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凡一切事物,連自己一關也過不了,必定草草收場。
一念拘泥原著精華,妄想兼收並蓄,弄得成個四不像,陷入堆砌的文本迷陣內。
悟得我是我,他是他,方還我本來,再見真茹,跳出原著掛礙;透過陰魔穿插,純以另一角度勾劃蜀山,續其三次論劍,引致族滅八惡聯軍。
縱使舉世唾罵,也心無憾矣。
主角大綱觸發於『倪匡』的『豪賭、人面組合、另類複製』三書。是否侵犯版權,則只能來之安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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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西蜀山水多奇,峨嵋尤勝。山高水秀,層巒疊嶂,氣象萬千。是東勝神州的洞天福地。
後山的風景,尤為幽奇。山高澤大,林深谷幽,為高人奇士免卻塵擾,靈山養靜的勝境。
滿清入關後,東勝神州墮入軒轅老怪的魔掌上。反清仙俠避隱蜀山,創建卓越的反魔基地。
前明的廠衛魔頭在敗亡前夕,因升斗小民的共棄而失勢,自綁上魔京乞降,負荊請罪。
軒轅老怪祭出『一分為二』的魔咒,改編有『孤臣孽子』之稱的毒龍尊者,授以青螺魔宮,組『新愛魔』小圈子。駕凌原蜀山的軒轅老怪嫡系『舊愛魔』之上,被欽點為蜀山代表。
軒轅老怪的四弟子毒手天君摩什尊者,以『魔宮好;蜀山好』詭咒擊敗廠衛領袖魔頭,由大雪山空降入主,歪曲了軒轅老怪當年『蜀人治蜀』的諾言。
能壓制軒轅老怪的靈嶠宮也因遠涉重洋,中隔七層雲帶,罡風阻擾,鞭長莫及。不得已袖手旁觀,商協摩什尊者禮聘平西王的萬妙仙姑許飛娘,成立『摩許配』,半獨立式對付蜀山的異見分子。
東林黨的仙俠在前明覆沒前,以『民為主』的綸音推動眾生,曾得勢片刻。
可惜只曇花一現,即奏出『不信任』仙籟,為魔黨的『不堪入耳』魔咒擊散。明亡後,結為〔復社〕黨。與原廠衛魔頭的『新愛魔』本來就勢不兩立。新仇舊怨加上洞天福地的勢力消長,作垂死爭扎。期望『三次華山論劍』的全世界正邪劍仙大鬥法中,引進靈嶠宮為父主,為他們消滅軒轅老怪。
第一節淫尼猥狎
雖然西蜀給正邪間醞釀的決鬥,弄得烏煙瘴氣。但一明月,在瞑色蒼茫下猶清光四射,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亍亍獨行,到捨身巖前。只見一片冥冥,頭上一輪紅日,照在雲霧上面,反射出霞光異彩,孤峰筆削,下臨萬丈深潭,令人目眩心搖。
少年身世撲朔迷離,難以本名示人,戶籍雖名陰呵,但年歲不符,自嘲為陰魔,到捨身巖前本來是自了殘生。但天下事畢竟各有前定,因山中出了一個蛇妖,早晚口中吐出毒霧,結連雲霞,映著山頭的朝霞夕陽,雲霞燦爛,十分悅目,但淫穢之極。陰魔一時貪看境色,徘徊奇境,得機緣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俠,不邪不正的蓋世陰魔。
山石旁邊竄起一條青蛇,有七、八尺長,張開血盆大口向陰魔噬下。陰魔手快,雙手扼托蛇頭。但給七、八尺長的蛇身緊緊纏住,呼吸困難。更面對蛇口噴出的毒氣,漸漸昏迷。
危急間,一頭極大的仙鶴,頭頂鮮紅,渾身雪白,金睛鐵啄,兩爪如銅鉤,足有八、九尺高下,飛啄而來。那蛇因蛇首被握,無法逃竄,被那鶴一嘴擒住。
先將蛇頭咬斷,將蛇身份作七、八十段。那消幾啄,便已吃在肚內。抖抖身上羽毛,一聲長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間,便已飛入雲中。陰魔亦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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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前一座茅庵,並不甚大,十分幽靜。禪房內庵主白雲大師全身一絲不褂,年約四、五十歲,皮膚白 ,柳腰豐乳,搖曳跳蕩,騎在陰魔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身下少年雖無深厚根基,丹田亦無真氣,但肉莖卻灼熱異常,堅挺勝鐵,持久不洩。
白雲大師為峨嵋派中堅分子,據守蛇妖穴側,名為對抗蛇妖,實則渾水摸魚,採補受蛇妖淫氣沾洩的受害者真元。多年來閱人多矣,但遠遠不及身下少年。
肉壁磨擦的刺激,痕癢不堪。給陰魔急挺時,熱辣辣的莖球直刺花心深處,燙得玄關顫震,直射天靈,嬌嘶難禁。
不覺動了淫興,欲重溫那真陰挑動,將洩不洩的奇趣。
陰魔早已在刺激中甦醒過來,但覺得漲逼的肉莖給套得緊緊貼貼。不住的擠啜磨擦,令全身抖擻,腰幹屹挺,氣息急促。但脊椎任脈漲縮頻繁,令天靈覺到空前的清涼,陶醉其中,遂無張眼之意。良久,覺身上人伏下,柔韌豐盈的乳球壓得胸膛趐爽。張開眼見到一張如花笑面,眼波流轉,秋水欲滴,蕩意撩人。鼻尖雙觸,輕輕揩磨,激發鼻翼鼓動,上震山根張擴,引入蘭麝氣息。更紅艷豐唇中丁香吐舌,伸入口來,挑開牙關,逗弄腔顎,香滿齒間,沁透胸腹,令肝肺擴張。陰魔雙臂環抱白雲大師,捧住瓊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氣湧存氣海,經督脈,過關元,入莖球,與身上人元陰溝接,扯一下,鬆一鬆。絲絲清寒渡過莖幹,滲入會陰穴。
白雲大師借體自娛。由濕吻度過真氣,行採補大法,享受奇趣又不虞錯失元陰。亦不採補陰魔的元陽,但在淫興蒙蔽下,竟無注意陰魔何以竟可長剛不洩。
但己身真氣要分心兩用,畢竟耗竭快又情趣減。更因蛇妖已茁壯到無法操縱,需要師妹餐霞大師的蜈蚣除患。念起處,飛劍傳書餐霞大師會知發現奇才珍品,約帶蜈蚣前來。
才轉念間,一線劍光直入禪房,輕笑下出現餐霞大師,已經衣履盡脫, 體嬌艷,細腰盈握,玉乳豐漲高聳,乳尖朝天,玉容美艷,眉目春盈冶蕩,隨豐滿的臀肉共搖共跳。玉腿修長,肌肉勻淨,移動間腿根處絲茸震搖,迎風擺盪,閃映露珠反光,卻長而不濃,依希見肉,蚌口吐掩可窺。站禪床側,伸手摸索陰魔全身穴脈。大喜若狂,毛團隱隱蒸發霧氣。推白雲大師退出肉莖,自己套入。白雲大師則教導陰魔手按餐霞大師穴位,操控真氣挑逗餐霞大師情穴,弄得餐霞大師渾身癲震,嬌哼狂號。雖然牝穴慣用,本是帶點鬆弛,但淫蛇穢氣鼓催下,竟如納鑿,不堪容擁,更燙熱滾炙,肉壁翻騰。再被挑逗下狂縮,磨出電火,殛擊魂靈,搾出驚呼慘叫,元陰隨淫水洶湧,幸陰魔丹田未練,容積不寬。回氣下,即可索回,洩瀉抽啜帶來從未有過的奇趣。陰魔在白雲大師真氣引導下,肉莖一漲一啜。元陰才入口邊即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絲絲陰寒由會陰上傳,中和灼熱的任脈。
餐霞大師樂得玄關無力才依依不捨吐出肉莖,代白雲大師熱吻陰魔,度與真氣啜吸白雲大師玄陰。一面取出一個長匣,乃是精鐵鑄成,十分堅固。將盒蓋揭開,裡面伏著一條二尺四寸長的紅蜈蚣,遍體紅鱗,閃閃發光。兩粒眼珠,有茶碗大小,綠光射眼。俏俏爬出長匣,伏在餐霞大師身下舔啜流下的淫水。
白雲大師已是疲兵,經餐霞大師全力抽采,不比自己操縱,肉壁匝緊得前所難有。嗥吼聲撕裂生魂,無力啜回元陰。迅速崩潰,再用淫水飼喂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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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輪紅日,已經從地平線上往上升起。走到一處,只見山勢非常險惡,寸草不生。
山谷中有一個大洞,深黑不可見底,白雲大師走到離洞不遠,嘬嘬嗚嗚叫了幾聲,狂風大起,洞中一陣黑風過去,衝出一條大蛇,金鱗紅眼,長約十丈,腰如缸甕,行走如飛。白雲大師手中飛出一道紫光。那蛇便由口中吐出丈許長的火焰。餐霞大師更將手上的玄英劍放出來,一道青光,朝蛇頭飛去。那蛇將蛇身在一堆,噴出烈火毒霧與這兩道劍光對抗。
二仙命陰魔在劍光掩護下,手持長匣,施放蜈蚣,實則令陰魔狂吸蛇妖的淫氣以助奸。
眼見陰魔良久亦無昏迷跡象,唧唧稱奇。但不想太耗元氣,命陰魔將匣內蜈蚣放出。
這蜈蚣才一出匣,迎風便長,通體紅光耀目,照得山谷皆紅。那蛇拚命的噴火噴霧。片刻,蜈蚣一口將蛇的七寸咬住。那蛇也將蜈蚣的尾巴咬住,兩下都不放鬆,皆力竭而死。
陰魔因受蛇妖淫氣氾濫貫盈,面紅耳赤,雙目火噴。只一靈不昧,與淫氣抗衡。二仙相視,會心微笑,同覺陰道酸軟,舉步維艱。也不等回庵,抱起陰魔飛下深不可測的洞穴。
洞下頗為平坦,泥土鬆軟。就地寬衣後,二仙嘩然,又驚又喜又怕。陰魔遍體通紅,肉莖更漲大越倍,如火棒般灼熱。
餐霞大師試圖套入,但陰唇觸壓火棒即受灼燙得淫水狂飆,熱流傳炙穴壁,波動百脈,刺激下百脈酸軟收縮回推,匯入牝穴花心,內外兼炙得漲爆,直衝天靈。意識昏茫,如水中泛漾,不想動,亦無法用力。陰魔受淫水感應下,擁抱餐霞大師翻身壓下,狂衝暴刺不停不休。二仙老穴雖然多經戰陣,已鬆散頹闊。但在胎兒顱頭般大的莖球擴撐下,餐霞大師也被刺得淒呼慘叫,在陰魔那無盡止的一衝一抽下,如一下一下的電爆,炸遍穴壁、百脈、花芯、天靈,週而復始。意識在驚濤駭浪中突拋急跌,魂不附體,只能以畢生修為,扯回湧出的元陰,鹼果回甘後,更覺奇趣無比,回味無窮,如癡如醉。
歷經多個時辰的無休止撞擊,陰魔才歇息片刻。旁觀的白雲大師亦聽得驚心動魄,但知是曠世奇遇。陰魔再動時,即薦身侍奉。雖有所準備,一樣魂飛魄散,自認不枉今生。餐霞大師則一旁調息,準備接班。
如是經七晝夜的爆炸後,陰魔才能收斂滾流熱血,重納上丹田,安靜下來,二仙亦疲憊不堪。又捨不得,只好輪流吞噬陰魔的肉莖,狂吸力啜,舔得舌痺口酸,才依依不捨回庵休息。留下蛇肉為陰魔食用,但就不教他煉氣法門,不虞他會跳上高高的洞口,留為禁臠,永享此異稟珍品。
第二節血魔育魔
那陰魔並非天生異稟,只是前生身世離奇。被殘破氣海,拆毀根基。身邊儘是言不由衷,口蜜腹劍之徒。一切需求,定必被千般針對,萬般誣蔑為任性敗壞,盡力迫害。難以適應的則譽為天大恩惠,非接受不可,必奪其一切,令其在寒缺中毫無選擇下屈服,更聲言是他自己喜歡揀的。總之有人講無 講,任何人都大曬對曬,良人勿近,無所不用其極於隻手遮天之內。
所以陰魔但覺稍見心誠的,今朝歡見,明日即咫尺天涯;居心叵測之徒,揮之不去;亦寸步難行。雖無可歌可泣的悲慘片段,但更淒涼的身世也有同病相憐的朋友,譜寫那人生大部分的背景;與一生盡在短痛中的人生觀所見炯異,觸目儘是陰險狼毒,無有共鳴,有天地不容之勢,長年積聚的仇怨可焚天滅地,生不如死。悲淒的仇恨,懟對的只是數人吧了;但受著豺狼的軟禁,怨的是整個宇宙,連帶本身。更因下丹田被毀,無法習練後天真氣,更無可信師友。唯有埋首經典,偏向先天真氣法門,專修任脈。脈氣生生不息,支持筋肉,才能長堅不疲。
後天真氣修煉下丹田,儲真氣為用。先天真氣則修煉上丹田,只培養任脈,孵育真氣,滋養內息,非用於外表。修道人急功近利,更列為禁區,所以失傳。
陰魔前身不得後天真氣為用,被目為廢物。至廠衛失勢,有心人暗度陳倉,護陰魔轉世。巧逢二仙不知底蘊,在二仙度入真氣流通全身穴脈時,已得後天真氣流動的門徑,消化了蛇肉中的後天真氣,靜靜在蛇穴修煉。
二仙但知元氣,貴縱慾而不失。但不知產育元陽給竅穴的玄髓更重要,給陰魔先天真氣牽引下,收盡而不自知,更以蛇妖的淫氣培養陰魔以娛己,成就蓋世淫狼。
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打的厚;一旦機緣來到,一鳴驚人時,若不能一飛沖天,成不了天下無敵的大器,必召物忌,肯定是天下公敵。
陰魔得二仙玄髓,以先天真氣養後天真氣,數個時刻即把所得的融會貫通。
但未悉氣海存聚之法,不能用之體外。一邊咀嚼蛇肉,一邊思考著︰二仙為仙俠中驍楚。雙劍合璧也勝不了蛇妖,此妊育蛇妖之洞,必不平凡。趁此空閒,深入探討。
洞下深處有蛇道可通西崑崙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風窩,僅容聲息相通。
乃前輩魔頭鄧隱師徒被禁處。鄧隱是二仙之師,峨嵋派祖師長眉真人的師弟,一同入道。後因愛戀魔女,真情流露而被逐。更因得魔教秘籍血神經,自名血神子。只煉成血光鬼焰,已無人能制。
卻誤信生死之交的長眉真人而墮入『兩儀微塵陣』中被擒,日受風雷之苦。
名為減消罪孽,實則嚴刑驅迫他向寶經求解脫。
因那血神經實是三十三天外,混沌初開前的異寶,非仙凡所能毀傷,當初死口已毀,不肯交出,給對方以焚化為借口作吞沒,你虞我詐。為此經,長眉真人竭盡心力,化上全副精神,不肯殺戮,推遲了一甲子飛昇。鄧隱亦唯恐受騙,怕真經離體即被奪去,強自忍耐。到長眉真人道成飛昇三年後,才吐出血神經修煉那最高層次,深奧難明,無法練成的血影神光。蛇妖便是以所化出來的血肉,飼養的獸奴。但亦驚奇陰魔竟能在個多日來,長戰不停亦不洩。於是經蛇道透出血光,籠罩陰魔,觸摩經穴,竟然平平無奇,不禁詫異,傳音垂問。
陰魔在鬼焰中,遍體百脈受陰火內焚,炙得神智昏厥,無可思慮。幸得先天真氣疏導,一靈不昧。但對此也是茫然,只能坦言遍閱群經,無師自通,以剛易折、柔長存,無儲則不盈,不生則不滅,以有餘補不足,得經脈圓通、血氣流暢矣。鄧隱驚其悟性,生念借之解血神經的疑難處。
血神經本是先天仙法,以血為名。練的是先天真氣洗滌後天血肉皮囊,達無相境界。鄧隱迷於〔上乘不著相,本來無物,萬魔止於空明,一切都用不著〕之境。陰魔詳釋其〔不著〕為不駐,隨法輪常轉。不為物礙,無所分則何有於法?
達同流合化,是空明境,萬魔即我、我即萬魔,而〔止〕於萬魔,哪有敵我之相呢?
鄧隱知其然,但修之障礙重重。陰魔以大道如歧路,非實踐難為領悟。遂依先天真氣為經緯,分析血神經,不厭其祥的點滴追問,盡得血神經全文及修為精要。到最高層的血影神光關鍵處,才知其誤於〔自證〕之道︰主客顛倒;不以己身立場演化身外環境;但墮入六識幻覺,誤將識障固執為真環境,強逼別人解脫、捨棄。亦克己復幻,為幻所惑,自殘根本。
更把無固定相的無相解為捨棄血肉內靈。開步差,步步錯。
但陰魔因先天真氣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來只會招來不信任,而鄧隱亦已盡削血肉,無法回頭。更因自己多年來飽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不敢不保留。於是不敢告之神光需用先天真氣段練肉身,化整為零。功成後可滲入被虜者的三屍元神內,銷化其肉身,替代其外表,所以不毀皮相。順著魔頭的誤解為練化自己血身。以皮為障,遂告之要破障則剝皮可也。魔頭竟然深信不疑,甘受絕大痛苦,把自己的皮剝下來。
陰魔心知精氣不論如何凝練,根本無法自我生息。無皮囊保護,更無法抵受罡氣衝擊而不散。魔頭自取滅亡。但那凝練精氣的攻擊,亦非他所能抵禦。趁魔頭師徒爭相剝皮入關後逃出洞去。默默修煉成化身千萬,無所在亦無所不在的陰魔。
第三節淫蒸師母
陰魔逃離血神子後,上黃山尋餐霞大師,路經九華後山醉仙巖,荒涼可怖。
給這妖異的境像嚇得欲回頭繞路。正猶疑間,一道劍光飛來。耀目光芒中身前現出一名女道姑。見她才待開口說話,突然怔著。
道姑容顏秀麗,寶相莊嚴,但鳳目 成媚絲細眼,洩出淫蕩水光,逗人心弦。寬蔽的道裝掩蓋不了那尖挺高聳的雙峰,微現抖震。纖細的柳腰奈不著蓮足乏力,搖曳不安。
道姑深深吸一口氣,寧神道︰「貧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蘭茵,前方巖下美人蟒即將出困,奇毒無比。餐霞大師贊薦小施主不懼蛇毒。可否與貧道結個善緣,共結功德?」
陰魔詫異道︰「道長無認錯人?」
苟蘭茵噯昧輕笑道︰「餐霞大師沫在小施主身上的壯陽香,是貧道獨家祭煉的,認得錯嗎?」
陰魔滿面通紅,期期道︰「小子正要尋大師學藝,全無法力,能幫上忙嗎?
