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01金環莊
黑夜沉沉,兩道人影彷彿兩道流星般劃過夜空,往陰山上的天狼寨奔去。
那天狼寨乃是武林中的罪惡淵藪,名列三幫五寨之一,寨主『狼妖』董重可說是無惡不做,貪花好色的一代凶人,麾下還有四兄弟均是與其臭味相投的武林高手妖,董重本身的武功更是在五兄弟中為最高。
天狼寨中的守衛也極為嚴密,原因是『狼妖』董重自知自己樹敵甚多,雖說自己武功精湛不怕有人前來挑釁,但小心一點總是不錯,可惜今日闖山的兩人都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尤其是當先一人更是厲害,天狼寨的匪徒才覺眼前黑影一閃,劍光一亮,眉心已經中劍,劍勁刺入,任你武功再高也要魂歸九幽,往見閻王去了。
其他的匪徒連叫都來不及叫,當先的黑衣夜行人手 一抖,長劍揮擊而出,無數閃亮飛躍,密如星河落雨的劍光散落灑開,劍無虛發,只一招之間便解決了十人之多,劍法之快、疾、絕、狠,看得隨後的黑衣人眼中異采連連,悄悄靠近先前一人,低聲道︰「岳弟,留幾個給我試劍。」
那先前的黑衣人點頭道︰「嫂子,你放心,我會把『狼妖』董重留給你處置的,這些人只是小角色,殺了也沒什麼大用,我們走吧!」那隨後的黑衣人道︰「好,我們走。」兩人如同星丸跳擲,飛躍於陰山之中,直闖天狼寨。那天狼寨此時也已發現兩人蹤跡,號角急吹,當時人聲鼎沸,燈光處處,整個天狼寨全都動了起來。
當先黑衣人此時已經來到天狼寨門前,冷笑一聲道︰「就憑這扇爛門就想擋住我雲岳,哼!看我破門而入。」臉上紫氣大盛,離天狼寨大門還有數丈,足下一點,人如流星怒矢,破空射出。身在半空急旋如龍,渾身紫氣繚繞,雙掌運足了內力,『轟』的一聲大響,雙掌打在天狼寨的大門之上,內力所及,如九天之上驚雷怒響,紫電狂殛,喀啦一聲,天狼寨那厚有兩尺的大門竟在雲岳雙掌怒擊下裂成數百塊,四下飛割。由於木片上貫注了雲岳雄渾無比的內力,木片飛出,無異鋼刀,登時唉嗥慘叫之聲此起彼落。
雲岳冷冷一笑,不知由那裡來的一柄長劍在手,劍尖一抖斜圈,劍光驟然大盛,光雨散開如海潮急轉,漩渦怒卷,劍光所至,無堅不摧,無敵不克,血濺肉離之下,又有數名天狼寨的惡人死在雲岳劍下,而那之後的黑衣女子則好像與天狼寨有深仇大恨似的,出劍狠絕,雖無雲岳劍法的清冷凌厲,但劍法中所含的煞氣沖天卻是雲岳劍法所無。
由於兩人武功劍法實在太高,天狼寨眾人才一接手便潰不成軍,便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吼道︰「誰敢來我天狼寨逞兇,死來。」一團黑影乍現,手持一根狼牙棒,自上而下,向當頭的雲岳壓下。
狼牙棒乃是沉重兵器,使棒者又是天狼寨中素以神力著稱的『巨狼』董山,這一棒怒砸可說是力逾千斤,棒勢未到,狼牙棒激出的勁風已令人呼吸不暢,氣魄勝人。
那隨後的黑衣人心中一驚,叫道︰「小叔小心!」
雲岳面對董山這沉重之極的狼牙棒,臉色絲毫不變,只是冷冷一笑道︰「來的好,就看是你的狼牙棒厲害還是我的『驚神九式』強橫?」
倏忽之間,一道雄強熾烈的光華驟然暴射,好似一條穿過九天烈日的長虹,以后羿神箭的威勢凌霄破出,兩人棒劍相交,抖然硬碰,『巨狼』董山大叫一聲,手中狼牙棒竟然在剎那間碎成無數片,滿天光雨也似的向四周暴散,而雲岳的劍也在一招擊碎董山的狼牙棒後,後招不變,驟化萬點星芒流彩,劍圈耀虹,冷電飛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劍雨紫霞,輕紗飄雪,大地飛霜,登時寒氣大盛,刺人如劍,無數光環劍影向『巨狼』董山聚合絞殺,只要四下劍光一收,『巨狼』
董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就在『巨狼』董山堪堪伏誅於雲岳劍下之時,四條人影暴閃,銳嘯嘶風,同時有人厲喝道︰「劍下留人。」兩柄單刀,兩隻銅錘,外加一柄劍幾乎是同時不分先後的向雲岳身上猛砍狠砸,所採取的戰術正是圍魏救趙的策略,要逼得雲岳自救。
雲岳冷冷一笑,道︰「有這麼簡單?雲某的劍出必見血,否則也不叫劍魔了。」
劍上陡一用力,劍光大盛,如極東之地的烈陽旭日自雲海波濤中乍現驟升,剎那間金芒遍灑大地,光華萬道,浩瀚無匹的劍氣充斥天地之間,彷彿每一寸空間都瀰漫著撕天劍氣,只一靠近便有如赤身裸露於萬劍千鋒之下,冷的令人膽落魂飛,而雲岳劍尖所爆閃而出的劍花,也如金蛇萬道,波光耀日般不住互撞衝擊,激出無數光點劍潮,千堆雪,萬頃波的向四方湧捲,不但劍法凌厲不減,反而更加三分,將其他四人圈在金芒劍光之中。
這一來,四位要救『巨狼』董山的高手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身陷雲岳的滔天劍浪之中,數不清的銀光刃影鋪下了一重重的天羅劍網,將陰山五狼完全捲纏在澎湃劍氣之下,六個人六樣兵器不住交擊,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激出藍星火花萬點,如正月的煙火般此起彼落,燦爛之極,看得黑衣女子與天狼寨眾人都是呆呆的看著六人火拚,根本無從插手。
驀地,一道驚雷也似的大響,如天地同崩,似五嶽乍碎,轟然一股大力於劍圈光潮中炸開,萬千劍影如星碎月破,暴灑無數寒芒冷電,挾著沛然無盡的森森劍氣,向四面八方怒射開來,劍光過處,無物不摧。陰山五狼做夢也沒想到雲岳的劍法之高已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在雲岳威力無匹的『驚神九式』之下,『巨狼』董山首當其衝,身中無數劍招,劍尖上貫入了雲岳的渾厚內力,當場哼也沒能哼一聲便在雲岳的萬劍絞殺之下化為一天血雨,屍骨無存,就此人間消失,化為烏有。
而那馳援而來的陰山五狼中的其他四位也在雲岳凌厲無比的綿密劍法下負傷掛綵,老二『陰狼』董玄一顆眼珠被挑出,鮮血流了滿面,老四『人狼』董風較好一些,只胸前中劍,血肉模糊,右耳被削掉一半,老么『淫狼』董雨也沒好到那裡去,左腕中劍而斷,鮮血狂湧。
至於『狼妖』董重由於武功較四位胞弟為高,受傷較輕,但也身中七劍,閃躲不開雲岳快若流星,變化奇奧的劍法。雲岳以一擋五,憑高超劍法護身,竟然一點傷都沒有,仍是一身黑衣如墨,靜謐地卓立場中,手中靈犀劍在月光映射下,寒芒閃動,劍尖滴下一滴鮮紅血水,四週一片靜肅的可怕,幾乎是一片死寂,只有眾人因恐懼而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連那隨同雲岳齊來的黑衣女子也同樣震懾在雲岳的這一式劍法之下,心中寒氣直冒,幾乎不敢相信人世間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劍法。
好一會兒,雲岳才回過頭來,冷冷對『狼妖』董重道︰「董重,你兩年前殘殺了我結拜的義兄,今天我雲岳要帳來了。」
『狼妖』董重雙睛睜大,失聲道︰「什麼?你是『劍魔』雲岳?」
雲岳殘忍的一笑道︰「不錯,我就是『劍魔』雲岳,劍魔魔劍,出必見血,想你也應該略有耳聞才對?」
『狼妖』董重強忍怒火,沉聲道︰「雲岳,我天狼寨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下這等毒手,就算你劍魔名聲天下震動,我天狼寨也不含糊你。」
一使眼色,陰山五狼剩餘的四狼立刻將雲岳圍在其中,雲岳冷冷道︰「與我無冤無仇?董重,我且問你,兩年前你可曾在淮陽山區試圖非禮一對夫婦不成後,狠下殺手,可有這檔事?」
『狼妖』董重心中一悚,強道︰「沒有。」
雲岳冷笑一聲,眼中殺氣大盛,問道,「當真沒有?」還未等董重回話,那跟隨雲岳同來的黑衣女子已經忍不住,厲聲喝道︰「董重,你瞧我是誰?」
董重一愣,往發聲處望去,只見一名黑衣女子猛然脫下頭套,一頭烏黑長髮筆直的瀉了下來,一張美艷絕倫,卻帶無邊煞氣的天仙面孔陡然現於眼前,董重先是一怔,既而失聲道︰「是你!你沒死?」
那天仙般的女子怨毒地道︰「是的,董重,我沒死。你以為我掉下山後必無生理,可是?可惜你算錯了,那山崖之下是一條大溪,我掉落山崖後恰巧落入溪中,為人所救,你想不到吧?雲岳是我丈夫的結拜義弟,今日正是與我來報兩年前的殺夫大仇。」
董重沒想到,自己以為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居然沒死,更帶來天下威名最盛的『七魔三仙』之一的『劍魔』雲岳,不禁又驚又怒,冷笑道︰「唐雲真,當日你僥倖逃過一劫就該隱姓埋名才對,居然還帶人來我天狼寨逞兇,今日我要你們來得去不得。」
