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淫俠(重編)(1)

蜀山劍俠為天下第一奇書,寫境、寫鬥法不敢說絕後,但迄今還是空前。可惜冗贅太多,明顯不是出同一人手筆;前三十二回頗令人半途而廢;但第八十二回起,卻有不勝盡錄之感。

只因介紹此書精華給對原著半途而廢的讀者,是鄙人獻醜原意,所以甘作文抄,雖有喧賓奪主之敝,亦在所不惜也。而且原書屬多主角化,同一境事,由不同角色再三描述,更對白贅長。

鄙人不自量力,將之綜會歸元,兼狗尾續貂。無聊之作,願與同好者一粲吧了!

契子

西蜀山水多奇,峨嵋尤勝。山高水秀,層巒疊嶂,氣像萬千。是東勝神州的洞天福地。後山的風景,尤為幽奇。山高澤大,林深谷幽,為高人奇士免卻塵擾,靈山養靜的勝境。

滿清入關後,東勝神州墮入軒轅老怪的魔掌上。反清仙俠避隱蜀山,創建卓越的反魔基地。

前明的廠衛魔頭在敗亡前夕,因升斗小民的共棄而失勢,自綁上魔京乞降,負荊請罪。軒轅老怪祭出『一分為二』的魔咒,改編有『孤臣孽子』之稱的毒龍尊者,授以青螺魔宮,團組『新愛魔』。駕凌原蜀山的軒轅老怪嫡系『舊愛魔』

之上,被欽點為蜀山代表。

軒轅老怪的四弟子毒手天君摩什尊者,以『魔宮好;蜀山好』詭咒擊敗廠衛領袖魔頭,由大雪山空降入主,歪曲了軒轅老怪當年『蜀人治蜀』的諾言。

能壓制軒轅老怪的靈嶠宮也因遠涉重洋,中隔七層雲帶,罡風阻擾,鞭長莫及。不得已袖手旁觀,商協摩什尊者禮聘平西王的萬妙仙姑許飛娘,成立『摩許配』,半獨立式對付蜀山的異見分子。

東林黨的仙俠在前明覆沒前,以『民為主』的綸音推動眾生,曾得勢片刻。

可惜只曇花一現,即奏出『不信任』仙籟,為魔黨的『不堪入耳』魔咒擊散。明亡後,結為〔復社〕黨。與原廠衛魔頭的『新愛魔』本來就勢不兩立。新仇舊怨加上洞天福地的勢力消長,作垂死爭扎。期望『三次華山論劍』的全世界正邪劍仙大鬥法中,引進靈嶠宮為父主,為他們消滅軒轅老怪。

第一章陰魔出世

雖然西蜀給正邪間醞釀的決鬥,弄得烏煙瘴氣。但暮煙四起,瞑色蒼茫的山腳卻掛出的一明月,在瞑色蒼茫下猶清光四射,鑒人眉發。

這時月明如晝。遠遠樹林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亍亍獨行,逕自向山上走去。起初幾處逼厄小徑,倒也不甚難走。後來越走越上越險,但景致越奇,白雲一片片只從頭上飛來飛去,有時對面也不能見人。到捨身巖前,回頭向山下一望,只見一片冥冥,哪裡看得見人家,連山寺的廟宇,都藏在煙霧中間,頭上一輪紅日,照在雲霧上面,反射出霞光異彩,孤峰筆削,下臨萬丈深潭,令人目眩心搖。

少年身世撲朔迷離,難以本名示人,戶籍雖名陰呵,但年歲不符,自嘲為陰魔。到捨身巖前本來是自了殘生。但天下事畢竟各有前定,因一時貪看境色,得機緣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俠,不邪不正的蓋世陰魔。

因山中出了一個蛇妖,早晚口中吐出毒霧,結連雲霞,映著山頭的朝霞夕陽,雲霞燦爛,十分悅目,但淫穢之極。

陰魔徘徊奇境,不料山石旁邊竄起一條青蛇,有七、八尺長,張開血盆大口向陰魔噬下。

陰魔手快,雙手扼托蛇頭。但給七、八尺長的蛇身緊緊纏住,呼吸困難。更面對蛇口噴出的毒氣,漸漸昏迷。

危急間,一頭極大的仙鶴,頭頂鮮紅,渾身雪白,更無一根雜毛,金睛鐵啄,兩爪如銅鉤一般,足有八、九尺高下,飛啄而來。那蛇因蛇首被握,無法逃竄,被那鶴一嘴擒住。先將蛇頭咬斷,再用長嘴輕輕一理,便將蛇身份作七、八十段。那消幾啄,便已吃在肚內。抖抖身上羽毛,一聲長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間,便已飛入雲中。陰魔亦昏迷過去。

巖前一座茅庵,並不甚大。門前兩株衰柳,影子被月光映射在地下,碎陰滿地,顯得十分幽靜。庵內梵音之聲不絕。禪房內庵主白雲大師全身一絲不褂,年約四、五十歲,皮膚白 ,柳腰豐乳,搖曳跳蕩,騎在陰魔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身下少年雖無深厚根基,丹田亦無真氣,但肉莖卻灼熱異常,堅挺勝鐵,持久不洩。

白雲大師為峨嵋派第二代中堅分子,據守蛇妖穴側,名為對抗蛇妖,實則渾水摸魚。誘導遊人陷入淫霧,採補受蛇妖淫氣沾洩的受害者真元。多年來閱人多矣,但遠遠不及身下少年。肉壁磨擦的刺激,痕癢不堪。給陰魔急挺時,熱辣辣的莖球直刺花心深處,燙得玄關顫震,直射天靈,嬌嘶難禁。不覺動了淫興,欲重溫那真陰挑動,將洩不洩的奇趣。

陰魔早已在刺激中甦醒過來,但覺得漲逼的肉莖給套得緊緊貼貼。不住的擠啜磨擦,令全身抖擻,腰幹屹挺,氣息急促。但脊椎任脈漲縮頻繁,令天靈覺到空前的清涼,陶醉其中,遂無張眼之意。良久,覺身上人伏下,柔韌豐盈的乳球壓得胸膛趐爽。張開眼見到一張如花笑面,眼波流轉,秋水欲滴,蕩意撩人。鼻尖雙觸,輕輕揩磨,激發鼻翼鼓動,上震山根張擴,引入蘭麝氣息。更紅艷豐唇中丁香吐舌,伸入口來,挑開牙關,逗弄腔顎,香滿齒間,沁透胸腹,令肝肺擴張。陰魔雙臂環抱白雲大師,捧住瓊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氣湧存氣海,經督脈,過關元,入莖球,與身上人元陰溝接,扯一下,鬆一鬆。絲絲清寒渡過莖幹,滲入會陰穴。

白雲大師探得陰魔氣海無氣,全無道基,只是年天生異稟,不會吸納元陰,正好借體自娛。由濕吻度過真氣,行採補大法,享受奇趣又不虞錯失元陰。亦不採補陰魔的元陽,但在淫興蒙蔽下,竟無注意陰魔何以竟可長剛不洩。

但己身真氣要分心兩用,畢竟耗竭快又情趣減。更因蛇妖已茁壯到無法操縱,需要師妹餐霞大師的蜈蚣除患。念起處,飛劍傳書餐霞大師會知發現奇才珍品,約帶蜈蚣前來。

才轉念間,一線劍光直入禪房,輕笑下出現餐霞大師,已經衣履盡脫, 體嬌艷,細腰盈握,玉乳豐漲高聳,乳尖朝天,玉容美艷,眉目春盈冶蕩,隨豐滿的臀肉共搖共跳。玉腿修長,肌肉勻淨,移動間腿根處絲茸震搖,迎風擺盪,閃映露珠反光,卻長而不濃,依希見肉,蚌口吐掩可窺。站禪床側,伸手摸索陰魔全身穴脈。大喜若狂,毛團隱隱蒸發霧氣。推白雲大師退出肉莖,自己套入。白雲大師則教導陰魔手按餐霞大師穴位,操控真氣挑逗餐霞大師情穴,弄得餐霞大師渾身癲震,嬌哼狂號。雖然牝穴慣用,本是帶點鬆弛,但淫蛇穢氣鼓催下,已如納鑿,不堪容擁,更燙熱滾炙,已肉壁翻騰。再被挑逗下狂縮,磨出電火,殛擊魂靈,搾出驚呼慘叫,元陰隨淫水洶湧,幸陰魔丹田未練,容積不寬。回氣下,即可索回,洩瀉抽啜帶來從未有過的奇趣。陰魔在白雲大師真氣引導下,肉莖一漲一啜。元陰才入口邊即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絲絲陰寒由會陰上傳,中和灼熱的任脈。

餐霞大師樂得玄關無力才依依不捨吐出肉莖,代白雲大師熱吻陰魔,度與真氣啜吸白雲大師玄陰。一面取出一個長匣,乃是精鐵鑄成,十分堅固。將盒蓋揭開,裡面伏著一條二尺四寸長的紅蜈蚣,遍體紅鱗,閃閃發光。兩粒眼珠,有茶碗大小,綠光射眼。俏俏爬出長匣,伏在餐霞大師身下舔啜流下的淫水。

白雲大師已是疲兵,經餐霞大師全力抽采,不比自己操縱,肉壁匝緊得前所難有。嗥吼聲撕裂生魂,無力啜回元陰。迅速崩潰,再用淫水飼喂蜈蚣。

這時一輪紅日,已經從地平線上往上升起,途徑看得非常清楚。走到一處,只見山勢非常險惡,寸草不生。山谷中有一個大洞,深黑不可見底,白雲大師走到離洞不遠,嘬嘬嗚嗚叫了幾聲,狂風大起,洞中一陣黑風過去,衝出一條大蛇,金鱗紅眼,長約十丈,腰如缸甕,行走如飛。白雲大師手中飛出一道紫光。那蛇見了這光,便由口中吐出丈許長的火焰,與這道光華絞在一起。餐霞大師更將手上的玄英劍放出來,一道青光,朝蛇頭飛去。那蛇將蛇身在一堆,噴出烈火毒霧與這兩道劍光對抗。

二仙命陰魔在劍光掩護下,手持長匣,引誘蛇妖,實則令陰魔狂吸蛇妖的淫氣以助奸。

眼見陰魔良久亦無昏迷跡像,唧唧稱奇。但不想太耗元氣,命陰魔將匣內蜈蚣放出。

這蜈蚣才一出匣,迎風便長,長有丈許。通體紅光耀目,照得山谷皆紅。那蛇見蜈蚣飛來,知道已逢勁敵,更不怠慢,拚命的噴火噴霧,與那蜈蚣鬥在一起。片刻,蜈蚣一口將蛇的七寸咬住。那蛇也將蜈蚣的尾巴咬住,兩下都不放鬆。

那蛇被咬,負痛不過,不住的將長尾巴在山石上掃來掃去,把那山石打得如冰雹一般,四散飛起。更將谷口凸出來有丈許高的山石打斷,恰好正落在它的頭上,打得腦漿迸裂。震天動地一聲響過去,蛇與蜈蚣俱都紋絲不動。那蜈蚣也力竭而死。

