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湖漁隱主人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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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回奸商巧誘周寡婦
第02回風流子潛室交歡
第03回貪杯醉酒誤大事
第04回寡婦夜窺洞房事
第05回兩奸久別如新婚
第06回貴梅趁機弄雲雨
第07回寡母偷妹兒正捉
第08回貴梅靈前恣淫樂
第09回寡婦靈前觀雲雨
第10回觀雲南慾火焚燒
第11回久弄寡婦終無味
第12回二人暢歡尋奸計
第13回得計謀劃間盡歡
第14回妻妾同戲鴛鴦夢
第一回奸商巧誘周寡婦
詩曰︰
好把名花著意防,休教閒蕩出官牆;
無端蜂蝶尋香至,惹得勞心似絮狂。
話說清朝道光年間,清池縣境地,一女子姓劉名貴梅,原是讀書之人家的女子,父親是個飽學之士,一向在外開個學館,自小令他讀些烈女傳,這貴梅生得伶俐,領悟極快。
不料到十四歲,母親張氏惡疾在身,久治不愈,終日臥床不起,不須幾月,竟自去了,父女抱頭痛哭一場,扶屍入棺,料理停當。
一日,父親思量︰「早日他在家,母子照應,今日留他家中,孤身一人,日子難熬,若在鄰家來去,恐怕沒有學好的,有失體面;若我在家,又顧不及館,如何是好?」
思量來去,仍無結果,遂想將小女子與他人,轉念思忖,這斯文人家,決無將小女與人作婢女之理;送與人作女兒,誰賠飯養他?後來又陪嫁與何人?如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與人作媳婦省事。
主意已定,父親便四下打聽合適人家。
一日,遇見東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亦用心,尋了幾日,回話道︰「惠水有一開店的寡婦,姓周名昭,有一兒閒在家,叫曾桐,年僅十四,適才探詢此事,那周寡婦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劉父聽罷此言,急於要把女兒與人,亦不論門風,亦不細探那周寡婦為人如何,收他幾兩碎銀子,欲將小女貴梅過門。
貴梅幾日前即料得此事,剛離親娘,如何肯與恩父別離?劉父好言相勸道︰「我為無極奈何,將你小小年紀與人作媳婦,你定乖乖的,切要聽婆婆的教訓,不要惹他惱,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紀與你相仿,料不得與你日日為難,管放心去吧。」
送至周寡婦家,又向寡婦道︰「小女乃沒娘女兒,不曾教訓,年紀又小,千萬親母把作女兒看待,不要說老夫感戴,連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女,劉父自去了館學。
是這寡婦有些欠處︰先前這店子是丈夫支撐,他終日在裡間,不出門,日間管些茶飯,並不見人,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兒子曾桐又小,他好出來承值,遮羞怕恥,到後邊丈夫死了,欲典店,又捨不得這般生意,讓人,又沒甚過活,得承頭露臉,出來見客。
此時他已三十模樣,遇有老成客人,道是寡婦,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少年,遇有輕薄的,不免用言語勾撈他,風月態度幌他。
周寡婦乍見乍聞,亦有個見怪的意思,漸漸慣常其事,亦便來撩嘴,人見他活動,越發來逗惹他,他年少性情,水性婦人,如何按捺得定?有賦為證︰人皆歡然聚首,綦我獨罹頭睽乖。
憶繾綣之伊始,先膠歡之糜懈。
銀燈笑吹,羅農羞解!
紅霞頰兮芙蓉雙紅,洩春心枝柳兮粉黛!
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婦怨花怨月,夜雨黃昏,好難消遣?欲得嫁人,怕人笑話,兒女夫妻,家事好過,怎不守寡?待要守寡,天長地久,怎生熬得?日間思量,不免在先夫墳前訴愁說苦,痛哭一場;夜間思量起,亦必搗枕捶床,咬牙切齒,翻來覆去,歎氣流淚!
興許是他緣湊,一日來個商人,姓汪名道宇,荊州人,家事股厚,常來惠水經營生意,道宇積年於周寡婦店中歇,卻不曾與寡婦相見。待得店主歸西,適才與周寡婦照面。
此番相見,見他生得清秀可愛,便亦動心,特意買了些花膝褲物送他,不想那寡婦卻亦紅臉收下。
這汪道宇本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見此情景,知其動意,便放開膽子,他本住於前邊樓上,故意嫌人嘈雜,搬至廂樓,與寡婦接相近。
一日夜,汪道宇不能睡,於房內獨語,遂起床點燈,打開窗子,唱些私情小曲,以此引他。
且說那寡婦正於隔壁房裡納著鞋底,聞得此聲,早已心動,便停下手中活計,將耳厭於門縫邊,聽得心急耳燒。
道宇見隔壁毫無動靜,卻亮著燈,欲察個究竟,遂輕手輕腳推開房門,蹲身來到了廊邊裡,此時周寡婦正開著門直瞅,突見一人影顯現,又聽得鄰房聲止,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這客商來至近前,一時竟不知如何辦好。
道宇壯膽推開那寡婦的房門,卻見他正坐於門房,雙頰紅潤有加,眉目傳情,手捧鞋底卻一動不動,遂向寡婦道︰「親娘,茶便討碗吃。」
那寡婦笑吟吟道︰「茶水在這裡討得?」
道宇笑道︰「正在此討得!」
言罷,上前一步將寡婦手中那紅鞋底兒奪了過來,道︰「是什麼緞子的,待我明日拿一塊來相送。」
寡婦道︰「前日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道宇道︰「我的親娘,不收怎的?怕我討還不成?絕無此意,但收無妨。實則要討還,亦不及綢緞,碰了身子如何?」言罷嘻笑一番,用手指來把鞋底量了量,道︰「真三寸三分。」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貨!」
寡婦怕有人闖見,外人觀不雅,就劈手來搶,道宇早已藏於袖中,順勢把個周寡婦攬入懷中,狠狠地親了一下。
寡婦亦不言語,任他在臉上亂蹭,一時間熱血上湧。久日不曾碰那話兒,今日焦渴難耐,伸手去摸那陽物。哪知道宇已動了肝火,那東西竟直挺挺立豎起來。寡婦捻了搶,笑道︰「這等長長大大,比先夫的大了許多,你且莫急,讓我好好玩他一回。」
道宇道這寡婦早日羞羞答答,誰知竟這般火熱!騰出一隻手來挖入那婦人的褲襠裡,摸那光光肥肥、緊緊紮扎的浪東西,一時間五根指頭濕漉漉,粘乎乎,熱烘烘的,甚是有趣。
這樣兩人各騰出一隻手互摟著,一隻手各玩那物件,一時寡婦「哼哼」叫了起來,原來道宇伸出中指在那戶內一進一出作抽插狀,叫他如何忍得?遂說道︰「我倆且上得床,慢慢盡興一番如何?」
道宇亦不答話,將寡婦抱將起來向床前挪步。
到得床前,寡婦掀開帳子,道宇雙手一鬆,將這浪婦丟在床上,自個兒飛快的褪了身上衣物,縮身拱入帳內。
寡婦瞅見道宇那陽物末梢紅通通、圓溜溜的雞蛋般大小,早已心動,用手指去摸了摸,道︰「實在可愛!今生哪曾見得?你且著實弄我一回,亦不枉活人一世!」
於是褪了褲兒,上身那薄衫早被道宇解開,雙乳脹鼓鼓的露將出來。道宇已等不及,將寡婦推至床上,分開兩腿,似餓虎撲食,壓了上去。
寡婦伸出纖纖手指,捏住那陽物,引他 將進去。見那肉棒越發粗大,一手竟合抱不得,心中高興,不覺哼哼地叫道︰「心肝!快些進!我幾欲癢死了!」
道宇這才一用力,「撲哧」一聲盡根頂入,叫道︰「有趣!有趣!裡面熱烘烘的,我的魂都煞了。」
寡婦道︰「我那花心著實可愛,你可狠頂!」
道宇一邊忙著抽送,一邊答道︰「頂著了,看我不搗碎他!」說罷突然用力,幾個回合,寡婦頓感週身通泰,心裡叫道︰「快活死了!」
寡婦身子狠命的聳動,嬌聲嬌氣,哼個不停!道宇奮力抽疊莽送,直把樓閣震得微微動,陣陣趐美,寡婦身扭腰擺,戶內淫水涓涓津津外湧,四肢悚然,心內想道︰「自我嫁人以來,閱人不少,從未經如此之美!如能長此享用這客商之美物,豈不快哉?遂向道宇耳語道︰「日裡夜間,你盡可來此與我盡興!」
幾經大抽大送,約莫三千餘次,道宇方才洩了。寡婦爽快,目閉肢搖,金蓮雙立,液露汩汩,暢美莫如。兩人相擁相抱,見已二更時分,遂摟著睡去。
天色微明,兒子曾桐於隔壁喊叫,寡婦才醒,這時聽得道宇口中喏喏道︰「跌壞了!跌壞了!」
卻是做夢來調戲這寡婦,周寡婦聽得此言,一時興起,竟忘了適才兒子喊叫,竟自翻身上了道宇胯間。
道宇睡得沉,昨夜又折騰,一時卻醒不過來。這時覺有重物壓著,當夢中情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進去!」
寡婦攜牽著那生鐵棒似的陽物,緊捏手中,搓個不停。道宇夢中心急火燎。這一急,頓時醒了過來,見寡婦騎在腰間,道︰「前面受用一回,夢中卻遭戲一回,此刻又如螞蟻在心口爬過,讓我如何等得及?」
寡婦見他如此,笑起來道︰「你這個人,忒不長進,看你渴得恁般。也罷!待我替你消消渴!」言畢手捧那活兒對準花蕊,降身猛的一頓,整根進入了,水星四濺。哪知用力過猛,一口竟喘不得氣。
道宇見半天沒動靜,哪能熬得,翻身將個婦人壓了下去,上下聳動。寡婦難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道宇奮力抽送,不顧好花嫩蕊,哪管柔殘玉質。
寡婦經剛才那一襠頂,受苦不選,方言道︰「付郎忍心,容奴稍寬免其縱提,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並無憐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緣,與他下馬利害,日後亦可盡心狂 。」
放去任情,加些龍陽工夫,下面力不能支,聲聲敬求,苦苦哀憐,上面耳苦不聞,急爭深投,重重狠突,把個寡婦弄得月缺花殘,粉褪蜂黃。
適時液粘滑松,寡婦漸生暢樂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樂事,暢快無可言也。
「狠心種,伺下暢交之力,用在我這得意之時。」
恰逢這時,隔壁房中兒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道宇聞得鄰里喊得急,怕露了馬腳,日後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餘回,丟了,此刻寡婦已被搗得昏昏沉沉,強坐了起來,二人穿戴完畢。
周寡婦從道宇屋後一側門溜了去,繞了一個圈兒,才到得兒子房中,不題。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風流子潛室交歡
詩曰︰
誰逢美色不歡欣,待旦焚燎就比論;
況是風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緞 內買了一方蜜色綢緞,一方白光絹,又是些好絹線,拿紙包了,還向寶籠上尋了兩粒雪白滾圓,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並包了,裝入袖中,回得店裡,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頃,貴梅隨在曾桐身後,出了店堂。
道宇溜進中堂,周寡婦忽見一人闖入,吃了一驚,道宇遂將絲絹拿出來道︰「昨日所許,今日特來送上!」
周寡婦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頭道︰「這斷不敢領,不勞費心!」
道宇道︰「親娘,我這特意買來,親娘不收,叫我將當何人,將禮送人,殊無惡意。」
寡婦道︰「這緞絹絕是不收的,還我昨日紅鞋底。」