大喝一聲道︰「布天狼陣,將這對狗男女砸成肉醬,為三弟抱仇。」便在他喝聲方出的同時,五狼之一的『人狼』董風人化狂風,猛然向唐雲真撲去,一出手就是一招『雙雷轟』,兩柄大銅錘猛向唐雲真擊落,雲岳見狀也不出手,只淡淡一笑道︰「嫂子,他是你的了。」
唐雲真應道︰「小叔,你放心,他跑不掉的。」嬌喝一聲,手中劍不知怎地彷彿幽靈虛空陡現,無聲無息,只一眨眼,明晃晃的劍尖已到『人狼』董風面前,董風再怎麼樣也沒想到才兩年時間,唐雲真的劍法大進,竟然變的飄忽玄奇,與她所成名的流雲劍法以變化多端為主的劍路大相逕庭,大駭之下,暴吼一聲,雙錘齊出,力拒這虛空陡現的神來一劍,但唐雲真這兩年來受『劍魔』雲岳調教,武功劍法大進,已非兩年前的吳下阿蒙。
這神來一劍正是雲岳的成名劍法『驚神九式』中的第一劍『驚虹陡現』,也正是雲岳方才一劍滅絕『巨狼』董山的劍法,『人狼』董風本想柿子挑軟的吃,沒想到唐雲真的劍法如何奇奧,還以為自己的雙錘一擋,唐雲真劍法再高也要無功而返,卻不知這一招『驚虹陡現』乃是雲岳苦心研創,綜合各派劍法菁華所彙集的劍招,威力之強,變化之妙,可說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武功。
『人狼』董風才自以為擋開唐雲真這一劍,唐雲真的這一劍彷彿就像有生命一樣,一變二、二成四、四生八,霎時間,光虹亂閃,劍氣千絲,一柄劍於眨眼之間,驟化無數芒彩流虹,由四面八方向『人狼』董風捲擠絞來,劍未至,劍風嘶嘯,寒芒冰心,令人手麻足酸,活動不靈。董風面對如此刁鑽難測的劍法,眼中駭意大盛,叫道︰「大哥救我。」雙錘狂舞,意圖架開唐雲真這鬼神莫測的一劍。
董山見胞弟處境危險,厲喝道︰「四弟撐住,我來了。」身子剛動,頭頂上猛然傳來一道冷若玄冰的語音道︰「回去。」一道劍光如練,寒氣大盛貫頂,董重武功再高也不得不擋這一劍,否則一劍刺入天靈那還有命在?無奈之下,厲吼一聲,金背刀揚起,與雲岳硬碰硬。
雲岳冷冷一笑道︰「天狼刀?你還差的遠,若是『大漠神刀』沙飛羽來使還差不多,你!根本不配!」劍身一震,劍光暴漲,如飛瀑流泉,似星河落雨,鳴珠濺玉般,千點萬點的怒灑而下,又快又疾,又密又勁,彷彿狂風驚濤,奔騰不絕。長虹一卷,萬刃齊出,冷森森,紫瑩瑩,晶芒閃動,滿空流舞的劍光交織成一大片光網,猛然向董重罩下,氣勢之強,變化之繁複,直令人以為是魔術,而非武功。
董重於江湖中雖然也算是高手,但雲岳的武功卻更令人心寒,這一劍出,董重已知要馳援董風是不可能了,沒有人能在『劍魔』雲岳那千重浪疊,變化無窮的魔劍下還能分心救人,當下全力應付雲岳的進擊。
而雲岳根本不是真的想殺他,只是不願讓唐雲真要親手復仇的心願落空,這才出手阻止董重相救董風。
劍魔02金環莊
只聽得一聲慘叫,在唐雲真全力施展雲岳所傳的『驚虹陡現』劍招下,董風雖竭力招架,卻仍不敵『驚神九式』的莫測變化,顧上顧不了下,顧左則失右,被唐雲真橫裡一劍,寒光閃過,帶出大片血雨,將兩腿齊根切下,昏死了過去。
唐雲真也是第一次以這招『驚虹陡現』對敵,沒想到只一出手就將董風雙腿斬下,又快又狠,自己也被這式劍招的威力嚇得一呆。
董雨,董玄也沒想到唐雲真竟然只用了一招便重創了自己兄弟,出劍之快,直如閃電驚虹,劍光過處,董風雙腿已斷。又驚又怒兩人聯手齊上,單刀長劍向唐雲真猛攻。
唐雲真呆了一呆,隨即被兩人刀劍激起的寒風驚醒,眼見董雨、董玄刀劍齊施,向自己砍下,急忙長劍圈轉,劍光飄移不定,如風中柳絮,似雲間飛羽,化出了星星點點的冷電精芒鳳凰展翼般將兩人的刀劍撥開。
董雨、董玄面對武功大進的唐雲真,心知若不盡力施為,不知道唐雲真還有什麼絕招能致兩人於死地,索性先下手為強,以狠攻猛打逼得唐雲真不得不全力招架,再伺機消磨她的體力精神然後下殺手。
唐雲真冰雪聰明,自然看出兩人用意,暗哼一聲,心道︰「想消耗我的體力,哼!那有那麼容易?」腳踩流雲步,手中三尺青鋒指東打西,指南打北變化倏忽,每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再生變化,殺的董玄董雨兩人冷汗直流,根本無法應付唐雲真的劍法,只有仗恃力大與唐雲真周旋,暫保不敗,但已經招架的十分吃力。
另一方面,雲岳面對陰山五狼中武功最強的『狼妖』董重,一柄靈犀劍使得矯若神龍,自在騰飛,長劍揮灑中,圓轉如意,變化詭奇,劍尖幻出千朵劍花,萬點寒星,星羅棋布也似的上下閃流,有時劍若長虹,縱橫環繞,發出炫人心神的七彩霞光,有時劍如潮浪,層層疊疊,爆裂分出無數銀環星點,如海龍掀濤,激起萬丈波濤,似群龍爭食,數道匹練般的劍光由浩瀚劍海中盤旋交纏捲上,將董重緊緊困在這明滅不定,閃爍不停的無邊劍網之中,芒彩合流中,萬千光點如怒湧青天的銀白海浪碎裂開來,一蓬又急又密的碎浪劍雨傾盆灑下,劍氣絲絲,董重根本無法抵擋,若非雲岳要讓唐雲真親手報仇,殺了董重,在如此漫天劍雨中,董重那還會有命在?
過不一會兒,只聽唐雲真喝了聲道︰「著!」一劍奇詭無比的刺出,如晴空萬里,四望無雲的長空突然閃過一道冷電,精芒一閃,劍光穿過董雨的護身劍網,颼的一聲,一劍貫入董雨喉嚨,董雨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唐雲真劍下,尤其是這神來一劍,毫無預兆,好像本來就在那兒,是董雨自動將自己的喉嚨湊上去的。董雨喉頭鮮血直冒,雙目瞪大,一付不可置信的神情,咚的一聲,倒臥黃土,就此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董玄親見自己兄弟遭誅,心神大亂,手中單刀狂舞,招不成招,董重見了,心急如焚,吼道︰「二弟穩住,大哥就來救你了!」
雲岳冷笑道︰「救人?你還是先救你自己吧!手中靈犀劍吐出蛛網也似的大蓬星芒劍雨,如雨灑芭蕉,叮叮噹噹之聲不絕,火花亂閃旋飛,董重雖全力硬闖雲岳布下的綿密劍網,但兩造功力天差地遠,根本無法相比,董重根本無法闖得出雲岳天羅地網般的劍幕。再聽一聲慘叫,董重心中一沉,通體冰涼,不由得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唐雲真劍光一線,先將董玄右臂斬下,隨即劍光橫披,劃過董玄咽喉,一顆毛頭飛起,鮮血噴出丈來高,斑斑點點,落了一地血紅。
雲岳見唐雲真劍誅董玄、董雨兩人後立刻往自己這個方向而來,知她心意,朗笑一聲,喝道︰「去。」力貫劍尖,運勁一挑,董重此時心神已亂,哪裡化解的了這一劍?被雲岳一劍掀飛,人在半空,無從著力。
便在此時,唐雲真厲喝一聲︰「董重納命來。」一個飛雲步,足下一點,人如飛仙出遊,手中劍暴閃出萬點寒芒,百練千絲,迎向董重。
董重大駭之下,頓起拚命之心,虎吼一聲道︰「賤人!還我弟弟命來!」單刀瘋了也似的狂劈怒擊,與唐雲真一陣快打,叮叮噹噹,如珠落玉盤,清脆玲瓏,如金鈴響風,又快又急。只一眨眼的時間裡,兩人已經互換了六七十次刀劍交擊,但唐雲真劍法刁鑽,居然在第七十五劍上穿入董重的刀光之中,陡然拋手棄劍,那柄劍頓時如脫手飛龍般電射而出,只見寒光一閃而沒,血花驟起,洩紅了董重衣衫,臉面朝天,重重地摔倒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柄精光閃動,兀自發顫的長劍。
董重的表情則是又驚又怒,不敢置信的神色。雲岳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沒想到吧?這就是『靈犀一劍』,虛空陡現,靈犀一劍,若你能避的過的話,我這魔劍的招牌不就砸了?你的時辰到了,我送你一程吧!」董重怒目瞪視雲岳,卻無力說話。雲岳中指一彈,一度劍氣吐出,結束了董重的一生。
劍魔03金環莊
雲岳,唐雲真兩人聯手,不出三十招便將陰山五狼誅於劍下,如此神功,嚇的天狼寨門眾不等董重死透,便樹倒猢猻散,各自逃命去了。雲岳自然也不會去追殺這些無足輕重的小羅嘍,當下在挑了天狼寨之後,一把火將天狼寨燒成飛灰。三幫五寨之一的天狼寨就這樣滅在雲岳的手中,與唐雲真連袂而去。
隔日,天狼寨滅於『劍魔』雲岳手中的消息便傳了出去,三日不到,整個江湖就好像一鍋沸騰的開水般,每個人都在談論雲岳滅了天狼寨的消息,這其中最感震驚的自然是與天狼寨同列三幫五寨的其他七家,雖說天狼寨於三幫五寨中,若以實力論,可以說是敬陪末座,但由於寨主『狼妖』董重是西域大漠派的弟子,以大漠派的實力,絕不會輕易放過雲岳,而且這也顯示,以陰山五狼聯手都無法擋的住雲岳三十招,若雲岳有心滅絕三幫五寨,以三幫五寨當前的實力,任何一家幫派恐怕都擋不住雲岳的魔劍。
