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記(2)

第二章霜仙妍影惹依憐八釵綽姿念猶嬌

第一回九陰蓮品戮力同心

「西上太白峰,夕陽窮登攀。

太白與我語,為我開天關。

願乘冷風去,直出浮雲間。

舉手可近月,前行若無山。

一別武功去,何時復更還。」

「太白山」在 西眉縣城南二十里處,東接佛坪,南界洋縣,西南與留 、鳳縣相連,為漢江、渭水之間和秦嶺山脈的主峰之一,是關中最高山峰。山高氣冷,背陰處終年積雪,故有「太白積雪六月天」的諺語,乃長安八景之一。

在太白山的山腰處,有個罕為人知的幽谷,谷中風光明媚花團錦簇,紅花綠樹交相掩映,顯示出一股清新悠然之美;此谷便是享譽江湖已久,武林六大禁地之一的「逍遙谷」。

谷主「逍遙仙子」白羽霜,生得天香國色閉月羞花,二十年前憑著一套四季劍法,在論武排名會上大敗群雄,贏得了眾人公認「風雲貫武錄」中「仙」的地位。得此榮銜後,白羽霜更是致力行俠仗義,破海鯨幫,滅七星會等邪教,實為白道武林貢獻許多。

但正當她聲望如日中天時,卻突然深居山谷隱姓埋名,從此不問江湖俗事。

此舉也引起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說她不堪那些年輕俠士、王孫公子的頻頻騷擾;有人說她情場失意,正為情所困。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但據認識她的朋友說,她好似在尋找什麼,而正確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的逍遙谷裡,居中座落著一排優雅房舍,偏旁的一屋內,擺著一個半人高的大鐵桶,桶裡坐著渾身赤裸的玉逸仁,身旁則圍繞著一群仙珠明露的少女,鶯鶯燕燕,正和他有說有笑著。

「少主,您現在還會不適應嗎?」慕春問道。

「習慣啦!剛開始泡這藥水時,全身痛得要命,在浸入幾天後,感覺已沒有那麼強烈了,不過……你們這樣看著我,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哩!」

「有什麼好害羞,我又不是沒見過……」說到這的慕春,才發現自己失言,粉臉通紅的就欲離去。

恰巧這時白羽霜進來,看到眾女聚在一堂,心中微怒,埋怨道︰「你們這些丫頭,正事不用幹了,整天圍在少主身邊!」

諸女心虛的正要迴避時,白羽霜又說道︰「那剛好你們皆在,今晚就要『蓮品』了,你們快去準備準備!」

眾女齊聲道是,連忙魚貫的快步而去,等到最後一女出門後,白羽霜才回身溫柔的道︰「少主累您受了這些天的苦,今晚便可給您治療了!」

「霜姊,你怎麼也學慕春她們那樣叫我?」玉逸仁彆扭的道。

「禮數不可忘,您不要介意,今晚我會再來接您,您好好休息,賤妾先告退了。」

望著碎步而出的白羽霜,玉逸仁不禁吐了口大氣,這些天來,眾女服侍的無微不至,真是令他受寵若驚,連這讓人難以忍受的藥液,泡起來也甘之如飴。可是每當詢問起眾女為何對自己這麼好時,所也人皆閃爍其詞,就是白羽霜也推托此乃天機,自己日後便知。

當晚子初時分,練功房內的地上,攤開一床棉被,玉逸仁此時正裸身的躺在上面,身邊不遠處還盤坐著九女。

「時辰到了,開始吧!」

話一說完,忽見九女在白羽霜的帶頭下,一件件的脫下衫裙褻衣,霎時環肥燕瘦滿室春光,可惜被制昏的玉逸仁無此眼福瞧見。

眾女依照事先排定的位置環繞著玉逸仁。慕春跨坐在他胸前,讓他的 中穴對著自己股間會陰穴;戀夏、懷冬一人拉他一手,將他兩掌心的勞宮穴貼伏在自己會陰上;憶秋雙腿大張,使他頭頂百會穴靠著自己會陰;憶梅、念竹各蹲在他兩個膝蓋上,股間會陰對著血海穴坐下;惦蘭、思菊也將他雙腳心的湧泉穴,緊緊頂住自己會陰,最後只剩白羽霜還未定位。

她心中忖道︰「為了少主,犧牲四十年來的貞操也是值得!」張開雙腿,玉穴對準陽具,忍著些微不適,將它緩緩吞下,至此可說是已完成了「九陰蓮品大法」的初步條件。

「九陰蓮品」顧名思義,是借助著九位女子來完成。這些女子將會集合九人功力,一起推動傷者的全身經絡,達成疏通活血、納氣歸元的療效;而施功的諸女若是處子之身,效果就越顯卓著,反之則劣。但因為方法偏向淫靡,較為武林中人所鄙棄,僅因這次事關少主安危,白羽霜也就不顧羞恥的獻身而試。

在經過一陣刺疼後,她專心的屏氣凝神,運行起己身功力,將這股內力經由交媾處,慢慢的度入玉逸仁體中;其餘女子見狀,也開始將自己內力徐徐送入。

難!真是寸步難行,除了糾結的經脈外,還要面對他那異於常人的體質,若不是事前已先用藥液泡過,這方法還會更坎坷艱辛。

白羽霜耐著性子的推動著,這比她想像中要難得多了,但她不願就此放棄,她明白,只要率先會合一女功力,情況就可改善了。

而連她都如此了,其餘之人更不用說。八女都是步伐蹣跚的前進,有些人還力有不逮的緊守當前位置,但大家心中都是抱持著同樣想法,只要待到仙子功力來援,一切就會有所改變了!

終於,白羽霜的功力來到了玉逸仁的 中,迅即融合了慕春的內力,為此兩人都精神一振,更具信心的往右掌勞宮穴前進。雖然仍是辛苦萬分,但已沒有剛開始那般步步維艱了。

而再加入戀夏功力時,內息慢慢轉快,來到百會穴的時間,僅僅勞宮穴的一半;等到又匯聚了左掌懷冬的功力後,更是勢如破竹的前進,山洪般的內勁瞬即逼向了各處要穴,左腳血海、湧泉,右腳血海、湧泉,每至一處,便增加一分力道,亢龍玄陽已遏止不住這股雄厚真氣。

繞了一圈,那股龐大的內力,最後被歸導至氣海穴,眾人才稍稍安心,玉逸仁體中那些散亂的真氣,已被九女的內力整合了!

打鐵趁熱,繼續又再調息一遍,這一次明顯地已無初次困難,速度也快了許多,沿途並將穴道中的殘存真氣一併帶出,氣機也更加旺盛。

反覆數次,這股內力已經完全受控,眾女開始引導它往白羽霜體中前進,調息一圈,再回玉逸仁體中運行一次,緊接再換暮春調息,如此依序的進入諸女體內。

就在所有女子各運轉九次後,最後的繞行玉逸仁時,各自取回自己功力,剩下的內力也回歸玉逸仁的氣海穴。

「呼!」白羽霜吁了口氣,睜開雙眼,整個人感神清氣爽,看到八女也皆精神奕奕,欣慰的起身道︰「想不到這『九陰蓮品大法』如此神奇,不僅醫治少主脈象的淤塞,眾人的功力應該也更精湛了吧?」

