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2)

劍魔 11 金環莊

那飛影身法奇快,雲岳卻也不慢,兩人一前一後追了個首尾相接。那飛影知道雲岳在後,更是全力施展輕功狂奔。

雲岳雖以劍成名,但輕功之高亦不在其名動天下的『驚神九劍』之下,追了盞茶時候居然還距那飛影有十丈之遙,不禁爭勝之心大起,臉上紫氣大盛,雙足用力一點掠過的樹枝,靈犀劍陡然出鞘,乍放出令人刺目,照夜如晝的雪白銀光,身法溶合靈犀劍,身劍合一,彷彿一條跨越千山巨大銀龍,長虹臥波,慧星落地似的在茫茫夜幕中劃過一道炫目的銀河,猛然向飛影身後噬來。

那飛影只覺身後壓力如山,靈犀劍氣如寒潮雪浪自後捲來,氣魄盛大,難以抵擋,端的可以凍骨傷命。心知自己絕擋不住雲岳如此凌厲無匹的劍招,卻又不能不擋,一咬牙,轉頭回身,大喝一聲,雙手連發,一口氣打出六顆球形暗器回敬雲岳。

雲岳聽到那喝聲竟是女子口音,心中略感詫異,那六顆球形暗器已經堪堪打到。冷哼一聲,運氣三轉,原本高速直衝的身子居然猛地上提三尺,就這三尺之差,六顆暗器便呼呼數響地從腳下射過,與其同時,雲岳人如神鷹般俯衝而下,又快又急,不等那黑衣人有所行動,滿天閃動的刺目劍光已經交織入一面扇形光幕罩下,只要雲岳用力下壓,扇形光幕猛落,黑衣人神通再大,恐怕也難逃靈犀劍下。

黑衣人眼中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面對雲岳凌厲無匹,變化無窮,又快又狠的驚神九劍化成一面光幕飛落,在靈犀劍發出的寒勁劍氣下,只要一動,便覺全身如遭玄冰封凍,萬刃攢割,連動一下小指均覺困難,眼睛不由得一閉,靜立等死。

便在這時,滿天劍光突然瞬間不見,雲岳人如鬼魅般的冷冷地站在黑衣人面前,靈犀劍於些微依稀星光之下寒芒閃動,望之令人全身發冷,如處冰山雪岳之中。

而這時,那黑衣人打出的六顆暗器也堪堪墜落,轟然數響,爆發出強光煙霧,不但令人視野難開,而且強光傷眼,爆炸驚人,可說是極為厲害的暗器。爆炸威力震得地面傳來強大震波,撼得那黑衣人幾乎站不住,而且飛石碎木四射,足以入肉斷骨,威力強悍。雲岳卻是面無表情,神色依然冷靜,身子站得筆直,不動如山。

儘管碎石斷木散飛如蝗,但雲岳功力深厚之極,逍遙紫氣佈滿全身,三尺之內,紫氣隱隱,碎石斷木一遇上雲岳護身的逍遙紫氣不是被震成粉末,就是遭彈開,根本傷不了雲岳半分。由於雲岳如巨人似地站在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的身材又較嬌小,因此雲岳等於為黑衣人擋了所有碎石斷木。好一會兒,那黑衣人才睜開眼,只見雲岳雙目如炬,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心知今晚是跑不了了,索性手一攤,苦笑道︰「好,我落在你手裡了,你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吧!我有問必答就是了。」

雲岳冷冷一笑道︰「也不怕你不說,好!我問你,你是誰派來的?」

那黑衣女子毫不猶豫地道︰「我是『天靈宮』風後座下三大使者之一的飛影使者,奉風後之命監視長江幫的一舉一動。」

雲岳略感詫異道︰「天靈宮?」

那黑衣女子答道︰「不錯,就是天靈宮。」

雲岳略一皺眉,再問道︰「你說你奉命監視長江幫的一舉一動,又為何會出現在『金環莊』?我且問你,金環莊之所以被毀可是你『天靈宮』一手導演的?

」說到這裡,雙目冷電暴射,殺氣大盛。

那黑衣女子心中一寒,急忙搖手道︰「雲岳你別誤會,我們天靈宮與此事無關。」

雲岳重重地冷哼一聲道︰「與這無關?好,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跑?又為什麼會在這會兒出現在金環莊,早不早,晚不晚的?」

那黑衣女子飛影道︰「我老實告訴你吧!我是跟蹤一個人才會來到金環莊的。」

雲岳冷聲問道︰「誰?」

飛影道︰「是一位長江幫的高手,『江上飛魚』馬奇,也就是死在你劍下的那名長江幫高手。」

雲岳雙目奇光閃動,冷然道︰「那好,我且問你,『刀妖』蔡玄可是你下的手?」

那女子飛影連忙搖頭道︰「不是,絕不是,你應該知道,蔡玄是死在暗器之下,只要你查一下蔡玄所中的暗器就應該知道他中的是『飛魚刺』,我『天靈宮』是不用這種暗器的。」

雲岳哼了一聲,再問道︰「好,那我問你,你『天靈宮』暗中追蹤長江幫高手所為何來?」

女子飛影猶豫了一下道︰「不瞞你說,長江幫近來不斷擴張勢力,不但接連與其他幫派起了不少衝突,也直接間接與我們『天靈宮』有了一些利益上的衝突,其實,早在一、兩年前,風後就已經下令要嚴密地監視長江幫的一舉一動,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因此我們『天靈宮』監視長江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道︰「我們監視了長江幫這麼久,他們也多多少少發現似乎有人在暗中監視觀察他們,因此我們只有在監視他們的時份外小心,沒想到這次沒被他們發現,卻落到了你的手中。」說完,連連苦笑。

劍魔 12 金環莊

雲岳半信半疑,心想︰「瞧她說的似乎不是假話,只是沒想到連一向神秘的天靈宮都扯進來了。」冷冷地望著那黑衣女子道︰「你說你是天靈宮風後座下的三大使者之一可有什麼證明?」

黑衣女子點頭道︰「有,你若不信,我可以讓你看看我天靈宮的信物。」

雲岳點點頭道︰「好,不過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的劍會比你想像中更快的一劍刺入你的咽喉。」

黑衣女子苦笑道︰「如果是在昨天有人向我說這些話,我一定嗤之以鼻,但是看了你方才劍斬馬奇那一劍威勢,我還不致於輕舉妄動,拿我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雲岳冷哼一聲道︰「這樣最好,否則你就宣判己死刑。」

黑衣女子輕輕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令牌的一面雕刻著名姿態飄逸,凌波而仙的女子,另一面則是刻著『天威無限,靈氣所鍾』八個小金字。

雲岳雖然沒看過天靈宮的信物,但也曾聽聞過天靈宮的一些傳聞,這『天威無限,靈氣所鍾』八個字正是天靈宮為人所知的話語。當下對黑衣女子的話已經信了九成,但為了謹慎起見,仍冷然問道︰「好,那我問你,既然你說你沒參與滅絕金環莊的行動,那你可知道金環莊的幕後黑手是誰?長江幫?」

黑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道︰「我不知道金環莊的幕後黑手是誰,滅絕金環莊的雖說是巫山四妖,但長江幫似乎也脫不了干係,因為我曾見到馬奇鬼鬼祟祟的頻頻與一名黑衣人接頭,只是不知是誰。」

雲岳哦了一聲,眉頭微皺,臉色一變,叫道︰「不好。」人如流星破空,疾如閃電一抹,快絕無比地回射金環莊。

那黑衣女子一愣,隨即也領會到雲岳所擔心的事,不但不趁機逃走,反而緊緊跟著雲岳奔回金環莊。

天靈宮立足江湖數十年不衰,除了本身絕藝神功有其獨到之處外,其輕功更是馳名江湖。事實上,以輕功論,天靈宮的輕功絕技可以說是天下第一,沒有任何一個門派在輕功的成就上能與其相抗衡。

雲岳由於心急如焚,『神潛魔蹤』的身法使到極限,速度之快,連名列天靈宮三大使者之一的飛影使者見了雲岳如此快絕的身法都是大為驚異,雖然盡了全力跟上,仍不能追上雲岳,反而兩造距離漸漸拉開。心中又驚又佩,暗道︰「好快的身法,我本以為劍魔雲岳以劍成名,除了劍法之外,若論輕功,當遠不及本宮絕技,沒想到他輕功如此之高,看來本宮中只有宮主的輕功才能勝他。」

便只一眨眼,雲岳已回到了金環莊。才一踏入金環莊燒燬的殘骸斷木中,雲岳便親眼看見一名黑衣人手中握著一柄鐮刀,刀刃閃閃有光,猛地向扶著東方剛的老丐斬下。

怒氣勃發,頭髮根根豎立,狀若猛獅,暴吼一聲道︰「賊子爾敢?」手中靈犀劍寒芒驟盛,化為一道光射鬥牛,怒破霄漢的經天長虹,於茫茫夜幕中照亮了每個人或物,彷彿白晝,纖毫畢現,那麼的快絕凌厲,無可抵擋。

那黑衣人頭抬也不抬,手中鐮刀脫手擲出,撞向雲岳脫手的靈犀劍,而在鐮刀脫手的同時,人也著地一滾,想必是知道手中擲出的鐮刀不足以擋住雲岳的靈犀劍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棄車保帥。

果然,雲岳這一劍可說是盛怒下出手,自然用上了十成功力,靈犀劍威可破山,只聽一聲『嗤』,精鋼所製的鐮刀當場被削成兩斷,深深插入土中。而靈犀劍受此一阻,威力居然絲毫不減,帶著光盛烈日的寒芒冷電,『轟』的一聲震天巨響,泥翻土飛,彷彿火山爆發,潛藏於靈犀劍中的『逍遙紫氣』整個發揮其威力,如地底潛雷炸開,一股海嘯驚濤的狂勁怒氣猛地湧出。

