什麼要跟蹤原天放?」
君天邪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破獄』是什麼東西,只是有人付錢給我叫我跟蹤,我就照著做了。」
楊菁再問道︰「叫你這麼做的人是誰?」
君天邪道︰「就是客棧裡和你同伴打起來的那個男的。」
楊菁道︰「你知道另一個女的是誰嗎?」
君天邪當然搖頭道︰「不知道。」
楊菁心想再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目光來到君天邪超乎年紀的「本錢」
時,春心大動,彎下上半身,直到整個雪白豐滿的乳房都貼在後者臉上,怩聲嬌問道︰「好弟弟,你可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嗎?」
君天邪暗罵道︰「你要老牛吃我這株嫩草了!騷狐狸!」
可表面上當然是一臉茫然的道︰「不知道。」
楊菁嬌媚無比的一笑,朱唇輕啟,一字一字道︰「我、要、吃、了、你!」
第四章邪道涅
饒是君天邪一向就沒有禮教觀念,對男女情慾之事更是毫不避諱的人,聽到楊菁這麼大膽露骨的挑逗時,心頭亦不免一蕩,暗道無怪有這麼多成名俠客為了此女身敗名裂,她的媚功確實是可以排入魔門之中的佼佼者。
可惜她今天的對手是自己,對於從小就看慣了魔門無上大法的他,「迷情大法」只是騙小孩的玩意。
楊菁瞇起雙眼,鮮紅的朱唇顯得艷麗欲滴,豐滿的雙峰不住在君天邪胸前廝磨,以夢囈般的語氣道︰「吻我。」
君天邪裝作「欣然從命」的和對方來個熱吻,楊菁毫不猶豫的把舌頭伸入他口中,用力吸吻著。
君天邪想道︰「操!這婆娘真是浪得緊!」
吻了好一陣子,楊菁才意猶未盡的和君天邪分開,媚臉透著紅暈,伸出一根手指刮著他的鼻子道︰「好弟弟,你可真是討姊姊喜歡,瞧你的那根東西那麼堅挺,插進去不知該有多舒服呢!」
君天邪心急的道︰「那就快插進去吧,插進去你就知道厲害了。」
楊菁卻沒有立刻插入,玉手沿著他的臉一路來到胸口,最後停在他的分身之處,那話兒早已青筋暴漲,此刻在主人的有意推助下,更是一柱擎天地向對方展露其「雄風」。
楊菁瞧得一陣肉緊,媚眼如絲的嬌歎道︰「好一個大傢伙啊……」對著君天邪嫵媚地一笑,玉手握住陽具上下套弄,到最後更索性送上小嘴兒,一口含下半個大龜頭,用力吸吮起來。
一陣酸麻的快感襲上君天邪腦部,楊菁的舌技可是非同小可,饒是他久經戰場,也差點忍受不住,連忙緊閉精關,以免未戰先敗。
楊菁吸吮了一陣,見君天邪似乎沒有射精的跡象,滿意地喜道︰「好傢伙!
我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好弟弟啊,你可知道很多看似外貌精壯的男人,給姊姊我這麼一吸,立刻就丟盔棄甲了,他們哪能跟好弟弟你相比呢。」
君天邪得意地心道︰「少爺的貨色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的,一會就叫你這騷狐知道厲害。」
楊菁早已春情勃發,自己動手除下最後一件褻衣,桃園洞口那裡已是一片濕淋淋的,烏黑細長的陰毛閃閃發亮,看來誘人無比。
君天邪露出色迷心竅的目光,心裡卻在打鼓,道︰「這妖婦至少有四十歲以上,身材卻仍能保持少女般的光滑彈性,魔功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精湛修為,我的『邪道涅』還只是初成氣候,能對付得了她嗎?」
轉念又想道︰「連這妖婦也沒信心勝過,我又怎麼可能打敗死老鬼了?只要能在床上擊敗這妖婦,奪取她的元陰,那可比幹上十個淫婦還有效。」
楊菁當然不知道君天邪此刻的盤算,還分開兩隻粉腿跨坐在他身上,兩手扶著大陽具,自己對準了洞口,「滋」的一聲便套了進去,飽漲的滿足感,讓她舒服的直嬌呼道︰「喔!……好大……頂到底了……」
君天邪暗罵妖婦果然小心,即使在交合之際,仍不肯替自己鬆綁。
只見楊菁先是輕搖著肥臀,直到禁受不住一浪浪的快感襲來,上下套弄的速度便逐漸加快起來,乳波連晃,淫聲不絕地道︰「哼……嗯……好舒服……好一個……大雞巴……啊……干死……我了……」
君天邪四肢被綁,「英雄無用武之地」,憤怒之下,更把全部力氣都用在唯一的「一柱擎天」上,未刻意運起功力,已經頂滿了楊菁的整個肉穴,讓後者爽得淫水直流,連床褥都濕了一大遍。
「啊……啊……好舒服……怎麼會這麼舒服……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好弟弟……姊姊真是……愛死你了……」
只見楊菁豐滿的嬌軀一上一下的起落者,亂髮披肩,香汗涔涔,粉臉上的表情像是無限暢快,淫浪叫聲不絕於耳的迴盪在臥室裡。
「喔……好弟弟……心肝寶貝……我真是……愛死你的……大東西了……喔……好弟弟……姊姊真捨不得……殺了你……啊……大力一點……」
君天邪聽得心頭一震,暗忖妖女果然是妖女,魔門之中絕情絕義的本性始終難改,就算自己能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感,當對自己心生懷疑的時候,下辣手亦絕對不會手軟。
