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翔長空(4)

鷹翔長空(16)

葉凌紫攜著嫦娥仙子的手,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廣寒宮位在山腰附近的谷間,並不是很好找的,要去非得有人帶路才成。當然司馬尋和翔鷹門人也是知道路的,不過考慮到他們和廣寒宮的關係,一向處的不好,葉凌紫也不敢讓他來帶。可是不讓司馬尋出來也不行,雖說名義上是要讓兩邊消除以往的仇怨,從此和平相處,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實一直鬱積在葉凌紫心裡︰紀淑馨可以說是原來紀曉華那一脈的代表人物之一,偏偏她內傷未痊,不能吹風的,葉凌紫可一點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司馬尋的手上,要不是巫山殿的人都到了,可以留在那兒看顧著她,就算是山路葉凌紫也非得把她帶出來不可。

「紫哥在擔心什麼?」嫦娥仙子輕輕捏著他蹙起的眉頭,微微按摩著︰「放心吧!雖說神女妹妹也跟著來了,可是巫山殿的殿主們都留在門裡照顧著,淑馨絕不會有事的。」

「不全是她的事,」葉凌紫裝出了笑容,那樣子真的很奇怪,逗的嫦娥仙子忍俊不住,連葉凌紫看了嫦娥仙子的笑容後都笑了出來︰「是你們宮裡的那個霓裳仙子。當日淑馨說,我們只要把消息傳給廣寒宮,教她們自己處理自己人就好了,叫我隔山觀虎鬥,可是凌紫真的不太放心。」

「這就不用擔心了,」嫦娥仙子輕輕笑著,纖指刮在他臉上︰「嫦娥那時也在擔心,可是淑馨妹妹的計策,嫦娥怎麼都想不出更好的,宮裡再怎麼說也不會因此而怪到紫哥頭上,你就放下心吧!什麼都不做,只是把消息傳回宮中,讓宮主去傷腦筋,一切後果由廣寒宮人承擔,這招可真是厲害,嫦娥甘拜下風。」

「我放心,你可就放不了心了,」葉凌紫心中一鬆,調笑著身旁女子的逸興就來了︰「今日大禮之後,就是我們的新婚了,恩憐還是擔心晚上會叫的多大聲吧!當心把你的姊姊妹妹全都吵到了。」

「不來了,每次都欺負人家!」

走進了廣寒宮的廳心裡,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含笑出迎,看到嫦娥仙子有了好歸宿,她們那種高興可完全不是裝出來的,全宮上下的女孩子們看到嫦娥仙子回來,還帶了個夫君,那種帶著歡笑的吵嚷樣兒,鶯聲燕語的吱吱喳喳,沒有親眼看到還真是不敢相信。

或許是心裡高興吧?廣寒宮主開心至極,和翔鷹門、巫山殿釋怨修好的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一語而決。不過這一天的精采好戲,是從午宴之後才開始上演的。雖說是大宴,廣寒宮可也沒有上酒,這和紀曉華的作風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葉凌紫喝了幾杯送上來的果汁,擺出了微微詫異的表情,卻又不知是不是要說出來。

「葉少俠,有什麼事在心裡嗎?若廣寒宮待客有不周之處,敬請言明,也教敝宮可以有所改進。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須客氣?」廣寒宮主微微笑著,山泉般清柔的聲音,叫人光聽都覺得如沐春風。

「也不是什麼大事。」葉凌紫有些拘謹。就算是這麼大的場合,他本不是會緊張的人,可是和他說話的人是廣寒宮主哪!看了巫山神女那似天仙下凡的美貌時,葉凌紫原本以為世上再無佳麗可入眼了,可是今日一見,和廣寒宮主比較起來,連巫山神女自己都有些不安的樣子。實在是……這可真不是筆墨能形容的美貌啊!要是她肯到武林之中走走,這美女宮主若算武林中第二美女,絕沒有人敢認第一,這連巫山神女自己都承認了,實在是相形見絀。「只是凌紫好酒,同來的諸位朋友雖說不愛飲,卻也多有斗壇之量……」

「原來如此。」廣寒宮主點點頭,春花輕綻般的笑意從口角流瀉開來,殿中的男子都看得呆了,連巫山神女也直了眼,除了本宮的人看來是比較習慣,沒那麼失態外,旁人可都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才纔的美景背起來,比童塾的課業還要緊的多。「雖說無酒,這桑椹水也算得上供客之物。少俠請飲一杯,算是本宮請罪,盡飲之後再容廣寒說明緣由。」

「是,是。」要不是身邊的巫山神女,在下輕輕推了他一把,葉凌紫還浸淫在夢幻般的美景之中,連答都答不出來,至於其他人的定力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少林和峨眉幾位年長的出家人外,全部人的眼都直直地盯在廣寒宮主的身上,但她卻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一點沒有不高興的表示,似乎除了葉凌紫外,眼中再無他人。

「本宮位處較北,山中寒意浸人,如若有酒,自然是比較有驅寒保暖之功。

但宮中皆弱質女子,力不足與江湖中人爭勝,非得多加努力不可,所以宮中向可用酒,好逼得大家勤練內功,以抗風寒,倒不是廣寒敢無禮,在此大禮之時不備酒。據廣寒所知,紀門主在位時翔鷹門也是禁酒的,相信也是為了同樣的理由,葉少俠有對敵的經驗,當知此事不謬。這桑椹汁雖不及佳釀之甘美,也是可以入口的,請諸位勿嫌薄禮。」

「好說了。」廳中諸人一飲而盡,巫山神女把苦笑埋在口裡,原來是有這個訣竅,怪不得巫山殿雖有採補之功,仍然只能和廣寒宮平分春色,誰也奈何不了誰。突然之間,異變陡生,廣寒宮主皙白如玉的臉頰上,映出了微微的赧紅,她眉頭微蹙,似是在強壓著什麼,連陪在一邊的蕊宮仙子也是一樣的神情。廣寒宮主原本坐得直直的,猶如月宮冰霜般的堅寒,矜持的線條也柔柔地軟媚了起來,整個人看來慵懶而嬌媚,令人望而怦然心動,猶如冰霜之中鑽出的花苞。

「宮主怎麼了?」葉凌紫發覺不對,但旁人多半專注在廣寒宮主臉上身上突來的艷色,呆呆的什麼反應也沒有。

「果汁中……有藥,」廣寒宮主忍住,盡力不在外人面前失態︰「諸位先請勿飲。嫦娥,你去後面看看,廚房裡是究竟怎麼回事,其他人坐穩椅上,不可妄動,宮中人戒備四處,不可……不可放了人出去。」

「宮主!」霓裳仙子奔了出來︰「小心,這些人不是好人。」

「怎麼回事?」廣寒宮主強抑著腹中那火熱的感覺︰「說清楚,不可冤了好人。」

「是,」霓裳仙子斂衽為禮,給廳中諸人行了個四方揖︰「方纔廚房中有面人侵入,霓裳和他交手了幾招,追敵而去,沒想到那是調虎離山之計,等到霓裳發覺不對,急趕回來時,廚房已送了菜出來,霓裳阻之不及,請宮主降罪。」

「那又是為什麼?」廣寒宮主輕拭著頰上的汗水,聲音之中已微微發顫了︰「為什麼說……說他們……」

「啟稟宮主,來人用的是翔鷹門的武功,所以霓裳想來,這釋怨修好,不過是來攻的藉口罷了。」

「是翔鷹門的武功嗎?」蕊宮仙子接了口︰「那也有……也有可能是紀曉華啊!或者是他帶出去的翔鷹門餘眾。」

「不,」霓裳仙子輕搖螓首︰「那個人武功雖高明,和霓裳動手全然不落下風,卻不像是紀曉華那般厲害的高手。而且從身形看來,相當於司馬尋那位公子的身材,顯然是司馬空定所扮的。宮主若不信,就請他們交出人來,這等大事,司馬空定未到,根本不合常理。」

「不,沒有的事。」司馬尋的叫聲被葉凌紫一揮手,打斷了︰「司馬空定前日被擄,是以今日不克前來。」

「光說這些就想教人信了嗎?」霓裳仙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司馬空定之所以被擄,此事由葉凌紫前日書上早有稟明,望宮主明察。」

葉凌紫輕輕一笑,聽得霓裳仙子一臉震愕,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也笑了,結束了裝作。「裝作中了媚毒,可也真是難受,不過無論如何,為本宮清理宮中叛徒,本宮在此多謝葉少俠了。蕊仙姐姐,把司馬公子帶出來,還給司馬門主吧!霓裳啊,這謊編的可不好,司馬門主除了親子之外,還會掛心於什麼親人?一聽到你的話,本宮就知那人是司馬空定了。」

「原來……原來你們一開始就設了陷阱!」霓裳仙子一驚,後退好幾步,靠到了壁上︰「一開始就想來陷害我了。」

「要不是你狠心如此,竟想用藥謀我,本宮又何嘗想這麼做?」廣寒宮主淒然一笑,淚盈於睫︰「放手吧,霓裳。只要你束手,本宮便不傷你,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切好說。」

「要不是我先留退步,這下就慘了,」霓裳仙子冷冷一笑,纖手一揮︰「紹玉,把人帶出來吧!」

牆上沒有回音,一個黑衣 面的女子站在上面,手中挾著一人,不是司馬空定還有誰?

「真是對不起了,司馬空定是我最後的一張王牌,霓裳那敢離手?交給蕊宮的只是個沒關聯的普通人罷了。葉凌紫葉少俠,霓裳只要你一句話,讓霓裳和他們一起走,等出了山,霓裳自會放人,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司馬空定。」

「那可不成!」

這句話無論是廳中任何一人說的,都不會造成霓裳仙子的驚愕,但聲音卻是從上方傳來的。廳裡的諸人也呆了,沒有任何人在這時候能做出任何動作,全部都只是呆呆的看著牆上的黑衣女,這句話正是她說的。聲音輕輕軟軟,悠悠地從面紗之後流了出來,奇就奇在葉凌紫聽來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莫非是熟人?

「紹玉,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做?」霓裳仙子也呆了,張口結舌地彈跳了出來,像是怕被牆吃了一般。

「抱歉了,因為我不能讓司馬空定回去,他有他的罪要贖。」黑衣女子發出了輕脆的笑聲,但聽來卻有些詭異的調子。她一手抓著司馬空定的背心不放,一手揭下了面紗,當她的臉孔露在眾人眼前時,登時群情聳動,葉凌紫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揉了揉眼睛。

「絲瑩,怎麼會是你?」司馬空定被她帶著,回過了頭來,連聲音都嚇得抖顫了。原本站起來的南宮玄胤嚇得坐了回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牆上的黑衣女子,那臉孔,那聲音,不就是湘光樓上玉殞香銷的司徒絲瑩嗎?她明明死了,怎會復生的?

「南宮叔叔忘了嗎?」那女子輕輕一笑︰「我不是絲瑩姊姊,我是司徒秋瑩啊,那個一直沒有出過閨閣、不知世事的司徒秋瑩。」

說起這個人,連葉凌紫也知道,南宮玄胤曾經向他提過,聽到湘光樓的事情以後,一時氣急攻心,原本就疾病纏身的司徒世家的主人沒多久便病逝了,原本就單薄的家業登時煙消雲散,連後事都是南宮玄胤料理的,倒是司徒絲瑩原來還有個孿生的妹妹,一直不見所蹤。

「我怎會忘呢!秋瑩,你下來,讓叔叔好好看看你。」

「不了,」司徒秋瑩冷冷一笑︰「湘光樓上的事,秋瑩雖說沒有親眼目睹,卻也有人告知。南宮叔叔一時錯手,殺了秋瑩襁褓之中的外甥,這筆帳要怎麼算呢?」

「我知道,那是我錯了,」南宮玄胤垂著頭,意態蕭索,葉凌紫和他大小數戰,從敵到友,從來也沒見過他這樣軟弱的樣兒︰「雖說是錯手,那小嬰孩的死仍是南宮玄胤的過失,何況你姐姐也是因此而死的,你要報仇就找我吧!」

「不必了,」司徒秋瑩仍笑著,但淚水已滑了下來︰「秋瑩此次前來,只為了找罪魁禍首,其他人就算了。廣寒宮主,此次小妹不請自來,在此先行謝過,如果宮主能容小妹帶人走,那是最好了,不然秋瑩也只有殺出去的一條路。」

「此人是翔鷹門中人,」廣寒宮主輕輕一笑,聲若微風過竹,霓裳仙子赫然發覺,她人正站在身後呢!但失神之下的她早給廣寒宮主制住了,動都不能動︰「本宮無論如何,也無權無力說話,連出手阻攔都不成。那是翔鷹門裡的人,有什麼話,司徒姑娘應該和葉少俠說才對呀!」

「和他說,哈!」司徒秋瑩高聲笑了,聲音中有著無盡的譏諷和悲意︰「湘光樓之上,誣害葉凌紫確是家姐之過,所以就算葉凌紫咄咄逼人,讓絲瑩姊姊除尋死之外,再無它途,這秋瑩也不能追問。可是他為了誅滅翔鷹門,和司馬尋結盟,讓司馬尋和司馬空定戴著個迷途知返、改邪歸正的帽子。絲瑩姊姊被誘,未婚生子,還有各處多少無辜女子,被冒名為葉凌紫之人所害,全是司馬空定下的手。為了行事方便,因而歪曲事實,讓受害者無從報復,會做這種事的人,叫司徒秋瑩和他說什麼?司馬空定的罪,我會讓他受的,葉凌紫的罪卻要再等好久,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定會有人來找他的。」聲音愈來愈高,司徒秋瑩的淚水也愈來愈狂湧,一滴滴地打著地上,像是打擊在眾人的心坎上。

「姑娘,」巫山神女正要說話,陡地司馬空定一聲慘叫,司徒秋瑩垂下了手去,一根針紮在司馬空定的指甲縫裡。十指連心,加上針刺的那麼突然,這痛楚任司馬空定有多強大的定力都忍不住。「你,為什麼?」

也不管巫山神女的話,司徒秋瑩將手抽了出來,聲如裂帛︰「你是葉凌紫的人,對這策謀來說,你也算幫兇,只要你再一句話,他就是這下場!說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什麼『要有寬容寬恕之心』?傷的人可有你家人和朋友沒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不傷到自己的人,就可以當成是什麼都沒有,你們和惡徒又有什麼不同?」

以前從沒有人對葉凌紫發出這樣痛切的譴責,以後大概也不會有的,偏偏一句句的話,都刺痛了葉凌紫的心中深處。他非無心無情之輩,怎會忘卻向他叫罵的那些家屬,他們的恨與怨?找出真兇的心也急過,但以前都因為要先滅翔鷹門的理由,把這些事壓抑在最深的心裡,從來不願去想它,只想逃避的遠遠的,把它忘記,也因此而盡興於男女之事,想忘記一切,現在看來是報應回來了。

正當葉凌紫搜索枯腸,想對司徒秋瑩的話做出回應,人早已遠去了,只有淒涼的笑聲傳來︰「不要想追來,只要秋瑩發現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第一個死的一定是司馬空定,好好記著吧!」

雖說發生了這種事,葉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婚事仍沒有延遲,這一天就在廣寒宮舉行了洞房之禮。

「恩憐,」葉凌紫有點緊張,什麼其他的話都說不出口來,揭去紅巾之後的嫦娥仙子,一身喜服,嬌艷的面孔看來是那麼的美,幸福的笑容感洩了他。「好美啊!」

「再美,可有你的神女妹妹美嗎?」任葉凌紫為她脫去喜服,嫦娥仙子的微嗔像是春風一般動人,露出了只著胸衣小褲的秀美峰巒,白如春天融雪的肌膚是那麼惹人心動。

「恩憐還在生氣啊?」將嫦娥仙子擁入懷中,葉凌紫輕輕咬著她玉墜般的耳垂︰「對不起,其實凌紫早該來的,只是為了凌紫的家仇未報,才延遲成這樣,恩憐別怪我好不好?」

「怎可能不怪呢?」強忍著肌膚相親的熱度,嫦娥仙子反過了手去,為葉凌紫脫下了禮服︰「從山洞裡的那一夜,恩憐把身子給了紫哥,到現在大概都有年餘了,你非但把恩憐丟在巫山殿裡不管,還拖了這麼久才娶恩憐過門,要是恩憐不幸,這一年裡就有了你的孩子,到時候叫恩憐怎麼面對姊姊們?」

「現在總歸是放了心了吧?」葉凌紫解下了她的衣帶,一雙手摸進了衣裡,愛憐地捏揉著那怎麼看也不會厭的高挺細滑乳房,一絲下垂的痕跡也沒有,挺的那麼驕傲誘人,賁起的乳尖連胸衣都遮不住,直有破衣而出之勢︰「恩憐可是凌紫入門的第一人,以後眾家妹妹可有的你吃醋的。」

「我哪有那個幸當正妻?」嫦娥仙子的眼中迷迷離離,玉手像是軟了一般,一絲想阻住他貪婪雙手的動作都沒有︰「恩憐只不過是因緣際會,恰好是第一個委身紫哥的女子而已,哪敢佔先?何況如果恩憐佔了正妻的位子,那淑馨妹妹要怎麼辦?她認識紫哥也比我早,又為了紫哥而拋親離家,犧牲了那麼多,情深意重。而且恩憐也知道,她才是你心上最疼最親的人兒,不好好顧她你心裡可會好過?」

「如果你也這麼說,那就是讓我可以偏心多寵她一點羅!」

「如果換了是別人的話,恩憐非跟你吃醋不可,」嫦娥仙子纖手輕輕一揮,把床前的帳子放了下來,燭火映的朦朦朧朧的,微暗的床上更顯得女子的風情萬種︰「可是淑馨的話就不一樣。紫哥也不能因此而把恩憐冷落香閨,恩憐會怨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葉凌紫漫應著,一雙手早在嫦娥仙子身上來回撫弄、無所不至,弄得這仙子嬌嗔不休,鬆散的內衣一點屏蔽的效果都無。

「哎呀!還……還隔著衣服……就把人家摸……摸成這個樣子,等到……等到……」嫦娥仙子輕輕閃著身,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兒,任憑男人的手在身上又搓又撫,撩動著火︰「等到剝光了,你豈不是……豈不是要把……把恩憐給吞了下去?」

不理她的躲避,葉凌紫輕輕鬆鬆地,將嫦娥仙子僅餘的衣物全剝了下來,床前的地上很快就 了一層,而床帳上映著一副春宮圖,那是一副孤男寡女的調情動作。陡地一聲女子的輕呼,又嬌又軟,說不出那是心驚還是竊喜︰「怎麼……又更大了……叫恩憐……恩憐身子弱啊!怎生受得?」

「當然不是就這樣入你,」葉凌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將嫦娥仙子的玉腿盤在自己腰上。嫦娥仙子嬌羞無限,偏生是怎麼動作都不好︰要抬起臉嘛!那正面對著他像是噴火般的眼神;要垂下頭嘛!眼下剛好就是那又粗又長,灼熱地貼在她股間的陽具,窘的嫦娥仙子真不知怎麼是好。「來吧!讓我們先談談私情話兒,等會兒再讓凌紫好好寵的你心花怒放,再沒有怨懟。」

「你討厭啦!」嫦娥仙子羞的臉兒通紅,撲在他肩上,熱熱的臉頰貼著他的肩頸,抬都不想抬了。

「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景?」

「恩憐怎麼會忘呢?」嫦娥仙子語音柔媚之至︰「要不是遇上了你和淑馨妹妹,恩憐的身子要是給司馬尋佔了,恩憐這生可就完了,偏偏你那一夜一點也不疼惜人家,像是要生吞了恩憐一般的,把恩憐放肆玩弄,恩憐也不知被你幹了幾次,差點沒被你活活玩死。」

「本來凌紫還不知該怎麼辦呢!要不是恩憐你芳心默許,凌紫可沾不了你的身。」

「誰芳心默許啊?都是你趁人之危!」

「然後呢?後來那幾次就真苦了你了。」

「苦是不苦,」嫦娥仙子望著他,眼裡水波湧動,晶晶亮亮的︰「只是羞人的緊。要不是紫哥你降伏了巫山殿的人,一想到在她們眼前和紫哥攜手瑤台,恩憐真羞也羞死了。」

「常恩憐可真是好名字,比嫦娥好叫多了。」

「其實啊!恩憐是嫦娥的原名,只是入了廣寒宮,就把原有的名字扔到不知那兒去了,要不是出宮,根本也不會用上它。」

「嗯哼!記不記得?那五夜之後的那個早晨,我倆都是傷心懷抱,什麼也不顧了,在洞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到後來你爽的神魂顛倒,連話都不會說了。」

「嗯!從那之後,你這狠心人就放著人家不管了。」

「對不起,讓我好好賠你。」

恩憐驚叫一聲,葉凌紫業已突破了她濕滑的幽徑,兩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葉凌紫功力大增後,陽具漲的更是硬挺壯大,正好拿她來試招。那粗大漲得恩憐花心裡一陣一陣止不住的顫抖,歡樂的顫抖。隨著她愈來愈濕滑,葉凌紫也抽送得愈來愈大力,一次次將她送上了高峰。