」
苟蘭茵心花怒放道︰「貧道收你為徒,施行催生大法,玉成於你,好嗎?」
陰魔大喜,彎身要下拜。苟蘭茵已急不及待,擁抱起陰魔,夢囈道︰「待會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倦呢!」
※
洞內,陰魔赤條條扒在全 的苟蘭茵身上,肉莖全根插入苟蘭茵陰穴內,受肉壁澌磨,輕揩龜頭,刺激肉莖挑擺,血氣賁脹,催逼經脈,通體漲麻,無力的下壓軟滑嬌軀,壓著豐碩的柔嫩乳球。雙臂繞環玉頸,握擁艷首,近觀絕色,鳳目中淫蕩的水光,如幅射入腦。
苟蘭茵亦玉臂環繞雄軀,蘭花似指尖擦摩陰魔後頸,承接幅射導引入靈台,震撼深處如盡搬沉積,輕鬆無比,更添性趣。苟蘭茵更肉腿環腰,足跟撫摸陰魔尾閭,活躍任脈,承接幅射下降,緊扣會陰,令巨棒更添漲熱。到收束的極限,陽具的血氣爆入任脈,如浴冰河,更催逼氣海。
苟蘭茵更丁香吐舌,濕潤的津液如大旱雲霓,令陰魔狂啜甘露,吞下絲絲真氣,流經雙抵的乳蒂,擦生點點電流擊入陰魔下丹田內。再流經每個竅穴,引動竅內元陽化氣。陰魔元陽充沛,後天真氣洶湧以來,儲入氣海。流經處灼熱如火,快感狂湧,焚燒整個宇宙,身化青冥,捲動往還於無邊無際間,向核心聚壓,爆破極限,騁馳入另一重天。
苟蘭茵雖知陰魔不凡,亦為陰魔的灼熱玉莖所震憾,炙得通體酸淋,香汗如雨,淫液失禁,玉乳震騰,牝穴緊縮,添激爆炸。更感元氣湧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幾經艱難才能駕御真氣,收入丹田,儲入全身竅脈。把餘剩下的元氣,透過接觸的乳蒂回饋陰魔,助導陰魔儲入下丹田,再流練百脈。
如此催生大法,實拔苗助長。元陽所化真氣,不是未經修練的丹田所能容納。全由施術者受益。竅脈的元陽,添補不易,稟庫不強者,終身難有寸進矣。
陰魔正在練血影神光,得此先、後天真氣變化要訣,挾充盈的先天真氣,轉玄髓為元陽,即能運用,生生不息。苟蘭茵的淘醉雖是剎那間,已夠陰魔作化整為零的奠基。玄髓化的真氣以可隨意離體,永保溝通。苟蘭茵助陰魔導真氣凝練百脈時,更引發他體內淫氣,肉莖急插猛抽,擦得苟蘭茵狂呼失控,已不能再專心施法,肉壁爆炸得如全身粉碎。靈魂浸迷在淫浪快感中,直待陰魔淫氣稍懈,才能重拾意識,接收湧入的元陽,豐盈得如充沛宇宙。可惜元陽雖沛,只是寄存;卻平添了的不少修為,與空前的性趣,令爆炸、狂呼不斷在洞內生化。
忽聽洞外傳進一種聲音,非常淒厲。夾著一陣極奇怪的笛聲,由醉仙崖那邊隨風吹來。
驚醒這兩個慾海淫侶。苟蘭茵定神一算,已淫奸了五晝夜了。忙對陰魔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內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澗邊,會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兒誅蟒吧。」
說時,春意高漲,目光淫蕩,腰肢狂扭,陰壁猛縮。陰魔被挾得肉條酸軟,見身下淫婦面泛紅雲,艷色閃耀,肉光四射,乳蒂堅挺,震盪間擦得如電花激發。慾念再起,按下苟蘭茵再作沖插。苟蘭茵畢竟修練多年,狂嗥了幾聲後,推陰魔起身,握著陰魔的玉莖無限依戀,輕輕套動,安撫陰魔道︰「誅蟒事急,事後約好餐霞、白雲,給你操個夠。好嗎?」
推著陰魔出洞,到洞口,托起陰魔下顎狂吻得氣喘喘,指著陰魔的鼻尖呢聲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穩。你這個假父可不要勾引她們,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給你開苞。」
忍著腿根的淋軟,推陰魔出洞,看著陰魔駕起剛才送贈他的飛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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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魔穿峰越嶺,射身進入林內,劍光把林子照得通明,不住地上下飛舞,但就停止不進,好似有什麼東西隔住一樣。只聽身邊一聲嬌喊︰「是娘親的劍!」
忽然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女的是一個絕色女子,年約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紫衣。
男的是一個小孩,年才十一、二歲左右,面白如玉,齒潔唇紅,眉清目秀。
就是苟蘭因的子女,靈雲、金蟬。父親便是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因九華近鄰俱都是異派旁門,特在這洞門左右,就著山勢陰陽,外功符篆,擺下這顛倒八陣圖。多厲害的劍光,也不能飛進陣內一步,更看不見陣內人的真形。
陰魔面對絕色,在蛇毒淫氣催逼下,淫心熾熱,但對著這對便宜女兒,又不敢洩指,只得神情靦 ,自我介紹。但身上發散的淫氣也刺激的靈雲春心蕩漾,在高貴的外表下,心浮氣躁。金蟬與陰魔說話︰道出那美人蟒蛇身人首,其毒無比,被長眉真人封鎖在那醉仙崖下,已經數百餘年。
忽然從陣外飛進一人,金蟬大吃一驚,不由喊道︰「姊姊快放劍,妖蛇來了。」
陰魔也著了忙,首先將劍放起。靈雲道力高深,看見來人是誰,連忙叫道︰「來者是自己人。」
來人見劍光來得猛,便也把手一揚,一道青光,已將陰魔的劍接住。等到靈雲說罷,雙方俱知誤會,各人把劍收回。陰魔知道自己莽撞,把臉羞得通紅。
金蟬已迎上前去,拉了來人之手,向陰魔介紹。朱文得知是陰魔,也心如鹿撞,因對乃師淫行,亦隱隱知情,更有偷嘗禁果之心,引動孔雀開屏的心態,賣弄的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時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裡召集百里內毒蛇大蟒。」
把天黃正氣珠交與靈雲道︰「此珠乃千年雄黃煉成,專克蛇妖。請師姊找一個高峰站好,等妖蟒、毒蛇聚在一處,便與師姊的劍光同時放出。」
又取出三枝藥草,長約三四寸許,一莖九穗,通體鮮紅,奇香撲鼻,各人一枝,對陰魔說道︰「此名朱草,又名紅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但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皺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我們須在午時以前,將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蟒洞口外。離蟒洞甚近時,有朱草也難避免毒侵,要靠師弟了。它修煉數千年,非仙劍所能傷得它分毫。只有七寸子,及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線。
傷了它兩處致命的地方,減去其大半威勢,才能仗師姊的珠和劍收得全功。少時你手執這一技如意神矛,站在崖上,看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將出去。」
拿起誅邪刀,連同身旁取出金光燦爛的一枝短矛,都拿來交與陰魔。交付時雙方手掌互觸,陰魔不自覺的撫拖一下,朱文卻手如觸電,血脈奔騰,不知所措。靈雲也覺感洩,連忙收斂,問朱文道︰「那妖蟒的頭已出洞外。你們在它洞前佈置,豈不被它察覺了嗎?」
朱文才如夢初醒,喘道︰「聽恩師說,昨晚子時,那妖蟒業將身上鎖鏈弄斷,正在裡面養神,靜待明日午時出洞。不到午時,它是不會探頭出來的。」
第四節屍堆偷情
這時已漸交到正午,四人將誅邪刀順洞口往東埋好後。朱文、金蟬下水澗洗滌。忽然洞中冒出濃霧煙火,崖上的陰魔雖有仙草含在口中,也覺著腥味刺鼻。
洞內蛇鳴愈急,來的蛇也愈多。最後來了一大一小兩條怪蛇,其疾如風,轉眼已到崖前,分別兩旁踞。這些大蟒也分開而行,留下當中那埋刀處的一條道路不走。
忽聽洞內一聲長鳴,砰硼一聲,封洞的石頭激出三、四丈遠,洞外群蛇一齊昂首長鳴,聲音淒厲,森人毛髮。霎時間,日色暗淡,慘霧迷漫。洞口煙火噴出,一個人首蛇身的東西,長髮披肩,疾如飄風,從洞口直竄出來。
陰魔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候,端穩神矛,對準那妖蟒致命所在,身矛合一,飛射出去。只聽一聲慘叫,一道金光中那神矛端端正正,插在妖蟒七寸子所在,釘在地下,矛桿顫巍巍的露出地面。立即駕起劍光破空升起,順刀道飛向靈雲那邊。
那妖蟒中了神矛,它上半身才離洞數尺,其餘均在洞內。痛極大怒,不住的搖頭擺尾,只攪得幾攪,把山洞打坍半邊。猛將頭一起,呼的一聲,將仙矛脫出數十丈遠,頸間血如湧泉,激起丈餘高下。負傷往前直竄,其快如風,竄出去百十丈光景,動轉不得。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誅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對著妖蟒致命處,當中分鱗的那一道白縫,整個將那妖蟒連皮分開,鋪在地上。任憑它怎樣神通廣大,連受兩次重創,哪得不痛死過去。
它所到的終點,正是靈雲所站的山坡下面。其餘怪蛇大蟒也都趕到,由那為首兩條大蛇,過來銜著妖蟒的皮不放。只見那妖蟒猛一使勁,便已掙脫軀殼,雖是人首蛇身,只是通體雪白,無有片鱗。
靈雲與陰魔二人正看得出神,忽然朱文狼狽不堪的飛來,叫道︰「師姊還不放珠,等待何時!」說完,便倒在地下。金蟬慌忙追來,連忙用手扶起。
那靈雲即將天黃珠放出,便有萬道黃光黃雲,滿山俱是雄黃味。那妖蟒亦長嘯一聲,把口一張,便飛出一個鮮紅火球,四面俱是煙霧,與天黃珠碰個正著。
只聽樸的一聲,把毒蟒的火球擊破,化成數十道蛇涎,從空落下,頓時煙消霧失。一群毒蛇怪蟒,正竄到半山坡,被天黃珠的黃光罩住,一條條骨軟筋趐,軟癱在地,擠在一團。
靈雲、金蟬將劍光放出,萬道黃光中,如同神龍夭矯一般,殺個不停。陰魔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便提劍便往下坡斬蛇。蛇已癱瘓不動,見陰魔走近,便將頭揚起朝陰魔噴了一口霧氣,那是蛇的丹氣。陰魔對毒免疫,但丹氣不是毒,陰魔給制著了。那蛇竟亦知陰魔稟異,扒過來捲住陰魔,以人首的口含盡陰魔肉莖,幼長的蛇舌,靈活的捲纏巨棒,隨意分段束緊放鬆,更勝牝穴。三叉的舌尖舔刮龜頭的快感,別是一般滋味,催動元陽,在蛇舌匝纏的分段鬆緊下,搾啜陰魔元陽。
陰魔在豐厚的玄髓由先天真氣導引下,源源不絕供應竅穴。蛇妖吸得無盡的元陽,蛇皮竟一層接一層的蛻化,漸漸化為人身。除頭顱特大外,身子竟然蛻化得與一般少女大小,皮膚滑溜,腰枝修長,腿纖秀有力,壓著陰魔口面的陰阜,豐隆軟緊,雙乳椒發盈扼,蒂暈細小,乳香混雜淫液氣味,涓涓滴滴滲透陰魔口腔。更令陰魔燥亢,陽氣漂蕩更速。
陰魔的陽氣經零化後,雖離體亦能永保溝通。真氣在蛇身的轉化,給他察得一清二楚。
竟然在畜牲身上得蛻皮大法以回復原身,補血影神光的缺憾。
蛇妖眼看將大功告成,料不到妙一夫人與陰魔五日夜姦淫後,也不懼蛇毒,潛伏在側。
在蛇妖成人身後,正想轉身享受人的樂趣,就給飛劍分首。妙一夫人擰了擰陰魔面龐,酸溜溜道︰「你真是個香包,蛇也會識貨。」
就在蛇霧中壓上陰魔身上。陰魔沾了蟒蛇的淫氣,渾身懶洋洋的無力動彈,但腰力卻強得不能自主。妙一夫人磨一下,他就強烈反應下狂頂一下。頂得妙一夫人花芯欲爆散,猛拗柳腰,蕩起胸前雙乳,上下跳躍。鮮紅的乳蒂在陰魔眼前劃出一個個艷麗光圈,刺激得陰魔頂撞更為賣力。夫人給爆炸得絲絲漂散,又不敢狂叫,怕坡上兒女聽了去。強忍下,咬得陰魔肩背齒痕纍纍,抓得陰魔背脊添上數不清的指甲痕。緊張的氣息,宣洩不去,更添爆炸力。體會偷情的消魂,刻骨銘心,更著力澌磨,引得陰魔挺撞更頻,爆得靈魂出竅。
磨纏了半個多時辰。眼看濃霧將散才不得已抱起陰魔,捨不得放下,命陰魔將蛇首挑著道︰「蛇腦中有一粒紅珠,名為蛇寶,乃千年毒蟒精華。無論中了多麼厲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渾身上下貼肉運轉,便能將毒提盡。」說罷,抱著陰魔飛上坡去。
命靈雲、金蟬二人把劍收起,把天黃珠收了回來。山下通地紅紅綠綠,儘是蛇的屍身膿血,鋪了一地。金蟬低頭看著朱文,見她已是暈死過去,不禁號陶大哭。妙一夫人不禁點頭歎道︰「情魔為孽,一至於此。」偷偷斜窺了陰魔一眼,心如鹿撞,壁酸腿軟,不能自己。
所以見兒子如此癡情,更添身趐腳軟,暗暗以陰魔身軀,磨擦身上敏感區域。更是捨不得放開。
於是陰魔仍伏在妙一夫人身上,由靈雲背起朱文。剛剛走到崖旁,便有一個黑茸茸的東西飛起,金蟬將朱文的虹霓劍放出,一道紅光過去,那人一條左臀,已削掉下來。手中提的黑茸茸的東西,同時也墜落下來。原來是一個頭髮織成的網,肉芝正在裡面,已是跌得半死。那矮胖子,便是廬山神魔洞中白骨神君心愛的門徒,碧跟神佛羅裊。
肉芝醒轉後,帶夫人等走回一個山石縫中,清香陣陣,從內透出。湧現一株靈芝仙草,五色繽紛,奇香襲人。妙一夫人取出一把竹刀,將靈芝四圍的上,輕輕剔松,然後連根拔起。忽然從芳香中,嗅著一絲腥味,來自地下一枝白色小箭,是白骨神君的白骨喪門箭,朱文正是中了羅裊的暗算,所以幾乎喪了性命。
第五節初聞嫩味
回轉洞府,朱文已另由靈雲先行馱回,仰臥在石床之上,聲息全無。夫人叫靈雲、金蟬將靈芝移往後洞,便用劍將蛇前額劈開,取出一粒珠子,有鴨蛋大小,其色鮮紅,光彩照耀一室。取出七粒丹藥,將朱文的牙齒撥開,放在她口中。
然後對陰魔酸溜溜道︰「可真又便宜你了。」
將朱文衣袍解開,命陰魔以掌心按摩朱文腿根,另一手拿著紅珠,放在她的心窩間按著,來回轉蕩不停。夫人在陰魔身後,雙手伸入陰魔衣內。一手按壓陰魔乳蒂,傳入真氣抖擻起陰魔陽氣,經手心紅珠珠氣傳入朱文體內,由朱文陰穴出,回陰魔會陰,由另一手握緊陰魔肉莖收回。肉莖觸手灼熱,勾起那些奇趣滋味,身心趐溶。令得真氣時斷時續,忍不住間中搓揉幾下,才再調理真氣。陰魔更是氣血沖激,湧向肉莖,使真氣回流,扯入紅珠珠氣。
轉了有半個時辰,朱文臉色由青轉白,由白又轉黃,雖然有些轉機,還看不出十分大效。夫人臉上也露出為難的樣子。正要決定犧牲朱文童貞時,金蟬卻抱著芝仙入來。
那金蟬想起肉芝能使人長壽,起死回生,於是向那靈芝跪下,口中不住的默祝。片刻,那靈芝頂上,透出一道霞光,打上鑽出一個嬰兒頭來,一會兒便現出原身,跳下地來,朝金蟬點了點頭,又用手向前洞一指。金蟬知是允了他的要求。當下抱著它,往前洞走到夫人面前。
那芝仙朝夫人道出,他三災已去其二,為避免大劫,自願放捨靈液,比服用全身更有功效,可是因此要損失了三百多年的道行,要求陰魔元陽作補償。夫人便對它道︰「你只管放心,必如你願。」
那仙芝還是好似有點不捨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慢慢走到陰魔跟前,含啜陰魔肉莖。
靈雲捧著玉杯在芝仙的身下接著靈液。那細細的裂縫處,流出一種極細膩的白漿,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帶一點青色,清香撲鼻,光彩與玉杯相映生輝,流有大半酒杯左右。夫人忙喊道︰「夠了夠了!」
那肉芝在陰魔腿根,只是搖頭。但口腔卻擦得陰魔氣血浮濫,元陽洶湧而出。一會兒功夫,那白漿流有一酒杯左右,便自止住。金蟬看那芝仙時,已是面容惟淬,委頓不堪,又是疼愛,又是痛惜,一把將它抱住。與靈雲同到後洞看護。
妙一夫人用玉匙盛了小許芝液,撥開朱文牙關,正待灌了進去,忽然看見起初塞在她口中的七粒丹藥,仍在她舌尖之上含著。暗驚白骨箭的利害,無怪乎靈丹無效,原來未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了下去,同樣不能入腹,順口落出,不單前功盡棄,而且萬分可惜。忙叫陰魔跨上床來,騎在朱文身上,雙腿鉗緊朱文頭首。狠著心腸,兩手扣定朱紋下顎,使勁一按。
咋喳一聲,朱文櫻口大張。陰魔將肉莖穿插朱文口內。用肚臍壓著紅珠。一手塞住朱文穴口,中指入扣內壁,姆指輕壓朱文陰核,另一手三指塞入夫人穴內。
夫人扶緊陰魔,捧著他的頭,飲下芝液,唇對唇,舌對舌運行透體大法,將芝液經陰魔肉莖逼進朱文體內,由下身排出,真氣則由陰穴回收。
朱文腹內咕隆隆響個不住,臉色已漸漸紅潤。陰魔適才上來時,覺得她渾身冰涼挺硬,口舌俱是發木的。旋忽覺得她在懷中,如暖玉溫香一般,週身軟和異常,櫻桃小咀,貼很得緊湊,兩個香穴在手,暗暗輕輕捏著作比較,覺得處子之身,略嫌硬韌,但那緊湊彈力則不是那些老穴可比擬的。妙一夫人給陰魔捏得渾身穌軟,真氣難以操控自如。好幾口芝液竟不能行法透體,灌入陰魔肚內去。
朱文猛然一個急嚏,接著一口濁氣冒將上來,腥臭無比。陰魔早已準備,急忙坐身運氣,壓得朱文唇無隙縫,肉莖深入喉嚨,那喉蒂擦刮著莖頭,力道集中,份外敏銳震撼。刺激得氣血湧入,肉莖膨脹,壓迫更強,刷刮更烈,不由自主雙手抓緊兩個牝穴,巨棒抽聳,將那口濁氣抵了回去。一來一往,比騁馳牝穴另有一番滋味。相持了半碗茶的光景,便聽朱文下身,砰然放一個響屁出來,臭味非常難聞。陰魔也顧不得掩鼻,急忙又運動丹陽之氣,度了一口過去。妙一夫人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好人兒你快下來吧。」
這時朱文,業已緩醒過來,猛覺口中塞滿,頭上騎住人,私處被挖,又羞又急,猛一翻過身來。陰魔一個不留神,便跌下床來。這時陰魔已得透體大法精要,即時在地上全神修法零化肉身,由第一層的媒化進入第二層的液化。夫人只道他累了個力盡神疲,心如刀割。寧寧神對朱文道︰「你妖毒雖盡,精神尚未復元,不必拘禮,先躺下養養神吧。」
看看靈液所剩無幾,也給朱文服用了。心虛虛暗道︰真這麼巧?連浪費的也算到了?