道宇道︰「成對不急。」遂將緞絹丟在那婦人身上,婦人此時心火已動,便將扔來之物放入袖中道︰「不還我?我令小妹從樑上爬過來偷。」
「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婦人定有心說的,還是無心說的,他都認真了。
是夜,道宇進得房裡,仔細打量,見這廂房乃合柱三間體,那樑上都是空的,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潛到這房中,少時,聽得寡婦上了樓,兒子讀晚書,媳婦做針指。
將起更,兒子入睡,丫頭小妹亦睡了,寡婦亦吹了燈上床,半晌不得動靜,道宇輕輕的扒到樑上,身子又胖,挨了一陣,渾身是坐,正待餾下,卻是小妹貴梅起來解手,好縮下,又停了半刻,貴梅復入帳中,道宇團一腳蹲於廂上,才轉身,樓板上身子重,一振,聽得那曾桐在夢中驚醒道︰「何物在動?」
婦人心已明,道︰「沒甚動,想是貓跳。」
道宇得將身子蹲於黑處,再不敢動,少頃,聽得曾桐復有鼾聲,又得出,摸到床邊,那兒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動。」
寡婦道︰「夜間甚人走入房中?」
兒子又道︰「興許是賊。」
寡婦回道︰「沒這事!如何大驚小怪。」
誰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點燈,道宇聽得,欲縮手爬回,聽寡婦拉大嗓門,怒道︰「我料屋裡緣何有賊?這日著神見鬼,若我亦似你這等大驚小怪,可不連鄰里邊驚動?你尋賊來!」
貴梅早已吵醒,聽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著聲,亦不點燈,道宇復又轉身,向床前挪步,又聽寡婦道︰「安你兩在身邊, 聳聳,攪人因覺,明日皆去東邊床上睡,我獨自清淨些。」
此刻道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話,遂壯大了膽,摸至寡婦床前,入了帳子。
且說寡婦之睡床與貴梅、小兒之床相對面放,隔之甚遠,一張在東邊,一張在西窗台下,寡婦見這浪子如此膽大,心裡既擔心又焦渴難耐。怎耐道宇已滾入懷中,二人摟成一團。
料想小兒,貴梅尚未入睡,二人得倒身相偎,一齊用力,雖不能盡那能事,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頃,傳來小兒鼾聲,繼而貴梅鼾聲亦起,道宇見時機成熟,遂輕輕翻身起來,寡婦悟其意,早將玉腿分得開開的,等那又粗又硬的陽物頂入陰戶內,道宇雖心急,倒不忙於 將下去,伸出左手。
游移到陰戶,然後輕輕一拔,寡婦口中即怪「哼」一聲,假意耳語道︰「你這野畜生,不得好死!」
道宇知他難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婦人一隻手兒,撫於自己那肉棒上,任他揉搓,寡婦等不及了,手捻陽物亂動,口中直哼哼。
道宇經此景,一來憐他難忍,二來自個兒已吐水多時,遂湊近那個縫兒加力一頂,僅進去半個首兒,又一送便不得進,驚道︰「怎的是不得盡根?」寡婦不答,道宇疑心是那戶門太緊,但昨夜分明無此障礙,相必是他故意作祟,遂運足氣力,拱身而起,又再刺下,聞「噯喲」一聲,寡婦即將陰戶迭得甚高,一聳一聳拚力迎送,淫聲浪語,好不騷發。
俄爾,道宇翻身下底,將陽物拔出仰身躺著,雖然豎起五、六寸長那件大熱東西,寡婦掇身跨下,一下去,套個盡極,道宇手捧著她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婦在上,一蹲一樁,不住的套了一會。
旋即,道宇又一個翻身,將婦人壓於底下,拎起兩隻小腳兒,伸手摸索那水淋淋的玉戶,撫玩多時,聞得「哼哼」一聲,遂一躍而上,幾番大扯大拉,下面唧唧嘖嘖,一片響聲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卻屋內尚有兩小人,顧盡興,寡婦叫爽快不絕,低聲悄語道︰「心肝,你再弄我一會,我被你 死了。」
口中哼哼嬌聲喘氣,百般狂蕩。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聞小兒一個長喘,道宇恐醒來察覺遂停了下來,瞬間,曾桐問道︰「怕是有賊?」
屋內頓時安靜,寡婦亦不答話,陰戶內熱熾難耐,那陽物直挺挺倒 其中,直搗花心卻一動不動,叫誰忍得?
寡婦將戶兒輕輕上聳,道宇小心下樁,又弄了百餘回,方才洩了。
二人早已渾身趐軟,不及擦拭戶兒,陽物,面相交股而臥,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貪杯醉酒誤大事
詩曰︰
紅粉嫦娥映青雲,桃花馬上石榴裙。
上回敘及周寡婦與道宇相擁而眠,時值三更,皆精疲力竭,不時,道宇鼾聲如雷,那婦人昏昏欲睡,怎耐道宇粗氣直撓耳心,心裡癢癢,怎能安息?又恐這鼾聲驚擾小兒、貴梅,遂將手指覆其陽物,用力一捻,道宇驚醒,方明白緣由,再不敢睡,交股而臥,當夜無話。
挨到天明,小兒、貴梅皆困於帳中,不曾醒來,道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壁屋中,料想昨夜纏纏綿綿,好不痛快,一時頓沒睡意,淨了臉,走出了客店。
道宇一路走,一路思忖,這婦人平日好佔小便宜,那然這般,今晚須尋甚送他,再分他個甜頭兒。
到得一銀店,道宇摸出一兩銀子,招來店主,道︰「打兩個錢半重的戒指兒,七錢一枝古擠簪子。」
看了樣金,在那廂看打。
不料夜間不睡得,打了一個盹,銀匠看了,又是異鄉人,便弄手腳,空心簪子,足差一錢銀子,打完,連回殘一秤,道︰「瞧瞧,不缺一厘。」
道宇看了簪,甚定歡喜,心想夜間給那婦人,定能討得歡心,不怕不分他盡興,抬頭望那銀匠,似有不對,忙討過秤,多了三厘。
道宇起了疑心,道︰「式樣不好,另打做荷花頭罷。」
銀匠道︰「成工毀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怒難從命!」
道宇定要那動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錢。」
匠人見說他不過,臉露慍色,道︰「要打明日來。」道宇拾錘砸開那簪,見碎銀散將出來。
見此情景道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 。」
道宇道︰「難道焊 是裝在簪裡的?理行不通,定要見官。」
一旁走過兩個鄰合來,說請他吃酒,再認賠,萬萬別去見官,好說歹說道宇勉強應允,二人將他請到酒店吃三盅、賠禮一錠銀子。
道宇因此事悶悶不說,這兩個鄰合左右相勸,又灌上了幾盅,已是酩酊。
這邊周寡婦絕早起來,另 了兒子床,那貴梅床也另行 好了,到晚上,吩咐兒子就在那邊讀書,自在房裡把床面收拾得潔淨,禪 香了,等三更道宇來。
初時,寡婦獨竿欞前,點一斜燈,心裡好不熱燥。兒子,媳婦,丫環俱已睡了,還不見那浪子到,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聽得打門,料想是那汪賊回來。
急了起身出了門,到了院門前,摸得門開,一個人直挺挺倒了進來,嚇得寡婦倒退一步。藉月光細看,正是那漢子。
道宇爛醉如泥,倒於地上。寡婦跪地扶起,卻遇上一個「瓶口木香」吐了他滿身。寡婦那顧得這些,忍了酒氣,費力拖將起來。
怎耐道宇人事不醒,婦人哪拖他得動?遂喊小廝阿喜前來相幫,二人好歹將這醉鬼拖入房中。阿善自去息歇,這婦人看這廝醉樣,如何好去?
寡婦自是不理,回到自個屋中,直生悶氣。三更已過,仍不得合眼,牙齒咬得吱吱響。心裡又氣又惱!惱的是貪杯誤事,氣的是沒福消受。
且說那道宇半夜醒來,懊惱無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繞心頭,如何安息?遂撐起身挽了齊整衣服。忽聞得房門亂敲響,疑是那寡婦,遂道︰「知你要來,候多時了。」
那門本虛掩,推之可入,半天並無動靜。少頃,傳來鄰里一房客聲音︰「往娼家去不?」
道宇得復回床睡於上面,做夢中驚醒般道︰「多謝!身子不快,已早睡了。」再三推辭,不起來,那人去了。
適才經這客房一攬和,道宇心中甚是火動,折身起來,再到樓閣,輕輕扒上去。黑咕隆咚,哪裡顧得,一鬆手,身子便落於寡婦房中。
道宇駐立壁根,側身細聽,知那小子、媳婦早搬此而去,便壯了膽子,朝寡婦床沿摸去。寡婦早已察覺,氣已消大半,假意睡著,卻將兩腿分得大開,等那廝來弄。
道宇不著言語,自脫個乾淨,鑽入褥中,輕輕道︰「親親乖肉,快些受用!」
不聞回聲,用手推他,又推不醒。道宇火動,便將那物插入陰中,輕抽淺送,寡婦夢中呻吟著笑。道宇復一陣狂 ,寡婦如渴得漿一般,摟住道宇,口中卻嗔道︰「甚人?好大膽!」
道宇亦不回答,帶笑抽出那物來便要爬將下床,寡婦急扯住道︰「哪裡去?不可如此逗人!」
道宇笑道︰「你這般要緊時候,卻衝撞著我。」把寡婦兩腿掇起,行九淺一深之法。
寡婦叫道︰「 得好!」道宇心火正旺,遂將小金蓮扛於肩上,湊准縫兒大抽大送,寡婦懸足於道宇背上叫道︰「親親,內中美不可言,不知尚有幾許未進?」
道宇知其所言花心,道︰「有兩寸,更極大些未入。」
寡婦道︰「快入盡根,看是如何?」道宇直入盡根,不容一發。
寡婦叫道︰「親親,內中絕妙。」便將身搖動,道宇重重抽送。
寡婦輕輕叫道︰「且莫動,我頭目森然。」
道宇不聽,至二百餘回,那婦人又道︰「好親爺,快活殺我。」
道宇少住片刻,寡婦急了,目閉齒緊,鼻息微微,道宇大喜,疑其戶內騷癢,卻死不身動,半晌,寡婦實難熬得,令道宇仰臥,以陰戶就之,跨馬而坐,一起一落,五換巾帕,且四鼓矣,道宇又俯身其後,抽送三百餘提。
寡婦早已臉紅鼻青,又遭五、六百抽,道宇一洩如注,一側臥床。寡婦尚未休,用帕拭淨那肉物,淨頭枕於道宇腿上,以臉貼其物,以口吮之,其物復,道宇再翻身插入,這精力更猛。
寡婦萬態千嬌,無所不至。不須一刻,雙雙洩了。幾番雲雨,自已難捨,有詩為證︰
頷杯片時雲雨意,壞教數載竹松心。
欲知天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寡婦夜窺洞房事
詩曰︰
自分不殊花衣合,含香和露樂深宵。
天微明,兩人怕兒子知覺,不敢再暢意。道宇穿衣下床,依舊去那壁上扒了過去。
如此夜去明來,三月有餘,周寡婦得他衣飾亦不下百件。到臨行時,亦百般留戀,灑淚而別,約去三、四月便回。
且說道宇荊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兒未滿十五。一家子倒亦和睦。這尤氏本是貞潔之婦,道宇在外跑腳經營生意,知其艱辛,百般疼愛,每每返回,好食相待。有時道宇三、五月方回一趟。尤氏絕無養漢之事。小兒汪思讀於鄰里學堂,常惹是生非,尤氏長噓短歎,料想︰沒那父輩相教,斷如此!待道宇返回,說與他聽,放下生意,細細把教小兒。
這日,道宇從惠水返回。進得家門,尤氏遠相迎,不及訴相思苦。忙攜了大小包裹進得屋內,一一翻開,卻有一隻未縫完的紅女鞋底,一時驚愕,大怒道︰「定在外嫖!且等我處置!」
道宇見此情節,情知不妙,欲辯解,卻道不出口。
尤氏那容他詭辯,操起一砍柴刀,將那紅鞋底鍘將起來。一時間,碎布亂飛,道宇嚇煞了眼,不住求饒道︰「這一回,往後定不敢犯。」
尤氏早淚流滿面,摔了柴刀,抓撓起來。道宇苦苦相哀,婦人到底心軟,諒了他。不再大鬧,卻不許再出門半步。
小兒早明事理,一旁觀望汪思,不竟竊笑。尤氏提及教訓小兒一事,道宇得費力訓導,無奈小兒年長,不受之,反與父頂嘴。尤氏見了,心裡痛惜,怨自個兒從小嬌慣,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遂好由著他。
且說這周寡婦送走了道宇,又獨守了半年,本約好三、四月即回訪,怎耐六月有餘,仍不見蹤影!心中焦渴難耐,那年月裡的主顧又沒順眼的,得歎氣!