慢慢的,葉凌紫換了姿勢,把她壓了下來,將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陽具抽動地更加猛烈了,雙手則環了過來,拱起了她漲圓鼓蕩的雙峰,捏揉得令恩憐的浪叫聲一陣一陣。恩憐的一顆心真像是飄到了天際,趐爽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偏偏這姿勢讓她一點反擊的動作都做不到,只能癱在他身下,任他發揮,就像是回到了當夜的山洞之中一樣,嬌弱的胴體只有任憑宰割的份,男人的動作是那麼粗暴又溫柔、強硬又舒服,干的她只有旋著腰臀,逢迎喘叫的份,偏偏這降伏又是那麼的令她心悅誠服。

隨著男人深入體內的龜頭,在花心處又鑽又磨,火燙直熨貼著她最柔嫩的部份,羞恥心一點一點地隨著他的動作而刮了出來,歡悅的快感卻一分分的加強,令她忍不住愈來愈大聲地呻吟出來。直到最後,羞恥心全被剝了出來,高潮的快感佔有了全身,在胴體的各處炸了開來,燒得這嫦娥人事不知,隨著那狂放地衝撞著子宮內壁的精液,爽快地癱瘓了下來。

天已經亮了,算是送走了人,也把嫦娥仙子正式地送出了宮去,廣寒宮主帶著啼笑皆非的臉,看著蕊宮仙子,她一臉都是沒有睡好的樣子,又累又弱,廣寒宮主也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的臉色也不會比她好。也是一時錯誤吧!竟沒有讓他們宿在嫦娥仙子原來隔音的房間裡,反而讓他們的洞房移在客房,這幾晚嫦娥仙子那忍受不住的淫叫聲,和交合時難免放出的歡好之音,吵的大家都睡不好,也不知姊妹們夜來是怎麼過的,連宮主和仙子們那隔音的房室,都擋不住芳心裡想聽聽嫦娥仙子歡愉的好奇心。

「好好洗把臉吧!這樣下去怎生見人?」廣寒宮主輕輕取笑著蕊宮仙子,她媚骨天生,這幾夜來可真是難過透了,偏偏這幾天紀曉華也不知跑去了那兒,不然身邊有個男人,或許她會好一點。

「宮主也是,」蕊宮仙子笑了︰「小心待會彤霞仙子給你臉色,她可一向愛管人的。」

「別說了吧?」廣寒宮主臉上笑容隱去,換上的是淒苦。要不是拿住了霓裳仙子之後,非得交由元老處置的規矩,她又怎會去打擾退隱的彤霞仙子?她可是霓裳仙子的授業之師,也是留下來唯一的元老人物了。「也不知霓裳會怎麼樣,唉!」

「宮主別傷心了,」蕊宮仙子輕拍著廣寒宮主的香肩︰「那豈是宮主能操縱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們又有什麼能說的?」說著說著,蕊宮仙子自己也有些哽咽,畢竟也是一同長大的姊妹啊!「出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妹子你以宮主的身份求情,彤霞仙子也不會容納的,就別傷心了吧!」

「我知道。」廣寒宮主拭去了淚水,和迎來的女孩打著招呼,祝仙芸心裡雖也不好過,臉上卻是清清爽爽的,一點睡不好的樣兒也沒有,看來幾夜來的『躁音』並沒有影響到她。

鷹翔長空(17)

「怎麼了?」趁著廣寒宮主遠遠地走在前頭,蕊宮仙子向祝仙芸耳語︰「看你可睡得好極了,難不成華郎這幾天都在你房裡?」她壓根兒不相信祝仙芸所說的,由於早睡,所以沒有聽到葉凌紫和嫦娥仙子的聲音,有誰會信啊?

「沒有啦!」祝仙芸臉也紅了,雖是有了男人這麼久,談到他可還是羞怯怯的,像個待字閨中的少女一樣︰「沒有這麼多天,他只是昨晚鑽在仙芸床上,寵得仙芸什麼都管不了。姊姊你是過來人,也知道被他在床上愛寵之後,哪裡還會有體力去聽什麼東西?仙芸昨夜被折騰得死去活來,要不是他還有節制,仙芸今兒都起不來呢!」

「也是你好啊!」蕊宮仙子輕輕歎息︰「發生霓裳這種事,加上被華郎破了身子之後,對男女之事一點定力也沒有了,整晚都在想著嫦娥和她的郎君的閨房之樂,蕊仙可一點也睡不好。」

「別說這了。哦,對了!蕊仙姐姐你有沒有發覺,宮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其實仙芸也說不上來,只是當日她和姐姐你一同在大廳上出現後,仙芸就感覺到有點不大對。」

「是宮主和我站在一起有些不太匹配嗎?」蕊宮仙子一手輕輕攬上了祝仙芸的腰,帶著她一起快走。為了談話,兩人墜在隊伍的最後面,不這樣做,哪追得上前面的人?「蕊仙自己也知道,女孩子家破了身之後,總會有些不同於少女的樣子,所以近來才避著和宮主一起出現。或許你感覺不對的,就是這地方吧?」

「不,不是的,」突上心頭的思緒,千絲萬縷地敲擊芳心,讓祝仙芸險些說不出話來︰「不是蕊仙姐姐想的那樣子,仙芸現在知道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回事?」蕊宮仙子警覺到祝仙芸芳心的震顫,不自主地把聲音再壓低了些,步子也慢了。

「仙芸所以發現不對,不是姐姐和宮主在一起時,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其實正好相反,仙芸早注意到,蕊仙姐姐在……在被華郎奪了處女貞操後,和原先看來有些改變。讓仙芸感到不對的是,在這情況下,蕊仙姐姐和宮主站在一起時,竟沒什麼突騖的感覺,感覺上兩人還是一樣的狀況,一點不同也沒有。」

「你是說,宮主也已經……也已經……」蕊宮仙子嚇了一跳,吶吶連聲,難不成廣寒宮主也被男人奪走了貞潔?這不太可能吧!

「只是仙芸胡思亂想罷了,姐姐也用不著放在心上。」

「我知道。」

走進了孤隔在宮外的小樓,眾人都感到一陣涼意,從肌膚上湧進心裡,舒服極了。這兩層的小樓本是留給元老人物的居所,但一向空空的,沒有多少人住,或許也是因為大部份的人在去職之後,都選了山下紅塵吧?現在留著的,也只有彤霞仙子一人而已了。涼意是從樓畔的瀑布上輕輕淡淡地飄進來的,即使是現在的三伏暑天,仍是舒適有若初春,剛步行進來的鬱熱一下子全不見了。

前幾夜被嫦娥仙子在無以名狀的歡叫聲下,吵得春心蕩漾、情思鼓動,睡都睡不好的女孩不禁想著,如果自己那幾夜也在這樓中就好了,瀑布的水聲一定擋得住那高亢的歡聲,或許彤霞仙子是睡得最好的人了。

隨著輕輕細細的腳步聲響,一個美女從樓上下了來,眾人起身為禮,同時將心中的驚訝壓了下去。好久不見了,這美女雖已是年近四旬,望之仍似廿許人,肌膚之皙白幼嫩,比之正當青春的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祝仙芸也不遑多讓,退隱後沒什麼煩心的事,看來可比退隱前更年輕了點,眉梢眼角帶著自自然然的笑意,比起以往的嚴謹人兒來,要來的更入世、更文雅秀麗了些。或許她還比不上廣寒宮主的天香國色,但清秀溫文的如畫眉目,配上那種成熟嫵媚的絕代風華,也是十分完美的美女了,連廣寒宮主乍看之下,整體來看都比她不上呢!

輕蹙著春燕一般的眉頭,像是發現了什麼不想看到的東西,彤霞仙子微微舉了舉手,擋住了廣寒宮主的話︰「一切我都知道了。把她禁在雪隱軒,一世人也別出來,宮主您看可好?」

「元老既有令示,廣寒豈敢不遵?何況這也算是溫和的了,」廣寒宮主暗地舒了口氣,如果要處決霓裳仙子,像大部份的武林幫會門派的話,她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她身為宮主,必須要維持著宮中的規矩,但於私卻實在不想讓她死啊!一邊被制著穴道的霓裳仙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已心死了一般,任人宰割的樣子委實可憐。「就照元老所言去辦吧!把霓裳押下去,記住,她還是本宮仙子,一切作為不可失了禮數。」

「是。」蕊宮仙子接了令,正要退出,彤霞仙子卻阻止了她︰「彤霞有兩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元老請說,廣寒這兒聽著。」

「第一就是,」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彤霞仙子纖細的玉掌掩住了嘴,那手掌和一現即隱的貝齒,竟白得一點分別也沒有︰「算是女兒家的想法吧!彤霞才……才幾歲,也不比宮主大多少,可不喜歡老是被叫做『元老』,像是被叫老了呢!」

「啊!廣寒知道了,在此特別請罪,以後除非有什麼要事要由元老來處置,不然還是稱您彤霞仙子吧!」廣寒宮主深深一揖,蓋住了偷偷吐出的小舌。

真是的,虧自己也是個女孩子家,連這種事都想不到,還要讓彤霞仙子自己開口,這宮主是怎麼當的呀!其實如果給外人看到,彤霞仙子的樣兒看來,也不過是可以稱作廣寒宮主或蕊宮仙子的大姐姐的年紀而已,這『元老』二字,叫來真有些礙口。

「第二件事嘛!」雖是掩住了櫻桃小口,頰上梨渦微現,笑意卻更深了些,更顯艷色風華︰「彤霞退隱之後,無所事事,雖說終日環繞在山花春草之間,其樂非常,心裡卻也懸念著宮裡的事,尤其是聽到嫦娥那孩子,終於也嫁了人的消息,聽說婚禮還是前些天兒,在宮裡辦的呢!」

「是啊!」蕊宮仙子微微一笑︰「連仙子裡算是年輕的她,也嫁了人呢!看她那全心全意的幸福樣兒,好像是已經有了一切,讓蕊宮也不禁有些思凡了。」

「就是為了這個,」彤霞仙子柔柔笑著,斟出了幾杯果汁來︰「彤霞一個人在這兒,雖說是清閒,可也寂寥的緊。趁著今天個大家都有空,宮裡也沒有什麼事忙,能否請宮主、蕊仙和芸兒留下,陪彤霞好好談談心事?」

「這是當然了,廣寒可再高興也沒有了呢!」

眾人都退了出去,大概都走遠了,小樓的廳裡氣氛卻怪怪的,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彤霞仙子的杯子舉在嘴前,啜了好久卻都不肯放下來,一直也不開口說話,廣寒宮主也不敢先開口,蕊宮仙子和祝仙芸在氣氛的感洩之下,更不敢說話了。好久好久,彤霞仙子終於放下了玉杯,清了清嗓子,廣寒宮主注意到不太對,彤霞仙子杯中汁水一點動也沒有,剛剛她根本就沒在喝。

「彤霞心裡有件事想問宮主,還有蕊仙、芸兒,要請你們實話實說,千萬別瞞我。」

「彤霞仙子敬請示下,廣寒無不坦誠,相信蕊仙姐姐和仙芸妹妹沒有可瞞人的事情。」

「那我就問了,」明知四下無人,彤霞仍壓低了聲音,悅耳的嗓音中有著一絲陰霾,蕊宮仙子和祝仙芸都不自禁地湊近了身子,想聽聽清楚︰「那人究竟是誰?」

「咦?」

「彤霞是說,」彤霞仙子清如水波的眸子步過了廳中,拂過三女身上︰「那奪走了你們貞潔身子的男人究竟是誰?彤霞不敬,要請宮主先說,蕊仙和芸兒先等著。」

語音雖然不高,這句話卻像是天生霹靂,雷電直擊而下,再迅速也不過的震住了三女,全都僵在半立半坐之間。祝仙芸和蕊宮仙子心裡算是有個底,但這一點無助於在聽到廣寒宮主也失身時的心驚,倒是廣寒宮主還能保持平靜,聲音中強抑著原本強烈的顫抖。

「其實只有一個人,蕊仙和仙芸也就不用說了,」廣寒宮主輕輕地放下了杯子,望向蕊宮仙子和祝仙芸的眼中抹過一絲歉意︰「要不是廣寒默許,他也不會設下陷阱,讓蕊仙和仙芸先後破身,落入情慾苦海。那也不是他逼的,是廣寒自願出力,讓他在宮裡為所欲為,你們要說我淫蕩也好、下賤也好,反正廣寒的身心全是他的,所有的事都是廣寒心甘情願的,要怪就都怪我好了。倒是,嘗到了情慾滋味,想必你們前幾夜裡都不好過吧?」

「要不是彤霞眼尖,」彤霞仙子輕輕歎了口氣,半憂半怒的神色卻一點無損於她的成熟風姿︰「看出你們眉黛含春、眼角泛紅,分明是元陰已洩,怕這事宮裡也還無人能發現了。尤其是蕊仙,你面泛蒼白,難不成還被那男人採補過?」

「嗯!」蕊宮仙子輕輕點了點頭。

「彤霞指出此點,也不是要要脅於宮主,只是想請宮主善待霓裳而已,雖說是犯了這種事,她終究是我唯一的徒兒。」

「霓裳的處份全由彤霞仙子作主,應該也不算過份,那麼彤霞仙子現在挑明了話,又是為了什麼?」廣寒宮主坐回了椅上,抿了口杯中果液,展開了反擊。

「這事傳入了宮裡,將有什麼後果,宮主自己看著辦吧!」

「只怕也傳不進宮裡吧!」冷冷沉沉的聲音響起,連彤霞仙子也為之一驚。

不知何時,紀曉華已坐在樓中末位,口角含笑。

廣寒宮主還能自持,祝仙芸昨晚才和他好過,但蕊宮仙子這幾天來,想的夢的可都是他的一言一行,整個人鑽進了他懷裡,緊緊貼著,像是不想再分開來︰「你去哪兒了?好華郎,可知蕊仙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把蕊宮仙子抱了起來,蕊宮仙子這才發現,自己竟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旁邊還有他人在看哪!自己甫失身,祝仙芸便在一旁看著,那天二女在桃花林中被幹得春心蕩漾,種種情景猶在腦際,給她看著也不算是羞人。但廣寒宮主雖說也失身了,被她看到自己這樣做,可真是羞人透頂了,再說還有彤霞仙子呢!

蕊宮仙子微微掙著,偏生紀曉華像是明瞭她的心意一般,摟的她更加緊了,讓蕊宮仙子「嚶嚀」一聲,軟癱在他懷裡,臉上紅得像是火燒過一樣,偏偏紀曉華還在她耳邊說話,聲音雖不高,卻連祝仙芸都聽得清清楚楚︰「寶貝兒別羞別怕,你這是戀姦情熱,宮主和仙芸都和你一樣,豈會笑你?」

「紀兄何出此言,莫非是想殺人滅口?」彤霞仙子微微立起,擺出了架勢,連這殺機四伏的動作,都沒有絲毫影響到她的優美體態和嫵媚風姿︰「彤霞既敢把話挑明了說,就不會怕在武功上爭競,紀兄要動手便動手吧!就算說閣下有她們相助,以四敵一,要留下彤霞一命,只怕還做不到吧?」

「那可不成。」紀曉華笑笑,放下蕊宮仙子,沒了他的支撐,這仙子差點沒坐倒地上。有機會對她輕薄,紀曉華自然不會放過,隔著衣服的手心都是那麼的灼熱,燒得蕊宮仙子臉紅身軟,頰上嫣紅一片,看來是輕輕一捏就能滴出水來。

要不是紀曉華早移到祝仙芸的身前,讓她能扶著蕊宮仙子,就算沒人動手,這仙子也會倒下去。

「第一,要是你今日死了,小寒兒、仙芸和寶貝兒豈不會受人懷疑?紀曉華可不想做這麼蠢的事。」

廣寒宮主和蕊宮仙子微羞帶嗔地瞅了他一眼,怪他什麼不好說,連閨房之中的暱稱都說了出來。

「是嗎?」彤霞仙子微微放鬆,窗外吹來的風輕輕掃過了她的衣帶,像是要乘風飛去一般,弱不勝衣偏又美如天仙︰「有一就有二,紀兄還有什麼理由?」

「第二嘛,彤霞仙子終究是她們熟人,又是親蜜如母。曉華要是在她們眼前殺你,小寒兒可放的過我?仙芸可會心安?寶貝又豈能放的開胸懷?至少在床笫之事上,也是讓她們心中不安的陰霾,那可不是曉華想要的。此外呢……」

「哦,還有第三嗎?」

「第三就是曉華決不輕開殺戒。尤其是像彤霞仙子這樣杏眼桃腮、媚態橫生的美人兒,曉華更加下不了手。曉華又豈是不解風情、辣手摧花的人?」

「你!」紀曉華語帶挑逗,彤霞仙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難不成他想對自己下手,像對付蕊宮仙子等人一般地污辱她嗎?偏偏說時遲,那時快,注意力全集中在紀曉華身上的彤霞仙子, 然不知廣寒宮主何時繞到了背後,在她心念動時已制住了她。紀曉華輕輕鬆鬆地走近了她,又拂過了她幾個穴道,讓她連一絲功力都提不起來,更別說是自己解穴了。

彤霞仙子心知不妙,紀曉華點她穴道時,指腹發著不尋常的熱氣,一點一點地攻入了自己身體,在經脈中四處竄流,所到之處熱熱麻麻、酸癢難搔,分明就是一種摧情的手法。

讓彤霞仙子坐回椅上,像是看不到人般的步過了她,紀曉華輕輕牽起了廣寒宮主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重重地吻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連吸帶啜的,像是想補償她這些夜裡的相思。

廣寒宮主原本含羞帶怯,嬌怯怯地待在一邊,既不敢像蕊宮仙子一般投到紀曉華懷裡,更不敢像祝仙芸一般躲在他身後,只敢站在遠遠的一邊,和紀曉華眉目傳情。給他這樣一摟一親,她還掙著呢!但羞意實擋不住紀曉華那侵略性的動作,推拒一下子就崩潰了,一雙手還主動環上了他的頸子,任他恣意動作,好久才滑了下來,水波晃動的雙眼映在他臉上,彷彿四周的人都不存在那樣,眼裡只有他這人。

「對不起,小寒兒,」紀曉華像是捧著個寶物一般,輕抓著廣寒宮主的玉掌不肯放,把它貼在頰上,語音之中感情迴盪︰「一切都是曉華貪花好色惹的禍,連對蕊宮仙子和祝仙芸出手,你事先也都不知道,都是我事後才告訴你的,你真的不必把它們攬在身上。要是因而讓你受了怨氣,或是心裡不舒服,這樣叫曉華心裡怎麼安樂呢?剛剛聽你那樣說,在別人面前糟蹋自己聲名,曉華心裡好痛好痛,真的再也受不了。以後千萬別這樣了,嗯?有什麼事都交給我擔就好了,曉華要你一世人快快樂樂,而不是這樣傷心,曉華真的不想這樣。」

「沒有關係的,」廣寒宮主好辛苦才抑住了淚水,他真的好難得有這樣深情的表示,心裡感覺又甜蜜、又柔膩,為了這幾句話,受什麼苦都值得。「若是為你,廣寒這算什麼犧牲?倒是你這幾天都不見了,也沒個消息,廣寒擔心死了,深怕你會碰上葉凌紫,寡不敵眾而吃了大虧。」紀曉華的手貼在她臉頰上,吸附著忍不住奔湧出來的滾滾淚水。「無論如何,千萬別傷彤霞仙子。要是沒辦法,小寒兒那兒也隨你去,廣寒宮就留給她和霓裳打理好了。」

「小寒兒帶著仙芸先下去吧!留著寶貝兒陪我,曉華自有方法來對付彤霞仙子的,包她一點消息也不會漏出去,而且也不會有什麼不快的地方。你也知道那滋味的,不是?」紀曉華接過了祝仙芸手中的蕊宮仙子,她那像煞醉人星眸的眼中,只容得紀曉華一人︰「曉華今天得好好寵寵寶貝兒,不然她曠了這麼久,可不會饒我呢!」

「嗯!」廣寒宮主含羞點頭,扶著祝仙芸跑掉了,只留下蕊宮仙子軟瘓在愛人懷裡,任他又撫又捏、無所不為。她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嬌羞如少女的她可不敢看,相信祝仙芸也是一樣。

「不要……不要啊,華郎……別……別在這兒……」

「才不要哩!記不記得我怎麼破你處女身的?那次要不是仙芸的犧牲,在你眼前先和我好了一次,讓你看的春情勃動,否則寶貝兒怎受得了破瓜之痛?彤霞也一樣啊!寶貝總也想讓她舒服些吧!」

「唔……嗯……蕊仙那說的過你呢!要……要怎樣就怎樣吧!」蕊宮仙子一雙眼兒半睜半閉,輕喘嬌吟聲不斷從她那櫻花般紅潤的檀口中飄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融化在紀曉華的手上一般。

她芳心裡本還想有所保留,不要叫出來,畢竟紀曉華連門都不關,在大廳裡就對她動手動腳、恣意撫玩,雖說外面沒有人,可穴道被制的彤霞仙子還在眼前呢!但她空虛了好久的身體卻早忍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反應著他愈來愈無禮的動作,還輕輕扭動著,好給他更多方便。

衣裙是還留在身上,可是衣鈕和裙扣、衣帶全解開了,輕紗的衣裙不過是掛在身上而已,紀曉華的手早伸進了衣內,撫捏在她嬌嫩富彈性的肌膚上,內衣早滑下來,驕挺碩美的乳房毫無遮擋地被他揉揉搓搓,乳尖輕盈地頂了出來,連在衣外都看得出來那抖顫的小點。

