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花傳

七月的天氣,酷暑籠罩著中原大地。濃濃的綠意將揚州府郊外的驛道兩邊渲洩得充滿了夏日美的氣息,高臥在大樹上的蟬正愜意的品味著他們的自然綠色飲料,在那裡不知趣的低唱著,渾然不去理睬那些行色匆匆的過往客商是那樣的難耐。於他們額頭上拚命證實自身存在價值而絕不輕易向被曬乾妥協的汗水正向局部地區小雨一樣的滴落下來。這個時候,若是能有一些水喝,不若是酸梅湯則更好,來給他們解解渴,那該是多美啊。或許那上面還能加上幾塊冰,透著白絲絲的涼氣,那也許是連神仙皇帝都得 慕的美事吧?

畢竟我們沒有讓老天的行為一定得轉化為有用功的義務,也可以乘機氣氣那個習慣了在這個季節而不是真正需要他的冬天來發揮它並不算多的公僕責任心。

可是,在這個商品經濟並不發達的時代,這樣的想法是多半會淪為被商人們輕視的對象而歸入癡心妄想的,雖然也不是沒有精明的傢伙會去注意到這片被遺忘的角落。比如說,就是這個地方,我們本應蕭條乾淨的驛道邊赫然多了一塊風景。

當然,您若是仔細瞧它一眼的話,您就能發現,那其實只是一間普通的路邊小酒館,是一間有著三間房的場所。因為並沒有供行人落腳的地方,所以只是那種供人喝了就走的小店。但店雖然小,但仍然在三間房間中了最小的一間作雅座。最大的一間自然是供普通人歇腳品茶酒的地方,另一間離雅座近的是通常意義上的廚房。

因為這兒離揚州城近,行到這裡時會覺得腹中空空的實在是極少,故而那廚房也大多只是派了庫房的用處。綜上所述,小店的生意能夠維持小本經營其實也就算不錯的了。但似乎是沾了夏天獨有的熱火朝天勁,店中的生意出乎與意料的好,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一面插在店門外迎風飄舞很是招搖的旗子,上面赫然豎列著五個絕無筆法卻剛勁有力的大字「冰鎮酸梅湯」。

在小店中忙碌的只有兩個人,店主是一位年級四十左右的乾枯瘦小的男子,陳姓,一臉的精明模樣卻總透露出三分煨褻勁,若有人要吃的時候就兼任大廚,而平時所幹的事卻多半只是陪著客人聊聊天,收收錢什麼的。另一位則是個年級在十七、八的少女,從她口中傳出來的聲音那可是像出谷的黃鶯一般的好聽,身子輕盈,手腳又麻利勤快,很受客人的喜愛,也因此收了不少的小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姑娘家的臉蛋實在是欠了點兒山水間的靈氣,不過幸好也還算平庸,但卻又不巧的在臉上星星般布了少許麻點,這無疑給愛美的大姑娘家雪上又添了層霜。不過能在這種來往行人多且複雜的地兒保著始終不出亂子,這也不能不說是張很好的護身符。

你若是問一聲,陳老闆就會笑呵呵的告訴你,姑娘是他的閨女,小名蘭花。

他老婆死得早,他就和他閨女一起出來做了這點小本生意。因為親戚們大都在揚州,自己也捨不得離開揚州府,所以店就設的離城近了些,也方便自己和女兒回去。言語間他或許也會流露出擔心閨女太醜,將來難找婆家的憂心。

聽到這話,你多半是會好言安慰一下也許幾句話前還在笑的陳老闆,說什麼你閨女這麼能幹,怎麼會呢。當然,不自覺的,你交到正唉聲歎氣的陳老闆手中的小費也會比通常多一些,就算這樣,你離開的時候也可能還是受了陳老闆的影響,有那麼些鬱鬱。而且,你通常會慶幸,自己待在家中的黃臉婆還是有那麼三分姿色,至少臉上不曾有麻點,你會覺得她也不像平日裡所見的那麼可憎。這時候,你甚至會有那麼一點開始想念起她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陳老闆的目的達到了,如果你立刻轉身回去,偷偷在旁邊瞅一眼陳老闆的面容,你應該能發現,陳老闆正又在笑呵呵的和另一位客人在搭話。即便這樣,因為地利的問題,小店的生意雖說不能算不好,但大多的過路人是不肯在自己體力仍然很充沛的時候放下行李少歇一會的。到下一個驛站還有不少路,過早的休息只會降低趕路的士氣。鑒於酷暑,他們通常所作的只是站著將一碗解火的夏日飲料像牛一般一飲而盡,然後就轉身繼續趕路。這就使陳老闆少卻了很多可能的外快。

