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人

前言︰寫了幾篇虐文有些累,想換換思路。看了灰鼠兄的《衛與白》後不禁有些手癢,加上秦守兄的鼓勵,便寫了這一點,先看看反應再說吧!

除了白素之外,倪幻中我最喜歡的女性角色就是梁若水。她在《茫點》一書中首次出場時便極具魅力,先聞其聲,後見其背影,令人回味無窮。但是不知何故老倪似乎並不喜歡她,先讓她的男友死於非命,後來和生物學家陳島的戀情也沒有好結果,真懷疑老倪要她當一輩子老處女,不僅從不給她充份演出,到最後連她那極具美感的名字都被改成了不倫不類的「冷若冰」,簡直莫名其妙。

文章裡白素的夢境一節取自某BBS上一個談論各人怪異經歷的論題中某位網友的敘述。

(一)

「凌晨四點十五分又是這個時間。」驚醒後的白素坐起身子,怔怔地看著床頭櫃上的電子鐘。在漆黑的籠罩下,鮮紅的數字符顯得格外刺眼,甚至帶有一絲詭異的感覺。

「素,你怎麼了?身上怎麼都是冷汗?」衛也醒了。他打開床頭燈,同時手輕拍著白素的腰背,白素這才發現自己薄薄的睡衣都已濕透了。

「做了個惡夢。」白素道。她那豐滿的胸脯仍在不停地起伏,由於沒有戴胸罩,兩顆乳頭的形狀清晰可見。

「偶爾做個惡夢也是正常的,是不是剛才太累了?快躺下繼續睡吧!」衛想起了他們入睡前激烈的床戲,不禁仍心馳神往,但也略有些內疚,擔心自己剛才暴風驟雨般的進攻太過猛烈了,以至令愛妻的嬌軀不堪承受。

「不是的。」白素的聲音聽起來很迷惘︰「已經好幾次了。每次只要我們一親熱,睡著後我就會做這個夢。夢中的情景都是一模一樣的,太奇怪了。」

「哦?你怎麼不早說呢?快講給我聽聽你夢見了什麼?」衛頓時睡意全消︰「也許說出來後就不會再做這樣的惡夢了。」

白素的神情仍然顯得很疑惑,像是不知如何說起。衛摟住她圓潤的肩頭,扶著她靠在床背上,倚在衛結實的身體上,令白素感到了一股暖流自小腹湧起,流遍全身,這是一種安全和信賴的感覺。

她吸了一口氣,開始說道︰「夢一開始的時侯,我在一個房間裡睡覺。(衛忍不住問道︰「你夢見自己在睡覺?」)房內有兩張床,我睡在床上,父親睡在另一張上。忽然,我心中感到了一種極度的恐懼,我想要轉過頭去看父親,卻又不敢。我終於轉過頭去,發現父親正在盯著我看,他臉上毫無表情,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看著我。我害怕極了,就跑出門去。

外面是一條大路,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房子。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房子,它們的每扇窗戶上都沒有玻璃,卻掛著紅色的窗簾,所有的窗簾都在一齊飄動著。

這時候,我聽到了一種尖銳的呼嘯聲,接著,我看見一輛汽車從遠處飛速駛來。可是,這是一輛被撞得稀爛、完全不成形的車,就像在車禍現場常見到的那樣。接著我看見車上的人就是你,我向你揮手大叫,可是你卻完全不理睬我,直接從我面前開過去。

然後我看見對面有一個小女孩在向我招手,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卻清楚地看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四、五歲的小女孩所應該有的。

她把我帶進了一個房間,一走進這個房間,我身上的衣服便不知去向,變成了赤身裸體。奇怪的是,我完全沒有任何羞恥的感覺。(衛忍不住哼了一聲。)牆上掛著一隻奇形怪狀的鐘,很快我發現那只鍾是倒走的,還有一面鏡子正對著我,但是我在鏡子裡完全看不見自己,那個小女孩也變成了裸體。忽然,我發現她的兩腿中間竟然長著一條巨大的陽具!

(衛差點叫了起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竟然長著成年男人的陽具?這情景實在太怪異了,幸好是在夢中,否則可能會把人當場嚇瘋。)我想逃開,但是我卻無法指揮自己的身體,我能感覺到她的意志,但我卻無法抗拒。她把她的陽具放在我嘴裡,讓我口交。(衛的表情顯得十分古怪。)然後她又用那東西插我的陰道,還有……後面。(衛的表情愈加怪異莫名。)就在這時,我開始有一種感覺︰『她』是一個我們都熟悉的人。我極力想看清『她』

的臉,然而,就在我快要看清的時侯,『她』在我裡面射了,然後我就醒了。」

聽白素說完後,衛沉吟不語。

「夢裡的感覺太真實了,」白素又道︰「我現在下面都還感到痛。」衛憐愛地將手放在白素的兩腿中間,輕輕地撫摸著。白素柔順地分開兩腿,任憑丈夫愛撫自己的陰戶,衛感到了那裡一片濡濕。

「素,這樣的夢其實沒什麼,可能因為我們剛才親熱過,你的身體還十分興奮,所以……」衛笑道︰「是我不好,可能弄痛你那裡了。道歉,道歉。」

「可是,」白素依然固執道︰「我的後面也很痛,你從沒去過那裡。」

「我不信!快讓我看看。」說著,衛將白素擺成側臥姿勢,作勢要脫她的內褲。

自從他們結婚以來,儘管衛多次要求,白素卻從不允許衛打她肛門的主意,但是現在白素沒有反對。衛將白素的內褲拉至膝蓋處,然後藉著燈光去看她的菊花洞。這是衛第一次看到愛妻的肛門,他驚異地發現,白素的肛門口竟然有些紅腫,還有些潮濕……

「天,太可愛了……」強烈的視覺刺激早令衛的肉棒昂然挺立,只見他迅速把白素的內褲褪掉,然後將她翻轉,分開她的大腿,便將肉棒抵在了她濕潤溫熱的桃源洞口,猛然刺入……

「唉,你就不能溫柔點……」然而,白素的抱怨很快被她甜美的呻吟聲所取代……

外面還在下雨,雨珠落在地上的聲音形成了一種單調的節奏,令人幾乎可以忘記時間的存在。

看完了《追憶似水年華》第三卷的最後一頁,梁若水吸了口氣,無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音響裡的唱片早已播完。她看了一下鍾--該睡覺了,她起身檢查了一下門窗,然後準備上一下廁所就去臥室休息。單身女人的生活就是這麼寧靜而有規律。

然而,規律總有被打破的時侯。就在她從浴室出來時,門鈴響了。

梁若水的住所位於近郊的高級住宅區,治安很好,所以,突如其來的鈴聲令她吃了一驚。

她鎮定地按下了通話鈕。

「梁醫生,很抱歉打攪您。我姓郭,私人偵探,有事想求助。」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話筒內傳來。

「這麼晚了,郭先生,有事明天到醫院來找我好嗎?」梁若水柔和的聲音依然充滿了磁性,十分動聽。由於衛斯理的關係,她和小郭有數面之緣,對他印象並不壞,但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侯再見客人。

「梁醫生,是關於張強的事。」小郭忙道。

一陣沉默。但是小郭聽見了她急促的呼吸聲。

「梁醫生,您聽見我的話了嗎?」

還是沉默。

小郭不禁有些急了。就在這時,梁若水輕輕道︰「張強已經死了。」

「是的,我知道。」小郭盡量地使自己的聲音顯得誠懇一些︰「案子早就結了。但是現在我有了一些新的發現,希望能查清張強死因的真相,您的幫助很重要。」

梁若水又沉默了一會,然後道︰「好吧,您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關上通話器,梁若水機械地找了一件羊毛外套披上,然後準備去開門。

張強,這是一個已經封存在她記憶深處的名字,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他的相貌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然而她清楚地記得那天衛斯理通知她張強死訊時的情景。

張強是在一次怪異的神秘事件中死去。在一個春寒的早晨,他從東京一座酒店十九層的窗口摔了下來,當時和張強在一起的人是白素,傳奇人物衛斯理的妻子。(關於張強的故事,請參閱倪匡先生的小說《茫點》。)梁若水始終不理解的是,為什麼那天張強走得那麼匆忙,他在和白素一起去日本之前竟沒有通知自己一聲。

現在,門外的這個男人又將給她帶來什麼呢?她需要知道真相嗎?知道了真相後會不會令她更痛苦?