朱文見是陰魔。方知良緣失落,只堪追憶。借羞赧、頭暈,坐在床上,心扉上刻下陰魔的格印,深入骨髓。回味那肉莖深入喉腔的灼熱柔韌的滋味,挑撥春心,令夢魂牽繞,不能自己。
夫人與陰魔則去了側洞,從金蟬懷中取過芝仙,傳過真氣助芝仙鬆弛仙體,把陰穴套入陰魔肉莖。陰魔覺得肉莖被罩得實實的,興奮無比。不過究竟是草木精華,元陽在它體內,滋潤雖豐,但嫌粗糙,難及活物軟滑。面容惟淬,委頓不堪的芝仙吸入陰魔元陽後,渾身比玉更潤,更白更青。無形中消了一劫。
眾人回到前洞,朱文業已借了靈雲的衣裳換好,見到陰魔更春心蕩漾,滿面通紅。
夫人道︰「那白骨箭好不厲害。白骨神君遠隔數千里,那解藥也難到手,得到也不會復元。幸有芝仙捨身相救,你師弟異稟天生。」
朱文經夫人提起,更口腔酸軟,牝穴潮生,扭動難安。夫人見此,也觸動淫情,渾身燥熱。忙叫靈雲將借來的幾件法寶,交與她帶去。更為她新愈之後,精神疲憊為理由,要靈雲、金蟬陪同前往。
三人出了洞府,已是夕陽西下,便駕起劍光,前往黃山去了。
第六節輪姦重搾
這裡妙一夫人已猴急狼忙,壓下陰魔,套盡全根,呢聲噯氣道︰「峨嵋在三五年之後就領袖群仙。你資質這樣好、又天賦稟異,奴家已約了白雲、餐霞及一些手帕交前來,給你盡興。不要嫌棄,就在我這裡參修吧。小心肝,我已少不得你,不要令我絕望。」
陰魔求道心切,自然千依百順,隨夫人教導,左右插花,引得夫人淫水氾濫,才抽出巨棒,只留龜頭在夫人的大小陰唇間出入。夫人知感多在穴邊,陰唇束緊。諾大的龜頭撐入時,磨擦得骨酸肉痺。龜頭過盡的剎那,莖頸較幼,大小陰唇相繼回彈,如墮千尺深淵,渾身收緊,四肢抓縮,刺激奇趣。一下一下的彈奏令夫人魂漂魄蕩,平靜中漸入昏迷。
幸好白雲大師應邀飛來,替下夫人,把陰魔接過穴來。見巨棒飽沾夫人淫水,濕淋淋的刺激視覺,令牝穴潮濕。指導陰魔把龜頭撐入穴內,略把身軀迄前,令肉莖壓迫陰蒂,畢直插下、抽升。令陰蒂得集中磨刮,刺激中嗥叫尖銳不停。
直至聲嘶力竭,只剩下軟肉抖蠕,氣息臨歇。夫人也稍回氣,嬌呼止停。餐霞大師也已安頓下靈雲三人,駕劍光趕到。
餐霞大師接力,知感也是不同。引導陰魔撐入龜頭後,身子略為下挫貼前,令肉莖壓貼穴口近會陰處,向肉壁上方推撞,下刮唇底。一下一下的刺錐那敏感點,令餐霞大師狂鳴不絕,響徹別府。到六識臨泯,夫人亦回氣復原,再作接班。
三仙如肉屏風的擁擠著陰魔在中心。車輪般受陰魔衝刺,另二仙則運功挑逗陰魔亢奮。
在六乳齊搓,三穴共烘,更為三仙的櫻唇濕吻下,口腔與乳頭透入真氣,配合六乳三穴焙遍全身經脈,肉體漲麻漫散,元陽源源不絕生化流出。但在陰魔強勁熱炙下,三仙亦頻頻號啕爆炸,洩出玄髓,為陰魔引入再為先天真氣化為元陽,存入竅穴。不知不覺間在姦淫交合中修煉蛻皮透體血影神光大法,與三仙旦夕宣淫,無止無息,把真元分存三仙體內。在三仙自身需求下,被教導得盡悉女性動情穴位,成了無可抗拒的可怕淫狼。卻無遐得授真正心法。
※
辟邪村玉清觀主摩伽仙子玉清大師,受了佛門頂尖高人、神尼優曇點化後,一心歸道向善。多年來還是保存了妙齡相貌,妙相莊嚴,十分美麗。
這日,外出歸來,直入客舍見妙一夫人、白雲大師及餐霞大師。三仙表明來意求學摩伽大法。
原來三仙深藏陰魔於九華山別府,旦夕需索,得陰魔之元陽,竟能助長功力,更視為至寶。但陰魔自給白雲大師破身以來,至月多來受到不停的輪姦重搾,竟未一施精液,三仙引以為憾。齊向玉清大師求摩伽大法,期望陰魔的玄精幫她們取得突破修為。
玉清大師傳了心法後,噯昧道︰「大法修煉不易,三位不用先試試功效如何才投入大量的精神時間嗎?」
三仙相視歉然。妙一夫人笑罵道︰「你這個鬼精靈,真識打蛇隨棍上。我們飲水思源,又怎麼少得了你一份呢?」
玉清大師春意盈然道︰「擇日不如撞日,不會捨不得吧?」
餐霞大師心有憾然道︰「我們行坐都帶在身邊,說捨得是騙人的。不過對你的加入是無異議。但我們定要在旁觀戰的,你適應得來嗎?」
玉清大師傲然道︰「小兒科嗟!」
客舍房內,陰魔還在赤裸調息。原來等著玉清大師回來時,經已輪戰多番了。玉清大師寬衣上前,先含吻陰魔肉莖,輸入真氣為導。舌尖卷處,果然魔法無邊。肉莖內每個細胞都在彈動,快感傳入中樞,挑逗得神魂火熱,肉莖在玉清大師口腔內跳動不休,堅強有力,炙灼電殛。碰得玉清大師也情不自禁,淫液涓滴流出穴縫。忍不住放開口中恩物,跨身套上陰魔肉莖,施展摩伽大法。陰魔覺得肉莖穿入絲絲極幼氣流,經莖球入體,麻癢奇趣,樂得陰魔如在火穴中飄蕩旋轉。但就突不破外障,到另一重天。玉清大師三施大法,未竟全功,嬌呼道︰「小妹功力不足,三位姊姊快來助陣啦。」
三仙已聞大法精要。妙一夫人把姦淫中二人翻個身,用陰穴口貼緊陰魔尾閭,白雲大師與餐霞大師斜身插入陰魔與玉清大師間,用陰穴貼緊陰魔左右乳蒂。
手牽手共發功暖穴,炙入陰魔體內。陰魔得四仙前擁後抱,粉乳擠壓,肉光奪目,香氣濃郁,牝穴滾炙,分四路傳入,匯力催谷,神魂中的靈軀漲得爆炸,粉身碎骨,穿上另一重天。血影神光才告初成。
玉清大師得陰魔元精後,即時運功鯨吸,透體直入竅脈。至滿盈難以再納,才叫三仙換位接精。玉清大師得如此豐收,修為直追宗師。三仙則更上層樓。但可惜陰魔的玄精忠於舊主,伐髓之法向陰魔展露無遺。更暗暗轉變她們的基因。
三仙得償素願,戀戀不捨下回山修煉摩伽大法。把陰魔留在玉清觀,與玉清大師終日纏戰不休。玉清大師畢竟魔教出身,媚眼光彩能透睛入魂,令神醉勝酒。嬌艷雲霞揭開皮膜阻隔,肉身相溶。膚肌清涼滲透心房通化,柔滑得溜滑難抓,又不忍重力,令陰魔氣機宣洩無門,催谷肉莖,恨不得爆破狂射方適。菽乳漲滿彈手,熱量射透掌心口腔,把陰魔筋脈熔化如泥。更手腿擁抱下,如擠陰魔入嬌軀內,環腰足跟更輕搔谷道,助長肉莖脹大,在濕潤的牝穴內衝向絲絲極幼氣流。在陰魔抽時,潛入天靈散化,灼熱上頂,熔解三魂七魄。
但單打獨鬥就無法再啜出元精,陰魔已能操縱自如。可是元精在四仙身上未能發揮血影神光的妙用,皆因功力懸殊。欲向功力較低的爐鼎試劍,但那非得有機會偷食不可了。
陰魔自認血影神光初成後,能液化肉身,如同透明,正好找本派世仇的艷姬採擷。一日玉清大師外出,他便偷到那成都城外慈雲禪寺去。
第七節偷襲綠袍
慈雲廟中方丈是智通和尚。自他的師祖太乙混元祖師在兩次劍仙正邪大戰中敗亡後,他便來到這成都,經營這座慈雲寺,勾結權貴,得師叔許飛娘幕後支持,竊得「敕建」二字。
這當軒轅老怪席捲神州,威挾蜀山時候,智通與師叔金身羅漢法元、勾結群魔朋比為奸,圖報當年祖師敗亡之仇。其中佼佼者有︰華山烈火祖師的得意門人秦朗;西藏毒龍尊者弟子粉面佛俞德;廬山神魔洞白骨神君教下,武彝山飛雷洞七手夜叉龍飛。
這日群邪商議如何渾水摸魚時,忽聽四壁吱吱鬼聲。一陣風過處,燭焰搖搖,變成綠色,眾人毛髮皆豎。霎時間地下陷了一個深坑,由坑內先現出一個拷佬大的人頭,頭髮鬍鬚,絞做一團;好似亂草窩一般。碧綠一雙眼光,四面亂閃,身體卻又矮又瘦,長不滿三尺,穿了一件綠袍,醜怪異常。便是百蠻山陰風洞綠袍老祖,本是無恥賤婦,媚奉(注)畜牲,產出的雜種後代。修練一樁法寶,名叫百毒金蠶蠱。放將出去,如同數百萬黃蜂,遮天蓋地。
被咬上一口,必定毒發攻心,狂奔遠跑而死。此來秘密勾結慈雲寺,名為建設『太平門』對抗軒轅老怪,實則殘殺蜀山群仙。金身羅漢勸大家等曉月禪師到後再說,綠袍老祖很不以為然。
這時正在丑初,陰魔潛到慈雲寺時,正巧寺內飛出萬朵金星,是綠袍老祖的百毒金蠶蠱。追隨萬朵金星去路,估量是到峨嵋仙俠駐留的碧筠庵在哪裡。但遙望前面白霧迷漫,籠罩里許方圓,簡直看不清楚。可是霧氣四周仍是清清朗朗地,照見飛來萬朵金星。一陣吱吱之音,直往那一團白霧之中投去。
忽見白霧當中,冒出千萬道紅絲。那許多碰著紅絲的金星,發出極微細的哀嗚,紛紛墜地,好似花炮一般,落地無蹤。而後面的半數金星,電掣一般,撥回頭便往來路退去。那千萬紅絲仍舊飛回霧中。隨即霧中飛出玉清大師,才得知青城派鼻祖極樂真人李靜虛,正與軒轅老怪談判,要光榮撤退蜀山。
真人當年領袖群仙,弟子遍天下,有『駐無落日』之稱,盛極一時。與太乙混元祖師兩次大戰後,門人死亡殆盡。隱到雲南雄獅嶺長春巖無憂洞靜參玄宗,悟澈上乘,縮成嬰兒,自號極樂童子,靠壟駕凌天下的靈嶠宮。煉就三萬六千根乾坤針,是綠袍老祖剋星。在靈嶠宮壓力下,要誅殺攪局的綠袍老祖。真人正求併入五台派西支的共同盟體,不願介入峨嵋五台之爭,才約見玉清大師,求引綠袍老祖出慈雲寺。
陰魔膽大,搶在前頭,潛入寺內。看綠袍老祖收回百毒金蠶蠱後,搖擺著拷佬大的腦袋,睜著一雙碧綠的眼睛,一聲怪笑,聲比梟號一般,眾人俱都毛髮森然。一個凶僧頭目,正端著一點心走到,被綠袍老祖伸出兩隻細長手臂,一把撈在手中,一手將脅骨抓斷兩根,在一聲慘呼下,張開血盆大口,就著破開的軟脅下,一吸一呼,先將一顆心吸在嘴內咀嚼了兩下。隨後把嘴咬著胸前,連吸帶咬,把滿肚鮮血,帶腸肝肚肺吃了個盡淨。然後舉起屍體,朝外打去。吃完人血以後,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絲祿色,好似吃醉酒一般,垂著雙手,慢慢回到座上,沉沉睡去。
忽然一陣微風過處,面前站一個少年,正是陰魔。單身一人來到這虎穴龍潭之中。法元正待開言,陰魔傲然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師創立貴派,雖然多行不義,輕動無名,以致身敗名裂。誰想自他死後,門下弟子竟然如此凶殘。今日要誅此凶魔。」
一道清光無色無風,電射綠袍老祖。以綠袍老祖之能也等劍光近身才得發覺,急施玄功變化,狼狽避開,但也衣袍破裂,危險之極。綠袍老祖怒極,發出一聲極難聽的怪笑,搖擺著大腦袋,伸出兩隻細長鳥爪,慢慢踱向陰魔來。忽見一道白練似的金光飛進殿來,便聽嬌聲叫道︰「小冤家,你真會惹禍!還不快走!
」
那道金光來去迅速非常。這霎眼間,殿上陰魔也已不知去向。綠袍者祖一聲長嘯,從腰中抓了一把東西,望空中灑去。手放處,便有萬朵金星,萬花筒一般,電也似疾飛去空中。
接著綠袍老祖將足一頓,無影無蹤。
陰魔給玉清大師喚走,知任務完成。後面綠袍老祖已將金蠶放出,陰魔忙便駕起劍光,往前誘導。偶然回頭看後面追的萬朵金星發出吱吱之聲,漫天蓋地,雲馳電掣的追來,但就追不上自己劍光。看看到了辟邪村口,忽見萬朵金星後面,飛起萬道紅絲,比金星還快,截斷紅絲後路。但聽一陣吱吱亂叫,那萬道金星如同隕星落雨一般,紛紛墜下地來。
接著便是一聲怪嘯,四面鬼哭神號,聲音凌厲。地面上萬朵綠火,往中央聚成一叢,忽地分散開來,現出綠袍老祖拷佬大的一張怪臉,映著綠火,好不難看。從身上取出一個白紙幡兒,上方繪就七個骷髏,七個赤身露體的魔女。忽地一團丈許方圓的五色光華,碰到幡上,將幡打成兩截。那五色光華,也同時消滅。
接著一道匹練似的金光,從空降下,圍著綠袍老祖只一繞,便將綠袍老祖分為兩段,金光也便自回轉。倏的又見東北方飛起一溜綠火。飛向老祖身前,疾著閃電,又投向西南方而去。
陰魔回到時,地下只倒著綠袍老祖的下半截屍身,上半截人頭已不知去向。
一個十一二歲幼童,穿著一件鵝黃短衣,項下一個金圈,赤著一雙粉嫩的白足,活像觀音菩薩座前的善才童子,與玉清大師在說話。
玉清大師嗔道:「你這惹禍精,還不快來拜見極樂童子李老前輩。這次若非老前輩大發慈悲,這綠袍妖孽的金蠶,怕不知道要傷若干萬數生靈,而我們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只是我多年煉就的一塊五雲石,深深被孽障斷送了。
」
真人道︰「這妖孽煉就一粒玄牝珠,藏在後腦之中,適才不及施放,便被我將他斬死,被他的弟子連頭偷了逃走,必定拿去為禍世間。我做事向來全始全終,難免又惹下許多麻煩了。」
說罷,真人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長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自不見。陰魔亦窺得玄功妙用,更增偷食之心。
(注)原著中,正派用的是神雷,即一雷天下響,有 講,無人講;雷聲大,雨聲小,講就天下無敵。邪派用的是陰雷,即大聲夾惡。魔教用的是元神,赤裸裸的內心野蠻表現。佛門用的是光,即得個睇字。畜牲靠聚斂,修成內丹;綠袍老祖顱內有玄牝珠,故加上出處。
第八節神功初成
轉眼光陰,辟邪村玉清觀來了六位小一輩的劍俠。那笑和尚年才十四五歲,為峨嵋派領袖東海三仙之苦行頭陀的唯一弟子。聞得三仙之另一仙玄真子的弟子諸葛警我隱喻慈雲寺凶僧殘殺了十多個士子,人天共忿。於是到九華別府約金蟬同往。
此時餐霞大師與妙一夫人、白雲大師入關修煉摩伽大法,嵩山二老之矮叟朱梅到訪不遇。於是告知餐霞大師的弟子女空空吳文琪、朱文、周輕雲,有關碧筠庵監視慈雲寺的事,更贈送與朱文以異寶天遁鏡。
於是他們一同到此尋母、師,不果。因在碧筠庵要每日隨侍各位老前輩,行動言語俱受拘束,於是藉故在玉清觀住下來。這一來,最難受的要數那陰魔。面對絕色,當然垂涎三尺。眾女弟子更暗傳他的淫行,公認天下無雙,常藉故挨近,沾粘了他的淫氣,更引得春情勃發,搔首弄姿,浪蕩挑逗,卻又若即若離。弄得他心癢癢的,又不敢採擷試劍。玉清大師因他竟敢挑戰綠袍老祖,更怕他壞了一般女弟子的道基,而時刻把他帶在身邊,又不能真個銷魂。更因自己師不師,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尷尬的要死。
看著金蟬活潑淘氣,約了周輕雲及笑和尚,要偷偷前往去,殺掉幾個妖人。
靈雲也約吳文琪、朱文前去探探虛實。陰魔也不禁躍躍欲試,拿個敵人作練功爐鼎用。
六人先後,偷偷溜了出去,駕起劍光,逕往慈雲寺而去後,庵前樹旁石後,轉出一位相貌清霍瞿的禪師,口中說道︰「這一干年輕孽障,我如不來,看你們今晚怎生了得!」
話言未了,忽見玉清觀內又飛出一道清析劍光,飛越樹林追蹤前去,看出正是那陰魔。
人走後,這位禪師重又現身出來,暗想無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護他,看來功力不高,卻如斯流暢自然,非一般後輩的有形無神,動作僵硬可比,一般前輩也望塵莫及。當下把身形一扭,也駕起無形劍光,直往慈雲寺而去。
且說慈雲寺內智通、俞德等自從綠袍老祖死後,朝夕盼望救兵。好些時才得師叔金身羅漢法元,邀約助拳回來。其他來人,有一多半是智通師姑許飛娘輾轉請托來的。差不多都是些淫魔色鬼。加上後來的百花女蘇蓮、九尾天狐柳燕娘兩個女淫魔,尤其是特別妖淫,彼此眉挑目逗,你誘我引,公然在禪房中白晝宣淫,簡直不成話說。那智通因在用人之際,索性把密室所藏的歌姬舞女,都拿出來公諸同好。好好一座慈雲寺,活生生變了一個無遮會場。