外面江湖鬧的沸沸湯湯,此刻的雲岳卻一點也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在他自己所擁有的『雲濤山莊』逍遙。
雲岳此時懶洋洋的躺在一張木製軟椅上,雙目微閉,全身放鬆,身周桃花如林,落英繽紛,卻都落不到他身上。原來,雲岳的武功深不可測,已到了罡氣外放,自動護身的上乘境界,因此落英雖多,卻半點沾不得他身。軟木躺椅旁還擺了一張上好木桌,外加三張椅子,桌前大約兩丈之遙的地方則有一個小湖,湖心中建有假山,另有一條木橋與之相連,假山上有一平台石桌,可以容人於湖心假山頂上舉酒賞月,別有滋味。這處正是雲岳用以放鬆心神筋骨,最喜歡來此曬曬太陽,享受寧靜的『滌心別苑』,與雲岳練劍所在的『神劍堂』所散發的肅殺冷森之氣,截然不同。
雲岳殲滅了天狼寨,為義兄報仇之後便無事一身輕,除了平時練劍的習慣外,便沒有什麼事了。當下覺得無聊,曬太陽也曬夠了,身子輕輕蹦起,心想道︰「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去玩玩水,順便可以藉水力練功。」主意既定,足下用力,人如大鶴飛起,三兩下縱躍,身子已經在十丈開來,朝莊後的一處瀑布流泉而去。
那瀑布不大不小,但水量卻多,河水奔騰而下,巨響如雷,濺起無數水花,在艷陽映照下閃出七彩光芒,令人歎為觀止。雲岳毫不在意奔騰飛落的河水,人如一道銀光般射入那瀑布之下,劍光挾著水光,竟然於瀑布下練起劍來,如此練法,不但須要使劍者有極深內力,還要熟悉水性才行,雲岳當年便是發現了此處之後,藉水練功,是以武功進境一日千里,內力也無形中增強了許多。
練了好一會,雲岳突然咦了一聲,於巨響如雷的飛瀑暴落下,居然還能聽到林中的些許聲響,當下咻的一聲,由水中射出,半空中急旋,瞬間將自己身上的水珠灑掉大半,獨立樹稍,迎風搖擺,輕功之高,武林中少人能及。
雲岳挺立樹稍,由上而下,一切盡入眼簾,只見樹林中正有兩人打得激烈,分別是一男一女,男的使扇,女的舞劍,一時間難分高下。雲岳定睛一看,那女的赫然正是與自己連袂滅了『天狼寨』的『流雲劍』唐雲真,而那與唐雲真交手的漢子則是一名書生打扮的翩翩公子。雲岳眉頭一皺,施展『神潛魔蹤』的身法,無聲無息地接近兩人,隱密地躲在樹枝葉影之後。
耳中傳來那公子柔聲道︰「唐姑娘,你何苦這麼倔強?楊懷遠已經死了兩年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又何必為他豎立貞節牌坊?不如跟我回『萬艷宮』,包你吃香喝辣,從此無憂無慮,沒人敢惹你,要什麼有什麼,否則,憑雲岳一人,又怎能力抗大漠一派,保你無傷?還是跟我回去吧!」說話之時,又連出三招,將唐雲真逼退三步。
唐雲真美目怒視那書生公子道︰「安少谷,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唐雲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更不會到你的萬艷宮去任你淫慾,當你的玩具,我勸你還是趁早滾蛋,否則的話,等雲岳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那人陰陰一笑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豈會這樣便放棄?雲岳又怎麼樣?他雖名列七魔三仙之一,但你別忘了,我『靈魔』安少谷也是七魔之一,雲岳還不在我眼中,你還是乖乖的歸順我吧!」
說話間,突然一扇橫掃斜敲,勁風如刀,噹的一聲,劍扇相交,唐雲真內力不足,手中劍被安少谷掃得脫手飛出,面如死灰。獰笑聲中,安少谷一指點向唐雲真,眼見唐雲真難擋這一指,便要成為安少谷的階下囚。
陡聽一聲冷哼,一人冷然道︰「安少谷,這裡還由不得你撒野!」話出劍到,一度劍氣射下,快如迅光驚虹,只一閃,靈犀劍的劍尖已經堪堪指到安少谷的天靈蓋。
安少谷大駭,雖驚不亂,冷喝道︰「誰?出來?」身子橫移七尺,本來直出的指力鬥然向上發出。
雲岳冷笑一聲道︰「比指力?安少谷,你不是我的對手的。」
中指一彈,一道指力襲出,與安少谷的指力硬拚。雲岳專研劍法,連帶的也鑽研指力,這一指突出正是雲岳自『驚神九劍』蛻變出來的『驚神指』,安少谷雖然也是七魔之一,但其人專長以扇招掌法為長,雖然也會其它武功,但畢竟在指法上不比雲岳功力修為之深,悶哼一聲,退了兩步。雲岳得理不饒人,靈犀劍閃出無數炫目寒光,如冷月清輝灑落大地,又快又密,又是那樣的無法抵擋。
安少谷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厲喝一聲道︰「誰?報上名來,安某扇下不殺無名之鬼。」
雲岳冷笑道︰「安少谷,你剛才不是說不把我放在眼中嗎?雲某就看你有多大本事?」
安少谷失聲道︰「你是劍魔雲岳?」便在三句話的時間裡,雲岳已經出了九招一百九十九劍,這一百九十九劍化為一面天羅劍網向安少谷罩下,安少谷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中鐵折扇如卷狂風,叮叮噹噹,鐵折扇化成銅牆鐵壁,盡擋雲岳一百九十九劍的連環追擊。
雲岳冷冷一笑道︰「好身手,能連續接我九招劍法的不多,你這淫魔還算有些本事,不太膿包。」話鋒一轉,急轉直下道︰「只可惜你找錯對手了。」
安少谷也冷哼道︰「本座早想找你較量了,如今正好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與本座齊名?」話落,一柄鐵扇舞出凌厲狂風,排山倒海也似的向雲岳掃來,威力強勁無比,正是其成名絕技『修羅扇』。
雲岳哼聲道︰「來得好。」靈犀劍一式千鋒,如萬劍同出,江河奔流般滔滔不絕,瞬間交纏旋絞,爆出數不清滿天星斗似的光點寒芒,潑風狂雨的急射而出,正是驚神九劍第二式『四海龍騰』。無數劍光冷虹幻化成星點劍幕,天羅也似的向安少谷罩去,劍幕飄揚中,匹練電閃,激迸成五道寒虹劍芒,分上下左右中五個方位環擊安少谷。
安少谷大叫一聲︰「來得好。」人如陀螺急轉,帶起威力強大的護身旋風,一柄鐵扇則化成無數扇影組成一片扇山,將安少谷整個人如人藏鐵塔般緊緊護衛在鐵扇的防護圈裡,雲岳的劍法雖然凌厲無匹,可稱天下第一。但在安少谷無懈可擊的防守下,劍扇交擊,爆出無數藍光火花,卻難以摧破安少谷的扇招。
雲岳十餘招狠攻強打無功,心火漸發,長嘯一聲,如老龍清吟,似鳳鳴九天,聲回雲間山嶺,久存不散,人也如神龍出海般電射長空,一騰十丈有奇,正是驚神九劍第三式『驚雷殛魔』的前奏。
只見雲岳人在半空翻滾旋轉,靈犀劍帶起一圈又一圈,閃爍不停,明滅不定,相生相滅的銀環劍芒,在烈日映射下激出萬丈豪芒,整個人已經完全被靈犀劍灑出的寒芒所掩,只看見半空光球旋動,發出令人目視心寒的冷冽劍光,看得唐雲真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只是雙目直直地瞪著半空中旋飛的劍團光球,宛如失了魂。
安少谷見雲岳的劍法未出,氣魄已然壓天蓋地,知道這一劍勢必凌厲凶險非常,哪敢有絲毫大意?於瞬間已將壓箱底的絕技『玄陰神功』運足了十二成功力,修羅鐵扇緊緊握在手中,額上已經見汗,準備迎戰雲岳這凶險無比的一劍。雲岳半空舞劍,此時已經聚集了十成功力,便在一聲長嘯中,一道雄強光芒,彷彿慧星落地,長虹貫日,發出的浩瀚劍光之盛大猛烈,連天邊的太陽也相形失色,轟然一聲,向安少谷殛下;就好像世界末日來臨,萬物俱毀。
安少谷大叫一聲,修羅扇配合玄陰神功十二成的功力全然無保留的送出,迎向雲岳身化劍芒光虹的驚神第三劍『驚雷殛魔』。兩造硬拚立刻爆出震天巨響,光華大盛,劍光扇影如中天皓日突碎,萬道劍氣挾玄陰神功的渾厚勁道四下散開,威力無可比擬,劍氣扇風所到之處如怒濤破岸,似狂風拔樹,方圓十丈之內的生物樹木不是被雲岳發出的劍氣所滅絕,就是在安少谷的修羅扇下化成飛灰,連唐雲真也不能抵擋兩人硬拚所發出的餘勁,幸好她還遠在兩人八丈之外,能及時跳出兩人硬拚所產生的風暴圈外,但奇猛無比的罡風還是將她掃飛五、六丈外,若非她輕功不錯,又在雲岳處學了一些借力化勁的法門,否則這一下罡風掃至,她非重傷不可。
儘管如此,唐雲真仍然驚駭非常,沒想到兩人的功力之高,竟然已到如此境界。陡聽一聲悶哼,一條人影飛起,隨即聽得安少谷厲聲道︰「雲岳,這筆帳安某記下了,斷指之仇日後安某會加倍還你!」
雲岳則毫無表情,傲立被兩人轟出的大洞之中,緩緩的抬起頭,眼中發出寶劍般的刺目寒芒,彷彿是一柄亙古就存在於天地間的無敵神劍,冷冷道︰「安少谷,雲某警告你,若你再敢糾纏不清,騷擾我嫂子,雲某的劍就會毫無保留的刺入你的咽喉,不會只取你一根手指。」
