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的星系(2)

第四章血戰拉森

藍地紅色火焰旗在拉森要塞上空獵獵飄揚,整個要塞就像一個巨大無比的怪獸一樣,陰森而安靜地趴在被炮火燒焦了的土地上。

要塞的裡面,三萬名馬瑟梅爾同盟的陸戰隊員正緊張地忙碌著。一邊修理排放著被傑夫.雅各布森艦隊的奇襲毀壞了的要塞武裝,一邊將運輸來的液態鑭晶小心地運進庫房。

布裡安.阿杜米雷一身筆挺的軍服,站在要塞空曠的指揮塔內,看著正往庫房裡運輸鑭晶士兵,心裡莫名地泛起一陣興奮︰拉森要塞裡那些威力恐怖的超級射線炮竟然因為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持,在傑夫奇襲時成了一堆廢鐵!不知道這應該算是傑夫的幸運,還是證明了敵人的愚蠢?

想到自己有可能即將面對的苦戰,布裡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有傑夫一樣的好運?敵人也許不會真的來這裡吧?如果這樣即使自己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機會也無所謂,畢竟戰爭的殘酷和多變是年輕的布裡安還無法立刻適應的。

布裡安想著想著,竟然有些害怕起來。是自己太衝動了?也許應該只提出建議,而不必非要堅持親自來這裡吧?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戰死在這裡,那麼母親該多傷心呀!

臨行前母親葆拉公主和米歇爾叔叔說的話又迴響在布裡安耳邊︰「布裡安,你聽叔叔一句!弗雷德他們是利用你!你就算戰死在拉森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惋惜,只會讓你的母親傷心而已!」

「布裡安,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實在不行了可別硬撐著,能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記住啊!」

「媽媽,你說的是什麼呀?!我是指揮官,怎麼能臨陣脫逃呢?」

「可是……」

「好了,公主殿下,布裡安會平安回來的!記住,布裡安!你現在是康西耳王室唯一的血脈了,一定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那裡!!」

布裡安心裡暗想︰自己的確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那裡,可如果在戰爭裡不想死就能不死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有那麼多諸如「血腥」、「殘酷」等等用來形容戰爭的字眼了!

憂鬱的年輕提督忽然笑了,他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心裡暗暗想︰「自古以來恐怕沒有哪個名將在大戰以前就先想到死,還有就是自己的母親吧?」

布裡安看著指揮塔下正在搬運鑭晶的戰士,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對身邊的一個軍官說︰「你!去通知軍需官︰保留一部分鑭晶!另外,把拉森要塞的自毀裝置打開,把保留的鑭晶用來給要塞自毀系統提供能源!」

那個軍官立刻楞了,看著布裡安英俊的臉上那堅決的神情,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在開玩笑,趕緊下去通知。

目送著傳令的軍官跑出指揮塔,布裡安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忽然因為自己做出了這個決定而覺得輕鬆了下來,終於可以安心地等待預料中的敵人到來了!

一支由幾千艘戰艦和補給艦組成的威武浩大的艦隊正行駛在布里斯托爾星系裡,這就是由剛剛晉陞為少將的約瑟夫.蘇拉指揮的國防軍遠征軍。

「由一頭蠢豬和一個殺人狂所組成的搭檔,真是妙極了!能把所有的事都搞糟!!」

約瑟夫.蘇拉站在布里斯托爾星系的星圖前,眼看著變藍的星球越來越多,那表示著被馬瑟梅爾同盟軍佔領的星球。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咬牙切齒地笑了出來。

「但願我們還能趕得上最後的晚餐?!」蘇拉的副手比爾.德魯格接著說。

「哼,這頓晚餐得由我做給弗雷德吃!不能再讓那些惡棍和海盜以為我們國防軍都是像納托和庫特裡斯一樣的廢物!」

「蘇拉提督,庫特裡斯中將並非您想像的那樣無用吧?」女軍官桑德拉突然說話了。

「他能很快決定退守到佩塔魯尼要塞,並以那裡為中心構築防線,說明庫特裡斯至少不是您說的廢物!」

桑德拉對蘇拉如此藐視自己的盟軍有些不滿,她感到蘇拉固然是很優秀的提督,但如此目中無人似乎有些不妥。

蘇拉緩緩地轉過頭,用一種陰沉的目光盯著桑德拉︰「當縮頭烏龜誰不會?」

「你、……」桑德拉被蘇拉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更為他的狂妄而惱火。

她一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蘇拉依然用那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桑德拉走出房間,喃喃自語︰「胸大沒腦的女人!難怪會替庫特裡斯那個老粗說話!?」

