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憤天淫魔陰魔(4)

六十一節以暴役暴

陰魔知曉本來,悲憤下,百脈沸騰,怒火牽動脈中淫氣。雙眼赤紅,巨棒怒蛙膨脹,就手抓起被困無形沙障內之陸蓉波。也顧不得地當通行甬道,宮內巡邏不絕,撕掉衣著。

陸蓉波慌張叫號︰「我也是受害人呀!」

陰魔怒道︰「你把身份借給人,能不承受一點後果!」

陸蓉波哀號︰「我一弱女子,一干罪愆與我何關,我能說不嗎?」

陰魔獰笑︰「你不對他們說不,竟敢對我說不?我是泥糊的,是該受害的嗎?」

陸蓉波藐道︰「那只能說是你的命運!」

陰魔狂暴道︰「不錯!那是我的命。今日猛虎翻身豺狼死,那只能說是你的命運了。」

陸蓉波哀求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今日種因,不怕明日收果!」

陰魔狂笑道︰「不了還須了,他們的一切孽種都死盡死絕了,才是真了!我生來種了何因,要收慘果?因果!因果!不過是他們有這個力量。今日力量在我手,給我發洩就是你的果了!」

陸蓉波悲愴道︰「他們的罪惡要我承受嗎?」

陰魔嗤笑道︰「那會只是強姦你嗎?」

陸蓉波媚惑道︰「你這樣法力高強,這樣粗壯,那個女人不是求之不得。女人扮貞潔不過想賣個好價錢吧了,遇著那些孱佬,還可以當甚麼也沒發生過,就過了一生。最可憐的是嫁給了那些性能力不俗的,為了支撐那些道學觀念,一切感覺要死命忍住,癢入骨髓,無姦夫給她放縱出來,每一刻都像生不如死。你肯給我放縱,是恩賜。你能放下那報復的意識,我願永遠給你姦淫個夠呢!」

陰魔哼道︰「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有我的心情,你的話還未影響到我。」

陸蓉波苦笑道︰「你不想對手合作點,你享受得快意點嗎?」

陰魔哈哈大笑道︰「不同的時間,有不同心境需要。我現在要的是蹂躪的快意,你認命吧!」

陸蓉波那法身本來就留在兔兒崖玄霜洞內。這嬌小的身體本來就是固元膠,黏合她的元神,亦是禁制她的法物。做得非常精巧,能隨元神意念顯露表情、動作,甚至肌膚體態。因是隨意雕塑,比真人更曲線誇張。碩大無朋的乳球,比身軀更闊,成下圍之倍;腰肢收斂,其幼處竟是不及下圍之半。牝穴更是巧奪天工,柔韌與真人幾無方別。只是非血肉之軀,知感遠覺遲鈍。

陸蓉波本是以為無甚知覺,只是扮慘叫滿足陰魔。不過陰魔亦真太強太勁,在瘋狂抽插下,陸蓉波不得不變成真慘叫。那慘叫聲對陰魔真如甘露,直至陸蓉波暈竭聲止,陰魔才如夢初醒,也舒緩了陰魔的憤恨,後來才會有靈嶠二仙送石生異寶呢!

陰魔情緒平靜下來後,可就發覺身下弱女竟然是人做的皮囊器官。垂問下才知陸蓉波獻出戶籍後,歸寧娘家。誤采合歡蓮,吃了楊鯉這嫩草,被封禁在兔兒崖玄霜洞內。一日元神出遊,不意紫雲宮從未放棄搜查她,只因極樂真人靈符法力隱密,尋不到藏匿所處吧了。一旦元神離開禁區,紫雲宮的埋伏即傳回訊息,三鳳趕到將所煉魔砂祭出,變成萬千團黃雲紅焰,風捲而來。這魔砂除善於污毀敵人的飛劍法寶外,仙人被它沾上,則神迷昏倒,任人處置。陸蓉波便飄飄蕩蕩,御風降落下來。心裡一陣慘痛氣憤,業已急暈過去。醒來只好聽其自然,一切委之命數。初鳳表面上仍好好的,暗中卻用魔法立了一面元命牌,用固元膠把蓉波的真神禁制。

不過這五行假身可難不住陰魔的先天真氣。血光鬼焰能焚炙元神,亦能護持元神。陸蓉波元神在鬼焰開道下,脫離了人做皮囊。其狂喜之情,非言語所能表達。死力擁抱著陰魔這又精壯又神通廣大的小情夫,真個心甘情願獻上生命。誓必返兔兒崖玄霜洞回體後,把嬌軀供小姦夫仔細雕磨。才喚醒被陰魔的迷魔障制伏的石生,由石生代她主持甬道,待她回體後,重新歸來。

陰魔經歷了一生迫害,並不對此孽宮少主身份有任何歸屬感,更對這惡毒的養娘有不共戴天之恨。但盛怒之下也不忘固元膠的珍貴,藏好陸蓉波的人做皮囊後,也不再掩藏行跡,直穿神沙甬道,引發無形沙障。沙障雖無形,畢竟是五行有相法物,陰魔也無暇爆破它,只透過沙陣隙縫,由甬道秘道飛入後苑。

望見東方大熊礁紅煙升起,緊接著正西的蚣螟殿,正北方的圓椒殿,西北方的虹光湖,西南方的珊瑚謝,相繼各色煙光升處。本就碧樹瓊林,玉宇瑤階,珠宮貝闕,絢麗無窮的紫雲宮,再被這各色彩煙籠罩其上,越顯得光華繽紛,蔚為奇景。

但可惜越斑斕,越險毒。那是天書副冊中最惡毒狠辣的七聖迷神之法,紅、黃、藍、白、黑、青、紫七縷輕煙,乃天地間七種戾煞之因。冥冥中若有魔頭主掌,似虛似無,若存若有,看去並無形質。非具絕大智能,不能明燭幾微;非具絕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一為所動,靈明便失,任其顛倒死滅,與之同歸。受害的人雖為煙霧籠罩,只外人還略能看出些須形跡,本身卻一無所覺,真個厲害無比。

初鳳竟不畏惹火燒身,招來這魔中七聖,只為三鳳回宮時,只將甬道路程用魔法縮短,並未發動陣勢。想起全陣門戶洞開,連忙施法封道,金蟬、廉紅藥二人已相繼隨了進來。

金蟬慧眼猛覺目光一閃,那殿前平台當中一座大丹爐上,一面五丈許方圓的大鏡子,寒芒遠射,宛如一個冰輪懸在那裡,光華明滅不定。光滅時,晦若無物;放光時,雖只一瞬,卻是遠近數十步外的人物,纖微可見。鏡中站著一個與三鳳裝束相似,雲裳霞披的少女,手中掐訣,對鏡凝視。

這是初鳳豎立在殿前,那天書副冊最後一頁所載的血光返照太陰神鏡。不惜虛耗真血元精,將本身真元聚在舌尖,混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一口鮮血聚而不散,漸漸長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滿月,懸在空中,成了一團和古鏡相似的暗影。照見了廉紅藥與金蟬隨宮中眾人混入。無奈披散頭上秀髮,口誦召魔真言,就在殿前倒立舞蹈起來,七聖冉冉往殿外飄去,轉眼分散,由淡而隱。

金蟬知行跡已露,忙拖了廉紅藥施用石生的兩界牌,匿入地底,逕往東南方遁去。東南方飛鯨閣畔,一片黃煙升起。二人見地底放光,退向正南方。正南方彩蜃殿,又升起一片青煙。再四周流竄,猛覺身上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彷彿神志一昏,萬緒如潮,一湧而至。人是站在當中,如醉如癡,七聖迷神魔法,一經被侵,喜怒哀樂愛惡欲,必有一樁中人,能在瞬息之間,現出千萬種幻象。

陰魔亦隨彩煙起落中趕到,血光鬼焰焚化了入侵二人體內的魔煙。在金蟬耳邊吩咐,待廉紅藥破了黃晶殿中總圖,才可攻入宮來。金蟬猛覺身子被一種絕大的力量吸住,凌空而起。陰魔用千里洞庭法術,把他由甬道秘洞送出宮外,再掩護廉紅藥潛入內殿。

六十二節虐殺假母

忽見殿中一道銀光,飛出楊鯉,往神沙甬道人口處飛去,神色異常匆遽。接著階前便殿飛起數十根彩絲,比電還疾,罩向楊鯉頭上,直朝殿中扯回。

陰魔追蹤入殿,隨楊鯉飄入,裡面儘是復室曲甬,迂迴曲折前進,才得走到殿側穹門天刑室內。那天刑室乃是一個大約方丈的圓形穹廬,烈火風雷之聲時發時止。楊鯉手足腰腹俱被火環套住,懸空吊掛在室當中一根晶柱上面,被扯回的是楊鯉元神。

原來陸蓉波元神脫離了人做的皮囊器官,元命牌失效,被初鳳察覺。當年楊鯉迷戀美色,自願歸順,逃不過初鳳眼底。陸蓉波走失,楊鯉就備受各種魔法拷問,水、火、風、雷荼毒,死而復生者好幾次。自知無幸,便用他師父所傳千里騰光之法逃走。不料三女在殿前早設下好些埋伏,他剛逃到殿口,便被擒回。卻引來了陰魔這生仇死敵。

冬秀手指處便是一團烈火,擲向楊鯉面前。另一手拿著一把極細的長針,將那一把神鯊刺朝楊鯉打去。陰魔卻在她背後吐出血光鬼焰。冬秀惡毒一生,未料天刑室外重重禁制,竟被陰魔無聲無色摸了入來,一片血光罩下,冬秀在血焰下被五行挪移迷魔障制伏了靈智。

冬秀雖然失神祇在剎那間,醒來已身被五枚火環套牢,神鯊刺刺入全身要穴,制住了魂魄真靈。把心一橫,猛然一聲狂叱,把滿口銀牙一錯,頭上秀髮全部披散,渾身衣服脫落,赤身露體,不著一絲,口中喃喃誦念魔咒不絕,雙手掐訣,朝著四外揮了幾下。發動室中三十六般天刑,立時風雷之聲大作,愁雲漠漠,慘霧沉沉,滿室飛叉飛箭飛刀之類密如雨霧,更有碗大雷火排山倒海一般,連同那些刀叉挨次當頭打到,上下四方一齊夾攻。

陰魔初經聚化的法身,已能自動迴避五行有相法物,感應法物來勢的軌跡,順勢趨避。

專心端詳綠袍老祖的毒刑鎖骨穿心小修羅法,用血光鬼焰攻入冬秀七竅,順著穴道骨脈流行全身。冬秀也不知此毒刑之陰柔毒惡,初時只覺懶洋洋,彷彿春困神氣,不但不覺難受,反覺有些舒泰,不自覺春思紛沓,浪態奔騰,淫聲哼哼唧唧。

陰魔雖淫,但在仇恨主導下,可看不得那惡婦的股搖乳擺,陰阜前推,腿擘唇露。反手由室內飛舞的三十六般天刑中,抓來了一把幼針,插入冬秀乳頭每個小孔,痛得冬秀尖聲銳叫。更揀選一支狼牙棒,刺入冬秀牝穴,直推入心肺,不住攪動。淒厲的狂嘩震撼整個天刑秘室。

痛楚還有休克之時。淒厲的回音還在繞樑中,鎖骨穿心小修羅法已順穴道遊行了一小周天,便覺奇癢鑽骨穿心,於是時癢時酸,或是又酸又癢,同時俱來。

血光鬼焰更能不耗精髓,苦痛長在。只見血淋淋的肢肉,顫動不息,神智亦陷入半昏迷。

此刻正是套問真相時候,陰魔催逼真氣,傳聲道︰「陰呵與你何仇何怨,你要折磨他一生?」

不料半昏迷的冬秀竟能激烈反應,尖叫道︰「我冬秀在宮中只列宮主之下,說不盡的榮華,竟要為那小孽種扮窮!你是誰?敢在紫雲宮撒野,你不要命了?

陰魔聽下,哀歎一聲︰象齒焚身。在冬秀的淒厲慘叫聲中,雙目射出無限怨毒,陰冷的音符,如洩自九幽,冷然道︰「你的命就在我手。滿足不了我今刻,將來的事你亦看不到了。殺了他也不過指掌間吧了,用得著花諾大的財力物力?

冬秀狂號道︰「老宮主巧手靈龍臨死說出,要【必勝石】重現,必須應在那小孽種身上。金須奴那老畜生更蠱惑宮主,說知情者甚多,小孽種有三長兩短,紫雲宮雞犬不留。所以他身邊的人都受了元命牌禁制的。」

陰魔更疑雲重重,不解的問︰「如此重要,竟會任你摧殘?」

冬秀狂笑道︰「他身邊的人就像個屏障,是堡壘或集中營,要看那些槍口指向外或向內了。我只把我身受的叫小孽種身邊每個人分擔。不停的弄些對他無益的事,堂皇冠冕說他心愛的,給每個人都負上做不來的責任,煩死那些接近他的人。攪個天翻地覆,又要嚴禁給他知曉。每個人都焦頭爛額,自然每個人都憎死他,事事針對。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自會講得漂亮,做得陰毒。除了奸笑假笑外,每個行為都是針對他的了。只要隻手遮天,有人講無 講,迫害他就說教導也,不到他不心頭滴血。」

陰魔憤然道︰「就甘簡單,難道天下人都是你般惡毒?」

冬秀竟藐然長笑道︰「那些小人物抗得了數大派同聲同氣!來個起哄,說他教壞人家個仔,就要他吃不完,兜著走。有道行的又豈是他那根基殘,氣海傷的廢物識得到!知內情的也不知如何對待他,只有避之則吉。只要他身邊的人,做些不應該做的事,然後拿怨懟為借口,含血噴射所有不相干的人,再責他們做不可能做得到的事,使他受盡憤恨針對。當然必要黑箱作業,不給他知曉身外一切事端,令他呼天不應,叫地無聞。多次東窗事發,金須奴那老畜生都厚厚獎勵那些惡毒的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人都識做了。那些自稱有良知的,不是走投無路下,從惡如流;就是會很快的死得不明不白。你知闖的禍多大了吧!」

陰魔哈哈狂笑道︰「我就是那個孽種,不闖這個禍,你們就放過我?猛虎翻身豺狼死,你的報應到了。那老畜生為的是甚麼?」

冬秀夢也想不到,面前的竟是失蹤多年的苦主,仇深恨重。驚狂調用︰「是你!呀!我也不知道!那是你投錯胎,是你命招的,不要拿我報復!我不能不依宮主命行事。」

陰魔悲嘯道︰「誤投此胎,是我的命。但今日報應臨頭,又可嘗不是你的命,你不敢不順人,我又何敢逆天。」

陰魔火在心頭,更不任她死得痛快,當然不想其他人幫她解脫,於是把她連血光鬼焰,送上宮殿上的五行合運微塵陣。任冬秀赤身浴血,在其紅如血的火球內,慘叫連綿。由陣內五行催化血光鬼焰,推動鎖骨穿心小修羅法。奇癢鑽骨穿心,酸心挖肺。更不惜捨棄那送出的血焰,觸犯陣內五行,招來冰水由牝穴及谷道湧進,凝結成狼牙棒狀,在兩道旋轉,刮陰刺谷;流土絲絲滲經萬千毛孔,點點剝皮,絞木抽筋,烈火燒肌,碎金刮骨。

冬秀在陣內疼得目 皆裂,不能張口號叫,只鼻中顫聲慘哼不已。鬼光將他心神護住,使他歷盡諸苦。受到無數次火刑,肉被陰火燒盡,流了滿地膏油,人剩枯骨,長刑長痛,還未死過一次。慘受酷刑,痛癢齊來,沒處抓撓,骨酸心痺,奇酸奇痛,在微塵陣內逐個細胞磨做微塵劫灰。

六十三節五毒淫劍

陰魔回頭返入黃晶殿,迎門是座大晶屏,五色變幻,光彩迷離,耀眼生纈。

屏後黃玉為頂,無柱無梁。那地面是一整塊的水晶鋪成,下面是水,每隔五步,更著一粒徑寸的夜光珠,將地底千奇百怪水族貝介,照得纖微畢現。

那總圖的存放內殿裡一間大敞廳,一座畝許大小的殿台,通體水晶作成,四圍有一層極薄的淡煙圍繞,乍看並無形質,便是魔網、魔閘,是極污至穢之物煉成,只不見廉紅藥的蹤跡。

原來廉紅藥由殿頂穿孔飛入黃晶殿初鳳行法的內殿之中,卻沒料到,埋伏也同時發動,猛覺週身前後左右,都似有重力壓來,四外都是昏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一時百念紛呈,心旌搖搖,幾難自制。這諸天五淫魔法施展開來,那被困的人固然身上感受諸般酸、疼、痛、癢、甜、軟、舒、適,心頭萬念叢生,七情雜呈,非俟有人將法破去,什麼也看不見。就是未曾被困的人在埋伏外面看去,不但空空的一無所有,連被困的法寶劍光也盡被蔽住。不過卻漏不出陰魔的無相感應。

血光鬼焰撩處,猛地飛起一片火煙,碧焰飛揚,焚化了魔網、魔閘。見到廉紅藥已赤裸坦呈,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動,哼唧低叫,呻吟不絕,調用間,螓首昂搖急擺,使那披散在殿台上的烏黑光亮秀髮波濤起伏。額上冒出一片汗珠,閃耀反光,照亮那紅似烈火的嬌顏,放射出濃媚的飢渴神色,一雙星眸似開未開,似閉未閉,泛出閃汪汪水影。鼻翼翳張,不住地喘氣,顯露出心中那如油煎般的難受。大張的雙唇讓嬌媚呻吟聲不斷洩出。

隨同淫聲綿綿的節奏,左手緊緊握住自己胸前兩個高挺的雪白乳球,不停又擠又揉,五指嵌入肉中,把原本就已堅挺的乳房擠壓的更大更圓。右手覆蓋牝穴,搓揉捏擦,一雙玉腿開擘頻繁,伸縮不定,迫忙得不可開交。黏稠的淫液潰湧而出,沾膩著陰毛,成點點露珠輝爍,散發淫靡的異香,有無窮的魔力引得陰魔心旌浮動。

廉紅藥已是慾火傳心,非淫交不解。陰魔本來就仇火烤心,令血液奔騰,催逼身內蟒毒淫氣。見絕色佳人已盛開篷門,引巷待救,當然主客兩便。也無需前奏,撥開玉手,巨棒直穿牝門,搗入花心。煎熬的淫水汨汨直流,又濕又熱。搾出『呀』聲高亢,如釋重負,快感自陰戶向全身襲散開來,帶著令人趐酸的電流傳遍了渾身每處經脈,四肢攤伸,熾熱的嬌軀鬆弛下來。

旋即變成強暴的八爪魚,手腿緊緊抓匝陰魔背臀,牝穴內肉壁緊縮痙攣,如天翻地覆。

花心深處噴出道道熱氣,帶來溫熱的黏液淋下莖球,磨炙出酸麻性趣流竄陰魔每個細胞,響應著那入耳的嬌吟,如泣如訴,癢入心肺深處,難捨難熬,不由得陰魔不全力衝刺,抽插劇烈,噗嗤噗嗤之聲不絕於耳,淫水四邊濺射,傳來絲絲涼意,潤澤陰魔囊袋。