彤霞仙子原本想閉緊眼睛,避開了紀曉華和蕊宮仙子,在自己眼前即將上演的肉色生香的春宮戲,也免得在意亂情迷之下,主動向紀曉華獻上貞操,可是能夠閉的上眼卻不可能遮住耳朵,蕊宮仙子那愈來愈柔軟甜膩的呻吟聲,伴著薄紗衣衫在男人的搓弄之下,所發出的「 」聲,一波波地湧進了耳裡,再加上紀曉華在她身上施加的摧情熱氣,在經脈之中也不知運行了幾遍,胴體之中像是蟲行蟻走般的麻癢。

在濃烈情慾的內外交煎之下,彤霞仙子的呼吸愈來愈急促,逼得她終於投降了,放棄般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銷魂景象。這一睜開眼,彤霞仙子就再也閉不上眼睛了,眼前的景象讓任何人看了都血脈賁張,偏生又讓人捨不得移開了目光去。

蕊宮仙子的衣衫仍在身上,內衣卻一件件落在裙下,還帶著濕跡,她閉著眼兒不住嬌滴滴地喘息著,像是要對彤霞仙子示威一般,蕊宮仙子的身子被紀曉華從後抱著,臉上含羞帶怯,卻難掩享受的表情,羅裙早給撩了起來,紀曉華的一雙手分從衣領和裙下伸了進去,愛撫的媚骨天生的蕊宮仙子愈發動情,連正給彤霞仙子看著都不管了,嬌呼聲愈來愈妖媚、愈來愈軟綿綿了。

彤霞仙子看得直了眼,蕊宮仙子那貼身的衣衫鼓脹著,紀曉華每根手指的動作,在外面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每一次動作,都惹得蕊宮仙子嬌喚出來,纖腰輕扭,姿態愈來愈是柔媚,裙子已濕了好大一塊,女孩的體香隨著汗汁發散出來,遊蕩在廳裡。

可不想讓彤霞仙子看得太清楚,紀曉華手上微微一用力,將蕊宮仙子轉了回來,重重地吻住了她賁張的櫻唇,貪婪地吸著她香甜芬芳的口氣,蕊宮仙子熱情地任他啜著嘴兒,一雙手環上了他的頸子,嬌軀扭動的再沒一絲顧忌,真恨不得紀曉華馬上把她脫得光溜溜、赤裸裸的,在這大廳裡共赴陽台,就算給彤霞仙子看光也不管了。

「唔!」的一聲嬌弱輕吟,蕊宮仙子的胴體給舉了起來,紀曉華似是急色至極,連衣裙都不脫了,將裙子一翻就上了馬。雖說芳心裡不免怪他太急了些,但蕊宮仙子不旋踵便跌入了慾火焚身之境,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腰臀,一雙玉腿箍上了他的腰間,好讓紀曉華在她體內全力衝刺,一下下地將她拱上了高潮。

蕊宮仙子弓起了身子,銀牙輕咬著,蜜汁一點點地被汲了出來,紀曉華緊摟著她腰間,漲得又紫又紅的大龜頭在她花心裡緊緊磨著,鑽著鑽著還不時旋動幾下,逗得蕊宮仙子花心裡又癢又酸,一波波淫水奔流出來,急速旋動的身子已是香汗淋漓,衣裙濕濕地貼在身上,驕人的身材完全顯露了出來。不一會兒已經洩了陰精,那高潮的歡快感在她體內迸裂,炸得蕊宮仙子再也喘不過氣來,想了這男人好久的她今天終於滿足了。

可紀曉華還不滿足,他挺硬的陽具雄風仍旺,深深地插著她,將蕊宮仙子挑了起來,蕊宮仙子軟弱的纖手環在他頸上,臉上的神色又歡欣又甜蜜。紀曉華終於動了手,脫去了貼在蕊宮仙子身上的衣裙,讓她赤裸裸、風情萬種的胴體露了出來。蕊宮仙子只感到紀曉華的手移下臀部,將她捧了起來,壓在椅上,陽具抽插得更加狠了,只 得蕊宮仙子聲聲歡喘,胴體卻早虛脫了下來,浪叫得更加淫蕩了,幽徑漲得滿滿的,好充實好舒服,胴體像是全被行房的快感佔領了。

也不知洩了幾次,趐趐茫茫的蕊宮仙子身子一震,紀曉華也撐不住了,陽具緊緊地攻入了深處,漲大的龜頭深深陷入了蕊宮仙子那嬌嫩柔滑的花心裡,一發精液重重地打在她體內,只射得蕊宮仙子騷吟不止,週身軟得像是連根指頭兒都舉不起來。

「好……好華郎,」紀曉華坐在椅上,任蕊宮仙子軟軟地倒在他懷裡,解放了慾火的他也很累了,只想抱著她休息一會,和她共享雲雨後的溫柔滋味。「蕊仙好快樂……全身都……都給你弄散了……可你這樣狠……蕊仙差點沒被你弄死……現下身子還是軟麻麻的。」

「曉華也……也樂死了,」紀曉華輕輕吻著她,動作又軟又柔,一雙手在她粉背上輕輕擦著,吸去了汗水︰「寶貝兒真厲害,曉華險些沒被你吸乾了,看來你也難過了好久,不然怎會這樣貪淫,差點沒有把曉華整個人給吞了下去。」

「嗯……」蕊宮仙子在他懷裡舒服地伸了伸身子,任由他的手溫柔地在身上遊走,癱軟得像是連句話也不想說了,好久好久才想到彤霞仙子還坐在一旁呢!

「彤霞仙子那邊……」

「放心,我會把事弄好,保證不會傷彤霞仙子,也不會讓寶貝兒、小寒兒或仙芸難受。只是寶貝兒現在還不能下山,倒不如在這兒睡一夜再下去,也讓曉華好好陪陪你,舒解舒解寂寞積鬱。寶貝兒身子嬌弱的緊,給這樣折磨下來,這幾夜真苦了你。」

「嗯……」蕊宮仙子閉上了眼,她也真累了,可是有件事突地出現在她的心裡,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又睜了開來︰「華郎才弄了寶貝兒上手,射得寶貝兒連心裡都是麻麻趐趐的,可還有力氣去……去服侍彤霞仙子?寶貝兒可真的怕你累過了頭呢!」

「放心吧!」紀曉華笑著撥弄她微微濕潤的頭髮︰「桃花林裡的那一次,曉華原先也在仙芸身上射了,後來不也幹得寶貝兒和仙芸欲仙欲死,茫茫然的暈了過去?曉華雖非全能,要連御二女可還做得。何況其中還有像你這樣的寶貝兒,曉華愛死你了。」

聽著紀曉華抱著蕊宮仙子甜言蜜語,把她抱上了樓去,也不管衣物都還攤在地下,那種刺激讓彤霞仙子差點就克制不住,處女的春情和狼虎之年時,女子的自然反應,再加上眼前景況的刺激和體內紀曉華摧情手法的凌虐,教這成熟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彤霞仙子閉上了眼睛,想把一切都清除出去,可是方纔那內外交煎的感覺,早已讓她春心蕩漾,恨不得紀曉華在干了蕊宮仙子之後,馬上就對自己恣意蹂躪、盡情摧殘,破去她的處女之身。非得趕快靜下心來不可,彤霞仙子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家,哪能讓他可以輕易得手。

「你怎麼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彤霞仙子暈沉沉的腦中一清,紀曉華已解去了她的啞穴,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想怎麼樣?」雖說沒有了春宮的刺激,但體內發起的春情卻沒有那麼容易平伏,頰上仍是櫻桃紅的一片,連聲音都軟了︰「想像對蕊仙一樣的侵犯彤霞嗎?」

「不要那麼急嘛!」紀曉華輕聲笑著︰「曉華總不會放過你的,像彤霞這樣的美女,曉華怎會暴殄天物?倒是有件事我想請彤霞仙子你務必要答應,這事頗急,不先弄好不行。」

「說……說說看好了。」彤霞仙子自知,這種回答算是示弱,對他的要求,應該一口回絕,連提都不讓他提,但體內血脈之中奔流澎湃的春情,使她不敢逞強。

「我可不可以為你解去在你身子裡的摧情手法?」

「你說什麼?」彤霞嚇了一跳,原本閉著以示抗議的眼睛不由得睜了開來,這一下對抗體內慾火的意志力又削了一層,桃紅色漸漸地加深,烈火焚燙的感覺又漲了起來。

「那種摧情手法,和春藥的效果完全不一樣。如果是中了春藥,只要男女交合,將藥性散出來之後就沒事了;可是我的摧情手法和其他的手法可不一樣,並不是床笫之歡可以解得掉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解的話,那些勁氣會一直留在你血脈骨髓裡,隨著日子和男女之歡的累積,一直加強。假若過了太久而不解,你便會在床上需索無度,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一直到就算走在路上,看到路過男子都會想要獻身求歡,就算在大庭廣眾之下都不管,直到精枯人亡。這樣死或許很爽吧,可是我不認為你彤霞仙子會想要這樣的後果。」

「說……說成這樣,」彤霞仙子的聲音虛虛軟軟的,一點反抗力量也沒有︰「那你就幫彤霞解了吧!還說什麼?」

「可是這唯一的解法,得從 中和會陰入氣,你要不要?如果彤霞仙子不肯的話,那我也沒法子了。」

「你……」明知他是趁機挑逗玩弄自己,彤霞仙子仍禁不住的紅了臉。這兩處都是女孩子身上的禁地,給男人碰上了哪還了得?何況是將手貼在那兒,徐徐運功化氣?但彤霞仙子的心裡早就投降了,反正是一定逃不出他的手,紀曉華要怎樣玩弄自己,就給他玩弄吧!最多是被他干了,像蕊宮仙子那樣的爽。更何況紀曉華並不算是讓她會起厭惡之心的人,他對廣寒宮主那樣的深情款款,望之如人間仙侶,令人自慚形 ,彤霞宮主雖不曾有男女之交,午夜夢迴之際,卻也常常想到,如果有個人和自己這般好,彼此知心,那有多好。

「要做就做吧!你遲早會破了彤霞的身子,還說這些幹什麼?」

「彤霞仙子不肯嗎?」

「不……我肯……我要……」彤霞仙子的語音已變成了輕囈。

紀曉華手快,早從領口和裙底伸了進去,在彤霞仙子從未被男人碰過的乳房和大腿上一陣撩撥之後,才貼上了彤霞仙子乳間的 中和股間的會陰,慢慢運著功。

彤霞仙子被他的手惹得一陣媚吟,乳房上的手也就罷了,方才在內外交煎之下,她未緣客掃的幽徑裡早已漲滿了愛慾的淫水蜜液,要不是她緊夾著腿,早就流出來了,說是如此,其實裙子上早也濡濕了一塊,但紀曉華的手在她腿上一陣摸弄,將她的腿分了開來,淫水直洩、玉露輕滴,原本幽徑之中的滿足感登時消失,空虛的彤霞仙子登時呻吟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紀曉華才移開了手,彤霞仙子感到體內的熱氣散了出去,穴道也解了開來,但紀曉華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彤霞仙子的胴體仍是軟軟的,一絲力也使不上來,全身癱瘓酸軟,偏是好像解脫了什麼一般,趐趐麻麻的。彤霞仙子也沒有埋怨,只是癱在椅上,輕閉美眸。她既然准許男人的手貼上了那兩處重地,任紀曉華摸索撫愛,就等於是間接地獻身給他,對自己的男人那還有那麼好多說的?

「要不要上樓去休息一下?看你全身是汗呢!」紀曉華一面窺伺著彤霞仙子的表情,一面說著。

「嗯!」彤霞仙子赧然垂首︰「可是……可是彤霞身子軟軟的,沒有力氣,走不動路,能不能……能不能請你……扶我一程,帶彤霞回房去?」

「你不生氣嗎?」

「既然……既然都要你摸……摸到那兒去了,彤霞的身子就是你的,整個人都給你了,要怎麼……要怎麼淫辱欺侮都隨你自由,彤霞怎樣都不會有所怨言,何況是扶這小段路?」

彤霞仙子輕叫一聲,胴體已被紀曉華打橫抱了起來,被他抱著走上了樓去,那兒才是她的香閨。紀曉華可不是那種規規矩矩的人,光是抱著彤霞仙子,手裡就在玩花樣,一隻手從她背後環過去,繞過了腋下,輕輕抓捻著她乳房;另一手鑽入了裙子,剛才還只是貼在小褲上用力的手,這下子鑽入了褲裡,熱熱的手直貼上彤霞仙子那濕潤的幽徑口,那粉嫩嫩的陰唇。

被他這樣逗著,等到彤霞仙子進入香閨,躺倒在床褥上,一雙眼早軟軟地睜不開來。眸子緊閉的她,感到身上愈來愈涼,紀曉華的手移上了衣鈕,一個個地解了下來,彤霞仙子無力也無心推拒,芳心怦怦地跳的更快。

終於,彤霞仙子的衣裙全落下了地,只留下了小衣,從未被男人大飽眼福的藕臂玉腿,毫無保留地映在男人的眼前,彤霞仙子睜開了美眸,看著這將和自己結合的男子一眼,佳人美目流盼,情思蕩漾,這一眼之勾魂攝魄,令柳下惠也要為之動搖,偏偏紀曉華只是坐在床沿,帶著讚賞的眼光打量著她,良久才為她蓋上了被子,遮住了撩人的睡態。

「你不要我嗎?」久久沒有該有的反應,彤霞仙子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哭泣︰「難道連彤霞的肉體都吸引不了你?就算美貌上比不上宮主,彤霞自認還不在蕊仙之下,為什麼?」

「彤霞錯了,」紀曉華俯下身去,在她滾燙的頰上吻了一記︰「彤霞的胴體成熟,散發著嫵媚風情,在這一點上連小寒兒都比不上你的誘人。所以曉華不能暴殄天物,要一分一分地賞玩著彤霞的肉體,把你的胴體一寸一寸地吃下去。彤霞你已在精神上失身了,肉體的玩樂絕不會少,就好好等著吧!曉華會一點一點的得到你,把你的身心都奪過來,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曉華的女人,在曉華身下成為最誘人的淫娃浪女,一點都不需要急啊!」

「好華郎,吻我,算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吧!」彤霞仙子閉上了眼睛,任紀曉華吮啜著她櫻紅的唇,初吻的滋味是這麼甜。

鷹翔長空(18)

從廣寒宮出來之後,司徒秋瑩帶著司馬空定,不往山下走,反而更深入了山上。穿過一個山洞,司馬空定被綁得緊緊的,給司徒秋瑩背著,悄手靜腳地從幾頭熟睡的熊旁邊走過,一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司徒秋瑩停了下來,司馬空定睜開了眼睛,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方才熊洞中的濃烈腥膻味已淡了下來,司徒秋瑩到現在才放掉了緊緊憋住的氣,嫌惡地拍了拍身子,將司馬空定重重地扔到了地下,意猶未盡地踢了一腳。

「要在這兒殺了我嗎?」司馬空定苦笑著︰「此處黑黑暗暗,連一絲光也不見,看來就像個地獄,的確也是像我這種負心人的葬身地,可是如果不把我的首級或心供在絲瑩墓前,她在天之靈多半不會高興吧!你可知道你姊姊的屍首葬在何處?」

「就算你想拖時間也是不成的,」司徒秋瑩笑得好冷,聲音之中的恨意足以令聽到的人心寒︰「湘光樓之事結束之後,秋瑩要去收屍時,屍體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那一派的人收殮的。反正姊姊的墓在那兒你也不會知道,就算你知道,最多秋瑩先殺了你,再把你的頭和心肺帶出去,慢慢找總找得到的。當日在那兒的人雖多,敢藏屍的人也不少,秋瑩可還不放在眼裡。」

「誰叫你去找了?」司馬空定的笑聲聽來好像在哭,淒然而又無力︰「她的墓就在金陵外秦淮河的河畔,是空定親手收埋,那裡是她最愛去的地方,你是她妹子,總也知道的。」

「你以為這樣說,秋瑩就會饒你了?」司徒秋瑩又踢了他一腳,走了開去。

黑暗之中司馬空定只聽得她不知在哪兒敲打了幾下,一塊石壁便向一旁移了開去,一個小小山谷赫然就在眼前。這山谷也不大,不過有間小屋,屋旁一條清溪,但最引人眼目的,是位在小屋另外一邊的一個墳墓,乾乾淨淨的,司馬空定一見墓上文本,當場呆然。

「怎……怎麼可能?」

「我一開始就知道姊姊的屍首是你所收埋,連地點也知道,所以我把她移了過來,就是為了要讓她親眼看到你的死狀,以慰她在天之靈,連她兒子也葬在裡面,也一樣要看著你這害死他的人。」司徒秋瑩抓著他的衣領,將司馬空定拖到墓前,讓他跪著。

「怎麼還不殺我?」司馬空定跪在墓前,頭深深地埋了下去,等著砍上脖子的一刀,卻一直等不到。

「如果不是你親手收埋姊姊,顯示還有一點人情,秋瑩這下就要讓你血濺五步。不過你也不要以為逃過大難了,這種收屍之事原本就是你身為人夫人父所應做的,一點也無補於你的罪,秋瑩要你在墓前跪上三年,讓你悔罪,到三年後的明天再殺了你。」

「三年後的明天嗎?」司馬空定笑了,好像是解開了什麼難解的心結︰「在絲瑩的冥誕殺我,對她來說也真是好禮。有三年好讓空定在絲瑩墓前悔罪,空定多謝你了。」

「可不要以為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悔罪,光跪著還不夠。」司徒秋瑩手一抬,一劍在他臂上刺了個對穿,慢慢收了劍後,再點住了他臂上的穴道,以免鮮血外流︰「以後每一天裡,秋瑩都會代姊姊刺你一劍、砍你一刀,或給你一巴掌,等你受了三年活罪,再讓你的罪魂去向姊姊悔罪吧!」

司徒秋瑩將手中劍一抖,一蓬血水打在司徒絲瑩的墓石上,配著碑上血紅的字,更形淒厲,但她臉上一絲大仇得報的歡欣也無,反而是淚水直流,抱住了墓石痛哭起來︰「姊姊,姊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到了?秋瑩今天終於抓到了害死你的罪魁禍首,這三年內會一點一滴地為你復仇,你可安心了?如果你安心的話,就活過來啊!活過來啊!」

像是和她的傷心呼應,山谷中開始下起了雨,好大的雨,才剛落雨沒多久,兩人身上的衣衫就全濕透了。司馬空定跪著,整個頭磕在墓前,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理;而司徒秋瑩面上血淚斑斑,旁若無人的痛哭著,粉紅色的雨水從她身上,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石板滴答作響。像是想把所有痛苦都痛快地發洩出來,司徒秋瑩也不知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終於昏了過去。

掙動了幾下,司徒秋瑩醒了,自己正躺在小屋裡的床上,衣裳鞋襪都已經干了,一點水氣也沒有,卻有著一絲絲的血紅洩在上面。窗外的雨已停了,司馬空定仍在墓前跪著,雖然太陽還沒升高到可以照進谷裡,但四周已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記得自己是抱在墓石痛哭的,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衣上一點濕氣也無?司徒秋瑩整了整黑色勁裝,走了出來,皓白如玉的頰上泛起了微微的暈紅,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她心裡大概有了個譜,卻還有一點疑問。

「司馬空定。」司徒秋瑩注意到司馬空定的衣服上,有點微微的濕氣,還有露水沾在袖上,看來還沒天明他就已經跪在這兒了。

「你醒了啊?該刺今天的一劍了。」

「先別說劍的事了。」司徒秋瑩吸了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波濤︰「昨天把我放回床上的人,是不是你?」

「沒錯。」司馬空定連頭也不回,對著墓跪的直直的。

「那麼我身上的干衣服……是你換的?」

「沒有。空定等死之人,不敢褻瀆,是運功蒸乾你身上水濕的,連一件外衣也沒脫,姑娘大可放心。」

「我記得在廣寒宮裡時,秋瑩親手確定你的穴道封住了,而且在入洞前,我又加點了你幾處大穴,算準了就算隔了一天也不會解的,你怎還能運功……助我蒸乾衣服?」

司馬空定的答話一點也不像答話︰「你太放心了,空定的內功扎基不同於常人,雖然起練的十年進境很慢,卻絕沒有一種封穴法能制我一刻以上,但空定有一個疑問,請姑娘你示下。」

「我早知你會問的,」司徒秋瑩在他身畔坐了下來︰「從封住你穴道開始,秋瑩就知道你的問題了,只是秋瑩也答不出來。」

「哦?」司馬空定轉過了頭來,滿臉疑惑︰「昨夜裡,為了不讓你因身上濕冷而受寒,空定運功蒸乾你身上水濕,發現你的內功路子竟和空定同出一路,而且功力還比空定深厚一點。空定的內功,不是出於家傳,而是由紀叔叔奠基,本來以為有此等內功路子的,只有紀叔叔自己、空定和紀淑馨,怎麼你也是?」說到這兒,司馬空定眼角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和紀淑馨鬧到這程度,不僅不能共偕鴦侶,還弄成仇家,是他心裡一個深深的傷口。