但當然,也仍然會有一些悠閒的人會在這少坐一會兒,當然還有例外的。這個時候,陳老闆的店中就有幾位。

陳老闆招待普通客商的大房間中其實也只有三張桌子,少是少了點,但卻還總空著。所以今兒能坐滿兩張,其實也就是很不錯的事了。最靠門口那張做著的是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臉的橫肉,兼且身邊都倚靠著一把金絲大環刀,很容易就讓人聯想起海補公文上的山賊或是什麼江洋大盜。他們這麼堵門一坐,少說也得嚇跑十幾位客人。

但聯想一下自己不到他們肩膀的身高,沒有他們手臂粗的小腿以及不及他們手中那把赫武揚威的大刀三分之一大小也是唯一可以找得到的切菜刀,陳老闆深深的嚥下了他的意見。把客人嚇跑畢竟還能再攔回來,若是連主人都不見了,那就……那就也實在太笑話了。

另一張桌子前坐著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著俊秀的外表,劍眉入鬢,身材高佻。一身緞子做的長袍貼身愜意,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名裁縫之手。嘴角邊總含著笑,讓人覺得十分親近。最主要的是,他的出手十分闊綽,一上手就甩給陳老闆一兩白銀,把陳老闆樂得眉開眼笑的。陳老闆起先當然的把他往雅座裡帶,但卻被拒絕了,理由是外面好看風景。

陳老闆沒敢堅持的原由就是因為這年輕人手裡也拽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其實那是裝在劍鞘裡的,旁人根本不能瞧見那劍的模樣。但是對陳老闆一屆平民而言,也許是太耀眼了。

門邊的那四個大漢顯然在等什麼人,他們的眼神始終沒有留在門內的其他地方,但他們的酒量卻著實不小。轉眼間已然喝了一壇。

蘭花親親的走到父親身邊,小聲詢問著︰「怎麼辦,爹?我看他們是要鬧事的,現在又讓他們喝了那麼多酒,待會兒豈不更得鬧翻了咱們的小店?」

陳老闆聞言苦笑了一聲︰「那又能怎麼辦?」

話未說完,那四人中為首坐在最裡面的大漢,轉過身來又喝了一聲︰「掌櫃的,再拿兩壺酒來!」

蘭花頓時眉頭一皺,沒有答話。

「嗯?!怎麼啦,掌櫃的?沒有動靜可是怕我們付不起酒錢?!」四人中坐在最外面的人頓時不滿意了。

「哎,怎麼會。客官您說笑了。就來,就來。」陳老闆忙不迭的答應著,眼角撇了蘭花一眼︰「還不快去?」

蘭花聽了,一臉的不意,卻還是將兩壺酒送了過去。

「他媽的,來得這麼慢!豈不是看不起俺們兄弟?」那坐在最外面的漢子依然不依不饒的,做勢要打蘭花。左首的大漢一把抓住他的拳頭,使力向下一拽,說道︰「四弟,你現在何必又多生枝節。」

「可這小店家居然敢瞧不起咱江南四虎。」外首的大漢抗辯道。

「哎,算了。何必和一小店家一般見識!」為首的大漢一說話,那老四才不敢再言語。他轉而向蘭花笑道︰「啊,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這四弟人就是急躁了點,沒什麼惡意的。請姑娘千萬別見怪。」