廉紅藥亦香臀挺動,又旋又扭,時上時下的圓磨轉動,藉著那抵緊穴肉的巨棒摩擦,深深搜刮那洞內的陣陣騷癢,搾走那可惡的萬千搗蛋小東西。忍不住的淫叫聲彷彿悲鳴,喘息聲時續時斷,漸漸變得高亢。陰精源源不絕淋浴陰魔龜頭,汨流如泉,隨著巨棒硬挺急抽,歸化入陰魔竅穴。一連串急促的肉擊聲、喘息聲、呻吟聲下,異香瀰漫,充斥了整個殿台。

高潮疊起,陰精盈滿牝道,任由采啜。三屍元神更不設防,俾可陰魔玄精長驅直進,種入了九天都篆陰魔大法。

卻在廉紅藥靈識中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原來此廉紅藥,是太乙混元祖師與許飛娘的女兒所轉生。那許飛娘見混元祖師中了無形劍,知道勢力不敵,不曾交手,便趁空遁走。表面上說是自己脫離漩渦,獨住深山修煉,其實是臥薪嘗膽,努力潛修,想為夫師報仇。產下了遺腹女後,自幼勵以血仇,把神風突擊生機核爆原毒,種入後天真氣到不了的奇經怪脈,煉成後,轉生在尋常百姓家。

所謂修煉五毒仙劍,就是把這活劍混入峨嵋派內,借性交傳洩給峨嵋諸仙,一旦由人體引發,無可防禦,威力廣及百里。貼身炸爆,大羅金仙也無餘燼。此毒為太乙混元祖師最高秘密,未及煉成即坐化。

許飛娘所以移居黃山五老峰後面那名叫五雲步的斷崖,是因那山中最高寒處,而又最為神秘的所在,削立於仞,險峻異常,即如她的城府,不把峨眉深仇露出半點。偏偏她又在天都峰上得了枝仙芝,返老還童,看去如同二三十歲的美女子一般,更令她容易接近餐霞大師的弟子。餐霞雖有所疑,但亦不知其秘。

許飛娘現於外,則以一名男弟子為明探,露出叛師另投的意向,實則待時機成熟才介入此女,引瑛姆強奪,自動入殼。那瑛姆本是前明勳爵替身,權傾內外。許飛娘得之提拔,才平步青雲,得膺平西王之選。多年來同流合污,狼狽為奸,互持對方罪跡,罄竹難書。因瑛姆已然退隱,不值兩敗俱傷,步步退避。故意指令與瑛姆有暗密往來之歹徒,殘殺廉紅藥之轉身父母全家,再扮好人,把廉紅藥救出魔掌。引來瑛姆拯救此懷毒木馬,薦入峨嵋派。

可惜初出茅廬即遇陰魔。後天真氣到不了的奇經怪脈,卻是先天真氣所洗滌之處。傳入陰魔的原毒,給清理乾淨,更用真氣把廉紅藥經脈內的毒素封存了,不使外流。

廉紅藥飽餐精液,牝穴清爽,神智回復寧和,卻在回味著那爆炸的滋味。等陰魔蒸發了,才醒起來此的任務。那總圖就在晶殿前面內殿中心法壇之上,瑛姆的無音神雷炸完下,圖中煙霧飛揚,紛紛爆裂,炸散坍塌。

六十四節騷水易筋

初鳳也不知內殿被侵,見魔中七聖也未能制敵,冬秀更周流殿頂,慘叫不停。怕來敵侵入金庭玉柱。便再設一席壽筵在其間作看護。自己在佈陣煉那顛倒五行大混沌法。這顛倒五行大混沌法,乃天書副冊末章,以魔煉魔。照天府秘冊所傳,在後宮水精亭外,設下七煞法壇。

由冬秀在天刑室中對話,知陰魔必尋金須奴。於是命金須奴在水精亭中現身相誘敵。陰魔尋來,亦感應到魔煞,但自恃血影神光,無形無相,毅然入伏。二鳳藏身亭後祭起煉鋼柔。此寶便飛出一片脂香,萬縷彩絲,色彩鮮明,一團夾著無數黑點銀星的粉紅光華,帶著微微嗚咽之聲,微微聞見一股粉香。那光華中又飛起許多淡紅的水珠,另由那針眼細孔中射出一種又粘又膩,顏色清明,香中略帶腥鹹之味的淡紅的水點。

陰魔自持過甚,不甘那老畜牲走脫,任由滴點紅液灑遍那全身要穴。騷水一到身上,立即化開,敷遍全身。陰魔猛覺通體生涼,骨節全都趐融,便牙齒顫動,遍體寒噤。但卻不甘放那騷水橫行,更牽絲引線,要尋源奪寶。

二鳳捨不得異寶易手,兩下爭持。初鳳、三鳳、慧珠急不及待,封鎖法壇,水精亭內立時與外隔絕,無論水火風雷,不能逸出。陰魔、二鳳雙雙被鎖入水精亭內。包的一聲極清脆的爆裂之音過處,那月兒島連山大師當年煉就的一件異寶,冉冉消逝入陰魔體內。陰魔亦同時心裡一迷糊失知覺,但先天真氣川流不息。

肉體在騷水滲發下,膨脹溶腫,連那給騷水蝕化了的衣著,也給迫碎了。

二鳳驚覺陰魔尚微有聲息,因異寶之冠的煉鋼柔也被破去,不敢莽動,靜待顛倒五行大混沌法制敵,錯失良機。因七煞法壇修習以來,初次應用,錯認是天魔腐體,給陰魔從容脫胎換骨。

顛震間,那副漲得又黑又紫的肉體,有的地方似在動彈。一大片紫黑色的肉塊竟然落了下來,只剩頭皮沒動。肉落處,現出一段雪也似白的粉嫩膚肌,白嫩得如女人相似,滑如凝脂,鼻間隱聞一股子溫香氣息,粉光緻緻,皓體呈輝,真是明珠美玉,不足方其朗潤,香澤微聞,心情於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些異樣。

猛一眼望到對方龍穴之下豎著一根玉莖,雄偉粗長;丹菌怒蛙,鮮紅艷射,張挺如錘,隔遠也猶覺幅射炙來;烏絲疏秀,微微有兩根青筋,從白裡透紅的玉肉之中隱現出來,更顯出豐潤修直,色彩鮮明。不禁心中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立時紅生玉靨,害起羞來。猛覺陰風侵體,不由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

諸天界中只有天魔最是厲害,來無蹤影,去無痕跡,相隨心生,魔由念至,不可捉摸,不可端倪,隨機變幻,如電感應。二鳳雖有防身法術,但淫心動處,心靈稍一失了自制,魔頭立刻乘虛侵入。再要仔細觀察時,又什麼跡兆都無。

忽聽陰魔鼻間似有嗡嗡之聲,彷彿透氣不出。人中間隱現出一根紅線,漸久漸顯。嘩的一聲,從人中自鼻端以上直達頭腦全都裂開,肉厚約有寸許。竟是連頭連耳,一張似分還合的人面皮便揭了下來。同時眼前一亮,竟變了一個玉面朱唇的美少年。榻上人的一雙鳳目倏地睜開,又瞳剪水,黑白分明,襯著兩道漆也似的劍眉斜飛入鬢,越顯英姿颯爽,光彩照人。活脫脫是月兒島火海中連山大師石壁印像,不過年輕得多。

鼻孔裡有兩條白氣,似銀蛇一般,只管伸縮不定。那三陽六陰之氣已經透出重關,呼吸帝座,真元凝固,骨髓堅凝,內瑩神儀,外宣寶相了。坎離之氣業已出竅往復,分明十二重關業已透過。只是鼻孔間兩道白氣吞吐不休,其勢愈疾。

二鳳自從陰魔解體變形以後,更由讚美之中種了愛根。加上魔頭播弄,二鳳當然難知所以,只覺出心神煩亂,再也收攝不住。當下神思一蕩,立時心旌搖搖,頓涉遐想。一雙軟綿綿香馥馥的嫩手挨向陰魔口邊。陰魔鼻孔中兩條白氣突然散去,化為一股五色淡煙,乃積聚兩造蛇妖的先天淫氣,連根噴出。可惜外來淫氣畢竟會挑起內心排斥,有所制衡。但淫根去後,不再為之侵惑,內心再無掛礙,盡從心所欲,淫心更熾。

二鳳猝不及防,被他噴了個滿頭滿臉,哪裡禁受得住,當時覺著一股子異香透腦,心中一蕩,春意橫生,懶洋洋不能自主,竟向陰魔身上撲去。神思迷惘中,只覺身子被抱住,軟玉溫香,相偎相摟,一縷熱氣自足底蕩漾而上,頃刻佈滿了全身。越發懶得厲害,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神氣,血脈債張,渾身微癢,無可抓撓。不由滿腹幽怨,由愛生恨,張開櫻口,竟向陰魔肩上就咬。星眼微睜處,看見那肩頭竟似削玉凝脂,瓊趐搓就的一般。心剛一動,櫻口業已貼向玉肌,瑩滑香柔,著齒欲噤,哪裡還忍再咬下去,只用齒尖微微啃了一下。愛到極處,如發了狂一般,一雙玉臂更將陰魔摟了一個結實。

陰魔玄功,全賴姦淫而得,哪禁得起她這麼一番挑逗,長臂一伸,也照樣將她摟了一個滿懷,雙雙跌倒在珊瑚榻上。二鳳三姊妹感老蚌元氣而成孕,容貌嬌艷,再秉水瀨淫根,媚骨天生。「天府副冊,秘魔三參」更是淫惑作主。二鳳雖是三姊妹中最弱,也非同小可。髮絲毛端都隱隱有真氣透出,成熟女性的嬌媚風情,藏著性感成熟韻味,火紅而鮮艷,熱情而炙烈,閃現出濃媚的飢渴神色。一個眼神,一個淺笑,都有勾魂攝魄的魔力。眼睛水汪汪的泛出媚光,靈動的眸子飄蕩著情深萬縷,又似無底深潭,帶點迷離似的模糊。如絲媚眼中洩出流轉眼波,若瞟若瞄,嬌媚放電,滿是挑逗性的濃冽春情,又是飢渴,又是害羞。微彎的鼻子微皺,露出挑逗神色,飛紅的臉龐更是春情漸濃,艷光發潤。

陰魔初會秘魔大法,目脫神移。猶行二鳳淫思氾濫,魔法出於慾念,無乘陰魔失魂處,戮神奪命。卻送上香吻,緊緊地堵住了陰魔的嘴,一條柔嫩滑溜的香舌在他口中攪動,瀉入甜蜜的香涎,散漫出芬芳潮潤齒齦,充滿口腔。陰魔貪婪的力啜香舌,猛吞香涎。清涼的涎液導入丹田,陰極陽生,丹田起熱,竄充龜頭,陽莖真氣聚結,其炙如火,其堅如剛,昂首粗挺,撥草尋幽。

二鳳亦聳動蛇腰,把牝穴貼了上去,立即被陰魔火熱的龜頭,壓揉著陰戶上的陰唇、陰蒂,炙得牝縮緊抖擻,熱浪透達花芯,癱瘓二鳳的神經。二鳳全身火灼趐麻,所有的力氣於瞬間被抽乾,渾身發軟。豐腴妖艷的胴體,溫軟如脂,既趐又軟,貼入陰魔懷中蠕動起來,輕輕廝磨,萬千個毛孔透出絲絲熱氣,蒸發濃洌體香,薰入陰魔鼻內。

陰魔深深吸索,張臂擁抱,壓下那豐腴性感的火熱嬌軀,肌膚又熱又軟,相互磨擦,胯下巨棒亦挺進牝穴深處。熱浪、急擦搗得二鳳全身狂抖,那「啊~~嗯~~喔~~」似痛苦,又似搔癢的春聲,挑逗得陰魔更全力衝刺,抽插劇烈。

二鳳在暴雨狂風下,嬌喘連連,呻吟聲不斷。一雙玉腿更是不停伸撐,有勁地湊上臀部,吞噬火熾的龜頭,炙入花芯深處,如被岩漿熔解,汨流出淫液如泉。隨著陰魔的硬挺急抽,滋滋有聲,熔解的快感逐步邁擴,驅使二鳳任性顛狂,只覺美妙難言。

六十五節淫功無敵

天魔無蹤無跡,亦無實質,只隨感應而至,唯我獨尊,逆者亡,順者生,專克執著。所過處,定必孤鴻遍野,生態無存。二鳳的淫液逃不了污洩,傳播入陰魔法身。但陰魔的無相心法正投其所好,水乳交溶,循環匯聚,內外夾攻二鳳。

任她修為如何深厚,也抗不了天魔播弄,被陰魔狐假虎威,恣意蹂躪,窮搜盡刮下,極盡奸溝之樂,元神遭淫火蒸發。

初鳳元神出竅,入壇察視,才覺到二鳳已是柳憔花悴,雲霞滿身,成了場物人。三鳳不甘二姐敗道,更不曉天魔已退,妄想用天 迷魂大法,引發天魔。朝頂門一拍,現出九個赤身女子,連同她自己,滿身仙衣自解,露出一個俏生生的赤體。

三鳳蠻腰纖細,流線豐盈,豐乳高挺顫動,波濤跳動,幻出了柔美無瑕的洶湧乳波,乳尖上鮮紅絳朱,淡柔清雅,在乳浪中躍跳如虹。映著一身雪白幼滑的肌膚,光澤溫潤,彷彿羊脂白玉。粉彎雪股,妙態畢呈,使兩股間的小片黑毛,長幼而彎挺,疏密適中,依稀見肉,更凝注目。修長的玉腿略略分開,微彎作勢,昂起略帶羞澀的嬌顏,狂笑一聲,撲入壇陣中。掌先據地,倒樁豎立,烏黑光亮的秀髮低垂及地,如流水波伏的向陰魔招手,引人入勝尋幽,沿那優美的背影上抵香臀,高高翹起,又圓又挺。

蠻腰搖扭,腿手揮撐,嬌軀緩緩旋轉,倒立舞蹈起來,作出種種醜態。吊鐘形的乳筍離心前射,橫繞嬌軀運轉,嶺上猩紅劃出彩虹,欲招領私奔。一雙欺霜賽雪粉光緻緻的嫩腿,突地擘開平放,腿根處柔毫疏秀,露出玄陰含丹,翕動之間,令人捨生忘死。玉門中透出幾絲絲似有若無的微妙氣息。

陰魔聞到,愈覺精搖神散,昏昏沉沉,如醉如癡。就在這銷魂蕩魄之際,那九個赤身女子倏地無聲無色環擁四周,其中五女以腿叉挾托陰魔四肢及頭首口部,騷甜的香味引出陰魔舌尖,揩舔那溢出牝穴的薰液,化入口腔,趐酸遍體,愈覺如醉如癡。立時神志一蕩,俯首濕吻牝穴香唇,吸盡馥沃。更舌舔穴壁,瓊漿津化,爽透重樓。四肢所擱的牝穴亦由手腳掌心傳來香軟感覺,透沁每個細胞,肉莖昂首挺拔。

不知不覺間,陰魔已被架上三鳳腿上,另四九個赤身女子,足勾那支托陰魔四肢的四個赤身女子,四手扶扯陰魔,凌空下降,巨棒恰好插下三鳳香巢,玉軟香溫,膩然包抱。三鳳旋轉,竟能以牝穴為軸心,肉壁緊匝捲纏肉棍,柔韌的玉壁頂處抵蕩龜頭,集中一線,電激直上靈台,隨三鳳轉速而加重磨擦性趣。神志迷蕩,銷魂蕩魄,鞠躬盡瘁,玄精傾巢而出,江傾湖瀉,擠陷三鳳花芯,直灌元靈。漸漸陰魔法身消匿入三鳳牝穴內,更扯入那九個赤身女子,替代三鳳三屍元神,接收了三鳳修為及外相。

初鳳、慧珠雖熟悉天 迷魂大法,但從未親身操演,不知三鳳被反採擷。見陰魔法身消失,還道剿滅了敵人,不知陰魔已化身成〔三鳳〕外相,因一時未能消化三鳳的肉身及修為,而金須奴又未出現,才虛與委蛇,一同回到擺設壽筵的正殿。

耳聞仙韶雜奏之聲四起,殿中四壁儘是鯨燭珠燈,晶輝燦爛,大放光明;青玉案上,奇花異果,海錯山珍,堆如山積。初鳳、慧珠高坐中案,滿殿上魚龍往來,仙禽翔集,紛紛銜杯上壽,款賓獻術,真個是變化無窮,極盡詭妙,雖是左道魔法,卻也令人心驚目搖,不敢輕視。

這時〔三鳳〕忽然從眾中立起,手裡擎著一個白晶酒杯,滿盛碧酒,將滿頭秀髮披散,口誦玄天魔咒施展魔法。將翠袖一揮,音聲盡止,滿殿燈燭光華全都熄滅,殿內外俱是一般漆黑,眼前只見雲煙亂轉,不辨一物。轉眼工夫,忽聽〔三鳳〕大喝一聲,耳聽濤聲浩浩,酒香透鼻,眾人黨著身子微微動了一動,一座黃晶殿已化成一片廣闊無垠的酒海,除長案幾座杯外,原來景物不知何往。那〔三鳳〕手中所持那只晶杯,變成畝許大小一個晶盆,銀光閃閃,直衝霄漢,結成一團皓月,清輝流射,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晝。水中各種魚蝦介貝之屬,不住掉尾揚鰭,穿梭般來往。波濤上湧起一架金花,火焰熊熊。那些魚蝦便往火上投去,霎時烤熟,隨著那朵金花直往盆中漂來。眾妖人在晶盆之內,手持原有青玉案上的杯箸,隨意往海中舀酒取魚飲食。

易靜、輕雲等這時也正趕到。局外人看去,卻是具體而微,其中人物,與海蜃樓相似。不但那酒海僅有原來殿堂大小,連眾妖人都變成了尺許長短。易靜知是魔家的寸地存身之法,雖比不上佛家的粒粟中現大千世界,卻惡毒非常。所嚼魚蝦實是〔三鳳〕的血光鬼焰焰。眼看殿中諸妖女、妖人正在狂歡極樂之際,漸漸銷魂蝕骨,晶盆前面酒波中忽然冒起一道紅光。

〔三鳳〕首先大喝一聲,收了妖法。初鳳在殿中原有準備,也早運元靈,將手一指頭頂懸的魔鏡,一團暗影,立時發出一片寒光,向來的紅光照去。現出一個長髯飄胸,大腹郎當的紅臉矮胖老者,是北海陷空老祖門下大弟子靈威叟,大聲疾呼道︰「昔日連山大師那兩枚朱環已化成兩個光圈,正攝著那五彩神沙,如彩虹經天一般往衡岳一帶飛去。宮外已暢行無阻,便連這座黃晶殿也是藩籬盡撤。」

