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之鷹(5)

第四章、惡鬥!越過生死之門─影子殺手之章(一)殺手無名,自古無名。

殺人真的不過頭點地嗎?除非是人乃精神狀況異於常人,諒誰都不會拿這檔事當樂趣(異常者也不知何謂樂趣)。殺人,為財、為色、為仇、不問原由,還是為殺而殺?但求快意情仇。嗜血者並不多見,血腥氣、殘暴狀令人作嘔,凡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一類人,將其作為謀生的一技之長,這群人,通稱為殺手。

翻開殺手的歷史,見諸武俠、政治、科幻等種類小說或史實,不是個受歡迎的人物─除惡當擊掌稱快;伐善則立下當誅。所以,殺手皆為悲劇性格的角色,非但見不得光,出不了名,尚遭仇家追殺。

殺人是門高深藝術,卑鄙的是暗殺、精妙的是謀殺,玩的是心機、耍的是手段,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或許直接,但不流血的殺人才是極招!當然,此文絕不鼓勵殺人、更不褒揚坑人,那麼殺手之名便可去矣!真殺假殺都為孽,休手吧!

蕭雨霜是位冷艷絕色的少女殺手嗎?以之前列出的評判標準衡量,她差遠了,連初選資格都沒有。少女纖腰所繫的『梵天幻白龍』是有神通的名兵,它有三不殺─一、無辜者不殺;二、無抵抗能力的老婦孺弱不殺;三、誠心幡然悔悟者不殺。這三不殺便使她與『殺手』

二字就此絕緣。

影子殺手,是殺手中的異數。他們平常潛伏在你我之間,如同一道黑影,淡化到可以視他為隱形人(即謂『透明人間』)。直到他出手,方知本事深淺,又歸隱於漠大人群之中。中國的影子殺手太多了,舉凡與數大名門正派(少林、武當、崆峒、峨嵋、崑崙、青城等)為敵,將爪牙傾巢而出者,皆可視之。但一逢正門豪俠,不一皆墨,徒流於歷史渣滓,惜無有名者。

東瀛的盛況不輸我國,於戰國時代至德川家康幕府之時,武士、忍術殺手盡出,各流派、門別,眼花撩亂,不勝枚舉。武士中最出名者當推宮本武藏、佐佐木小次郎;忍術之流則分為忍空(Ninko)及忍者(Ninja)二派。忍空以空手及鍛煉出來之大自然界忍法來伏敵克果,不以殺人為目的,故不使用兵器;忍者多執行暗殺行動,主用忍法欺敵,武術、刀法、暗椿為輔。一般武功皆弱,遇上真本領的武士或浪人,一敗塗地者居多。不過頗具姿色的女忍者常以最有魅力的天然本錢─己身的妙甜女體當武器,那又另當別論了。

雨霜隸屬的龍行忍者可大異其趣了。龍行忍者合武士、忍空、忍者三者之精粹於一身,取法自然、用於自然,挹東方武學於熔爐中。

強調身、心之修持、靈體之昇華,苦心孤詣於歷代之失傳絕學,采歧黃、習道家、研儒術─誓以菩薩之心,行金剛證法之事,奉神賜之天兵,掃世間之不平!

超級美少女蕭雨霜(小夜夕子)便是在這種環境下長成的,她是其中最神秘的忍者─役使風及空氣,以白龍刀斬奸去邪─人使刀有靈氣、刀使人有豪情,人刀合一,刀魂沖天!挑她為女主角的因緣也根於斯。楔子了結,言歸正傳!

殺手檔案編號︰JK00357。搜尋索引─地點︰東京都郊A國駐日大使私人別墅、紀元︰公元一九九九年四月、時刻︰晚間十時二十分。資料找出。

開檔。

大使別墅座落於一片綠茵之上,花草扶疏,樹木青翠,在月華的幫襯下,清新的綠意映在潔白的夜光上,格外富有生氣。一道黝黑的人影,踩踏月色而來,體形纖細優美,推斷該是位女子。她的身形如蝙蝠地輕快謹慎,無聲無息,卻激起了本在眠寢中的樹林生物的竄動!動物的本能,趨吉避凶的先知,一向勝過遲覺的人類。黑形劃過的呼息,殺之氣,無關之生命尚且惶恐至極。

女子暫停,五十公尺外,靜觀屋內的活動。謐恬的夜晚,誰都不該料到,象徵生命終了的骷髏鐮刀,陰影正逐步籠罩此幢建築物。暖風徐拂,女郎的嬌顏上偶現沉醉於和煦的神情。安靜,透出一絲絲的不尋常,她聽音辨位,模糊,有警衛人員的沙沙腳步聲、槍枝的震動、保全系統的運作聲…最要緊的,她想發掘的是─A國大使的生息聲調,此次的殂擊目標。

「啊!…嗯!…」「哦!寶貝…」女子識出音波聲紋,確是大使本人無誤;另一位女聲,頗年輕,並非大使夫人。淫聲穢言,不用猜,她也知道這位男主人在與不知名的女性做些什麼不堪入目的好事。

女子不以為然的冷笑,小蠻腰旁綁著一把較窄長的武士刀,出自名家之鑄造,一望即知。

A國,素以『世界警察』自居,不管他國是否甘願受其援助,動輒『出兵相助』、『金錢支持』;而對違反國際正義公理者,則以『經濟制裁』、『武器禁運』等手腕壓制─但也唯獨該國際事件嚴重至危害到A國的利益及安全,她才會決意干涉,不然,她也只做壁上觀─落井下石的事,就更別說了。

卻說A國大使溫柏格,剛至日本履新,氣焰正盛。此人為激進之反恐怖主義的先驅,加上十足的守舊、固執,被視為保守主義的門神。他獨自一人遠渡重洋、走馬上任,性好漁色的溫柏格,沒有妻子及女兒的陪伴,『獨守空閨』的寂寥可想而知。

到任第三天,他抵不住內心性慾望的『上下』相煎熬,與性愛簽訂了協議─反正老婆大人、會吃醋的女兒都不在,葷貓有理由偷腥,只是要把狼嘴擦乾抹淨,證據絕不能留!他看上了自己舊部屬的新婚妻子,『老婆都是人家的好,尤其是「好友之妻」』,溫柏格是這句偈語的忠實信徒,今晚他就付諸實施啦!

「大使先生,你保證不會開除我的丈夫?」「梅,只要你好好合作,讓我倆都很快活的話,我會向總統先生保薦你的先生。」「嗯…,好吧,為了他的宦途及將來的榮貴,自己的貞潔又算什麼呢?」男的好淫、女的貪財,倒也一拍即合。溫柏格可不是第一次背著心愛的夫人『偷人』,她遠在彼岸,天高皇后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自掏腰包,仔細打點了今夜值勤的警衛,上自管家、下至僕役,無一不受到『孔方兄』眷愛,以大捆鈔票堵住張張會漏風的廣播巨嘴,夠了。認為一切妥定後,溫柏格夜間十點整,迫不及待地將新交上的地下情婦─梅,接入他的住所。抱起少婦的香軀,他頗有風範地衝入準備已久的三樓寢室。

連門鎖也懶得上,他將梅拋入床心,接著他投向她的中央,猴急地壓住她,生怕這位騙上手的美麗艷婦忽然變卦。溫柏格的怪手張出,覓食的螳螂用雙螯夾住無力脫出的妙蟬,冒起涎唾的螂頷,意淫的笑意,銀色的美食獵物手到擒來。

勾臂攫住美婦的碩大胸乳,使出全力揉捏,快碎裂了,梅嬌叫著。她不是天生淫婦,首度的紅杏出牆,她明白萬一被丈夫得知的話,他會拿出二把典藏的來福獵槍一路殺來,她…梅無法再追想,溫柏格激動地撕裂她悉心穿著的午夜天使服─梅的職業是遵從南丁格爾精神的護士。清脆的裂帛聲,梅羞不自勝;喜的是,她的丈夫太溫柔懦弱了,從不肯粗暴地對待她、糟蹋她,她要改變、要新鮮,一成不變的性行為,乏善可陳,猶如久烤、乾癟的披薩麵團,不能入喉。

白衣的偽裝除掉,她半赤裸的嬌甜女體忠實呈現,性感的黑色蕾絲邊內衣褲,小、短、巧,恰能單手作業、一次收拾。他,春宵苦短,雖上了年紀,有身份、地位、榮耀,還是個正常的男人。結了婚的女人才有他要的體貼、服從、風情、耐性及優姿,被別的男人調育過,他玩起來才不感難以入門─溫柏格講究效率,沒時間窮磨菇,速食文化的影響,無關乎風月品茗的高下。

指頭挑破,梅的胸衣、內褲,裂破殆盡,亂世佳人的胴體全露,在窗外明月的映照之下,顯得剔透粉白。波谷交替、使人風靡的曲線跳動,熟透的水蜜桃位於梅的神秘溪谷中,嫩得出水,無可挑剔的好身材!愛國的他對東方美女不願捧場,此心獨鍾金絲貓,閃亮、迷人,又可填思鄉之情。

溫柏格壓下身體,坐享肉蒲團。舌尖鐘擺似地舔舐梅的乳首,她的反應熱切而真實,泣啼聲自香口中飄浮,前戲展開。他的手掌吸附少婦下身的小白饅頭丘,濃密的金黃陰毛由指縫洩出,溫柏格用勁搓揉,力道使出十分。女子在胸部的愛憐尚還用之不盡,女陰敏感帶又逢取之不竭的愉樂,雪上加霜的強猛快感,可歎,她丈夫的雙手不如一條長熱的狗舌!