君天邪的腦袋飛快地盤算著,要找出在這種情形下的脫身之道。
楊菁此刻正被幹得淫態畢露,雙手各握住自己的一對豐乳,不住地嬌吟道︰「啊……天啊……美死了!這樣的大東西……只能用一次……真是太可惜了……喔……好舒服……我要飛了……啊……」
君天邪忽覺楊菁體內的肉壁正一張一合的吸吮著自己的龜頭,那種酸麻的快感讓他差點忍不住射精,知道妖女嘴巴說得漂亮,其實已用上采陽補陰的 女心法對付自己,對一個已被迷失心神、毫無威脅性的俘虜也下此毒手,君天邪的心中,此刻正是怒火中燒。
是你先不仁,莫怪我不義。
君天邪此刻是別無選擇,暗中催動起「邪道涅」的功力。
一般所謂的「涅」是指肉身成佛,若在道家則意味白日飛昇,都指的是人類擺脫自身極限,而邁入天道至境的「最後一著」。
無論道家佛家,都是透過循序漸進的修行方式,內外兼修,日積月累而後得其正果。
但是君天邪卻沒有那個耐性,也沒有那個時間。
他翻遍魔門典籍,以無上智能,從魔道中最受「歡迎」的陰陽吸精大法中另辟途徑,創出「邪道涅」這門獨一無二的功夫出來。
天地初創,始分陰陽。
魔門之中,無論是采揚補陰,或是採陰補陽,都是損人益己、有傷天和的功夫,有違自然陰陽互濟的常理,終究淪於下乘。
君天邪的「邪道涅」卻是調陰補陽、捐陽濟陰,陰陽互長,生生不息,真正把魔門之中最為人不恥的陰陽吸精大法提升到一個「天道」的境界。
話雖如此說,但以君天邪還停留在摸索階段的淺薄功力,根本無法發揮他心目中這部功夫的真正實力,就像坐擁金山卻不懂得怎麼花費的看門狗一樣,一點用處也沒有。
但隨著時間的經過,君天邪終能達到「涅」的境界,而和他最討厭的仇人一樣,擁有逆天的實力。但在那之前,他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
楊菁此刻也已到了要緊關頭,兩手扶著君天邪胸口,粉臀豐乳抖動如浪,讓人看得眼花撩亂,洞口一吞一吐地迎合著後者的玉莖,秀髮亂擺,急喘道︰「啊……好弟弟……你真行……啊……再……再頂深一點……對!就是哪裡……頂到子宮了……啊……好弟弟……我會一輩子想死你的……啊……再大力一點……天啊……我要來了……」
君天邪見時機成熟,乘楊菁還未及使出吸功之前,猛提功力,雙目射出前所未見的精光,在肉穴內的陽具立刻變得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火熱、暴漲、堅挺,同時全力朝上一挺。
楊菁冷不防受這一擊,痛叫一聲,嬌軀痙攣,粉臉發白,差點沒痛昏過去。
不能抑止的訝色出現在她臉上,俯視著君天邪道︰「你竟沒中我的『迷情大法』?!」
君天邪笑道︰「呵呵,『迷情大法』是什麼東西?可有我的大雞巴大嗎?好姊姊。」
楊菁臉色數變,美目中掠過一絲狠毒的殺機,但是君天邪此刻像是火棒般的大陽具在她體內抽插著,卻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飽漲快感,嬌軀發軟,一時間竟提不起功力下手。
君天邪運起涅道功力,陽具緊緊頂著對方子宮,一邊運用腰力上挺,一邊笑道︰「好姊姊!你這樣把我綁著,我怎麼能夠摸到你那對淫浪的大奶子呢?還是替我解開繩子,讓我帶給你更高的快感吧。」
楊菁只覺自己的花心,被君天邪的雄猛陽具例無虛發的緊抽著,嬌軀東搖西擺,口中不住哼叫道︰「你作夢!小鬼……沒想到……你也是……此道高手……我算是……看走了眼……啊……不過別以為……我會這樣……就輸給你……老娘的真正厲害……現在……才要讓你……真正領教……啊……」
君天邪失笑道︰「到了現在還要嘴硬,就讓你知道我的利害。」
說罷一陣大力衝刺,當然是次次直搞花心,弄得楊菁浪叫道︰「啊!你這小鬼……竟敢……這樣對我……我絕饒不了……你……唷……花心……花心……麻掉了……啊……小鬼……停下來……啊……我受不了了……」
本來楊菁的功力遠在君天邪之上,絕不至於如此不濟,只是大意在先,錯認為君天邪毫無抵抗之力,又被後者先發制人,且「邪道涅」在先天上就是 女吸陽功法的剋星,一錯再錯,終落至全盤皆輸的田地。
此刻她敗像已呈,魔門心法講求弱肉強食、不留餘地,一旦居於下風,想要翻身就比登天還難,更何況君天邪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楊菁身子抖顫不已,一陣陣前所未有的快感不斷侵襲她的神經中樞,靈魂像到了天堂,什麼也不再去想,只有淫聲浪語不斷。
「唉唷……唉啊……我的好弟弟……大雞巴哥哥……妹妹的小穴……要……要被……大雞巴哥哥給……插……插破了……啊……好哥哥……插……插死我吧……我受不了了……千萬不要停……啊……來……又來了……」
楊菁舒服得三魂去了七魄,肉穴緊夾著君天邪的陽具不肯放鬆,全身浪肉亂抖,早已不辨東南西北。
君天邪見楊菁的兩片陰唇隨著陽具的動作,不住外翻露出鮮紅的嫩肉,淫水已多到了飛濺的地步,心裡冷冷一笑,龜頭改頂為鑽,往肉穴深處送去。
楊菁身子一震,發出欲仙欲死的浪叫聲道︰「天啊!怎麼那麼舒服……啊!