梁若水吸了口氣,打開了房門。

(二)

門外,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小郭的臉色顯得各外蒼白。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橡膠雨衣,雨水正不斷地從他身上滑落到地上,在他的腳邊匯成了一條小溪。

梁若水奇道︰「郭先生,這麼大的雨,你怎麼沒開車來?」

小郭苦笑了一下道︰「我的車子被太太拿去用了,我是搭朋友的車來的。」

作為有著豐富的心理學經驗的精神病醫生,梁若水一下就看出小郭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顯然有極大的問題在困擾著他。她忙把小郭讓進屋來,又替他掛好雨衣。

「很抱歉,我這裡沒有酒,我去煮點咖啡吧。」梁若水請小郭在她的客廳裡坐下便去了廚房。小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佈置得極為精緻雅觀的客廳,看得出主人的品位很高,是個極富藝術情調的人。

當女主人端著兩杯咖啡回到客廳時,看見小郭正在她的書架前瀏覽。

「我這裡都是些專業書,您不會感興趣的。」梁若水笑道。

「不,我最近對精神分析學很感興趣,特別是弗洛伊德的理論,」小郭揚了一下手上的一本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當然還要請梁醫生多多指教。」

「哪裡。對了,你是說有關張強的事……」梁若水顯然希望小郭快些進入正題。

小郭望著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女人。那是一個具有典型的東方古典美的女性,那是一種超凡脫俗的美,一種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氣質。她有著略為尖削的下頜,長髮很隨意地披在肩頭,她的頸項和從睡衣下擺露出的小腿顯示出她的皮膚極為白皙,即使在東方女性裡這樣白皙的皮膚也是很少見的。她的年齡很難從外表推斷出,可以是從二十五歲至三十五歲中的任何一個。

「梁醫生,對您來說回憶某些往事可能是痛苦的,」小郭把手上的調匙放在咖啡杯裡輕輕轉動著︰「但我是一個偵探,探索事實的真相是我的責任。」

「張強的那件事,衛斯理已經作了結論並寫在他的書裡了,」梁若水以一個極優雅的動作將自己披散的長髮聚攏在腦後︰「你怎麼會又去調查這件事,難道又發現了什麼疑問嗎?」

「是的。有一個客戶委託我重新調查這個案子。」小郭把咖啡杯放在了小桌子上︰「我仔細重讀了衛斯理的研究結果,發現有些問題還不十分清楚。請您注意,在張強死亡前的這一段時間內,白素一直和他在一起。」

梁若水做了一個請他往下說的手勢。

「按照衛斯理的說法,張強的腦部活動受到了神秘儀器的干擾而產生幻覺,撞破玻璃墜樓死亡。而另外有三個人也產生了幻覺,以為是白素把張強推了下去的。」

「是的,這些我都知道。」

「我的問題是︰當時在現場的五個人裡有四個人--張強和三個證人--都產生了幻覺,那麼還有一個人,也就是白素卻沒有產生幻覺。她的腦部活動為什麼沒有受到干擾?」

「其次,」看見梁若水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小郭繼續說道︰「白素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又長期從事冒險生活,她的反應能力絕對是一流的,然而那時她卻沒有能阻止張強的跳窗自殺。」

「郭先生,您究竟想說什麼?」梁若水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果您想指控白素謀殺了張強,那我以精神病醫生的身份建議您立即住院治療,我現在就可以替您辦手續。」

「不不,您誤會了,」小郭忙道︰「我也許會指控我自己謀殺了肯尼迪,但我絕不會對白素有任何懷疑。」

「哦,對不起,您繼續說吧!」

「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張強臨死前產生幻覺,那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小郭顯出了茫然的神情︰「根據我得到的資料,張強在墜地後並沒有立即死亡,他在斷氣前說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這個問題也許永遠不會有答案了。」梁若水低聲道。

小郭本想說「除非能和張強的靈魂取得溝通。」一想這話太殘酷了,於是沒有說出來。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梁若水只是埋頭喝著咖啡。

「梁醫生,我想請您盡量回憶一下,」接著小郭又道︰「張強在出事前的幾天裡,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有沒有對您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沒有。但是對他的死我是有預感的。」梁若水抬起頭,神情十分黯然,目光彷彿是在凝視一個遙遠的地方︰「那時候每天早晨上班我都路過他的家。我按一下喇叭他就會出來,然後我們一起到醫院。但是那天他沒有出來,當時我就有一種感覺︰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梁若水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在講別人的事。但聽得出裡面隱藏著極度壓抑的悲痛。

換了別人可能都已經不忍心再說下去了,然而小郭這個混蛋卻自顧自地道︰「他在臨走前沒有通知您,到了日本後也沒有和您聯絡。以他和您的感情來看,這種情況是很不尋常的。」

頓時,梁若水白皙的俏臉立即漲得通紅,隨即又變得慘白如紙。只見她騰地站起來,轉身走到窗戶前,不再和小郭說話。

小郭的話刺中了梁若水心裡最深最痛的傷口︰白素一出現,張強的心裡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當然事實可能並非如此,但是在有關感情的問題上,女人向來是不講邏輯的,即使是像梁若水這樣優秀的精神病醫生也不例外。

那麼,在張強死後不久--可以說是屍骨未寒,她就飛快地投入了陳島的懷抱,這是不是出於一種報復心理呢?

為了避免尷尬,小郭起身上洗手間,打算出來後就告辭。

洗完手後,小郭發現在浴缸旁邊有一個塑料洗衣籃,裡面有幾件衣物。小郭心裡一動,他從那堆衣物裡找出了一條白色的內褲,他看見了內褲的襠部還有些潮濕,是一種黏黏的液體,顯然這是剛才梁若水沐浴時換下的,還沒來得及洗。

小郭拿起來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他聞到了一股清香,還有成熟女性所特有的誘人體味。

忽然,小郭彷彿覺得梁若水的眼睛在身後嘲弄地看著他,他慌忙把手上的內褲放回原處。他轉過身去,身後並沒有人。

等小郭回到客廳,梁若水已經恢復了平靜。只聽她道︰「郭先生,我有句話想要勸你。」

「請儘管說。」

「張強的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為什麼?」

「就讓死者安息吧。你再查下去對我,對衛斯理夫婦都沒有好處。」梁若水溫柔然而堅決地說道︰「如果你還當我們是朋友的話,就請罷手吧!」

「不!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小郭揮著手道。

「你知道了真相後又會怎麼樣呢?」梁若水冷笑道。

這本來是一句很平常的話,然而小郭卻像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只見他站立不穩,踉蹌地倒在了沙發上。

「知道了真相後又會怎麼樣呢?」小郭機械地重複著,他無意識地用手搓著臉,臉上顯出了極度疲倦的神情。

「小郭,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些。」梁若水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小郭向她望去,他發現梁若水那柔和動人的目光中放射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令他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

「我受過很多委託,或者是丈夫要求調查妻子,或是妻子要求調查丈夫,」

小郭慘笑道︰「可是我從沒想到過會有一天,我的調查對象是我自己的太太。」

……漸漸的,小郭眼中的梁若水的面容變得模糊起來……「小郭,我要你完全放鬆,再放鬆,告訴自己你現在正處在一個最舒適的環境中。很好,現在,把你最近做過的夢告訴我……」

「天,都三點多了!」小郭瞪著牆上的鐘,猛地跳了起來。

「真對不起,梁醫生,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我馬上告辭……」小郭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地找他的外套。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剛才我是不是被你催眠了?」

梁若水顯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抿嘴不答。

「你怎麼能……」小郭又要跳起來。可是誰能對這樣一位美女發脾氣呢?所以小郭只好做出一副自認倒霉的樣子,聳聳肩。他看了下窗外︰「雨停了,我該走了。」

「等一下,」梁若水將一串枚鑰匙向他晃了一下︰「開我的車回去吧!」

寬敞的車庫內放著並排停著三輛車。

望著驚訝的小郭,梁若水又顯出了頑皮的神情︰「我敢肯定,現在你的偵探頭腦一定在想,一個獨身女人要這麼多車幹什麼?」

不等小郭回答,梁若水便解釋道︰「中間這輛是我平時用的,左邊那輛是原先是張強的車,他死後就一直停在我這裡;右邊那輛是陳島送我的。你自己選一輛吧!」

小郭心裡一動︰「好,我就借這輛吧。」他向張強的車指了一下。

就在小郭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時,梁若水忽然問道︰「人家都叫你小郭,你的名片上也是『小郭』兩個字,你到底有沒有名字?」

