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斬

小弟這是初上元元(前後不超過三次),卻見識了眾多名家名作,不免有些技癢,同時白看這許多作品,也不免有吃白食之嫌,故獻上一篇(或一系列--如果大家喜歡的話)。

由於我是個武俠迷,所以寫的也是武俠啦。至於情色方面,我的想法是︰順其自然,以情為主,當然,情到濃時自然色。

孔夫子也說過︰「食色性也」,這畢竟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

流星斬(一)

天空中過的流星,雖只有短短的一瞬,卻可放射出比日月更燦爛的光華。

人生百年,既長又短,不知你做那一瞬的流星,還是黯淡的星辰?

路天生就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如有選擇的話,他一定是暗淡的星。

做為昆山鎮的小捕頭,現年二十八歲的他很滿意當前的生活--民風淳樸,鄉里和睦,天天平安無事,還有什麼奢求的呢?

路天生為人有點懶散,有點消極,也有點狡黠,但無論如何,他是一個好捕頭,公正、和藹,又不乏幽默,在鎮上還是頗得百姓擁戴的。

可是命運並不如他所,命中注定他不能永遠是一顆暗淡的星。

江湖人是一顆流星。

經過照例的巡夜之後,路天生回到家中,正懶散的在長椅上倚著時,便被一陣急促的叫門聲驚起。

原是茶店張氏夫婦,其女徹夜未歸。

路天生不由有些抱歉,由於他也算得高大英挺之人,頗得鎮上少女傾心,而有「昆山一枝花」之稱的張氏之女小縈更是對他暗戀已久。前夜終於忍不住向他告白兼將軍稱若不接受,她便離開此地去金陵遠親家。路天生似並不想結束光棍生涯,以其年齡小宛拒。小縈哭罵其「懦夫」後離去。

路天生想及此不由道︰「莫非……」

張老闆見他神色不定,猜到幾分忙道︰「阿縈出去時啥也沒拿,這幾天她誰也不理,竟去鎮外竹林一個人坐著……但我今日去找時卻不在……」

「我一定找她回來。」路天生人已飛竄出去。

竹林裡確實一人也沒有,但在路天生銳利的目光下發現了一串淡淡的足印延向東方。

路天生心中一動︰「這分明是輕功高手所為,但他似故意留下痕跡……」心中想著腳下不停順跡追去。

離昆山百里左右已接近海岸,在上海村北有一海潮廟。此時本應無人的廟中卻傳出陣陣呻吟聲,在廟正中神案上一散發赤裸女子正被一黑衣男子高架雙腿於雙肩上,在下身不斷衝刺下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女子雪白堅挺的椒乳隨之顫動不已,掩在亂髮間嬌美稚嫩的面容因下身的苦痛已扭曲得不成人形。女孩哭泣著哀訴︰「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啊……」

但這種哀求更刺激了黑衣男子的性慾,他將高架的玉腿壓向她的肩部,使其呈「V」字形,使肉具更行深入。同時雙手用力猛握住那小巧可愛的椒乳,狠狠揉搓不已,這令得少女更發出一聲泣血般的叫聲。

這時斜對著廟門的一片亂石中,一直在注視著的幾雙眸子,忽有一雙精芒大暴,便欲衝入廟中,旁邊人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輕聲道︰「許兄請稍安勿燥,此時時機未到。」

另一聲音道︰「不錯,這惡魔詭計多端,近二十年來無數次圍殺皆奈何不了他,今次一定要小心從事。」

「但他凌辱這姑娘一個時辰之久,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不成?」

「不,這惡魔故意留下痕跡,引人前來,必有所恃,為能一舉除掉他,只有暫忍以待最佳時機。」

「此時看似他交歡時毫無防備,但很可能另有殺著。」

「據說他每次吸取少女元陰後,功力暫時減退,正是我等襲殺他的機會。」

廟中已有變化,那少女抽搐幾下後已不再發出聲響,然後黑衣男子離開少女身體並轉過身來。只見他黑巾 面,穿一件前襠開口的緊身褲,陽具赫然外露,上面猶有精血附著,龜頭通紅,如此形狀令本欲撲來的眾人不由一怔。

接下來的話令眾人更加驚諤︰「你們這些自命正義的傢伙,快滾出來吧!」

七道身形瞬間闖入廟中將他圍在當中,黑衣人並不動,只是用露在外面的眸子冷冷的審視這七人。

黑衣男子目光轉到對方面巾上,冷笑道︰「既然自命正義,想殺我也藏頭露尾的嗎?」

左首人一把摘下面巾,怒喝道︰「你這淫賊,『追風劍』許仲良今日誓取爾狗命!」現出一張二十四、五的面容。

另外五人見許仲良摘下面巾,不由都望向當中人,似徵詢意見,見他無何表示,便紛紛揭下面巾。

黑衣男子嘖嘖道︰「真是了不得,想不到區區在下竟然可將少林、武當、崑崙、黃山、嶺南諸高手驚動……」他看了一眼在他對面一直無何表示依然 面的黑衣人,繼續道︰「可惜諸位實在是令在下失望,竟然見死不救,任由無辜女子在你們眼皮底下死去。」

「阿彌陀佛。」右首僧人不由低宣佛號,其他人也面有愧色。眾人本含怒衝入廟中,氣勢正盛,但在此人幾句話間,便將他們強大氣勢瓦解,殺意減弱。眾人雖覺不妙卻無法阻止自身氣勢減弱。