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蘇拉自從和桑德拉一起出發以來,每次看見這個美麗的女軍官時總會有一種奇怪的幻覺,總好像看見了桑德拉赤身裸體地捆住手腳趴在地上、被雷龍的暴徒抱著豐滿的屁股從後面凌辱著。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因為琳達的事而遷怒於桑德拉,但蘇拉還是時常被這種可怕的幻覺折磨著,所以他寧願看不見桑德拉反而會舒服一些。蘇拉又回到巨大的星圖前,凝神觀看著那些已經變成藍色的星球。

「我們是要去佩塔魯尼嗎?」他指著星圖,頭也沒回問著。

「當然!」比爾知道他年輕的長官肯定有了新的計劃,否則不會如此明知故問。

「不!比爾,我可不想去佩塔魯尼和納托他們一起做縮頭烏龜!!」蘇拉回過頭,藍灰色的眼睛開始放光。

「你過來!比爾,這才是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比爾走近星圖。

蘇拉得意地指著一個藍色的星球︰「這裡!拉--森!」

「提督!阿歷克斯.霍克閣下要和您講話!」

正在自己的艦倉裡悠閒地看著小說的伊塞亞.布爾梅耶聽見傳令軍官在門外說話,自言自語道︰「一定又是和那個小公爵有關係?」他不慌不忙地起來,走進了通訊室。

屏幕上是正是馬瑟梅爾同盟軍的首席情報官阿歷克斯,他顯得有些憂鬱,平日總是掛在臉上的春風般的笑容已經無影無蹤。

自從得知布裡安帶領著陸戰隊去了拉森要塞,阿歷克斯就產生了一種擔心。

他知道布裡安的判斷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他太瞭解敵軍的指揮官蘇拉了。

蘇拉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喜歡出風頭而且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怒與驕傲。但這些並不會妨礙他敏銳的判斷和理智的思考,在這方面蘇拉的能力令同樣自負的阿歷克斯也十分佩服。阿歷克斯以前就與同事說過,蘇拉是國防軍中少數幾個絕對有資格狂妄和傲慢的軍官。

阿歷克斯知道以蘇拉的個性,他極有可能不會甘心就這麼老實地去到佩塔魯尼,和納托及庫特裡斯一起組織防禦戰。蘇拉一定會找機會露一手,以顯示自己的不凡來鎮住他一貫看不起的納托等人,而當前空虛的拉森要塞因其重要的戰略價值很可能成為敏銳的蘇拉的攻擊目標。

阿歷克斯原以為憑馬瑟梅爾同盟當前的實力,暫時放棄拉森要塞是不得已的選擇,所以他也就沒有提出防禦拉森的計劃。可沒想到年少衝動的布裡安卻提出了防禦拉森的建議,並親自去執行這個在阿歷克斯眼力是絕路一條的任務。

和阿方索、伊塞亞他們不同,阿歷克斯從見到布裡安開始,就對這個年輕而又單純的公爵產生了好感。也許是因為布裡安和自己一樣,對馬瑟梅爾同盟裡其他人來說屬於外人。阿歷克斯已經隱隱感到,阿方索他們對年輕的布裡安的態度似乎不是那麼友好。所以當他剛剛得知蘇拉指揮的龐大艦隊突然改變了航向,朝著拉森撲去時,阿歷克斯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他真的擔心伊塞亞會對布裡安的危險處境視而不顧,借蘇拉之手置布裡安於死地。

阿歷克斯幾乎沒有考慮,就命令通訊官接同與伊塞亞艦隊的聯絡,他下決心要說服伊塞亞,救阿杜米雷公爵於水火。

看見伊塞亞還是那麼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阿歷克斯強壓著焦急搶先說道︰「伊塞亞,蘇拉的艦隊已經朝著拉森要塞駛去了!!!」

「呵呵,果然被那個金髮小子料中了!看來他還真有些本事呢!」伊塞亞起眼睛笑了起來。

阿歷克斯更加焦急,如果不是只能通過屏幕聯絡,他真想過去抓住伊塞亞的衣領來說話。

「伊塞亞,你必須加快速度趕往拉森!不能眼看著要塞落入蘇拉的手裡!」

「阿歷克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伊塞亞見阿歷克斯幾乎有些氣急敗壞了,心裡暗暗好笑。