小郭笑道︰「別人都這麼叫,連我自己都忘了我原來的名字是什麼了。」

「我不信。」梁若水歪著頭,作出一副側耳傾聽模樣︰「快講給我聽。」

「好,你可別再告訴別人。」小郭將嘴湊到了梁若水的耳朵旁,輕輕地說了三個字。

這時,他看見她耳邊那雪白柔嫩的肌膚十分動人,小郭忍不住在那裡輕輕地吻了一下又一下,梁若水一動不動地任他親吻著。受到鼓勵的小郭將她的臉轉過來,尋找著她的唇。

隨著嘴唇的相擁,兩人的情慾都被點燃了。小郭的手從梁若水的睡裙領口伸進去,找到了她的乳房。梁若水的乳房不大,卻非常結實堅挺,小郭的手指在她嬌嫩的乳頭上輕輕地搓弄著,梁若水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小郭的懷裡。

小郭將她的睡裙下擺撩起,想去探索那神秘的禁地。他的手指急不可待地從她的內褲邊緣伸了進去,觸到了一叢細細密密的陰毛。

就在這時候,梁若水推開了他︰「現在還不行,你是有太太的人。」

小郭長歎一聲,聲音裡充滿了苦澀。梁若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忽然,只見她又調皮地伸手到小郭的胯下,在他依然聳立的肉棒上輕捏了一下,柔聲說道︰「傻瓜,我是說『現在』不行。快回去吧,路上開車要小心。」

小郭走了,然而梁若水卻毫無睡意。只見她回到客廳,在書桌前坐下,桌面上有幾頁紙,那是剛才梁若水為小郭催眠時所作的記錄。

(三)

在梁若水給小郭催眠所作的記錄上這樣寫著︰

問︰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麼地方?

答︰我在一個湖邊,湖的形狀是圓的,湖岸邊有一片小樹林。

問︰湖水是什麼顏色的?

答︰白色。

問︰湖裡面有些什麼?

答︰湖的中央有兩個塔尖冒出水面,好像是一座教堂沉在水下,只有兩個尖頂露在水面上。

問︰天空中有些什麼?

答︰整個天空都是白茫茫的,有一些東西在飛……那都是蛇,是很多蛇在天上飛。

問︰你還看見了什麼?

答︰我看見了一個人站在遠處湖邊的一塊奇形怪狀東西上。

問︰那個人是誰?

答︰我不能 定……

問︰你一定認識他。再仔細想想,他究竟是誰?

答︰我看出來了……他是衛斯理。

問︰他在做什麼?

答︰他向我笑了一下,笑得很古怪。我叫他小心別掉下去了……然後他就掉下去了。他在水裡仍向我笑,然後就不見了。

梁若水在記錄的後面寫下了這樣的一段話︰

「我認為這個夢境和白素有關,雖然白素並沒有在其中出現,但是夢中所反映的情景通常是經過扭曲與偽裝的。小郭夢見的那個湖就代表了白素,或者更切地說,是代表了白素的性器官,那片小樹林代表了白素的陰毛,那兩個露出水面的塔尖代表了白素的兩個乳房。蛇在夢境中通常與性慾有關,那些在天上飛的蛇代表了無法得到滿足的性交慾望。」

梁若水停了一下,又繼續寫道︰

「小郭的婚姻遭到了失敗,這使得原來埋藏在他的潛意識中對白素的愛慕情結被喚醒了。然而他知道這樣的情結必不為世俗道德所容,所以他才異想天開地會想要通過證明白素『有罪』來使自己擺脫對她的依戀。小郭的這個夢反映出了他在潛意識裡有殺死衛斯理並娶白素為妻的傾向。」

寫到這裡,梁若水不禁感到了一陣寒意。

天氣很熱,然而這間房間的窗戶卻被厚厚的窗簾遮掩得密密實實。

「問世間,性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溫寶裕長歎一聲。他和胡說剛看完了一部A片,片中激情淫蕩的畫面令正處在青春發育期的兩人目瞪口呆,血脈賁張,雖然屋裡開著冷氣,兩人仍看得滿身大汗。

「弗洛伊德說過,性慾是人類最基本的原動力。」胡說答道,他又拿起另一張盤片︰「還看嗎?這張是三枝美優主演的。」

溫寶裕卻不以為然︰「老是看別人做愛有什麼意思,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嘗嘗滋味啊?」

兩人面面相覷,接著垂頭喪氣。他們都才剛滿二十歲,結婚則是不知何年何月。

「唉,真不明白女人是怎麼回事,」溫寶裕還在大發議論︰「平時都一本正經,大義凜然,誰知到了床上,卻都是這麼放蕩……」

忽然他停住了,表情甚是古怪。胡說也瞪大了眼睛,神色駭然,顯然兩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過了好一會,胡說才吞吞吐吐地說道︰「你說,白素在床上時,是不是也這麼……」

「那還用說麼,三十如狼嘛,」溫寶裕大大咧咧地揮手道︰「她長得那麼漂亮,氣質更是無人可及。衛斯理真是艷福……」

「快別說了,」老實的胡說嚇得臉都紅了︰「衛斯理是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走,先去吃飯,晚上再到衛斯理那裡去看看,說不定能碰上一些神秘怪異事件。」溫寶裕抓起一瓶啤酒猛灌幾口,拉著胡說便往外走。

兩人來到衛府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因是盛夏,太陽還沒下山。

老蔡見了溫、胡二人,不甚歡迎,他推說衛白二人均不在,欲將溫寶裕等拒之門外。

溫寶裕正在巧舌如簧地與老蔡糾纏,只聽見身後傳來悅耳的女聲︰「小寶、胡說,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兩人一看,只見白素正從車上走下來。由於天氣炎熱,她的長髮少見地紮成了一束馬尾。身上穿的是白色的T恤和網球短褲,這一身裝束令她充滿了健康清新的氣息,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豐滿的乳房在T恤衫下微微地跳動著,短褲下裸露出一截雪白得耀眼的大腿,更是令兩個男生看得目不轉睛。

「怎麼,都不認識了?」看見兩人的神情,白素笑了一下︰「快進來吧!」

溫寶裕捅了胡說一下,又向老蔡做了個鬼臉,把老蔡氣得吹鬍子瞪眼。

兩人緊跟在白素的身後,穿過花園向屋內走去,溫寶裕清晰地看見了她那雪白的後頸上,細小的汗珠正在不斷地往下流,他甚至能聞到從白素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體味。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叫「香汗淋漓」,不禁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只恨不能和旁邊的胡說分享,而胡說的目光則久久停留在白素那渾圓而富有彈性的的臀部上,從她那繃得緊緊的網球短褲上可以隱約看出裡面三角內褲的印痕。

可是溫寶裕很快尷尬地發現,他的那話兒早已昂然勃起,把他的西裝短褲撐得像座小帳篷。胡說也好不了多少,兩人只希望白素沒有察覺他們身上這一部份所起的變化。

「天氣真熱,」白素領他們到樓下客廳︰「你們坐一會,我先去洗一下。老蔡,樓上浴室的水管修好了嗎?」

「還沒有,」老蔡氣宇軒昂地答道︰「說好今天來修的,結果又黃牛了,真不像話。辣塊媽媽,回頭我打電話去罵山門。」

「不必,你脾氣不好,把人都得罪光了,還是我去和他們聯繫吧。」白素無奈地一笑。

本來他們夫婦倆只用樓上臥室內的小浴室,樓下的大浴室是專給客人們準備的。但是昨天小浴室的水管突然破裂,無法使用,因此她只能到樓下大浴室來洗澡了。

白素上樓取了些衣服便走進了浴室,胡說倒還老老實實地坐著,溫寶裕卻反客為主地去廚房冰箱找飲料。

只見他手拿著兩瓶果汁正要走回客廳,忽然躡手躡腳在浴室的門口停下來,聚精會神地傾聽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溫寶裕首先聽到了一陣悉悉簌簌的衣物摩擦聲,顯然白素正在脫衣服。接著他聽見白素打開浴缸的水龍頭,一股強勁的水流噴射在空空的浴缸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溫寶裕便猜想那是白素像很多女人一樣,以水聲來掩蓋她小解時發出的聲音,他那天馬行空般的想像力立即描繪出了一幅白素正裸身坐在馬桶上如廁的美妙情景。

