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陣

2000-7-13

第一回拋情友誘入佳境

詩曰︰

好事多磨最可憐,春風飄泊幾經年。

我問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盡頭還自露,疑從險處更多嫁。

毫端尚有餘思在,他日新聲待續傳。

詞曰︰

天與良緣成美眷,顛倒漂零,討的青風便。鐵瓦盟言終不變,黃塵塞草經磨練。金草銷給紅粉面。百萬男兒,拜個多嬌倚。親擁貔貅經百戰,虎頭幻出佳人面。

這兩首詩詞,是道那全部小說的關鍵。大率婚姻一節,遲速險易,莫不有數。若月犢果栽,紅絲曾系,便流離險阻,顛倒錯亂,遲之歲月,隔之天涯,甚而身陷龍潭虎穴,勢分亂國寇仇,也畢竟宛宛轉轉,自然歸到個聚頭的去處。

苟非天作之合,縱使男歡女愛,意密情堅,才貌門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計,揮金購求,甚有父母之命即專,媒灼之言更合,歡歡喜喜,道是百年姻眷,誰知百輛迎門,恰好三星退捨,究竟事終伏變,對面天涯。

所以,人謀愈巧而愈拙,樂境愈遭而愈非。足見適物所施,往往出人意表。甚有一種極恬淡極平易的人,其平日所為,皆性分中事,並無一點妄為之心,與智巧之習,即以當聲色貨利之間,富貴顯榮之遇,一毫無動於衷。

所以,在下今日造這部小說,原不專為取悅世人耳目,特與聰明人談名理,與愚昧人說因果。富幻於俠,化淫為貞,命名觀者耳回一絕。然不必盡實,亦不必盡虛,虛而勝實,則流於荒唐;實而勝虛,則失於粘滯。

何也?

若據世直書,未免招後人怨尤,犯時事忌諱。惟是易其姓名,混其出處,雖行事伊然在且,似與昔人風馬無關,是轉將實境仍歸向泡形之中。

不留些事掛礙,使色相皆空,但見天花亂墜耳。待我如今慢慢道出,且來做個引喻罷了。

這節事不出前朝往代,卻在康熙九年戊戌之歲。荊州吳清縣,離城數里,有個鄉鎮,叫做沙村。居民雖不算稠密,卻原有數百餘家。這村中有個輕薄少年,喚做胡二。父母單掙這個種兒,家內儘是溫飽。但這胡二,生性乖滑,不肯務本去學那躬耕力稍的事,一味習於遊蕩,博酒呼盧,與十來個惡少,酗賭成群,窺探人家閨閣,奸犯人家婦女,惹事招非,久為鄉人所厭惡。年已十八、九歲,父母見他不肯學好,也不曾打點與他成親。他雖沒有老婆,若論女色,倒也嘗過百十多次。

鄰居有一女兒,叫做玉兒,年方十五,生來卻有七、八分姿色,倒也不像個鄉間生長的,反是輕薄戲謔,裝腔做樣,見了人家俏麗後生,便眉來眼去,調引勾挑。這胡二自小便與玉兒混得爛熟,見她雖舉止輕佻,卻也是個黃花女子,便有心娶她做個老婆,好長久受用。幾次在母親面前懇說,他父母知玉兒性情,如何肯娶與獨生兒子?執意不肯遂了兒子心。

父母不允,兒子縱有天大能耐,亦不成。但胡二終究死不下心,雖與村外數十個相好日日廝混,眼光卻老向鄰里覷著。偏偏玉兒亦有心嫁與胡二,一為他那張風流俏面所勾,其次卻也傾戀胡家財資豐厚,又是獨生兒子,倘做了過門媳婦,即便十年不下田,便也不愁吃穿。只因為這兩處,故每逢胡二途經門首,總要拋送媚眼,百般相勾。

且說胡家二老見兒子貪戀女色,不成氣候,甚覺家門不幸,只因年高,卻顧他不過來,正是兒大不由人。但憑他在外村撒野,就當眼不見為淨;倘覷見兒子與鄰家小妖精眉來眼去,便叱斥有加,百般不允。

胡二心頭煞急!這一日,父母打早去了一遠房伯叔家;卻是趕著侄兒娶妻之大喜婚宴。人說︰不怕色唯禁,切莫妄相勾!胡二單留在家守門,難免心猿意馬,便又思量起鄰村幾個相好來。只因家財頗豐,須得時時提防竊賊窺探,既父母不在,斷然不可妄自外出!

挨到黃昏,不見父母歸來。胡二便想︰怕是逢人喜宴,多吃了幾杯,恐回不來了。正思量間,果然有一趕喜宴的朋友捎過話來,說︰「胡老許是喝得多了,自家挪不動,還叫你母親守著,特令我捎過話兒,今夜便不回返,著令你將門兒守緊,斷不可疏忽大意。」

胡二口中曙晴,連聲稱「是」待送走了朋友,心中卻暗想道︰「便是天賜良機!今夜方可勾了鄰家妙人兒,待與她破了瓜兒,隔了三、五月,方向母親提及,再枉說早與她下了種,不怕做爺娘的不應。」

恁般一想,心頭甚歡!當下閉了各道屋門,俱都掛了大鐵鎖。遂緣院牆跟爬至玉兒屋側,抬首張望,卻見不遠處正有一人朝這邊打量。仔細一瞧,那人正是玉兒!

你道為何竟有這般巧事兒?只因適才那個傳話的朋友亦與玉兒相熟,打從屋前過時,玉兒便喚住問個究竟,早明白原委,便思量胡家公子定然前來會面,不意早早的候著了。當下,便朝胡二唱了個諾。

胡二不敢應聲,見這家子門閉燈熄,單留得玉兒所居廂房半掩屋門,遂壯了膽,順牆爬將過去。玉兒那邊早早的將門兒大開,放胡二溜進廂房。

當下二人見面,便相擁相抱。半晌,玉兒掙出身來,將廂門栓牢了,方道︰「遭天殺的!恁般狠心!妾身天天倚門期盼,只是不見,卻去了何處撒野?」胡二嘻笑不語,上前將玉兒抱至榻沿,就欲雲雨。

玉兒雙手將褲兒緊扯住,驚道︰「胡二哥,便是戲耍,卻不必幹那事兒!只怕破了身子,大了肚皮,如何見人?羞殺人也!」

胡二乃擄擒女色的高手,苦苦盼得良機,如何肯罷手?當下便道︰「親親玉兒!胡二哥便是真心與你!止與你有了帳中之歡,料想爹娘亦不便相阻,不若今日依了我,三、五日後便向爹娘懇親!何如?」

玉兒俏臉暈紅,手兒卻死死不放。半晌道︰「往日見你與別家女子勾搭,早已怨恨在心,今日如何肯信你?」

胡二聽罷,當下便指天發誓道︰「倘是謊言,我便遭天打五雷轟!」

一頭說,一頭竟將只手兒探進玉兒小衣,直摸到玉兒胯間那光光滑滑的嫩穴上!

玉兒兩腿一縮,手卻放了。胡二趁勢一把將其褲兒扯下,將那件話兒突露出來。玉兒忙探手去遮,胡二搶先一步,早將一隻手兒履在上面,嘻笑道︰「妹妹放手,且讓哥哥摩撫一番!」

玉兒嗔道︰「便只是相摩,斷不可妄為!」

胡二應聲連連,卻將一根指兒挖進小牝戶。內裡緊緊窄窄,進了半指,只聞得玉兒「噯唷」一聲,便不得盡根。胡二心中暗喜,思量道︰「果真是個黃花女子!」便將手兒縮回,復緣小腹而上,去摩那雙乳。剛剛觸及,便覺那乳兒堅挺趐潤,狠捻一把,嘻道︰「親親玉兒,果然可愛,樣樣新鮮!」言罷,將玉兒上下衣什剝得乾淨,攬進懷中,一連來了幾口。

玉兒年紀尚輕,哪曾經男子這般摩撫?當下渾身趐軟,只得任隨胡二上下揉撫。胡二興動,緊撫小手牝戶,吐過舌兒,玉兒張開櫻桃小口,著力承接。二人舌絞一處。胡二復將兩根指兒並了,齊齊挖進香牝,玉兒亦不再叫痛,反將臀兒左右擺動,如此一磨一蕩,雙指盡根沒入。

胡二憐其年幼,將指兒輕輕提起,再度緩緩插進,一來一往,不出十餘回合,早有津津細流緣指而出。胡二喜極,道︰「親親玉兒,這香牝緣何淺淺的?倘將自家塵柄 將進去,止進了龜頭,便抵著花心哩!」

玉兒道︰「便是天造地設!奴奴如何知曉?」

胡二道︰「止怕恁般緊窄,我這粗大話兒如何放得進去?」

玉兒聽罷,情興稍動,竟探出一隻纖纖玉手,朝胡二胯間話兒摸去。

剛剛隔衫觸及,登覺那話兒粗圓有加,旋即縮將回來,戰慄道︰「胡二哥!恁般話兒,小女子如何承受得起,只怕今夜妹妹便將命喪黃泉矣!」

胡二道︰「此話怎講?許是魂飛九天,而非命喪黃泉!只怕今夜受用了,定日日思量!」玉兒不語,將胡二褲兒解開,卻如何也扯不下。正在疑惑,忽見塵柄高高聳立,將中衣撐起,如何卸它得下?還是胡二探手幫襯,方將塵柄降伏,玉兒本將小衣卸下!那件長長大大的話兒登時跳將出來!

玉兒手捻塵柄,竟然圍它不過!當下哀告道︰「親親胡二哥!妹妹許是承受不得!駭煞人也!」胡二不語,忽的捉住玉兒另只纖手,將其兩手合捻塵柄,方才圍將過來。玉兒雙手摩撫不已,卻又嘻笑道︰「真是一件活寶!」

胡二道︰「初時亦如此!倘放入親親嫩穴中,爆脹開來,卻又將增大一圍有餘!」言罷,令其雙膝跪於兩側,又探手將嫩穴摩撫,早己濕答答一片!

玉兒覺牝中有水兒溢出,當下驚問道︰「小女子不曾多飲得水,緣何這般尿急?」

胡二道︰「妹妹有所不知,這便是我幫襯抽插出的騷水兒!但凡女子交媾之前,定有些許騷水兒流出!」

玉兒聽得興動,將手兒扶直塵柄,照準嫩穴,緩緩覆將下來。胡二知其情興大發,早將塵柄高高挺起,怎奈縫兒忒窄,雖著力相抵,只是不得進入半寸!

胡二心急,翻身而起,將玉兒橫覆榻上。玉兒會意,雙股大開,扯過鳳枕,襯於肥臀之下,將個小小牝戶高高聳起!胡二手捫趐乳,又吐過丁香,與玉兒輕輕吮咂一回,又緣玉兒頸兒狂親一回!

玉兒當不得,哀叫道︰「哥哥!小女子下身那處火熱無比,速速將塵柄 進!」胡二道︰「這便來也!」一頭說,一頭將雙膝跪於玉股間,伏身而下,手握塵柄,直抵香牝,如此研擦一回,只是不入。玉兒焦躁,將肥臀左搖右擺,上下力貫,胡二卻有意挑逗,止將龜頭放入嫩穴,並不多進一寸!玉兒不知何故,早已肢搖體顫,香汗淋漓,探手一摸,香牝濕了一片,淫水緣股而下,將繡枕打得半濕!遂探手捻住塵柄,狠力下扯,胡二有意為難,只是不從,將塵柄高高昂起。

玉兒當不過,嫩穴裡似有千萬隻蟻兒拱拱鑽鑽一般,奇癢無比,當下嗔道︰「親親哥哥,小女子受不得了!速速入來!」胡二不依,手捫趐乳,揉摩不止。

玉兒又道︰「親親!速些 !倘晚了,小女子便沒魂了!」

胡二依然如故。玉兒忍不得,罵道︰「遭天殺的!速速狠 老娘!痛殺一回!」

胡二反將其口兒湊過,與玉兒做那呂字,令他作聲不得,玉兒一雙秀腿亂舞,臀兒亂搖,腰兒亂扭。可憐玉兒初涉魚水之歡,竟遇這般光景,實是熬不過。

看倌有所不知,那胡二出外撒野,每每得手,便仗著自家長長大大話兒,百般挑逗,令那些婦人欲罷不能,渴念不已。待到她亦情慾難抑之時,方才將塵柄緩緩的 進,又令女子如入仙境一般,自然美快無比。真可謂欲求美快,需用慢功。

此時,玉兒嫩穴己咻咻吸動,花心嬌嬌浮起,單等塵柄 將進去!胡二知火候已至,遂挖一回香牝,抹些淫水於龜頭之上,遂手握塵柄,照準牝戶,泰山壓頂般凌空而下!只聞得玉兒「噯唷」一聲,登時癱軟,無了聲息!

胡二大驚失色!將玉兒香口捧過,布氣一陣,玉兒方才醒轉過來,泣道︰「胡二哥,這般幹法,小女子如何消受得起?」

胡二將塵柄緊緊相抵,雖不得盡根,卻亦似入得仙洞一般,美快無比!當下身兒不動,臀兒不搖,與玉兒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聲。

少頃,玉兒擺那腰肢,道︰「親親,再 進一些,便抵著花心了!」

胡二領命,將玉兒秀腿高高推起,扛於肩上,發力一 ,果然抵著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東西。當下大喜,聳身大 ,玉兒樂於承受,將臀兒高高聳起,口中伊呀有聲!

約莫一千餘抽,二人已覺美快無比!胡二道︰「親親,日後便與你常幹,何如?」

玉兒道︰「又是你家父母看管甚緊,緣何得空?」

胡二道︰「親親莫愁。我家後屋有一塊壁板,卻是活動的。昨日打開看過,不意那處正對著你家,且有幾株樹兒相遮。倘你家爹娘入寢,夜夜便可從那處繞將進來,將壁板輕叩三聲,我自然替你開啟了放你進屋!」

玉兒道︰「又是夜深人靜,小女子生性膽小,如何敢走那後院?」

胡二道︰「白日裡方可將路徑看個仔細,夜裡熟門熟路,沒甚可怕!」

玉兒又道︰「倘叩板聲驚醒你家爹娘,循聲而起,豈不將小女子逮個正著?亦或當作竊賊,便不好看哩!」

胡二道︰「這事怎的恁般的想?父母日間勞作,夜裡睡得甚酣,斷然驚不醒的。到了初更,只管前來!」玉兒聞聽,遂放下心來。忽的覺出牝中塵柄陡然脹粗,將穴兒塞得緊緊滿滿,抽動甚覺難過,遂哀告道︰「親親哥哥,且稍停一停!有些痛!」

胡二道︰「 得狠了,便不覺疼痛!」遂發力大 !玉兒目閉肢搖,似風中柳曳,口中伊伊呀呀亂叫,無比歡快!

胡二更似得勝將軍,將其金蓮高高架起,雙手力捧蜂腰,下下直搗花心!乒乒乓乓一陣亂響,霎時一千餘抽。玉兒急聳臀兒,緊緊迎湊,急急叫道︰「親親!狠一回!」胡二領命,遂將玉兒翻轉過來,躍身下床,緊摟肥臀,從後聳身大弄,唧唧聲響,不絕於耳!

玉兒淫興益熾,花心緊收,早有淫水迸流而出,抽送之間滴滴而下,煞是有趣!胡二隻覺牝戶淺小無比,雖發力甚猛,終不得全柄沒盡,尚留得二寸在外!哪像別家女子,齊卵兒湊進尚不得盡根,頗費氣力!

玉兒頭伏鳳枕,手捫趐胸,臀兒一聳一頂,竭力迎那烏將軍挑刺!口中更多淫辭穢語,少頃,胡二緊抵花心,只是不動,玉兒癢極,花心直被塵柄抵進小腹,上邊似蟲兒叮咬,百般難受,欲掙脫出身,卻被胡二死死箍牢。心頭焦躁,大叫道︰「親親,速著力抽送!」胡二隻是不依,抵得更緊,玉兒又道︰「親親胡二哥,快放了去,小女子便癢魂煞了!」

胡二竊喜,暗想道︰「將她 得欲死欲活,勾了魂兒,日後便不怕他不自家尋上門來!」只這般想,塵柄抵得更堅,又暗使手段,塵柄愈加勁倔,將個花房 得幾欲決裂!玉兒不敵,連聲叫「娘!」少頃,又將臀兒亂聳,一時間,廂屋裡淫聲大作,一聲高似一聲!

胡二怕驚醒家人,遂將塵柄急抽將出來,玉兒嬌喘一回,口中叫道︰「內裡火熱無比!速速再與老娘痛殺一回!」胡二領命,重振旗鼓,一盡底,發力大幹,玉兒登覺美快無比!高聲叫道︰「親親!狠一些!好意思欲來了!」胡二正欲大抽大送,忽聽見對面有人問︰「玉兒,緣何夜半叫個不止?」二人俱驚得目張口開!正是︰

粉趣雙又宛遞抉,花為餘枕帳流蘇。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赴廂屋兩處情濃

詩曰︰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

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上回言及胡二與玉兒正欲大丟之時,忽然聞得對面母親屋中傳來一聲喝問!二人懼驚!玉兒旋即定了定神,作夢中驚醒之狀道︰「娘勿擔心!