忽然叭的一聲,臉上早著了一個大嘴巴,半邊左臉立時由紅透紫,直打得靈威叟暴跳如雷。現出一個矮老頭兒。靈威叟看出來人正是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梅,不敢再為留戀,先自遁去。緊接著朱梅也將身形一晃,不知去向。

六十六節偽善滅口

原來金須奴畢竟得道多年,見識廣博,認出那困虐冬秀的血光鬼焰,更是落入了苦主手中。不論連山大師,或是血神子鄧隱,都是不是他惹得起的魔仙。連忙動用當年朱梅賜下的緊急通訊求救。

朱梅十萬火急趕來,也不敢涉身沙障,到了神沙甬道出口,將手一揚,飛起一紅一白兩個晶彩透明的圈兒,釗輪電轉,流光熒熒,直往沙障之中飛去。轉眼之間,耳聽絲絲之聲,紅光白光越來越盛。對面數十百丈的五色光華竟然越縮越小,穿入圈中,現出甬道原形。只是一片灰濛濛,彷彿輕煙薄霧相似,內中隱隱似有銀光青光閃動。那是陸蓉波復體重臨,母子陷入無形沙障之內。忽聽地底起了一陣極輕微的炸音,頃刻便止,總圖已被紅藥破去。

那紅白兩個光圈又復飛上前去,眼看前面一片渾茫,倏地現出十百丈五彩金霞,絲絲之聲響個不絕。起初只見裡面光華微微隱現,直到金霞快被寶環吸盡,才現出天遁鏡與蓉波、石生二人所用劍光寶光。

朱梅手掐靈訣,運用玄門先天妙術,對準空中寶環一指。那一紅一白兩個光圈,便帶起兩道粗約丈許,長約千丈,像微塵一般的淡影,直往洞外飛去。餘人俱紛紛駕起遁光,緊隨在朱梅身後,由地底暗道進發,奉朱梅命令殲滅紫雲宮,雞犬不留。

當下各人仍將身形隱住,一同飛向前面正殿。這內殿本是全宮最重要的所在,埋伏自然不少。一則易靜道力高深,見多識廣,英瓊雙劍神妙,二則有朱梅預先指示機宜,再加身形隱住,即使遇見一兩個宮中餘孽,無不應手傷亡,所過之處,勢如破竹,一些也沒有阻隔。

只刻許工夫,便人不知鬼不覺地侵入內殿,到朱梅現身才醒覺。

初鳳大怒,將手一指魔鏡,滿殿俱是寒光,旁立許飛娘一眼望見鏡影中現出許多少年男女,就中金蟬獨自一個正往〔三鳳〕身旁撲來。

許飛娘將手一揚,飛起一團紅似淤血,時方時圓,軟而透明的東西,光華暗赤,上下飛揚,滿殿凶煞之氣,寒光俱為所掩。這種邪法乃赤身教主鳩婆所傳赤癸球,最是污穢不過。眾人隱身法吃那赤癸球一照,俱都現出身形。易靜將滅魔彈月弩對準那團暗赤光華射去,似梭一般,正向當中穿過,立即爆散開來,化為萬點紅雨,飛灑下落。

初鳳已被英、雲雙劍逼得風雨不透,雖有慧珠死命保護支持,仍是無用。金須奴助慧珠敵住英、雲。初鳳忙將秀髮披散,口誦魔咒,施展魔家諸天挪移大法,現出一道金橋,由一團五色彩雲簇擁。朱梅突將手一揚,一團火球發將出去,打在金橋上面,立時將橋炸成粉碎。

金須奴不料來的不是救兵,竟是催命無常,忙即一把拉了慧珠,搶向初鳳身旁,將月兒島得來的綠雲仙席取出,往空中一擲,便化成丈許方圓的一片綠雲,與慧珠兩人雙雙夾了初鳳,飛身雲上,電轉星馳,往殿外飛走。

朱梅忙運玄功,將手一搓,朝著前面一推,當下便有百丈寒輝,帶著罡風吹來。金須奴在綠雲擁護中,怒聲高叫聲道︰「你要殺人滅口!」

將清寧扇擋住罡風朝著朱梅一揮,回撞那片綠雲,疾如奔馬,轉眼沒入殿頂陣中。慧珠久居宮內,深知那只是死路一條,連忙趁清寧扇檔著,跳離綠雲仙席,再度潛入後宮池底秘窟。留得初鳳、金須奴在綠雲仙席中,漂蕩於殿頂陣中的五行合運微塵陣內。

那旁邊的許飛娘心中惦記著〔三鳳〕收藏的璇光尺和金庭玉柱中的寶物,幾次想飛近〔三鳳〕身側,俱被易靜法寶飛劍絆住,暗從法寶囊內取出一條長方素絹,上下一抖,立時便是一片白光,高齊殿頂,將易靜隔住,向〔三鳳〕衝去。

〔三鳳〕雖是會戰金蟬,但眼中望的實是金須奴與初鳳,繫著人海囚禁自己的秘密原因。聽金須奴怒喝,更顯崎嶇。一見二惡陷陣,也不吝惜這外相。氣化無相真身,借許飛娘招呼逃退的一喊,做個疏忽,讓三鳳的肉身連中法寶,「哎呀」一聲,血肉炸碎,法寶囊卻爆射金蟬身前,與金蟬拾得。英瓊、輕雲已雙劍合壁,迎上許飛娘去。

陰魔已起化法身,重涉先陣,駕輕就熟,化入綠雲仙席中。當此戰火連天之際,也無暇報仇雪恨,殘虐二奸,嚴刑逼供。可幸初鳳已受魔頭反噬,神志喪失,如醉如癡,六識混沌。只需那無相心法附匯天魔變幻,主宰初鳳反應,套盡所詢隱情。

那初鳳不甘心巧手靈龍遺囑,傳男不傳女,誓奪紫雲宮。老奸巨滑的巧手靈龍為保全那小孽種一條小命,臨終撒下彌天大謊,以仙界神話【必勝石】引動二奸貪念。但初鳳寧為雞口,不甘牛後,怕宮寶兩失,必欲斬草除根。

金須奴必欲得那一點好處,暗通朱梅,洩露鐵傘秘密。必需鐵傘道人的鮮血洗濯鐵傘,才能穿越火海,所以當年巧手靈龍暗中主持奪傘,必要迫出鐵傘道人的道家精血,才轉戰月兒島。二矮不悉秘辛,中計謀殺鐵傘道人後,鐵傘失靈。

金須奴以保衛少主為名,搾出陰魔前身一滴心頭血,供鐵傘試驗,竟能進出火海,掃盡島內法寶,分贈五奸。引得二矮出頭,威逼利誘初鳳,授權金須奴人海殘虐陰魔前身,令之生不如死。

陰魔心靈如遭雷殛,難解疑團,無心再理他事,先依心靈招喚,探索心血的玄奧。

六十七節必勝真相

陰魔飛射到月兒島來,面對全島愁雲慘霧,灰沉沉隱現著一片冰原雪山,火海業已封閉。堅如精鋼,就是那精於穿山地遁的人也休想入內。想起這禍首災源,不由氣憤填胸,一聲悲嘯貫徹雲霄。

突然地底雷聲爆響,冰壤震裂,火苗高射。接著便是震天價一聲巨響,剎那間烈火千丈,火柱直由島中心噴出,上衝霄漢。那根撐天火柱帶同那一排聳天插雲的冰塊晶屏,突似驚虹飛射,現出全島。四面斷崖零落,宛如一個極大的破盆,中現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大火口。

島上滿地都是熔石漿汁所積的怪石,殘沙滿地,色紅如火,硫磺之氣,聞之欲嘔,無異地獄。

陰魔的無相法身視烈火如無物,急劇衝下火口,也不覺絲毫炎熱。但見火山口下石洞前,那被斬斷的守洞石人,在陰魔由它身邊經過時,突然石人眼中湧起連串淚珠,汨汨急流,像是向陰魔訴說那嵩山二矮的狠毒惡行,淒涼自囈。入內一看,裡面乃是一座廣堂,石色如玉,四壁上鑿痕斑駁,地下留有一柄鐵傘。

原來陰魔前身失蹤當日,火山突然爆發。嵩山二矮自知手上缺乏陰魔前身的心頭血,難以推算收火時刻,不敢下洞。但貪婪不減,只利用了一個愚昧自大的傢伙,代為下洞。才到洞底,忽然滿洞金光雲霞似萬道金蛇閃得一閃,驚天動地一聲大震,當即把他全身震成粉碎,形神俱滅,留下了鐵傘。

正睹物思人間,正面壁上卻現出大師遺容影子,羽衣星冠,丰神俊秀,望如大羅金仙,神態如活。滿洞金霞亂閃,似見大師朝他微笑,隨即金光彩霞一閃即隱。鐵傘發射奇亮紅光,精芒射目,熔縮流散,初現時高才三尺,精芒萬道,耀目難睜,當中裹著六七寸長一根圭形黑影,凌空直上。

陰魔見物觸心,識海竟浮起了控寶心訣,默運玄功,慫身勘入。當中黑影化為七寸長短一柄寶圭,落入手中。那瘋蘼仙界的神話【必勝石】就是這離合五雲陰圭。那三尺寶光竟然匯入陰魔體內,是連山大師平生修為,亦開啟了陰魔三生意識。

其實怎樣的玄天異寶,也都要受限於用者修為。連山大師所以能初成道之身,擊敗千年道行的赤仗真人夫婦,全是兩位與其師同時得道的師兄,以其千年道行,暗中合運所致。

連山大師知其子劫數難逃,早年已在其身上種下冬眠大法,令精子成孕後冬眠三百年。

出生後,在【必勝石】神話下,苟延殘喘,也受盡折磨。再由侄女暗中護持,待群仙四九重劫成形,才轉生出世。

陰魔明瞭因果後,對身仇祖恨,發出無奈的哀歎,轉向石人。那石人本是火精,名叫火無害,本是人與大荒異獸火汗交合而生,其形如猿,因是天生異稟,從小便能發火。知連山大師有一部火經,能吸取太陽真火,煉成火仙。連山大師藏他入石人內,為守洞護法,為朱梅所斬。

陰魔代祖傳經,那火經就是刻在離合五雲圭上的離火真言,用潛意識所存用法,揚手發出神圭,察亮離火真言,照向石人。寶光照處,石人熔解為一個大火球。

猛覺墨光同時暴長,精芒四射中,雖作墨綠色,但是奇亮無比,所到之處無堅不摧。一頭宛如撐天晶柱向上突伸,一頭便往地底衝去,挨著便倒,連那火球也被蕩了好幾蕩。上下四外的洞壁已似雪山崩塌,帶著千丈塵沙,紛紛倒坍。這高達百丈,大有數十丈方圓的山洞,已成火海,全洞已被烈火狂風佈滿,只當中神圭和那火球所在之處,四外各有一圈空隙。

地底烈火已被引發,由寶光攻陷的深坑中,一股濃煙激射出來,直射洞頂,晃眼由黑轉紅,化為百丈烈焰。又與常火不同,其紅如血,火力又大又猛,耳聽轟轟怒鳴,火穴隨即加大,靠近穴口的地面立即熔化,成為沸漿。洞頂火沖之處,著火便即消熔。沸漿熔汁宛如瀑布飛泉,四下噴射,映著火光,發出亮晶晶的異彩,壯麗無濤。

只聽一連串轟轟隆隆之聲,現出一個井形大洞,一直向上開去,連熔石沸漿都見不到一點。不多一會,便將那數百丈的地底攻穿,一股烈火濃煙已激射上來,晃眼升高數百丈。與舊火口前後對立,直似兩根沖天火柱矗立島上,比起初來所見,猛惡十倍。地底異聲大作,宛如百萬天鼓驚霆發自地中,全島一齊搖撼。

彷彿一葉孤舟飄行於茫茫大海,突遇颶風,浮沉起伏於萬丈洪濤之中,眼看就被海中惡浪捲去光景。

猛瞥見神圭上面飛起一片銀霞,略閃不見,神圭已經收回到手內。圭上有人發話道︰「孫兒大功告成,還不快走!」

陰魔一縱神光,往來路射去。飛出百里以外,停身回顧,只見島上滿空都是金光銀霞,將月兒島全部籠罩在內。宛如一口極大銀鐘,罩在茫茫黑海萬丈洪濤之上,直達海底。中有兩股烈火濃煙由頂透出,直射天心,空中愁雲慘霧被衝開了兩個大洞,火柱特高。遠望過去,上半好似無數彩絹裹著兩支奇大無比的紅燭,四邊雲霧也被映成了千萬層冰紈彩毅,直射九天高處。

先前所見羽衣星冠,丰神秀朗的仙人,在一幢銀霞籠罩之下,懸空立在島上光鍾以內,手掐靈訣,用劍向那火柱連指。火勢越來越盛,突然連根拔起,朝空直上。大師將手一揚,發出兩片金光,將那離地而起的火柱底層托住。緊跟著遠遠一聲雷震,鍾形銀光忽隱,連人帶火柱便同朝空飛起,一串霹靂之聲響過,只天心高處略有兩道赤虹,由暗影中破霧衝去,刺空直上,晃眼高出重霄。再看月兒島,已整個不見,海上波濤仍和初來時所見一樣。

大師早就算定月兒島他年崩發,必將引起一場大劫,特意安排將那地火先分成百多次發洩。無奈二矮貪婪,掠奪遺寶,斬斷開洞石人,做成地火鬱積,最後不得不以本身元靈,將這隱伏地底萬千年的烈火毒焰送往兩天交界之處,連同劫灰一齊化去。

六十八節秘藏老蚌

陰魔重歸紫雲宮,先入視金庭玉柱。探索柱中,其他異寶尚在,獨天一貞水失蹤。展開神光照覽,貞水已在金蟬懷中,朱梅還在封宮搜索慧珠。

原來陰魔離去時,許飛娘直往殿外金庭飛去,料知敵人既已識破她的奸謀,一入金庭,便將用童男女頭髮煉成的天孫錦施展開來,化成一道光牆,將敵人阻住。彌塵幡衝上去,竟是異常堅韌。英瓊一著急,首先將紫郢劍放將出去,紫光射在青白光華上面,只聽聲如裂帛,哧地響了一聲,但依舊橫亙前面,連一絲空隙都無。雙劍合壁,光霞瀲灩中,裂帛之聲響個不絕,那光華兀自不曾消退。發急中催動縱彩雲,竟穿光而入。

金庭中許飛娘正在焚燒玉柱,根根都是霞光萬道,瑞彩繽紛。見敵人追入,一絲也不顯慌張畏縮,從法寶囊內取出一物,往上一擲,便化成一團碧焰,四外青煙索繞,當頭落下,護住全身,只管注視雷火所燒之處,連頭也不再回。

廉紅藥將瑛姆靈符往前一擲。立時一片金霞,夾著殷殷風雷之聲,照耀全殿,光中一隻大手,正朝飛娘抓去。金霞所照之處,許飛娘護身煙光先自消滅。飛娘枉傷兩件心愛法寶,驚憤交集,明知瑛姆神手是幻化,但就不捨兩敗俱傷,倏地將手一揚,便是一團大雷火打將出來。滿殿金塵玉屑紛飛如雨,飛娘已將庭中心金頂震穿一個巨孔,駕遁光逃走。那只神符幻化的大手,也跟著破空追去。

倏地庭中一道金光閃過,朱梅現出,兩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那柱便緩緩隨手而起,柱基處現出一個深穴,裡面彩氣氤氳,奇香透鼻。石生忙將天遁鏡往柱底深穴照去。金蟬更不怠慢,一展彌塵幡,隨鏡光照處,飛身而入。底下乃是一個圓球般的地穴,裡面奇熱無比。當中珊瑚案上,放有一個光彩透明的圓玉盒子。盒前燃著一其細如絲的線香,香煙散為滿穴氤氳,幻成彩霧。四壁懸著十餘件奇形怪狀的法寶。

那香燃燒甚速,只這金蟬取寶的一轉眼間,便燒去了多半。再加穴中奇熱無比,雖有彌塵幡護身,仍是難耐。等到挨次將壁間法寶取完,香已燒剩下只有兩圈。案上才現出玉球,中藏天一金母的遺書連那兩件異寶。香一燒盡,地穴便合攏來,這是地心真穴所在,如被葬在內,休想得見天日,忙即上前伸手去捧。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盡平生之力,休想動得分毫。猛想起忘了跪禮通誠,匆匆翻身拜倒。拜罷起來,那香已燒得僅剩半環,慌不迭地搶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覺得輕飄飄的,又驚又喜。顧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縱彌塵幡,便往外飛去。身剛出穴,朱梅已是面紅力竭,週身白氣如蒸。把手一鬆,那柱剛一落地,便聽穴底微微響了一下,並無別的動靜。

朱梅忽將兩手一搓,一片火星散將開來,往柱間飛去,那些玉柱便燃燒起來。一陣烏焦臭味過去,妖氣已盡,氛霧全消,庭中玉柱依然瑩潔,透體通明。朱梅多年來已在金須奴口中探得開啟玉柱心法,內中寶物紛呈異彩,晶光寶氣掩映流輝。金蟬首先跑到第三根柱前,見那盛著天一貞水的玉瓶果在其內,另外還有一個葫蘆。一同取下一看,上面俱有朱書篆文,寫著「地闕奇珍,天一聖泉」八字。

朱梅將柱間寶物仍置柱內,照柱中開閉符偈,全數封閉。庭頂被飛娘沖裂之處,約有碗大,也經朱梅將從柱中取出來的一個玉球擲上去,行法堵住。

但見殿頂空中,冬秀赤裸裸,血淋淋,纏身紅光輝耀,淒厲慘叫。金須奴、初鳳則週身祿雲圍擁。兩造如參商二星,周轉不停。初鳳全身俱被那團赤黃色的光華圍繞,被陰火將身吸住。渾身炎熱欲燃。週身骨軟筋麻。已是神志失常,叫囂不已。

朱梅估量三奸必在殿頂二儀陣中消逝,奈何慧珠這老蚌匿跡難尋,當下先將金庭行法封鎖,然後挨次巡視全宮,到處都曾施展玄門捉影搜形之法尋查後,逐處加以封鎖。

此螃雖無留存價值,但艷麗猶勝初鳳姊妹,所以轉劫也不肯改變形貌。陰魔已在乃祖遺識中,勘破全宮佈置,就故意移動地下陣勢,困鎖老螃於池底秘窟,阻撓朱梅的捉影搜形法氣。既可留代事後姦淫,亦好令二矮終日提心吊膽。

初鳳凶殘,但生不如死之苦則與她無關,家仇祖狠亦無她插手餘地,無需加以毒刑,兼且《地闕金章》中的玉石俱焚,對剿殺群魔所不可缺少,只她得其全豹,更必需她那宮主之身份,以歇止朱梅洩指紫雲宮的野心。艷麗的嬌姿頗堪作血影神光的爐鼎,無需暴殄天物。

雖然金須奴這老畜的貪念,保留了陰魔一條小命。但他只是墮入了巧手靈龍的圈套,兼且居心惡毒,令精神生活慘絕人寰,飄搖於生死邊緣,生不如死。必欲其嘗盡毒刑,形神俱滅,化作億萬微塵,也未足消弭心頭之恨。

