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
「美麗的傳說總是那麼不斷的在上演著,不論是現在、過去、還是未來。」
By︰卡爾·馬克斯·蘭達斯·無
聖王歷244年
-----------------------------------這是一個嶄新的時代,對魔聖戰已經過了十五年,而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極惡非道的魔人和可怖的異界生物的存在了,有的只是流傳下來的一出出浪漫的傳說。
「神之眼」、「雙子的魔王」、「三隻眼的劍聖」、以及「創造神」的傳說都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趣談,也漸漸地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化了。這真是一個平和的年代。
正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魔人們所說︰「人類,不過是只有四隻腳的蟑螂而已。」才經過了短短的十五年,人類的復興就已經大抵上完成了,工商業以及科技的發展正如火如荼的在世界各地開展著。
但是,人類的劣根性總是超越時間及空間而存在著,喪失了魔人這最大的公敵之後,一般人的生活彷彿失去了重心,因此,最近的敵人,恐怕就是人類自己吧?許多新興國家紛紛脫離了在對魔聖戰中擔任領導地位的聖王而獨立建國,聖王的約束力也已經不如以往的崇高尊貴了,反而變成了一個拿來供的虛位神像。
國與國之間的交戰取代了人魔的戰爭,不輸對魔戰爭的損失與犧牲又把本來如日中天的復興之路中斷了。或許人類天生就是喜歡戰爭的種族吧?
可是,這些都跟我們的主角沒有關係,至少……在這一篇沒有關係……-----------------------------------「啊!不要呀!你在幹什麼?救命呀!~~」
「嘿嘿……小姐,你就死心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救命呀!強盜呀!~~」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不是強盜,我是海賊。」
「啊,別脫我衣服,不要呀!~~」
「可惡!臭小娘,你再吵,等一下我就叫你叫不出來,看到這把刀了沒?這可不是用來玩的唷!你再掙扎我就把你劃成花貓臉!」
「嗚嗚嗚……」
很明顯的,這是一個持刀逼姦的範例場面,在這個時候應該就是主角出場英雄救美的最佳時刻。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英雄傳奇都是如此的,但是……並不會有人來的,至少,在這個故事中是不會有人來的……
因為……持刀逼姦的,正是我們的主角。
序章東海惡人
(聖王歷244年)
東方近海雅德理海域
重型武裝商船瑪莉連號
一艘巨大,長達150米的武裝運輸船很反常的沒有在航道上行走,反而靜靜停泊在灑落著一片月光的海洋上,燈火通明的艦上,理應到處都是人吧?
不過船上卻一片死寂,再靠近一點看,只見所有的人,包括了穿著水手服的船員和打扮穿著華麗的乘客全都雙手抱頭蹲在面積不大的後甲板上,周圍則站著幾個手上拿著刀的人圍在他們四周警戒著,而另外有一些人則來來回回的跑著,將一袋一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運至商船旁邊一艘看來不起眼的小船上,嗯……這種情況,再蠢的人也該猜得出來他們是被打劫了吧?總不可能是為了促銷旅遊而特別演出的餘興節目吧?其實,原本應該是的……
打劫的人來來回回跑了幾趟之後,似乎將貨物搬送完了,一位海盜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急急忙忙附耳向一位看似頭目的小個子說了一些話,對方立刻大為光火,下令除了警戒以外的人全部到船艙中去搜查某樣東西,而他自己也隨後快速的跟了上去。
在船的艦橋附近有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房間中有一個巨大的雙人床,不!
應該不能說是雙人床了吧,那種大小的床,恐怕七、八個人一起上去也不會有問題,真是令人懷疑設計者的用心。
而床上正有一個黃發少年騎在一個全身衣物已經破破爛爛的少女身上,一邊忙著脫掉對方所剩不多的衣物,一邊還用手壓住在身下掙扎不止的少女。
少年的臉看來十分的年幼,頂多只有十幾來歲左右。騎在少女腰上的身型並不是特別的健壯,甚至還可以說是稍微瘦弱的身材,一臉還是稚氣未脫的樣子,但是做的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真是麻煩,幹嘛穿這麼多的衣服?真是難脫……」會一邊碎碎念一邊做著這種事的人,恐怕很少吧?
「嗚嗚嗚~~不要啦……這件衣服很貴的,我要叫我爸爸罰你……」會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的人,也恐怕也不多吧?少女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連自己等一下會遭遇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對她來說,恐怕衣服的問題比貞操來的重要多了。
雖然少年接連幾天出去做案已經空手而回好多次了,不過這次他可是撿到了好貨了。看來不太聰明,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笨的少女,意外的擁有一副誘人的身材。白嫩的皮膚一點都不像是被海風吹襲過的模樣,看樣子,很可能是官家小姐吧?不然這麼笨的孩子有哪一家會吃飽了沒事把她貢在家裡養?
「哼!別說是你爸爸了,現在連天王老子都不能阻止我了!你老爸又算哪根蔥?」少年還是在忙他的「大事」。
「嗚嗚嗚~~我爸爸不是蔥!他是艾希堤亞海軍的提督唷!」
艾希提亞,在海上航行的人來說,這個國家可以說是入門最基本的常識了。
激烈的大戰結束之後,由於聖王的影響力逐日的衰退,以往在海上對付魔物出名,縱橫四海的聖王海軍也如明日黃花般的沒落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個臨海的新興海權國家的海軍,而其中最有勢力、最為出名的除了提拉斯國以外就是艾希提亞這個海上霸主了。
而艾希提亞的海軍提督,便是掌管著海軍大權的人,自然也可以說是這海上的王者,而少女竟然說她的父親就是那位令所有海賊聞名喪膽的提督,自然可見她的身價不凡,光是這個「海上霸者之女」的名號,恐怕就可以讓所有想對她不利的人打消念頭,可是……似乎連這個也對少年派不上用場……「提督……那是什麼?某種新菜的名字嗎?」
在交換著沒有交集的對話同時,少年已經很努力的把少女扒得一乾二淨了。
雖然腦袋好像有些問題,但是女生笨了點沒關係,只要可愛就好了,這就是少年的哲學。
少年吞了吞口水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戰利品,他曾經聽人說過「胸大無腦」
這句話,意思是說腦筋不好的女孩子通常胸部都很大,而現在眼前這位少女,笨不笨到是還不很清楚,但是胸部絕對是很大的,少年用他的手居然沒辦法好好的緊握住,他突然想起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那位聰慧的女孩,再比較起眼前的這一位……嗯,傳說果然還是有幾分真實性呀!
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沒這樣被男人看過,幼嫩的粉紅色的蓓蕾微微地在巨大的胸前顫動著,少女緊緊地用雙手 住自己的私處不希望讓少年看見,卻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既然下面被擋住了,那麼由上面來也是可以的。如此打著念頭的少年,便伸出手來抓住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巨乳,輕柔的用食指和拇指試探性的捏了與巨乳不太相稱的可愛蓓蕾幾下。少女應該九成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她感到自己的胸部麻癢癢的,便打開緊閉的雙眼,好奇的睜大眼睛看著少年在對自己做些什麼。
「喂!……你在幹什麼呀?」
「耶……我在……干你……」少年直覺式的回答並不能使這為求知慾旺盛的少女獲得滿意。
「什麼叫『干你』呀?」
「唉!反正你不用問那麼多啦!等一下你也會很快樂的啦!」
「喔……真的嗎?吉兒我好高興唷!」
少年現在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做吉兒,不過為什麼強姦別人還要知道她的名字?這已經越來越脫離常軌了。
「可是你弄壞了我的衣服,你等一下要賠我唷!」
「好……好……請讓我們繼續好嗎?」
「啊!對不起,海賊先生,請繼續吧。」
已經喪失耐性的少年完全失去了一個強姦者的威嚴,其實本來只是要讓自己滿足的,怎麼會就這樣從強姦變成合奸呢?
這對少年來說是無法接受的,少年於是打算拿出他的絕活,好好的給眼前這個不知輕重的女孩一點「教訓」。
輕柔的用指腹玩弄著淡粉紅色的乳頭,少年似乎是歡場老手,十分有技巧的用手指輕描淡寫的在美麗乳頭上摩擦著,表現的就像是一些中年老頭的玩法,而不是像一些沒經驗的男孩只知道捏拉而已。
「唉呀~~嘻嘻……不要啦!……這樣好癢唷!」
吉兒忍不住輕笑著,的確,這種方法剛開始的確是會產生這種效果的,但是不久之後吉兒就笑不出來了。
「嗚~~嗚~~好……好癢唷!請……請再大力一些好嗎?真的好癢唷!」
吉兒像個正在向母貓撒嬌的小貓似的,滿臉通紅的向還不停的在動手動腳的少年說道。
少年看來十分成功的挑起了處子的慾望,於是他打算向下一個目標進行。
少年的手往下溫柔地撫摸著吉兒豐滿的身體,吉兒似乎十分舒服,緊緊的抓住少年不放,口中同時發出無意識的低聲鳴叫。正當吉兒覺得愉悅的時候,少年卻如同惡作劇般的停了下來。
「啊!不要停嘛~~你怎麼不做了呢?」快感被打斷的吉兒不禁向少年抱怨著。
「因為吉兒是個壞孩子……」少年在吉兒的耳朵旁輕聲的說道。
「咦?為……為什麼?吉兒……吉兒是個乖孩子呀!」吉兒著急的向少年辯駁著。
「那為什麼吉兒你要把手遮住這個地方呢?」少年輕輕的握住吉兒用來擋住私處的雙手。
「因為……因為……那裡很髒的嘛……」吉兒紅著臉對少年說道。
「為什麼會髒呢?呼呼~~一定是吉兒沒有洗乾淨吧?」
「才……才沒有呢!吉兒每天、每天都有好好洗澡的唷。」
「喔~~真的嗎?那麼把手拿開,讓我看看。吉兒是個好孩子吧?也就是說吉兒的這裡一點也不會髒唷……」少年打蛇隨棍上的對吉兒說道。
吉兒似乎被少年說動,滿臉通紅的把 住私處的手微微的打開,同時等待著少年的回應。
(太幸運了!果然是個小處女!)看到吉兒粉紅幼嫩的細緻花瓣,少年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稀疏的陰毛幾乎遮掩不住她的私處,緊閉的肉縫和亮粉紅的顏色,在在都說明了眼前的少女九成九是未經人事。花瓣上還沾著一滴滴亮亮的水珠,少年看到吉兒已經有了感覺,更是不放過她。
「啊哈~~還說呢!你真是個壞孩子,看你濕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沒有洗乾淨呀?」
「啊~~怎……怎麼會呢?吉兒才洗的澡呀?」似乎是很不好意思,吉兒用雙手遮住臉泣叫著。
「不要緊,我來幫你清理好了……」說完,少年便用舌頭輕柔的舔舐著吉兒的私處,沒想到才用舌頭番弄了幾下,剛開始只有一點點的淫液便如同噴泉般湧了出來,弄得少年滿頭都是。
(真不是普通的敏感呀!)少年一邊擦拭著滿頭的愛液一邊驚歎道,而吉兒似乎已經先達到高潮,滿臉通紅的倒在床上喘氣。
「喂~喂~~沒事吧!」少年摸了摸少女的頭。
「呼呼……嗯~~感覺好奇怪唷,可是非常非常的舒服唷,謝謝你,海賊先生!」
(嘿嘿……等一下你就會哭著求我繼續了。)少年面對著誠心感謝的少女,心中還是不懷好意的在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既然你舒服了,是不是也該要讓我舒服了呢?」
「可……可是要怎麼做呢?」吉兒似乎已經對少年是言聽計從了。
「你用雙手把雙腳打開,對……就是這樣!」少年一邊命令著吉兒一邊「指導」她正確的動作。
「啊?不要啦!這樣……這樣好丟臉!那裡都完全的被看見了……」被弄成「M」字體的吉兒羞愧對少年抱怨著。可是現在的少年已被眼前動人的景象弄得血脈賁張,想要他停下來,吉兒再可憐十倍也沒有用的。
脫下了身上的衣物,少年低頭望了一下自己的「名刀」,仍然是那麼堅挺,少年似乎是對自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我要進去羅!」少年提醒了被壓在身下的吉兒。
「要……要進去哪裡呀?」
「這裡。」少年用手指了指吉兒的私處,沒想到吉兒突然大吃一驚的叫道︰「那裡……那裡不行啦!」
「為……為什麼不行?」少年完全沒想到吉兒居然會拒絕他,於是問起了她拒絕的理由來。
「因……因為爸……爸爸他……」吉兒吞吞吐吐的說著,卻又似乎因為害羞而說不下去。
「爸爸?」
吉兒點了點頭,卻又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去。
「耶……你爸爸對你做了什麼嗎?」
少年這時候心中所想像的,儘是一些什麼父女亂倫、爸爸把女兒壓在床上玩「醫生遊戲」、喪偶的老頭對著年輕可愛的女兒發洩自己慾望的景象,想著想著少年也不自覺的興奮了起來。
「嗚……爸爸說,他說等我長大以後才能進來的,他還常常檢查說有沒有讓別的男人碰……」
聽到了吉兒所說的話,少年如同天打雷劈般的驚訝。
「什……什麼!那個變態老頭!居然對自己的女兒做這種事!」少年似乎忘了自己才是最不應該說這句話的人。
(等一下一定要問問她的老爸是誰,一定要把那個變態的羅利空的名子記起來……)少年卻忘記剛才少女早就已經說過了。
「可是……可是吉兒我都沒有跟別人做過這種事唷!」
聽到這句話,少年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誰都不喜歡吃別人剩下來的東西,雖然這似乎有些主觀的偏見。
「那吉兒願意跟我做嗎?」
少年試探性了問了問吉兒的意見,不過這只是他好奇心發作的結果罷了,假使吉兒說「不」的話,少年也不會因此而停止的,但是似乎他已經完全忘記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強姦對方了。
吉兒並沒有回答,再次的將頭撇了過去,雖然嘴巴不說,但臉上害羞的表情已經表露無疑了。
(LUCKY!太棒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又還是個處女,這一趟真是值得。)少年看到吉兒的表情,歡喜的有如喜從天降,連忙做好「進入」的準備。
「嘿嘿嘿~~」少年高興的不自覺笑出聲來。
正當肉棒的前端抵到少女的私處的時候,卻突然地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後方傳來。
(嗚……殺……殺氣!)
冷冽的寒氣從背後逐漸接近到少年的頸子旁,原本可以即時逃脫的,但是現在自己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身下又躺著一位清純小處女,少年猶豫的結果便是落的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地步。
第一章(下)
少年高興的不自覺笑出聲來,正當肉棒的前端抵到少女的私處的時候,卻突然地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後方傳來。
(嗚……殺……殺氣!)
冷冽的寒氣從背後逐漸接近到少年的頸子旁,原本可以即時逃脫的,但是現在自己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身下又躺著一位清純小處女,少年猶豫的結果便是落的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地步。
但是少年不敢逃脫還有一個重大原因,他十分清楚這種殺氣的來路,也非常明瞭現在逃脫會有什麼後果,因此就向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動也不動的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你……現在,在幹什麼?」
背後傳來的是清脆動人的少女聲音,假使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的話,跟這位說話好聽的女孩談天說地真可說是樂事一件,但是現在真不是個好時機,尤其是脖子上還有一把利刃的時候。
「我……她……耶……是這樣的,她剛才很不舒服,所以……所以我抱她到床上來。」
少年勉強的擠出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理由,而且吞吞吐吐的語氣一聽就讓人知道是在說謊。
「哦~~是這樣的嗎?」
少年猛力的點頭。
「那為什麼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呢?」
背後持刀的女孩似乎是對少年瞎掰出來的理由很有興趣,繼續的追問著他。
「耶……因為看醫生都需要脫衣服的嘛……」
「嗯……那為什麼你的衣服也沒了呢?不要跟我說你也生病了!」
「這……這是因為……因為……啊!對了!因為她體溫過低,所以我脫了衣服要幫她取暖。」少年持之以恆的瞎掰著,厚顏無恥的程度恐怕令天下所有的小人都感到汗顏。
「你以為你在玩『山難遊戲』嗎!去死吧!」
開罵的同時少年頭部突然感到一陣強烈劇痛,隨即身體因為一股大力而向右飛了出去,頭隨即撞上了旁邊的艙壁而以一種頭卡在牆壁中且下半身赤裸的超難看姿勢昏了過去。
吉兒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身上的少年海盜就已經被打飛走了,她光著身子挺起上半身看看眼前的情形,只見一個穿著深紅色海盜裝、滿臉大鬍子,卻又有著美麗臉孔的金髮小個子正金雞獨立地用右腳踏地而左腳高舉,維持著剛才用橫踢踢飛少年的姿勢。
「你沒事吧?這個白癡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看似不男不女的傢伙貼近了,吉兒並關心的問著她,雖然吉兒還搞不清楚狀況,也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敵是友,不過遇到別人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只要順著對方的問題回答就是了,這就是吉兒實驗多年所開發出來的生存之道。
「嗯……謝謝!我沒事,謝謝你,大哥哥。」
聽到了對方誤認為自己是男的,這位海盜少女不禁十分的高興,沒想到自己鱉腳又總是失敗的易容術總算能騙到人了,眼前的少女還算的上是自己第一號的「受害者」,自然而然的便對她十分的親切,於是海盜少女就脫下了身上的短披風披在吉兒的身上,還破天荒的從口袋中拿出了幾枚銀幣。
「喏,這裡有一些錢,就當作是賠你的衣服好了。」
做海盜的竟然在搶劫過程中拿出錢來救濟別人,這已經有夠奇怪的了,如果還讓昏死在牆上的少年知道是「這位」海盜少女做這種事的話,肯定會再昏過去一次。
吉兒用著十分奇怪的表情接下了這些錢,海盜少女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便安慰她說︰「沒關係的,你就收下吧,就當作是大姊……喔不!是大哥哥的一點心意好了……」
「大哥哥……那個……不是的……是錢不太夠唷~~」吉兒用著極為無辜可憐的眼神看著海盜少女,說的卻又是極為市儈的話。
「錢……錢不太夠?!」海盜少女的眼睛已經快突了出來。
「是呀,這件衣服可是值5000拉爾唷,所以我一直不要那位海賊先生扯壞的,但是他答應要賠給我的……」
(注︰拉爾為海上通用錢幣,1拉爾約為台幣2元,人民幣的二分之一,差不多就是那樣多啦!又,一個拉爾銀幣為500拉爾,一個拉爾金幣則是1000拉爾,沒有拉爾銅幣……亦有使用紙鈔,有各種面額的鈔票,等等……)海盜少女聽到了這番話,氣的差點想拔出刀來一刀砍死她就算了,不過既然已經裝闊了,就也不好意思再跟對方翻臉,於是便忍痛的從口袋中再掏出了幾枚銀幣交給吉兒,交出去的那一刻對少女來說真是如同割肉一般的痛苦,她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與罪魁禍首的少年善罷甘休。
「謝謝大哥哥~~」
吉兒很高興的向少女鞠躬道謝著,隨即用披風遮住身體跑離了房間,臨走之前她轉身對少女留了一句話︰「請你轉告海賊先生說︰剛才的事,下一次見面以後再繼續唷~~」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還給你來下一次!)海盜少女勉強的做出微笑的表情「歡送」著少女離去,心中暗罵不已。
「喂!旁邊看戲的混帳們!把這傢伙給我抬回船上去!」她轉身對著房間後面的門說道。
看似空無一人的門旁突然出現了幾個一臉就看起來像是小嘍囉的傢伙,他們似乎早就已經待在那裡了,只是因為不敢去觸怒在裡面大發雷霆的少女而偷偷的躲在外面觀看,聽到少女的呼喚才連忙趕了進來。
「是!副團長!」幾名壯漢恭敬的對少女行著禮。
「我說過不要叫我副團長!」
少女又發起脾氣來,對著那些一個塊頭比她兩個大的漢子們吼叫著,令人驚訝的是漢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非常惶恐的對眼前的少女再次低頭陪罪。
「抱……抱歉,櫻姬大小姐……」數人急急忙忙的將頭還卡在牆壁中的少年拉了出來,並抬著他往外走,還不忘用一件披風將他罩著。
「算了、算了……把東西收一收,該回去了,這一趟真是虧本……」
叫做櫻姬的少女一邊抱怨一邊揮了揮玉手彷彿是想甩掉剛才的霉氣一般,便隨即跟著邁步離開房間到走廊上。
「可是大小姐……剛才明明搶了很多東西,怎麼會虧本呢?」一位不知死活的漢子像哈巴狗般跟在櫻姬身旁問道。
「砰」的一聲大作,在前方抬人的壯漢們連忙轉頭往後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只見慘劇又發生了一次,只不過這一次換了一位犧牲者,跟在櫻姬身旁的漢子跟那位少年一樣頭卡在走廊的牆壁上昏了過去,不過身上的衣服還在就是了。
而兇手則頭也不回地自顧自向前繼續走,眾人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好再撥出些人把那個漢子拔了出來一起抬著走,一邊哀悼這位仁兄的說話不得體,一邊暗自祈禱等一下慘劇不會發生在自己的頭上。
櫻姬快步的走到了船後方的甲板上,一路上遇到的小嘍囉們看到了她的臉色都趕緊避到一旁以免發生意外。
甲板上到處都擠滿了人,蹲在地上的是被搶的人,而持刀站在一旁威嚇的則是搶劫的人,雙方壁壘分明,可以說是極好分辨。
蹲在地上的有貴婦、商人還有船員,大概就是一些這一類的人,他們多半都聽說過被海賊們劫掠的商船,多半是落個殺人沉船的下場。
畢竟在海上作案,只要不留下痕跡,查再久也查不到到底是誰幹的,可能會比尹案更難查吧?