唐雲真定睛一看,果然見到地上血淋淋的一根小指,原來方才雲岳,安少谷硬拚,由於雲岳發動的早,劍法又凌厲多變,安少谷硬拚之下被雲岳斬下一根小指,雲岳也受了些許輕傷,兩袖,褲管都是破皮見血,論傷勢,是比安少谷要輕許多了。
劍魔04金環莊
唐雲真驚呼一聲,帶著一股香風捲到,焦急地問道︰「岳弟,你受傷了,有沒有怎麼樣?」
雲岳微微一笑道︰「只些皮肉之傷,沒什麼大礙的。」
唐雲真幽幽道︰「都是我不好,沒事到處亂跑,才會招惹到這七魔之一的『靈魔』安少谷,害得你受傷。」
雲岳微笑道︰「雲姐,這事不是你的錯,安少谷專門找女人下手,就算你不出去,別人一樣會遭殃,我取了他一指,讓他有所警惕,看他日後還敢不敢到處強搶女人?」
看看天色道︰「我們回去吧!」
唐雲真點頭道︰「嗯。」兩人便連袂走回雲濤山莊。
是夜,雲岳正在書房中看書,屋外腳步聲傳來,輕敲房門,柔聲道︰「主人,小柔幫你送蓮子湯來了。」
雲岳放下手中書券道︰「進來。」呀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一名雪衣女子,手裡端著蓮子湯,緩緩地向雲岳走來,將蓮子湯放在書桌上,輕柔道︰「主人請快趁熱喝了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雲岳瞧了瞧小柔,突然笑道︰「小柔,你是越來越漂亮了,來,坐下來!」
伸手握住他柔細玉嫩的手掌,輕輕一拉,小柔輕啊一聲,整個人跌入雲岳懷中,斜倚在雲岳肩上,吐氣如蘭,玉手輕撫雲岳胸膛,臉上儘是柔媚春情;雲岳舉起蓮子湯,三兩下就將蓮子湯一飲而盡。
左手如一道強而有力的鐵箍環在小柔腰間,右手則毫不客氣的伸進小柔的胸衣中尋找那豐滿堅挺的雪玉雙峰,輕輕揉弄,同時,更不斷的親吻小柔的雙唇;小柔輕吟嬌喘,與龍浩耳鬢廝磨,全身發熱滾燙,一雙水汪汪的靈眸雙眼灑出一重又一重的款款柔情,玉臂環抱雲岳頸項,身子輕輕蠕動,向雲岳緊靠過去。
雲岳一邊與小柔熱吻,一邊還不停的撫摸小柔雪滑玉嫩的身體,右手手掌先是在那堅實挺拔的雙乳恣意摸揉撫弄,漸漸往下探向小柔的雙腿之間,食中二指在小柔的玉穴蜜洞中輕輕撩撥,把小柔弄的渾身火熱,下身更是泌出了蜜汁,又癢又熱,不禁扭搖起屁股來,玉手也忍不住伸向雲岳的陽具,輕輕握住它上下套動。
雲岳被小柔這一刺激,陽具暴漲紫紅,又大又燙,索性將小柔抱起,走向床邊,大手一揮,小柔已經是身無寸縷,全身雪白如羊脂白玉,光滑柔嫩,誘人之極。尤其是那胸前雙乳,又大又挺又白,粉紅的乳頭高高聳起,兩股之間的蜜洞玉穴隱隱有水光閃動,小柔那張美艷的天仙面孔紅撲撲的,眼中發出熱切神色,櫻桃小嘴微張嬌喘,配上鮮紅欲滴的雙唇,看的雲岳不能自己,雙目冒火,跪在床上,一雙大手將小柔玉腿分開,露出那世人皆迷的玉洞,讚歎了一聲道︰「真美!」
以雙手托住小柔渾圓滑潤的無暇玉臀,令小柔雙腿環勾自己的腰間,毫不客氣地將大陽具對準玉穴,滋的一聲,狠狠貫了進去。
小柔的玉穴本以氾濫成災,如今雲岳將大陽具干入,立刻看見玉門穴口冒出泡泡,小柔發出如釋重負的嬌吟,不等雲岳攻擊,小柔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玉門湊上挺動與雲岳的陽具緊密結合。
雲岳此時陽具漲的難受,立刻聳動屁股,狠狠的在小柔的玉門蜜洞抽插。雲岳天賦異稟,不但是練武奇才,性慾更強,再加上那長達六寸以上的大陽具,長硬粗圓兼具,以及深厚的內功基礎,這一下狠插,可說是直搗花心,記記結實,把小柔弄得全身滾燙火熱,嬌顏紅雲滿面,雪白的肌膚因為興奮而呈現粉嫩的粉紅色光彩,更不時的嬌吟出聲道︰「啊…啊!主人,你好…………好……大,干死我了!我………我好快活啊!」
雲岳則是哈哈大笑道︰「現在還沒開始呢!我這才只是熱身而已,等一下就要讓你好看了!」
說話時底下也不閒著,大陽具陡然加速,密集的挺動,當下噗嗤噗嗤之聲不絕於耳,間雜著水聲與小柔的淫叫聲,在燭光映照下,雲岳看著自己的陽具來回不停在小柔的玉門進出,更是興奮;陽具發熱炙燙,狠狠的插入,龜頭抵住小柔的花心嫩肉,緊貼猛旋,發出陣陣熱力,把小柔弄得嬌吟聲越來越大,雙腿緊緊纏在雲岳腰間,雲岳空著的雙手自然也不客氣,在小柔的一對玉乳上不停的搓揉撫弄,恣意輕薄,還捻住小柔因興奮而發紅挺立的鮮紅乳頭輕輕旋轉,雙管齊下,把小柔弄得快活無比。
雲岳狠幹了小柔五、六百下後便想試試別的姿勢,突然間耳朵一動,隱隱然聽見屋外似乎有人呼吸急促,只略一凝神,便發現那人竟是自己的嫂子,『流雲劍』唐雲真。
腦筋一轉,故意要引起唐雲真的性慾,微微一笑,索性將小柔抱起,令她雙臂環抱自己的背部,雙腿緊黏著自己下身,自己的頭臉則埋在小柔的雙乳胸前,含住小柔的右乳,不停地用舌頭舔卷吸纏,下身不斷挺動,碩大的陽具在小柔的玉門蜜穴忙碌地進出,還帶出不少水花沾滿了整根大陽具,連睪丸也是水淋淋的,鮮紅的陽具,雪白的玉臀,以及漆黑如墨的沾水陰毛在燭光映射下看在窗外偷窺的唐雲真眼裡,當真是耳鳴心跳,全身無力,整個人癱在屋外,淫水將唐雲真的下身衣裙全弄濕了,且渾身滾燙,慾火中燒,想將眼睛移開不看,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右手不自覺地深入裙子之中,在她那兩年未經男人滋潤的玉門輕輕摳弄,激起一陣陣的快感趐麻了全身,左手則是緊緊握住自己的乳房,又擠又揉,美如天仙的艷麗面容上閃現的是濃媚春情的飢渴神色,雙目微閉,幻想房中正在受雲岳寵幸的不是小柔而是自己,鮮紅的雙唇不時讓丁香軟舌資潤的泛出水光,全身因欲焰燃身所發出的容光令人血脈沸騰,直想提槍上陣,跟她來場盤腸大戰。
天啊!怎麼會那麼「長~~~」……
劍魔05金環莊
雲岳雖然在屋內與小柔纏綿,但仍極為注意屋外的唐雲真,尤其是耳中聽著她微喘嬌吟的聲音更是令人慾火高昇,不禁將懷中的小柔當成了唐雲真,將她放下,令她雙手按住圓桌,撐開立地的兩腿,露出了那鮮紅的肉瓣玉珠,尤其是沾滿了淫液之後,小柔的玉門肉瓣更是在燭影搖紅下閃閃發光,火紅的肉瓣因充血而興奮炙燙,胸前的玉乳雙峰下垂,發出白玉也似的光澤,看起來比平常更大更圓更白更有吸引力。
面對如此美艷的胴體,雲岳仍然強忍著狠幹小柔的慾念,將漲大的紫紅陽具輕輕地在小柔的雙股之間,玉門之前廝磨,火熱的陽具在小柔的玉門徘徊不進,都快把小柔逼瘋了,忍不住向雲岳求愛道︰「主人,請干我吧!小柔需要你的大陽具啊!」同時右手迅速回抓雲岳的胯下大傢伙往自己的玉門塞……雲岳哈哈一笑道︰「好,就成全你!看我怎麼把我幹的欲仙欲死!」
陽具往小柔的玉門狠狠一頂,抽插如風,又快又急,把小柔干的浪叫︰「啊……啊……………主人,再……再快一………點,啊……啊……我……好美!…我………我要升……升天了!」
雲岳也覺得肉棒陽具被小柔的玉門緊緊夾住,舒爽非常,而小柔又猛搖那迷人之極的圓大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慾,耳中小柔的淫聲浪語傳來︰「嗯……啊……主人,你………你好會插穴,啊……啊…小柔的小穴好爽……主…主人,我……我快不……不行了!啊…啊…!」
雲岳不理她求饒,龜頭狠狠頂住花心嫩肉,緊緊的頂住旋磨,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掃過小柔全身,小柔渾身劇震,啊了一聲,陰精如瀑布暴瀉,衝向雲岳的龜頭,將雲岳的龜頭陽具完全包住,雲岳也是痛快非常,陽具插在小柔的蜜洞裡不願抽出。整個人趴在小柔的背上,大肆揉弄她的玉乳雙峰,盡情撫摸。陽具還不時在小柔的蜜洞中輕旋細轉,弄的小柔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只得求饒道︰「主人,我………我幫你吹…吹一吹,好不好?」
雲岳笑笑,指了指門外道︰「好啊!怎麼不好?」
小柔冰雪聰明,自然明白有人在外偷看,不覺大羞,玉面發燙,小聲道︰「那我就開始了。」雲岳將陽具由小柔的蜜洞中抽出,哈哈一笑,向小柔使個眼色,小柔立刻會意,假裝弄出口交的滋滋水聲,還不時故意發出淫聲道︰「主人,你的陽具好大,我……我………」。這一來立刻把屋外的唐雲真弄得面紅耳赤,慾念達到了頂點,已經是快忍不住就要衝進去求雲岳干她了。
突然間,唐雲真聞到一股濃烈的男人體味,同時,更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赫然發現雲岳正滿面笑意,全身精赤,挺著一根怒聳微動的紫紅七寸大陽具站在她面前,那發出撲面熱氣的大陽具正面對著自己,距離不到三寸。玉面漲得通紅,當下不知所措,面動雲岳,全身酸軟無力。