這時俞德與莽頭陀,正在密室之中,各自摟了一個蕩女,赤身露體在床上幹那快活勾當,緊要關頭,忽然傳來緊急報告。他二人正在得趣之時,以為不過又是些峨嵋派小輩,滿不放在心上,如何捨得丟開。後來接二連三幾次警報,說是寺中一連死傷了好幾個,七手夜叉與金身羅漢全都上去,竟然不能取勝,俞德才有些作慌,顧不得等莽頭陀,逕自先行。
莽頭陀正合心意。皆因俞德所姦淫的楊花是個尤物,本來是個女飛賊,三年前,在廟中被擒。因相貌平常,智通本不想洩指。誰想將她小衣脫去以後,就露出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真個是膚如凝脂,又細又嫩。智通這淫僧雖然閱人甚多,也為之心動,春風一度,婉囀哀啼,嬌媚異常,而且淫浪異常,縱送之間,妙不可言。從此寵愛專房,視為禁臠,只貴賓級才可洩指。但也爭的人多,輕易撈不上手。如今眾人俱在前面迎敵,無人來爭這塊禁臠,正好趁此機會去親近一番,便餓虎撲羊般往套間中撲去。
這鳳仙在緊要關頭上,那死鬼竟見異思遷,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幾杯酒,渾身覺得懶洋洋地,不大對勁,恨得她將兩隻玉手抓緊被角,不住的在嘴邊使勁猛咬。忽然有人攬上來,正是求之不得。卻成為陰魔的第一個爐鼎。
陰魔原想趁眾同門把慈雲寺鬧翻天時,偷偷擄個淫娃出去。見鳳仙已經開透,無須花費時間作前奏替她解體,即時現身露械直刺花心。鳳仙雖然學有小小根基以便連場征戰,但也抗不了陰魔的強勁灼熱,勁氣直透每個細胞,震顫入神經深處,靈魂即時飄蕩離體。連調用舒壓也不能,因陰魔已經口對口把她的嘴巴封起來,吸入她離體的魂魄。她那軀體只能在陰魔身下,一條被勾上的大白魚般顛簸扭曲,抽筋搐脈。
盞茶時分,陰魔漸漸在鳳仙身上消失,化入了鳳仙體內,鵲巢鳩佔了。原鳳仙也無甚功力,無須化多大工夫煉化,只是得益不多,試劍吧了。
轉化中,陰魔雖把她的嘴巴封起來,但也有絲絲漏網。那真的燒魂蝕骨的喘息聽得在隔壁的莽頭陀與楊花也神魂飄搖,要由套間中走去外床,一同取樂。
陰魔還未習慣女身,也不想混下去。縮在床後,乘二人糾纏時,吐出飛劍將他們首級斬了,混在眾婦女中。
陰魔變了〔鳳仙〕不想就蛻殼回返原身,返庵受拘束。於是液化法身,存身殿頂,看著俞德縱起空中,一把把紅沙撒將下來,頓時天昏地暗。齊靈雲等人在烏雲神蛟絲網,化的畝許大五色祥雲下護著身體,僵持了有半個時辰。這塊烏雲,受了紅沙壓迫,眼看慢慢往頭上壓將下來。
正危急萬分之際,忽然空中震天的一個霹靂打將下來,震得屋瓦亂飛,窗欞皆斷,樹枝顫動,一霎時黃霧無蹤,紅雲四散。從空中降下兩人︰一個是相貌清秀的禪師;一個是白鬚白髮的胖大和尚。靈雲認得來人是東海三仙中苦行頭陀同黃山紫金瀧的曉月禪師,但不知他二人一正一邪,怎生會同時來到。
苦行頭陀交代一下,約同明天酉時在辟邪村前魏家場了斷。將袍袖一展,滿院金光,連同靈雲等人走了。
那位暗中吊著陰魔的禪師正是苦行頭陀。看他乘虛偷入寺中密室,知那些密室靠機關開啟,不是外人進得入的。不知陰魔練的血影神光已超越第二層的液化肉身境界,可由罅隙處瀉入。失去蹤影,到密室爆破時,他已化身〔鳳仙〕了。
苦行頭陀遍尋下遇上曉月禪師前來,勸阻無效,先一步趕到他的前面。曉月禪師恨在心裡,也是無可如何。
第九節因禍得福
慈雲寺經眾小仙俠這一番紛擾後,天色亦已大亮,院中降下一人。生得龐眉皓首,鶴髮童顏,面如滿月,目似秋水,白中透出紅潤,滿身道家打扮。便是巫山神女峰元陰洞的陰陽叟,自幼生就半陰半陽的身體,半月成男,半月成女。不容於村民,逃到巫山峽內。遇見異人,更機緣巧合得了三卷天書。才學到第二卷時,竟失去了。
每三年下山一次,專一選購年在十五六歲的童男童女,用法術運回山去,供他採補。三年期滿,各贈金銀財寶,送還各人家鄉。只是不許向人家洩漏真情。
這種辦法,他認為於理無虧。不過雖無怨氣,但卻穢氣沖天。
當此蜀山面對軒轅老怪的威脅,全區烏煙瘴氣,他卻『超人』自比,認為大可以乘機掘起。皆因功力高了,對那些凡夫俗子已看不上眼,有根基的卻不是金錢買得到的,不能再謹守當初原則,強自出頭,莽操法力,施行威迫,致洞前受辱。他用元神追去,只看見一些劍光影子,知是峨嵋派中人所為。一氣之下,妄動無名。應邀前來。
坐了一會,便推說安歇,告辭回房。眾人聞說他御女甚切,夜無虛夕,好生詫異!自持有頭有面的,不約而同,一個個走到陰陽叟窗戶底下去偷看。
陰陽叟揭開腰間佩帶的葫蘆,葫蘆裡面跳出來有七個寸高的裸身少女。只一晃眼間,都俱變成十六、七歲的年幼女孩。一個個脂凝玉滴,眉目如畫,長得美秀非常。其中一個較年長的,在床上朝天臥著,陰陽叟轉身寬衣壓上她身上。餘下六個女子,一個坐上床頭,用腿根環挾陰陽叟的頭顱,一個緊貼在陰陽叟的背上,另四個女子分別以穴口貼緊陰陽叟的手掌腳跟。這一個人堆湊成後片刻,那七個女子都由櫻口發出呻吟的聲息。
忽見眼前一黑,再看室中,只剩陰陽叟伏臥床上,適才那些艷影肉香,一絲蹤影俱無。
只有〔鳳仙〕能液化肉身,無影無形的進入房中。才知陰陽叟化了女身。
原來三卷天書,上卷築基,中卷分錄御男御女之法,下卷陰陽合運。陰陽叟看到第二卷時,正值男身,因私心爭體,竟熟念御女章後,把書毀掉。所以男身強,女身弱,連變化女身也每月只得一晚,所以人皆只知有叟,不知有姥了。
眾窺看者走後,陰陽叟身體變化加速。面貌變成姣好,肌膚嫩滑,乳球尖筍,腰細修長。因只專注根基而無修為,長期在體內龜息,所以還能保養得如幼艾少婦。顯得春思盈然,輾轉反側。
〔鳳仙〕見她修為不高,恰作爐鼎用。於是蛻化回原男身。用上白雲大師與餐霞大師教的操控真氣挑逗情穴功法,由最輕力漸漸加重。陰陽叟女身本就慾念昏沉,在不知不覺間給挑逗起來,更無暇理會對方如何來的了。但覺內肉壁的癢癢東西一步一步爬向四周,令每個細胞都痕得收縮,縮中又似膨脹起來,推向來處。來處又無受力處,空虛得要命做成顫抖,令神智昏迷。蒙中強勁灼熱的火把燒了進來,把痕癢的東西燒得爆炸,沖得三魂七魄散入九霄雲外。突然罡風捲至,給扯得高速急墮入無底深淵,沖扯得四分五裂。再彈回九霄雲外,比前先更速,扯得更急。巡迴來往,沖扯得分解為億萬微塵。散入溫馨黏稠的漩渦內,漸漸化解消失。
剛成得陰陽叟〔女身〕才覺得每個細胞都有男女兩核。女核雖進駐了領域,但支配不順。得陰魔入侵的肉身腐蝕下,才略可起動。更逢男核甦醒,外圍物質脫離,成反包圍,如陷黑獄。可幸陰陽叟無先天內視能力,失卻女身信息,還在慶幸大患消失了,未作反攻。陰魔還道有機可乘,不意自陷絕境。猶幸陰陽叟並不重視先天真氣,給陰魔另辟溪涇,以聚合女核分子,潛竊陰陽叟元胎。
那陰陽叟此來,原是別有用心。因為女核的存在,由始至終都是他的隱患,此來是修成元胎,借兵解屏棄女核。不料臨近時刻,元胎竟突藏私隱,支配不順。但約鬥時近,不容臨臨陣退縮,不得不隨隊進發,照預定方略,同往魏家場而去。
魏家場四面俱是無主孤墳,全無一戶人家,也不見一個行人。白骨嶙嶙,天陰鬼哭。土山並不甚高,有兩團畝許方圓的雲氣停在半山腰中,相隔有數十丈遠近,待升不升的樣子。
陰陽叟哈哈笑道︰「我只道峨嵋派是怎樣的能人,卻原來弄些障眼法兒像大姑娘一般藏著不見人呢?」
倏地眼前一閃,現出兩個老頭兒︰一個穿得極為破爛,看他年紀有六、七十歲光景;一個身高不滿四尺,生得矮小單瘦,穿了件破舊單袍,卻是非常潔淨。
便是名馳宇內的嵩山少室二老追雲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半山上左右兩旁,十六位劍仙現身出來。雙方論理無功,二老將身一晃,也回到山上。
一場混戰,十三對二十六人,數十道金、紅、青、白、藍色光華,在這暮靄蒼茫的天空中龍蛇飛舞。結果慈雲寺方面死的死,逃的逃。
只龍飛的九子母陰魂劍一出手,便是一青八白九道光華。頑石大師的劍光受不了邪污,漸漸暗淡無光,稍一疏神,左臂中了一劍。靈雲、金蟬飛到頑石大師身旁,將霹靂劍舞成一片金光,緊緊護衛。龍飛忽見敵人添了兩個幫手,便將二十四口九子母陰魂劍同時放將出來,共是二百一十六道劍光飛舞空中,滿天綠火,鬼氣森森。
朱文見頑石大師那邊勢弱,向那邊飛去。忽地前面漆黑,接著便有一縷溫香,從鼻端襲來,使人欲醉,登時覺得週身綿軟,動轉不得,連飛劍也無從施展。
那是陰陽叟本因元胎受制,不欲參與鬥劍,但狗改不了吃屎,還是全神注意在峨嵋派一干年輕女弟子身上,終於遁到朱文身旁,施展五行挪移迷魔障,將朱文罩住。卻給玉清大師飛來,祭動朱文懷內新得的天遁鏡,發出五彩光華,只見滿天綠火、劍光、紅線、金光如萬道龍蛇,在空中飛舞不住。
陰陽叟大怒,使用他最拿手的『顛倒迷仙五雲掌』妖法。面對玉清大師手舞足蹈,又像比拳,又似在那裡口角。玉清大師魔道出身,深知利害,鎮住心神,看他不住的眉挑目語,手舞足蹈;不敢稍動。否則會被引入竅,失去知覺,魂靈迷惑。
陰陽叟專注施法,卻使內防空虛。陰陽叟體內〔女身〕乘機劫掠元胎。陰陽叟心神紛亂,回神內照,動作不覺間停了下來。玉清大師心知有異,即猛將劍光飛起,將陰陽叟斬為兩截。只見一陣青煙過處,陰陽叟腹內飛出一裸女,貌似陰陽叟。向玉清大師弄出一個兩人才看得懂的恩愛手勢,令玉清大師滿面飛紅,詫異下定了劍光。給〔女身〕乘隙,拋出一個飛吻,飛向雲中,沖天而去。
第十節海闊天空
朱文得救後,從懷中將天遁鏡取出,出手有五彩光華照徹天地。光到處,二百一十六口九子母陰魂劍,紛紛化成綠火流螢,隨風四散。那龍飛心中又痛又急,忙帶著殘餘的子母陰魂劍,化陣陰風而去。頑石大師傷勢甚重,昏迷不醒,當下由醉道人、髯仙李元化二人駕劍光將她背回辟邪村去。
那曉月禪師見出去的人連連失利,便把自己兩道劍光,運動先天一氣,放將出來。知非禪師、天池上人、游龍子韋少少、鍾先生四位劍仙見曉月禪師意在拚命,便各將劍光飛起。
這五人的劍光非比尋常,幾條匹練似的青光白光,直往劍光層上穿去。小山頭上也飛下追雲叟、朱梅、苦行頭陀放出迎敵的兩三道匹練般的金光。金光、白光、青光在滿天綠火,鬼氣森森的空中絞成一團。朱梅把劍光連指幾指,化成無數道劍光,朝游龍子韋少少圍上來。正好玉清大師趕走法元,又一劍飛來。韋少少慌了手腳,神一散,被朱梅幾條劍光一絞,立時將他的劍光絞為兩段。韋少少滿面羞慚,御風而去。
曉月禪師越加驚慌。回頭一看,只見慈雲寺那面火光照天,不禁咬牙痛恨。
當下把心一橫,便把他師父哈哈老祖傳的妖術十二都天神熬使將出來。這神煞非常厲害,施展一回,便要減壽一紀,或者遭遇重劫一次。今日實在是惱羞成怒,當下將頭上短髮抓下一把,含在口中,將舌尖咬破,口中唸唸有詞,朝著戰場上眾劍仙噴去。立時便覺陰雲密佈,一團綠火擁著千百條火龍,朝著眾劍仙身上飛來。知非禪師、天池上人、鍾先生三人恐怕劍光受了污洩,各人收了劍光,退將下來。
這時綠火烏雲已向眾劍仙頭上罩下,眾劍仙忙往後退。朱文倚仗自己有寶鏡護體,鏡面發出數十丈五彩光華,將陰雲綠火衝開一條甬道。不但不退,還搶著迎上前去。誰想曉月禪師的妖法非比尋常,前面綠火陰雲雖被寶鏡光華擋住,旁邊的綠火陰雲卻圍將上來。曉月禪師更將身子隱在陰雲綠火之中,從斜刺裡飛近朱文左側,口中唸唸有詞,一口血噴將過去。
朱文立時覺得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恰好〔女身〕已整裝回來,透過濃密毒霧,見朱文倒下,想起肌膚之親,還未真個,心中不捨。亦不知天高地厚,衝入火雲中,發出清澈劍光射向曉月禪師。無影無形的無相劍光在濃烈火雲中依舊與火雲同色,但曉月禪師畢竟修為不弱,感到劍氣尖銳,急忙飛身往旁邊一躍。正要看看何以不怕邪污?卻給〔女身〕抱起朱文穿過綠火陰雲離去。隨即震天的一個霹靂,接著一團雷火,從對陣上發將出來,立刻陰雲四散,綠火潛消。同時天空中也是浮翳一空,清光大放。一輪明月,正從小山腳下漸漸升起,照得四野清澈,寒光如晝。那曉月禪師被這雷聲一震,內心受了妖法的反應,暈倒在地。
知非禪師等知他雖用絕招,仍難討好,不忍心看他把數百年功行付於一旦,便在遠處瞭望。雙雙飛到戰場,二老亦怕他們傷害朱文,搶奪天遁鏡,忙把劍光飛出。知非禪師等亦放起劍光自衛,護著曉月禪師,各自舞成一片光幕,一邊金光燦爛,另一邊青白交織,互相輝映,並不接觸。相持了不多時,雙方亦明瞭對方心意,相繼收回劍光,交代後由知非禪師等將曉月禪師帶回金佛寺。
眾仙皆看不透濃密火雲,只道朱文給天遁鏡護持,得以不死。但也是面如金紙,牙關緊閉。金蟬看見朱文,已一陣傷心,幾乎落下淚來。
神雷擊下時,那〔女身〕亦未及離開煞陣,但神雷亦震不倒無相的血影神功。只是他未能蛻化原相,不好相見。眼見峨嵋方面已穩操勝券,只得過過手足之慾,放下朱文,心切火光沖天中的廟內美人兒,化形趕了去。
原來曉月禪師等到魏家場時,素因大師、萬里飛虹佟元奇率領笑和尚、白俠孫南、周輕雲一行五人則到慈雲寺去了。輕雲、孫南知道慈雲寺機關密佈,便放火焚廟,飛身搜索餘黨。尉遲元破空而起。手揚處,便有一溜火光直朝他們打來。這種邪術,名叫五行雷火梭。笑和尚、孫南同時縱出去有三丈高遠。抬頭再看尉遲元時,業已逃走遠了。獨〔女身〕見五行雷火梭好玩,施五行挪移迷魔障,半途中截下尉遲元,把所有五行雷火梭據為己有。然後液化入密室,開放機關,放寺中被凶僧強搶霸佔而來的婦女,將廟牆打開一面,命她等各攜凶僧財物往外逃命。
忽聽一聲長嘯,聲如鶴嗚,庭院中落下來一僧一道。那和尚生得奇形怪狀︰頭生兩個大肉珠,分長在左右兩額,臉上半邊藍,半邊黃,鼻孔朝天,獠牙外露,穿了一件杏黃色的僧衣。那道人卻長得十分清秀,面如少女,飄然有出塵之概。那和尚是雲南薩爾溫山落魂谷的日月僧千曉;那道人便是五台派劍仙中最負盛名,在貴州天山嶺萬秀山隱居多年的玄都羽士林淵。自從他們的師父混元祖師鬥劍死去後,隱居雲貴南疆,多年不履塵世,五台派中人久已不知他們的下落。
不知怎地居然被萬妙仙姑許飛娘打聽出他二人的住所。召到慈雲寺來。林淵則放出紫、紅、黃三道劍光,抵住素因大師的劍光,讓智通退將下來。隨向懷中取出彩霞紅雲瘴,往空中一撒,立時便有滿天紅雲夾著許多五彩煙霧,照得四野鮮紅如血,直朝素因大師等當頭落下。萬里飛虹佟元奇收回劍光,化道長虹而去。素因大師知是彩霞紅雲瘴,忙與笑和尚等將劍光運成一團,圍個風雨不透。
陰魔見瘴氣可惡,困著嬌滴滴的素因大師與周輕雲。隨手把五行雷火梭射向林淵。在血影神光催送下,林淵也看不清那正是剋星的五行雷火梭。指揮劍光擊破,一團團火光飛散入那紅雲堆內。那紅雲煙霧一經著火,便燃燒起來,映著裡面的金光劍氣,幻成五色霞光異彩。並不灼人,只有一股奇臭觸鼻氣味。外面紅雲煙霧被火引著,隨著順風隨燒隨散。