可惜朱梅未退,不敢下手,以免過早暴露了出入五行微塵陣的私秘。但也三入仙陣,注血光鬼焰入綠雲仙席內,圍纏那老畜生,灌入鎖骨穿心小修羅刑法。

雖不能在綠雲仙席中,如冬秀般引入陣內五行,但也夠那老畜生受用。

朱梅搜索無功,無奈道出那神雕追了崇明島金線神姥蒲妙妙去,命英瓊與輕雲將天遁鏡帶去。易氏弟兄必是被困在銅椰島上,由易靜、蓉波、紅藥三人前去通名拜島,看他如何對付,相機行事。餘人由金蟬、石生率領,回峨嵋覆命。

六十九節滅口餘波

陰魔專心收拾金須奴,只在廉紅藥身上場下信息關聯,可未留意易氏兄弟。

在綠雲仙席中正要享受初鳳,卻由迎仙島傳來他們失陷消息,連忙在二奸身上搜回乃祖法寶,遁出仙陣,穿水眼,直射銅椰島。雖神光快速,但得訊太遲,趕到時,其情婦兩子已被懸空高吊。

追本尋源,歸咎朱梅滅口心切,令眾人殺敵,雞犬不留。妖人中有銅椰島天癡上人弟子,名叫哈延,隨許飛娘由秘道逃出宮外。易氏兄弟忙駕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一直追到銅椰島去。

島上弟子放過了妖人,前來攔截。易氏弟兄見前面哈延已登岸,便一催神梭,往椰林中追去。光華所到之處,整排大樹齊腰斷落,軋軋之音,響成一片。

忽聽一聲鐘響,聲震林樾。那神梭竟不再聽自己運轉,彈丸脫弦一般,直往前面雲中峰頂所噴射過來的一團白氣相接。被白氣裹向峰頂粘住,休想轉動分毫。旋光停處,五條黑影伸將進來,二童倏地眼前一暗,立時便暈了過去。醒來業已被捆住,吊在一個暗室裡面。

一個蓮花寶座上面膝坐定一個相貌清瞿,裝束非僧非道的長髯老者。這天癡上人得道已數百年,不知怎地會被他在這南海之西,銅椰島島心沼澤下面地心中尋著一道磁脈,與北極真磁之氣相通。他將將大乙元磁之氣引上峰尖,七百里內,凡是五金之精煉成的寶物,遇上均無幸理。幾經勤苦研探,竟能隨意引用封閉。

天癡上人狂妄自大,只能借天地之威,處一丸之地,克制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便自命不可一世,要處治易家兩童,掃掃易周面皮。畢竟心虛,以先罰徒弟作顯示公平,自欺欺人。

陰魔聚化在旁,心中有氣,更因收納了乃祖修為,自視更高,平生所彌聚的戾氣,已蠢蠢欲動,家仇身恨已否定了人間有愛。準備待打完妖徒後,鬧它一個大亂。

忽聽遠處傳來三下鐘聲,上人將手一指,立時壁間青光亂轉,頃刻間,現出一個三丈多高大的圓門。易靜、廉紅藥、陸蓉波三女歷階而升。易靜早看到兩個侄兒綁吊在裡屋之內,心中有氣,並未形於詞色,從從容容,躬身施了一個禮,說道︰「晚輩易靜,因兩個舍侄追敵未歸,忽奉家父傳諭,命晚輩同了瑛姆門下廉紅藥,極樂真人門下陸蓉波,來此拜山請罪。就便帶了兩個無知舍侄回去,重加責罰。不知上人可能鑒此微誠否?」

上人笑指哈延,對三女道︰「令侄輩追到島上,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將我數千年的銅椰仙木撞折了七十四根。我想此事 自我門人所開,專責令侄,未免說我不講理,心有偏向;如果專責哈延,未免又使眾門人不服,說我畏懼令尊,人已打上門來,還一點不敢招惹,未免說不過去。本擬用蛟鞭當著令侄打完了哈延,再同樣代令尊責罰子孫,然後命人送他二人至玄龜殿,請令尊來此,將我那七十四株銅椰神木醫治復原。哈延已經挨了一百餘下蛟鞭,令侄輩卻是身上塵土未沾。就這麼放走,縱然令尊家法嚴峻,將他二人處死,我們也未看見;萬一護短溺愛,哈延也打得略有一點冤枉。我想還是由我處治。令侄輩照他數目領責,也決不使其多挨一下。如何?」

陰魔聞上人言語囂張,不甘由易靜示弱,初動九天都篆陰魔大法,替入廉紅若體內。在紅藥這女奴的意識中,只是一時衝動,嬌聲斥責道︰「由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這老鬼自恃一個小小磁峰,包庇罪孽,混餚是非。是公平的,就應把孽徒攔截在島外,依規服罪。窩藏歹徒,與匪同罪。只毀了幾株朽木,尚未傷到你這不要臉的老鬼,你好要感恩戴德了,還敢繞舌,真要姑奶奶將你這狗島翻過來不成!」

天癡上人竟回不出什麼話來。眉頭一皺,勃然大怒道︰「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犯我銅椰島,決難寬容。我就打了他們,看你怎樣翻過來。」說罷,便命行刑。

廉紅藥已祭起離合五雲圭,夾雜血光鬼焰,熔匯碧血神焰,滿室金霞,紅光照耀。離火將發未發之際,猛聽鐘聲連響,一道青光飛入,一個穿白半臂少年現身跑稟道︰「磁峰上起了一片紅光,磁氣忽然起火,請師父快去!」

言還未了,就在這三方忙亂之際,圓門外現出一個赤足駝背的高大老頭,聲如洪鐘,大喝道︰「癡老頭,別來無恙?你這麼大年紀,還欺凌後輩則甚?人我帶去,你如不服,岷山白犀潭尋我,不必與人家為難。」

說時,早把手一招,易氏弟兄綁索自然脫落,剛巧被易靜一手一個接住。地下兩妖童的蛟鞭已打了上來,蓉波喝聲︰「不得無禮!」手指處,兩片碧熒熒的光華將蛟鞭接住,絞為兩段。

一陣霹靂之聲,連乙休和易靜等五人俱都不知去向。陰魔尚未心甘,脫出廉紅藥體外,待要發難。卻聽室後鐘聲響之不已,報來磁峰起火。上人一指寶座,疾同電閃,駛向磁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是朱梅的掩眼法,使敵人誤以為勾動地心真火,使其內燃,鬧了個手足無措。

陰魔得乃祖意識遺囑,盡悉朱梅來歷,知朱梅不具好心,以時機未熟,不想打草驚蛇,更犯不著為奸徒作嫁,只得放過銅椰島,轉去救援神雕。

七十節貪淫誤命

陰魔凌空射達崇明島。島中峰頂妖氣蒙,幻出蜃影憧憧。神光搜索下,竟探不到妖孽盤據,全島亦感應不到任可妖人。不禁對蒲妙妙的妖法,有高深莫測之感。

島上地方甚是廣大,巖壑幽深,花木繁秀,沿海一帶,奇石森列,宛如門戶。四面洪濤圍繞,駭浪滔天,波濤山立。近島處陰雲密佈,海面捲起陣陣颶風,把海水捲起數百丈高下,化成好些根擎天水柱,在怪霾陰雲中滾滾不休,激成一片吼嘯之聲。心知那蒲妙妙巢穴定必深藏地底,要給她來個撥草尋蛇。

恰好英瓊、輕雲二女亦環島搜索後,摸上這座高峰來。二女見得峰頂蜃影,像個火山口,直塌下去,形若仰盂,峰壁都齊整整往裡凹進,北面略高,似有一座洞府,隱在壁內。石土佈置,處處暗合奇門生剋妙用,不敢輕率闖下。雖聽得從下面傳來神雕長嘯,輕雲卻想引敵露面,便取了一件法寶,朝下擲去。陰魔知那是寒萼的小玩意,無甚威力,更驅散不了幻影,但可掩飾自己的施為。

陰魔得乃祖修為後,已步入第六層的雷化,法身蓄氣,縮壓碰激,導向以洩,衝擊成雷。一片五彩霞光,化作萬千團雷火,忽然轟聲大震,千百丈烈火紅光,立時噴將起來。雖曇花一現,已掃蕩妖氛。適才所見那座火山穴口,已變作了一座完整的峰頂。英瓊不捨,硬要雙劍合璧,向剛才那洞穴現處攻去。陰魔則暗中用神光探索妖人反應。

果然叢山中,正面凹壁大洞之中,感應出妖氣流轉,飛出一道白煙,現出一個週身穿白,容顏妖艷,短衣赤足的少婦,那是玉飛來鳳四姑。妖婦淫質天生,挺胸晃蕩,碩臀翹彎,搖曳生姿,毫不掩飾對性慾的渴求,發放自然的天瀨。

兩性之間,貴乎坦誠率真。多少夫婦反目,起因性趣不協調,皆為女方矜持掩飾,自欺欺夫,把性事抬高為奉獻,任性勒索,自視為主宰。終於︰由【誤會】而結合,到【瞭解】而分開。此【誤會、瞭解】全屬六識塵埃,那個是【誤會】來,那個是【瞭解】處,真個天曉得。人文科學永遠都是錯誤的。歸根究底,就是社會壓力或自身欲求,人永遠不說真心話。錯誤的資料,所引導出來的理論,那能不錯。

但眾人皆醉中的獨醒,也無自保的能力。所以玉飛來鳳四姑之流,只能墮入邪教。更像齒焚身,遇到陰魔窺覬蒲妙妙的妖陣玄奧,又何能不飛蛾撲火。陰魔現出馮吾美貌,聚攏顛倒迷仙之法於目光之中,射出情深款款。鳳四姑這姣婆與到脂粉客,四目交會中只見閃閃霞光,幻出雄威肉莖,伸縮轉舞,龜頭抖起重重圈影,誘卿注目重圈深處,目眩神蕩。鳳四姑目光隨肉莖神遊,即墮入迷。一股陽氣由鳳目透入,炙得面紅睛濕,神彩嬌艷,襯托出目中水盈,珠光晶亮。

陽氣直湧下丹田,鼓動得心跳澎湃,嬌軀微震,乳頭縮硬,畫起衣裳上陣陣波紋,若沖衣欲出,也若向情郎招手,誘君入甕。自身觸覺也添敏銳,扯牽花芯,令牝穴潮湧動盪,贅累腰臀,酸麻軟擺。多年煉就專長淫毒之氣散放出來,一團白氣圍轉繞全身。

陰魔初試迷仙法,竟邂遇此天生淫質,無相心懷,亦生依戀。無奈蒲妙妙匿法精密,要在此淫婦身上學來,不得不發動血影神光,不無可惜。欲擒必須故縱,淫毒之氣不深深沾粘,何能親近玉人,心心相印。這些本是自衛的必須扣押。

但世事總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陰魔的無相法身,無掛無礙,妖婦只能得到一個虛假的保證,那能不墮入萬丈深淵。

陰魔吸盡淫毒之氣,任由遍游全身血脈。一陣陣亢奮推展元氣,熱烘烘的燒灼每個細胞,盡情膨脹起來,融和舒暢,懶洋洋的筋脈不願勞頓,欲長注溫柔氣流中。淫氣滋長,亦無宣洩之隙,齊齊湧入下丹田,聚成火團,湧入本來已是巨棒的肉莖,令巨棒之巨,更上層樓。幸好陰魔非真的主宰被奪,不想嚇煞佳人,凝神收斂肉莖為只比一般尺碼稍壯,力求模仿受制樣子。

鳳四姑已慾火內焚,水滴已泛淹眼珠,半閉難開,卻阻隔不了淫光閃閃,水霧中看陰魔,更添色彩,恨不得和水吞噬,永黏溝結。鼻翼儘管擴張,也中和不了血脈翻騰。見陰魔被淫毒之氣所主宰,更無暇細察其偽,更自來未有失手,亦無心細察。嬌呼喜叫,抖散全身衣著,飛撲前來。

黑潤的秀髮如掃帚星罩來,一雙水袋形的乳房如錘上舞,先纖細的腰肢直轟陰魔身上,熱中帶蕩,其軟軟的衝擊力透憾心懷,令翻騰的血脈更凝激勵,破莖欲出。秀長的四肢亦繼至,張牙舞爪,如若一頭雪白碩大的蜘蛛網罩而下。人未到,陰魔衣著已先離體。長髮再由妖婦身後拂樸上來。面龐被搔得酸癢,鼓勵體內淫氣,澎湃激盪。更透澈絲絲淫香,貫注靈台,瀕添醺醉,令淫火臨風,破體欲炸。

悉時,蜘蛛擁擠入懷,柔嫩軟滑的乳房壓下陰魔胸腔,火熱卻不灼燙,點燃那無邊慾火,瞬間燎原,絲絲霞霧,已洩出炮口。更添一身白肉,其軟如棉,若無著處,令人緊張急迫,不及履及,即可一射如注。難為妖婦強忍牝穴波濤顛簸下,還先來個深深一吻。芳香的唾沫,渦回齒腔,先行導出真氣,注入獵物丹田,代守玄關,妖婦還怕獵物不濟事呢。

一般婦女在社會意識下,以被動為天經地義。實則婦女的性慾感覺處,散佈甚廣,非是男士的集結龜頭。更長久受力於一處,知覺漸次遲鈍,又羞於啟齒。

但可惜如採取主動,一般漢子即告棄甲仞兵,為歷代權威人士所詬病。所以婦女未敢在親夫胯下放肆,只能益姦夫了。

妖婦自認擒下陰魔,當然主動在手,移勘就船,套巨棒入牝穴內。一時陰陽觸合,巨棒的熾熱元氣,排山倒海的衝入花芯。肉莖的爆炸,帶給陰魔無法形容的性趣。洪流的暴洩,陽極陰生,靈台泛遍寒流,轉投極邊冰川,急匆暴縮,倍驅熱浪,掃蕩全身每個細胞,享受到劫後清寧。

妖婦花芯納入狂飆的元氣,疏導不及,牝穴若化熔岩,波濤起伏,擦磨陰魔巨棒,激化成無可操控的性趣,蔓延百脈,迴盪每條筋絡。花芯內那熔化似的抖擻,解散任脈藩籬,直淹三屍元神,狂嗥失控。淫氣帶著陰魔的元陽,匯聚妖婦的元陰,解化妖婦每個細胞,炙熔膨漲,若化入太虛初火,重歸混沌。

火勢蔓延,陰陽互動,經柔軟的乳球回饋陰魔心脈。點起陰魔那靜極思動的淫念,抽拉巨棒,扯索花芯熱流,舒緩妖婦任脈靈台熱壓。妖婦陽擊陰生,寒氣凍抖經脈,四肢抓擁陰魔,渾身擻震,若火海圍攏陰魔,把熱流重新擠回陰魔體內。

七十一節收陣救

淫氣團周遊於二淫侶體內,如太火重朔混沌,不歇的爆炸,配合妖婦的狂嗥,令陰魔樂不思蜀。可惜新成的太虛,感應到遠來的劍氣。魯莽的英瓊依初時的幻影洞穴處,鑿入甚深也不得要領,才肯依輕雲勸解,重新搜索沿海巖洞。

陰魔雖惜淫質難求,但亦知緣僅於此,借淫氣聚積莖球,放出玄精。妖婦早已盡解藩籬,九天都篆陰魔大法直擁妖婦三屍元神。陰魔無相法身即消失在鳳四姑體內。

英瓊、輕雲亦已尋到,見〔鳳四姑〕故意現出的身影,英瓊一指劍光,飛上前去。只管劍光追逐,疾如電掣,卻無礙〔鳳四姑〕在空中奔馳,竟與紫郢劍一般神速。輕雲的青索劍光合璧追來,也阻不了〔鳳四姑〕奔往下面洞去,引二女入窟。

〔鳳四姑〕依那留存的意識啟開石門入窟時,已得妖陣的大概。裡面地方甚大,合洞光明,都成青色,正中有一個矮小法台,台上立著一個大轉輪,飆飛電駛,旋轉不休,那千萬道光絲便從輪中發出。輪後高坐一個身穿金色坎肩,赤臂赤足,豹頭環眼的胖大老婦。左側也有一個法台,台上有一座丹爐,爐前光絲密網中,倒吊著神雕。神雕貪功,被三七遁法誘來,便被三七輪上發出來的金光線綁起。

那蒲妙妙妖法另成一家,邪術也頗驚人。所煉法寶,俱須有一番設置,不便攜帶赴會,才給神雕爪裂了侄子蒲三郎。只是入門難,難在得其匙,既得其絲頭,則抽絲剝繭,無所秘矣。但知易行難,要布此陣,可非經年屢月不可,何似取其現成。那非消滅蒲妙妙不可了,莫如借刀殺人。

二女跟蹤追到凹壁正中的洞門,兩扇滿繪符 的石門雖已關得緊緊的,但已給〔鳳四姑〕暗中解了符 的法力。可惜二女雖然感不到法力迴旋,也不敢攻堅。只要二女逗留片刻,蒲妙妙即可發覺。

〔鳳四姑〕急須催促二女,知英瓊性急,可虐 引蛇。於是移向爐旁,披髮仗劍,往爐中一指,便從爐中升起一團綠火,向神雕燒去。那碧血神焰甚是厲害,只這一半日之間,神雕鐵羽竟被燒成遍體傷殘,哀鳴不已。

石門外,英瓊耳邊漸聞神雕長嘯之聲,心中焦急,不問青紅皂白,便指劍光往門上衝去,輕雲飛劍在旁相助。石門火花四射,煙霧蒸騰,頃刻粉碎。猛然眼前奇亮,千萬道又長又細的金光,交織成了一面密層層的光網,撲面飛來,當頭罩下。二女忙將雙劍合壁,化成一道長虹,逕直衝破千層光網。一陣大震過處,地底火花飛射,四壁凹處無數小洞穴中,像炮火一般打出許多火球,隨射隨發,越來越密。二女在風火熊熊中,直飛進去。

二女徑飛入內,劍光繞處,倒吊神雕的光絲先已衝破,神雕便已脫綁飛起。

二女忙用劍光將它護住,往外衝出。蒲妙妙不捨仇敵逃脫,隱身追了出去。正好給〔鳳四姑〕詳究妖陣精要,收納符 。

二女安置下神雕,再飛將下來,法台上金線神姥已不知去向,空餘妖輪依然懸轉,金光如絲,千條萬縷密層層拋射不已。紫青雙劍便朝〔鳳四姑〕射去。陰魔知蒲妙妙已離洞外出,對妖陣精微,必難及其深悉。若被甕中捉鱉,自己可以無礙,但二女則大費工夫了。只得氣化法身離去,任由長虹卷處,血肉紛飛。

英瓊性暴,劍光飛砍不休。忽然天旋地轉,到處黑霧漫漫,神號鬼哭。一片沉沉黑影,已是當頭壓下。輕雲猛地想起妖婦會大挪移法,定使移山妖術。天遁鏡放出百十丈金霞,竟照不見底,敵人更是聲影毫無。上衝、橫闖了好一會,總是不能出險。被顛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所迷惑,無論往何方飛行,均被受迷法顛倒,自行移向下面。