黑衣人雖避過這一劍,卻想不到雲岳這一擲居然威力如斯強猛,雖早以運功護身,仍覺胸口如雷殛錘轟,一股鮮血忍不住奪腔而出,人也被震拋的老高,不分東西南北。

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陡覺頭上氣流有異,如神龍分波,一股冷冽犀利的劍氣猛然刺下,心中大驚,勉強一個『鷂子翻身』躲過雲岳的驚神指。只聽數聲沉響,地上泥沙飛濺,深達兩尺,可見雲岳指力之強。

驚神指威力雖不若驚神九式威力宏大,但用於近身搏鬥,短兵相接,其功用卻更大於驚神劍法。驚神指源出驚神劍,刁鑽之處,絲毫不下於驚神九式。黑衣人才避過雲岳凌空下擊的數道驚神指力,雲岳已經於瞬間變招,驚神指密如急雨繁星,如千刃萬鋒隨風捲起,涵蓋了黑衣人正面全身上下。

黑衣人也是高手,不用眼看,只憑感覺便能知道雲岳攻勢之凌厲,實不比有劍在手遜色。心知這次是避不過了,索性來個正面接觸,雙爪猛旋急舞,綿密的爪網迎向雲岳的驚神指,還帶起陣陣腥風撲鼻,似有毒物在身。

雲岳察覺到黑衣人雙手戴著鐵手套,且鐵手套上鋼釘處處,還傳來令人渾身不適的腥風,心知對方九成九練有某種毒功,或者是有什麼毒物在身。總之,與毒脫不了關係便是。

冷哼一聲,不願與對方手掌接觸,展開『神潛魔蹤』的小巧身法,於瞬間化出數十個幻影,臉上紫氣大盛,但掌心卻閃過一抹難見紅光。便在剎那間,雲岳化出的數十個幻影排列成一座山形的人牆,易指為掌,近百掌影滿天蓋下,掌心發出奇熱紅光,與臉上浩盛的紫氣大異其趣,截然不同。

黑衣人沒想到雲岳的掌上功夫也不弱,只一怔,雲岳的千百掌影已經驟然擊落,帶起熾烈無比,熱力無限,洪爐火網般的掌力壓下,才一眨眼的時間,黑衣人彷彿置身火海,難逃難避,只有硬拚。

心一橫,暗道︰「好,老子就跟你拼了。」怒喝一聲,如大地獅吼,音波如浪,猛地向雲岳襲去。人也在同時,兩手鐵爪毒功齊齊向雲岳迎去。

雲岳自然不會笨到以自己的肉掌去硬拚對方的帶毒倒鉤鐵爪,『紫陽掌』驟化『紫殛手』,雙手一圈一探,抓住黑衣人雙 。黑衣人大驚,暴怒聲中,鐵腿猛地上踢,『當』的一聲,腳尖彈出一截明晃晃的劍尖,踢向雲岳小腹。

雲岳臉上紫氣大盛,沉喝一聲︰「你找死。」突然間,電光大做,吱吱之聲不絕於耳。雲岳扣住黑衣人雙腕的手陡然發出無數紫色電光,千絲萬縷地將兩任包在一團紫色光球之內,光球之中,紫電起落不絕,隱隱有雷聲霹靂,當場殛得黑衣人面容扭曲,渾身無力,汗透重衫,堪堪刺入雲岳小腹的鞋底劍尖也因此頓住,再難有所寸進。

雲岳則是臉上紫氣濃得化不開,雙目冷若寒星,精芒如電。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雲岳才沉喝一聲,道︰「去。」雙手紫電暴閃,光華燭天,將黑衣人拋了出去,跌了個四仰八叉,動也不動。雲岳則凝立不動,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冷哼一聲,神功默運,手掌瞬間轉紅,正是自出道以來未曾施展的『紫陽掌』。

這『紫陽掌』乃是純陽武功,最是熾烈陽剛。紫陽掌內勁一到,火熱浩猛的紫勁立刻將手掌上沾到的毒全數煉化,傷人不得,化做縷縷青煙歸於虛空。

飛影沒想到雲岳的武功之高,只一瞬間就能將侵入體中的毒力盡數逼出,不禁看得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雲岳緩緩地呼了口氣,喃喃道︰「好厲害的毒,差一點就廢了我的雙手。」雙掌一圈化圓,捲起無數草灰斷木,突然喝道︰「什麼人?出來。」內力陡發,那無數草灰斷木彷彿千百利刃向倒地枯木樹幹擊去,飛影見雲岳居然向一截斷木出手,不禁大感奇怪,心道︰「他不會是中毒了後連腦子都被毒壞了吧?明明沒有人,只有一截斷木,怎麼……」

心念未完,便見那段枯木居然飛起,同時耳中聽得有人大笑道︰「好,劍魔雲岳果然不愧是劍魔雲岳,連老夫都瞞不過你,接老夫一招。」化成一道圓形的黑影向雲岳撲到,人未到,凜冽暴猛的拳風已如泰山般壓下,千百拳影又密又急,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雲岳眼中神光怒射,臉上冷氣如霜,長嘯一聲道︰「好,我雲岳就領教領教你的『玄武神拳』。」

雙掌各轉一圈,紫陽掌法於瞬間拍出數十道掌影,這一招正是雲岳紫陽掌中的絕學『紫陽飛焰』。登時在黑影千重拳影中金紅光華閃動,只聽兩聲悶哼,兩人驟合倏分三次,『波』的一聲,兩人各退七尺,那黑影正好退到黑衣人身旁,腳一挑,將黑衣人挾在腋下,大笑道︰「雲岳,這人我帶走了,後會有期。」展開身法就想走。

雲岳豈會讓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雙眉倒豎,冷喝道︰「想走?玄武星君,你也太小看我雲岳了。」足下一點,人如神龍騰野,急追玄武星君。

玄武星君與雲岳交手過,知道雲岳的功夫絕不在己下,若真的打起來,自己並沒有什麼勝算。當下大喝道︰「看招。」伸手入懷,巨掌一揮,打出一大把圓形扁平的暗器,如有生命般的由各種角度向雲岳射來。

雲岳大怒,紫陽掌神威大顯,雙掌飛舞中帶起數條火龍騰旋,火勁到處,玄武星君發出的暗器全數被雲岳發出的紫陽火龍勁擊落,但便只這一擔擱玄武星君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聲回長空的笑聲道︰「雲岳,要這個人的話就到我『四象宮』來,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雲岳大怒,正想循聲急追,突覺左肩中拳處一股陰森寒勁猶如一隻冰爪緊緊抓住自己的肌肉氣血,而且還向四方擴散,頗有要將雲岳凍僵的樣子。

雲岳不敢大意,臉色倏紫乍紅,運轉逍遙紫氣驅出侵體寒勁,不一會兒,雲岳呼出一口氣,侵體寒勁已在瞬間被雲岳的『逍遙紫氣』化解盡淨,半點不存,但玄武星君也因此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雲岳冷哼一聲,自語道︰「中了我一記『紫陽掌』,我就不信你會比我好受。」悶悶不樂,單手朝靈犀劍一招,靈犀劍如有生命般回射雲岳手中。

走回東方剛身旁,只見他在老丐鐵世心的扶助下臉色已經好轉了不少,但內傷依然不輕。

雲岳皺眉道︰「老哥,你受傷不輕,看來要靜養一陣子才行。」

東方剛悲憤道︰「我知道,只不過讓那些滅我金環莊的混蛋逍遙法外,我又如何對得起所有死傷的人命。」

雲岳正容道︰「老哥,這事有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絕不會讓那些幕後黑手逍遙法外的,你放心好了。」

鐵世心也勸道︰「雲大俠說的不錯,老弟,你還是先安心療養傷勢的好,否則你傷勢不好,就算遇上了對頭仇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先到我那邊休養,等你身子好了,老化子陪你報仇。」

東方剛感激道︰「鐵老哥,多謝你了。」

鐵世心笑道︰「這是應當為的,說什麼謝?」

一行人商議了一會兒,決定先將東方剛送到君山丐幫總舵休養,雲岳則負責追查幕後黑手。

而那天靈宮的飛影使者,雲岳則放她走,不認為天靈宮跟金環莊這事會有什麼關聯。當下決定往長江幫一行,再順道前往四明山區的四象宮。

主意既定,雲嶽立刻動身前往長江幫總舵。而金環莊被滅的消息傳了出去,轉瞬間就已經是武林皆知,各派震動。尤其是知道『劍魔』雲岳曾於金環莊出現過後,更令各派心中一跳,密切注意雲岳的消息。

雲岳則飛鴿傳書回雲濤山莊告知唐雲真情況,讓她安心,自己才前往長江幫。

劍魔 13 金環莊

長江幫,這天下知名的武林幫派,雄踞長江水域,勢力之大,徒眾之多,幾乎不下於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其幫主『長江王』司徒無懼更是武功超絕,智計高人的曠世奇才,聲名之響,比之『七魔三仙』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且麾下率多奇人異士,幫中高手如雲,聲勢之顯赫,已隱隱然有蓋過丐幫,位居天下第一大幫的趨勢。

雲岳自然知道長江幫財雄勢大,幫中能人無數,但憑著一身膽氣,雲岳無畏無懼,決定獨闖長江幫。

這日,雲岳來到了長江幫所在的千秋鎮,問明了長江幫總舵所在,休息了一會,養足了精神氣力,便逕行拜訪長江幫。

雲岳策馬緩步向長江幫總舵而去,走在通往長江幫的黃土道上,心中正思索著該如何面對長江王之時,突然背後蹄聲如雷,煙塵滾滾,當先數騎領頭,之後一輛馬車緊隨,正快馬加鞭的自後掩來,看這氣派,似乎是長江幫的重要人物。