女兒適才便在夢中!」

其實母親尤氏與玉兒爹共居一室。起首便是玉兒他爹聞得女兒屋中有甚異響,便將腳下夫人喚醒,令其仔細辨聽一回。幸而正當那時,胡二正緊抵玉兒花心,不曾有甚大動靜,尤氏亦不曾聞得甚響,怨了一句正欲睡去,卻忽的聞得女兒大叫,嚷喊甚欲來了!當下大驚失色,惟恐女兒夜半出事,便急急相問。至女兒回答原在是夢中,方才放下心來,疑惑女兒怎的做這般惡夢?哪知女兒正欲死欲活,經這一唬,那好意思又去了。

胡二雖是採花高手,但暗入閨屋,恁般膽大,如入無人之境,終是心虛。當下塵柄便從香牝中抖落出來,軟兒郎當!似一隻鬥敗的雞公!玉兒輕聲道︰「胡二哥!且輕抽緩送,待母親睡熟,方可大干一回!」

胡二道︰「經這一噓,我這活寶死了!如何 得進去!」

玉兒道︰「這且莫急!」言罷,將胡二扯上床,令其仰臥,將腿兒並了,自身將玉腿一撲,坐將下去!

由此研研擦擦,塵柄正經於縫兒中間,經淫水兒浸湧,倒真活了過來,玉兒大喜!遂伏身下去,湊過櫻桃小口。將半軟半硬的塵柄含於口中,吐了舌兒,緣龜 捲了一回!登時,塵柄突的立將而起,直將小口塞得滿滿實實。

玉兒興發,將塵柄吐將出來又急捻在手,導引入得嫩穴之中!那話兒如魚得水,貫徹花房,直覓花心!玉兒癢極,上下力樁,一起一伏,淫水兒緣塵柄徐徐而流,胡二卵兒處登時泛溢一片。玉兒狠力樁套,手捫趐乳,口中叫道︰「真真個有趣!不意胯間話兒,竟恁般受用!今日銷魂一夜,明日即便魂歸西去,亦不枉為人一世!」

胡二道︰「說的極是!倘父母允我娶了你過門,白日黑夜,兩下歡干,豈不樂乎?」

玉兒道︰「這且不說!只要哥哥屬意於妹妹,雖無名無分,也心甘情!」言至酣處,二人俱都淫情大舉!玉兒口中伊呀有聲,漸漸力不能支,騰身起坐,比先時慢了樁套的度數。直呼花房灼癢,熬得難過。

胡二亦不能盡興,遂直起身來,緊摟玉兒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樁下!玉兒登覺美快無比,手扶胡二雙肩,起躍下落,將塵柄百般挫頓,自家亦甚是受用!

約莫五百餘提,玉兒道︰「這般樁套,總不能盡興,哥哥且仍覆於肚兒之上,與妹妹狠搗一回!」言罷,倒先回身一仰,倒於榻上,將玉股掰開,臀兒高高聳起!

胡二喜極,覆身上去,先將龜頭湊於牝緣,自縫兒上下摩蕩一回。早有一股麗水溢將出來,玉兒緊勾胡二頸兒,低低叫道︰「親哥哥!快 將下去!」胡二聞聽,手握塵柄,照準嫩穴,腰間著力,只聞得「叱」的一聲脆響,淫水直噴而出!龜頭直抵花心!只可惜牝兒淺淺,尚不得盡根!

胡二上下力搗!玉兒叫道︰「狠些!內裡美快無比!」胡兒遂發力大幹!烏將軍橫衝直闖,威猛無比!正是︰

女貌郎才兩相宜,從天分下好佳期;

撥雨撩雲其樂事,吟月詠風是良媒;

襄王已悟陽台夢,巫女徒勞洛水悲;

錦帳一宵春意滿,不須鑽穴隙相窺。

約莫又是五百餘抽,玉兒正當美快之際,嬌叫一聲道︰「妹妹丟了!」胡二知其正當要緊之時,遂拼足餘力,狠搗花心,止三五搗,玉兒便目閉肢搖,遍體戰慄不止,臀兒亂擺,情穴大開!早有一股燙熱的陰精洩出!塵柄不經灼燙,登時縮將回來。

胡二手撫香牝,陣陣津津美液自指縫間流出,一時竟不得而止!原來玉兒乃初經人事,經胡二大 ,又經母親驚擾,情穴一開,自然收束不住!當下四肢俱廢,口中叫道︰「哥哥!妹妹欲死了!」

不意胡二卻未曾洩,見玉兒陰精長流,抹一把於自家龜頭之上,叫道︰「騷娘兒,且容哥哥再干一回!」言罷跨身上去,照準便刺!霎時床板叱叱亂響。

胡二有意與他一個下馬威,自然勇戰不歇!塵柄熟門熟路,穿梭織布一般!胡二漸近佳境,玉兒亦淫興復作,二人酣戰三百回合,淫聲震得屋瓦亂響!

猛地裡對面母親屋中喝問道︰「玉兒,恁般巨響?」

二人正 得興起,哪裡聽得!玉兒口中伊呀亂叫,尤氏又問道︰「玉兒,為何叫聲不絕叫?」玉兒登時止住,不意出了一身冷汗!特被兒掩住口,嗡聲答道︰「娘,女兒夜夢哭泣,亦不知為何?」

尤氏聽了,心中犯疑,當下翻身下床,點亮油燈︰「我兒莫怕,娘便來陪你則個!」

玉兒聽了,心中老大著忙,將胡二掀將下去。急急尋衣穿上,打開廂屋,令胡二速速離去!胡二聽命,赤精條條,跌撞而行!可適才正當歡暢,頭目森然,一時竟辨不得;幸而尤氏遠遠照了油燈,胡二覷見前方有一柴堆,遂悄然閃身其後!

胡二剛藏定,尤氏舉了油燈,已進了女兒廂屋。玉兒知胡二衣什未穿,恐娘覷見,遂趁其不備,吹滅了油燈。尤氏問何故,玉兒答道︰「女兒正渴睡,便滅了燈!」

尤氏道︰「愛女緣何大吵大鬧?」

玉兒道︰「適才正當夢中,便被娘喚因醒,實不知夢中情形!」

尤氏歎口氣道︰「止這一獨生女兒,夜裡惡夢頻生,怎生得過!還是娘與你夜夜同睡罷!」玉兒心中叫苦不迭,怎好言明?又如何拒他得過!

當下,尤氏寬衣上榻,忽的一驚,道︰「玉兒,這榻上怎的恁般濕熱?還沾沾滑滑的!」玉兒情知不妙,忽的生出一計,道︰「女兒為惡夢所侵,夜夜遺尿於榻上,因此而濕!」

尤氏歎道︰「既然夜間遺尿,怎不聞女兒早說?」

玉兒道︰「女兒恐娘知了擔心,因此閉口不說。娘且自回屋中,單留女兒獨臥,並不礙事,且娘常患風濕之疾,如此濕榻,如何敢臥?」

一提風濕之疾,尤氏登時警醒!此疾著實令他日子難過。逢了雨天,便骨節酸痛,夜不能寐,心中早俱怕。當下午離塌,道︰「娘且去了,女兒自當經意,靜心安眠!」言罷,又歎一聲,玉兒謝過母親,見母親捻了油燈出去,心中竊喜不已。

且說胡二,藏於柴堆之後,見尤氏進了玉兒廂屋,正思且打道回府,怎耐昏天黑地,行不上半步,又復回來。正撞上尤氏挑燈出來,當下大驚,復藏於柴堆之中。見尤氏漸漸遠去,心中甚喜!閃身回至玉兒廂屋,一把將玉兒摟過,連親了幾口,嘻笑道︰「真是天賜良機!哥哥慾火焚身,險將那柴堆一併燃了,如何撇得下妹妹?」言畢扯住便要雲雨。

玉兒恐母親再聞得,必然生疑又來探視!當下將胡二手兒扯住,道︰「哥哥切莫心急!只怕娘疑心甚重!今日察覺了,往後便不得盡興!」

胡二止住,問道︰「依妹妹所言,如何是好?」玉兒思忖半晌,方道︰「你家父母俱不在家,不若往哥哥屋中歡會,尚可您意盡心!」

胡二喜極,道︰「說得是!說得是!今夜與你將路兒認了,日後方可依路而來。」

當下,二人相擁相抱,悄悄出了廂門,向胡二院中走去。一路石坎上下,磕磕碰碰,哪裡顧得!至後院板壁處,胡二輕卸壁板,道︰「日後便在此輕叩三聲!切記!」

二人閃身進了胡二臥房,家中無人,心中坦坦。胡二先將油燈點著,又輕佻燈芯,先將玉兒飽看一回,道︰「著實標緻,比先時又添三分顏色!」將玉兒抱上榻沿,高掀羅帳,先將玉兒上下衣物卸個乾淨。低頭覷那件光光肥肥的妙物兒,雞冠微吐,看得心動,忍禁不住,去那上面狠狠親了一回。

玉兒春欲鑽瞇,將玉股掰開,低首覷自家咻咻吸動的牝戶,甚覺可愛!只是初經烏將軍橫衝直闖,早已落紅無數,猩紅可憐!口中道︰「可惜!可惜!這般美話兒,令哥哥受用了,卻不令你那長長大大的話兒大洩一回!此刻方可 進!」言罷,探手解了胡二褲兒,那話兒早己昂然而立!

玉兒先將塵柄擄揚一回,那話兒立時怒髮衝冠,青筋暴凸!龜頭宛若鴨蛋,卜卜直跳,煞是駭人!

胡二意蕩神飛,道︰「此時便與妹妹大干一回!」言罷,不由分說覆上身去,玉兒纖手導引塵柄 進。胡二稍稍著力,那話兒便緊緊抵住花心了。玉兒忍禁不住,將玉股亂搖,引得胡二興發,盡根沒腦。

玉兒緊緊抱定,肥臀亂顛亂湊,胡二故意緊抵花心不動,玉兒道︰「短命賊!為何又作弄人?」

胡二依舊不動,玉兒哀求道︰「哥哥速些 罷,妹妹裡面癢殺也!」

胡二道︰「我知你又動不得了,故惹起興動!」言畢遂盡根頂入亂亂抽送一氣。

玉兒纖手將胡二頸兒摟定,雙腳倒控胡二腰際,迎湊不歇,口中伊呀有聲。約莫一千餘抽,牝中淫水牽牽漣漣,唧唧的響個不已。胡二道︰「我能幹否?」

玉兒道︰「自出了娘肚皮,從未歷此妙境!」

胡二道︰「你貪我能幹,我貪你貌,夜夜不得停歇,妹妹只管前來相會受用便是!」二人意興狂逞,一送一迎,煞是有趣!

及至要緊之時,玉兒探手將油燈移近,細觀塵柄出入之勢,只見淫水四溢,蓮瓣翻吐自如。不能盡述,曾有一詩為證︰

日日男歡女愛兩,夜夜陽台樂事頻;

卻笑院深深幾許,不教關住合園春。

約莫三千餘抽,玉兒登覺遍體爽快,口內氣喘噓噓,叫快不絕。胡二亦覺情穴溫濕無比,捧了粉頰,低聲喚道︰「親親心肝,我己魂靈飄散,再 一會,定要死了。」

玉兒道︰「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轉來。」胡二遂輕輕款款,抽送五百餘下,不覺玉兒香汗如雨,陰精直瀉矣。

胡二那話兒,經淫水洗灌,好不酸癢有趣,一口氣狠抽百十回,塵柄一抖,陽精大喧而出!玉兒手捧龜頭,撈了滿滿把,湊上嗅嗅,嘻笑道︰「有趣!有趣!」正是︰

元夜再逢緣不淺,鴛夢重整趣無邊。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兩處姻緣一處歡

詩曰︰

經緯秋蹄金井欄,微霜淒淒逢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

話說胡二既與玉兒私定終生,便夜夜斯混,如膠似膝。胡二本巴望玉兒能與他懷上一胎半骨,然而交媾兩月有餘,玉兒只道毫無動靜。胡二聽罷,難免哀聲歎氣,道︰「意欲與你喜結良緣,偏天意絕我。」

止恁般想,便日日不得安寧。這一日到城惶廟去求神卜問,卜得一簽,卜曰︰前生罪孽,今日相報,絕躲他不過!胡二心頭甚急!趕回家去,將兩月來與鄰里玉兒同榻共眠這事和盤托出!又將今日去城蝗廟卜問情形告知。母親聽了,大吃一驚,喝叱道︰「你爹娘決計不允你與那騷貨往來,為何偏偏不聽?」胡二道︰「孩兒不是。只是事已至此,還請父母應允了罷!」

娘一時拿不定主意,卻將事兒與丈夫說了。胡二爹一聽,登時火冒三丈,道︰「我道後院為何壁板鬆動,卻原是鄰家那個騷娘兒進進出出,辱了我家門風!」胡二欲道出娶玉兒過門,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說?早已唬得跌腳回去。

且說玉兒復往胡二後屋,再叩那壁板,毫無動靜,心下疑惑,壯了膽子,便將壁板擂得巨響。胡二見躲不過,自身到得前來,沖玉兒道︰「妹妹輕些!這板門己被老爹釘得嚴嚴實實,待夜半哥哥前來與你相會罷!」

玉兒領了這句話,悻悻回到廂屋。何曾料得這話兒原是那胡二誆他。

至一更,不見胡二叩門,玉兒起身,遂將廂門大開,獨坐於門首,癡癡呆望。坐至三更,依舊不見胡二影兒。

玉兒思量了一回,心頭將那廝罵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邊,獨今夜孑然一身,好不難過!直至東方發白,曉雞鳴唱,方才罷了,回榻上睡了。

話分兩頭,且說這一日,胡二自母舅家回來,離家約半里之地,忽見一家門首,正有一端異女子倚門而望。當下二人眼光兒一相,那女子竟走了回去,將門兒緊緊關上。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覷見過?又想道︰這女子倒有幾分顏色,許是父母不允出閨閣半步,方不曾見得,倘回頭與父母說了,托個媒人兒,說成這門親事,倒也是件好事!

原來,這一家主乃姓鄭,叫鄭義,從前本是讀書人家,只因不肯與當政宦官迎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諷刺有加,遂數十年不得中。這鄭義因此心灰意冷,丟了書本,靠著祖上的三畝薄田度日。那一年,經友鄰多方攛綴,娶妻朱氏,生得一女,取名迎春。不過三年,又添了一個兒子,喚作夢鈴。

且說這朱氏,卻是個騷娘子。初時與鄭義結親,倒還略守婦節,如今添了一雙兒女,反倒常與野漢子勾搭。鄭義看在眼裡,也懶怠去理他,任他胡為。只恐母不正,帶壞了兒女,遂對迎春、夢鈴管教有加。這一日,胡二自鄭家門首經過,覷見的那個閨女便是迎春。時值鄭義帶了兒子出外求訪名師,有心將兒子訓教成才,只可惜鄰近沒有坐館的先生,遂去了外地。而朱氏沒了丈夫礙眼,亦不知去了何處,單留女兒看家。

再說迎春本是不曾出過閨屋的,如今見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門,便打開閨門,朝外亂覷一回,卻不意令胡二覷見,似定了睛一般相他不動,當下便羞紅了臉,退了回去,將閨門拴牢。

且說胡二回到家,便將路上光景告與母親,有心與那家女兒做個良緣。其母亦覺相合,便先去將鄭家打聽清楚了,只道朱氏是個浪貨,那女兒卻深受父親訓戒,料想是個十分正經的人兒。當下大喜,遂尋了一個媒婆,吩咐往鄭家去替兒子說親。那媒婆姓王,卻也相隔兩家不遠,何曾不聞得胡二的名聲?那鄭家女兒卻又是極正經的,這般的親事,本是不說的好,但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許的重金,如何不肯?