黑衣男子正待繼續說下去,正中面對他的 面人忽摘下面巾,現出一張有二十許美若天仙,氣質出塵的玉顏。只見這美女輕輕一甩頭,那本盤著的如雲秀髮飄散下來,直如人間仙子,同時她道︰「其實不管我救不救她,你也不會讓她活的,對嗎?」

黑衣男子緊盯著她的面容,如癡如醉道︰「不錯,和你比起來,她什麼都不算……」

這時眾人聞言怒火又起,氣勢又逐漸凝聚,殺意越來越強,以準備發出全力一擊。

黑衣男子恍若未覺,下體陽具又逐漸勃起,美女亦發現了這個變化,不由芳心跳動,秀眉一蹙禁制稍鬆,黑衣男子清醒過來。他立即發覺不妙的局勢,身形如鬼魅般後飄三尺,獰笑道︰「好厲害的玉女迷神大法,不愧是倚天鳳。不過,上官雪,本人的玉柱迷情滋味如何?」

上官雪心道︰「難怪方才一入廟,一見那東西,便有身不由己之感,只覺渾身燥熱,原來竟是一種針對女性的魔功。」身子卻跨前一步同時口中道︰「果真不同凡響,我幾乎有些不想殺你呢。」

黑衣男子神色警惕的望著她道︰「你不必妄圖瓦解我的氣勢。」忽的他長嘯一聲,廟們外不遠處頓時影影綽綽出現十數條黑影,手中都拿著管狀器物。

黑衣男子得意的狂笑道︰「我想門外一定埋伏著同樣實力的一批高手,不過黃雀在後,在我手下毒水箭近距攻擊下相信無人可以逃生。」

上官雪道︰「你要如何?」

「我想門外的八位高手的性命足可換本人安然離去了吧。為區區一個村女也不致賠上這麼多高手的性命吧!哈哈哈……」

上官雪心中狐疑︰「天欲魔絕非如此好易於的人……但如今卻無法可施。」

正思忖間,異變突起。

流星斬(二)

多謝各位網友熱情回應,使小弟有再寫下去的動力,否則恐怕就會真的「流星一閃」了。

事實上,整個故事的構架都已定好了,所欠缺的似乎只是︰輸入、輸入、輸入、輸入……了。

我想世上的事總是知易行難,待到親做時卻似是而非……話說多了,不免令人感人舌長生厭,還是請看下去吧。

那十數個手持歹毒暗器的黑衣人同時感到自己耳邊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儂好--啦!」的叫聲--這是標準的昆山話,這顯然是路天生到了。

路天生自然並未跑到人家耳邊去大聲進行昆山式的問侯,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同時站在每個人的耳邊。他只是將江湖上高手常用的「千里傳音」的功夫略加變化︰貫注了更強的內力,發音時改成了狼號驢吼式。神功初試,效果非凡,令得眾黑衣人耳鼓欲裂,一時發呆。

路天生乘機點倒兩人,從缺口中穿過,直奔廟中。

眾黑衣人還未有得反應,已被原本逼在廟牆邊動彈不得,如今卻如狼似虎般撲來的八大高手一陣屠殺。

廟內七人聞此變故,不由暗自提聚功力,以防天欲魔乘亂突圍。天欲魔卻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上官雪,陰陰的道︰「你的智能竟超出我的意料,不過,我一定會得到你,讓你臣服於我體下……」同時他的陽具也如巨炮般抬起,指向上官雪。

上官雪毫不迴避他的逼視,此時才打斷他的話,道︰「你錯了,這個人並非我們的人,剛才是你唯一逃走的機會,但現在已晚了。」

的確是晚了,門外的黑衣人除兩人逃走,其餘已盡殲,而此時路天生已闖入廟中。

路天生目光掃視一周,停在神案上混身血污的少女身體上。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驀的目光轉向當中的天欲魔。

路天生雙目驟然神光大盛,一步步走向天欲魔。他的目光若有形實質般竟可令一直背對他的上官雪生出感應,不由側身稍退以便他通過。此刻,場中所有人已不敢對這個背負刀劍的年青捕快有任何輕視。

天欲魔首次感到死亡的威脅,因為他看不透眼前這個年青人,就如他始終看不透上官雪一樣。尤其當前有兩個他看不透眼的人,就更可怕了!天欲魔的「小弟弟」也似像征其心情般垂頭喪氣下去。

路天生站到剛才上官雪站的位置停了下來,這兒離天欲魔一丈左右,恰是可以逼近天欲魔的極限,再多進一分,天欲魔將感應被迫出手。這種高手間的「勢距」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亦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精確把握。

路天生此時展現出不遜於上官雪的實力,令天欲魔和他的「小弟弟」感到更可怕了。

「小弟弟」的表現尤為激烈,具體形式為急劇收縮。天欲魔有點後悔把小弟露出體外了,「小弟弟」不爭氣的表現嚴重影響了他氣勢的凝聚。

上官雪恰在路天生的身側,使她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奇異的年青人。

路天生似並不急於出手,他以令天欲魔難過的嘲諷目光掃過他的小弟弟,然後毫無表情冷漠的道︰「自古民不與官鬥,淫賊你既然在這裡犯下命案唯一的出路就是束手就擒接受法律的懲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天欲魔第一感覺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為他根本不認為對方真是一名捕快,但這傢伙竟然用對待平常小毛賊的官話套話來對他講,竟然還有心情戲弄自己?