而不留下痕跡的方法最快的,便是把船上的人都殺光並劫掠完之後就將船鑿沉,如此一來所有的證據便都在海底了,任憑你神通廣大也猜不出是誰幹的。
想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場,這些人都十分的慌張害怕,大多數的人都忍不住低泣了起來,甚至有的人還因為過度恐懼而昏了過去。
櫻姬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向了一疊堆起來的酒桶,並輕鬆的以優美的姿勢躍上了最高的一個酒桶,底下眾嘍囉們登時報以熱烈的掌聲。
而原本蹲在地上慌亂的人則好奇的抬頭看看對方到底會如何「處理」他們,底下的人有的甚至念起了金剛經、法華經、連天父天主之類的禱告都出現了,只希望這位「大王」能往開一面放了他們一馬。
「咳、咳~~」櫻姬清了清嗓子,並變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就對台下的「肥羊」說道︰「各位今天能被我們搶劫,可以說是各位的榮幸,我們也倍感光榮,我們不會要你們的性命……」
櫻姬剛說完這句話,台下的人登時歡呼了起來,畢竟現在的海上這麼的亂,被搶的商船能保住船上乘客的性命的,恐怕不會超過一成,現在簡直可以說像是從閻王門前走一遭那麼的驚險。
「咳~~安靜……」台下聽到這句話立時靜了下來。
「只希望大家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告訴回去大家你們是被誰搶了的。」
聽到「大王」說了這句話,台下被搶的人一個個啞口無言,這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平常的海盜就怕別人知道是他們做的案,而眼前的這一票人跟不要命一樣,居然還希望別人能大肆宣揚是自己搶的,簡直是自循死路,把想分一杯羹的海盜、以及貪圖賞金的獵人,還有執行法律的諸國海軍們完全不放在眼裡。
「好好記住我的名字,我是將來會成為海盜王的人,我叫……」
「佳寇!我是佳寇·羅傑爾,未來的海盜王!」
剛才被抬出來的「強暴未遂犯」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搶上酒桶堆報出自己的大名,台下立即爆出了此起彼落的尖叫聲。
「啊……有……有這麼值得驚訝嗎?……」
叫作佳寇的少年一頭霧水的看著台下的反應,大惑不解的問著身旁的櫻姬。
櫻姬立刻傳過身去,滿臉通紅的 著臉背對著佳寇。
「那……那是因為……你……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咦!為什麼我沒有穿衣服!」
剛才一陣混亂之下,小嘍囉們順手幫佳寇披上的薄布早已消失無蹤,佳寇就這樣全身赤裸的衝上台前,在眾人面前一絲不掛的發表著他的「海盜王」宣言,這情形真是遜到了最高點。
「佳……佳寇!你這個大白癡!」
櫻姬的怒氣已經壓倒了她的羞恥心,轉過身來一邊說一邊起飛腳把佳寇橫踢到冰冷的海水裡,旁邊的幾個漢子立刻跟著跳進海中去救,劫匪們也似乎因為丟了大臉而草草的駛著小船匆匆離去,留下了整船滿臉斜線的乘客和船員,一場鬧劇就此結束,商船上的人遠遠的還似乎聽的到少女接連不斷的罵人聲。
但是這場鬧劇中,還是有人十分冷靜的仔細觀察著整個事件。
「是這個少年嗎?……拂拂……好有精神的一個孩子唷。」
兩個人影不知何時已站立在商船的主桅上,靜靜地看著底下所發生的事,從身形看來似乎是一男一女,但兩個人都有著絕美的臉孔使人無法明確判斷他們的性別。
發言的是那個女人,看似頂多才二十幾歲,絞好高窕的身材和清秀卻又帶著些許妖艷的臉孔,使她的美麗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而給人一種不是神聖而是邪惡的尊貴感覺,尤其是深紫色長髮和血紅色的瞳孔還有背後高張的巨大蝠翼,都不禁令人聯想到對魔聖戰中以恐怖無敵的力量而著稱的魔人。
但是魔人早就應該絕跡了呀!不然若是僅僅以一個魔人的力量,亦可以橫行整個世界而無人能阻,這世界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和平了。
而如此的女性,令人驚訝的則親暱地倚偎在一位比她高上約一個頭的高瘦男人身上,男人的身上並沒有渾身突起的肌肉,但精壯結實的感覺說明了這是一副經過長久鍛煉的肉體。
但雖然說是男人,其實也不能確定,因為這個男人的臉孔,實在是不應該讓一個男人來擁有,恐怕大多數可以稱的上是美女的女性看到這人都會感到汗顏,秀氣的臉孔、薄薄的嘴唇和兩道淡淡的鳳眉等等……都是一位美女該有的特質,唯一不像女性的地方便是這人的眼神實在是令人心驚膽顫,簡直像是一把剃刀一樣,可以把被看到的人的內心都挖出來般的銳利,在這種眼神之下恐怕沒有人能說謊吧?
那人用著刺著眼狀刺青的左手,隨手撥弄了一下及腰的黑色直髮對身旁的女伴說道︰「嗯…好有趣的傢伙,看來這下有好戲看了。」嗓音聽的出來是男音,但也不會粗啞,不同於他的眼神,反而聽來十分的順耳。
「那麼,要跟去嗎?等一下的時候……」長著蝠翼的女性問著身旁的男伴。
「並不需要,有一些主角還沒上場呢,再稍微的看一下吧。」那男子並不加以思索,直接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樣好嗎?有些干涉的意味在呀……」那女性帶著有點憂傷的表情抬頭看著身旁的男子。
「並不會……如我以前所說,我只是參與罷了,並沒有影響未來的結果。」
「那麼結果你也已經知道了嗎?」
「不,連我也不十分清楚,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呀……好了,也該走了吧?」
「都聽你的……」
說完兩個人的身影便漸漸地模糊透明,最後便隱沒在夜色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少年佳寇的冒險,就此拉開了序幕,雖然並不是十分的光榮……---------------------------------附錄︰當前佳寇懸賞獎金5000拉爾剛好夠支付吉兒的衣服,不過如果佳寇知道自己的價碼跟他撕破的衣服等價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罪名︰強姦(未遂)、妨礙風化、未經許可登船。
---------------------------------第二章海上疾風(上)
東方近海雅德理海域
天色漸漸地轉亮,太陽也將從東方升起而微微露出曙光,剛從瑪莉連號「做生意」回來,坐在一艘半大不小的船上的佳寇正低頭靜靜聽著櫻姬的訓話,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經找了回來,而旁邊的數名壯漢也一起接受已經持續數小時的馬拉松酷刑。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這句話佳寇在這次訓話中已經不知道聽過幾遍了,而他也很清楚接下來的一定是︰你這個團長是怎麼當的,連一點團長的樣子也沒有……「你這個團長是怎麼當的!連一點團長的樣子也沒有!虧我剛才還想報出你的名字來增加你的知名度!」
櫻姬一邊罵一邊十分順手的用指節敲著佳寇的額頭,令人驚訝的是在他們的對話之中,可以知道海盜團的團長居然不是眼前精明幹練的櫻姬,而是低頭坐在地上滿臉委屈的少年-佳寇。
雖然櫻姬會罵些什麼佳寇早已瞭然於心,不過這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裝死繼續給她罵下去,不然頂個嘴惹到她的話,連這艘小船都有可能被她打沉,到時就大家一起喂鯊魚了。
看到佳寇被罵得那麼慘,旁邊的幾名嘍囉們也不敢去勸阻,雖然被罵的是團長,可是罵人的櫻姬連團長都畏懼她三分,如果這時候去打斷她,等一下遭殃的一定就是自己了,到時連團長也不敢幫自己說話,所以還是跟著團長一起被罵比較好,至少團長不會怪自己見死不救……
「真是的,這一趟又虧本了!」
櫻姬還是念念不忘她的五千拉爾,一路上不停的念著,眾人雖然一頭霧水,不過再也不敢問為何這位大姊會覺得虧本了。
小船航進了另一個海域-克裡列海域,近陸地的海上不斷的飄著濃霧,視線範圍局限在二百米內,這正是海盜隱匿的天堂,也只有熟悉這片海域的海盜們才能在這片佈滿濃霧的海域中放心的航行,而不會觸及暗礁和旋流。
簡單的來說海軍是不會進入這一片海域中的,因此剛出山的海盜們通常都選擇以這一片海域來磨練技巧,為將來遠洋的航行作準備,也就是說有名的大海盜為了顧及自己的身份,也不會選擇這片「較弱」的海域來航行的,因此克裡列海域,又名為「海盜的初學者之家」。
雖然海上的霧十分的濃,但駕船的漢子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許多不明顯的礁石,最後停在了一片空曠的海上。
遠處的海平面突然亮了幾下燈光,船首的漢子也用著提燈打了幾下閃光,對面的燈光就慢慢的向小船這裡靠了過來。
「啊~~終於到家了,我們的『疾風號』!」佳寇終於站起身來,拉了拉僵硬的身子,伸著懶腰說道。
一艘長達近百米,船身修長又有著優美造型的船破霧而出。奇特的是除了船上的三根主桅之外,船的兩側還另外各有一面副帆,一看就讓人覺得速度很快,而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桅桿上吃滿了風的主帆上用黑色顏料繪著巨大的骷顱頭,中間還插了兩把交叉的紅劍,這正是佳寇引以為傲的超高速海盜船-疾風號。
靠近小船的船舷旁站了一排的海盜,全都脫下了帽子跟小船上的人揮舞著,佳寇也站到了船首揮手跟那些部下們回禮。
小船慢慢地貼近了巨大的船身,木製的船身上並沒有長出籐壺,說明了這還是一艘新船,要不就是常常有人在做細心的保養。
佳寇抓住了一條從艦上垂下來的錨繩用力一拉,借力飛身躍上了疾風號。
船上的海盜們早已空出了一塊空間給他們的團長上船,佳寇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表面給海風沾上的海鹽,環視著他的船和他的海盜團。
「歡迎歸來,佳寇大人……」
嬌媚的聲音在佳寇登船後立刻迎了上來,佳寇抬頭看看那位聲如其人的大美女,雖然說是為大美女,但令人注意的反而不是她的美貌,而是那驚人的身材,尤其是她的胸部,看起來似乎已經要迸開上衣般的巨大,而且胸部上的兩點突起更是說明了……她沒穿內衣!
那短髮美女走近佳寇的時候,胸部因為慣性像泡沫紅茶似的上下甩動,還故意微微的扭著俏臀,看的讓旁邊的男人全都血脈噴張,恨不得將她馬上扒光大幹起來,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是佳寇的地盤,當然對女性他是享有優先權的,更何況眼前這位大姊如果隨便碰的話,身上可是會多出很多大洞的。
「啊!是你呀,蒂朵,這麼早就醒來了呀?」
很反常的是,佳寇並沒有像狗啃牛排、熊貓吃竹子、錦鯉吃飼料般的心急,反而只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話。
「呼呼,當然你們出去我要關心一下啦,這次的『生意』做得如何呀?」
「不好!糟透了!」
接話的是跟著跳上船來的櫻姬,她帥氣的甩開了大紅的海盜外套交給身旁的海盜,同時一把扯下自己的易容用的大鬍子,一張秀麗的少女面孔登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接著她也除下了頭上的假髮,黑色的長髮像流 般披灑下來。
無疑的,眼前的櫻姬是個極為俏麗的少女,令人不禁懷疑這樣的女孩怎麼會去做海盜去了,如果是缺錢用的話,以她這樣的容貌,就算賣藝不賣身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賺到一大筆錢。
而一旁的海盜們見頭目們將要討論這一次的戰果,也很識趣的自動去把小船上劫來的物品運上船來,並不會圍在一旁聽。
「怎麼了,大小姐有什麼不滿的嗎?」
蒂朵滿懷著笑意看著櫻姬問道,那種微笑,好像是她已經知道自己在這次的表現中有多麼地拙劣,看的櫻姬滿肚子的火,便沒好氣的回答她。
「沒有!只是太無趣了,搶這種沒有什麼防禦的武裝商船,一點兒樂趣也沒有……」
「喔?是這樣的嗎?不過當初如果不是聽我的建議假扮成演藝人員的話,會有這麼容易成功嗎?」
蒂朵帶著挑戰性的語氣反問櫻姬,看來一場女人間的戰爭又將無謂的展開。
「哼!那也要稱讚我的演技吧?如果全都交給那個白癡來,大家肯定全都死在那艘船上!」
櫻姬用手指指著身旁莫名其妙被捲入戰火的佳寇罵道,佳寇一臉無辜的看著兩人。
「呵呵,不過你說的那個白癡,在你上這條船前可也從來沒失手過唷!不是連你也栽在他的手下嗎?」
蒂朵又不懷好意地提起了櫻姬引以為恥的「舊恨」,而櫻姬被說的也是滿腔的怒火,兩人眼看就要發生肢體的衝突……
「好久沒較量了呀!蒂朵·莉佳斯……」
「喔~~想玩嗎?櫻……沒拿你得意的太刀出來嗎?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唷!」
蒂朵將雙手在豐滿的胸前交叉,對伸到另一邊的衣袖中,似乎她的武器就藏在那裡面,看樣子不會是常見之類的武器,一般來說可能是暗器或短刃吧。
「哼,不知道當時是誰還沒出劍就被我打的滿地爬!」櫻姬也退後了一步,手按在身旁短刀的刀柄上。
周圍還在搬運著物品的海盜們,看到了兩個頭目要起內哄,不但沒有上前阻止,反而嚇的立刻丟下了手上的物品急忙找地方避難,甚至有人已經要準備去放下救生艇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假使不小心被她們捲入戰鬥之中的話,簡直像是闖入了哥吉拉對庫斯拉的對決中一般,簡單的說就是必死無疑啦!
不過團長畢竟是團長,佳寇絲毫不理眼前兩位美女的自相殘殺,只是慢慢走過兩人身旁,順口的問了一句。
「啊……好餓唷~~我去找東西吃,你們要喝些什麼?」
「水果酒。」蒂朵楞了一下,反射性的回答佳寇。
「橘茶。」
櫻姬也馬上跟著說,兩人又對瞪了一眼,不過一場激烈的紛爭就如此輕易地被化解了,不過也無從得知這到底是佳寇有心還是無意中的行為……三人步入了並不是很大的餐廳中,佳寇幫兩人準備了飲料之後就取出了一大堆了食材開始做起了三明治。他熟練的切好了麵包和煙薰火腿片,再切了一些起士絲後就一層層開始把三明治努力的往上加。
坐在方桌上正在喝飲料的兩人都不發一語,等著看對方接下來的反應,先發難的是蒂朵。
「既然你覺得太輕鬆的話,今日下午時雅德裡海域會有一艘往商都利利克的重型運輸艦經過,估計有輕型武裝,而且應該有利利克僱用的傭兵在船上。不怕的話就去試試看吧!」
「哼!我……我怕什麼!這種程度的羊,我一個人就夠了!」櫻姬一怒之下脫口說出大話,等到說出去的時候才發現不妙。
「哦!這麼的厲害呀?那我蒂朵可要好好的看你這個『天舞的櫻姬』的表現羅!」
落下了話蒂朵隨即一口乾完水果酒,轉身離開了餐廳,留下了急著要辯解的櫻姬還有正努力在堆三明治的佳寇。
櫻姬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雖然說自己說過的話當然要實現,但這一次實在是把話說的太滿了呀,她轉頭想問問佳寇的意見並不惜尋求他的幫忙,只見佳寇還在努力的在已經搖搖晃晃的十幾層三明治高塔上不斷的加上食材。
「佳……佳寇……你這個大笨蛋!」
看著佳寇,櫻姬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些什麼,實在是不瞭解他的想法,每次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就是在一旁看自己出糗,自己還像傻瓜一樣待在他的身邊,櫻姬不由得快要哭了出來,隨即轉身也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留下了一臉錯愕的佳寇。
「耶?……為什麼人都走光了?沒有人要吃三明治嗎?……」
---------------------------------從餐廳飽餐了一頓之後,佳寇回到房裡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手中拿著一本已經塊翻爛的書在閱讀著,書名是《我與我的海盜船》前代海賊王經典的立志冒險自傳,凡立志成為海盜的青年都人手一本的暢銷書。翻著已經看的熟透的內容,佳寇不禁覺得十分的無聊,腦中卻又徘徊不去剛才櫻姬最後的表現。
他實在是搞不懂女人的心,而翻遍了書架上所有的書也找不到談論這種東西的書藉,書中的女人都是像小鳥依人般的溫順,主角說什麼她們就做什麼,那有像眼前的兩位小姐一樣,動不動就要拿起傢伙互拼,又突然跟人說著說著就掉淚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呀!