當下,王婆至鄭家。鄭義父子外出未歸,且是朱氏迎他進了上房。剛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兒倒茶來。迎春應了一聲,捧了茶壺,款款而至。王婆抬首看時,只見這閨女果真生得好兒分姿色,有詞為證︰頭挽烏雲巧髻,身穿縞素裳。金蓮三寸步輕揚,裊娜腰肢難狀。玉指纖纖,春筍朱唇,點點含香,示曾窗下試新妝,好似嫦娥模樣。

《西江月》

直至迎春飄然離去,王婆依舊呆呆而相。覷那光景,倒像欲與迎春結親的是他而非胡二。當下,朱氏問道︰「王奶奶屈身前來拜訪,想必有甚事兒相告?」

王婆道︰「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閨女,他娘便著令我前來說親。只為這事兒,我倒也思量了幾夜,覺到兩小人倒也般配,因此不辭勞苦,前來相告。不知愛女是否己擇良婿?」

朱氏聽說是胡家公子說親,早已滿心歡喜,忙答道︰「迎春尚年幼,不宜許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賤女,倒也樂意做成親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應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如何?我且如何回復胡家是好?」

朱氏道︰「兒便是他爺管教長大,女兒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兒終身大事,娘說了便算數。不由得他人插嘴。你且放心回復胡家,另日即可商議迎娶之事。」

王婆聽了,心頭暗想道︰「好一個見財眼開的婦人!如今見胡家財資豐厚,溫飽不愁,不問其人如何,倒先應了,惟恐別家閨女搶了去!」遂答道︰「我依言回報胡家便是,不日將送來聘禮,還望早作準備!」言罷,王婆自告辭而去。

朱氏欲與女兒說個詳細,剛至女兒門首,忽聞得內裡嚶嚶哭泣有聲。

朱氏破門而進,見迎春斜臥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問道︰「愛女緣何哭泣不止?」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慟。

朱氏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既有賢郎上門提親,本是如意的事兒,卻恁般哭泣,許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聽罷,方止住哭,拾汗巾將淚兒拭乾,道︰「娘有所不知,那胡家公子乃是個吃喝玩樂的孽種,娘一時糊塗,怎的將女兒許與胡家?再說恁般大事,卻不與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兒因此而傷心!」

朱氏道︰「死丫頭!怎不見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數頃!倘成了親,少不得與你買一兩個丫頭使喚,便做了太太,盡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聽罷,悲從中來,道︰「胡二生性乖倪,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怕女兒隨了他去,亦無甚清福可享!」

朱氏聽罷,登時斥道︰「賤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說了,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個漏風掌!」

迎春經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淚兒長串落將下來,又將巾兒捂了口,不敢出聲!朱氏狠相了女兒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廂門。

不一日,鄭義領了兒子夢鈴,匆匆返家。身後跟著一個後生,卻是鄭義請來坐館的。那人見了朱氏,先自唱了一個肥諾。朱氏問道︰「先生何許人也?姓甚名誰?」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縣鼓樓村人,前幾日於一富人家坐館,因學生病故,遂辭館回家,不意恰逢鄭老爺為少爺尋師,便跟了來!」

那夢鈴早與中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進堂。朱氏見狀,對鄭義道︰「且去將先生安置妥貼,回共自有話與你說來。」

鄭義遂領了中生,理書屋,擺桌椅,夢鈴幫先生忙前忙後,卻也像個讀書成氣之人。鄭義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且說迎春見來了生人,不便相見,早早的躲了。聞其聲音,分外悅耳,忍禁不住,便移身湊近窺視,卻見那後生出落喲︰唇紅齒白,生成眼秀眉清,風流不在著衣新,俊俏行中首領,下筆千言立就,揮毫四座皆驚。萬選好名聲,人人肅起敬。

看罷,想想前日母親將自己許與胡家,登覺懷中抱冰一般,悲從中來,料想遇個郎君,即便窮困差逆,倘有滿腹的詩文,也便得過,緣何偏偏許個浪蕩公子?自歎命苦,卻亦無可奈何。

且說朱氏將丈夫喚到近前,左右俱都打發下去,方向他說道︰「那一日王媒婆來至我家,意欲將女兒許與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這是個絕好的事兒!」

鄭義一聽,駭了一跳!道︰「怎的能將女兒許與胡二?便是個眼瞎的人,也做不出這等事兒!速速與我回絕了這門親事,斷不可將女兒送於火坑!」

朱氏辯道︰「胡家有錢有勢,胡二且不曾缺胳膊少腿兒,緣何倒不允了!」

鄭義道︰「你卻不知聽胡少爺的為人?單見他幾兩銀子,便心動了!

殊不知女兒終身事大,再說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處,方才牽出這沒門沒路的姻緣事,萬萬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絕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罷!」

鄭義道︰「此話怎講?」

朱氏道︰「那日我已自作主張,允了這門親事,不日胡二的聘禮就要到了!」

鄭義急道︰「壞了!壞了!女兒便這般被糟蹋了!這可如何是好?倘回絕了,只怕胡二告到官府,問起罪來,我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

只因朱氏一時見錢眼開,為了幾兩碎銀子,卻將女兒終身誤了!一家人哀聲歎氣,只有那朱氏不作聲。這且不提,回頭單說胡二得了媒婆的信兒,歡天喜地,當夜便喝得酩酊大醉。至三更時分,酒力又發,竟撞向鄰家去尋玉兒。

事也湊巧,玉兒這幾日見胡二不與自家做耍,幾次夜半去那壁板,輕輕的叩,只是不見開啟,遂暗恨在心!恰有一遠房叔叔來替兒子向爹提親,那個後生乃是個開布店的,為人本分、老實,當下,爹爹便應允玉兒亦見過表兄,心頭倒有八九分歡喜,這一夜,直思量早日過門,圖個日日魚水和諧,因此卻亦不得安眠!

當下,胡二探身至玉兒廂屋前,將門兒輕叩三聲!玉兒驚醒,便知是胡二到來,索性蒙了被兒,不理。胡二卻又一連叩了十餘下!玉兒心頭焦躁忍不住,卻亦爬起床,替他開了門兒。

胡二走進廂屋,便將玉兒摟抱,一連親了兩三道︰「好妹妹!想煞我也!」玉兒嗅得他滿口酒氣,早有些厭,怎奈他下面那話兒硬揪揪豎起,將個小腹凹處抵得緊緊的,意欲脫開身去,卻反倒摟了他的頸兒,吐過丁香,舌來唇往綢繆了一回。

胡二將玉兒置於繡榻之上,一頭解衣,一頭道︰「親親,速與哥哥褪衣,令哥哥親一回!」玉兒乃是久曠的人,當下便當不得,情穴咻咻吸動,早渴盼男子話兒 進。不及探手卸去小農,胡二早撲將過來,三五下便將衣什扯個乾淨,朝胯間嫩穴兒連親了兒口,嘻笑道︰「多日不曾 ,有些騷味兒!」

玉兒興動,探手捻那塵柄。怎耐胡二口兒湊緊嫩穴,身兒卻在榻下,如何捻他得住?胡二吐過丁香,竟探香牝,只覺內裡乾澀有加,竟不見一滴淫水兒!遂將玉股掰開,去那寬寬肥肥的情穴中大咂一回。

玉兒當不過,腰肢搖曳,臀兒亂擺,忽然牝中一陣溫熱,一股麗水流將出來。胡二道︰「妹妹陰中水兒多了,倘將哥哥活活溺死,便該你償命了!」

玉兒道︰「溺死你個狠心賊!」

胡二喜極,扯過汗巾將水兒拭淨。玉兒將金蓮架於胡二肩上,亂動叫道︰「哥哥!快快 進!定如熱水浸著的蟲窩一般有趣!」

胡二躍身上床,堅舉塵柄,照準嫩穴便刺。只聞得唧的一聲脆響,塵柄盡根而沒,胡二翻上旋下,將陰戶四面綣轉,玉兒將身兒亂搖,叫道︰「親親乖肉,便是不動,多放裡幾時,妹妹遍體欲融了!」

胡二塵柄拱上鑽下,伸伸縮縮,如魚嚼水!玉兒將臀兒高高掀起,歡叫連連!胡二上面把個舌尖兒輕輕撥弄玉兒舌兒,玉兒熬不過,大叫道︰「親親!癢殺了!狠搗一回!」

胡二恐玉兒高叫聲驚醒了尤氏,忙將身兒上移,將玉兒小口覆得嚴實,下處那話兒狂送亂抽。胡二道︰「心肝,與你雲雨,真乃人間仙境!」

言罷,輕輕抽提。玉兒嬌聲迭迭,牝中百般難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緊緊抽送,下下直擊花心,玉兒連聲叫快!

約莫一千餘抽,玉兒漸近佳境。牝中水兒奔湧而出。口中道︰「心肝,倘有一碗水兒,妹妹便合著你吞下肚去!」

胡二接口道︰「那哥哥便從你這情穴中拱將出來!」

玉兒道︰「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這個不怕,有烏將軍衝鋒陷陣,不怕你那情穴摧頹!」

玉兒道︰「休得戲言!妹妹便要丟了,親親!速速著力些則個!」

胡二領命,將玉兒金蓮重架於肩上,重重狠 ,玉兒四肢軟弱,昏死過去。胡二以口布氣,玉兒徐徐醒來,笑道︰「 死了,倒做個風流之鬼!」

胡二道︰「倘真人死了,真生得過?」

玉兒道︰「妹妹被你 死,便化著冤鬼,夜夜與你雲雨,令你精竭髓枯,死於妹妹情穴之上。到了陰曹地府,正好配著一雙!」

胡二道︰「好個狠心的騷娘子!」言罷,作三快一慢之法,聳身大弄,抽則至首,送則盡根,又是一千餘抽,玉兒叫道︰「親親,妹妹丟了!」

胡二聞聽,忽緊抵花心不放!忽的花心大開,一股滾燙的陰精噴將出來。胡二被陰精擊得龜頭猛抖,一屈一張,陽精迸流而去。玉兒連忙將塵柄扯出,一口含住!正當大洩之時,霎時玉兒滿口精兒,緣喉而下!

胡二駭道︰「那水兒便是情穴所受,妹妹緣何反用口接了?」玉兒被精兒噎住,哪裡說得出話。半晌方將塵柄吐出道︰「情穴所受,恐辨不出滋味!口兒吞了,日後供你人將定來,便多一分興致,緣何使不得?」

當下,二人點亮油燈,滌柄拭牡。正是︰

脫了香汗衫,解去羅裙帶,

檀口找香腮,擂動雲雨情。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四俏書生初探閨房

詩曰︰

為爾消魂說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戰,

摟緊腰肢如風擺,津津有味俏含情。

且說那迎春自許與胡家,便終日閉門不出,以淚洗面。爹爹看在眼裡,甚覺不安,卻亦無可奈何!朱氏亦不加勸解,反而罵道︰「蠢丫頭,將你許個富貴人家,卻不心滿意足,反而胡鬧;倘嫁一個窮漢子,反倒遂了你的心?豈不是不識好歹!」

迎春聽了,泣道︰「孩兒死也不從!」朱氏大怒,道︰「片日胡家聘禮將至,敢言半個不字,便將你賣於娼家!」

迎春道︰「即便淪為娼婦,與落於胡家卻亦是一般!」

朱氏怒道︰「還敢頂嘴!」正爭執間,忽然夢鈴前來告知道︰「胡家少爺到!」

朱氏巾歇了口氣,換了一副笑臉,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來。王媒婆在前,手持一本大紅帖兒,料想便是聘書,朱氏上前一步,雙手接著,道︰「二位且堂上坐!」

胡二一頭走,一頭東張西望。卻恁的不見了那日所見的人兒?心下疑惑,正欲發問,朱氏倒先開了口,道︰「閨女前日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說今晨歸來,恐路上耽擱了,原諒則個!」

胡二心頭雖有幾分不悅,卻亦無奈。茶也不喝,便立起躬謝,撇下一句道︰「兩月後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日,屆時迎娶!」言罷,將一個沉甸甸的包兒遞與朱氏,道︰「這便是聘禮,白銀三百兩!」

朱氏雙手接過,心中大喜!王婆一旁道︰「這便是大禮了!」朱氏道︰「是!是!賤女有此福分,實屬前世所修禮重了!」胡二心中怏怏,此時竟一言不發,獨坐半晌,方立起身道︰「迎娶日子既然訂了,小婿便告辭!」朱氏再三挽留,胡二隻是不肯,悻悻而去。

朱氏看胡二走得遠了,方道︰「王婆婆有所不知,恁般親事,賤女尚不哩!只恐迎娶之日出甚亂子!」

王婆道︰「與胡家連姻,許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還亂想!那胡公子財大勢大,鄰里哪個比得他?一迸門便做少奶奶,丫頭盡使不完,豈不是一件好事兒?」

朱氏道︰「何嘗不是!便是我那賤女子鼠目寸光,不識好歹!」

正說話間,夢鈴牽了先生從門首經過。王婆見忽的走出一個俏書生,心中疑賣,當下便問道︰「這公子乃是何人?」

朱氏道︰「小兒的先生,昨日方才請進!」王婆又道︰「打從何處來?」朱氏道︰「委實不知,許是遠地方罷。」

王婆長歎一聲,道︰「恁般俊俏書生,需得看管得緊些。」

朱氏道︰「此話怎講?」

王婆道︰「你家閨女不曾出過門兒,倘見了這先生,只怕不會有甚好事兒!」

朱氏道︰「罷了!罷了!自家的閨女,當娘的還不知麼?便無需看管,亦不會出甚亂子!」

當下,王婆告辭。朱氏亦未把王婆所言不當一回事兒。殊不知,迎春見母親將自家不當個親生女兒,許與那般浪蕩人家,早心存他念,欲與娘爭到底。卻見爹爹引回這麼一個坐館的年輕後生,料想得讀書人家,定然有一個好生性,倘托與終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卻不知先生見了他可會屬意?想了幾日,夜竟不得安眠,反來復去,通宵達旦,心癢難抓,百般難捱!及至六月,算計娶親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倘不早作打算,許是不及了!正是︰

薄命似驚花,因風便作家。

才悲沾淺草,又復寄枯槎。

這一日,迎春見兄弟去鄰里玩耍,單留先生一人在書房,恰巧爹娘又俱不在家。便輕妝淡抹,壯了膽兒,有心見上先生一回。輕移蓮步,至書房側,探首窺視,果見先生一表人才。先生正讀得專心,哪曾料到主人家的閨女兒偷相得不轉眼珠。進了鄭家多日,亦不曾遇著過迎春。

當下,迎春移步至門首,將門兒輕叩幾聲。不意先生看得專心,竟讀出了聲,一字一頓,哪曾聽得叩門之聲?

迎春再欲復叩,心頭如鼓敲,見先生專心模樣,實不心忍打擾!猶豫片刻,竟打原路退回閨房!及至廂屋,忍禁不住,淚兒一串串落將下來!

哀歎道︰「許是命該絕我前程!鼓了膽兒叩門,卻偏逢先生高聲誦讀,如何聽得見?」思前想後,甚覺悲慼。

迎春又忍不住揭開繡簾,朝書房窺視。卻見夢鈴歸來,撞進書房,扯住先生便要出去!先生唬道︰「不好好讀書,亂走個甚?還不速速背書給先生聽!」夢鈴道︰「先生有所不知,鄰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隻叫天子,還不快隨學生去看?」先生道︰「小孩家的事兒,卻也來喚我,便不聽你的!」夢鈴請先生不動,竟自去了。

迎春覷到此時,竟忍禁不住笑出聲來。先生聽見笑聲,抬首一覷,迎春忙將繡簾放下,卻已被先生望見了,道︰「何人在笑?」迎春見躲不過,竟自出了閨房,含笑道︰「適才便是小女子出了聲,驚擾先生了!」

先生道︰「敢問小姐是何人?怎的藏於像主屋中?」迎春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夢鈴之姐兒,賤名迎春,乞多多指教!」

先生聽說是家主之女,吃驚非小!處館幾日,怎的就不曾見過?再細覷這女子,卻也面貌齊整,眉目傳情,怎見得?有一詩為證︰容色唯雲絕代,嬌姿也可傾城。

不帶污人脂粉,偏饒媚容神情。

臉琢無暇美玉,聲傳出谷新鶯。

雖是村異弱質,妖饒絕勝雙成。

當下,迎春向前道了一個萬福,走至先生身邊,欲將適才叩門不聞之事道出,卻又羞於啟口,一時俏臉粉紅,結舌絆口,道不出來,先生見迎春這般模樣,心頭己明白了八、九分,道︰「與小姐初次謀面,卻亦一見如故,且書房裡就坐!」迎春道︰「貧寒之家,往後便認作妹妹,切勿枉稱小姐!」

先生道︰「妹妹所言極是。」二人遂進了書房,迎春抬首一翻,卻見正壁多了四句詩,詩雲︰

相憶情何已,今生豈易逢;

寧知三五夜,復聽佩從容。

迎春讀罷,雙頰緋紅。再覷先生時,卻見他相視而笑!迎春低首道︰「先生果然非凡!這四句詩,料不得定是為心上所作?」

先生道︰「許是夢中所及,絕非真心實意!」迎春道︰「小弟交與你管教,日日卻與他這般詩句,怕是不妥!」

先生聽罷,呵呵一笑,道︰「此乃我舒情暢義,信筆塗鴉怎能將詩教與弟子?坐館人家,便得悉心教書,才是正理。妹既悟得詩義,想必精通詩文,何不亦吟一首?」

迎春道︰「先生相邀,相辭不敬,只好獻醜,貽笑大方矣!」

當下,迎春展開白紙,掇管疾書而出。詩雲︰

著意濃於體,美滿應無價;

相逢喜殺儂,長在花燈下。

先生看罷,連聲叫絕!迎春道︰「爹爹識得女兒手跡,此書切不可上壁,還需觀後棄了去!」先生道︰「便是著令我貼身為寶歷不忍廢棄了去!」言罷,復讀一遍,折疊有三,藏於書中。

迎春見此光景,說聲「不妥」,正欲奪回,忽聞得夢鈴腳步聲至。

二人俱驚,迎春道︰「兄弟覷見,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先生欲加挽留,迎春卻已打開房門,閃身而出。

抬腳間,卻有一東西掉將下來,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兒。湊鼻一嗅,餘香馥馥!當即一笑,藏於袖中。夢鈴已至書房門首。先生道︰「速速坐下讀書,再不許四處亂走!」夢鈴依言,隨在先生之後,教一句念一句。先生眼兒覷著書本,心神卻早飄向對面閨屋之中。正是︰今日餘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兩黃花一處凋謝

詩曰︰

大地山河總是空,何須悵惜海棠紅;

一詩聊當浮屠偈,超出輪迴欲界中。

話說中生與迎春兩下情意綿綿,一個是才情逸發的俏書生,一個是心貞似鐵的烈女。兩下相投,情不能禁,發之於中,自然生出一段事來。

且說當日午後,迎春便向先生討還那汗巾子。那汗巾兒,本是他有意落下的,且作個問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懷不露,只道不曾拾得。迎春暗想道︰分明遺在他的門首,卻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

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聽!夢鈴亦道不曾覷見。迎春料想作弟的定不會與他說謊,定是先生拾得無疑了。心中竊喜,又去向先生討還,問得急了,先生便道︰「夜間來討罷!」言罷,背身而去。

迎春領了這句話,自然滿心歡喜!午後,便藏於閨屋,只不露首。閒得無事,捧出針線,繡一朵花兒。往日三五針便成,今日卻幾番挑線不著,銀針兒幾回刺破蘭花指,亦不覺痛,反覺心頭癢癢。

捱至夜間,爹娘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的歇了,至一更,迎春春心難束,輕揭繡簾,卻見書房燈熄,不覺心頭一驚,藉了月色,仔細一覷,那門兒乃是半掩著的!遂轉憂為喜,四顧無人,便壯了膽兒,躡手躡足,移至書房前!