「秋瑩的武功也不是家傳的。事實上,自從二十年前,先父和楊大俠,就是你們門主,一起出擊夜修盟而重傷後,功力幾乎散盡,此後便纏綿病榻,否則江南武林怎輪的到南宮世家領頭?」司徒秋瑩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秋瑩學不到武功,常常在房裡頭獨自生悶氣,一天到晚不出來,後來有個蒙面人,夜裡侵進我房裡來,教我學武功,除了開始時的兩個月以外,每年總會來秋瑩房裡幾天,點撥秋瑩的武功和才識,秋瑩的內力就這樣來的。」

「或許真是紀叔叔吧!他在門裡老是什麼都不在乎,所有事都交給家父,一年有七八個月在外頭跑。如果是他顧念舊情,想把故人的女兒調教起來,也真合他的性子。對了,你今天怎麼……?」

「算了,」司徒秋瑩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塵︰「看在你昨晚把秋瑩帶回屋裡歇著,不受風吹雨淋,同時也沒有趁機逃走,或者是對秋瑩……對秋瑩不軌,甚至連秋瑩的衣服也沒有動,秋瑩就不再對你動手了,你好好自己懺悔吧!」她把聲音壓了下來,冰冰冷冷的,一如昨日的音容神態︰「秋瑩等一會兒會弄東西吃,等吃完東西,你就好好去睡個覺。不要以為秋瑩是對你好,不正常的吃吃睡睡,你根本就挨不到三年,秋瑩至少也要讓你有三年的時間對姊姊懺悔。」

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浴池子裡,紀曉華一臉懶懶散散的,一雙手輕輕柔柔地在懷中美女的身上洗拭,每個地方都不放過,一分一寸地揉揉捏捏下來,彤霞仙子臉上洩著微微的嫣紅,也不知是被池裡的熱水烘的,還是嬌柔的羞澀。窗外風聲呼呼,雖說因為是在谷裡,霜雪並不算大,可這涼意還是沁人心脾,洗個熱熱的澡是再好不過的了。

「偷看夠了沒有啊?還不進來!」紀曉華笑了起來,彷彿早已知外面的人是誰,倒是彤霞仙子聞言失驚,整個人忙縮進了紀曉華懷裡,又紅又燙的臉蛋兒貼在他胸口,再抬不起來。

「對……對不起,小寒兒失禮了。」廣寒宮主赧然垂首,一步步慢慢走了進來,膚上的紅艷一點也沒有比彤霞仙子來的遜色。

「你來了正好,」紀曉華垂下手去,在彤霞仙子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連動都不敢動,只敢在水裡輕推了他幾下︰「一起下來洗,這天候洗這個溫泉澡最好了,又暖又舒服,而且對女孩兒皮膚也好。」

「這不好吧?」廣寒宮主和彤霞仙子幾乎是同時出的聲,聽到另一個女子也這麼說,羞得兩人連話都不敢再說了。

「有什麼不好的!小寒兒先說好不好?」

「彤霞仙子年長,何況……何況這半年來,曉華都是住在這兒,下去的時候不多,都是由彤霞仙子照顧著,」廣寒宮主囁囁嚅嚅的,聲如蚊蚋︰「而且廣寒怕羞得緊……」

「那你呢,彤霞?」

看到彤霞仙子羞答答地躲在他懷裡,什麼話都不敢說,頰上熱度愈來愈高,紀曉華也不想再迫她︰「那我先出去好了,讓你們姊妹兩個好好地說說話,待會兒再來陪我。」

廣寒宮主的臉頰更紅了,紀曉華步過她身邊的時候,一把就把她抱在懷裡,也不管彤霞仙子正偷偷瞄著,吻得她快窒息了。從一開始的推拒,廣寒宮主逐漸進入了情況,玉臂反摟了上來,投入了深深的熱吻裡,連紀曉華的手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也不管了。

「趕快下去吧!」紀曉華的嘴離開了她泛著甜蜜的檀口,又滑進了她耳畔︰「如果你不下去,曉華就先把你剝光,在池邊,彤霞眼前先將你好好寵幸一次,再把你放下去。曉華知道你文靜婉孌,最禁不住這種事,可是這事刺激的緊,曉華好想找機會來一次……」

「不……不要,」廣寒宮主頰上的紅色可比唇上嫣麗,潤如美玉翡翠,整個人軟的像是半化的雪︰「先放開小寒兒吧!小寒兒自會去一旁換衣服,下去和彤霞仙子聊聊,什麼都依華郎說的。」她軟的像水一般的手象徵地推了推他,阻了阻他毫無忌憚的動作。

熱水池裡,兩個艷絕人寰的出塵仙女享受著溫柔,廣寒宮主原本的矜持,像是薄冰一般的融化了,快樂的像是夏天玩水的孩子。表面上看來是很融洽,但兩女仍有心結未解,彼此間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各玩各的、各洗各的,在這溫暖如春的室內,氣氛上卻有些奇怪,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觸即發的樣兒。

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敢開口說話,「宮……宮主,霓裳她……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還好,」廣寒宮主深吸了口氣,平復了緊張的心,該來的總是要來︰「廣寒恪於宮規,不能讓她出來,一直把她禁在雪隱軒,而且用本宮秘傳的『凝脂手法』,閉住了她的內功。本來一開始霓裳仙子還不肯接受失敗的結果,有些自暴自棄,甚至不肯進食,後來被仙芸妹妹勸過之後,情況才好了一些,現在她像是完全的接受了結果一樣,乖乖的,沒有什麼異動。」

「還是小心點好,霓裳是我從小帶大的,她的性子和在想什麼我最清楚,霓裳一向是百折不回的性格,絕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如果讓她逃了出去,對宮裡或對你的麻煩都很大,對她也算不上是件好事。」

「本宮的秘傳手法,除我之後,只有彤霞仙子和蕊宮仙子知道解方,但你們應該都不會幫她;就算巫山殿能研究出解方,經過那次的事件之後,葉凌紫應該也不會站在她那兒。沒有了武功,就算霓裳仙子真能脫逃出去,也不足為懼,只是那時她一人行走江湖,美色奪人又沒有辦法保護自身,也太可憐了些。」

「這才是問題所在啊!這孩子心高氣傲,不肯居於人下,要是她為了對付宮主,可能什麼事也做的出來。偏偏她又有天生的美色為武器,如果沒有了武功,自暴自棄之下,出去之後反而可能更危險,不只是對宮裡,對她自己也是。」彤霞仙子歎了口氣︰「本來彤霞對宮主之位也存有妄念,連在這環境裡休心養性,這妄念直到半年前也沒能抹掉,才有當時之言。」

廣寒宮主輕輕笑了笑,臉上也抹紅了一塊,她也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彤霞仙子的,看她愈說愈小聲,想也想得到。「這個念頭現在已經斬除了,還說什麼呢?

倒是彤霞仙子這半年來受專寵的感覺可好?都已經同是他的人了,就別說什麼宮主、仙子的吧?廣寒想和彤霞你姊妹相稱,不知這算不算是逾越?」

「怎算呢?彤霞再高興也沒有了。」彤霞仙子噗嗤一笑,嬌羞愈增︰「只是……彤霞有個地方,要給妹妹看一看。」

「怎麼會?」看了看彤霞仙子袒裸的臂上,廣寒宮主不由得叫了出來︰「姊姊臂上守宮砂仍在,難不成……難不成這半年來,雖說同居一處,華郎卻沒有碰彤霞你嗎?」

「怎麼可能沒碰,連溫泉洗浴都被他拖下來了。」彤霞仙子將臉兒湊在廣寒宮主耳上,少女情懷躍然言表,嬌羞一如情竇初開︰「半年前那一天,他制住彤霞,硬逼著彤霞看他和蕊仙歡好交合,還對彤霞施了摧情的手法,那一次弄得彤霞慾火焚身、情思蕩然,解了穴道之後,差點沒主動獻身給他,不過硬是對他投降了。之後的半年裡頭,除了下去陪你們以外,夜夜都要彤霞侍寢,每次都撫摸得彤霞不克自持之後才把彤霞放掉,偏他又說,反正彤霞的心上早是他的人了,這身體他可要好好地、慢慢地享受。彤霞雖未破身,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他一直不動我,彤霞有些怕呢!」

「沒什麼好怕的,彤霞姊姊,」廣寒宮主輕佻地笑了笑,在彤霞仙子的腰上輕擰幾下,弄的她嬌嗔不依︰「像姊姊這般的美女,對他怎會沒有吸引力?華郎好色如命,姊姊絕逃不出他的手,要是姊姊還不想讓他得手,這才要擔心哪!」

「你啊!怎麼學他說這種話?」彤霞仙子招架不住,羞得差點沒鑽進水底裡去︰「等以後彤霞真進了他家門,準被你欺負死了。」

「光顧著說這些,正事兒都忘了,」廣寒宮主一拍自己額頭,立起了身來︰「廣寒可有事要和華郎說呢!先出去了。姊姊可要我穿針引線,今晚就讓華郎得手?」

彤霞仙子羞得不敢說話,看著廣寒宮主慢慢把身子擦乾,穿上了浴袍,這才發現到,平常或許是為了不讓旁人發覺吧!她很努力地將自己的艷色藏起來,只有在私下,在紀曉華眼前,她才會將自己深藏的另一面給展現出來。廣寒宮主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不只是胴體的曲線玲瓏而且美艷,那神態、那姿勢,在在都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其成熟誘人的風情,比彤霞仙子還強哩!跟平常那端莊拘謹的樣兒,真有天淵之別,也虧她還真能藏啊!

聽到了啟門的聲音,紀曉華回過了頭來,眼睛立時像蒼蠅見了油一般,移也移不走了。廣寒宮主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出浴後披上的雪白浴袍,在腰間綁了根細細的帶子,衣襟敞開著,脹滿的乳房有一半都露了出來,隨著步子和呼吸彈跳著;美態還不止此,浴袍的下緣只遮到膝上,一雙纖美圓潤的腳踝袒裸著,而那雙欺霜賽雪的玉手,輕舉著掩在胸前,掩映之下更顯嬌美。廣寒宮主根本就沒想到要隱藏,落落大方地任紀曉華看著。

「華郎,小寒兒有話要和你說啊!」廣寒宮主眨著波光靈動的眼睛,稍稍有著不解的神色。

紀曉華舉起了一隻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小寒兒別說話,讓曉華好好看看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廣寒宮主頰上暈紅一片,這樣站在男人跟前,任他一雙眼光在身上巡遊,實在也滿羞人的,何況彤霞仙子還在裡面等著呢!紀曉華好不容易才招她過來,讓廣寒宮主站在身前,庭院裡的風將她的浴袍吹得飛了起來,像是隨風遠逸的仙子一般。

「小寒兒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曉華不讓你說正事,」紀曉華輕輕伸手出去,將她攬入懷中,柔柔摩挲著她裸露的藕臂,感覺著她溫熱的體香︰「而看你看這麼久,讓你身著單衣,站在寒風裡?」

「華郎想看就看了,小寒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對不起,曉華以前做錯了。」

「華郎有什麼錯?」廣寒宮主頗覺奇怪,凝視著他的眼睛︰「小寒兒一點感覺都沒有,華郎做了什麼事嗎?」

「曉華錯了,以前對小寒兒時,都是只重肉慾和男女之歡,從沒有好好看看你,連小寒兒變的這麼美都沒有發覺。剛剛曉華才發覺到,小寒兒出落得這樣動人,一下都呆掉了,真沒想到身邊有這樣一個美女,以前都冷落你了,曉華真對不起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廣寒宮主微微一笑,倒入了他懷裡,微潤的秀髮貼在他赤著的胸口︰「其實華郎也沒有這麼過份,即使在男女之歡外,也沒有半分冷落小寒兒,仔仔細細地聽廣寒的心事,小寒兒一點不快也沒有。只是你既然這麼說了,以後要寵幸小寒兒的夜裡,可不准一看到小寒兒,就光顧著把小寒兒帶上床去,要先好好看看,小寒兒是怎生為你細細打扮的,小寒兒為你梳 也才有代價,知道嗎?」

「嬌妻有令,曉華豈敢不遵?以後曉華一定先把你看個飽、一分一寸都不漏掉,就算小寒兒忍不住要我,也要先看光了再說。」

「你壞死了,」廣寒宮主撒著嬌,輕捶著他胸口︰「不來了!光逗小寒兒,非要欺負得小寒兒臉紅耳赤你才甘心。」

「別氣了,好不好?是曉華錯了,曉華跟你賠不是,好不好?要是小寒兒因氣傷了身子,曉華會心疼的。」

「好吧!原諒你,算小寒兒說不過你,注定了一輩子受你欺負。」廣寒宮主抬起臉兒,嘴角輕揚,微微的笑意慢慢擴散開來,紀曉華看的呆了。「偏偏小寒兒又不爭氣,明知要被你這壞傢伙欺負到死,心裡卻不在意,還要幫你來欺負自己,也不知是幾世修的冤孽。」

「美人恩澤,曉華才不知是幾世修來的善因。只要小寒兒心裡高興的話,曉華以後不欺負你,行不行?」

「如果華郎不欺負小寒兒,小寒兒才不高興呢!小寒兒心甘情願被華郎欺負的。唔……」紀曉華封住了廣寒宮主的小嘴,溫存了好久好久,才把這美人兒放開,看著她頰紅眼媚,嬌羞不勝的樣兒。

「你壞死了,小寒兒還有正事要說啊!」

「你就說吧,曉華聽著呢!」

「或許不是你喜歡聽的消息,」廣寒宮主微微喟歎著,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小圓,自己彷彿也陷入了沉思︰「從翔鷹門傳來的消息,司馬尋死了,是因為思子過甚,憂憤成疾而身亡的,剩下的人決定由葉凌紫繼任翔鷹門主。小寒兒後天啟程,要去翔鷹門致意,或許有好幾天的時間都不會在宮裡,這幾天裡就讓彤霞姊姊陪你,別下來了。」

「他……死了嗎?」紀曉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在廣寒宮主身上無禮的手也停了下來,輕輕籠在她漲滿的乳上。廣寒宮主連臉都沒紅一塊,她知道紀曉華的心裡,已不知跑到那兒去了,並不是有意對自己輕薄︰「空定如果知道,不知會怎麼想?」

「難道司馬空定還沒死嗎?」廣寒宮主著實地吃了一驚,以司徒秋瑩當日表現出來的怨毒之深,武功之強,根本沒有人會以為司馬空定現在還活著,有這想法的或許只有紀曉華吧!「司徒秋瑩又不會放過他,難不成在外圍還會有人去救他?」

「沒有人救,但是,」紀曉華苦笑︰「秋瑩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在她身上用的心力甚至超過了淑馨,她的性子我最明白。秋瑩若要報仇,除非情非得已,那人受的活罪絕對不少,不會這麼快就死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只有活人才能知道什麼是苦頭。」

「大概真是這樣吧?」廣寒宮主欲言又止,對司徒秋瑩她可是一點關心也沒有,讓她說不出口的是另外的事︰「可是,小寒兒今次來,是……是為了……」

「要不要我幫你說?」紀曉華一手環在她腰際,拉的她更貼緊了些,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有好幾天不在宮裡,小寒兒深怕春宵寂寞、旅途孤單,所以今天要來找曉華,想曉華好好寵你一夜,後面幾天才不會那麼難過。」

「嗯,」廣寒宮主連耳根都紅透了,偏偏那不敢說出口的心事又被他猜了出來︰「只要華郎高興,無論來幾次都行,把小寒兒弄昏了弄傷了也沒關係,小寒兒只想在啟程之前和華郎共效于飛。只是千萬別在彤霞眼前做,小寒兒可沒膽大到能在別人眼前和你好啊!」

「那就在這兒做吧!讓她聽聽好了。」紀曉華一伸手,將廣寒宮主腰間的帶子解下來,讓浴袍滑了下去。

彤霞仙子趴在池壁上,感覺身子又熱了起來,紀曉華並沒有和廣寒宮主在外面冰冷的地板上作愛,而是把她帶進浴室裡,僅僅隔著一扇屏風,透光的屏風一點阻隔的效用也沒有,交合的姿態一點都沒能隱藏。偏偏彤霞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和紀曉華肌膚相親,高燃的慾火從沒被解決過,自製大弱,這下眼看著他和廣寒宮主的歡愛,看得眼都直了,移也移不開,比當日在大廳裡看著紀曉華和蕊宮仙子盡情淫樂還來得動情。

屏風上映著,一個人躺倒了下去,下身的陽具豎得高高的,另一個人則是難捺慾火焚燙,又怕禁不住那陽具的挺直威力,下身雖湊了上去,卻要磨磨蹭蹭好久才敢把身子沉下,容納了它,好久好久才開始習慣地套弄著。看著下面那人的手舉了起來,撐在上面人兒的乳上,開始捏揉搓動,彤霞仙子像是自己的身子被抓到了一般,全身一顫,一股火熱直衝腦際。

慢慢的,原本低微的叫聲高了起來,愈來愈是柔軟輕綿,一聲聲都在鼓動著聽者的心脾;上位的胴體也隨之動作起來,腰臀旋轉著,秀髮和雙峰如波浪般的顫抖鼓蕩著,讓看的人心也趐了,好像自己就是在裡面的人一樣,體內的春情點燃了,不自主的就想發出一點聲音來,將自己發洩出去。

陡地,一陣高昂騷媚的呻吟聲傳了出來,應該說是刺進了彤霞仙子耳內,在上位的人倒了下去,歡愉的嬌喘連池子裡面都聽得清清楚楚,只聽得彤霞仙子身子火燙,腦裡像是烤了火一般,玉腿不自主地緊夾著,只能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喘息聲,不讓外頭聽到。

「華郎,」看紀曉華汗流浹背、筋疲力竭,卻又懶懶的,像是得到了無限滿足的樣兒,幾乎連聽都沒有在聽,廣寒宮主自知現下自己也是一個樣子,可那種漲滿了全身,說也說不出口的放鬆感,不知紀曉華是否也有呢?「華郎。」

「怎麼了,小寒兒?」紀曉華貼在她粉背上的手微一用力,輕輕將她綿軟的胴體壓向自己,香汗微沁的胴體像是沾了水的綢布一般,摸來又濕又滑,輕暖的像是暖玉一般,尤其是極度滿足之後的廣寒宮主,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柔弱地癱在他懷裡,惹人憐愛。

「小寒兒有事要問你啊!」

「有事就說吧!曉華怎會瞞你呢?」

「小寒兒剛剛問過了彤霞姊姊,」任紀曉華的手巡遊全身,體貼地拭去她身上的汗水,微閉著眼享受著,廣寒宮主那泛著櫻桃色暈紅的臉頰貼上了紀曉華的臉上,輕輕磨擦著,像只小貓一樣的撒嬌︰「本來小寒兒以為,在半年前華郎就會幹她,破了她處女身子,在床笫之上把她征服,享受彤霞姐姐的萬種風情,好讓秘密不外洩,我想蕊仙和仙芸應該也是這麼以為的,沒想到彤霞姊姊跟我說,她還是處女,這是怎麼一回事?雖說華郎已經征服了她的心,可是小寒兒不懂,為何你沒有佔有她?好色如命的人本性是不會變的,小寒兒可是身受其害的過來人。」

「這事啊!」紀曉華笑著吻她鼻頭︰「說來這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小寒兒你呢!」

「我?」

「記不記得,曉華用強為你開苞的那一夜?」

「怎麼可能忘呢?」廣寒宮主咬住他耳朵,不讓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當日情景歷歷在目,猶如昨日︰「你制住小寒兒的穴道,硬將小寒兒架上床去,玩弄的小寒兒情不自禁、慾火如焚,連叫也叫不出來,這才霸王硬上弓,連人家心痛也不管,強姦了小寒兒,小寒兒的初夜可著實吃了不少苦呢!想來就要恨你了。

要不是你後來,把小寒兒制得服服貼貼,把小寒兒的心也偷走了,小寒兒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任你玩弄,像小妻子一般的服侍你?」

「那時是我唐突了,小寒兒可要原諒我。」

「早原諒你了,不然哪還有現在?」

「就是這樣啊!後來曉華也心疼了,尤其是想到破了小寒兒的處子之軀時,小寒兒痛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曉華就心疼不已,才不敢讓彤霞也承受那樣的痛苦。」

「華郎這回是真的錯了,」廣寒宮主臉上泛著幸福的笑容,摟得他更加緊了些︰「彤霞仙子連心都給了你了,就怕你不肯要她,一顆心噗噗的跳。她自己都想要成為你的人了,哪還會怕痛啊?如果華郎不趕快佔有了她,讓她身心都有所屬,彤霞姊姊才會心疼呢!那種心上忐忑不安的苦處,比破瓜之痛還要苦上千百倍,彤霞哪會拒絕你?」

「是這樣啊!」紀曉華站起了身子,廣寒宮主赤裸的胴體橫在他臂彎,眸中柔情無限︰「那我就帶著小寒兒,再下水去,好好安慰彤霞心中的痛吧!」

「華郎你壞透了,」廣寒宮主不依地捶著他胸口︰「廣寒臉嫩,哪敢看你和別的女孩兒家在眼前幹那種事?反正你有的是時間,這些天都好嘛!放過小寒兒吧,算人家求你。」

「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一馬,曉華總會找到機會,把你們四個人放在一起,把你們都征服得妥妥貼貼,到時候你可跑不掉,曉華保證到最後才幹我淫蕩的小寒兒,把你活活玩昏過去。」