自古道︰「寧可沒了有,不可有了沒。」吃了野食,破了這羞臉,便亦忍耐不住。不得已尋幾個短主顧廝混一夜,如何亦不得道宇那漢子爽快!倒是鄰合有看在眼裡的,傳了開去。寡婦自知身心焦渴,亦顧不及許多,任隨外人說笑去。
回頭再說那劉學究,把個貴梅給予這寡婦家中,實才知將小女送入齷齪人家,早聞得寡婦風言風語,怕小女受其 洩,甚是擔心。
貴梅剛進門時,寡婦亦憐他沒娘的婦兒,著實愛惜他。管他衣食,打扮一枝花一般。外邊都道︰「周寡婦有接腳兒的了。」
那貴梅性格溫柔,舉止端雅,百說百隨,極其孝順,周寡婦怎不喜他?幾月前,寡婦與那道宇廝混,雖小兒曾桐不曾知曉,但小女心細,貴梅早已察覺。每見夜裡那樓閣影動,心裡亦著實發慌,次日臉便紅一整天,逢人便低頭,恐人知其深意。
一到夜裡,掛帳而臥,徹夜難眠,恨那曾桐不識人間雲雨事,料想長夜難熬,禁不住哀聲歎氣。
日子一長,見婆婆並無收斂之意,亦睜隻眼閉只眼,做不曉,做不見,寡婦情知理虧,又收羅他,使不言語,並不把重活計使他。
屋後有一塊空地,有一枝古梅並各色花,任他在裡繞場,閒玩。
一晃兩小到了十六歲,都已長大。此時劉學究已歿,自接了幾個親眷當他合巹。真好一對少年夫妻,有詩為證︰
綠鬢妖嬈女,朱顏俊逸郎,
池間雙蒸萏,波泛兩鴛鴦。
兩個做親之後,起初甚是鬧熱。是兩年前,周寡婦因兒子礙眼,打發他於書館中歇宿,家中事多有不知。到如今,因做親在家,又見兒子媳婦做親鬧熱一陣,自個兒心裡亦甚熱,時時做出嬌嬈態度,與客人磕牙撩嘴,甚是不堪。
一夜,初夏時分,寡婦熬不過,見兒子媳婦進屋閉門,遂起身上樓貼於兒子窗前,伸舌將欞紙弄一個洞兒,朝裡窺探。
且說屋內床上兩個小人兒,蹲身而坐,皆是赤身露體。貴梅取一杯香茶,雙手遞與小兒道︰「請茶。」
小兒道︰「你先嘗之。」貴梅笑著吃了半口。小兒接來吃了,直起身來著貴梅道︰「可睡乎?」貴梅點頭,欲滅了燈,小兒阻止道︰「看見何妙?需仔細弄!」
寡婦屏了呼吸,舔了口水,瞧那樂事。
見小兒那陽物又細又短,媳婦見了不甚滿意,卻亦無奈,小兒將那物置於戶口邊上研擦,那媳婦微微張口,臉色紅腫,許是動情了,少許,便支撐不得,緊緊湊將上去,小兒將那命根 了進去,因太短,媳婦狠命前湊,以圖爽意。
二人一顛一顛的,煞是有趣,寡婦看在眼裡,火在心頭,探手插入牝內,用指頭兒啟那桃瓣兒,這一拔弄不打緊,立時內裡癢起來,將指頭盡根沒入,插抽起來,心裡直道︰「我這緊紮扎的東西,卻如此閒置不顧,實忒可惜!」
再往裡瞧,還見小兒仰身在床,媳婦跨上腰間,小兒在下動也不動。直急壞了上面那人兒,貴梅陰中熱癢,怎忍得這般痛處?情不能禁,遂將嘴親小兒,小兒含住不放,媳婦又是一陣亂搖,小兒抵擋不住,一仰身倒了下去,竟自洩了。
這時,聞得媳婦道︰「瞧你這般模樣,如何使我受用?」
小兒亦不答話、少頃,呼呼睡去,媳婦不得盡興,仍藉燈拔弄那小小陽物,望其復挺,怎耐命根兒似沒氣一般,軟軟的,派不上用場,貴梅無奈,歎氣睡了。
寡婦見此,暗自思忖,小兒自不中用,媳婦如何得過?料想小兒年紀尚輕,日後必不如此,不必深思,自悄悄下了樓了。
且說這寡婦自見了兩小行那雲雨更不自禁,白日裡當房客眉來眼去,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近日那些房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一個知他的心事!
小兒曾桐一日問媳婦道︰「吾娘如此行事,怕店將砸了,如何是好?」
貴梅笑而不答,小兒很是惱火,又道自己好歹亦是讀書人家,母親出頭露面做歇家,實不雅。
一日,對母親說道︰「此家全虧母親支撐,但做客店,服事亦甚辛苦,不若歇了,叫阿喜開了別樣店,省得母親勞碌。」
寡婦聽了,怫然道︰「你這饒裕是那來的?常言道︰捕生不如捕熟,怎捨著這生意另尋,想是媳婦怕辛苦,立這主意。」
那小兒說聲︰「不關事。」就退出去了。
自此,寡婦便與貴梅作盡對頭,廚灶上偏要貴梅去支撐,自坐於中堂,偏偏搽討水要貴梅送去,稍有怠慢,便行叱罵。
且說道宇被尤氏整日因於家中,不得出門,幾年下來,家道已貧,小兒汪思雖有雙親束管,怎耐脾性難改,終日在外逛達,尤氏見了,難免哀聲歎氣,這一日,道宇趁機道︰「不若讓我再去做那營生,亦好接濟接濟。」
尤氏聞聽,仔細思量了幾日,想了長此以往,終不得辦法,好由他去,遂道︰「可且去,紅鞋底之恨怨我難忘,潔身自好,切記在身。小兒自有我把持,匆牽掛。」
道宇聞言,心中竊喜,忙湊足銀兩,擇吉日起程,離去。
這一日,周寡婦恰好在堂前閒坐,見一人跨入店堂,遂起身相迎,細卻是那個令他相思斷腸的房客,幾年不見道宇,今日越發英氣十足,心頭早已樂開了花,卻又憋著怨氣,歎道︰「當你死了!」
道宇堆笑道︰「死不了的,怎捨得下你?」
寡婦忙將道宇迎於後偏房,正在攀談,貴梅拿茶出來與婆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兩奸久別如新婚
詩曰︰
每想雙肢舉,嘗思半臂橫。
碧澤深深入,幽溪細細行。
上回言及寡婦與道宇在後偏房相對而坐,正欲敘別後情形,貴梅拿茶來與婆婆吃,見有人,便要縮腳。
寡婦道︰「這是汪道宇,舊時主顧,便來相見何妨?做甚腔!那二年,你已不小,許是忘了不成?」
道宇抬頭一看,這婦人,眉彎新月,鬢綰新雲,櫻桃口半粒丹砂,判犀齒一行見玉,羅衣怯重,草草一枝嬌艷醉春風,挑眉笑開,盈盈兩點秋波澄夜月,正是︰當起來卓女,解佩有湘靈!
道宇定睛細瞧,半晌,貴梅有些臉紅,他才緩過神來,忙起來作了一個深揖,頭上直相到腳下,一雙腳又小又直,比周寡婦先時又好些,心有所動,然與寡婦初逢,不忍丟他一旁,遂說道︰「本店尚有這般嬌艷人兒,我怎未曾瞧見過?」
寡婦道︰「適才與小兒成婚,那幾年不曾照面卻是常理,日後夠你瞧的。」言罷嘻嘻一笑。
貴梅早羞得兩頰暈紅,一折身溜出了偏房,隨手帶上門。
寡婦與道宇談笑一陣,送去灶屋拿了酒盞,二人對飲起來。三杯下肚,道宇已略有醉意,笑道︰「真乃前世有緣,法可曾記得那只紅鞋底兒?」
寡婦道︰「何曾忘卻?問今日是否帶來?」
道宇道︰「早成碎片了。」
道宇遂將尤氏如何發現囊中鞋底,又如何留他在家,近幾年不得相見之事細勤道出,寡婦聞聽,道︰「怨我當初不曾讓你留下,終成憾事,倘留下了,本婦人幾年亦不曾這般焦愁。」言畢,露出悲慼之色。
道宇慰道︰「難怪你這般苦楚,但今夜乃是你我的好日子,勿再傷心。」
此時天已黑,恰曾桐有事出了店堂,寡婦急急地關了店門,縮回後偏房,又將木門扣牢,這才回轉身來,道宇趁寡婦關門之機褪了衣褲,那陽物竟直挺豎了起來。
寡婦到得近前,道宇一把攬入懷中,狠狠地親了一個嘴兒,解開寡婦衣帶,道宇欲一併褪下,寡婦忙按手道︰「且慢!待我將三張酒桌兒並了,再褪不遲。」
寡婦直起身子,晃晃蕩蕩去搬那桌兒,哪有動靜,道宇遂跟了上去,伏身在後,一邊伸手在前,扶住酒桌一齊用力,桌兒搭齊,寡婦一跨上去,仰身而倒,玉腿大開,道宇見中衣未褪,不甚盡興,爬上前去,欲扯下那遮著的綢緞兒,怎知寡婦兩腿開著,那般用力,也扯他不下,遂道︰「此時逗我!到時叫你好消受!」
猛一用力,那中衣竟從縫兒處裂開,見那個緊挑挑、白嫩嫩的東西露了出來,細看,內裡竟有銀絲般的水珠兒在動,道宇看不過眼,虎撲豹躍壓下,寡婦便「呀」的叫開來。
道宇這時才爬了上去,誰知寡婦竟翻身覆了過去,將那陰戶貼著桌面,道宇急煞了眼,慾火難競,哪能揪得住?等了這麼多年,竟遭此調戲,遂伏身上背,將那陽物歪歪斜斜插進了那玉戶,雖不能直搗宮門,倒有八分滿足,如此一來一往,抽動了幾十下,不覺漬漬作響。
你道寡婦如何?竟張口叼住酒桌角兒,出不得聲,道宇在上央求道︰「娘子,當放手時需放手?」
寡婦掙脫出來,仰身而臥,藉窗外微光,看見道宇那寶貝兒,竟與以前不同,又粗又長,心中十分中意,伸手把那火熱熱的陽物握在手裡,遂使勁的套弄,來回伸縮,見陽物猛的漲了起來,足足有一尺見長,遂又將之狠命地套了幾套,寡婦再也忍他不住,媚眼中,蕩起陣陣春光。
道宇的手,在花叢中揉擦,瞧見寡婦,抵擋不住,挺起寶物,對著那縫兒,「叱」的一聲刺入花房,寡婦猶如乾柴遇烈火,剎時燒遍全身。
寡婦熬了幾年,一日時光,豈有不快活之理?遂朝上聳動,呻吟起來,套著肉棒,沒命的套動,道宇覺陽物被寡婦那肉唇兒咬合,一鬆一緊,欲攪翻五臟六肺,哼哼呀呀直叫,興起處,猛一提力,突的壓下,直頂深處寡婦那經這般抽扯,咿咿呀呀,浪聲不斷。
道宇見此情景,遂道︰「可曾快活?」
寡婦連喘氣,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這般死去倒也快活。」
且說貴梅倒茶離了偏房,獨自回得房中,問得樓下浪聲浪語,知是幹那事,便想熄燈,入帳睡了,哪知心頭甚癢,如何安息!遂悄悄下得樓來,摸黑朝寡婦偏房探去,到得窗前,搬一竹凳,立於上面,舔破窗紙,貼近一瞧,見婆婆仰身而臥,玉腿分開,一肉棒插於戶內,一進一出,內裡汩汩流淌,直垂下地。那漢子將婆婆一對玉腿架於肩上,手托兩股,正狠命衝撞,一陣唧唧水聲,弄得貴梅心花怒放。
貴梅立於凳上,大氣不出,看那趣事,想著自個兒年紀輕輕,那嫩戶兒若經此大獨大送,也不枉做人家一場媳婦兒!怎耐自己那家子無這能事,真恨初時選錯了人家。
再細瞧時,屋內兩人已換了方位,那漢子已仰身躺於桌上,婆婆爬將上去,那陽物硬挑挑豎了起來,那龜頭鴨蛋大小,尾根稍細,卻也一把不住。
貴梅慾火撲竄,飢渴難耐,忙伸手插入內襠,摸自己那小嫩縫兒,但見婆婆跨上,騎於漢子股上,持手兒將那長而大的物件,對準她那陰門,突的一蹲身,陽物盡根沒入,復又上下套動,兩人一齊用力,聞得桌腳一陣亂響。貴梅循著拍子,伸那手指尖將入嫩穴深處,頂那花心,竹凳晃晃蕩蕩,貴梅哪裡顧得?