陰魔詳審大法後,倒轉陣法,炸開蓋掩。恰巧易靜離開銅椰島後,奉命趕來,逐走妖婦。看見黑暗沉沉的下面,時有劍光閃動,便用滅魔彈月弩給二女引路。一陣霹靂過處,一大團烈火紅光自側面打來。二女猝不及防,連劍光都被震盪了一下。卻見睹一線天光,也聞易靜招喚,忙照火發處衝出,轉瞬脫險。

忽聞神雕啞聲長鳴,離地旋低飛,兩爪在攫拿追逐。知是畜牲器官靈敏,輕雲將天遁鏡照去,破了蒲妙妙她的隱身之法。妖婦只得飛身逃走,三女窮追不捨。陰魔亦怕妖婦逃脫三女毒手,沿途聚化法身,阻撓妖婦的三七遁法,使遁法不能盡速。

三女追殺蒲妙妙,直抵西南方的高山惡嶺,見山後一片紅雲瀰漫如飛,橫湧過來,現出一夥怪模怪樣的妖人,迎接上妖婦。妖婦被阻停下的一剎那,英瓊性急,亦無視世俗禮儀,紫郢劍飛襲過去,斬殺蒲妙妙於妖人陣前。為首妖人不是見機逃避得快,差點也被殃及。

陰魔得見蒲妙妙身亡,也不理會三女與妖人糾紛,回崇明島接收顛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神雕傷重難飛,顛撲於妖穴洞口。陰魔因得美人蟒的紅珠,才趕上種種機緣,愛烏及鳥,何忍神彫落難。帶了它,飛往離此百餘里的依還嶺幻波池,為它診治。後來才知此舉,收伏了神雕歸順之心,未有揭露他化身之秘。

原來畜生的原始天賦甚強,無相法身瞞得過修道者,但在道行高深的畜牲嗅覺內,是認出分別的。若給英瓊那莽女知悉,必吵翻了天,要誅朱梅則難免驚動兀南公了。

陰魔上次入幻波池時,已得池中五行之秘,更悟透乃祖連山大師的五行微塵陣後,無須再穿隙竄罅。按五行交替,順生剋循序漸進,無雖觸動埋伏,帶神入穿透西洞五行法障,到煉丹大鼎前,揭開鼎蓋,丹藥已經煉成。陰魔取下毒龍丸給神雕服下,吊神雕於蓋底,再蓋上。

陰魔留神雕於鼎內,任藥氣調理傷患後,心中懸念三女,追蹤前去。追索到一個葫蘆形的大山谷,遙見一道紅光,赤虹夭矯,宛如游龍,光華電閃,芒焰逼人,映得附近山石林木都成一片鮮紅。紫青兩道光華,在紅潮中合璧,騰翻激沖紅浪,撞擊那道紅光。峨嵋雙劍已鬥上了紅髮老祖的化血神刀。

原來紅雲中妖人,在陰魔離去後,一聲怪嘯,連同手下十餘個同黨,各將手上幡幢招展,立時紅雲瀰漫,彩霧蒸騰,密層層圍將三女上來。三女被困,突圍不出,易靜迫發滅魔彈月弩,把紅雲震裂,成團成絮。

妖人深知敵人厲害,全師撤退。為首妖人卻取出一根大白刺,照易靜下半身打去。易靜躲避不及,連忙運用玄功,凝固真氣,兩條腿便堅如鐵石。雖沒被深進肉裡,也傷了左腿浮面一層,已覺火熱異常。

易靜吃了點虧,志在報復。英瓊誅惡務盡,當先飛追,輕雲不能不跟著,竟如火星飛隕。

追到天狗巖上,一片紅光閃過,現出紅髮老祖,袖間飛出化血神刀。紫郢、青索雙劍合璧,果然奧妙無窮,神刀竟有形絀之勢。

紅髮老祖惱羞成怒,欲仗修為壓敵,噴出真氣,立時化變無數紅光,電卷濤飛。陰魔身懷二儀微塵陣中元靈,與雙劍中元靈息息相關,微化的法身溶入劍氣中,輸送玄氣。青紫二色的長虹,霎時光亮沖天,飛入千萬道紅光叢中,一陣亂攪,幻成滿天彩霞。紅光如萬條火龍,紛紛飛墜,益發不支。紅髮老祖頓生惡念,捏訣唸咒,遁回陣地上蹈步作法。易靜現身喝道︰「窮寇勿追!」

七十二節還卿紅珠

易靜、英瓊、輕雲三女不約而同,立時會合一處,向來路遁去。易靜退時,手中的滅魔彈月弩連同一粒除邪九煙丸,先後朝著紅髮老祖打去。九股青煙像千萬層濃霧,籠罩天地,掩護滅魔彈月弩。陰魔法身雷化,熔入滅魔彈內,無相心法和光同塵,色不異借於煙丸,不為紅髮老祖所覺。衝近身前,才碧光爆發。霹靂一聲,紅髮老祖躲避不及,幾乎齊腕也被打折。

紅髮老祖料理腕傷後,化出元神衝上雲霄,只見星河耿耿,絕遠天際,似有一痕青紫光華飛掣,那是陰魔幻出的三女化身,瞬間失去蹤影,欲追無從。三女原身卻在氣化了的陰魔原身掩蔽身影下,逃離紅髮老祖,忙命狂飛,忽見正西方一片祥光,疾如電駛,從斜刺裡直飛過來。陰魔現出紫雲宮易筋後本相,彩氣繽紛,光霞圍繞,迥非習見,朝著三女把手一抬,便往下面山頭上落去。

輕雲也認不出那是陰魔胎相,但陰魔故意散出紅珠的基因氣味,不由英瓊不纏上來。英瓊不禁狂喜萬分,顧不得再說話,跟著朝下飛落,斂遁光纏倒在地,抱著那道人的雙膝,暗暗揩磨著陰魔肉莖,淚如泉湧,兀自說不出一句話來。

英瓊不知長眉真人留在紫郢劍內訊息,刻劃出她的原形。妙一夫婦也秘而不宣,但也不知陰魔與美人蟒有基因感應。陰魔也不想早洩機密,權宜認英瓊為女,大袖揮處,一片祥光瑞靄,簇擁著三女騰空而起,往那依還嶺飛去。

依還嶺為西南十七聖地之一。僻處南疆萬山之中,四外都是崇山惡嶺包圍,更有數千里方圓的原始森林隔斷。再加環山有一條絕澗,廣逾百丈,下有千尋惡水。條路上儘是沼澤,澤底污泥,瘴氣極毒,終年不斷。

百年前有一佛女,在此嶺上修道,稱依還神姑,神秘莫測,法冠群綸,一時無兩,人尊之聖姑。藏有遺留的毒龍丸,乃古今最毒烈的聖藥,還有池底神女所場的十二種靈藥仙草。但是神女遺偈,取丹的人須是女子。

陰魔帶三女穿越洞上的懸空水池。在那擎池水柱四周,羅列五洞,五樣顏色,南洞洞門質地頗類珊瑚,比火還紅;西洞兩扇洞門金光燦爛。陰魔有意把幻波池送交峨嵋,讓三女熟識洞內道路,故不施展法行。將右手一指,一片祥光閃過,西洞那兩扇二丈多高大的金門,徐徐開放。那頭一層石室甚是寬大,室中黃雲氤氳,僅能辨物。

陰魔走到石室盡頭,拉拖壁上一個金環,當中三丈多高的一塊長方形石壁,忽往地下沉去。現出一個條曲折甬道。行約七里,才行走到第二層洞府的門前。

那門比頭一層要矮小一半,門黑如鐵,上有四個木環。陰魔如法施為,祥光閃過,門即開放。見那門寬只四五尺,卻有四五尺厚,恰似兩根石柱一般。它不往內開,竟向壁間縮了進去。門內洞穴比頭層還要高大出約兩倍,正當中設著一座龐大丹爐。

忽聽陰魔道︰「少時我將門抵住,你們由門中入內,約進二尺,朝內的一面,便現出一個尺許寬的小門。你們分頭進去,得了通入別洞的要道急速回來,不可深入。」

陰魔囑咐已畢,走向門中,腿坐下,兩手掐著靈訣,朝著兩旁一抬一放,那門便朝中央擠來。陰魔忙將兩掌平伸,一邊一個,將門抵住,閉目合睛打起坐來。

那門心離地尺許,果有一個一人高的洞。輕雲向左,易靜向右,分兩路入內。英瓊卻淚汪汪的注視著陰魔,道︰「還我紅珠!」

陰魔淫笑,道︰「我也不是由你身上得來,你當向妙一夫人索取。你的就要還你;您欠人家的元陽又如何還法。我得來不易,你贖得來嗎?」

英瓊本是蛇妖,早知這淫魔心願,本來就要合體溶珠,又何來會介意把身子獻上奸台。

不過定須扭泥做作,自抬身價,故作不依,撒嬌放賴,纏黏在陰魔身上澌磨,任君輕薄,半推半就,似拒還迎。

陰魔歷盡淫娃元陰,更得乃祖真元。熔合後,才覺紅珠本質雖有基因接近,但卻總有偏差,難與法身化合。但死魚已過了刀,珠可還,其中元氣則放過不了。要抽珠氣,則不可以在蟒女清寧下成事。挑起英瓊的欲潮,那要試驗那在淫婦們身上學來的挑情手法了。

一般女性對個郎心許後,多喜歡擁抱,擠乳入郎懷,搓壓磨蹭。那是乳房內少卻筋絡,血脈迴旋不易,乳房中的淋巴腺得不到供應,形成神經系統緊張。要壓下乳房才能令血液回心,再作流動,賀爾蒙才能大量產生,燃起性慾。但乳頭卻是敏感度高的部位,那刺激雖可令男性見其明顯反應,但刺激過後,知覺逐漸麻木,性趣索然的了。所以切忌直攻三點。

陰魔飽經淫婦調教,先從輕撫做起,既已貼上身來,背上脊椎便成起點。撫摸的力度越輕越妙,重要的是由意志力經指頭傳上真氣,磨抹身軀各部,挑動淋巴腺分泌活躍。英瓊被逗得血氣浮湧,舒適暢快,體溫上升。但橫衝直撞的氣血湧入乳球及牝穴,脹逼聚積,頗令舒暢中帶著一些難受,直覺反應的雙臂匝緊陰魔,擠壓乳球血氣迴旋。

本是慢熱的蟒女,在陰魔手下調弄一遍,即告渾身火熱,呀唔喘聲隱隱,秀鼻呼出的熱氣,熨炙陰魔肩膀。凡女性到此境界,已慾火焚心,十個姑娘十個肯,只怕個郎口不穩。但陰魔志在紅珠元氣,必需再進一步奪其意識。托起香鰓,見英瓊已熏陶若醉。清香的秀髮已泛閃水光,髮際絲絲見汗,襯起幼滑的香肌玉膚,倍增明麗。星目閉垂,擠出水花,映照眉目間桃紅遍泛,對照面龐紅透,若熟透果實,令人難忍噬嚼。鼻尖水光映照紅唇豐潤,不奈的張合頻繁。

陰魔伸出濕漉的舌頭,舔掃嬌唇齒根,嘗得芬芳香涎,郁甜口腔。英瓊正如饑如渴的嬌舌,彈出如簧,一雙舌尖調撥互抵,震撼若溺。陰魔游舔英瓊舌根,導過絲絲真氣上傳。英瓊即告靈台失守,醉倒郎懷,四肢無力,軟塌如泥,任由陰魔寬衣解帶。

蟒女不脫本色,蛇腰纖瘦而柔若無骨。乳球緊可盈握,但堅韌而帶彈性。陰魔要再挑蟒女,故意不觸那三點,只雙掌覆壓乳球,擺弄舌尖,由乳溝舔下。可憐英瓊已如癡如醉,何堪更火上添油。火熱的激流,向三點沖擦,再被陰魔雙掌握回,齊湧入牝穴玉壁,如雷電交擊。毫無意識中,一雙修長玉腿踢撐空中,張開腿根秘徑,配合彎彈的蛇腰,向情郎奉獻香巢,若移 就船。慾火已主宰靈台,那急迫的需要莫說飢不擇食,甚至給誰噬了,也茫然無知矣。

香巢急劇尋棒,頗賴小腹舉托。陰魔舌尖順舔而下,見其豐腴而卻平坦,不向身外漲出。在一般人眼中,似覺其難符美感,而又難得一見,實則絕品難尋。

皆因性器官的神經中樞在盆骨後壁內,鄰近下肢血管聚合處,皆在肚臍下小腹內。腹肉盈則壓逼血管及神經,令之不甚暢通而供應受阻,幾難登峰造極矣。

陰魔得逢絕品,淫心頓熾,肉莖怒挺直伸,撥草入洞,果然牝穴灼熱無雙,炙火電傳百脈,快感環回,蒸得陰魔汗流浹背。英瓊慾火終得宣洩,卻帶來巨棒的刺激,衝擊得魂離魄散,脈絡翻騰,狂嗥尖嚎,迴響激盪石洞,只剩下本能的四肢抓緊陰魔,穴壁自動攏啜,召喚陰魔體內的紅珠。

陰魔也給快感弄得竅穴鬆弛,任紅珠瀉入莖球,才能穩固紅珠本質。但珠氣卻若游龍歸海,帶來性趣不下洩精。到此,珠氣才肯與本質分離,但卻物歸原主。可惜英瓊溺沉慾海濤中,未曉回收竅穴,給陰魔有機可乘。陰魔棒起英瓊螓首,吻啜香舌,吸吮那徬徨徘徊的珠氣。珠氣牽扯牝穴,攏挾陰魔肉莖,磨出陣陣電激性趣,氾濫那兩個慾海淫侶。牽出的珠氣穿漏莖球,給了陰魔陣陣洩精似性趣,再穿越英瓊嬌軀,由香舌透走,引動英瓊那陶醉的靈台,撲來陣陣酸痺浪潮。

七十三節送卿尋寶

陰魔淫奪英瓊元丹紅珠,在性趣中渾忘物外。突然洞內深處,響起陣圖的怒吼。陰魔才醒起易靜、輕雲涉險,忙逸出元神射入後洞拯救。

原來輕雲進入的小門,裡面那路黑洞洞的,又狹又曲折。輕雲飛行了一陣,漸行漸高,終達那存放艷屍的室外。那室四壁黑沉沉空蕩蕩的,奇香襲人。劍光照處,黑玉榻上一個道姑,美艷絕倫,靈眸微啟,瓠犀微露,緩緩坐了起來,卻又隨著臥倒,似這樣三起三落。輕雲不知艷屍已初步復體,幾乎飛蛾撲火。猶幸忽聽一聲長嘯,似龍吟般起自榻底,陰風大作,四壁搖搖欲倒。輕雲慌不迭地回身遁走,暗中默記道路,不消片刻,已飛達來時門外。

那邊易靜由右壁門心窄縫裡飛行而入,那條甬路經了幾個轉折之後,越走越深,地底波濤之聲,洋洋盈耳。路盡處也有一個小門,出面那地方大約數百畝,高及百丈,四壁非玉非石,乃是千萬五色發光的石乳,大小不一,密若繁星,照得各洞透明,纖塵畢睹。地面平坦處,其亮若鏡,光鑒毫髮,突起的石乳,就著原形加以雕琢斧修,成為許多用具、飾物、鳥獸之類。猿蹲虎踞,鳳舞龍蟠,樣樣明潔如晶,映著四壁五色繁光,炫為異彩。再尋那水聲發源之處,乃是洞中心一個十畝方塘,雲霧溟檬,波濤澎湃,激成數十百根大小水柱,直上塘邊,水花亂滾,珠迸雪飛。這裡的石壁俱都有縫,可通上下。

那十畝方塘便是幻波他的水源,從洞頂幻波池中心直落千尋,下入深穴,流回潭中。由各處石縫中萬流奔赴,直射到上面幻波池四外的那一圈發水口子,射在中央,衝力絕大,又極平勻,此激彼撞,排蕩迴旋,成了一個絕大漩渦。上面的人以為是一個大水池子;下面的人又疑池在上面,被一根擎天水柱托起。那水落到深穴以後,便歸入這個方塘裡面,重新往上噴射,循環往復,永無休歇,所以那池下面受不到淹沒。

易靜辟水入塘,沉了百十丈還未及底。猛見四壁有許多凹進去的深溝,一條極長而細的銀鏈光色燦爛,橫拖在那裡,隨手抓起那鏈子剛拉得一拉,四外波濤忽如排山倒海一般擠壓上來,被撞得蕩了幾蕩。同時又見水深處有千點碧熒,飛舞而上。忙運玄功,加緊飛昇。及至衝出波心,上面已是陰風怒號,怪聲大作,四壁搖晃,似要倒塌。

陰魔元神及是趕到,關了水陣樞紐,誘合木陣入水,生洩水陣餘威,易靜才得逃出水面,陰魔亦元神回體。可惜元神雖是遁出片刻,蟒女已得元丹本質導出慾海,以基因牽引,由莖球套回紅珠,物歸原主。陰魔心有餘憾,對易靜的妄動產生反感,再受綠鬢仙娘於偷情時,數說易靜的短處,才有易靜遭遇鳩盤婆,受九鬼煉生魂,陰魔卻置之不理。

英瓊得回元丹後,尚陶醉在慾海性趣中,纏擾陰魔不放,可惜易靜輕雲已飛近小門外。

陰魔由英瓊熱巢中抽回巨棒,重開洞門。二女剛一飛出門外,陰魔倏地虎目圓睜,大喝一聲,一道祥光閃過,接著便聽叭的一聲大震,兩扇門業已合攏。

陰魔帶三女走到爐前,一片祥光將鼎蓋托起,佛奴高懸在鼎的上面,週身毛羽業己落得淨盡,僅剩一張白皮,緊包著鋼身鐵骨,閉目倒掛,身上已薄薄地生了一層如輕霜似的白茸。陰魔道︰「明日此刻,當可復原,莫要擾它。這裡共是五洞府,外分五行,暗藏五相,通體脈絡相通,喻為人形,是個臥像。中洞是聖姑仙蛻所在,北洞上層為艷屍,北洞下層為幻波池的發源,東洞中層,是藏珍之所。入寶山,豈可空手回,你三人就拿來獻上妙一夫人吧。洞內所有道路,全都暗藏壁內。繞向南洞心部,循脈道以行,便可達東洞。」

西洞屬金,金為肺部,石壁滿是大小不一的磊塊,惟獨靠裡一面有一大片石壁墳起,圓拱平滑,血痕萬縷,隱現其間,將那石扳了開來,現出蓮蓬也似七個圓孔,分上下三層。陰魔帶三女徑往中層當中孔內穿去。甬道曲迂迴,盡處紅光如火,進入一個極高大的石洞,焰影幢幢,正當中有一盞倒掛的大燈,燈形頗似一人心,由一縷銀絲繫住,從頂上垂將下來,上面發出七朵星形的火光,赤焰熊熊,照得合洞通紅。燈下面是個百畝方圓,形如蓮花的水池,深約三尺,清可見底。內外石色俱是紅色。