換手。他拉下褲鏈,一隻軟趴趴的豪蛇自由降下,「賤貨,好好對待它,它可是會給你最好的答謝。」梅想張口辯駁,溫柏格的虎腰一沈,蛇體貿進,口腔登即裝滿一鍋五花肉。他的頭伸入她的胯下,尿液味,這個小淫婦的溺便因太興奮而失禁,正中下懷,溫柏格就愛飲嬌婦的玉汁,出處不論。

肉質的衛生紙守責地替梅把未干的尿水抹舐,他拉開她的兩片大陰唇,觀摩美貌女人的陰部剖析。梅初體人道,處女膜的傷口乍新,但不大,看來她並沒真心受過性愛女神的召喚;她的老公亦無善加利用妻子天生尤物的胴體,溫柏格為梅叫屈!所幸,他即時發揮俠義精神,拔『刀』相助,解她之吊懸,慰其枯渴的深井。

舌頭進入,陰戶劇烈收縮,偷情的弔詭讓梅的生理反應較平日敏警十倍,愛液的宣洩,慾望的抒發,她真懷疑自己是否所托非人,丈夫的床笫功夫比個老頭子還不如?狂扭媚體,火旺的淫心,乾柴烈火,「怎樣?梅,高興嗎?」一具挺兀的陽具把她的櫻口脹個充滿,梅沒空答話,捧住他的蛇柱,抽插,美味的棒棒糖。

「梅,你的老公有我這個老朋友幫他釋放愛妻的性問題,哦…,他得隆重地謝我才行…,啊!梅,你真淫啊!」手指投入她的沼澤溫泉,「呀!…會痛啊!」少婦求饒。「二根手指頭就喊疼,待會,我的大東西一擱進來的話,你會爽到翻過去的。」第三隻,中指,不待多言,逕行攻進。

玉體如綿,梅被折騰到一縷香魂無所繫,主角才要登場。他脫掉下半體的羈絆,戰機俯衝,響尾蛇飛彈射出,彈身瞄入洞口,擊碎建築工事。鋼棒深插,少婦妙聲嘶喊,她那下體小嘴沒含過這麼個巨無霸,溫柏格聽著心疼,摟住她親嘴,緩緩淺嘗,由遠而近,從邇至遠,款款姦情,心心相印。

梅漸漸適應快爆裂的陰道痛覺,溫柏格放大膽量摧枯拉朽,性運動晚操預備!第一招,伏地挺身─急鑽猛刺!第二招,立定抬腿─二人采立正姿態,溫柏格舉起梅的左腿,粗劣的狼牙棍於俏嫩的小肥穴中抖動瘋歡!第三款,佛坐金蓮─俏婦人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翹峭雲漢的陽莖直挺挺地頂入梅她汗涔涔、淚潸潸的穴庭花心啦!刺!再刺三刺!…第四招…他也數不清羅!

三樓打得火辣,別墅外的俏美少女被額外的淫聲艷語打動,快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紅雲微起的嫩頰,她一連揮了好幾次美顱,『好了!該醒醒了!他們可是姦夫淫婦呀。』抓握了下刀把,鬆開。時間恰好,剩下十餘秒鐘。

行動!媚影飄落,悄然寂靜。前院豢養待命的西藏獒犬才站起身。刀光。它額頭多了一記血口子,隨即倒下,無聲。門口的帶槍警衛,「誰…」尾音未止,二人的喉嚨被劃開,鮮血迸流,喊不出聲音,著地,依舊無聲。刀身一揮,門俐落地打開,少女攻入屋內。走廊上正站著五、六名低聲聊天的值勤人員,女孩的出現驚怕了他們!

森寒的刀氣。六名警衛突覺全身凍結,身體不聽使喚。少女的刀身一挺,數道刀光閃出,妖獸的觸手,把他們釘在鵝黃色的牆壁上,六人的眉間皆是一點紅。他們的周體一時之間起了劇抖,平靜下來,再也不動了,變成一灘灘肉糊粘於牆垣。

收刀。女忍者躍進數次,登上僕人居住的二樓,逐房搜人。這些僕人都得早起,自須睡得早,這也好。少女捱至各人床邊,手起刀落,由夢鄉周轉冥府,苦痛皆無,四名僕奴含管家的命斃結。鮮血由床單降下,爬行,殷紅的腥氣,地獄的景觀也就如此。

三樓。指令─不准留活口。女孩狠下心啦。一刀劈落,結實的塑鋼門扉遭震碎,迷失在性愛樂園的溫柏格及梅不由得墜回了現實,他們一偏頭,一位天姿少女正走入門口,手提了把精光透亮的武士刀,鮮腥的血水自刀鋒滴流。梅花容失色,將暈過去。

強忍住未射陽洪的A國大使大嚷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我要叫警衛啦!」女孩冷吟道︰「死人的腿是走不動的。」「啊?」

女忍者U型刀招祭出,溫格柏及媚少婦的喉頭添上一個小傷痕,同時,因為猝崩的快意,他放出白濃洪峰,梅奔湍滾滾淫液,最終的高潮便留存於他們的拜別禮。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需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哀也,淒也。

『狗男女、假正人君子!』少女芳心中直罵道。『阻攔本門征服世界之路障已去其一。』她伸出一根玉指,提起真氣,距牆十五公分處,於上刻出一個漢字『九』。女孩甜笑,點點玉首,滿意地回身,走出房門,消逝於黑暗的盡頭內…

次日,日本各大報刊出A國官邸血案的噩耗,A國外交部向日本提出嚴正抗議,十四條人命,限期破案。無獨有偶,四天後,國土鄰接A國的C國大使府邸亦發生滅門慘案,一家八口,無人倖免。各國駐日使節,人心惶惶終日,異發關切己身安全,頻頻詢問案情發展。

首相無奈,成立跨官廳室的專案小組偵辦,陷入膠著…蒼茫之鷹

第四章、惡鬥!越過生死之門─影子殺手之章(二)「 子警官,有訪客找你,在會議室。」「哦?謝謝你,鮫島警官。」鮫島神情一換,「那名超級絕色美少女比你還艷甜哦!」「是嗎?」野上 子自副課長的座位上起立,嬌妙美好的胴體被包得紮緊住,但仍擋不掉同事與下屬色瞇瞇的視奸。「如果 子你今晚肯跟我約會的話,我就承認你比她更美。」「謝謝,不必了!」媚啼一完,長統馬靴便在鮫島的腳板上重重一踩,哀叫一聲!

子剛調升警署偵察一課的副課長。辦案能力與姿色一樣搶眼的她,聽聞女同事的警告及耳語,這是個色鬼雲集的課組,每位女刑事避之唯恐不及的禁地。她還是來接任了。一改從前穿衣哲學,犧牲愛美的天性,裝扮得像肉粽密實,迎接最大的挑戰─一名大美女在色狼課中求生存。

她手捧案卷資料,才走到會議室門口,只見一群蝴蝶、蜜蜂、蟑螂、蒼蠅,相親相愛地會合在門旁的二側玻璃窗,恨不得穿門而入。

「你們一群人擠在這裡做什麼呀?」警員們一回頭,是 子!「長、…長官好!」紅海劈開,信道空出。 子微慍地走過人牆,關上會客室的大門,「夕子,你終於來了啊!」

「 子姐姐!」雨霜開心地趨前擁抱住 子,先寒暄數語,二名俏美女手牽手坐了下來。「莉莉雅呢?她怎麼沒來?你們不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嗎?」「她去集相關情報了。人家會跟她碰頭的。」

「談正題吧。夕子,關於A、C兩國大使府邸的命案,你應該耳聞過吧?」「嗯。首相以親筆信函向ISBI請求協助,加上 子姐姐你用最急電找人家,就算夕子人再忙,也會看姐姐你的人情回來的。」

「還是你夠朋友。那個 羽獠一聽到是武士刀引發的命案,嚇得不敢接受人家的委請啦。警視廳長知道我們倆認識,所以透過人家來請你出面。」雨霜妙啼道︰「阿獠他還記得在M國受過的教訓嗎?」

「別提他了。夕子,你有什麼看法呀?」「人家想求證一些事情。有兇案現場的照片嗎?」

子打開卷夾,取出兩案的照片及驗屍報告。雨霜仔細看過後,蛾眉微鎖,輕蹙粉頰,歪著玉首在思索。突然大門二旁的玻璃窗喀喀作響, 子舉起美頷一看,一張張擠壓變形的色狼臉黏於窗上互相傾軋來往,口水比肥皂沫還纏膩。她無名火驟起,立即走向大門,猛力扭開門把,嬌嗔道︰「你們太閒沒事做嗎?全都待在這裡觀賞人家與來賓呀?命案的線索有頭緒了嗎?」在場的員警們皆搖搖頭。