此刻,屋內桌腿打顫聲,屋外竹凳嘰咕聲,渾成一片。
稍後,忽聞婆婆道︰「夜裡你前來,仍往舊屋,你且看著。」
道宇道︰「是那曾桐察覺如何是好?」
寡婦道︰「小兒出店,想來此時不歸,定不回,單媳婦不礙事。」
道宇道︰「吾且正門而入,不吃那越梁之苦。」
寡婦身下正癢得厲害,吃吃一笑,道︰「今夜不妨,待明日你仍得越梁而過,也趁此消消他的火氣,避避閒人耳目。」
貴梅一聽「越梁」二字,心中疑惑,細想,登時明白過來,原來往年婆婆與這漢子夜裡本隔一梁,如何越他不過,想到此,心如雨打花時飄飄揚揚一般,不停的跳動,忙縮手去撫心口,不想身子一晃,竟一搖一擺跌了下去,聞得「琅當」
一聲,那竹凳也倒了。
貴梅嚇了一身冷汗,顧不得扶直凳子,一撒腿溜開了去。
且說這屋內二人正一快一慢悠悠的插抽著,忽聞得窗外響動,立時停了下來,寡婦驚問道︰「甚人?」
無人應答,卻聞腳步聲遠去,心想事已露,料想小兒不曾歸來,外人瞧見無甚要緊,但心裡終是放不下,欲開門瞧個究竟。
道宇正上興頭,哪容她停歇,道︰「管他個甚?且弄過這一回,再說下文。」
言罷又是一陣狂抽濫搗,直把寡婦弄得渾身趐軟,癱了下去,內裡陰精一陣狂抖,早已溢出體外,那陽物經一灼燒,忽的一挺,也自洩了。
雙雙揩乾滑液,穿戴完畢,又是一連幾個親嘴,說不盡許多綢繆之情,分別之苦,爾後開了偏房,寡婦送至門邊,幾番牽掛,心頭似餘火未消,但想夜裡自去,好作罷。上得樓梯,一步一回首,其情依依,我見猶憐。有詞為證︰月色浸樓,短燭熒熒悄來收,兩點春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見始林,彎鳳竟綢紀念,惱同金情興未用,角聲殘空帳望,休休,一股離恨向東流。
且說貴梅回到房中,進得帳子,仰身而臥,適才婆婆與那漢子百般樂趣,縈繞心頭,料想自己大好時光,本該夜夜歡心,沒想那小男人對那事冷淡,即使俯身上去,也甚不中意,見那物,又短又小,既是納入自個兒那嫩穴裡,也如小蟲爬進,毫無衝闖之意,但見那漢子,其物又粗又長,如自身有福消受,豈不美死。
一想至此,貴梅遂脫了褲兒,將下處那物摸擦起來,愈是摩擦,內裡愈癢,怎堪受得?又將纖指頭並了,仰身插入,死命頂那花心,無奈纖指甚短,抵他不得,憶起婆婆適才與那漢子言之︰「夜裡將去漢子床上受用,如若自個兒先去何如?」
想到此,貴梅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貴梅趁機弄雲雨
詩曰︰
情種到處喜驂鸞,欲滅撩人思未安。
且說貴梅打定主意要占婆婆的窩兒,愈是春心蕩漾,忙將纖指拔出,在帳上揩淨,直起身來,將門縫兒開了一開,正能瞅著那偏房。
時值二人事畢,婆婆送道宇至門口,即回轉了身,這道宇自上了樓梯,進得房門,這屋婆婆所住房子鄰近,與兩小人所住之地甚遠。
又苦熬了一陣,貴梅瞅見道宇進得屋子,又掩了門,心中甚是焦渴,料想婆婆一時不得回屋,遂壯了膽子,推門而出,貴梅蹲身向前艱推移步,過婆婆房前,更是小心,到得道宇房前,便抬頭朝屋內張望。
此刻,漢子正仰身躺於床中央,自把衣褲褪個乾淨,且用雙手把玩起那陽物,貴梅看在眼中,心中癢癢,一時竟呆住了,忽見那物陡然一揚,直挺挺豎了起來,煞是可愛,料想那美物,若與他那嫩戶擦擠一回,不知那般消魂?
貴梅心花怒放,不覺穴兒處濕一片,伸手一摸,沾沾可愛,心中越發狂喜,暗想︰「如若此刻去與那漢子交歡,定能一路順暢,直搗花心。」但恐婆婆上得樓來撞見,又恐漢子見外,遂猶豫不定,復又抬首觀望,此刻那漢子已仰起身,雙目緊閉,似在打盹,呼吸漸長,而股間那物,正昂揚而立,好不惹眼。
貴梅哪裡等得?顫顫的推開門兒,隱隱靠向床沿,道宇似曾驚醒,貴梅稍放開膽子,伸手去拔了陽物一番,卻見那物似一根不倒金槍,晃了兩晃,依舊直立,不曾歪了半分。實則道宇假意睡著,他只當是寡婦來逗,就任她玩耍,不曾睜眼。
貴梅早已心火上竄,哪顧得這漢子是否真睡著,忍不得吐起香尖,去吮他一下,道宇只當那婦人要吮其陽物,頓時興起,少頃,那鴨蛋眼兒處竟冒出水花,只待騷婦來舔食了去。
且當貴梅已熬他不得,竟自爬上床來,跨身騎於漢子股上,那陽物正抵得陰戶上面,貴梅自握手中,耍弄多時,自身下處已春水汪汪,卻還按兵不動。貴梅一手套那肉物,一手自覆於嫩穴兒上,如此這般,半晌,實難忍受,瞧那漢子雖粗氣急喘,卻仍未醒來,遂將那硬物慢慢送入肉縫中,只 他一半截,即受不得,內有蟲子叮咬一般,忙急急地深進,著實套個盡根,摩弄了一回。
且說那道宇再伸手將婦人攬於懷中,翻身在上,摸那奶子,怎的這趐燥乳既小又硬,與寡婦那松跨大奶差別甚大?心中疑惑,睜眼一瞧,原來是先時遞茶那俏媳婦,遂道︰「大膽娘子,怎的是你?」
貴梅道︰「受用不得怎的?」
道宇道︰「受用得,受用得,瞧你紅唇粉臉,雙目傳情,底下那物又窄又小,消受起來,豈不爽意。」
貴梅做盡嬌媚之態,只乞討漢子大弄一回。道宇已不堪忍受,遂即緊緊摟抱,將那陽物弄入,只覺得陰戶狹小難容,直待了二十餘下,稍稍滑溜,於是一深一淺,緩緩提起。
貴梅笑道︰「為何郎君此物,如此之大,竟把我內中塞得甚滿,而又堅久不洩,莫非有甚靈膏異藥,抑何美快至此!」言罷一陣狂聳。
道宇笑道︰「常弄這活,自是煉之有加,有不得道之理?」遂又自首至根,一連沖頂二千餘抽,貴梅纖體欣接,只管盈盈喘笑不已。
道宇又一陣狂抽大撞,貴梅驚駭道︰「再狠 ,小婦人真死了!」道宇哪裡顧得,只管抽送,貴梅吸吸亂動。
正戰至歡心,不提防寡婦在樓下喊道︰「上屋干甚吱吱作聲?」
原是二人酣戰,閣中大響,恰逢寡婦欲上樓來,這一聲喊,正給二人報個信兒,貴梅知婆婆厲害,便想偷空溜走,但見四方大屋,只一個出口,由此逃出,定讓婆婆撞個正面,猶豫間,婆婆正進得隔避屋內,想必即刻就入漢子屋中。
道宇尚未盡興,又不被寡婦瞧見,更不意放這小婦人溜走,忽見屋角一空置米袋,心生一計,跳下床拾將起來,低聲沖小婦人道︰「你且暫避於此,待我將你置入帳後,躲了這一關,三更即可與你歡暢。」
貴梅倒也樂意,赤身鑽了進去,道宇一手提起,藏於帳後,回頭一看,寡婦已踏進屋中,又轉身將木門扣得牢牢實實,道宇忙縮入帳中。寡婦自是不曾察覺貴梅,伸入帳內,擒過道宇一隻手,撫其腰間,道︰「瞧你這飢渴樣,早已春心發動,我要央你做個攝合,你可肯麼?」
道宇道︰「要我做個蜂蝶常繞,事亦不難,只不知以何相謝?」
寡婦道︰「求你常來於此,省卻我這騷癢之痛,你道如何?」
道宇心想︰「只為那小婦人,我且倘不離去。」遂道︰「婦人之言,正合吾意,我且生意間隙,日日在此,圖個爽快。」
寡婦微微含笑,解松裙帶,摟住雲雨,那話兒肥肥膩膩,寬寬鬆松,卻溪水甚多,濕濕溫溫,弄起來滑滑溜溜,甚是暢意,道宇適才且未盡興,此刻興發如狂,急急盡根送入,為之盤旋頓挫。
約有五百餘抽,寡婦浪聲叫道︰「我的親親乖小肉,只道你能耐十足,如要憐人痛癢,倘或弄死了我,輪不得你償命的哩。」遂兩手把那屁股緊緊扳定,下面臀兒不住的聳起相湊,正是︰
雲當曠後心尤蕩,戰到酣時興愈濃。
道宇忽地把陽物拖出牝戶,急得寡婦不能忍耐,連聲罵道︰「短命的賊,我以冰心玉操,一旦被污,僅要作耍弄人麼?」
道宇含笑,不動如故,寡婦無可奈何,只得哀懇道︰「心肝兒,這般滋味如何忍得?還不快動,只怕我當真死了。」
道宇一頭探手挖那陰戶,一頭答道︰「我知趣的婦人兒,曉得你久曠之後,慾火大,放你徐徐休養,作一番庭戰,以盡歡娛,何消這等著急?」
遂盡根頂入,狠命狂抽,一口氣就有千餘回,乃問道︰「寶貝兒,可以罷休麼?」
寡婦笑喘噓噓,嬌聲應道︰「樂則樂矣,當餘我再為馳驟,未可已邊。」
道宇道︰「我之本領如何?可中婦人之意麼?」
寡婦道︰「先夫三變,不足以抵郎之一度,自婚以來,從未歷此妙境,甚是間遍體趐麻,魂靈兒都被郎攝去矣,幸勿再問,任爾狂蕩可矣。」
道宇遂把金蓮高高提起,一深一淺,急鼓衝突,狂蕩久之,既爾,又把寡婦放起,推開繡枕,著令翻面覆臥,雙膝跪席,道宇自跪於後,雙手捧腰,又是一陣狂抽檻插,寡婦咿咿呀呀,呻吟不絕。
且說貴梅藏於袋中,躲於帳後,早已陰中發癢,難伸難縮,遍身慾火如焚。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寡母偷妹兒正捉
詩曰︰
鳳鸞乍合,鴛鴦重聚。
害去兒郎,依舊狂興。
上回言及貴梅躲於帳後,久旱不雨,春心勃發。頃刻難持,只得把那雙股夾牢,傾著耳內,只聞得那漢子連連抽頂,不計其數,婆婆到了爽舒之極,也咿咿呀呀亂聲叫快。
至此,貴梅覷著兩人歡戀之狀,越發覺得騷癢異常,十分難過,心裡直哀道︰「狠心短命的冤家,你們只顧自己快活,卻使我怎麼難捱!」
二人事畢,婆婆並無回房之意,乃與漢子交股而臥,帳內閒聊,天微明,貴梅恐露身,從袋中掙脫出來,悄悄溜出了門,回到自家兒房中,那寡婦亦徹夜未歸,貴梅因昨夜那般亂折騰,反反覆覆,早已精疲力竭,鑽入被蓋,少頃,即呼呼入睡,不題。
不期這日,兒子曾桐回來,夜間聞得母親房中似乎有人走動,仔細聽去,又似說話,甚是疑惑,調頭問媳婦,貴梅想︰婆婆與那漢子之雲雨事,若有所察見,曾桐將道宇掃地出門,也壞了自己的好事,遂道︰「有甚人走動,如此疑神疑鬼,倘真鬧起來,看你如何是好?」