好哥哥……你插得妹妹……開……開花了……啊……別再磨……我……呵……要洩了……」
楊菁已經不知洩了幾次,淫水不住流下弄濕了兩人的整個半身,忽然一陣哆嗦,由丹田直傳背脊的一陣寒意讓她整個人猛地清醒過來,卻已經是太遲了。
楊菁臉色大變道︰「怎麼可能?我竟會……反過來被採陰補陽……你到底是什麼人?……不……啊……饒命啊……」
君天邪冷笑道︰「那些死在你玉戶下的男人,你可有饒過他們的命嗎?」
楊菁臉上露出對死亡的恐懼,崩潰般叫道︰「啊!不行……不要插了……啊……不行……我會來……啊!真的會來……天啊……求……求求你……」
君天邪絲毫不理楊菁的哀求,用最狂放猛烈的動作挺著她的肥臀,直到後者身子一顫,一股滾燙的陰精奪關而出,噴灑在君天邪的龜頭上,整個人像癱瘓了一般軟倒在君天邪的身子上,再也不能憑自己的力量爬起來。
君天邪露出勝利的得意微笑,以陽具為兩人橋樑的吸取敗者最寶貴的陰元精華,而且絕不像和其他女子做愛時那般有所保留,而是要吸得精光,一點不留。
他一點也不覺得有愧於心,因為知道如果換做敗的是自己,對方也會做一樣的事。
楊菁趴在君天邪健美的身子上不住喘氣,此時的他仍無反抗之力,楊菁如要殺他,只要動根手指就行,可是君天邪知道此刻的楊菁就是連捏死一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
弱肉強食,在魔門的勝負世界裡,敗就是死。
楊菁修練超過三十年的魔功真元,毫不保留的被吸入君天邪體內,「邪道涅」將這股外來精元導化成本身之氣,再引入奇經百脈,陰陽合一,周天循環,功力更上一層樓。
這過程就是類似道家所謂的「練精化氣」,只不過君天邪是練別人之精,成自己之氣,魔門的陰陽吸精大法亦同此理,但是君天邪的「邪道涅」卻發揮的更淋漓盡致。
這是君天邪第一次憑他自創的「邪道涅」擊敗魔門中的成名高手,雖然不是真槍實刀的對決,其凶險卻不在那之下,在他日後成為絕頂不世高手的道路上跨出了無比重要的第一步。
「嗚……嗚……」痛苦的啜泣聲,從他的胸口上傳來。
君天邪歎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魔功被破,練功者所需面對的是一個痛苦而漫長的死亡過程,更會被打回原形,容貌迅速老化,這對愛美的楊菁來說,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只聽她恨恨的道︰「你……你到底是誰……?」
君天邪笑道︰「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我是君天邪啊。」
楊菁嬌軀一震,像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般失聲道︰「你……你姓君……又懂得魔門的陰陽吸精大法!莫非……莫非你是『閻皇』君逆天的……?」
君天邪露出一絲冷漠、邪惡的微笑,道︰「將死之人,知道這麼多又有何用呢?就讓我做做好事,送你一程吧。」
右手一拉,以牛皮揉成的堅韌繩子竟像蛛絲般斷裂,然後君天邪的右掌,就似春風一般的拂過楊菁腦門。
春風帶來和煦,也帶來死亡。
「老四還沒有消息嗎?」
「稟老大,還沒有。」
密室裡一男一女的對話,看似平常不過,不過由於說話兩人的身份特殊,使得這段對話亦顯得頗不平常。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性,一頭雜草也似的亂髮竟是血一般的赤紅,單從外貌很難判斷出他的真實年紀,五官透著一股內斂的凶厲,構成整個人一種奇異的邪惡魅力。
另一名綠衫女郎面貌姣好,身材窈窕健美,與黑衣男子站在一起,就像是美女與野獸的強烈對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郎的眉目之間,隱隱透著一股媚蕩邪氣。
如果君天邪在此看到這兩人,必會馬上就聯想到「香意城」內將會有大事發生,因為「地府」中的七獸,除了「飛鷹」韓屈、「人熊」岳武、和「雌虎」白娘子之外,已有其中四獸現身。
這一男一女就是七獸中的「血龍」獨孤忌,和「青蛇」唐娟。
其中獨孤忌更是七獸之首,論武功和實權均可在「地府」內排入前三名的人物,他會來到這小小「香意城」的分舵密室內,可以想像為的絕不是一般小事。
獨孤忌負手背後,森冷的目光望著屋頂道︰「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希望老四她還平安無事吧。」
唐娟一愕道︰「四姐的武功只在老大你之下,又在我們的地盤上,不可能會有人奈何得了她吧?」
獨孤忌冷冷道︰「天下之大,能人輩出,老四這些年來耽於淫樂,功力有退無進,我曾經一再告誡於她,卻總被當作耳邊涼風。希望這次她的『失蹤』,只是又和那個男人廝混在床上忘了時間,若是真不幸命中注劫, 女陰功的散功痛苦,會讓她生不如死。」