「沒有嗎?沒有的話,還留在這裡呀?快去研究案情和理出頭緒吧!」她曼吟著,情韻萬種。色蒙心眼的男人們全數敬禮︰「是!美女!不!長官!」一哄而散。她關起門,坐回位置。「怎麼了?」雨霜甜甜說著。「一批大色狼。」 子才留意到眼前美少女的衣著,明白了門外那堆妖魔亂舞的原因─女孩上半身一件無袖黃色T恤、玉臀上一條短到極限的白色迷你裙,雨霜一坐下,裙擺更形縮短,白晰美腿之景致該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夕子,你穿得好像太少了點耶。」「會嗎?這是人家的師父最喜歡的穿著呢。」「令師喜歡?」雨霜一時說溜了嘴,妙頰一紅,「不是啦,師父他…」 子知道雨霜的戀人是她的恩師,點到為止。「這裡的男人跟香港特區、中華民國警政署及本國警視廳在追查的『午夜奸魔』、『千面奸魔』之水準低劣太多,你穿成這樣子…,嘻,會鼓勵他們犯罪哦!」「會變成較『奸魔』邪惡的男人,是他們自己的心態問題,跟女孩子身上的衣服數量才無關呢。」

「好!算你有理羅。夕子,你想了半天,有眉目了嗎?」「不大肯定耶。」雨霜的玉手攤開一堆相片,「 子姐姐,這二件刑案的手法相同,所得到的證據很少。二座官宅的保全系統有無拍出兇嫌的模樣?」「只拍到那些守衛人員的驚恐神情。之後畫面白花花的一片,各樓層之監視錄影機全都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破壞了。」

「這樣啊。你看,在二位大使的主臥室牆壁上發現的漢字『九』

,刻痕很平均,並非工具所為,似有高手以內力於牆上留字。」「九?有含意嗎?」「對,『九呂戒門』。」「九呂戒門?那個很隱密古怪的影子殺手組織?」「你也聽過呀? 子姐姐。」「是啊。一名專辦重案的女前輩告訴過我的。」

「ISBI關注他們很久了,但卻掌握不到把柄。這回可被人家抓到小辮子羅。」「哦?別賣關子啦!夕子,快說下去。」 子急了。「這二件駭人聽聞的暗殺案,極有可能是他們主導。」「唔…」「出手的犯人是『九呂戒門』麾下的『九呂戒刀』之一─『女素刀』。

」「嫌犯是個女孩?」雨霜點了下嬌顱。

「『女素刀』的特色在於刀身窄、刀法快、傷口小而深,一刀奪命。看過這些現場拍照,不難發現被害者的傷痕都是如此。」 子低頭望了一眼,沒錯。「死者的狀況也甚慘,尤其是A國官邸這六位駐警。」「對,我們用了鏟子耙了好久,才把他們肉餅形的軀體挖出。

」「這種本領獨有『女素刀』的『落葉仁波切』才辦得到。」

『落葉仁波切』乃模擬楓葉飄落之殘姿而成的刀法,雖陰柔但隱沒的殺伐卻遠強於其他陽剛式的刀術。人是導電體、亦是『導氣體』

,宛如氣球,氣血運轉不息。而『女素刀』配上『落葉仁波切』,就如同足以戳破氣球的刺針,刀身流行的刀氣借由人體之傷裂缺口灌注其中。若為頭顱,則刀氣將鼓動氣息狂嘯,腦部將發生十數級的地震,延神經、血管、筋脈環行週身,細胞組織、神經系統、骨骼構造─完全瓦解,人身便與肉渣無異了─爆碎的氣球。

「真可怕。」「『女素刀』是用氣的高手,她可以控制自己及敵手的氣脈,隨心所欲。」「對手很強…」「『九呂戒刀』的成員共有五位,據說二人在大阪,另三人在他們的巢穴中。」「他們的總部在…」「『九呂戒門』的總部在琉球。」「琉球?那邊的警力不夠呀。

」「沒辦法, 子姐,如果真是他們,你得請求支持了。」 子低頭不語。

「不過,尚屬臆測階段。我需要進一步的佐證才行。」「其實,夕子,我們在C國大使住宅的客廳中有採集到一個不完整的可疑指紋,留在一尊水晶玻璃燒鑄成的維納斯女神像上,顯然是兇嫌在湮滅證證時不小心未拭淨的。」「哦,值得一觀。」 子將指紋樣本影稿交給雨霜。美少女先接下,自攜帶的手提包中拿出一部筆記型電腦及一具黑色長方型盒具。「這個長長的黑盒子是…」「是隨身型的掃瞄器,可以掃取任何大小紙張上的影像。」

她打開電源,聲控電腦,「電腦,衛星連線回ISBI電腦主機。」雨霜掃入指紋圖像,「下一步,還原這個只剩三分之一大小的指紋原貌,並請給人家符合原指紋的人選資料。」指紋辨識,是影像處理的領域之一。要將一枚遭破壞的指紋恢復並非易事,除了影像處理的工夫外,得加上計算機圖學、離散數學、線性代數、微積分等科學知識,讓人類專家做,費事。不如留給有耐性的電腦吧。

處理同時, 子與雨霜就案情研判兇手動機,仍不得要領,仇恨?情怨?犯不著滿門抄斬啊。三十分鐘後,電腦傳回結果─高居榜首的人物─果真是位女性─川下詩織,年約十九,現居大阪市神田町,機率近百分之八十五,相貌妖媚。少女看了下螢幕上復原的指紋圖及本人照片,詩織的柳葉左眉眉角一粒紅痣,格外引她注意。

「是她!她使用化名,我記得這顆紅痣,ISBI殺手檔案紀錄上有註明她的特徵。川下詩織就是『九呂戒刀』中之『女素刀』─矢吹綾本人呀。」雨霜高興地想拍案叫好,但她的纖手停在空中,不敢妄動─她怕又把會議桌擊成粉屑啦。「疑犯找到了。太好了,夕子,你打算怎麼做?」「嘻,自然是會她一會羅。」女孩 口甜笑。

矢吹綾是位有些『與眾不同』的女子。真的。

大阪市神田町。翌日上午。

一間簡式的二層拼揍租屋。屋後廿公尺外,通勤電車自高架橋上呼嘯而過,窗戶跟之搖震。二樓的臥室,一對年輕男女在緊密地接合,說得明白點,是少女在 弄男人。這位少女就是矢吹綾。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在於,綾是雙性人、雌雄同體、陰陽人。具有男女二類性器,都發育地良好、健康。

少女的鐵柱正猛插男子的肛門,即所謂『雞姦』(注一)。男子的悲壯哀嚎,荊軻過易水刺秦王的胸襟,還滿入佳境的。「綾,你的勁道好…,哦!比口交正點!」「政泰,你…,唔,真是個心理變態!哦…非要人家用陽具刺你,你才會有高潮。平常在電車上當癡漢,專找女子高生猥褻地不夠嗎?…」抽動勁力加倍。「那些女子高生,胸部、屁股摸起來沒什麼肉,小腿的圓周倒是肥厚,沒多大意思。」

另一名男人,『九呂戒刀』─『小次郎雙刀流』─佐佐木政泰,據傳是佐佐木小次郎的後裔,臉孔儘是苦盡甘來的表意。「就是這種感受!好像被你的『落葉仁波切』砍中一樣!綾!…」話音吐完,他的巨棒一陣抖哆,長旺的白瀑,淡綠色的床罩,異色的大地圖。綾的插送忽停,似有靈犀,她的精液狂灑入政泰的直腸、大腸,只怕也衝入迂迴的小腸內。綾和政泰的個別巨柱尚未疲累。

「哈、哈…」二人痛快地喘著氣。「要是在琉球,顧忌就多了。

」「綾,所以師兄才帶你出來。」「師兄,你的目的只是為了跟人家做愛呀?」矢吹綾紅起甜顏說著,捏了一下他的陰囊。「不、不,我們是替本門的統治世界之路來 設地基啊。」講得一本正經,政泰的手可是不老實地掏弄起綾的粉紅肉孔來。指頭突進。「哎呀,政泰,痛哪。沒良心的!」豐飽的女乳亦遭暗襲,陷落至雙掌下。

他壓過矢吹綾,少女囊袋下的女子陰戶流汁潺潺,她春心盎漾,「師兄,人家剛才一定插得你很疼。想不想報復回來呀?」政泰邪笑︰「此仇不報非君子。」肉棍直戳綾的內裡,女孩尖叫,半痛半羞。

男人來回活塞簡諧,雙手合握少女的巨棒,替她搓摩手淫,想來個雙龍合抱、二汁同流。少女精液及女陰蜜糖的總匯三明治,他的首愛。

「壞師兄,你上下都來哦!」綾嬌聲抗議,異議無效。雙管齊下,效果神奇,女孩的春叫啼鳴之淫快程度到了失去指針指示的階段,音符失去意義、音階沒了準頭。性、愛,一切音樂的開端。政泰全力以赴,綾的陰部扭動、吃緊,陰棒的波動更是快捷,她的最後高峰即至!要爆開了!她的乳頭由他的兩手牽引,勃起,愛的電流導動。

矢吹綾的妙喉,鶯燕歡悅的激啼,陰精、陽精共振,白、黃色的少女禮物有志一同射進政泰大開的狼口,收下理所當然的回饋。他再仔細替少女把體液以喉舌清除乾淨,滋滋亂響,這悉心的後戲及癢覺逗得綾嚷著再大戰上百回合。

「政泰,我們再來…。咦,師兄,有股很強猛的氣朝我們這兒來了。」「有敵人嗎?」綾點著美首,不多說話。兩人趕先穿好衣物,抄起慣用的兵器,靜觀對方行為。微風吹過,緊關的落地鋁窗,一名絕色美少女穿窗而入,忍者勁裝,來意不善。

佐佐木政泰眼光大明︰「哇塞,一名生平僅見的青春美少女耶!