當他的目光再次碰到路天生那嘲諷冷漠的眼神時,胸中那股因今夜連番失利而產生的羞恥憤怒暴戾的情感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了︰(注︰天欲魔一憤之下使用了家鄉話)「他媽狗日的!」他的殺意與氣勢空前--天欲魔出手在即。

「這麼說你是拒捕了?」路天生冷漠的道。

上官雪睜大她那美麗的大眼睛,吃驚的望著路天生--連傻子也感覺的到天欲魔濃濃的殺機--他竟然還有心情說這種怪話。

「拒捕者殺!」路天生說這句話時,有一種深信不疑斬釘截鐵的味道,他本身的「勢」剎那間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本來他有殺意卻無殺氣,如今卻殺氣充盈,而那由「怒」組成的龐大氣勢中更充滿了一種替天行道師出有名的正義凜然的浩氣,令人感到一往無前,不可抗拒!

天欲魔有點相信這個「他媽狗日的」真是個捕頭了,因為沒有哪個變態會因為有人「拒捕」而殺氣倍增的,自然捕頭中這等變態也頗為少見。

在他身側的上官雪最能感受到那種英雄浩氣男兒熱血,她那本智能明澈的美眸不禁有幾分迷離,幾分情迷意亂。

路天生說到「殺」字時氣勢達到頂峰,同時他順「勢」出手!

「他媽狗日的竟『搶先出手』!」天欲魔怒極,他本來待這「他媽狗日的」

說完剎那發出必殺一擊,誰想他竟沒說完便「搶先出手」--「他媽狗日的」!

路天生用的是刀。

這一刀是他的顛峰之作,是在顛峰氣勢發出的完美無暇的一刀!

一往無前,不可抗拒,亦不可逃避,只有死亡。

刀光如流星閃過,雖然美麗卻短暫的令人難以把握。

這一刀的名字就叫作「流星斬日月」。

天欲魔沒有死。在這生死存亡之間,顯出了他三十載苦修之功和無數次血的經驗。近二十年間他潛修的數種魔功絕藝幾乎全派上用場,但這仍不足以消除這一刀的「死」意,他仍然要死!於是他死--他犧牲一小部分的「死」,來換取整體的生,他要一賭。

天欲魔竟伸出雙指去夾那刀光,雙指凝聚了他兩種無上魔功卻只為能一阻刀勢,同時他身形向上躍起,咬破舌尖,施展出天魔解體大法,玄陰碧血箭,天魔化血遁以成倍計增加他的攻擊力防禦力和移動能力,他已拼盡全力!

結果他賭贏了,但付出了難以彌補的代價︰雙指斷,兩種無上魔功被破去;雖一阻刀勢,但卻擋不住刀氣,破其九幽陰風護體魔功,傷及內腑。連發七支血箭阻擊七高手折損十數載真元。

二十年來,他從未如此慘敗過!

但無論如何他活下來了,雖然他不明白上官雪竟放過這良機,只呆看著那變態捕頭,任由他穿頂而出,當然,他不認為一支玄陰碧血箭就可阻得住上官雪。

但外面的八個傢伙不識相,於是把本留給上官雪的化血霧從短指中噴送給他們--又是十年功力!

「然後就沒有人追的上我了!哈-哈-哈-天魔化血,一遁萬里……」他忍不住歌唱,卻不知這聲音聽來比哭還難聽。

刀光止息,海潮廟中一片寂靜,只遠遠聞得陣陣海潮聲。

上官雪望著這年青的捕頭,芳心起伏不以。

這時,天空中正有一道流星劃過。

Ps︰抱歉,這段打鬥寫得長了些,有些身不由己。但又想到主人公首次登場,在氣勢營造上不免長了些,以後會逐漸變得簡潔些。

流星斬(三)

Ps︰由於情節需要這一節,主要著重背景介紹和人物性格情緒,可能會不大精采或散亂,請見諒。

路天生抱著小縈冰冷的軀體在曠野中飛奔。他剛剛拒絕了那些人要求與之合作追殺天欲魔的邀請,他使用了很無禮的語言回答,尤其對上官雪,這幾乎使的群豪中幾個年輕氣盛的高手對他拔刀相向。

一方面對這些所謂正道中人坐看小縈被虐死的行為無法原諒,另一方面他就如同天欲魔般對上官雪這個美貌智能都驚人的女人深懷戒心,唯恐一不小心深陷進去。

從性格上講他是一個近似老異的人,表現在外就是一個懶散、無聊,又有點墮落的傢伙。從直覺上他感到︰追求上官雪這樣的女孩是是要付出代價的,肯定要搖身一變成為一個積極向上,勤奮有為的年輕俠士,整日為什麼江湖正義天下蒼生奔波操勞,一刻不得閒……那太可怕了!對於他這種隨遇而安天生懶散喜歡自由自在生活的人,這種生活簡直是太可怕了。正所謂︰若為自由故,愛情亦可拋啊,他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著,但腦中始終無法擺脫上官雪的倩影。

鎮外的竹林已遙遙可見,他才冷靜下來。無疑拒絕與對方和作,會給他追捕天欲魔的行動造成極大不便,他畢竟不是一個江湖人,而且像他這種身份的小捕頭,調動官家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雖然小縈的死他並無責任,但卻感無顏面對張氏夫婦--無論如何,這淫賊一定要死!他長吸一口氣奔入鎮中。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儘管天欲魔受先天刀氣重創在先,仍憑一身層不出窮的魔功連傷四人突圍而去。上官雪一番忙亂後安頓好傷者,眾人便在海潮廟歇息下來。

上官雪卻難以成眠,一人孤身來到海邊。一向冷靜的她,此時心中卻充滿不憤︰她,上官雪,江湖上被視為天人的的「倚天鳳」,美麗、智能,無數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既使是她的敵人。而這小小的捕快竟對她無禮在前,視若無睹在後,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種羞辱!