唐娟聞言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獨孤忌嘴上說的雖然是楊菁,又何嘗沒有借此警告她自己的意思。
幸好這時獨孤忌已扯開話題道︰「老五的情況如何?」
唐娟答道︰「席春雨那一劍傷得五哥不輕,經過府裡的大夫治療後,幸好已沒大礙,但短時間內卻絕難與人動手了。」
獨孤忌負手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根據我剛剛收到的消息,『點子』已經來到了『香意城』,老四聯絡不上,我們的戰力已不容再失,你去助老五一把,讓他能盡快恢復動手的能力。」
唐娟聽了獨孤忌的說話,出奇地臉上竟閃過一絲紅暈,遲疑了一下,才點頭道︰「我知道了。」
獨孤忌淡淡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這麼做也是形勢所逼,老三那裡我會去和他說的。」
唐娟用力咬了咬下唇,毅然道︰「大哥放心,我曉得該怎麼做的。」
唐娟一走入房門內,一陣刺鼻的草藥味便迎面而來,讓她眉頭為之一皺。
原天放沙啞的聲音從榻上傳來︰「原來是七妹,你竟會主動到我房間來,莫非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
唐娟哼一聲道︰「別耍嘴皮了,你知道我來的目的,是大哥要我來助你療傷的。」
原天放目光一亮,嘿嘿笑道︰「看來我這次是因禍得福了,只是你不怕三哥吃醋嗎?」
唐娟沒好氣的道︰「這是老大的決定,誰都沒有置啄的餘地,否則殺了我都別想我和你上床!廢話少說,你到底要做不做了?」
原天放露出色中餓鬼的目光,點頭笑道︰「當然要!七妹啊,你可知道我一直就在喜歡著你,如今有這樣的大好機會,又怎麼能錯過了。」
唐娟哼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原天放連連點頭道︰「都可以,都可以,你快來吧。」
唐娟笑道︰「瞧你這副急色樣,看來真是憋得慌了。」
原天放悶哼道︰「本來打算在席春雨那賤人身上好好發洩一番,沒想到卻賠了夫人還折兵,當然悶得慌了。」
唐娟媚笑一陣道︰「看你那副可憐樣,本小姐就當作做好事,用肉身佈施你一次吧!」
說罷就解開自己的腰帶,讓外衣「唰」一聲落到地上,露出艷麗雪白的嬌嫩肌膚,水綠色的褻衣緊貼著豐胸蠻腰,雖及不上楊菁的狐媚,也別有一番誘人的風味。
原天放看得眼都直了起來,涎嘴笑道︰「好七妹,我受傷的身子諸多不便,要麻煩你了。」
唐娟白了原天放一眼,嬌嗔道︰「得寸進尺!」
話雖如此說,她還是走到原天放身前,跪在他的兩腿間,動手去解後者的褲帶,掏出早已脹得火熱的大陽具,張開櫻桃小嘴,一口就含了進去,還伸出舌頭在那馬眼上來回舔舐著,弄得原天放連連爽叫道︰「喔……七妹……你弄得很好啊……」
原天放雙手抱著唐娟的秀髮,把她的小嘴當那肉穴來插,動作激烈的讓後者不住「嗚嗚」直叫,口水順著朱唇往下直淌。
原天放直到自己發洩夠了,才鬆開雙手讓唐娟喘上一口氣,讓後者因此給了他一個好大的白眼,不滿的道︰「差點被你給插死了!」
原天放笑道︰「好七妹,是你的舌功太厲害了,才會讓我流連忘返啊。」
唐娟嗔道︰「急色鬼!等下你要是忍耐不住先丟了精,傷勢加重不說,可休想我為你再作一次。」
原天放忙道︰「知道了,我不會誤著正事的,否則別說是你,大哥第一個就饒不了我。」
唐娟哼道︰「你知道就好。」站起來解去最後一件褻衣,露出一具完全裸裎的胴體,嬌艷嫵媚,乳房盈握,玉腿修長,陰毛微卷而不濃密,嫩紅的陰核在小丘中隱隱可見,足可叫任何正常男人為之色銷魂授。
原天放看得口水直流,雙手抓著唐娟胸前的玉乳,大力地搓揉起來。
唐娟發出「唔!」的一聲低吟,身子緩緩軟倒,和原天放一起躺在榻上。
原天放迫不及待的除去自己衣物,跨下陽具早已蓄勢待發,知道時間有限,不敢怠慢,分開唐娟的一雙粉腿,對準肉穴,輕易地一桿進洞。
唐娟哼了一聲道︰「好大!……啊……」
原天放一上來就發動最猛烈的攻勢,大起大落地抽插著,邊問道︰「你這騷蹄子……平常總是裝得一副清高樣……說什麼是老三的……專屬情人……沒想到……到了床上……也是淫浪得緊……說啊……我和老三……誰比較好……?」
唐娟發出令人心搖神馳的吟叫聲,兩腿緊緊夾著原天放的下身,玉臀左右擺動,浪哼道︰「啊……沒想到五哥你……這麼勇猛……對!就是那裡……再大力一點……啊……插死我了……」
原天放卻是不放過她的道︰「你不說我就不插了,我和老三的誰好啊?」
唐娟這時正是慾火如焚,豈容原天放說停就停,只好搖著粉臀道︰「啊……我說了……是五哥的你比較好……求求你快動吧!那裡快難受死了……啊……」
原天放心中升起勝利者的快感,得意地笑道︰「到底還是讓你這浪蹄子說實話了,我今天就讓你舒服個夠,讓你以後都忘不了我的滋味。」
「好……啊……好舒服啊……早知道給五哥你插這麼舒服……小妹……以後……都給你……插個夠……噢……再大力一點啊……」