「砰、砰」房門輕輕的被敲了幾下。
「進來吧?」
佳寇回著敲門的人後就抬起身把書丟回書架,不過依然是坐在床上。
「在做些什麼呢?」
嬌媚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蒂朵,而且似乎是剛剛的水果酒的效力,雙頰之上還洩著兩抹淡淡的紅雲,看起來明艷動人。
不過有這樣的女人來到自己的房中,佳寇卻皺起了眉頭,他對這種大姊姊型的女人最不能應付了,每每都被她牽著鼻子走,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大堆要做的事。
「沒什麼……有事嗎?」
「呼呼~~你問這樣也太直接了吧?」
蒂朵說完便坐在佳寇的身旁,艷紅的雙唇跟著吻上了佳寇。
佳寇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不過這種時候還問原因實在是太笨了,他先是吃了一驚,但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也回應了蒂朵的吻,並把舌頭伸進對方小小的口腔中。兩人的舌不斷的交纏著,蒂朵似乎非常興奮,將上半身整個貼在佳寇的身上,佳寇感覺到蒂朵的豪乳就緊貼在自己的胸前,而且兩粒突起的乳頭就在胸口前摩擦著,不由得也激動了起來。
他稍微的退開了身子,手便伸到蒂朵的乳房上,巨大的胸部完全無法整個抓在手掌中,即使是隔著她薄薄的上衣也能清楚感覺到她的體溫以及胸部的柔軟。
掌心兩點硬硬的感覺說明了蒂朵還是沒把內衣穿上。
(可惡,真騷呀!這個女人……)
佳寇轉個身正想把蒂朵壓在床上,卻被她制止住,佳寇帶著一絲不解的眼神看著蒂朵。
「嘻…等一下你還有要事要做呢!別浪費體力了唷!今天就特例為你服務一下吧。」
「唔~~什麼事?」佳寇還是聽的一頭霧水。
「唉…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真是個遲鈍的傢伙!」蒂朵說著便把佳寇推倒在床上。
「……」
「不要用那種一臉無辜的眼神看我,等一下你跟過去吧!」蒂朵順勢就跨騎到佳寇的身上,嘴裡還不忘跟佳寇對話。
「咦?跟……跟誰呀?」
「唉……跟我們的大小姐呀!她出了事我們也很麻煩的……」
「櫻?不會的,櫻很強的……」佳寇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哦,真的嗎?那跟我比呢?」
蒂朵騎在佳寇的身上,自己將上衣脫去,一對豐滿的雙乳隨即躍了出來,雖然是十分的巨大,卻又充滿了彈性而高高的挺著,不會像一般女人一樣垂下來,反而有著極為漂亮的造型和優美的曲線。
雙乳上的乳頭因為興奮而充血呈現鮮艷的櫻紅色,看似成熟的櫻桃般等著人去摘取,佳寇抬起了上半身想用嘴去嘗嘗,卻又被蒂朵輕輕的推了回去。
「不是說了由我來就可以了嗎?一點都不聽話。」
「蒂……」佳寇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蒂朵用明艷的雙唇堵住嘴巴,並用上半身壓制住佳寇。
蒂朵輕輕的離開佳寇的唇,隨即把攻勢轉移到脖子跟乳頭,即使是男人,這些敏感帶被刺激一樣是很有反應的,更何況是被這種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親自「下海」服務,感覺更是不一樣。
「嗚喔~~」
佳寇忍不住刺激而輕聲叫了出來,像女孩一樣的表現令他覺得十分丟臉,緊緊的咬著嘴唇,盡量的忍住快感,不被蒂朵的「攻擊」所影響而叫出聲來。這情形看在蒂朵的眼裡自然是十分的可笑。
把身體滑移到佳寇的下半身,蒂朵熟練地脫下了佳寇的便褲,用纖細的手握住了佳寇的命根,輕輕的上下滑動著,不過似乎是覺得不太順暢,蒂朵又用小巧的舌頭上下的舔弄了幾下,使的佳寇的肉棒上泛著一層亮亮的唾液。
蒂朵似乎是此道的能手,一邊套弄佳寇的怒張的陰莖之時,另一隻手也不閒著,輕柔的玩弄著因為興奮而緊縮的肉袋,十分有節奏的交互刺激著。
佳寇的快感一下就升到了最高點,尾椎處一陣酸麻,眼見著就要達到高潮,他連忙的深吸了幾口氣,硬是把它壓了下去,感覺到手中肉棒強烈跳動的蒂朵,知道佳寇將要射精,也停住手不再套弄著極度高漲的肉棒。
「哦呵呵,忍住是傷身體的唷!」
看著佳寇極力忍耐的表情,蒂朵像個小惡魔一樣對佳寇微笑著,輕聲的對著他的肉棒說道。
「想射在那裡呀?不過今天是危險期,不能射在裡面唷,雖然幫佳寇大人生個孩子也挺不錯的…不過這樣就不能一直待在船上了。」
(這……這傢伙,說話也太直接了吧?)不過想歸想,這樣大美女盡心盡力的地在服務自己,任何男人都會感到愉悅的。
「嗯~~」佳寇似乎十分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遲遲不回話。
蒂朵看著佳寇認真思考的表情,不禁覺得十分好笑,便伸出食指戲弄地刮著佳寇的臉龐,輕輕的吹著口哨說道。
「咻咻咻~~沒想到你真的在考慮呀?算啦!還是讓我來決定好了!」
說罷蒂朵就輕輕的抬起身來,用左手扶著佳寇高挺的肉棒,一口氣刺入還不是挺潤滑的陰道中。
「咿~~」當然蒂朵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似乎是因為還不夠濕就給插了進去,蒂朵皺起了眉頭輕聲低叫了一下,卻仍是將佳寇雖不巨大但也「過人一等」
的肉棒直插到底。
「啊~~好大呢!滿滿的……在我的那裡……」
跟巨大的胸脯不同,蒂朵的蜜壺是十分狹小且溫暖的,怪不得剛剛插入的時候會不舒服。緊緊纏繞的感覺令佳寇十分的舒服。蒂朵剛才插入沒多久,就自作主張扭動了腰起來,剛壓下的快感一口氣又衝到頭上。
雖然佳寇是如此,蒂朵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雖然是想跟佳寇玩一下,但沒想到自己也陷了進去,下腹發熱的陰戶中,滿滿的都是佳寇的陰莖的感覺。
當自己扭動著腰的時候,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咬嚙著自己的快感不斷的刺激著陰道的肉壁,淫水也不斷的流出,「噗滋噗滋」的在兩人的接合處輕聲響著,剛開始因為不夠潮濕而稍感疼痛的蒂朵早已被快感淹沒,身體不斷的用力上下起伏的搖動,同時巨大的雙乳也同步的激烈上下波動著,追求著將要來到的高潮。
一個是極力忍耐,另一個則是拚命享受,不久兩人即將都同時要達到高潮,蒂朵全身泛著殷紅色的紅潮,似乎是因為刺激太大了,眼角竟微微流出淚來,身體不斷激烈上下起伏之時,口中還不時泣叫著佳寇的姓。
「嗚~~羅……羅傑爾……再來!再多愛我一下吧!」
兩人似乎是很有默契,腰部的速度越來越快,同時兩人之間接合部的撞擊聲以越來越強烈。
「嗯哼……嗯哼!嗚……嗚……嗯……嗚啊!」
陣陣酸麻的感覺不斷衝擊著佳寇的下腹,肉棒也受不了刺激而不斷的在蒂朵的陰戶中抖動著。
「我要射了唷!」
「不行!不能射在裡面!」
蒂朵沉浸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卻因為這句話而突然驚醒,急忙地起身將佳寇處在臨界點的肉棒抽離自己。
「嗚啊啊啊~~」
從龜頭尖端飛射出的大量乳白色精液濺的蒂朵滿身都是,同時蒂朵也因為剛剛急速抽出的動作達到高潮,整個人像蝦子一樣向後弓了起來,陰戶內也噴出了少許的黃白色陰精。
「呼啊~~呼啊~~」
由於剛才激烈的交合,兩人在事後不斷的在喘氣,蒂朵甚至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倒在佳寇的身上,小臉輕輕貼著佳寇結實的胸膛,沉醉在餘韻的感覺之中。
「蒂朵……蒂朵?」
過了一些時候,佳寇感覺蒂朵一直沒有要爬起身的動作,同時也沒有出聲,便叫了她幾聲。
「呼~~呼~~呼~~」
小小的酣聲輕輕的響起,同時胸部規律性的上下起伏著,看來酒還有剛才的交合已經讓蒂朵撐不下去,像個男人一樣,在做完愛之後馬上就睡著了,而且看來睡的十分熟。
不想叫醒熟睡中的蒂朵,佳寇輕輕將身子抽離了蒂朵的懷抱,雖然他是萬分不願意離開美女的身邊,不過他還是走了,畢竟還是有一件自己該做的事要做。
穿上被蒂朵隨手丟得滿地都是的衣服的同時,佳寇心中突然有一種鬱悶的感覺,剛剛蒂朵在高潮之前雖然一直都叫著自己的姓,不過總覺得似乎不是在叫自己,而彷彿是在呼喚一位遠方的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寂寞、很哀傷……是佳寇最不喜歡的感覺。
算了,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
佳寇甩了甩頭彷彿想把這種心思從腦海中甩去一般,走到床對面的牆邊,從牆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包長條狀的布袋,袋子裡裝的似乎是金屬類的東西,還發出「鏘鏘」的碰撞聲,看形狀似乎是兩把不知名的武器吧?佳寇並沒有把它拆開,就這樣背在背上走出房外,臨走前還不忘了給蒂朵蓋上一條毯子。
「算是輸給你啦!蒂朵……」
惡作劇似的輕捏了蒂朵滑嫩的臉頰,梳理了一下她因為激烈交合而散亂掉的短髮,佳寇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了還瀰漫著淫靡味道的房間。
第二章海上疾風(下)
接近正午時分,櫻姬一個人走向了甲板上收起來的小船,眼眶還是紅紅的,似乎剛才還又哭過。
雖然說,只要向蒂朵認輸就可以不用冒這個險了,不過自己就是拉不下這個臉,好歹怎說自己的身份就是和這些賊天差地遠,怎麼可以向對方認輸?不但丟了自己的臉,連後代子孫都會蒙羞的……
一個人搶一艘船,本來就是一件亂來的事情,更何況船上還又有傭兵在守衛著。傭兵的戰力雖然不比精銳的海軍,但比起一般士兵來說可是大約強上兩倍左右,一艘船若是有三十個傭兵在,就相當於有六、七十名士兵的戰船的力量,並不是嘴巴說說就可以解決的。
櫻姬也知道對方不是好解決的,把熟悉擅用的武器都裝在身上,連愛刀-月舞都拿了出來繫在腰間,身上穿的也是習慣且方便動作的白色冒險裝,還又加上了一些額外的護甲,不過櫻姬知道即使這樣勝算仍不是很大。
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櫻姬決定一定要爭一口氣給那些人看看,尤其是那個蒂朵,好歹自己可也是赫赫有名的「天舞的櫻姬」,若是就此放棄的話,豈不是給人看輕了。
櫻姬拿起了一旁的纜繩,要幫小船上帆,可是平常命令別人做的時候看那些小嘍囉們做起來很輕鬆,自己親手去做的時候,就發覺不管自己怎麼綁,帆就是不聽自己的指揮。
櫻姬急了,就用力的拉扯了纜繩幾下,沒想到繩子全都纏在一起,而那個該死的帆好像正在嘲笑自己一般,升到桅桿的最上方,糾結在一團。
「不要哭……不准哭……嗚嗚~~」
雖然是這樣說,淚珠還是很不爭氣的從臉頰上滑了下來,自己本來應該在豪宅中過著舒適的貴族生活,又怎麼會到海上來受這種沒理由來的氣呢?若不是為了那個笨蛋……想到這裡,櫻姬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突然櫻姬手中的纜繩被身旁不知何時過來的人一把搶去。
「佳寇!為……為什麼?」
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櫻姬連忙轉過身去不讓佳寇知道自己在哭,佳寇也不多說,逕自熟練的重新解下了纜繩,快速的將纜繩組裝好,揚起了小船的帆。
「佳寇你……」櫻姬怯生生的問著佳寇。
「走吧……蒂朵睡著了,她不會知道我跟你一起去的,若是你失手了我還要想辦法去救呢,更何況你這樣的傢伙,雖然長的不怎樣,但那些傭兵連母豬都可以要的……不管,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好了。」
這個傢伙還是老樣子,雖然口中說的是那麼回事,但事實上挺擔心夥伴的安危,這一點在從前櫻姬就知道了,不過還是令櫻姬十分的受用。
「那……是你自己跟來的唷……我可沒有強迫你……」
即使心中十分感激,口頭上還是一點都沒有認輸,這一點他們兩人都一樣,是屬於不善於用言詞表達的那一型,不過他們這時候並不會曉得這個缺點將來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悲劇。
「好好……快走吧!再不快點那頭大羊就要跑了唷!」
櫻姬看了看佳寇,他身上穿的居然還是汗衫跟帆布長褲,一副不是去搶劫而是去釣魚的裝扮,不過當櫻姬看到他背後背的長條狀布袋的時候,就知道佳寇一點也沒有把這件是當兒戲,而是十分的認真的。
櫻姬跳上了小船,佳寇便用力的將船直接的從甲板上推進海中,自己也隨即跳了上去。
小船快速地向雅德裡海域行進,不久便消失在疾風號的視線範圍之內。
「真是不坦率的兩個人呀……」蒂朵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站在疾風號的甲板上的船舷邊,看著漸漸遠去的小船笑著說道。
「啊~~算了,剛剛做的好累唷!再去睡一覺好了。」
蒂朵站了一會之後便伸了個懶腰打個呵欠,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嗚咿~~船呢?」
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佳寇滿臉疑惑地看著身旁的櫻姬,櫻姬也是相同的表情。
「不過蒂朵的情報應該沒有錯的,稍微等一下就是了,天氣真是不錯啊!」
佳寇自言自語地說道,隨即就躺了下來,翹個二郎腿作日光浴。
等了約半個小時,櫻姬突然叫起了佳寇︰「看!那邊,應該是那一艘吧?」
佳寇緩緩的爬起身,瞇著眼睛看了遙遠的海邊僅僅是一個黑點的物體,轉身對櫻姬說道︰「嗯……三主桅,前後雙副桅,應該是235年左右出廠的重型運輸艦,看起來應該沒有錯,看船的大小兵員配額約在六十到七十人左右,不過似乎有配置魔導士,簡單的來說硬是接近強行登船是不可能的。」
在這短短的一番話中不僅透露出佳寇驚人的視力,更顯示出他優異冷靜的分析及判斷能力,跟他平常的耍白癡的形象完全相反,真的是讓人十分的迷惑,究竟他這個人到底是裝傻還是個真正的白癡呢?櫻姬也不很瞭解,雖然她已經在佳寇身邊好一段時間了……
「那麼應該?……」
「跟著他們呀……等他們看不見我們在後面的時候就可以上去了……」
櫻姬疑惑地看著佳寇,佳寇也不多做解釋,逕自小心地控制船速,跟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被對方發現或是追丟對方。
不過佳寇說的「看不見」……難道是要一直等到晚上嗎?
---------------------------------船漸漸地航入了下一個海域,海浪突然轉大了起來,每一道海浪都約有兩米高,一打過來,連小船的蹤影都看不到。小船因為重量不夠,上下搖晃得十分厲害,似乎像是要解體一樣。
「好!出發了!」
一個大浪猛烈的像小船襲來,佳寇不慌不忙的讓小船攀上了浪頭,隨即小船像是衝浪一般急速的貼近了前方的運輸船,因為速度過快且方法大膽,居然運輸船上的人都沒有料到會有人在這種驚險的時刻要上船來搶劫。
小船將要貼近運輸船巨大的船壁之時,佳寇從小船上甩出一個像刺錨一樣的物體,用力地將它刺入運輸船的船殼中,將小船跟運輸艦有一點距離的聯繫著,以免距離過近被運輸船撞沉。
在強烈的風浪的襲擊之下,佳寇一點都不緊張,回手抄起了帶上船來的長條布袋,便一口氣像是走鋼索般躍上了兩船之間連結的繩子。
看似十分驚險的動作,但對佳寇來說似乎就沒有什麼,他完全無視風浪的強度,像猴子一樣輕巧的在繩子上小跳躍了幾下就走到運輸艦的那一端。
翻身攀上了運輸船的甲板,佳寇左右巡視了一下,沒有見到船員或巡視的衛哨,便揮手叫留在船上的櫻姬一起過來。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櫻姬覺得這艘船處處顯的不對勁,雖然說是防守嚴密,可是這船一點都不像是艘滿載的運輸船,不但吃水很淺,甲板上也沒有載貨用的工具及滑車組。如果說是載運重要乘客也說不過去,畢竟要人是不屑搭這種破船的……那麼,究竟這艘船到底載運了什麼東西呢?
「噓~~」佳寇向櫻姬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同時比了一個叫她跟上來的手勢,兩人就沿著船舷壓低身子,從船尾往船身中心走去。
看來蒂朵的情報的確沒錯,船上確實是有一隊傭兵在守衛著,同時正如佳寇所觀察,還有少數穿著的法袍的魔法師在船上,如果剛剛直接就硬往運輸船開的話,現在兩人早就被他們擊沉到海底餵魚去了。
「先對付魔法師,傭兵就交給我來擋。」
佳寇附在櫻姬的耳旁輕聲的說道,雖然說佳寇沒有一絲邪念,不過那股淡淡的男孩子的氣息仍讓櫻姬臉紅心跳不已。
「怎……怎麼了?櫻?」看到櫻姬沒有回應,佳寇小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嗯!沒……沒事……」驚覺到現在的時機不對,櫻姬馬上收斂了心思,將精神專注在接下來將展開的戰鬥上。
櫻姬輕輕的用右手撫摸了身上的愛刀-月舞的刀柄,深深的吸氣、吐氣了幾下,彷彿是下定決心的對佳寇說道︰「要開始了!」說完,櫻姬就像飛箭一般從隱匿處彈射出去,疾衝向站在船舷旁的魔法師們,同一時間佳寇也往反方向的傭兵群衝去。
「唰」的一聲輕響,櫻姬從身旁黑壇木製的刀鞘中抽出了標準長度的配刀,登時一道白光出現,櫻姬毫不猶豫地雙手握刀從左向右橫揮一刀劈倒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位魔法師,隨即流暢的轉身揮刀殺了第二人,下刀手法之快、認要害部位之準,完全不像是位妙齡少女能做的出來的,接下來同樣的手法不斷上演,一瞬間就讓將近十名穿著法袍的人噴著鮮血倒地。
最後一名魔法師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臉上還露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看來櫻姬的手法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有職業水準。
收起了完全沒洩上一滴鮮血的愛刀,刀身上明亮的白光依舊,這是櫻姬最得意的愛刀,不但是由極端稀有的白色特羅依金屬製成,而且還是由在退魔聖戰中極為活躍的刀匠打造而成的正規和風太刀。
這種特殊金屬在十多年前以頗具退魔能力而富盛名,到了近代雖因為沒有這種需求而幾乎不使用此種金屬,相對來說用這種金屬煉出來的武器可以說是更為稀有,而這樣的武器,櫻姬現在手上持有的「月舞」就是。
微微彎曲的刀身,潔白無暇的光澤,在櫻姬手上像是有生命般的舞動著,被稱為「月舞」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一把名刀。
回頭看了看佳寇那邊的情況,他已經站在一旁休息了,而地上也倒了一堆的傭兵,但佳寇手上卻並沒有拿著任何的武器,他帶來的長條布包也一直還背在背上,而看不出他到底是用什麼手法將對方打倒。
正想對佳寇招呼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屬於兩人的聲音,兩人馬上擺出了警戒的姿勢,同時背對背的互相掩護著。
「可以住手了吧?兩位客人們?」
兩人看了看聲音的來源,似乎是剛從船艙走出來的一位碧眼黃發的大漢所說的,那個大漢比佳寇高上了至少兩個頭,渾身的肌肉像是要爆開來一般的壯碩,同時一塊塊分明的肌肉上面還佈滿了突起的血管,一看就是一副力量驚人的長久鍛煉過的身體,跟佳寇比起來簡直像是大猩猩對小猴子。
為數不少的傭兵也跟著一起從船艙中湧了出來,層層的包圍著兩人,算算大約應該也有四、五十人左右。
「你們的確身手很好,但你們這樣我們可是會很傷腦筋的……所以……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櫻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句話,於是想確定般的再問了一次。
「喂!把東西拿來!」剛剛出現的肌肉男似乎是那群傭兵的頭子,他轉過頭命令了一位身旁的傭兵,那傭兵聽到以後恭敬的跟他敬了個禮,馬上跑到一旁拿了一樣東西過來。
在他回來之前兩方人馬(兩人對一票)都不發一語的對峙著,氣氛相當的沉重。
「拿去吧!你們不是要的就是錢嗎?這些夠了吧?」
那滿身肌肉的高大壯漢從身旁跑回來的傭兵手上取來了一袋物品,「啪」的一聲就甩了過去,丟到佳寇的腳下。發出細小的金屬碰撞的聲音,聽那感覺像是一整袋的拉爾金幣,而看起來似乎亦是。
櫻姬看到對方這樣做,雖然十分的火大,但也想不出該罵什麼才好,總不能跟對方說︰我就是要搶你們,快點抵抗給我們搶!之類的話,況且這真是太奇怪了,如果地上那一袋都是金幣的話,少說也有兩百來個。
(忘了嗎?一個金幣為1000拉爾,兩百個金幣就有200000拉爾。
再複習一次幣值,200000拉爾近似於400000台幣、100000人民幣……嗯,因為匯率問題,所以大概就是這樣……反正非常多就是了啦!)兩百個金幣,在一般人眼中看起來的確是非常的誘人,連櫻姬剛剛都稍微有一把抓了錢就走的念頭,但想一想卻又馬上覺得不大對勁。
平常搶一艘商船能拿到等值於100枚金幣的貨物就要偷笑了,光是銷贓等問題又會耗掉一堆錢,最後能那到手上的,大概也只有三分之二,而對方居然一出手就是200枚金幣,實在是可疑之至。
而僱傭兵的目的就是要保護貨物不受像自己這種人的劫掠,那有說身為傭兵的反而出錢打發海盜,這根本是本末倒置了!
櫻姬推斷出來的結論是,如果對方為了避免貨物遭受損的可能而寧願用送錢這種手段的話,那麼貨物的價值一定非同小可,搞不好是這個的十倍之多,甚至百倍都有可能,不然為什麼有人會做這種賠錢的生意白白的送錢給自己?
想到了那貨物,櫻姬不禁好奇了起來,到底是何等的珍寶能讓對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櫻姬何等的珍貴寶物沒看過,卻也不免對船上所載的東西感到十分的有興趣。
不過這還要看佳寇的反應,如果他無意再戰的話那也沒有辦法,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挑這一大堆重裝傭兵,總之還是要看佳寇怎麼想。
「你們這些混帳!以為這樣就可以打發我了嗎?我要是船上的貨!」佳寇指著高大的肌肉男罵道。
櫻姬疑惑地看著佳寇,難道他想的跟自己一樣嗎?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呀!以他那種智能……不可能的!
聽到佳寇所說的話,包圍他們的傭兵全都吃了一驚,似乎是他們的計策已經被對方發現,看來一場激戰在所難免。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們也休想活著回去。」
說完那大漢就高舉起手上的長柄大斧,一口氣往佳寇這裡衝過來,像是台高速行駛的火車失控一般的衝力,佳寇和櫻姬都不正面跟他迎戰,分別往兩邊跳著避開。
「這……這是什麼蠻力呀!?」渾身肌肉的壯漢一連砍破了十幾個堆在船上的桶子才停下來,驚人的氣勢實在是讓人不敢正面的跟他對敵,看到這一幕,櫻姬不自覺叫了出來。
「哼哼~~不過是打破了幾個桶子嘛,這種彫蟲小技誰都會的,桶子又不會動……」佳寇則不屑的看著那壯漢說道。
那大漢被他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佳寇一邊說,一邊順手把背在背上的布包拿了下來︰「這個肌肉男就交給我了……」
用力的抖開了攜帶用的布包,黃紅色的劍登時出現在佳寇的手上,亮黃色的劍身上面有著沿著劍延伸的火焰狀鮮紅色血槽,而且兩手都各持有一柄,兩把劍長的也一模一樣。
劍的長度比一般的長劍短了幾分,卻看起來厚重了許多,尤其是劍的造型並不像一般的是一直線到底,這柄劍是前端尖銳,而後端卻寬大,整柄劍形是相當的有曲線美,同時搭配著上面的血槽作裝飾,整柄劍看起來十分的精緻。
雖然看起來是非常重的兩把劍,拿在佳寇手上卻好像沒有重量一般,被佳寇輕鬆的在雙手上揮舞著,像兩團火焰一般在佳寇的手上閃動著。
「雙焰劍!?你到底是誰?」那大漢一看到佳寇拿出的武器,立時驚訝的叫了出來。
「海盜王!佳寇·羅傑爾!」
「哼!好大的口氣,不過又是個不知量力的小鬼!」說完,肌肉男就以驚人的氣勢向佳寇衝了過來,同時雙手高舉著長柄戰斧,一口氣往佳寇劈了過去。
「小心!快閃開!」正在和周圍的傭兵交戰的櫻姬看到情況馬上警告佳寇,沒有想到他避也不避,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鏘」的一陣大響,大漢的戰斧硬生生的被佳寇用左手的劍接了下來。平常的劍如果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敲斷的,但是佳寇的劍不但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反而在對方的斧上開了一個缺口,看來佳寇的雙劍的確是一對奇物。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就硬是用力量擊倒你!)那壯漢也不驚慌,看著身型頂多是自己一半的佳寇,壯漢心想若是比力量的話,勢必是自己的贏面多,於是使出全力,把斧頭一口氣往佳寇的劍上壓下去,想把他連人帶劍的劈成兩半。
壯漢使盡了蠻力,沒想到卻像砍到石頭上一般,無論他使出了多少的力量,還是無法將斧頭壓下分毫。
「嗚喔喔喔喔~~」
「喔~~砍不下去了嗎?沒力的傢伙!就只會欺負力量比你小的人嗎?」
佳寇揮出了閒著的右劍,一劍就砍斷斧頭的柄,左劍立刻將斧刃彈開,再反手回劍劃過壯漢的脖子,一道血柱登時飛濺而出,那壯漢身子一軟,便垂倒攤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隊……隊長!」
周圍還在跟櫻姬戰鬥的傭兵們看到那壯漢竟被清瘦的少年輕鬆地殺死了,紛紛驚訝得叫出聲來,並露出恐懼的表情。或許對他們來說,那壯漢解決不了的敵人,似乎他們一定也無法應付吧?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殘存的傭兵不但沒有因主將陣亡而逃跑,反而異常的繼續向佳寇跟櫻姬衝過去,似乎像是被什麼在驅趕一般。
雖然那些人並不難對付,而且恐懼也讓他們失去了應有的戰鬥水準,但是這種不怕死的猛攻還是讓櫻姬和佳寇殺到手軟。
等到最後一個傭兵倒地以後,看見自己周圍躺滿的屍體,櫻姬馬上感到一陣劇烈 心,同時用手 注嘴巴。雖然說她自己也殺過不少人,不過她並不以殺人為樂,反而是希望盡量能少傷人命,不然的話昨天為何會在瑪莉連號上放過整船的人?