雲岳微一皺眉,不去理它,自顧自地策馬獨行。那馬車隊越來越近,當先一騎的馬上大漢見雲岳一人獨行道上,立刻大聲喝令道︰「閒雜人等快快讓道,可是活得不耐煩了?」雲岳冷哼一聲,置之罔聞,依然緩步前行。

那馬上大漢遠遠地瞧見雲岳一點讓道也無的表示,本來雲岳一人策馬獨行,並無佔據整條道路,但那馬上大漢也許是驕狂慣了,見雲岳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心頭火起,雖說雲岳原本就靠邊行走,根本沒有妨害到任何人,但那大漢心中已起來要雲岳出醜的念頭,快馬將超過雲岳之時,猛然大喝一聲︰「好狂的小子,滾一邊吃泥去吧!」手收長索,皮鞭一揮,往雲岳座騎的馬臀抽下,要讓雲岳當眾出醜。

雲岳豈是好相與的,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你是自找苦吃。」出手如電,便在那皮鞭長索揮下之時向後一抓,一把抓住鞭稍一甩,一股大力猛然衝來,那馬上大漢猝不及防,被雲岳藉鞭使力,拋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道路兩旁的泥田之中。弄的全身泥污,狼狽不堪。

本來那馬上大漢也有一身功夫,不會輕易便被弄得灰頭土臉,滿身泥濘,但雲岳是何等人也,豈會被人相戲而束手無策?這一甩之中用上了『疊合勁』,令那大漢空有一身功夫,但在雲岳的疊合勁下全然用不上,摔了個四仰八叉,渾身泥污。這一來,氣得那大漢怒吼,顧不得甩掉身上泥污,暴吼一聲︰「王八羔子。」人如餓熊撲鹿,雙拳緊握,猛地當頭跳起,衝向雲岳,對著雲岳的臉就是一拳。

雲岳冷冷一笑道︰「你這麼愛玩泥污,捨不得拋開,那就再下去玩玩吧!」

食中兩指駢起如劍,在大漢打來的拳面上一敲一撥,痛叫聲中,大漢轉向飛回,「噗」的一聲,整個人頭下腳上,『插』入泥田之中,雙腳兀自在外不斷踢動,狀甚滑稽。

那跟在大漢身後的同伴見竟然有人敢在長江幫的地頭上撒野,而且還是在長江幫總舵之前,均是大嘩,立刻有人厲喝道︰「好大膽子,長江幫地盤豈容你撒野?拿下。」

話聲方落,人影閃動,身法奇快,一下子雲岳已被四、五人圍住,顯然這般人全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雲岳頭也不回,只淡淡地掃了幾人一眼,問道︰「你們是長江幫的?」當前一名粗豪漢子洪聲道︰「不錯,我們正是長江幫『天機堂』

秦堂主座下的開山五力士,小子,你擋了我們秦堂主的路已經不對了,現在又出手傷了本堂同伴,快快向我秦堂主負荊請罪,否則……」

雲岳目光一轉,道︰「否則怎樣?」

那漢子冷笑一聲道︰「否則你就可能不能走出這長江幫地界了。」

雲岳哦了一聲,微笑道︰「這倒有意思,雲某行走江湖一向是別人怕我唯恐不及,躲得遠遠的,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讓雲某退卻害怕的。」

那粗豪漢子似是開山五力士之首,聞言大怒道︰「好小子,敢在我長江幫地界耍嘴皮子,絲毫不將我長江幫放在眼裡,你這小子找打。」一使眼色,便要動武。

雲岳淡然處之,神色自若,徐徐道︰「你們自己要找苦吃,我也沒辦法了。」

那人怒喝道︰「動手,這小子找打,我就看他有幾條命,敢在長江幫撒野?」

就要動手之際,突然一道嬌柔的語音由馬車中傳出道︰「且慢!」

原本要上前動手的開山五力士,連那怒氣沖沖剛從泥田中被『拔』出來的漢子聞言都不敢不聽,垂手靜立,不敢稍動,可見長江幫紀律之嚴。

馬車上布簾輕動,一女探出頭來,原來是位千嬌百媚的美女,只見她蛾眉輕蹙,向開山五力士之首的車明問道︰「車明,你們是怎麼了,吵吵鬧鬧的,難道你不知道小姐最愛靜了,不喜歡旁人喧嘩吵鬧的?」

開山五力士之首的車明連忙道歉道︰「對不起,靈兒姑娘,我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我們長江幫的地頭上找碴,又傷了我們的弟兄,我們才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竟然吵到了小姐,還請小姐海涵,靈兒姑娘多擔待些。」

那叫靈兒的姑娘看了一旁悠閒的雲岳一眼,心道︰「是個俊人兒。」說道︰「這事小姐已經知道了,這種小事不用跟人家動手,何況,以你們的身手,就算五個齊上也不是人家對手,這件事就算了吧!」

車明聽了,心中大為不快,不禁說道︰「我們還沒出手,還做不得準呢!」

靈兒姑娘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什麼本事,敢說這樣子的大話?告訴你,剛才小姐已經看到了你們動手的情況,別說你們不是人家對手,就憑方才人家將你們摔出去的那一手功夫,已不下本幫堂主級以上的修為,你們五個送上去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而已,有什麼沒出手做不得準的?難道你們自以為武功比小姐高,眼力比小姐好?」

雲岳聽那靈兒姑娘對開山五力士一番斥責,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暗罵成狗,不禁對那車中人請了好奇之心,想道︰「剛才動手時我確曾注意到馬車的窗簾動了一下,似乎有人掀簾,看來就是那小姐,沒想到這小姐也是一位高手,才一瞥便已大略測知我武功深淺非開山五力士能敵,看來,這長江幫的確是臥虎藏龍,這一次長江幫之行可大意不得。」

開山五力士被靈兒斥責的面紅耳赤,連稱不敢,心中卻大大不服,心中均想︰「小姐大概是看中這小子了,不忍他被我們打得鼻青臉腫才出言制止。」

雲岳則笑吟吟地看著那靈兒姑娘如何處理這事。那靈兒姑娘見雲岳在一旁笑吟吟地瞧著自己,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不禁些許著惱,心道︰「好傢伙,我替你出力,你卻一旁看戲,一句道謝的話也沒有,真正該打。」

眼珠兒一轉,心中已有計劃,要耍雲岳一耍,雲岳見她暗地裡慧黠的一笑,靈動的大眼中露出幾許淘氣促狹的神色,心知這小丫頭必有詭計,心中暗笑道︰「好傢伙,要耍我雲岳來了,好,我就看你玩什麼把戲?」

就當靈兒要施詭計之時,馬車裡突然傳出銀鈴般優美悅耳的話音道︰「靈兒不准淘氣,否則小心你的…,哼,結果你知道的。」

靈兒厥起小嘴,小聲地向馬車內道︰「小姐,我都還沒…。」馬車中的小姐不等靈兒說完便道︰「不能胡鬧,對方可是絕代高手,非尋常高手可比,如此單身孤騎一人前來我長江幫,若無驚人藝業豈敢為之?普通的高手也就罷了,這人非你所惹的起的,不能亂來。」

靈兒心中一驚,悄悄問道︰「小姐,你看得出來?」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已經挨了一指節,馬車中人笑罵道︰「怎會看不出來?若看不出來,我還會叫你去制止那開山五力士,你當我是當玩的?你在我身邊這麼久,卻還懷疑我的話,該打。」

靈兒委曲的摸摸額頭,雪雪呼痛道︰「小姐真沒良心,打得我這麼痛?」

馬車中的小姐笑罵道︰「你敢罵我?好,看我回去後怎麼處置你?」

靈兒淘氣地向馬車裡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道︰「小姐,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車中的小姐笑罵道︰「好啊!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在幹什麼嗎?哼,你錯了,你敢向我做鬼臉,回去你有苦頭吃了。」主僕兩打趣笑罵,差點把雲岳忽略了。

過了一會兒,車中小姐才向靈兒道︰「靈兒,你去問問那位公子看來我們長江幫有何貴幹?」

靈兒點點頭道︰「好,我去。」輕盈地下了馬車,臉上帶著甜甜的酒渦,笑盈盈地走到雲岳面前道︰「這位公子你好,我們家小姐遣我來問你來到我們長江幫有何貴幹,有什麼我們可以效勞的嗎?」

雲岳笑笑回答道︰「我是來向貴幫詢問一下,『江上飛魚』馬奇是否是貴幫中人?」

靈兒哦了一聲,向馬車瞧了瞧,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可能要問問我家小姐方知。」雲岳嗯了一聲,只是笑了笑,並沒說什麼。

劍魔 14 金環莊

便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由長江幫的方向奔來了三,四騎,一陣風也似地趕到了馬車面前才勒 停馬,馬上漢子個個身手矯健,明顯都是高手,尤其是當先一人,衣飾光鮮亮麗,年紀不大,頂多只有二十五、六左右,雙目閃動有光,長相不凡,可說是俊俏風流人物,腰間佩帶著一柄鯊皮金鞘長劍,看來是個用劍好手。

靈兒一見來人,心中暗喊一聲糟,想道︰「不好,又是他,看來小姐這回又被他纏上了。」那人遠遠就瞧見了靈兒和馬車,面帶微笑道︰「靈兒,小姐在車裡吧?」

靈兒心知無法隱瞞,只有微笑道︰「是的,小姐在馬車中。」

那公子瞧了瞧一旁的雲岳以及滿身泥濘的開山力士,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得一身泥,也不梳洗乾淨,成何體統?」