雲岳此時慾念高漲,大陽具不斷跳動,一彎腰,雙手將很快的解開唐雲真的所有衣物,露出一個完美無暇,羊脂白玉的女體,再也忍不住,說道︰「嫂子,我要干你了!」
不等唐雲真反應過來,猛地將她抱起,分開雙腿,大陽具對準已經濕到無可再濕的玉門,運用腰力一頂,陽具破門而入,直搗花心,唐雲真嚶嚀一聲,酸軟趐癢的小穴肉瓣早就希望有一根大陽具貫入,如今夙願得償,很自然的雙腿一勾,緊纏雲岳的腰身,螓首後仰,襯托的胸前美乳雙峰更加突出,雲岳美人在抱,等不及入屋上床,腰身頻頂,邊走邊干,將唐雲真弄得淫狂快活,雪臀連扭,喘氣道︰「小叔,幹我,我……我需要你。」
雲岳親吻著她道︰「我也需要你,今晚,你就是我雲岳的夫人,我要好好的和你享受干穴的快樂。」輕輕地將唐雲真放在床沿上,分開唐雲真雙腿,將之握在手中,當下唐雲真的玉門蜜洞整個暴露在雲岳眼中,只見唐雲真兩股之間的蜜洞又紅又濕,居中一條肉縫,兩片肉唇全被淫液浪水給沾濕了,蜜洞旁長著稀疏的墨黑陰毛,誘人之極。
雲岳至此實在忍不住了,大陽具對準玉門,狠狠一推,陽具盡根而入,把唐雲真的玉門塞的滿滿的,飽滿充實。
唐雲真已有兩年未曾做愛,陰道甚緊,雲岳的陽具干入,便覺得舒爽無比,整根大陽具被一團嫩肉緊緊包住,溫潤暖和,彈力十足;而唐雲真騷癢的玉門被雲岳的大陽具貫入,騷癢略受抑制,但仍覺騷癢非常,需要雲岳大力抽插來滿足她騷得要命的陰幽。
檀口啊啊發出模糊的噫語,身子不由得扭了起來,尤其是那渾圓無暇的雪嫩白玉臀更是難耐奇癢的幽騷,不停地扭動,一邊喘氣一邊要求道︰「岳…岳弟,快……快干我吧,我……我快……快受不了了,今……今晚……嫂子……是你的了。」
雲岳屁股快速抖動,也是喘息道︰「嫂子,不,雲……雲姊,你……你不但今晚是我的,以……以後你也跑不了。」說到這,臀部加勁,陽具充血後更呈火熱,雙目欲焰大熾,抽插速度加快,陽具力抵花心嫩肉,唐雲真的圓臀與雲岳的陰部因抽插而不時碰撞,發出啪啪的肉擊之聲,其間還挾有噗滋噗滋的水聲,把唐雲真干的淫言浪語不斷,小柔在一旁也不閒著,將自己豐滿圓挺的玉乳自動送上雲岳面前,任由雲岳親吻舔吸,三人之中,春光無盡。
劍魔06金環莊
唐雲真昨夜今早連續兩次與雲岳合體交歡,臉色紅潤中略帶蒼白,晶瑩剔透的汗珠自額頭、秀髮,嬌軀滾下,看在雲岳眼中當真是憐惜萬分,雖然胯下大陽具不再像一早起來那麼火氣升旺,但也脹得有些難受,但唐雲真此時已經渾身無力,實在再難與雲岳再一次雲雨。不捨之下,雲岳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陽具抽出,深吸一口氣來平息體內慾火。
雲岳功力深厚,雖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氣降服滿足唐雲真及小柔,現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點疲態。指了指唐雲真,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點頭,知道主人要自己服侍唐雲真,以免唐雲真因雲岳自己在場而羞的不敢起來。
雲岳見小柔示意點頭,笑笑穿好衣服便到『神劍堂』練劍去了。只留下小柔服侍唐雲真。自此之後,唐雲真便儼然成為『雲濤山莊』的女主人,小柔則與另一位美艷不輸唐雲真的侍女冰姬成了雲岳的寵妾,雲岳每日不是練劍,就是與三女交歡,這其中自也傳授了不少內功心法的秘訣予三人,三人之中,唐雲真功力最高,獲益也最大,小柔與冰姬雖不如唐雲真功力較深,但兩人練的乃是和合神功,反而更容易與雲岳所練的『逍遙紫氣』相融合,燕好之時所得的益處反而更多。
雲岳盡情享受兩人的溫柔濃情,口中含著小柔的雪白嫩乳,胯下陽具在唐雲真的蜜洞忙碌進出,可以說是爽到了極致,一連抽插了三、四百下兀自不滿足,索性將唐雲真翻過來,背對著自己,分開兩腿,騎了上去。大陽具自後面插入唐雲真的蜜洞,雙手各自捉著一個碩大堅挺的白玉嫩乳,彈力十足,摸起來光華細緻,柔潤飽滿,更是令雲岳性慾高漲。陽具用勁,全用腰力,一次次深深地干入唐雲真的蜜洞,龜頭更是輕旋廝磨,把唐雲真弄的騷癢難當,非得將肥大的圓臀向後連挺才能令陽具與蜜洞嫩肉產生更大的磨擦,結合的更密實,才能滿足。
小柔也不甘寂寞,從後面抱住雲岳,雙乳抵在雲岳背上輕輕磨轉,雲岳夾在兩人中間,性慾更呈狂放,狂風暴雨似的挺動屁股,狠狠地在唐雲真的蜜穴裡進出,小穴中溢出的淫液順著唐雲真雪白的大腿流下,濕了床單。雲岳的陰部與唐雲真得圓臀相擊,更是啪啪之聲不絕,淫叫不斷,一連搞了一個多時辰,三人才有倦意,相擁而眠。
翌日,雲岳功力最高,因此最早醒來。細細瞧著唐雲真與小柔的睡姿,唐雲真正滿臉笑意的躺在自己懷中,胸前雙峰依然雪白堅挺,彈力十足的隨著唐雲真的呼吸起伏微微顫動,鮮紅的乳頭襯著雪白的柔肌更呈嫣紅,誘人之極,雲岳差點忍不住就想咬了下去。再看下去,除了堅挺豐滿的雙乳外,唐雲真纖細的小蠻腰也是光滑如緞,白璧無瑕,而之下的渾圓的雪臀,細長溫潤的一雙美腿更是放出無限熱力,尤其是兩股之間露出一小措黑毛,與雪白嫩玉的肌膚相襯,更是美不勝收。回頭看小柔,她也是美極了,又純又真,像一隻安順的貓兒,由身後緊緊貼住雲岳,正熟睡著,還露出甜甜的笑容,一身肌膚雪白,不輸唐雲真。
雲岳一早起來,陽具正處於興奮勃起的狀態,看著這兩位美女寸縷未御地躺在自己身側,陽具更呈火熱發燙,小心地分開唐雲真的玉腿,將她的雙腿分開多一些,登時便看見那兩股之間的蜜洞小穴是如此的鮮紅可愛,昨晚的淫液浪水還未完全退去,在微光下閃閃發光,美麗之極。那還忍得住,一個翻身,壓在唐雲真身上,大陽具自動找到蜜洞,右手放在唐雲真左大腿根部外側一提,唐雲真嚶嚀一聲,左腿被雲岳高高提起,將那蜜動鮮紅的陰唇完全暴露了出來,而這時雲岳運用腰力,『滋』的一聲,大陽具隨即插入唐雲真的蜜洞之中,抽插了起來。
雲真被雲岳一插,人也醒了,只覺下身奇癢,身體的磨擦令唐雲真的情慾迅速高昇,身體很快的發熱,滿臉通紅的看著雲岳,嬌吟道︰「岳…岳弟,你……你怎麼可以……啊…啊……」叫聲高了八度。
雲岳親吻著唐雲真的臉頰耳後,在她耳邊悄悄道︰「雲姐,小聲點,小柔還在睡覺,若你叫的太大聲把她吵醒了,你好意思嘛?」
唐雲真漲紅著臉,嬌羞道︰「岳弟,你……昨夜我都被你給……你怎麼還不滿足?」
雲岳輕吻她的鼻頭,下身仍然快速挺動,發出滋滋的肉擊聲,邊干邊道︰「沒辦法啊,雲姐,我的情慾可是很強的,可以說是無女不歡。難道你不想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同游巫山?」
話停陽具可不停,挺動的更厲害,幹得唐雲真雪肌泛出鮮艷的紅光,淫水直流,口中不停叫道︰「岳…岳弟,你干……幹得我太爽了,我……我好美…好……啊……啊……不行…啊…我……我要洩了……我…我不行…行…了。」
雲岳聽得唐雲真浪叫,慾火更是高漲,索性將唐雲真兩腿扛在肩上,紫紅髮燙的大陽具不停在唐雲真那已經濕透了的玉門蜜穴抽插旋動,時而九淺一深,時而七淺三深,時而記記結實,把唐雲真幹得淫言浪語不斷,央求道︰「岳……岳弟,你好會……干啊!我……我好美……好像要飛……飛上天了,啊……啊……美……美死我……我了,骨…骨頭都趐…趐了,不…不…不行了…我…我快不…不行了!我……我快…快丟…丟了,啊………!」
雲岳的陽具猛然在唐雲真的肉穴中緊絞連旋,龜頭貼住穴中嫩肉又吸又咬,唐雲真哪裡見過如此絕技,『啊』的一聲長聲,陰精自玉穴奔流而出,沖激在雲岳又熱又硬的龜頭上,弄得雲岳也是快感連連,微閉雙眼,陽具仍然塞在唐雲真穴中,享受那將龜頭浸泡在陰精穴心中的溫柔。
唐雲真昨夜今早連續兩次與雲岳合體交歡,臉色紅潤中略帶蒼白,晶瑩剔透的汗珠自額頭、秀髮,嬌軀滾下,看在雲岳眼中當真是憐惜萬分,雖然胯下大陽具不再像一早起來那麼火氣升旺,但也脹得有些難受,但唐雲真此時已經渾身無力,實在再難與雲岳再一次雲雨。不捨之下,雲岳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陽具抽出,深吸一口氣來平息體內慾火。
這時,小柔張開了眼睛,方才雲岳、唐雲真朗人一陣巫山雲雨她都看在眼裡,沒有半點遺露,只是怕唐雲真臉皮薄,羞了她,才假裝睡得極沉。雲岳自然不會不知小柔在偷看,輕輕地在小柔的圓臀上打了一記,笑罵道︰「你還要裝?起床了。」這一來羞得唐雲真不敢見人,急忙用被子蒙住頭臉,不敢出來。
小柔窘笑了一下,庸懶地伸了伸身子,從後面抱住雲岳,在他耳邊悄悄道︰「主人,需要我幫忙嗎?」雲岳的陽具漲得正難受,那有不需要幫忙的?