「傑夫已經通知過我了,我安頓好托勒司提那裡就立刻出發前往拉森,不會落在國防軍後面的!」

阿歷克斯見伊塞亞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稍微放了點心。但他還是摸不準這個像花花公子似的提督到底是什麼打算。

「伊塞亞,蘇拉的艦隊速度比你要快!你可有絕對把握趕在他之前到達拉森嗎?」

「老實說,沒有!」伊塞亞收斂起笑容說道。

「那、那布裡安和要塞就危險了!」

「阿歷克斯,你一定是在擔心我置那個阿杜米雷公爵於不顧,想看著他送命吧?」

被伊塞亞一下說穿心事,阿歷克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伊塞亞又笑了起來︰「哈哈,怎麼樣?足智多謀的阿歷克斯的心事一下就被我說中了!」

伊塞亞悠閒地坐下來,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阿歷克斯,你放心吧!我伊塞亞還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緩急的人!不錯,我是不怎麼喜歡那個漂亮的金髮小子,可我還不至於愚蠢到拿同盟的戰略要地來開玩笑!阿歷克斯,你還是趕緊去通知那個布裡安去佈置防禦吧,這樣我萬一趕不到蘇拉的前面他也能支撐一陣!而我你可以放心,我拿我伊塞亞的生命保證,一定會全力支持布裡安的!!」

阿歷克斯看著伊塞亞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番話,心裡突然感到了一種內疚。也許是因為自己過分的憂慮,誤解了伊塞亞的緣故吧?

「謝謝你,伊塞亞!那麼一切就全拜託你了!!」

「哈哈,阿歷克斯,你太客氣了!不過這幸虧是我,如果換成了阿方索,那可愛的阿杜米雷公爵可就真的要倒霉嘍!?」

阿杜米雷公爵現在已經感覺自己有些倒霉了,在通訊室與阿歷克斯通話後,返回指揮大廳的路上竟然會沒有看見一扇透明的玻璃門,一頭紮了進去。

現在被笨手笨腳的布裡安弄響的警鈴已經停了下來,而年輕的提督本人則正坐在椅子上,接受著隨軍護士的包紮,漂亮的金髮被推上去,額頭上包上了一圈紗布。

看著護士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布裡安只有一臉苦笑,知道自己苦心營造的大將風度已經被撞得蹤影皆無。

雖然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可當聽到阿歷克斯通知說蘇拉艦隊已經朝要塞進發時,布裡安還是免不了一陣慌亂。走出通訊室時不知心裡在想什麼,竟然會撞到玻璃門上?

布裡安已經在心裡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了,作為指揮官一定要鎮定、鎮定,可還是做出了這麼丟臉的舉動。雖然當時在場的人都對這個意外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可布裡安還是注意到有兩個年長的軍官似乎轉過身在偷笑。

「謝謝您。」布裡安有禮貌地對包紮完自己傷口的護士小姐說著。

在別人沒注意時,布裡安很惱火地捶打了一下自己惹禍的腦袋。

還好,至少還沒緊張到雙腿發抖的程度。布裡安深深地呼吸著,盡量放鬆自己。「看來,以前書裡說的是有道理的︰『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布裡安心裡嘀咕著︰「其實還應該加上一句︰『比等死更可怕的是在生與死之間的選擇』?」

金髮的公爵長長地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

「傳令官!通知所有人︰按照原定部署進入臨戰警戒狀態!降下要塞上的旗幟,所有人進入要塞內部!」

「等等,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啟動要塞火力!!」

「蘇拉閣下,為什麼不與總部聯繫就改變原來的計劃,而轉向拉森要塞?」

在約瑟夫.蘇拉的旗艦「貝裡塔」號上,作戰會議正在蘇拉的主持下召開。

面對著愚鈍的部下的提問,約瑟夫顯然感到惱火。

他用手裡的原子筆焦躁地敲打著桌面,不耐煩地轉向坐在旁邊的副手比爾.德魯格。

比爾知道他急性子的長官要發作了,趕緊說道︰「諸位,現在大家應該對拉森要塞的戰略意義沒有疑問了吧?我們這次突然的轉向進攻要塞,雖然會使總部和執政府感到突然,但更重要的是能夠令馬瑟梅爾叛軍措手不及!兵貴神速和機不可失的道理難道大家也忘了嗎?」