年紀不過十六歲。我喜愛。」綾扁了下媚唇︰「哼,漂亮女孩你一見都熱愛,沒水準的大色狼!看人家把她刺成肉屑後,你還喜不喜歡她?」女素刀出刀,醋意一招,快得看不到刀花,標準的『落葉仁波切』手法。少女嫵笑,媚影一縱,輕鬆地避開第一波刀勢。

「喲,居然躲掉了。看來有些意思。小妹妹,你的身份是…」矢吹綾問道。「我是ISBI的幹員。」「ISBI幹探中有忍者身份的人,只有一位,就是『蒼茫之鷹』。」佐佐木政泰斬釘截鐵地頓足道。女素刀冷靜的甜容陡轉,「你是『蒼茫之鷹』?『鷹與獵人』的『鷹』?」雨霜峻平地頷了回嬌顱,算是回應。

政泰與矢吹綾互換眼色,麻煩大了。雙刀流低聲道︰「各派忍者內最可怕莫測的『龍行忍者』居然活生生出現眼前,她不是只存在於神話傳說時代的麼?我眼花了,是不是?綾。」「武界皆傳聞─『蒼茫之鷹』為『龍行忍者』之一,此言是否子虛烏有,不妨來查驗一下。」女素刀率然說著。

「鷹,我們到高架橋後方的一棟廢棄挺久的三層建築物,盡情比劃、比劃,不想驚動到神田町警駐所,不太好的。」矢吹綾建議。俏嬌娃倒無異見。綾、政泰相望對方,眼色交換,一打開陽台的門窗,縱身飛出,瞬時飄過捷運高架橋,輕功超絕。雨霜只媚笑,隨即追出,她的身影更快、奇迅,反而比九呂戒刀的二刀早抵到目標建的物。

雙方對立。矢吹綾與佐佐木政泰以『密語傳音』交談,期待不被雨霜『竊聽』,不過,用意雖好,但…。『政泰,鷹絕非善與之輩,我們的應對方式…』『只有動手,硬闖。』『她的實力…,人家不能得知啊。』『先試。不然,永難查證。』政泰自腰帶雙鞘取出二刀,『淒楓狼雙刃』,家族世傳寶物。

「在下『小次郎雙刀流』─佐佐木政泰,請小姐賜招。」雨霜淡然巧笑,不置可否。少女的目光轉換,『遊玩』的采芒消退,認真起來了。她倩手移放白龍刀刀把,拔刀。架開刀式,『龍伏平水』起手式,氣勢儼然。「鷹,我不會單為你是個女孩子而讓個數招,我只想擊敗你,然後…,哼哼,好好玩弄你的嬌軀。」他無恥地妄笑。

「人家只想將你及矢吹綾小姐(還是先生?)繩之以法,其他的,隨你怎麼胡亂想像吧。」雨霜以超超神速之『隱地』衝出,『龍騰山川』的招式閃見,政泰忙以二刀合架,險被劈開!他連倒五步,將接刀的力道減緩。『好驚人的內力…』出了一身惡汗。根本無時間再思想,少女刀式再起,「氣人,『小次郎雙刀流』─『日月雙天勾』

!」佐佐木雙勾起揚,迎住雨霜的『天雨瀟瀟』,『鏘!』二聲,震退,政泰的調氣有點紊亂。他又連下十數招,仍未收效。

美少女的武功確實深難蠡測。他偏不信邪。「『小次郎雙刀流』

─『秋殘十字刺』!」二刀合十,直攻女孩的嫩頸。雨霜大開空門,先不阻擋,待短刃離粉項不過一寸前,『彩翎邀月』起,格攔攻招。

下一式『僧敲月下門』,刀背火速敲下,他胸口一記劇痛,苦嚎,人如斷線風箏吹出,一番撞斷五道牆堵停止,昏死過了。

「政泰!政泰!」綾焦急地嬌喊著。「矢吹小姐,別擔心,佐佐木先生只是暫時暈厥而已。我封住他多處主穴,他會一陣子動彈不得。」「你!…」她氣憤地甜嗔。「二位諸案纏身,自有法律制裁,人家犯不著動手誅除你們。我只負責將你和佐佐木先生交付警方。」女孩口吻相當平和。

「少說大話!我們之間的爭鬥還沒正式登場呢!」女素刀的刀鋒盡出鞘藏,寬度稍細,韌中含陰,刀氣雄渾。綾的刀尖向前,一字平伸,呈『量刀』狀,防衛型刀術,守成重於攻擊。怪的是,『落葉仁波切』乃攻式刀法,綾以這種手法開招,用意何在?

『唔?女素刀擺出「量刀」守勢?她的刀法不該采這類起手呀?

啊?難道她已練就攻守並濟的招術嗎?』雨霜靜下心,以『龍斜晚霞』入招,單手執刀,斜置於她嬌美胴體的右側,為攻守自如的刀式。

兩名艷甜婉柔的女忍者,眼瞳互對,殺氣燃點的焰芒,惡鬥,持續地增溫中!…

蒼茫之鷹

第四章、惡鬥!越過生死之門─影子殺手之章(三)靜。沉默也是一種打鬥。耐性、決心、意志。能靜、敢忍。武學不只在於動,如脫兔;靜,也應若處子。矢吹綾與蕭雨霜遙遙相對,任誰皆不出手。二人都知道,第一招的成敗,決定之後各回合的氣勢及最末的輸贏。大意不得。時間,也是公平的裁判。

五分鐘過去。連眨眨玉眸都不曾的兩位媚嬌少女,有人出現鬆動的狀況─是女素刀。按捺不住『不動如山』的謁諦,綾下定出手必勝之信心,『量刀』的刀式向前伸延。『落葉仁波切』的刀法有了突變種─『飛蕊波羅蜜』,以蒲公英如降落傘乘風播種為法門的變化妙術。刀花似雛蕊怒放,飄忽即滅,出沒無常,雨霜一見,心生佩服。

女孩以『五行凌仙步』接連閃避,不急著接招,雨霜留心觀察這『飛蕊波羅蜜』之奧秘所在─『虛、實、擊、滅』,蕊蕊並連,幻影處處,精妙不已。綾被雨霜的神怪避招奇法氣得刀招快亂,已經十二回合了,敵方還不出手,分明是沒把她瞧在正眼裡嘛!她再使出『天女散花』,花瓣陡降,直攻五行之生、死、回三門,雨霜遷至幽門,位移之時,緊握刀柄的纖掌動作,預備發動了。

『梵天幻白龍』出招。美少女采使重手法,「『滄海嘯鷹流』─『龍盤凌霄』!」急行刀身斜行突出,盤錯之氣結纏住來侵的花雨真氣,烈光大起!交相衝擊的氣流把矢吹綾的媚體硬生生地逼退,『女素刀』差些脫手,踉蹌數步,綾才站穩腳跟。

『真強悍…,龍行忍者…』綾心慌了。她兀自鎮定,開始醞釀另一手─『以氣制氣』,運行小周天,集結自然之力,企圖干擾雨霜氣息之調節。『哦,人家週遭的氣象不對喲。女素刀想以「節氣反制」

來壓制我嗎?好,人家就來陪你玩吧。』外來的藍棕色『抑氣羽衣』

包住了少女的可艷胴體,意欲箝制雨霜之氣脈及行動。

「呀!…」雨霜嬌聲啼叫。她的氣流加劇,自香膚的每個氣孔噴出,綾加諸於女孩的『抑氣羽衣』整件碎裂,烏滅消失。女素刀大驚失色,這著『御氣』之奇術尚無人可敵,才不出二十秒鐘就成了『壓制無效』啊?鐵青著玉容的矢吹綾,以敬畏的神情深看對手。

半年前修煉『谷術』的蕭雨霜早可自由將全身氣血潛抑、吐昂,更可以將冰肌上的細孔閉鎖,即使是鼻嗅覺最敏強的警犬,亦休想聞出一絲絲人的『氣味』─即一般道法家所說的『吐納』之術,或武學家所言的『龜息大法』─除了成仙必經途徑外,也收欺敵之效。

「矢吹小姐,你還想鬥下去嗎?」「勝負不分,人家的怨氣消不下去。」「好吧。不到黃河心不死,人家就成全你。」綾的刀氣驟增,她周圍的空氣都轉成藍棕色。『好強烈的鬥志!』雨霜的神經也繃結起來,她擺出『龍斜晚霞』,見招即解,拆招破擊。

「『飛蕊波羅蜜』─『鐵花戰袍』!」女素刀快步撲來,身上的藍棕刀氣如烈陽灑開,變成朵朵鐵蓮,連附柔荑中的薄刃,一齊刺將下來,刀花漫天。『真是奇技!』現在不是讚美的良時,雨霜提起『梵天幻白龍』,刀環揮出,「『滄海嘯鷹流』─『龍魄震河岳』!」

白龍刀魄乍吐,龍形現顯,龍首低吟凝吼,身形轉圜,擋蔽殺來的蓮朵花陣。

「這是…?糟了!」綾的刀招受挫,連想縱身而退。魄之龍爪伸及,擊出,破除女素刀的戰胄,她跌落地面,身負不小的傷。「回!