「你啊!」這不是嬌嗔微怒,而是廣寒宮主的輕囈,聲音嬌弱得像是花瓣兒一樣。

看著紀曉華抱著一絲不掛、下體一片狼藉的廣寒宮主進來,彤霞仙子不禁想縮回池水裡去,偏生身子像是炸開來過一般,軟軟的,動也不想動。廣寒宮主看來是大方得多,或許是因為她沒有看到彤霞仙子在旁,迷離的眼中只有紀曉華的笑臉而已。

「對不起了,彤霞,小寒兒將有遠行,今晚我得好好陪她才行,要讓你空閨寂寞了。」

「嗯!」彤霞仙子微帶著失望回應著。這半年下來,幾乎是夜夜都被紀曉華熟練的挑起了欲焰,處子的春情在體內來來去去,弄得她渴求已極,只等著紀曉華的淫慾洗禮,此時的自制力比一個未出閣的閨女還不如,剛剛在視聽兩方面感官的極度刺激之下,肉慾的衝動再次升高,比上次在廳裡目睹紀曉華和蕊宮仙子作愛時,還要來的情熱不已,真想今晚就主動挑逗,讓紀曉華奪了自己的清白身體,共渡男女之歡。

那無力的回應被廣寒宮主滿溢著慵懶和滿足的聲音打斷了︰「小寒兒……小寒兒給華郎剛剛那樣 ,已經心滿意足了,聽你這麼說,心裡更甜死了,再休息一下我就回去,好準備行囊,今晚華郎得陪著彤霞姊姊才行。這幾天算是留給你倆人的蜜月,好華郎啊!要是到廣寒回來的時候,彤霞姊姊猶未破身,仍保留著處女之軀的話,廣寒可不饒你喲!」

「放心吧!曉華跟你保證,」紀曉華在廣寒宮主潤滑嫣紅的頰上親了幾下,把她放了下來,溫柔地為她拭洗著下身的排泄物。輕佻慢捻之下,廣寒宮主臉又紅了,連呻吟的聲音都帶著微顫;彤霞仙子更不成了,除了頭以外全都縮進了水裡,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蝦子一般,偏偏紀曉華的聲音還是跑了進來︰「彤霞的處女之軀絕留不過今夜,在明晨之前,曉華就要把她的身心全佔有過來,讓她嘗到仙境般的美妙滋味,」他一隻手伸了出去,輕輕支起了彤霞仙子的下頷,彤霞也沒有反抗,一任施為,完全任君品嚐。「只要彤霞點個頭就行。」

「彤霞……當然願意,」彤霞仙子微微點頭,聲音軟軟綿綿,那麗人含羞的樣兒,當真美絕艷絕︰「好久以前,彤霞就想把身子給你了,彤霞的好郎君。」

「還是華郎厲害呢!」廣寒宮主吁了口氣︰「不用用強,就讓宮裡最自持的彤霞仙子投降了。現在想來,如果當日你沒對廣寒用強,而是用上這樣的溫柔手段,廣寒的處子之軀一樣也保不住的,什麼矜持全都會被你破掉。」

「只是,曉華有件事要請小寒兒幫忙,茲事體大哦!」

「有什麼大事嗎?」廣寒宮主臉色微微一沉,稍帶些不解,但目光清明、一如往常處事的平靜態度,方纔那沉溺於性愛的女子,那沉浸情火的眼神像是不見了一般,彤霞仙子心下不覺暗歎,就憑這瞬間沉著下來的修養,就任宮主之位可真是再適合也不過了,換了自己或霓裳仙子,要做到這一點可真是難上加難。

「嗯!」紀曉華表情相當正經︰「此事重要至極點,對你我,還有蕊仙、彤霞和仙芸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所以曉華要你快些下山去,讓蕊仙和仙芸也上來,三個人都要空出這一夜。對了,這個你拿去,」紀曉華站了起來,走到放衣服的地方,遞給了廣寒宮主一個小小的錦囊︰「等到山路上再開,要做什麼事、要準備什麼,裡面都寫得明白。無論如何,戌時前一定要上來,不要誤了時辰。」

廣寒宮主接了過來,點點頭,和紀曉華擁吻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下山去了。

把彤霞仙子抱回了房間,紀曉華輕輕地,揭下了她面上的紅巾,鳳冠下的美女臉上正泛著幸福的微笑,她纖手輕提,牽住了紀曉華的衣袖,拉他坐在身畔,卸去了鳳冠後的秀髮柔柔地披在他肩上。

「華郎,你壞死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害彤霞好緊張,生怕真出什麼壞事情。」

「其實我在害怕。」

「怕什麼?」

「怕你們心裡不高興。」紀曉華摟緊了她,聲音中滿含著完成了一件事情之後的滿足和疲憊︰「曉華看看日子,今天是最適合曉華娶你們入門的日子了,所以才硬在這麼忙的情形下,把你們都弄上來。曉華原本也想說清楚,可是聽說嫦娥仙子出閣的時候,婚事辦得那麼熱熱鬧鬧,曉華卻做不到,所以……」

「所以才在把我們都騙上山之後,才告訴我們說要在今天行婚嫁大禮,連禮服都是事先備好的。」彤霞仙子在他頰上親了一口︰「好華郎也太緊張了,既然決定跟了你,彤霞又怎會在意世俗之禮?可是你還記得要正式風風光光的娶了彤霞,彤霞心裡甜死了。」

「小寒兒和仙芸也這麼說,」紀曉華貼緊了她,一雙手在有意無意間解去了她的衣扣,彤霞仙子依著他,任君施為,臉上嫣紅一片,配上為了大禮而特意的化 ,更顯嫵媚撩人︰「只是苦了她們,新婚之夜卻沒有人陪。」

「那也是沒法兒的事,」彤霞仙子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連聲音都化了︰「彤霞雖說入門最晚,卻仍保持處子之身,元紅未得君采,想來也氣。好不容易到了新婚之夜,就算華郎生氣也罷、把彤霞 得人事不知也罷,彤霞絕不肯放你下床的,死也要被你活活 死。彤霞忍了這麼久,這機會豈會輕放?」

「不可以這麼說,」紀曉華堵住了她的嘴︰「曉華豈是辣手摧花之人?等喝了交杯酒,曉華便和你共入羅帳,同享雲雨滋味,只是處女破瓜之痛難耐,彤霞要包容包容。」

「嗯……」彤霞仙子的聲音如癡如醉︰「怎麼都行,華郎你適意就好,反正宮主她們也嘗過的,彤霞豈有撐不住的道理?」

燭光未熄,床帳方落,彤霞仙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嬌軀大字形地擺著,任男人賞玩。她羞的臉頰紅透,那嫣紅春色洩上了週身,連隨著呼吸亂顫的椒乳也沾上了,襯著漲大粉紅色的乳尖,更令人口乾舌燥、慾念橫生,偏紀曉華只是慢慢動手,撫摩著她似可滴出水來的嬌嫩肌膚,滿足著手足之慾,一直沒有進一步侵犯的意思。

「好……好華郎,」彤霞仙子睜開充滿了慾火的媚眼,肉體和聲音都在紀曉華的輕薄之下,被玩弄得一點力也沒有了︰「彤霞準備好了,你……你就別……別再逗彤霞了,破了彤霞的身子吧!」

「還不行哪!」紀曉華湊近了她泛紅的小耳,聲音也是嘶嘶啞啞的,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般︰「如果曉華現在就動手,彤霞破瓜時會很難過的,曉華是為了要讓彤霞舒服,也為了以後讓彤霞不會視床事為畏途,至少想減少一些不適。」

「可是,」彤霞仙子吸了口氣,紀曉華的氣息熱熱的,直噴在她頰上,像是勾動了體內燃起的慾火一般,烘的她媚眼如絲︰「彤霞看外面的……淫穢小說,都說……都說只要男人在女子的……的下身塗些唾涎,就直衝而入了……」

「那方法不行,」紀曉華輕輕一笑,原本在彤霞挺起的乳上摩挲的手移了下來,在她股間輕捏了一把,彤霞仙子一聲浪叫,夾著的腿根不自主地鬆了,幽谷中的淫水洩了出來,洩上了他的手︰「只有急色的色狼才會用,只會讓女孩子難過而已。彤霞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在你眼前上了蕊宮仙子,幹得她浪態橫生,蕊仙那騷樣兒想必你從未見過,是不是?」

「嗯……記得。」彤霞仙子閉上了眼,壓抑著體內愈來愈強旺的烈火,紀曉華方才突來的動作讓她不自主的叫了出來,羞得她差點沒想要鑽進被子裡去,而現在紀曉華也沒停手,尤其他一面吮啜著她幼嫩的櫻唇,一面在她胴體上上下其手,逗得她淫慾大起。

「當時你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說說看好不好?」

彤霞仙子嬌羞得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在紀曉華的手法下投降︰「彤霞那時被你害得全身火燙,像要燒起來一樣,恨不得當場就把身子交給你,任你淫辱。」

「胯下呢?」

彤霞仙子的羞意蓋住了芳心,那時候,她雖是努力夾緊了腿,但幽谷裡淫水逸流,還是漲了出來,胯下玉露輕滴,又濕又滑,膩了好大一塊,這叫她怎能言之於口?她只能搖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胯下濕濕膩膩,是不是?」紀曉華聽著彤霞仙子那難忍的、慢慢衝出口來的呻吟聲,嘴早滑了下來,銜住了彤霞仙子的乳尖,聲音含含糊糊的。

雙乳被他又吮又捏,幽谷口又有隻手在撫玩,還沾著她流出來的淫水輕輕擦著她抽搐的陰蒂,彤霞仙子幾乎已無法呼吸,她猛喘著氣,難道這急欲解脫、又酸麻又歡快的感覺,就是性愛嗎?

「男女交合之處,總要濕濕滑滑的才好插進去,而女子下身,自有天生的浪水蜜液,比之男子的口涎要好得太多,而且也甜著呢!」

「哎呀……不……不要啦……華郎……好哥哥……彤霞求求你……別……別……嗯……好舒服……」一陣淫叫脫口而出,彤霞仙子身子急顫,紀曉華的頭壓了下去,在彤霞仙子的幽谷口一陣吮吸,將她流出的愛液都捲進了嘴裡,柔軟的舌尖在股間流動的感覺,比之手指更來的令她不能自制。等到她連叫也叫不出來時,紀曉華才抬起了頭,用鼻頭輕擦著她汗水沁出的頰上。

「你壞死了……」急促地喘著氣,彤霞仙子說不出話來,只能嬌嬌弱弱地呻吟著︰「怎麼……吸彤霞那兒……彤霞一點也受不了……差點被你弄死……偏偏啊!」彤霞仙子香舌輕吐,靈巧的小舌在紀曉華嘴上一陣輕舐,吸去了未吞下的蜜液︰「彤霞被你弄得樂死了,對你真是又愛又恨呢!」

「正事現在才要開始呢!」紀曉華在她腰下處塞了個枕頭,讓她股間挺了出來,雙腿微微分開,粉潤艷嫩的陰唇露了出來,未啟的幽谷水水亮亮的,羞得彤霞仙子一聲微吟,眼兒再睜不開來了。

這半年來,幾乎每夜紀曉華都把她逗得心癢難搔,那處被他撥弄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夜他是擺明了要和自己結床笫之歡,感覺要特別得多,彤霞仙子比以往還要來的嬌羞無限,心中怦怦直跳、七上八下,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

「好華郎來吧!彤霞要徹徹底底成為你的人,」彤霞仙子呼吸急促,微吁著嬌聲︰「彤霞的好郎君啊!唔!」

只覺胴體一熱,男人的軀體壓了上來,彤霞仙子順勢閉上了眼,感覺到股間觸著了個漲圓的尖物,很熱,濕濕的,在自己的陰唇上擦來擦去,擦得她一陣顫抖。他的口和手都在身上流動著,所到之處引發了一點點愈來愈旺的火,喘氣的聲音近在眼前,熱氣噴在臉上,烘的她也是心動不已。

慢慢的,悛巡了好久的尖物終於尋到了目標,一點一點的從陰唇中突入了進去,它是那麼的大和熱,撐得彤霞仙子未嘗迎君的幽谷嫩壁一陣微微的痛楚,要不是在紀曉華的手下已被逗弄的濕滑異常,光這一下突入她就經受不起。

隨著他緩慢但毫不停頓的突入動作,彤霞仙子這才知道,為何男女交歡時有所謂男子把女孩兒『佔有』的說法,這樣的突破的確使她最私隱的處所,被男人一點一點地打開來,完全癱瘓在他眼前。尤其是那侵入了她的東西,現在侵犯她的已不止是尖端而已了,連後面也進了來,感覺上是一個粗粗長長的、熱熱的、微硬的東西,頂端膨大得特別厲害,那粗壯處是她從來沒有想見過的。

窄窄的幽谷在他的壓力之下逐漸撐開,痛楚也慢慢加深,彤霞仙子感到紀曉華下身的動作停了下來,那脹大的尖端像是觸著了幽谷之中的什麼。到此為止彤霞已有些撐不住了,這才知道紀曉華原先所說的『破瓜之痛』,果是其來有自,偏偏還未被攻陷的深處,一陣一陣的酸麻傳來,真恨不得被重重地搗幾下才好。

「怎麼……怎麼不進去了?」彤霞仙子微噫著,感覺到紀曉華正用舌頭輕輕舐去她額上冒出的汗水,動作是那麼溫柔,並不像是床笫間的調情,反而像是要把她緊張的情緒舔乾一般。

「再進去的話,」紀曉華也在喘著氣,一雙手輕柔的拱托著彤霞仙子的怒峙雙峰,指間輕夾著她纖嫩的乳尖,粉紅的蓓蕾像是將綻的花苞一樣的嬌嫩︰「曉華就要破了你的處女之軀,到現在你就已經受不了了,曉華怎麼捨得?」

「好哥哥,」彤霞仙子吻住了他︰「彤霞心裡早是你的人了,到這地步哪退得了?你就毀了彤霞清白吧!彤霞受得住的。封住彤霞的嘴,就算是再痛,彤霞也不會喊出來的,儘管放手做吧!」

帶著充盈谷間的蜜液,紀曉華突入她的部份,在稍稍轉了幾下之後,一記重重的衝破,粗長的下身整個被她的幽谷容納了,火燙的尖端一絲隔閡也無地鑽著她花心的嫩肉。真的很痛,彤霞仙子連眼淚都流下來了,幽谷像是撕裂了一般,連胴體都像是完全被割傷了,偏偏被他頂著的深處,像是癢處被抓到一般,微微的舒爽感稍稍平和了破瓜的痛苦,如果這就是所謂女子的第一次,那這種特異的感覺,大概就是讓女孩子對初次獻身的對象,特別印象深刻的原因了。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彤霞仙子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摟著這破了自己身子的人,她緊抱著不肯放手,這種令她心甘情願的破身之痛,那滋味真該好好體會,就只有這一次而已。

慢慢地,紀曉華像是體貼著她一般,下身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先抽出來一點,又輕輕地再探進去,有時還微微地鑽了鑽,逐漸地將彤霞仙子的痛楚給趕了開去。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彤霞仙子發現到紀曉華的抽送愈來愈大力,而自己正配合著他,挺送著下身,好讓他硬挺的尖端在胴體深處,像鳥兒一樣地啄著,一下一下將她的欲焰全啄了出來,那痛楚早已消逝殆盡。

彤霞仙子的動作愈來愈大,神智飄了出去,純粹的肉慾佔領了她的身心,讓她拋卻了羞意,放浪地旋動著纖腰美臀,挺動得愈來愈大力,好在被他猛插幽谷的時候,將最深的地方也送給了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被燃燒的火焰衝開了一般,沒有一個地方不開放,任他恣意地抽送、恣意地攻陷、恣意地佔有。她早已忘了時間,只知全心投入被男人姦淫的快感之中。

那歡快充滿了全身,終於爆炸了開來,炸得彤霞仙子渾身趐軟,澈骨的酸麻都解放了開來,整個人像是被徹徹底底的洗濯了一次,讓她沉浸在骨軟筋麻的趐爽之中,魂飛魄散、飄飄欲仙。這感覺並非只有一次,而是一直持續著沖刷著、佔據著彤霞仙子的肉體,直到嬌嫩的花心被一股液化的火熱給沖激著,才像是從雲端被送進了仙境之後,整個人摔了下來,只知嬌柔吟唱著身受的無比高潮,再沒有一點移動或思考的力氣。

鷹翔長空(19)

「怎麼了?別哭好嗎?如果曉華得罪了你,或什麼地方讓彤霞生氣,告訴我好不好?」紀曉華在射精之後,也是茫了好一會兒,醒來才發現身下的彤霞仙子背轉身子,正飲泣著。

「不是華郎的事。」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轉了回來,聲音幽幽的︰「彤霞只是一時興起,保有了好久的東西就這樣被奪走了,有一點點心有不甘而已。」

她溫柔地吻上了紀曉華的嘴,纖手輕拭著他身上的汗水,破涕為笑︰「反正已經什麼都給了華郎,彤霞也是心甘情願,不該有半分不甘,華郎也別那麼難過的表情吧!」

「彤霞別哭了,好不好?曉華心裡會痛的。」

彤霞仙子像是考慮了好久,輕輕在紀曉華耳邊說了句話,說完連耳根子都紅了,縮進了他懷裡︰「彤霞……彤霞的處女身全給華郎的那……那一根奪去了,上面還帶著彤霞的血,彤霞想把它收回來,華郎准不准?」

「你高興就好,曉華哪有不准的?」

慢慢的,彤霞仙子把櫻唇湊近了紀曉華的陽具,小舌輕吐,將上面沾著的落紅和蜜液全舔了個乾淨,這口交的動作兩人也不知做了多少次,早該習慣的她卻仍是臉紅耳赤。

下身被吹得雄風大振,紀曉華一翻身,將彤霞仙子壓在身下,彤霞仙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硬生生的 了進去。剛破身的女子對性愛最是癡纏,尤其彤霞仙子被挑逗得久了,那模樣兒更是惹人愛憐。

這一夜她也不知被幹了多少次,得到了多少次高潮,等到天明時,彤霞仙子和紀曉華都軟綿綿的倒在床上,連呻吟聲都微弱的很了,下體仍結合在一起,嘴邊微溢著彼此的分泌物,身上汗濕的像是從水裡爬上來,臉上泛著慵懶的笑容,再滿足也沒有了。

「明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再在姊姊墓前跪著了。」司徒秋瑩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但也不知為什麼,司馬空定直覺到,她的聲音之中有著強抑的震顫,像是心裡有什麼事情一般。

「原因呢?」司馬空定站了起來,頭頂上星空明耀,不由得讓他在心中歎息著。以前司徒絲瑩還在他身邊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在這個時辰,和他一起坐在河邊,聽著河水拍岸,看著星空,赤著足踢著冷冷的寒波,輕輕柔柔的聲音述說著心情。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他甩了甩頭,迎向她冷冷的目光,疑惑從眼光之中溢出,而司徒秋瑩像是在怕著什麼,避過了他的眼光,從她下午從谷外回來後,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一點點地述說著將有大事發生。

「令尊……司馬門主已經逝世了。」

司馬空定表情上一點震動也沒有,一如往常,但他心裡的苦笑豈是旁人所看得出來的?這世間還真的有報應這回事,將司徒絲瑩推入死境的人之中,主謀的司馬尋死了,而自己正在這裡長跪悔罪,不過對自己來說,或許司徒秋瑩聽了會很不高興吧!這種長跪是司馬空定現下僅有的幸福,只有在這裡,他可以在心裡回想著以往的種種,和司徒絲瑩共有的記憶,這裡是唯一他可以和死者對話的聖地。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這消息對空定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司馬空定笑了起來,連他自己也很難相信,自己竟笑得出來︰「不過明天空定仍會跪著的,贖我的罪是空定心裡唯一的事。倒是你該注意一下外面的消息,紀叔叔就要對葉凌紫出手了,大概就在最近。」

「怎麼說?」原本已走了開去,聞言後,司徒秋瑩旋風般的飄回司馬空定身邊,她也是紀曉華的弟子,但比較少和他親近,對這師父的瞭解,還不如司馬空定來得深,但關心仍是有的。

「對葉凌紫來說,紀叔叔的敵人就只有爹爹而已,而他自己則因納了淑馨入門,相信紀叔叔不會對他出手,所以爹爹去世的現在,他一面要忙著喪事,一面心中懈怠,正是最虛弱的時候,紀叔叔若要對付他,不在這時出手又會選什麼時候?」

「那淑馨要怎麼辦?」司徒秋瑩皺了皺眉,擱在石板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用力。雖說未曾謀面,但同門之情在她心中早生,何況同為女子,再加上姊姊也和紀淑馨一樣,是因為男人而心中受困,如何能像沒事人一般一笑置之?