往東洞甬路就在右壁,卻是長方形的,裡面更是酷寒陰森,劍光照處,反映成綠色碧。

壁上俱是一根根又粗又大和樹木相似的影子,路徑迂迴甚多,上下曲。出口也是一間廣大石室,滿壁青光照眼。靠裡一面有三座洞門,當中洞門最為高大。

陰魔隨手發出一股尺許粗細的祥光,正照在門的中心,那門才漸漸露出一絲縫隙,射出一條青光。陰魔猛地將手朝門用力一推,那門立時大開。陰魔回頭道︰「洞中靈藥異寶,俱都寓有傳女不傳男之意,你們入內吧。」

易靜首先飛入,英瓊、輕雲也將身劍合一,疾同電掣,直往洞中衝去,陰魔如釋重負。

原來陰魔被易靜的莽撞打攪了淫行,莖球還是酸酸痺痺的,想起北洞的艷屍,才是盡興之首選,因此支開三女,蛻化馮吾外表,獨自撥開法路,飄入艷屍的室內。

其時室中正起了艷歌之聲,音細而長,於萬分柔媚之中,隱含無限幽怨,意思似在苦憶一個情人。詞句尤為纏綿徘惻,儘管情深一往,卻無一句淫蕩之言。

歌聲過後,妖屍又在室內曼聲長歎,連又哽咽起來,聲甚淒婉,動人憐意。原來艷屍崔盈被陰魔姦淫後,借他的玄精解化了體內的禁制,但封鎖最重的任脈卻束手無策。思前想後,自怨自艾,平日自負古今仙凡中從未有的美艷之質,一顰一笑,均可使人心神迷戀,不知死生,但祈望中的陰魔卻遲遲未見重來。

七十四節再奸艷屍

這時艷屍崔盈正好午夢初回,睡眼惺忪,春情蕩漾,所思不至,無可奈何,嬌情慾墮之狀。一副嬌軀正半臥半坐,靠在榻頭玉屏風上。上半身只雙肩、前胸和手臂露出在外,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懶洋洋支向右側玉欄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蟬翼,雪也似白的道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頸和半段趐胸,下面乳峰隱隱墳起於冰紈錦被之間。

那沒蓋著的地方,固是肌膚玉映,瓊綃不掩,隱約可以窺見。還有那雙手臂,因為右手支頤默坐,露了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蔥,說不出的粉鑄脂合,圓滑朗潤。下半身雖被蓋住,卻在有意無意之中,由被角邊半隱半現地露出一段豐盈柔細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指斂,粉光緻緻,柔若無骨的白足。

面上神情是星波瑩明,如蘊妙思,黛眉微顰,隱含幽怨。再加玉頰春生,櫻唇紅破,瓠犀微露,欲語不語之狀,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蘊藏著萬種風流,無限情思。端的濃纖合度,體態妖嬈,從頭到腳,直無一處不撩撥人的遐想。容光妖艷,神態淫冶,迥絕人間。淡雅的衣被與下面鋪陳的錦褥文繡,再互一陪襯,越顯得貌比花嬌,人如玉琢,光彩照人。

陰魔還不曾走近榻前,首先鼻孔中聞到一縷溫香,其味非蘭非麝,彷彿由榻上人肌膚中隱隱透出,聞之令人魂銷魄落,心神欲醉,立覺心神微微一蕩。這是妖屍的白骨鎖魂香,只要聞到這香氣,立被迷惑,魂消魄落,任她盡情擺佈。陰魔半真半假的色授魂與,移到了榻前,便向妖屍身側坐下。

妖屍只媚目流波,斜睨了一眼,便自將目合攏,不再理睬。陰魔知是妖屍必要做作,只把雙目注定妖屍,從頭至腳仔細領略端詳,漸漸由上而下,看到腳頭,一眼瞥見那只欺霜勝雪,脛腿豐妍,纖細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綿軟溫柔,無異初剝春蔥的纖指上親了一親。

妖屍面色,似嗔似喜,於是陰魔更又伸手下去,竟將那只美妙無雙的白足握住,撫摩了一會。又跪將下去親了又親,手也漸漸往粉腿上摸去,暗中調弄先天真氣,對她肉體溫存撫摩,不輕不重的挑逗妖屍情穴。妖屍被挑逗得血脈賁張,冷不防把足一縮,用力稍猛,竟將下半身蓋的那床錦被掀開了些,那一雙脂凝玉潤的粉腿立即呈現。陰魔也就勢撲將上去,雙手摟緊,不住溫存撫愛。

妖屍媚波瑩活,斜睨著俯伏在她身上的舊歡,眉梢眼角,春情蕩意,自然流露。那搭在胸前的纖纖玉手,漸漸伸向道者頭上,輕輕撫弄,不能自禁。陰魔領略著那懷中暖玉,一片溫香,上身己全俯壓在妖屍腿際,心醉魂銷。妖屍淫心已然大動,抬起左邊一條粉腿,夾向陰魔頭上。

陰魔頭顱藏在妖屍腿丫上,鼻腔中充滿似麝似騷的香氣,貫徹靈台,不禁狂吸滿肺,送達體內每個器官,頓覺全身清爽,飄飄然若輕更鵝毛,浮游雲海。迴旋間呼出之氣,吹拂妖屍穴口陰毛,隨風搖晃。妖屍天性奇淫,加以多年久曠,蘊蓄愈久,其力越大。動情時,那本是柔貼穴罅的陰毛巳管管豎立,露出紅艷的陰唇,霞光耀目,飽滿豐厚,若開似吐,誘君深入探索。更洩出絲絲熱氣,溫馨撲面,若溶入血肉,蔓延百骸,融會春暖。

陰唇蚌張尖處,伸出東珠大小的陰蒂,鼓脹如撐,若卜卜有聲,桃紅艷光四射,閃爍水光。陰魔神迷魄蕩,吐伸舌尖,舔挑妖屍陰蒂,觸處潤滑柔嫩,香郁入喉,不禁雙唇壓下,非啜吸入肺,無以舒意釋懷。

妖屍陰蒂本已被賁張的氣血催逼得脹中帶麻,酸癢透骨,可堪再經此幾回夾攻,滿腔慾火立被引爆,奔放成狂流,咿唔之呻吟聲如深處洩出,不能再制。媚笑說道︰「一雙腳腿有何可愛,竟和嬰兒戀母一樣,莫非還要想吃口奶嗎?」

妖屍說時,語聲卻更覺柔媚婉轉,幾疑說話的乃是另一個癡情少女,分外動人。粉頰紅暈,媚目春情淫蕩之態,櫻口微動,一股溫香起處,吐出一絲粉紅色的香霧,罩下陰魔頭上,催誘對方,同作淫樂。亦表達了妖屍春情難奈,乳球也急需慰借,但也脫不了女性本色︰所謂問人要嗎,實是本身需求。

陰魔飽經慾海波濤,自然聞絃歌知雅意,在妖屍掌腿鬆懈下,爬上妖屍那溫熱的玉體上,寬下雙方衣著,面對一個美勝天仙,妖艷絕倫,媚人肌骨的尤物活寶。妖屍雖然淫毒凶狡,姿態容貌卻是極美絕艷,久曠之身剛剛復體,淫心慾念也是奇旺,春情勃勃下,更自柔媚懇切許多。又慣於擒縱誘逗,使出一點柔聲嬌態,媚眼流波,淺笑輕顰,豐潤的紅唇爍耀著妖艷之態。

襯起那身白如玉,粉膩若趐,雙乳竟能在臥中挺拔,尖削如峰,卻能搖曳蕩漾,彎彈有致,使嶺上雙梅,迎風飄畫出重重紅圈,倣傚獵物逃竄,循回衝奔,卻無出路,生相妖艷已極。引人神魂顛倒,智迷心昏,直如瘋狂。

陰魔雖是無相無我,不受淫媚邪毒迷惑,未至本性昏亂,但也不禁中心癢癢,忍耐不住慾火,張口撲下向妖艷的紅圈噬上去。乳蒂入口香郁,直透下丹田,如翻江搗海,熱浪濤闊,撐燒陰魔肉莖,龜頭脹逼欲爆。陰魔狂吼一聲,巨棒搗入妖屍牝穴,直撞妖屍花芯。

妖屍在陰魔低頭捕嚼乳蒂時,本是神情轉露狡笑,極其淫態妖蕩。其天生凶狡淫邪之性,蘊毒多年,久而愈烈,於獵物入阱時,原形畢露。但笑意未斂,即被灼燙的巨棒鑿擦入牝穴深處,火星把全個穴壁點燃,燎燒廣泛,魂魄也為之炸散,爆出狂嗥慘嚎,撕心裂骨。

陰魔亦在妖屍悲叫聲回復清寧,知妖屍復體後,再難盡情洩慾,收斂巨棒凶性,尋求兩情相悅,但妖屍心性淫毒,於激盪後,使出淫毒的天魔吸髓大法。此法為採補中最毒心法,不只竭澤而漁,更翻根藏絕基本,受害人永不超生。幸好陰魔無相無我,根基是我,我亦根基,隨元精真陽盡瀉入妖屍三屍元神。但竟然破不了妖屍體內禁制,血影神光受阻,九天都篆陰魔大法也穿不透。

陰魔驚奇那禁制的威力,先天真氣玄精也只能點點滴滴的將它熔化。正欲全力穿鑿間,突然東洞傳來水陣變動的訊息,三女已然入險。陰魔只好滲混元幡中元靈入妖屍體內,騰身離去。飄入東洞外層,三女已乘蓮化衝出來了。

七十五節寶歸峨嵋

回說易靜三女,疾同電掣,直往東洞中衝去。到了二層裡面,只見四壁空空,比起外洞反而小得多。正面壁間,有一排大的樹木陰影,隨劍氣沖處,陰魔附在紫郢劍上的同源丁火生洩乙木,林蔭一閃即逝,牆壁也然隱去,乃是一條極大的甬路。其盡頭處,伸入一間數十丈長大的石室以內。迎面最前面立著一座二十多丈長短的木屏風,上刻東洞全景。

三女轉入屏風後,即見前面一片青玉牆上,留有聖姑遺影,雲鬟端正,姿容美秀,略似道姑打扮,形態裝束,均甚飄逸。像前矗立著一座九尺高的大鼎,非金非玉,色呈翠綠,光可鑒人,上面都是朱文符 。三女朝著遺像跪拜通誠,然後走向鼎前。易靜抓住鼎蓋,用力往上一揭,竟未將它揭動。方在詫異,忽聽身後有人微哂,後頸上吹來一口涼氣。回頭一看,身後空無一人,只有聖姑遺像,玉唇微露,丰神如活,微見光影浮游。

易靜二次又走向鼎側,暗使大法力一揭,卻耳聽哧的一聲冷笑,接著腦後又是一股冷風吹來。易靜法力並非尋常,竟被吹中,毛髮皆豎,不由大吃一驚。及至回首注視壁間遺像,笑容依然,空空如故。請輕雲用天遁鏡四外一照,又毫無他異。

輕雲人最精細,倒疑心到笑聲來源,出自像上。當易靜第三次又走向鼎前,易靜飛身起來,手握鼎紐,用大力神法上提時,立見壁間遺像浮亮光影。那是聖姑體內的老醜元神,嘲笑易靜的不自量力,莽動物主的五行陣勢,連她那千年道行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輕雲猜是不妙,喊了一聲︰「易姊姊留神!」

易靜有了上兩次的警兆,一料有變,連忙鬆手,一縱遁光,護身升起。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離身之際,全鼎頓放碧光,從鼎蓋上原有的千萬小紐珠中猛噴出一束五色光線,是玄門中最厲害的法術大五行絕滅光針。萬弩齊發般直朝易靜射去。總算輕雲早將天遁鏡照將過去,方才將那五色光線消滅。

接著鼎內起了一陣怪嘯,混雜細樂風雨之聲。三人湊近鼎側一聽,樂聲止處,似聞鼎內有一女子口音說道︰「瓊宮故物,不得妄取。」說罷,聲響寂然。鼎蓋上細孔內,又冒起一股子異香,香煙裊裊,彩氣氤氳,聞了令人心神俱爽。

易靜、輕雲聞得鼎中遺言,不無戒心。但魯莽的英瓊定要去揭鼎蓋,二女卻想到護送入洞的是其父,萬無驅女涉險之理,於是一個持著天遁寶鏡,一個行使護身避險之法,以防不測。可是換了英瓊,只輕輕試探著往上一提,竟然隨手而起。原來陰魔已探勘了洞內五行之秘,早在英瓊牝穴中抽出巨棒時,注入了一道同源的先天戊土木真氣。當英瓊手觸鼎紐時,大五行絕滅光針的丙火生土,被化了去。鼎蓋一開,立時異香撲鼻,一片霞光從鼎內飛將出來,照耀全室。

鼎內神光射目,異彩騰輝,鼎中心挺生著一朵紅玉蓮花,晶瑩溫潤,通體透明,那異香便從花中透出,那蓮蓬顏色深紫,形似蘭萼,英瓊試用手握住蓮柄一搖,竟不能動。此外鼎內寶物約有一百餘件之多,仍由英瓊一一取出,分裝在三人所帶的法寶囊內,直到取完,並無他異。英瓊蓋鼎時,還不能忘情那朵赤玉蓮花,越看越愛,分手去搖那蓮柄,觸發了室外青蓮陣法。鼎底一股奇熱之氣衝了上來,其力極猛。英瓊心中一驚,剛將頭昂起,避開那股熱力,倏地一片玉色毫光一閃,手中鼎蓋便被那一股子神力吸住,往下沉去,重有萬斤,再也把握不住。錚錚兩聲響,鼎蓋自闔,關得嚴絲合縫,杳無痕跡,比起初見時嚴密得多。

當下三女繞出屏風,便聽屏上風雷大作,忙各駕遁光,往洞外飛去。及至飛到門前,只見前面青光疾轉,湧起千萬朵青蓮花,層出不窮,如溜雲捲到,哪裡還分辨得出門的影子。

輕雲取天遁鏡照將上去。百丈金霞,照向青光叢裡,幻成一片異彩,才行抵住。

易靜忙趕上前代輕雲解下身畔寶囊,出那些寶物,逐件審視。猛一眼看到英瓊手上拿著一塊並無光華,長只七寸三分,類似一塊醒木的東西,上面古斑斕,四邊隱有蓮花篆文,乃是「百寶珍訣」四字。便從匣內書底翻一道靈符,道是可以通過全洞,另一道卻是收符。

易靜將符用本身真火焚化,火光一閃,化成一朵金蓮,上托一幢三丈多高,丈許方圓的金光,三人便被那朵金蓮托住,朝前緩緩飛行。所過之處,前面青光似波分雲散一般,紛紛消散。不一會,已衝出光層,陰魔已坐在門側,膝入定。金蓮光幢仍是冉冉往前游動,並未消歇。易靜莽撞的將那另一道靈符取出,往光幢中擲去。

便聽霹靂般一聲大震,數十丈紅光飛向金光幢裡,兩下裡只一混合,化成一片彩霞,恍如狂濤怒湧,直朝三人迎面飛回,其勢迅疾異常。就在這危機一發之際,陰魔化成一片祥光,將三人裹住。耳聽萬馬奔騰之聲,彩霞從頭上和身左右卷將過去,瞬息間沒了聲息。回顧那二層洞門,業已關閉如初,毫無動靜。

陰魔帶三女從頭層正門走出。走過兩重石室廣洞,才達門口,見兩扇青綠光亮的洞門業小開不閉,是上次魔女辛凌宵用千金神跎所毀。陰魔初試顛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一片祥光,向洞門飛去。等到祥光散去,門已不見,與洞痕一般相似,杳無微痕。英瓊誠心要在情人面前賣弄,身劍合一,直往原有洞門之處衝去。紫虹閃處,連沖數次,只覺所沖之處柔如絲發,堅逾精鋼,一種絕大剛柔兼備的神力阻住去路,只沖得祥光瀲灩,瑞彩繽紛,休想進得一步。英瓊收劍現身,仍是不服,笑對陰魔道︰「紫、青雙劍合壁,妙用無窮,女兒想和周師姊再試一回如何?」

陰魔笑道︰「雙劍合壁進力愈大,阻力愈甚,你們不可小覷了呢!」

輕雲也見獵心喜,隨同英瓊,雙劍合壁,化成一道青紫二色的長虹,二次往前衝去。這次居然一衝而入,頗覺容易,在祥光中飛行約有數十里,還不到底,忽聞一股異香,人便昏迷。外邊看來,劍光卻在祥光瑞靄中閃了幾閃,突然直衝出來,朝外飛去。就在這疾如電駛之際,陰魔將手一指,劍光落地,現出英、雲二人,面面相覷,恍恍惚惚,好似睡夢初回神情。

陰魔道︰「你二人雖各有一口好劍,但道行尚淺,敵人如真是個能手,只將法術顛倒變化,你們要想脫身卻就難了。此中妙諦只是萬相隨念而生,念頭迷糊處,如蜀漢後主阿斗,多強的法器還不是隨迷念處,倒行逆施,成為萬世笑柄。

日後你道力精進,自能瞭解。此刻神雕想已復原了。我們由北洞水路入內吧。」

三女聽陰魔說得一聲︰「速閉雙目。」身子便凌空飛起,耳聽四外濤聲震耳,人已及地,已達中洞。這大半日工夫,神雕已經大半康復,滿身雪羽甚是豐滿,一雙鋼爪抓在鼎紐之上,正在剔羽梳翎,比起未脫毛換骨時,還要神駿修潔得多。

三女隨陰魔所指,於四壁靈藥中,拔起了十餘種,騎上雕背。陰魔將手一揮,一片石裂之音,一塊三丈許見方的大石忽然落了下來。一片祥光,將石托住。

三人駕 飛出一看,已是外層洞室,陰魔跟著出來,洞壁已合。到了外面,陰魔袍袖展處,數十丈祥光,圍擁著四人一 ,齊往峨眉飛去。

七十六節仙都孿女

當陰魔率領三女一 ,正往峨眉飛行之際,忽見兩道紅光簇擁著兩個白衣幼女,由南而北,往斜刺裡山谷中飛落下去。二幼女年只十二三歲光景,俱生得粉裝玉琢,美秀絕倫。各穿一身極淡雅的古仙童裝束。羅裳霞佩與冰肌玉骨交相映襯,寶煥珠輝,清麗絕塵。不但裝束一樣,宛如本是一人化身為二,尤妙在每人臉上各有一個酒渦,神情舉止又極天真,滿面俱是喜容。稍一說笑,頰上淺渦便嫣然呈露,使人見了加倍愛憐。

此地名為靈樹谷。崆峒老怪軒轅法王第四門人毒手摩什,特由大浮山搶奪了十三株佛棕移值於此,以討老妖歡心。卻給二孿女采盡百枚佛棕果,破空飛去。

英瓊好事,怕二攣女墮入旁門。陰魔亦觸起乃祖遺識中一個故人,容貌相似。於是眾人尾追下去。

遙望前面高山矗立,大咎山絕頂高出雲外。當中頂上現出一所宮闕,果然光霞燦爛金碧輝煌,窮極壯麗。二孿女紅光正在雲煙繚繞的殿外廣場之上,和兩道烏光、一條綠氣馳逐爭鬥。兩道烏光立時了帳消滅,地上倒著三堆血肉。跟著耳聽龍吟之聲,宮門內倏地飛出千萬朵烏金雲團,各自旋轉如飛,由小而大,旋起無數漩渦,由高空飛起,晃眼連成一個其大無匹的天網,向紅幕光中罩去,是妖人所煉最厲害的邪法金烏障。