餐霞大師走在蜈蚣身旁,取出一粒丹藥,放在它口內,那蜈蚣便縮成七、八寸光景,便取來放在身旁葫蘆之內。白雲大師亦剖開蛇身,剔出蛇肉。

陰魔因受蛇妖淫氣氾濫貫盈,面紅耳赤,雙目火噴。只一靈不昧,與淫氣抗衡。二仙相視,會心微笑,同覺陰道酸軟,舉步維艱。也不等回庵,抱起陰魔飛下深不可測的洞穴。

洞下頗為平坦,泥土鬆軟。就地寬衣後,二仙嘩然,又驚又喜又怕。陰魔遍體通紅,肉莖更漲大越倍,如火棒般灼熱。

餐霞大師試圖套入,但陰唇觸壓火棒即受灼燙得淫水狂飆,熱流傳炙穴壁,波動百脈,刺激下百脈酸軟收縮回推,匯入牝穴花心,內外兼炙得漲爆,直衝天靈。意識昏茫,如水中泛漾,不想動,亦無法用力。陰魔受淫水感應下,擁抱餐霞大師翻身壓下,狂衝暴刺不停不休。二仙老穴雖然多經戰陣,已鬆散頹闊。但在胎兒顱頭般大的莖球擴撐下,餐霞大師也被刺得淒呼慘叫,在陰魔那無盡止的一衝一抽下,如一下一下的電爆,炸遍穴壁、百脈、花芯、天靈,週而復始。意識在驚濤駭浪中突拋急跌,魂不附體,只能以畢生修為,扯回湧出的元陰,鹼果回甘後,更覺奇趣無比,回味無窮。但不知玄髓已為陰魔啜去,使任脈漲燙,熱氣上炙靈魂深處,令她更如癡如醉。

歷經多個時辰的無休止撞擊,陰魔才歇息片刻。旁觀的白雲大師亦聽得驚心動魄,但知是曠世奇遇。陰魔再動時,即薦身侍奉。雖有所準備,一樣魂飛魄散,自認不枉今生。餐霞大師則一旁調息,準備接班。

如是經七晝夜的爆炸後,陰魔才能收斂滾流熱血,重納上丹田,安靜下來,二仙亦玄髓枯竭難繼,疲憊不堪。又捨不得,只好輪流吞噬陰魔的肉莖,狂吸力啜,舔得舌痺口酸,才依依不捨回庵休息。留下蛇肉為陰魔食用,但就不教他煉氣法門,不虞他會跳上高高的洞口,留為禁臠,永享此異稟珍品。

那陰魔並非天生異稟,只是前身出生離奇。被殘破氣海,拆毀根基。身邊儘是言不由衷,口蜜腹劍之徒。一切需求,定必被千般針對,萬般誣蔑為任性敗壞,盡力迫害。難以適應的則譽為天大恩惠,非接受不可,必奪其一切,令其在寒缺中毫無選擇下屈服,更聲言是他自己喜歡揀的。總之有人講無 講,生人勿近,無所不用其極於隻手遮天之內。所以陰魔但覺心誠的,今朝歡見,明日即咫尺天涯;居心叵測之徒,揮之不去;亦寸步難行,前途迷茫,生不如死。

陰魔因下丹田被毀,無法習練後天真氣,更無可信師友。唯有埋首經典,偏向先天真氣法門,專修任脈。脈氣生生不息,支持筋肉,才能長堅不疲。

後天真氣修煉下丹田,儲真氣為用。先天真氣則修煉上丹田,只培養任脈,孵育真氣,滋養內息,非用於外表。修道人急功近利,更列為禁區,所以失傳。

陰魔前身不得後天真氣為用,被目為廢物。至廠衛失勢,有心人暗度陳倉,護陰魔轉世。巧逢二仙不知底蘊,在二仙度入真氣流通全身穴脈時,已得後天真氣流動的門徑,消化了蛇肉中的後天真氣,靜靜在蛇穴修煉。

二仙但知元氣,貴縱慾而不失。但不知產育元陽給竅穴的玄髓更重要,給陰魔先天真氣牽引下,收盡而不自知,更以蛇妖的淫氣培養陰魔以娛己,成就蓋世淫狼。

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打的厚;一旦機緣來到,一鳴驚人時,若不能一飛沖天,成不了天下無敵的大器,必召物忌,肯定是天下公敵。

陰魔得二仙玄髓,以先天真氣養後天真氣,數個時刻即把所得的融會貫通。

但未悉氣海存聚之法,不能用之體外。

一邊咀嚼蛇肉,一邊思考著︰二仙為仙俠中驍楚。雙劍合璧也勝不了蛇妖,此妊育蛇妖之洞,必不平凡。趁此空閒,深入探討。

洞下深處有蛇道可通西崑崙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風窩,僅容聲息相通。

乃前輩魔頭鄧隱師徒被禁處。鄧隱是二仙之師,峨嵋派祖師長眉真人的師弟,一同入道。後因愛戀魔女,真情流露而被逐。更因得魔教秘籍血神經,自名血神子。只煉成血光鬼焰,已無人能制。

卻誤信生死之交的長眉真人而墮入『兩儀微塵陣』中被擒,日受風雷之苦。

名為減消罪孽,實則嚴刑驅迫他向寶經求解脫。

因那血神經實是三十三天外,混沌初開前的異寶,非仙凡所能毀傷,當初死口已毀,不肯交出,給對方以焚化為借口作吞沒,你虞我詐。為此經,長眉真人竭盡心力,化上全副精神,不肯殺戮,推遲了一甲子飛昇。鄧隱亦唯恐受騙,怕真經離體即被奪去,強自忍耐。到長眉真人道成飛昇三年後,才吐出血神經修煉那最高層次,深奧難明,無法練成的血影神光。蛇妖便是以所化出來的血肉,飼養的獸奴。但亦驚奇陰魔竟能在個多日來,長戰不停亦不洩。於是經蛇道透出血光,籠罩陰魔,觸摩經穴,竟然平平無奇,不禁詫異,傳音垂問。

陰魔在鬼焰中,遍體百脈受陰火內焚,炙得神智昏厥,無可思慮。幸得先天真氣疏導,一靈不昧。但對此也是茫然,只能坦言遍閱群經,無師自通,以剛易折、柔長存,無儲則不盈,不生則不滅,以有餘補不足,得經脈圓通、血氣流暢矣。鄧隱驚其悟性,生念借之解血神經的疑難處。

血神經本是先天仙法,以血為名。練的是先天真氣洗滌後天血肉皮囊,達無相境界。鄧隱迷於〔上乘不著相,本來無物,萬魔止於空明,一切都用不著〕之境。陰魔詳釋其〔不著〕為不駐,隨法輪常轉。不為物礙,無所分則何有於法?

達同流合化,是空明境,萬魔即我、我即萬魔,而〔止〕於萬魔,哪有敵我之相呢?

鄧隱知其然,但修之障礙重重。陰魔以大道如歧路,非實踐難為領悟。遂依先天真氣為經緯,分析血神經,不厭其祥的點滴追問,盡得血神經全文及修為精要。到最高層的血影神光關鍵處,才知其誤於〔自證〕之道︰主客顛倒;不以己身立場演化身外環境;但墮入六識幻覺,誤將識障固執為真環境,強逼別人解脫、捨棄。亦克己復幻,自殘根本。更把無固定相的無相解為捨棄血肉內靈。開步差,步步錯。

但陰魔因先天真氣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來只會招來不信任,而鄧隱亦已盡削血肉,無法回頭。更因自己多年來飽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不敢不保留。於是不敢告之神光需用先天真氣段練肉身,化整為零。功成後可滲入被虜者的三屍元神內,銷化其肉身,替代其外表,所以不毀皮相。順著魔頭的誤解為練化自己血身。以皮為障,遂告之要蛻皮則剝之可也。魔頭竟然深信不疑,甘受絕大痛苦,把自己的皮剝下來。

陰魔心知精氣不論如何凝練,根本無法自我生息。無皮囊保護,更無法抵受罡氣衝擊而不散。魔頭自取滅亡。但那凝練精氣的攻擊,亦非他所能抵禦。趁魔頭師徒爭相剝皮入關後逃出洞去。默默修煉成化身千萬,無所在亦無所不在的陰魔。

第二章誅美人蟒

九華山相離黃山甚近,金頂乃九華最高處,上有地藏菩薩肉身塔,山勢雄峻,山風凜冽,吹得天氣嚴寒。這時日已平西。一輪明月,如冰大小,高懸天頂,趁著晚山晴霞,照得九華後山醉仙巖荒涼可怖。

陰魔逃離血神子後,上黃山尋餐霞大師,給這妖異的境像嚇得欲回頭繞路。

正猶疑間,一道劍光飛來。耀目光芒中身前現出一名女道姑。見她才待開口說話,突然怔著。

道姑容顏秀麗,寶相莊嚴,但鳳目 成媚絲細眼,洩出淫蕩水光,逗人心弦。寬蔽的道裝掩蓋不了那尖挺高聳的雙峰,微現抖震。纖細的柳腰奈不著蓮足乏力,搖曳不安。

道姑深深吸一口氣,寧神道︰「貧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蘭茵,前方巖下美人蟒即將出困,奇毒無比。餐霞大師贊薦小施主不懼蛇毒。可否與貧道結個善緣,共結功德?」

陰魔詫異道︰「道長無認錯人?」

苟蘭茵噯昧輕笑道︰「餐霞大師沫在小施主身上的壯陽香,是貧道獨家祭煉的,認得錯嗎?」

陰魔滿面通紅,期期道︰「小子正要尋大師學藝,全無法力,能幫上忙嗎?

苟蘭茵心花怒放道︰「貧道施催生大法,玉成你,好嗎?」

陰魔大喜,彎身要下拜。苟蘭茵已急不及待,擁抱起陰魔,夢囈道︰「待會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倦呢!」

洞內,陰魔赤條條扒在全 的苟蘭茵身上,肉莖全根插入苟蘭茵陰穴內,受肉壁澌磨,輕揩龜頭,刺激肉莖挑擺,血氣賁脹,催逼經脈,通體漲麻,無力的下壓軟滑嬌軀,壓著豐碩的柔嫩乳球。雙臂繞環玉頸,握擁艷首,近觀絕色,鳳目中淫蕩的水光,如幅射入腦。

苟蘭茵亦玉臂環繞雄軀,蘭花似指尖擦摩陰魔後頸,承接幅射導引入靈台,震撼深處如盡搬沉積,輕鬆無比,更添性趣。苟蘭茵更肉腿環腰,足跟撫摸陰魔尾閭,活躍任脈,承接幅射下降,緊扣會陰,令巨棒更添漲熱。到收束的極限,陽具的血氣爆入任脈,如浴冰河,更催逼氣海。

苟蘭茵更丁香吐舌,濕潤的津液如大旱雲霓,令陰魔狂啜甘露,吞下絲絲真氣,流經雙抵的乳蒂,察生點點電擊入陰魔下丹田內。再流經每個竅穴,引動竅內元陽化氣。陰魔元陽充沛,後天真氣洶湧以來,儲入氣海。流經處灼熱如火,快感狂湧,焚燒整個宇宙,身化青冥,捲動往還於無邊無際間,向核心聚壓,爆破極限,騁馳入另一重天。

苟蘭茵雖知陰魔不凡,亦為陰魔的灼熱玉莖所震憾,炙得通體酸淋,香汗如雨,淫液失禁,玉乳震騰,牝穴緊縮,添激爆炸。更感元氣湧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幾經艱難才能駕御真氣,收入丹田,儲入全身竅脈。把餘剩下的元氣,透過接觸的乳蒂回饋陰魔,助導陰魔儲入下丹田,再流練百脈。