在他的想像中,白素此時應該是雙腿略為分開,上身前傾,手扶在膝蓋上。

然後她應該半轉身撕下一段衛生紙,用極為優雅的動作擦拭陰戶,最後站起來沖水。

果然,不久他就聽到馬桶的抽水聲。

聽著裡面的聲音,溫寶裕不禁抓耳撓腮,心癢難忍。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又大大發作,開始琢磨如何說服戈壁沙漠為他發明一部微型透視儀,可以透過浴室的門板讓他看見裡面的無限春光。

然後,水流的聲音又變了,那是水流傾瀉在白素的肌體上所發出的柔和的響聲。在溫寶裕聽來,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他恨不得自己也能變成那水流的一部份,在白素的裸體上緩緩流過,親吻她身上從頭到腳的每一寸肌膚……

「嘩嘩」的水流聲持續不斷地響著,竟產生了一種夢幻般的催眠效果,像一艘小船載著溫寶裕沿時間的長河溯流而返,使他進入了封存在潛意識中從未觸及到的那部份記憶︰

「……他看見了一個女人從樓梯上走下來,他只能看見她裸露在睡袍下那雙曲線優美的小腿。那個女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消失在盡頭……然後他看見那個女人走進了一個浴室,浴缸的水龍頭開著,發出急促的『嘩嘩』聲。在單調的水流聲中,女人脫光了衣服。她還很年輕,烏黑的長髮像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地漂動著。她的體態十分健美,乳房極為豐滿,她的大腿修長結實,臀部渾圓光滑,她那濃密的陰毛令溫寶裕留下深刻的印象。當她以一種極優美的姿勢抬腿跨入浴缸的時侯,溫寶裕看到了她兩腿中間那條微微張開的肉縫,那裡面是很柔嫩的粉紅色,還閃動著一絲濕潤的光亮……」

溫寶裕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彷彿要嘔吐一般。接著他在自己的記憶中看到了這樣的一幅恐怖畫面︰

「……水流聲仍然『嘩嘩』地響個不停,浴室裡充滿了水蒸汽。那個女人躺在浴缸裡面,只有臉露出水面上。她的一隻手搭在浴缸的外面,一動不動地下垂著。那是一隻美麗然而毫無生命跡像的手,手腕上正有一滴滴的血不斷地往下流淌,地面潔白的瓷磚上已經積聚了一大灘殷紅的血……」

「小寶,你在這裡做什麼?」胡說的聲音把溫寶裕從回憶中拉了出來。溫寶裕一邊答應著,一邊腦子裡還在飛快地思考著︰「是我看了太多的A片所產生的幻覺,還是我真有過這樣的經歷?」

「你不覺得這樣太變態了嗎?」老成的胡說把溫寶裕拽回到客廳,並小聲地責備他︰「要是讓良辰美景知道了成何體統?」

沒想到溫寶裕並不否認︰「對,是變態。但是變態有兩種︰不由自主的變態和自的變態。我這是屬於自的變態。」

「哦?它們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著呢!」溫寶裕搖頭晃腦地道︰「不由自主的變態永遠變態,自的變態是可以控制的,自己不想變態的時侯就不變態。」

正說著,白素從浴室裡出來,正向客廳走來。頓時,溫寶裕忽然又明白了什麼叫「出水芙蓉」。

只見白素已換上了居家便服。那是件色彩淡雅的無袖長裙,令她的身影更顯得苗條動人;她的雙臂和大半個肩膀都裸露在外,顯示著一種健康的性感;她手上拿著一把梳子,邊走邊梳理著她那飄逸的長髮,當她抬起手臂的時侯,溫寶裕清晰地看見了她那雪白光潔的腋窩。

那兩個男青年灼熱的目光令白素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她完全感受到了他們目光中所發射出的能量,這一瞬間白素想到了很多。

她一點也沒有責怪他們貪色的意思,她知道這是像溫寶裕這樣的男生在見到美麗的異性時所產生的自然反應。她以前一直把溫寶裕他們當成是聰明可愛的小弟弟,但是在這一瞬間,白素知道小弟弟已經長大成人了,他們正迫不急待地要向世界證明他們的雄性尊嚴,他們正如饑似渴地尋找著女性的撫慰。白素由衷地為他們高興,但同時也有一絲淡淡的傷感,在心理上她總覺得她比溫寶裕他們大了一代,現在小弟弟長大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已青春不再了呢?

白素回到樓上臥室,鎖上門,接著她拿出一小瓶香水,細心地輕灑在自己的後頸、腋下、乳房和大腿根等處。她知道今天晚上衛一定會和她親熱,前幾天白素正值生理週期,無法行房,把精力旺盛的衛斯理憋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今天應該讓他盡興了。

等白素回到樓下客廳,聽見溫寶裕和胡說正在爭論,原來,溫寶裕堅決相信催眠術可以使人回到前世,而胡說則持懷疑態度。

只聽溫寶裕道︰「催眠具有『回放功能』,能使人恢復童年時代的記憶,這已經得到公認。那麼如果把回放的時間無限地推移,一直推到你出生之前,那不就可以回到前世中去了嗎?」

胡說反駁道︰「如果一個人在催眠中能回到前世,那麼他應該具有前世中的一切記憶,包括語言能力。假使一個中國人的前世是一個西班牙的伯爵,那麼他在催眠過程中應該能說西班牙語,但是到當前為止,所有的催眠紀錄中並沒有這樣的記載。」

兩人一齊向白素望來,顯然想請她發表意見。

白素認真地想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回到前世』這個說法不是很 切。

應該說『看見前世』比較好一些。因為在催眠也只能喚醒部份記憶,在這個過程中,一個人不會百分之百地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他只是一個觀察者。比方說,你在看一部外語電影,你聽不懂裡面的台詞,更不會說他們的語言,但是你仍然可以把看到的情景說出來。」

聽見白素支持他的意見,溫寶裕又興奮得坐立不安。只聽得白素又道︰「人類對於自己腦部活動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幾乎是一片空白。如果你們有這方面的興趣,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位專家。」

溫寶裕反應極快,立刻叫了起來︰「梁若水醫生!」

白素讚許地微笑。溫寶裕又開始天馬行空式的發揮了︰「其實梁若水和原振俠是天生的一對,他們都是醫生,又都有一種憂鬱的氣質,我來做個媒吧!」

「你小子少來亂點鴛鴦譜。」門口一人笑喝道,原來是衛斯理回來了。他身形高大,顯得神采奕奕,彷彿有使不完的精力。

溫寶裕一臉的不服氣︰「梁醫生哪一點配不上原振俠?」

白素也笑道︰「原振俠醫生的感情生活已經夠複雜了,小寶你就別再給他添亂了。」

溫寶裕拍手大笑︰「說不定梁醫生能治好他的心病!」

鬧了一會,溫寶裕等見沒什麼新鮮事,便告辭了。

「梁醫生獨身一人,生活也許很冷清吧?」白素忽道︰「我們能幫她做什麼嗎?畢竟張強的死我是有責任的。」

「別胡說,你有什麼責任?」衛斯理道︰「張強是因為腦部活動受到干擾產生幻覺墜樓而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白素很顯得很固執︰「如果我沒有把那架可怕的儀器拿到他那裡去,他也許不會死。」

衛斯理不禁駭然。女人鑽起牛角尖來是很可怕的,白素也不例外。

「夠了!」衛斯理猛然大喝一聲,只有這樣才能使白素從她自己給自己布設的心理陷阱裡跳出來。「你知不知道,那時你被指控為謀殺嫌疑犯,我都快急瘋了?你難道還要我再受一次罪嗎?」

白素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這麼聲色俱厲,慌忙撲到了他的懷裡︰「衛,是我錯了,原諒我。」衛斯理輕扶著她的背︰「以後別再說這樣的傻話了。」

「其實小郭人不錯,可惜已經有太太了。」過了一會,白素忽然又道。

衛斯理笑她受了溫寶裕的影響,做媒之心不死,「小郭最近好像很消沉,聽說是婚姻生活出了問題。」衛斯理接著歎道︰「他有好一陣沒來了,有空我們去看看他吧。」

「可憐的小郭,我想他是不會離婚的,」白素歎息道︰「世界上有幾個人是真正快樂的呢?」

「我就很快樂。」衛斯理一手把將白素攔腰抱了起來︰「有妻若此,夫復何求!」

「看你,像個孩子似的,」白素掙開了他,紅著臉道︰「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衛斯理從浴室出來,發現白素已經躺在了床上。她已脫光了衣服,身上裹著一條薄薄的被單,臉頰微微泛紅,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希望今晚不會再做那樣的夢了吧。」衛親吻著白素的芳唇。