「嗯,我覺得好似突然增加了幾年功力!」

「對呀!從未如此內力充沛過!」

「繼續下去,想要劍法更上層樓,亦非難事。」

諸女皆興奮的討論著,對這增功捷徑,真是令人欣喜若狂。

白羽霜笑道︰「這只是初次行功的現象,往後再施行時,可沒那麼顯著的效果了!不過每調息一次,都勝過咱們自行練功一個月,這倒是真的。」

「對了!明晚的位置可就改變了,眾人皆要往自己的前一位移進。」白羽霜跟著轉頭對慕春道︰「小春明天換你坐在此位,由你來牽引眾人的功力,可有心理準備?」

慕春粉臉飛紅,嬌羞的道︰「人家怕會做的不好。」

白羽霜道︰「放心,明天已無今日艱險,只不過發功初時,須花費較多的心神,這點你要注意!但相較之下,你所獲得的好處也是最多。」

「好了,忙了一晚,你們將少主抬回房休息吧!」說完,拿起自己衫裙回房去了。

其餘七女,此時皆圍過來嚮慕春道賀,羞的她滿臉通紅。鬧了一會,眾女才各自穿回衣物,合扶抱起的送玉逸仁回房。

隔夜子時,九女又依序排妥,今日主角換成慕春,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雖然微痛,卻鬆了口氣,自己終於將寶貴的處子獻給少主了。

按照昨夜方法進行,今次果然較為順暢,很快便集結了眾人功力,將那又微塞的經脈一一打通,如此運行九周天後,才緩緩收功。

「今日比昨日快了一刻,少主的情況也大有起色,相信不再需要多久即可復原。」白羽霜道。

「仙子,我剛才發現少主體內竟會自行調息,而運轉路徑卻不是我們的內功心法,這是怎麼回事?」

「這乃拜他體質所賜,凡是亢龍玄陽體之人,本身皆會有一套詭異的內功路子,這是一般人所想不到也學不來的特殊心法,不但對他幫助甚大,而且練起武來也事半功倍。另外……聽說此體質之人,房事方面也過於常人……」說著臉都紅了。

「那明晚是換夏娃羅!」憧梅取笑著。

眾女一聽,也跟著調侃起來,氣得戀夏衝上前去,要撕爛她那張嘴皮子。但一會後,祝賀聲又是此起彼落。

接連七夜,每個人都坐過那個主位,「九陰蓮品大法」終於大功告成,也總算治癒玉逸仁體內真氣互斥的隱疾。

可是昏睡九晚的他,仍然不知發生何事。

第二回雲雨巫山春風一度

皓月當空,滿天繁星,逍遙谷的臥室中,白羽霜正坐在床上沉默,回想著年輕時的一切,不由心中感慨。十多年前的一晚,自己正調息的靈台清明,物我兩忘,忽然腦中傳來一微弱聲音。

「尋找玉帝!尋找玉帝!」

對這奇怪聲音,白羽霜並未放在心上,直覺認為是耳鳴聽錯,怎知此後每當靜坐時,都會隱隱約約聽到,這才發覺事不單純。

經過同樣位列「風雲貫武錄」,「神」之位的「布衣神算」鄭道玄相命後,才瞭解自己身尋找轉世玉帝的天命。但這不是街坊流傳的故事,說書人口中的飯碗嗎!那人海茫茫,又如何尋找?

無奈的努力多年,仍是毫無所獲,更可說是完全不著頭緒。每當聽到傳言何處有神童,何地有異象發生,白羽霜皆急如星火的立刻前往,結果卻總是事與願違。好幾次心灰意冷的想要放棄,但隨著體內功力增加,那腦際的聲音是越來越清晰了!就在各地到處奔波時,機緣的陸續收下了八位女童,心中期望她們成人後,也能協助自己完成使命。

如今果然不負眾望,找到令人翹首盼望的轉世玉帝,白羽霜內心真是難以言喻,一昧的想要奉獻自己,所以毫不猶豫,使用這極盡羞辱女性的「九陰蓮品大法」,只望他能早日脫離苦海。

而在首日的接觸後,當天夜裡,自己便深刻感到體內有異樣轉變;九日後,腦海更是湧出一若隱若現的景象。可是不論如何努力,唯獨就差那臨門一腳,這讓她懷疑是否仍有什麼未發現。

而苦守空閨十餘年,讓白羽霜內心無比空虛,幾年來皆能按耐得下,怎麼這幾晚特別難熬,心中感到萬分煩躁,急需異性的撫慰。

血液在體內如狂如濤,循環奔騰,內心的熱潮,好比波浪般的澎湃,芳心惶恐無主,這一切都是喪失處子之身後,開始衍生的。

忍著滿腔的慾念,白羽霜緩步來到玉逸仁房外,透過窗欞的探視,他正安穩的躺在床上,袒胸露肚的香甜睡著。輕推房門而入,盈巧的來到他身邊,溫柔的替他復上被毯,一雙手卻再也離不開那結實寬闊的胸膛了。

漸漸地,她有點魂不守舍,神情恍惚,雙頰赤紅,眼中流露出飢渴目光,手上的力道開始加重,鼻息也粗長起來。

「啊!霜姊你怎麼了!」過力的揉撫,終於吵醒玉逸仁了。

就在玉逸仁還不明究理時,白羽霜突然軟撲向他懷中,窘得玉逸仁不知如何自處。

「少主……」白羽霜嘴中喃語著,說話極不自然。

「霜姊,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為何臉上這麼紅?」玉逸仁伸手摸著她的額頭。

臉上被撫的白羽霜,身軀顫抖著道︰「少主……你喜歡我嗎?」像個害羞姑娘,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她已失去往日威儀,雙唇微開顫抖,兩眼淚波打轉,雖然慾火中燒,卻又不敢放浪行駭,目光中放射出乞求焦急的眼神。

玉逸仁正為她那句話訝異不已,這花容月貌、脫塵超俗的絕代佳人,竟會對慘遭毀容的自己表白愛意,一時愕然得無法接受。

白羽霜等不及回答,主動的依偎他懷,深情的摟吻著,嚇的他驚慌失措。好半晌,小鹿亂撞的玉逸仁才逐漸平靜下來,內心卻燃起一股熊熊慾火,緊張高舉的雙手,緩緩抱摟著白羽霜,顫抖的嘴唇生澀的回應起來。

玉逸仁此時已完全著迷於眼前女子,她不知白羽霜為何大膽示好,只是懷疑自己的放縱妄為,更不恥自己的輕薄舉止。但這一切都隨著高漲的欲焰,一掃而空的拋到腦後。

其實他並非柳下惠般的坐懷不亂,只因對方是待己如弟如子的霜姊,心中不免難以擺脫禮教的束縛。後來雖肆無忌憚,僅是他吃過蟒蛇內丹,所受的蠱惑影響。

蛇性本淫,「墨鱗鐵甲蛇」身為蛇王,猶是居冠。玉逸仁就是拜這股陽剛之氣所激,蠢蠢欲動,迷失了本性。一人是先天體質注定,一人是後天環境造成,才子佳人就此相聚結合。

白羽霜懷著羞赧,輕輕掙脫,低聲道︰「少主……您還未回答呢?」

玉逸仁這才發現,平時凜若冰霜、端麗華貴的霜姊,竟也會有這嬌羞嫵媚之態,不自主的細細打量著。

她秀髮披垂素肩,有如楊柳舞風,月眉淡拂春黛,雙目凝波秋水,櫻唇嬌滴朱潤,皓齒編貝碎玉,玲瓏嘴角,含著嫣然媚笑,一雙明眸,卻是脈脈含情,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當真是人間尤物。