雲岳將小柔抱在懷中,親吻道︰「當然了,讓你看了一場白戲,不讓你做些工來補償我,我豈不是虧大了?」
雙手順勢在小柔身上亂摸。小柔雪白嫩滑的美麗胴體如水蛇般的滑下床,雙臂環在雲岳頸上,在雲岳耳旁悄悄道︰「主人,我幫你吹一曲可好?」
雲岳雙手抓住她雪白且彈力十足的乳房道︰「那就來吧!」小柔溫順地蹲了下去,玉手握住了雲岳的大肉棒,輕輕上下套動,螓首一低,張開那鮮紅欲滴的櫻桃小嘴,吐出一道熱氣,緩緩地將雲岳的大陽具含在口中,丁香之舌則在雲岳的龜頭上打轉舐舔,含弄吞吐。
雲岳的陽具被小柔含在口中,只覺得又暖又嫩,舒服之極,尤其是小柔的口技十分了得,再加上小柔除了不怕髒的將雲岳的陽具含在口中外,一雙纖纖玉手也不稍停地按摩著雲岳的睪丸,雲岳雙眼微閉,左手撫弄小柔豐滿的乳房,右手則在小柔頭上不停地梳弄。
小柔為討主人歡心,更是加緊吞吐雲岳的陽具,偶而還用牙齒輕咬雲岳龜頭,不停地刺激雲岳的感官。雲岳被小柔這一輪吞吐陽具的功夫弄的陽具更加漲大,就要爆炸了,忍不住陽具挺動,在小柔的櫻桃小口抽插起來。
小柔知道主人已經快要射了,當下更是用心吞吐陽具,舌尖不停地舔舐雲岳龜頭馬眼,只見小柔螓首埋在雲岳雙腿之間,秀髮微揚,全身雪嫩白玉的胴體在門外太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異常動人。
過了一會,雲岳實在忍不住了,精關一開,濃濃白濁的精液激射而出,全射在小柔口中,有部份還溢了出來,由小柔的嘴角流下。小揉不以為髒,一點不剩地將雲岳的精液完全吞入口中,還伸出香舌將嘴角溢出的多餘精液捲入口中,媚眼如絲,溫柔之極地瞧了雲岳一眼,再度埋首雲岳陰部,以舌為布,用溫潤的香舌將雲岳的下身再舔一遍,然後才站起來穿上衣服,到外頭取出早已弄好的溫水抹布為雲岳擦拭下身,弄個乾淨。
雲岳功力深厚,雖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氣降服滿足唐雲真及小柔,現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點疲態。指了指唐雲真,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點頭,知道主人要自己服侍唐雲真,以免唐雲真因雲岳自己在場而羞的不敢起來。雲岳見小柔示意點頭,笑笑穿好衣服便到『神劍堂』練劍去了。只留下小柔服侍唐雲真。
自此之後,唐雲真便儼然成為『雲濤山莊』的女主人,小柔則與另一位美艷不輸唐雲真的侍女冰姬成了雲岳的寵妾,雲岳每日不是練劍,就是與三女交歡,這其中自也傳授了不少內功心法的秘訣予三人,三人之中,唐雲真功力最高,獲益也最大,小柔與冰姬雖不如唐雲真功力較深,但兩人練的乃是和合神功,反而更容易與雲岳所練的『逍遙紫氣』相融合,燕好之時所得的益處反而更多。
劍魔07金環莊
時光匆匆,雲岳自滅了天狼寨後,已有三個月。這段期間雖然江湖上傳聞大漠派已經下令全派動員追查雲岳下落,格殺勿論,以報雲岳殲滅天狼寨之仇,但雲岳卻不當一回事。
『雲濤山莊』自建成以來,還未曾被人入侵過,且江湖中認得雲岳的人可說是少之又少,一般人只是聽得『劍魔』雲岳之名,對於雲岳是老是少,高矮胖瘦卻是一無所悉,只知道雲岳的成名劍法『驚神九劍』凌厲無匹,尤其是變化奇詭,往往於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克敵致勝。
雲岳劍法之高,聲望之隆,於滅了天狼寨後,於七魔之中僅遜於七魔之首的『渾沌魔君』公孫羽,至於原本排名在雲岳之上的『大力神魔』西門仲則成了第三,於七魔中排名僅在『血魔』蕭狂,『雪魔』冷月公主嚴雪瑤,『毒魔』龍山,以及『靈魔』安少谷之上,尤於西門仲一向對七魔排名十分在意,昔年便因不滿七魔排名以『渾沌魔君』公孫羽為首,遂挑戰公孫羽於黃山之巔,雖不幸落敗,但公孫羽也沒能殺他,『大力神魔』西門仲之名自此廣為人知,於七魔之中僅次於公孫羽。
這次因為雲岳仗劍滅絕天狼寨而將西門仲擠下,屈居第三,已有江湖傳聞說『大力神魔』西門仲已經放出風聲要與『劍魔』雲岳一戰,以定七魔第二、第三位的排名。雲岳也聽得了風聲,絲毫不以為意,七魔雖然與三仙齊名,但雲岳從為見過『大力神魔』西門仲,就連『靈魔』安少谷也是數月前肇因於安少谷想強搶唐雲真才迫的雲岳與之動手,在此之前,雲岳對於七魔的其他六人可說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何況,『雲濤山莊』雖然說是雲岳的老巢,但江湖中知道雲岳就是雲濤山莊莊主的,除了雲濤山莊中人外,幾無他人得知,因此雲岳在雲濤山莊中可說是住的十分安穩,未受侵擾。
這日,雲岳正於後莊中與唐雲真,冰姬及小柔三人調笑,突然有急報以飛鴿傳書送來。雲岳接過傳來的紙條,只見上面幾個潦草的字跡歪歪斜斜地寫著,『危甚,請世兄速來』七個大字,落款無名,只畫了一個金環。
雲岳看完字條,雙目冷芒大盛,立刻下令道︰「備馬,我要立刻趕往『金環莊』。」
唐雲真見雲岳瞬間臉色變的異常怕人,不禁擔心問道︰「岳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雲岳雙眉微鎖答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事十分危急,否則『金環莊』
莊主『金環絕刃』東方剛與我交情非淺,憑他那金環絕刃的技藝,決不會輕易向我求援,我知道他的脾氣的。現在東方剛不但向我求援,而且字跡潦草,連說明發生了什麼事的敘述都沒有,顯見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要親自走一趟湘南金環莊,越快越好,即刻啟程。」
唐雲真忍不住道︰「我也去!」
雲岳一愕,搖頭道︰「不行,雲姐,聽我說,這件事看來非同小可,定有一場大廝殺,我不能讓你去。」
唐雲真眼眶一紅道︰「你是不是嫌我武功太差,怕拖累了你?」
雲岳將唐雲真抱在懷中安慰道︰「雲姐,不要胡思亂想,我怎會有這種想法?你的功夫有一部份是我傳授的,那有太差之理?只是這次我不想你捲入這場風波,我一個人應付的來的,你幾時聽過『劍魔』雲岳敗戰的?」
唐雲真知道雲岳的脾氣,當下不再要求同行,只憂心道︰「那你要早去早回,記得一定要全身而退哦!」
雲岳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道︰「這是一定的。」說完,也吻了冰姬,小柔,飛快地出了莊院,上了快馬,風馳電掣地星夜趕往湖南『金環莊』。
金環莊,金環莊乃是武林大豪『金環絕刃』東方剛所有,於江湖中也算是有相當份量的武林重鎮,但此刻的金環莊卻是火光燭天,殺聲四起,黑夜沉沉中人影不停跳來竄去,刀光劍影來回閃動,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挾著怒喝暴吼,劃破了重重寧靜黑幕。
金環莊莊主『金環絕刃』東方剛此時正一臉怒容,悲憤無比地揮動著手中成名兵器,一枚奪命金環,一把長刀與兩名枯瘦漢子做殊死戰。那兩名枯瘦漢子,陰 著臉,出招狠辣絕毒,兩人一使喪門劍,一使一對短柄狼牙棒合攻東方剛。
東方剛雖然武功不弱,但與之交手的兩名漢子乃是巫山四妖,若是一對一單打獨鬥,東方剛可說是佔了六成贏面,但以一敵二就不同了,儘管他將金環長刀使得風雨不透,在巫山四妖中兩人合力下,卻漸漸不支,手臂青筋暴起,額上已經見汗。
陡聽一聲慘叫,東方剛心神大震,那是愛逾骨肉的親生兒子啊,就在東方剛心神稍分之際,巫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陰陰一笑,手中劍猛然刺出斜斬,東方剛一個閃避不及,胸口中劍,被劃出了一條尺餘長的口子,鮮血直湧,一旁的『狂妖』吳蒙也抓住這大好良機,厲吼一聲,人如狂風捲來,手中兩柄短狼牙棒快疾無比的連出二十七棒,棒棒招沉力猛,逼的東方剛連退六、七步才勉強擋下吳蒙的攻擊,但身上也因此而多了幾道新傷。
暴吼一聲,東方剛全力反攻,左手金環擲出,帶著銳嘯風聲,急撞『鬼妖』
林盛,右手長刀刀花暴放,如嚴冬飛雪,大地飄霜,冷森森,白茫茫,閃動著無數晶亮銀光的刀花如雪片般降下,寒意襲骨侵膚,銳氣穿心洞肺,刀招之奇之猛,正是東方剛的成名絕技之一『雪花旋風刀』的殺招『風揚飄雪』。
劍魔08金環莊
『狂妖』吳蒙沒想到東方剛重傷之下仍能使出如此凌厲的殺招,大驚失色,怒吼一聲,一對短柄狼牙棒急舞,布起一面狼牙棒幕,力擋東方剛。
東方剛方才聽得親生兒子慘叫,心中認定僅有的一個獨子已經沒了,因此這一招可以說是殺紅了眼,出手的每一刀都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這招『風揚飄雪』又是雪花旋風刀中的精華,吳蒙雖說全力相抗,仍難全身而退,在東方剛的雪花旋風刀網下,一重又一重的密集刀花,如暴風雪狂捲,罩住了吳蒙全身上下,偏偏『鬼妖』林盛又被東方剛脫手而出的奪命金環逼開數步,緩了一緩,未能即時補上相助吳蒙,就這麼一緩,東方剛刀法已經使全,雪花旋風刀的重重刀浪圈下怒絞,殺氣大盛,全力擊殺吳蒙。
倏聽一聲慘叫,東方剛的雪花刀網乍放突收,在萬刀怒卷下,東方剛以刀破棒,亂刀斬下,硬是砍入吳蒙的狼牙棒影中,卸下了『狂妖』吳蒙的一條左臂,登時血花飛濺,噴了在旁的『鬼妖』林盛滿頭滿臉,而東方剛也在一招斬下吳蒙一臂後,脫力而倒。單膝跪倒地下,長刀插地撐住身子不倒,雙目血絲滿佈,怒火仍盛,全身洩血,狠狠地瞪著『鬼妖』林盛,神情怕人之極,彷彿一頭吃人的野獸。
眼見『狂妖』吳蒙重傷,林盛呆了一呆,隨即怒火狂升,暴喝道︰「老狗,你死定了。」長劍一抖,狠毒無比地向東方剛天靈蓋刺下,東方剛其時已經是力竭氣衰,連躲的力氣都沒有,又怎能閃的開林盛這一劍?