待二老苦行頭陀趕到時,便已消滅無存,依舊是月白風清。只是後面凡火越燒越大,漸漸燒到前面,隱隱聽見一陣婦女哭聲以及遠處人們的喧嚷聲。
林淵忽見二老、苦行頭陀趕到,破空先自逃走。智通被分成三段。那日月僧被佟元奇結果了妖僧性命。
可幸眾仙對密室開放竟未深究,還道是寺中婦女所為。五行雷火梭的施放,被困者與趕到者皆以為是對方所作。忽略了陰魔的存在,才給他茁壯的空間,達大成之境。
〔鳳仙〕湊巧得了陰陽叟的女身,所帶走了的修為雖然只是陰陽叟的一部份,但對〔鳳仙〕當前的修為來說,也是非同小可。若非在那男身排斥下,共了患難,根本就無可能鵲巢鳩佔。但也需時練化才能運用自如,更不能蛻化回原形,也不想公開自己的秘密。所以只隱在一傍,未能歸隊。
十一節巧化蛇丹
那頑石大師左臂中了龍飛的九子母陰魂劍,女神童朱文受了曉月禪師的十二都天神煞,雖然與她二人服了元元大師的九轉奪命神丹,依舊是昏迷不醒。
二老知到只有桂花山福仙潭裡的烏風草可以祛毒生肌。那個大老妖紅花婆當年失意,把住了桂花山福仙潭,利用潭裡的妖物,噴出許多妖雲毒霧,將潭口封鎖。她自也用了許多法術,把一個洞天福地變成了阿鼻地獄。
長眉真人要她撤去福仙潭的封鎖和妖雲毒霧,她則堅持︰天生異寶靈物,須留待夙根深厚的有緣人來享用。如果任人予取予攜,不過問致使他問淪落的源由本因,只會弄得淪落者增多,更但求施與淪落者更豐富的享受,比勉力修煉者更有尊嚴,著眼沽名釣譽,心懷不軌,結果必然逼人欺詐,白白地便宜那些奸詐小人;真正根行深厚的人,自力更生,反倒不得享受。 且烏風草生長在霧眼之中,隨霧隱現,更有神鱷、毒石護持。就撤去埋伏,也無法下去。不知有多少異派中人到福仙潭去,尋求那兩樣靈藥,葬身霧眼之內。
金蟬堅持要前往求取靈藥,就由靈雲護送他同朱文前去。
陰魔內心中刻印著朱文的幼嫩滋味,比老穴的狂放,各有千秋。雖然這個便宜徒弟功力還未大成,不想在這時奪去她的童貞,握殺她的進境。但還是心思思的暗地跟隨遠去。
眼看女神童朱文渾身燒熱酸痛,日夜呻吟,只得沿路僱用車轎前去。到了莽蒼山已峰巒重重,萬山綿亙,無路可通。靈雲姊弟便將朱文安放在滑竿的網兜中,一人一頭,抬著走。
朱文安安穩穩躺在網中,仰望著頭上青天,見四外俱是森林,瞑嵐四合,黛色參天,忽然頰上湧起兩朵紅雲。靈雲看在眼裡,知是她思念陰魔,但就料不到她感覺到陰魔隨從附近,給她感應到那淫氣。
這時已是金烏西匿,明月東昇,樹影被月光照在地下,時散時聚。靈雲對著當前情景,也幻覺起陰魔的氣息,春心蕩漾。將朱文攬在懷中撫慰。朱文在慾念思潮下又受著靈雲這衷心至誠的愛拂,便把身子緊貼靈雲懷中。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林鳥驚飛,靈雲和朱文突然清醒。那是〔女身〕此時忽然一陣心血來潮,直覺向那感應的來源望去,一道劍光向西北橫過。無意識下,立即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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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美人蟒狂吸了陰魔那媒化了的元陽、基因得轉化為人身。若當時合體啜了他的玄精,即可練化那頭內的紅珠及蛻去那醜怪的頭殼,完成了千年道行。不幸給妙一夫人飛劍分首,功虧一簣。還好未有傷到那藏在原來頭殼與新肩間的新首頭。不過失了紅珠,一切修為則化為烏有,只剩下非人所能比擬的資質了。於是自己取名李英瓊,重新修練一切神通。
那醉仙巖實在太荒涼了,對本是蛇妖的人身也難以適應。於是往尋當年未被困前的舊友去。回到峨嵋山頂上,李英瓊引吭尖嘯,招來一聲 鳴。左面山崖上站著一個大半人高的大 ,金眼紅喙,兩隻鋼爪,通體純黑,更無一根雜毛,雄健非常。
那蛇妖化為人身後,已不能攀扒下崖右的萬丈深潭,只得招喚 友。由金眼抓住她的束腰絲帶,身子輕飄飄地,投石奔流一般直往下飛落凝碧崖。
這日 友遠遊,李英瓊升上巖頂煉劍。忽聽身後一陣冷風,一個遊方道士,黃冠布衣,芒鞋素襪,相貌生得十分猥瑣,道號叫赤城子。受隱居在雲南邊界修月嶺棗花崖的師姊陰素棠之托前來。對李英瓊道︰「貧道師姊陰素棠說你資質不凡,要我度你回山到她門下。」
也不俟英瓊答言,抓起李英瓊,怕夜長夢多,意圖帶英瓊上崑崙山自己地盤再說,免生變數,就駕劍光騰空,一道白光,凌空而去。
英瓊雖是千年蛇妖,也不禁心悸莫名。路經莽蒼山上空,感應了〔女身〕的同源基因,給追了上來。赤城子即在一個山頭降下。迎面崖角邊上,隱隱現出一座廟宇,廟牆業已東坍西倒。院落內有一個鐘樓。赤城子夾著英瓊,飛身穿進鐘樓裡面。赤城子把李英瓊放在鐘樓,低聲說道︰「千萬不可離開此地。」
駕劍光回身問罪。不幸赤城子不認識〔女身〕面目,但〔女身〕則勾起托化轉身前的深仇死恨。也不招呼,劍光就狂刺過去。以血影神光的無相劍光,無色無芒,綠袍老祖也在突襲中吃了點虧。況且赤城子只是陰素棠的面首之一。憑陰素棠惡父餘蔭,強充顧問,暴斂束修,形同勒索收贓,不學無術。總算赤城子對追上來的人,存了一點戒心,更於此時被截下,心頭怒火高漲,已準備出劍。但也在突襲下斷臂,只有飛逃回山了。
〔女身〕也不敢追,降下劍光尋找李英瓊。給一聲巨響引了來。恰好見到長空上一個大火罩,套向一條紫龍。狂龍不甘就範,轉身欲逃。撞上〔女身〕祭起劍光攔截。恰巧那是妙一夫人成道前長眉真人所賜,紫龍不敢硬闖,亦無路可逃,束手就擒。化成了一柄劍。
〔女身〕再看英瓊,不愧為蛇的化身,腰枝修長纖細,擺動力強。竟然內賊全虛。
原來英瓊猛聽得殿內啾啾怪叫,蹦出四個怪物,都是綠毛紅眼,白骨嶙峋,一個個伸出鳥爪,直奔鐘樓走來,口中不住地吱吱怪叫。
英瓊驚魂乍定後,忽然看見神龕內的佛肚皮上,破了一個洞穴,內中隱隱發出綠光。伸手往佛肚皮中一摸,掏出一個好似劍柄一般的東西,上面還有一道符篆,非金非石,製作古雅,綠黝黝發出暗藍光彩,其長不到七八寸。英瓊在百忙中便把它拿在手中,作防身之物。
再回頭看時,那鐘樓早已腐朽,哪經得起它們幾推幾搖,竟然倒將下來。
英瓊腳一登,便到了那大殿屋脊。那怪物尋不見英瓊,便去拿那面鼓來出氣,連撕帶抓,早把那面鼓拆了個粉碎。跌出在一個三尺來長、四五寸方的白木匣兒上。木匣破處,滋溜溜一道紫光衝起,圍著那些怪物腰間只一繞,便被分成兩截。月光底下,一團青綃紫霧中,現出一條似龍非龍的東西,長約三丈,頭上生著一個三尺多長的長鼻,渾身紫光,青煙圍繞,看不出鱗爪來。看見了英瓊,箭也似地躥了上來。英瓊但覺一陣奇寒透體襲來,亡命一般逃向廟前梅林之中。那條龍離她身後約有七八尺光景,緊緊追趕。
英瓊嚇得心膽皆裂,滿腹驚慌,渾身疲勞,落地時被一塊山石一絆,跌倒在地,又累又怕,神疲力竭,手足癱軟,渾身酸痛,動彈不得。急切間隨手將適才得來的劍柄朝著那龍頭打去,依稀見劍柄脫手,化為一道火光,打個正著,同時聽鐺鐺兩聲,紫光連閃,目為之眩,耳為之震。早已心力交瘁,精酸力盡,「哎喲」一聲,墜落一個大水潭之中。只覺身上奇冷,在水中浮沉,那水一口一口地直往口中灌來。
當此幻覺重重之際,最易採擷。可惜陰魔未能蛻化回男身,失之交臂。退而思其次,施用口采之法。就地寬下內衣,令雙方都口貼對方腿根,深深吸一口氣,嗅得處子幽香,絕非老穴的腥臊可比。引得心搖意散,氣脈浮漂。可幸對方未有意識,否則危矣。當下放心狂吸個夠,才能定下神來。呵出真氣引動英瓊陰穴鬆弛,舌尖輕舔核蒂,勾剔真陰,以當日蟒蛇吸啜基因之法,洗煉己身基因與存在身內那紅珠之氣化合。洗脈伐髓,代謝出的餘質渾同陰液,透經英瓊口腔透入體內。真氣轉動間,磨擦著外相的陰蒂。雖無兩性互博的奇趣,但卻舒服得神安志寧。英瓊神智不寧,幻覺在大水潭之中,口中灌水來。
在陰陽叟被斬時,細胞內男核爆裂,殘餘的修為附向女核,變成尾大不掉。
陰魔煉化身內珠氣後,功力大增,血影神功已從液化進入氣化,回復男身,更嵌入陰陽叟的一切神息。
但英瓊已回復清寧,採擷時機已逝,不想明干招怨,收功替英瓊整理衣服。
因知神物必有劍匣以合圍收刃,遂入廟尋得劍匣留下。
十二節采烏風草
陰魔回尋靈雲三人。見靈雲與朱文還是慾念泉湧,真怕長跟下去,按捺不住,毀了她們。於是運起當年陰陽叟運送童男女回玄陰洞的千里戶庭法術。靈雲等忽覺眼前漆黑,伸手不辨五指,一手將朱文抱定,金蟬連忙挨過來,由烏雲神鮫網護著。三人只覺得天旋地轉,坐起不能。足底下好似軟得像棉花一樣,更海洋中遭遇颶風的小船,顛簸不停。
朱文勉強用力將手伸進懷中,摸著寶鏡。剛要取將出來,三人同時聽見有人在空中發話道︰「爾等休要亂動,再有一會,便到桂花山。如果破去我的法術,你我兩方都有不利。」
靈雲到底道行較深,連忙悄悄止住朱文道︰「如果是成心尋我們的晦氣,豈肯不暗下毒手?他所說的桂花山,又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莫如姑且由他,等到了地頭再說。」
陰魔怕她們妄動。更施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住她們。一個個竟覺著有些睏倦起來。先是朱文合上雙目,躺在靈雲姊弟身上睡去。金蟬也只打了一個哈欠,便自睡了。就連靈雲自己也覺著精神恍惚,神思睏倦起來。知道修道之人不應有此,定是中了敵人暗算,心中雖然明白,叵耐兩個眼皮再也支撐不開,一個哈欠,也自睡去。
陰魔收了法術,見兩朵海棠花,色彩誘人,雖不忍採擷,也先沾沾香粉。寬開她們衣著比較下,靈雲一如乃母,高貴的外表下,陰阜豐厚,毛長濃密,陰核碩大如珠。重門疊戶,肉軟如綿,滑不溜手,乳波尖挺不垂,搖曳生姿。朱文雖容貌美絕,但只骨肉勻淨,肌膚雪白,線條流暢,乳房纖巧。把二女撫摸再三,吻聞香郁牝穴。才替靈雲等解除五行挪移迷魔障。善後上潭。
那福仙潭形如缽盂,深有百丈,因那毒石上面發出暗氛,再加上紅花姥姥所封的雲霧,無論多高道行的劍仙,也看不出潭中景物。但有相層次的法術封鎖,對高層次的無相血影神光看來,疏漏遍佈,一無是處。陰魔如入無人之境。毒石間罅隙多處,內裡遍地烏風草。劍光在土紋間分割,撬起一大捆,才穿出毒石。
看見前面有一大洞,知是紅花姥姥的巢穴。
紅花姥姥見陰魔竟能穿潭而入,更手持烏風草,雖然自恃法力高強,橫行霸道,也不敢小窺對方,更因心法有缺憾,非烏風草不能成道。於是按下問罪之心,詳查來意。原來紅花姥姥自從得了一部道書後,悟徹天人,深參造化,因入道時根基不正,必須採到烏風草才能飛昇,所以才霸佔福仙潭。得知陰魔采草非是據為己有,只是醫救同門,更不想現身。大喜若狂,忙收下烏風草浸酒,命弟子帶去,自己也著手坐化。
靈雲等醒來,天光業已大亮。身旁一塊苔蘿叢生的石壁上面,刻著「桂花山」三個大字。靈雲將朱文背在身上,直往紅花姥姥所住的福仙潭走去。剛剛走上山坡,便看見西面山角上有一堆五色雲霧籠罩,映著朝日光暉,如同錦繡堆成。
聽有破空之聲,飛來一個黑衣少女年約十六、七歲,生得猿背蜂腰,英姿勃勃,鴨蛋臉兒,鼻似瓊瑤,耳如綴玉,齒若編貝,唇似塗朱,兩道柳眉斜飛入鬢,一雙秀目明若朗星,睫毛長有二分,分外顯出一泓秋水,光彩照人。搶先開口道︰「妹子申若蘭。家師紅花姥姥不久飛昇,特命妹子帶來一瓶烏風酒,代為施治。
」
靈雲等當下隨了申若蘭回古桂坪。若蘭先從身上取出一個三寸來高的羊脂玉瓶。將瓶塞揭開,立刻滿屋中充滿一股辛辣之味。一手捏著朱文下 ,將瓶口對準朱文的嘴,把一瓶烏風酒灌了下去。放朱文臥下。
三人從桂屋走後,朱文迷惘中忽覺週身骨節奇痛非常,心頭更好似有千萬條毒蟲鑽咬,口中又不能出聲。似這樣難受了一會,下面一個大急屁,接著屎尿齊來。忽然一陣奇酸,從腦門直達腳底。緊跟著又是一陣奇痛,比較剛才還要厲害十倍。羞憤痛苦,急怒攻心,一個支持不住,大叫一聲,滾下床來。待了一陣,便覺身子輕飄飄的,被大風一吹,立刻身上清爽非凡,雖然頭腦洋洋,有些昏暈,身上痛苦竟然去盡。
三人回進屋來,便聞著一股奇臭刺鼻,中人欲嘔。若蘭由窗戶進去。一道青光過處,若蘭身上背著朱文,如飛一般往林外而去。靈雲,金蟬隨後追去。若蘭背著朱文,回首見靈雲姊弟跟在後面,叫︰「叫令弟不要下來。」
靈雲止住金蟬,跳下澗去。只見朱文面如白紙,遍體污穢狼藉。若蘭正替她一件件地將她渾身脫了個乾淨。朱文聞著奇臭刺鼻,又是急,又是羞,索性裝作昏迷,由她二人擺佈。
不知不覺中抬頭往四外一望,一眼看見崖上有個人影一晃。猛想起自己一絲未掛,一著急,羞得「噯呀」一聲,撲通跳入水中,潛伏不動。若蘭也想到溫泉中洗一洗。便對靈雲說道︰「請姊姊先到澗上替我們巡風可以嗎?」
陰魔當然留在澗中,看墨鳳凰雖然喜愛穿黑衣服,但遍體卻潔白無瑕,線條圓渾,如大小不同的圓筒,圓球組成。雙乳圓球高高漲起,腿根突兀如半球,陰唇如圓條封閉牝穴,陰毛捲曲如圈,腰肢圓幼有力。乘二女戲水之便,液化肉身,混在水中揩摩擦。雖無真個,亦可銷魂。
忽然一陣天昏地暗過去,一霎時滿山都是雲嵐彩霧,分不出東西南北。耳邊果聽得一種極尖銳極難聽的聲音說道︰「我昔日誓言,原說不論何派的人,只要能下得潭去,烏風草便屬於他。道友休要不服,如要取那烏風草,明日福仙潭儘管由你們先行下去。」
原來金蟬留在巖頂,見一個凹鼻紅眼、披著一頭長髮、怪模怪樣的人,摸出黑劍,正要暗算澗中諸女,忙放出霹靂劍。兩個紅衣女子飛來,兩三道青灰色的劍光與紅紫色的劍光絞作一團。乃江西廬山白鹿洞八手觀音飛龍師太門下,金鶯、金燕、金駝。
靈雲上到巖頂,放出一道金光。三姊弟知遠非敵手,喚來飛龍師太,一個中年道姑,生得豹頭環眼,黃發披肩,穿著一件烈火道衣,手中拿著一個九節十八環的龍頭枴杖。長嘯一聲,手揚處,指頭上發出五道青灰色的光華。靈雲不知他們與紅花姥姥關係,未便下煞手,直至紅花姥姥傳音,飛龍師太接著道︰「你既諒我不能入潭取草,等我明日取草之後,再取這一班小畜生狗命便了!」
一陣狂風過去般退去,一輪紅日已掛樹梢,清光滿山,幽景如畫,宛不似適才雙方引刃待發神氣。四人便一同前去紅花姥姥所居洞府。
翌日,三人由丹房旁邊一個洞穴走了出去,覺得前面愈走愈覺黑暗,不時聞見一股瘴癘之氣,中人欲嘔。便是福仙潭的中心,離潭底才只十丈多高。那裡有一塊平伸出潭腰的巨石。頭腦兀昏眩起來。忽然聞得一陣幽香,立刻頭腦清涼,心神皆爽,見石旁叢生著有數十莖素草,知能避毒氛,各取一莖,含含入口中。
便見似龍一樣的東西,直從上面投入潭中。還未到得潭底,倏地也躥一條紅蟒般的東西,與那條火龍迎個正著。四圍黑氣濃厚,兩道紅光夭矯飛舞,分不出那東西的首尾。斗了有一個時辰,兀自難分勝負。