迎春自小末離閨閣,爹娘管教甚嚴,此時去與男子偷偷相會,早已心中如火!欲待罷了,怎耐春情勃發,如何熬得住?再思婚期將近,倘與了胡家浪蕩公子,經生便休矣!

只這般想,探手便將門栓亂叩!那先生早已候著,聞得叩門聲,道︰「何人?」迎春亦不答話,探身進去,反手將門閂了,道︰「冤家!且還妹妹汗巾兒!」一頭說,一頭朝前逅邐而走。且說那書房本是分為二處,前面作讀書習字之用,後面則是先生臥榻!

迎春不見回音,便往後屋摸去,卻不想身後一人撲將過來,將他摟了個滿懷,著實唬了他一大跳,回首嗔道︰「堂堂一讀書人,怎在背後偷香竊玉?」

先生道︰「是妹妹自己送上門來,欲小生坐懷不亂麼?」

迎春假意掙脫,道︰「妹妹是為討汗巾而來!」先生道︰「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夜半而來?」迎春道︰「先生所教,妹妹不敢不依!」

中生情興大動!將迎春抱起,道︰「來的不早不晚!」大步流星,逕至臥榻。中生將這妙人置於繡被之上,把手去那趐胸摩撫一番,就要解其衣褲。迎春登時探手止住,道︰「先生這又是作甚?」

中生老著臉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言罷著力扯其褲帶,迎春把手急阻,卻奈何不得,褲兒早被扯掉一半!

中生把手探向牝戶,迎春把出兩隻纖手兒遮了,道︰「這又是做甚?」中生急道︰「妹妹真實不知麼?」不及答話,早將其手兒撩開,將小小牝戶摸個正著。覺內中一道肉縫,水嫩嫩的分外有趣!探進一指,溫熱無比。欲再深些,迎春玉腿緊夾,道︰「有些痛!」中生將手抽回,撫其蓮瓣,只見莖毫稀許,揪了一把,迎春便將臀兒後縮,口中叫痛!中生嘻笑道︰「女子胯間之物,真是有趣!」

迎春聞聽此言不覺淫興大舉!將臀兒亂掀!早有一股渭涓細流自牝間湧出,中生探指一挖,內裡更是牽牽連連,綿綿涎涎,迎春口中嗚啞有聲,叫道︰「哥哥還不復在妹妹肚兒之上!」中生領命,褪了自家衣什,將那堅硬如鐵的塵柄抖將出來。迎春探手捻住,哀叫道︰「哥哥這物兒緣何這般堅硬,鐵杵一般!妹妹如何消受得起?」

中生道︰「倘 進牝中,倏而長大,不及抽插,亦令你銷魂一回!」

迎春將塵柄擄了一回,果然脹得大。不覺道︰「果是如此!能伸能縮!妹妹怎生消受?」中生團坐榻中,將迎春蜂腰摟緊,將其玉腿掰開,令其跨於腰間。塵柄直抵迎春胯間欲要 進去,迎春忙探手扯住,道︰「妹妹今夜定先弄些好意思出來,方得 進!」中生將迎春頸兒箍過,吐過丁香,親了幾口,又緣腮親下,直至趐胸,探手去那趐乳兒撫摩一番,復度過舌尖,輕吮一回!

迎春當不過,伊伊呀呀,叫個不止!中生道︰「妹妹緣何歡叫?」迎春道︰「內裡酸癢難禁,親哥哥,快想個法兒替妹妹殺癢!」

申生道︰「你既不急,哥哥亦不急,且容哥哥摩撫一回再 罷!」言罷,又去那乳兒間埋首吞食。迎春當不過,身兒後仰,中生順勢將其推倒,覆身上去,緣乳而下,直至雙股之間,迎春早將玉股大開,將那個紅彤彤、緊揪揪,千人愛,萬人歡的肉縫激張!中生忙吐過舌尖,舔得唧唧的響,迎春道︰「內裡癢極!再進一些!」中生遂將整根舌兒吐過,復幫襯一指,直搗花房!迎春登覺美快,口中漸生浪語淫辭。金蓮高高豎起,臀兒亂擺!

中生喜極!忽憶起春意兒中所言女子花心,遂雙手齊發,將嫩穴剝開,把舌探入,果然有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物兒!輕噬雙齒,吮咂有聲!那雞冠物兒一件一縮,煞是有趣!如此撥弄一番,迎春早已週身癱軟,瑟瑟而抖!陰中淫水泛溢,榻上洇濕一片!正是︰

蜂忙蝶亂兩情癡,嚙指相窺總不如;

如使假虞隨滅虎,豈非愈出愈為奇。

迎春花心被采,自然癢得禁不住!叫道︰「小女今年未滿十六,不曾經歷人事,難道我這嬌嬌嫩嫩一點花心,也要被你這遊蜂采去不成?」

中生道︰「你乃黃花女子,我乃一個黃花小官。今日黃花對黃花,兩處合一處,快活一回!」言罷,又親一個口,又去捫那雪白乳兒,揉得迎春呀呀叫癢。稍歇,迎春便道︰「要 便 罷,別再遲延。」中生笑道︰「恐妹妹嫌我憐香惜玉!」言畢,就將迎春推倒,覆身上去,迎春早將玉腿掰開,手捻塵柄,那話兒愈加堅硬,硬橛橛粗如酒杯,約八寸有餘。

迎春握塵柄在手,心兒顫顫,道︰「妹妹怕當不起!」中生道︰「許是無大礙!待你花心癢極,方與你 進!」迎春道︰「我亦無奈何了!今日遭先生手中,還望憐香借玉,要緊時候,卻也不必放手,倘妹喊痛了,便罷手稍歇!」中生領命,便將塵柄送至那肥肥嫩嫩的牝戶間,稍一著力,已進寸餘!迎春叫道︰「啊呀!爽極!再進一些!」中生聳身一 ,只聞得又一聲啊呀,塵柄已進了一半,復著力,竟不得進。

迎春探出纖纖手兒,摩弄兩卵兒,道︰「哥哥稍停,內裡有些痛!待妹妹稍息片刻!」中生遂將塵柄抽出,挖進一指。道︰「煞是有趣!先時緊緊窄窄,如今闊綽了些,真是件妙物兒,能張能縮!」

迎春道︰「哥哥,你那話兒,一進內裡,緣何似一條火棍般,塞得緊緊滿滿,美快無比!」中生道︰「此物正為你那嫩穴所生,一物對一物,恰好合印!」

二人調笑之餘淫興又濃!迎春道︰「內裡又似蟻子亂爬,趐癢難當!

哥哥速速的 !」中生遂令迎春覆面而臥,兩膝著榻,腿兒撲開,將肥臀高高聳起,中生跪於身後,手扶塵柄,唧的一聲 進牝裡!

迎春將臀兒如扇兒般的猛擺,那塵柄竟直 進了大半根,止餘一寸在外!中生道︰「妹妹,可曾抵著花心?」

迎春道︰「尚差些,且待妹妹大掰股兒再力 !」言罷,其玉股大開,嫩穴暴突,蓮瓣翻啟露,麗水四溢。中生雙手扶其腰,向後猛拽,只聞得唧的一聲,塵柄盡根沒腦直抵花心!迎春頹然傾榻,眼白亂翻!中生輕擊其臀,不見其應,遂將塵柄抽出,將迎春翻轉過來,以口布氣,迎春方徐徐而醒,手撫陰戶,哀告道︰「妹妹只當喪身於金槍之下!今日醒來,便是二世!」

中生憐其年幼,自去牝戶撫摩一回,只覺滑滑膩膩,攤手一覷,腥紅數點,心中狂喜,知妹妹元紅已破,遂道︰「妹妹半生所守,今夜奉於哥哥,定當珍之借之!視你如珍珠寶貝!」迎春纖指探入牝間,道︰「可憐這嫩穴兒,雖遭重創,卻又癢癢難過!」中生知其諳了滋味,復將塵柄緩緩 進去!

中生興發如火,著力抽送,弄得一片聲響,迎春口兒時閉時開,臀兒不住聳起相湊。中生笑道︰「妹妹這東西裡面怎樣?」迎春道︰「裡面火熱,只是哥哥利器太堅,欲罷又不忍割捨!”

中生聽說,淫興勃然,遂掰開其雙股,一氣抽提了數百。牝中淫水唧唧驟響有聲,床帳俱已搖動。中生雙手扳其腰,接連撞頂,迎春也將臀尖高高掀湊。二人姿意狂蕩,約半更天氣,下身早已被浪水濕盡。中生忙出住白日裡拾得的那張汗巾兒,將水兒拭乾,又插進牝中乒乒乓乓的一陣大幹,足有八百餘下!爽快之時,迎春伊伊呀呀浪叫喧天。

二人人得興起,中生遂躍身下床,將金蓮高架肩上,手扶塵柄,照準花房,但聞的唧的一聲,悠然而抵花心!迎春哪曾受過這等狠幹,當下大叫道︰「冤家,你那寶貝又長大,又堅久,狠 一回,妹妹消受!」

中生略歇,復著大力抽提!塵柄舞得風聲水響。迎春春心如熾,魂魄盡散,大叫一聲道︰「妹妹欲丟也!」中生旋即止住,龜頭緊抵花心不放!只覺花心忽的綻放,陰精一灑而出!中生趁勢狠幹!迎春卻似死去一般,口冰舌冷,四肢似癱!中生掰開雙股,大肆出入!又干一千餘度,塵柄一抖,陽精滾滾而出!

中生拾過汗巾,揩了一回,霎時,塵柄又昂然而立,遂急將迎春扳起,湊近牝戶,頂進去狂抽一氣,不覺又是一番鏖戰!迎春被 得醒轉過來,極力幫襯,低首觀其出入之勢,叫道︰「有趣!似火棍捅進捅出!爽利無比!」及至佳處,便伊伊呀呀的歡叫,忽的花心緊收,陰精又至,便將臀兒聳高,緊摟中生腰,道︰「哥哥!狠一些!將花心搗碎才好!」

中生使些手段,塵柄拱上鑽下,不一時,二人火熾情湧,對丟一處!

此時已是月墜釵橫,金雞唱徹,正是︰

百大游絲急繞樹,一群嬌鳥共啼花。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浪蕩強合悄佳人

詞曰︰

一片閒情,零零碎碎,偶爾把耳根收拾。真個才郎如許,佳人如許,何必丹青點色。都遣是一幅錦,卻非關蘇惠織。

百嚼胡言,七橫八豎,笑煞那尋常筆墨。請看別離如此,相逢如此,多少神情兩歷。我曾向寂靜處,演完時浮大自。

《右調。雙蛛蝶》

且說中生白日坐館,教夢鈴讀書習字,夜裡便與鄭家閨女斯混。只因身心疲倦,白日裡便頭暈目眩,只盼著去那床榻酣眠,怎奈夢鈴生得愚拙,領悟極緩,教了月餘,尚背不出三言兩句!

這一日,鄭義與朱氏商量,自請進中生處館,已賠了許多飯食錢,倘兒子再無長進,便只好將先生辭了去。迎春背裡聞聽,大吃一驚!這便是萬萬割捨不得的一塊心上肉!欲尋了爹娘挽留先生,倘父母不允,反會招來一頓毒罵!思前想後,憶起爹娘視兄弟若掌中珠子,倘若令弟去求情,爹娘斷然沒一個不允之理!

計議一妥,便扯夢鈴至一側道︰「爹娘欲辭了先生,曾聽見否?」夢鈴道︰「不曾聽得!」迎春道︰「人道你憨頭憨腦,果然沒便處!爹娘欲打發先生而去,便沒你的好果子吃。那時你不坐於館中,終生便不得讀書的份,似窮苦人家的孩子,日日下田,日曬雨淋,願否?」

夢鈴聞聽,將頭兒搖得撥榔鼓一般,道︰「委實不願。還是讀書的好!」迎春趁機道︰「這便是了!你且去向爹娘哭訴,就道日後用心攻讀,絕不負望。那樣一來,辭先生的事兒,爹自然免了!」

夢鈴聽了在理,旋即便去向爹娘哭訴了。鄭義聽罷,只得打消初念,將先生留下,遂了兒子的心願。朱氏見兒子能說出恁般話來,實在難得,滿心歡喜,亦不再提辭館的事。迎春心頭暗暗歡喜。這一日,覷個空當將前後事兒與中生提起,中生聽罷,呵呵笑道︰「好一個有心計的妙人兒!

便娶了你,今生無憾!」

且說中生初時與迎春苟合,亦是那女子自送上門來,動了色心。及至日後夜夜交歡,登嘗女子裙帶之下,樂趣無限。再覷這俏心肝,倒有好幾分顏色,且才思敏捷,討為賢妻,實為心頭夙願!

恁般想來,心頭便暗暗打定主意,要與他吃個定心丸。先將他的魂兒勾了,不怕他日後不隨!亦或與他籌些銀兩,拐至他鄉,拋卻四書五經,做些小本生意,也無不可。

話分兩頭,且說一日,胡二打從鄭家門首經過,忽見迎春自井中汲水,甚是吃力,連忙上前,兩手齊發,幫襯他將水桶提將起來,迎春厭惡,怒道︰「寧可三日不進一滴水亦不用你助!」胡二老著臉兒一笑道︰「既結了親,為了義,緣何如此薄情?」迎春道︰「誰人與你有情有義?許是自作多情!」

胡二討個沒趣,心中怒惱。身卻挨上前來,欲與他綢繆一回,迎春一把擋開,道︰「娘覷見了,便將你倒投井中,做個溺死鬼!」

胡二道︰「小生投井,亦將你這未過門的媳婦扯下,做個戲水鴛鴦!」迎春不再理會這廝,自顧放下另一隻空桶,躬身去汲。胡二欲探手相幫,卻低首自迎春領襟處把眼光相住不動,隱約見那一雙白閃閃的嫩奶兒,左搖右擺,煞是有趣!胡二看得興動,探手摸了一把!經這一唬,迎春兩手一放,一隻桶兒竟直直落將下去!登時大怒,揮擔朝胡二頭上劈來,反被胡二一把扯住,順勢一拉,將他摟於懷中!

迎春雙頰暈紅,本欲教訓這個刁少爺,卻不妨反被輕薄!欲掙脫走去,卻反被胡二死死抱住,道︰「不日便將過門,先與你耍一回,卻又何妨?」迎春罵道︰「好個膽大的賊子!青天白日,竟恁般動手動腳,倘外人覷見,豈不壞了小女子的名聲?」

恰巧這一日,鄭家二老俱都遠出了,先生亦領了夢鈴出了村子拜訪昔時同窗,單留得迎春一人在家。胡二抬首觀望,鄭家屋門俱閉,遂色膽包天,將迎春蜂腰摟緊,湊過口兒,求道︰「便與郎君耍一回,免得日後成了親與你為難!」

迎春雙手護前胸,死命不從。胡二使出蠻力,將迎春扯倒在地,一手徑探玉股之間花房!迎春大駭!自將身子與了中生,怎任他人洩指?當下將雙股死死梳攏,雙手亂舞!胡二淫興大作,迎春嬌小身兒,如何擋得住恁般蠻力,三下兩下,便將其小衣扯下,一雙乳兒悠然而出!

迎春忙縮手遮掩趐胸,卻不妨下衣亦被扯落,那縫兒露將出來,勾人魂魄!胡二道︰「果然有趣!只是緣何不是緊崩崩的,怕是遭人破過瓜的!」迎春欲再相抗,兩手早被胡二死命復在井沿,動不得!

當下,胡二自解羅衫,將那個長長大大的話兒露將出來!迎春覷見,大吃一驚!你道為何?只因胡二那塵柄長有一尺,粗若門栓,迎春哪曾見過恁般駭人的話兒!即便中生那物亦不過七寸,卻已將花房塞得滿滿實實,恁般粗大話兒,如何消受得起,豈不將人 死?

胡二見迎春目張口開,便知是那物將他駭得癡了!當下便道︰「親親妙人,許是不曾嘗過的罷!這便與你嘗嘗!」言罷,扶住塵柄,朝迎春玉腿間亂頂一氣!迎春早已趐軟似泥,叫天不應,喊地不答,哪還有半分氣力相掙?只得任其所為!