「霜姊垂愛,我當然歡喜的很,只是怕旁人……」

夠了!只要有這句話就夠了,白羽霜寬心的解開了宮裝扣結,露出裹著肚兜的趐胸,骨感的雙肩微微顫抖,看得玉逸仁心頭猛跳,那白嫩的粉頸、高聳的乳房、曲線窈窕的嬌軀、晶瑩勻稱的玉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神魂顛倒的玉逸仁,已按耐不住的撫摸起來,人也吻著她的耳鬢粉頰,惹得白羽霜嬌喘噓噓,連連發出「哼……哼……」聲音。

纏綿間,她那香兜褻衣整個滑下,凝脂般的玉乳、豐隆飽滿的陰戶,讓玉逸仁愛不釋手,週身血液開始沸騰,熱流似潮的集中在下體,玉莖已筆直地挺了起來。

逍遙仙子白羽霜,年已過四十,卻因內功精湛,看上去有如雙十麗人,歲月的流逝,並未在她嬌顏上刻下歲痕,反而更加成熟嫵媚,風情萬千。

那白皙的乳房渾圓潤膩,此時正被揉摸得通體泛紅,顫巍巍的晃動著。湊過頭去,一口吻住充血脹紅的乳頭,用力的含吮著,吸得她全身抖顫。

粉雕玉啄,白璧無瑕的嬌軀,逗得玉逸仁炫迷,心急得舉起堅硬陽具,向花瓣私處內衝擊過去。雖說白羽霜已非處子,但畢竟未經交合,一插之下,痛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那額上冷汗直冒,看得玉逸仁深責不已,再也不敢亂動了。

「霜姊,對不起,弄痛你了!」

白羽霜閉眼不答,像是禁不起這兇猛的侵襲,淚如泉湧。玉逸仁一種憐惜之心油然而生,緊緊的摟著她熱吻,卷吮著她的香舌。漸漸地,她又慾火高昇,柳腰豐臀款款搖擺。

她知玉逸仁不懂男女之道,鼓起勇氣伸出纖纖玉手,微微顫抖地握住陽具,慢慢的引導至玉穴洞口。而玉逸仁也擔心再傷到她,一切皆讓她來主導。

「少主,您輕一點,妾身初經人事,望您多加疼惜。」白羽霜婉聲嬌啼的泣訴著。

玉逸仁暗責自己魯莽,這一次更加謹慎,陽物先在陰戶上摩擦輕觸,輕碰微接,逗得她又羞又急,嬌聲呻吟的身如火熾。等那嬌貴的花瓣愛蜜源源不絕地被引出後,自己下體也沾得通體濕潤,閃閃發光,才趕小心翼翼的破關往裡深入。

「嗯!哼……哼……」白羽霜沉迷中的發出低呼,她忍著徹骨連心之痛,盤骨膨脹之酸,體會這遲春之樂。

白羽霜初嘗雲雨,自是痛極,經得玉逸仁一番愛憐,這才痛楚稍息,春情復熾,迷濛的淚眼慢慢轉成了一片繾綣。她體內包含著玉逸仁的陽具,正是火熱難當,疼痛轉為麻癢,嚶嚀一聲,不覺扭了下腰,已逐漸享受到其中樂趣。

而玉逸仁也覺得舒服極了,白羽霜的陰戶暖暖的、緊緊的,裹著自己陽具又趐又麻,原來這早已神馳嚮往之感,竟是這般美妙快活。為了怕她承受不住,玉逸仁不敢輕舉妄動,反倒是她先難受的搖擺起來。

「嗯……嗯……少主……嗯哼……嗯……」白羽霜仍是矜持,不敢放開的叫喊出來。

玉逸仁謹慎的抽送幾下,見她已不再皺眉,便慢慢由輕而重,由緩而急,她那雪臀也自動頂起,迎合著他的動作,玉乳抖癲搖晃,纖腰不住扭挺。

兩人猛烈熱吻,雙舌互送,舔吮著對方的涎液,擁抱纏磨轉個不停,恨不得合而為一。他狂抽猛送,擁摟急抱,含乳嘖嘖;她恣意迎合,反纏緊夾,媚眼半開。雙方縱逢橫挺間,極盡柔美和順姿態,配合的天衣無縫。

玉逸仁低頭,看她陰戶含著陽具抽插頂轉,時而盡根而入,時而猛然拔出,紅肉吞吐翻飛,牝穴收縮,運動自如,子宮口又旋吸著,真是淫靡惑人,舒暢快活充塞心底,也樂得更用勁賣力。

她情不自禁的抱著其首,點點狂吻,一股男性氣息聞入,使之心神蕩搖,欲仙欲死,胴體陣陣顫抖,口內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喔……好少主……你舒服嗎……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玉逸仁感到穴內一緊一鬆,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實在令人愉悅。她媚人的嬌吟聲,更是激起他如野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盡力馳騁,也用足了力氣,下下狠勁,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發響,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少主……哎……好……好少主……你饒了我吧……」那天仙般的體態已顯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擺,香汗如雨。

玉逸仁也即將達至極巔,隨著背脊的酸麻越劇,人已整個貼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內加緊收縮,整個陰壁好似皆在活動。

「哎呀……喔喔……哎……」洩出陰精後,白羽霜已說不出話,全身都在劇烈抖顫,陰戶猛烈的套緊著陽具,讓玉逸仁完全無法動彈,穴壁這時整個的開始蠕動。

一股股熱液澆淋著玉莖,尚有一團嫩肉不住地包夾搓揉著,爽得玉逸仁毛孔擴張,汗毛直豎,這滋味銷魂蝕骨,如登極樂,再也忍不住精關的顫動,大叫一聲,火熱的陽精直射而出。

「啊……!」白羽霜放聲哀鳴,被那股滾熱的精元猛然貫入體內,一舉將她衝上高潮仙境。兩人手指相嵌,四肢緊緊纏住,同時升上了情慾高峰,濃烈的情愛繚繞在兩人心靈深處。

雲消雨歇,一起軟倒在凌亂的床鋪上,輕輕擁著,共享雲雨後的溫存。

仍受餘韻影響的白羽霜,忽感形影飄蕩,神遊太虛,腦中浮出一幕幕景象,讓她震驚的無法言語。

一會,心神才歸寧入竅,人卻聲淚俱下︰「嗚……嗚……相公……臣妾對不住您……」

看著一旁熟睡的玉逸仁,白羽霜萬分自責,哽噎念道︰「憶昔纏綿與君夜,靈霄殿後粉帳眠。

如今歡愛在何處,逍遙谷內朽床前。

牽攣乖隔至白首,共赴雲雨兩情悅。

天紅顏俱未死,仙宮相見是何年。」

白羽霜念完,已是泣不成聲。

隔日清晨,玉逸仁醒來,看著穢跡處處的被褥,已不見佳人在上,只留下滿室的馥郁幽香,惹人感懷惆悵。

第三回童血之誑八釵入抱

「太白三池」又稱太白湫泉,在太白山嶺的山峰間,分為大太白池、二太白池、三太白池,三池上下鼎列,池水清可鑒發,深不見底。

「鳳凰泉」俗稱湯峪泉,在太白山北麓的湯峪口,泉水出自太白山縫石巖,受死火山岩漿熱力影響,水溫接近沸點。此泉可治皮膚、風濕之病,而有神泉之稱。

逍遙谷內的東方,翠青蒼松,郁蔥茂密,森森林木中並列著兩座池水。左池澄清碧綠,池面散發一股凜寒氣息;右池卻沸騰滾滾,蒸氣熱流冉冉升起,兩者強烈反比,截然不同。

白羽霜在建谷之初意外發現到,谷中竟同時存列「太白三池」及「鳳凰泉」

的泉眼位置,因此特別掘出作為「冰池」與「火泉」,除了平時漱用盥洗外,兩池尚有練功療傷之效。

這時左邊的冰池內,玉逸仁盤坐在池底泉眼上,運起體內功力,持續抵抗冰冷刺骨的煎熬與擠壓,讓凍寒的池水來刺激自己。於冰池一段時間後,又飛身躍進火泉內,炙熱無比的池水,令玉逸仁渾身經脈翻湧,有脹體欲裂之感,急促運勁遊走全身,抗衡外來的高溫壓力,等習慣火泉極熾後,又躍回冰池重新忍受。