唐娟此時春上眉稍,嬌軀扭動,穴口一張一合的吸啜著陽具,騷浪地叫道︰「啊……好五哥……大雞巴……插死小浪穴妹妹了……啊……妹妹要丟了……妹妹要丟給你了……啊……升天了……」
玉臀狂扭了幾下,渾身一陣哆嗦,陰精自花心中直噴而出。
「啊!……來了!……快……」
只有原天放聽出唐娟此時浪叫的真意,忙收斂心神,運功吸取肉壁內一波一波湧來的女陰精華,助他培本固元,這「陰陽交合大法」,也是只有魔門中人才想得出來的「治療」。
原天放採補完畢,自肉穴中抽出濕淋淋的陽具,望著臉上紅潮未退的唐娟,又是一陣連吻帶摸,色瞇瞇的笑道︰「好七妹,沒想到你浪起來這麼過癮的,老三真是有福氣,能常常享用你動人的身子。」
唐娟給了他一個白眼,有氣無力的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別忘了是我犧牲寶貴的真元,你才能夠快好起來,你可欠我一次人情了。」
原天放笑道︰「我當然不敢忘記好七妹的恩德,以後你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五哥無有不從。」
唐娟笑著給了他一個媚眼,看得原天放色心又起,一對狼爪又開始不規矩起來,魔門之人本就天性放蕩,一回生兩回熟,唐娟半推半就,兩人正要開始再戰那第二回合,忽有氣勁交擊的打鬥聲,自屋頂傳入他們的耳中。
「血龍」獨孤忌的大喝聲,迴盪在整個分舵的密室內。
「來者何人?敢來『地府』的分舵撒野!」
兩人看得面面相覷,不敢相信是何人向天借了膽,竟選在「地府」三獸坐鎮的此刻,闖入來送死。
第五章借刀殺人
豪邁爽朗的大笑聲轟然響起,連密室四壁上的石灰都被震得 而落,充分顯示出來人深厚的功力。
「你們勞師動眾,不就是為了刺殺我龍某人而來嗎?如今我便自動送上門來了,看看魔門三大勢力之一的『地府』,有何高手可與龍某一戰!」
原天放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蓋因這聲音的主人,是他化了灰也認得出來的,是他又怕又恨的一個人。
原天放失聲道︰「是『天敵』龍步飛!他怎會知道這裡的?」
他懷裡的唐娟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道︰「真的是龍步飛?!」
原天放細目中閃過畏懼和憎恨參雜的光芒,倒還是畏懼多了一些,點頭道︰「我絕不會聽錯他的聲音,一定是『天敵』龍步飛沒錯。」
三年前,原天放在「平原湖」一帶作案,不幸碰上了龍步飛,本來前者根本沒把這號稱正道第一高手的「天敵」大俠放在眼裡。誰知道動起手來,才知道人的名、樹的影,龍步飛的功力深厚,遠遠在他想像之上,動手不過十招,原天放已經完全不是後者的對手,被龍步飛一掌正擊在胸口之上,幸好還能及時拖命而逃。
那一掌讓原天放足足養了一年才把傷治好,從此以後,他就把「天敵」龍步飛此人恨之入骨,但也畏之入骨。
所以當君天邪在「刀野原」上提起龍步飛的名號時,原天放才會那麼震驚無神,失去一貫的冷靜,後來雖證明是虛驚一場,但也因為君天邪揭露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瘡疤,而讓他引為奇恥大辱。
可是現在,這聲音的主人卻是如假包換的「天敵」龍步飛!
唐娟聽到上面的打鬥聲漸轉激烈,著急的道︰「如果來的真是龍步飛,老大一個人未必應付得來,我們要趕快上去幫手!」
唐娟跳下床來穿起衣物,見原天放猶愣愣的留在榻上出神,急得跺腳罵道︰「五哥!你還在發什麼呆?快過來穿衣服啊!」
原天放「喔!」的一聲回神過來,表情也由恐懼轉為凶厲。
「對!這次我們人多,更連老大也在,龍步飛敢不知死活的上門挑釁,我們就讓他來得去不得!」
唐娟目中閃過一絲毒蛇般的危險光采,冷笑道︰「這還用說嗎!」
龍步飛一闖入分舵內就被發現,其實倒不如說他是「故意」被發現的。
守衛的兩名邪人只覺一陣旋風由入口處捲入,跟著一個英偉無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正氣,有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已出現在他們眼前。
兩人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龍步飛雙掌一動,一道莫可抗禦的大力已帶著他們身不由己的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這撞擊聲卻驚動了入定中的「血龍」獨孤忌,自他的居室內飛掠而出,在信道上和龍步飛狹路相逢。
獨孤忌一看到龍步飛的身手氣勢,便知道來人是他生平僅見的高手。
等到對方開口自報身份之後,獨孤忌除了驚訝之外,更多上幾分的是猜忌和懷疑,龍步飛為什麼會知道「地府」計劃暗殺他?他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些謎就像一根刺一樣,梗在他心頭不能除去。
難道府裡出了內奸?