「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可恨的傢伙感到後悔!」姑娘的好勝心起來了,同時心中也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的感覺。

這時一聲輕咳驚醒了她,原是少林的金羅漢。

上官雪忙恭敬的喊一聲︰「大師。」

少林金羅漢是一位異人,尚未出家前是昔日縱橫江湖的「無敵神刀」,為上官雪父親那一代的絕頂高手,在高手輩出的少林也絕對在前五名之列。既使身為上官堡和聖地「出塵谷」雙重代表的上官雪也對他尊敬有加。

上官雪冰雪聰明,猜到來意︰「大師可是想問方才為何故意放走天欲魔?」

金羅漢點點頭道︰「當時姑娘裝作對那少俠出神不出全力,和尚以為必有深意,故也藏了一手。事後和尚只能猜出一個原因,心中尚有疑問難解。」

上官雪道︰「大師可是想到天欲魔竟似對此次秘密圍殺早有防備,並將計就計欲對我們一併殲之?」

「不錯,若非那位少俠適時出現,我們今夜會極為被動。和尚懷疑……」

金羅漢頓了一頓,直視著上官雪道︰「我們之中有內奸!自然,除姑娘外,任何人包括和尚在內都有嫌疑。」

上官雪搖了搖頭道︰「大師不會有任何嫌疑。家師曾評價大師是武功與人品同樣剛直不屈的人,大師絕非做這種事的人。」

金羅漢聞言似非常高興,道︰「多謝姑娘,但如果我們今夜可擒殺天欲魔,必可逼那內奸現形。」

上官雪點頭道︰「不過我擔心的卻並非全如此,大師可想一下我們此次圍殺中來自各派的高手,除少林、武當、崑崙三派遣來像大師這樣的真正好手,其餘派來的人都實力大不如前幾次。事實上自我傳武林旗召集各派人手時,便受到這些門派的百般推延甚至反對。」

上官雪繼續道︰「再看近二十年來,近百次圍殺徒勞無功,這亦絕非偶然。

而今夜出現的黑衣人,一經被擒即服毒自盡,分明受過嚴密訓練,非烏合之眾。

以往卻從未聽說天欲魔與人合作過,他一向獨來獨往。」

「今夜天欲魔於生死關頭,竟展露出多種久不現於人世的魔功。這些魔功都出於天魔一脈。」

說到這時,金羅漢不由失聲道︰「出自天魔一脈!」百年前天魔一脈覆亡,而三十年前得到天魔策的大魔頭夜梟天一系被上官風雲(上官雪之父)等剷除,天魔策當眾焚燬後,世人皆以世上再無天魔傳人。金羅漢當時正是參與者之一,故印象深刻。

「在我們動手之即,我忽然想通一件事︰近二十年看似平靜的江湖其實已蘊藏絕大風波,天欲魔淫虐江湖實是惑人耳目之計。」

「惑人耳目之計?」金羅漢越聽越心驚。

「天欲魔今夜所展露出的真正實力,絕非一整日荒淫之徒所能具有。二十年來,中原武林為一個天欲魔集中了大部分注意力,而如果我猜得不錯,一個暗中的勢力已經乘機在中原扎根,並以釜底抽薪的方法逐漸左右控制各派。如今我們對這個暗中勢力還一無所知,天欲魔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殺了他卻會打草驚蛇。」

金羅漢不由讚歎道︰「看來我和尚多慮了,出塵谷的傳人每一代都如此色。

我少林必當全力支持。」

上官雪忽幽幽歎了口氣,她似忽然想起誰似的感慨道︰「大師太過抬愛了,不過當前內奸未明,可用之人太少了!」

金羅漢道︰「那位少俠實是合適人選,刀法已臻化境,和尚從位見過如此渾然天成的刀法,當屬一位不出世的高人。」

上官雪雖是想誘金和尚去再勸路天生一回(她自己實在不想再向這可恨的傢伙低頭),但一提起他不由心中恙怒,道︰「這個不識好歹的變態捕頭,讓他吃回虧再說吧。」

金羅漢是過來人,他查顏觀色心中明白幾分,道︰「依和尚看這位少俠確不似江湖人,但自有一股浩氣。他誓要孤身追捕天欲魔,而不要我等相助,一方面是由於我們未及時相救那位少女,另一方面卻與姑娘有關,和尚觀察他一直不敢正視你,唯恐……也許他也發現姑娘對天欲魔手下留情,心中不快吧!」金羅漢發現自己說的太過了,急忙改口,但最後一句卻不免有欲蓋彌彰之嫌。

上官雪幾乎有點害羞了,一副小女兒情態。

金羅漢眼有點發直︰不管多聰明的女子在這事上也一樣犯傻。他有心成全,於是道︰「和尚倒不吝去勸他一回,但和尚又觀察到這位少俠並非那種急公好義之士,相反屬於那種喜歡不受拘束,懶散自在的人,而且狡黠多智。和尚口才智能皆不如他,以天下大義去勸說他肯定會被不屑一故。這種人才一輩子浪費在這兒太可惜了(這到是金羅漢真心話),我想只有憑姑娘的智能才能消除誤會,和我們合作甚而使他為天下蒼生盡一分力!」這已經說得很露骨了。

上官雪不由暗罵金羅漢年老成精,反到又推到自己身上了。然後才發現縱有絕世智能,在人情上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流星斬(四)