如此反覆數次,才朗嘯一聲,破水而出落身池邊,看的慕春諸女不禁佩服。

「哇!少主真厲害,竟能深入池心的最底層!」

「還不只如此,少主並可各待一個時辰以上呢!」

「咱們八釵功力最好的秋子,也僅能潛至第二層,更遑論是第三層、最底層了!」

「對呀!哪像夏娃不知死活,冒險嘗試冰池的最底層,若不是仙子的及時搭救,早就一命嗚呼了!」

說著眾女都笑了起來,只有戀夏臉紅的訕訕陪笑著。

笑鬧間,玉逸仁已含笑跨步而來,諸女連忙替他拭身穿衣,眼中都是脈脈含情,嘴角個個笑靨如花,如同妻子服侍丈夫般溫柔體貼。

已年滿十六的玉逸仁,如今長的修長挺拔,穿著一齊膝短褲,露出黝黑的身軀,結實的體格,的確令這群情竇初開的少女迷戀不已,就連他那令人驚懼的面容,也因為功力提升,疤痕淡了許多,為此讓人怯怕之心緩和不少。

在這兩年多來,玉逸仁全心修練內功,因他發現體內擁有七種迥異的調息路徑。翻閱許多典籍,再加上白羽霜的解釋,才瞭解自己體質不同他人,因此特別刻苦潛修,希望能早日駕馭這七種心法。

這段期間,慕春八女皆毫無怨尤,細心的打理著玉逸仁生活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讓他能專注在精進功力上,為此玉逸仁很是感激;但不知八女是另有用心,還是責無旁貸,總在有意無意間挑逗誘惑著玉逸仁。好比現在的拭身穿衣,雙手就會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捏弄,更甚者,還會把胸脯貼在他的手臂或身上揉磨著,讓他怪不自在,難以消受,可是看到那一張張認真用心的臉孔,卻又不知該做何解釋。

反倒是白羽霜和他疏遠了,自從那夜的接觸後,她便未再找過玉逸仁。每每鼓起勇氣,可是見到她那冷漠的眼神,到口的話又收了回去,真教人懷疑那只不過是一場春夢罷了!

回到房內,見到白羽霜已坐在裡面,慣例的問了玉逸仁功力進度後,便要起身離去,而憧梅、惦蘭卻在這時衝了進來。

憧梅興奮道︰「仙子,有大發現!」

惦蘭跟著說︰「你還記得少主吃下的不知名果子嗎?據我們再三推測,應該是五極絕品的『卦土麒麟子』!」

看她倆冒失進入,白羽霜有些不悅,但細聽來由後,也引起興趣的問︰「那你們有何發現?」

「據華老著的『神農本草譜』記載,『卦土麒麟子』的外貌,就是少主所描述的樣子。」

「還有還有,五絕極品同生一地,既然發現了其中之一,另外四株也不會太遠,我們應盡快將它尋出。」

「書上還註明,五絕極品喜好『童男之血』,這也合乎少主所說,嘔血之處所長的『卦土麒麟子』。」

「另外,那崖底不是四面景觀皆異,正好形成了五極的生長條件,只要少主再將他的『童男之血』灑下,定可引出其餘四極!」

玉逸仁、白羽霜正高興的聽著時,卻被她倆的一句童男之血弄得臉紅耳赤,不自然的低下頭去。兩人相互用眼角餘光打量時,發現對方也正在偷瞄自己,羞得白羽霜快步回房,玉逸仁在那尷尬傻笑著。

憧梅、惦蘭這對雙胞胎,先是對玉逸仁露出詭異笑容,然後得理不饒人的追著白羽霜而去,口中還頻呼︰「仙子,要用『童男之血』呀!」

奔回房後,白羽霜羞不可抑,而八釵似是有默契的同時叩門;看到她們臉上儘是調侃笑容,白羽霜登時恍然大悟︰「好啊!你們竟敢戲弄本仙子!」

八女只是嬌笑著,卻不應聲,看得白羽霜更是氣惱,叫道︰「梅丫頭、蘭丫頭,還不快從實招來!」

「嘻!人家只是好心幫忙嘛!看您冷落了少主,所以助您一把。」

「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ㄚ頭,私底下都處心積慮引誘著少主!」

「仙子,人家只是想幫您慰借少主嘛!」

「是呀!也就只有您蒙主恩寵,人家雖然想要,但少主都不為所動。」

「呸!不害臊!」一會,又顫抖的道︰「惦蘭,你……說蒙主恩寵……是什麼意思?」

「嘻嘻……仙子您那晚真是大膽!」

白羽霜一聽,霎時腦中空白,心頭劇顫,呆滯在那。好半晌回復心神後,先是玉臉緋紅,人才蚊聲羞道︰「你……你們……都知道了?」

「不只知道,還聽到了呢!」

「光是看那被褥,就知道戰況多激烈了!」

「鼕鼕還洗得抱怨連連呢!」

諸女的取笑聲,讓她粉臉更是紅透,以往莊嚴雍容的形象,在這群女徒前已是蕩然無存。

羞得無地自容得白羽霜,像是忽然覺悟,猛然抬頭,看著眾女道︰「若是讓你們委身做少主的侍妾,你們願意嗎?」

這突來的喜訊,使得諸女喜形於色,嬌羞的玩弄衣擺,芳心卻暗暗釋懷。白羽霜見狀,反客為主的譏道︰「呦!怎麼都不說話了!」心中也想看看這些丫頭的窘相。不久,才又安心的道︰「其實八釵全失身於少主,我本就有意要少主收下你們,可是又怕太過委屈……看來我是多慮了。」

「仙子,你可知人家多擔心嗎?」

「為了怕不能服侍少主,我們才出此下策,不過現在終於能鬆口氣了!」

「嗯!這句話人家已等兩年了。」

看他們都真心的喜愛玉逸仁,白羽霜也欣慰不已,感洩在這歡愉的氣氛裡,忽地想起一事,憂道︰「不過若照書上所說,少主可就沒辦法再誘出其他的四極了!」

「咦?嘻嘻……仙子那是梅兒、蘭兒騙你的,書上只說用人血即可,沒有特定要求『童男之血』啦!」慕春笑道。

白羽霜聽後,先是高興,又是氣結︰「那……豈不從頭開始,皆是我自己不打自招!」

說完,諸女已笑成一團,讓白羽霜對這群任性女娃,感到既頭痛又無奈。

當晚夜裡,玉逸仁獨自在寬大的澡堂浴洗,回想起下午的糗事,心中卻懷疑多於羞赧。照說白羽霜的反應不是惱羞成怒,便是難為情的嬌羞答答,怎麼晚餐時仍顧盼自在,恍若未聞?而最讓人不解的,八女像是置身事外,大反常態的對他眉來眼去,無憚放肆的媚惑著自己,作風之大膽,更是較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在胡思亂想時,慕春及戀夏突然闖了進來,身上只穿著肚兜褻褲,雙眼含春,媚態橫生的說要侍候玉逸仁淨身,搞得他手足無措,六神無主。