如此催生大法,實拔苗助長。元陽所化真氣,不是未經修練的丹田所能容納。全由施術者受益。竅脈的元陽,添補不易,稟庫不強者,終身難有寸進矣。

陰魔正在練血影神光,得此先、後天真氣變化要訣,挾充盈的先天真氣,轉玄髓為元陽,即能運用,生生不息。苟蘭茵的淘醉雖是剎那間,已夠陰魔作化整為零的奠基。玄髓化的真氣以可隨意離體,不虞走失。苟蘭茵助陰魔導真氣凝練百脈時,更引發體內淫氣,肉莖急插猛抽,擦得苟蘭茵狂呼失控,已不能再專心施法,肉壁爆炸得如全身粉碎。靈魂浸迷在淫浪快感中,直待陰魔淫氣稍懈,才能重拾意識,接收湧入的元陽,豐盈得如充沛宇宙。可惜元陽雖沛,只是寄存;玄髓流失卻事前事後,都一無所知。那平添了的不少修為,與空前的性趣,令爆炸、狂呼不斷在洞內生化。

忽聽洞外傳進一種聲音,非常淒厲。夾著一陣極奇怪的笛聲,由醉仙崖那邊隨風吹來。

驚醒這兩個慾海淫侶。苟蘭茵定神一聽,聽出那聲音,夾著一陣極奇怪的笛聲,由醉仙崖下傳來。算一算,已淫奸了五晝夜了。忙對陰魔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內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澗邊,會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兒誅蟒吧。」

說時,春意高漲,目光淫蕩,腰肢狂扭,陰壁猛縮。陰魔被挾得肉條酸軟,見身下淫婦面泛紅雲,艷色閃耀,肉光四射,乳蒂堅挺,震盪間擦得如電花激發。慾念再起,按下苟蘭茵再作沖插。苟蘭茵畢竟修練多年,狂嗥了幾聲後,推陰魔起身,握著陰魔的玉莖無限依戀,輕輕套動,安撫陰魔道︰「誅蟒事急,事後約好餐霞、白雲,給你操個夠。好嗎?」

推著陰魔出洞,到洞口,托起陰魔下顎狂吻得氣喘喘,指著陰魔的鼻尖呢聲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穩。你這個假父可不要勾引她們,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給你開苞。」

忍著腿根的淋軟,推陰魔出洞,看著陰魔駕起剛才送他的飛劍去了。

只見銜山夕陽,火一般照得一片疏林清朗朗的。陰魔穿峰越嶺,飛一般的往前面樹林走來,射身進入林內後,劍光把林子照得通明,不住地上下飛舞,但就停止不進,好似有什麼東西隔住一樣。連人家影子都看不見。只聽身邊一聲嬌喊︰「是娘親的劍!」

忽然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女的是一個絕色女子,年約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紫衣,腰懸一柄寶劍。男的是一個小孩,年才十一、二歲左右,面白如玉,頭上梳了兩個丫髻,穿了一件粉紅色對襟短衫,胸前微敞,戴著一個金項圈,穿了一條白色的短褲,赤腳穿二雙多耳蒲鞋,齒白唇紅,眉清目秀,渾身上下,好似粉妝玉琢一般。就是苟蘭因的子女,靈雲、金蟬。父親便是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峨眉派的領袖劍仙之一。其妻愛九華清境,在那裡開闢一個別府。乾坤正氣妙一真人因靈雲等年幼,九華近鄰俱都是異派旁門,特在這洞門左右,就著山勢陰陽,外功符篆,擺下這顛倒八陣圖,無論你什麼厲害的左道旁門,休想進陣一步。一經藏身陣內,敵人便看不見陣內人的真形。多厲害的劍光,也不能飛進陣內一步。

陰魔面對絕色,在蛇毒淫氣催逼下,淫心熾熱,但對著這對便宜女兒,又不敢洩指,只得神情靦 ,自我介紹。但身上發散的淫氣也刺激的靈雲春心蕩漾,在高貴的外表下,心浮氣躁。藉故出洞,留下金蟬在內洞與陰魔說話。

原來金蟬偷偷溜了去後山醉仙崖玩,追一對小人、小馬到崖下一個小洞中;因那個洞太小,便把餐霞大師贈的金丸把洞口石頭打倒了下來。一陣黃風過去,腥氣撲鼻,從山石縫中現出一個女人腦袋,披散著一頭黃髮,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發出一種暗藍的光,張開大口,狐狐的叫了兩聲,又尖又厲,非常怕人。

同時一陣腥臭之氣,中人欲嘔。猛然使勁將身子向前一竄,竄出有五、六尺長光景,是人首蛇身,竄出來的半截身體是扁的。週身俱是藍鱗,太陽光下,晶光耀目。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把他震暈在地。

那個蛇身人首的妖怪,名叫美人蟒,其毒無比,被長眉真人封鎖在那醉仙崖下,用了兩道符篆鎮住。已經數百餘年。它在內苦修,功行大漲。對那兩個肉芝早已垂涎,可憐那肉芝被追得慌不擇地,逃近那蛇妖身旁。那肉芝年代較久的,業已變化成人形。短暫的只能變馬,總算人形的功候深點,跑得快。那還是馬形被那妖蛇一口吞了下去。它得此靈藥,越發利害。不想無意中符篆兩道又被破掉一個,幾乎把妖蛇放出。幸而另有法術將它下半身禁錮,所以只能竄出半截身子。那第二道符篆已發生功效,前面一塊山石倒了下來,依舊將它鎮住。日前在黃山,對餐霞大師的弟子朱文說起,朱文很慷慨地答應幫忙,悄悄地將法寶偷偷借出了好幾樣。

金蟬往內洞取出一個尺許大的錦囊,裝著餐霞大師鎮洞之寶。裡面有三寸直徑的一粒大珠,黃光四射,耀眼欲花,名叫天黃正氣珠;其餘儘是三尖兩刃的小刀,共有一百零八把,長只五、六寸,冷氣森森,寒光射人。叫誅邪刀。

忽聽洞外傳進一種聲音,非常淒厲,情知有異。靈雲在高處,藉著星月之光,往醉仙崖那邊看時,只見愁雲四布,彩霧瀰漫,有時紅光像煙和火一般,從一個所在冒將出來。再看星光,知是子末丑初。靈雲知道事體重大,急忙飛身回洞。

忽然從陣外飛進一人,金蟬大吃一驚,不由喊道︰「姊姊快放劍,妖蛇來了。」

陰魔也著了忙,首先將劍放起。靈雲道力高深,看見來人是誰,連忙叫道︰「師弟不要無禮,來者是自己人。」

來人見劍光來得猛,便也把手一揚,一道青光,已將陰魔的劍接住。等到靈雲說罷,雙方俱知誤會,各人把劍收回。陰魔知道自己莽撞,把臉羞得通紅。

金蟬已迎上前去,拉了來人之手,向陰魔介紹。朱文得知是陰魔,也心如鹿撞,因對乃師淫行,亦隱隱知情,更有偷嘗禁果之心,引動開屏的心態,賣弄的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內毒蛇大蟒。」

把天黃正氣珠交與靈雲道︰「此珠乃千年雄黃煉成,專克蛇妖,放將出去,有萬道黃光將周圍數里罩住。請師姊將此珠帶在身旁,找一個高峰站好,等妖蟒破洞逃出,其餘毒蛇聚在一處,便將此珠與師姊的劍光,同時放出。」

說罷,又取出三枝藥草,長約三、四寸許,一莖九穗,通體鮮紅,奇香撲鼻,遞了一枝給陰魔,又說道︰「此名朱草,又名紅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

但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皺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我們須在午時以前,將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蟒洞口外。插時離蟒洞甚近,有朱草也難避免毒侵,要靠師弟了。它修煉數千年,厲害非常。自從服了肉芝之後,週身鱗甲,如同百煉金鋼一般,決非劍仙所能傷得它分毫。致它命的地方,只有兩處︰一處就是蛇的七寸子,一處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線。但是它已有脫骨卸身之功,傷了它兩處致命的地方,只能減其大半威勢,才能仗師姊的珠和劍收得全功。」

拿起誅邪刀,連同身旁取出金光燦爛的一枝短矛,都拿來交與陰魔道︰「少時到了那裡,你口含這朱草,手執這一技如意神矛,跑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轉睛的望著下面的蛇洞。它出來時,其疾如風,師弟站在崖上,下望洞口,以要特別注意。看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將出去。」

靈雲忽然想起一事,忙問朱文道︰「那妖蟒的頭已出洞外。你們在它洞前佈置,豈不被它察覺了嗎?」

朱文道︰「聽恩師說,昨晚子時,那妖蟒業將身上鎖鏈弄斷,正在裡面養神,靜待明日午時出洞。不到午時,它是不會探頭出來的。」

這時已是寅未卯初,靈雲等一行四人出了洞府,將洞外八陣圖挪了方向,把洞門封閉,然後駕起劍光,往醉仙崖而去。

陰魔先找好自己應立的方向,再將誅邪刀順洞口往東埋在土內,刀尖朝上,與地一樣齊平,算好步數,比好直徑,由東往西,如法埋好。朱文、金蟬則埋好遠離洞口的刀後,下水澗洗滌。

這時如火一般的紅日,已從地平線上逐漸升起,照著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樹寒林,靜蕩蕩地。寒鴉在巢內也凍得一般聲息皆無,景致清幽。可惜崖洞中不時發出一種淒厲的嘯聲,大煞風境。

這時妖蟒叫了兩聲,又不見動靜。日光照遍大地,樹枝枯草上的霜露,經陽光蒸發、變成一團團的淡霧輕煙,加上醉仙崖下蛇洞中,噴出的濃霧,夾著絲絲的火光,好似放光的筒一樣。猛聽得洞內又發出叫聲,再看日色,已交初午,知是蟒要出來,便都聚精會神,準備動手。

那蛇洞上面的陰魔,端著如意神矛,矛鋒衝下,目不轉睛,望著下面蛇洞,但等露出蛇頭,便好下手。正在等得心焦,忽然洞中冒出濃霧煙火,雖有仙草含在口中,也覺著一陣腥味刺鼻。

這時日光漸漸交到正午,那蛇洞中淒厲的鳴聲也越來越盛。隔澗對面山坡上,幾十道白練,一起一伏的排著隊,拋了過來。近前看,原來是十數條白鱗大蟒,長約十徐丈開外。陰魔深怕那些大蟒看見他、忙竄上崖來。

正在驚疑之際,那些大蟒已過了山澗,減低速度,慢慢遊行離洞百餘步,便停止前進,都把身體作一堆,將頭昂起,朝著山洞,叫上兩聲。不大一會,洞內蛇鳴愈急,來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狀,大小不等。最後來了一大一小兩條怪蛇,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其疾如風,轉眼已到崖前,分別兩旁踞。

大的一條,是二頭一身,頭從頸上分出,長有三、四丈,通體似火一般紅。

一個頭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頭上,閃閃有光。

小的一條,長只五、六尺,一頭二身,用尾著地,昂首人立而行,渾身俱是豹紋,口中吐火。這二蛇來到以後,其餘的蛇,都是昂首長鳴。

最奇怪的是︰這些異蛇大蟒過澗以後,便即分開而行,留下當中有四、五尺寬的一條道路不走,好似留與洞中妖蟒出行之路一樣。

陰魔正看得出神,忽聽洞內一聲長鳴,砰硼一聲,封洞的石頭激出三、四丈遠,猛然驚覺,自己只顧看蛇,幾乎誤了大事。忙將神矛端正,對下面看時,只見那霧越來越濃,煙火也越來越盛,簡直看不清楚洞門。正恐怕萬一那蟒逃走時,要看不清下手之處,忽聽洞內一陣砰硼轟隆之聲,震動山谷,知是妖蟒快要出來,益發凝神屏氣,注目往下細看。