他清了清嗓子,看約瑟夫的表情顯然對自己的解釋很滿意,於是來了精神。

「而且,我們已經得到可靠情報︰偷襲拉森要塞的叛軍提督傑夫.雅各布森已經回到了馬瑟梅爾,現在的要塞對我們來說是唾手可得!」

在座的將領聽見這個消息立刻在底下交頭接耳起來,有些人似乎已經面露喜色,顯然雅各布森至少對一部分人是很有震懾力的名字。

但比爾忽然發現約瑟夫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立刻意識到自己畫蛇添足了。

的確,按照他的說法,好像蘇拉就是趁著雅各布森不在才敢對拉森要塞下手的,當著這麼對將領的面,這肯定會使驕傲的約瑟夫感到不快。

他表情尷尬地看著蘇拉,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真是遺憾,不能將傑夫.雅各布森那個魔鬼消滅在拉森!」桑德拉忽然冒出一句。

一聽到傑夫.雅各布森這個名字,就讓桑德拉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梅多維星球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回憶,她恨得緊緊攥著拳頭。

但桑德拉的話正好讓比爾找到了台階,他趕緊接著說︰「桑德拉小姐,這不要緊!我們既然已經到了布里斯托爾,遲早會與雅各布森正面交鋒的!是不是,約瑟夫?」

「哼,那是當然!我要親手把絞索套在奧斯赫洛姆和雅各布森的脖子上!」

約瑟夫.蘇拉咬牙切齒地說著。

「約瑟夫,那你準備怎麼安排進攻呢?我們那些運輸後勤補給和備用武裝的運輸艦怎麼辦?」桑德拉問著。

「比爾,你負責指揮小型戰艦和運輸艦隊在外圍警戒!桑德拉,你指揮陸戰隊和我率領的重型戰艦一起進攻要塞!卓凝,你就和我、還有桑德拉一起吧!」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做聲的少女卓凝聽了約瑟夫的安排,立刻興奮得笑著說︰「好啊,約瑟夫!我早就想見識一下那些什麼雷龍的惡棍、還有馬瑟梅爾海盜,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比爾突然眨眨眼睛,冒出一句︰「卓凝,那些傢伙有多厲害,你問問桑德拉小姐就知道嘍?」

桑德拉立刻俏臉漲紅,狠狠地瞪了比爾一眼!有些已經聽明白比爾的意思的軍官們則個個表情古怪地捂著嘴,幾乎要笑了出來。

「奇怪呀?難道叛軍已經逃走了嗎?」

約瑟夫在旗艦上通過巨大的監視器,注意到龐大的拉森要塞好像是一座空城似的,當他那些可怕的巨型戰艦已經下降到離地面近千米,好像一團烏雲一樣籠罩在要塞頭上時,要塞裡仍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他不停地用懷疑的目光掃視著牆上的星圖和對面的監視器,叛軍出乎意料的沉默使蘇拉嗅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怖。表面狂傲的蘇拉其實在作戰中十分謹慎,目前的情形使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原定的作戰計劃。

按照蘇拉的計劃,敵人應該已經開始用要塞火力進攻自己的艦隊,蘇拉將動用自己帶來的那些火力驚人的「聖馬可」戰艦與敵軍進行空對地的交戰。蘇拉對自己的艦隊的實力深信不疑,即使是與火力強大的要塞地面武裝交火也不會落入下風。同時蘇拉還將利用戰艦的火力,掩護將自己數量不算太多的陸戰隊投入地面,對要塞進行強攻。

蘇拉的遠征軍因為原本沒有進行直接作戰的計劃,所以雖然艦隊龐大,但帶來的陸戰隊卻相對較少,只有不到五萬人。但蘇拉對自己的軍隊質量很有信心,認為攻佔一座拉森要塞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現在叛軍眼看著龐大的艦隊幾乎要降落到自己頭上,卻毫無動靜?蘇拉甚至閃過一絲懷疑︰該不會叛軍此刻在要塞裡也沒有足夠的鑭晶補給?