這間澡堂佔地廣大,並引來冰火兩池之水,玉逸仁很喜歡浸在池子裡,享受這泡澡樂趣。

但隨著二女進入,內中氣氛開始旖旎艷麗起來,兩具雪白半裸的胴體在身前搖晃,讓他深怕會把持不住。

因為功力漸進的關係,玉逸仁對蛇丹的影響也稍能控制,但兩人那搔首弄姿的模樣,仍是很震撼人心的。好在慕春、戀夏皆安分守己,沒有太多越矩動作,但無意間觸碰到二女趐胸粉臀時,綿綿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心猿意馬,神魂蕩漾。

神不守舍間,玉逸仁任她們擺佈的趴睡一旁平台上,慕春跪伏在他腳邊,戀夏坐伏在他腰間,兩人同時卸下肚兜,將那對巍巍顫動的玉乳,緊緊挨貼在他背上、腿部,前後來回的搓揉起來。

仍是精神恍惚的玉逸仁,受此刺激,整個人如夢初醒,全身劇抖亂顫,只感覺後背與雙腿上,各有一團嬌嫩無比的物體在那滑動,滑的自己快感連連,三魂七魄像要脫體飛昇。轉頭一看,才發現戀夏正用那對白玉凝脂般的豐乳,貼在自己背上旋轉廝磨著,而腿部所傳來的動感滋味,想必是慕春了。

料不到她倆竟會這樣服侍自己,心醉之餘,還是替她們感到愧怯。但這守正不阿的想法,很快便被越加劇烈的動作所掩蓋了,此時只讓他覺得血脈賁張,心神更加亢奮。

轉眼間,兩女互換位置,慕春在背,戀夏移至腿上,這稍斂的空檔,讓玉逸仁有了比較。

慕春雙乳飽滿結實,硬中帶有彈性,非常受用;戀夏豐滿碩大,粉嫩柔軟,妙不可言,兩人皆有獨到之處,各擅勝場,難分軒輊。

比較只是一會之事,玉逸仁又漸漸迷失在無比歡愉的刺激中,沉醉那蕩神銷魄的溫柔鄉,靈魂彷彿飄遊世外,逐漸飛昇。

心養難熬的玉逸仁,幾經天人交戰,就在情不自禁,決定放縱慾為時,慕春戀夏突然停止動作,拿起澡盆舀起冰池之水,澆熄了玉逸仁的滿腔慾火,接著迅速替他沖淨皂沫,擦身著衣,然後各在他臉頰香上一吻,相偕的攜手離去。

這前恭後倨的態度,讓玉逸仁百思莫解,心中嗒然若失,怔怔的佇立在那。

第四回五靈聚集七言俳句

岐山,玉逸仁又來到這傷心地,差點送命的山崖。望著雲霧密佈,深不可見的谷底,平靜的內心卻莫名的湧起漣漪。

在受到白羽霜及八釵的鼓勵後,玉逸仁忍著心中的恐懼,緩緩的隨她們攀籐而下。眾人皆是身懷內功的武林中人,不消片刻,已抓到下崖的訣竅,攀爬速度也就加快起來,玉逸仁更是懼心盡失的一馬當先,僅僅半個時辰,便順利落下崖底。

此時谷中仍是黑暗,距離巳時尚有一刻,大伙席地而坐的等待著。

想到待會又要嘗試那絞腹痛楚,玉逸仁心中就不寒而慄,儘管白羽霜一再保證不會有事,但那深刻的印象仍舊盤桓在心,無法釋懷。

閉目養神間,忽覺有只小手在自己身上到處揉撫,正懷疑是誰搞鬼時,又有一隻手伸過來抓捏著。

玉逸仁心想︰「好呀!這些日子來,你們有事沒事就捉弄我,看我怎麼教訓你們!」原來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八釵的動作越是頻繁,來這路途上,更是找到機會便要揩油一番,如今在這漆黑一片,不見五指的環境,怎會不把握時機大肆挑逗呢!

玉逸仁也不睜眼,只見他迅速伸手一抓,緊緊握住左右兩隻不規矩的小手,大力一拉,嚶嚀一聲後,兩個溫香暖玉的嬌軀便跌落在他懷裡。

經此一來,兩女反倒乖乖不敢亂動,馴若綿羊的靜伏在他懷中。玉逸仁抱著兩具柔若無骨的身軀,鼻中聞到淡淡的少女體香,雙手也不老實的在她們身上遊走著,摸得兩女嬌喘噓噓,胡亂掙扎起來,但又怎能掙脫他那有力的雙膀呢!

正要進一步時,突感背上一緊,又一副豐盈嬈人的胴體貼伏上來,藕蓮般的秀手伸過脖子摟著他,小嘴輕輕的在他後頸點吻著。突來的刺激,讓玉逸仁抖了抖,心神微分, 下的雙女便掙開了。

暗歎的張開雙眼,他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臨陣脫逃,又是何人出來攪局。出乎意料,逃開的是憧梅、惦蘭,身後擁上的卻是憶秋。

內心直叫點解的同時,坐在遠處的念竹似是做下決定,吸了口氣,慢慢地往他方向摸索而來。玉逸仁疑惑的看著爬來得念竹,怎知她卻一直爬到他的胸前才停止,更毫不猶豫的伸手抱著他。

依偎懷中的念竹,趴伏背上的憶秋,這真讓玉逸仁驚訝萬分,心中不住地尋思︰「平常沉穩內斂的秋子,害羞內向的阿竹,怎麼突然大膽起來;而一向擅於表達,毫不作態的梅兒、蘭兒,卻在緊要關頭扭捏起來。這……女人心真是難以捉摸呀!」又想︰「想必她們皆認為我無法瞧見,所以才勇於表露愛意,那我就不要點破,圖個享受。」

感覺懷抱的念竹有些顫抖,玉逸仁也反摟著她,撫慰她心中的不安;一會也把身後的憶秋拉到前面,大手一張,將二女緊緊抱住,感受這短暫的溫馨。

天色即將大亮,玉逸仁唯恐她倆臉薄,湊到她們耳邊說道︰「還不快起來,難道不怕別人取笑!」

這聲如當頭棒喝,將仍然陶醉的憶秋、念竹驚醒,急急忙忙爬回位置,驚慌失措的整理衣衫裙擺,那羞急模樣惹得玉逸仁心蕩。

眼前眾女,白羽霜打坐調息,慕春、懷冬若有所思,憧梅、惦蘭低頭不語,思菊一人東張西望;這些女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嬌,一個比一個媚,看得玉逸仁愜意不已。

「咦!怎麼不見夏娃呢?」趕忙環顧四周,原來這小妞竟爬向溪邊去了,兩手仍不停探尋著,在捉摸不到任何東西後,開始焦急慌亂起來。

「哈!夏娃一定弄錯方向,越走越遠,現在連回途都迷糊了。」玉逸仁越想越有趣。

「看來這傻丫頭,等會又會遭到她們玩笑了。」玉逸仁搖了搖頭,自己也愛莫能助,並非他不想上前幫忙,而是崖底隨時可能放亮,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可就百口莫辯了。

果然,一道曙光照進來後,谷中瞬間大亮,八女全看到戀夏的窘狀,稍微細想,免不了又是奚落一頓。其中又以憧梅、惦蘭起哄最凶,像是要發洩之前的晦氣。

「好了,時間不多,正事要緊。」玉逸仁趕忙解圍。

正要前行時,白羽霜曖昧地看他一眼,走過來悄聲道︰「左擁右抱,樂不思蜀。」說完便率先離去。

「難道……霜姊也看到了!」想到這,噤若寒蟬的尾隨在後也不敢發言了。

「五極絕品」是吸收五行精華而生,人若單獨食用一株,較無嚴重的忌諱;但若是兩株以上,可就要依照相生相剋的道理逐步吞服,否則屬性不同,對身體不利反害。

玉逸仁最先服食的「卦土麒麟子」,乃屬五極中的土極,接下來可以挑選兩個途徑進行,一是相生的土生金,一是相剋的土克水。而白羽霜認為,「五極絕品」極為罕見,其中定有巧妙之處,所以不選擇相剋的強勢之道,而採用相生的承輔之理。