「誰知道?」司馬空定坐了下來,臉上泛著苦笑︰「紀叔叔自己有打算的,只是淑馨可憐哪!這一仗不論誰輸誰贏,結果如何,她在翔鷹門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偏偏紀叔叔好勝心最強,要他放棄對葉凌紫的出手,只怕比要他放棄對女兒的關心還難。」

「應該也是這樣吧?」司徒秋瑩吁了一聲,也不管地上石板的砂塵和灰土,像談天一般地坐在司馬空定身畔。

「我到現在還在懷疑一件事情,」司馬空定閉上了眼睛,說出來的語音彷彿和自己一無關聯的平淡︰「空定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你這半年來的行為,對空定太過放心,不像有仇在身的人,讓我覺得你不一定會殺我。秋瑩,你的心太軟了一點,要是學不到紀叔叔那在適時心狠手辣的想法,在武林行走是很危險的。」

「那又如何?」一開始,司徒秋瑩本像是有些心驚於司馬空定的推斷,但很快地,變色的臉就恢復了正常︰「你倒猜猜,三年之期一到,秋瑩到底會不會殺你?」

「那隨你,」司馬空定笑笑︰「不過到時空定會全力反擊,你要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本來在剛被你擄來的時候,空定還沒有從對絲瑩的自咎中回復過來,真的是一心求死,你若是那時殺我,空定絕無怨言;可是現在空定也看開了,死了的人是不能回憶絲瑩的,無論如何,空定都要為了絲瑩活下去,做她沒有做過的事,看她沒有看過的美景,等到了大限時再把這經驗留給她。」

「和師父說的一樣,果然不愧是他親傳的徒弟。」司徒秋瑩展顏一笑,那美態讓司馬空定幾乎看得呆了,雖然容貌近似,但她一向沉著臉,難得的笑意比之司徒絲瑩的傾國傾城絕色還要來得嫵媚。

「如果不是為了親眼看到你收埋姊姊的屍體,又在姊姊墓前痛哭失聲,一連數日不離不食,秋瑩根本不會有饒恕姊夫的念頭。秋瑩現在只是帶你來到姊姊墓前,讓你們相聚而已,要跪多久、要怎麼辦、什麼時候走都隨你的便,秋瑩再不管了。明天起秋瑩要去翔鷹門看著,看師父和葉凌紫的這一戰,結果到底會變成怎樣,你要來就來、要跪就跪,秋瑩絕不干涉。」

司馬空定一伸手,牽住了司徒秋瑩的薄絹衣袖︰「千萬小心,翔鷹門對你的敵意未消,你武功雖高,但寡不敵眾,師父又分不出心來護著你……」

司徒秋瑩臉上微微一紅,彩暈滿頰,但她並沒有扯回袖子,任由司馬空定牽著︰「放心吧!秋瑩知如何照顧自己的。」

長跪墓前的司馬空定從心中自成一家的境界中醒了過來,感覺到有人立在身後,從那微微的女兒幽香和熟悉的氣息來看,很明顯的是司徒秋瑩回來了。不知怎麼著,司徒秋瑩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站在司馬空定的背後,微微沉吟著,像是在考慮著什麼似的,全然不覺司馬空定已知道她的存在。

司馬空定心中一突,自己的功夫又進步了,在半年前的自己就不會有這種靈覺,想來紀曉華也曾說過,司馬空定他天賦異稟,武功應可有所大成,只是沉著的功夫扎根不夠,太容易衝動,太容易為心魔所惑,若能除去此點,再加苦修,二十年內應能成為絕世高手,或許自己這半年來全不覺外物,專心在墓前靜坐的結果,讓司馬空定在不知不覺中大有進益。

「怎麼了?」

「沒……沒什麼。」司徒秋瑩嚇了一跳,原本抓著衣帶緊緊的手不覺捏得更緊了些,指甲差點兒刺破了手心,痛得她抖了抖手,有些不知所措,但司馬空定並未回頭,連動作都沒有絲毫改變。司徒秋瑩歎了口氣,微微發冷的纖手輕輕按在司馬空定肩上︰「好吧!我也不瞞你了。這一次師父和葉凌紫交手,葉凌紫吃了虧,被師父一掌重擊在胸口處,當場嘔血,但令尊卻率軍從後掩襲,讓師父顧不得再戰,逃了出去。」

「原來是假死。」司馬空定聽到司徒秋瑩口中微微有些遲疑,知道還會有下文。而司徒秋瑩在好一陣沉吟之後,還是說了出來︰「師父譏嘲令尊無膽和他對戰,只敢假死誘他,令尊卻說……卻說……說你假扮葉凌紫名目,四出採花,玷辱門楣,他的新納妻妾已有孕了,根本不要你這兒子,死了也就算了……」

「這樣啊!」司馬空定立起身來,步回房裡去,連看都不看司徒秋瑩一眼,只留下她一人站在墓前。司徒秋瑩眼中一片霧蒙,也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但卻沒有追上去,她蹲了下來,雙手扶著司徒絲瑩的墓碑,抓得很緊,好久好久才說得出話來,微微的、向死者祝禱的聲音從司徒秋瑩的口中慢慢流了出來︰「姊姊……姊姊……告訴我,告訴秋瑩……應該怎麼辦?」

她心中明知在這時候說出事實,司馬空定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大有可能再次波動,很有可能隱伏的心魔再起,但她卻沒有選擇,司馬空定一定會再出江湖,這種轟動武林的事不可能瞞住他的,或許這事是上天要考驗他的一個契機。但從剛剛司馬空定的反應來看,他並非無動於衷,反而像是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強迫自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有這種想法,事情就會盤據心頭,久久不去,紀曉華久久以前就已告訴過她這件事。

司徒秋瑩想了好久,要是他耐不住心頭火起,無法靜心,或者更嚴重,司馬空定會逃出此地,去和司馬尋理論,在此時這決不是明智之舉︰司馬尋既已明白表示不再庇護司馬空定,葉凌紫無論如何不會放過辱妻之仇,要是在這時候給葉凌紫遇上了,後果可是嚴重之極,司馬空定要是心中不穩,在葉凌紫手下可是連一分的生機也沒有,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就這樣在墓前跪了好久,司徒秋瑩緩緩站了起來,俏目中浮現了沉靜的決意。

夜了,一條人影從木屋中閃了出來,司馬空定一身青衫,眼中殺氣銳現,被父親的絕情刺激的他什麼也不想了,只想離開這地方,去找司馬尋理論。當日進來時的秘道,司馬秋瑩並沒有告訴他,他所知離開這兒的唯一道路,只有那片瀑布之後,直通山外。果然如司馬空定所想,司徒秋瑩正擋在那兒,手中的長劍寒光閃爍,雪白的宮裝在夜色中更顯明艷。

「我一定要出去,」司馬空定的聲音不大,他也知道,在這時候用大聲來威脅她是沒有用的,如果會為表象的聲色所惑,司徒秋瑩也不配稱為紀曉華的弟子了。他的劍已到了手中,森寒的冷氣直逼對手眼目︰「如果你一定要擋路,空定也只有得罪了。」

「師兄三思,」瀑布之前,司徒秋瑩盈盈玉立,身後濺射的水波不住地打在她潔淨的白衣上︰「據秋瑩所知,在敗給了師父後,葉凌紫性情大變,離開了翔鷹門,轉戰江湖修練武功,順道尋找師父蹤跡,他的妻妾都留了下來,現在的翔鷹門中,司馬尋主導一切,戒心之深如臨大敵,再加上葉凌紫和司馬尋合出必殺令,師兄和師父都在榜上。師兄現在出去實是不智之舉。」

「就算這樣,空定還是要出去。」話聲未落,司馬空定已經出手了,長劍帶風直劈司徒秋瑩面門,以硬搏硬,以堅攻堅。

司馬空定這一擊並非孤注一擲的冒險,他非常明白,紀曉華的內功路子並不適合女子習練,所以紀淑 和司徒秋瑩的內功都另成一路,雖然基礎上是相同,不過練到深處,功力深淺卻大有不同,司徒秋瑩的內力絕不足以和他硬拚,只要司徒秋瑩一閃避,他便可以此直撲之勢,衝進瀑布之中,此後便天空地闊,任他遨遊。

出乎司馬空定意外的,司徒秋瑩退也不退,甚至連借勢卸勁的動作都沒有,就這樣硬拚了一記,司馬空定連收手都來不及,強大的勁道將司徒秋瑩震飛,衝進了瀑布之中。一擊得勝的司馬空定呆立在當地,一邊擺出了隨時可應對司徒秋瑩的攻勢之姿,一面在腦中飛快地想著,司徒秋瑩到底想做什麼,若要擋住他,卸勁再反擊才是正確的才對啊!她絕不會不知道這種事的。想了好久,司徒秋瑩仍立在瀑布之中,全無反擊之意,一線靈光閃過司馬空定心頭。

「怎麼做這種事呢?」司馬空定衝進了水中,將司徒秋瑩扶了出來。瀑布下衝的力道好強,再加上山中泉水冷冽非常,雖然司徒秋瑩的內力在江湖上的女子高手中也是前幾名的,並非泛泛,但也擋不住這天然之威,司徒秋瑩 得直打哆嗦,幾乎連動都不能動了。

「我值得什麼?怎麼這麼傻!」司馬空定一手貼住她背心上的靈台穴,內功緩緩渡去,他剛剛才想到,司徒秋瑩並不是要硬把他留在谷中,而是要除去盤據他心上的不平之氣,她所要的只是讓司馬空定靜下心來想想而已,剛剛那一怔正是司徒秋瑩所要的。

司徒秋瑩用功了好久,再加上司馬空定相助,好不容易才能說出話來︰「那又……如何,秋瑩絕不……絕不要師兄以……以這種樣子再入江湖……」她雙腿還在發軟,靠著司馬空定的攙扶才不致於滑倒在地,司馬空定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軟弱女兒嬌態。

司馬空定這才把手收回來來,他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女子真是美若天仙,猶在寒戰的司徒秋瑩衣履盡濕,貼在身上,玲瓏浮凸的傲人身材顯露無遺,再加上她髮飾全給水打掉了,烏溜溜的長髮散了下來,配著她嬌弱的臉兒、惹人呵護的情態,教司馬空定這好色的人心猿意馬。他強抑住心中所想,手心再次貼了上去︰「你這樣不行,一定會生病的,先把冷氣驅除再說吧!」

總算將身子暖了起來,司徒秋瑩俏臉微偏,望向閉目運功的司馬空定,後者睜開眼來,緩緩收功。

「師兄現在不會出去吧?」

「不會,不過也難說的緊,」司馬空定微微一笑︰「等我定下心來,或許還是會選擇出去,不過我會盡量小心,不會白白送死的。」

「這樣還是不行的,」司徒秋瑩挨向他的懷抱,語音嬌柔微嗔,一副撒嬌樣兒,剛剛抱她出來時,司馬空定身上也濕了,現在司徒秋瑩衣裳未干,卻比他身上暖得多︰「算秋瑩為姊姊求你吧!至少再留在這裡半年,以你的功力,加上師父以往的教誨,到時候師兄你或許還有求生之機吧?」

「真的是為了絲瑩嗎?」司馬空定淡淡笑著,手指頭支起了她那秀氣如刀削般的美麗下頷,似是要看進司徒秋瑩的心裡︰「要說實話喔!」

「算秋瑩投降了,」司徒秋瑩嬌笑著,羞紅的臉兒埋進了司馬空定的懷裡︰「秋瑩是為了自己求你,因為秋瑩真的愛上你了,這答案滿不滿意?壞心腸!」

出谷黃鶯般的聲音細若蚊蚋,司馬空定貼的好緊才聽得到。

「滿意。好吧!我答應秋瑩,不過秋瑩你得要答應我的條件才三個而已。」

「師兄你就說吧!」司徒秋瑩連臉兒都不敢抬,司馬空定只能看到她紅紅的耳根子,感覺她臉上火燙的熱度。

「第一個,秋瑩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師兄、姊夫什麼的,叫我空定就成了。」

司馬空定輕輕吻著秋瑩的耳朵,陣陣熱氣弄得秋瑩更不敢抬頭了。

「嗯。」

「第二個,」司馬空定半強迫地支起了秋瑩的臉蛋,貼上了她洩著玫瑰般艷紅的臉頰,不准她低下頭去︰「秋瑩你帶我來的時候,弄的空定好痛,空定生氣了,你得要賠我,只要空定還留在這裡,每夜都要秋瑩侍寢,共享雲雨之樂,行不行?」

「師兄……空定你壞死了,硬是要羞死秋瑩,這種話叫秋瑩一個女孩兒家怎麼回答呢?」秋瑩連臉都低不下去,羞得眼兒緊閉,身體像發燒一般,暖暖地烘著正摟著她的司馬空定,一雙手輕輕捶著他的胸口,偏是一副不想要離開他的樣子,緊緊黏著他。其實司徒秋瑩也知道,司馬空定受紀曉華和司馬尋所影響,既好色又霸氣,自己一旦對他剖白心聲之後,這好色的男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但是她也心甘情願了。

「不要就算了,空定也只是想讓你快樂,」司馬空定故意貼上了她玉琢般的小耳,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很挑逗淫亂的調子說窗︰「夜夜都讓秋瑩樂不可支、又鬆弛又舒服,保證秋瑩沉迷不返。」

「嗯。」

「不可以光說嗯,要很肯定的答應空定,說你喜歡這樣。」

「空定你……你真的好壞,」秋瑩嬌滴滴的說,索性睜開了眼,小巧柔軟的櫻唇貼上了他的臉︰「秋瑩答應你了,可是千萬……千萬別逼秋瑩說秋瑩喜歡這樣,求求你吧!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等空定開了你這個嬌美的『原裝貨』,破了秋瑩的身子,讓秋瑩嘗到滋味了,空定再告訴你。」司馬空定大笑,抱起了司徒秋瑩柔若無骨、輕盈窈窕的身子,把她抱進了房裡去,只聽得房內司徒秋瑩一陣陣似爽帶痛、嬌柔的求饒聲,和她逢迎上初次承受的進犯時,肌膚相親的水聲,良久良久才在秋瑩滿足的呻吟聲中結束。

手指頭兒輕輕著他的胸口,秋瑩望著司馬空定那沉睡的臉,微微噫了一口氣,她軟軟地倒在他那同樣一絲不掛的懷中,不想動作,下身的刺痛慢慢傳了上來。秋瑩臉頰微側,看著半濕半干的下身,片片驚心怵目的落紅還沾在腿上,夜來的流洩仍留在裡面,感覺上好像幽徑之中還被插著一樣,趐麻的舒適猶在身上纏綿未去。

秋瑩滿足地回想著昨夜的種種瘋狂,臉兒又紅了,尤其是當她想到第一次承受那強力的水槍衝入自己體內時的感覺,不禁夾了夾腿,這就是處女和少婦間的不同嗎?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男人開了苞,得到了她珍貴的初夜,這像是失去了什麼,又似得到了什麼的感覺,就是男女間事的快感嗎?

想著想著,承受頭一次的性交和射精之後,那迷迷茫茫間的對話還在她腦中盤旋……

「為什麼要叫秋瑩『原裝貨』?」秋瑩嬌嬌地嗔著,無力的手輕撫著司馬空定強壯的肌肉︰「好像秋瑩只是個什麼東西,只是任你洩慾的弱女而已?」

「對不起,如果你生氣了的話,」司馬空定捧起秋瑩猶帶汗濕的粉嫩臉蛋,吻了上去︰「空定只是想,秋瑩這麼樣的美,卻還沒有過床事的經驗,還是一塊未經發掘的寶藏,所以叫你原裝貨,就是因為空定要好好寵愛你、發掘你,為你這深藏的寶貝兒開封,讓秋瑩享盡風流滋味。秋瑩可滿意空定這一次的努力?」

「滿意……唔……滿意極了,」秋瑩微微喘息著。空定剛剛邊說話來逗她,緊貼她幽徑的股間邊擠了擠她方被啟用的秘密寶境,一副又要再「使用」她的樣兒,接下來她又陷入了性愛那茫然的美境。一想到這兒,秋瑩的芳心裡不禁就馳想到,昨夜他是怎樣為她寬衣解帶,將羞澀的她帶入仙境的美妙過程…………當臉紅耳赤的我被抱入房裡時,我早已渾身發軟,再沒有站立的力氣,半途上空定的手毫不閒著,從領口和裙底伸了進來,祿山之爪貼在我的小衣上,捏弄著我雪白的峰巒和大腿,弄得我再沒一絲抵抗能力,嬌喘地任他玩弄,不敢迎上空定的眼神,他強烈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般,直直地罩定了我,好似可以看穿衣內的少女嬌軀一樣。

站在房中,床榻近在咫尺,我羞得不敢看,芳心裡跳得好快,對將在床上發生的事,也不知是期待還是畏懼。

一身純白的宮裝早在和空定的磨擦之下揉得皺皺的,尤其是他那帶著魔力的手在我身上不住搓撫著,稍稍動手,我貼身的小衣便緩緩從裙下落了下去,他的手在我衣內恣意動作著,蹂躪著我不容侵犯的禁地,我本還有幾分少女的矜持,不願這麼容易讓他得手,可是,當他的手在我粉背上滑動時,一股熱氣驀地從靈台穴升上,再快不過地流過了我體內,像是颶風一般地清洗過我週身,那內外夾攻的火力,讓我放棄了抗拒。

不急著將我脫得光光的,在床上奪走我的初夜,空定好整以暇地動著手,在宮裝之中恣意地玩弄我,而我早已春心蕩漾,在他手下不扭動著,緊緊貼著他,好讓他的手行動更為方便,口裡奔馳著無比嬌柔的囈語,幽徑之中泉水淋漓,只待他強力的開墾。

他脫下了衣服,命羞得不敢睜眼的我,握住他挺直的巨棒,讓我切身地感受那即將進入我胴體的武器那灼人的熱度。我吃了一驚,不由得睜開了眼,那怒挺的肉棒驕傲地立在我眼前,青筋直冒,粗大得像是想要一口吞了我這嬌嫩的女兒身體。

原先姊姊承受的應該還沒有這般可怕吧?這半年清修,讓空定功力大進,挾帶著無比青春熱力的肉棒也大為成長,變得這般巨偉、壯大、熾烈無比,一想到它將在我柔弱的幽徑中逞威,要將我溫柔佔有或是蹂躪得欲仙欲死都任他高興,就讓我難以自己,這難道就是硬把他帶來這,所注定發生在我司徒秋瑩身上的報應嗎?一邊在心中畏怕,我的身體卻起了熱情的反應,將要臣服在這般可怕的巨棒之下,也不知到底是報應還是福氣,總之,那一定會發生的。

「空定……饒了秋瑩吧……這麼……這麼又大又硬……實在進不去呀……秋瑩……秋瑩怎麼容納得下?」

好……好過份,他不只沒有安慰我,或者停下動作,反而褪去了我最後的薄衫,讓我赤裸的胴體曝露在他眼前,才一脫離束縛,我情絲蕩漾的趐胸便跳了出來,熱情地在他手下跳著舞蹈,脹大的乳房上,白皙的肌膚和初綻的花蕾,都在他的手下燒起了熱情,尤其是當他的嘴加入了逗弄的陣容時,更是不得了,我簡直就像是融化了一般。我躺上了柔軟的床褥,無比酸癢的感覺不斷從幽徑深處升起,逗得我愈發嬌嗔地求饒著。

他滾燙的肉棒貼上了我嬌嫩的腿,慢慢分開了我,侵入了我最後的防線,但我早已在他的手下瓦解,防線早已崩潰了。逐漸地,他順著我濕膩的淫露,進入了我未嘗客掃的幽徑,那種脹裂的微痛,混著親蜜熨貼時,燙著我幽徑嫩肉的趐軟快感,弄得我連爽帶痛地求饒,肌膚輕擦時錯起的水聲伴奏著,房內一片片淫聲浪語,惹得空定更加慾火如焚,而淫心飛舞的我哪管得了這麼多?床上的愉悅現在是我的全部。

深深地插入了我,空定那火烈的巨棒終於全根而入,撕裂了我的貞潔胴體,血紅從交合處湧了出來,浸濕了床褥。但我已來不及呼痛,也不管初次獻身的秋瑩能不能適應,空定便開始狠狠地抽送起來,雙手按緊了香肩,教我連掙都掙不脫,任他蹂躪,恣意地享受我處子的胴體。呼痛和呻吟都讓他更加狂野,兼爽帶痛的呻吟聲慢慢轉變成了純粹歡樂的喘息。我在熱烈的慾火中崩潰了,無比快活地迎合著,口中鶯聲迸發,叫床聲愈來愈嬌媚,在沾了落紅的床上,在空定的抽插之下,我被幹得熱情不已、媚態橫生。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空定終於射了出來,我滿足纖弱的呻吟聲久久不去,那火燙的陽精再次燒化了我。

空定,你太狠了,秋瑩才獻身給你,初次的裂痛未褪,你竟再次上馬,狠攻猛奸著,偏偏秋瑩卻被抽出了淫蕩春情,在迎合聲中次次高潮,爽不可言,讓我完全崩潰,口裡喊的和心裡想的只剩下性愛的歡悅而已。

一夜就在我體內射了四次,再加上每次都先把秋瑩奸得死去活來,我終於完了,從處女歡愉地變成婦人,昏沉沉地倒在仙境之中,在你懷裡睡去,唇邊還帶著微笑,臉頰混著香汗和淚水,和幽徑處一樣濕潤。

「你醒來啦?還在回味嗎?」正在秋瑩回想昨夜的當兒,司馬空定已醒了過來,在她頰上印上了吻。

「嗯,」秋瑩像是想起什麼,抬起了臉︰「空定,你在秋瑩的背心靈台穴上做了什麼?為什麼昨晚會……」

「你發覺啦?」司馬空定微微一笑,摟得秋瑩更緊了︰「昨夜我把你從瀑布裡帶出來,當時秋瑩身上濕著,衣服緊貼在身上,那媚樣兒叫空定再忍不住,在為你運功的時候,在靈台穴上施了摧情手法,教秋瑩怎麼也忍不住我的調情,功效如何?」

「好得很,」秋瑩羞答答的主動獻上了香吻︰「不要為秋瑩解開,秋瑩要在這半年內夜夜春宵,對空定需索無度,教你知道妄用這種手法的下場。」

司馬空定微微一笑,他正等著呢!這剛被他開苞的美女,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的引人入勝,或許會累得他在谷裡多待好久呢!