殿台階上站定一個矮胖妖人,形態醜惡、面如鍋底、貌似鄉,刻意裝作誠懇,自號摩什尊者,但一雙豬眼卻凶光閃閃爍,是殺人不見血,公認的毒手天君,正在手指妖雲,恫嚇二孿女降服。易、周、李三女三道劍光由外闖進,妖人心神被分。兩道紅光忽然暴脹,綠氣驟不及防,立被震散。兩道紅光並為一條,由光中發出一片霹靂之聲,兩頭射出萬點雷火,星馳電掣,往雲幕外飛去。同時揚手,每人五道五色星光,照準妖人打去,捷如雷電,妖人肩頭和胸前各中了一下重的。妖人心也真狠,向三女獰笑一聲,天空雲幕便急逾奔馬,朝二孿女身後追去。三女微覺眼前一花,耳邊留存陰魔的低喝︰「速回峨嵋。」

妖宮百里以外高峰之上,陰魔已合掌正立峰前,二孿女紅光星馳而過,緊跟著後面妖人的金烏色光雲圈已鋪天蓋地而來,眼看首尾相銜,快要追上。忽見陰魔朝二孿女去路一揚,同時左手朝前一指,放出離合五雲圭,圭上場入血光鬼焰。倏地眼前奇亮,萬重光霞自天垂降,映照精光萬丈,霞彩千尋,立時大地山河全成金色,大放光明,化為一片遮天蓋地、無邊無際的光牆,攔在二孿女身後,擋在妖人光雲前頭。

此垂天光幕驚震仙界魔境,實是虛有其表。只因陰魔的無相難驅有相,離合五雲圭發不出此項大威力,全靠血光鬼焰炙亂妖人心神。妖人光雲來得快,但給光幕嚇得屁滾尿流,退得更急,未等接觸,便風捲殘雲一般收攝回宮。

陰魔亦維護二孿女而去,卻料想不到此舉竟救回了峨嵋一脈。皆因峨嵋開府,深受一切妖魔邪門所忌。兀南公是峨嵋世仇,正與軒轅老怪聯手,招攬寰宇群魔結盟,定於開府日共侵蜀山。旁門外道雖然齊來恭賀,但都會是袖手旁觀,甚至幸災樂禍。光憑芬陀老尼,只兀南公與軒轅老怪,她也抗不起來。

猶幸陰魔露了這一手,嚇退妖人,連赤仗夫婦及兀南公也自歎不如遠甚。這邊群魔四出採探陰魔來歷。那邊英瓊攜寶回山上獻妙一夫人,說是其父所送。妙一夫人深知蟒妖來歷,何來生父。頡問下,輕雲以丹青妙手,繪出陰魔胎像。妙一夫人本就思疑那是陰魔,體會姦夫借寶調情,醉心在淫思奸意,神魂顛倒。乍見圖像酷似連山大師,失神下驚呼了一聲祖師爺,群仙愕然。

原來連山大師雖有肖像留在蜀山秘室,但十二弟子亦只有數人能入內瞻仰。

當年大師初登大道,得仙都、銀河兩老師兄暗助,擊退赤仗夫婦後,一直都是三師兄弟以紅面道人的化身行道,派外見過真面目者亦寥寥無幾,只有赤仗夫婦。

嵩山二矮與金須奴搗毀月兒島時,拆卸法像照壁後,大師元靈出現,二矮才霎見一眼,料不到竟是大師真面目。朱梅得知大師重出,威力超乎意外,趕忙遞呈訊息。眾魔頭知悉是連山大師更不敢疑心其威力,聯盟合攻蜀山之議,各自爭取墮後,等內應法動。開府之盛會才得在無風無險下完成。

如此因緣際會,皆由這二孿女的出現而成巧合。此二孿女相貌相同,只以面上梨渦略分長幼,在左的為長,名謝瓔,幼名謝琳,是武夷散仙謝山養女。謝山生來性情恬淡,所修道業與別的散仙不同,早證長生,煉就嬰兒。既不須防禦尋常道家的天災魔劫,又沒打算超越靈空天界,飛昇紫府。介於天人二境之間,靈山隱修,自在逍遙,只想永為散仙,長此終古。他交遊最少,除極樂真人等有限四五好友外,只一女道友葉繽最為交深,是成道前世交之戚。

一日大雪初霽,行經浙江縉雲縣空中,遙望仙都群山,玉積銀堆,琪樹瓊枝。這仙都本是道書中的仙山福地,峰巒靈秀,洞谷幽奇。一樹梅花,色作緋紅,看去根節錯,橫枝磅礡,宛如袁家高士,獨臥空山,孤芳自賞,清標獨上。孤零零靜場於風雪之中,與對面蒼松翠竹互矜高節,花光明艷,幽香蔑郁,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謝山一時乘興飛落,瞥見樹後大雪地裡,有一尺許大的包裹,錦褪繡褓,甚是華美。包中不住亂動,微聞呀呀之聲自內透出,慧目透視,裡面竟是兩個女嬰。潛心推算,似有前因,便伸手抱起,往相隔數十里的仙都勝地錦春谷趕去,托碧城仙子崔蕪撫養。

二女天真爛漫,性好嬉戲。崔蕪不忍稍加苛責,未免放縱了些,益發慣得憨跳無忌,盡情淘氣,花樣百出。乘著崔蕪入定,便雙雙走出谷去,要前往武夷探父,誤闖五雷觀,中了妖道鄧清風門下,的五鬼攝魂之法。幸而早已祭起辟魔神光罩,其光幢罩住上身,但下半身卻露出神罩外。謝山尋到時,雖然死去二日,仍能救轉,不過中毒太重,肉身有了缺陷。如令照樣長大成人,於修為上便有吃虧之處。只好暫時使為幼童,等到將來福緣遇合時,再打主意了。

崔蕪安然坐化,遺下洞靈箏,長才數寸,乃漢仙人樵公伏魔之寶,專制山精海怪。更能裂石開山,通行絕海。二女留駐錦春谷,經謝山封谷避擾,一晃百年。

這日武夷歸省,恰值葉繽與謝山談起峨眉開府盛況。二女要一開眼界,卻力求下未獲應允,於是私自用洞靈箏由後洞攻穿十來里路的山腹,將原有一座石山裂成一條峽谷,脫出禁制以外。二女只知峨嵋在西方,直往前行,誤闖大咎山絕頂魔宮。得陰魔掩護下逃走,亡命飛馳,到了川藏邊界的大雪山界內。

七十七節淫天精品

忽聽遙空一聲清磐,對面高出雲天的雪山之上傳來佛音招引。二女聞聲,不由心旌搖搖,似覺有親人在急切等待。一面又覺身後有什麼警兆侵來,只有前行方可安樂,不約而同迎著罡風向前斜飛。沿途冰崖千仞,萬峰雜沓,茫茫一白。

到了山頭,罡風寒氣酷虐異常,滿山俱是萬年玄冰,受罡風亙古侵蝕,到處冰鋒錯列如林。山那邊背風向陽,被半山雲霧遮住,二女同往山後降落。

剛把上層雲霧穿過,招喚之感應更加強烈,二女偏向東南方角上飛去,一口氣飛出三百里,飛越過重重林森,又有一山前橫,聞到一股旃檀香味。山的對面還有一座較小的山巒,四外高山環繞如城,此山獨居其中。山勢險峻,山壁都是嵯峨峭立,無可著足。僅下半近中腰有一塊突出的平石,廣僅畝許,緊靠崖壁,左右兩邊各有一道飛瀑,如白龍夭矯,貼壁斜飛,到了平石附近,順著山勢,繞山而流,逕往後山轉去。

平石上白雲橫亙,搭有一座極寬敞的茅棚。棚內空空,除幾根木架外,無甚遮攔。只當中蒲團上端坐著一個未落發的妙年女尼。身側地上插著一根樹丫杈,上懸一磐。面前有一小木樁,放著一個木魚、一個香爐和幾本經卷,此外更無長物。當中正門卻向內斜豎著一根圓木,似是木魚敲錘,卻頂大如菌,離地約有三尺高。

那女尼生相竟和二女相似,正在閉目入定,神儀內瑩,寶相外宣。氣象體態雖然莊嚴已極,那美如天人的面上,卻流露出無限慈愛的容光。二女越看越像素識,直似本來極熟的親人多年未見,猛地重逢。但卻不知這寶相,只是陰魔施放離合神圭幻出的聚影光幕,遮掩幕後女尼的醜態。

當陰魔護送二女前來,早在清磐佛音招引時,急射到達。當時棚內,女尼早已赤裸袒逞仰臥棚內磐後,身無寸縷,遍體泛紅,清艷的面龐性感成熟,紅暈映照,洋溢出濃沃的飢渴神色,對陰魔發出勾魂攝魄的魔力。身材纖秀,玲瓏窈窕,肌膚粉嫩豐腴,宛若凝脂,幻彩灩灩,肌理生暈,晶瑩剔透。長而瀉的美人肩順延的向窄幼的腰身收攏,撐出圓球挺立,羊脂溫玉似的飽滿美乳,襯著紅勝絳朱,高高聳起乳尖,在粉紅的乳暈擁托下,躺著不動也騷樣迷人,散發出婦人的成熟媚力,若向來人挑逗。

牝穴更飄浮出雲霞若傘,霧霞下一大片三角形黑森林蔓延胯間,隱約露出一方密縫,兩片粉紅的肉唇還不時地或縮或張,透著紅光,略略地沁出了些許黏液,滿沾毛髮,道盡女尼極受淫火煎熬。盡了最後一分意念,擊出招引磐音後,已心識散竭,只存一雙淚目殷切注視二女來路。

陰魔施展神光探索,覺其元靈已微弱將散,僅殘存雙目中,作迴光返照,將成場物人。

但元陰豐盈,遠勝極樂真人,未因魂散而消竭,在其意識全無之下,可堪點滴消溶。因不欲二女到來搔擾,也完成女尼最後心願,在其身前套上莊嚴寶相的幻幕。

裝扮妥當後,細觀再看其絕世嬌媚,舉世難尋其匹。二女雖然酷似,但那勾魂奪魄的風韻,卻遠遠不如。女尼一雙媚目雖是淚水盈眶,也淹不盡那銷魂光彩,其中若有太虛,深不見底,奪人意志。雖然凝眸不轉,陰魔也幾經艱難,才能移睛他顧。卻 入一片雲海的秀髮,箕張似扇,絲絲絹順,織出光霞幻影,若飄若舞,帶動陰魔神魂漂蕩。

發端聚攏如環,導引入櫻桃小嘴。紅艷的嬌唇似張似吐,豐漲的唇瓣若烈火流轉,配合微彎的鼻尖,神韻挑逗,性感撩人,引得陰魔情深一吻。雖然無甚反應,卻嘗得口齒芳香。

那受淫火煎熬的嬌軀卻湧出熱浪,熏香體味藉熱力上騰,透鼻而入,令陰魔陶然若醉。擁抱入懷的火熱胴體,既趐又軟,富於彈性。

一雙乳房在慾火催促中,漲卜如球,在胸膛上昂蕩,若沖天飛去,誘人獵捕。陰魔雙掌不由自主雙雙壓下,頓感爽如凝脂,滑不溜手,在掌下團旋回轉,激盪在五指山內。掌心的乳蒂卻觸手卻幽涼,幅射出點點靜電,撩撥陰魔丹田,星星火動。

乳球在掌下受到搓壓,竟擠出乳液由蒂上洩出,蒸蘊出濃郁的乳香,趐香入骨,引得陰魔俯首舔啜,得甜香掃口腔,更勝楊枝甘露。嚥入腹中竟被那點點靜電引燃,釀成火海,勃起肉莖,撐得龜頭酸麻難忍。陰魔再無選擇,巨棒直貫入那雲霞飄蕩的火山口,一插到底。

這場物人雖無狂嗥作招呼,但那牝穴的生理反應則非活人可比。

人體動作受神經中樞影響。為了平衡身體各部分的訊息,中樞對各種動作都下了極限牽制,不受意識干預。所以神經錯亂的狂人發出的力量,絕不是他平日所能做到的。更因少了中樞神經約束,反應比生人更加強勁,也無生人那多的騷水滿盈濕濕滑滑的消卸了磨擦的性趣。

所以場物人的牝穴才受得下陰魔的盡情猛插,小穴自動反應,急速收緊,將陰魔的肉莖匝個結實,痙攣緊縮,緊緊束在穴中,又熱又暖,發出漩渦般的牽引力道。回抽時,更是吸力十足,陣陣劇烈的摩擦產生無與倫比的快感。纖秀的嬌驅也給陰魔感到絲絲震顫,逸出撩人心魂的愛液微薰,麝香陣陣,一雙星眸也亮光大盛。在此燈燼油枯時,陰魔可不忍她支持不到二女到達,先透入血光鬼焰護持她的元靈。先天真氣補助下,女尼元靈大盛,發出強烈招喚。陰魔亦感覺到二女已攀越山峰,即將飛到,在元靈消散前入駐,可免元陰流失。

一輪無羈的衝刺下,如千軍萬馬的強衝猛刺,陰魔樂極下越搗越快,的迫力將淫液釀成泡沫,自那粉紅透張的嫩壁細縫湧出,吹出絲絲寒暑掃撫陰魔春袋,刺激睪丸收縮,催逼出觸電般的快感。龜頭熱血洶湧,一股強烈激情狂潮直線穿達百會,陰魔渾身劇震,啊了一聲,嘗到了從來未有盡情刺激,遠勝姦淫復體前的艷屍。

牝穴中的肉壁在陰魔巨棒磨擦下,匝得比生人更緊,刺激的感覺聚而不散,直貫陰魔天靈,震撼欲爆。待得稍停衝刺,以舒緩一下那強烈的性趣,卻招來更刺激的力量。停下的龜頭正好牴觸牝穴花芯,子宮口恰好套上了龜頭的小突蒂,其吸吮力在迫壓下不比抽插中一觸即退。花芯強力吻啜肉莖的最敏感處,令性趣的爆炸如火上加油,一瀉如注。

二女湊巧於此剎那飛上平石上茅棚外。女尼透過光幕望了二女最後一眼,滴下眶中淚珠,消散了元靈,恰好陰魔亦於同時化入,於其遺識中通曉始末。

七十八節淫報脅持

此尼實是蚩尤嫡裔。那凶殘滅性的蚩尤敗亡後,骨肉化入蟲泥,混餚大地,污洩炎黃子孫。到了她這一代,世風日下,時機成熟。女尼施展【同胞囂叫】大法誘惑謝山的前生,寒月禪師,勒索佛門妙締;其侄軒轅老怪則遠拜兀南公為父,得真傳,創出【謬賊咚嘶殤】魔法,酷毒神州,完成蚩尤事業。

此尼則中了棚口木魚錘的對準木魚列隙縫的【喝形制神】風水大法。木魚形態本就摹擬牝穴唇口而作,其錘就是陽具化身,僧尼日夕敲之,摹擬交溝,卜卜有聲,在幻想中宣洩淫慾。寒月禪師埋巨錘於棚口,逗而不溝,使女尼之意識內日受慾火長年煎熬。法身內佛法與她祖傳【三經】魔法失卻主控,互相撼撞,致精神分裂,元靈日漸枯萎。寒月把女尼圈入棚內困局後,毅然蛻化,不再相見。

終於女尼元靈滅絕,寒月應得解脫。卻不幸陰魔介入,不遲不早在那剎那間化入替補,承擔了那生死決,撞入那法碰漩渦。幸好陰魔淫心熾烈,瀉得急促,只能及時以血影神光帶入元靈,續其場物人狀況,未有熔化女尼法身,所以雖受佛魔二氣壓逼,但卻不致纏綿囚身。更得乃祖連山大師兼熔異派心法的離合神功,從中調諧中介,略舒衝突。雖未即能收為己用,也可出入自如。

隨即〔女尼〕頭上現出一圈佛光,一閃即穩,迷濛了二女視覺中,收了光幕,現出裝扮後的法身,睜開一雙神光瑩瑩的妙目,向二女微笑道︰「你姊妹來此,原非偶然。不過此時還是檻內人,難進我的檻外來。」

此檻關乎天蒙、寒月兩師兄弟功業。寒月陷入情關慾海後,與此女尼纏綿悱惻,若即欲離。女尼要得佛門妙締後,方肯解除情枷欲鎖,天蒙禪師約之以此檻。處身棚內即是檻外,恩斷義絕,面對棚口豎立的個郎肉莖替物,相對不相識,從此蕭郎陌路人。

女尼墮入圈套,與豎下的【喝形制神】風水大法,纏夾不清,不是魚死,只有網破。本來女尼已是燈燼油枯,卻給陰魔取代。那大法對陰魔可無切膚之痛,那施法原主卻變成了刀俎下的魚肉。陰魔頗願解之,放二女入檻,遂其淫奸心願。惜與法主心靈通訊時,發覺另一件與自己有關的公案,不得不乘機要挾,未能消弭禁制,放二女入棚。

二女聽女尼口音,好似以前聽過,十分耳熟。卻聽〔女尼〕續道︰「我在此閉關一生,如論修行歲月,尚不止此。只為偶然動一塵念,必須解脫,為你姊妹破戒,這個報應由我自去身受。其實我仍是我,受不受沒甚相干。毒手摩什正在崆峒絕頂其師魔宮以內,盜用邪法異寶,千里傳真,環中縮影,搜尋你姊妹蹤跡。他御魔光飛行捷逾雷電,片刻千里,迅速異常,只要被看出所在,晃眼追上。

你姊妹被我感召引來此地,才免於難。本山已被佛法將真形隱去一半,未被看出,否則他必追來此地。我雖不怕,難免糾纏不清。只有使你們在此較為隱秘,且等妖人久尋你們不著,又有他事離開之時,你們乘隙遁往峨眉,那裡自然有人接應。」

二女由不得有一種依戀之思,雖只片時之聚,竟覺似慈母當前,親愛已極。

無奈中間隔著一根豎木,不能進去。不禁把平日纏磨謝山的孺慕稚氣使將出來,雙雙手扶橫木,跪地哀懇道︰「好師父,弟子等不知怎的,敬愛師父,老想到棚裡去挨著師父,請開恩允許弟子進內吧。」

〔女尼〕見二女情切依戀之狀,似頗感動,微笑道︰「癡兒,癡兒!這條門檻古往今來毀了多少英雌巾幗,你們不到時候,跳得出麼?」

二女手扶抱豎木,眼淚汪汪,望著〔女尼〕撒起嬌來。引得〔女尼〕微笑道︰「這本是三教中最難過的一關,我又何嘗不願你姊妹過來?」

其實此關本無可過,除非脫離這臭皮囊。皆因人體本是動物一類,全受性器官操控。所以是萬物之靈,是多了一個大腦,寄生在短暫的碳水化合物中,處處與被侵的肉體為難,又脫離不開,永遠糾纏不清,自我毀滅,無勝算可能。