行徑間,八釵望著四面迥異的景色,心中暗自稱奇;只有白羽霜快步走向東邊草原,口中喃喃自語。

「按書上所說,應該是在這裡……少主,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嗯,自從下崖後,我就發現四周氣流不尋常,身體被幾股氣息所牽引著。

每當身體面向北邊時,情緒就會不寧,而在走向東邊後,心神卻越變舒坦,好似有什麼在迎接我一般……奇怪!當初離開時,並沒有這些反應呀!」

「啊!我怎麼忘了五極會自行相吸相斥,倒教我杞人憂天了!」

隨著感覺的強烈,玉逸仁佇足在一塊半丈方圓的空地前,白羽霜看了,點點頭道︰「對!四周皆翠綠如茵,唯有此地寸草不生,應該就是『紫金玄武蘭』的生長之地了!」

玉逸仁割破手腕,灑下血後,果然土面冒出一小綠芽,他求好心切的再滴著鮮血,看得身旁九女心生不忍。

血流越多,「紫金玄武蘭」越長越快,頃刻即已生出花朵。白羽霜見狀,連忙制止他的灑血動作,八釵也齊都圍上替他止血包紮。

「紫金玄武蘭」雖未再受到鮮血滋潤,但它已吸取夠多血液,花苞仍是逐步綻放,紫艷的花瓣迎著陽光閃閃發亮。白羽霜採下花朵後,立即便送到玉逸仁口中,咀嚼吞服一氣呵成,八釵也快速摘下根莖葉瓣,深怕有絲毫的暴殄天物。

打從嚥食下肚後,玉逸仁就感到體內熱氣滾滾,但並無些許不適,白羽霜本要他立即調息,玉逸仁卻打算一鼓作氣的采收五極。

再來是金生水,所以往谷底中央的溪水前進,準備引出下一目標「坎水虎冰蓮」。

問題來了,水流湍湍,如何將血液灑落呢?試探性的滴了幾滴,出乎意料,這些血液竟被一股漩渦卷下,滲入河床底部。玉逸仁好奇的讓鮮血繼續流著,半晌後,水面終於浮現一拳大蓮花;寶藍色的「坎水虎冰蓮」,受著溪水沖激,隨波飄搖,在日光照耀下珠露滴涎,晶瑩剔透。

接著在北邊樹林內,參天古松下,掘出一片狀似鳳形的菌菇,幽青色的「菩木鳳茯苓」。

最後來到了南面的石柱林,玉逸仁停在一特別突出的石柱前,繞行數圈,也灑了不少鮮血,就是未見剩下的「火離龍茴香」。

「仙子,你看少主流了那麼多血,臉色都蒼白了,不如讓咱們代替他,幫他引出最後的『火極絕品』。」

「唉!我看了也很心疼,但服用五極之人,最好是用自己血水誘出,否則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遍尋不著的玉逸仁因失血過多,神智逐漸迷惘,越來越覺得頭暈,「頭!」

靈機一動,飛身躍立柱頂,讓血液順勢流下,澆淋在平坦的石柱尖端上。果不其然,柱頂瞬間便竄出一株細長如絲的火紅小草。

連根拔起,草草嚥下,人再也支持不住的就地調息。剎時間,玉逸仁全身大震,哆嗦頻頻,汗水如漿的沁出。

搖擺劇烈中,玉逸仁的五官七竅,週身毛孔,都開始湧出六種顏色各異的煙霧,緩緩在他身邊繞轉起來。沒多久,霧氣越來越濃密,完全籠罩住他的身軀,玉逸仁已經消失不見。

紫、青、藍、赤、黃、黑的六道氣勁,突然各自從他天靈射出,飛向高空盤旋飛舞,在一陣閃光後,幻化出六隻靈獸相互對峙、廝殺纏鬥,看得底下諸女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煙霧中的玉逸仁,體內真氣充盈,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一路鑽過各道經脈,直達百穴。驀地感到全然忘我,渾身飄飄暈眩,靈魂彷彿脫體出竅,一直向上飛昇,直至太虛境界才緩慢下來。

定睛一看,自己竟躺在綿密的白雲堆中,疑惑不解之際,遠處卻有片冉冉彩雲迎面而至。

在昊光燦耀,仙氣飄裊的靄霞中,一位慈眉善眼、仙風道骨的大羅金仙從天而降,端立在他的身前。

玉逸仁只覺得面前仙人有些眼熟,發自內心的對他產生好感,孺慕中,耳內已傳來一藹然可親的聲音。

「玉逸仁,你乃當今玉帝應劫轉生,只為尋找私下凡塵的三十二女仙,如今你既已獲得五極靈氣,自當瞭解天賦使命。」

「仙君,小子力量微薄,怎有辦法在芸芸眾生中,找到諸多天女呢?」

「不必妄自菲薄,在你吸納五極靈氣後,已是身懷絕技的當代高手。現在本仙再贈你八句真言︰霜雲若彤華飛燕,幽慕霞虹美嬋媛;綺齡含嫣亦君鳳,冰心無垢勝玲瓏。九天如月花釵柳,靜 姝麗雪芯柔;碧瑤嬌媚笑翎釧,姍楚巾幗玉門愁。這首七言俳句,對你此行將有莫大幫助,除了透露三十二女仙外,尚包含人間與你有緣之女子,望你能領悟個中精義,百日後一併攜返天庭。」

「多謝仙君指點,玉逸仁必定竭盡所能,不負使命。」

「另外,你曾食下蟒蛇內丹,它包含著至淫極穢之氣,對你來說憂喜參半;運用得當,今後行止將事半功倍,若是駕馭不住,後果不堪設想,盼你能匡正己身,體仰天心。」

「仙君教誨,玉逸仁承懷深衷,銘記在心。」

「本仙只是奉命行事,成敗得失,還得看你自己。好了,天人有別,你速速取回記憶,好自為之!」說畢拂塵一揮,一道金光應手而出。

玉逸仁被一股暖流照遍全身,如沐春風,說不出的舒適愉快,腦海也浮現所有前因後果,跟著眼前一花,意識又回復身軀。

第五回旖旎迷霧蟒甲紛爭

首先向各位致歉,因為諸事纏身,所以沉寂了一陣子,直到最近稍有空閒,才又繼續寫作,此種不負責任態度,實在對支持《搜神記》的人感到愧疚。

另外,現在可能無法恢復當初的出文速度,寫了這篇後,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再見了;又因將近一年未有執筆,文章方面恐有多處突兀,這些還請讀者諒解。

唉!當初忘了寫武俠小說時,措詞要唯美,用句要華麗,更不能有時下詞句出現,這實在讓我傷透腦筋!