時間悠然經過,轉眼間司馬空定已在谷中待了半年,出谷的日子終於到了。

從床上坐起身,司馬空定舒展了幾下,一隻白玉雕成的藕臂輕輕搭上了他腰間,司徒秋瑩水汪汪的媚眼半閉著,秀麗的頰上泛起了嬌艷的桃紅色,顯然還迷醉在昨夜的歡悅之中,被子隨著她的伸手而滑落,如雪一般的胴體裸露著,那兩顆嫣紅的蓓蕾還綻放著,似在吸引著男人採摘之意。一聲輕噫,司徒秋瑩將火熱的臉兒埋進了司馬空定腰間,貼上了他猶帶濕氣的大棒,成熟女郎的氣息差點就令他雄風重振。

像是非常滿意司徒秋瑩的癡纏媚態,司馬空定笑了出來,極有自信的,他的手又扣上了秋瑩高挺的玉乳,感受著她的豐腴誘人。這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結果,司馬尋深好採補之道,司馬空定受他熏陶,對這方面本就有小成,而紀曉華的武功路子,也和男女和合之道大有關聯,雖然比不上紀曉華的老於此道,司馬空定在這方面的實力絕非泛泛,再加上這半年來,夜夜和司徒秋瑩雲雨巫山的結果,以她元陰豐沛的肉體為爐鼎修功的結果,司馬空定的內力大有進步,每晚弄得司徒秋瑩更加銷魂,纏綿床笫的她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性感嬌艷無比,每晚的需求也更加強烈了。

「空定啊……別把秋瑩拋下來,秋瑩沒有你不行啊!」

「秋瑩放心,」司馬空定笑了笑,做下了決定,看來自己的體質也改變了,或許變得和師父一樣,越多女人越精神呢!「我很快就回來,而且我在臨走前,要好好再陪你一次,保證弄到秋瑩爽到昏死了才走。」

走出了洞外,司馬空定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沉浸在驕陽之中,這段時間他雖在司徒秋瑩身上享盡艷福,卻也著實悶得緊了,正該好好出來透透氣兒。

神色全無變化,司馬空定雙手一拂,身子似緩實快地向後滑去,貼上了山壁,等到看清了來人面目,提起的功力這才放了下來。

「師父!」

「沒想到你還叫我一聲師父,看來七折八扣下我們的情份還有些剩下來。」

紀曉華微微一笑,嘉許地拍拍他的肩膀,別的不說,光從司馬空定一拂一退的身法,行雲流水一般,守的嚴密已極,全無半分空隙,便可知他功力大進,已足可闖蕩武林。

「秋瑩呢?你怎麼沒帶她出來?」

「她還在……休息,」司馬空定尷尬的笑笑,隨即回復了正色︰「這回純粹是空定自家的事,我和家父、葉凌紫的帳,不該也不好讓秋瑩出頭。」

他心下清楚,光從紀曉華能在此時此地出現,就表示自己和秋瑩的事瞞不過他,說不定這事還有一半是他促成的呢!紀曉華也是老練成精的人了,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不要自己出手,看來司馬空定不只武功大進,連自信心也回來了。雖說紀曉華也擔心司馬空定不是葉凌紫對手,但看著他成長到如此地步,無懼於葉凌紫的絕世武功,也不禁為他高興。

「也好,我就不打擾你了,這江湖本就是為了你們年輕人的,」紀曉華笑了笑︰「只是,在和葉凌紫真刀實槍的對干之前,我有兩件事要你去辦一辦。」

聽了紀曉華的囑咐,葉凌紫面露難色,紀曉華見狀也笑了,笑這小子可是越來越有主見了,就像當年的他自己一般︰「你不去做也沒關係,就由我自己來處理。好好地去幹吧!將來你我若有機會對陣,希望到時候你我都能無悔無憾地動手。」

看著紀曉華的背影,司馬空定久久不能言語,他知道紀曉華的最後那句話,是表示和他的決裂,也表示對他的尊重,當他是一位足以抗衡的對手了。

鷹翔長空(20、完)

浴池之中水波翻騰,嬌秀的長髮濕濕地披在香肩上,還有著一絲半縷貼在透紅的額頭,嫦娥仙子喘息著,閉上了嬌柔的美眸,玉腿空踢著水,口中不斷地呻吟著。春蔥般的纖指輕撫著玉峰,指尖微微帶著冰寒的氣息,但那不只無助於平息她體內的熾熱,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體內更燃起熊熊烈火,春雪般晶瑩的肌膚已洩上了嫣紅,在池水的熱氣中,嫦娥仙子撫弄著胸前浮凸的雙峰,越撫愛越是激烈,幾乎已達無法自制的地步。

池水掩映之中,隱約可見嫦娥仙子纖細靈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盤恆而下,慢慢貼上了嫩紅的幽徑處,迷茫中的嫦娥仙子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著,纖長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徑口,深深地滑了進去,當指尖觸著了徑壁時,那火熱的灼燙感登時令嫦娥仙子快樂地歡叫出來,就這樣她再也無法停止動作,纖指不斷地探索著,那種痛快令她無法自拔地沉醉其中。將玉腿盡量地張開,嫦娥仙子的探索越來越激情,她扭動著身子,在池壁上揩擦著,斷斷續續的歡叫聲傳了出來,不知已越過了多少個高潮,嫦娥仙子這才軟癱了下來,喘息著再也動彈不得了。

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嫦娥仙子站起了身,玉腿還是軟軟的,差點兒就立不起來。慵懶不勝的她也懶得著衣了,看著鏡中自己玲瓏浮凸的胴體,嫦娥仙子一面擦拭著,披上了雪白的絲袍,她也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迫切的需要,但事實就是這樣,自從將身子給了葉凌紫後,嫦娥仙子幾乎是夜夜都迫切渴求著肉體上的歡愉,而且越來越烈,就好像著了魔似的。

半年多前葉凌紫在紀曉華手上敗北,他一怒之下也不管這基業了,竟就孤身下山去修練武功,闖蕩江湖,這可苦了嫦娥仙子,巫山殿的幾位殿主都習於男女之事,在葉凌紫不在的這段時間中,還可以找翔鷹門的人發洩性慾,嫦娥仙子有一次就親眼看到玫瑰殿主和司馬尋在河中野合;巫山神女表面上聖女似的,不知私下是否和殿主們一樣;而紀淑馨呢?她身份特殊,一直都躲在房間裡,不肯出門一步,也沒有人敢去找她,莫非苦苦熬著這苦的,只有自己一人嗎?嫦娥仙子不禁想著廣寒宮中的姊妹們,或許只有她們,才是她能打開心胸暢談的人了,對巫山殿她始終有一份隔膜。

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嫦娥仙子對自己這份異常的渴求並非全不關心,她也嘗試找出因由,但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惟一的可能性就那一個了,嫦娥仙子微微歎了口氣,看著左手的纖指,一股微不可見的黑霧正洩在上頭,這股黑氣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沒想到竟會愈來愈明顯,難不成是當年中了司馬尋那一鏢的餘毒未清?看來當時紀淑馨的方法也只解得一時之急。如果葉凌紫還在,嫦娥仙子死也要磨著他去向司馬尋要解藥,但在葉凌紫不在的現在,以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也不敢向這頭邪惡色狼要解藥,天曉得這人到底在想什麼,竟連葉凌紫的嬌妻美妾都敢招惹,難道他以為葉凌紫再入江湖去找紀曉華,就不可能再回來嗎?

想著想著,心情愈來愈激動,嫦娥仙子的呼吸愈來愈快、愈來愈急促,高聳的雙峰有節奏地彈躍著,春雪一般的嫩白肌膚發著燒,愈來愈熱了。嫦娥仙子自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心情一激動,那火熱的情慾便會逼得她渾身發熱,恨不得當場就被男人上了,逼得她逃避著和翔鷹門人的見面,尤其是那老帶著色瞇瞇眼光的司馬尋,紫哥啊紫哥,你可知道你的恩憐妹妹受到如此折磨?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嫦娥仙子伏上了床去,緊翹如雪的玉臀高高挺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過去,在餘汁未竭的股間滑溜著,慢慢突破了酡紅的幽徑,將蜜汁引了出來。右手壓著嘴,嫦娥仙子死命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左手卻動得愈來愈厲害,撐著床被的雙膝和右肘不斷地抖動著,偏偏左手似著了魔,戳弄得愈來愈激烈,冰寒的指尖在火熱的幽徑處不斷地勾弄,那冰和熱的強烈對比不僅沒有冷卻下嫦娥仙子的慾火,反而對她造成了更大的刺激,那手指連勾帶送,勾出了愈來愈多的蜜液,黏膩的液體順著玉腿滑下,又達到了高潮的嫦娥仙子瞬時癱了下來,又是快活又是痛苦,她所要求的豈是這隻手指而已?嫦娥仙子多麼希望,此時充實自己幽徑的是葉凌紫那火燙的淫棍,將她毫不憐惜的衝刺著,一次一次突破她精關,將她徹底征服。

在暗處看著嫦娥仙子已沉迷慾火之中,再也無法自拔,紀曉華臉上慢慢泛起了冷笑,看來嫦娥仙子也將成為他的掌中玩物了。

他所想果然沒錯,司馬尋用的媚藥一向惡毒,怎會是紀淑馨可以完全解得?

只是沒有想到,在葉凌紫的灌溉下,嫦娥仙子體內的淫毒會爆發的如此強烈,從嫦娥仙子入浴時他已偷偷在看了,沒想到她竟會一次又一次的來,從出了池子之後竟還會撫慰的如此強烈,她真的那麼渴求男人的凌辱嗎?

紀曉華想著,從前些日子以來,他已在翔鷹門中伏下了不少炸彈,保證葉凌紫回來之後無法面對︰他才回來,就暗算了司馬尋,司馬尋武功原不及他,又吃了暗襲的虧,不到十招便已了帳。但紀曉華並不只是殺他洩憤而已,他兩人的身形原就相似,都是一般的高個兒,再加上長久相處,紀曉華對司馬尋可說能模仿得微妙微肖,連翔鷹門的門徒都分辨不出來,現在司馬尋死了,紀曉華戴上了以他的臉皮做的人皮面具,大大方方地入主翔鷹門,就連葉凌紫的妻妾們都分不出來。

就在三天前,紀曉華第一次動手,在河邊對玫瑰殿主恣行非禮,玫瑰殿主原也想抵抗,奈何紀曉華挑逗技巧之高明,連廣寒宮主都在熱情如火下失去處子之身,更何況是習於男女淫事的她?沒一會兒兩人已滾倒河中,痛快交合,久旱逢甘霖的玫瑰殿主徹底地被征服,她雖已發覺這人絕不是司馬尋,他的床笫之技遠比司馬尋厲害,奈何在紀曉華的淫技之下,她已被 到歡樂的不辨東西,幾番銷魂之後,玫瑰殿主已是乖乖臣服,再也無法反抗。

就在來這兒之前,他還光臨了玫瑰殿主的香閨,連玩了她三次,整得玫瑰殿主當場暈厥過去,從他一入房玫瑰殿主那情難自禁的反應,紀曉華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玫瑰殿主已被他那遠較葉凌紫還厲害高明的技巧所征服,看來巫山殿其他的殿主們也不會是自己對手了。

嫦娥仙子正沉醉在熱情之中,陡地她感覺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苦,竟有一根男人的肉棒,溫柔又強烈地將她佔有了。溫柔而強烈的佔有、溫柔而強烈的侵犯,男人的一隻手有力地扶住了嫦娥仙子柳腰,帶著嫦娥仙子迎合男人的節奏,使他能愈來愈深入嫦娥仙子的花心深處,另一手已滑上了她胸前,貪婪而巧妙地揉捏著嫦娥仙子趐滑聳挺的玉峰,不疾不徐地,將嫦娥仙子慢慢送上仙境,讓她再也壓不住快樂的聲音。

在男人的強力操控之下,嫦娥仙子趐軟地嬌聲浪吟,玉臀拚命地向後配合頂挺著,一來一往之間,那肉棒帶著巨大的欲焰,已重重地挺入了嫦娥仙子的花心深處,燒得她愈感快活。嫦娥仙子何嘗不知,來人絕不會是葉凌紫,他的技巧如此熟嫻、衝擊如此強烈,很明顯是一個老於此道的採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嫦娥仙子那顧得這許多?她已陷入了慾火的焚燒中,舒爽無比地任他佔有、淫玩,任他次次將她送上仙境,令嫦娥仙子欲死欲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遠比葉凌紫高明,在嫦娥仙子陰精大洩、暢快虛癱時,男人竟將嫦娥仙子壓緊,更深入、更強烈地在嫦娥仙子幽徑內強烈衝刺,一次次的深入淺出,一下下的衝擊花心,嫦娥仙子被 得心花怒放,再次洩了陰精的她,這才知道什麼是男人的滋味兒,那可是連葉凌紫都無法達到的層次啊!

被他以後背位這般狂抽猛送的結果,嫦娥仙子很快就到了盡頭,已被重重淫樂征服的她軟癱了下來,她嬌嗲地呻吟著,那剛令她滿足至極點的肉棒,已慢慢地抽了出來,空虛令嫦娥仙子柔弱地哭了出來,不能自己地向他索求。

陡地,男人抓起嫦娥仙子汗濕的秀髮,將她的臉兒反了過來,看著那猶然怒挺的肉棒在眼前一顫一顫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麼,嫦娥仙子雖是羞於啟齒,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激烈的餘韻中,怎抗得住淫慾的渴求?隨著男人的緩緩抽動,嫦娥仙子溫柔地舔舐著,慢慢配上了男人的節奏。

那味兒並不好聞,但嫦娥仙子卻有如樂在其中,安靜地享受著,嬌柔地任男人在口中抽送,還不時發出了咿唔的嬌吟,他的手在嫦娥仙子乳上不斷地撫愛,讓嫦娥仙子的情慾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纔的激烈造愛中,嫦娥仙子已被汲去了全部體力,只怕她要意猶未盡地再來一次呢!

仰起了人見人憐的如花玉容,嫦娥仙子輕拭著臉上的精液,司馬尋那貪婪的眼光,正審視著嫦娥仙子一絲不掛、充滿女子成熟魅力的肉體,彷彿想要再來一次似的。

「終於,還是被我上了,」司馬尋一雙魔手在嫦娥仙子背上撫摸著,像是要讓剛遭狼吻的女孩平復下來︰「你真是最棒的女人了,葉凌紫怎配得上你呢?」

「不用再裝了,」嫦娥仙子閉上了雙眼,不能自禁地發出了快活的輕噓,顯然司馬尋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對嫦娥仙子的侵犯,已撩起了她的春心,令她情不自禁地渴求著床笫之歡。「你不是司馬尋,司馬尋……他沒有你厲害……你到底是誰?難不成……難不成你是紀曉華?」

「你很聰明,」化妝成司馬尋的紀曉華笑笑,慢慢向嫦娥仙子梨花帶雨般的玉容靠近,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嫦娥仙子原想推拒,沒想到這一吻卻有如勾動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肉慾的渴求,令她喘息著回應著他,愈吻愈是激情,待得紀曉華將她放開,嫦娥仙子早是紅暈滿臉、嬌吁細細,艷麗地像是初承朝露的花兒一般。「那你要說出去嗎?」

「唔……我……恩憐……唔……」嫦娥仙子羞紅了臉,她發覺紀曉華的手已再次撫上了她的胴體,她嬌癡地承受了他的需要。

正當嫦娥仙子承受了難以想像的快樂,情難自已地成為出牆的紅杏時,紀淑馨的房中也來了不速之客。

「你瘦了,」司馬空定溫柔地看著紀淑馨的臉兒,坐在椅上動也不動,全無半分戒備的樣兒︰「想來這幾個月的確苦了你。」

「還好,」紀淑馨笑了笑,坐了下來,為司馬空定沏了茶。也不知為什麼,當她將目光從窗外的月亮上轉回,看到椅上端坐的他時,心中仍存著一點敵意的紀淑馨卻直覺地感覺到,現在的司馬空定不但沒有惡意,反而是溫和平靜、猶勝以往,以前紀淑馨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可以完完全全地相信他。「倒是你,我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司徒姑娘對你還算不壞。」

「難道連你也不知道?」司馬空定這回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連親如紀淑馨也不知道紀曉華在外面的弟子,紀曉華這保密到家的習慣,還真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秋瑩是師父的親傳弟子,算來還是你師妹。」

「這事淑馨確實不知。」紀淑馨笑笑,從入門見到司馬空定,便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全然放了下來,她豈有不知司馬空定之理?他既能在這「敵境」之中氣定神閒,就表示此刻的他是絕對的冷靜,絕對的沉著,不會像當日在激動之中對她非禮。「紫哥這次下山,一半也為了對付你,以雪當日之恨,他大概也沒想到,你竟會主動來找他,看來你的功力也進步了不少。」

「也許吧?」司馬空定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輕輕地在紀淑馨肩上拍了拍︰「淑馨你要小心,師父已準備要對葉凌紫動手了,你也知師父的性子,一旦翻臉,就是辣手無情,絕不留一絲情面,我怕他真會不顧父女之情。」

「那有什麼呢?」紀淑馨纖細的玉手握住了司馬空定的大手︰「就算紫哥不在,你也會保護我,淑馨知你太深了,可惜淑馨的心已給了紫哥,只怕要對不起你。」

一句多的話也沒有說,司馬空定的手輕拂過紀淑馨的秀髮,身影慢慢消失在暗夜之中。

看著司馬尋指揮著門人,將翔鷹門裡裡外外全妝點過了,正準備著迎接下山已久的葉凌紫回山,巫山神女不由得微笑出來,這冤家!去了這麼久,總算還知道回來。

笑歸笑,巫山神女心中卻仍有些許的不安。多少年的姊妹了?巫山殿眾位殿主的性子她豈有不知之理?蘭花和丁香殿主倒還守得住,但其他人卻難說了,就算沒有用心去打探,以她的眼光,也看得出來玫瑰、夜櫻和薔薇殿主眉梢眼角,都有打野食的痕跡,何況當一早碰面的時候,四目相對時三人都不自覺地偏過了臉,一看就知道有鬼,倒不知是哪個人能蒙她們看得起呢?

雖然如此,巫山神女倒不擔心她們會移情別戀,畢竟在床笫之間葉凌紫可說是實力過人,翔鷹門內能在這方面贏他的絕無僅有,但男人的面子很重要,加上連著兩次勝不了紀曉華,葉凌紫的自信受損非輕,若在此時東窗事發,再給葉凌紫一份重擊,心理上調適不回來的他,只怕難再和紀曉華一斗啊!

看著另外一邊,坐在椅上的紀淑馨有些心神不屬,連對巫山神女微笑的招呼也只是勉強示意,雖是事不關己,巫山神女心中卻也忍不住有些難受。葉凌紫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看得出來紀淑馨非常的寂寞孤獨,要不是今天葉凌紫要回來,怕還難得看她出房門哩!雖然無法親身去體會,但巫山神女也曾試想過,夾在父親和丈夫之間,紀淑馨的想法究竟如何,只是每次一想到此處,心就絞痛的無法再想下去,局外人的巫山神女尚且如此,身在其中的紀淑馨心中又會苦成什麼樣呢?