數十年未發生過命案的昆山鎮,引起了一陣巨大的騷動和驚恐。尤其是作案者竟是那傳說中高來高去的飛賊時,一時流言飛起,怪力亂神之說四布。張氏既痛苦又害怕,不由勸路天生不要再追下去。

路天生去意已決,安慰張氏一番便返家休息了--他確是身心皆疲。

路天生以慣用懶散姿勢躺在長椅上養神,心中忽現警召,睜目向門口望去。

見一羞怯怯的十五、六歲少女正在門口望著他,心中鬆一口氣,原是小縈的女伴小玉。

他一向對這純真依人的少女有好感,她羞怯順從的樣子令人油然而生一種保護之心。自然這種好感是大哥哥式的,必竟她太小了,使人難生慾念。

小玉雙頰嫣紅,秀目含情,形似羞怯的向他走近。路天生發現這種情形,幾乎便要離座逃走--小縈那日向他告白時便是這種情形,難到這麼小的小姑娘對他也……太可怕了,他寧可眼前是天欲魔甚至上官雪,也比這個好應付,況且這種小姑娘也不適合他的口味。「如果是上官雪我早就……」路天生腦子很亂,竟發起性幻想來。

而接下來小玉說的話更令他目瞪口呆︰「我知道路大哥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小孩子,但路大哥此去相見無期,就讓小妹侍侯大哥最後一夜吧!」小玉說完雙頰更加嫣紅,端得嬌羞無比。

由於古代交通不發達,平常人一但遠離,確實難有相見之日。雖說這話頗有道理,但這小姑娘說出這種話未免有些太過了,路天生一時難以接受。

「不行,今夜絕不可以失身!」路天生竟感有點難以抗拒「幼女」的誘惑,「我要把第一次保留給自己心愛的人。」也許因想到上官雪的原因,此時腦中湧起許多怪念頭。

小玉竟似知他心意般,羞怯的說道︰「我知道路大哥嫌我還小,只要大哥意,可以把我當做大哥喜歡的那個人……其實我也不算很小……」

路天生眼珠子差點凸出--這小姑娘輕輕一掀將上衣褪掉,內部竟然是真空的,露出一對小巧玲瓏的椒乳,顫巍巍如新剝雞頭肉。這小女孩如此豪放大膽,今夜唯恐「貞節」不保……路天生心中直犯嘀咕。

「路大哥,讓我來服侍你吧!」小玉俯身跪在他雙腿前,將她的頭埋在路天生腹間。

這一下更要命,路天生剛才因性幻想上官雪而使「小弟弟」產生的勃起還未消退,又驟受此刺激,不由「龜怒」!路天生思想鬥爭進入緊要關頭,他一直拿小玉當妹妹看,實在難以忍受這種聖潔又淫蕩的感覺。

小玉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拉過他的手讓他握住自己的玉乳。路天生感到小巧玲瓏的新剝雞頭肉比自己想像的豐滿時,他妄圖「守身如玉」的念頭便徹底崩潰,然後他像傻子般任由小玉動作、引導。

驀的,下身玉莖為一片滑膩溫軟濕潤的感覺所包圍,原來小玉竟解開他的褲子,用櫻桃小口含住那話兒,輕輕吮吸,微微套弄著。

小玉邊吸吮,邊用含糊不清的語調媚聲道︰「請把我當作你喜歡的人……我就是你喜歡的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路天生有些癡迷,不由雙手微加力揉搓那對椒乳,使得小玉的語音轉成了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哼叫呻吟。

此時的路天生幾把她當作了上官雪,托起她的頭頸,將她一下抱起便向床走去。小玉扭擺著嬌軀,以利他褪下下裳,美目中籠著情迷意亂的水霧。她的恥處尤自光潔無毛,小穴處一片粉嫩的墳起。路天生睹此性慾勃發,三下五除二脫掉自身衣衫,便俯身壓下,口中卻喚著「小雪」。

作為路天生的「初夜」,他確有些急色,但慶幸尚不粗暴,小弟弟在小玉下體頂來擦去卻總不得其門而入,弄得小玉嬌喘連連,小穴中也濕潤起來。小玉忍不住用手引導著他,終於校正好「炮位」,由於有愛液潤滑作用,雖蜀道狹窄,卻也一下深入不毛,進入半截許。小玉忍不住痛呼一聲,雙臂抱緊路天生,她的指尖也隨之深嵌入路天生背部肉中。

一種無限舒爽的感覺從小弟弟處傳來,延至大腦神經,一瞬間使路天生飄飄欲仙,「竟然不遜於第一次達到先天秘境的感覺……」正美時,背上傳來一陣疼痛,路天生下意識的一挺,隨小玉連聲吟叫中,那話兒已大半進入。

至於上下抽動、左右旋轉等動作屬於人類本能,無師自通的,也不必細述,路天生自然是照做不已。人生第一次嘛,自然不太懂得憐香惜玉,小玉卻似愛他至極,只咬牙苦忍,百餘抽後,苦盡甘來。也開始張開雙腿,扭動身軀,宛轉承歡,迎送不已。

這一下令路天生更難以忍受了,狂抽十餘次,一頂盡根,二十八年的慾火一瀉如注。小玉似也難受這衝擊,將她那純真無邪的面容仰起,發出動人心魄的嬌喚。

路天生不由很奇怪自己竟如此不濟,但小玉似乎並不滿足,休息片刻,竟推過路天生,翻身又騎在他身上。路天生雖今晚疲勞至極,但必竟身體異於常人,且由於剛才迷糊間把小玉當作上官雪而心懷歉疚,不忍拒絕,故在小玉舞弄磨搓下,很快又勃起。

小玉小心翼翼的騎上去,便開始旋動起她的臀部,很慢且很有技巧。路天生舒爽的無暇注意此,但他卻開始仔細觀察起小玉來︰這小妮子看似幼小,實際上身體每一部分都發育得很成熟,看上去小巧玲瓏的雙乳摸上去竟有驚人的豐滿,皮膚亦是驚人的白膩,透著處子的嫣紅,以前從未注意到她的面容竟然如此美,但更令人癡迷的是那種永遠純真無邪的氣質,既便是在如今她這種淫蕩的表情下仍可感受到那種聖潔的感覺!