獨孤忌知道今日事誓無善了,深吸一口氣,提聚功力,當掌心變得血紅一片時,大喝道︰「龍步飛!接我一掌!」
帶著血腥氣味的掌風挾風雷之勢攻向龍步飛,後者直到此刻,才算是遇上需要他認真的敵人,大笑道︰「接你一掌又有何難?」
轉身踏馬,反手一掌迎上。
「啪!」
兩掌相接,出奇地竟未傳出氣勁爆響,反而龍步飛感到對手功力內帶著一股奇異邪惡的黏勁,竟把自己體內經脈的血液吸納過去,心頭一震,想起魔門中一種著名的邪功,沈喝道︰「化血散手?!你是『血龍』獨孤忌!」
獨孤忌那張陰沈的枯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正是本人,龍步飛,你自命英雄了得,殊不知我的『化血散手』專門侵蝕內家真氣,待你全身血液被我所化,你這不知所謂的正道第一大俠,就要變成一具乾屍!哈……」
魔門功法講求損人益己,「化血散手」更是其中代表性的武學,若龍步飛一上來便知道獨孤忌的身份,必不會選擇硬拚這不智之舉,而這正是後者刻意經營出來的結果。「魔龍」獨孤忌能成為七獸之首,除了武功外,心機也是一重大因素。
龍步飛只覺體內血液如潰堤般被吸入對方體內,血為氣之本,氣血流失,功力也就跟著劇降,更失去能夠震開獨孤忌的能力,這就是後者「化血散手」的利害之處,一旦黏上,就要至死方休。
龍步飛那俊偉無匹的臉上,因失血過多而漸變蒼白,難道一代大俠,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邪魔外道!這點小優倆就想致龍某於死地?你還沒那資格啊!」
龍步飛被獨孤忌的卑鄙手段激起真正怒意,猛提玄功,內力送到兩臂之上,反方向同時一轉。
獨孤忌忽覺自己的化血奇勁像是投入了虛空中一樣,空空蕩蕩的毫不著力,亦無任何東西可吸,跟著就是兩股奇大的力道,把自己的身體像當成擰濕毛巾一樣的硬扭一下,讓他五臟內腑同告受傷,張嘴「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往後退去。
「翻手為雲覆手雨?!」獨孤忌駭然道。
龍步飛一雙虎目緊緊盯著獨孤忌,攝人的氣勢浪打海岸般的一波波向後者湧去,卻不言語,讓旁觀者都不敢輕舉妄動。
只有獨孤忌知道龍步飛雖能逼退他,卻非沒有付出代價,現在就是爭取回氣調息的時間。
只恨他現在傷的比龍步飛只重不輕,後者的氣機此刻更認定他為唯一目標的緊鎖,任何最細微的動作,甚至下令圍殺,都會引來龍步飛雷霆萬鈞的一擊,即使知道絕不能錯過這大好時機讓龍步飛恢復功力,仍只能眼睜睜的看對方唬住自己人,幾乎讓獨孤忌氣炸了肺。
就在對持不下的僵局持續時,他的兩個結義弟妹,七獸中的「魔狼」、「青蛇」,終於聞聲趕到。
原天放一看到龍步飛,眼中立閃過深刻無比的殺機,恨聲道︰「真的是你?
龍步飛!今天我就要將你碎屍萬段,以雪當年之恨!」
龍步飛也同時望向原天放,沈聲道︰「三年前龍某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還是不知悔改,今天就是你惡貫滿盈的一日。」
龍步飛一開口,原本密如天羅的氣勢頓時出現了一絲缺口,獨孤忌乘機大喝道︰「龍步飛中了我的『化血散手』,現在只是紙紮的老虎,老五老七,莫要讓這傢伙活著出去!」
原天放聽了,連最後一絲顧忌也拋諸腦後,大笑道︰「原來只是在擺門面嚇人!龍步飛,今天我就要親手把你這天敵大俠的心臟挖出來餵狗!」
說罷以媲美野狼獵捕動物的速度疾撲過去,掌化成爪,直取龍步飛的胸口,看來是打算認真履行他的承諾。
龍步飛臉色沉重,下盤一動也不動,卻不知是不願動,還是不能動。只有等到原天放爪勢兵臨城下的時候,他才有了動作,右掌輕飄飄的遞出,迎向後者的十指。
這樣看來不帶半點功力的一掌,怎麼可能擋得住原天放的「風裂牙殺」?
所有人都認為龍步飛只是在做垂死掙扎的時候,只有獨孤忌色變喝道︰「老五!不要硬拚他的掌!」
原天放卻聽不下他大哥的話,大笑著道︰「他這樣娘娘腔的一揮,接得下我的……」
還未說完,掌與爪已經接觸。
說時遲那時快,在掌爪相接的那一瞬間,龍步飛右掌陡然速度加快百倍的一沈一翻,神乎其技的扣住原天放腕脈,竟讓後者原本強橫凶殘的內力,因為找不到宣洩的出口,而反過來反噬己身,雙臂經脈爆裂,血液自毛細孔內倒噴而出,形成一片血霧。
原天放的大笑未完已成哀嚎。
「啊--!他娘的--龍步飛你……!」
「我什麼?以為有便宜可撿,不知道被自己人利用來試探我恢復幾成功力的工具,人頭豬腦的東西,你就死不足惜啊!」
龍步飛的說話像霹靂一般打入原天放心坎,老大他……?不可能的!可是要是真的話,龍步飛功力未復,那老大他為什麼不自己出手?