微微地搖了搖頭,今天是葉凌紫回家的大日子,可不能光讓自己的腦子全陷在苦痛之中啊!巫山神女微微地現出笑意,看著翔鷹門的門人在忙進忙出地打理著,今天唯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嫦娥仙子竟因為受了風寒,躺在房門沒能出來迎接。以和葉凌紫結緣的先後來算,嫦娥仙子算得上是葉凌紫的原配,最該出來迎接的她竟病的沒法出房門,看來這回病的可真不輕,席散之後還得陪葉凌紫去探探才成。

趁著司馬尋等人還在忙,巫山神女悄不可聞地離開了位子,踱到了紀淑馨身旁。直到此時巫山神女才放下心來,紀淑馨雖看來失魂落魄,但反應之機敏仍一如往常,當她手掌輕輕拍到紀淑馨肩頭時,紀淑馨柔軟的小手也正好覆蓋上來,輕捏住巫山神女溫暖的手,勉強地笑了一下。

心中暗自吁了口氣,巫山神女緩緩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擔心紀淑馨不是沒有理由的。自從葉凌紫下山之後,紀淑馨深居簡出,嫦娥仙子又動不動就回廣寒宮去,葉凌紫的妻妾們全都是由她在照顧著,還得和虎視耽耽的司馬尋周旋。

其他人也還好,畢竟司馬尋怎麼說也沒那麼大膽子,敢去招惹葉凌紫的妻妾。

但紀淑馨卻是惟一例外,她身為紀曉華之女,身份特殊,本就是司馬尋眼中釘,加上又住得偏遠,若出了事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呢!本來當一直相安無事時,巫山神女戒心已經慢慢地放了下來,但最近不知怎麼搞的,敏銳的她感覺得到,司馬尋又將注意力擺到了紀淑馨身上,雖是沒有明擺著對她不客氣,但光是增加了在紀淑馨住處附近巡邏的次數,也教巫山神女忍不住存疑了,倒是紀淑馨卻完全不當回事情,巫山神女只希望這是她武功重複之後,內心修養也更深進,而不是哀莫大於心死的自閉。雖然接觸不多,但巫山神女和紀淑馨還算談得來,善良的她絕不希望紀淑馨繼續難過下去,偏偏只要葉凌紫和紀曉華的敵對之意一天不去,紀淑馨的難過就一天不可能消失,對這方面巫山神女真的是毫無辦法。

站起了身子,巫山神女忍不住笑了出來,容顏無比燦爛,盼了這麼久,葉凌紫總算是回來了。遠遠看過去的他,雖是風霜之色難免,但看起來卻遠比下山前更加成熟了許多,顧盼之間神光照人,頗有睥睨天下之態。

才剛用過了洗塵宴,正當巫山神女要把葉凌紫拖到嫦娥仙子房裡時,一個不識相的傢伙卻跑了進來。

「啟……啟稟門主……」

連一句話也不說,司馬尋向葉凌紫望了一眼,隨即低下了頭,那門人微微皺了皺眉,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才轉向葉凌紫那邊。

「啟稟少俠,外頭有……有人拜山……」

「選這麼剛好的時間來拜山?是何方高人?」

「是……」那門人又望了望垂眉低首的司馬尋,這才說出口︰「是司馬……司馬空定。」

「是這敗家子!」看葉凌紫沉思良久,沒有說話,司馬尋終於忍不住喊出了口︰「啟稟公子,這人早已被逐出本門,無論武功地位都不足為慮,今日公子遠行方歸,這等小事請讓在下前去料理即可。」

「不不,」葉凌紫冷冷地笑了笑,站了起來︰「我和他之間還有一筆舊帳要清算,難得他這麼特地打上門來,可不能令他失望啊!」

跟在葉凌紫身後走回了大廳,只見司馬空定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正遠眺著山景,一身修潔的青色長衫紋風不動,雖然光只是看到背影,氣勢卻都顯得比以前要穩沉許多,完全不像當日委曲在葉凌紫手下時的模樣。

「已經被趕出了翔鷹門這麼久,不知司馬兄今日造訪,有何指教?」

司馬空定緩緩回頭,巫山神女心中暗震,當日初訪翔鷹門時,這個司馬空定猥瑣得像是只磕頭蟲一般,使她完全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怎麼想像得到今日的他,氣質竟有如脫胎換骨,如此的沉穩飄逸,雖然是單槍匹馬深入敵境,卻完全沒有一點的畏懼和動搖,輕鬆的好像只是純粹來拜訪好友一般。不過更教巫山神女加緊戒備的是,當司馬空定的眼光緩緩掃過眾人的當兒,竟明顯地窒了一窒,難不成他對紀淑馨仍有非份之想麼?

「指教不敢,」司馬空定淡淡一笑,慢慢地踱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椅上︰「只是當年之事,司馬空定前來做個解決,如此而已。」

「解決?如何解決?」葉凌紫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當年司馬空定的武功就已遠非他敵手,這幾年來葉凌紫遊歷江湖、降魔去惡,無論是經驗武功都已更上一層樓,這個人又怎會被他放在眼內?

「你我皆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以武解決。」

巫山神女聽得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這人的武功和葉凌紫可說得上是天差地遠,完全沒得比,而現在孤身上翔鷹門的司馬空定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完全全是一副不把葉凌紫等人放在眼裡的高傲樣兒,窗外守著的翔鷹門人向著屋裡打了個手勢,顯然並沒有其他人跟來的痕跡,司馬空定如此大言,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

她轉頭一看,從入廳看到司馬空定開始,司馬尋就似呆了一般,不僅是一句話也不說,更怔在當場,雙眼閉上,不知在考慮著什麼,而一旁的紀淑馨雖是柳眉微蹙,卻並不顯驚慌,顯然她也看好葉凌紫,並不把這一仗當成什麼回事。

「好!凌紫正準備放出消息,三日後約戰紀曉華於谷口天門坪,今日先就拿你人頭,當做給紀曉華的下馬威!」葉凌紫語聲剛落,人已經掠到了司馬空定身前,雙手或爪或掌,接連向司馬空定遞招,出手又快又穩,大有宗師之風,連聲音都沒有半點變化,在場眾人若非親見,真不敢相信這樣幾句話下來,葉凌紫已經對著司馬空定頭臉連出了五、六招。

葉凌紫出招雖快,偏偏司馬空定不慌不躁,只是搖頭晃腦地就避過了險招,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動,嘴角仍掛著微微的笑意,好像是禮讓地主般地讓了葉凌紫五招,隨即飄身退開。

見快攻不下,葉凌紫冷哼一聲,知道司馬空定確實已大有長進,也準備將實力拿出來了,只見他掌風虎虎,招式一改詭譎快速為沉凝紮實,一步一步慢慢向司馬空定欺去,將自己深厚的內力完完全全發揮出來,光是掌風就好像一堵牆一般,圍在場中激戰的兩人身畔,逼得司馬空定無法自由自在地左右飄移,而雖然沒有硬接硬架,但司馬空定也似是不甘示弱,竟硬撐般地站在當地,只靠著愈來愈短的出手招式,卸開葉凌紫雄渾紮實的內力。

旁觀眾人只覺隨著葉凌紫出手發掌,撲面而來的勁風愈來愈是強烈,刮面如刀,連巫山殿的殿主們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功力最弱的夜櫻殿主甚至是靠著巫山神女才不致被擠出廳去。

一面運功抗禦,巫山神女不由得心下駭然,在旁邊的人已是如此難熬,場中的司馬空定卻是連臉色都沒怎麼變化,出招之際雖是攻少守多,攻招愈來愈遞不出去,守式也愈來愈險,表面看來卻是絲毫不落下風,和當年的他可說是判若兩人,他是怎麼練到這等高超功夫的?

兩人交手已過了兩百招,葉凌紫的掌力卻沒有半點衰弱之像,反而愈來愈是沉雄威猛,雖是出招愈來愈慢,招式轉折之間卻是愈來愈圓滑,看得出來這才是葉凌紫這些年來在外頭練成的真功夫。

司馬空定修為雖也不俗,但內力終究是差了葉凌紫好大一截,加上又被逼得無法施展身法輕功,只能以巧妙招式卸開葉凌紫的掌力,隨著葉凌紫愈趨圓滑的招式轉折,其間之破綻愈來愈少,司馬空定也愈來愈是險象環生,等到他接到第三百招時,巫山神女才將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來,她總算能確定葉凌紫有勝無敗了。

激鬥之間,葉凌紫突地一聲長嘯,雙掌連拍,招式雖是平凡,內力卻是渾厚無比,教對手完全無法取巧卸勁,只能硬接硬架,司馬空定才接了四掌,額上已是汗珠飛灑,顯然內力不及的他已無力對抗。就在此時,葉凌紫突地眼前一暗,一個人影飛了出來,右掌輕飄飄地卸開了他的掌力,掌心還帶著一股吸力,不讓葉凌紫緩出手再發招,同時右肘微曲,頂住了葉凌紫另一掌的攻勢,守勢雖似輕飄無力,卻是乾淨俐落,將葉凌紫雄厚的掌力徹底卸開,沒有一點力道能夠推到來人和司馬空定身上。攻勢一窒,葉凌紫心中一震,退了開去,這才發現扶著司馬空定搖搖欲墜身子,表情又似難過、又似解脫的人,竟就是司馬尋!只見司馬尋望著司馬空定,微微地搖了搖頭,嘴角一抹篤定的笑意卻一直未消。

「你們父子果然是一丘之貉,今天就一起魂歸西天去吧!」

「那可不行,」司馬尋淡淡地一笑,完全不一樣了的聲音雖不響亮,一旁的紀淑馨卻是如受雷殛,靠著巫山神女攙著才不致於軟倒下來︰「你我約戰不是在三天後嗎?難不成葉公子這麼快就反口了?」

聽到了這句話,看著司馬尋臉上那沉穩高傲的笑意,連處變不驚的巫山神女都差點癱坐下來了,其他人更是紛紛提高戒備,這聲音眾人都聽得出來,面前的司馬尋竟會是紀曉華扮的!

「一切都得等到三天之後,天門坪再見了。」

輕輕鬆鬆地攙著司馬空定,紀曉華竟就這般揚長而去,留下葉凌紫對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不知是該動手好還是不該動手好。

從紀曉華手中滑了下來,原本搖搖欲墜的司馬空定站的直挺挺的,臉上也恢復了血色,神色如常,方才負傷的模樣竟似都是騙人的。

「師父……」

「什麼都別說了。」轉過了身去,紀曉華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對這傑出弟子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原本他是打算假冒司馬尋的身份,混在葉凌紫身邊,暗中在翔鷹門內大搞特搞,弄出一堆事來,等到葉凌紫被玩得頭昏腦脹之後再找機會給他最後的一擊,包保能搞得葉凌紫永不翻身;沒想到司馬空定竟故意上翔鷹門挑釁,逼葉凌紫動手,賭的就是紀曉華絕對不會對徒兒落難視若無睹,當他落敗時一定會自暴身份動手救他。

從大廳中看到司馬空定之後,紀曉華就瞭解了司馬空定的用心,但心中幾經掙扎之下,他還是選擇出手救人,紀曉華心中暗笑,這到底該說是自己心軟呢?

還是該罵司馬空定存心不良呢?或許在紀曉華心中也沒個答案吧?

直挺挺地跪在紀曉華身後,閉目無聲的司馬空定此時心中也是思潮起伏。原本他上翔鷹門的用意,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功力大進,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到了什麼地步,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挫挫葉凌紫的銳氣,順便看看葉凌紫學了什麼玩意,還要給那不顧他生死的司馬尋一點顏色看看,以他的武功和對翔鷹門附近地理環境的熟悉,若是全心想逃絕沒有人能追得上他。不料才一和葉凌紫打照面,他便看出來不太對勁,紀曉華的裝扮瞞得了葉凌紫那些不想和他打交道的妻妾,可絕瞞不了司馬尋的親生兒子,紀曉華的用心司馬空定一猜便知。

其實司馬空定也清楚,若是雙方明刀明槍的動手,武功上葉凌紫大概還可以和紀曉華拚個不分勝負,畢竟葉凌紫年輕,內力也深厚;但若是敵暗我明,給紀曉華在暗中盡情發揮他的老奸巨猾,讓葉凌紫一方只能見招拆招的話,葉凌紫和巫山神女等人再聰明幾倍也要吃不完兜著走。

葉凌紫的存亡成敗司馬空定自是全不關心,但紀曉華雖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激動的葉凌紫卻未必不會將氣出在紀淑馨身上,因此司馬空定當機立斷,主動對葉凌紫挑釁,硬是逼紀曉華暴露身份。不過,看紀曉華這樣沉吟良久,司馬空定心下著實惴惴,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兩人沉默良久,司馬空定終究年輕氣盛,忍不住沉默壓逼的他還是主動開口了。

「師父為空定硬接了葉凌紫一掌,不知……」

「沒事。」紀曉華淡淡一笑,搖了搖手︰「我在旁看了這麼久,葉凌紫出力發勁的節奏早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卸的輕輕鬆鬆,一點力道都沒沾到身上。照他方纔的出手,我大致上也推測的出來,這傢伙的武功究竟到達了什麼程度,如果他真的技止於此,三天之後不過是又讓我多勝一次。」

司馬空定心下叫糟,原本紀曉華若再勝葉凌紫,他該是興高采烈,但以葉凌紫高傲的個性,連續三次輸在紀曉華手中,就算他能忍著不對紀淑馨出氣,對她也未必能保著好臉色,加上那一群將希望全放在他身上的妻妾,這下紀淑馨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感覺到紀曉華的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肩頭,司馬空定仰起頭來,只見紀曉華嘴角掛著些許苦笑,表情並不比他開朗多少︰「三天後,你一定要去天門坪,我要當著所有人之面,把所有的帳一次算的清清楚楚。」

太陽已經逐漸偏西,葉凌紫在山路上頭慢慢地走著,身邊只有巫山神女、丁香殿主和紀淑馨跟著,嫦娥仙子仍然病著不能出門,其餘的巫山殿主則被巫山神女硬是勸著留了下來,但一向聽話的丁香殿主這回卻是任神女好說歹說,都要親眼看到這一仗;至於紀淑馨呢?一路上她一直很沉默,臉色煞白。親父與丈夫終歸一戰,大家都知她心頭難受,原先不論葉凌紫或巫山神女都不想帶她過來,但紀淑馨卻是心意堅決,無論損傷的是那一方,她都要親眼看到結果,絕對不肯逃避,怎麼也勸她不住的巫山神女雖然心中難免有些惱,卻也暗自佩服她的堅強。

看著太陽緩緩地西行,葉凌紫的步伐也一點都沒加快,這點是他從三日前說出決定和紀曉華決戰於天門坪時,就已經決定好的。這趟下山周遊武林,對葉凌紫而言是趟再重要不過的修練,他對武林爭鬥原不陌生,但以往對敵時,從沒遇上能接得住他十招的對手,他也只是用學得的招式就輕鬆打發,完全不用動腦;但在和紀曉華兩回交手後,葉凌紫才發現,自己學到的招式和內力,或許在紀曉華在上,但若論經驗和心計,他的修為根本就不足以對抗此人的老奸巨猾,因此他這回下山,不只是瞞住了自己身份,每一次遇上對手時,更在招式和運勁上多所構思,內力或許進展不多,但無論是臨敵經驗或招式運用,無疑都精純多了,更大的收穫則是在心理方面,葉凌紫終於學會了如何去激怒對手,讓對手失去平常心的心理攻勢。

這回也是一樣,他從一早起床,就已經從派在天門坪附近的門人得到消息,紀曉華竟是前一晚就已經到了天門坪,還好整以暇地擺好小,放好茶具,一副輕鬆模樣。葉凌紫自不會急匆匆地趕去天門坪,他故意留在翔鷹門內,慢慢地等到下午,才慢騰騰地走過去,看看當他到達天門坪時,等了一整天的紀曉華會焦躁成什麼樣子,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慢慢地走近了山路出口,再過一個轉彎就是天門坪了,葉凌紫突地止步,一條身影已掠到了他跟前。

「如何?」

「啟稟公子,他仍坐在那兒,只是剛剛起身動個幾下,看來是有點兒忍不住了。」

招手令部屬退去,葉凌紫心中微微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了下來,不由得有些得意,連老練如紀曉華也要忍不住動來動去,看來他的焦敵之策果然是收到了成效,在翔鷹門的枯等終是有價值的。一想到當日和紀曉華兩次交手,都沒能討得了好去,而今日兩人雖尚未動手,紀曉華心意已亂,自己這回可說是勝券在握、萬無一失,葉凌紫不由得嘴角含笑。

慢慢轉過了山路出口,當葉凌紫和紀曉華終於四目相對的當兒,只見紀曉華左手一揮,一杯香氣四溢的茶已經慢慢地飛了過來,好像有條無形的線牽著般,穩穩當當的。這一招無形的示威,葉凌紫已經不是頭一回見到,第一次和這人在翔鷹門的大廳見面時,他也是見面就來這一手,仔細想想,當日他之所以未佔上風,追根究底這下馬威該算上一條。

輕鬆地接過了茶杯,葉凌紫一飲而盡,盡量表現得輕鬆閒適,但正當他想將杯子送回紀曉華手上,表現出自己也有不弱於他的暗器手法時,葉凌紫的手卻無法自抑地凝在空中,動也動不得了,不只是手,整個人似乎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這倒不是紀曉華下了毒,而是葉凌紫品出了茶味,方才入口的茶味之甘,顯然紀曉華也是茶道好手,但這並不是令葉凌紫震驚的一點,讓他忍不住呆若木雞的是,紀曉華砌茶的時間,竟算得這般準確!

一般而言,要砌好茶,用的一定是剛滾的水,可不能讓水一直滾著,否則一衝茶味便失,怎麼也比不上剛滾的水沖的味美,但從方才入口的茶味來看,他用來砌茶的水竟是剛滾的,紀曉華在此等了那麼久,也不曾見什麼人來向他報信說話,此人卻能將他到達的時間算得剛剛好,連開始燒水的時間都一分一秒不差,葉凌紫不禁心中微顫,原本興高采烈的心猛地墜下,難不成自己這回的行動,又落入了紀曉華算中?

輕輕地拍了拍小,紀曉華指了指前的坐席︰「葉公子請坐,這回曉華來天門坪赴約可是算帳來著。你我先把我們之間的帳算清,才來好好較上一場,否則就和一般人物爭強鬥勝沒什麼兩樣了,你說是不是?」

聽紀曉華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完全依足了武林規矩,根本無隙可尋,葉凌紫微哼一聲,偏也無話可說,只得慢慢地走了過去,坐到了紀曉華身前。

緩緩地斟了杯茶放到葉凌紫面前,紀曉華微微含笑,完全不像是來動手的,反而似是好友相約品茗一般。看到紀曉華的神情,葉凌紫猛地一醒,他知道自己已落了下風,紀曉華藉著泡好茶來相待自己,不露痕跡地露了一手,而他的心卻是沉浮不定,還安不下來,若是當真動手,以紀曉華的實力,自己豈能討得了好去?

將紀曉華遞來的茶一口飲乾,葉凌紫吁了一口氣,將心安定下來。

「你說說看,要算什麼帳?」

「就是我們之間的帳,」紀曉華抬起頭,望了望場邊臉色泛白、緊咬著唇的紀淑馨,嘴角浮著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我想弄清楚,到底為什麼我們非戰不可?葉少俠武林名人,領袖正道,應該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充份的答案。」

一聽到是這個問題,葉凌紫可怔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問到這個,而且更麻煩的是,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無論家門之仇,或是當年翔鷹門嫁禍自己,都是司馬尋一手弄出來的事情,自己既不追究司馬尋,找上紀曉華也沒道理;翔鷹門暗椿之多,遍佈天下,雖是頗有席捲武林之勢,但此事已遠,何況當時翔鷹門為惡也不多,要拿這當理由藉口未免勉強;要說是為了兩次輸在他手下嘛?這更是倒果為因,葉凌紫根本就說不出口。

心中一面想著理由,葉凌紫也微微地猜到了紀曉華提這問題的用意,如果他提不出一個確實有理的理由,那麼紀曉華理直氣壯,他卻是氣勢已沮,這一架未打起來他氣勢已先輸了三成。

「辱妻之恨……」葉凌紫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聲音壓低,雖是將心神全放在一之隔的紀曉華身上,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從看到紀曉華開始,丁香殿主的眼中彷彿可以噴出火來一般,顯然滿腔恨意並沒有隨著時間消失半分,只是丁香殿主也顧忌著身旁的紀淑馨,沒有說話,倒不是紀淑馨對她有什麼威脅,而是這段日子以來紀淑馨對她一直是恭敬有加,不用想也看得出來她想為父補償,再怎麼說善良的丁香殿主也沒辦法完全不將她的心意放在心上,此刻丁香殿主的心可矛盾得很呢!

「原來是這個理由……」紀曉華心中微微一寒,這個理由倒是理所當然。當日他扮為司馬尋,混入翔鷹門後,把巫山殿的幾位殿主弄上了床,連嫦娥仙子都不曾逃出他的掌心,倒也不全為了滿足情慾,更重要的是暗埋伏筆,給葉凌紫帶來麻煩。原先他是有好多計劃的,但為了救司馬空定而露了身份,計劃幾乎全給破壞,再沒有機會實施,否則以紀曉華的作風,才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接受葉凌紫的約戰呢!偏偏是沒有考慮到,早先撒下的種子,會在這最不該出現的時候發芽。

「不過這其實也不算理由了,丁香姐姐當日雖因你之故,身心皆受鉅創,但你也賠了個女兒出來,看在淑馨和丁香姐姐交好的份上,這件事算我們扯平。」

葉凌紫微微提高了聲音,讓一旁的紀淑馨也能聽到他的話。

「這樣……這樣就好了……」表面上完全不為所動,心中可實是暗吁了一大口氣,紀曉華這下可放心了,原來葉凌紫指的是這回事!看來嫦娥仙子和巫山殿的幾位殿主反應一如他預想,並沒有主動將被他玩弄的事情向葉凌紫托出。不過看葉凌紫竟能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些話,顯然他心中已經釋然,這一架看來是沒得打了。

輕輕拍了拍桌面,紀曉華身形端坐不動,身子卻緩緩地飄了出去,聲音遠遠地、淡淡地傳了回來︰「既然這樣,你我就沒理由再戰,淑馨就交給你,給我好好照顧她吧!」

看著紀曉華遠去的身影,葉凌紫微微地苦笑出來,對這人他還真是不知該生氣還是該佩服,若論心計他還是遠遜紀曉華,若非親情難捨,紀曉華仍憐愛著紀淑馨,今天這一戰打下去,他的勝算實在是不大啊!

算了,和他之間的事,就這樣結束也好。葉凌紫慢慢走回紀淑馨身邊,輕輕地摟了她一下︰「我們回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