「不,這是小女子不好,動作慢了,才惱了這位大爺。」蘭花連忙應道,轉身急退了下去。

這時,右首座上一直一言不發的漢子突然淫笑了幾聲,說道︰「這小妞聲音很甜,身材也不錯。只可惜長得是難看了點。不然倒可以……嘿……嘿」那人話沒有說完,轉而用笑代替了其他的意思。

「老三你還是這樣,淫心不改。」為首的大漢雖然這麼說,口氣中責備的意思並不重。

那老三淫笑又起︰「嗨嗨,大哥。這也是小弟不多的一點愛好。當日咱們四兄弟結義的時候您和二哥四弟不就是早知道了嘛。」

「嘿,那是自然。誰又阻得住你『胭脂虎』王三少的淫興。」

「呃,大哥你說笑了。」那老三地乾笑了兩聲。

「呵呵,三弟不必緊張,大哥那絕不是說你。是嘛,大哥?」左首座的大漢早將老四的胳臂放下,笑著來打圓場。

「是啊,三弟。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那老大發覺了兄弟間的尷尬,也笑了幾聲。

右首的漢子一聽,頓時就起了勁,頃刻將適才的不愉快放在了腦後,說道︰「不過大哥,這江湖上傳言的『素手劍』謝婉馨可是真的有頃城的美貌?。」

話音剛落,另一張桌子前一直在喝悶酸梅湯的年輕人突然眼睛一亮,但立刻又黯淡了下去。

只聽那老大說道︰「雖說江湖傳言,十之有八九不可輕信。但據說那謝婉馨是金釵譜上的人物,瞧在白曉生的金口招牌上,應該是沒有錯吧。」

「白曉生?」那老二忽道,「可是那個自認只比當年江湖一代奇人百曉生只少知道那麼一丁點的人物?」

「不錯,正是此人。」為首的大漢笑道,「不過論及此人,那也是江湖上的一個謎呀。只是傳聞此人通古博今,無事不知,無事不曉,而識人的眼力,更是天下無雙,更能恰到好處的加以評論。他人雖然號稱比當年的百曉生知道的少那麼一點,但說起當世的江湖還真的沒有比他知道的更多的人了。那話也只是他的自謙之詞罷了。」

「那照這麼說起來,那謝婉馨的美貌是一定的了?」急著問話的正是好色的老三。

「嘿嘿,說起來那也是白曉生的另一個傳奇。他的 曾經效仿過當年的百曉生一般列過一張兵器譜,但他更出名的是曾經列過一張金釵譜,號稱排列天下美女。只可惜見者極少,而看見過的人也決計不向他人透露,甚至不敢承認自己見過。」

「噢?那又是為了什麼?」這次訊問的是四人中的老二。

為首的大漢苦笑了一下,道「只因為這天下女子,無論美醜,誰不自詡於自己的美貌,而就算有自知之明的也不會允許他人肆意評說誰家女子多麼的美貌。

所以這金釵譜一但公佈出來,將要得罪的人還真的是不少。恐怕到了時候將要倒霉的不只是白曉生一人,連那些說出來的武林名宿也會招來落榜女子的無端遷怒呀。」

「那又怎麼知道謝婉馨是其中之一呢?」老三急急的問道。「老三,你也知道,謝婉馨他父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南大俠』謝風易。他曾經見過金釵譜一眼,但回去還是忍不住得意的告訴了女兒和他綠柳異上下的人客。這才傳了出去。」

「直娘賊,就是這個老鬼,上次在洞庭湖邊上壞了我們的生意。還劃了我一刀,害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暴躁的老四聞聽老大此言,頓時跳了起來。

「噓!快坐下來。那麼大聲,你想門外的人都聽見嗎?!」老大急忙呵斥。

而左首的老二立刻一把又把老四給拽了下來,說道︰「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討回這場子,你這麼急,把事兒給搞咂了怎麼辦?!」