蘇拉搖著頭,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如此好運,而且他也不相信他那些危險的對手如弗雷德、傑夫還有叛徒阿歷克斯會像納托那樣的愚蠢,丟給自己一個毫無防備的要塞。

他也不相信此時的拉森要塞裡會是空無一人,因為馬瑟梅爾海盜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況且此時的拉森要塞那巨大無比的防禦外罩已經合攏,就好像一隻烏龜把整個身體都縮進了殼中。

和布里斯托爾星系著名的佩塔魯尼要塞不同,拉森是一座防禦型要塞。佩塔魯尼處在通往布里斯托爾星系中心地帶的咽喉要地,它的火力和規模都是首屈一指的。如果佩塔魯尼要塞啟動,它恐怖的威力將完全把布里斯托爾星系的主航道徹底分割開。而拉森要塞則是一座以防禦為主的要塞,它當初創建的目的是為了抵禦外部的入侵,在布里斯托爾星系的邊緣,創建一個集中兵力和後勤補給的基地。地理位置也決定了拉森要塞不必擁有佩塔魯尼那樣的無雙火力,但它較小的規模和防禦為主的目的使建設者為它設計了一個獨特的防禦外罩,可以極大地抵消來自外部、主要是空中的攻擊。

正因為拉森是一個能夠有效地集中軍力的基地,所以弗雷德和傑夫才決定必須把這顆插在馬瑟梅爾同盟身邊的釘子拔掉。也正因為這樣,蘇拉才對納托將這麼一個易守難攻的要塞愚蠢地丟棄而憤怒異常,所以他決定趁馬瑟梅爾同盟在沒有十足防備的情況下奪回拉森!

「約瑟夫,還猶豫什麼?既然敵人不動手,我們還不趕緊登陸??」卓凝在一旁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約瑟夫回頭看著滿臉興奮的中國少女,又看看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自己的桑德拉。

桑德拉此時的表情雖然嚴肅,但眉宇間卻讓有些焦躁的約瑟夫看出了一絲嘲諷。桑德拉本來就不是很贊成約瑟夫這種突然出擊,她認為叛軍雖然準備不足,但蘇拉艦隊經過長途航行也已經十分疲憊,況且原本就沒有做直接投入戰鬥所必須的物質和人員準備。桑德拉在心裡對蘇拉這種賭博式的攻擊很不以為然。

蘇拉看著桑德拉,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傳令官!傳我的命令︰戰艦停機在當前的高度,登陸艦從四面一起開始登陸行動!」他說完,又走回監視器前。

看著安寧得可怕的巨大要塞,約瑟夫喃喃地說道︰

「到底裡面有些什麼呢?」

此刻年輕的提督布裡安的心情也和他自負的對手一樣忐忑。儘管當前的形勢是敵明我暗,但看到那些烏雲一樣壓在頭頂的戰艦,英俊的公爵還是不免感到一陣緊張。

布裡安在聚精會神地盯著監視器,密密麻麻的巨型「聖馬可」戰艦懸浮在空中,而那些好像鱷魚似的「羅曼」型登陸艦則逐漸脫離了艦隊編組,開始陸續減速、做登陸準備。

布裡安心裡一陣猛跳,雙手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敵人到當前為止的每一步行動都和年輕的公爵預計得一模一樣!他開始感到嗓子發乾,雙腿也彷彿痙攣了似的,布裡安實在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走回椅子上坐了下來。

此刻布裡安的心情就好像一個聽話的少年第一次躲開父母,偷偷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成人圖畫一樣,那種興奮和緊張是金髮的年輕提督從未體會過的。

他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些登陸艦,眼看著它們降落在自己要塞的周圍,張開了鱷魚般的大嘴,全副武裝的國防軍陸戰隊踏上了這片即將令他們血肉飛揚的焦土!!!

「傳、傳令官!」布裡安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發抖。

「是!提督!」

「傳令︰開火!!」

令所有人,包括陸戰隊員和空中的約瑟夫在內心驚膽寒的一幕出現了︰那原本像沉睡中怪獸一樣靜靜地趴在地面上的了拉森要塞剎那間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從要塞巨大的防禦外罩的底部距地面那不足兩米的縫隙裡突然伸出了無數淡青色的粗大炮口!!