胡二百般挑逗,不急將話兒 進!又剝開嫩牝,朝裡細覷,卻見咻咻的,花心浮起,挖進一指,竟無遮無擋,胡二是慣採花蕊的風流郎,那末破瓜的女子,嫩牝兒總是緊緊湊湊,竅不容指。如今迎春這牝兒,卻恁般闊綽,分明是有人搶先來了花心!想至此,胡二心中甚惱。

迎春道︰「你個惡人,趁我爹娘不在,便與我下恁般狠手!讓我這個黃花閨女,今後如何見得了人?」

胡二道︰「既與你作了媒,便提早將你身子破了,讓你快活,只怕今日已來遲了一步!」迎春知其言中之意,便緘口不語。怎耐覷見胡二那長長大大的話兒,竟一時春心飄發,亦忘了中生,探出纖手,捻玩一番,一手竟握他不過。初時恨他,此刻愛他卻來不及了!

心頭想道︰「嫁與恁般男子,這般粗大的家什, 進牝裡定是快活無比!便是一個死,也情願了!」遂道︰「狠心賊,此處且是大路邊,來往人甚多,怕是不便;不若隨妾身回至臥榻,與你做耍!」

胡二怕他施計,便不依,將個塵柄, 了進去,不及半根,竟觸及花心,一路悠悠,並無阻滯!心頭早明白了八、九分,暗罵道︰「只道是個黃花閨女,騷穴兒卻寬寬鬆松,終是個破罐子!今日將我這般話兒,先痛殺他一回,再作計較!」一頭想,一頭腰間著力,搗了三五回!

迎春當不過,呀呀叫痛!直哀道︰「速放了賤身,食水井旁,亂石堆砌,哪得快活?」胡二亦覺野外不得盡興,遂將塵柄緊抵花心,放了手,迎春立將起來,聳身上竄,勾緊胡二肥頸,下處那穴兒緊緊相套!

胡二亦將迎春肥臀兒緊撈,上下搖竄,一步一步捱向門首。及進廂門,胡二將迎春輕置榻沿,令其玉腿掰開,細覷那花房,早被塵柄挑得大開一道長長口兒。內裡淫水津津外溢,牽牽涎涎。

胡二問道︰「內裡何如?」迎春道︰「火熱一般!」胡二又道︰「覷你可憐,且放你一回,待成親之日,再與你幹!」不意迎春早被塵柄抵得花心趐癢,如何變得了恁般熬煎?當下罵道︰「 便 !被你撞破花房,卻欲罷手,如何忍得下心!」

胡二知其淫心大熾,遂探了一根指頭,徐徐挖進香牝,撥弄花心,迎春熬不得,仰身一倒,癱於繡被之上。玉腿大掰,腰兒亂拱,單等那塵柄進。胡二有意為難,復幫襯一指,作抽插的光景兒。

迎春花心癢麻,煞是難過,罵道︰「狠心賊,速替我殺火!」胡二不答,反倒埋首於玉股之間,吐了舌兒,去那香牝咂了一回。且說迎春那花房本是淺淺的,如此一弄,花心竟嬌滴滴浮起了,似骨非骨,似肉非肉,雞冠一般。

胡二看得興起,把牙齒輕輕相噬!迎春臀兒一收,玉腿一蹬,花心登時縮將回去!胡二遂把舌尖猛刮花房,那花心復又浮出,一伸一縮!胡二雙齒噬住,迎春罵道︰「遭天殺的!只管舔它作甚,還不速速入來!」胡二知其春心勃發,遂騰身上去,堅舉塵柄,猛的 進!只聞得唧的一聲,水兒四濺,塵柄已沒一半!

迎春道︰「爽快無比!親親!速速馳驟!」胡二挺身大幹,霎時二百餘抽,再看迎春,早已滿頰緋紅,星眸微展,搖首不已,兩窩趐乳,蕩來搖去,胡二俯身而就,口含乳頭,咂得嘖嘖有聲。

迎春氣短喉燥,吟哦不已。胡二知其漸諳滋味,半截塵柄蛇吐信子般亂動。迎春柳腰款擺,豐臀扇搖,腿兒亂蹬,繡板早已浸濕一片。迎春將舌兒吐於胡二口中,攪轉幾周,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流得愈發汪洋恣肆。

胡二見火候已到,遂發力大 ,唧唧咕咕,乒乒乓乓,又是一千餘抽。迎春情穴大開,伊伊呀呀亂叫,緊摟胡二項背,咬緊銀牙。畢竟青山難遮,春水東流,遂哀歎一聲,四肢癱軟,任他大 。

胡二愈行愈緊,間不容髮,遂輕提慢抽,極盡溫柔手段,約莫弄了一刻,迎春不勝嬌弱,婉若鴛啼,艷態流香,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及倒生些爽意,遂反扳自家臀兒大力迎湊。迎春高豎金蓮,牝中吞鎖,塵柄則大力衝刺,霎時又是五百餘度。

迎春魂靈兒已飄至九霄,手捫趐乳,浪叫連連,胡二聽得愈發動興,又是乒乒乓乓一陣大幹,迎春則心肝肉麻亂叫,胡二昂然大 ,直抵花心,摩蕩不止。

迎春腰若柳曳,速聲叫快,四肢顛簸,生一回,死一度,連連大丟。

胡二愈戰愈勇,又干了半個時辰,那迎春牝中春水漸漸枯斷,方才深縱幾次,龜頭急抖,陽精陡洩,迎春花心承著玉露又丟了一回。胡二起身揩抹,去那牝中深挖,卻只見一汪春水,不見些許腥紅,知其元紅早破,遂朝雪白乳兒撐了一掌,道︰「卻真是個破罐子!好煞風景!」

迎春知其識破,仍急辯道︰「緣何恁般與我說話?無情無義!本有情於你,卻不識得這番狠 是初破瓜兒,便將你恨死!」胡二掰開玉腿,半露花房,輕撥蓮瓣,呵呵笑道︰「初破瓜兒怎干的這般大決大裂?怕不是先經人手?」

迎春欲再辯,卻猛地裡的聞得腳步聲至,二人俱驚,正是︰意厚衾疑薄,情深語自重。

誰知不賢婦,心存別人濃。

欲知來者是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兩騷人艙中綢繆花

詩曰︰

花樣妖嬈卻樣柔,含情俊眼逞風流;

對人伴整玉騷頭,斜倚翠屏嬌又怯。

艷妝初試挖簾鉤,依前春恨鎖重樓。

上回說到迎春與胡二剛雲雨事畢,忽聞得腳步聲至。二人俱驚!迎春不及穿上小衣,慌忙翻身下床,扒於門縫朝外窺覷,只見那人徑朝廂房而來,細看面目,不由得猛一戰慄,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看倌你道來人是誰?那人卻是鄭家坐館的先生。早飯罷時,中生攜了夢鈴出外訪昔日同窗,不想那人昨夜去了娼家,一大早方才回來。二人見面,友人不及相敘別後情形,倒將昨夜調妓之樂細細道來,乃雲誰家女子姿色頗具,床榻之上,又極盡淫蕩,又道誰家騷娘雖是久曠之人,卻陰戶狹小,緊澀難進之語。

中生聽來,句句皆是道婦人裙下之樂。說至興時,二人皆捧腹大笑。

一旁夢鈴見二人酣笑,忙間其故?中生怎好作答,只好將夢鈴打發開去玩耍,單與同窗戲言,那同窗卻又捧出兩張畫兒,皆是娼家女子所贈,上面畫的俱是男女交歡的姿勢。二人手指畫中女子,品頭論足。友人文采雖差,品析畫中妖燒女子,亦別有一番辭令。

說到興動處,友人又按捺不住,硬扯中生即去娼家。中生想道︰「恁般去,少說也得破費十兩八兩,主人家不是有一個麼?且迎春才色兼備,如何不好?」這般一想,便辭了友人,亦撇下夢鈴不顧,疾身轉回,一到迎春廂屋,看看四下無人,便將門兒擂得震天響。胡二見迎春覷得緊,遂問道︰「甚人?」迎春道︰「許是兄弟返轉回來,只是不理。」

且說中生慾火焚身,熬不得時辰!擂了一陣,不見應答。遂倚了門縫,朝裡覷去,內裡漆黑一團,如何看得見個影兒!廂門卻又不曾落鎖,分時是內裡有人。止這般想,便輕聲喚道︰「親親,速將門兒開了。」

迎春聞聽,大吃了一驚!胡二聞得是一男子音聲,遂跳將起來,將廂門扯得大開!中生本是硬倚著門的,卻不防這一開,當即撲進門跌翻在地!胡二上前一步,將中生扯將起來,怒問道︰「誰家小子!敢來此姓撒野!」中生不明其故,見迎春精赤條條斜靠榻沿,遂道︰「親親!緣何於內藏奸偷漢?」

胡二大怒!一個漏風掌落下,道︰「分明是你欲行奸!卻還倒打一笆!看打!」一連數掌落下!

中生那曾受過恁般毒打?只因生來讀書,體衰力弱,又因近日夜夜與迎春顛駕倒鳳,似斷油的燈草一根,當下遭起打來,竟無得半點還手之力!止不住哀告道︰「親親!速救我一命!」迎春早已唬得週身戰抖,哪裡敢上前半步?

胡二一連打了數十掌,中生眼見堪堪斃命!打得累了,胡二方才直起腰來,指著迎春道︰「何人家小子?竟敢尋上閨房?殊不知胡家公子乃鄭家婿!」

迎春見瞞不過,只好道︰「公子息怒!都怨妾身一時糊塗,將先生勾引至此,冒犯了公子!」胡二怒起,將迎春扯過,狠打一陣!可憐那如花女子,嫩臉兒立時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來!

胡二又將迎春覆倒在地,恨恨的道︰「果然是個辱門風的爛貨!原道你冰清玉潔,卻原是恁般騷淫,欲休了你,那幾百兩銀子又丟了;且去告官,將這姦夫淫婦捉拿,嚴刑拷打,方洩餘恨!」言罷,憤憤而出。

你道胡二果真去告官麼,卻不曾。只因自小嬌生慣養,凡事沒得個主見。那迎春既接了他家的聘書,今又捉了個姦夫,心中氣慣不過,卻不知恁般為好!當下便急急回家,向爹娘討策兒。

且說中生聞得胡二欲報官捉拿,當下被唬得神飛魄散!遂強忍巨痛,爬將起來,至迎春身旁,道︰「鄭家小姐,你我這便逃了去罷!胳膊許是硬不過大腿!胡家尋了來,吃了官司,挨那板子,小生如何當得起!」

迎春泣道︰「即是不進官府,家父便也不認親生女兒!實是無路可走!只好遁去!只是無親無友,且去投靠何人?」

中生道︰「小生從前有一同窗知己,今在曾縣縣城開著一家布店,許是攢了些銀兩,且去投奔於他。你可幫著打點鋪面,小生仍去處個館,日子倒也得過!」

迎春道︰「此計甚好!只是小女子久居於父母尊前,今日一別,不知何日相見?」

中生道︰「眼下情事危急!那還得他顧?父母恩重,來日圖報!何不暫離了,待日後再返鄉負荊請罪,有何不可?」

迎春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只是父母生養一場,今日遠行,竟不得辭行。」言罷,大放悲聲!極是傷心,中生看了,也禁不住落下幾滴淚來。只大恨開初托媒求親的不是他,卻是胡家公子!正是︰風雨綿山陌上田,淒淒猶帶舊時煙。

羞將辛苦邀君寵,甘喪遺骸野水邊。

當下,中生百般勸解,迎春方止住悲聲,二人急急收拾細軟,臨行之時,迎春疾尋出紙筆,疾書如下︰

尊思爹娘︰

女兒不孝,一時鑄成大錯,令二老蒙羞帶恥!今日楷先生遠別,三年後方歸,負荊請罪!望爹娘寬諒不孝女兒!保重有加!

書寫至此,又禁不住淚如雨下。中生見了,急道︰「快快動身罷!官差一到,便插翅亦難飛了!」迎春只得隨於中生身後,疾步而出。沙村村外便有一條水路,少有船隻,直通曾縣,另有一條陸路,經吳清縣轉至曾縣,雖馬車飛快,不出於餘日便到,但終是條大道,二人又犯案在身,倘官家追來,便將拿個正著,中生思前想後,決計走水路為上策。當即用十兩銀子,雇了一葉扁舟,逆水而上。

戌時,船行至泊水灣。這裡卻是個集鎮,碼頭人多,堪比鬧市。中生、迎春將心寬了些,旋即,中生吩咐船公去集上尋些飲食。船公領命去了。中生隨身拿出兩張紙來,將面兒朝下,沖迎春道︰「親親!今日便是這兩張紙兒惹下的禍端!且猜猜看這面上是些甚?」

迎春不語。中生將畫兒翻轉,首便是那張春宮畫兒。迎春不知畫的究竟是些甚,接過便看。卻見那畫中一個赤精條條的女子,蹲坐於男子腰間,手捫乳兒,正作上下拱竄之勢。看罷,迎春面頰徘紅,嗔道︰「何處拾得的?定是這污穢的畫兒,令爾動了淫念,遂返回妾身閨房,欲行雲雨之事!是也不是?」

中生嘻笑道︰「實言相告,實是如此!只因小生那友人是個慣往娼家的風流浪子,小生看了這畫兒,引動了慾火,方才返回來急尋你殺火,不意卻撞見那!」言罷,將迎春扯於懷中,展開畫兒,細細品評,畫中雲︰女子拱身向前,男子身居肥臀之後,以陽物投其牝,名曰隔山討火。

此法乃需男子雙手攬牢女子玉股,前拉後撞,一衝一刺,方得妙境;女子臥下,大展雙股,以鳳枕塞於肥臀之下,盡露香牝,男子覆身而上,以陽物投入牝中,緊摟纖頸,曰猛虎下山;男子橫臥,陽物長豎,女子降身腰間,張開香牝,蹲身下坐,一起一伏,男子聳腰迎湊,上下拱亂,名日羊油倒澆。

迎春看罷,訕笑道︰「最後這般活計,許是小女子消受不得的。你那般話兒,直抵花心,尚不得盡根,倘坐將下去,豈不穿膛破肚?入小腹之中?」

中生笑道︰「究竟如何,這且來試也一試!」迎春哀告道︰「別樣姿勢,盡你使來,只是所謂羊油倒澆,實是不肯!」

中生道︰「偏與你耍!」言罷,盡剝羅衫。瞬間,小妙人兒似一根剝皮的青筍,兩團雪白乳兒,跳閃閃的奪人耳目。中生把手摩一番腥紅乳頭,迎春便淺淺的叫!中生探指緣腹又下,逕入溶溶仙洞之中!只覺內裡溫暖無比。

迎春道︰「親親,裡面騷癢登起,與你偕往,只圖雲雨之歡,便是一個死,小女子亦心甘情願!」中生道︰「小生亦是,這便與你殺癢!」言罷,自褪長衫,又去將艙簾掛了。迎春早已拱身上了艙床,玉股掰開,單等烏將軍殺進。中生回身,見他騷發發的樣兒,心中大喜!有意與他為難,偏不 將進去!反吐出舌兒,徐徐舔那牝戶!