曾桐不言語,但終未釋疑,次日,拉住小廝道︰「前日又到甚人?」
小頗道︰「荊州汪道宇。」曾桐又道︰「在哪廂?」小廝道︰「在樓上。」於是帶曾桐去瞧了一回。
時值正午,屋內無人,曾桐推門而入,見此屋與母親屋只隔一樓板,板屋高,似有攀援痕跡,遂起疑心,立即摔門而出,往上得頂樓,沿一閣子朝下俯望,一瞧︰那隔板右首架舊的半邊在塵有寸許厚,半邊似揩淨的一般,暗自思忖︰這還了得,好歹乃書宦人家,豈能容母親如此丟人現眼?至此,乃對母親無言語,終日不歡。
又隔了數日,曾桐覺汪道宇日日住上廂房,皆聞得母親房中似有人走動,且夾絮著語聲,一日,遂對母道︰「入冬風大,欲將屋於皆打上頂閣。」
寡婦抵他不過,曾桐尋了母親樓閣而來,二話沒說,即在那上面幔了天花板,屋樑上下空處都把板襄住,使那漢子夜裡不得而入。
寡婦一時焦慮,沒氣處,竟尋了貴梅出氣,貴梅時時忍著,並不當丈夫說,丈夫惱時,他只道︰「母子天性之思,若彰揚,也傷你體面。」
但是客伙中見汪道宇當日久占,也有為周寡婦好的,有沒相干的,前日妒他,如今笑他,掄意在小兒面前點綴,又在外面播揚,曾桐自父逝後,自負讀書裝好漢的,如何當得?又加讀書辛苦,害成氣怯,睡在樓上,終日成病,臥床不起,聽得母親在下面客人說笑,好生不忿。
那寡婦見兒子走不起,建議叫汪道宇挖開板過來,病人沒睡,偏聽得清,一聲一個死道︰「罷,罷!我便生在世間也無顏!」
看看丈夫懨懨將盡,貴梅衣不解帶,愁苦不堪。到底戀及夫妻情份,且近日覺察腹中踢動,料是孕身無疑,孩子豈能沒了父親?遂對曾桐疼愛有加,每每熬畢了藥水,一勺勺親自喂夫服下。
曾桐雖有藥餌,卻不道氣真藥般,到將死一日,叫貴梅道︰「我病體不能起,當初指望讀書顯祖耀妻,如今料不能了,只是必屬本分端異,在這裡卻沒好樣,沒好事可做出來,又無陣出,為怕日後出乖露醜,不如待我死後,竟自出身。」
又歎氣道︰「我在日尚不能管你們,後更不能。只是要為我爭氣,勉強三年。」言罷,淚如雨下。
貴梅也垂淚道︰「官人你既寬心將息,還有好日,即或不好,我斷不做失節婦人。」
曾桐道︰「只是說便容易。」正說話間,母親進來,遂道︰「母親,孩兒多分不濟,是母親親生,為母親死,只是孩兒死後,後嗣無人,可把店關了,清閒度日。貴梅並無兒女,我叫他改嫁。」又對貴梅道︰「我死後母親無人待奉,你若念我恩情,出嫁去還作母子往來,不時看顧,使我九泉瞑目。」
寡婦聽了,料想是自個兒惹煞了小兒,方費睇絕疾,心底著實慌了一陣,掉了幾滴淚,道︰「還不妨,你好將息!」
到夜,曾桐又猛聽得母親房中響了一聲,便恨了幾眼,一口痰塞,登時哽死,可憐。正是︰
夜窗羞滴豈風篇,瘋結翱骨歎不痊。
夢斷青雲伸去路,空餘知抽泣蚊天。
此時哭死了貴梅。次日,那寡婦一邊哭,一頭去問汪道宇借銀子,買辦衣紙棺材,希圖留住汪道宇,那汪寡婦得隴望蜀,既然出五十兩當日使用,又時時用錢賞物小廝阿喜、丫頭小妹,又叫寡婦借表表名世,把這些客人茶不成茶,飯不成飯,客人都至外店去了,他竟做了當家主,公然與周寡婦同坐吃酒。
貴梅自守著孝,終日哭哭啼啼,哪裡來管他,只是汪道宇常在他堂邊,張得貴梅滿滿縞索,越覺好看,好不垂涎,憶起那日未完之事,難免近前打趣,貴梅雖忌恨婆婆氣死夫君,對那漢子卻是不嗔不怒,意猶未盡,難免頻送媚眼,道宇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是夜,道宇與寡婦自吃了酒,又攙扶這婦人回房中,連親了幾個嘴,道︰「日夜不曾逛逛,今夜且放我出去閒溜一趟,順路捎些衣飾與你,如何?」
寡婦聞聽此言,想漢子多日不曾送些花花布料,遂道︰「你且去,勿需走遠,恐我這寡婦人牽腸掛肚,隨便甚珠,捎些便回。久等不歸,怒我把你露宿簷下,且快去快回。」
道宇應一聲,便出了店門,在巷一雜鋪尋得一絲巾,立時轉回,回得店下,卻不曾上樓,竟直去了靈堂,此刻月影稀依,貴梅靜坐靈前,一身素白,煞是惹眼。
貴梅亦遠遠瞧得漢子溜躂,忙低下頭去,扯著衣角,吮著舌尖,胸內小踢蹬,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道宇瞧見小娘子這般畏怯,甚覺放心,忙三步並兩步,跨至近前,俯首道︰「不必這般沉痛,你且身子要緊。」
且說貴梅日裡哀痛,倒是沒給鄰里瞧著,夜裡孤宿一人,甚是難熬,一想七七四十九天,遙遙無期,更是心灰意冷,不想這漢子甚解人意,如此這般寬慰,再憶那日未完之事,心中難免癢癢難受,當下道︰「只你惜吾身,何故今日才到?知你日日快樂,與那婆子廝守,怎生記得娘子賤體?」
言畢滿臉通紅,道宇因寡婦屋內候著,不便久留,也不及挑逗之辭,說不出竄話,拉起貴梅便要雲雨,貴梅嗔道︰「相公方逝,汝即與漢子靈棚雲雨,怕不適宜?」
道宇道︰「怕甚麼!」等不及,把過衣褲急褪而下,貴梅多日不曾交歡,亦嬌氣急喘,道宇挽住貴梅,親一個嘴道︰「心肝,你且脫了衣物罷。」言罷替他除了簪鬢,脫了衣服,露出趐胸,道宇道︰「毛腰兒,一併除去。」貴梅急急依從,道宇又道︰「膝褲也除去。」
貴梅把膝褲除下,露出一雙三寸多長的小腳,穿一雙鳳頭小紅鞋,道宇道︰「只這一雙小腳兒便勾了人魂靈,不知心肝這話兒還是怎的,快脫了褲兒罷了。」
貴梅道︰「到帳子去,吹滅燈火,下了帳幔,那時除去。」
道宇恐寡婦察覺,遂道︰「火不許滅,幔也不許下,褲兒萬萬留不得,這個要緊。」兩個扯扯拽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貴梅靈前恣淫樂
詩曰︰
相思想新知何日,此時此意不忍分。
上回言及汪道宇與貴梅於靈前扯拽不休,貴梅抵不過這漢子,即被脫得一絲不餘,燈也不曾滅掉,露出那緊揪揪、白嫩嫩的戶兒,道宇不見則已,一見便忍將不得,陽物直豎,約長尺許,也脫得赤裸裸了。
貴梅道︰「到戶裡去,不知死也活也,不知甚的有趣也。」兩個興發難當,道宇把這小婦人抱至案上,那婦人仰面睡下,雙手扶著陽物慾推送進去,怎的推得進去?第一件,貴梅年只十六,畢姻約時;第二件,他又不曾產過孩子;第三件,道宇這又大,那頭兒似鵝蛋,昂首而立,甚是嚇人。
當下婦人心癢難熬,望上著實銷魂,道宇再一送,直至深底,再不容發,戶內塞滿,貴梅早已酣美之際,口內啊呀連聲,抽至三千多回,貴梅叫道︰「且停一會,吾有些頭昏。」
道宇正幹得興頭,哪裡肯停,愈加激進,三快一慢,九淺一深,招招用盡,婦人聞得身下唧唧有聲,身子搖擺不停,似在浮雲中,道宇快活難當,不顧死活,兩個人按捺不住,便對洩了。
二人和做一處,滾將出來,刻許方止,此一大戰,如二虎相爭,不致兩敗俱傷者存矣,貴梅對道宇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經這事這般有趣,我那先時相公,只有二、三寸長,又短又細,送了三五十次,便癱做一堆,原道男子家皆如此,上次你與婆婆偏房酒桌上那般雲雨,吾才知世上竟有這般巨物,豈不期盼。」
道宇驚道︰「窗前跳倒,原竟是汝?」
貴梅道︰「是敢!心肝這奇大無比,處處塞滿,又難得洩,真個快活死也,吾那日藏於帳後,瞧你與婆婆推來聳去,恨不得奪你回來,至今挑紅褲兒還不曾洗淨,夜夜夢你,不能夠著實弄,若當初與你做了夫妻,便是沒飯吃,沒衣穿,也拼得個快活受用。」
道宇道︰「你這話兒又嫩又緊,真的有趣。」兩個話到濃處,興又動舉,此次道宇仰臥,貴梅跨身上去,雙膝跪於兩側,將那又長又粗的物件湊准縫兒,因戶裡充溢流物,不需用力,只一下,便盡根沒入,貴梅雙手頂抱,玉頸高昂,一頓一起,實則難忍,遂一起一落,處處採花心,方如受此。
如此這般,只二百有餘抽,貴梅便香汗淋淋,支撐不得,起落緩慢,不解戶中奇癢,道宇一個翻身,騰將起來,將小婦人壓於身下,竭力抽送,貴梅哪般受得,咻咻吸吸。
正歡處,道宇忽抽出陽物,滾至一旁,不理娘子,貴梅哪裡忍得,叫道宇道︰「吾的親親漢子,小娘熬不得了,你快進娘那戶裡去,讓我一個快活,便愛死了。」
道宇這才抱了貴梅,連親四、五個嘴。在戶邊研弄,不放進去,小婦人便又似求告爹娘一般道︰「吾的心肝,吾的親親心肝,小娘子熬不得這些,快些入進去還好,再這一會兒,便真要死了。」
道宇只是不入,故著睡狀,貴梅又道︰「天殺的,短命的,怎的不放進去?你道我死不去,讓我如何消受?」求告了一回,毒罵一回,道宇這才把指尖去摸那牝戶,卻如濃涎一般,牽牽連連,才昂然而立,直入穴到根裡去。
貴梅大叫一聲,癱了手腳,如死了的一般,只憑他幹,口裡不停的咿呀連聲,抽了四、五百回,一洩如注,貴梅好個爽意,微笑道︰「好心肝,真個會弄哩,沒想亡了相公不幾日,便有這般快活。」遂取一巾兒,當下拭個乾淨。
道宇披衣在身,才憶起與寡婦有約,如今倒誤了兩個時辰,回去且如何謊說,再則憶起出巷購得那絲巾甚是漂亮,料想寡婦會歡喜,就告之路途遙遠,走得五個來回,才覓得這一絲巾,相必會諒之,急遍兜尋那巾兒,怎的不在?忙四下搜尋,瞧見貴梅正拭那戶兒,手中之物正是千尋不待萬尋不遇的絲巾帶兒,忙一把搶奪在手,嗔道︰「怎用此巾拭那滑物?不見這兒是遞與那寡婦拭汗之用,怎能如此?」