「天哪!那、那、那不是超級射線炮嗎!?怎麼會在那裡??!」旗艦上的桑德拉不禁驚呼起來。

「該死的!!竟然把射線炮給拆下來了!!!」

約瑟夫猛然間明白了叛軍險惡的用心︰他們之所以在自己艦隊黑雲壓城之際仍然禁閉著防禦外罩而毫無動靜,並不全是因為他們存心死守,而更主要的是他們把拉森要塞原本用來對付空中的戰艦的威力巨大的超級射線炮給改裝了!現在的射線炮已經被平放於要塞四周,變成了專門對付登陸部隊的嗜血死神!叛軍現在已經無心,也根本無力對付自己空中的艦隊,但自己的登陸艦隊則徹底成了叛軍屠戮的美餐!!

「不!!混蛋!趕緊回來!!」

蘇拉已經丟掉了驕傲的儀表,像瘋了似的揮舞著雙手徒勞地撲向了監視器!

一片眩目的光芒從監視器上炸開,耀眼的白光背後,是漫天飛舞的殘肢和血肉。用攻擊戰艦用的超級射線炮來攻擊可憐的陸戰隊員,就好像用鐵錘來砸螞蟻一樣,瞬間生命就變成了一縷煙塵;而那些被炸上半空的殘肢甚至不等再落回地面,就在空中化為了灰燼。一個人可以在眨眼間被消滅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那樣乾淨而徹底,甚至是鱷魚般的巨大登陸艦在超級射線炮的齊射之下也被無情而輕易地撕成了碎片!

來自地面上的極其強烈的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甚至使懸浮在千米高空的戰艦都猛烈地搖曳起來。

約瑟夫.蘇拉絕望而憤怒地揪著自己的頭髮,瞪大著眼睛,惡毒地咒罵著狡猾而殘忍的對手。

這一瞬間的變化使所有人都震驚了。

桑德拉和卓凝看著痛苦的蘇拉不停地捶打著無辜的桌子,心裡也一陣發酸。

桑德拉知道此刻的約瑟夫需要的是鎮靜,畢竟幾萬名陸戰隊員這個損失對龐大的遠征軍來說還不是什麼致命的打擊。

她走到蘇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約瑟夫!」

約瑟夫突然猛地抓住了桑德拉的手。桑德拉一驚,在轉過來的蘇拉的臉上,她清晰地看出了一絲復仇的猙獰。

約瑟夫長出了一口氣,放開桑德拉的手,站了起來︰「傳令官!通知所有戰艦︰從空中集中攻擊拉森要塞的防禦外罩!!」

他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又恢復了原來的從容和自信,這一變化使桑德拉也不得不佩服。

桑德拉心裡明白,此時的形勢是本方的登陸部隊在敵人那一輪駭人的攻勢下已基本被全殲,如果還要對要塞進行攻擊只有從空中利用戰艦的火力進行強攻,用數量和時間來慢慢砸開那堅固的防禦外罩。

約瑟夫此時的心裡則是十分複雜的,他知道自己選擇了一個艱難而相對漫長的攻擊方式。登陸部隊的喪失實際上使自己的艦隊失去了以最快速度奪取要塞的機會,但敵人的這種苦心部署對自己來說,唯一的好處是可以減少自己空中的艦隊的損失。

如今從空中打擊要塞,約瑟夫心裡清楚也是有很大風險的。首先就是有可能使叛軍有時間召來增援部隊,其次是會使自己的遠征艦隊本來就不是很富裕的能源補給變得緊張。

但對於驕傲的約瑟夫,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必須拿下拉森要塞!

布裡安的心情十分悲涼,不僅以為要塞在蘇拉艦隊強大火力的持續攻擊下,淪陷只是時間問題;更主要的是那些不斷倒在血泊裡的馬瑟梅爾同盟軍戰士。

「早就應該想到是這樣!不如只留下少數的戰士,控制射線炮將敵軍的登陸部隊全部消滅後就乾脆引爆要塞!何必讓三萬名陸戰隊員為自己白白犧牲呢?」

「布爾梅耶艦隊還沒有消息,難道他們真的像母親和叔叔說的那樣,是要借蘇拉之手除掉自己?」布裡安一陣心酸,有些頹喪地離開了椅子,走到指揮塔的窗前。

進入眼簾的景象使年輕的公爵幾乎要流下眼淚。巨大的防禦外罩已被撕裂,拉森要塞內到處是燃燒著的廢墟和橫七豎八的同盟軍戰士的屍體;渾身是血的傷員躺倒在被擊毀的巨炮周圍或炸裂的掩體內,痛苦而無助地翻滾哀號著,等待著死神的降臨;那些倖存者也已經焦頭爛額,但還在頑強地操縱著炮火與來自空中的敵軍對抗著;那些吞噬了無數國防軍陸戰隊員的巨型射線炮,已經被搬離了原位,有一部分被同盟軍戰士重新架設回原來的位置,用來攻擊敵人的戰艦,但絕大多數則依然大張著恐怖的炮口,無奈地任憑敵人從上方猛炸。

自己苦苦支撐了這麼長時間,但還是眼看著失敗的降臨。布裡安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奢望,既然援軍遲遲未到,那只有最後一個選擇了!