迎春叫道︰「親親,小女子癢死了,快去尋那花心!」中生舌兒上下卷撩,盡刮花房。不一時,花心果然露出,中生接了,含吮一回,迎春將臀兒亂聳,叫道︰「親親,小女子魂靈兒飛煞了!」

中生道︰「內裡何如?」迎春道︰「似火灼一般!」言罷,迎春把那金蓮亂蹬塵柄,那話兒直昂昂暴跳。中生抬首道︰「你浪得緊哩,猶如幾月不見那腥擅的貓兒!」迎春道︰「休得羅,舔它便是了!」

中生亦不答話,幫襯進一指,探進香牝,直抵花心。剎時內裡美液滾流而出。迎春道︰「此時將水兒流枯了,待 時澀得痛,如何得消受?」

中生道︰「這個不難,小生把些唾沫揀了,便遂了你的心願!」言罷,埋首將香牝一陣猛吞。

迎春腰肢橫搖,乳兒上下亂翻。中生探手捫住,輕噬花心,迎春當不過,叫道︰「親親!再幫襯一指 進!癢殺我也!」中生遂復幫襯一指,疾馳速驟,內裡唧唧咕咕亂響,轉瞬即是三百餘抽。

迎春肢顫頭搖,香汗淋 。口中又是一陣伊伊呀呀的浪叫,中生復幫襯指,魚貫出入。迎春當不過,叫罵道︰「遭天殺的!縱你將個手掌兒進,那比得那長長大大的話兒快爽!」

中生道︰「先令你熬得欲死,才與你做個羊油倒澆!有何不好?」迎春道︰「便是不從,偏要你隔山討火!」中生道︰「討便討,有何畏?」

旋即中生將迎春掀起,將其紅鮮鮮香牝突暴。迎春情穴大開,淫心甚熾,早將臀兒高高聳起,單等烏將軍前來討陣!中生將龜頭湊向花房,摩摩研研,百般挑弄!迎春回手捻住塵柄,朝裡套去,中生稍稍著力,塵柄徐徐入進花房,穿 過壁,不一時便到得花房深處。

龜頭剛觸及花心,迎春便叫開道︰「親親!尋著了!可著力相頂則個!」

中生依言,輕抽淺送,隔山討火。迎春將牝兒大開,任中生猛搗花心。內裡淫水泛溢有加,汩汩而流,早將艙榻打濕一片。正是︰佳人應是老妖精,到處偷情舊有各;

彩戰一雙今作配,這回鏖戰定輸贏。

迎春叫道︰「親親!速些頂!」中生將臀兒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氣抽送了五百抽。迎春回首倒覷,見淫水若蝸牛吐涎,滴滴而下,塵柄出進無度,唧唧一片聲響。

迎春只叫爽快,扯過鳳枕,襯於蜂腰之下。中生塵柄昂然堅舉,又粗大了些許。迎春捻握手上,拖他跨上身來。中生跨將上去,卻將塵柄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個迎春的情穴弄得如火灼一般。急問道︰「這是何緣故,花心跳得歡。怕要噴飛出去!」中生道︰「這叫做聞香不到口,俄爾月上紗窗照!想你那嬌滴滴的花心,久悶花房之中,不見天日,豈不悶死!」

迎春嘻笑道︰「胡言亂語,故意哄騙妾身!」中生淫心如熾,遂將塵柄 進,直頂到花心上。少頃,又略提一提,將塵柄滿內亂攪,如攪轆轤一般。迎春問道︰「這又叫甚麼事?」中生道︰「這叫做獅子滾繡球。」

少時,中生復起身,掀起玉股,將塵柄重投牝中。迎春早被撩撥得花心搖顫,耐不得自己,見告道︰「親親!妾身允了你,便來那羊油倒澆罷!」中生見他騷達達的樣兒,心頭喜極,暗道︰「先時不從,此時便熬不過,假撇清!」遂將塵柄抽了出來。

迎春纖手扶枕,撐起身來,中生臥於繡塌之上,雙腿梳攏,塵柄濕淋淋直直豎起,龜頭腥紅一點,煞是有趣!迎春上前把握塵柄,笑道︰「受氣的冤家,不入仙洞,卻也逗人喜愛!」言罷,擄了兩三下,那話兒經此撥弄,足足增了一圍,長了兩寸。

迎春大駭道︰「這般粗大,妾身如何敢狂縱?還是輕輕款款套上一回罷!」中生不依,道︰「速套一回,兩下裡受用!鏖戰一回,方才罷休!」

迎春無奈,戰顛顛跨將上去,掰開玉股,手捻塵柄,輕輕導引入內。

那龜頭似長著一顆眼珠子,熟門熟路,剛近情穴,已唧的一聲滑將進去。

霎時,麗水淋 ,緣柄直下。

迎春輕輕樁下,登時口中伊伊呀呀亂叫心肝肉麻!那塵柄已入進了大半,便頂著花心,倘狠力樁下,定是穿腸破肚,豈不害了性命?

迎春上下樁套,手按中生雙胯。中生前傾後倒,拱拱鑽鑽,百般有趣!中生問道︰「內裡何如?」迎春道︰「倒點一柱香,真個將妾身痛殺了一回!」塵柄經麗水一潤,愈發大脹,將情穴塞得滿滿實實,留不得一絲縫隙。迎春上下搖竄,花心馳張不已,趐癢難當,又發些力,塵柄深入一截,止露寸餘在外。似不適興,遂狠力樁下,登時連根吞了!內裡卻愈脹得難過,將個花心抵至九層深台!

迎春這一樁,吃驚非小!此時方悟女子胯間之穴,原來竟深幽不可測!

但凡女子情穴緊深淺淺,再大的話兒,亦能容它得下!這便是牝妙之所在!

中生亦淫興勃勃,將迎春纖腰高高扶了,著力樁下,下下盡根。迎春一起一落,乳兒似粉團一般上下跳躍!牝中唧唧有聲。約莫一千餘抽,迎春漸近佳境,叫道︰「親親,狠些力!妾身欲丟了!」

申生愈加興動,狠力拱上,將迎春高高挑起。迎春手捻柄根,助其勁挑!約莫又是百十抽,迎春仰身,四肢俱顫!中生只覺牝中燙熱,早有陰精流出!知其大丟,遂將龜頭緊抵花心。那龜頭被澆,抖了十數抖,陽精幾欲彪出!迎春又雙股並牢,兩片肉刀齊上,將個龜頭牢牢擒住,那精兒經此一擒,竟黃河倒流!

中生把迎春肥臀捻了一把,罵道︰「緣何不讓小生大洩?」迎春嘻笑道︰「洩了精兒,便似死了一般;倘不洩精,依然勁掘堅硬惹人興發。妾身因此止了精兒,卻圖個後來歡暢!」

中生大叫道︰「便是此時與你大丟!」言罷,虎行豹躍,自首自根,著實又抽拽了七百餘度。迎春雲鬃散亂,花雨流瀝,化中癢極,遂柳腰款擺,狠摩力蕩。中生深貫牝戶,抵死花心,研磨死鑽,又逾一刻,迎春口吐淫聲,浪叫迭迭,陰精又洩,頭目森然,昏厥於床。

中生喘息片刻,復起將迎春雙膝屈跪,頭頸後傾,雙手倒撐於床,早把緊紮扎的浪東西裂開紅鮮鮮一道縫兒,液涎露滴。中生喉乾眼赤,才近其身,柄已被牝吸進,篤實無間。

中生聳身大幹,唧唧漬漬,水聲不絕,手撫其雙乳,悶哼如牛。

迎春湊迎不歇,那中生威風重生,又是乒乒乓乓一番大幹。倏的忍禁不住,塵柄一抖,陽精狂洩,亦大丟一回!迎春臀兒一縮,塵柄脫出,滔滔而出!當下喜極,捻一把在手,嗅道︰「有趣!有趣!」

二人俱都倦極,竟不揩抹,四股交疊,酣然睡去,正是︰明朝游上苑,火速報春知;

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欲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淫蕩女去父歸西

詞曰︰

月色瀑妝樓,短燭熒熒悄來收。兩點眷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見始林。鸞鳳意綢繆,惱殼多情興未用。畫角聲殘空悵望,休休,一般離恨向荊州!

又曰︰

楊花撲徑,亂雅啼啁,悵阻佳期。鎮日倚攔凝望,別來幾度相思,遠山蹙損,羅衾濕透,幽恨誰知?偏恨怨懷難托,芳心遠逐天涯。

上回說到中生偕迎春逆水行舟,逕向曾縣而去。途遇一集鎮,船公下船往集市而去,單留他二人守船艙,難免又雲狂雨驟一番,其意綿綿,其情悠悠,雖受奔波流離之苦,亦苦中有樂。

再往前行,江面陡窄,風浪甚大。船公不敢怠慢,死握舵把,緩緩前行。中生與迎春二人,乃日夜躲於船艙之中,恣意歡樂。中生把那平昔看過的春意譜上的姿勢,俱都試過。興極處,迎春甚感受用,如在雲裡霧裡一般。何有顛沛流離苦楚?每每雲雨之時,歡叫連連,心肝肉麻不斷!料想得數日前閨房尋歡,心驚膽戰,總不得盡興!如今倒可恣意的幹,無所顧忌,直道是人間第一大樂事!

五日後,僱船方抵達曾縣。那中生究竟是否尋著開布店的同窗?後來又如何?看倌莫急,往後自然細細道來,在此暫且不表。

回文再說胡二,既揭了迎春的姦情,心頭氣忿不過。欲去告官,又恐不妥。便將那千丈怒火一口氣發於父母身上。爹娘聽罷,登時氣得二目昏花,將王婆尋來,著實訓了一番。那王婆當初只道胡家公子沾花惹草,定不合迎春之意,那知到頭來卻大出意料,迎春反倒與自家坐館的先生勾搭成奸。王婆當即將迎春罵個狗血噴頭。

胡二道︰「你罵他作甚?恁般淫婦,難道你從前不知不曉?為何當初將聘書遞與他?事既如此,定要向那淫婦問個不貞之罪,方才解恨!」

王婆道︰「公子所言極是!將姦夫淫婦送去官辦,上枷鐐,挨板子,便是你我心上之事!」殊不知,胡二他爹卻不依此意,道︰「如此恁般的鬧,豈不壞了我胡家名聲?」

胡二道︰「依爹爹之意,如何方好?」他爹道︰「將花去的三百兩銀悉數索回,將那淫婦休去,兩下撇清,從不往來,豈不省事麼?」眾人俱都依了。

當下,王婆在前,胡二在後,氣沖牛斗,逕往鄭家而去。到得門首,見房門俱閉,單留夢鈴一人倚在柱沿哭泣。胡二上前一步,將夢鈴領兒封住,提將起來,厲聲問道︰「你家爹娘何在?」

那小子見這般情景,反止住了哭聲,問道︰「姐夫緣何恁般對待小舅?」胡二將夢鈴狠狠一慣,怒道︰「速言你家爹娘何在?」夢鈴經此一摔,腦殼恰好撞在門柱上,旋即大哭起來,道︰「爹娘出門未歸,姐姐亦不知去了何處!適才小弟見門前水井中有只木桶,井旁亦有一隻,怕是姐姐提水不起,倒傾於井中,早已溺水而亡?」

二人聽罷,再看看房門俱閉得死,便知迎春定是與那先生逃匿而去,跺跺腳,暗暗叫道︰「倒讓那姦夫淫婦溜掉了!沒了把據,倘向他爹娘討起聘禮來,一個翻臉不認,緣何是好?」

正思忖間,見有兩人遠遠而來,近前一覷,不是別人,正是鄭義夫婦。胡二幾步上前,一把扯住鄭義,道︰「你家閨女適才與坐館的先生行奸,被小婿覺了,回去稟告了父母,方才轉來,卻不見了二人,許是逃匿了去!」

鄭義驚道︰「那有這等事?我家閨女向來足不出戶,言語極少,那能與中生勾達成奸?」

胡二道︰「既不為實,緣何二人俱不見了蹤影?」

鄭義道︰「許是外出了,亦不見得有姦情之說!」二人正爭執間,夢鈴爬將起來,扯住鄭義褲兒,泣道︰「爹爹,姐姐許是投井自盡了罷!」

鄭義愈加吃驚,當下大步奔至井緣,見井中止有只空水桶!並不見有屍浮出。朱氏聽說女兒自溺身亡,早已放聲大哭,自去尋了一根長竹竿,向井中攪了一回,卻那有甚屍首?料想女兒不曾投井自盡,許是出外去了。

那鄭義便對眾人道︰「我這就去尋他轉來!」朱氏道︰「咱便分頭去尋!」胡二見狀,大聲道︰「都去了,我這銀子卻又問誰家討去?」王婆亦上前一把扯住鄭義,道︰「胡家公子與你家閨女為親結義,今日沒了你家閨女,自然退還聘禮。事到如今,一個個都溜去,莫非想賴去三百兩銀不成?」

鄭義見此光景,心中疑竇亦生,便問道︰「許是女兒出了差錯!如今尋人要緊,怎的說出恁般無沒情無義的話?」王婆道︰「你家閨女既與他人有姦情,胡公子便嫌棄了。自然與你退親,索還聘銀!」

鄭義道︰「要退便退!只是如何惡語傷人,口口聲聲稱我女兒有姦情!」

胡二欲將當時光景一一道出,又忖道︰自家與迎春苟合在先,如何說得出口?只好道︰「小婿親見二人行奸!倘要干證,如今二人雙雙遁去,不就是鐵打的干證麼?」

鄭義聽罷,暗想道︰「女兒平昔外出,總與父母相商,如今獨自去了,自是蹊蹺,莫非果有姦情?那坐館的先生怕亦不在書房,恐是女兒偕了私奔了?」止這般想,便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又忖道︰「胡公子前來,不過就是討那三百兩銀,不若先將他打發了去,免得大吵大鬧,壞了鄭家名聲!」思此,鄭義折身回屋,將那個銀包提出,還有聘書俱還與胡二,胡二合王婆方才離去。

當下,鄭義招了幾個知心友人,分頭去尋迎春,自家去了村口打聽,那裡有人言道︰兩個時辰前,有一輛車兒經過,車上坐了一對青年男女!

鄭義心頭暗暗罵道︰「定是他二人無疑了,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如今這張老臉且往何處置去!」再向前尋,便有水陸兩路徑通。那時正刮著逆風,渡船亦不可,只怕是順陸路而去。當即雇了輛車,加鞭追去,行至傍晚,不見蹤跡,只得打原路返回。

次日,鄭義又著令親友去中生家尋覓,抵暮時,去的人才返回,道︰「不見半個人影!那裝腔作勢的坐館先生亦不曾返家!」鄭義聽罷,長歎一聲,道︰「可憐我活了半世,竟遭遇這等事!許是沒活的日子了!」至此以後,鄭義茶不思,飯不想。不出月餘,便臥床不起,終日念那迎春,朱氏既已沒了女兒,便知是自己當初勉強女兒與胡家公子聯姻,方惹出來的事端,後悔不迭;如今見迎春爹臥病在床,便四方求醫,藥倒吃了好大幾盤,卻不見絲毫印驗,許是心病根深,絕非藥物所能及,此便是一命宿一命矣!

果然,不出兩月,至迎春出外之日算起,恰巧五十九天,鄭義一口氣不上,撤手西歸。一家人哭得天昏地暗,幸得親友相幫,方才將死人入殮,在此不題。

且說胡、鄭二家自然斷了往來,胡公子依舊遊蕩,不肯務本去學那躬耕力作的事。再去尋鄰里那個叫玉兒的妙人兒,早打聽得他已許與外地一個開布店的商人,卻還不曾嫁過去。

且說玉兒是夜剛剛就寢,便聞得一個聲音道︰「親親,放我進來!」

玉兒知是胡二無疑,心頭早有情焰灼灼,也不答話,躍身下床,打開門閂。胡二即進,將玉兒一把摟過,卻見玉兒粉團一般,竟不著一絲一線。心中大喜,低首朝那趐胸一連吃了幾口,方道︰「恁般的騷發,怕是早熬不得了!」玉兒道︰「妹妹日夜盼望哥哥,今夜才至,恨你不過!」胡二將玉兒蜂腰緊緊相摟,道︰「哥哥這不是來了麼?」言罷,將玉兒抱起,置在榻上,將自身那個長長大大的話兒掏將出來,先去牝間摩了一番。

玉兒捻柄在手,忍禁不住,降身下滑,將塵柄塞進櫻口,舌兒漫卷,吃得溜溜的響。正是︰

明月鄭窗紗,睡起半拖羅裙,何以等閒!直弄天月高還未了。催花陣陣玉樓風,玉樓人難睡,有了人兒一個,在眼前心裡。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一鼎終歸歡情濃

詩曰︰

懷中浮緣蟻,春色滿雙頰。

爭識留深處,個中有險戲。

上回說到胡二與玉兒廝混一處,二人俱都是久曠的。胡二急欲尋了那溶溶仙洞鑽入,玉兒卻自將塵柄含入檀口,吐出丁香,沿龜 百般摩蕩。

胡二當不過,自將玉兒粉臉捧過,一擋一推,任塵柄在口裡進出,亦弄得唧唧有聲!當下探出手兒,去挖玉兒情穴,早已汪洋一片,笑問道︰「親親!穴中何如?」

玉兒正將塵柄吞得興起,如何回答得出?胡二亦不擾他興致,先去玉體摩撫一番,窗外月色煞是惹眼,正照著那一團粉白身兒。胡二定睛細觀,卻見這個妙人兒︰

肌如聚雪,鬢若裁雲。彎彎翠黛,巫峰兩朵入眉頭,麗麗明眸,天漢雙星來眼府。乍啟口,清香滿座;半含羞,秀色撩人。白團斜掩賽班姬,翠羽輕投疑漢女。

胡二觀罷,唾津漣漣,道︰「待我與你盡歡一場方休。」

玉兒嗔道︰「何來的興趣?急煞人也!」

胡二不依,勾了玉兒粉頸,探手又撫那肉篷篷一雙好乳。又沿腹下滑,及至牝間,但覺光滑如綿,探進一指,曲徑通幽,緊狹膩柔,漸生些膩滑麗水。

玉兒雙目微閉,將腿兒掰開,亦不言語,任他輕薄。胡二撫摩多時,腰間那話兒早於玉兒腿間凹處,不住的亂疊亂戳,玉兒身兒大動,牝中竟作起怪來,趐癢難安。

胡二慾火難禁,扶住塵柄推起玉兒一隻玉腿,半露花房,斜刺裡照準蓮瓣便入,玉兒「呀」的一聲,另只腿兒一躍而起,被胡二探手捉住,扛架著大弄起來。霎時就有七百餘度。

玉兒淫心如熾,嫌不適興,遂將胡二推過,令其踞坐於床,掰開兩腿,將那濕濃濃的牝戶照準塵柄就吞。胡二大喜,摟著玉兒腰臀顛個不止。

約莫套了一刻,胡二復令玉兒跪伏於床,聳起肥臀,從後悠悠刺牝,玉兒伊伊呀呀叫喚,胡二愈發大抽大送,頃刻就有千餘度,玉兒牝中一陣緊含,倒鎖不捨。胡二登覺龜頭熱癢,魂魄飛揚,又把手捻了趐乳揉摩,一頭長槍大擊,漸漸熬止不住,塵柄十數抖,陽精一洩而出。

玉兒花心熱鬧,亦抖抖身子丟了。胡二倒臥,氣促聲重,玉兒稍事休想,起身替他揩了一回,道︰「親親,如此光景,妹妹著實吃驚非小!」

胡二道︰「這又是為何?」

玉兒道︰「你腰間那話兒似死了一般,不想 了進來,百般有趣,又粗又長,將妹妹花心頂得癢癢的!」

胡二聞聽,淫火甚熾。略略行氣,那話兒竟徐徐脹發,玉兒登覺奇妙,驚問道︰「怎的恁般聽話,似長著一對耳朵,盼他長大便大了!」

胡二嘻笑道︰「許是識得妹妹胯間情穴,欲爬將進去玩耍一回!」

玉兒低首覷時,自家香牝正一翕一扣,液露洞洞,正對著龜頭。旋即朝前挪動肥臀,將香牝湊近塵柄,胡二略一著力,龜頭沒於牝中,玉兒嘻笑不止,叫道︰「哥哥,實是有趣,再進些!」

胡二不依,只將龜頭上下拱鑽,極力挑刺花房,玉兒手捫趐乳,粉頸仰後,臀擺腰搖,情穴翕翕,只是不見烏將軍縱深不毛之地!