那被雲岳摔落田里的開山力士滿臉通紅,低聲道︰「小的是被摔的,不是故意要弄成這般德行的。」

那公子眉毛聳了聳,冷聲道︰「是誰敢在長江幫的地盤撒野?不會是這小子吧?」

說著冷冷瞧了雲岳一眼,眼神中似有嫉妒不滿之色。那力士低聲道︰「啟稟公子,正是他。」

那公子隨即冷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長江幫前撒野,把他給我抓起來。」那跟在那公子後的三名護衛聞言,正要行動。

突然,馬車中的小姐喝道︰「且慢。」那三名護衛立刻停住,靜待下文。這時馬車中的小姐徐徐道︰「令狐公子,妾身在此多謝你的好意,但這事既然已被妾身碰上了,又在長江幫地界內發生,可否請令狐公子不要插手管這檔事,由我來處理,可以嗎?」

那令狐公子知道馬車中的小姐外柔內剛,也不便太過於介入,否則引起馬車中小姐不滿,反而不美。當下哈哈一笑道︰「既然嫣妹想自己處理此事,那麼愚兄也不便僭越了。」

一使眼色,那三名護衛立刻退下。令狐公子瞧了雲岳一眼,笑問道︰「敢問嫣妹要如何處置他?」

馬車中小姐淡淡道︰「站在那邊的公子乃是一位少見的絕世高手,豈是我秦紫嫣所能任意處置的?」

令狐公子一怔,啞然失笑道︰「絕世高手?就憑他那樣子?嫣妹可能看走眼了吧?當今之世能稱的上絕世高手了,除了貴幫幫主,家父以及幾位老一輩的前輩外,能稱的上絕世高手的可說是寥寥無幾,就連那什麼七魔三仙恐怕也構不著『絕世高手』這四個字的邊,何況是他?」

他話才說完,還等不及馬車中的小姐回話,已有人冷喝道︰「是誰說七魔稱不上高手的?」話聲宏亮有力,聽在耳中宛如雷震,可見來人功力深厚之極。

雲岳眼中奇光一閃,向發話之處望去,只見一人高頭大馬,身長最少有七尺,長髮披肩,一身虎皮大衣,全身上下都是皮革製品,尤其是插在腰間的的一件重兵刃,獨腳銅人,更是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發出炫目黃光。每走一步都是沉雄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每個人的心房下震了一下,猶如擊鼓,令人心神搖憾,在氣勢上已壓過眾人。

雲岳名列七魔之一,當然不會輕易被嚇倒,仍然悠閒之極,雙手負在背後,顧盼臨風,好像在觀賞附近風景,這七尺大漢的來到一點也不關他的事。

那七尺大漢雙目威稜如電,環視了眾人,還特別地瞧了雲岳一眼,目有異采,分明已對雲岳注意上了,最後才慢慢將目光停在令狐公子的臉上,冷冷地道︰「是你說七魔稱不上絕世高手的?」

那令狐公子雖然不知來者是誰,但一瞧見大漢腰間的那獨門獨腳銅人以及碩壯的體格,也猜得到對方是誰,不甘示弱地冷然道︰「不錯,我是說過這句話,怎麼,你不服嗎?」

那大漢眼中精光暴射,沉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令狐公子冷冷一笑道︰「瞧你這身打扮大概就是那名列七魔之一的『大力神魔』西門仲吧?」

那大漢宏聲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七魔之一的『大力神魔』西門仲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膽子不小。」

令狐公子冷笑道︰「你『大力神魔』西門仲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還可以,在我『羅剎公子』令狐長松面前,嘿嘿,你『大力神魔』西門仲的名號還嚇我不倒。」

『大力神魔』西門仲一向最忌諱有人小視於他,今日居然被令狐長松公然小視,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氣極反笑,笑聲如天雷連響,轟然霹靂之聲不絕於耳,連附近樹木林葉都禁不住他的沉雄笑聲,紛紛飄落,氣勢驚人。

連令狐長松都是心中暗驚,暗道︰「好深厚的功力,不知道我的羅剎神功擋的住擋不住他?」好一會兒,西門仲才笑聲漸歇,朗聲道︰「好,原來你是羅剎教令狐老怪的兒子,怪不得如此囂張,目中無人,只可惜……」

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只可惜令狐老怪一世英明,卻生了個不識時務的笨兒子,居然惹上了我西門仲,小子,別說是你,就算是你老爸『羅剎神君』令狐百齡親自來也不敢對我『大力神魔』西門仲如此無禮,好,今日我就代你老爸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兒子。」

令狐長松被他左一個笨兒子,右一個笨兒子早已罵的心頭火起,如今西門仲更佔他便宜,居然要代他老爸來教訓他,這一口氣哪裡咽的下?尤其是心愛的人更在馬車中聽得清清楚楚,如若退縮,這個臉往那裡擱?當下暴喝道︰「西門仲,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膽就接我幾招試試。」

長劍出鞘,金光亂閃,如烈陽初升,暴放無數逼人劍芒,群蜂出巢也似地向西門仲猛地攻到,劍法之凌厲,實非一般高手所能抵擋。

西門仲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令狐老怪教了你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呢?原來只是這一路『羅剎絕劍』,哈哈哈,連『劍魔』雲岳的『驚神九劍』都被我破的乾乾淨淨,死在我的獨腳銅人下,你這一路羅剎絕劍又怎能奈何的了我?」

說話間也不閒著,半步不退,順手舉起獨腳銅人,一式『千軍衝鋒』,獨腳銅人舞起一面黃澄澄的光幕,將令狐長松的劍招盡數擋下,只聽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兩人斗的異常激烈。

雲岳在一旁聽見『大力神魔』西門仲居然聲稱自己已經死於他的獨腳銅人之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想道︰「這西門仲是個草包,我明明還在這兒,怎會死在他手中?想來是有人冒了我雲岳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卻倒楣之極的遇上了這『大力神魔』西門仲,結果反而被殺,這草包,也不搞清楚便殺人,當真是頭腦簡單,可笑之極。」心中暗罵,卻仍目不轉睛地凝視兩人交手的情況,只見兩人兔起鵠落,各顯神通。

西門仲獨腳銅人在手,舞的風狂葉落,威猛之極,方圓兩丈之內,飛砂走石,黃霧濛濛。反觀令狐長松一柄劍則是使得辛辣詭譎,招招致命,化起千重劍浪向西門仲蓋下,一時之間兩人旗鼓相當,勝負難分。

兩人出手均快,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交手了三、四十招,西門仲由於力大招沉,漸漸佔了上風,而且他內力較令狐長松為深,四十招之後,獨腳銅人威力顯露,令狐長松已漸漸露出了疲態,但令狐長松生性好強要勝,雖然心中叫苦,但卻絲毫不露出萎靡之色,咬緊牙關將羅剎絕劍使到極限,萬千環身劍影形成一重又一重的綿綿劍浪,向外展延,額頭已微現汗珠。

西門仲見他居然可以與自己拆上七、八十招不敗,心中也覺詫異,暗道︰「看來『羅剎神君』令狐百齡那老兒倒還有一手,教出來的兒子還不算太差,能接的下我西門仲七、八十招的人已經不多了。」

突然間暴喝一聲道︰「小子,就到這裡了,躺下。」一招『威鎮八方』,獨腳銅人化成數十根黃澄澄的光柱,交織如網,以推金山,倒玉柱的崩天陷地之勢壓下。這一招威猛無倫,就連一旁觀戰的雲岳也不禁微微皺眉,可見這一招威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擋。

令狐長松自不甘束手待斃,厲喝一聲,羅剎絕劍陡現沖天劍浪,要一舉突破西門仲的這招『威鎮八方』。奈何西門仲已佔先機,獨腳銅人威力完全施展開來,就算是令狐百齡親至,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話解西門仲這威猛無倫的一招。

令狐長松劍招方出,已知不對,所有的出路已經全然被封死,想要硬闖,功力又不及,再加上西門仲膂力驚人,獨腳銅人又是外門重兵刃,眼見就要死在西門仲的銅人之下。

突然一道黃影自馬車中電射而出,同時嬌喝道︰「住手。」閃到西門仲背後,玉掌輕拍,如大地飛霜,似寒冬降雪,一道奇冷無比的掌力如自冰淵雪岳之中吹出的寒潮,好似一塊寒冰般貼上西門仲的背脊,連四周的空氣也都在四周急凍如冰,略一吸氣便覺全身如墜冰窟,四肢奇冷,連血液似乎都凍住了。

雲岳噫了一聲,低聲道︰「雪玉掌。」西門仲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天下至寒的『雪玉掌』。心知這雪玉掌厲害之極,有中掌血凝,內腑成冰的大威力,豈會讓這雪玉掌力著身?