岐山崖下,五隻真氣所幻化的靈獸,各自佔據著天邊一方,僅因五行的相生相剋之理,讓它們只能出聲咆哮,卻不敢採取任何攻勢,怕會破壞這彼此制衡的狀態。

相持不下之際,東方天空突然竄出一道黑氣,是那不屬於五極的「墨鱗鐵甲蛇」。它在四周盤旋一圈後,忽血口大張,噴出一股如墨般的氣體,疾速的射向位在北方的玄武獸。

受此驚嚇,玄武急忙閃避,同時從背甲發出紫色電光予以反擊。這麼一來,五極相互牽制的膠著就此打破,其餘四靈獸也有所行動。

首先是南方的朱雀,因為少了玄武的顧忌,大膽的對中央麒麟發動攻擊;西方的白虎也向東方青龍襲去。一時之間,六靈如火如荼的廝咬開來,五光十色,風馳電掣的身影,快捷的穿梭天際,交織成一片光網,照亮這已幽暗的谷底。

爭鬥越熾烈,群獸身形越變迅速,玄武雷、朱雀嵐、戾虎冰、蒼龍火、麒麟巖、邪蟒瘴等六靈屬性,更是至極凌厲,變幻莫測。白羽霜眾人被這幕奇景迷惑住,皆目不轉睛的看著此光怪陸離景象,久久無法回神。

半個時辰後,六獸纏繞速度已似六道光芒,肉眼難以分辨,但仍不時從靈光中隱隱透露雷殛、風嘯、巖裂等巨響,尤其每當六芒交鋒接觸,光彩更是氣象萬千,閃耀奪目,而原本濃密的靈氣開始漸漸轉淡,六種迥異的幻彩逐步融合,那些震耳聲響也慢慢變弱,直到全部色澤淡化成一團白霧時,所有聲音終不可聞。

「仙子,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春回復心神後,率先發問。

「那是五極絕品在吸收時所產生的互斥現象,所幸有蛇蟒內丹破壞其中的均衡,不然狀況仍會僵持下去。」

「為何蟒靈會先攻擊玄武呢?」憧梅接著問道。

「這就牽涉到六靈的屬性與天性!」

「在五極中,青龍性質屬火,乃克制屬金的玄武,而蛇又俗稱為小龍,所以『墨鱗鐵甲蛇』當然幫助同宗的青龍對付玄武。既然玄武遭到襲擊,它所克得朱雀即可肆無忌憚地攻擊屬土的麒麟,此時此刻,白虎也無後顧之憂的撲向青龍,五極至此展開混戰。」憶秋幫忙回答。

就在諸女討論時,泛著亮光的白霧緩緩下降,籠罩住玉逸仁全身丈外,隨著他的吐納均勻翻滾著。

「少主應該無恙吧?」

「放心,那片白霧便是六靈所參合的精華,只要再調息幾周天即可完功,大家就圍在四周為少主護法吧!」

「啊!」忽聞一聲尖叫。

趁著眾人不注意時,趨步上前觀視的戀夏,竟被一股莫名力量吸進白霧,這意外的轉變,使得平靜柔和的霧內,開始一陣翻湧波動。

置身霧中的戀夏,只感到一雙毛手不規矩的在自己身上遊走,慌亂之餘,除了使力掙扎外,還不時頻呼︰「少主……你……快住手……啊!……你……你不要這樣……」

不消片刻,紊亂的白霧又恢復平靜,仍自徐徐流轉,戀夏已止住聲息,似是消失在這團霧裡。諸女正不知如何是好,白霧又開始洶湧澎湃,且較前次來得劇烈,並而從霧中傳來戀夏嬌喘的聲音。

「嗯……嗯……哼哼……」如怨似哀的喘息聲,惹得其他人心慌。

迷茫中的戀夏,猶記得自己入霧之初尚能掙扎呼救,但在被一雙如鋼箍的手臂緊擁,嗅到一陣令人骨軟筋趐的男性氣息後,整個人已不能自主。

「嗯……少……主……少主……」戀夏鶯聲燕語般的顫聲呢喃著。

結束輕薄放肆的玉逸仁,緊摟著柔若無骨的嬌軀,虎目似火的盯視戀夏,只見她美目含珠,淚痕數道,兩片玉唇微顫的緩緩翹仰螓首。

兩目相接,戀夏被那深情的目光盯望得心頭發慌,如小鹿般的亂撞,而緊貼不松的雄壯身軀,一股使人昏眩的氣息湧入鼻端,令她再難矜持,不由全身慵懶的呻吟一聲,將玉首揉入他胸前,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摟著他寬實的後背。

靜靜沉默一會,玉逸仁伸手托起浮現如霞紅暈的嬌靨,火燙乾澀的嘴唇輕輕印在那顫抖的玉唇上。突來的刺激,頓使她嬌軀趐軟,站立不住的倒入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久未接觸女人的玉逸仁,粗手粗腳地解開了她勁裝排扣,只感豐腴光滑的胴體,是那麼嬌媚誘人,入手柔膩,渾圓肥美的雙乳,恍如一掐便要出水似的,令他愛不釋手。

「嗯!以前就覺得夏娃曲線動人的身材,是八釵中最豐滿的,尤其上回澡堂淺嘗即止,今次可要好好感受一番。」玉逸仁心中嘀咕著。

慾念的突生,丹田霎時湧出一股熱氣,腹內並有股暖流逐漸上升,接而迅疾擴散,使得玉逸仁渾身發燙,好似有一奇異力道引誘著自己,要他去佔有眼前的戀夏。

加上那白裡透紅的肌膚,粉 細滑的乳房,肉感的在懷中扭動,淫慾攻心的玉逸仁,再也禁不住誘惑,低吼一聲,猴急的抓向雙乳,湊上嘴就是一陣猛吸狂吮,雙手也不閒置的恣意揉撫,狂野的去體會這潤膩凝脂的觸感。

戀夏被他如此狂態挑逗的芳心蕩漾,泛起一種難以言諭的快感,也不由自主的隨之激情相應。當胯間被一根粗長灼燙的東西頂磨後,猛然一陣驟痛由下陰傳起,頓使她肌肉緊繃,哀叫出聲,淚水也順頰流下。

玉逸仁慾火焚身中,倏然被戀夏尖銳的叫聲如利針般的刺入腦海,登時身形一滯,連帶使得他靈光一現,腦醒神清,心中暗暗叫糟,思忖道︰「少女芳徑初開,豈可冒失亂闖,自己又怎會這麼沉不住氣?看來這蟒丹的影響果真是非同小可!」急忙收斂心神,放慢腳步的輕輕抽送,緩緩的摩擦著,溫柔細緻的深入淺出,極盡人事的愛慰撫藉。

戀夏能體會出少主的憐惜,雖在挺動抽送間,仍感陣陣刺痛,但卻夾雜著一絲愉悅,片刻之後,只見她兩眼朦朧,鼻息漸進,哼聲頻頻,囈語連連,嬌軀開始扭挺不止。

手撫肥嫩玉臀,嘴含豐乳蓓蕾的玉逸仁,看著戀夏媚眼半開,小嘴微張的迷人模樣,心中一蕩,稍稍恢復的理智又被拋到九霄雲外,也不再憐香惜玉,放懷的任性奔馳。一時之間,輕哼急喘,肌膚拍撞,汨汨水聲交織成一曲令人醉心的譜調。

這浩大聲勢,無不使霧外眾女面面相覷,等聽到戀夏發出的靡靡之音後,齊皆恍然大悟,不由羞赧的低啐出聲,暗罵她膽大妄為。

但這時的戀夏已是意亂情迷,難以自拔,在玉逸仁的粗獷攻勢下,僅能舒適快活的婉轉呻吟,嬈媚妖冶的縱情浪哼,水靈般的四肢緊緊纏抱,極力的擺臀扭腰,曲意奉承。

突見戀夏高挺如弓,體內有種洩流的舒暢,有如飄向雲端難以言諭的滋味,令她回味無窮,並且在嘗到一股滾燙液體沖激深處的快感,更令她迷離夢幻,彷彿魂魄離體的搖蕩在虛渺中,不知身在何處。