」美少女媚叫道。刀魄歸盡,雨霜收刀。她走到矢吹綾的仰躺玉軀旁,「矢吹小姐,你願意束手就擒了嗎?」綾的眼中滿含淚水,「輸得心服口服…」語音孱弱。「你的本性其實很良善,只是受人利用了。

」「謝謝你。還不知你的芳名…」「小夜夕子。」

「你的佩刀是『梵天幻白龍』嗎?」「嗯。」「小夜小姐,你是『白龍忍者』羅?」雨霜點了下玉頷。「矢吹小姐,你的傷不算重,調養個把月便無大礙。不過,你犯的罪不輕耶。」「人家知道─一級謀殺罪,不是嗎?還導致成國際事件。」「除非,你肯跟警方合作,幫助警署破獲『九呂戒門』,或許能減輕罪行。」

「人家不能背叛以前的夥伴呀。」「矢吹小姐,你不願說,也不好勉強你羅。ISBI自有辦法查出貴門的藏匿地點。」女素刀的香淚滴下,人,暈迷了。「好可憐。始終都是當傀儡。這麼好的女高手,前程就這麼葬送了。」『九呂戒刀』還餘三人,雨霜不會饒過他們。這三人比起尚稱純清的矢吹綾,可說是血腥滿手,罪惡禍源。他們幕後的大黑手─九呂戒門門主─莉莉雅還在清查他的真實身份,更堂堂列於『惡即斬』名冊中之頭四名。

莉莉亞追訪了足足三天,才算得到初步的結果,她與雨霜相約於子的辦公室會面。人一到齊,隨即移駕會議室, 子先行呵退跟來的狂徒色魔,她才放心進行議程。莉莉亞的日文初學乍練,「 子小姐,此為由人造衛星高空攝影拍到的可疑照片,屬紅外線攝影。」

大家都一定聽過人造衛星攝影。通常是用於偵測颱風、大氣狀況、地表的異常情形、探測地質或石油、礦產、交通導航等;當然,各國政府更需要的是『軍事用途』,掌控敵人的軍事措施、基地、部隊動向等。一架環繞海平面上數萬英尺高空的軍用衛星─據稱能拍攝到地面上某個閱報人手中的報紙新聞的標題,還清晰可辨。就是那句老話,科技仍是有它可畏之處。

「琉球列島的高照圖。在大琉球的東部,由紅外線拍出了一大塊地質改變區。」 子問道︰「怎樣的改變?」「這裡。方圓三公里的區域被掏空,深度約一百公尺,顯示地面下有人工建築物居於其間。

」雨霜甜笑道︰「Bingo!中獎羅!」 子大悟︰「嘻,人家懂了。『九呂戒門』的總部…」「 子姐真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呀。

」「莉莉亞,好樣的。真有你的喲。」少女翹起嬌指稱讚。

「那…,『九呂戒門』的領導人的身份是…」雨霜發問。「哦,他就是『 黑閻羅組』組長─手塚敏一的大師兄─三船彥雄。」美少女沉吟︰「手塚前輩的大師兄,想來不是好對付的人哦。」「夕子。

」「嗯? 子姐。」「餘下的三名『九呂戒刀』及三船彥雄就留給你包辦羅。人家的希望…,全維繫在你身上了。」

雨霜燦然倩笑︰「人家會盡全力的!請你放心好了!」計策一拿住,三人分頭行事。野上 子立刻展開調派人手、請求援助及籌措武器的作業;雨霜、莉莉亞二名美少女則動身前赴琉球,刺探敵情。山雨欲來風滿樓,野火將焚煙充棟。平靜詳和的琉球,裝上戰神的黑翼。龍與鷹的爪喙,攻向邪惡的淵藪。

琉球,主要是以漁業為主,靠海與觀光事業維生。居民自多務漁,且富有海邊人家的豪情、豁達,海上男兒的特色。好客、直爽,東方男兒的本性。不管中、日、韓,東方民族的漁民們,對大海的執著、熱忱、樂天知命,恐不是我們這些吃陸地飯的人所能擁有的。

下了小型飛機。雨霜跟莉莉亞快要激動地跪下親吻土地。幾十分鐘的亂流及險象,再大膽的人都會嚇得六神無主。近幾日琉球四周的空象及海象皆不盡理想,遊客人數大減,旅館的負責人臉相糾擠成包子狀。二人找了家看來不錯的旅舍訂房住下,雙人房,清靜雅適。

「這幢旅社離市區四公里。要去目標地,由此進,沿著海岸線。

走路的話,大概要花四十多分鐘;騎租用摩托車的話,十幾分鐘左右。」「用飛的話,三分鐘不到吧。」「飛?夕子,你沒搞錯吧?」雨霜嬌啼︰「是的,飛。用忍術。」莉莉亞狐疑地望著美少女。

她們手拉手步出旅館,問明方向後。「找個沒人注意的地點,人家帶你飛上去翱翔天際一番吧。」莉莉亞拿起偵搜的看家本領,她帶頭,雨霜在後頭跟著。走了七、八分鐘,走進一處防風林,莉莉亞她像尋獲寶藏似地向後方的女孩招手,要雨霜趕緊過來。少女一走近,才想開口問,莉莉亞做出『噓!』的國際標準手勢,玉指指了下她注目的不遠處方位。

『什麼事嘛?神秘兮兮的…』女孩的疑問,在她看去後解除─這一帶是無人的海岸,停泊了一艘小遊艇。鄰近的岸邊,二名男女在行周公大禮。男的穿著打扮是漁人的工作服,應在海上討生活無誤,一身黝黑韌壯的筋骨,想必是條鐵錚錚的好漢;女性則是全身光裸,白淨滑嫩的雪膚,在海邊刺眼的陽光下,更顯明亮、柔媚,跟壓在她的嬌體上的漁夫,形成強烈的對比。

男人只將上衣下擺撈起,脫下短褲,挺著堅鐵的玉莖,無情地頂入女人的無毛淫穴中(敢情是『白虎』─男稱『青龍』、女謂『白虎』)。年輕女性眼望蔚藍的晴空,屢翻白眼,必然刺激很深。十寸多的大巨虎在巧小的女穴中戳穿,大小陰唇像橡皮筋勒護出入的柱體,興奮的女子愛水伴著男人的猛烈衝勁而合流、激亢。

「嗯…,阿狼,你好棒!每次一出海回來,你都會帶我來這裡重溫戀愛時的舊夢呢。唔!…啊!」「小雪,你為了等我,一直在守貞。沒有你的日子,在海上,看到天空的浮雲,嘿嘿,都會想念你的香雪女體。」又是奮力刺進。「哼!人家還以為你有多浪漫呢。只會想到我的身體…壞透了!哦!」久別的愛侶,遠勝新婚小夫妻,緊密摟著,汗水、淫汁交談,浪聲強過心語。

「哎呀,不要亂咬啦,阿狼!你明知人家那裡最敏感了。」「我就愛咬你的乳頭,怎樣?就怕你不敢咬回來。」「貧嘴!」交歡的喜快,沾滿雙方的肉體,什麼都不重要了,插入、縮勒,性愛的一動一擺,滿足,說明一切。再再擁吻。

「真是服了你們東方人呢。多麼羅曼蒂克呀。艷陽、湛藍的海水、遊艇,白晝宣淫不說,挑個富有原始氣氛的場所,太具巧思了。夕子,你有在聽人家說話嗎?夕子…」莉莉亞回頭問雨霜。『咦,夕子的眼神不對耶…』雨霜的目光確是變了,在她美瞳中呈現的淫合畫面,並不是青年精壯的漁夫及他的愛妻,而是她與她的天野師父。

美少女的玉臂,不自知地朝下滑動,進入了她的短裙中。嬌指,隔著薄小的白色內褲,旋動、輕觸,手知道她在想什麼。大陰唇,點壓、揉搓,愛液浮出,濕了。不夠呀!貪心的食、中指,插向小穴的開口,有絲質的布料擋住,黏黏、癢癢的,止不住渴。拇指轉進穴口的門鈴,按下,雨霜的嬌眼半閉半張,鈴的聲響催促她的情慾往上爬,師父好遠、好遠,她才不願『磨鏡』呢!