旗艦上的蘇拉和桑德拉、卓凝等人眼看著在艦隊強大火力的慢慢侵蝕下,堅不可摧的拉森要塞的防禦外罩終於被撕開,代價巨大的勝利終於即將到來。

「傳令官!通知戰艦︰不要再浪費能量了!組織倖存的陸戰隊員,我親自率領他們空降到要塞!」

約瑟夫眼看敵人還擊的力量越來越弱,此時已經無須再使用戰艦了,他要親自率領陸戰隊奪取要塞,順便要親眼見識一下這個狡猾而頑強的對手!

「怎麼會這樣?該死,那個蘇拉的艦隊竟然這麼快??」

伊塞亞.布爾梅耶已經失去了那悠閒的花花公子神態,神氣的小鬍子氣惱地抖動著,焦急地在旗艦裡轉著圈。

「金髮小子!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伊塞亞心裡暗暗祈禱著,自從得知拉森要塞已經遭到蘇拉艦隊的進攻後,阿歷克斯就不斷地來催促伊塞亞。拉森的通訊聯繫已經中斷,現在布裡安的全部希望就都落在伊塞亞的身上了。

「一定要趕上!該死的,無論如何我伊塞亞保證了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龐大的拉森要塞已經幾乎完全被摧毀,整個要塞內到處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和還冒著煙的廢墟。

最後的抵抗在蘇拉親自率領的陸戰隊面前是那麼軟弱無力,當桑德拉手中的戰斧劈開指揮塔前最後一個同盟軍戰士的胸膛時,蘇拉一直緊緊繃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穿過冒著煙的走廊,盡頭就是指揮塔的指揮大廳。

蘇拉和桑德拉、卓凝一起,帶著幾個士兵以勝利者的姿態大步走進大廳,想看看在頑抗之後、終於失敗了的叛軍首領究竟是什麼樣子。

進入眼中的景象令所有人難以置信︰端坐在指揮大廳另一端那桌子後面的竟然是一個如此英俊文弱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臉色蒼白,額頭上纏著紗布,但軍服卻一塵不洩,顯然並未參與殘酷的撕殺。他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恐懼和驚慌,反倒掛著一絲輕鬆的微笑,明亮深邃的眼神中充滿著淡淡的哀愁,手裡緊緊握著一個黑色的遙控器,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坐姿驕傲而挺拔。

指揮大廳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那年輕提督神態中分明表現出的必死的威嚴令久經戰陣的約瑟夫和桑德拉也感到了一絲畏懼。

「你是蘇拉?我是布裡安.阿杜米雷公爵。沒想到你親自來為我和拉森要塞送行?!」年輕的提督用輕鬆的口氣說著。

他的話卻令所有人大吃一驚!阿杜米雷公爵?昏庸衰弱的康西耳王室竟有如此的後裔?送行??

「那是拉森要塞自毀裝置的遙控器!!」桑德拉突然明白了,她大喊起來!

「該死!!」約瑟夫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他用惡毒的目光看著對面如今在自己眼中已與魔鬼無異的英俊的公爵,腳下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提督!不好了!!比爾報告︰在我們的艦隊後面出現了馬瑟梅爾同盟軍的艦隊!!」

剎那間,約瑟夫的心裡冒出了「失敗」這個最可怕的字眼!他終於堅持不住了,發瘋一樣奔出了那令他快要窒息的大廳。

第五章走私之王

假如單從見到的布裡安的樣子來看,任何人也不會相信這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英俊少年會是血戰拉森、力保要塞不失、戰退龐大的蘇拉艦隊的英雄。難以相信三萬名陸戰隊員悉數陣亡,而布裡安除了頭上那因為撞上玻璃門而撞破的傷口外,竟然會毫髮無損?