看著看著他的小弟弟又有些情不自禁了!這還了得,堂堂男子漢豈可這麼快又洩掉,太沒面子了!病急亂投醫,他轉移注意力,想像上官雪是他的老婆,忽然發現赤裸的小玉要比穿著衣服的上官雪魅力大的多(他不敢想像裸著的上官雪有多美)!

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怎會比「倚天鳳」上官雪魅力大的多!路天生想及此心中劇震,才忽然發現自己從一個無邊無際的漪夢中清醒過來,而造這個夢的竟是眼前這個純真無邪的少女!

路天生心中的震駭難以想像︰若非想到上官雪,二十四載的堅心忍性竟難以抵禦這種誘惑,這是何等可怕的一種媚術!他表面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仍詐做癡迷。當前完全處於被動的他,一不小心將會精盡人亡。可惜他忘記了兩個人之間最親密部分的接觸可以感覺出任何變化--小頭的表現要比大頭誠實得多。

小玉在他忍不住洩身時時笑的更純真燦爛了,她繼續旋著她的美臀。很快,小玉眉頭微蹙(也非常純潔可愛的樣子),然後她現出無限愁悵的樣子,幽幽歎口氣道︰「路大哥,你真是世間奇男子,終於醒悟過來。世上可在『媚狐聖心』

下掙脫的你是第一個。不過現在已太晚了。路大哥,你本可在極樂中死去,但在清醒中你會非常痛苦的死亡。如今,我不得不把心愛的人殺死!」

說話的同時,路天生覺出她小穴中吸力逐漸加強,臀部旋動亦激烈起來,他苦苦抵抗著射精的誘惑。路天生微微一笑,竟伸出雙手牢牢捏住那盈可一握的嫩乳輕輕揉搓起來。

小玉驟覺這傢伙捉摸不透,在生死關頭竟然如此豈不要早洩早死?當然,她不認為路天生會已放棄求生希望而及時行樂。最後,她認為以自己的智力是無法猜透這清醒後變態捕頭的不可理喻行為的,索性不去費神想他,專心施展「媚狐聖心」的玄功--把這可惡的傢伙搾乾!

路天生這一方面,雖然情況不太好(其實是糟糕至極),但他清醒後似乎興奮至極,手不停,嘴也不閒著︰「小玉兒,其實你根本不必使什麼媚功,憑心而論,你並不比上官雪遜色。但奇怪這麼多年,我竟未注意到你?」

小玉雖不想回答,但感覺若避不回答在氣勢上就弱了一分,不利於功力水平發揮,於是道︰「路大哥,天狐變幻化身萬千,若想讓別人不注意太容易了。」

「原來如此,你現在可真美!啊,奇怪了,記得五年前你初到此地時,就是這模樣,難道你不會長大嗎?」

小玉覺得此人此時非常討厭,在這種香艷的情形下竟還有喋喋不休的問題,使她難以專心行功,於是沒好氣的答道︰「天魔玉女,永為處子,當然就是這樣了!」

「原來『天狐道』也屬天魔一脈。」路天生喃喃道,一頓又道︰「這麼說,你這不是第一次了?但也非常窄緊……你肯定不止十五、六歲,但為什麼那裡沒毛?莫非是白虎?」

小玉聽到他第一句話心中一動,也想到什麼道︰「你精盡人亡在即,套出我的底細有何意義?」她必竟也是一極為聰明的女子,所以並不理會路天生後面問的亂七八糟的問題,而反擊道︰「雖然上官雪猜不出你的身份,我卻知道……」

路天生似乎並不喜歡談及他的來歷,岔開道︰「原來今夜你也在海潮廟,你和那淫賊同為天魔一脈,為何見死不救?」

小玉卻對他身份緊追不捨︰「在海潮廟我看了你的刀法後,和那人武功完全不同,我心中有所懷疑卻難以肯定,但如今發現你對天魔宗竟如此熟悉,我已可肯定你就是他的傳人。」

「難道只因有所懷疑,便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你路大哥搾乾?!」儘管路天生情況越來越不濟,無聊的話還是照說。

小玉略垂下頭,輕輕道︰「師命難違。」然後她忽直視著路天生道︰「為了一個小縈,就值得你不惜暴露身份,冒生命之險前去?」

路天生點頭道︰「是的,既便換了你,我也不會猶豫。」

兩人間一時無語。

小玉輕歎一聲道︰「太晚了。」「媚狐聖心」心功最後一層發動後,不吸取對方元陽不可停止,否則施法方必受嚴重傷害;若施法方為處子首次施用,如半途停下將散功而亡。小玉故有此言,又有點羞澀的道︰「不知你信也不信,這的確是我第一次……」由於路天生已接盡崩潰的邊緣,故小玉也吐露出心聲。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小玉兒可不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讓我也死的瞑目?」