這時陰魔隱在潭邊,看飛龍師太如何破潭,突然傳來英瓊的驚惶,心分兩地。大喝一聲,飛下一道清晰的光華,往那兩道紅光中只一繞,那條紅蟒一聲怪嘯,被斬開兩截。那條火龍依舊飛回潭上。潭中卻是黑沉沉的,什麼跡象俱無。忽見潭上先前那道青光,附著一團丈許方圓白光,同了一道較小的青光,飛入潭底。流星趕月一般滿潭飛繞。
陰魔見飛龍師太還不死心,於是液化了肉身,吸入毒石之毒氣,噴起幾縷極細的黑煙,倏地散開,化成一團濃霧,直向那三道青白光華包圍上去。一聲怪嘯過處,那三道青白光華好似抵敵那黑煙不過,撥轉頭,風馳電掣一般,飛回潭上。陰魔亦抽身回去看英瓊。
十三節淫經歸主
原來英瓊悠悠醒轉,日光底下,忽見一道紫光一閃!奪目無比,紫艷靈的光芒,寒意森森,逼人而來,映日爭 。是一柄長劍。那劍的柄,竟與昨日在佛像肚中所得的一般無二,劍頭上刻著『紫郢』兩個篆字。隨手一揮,便有一道十來丈長的紫色光芒,自劍尖直射出來,映著日光,耀眼爭輝!套上劍旁的匣,想起昨晚遇險情形,心中猶有餘悸,決計離開此山,往回路走。
忽然一陣腥風大作,一隻吊睛白額猛虎,渾身黃毛,十分兇猛肥大,大吼一聲,從山坡上縱將下來。樹上伸出一隻猩猩,兩隻鋼爪一把將老虎頭頸皮撈個正著,往上一提,便將老虎提了上去,離地五、六尺高,撞向樹幹。一個使得力猛,喀嚓一聲,樹枝折斷,竟然騎上虎背,兩隻鉤爪往前一湊合,扣緊虎的咽喉不放。老虎一個轉身,前爪往前一探,躥上高岡,如飛而去。
英瓊在後追趕,追到一個巖壁後面,看那猩猩業已倒在地下。旁邊立著一個紅臉道人,手執一把拂塵。英瓊手中劍一揮,十來丈長的紫光過處,栲栳大的虎頭,立刻削了下來。那紅臉道人一見英瓊手上發出來的紫光,大吃一驚,忙將身子後退。手中拂塵用顛倒迷仙之法朝著英瓊一指。英瓊立刻覺著頭暈,忙一凝神,幸未栽倒。
那道人又恨又怕。暗中唸唸有詞,先用妖法玄女遁將這周圍十里山路封鎖,以防逃去,立刻隱身而去。一陣旋風過處,把地下砂石捲起有數丈高下,恰似無數根立柱一般,旋轉不定。旋風濃霧中,出現數十個赤身女鬼,手持白幡跳舞,漸漸往英瓊立處包圍上來。那猩猩一聲狂叫,早已暈倒在地。英瓊也覺一陣陣目眩心搖,四肢無力。那是九天都篆陰魔大法,偏偏英瓊本是蛇妖,更內服靈藥仙果,外有長眉真人的紫郢劍護身,雖然將她困住,竟是絲毫侵害她不得。
陰魔見施法者正是陰陽叟尋找多年的師弟鬼道人喬瘦膝,天書第三卷就是給他偷了,但無初二兩卷作基楚,只能擺個樣子。於是借助她那被媒化的基因發動紫郢劍,脫手飛去,長虹般十幾丈長的一道紫光,直往斜對面霧陣中穿去。便聽一聲慘叫,紫郢劍竟自動飛回。陰魔連忙入洞尋那天書。
才在後洞找到天書,聽得外間驚天動地的一個大霹靂打將下來。一個雲被霞裳,類似道姑打扮的美婦人,綠鬢紅顏,好似神仙中人一般十分端麗,便是妙一夫人苟蘭因。為戀姦情熱,放下一切,尋找失蹤的陰魔,沿途感應贈送給陰魔那飛劍的劍氣。在上空看見劍上發出的紫光,急忙下來,救起英瓊。正施法回收紫郢劍,那道紫光才一接觸,竟反戈相向。便從身邊發出一道十餘丈長的金光,迎了上去,與那道紫光絞成一團。這時天已黃昏,一金一紫,兩道光華在空中夭矯飛舞,照得滿樹林俱是金紫光色亂閃。
這兩道光華越發上下飛騰,糾結在一起,宛似兩條蛟龍在空中惡鬥中,傳達出長眉真人印在紫郢劍中訊息。原來光大峨嵋派,必須有應劫的護法。美人蟒的煞氣正是適當的選材,兼之「棲雲門戶」正當太元洞咽喉,才費盡心力收服它。
傳畢訊息,那兩道光華便自分開,寶劍業已自動還匣。
迎面一個大石峰,峭壁下面有一個大洞,是妖人巢穴。當下二人一猿,一齊進洞。轉過石屏,便是一個廣大石室。那猩猿生來淘氣,拿起一個鐘錘朝鍾上擊去。一聲鐘響過處,室旁一個方丈的孔洞中,跳出十來個青年男女,一個個赤身露體,相偎相抱地跳舞出來,如醉如癡地跳舞旋了一陣,成雙作對地跳到石床上面,正要交合。
妙一夫人運用一口五行真氣,朝那些赤身男女噴去。一個個都如大夢初覺。
原來都是受了妖法邪術所迷,每日只知淫樂,供人採補,至死方休。醒來驚慌失措,放聲大哭。忽見猩猩捧著一大抱男女衣服鞋襪,從後洞走了出來。知道這些人最怕心善面惡的東西,將衣履放下,急忙縱開。眾人分別認穿。
衣叢中抖出一個麻布小幡,上面滿佈血跡,畫著許多符篆,那是邪教中是厲害的妖法,混元幡。看這上面的血跡,不知有多少冤魂屈魄附在上面。
及至將眾人家鄉問明之後,準備天明後分別將他們送回故鄉。只有一個女子哭得像淚人一般,哀哀跪哭。那女子才十五六歲,生得非常美貌哭訴道︰「難女裘芷仙,已然失身,無顏回見鄉里兄嫂。懇求大仙派人與兄嫂送一口信,說明遭難經過,以免兄嫂朝夕懸念。」
說完,又叩了十幾個頭,站起身來,一頭往石壁上猛撞過去。英瓊敏捷,搶上前去,將她抱了回來。妙一夫人才留神往她臉上細看,不禁點了點頭,知非凡品。便道︰「你身子受污,也無須乎尋死。我看你真陰雖虧,根基還厚。你既回不得家,待我將你送往我一個道友那裡,隨她修行吧。」
裘芷仙急忙跪下謝恩,叩頭不止。
忽聽一聲長嘯,出去取水的猩猩從洞外飛躥進來。英瓊更聽洞外連聲 鳴,連忙奔出,果是神雕佛奴。英瓊這一喜非同小可,高興得忘了形,將身一縱,抓著神雕佛奴的鋼爪。
那神雕佛奴訪友回歸,飛到了莽蒼山,偶然看見山澗之下有個大猩猩用瓶水,便想將它抓住,開個玩笑。不想那猩猩也是通靈之物,沒命般朝洞中跑回,倒把自己好友引了出來。當下又慢慢飛翔下來。
妙一夫人以此時無暇帶芷仙同走,正好叫英瓊帶著她與那猩猩回到峨嵋暫住。這神雕一個騰撻,撲向猩猩身上,舒開兩隻鋼爪,就地將猩猩抓起,衝霄而去,眨眨眼沖人云霄,往峨嵋方向而去。英瓊待神雕回轉,妙一夫人便先將練劍的初步功夫口訣傳。天資穎異的她,自是牢記於心,一教便會。傳完口訣,妙一夫人則送遇難者到山下村落,雇好騾馬山轎,打發這十個青年男女上路時,靈雲等恰好遇到。
原來陰魔離開福仙潭後,石上發出來的黑氣越來越厚,卻被朱文天遁鏡上五彩光華一逼,紛紛四散。那毒石紫煙鋤劈成兩半。石後面長著數十根蓮葉一般的東西,只是沒有那般大,葉黑如漆,莖長二尺,又黑又亮,在那裡無風自動,知是那烏風草。便用紫煙鋤連根掘起,挑在肩上。
紅花姥姥在飛龍師太手內兵解。飛龍師太見靈雲上前,從腰中掏出一個葫蘆,放出一團畝許方圓的綠霧,那是在廬山多年修煉的綠雲瘴,靈雲將烏雲神鮫網放出,一塊畝許方圓的烏雲,將她與若蘭護住。
朱文趕到,嬌叱一聲,天遁鏡發出百十丈五彩光華,綠霧立刻在日光下化作輕煙四散。
兩道紅紫色的光,夾著霹靂之聲,電也似地飛來。那飛龍師太只得錯一錯口中鋼牙,將腳一蹬,帶了三個徒弟,駕起劍光,破空逃走。
福仙潭業已變成一片火海。髯仙李元迎上前來。將烏風草取回。並叫靈雲等徑往峨嵋飛去,追上妙一夫人。妙一夫人見若蘭根基甚厚,頗為嘉許,當時答應收歸門下。告之英瓊現在途中,與她見面之後,一同回到峨嵋。
十四節淫竊紅珠
妙一夫人交代後,腳一蹬,一道金光,凌空而起,飛回鬼道人喬瘦膝的洞穴。原來後洞的禁制並沒有瞞過妙一夫人,況且陰魔的劍氣與她息息相關。只因不便給弟子知悉,才未有行法搜索。亦給陰魔感應到紅珠在妙一夫人體內。
在妙一夫人送眾人下山時,陰魔匆匆翻閱天書一遍,得法佈置後洞。感應到妙一夫人重回搜索後,赤裸了身子,聚體中淫氣入肉莖,令一柱擎天,筋絡猙獰。待妙一夫人破滅禁制時,施五行挪移迷魔障自罩。
妙一夫人重獲寶貝,兼色相撩春,欲令智昏。即時寬衣,更為陰魔解法後,自行上馬。
夫人自經陰魔多次降伏後,牴觸了心底下的女強人本色。雖然淫趣無限,但就對被長驅直插,意識下感到抗拒,喜作雄飛。正如其名『狗婪淫』(注︰普通話音)般,四肢撐地。竹筍形的乳峰下壓陰魔乳頭。彎拗的纖腰襯托出豐腴的臀部,蹺起突出,耀目生光。也不套入陰魔肉筍,只以珍珠大的陰核併力澌磨陰魔龜頭。那鴨子似的屁股一圈圈的團團轉,震盪著雪白的乳筍一下一下的擺搖,搔掃陰魔乳頭,閃爍出點點電磁,殛傳花芯。雖無激烈的爆炸,也極其感覺銳敏,嬌喘綿綿不息。那陰核的快感,加上乳蒂的磁殛,齊傳牝穴,令壁道臃脹,更渴求入侵插。
渴望在意識強抑下,壓力漸次令神意昏沉,不得已上身伏下,貼擁陰魔,令鴨子屁股更聳立撩人。澌磨得更迫切,快感更急驟,乳筍壓迫更力,傳來磁殛更強,臃脹的壁道所渴求更逼礙團動,停止下來。
陰魔悉時反攻,直搗黃龍,快速的勁插爆破夫人穴壁積沉。夫人狂嗥中彈起後翻。陰魔緊貼,擁抱壓下。乘六識震撼的失神剎那,擊射玄精,透入五行挪移迷魔障,麻醉夫人神魂。夫人迷糊下,真陰撤防,與真陽交合,妊結靈胎。
陰魔更施展交溝催眠大法。把肉莖調整為粗而短,莖球特大柔韌,莖頸更幼,適合妙一夫人那些口大唇厚之輩。淺入淺出用莖球一下一下奏彈妙一夫人的陰唇,令妙一夫人體內受到水浪沖刷,身心鬆弛。緩緩注入淫氣令血脈奮張,作舒適後的微爆,生生不息。一浪強似一浪擴展上夫人靈台,發出無意識的呵欠囈語。
陰魔知是時候,濕吻妙一夫人,舌尖相對緩緩透入美人蟒的基因,接擁紅珠。尖化了肉莖伸達花芯,溝收過來。紅珠是千年內丹,外人得之只能修煉作第二元神,不能並化,只會熔會於本體。在本體基因牽引下,悄悄的溜滑出妙一夫人花芯,進入陰魔體內。
在妙一夫人迷迷糊糊下,趕緊煉化紅珠。恰巧在妙一夫人醒來時收功。妙一夫人仙體通玄,立即察覺靈胎暗結,心靈交戰。若捨胎,心中不捨;但交代孽種何來,可費殺思籌。但覺姦情比天貴。暗罵句小冤家,只要人長隱在身邊,把命給了你又何妨!已無心理會紅珠之失,亦絕不想到陰魔竟有竊珠能力,只順口問他何以獨自離去。
陰魔則撒嬌糾纏,訴說那兩個老矮子如何可憎,非常抗拒。要求如一般同門,修那三千外功。自來枕頭狀威力驚人,當然不肯也得肯。兼且人在外,幽會可就方便得多了。囑咐善用劍氣與她心靈相通,便趕回東海助三仙煉劍。竟兩次忘了處理混元幡,給陰魔藏了起來。
陰魔熔化紅珠後,已突破第三層的氣化進入第四層的聚化,能與化身隱隱現現,無必要蛻殼。得『隔體採補』大法,彌補血影身光必須借淫交過體的缺憾。
更詳參天書,得知混元幡收的是元靈,有相之幡物只是寄存,須以先天真氣煉化。但必須增長修為才能應用。
九天都 陰魔大法雖能速成,但若非對方自願,弄來的真元必有損傷缺憾。
邪教不禁濫交,所以根基不穩,元陰莠蕪不純。但正派的上手難;初見時都重外貌,能交好後才識重才。要對方上吊,不能無輝煌的外表了。於是局部蛻化〔女身〕軀體,保留絕美的面貌,以馮吾為名,自稱溫香教主,勾引些有根器的綠林婦女。所以妙一夫人雖告之眾女已遷峨嵋,但陰魔則不急於回山會合,免對淫業修為大不方便。
這日攝了一個美女,綠林出身,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真個是膚如凝脂,又細又嫩,婉囀哀啼,嬌媚異常,極意交歡,甚為難得。因為馮吾覺得對方昏迷,任人擺佈,無甚興趣,所以未受妖法迷禁。這一來,越覺有趣,居然連淫樂十多天,沒捨得采她元精。
那地當終南山深處,前面有一峭崖擋路,風境佳麗,時已春暮,繁花成錦,平野如繡,碧草連綿如茵,碧嶂丹崖,白石清溪,點綴其間,一遍繁化盛開的桃林深處,同脫了個精光,席地幕天,白晝宣淫,先交合了兩次,興致猶覺未盡,又起繞林追逐。那女子也頗淫蕩,工挑逗,引得馮吾性發如狂,兩人互相糾纏謔浪,女的被馮吾按倒在豐茸茸地上,糾纏做一堆,不可分解。晃眼之間入了妙境,極情盡致,淫樂不休。正值酣暢淋漓之際,一縷紫熒熒的血光,電射而來,才防得自身,身下人已中血焰針畢命。
馮吾正在情濃頭上,不由勃然大怒,趕即赤身縱起,目光到處,見對面桃花樹下,站定一個滿面嬌嗔,似羞似怒的絕色女子,比死去的還妖艷得多,不特眉目眼角,無限風情,便是全身上下,都無一處不撩人情致,也不問對方假怒,用意如何,立施邪法勾引。
十五節花間淫趣
原來這個妖婦的一個面首被丈夫偷偷殺死,發了悍潑之性,大鬧了一場。由相去百餘里的梨花峽妖洞中出來,心上人慘死,急怒攻心,負氣出走到此,目?
那光天化日下,活色生神,微妙奇艷之景,一個是仙骨英姿,相貌絕美的少年。
便那女子也是上等姿色,端的妾比花嬌,郎同玉映。四周景物是那麼美妙,又當著日麗風和,動人情思的艷陽天氣。目睹這等微妙奇艷之景,個中人再妖淫放浪一些,儘管妖婦曾經滄海,見多識廣,似此光天化日之下的活色生香,尚是初次入目。看不片刻,早已目眩情搖,心神都顫,只覺一縷熱氣,滿腔熱情,宛如渴驥奔放,按捺不住,哪還顧得稍微矜持。只管情急萬分,恨不得將他緊緊摟抱,融成一體,咬他幾口,才得稱心,那有心思,矯情作態,乘機裝著昏迷。尤妙是對手先怒後喜,分明新歡勝於舊好。這一來,加了興趣,還可掩飾自己淫浪形跡,真個再對心思沒有。
初意還當馮吾真個十分愛她,貪戀美質,意欲長此快活。只是以假為真地裝裝昏迷,懶洋洋橫陳地上,任憑作踐,不特沒想到採取心上人的真陽,連所擅房中絕技均未施展出來。誰知馮吾別有深心,對虛假的人特別忿恨,對這等有道行的真陰,極為可貴,樂得就此採取。一面恣意淫樂,一面施展採補之術,吸取妖婦元精。
妖婦初嘗甜頭,覺得對方功力,與平日所接面首,? ㄛ P,方自稱心,喜出望外,猛覺對方發動一股潛力,當時心花大開,通體麻趐趐,說不出的一種奇趣,樂極情濃,百骸欲散之際,忽然警覺對方不懷好意,心知不妙,忙把心神一定,趕即運用全力,將靈關要穴,緊緊鎮住,真氣往回一收,不敢在事矜持,一面保住真元,一面暗施遁法,俏罵得一聲︰「狼心冤家!」人已縱身脫穎而起。
馮吾眼看探得驪珠,元陰就要吸入玉竅,也是猛覺一股潛力外吸,和饑嬰就乳一般,已然近嘴,忽又遠引,收翕吞吐之間,奇趣橫生。妖婦已倏地脫身飛起,俏生生站離面前不遠,一株繁花如錦的大桃樹下,滿面嬌羞,一身騷形浪態,手指馮吾嬌羞罵道︰「冤家,你放心,我遇見你這七世冤孽,命都不打算要了,只是話須說明了再來。」
妖婦本來生就絕色,全身衣履盡脫,一絲不褂,粉腰雪股,玉乳纖腰,以及一切微妙之處,全都出現,又都那麼纖合度,修短適中,肌骨停勻,身段那麼亭亭秀媚,偏無一處不是圓融細膩,再陪襯有滿樹異種桃花,花朵獨大,紅白相間,另具一種溫香,令人心醉。越顯得玉肌映霞,皓體流輝,人面花光,艷冶無倫。妖婦更工於做作,妙目流波,輕嗔薄怒,顧盼之間,百媚橫生,什人見了,也要目眩心搖,神魂飛越。
馮吾幾曾見到過這等尤物,不等話完,早挺身而出,撲將過去。妖婦心存籠絡,何等滑溜,見他身手要抱,只一閃,便自躲開。
馮吾先前,是急先鋒上來,便據要津,一切未細心領略,這時人未抱著,只在妖婦背後股間,挨摸到一點,立覺玉肌涼滑,柔膩豐盈,不容留手,越發興動,見妖婦本無拒意,不便再逞強暴,只得央告道︰「好仙姊,既承厚愛,有話且先快活一回再說。不是一樣麼?」