眼前的狀況實在是異常到了極點,櫻姬稍微平靜下來以後,轉身問佳寇道︰「為什麼當初不接受那些錢呢?」
「錢?什麼錢?」佳寇正用絲綢在擦拭著洩滿鮮血的雙劍,一臉茫然的看著櫻姬。
櫻姬聽了差點昏倒︰(那……那傢伙……搞不好根本不知道那一袋是錢。)「就……就剛剛那一袋呀……」
「那是錢唷?我還以為那是食物呢,那肌肉男不是說我們都是出來混飯吃的嗎?」
說著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實際思考的話,佳寇收起了雙劍,從屍體堆中翻出了那一袋東西,打開來一看,果然是一袋的拉爾金幣。
「耶……真的是錢耶!那我們剛剛拿了不就不用殺這麼多人了,不是嗎?大叔,抱歉啦!不過是你先殺過來的,(佳寇這時似乎忘了,一開始是他先砍別人的。)我可是自衛唷!不過還是很抱歉啦!……啊!剛剛忘了問你的名字……」
佳寇努力的向已經成為屍體的不知名壯漢道歉並辯解著,神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看到他這樣做,櫻姬也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才好了。
不過看到他這樣的行為,櫻姬心中卻輕鬆了很多,同時也不再感到 心,雖然說是因為佳寇的關係,但是這些表現到底是他真心的還是為了緩和肅殺的氣氛所做的呢?櫻姬自己也不清楚,不過她冷靜下來之後倒是思考了很多東西。
她翻弄了地上的幾具屍體,同時檢視了一下那些傭兵身上的物品,最後再過一遍那壯漢身上的攜帶物。
「佳寇,這船……有問題!」
「什……什麼問題?鬧……鬧鬼嗎?」
「不是!快跟我來!」
櫻姬拉著佳寇往船艙走去,駛船的人似乎早已經跳海逃生了,而剩下的傭兵在剛剛就被殺光,整船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可以說是空無一人。「砰」的一聲,櫻姬用力的踢開了貨艙的艙門,整間巨大的貨艙卻空無一物,完全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看著空曠的艙房,佳寇轉頭問櫻姬道︰「啥也沒有!怎麼會這樣!難道這是一艘單程運輸船嗎?」
(注︰一般的運輸船都是將甲地的貨物載運至乙地,同時再將乙地的貨物運返回甲地,空船跑單幫是極為浪費同時不敷成本的做法。)「果然是這樣……」
「咦?……」佳寇疑惑的看著櫻姬。
「如果這艘船是空船的話,剛才那傢伙為什麼要用錢打發我們?而且那些傢伙,根本不是什麼傭兵!」
「怎麼說?」
「第一個,他們身上的武裝太齊全了,傭兵都是一群窮鬼,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去做這一行?同時這些傢伙身上的裝備都是完全一樣的,他們一定是某個集團的士兵而後偽裝成傭兵。第二點,傭兵不需要拚死保護船隻,剛剛他們那種殺法根本不是傭兵的作為,反倒像是正規軍!最後,這艘船上面一定有他們要保護的東西,不可能是艘空船,我們一定要把它找出來!」
櫻姬根據剛才所得的情報彙集出自己的看法,完整精確的分析說明了她並不是個凡事都用蠻力解決的莽撞女孩,不過這也只有當她冷靜下來之後才做得到。
如果是正在氣頭上的她,會做出什麼可是沒有人敢保證。
「我是聽不太懂啦!不過結論是貨還在船上對嗎?」
「嗯,不過到底是在哪裡呢?」
兩個人逐一的一間間過各間船艙,不過除了一堆雜物之外,完全沒有密室或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怎麼辦?櫻?」佳寇已經找的滿頭汗,無奈的問著櫻姬。
櫻姬也沒有辦法的搖了搖頭歎氣道︰「我……我也不知道,都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雖然剛剛那一袋東西已經值回票價了,不過我實在很想知道他們到底運的是什麼珍品,可以讓他們花這麼多錢和代價來保護……」
「匡」的一聲清響,突然腳底下的船艙傳來一道物品碰撞的聲音,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艘只有兩個人的船上可以說是格外的明顯。
「在下面!」
櫻姬馬上拉著佳寇往下層的船艙跑,又回到了剛才空無一物的貨艙中,不過充滿霉味的黑暗房間跟剛才一樣還是空空蕩蕩的,可是這貨艙看來看去也只有一個出口,那麼剛才的聲音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櫻姬用手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往左手邊一堆看起來毫不起眼、已經破掉的箱子走過去,她推開了那一堆箱子之後,登時發出驚叫︰「啊!果然在這裡!」
地板上的一個小門在那堆箱子被推開來之後露了出來,真是感佩那些傢伙的苦心,居然把重要的物品藏在這種不起眼的地方。
櫻姬跪蹲在小門的旁邊,仔細的檢視了一會兒,她小心的閱讀了小門周圍一圈不起眼的刻文,突然轉身對佳寇說道︰「唷!你來把它拉開吧!男生的力氣比較大!」
「沒問題吧?這種情況應該都是會有陷阱的,小說都是這樣寫的不是嗎?」
「放……放心啦!不會有事的……應該……」
「那麼就交給我來……嘿咻……」
佳寇用雙手拉著小門的環扣,使盡全力將小門往上拉開,突然間佳寇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嗚哇哇哇哇~~!!」
一道強烈的青白色電流從小門周圍竄起,佳寇首當其衝便遭了央,被電的發出像殺豬一般的叫聲(現在的豬是用電宰的……),而且一陣燒焦的味道馬上從佳寇身上傳了出來。
「多謝你啦!」
櫻姬看到強烈的電流已經停止,便推開了還在冒煙的佳寇,一手便將小門拉起,隱藏在小門後面的是一條通往更下面的陰暗走道。
「櫻……你……你……」
被電流弄的動彈不得倒在地上的佳寇不解的看著櫻姬,而害人的那一方正呵呵的露出嬌笑。
「對不住啦!解這個咒文很麻煩的,這樣不是快多了嗎?反正你的耐力又很強,這一些小雷對你不會造成影響吧?」
「可……可惡……」
佳寇費盡了力氣才爬起身,滿懷怨恨的看著櫻姬,心想這筆帳總有一天要給她討回來,當然是在床上……
「好啦!心懷怨恨可不是男人該有的行為唷!快點下去吧!」
櫻姬用肩膀扶起了佳寇,攙扶著他往地下走去,雖然佳寇想趁機吃點豆腐,不過卻因為剛才的電擊而心有餘卻力不足。
狹長陰暗的走道末端是一道加了鎖的鐵門,櫻姬抽出了月舞,輕輕一刀就斬斷了手指般粗細的大鎖,看來這刀不僅能退魔,同時也是把劈金斷玉的利刃。
推開了有點生的大門,門後的景象卻讓兩人吃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櫻姬結結巴巴的轉頭問佳寇道。
「這……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附錄︰當前佳寇懸賞獎金5000拉爾,由於這次的「事跡」尚未敗露,所以獎金同上一章,同時罪名也未增未減。
---------------------------------第三章神無月的人魚海(上)
東方近海雅德裡海域
超高速海賊船疾風號
「喂!怎麼回事?不僅沒有搶到值錢東西,還帶了這『傢伙』回來。」
蒂朵在疾風號的會議艙中詢問著剛回到船上的佳寇,口氣並不是很和順,似乎佳寇又做了什麼蠢事。雖然她早已知道不只有櫻姬一個人去,不過她並沒有針對這一點提出問題。
「本來當然還有其他的東西……不過……」
「不是跟你說不要隨便看到東西就拿的嗎?你把這個『傢伙』帶回來,根本是誘拐少女嘛!」
「但是船上都沒有其他人了嘛……她這個樣子也很可憐……所以我就……」
「我就把人家『順手牽羊』的帶走嗎?你去闖空門看到別人家只有一個女孩在,你就把人家也這樣帶走嗎?」
蒂朵用纖細的手指戳著佳寇的額頭說道,這種舉例式的罵人方法總是讓佳寇無話可說,只好乖乖的低著頭聽她訓話,而這種情形昨天才上演過,不過現在可說是角色大逆轉。
「可是……可是……」
「好啦!既然你船也燒了,這孩子也沒地方去了,我們也只好想辦法安置她了,但是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佳寇不禁回想著剛剛在那艘船上看到的奇異景像,不知他已經撿到一個完全改變他一生的「東西」。
---------------------------------「這……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櫻姬一打開艙門,滿室紅色的光芒登時映照在兩人的身上,發光來源是位於房間中央的一道鮮紅光柱。
仔細定睛一瞧,光柱的裡面似乎有個人形的物體,漂浮在光柱的中心。由於背景的光害太強烈,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在其中的人的臉或其他身體特徵,只能勉強看到一綹綹的長髮懸浮在空中,裡面應該是個女的吧?
「這個……這個就是他們捨命保護的東西嗎?」
櫻姬看著眼前奇異的物體驚歎道。
佳寇小心翼翼的走近了紅色的光柱,慢慢地往那光壁伸手撫摸。
「別亂碰!小心!」
櫻姬出聲阻止他,但佳寇已經觸摸到了一面光壁,卻沒有如櫻姬想像地被彈射回來,反而像是摸到一面牆壁,十分結實的感覺。
「是魔導障壁!居然用這種東西,到底裡面是什麼東西呀!?」
櫻姬看著眼前的紅色光柱,回想起以前曾經在文獻上看過的紀錄,這是一種拘禁用的魔法,對外有極高的物理防禦力,不過相對的魔法防禦力就顯的低落,但是雖說是魔法防禦低落,事實上一般的魔法師也無力解開,更別提眼前這兩個魔法白癡了。
櫻姬將情況大約的告訴佳寇,兩人陷入一陣沉默,總不能就這樣把這個東西放著不管吧?
這可是海賊的恥辱!
突然佳寇靈機一動的問櫻姬說︰「櫻,你的月舞不是有魔力嗎?這樣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剛剛也想過,可是我的月舞只有退魔的能力,這種東西根本不知道行不行……」
櫻姬的態度顯得相當猶豫,畢竟她也怕這樣硬碰硬會讓月舞受損,但最後她還是緩緩地拔出了月舞,對準眼前的光柱。
「點破!」
櫻姬挺著太刀嬌叱一聲,用牙突的方法猛力的向光壁刺去,一陣大響之後,光壁依然毫無動靜,裡面懸浮的人體也絲毫沒有改變。
「嗚~~沒有用啦!」
甩了甩被反彈的力道震麻的手腕,櫻姬向佳寇抱怨著,佳寇也傻了眼。
「那……那要怎麼辦?」
櫻姬不禁搖頭,無奈的擺了擺手。
「×你的烏龜王八!我就不信打不開你!」
佳寇的耐心突然超過了臨界點,他抓起了身旁的東西就往光柱上面丟去,桌子、椅子、木箱,凡手邊抓的到的東西除了櫻姬以外,佳寇都把它往光壁上丟,沒有想到光壁不但沒有絲毫破裂的跡像,反而像是嘲笑佳寇一般,不但紅色變的更為鮮艷,光壁上還泛著一波波的流光。
「可……可惡!混蛋東西!我打不開你我就不叫佳寇!」
怒氣上升到了極點的佳寇,順手就抽出了背後的雙炎劍,稍微後退了幾步之後,就挺起了雙劍像一道飛箭往光壁疾衝而去。
劍尖瞬間就將接觸到光壁,眼看著佳寇就要步上那些被丟壞的東西的後塵的時候,沒想到光壁在接觸到雙炎劍之後立刻發出一陣光芒,瞬間地消失無蹤。佳寇完全沒料到會這個樣子,一時剎不住車,便跌跌撞撞的直往裡面衝。
劍將要刺到裡面的人的身體之時,佳寇及時的反應過來,猛力的把劍往地上壓,使雙劍避開了裡面的人體,不過身體卻突然的施力而失去平衡,拐了一步以後就跟光柱裡面的人撞了個滿懷,又因為衝力過大而使兩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好……好痛唷!唔~~這……這是!」
佳寇察覺到自己壓著的並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溫溫軟軟的東西,覺得不對勁的他忍著痛勉強撐起了上半身,卻被眼前的「美景」所愣住。
一位楚楚可憐的美少女正壓在他的身下,圓潤晶瑩的小臉,吹彈可破的細嫩且白皙的皮膚,一頭長髮像是黃金做的絲綢,傾城傾國的面容簡直不像是人間之物。櫻姬和蒂朵雖然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不過比起眼前這位她們就遜色許多了。
只是似乎因為剛剛撞擊的疼痛,少女緊閉著雙眼,同時臉上微微露出痛苦的表情,這種神態給人一種淒美的感覺,不過胸口小小的起伏說明了她應該沒事才對。痾……說到了胸口,這位少女似乎身上少了些什麼。
佳寇楞了一下,突然發現身下的少女居然身上一絲不掛,這可真是所謂的出血大服務!至於為什麼她會全裸,佳寇已經絲毫不在意了。
不過比起享受眼前的美食,現在佳寇更在意的是背後濃烈的殺氣。
「佳~~寇~~!」長長的呼喚著佳寇的名字,櫻姬的語氣並沒有顯出憤怒的態度,不過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佳寇知道這下子又難以收拾了。
「喂!你不要亂來,把手上的刀放下!」
「喔~~你有讓我不砍你的理由嗎?」
「可惡!這根本跟我沒有關係好嗎?你也看到了,這根本是個意外!」
「嗯~~是意外唷!那你現在雙手在幹什麼?」
櫻姬疾言厲色的罵著佳寇道。
雖然腦中並沒有這樣的念頭,不過手已經很自動的擺在少女的乳房上,並且還開始規律的搓揉著,這些居然都是在自己無意識下所做的行為。身體的行動總是先過大腦的控制,這可真是男人的悲哀呀!
「耶……耶……這是……這是在做『心臟按摩』!」
千鈞一髮之際,佳寇憑藉著人類生存的本能,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解釋,接下來就看櫻姬會不會相信了。
不過事情總是難如人意,如果櫻姬會這樣就相信的話,她也不會是櫻姬了。
「去死吧!你這個女人的公敵!」
櫻姬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收起了刀,卻突然猛力的起腳將佳寇踢飛,熟練的程度幾乎已經可以比擬反射動作,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然闖下了大禍。
佳寇被踢飛時連帶波及到一旁置於地上照明用的油燈,連人帶燈一起翻滾的佳寇在撞到牆壁停下來時身上已經多處燃起了火苗,櫻姬看到大驚失色,連忙拍熄佳寇身上的火。
看到身上處處燒傷的佳寇,櫻姬不禁覺得十分的後悔,但是即使如此,櫻姬心中雖然感到後悔也不會在口頭上承認的,這就是她常犯的毛病,可是等到自己真正後悔的時候卻又往往來不及了。
「櫻!背……背後!」
專心在佳寇身上的櫻姬忘了處理剛才打翻的油燈,等她回頭一瞧的時候,背後的牆壁已經陷入一片火海。
似乎油燈打翻的時候四溢的燈油把火勢蔓延開來,木製的船身又特別容易燃燒,火勢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深藏於船身中心的艙房又不能取水灌救,打也打不熄的火焰逐漸地猛烈高張,兩人束手無策的看著火勢越來越大。
「不好!這船已經不能救了,快走!」
櫻姬當機立斷拉著佳寇馬上往外跑,佳寇則不忘一手抱起了地上的美女和收起自己的劍,三人就跌跌撞撞的從狹窄的密道跑至貨物艙,再拚命往甲板上衝,火勢逐漸地增強,黑煙像一條條墨龍從後方向三人猛撲而來,佳寇跟櫻姬都被嗆的鼻涕眼淚直流。
兩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狹隘走道裡勉強的摸著牆壁前進,櫻姬正想向佳寇抱怨的時候,霎時間四周瀰漫的黑煙像是被抽吸走一般,急速的向後隱沒退去,同時黑暗也從兩人周圍消失而現出了走道的位置。
櫻姬正感到高興,想向佳寇說幾句話的時候,轉頭卻看到佳寇的臉色突然大變。
佳寇不發一語,左手拉著櫻姬,右手提抱著剛剛那位女孩,以驚人的高速猛力的往出口方向沖,完全不像是一個負載「重物」的人能辦的到的速度。
櫻姬看見佳寇似乎在害怕什麼似的,便好奇的轉頭看看,沒想到不看還好,一看便嚇的魂飛魄散,剛才還退去的黑煙,現在則夾雜著火紅的烈焰,像是報復般以極駭人的速度更猛烈的向三人撲來。
佳寇等人躍出船艙門口的時候,腳底下同時也傳來了幾響悶爆,火焰像是蛇吐信般急速的伸長,被爆炸的震波波及到的佳寇三人也因此而摔入了海中。
櫻姬即時的反應過來,在海水中浸泡了一下便浮上海面,往四周環視一圈卻沒有發現佳寇的影子,連帶著那個「撿來」的少女也消失無蹤。
「佳~~寇~~!……佳~~寇~~!你……你哪裡呀!不要嚇我!快出來呀!佳寇~~!」
---------------------------------(好痛唷……真的好痛唷!早知道剛剛就不用身體掩護她們了……可是……書上都是這麼說要這麼做的……都是這麼說的……可是……好痛……)在千鈞一髮之際,佳寇拚死用身體掩護了兩個女孩,可是首當其衝的他就這樣接下了幾乎所有爆炸的衝擊波,內臟受到了強烈震擊的他雖然沒有立刻昏迷過去,不過意識正慢慢的消失中,雜亂的思緒不知不覺的充斥著整個腦袋。
(火……我不喜歡……不只是被燒得很痛……可我就是不喜歡火……不喜歡……但是熊熊烈火中有我想要的,我要跳進去才拿的到……但是……我不喜歡火……手再伸長一些吧……我就快要抓到了……再伸長一些吧!……)佳寇無意識地吐出了肺中最後一口氣(這邊只是形容詞而已,大家都知道肺中的氣不可能吐完吧?),身體慢慢的向靛藍的海底沉了下去,意志逐漸喪失的佳寇,在昏迷之前只感覺到似乎有一些空氣注入自己的嘴中,但是不可能的呀!
這裡是海中耶……但是,不管怎麼樣都好……只要能活下去!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佳寇剛感覺到有空氣進入自己的嘴中,便猛力的大力一吸,甜美的空氣流入缺氧的肺部的感覺真好,身體也似乎因此而復原了,勉強感到能活動的佳寇,用力地用腳踢水希望能服上水面。
身上的衣服因為泡水而緊緊的粘附在體表,每一下踢水都費盡了全力,可是海面就在那樣伸手可及之處,只要再一下就能到海面了,這一次不能上去就再也不能上去了,但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可惡!……難道真要我死在海底嗎?我不要……我是要成為海盜王的人,怎能死在這種地方!)
再度沉下的佳寇,心中滿懷著遺憾與不平,似乎不能接受這就是他的下場,但是也似乎是老天爺特別眷顧他,突然之間下沉的身體被人一把拉起,接著便被拖拉著游到了海面。
「噗哈!」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陽光的佳寇不禁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回頭看了看剛才救他的人,不出所料果然是櫻姬,只是她的臉色實在是白的嚇人,雖然櫻姬在海上也有一小段時間了,但是保養良好的她一直以她白皙的膚色為傲,但是她現在的膚色簡直跟死人一樣,不僅是死白,而且還透著隱隱的紫色。
櫻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比佳寇還狼狽,不過這也難怪,佳寇身上穿的只有襯衫和帆布褲,但櫻姬可是全副武裝還又再加上了一些裝甲,穿這樣的東西還在海水中游泳,簡直是自殺,不過如果不是櫻姬,佳寇現在恐怕已經到海底去了。
「謝……哈……哈……謝啦!……哈……櫻……哈……」
佳寇跟櫻姬道謝的時候,還止不住喘氣,說話間間段段的。不過櫻姬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哈……哈……哈……這……哈……這麼簡……哈……單的……哈……事情……還說……哈……什麼謝……哈……真是……太……沒有用……哈……了。」
還是一樣的口是心非,其實剛才她已經算是拼著性命去救回佳寇,一不小心的話,可能兩個人一起沉入海底,現在的她要維持浮在海面上的狀況都相當的困難,更別提再來一次了。
「對了……那個女孩呢?」
佳寇突然發現剛才還抱在手中的少女已經不翼而飛,難不成就這樣溺死在海裡?那可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左右環視了四週一圈,佳寇一心想從波濤洶湧的海上找到少女的蹤跡。
(她身上沒有穿衣服,應該不會這樣就沉下去呀……)「啊!找到了!」
一頭輝亮的金髮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著,像是一叢黃金做的海草,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變得十分的明顯。
身體疲憊不堪的佳寇還是硬往那女孩游去,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邪念,只是覺得是自己將她帶出來的,如果有什麼萬一的話,也都是自己的責任。
「啊!真是運氣太好了!幸好你是仰躺著,如果背對著海面的話,你現在早就沒命了……」
托起了赤裸的少女,發覺她還有呼吸,佳寇心中放下了一塊重石,噓了一口氣後對無意識的她說道。不過這話多半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仔細的看了看懷中的少女,佳寇雖並不太瞭解何謂藝術,不過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想藝術也不過如此吧?身體像白磁精工雕琢的瓷器,彷彿一碰即碎,叫人無法生出一絲侵犯的念頭,而有種想拚死保護她的感覺,書中所謂的「神聖不可侵犯」就是指眼前的這位少女吧?
佳寇不敢仔細觀察她動人的侗體,硬是壓下一親芳澤的慾望,連忙抱著她游回了還系留在運輸艦旁的小船。
將少女推上了小船,跟著費力的爬上的佳寇,不禁有一種歷劫歸來的感覺,不過他發覺櫻姬並沒有在小船上,難道她還在海上嗎?想到這一點的佳寇連忙將小船的系留繩切斷,駛離了陷入一片火海的運輸艦。
「櫻~~!櫻~~你在哪裡!櫻~~」
呼喚著櫻姬的名字,佳寇心中相當的懊悔。
(可惡!剛才只是覺得她似乎沒有什麼力氣,沒想到她連游回船上都沒有辦法,可惡!別出事呀!)
想到這一點的佳寇又再加快了小船的速度,回到了剛才浮上海面的地方,心中乞禱著櫻姬千萬不能出事。
櫻姬正浮浮沉沉的飄在海面上,似乎已經沒有游泳的動作,佳寇立刻將櫻姬拖上船,看到了膚色死灰的櫻姬,佳寇連忙伸手探探她的鼻息,沒想到櫻姬已經沒有呼吸了,嚇的佳寇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背上的冷汗直流,想到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率幸而為而害死了櫻姬,佳寇內心的懊悔又更加深了幾分。
突然想起了從前曾經看過部下們所做過的急救方法,佳寇急忙將櫻姬仰躺置著,深吸了一口氣,捏住了櫻姬的尖挺小巧的鼻子,將剛吸進的空氣灌進櫻姬的口中,櫻姬毫無血色的薄唇是如此地冰冷,讓佳寇無法專心的品嚐,只能不斷的乞求上天希望櫻姬能平安無事。
一連進行了數次,櫻姬的胸口被動得在上下起伏著,不過她仍是無法自行呼吸。佳寇不死心,還是不斷的重複進行這種動作,終於在數十次之後,櫻姬在被灌進了氣之後,突然咳了一下,便不斷吐出了吸進肺中的水,雖然人還是昏迷不醒,不過倒已經能自行呼吸了。
看著櫻姬似乎已經無大礙,但是佳寇仍是不放心,從帆布褲子的內帶中取出了一個手掌般大小,仔細層層包裹的油布袋。小心翼翼不沾到一滴水的打開了油布袋子,佳寇從中拿出了一枚精細的長條狀煙火,在沾滿火藥的引信上擦出了火花點燃之後就用力的甩到天空。
冉冉上升的煙花在空中炸成了四散的紅霧,久久不消散,在數十里之遙的地方都能看見空中有這麼一團紅雲。其實,佳寇不是萬不得已是不會用這種信號彈的,並不是什麼面子的問題,而是附近周圍的船隻都會發現而趕過來,這項豈不是羊入虎口,但現在的佳寇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等待了十數分鐘後,慶幸的是從遠方破浪而來的船是疾風號,全船的帆都吃飽了風而飽滿的高漲著,整艘船以極高的速度向佳寇的方向疾駛過來,看來在船上指揮的蒂朵也是焦心如焚吧?