難道老大他真的……?
原天放帶著驚恐的眼神望向獨孤忌的方向,卻忘了陣上不可分心的大忌,還不等後者出言警告,龍步飛已經一閃來到原天放背後,一招「雙風貫耳」兩掌同時重擊在他太陽穴上。
象徵死亡的骨裂聲清脆地響起。
原天放五官溢血的癱倒地上,結束他罪惡的一生。
獨孤忌啐了一聲道︰「廢物!」不過那聲音並沒有傳到任何人的耳中。
獨孤忌的確是忌憚龍步飛究竟恢復了多少實力,才會用話讓與後者有深仇大恨的原天放搶第一個上陣,但是「天敵」的功力竟遠在他想像之上,原天放只一個照面已慘死在對手掌下,而龍步飛的真正實力仍是深不見底。
這樣看來,即使龍步飛傷勢未癒,仍有餘力可以殺盡這分舵裡的每一個人。
他對原天放的死沒有一點內心的愧疚,魔門之人絕情絕義,六親俱斷,何況只是口頭結拜上的兄弟。
唐娟見原天放慘死,又驚又怒的說道︰「你敢殺了五哥?龍步飛,我們『地府』的人,絕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龍步飛深吸一口氣,此時的他已完全壓下傷勢,沈喝道︰「要為他報仇就來吧,反正今天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出去!」
龍步飛的話更確定了獨孤忌行那「最後一著」的決心,他喝道︰「好!七妹我們一起上,為老五報仇!」
龍步飛掃了眾人一眼,目光中有的,是絕對必勝的信心。
「來吧!」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動靜?不是通通死光了吧。」
場內戰得如火如荼,分舵之外,促成這場火拚的幕後黑手,卻好整以暇的躲在安全的避風港內靜觀局勢發展,正應了那句俗話「坐高山看虎相咬」。
這個陰謀者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第一主角君天邪。
因為覺得同時有「地府」中的兩獸出現在這小小的「香意城」而感到事有蹊蹺,君天邪離開「媚狐」楊菁的居處後便在大街上四處溜躂著,尋找他認為可能會找到的東西,果然不知是他的運氣太好,還是「地府」的人運氣太差,竟然讓他在回到客棧時,見到了讓他喜出望外的人物--「天敵」龍步飛!
這個「意外」讓君天邪喜不自禁,同時飛快地聯想到「地府」高手聚集在城內必與龍步飛有關,就算不是,正道第一大俠和魔門之間,反正本來就如水火般不容,絕對不可能共存。
他只花了三兩銀子就買動夥計幫他送信給龍步飛,事先自然叮嚀過絕不能透露他的身份,信的內容也很簡單,上面指出了「地府」分舵的秘密入口,而信件末了,則是簽上「破獄」的署名。
接下來便是等著好戲上場了。
龍步飛收信後的反應果然如他所料,立刻便衝出了客棧,不顧四周驚奇的眼光,直奔向信中所說的地點。
君天邪當然跟在龍步飛之後,直看著他闖入暗門後的入口,更聽到緊接著傳來的怒喝打鬥聲,真是要打從心底笑出來。
不引人注目是他行事的一貫原則,若真不幸引火上身時,也要乘著火苗剛剛點著的時候,盡最快速度撲滅。
因為「刀野原」上的事件,原天放已把他列為必除之而後快的目標。
何況他在出於「自衛」的情況下殺了楊菁,等於是和「地府」結下了解不開的深仇,若被查到,他君天邪日後休想有一夜安枕。
君天邪想來想去,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要把「地府」在「香意城」內的勢力連根拔起,而且絕不能讓別人知道跟他有關。
君天邪本來想利用「破獄」替他完成這項工作,可是如今有了龍步飛,還有誰比「天敵」更適合用來「殺人滅口」?
以龍步飛的實力應該能輕易把分舵內的人逼上絕境,接下來的,便是等待主事者會不會動到君天邪希望他用到的「最後一著」了?
「轟!」
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自君天邪身後傳來,火花碎礫四處噴飛,對四周的房屋居民造成了不少的損害,只有君天邪因為早躲在屏障之後,所以毫髮無傷。
望著已成廢墟的分舵入口,君天邪臉上露出一個洞悉一切的邪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地府』的人還是用了那一著。」
魔門組織一向以隱蔽著稱,更設有在非常時期能毀滅一切秘密的機關,君天邪計算到合分舵內眾人之力,也未必是龍步飛一人之敵,到最後,分舵內的主邪只有被迫使用自毀的火藥,和後者來個同歸於盡。
這樣一來,「地府」在「香意城」內的勢力,就在短短的一夕之間,分崩瓦解了,而沒有人會知道,這只是因為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計謀。
那麼「天敵」龍步飛呢?他也被君天邪的算計給「犧牲」了嗎?