莉莉亞好奇地當起另一出春宮大戲的觀眾,雨霜可不管她的存在。「嗯…,師父,快點嘛,您的小夕子,肉洞又在隱隱騷蕩了。幫人家解決啦…」膩美的囈語由雨霜她的香唇內釋放,進入冥想狀況了。

少女玉指的送插速度變速,遠不及她恩師的大肉柱來得盡興,「哦!

夕子快丟了!啊!不行了啦!師父!…」

變成透明的內褲,雨霜的妙麗陰部的甜紅色及完美桃形皆歷歷在目,同性的莉莉亞也被這種淫靡綺景驚懾到啞口無言。蜜液又射,潮吹的力量躍過女孩的底褲,噴至玉足下的沙石,突挺的陰核方得意地退回陰蒂包皮中。少女虛脫地媚倚於樹幹上甜喘嫵吟,莉莉亞赭紅著玉容,『夕子她平時是個規矩得體的乖巧女孩,怎麼一下子就成了跟人家相等的小淫娃呀?』

「夕子?夕子?你沒事吧?」美少女睜開甜目,「啊?莉莉亞,你…都看到了呀?」雨霜立時羞紅了媚頰。莉莉亞的紅潮程度可不遜色,「是都看到了啦,不過,我們是好姐妹,我不會說出去的。只是…」「只是?」「人家想見見你的師父,我只想瞭解一下─什麼樣的男人會讓你這型如天使、女神的超級絕色美少女這樣死心塌地的。」

女孩會過意來,「好哇,莉莉亞,你是在笑我呢?還是要跟人家搶未來的老公呀?」

「哇,別打我呀!嘿,不要鬧,驚動到下面在歡愛的夫妻就不對了。」莉莉亞輕聲正色說道。「哼,饒你一次,好姐妹。對呀,這裡地點不錯,除了他們外,沒人看得到耶。再說嘛,他們才沒空管我們施展什麼忍術呢。」鬼靈精的雨霜嫵笑著。「快點、快點!夕子,讓人家見識一下你的忍法嘛!」

「莉莉亞,你真像只最好奇的小花貓。好,讓你體驗一下吧。來,握緊人家的手腕。」莉莉亞趕快照做。雨霜的嬌腕微合,五指並齊,稍屈,玉掌向二側輕分,一對白嫩的鴿羽。女孩的媚口中喃喃啟開咒語︰「 哞嘛呢哄…─『風之忍法帖』─御~風~之~翼!」風起,少女及莉莉亞的玉體上升,曲線優雅無比的氫汽球快速脫離地表。

「哇、哇!好厲害!夕子,你是怎麼辦到的呀?」她身邊的莉莉亞詫奇驚喜地大叫。「忍法罷了。」美少女淡然笑之。在灘頭努力交配的夫婦,仰天開腿承受全軍攻擊的小雪忽地媚聲高叫︰「人家看到了!就是那個光!就是那個光!」阿狼好笑地問道︰「小雪,大白天的,你目擊到UFO了嗎?」「不是,我看到有二個人在空中飛呀!

是不是…,嘻,小雪被你刺到兩眼昏花…,然後…就看錯了呀…。」

她臊羞地甜啼。

「不是。是你爽得不夠徹底!嘿,這根大香蕉賞給你!」阿狼邪哮道。黃柱盡沒。一聲響徹雲霄的快滿尖叫傳遍大琉球環嶼。「夕子,你有沒有聽到?」疾速飛行中的雨霜點了嬌首,「我們的速度還沒突破音障,自然聽得見羅。」「會不會鬧出人命了啊?」美少女赧羞地嫵吟道︰「別人的『家務事』,我們少管為妙啦。」

「夕子。剛剛飛機不是老碰上晴空亂流嗎?你怎麼不用忍法控制呢?」「我的大小姐,不能哪!首先,人家會暴露了『忍者』的身份;再說,機艙內外的氣壓不同,要是妄用忍法的話,機身會無法平衡二頭的艙壓,飛機必將解體。嘻,莉莉亞,你難道也想讓那些乘客…跟我們一般,學中國敦煌洞窟壁畫中的仙女『飛天』嗎?」莉莉亞聽完,馬上住嘴。

二美輕盈落回地面,靜悄無響。「到了。『九呂戒門』的山門應就位於附近。」莉莉亞取槍、子彈上膛、身背儀器;蕭雨霜左手握把刀鞘,她們完全進入極高度警戒狀態。「依空圖所示,再前行四十公尺的右側山壁,該為此組織的秘密入口。誤差不會超過十五公尺。」

神准,科學之奇藝。步步為營,處處留心,瞻前顧後,忽左忽右,交互掩護。

「附近沒人看守。人家沒察覺到有任何可疑的氣息。」鷹謹慎警醒地低聲妙吟。「也無電子監視設備的訊號耶。有夠奇怪呢。」莉莉亞回道。「情報來源…」「人家是情報偵搜班第一名畢業的耶。」「那麼…,他們是知道有人會來,所以全都掩藏行贓羅?」「警署中有內奸。」「嗯!肯定如此。莉莉亞,我們一道四周看看,免有疏漏之處。」東找西尋,荒山一片,山門堅實。

「夕子,你乾脆用『滄海嘯鷹流』的刀法把山壁劈開,不就結了嗎?」「別急。打草蛇驚。他們溜了,那可難抓羅。」莉莉亞想了一下,「我們先撤退,等 子姐姐的援兵抵達後,再作定奪。」雨霜亦表贊同。「『風之忍法帖』─御~風~之~翼!」…深及百公尺的地底下,一座高熱燠熾的神殿,群集六百多名徒眾,不停吶喊道︰「天地無用!『九呂』當興!…」殿前石階正百,最頂處,一張椅背至殿高之寶座置中,其上端坐一名長鬚中年漢子,髮髯花白,雙眼炯炯發亮、神武威怒,此人即為該門的大頭目─三船彥雄。三船起身,舉起二手,示意停止。

歡呼停。他環視四下,以沉穩森冷的語調說道︰「我門暗殺A、C國的外交使節的任務雖然成功,但負責這個任務的兩位同志卻失手成擒。制伏他們的是誰?本門派出的密探定會查明,為二位夥伴報仇!」台下一遍助喝聲。「如今,世界的秩序昏暗不明,各國政府軟弱無能,主張和平,反倒悖離甚遠!我『九呂戒門』一統世界的契機到來,除去二個障阻只是第一步。本門已在全球各地招兵買馬,並將結合所有反政府勢力─如I國共和軍、第三世界反抗軍,推倒民主的假偶像,創建一個由強者領軍的真正太平盛世!」

傲慢的野心家。彥雄的簡短演說博得滿堂彩,他志得意滿地抬起頭看了一遭殿頂。一名親信走近,附耳低語幾句,頭目點顱示意。「各位,剛剛得到線報─有人來到各門的入口處偵刺,不過一無所獲。

幸而我門洞燭機先,撤下守衛,不然可能就有被識穿之虞。」一片吵嘈之聲。「諸位,我門有最好的準備。即使是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膽敢貿然進逼,絕對令他們來得、去不得!」

門人的心得到安撫。他退回自己的練武房,隨傳見另三名『九呂戒刀』。「阿綾及政泰被抓的事情,你們知道了麼?」「是,頭目。

」三人齊聲回答─一人高瘦、一人矮胖、一人壯武。高瘦者先問︰「頭目,請示您。以他們的身手,根本沒有人能制住,怎麼可能會…?

」三船鼻哼︰「中島,你只知其一。」中島廣志,『九呂戒門』─『軟腕刀』,兵器為纏綿左腕的蛇形環疊軟刃『蛇靈波』,刁鑽靈活、毒如蛇蠍。

「其實,臥底密諜早查知是誰動的手。」「請頭目明示。」「是一個老夫千料萬料都猜不到的人物─『蒼茫之鷹』。」「是她?聽說她是名女忍者,功夫了得。」頭目冷笑︰「不只如此,她是『龍行忍者』內最強的一位─『白龍忍者』。快二年前,她曾擊敗老夫的師弟手塚敏一,師弟對那名嬌艷的小姑娘讚不絕口。這下,換她威脅到本門的生存…,留她不得!」

「連手塚大師都…」「哼,那是老夫那個師弟不中用!」「是、是!請頭目息怒!」言者愕愕。「中島、齋籐、李。」三人向前一步︰「屬下在!」「傳老夫口諭─凡能取下此絕色美少女的香顱者,賞金黃金萬兩。」「得令!」胖矮者,齋籐駿,『九呂戒門』─『鎖煉刀』,由姆指粗的精鋼煉成的鋼煉掛附一把長刀『獄火守』之組合為兵器;壯偉者,李布,是中國人,『九呂戒門』─『雙節刀』,自中國短兵器雙節棍衍生─雙棍棍末生出長短利刃,舞來虎虎生風,攻防俐落無比,人稱『連鎖子母虎』。

人頭賞金一出,門眾躍躍欲試,對像還是個美少女,興致更高昂。這就如同一個小故事─一群老鼠要防止貓來侵襲,開會討論。有一隻小老鼠建議─何不在貓的脖子上掛鈴鐺,只要貓兒一來,鈴聲必響,它們便有充裕的時間逃走,與會者拍『掌』叫好。鈴鐺後來做好了,但是接下來頭痛的問題是─誰敢去掛這個鈴鐺?