小船一貼近疾風號,船上立刻跳下了數名漢子,在佳寇的指揮之下把櫻姬和那位不知名的少女送去作簡易的治療,而佳寇本人則被蒂朵叫到了會議艙中。
疾風號則以高速離開這個風浪屢興的海域,回到了較平穩的克裡列海域。
────────────────────────────────Special附錄
公告︰《月之海》劇情走向變更大意︰為避免麻枝派的劇情影響並殘害讀者心靈,月之海不再朝麻枝類文章走,轉而成為輕鬆的小品。
重點︰1.該「做」的還是會「做」
2.該死的還是會死,不該死的依然死不了
3.有幾個角色可以不死
4.增加新人物,同時章數變多,字數也變多
5.開放讀者提供新人物(這是我自己加的……)
以上……我覺得我在說廢話。
第三章神無月的人魚海(中)
「結果最後竟然弄成這個樣子,竟然連櫻姬都溺水了……」
「櫻……她沒事吧?」
佳寇聽到蒂朵談到櫻姬的問題,連忙焦急的循問著。
「說沒事其實也不太是啦……總之現在命保住了,就要看她到底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這種情況,以前聽說是馬上就會醒過來……」
「這麼說櫻姬等一下就會醒了嗎?」
佳寇聽到蒂朵這樣說,高興的自行把話接了下去。
「你不要打斷我說話!雖然說有人馬上就甦醒,但是也有人昏迷了將近一年才醒的,也有好幾年的,更甚至也有人就這樣睡一輩子!」
「怎……怎麼這樣……」
彷彿是從天堂掉入了地獄,佳寇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幾步之後便跌坐在椅子中。
「總之這一切都是你的行為不甚所造成的!」蒂朵突然轉變了語氣,微彎著蠻腰,對跌座在椅子上的佳寇疾言厲色的說道︰「身為團長,同時也是領導者,就要有保護、照料同伴的自覺……但是同伴有的時候會隱藏自己所受的傷害,如果無法看出這一點而任由他們去逞強的話,就根本不配作一個領導者!要無時無刻的注意,不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更要分神關心自己的同伴,如果只是一心在意敵人的話,那是一個戰士才應該做的。但並不是說就這樣拒絕讓同伴有所犧牲,如果一個領導者將所有的痛苦和傷害都一手攬在自己的身上的話,同伴便會不自主的倚賴你,這個團體的關係也一定無法長久維繫,而是在不必要的情況之下,要把在同伴的身上的痛苦盡量的分擔,所謂禍福同享,休棲與共!這樣你瞭解了嗎?」
蒂朵所說的一連串的話,講的都是一個領導者該具備的帝王之術。不過,這種話似乎不是一個海賊團的「前任」副手能說的出來的,究竟蒂朵到底是什麼來歷?
佳寇也並不清楚,不過從當他初創海賊團的時候,蒂朵便毛遂自薦的加入了佳寇的行列,並也同時招募了很多人入了團,在櫻姬來之前,都是蒂朵在處理團裡的雜務,儼然成為佳寇的副手。不過現在的副手則是櫻姬,蒂朵就擔任會計以及輔助佳寇跟櫻姬兩人的工作,成為幕後推動團裡事務的人,但是她的來歷和目的還仍然依舊是個謎。
為什麼這樣美色才氣兼具的才女會加入一個海賊團並且輔佐一個還未成大氣並總是胡來的少年團長呢?沒有人知道……但是照她的態度跟表現看來,似乎不是這個團的敵人。不過關於這一點佳寇並不在意,對他來說團裡每個人都有某些理由和過去才會加入這個海盜團,只要不是攸關團的存亡或個人的生死,基本上他是不願,同時也懶的去過問一個人的過去的。
「算了!今天你也算是傷者,早點回去休息吧。」看著低著頭沉默不語的佳寇,蒂朵的態度也軟化了下來,輕聲的對佳寇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許多,反而有點像是大姊姊在教訓幼弟的樣子。
佳寇點了點頭,無精打采的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啊!等等,佳寇!」蒂朵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叫住正要走出房門的佳寇︰「那個你帶回來的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昏迷不醒,不過好像也不是溺水,你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嗎?」
佳寇歎了口氣搖搖頭。
「這樣啊……你先回去休息吧,船上的雜事就由我來處理……」
佳寇不回話,逕自走了回他的房間。
「我……是不是對他太嚴苛了呢?……但是……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有很多他必須知道的……」看著消失在房門轉角的佳寇,蒂朵帶著淡淡憂傷的表情,自言自語的說道。
-----------------------------------躺在房間的床上,佳寇默默的忍著身上的痛,雖然他裝作一臉無事的樣子,其實在運輸艦爆炸的時候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只是他不想說而已。
想著白天蒂朵所說的話,佳寇覺得這樣瞞著同伴也不好,一個人這樣的獨自忍受痛苦……
但是他覺得不需要讓別人做無謂的擔心,可是這樣做被蒂朵知道的話又會被罵了……
不過比起自己所受的傷,佳寇更擔心櫻姬的狀況,但是他也無計可施,可是如果櫻姬明天還是沒有醒來的話,佳寇決定就要將船航向商都-利利克去尋找醫生,雖然這樣危險性很高,畢竟自己也還是個通緝犯,不過比起櫻姬的安危,這也不算什麼了……
突然間「喀」的一聲,甲板上的一聲清響打斷了佳寇的思緒,雖然應該多半是負責巡邏的同伴發出來的聲音,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佳寇還是離開了房間,悄悄地走到了甲板上。
走到了空無一人的甲板上,佳寇疑惑地四處找尋聲音的來源,卻找不到任何的東西,他的警戒心立刻提高了許多,在這種非常時刻,尤其櫻姬已經沒有戰鬥能力,自己亦又受了傷,實在是不容許有任何的疏失。
抓起了一邊放置的木棍充當武器,佳寇走向了一處陰暗,同時最有可能藏匿入侵者的地方,雖然對方很可能有「真正」的武器,不過佳寇覺得只要是拿來能當劍的武器,他都可以運用自如,至少也不會輸給對方。
起腳用力踢開了木桶,佳寇看到了後面有一個人影,不管對方是誰,立刻將手中的木棍用力的劈了下去……但如果對方是同伴的怎麼辦?佳寇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啊!」
一聲少女細小的尖叫從對方的口中發出,佳寇也嚇了一大跳,連忙將力道一偏,手中的木棍高速的從對方的身邊掠過。佳寇鬆了一口氣心想幸好沒有擊中對方,雖然說是個女孩,不過對方是不是敵人這一點他也是根本沒有想到過。
仔細看了眼前了少女,佳寇赫然發現她正是白天才救回來的美麗女孩,而且依然是那麼的迷人,身上穿的依然是那麼的少……不……應該說還是依然沒穿才對,只披上了一條看來是自己船上的白色床單……可是蒂朵不是說她還昏迷不醒嗎?怎麼現在又會在船上亂跑呢?
少女似乎很害怕,全身顫抖的縮在一起同時用床單裹住自己,佳寇稍微前進一步她便把頭縮埋在雙手之中,似乎只要不見到佳寇就會安心許多,這種鴕鳥似的行動看來十分可笑。
「小姐……?」
少女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
少女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好嗎?」
佳寇沒有辦法,只好擺出他認為最和善的表情,丟開了手上的木棍,舉起右手,愚蠢地像個猴子一樣跟少女打著招呼。
可是少女並不領情,又再退後一步,但她已經退到了牆壁邊,於是她背對著牆壁慢慢的移動想盡量的遠離佳寇。
這時候佳寇的耐心已經到了臨界點了,他伸手就抓住少女赤裸的肩膀,想對她說些什麼,不過話還沒出口少女便哭了起來。
「嗚……嗚……」少女似乎忍不住害怕而低啜起來,這倒令佳寇慌了手腳,連忙放開了少女,同時退後了幾步,畢竟他只是想跟對方說說話,又沒有要對她做些什麼的念頭……
「好……我離開好了……你不要哭可以嗎?」
跟這種女孩子來硬的,就算能夠怎樣也都不是挺光榮的事,佳寇便想以退為進,於是很禮貌的轉身離去,看看能不能讓少女不要這麼慌張。
少女心中早已預設立場說對方一定是十惡不做的壞人,況且佳寇剛剛的行為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所做的出來的,但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奇怪的海盜居然會放過自己,少女好奇的抬頭想看看這個「心地善良」的人的臉。
「啊!王子殿下……」
少女戰戰兢兢的把遮住頭的手放下,當她一看到佳寇的臉時,居然驚叫了出來,並歡喜的撲至佳寇的懷中,身上裹著的床單也慢慢的飄落至地上。前後反應差距之大簡直令人歎為觀止,看的下巴都會掉下來。
(發……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位極其美麗的少女竟然願意這樣的投入自己的懷抱,佳寇的頭上雖然出現了無數個問號。不過他也不願將少女一把推開問個清楚,現在就算拉十匹馬來他也不會放手的,正如他喜歡的一本書中所說︰「到手的肉不吃,是比喝水噎到更蠢的事!」而現在懷中的少女可以比喻是最上等的松阪霜降牛,如果就這樣放過的話,連老天都會看不過去的。
「我就知道王子殿下會來救我的,我一直、一直都在等待著,你終於出現了……實在是太好了……嗚嗚嗚~~」說完少女就伏在佳寇的肩頭哭了起來。
雖然少女又補充了一些資訊,不過聽的佳寇更是一頭霧水,事情的複雜度又變得更大了。
雖然懷中軟玉溫香實在誘人,但佳寇還是想先把事情搞清楚,反正這塊肉已經抱的這麼的緊,就算她想跑恐怕也跑不掉了。
(王子……誰?……我嗎?……耶……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佳寇鼓起了勇氣向懷中的少女問道。
「王子……是說我嗎?」
「是啊!當您奮不顧身的衝向囚禁我的監牢的時候,我就知道您是我的王子了……」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用崇敬的眼神看著佳寇,佳寇大概能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來眼前這個超級美少女似乎把自己當成救命恩人,想到了當時自己所做的「奮不顧身」的行為,一向不知所謂羞恥為何物的佳寇也很稀奇的臉紅了。
「那是我……我並不是有意這樣做的……」
要怎樣才能向這位少女說明那是自己無意中所做的行為,跟自己的意願毫無關係呢?想到這一點,連平常理由特多的佳寇都不知道如何跟她開口,說話吞吞吐吐的。
「啊!不愧是王子殿下,跟書裡所說的一模一樣,不會承認善事是自己做的呢……」
佳寇這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一切的誤會居然都這麼的巧合,簡直像是個三流的鬧劇一樣,可是這種情況居然也真的發生了。看來十分有氣質的同時充滿了知性的美少女,其實只是個不知人事險惡的單純少女,這種軀體跟性格的組合真是令人跌破眼鏡,不禁讓人感慨造化弄人。
「王子殿下,你現在也是來救我出去的吧?」
打斷了佳寇思緒的,是那位美麗少女接下來一句驚人的話。
「救你?……出去?……到……到哪裡?……」
一連三個問題,並不是佳寇想管這麼多事,而是他經歷了剛才那一連串的打擊,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少女想說的是什麼。
「是呀……本來我被一些奇怪的人抓走了,關在一個紅色的箱子中,不知道要把我載到哪裡去?後來今天你來救我的時候,我真的好高興唷!真的跟書上寫的完全相同耶,不過後來你被那個凶狠的女生(佳寇心想︰她說的大概……不,一定是櫻……)打倒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又被抓走,後來船又著火了,你也溺水了,我就……」
說到這裡的時候,少女突然停了下來,煞時間滿臉通紅,將頭低低的垂向一邊,像只害羞的天鵝一般。
這讓少女顯的無比嬌柔可愛,如果是普通的男人的話,早就將她用力抱在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才是,但是佳寇卻在想著另外的事。
「耶……這麼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昏倒嗎?」
總結了所有少女說的話,佳寇驚訝的發現了這一點,想到她居然能裝昏騙過這麼多人,她也真是有一套。那麼這樣說的話……當自己對她不規矩的時候……這傢伙也還是醒的羅?
少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小小聲的解釋道。
「我之前以為你是跟壞人一夥的,所以便不敢出聲,裝作昏過去的樣子,後來我見到你那麼奮不顧身的衝破了牢欄來救我,又跟努力的跟壞人搏鬥(佳寇楞了一下……隨即知道她指的是櫻姬……),我才知道你就是我的王子……」
「後來船著火沉了,你又英勇的將我救出火場,更可貴的是王子殿下居然可以不計前嫌,連敵人(佳寇心想……這應該還是櫻姬!)也一起救出,這種胸襟實在是太偉大了!跟書上寫的真是一模一樣!」
(她究竟是看了什麼書呀?)佳寇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不禁感歎……書真的是要選著看呀!不過對許多人而言,他們也是用這樣的態度看佳寇的,或許就因為冒險小說讀多了,他才會養成如此奇怪的個性吧?
「可是……這是我的船唷……」
不願意再傷少女的心……不……應該說是不再讓這個鬧劇持續下去,佳寇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咦~~!?」
少女看來十分的驚訝,似乎是打擊太大了吧,她還帶著不相信的表情放開了佳寇,微微的向後退,美麗的軀體可以說是一覽無遺。
(啊~~看來似乎被討厭了……不過沒關係…該是我的還是我的……)正當佳寇這樣想的時候,少女意外的說出了令佳寇跌破眼鏡的話︰「這些壞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連王子殿下的船都敢搶!實在是太壞了!」
少女義證嚴詞、慷慨激昂的對佳寇說道,小小的拳頭還似乎因為憤怒而緊緊的握著。少女似乎忘記了自己沒有穿任何的衣物,因為情緒激動而做出如此的動作,聽到了這樣的話,佳寇也不知道如何該跟她解釋了,只好拿出看家的本事,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佳寇勉強的板起了臉孔,裝作一副很凶狠的樣子,以惡狠狠的語氣對少女說道,雖然他也覺得這樣對一個如此美麗同時嬌嫩的女孩實在不太好,不過他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更何況這已經侮蔑了他身為海盜的「自尊」。
「聽好!笨蛋小妞!我不是什麼王子!……我是這艘船的船長。」
「是呀……王子殿下是這船的船長呀!」少女用著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佳寇。
「可是你知道這是什麼船嗎?」
少女立刻搖了搖頭。
「看到船上的旗幟沒有?這是艘海盜船!而我就是這個海盜團的團長,佳寇·羅傑爾!」
佳寇很自豪地對那少女說道,對他而言,當海盜不但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反而相當的引以為傲。
抬頭望著巨大的帆,上面的骷髏圖案在月光下呈現詭異的顏色,少女看到了這個標誌,心中已經信了個十足十了,於是她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喂!你別跑呀!」
都說了自己是海盜團的團長,人家哪有不跑的理由,佳寇追在少女的後面,揮手叫她停下來,不過少女像驚弓之鳥一般的四處亂竄,一時之間佳寇也抓她不住。
經過了一會兒的追逐戰之後,佳寇總算把少女堵在了船舷旁,背有成堆的木桶,前有如虎如狼的佳寇,看來少女的命運可以說是十分的悲慘。
「嗚~~你……你騙我!果然跟長老們說的一樣,陸上人都沒什麼好人!」
佳寇心想︰(一切都是你說的,關我什麼事?而且稱呼也從「王子殿下」變成了「你」,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看來早知道剛剛就應該順水推舟,現在搞不好已經在床上了。)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佳寇現在只想要快點擺平眼前的一堆麻煩事,櫻姬昏迷不醒已經夠有的他煩心的了,如果再讓這位少女惹出什麼事的話,那可真夠吃不消的了。
但是佳寇似乎沒有聽到最後的那一句「地上人」,這……不應該是一個「正常人」能說的出來的吧?難道真的是小說看多了,腦袋已經有問題了嗎?
「我……我可不是壞人唷!」
說著這句沒說服力的話,佳寇試著想要安撫這個再度受到驚嚇的少女,但是看來他是失敗了,少女以為他是在說反話,立刻花容失色,急往後退,卻沒有想到因為用力過大而撞倒了身後的一堆桶子。
成推的桶子像是骨牌一樣,一個倒了,後面的就跟著全部倒下來,佳寇知道那裡面裝的是船上的儲水,一個桶子足有五、六十公斤,平常一個大男人都抬得要死要活,如果一口氣壓在這個嬌滴滴的少女身上,恐怕當場就變成肉醬了吧?
不知是為了色慾薰心還是英雄救美,總之佳寇就是飛身向少女躍去,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推開了少女,避免了一個美女變成了肉醬的慘劇,不過自己卻慢了一步,背後被掉落下來的桶子砸中,彷彿被人用一根大鐵錘狠狠的在背後敲上一下,再加上白天所受的傷,佳寇當場痛的汗如雨下、眼冒金星,五臟六腑都在陣陣絞痛。
「沒……沒事吧!」
似乎是有個桶子破了,弄得佳寇滿身都是水,他看不太清楚少女的情況,於是忍著痛伸手去摸摸看,如果她有什麼萬一的話,那自己這一下不就白挨了。
摸到了像是人體的東西,但是觸感似乎有些怪怪的,不太像是個少女的細嫩光滑的肌膚,這種感覺,雖然是很滑溜沒錯啦,但是似乎不太像是人體,如果說起來的話……更像是魚的表皮,只不過是有人體的溫度的而已感覺到不對勁的佳寇,擦了擦眼睛,想仔細的看清楚少女的情況,他定睛一瞧,卻又伸手擦了擦眼睛,彷彿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
「你……你是!?」
令佳寇目瞪口呆的是側躺在地上的少女,雖然是毫髮無傷,不過她的腳卻不見了……不……
不應該說是不見,而是被像是魚的尾鰭的東西所取代,連接在上半身腰部之後的部份,全都是這個樣子,這個模樣……就跟「疾風號」船首的雕刻相同,特徵跟傳說中的人魚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少女似乎驚覺到自己的真面目已經暴露,立刻想逃開遠離佳寇,可是失去了雙腳的她只能努力地不停揮動雙手同時拚命的擺動尾鰭想向前爬行,這行為就跟抓到船上來的魚的反應是一樣的,看來雖然十分可笑,可是佳寇卻一點都不這麼認為。
「是……是人魚嗎?……怎……怎麼可能!」
佳寇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感到驚訝,而是十分興奮的語氣,面對著眼前的奇異的「生物」,佳寇的眼睛立刻發亮了起來,似乎像撿到了寶物一般。
「唷~~你真的是人魚嗎?」
佳寇走到少女的面前蹲了下來問她,人魚少女立刻的往反方向逃去,佳寇馬上也跟著換個方向,依然是蹲在少女的面前。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幾次之後,少女也大概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況已經是逃不掉了,便認命地安靜下來,輕輕的向佳寇點了點頭。
「這……這麼說……真的是羅!」
佳寇似乎不確定自己所得到的回答,小心地再問了一次,似乎還因為太興奮而使得說話結結巴巴。
少女再次點了點頭,看到了少女肯定的回答,佳寇立刻高興得跟什麼一樣,不過這種表現卻讓少女更為害怕,緊張的身體整個縮在一起,擔心佳寇下一步會做什麼。
「耶……你……你不用害怕唷……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發現到少女非常的害怕,佳寇溫柔的對少女說道,同時輕輕的用手摸著少女被水淋濕的華奢身體,這是不帶有一絲邪念的行為,單純的只是想讓少女平靜下來的動作而已。
當佳寇一接觸到少女的身子,她立刻跳動了一下,似乎是極為恐懼的樣子,但是發現到佳寇只是這樣溫和的摸著自己的時候,少女也漸漸地平靜下來,安靜的橫臥在蹲坐的佳寇懷中。
雖然好像是個人魚,但是身體的上半身還是跟平常人一樣,只是不知為何,少女的身體十分的燙,好像是生了什麼病一樣,看她全身泛著紅潮、氣喘噓噓的樣子,肯定是不太正常,至少不會是正常的狀況,是剛才逃避的時候運動太激烈了嗎?
佳寇很擔心少女的狀況,於是將頭靠近了少女的臻首以便看清楚她的狀況,不過這是單純的擔心?還是怕這個「海中的珍寶」出了什麼意外?這就無從得知了。
「嗚~~嗚~~」少女佈滿著紅潮的身體微微的冒出著一層香汗,並發出低聲的鳴叫,但看來並不像是十分的痛苦,反而有些像是……在忍受著什麼吧?
正當佳寇不知如何是好,想問一下少女她的狀況的時候,嘴便被兩片櫻唇緊緊地堵住。
「唔~~」感到錯愕的佳寇正想要對她說些什麼,於是便微張開嘴,沒有想到那女孩已經很積極的順勢把舌頭深入佳寇的嘴中,甜滑的感覺立刻充滿了整個口腔,還帶有有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同時少女把雙手用力環抱著佳寇的頭,緊緊地貼粘著佳寇,火熱且豐滿的胴體隔著身上的衣物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雖然是錯愕的程度大於高興,不過佳寇這時候也不想把少女推開問個明白,於是便也將舌頭反伸進少女小小的口腔中,展開了一連串的反擊。
用閒著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少女意外豐滿的乳房,雖然現在看不見抵在胸前的乳房,不過雙手可以明確感覺到那極佳的彈性跟優美的形狀,佳寇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在作夢,畢竟現在所上演的一切實在是超出想像空間太多了。
(算了,還是不用想太多了!如果是夢的話,也要好好的享受一翻才行!)如此「說服」自己的佳寇便下定決心,專心地揉弄著對方美麗的乳房,同時舌頭也不閒著,開始玩弄起少女柔軟香滑的舌。
剛開始少女似乎還不習慣佳寇進入自己口腔的舌,香舌始終躲著佳寇繞著圈圈,後來終於發現的佳寇的意圖,於是也很自動的回應著佳寇的動作。
「啊呼……呼籲……呼……啊嗯~~呼……」
當少女開始有點習慣這種深式的熱吻的時候,佳寇便離開了少女的唇,只見對方的呼吸非常的急促同時有些紊亂,同時身上淋漓的汗水已經遍佈了全身。
將注意力轉而集中到少女豐滿的乳房上,佳寇現下才真正第一次仔細觀察到對方的胸部,雖然看的時候便覺得十分的優美同時形狀良好,近看的時候才不禁驚歎造物主的神奇。
雙峰圓滑細緻的曲線彷彿是精工雕刻的藝術品,如同用羊脂美玉製成般的潔白無暇,上面完全沒有一絲礙眼的疤痕或痣記,上面還有著如同襄著一顆粉紅色珍鑽的美麗乳暈,總而言之會讓人覺得不敢碰觸,以免傷害到這足以被稱為藝術品的美乳。
雖然剛才已經摸過相當多次了,不過在仔細的觀察之後,佳寇還是不自覺地小心翼翼的用手掌輕輕包覆著乳房的前緣,深怕如果用力捏揉的話會傷害到這巧奪天工的嬌柔身體。
少女的身體非常的敏感,就算是僅僅以輕微的碰觸,也會令她相當有感覺,身上淡淡的紅暈不減反增,汗水也越留越多,同時不停地喘息著。
「呼……啊……啊……呼籲……呼……」
看到了少女如此的反應,佳寇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少女的下半身,突然之間佳寇想起了對方是個人魚,那麼沒有跟下半身的少女,他要如何來「做」呢?