玉兒春光大動,牝間早湧出絹絹細流,揩抹一回,柔膩無比。欲向前聳動身子,卻被胡二急推而止。玉兒不明究裡,笑問其故。胡二道︰「哥哥今夜且來徐徐的受用,好事豈在忙裡頭?」言罷,將塵柄揮得生風,盡刮蓮瓣,且不入內。

玉兒緊摟胡二頸兒,週身戰慄不止,呀呀叫道︰「親親!速 得深些,妹妹內裡癢死了!」

胡二道︰「急甚?僅聞有那 死的,不聞癢死的?」胡二那龜頭只在陰門上下亂拱,覷那水兒多了,方才一頂而進!玉兒一聲輕喚,仰身一倒,昏死過去!胡二復上身去,以口布氣,玉兒緩緩醒來,叫道︰「妹妹魂靈煞了!」

胡二問道︰「內裡可知趣?」

玉兒手扳胡二腰間,令其著力下覆,口中道︰「內裡火灼一般,趐癢難當,速速狠 !」

胡二不敢怠慢,跪身而起,架起金蓮,一衝一撞,大送大提。玉兒伊伊呀呀,歡叫迭迭。

約莫五百餘度,牝中唧唧作響,似豬咂槽水般。玉兒低首疾觀,塵柄出入之勢,甚是有趣,遂探出纖手,套住塵柄,任其至指間穿插而過,淫水汩汩而出,那指兒早捉塵柄不住。

玉兒道︰「親親!你這話兒緣何恁般受用? 得妹妹趐癢難當!便是一個死,卻也值得!」

胡二道︰「妹妹且莫說,我這話兒便為你生,為你死,只圖個兩下歡快,倘將妹妹 死!哥哥亦精盡而亡!咱到了陰曹地府聚首,亦日夜恣樂,待轉世投胎,方與你打個跟兒,你做男,我做女,又做一對小夫妻,何如?」

玉兒聽罷,不覺落下幾滴傷心淚,身兒搖如扇擺,口中道︰「今生無緣結為夫妻,便圖來世有緣!」

胡二道︰「你何時嫁與那開布店的後生?」

玉兒道︰「便是八月初八,掐指算來,已不足一月矣!」

胡二心頭暗暗吃驚!他與鄭家閨女所訂姻期亦是八月初八,可如今已兩下分離,只怨那個騷婦人勾引漢子,卻亦不足惜!卻又想起那日與迎春作樂時,她那牝戶緊緊淺淺,雖不是處兒身,卻亦百般受用,哪似身旁騷娘子胯間情穴,肉扇大開,闊綽無比,入十根塵柄,亦容他得下一般。

心頭恁般想,腰間亦就緩慢些許,玉兒不曾察覺,加力迎湊,叫道︰「哥哥狠 !替妹妹殺一回癢!」言罷,竟翻身而起,將胡二復在身下,蹲坐於腰間,將塵柄緩緩導入,一起一落,狠套力樁!

胡二那話兒本粗長有加,這般 來,盡根沒入,足見情穴分外幽深!

當下玉兒手撐胡二雙腿,大張情穴,吞鎖自如。

歡暢之時,玉兒道︰「近日可與哥哥夜夜歡樂,迎娶之日到時,妹妹只盼哥哥能送上一程。」

胡二道︰「夫君且住何方?」

玉兒道︰「只在鄰縣,不甚遙遠。妹妹卻只見過夫君一面,亦不知日後是否合得小女之意。倘不若你這般受用,還望哥哥時時前來相看則個。」

胡二應道︰「這個自然!」兩下說得心動,胡二腰間著力,不住頂湊,將玉兒高高頂起,塵柄緊抵花心不放。

玉兒狂興大發,叫道︰「哥哥,妹妹便進妙境了,魂欲煞了!」胡二情興大動,翻身而起,將玉兒覆於身下,擬開玉股,狠搗花心。玉兒伊呀亂叫,手勾頸頭,腰如柳曳,搖擺不定。

胡二大抽大送,又是一千餘抽,玉兒叫道︰「妹妹丟了。」言罷,陰精陡的丟了。胡二龜頭灼燒,陽精亦出。

胡二將塵柄抽出,金槍依舊昂然不倒,玉兒撫摩不止,笑道︰「好物!好物!將小女子殺得身兒幾欲碎成萬段!」

胡二道︰「還不替哥哥揩抹一回!」玉兒聽命,伏身尋巾帕兒,將個雪白的肥臀高聳,卻見雙股之間,玉牝翻紅,蓮瓣顫顫!探根指兒,朝那處挖了一回。玉兒一驚,疾轉回身,道︰「做甚?」

胡二老著臉道︰「不做甚。」玉兒觀其塵柄,果然直矗矗而立!當下心焚難熬,吐了舌兒,吮了一周,喜道︰「哥哥這話兒許是擄不得的,愈擄愈有興!」

胡二道︰「妹妹!且與你耍一回後庭花何如?」

玉兒大駭,道︰「恁般粗大,如何得進裡去?」

胡二道︰「哥哥自有妙法!」

玉兒哀告道︰「妹妹花心方有些好意思,不搗花心,卻去尋那後庭作甚?」

胡二笑道︰「妹妹不日將嫁與郎君,今若翻天動地的大幹,恐將妹妹情穴干的決裂,郎君豈不見怪麼!倘與你後庭相 ,便無大礙!」

言罷,將玉兒扳過,扶直塵柄,照準便門正欲 將進去,忽聞得屋外有人道︰「女兒與何人講話?」二人當下大驚!正是︰風塵混跡誰能鑒,長使英雄歎暗投。

且喜如今逢識者,小窗噓氣沖斗牛。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男歡女愛親娘窺

詩曰︰

小窗往事細追尋,自是帳中卻是情。

指頎竟還和氏璧,笑他奸詭枉勞心。

上回說到胡二正欲自那玉兒後庭長驅直入,忽聞得一聲道︰「女兒與何人講話?」玉兒旋即探手將塵柄捻住,低聲道︰「不妥!怕是娘覺了!」

原來尤氏初更時便聞得女兒屋中唧唧溜溜的作響,當下並不在意,不意四更時分醒來時,女兒屋中依舊如故!仔細一聽,卻似二人喁喁而語!

心頭疑惑,開口便問!半天,不見回應,又問道︰「玉兒,怎的恁般晚了,還不安眠?」

玉兒見躲不過,旋即假作驚醒道︰「不敢勞娘親動問,女兒近日噩夢不斷,總不得安眠,想是婚期將近,不忍離了親娘去,因此心中焦躁!」

尤氏聽罷,長歎一聲道︰「女大當嫁!便是由不得人,且安心睡去罷!」玉兒道︰「娘說得是!女兒這便睡了!」

當下,玉兒低聲問道︰「哥哥!這便如何是好?」胡二道︰「不怕!

那後庭,不得響聲,只要妹妹勿叫,定不礙事!」

玉兒聽罷,便將肥臀輕輕聳起,反手將塵柄捻住,移向後庭,哀告道︰「哥哥輕些!妹妹後庭且是不曾幹過的,定要多加憐惜!」

胡二道︰「這個自然!只是妹妹後庭甚是緊澀,我這話兒如何進去?」

玉兒聽罷,便將塵柄導向情穴,那處早已淫水汪洋,玉兒道︰「且在此處飽飲一回,待潤了柄兒,不怕進不得!」

胡二遂將龜頭在情穴處浸潤三五下,抽將出來,果然淫水淋 。胡二喜極,掀起玉兒肥臀,道︰「許是 得進了!」遂將龜頭湊進,卻只進一寸,再不得進。玉兒將臀兒團團聳轉,也再進不得半寸!二人急煞!胡二著力一聳,塵柄反倒滑將出去了。玉兒哀告道︰「哥哥!妹妹前面那嫩穴兒早已熬不得癢了,速 進情穴去罷,後庭許是進去不得!」

胡二道︰「不成!定然要將金槍刺進去!妹妹且回手幫襯則個!」玉兒道︰「如何幫襯?」胡二道︰「將雙股大開即是!」玉兒道︰「說得是!」遂回頭狠掰臀尖兒,胡二疾抹一把淫水於龜頭之上,湊近庭眼,雙手力扳玉股,猛一衝撞,只聞得玉兒「啊呀」一聲,塵柄已進了半根!

玉兒哪經受得住這般幹法?當下哀告道︰「哥哥,內裡疼痛難忍!速速抽將出來!」胡二哪肯依他,口中雖諾聲連連,卻反倒著力,狠 一回,塵柄竟盡根而沒!

玉兒回手死捻卵袋,叫道︰「親親,速速抽出!」

胡二問道︰「妹妹,內裡何如?」

玉兒道︰「內裡火熱,似捅入一條火棍,消受不得!」

胡二道︰「初時亦如此!稍後便快意難當!」言罷,加力抽送,玉兒百般屈承,啊呀叫痛。約百十抽,玉兒方覺好磨些,道︰「哥哥,內裡苦味去得多了!」胡二聞聽,愈發興動,手扳玉股,狂搗不止。玉兒歡叫,將個臀兒聳得風旋磨轉,翕扣連連。

約莫一千餘抽,胡二興若酒狂,那塵柄陡然暴脹!玉兒大驚道︰「哥哥那話兒萬萬不可再脹大,便將妹妹 死了!」胡二喜極,暗運氣機,塵柄又長一圍,長了二寸, 將進去,亦覺內裡春暖無比。

玉兒道︰「親親,便頂入妹妹肚腸中去了!」胡二道︰「哥哥今夜將你 死方才罷休!」言罷,狠力抽送,床榻叱叱響個不止。胡二又做了一回老漢推車,雙腿立穩,手扳蜂腰,乒乒乓乓一陣大幹。

玉兒香汗如雨,嬌喘息息,手扶床沿,將臀兒高高聳起,任胡二狠搗,內裡亦生些麗水,比先時爽了許多。胡二發力大幹,上拱下鑽,床板又是一陣亂響。

玉兒道︰「哥哥,且輕些!娘聽見了,定要起疑心!」

胡二道︰「你親娘來,正多一個幫襯的,哥哥便放過你,與你親娘大一回!」

玉兒罵道︰「我把你個遭天殺了,騙奸了我,卻連我母也不放過!」

且說尤氏本不曾熟睡,先時又被玉兒驚醒,便再也不曾安睡。少頃,又聞得女兒屋中又生那般異響,登起疑心!將腳下老頭兒蹬了幾腳,道︰「女兒屋中似有外人!」不意老頭兒睡得死,不曾醒轉來。

尤氏側耳細聽,響聲愈來愈大。仔細一聽,卻是女兒嬌喘之聲!當下大驚失色!暗想道︰「恁般嬌叫,許是在與男子做那勾當!」便挨下床榻,輕輕啟開屋門,趁了夜色,悄悄向女兒廂屋摸去。

近得門首,果然聞得內裡有一男子音聲,尤氏大驚!暗罵道︰「好個不知羞恥的女子!便要嫁人了,仍這般不正經!」遂將耳貼了門縫,只聽得乓乓乒乒一陣亂響,卻是肌膚相撞之聲!聞得一男子道︰「爽利!」這一喊不打緊,尤氏登時悟了,那男子卻原是胡家公子!

本是鄰家,胡二的音聲尤氏緣何辨不得出!且說這胡二日夜在外混跡,那話兒碩大無比,本是出了名的,尤氏亦聽人說起過,當下便替女兒擔憂,惟恐那鐵杵一般的塵柄撐破女兒花房,嫁不得人!

尤氏聽了半晌,自家牝中反倒作起怪來!暗想道︰「我且是久曠的老婦人,緣何聞得雲雨之聲,卻生出恁般動靜?」探手自腹撫下,淫水已流得可憐!但凡久曠的婦人,聽這淫聲,牝中做怪,卻也不懂!再聽,屋中玉兒嬌喘連連,「心肝」肉麻叫個不止!胡二則大刺大提,氣喘似牛!

尤氏再聽,卻覺不對頭!你道為何?只因二人抽送不已,卻並無唧唧淫水響聲!料想自家嫁與男子,每每雲雨之時,牝中水兒不斷,唧唧響至天亮,這閨女如何只在嬌喘,卻不聞得穴中淫水之聲?

尤氏當不過,把手疾探進襠裡,挖進二指,直挖個流星趕月一般。遍體火躁,恨不得衝將進去,將胡二那大話兒搶過,與自己痛殺一回!牝中熱癢難當,亦哼哼呀呀歡叫一回,兩腿一軟,癱然而坐!忽聞得內屋女兒道︰「哥哥!妹妹花心欲跳將出來了,還是將那話兒 進情穴中去罷!」

尤氏聞聽,示知適才兩騷人弄的卻是後庭!料想胡二那話兒恁般長大,如何 得進去?卻又替女兒擔憂一回!正是︰

肯耽床第一時樂,釀就終天地恨悲。

老母高堂去復還,紅顏棄擲如等閒。

欲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賢媼割愛償宿緣

詩曰︰

廉恥日頹喪,舉世修妖淫。

朱粉以自好,靡麗竟相尋。

香入尤氏幃,情動相如琴。

自非奇烈女,孰礪如石心。

蜉蝣視生死,所依在砧。

同衾固所樂,同穴亦足歆。

豈耽千古名,豈為一時箴。

一死行吾是,芳規良可欽。

上回說到尤氏聞得閨女正與胡二幹那後庭,又替女兒擔憂一回。暫且不筆。回頭再說屋中二人,那胡二 得興起,精兒欲來,遂大肆抽送,不想玉兒牝中酸癢難忍,花心跳蕩不止,正思量把那陽精兒遍灑一回,方能大洩,遂道︰「親親!速抽將出來!與妹妹情穴大 一番!」

胡二不肯,道︰「哥哥便要洩了!」話音剛落,塵柄一抖,果然狂洩不止!玉兒欲止那精兒,卻亦不及,只得承受,胡二叫道︰「美快死了!

親親,與你痛殺,便是一個死,卻也值得!」

玉兒情穴翕扣,花心顫動,卻正是受用之時,哀告道︰「哥哥輕聲些,許是娘聽見了,尋了來,便面上不好看了!」

胡二道︰「哥哥不曾與你親娘 過,倘來了,哥哥便將這長長大大的話兒 進你親娘穴中,豈不二人俱都美死?」

玉兒將塵柄扯出,不軟不硬,嘻笑道︰「哥哥這話兒,似不曾洩火,卻是為何?」

胡二道︰「便是留與你那情穴耍子,因此不洩!」言罷,騰身坐於榻中,將玉兒攬過,掰開玉股,騎坐於蜂腰間,去那嫩穴把指兒挖了一回,不覺內裡美液滾滾,似一眼香泉,人見人愛!

玉兒道︰「探他作甚?快快 進去!」

胡二道︰「且容哥哥稍整旗鼓再戰!」又去那牝兒弄一回,只覺光光肥肥,莖毫數根,一道肉縫兒,竟有一指之長,又道︰「妹妹這情穴比先時闊綽些,入進十根塵柄,卻也容得下,哥哥如何使你盡興?」

玉兒道︰「許是哥哥恣意 得闊綽!卻還恁般相譏。休得多言。只管進!」

胡二仍不止,將五根指兒並了,竟能齊齊而入,略著些力,情穴將五指盡沒!胡二暗想道︰「內裡闊綽無比,卻似一個絕好的仙人洞!」又加些力,中指竟觸著一塊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物兒,遂頂了一回,玉兒呀呀歡叫!

胡二道︰「妹妹可消受得?」

玉兒道︰「尚能!不及塵柄相 的好!」

胡二遂將指兒齊齊抽出,扶了塵柄,輕輕一頂,便盡根了,玉兒歡聲連連,大叫道︰「親親!好個話兒,將妹妹 死罷了!」

胡二遂上下拱身,一抽一提,不出百十抽,玉兒早將臀兒聳得老高,著力迎湊。玉兒又道︰「哥哥!尋著花心,便狠力頂它!」

胡二不答,堅舉塵柄,上下亂拱亂鑽,搜刮花房!玉兒肢搖體顫,香汗遍濡,連聲叫快!

二人一衝一撞,牝中唧唧咕咕之聲不絕於耳!極盡歡暢,卻不知苦了屋外的人兒!那尤氏癱坐門沿,索性將褲兒褪下,兩手齊齊剝開那件浪東西,一陣狂抽亂插卻也快活!正是︰

寂寞寒窗夜,遺編泣素風!