獎賞很迷人─萬兩黃金,不過,總買不下自己的腦袋吧?蕭雨霜的本領何只以『貓』的准據來衡量?鈴鐺是有了,鼠輩們就便是再想去碰手氣,事實上…,唯留於內心、夢裡去尋吧。『九呂戒刀』會去掛鈴鐺嗎?

第二天上午,野上 子、鮫島警官率領一群特警,分乘十數架直升機飛抵大琉球,與琉球當地警察機關取得聯絡後, 子及鮫島來訪雨霜和莉莉亞。旅館大廳,「 子姐,鮫島警官。」雨霜、莉莉亞先問候。「夕子,敵人的情況如何?」「一無所悉。」她如實回答。鮫島不屑地說︰「什麼ISBI的探員?只不過是尊美麗的花瓶。」

莉莉亞氣紅了甜容,差點掏槍,雨霜勸下。「『九呂戒門』的入口附近未留下任何破綻,所以,我們並無冒入的必要。」鮫島又說了︰「『九呂戒門』這麼強,你們還是別去惹他們,回去算了。」他總在潑冷水,神色也不定─這些反對言辭、緊張舉動反倒引起雨霜深一層的猜疑。

子開口了︰「我們又沒跟他們交過手,怎知不敵呢?」鮫島輕蔑地啐了一口,「你們去送死、被奸辱吧!我可不管!」說罷大踏步離去,甩下三名美麗人。很反常─他不是頭大色魔嗎?應該是巴著她們的倩體不放才對啊?美少女的疑惑更明確啦。

「鮫島、鮫島!你是這次行動的副指揮,你不開會,你要去哪裡呀?」 子媚叫道。鮫島一出旅館,即刻召了輛計程車離去。「這傢伙…」她惱怒著。「 子姐,別氣。你猜不出來,鮫島警官的反應為何如此嗎?」「夕子,你的意思是…?」「我方此回計劃早被『九呂戒門』得知了。像他們的入口處應有人把守、儀器監控;昨日去探底的時候卻沒有,這不就擺明了不讓我們有機會由其守衛口中打聽內部的狀況嗎?」

「嗯,很怪,沒錯。夕子,那你的意思是指…,警署內有『九呂戒門』的臥底嗎?」「對,而且階級很高。」「莫非…,夕子,你是說─鮫島警官是奸細羅?」「 子姐是明白人哦。夕子就是這麼想。

你也看得出他對這次行動的反對態度及極端不安,這不是位置生死於度外的驍勇警探所該有的心理。」莉莉亞嫵啼︰「我們何時揭發他呢?」雨霜輕笑道︰「等他熬受不住,鮫島的狐狸尾巴自會顯露的。」

下午一時十分,行動成員集合,共五十多人參與。蕭雨霜跟莉莉亞暗自注意鮫島的行止, 子裝作不知情。等美女將行動方針、策略、撤退路線詳盡解說完畢,眾人開始檢查個人裝備。忽焉,雨霜鶯啼︰「 子姐,小心!」鮫島居然舉起MK自動步槍瞄向女刑事!反應出奇迅快的莉莉亞亮槍,槍聲二響。硝煙飄向天際。

一發擊毀鮫島手把步槍的槍機。另一發,射入他的啤酒肚中,血流如注,內奸痛得倒伏地面。 子跳躍過來,纖手一甩,四隻飛刀現出,在鮫島的眼前直晃。「唔…,可…恨…,無法…替…『九呂…戒門』…立功…」他疼痛地喘吟著。「叛徒!」近半百名警員全大罵道。「哇…哈哈…哈哈…,你們這群…笨蛋…,『九呂戒門』不是你們…這種貨色…就能撼動的…」

「天地…無用…,『九呂』…當立!…」傷重不治的鮫島警官,睜圓了不甘心的銅眼,最後一句遺辭,永難實行的春秋大夢!野上子以嬌手撫順了秀髮,可人地倩吟道︰「至死猶不醒悟!傻得可以。

同伴們,十分鐘後,所有人分乘交通工具一塊出發!」

大群摩托車、吉普車朝東部山區前行。十數分鐘後,為首的 子下令停止前進。「目標到了。全體隊員下車。整頓武器!」乘特攻隊在整編時, 子轉向雨霜,「夕子,現距目的物尚餘一百公尺了。『九呂戒門』的鷹犬大概已發現我們羅,你打算下一步要…」「強行攻門取分呀。」美少女巧笑道。

女孩發現有多人的體氣在週遭活動,極有可能為敵方之巡邏人馬。「 子姐,敵人的尖哨已得知我們的行蹤,我們的動作要快了。」

子頓頓美顱,「準備衝鋒攻堅!」她下達第一道攻擊令。「 子姐,破敵山門之事,還是交給ISBI來辦吧。」「莉莉亞有帶炸藥來嗎?」莉莉亞甜肩輕聳。「沒有?那…,夕子,你是要…?」

少女神秘地俏啼︰「不必多說,跟住人家就對了。」雨霜先發制人,以高速的瞬間位移交錯跳躍兩旁的峭壁,閃光數作,數十名身穿暗紅忍者裝且攜長槍預備偷襲的『九呂戒門』嘍囉紛由巖頂摔落,一一斃命,連慘嚎的基本人權都沒有。帶領特種部隊奔跑的 子看得張口結舌─這就是『蒼茫之鷹』的實力嗎?

絕色女忍者玉足一踮,豐盈窈窕的胴體如春燕劃空。柔手除姆指外四指指腹相接,嬌臂、手形連成錐狀。雨霜的櫻唇方啟︰「『風之忍法帖』─『風錐金鑽』!」自少女之嫩筍指尖激起斗錐狀的颶風,朝固若金湯的機關壁門打去。前導風眼當即穿透山壁,風身灌進,狂旋的空氣像鑽孔機刺頂!因它離心力的運作,整座山壁崩塌粉碎,連帶遮護入處之巨型六十多寸厚的鋼門也為之洞開。

風力延缺口繼續推進,數分鐘才停散。雨霜飄回地上,「搞定!

」 子、莉莉亞及隊員們此刻才趕到門口。「嘩!連百根火藥也免了。」有人喟歎道。五十多人踏入殘破不堪的山門,特警們驚見─『九呂戒門』的看門護衛陣被風鑽打得東倒西歪、身首異地者,比比皆是,不忍卒睹。

第一場攻門戰省下。部隊快速挺進。第二場槍場爆發,遭遇到頑劣的抵抗。子彈亂飛、敵我不分,兼以照明欠佳,轉變為混戰了。「子姐、莉莉亞,這邊交付兩位及特種警察們羅。」「夕子,你想做什麼呀?」「人家要去找『九呂戒刀』及這裡的大頭目─三船彥雄。

」「好吧。夕子,你千萬得當心喲。」雨霜使了個俏皮的V形手勢,甜軀一晃,縱身飛出。

「讓開!讓開!」『梵天幻白龍』既出,連接而起的『彎月追星』、『百步落魂』等刀招,戒門部眾血光四射、紅漆潑牆,傷亡纍纍。女孩穿梭自在,如入無人化境。正格的『槍炮無用』。雨霜強行深入地層上百公尺,又是一堵巨大鐵門,嬌聲玉叱︰「『滄海嘯鷹流』

─『萬物謨龍』!」刀體指出,龍氣湃然磅礡。稍點,攻破大門,堅鐵若泥,不堪輕擊。

美少女衝進。收刀。唯見一座大殿,圍牆上每隔十公尺懸吊一把巨炬,殷紅的火光及熱力,密不透光的地底空間,空調躲在暗處。雨霜正臨百階登座樓梯,中、左、右各一道厚實的石門,上銘『生』、『死』、『人』三字,分別登錄門名。女孩正在思量這三門的用意,「嘎…」三扇石門同時向上拉起,三位武者自開口中走出。一高、一矮、一健,『九呂戒刀』其三是也。

三刀侮慢地站於雨霜的面前。『蛇靈波』中島廣志說道︰「我說…,是誰膽敢擅闖本門禁地?區區一名小女娃兒?哼…,有本事能攻到這裡,倒是可以教導你些教訓。」『鎖煉刀』齋籐駿,皮笑肉不笑︰「這個女孩子真是位超級大美女,美肉親自要送到我們兄弟手心,不大吃一頓,太暴殄天物了。」鷙冷的『雙節刀』李布,稍稍微起嘴角,無意見,但,臉色接著大變!