不過看來是他多慮了,少女的魚尾不知何時又再次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之前就看過的那雙白皙細長的美腿。
雖然還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佳寇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帶著些許的不捨,佳寇輕柔的將手從胸部往下滑移,平坦同時無絲毫隆起的小腹讓佳寇的手毫無窒礙的在上面滑弄著,少女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且呼吸節奏也更加的凌亂。
終於將手移到少女神秘私處上方的恥丘,但是微微突起的白皙恥丘上,似乎好像少了些什麼?
(啊~~這……這傢伙……那裡沒有……沒有毛……)很稀奇的,人魚少女竟然是個白虎,肉色的秘密花園上,完全沒有一根毛髮,這是否跟她是個人魚有關呢?這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卻完全不對她的艷麗產生絲毫影響,反而更突顯了一種神秘的美感。
佳寇為了看的更清楚,抓住了少女雙腿的膝頭,一口氣就將大腿分開,令人目眩神迷的一朵嬌艷鮮花立刻出現在眼前。
佳寇為了欣賞少女美麗的私處而稍微停止動作,淡櫻色的少女花瓣像在等待人摘取般的嬌嫩欲滴,微微綻開的花瓣上還沾著些許露珠般的愛液,輕輕的對花瓣吹了一口氣,受到刺激而緊縮的大陰唇微微顫抖著,變得更令人想去摘取它。
似乎是受到了這樣的吸引,佳寇不自覺開始的用舌頭舔弄少女的肉縫,他也發現到白虎果然是有白虎的好處,平常這樣做可能會被多餘的陰毛所干預,或是因為殘留的污物而使的私處有臭味而「口感」不好。
但是現在這些缺點都完全沒有了,佳寇現下所嘗到的,是不帶一絲異味的少女體香,還帶著一些絕不是尿味的鹹味,這……是海水的味道吧?……真不愧是個人魚!
雖然說是個人魚,但是似乎在這方面的反應還是跟人類一樣的,少女的私處漸漸滲出了粘滑的愛液,發覺到少女對這樣的攻勢有所反應,佳寇更是變本加厲的用舌頭翻弄著少女櫻紅色的花瓣,輕輕的用舌尖挑開了大陰唇的上部,佳寇帶著些許的虐性用轉圓圈的方式不停地翻攪著敏感的陰核。
受到如此刺激的陰核漸漸充血漲大,形成一顆像小肉芽般的突起,且因為沾滿了下面不停留出的愛液,而呈現閃爍著鮮艷光澤的肉桃色小球。
下半身受到如此的刺激,少女似乎因而獲得極大的快感,身體也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快感而不斷間歇性地往後仰,同時分泌出的愛液也像毫無止盡般的不斷大量流出。
「嗚!……啊啊~~!」
看到愛液如同泉水一般的狂湧而出,佳寇好奇的便舔食了一點,畢竟現在看到的少女是個超級美女,但是她骨子裡還是個人魚,佳寇可能是想借此比較兩者的不同吧?
和一般女性一樣,半透明的愛液嘗起來有些苦苦的,但是……怎麼說呢?在喝下去之後,確有一種沁涼的感覺由腹部慢慢的升起,而且……似乎是錯覺吧?
身上傷處的痛楚也逐漸消失了,這……不太可能吧?搖了搖頭甩去了心中的胡思亂想,佳寇還是回頭把精神專注在身下的「美食」上。
感覺前戲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佳寇便做好了「進入」的準備,三、兩下的就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扒了個精光,將早已高挺的肉棒抵到少女已經準備好讓男人進入的私處前端。
少女似乎已經受不了身體高漲的慾望,在佳寇的肉棒靠近自己的秘密花園的時候,便忍不住用腳環扣住佳寇的腰,用力地將佳寇的腰拉近自己,肉棒也一口氣直貫至最深處,發出了一聲小小的低鳴。
「嗚~~」佳寇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他本來直覺地認為眼前的人魚少女是個處女,但看她這樣的動作卻又似乎不是,不過剛剛在被硬拉進入濕滑緊縮的密穴的時候,似乎有穿過什麼東西的感覺。
低頭看了一下兩人接合之處,只見一道血痕混雜著大量的愛液從自己肉棒插入之處的下方慢慢淌出,姑且不論人魚是否有所謂的處女,不過看來這個人魚少女似乎是第一次,但是……這樣不是會很痛嗎?
看著留著殷紅鮮血的少女,佳寇心中不由得一痛,雖然是自己奪去對方的初夜,不過要讓一個這樣的女孩受傷,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所不忍的。
「哈啊~~……嗚……啊……啊……」
不過看來是佳寇多慮了,雖然流了相當多的血,不過少女似乎沒有感到什麼疼痛,在佳寇的肉棒插入之後便緊緊的抱住他,像在捨求他的身體一樣。同時還不停的生澀地扭動著細腰,簡直像是個小蕩婦一樣。
雖然佳寇的頭上已經盤旋了無數個問號,不過本能的動作還是讓他不自主的回應了少女的激情。
將手從少女的腰部後方穿過並一口氣將對方抬起,佳寇將兩人交合的姿勢從對抱變成了蓮座的形狀,同時肉棒插入的也更深了,少女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而低叫出來。
「啊……好奇怪唷……嗚啊~~」輕輕的抬起了少女之後,再將她重重的放下,這樣的動作不斷的重複,人魚少女緊抱著佳寇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在佳寇背後的丹蔻玉指也不自覺用力的往他的背上抓去,弄出了好幾道鮮紅的血痕。
「嗚……嗚……嗚~~……」
本來還是感到悅樂的叫聲,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誘人的泣叫聲,同時少女的眼眶也滲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不過這是快樂的眼淚吧?如果真的停下來的話,或許她會真的哭出來也不一定,少女身上的紅潮也越來越廣,顏色也越來紅。
「好奇怪唷……請……請停下來好嗎……嗚……嗚……」
「說什麼傻話……不是你先開始的嗎?更何況你也不是很高興嗎?」
看到少女如此激烈的反應,佳寇變的更想玩弄她一下,於是口和手也不想閒著,對細長白皙的頸子跟豐滿圓挺的乳房展開攻勢。
舌頭從香肩一路滑到耳後,果然是個絕世美女,居然連汗的味道都如此的香甜,就連美酒都比不上的醇味,讓佳寇不由得醉了。
「啊~~嗚……啊哈……」
看來耳後似乎是少女的敏感帶,輕輕的舔一下就產生了極大的反應,盤坐在佳寇身上的身子不由得往上跳了一下,但是落下的刺激又讓她再度跳了起來。
「啊!啊呀……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叫以後,肉穴也跟著緊緊往內縮,不停地壓搾著佳寇的肉棒,似乎要把所有的精液都擠壓出來的力量差點就讓佳寇失守了,佳寇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把慾望勉強壓了下來,少女則如同脫力一般倒在佳寇的懷中,不過雙手還是緊抱著佳寇不放,看來她已經達到了一個小高潮,真是擁有不得了的感度的身體呀!
雖然佳寇還沒有射出來,不過他就這樣先讓少女靠在自己的胸前,下面的肉棒仍然深插在少女體內,而且似乎感到非常不滿的堅挺著,兩人靜靜的享受著激情後的餘韻。
第三章神無月的人魚海(下)
「好奇怪唷?……剛才這上面不是吵得一團混亂的嗎?警戒的傢伙到底在做些什麼?」
正忙到焦頭爛額的蒂朵,被甲板上發出的「奇異」聲響搞的厭煩,於是親自從房間跑了上甲板,匆忙之中也僅抓了一件披風就披在只穿著睡衣的身上。
四處巡視了一下,卻沒有看到聲音來源,連那些負責警戒的小嘍囉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蒂朵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左看又看還是找不到想要找的東西,蒂朵的警戒心也上升了許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不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蒂朵立刻轉身往回跑,可是腳步卻越走越蹣跚,最後便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哼哼~~怎麼能讓你打擾了這場好戲……要不然我們要看什麼呢?」一個黑色的人影矗立在船上主桅的頂端,看著昏倒在地上的蒂朵輕笑著說道,聲音聽起來相當的優雅動聽,而且似乎是個男人。同時「唰」的一聲便從高達近三十米的桅桿上一躍而下,足尖輕點一下地面便穩穩的站在地上,溫柔的將蒂朵抱起。
「別生氣唷!莉……只是將她抱回房間去罷了,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攪唷!」
黑色的人影抬頭對著剛才跳下來的地方說道,只見空無一物、唯有一輪明月高掛的天際,遠遠的傳來了一道「哼」聲,細秀的聲音似乎聽起來是個女性,看來底下這個男子是不想在上面看的女人吃他的醋吧?
「真是亂來呀!算了……隨他去吧!」
站在高空桅桿上看著這一切的女性,遙看著底下的男子抱著蒂朵進入船艙之後,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同時習慣性的甩了甩背後巨大的蝠翼,雖然在黑夜中看不清楚細部的造型,不過這個女人輪廓的特徵跟之前出現的神秘二人組中的魔人女性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兩星晶亮的深紅色眸子,在黑夜中更加倍顯得詭異恐怖……那這麼說來,底下的男子就是那另外一個人羅?
輕輕的揮出了修長的玉臂,那女人以優雅的姿勢直立在高聳的桅桿頂端,伸出的左臂前隱隱的發出 紫色的光芒,配合起她背後巨大張舞的蝠翼,可以說是擺出一種既高貴強大又極端邪惡的姿態。
紫黑色的光芒逐漸的籠罩著整個疾風號,船上原本還醒著的船員一個個都倒了下來,有些還發出巨大的酣聲,不過……除了這兩個神秘的傢伙之外,依然是有兩個人完全不受這紫黑色光芒的影響。
-----------------------------------發出小小聲的低鼾,靜靜的懷抱著佳寇,佳寇覺得在懷中的少女是那麼的美好,是那麼的不真實,於是他伸手溫柔的梳弄著少女金黃秀髮,似乎是想借此確認少女的存在。
「呼……呼……呼……咦!……咦!?」
突然少女間像是驚醒過來一樣,猛地的抬了起頭,發現自己居然這樣躺在佳寇的懷中,嚇的登時花容失色,不停掙扎著想要逃脫。
可是下半身還跟佳寇連結在一起的少女,怎能如此輕易的逃脫,掙扎的動作也只會帶給佳寇跟自己更多的快感而已。
掙扎了好一陣子,少女認清了自己的現狀,放棄了掙扎的動作,絕望地倒在佳寇懷中痛哭,小小的手還握緊了拳頭不停的垂打佳寇結實的胸膛,淚水也漸漸沾濕了佳寇的胸膛。
「嗚~~嗚~~嗚~~你這個壞人……嗚~~」
頭上的問號已經累積到數不清的佳寇,這時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好,只有無奈的將少女摟入懷中,輕拍了數下沾滿了汗水的背,而少女則哭了更凶了,眼淚不斷的涔涔流下,讓佳寇大為心痛,直後悔不該對她做這種事的,不過事情做也做了,現在能怎麼辦呢?
過了好一段時間,哭累了的少女這時也不再哭泣,但是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是,難不成就這樣裝做沒事了嗎?但是想起族中的「那樣」規定,少女又不自覺的哭了起來,讓佳寇實在是手足無措,只好用書中所寫的那種老套了,只希望會對她管用。
「好啦……乖……不要哭了……」
「嗚~~我討厭你……不要碰我……嗚嗚嗚~~」
揮著小手用力的拍掉了佳寇正在摸著自己的頭的手,少女顯得相當的生氣,這是在遷怒吧?
老實說或許錯也不是都在佳寇,畢竟當時是這位少女先開頭的。雖然說如果當時她沒先吻了佳寇那一下的話,也不知佳寇會不會就這樣霸王硬上弓,不過現在的佳寇心中可是滿腹的委屈,於是忍不住回了她一句。
「喂!誰叫你要先吻我的!現你這樣的美女吻了過來,我當然會忍不住呀!
……又不是都是我的錯……」
像個小孩子般的嘟囔念著,佳寇雖然嘴巴上是這樣說,其實心中還是充滿著歉意,尤其當他看到少女這樣激烈的反應的時候。只是不甘心被這位人魚少女這樣子的看待,才會有些不甘心的反駁回去。
「那……那是因為……因為……嗚嗚嗚~~」
似乎是對剛剛自己「大膽」的行為有記憶,少女的嫩臉馬上整個紅掉,像是白紙沾上紅墨水一般的快速,同時臻首也不自覺的低垂下來,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佳寇的懷中,雖然少女已經不再鬧了,但是還隱約的聽的到她的低輟聲。
「嗚嗚~~嗚~~都是水啦……水……」
「水?想喝水嗎?」
佳寇聽到少女這樣說,立刻低頭關心的問她,只見她立刻的搖了搖頭,似乎不是想要喝水……那麼到底是在「水」什麼呢?
「我……我……我不能碰到水的……要不然,就會變成那樣子……那不是我想要的……嗚嗚~~」少女開始解釋她說的話,不過還是讓人聽的一頭霧水,更何況是佳寇這種直線條的腦袋,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不能碰到水?……可是……可是你不是……人……人魚嗎?」
抓了一個自己覺得還可以理解的疑點,佳寇問著少女道。語氣還帶著些許的恐懼,他大概是怕如果少女不是人魚的話,就白白高興一場了。
「嗯……」看到少女點頭應了一聲,佳寇放心的噓了一口氣,高興的神情不言而喻。
「可是……可是我們只能碰到海水的……」少女繼續向佳寇解釋著自己的狀況。
「那如果碰到普通的水的話?」
「就……就會像……剛剛……那個樣子,好……好像叫做……發……發……發情狀態吧?……我……我也是第……第一次碰到過……」
似乎是想起到了剛才自己的恥態,少女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對佳寇說道,雙手還不知所措的放在胸前對搓著。
(天啊!這……這不是……對她而言滿街都是春藥羅?!)種種血脈賁張的畫面一一在腦海浮現的,佳寇的壞習慣又開始發作了,一心只想著以後如何要假藉名義來倒水在她身上。是要故意把杯子打翻?還是假裝要清掃甲板然後就把水潑在她身上呢?看來將來的「樂趣」一定會很多的。
「那……為什麼現在可以變成人型呢?」不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滿整個大腦,佳寇因而定了定神,問了另一個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同時也蠻擔心的一個問題。
「其實在陸地上幾乎都是人型的,剛才實在是因為被嚇到所以就忍不住。」
少女想了一下之後對佳寇說道,看來人與人魚之間的障礙似乎又小了一大步了,假使說人型可以長久維持的話,那麼想要做什麼都應該沒問題了吧?
佳寇似乎已經開始在為未來做準備了,看來他早就已經認定一定要這少女留在自己的船上,對他來說有只人魚在身邊可以說是畢生的願望,更何況是這種清純的美少女,加上還可以變成人型,又有這種特殊「體質」……這簡直是把所有的願望都加在了一起的「綜合大餐」,佳寇根本不可能放她離去的,那怕是要用強也在所不惜吧?
想到一些很刺激的畫面,佳寇的下半身又不自覺的再度「奮起」,畢竟剛剛就本來沒有洩出,所以自然還是一直保持著堅挺的狀態,只是這時候又不斷的跳動而已,還深埋在少女膣中的肉棒這樣子的動作弄得少女忍不住發出小小的唉叫聲。
「嗚~~嗚~~不要動啦~~快把它拿出來~~嗚嗚~~」
雖然是用手 住了嘴巴,悅樂的叫聲還是不自覺的輕洩而出,少女連忙要佳寇取出他還仍然留在自己體內的肉棒,同時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來。
「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到耶……」佳寇看到少女想起身,連忙將她壓下抱在自己懷中。
「咿!不……不要啦……啊!啊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少女驚聲尖叫起來,秀美的雙目睜得大大的。
同時忍受著下半身傳來的絲絲痛楚與異常的愉悅感覺,少女有些迷惑,不過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向未知事物挑戰的勇氣,只是一心想離開佳寇,不停重複著起身卻又被佳寇壓下的動作。
「啊……放……放開我啊!……啊……啊……快拿走啊~~啊……」
雖然覺得少女這樣動作,他也很能享受其中的樂趣,但是佳寇還是不想一直採取被動的角色。
輕輕推倒了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佳寇換了個姿勢壓在少女身上,同時用一隻手抓住她不聽話的兩條白滑細長的粉臂。
果然用這樣的方法比較好,少女雖然還是不停的掙扎,但是被這樣壓制住之後,所有反抗的動作都幾乎沒有效用了。
現在的少女就跟覘板上的魚一模一樣,而佳寇正考慮著要如何來料理她,畢竟雖然說這時候實在是不太適合做這碼子事,不過現在慾火上衝的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嗯……不要再亂動了,這可是很棒的事唷……何況你已經跟我做過了,再做一次不是也無妨嗎?」
聽到了這一句話,少女便放棄了抵抗,似乎是認命了吧?不過真的是這麼鱉腳的理由的功效嗎?恐怕……不是吧……
不管如何,佳寇見少女不再掙扎,倒也十分的高興,於是便換了一種方式。
將肉棒緩緩的抽出,少女感覺到體內的「異物」將要離去,神色也顯得相當高興,沒有想到佳寇在將要抽出的一瞬間,狹隘緊縮的肉穴被撐到最大的時候,卻又一口氣狠狠的插了進去。
「嗚咿~~哈……哈……哈……」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強烈的感覺讓少女再次叫了出來,不過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一次的動作卻讓她只感覺到些微疼痛,其餘的感覺都是強烈的快感。
「不要啊!……快……快把那個……那個拿出去啊!……」
嘴中雖然一直拒絕著佳寇,不過身體總是老實的。少女的呼吸又開始凌亂了起來,同時光華潔白的無暇身子也洩上一層淡淡的紅色,不同於剛才的情況,這一次可是少女自己的感覺。
剛開始還有點擔心少女嬌嫩的身子會受不了如此的風暴,佳寇還稍微的留了幾分力,但是看到了少女有了這樣的反應,佳寇更是賣力,快速且強烈的抽插將少女弄得死去活來。
「不!啊……啊~~噢……噢……啊啊,啊……哈~~」
一但開始叫了之後就完全沒有阻止的能力,少女已經不知道在向佳寇說些什麼,只能不斷發出無意義的叫聲,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
緊密的肉壁中像是生滿了無數的觸手,緊緊的纏住了佳寇的肉棒,每一下抽插都需要更大的力量,佳寇也覺得越來越吃力,不過快感可以說是以級數增加,這或許也是能稱作一種「甜蜜的負擔」吧?
「啊啊~~不要!……我……我好奇怪唷……好熱……不要啊!~~」
對少女來說恐怕也是相同的吧?雖然不是很熟悉這種動作,也無法自由的控制陰道的肌肉,不過本能的隨著快感增強,肉壁也很自動的強烈收縮,給兩人的帶來的快感都相對的增加。
少女覺得自己的下半身有如火燒一般的灼熱,雖然有「異物」在身體中的感覺非常的奇怪,不過自己卻很本能的有些喜歡上這種奇妙的感覺。
每當眼前這個少年將自己身上多出來的那一根長東西,猛力的插入自己變成人型時所多出來的蜜穴時,頭腦中就好像有一道電流急衝而過,跟剛才碰觸到淡水之後的感覺截然不同,這一次可以說是更清晰,同時更強烈。
「啊~~好……好像有什麼……什麼……要流出來了!……不要啊!~~」
突然,腦中的那道電流強度大增,身體好像要浮在空中,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下半身的蜜壺也不斷的間隔性強烈收縮著,像是要把少年的那根東西吸入似的,同時蜜穴中也似乎流出了一些東西。
(看來這傢伙已經快不行了……)不斷的用力抽插之下,少女似乎也很有感覺,雖然口中還是不斷說著不要,不過身體的反應可是騙不了人的,不但肉壁變的越來越緊,而且雙腿也緊纏著自己的身體不放。
在用狠力硬插了幾下之後,少女躺在地上的身子突然整個向後弓,猛力的程度讓她以背橋的方式整個上半身都快從地面抬了起來,同時深深插入的肉棒只感覺到周圍原本已緊緊包覆的肉壁像是有生命似的,全部一口氣內猛縮。
原本還有一些時候才會高潮的佳寇被這麼一搞,登時下腹的酸麻感快速的增強,精關立刻失守,佳寇連忙想抽出來,不過上半身被少女的雙腳纏的緊緊的而根本無法脫身。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達到高潮,白濁濃稠的命液一口氣滿滿的注入了少女的陰戶中,佳寇的精液量也算不少,在陰戶中抽動了十多下才告終止。在還插著佳寇肉棒的蜜穴中,流出了部分溢滿出來的白稠精液,混雜著少女的愛液跟處女鮮血,形成一副淫靡的景象。
終於解放了的佳寇,似乎是剛才的動作過於吃力,累得整個人趴倒在少女身上,為了怕壓到少女,佳寇還不放用手肘撐了一下地面,兩人這一次才真正是在享受交合後的餘韻。
-----------------------------------「你……你會好好的待我嗎?」
剛做完這一場激烈的愛,少女異常溫順地躺在佳寇身邊,側著頭問著佳寇,語氣中還帶著些猶豫,似乎擔心佳寇給她的是負面的答案,這跟剛才的反應真是孑然相反。
「嗯~~當然羅。」
佳寇很順口的就回了她這一句,這或許也是真心話,不過就是要看他的角度了,如果以她是一個人魚這一點來看,佳寇恐怕是死也要保護她的,但是如果是單純的以對待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的話,這就恐怕就沒有人知道了……「真的嗎?好吧……我就跟你說了……我們族中的規定,我長大以後的第一個男人……我……我……我就要一直跟……跟著他……那……那就是你了……所以……請……我……然後……王……」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停頓也越來越大,講到最後少女的聲音已經是細不可辯,像蚊子一般小小的聲音不斷的從櫻桃小口中溢出,根本讓佳寇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只聽的到剛開始的幾句而已。
同時她似乎對自己說話的內容非常的害羞,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佳寇身上,讓佳寇無法看見她現在的表情。
「嗯~~當然是好啊!你就待在這船上好了……但是……」佳寇本來是很爽快的回答著少女,但是突然卻猶豫了一下,像是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一樣。
「咦~~」聽到佳寇願意收留她,少女十分的高興,但是看到他後來猶豫的樣子,少女又不禁憂心了起來。
「啊……沒有啦……我是在想……在想……對了!你都不用回家嗎?你家人知道了你失蹤,一定會很著急的,不用先聯絡他們嗎?」
事實上佳寇是在說謊,他剛才是想到︰如果櫻姬知道船上要多一個人的話,想必會念個半天,如果還知道是個眼前這樣的可愛女孩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搞不好一刀就砍過來也說不一定。
「不……不用了!我……我已經要跟在你身邊了,這……這是族中的規定,所以說……不用跟他們說也沒關係的……」
聽到佳寇所說的話,少女則顯得相當緊張,連忙語氣堅定的跟佳寇解釋道,不過她所說的理由怎麼聽起來都很牽強。
「喔……是這樣喔……那就算了吧……」
不過佳寇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人家說不用,他也剛好省的麻煩。看到了佳寇不再追問這一件事的時候,少女則暗自噓了一口氣。看她這種反應,難道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不想跟自己的家人聯絡嗎?