五更時分,天將破曉,胡二、玉兒依舊鏖戰不歇,正當要緊之時,玉兒疾張情穴,鎖吞有聲,霎時那胡二又是一千餘抽,玉兒忽覺花房緊縮,花心跳蕩,大叫一聲道︰「妹妹精兒至了!」胡二不歇,加緊抽送的度數,塵柄橫貫花房,乒乒乓乓一陣大幹,陽精亦至,二人摟成一團,丟於一處。

尤氏見二人已丟,情急中將整個掌兒插入,卻也受用,抽了數十下,花心一抖,卻也合著丟了!似醉了一般起身徐徐回至房中,坐以待旦。

且說自那以後,玉兒眼見婚期臨近,料想胡二那親親肉話兒受用不了好久,遂夜夜與他雲雨,極盡歡暢!卻又約了出嫁之日,邀了胡二這位高鄰同去郎家,也算認得路兒,日後思念了,便照路尋去,以敘舊情!

兩人夜夜雲濃雨急,惹得那尤氏騷情大熾!亦趁二人歡干之時,倚門首偷溯,聊慰飢渴!也恨自家老頭兒不中用!心頭打定主意,趁女兒嫁了,定要將那個小公子勾引過來,效女兒的樣兒,夜夜受用!

如此這般,日子如馳一般!不一日,八月初八便到。午時未至,玉兒郎家迎親的便來了。吹吹打打,好不鬧熱!郎家亦不過夜,當日娶了新娘子,便打原路啟程。

胡二不忘前約,起身相送。馬車順了大道,不出三日,便到了。胡二暗暗打聽,此處便是曾縣,與本縣接壤,又將沿途景致細細記在心頭!只圖來日尋往,不費氣力!到得曾縣,又行了二十餘里,方到得郎家。早聽說玉兒所許人家是個開布店家的,家中攢了些銀兩,近前一望,果然宅院氣派非凡,富甲一方。

宴席早已設畢,新郎自擁玉兒進得洞房,賓客相繼就座,觸籌交錯,歡聲笑語!少頃,出來一男一女,二人向眾位賓客道了安,卻似主人身份。此時胡二已喝了三五杯,兩頰發燙,頭暈目眩。抬首瞧那二人時,似曾眼熟,定睛一規,不覺大吃一驚!

你道那二人是誰個?原來卻是那中生與迎春!

原來,中生與迎春由清水至曾縣,投奔的人家,便是玉兒的夫君!中生與主人本是同窗,意氣相投,投奔至此,自然給了一份差使,日常便理些帳薄,甚是相處得來,迎春便與那中生夫妻相稱,夫唱婦隨,日子倒還過得愜意!

當下,中生與迎春依次敬酒,胡二驚得六神無主!欲知他作何打算,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洞房幽春色無限

詩曰︰

杯酒優干戈,絃歌有網羅。

英雄竟何在,熱血酒青莎。

且說胡二識出那中生與迎春,心中老大著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卻又逢二人以主人身份,依次與客人斟酒,胡二更慌。當下,許多賓客已飲得醉了,中生亦醉得歪歪斜斜,已不辯子午卯酉,胡二暗道︰此時不逃,卻待何時?一頭想,一頭徐徐蹲倒身子,隱進酒桌下。圍裡圍外的人正飲得酣,哪個留心到他?

胡二蹲身酒桌下,氣也不出。約莫半個時辰,新郎自洞房而出,身後跟著一個小僕,卻抱著一罈酒。新郎朗聲道︰「各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在下敬各位一杯,以恕招待不周之罪。」眾人紛紛立起,俱舉起酒杯,相對而飲。

胡二見此光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即悄悄自桌底拱出,作狗爬狀,緣 沿爬出。約莫出了兩丈多,忽聞得身後一聲斷喝道︰「何人欲逃席不成?罰酒三杯!」卻是新郎的聲音,胡二大駭!汗如雨下,蹲身原地,一動不動。又聞得中生道︰「罷了!罷了!許是飲得多了,那腰都直不起,且放他一馬!」胡二領了這句話,如獲大赦。道︰「我且去小解,少時便回。」因離得遠,又兼暮色,哪個覷得清他?當下胡二便一溜煙出了院兒。

胡二繞了一個大彎,便在一草棚前癱身坐下,坐歎道︰「真個命苦!

老遠為那騷娘兒來,卻連個肉味兒亦嗅他不得!倘被那廝認出,豈不打個半死?」欲趁夜溜走,卻又不心甘;欲留下,又恐凶多吉少,當下猶豫不定。又歎道︰「今日冤家路窄,撞在一處,且去了。來日尋個空當,再作計議!」

思量已定,抬步欲走,忽聞得一聲道︰「親親!且慢行!」胡二大駭,轉身一覷,不是別人,卻正是玉兒。原來這座茅屋正在洞房後首。適才胡二連歎兩聲,玉兒聽得真切,當下探首一觀,便認出了他。

胡二喜道︰「心肝!速替公子拿個策兒,今日撞見了一路冤家,如何是好?」

玉兒莫名其妙,道︰「親親,此話從何說起?」

胡二道︰「適才堂上敬酒的那一對姦夫淫婦,與我乃是仇家。那淫婦先時曾與我婚配,後隨那姦夫出逃至此。親親,這且如何是好?」

玉兒道︰「既然如此,且先避過今夜,明晨送你上路便是。日後再與你相約歡會之期。」

胡二道︰「說得是。只是今夜躲在何處?」

玉兒道︰「妾身剛至此處,亦不熟路,公子且在妾身婚床下躲過一夜,明日再作計議。」

胡二聞聽,連連搖頭,道︰「不妥!不妥!倘被你丈夫察覺,便壞事了。」

玉兒道︰「怕他此刻已喝得爛醉如泥,即是三人同床,亦不礙事。休得多言,速速隨我進去!」

當下,玉兒便領胡二進了洞房。天下亦有這等笑話?新婚之夜,新娘拋卻令郎,卻勾得一個野漢子入了洞房!恁般大的膽子,實是少見。有一詩為證︰

寧逐輕薄兒,肯踵銅臭郎。

七幅豁盲者,三策驚奸堂。

胡二、玉兒相擁進入洞房。胡二放眼一觀,房內紅幔高掛,蠟燭欲熄。雙個鳳枕,齊置繡榻之上。當下慾火上炎,將玉兒推倒榻上,三下兩下扯去新衣,就要雲雨。

玉兒急阻,道︰「公子莫急,且容妾身觀外面動靜則個。」言罷探首窗欞,卻見眾人併合夫郎正喝得酣暢,猜拳行令,好不鬧熱。遂回首道︰「天助你我,可放心辦事!」

胡二喜極,一把將玉兒摟過,連親了幾下,道︰「今夜且與你極盡歡暢,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會?」

玉兒道︰「公子怎的恁般悲切?念你情真意切,妾身日後便以記掛母親為托辭,時返娘家,公子且好生候著便是。如此這般,雖不是夫妻,卻勝是夫妻哩!」

胡二道︰「說的是。今夜你那新郎來,後半夜再與你辦事,卻靜候床底,如何熬得住?」

玉兒嗔道︰「既如此,此時為何卻不與妾身作耍?」

一句話勾起了胡二的慾火,腰間話兒突的挺直直豎起,玉兒急急探出纖纖玉手,捻在手心,百般憐愛,道︰「有趣!有趣!小女子貪愛的,便是公子這長長大大的話兒!」

胡二吐過舌尖,先與玉兒咂了一回,又將身子將玉兒覆得嚴嚴實實。

玉兒情濃興姿,道︰「公子且徐徐的 ,妾身亦徐徐的愛用!」

胡二道︰「還望親親掰開情穴,將塵柄納之,本公子大干一回。」

玉兒亦不推辭,翻身跨坐於胡二腰間,雙膝抵榻,扶直塵柄,湊向陰門。正欲樁下,胡二探手捻住,道︰「且慢,容我替親親弄些淫水兒出來,方能盡興。」言罷,將龜頭直往兩片桃瓣摩挑刺不止。

霎時,玉兒情穴大開,花心跳蕩,口中嗚咽有聲,臀兒亂聳。胡二再一發力,陽物亦長了一寸,粗了一圍。玉兒探手捉住,道︰「恁般的為且硬長大?豈不將花房決裂才怪!」

胡二道︰「哪裡的話?即是兩根齊齊放入,亦不礙事。」

玉兒又道︰「妹妹熬不得癢了,哥哥且 將進去!」言畢,將臀兒掀起,手扶陽物,照準牝間,輕輕坐下。

胡二道︰「妹且速套一回,哥哥亦熬不得!」言畢,聳身上頂,只聞得唧的一聲脆響,淫水四溢,陽物已被盡根吞沒。

玉兒喜極,道︰「內裡爽快無比,欲頂著花心哩!」

胡二又是一聳,玉兒伊伊呀呀亂叫,兩手亂舞,胡二知陽物正抵在花心之上,故意不動。

玉兒道︰「哥哥速速頂撞,妹妹花心趐癢難當,丟煞魂靈兒哩!」

胡二反將玉兒肥臀捧定,兩手著力,朝下一拽,玉兒「呀」的一聲,陽物又進了一寸,直將花心頂入頂得傾頹。

玉兒手按胡二雙腿,蹲身坐起,又狠力樁下。牝中淫水唧唧咕咕亂響,胡二翻身坐起,將玉兒橫陳繡榻,作那老漢推車之勢,將陽物刺入花房,只聞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已是一千餘抽。

玉兒身著乘浪一葉扁舟,顛簸不已,粉臂橫拖,玉股大張。情穴汪汪一片,吞鎖急驟,蓮瓣亂翻。胡二又探手去捉住那一對雪白乳兒,亂揉一氣。玉兒欲加火動,臀兒高高掀起,道︰「親親!妹妹正當要緊時,加力些!」

胡二領命,大抽大送,氣喘不及,紅燭早熄。約莫一刻光景,二人俱都大汗淋 。

玉兒又道︰「親親,倘郎君生得你這般話兒,又有你這般手段,妄身即是一個死,卻也無憾!」

胡二一頭抽送,一頭道︰「倘果真如此,妹妹豈不撇開哥哥才怪!」

玉兒道︰「往日情深,妾身怎生忘得?」

言語之下,二人俱都神魂飄蕩。玉兒伊伊呀呀,歡叫連連,亦或使些手段,將胡二話兒緊合一回,胡二亦不叫痛,只顧狠 。

又是五百餘抽,玉兒陰中湧出汩汩香泉,沿股而下。探手一摸,粘粘滑滑。又道︰「親親!此時將水兒流盡,稍後新郎持槍殺入,妹妹如何承接?」

胡二道︰「婦人情穴,乃似一眼香泉井,湧之不盡,噴之不竭,決然不會有枯斷之時。」

玉兒道︰「偏是不信。」

胡二道︰「親親,我這話兒脹的難過,休得多言,速速承納。」言罷,凌空而刺,重搗花心。

玉兒手捫趐乳,浪叫的響。胡二加力大幹,使出週身解數。玉兒當不過,花心跳蕩不止,忽的大叫一聲道︰「妹妹丟了!」

胡二亦覺玉兒陰中一陣緊縮,知其佳境漸至,遂緊抵花心不放。頃刻,玉兒將身兒抖了十幾抖,陰精迸洩。胡二龜頭被澆,灼燒不已,亦抖抖身子大洩了一回。二人相擁相抱,極盡綢繆。

玉兒尋出一方繡帕,揩抹了一回。再探手輕撫陰戶,早已高腫,輕輕一捻,竟生痛不已,不覺暗想道︰「稍後朗君酒醉而歸,許是個不經風雨的男子,倘魯莽起來,又如何消受得起?」

玉兒這般想來,不禁暗自傷神。忽的手兒觸了榻上灘濕一片,吃了一驚!正欲再揩拭一番,忽聞得門兒被叩得亂響!玉兒一頭應著,一頭去推胡二。哪知胡二適才酣戰多時,似抽了筋骨一般,早已昏昏而眠。

玉兒欲狠捻他一回,又怕胡二叫嚷開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門兒依舊響個不止,胡二卻被叩門聲驚醒,翻身而起,自知身處至險之境,遂拱身避於床下。玉兒方胡亂套了衫兒,下床將門兒打開。

新郎滿口酒氣,見門兒突開,猝不及防,轟然仆地。玉兒亦不顧羞,蹲身將郎君扶起,道︰「公子許是不勝酒力,飲得恁般的醉!」

新郎咽聲嚥氣道︰「心肝!今夜便為你而醉,大喜日子,豈有不醉之理?」

玉兒扶郎君上得繡床,新郎趁著酒興,把將玉兒摟於懷中就要雲雨。

玉兒身著薄衫,不曾繫著,輕輕一剝,竟揭開了,露出兩團雪白乳兒來。

新郎慾火焚心,早知得婦人裙帶下的樂趣,乃似仙境,遂不去撫那趐胸,手兒下移,竟向股間而去。摸得幾根嫩毫,輕輕相拔,道︰「還是一片荒地,今夜便與你開墾!」

玉兒不語,任郎君指兒向高篷篷的肉縫中探去。郎君方一觸及,卻覺那處濕濃濃一片,探手挖那風流孔兒,亦覺粘粘滑滑。不覺大驚!問道︰「心肝,緣何恁般樣兒?」

玉兒道︰「尚需問麼?適才妾身久待郎君,胯間因此早有些動靜。」

新郎並不疑惑,竟探根指兒,挖進牝間,一路通暢。

玉兒暗叫不好!遂將郎君手兒扯出,填道︰「郎君,妾身內裡生痛,且緩一緩!」言罷,卻探手解開郎君腰帶,去摸那活兒。

郎君道︰「我這腰間話兒,不比別個男子,其小無比。」玉兒把手一摸,果然長不過五寸,細細如一根小指兒。

當下,玉兒心中冰冷,亦不言語,暗想胡二那話兒粗圓有加,今日卻遇個恁般沒用的話兒,今生如何消受得?心頭悲慼,淚兒便湧將出來。又轉念一想,男子那話兒許是伸縮自如,不若套它一回,再看那話兒動靜。

這般想,手心便使些力兒。那話兒反倒軟兒 當的了,玉兒一連擄揚了數十下,那小小塵柄方長了一寸,卻不見粗,反比先時更細。玉兒哀歎一回,遂放開那話兒,嚶嚶哭泣不止。

新郎不明緣故,再加些酒力,便翻身起來,復在玉兒肚上,那筆管似的塵柄只一頓便入玉兒香牝中,玉兒動也不動,任他所為,新郎上下拱竄,氣喘噓噓,可恨腰間話兒不爭氣,欲再深入,卻力不從心,焦躁之中,塵柄幾抖,洩出幾點淡薄陽精兒,輕歎一聲,下馬昏昏睡去。

玉兒見郎君昏睡,自家情穴卻焦渴難耐。只因適才那一陣,卻不能盡興,好不難過,復探過玉手,去摸那小小塵柄,卻比先時又小了許多,玉兒自歎命薄,嚶嚶哭泣不止。

少頃,耳邊傳來郎君鼾聲,胡二自床底探出半個頭來,沖玉兒道︰「親親,緣何悲助不止?」

玉兒不語,卻輕輕下床,沖胡二低聲道︰「速與妾身殺癢!」胡二亦不推辭,遂將玉兒輕輕於地,覆身上去,扶住鐵杵般的塵柄,輕輕款款,抽送一氣。

玉兒將臀兒亂篩,不出一千餘抽,登覺陰中美快。玉兒覺胡二那話兒粗大無比,好生受用,愛煞人也!

二人漸近佳境,玉兒勾過胡二頸兒,道︰「親親公子,且帶妾身速離了此處,兩個投奔他鄉,日日歡悅!」

胡二驚問道︰「此話怎講?」玉兒湊過櫻口,將事兒前後仔細敘來。

胡二聽罷,心中大喜!即將塵柄抽出。玉兒正當緊要時,哀道︰「妹妹立時便丟了,與情穴痛殺一回!」

胡二道︰「既要逃匿,此時不逃,卻待何時?待出了此處,便與你做盡丹陽功夫,狂采一番花心何如?」玉兒應聲。

二人著了衣裳,遂悄聲出了洞房,趁著月色,一溜煙朝老家而去。次日晌午,胡二回到家中,向爹娘枉稱有一趟生意要做,帶了數百銀兩,會同玉兒,逕向外地去了。

且說新郎一覺醒來,哪有玉兒的影子?起身亂尋,客人俱驚!當下察點,便知娘家人中胡家公子亦不見蹤跡。中生一聽「胡家公子」,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料想得定是姦夫淫婦偷遁了去,當下便帶主人去告了官。

捕快去玉兒娘家查問,哪有二人的影子?那後生既賠了彩禮,又丟了夫人,亦自認倒霉,依舊悉心開那布匹店。

中生與迎春恩恩愛愛,年後得一對胞子。家主見了,喜不自禁,遂抱養一個,亦終生不再婚配,直至老死。

中生夫婦繼了家業,生意日漸興隆,在此不再贅。正是︰同穴有深盟,太平世俱生。

心隨夫共死,名逐不易更。

磨笄應同烈,頹城自並貞。

愧無金玉智,拂紙鳥芳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