「我想,如果我們能把做這個夢的原因找出來,能知道夢境中的一切都代表了什麼,那就不會再做這個夢了。」白素道。

衛斯理撫弄著白素的乳峰,忽然道︰「要不要請梁若水醫生來分析一下你的夢?」

「去你的!淨拿我開心,」白素打了他一拳︰「這種事也能告訴別人?我還要做人呢!看我不告訴爸爸,說你欺負我。」

「別,小生哪敢欺負白大小姐?你們父女兄妹聯合起來,我可不是對手。」

說著,衛打開白素的雙腿,仔細欣賞愛妻那最隱秘的女兒處。

只見那裡芳草萋萋,嬌嫩鮮美之極;在兩片隆起的粉紅色陰唇中間,一條細小的肉縫若陰若現,裡面正有透明黏稠的愛液源源流出;而在肉縫的頂端,一顆紅豆正羞澀地從陰蒂包皮中探出,在那裡微微顫動著。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見過……」白素嬌喘吁吁。

只見衛把整個嘴都貼上了白素的陰戶,狂熱地親吻起來。他的舌頭一會兒探入桃源洞的深處,一會兒又在陰蒂上撩撥,強烈的快感令白素很快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

忽然白素坐起身來,伏在衛的兩腿中間,只見她用雙手輕輕地扶住丈夫的陽具,無限嬌羞地凝視著它。

「今天我就讓你滿足一下,」只聽她柔聲道︰「可是你不要射在我嘴裡,好嗎?」說著,白素便張開性感小嘴,溫柔地將衛的肉棒含住。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白素第一次為他口交。她的動作還顯得很生疏,但是看得出她非常努力,衛斯理不禁喜出望外,他盡情體驗著愛妻口腔和唇舌所帶來得巨大享受。

「哎喲,不行了,我要……」忽然,衛叫了起來。

「真沒用,這麼快就不行了?」白素一邊忙把嘴裡的肉棒吐出,一邊頑皮地笑道。

「好啊,你敢笑我沒用?」衛斯理佯怒,可是自己卻忍不住先笑了︰「看我不把你……」

「好太太,今天可以去後面了嗎?」只聽見衛在她耳邊輕語。

「真討厭,男人就會得寸進尺。」白素嘴裡抱怨著,自己卻順從地擺好了姿勢,將雪白渾圓的屁股完全展現在丈夫面前。

為了寫這篇小說,小弟這兩天惡補精神分析學,正在猛啃弗洛伊德,因此進度可能有所放緩。

溫寶裕一出場,總是會帶來些喜劇氣氛,這一集和前兩集是否有些不協調?

以前有人指出,在原作中溫寶裕出場時,白素的年齡已經不小了。至於溫與白年齡究竟相差多少,如果仔細考證原作,也許可以推算出來。但是小弟以為,寫色文旨在娛己娛人,對細節似不必過於拘泥。

上次有讀者問作者是否打算寫同性戀,至少到當前為止,我還沒有這樣的打算。但是我認為白素可能 實有同性戀傾向,在原作中她和李宣宣的關係好像有點問題。︰)

(四)

在微暗柔和的燈光下,白素那曲線優美的臀部呈現出了一種無可抗拒的誘惑力。衛斯理的手在那光潔的皮膚上面輕輕地來回撫摩著,從他的指尖傳來了一種奇特的溫熱與滑膩,這是一種生命的感覺,這是一種旺盛蓬勃的女性的榮耀。

白素感到自己的兩側臀肉被分開了,接著她聽見衛斯理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她知道衛那貪婪的目光正凝集在她那最隱秘的菊花洞上。由於那裡從未被開發過,白素不免有些緊張,她靜靜地等著丈夫的進一步動作。

衛卻並不急於入侵白素身上那最後一塊未開墾的處女地,只見他的手指在那緊閉的菊花洞口時輕時重地按摩著、轉動著,在白素逐漸適應並放鬆了臀部肌肉後,他才慢慢地將手指擠入。

一種奇異的舒適感伴隨著尖銳的刺痛,令白素忍不住輕輕地呻吟起來。

「弄痛你了?道歉,道歉。」衛急忙把手指拿出,接著,他俯身將自己的臉完全埋入了白素性感無比的屁股之中。只見他毫不猶豫地親吻她的肛門,並溫柔地用舌頭去舔弄那敏感的粉紅色菊花狀皺褶。

如果說以往正常體位的性交已經使白素感到習以為常,那麼此時被丈夫玩弄肛門所產生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感受。隨著大量愛液從蜜穴裡源源不絕地流出,白素覺得自己的全身都被點燃了,熾熱的慾火令她終於拋棄了往日的矜持,忘情地將自己先前被壓抑的快感淋漓盡致地釋放了出來。

然而,白素永遠都是理性的。在她的知識範圍之內,肛門只是消化系統的一部份,是用來排出食物殘渣的信道,那裡和性應該是無關的。

即使在這樣的時刻,白素仍在思考︰為什麼男人對那裡這麼感興趣?

「……弗洛伊德認為,人自出生起到性成熟為止,其性心理的成長可以分為幾個階段︰口欲期,肛欲期,性蕾期,伊底帕斯情結期,潛隱期和青春期……其中肛欲期出現在1至2歲左右,在這一時期,幼兒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排便,他們能感受到排泄物刺激肛門黏膜所產生的快感……」

梁若水那略為沙啞但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課堂裡聽起來別具風味。她對自己這份晚上在市立醫學院兼職任教的工作很滿意,對她來說,掙錢不是目的,自從上次小郭來訪之後,梁若水就感到獨自面對漫漫長夜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必須為自己找一些事來做。

在醫學院那些老教授們看來,這位年輕美貌的女同事的風格未免有些古怪。

梁若水在講課時從不枯立在講台前,而是不停地在教室裡來回走動。她從不和她的學生們作任何目光交流,臉上總是一副沉思的神情,使她看起來更顯得冷艷動人。儘管她從不看學生們,她卻從未漏掉過他們的任何提問,學生們都對她印象極好,「冰美人」的外號很快不脛而走。

「……如果在肛欲期幼兒遭受到了心理挫折,那麼他們的性心理就會在這一時期停留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如果在成年後的某些情形下,比如在不利環境下受挫,那麼他們的性心理就可能倒退回肛欲期階段。在臨床上的常見表現為︰性交時對性伴侶的肛門的迷戀,對肛交的癖好,以及性虐待中的灌腸行為……」

「請問梁醫生,性虐待的本質是什麼?它是如何產生的?」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梁若水不禁愣了一下,她聽出了那個提問者並不是她的學生中的任何一個。

儘管結婚已經好幾年了,衛斯理對白素的肉體卻從未感到過絲毫的厭倦,相反,每一次做愛時白素的身體總是能給他帶來全新的感受。

此刻,玉體橫陳在他面前的白素雙目微閉,臉頰潮紅,胸前兩座潔白的乳峰顯得比平時更為飽滿堅挺,那兩顆紅櫻桃更是充份勃起,驕傲地挺立在乳峰的頂端;兩條修長勻稱的大腿已完全分開,形成一種極誘人的姿勢;漆黑濃密的陰毛因被愛液沾濕而略顯得凌亂,裸露的粉紅色迷人肉縫中還有一絲晶瑩黏稠的液體正在緩緩滲出,散發出陣陣異香。

所有的這些都表明︰她的身體已經做好了接納男性的準備。

但是白素等了半天也沒有感到衛的動作,她不由好奇地睜開眼睛,發現衛正神情古怪地望著她。

「又有什麼花樣了?」白素不滿地問道。

「你知道最近江湖上都是怎麼說的嗎?」衛竟然長歎道︰「他們都說,衛斯理作為一個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樣樣都比老婆差一截。」

白素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只見她有意將兩腿分得更開一些,笑道︰「現在不正是滿足你大男人自尊的好時機麼?」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素忽然疾如閃電般地出手,在衛那昂然粗大的陽具頭上重重地彈了一下,然後笑吟吟地望著他。

「啊!你想謀殺親夫啊!」衛斯理怪叫一聲,他趕緊咬牙屏息收腹,才沒有噴湧而出。

「什麼謀殺親夫,難聽死了,」白素一揚眉︰「這種話只適合韋小寶說,你說出來並不好玩。」

衛斯理卻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素脾氣再好,在這種關鍵時候也忍不住了,連聲催他有話快說。