「啊……對了!一直沒有問你的名字,真是不好意思……」
佳寇突然醒悟到自己跟她對話了那麼久,還奪走她的初夜,居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想想自己也真是沒有節操到了極點,不禁暗自苦笑。
「沒……沒有這回事的,沒有報上名字才是我的錯呢……我叫露露卡·緹芙妮絲·吉亞拉,叫我露露卡就可以了……」
少女趕快報上自己的名字,跟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可以說是既溫順又有禮貌。
「啊……那我也應該要說我的名字,我叫佳寇……佳寇·羅傑爾……」
「呵呵……佳寇殿下剛才已經說過了唷……」
「耶……有嗎?」
佳寇摸了摸自己的頭,似乎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沒有想到這個叫做露露卡的人魚小姑娘居然記的這麼清楚,看來她事實上可是相當的聰慧的,只是有些不通世俗而已,卻也更突顯了一種不洩塵俗之美。
「不過呀……不要再叫我『殿下』好嗎?這樣聽起來怪奇怪的……」
「可是跟我在一起之後,佳寇殿下就會是……啊……沒有……那我該如何叫你呢?」
「叫我佳寇就可以了。」
「可是這樣很不禮貌的……我叫你佳寇先生可以嗎?」
露露卡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佳寇說道,淡青色的瞳孔似乎散發出一種無法讓人拒絕她的魔力。
「好吧……這樣叫也可以啦……不過啊~~我有件事想問你可以嗎?」
佳寇打住了這個話題,轉而問了露露卡一件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他的臉色也顯得相當的凝重。
「嗯~~我知道的話一定都會說的,因為是佳寇先生問的……」
「是這樣的……我聽說過人魚有一種叫做『人魚藥』的東西,不知露露卡你知不知道?……畢竟你是……」
「人魚藥」傳說中的十大珍稀藥品之一,在諸多傳奇和故事中均常常出現,一種幾乎能達到起死回生功效的極究名貴物品。但是這樣物品似乎僅存在傳說之中,從來沒有人能一睹實物,就連在現今世界上最大的商業都市薩加的珍物拍賣會中,都沒有它的現貨或拍賣單,甚至曾經有人為了求取這樣物品而喊出了巨額天價搜購,但是仍然沒有能一得這樣物品,被稱為「夢幻之藥」可以說是毫不為過。
但是佳寇為何會想要這樣東西呢?難不成是……
「請問……請問你是想要拿它來做什麼?……」
似乎是對這樣東西十分珍視,露露卡有些怯生的問著佳寇的理由,似乎是害怕佳寇因為自己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生氣,不過照她的說話內容來看,的確是有這樣物品的存在。
「啊!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拿它來做什麼的,是這樣的……」
佳寇大約的把櫻姬受傷的過程還有她的狀況告訴了露露卡,只見她用一臉不敢至信的眼神看著佳寇。
「那個……那個很凶的女孩子是你的同伴?」
「啊……你是說櫻嗎?嗯~~沒錯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當初如果知道她是的話,我也應去救她的!」
露露卡馬上向佳寇鞠了好幾個躬,一副滿臉歉意、楚楚可憐的表情。
「咦……咦!難道當時是你!沉船的時候……」
聽著露露卡所說的話,佳寇回想起了白天差點沉到海裡的時候,那時灌入自己嘴中的一些救命的空氣。在那種波濤洶湧的海中要做這種事,想必也只有眼前這個人魚才能辦的到的吧?
「嗯……當時應該連她一起救的,都是我的錯……嗚嗚……當時只想到要躲起來,又不想讓佳寇先生知道我騙你……所以我……嗚嗚嗚……」
看到淚流滿面的露露卡,佳寇也不忍心再說些什麼,更何況也不完全錯在她身上。輕輕的摸了摸露露卡的頭,佳寇溫柔的梳弄著她滑順如絲的金黃色秀髮。
「因為露露卡很害怕吧?」
「嗯……」吸了吸快流出來的鼻水,露露卡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所以說啊……這並不是露露卡的錯唷!不要太在意了……更何況……如果你有人魚藥的話,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
這真是高深莫測的一句話,既達到了安慰的效果,更威脅了露露卡交出她擁有的人魚藥,不過看佳寇那一臉懇切的表情,也不像是懷有什麼心機的樣子……「……可是……可是……好吧!我拿出來就是了……但是……」
「怎麼了?」看到不知為何滿臉通紅的露露卡,佳寇好奇的問著她。
「那個……佳寇先生……可以請您稍微離開一下好嗎?」
露露卡小小聲的請求佳寇離開她的視線,佳寇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依然照著她的話去做。
「這樣可以了嗎?」
以為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珍貴的人魚藥藏在哪裡,佳寇於是便站起轉身背對著露露卡。
「請……請稍微再遠一些可以嗎?如果能到另一頭的話會更好的……」
露露卡似乎覺得這樣不夠,又再度要求佳寇離開更遠一些,這倒讓佳寇有些火大了。
(這個混帳小娘,剛剛還說的那麼楚楚可憐,一副凡事都聽從我命的樣子,沒有想到只是拿個東西就那個麼推三阻四的……哼!等我知道了東西放哪就把它偷光光!)面對這樣的待遇,佳寇不禁有些生氣,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胸很寬大的傢伙,現在也是念在對方是個人魚同時又是個大美女的份上,才會對她那麼客氣,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什麼事他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憤憤不平的走到了甲板的另外一頭,從這裡已經看不到露露卡的身影,只能瞧見對面那一邊的橡木桶堆。佳寇便呆站在那裡,等著那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麼的露露卡。
等著等著,佳寇也不禁感覺奇怪,為什麼這艘船今天會像是幽靈船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姑且不論剛剛「激烈」的聲音為何沒有驚醒任何一個人,連負責巡邏還有掌船的傢伙也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哼!一定是又偷懶翹班了!等一下要那些傢伙好看!」
自言自語的罵道,佳寇雖然本能的產生懷疑,卻也本能的認為別人的行為都會跟他一樣而不予理會,實在是一個亂來的傢伙。
又再等待了一會兒時間,佳寇本就薄弱的耐心已經被逼近了臨界點,本想四處走走來打發時間,沒想到不停地來回踱步卻只會讓自己更加煩躁而已。
繞著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的圈子,佳寇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糟!如果讓她跑了的話!」
因為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對她放下戒心的話,這根本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同時也很可能會把這個好不容易到手的海中珍寶丟了。想到這可能是個幌子,佳寇連忙飛奔回露露卡在的地方。
急速飛奔過甲板上的一堆障礙物而回到剛才的地點,一幕難以置信的景象呈現在佳寇面前,差點沒讓他的下巴掉了下來。
「耶!?~~」
「啊~~!!!」
對看的兩人都發出了極大聲的驚叫,佳寇完全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揉眼睛,整個人身體僵住不動。
只見露露卡仍在原處,身上也依然是一絲不掛,不過她那美好的身子正背對著一個橡木桶子坐著,而白細的玉手則輕柔地在玩弄著自己紅腫充血的陰核,淫水則濕潤的溢滿了整個粉紅色的肉縫,還有一些甚至流到了地上,形成一小攤一小攤的淡白色水漬。
「不……不要看!!!」露露卡馬上反應了過來,用手遮住該遮的地方,整個人背對著佳寇泣叫著。
「你……你在做什麼?」是的……比起說「對不起」,或許這一句台詞在這時候會比較實際,佳寇滿臉疑惑地看著露露卡說道。
「我……嗚……人……人魚藥……」斷斷續續的小聲說話,再配合上抽抽耶耶的哭泣,佳寇能聽懂的也只有這幾個字而已。
(她……她說要拿人魚藥,莫非是藏在下面來著?這怎麼可能?……等等!
……不對!搞不好真的是……)突然間一道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似乎是想到了極為重要的事,佳寇立刻俯身小心翼翼地問著露露卡︰「所……所謂的人魚藥,莫非是……?」指著地上的那攤淫靡的水漬,佳寇的手指略為顫抖著。
過了良久,露露卡才輕輕點了一下頭,雖然低頭背對著佳寇,不過已經通紅的頸子說明了她有多麼害羞,看來佳寇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
(難怪剛才胸口的疼痛會消失,這還真是……)佳寇想到了當時因為好奇,所以喝下了一些那略苦的愛液,沒有想到卻它會有這種……嗯……「神奇」的效用。
佳寇身體不動地略為緊繃了一下自己全身的肌肉,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跟不舒服,看來當時的感覺並不是心理作用,而這種……耶……藥……也可以說是名不虛傳,真的有它驚人的功效,不過……真的要把它當藥,這也實在是奇怪,雖然說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啦!不過那感覺就是很詭異就是了……看著還背對著自己不敢回頭的露露卡,佳寇對她也感到十分的歉意,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嗯……人魚也算是人吧?總是會害羞的,硬是要她做這種事,人家肯幫「這種」忙老實說已經是相當的有誠意了,自己還這麼亂來……(不過,這樣的她也是相當有魅力呀!)忍不住從背後輕輕的抱住露露卡,佳寇決定要好好「補償」她一下,但是或許是他放諸慾望而行的推托之詞吧?
「哇!~~佳寇先生!你……你要做什麼呀!」
「放心……是很舒服的事唷!安心的交給我吧!」
「不要!……那……那裡不行啊~~啊~~」
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又將要開始,這一夜真是充滿了粉紅色的氣息,連月亮……都看起來特別的黃……
-----------------------------------「到……到底怎麼回事?」
一手摸著額頭,一手扶著船艙的木牆,蒂朵腳步蹣跚的從房間走了出來。頭中仍然是昏昏沉沉的,只記得剛才事情處理到一半,後來不知怎樣居然就睡倒在自己的床上,身上還不知為何披著一件外出用的披風。
驚覺倒事態有異的蒂朵,立刻拿了所有該拿的武器,硬是拖著不知為何疲累不已的身子強行走到了甲板上來,只見一切一如往常,似乎什麼異狀都沒有……難道……真的是自己累昏了嗎?看來要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才是……轉過了一個轉角,蒂朵一不小心跟一個疾衝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佳寇!?」
「嗚……蒂朵?」
「這麼晚了你還在甲板上做什麼?」
看著神情有些慌張的佳寇,蒂朵好奇的問道,他的表情一臉就是做了什麼壞事的樣子,手上還不知為何緊緊地握住了一個乘了不知名液體的小杯子。
「耶……沒……沒什麼!……啊!我已經找到櫻姬用的藥了,還有那個我撿來的女孩子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應該在我房間裡……」我剛剛帶她過去的。
「???」
蒂朵被這連珠炮一般的對話弄迷糊了,更何況自己的頭實在是痛的不像話,好像快炸開來一般的疼痛感根本讓自已無法思考,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佳寇又一溜煙的往櫻姬的房間跑去。
「到底這是在做什麼呀?」
-----------------------------------輕輕的抬起了櫻姬的臻首,佳寇小心翼翼地將「得來不易」的「人魚藥」緩緩灌入櫻姬的櫻唇中,半透明又帶些淡乳白色的液體慢慢的流入櫻姬的口中,佳寇這時只好期待這藥的功效,並坐在櫻姬的床旁等待她甦醒。
「唔~~嗚~~」
躺在床上的櫻姬在喝下所謂的「藥」之後,沒多久便發出小小的呻吟聲,同時身體也開始掙扎了起來,看來這種「藥」的功效還真不是普通的大,不過想到這東西的來源跟混雜的……成份,佳寇就頭皮發麻,實在無法想像如果告訴櫻姬這是什麼東西的話,她會有什麼反應。
「太好了!櫻,你終於醒過來了!」佳寇似乎十分的高興,連忙迎到櫻姬身前。
「嗚~~嗚~~嗚~~」櫻姬似乎很痛苦的呻吟著,伸手抓住佳寇的衣領望著佳寇,似乎想要對佳寇說話。
「櫻……你想要說什麼嗎?」看到櫻姬這樣做,佳寇便將耳朵貼近到櫻姬的嘴旁。
「錢……錢呢?」
「前……你前面沒有東西呀?」佳寇轉頭看了看櫻姬的前方,疑惑的轉身對櫻姬說道。
「錢……船上的那……那袋錢呢?」
「耶……好像……應該……或許……可能……大概……是在海底……」
佳寇很猶豫的說道,視錢如命的櫻姬,如果知道那些錢一毛也沒拿到的話,真不知她會做出什麼反應來,因此佳寇很不想告訴她實情,但如果不說的話,要他如何變出那些錢呢?
「什麼?你……你……竟然!……嗚~~」
聽到了如此的「噩耗」,櫻姬當場一口氣接不下去,拚死命舉起右手,用手指指著佳寇,還不停地微微顫抖著。
「來人呀!不好了!櫻又昏過去了!」
……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將又昏過去的櫻姬救醒,之後好不容易的才讓她接受了那些錢已經「隨波而去」的事實,這時也已經快天亮了,真是好一個多事之夜呀。
蒂朵之後便在會議室大概向櫻姬解釋了一下現在的狀況,並報告了這船上可能又將增加一名成員的事項,雖然櫻姬不太喜歡蒂朵,不過如果讓佳寇來說明的話,可能又會再花上一天才能把事情說清楚吧?
櫻姬看了看佳寇帶過來的露露卡,臉色顯得不太高興,看過去的眼神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殺意,讓本能很強的露露卡覺得害怕而不自覺的躲在佳寇的背後,看來又是即將開戰的兩個女人間的戰爭,而且這場戰爭不用打就大概知道誰輸誰贏了,畢竟一開始氣勢就差太多了。
櫻姬為何會有這種反應?或許不僅只是她不太喜歡那種看起來風吹就倒的病氣型美女,比較起來她更討厭在佳寇身邊勾勾搭搭的女人,不過如果要她去做這種事的話,櫻姬大概抵死也不從吧?
「喂!最近的收入已經很少了,為什麼還要拉一個大花瓶上船?」
「花瓶?」佳寇有些不瞭解櫻姬的用語,雖然說他也讀過了不少書,不過跟家教「良好」的櫻姬來比的話,兩人的知識水準可以說是相差極大。
「是呀!只能擺著看又不能用,她不是花瓶是什麼?」櫻姬毫不客氣地說著極為刻薄的解釋,對露露卡的敵意已經表露的極為清楚,看樣子她絕對不會接受將露露卡留下的建議。
這下子佳寇可就煩惱了,他在意的不僅只是露露卡傾城傾國的容貌而已,對他來說有個人魚在身旁可以說是畢生的夢想,歷代傳說中的海盜王都有人魚跟在身旁,而眼前就有這麼一隻怎能如此放過。
「可是……可是……」
佳寇實在是不太想說出露露卡是人魚的事情,畢竟當初她要求自己不要說出去這件事,可是現在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不想出個理由來的話,櫻姬說什麼也會把她趕下船的。
(沒有辦法……看來也只好說了……)佳寇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露露卡,只見她輕輕的向佳寇點了一下頭,似乎她自己也知道這樣是瞞不過去的,於是佳寇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之後便轉頭對櫻姬和蒂朵說道。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好說了……」
「哦~~我到要看看你能說些什麼?」櫻姬似乎認為佳寇是在狡辯,於是用著輕蔑的態度對佳寇說道。
「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你們千萬不能說出去。」
佳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輕聲的對櫻姬還有蒂朵吩咐著,這副煞有其事的態度,看在櫻姬和蒂朵的眼裡自然是十分的可笑。
「其實……其實露露卡是個人魚!」
櫻姬登時楞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這傢伙說謊的技術已經越來越差了嗎?連這種荒誕無稽的事都說的這麼認真。
眼前容姿端立楚楚可憐的美女,竟會是個人魚?光看她的兩條白細修長的美腿就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這連白癡都不會被騙吧?
「哈哈哈~~別……別開玩笑了!如果她真的是人魚的話,那我就不僅讓她留在船上,還可以把我的房間給她住呢!」
櫻姬忍不住笑了起來,並發下了豪語,她或許認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吧?不過事情總是有萬一的時候,而現在就算是了吧……
對飽學的她來說這的確是相當可笑,畢竟人魚可以說是一種傳說中的生物,雖然在退魔聖戰期間也曾有過目擊的證言,不過終究還是沒有人抓到過實體,因此人魚也成為眾人一心追獵的目標,如果真的能抓到一條人魚的話,那種機會可真是比被雷連續劈兩次的還要來的少,更況且人魚怎麼可能長成這個樣子。
但是比起櫻姬的忍不住大笑,蒂朵的反應就冷靜了許多,她知道佳寇沒事是不會亂說話的,雖然他這個人平常實在是亂七八糟,不過現在的他似乎太不像是在說謊,雖然蒂朵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孩絕對不會是人魚……看到櫻姬和蒂朵那種一臉就是不相信的反應,佳寇覺得有種被冤枉的感覺,而十分的不愉快,於是他便轉身對露露卡說道。
「好吧……露露卡!變身給他們看!」
佳寇似乎已經把露露卡當成是自己的大玩具了,用著那種小孩子向別人炫耀自己心愛東西的那種態度來對待露露卡,看來就算露露卡能在船上待下去,也不會被當作是個「人」來看待吧……
「變身……那種東西……我……我不會耶……」對佳寇的「特殊用語」感到迷惑,露露卡猶豫了一下,小小聲的對佳寇說道。
耳尖的櫻姬,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笑的更大聲了︰「嗚哈哈~~看吧!說謊說過頭了,連別人想幫你圓謊都沒有辦法。」
「就……就是變成人魚呀。」而佳寇則顯得相當的緊張,趕緊向露露卡解釋清楚。
「喔!原來是這樣喔!」
聽到佳寇這樣說,露露卡也放心了許多,便在櫻姬和蒂朵的目瞪口呆之下再次幻化成了人魚。
櫻姬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用力的霎了霎眼,臉上驚訝的神情可以說是表露無遺。
「人……人……人魚~~」
結結巴巴說著話的櫻姬,卻顯得十分的興奮,可以說是跟佳寇昨天的反應相同,不過佳寇是為了露露卡是人魚而感到興奮,難不成櫻姬也是嗎?
「哇!我們這下發了耶!只要把這個傢伙拿去賣掉的話,這輩子可以說是吃喝不盡了!」
忍不住伸手抓住佳寇的肩膀,櫻姬非常興奮的一邊說一邊搖,佳寇則被弄得暈頭轉向。原來櫻姬腦子裡想的是這碼子事,不過她的看法倒也是正確,眼前的少女可以說是個無價之寶,如果拿到商都利利克去的話,要出天價買下這個「海洋之寶」養在家中的那些變態富翁可以說是多到數不清。
聽到了櫻姬這樣說,露露卡嚇的差點哭了出來,馬上就變回了人型,拔腿想往房間外跑,可是剛要起步的時候就被人輕按住了肩頭。
「別害怕……這傢伙是嚇你的……是嗎?櫻姬大小姐……」
蒂朵安撫著露露卡,並轉頭對櫻姬說道,臉上還露出像貓一樣奇怪的微笑,看的櫻姬全身發毛,好像又被她抓住什麼把柄一樣。
想到這個大胸脯女人每次做什麼事都要找自己的砸,櫻姬就覺得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就算自己真的是嚇嚇這個女孩好了,也不用她來做爛好人。
櫻姬於是惡狠狠的瞪了過去,蒂朵也不甘示弱,用著輕蔑的眼神看了回去。
「哈哈哈~~看吧!我說的沒有錯吧!你說過要把房間讓給她的,可別說了又要賴帳唷!」
眼見這兩個人又可能幹起來,佳寇還不識趣的在一旁加油添醋,本來已經夠火的櫻姬,給他在旁邊一吵更覺得心煩,這船上有一個蒂朵已夠讓自己頭痛了,如果再加上這個什麼事都不會做,只能拿來看的「花瓶」,豈不是讓自己的生活過的更痛苦?
想到這裡,櫻姬更覺得這一切都是佳寇的不對,於是就很順手的重重揮出一拳,往在身旁像蒼蠅般繞著人轉的佳寇招呼過去,或許是想借此來發洩吧?
佳寇似乎是被打慣了,看到櫻姬的動作就大概猜的出她到底想做些什麼,即時地反應過來,直接用手掌接下了那一拳,拳掌相交碰,發出了「啪」的一聲清響。
看到佳寇輕易接下了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拳,櫻姬更是惱了,二話不說便重重的一腳往佳寇踢了過去。
「嗚~~」悶哼了一聲之後,佳寇便抱著肚子倒在地上不停滾動,看來真的是很痛吧!