怒吼一聲,獨腳銅人硬生生的收回,如轉風車,舞大輪似的將銅腳銅人化成一面光幕,護住全身上下,同時左拳轟出,略減雪玉掌的威力。如此一來,令狐長松壓力大減,當機立斷,立刻跳出戰圈。

那黃衣人見目的已達,正想脫身,陡聽西門直仲怒喝道︰「這樣就想走?給我留下。」獨腳銅人再起,狂砸黃衣人。那黃衣人正是長江幫『天機堂』的堂主『寒梅玉女』秦紫嫣,見西門仲轉移目標出招向自己猛攻,急道︰「且慢。」但西門仲充耳不聞,獨腳銅人舞的勢若狂風摧樹,一招狠似一招,將秦紫嫣困住。

秦紫嫣連呼幾聲『住手』,西門仲不但不聽,反而攻勢更狠,出招更猛。秦紫嫣幾次拍出雪玉掌的寒勁冷風全都被西門仲或閃或接,頂了下來。

由於秦紫嫣手無寸鐵已經先吃了虧,再加上西門仲恨她攪局,出手更是全用重手法。只要挨上獨腳銅人一丁點保證不死也重傷。

秦紫嫣身處危境,最急的自然是侍女靈兒了,連忙向令狐長松急道︰「令狐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令狐長松好不容易從西門仲的手下藉秦紫嫣之助逃生,內力已消耗了大半,再加上見識過西門仲獨腳銅人的威力後,知道其厲害,信心膽量大挫,哪敢再上前找死?只有苦笑道︰「我是很想幫秦堂主的忙,只是…只是…」吞吞吐吐,一時居然語塞,找不到適當的話來搪塞推辭。

靈兒又急又怒,叫道︰「只是什麼你說啊?怎麼不說話,我家小姊快抵不住了。」隨同令狐長松而來的侍衛見靈兒居然向令狐長松不客氣的喝問,立刻上前喝道︰「不得對我家公子無禮。」

同時更出手去推靈兒,便在此時,雲岳也看不下去了。施展『神潛魔蹤』的快絕身法,人如一道乍現的雪銀劍光,由靈兒身邊射過,暗施勁力將那出手要推靈兒的護衛摔了出去,硬生生地插入西門仲,秦紫嫣兩人之間。就在雲岳出手的剎那,秦紫嫣悶哼了一聲,而雲岳也在這時劍掌齊出,掌是『紫陽掌』,劍是『驚神劍』為秦紫嫣化解了西門仲的一式殺招,攔腰將秦紫嫣抱起,騰空而起。

西門仲兩次出手受阻,心中之怒,無已復加,豈會讓雲岳輕易脫身?厲喝道︰「哪裡走?下來。」收起獨腳銅人,人如餓熊狠撲,雙拳匯聚『雷霆魔功』的十成功力,拳風呼嘯,向雲岳背後連出三拳隔空拳勁,正是西門仲成名江湖的絕技,『轟雷拳』。

雲岳不必回頭,光聽拳風呼嘯如狂,便知這三拳非同小可,不可等閒視之。

『逍遙紫氣』祭起,全身發出淡淡紫霧,宛若身披紫紗,真氣三轉,身子驟五尺,避過西門仲兩記轟雷拳的隔空拳勁,第三拳卻正對雲岳脊骨打來,最是陽剛。雲岳冷笑一聲,右手掌心閃過一抹紅光,頭也不回,反手便是十成功力的『紫陽掌』,正好藉拳掌硬拚所產生的震力騰的更高,射的更遠,還順手在路旁的樹幹上「喀啦」一聲,借物化勁,將西門仲的轟雷拳勁力以及自己部份的紫陽掌力全數卸在樹身上,同時長笑道︰「大力神魔,不過爾爾,你也接我一指試試。

」反手一指,「嗤」的一聲,一度劍氣射出,威力不亞於長劍破空,脫手飛擲,正是由『驚神九劍』蛻變而來的驚神劍氣。

西門仲冷不防雲岳來一招回馬槍,才一眨眼,那一度驚神劍氣已堪堪射中自己。怒吼一聲,鐵拳上擋,總算險險接下這招,但拳背上被雲岳的劍氣所傷,現出了一個不太深的血洞,把西門仲氣的暴跳如雷,抬頭望時,雲岳和秦紫嫣已經不知所蹤。正想循路急追,猛地頭上一黑,「喀啦」一聲大響,那被雲岳將勁力卸於其上的樹木因禁不住兩人的拳功掌勁,倒了下來,向西門仲頭上壓來。

西門仲連續受人出手相擾,已經是怒不可抑,這下連樹木都來找他的麻煩,更是怒火三千丈,暴喝道︰「滾回去。」轟雷拳勁力狂放,數十拳如一拳,將那斷樹打的枝斷葉殘,木屑四飛,激起漫天風沙,里許可見。待風沙稍歇後,雲岳與秦紫嫣早已無影無蹤了。

劍魔 15 金環莊

雲岳抱著秦紫嫣飛馳,以他輕功之高,沒出多久兩人已在數里之外,這長江幫總舵的千秋鎮雖說是人煙聚集之地,卻也是較近高山林野之所,尤其是雲岳因有心避開長江幫的後續追蹤,因此多揀人煙罕至,鳥獸稀少的山林險阻之地而行。幾個跳縱騰空,雲岳遊目四望,忽然瞥見有一處山璧籐蔓雜生,心中只想找個隱密所在先將秦紫嫣的內傷治好,再行問話,見那籐蔓之後似有山洞,心中一動,暗道︰「天助我也。」將秦紫嫣抱入山洞,依稀讓幾度天光射入洞中,這才仔細審視懷中安詳沉睡的秦紫嫣。

雲岳低頭瞧著被自己點了睡穴的秦紫嫣臉上隱隱有紫黑之氣,知道這並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西門仲的獨門絕技『轟雷拳』所致。眉頭微皺,深吸一口氣,輕輕解開她的鵝黃衣衫,只見她衣衫底下圍著淡紫肚兜,香肩肌膚雪白柔嫩,宛若凝脂,迎著淡淡女兒體香,雲岳差點都醉了。

搖了搖頭,用力拋開腦中綺思,解開秦紫嫣的淡紫肚兜,赫然發現在她堅挺聳立的雙峰玉乳之間有個暗黑拳印,拳緣之處已成淡紫,顯見瘀血已經漸凝於秦紫嫣胸口,若不運功將之逼出,將來可能會有後遺症。

雲岳面對如此美艷動人的半裸美女,趐胸盡露,雙乳挺立,微為顫動,兩顆鮮紅中略帶粉色的乳頭如兩顆紅豆端立於雪白乳峰上,映的晶瑩剔透的肌膚,白裡透紅,吹彈欲破,嬌嫩的幾乎是一碰就可碰出水來,如此美景呈現眼前,別說一般正常男人受不了,就算是孔子再世,恐怕也要先撲上去好好地發洩一下再為如此尤物治傷。

雲岳是正常男人,更有甚著,是性慾超強的男子。若是一般庸脂俗粉,雲岳自然不屑一顧,但面對如此天生尤物,美艷傾城的女子,雲岳也難壓下心中慾火,胯下早已一柱擎天,大的漲痛了。

雲岳深深再吸了一口氣,強運神功壓下心中慾火,雙目微張,抱元守一,澄思靜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讓胯下陽物稍退其漲痛,雙目中神光一凝,專注著秦紫嫣胸前拳印,好一會兒,雲岳便已能控制情慾,達到了對秦紫嫣的美艷體態以及誘人體香達到視若不見的地步,這當然都要歸功於雲岳苦練『逍遙紫氣』不輟,今日雲岳才能做到視美色若無物的地步。

雲岳臉上紫氣一閃,功運右掌,祭起了『紫陽掌』的功夫,輕輕按在秦紫嫣雙乳之間,將紫陽掌的雄渾純陽內力緩緩輸入秦紫嫣體中,左掌也按在秦紫嫣背心潛送內勁,如此雙管齊下,以雲岳深厚無比的逍遙紫氣內力,豈有救不活秦紫嫣之理?雲岳內力到處,沒一會兒,秦紫嫣的嘴角已有血絲流出,雲岳則目不斜視,專心運功,雄渾之極的逍遙紫氣內力源源不絕地輸入秦紫嫣體中。

濛濛中,秦紫嫣只覺胸口溫熱,,全身暖呼呼的,彷彿在寒冬中浸在熱水澡裡,全身舒泰。美目微睜,赫然發現自己居然上半身全裸,兩座雪玉雙峰微微顫動,雙乳之間還有一隻男人的手掌印在自己胸口,大驚失色,立刻醒了。驚呼一聲,毫不猶豫,本能地揮掌拍出,正中雲岳胸口。

雲岳沒想到她會忽然醒來,心中才叫了一聲不好,胸口已被秦紫嫣的雪玉掌拍中。如是在平時,以雲岳的武功,秦紫嫣要打中他,雖非不可能,卻也是萬難。但,如今雲岳正全力為秦紫嫣治傷,兩人距離又近,這一掌可說是挨的結實,悶哼一聲,鮮血沖喉而出,落地迅速凝結成冰,被秦紫嫣的雪玉掌擊飛了出去。

而秦紫嫣則匆忙地將衣服穿上,兩頰紅若烈火。雲岳一片好心,沒想到卻反而被打成內傷,雪玉掌冰寒之極,天下第一,這一下又是在雲岳為秦紫嫣輸功治傷的當兒中掌,護體氣勁的防備力最弱之際,這一掌傷的雲岳不輕。

雲岳只覺如墜冰窖,全身彷彿在剎那間與冰雪寒霜合而為一,冷氣瞬間走遍全身,身體冒出絲絲白氣,居然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全身披上一層寒冰,被秦紫嫣凍成冰人。

劍魔 16 金環莊

雲岳心中暗駭雪玉掌威力驚人,自己只是略一疏忽,護身氣勁不足,就被雪玉掌寒勁趁虛而入將自己凍成冰人,不顧內傷可能加劇,迅速運起逍遙紫氣第七重神功『紫陽浩日』,丹田中一點純陽真氣在他強行運功下,立刻引發火山也似的紫陽真氣走遍全身,滾滾洪流似的紫陽真氣與雪玉寒勁一相遇,一個極熱,一個至寒,雲岳身上的寒冰立刻因紫陽真氣發出的熱力而融化退去。

雲岳內力深厚無比,就在秦紫嫣穿好衣服的剎那,雲岳身上的堅冰也剛好完全退去。雖然如此,但因雲岳強行運功去除身上堅冰,卻也加深了內傷。丹田一陣劇痛,如十餘柄小刀同時攢入攪動,喉頭一甜,忍不住哇的一聲,鮮血奪腔而出。