衛斯理苦著臉道︰「小生不敢說,除非娘子先赦小生無罪。」

「好啦,赦你無罪。」

衛一邊輕吻著白素光滑柔嫩的後頸和肩膀,一邊道︰「我很想嘗試一下強姦的感覺。」

「神通廣大的衛斯理強暴神通廣大的白素時的感覺一定很美妙,是嗎?」白素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天,我怎麼嫁給了一個變態狂!」

梁若水循聲向那個提問者望去。那是坐在教室最後排角落的一個相貌俊美的青年,他那機智的眼睛和專注的神情顯示出他是個求知慾很強的人。梁若水認出了他就是溫寶裕,便向他微笑了一下︰

「弗洛伊德的早期理論指出,人類的性慾本能分為兩部份︰一是愛與生存本能,這包括性愛本能及自我生存本能。另一部份是攻擊與破壞本能。」

梁若水雙臂交叉地抱在胸前,左手輕撫著下頜,仍是一副專心思索的動人神態︰

「雖然這兩種本能在表面上看來是相互對立的,然而也可以相互轉化,例如通常所說的由愛轉變為恨。而且,這兩種本能還可以結合在一起。當性愛本能與攻擊本能結合在一起之後,如果作用於外界的性對象,就形成了性虐待的心理行為。反之,如果作用於自我本體,就會導致自虐及受虐癖心理。」

溫寶裕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他正待又要發問,卻想起自己不是這裡的學生,不該佔用別人的聽課時間,便沒有作聲。

接著只聽梁若水已經開始在作課堂小結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並不是完美無缺的。然而他對現代精神病學的貢獻是不容忽視的。在弗洛伊德之前的時代,精神病學的地位和今天的巫術差不多。弗洛伊德的功績在於,他使精神病學成為了一門真正的科學……」

「就算是做個遊戲吧,也算是回歸童年。」看見白素並沒有生氣,衛斯理輕捏著白素的那如同少女般嫩紅的乳頭道。

「童年?唉,我就不記得我有過童年,」白素忽然顫聲道︰「別的孩子那時都在媽媽懷裡撒嬌,可我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媽媽一面!」說著流下了眼淚。

很少見嬌妻這麼情緒激動過,衛斯理慌忙將白素緊摟在懷裡,盡力撫慰著。

過了一會,白素逐漸平靜下來,「你不是要做遊戲嗎?那我們來個賭賽吧,」只見她眼波流轉道︰「只要你能贏得過我,那自然隨你要怎麼樣都可以。」

衛斯理本來已經快死心了,此刻一聽又有希望,不禁精神大振︰「那好,比什麼?簡單一些,掰手腕吧!」

「不行,太便宜你了。」

「那我們比單手倒立,看誰堅持時間長,怎麼樣?」

「你淨說猴幹的事。」白素瞪了他一眼。

「那你說怎麼比?總不能學韋小寶擲骰子吧!」

「這樣吧,我來給你舒服,」白素秀美的臉龐飛紅,雙手握住衛的陽具,一邊輕輕地套弄,一邊緩緩搔弄著龜頭︰「如果你在五分鐘內不洩出來,就算你贏了。否則嘛……嘻嘻,今天就到此為止,晚安。」

「這太難了,最多三分鐘如何……」衛斯理叫了起來。

但是白素將頭昂得高高的,顯出一副絕不容討價還價的神氣。

「好吧,就照你說的。」衛斯理一咬牙,擺出個赴湯蹈火的架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看見他的神情,白素「噗嗤」地笑了出來︰「又不是要殺你剮你,用得著這麼大義凜然麼?這樣子還是給你便宜了呢。」

課堂內的學生們都已散去,溫寶裕來到正在整理東西的梁若水身邊,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雖然和他接觸不是很多,梁若水卻很喜歡這個頭腦靈活想像力豐富的男生,她親切地問道︰「你快要上大學了吧?有沒有興趣讀我們這個專業?」

溫寶裕道︰「我最近對精神分析學很有興趣……」

這是一星期內梁若水第二次聽見有人講這樣的話了。她正要開口,只聽溫寶裕苦笑了一下道︰「可是如果我選擇精神病學專業的話,只怕我老媽會以為我得了精神病。」

「哦,那你又是為何而來?」梁若水感興趣地問道。

「我有些問題,是衛夫人讓我來多向您請教。」

「衛先生夫婦近來好嗎?」

「他們兩個都很好,可是我卻一點也不好。」溫寶裕忽然長歎一聲。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辭強說愁。呵呵……」梁若水知道他說話一貫誇張,便不以為然地打趣道。

「不,近來有些事很令我感到困擾。」溫寶裕愁眉不展地道︰「我想我應該接受心理治療,否則很快就要瘋了。」

梁若水看出溫寶裕不完全是虛言,「好,我們到外面去,邊走邊談。」她拿起自己的皮包,帶著溫寶裕走出了教室。

長長的走廊內空無一人,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兩人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

「說吧,你有些什麼困擾?」梁若水道。

溫寶裕卻紅著臉,忸怩了半天才一字一字地道︰「我對白……呃……衛夫人的……身體……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慾望。」說完後忙看梁若水有什麼反應。

梁若水卻沉默不語,溫寶裕無意識地揮著手道︰「請別把我當成什麼惡魔少年,我只是喜歡胡思亂想。可是我真怕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是惡魔少年,就像我不是女巫一樣。」梁若水笑道︰「小寶,我先講個笑話給你聽。」

「有一個人對朋友說,我一看見女人就想男女之間的事。朋友說,那你應該去看醫生。那個人說︰我去過了,醫生說他和我一樣。」

溫寶裕大笑。

「白素實在是太出色了,在她的周圍,想得到她的身體的男人絕對不止你一個。」梁若水又幽幽道︰「小寶,如果我是個男性,也許真的會和你一樣。」

溫寶裕不禁駭然︰「那不是……那不是……」卻半天也說不出那不是什麼。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凡是被禁止的,一定是被慾望的。」梁若水看了溫寶裕一眼︰「自從嫁給了衛斯理的那天起,白素的身體就被認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因此她周圍的每一個男人都自動在自己的心理上設置了一道牆。而真正的慾望,就隱藏在這道牆的後面。」

「您這麼一說,我就沒有負罪感了。」溫寶裕道。

「真奇怪,平時我是不會對別人說這些話的……」梁若水感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燒。

「然而,那道牆並不牢不可破的。」停了一下,梁若水又繼續說道︰「你最近有沒有做過和白素有關的夢?」

「白素倒是沒有夢見,」溫寶裕道︰「可是最近老是夢見一些怪異莫名的東西,其中很多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被殺死在浴池裡,有時白天也會出現幻覺。我懷疑這些都是我以前的經歷,甚至是前世的記憶。」

「哦,這倒有點意思。」梁若水抬腕看了下表︰「今天晚上我值夜班,意到我醫院去談談嗎?反正也不遠。」

「梁醫生,您真行,」溫寶裕欽佩地道︰「剛在這裡上完課又去值夜班,不會太累嗎?」

「那有什麼,大學裡我是游泳隊員︰「梁若水道︰「那時我連續游兩個一千五百米都沒問題。」

說著,兩人來到了停車場,溫寶裕忽然「咦」地一聲︰「看,那不是郭大偵探嗎?」

衛斯理如和尚打座般地盤腿一動不動坐在床頭,白素那溫軟的手掌在正他的陽具上來回套弄著,令他感到射精的衝動不斷地逼近。他覺得已經過去很長世間了,便睜眼看了一下鐘,發現才過了一分多鐘。

「看你,像受罪似的,」白素笑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沒錯,能享受到神通廣大的白素所作的性服務的,天地之間唯我衛某一人也。」衛斯理作咬牙切齒狀道。

「嘻嘻,別太得意,我看你一不小心就前功盡棄了。」

兩人說笑著,不知不覺中很快就到時間了。

「五……四……三……二……一……我贏啦!」衛斯理一聲歡呼。

「都怪我學藝不精,只好被你欺負。」白素歎道︰「……什麼,你還要用道具?」

原來衛斯理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一根綢帶,作勢要來綁她。

「好太太,增加一些情趣嘛,你就成全小生一次吧,我保證很溫柔。」

難得看見丈夫興致這麼高,白素也就由他去胡鬧了。畢竟在女性的眼裡,男人不管多大總還是個孩子。

衛斯理將白素的雙手在背後胡捆亂纏一通,嘴裡還說什麼「我乃江湖上第一採花大盜,今日擒住武林第一美女白素,好不快活……」說著,他的雙手握住白素彈性十足的乳房,大力捏揉起來。白素也起了童心,便扭動嬌軀作竭力掙扎狀來配合他。衛斯理愈加興奮,轉而要去將白素的兩腿分開,白素卻笑著夾緊雙腿左奪右閃,幾經反覆後才讓他得手。