妖婦見他猴急,知已入彀,邊躲邊媚笑,吃吃的答道︰「你不要忙,人反正是你的了,只是我愛你這冤孽極了,愛得連命都願斷送給你。要采我的真陰,我也心甘情願,但是我得享受些時,才能奉上,你只估量,給我幾年光陰的快活吧。」
妖婦這裡流波送媚,款啟珠唇,嬌聲軟語,吐出無限深情密愛。
馮吾在那片刻的真情流露下,由不得魂消魄融,心搖神蕩,如饞貓一般,早已急得抓耳撓腮,心癢癢沒個搔處,道︰「我蒙仙姊,如此真心垂愛,此後地久天長,同生共死,如若負心,形神俱融入你穴內。」
實則妖婦,倒真是熱情流露,愛他如命,不過水性楊花,將來有無中變,難說罷了。說聲『油嘴』,嚶的一聲嬌呻,柳腰微側,彷彿不禁風,似要傾倒。
馮吾話一說完,早縱起撲上,一把緊緊抱住,玉軟香溫,膩然盈抱。妖婦也不再抗拒,跟著雙雙一同側倒,橫陳在碧草茵上,泯去猜嫌,刻意求寬,端的男歡女愛,奇趣無窮,酣暢非常。
時光易過,不覺金烏西匿,皓魄東昇,兩人就著明月桃花下,極情盡致得妖婦筋疲力竭。相偎相抱。
妖婦喘息笑道︰「我可沒見過你這恃久的人,連口氣都不容人喘。我兩人如此恩愛情濃,到了現在,彼此還不知道姓名來歷,不是笑話麼?」
馮吾把妖婦摟住,緊了一緊笑道︰「反正是我的人了,早晚一樣,忙它則甚。」
妖婦道︰「我本是想先說的,我師父更是一派宗祖。你美得出奇,令人一見動心,不用再顯所長,已恨不能一碗水吞下肚去。連敵帶友,我也見過無數美男子,似你這樣,做夢也未見過,但各派道友中並無你這一人,必是新近出山的有道之士。怕你初出茅廬,多半膽小,有了顧忌,豈不掃興。」
馮吾又把妖婦,極力溫存撫摸,逼令先說。妖婦實說了是華山烈火祖師門人史春娥。先以為馮吾聽了,必要吃驚,誰知馮吾連綠袍老祖也敢挑釁,那把烈火祖師當一回事,不過自己卻真無來歷可言。
妖婦在馮吾懷裡,媚眼回波,滿面嬌嗔道︰「你還真心愛我呢!連個姓名來歷都不肯說。」
說時玉股不住亂扭,又做出許多媚態,可憐馮吾吃她在腿上一陣揉搓,涼肌豐盈,著體欲融,不禁又生熱意,趁勢想要按到,妖婦一味以柔情挑引,執意非說出來,不允所請。弄得馮吾無奈,只好把妖婦抱緊,通身上下,連咬帶吻,先愛了個夠,以拖延時間。突然想到冒充靈嶠宮門下。
妖婦聽了,好生驚疑,暗忖難怪他聽了烈火祖師名頭,不怎動容,原來竟有這大來頭,房中之術尤為神妙。但聞說︰靈嶠宮上下男的頻淫難久,具冷不堅,推插無力,越刺越癢,有如萬蟻爬,噬入心肝,慘過受刑;只是得天獨厚,有洩不盡的家當,令五台派東支女弟子皆漲盈下生了無數混血兒,本身則慾火亢奮成瘋。此批混血兒亦成了靠攏靈嶠宮的本錢,求取支持,再做『共榮圈』美夢。
但他房中術卻如神妙,與他相處,日後得益無窮,為要堅他相愛之心,故意加做好些妖情淫態,向馮吾額上一戳,笑道︰「你忒癡了,你當我是世俗女子麼?你有這等本領,你就是我的命,離了你,我就活不成,無論你的宮派聲名多壞,也無不愛之理。況且可算是捨他們的短,補你的長呢!」
馮吾聽她語帶相關,浪意十足,越發高興,不禁愛極,重又摟抱在地,淫樂起來。妖婦一邊迎合,心肝性命,纏個不休。
十六節龜奴本色
正在樂極情濃,不可分解之際,忽聽一聲厲吼,一道暗赤光華,含著十幾根細裁如著,長約七寸的黑光,直朝馮吾頭上飛到。
妖婦聞聲,知是丈夫池魯尋來,竟連輕易不准妄使的天纏密魔神釘,也同時發出。心裡一急,由不得怒喝一聲,便待縱起拚命。誰知身被壓住,仍如無事,照常衝刺不停。百忙中定睛一看,姦夫還在身上,那神釘明見穿體而過,竟未受到絲毫損害,另外有一團血光,隱映火焰,把丈夫困住,玄功奧妙,生平初見,不由又是心愛,又是佩服,越把本夫視若糞土,惟恐氣他不夠,特意做出許多以前不肯做的騷聲浪氣,醜態百出。
池魯在血光中發出十餘丈赤陰陰的烈焰將身護住,放出去的幾件法寶卻只在血光內飛舞旋,無一件可以透出光外。中了馮吾那化入血影神光的顛倒迷仙五雲掌,完全由五行真氣,運用心氣元神,引人入竅,使他失去知覺,魂靈迷惑,自覺被血火烤得形神將散,那還有心再看眼前活色生香,諸般妙態。突然烈火停下,不至形神俱滅,但自己一切邪法異寶,連護身赤陰陰的烈焰,就困在血光中,寸步難移。忍不住向前偷看一眼。
原來姦夫似要由地縱起,吃乃妻用一雙玉腕,緊緊摟著腰背,不放起來,淫聲浪態,簡直不堪入目。聽乃妻嬌聲浪氣罵道︰「那死烏龜,有什顧忌,你這小冤家,佔得人家老婆,就做不得好人,在這時離開我,偏不依你。」
池魯聞言,方自不解,忽又聽妖婦喊道︰「不識羞的紅面賊,這位道友是靈嶠宮來的,有烏龜你做,是你的光榮,你吃什麼兒醋。方纔你暗算人家,本意要你狗命,看在我的份上,饒你一遭,但有他在,你得龜縮一邊。因我沒盡興,不肯放他。如再不識鬼羞,就即要形神俱滅了。聽否在你,乖乖的就把你那些現世現眼的破銅爛鐵,螢光鬼火,一齊收去,到這裡來盡你的龜奴本份。」
妖婦在姦夫擁抱狂淫之下,親向本夫說出這等話來,語氣既極刻薄挾制,說時淫樂又未休歇,反更窮形盡相,添了若干火熾,按理萬難容忍。
但池魯那麼凶狡狼毒的左道之士,竟能忍受下去。先聽是靈嶠宮來的,已是膽寒。再來平日,受慣挾制,這等淫浪行為,早已司空見慣。這等約章,看似難堪,比較起來,轉多實惠,並還給交下極有本領的靠山,不由心中暗喜。遙應了一聲,困身的血光即煙消雲散,了無痕跡。果然名不虛傳,只得忙將法寶,一齊收回,沊著一張老面,飛身趕去,卑躬屈膝,涎面歉道︰「事出無知,冒犯道友,請尊駕看在拙荊還堪薦枕,鄙人光榮奉上。只求賜下貴精,育得一非婚生子女,令她能以照顧之名,贏得居蜀權,俾奴才能移居蜀山團聚。不用再修練,分得公眾廬舍,權享綜合援助,比辛辛苦苦修練更有完整專嚴。小小龜奴必定投你一票,永遠為你善後,替貴莖舔得乾乾淨淨。」
馮吾本來有點面嫩,見那龜公竟然為來蜀如此無恥,大覺刺激。但見那龜公貓樣,非常反胃。呸了一聲,道︰「給你舔過,倒不如做太監好了!」
埋首緊湊的猴在妖婦身上,加上好些狂熱,在妖婦耳邊細語。妖婦即星眼微揚,秋波斜視,對乃夫似嗔似怒罵道︰「還不下跪認錯,學學人家征服你老婆的本領!」
池魯亦即跪拜地下,五體投地,全神注視,目不轉瞬。
馮吾更感威風尊榮,不再憐香惜玉,保留實力,但盡力驅策,急攻猛刺。更挑逗妖婦的乳蒂腋窩,舔咬她的耳珠耳竇耳背窩。弄得妖婦顛簸若狂,嗥聲嘶啞,尖叫穿石,肌肉抖擻,胸膛挺振不禁,腰肢擺動乏力,香汗淋漓,乳香四逸,更刺激馮吾慾火。略調真氣,不再收斂,莖球回復原狀,膨脹起來,勁力擦入深處,頂得妖婦四肢猛伸,狂呼︰「爆啦!死啦!爆啦!死啦!」
牝穴真如爆炸,沖得體內如四分五裂。連馮吾亦失驚注目,看妖婦喘氣如牛,但媚眼生光,艷面嬌紅,不禁深深吻下,力握玉乳,更令妖婦狂顛,簸篩震顫。待妖婦氣息略平。才深深再擦,爆得妖婦如片片粉碎,越叫越響,則越刺越震撼,更越頻密,直至妖婦癱瘓下來,氣促促的洩出喉音︰「夠……救……」。也不知是夠味,還是救命,就暈了過去。
看得池魯口瞪目呆,直至妖婦甦醒過來,有氣無力的罵道︰「你只死烏龜倒好牽累,還不快替老娘清洗乾淨!」
池魯替妖婦梳洗吧,忽然想起前事,忙對姦夫淫婦說了。
原來妖婦淫浪濫交,早經約定,匪自今始。池魯將面首殺死,二人變臉大鬧,幾乎動手拚命。妖婦法力稍遜,於是負氣出走。走才半日,池魯便生悔意。把妖婦平日幾處藏身之地反覆找了幾遍,並無蹤跡。
正在煩惱氣忿之際,忽聽破空之聲。空中共是三道光華,正由東往西橫空飛過,乃是三個女子,俱是仙風道骨,美貌非常,內中一個穿黑衣的少女尤為秀麗,不由動了淫心。哪知來人正是白雲大師門下得意弟子郁芳蕩、李文行、萬珍。
池魯手揚飛起一串梭形碧焰,幽靈碧焰梭。碧焰與三女劍光不過略微挨著一些,三女便覺週身冷顫了一下。
忽然一圈五色彩光圍著一個黃衣少女,手持一個玉瓶,瓶口放出五色寶氣,其疾如電,由斜刺裡飛將過來,長鯨吸海般照在那一串梭形碧焰之上,彩氣往回一卷,便全收去。池魯驟出不意,見狀大驚,情急之下,揚手又是幾絲紅、黑、綠三色針光飛出。哪知敵人瓶口寶氣到處,依舊石沉大海。連失重寶,不由膽戰心寒。嚇得一縱妖遁,在滿天雷火光霞中化為一溜綠火,一閃而逝。逃出去幾十里路,便見下面山谷中桃花盛開。知道妖婦生平最愛桃花,居然尋到兩淫孽歡會的桃花林內。
十七節慾海縱橫
馮吾因意猶未盡,一聽又有四個少女,既想兼收,又想在姘婦面前賣好炫耀,更想製造機會拔去這礙眼的龜公,便與池魯往郁芳蘅等三女所行的方向跟蹤追去。忽見斜刺裡幾溜火星往前飛馳,池魯看出是同門中人,果是自家弟兄朱合等人,正在紛紛將法寶放起,上前夾攻適才所遇少女。看她身畔發出一圈奇光,五色輝煥,光彩晶瑩,圍繞全身,卻不見前所用玉瓶。
認出少女護身光華是衡山金姥姥的至寶納芥環,又長得那麼年輕美貌,仙骨仙根,都打著人寶俱獲的主意。少女似知不敵,返身又要往西飛逃,猛見前面一股血光粗約數十丈,將去路擋住。回頭飛不多遠,又是一幢血光擋住。似走馬燈一般,將少女團團圍住。那是馮吾不想給別人分了去,只圖困著對方,待二妖人服輸。
池魯暗向朱合遞了個眼色。自然也不願外人佔了頭功。但知納芥環妙用無窮,連九烈神君所煉陰雷都攻不進去,別的法寶更無用處,便各把極惡毒的邪法連同本門烈火全數發揮出來。晃眼工夫,烈火熊熊,上燭重霄,妖雲瀰漫,碧焰星飛,照得秦嶺上空均成了暗赤顏色,聲勢煞是驚人。
倏地身外烈火黑焰中,似有一道極強烈的金光射落,來勢快極,金光才閉,便聽震天價一聲霹靂,隨著千百丈金光雷火,如雷海天墜,火山空墜,比電還急,打將下來。同時眼前奇亮,金芒射目,天搖地動。四外濃密的妖煙邪霧,就在這瞬息之間,全數消滅,無影無蹤,連殘絲剩縷都看不見,乾淨已極。現出一個仙風道骨,年約十一二歲的幼童。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圓領斜襟短裝道衣,項下一個金圈,肩插拂塵,褲短齊膝,赤著一雙粉嫩雪白的雙足。面如美玉,綠發披肩,修眉插鬢,粉鼻堆瓊,唇如朱潤,耳似瑤輪,一雙俊目明若曙星,寒光炯炯。
一身仙風道骨,裝束形相活似觀音座下善才童子,端的神儀內瑩,寶相外宣。
極樂真人道法高深,玄功奧妙,所用太乙神雷自成一家,與眾不同。發時只就空中干天罡煞之氣,連同空中原有的雷電一齊聚攏,用本身新煉太乙真火發動,同時打下。與芬陀、瑛姆二人所發神雷不相上下,更能生死由心,妙用無窮。
史春娥因姦夫見異思遷,另竇他女,負氣留連巖上另一邊。看這一震之威,還道一個也未逃脫,正自又驚又悔。不料真人走後,那馮吾竟由她牝穴升上來,不禁又羞又喜,更嬌嗔不堪。一面伏在馮吾身上磨蹭,一麵粉拳雨下。更驚詫心上人竟能在極樂真人的太乙神雷下,不知不覺的溜掉,毫髮無傷。
原來馮吾的血影神光有如導電體,神雷無奈他何。但真人發雷之精氣深厚,非馮吾所敢對抗,於是偽裝粉碎,匿入史春娥牝穴內。縱使真人發覺,也是搜索的盲點。如今龜夫既除,也怕真人回搜,忙催妖婦遁歸梨花峽妖洞,鵲巢鳩佔,雙宿雙棲。
那史春娥雖然淫凶刁悍,那是生理使然。因為她的知感區在花芯深處,不是尋常長度的陽具所能撩得到,只有噴精時才得一潤。任他如何壯美,又能噴得幾多次?就是不採他的真元,不消幾年,便化枯骨,沒一個活滿過三年的。即便不死,也都龍鍾衰朽,老醜不堪。同門中雖有幾個差強人意的,一則多是在自修煉多年,自來未斷色慾,根基不固,到了緊要當兒,難免心動神搖。後天修道者惜精如命,惟恐吃虧;那得不藉故分開?花芯深處整日作祟,情緒遂變得情濃妒重。只要得到一個好面首,不到那人一息奄奄,精枯髓竭,絕少虛夕。
但也不是真的能征善戰。一旦得遇馮吾這偉壯長材,每刺皆能直貫花心,稍為放 一下,史春娥已洩瀉不堪,昏眩若死,自然招架無力,不堪一擊。為討好姦夫,自然甘願弒夫殺子,死心撻地,無所不為。更因難以應付不停又強勁的需索,卻又缺不得他那肉棍。於是盡力介紹他與華山眾蕩婦淫姬。
華山烈火祖師早已歸順軒轅老怪,見門下弟子能淫溝靈嶠宮特使,更因靈嶠宮威名下,其門下竟能神雷不傷,連極樂真人也無奈他何,竟無窮詰馮吾那胡謅的身份,就上稟魔宮。
軒轅老怪不甘受制於那只比靈嶠仙府略低百丈,北極附近黑伽山落神嶺二天交界之處潛伏的老妖兀南公。更欲挑撥那兩個寰宇仙界的超級力量,從中漁利。
即忙封賞烈火祖師成立經濟特區,改革魔格,開放牝穴,引入外孳,歡迎合鑿。
魔宮眾淫女見誰也退避三舍的史春娥也全軍覆沒,那個不慾火焚心,淫水狂湧,更仰慕他那的本領。一時偷渡成潮,盲流濫湧梨花峽妖洞,克意巴結,甘作三陪,爭相獻身,日夜宣淫,長開無遮大會。燕瘦環肥中雖然無多少絕色,但人海戰術也堪放 騁馳。胯下竟無三合之姬,身下燦女無不被馮吾弄得狂嗥尖號,顛震不息,不由自主癱瘓難移。引得眾淫婦公認為天下無雙,以得獻身為榮,稍為回氣即纏個不休。
採擷邪女,來得容易,但蕪莠交雜,無如正派的菁純。馮吾亦於交溝中擇修比自己為弱的,稍作留 ,耳邊傳音,約會幽處,秘密交溝。那些淫女還以為得另眼相看,可秘為禁臠,遂在血影神光合體下,畢生修為幫助了馮吾突破微化進入第五層淨聚化境界。陰魔亦必先頂替那祭品外表,藉故遠去,才蛻化原身,無聲無息氣化回來。
史南溪以助拳為名,強拖了勾魂 女李四姑去。李四姑更想獨佔猛男,以拖靈嶠宮落水為借口,邀請馮吾同往,那馮吾亦怕他們摘了未熟的便宜子女徒兒,答應必到。
這日華山眾淫女也無新貨,對功力高的未敢洩秘,那些較弱的亦採擷殆盡。
突然一陣心血來朝,妙一夫人贈賜的飛劍,傳來被搜索的信息。
原來陰魔的無相血光功力越高,越與有相的五行法器互斥。所以化為馮吾時,必把仙劍藏在左近,更可避免受妙一夫人偵察。當下也不知會眾魔,施血影神遁,無影無蹤去了。
十八節色誘賣命
馮吾回到藏劍的洞穴時,化回陰魔原貌,走到洞前尋了一塊石頭坐下,看來者何人。忽見崖下樹林中深草叢裡沙沙作響,跑出一對白兔,比平常兔子大好幾倍,渾身似玉一般,通體更無一根雜毛,一對眼睛紅如硃砂,倏地縱起五、六尺,朝陰魔臉上。陰魔當然察覺到白兔是受法術操縱,故意手指著飛劍,拔步便追。
飛劍何等迅速,竟會圈攔不住。追過兩三個峰頭,那一對白兔忽地橫著一個騰撲,雙雙往路側懸崖縱將下去。忽聽空中一聲怪叫,比鶴鳴還要響亮。只見一片黑影,隱隱現出兩點金光,風馳電掣直往自己立處飛來。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大風過去,忽覺眼前一黑,隱隱看見一大團黑影裡露出一隻鋼爪,抓了自己飛劍,投入崖下雲層之中。
接著身後有人說話道︰「你這娃娃年歲也不小了,太陽都快落西山了,還不回去,莫不是你看中秦家姊妹,想等她姊妹將出來吧?」
陰魔聞言,回頭一看,原來是白谷逸。他還以為陰魔不認識他,說話瘋瘋癲癲。陰魔故作上釣,便上前求他除了怪鳥,奪回飛劍。那老矮子總是答非所問,陰魔仍是一味苦求。那老頭好似吃他糾纏不過,頓足說道︰「你這娃娃,真呆!
它會下去,你不會也跟著下去嗎?我又不能替人家嫁你做老婆,囉唆有什麼用?