而秦紫嫣穿好衣服後才猛然覺醒,想起自己被『大力神魔』西門仲一拳擊中胸口,之後便覺腰肢一緊,似被人抱住,然後就不省人事了。直到方才醒來見有人居然將手掌置於自己胸前雙乳之間,再加上自己上半身全裸,不及細察之下,本能立刻出手將那人震飛。現在回想起來仍然耳鳴心跳,滿面紅暈。

聽到雲岳哇的一聲吐出鮮血,秦紫嫣陡然一震,轉過頭去,只見雲岳全身濕透,所坐的地上正有一灘冰水向四方擴散。猛然想起︰「他不就是在路上與我座前的開山五力士起衝突的那人嗎?怎麼他會這裡?」秦紫嫣冰雪聰明,想到這裡,將前後事件串連在一起,已知其理。

想起自己上半身全裸,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人眼前便覺雙頰發燙,羞不可抑,但又對雲岳在中了自己的一記雪玉掌後明明被凍成了冰人,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融冰出困感到驚異無比,心道︰「師父曾說,本門的『廣寒奇功』及『雪玉掌』兩大絕技乃是冰寒天下第一的武功,我自練成雪玉掌以來,還沒有人能夠在中了我的雪玉掌後這麼快便能融冰出困的,他……他到底是誰?」心中對於雲岳當真是又驚異又好奇,外加七分嬌羞。

想起對方好心為自己療傷,自己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他一記『雪玉掌』

,心中揣揣不安,實在是羞窘非常。手足無措,不知道怎樣才好,好一會兒,秦紫嫣才鼓起勇氣上前道歉道︰「這位公子,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只是…只是…」說到這裡,雙頰已然羞紅欲滴,講不出話來。

雲岳苦笑一聲,尷尬笑道︰「沒關係,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這種反應,只是你的反應太大了點,我差點就被你凍成了冰屍。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弄清楚事情再打,否則幸虧是我,換了別人,只要功力略差一點,恐怕現在已經變成冰人了。」

秦紫嫣兩頰飛紅,困窘地低聲道︰「多謝公子教誨,我以後不會了。」玉手伸入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白玉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瓶蓋方除,立刻一陣沁人清香散發開來,彷彿有淡淡的梅香以及清新的蓮香。藥丸呈淡紅色,放在秦紫嫣羊脂白玉般的掌心裡看來十分舒服。

秦紫嫣善意微笑,向雲岳柔聲道︰「這位公子,這是我師門秘製『雪蓮丹』

,服下去可以讓你舒服些,也可稍減我傷你之過。」

雲岳目泛奇光道︰「雪蓮丹?是了,你會雪玉掌,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長白雪神瑤寒娘娘』蕭雪華蕭前輩的弟子了?」雙眼在秦紫嫣上下打量了一下,點頭道︰「是了,我想起來了,聽說長江幫內三堂堂主其中之一便是昔日威震天下的『長白雪神』瑤寒娘娘的親傳弟子,這麼說,你應該就是『寒梅玉女』秦紫嫣了?」

秦紫嫣嫵媚的一笑,臉色微微一紅,柔聲道︰「是的,妾身就是秦紫嫣,公子還是趕快服下這雪蓮丹吧,否則傷勢惡化就不好了。」

雲岳經她這麼一提,隱隱約約又感到雪玉掌的寒勁有爆發之勢,心知剛才這一掌傷的不輕,雖說自己有神功護身,但畢竟『雪玉掌』非一般武功掌力所能比擬,又是在自己氣虛之際而中掌的,最是難以完全治好,除非有藥物以及細心調養才容易將雪玉掌寒勁完全排出體外,徹底根治。當下便不客氣,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由秦紫嫣手中接過『雪蓮丹』服下,立刻盤膝運功,催動藥力運行全身,秦紫嫣自然而然地便為雲岳護法。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雲岳才行功圓滿,功力回復平時的五成左右,身子仍虛。

秦紫嫣也比雲岳好不了多少,只恢復了六成內力,胸口還是會隱隱做痛,真氣運行也有所滯礙,一時之間未能盡復。由於兩人同病相憐,均是有傷在身,天色又已經暗了,當下秦紫嫣便建議雲岳與她一同到附近的一處她喜愛的別館休息,雲岳自然說好,兩人因有傷在身,不便施展輕功,徒步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總算到了秦紫嫣的別館。

是夜,兩人便各居一室,潛運神功治傷。由於兩人都是武道行家,心知所受的傷癒快處理愈容易治好,因此一住便達十日之多,這段期間,雲岳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劍魔的身份,將此行來此的目的告訴了秦紫嫣。

秦紫嫣先是一驚,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就是名動天下,七魔之一的『劍魔』

雲岳。隨即沉吟了一會兒,向雲岳搖頭道︰「『江上飛魚』馬奇確實是本幫中的人物,在幫中的地份也不算輕,只是這類追蹤探密的工作向來都是由本堂『天機堂』負責,別堂弟子,若非幫主親自下令,一般是不會做這種刺探的工作,就算有,如此重大的事,也絕對是由我親自指揮調度,再向幫主報告負責,不會由馬奇所屬的『飛騎堂』出任這項任務。」

雲岳哦了一聲,問道︰「那會不會是極機密行動,連你都不知道?」

秦紫嫣搖頭道︰「絕對不會,幫主十分信任我,自我入長江幫來還沒有發生過你所說的這種事,也不會有什麼極機密行動。基本上,幫主在決定任何事情之前,尤其是大事,都會與我們內三堂的堂主聚商會議,先問過我們的意見再執行,因此,這件事除非是馬奇的個人行為,否則的話,如果是幫中派下來的命令,我身為天機堂主,斷無不知之理。」

雲岳點點頭道︰「這倒也不錯,看來這金環莊滅門之禍應該另外有人在幕後操縱才對。」

秦紫嫣也凝聲道︰「如果馬奇當真為人做事,並非出自於個人行為,則本幫也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雲岳道︰「這倒是不錯,任何一個組織都應該有一套辦法防止旗下弟子叛亂才對。」兩人又談了不少話題,天南地北,琴棋書畫,無所不包。

到了第十二天,雲岳因有秦紫嫣的雪蓮丹藥力之助,再加上他原本功力就高,經過這十餘天的休養已經將雪玉掌寒勁盡數驅出體外,功力盡復,且行有餘力,更以『逍遙紫氣』的深厚內力為秦紫嫣盡快由轟雷拳傷中復元過來,而兩人感情也快速滋長。

深夜,皓月當空,冰輪流輝,將沉沉大地浸在一片溶溶的柔和月色下。晚風吹來,帶來一絲絲的沁膚涼意,絲毫沒有白天那股炙膚如火的炎威,是那麼的平和柔順,就像是情人的眼波那樣令人心醉神迷,忍不住就要展開雙臂,擁抱那無形有感的晚風。松濤陣陣,花香可聞,雲岳與秦紫嫣漫步這『松竹小館』內,兩人都只是靜靜地享受這凝心靜神的美景,不願開口說話,以免破壞了這寧靜的辰光。

劍魔 17 金環莊

好一會兒,風聲漸響,松梢擺動,秦紫嫣才首先打破沉寂,忽然開口道︰「雲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嗎?」

雲岳嗯了一聲,道︰「不錯,我明天就得走了,我已經在這裡養了十幾天的傷,也從你口中得知了長江幫介入此事的可能性不高,因此我必須前往『四象宮』一趟,弄清楚到底誰是金環莊滅門慘案的幕後黑手……」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靜肅無語。

秦紫嫣睫毛抖動,眼皮略抬,垂手道︰「之後呢?」雲岳歎了一口氣道︰「之後就得重建金環莊,助東方兄復仇。」

秦紫嫣幽幽地接下去道︰「然後你就會回到『雲濤山莊』陪流雲仙子去了,對嗎?」

雲岳苦笑無語,只能沉默以對。好半晌,雲岳才道︰「不錯。」

秦紫嫣心中沒來由的一酸,幽怨地道︰「那你會來長江幫看我嗎?」雲岳將秦紫嫣輕摟懷中,溫柔地捧住她那美絕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見的是一雙略帶霧氣的翦水雙瞳,閃亮如天上的星星,輕輕地用手撫摸著秦紫嫣烏黑光亮的秀髮,雙目凝視著秦紫嫣的雙眼,堅定地道︰「會的,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秦紫嫣癡癡地凝視著他,臉上微紅,眼神卻堅定之極地道︰「我等你。」兩人四目交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過一刻間的深情對望彷彿兩人已經相愛相戀了有千年之久,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岳環著秦紫嫣小蠻腰的健臂一緊,令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眼中深情化為一把烈火,熊熊燃燒,目光灼灼地凝視秦紫嫣道︰「我要你。」秦紫嫣只是臉色微紅,嬌羞的神情一閃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將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瘋狂的玉體貼上雲岳壯碩的身體,同時玉臂輕展,環住雲岳的脖子,鮮紅性感的朱唇微張道︰「我也要你。」語音雖柔,語意卻是簡潔有力。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堅定性格。

雲岳再不遲疑,一把將秦紫嫣抱起,令她雙腿分開,纏捲住自己的腰,兩人陰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對方發出的熱力正飛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秦紫嫣呻吟了一聲,玉頰蒙上了一層紅暈,一雙靈眸卻是發出熱切的神色,眼波流動,情絲萬縷,緊緊將雲岳抱住,生怕有人會隨時將雲岳搶走似的。

雲岳懷抱秦紫嫣發燙的豐腴胴體,也感到一波波的熱力向自己侵襲而來,胯下陽具隔著衣褲緊緊頂著秦紫嫣,只一走動,兩人的下身便會磨擦,更是漲得難以忍受,幾乎就要當場將秦紫嫣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將她徹底征服。