貴梅見此,知誤了漢子心意,卻見那汗水巾已濕透,如何送得?忙擰一擰,復擦拭一翻,方淨些,道宇接過正欲離去,貴梅一把扯住道︰「一有空隙,你須便來,不要走了別路。」
道宇道︰「領會得,不需叮嚀。」
兩個又不忍相別,漢子捧定小婦人的香腮,著實咬了幾口,又吐出丁香,與他吮了一番,貴梅不忍,竟又騰手去捏他那物,漢子陽物跳起來,貴梅瞧見,心癢癢,哀告道︰「急煞事,不想小娘子這嫩戶兒不抵婆婆那物滑溜?與小娘留下,何如?」正是︰
兩人初得好滋味,朝朝暮暮難別惱。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寡婦靈前觀雲雨
詩曰︰
春花彩蝶靈前舞,惹得寡奴欲難禁。
且說周寡婦自放了汪道宇上得巷中,左等右盼不見蹤影,心急火撩,遂自去灶屋復溫燒酒,添了條,端至上屋,又候得約莫一個時辰光景,仍不見其影子,心中疑惑,莫是去了煙花巷不成!料想不如此,但心中終不暢意,死豬一陣,便自個兒昏昏睡去。
剛躺下,突聞叩門聲,忙迎出,拉栓開門,立於正中,不想來人卻是一新來房客,姓趙名官,亦是荊州人,當初道宇來時,二人早已熟識。
寡婦不見了那漢子,氣塞喉頭,沖趙官問道︰「可曾遇著汪道宇?」
趙官瞧他這般模樣,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便打趣道︰「不曾見。料想娘子等得急,不若老夫陪了,也解個近渴,何如?」
寡婦聞得此言,將此人自上而下打量一番,道︰「憑你,想中老娘意不成?趁早死了心,省得心煩。」
趙官嘻嘻笑道︰「小人不得而知,只那汪漢子與小婦人早混上了,憐你耐得急了,才出此下策,不想你倒死心眼兒,反污我貪你顏色,實則笑話矣!」
周寡婦聞得此言,不覺大驚,道︰「你道汪漢子與小婦人廝混,只問那小婦人系誰家女子?」
趙官道︰「我且不明言,你自去小兒靈前察看,便心知肚明了,何故一惱死問?」言畢,自上得樓去,扔下寡婦。
且說周寡婦聞這漢子之言有板有眼,心下早已涼了半截,忙急急出了院子,也不返手扣門,直朝小兒靈棚而去,一路如疾風吹過。
當下到得靈棚,便聽見裡面有一男一女說話聲,遂貓著腰,輕移蓮步,避於靈棚後,定眼看個究竟。
透過一條小縫兒,只見貴梅赤精條條,端坐於案上,道宇赤裸著身,立身於案前,對貴梅道︰「小娘子的活兒真今有趣,又緊又嫩,我這陽物進入,若被甚咬住一般,好生爽快!」
貴梅道︰「既然如此,不妨又與我弄弄,況你在此,料婆婆不知,何不趁機快活快活。」
道宇聽罷,略略點頭,遂將貴梅那對金蓮兒起搭於肩上,用那硬物輕輕滑入貴梅戶內,剛進入時,甚覺得艱難,貴梅輕輕叫痛,道︰「心肝,你且輕柔些,先經你弄過,尚有些疼痛。」
道宇聽之,便緩抽輕送,覺得通體趐癢,口內咿咿呀呀,不住的叫,道宇上體前傾,用臉貼於貴梅胸部,將嘴一張,不住吮吸那嬌美雙乳,乳暈艷紅動人。
道宇一抽一聳,那雪白雙乳,猶如粉紅的仙桃,隨之一起一伏,道宇像待仙女般,愈加愛撫貴梅,如此這般,微微舞動數十下,待貴梅興起,流出秀水滋潤花房,道宇才頂往花心,貴梅急道︰「心肝,射中花心了,快些抽送了罷!」
道宇情濃興急,遂盡力抽送,那話兒又大又長,且是箭箭中紅心,弄的貴梅渾身麻木,鬢亂縱橫,噓噓香氣撲上道宇的臉,兩腿亂顫亂蹬,瓷意鸞顛鳳倒,溶溶仙汁,滴入牡丹花叢,踏亂落英一片。
且說這寡婦,在外偷看良久,畢竟氣得渾身打顫,牙齒咬得「嘎嘎」直響,本欲上前揪他個正著,但轉念一想︰「那漢子怕早有意於貴梅,況我這是個婦人,如何將他把持得住!」只這一想,便又氣忍一時,不便發作,觀望起來。
貴梅騰身下來,雙手扶於棺木上,那漢子立於身後,細細揉那對白嫩聳立的乳峰,少頃,又將那肉棍兒直入牝內,抽送起來,那肉棍穿梭於兩股之間,直抵花心,搗得戶內唧唧作響,弄得貴梅渾身趐軟無比,快活難當,貴梅嘴裡哼哼呀呀,淫聲浪叫不止,大叫︰「有趣,有趣!」
道宇見此,淫興大增,一邊猛抽,一邊問道︰「小乖乖,何以這般有趣?」
貴梅道︰「吾自出娘肚皮,便未曾這樣有趣過,好心肝,別只顧言語,抓緊才是,你要有本事,儘管使勁 ,要是把我那花心兒搗碎才爽哩!」
道宇見他如此騷然,大悅,便輕輕抽送,後來遂 進不動了,貴梅覺得戶內瞬間又有千百隻寄蟲在叮咬,熱癢無比,渾身不安。她哪裡受得了,只得嬌滴滴的央告︰「我的親肉達達,怎的不幹了?我可癢得慌哩。」
道宇見他開口了,心中竊喜,便道︰「小乖乖,你亦不憐惜我,我得鬆口氣,才有力氣干。」
貴梅一手扶著棺木,一手伸入胯下,用力揉搓花心,口裡又嗷嗷地叫起來,仍不能殺癢解興,便把臀兒向後一湊,又連根吃掉了,又向前一聳,便吐了出來,如此這樣吞進吐出,足十個回合,道宇有些不忍了,便道︰「小乖乖,甚是癢得厲害麼?我這便來為你殺癢?」
貴梅正欲說出,只聽「啊」的一聲,道宇已將那肉棍整個伸了進去,由於用力過火,頂得花心隱隱作痛,騷癢全無,貴梅打了個趔趄,又雙手扶著棺木,便道︰「我的親肉達達,能著實再 我一回麼?」
道宇雙手摟著貴梅的柳腰。對著玉牝,繃著臉,一陣亂戳,抽得花房顫顫,花心欲裂,貴梅咬牙,死命忍受,約莫弄有四、五十抽,貴梅咬牙合眼,遍麻趐麻,如迎風楊柳把身子東搖西擺,又把兩股一顛一掀,全力迎合,一個如渴龍見水,杖杖直叫,一個如餓虎撲羊,猛勁十足,好一場淋漓盡致的酣戰!
周寡婦看著,只覺得牝內忽地作怪起來,著實難禁,把那津屢咽,更將兩隻腳兒緊緊夾牢,支吾了一會兒,再側只耳細聽,只聽得響聲不絕,恰像泥鰍泥淖,又如豬吃槽水之聲,聽得正入聲之時,忽覺下身一陣涼,伸手去摸,濕漉漉一片,竟能擰出水來,再一摸牝戶,淫水長流,淌個沒完,自個長歎一聲︰「唉,老了不中用矣。」
那寡婦正在無奈之際,忽見察頭有一紅燭,眼兒一亮,頓時喜上眉梢,伸手拿了過來。欲知這寡婦拿紅燭作甚?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觀雲南慾火焚燒
詩曰︰
露出一團情甚好,吹開兩片意未休。
且說那寡婦正無奈之際,忽見案頭有一紅燭,眼睛一亮,頓時喜上眉梢,伸手拿了過來,隔著褲子插進牝戶,來回攪動,觸及花心,爽遍全身,口裡竟哼呀出聲來,抽有幾十個回合,覺得費力,遂坐了下去,把兩腿分得大開,那紅燭被布包著,軟軟的,恰似玉莖,抽動起來,一點亦不覺痛楚,又自個狠 ,輕重適當,回回直殺癢處,全身酸癢,遍體趐麻,再把雙蚌合閉,忘卻身外只顧狠力抽插,盡心享受快活,待那佳境來至。
再說貴梅與那漢子,一陣猛頂狂抽,足有二千多回,竟把棺木移有三尺開外;二人全然不知,只管抽送,只聽那漢子道︰「小乖乖,要更歡心,得換換手段。」
貴梅道︰「你說的何嘗不是,久而生厭,哪有好味兒?」
言罷,貴梅雙手反背執於棺木,道宇托起兩條白腿,那茸穴張得老開,一張一闔,似魚吐水一般,照準了,一頂,連根沒了,又是一陣大抽大送,抽得牝戶唧咕作響,那婦人如殺豬般的嚎叫。
再說那周寡婦,愈 愈覺得有趣,又用了些力,如搗蒜茸,那淫水流得滿手都是,口裡一個勁兒哼道︰「爽也!趣也!」正上興頭,卻聽得「咚」地一聲,原來用力過猛,燭竟從中斷了,老婦人大罵一聲︰「活見鬼了,這沒靈性的紅燭,竟亦掃老娘的興!」
說畢,周寡婦把手裡那截燭置於案上,伸手去討另一截,卻沒討著,忙把塞進的褲腳扯出,一瞧,濕淋淋的,中間竟弄了一小孔,如紅燭大小,而另一截方在牝戶中,那婦人暗自好笑,復蹲下,一閉氣,「禿」的一聲,紅燭掉進褲內,順手又置於案上。瞧了一下,見那二人仍生死酣戰,長歎一聲,竟自去了。
貴梅與那漢子,又一陣狂風驟雨,不下千回,接戰不休,兩個一掀一頂,倍加狂蕩,弄得氣喘噓噓,香汗淋淋,貴梅被弄得死去活來,星眼朦朧,玉肢酸軟,恰像未殺死的雞鵝,癱在棺木之上,白生生的一片,道宇看那白臀兒,光光肥肥的那種妙物,雞冠微吐,如初發酵的饅頭,中間多了一道縫兒,那縫兒又鮮又紅,又嫩又膩,唇片高突,四周浪水淋淋,泛著白光,抹了一下嘴提起兩腿,又是一陣亂戳,足有千回,誰料肉一緊,道宇心一急,竟自洩了。
貴梅亦癱在棺木角旁,道宇便撲了上去,張著嘴,吐著氣,活像一條死白豬,歇息良久,道宇道︰「小乖乖,該暢意罷,我可差點累死了。」
貴梅道︰「你這邊天殺的,我丈夫尚未下靈,頓卻來此禁地訴我犯喪,不知可有好報否?」
道宇在他胯下摟了一把,又把奶子狠捏一把,方道︰「你這騷婆娘,自己把持不住,豈能怨我,我不來為你解興,道不定早癢死了,你應謝才不是。」言罷,道宇佯裝生氣,起身套上衣服。
貴梅見此,急了︰「我的心肝,我可故意逗你哩!要是你不來,我忍受得了,謝你便是。再說我那官人命薄,如今死了,可不更如意否?」說畢,貴梅摟著道宇的頸脖︰在那面上咂得噎噎直響,又道︰「時辰不早,你也該去了。」
二人便皆著好衣服,貴梅又道︰「這裡尚亮,路上可暗著哩,待我為你點盞紅燭,探路好走。」
道宇謝過,又道︰「我的乖乖,以後我便常來。」
貴梅聞言,更加歡喜,忙來至案邊,伸手去摸那紅燭,竟罵道︰「遭天殺的,紅燭竟成兩斷了,定是耗子咬得。」
道宇過來一瞧,大笑道︰「你瞧這紅燭,水淋淋的,活像在水裡浸過一樣。」
一摸,滑膩膩的,一嗅,一般羊躁味兒,好不噁心!再瞧那截,上面沾滿塵土,又細得多,好生怪人!