「但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可一定要幫我。」老四兀自不肯消了那股怒氣。

「那是自然,自家兄弟。不然我們這麼熱的天來這鬼地方等著,又是為了哪般?」老大說道。

老二一看氣氛不對,連忙把話題叉開道︰「那大哥,既然評個金釵譜會惹那麼多麻煩事,那白曉生又何必多出那麼多事?」

「這就是所謂學問人的臭脾氣了,知道了不能放在心裡,偏要說出來、寫出來讓別人知道他知道。嘿,這個可不是你我這樣的粗人能夠明白的。」老大回答道。

「那大哥,您還知道點什麼有關金釵譜的事?」老三趕緊問道。

「呵呵,那就說來十分有趣了。雖說完整的金釵譜五十個人的名單,那幾乎是無人知曉的,但列在前面的幾個被算做金釵的,卻也有不少已被江湖上的好事之徒傳爛了。」

「噢,到底是哪些,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大哥快說。」老三搶著問道。

「據說排在第一的,就是奇跡般出現卻又消失在江湖上的『白雲仙子』白冰兒。三弟,她你總應該聽說過吧?」那大漢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問老三。

「知道。聽說見過她的人並不多,但回來後卻都像見過了什麼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驚為天人,不發一語。」老三恨恨的回答道。

「我聽說連南宮世家的三少,號稱『天下第一風流公子』的南宮秋柏見過她後一言不發在自己的房中枯坐了三宿。人但問之,則答曰『那是天上來的仙子,非吾輩可以豈及』。然後就又要搖頭歎息。把他的妹妹也是江湖間出了名的美女南宮東雪氣得三個月沒有答理向來和她最親的南宮秋柏。」老二想起來補充道。

「對了,說到這個。俺也想起來了。據說那個少林寺的老方丈覺月那個老禿驢在見過那妞之後回去禪房念了一宿的《法華經》呢。」老四也興奮起來。

「你這個就算是大哥所說的那種不可信的江湖傳聞了。」老二笑道,「想那覺月大師的禪功精湛……」

「二哥你別打岔,聽大哥繼續說。」老三急忙打斷了老二的話,急急問道︰「大哥,繼續啊。」

「呵呵,老三你可真急色,多咱我們說其他的東西你都從未用心聽過。」老二笑罵了一句,仍然讓為首的漢子說了下去。

「但因為她行跡不至江湖,所以也終究是個無意義的傳聞。而排在第二的,就是艷名早已傳遍大江南北的『小龍女』龍箐箐。」

「是那個橫行長江兩岸的『怒蛟幫』幫主『水龍王』龍九視若心肝性命的寶貝女兒?」老二問道。

「不錯。龍九是當年江南龍五公子的後人。家傳的武功和財富都足以讓普通人垂蜒三尺。而心疼女兒也是出了名的。以龍箐箐這麼好的條件,龍九自然不肯隨隨便便就將女兒嫁人了事。所以至今待字閨中,也就是這個道理。」

「那個對老三的胃口,還是個處女呢。」老二不禁添了一句。

「呵呵,」老大笑了幾聲,接著道︰「排第三的就是老二適才提到的南宮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南宮東雪。她十六歲那年上門提親的名門世家就多得踏破了南宮家的門檻。可是她卻一個也瞧不上眼,所以被她拒絕過的男子,就在那傳說她是愛上了她的三哥。南宮家為了這個謠言傷透了腦筋,但小姐卻不為所動,堅不嫁人。」

「咳!怎麼說來說去,要麼就是見不到的神秘人物,要麼就是有著大家世背景的千金小姐。大哥,你這不是在干饞我嘛!」老三聽到這,終於禁不住抱怨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豈非早就被你這樣的淫賊給採了去?」為首的大漢笑道。

「大哥,您怎麼這麼說自家兄弟。」老三有些生氣的說道。

「哎,三弟,別介意,大哥那是和你說笑呢。來、來、來,大哥給你陪個不是。」說話間,為首的漢子給老三倒了杯酒,然後舉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淨。

「喲,大哥,是兄弟的不對,您可別這樣,小弟愧不敢當。」老三一見立刻慌了手腳趕緊將面前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自家兄弟,不在意的。想我們四兄弟其實平日裡也不在一起,各有各的買賣生意。你大哥我在碼頭邊上跑私鹽,你二哥在各地開賭場,老三你飛簷走壁討口飯吃,老四干的也算是劫富濟貧的活兒。都是怪不容易的。」