在這萬分吃緊的當兒,忽然洞口冒出一團大煙火,洞外群蛇一齊昂首長鳴,聲音淒厲,森人毛髮。霎時間,日色暗淡,慘霧迷漫。洞口煙火噴出,照得洞口分明。一個人首蛇身的東西,長髮披肩,疾如飄風,從洞口直竄出來。

陰魔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候,端穩神矛,對準那妖蟒致命所在,身矛合一,飛射出去。只聽一聲慘叫,一道金光中那神矛端端正正,插在妖蟒七寸子所在,釘在地下,矛桿顫巍巍的露出地面。那群毒蛇大蟒,見妖蟒釘在地上,昂首看見陰魔,一個個磨牙吐信,直向陰魔竄來。陰魔見蛇多勢眾,不敢造次,駕起劍光破空升起,順刀道飛向靈雲那邊。

說時遲,那時快,那妖蟒中了神矛,它上半身才離洞數尺,其餘均在洞內。

它本因大難已滿,又有同類前來朝賀,一腔高興,誰想才離洞口,便中了敵人暗算,痛極大怒,不住的搖頭擺尾,只攪得幾攪,長尾過處,把山洞打坍半邊,石塊打得四散紛飛。陰魔如非見機先走,說不定受了重傷。

這時那妖蟒口吐煙火,將身連拱四拱,猛將頭一起,呼的一聲,將仙矛脫出數十丈遠。

接著頸間血如湧泉,激起丈餘高下。那妖蟒負傷往前直竄,其快如風,竄出去百十丈光景,動轉不得。原來它負痛往前竄時,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誅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對著妖蟒致命處,當中分鱗的那一道白縫,整個將那妖蟒連皮分開,鋪在地上。任憑它怎樣神通廣大,連受兩次重創,哪得不痛死過去。

它所到的終點,正是靈雲站的山坡下面,那蟒掙扎了一會,又發出兩聲慘痛的呼聲。其餘怪蛇大蟒也都趕到,由那為首兩條大蛇,過來銜著妖蟒的皮不放。

只見那妖蟒猛一使勁,便已掙脫軀殼,雖是人首蛇身,只是通體雪白,無有片鱗。這妖蟒叫了兩聲,便在一處,昂頭四處觀望,好似尋覓敵人所在。

靈雲與陰魔二人正看得出神之際,忽然朱文狼狽不堪的飛來,叫道︰「師姊還不放珠,等待何時!」說完,便倒在地下。金蟬隨後飛來連忙過去用手扶起。

那靈雲被朱文提醒,即將天黃珠放出。那妖蟒亦看見四人站立之所,長嘯一聲,把口一張,便有鮮紅一個火球,四面俱是煙霧,往他們四人打來。群蛇也一擁而上,恰好靈雲天黃珠出手,碰個正著。

自古邪不能侵正,那天黃珠一出手,便有萬道黃光黃雲,滿山俱是雄黃味,與蟒珠碰在一起,只聽「噗」的一聲,把毒蟒的火球擊破,化成數十道蛇涎,從空落下,頓時煙消霧失。

一群毒蛇怪蟒,正竄到半山坡,被天黃珠的黃光罩住,受不住雄黃氣味,一條條骨軟筋趐,軟癱在地,被黃雲籠罩,都擠在一團。靈雲等也分不出下面誰是妖蟒,陰魔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何不下坡,多宰兩條,便提劍便往下走。

靈雲,金蟬見陰魔殺下坡去,也把身子一搖,將劍放出。這兩道劍光在萬道黃光中,一起一落,如同神龍夭矯一般,殺個不停。

殺了半個時辰,突然見他母親妙一夫人,抱著陰魔飛過來。陰魔手中寶劍,穿著一個水缸大小的人形蛇頭。夫人走來說道︰「蛇都死完了,你們還不把劍收回來。」

二人各自把劍收起。妙一夫人把手一招,把天黃珠收了回來。再往山下看時,通地紅紅綠綠,儘是蛇的膿血,蛇頭蛇身,長短大小不一,鋪了一地。妙一夫人從一個葫蘆中倒了一葫蘆淨水下去,說是不到幾個時辰,便可把蛇身化為清水,流到地底下去。

金蟬低頭看看朱文時,已是暈死過去,不禁號陶大哭,忙求母親將梅姊救轉。妙一夫人看了這般景像,不禁點頭歎道︰「情魔為孽,一至於此。」

偷偷斜窺了陰魔一眼,心如鹿撞,壁酸腿軟,不能自己。

第三章蛻皮透體

原來陰魔下坡斬蛇,蛇已癱瘓不動。見陰魔走近,便將頭揚起朝陰魔噴了一口霧氣,那是蛇的丹氣。陰魔對毒免疫,但丹氣是真氣不是毒,陰魔的後天真氣修為還淺,給制著了。

那蛇竟亦知陰魔稟異,扒過來捲住陰魔,以人首的口含盡陰魔肉莖,幼長的蛇舌,靈活的捲纏巨棒,隨意分段束緊放鬆,更勝牝穴。三叉的舌尖舔刮龜頭的快感,別是一般滋味,催動元陽,在蛇舌匝纏的分段鬆緊下,搾啜陰魔元陽。

陰魔在豐厚的玄髓由先天真氣導引下,源源不絕供應竅穴。蛇妖吸得無盡的元陽,蛇皮竟一層接一層的蛻化,漸漸化為人身。除頭顱特大外,身子竟然蛻化得與一般少女大小,皮膚滑溜,腰枝修長,腿纖秀有力,壓著陰魔口面的陰阜,豐隆軟緊,雙乳淑發盈扼,蒂暈細小,乳香混雜淫液氣味,涓涓滴滴滲透陰魔口腔。更令陰魔燥亢,陽氣漂蕩更速。

陰魔的陽氣經零化後,雖離體亦能永保溝通。真氣在蛇身的轉化,給他察得一清二楚。竟然在畜牲身上得蛻皮大法以回復原身,補血影神光的缺憾。

蛇妖眼看將大功告成,料不到妙一夫人與陰魔五日夜姦淫後,也不懼蛇毒,潛伏在側。在蛇妖成人身後,正想轉身享受人的樂趣,就給飛劍分首。

妙一夫人擰了擰陰魔面龐,酸溜溜道︰「你真是個香包,蛇也會識貨。」

就在蛇霧中壓上陰魔身上。陰魔沾了蟒蛇的淫氣,渾身懶洋洋的無力動彈,但腰力卻強得不能自主。妙一夫人磨一下,就強烈反應下狂頂一下。頂得妙一夫人花芯欲爆散,猛拗柳腰,蕩起胸前雙乳,上下跳躍。鮮紅的乳蒂在陰魔眼前劃出一個個艷麗光圈,刺激得陰魔頂撞更為賣力。夫人給爆炸得絲絲漂散,又不敢狂叫,怕坡上兒女聽了去。強忍下,咬得陰魔肩背齒痕纍纍,抓得陰魔背脊添上數不清的指甲痕。緊張的氣息,宣洩不去,更添爆炸力。

體會偷情的消魂,刻骨銘心,更著力澌磨,引得陰魔挺撞更頻,爆得靈魂出竅。

磨纏了半個多時辰。眼看濃霧將散才不得已抱起陰魔,捨不得放下,命陰魔將蛇首挑著道︰「蛇腦中有一粒紅珠,名為蛇寶,乃千年毒蟒精華。無論中了多麼厲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渾身上下貼肉運轉,便能將毒提盡。」

所以見兒子如此癡情,更添身趐腳軟,暗暗以陰魔身軀,磨擦身上敏感區域。更是捨不得放開。於是陰魔仍伏在妙一夫人身上,由靈雲背起朱文。金蟬用劍挑了蛇頭,正要起身,忽然想起肉芝,便對夫人將前事說起。

原來朱文、金蟬雙雙到了澗邊,正就著寒泉洗手的當兒,忽聽吱吱兩聲,是澗的對面有一隻寒鴉,從一枯樹椏上,飛向東方。朱文縱在高處,只見寂寂寒山,非常清靜,四外並無一些跡兆。金蟬問她,為何驚疑?

朱文道︰「你想那烏鴉在這數九寒天,如無別的異事發生,哪會無故飛鳴!

這枝肉芝,不要讓外人混水摸魚,輕易得去。我看弟弟入門未久,功行還淺,待我將它擒到手中,你就把它生吃下去。」

金蟬聽了笑道︰「我起先原打算捉回去玩的,誰要想吃它。偏偏它又長得和小人一樣,好像有點同類相殘似的,如何忍心吃它。」

朱文道︰「呆弟弟,這種仙緣,百世難逢,豈可失之交臂。況且此物也無非是一種草類,秉天地靈氣而生,幻化成人,並非真真是人,吃了它可以脫骨換胎,抵若干年修煉之功,你又何必講婦人之仁呢!」

金蟬搖頭道︰「功行要自己修的才算希奇,我不希罕沾草木的光。那肉芝修煉千年,才能變人,何等不易,如今修成,反做人家口中之物,平時又不害人,我們要幫助它才對,怎麼還要吃它?難道修仙道的人,只於自己有益便都不講情理麼?」

朱文聽金蟬強詞奪理,不覺嬌嗔滿面道︰「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處處向著你,你倒反而講了許多歪理來駁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要走,金蟬見她動怒,不由慌了手腳,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文姐不要生氣,你辛苦半天,得來的好東西,我怎好意思享用,不如等捉到以後,我們稟明大師和母親,憑她二位老人家發落如何?」

朱文道︰「你真會說。反正還未捉到,捉到時,不愁你不吃。我去等那肉芝去。」說罷,飛往崖後面去。

金蟬覺得無聊。忽然看見肉芝步到金蟬跟前。金蟬用手輕輕將它捧在手中細看,那肉芝通體與人無異,渾身如玉一般,只是白裡透青,沒有一絲血色,頭髮只有幾十根,也是白的,卻沒有眉毛,面目非常美秀。金蟬見了,愛不釋手。

金蟬是越看越愛,便問它道︰「從先你見了我就跑,害得你的馬兒被毒蛇吃了。如今你不但不跑,反這樣的親近,想你知道我不會害你嗎?」

那肉芝兩眼含淚,不住的點頭。

金蟬又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但不吃你,反而要保護你了,你願意和我回洞去嗎?」

那肉芝又朝他點頭,口中吐出很低微的聲音,大約是表示贊成感激之意。

金蟬正在得意之間,肉芝掙扎下地,把小手向西指了幾指,口中不住的叫喚。金蟬順眼看去,見朱文遁光飛向巖崖去,慌忙追去。險把肉芝忘掉了。

夫人聽吧,惋惜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這好生之德,不肯貪天之功。只是可惜你……」

說到這一句,便轉口道︰「果然此物修成不易,索性連根移場洞中,成全了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