『好…好強韌的氣勢…,中島與齋籐太輕看這位美少女,不吉之兆。…』李布抖開雙節刀,『偃虎息草』的招式,要起手了。「呵呵!李,你急什麼?待會打敗了她,她的肥美肉穴也少不了你一份啊。

」『雙節刀』以持平音階地說道︰「你們不會連想到─她也許就是頭目萬金懸賞的『蒼茫之鷹』嗎?」

二刀怔住。中島問了︰「美麗的少女,你是風聞中的『鷹』?」

雨霜懶得回答此類總被質疑的問題,這種代稱實在無法與她甜蜜俏艷的外表及身材劃上等號。她,點了下頭。齋籐大笑︰「看來人財二得!發了!發了!哈哈…」李布不住搖頭,他知道,遇到今生最棘手的敵人,或者,性命不保。

「小美人,你不如投降,自己把這身多餘的忍者服脫掉,讓我們瞧瞧你的嫩皮細肉。然後,好好樂樂!我們不會殺你的,頂多把你當成奴隸寵物如何?」齋籐穢言如珠。美少女芳心雖然氣不過,只有忍氣吞聲。習武者當忍,對手言辭挑釁,動心忍性,方能為人所不能為!雨霜緊 下唇,仍不啟檀口。

「好建議…,你敢不領情?非得用武力使你屈從了。」惡狼的本形畢露。『鎖煉刀』取出,煉索拋空、風轉,『獄火守』呼呼作響;『軟腕刀』─『蛇靈波』由齋籐衣袖吐信,蛇首搖擺,囂張示威;『雙節刀』─『連鎖子母虎』的手式不變,李布的操心從架步嗅得出來。少女忍者輕緩抽出鋒刃,酷寒的氣流發自刀體,全殿的熱浪驅散大半。『九呂戒刀』直覺感受出來─此姝恐怕…。

『獄火守』率領飛出,迅雷般攻取少女的心窩,鎖她的上盤。雨霜的白龍刀異軍突起,一式『美人卷珠簾』擋開來刃,煉體劇震散裂!『軟腕刀』見苗頭不對,欺身上前,「『蛇 卷地』!」『蛇靈波』觸地,柔輕螺狀的長身彈起,切斷堅硬地磚,一路掃動,沙塵滾翻,快且毒。少女曉得齋籐攻她下盤,采土形刀法,取地氣之靈來應敵。「『滄海嘯鷹流』─『潛地游龍滅』!」『梵天幻白龍』的尖端輕沒磚面,刀神激發地氣爆走,一股龍爬之痕破磚前行,恭迎捲來的『蛇靈波』。二力撞擊,銳勢難當,雨霜的龍滅氣流切碎了卷地的威力,土石四飛。『軟腕刀』的光芒一跛,招式隱遁,刃折,出手人連倒十餘尺,跌坐。

一旁觀戰的李布現招!『雙節刀』是近身搏戰的好手,長短刀齊下,招招不容發隙,雨霜只是媚笑、阻隔,暗服他的本事。『果然還是中國功夫糾合東方武術之精粹。李布是『九呂戒刀』中的第一能人呀!可惜,誤入歧途,沒得救了…』美少女得要盡快結束這場纏鬥,她的重手法再將使出。雨霜躲下他的『虎撲羔羊』,刀身一抬,李布忽覺不妙,回防已不及。「『滄海嘯鷹流』─『龍臨大地』!」流光俯逝,雙節刀成了四節刀,李布壯碩的人形遭刀風彈出滾行十多步才停下─三刀之敗皆在她的下手一瞬間!

「哼,這種小技能,怎能贏得了我們?」中島、齋籐、李布站起,想用赤手空拳制霸雨霜。「執迷於權力、美色、殺伐的惡人啊!傾聽來自修羅地獄的哀曲吧!」三個人還聽不懂少女的話語,正待飛身攻上,「『滄海嘯鷹流』─『眠龍哀歌之章』─『死眠圓舞曲』!」

雨霜軟香的玉軀揮灑出曼妙瑰麗的舞姿─對,就如同華裔溜冰之後關穎珊於冰上的原地三自旋,女體之媚盡吐。刀光之圓,三周,經三刀立足之處,殺手之冷血噴流,軀柱分割成三段,積木倒下,一塊塊。

喉頭結凝,氣無法發出,了完。舞曲謝幕。

刀回鞘。雨霜躑躅於三座門的選擇。但聞聲聲嚎笑︰「『鷹』!

你竟然擊敗我的三位愛將。不殺了你,老夫誓不為人!你的眼前,有三道門,其中一道,通往我的練功房,好生選擇吧!」三船狂傲不減。少女的芳心內─生、死、人三字回轉,最終定格於─死字。『置之於死地而後生』,乃武學箴言,亦是『武當派』─天蠶神功的口訣。

她凜然走向死門,門開放,一條幽僻的小道,雨霜快步通過。

不遠處,另一道門出現─『九呂戒門武房』數字鏤於門邊。『是了。』女孩的勇氣倍增。才到門前,門開了,很廣敞的空間,主人─三船彥雄立在正中間,腰懸一把武士刀。「你找到了?的確有資格配上『蒼茫之鷹』的封號。」武房燠熱苦熬,較大殿為甚,常人待上一刻鐘,也會中熱衰竭而休克。

「三船,你屢想破壞世界和平、製造恐怖事端,究竟是何居心?

」雨霜不客氣了。「呸,老夫才下令殺了廿多人,那算啥?更大規模的,還想放手去做。像十三年前,我領導的『九呂戒組』(即其前身)策畫了一次飛機空難事件,一架日亞航的客機莫名其妙墜毀于飛往北海道的途中,就是我門的死士做的。他身懷強力塑膠炸彈…」

雨霜的心湖激起了陣陣漣漪。十三年前日亞航空難,北海道…那不就是使她成為孤女的事故嗎?就是他殺了自己的父母,有不共戴天之仇啊!少女對最敬愛的父母,只剩下三歲前的點滴回憶及她豐滿乳溝間的一隻翠綠玉珮─這還是雨霜的母親在飛機掉落前親手為她戴上的。父母用肉身來保護她的安全,少女才得以無恙,而父母再也喚不回來了。她曾用過ISBI的電腦嘗試編織斷簡殘編的記憶,雖有些許收穫,子欲養而親不待,多深的人倫悲劇…

「…那場事件,全機二百五十人罹難,卻有一名小女孩失蹤,到現在都還找不著。」陰沉著甜容的雨霜啟朱唇了︰「我就是那個下落不明的小女孩。」「什麼?你是…」「由於你的介入,人家成了無父無母的孤雛。也因為你,我成了『蒼茫之鷹』。命運真是由神的手在操控─惡靈與『死神』相遇。這份血海深仇、整架客機的人命,由人家來代討!」雨霜晶亮的玉淚,滴滴掉落地面。

「有趣!有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哼,老夫就了了你的宿仇吧!」彥雄出刀了!攻勢凌厲,是『火眼燒灼』!雨霜微笑,悠閒地抽刀,『靜海生濤』接住。正邪高手全力對招,變幻無常的刀法,快到不能呼氣的步伐,不見人影,唯有激光及殺氣。三船的『烈火殺機』轉向,攻擊雨霜的玉足,少女挑起刀鋒,『平掃荒漠』撥離攻招。

三船躍開,念用真力,整只『火目千孔妖』浴火而生,刀風揮舞,妖舌喧騰,是『祝融火靈斬』,他的極招。

雨霜見狀,卻收刀了。頭目怪笑道︰「怕了嗎?老夫的『祝融火靈斬』可比師弟的『星夜血魔號』厲害多倍。你要反悔也沒用了。」

女孩不回言,左手扣刀,右手預備動作,是『拔刀術』!「喲,用『拔刀術』來跟老夫打,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隱地』!最極速!」美少女的身體霎時消失蹤影。「是『隱地』!這小女娃…」女忍者身影一現,玉腿踏出,是右足!跨步同時,全室的厚重地磚亦被少女的內力風暴整片上卷,狂流大作!

「『滄海嘯鷹流』─『悔龍恨天殺』!」精粹和真髓間的斗決。

少女回身出刀,迅速到已看不到她的行動。月眉刀光閃動,彥雄以『祝融火靈斬』攔擋!二刀相爭,一秒、二秒、三秒、四秒,第五秒!

『火目千孔妖』的刀身龜裂、斷開、迸跳,三船驚恐,只維持了一會兒。『梵天幻白龍』的刀體在短短時差內,了無預警地從三船的胯下一路切至他的頭頂,脫離。

「你…」他無氣了。「多謝前輩試招。你是第十人。」少女的動作太過快速,在武招停息之時,對三船所在的空間造成了即時的真空。氣壓之不同,彥雄無力的身體被拉扯成爆破狀態,整個人頓間融沒成一灘血肉,誰也認不出他原有的面容。真空空間收斂。女孩回刀,天花板及牆壁鬆動欲落,想是因她出招過猛,地質無法承受之故。

她急忙由原路退回。雨霜一回大殿, 子與莉莉亞在那兒佇候。

「怎麼樣了?」少女只點點頭。「這裡要倒塌了,快走!」「其他人呢?」「他們帶著投降俘虜先出去了。」「好!快撤退!」…一行人站在戒門出口數十公尺外,看著這片惡魔之地陷落毀滅。

雨霜心想道︰「爸爸、媽媽,雨霜終於替你們的枉死平反了。」煙灰飄盡,世間之罪惡何日方才綏靖呢?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