「大哥,我那就是幹著些打家劫舍的活。在山下攔上幾隻肥羊什麼的,哪有您說的那麼好聽喲。」老四一聽,傻笑著說道。

「你別打岔,那些人總比你的夥計富。老三啊,」大漢不再理睬老四,轉頭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四個過的日子都不容易。只因為當初見面談得投機,這才結義在一起。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給了個『江南四虎』的名號。但自己兄弟,哪還有什麼,大哥知道你的品性脾氣。」

「大哥,我懂。」老三答道。

「懂就成。其實你大哥我不是故意饞你。這金釵譜也不是我評的,你問我也總得原原本本的從頭說呀。」

「行,大哥你繼續,小弟我絕不敢有埋怨大哥的意思。」老三毅然說道。

「行,這第四個就不是什麼大家小姐了。她是『毒蝴蝶』胡媚。」

「大哥,我知道這女人。她最善於用美人計騙人錢財,事成之後,就把人毒死。毀屍滅跡。」老二恨恨的說道。

「難道那些人都成了蠢貨?哪有這麼好被騙的?」老三小心翼翼的問道。

「第一,那女人的 十分漂亮,又很媚。兼且千變萬化,讓人不知不覺就入了她的骰。第二,那女的下毒的功夫很有一套,能夠僥倖逃脫了性命的卻也一點也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受的害。」

「不錯,相傳那女子的受業恩師是『毒手藥王』大譖的後人,下毒的功夫端的是天下無雙。」老大補充道︰「不過二弟,你怎麼會對她如此熟悉?」

「嘿,別提了。這女人上次在我的一家賭坊盯上了一個東北來的草藥商人,騙了他的錢也就罷了,那客人就那樣被毒死在我的賭場裡,害得我信譽大壞,停業了三個多月還沒能喘過氣來。」老二一說到這裡,原本冷靜的神情頃刻化為了烏有︰「下次若是讓我見到她,哼。看她往哪裡逃。」

「二哥……」老三一見老二動了真怒,話到嘴邊,立刻改了口︰「你先消消氣,來喝杯茶。」他轉身又問︰「大哥,那還有呢?」

「其他的我大概知道點卻也不清楚具體的排名。反正快要路過的謝婉馨是一個;『江南雙飛燕』我是曾經見過,想來應該也有份;水月庵淨心老尼的三個徒兒或許能有一個;天山派的七隻燕子就算有也不會排在前面;峨嵋派那麼多女徒想來也該給素心老太一點面子;還有百花教的一群女人聽說個個稱得上是絕色,至於其餘的,各大門派分分也該差不多了吧。」老三聽著不覺已然神馳彼處。

然而就在這時,為首的大漢突然一身「點子現身了」騰的把四個人的心揪在了一塊。

Nuts如約,送上《劍花傳》。但因為有《暗黑魔法師》,所以這就算不上是Nuts的處女作了。但卻是Nuts的第一篇情色武俠,那怎麼辦呢?算作是第一次的後庭花好了(Nuts好慘)。

在這裡感謝MRX兄,你的鼓勵是我那麼快發稿的原動力。另外Nuts的習慣是寫了差不多和第一次發的相同的東東就發,所以暗黑魔法師是每4K發一篇,可……可這次我發了14K,所以請如果喜歡的讀者慢慢等吧,除非你們喜歡看和《暗黑》一樣每次都沒頭沒尾的。雖然Nuts盡力讓每段都可以獨立閱讀,而且寫得快實在沒什麼可能,Nuts很懶的,一天才能寫4,5K,再加上還有《暗黑》

要寫。

不過談到這,和《暗黑》最大的區別,就是《暗黑》是為了娛人而寫的,而《劍花》卻是為了娛己,所以寫的也很愉快。但也因此和《暗黑》有很大不同,包括文風和 思其他諸多方面,所以Nuts也很沒信心。所以和《暗黑》一樣,請各位多提意見。

Nu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