」
陰魔聽得內有玄機,卻詐呆答道︰「弟子微未道行,全憑飛劍防身。如今飛劍已被崖下怪鳥搶去,下面雲霧遮滿,看不見底,不知虛實,如何下去?」
老頭道︰「你說那秦家姊妹使的障眼法嗎?人家不過是逗你玩的,那有什麼打緊?只管放大膽跳下去,包你還有好處。」
說罷,拖了陰魔往崖邊就走。將手往下面一指,隨手發出一道金光,直往雲層穿去。金光到處,那雲層便開了一個丈許方圓大洞。一把推了陰魔下去。
下面原來是一片長條平地,離上面有百十丈高。東面是一泓清水,承著半山崖垂下來瀑布。靠西面盡頭處,兩邊山崖往一處合攏,當中恰似一個人字洞口。
近谷口處疏疏落落地長了許多不知名的花樹,豐草綠茵,佳木繁蔭,雜花盛開,落紅片片。先前那只怪鳥已不知去向,只看見適才所追的那一對白兔,各豎著一雙欺霜賽雪的銀耳,在一株大樹旁邊自在安詳地啃青草吃。那一對白兔雙雙往谷內便跑。陰魔也跟在白兔身後,往門內走去。
才進門內,便覺到處通明,霞光灩灩,照眼生纈。迎面是三大間石室,那白兔領了他往左手一間走進。石壁細白如玉,四角垂著四掛珠球,發出來的光明照得全室淨無纖塵。玉床玉幾,錦褥繡墩,陳設華麗到了極處。陰魔幾曾見過像貝闕珠宮一般的境界?接著眼前一亮,進來兩個雲裳霧鬢,容華絕代的少女來。年長的一個約有十八、九歲,小的才只十六、七歲光景,俱都生得跎纖合度,容光照人。
陰魔躬身施禮,說道︰「弟子陰魔,看見兩位白仙在草中遊戲,肉眼不識淺深,追到此間,正遇本洞一位飛仙從空中飛來,將弟子飛劍收去。蒙一位仙人指引,撥開雲霧,擅入仙府,意欲懇求那位飛仙,將弟子飛劍賜還,感恩不盡!」
說罷,便要跪將下去。那年輕的女子聽陰魔說話時,不住朝那年長的笑。及至陰魔把話說完,沒等他跪下,便上前用手相攙。陰魔猛覺入手柔滑細膩,一股溫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搖搖起來,暗呼不賴。
那年長的女子說道︰「我們姊妹二人,一名秦紫玲,一名秦寒萼,乃寶相夫人之女。六年前,先母兵解飛昇,留下一隻千年神鷲同一對白兔與我們作伴,前日一位姓白的老前輩說愚姊妹世緣未了,並且先母她元神煉就的嬰兒行將凝固飛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知道只有道友異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想被白兔聽去,背著愚姊妹將道友引來。神鷲抓來一支飛劍,同時白兔也來報信,已將道友引到此地,冒犯了道友。」
陰魔躬身答道︰「無端驚動二位仙姑,只求恕弟子冒昧之愆,賞還飛劍,於願足矣。」
那年幼的女子名喚寒萼的,聞言抿嘴一笑,悄對她姊姊紫玲道︰「原來這個人是個呆子,口口聲聲向我們要還飛劍。誰還希罕他那一根頑鐵不成?」
紫玲面帶輕嗔,微微瞪了她一眼。又對陰魔道︰「尊劍我們留它無用,當然奉還。那位前輩是嵩山二老中的追雲叟。他既對道友說了愚姊妹的姓名,難道就未把引道友到此用意明說麼?」
說時姊妹二人玉頰飛紅,有點帶羞神氣。再加上紫玲姊妹淺笑輕顰,星眼流波,皓齒排玉,朱唇款啟,越顯得明艷綽約,儀態萬方。心神有點把握不住,也不將追雲叟所說的瘋話說出,看她圖窮匕現。只謹慎答道︰「原來那位老前輩便是天下聞名的追雲叟。只不過並未說出他有什麼用意。請將飛劍發還,容弟子告辭吧。」
紫玲聞言,將信將疑,答道︰「愚姊妹與道友並無統屬,休得如此稱呼。本想留道友在此作長談,但優曇大師未來,相煩道友異日助先母脫難之事不便冒昧干求;飛劍在此,並無損傷,謹以奉還。只不過道友晦氣已透華蓋,雖然中藏彩光,主於逢凶化吉,難保不遇一次大險。這裡有一樣兒時遊戲之物,名為彌塵幡。此幡頗有神妙,能納須彌於微塵芥子。心念一動,便即回到此間。此番遇合定有前緣,請道友留在身旁,以防不測吧。」
說罷,右手往上一抬,袖口內先飛出陰魔失的劍光。陰魔連忙收了。再接過那彌塵幡一看,原來是一個方寸小幡,中間繪著一個人心,隱隱放出五色光華,不時變幻。躬身謝道︰「陰魔蒙二位仙姑奇寶相贈,真是感恩不盡!適才二位仙姑說太夫人不久要遭雷劫,異日有用陰魔之處,但祈先期賜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紫玲姊妹聞言,喜動顏色,下拜道︰「道友如此高義,死生戴德!至於道友自謙道淺,這與異日救援先母無關,只須道友肯援手便能解免。」
陰魔當下向紫玲姊妹起身告辭。寒萼笑對紫玲道︰「姊姊叫靈兒送他上去吧,省得他錯了門戶,又倒跌下來。」
紫玲微瞪了寒萼一眼道︰「偏你愛多嘴!路又不甚遠,靈兒又愛淘氣,反代道友惹麻煩。你到後洞去將陣式撤了吧。」
寒萼聞言,便與陰魔作別,往後洞走去。陰魔隨著紫玲出了紫玲谷口。正當談笑之際,忽聽隱隱轟雷之聲。抬頭往上一看,白雲如奔馬一般四散開去,正當中現出一個丈許方圓的大洞,星月的光輝直透下來。紫玲道︰「舍妹已撤去小術,待我陪引道友上去吧。」
說罷,翠袖輕揚,轉瞬間,還未容陰魔駕劍衝霄,耳旁一陣風生,業已隨了紫玲雙雙飛身上崖。寒萼已在上面含笑等候。
這時空山寂寂,星月爭輝。陰魔在這清光如晝之下,面對著兩個神通廣大、絕代娉婷的天上仙人,軟語叮嚀,珍重惜別,對一般人來說,必然色授魂與,戀戀不捨。但陰魔卻看出內中佈局,有面對毒蛇那七彩斑斕的感覺。知其必有後著,無奈辭別二女,駕起劍光離去。
十九節狐媚惑心
陰魔登上崖頂,就發覺白谷逸暗中窺覬,不敢回梨花峽妖洞,無奈先回藏劍小穴。才到穴前,即發覺法氣盈谷。陰魔自恃有相五行無奈他何,無需給那老矮子揭破行藏,硬著頭皮前行。突然四外土層噴發熊熊烈火,在化出煙霧迷濛。彷彿奇熱之內,另具一種威力,連飛劍也祭不起。當然更濃密的煙霧也瞞不過陰魔的感應,知到在火陣外施法的是白矮子。但不想洩露秘密,也知這陰謀內不是要傷他性命,於是任他施為,只須內運蛻皮大法,捨出一層外皮接納灼傷,即能瞞天過海。
忽然火光中萬道金蛇閃得一閃,四面更有千萬根奇亮如電的七色金銀光針環身亂射。不用說當然是迫他求助彌塵幡,但陰魔可不想別人的陰謀成功得太易,故意拖延到平常修道者都到死亡邊緣也不動用,看那老矮子是否要他的命。
終於白矮子不得不把金銀光針射掃陰魔身帶的彌塵幡上。陰魔猛覺胸前一陣震動,一團彩雲由身前漫延,繞圍全身,比電閃還疾,飛向紫玲谷。陰魔亦顛倒脈氣,裝扮痛暈過去。
彌塵幡直飛入紫玲谷內,紫玲姊妹已赤裸袒呈在後洞池中等候。紫玲收回彌塵幡後,也震驚陰魔的外表傷勢。忙吐出其母金丹,化為紅霧包裹陰魔,載入池內。池水色泛粉紅,蒸氣靄蔓,觸肌滲透,香甜入心。紫玲姊妹左扶右持,肌膚黏貼。紫玲身裁較為高挑,乳帶尖筍,膚潤泛光,暈紅蒂尖,纖腰婀娜,線條流順,穴阜位高,毛形橢圓,長幼柔貼,依稀見肉;寒萼個子較小,乳如木瓜,碩巨簧彈,暈闊蒂粗,紅中帶黑,肌豐肉軟,脂厚色白,腰際突收,如黃蜂出肚,阜突如桃,毛濃厚密,根根尖露。
紫玲俯身擁抱陰魔,深深呼吸,鼻孔索入金丹紅霧,儲入丹田,在濕吻陰魔,經真氣流走陰魔經默,一面療傷,一面與池水呼應,在竅穴駐點,此乃天狐迷惑透骨之術,盡可操控獵物情慾。不過紫玲功力不足,不能用己身收回。金丹在陰魔體內氣轉九周天後,寒萼含納陰魔肉棍,舌舔龜頭,鼓動丹氣收回。本來一切安排在陰魔不知不覺間,但無相法身能和而不駐,二女枉費心力吧了。
陰魔裝作醒來,在溫香軟肉懷中,陣陣甜香迷人,削人意志下,當然繼續扮下去,也有點捨不得睜開眼睛,靜靜領略那甜適安柔滋味。但體察到竅穴丹氣無挑逗元陽之舉,也不作採擷之念。直至身旁有女子輕聲招喚才睜開眼來。身上的表面創傷,也不知到哪裡去了。
秦紫玲、秦寒萼雙雙姊妹起身,舉手投足,隱含天魔妙舞步驟,一切迷人三點,若隱若現。紫玲妙目勾魂,卻裝作正容對陰魔道︰「我姊妹二人因為優曇大師與三仙、二老再三囑咐,急於救人,只得從權。我姊妹二人與你淵源甚深,此後己成一家。墩側有先父遺留的全套衣冠,留你暫時穿用。這裡有優曇大師留下的手示,你拿去一觀,便知前因後果。你先靜養,少時我們再來陪你談話。」
說罷,取出一封書信遞與陰魔,也不俟陰魔答言,雙雙羞人答答,回眸淺笑,作驚鴻一瞥,閃出去了。
陰魔自幼飽受摧殘,久旱逢甘霖,一般來說是死心地的。但物極必反,過度的痛苦已令陰魔對世態失盡信心,兼且慾海洗濯,徹底暴露兩性的終極真相,加上明白這是陰謀,又那會入甕。不過採擷了那些蕩姬甚多,正要淨化,更要看這陰謀的動機,才陪她們玩這個愛情遊戲。
原來秦氏姊妹的母親寶相夫人,本是一個天狐,歲久通靈,神通廣大,平日專以採補修煉,也不知迷了多少厚根子弟。彼時正迷著一個的少年,姓秦單名一個漁字,是當年青城派曾祖極樂真人李靜虛門下末代弟子。樂極情濃,連失兩次真陰,生了紫玲姊妹。天狐兵解後,因當年迷戀諸葛警我,並且還採到千年紫河草助他脫了三災,又與玄真子結了點香火因緣,成為方外之交,玄真子將她形體火葬,給她元神尋了一座小石洞,由她在裡面修煉,外用風雷封鎖,以防邪魔侵害。
陰魔看了優曇大師的書信,才知誅美人蟒後,顯出天賦凜異,被定為惟一能夠救天狐的的救星,妙一夫人無奈同意。穿著了錦墩側的冠袍帶履後,正要出去尋見紫玲姊妹,恰好寒萼在外面,因見紫玲停步不前,反叫自己先進去,暗使促狹,裝著往前邁步,猛一轉身,從紫玲背後用力一推。紫玲一個冷不防,被寒萼推進室來,一著急回手一拉,將寒萼也同時拉了進來,但卻與陰魔碰個滿懷。軟玉溫香挑起身內金丹氣息,當然體內暖流翻滾,意志軟化。紫玲亦盡展靈狐色相,嬌羞欲滴,散發幽香,匿身郎懷,任君恣享。寒萼笑個花枝亂顫,推波助瀾。
陰魔見這一雙姊妹,一個是儀容淑靜,容光照人;一個是體態嬌麗,宜喜宜嗔。雖有陰謀暗影,不禁心神為蕩。寒萼更向陰魔問長問短,絮聒不休。輕顰淺笑,薄怒微嗔,天真爛漫,不禁又憐又笑。只是寶相夫人那麼大本領,又有三仙、二老相助,竟不能為力,反將這脫劫的事,著落在自己身上,更出動狐媚色相,貼上身體,絕不間單。當然陰魔天不怕,地不驚,只恐被窺破了血影神功的秘密。
紫玲演的是外相莊嚴,內涵挑逗;寒萼行的耳鬢撕磨,天真瀾曼。雙管齊下,強烈對比,倍收攝心之效。借觀賞仙境為引,時而溫香撲鼻,送上溫軟纖柔玉手,入握如棉,耳旁笑聲哧哧不已,令人心蕩。憨憨地嬌笑,百媚橫生,天仙絕艷,溫香入握,小鳥依人,香溫在抱,雖然談不到燕婉私情,卻也其樂融融,甚於畫眉。
二十節傀儡生涯
連日來谷中勝景已游盡,寒萼便要同陰魔去崖上閒眺。遇上周輕雲、吳文琪二人,帶來餐霞大師傳訊︰命向紫玲借彌塵幡,急速趕往青螺山去救英瓊、若蘭。並說紫玲谷本非真正修道人參修之所,如今機密既已洩漏,不妨移居峨眉凝碧崖。
紫玲要將這紫玲谷完全封鎖得與世隔絕。雖然出去時間不大,寒萼已等得心煩,嘬口作了聲長嘯。只一轉眼間,從室外走進那只獨角神鷲。寒萼也不問陰魔同意與否,似嗔似笑地說道︰「你還不騎上去?」
陰魔知是惑心術的操練,裝作不敢逆她,向文琪、輕雲作別,騎上鷲背。寒萼隨著也橫坐在鷲背上,挨著陰魔,將手一拍神鷲的背,那神鷲也隨著蹲了下來。喊一聲︰「起!」
那神鷲緩緩張開比板門還大還長的雙翼,側身轉,出了石室。才一出石室,那神鷲豎起尾上長鞭,發出五色光彩,直往谷外飛去。
二人飛出去有千多里路,星光下隱隱看見下面是盆地上,一個妖道噴出一道綠焰,焰中起了一陣火花,火花中飛起一柄三稜小劍,慢騰騰向前面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飛去。寒萼脫手一團紅光,將妖道斬成兩截,救了那女孩,南姑。等紫玲在空中看見神鷲飛翔,跟蹤下來,才到那崖洞後面,帶走兩個十七、八歲的道童,救出那女孩的弟弟,虎兒。紫玲再施展法術直往西方飛去。
趕到川邊,紫玲忙請女空空吳文琪看護四童與陰魔。她自己同了寒萼、輕雲去救人。陰魔修為已深,並不比任何一個同輩弱,因不想大成前露白,招惹是非,於是乘淨化法身之便,把淘汰出來的蕩姬血肉,砌成了一個化身,可分可合,但因缺了三屍元神,只能像個木偶了。當前要裝作重傷初癒,最適合不過。原身則氣化搜索,很快便尋出一個小洞供六人棲身。陰魔裝作入定調息,以化身頂了外相,以馮吾外表出竅去了。英瓊與陰魔有基因聯繫,當然感應到英瓊、若蘭被困處。
回說靈雲等追上英瓊後,直飛到峨嵋後山降下。由若蘭取出紫煙鋤開通了凝碧崖到棲雲門戶之路後,眾人便在崖下修煉。只三、四月工夫,英瓊竟進步得駭人,已能御劍飛行。
一天早上,忽從崖頂雲端飛下妙一真人的飛劍傳書。命靈雲、朱文、金蟬三人即日動身,前往川邊青螺山,助同門趙心源諸人,在端午日赴八魔之約。英瓊便要同去,靈雲不肯。
金蟬同謀施詐,要借神雕腳力。早上神雕載三人出洞,夜間業已回轉。英瓊、若蘭騎上 背,隨後追去。飛過川邊一個谷頂。西方野魔雅各達捉 起釁,取出魔火葫蘆,便有百十丈黃塵紅霧湧成一團,將英瓊、若蘭圍住。還虧英瓊紫郢劍自動飛起,化成一道紫虹,上下舞,將二入身體護住。
馮吾氣化隱身來到後,竟袖手旁觀。原來陰魔自經極樂真人手下來去自如後,更膽大包天,不再在乎妙一夫人的囑咐。得史春娥引介,吞噬了不少淫女修為後,漸漸思欲那更純的正派元精,尤甚的是英瓊的合體,作進一步徹底消化美人蟒的紅珠。更在煉了混元幡後,覺到劍內鑄有元靈守護,所以雖見英瓊遇險,也要等她六賊俱空才施救援。
那困人的深谷,黃塵漠漠,紅霧漫漫,圍繞著一片五六畝方圓的地方。紅霧中隱隱看見一道紫光,像神龍捲鬚一般不住夭矯飛舞。神雕很快就引來紫玲姊姊與周輕雲。寒萼、輕雲放出來的紅光、飛劍迎著一條似龍非龍的東西。紫玲先將自己父親遺留極樂真人所賜的顛倒八門鎮仙旗按部位放起,以防敵人逃逸。便取出彌塵幡一晃,向那道紫光飄去,紫光如長虹一般飛舞,漫說魔火無功,連自己也不能近前。便呼喊道︰「李、申兩位姊姊快將寶貝收起,妹子好救你們出險。
」
英瓊也是忙中有錯,竟忘了二人在下面不曾受傷,全仗紫郢護體。收回紫郢,快了一些,紅霧侵入,沾洩了一些,鼻中嗅著一股奇腥,業已昏迷不省人事了。
紫玲發動彌塵幡上來,忽聽一陣風聲, 鳴響亮,適才所見那隻金眼黑 飛回,往紫玲等站立的所在落下, 背跳下靈雲三人。
原來靈雲、朱文、金蟬先尋找到了玉清大師前師師妹鄭八姑,忽聽山頂傳來幾聲 鳴,十分淒厲。金蟬聽出是它的聲音,又知道英瓊、若蘭二人要隨後趕來,知出了事。三人便與八姑告罪道別,一齊飛上 背,到了鬼風谷山頂之上。朱文取出寶鏡破了黃塵,那紅霧卻依舊不減,反像剛出鍋的蒸氣一般直往上面湧來。
紫玲把彌塵幡化的彩雲飛起,將眾人罩住,再交與寒萼,自己駕玄門太乙遁法隱住身形,飛往妖僧後面,五道紅光直往西方野魔腦後飛去。西方野魔忙將身往前一躥,才將身子起在高空,便陷入顛倒八門鎮仙旗中。只得咬一咬牙,拔出身畔佩刀,將右臂斫斷,用諸天神魔,化血飛身,逃出重圍。眾人再看若蘭、英瓊,俱都昏迷不醒。靈雲忙取出妙一夫人賜的靈丹,與二人灌了下去。英瓊面皮轉了紅潤,不似適才面如金紙。若蘭面色也逐漸還原。眾人由輕雲介紹後,商議共聚鄭八姑的玄冰谷。馮吾見紫玲姊妹回頭接吳文琪等人,於是先回去復體。
隨著紫玲姊妹到了一個三岔路口,遙望神雕載了英瓊、若蘭,緩飛而來。靈雲姊弟與朱文、輕雲四人,輪番著一人在神雕身後護送,餘下三人將身起在天空飛行。
猛見另一路上走來成都漏網的瘟神廟方丈俞德,隨同著一個中等身材,面容清秀的白臉道士。英瓊先下手為強,手揚處紫郢劍化作一道數十丈長的紫色長虹,直朝俞德等飛去。那道人正是雲南孔雀河畔藏靈子的得意門徒師文恭,認得那道紫光來歷,將俞德一拉,駕遁光縱出百十丈遠近。取出一個黃口袋,口中唸唸有詞,往外抖出他煉就的黑煞落魂砂。立刻陰雲四起,慘霧沉沉,飛劍隕芒,雷火無功,一團十餘畝方圓的黑氣,風馳雲湧般朝英瓊、若蘭當頭罩去。二人猛覺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眼花,立刻暈倒,不省人事。
空中幾聲嬌叱,飛下一道五彩金光,照在落魂砂上面,黑氣先散了一半。同時又飛下一幢五色彩雲,飛入黑氣之中,電閃星馳般滾來滾去,那消兩轉,立刻陰雲四散,黑霧全消,把師文恭多少年辛苦煉就的至寶掃了個乾淨,化成狼煙飛散。師文恭只得將三粒飛丸放起,護著身體往空遁去。
那隻金眼黑 已將身旋空中,兩翼一束,飛星墜石般追上前去。師文恭防得了下頭,防不了上頭,一個驚慌失措,將身往下一沉,雖然躲過頭部,左臂己被神雕鋼爪抓住。耳旁呼呼風響,右臂上一陣奇痛徹骨。不知從何處又飛來一隻獨角神鷲,將右臂抓住。紫玲已在空中等候,兩根寶相夫人遺傳的白眉飛針,化成兩道極細紅絲,光焰閃閃,直往師文恭身上要穴打了個正著。這針乃寶相夫人白眉所煉,共三千六百五十九針,專刺人的血穴,見血攻心。
師文恭立刻覺著胸前一麻,當下奮起全身神力,咬緊牙關,運用真氣,將兩臂一抖,震開 、鷲四爪。俞德借遁光衝上前去,一把抱個正著,駕起遁光從斜刺裡飛逃回去。
眾人到了玄冰谷谷底,見了鄭八姑。八姑看了看英瓊、若蘭的中毒狀態,大驚失色道出此乃是黑煞落魂砂,放砂的人必是藏靈子徒弟師文恭。二人中毒已深,除非尋得千年肉芝的生血、異類道友用元神煉就的金丹、福仙潭的烏風草,才能復元。
於是紫玲與寒萼分抱著英瓊、若蘭,與金蟬同行,晃動彌塵幡,化成一幢五色彩雲,從谷底電閃星馳般升起,眨眨眼飛入雲中不見。陰魔以重傷未癒,要匿居谷頂小洞。真身化作馮吾,液化肉身附上彌塵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