尖叫狂呼後,兩人全身鬆軟的昏眩迷失,彼此享受著情意綿綿的溫存,熱情如火的撫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但見戀夏雙頰羞意盎然,盈盈美目充滿幸福光彩。

環繞週遭的白霧,也在玉逸仁出精後,逐漸的回歸體內。少了霧光的照明,谷內登時一暗,尚幸四周燃起了柴火,得免眾人身陷黑暗。

火光照耀下,諸女看見小鳥依偎在側的戀夏,桃腮暈紅,眼角上揚,臉上泛露喜悅神情,嫉羨交加的憧梅忍不住出言調侃︰「喲!夏娃真是高瞻遠矚,懂得稱虛而入呀!」

「夏娃姊,咱們不是……達成協議,不可私自對少主……」說到這,思菊害羞的低了下頭。

「哼!平時胸無城府,其實大智若愚,令人好生佩服,佩服!」就連心高氣傲,不愛附庸爭寵的憶秋,這回也氣不過的出聲數落。

惦蘭趕忙圓場︰「你們不要再責備夏娃了,若非他倆彼此心心相印,怎會不畏人言的在此苟合?」說到後來「苟合」兩字,音量刻意提高不少。

戀夏聞言又驚又羞,嬌靨赤紅的掩面不敢吭聲。

「哼!孰不知調息時最忌分神,夏娃不知輕重的趨前干擾,倘若些許差錯,豈不連累少主受罪!」憧梅仍嘴不饒人的說道。

八釵在此爭風吃醋,那廂的玉逸仁卻緊擁著白羽霜,輕聲安慰道︰「霜姊,為了尋找小弟,這些年來害苦你了,如今事情始末我已皆知……」

白羽霜聞言,霎時身心俱震,尤其在得悉夫君知曉一切後,內心驚喜交集,多年來的心願終於得償,心中的辛酸實在難以言喻,但想起此劫全因自己魯莽所致,不禁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玉逸仁感同身受,無奈的仰望夜空,無語問天。

翌日正午,一行人來到麟游縣的「高昇茶坊」,至此途中,在道上遇見多位攜刀帶劍的大漢形色匆匆,不由詫異這小小地方,為何突然湧入這些江湖人物,待進城一看,才發現更多武林人士聚集在此,城內所有酒樓、客棧皆已坐滿,萬不得已,只好在這小茶肆將就。

白羽霜等女隱居多年,不願暴露行蹤,因此行事低調,低頭默默用膳,反倒是玉逸仁興奮的四處張望,看著曾經欺負自己的阿財、阿福忙進忙出,神色得意不已。雖說玉逸仁已取回記憶,但僅僅是明瞭天賦使命和事情因果,個性上還是原本的自己,所以仍會有凡人的七情六慾。

忽聽有人說道︰「許兄,小弟聽說此縣謠傳出土千年蟒屍,不知可信否?」

隔桌一灰衣中年道︰「那自然啦!光看這麼多武林好漢群聚於此,便知並非空穴來風。」原先漢子道︰「小弟也知這種靈蟒全身是寶,蛇眼可避百毒,蛇膽可增內功,蛇皮能制寶甲。平常人若是吞服蛇膽,即刻躍升一流高手,蛇目、蛇甲擁有其一,往後行走江湖,那也方便不少,所以小弟一聽到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不知現下結果如何?」

另一個年輕漢子道︰「楊兄來晚矣,蛇膽蛇目早已失落,就連蛇皮也僅餘部分。」原先漢子道︰「啊!是誰人得手?可恨我沒及早知曉!」灰衣中年笑道︰「嘿!楊兄可是晚知久矣,據見過蛇屍之人口述,蛇身已骸骨盡現,似乎陳屍多年,看來早有人捷足先登。」

原先漢子哼了一聲,不再答話,過了好一會,似乎想起什麼的輕聲道︰「那剩餘的蛇皮呢?」年輕漢子歎口氣道︰「就僅那麼點,那輪得到咱們分杯羹。整個城縣中,當今暗器高手齊聚一堂,他們豈肯讓威脅自己成名絕技的蛇皮,落入他人手中!」

玉逸仁等人皆知,那捷足先登之人便是自己,心中不解的是,當初已埋妥的蟒屍,如今怎會再引來這些三山五嶽之人?只盼這三人繼續談下去,或許能聽到一些訊息,哪知這三人顧自哀歎,卻不再說話。

突然間左側有人低聲說道︰「馬二哥,聽說 西境內的華山派、終南派皆有門人入城,就連四川的唐門,靈山的東宗,也有遣人至此。」一個髯大漢宏聲道︰「人家唐門是暗器世家,千里迢迢趕來,尚說得過去,靈山那些玩刀的,來這攪和什麼!」原先年輕人道︰「馬二哥此言差矣,難道掄刀舞劍之人,便不能弄件寶衣來穿穿。」

另一獨眼漢子道︰「想必是為了年底的四宗比武吧!」一頓,又道︰「看來不宜再淌這趟混水,趁早抽身為妙。」同桌一個矮胖漢子粗聲道︰「放心,『刀皇堡』已攬下此事,並對外聲明擇日解決。」

之前的灰衣中年轉身問道︰「刀皇堡怎樣說,這位朋友可否見告?」那矮胖漢子眼見眾人望他,得意洋洋的道︰「日前的一場豪雨,導致掩埋城外的蛇屍曝光,眾多英雄豪傑自然聞風而集,刀皇堡為免武林同道相殘,便派出『八驤將』

調解,並約定明年風雲榜爭時,在『萬教公開坪』上比武較技,勝者得之!屆時並會展示蛇皮製成的寶甲,讓其餘的江湖人士也能開開眼界。」

那獨眼漢子道︰「此事你怎得知?『霸天府』難道都不過問?」那矮胖漢子驕傲道︰「我那在堡內工作的表兄,這次也隨行前來,就是他告訴我的,他還說兩家已達成共識,一切由刀皇堡全權做主。」茶坊裡的人早已聽見他們談話,此時議論紛紛,半晌,各人紛紛會了茶錢離去,頃刻之間,原本鬧哄哄的茶坊登時冷冷清清。

玉逸仁思道︰「刀皇堡這麼威風,竟能讓這群人如此信服。」內心不禁有些欽佩。未曾行走江湖的他,哪知當今武林白道,正是以刀皇堡為首,無怪會這麼威風八面。

時下的武林分成四大勢力,分別為「正氣閣」、「梟雄宴」、「刀劍盟」及某些稱霸一方的獨立組織。「正氣閣」是由一堡二幫三教四家七派組成,「梟雄宴」是由一府二會三宗四莊七門組成,而「刀劍盟」則是「五嶽劍派」及「靈山四刀宗」所合併。

其中一堡「刀皇堡」一府「霸天府」,各執正邪牛耳,彼此分庭抗禮,雙方暗中較勁多年。五劍派及四刀宗雖然結盟,卻因內部鬥爭不斷,每年皆有論劍比刀之試,所以較少理會江湖紛爭。

其實玉逸仁不必羨慕,在四大勢力中,不屬九流,遠離三界的獨立組織中,「逍遙谷」就佔有一席之地,它同時還位列武林六大禁地之一,絕大多數的人想要親近,還高攀不上哩!

眼見眾人皆去,玉逸仁一夥不願捲入是非,本欲拜訪童時玩伴的念頭也打消了,買好乾糧,匆匆離城而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