說時,二女淚珠點點,全都滴在木頂之上。適時法主通曉惡尼已遭報應,心願得逞,不介意全面投降。

〔女尼〕見如此順利,超乎想像,面上似覺一驚。而後微歎道︰「世緣一起,仍是避免不得。豎門巨木,仍為至性至情所軟,可知情之所至,防備無用。你姊妹進來吧。」

二女撲近身去,雙雙倒在懷裡。淫熾的〔女尼〕已一手一個抱緊,一邊為二女拭著眼淚,一邊挑逗二女。可惜二女曾受妖法傷殘下身,牝穴萎消,只得借語宣歎,道︰「乖兒,你們已歷三生,怎還有如此厚的天性?」

二女見師父摟緊撫慰,聞言忽然醒悟道︰「弟子等初見恩師,便似見了極親愛的尊長一樣,一切聲音笑貌,均似極親極熟的人,只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恩師成道已數百年,弟於姊妹出生才只百年,聽恩師這等說法,莫非弟子姊妹前三生是恩師心愛的兒女嗎?」

〔女尼〕微把面色一沉道︰「今生便是今生,前生的事說它則甚?」

二女在口氣裡已明白了大半,不禁悲喜交集。仍使故優,倒在懷裡,仰面向天,且把一雙秀目虛合,試探著嬌聲說道︰「恩師不要見怪,弟子怕看恩師生氣的臉,還是帶笑的臉好。女兒再也不敢亂說了。」

一邊說,卻在暗中偷覷神色。但〔女尼〕豈會不知,忍不住微笑道︰「癡兒,隔了三生,還是這等頑皮。峨嵋歸來,須以苦行修持,卻不可如此呢。那等稱呼,尤其不可。」

〔女尼〕料此花未熟,只能留待將來。替留下九疑鼎的先天混沌元胎,主持離合神功,調諧那佛、魔丹元,釋出法身往尋楊瑾去了。

七十九節浪淫妖陣

陰魔回到了楊瑾守候處,已人面不知可處去。發動神光掃瞄,才知楊瑾已身陷妖屍無華氏父子的墓穴內。

那楊瑾於陰魔離去後,不甘坐等,重振精神,駕起遁光,往白陽山飛去。到了墓前,隱身入洞,但守護洞口的妖鳥正在瞑目假寐,生人一到裡面,已自警醒,怪鳴報警。穴中妖屍立時覺察。窮奇最是險詐多謀,與妖道等設下詭計,誘敵入阱。楊瑾到了內寢,忽然一陣陰風起自右壁,接著兩釜妖火微一明滅之間,隱形之法不知何時已被敵人破去。

倏地眼前一花,石室中全景忽變︰右側面現出一座法台,台上站定一個奇形怪狀的妖道︰全台都籠在妖雲邪霧之中,四外有無數大小火球,五光十色,上下飛揚。楊瑾情知入網,索性一拼,一指劍光,照準妖道,迎面飛去。不想劍光剛飛近法台,忽從身後飛來一片金光,竟將飛劍吸住。楊瑾一面運用玄功收回飛劍,一面忙縱遁光飛過一旁。

面前不遠站定一個身高數丈的大殭屍,全身只剩一副骨架,睜著兩隻火炬一般的怪眼,紅光閃爍,遠射數尺以外,高舉著一條枯骨長臂,手中握著一團光華,金霞電旋,注定自己,猙獰的怪笑「磔磔」之聲,響徹四壁,料是妖屍中的窮奇。那金霞甚是厲害,法華金輪僅可敵住,占不得絲毫便宜。這時腹背受敵,欲待遁出,又被金霞阻住,無可奈何。

楊瑾又急又氣,把心一橫,仗著法華金輪護身,能抵住妖屍所持異寶,暗中取出幾件法寶,同時一起發動。誰知眼前一暗,妖屍、妖道全都不見,迎面現出一張畝許方圓的大口,幾將石室半壁遮滿。口裡面金星急轉,紅絲爆射,宛如火雨,略微吞吐了兩下。楊瑾所使諸般法寶,恰似駭浪孤舟,捲入急漩之中,除護身法華金輪與飛劍、般若刀外,幾乎全數被它吸收了去。因為要四面兼顧,法華金輪也幾被吸動,不由嚇了個亡魂皆冒。只得鎮攝心神,將金輪駕住。可是妖道已在暗中乘虛而入,趁著楊瑾驚慌駭汗失措的當兒,行使極厲害的禁法,借物代形,用鎮物將楊瑾元神禁住。

妖屍行法移地換形,將楊瑾封閉法台旁石牢之內。楊瑾幸有金輪護身,沒有被攝去了元神。除了耐心守待陰魔尋來,更無他策,把心氣一沉靜,仍用法華金輪、般若刀二寶護身,在金霞銀光圍擁之中,用金剛禪法打起坐來。妖屍用妖火祭煉鎮物,無奈場瑾禪功玄妙,奈何她不得。楊瑾在靜中觀察,得知妖屍所使用的,竟是軒聖陵中至寶。

似這樣相持了些日,直至陰魔尋到,已一晃浹旬。

墓中妖陣究竟都是五行死物,守陣的妖道徒眾更肉眼昏花,任由陰魔的氣化法身,穿隙過境,直涉入陣內楊瑾懷中,才聚合法身於楊瑾衣內,伸入盤坐的玉腿環中,作觀音坐蓮式,擁抱著楊瑾那柔腴嬌軀。未等楊瑾回過神來,擎天巨棒已插入嬌娃的香暖牝穴,直抵花芯深處。

因在妖道陣中,不想楊瑾過度刺激,特將肉莖修幼,免得楊瑾嗥叫,驚動妖屍妖道。但楊瑾也難耐肉壁撕磨,呻吟哼唱,四肢抽搐,攬實陰魔抖震,恨不得把這小色鬼擠入玉軀體中,再也分不開來。陰魔法身無相,大小隨意,遂藏頭女伴懷內,埋首那趐軟的玉乳谷中,被香浪陶薰得氣息淋淋,搔得楊瑾癢入心脾,牽扯漲滿的陰道,聳動不休,更添性趣,醺暈迷失。茫茫中卻聽得陰魔低聲細說端詳。

陰魔頗知樹大招風,玄精能助長淫婦修為,自已卻幾乎像齒焚身。自誅美人蟒後,眾仙皆知自己能人所不能,把天大的麻煩都推上自己身上。幸好白矮子殘暴,亂髮大五行滅絕光線,給自己一個詐死機會,把化身留在峨嵋。但玉清大師、八姑、妙一夫人已知秘密。雖然玉清大師、八姑已被種下九天都篆陰魔大法,但此法屬隱藏性,法不動則如無,難保她們不洩露機密。

不過自己真的名過其實,無相心法雖然不是五行有相的蠻力所能比擬,但在降魔法力的領域處,除了幻化逃走外,毫無對決能力,只能迷惑修為淺薄者的心神,或虛張聲勢。對楊瑾不敢再顯鋒芒,實認無甚道力,只是巧逢玄陰大陣,才能對她合運寄生大法。強調此法對他人無用,告誡她莫洩露此天大秘密,才肯與她合運。

楊瑾本就食髓知味,難得天從人願,更是獨佔春色,樂得如推實就,淫思纏綿,牝穴死命的鉗實陰魔的巨棒,苦等這小色鬼撬撞。那知這小色鬼竟然歎道︰「還有一點,這大法定需等你浪透了,如在玄牝大陣中,我的玄氣才能透徹你的花芯。」

楊瑾回憶著玄牝大陣中的滋味,更是欲焰激潮,剎那間像爆炸般的向全身流竄,觸電般直線的穿透跨間牝穴,感覺到藏在穴中的肉莖接觸處,釘入趐酸的電流,蠢蠢栗動,更是難以按奈,意識下蠕動著大小陰唇,口中卻嬌嗔道︰「我今生就只有你小色鬼一個男人,你就把我看得這麼浪了嗎。」

陰魔漸漸成了色中餓鬼,肉莖已給舔舐得熱血洶湧,龜頭鼓脹,奇妙的快感蕩漾而來,這浪貨已失控了。但他更清楚知道,若不撕開女人的假面皮,是不會得到真正的性趣享受的,但又不能硬上弓,只能循循善誘,裝作無奈的道︰「這是唯一生機,不浪也得浪呀。」

楊瑾已經騷癢難當,彷彿有幾千幾萬隻蟲兒在爬,引起凝聚在體內的慾火,化為一股熱潮,從子宮深處焚向陰道,痙攣緊縮,不浪動搔癢不成,但台階難下,忍不住的淫叫聲,彷彿悲鳴,如泣如訴的道︰「我那裡浪得起來啦,小色爺,不要再捉弄我吧,求求你啦。」

陰魔暗笑道︰「不浪不成的呀。我放點淫氣給你催促吧。」

楊瑾又羞又急,帶著似是幽怨,又似是難過的喘息哀道︰「這給人知道了,我怎樣見得人呀。」

陰魔強忍其得意情緒,裝作慨然道︰「只有你我兩人知知曉,決不外傳。」

楊瑾已忍無可忍,牝穴內肉壁已如怒海波濤,翻騰沖刷陰魔肉筍,趐酸的感覺鑿入骨中,若連骨頭都化掉,只剩下一灘泥水。哀鳴已化為呻吟,低迴盪魄,聲音低膩夢囈般道︰「我整個人都交了給你喇,要看你這小色鬼的良心了。」

陰魔那藏在楊瑾乳溝內的面孔,露出淺淺的訕笑,噴出象徵性的淫霧。楊瑾狂吸不剩,暈眩過處,自制力立時崩潰。那高翹的香臀,左右上下,瘋狂的圓磨著陰魔的肉棒。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掃過全身,陡然『啊~』的嗥叫,呻吟聲再也忍不住變得更高亢。

床上征服女性是男兒最高享受。那不是心靈上的勝利,是千萬年來的遺傳調用,女人浪起來的滋味,不是文本可以表達出來的,因為歷代文人從未得到過,要有強韌持久的金剛棒才成。否則挑起了浪貨的癮頭,卻棄甲潰散,真會令她如黑寡婦的非嚼了那虧佬不可。因此在那個孱佬當權的社會中,浪貨成了垢病。千年來女性在積壓下,把浪癮壓入萬重山下,非得其姦夫,是她自己也放不出來的。縱使千肯萬肯,也得借點酒精作遮羞布呢;或在強姦下,乘機享受。於是有所為被虐待狂的出現;那些孱虧之士,受遺傳召喚,又力有未達,效歷朝閹監,借性虐以彌補心靈的缺憾。

八十節糟蹋圖解

楊瑾得逢陰魔,如魚得水,浪得大有只此一朝,難逢異日之概,牝穴壁肉緊緊的將陰魔肉棍匝住,猛烈套擦,旋扭擺搖。陰魔靜中享受那強勁的性趣,逐漸蔓延全身。在寧靜中,肌肉放鬆,受力處傳播快速,如虛空的棉絮,只可被推移,不易穿透。那快感千重萬疊,波湧每個細胞,似漲似麻,盈滿每條經脈,速流滾動全身。待楊瑾換氣,緩下來時,龜頭急轉倏旋,撬挺上衝,長長的肉棒又深又重地撞磨楊瑾的子宮口,帶來急遽的爆炸高潮。

楊瑾頓覺身體似被刺穿了,彷彿靈魂出竅,被拋上九霄雲外,隨即又快的摔落紅塵,亢奮得如身非我有,嬌軀浮甸甸的如灌入了一條冷河,流涮著刺癢的快感,嘴裡無力的洩出淫蕩的呻吟聲。

混身一陣顫抖,豐腴火熱的胴體內,胸口如小鹿亂撞。埋首乳溝中的陰魔也覺到她的螓首搖擺僕仰,牽托出胸前雙峰震顫,淫蕩的搖晃著。乳尖的花暈也隨之擴大,蒸蘊出濃郁的乳香,混合熏香體熱,鑽入了陰魔鼻內。引出陰魔吸吮著淡紅乳頭,舔卷吸纏,竟吸出絲絲初乳,芳沁天靈。

楊瑾全身火灼趐麻,所有的氣血如被抽乾,沁出香汗,點點如雨,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騷液滾水般灑沖陰魔龜頭,溢出淫靡陣陣麝香。

就在這一瞬之間,猛見衝入一個少女。陰魔不想姦情大白天下,寧俾人知,莫俾人見,立時元陽湧入楊瑾體內,燒得楊瑾每個細胞都趐熔火辣。陽極陰生,靈台電激出浪濤寒徹,沉積虛化,飄飄若仙,牝穴陽具緊密纏繞,固陰鎖陽。只欲並噬陰魔入懷,禱求天長地久,再不知人間何世,陰魔亦隱入楊瑾衣內,楊瑾得陰魔玄氣入替,主宰易位,行動已不受楊瑾元神牽制,般若刀閃電突擊,在無相心法掩護下,色不異空,與空間同色,更刀光速勝電閃。妖道師徒被斬,如摧枯拉朽,死了也不自知。般若刀再破鎮物,楊瑾元神脫禁,法體亦同時破壁飛出。喊道︰「那一位道友,外面出路已斷,古妖屍窮奇設有厲害埋伏。請隨我去吧。」

此女名凌雲鳳,本是楊瑾前生凌雪鴻曾侄女,為曾叔祖姑白髮龍女崔五姑渡引。崔五姑也不收入自己派下,帶在黔桂邊境風洞山白陽崖花雨洞,巧得洞內白陽真人遺留的圖解熊經鳥伸,外具百物之形,內藏先後天無窮變化。何惜此女不重根本,捨了圖解前十二個基本坐像,竟從第十三個圖像開始學習,以致根基不固,遠墮人後。更乘興撈雲,縱出崖外,身子正從狂風暴雨中飛落,一旦失足,自天墜地,直落千丈,欲回頭已不可得矣。

雲鳳在谷盡頭處叢莽籐蔓之中,發現一個數丈方圓的大洞,盡裡面有四五點明星閃動,疑是有什寶藏,深入探尋。前面星光未為濃霧所掩,依舊晶明,光輝愈旺,身子已被一排大木樁擋住。雲鳳放出飛劍,與身合一,化成一道光華,直往洞底飛去。飛沒數丈遠近,前面劍光照處,似有一座石碑,高約丈許,隱隱似有朱文字跡,是「再進者死」四個大字,也無款識年月。

忽然一陣陰風自碑後吹來,風中微聞咀嚼之聲,那東西生得獸頭如龍,雙角搓丫,大如樹幹,鳥身闊翼,也不知有多少丈長短,目大如斗,烏光閃閃,張著血盆大口,已快飛臨頭上。雲鳳先避過去,隨將飛針取出,化成一溜火光發出,妖物便自在黑暗中隱去。雲鳳一縱遁光,跟蹤追趕。越過那碑,又近有三兩丈遠近,妖物全身倏隱。面前又矗立著一座石碑,比先見的碑還要高大得多。碑上滿是形如蝌蚪物像,似篆非篆,高度幾達十六七丈,寬約五丈,厚有丈許。碑頂雕刻著一個東西,非禽非獸,踞上面,雙翼睛,形狀獰惡,勢欲怒飛,神情如活。方纔的妖鳥就是此物成精,因是古代遺跡,便也不願毀損,仍是按著劍光前進。

雲鳳再深入約有半里,猛見來路上現出二門,甚是高大,業已緊閉,三面是牆,分明已陷閉古墓殯宮以內。不但兩邊牆壁俱仄了攏來,並且洞頂已矮了許多。雲鳳慌忙見壁間的牆有一段凸出,再一拐竟是甬路出口,連人帶劍飛將出去,居然通行無阻。飛進妖人居室以內,巧逢轉世曾祖姑。

妖鳥也自覺察飛入,剛把長爪往洞頂一揚,猛聽霹靂一聲,眼前紅光一亮,比電還疾,忙吐內丹抵禦。口中三個綠火球剛剛噴起,那邊楊瑾的五火神針與般若刀,一同飛到。般若刀融匯陰魔玄氣,冒射銀光,絞動處三粒千年內丹竟成粉碎,化為碧熒亂落,宛如星雨。

妖鳥飛逃出沒有兩丈,便吃雲鳳飛針由腦後直貫前額,奪眶而出。妖鳥只慘叫了一聲,般若刀與玄都劍雙雙追到,朝它身上只一繞,便成了四大塊,立時屍橫就地。

楊瑾牝穴雖是鎖匝陰魔巨棒,但在行動中也免不了變形扭擦。壓力越大,磨擦力越強,其震撼力足令楊瑾肉軟筋松。陰魔透入玄陽時,更令楊瑾魂醉,不能自己,全由陰魔操控,只望把那小色鬼的可惡東西,嚼噬個稀爛。

陰魔在楊瑾牝穴內法動神光探索,全洞路徑已瞭如指掌。導二女聯翩飛入妖墓內寢,行法移起石榻,現出原有井穴。由圓井通路往下飛落妖屍丹室,衝入妖屍內寢。寢內那油釜剛好懸起空中,離地還有四五尺光景,便往穴中鑽去。

那穴下面是條坡道,絕似大半隻斷了的金環,往下溜斜,降約二三百丈,又向前彎了上來,現出一座圓門。門內乃是一所圓形石窟,廣約十畝,靠裡一面圓壁上,一排並列著五個腰圓形洞門。中、左、右三洞中,當間裡面各放著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俱有紅黑金三色的輕煙筆直上升,離鼎三丈,凝結成一朵蓮花般的異彩,亭亭靜場,聚而不散。鼎腹之下各多出一根半尺粗細的鐵柱插入地底。隱隱聞得烈火風雷之聲,從鼎中透出。

三洞外面雖然各有一門,裡面卻是通開的一間廣大石室。每個鼎後面有一長大石榻,三妖屍各據一榻,身後洞壁上面,都懸有一團煙霧,簇擁著一個貌相猙獰,比栲栳還大上一倍的奇怪人頭,六隻怪眼齊射凶光,注定三妖屍的腳下,一動不動。所看之處,似有一團金光霞彩。此外還有一隻奇形怪狀的大鳥,蹲伏在中左二妖屍之側,瞑目若死。

中洞無華氏,右洞乃子戎敦,左洞窮奇;餘下兩洞,一是妖道鍾敢所居,一是神鳩潛修之所。自從盜得了聖陵二寶,無法分贓,三妖屍爾詐我虞,各有私心,誰也不肯放心誰。將當中三洞裡面打通,連各人假死煉形的時辰,都移並在一起,都同在一個時辰起止。將九疑鼎蓋揭開,放置腳後。又將後天元神寄向壁間,注定寶物藏處,互為監察。身外設有五行挪移禁制與兩儀護體之法,另施太陰通靈妙術,使先天元神在煉形之際,與鼎上煙光凝成的異彩蓮花息息相通。只要挨近聖陵至寶,九疑鼎便會發動發揮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