貴梅拿過那截沒沾塵的紅燭,用火點了良久,方才點燃,遞與道宇,又道︰「管它哩,只要能探路便是。」
道宇接過,又在貴梅粉面上親了一番,方才離去。
道宇回到寡婦屋內,周寡婦早已臥床而睡,側著身子,把那白花花的臀兒朝著外邊,把頭埋向裡面,道宇點燃了案上的油燈,又吹滅了紅燭,便床頭坐下,一伸手,觸及到一團冰涼的東西,一瞧,原來是周寡婦的褲兒,又嗅那味兒,與紅燭上的味兒差不多,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暗自好笑,又怕他不悅,便脫去衣褲,挨著周寡婦躺下了。
此時,周寡婦哪能憋住?翻過身子,把那玉莖狠狠捏了一把,道︰「狠心賊,到哪去廝混了?看你這傢伙,如焉茄子一般,定偷吃腥來著。」
道宇嘻嘻一笑,不作言語,伸手把那牝戶一摸,雷擊一般,只見那軟郎當的傢伙漲硬起來,如鐵杵一般,道宇翻身壓了上去。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久弄寡婦終無味
詩曰︰
最難測者是人心,沉復相齬別正淫。
多少癡迷從厭起,無情反認有情深。
話說道宇觸及那牝戶,雷擊一般,那軟兒郎當的傢伙,如鐵杵一般,即翻身壓了上去,周寡婦卻不悅,一翻身,道宇便落了空,周寡婦道︰「死賊囚,如今有嫩草吃,可把我這老婦給忘了,我得好好教訓你才是。」
道宇又把身側過去,在那雪白的奶子上捏了幾捏,摩撫一番,道︰「我的心肝,即忘了爹娘,也不能把你忘了。心肝,為何褲子竟濕那般?」
周寡婦粉面紅暈,埋向一邊,羞羞答答,真是老婦床上喊痛裝處哩!見他避而不答,也不再追問,便又道︰「心肝達達,我道個笑話與你聽。」
周寡婦聞言,摟著道宇頸脖,嬌滴滴道︰「我的親肉達達,快快道與我聽,難得聽一回哩。」
道宇在周寡婦粉胸上一劃,眼兒眨了一下,方才道︰「有一枝紅燭置於案上,一耗兒見之,甚覺得好奇,竟從中咬成兩截,又吐滿唾津,瞧,就是這枝。」言畢,道宇伸手把那截蠟燭拿了過來,送與周寡婦,道︰「嗅嗅,好一股鼠臭味兒。」
周寡婦一把接過,扔出老遠,道︰「死賊,這有甚好嗅?老娘讓你嗅個夠。」
說罷,把兩股分開,露出那高堆堆、脹蓬蓬、紫艷艷、滑膩膩的縫兒,縫兒中間,水流唧唧,滑滑的、粘粘的,若銀絲粉一般,好不人愛!
道宇見之,如獲至寶,翻身壓上,雙手捂其肉峰,來回揉搓,幾個來回,便覺得沒趣,周寡婦這奶子雖大,卻耷拉成團,如一坨爛泥。
道宇又伸手去摸那光滑肥膩的小肚,白生生的、軟柔柔的,恰似一團白面;又再往下摸,觸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兒,上面被淫水打濕,粘連成片,活似一杏爛草餅;再向下,觸到一道縫兒窄窄的,光光肥肥,玉穴大開,翕翕然然,紫艷艷,紅鮮鮮,玉穴之處,淫水泛溢,打濕了香被;再瞧那兩條玉腿,白白的,活像兩條白蘿蔔,那三寸金蓮,小巧可愛,好─個騷發發的寡婦人!
道宇提起陽物,在那牝戶中沿擦一番,弄得周寡婦趐軟難當,叫道︰「我的親肉達達,別再蹭了,快些 進去罷!」
道宇按兵不動,道︰「癢麼?」
周寡婦雙眼合閉,又道︰「怎的不癢?快些為我殺癢解興罷!」
道宇身子一聳,只聽「哧」的一聲,那肉棍全然已進,沒了影蹤,這婦人歷經多少雲雨,玉牝卻總又緊又暖,像女子一般,道宇這一 進,便把玉戶塞得滿滿的,蚌夾一般有趣,陽物熱烙無比,道宇大叫道︰「有趣也!有趣也!」
那婦人亦覺渾身趐麻,爽利無比,禁不住把腰枝亂擺,把臀兒亂顛,口裡浪聲浪氣不絕,大呼道︰「爽快!」
道宇淫興大發,對準花心,連連抵進,回回殺癢,實幹實打,弄得床腳吱吱作響,秀帳東搖西擺,剎時間,戶內水響聲,床搖吱吱聲,口裡哼呀聲,聲聲入耳,連成一片。
足足弄有兩千餘回,那婦人覺得尚不解興,遂叫道︰「我的心肝,可用力再,老娘癢死了!」
道宇又抬起一隻腳,扛在肩上,兩股交疊,那肉棍來回抽動,回回中紅心,弄得那婦人叫爹叫娘,快活難當,只聽他道︰「我的心肝,這一招如此厲害,是何招術?」
道宇一邊猛 ,一邊答道︰「此乃老漢耕地,亦算得上我的絕活了。」
那婦人道︰「好,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將出來,老娘可享用得了。」道宇一咬牙,狠狠猛 ,回回直殺花心,又弄有千餘回,道宇又架起雙腳,對著牝戶,又是─陣狂搗,弄得那婦人活一回、死一回。
約莫又弄有一個時辰,道宇漸漸不支,抽送一次比一次輕,一次比一次緩,那婦人覺得仍不解癢,遂翻身放倒道宇,令其仰臥,那玉莖沖天,豎將起來,婦人騰身跨上,照準了,向下一壓,「禿」的一聲,便把那肉棍連根吃掉了,又一起一坐,來來往往,狠命打樁,套得響聲一片,又把柳腰搖擺,讓那肉棍來回攪動,直殺癢處,好不快活!
那婦人弄得有兩千餘回,方才住手,遍體香汗淋淋,氣喘噓噓,渾身無力,癱成一團,倒在道宇身上,道宇也早已精疲力盡,躺在那裡,喘著粗氣,二人癱在一處。
良久,道宇方打起精神,摟過周寡婦,又在其粉臉了親了幾口,方才相擁睡去,不題。
且說道宇,與周寡婦、貴梅,都已得手,久而久之,亦覺乏味,尋想著︰「這家子只有二婦人,何不讓你典賣了財產,與我一道回我老家去,我亦可得銀兩細軟,不妄在此辛苦一場。」又一想︰「這老婦人,倒成了拖累,要他寡婦去做甚?不如讓周寡婦典賣了房產,再伙與貴梅盜去銀兩細軟,結伴而去,讓那老婦人落個人財兩空,豈不樂哉!」
這日,道宇便對周寡婦道︰「親娘,我看你媳二人,日子亦不好過,不如典賣了房產,隨我同去老家,我妻子已逝,可續你為妻,我兒子亦可娶得貴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再說我們亦可長相廝守,恩愛白頭,快活一生。」
周寡婦覺得在理,連連點頭稱好,又道︰「等我物色好賣主,便典去房產,與你同去。」
道宇道︰「親娘,勿要操心,我已物色停當了,只管快快出面商討才是。」
周寡婦道︰「物色是何人?」
道宇道︰「就是同鄉趙官,他一心想買去搞些生意,何不高價典與他?」
那婦人道︰「依你便是,不如我們這就與他商量。」
二人便去尋那趙官,一見趙官,周寡婦便說明來意,趙官好生歡喜。商討良久,以八百銀子成交,事後,趙官便設宴款待那一家子與道宇,周寡婦、貴梅、道宇遂赴宴。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二人暢歡尋奸計
詩曰︰
禍淫福善理無訛,反笑奸人作孽多;
恩怨豈無酬志日,滿門只尋財色計。
且說這日,寡婦將店子典與趙官,然趙官早看好店子生意,心中甚歡喜,遂擺下佳餚美酒,宴請那寡婦三人,席間,觥籌交錯,好生熱鬧,趙官勸道宇多吃了幾杯,多有些醉意,貴梅遂扶道宇睡去。
那寡婦見之,不得言語,搖頭長歎一聲,道︰「入暮殘年,日子怎麼熬得?」
遂與趙官囉嗦幾句,各自回房去了。
且說貴梅,將道宇扶回房中,欲抽身出門,不想被道宇緊摟於懷中,掙脫不得,便對道宇道︰「怎生得如此,婆婆要是知曉,可不得了哩!」
道宇笑道︰「知曉又怎麼,恐他打罵你不成?」
貴梅不語,道宇又道︰「我的親肉乖乖,真的傻得可愛,那日我與你在靈棚行那雲雨事,早已被他察覺了。」
貴梅一驚,道︰「你怎的曉得?」
道宇笑道︰「那晚我去她房中,見她褲兒溫濕,嗅之,恰似那紅燭上的味兒。」
貴梅又道︰「豈不是她真的去過靈棚,且見了你我行那雲雨,頓時慾火難禁,又不便進入,而用紅燭止癢?」
道宇將貴梅摟的更緊,笑道︰「是也!是也!既如此,又何妨呢?」
貴梅點點頭,笑而不答,道宇遂抱起貴梅,放倒在床,道︰「心肝,你這幾日花心照命,若得與你長久衾共枕,受用著你這標緻美人,亦不枉來世一趟。」
言畢,遂卸下貴梅衣褲,自個兒也脫個乾淨,一手勾了貴梅粉頸,一手伸去摸他牝戶,但覺得光軟如綿,如似溫趐饅頭一般。挖個指頭進去探探,緊暖柔膩,妙得很,煞是有趣,遂道︰「乖乖生得這般妙晶,豐隆光潤,柔滑如脂,若我能終身受用,乃我前世修來福份,如今我娘子已逝,不知你肯跟我否?」
貴梅撅個小嘴,嬌滴滴地道︰「跟著你,豈不便宜了你?況房子剛典,尚有八百兩銀子。我還未享用哩!」
道宇聽罷此言,倒給他提了個醒兒,思忖道︰「貴梅想有此意,銀子尚在寡婦房中,若騙得到手,豈不成一箭雙鵰?」遂對貴梅道︰「你且意,莫如想個法兒,將銀子全部弄到,便逃罷了。」
貴梅道︰「有甚法兒可想?」
道宇沉思片刻,道︰「你且不急,待我說來,次日天明,你須早起,順惠水城方向而去,在途中等著,我自有辦法,將八百兩銀兩騙到,與你相會。」
貴梅又問道︰「如若被婆婆覺察,豈不是糟了?」
道宇笑道︰「甚話?你且放心便是!」
二人笑笑,道宇便扒上身,道︰「我的親娘子,你動也不動,待我弄你個爽利。」遂腿壓著腿,不住地亂迭。
貴梅笑罵道︰「好個浪淫貨,這樣騷得緊。」口內雖如此說,下面不知不覺也有些發作,默默暗咽涎唾。
道宇知他已有興,驀地提起兩隻金蓮,笑道︰「待我做個和尚撞鐘罷!」
此時貴梅已調的心內火熱,神魂無主,憑他做作,道宇遂挺著陽物伸將過去,貴梅掀開半邊,扶他湊在牝上,道宇就是一刺,「禿」的 進,貴梅頓閃一下,不慎那物聳入門,周圍裂痛,連忙伸手捻住了,熱如火、硬如鐵,便道︰「心肝,你且慢用,奴有些痛!」