說罷,命靈雲等先護送朱文回洞等候,著金蟬去覓肉芝。才走出數十步,那肉芝已在路旁上內鑽出,向他母子跪拜。夫人笑道︰「真乃靈物也!」

金蟬過去要抱,那肉芝便回身便走,一面回頭用小手作式,比個不休,引他們到靈根之所。剛剛走到崖旁,便有一個黑茸茸的東西飛起,巖畔閃出一個矮胖男子,相貌兇惡,便要往空逃走。金蟬將朱文的虹霓劍放起。好一個餐霞大師鎮洞之寶,只見一道紅光過去,那人一條左臀,已削掉下來。手中提的黑茸茸的東西,同時也墜落下來。原來是一個頭髮織成的網,肉芝正在裡面,已是跌得半死。那矮胖子,便是廬山神魔洞中白骨神君心愛的門徒,碧跟神佛羅裊。知道肉芝早晚必須歸巢,所以死守不走。想出不意撈了就走,誰想反送掉一隻左臂。

肉芝醒轉後,走回一個山石縫中,忽然不見。裡面是一個小小石洞,清香陣陣,從洞內透出。湧現一株靈芝仙草,五色繽紛,奇香襲人。其形如鮮香菌一般,大約一尺方圓。當中是芝,旁邊有四片芝葉。妙一夫人從身旁取出一把竹刀,將靈芝四圍的上,輕輕剔松,然後連根拔起。忽然從芳香中,嗅著一絲腥味,連忙看時,只見石洞旁壁下,伏著一隻怪獸,生得獅目龍身,六足一角,鼻長尺許,兩個金牙,露出外面,長有三尺。金蟬正要取那獸的皮牙,忽又見地下一枝白色小箭,式樣新鮮靈巧,伸手去拾時,好似觸了電氣一般,手腳皆麻,連忙放手不迭。夫人走過撿起一看,說道︰「這是白骨神君的白骨喪門箭,剛才朱文正是中了羅裊的暗算,所以幾乎喪了性命。」

金蟬因掛念朱文,匆匆將獸皮剝完,攜了獸皮獸牙,回轉洞府。剛一進門,看見朱文已仰臥在石床之上,聲息全無。夫人叫靈雲將靈芝移往後洞,好好培場。便將蛇頭取來,用劍將蛇前額劈開,取出一粒珠子,有鴨蛋大小,其色鮮紅,光彩照耀一室。又叫金蟬去往後洞,看靈芝現出化身時,速報與知。

夫人從身邊取出兩粒丹藥,塞入朱文鼻孔裡面。又取出七粒丹藥,將朱文的牙齒撥開,放在她口中。然後對陰魔酸溜溜道︰「可真又便宜你了。」

將朱文衣袍解開,命陰魔以掌心按摩朱文腿根,另一手著那蛇額中的紅珠,放在她的心窩間,用手按著,來回轉蕩不停。夫人在陰魔身後,雙手伸入陰魔衣內。一手按壓陰魔乳蒂,傳入真氣抖擻起陰魔陽氣,經手心紅珠珠氣傳入朱文體內,由朱文陰穴出,回陰魔會陰,由令一手握緊陰魔肉莖收回。肉莖觸手灼熱,勾起那些奇趣滋味,身心趐溶。令得真氣時斷時續,忍不住間中搓揉幾下,才再調理真氣。陰魔更是氣血沖激,湧向肉莖,使真氣回流,扯入紅珠珠氣。轉了有半個時辰,朱文臉色由青轉白,由白又轉黃,秀眉愁鎖,好似十分吃苦,又說不出口來的樣子。運了半天蛇珠,雖然有些轉機,還看不出十分大效。

夫人臉上也露出為難的樣子。正要決定犧牲朱文童貞時,金蟬卻抱著芝仙入來。

那金蟬見靈雲等已將靈芝移場妥當後,朱莖翠葉,五色紛披,想起肉芝能使人長壽,豈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何不去求它將身上的血肉,賞賜一些,以救朱文之命呢。於是向那靈芝跪下,口中不住的默祝。片刻,那芝草無風自動,顏色越來越好看,陣陣清香,沁人心脾,那靈芝頂上,透出一道霞光,打上鑽出一個嬰兒頭來,一會兒便現出原身,跳下地來,朝金蟬點了點頭,便跑過來,拉了金蟬的手。金蟬急忙將它抱起,它又用手向前洞一指。金蟬知是允了他的要求。當下抱著它,往前洞走到夫人面前。

原來芝仙三災已去其二,要求對它多加保護,避免大劫,自願放捨靈液,比較服用全身更有功效。可是因此要損失了三百多年的道行。

那芝仙又朝夫人說了幾句,夫人益加歡喜,便對它道︰「你只管放心,他決不負你。」

那仙芝好似有點不捨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慢慢走到陰魔跟前,含啜陰魔肉莖。靈雲捧著玉杯在芝仙的身下接著靈液。那細細的裂縫處,流出一種極細膩的白漿,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帶一點青色,清香撲鼻,光彩與玉杯相映生輝,流有大半酒杯左右。

夫人忙喊道︰「夠了夠了!」

那肉芝在陰魔腿根,只是搖頭。但口腔卻擦得陰魔氣血浮濫,元陽洶湧而出。一會兒功夫,那白漿流有一酒杯左右,便自止住。金蟬看那芝仙時,已是面容惟淬,委頓不堪,又是疼愛,又是痛惜,一把將它抱住。與靈雲同到後洞看護。

妙一夫人取過芝液,用一個玉匙,盛了小許芝液,撥開朱文牙關,正待灌了進去,忽然看見起初塞在她口中的七粒丹藥,仍在她舌尖之上含著,並未下嚥,暗驚白骨箭的利害,無怪乎靈丹無效,原來未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了下去,同這丹藥一樣,不能人腹,順口落出,豈不是前功盡棄,而且萬分可惜,便不敢造次下手。

忙叫陰魔跨上床來,轉過身來,騎在朱文身上,雙腿鉗緊朱文身首,狠著心腸,兩手扣定朱紋下顎,使勁一按,咋喳一聲,櫻口大張,將肉莖穿插朱文口內。用肚臍壓著紅珠。一手塞住朱文穴口,中指入扣內壁,姆指輕壓朱文陰核,另一手三指塞入夫人穴內。

夫人扶緊陰魔,一手捧著他的頭,飲下芝液,唇對唇,舌對舌運行透體大法,將芝液經陰魔肉莖逼進朱文體內,由下身排出,真氣則由陰穴回收。

朱文腹內咕隆隆響個不住,臉色已漸漸紅潤。陰魔適才上來時,覺得她渾身冰涼挺硬,口舌俱是發木的,旋忽覺得她在懷中,如暖玉溫香一般,週身軟和異常,櫻桃小咀,貼很得緊湊,兩個香穴在手,暗暗輕輕捏著作比較,覺得處子之身,略嫌硬韌,但那緊湊彈力則不是那些老穴可比擬的。妙一夫人給陰魔捏得渾身穌軟,真氣難以操控自如。好幾口芝液竟不能行法透體,灌入陰魔肚內去。

朱文腹內益發響個不住,猛然一個急嚏,接著一口濁氣冒將上來,腥臭無比。陰魔早已準備,急忙坐身運氣,壓得朱文唇無隙縫,肉莖深入喉嚨,那喉蒂擦刮著莖頭,力道集中,份外敏銳震撼。刺激得氣血湧入,肉莖膨脹,壓迫更強,刷刮更烈,不由自主雙手抓緊兩個牝穴,巨棒抽聳,將那口濁氣抵了回去。一來一往,相持半碗茶的光景,便聽朱文下身,砰然放一個響屁出來,臭味非常難聞。陰魔也顧不得掩鼻,急忙又運動丹陽之氣,度了一口過去。

妙一夫人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好人兒你快下來吧。」

這時朱文,業已緩醒過來,猛覺口中塞滿,頭上騎住人,私處被挖,又羞又急,猛一翻過身來。陰魔一個不留神,便跌下床來。

這時陰魔已得透體大法精要,即時在地上全神修法零化肉身,由第一層的媒化進入第二層的液化。夫人只道他累了個力盡神疲,心如刀割。寧寧神對朱文道︰「你妖毒雖盡,精神尚未復元,不必拘禮,先躺下養養神吧。」

看看靈液所剩無幾,也給朱文服用了。心虛虛暗道︰真這麼巧?連浪費的也算到了?

朱文見是陰魔。方知良緣失落,只堪追憶。借羞赧、頭暈,坐在床上,心扉上刻下陰魔的格印,深入骨髓。回味那肉莖深入喉腔的灼熱柔韌的滋味,挑撥春心,令夢魂牽繞,不能自己。

夫人與陰魔則去了側洞,從金蟬懷中取過芝仙,傳過真氣助芝仙鬆弛仙體,把陰穴套入陰魔肉莖。陰魔覺得肉莖被罩得實實的,興奮無比。不過究竟是草木精華,元陽在它體內,滋潤雖豐,但嫌粗糙,難及活物軟菽。面容惟淬,委頓不堪的芝仙吸入陰魔元陽後,渾身比玉更潤,更白更青。無形中消了一劫。

眾人回到前洞,朱文業已借了靈雲的衣裳換好,春心蕩漾,見到陰魔更滿面通紅。

夫人道︰「那白骨箭好不厲害,若非芝仙捨身相救,你師弟天生異稟,只有白骨神君才有解藥,遠隔數千里,也難到手,得到也不會復元。」

原來朱文到崖後去守候芝仙。剛到那裡洞口,腦後一陣風響,閃避不及。只覺左臂發麻,頭腦天旋地轉,急忙跑去尋靈雲等人。飛到時,已是站立不穩,渾身疼痛,心如油煎,看是看得不大清楚,也聽不見說些什麼。經夫人提起,更口腔酸軟,牝穴潮生,扭動難安。

夫人見此,也觸動淫情,渾身燥熱。忙叫靈雲將借來的幾件法寶,交與她帶去。更為新愈之後,精神疲憊為理由,要靈雲、金蟬陪同前往。

三人出了洞府,已是夕陽西下,便駕起劍光,前往黃山去了。

這裡妙一夫人已猴急狼忙,壓下陰魔,套盡全根,呢聲噯氣道︰「峨嵋在三五年之後就領袖群仙。你資質這樣好、又天賦稟異,奴家已約了白雲餐霞及一些手帕交前來,給你盡興。不要嫌棄,就在我這裡參修吧。小心肝,我已少不得你,不要令我絕望,你意如何?」

陰魔喜得明師,更群雌匿溺,享盡溫柔,自然千依百順,隨夫人教導,左右插花,引得淫水氾濫,才抽出巨棒,只留龜頭在大小陰唇間出入。夫人知感多在穴邊,陰唇束緊。諾大的龜頭撐入時,磨擦得骨酸肉痺。龜頭過盡的剎那,莖頸較幼,大小陰唇相繼回彈,如墮千尺深淵,渾身收緊,四肢抓縮,刺激奇趣。一下一下的彈奏令夫人魂漂魄蕩,平靜中漸入昏迷。

幸耗白雲大師應邀飛來,替夫人度過一口真氣,把陰魔接過穴來。見巨棒飽沾夫人淫水,濕淋淋的刺激視覺,令牝穴潮濕。指導陰魔把龜頭撐入穴內,略把身軀迄前,令肉莖壓迫陰蒂,畢直插下、抽升。令陰蒂得集中磨刮,刺激中嗥叫尖銳不停。直至聲嘶力竭,只剩下軟肉抖蠕,氣息臨歇。夫人也稍回氣,嬌呼止停,餐霞大師也已安頓下靈雲三人,駕劍光趕到。