好不容易兩人跌跌撞撞地自『松竹小館』的花園走回秦紫嫣的寢室,秦紫嫣已經是紅潮滿面,全身熱的發燙,幾乎要將衣服都燒起來了,下身也因與雲岳的陽具隔著衣褲磨擦而流出了淫液,濕了底褲,只是秦紫嫣還不自知而已。

雲岳一把將秦紫嫣抱到床上,三兩下就將秦紫嫣剝的精光,自己也一絲不掛的鑽進了棉被中,將秦紫嫣那豐腴性感的火熱嬌軀摟在懷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嬌嫩胴體與自己身體相互磨擦的快感。

秦紫嫣被雲岳抱個滿懷,一雙高挺玉乳緊緊地抵住雲岳的胸膛,呼吸略顯急促,那美絕人寰的芙蓉玉面則泛起了一層紅暈,看在雲岳眼中更是嬌羞的令人想加以憐惜。嗚的一聲,雲岳毫無預警的低頭熱吻秦紫嫣,秦紫嫣遭他突襲,只是象徵性地蠕動一下身體,玉手先在雲岳強壯光滑的胸肌上撫摸,隨即熱情地將一雙玉臂緊緊環住雲岳,與他打起舌戰來了。

雲岳身子一翻,將秦紫嫣整個人壓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秦紫嫣兩腿之間,令她雙腿不能合攏,還用膝蓋輕抵磨擦秦紫嫣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慾。右手則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秦紫嫣那從未被人撫摸過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撫,食中兩指更在她那如風中嫩蕊的突起乳頭上輕捻。

劍魔 18 金環莊

秦紫嫣從未與男人交合過,面對雲岳的攻擊絲毫沒有抵抗力,身子火熱,一陣微抖,顯然她的欲焰已經被雲岳全麵點燃。好不容易兩人四唇分離,秦紫嫣已經羞紅了雙頰,連耳根都紅通通地發燙。

雲岳則繼續進攻,遍吻她的額頭、雙頰、美目、粉頸,最後則在她的耳後親吻,同時在她耳邊呵氣道︰「紫嫣,今晚我要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秦紫嫣的臉羞的無可再紅,只有緊緊抱住雲岳蚊聲低道︰「今晚我就隨你了,你要怎麼樣都行。」

雲岳輕笑一聲,咬著她的耳垂道︰「我會給你一個永遠難忘的溫存夜晚。」

再度吻的秦紫嫣的柔嫩肌膚,順著耳垂而下到肩 ,胸脯,一張口就將秦紫嫣的乳頭含在口中,還刻意用自己的臉頰與秦紫嫣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氣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聳玉乳,秦紫嫣哪曾經歷過這種陣仗?雙手整個插入雲岳的頭髮中,緊緊地按住雲岳的頭,一顆螓首左右搖幌,額頭冒出晶瑩汗珠滾下,表情似痛苦又歡樂,嬌吟道︰「岳…岳哥…哥,不…不…不行啊…,不…不要…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

雲岳輕輕分開她緊按自己的雙手,不理她的嬌吟喘息,繼續由胸脯美乳往下吻,直到小腹,陰部。

最後,雲岳半跪在仰躺的秦紫嫣面前,分開她的雙腿,露出了兩腿之間的一條肉縫,以及肉縫周圍濃密而烏黑的陰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與肉縫鮮紅充血的濕潤陰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縫外圍的亮黑陰毛,此種美影看得秦紫嫣羞不可抑,極力想合起雙腿,卻被雲岳雙手按在大腿根部,動彈不得。只有央求道︰「雲…雲大哥,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雲岳聽若未聞,歎道︰「真美。」胯下陽具一陣鼓動,更是威猛的連跳數下。秦紫嫣見雲岳的胯下肉棒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羞的的是長得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東西,怕的是雲岳的陽具如此碩大粗長,不知自己那芳徑未曾緣客掃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這位貴客。

就在這又羞又怕的當兒,雲岳已經忍不住了,手指輕移,在秦紫嫣的陰唇上下攪動,左右撫揉,不時還大拇指,食指兩指並用,輕捻著秦紫嫣陰唇中的一顆玉珠。

秦紫嫣是未經探採的處女,平時自己沐浴時洗到這個地方都會特別小心,以防不小心碰到那殷紅赤貝肉中的玉珠整個人會如同電殛一樣渾身無力,癱瘓在澡桶中,良久才能起身。這時平常連自己都不感碰的機密要地居然被雲岳任意把玩,而且是將那玉珠輕捻指間,一陣陣癱瘓快感轉瞬間傳遍了全身,已經無力夾緊雙腿。

雲岳則是乘勝追擊,雙手磨擦秦紫嫣那豐滿白玉的雙腿,頭一低,把嘴湊近秦紫嫣的小穴,伸出舌頭輕舔徐刮,這一來把秦紫嫣弄得興奮萬分,嬌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癢…雲…雲…快…快給……我…我…啊啊…又…又進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哥哥…不…不要折…磨我……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雲岳耳聽秦紫嫣淫叫,人也興奮了起來,大陽具不停跳動,似要尋穴而入,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

微微一笑,雲岳抬起頭來,秦紫嫣的小穴已經是濕透,肥美的雪臀輕扭徐搖,似乎早已難耐穴中騷癢,同時胸前雙乳急速起伏,媚眼如絲,又幽怨又飢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會折磨我,這是人家的第一次,難道你就不能對人家好一點?」

雲岳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來了。」身子貼上秦紫嫣,大陽具的龜頭頂端在秦紫嫣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鑽進秦紫嫣的小穴中,秦紫嫣只覺一向保護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長又火熱的東西塞入,密實充滿的感覺傳遍全身,私處一陣發漲,偷偷一看,雲岳的陽具居然只進了三分之一,正值臉紅心跳,手足無措之際,雲岳屁股猛一用力,大陽具藉淫水潤滑,「滋」的一聲,衝破簾幕,陽具整個沒入秦紫嫣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這一下子痛得秦紫嫣全身肌肉緊繃,熱淚直流,雙腿勾住雲岳虎腰,不許他抖動陽具。雲岳也知道女人這時最痛,若強行抽弄,只會把她弄得苦不堪言,當下體貼地緊抱秦紫嫣,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慾,一邊吻住秦紫嫣的雙唇給她溫存。

好一會兒,兩人四唇分開,雲岳一手撫摸秦紫嫣的烏黑秀髮,一邊憐惜地吻著她美目流下的淚滴,溫柔的問道︰「還痛嗎?」秦紫嫣點點頭,臉色痛的發白,更增雲岳的憐惜之情。

又過了一會,秦紫嫣感覺雲岳塞在自己小穴裡的大陽具正在散發著熱力,知道雲岳此時必定漲得難受,不忍雲岳強忍慾火,當下低聲對雲岳道︰「雲大哥,你…你可以動…動看,不…不要忍。」她說這話時羞態誘人,臉色又紅潤了起來。

雲岳得到秦紫嫣的允許,心中大喜,但也不忍將自己的快樂創建在秦紫嫣的痛苦上,當下輕抽徐動,細膩且緩緩地將大陽具在秦紫焉的小穴來回抽動。這種緩抽慢送的技術對此時的秦紫嫣而言雖然仍感到些許疼痛,但比起方才雲岳陽具暴入的威猛之勢所帶來的破瓜之痛已經減少了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秦紫嫣已經不感覺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趐麻騷癢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正在強烈的增長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於雲岳陽具抽動。

秦紫嫣被雲岳這一陣緩抽慢插弄得全身難過,尤其是小穴騷癢難當,不自禁的搖起雪臀,聳動蛇腰,迎合雲岳的攻勢。全身肌膚微微泛紅出汗,嬌喘吁吁。

此時的秦紫嫣可說是慾火全麵點燃,春情蕩漾,雙目媚眼如絲,彷彿能放電,灑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網情絲將雲岳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雙玉臂也不知什麼時候移到雲岳的臀上兩股,用力將雲岳的屁股往自己的身體上壓,同時胸口急速起伏,雙目眼波流轉,媚態嬌人,再加上那蠕動纏上雲岳身子的雪玉胴體,以及秦紫嫣的等不及咬著雲岳的耳朵,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道︰「雲大哥,干…幹我,我…我…我要你。」

雲岳得到了攻擊令,心中大喜。他已經忍了許久,下體陽具早就漲得紫紅髮痛,若非顧慮秦紫嫣新苞初開,不得強渡關山,他早就快馬馳騁,大殺一陣了。

此時耳中聽得秦紫嫣首肯,當下再不客氣,上身挺起,分開秦紫嫣那誘人之極,雪白的發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見自己的粗紅大陽具沒入秦紫嫣那鮮紅的小穴中,彷彿一張小嘴含著一根粗長的紅甘蔗,忍不住雙手由兩腰外側伸到秦紫嫣的臀肉下,手掌緊貼秦紫嫣那肥嫩柔膩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如幫浦般急速抖動,如礦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時陽具干入抽出之際還會帶得淫水飛起,滋滋動人的水聲,加上秦紫嫣哎呀嬌吟的浪叫聲,眼中看著自己濕潤光澤的鮮紅陽具在秦紫嫣的小穴中進進出出,如此視覺聽覺與觸覺的三重享受如層層大浪湧來,幾欲要將雲岳淹沒。

而秦紫嫣此時則已經拋去了矜持,雪臀連扭,小穴陰道壁內的肌肉緊緊將雲岳的大陽具包住,夾得沒有一絲空隙,那種密實的感覺令雲岳通體舒暢,再加上秦紫嫣有時雪臀旋圓甩動,那種陽具旋扭的快感比起唐雲真又是另一番滋味。