林盛一劍刺來,眼見東方剛便要死於非命,突然黑夜茫茫中傳來一道冷極的聲音道︰「你敢?」聲出人到,一道雄強光芒,如慧星貫日,金烏落地那樣暴綻出無數劍光銀芒,就在那一瞬間,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林盛清清楚楚地見到一道來自無盡黑幕的夜空驚虹,那麼的氣魄盛大,光華耀眼,就彷彿是天兵神將降臨,那麼了令人敬畏莊嚴。
還來不及反應,那道劍光已經電射而下,驟然炸開,好似寒星怒碎,天河落雨,數不盡,看不清的閃爍劍光如千刀萬劍同時碎成無數片,向林盛的方向狂灑,挾浩瀚無匹的沛然劍氣,驚濤怒卷的向外急湧,每一劍都蘊含了滅絕萬物的力量。劍氣所至,無物不摧,將五丈方圓內的人或物全數絞成粉末霽粉,只留下東方剛睜大了雙眼看著這總算趕到的救星。
而巫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狂妖』吳蒙,連見都沒見過來人像貌如何,才覺眼前劍光炫目難張,照得兩人通體皆銀,便已身受萬刃加身之禍,於一瞬間千鋒萬劍同時聚合圈殺,當下哼也沒能哼一聲,血花飛濺,骨碎肉離,在雲岳劍下驟化一團無生命的血肉,連骨頭都沒剩半點,名副其實的粉身碎骨。
雲岳一劍誅雙妖,劍法之玄奇神妙,看的東方剛目瞪口呆,連自己身負重傷都忘了。還沒回過神來,人影一閃,雲岳運指如飛,瞬間封了東方剛數處大穴,以免東方剛流血過多致死,同時手掌攤開,遞給東方剛一顆清香撲鼻的藥丸道︰「東方莊主,這是小還丹,快服了它,其他事你就不用擔心,交給我雲岳就是了。」
東方剛眼中淚光閃動,緊握住雲岳的手道︰「那就有勞老弟了。」
雲岳道︰「這是我份內的事,本來就該做的,你用不著謝我。」身法展開,快速無比地在東方剛周圍布下了一個簡易的風火陣。陣勢一成,人也電射而去,一劍在手,將獨門的『神潛魔蹤』身法施展得淋漓盡致,快若一條閃亮的銀線,只要一見到與巫山四妖同來襲擊金環莊的同黨,毫不留情,便以快絕劍法斬於刃下。
巫山四妖此次襲擊金環莊可說是事先有預謀的,雖然『金環絕刃』東方剛警覺性高,巫山四妖一入湖南地界便十分注意四人行蹤,但仍令東方剛措手不及,受了四妖的突擊,而四妖之所以突擊東方剛便是因為東方剛有一顆祖傳的『靈龍珠』,據說這顆靈龍珠具有化解百毒的能力,因此引的四妖覬覦,下手強搶。
雲岳身法奇快,才一會兒便已經繞行了全莊一圈,劍下也添了不少亡魂。突然,當雲岳來到後院的時候,耳朵一動,聽見柴房中似有什麼動靜,正想入內,驟然『呀』的一聲,柴房的門被推開,由裡面走出兩名滿臉淫邪笑容的漢子,一人手提單刀,一人則手持雙短槍,衣衫不整的由柴房中走出。
那提刀的漢子還淫笑著向持槍的漢子道︰「嘿嘿,沒想到東方剛的這老婆保養的還真不錯,細皮白肉的,風騷有勁,幹的真爽,這一,兩個月來就這娘們最夠水準。」
那持槍漢子也是淫笑道︰「不錯,不知道東方剛知道我們上了他的老婆後會不會叫我們一聲小舅子?」兩人相視大笑,旁若無人。
雲岳聽在耳中,心火已發,面罩寒霜,以陰冷無比的聲音道︰「你兩個就是巫山四妖裡的兩個人渣?」
這時兩名漢子才注意雲岳,警戒立生,那提刀的漢子立刻厲聲道︰「你是什麼人?竟敢詆毀我們巫山四妖,報上名來。」
雲岳此時臉色鐵青,駭人之極,雙目暴射奪人寒光,直如兩柄利刃,刺入人心,瞧的兩妖膽顫心虛,冰冷地道︰「『劍魔』雲岳。」
兩妖聞言失聲道︰「什麼?你是『劍魔』雲岳?」
雲岳殘忍的一笑道︰「不錯,我就是『劍魔』雲岳,你們今天死定了。」
兩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那提刀的漢子『刀妖』蔡玄才強道︰「雲岳,我們巫山四妖跟你毫無瓜葛,閣下開口就說要殺我們不嫌太霸道嗎?」
雲岳嫌惡地往地上呸了一聲,冷冷道︰「殺你們巫山四妖這種人渣還要理由嗎?我已經送了你們兩個同伴往見閻王去了,你們也該上路了,免的讓閻王等太久?」
兩妖又驚又怒,那持槍的漢子「屠妖』週年暴喝道「你殺了吳蒙,林盛?」
雲岳冷冷道︰「不錯,而且還是萬刃加身,粉身碎骨,化成一堆血肉。」兩妖聞言,再也忍耐不住,暴喝聲中出手,『屠妖』週年使的是雙短槍,手中紅櫻短槍一抖,紅雲滾動,銀浪驟現,一出手就是寒星萬點,風狂雨驟的怒插而下,挾著帶起的霍霍勁風,槍影縱橫,威勢十足,大有橫掃千軍的氣勢。
『刀妖』蔡玄也不閒著,『四絕刀法』的壓箱底絕技全力施展,也是刃流寒光,刀吐冷芒,一柄刀布下了交織繁密的刀網,如老翁撒網,以『天降刀羅』之勢向雲岳當頭劈下,又狠又辣。
劍魔09金環莊
雲岳眼中出現鄙夷的目光,冷笑道︰「就這一點功夫也敢為惡?你們是找死。」掌中靈犀劍便在滿天槍影刀光罩下之際陡然化做一團刺目銀球,不偏不倚,猛然突現,擋在身前,正好將兩人的槍法刀招完全接下,與兩妖的短槍單刀一接,銀球怒爆,無數劍芒銀虹激射,流星縱橫,光華大盛,靈犀劍反射昏黃月光,稀微星光而成的劍光竟在剎那間匯聚成令人無法張眼正視的刺目銀光,以雲岳為中心擴展成一個奇大的閃動光球向四方放射出逼人的劍光,刺人的寒芒。
兩妖在那一瞬間,在雲岳的劍光反射月光,星光下,則變成兩個銀人,全身光華閃閃,而也在這一瞬間,雲岳人的槍法刀招接下之餘也猛然反攻,一出手就是驚神九劍的第二劍『四海龍騰』。
劍招一出,頓時光潮猛湧,劍式化龍,如大海中翻波掀浪的神龍,激起暴捲千丈的劍浪寒濤,浪花銀白碎成數不清的光點星珠,比暴雨更密,比狂風更急的驟落,時而大海漩波,怒濤湧天交纏,劍花暴閃驟現,千千萬萬的劍雨似有生命的環旋飛舞,帶起鬧海的神龍,於劍浪光潮中匹練驚虹陡現,正是『四海龍騰』
的殺招『六龍御天』。
原來這『驚神九式』招中有招,每一式劍法都由數招劍法融合濃縮而成,因此雖說是一式,但卻包含了數十甚至百餘殺手,也因為如此,接雲岳的一招其實等於接了數十招,再加上雲岳出劍奇快,對手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雲岳驚神九式的數十下殺手已經幾乎同時施展開來,自然是不大可能有勝算了。
雲岳出手之快之疾,『刀妖』蔡玄與之一經交手,便心中大叫不妙,懼意立生。高手相鬥,除了本身技藝影響勝負之外,武林高手本身所發出的氣勢亦是能否取勝的關鍵,尤其是當雙方武功相若時,一時氣勢的消長更有決定性的影響。
『刀妖』蔡玄武功本就遠遜雲岳甚多,這一膽怯,刀法氣勢由盛而衰,更加不敵。才一觸及雲岳反擊回捲的萬千劍氣寒芒,濤天銀潮怒湧而至,一下子蔡玄的刀網便被雲岳那千點萬點的驚神劍潮所破,潰不成軍,靈犀劍浪環飛出無數銀點光圈,明滅閃爍不定,更令蔡玄擋不勝擋,大駭之下,抽身急退。蔡玄這一抽身,原本與他並肩同抗雲岳的『屠妖』週年便覺壓力大增。
週年的武功與蔡玄可以說是半斤八兩,本來兩個人聯手還可以多抵擋雲岳一下子,蔡玄這一抽身,壓力全落到週年身上,週年本來面對雲岳萬變無常,鬼神莫測的驚神九劍已經是異常吃力,如今蔡玄因懼而蒙生退意,所受壓力更大,大叫聲道︰「蔡玄,快……」『快』什麼還沒說出口,眼前雲岳的靈犀劍閃化出千萬朵劍花,驟吐乍進,數道轟雷掣電的劍光陡然劃過,彷彿沉沉黑夜中,毫無預警地飛射過數道閃電,每一閃都帶起照夜如晝的光華,那麼地快速急疾,映的週年髮鬚皆銀,還不及反應過來,胸、肩、腹、臂、腿、腰感覺一涼,鮮血如注飛灑,大蓬血花爆開,雙臂雙腿在瞬間被雲岳的靈犀劍劍環迴旋圈斬,血肉分離,斷成了八段,再也無力撐住週年的身體,砰的一聲,鮮血飛濺下,塵土揚起。
週年渾身劇痛,躺在血泊之中,臉色蒼白的怕人,一點血色也無,只剩下一口氣,洩紅了金環莊的黃土。手中雙短槍也在雲岳的神兵靈犀劍下斷成近百段,看得蔡玄駭得愣住了,做夢比沒想到雲岳的驚神九劍恐怖到這種地步,直覺以為這已經不是人間的武學,而是魔法了。
雲岳本擬用一招蘊藏數十下殺手,數百次劈刺斬擊的『四海龍騰』,一舉就將蔡、周兩人殲於劍下,沒想到蔡玄臨陣退縮,因此也改變主意,不一口氣將週年誅於劍下,而是要他一點一點的失血死去,為他對金環莊所做出的傷亡付出代價。
靈犀劍一抹流虹,於月光下微微閃光,那麼的晶亮燦爛,但映射出的冷芒卻那麼的令人心寒,打從腳ㄚ子冷到了心房。蔡玄強自鎮定,深吸一口氣,突然悶哼一聲,胸口奇痛,低頭一瞧,只見胸前血肉模糊,鮮血浸透了前襟,縱橫交錯的劍痕翻皮見肉,血跡斑斑,傷的也不輕。原來方才蔡玄雖說及時暴退,躲過了雲岳驚神劍法的致命劍招,但劍魔劍下豈有全身而退,毫髮無傷之輩?