餐霞大師接力,知感也是不同。引導陰魔撐入龜頭後,略為逼前,令肉莖壓貼穴口近會陰處,向肉壁上方推撞,下刮唇底。一下一下的刺錐那敏感點,令餐霞大師狂鳴不絕,響徹別府。到六識臨泯,夫人亦回氣復原,再作接力。

三仙如肉屏風的擁擠著陰魔在中心。車輪般受陰魔衝刺,另二仙則運功挑逗陰魔亢奮。

在六乳齊搓,三穴共烘,更為三仙的櫻唇濕吻下,口腔與乳頭透入真氣,配合六乳三穴焙遍全身經脈,肉體漲麻漫散,元陽源源不絕生化流出。但在陰魔強勁熱炙下,三仙亦頻頻號啕爆炸,洩出玄髓,為陰魔引入再為先天真氣化為元陽,存入竅穴。不知不覺間在姦淫交合中修煉蛻皮透體血影神光大法,把真元分存三仙體內。與三仙旦夕宣淫,無止無息,在三仙自身需求下,盡悉女性動情穴位,成了無可抗拒的可怕淫狼。卻無遐得授真正心法。

第四章初洩元精

辟邪村玉清觀主摩伽仙子玉清大師,自從受了佛門頂尖高人、神尼優曇點化後,洗靜塵緣,一心歸善。多年來還是保存了妙齡相貌,頭戴法冠,足登雲履,身穿一件黃緞子僧衣,手執佛塵,妙相莊嚴,十分美麗。

這日,外出歸來,直入客舍見妙一夫人、白雲大師及餐霞大師。三仙表明來意求學摩伽大法。

原來三仙深藏陰魔於九華山別府,列為禁臠。旦夕需索,得陰魔之元陽,竟能助長功力,更視為至寶。但陰魔自給白雲大師破身以來,經三仙在九華別府,月多來無休止的輪姦重搾,竟未一施精液,三仙引以為憾。齊向玉清大師求摩伽大法,期望陰魔的玄精幫她們取得突破修為。

玉清大師傳了心法後,噯昧道︰「大法修煉不易,三位不用先試試功效如何才投入大量的精神時間嗎?」

三仙相視歉然。妙一夫人笑罵道︰「你這個鬼精靈,真識打蛇隨棍上。我們飲水思源,又怎麼少得了你一份呢?。」

玉清大師春意盈然道︰「擇日不如撞日,不會捨不得吧?」

餐霞大師心有憾然道︰「我們行坐都帶在身邊,說捨得是騙人的。不過對你的加入是無異議。但我們定要在旁觀戰的,你適應得來嗎?」

玉清大師傲然道︰「小兒科嗟!」

客舍房內,陰魔還在赤裸調息。原來等著玉清大師回來時,經已輪戰多番了。玉清大師寬衣上前,先含吻陰魔肉莖,輸入真氣引導。舌尖卷處,果然魔法無邊。肉莖內每個細胞都在彈動,快感傳入中樞,挑逗得神魂射出萬丈光輝,映照得宇宙清明。肉莖在玉清大師口腔內跳動不休,堅強有力,灼熱電殛。碰得玉清大師也情不自禁,淫液涓滴流出穴縫。忍不住放開口中恩物,跨身套上陰魔肉莖,施展摩伽大法。陰魔肉莖覺得絲絲極幼氣流,穿莖球入體,麻癢奇趣,樂得陰魔如在光環中飄蕩旋轉。但就突不破外障,到另一重天。

玉清大師三施大法,未竟全功,嬌呼道︰「小妹功力不足,三位姊姊快來助陣啦。」

三仙已聞大法精要。妙一夫人把姦淫中二人翻個身,用陰穴口貼緊陰魔尾閭,白雲大師與餐霞大師斜身插入陰魔與玉清大師間,用陰穴貼緊陰魔左右乳蒂。

手牽手共發功暖穴,炙入陰魔體內。

陰魔得四仙前後擁抱,肉光奪目,粉乳擠壓,香氣濃郁,牝穴炙熱,分四路傳入,進合力催谷,神魂中的靈軀漲得爆炸,粉身碎骨,穿上另一重天。血影神光才告初成。

玉清大師得陰魔元精後,即時運功鯨吸,透體直入竅脈。至滿盈難以再納才叫三仙換位接精。玉清大師得如此豐收,修為直追宗師。三仙則更上層樓。

但可惜陰魔的玄精忠於舊主,伐髓之法向陰魔展露無遺。更暗暗轉變她們的基因。

三仙得償素願,戀戀不捨下回山修煉摩伽大法。把陰魔留在玉清觀,與玉清大師終日纏戰不休,畢竟魔教出身,媚眼光彩能透睛入魂,令神醉勝酒。嬌艷雲霞揭開皮膜阻隔,肉身相溶。膚肌清涼滲透心房通化,柔滑得溜滑難抓,又不忍重力,令氣機宣洩無門,催谷肉莖如恨不得爆破狂射方熄。菽乳漲滿彈手,熱量射透掌心口腔,令筋脈熔化如泥。在玉清大師手腿擁抱下,如擠入嬌軀內,環腰足跟更輕搔谷道,助長肉莖脹大,在濕潤的牝穴內衝向絲絲極幼氣流。抽時導入天靈散化頂上灼熱,熔解三魂七魄。但單打獨鬥就無法再啜出元精,陰魔已能操縱自如。

陰魔自血影神光初成後,已能液化,如同透明。但元精在四仙身上未能發揮血影神光的作用,皆因功力懸殊。欲向功力較低的爐鼎試劍,但那非得有機會偷食不可了。

一日趁玉清大師外出,信步出成都城外,走到一片樹林裡面,綠蔭中,隱露出粉牆一角,那是一座廟宇。蓋得非常偉大莊嚴,廟門匾上,寫著「敕建慈雲禪寺」六個大金字。

廟中方丈是智通和尚。自他的祖師太乙混元祖師在兩次劍仙正邪大戰中敗亡後,他便隱姓埋名,來到這成都,經營這座慈雲寺,勾結權貴,得師叔許飛娘幕後支持,竊得「敕建」二字。

這當軒轅老怪席捲神州,威挾蜀山時候,智通與師叔金身羅漢法元、勾結妖邪企圖與群魔朋比為奸,報當年祖師敗亡之仇。其中秦朗本是華山烈火祖師的得意門人,煉的紅珠劍,厲害非常。起初也曾拜法元為師,烈火祖師又是法元所引進。

粉面佛俞德,身高八尺開外,大頭園眼,面如白紙,一絲血色也沒有,透出一臉的凶光,身穿一件烈火袈裟,大耳招風,垂兩個金環,光頭赤足,穿著一雙帶耳麻鞋,形狀非常兇惡。本在金身羅漢門下。只因西藏的毒龍尊者到金身羅漢洞中,看見俞德相貌雄奇,非常喜愛,硬向金身羅漢要去。

武彝山飛雷洞七手夜叉龍飛,與智通原是師兄弟。自從五台派教祖大乙混元祖師死後,便歸入廬山神魔洞白骨神君教下,練就二十四口九子母陰魂劍,還有許多妖法。同行有他弟子小靈猴柳宗潛。

這日商議如何渾水摸魚時。忽聽四壁吱吱鬼聲,一陣風過處,燭焰搖搖,變成綠色。眾人毛髮皆豎。一霎時間,地下陷了一個深坑,由坑內先現出一個拷佬大的人頭,頭髮鬍鬚,絞做一團;好似亂草窩一般。碧綠一雙眼光,四面亂閃,一會現出全身,那般大頭,身體卻又矮又瘦,穿了一件綠袍,長不滿三尺,醜怪異常。這便是百蠻山陰風洞綠袍老祖。本是無恥賤婦,媚奉(注)畜牲,產出的雜種後代。練就無邊魔術,百萬魔兵,乃魔教中南派開山祖師。修練一樁法寶,名叫百毒金蠶蠱。放將出去,如同數百萬黃蜂,遮天蓋地。無論何等劍仙,被金蠶咬上一口,必定毒發攻心,狂奔遠跑而死。此來秘密勾結慈雲寺,名為建設『太平門』對抗軒轅老怪,實則殘殺蜀山群仙。

群魔聚頭,龍飛情性暴躁,執意要先去峨嵋仙俠所聚的碧筠庵探個虛實。當下約同俞德,帶了柳宗潛前往。為陰魔行經廟外所見,於是跟蹤而去。剛剛走到武侯祠,便見前面白霧迷漫,籠罩里許方圓,簡直看不清碧筠庵在哪裡。可是身旁身後,仍是清朗朗地,忽然從來路上飛來萬朵金星。這時正在丑初,天昏月暗,分外鮮明。俞德一見大驚,忙把龍飛拉在身旁,從身上取出一個金圈,放出一道光華,將自己同龍飛圈繞在金光之中。

龍飛耳中但聽得一陣吱吱之音,好似春蠶食葉之聲一般,直往那一團白霧之中投去。忽見白霧當中,冒出千萬道紅絲,與那一簇金星才一接觸,便聽見一陣極微細的哀嗚,那許多碰著紅絲的金星,紛紛墜地,好似正月裡放的花炮一般,落地無蹤。而後面未接觸著紅絲的半數金星,好似深通靈性,電掣一般,撥回頭便往來路退去。那千萬這紅絲也不迫趕,仍舊飛回霧中,把一個俞德看了個目瞪口呆,朝著龍飛。低喊一聲︰「風緊,快走!」

俞德到了慈雲寺俞面樹林,便停了下來,朝著龍飛說道︰「那萬道金星便是綠袍老祖的百毒金蠶蠱。適才金身羅漢勸大家等曉月禪師到後再說,我見綠袍老祖臉上跟你一樣,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果然我們走後,他將金蠶蠱放出。誰想那那萬道紅絲,居然會把金蠶制死大半,綠袍老祖這時心中不定有多難受。他為人心狠意毒,性情特別,不論親疏,翻臉不認人。我們回去,最好晚一點,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回事,以防他惱羞成怒,拿我們出氣。」

龍飛經不住俞德苦勸,待了一會,方各駕劍光,回到寺中。還未及發言,綠袍老祖便厲聲問道︰「你二人此番前去,定未探出下落,可曾在路上看見什麼沒有?」

俞德搶先答道︰「我二人記錯了路,耽誤了一些時間。後來找到碧筠庵時,只見一團濃霧,將它包圍,怎麼設法也進不去,恐怕中了敵人暗算,便自回轉,並不曾看見什麼。」

綠袍老祖聞言,一聲怪笑,伸出兩隻細長手臂,如同烏爪一般,搖擺著拷佬大的腦袋,睜著一雙碧綠的眼睛,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下座來,走到俞德跟前,突的一把將俞德抓住,說道︰「你說實活,當真沒有瞧見什麼嗎?」

聲比梟號一般。眾人聽了,俱都毛髮森然。俞德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是毒龍尊者的門徒,從不會打誑語的。」

綠袍老祖才慢慢撤開兩手。他這一抓,把俞德抓得痛徹心肺。綠袍老祖回頭看見龍飛,又是一聲怪笑,依舊一搖一擺,緩緩朝著龍飛走去。偏偏智通派來侍候的一個凶僧頭目,正端著一點心,恰好走到綠袍老祖與龍飛中間,被綠袍老祖一把撈在手中,一手將脅骨抓斷兩根,在一聲慘呼下,張開血盆大口,就著破開的軟脅下,一吸一呼,先將一顆心吸在嘴內咀嚼了兩下。隨後把嘴咬著胸前,連吸帶咬,把滿肚鮮血,帶腸肝肚肺吃了個盡淨。然後舉起屍體,朝龍飛打去,俞德連忙縱過,將他拉住道︰「老祖吃過人心,便不妨事了。」