「莫非你……」小玉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語調,臉色大變。

「不用害怕,你比誰都清楚我的情形,我的確是好奇心急待滿足。」

小玉默察狀況,鬆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不抓住機會享受一下,我盡量讓你快樂的死去?」

「不,我會死不瞑目的。時間不多了……」

「好吧,我答應你。」這天狐道最傑出的傳人,竟有些心軟,對這個將死之人。小玉自己也不知為什麼,竟大違自己常性。

「那我問了,我想你來昆山一住五載,一定不是為了對付我吧?」

「那是當然,直至今夜前,我還不知你身具絕世武功。我們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動員無數人力物力才察出『流星羽士』仍在人間,並隱居在這昆山百里方原,於是派我來此……」

「怪不得,這老鬼越老越好色,簡直是一部性機器,尤其是喜歡年少純真的小姑娘,聲稱可以從她們身上找到逝去的青春。不過他比天欲那淫賊好些……真難以想像那麼老的傢伙,竟有許多姑娘對他投懷送抱!」

「哎,從路郎身上就依稀可以感到『流星羽士』顛倒百花的無窮魅力,我想路郎對女性的冷感必是小時令師『流星羽士』的行為對路郎刺激過深所致吧?」

「喂,是我問你問題哎,你怎可對我進行精神分析?而且你好像對老鬼生死毫不關心?」

「近五年來,經過我們調察分析,我認為『流星羽士』已死,但可肯定他死前這段歲月裡未離開過這一帶,故必需找到他的傳人,斬草鋤根。我終於幸不辱命。」

「恭喜你了,幸虧你沒在老鬼羽化成色前來到,否則肯定是他把你這小妖精搾的精幹,而非你路大哥在此眼巴巴的任你搾乾。」

「路郎你不必難過,其實你不知像你這種性冷感(提到這三字時,路天生怒目圓睜)且對女性魅力無窮的男子比『流星羽士』更難對付,並且你狡詐遠勝常人,若非機緣巧合,讓玉兒發現你今夜對上官雪情動,心神不定,且劇戰之後身疲意弛,又加上玉兒與路郎同處多年令路郎毫無戒心,還要施展本門至高無上的『媚狐聖心』大法,一面以『聖心無邪』之感令路郎消除警惕,一面通過路郎對上官雪思念施展『天媚狐功』激發路郎情慾,即便這樣小心翼翼最後仍為路郎識破。玉兒對敵從未如此累過的。」

「的確辛苦你了,我這麼個『性冷感』竟勞小玉兒如此勞神,實是罪過,罪過。」路天生顯然還對「性冷感」三字耿耿於懷。

「那你就安心去吧,我會記住你的。」小玉有點不耐煩了,沒見過那個快死的傢伙這麼健談的。雖說她覺出有點不對勁,卻因腦子被問得亂糟糟的一直沒想出哪不對來。

但路天生似乎還不想這麼早瞑目,他道︰「奇怪!這『流精羽士』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害的我這局外人也死得不明不白?」

小玉奇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糊塗,流星羽士的武功天生剋制我天狐道武功,我們只得先下手為強了。」

「唉!難道就為這個原因嗎?我們好歹也共處過五年,你路大哥的為人你還不知,我一向厭惡浮華,與世無爭,平生最大理想就是能自由自在生活,想忘於天地,只要不惹我,對你們的世界而言我就如同不存在。」路天生有些激動。

「但我門中人恐怕不會這麼想,江湖弱肉強食……」小玉忽然名白自己和上官雪這樣的女子都會對路天生傾心了,絕非僅僅是他修練的是流星羽士那種對女子有吸引力的奇功,事實上她們對這種奇功都有相當抵抗力,而是他有一種飄逸出塵,自在逍遙的氣質,這正是在充滿詭詐機心的江湖中所欠缺的。

這時路天生在她體內一陣抽搐,她心中不免遺憾,此生恐難再有所愛!不過另一方面,也性奮不已,能夠吸取到他這種有精純功力的人保持了二十八年的元陽,功力何止倍增,假以時日……

正思索間,胸前七處大穴幾同時一麻,登時人如墜冰窟。

這時她卻並未想為何路天生竟可使用真力,因為她已被散功的恐懼所包圍。

像她們這種修練天魔策魔功之人,散功時生不如死,一旦發覺必搶先自殺。但現在卻動彈不得,更談何自殺,叫她如何不恐?

路天生竟不起身,任那話兒留在穴中,然後他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口中卻笑道︰「方纔你強姦我,現在要反過來嘍!」說話間大力抽動起來了。

小玉自知必死無疑,反而放開了,盡力迎奉著全身心的投入與他融為一體,不覺間她身體能動彈了,但此時她卻顧不的這些,只知將腰肢高挺,將美臀瘋狂的旋動。路天生開始還有強暴者的感覺,但悄悄解開小玉穴道後,發現這妮子動作激烈,回應驚人,而且呻吟嬌喚聲前所未有的誘人,幾乎當時就要……幸虧及時忍住,一來二去又成了被「強暴」者。雖說感覺美快無比,但心理上卻覺非常的失敗(發誓以後要苦練性技能!)。

由於兩人經過長期的熱身,很快都達到高潮,但讓路天生傷心的是又是自己略早一刻,在射精開始後小玉才達到高潮……若非天已快亮,自己一定要再戰一回(估計還是不濟)!