一條人影自碎石瓦礫中沖天而起,速度之快肉眼難見,帶著略顯中氣不足的長嘯,轉瞬間便消失在君天邪的視線外。
君天邪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好傢伙,功力足可和二十年前的死老鬼相提並論,不愧是號稱白道的新一代希望。」
他知道龍步飛雖未死,但也負傷不輕,一個月後和天下第三的決戰,又多了一分隱憂。
一切都在計算之內。
君天邪又在原地等了足有半盞茶時間,才等到兩個狼狽不堪的「人」,從廢墟中萬般辛苦的爬了出來。
君天邪在心裡得意的笑了,因為他沒有看到原天放的身影,該可以確定這個麻煩已經永遠除去。
從廢墟中出來的兩人是獨孤忌和唐娟,此時此地的他們,當然再也沒有一點魔門高手的風範。
獨孤忌雙目射出無比深刻的怨毒神光,恨聲說道︰「好一個龍步飛!我『地府』與你誓不兩立!」
唐娟俏臉上猶有死裡逃生的驚懼,撫著胸口道︰「沒想到合我們那麼多人之力,仍不是他的對手,弄到老大你要發動炸藥同歸於盡,幸好還能及時躲入逃生密道。」
獨孤忌恨恨道︰「可是分舵內的其他兄弟卻因此犧牲了,這筆帳一定要算在龍步飛身上。」卻半句不提命屬下和龍步飛全力周旋,自己卻乘機帶著唐娟引燃炸藥,只有兩人得以倖免於難之事。
唐娟也像是有默契的避口不談,自私自利,本來就是魔門天性。
「沒想到那樣的大爆炸都埋不了龍步飛,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獨孤忌搖頭道︰「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我們所能控制的範圍,只有把這件事回報給府主,看他老人家如何定奪吧?」
唐娟一想到魔門中對於處置失敗者的殘酷手段,不寒而懼的道︰「要回報府主他老人家,那……」
獨孤忌歎道︰「我知道你心中的顧忌,但是我也未必比你好過多少,老四到現在還未見回返,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七獸一天之中便有兩人除名,我這作老大的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難逃。」
說到這裡,終忍不住留露出梟雄末路的感慨。
唐娟終是年輕,對生命的留戀勝過對府規的恐懼,天人交戰片刻後,忍不住對獨孤忌道︰「老……老大,既然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我、我們乾脆……」
獨孤忌目中閃過一絲幾難察見的光采,語氣不經意的問道︰「有什麼主意,就說出來聽聽吧,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君天邪看得心叫道︰「別說!一說就死定了!」
只可惜唐娟聽不到君天邪心中的說話,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府主的手段老大你比我更清楚,對失敗者絕不寬容是他的信條,橫豎都是要死,還不如……還不如……」
獨孤忌目中殺機一閃即逝,淡淡道︰「還不如遠走高飛,叛府脫逃是嗎?」
唐娟嬌軀一震,道︰「老大……我這是……沒有別的選擇……」
君天邪暗罵道︰「蠢才!畢竟還是說出來了。」
獨孤忌別過頭去不望唐娟的臉,沉思了片刻,方道︰「你也知道府裡對於叛徒的懲罰是多麼嚴厲,甚至會派老三出來親自追殺你,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唐娟臉色數變,猶豫的道︰「我……我想……三哥他……應該會知道我這麼做是逼不得已的。」
「很好,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七妹你也能諒解。」
唐娟還來不及去思考獨孤忌話中的意思,後者的動作已經比他的說話更快,回身一掌重轟在她的丹田上。
唐娟臉上露出駭然欲絕的神情,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老大會這麼做。
「老大……為……為什麼……?」
獨孤忌面無表情的答道︰「背叛府裡只有死路一條,由我來下手,總比被你心愛的人下手來得好。」
說罷五指吐勁,唐娟慘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就此香消玉殞。
君天邪看得心中大罵,忖道獨孤忌直到死前還在欺騙唐娟。
真正想叛出「地府」的人是獨孤忌而非唐娟,可是如果帶著唐娟一起上路,或是後者忍不住出賣他時,他能逃出生天的機會便大大減低,所以獨孤忌為了自己打算,是非殺了唐娟不可的。
他套取唐娟說話的目的,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出手找一個理由罷了。
因為成長環境的關係,君天邪從小便看慣魔門種種自私自利、無所不用其極的作法,唐娟就是因為及不上獨孤忌的陰險,才會慘死在對方手裡。
他對唐娟的死沒有一點可惜,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魔門生存的不二法則。
只能怪唐娟自己太笨了。
獨孤忌殺了唐娟後,又運功捲動地上的砂石將她的屍身砸得稀爛,再難追究原來的死因,確定做完一切湮滅證據的工作後,獨孤忌才帶著令人聯想到不詳意味的黑色背影,投身於茫然的遠方。
俟所有人都走得一乾二淨,君天邪才從原先的藏身之處走出,目光之中,隱約帶著一絲難解的疑惑。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不見半個城內的官兵趕過來處理,甚至連看熱鬧的人也沒有,這太不合常理了。
不合常理的事情一定透著蹊蹺。
君天邪所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早已洞悉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所以刻意不讓任何人接近,目的就是要讓「地府」和龍步飛拼得兩敗俱傷,最好還能同歸於盡。
問題是哪一個人?不,該說是哪一個「組織」在「香意城」內有這麼大的勢力,能同時壓下官府和民眾?
君天邪只想到一個答案,「破獄」!
不要懷疑,這真的是「情色武俠」,只是這一章寫不出來而已……(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