再看綠袍老祖時,果然他吃完人血以後,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絲祿色,好似吃醉酒一般,垂著雙手,慢慢回到座上,沉沉睡去。

忽然一陣微風過處,殿上十來枝粗如兒臂的大蠟,不住的搖閃。燭光影星,面前站一個少年,正是陰魔。單身一人來到這虎穴龍潭之中。

原來陰魔跟蹤龍飛到碧筠庵,遇上玉清大師才得知青城派鼻祖極樂真人李靜虛,正與軒轅老怪談判,要光榮撤退蜀山。

真人當年領袖群仙,弟子遍天下,稱〔駐無落日〕盛極一時。與太乙混元祖師兩次大戰,門人死亡殆盡。隱到雲南雄獅長春巖無憂洞靜參玄宗,悟澈上乘,化成嬰兒,成了散仙,此便自號極樂童子。靠壟駕凌天下的靈嶠宮。煉就三萬六千根乾坤針,是綠袍老祖剋星。

在靈嶠宮壓力下,要誅殺攪局的綠袍老祖。真人因要應靈嶠宮指令,求入五台派西支的共同盟體,不願介入峨嵋五台之爭,才約見玉清大師,求引綠袍老祖出慈雲寺。陰魔膽大,搶在前頭。

法元正待開言,陰魔傲然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師創立貴派,雖然多行不義,輕動無名,以致身敗名裂。誰想自他死後,門下弟子竟然如此凶殘。今日要誅此凶魔。」

一道清光無色無風,電射綠袍老祖。以綠袍老祖之能也等劍光近身才得發覺,急施玄功變化,狼狽避開,但也衣袍破裂,危險之極。綠袍老祖怒極,發出一聲極難聽的怪笑,搖擺著大腦袋,伸出兩隻細長鳥爪,慢慢踱向陰魔來。

那綠袍老祖還未走到陰魔身旁,只見一道白練似的金光飛進殿來,便聽一人說道︰「小冤家,你真會惹禍!還不快走!」

那道金光來去迅速非常。這霎眼間,殿上陰魔已不知去向。綠袍者祖一聲長嘯,從腰中抓了一把東西,望空中灑去。手放處,便有萬朵金星,萬花筒一般,電也似疾飛去空中。接著綠袍老祖將足一頓,無影無蹤。

陰魔給玉清大師喚走,知任務完成。剛剛出了寺門,便聽道︰「你快往回路誘敵,待我與玉清大師除此妖孽。」

陰魔應了聲,回頭看看那人,只見此人身若十一、二歲幼童,穿著一件鵝黃短衣,項下一個金圈,赤著一雙粉嫩的白足,活像觀音菩薩座前的善才童子,好生驚奇。

這時,後面綠袍老祖已將金蠶放出,陰魔忙便駕起劍光,往前誘導。偶然回頭看後面追的萬朵金星發出吱吱之聲,漫天蓋地而來,雲馳電掣的追趕,但就追不上自己劍光。

看看到辟邪村口,忽見萬朵金星後面,飛起萬道紅絲,比金星還快,一展眼間便已追上。那萬朵金星,好似遇見勁敵,想要逃回,後路已被紅絲截斷。在空中略一停頓,萬道紅絲與萬朵金星碰個正著。但聽一陣吱吱亂叫,那萬道金星如同隕星落雨一般,紛紛墜下地來。

接著便是一聲怪嘯,四面鬼哭神號,聲音凌厲,愁雲密佈,慘霧紛紛。只見地面上萬朵綠火,漸漸往中央聚成一叢。綠火越聚越高,忽地分散開來。綠火光中,現出綠袍老祖拷佬大的一張怪臉,映著綠火,好不難看。從身上取出一個白紙幡兒,上方繪就七個骷髏、七個赤身露體的魔女。

忽地一團丈許方圓的五色光華,碰到幡上,將幡打成兩截。那五色光華,也同時消滅。接著一道匹練似的金光,從空降下,圍著綠袍老祖只一繞,便將綠袍老祖分為兩段,金光也便自回轉。倏的又見東北方飛起一溜綠火,飛向老祖身前,疾著閃電,又投向西南方而去。

陰魔回到時,地下只倒著綠袍老祖的下半截屍身,上半截人頭已不知去向。

剛才的幼童與玉清大師在說話。玉清大師嗔道:「你這惹禍精,還不快來拜見這位老前輩,便是雲南雄嶺長春巖無憂洞內極樂童子李老前輩。這次若非老前輩大發慈悲,這綠袍妖孽的金蠶,怕不知道要傷若干萬數生靈,而我們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只是我多年煉就的一塊五雲石,深深被孽障斷送了。」

真人道︰「這妖孽煉就一粒玄牝珠,藏在後腦之中,適才不及施放,便被我將他斬死,被一個斷臂的妖人,連頭偷了逃走,必定拿去為禍世間。我做事向來全始全終,難免又惹下許多麻煩了。」

說罷,真人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長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自不見。陰魔亦窺得玄功妙用,更增偷食之心。

(注)原著中,正派用的是神雷,即一雷天下響,有 講,無人講;雷聲大,雨聲小,講就天下無敵。邪派用的是陰雷,即大聲夾惡。魔教用的是元神,赤裸裸的內心野蠻表現。佛門用的是光,即得個睇字。畜牲靠聚斂,修成內丹;綠袍老祖顱內有玄牝珠,故加上出處。

第五章神功初成

轉眼光陰,辟邪村玉清觀來了六位小一輩的劍俠。那笑和尚年才十四五歲,為峨嵋派領袖東海三仙之苦行頭陀的唯一弟子。五歲從師,練就一身驚人藝業,長就一個圓臉,肥肥胖胖,終日笑嘻嘻,帶著一團和氣。可是他膽子卻生來異乎尋常之大,再加以苦行頭陀輕意未收過徒弟,因他生有異質,便不惜盡心傳授,他本領大心大,自然是巴不得去闖個禍玩玩。

聞得三仙之另一仙玄真子的弟子諸葛警我隱喻慈雲寺凶僧殘殺了十多個士子,人天共忿。於是到九華別府約金蟬同往。

此時餐霞大師與妙一夫人、白雲大師入關修煉摩伽大法,峨嵋派長輩嵩山二老之一矮叟朱梅到訪不遇。於是告知餐霞大師的弟子女空空吳文琪、朱文、周輕雲,有關碧筠庵監視慈雲寺的事,更贈送與朱文以異寶天遁鏡。

於是他們一同到此尋母、師,不果。因在碧筠庵要每日隨侍各位老前輩,行動言語俱受拘束,未便與慈雲寺一干人分個高下,於是藉故在玉清觀住下來。這一來,最難受的要數那陰魔。面對絕色,當然垂涎三尺。眾女弟子更暗傳他的淫行,公認天下無雙,常藉故挨近,沾粘他的淫氣,更引得春情勃發,搔首弄姿,浪蕩挑逗,卻又若即若離。弄得他心癢癢的,又不敢採擷試劍。玉清大師因他竟敢挑戰綠袍老祖,更怕他壞了一般女弟子的道基,而時刻把他帶在身邊,又不能真個銷魂。更因自己師不師,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尷尬的要死。

看著金蟬活潑淘氣,約了周輕雲及笑和尚,要偷偷前往去,殺掉幾個妖人。

靈雲也約吳文琪、朱文前去探探虛實。陰魔也不禁躍躍欲試,拿個敵人作練功爐鼎用。

六人先後,偷偷溜了出去,駕起劍光,逕往慈雲寺而去後,庵前樹旁石後,轉出一位相貌清霍瞿的禪師,口中說道︰「這一干年輕孽障,我如不來,看你們今晚怎生了得!」

話言未了,忽見玉清觀內又飛出一道清析劍光,飛越樹林追蹤前去,看出正是那陰魔。

人走後,這位禪師重又現身出來,暗想無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護他,看來功力不高,卻如斯流暢自然,非一般後輩的有形無神,動作僵硬可比,一般前輩也望塵莫及。當下把身形一扭,也駕起無形劍光,直往慈雲寺而去。

且說慈雲寺內智通、俞德等自從綠袍老祖死後,朝夕盼望救兵,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日長短歎。好些時才得降下一位禪師,生得十分矮胖,相貌兇惡,身穿一件烈火袈裟,手持一技鐵禪杖。是智通師叔金身羅漢法元,邀約助拳回來。其他來人,有一多半是智通師姑許飛娘輾轉請托來的。差不多都是些淫魔色鬼。又加上後來的百花女蘇蓮、九尾天狐柳燕娘兩個女淫魔,尤其是特別妖淫,彼此眉挑目逗,你誘我引,公然在禪房中白晝宣淫,簡直不成話說。那智通因在用人之際,索性把密室所藏的歌姬舞女,都出來公諸同好。好好一座慈雲寺,活生生變了一個無遮會場。

這時俞德與莽頭陀,正在密室之中,各自摟了一個蕩女,赤身露體在床上幹那快活勾當,緊要關頭,忽然傳來緊急報告,說是前面來了好些峨嵋派小子。他二人正在得趣之時,以為不過又是些峨嵋派小輩,滿不放在心上,如何捨得丟開。後來接二連三幾次警報,說是寺中一連死傷了好幾個,七手夜叉與金身羅漢全都上去,竟然不能取勝,俞德才有些作慌,顧不得等莽頭陀,逕自先行。

莽頭陀正合心意。皆因俞德所姦淫的楊花是個尤物,本來是個女飛賊,三年前,在廟中被擒。因相貌平常,智通本不想洩指。誰想將她小衣脫去以後,就露出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真個是膚如凝脂,又細又嫩。智通這淫僧雖然閱人甚多,也為之心動,春風一度,婉囀哀啼,嬌媚異常,而且淫浪異常,縱送之間,妙不可言。從此寵愛專房,視為禁臠,只貴賓級才可洩指。但也爭的人多,輕易撈不上手。如今眾人俱在前面迎敵,無人來爭這塊禁臠,正好趁此機會去親近一番,便餓虎撲羊般往套間中撲去。

這鳳仙在緊要關頭上,那死鬼竟見異思遷,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幾杯酒,渾身覺得懶洋洋地,不大對勁,恨得她將兩隻玉手抓緊被角,不住的在嘴邊使勁猛咬。忽然有人攬上來,正是求之不得。卻成為陰魔的第一個爐鼎。

陰魔原想趁眾同門把慈雲寺鬧翻天時,偷偷擄個淫娃出去。見鳳仙已經開透,無須花費時間作前奏替她解體,即時現身露械直刺花心。鳳仙雖然學有小小根基以便連場征戰,但也抗不了陰魔的強勁灼熱,勁氣直透每個細胞,震顫入神經深處,靈魂即時飄蕩離體。連調用舒壓也不能,因陰魔已經口對口把她的嘴巴封起來,吸入她離體的魂魄。她那軀體只能在陰魔身下,一條被勾上的大白魚般顛簸扭曲,抽筋搐脈。