劍魔 19 金環莊

雲岳知道秦紫嫣欲情已起,可以大殺一陣了。不再憐惜,大陽具抖動如狂,「噗滋噗滋」的水聲連響,「啪啪」的肉體相擊聲打聽來清脆悅耳,更有種振奮的作用,秦紫嫣則浪叫狂吟道︰

「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點…你…你打…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哥…快…重…重一點…我…好…好舒服啊,就…就這樣…我…啊…我要…飛…飛上天…天了!」

雲岳一邊狠幹秦紫嫣,一邊雙手已經轉移陣地在秦紫嫣那鼓漲高聳的大奶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溫潤觸感。

秦紫嫣胸前兩個鼓起的肉球玉乳在雲岳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秦紫嫣難以自持。螓首左右搖擺,秀髮飛散,臉上汗珠滾滾而下,臉上春情濃冽的化不開,一雙星眸似開未開,似閉未閉,秋波流動,如烈火燎原,眼兒媚,臉兒俏,烈火紅唇鮮艷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採摘。玉體陳於雲岳胯下蠕動迎合,紅唇開合間淫聲不斷,嬌息喘喘,跳動著胸前彈力十足的美乳雙球。冰肌玉骨的細嫩皮膚如要滴出水來,閃出一陣又一陣的雪澤柔光,那麼的光滑白晰,晶瑩剔透。

秦紫嫣這時又叫了道︰「哥…輕…輕些…我…啊啊…哥…你…你好…強…我…我快不…不行了…!」

雲岳則喘息道︰「紫嫣,撐下去,我們還沒完啊。」

秦紫嫣的雪臀搖得像波浪般起伏,劇烈無比,偶而陽具會脫離小穴,還可見到那內藏的鮮紅肉瓣可愛地向雲岳的陽具閃著淫光。

猛然之間,雲岳抖然將秦紫嫣的玉腿扛在肩上,陽具暫時退出小穴。秦紫嫣正值高潮,突然間失去了止癢停騷的燙熱大陽具,那種難熬滋味說有多難熬就有多難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連搖,顧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雲岳的陽具往自己的小穴裡頭塞,臉色已經紅的好像蘋果。

雲岳微微一笑,知道秦紫嫣已經進入情況,不那麼害羞了。當下也不在客氣,人如百戰沙場的長征勇士,猛如獅虎地向秦紫嫣做一連串毫無保留的連環進擊,陽具抽插如風,「噗滋噗滋」的水聲不絕,偶爾還來個回馬槍,龜頭在秦紫嫣熱燙的緊密小穴內輕旋廝磨,藉龜頭肉稜輕刮秦紫嫣的陰道壁,弄得秦紫嫣全身發癢,小穴肌肉緊縮,如此一來,兩人陽具陰穴的磨擦力大擦,雲岳每次陽具干入都感到被秦紫嫣的小穴緊緊包圍困住,又熱又燙,柔嫩彈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秦紫嫣則越叫越凶,喘息著囈語道︰「哥…哥…我…我…快…我…裡面……就…就是這…這樣…」

陡然浪聲倏高,只聽秦紫嫣喘著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你好…會幹…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來…交…交合這…這麼…快樂。」

雲岳一邊挺動著屁股讓陽具盡情地深入秦紫嫣的小穴中,一邊也喘息道︰「嫣,你…你現在見識到交合之美了吧?以…以後你…你還願不願意給我?」

秦紫嫣胸口起伏快喘道︰「妹…妹現在…已…已經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麼幹…就…就怎麼…干…」話猶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捲來,秦紫嫣再也撐不住,尖叫一聲,四肢鎖緊雲岳身軀,一道熱滾燙辣的陰精由雲岳唔的一聲,龜頭受此沖激,淫液一燙,全身骨頭彷彿趐了,精關震動,陽精怒灑而出。陰陽交泰,男女合體,兩人先後達到情慾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劍魔 20 金環莊

雲岳懷擁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風雨突至的沙沙聲吵醒。

揉了揉眼睛,天邊略明,雖是風雨如晦,卻也還能辨視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風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勢,直如千軍萬馬,衝鋒陷陣而來,又似戰鼓頻傳,短兵相接,殺的不可開交。

雲岳只覺抱在自己懷中的秦紫嫣一動,低頭一看,秦紫嫣正好醒來,兩人四目相接,秦紫嫣的雙頰沒來由的又紅了起來,羞態可掬。假意惡狠狠的道︰「看什麼看,還沒看夠嗎?」話一出口,便知說錯話了,雲岳哈哈一笑,一個龍翻虎躍,紅帳翻浪,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還沒看夠,今天可得看的仔細些。」

不等她有所反應,立刻將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開了秦紫嫣雪白玉嫩雙腿,雙手壓在她的肉唇細縫上緩緩用力揉弄,胯下的大陽具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陰戶中未干的黏液淫水,龜頭前抵小穴,徐徐旋動,其時雲岳運氣陰莖,龜頭火熱,這觸及秦紫嫣小穴殷紅貝肉的大陽具一轉,秦紫嫣立刻嬌吟出聲,傭懶無力,柔若無骨的冰肌雪膚立刻泛起一陣紅光,圓臀不由自主的挺動迎合,嬌羞萬狀,看的雲岳癡了。

秦紫嫣則面紅如滴血,想用被子 住頭臉,卻被雲岳一把將被子掀起,見他癡癡地瞧著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發紅,火熱燙辣。那胯下的大東西,粗大硬長,偶爾跳動幾下,看的自己春情蕩漾,恨不得那大陽具立時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濕潤之極的小穴蜜洞,偏生雲岳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存心吊她胃口,大陽具明明已經進入了小穴半個龜頭,卻突然頓住,只是癡癡地瞧著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騷又癢,想開口叫他行動,卻又怕他覺得自己淫蕩,不敢出聲,難過之極。

情急之下,狠狠地在雲岳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竅啦?」

雲岳吃痛,腰間用力,大陽具噗滋一聲,盡根而沒,全數被秦紫嫣的小穴吞入。

雲岳藉前撲一頂之勢,身子貼上,抵住秦紫嫣小穴嫩肉的龜頭急轉倏旋,龜頭用力,鑽的秦紫嫣渾身趐酸,張口直叫︰「哥…快…再……再…用…用力…妹…妹…那裡好…好酸…」雲岳哈哈一笑道︰「還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嘗嘗?」

雖是問話,不待秦紫嫣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動,大陽具如波浪捲來,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記記結實招招准,全數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秦紫嫣哪裡受得了這奇招?櫻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來…我…我要…再…再來…」

雲岳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風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壓海棠。秦紫嫣此時已被慾念淹沒,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雞…雞巴…好大…搗…搗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極…哥…你…你好會…會幹…我…我要…飛…飛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撐…撐不…住…住了!」

雲岳不理她求饒,大陽具仍然苦幹實幹,花樣百出,把剛初開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燙肉緊,又磨又抵,看著自己的大陽具在秦紫嫣的小穴出入裕如,將小穴嫩肉陰唇弄的濕透,翻進又翻出,還可見到白濃濃先前所留下來的精液在陽具抽插中,一將陽具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順著雪白嫩軟的股溝沾濕了床單,混著處女貞血,看的雲岳又是刺激,又是興奮。

大陽具猛然一送,只聽秦紫嫣悶哼一聲,身子緊夾雲岳,再慢慢放鬆,秀髮身體,全是汗珠,差一點就軟癱了。

雲岳微閉雙目,享受大陽具被秦紫嫣小穴緊夾的溫暖快感。

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陽具從秦紫嫣的小穴抽出,將秦紫嫣整個翻轉過來,背對自己,露出光滑晶瑩的玉背,肥美的圓臀高高鼓起,又翹又挺。

雲岳驚喜萬分,心道︰「這麼翹的雪臀,搞起來一定很舒服。」

雙手分開兩股,大陽具於濃密烏亮的黑森林中自動找到燙紅的小穴。

秦紫嫣才回過頭來問道︰「哥…你要干…」『什麼』兩字還沒說出口,雲岳的大陽具已經中宮直入,擠開護衛小穴的兩邊肉唇,滋的一聲清脆水聲,陽具已入花心重地,雲岳整個人也已貼上了秦紫嫣後背,雙手自腋下穿過,緊握秦紫嫣高聳的圓滾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邊吐氣悄悄道︰「紫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讓你爽翻天,你學著了,這招叫老漢推車,實用的很。」

不等秦紫嫣回話,屁股一陣風狂雨驟的急頂,秦紫嫣的雪臀又翹又挺,被雲岳的大陽具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搖扭屁股止癢,迎合雲岳。

雲岳陰部與秦紫嫣圓臀相擊,快疾的抽插,勢若烈火,不時還可聽到兩人肌膚相撞的肉緊聲,啪啪啪啪,又密又響,聲若連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飛濺。

不同的是,飛濺的是蒙閃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雲岳一連串急攻猛打,陰部狠撞秦紫嫣雪臀,力道結實,把秦紫嫣的臀部撞的都紅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膚泛出水淋淋的嬌艷紅光,又鮮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兩人這陣子熱烈的合體愛撫,耗力不少,雲岳唔的一聲,精關鬆動,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數百下之後也擋不住如潮快感,真陽傾瀉,與秦紫嫣的元陰混合交流,同時軟癱在床,趴壓在秦紫嫣背上,輕撫她烏光晶亮的秀髮,吻的她細膩柔致的耳垂,陽具仍緊緊塞在秦紫嫣的小穴裡,享受那合體交歡後的溫柔舒適,嫩軟溫潤,久久不願起來。

就這樣,雲岳又在松竹小館多待了幾天,才依依不捨地告別了眼眶含淚,楚楚可憐的秦紫嫣。狠下心來,咬牙步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