絲毫不理還在地上翻滾的佳寇,櫻姬則用力甩開了門,氣沖沖地轉身走出了這個船艙,在船上工作的嘍囉們聽到了一聲巨響,全都聚集過來,但是看到櫻姬滿臉怒意的走了出來,誰也不敢上去說些什麼。
「那位姊姊生氣了嗎?」
失去了佳寇這個「屏障」,露露卡轉而投向剛才幫助自己的蒂朵,緊緊的依偎在她身旁,用著怯弱的語氣問著蒂朵。
「不……她是回去收房間了。」
「咦~~?」
「櫻姬或許嘴巴很壞,脾氣也大了些,不過說過的承諾,她還是會盡量地辦到的。」
對櫻姬的個性大體都摸的一清二處的蒂朵簡略地跟露露卡分析著,而露露卡則露出緊張的神情。
「我……我去跟那位姊姊說不用了。」
丟下了這一句話露露卡就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外,好像忘記了剛才自己還那麼的懼怕櫻姬似的。
「看來她也是個好孩子呀!只是……不知道收留了她之後到底會惹上什麼東西,如果是海軍的話那也就算了……如果是『那個』的話……」
看著頭也不回的跑出房間的露露卡,蒂朵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地說道,臉上還表露出在眾人面前很少出現的憂鬱表情。
-----------------------------------「嘿咻~~」
回到房間的櫻姬二話不說的便快速地把放在房間中的東西分類打包,現在她正努力地把一箱東西從高她兩、三個頭的櫃子上拿下來。
「怎麼……怎麼這麼重?」
當放東西上去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點便越放越多,等到要拿的時候就頭痛了,這個是無論在哪個時間,哪個空間都會有人犯的錯誤。
「嗚咿~~嘿!……糟……糟了!」
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上面的箱子,櫻姬吸了一口氣後,便卯足全力的將箱子往後拉,沒有想到箱子動是動了,卻一口氣整個往下掉。
正當櫻姬心想會被掉下來的箱子壓個正著的時候,突然後面有人推了一把幫忙穩住了箱子。
「呼~~」逃過一劫的櫻姬心有餘忌的噓了一口長氣,便回頭對身後的人很順口的說道︰「謝啦!佳……唔……是你!」
發現背後的人不是心中所想像的,櫻姬臉上失望的表情可以說是表露無遺,自然就遷怒到可憐的露露卡身上。
「你來做什麼!我已經要收東西了你沒看到嗎!」
露露卡雖然滿懷著歉意而來,但是被櫻姬這樣一吼之後,剩下的就只有恐懼而已,害怕到整個人不自覺的一直往後面退,口中還不停地跟櫻姬道著不知為何而道的的歉。
「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露露卡這樣,櫻姬的氣也消了一大半,畢竟這件事其實跟她也沒有任何關係,一切算起來都是佳寇惹起的,想到這裡櫻姬便決定等一下再跟佳寇算帳,看來剛才那重重一腳還只能算是發洩而已。
「算了……沒有關係了……坐下吧。」
櫻姬歎了一口氣,暗自責怪自己的心軟,她指著對面的椅子要露露卡坐下,自己也同時坐在床邊上。
「你來是要做什麼呢?」
雖然問的是和剛才一樣的話,但這一次櫻姬的語氣就溫柔了許多,露露卡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害怕了,於是便想要回答她的問題。
「我……你……那個……房間的事……」
「沒看到我在收了嗎!」
這一句話又將櫻姬的怒氣挑了起來,粗聲對她回話,同時將手上的東西重重摔在地上,嚇的露露卡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不是的……我是想請你不用收了……我不需要這個房間……」
「那麼……難道你要睡甲板嗎?」
「不是的……我跟佳寇先生一起睡就可以了……」
「什!~~什麼?」櫻姬的這句問話拉的相當地長,同時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嘴角也微微顫抖著。
「是啊!」用著相當自然的口吻回答著櫻姬,露露卡的表情是那麼的天真、那麼的無邪,一臉就像自己絲毫沒有做錯事的樣子,這種態度讓櫻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是。
「那個啊……你知道嗎?佳寇可不是什麼好人呀!雖然看起來不太會……但是不小心的話……難保不會被……」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櫻姬馬上便改口說道︰「總之你不能跟他住一起就是了!」
櫻姬立刻就下了結論,不過這是基於保護心理還是忌妒?恐怕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吧。
「可……可是為什麼?」
「不要囉唆!我說的你就照做就是了!」
「但是……但是……」
露露卡似乎是想辯解什麼,但就是畏懼櫻姬的「淫威」,遲遲說不出口。照她這種魄力,恐怕不知道何時才能說出來。
低頭不敢看著櫻姬,露露卡努力的想要找出個理由來說服櫻姬,雖然她也大概知道成功的機率近乎於零……
一直垂首看著地面不發一語,露露卡似乎是認為這樣就可以在地上看到什麼提示,不過看來奇跡是沒有發生,不過卻讓她發現了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是?……」
一個看來是黃金做成的項煉掉在露露卡所坐的床角邊,項煉上則繫著一個橢圓形精工雕飾的拇指般大小的圓球,裡面好像是裝有什麼東西吧?
露露卡彎下腰來撿起了它,置於掌心遞給櫻姬,櫻姬看到了以後立刻一把搶過去,這麼激烈的反應嚇了露露卡一大跳,立刻反射性地彎腰鞠躬向櫻姬道歉。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
這句話說的實在是沒頭沒腦,不過在急忙之中露露卡也只想的到這句話來解釋,但是沒有想到櫻姬也反過來向露露卡道歉。
「抱……抱歉,我……有些太急了……這個……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所以絕對不能弄掉的……」將那個項煉合握在雙掌之中,櫻姬溫柔地將手置於胸前,靜靜感覺著那樣物品對自己的重要存在,慢慢的對露露卡說道。
「是很重要的人給你的嗎?」
櫻姬微點了一下頭。
「爸爸還有媽媽?」
「嗯……算是吧……是媽媽……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人的紀念物……」稍微想了一下以後,櫻姬用著淡淡的語氣回答了露露卡的問題。
「真好……我沒有爸爸媽媽……」
「咦?~~」櫻姬感到奇怪的看著露露卡,只見她的表情帶著柔雅的悲傷,展現出一種讓人覺得不忍的淒艷。
「我從小就被長老們帶大的,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我也好想看看我的爸爸媽媽……嗚嗚~~」悲從中來的露露卡突然哭了起來,眼淚撲簌簌的不停流著,小手則一直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一直不斷的擦著。
「乖~~不要哭了,這樣擦眼睛會腫起來的唷,用這個擦一下吧!」
拿出一張絲綢作的手帕,櫻姬溫柔地幫露露卡擦拭著已經略為紅腫的眼眶,就像是個大姊姊一樣的櫻姬,已經無法再對露露卡生什麼氣了。
「嗯~~謝謝姊姊……嗚……」
稍微止住悲傷的露露卡不好意思的對櫻姬道謝,卻依然聽的到間歇的微微啜泣聲,但櫻姬實在是不會安慰別人,只好設法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對了!你叫做露露卡吧?」
「嗯……是的,我叫露露卡·緹芙妮絲·吉亞拉,叫我露露卡就可以了。」
「嗯……真是好聽的名字呢!(不過這很可能是櫻姬的違心之論……)有什麼特別的涵義嗎?」
「母親的哀愁……」講到這裡,露露卡的眼眶又開始紅了起來,看來櫻姬真的是運氣很差,選到了這個禁忌的話題了。櫻姬也只好苦笑著,同時努力的思索有什麼不會提及父母的話題。
「啊哈哈……那……那真是……對……對了!我叫做櫻姬,全名是櫻·奎斯·哲爾拖……大家都叫我櫻姬,不過你叫我櫻就可以了唷!叫做櫻啊……是因為我的頭髮……」無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烏黑的秀髮,櫻姬立刻打住了話,她剛才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呢?
但是露露卡也因此而感到好奇,不斷的盯著櫻姬的頭髮看,登時讓櫻姬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會挑話題,總是抓一些最不能講的東西來講,單以這一點來說,白癡佳寇的表現可以說是比她好上太多了。
「這個……這個沒什麼事啦!我隨口說說而已的……那麼露露卡?你是為什麼會被抓到那艘船上的呢?」
下意識的將一頭秀髮藏到背後,櫻姬總算問了一個相當正經的重要問題。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跟娜緹到海面曬太陽,然後就有一堆奇怪的人坐著一艘黑色和紅色相間的大船來追趕我們,我們本來想逃到海底,可是還是被抓了……娜緹也一起……」
「娜緹是?」
「長老說她是負責保護我的人唷……我跟她是好朋友,她是一個漂亮又勇敢的大姊姊,但是後來我跟她就被分開了……」
雖然大體的狀況都知道了,但是仍然有很多事都沒說清楚,像是誰抓了她、為什麼要抓她、要抓她到哪裡去等等……而那些才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是什麼人抓走你的嗎?」
「不認識……但我記得是個長的很端正的男人,可是臉上有兩道交叉的紅色大疤,看起來好恐怖,還有他的頭髮是白色的耶,但是他看起來卻又不像是個老人……」
(白髮、長得很英俊、臉上有兩道疤痕的青年……嗯……這樣的線索應該夠了吧?不過恐怕也再問不出什麼了……)
櫻姬要知道抓露露卡的人的理由,並不是因為要去救人什麼的,只是想知道自己將來有可能會跟什麼人結仇,畢竟自己和佳寇把人家全船屠光,當然別人會有來尋仇的可能性,所以當然要先知道仇家身份的可能對象。
「喔……那麼露露卡你知不知道他們要抓你到哪兒?要去做些什麼?」
果然不出所料,露露卡搖了搖頭,一臉就是那種不知道的表情。
「這樣啊……」
「喔……這樣啊……」
櫻姬用著有些淡的語氣說道,畢竟得不到她所想要知道的東西,不過這時舷窗外亦傳來一句一樣的話,連語氣都學的維妙維肖。
「誰!出來!」反射性的轉身向窗外叫道,不過身體的反應就沒有那麼的激烈,畢竟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的了,況且在這艘船上敢跟櫻姬這樣玩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果不其然,隨著「噠」、「噠」的輕快腳步聲,佳寇若無其事的閃進櫻姬的房間來,好像剛才那重重一腳完全對他沒有效用似的。
「唷!這樣說來,你還有一個同伴被別人抓走了嗎?」
逕自對著露露卡說話,佳寇好像無視於櫻姬的存在。
「嗯!」看到佳寇進來時,露露卡也馬上站起身來,輕點了臻首應了一聲。
「她……也是個人魚吧?」佳寇猶豫了一下後便問了露露卡這個看似無管緊要的問題。
「是的……娜緹姐跟我是一樣的,不過她……」
「好!就這樣決定了!我們立刻出發去救你的同伴吧!」
完全不理會露露卡所要說的話,佳寇自顧自的高聲發表他的宣言,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對誰說的。
「咦?真……真的嗎?我本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拜託佳寇先生呢!沒有想到佳寇先生自己就願意幫我了,真是謝謝你!佳寇先生!」
比較起一臉錯愕的櫻姬,露露卡則高興的以小跳躍衝到佳寇身邊,親暱地緊緊抱著他不放。
「佳寇先生~~娜緹是露露卡的好朋友……所以……拜託你一定要救她。可以嗎?佳寇先生~~」
用著嬌美的身軀摩擦著佳寇,露露卡一直不停的請求佳寇,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看來這個叫娜緹的人……魚一定對她相當的重要吧?
姑且不論這個事實,不過佳寇會肯去救這個跟他毫無利害關係的人魚,應該不僅僅因為她是人魚而已……更重要的是,或許他只是覺得海盜王的象徵--人魚,僅只能讓他擁有而已吧?
「這個當然囉!就包在我身上好了!」佳寇相當有自信的對露露卡說道,同時還向她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喂!~~等等!佳寇你……」
櫻姬看到佳寇如此的武斷,立刻出聲阻止他去招惹是非,同時以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粘著佳寇的露露卡。
「不過話說回來,佳寇你要如何幫她找呢?難不成就這樣一艘艘能看到的船都攔下來檢查嗎?」不知何時進入這房間的蒂朵打斷了櫻姬的話,站在她的身旁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也倒是……嗯……該怎麼辦好呢?」
佳寇立刻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看來他是連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
「所以說吧!這種麻煩的事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相當稀奇的,這兩個水火不容的人居然也有一個鼻孔出氣的一天,櫻姬馬上跟著幫腔下去,卻沒有想到是她自己會錯意了。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到利利克去好了,反正那艘船也是要往那裡去,說不一定在那裡能找到什麼消息,總比這樣大海撈針好的多……」稍微想了一下,蒂朵這樣說道。
「對唷!~~這樣不是快多了嗎?真是謝啦!蒂朵!」
「等等!蒂朵你不是……?」看到蒂朵居然幫著佳寇做這種亂來的事,還幫他出主意,櫻姬簡直無法相信,連忙要阻止他們。
「喔……櫻大小姐有什麼問題的嗎?如果佳寇大人擁有人魚的話,這樣不是能將你的『目標』更快達成嗎?」
看著不知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的蒂朵,櫻姬不知該如何反駁她的話,的確自己說過是為了那個「目標」而加入佳寇的行列的,不過要捲入這件事實在是……「但是……這實在是……」
「莫非你是在擔心?」蒂朵的語氣中帶著些嘲弄和挑釁。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怕他死了我就拿不到我應該拿的錢!」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櫻姬的話說的相當大聲。
「哦~~但是畢竟你們已經跟對方結仇,難不成櫻姬大小姐何時改行做縮頭烏龜了?」
「胡說!打就打嘛!難道你以為我怕了來著?」
「那這樣子就代表你沒有意見了……佳寇大人……請決定吧?」
「那麼我們就出發吧!我去跟那些傢伙說一聲!」講完這一句佳寇便拔腿就向門外走,臨走前還丟下了一句話︰「呵呵~~既然線索那麼明顯,反正白色頭髮臉上又帶兩道疤的人那麼好認,一定一下子就能發現目標的!」
正在想像著未來行動的佳寇高興的說道,沒有想到這句話卻讓一旁的蒂朵馬上愣住了︰「你……你剛剛說什麼?」
佳寇停下腳步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蒂朵,畢竟這個女人很少會出現這麼驚慌的表情的,就算是在激戰之中,也很少看到過她的神情會如此的緊張。
「耶……我說線索很明顯……」
「不……下一句……」
「白色的頭髮……臉上又帶兩道疤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蒂朵瞬間露出了極奇怪的表情,是混雜著憤怒,卻又帶著些許傷感的神情,不過這僅是一瞬間之內的事而已,下一秒時蒂朵又回復了原來的樣子︰「沒……沒什麼問題……」
佳寇雖然感到奇怪,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逕自走出房間,著手準備著向商都利利克航行的事項。
跟著佳寇一起走出房間,看著他消失在轉角的背影,蒂朵輕聲歎道︰「雖然說該來的還是要來……不過這似乎也太早了吧?……這到底是他的嚴苛命運?還是無可避免的宿命呢?」
「全船注意!現在本團將以全速向商都利利克發進,目標抵達時才會跟大家宣佈,途中可能會跟其它的海盜船或軍隊交手,大家要有心理準備……以上!」
「是!」
在船上工作的團員們聽到了團長髮下的命令,立刻也齊聲以高分貝的音量回應過去,聽來相當的整齊畫一,由此可見船員的素質之優良,不過這恐怕不是佳寇的功勞吧?
聽著在前方高聲發號司令的佳寇,那聲音雖然還充滿了稚氣,但是已經有相當的魄力了。
蒂朵看著他日漸高壯的背影,悠悠的念著︰「但是……我絕對不會再讓錯誤發生一次的……絕對不會!」
-----------------------------------以高速駛離的疾風號,在張開了所有的主帆之後,快速的向海上商都利利克的航道發進。
面對著下一個要去的場所,船上的人都各懷著心事和目標,一行人就這樣前往下一個目的地,而這一切仍然都被看在兩個人眼裡。
「啊~~看來主角似乎已經快到齊了……不過呀……這些孩子真是怎麼看都看不膩呢!」
又是那兩個人,有著極美貌的容顏同時又有著冷酷眼神的美男子,跟渾身充滿著至邪氣息的絕世美人正靜靜的在遠處看著漸漸消失在另一端的疾風號,而那個美女正用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身旁的男伴說道。
令人驚愕的是,那兩人居然都各自用著驚人的方式來觀看著這一切,那穿著深黑色緊身皮衣的紫發美女正穩穩橫坐在一柄狀似三叉槍的深紅色長槍上,而那柄長槍竟然絲毫不借外力就可以平行懸浮在空中。
而那個白衣美男子就更誇張了,只靠足尖輕點水面就可以站立於海面上,身上寬鬆同時有著很多墜飾的衣物並沒有絲毫的飄起,證明了他不是用咒文之類的法術來做這樣的事,很可能是僅用氣功體術之類的東西來維持這樣的姿態,這實在是非常的驚人同時也不可思議,這……根本不是一個「人」所能辦的到的吧?
「嗯……就差上幾個人了,我們也該走了吧?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的呢……就在海上商都……利利克……」
男人若有所思的對那滿身妖邪之氣的美人回話,看來他們好像是對佳寇一行人有些什麼企圖,而且似乎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內呀!
「呼……你也好久沒去那個地方了……有十幾年了吧?想當初我們……」
那美人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著看著遠方的天空,用著懷念的語氣說道。
「你老了嗎?……呼呼……不是念舊的時間了吧?快走吧……」
那男子輕笑著打斷女伴的話,催促著她離開,兩人便如同之前一樣,身形漸漸消失無蹤,就如同未曾出現一樣,絲毫沒有留下一絲存在的證據。
跟這樣子的人扯上了關係,佳寇一行人日後一定會碰上不少問題吧?看來日後他們的路途會越來越難走了呢!
……
不知不覺中,命運……或是陰謀……或是宿命……總之一切的因緣將這些新血再度結合在一起,而這片潛藏著危機的大海,又將要掀起一波波的滔天巨浪。
時代的嵐風呀!就讓它自由的吹動吧!
(《月之海》第三章完)
-----------------------------------另外,答應的附錄要開始了感謝從論文堆中抽空的薹靈君提供!
特別附錄︰
《月之海》的世界觀
我是薹靈,《月之海》的設定,首先我要先聲明,其實《月之海》的世界從頭到尾都是蒔子一個人的「傑作」,跟我毫無關係,我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加一些「PLUGIN」而已,這就是我所負責的工作。
《月之海》一個通篇幾乎都發生在海洋上的故事,卻也跟陸地有著相當大的關係,在這個世界中,科技是相當於後中古時代,也就是槍枝廣泛應用之前的一段時期,劍、魔法、異生物,這三樣東西幾乎就構成了這個完整的世界,但這個世界原來也有著相當文明與科技發達的時候,不過「魔人入侵」這個重要的事件卻毀滅了所有的古代文明,至今仍殘存在這世界上的古文明遺產數量也極為稀少,但是某些遺產作為兵器的話仍是相當的有威力,但是就是因為數量過於稀少,因此不被列為正式的武器,而被當作古董而珍惜地保存著。
魔法則是在古代魔人入侵的時候,為了應付無法用普通物理攻擊傷害的異界生物,而開發出來的新型攻擊方式,簡單的來說就是利用異界之文明而開發出的一種利用自然界能源的方法,或許也可以說假使沒有異界生物入侵的話,魔法也不會跟著產生了。
異界生物則是跟隨著魔人從異次元通過了「門」而來到這個世界,雙方展開了激戰,但是所有的攻擊對魔人完全無用,使的即使擁有高科技的古文明也在一周內幾乎毀滅,這是所謂的「黑暗時期」。
之後與魔人誓不兩立的人類像蟑螂一樣的苟且偷生,最後終於研究出能對付異界生物的方法,那就是之前提過的魔法還有用特殊金屬製成的兵器,從此「對魔聖戰」展開,經過的兩百多年的激戰(其實真正能稱為戰爭的,只有末幾年而已……),終於將魔人逐回異界,就此全新的世界開始了。
在這個世界中,聖王是個相當重要的存在,位於中央大陸的「聖王都」,是這個世界的權力中心,聖王則掌握了這整個人類的世界,相當於世界的共主吧?
但這個描述是在對魔聖戰的時期才成立,對魔聖戰結束後,各地區紛紛的獨立建國,雖然表面上還是算臣服於聖王的指揮,但事實上各國都想自行獨立,因此不斷地擴充本國的兵力,小型的戰亂也不斷地在各地上演,使這個剛得到一絲和平的世界又充滿了戰亂的變數。
《月之海》則是發生在鄰近中央大陸的東方大陸的東南方,在魔人入侵的那一段時期間,並未遭受魔人多大的破壞,因此恢復的還算相當的迅速。在這個地區內,最發達的可以說是海運吧,位在東方大陸的版塊破碎地區,整個海上可以說是充滿了零碎的島嶼,因此在島與島間的航運,變成為了這個地區的最重要行業。
當然,有商人就有強人,在海運最發達的這個地區,自然也充滿了想一獲千金的海盜與抓海盜維生的獎金獵人,可是難道這個地方沒有法律與秩序嗎?當然還是有的,這個整個東方海域的秩序,是由近海的幾個海權國家和聖王海軍所維持。
但是現在聖王海軍已經如明日黃花般的凋落,剩下的只有那些臨海的海權國家,但是他們之間因為忙著互相警戒和防備對方的攻擊,根本無暇來管理這個海上的秩序,因此這個地方也亂成了一團。
不過海盜們也有自己的一個行事守則,在不招惹正規的海軍的情況下,來獲取最大的收入來源,這是海盜生存的鐵則,而維持海盜之間的秩序的,從前是由傳說中的海盜王—寇爾來領導,但是在他伏誅之後,海上又陷入了一片紛亂,但是分久閉合、合久必分,現在取代了寇爾而起的就是君臨東海的「四海王」,這個在故事中會詳述。
但是一個團體中總是有些異類,佳寇等人就是無視於海盜的守則,以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人生觀,任意行事在這個大海上的一群人,而本文就是在描寫這一群人的故事,一個將傷痛和悲傷藏於心底的少年,一個叛逆不羈的公主,一個為了彌補錯誤而戰的魔導士,一個為了誓言而一直輔佐少年的前任海盜,一個溫柔看顧這些新時代新血的舊時代幻影……等等……這一切的一切,就構成了《月之海》的故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