在雲岳無定無常,凌厲萬分的驚神劍招絞纏追卷下,銀光灑落,劍影縱橫,把蔡玄的前胸斬了個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蔡玄又驚又駭又怕又怒,心知自己絕非雲岳對手,週年就是個例子,當下用力廝吼道︰「不是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要找我。」
雲岳眼中奇光一閃,冷喝道︰「你說什麼?這金環莊的人難道不是你殺的,難道還有別人嗎?說。」
蔡玄刀抱前胸,啞聲道︰「不錯,人是我殺的,但是東方剛先討釁我們的,我們巫山四妖南下遊玩,根本沒有生事之心,東方剛卻放出風聲說要殺我們,還派人到我們下榻的酒樓下戰書,是他先向我們挑戰的,怎麼能全部怪在我們頭上?」
雲岳神色一冷,冰聲道︰「是這樣嗎?恐怕是你們得知金環莊東方家有一顆不世奇珍『靈龍珠』,這才起了貪心,想仗侍人多強搶靈龍珠吧?」
蔡玄又驚又怒,嘶聲力呼道︰「沒有的事,雲岳,你講話要憑良心,那靈龍珠有什麼好,我們巫山四妖要遠自巫山下來搶奪?那靈龍珠雖說可以解百毒,但我巫山四妖一不練毒功,二來不碰毒藥,就算搶了靈龍珠也是無用,何況我們若搶了靈龍珠,毒門的人肯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巫山四妖雖說每個人身上都背了數條人命,但得罪了毒門,生不如死,我們巫山四妖豈會自找麻煩?」
雲岳想想蔡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臉上寒霜依舊,冷聲喝問道︰「你說金環莊向你巫山四妖挑釁,據我所知,東方莊主還不致於如此做,你休想瞞我。」
蔡玄啞聲吼道︰「你若不信,我有戰帖為證。」伸手入袋,三掏兩摸的好一會兒才取出數片紅帖,原來蔡玄方才與雲岳交手時將蔡玄前胸斬得血肉模糊,連帶的也切碎了蔡玄懷中的大紅戰帖,蔡玄一看紅帖破碎,人都呆了。
雲岳見他雖然沒有拿出戰帖,但手中卻有數張紅色碎紙,疑心大起,心道︰「莫非他並未說謊?」劍眉一揚,右手虛空一招,冷喝道︰「拿來。」蔡玄被雲岳一喝,如嚴冬冰水貫頂,全身一震,手上一鬆,掌中數片破碎紅紙居然被雲岳在五丈之遙以『虛空取物」神功吸了過去,驚佩不已。
雲岳臉上紫氣一閃,真氣聚於手掌,形成一層無形的氣罡,以免蔡玄施詐,紙上塗毒來陷害自己。凝神檢視手中數片紅紙,只見上面除了有金環莊三字的印押外,更有其他文本,微一皺眉,冷聲道︰「你身上還有沒有這些破碎紙片,快快拿出來。」
蔡玄忙道︰「有,有,我馬上拿,我馬上拿。」一隻手伸入懷中掏摸,一雙眼睛卻瞪視著雲岳,似乎怕他在自己伸手拿東西的時候出手襲擊。
雲岳冷哼一聲,冰然道︰「你不用瞪著我,我若要動手殺你,你就算請了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了你,難道你自信你能比我的劍快?」
蔡玄臉色難看之極,伸手掏摸的左手又取出了幾塊紅紙片,攤在掌心。雲岳右手再招,將紅紙吸到手中,略一凝神將紅紙拼成一張,雖說仍缺了好幾塊,但的的確確是討戰書沒錯,不禁一愣,心道︰「東方莊主一向溫和,不大惹事,怎會發出挑戰書呢?何況金環莊中除了東方莊主外,門人弟子夠格能與巫山四妖抗衡的一個也沒有,發出這封挑戰書豈非自殺?」
再著,看這場廝殺,對方似在不久前才發動,我的雲濤山莊雖然距此並不太遠,只有約莫三百里左右,但這三百里路程也花了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快馬趕來,再加上飛鴿傳書所耗的時間,就算東方莊主有心假我之力除掉巫山四妖,也不致於在危急之時才以飛鴿傳書求援?此事並不單純,莫非是有人陰謀挑起金環莊與巫山四妖的火拚,好漁翁得利?」一念及此,腦中靈光一閃,正想再對蔡玄盤問,突然咦了一聲,感到氣流有異,似有極為細小的些微風聲傳來。
雲岳應變奇快,閃電騰空,靈犀劍頓時爆發無數亮銀閃爍,迴旋環飛的星芒光雨,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將雲岳緊緊守護在流光四射的炫銀劍球中,密不通風。只聽嗤嗤數聲,似有什麼東西被雲岳的靈犀劍絞碎。
雲岳心叫不好,人在半空便如長空飛龍般的急射『刀妖』蔡玄,帶起一大片星河也似的光虹芒雨,又密又急,天河飛瀑的一傾而,氣勢無兩。蔡玄還來不及反應,突覺腳踝,腰間,背部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還不覺的有什麼不對,已經臉色發黑倒地,臨終最後一眼只看見雲岳破風而來,靈犀劍灑下穹蒼萬點的劍雨,那麼的明亮耀眼,滿天流動。
劍魔10金環莊
雲岳怒喝一聲︰「誰?出來?」靈犀劍凌空揮斬,光華大盛。一道光勝星月、匹練也似的經天長虹,陡然自靈犀劍揮擊而出,是那麼的凌厲威猛,又快不可擋。似夜空中慧星驟流,來的那麼突然急疾,只一閃,那驚虹也似的劍芒已經發出。
劍芒過處,無物不摧,那以暗器偷襲雲岳並殺了蔡玄的人沒想到雲岳功高如斯,才見銀芒電閃,心中喊了一聲『不好』,雲岳所發出的劍芒已經一線橫閃,血雨狂飛,將那人斬於劍下,一刀兩斷。
人影一閃,雲岳默默靜立於那人之前,冷冷地看著地上被自己一劍斷首的黑衣人。神目如電,搜尋著那黑衣人全身,只見那偷襲雲岳的黑衣人衣襟上繡有兩個金字『長江』。
雲岳眼中冷芒一閃,心道︰「長江?這不是長江幫的記號嗎?怎會出現在這人身上,莫非是長江幫在背後搞鬼?」心中雖然存疑,但卻不敢肯定就是長江幫在幕後搞鬼。
這時嗶剝嗶剝的烈火燃物聲傳來才使得雲岳一驚,身法快如閃電環飛,四處審視是否還有人存活下來,來到柴房,赫然發現地上鋪的干稻草上躺著一具赤裸女屍,下體明顯遭人污辱,雙目圓睜,表情悲憤,死不瞑目,嘴角掛著一片紅肉,雲岳翻開那女屍的嘴巴一看,只見女屍的舌頭全被嚼爛了,顯然女屍生前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生不如死。
雲岳見東方剛的妻子死的這麼慘,不禁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這些沒天良的傢伙,倒讓蔡玄死的太便宜了。」伸手令東方剛的妻子單小蓮閉上雙眼,同時語重心長地道︰「大嫂,您安息吧!我雲岳不會讓你白死的,必定會將一切真相查出,以慰你在天之靈,大嫂,你安息吧!」
便在這時,雲岳突覺門外人影一閃,一道勁風猛然向雲岳天靈蓋打下,似乎是棍棒之類的兵刃。雲岳一生最恨的便是遭人偷襲,對方一語不發便下殺手更是令雲岳心中暗怒。頭也不回,反手出劍如電,劍光倏亮驟明,『當』的一聲,一劍震開偷襲的鐵棍,轉身面對偷襲者,靈犀劍一圈一抖,冷芒乍飛,星點倏流,帶起長江疊浪的奔潮劍濤,劍光吞吐如急拋突收的漁網,將那人完全困在靈犀劍萬刃旋絞的劍網之中。
那偷襲雲岳的乃是一位全身補釘的乞丐。他萬萬沒想到雲岳的劍法神奧奇絕如斯,手中鐵棍才被震開,雲岳的靈犀劍已經順勢而上,化成滿空星雨,芒彩閃虹的冷電精光罩下,只覺得上下左右前後全是雲岳的閃動劍光,而且雲岳發出的劍光更像是有生命的,明滅不定,相生相隨,就彷彿是奔潮拍岸所激起的浪花那麼的密集光亮,永不止歇。
面對如此劍法,老丐想也不想,手中鐵棍一掄,棍影如山,護住全身上下左右前後,力抗雲岳的綿密劍法。
雲岳冷冷一笑道︰「有這麼容易?」握劍的手掌一緊,內力驟增,頓時光華大盛,如東昇的太陽,激射出無數的燦爛金光。所不同者只是靈犀劍發出的是銀光,而非金光。老丐不意雲岳居然還能再增劍威,頓感壓力奇重,四周上下旋飛,左右閃流的劍雨星點光華更盛,速度也更快。雖然拼了命的舞動手中鐵棍,但如此使招耗力必鉅,何況雲岳的內力之高還在老丐之上,只要在略一加勁,『四海龍騰』劍招往中心一卷,萬劍齊發之下,任你武功通天也逃不出雲岳的靈犀劍下。
便在雲岳即將聚合那滿場環飛的靈犀劍光,將老丐毀在劍下之時。陡聽一人啞聲急呼道︰「老弟手下留情。」
雲岳劍眉一軒,原本就要力壓而下,將老丐斬於劍下的『四海龍騰』突然間,狂風乍止,雲雨驟收,滿室晶光閃亮,跳動無定的靈犀劍光就好像本來就不在那裡一樣,虛空消逝,無影無蹤。當真是船過水無痕,半點先兆也無的就這樣將交織無數的劍網收了回去。
老丐不意雲岳突然收回劍招,壓力驟失的當兒,全身一鬆,手中鐵棍在激起的旋風餘勁四卷下,激射而出,『彈前一燈』,鐵棍直奔雲岳面門。雲岳神色自若,沉穩依舊,寒光一閃,『當』的一聲,雲岳一劍快疾絕倫地在老丐的鐵棍堪堪還距自己三寸左右,驀然出劍,『驚虹陡現』將老丐的鐵棍盪開震回,劍上內力回襲老丐,將老丐退了兩、三步才站定,臉現驚容,冷汗濕衣,幾乎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這麼快的劍。
雲岳動作快如鬼魅,身子一閃,已到東方剛身旁,見他因為方才勉強出聲制止自已,中氣一消,人自然而然地便不由自主地跌倒,健臂一伸,及時將他扶住,與其同時右掌已經輕放在東方剛胸口,雄渾深厚,兼之精純無比的『逍遙紫氣』內力輸入東方剛體中,東方剛原本委靡困頓的神情立刻為之一振,那老丐大驚,誤以為雲岳要向東方剛下殺手,暴喝聲道︰「死來!」情急之下,鐵棍帶起強橫勁風掃了過來,風聲嘶嘯,顯然用上了全力。
雲岳此時剛好背對著老丐,聽得耳邊風聲響起,勁風壓體如山,若被這一棍打中,不死也重傷,卻又不能放下東方剛不管。猛地回頭,雙目冷電閃動,鋒銳如劍,彷彿寶石寒光,令人全身一寒。
老丐與雲岳凌厲的眼光一接,不由得心中一怯,膽氣便消,出手也緩了一緩,就這麼一緩,便已足夠。
雲岳體內逍遙紫氣運功九轉,一道無形無影的真氣運行全身,形成了一道護身罡氣,右掌往前一推,足下用力。帶著東方剛貼地平飛射出,身子姿勢不變,仍然以雄渾內力為東方剛護住心脈。
就這麼一緩,雲岳險而又險地避過老丐的殺手棍招。那老丐由於雲岳突然撲向東方剛,又擋在東方剛之前,因此根本不知道雲岳並無加害東方剛之意,反而誤會了,以為雲岳想殺人滅口,才一愣,人以怒吼追出,鐵棍狂舞,人騰空中,如山棍影向雲岳當頭打下,聲勢之強,勁力之猛,比之方才一棍橫掃威力大上三成,顯然是急了。
雲岳臉上冷氣大盛,哼了一聲,就在老丐的鐵棍打下之際,一個『神仙幻影』,於瞬間左右一幌,人影一閃,於千鈞一髮之際堪堪避過老丐的棍招,老丐沒想到雲岳身法奇幻如斯,亂棍打得塵沙飛揚,黃土四起,眼前一片迷濛。心中一驚,還沒回神過來,一道冷氣由身後直透背心,同時耳邊響起雲岳的聲音,冷冷地道︰「你是第一個能連續兩次在我身後出手而不死的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若非看在東方老哥的面子上,你鐵世心就算有三頭六臂又焉能在雲某的劍下全身而退?我再警告你一次,若下次再敢於雲某背後出手偷襲,則雲某的靈犀劍將毫不留情的一劍洞穿你的喉嚨。」話落,抵在老丐鐵世心背後的靈犀劍倏回乍收,就好像那劍原本就沒出鞘似的。
鐵世心一呆,靈犀劍之名在他腦中猛然響起一道驚雷,不禁叫道︰「你是劍魔雲岳?」
雲岳在他身後冷冷道︰「不錯,我就是劍魔雲岳。」這時,雲岳的腋下傳來虛弱的呻吟聲,雲岳眉頭微皺,問道︰「東方老哥,你還好吧?」
東方剛虛弱地道︰「老弟,這是誤會,鐵老哥不是存心的。」
雲岳點頭道︰「我知道。」這時鐵世心也轉過頭來,於煙塵中依稀見到了雲岳,卻看得不甚清楚,就在這時,遠處似有一道飛影掠過,雲岳反應快極,閃電突進,將東方剛交到鐵世心手上道︰「好好照顧我東方老哥,我去追敵。」
鐵世心還沒反應過來,東方剛已經靠在他身上,不得不接,還待開口詢問,雲岳的身影已經快逾閃電的撲出,化成一道銀白長虹,急追那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