急不可捺的衛斯理將自己的男性武器扶正,對準白素那早已濕成一片的桃源洞口,以排山倒海之勢迅猛插入,直抵花心。

巨大的充實感令白素忍不住呻吟起來,她想伸手去抱住丈夫的身體,卻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綁在背後。當然,以白素的能力要掙脫出來是毫無問題的,但不知為何白素卻不想這麼做。

自從白素在「江湖」上成名以來,所有遇到她的男人們,從小郭,陳長青,齊白,黃堂,一直到超級大富豪陶啟泉,個個在她面前都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對她敬若天神。這一方面固然滿足了白素的自尊和女人所固有的虛榮心,但另一方面也常使白素覺得自己好像缺了點什麼。有時候白素甚至懷疑自己在他們的眼裡究竟還是不是個女人,她總覺得他們的眼睛後面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只有溫寶裕不是這樣,這個年輕人的眼睛是完全坦誠的。

--我不要被當成女神供起來。我是個女人,請像對待一個女人一樣地對待我……

衛斯理將白素的兩腿高高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準備向歡樂的巔峰做最後的衝刺。他的抽插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白素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

「啊!……不……」

就在兩個人即將同時達到快樂的頂點的時候,衛斯理忽然發現白素那原本沉浸在無比歡愉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驚怖絕綸的神情。同時,耳邊令人銷魂的呻吟也變成了駭人的驚呼……

「素,怎麼了?」衛慌忙停下來,又手忙腳亂地解開白素的雙手。白素一下子坐起來猛抱住了衛斯理,衛感到了她的身體在劇烈地抖動著。

「素,對不起,以後不玩這種遊戲了。」

白素淚流滿面地低泣不語。

「素,你想起了什麼?告訴我吧,說出來會好過些。」衛斯理立即敏銳地感覺到,剛才的場面一定令白素想起了以前的某些恐怖經歷。

「衛,不要問我,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答應我,不要再問……」白素抬起臉道。

衛斯理看著白素的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睛中表現出如此巨大的痛苦!一時間,他彷彿感到自己掉進了冰窖……

天,我怎麼又回到虐文的路子上去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一集不僅沒有什麼情色,連情節也拖泥帶水,感覺相當差……本來計劃在這集裡讓黃堂和陶啟泉登場,看來只好再等一等了。

上次有讀者問,怎麼白素一到了床上就像變了個人?君不聞,男人心中的理想女人應該是︰客廳裡像貴婦,廚房裡像主婦,臥室裡像蕩婦……(五)

順著溫寶裕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小郭站在那裡。只見他從容不迫地倚靠在一輛車上,氣定神閒地望著走過來的梁若水,梁若水發現他的氣色比上次見到他時好多了。

「小郭!」梁若水快速向前跑了兩步,猛地想起溫寶裕還在旁邊,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慢了腳步。性格開朗的溫寶裕飛奔過去,抓住小郭的手熱烈搖晃著,小郭則是好像對溫寶裕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他打量了溫寶裕一下,問道︰「你怎麼像是無所不在?」

「這是我和上帝唯一的共同之處。」溫寶裕得意洋洋地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小郭,你是在等我嗎?」梁若水話一出口就後悔,覺得這無需多問,她那俏麗的臉龐不由得微微紅了一下。

「我是來還您借給我的車子,」小郭向身後指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還要再次向您道謝。」

小郭輕描淡寫的態度令梁若水頗感尷尬,她頓時恢復了慣常的矜持,不冷不熱地道︰「哦,您太見外了,都是朋友,不必客氣。」

溫寶裕大聲道︰「那當然,我們都是衛斯理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接著,他又反客為主地代梁若水發出邀請︰「大偵探,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和梁醫生討論一些神秘事件,你也一起來參加吧!」

梁、郭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溫寶裕的下一句話更說得小郭幾乎面無人色︰「怎麼,怕太太不放心?原來大偵探還怕老婆,哈!我給嫂夫人打個電話,就說你今天不回去了……」

「小寶,別胡鬧!」梁若水溫和地叱責道。

溫寶裕行事雖然誇張,卻不失分寸。他雖不明其中原因,看見梁郭二人的神色,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不語。一陣涼風吹來,輕拂著梁若水的髮梢和裙角,她抬頭向天空中望去,仲夏夜的天幕並不完全是深邃的漆黑,而是呈現出一帶有透明質感的墨藍色。在寧靜的夜空背景下,天河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斜斜地鋪展開來,每一顆星辰都忠實地在各自的位置上閃爍,共同詮釋著宇宙的過去、現在和將來。

「在想什麼?」小郭的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怕吵醒了什麼人。

「我在想,宇宙的外面是什麼?」梁若水的聲音在夜色中有一種夢幻般的美麗。

若是在平時,溫寶裕一定會就這個問題大發議論。但是此刻,他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只是默默地抬起頭望著夜空。這時,他聽見了梁若水在問︰「小寶,你認得出多少顆星星?」

在同樣的夜色、同樣的星空下,陶啟泉卻另有一番心情。這位富可敵國的亞洲超級大富豪正站在位於市中心的陶氏集團總部大廈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內,透過寬大的單向透明玻璃牆,他漠然地俯瞰著這座現代化都市的繁華夜景。

「我是個商人,一個還算成功的商人。」陶啟泉拿起手上的酒杯飲了一口,緩緩地說道︰「我一直相信金錢是萬能的,無論是美女、快樂、健康,甚至生命配額,都是商品,都可以用錢買到,每個人都有被可以收買的價格,那些持反對意見的人只不過是一些故作清高的失敗者。這是我的信條,可是當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

「是的,像白素這樣的女人是用金錢所買不到的,她的價格是無窮大。」說話的人是坐在陶啟泉的辦公桌對面的一個明艷無比的女人。這個女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稱得上是一個極為出色的美人,然而,她的眼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妖邪詭異。

陶啟泉轉身盯著那個女人看了一會。

「我每次見到你時你都是穿黑色的衣服,而她總是喜歡穿白色的,這和她的名字很相配。」陶啟泉若有所思地說道︰「在我的印象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也喜歡黑色的衣服。她是個年輕的醫生,人很美,名字也美,但是她的目光像冰一樣冷。」

那個女人輕輕地笑了起來︰「總裁先生,請記住,永遠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另一個女人美,尤其是當著我這樣愛妒忌的女人的面。」

陶啟泉悶哼一聲。接著「哈哈」地大笑了一聲︰「別人都以為我和衛斯理是好哥們兒。是的,我可以和他一起喝酒一起罵娘;他要用錢,我讓他只管從我這裡拿。可是沒人知道我恨他!他憑什麼佔有白素?我哪一點不如他?他不就是比我先認識白素嗎?不,我不服!白素是我的,早晚是我陶某人的!」

陶啟泉將手上已喝空的酒杯重重地扔在厚實的地毯上,接著他又語帶哭腔地道︰「我意放棄我所有的一切,一切,只要白素能歸我所有。只要白素那雙可愛的眼睛像看著衛斯理一樣地看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總裁先生,你喝醉了。」女人略帶厭惡地道。

「可是,你卻說你能幫助我得到白素。」陶啟泉手指著那個女人大聲道。

「是的,總裁先生。不過需要更正一下︰我保證能讓你得到她的身體。」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陶啟泉盯著她道︰「在這個商業社會裡,沒有人會只講付出而不求收穫。如果你真的像衛斯理所說的具有自由來往於陰陽兩界的能力,我想金錢對你是毫無用處的。白素把你當成她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請問總裁先生,白素是不是個美麗的女人?」女人問,陶啟泉點頭表示同意。「再請問,我是不是個美麗的女人?」女人又問,陶啟泉再次表示同意。

「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充份嗎?一個美麗的女人要害另一個美麗的女人,難道還需要什麼別的理由嗎?」女人笑了起來,笑得很愉快。然而她的眼神中所放射出的妒火和怨毒,卻令久經世面的陶啟泉都不由地感到一陣寒意。