小玉大概從未如此放開自我的做愛,雖然清醒了仍將頭羞怯的埋在路天生懷中。

「玉兒,還是回到冷酷的現實吧!」路天生一拍她的美臀。

小玉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她眼中竟有晶晶淚花。

路天生卻不敢掉以輕心,聰明人還是小心一些好。「女人的眼淚是最可怕的武器」昔日他曾對之不屑一顧的「流精羽士」的名言如今卻如歷歷在目。

「我知你不會再相信我……」小玉一察內氣運行發現武功絲毫未失,不由驚喜,忽然她像想到什麼似的,美目異采連閃,她顫聲道︰「你剛才莫非用的就是『先天一氣貫通陰陽』?」

路天生點頭道︰「不錯。」

小玉繼續顫聲道︰「你已練成『先天真氣』?!真難以置信!」

天魔策載︰天狐道散功,唯有達先天之道高手以「先天一氣貫通陰陽」之法與之交合,才可武功不失且對雙方皆大有裨益。而先天真氣在武林中只是一個傳說而已,真正練成的人卻如鳳毛麟角,多少年來未得一見。「媚狐聖心」的玄功中的吸精聚陽大法一發動對方若妄動內力,立時脫陽而亡,但對具先天真氣的高手來說,卻輕而易舉。

路天生顯得很高深的點點頭。

小玉臉上卻一片古怪神色,不知盤算著什麼。過了一會,她搖搖頭道︰「不行,你還是殺了我吧。」

路天生道︰「殺你倒不至於,我只不過有幾個問題要問。」

「哼,還有什麼問題?我所知道的都被你套光了。」

「套光?你方才把我的小弟弟才叫套光呢!」

「你真可惡。方纔我說的話是認真的,你最好殺了我。我們天狐道講究無情無慾,絕不會因為你救過我,而對你手下留情。」

「小玉兒,不要自作多情,路大哥雖失身在你手裡,但卻並非有別的意思,我始終拿你當小妹妹看呦!」

小玉心知這傢伙不能以常理測度,小心翼翼答道︰「那路郎有什麼意思?」

路天生一把抓住玉乳,輕撫著道︰「我想知道一開始我受玉兒所制時,很容易把我搾乾,為什麼放過我,給我以反擊的機會?」

「搾乾!好難聽呦!」小玉畢竟是天狐道最傑出的人才,很快回復了平日的機智和大方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五年間,玉兒不知不覺的愛上路郎了。」

她身軀也不知不覺的偎入他懷中。

路天生聞言不由有點發呆,這令得玉兒在他懷中吃吃嬌笑不已。路天生不由心道︰「這小妖精果真了不的,剛才動情時還好說,不想一會就恢復了常態,變的如此難纏。」低頭看懷裡的她,那種既純潔又媚蕩的玉容令他不由心中一蕩,小弟弟立時又有反應。懷裡的小妖精立時有感應,騷動起來。

路天生大喝一聲,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將頭埋在她胸前一陣狂嗅,忽頹然倒在一旁。這倒令小玉摸不透了,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莫名其妙。原來路天生想道︰當前性技能不夠強,對這種媚蕩的小妖精很容易沒面子,而且天已亮了還是暫緩。並且這麼一弄什麼也問不出來。

於是他開始亂扯︰「我們這麼親密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玉呀。」

「你真是處女嗎?」

「那層膜真這麼重要嗎?」

「那裡沒毛的叫做白虎,你這是真的,還是經常剃?」

「呸!關你性冷感什麼事?」

「喂,做為俘虜的身份,竟對我如此放肆!」路天生喝道。

「誰讓你竟問些無聊的問題。」小玉毫不示弱,然後小妖精又媚聲道︰「路郎,你有什麼問題我怎敢不答呢?何必拐彎摸角呢?」

「你可以走了,你放我一次,我放你一次,我們從今各不相欠!」路天生冷冷道。

小玉一愕,不但沒走,反而將身體又偎在他身旁,見他未拒絕她,她才幽幽的道︰「路郎,你知道我說讓你殺我時我在想什麼?」

路天生不答,心中不由讚歎流精老鬼「欲擒故縱」之術靈驗無比,表面上做漠然狀。

「在我發覺路郎身懷先天真氣時,我曾有過一種希望,我覺得有可能脫離組織,我甚至下定了決心。但你不知道我們的勢力有多龐大,他……」小玉提到某人時不由打個冷顫,「這只不過使路郎白白送了性命,我知道我不可能改變你,而我一回到組織便身不由己,所以我寧可一死。必竟在那一瞬間,我體會到了做一個真正自由自在人的感覺,雖然你愛的是上官姑娘。」此時雙目又隱現淚光。

路天生心有幾分觸動,「女人說的最動情時她往往在騙你。」流精老鬼這句話是對還是錯呢?

「玉兒你不必如此,你回去後不必有何隱瞞,也無須擔心將來,既然他們非要誅我而後快,我亦不會坐以待斃。我雖與世無爭,但在無法逃避情形下,只好坦然面對。」

「我知你還不太相信我,但路郎能如此說我已很滿足了。我還是忍不住勸路郎,放棄追殺天欲魔,要多遠走多遠。」

「有人來了,好像就是你的夢中情人……」話中隱含醋意,就那麼赤裸著身子輕身一飄,從後窗飛出。

路天生仔細一嗅才發覺正是上官雪那種特有體香,女孩子對香味果然敏感。

這時她才醒悟小玉赤裸飛出的用意,滿地都是女子的衣衫,收拾已是不及--女孩子吃醋真是可怕!

這時門外已傳來敲門聲。

Ps︰總算敲完了,寫著寫著總有些身不由己似的,人物性格方面和設想有些出入,但似乎還尚可接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