盞茶時分,陰魔漸漸在鳳仙身上消失,化入了鳳仙體內,鵲巢鳩佔了。原鳳仙也無甚功力,無須化多大工夫煉化,只是得益不多,試劍吧了。

轉化中,陰魔雖把她的嘴巴封起來,但也有絲絲漏網。那真的燒魂蝕骨的喘息聽得在隔壁的莽頭陀與楊花也神魂飄搖,要由套間中走去外床,一同取樂。

陰魔還未習慣女身,也不想混下去。縮在床後,乘二人糾纏時,吐出飛劍將他們首級斬了,混在眾婦女中。

陰魔變了〔鳳仙〕不想就蛻殼回返原身,返庵受拘束。從此失蹤,累得苦行頭陀給眾女仙怨死。閉關去了。

話說金蟬飛到慈雲寺,寺內眾僧正在大殿喧囂。旁立的女子將所披大紅斗篷往後一翻,竟然一絲不掛,露出白玉般的身軀,對舞起來。粉彎雪股,膚如凝脂。腿起處,方寸地隱約可見。兩廊下走出一隊執樂器的凶僧,也出來湊熱鬧,正是毛腿與玉腿齊飛,雞頭共光頭一色。一時歌舞之聲,把眾僧的靈魂悠悠喚轉。

金蟬放出乃母才賜交的霹靂劍,兩道紅紫色的劍光,舞起來好似兩條蛟龍,夭矯飛舞;把草上飛林成祖分為兩段。小火神秦朗不及躲閃,掃著一點劍芒,左臂連衣帶肉削去一片。智通急忙喚人去請法元、俞德,領眾人一齊咬牙將劍光放出迎敵。

小靈猴柳宗潛,為人最是奸狡。繞到金蟬身後,打算趁個冷不防,將喪門劍一搖,一道綠沉沉的劍光,直往金蟬頭上飛去。誰知一道青光從天而下,將他的劍光斬為兩截。接著劍光過處,將他分為兩段。來者正是周輕雲,與金蟬聯成一氣,如閃電飛虹般,把慈雲寺一干劍客逼得氣喘,抵敵不住。鐵掌仙祝鶚一個疏神,被輕雲的劍光往下一壓,劍連肩帶臂削去一大片,倒在地上。

忽一個相貌兇惡的道人,從殿旁月亮門跑將出來,手起處,一道綠陰陰的劍光,連同八道灰白色的劍光,鬼氣森森地飛上屋脊。輕雲的劍光,便覺暗淡無光。且喜金蟬霹靂劍不怕邪污,還能抵擋一二,急忙上前支持。來人正是七手夜叉龍飛。將九子母陰魂劍放將出去。

妖術邪法,倒也厲害。同時法元從後趕來,也把劍光祭起。輕雲、金蟬四面俱被敵人劍光圍住。龍飛的劍只有金蟬一人能夠抵敵。又加上法元的劍非同小可,輕雲尚且不是對手,何況智通等俱不是平常之輩。二人俱都氣喘,汗流不止。

正在危急之間,便有五道金光,同兩青一白八道劍光從南面飛下,笑和尚、靈雲、吳文琪、朱文俱各現出身來。靈雲因見金蟬初出犢兒不怕虎,索性讓他著一點急,好警戒他下次。不到他們危急,不肯出去。

笑和尚見勢不佳,便將自己的五道金色劍光同時發出,與法元頭頂的五道紅絲飛劍,十道劍光絞成一團,金紅兩樣顏色,耀目爭輝。同時靈雲、吳文琪、朱文一聲嬌喊,各人將自己劍光放將出去。齊氏姊弟的劍不怕污穢,抵著了龍飛的九子母陰魔劍,更助吳文琪、朱文、周輕雲迎敵其餘人等。

那俞德與楊花雲雨之後,走到天井,手起處,將圈兒飛起,化成一道華光,將敵人的劍光圈在中間。忽聽『克嚓』聲響,俞德的如意圈竟被金蟬的霹靂劍光震碎,化作流芒四散。

俞德大怒,縱起空中,一把紅沙撒將下來,頓時天昏地暗,星月無光;一片黃霧紅雲,夾著隱雷震之聲,紅塵漫漫,陰風慘慘,漫天蓋地,朝著五人當頭罩下來。

齊靈雲急忙摸出玉清大師所贈的烏雲神蛟絲網,細軟光滑,薄如蟬翼,能大能小,專能抵禦外教中邪法。把網往空中一扔,立時一團烏雲起向空中,化作畝許大五色祥雲,將同來的人身體護著,將紅沙托住不得下來。

法元知會各人將劍光從下面攻將進去。誰知劍光飛到靈雲等眼前,好似被什麼東西攔住,只在網外飛騰,不能越雷池一步。俞德將葫蘆內所有追魂奪命紅沙,全數放將出來,將靈雲等人團團圍住。僵持了有半個時辰,漸漸顯出烏雲神蛟網有點支持不住;這塊烏雲,受了紅沙壓迫,眼看慢慢往頭上壓將下來。

正危急萬分之際,忽然空中震天的一個霹靂打將下來,震得屋瓦亂飛,窗欞皆斷,樹枝顫動,一霎時黃霧無蹤,紅雲四散。從空中降下兩人︰一個是相貌清秀的禪師;一個是白鬚白髮的胖大和尚。靈雲認得來人是東海三仙中苦行頭陀同黃山紫金瀧的曉月禪師,但不知他二人一正一邪,怎生會同時來到。

苦行頭陀交代一下,約同明天酉時在辟邪村前魏家場了斷。將袍袖一展,滿院金光,連同靈雲等人走了。

那胖大和尚曾是峨眉派劍仙鼻祖長眉真人的大徒弟,原名滅塵子。因見師弟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末學新進,反倒後來居上,有些不服。等到長眉真人臨去時,把道統傳與了玄真子與齊漱溟。差點沒把曉月肚皮氣炸,又奈何不得。假說下山行道,便跑到廬山隱居,遇見追雲叟,因爭論道統問題,追雲叟惱羞成怒,持長輩身份,動起手來,竟然敗陣。被眾同門知道,竟都派曉月禪師不對。他一怒投到貴州野人山,去削髮歸佛,拜了長狄洞的哈哈老祖為師。是因為有一年為陷空老祖所困,遇見許飛娘前來解圍,因此承她一點情,決意前來相助。正走到離慈雲寺不遠,東海三仙中的苦行頭陀突然出現。

那位暗中吊著陰魔的禪師正是苦行頭陀。看他乘虛偷入寺中密室,知那些密室靠機關開啟,不是外人進得入的。不知陰魔練的血影神光已超越第二層的液化肉身境界,可由罅隙處瀉入。失去蹤影,到密室爆破時,他已化身〔鳳仙〕了。

遍尋下遇上曉月禪師。

苦行頭陀勸阻無效。先一步趕到他的前面。曉月禪師恨在心裡,也是無可如何。

慈雲寺經眾小仙俠這一番紛擾後,天色亦已大亮,院中降下一人。生得龐眉皓首,鶴髮童顏,面如滿月,目似秋水,白中透出紅潤,滿身道家打扮。便是巫山神女峰元陰洞的陰陽叟,自幼生就半陰半陽的身體,半月成男,半月成女。不容於村民,逃到巫山峽內。遇見異人,更機緣巧合得了三卷天書。才學到第二卷時,竟失去了。異人從此出去也不見回來。

在巫山十二峰中,單擇了這神女峰玄陰洞做修煉之所。每三年下山一次,專一選購年在十五、六歲的童男童女,用法術運回山去,供他採補。不知被他糟踐了多少好兒女。雖然不傷人命,三年期滿,各贈金銀財寶,送還各人家鄉。只是不許向人家洩漏真情。這種辦法,他認為於理無虧。不過雖無怨氣,但卻穢氣沖天。

當此蜀山面對軒轅老怪的威脅,全區烏煙瘴氣,他卻『超人』自比,認為大可以乘機掘起。皆因功力高了,對那些凡夫俗子已看不上眼,有根基的卻不是金錢買得到的,不能再謹守當初原則,強自出頭,莽操法力,施行威迫,致洞前受辱。他用元神追去,只看見一些劍光影子,知是峨嵋派中人所為。一氣之下,妄動無名。應邀前來。

龍飛知道陰陽叟會採補功夫,打算跟他學習。除了百花女蘇蓮與九尾天狐柳燕娘,慕名安心獻身求教外,智通亦選了幾個年輕美女前來陪侍。陰陽叟也不拒絕,也不領受,好似無可無不可的神氣。對眾淫魔的齊聲再三求教,百般推卻。

坐了一會,便推說安歇,告辭回房。他進房後,更打發派來的兩名美女出來,將門關閉。

眾人見了這般行動,與所聞人言,說他御女甚切,夜無虛夕,間直相反,好生詫異!自持有頭有面的,不約而同,一個個走到陰陽叟窗戶底下去偷看。

陰陽叟揭開腰間佩帶的葫蘆,葫蘆裡面跳出來有七個寸高的裸身少女。只一晃眼間,都俱變成十六、七歲的年幼女孩。一個個脂凝玉滴,眉目如畫,長得美秀非常。其中一個較年長的,在床上朝天臥著,陰陽叟轉身寬衣壓上她身上。餘下六個女子,一個坐上床頭,用腿根環挾陰陽叟的頭顱,一個緊貼在陰陽叟的背上,另四個女子分別以穴口貼緊陰陽叟的手掌腳跟。這一個人堆湊成後片刻,那七個女子都由櫻口發出呻吟的聲息。

忽見眼前一黑,再看室中,只剩陰陽叟伏臥床上,適才那些艷影肉香,一絲蹤影俱無。

只有〔鳳仙〕能液化肉身,無影無形的進入房中。才知陰陽叟化了女身,葫蘆中無少男備用,那些少女兼備採補洩慾和護衛之責。但陰陽叟化女身後,同開小差去了。

原來三卷天書,上卷築基,中卷分錄御男御女之法,下卷陰陽合運。陰陽叟看到第二卷時,正值男身,因私心爭體,竟熟念御女章後,把書毀掉。所以男身強,女身弱,連變化女身也每月只得一晚,所以人皆只知有叟,不知有姥了。

眾窺看者走後,陰陽叟身體變化加速。面貌變成姣好,肌膚嫩滑,乳球尖筍,腰細修長。因只專注根基而無修為,長期在體內龜息,所以還能保養得如幼艾少婦。顯得春思盈然,輾轉反側。

〔鳳仙〕見她修為不高,恰作爐鼎用。於是蛻化回原男身。用上白雲大師與餐霞大師教的操控真氣挑逗情穴功法,由最輕力漸漸加重。陰陽叟女身本就慾念昏沉,在不知不覺間給挑逗起來,更無暇理會對方如何來的了。但覺內肉壁的癢癢東西一步一步爬向四周,令每個細胞都痕得收縮,縮中又似膨脹起來,推向來處。來處又無受力處,空虛得要命做成顫抖,令神智昏迷。蒙中強勁灼熱的火把燒了進來,把痕癢的東西燒得爆炸,沖得三魂七魄散入九霄雲外。突然罡風捲至,給扯得高速急墮入無底深淵,沖扯得四分五裂。再彈回九霄雲外,比前先更速,扯得更急。巡迴來往,沖扯得分解為億萬微塵。散入溫馨黏稠的漩渦內,漸漸化解消失。

剛成得陰陽叟〔女身〕才覺得每個細胞都有男女兩核。女核雖進駐了領域,但支配不順。得陰魔入侵的肉身腐蝕下,才略可起動。更逢男核甦醒,外圍物質脫離,成反包圍,如陷黑獄。可幸陰陽叟無先天內視能力,失卻女身信息,還在慶幸大患消失了,未作反攻。陰魔還道有機可乘,不意自陷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