「宣宣,你究竟是鬼還是人?」陶啟泉睜大眼喘息著問道。

「如果你對白素說李宣宣不是人,她可要大大的生氣。」李宣宣笑著站了起來︰「我當然是人,百分之白的女人,具有女人的一切構造和功能。」

不知李宣宣用了什麼方法,只見隨著她輕扭腰肢,她身上的黑色連衣長裙便悄然滑落。陶啟泉的眼睛頓時發直了,因為李宣宣裡面什麼也沒穿。

「總裁如果還不放心,可以親自檢查一下。」李宣宣緩緩地走到了陶啟泉的面前。

陶啟泉像是被勾了魂一樣呆立不動,過了一會,他才慢慢抬起手,在李宣宣堅挺的乳房上輕觸一下,彷彿怕觸電一般。李宣宣順勢抓住陶啟泉的手腕,將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飽滿的乳峰上。

「是真的,果然是真的!」陶啟泉興奮得無法自持。只見他大力捏住李宣宣的一側乳房,同時又將嘴湊上了她的另一側玉峰,又吮又咬。李宣宣的乳房被捏得變了形,她的臉也扭曲了,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快樂。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陶啟泉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李宣宣的乳房,轉而開始攻擊她那芳草萋萋的神秘私處。李宣宣嚶嚀一聲,嬌喘著抬起一條雪白的玉腿,將美足踏在了陶啟泉的辦公桌上。陶啟泉俯下身子,使勁地聞著李宣宣赤裸的陰部,他的臉上充滿了陶醉的神情,就像癮君子吸足了海洛因那樣。

李宣宣所站立的姿勢使她的兩片粉紅的陰唇微微分開,使迷人的肉縫在濃密的陰毛叢中若隱若現,極具挑逗性。陶啟泉喉間發出一陣怪聲,迫不急待地將女人的陰唇分開,仔細查看裡面的奇妙結構。他的手指毫不停留地直插入李宣宣的蜜穴,迅速地抽插了幾下,當他的手指拔出來時,上面已經沾滿了黏稠的液體。

他找到了肉縫頂端的那顆小巧玲瓏的紅豆,用力掐捏起來。

「啊……」李宣宣浪聲不斷,一股溫熱透明的汁水從肉縫裡噴洩而出,陶啟泉猝不及防,被弄得滿手滿臉都是。

「不愧是名女人,連洩出來都這麼多。」陶啟泉意猶未盡地舔吮著李宣宣的陰部,將殘留的液體全部吸進嘴裡。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是個真正的女人了吧?」李宣宣嬌媚地問道。

「嗯,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說你是『陰間使者』了,」(注︰有關李宣宣的來歷請參閱倪匡所著《從陰間來》和《到陰間去》)陶啟泉興奮得滿臉通紅︰「陰者,陰戶也。所謂陰間,就是美女胯下的方寸之地了。使者呢,就是使用某種東西的人。因此,陰間使者的意思嘛,就是指使用陰戶來勾引男人的那種女人。哈哈!可是,不知道一般女人能做的事你是否也同樣能做?」

李宣宣彷彿知道陶啟泉的意思,只見她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靈活細長的手指拉開陶啟泉的褲鏈,掏出他的陽物輕輕套弄著。陶啟泉雖然年過六十,但極注意養生之道,他的武器猶如二十歲小伙子一樣強健威猛。

李宣宣如嗔如怨地看著陶啟泉,一面輕啟櫻唇,將他的陽具含在嘴裡,極為熟練地施展口舌之技。她那天使般的容顏和她淫蕩的表情動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嗷……」忽然,陶啟泉像野獸般地怪叫起來,他猛地把陰莖從李宣宣的嘴裡抽出,李宣宣立即湊了上去,讓他的陰莖對準自己的臉。隨著陶啟泉粗大的陽具陣陣跳動,一股股濃烈的精液狂射在李宣宣如花的粉臉上,李宣宣呻吟著用手在自己臉上來回塗抹著,把精液依次塗在臉頰、鼻子、嘴唇和舌頭上……

溫寶裕還是第一次來到梁若水工作的醫院,當他看見她的辦公室門上的名牌上寫著「英國愛丁堡醫學院院士」和「德國柏林大學醫學博士」時,不禁驚訝地咋舌,小郭也顯得欽佩之極。

「別看了,那算不了什麼,」梁若水注意到了他們的神情,便淡淡的說道︰「聽說白素的父親白老大博士頭銜就有七、八個,那才叫了不起。」

聽了這話,小郭顯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雖然稍縱即逝,卻沒有逃過梁若水的眼睛,然而她卻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用鑰匙開門。

進屋後,溫寶裕照例是興致勃勃,然而那兩個成年人卻顯得心事重重。只見梁若水坐在辦公室前無意識地翻弄著一疊厚厚的病歷資料,但是顯然一行字也沒有看進去。小郭則是背著雙手走來走去,後來乾脆站立在窗前,呆呆地注視著外面。

溫寶裕十分機靈,雖然他很想和他們討論自己的遭遇,但他也看出這兩個人想要單獨相處一會,他便推說去弄點夜宵。梁若水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小郭則是毫無反應。

溫寶裕走到門口又站住了,只見他轉身叫道︰「梁醫生!」

「什麼事?」梁若水茫然地抬起頭︰「噢,對了。等一下,我拿錢給你。」

說著便要去拿自己的皮包。

「梁醫生,我只是想告訴你,」溫寶裕眨著眼睛,誠懇地說道︰「你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性,你不比任何人差!」他在「任何」兩字上格外強調了一下。

這時,原本像泥塑木偶般呆立著的小郭立即道︰「我完全贊成。」

梁若水驚奇地望著溫寶裕。忽然她好像全明白了,頓時她感到自己的眼角有點潤濕了,「謝謝你,我知道了。」她微笑著道。事後,溫寶裕和小郭一致認為這是他們所見過的最美麗的笑容。

溫寶裕走了,剩下的兩人相對而坐。

「我不能和太太離婚。」一陣沉默後,小郭終於開口道。

「我早猜到了。」梁若水輕輕地歎息道︰「以你的性格而言,也只能是這樣了。」

「是的,我是個懦弱的人,我沒有勇氣去追求幸福……」小郭低著頭道。

「別說這些了,我不想聽。」梁若水做了個手勢︰「你……好自為之吧!」

小郭伸手輕輕抓住梁若水的手,像是要安慰她,但是梁若水卻躲開了。一時間,屋子裡的空氣沉重得令人窒息。

「那麼,你發現什麼了嗎?」又一陣難堪的沉默後,梁若水問道。

「你指什麼?」小郭還沒明白過來。

梁若水狡黠地笑了一下︰「你一定已經把張強的汽車裡裡外外都徹底檢查過了,所以我問你有什麼發現。」

「我在車座底下找到了這個,」小郭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舊紙︰「上面是用拉丁文寫的,可是我看不懂……」

「這年代,神父和醫生是僅有兩種能看懂拉丁文的人,」梁若水道︰「來,拿給我看看。」

梁若水伸出手去,卻只見小郭面色凝重地道︰「可是我知道那些字是用什麼東西寫的︰是血。」

梁若水的臉色頓時邊得極為蒼白,她急忙從小郭手上接過那張紙,反覆看了好幾遍。只見她呼吸急促,胸脯起伏,額頭也沁出了細細的冷汗。

「是張強的手跡嗎?」小郭問道。

梁若水「嗯」了一聲︰「他的字跡總是這麼潦草。」

「那上面都寫些什麼?」

梁若水沒有直接回答,只見她抬起頭緩緩道︰「曾經有一個詩人,他的最後一首詩是用他自己的血寫成的……」

「是的,那是俄羅斯著名的詩人葉賽寧,他寫完最後一首詩後就自殺了,」

小郭道︰「可是張強為什麼也要這樣?難道這是張強的絕命書嗎?」

「我不知道,」梁若水神情惘然道︰「這幾句的大意是說,整個世界是一所大瘋人院,每個人都是瘋子,沒有人例外。那幾句又說,生命毫無意義,這不是出路,然而又沒有別的出路……其餘的太潦草了,我也看不清。」

「這個發現很重要。」小郭將那張紙重新放進口袋裡。這時候他顯得精神抖擻,比起剛才來像是換了個人。

「你有什麼打算?」梁若水問。

「今天我實際上是來向你告別的,」小郭道︰「我要去一趟日本。除了要勘查張強出事的現場,還要找到當時所有涉案的當事人,包括目擊者、證人和辦案人員。」

「我說過叫你別再管這件事,可你就是不聽……」梁若水歎息了一聲。忽然她又道︰「溫寶裕怎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吧,他又不是孩子,」小郭聳聳肩道︰「只要他自己別惹事。」

就在這時,小郭身上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