嬌啼婉轉,甚覺可愛,道宇聽了,遂軟軟輕輕,淺送輕提,溫存多時,漸漸滑落,已入佳境,心肝寶貝兒亂叫,道宇挺身馳驟,直刺花房,弄得貴梅如風中卷絮,腰臀底擺,四肢顛簸,叫快不絕。
貴梅淫興大發,陰戶內猶如蟲鑽一般,把個臀兒高高撅起,一迎一湊,道宇騷興亦起,遂發狠頂了一陣,貴梅口裡哼呀直叫,下面亦唧唧有聲,浪水直流。
弄有兩個時辰,道宇漸感體困力乏,口內氣喘噓噓,道︰「心肝,受用我死了。」嘴裡是說,但抽送漸慢。
貴梅急了,遂翻身爬起,推倒道宇,騰身跨上,照準陽物,用力往下一樁,被緊緊箍住,間不容髮,妙不可言,遂在上面連蹲幾蹲,伏身於道宇身上,臉偎著臉,吐送丁香過去,含於道宇口中,吮了幾吮,道宇以舌答之,彼此合來吐去。
道宇不禁勃然,又騰身而起,將貴梅壓在下面,叫道︰「我的心肝娘子,好標緻的人兒。」緊緊抱定了,發狠送了千二、三百餘抽,洩了。
道宇連叫有趣,遂又咬住嘴唇,將舌兒含砸一會,方才揩拭,側身交股,並頭而眠。
欲知次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得計謀劃間盡歡
詩曰︰
解帶色已戰,觸手心愈忙。
哪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
且說二人雲雨幾番,便交股而眠,道宇思緒紛亂,未免不得入眠,熬到天明,見貴梅仍鼾聲大作,睡意正濃,但時不待人,遂推搡貴梅玉體,幾經推掇,貴梅方才醒來,忽的記起昨夜所言之事,便匆匆穿衣束帶,下得床來,不及梳洗,便啟門,立於門首張望,見婆婆未起,且聽得呼嚕嚕鼾聲不止,遂轉身至床前,將嘴湊過去,吐過舌兒,吮咂一番,對道宇道︰「我的親肉乖乖,我且先行一步。」言訖,轉身出門而去,霎時便沒了腳步聲兒,不題。
且說這道宇,自貴梅走後,又待了一刻,思想貴梅已走遠,遂匆匆穿衣裳褲,收拾些衣物帶著,來至寡婦門前,聞得那寡婦仍鼾聲如雷,便雙手叫門,大聲道︰「親娘,不好了,貴梅她不見了,快起來尋尋去!」
寡婦被這聲音振醒,睜開朦朧睡眼,稍抬起頭來,道︰「甚人?大早叫些甚麼?」
道宇聞之,復又驚叫道︰「大事不妙!你家媳婦不見了!」
寡婦聽得真切,急急翻身起床,忙裡出亂,竟只著了下裝,出得門來,滿臉驚奇,那雪白奶子,抖個不停,道宇見之,已垂涎三尺,搶步上前,一把將寡婦摟於懷中,伸手揉那奶子。
寡婦急了,便開口罵道︰「真個騷達子,你倒說,貴梅去哪裡了?昨晚與你同睡,怎的會不知去向?」
道宇答道︰「我入睡太深,怪早上醒來時,她已沒了影兒,見她的衣物全不在,料是去甚地方了,如今你我分頭尋去,你到東,我到西。」寡婦依言轉身回屋,穿了上衣,出門急步而去。
道宇也起身即行,沒走幾步,但見寡婦已翻過一座小山,沒有人影兒,遂折身回房,逕直去了寡婦屋內,將床下木箱拖出,用鐵棍扭斷鎖環,急取出銀兩,全裝入布袋中,遂將箱蓋上,放回原處,欲出門而去,又見床上接著些衣物,一看,乃是自己贈的,便又轉去,將其一掃而光,只留先前那一方汗巾兒,收拾停當,方才奪門而去,不題。
且說這寡婦,一路走來,一路問,並無甚音信兒,便覺得沒趣,又晌午已至,腹中無食,咕咕直叫,思忖道︰「料未朝此去,何必瞎尋,莫如回去一日後再尋不妨。」遂轉身返回。
行至門前,便見屋內狼籍一片,衣物全無,方知已上當,想到箱中之物,遂蹲身下看,頓時傻了眼,那鎖環被折斷,箱中亦沒有半兩銀子,人財兩空,遂放聲大哭,引來趙官及鄰人,問道︰「怎的如此痛哭?」
寡婦指指箱籠,道︰「箱中銀兩被偷!」偷字兒剛出口,便渾身癱軟,倒於地上。
趙官見狀,忙抱他上床,手置其鼻孔下,覺尚有氣息,遂央鄰人請得一郎中,經把脈,已無藥可救,果不消一刻,便氣絕身亡。
鄰人皆不知為甚人所幹,亦並未報官,之中趙官尚明白幾分,但閉口不談,遂買了棺木,將其掩埋了便是,按下不題。
且說道宇,約行三十里路,便追上了貴梅,當下喜不自勝,將腰間銀子抖了出來,對貴梅道︰「何如?手段高明否?」
貴梅雙手勾於道宇頸後,嘴對嘴兒,叭叭咂了數十下,道︰「心肝,不想真的能行,愛煞我也!」貴梅牽著道宇手指,猶小孩般,蹦蹦跳跳行著。
又有二、三里路程,到得一草坪,草雖密叢眾生,然秋已至,便黃而枯萎矣,貴梅對道宇道︰「郎君,想你累矣,就此歇歇罷!」
道宇笑道︰「心肝,真領吾意!歇歇便是。」說著,二人放下行裝,同坐於草坪上。
貴梅笑道︰「我如今甚是高興,愛你得緊,須得一樂。」
道宇笑道︰「我亦高興,如此之事,豈能少得?」遂勾了貴梅粉頸,貴梅早吐過舌兒,送入道宇口中,不住吞進吐出,猶如小狗吃奶,叭叭直響。
片時,道宇推倒貴梅,急急解去其褲兒,又自個兒褪去,那陽物早己堅挺昂然,如個棒槌般直豎,遂壓在貴梅身上,將那陽物在牝戶來回研摩,勾得貴梅慾火難禁,騷癢難捺,見道宇並不 將進去,遂罵道︰「該死的,癢死奴了,怎的不 進去?」
道宇又擦弄片刻,方才照著那道縫兒中去,紫艷艷的美品一頂,那陽物便 進去了,抽了幾抽,貴梅覺脹得難過,便叫︰「郎君,且慢慢的弄。」說著,淫水流出,一股浪水兒,更覺得陰戶裡邊寬潤,遂擺動柳腰,喘噓噓的叫道︰「我的心肝,你 得我爽死了。」
當下,便又摟過道宇的頭來親嘴,道宇也摟著貴梅的頸項,嬌嬌心肝的叫將起來,道宇又挑起貴梅衣服,伸手摸那肉峰兒,貴梅道︰「我的心肝郎君,你給我咂咂才好。」
道宇聽罷,遂用口銜住,用力頻砸得貴梅一陣酸麻,興又大起,遂翻身扒將起來,按道宇於身下,騰身胯間,雙足緊夾,將陽物湊進牝戶,順勢坐將下去,陽物已被連根吃掉,一起一落,打起樁來。
貴梅忽高忽低,狠命的一套一套,不顧花心搗碎,道宇亦一掀一顛,拚命聳動,亦不顧將陽物折斷。那陽物頂到花心,貴梅便哼呀亂叫,柳腰擺了幾擺,搖了幾搖,正在銷魂之際,忽聽一陣草響聲,不知是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妻妾同戲鴛鴦夢
詩曰︰
欲知別後歡暢景,盡在今宵共枕時。
且說道宇與貴梅弄得正酣,忽聞一片草響聲,道是有人來,便抬頭望去,但見一隻兔兒,在草叢中活蹦亂跳,二人不理不睬,遂又干將起來。
道宇對貴梅道︰「心肝,我們來玩個隔山討火,何如?」
貴梅答道︰「怎的叫隔山討火?奴不曾知曉,望郎君傳授!」
道宇笑道︰「豈敢!豈敢!如今與你弄的便是。」隨即令貴梅轉身立起,彎腰前俯雙手撐著,道宇立於身後,扳開兩股,露出那話兒,嬌滴滴的浮起,遂將陽物湊攏,對著那縫兒直戳,移至正中,用力一聳,「禿」的進入五寸,又一送,便沒了根,遂緊抽慢送,行那九淺一深之術,或高或低,似蜻蜒點水之狀,抽得唧唧有聲,浪得淫水直淌,只聽覺貴梅柔聲顫話,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亂叫。
道宇將胸伏於貴梅背上,貴梅即轉過頭來,吐出舌尖兒,含於道宇口中,不覺涼爽,遂加緊抽送,約有十數下,貴梅叫道︰「郎君,奴丟了!」道宇又抽了幾抽,便與之對洩,二人穿起衣褲,攜手前行。
又是五天過去,道宇與貴梅方才到得家中。
道宇見內房門開著,料妻子在內,遂徑直去內房,貴梅跟於其後,妻子尤氏聞得外面腳步聲,若是有人來,遂起身行至門首,恰與道宇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方知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夫君,遂正欲撲將上去與夫親熱,忽的見夫君身後立著一女子,不由的一愣,定神細看,道宇這才道︰「夫人,且聽我一句,此女乃江湖朋友,姓劉,名貴梅,年不二十,系惠水人氏,今路過此地,順路來我家看看。」
尤氏鬆開手,仔細打量,但見︰
渾身雅態,遍體嬌香,兩彎眉畫遠青山,一對眼明秋水潤,臉如蓮彎,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櫻桃,何減白家樊素?
尤氏見貴梅生的這般標緻,不免心中也猜疑幾分,但聞夫君所言,便沒去多理,遂將貴梅讓於屋內,將其行囊全卸下,忙又奉上茶水,招呼貴梅用。
貴梅忽的憶起那晚道宇曾說,他妻已逝,如今一見,方知是騙人的話,正欲啟口問道宇,但轉念一想,即來之,則安之,故沒去多問。
道宇裝著有事,遂起身出門,貴梅與尤氏拉些家常,談得甚是投機,道宇得知後甚是高興,稍後,道宇將真相和盤托出,且將貴梅立妾一事,告之夫人尤氏,不想尤氏滿口答應。
尤氏備了美酒佳餚,一來為丈夫洗塵,二來算是對小夫人的接納,三人同坐,傳觥飛液,甚是快活。
吃罷晚飯,道宇微醉,細細端詳二人;皆是丰姿絕世,個個露出萬種風情,千般韻致,道宇見了,不覺慾火燒身,便倒入二娘子懷中,那二娘子扶起道宇,同歸羅帳,共入鴛裳,大家解衣寬帶,遂戰雲雨之歡,正是︰羅衫乍褪,露出雪白趐胸,雲鬢半偏,斜端嬌波俏眼,唇含豆蔻,時飄韓緣之香,帶綰丁香宜解陳玉之佩,柳眉顰,柳腰擺,禁起雨驟雲馳,花心動,花蕊開,按不住蜂狂蝶浪,粉臂橫施,嫩鬆鬆,抱著半彎雪勘測,花得暗竊,嬌滴滴輕移之三寸金蓮,三美同床,枕席上奸兩女,雙鵝不知夢境襄王,樂意到深處,勝遇了陽台神女。
至此,一夫二妻,甚是和諧,如魚得水,恩愛無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