阿方索.文佐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公爵的勇氣和智能,但他還是用一種好像是不太服氣的口氣說道︰「哎呀,布裡安!我真 慕你的運氣呀!竟然能活著回來,而且連傷都沒有受?!」

布裡安此時的心裡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壓抑。他囁嚅著說︰「這、這都多虧了布爾梅耶提督及時趕到……」

「那是!要沒有伊塞亞,布裡安你現在只怕已經進入我們雷龍的英烈堂,和我塞爾吉奧堂兄在一起了!哈哈哈!」

阿方索覺得自己竟然有了幽默感,他拍著布裡安的肩膀放聲大笑。「好了!

阿方索,別再說了!」在這種時候還要故意地與布裡安作對,讓年輕的公爵感到彼此之間的隔閡,連傑夫也覺得過分了。

「布裡安,你先回家去吧!去看看你的母親,葆拉公主殿下這些日子一直很擔心呢!」弗雷德微笑著,親自過來將布裡安送出門口。

望著布裡安.阿杜米雷單薄而略顯寂寞的背影,傑夫轉過身,嚴肅地對阿方索說︰「阿方索,以後不許你再故意的與布裡安作對!你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保留,但不能在公開場合這麼做!」

「怎麼了?傑夫,我跟那金髮小子開兩句玩笑也不行嗎?」阿方索還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嘟囔著。

「阿方索,現在我們的敵人是執政府和蘇拉,同盟內部必須竭誠團結,不能起內訌!況且……」

弗雷德說到這兒,用一種讚許的口氣道︰「布裡安真是一個不錯的傢伙,真沒想到皇族中有這麼出色的年輕人!」

「是啊!布裡安的勇敢和堅毅,和他軟弱早逝的父親可真不一樣!」傑夫的無心的誇獎讓阿歷克斯覺得似乎怪怪的,他正想著,忽然阿方索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傑夫,你的意思是說︰布裡安不是阿杜米雷公爵的親兒子,他是葆拉公主的私生子?哈哈!我說的呢!雞窩裡怎麼會飛出鳳凰來?!哈哈……」

阿方索滿臉放光,幾乎手舞足蹈起來。阿歷克斯知道阿方索故意往歪了想,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不許胡說!阿方索,我沒這個意思!!」傑夫怒目圓睜,大聲喝止住正隨著自己的幻想胡言亂語著的阿方索。

深夜的馬瑟梅爾同盟基地裡,緊張了一天的士兵和軍官好像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除了警戒塔和值夜的軍官所在的大廳,還有燈光的建築物已經幾乎沒有了,就連晚上一向熱鬧的酒吧也已經打了烊。

路易..古爾德此刻卻沒有休息,他剛剛接到了一份情報,就急急忙忙來找弗雷德。本來他是準備明天一早再去的,可從窗戶裡他看到離自己住處很近的那棟小樓裡,二層的窗戶裡還有燈光。既然弗雷德還沒有休息,那麼現在就過去也無妨,路易換上外衣就走了出去。

守衛在樓前的士兵見是路易,恭敬地為他開了門。路易直接上了二樓,推開了弗雷德書房的門。書房裡的情景令路易嚇了一跳!

弗雷德此刻正抱著頭,身體蜷縮著趴在寫字檯上,瘦削而寬闊的肩膀輕輕發抖,嘴裡發出痛苦的喘息。書房連著陽台的門大開著,兩側書架上那些弗雷德平時十分珍惜的書,現在好多都已經被扒拉下來,丟滿了一地;一把椅子也被推倒了,寫字檯上那台電腦的鍵盤正垂在桌子一側晃悠著。整個房間就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搏鬥一樣!

路易震驚地呆站在門口幾秒鐘,然後立刻關上門,趕緊走到弗雷德面前。

聽見腳步聲,趴在寫字檯上的弗雷德也抬起頭,坐直了身體。此刻弗雷德的臉色已經不是平常的那種蒼白,而已經成了那種毫無一絲血色的慘白,就連嘴唇也看不見一點紅潤的顏色,同樣可怕地慘白著,漂亮的金髮已經被痛苦的雙手揪扯得凌亂不堪,臉上只有那雙眼睛還是明亮而堅毅地閃動著。

路易鎮靜地扶著虛弱的弗雷德,關心地問︰「弗雷德,又發病了?你為什麼總是強撐著?!那種藥少吃一點有什麼不行呢?!」

弗雷德慘白的臉上掙扎著擠出一點笑意,盡量用一種好像輕鬆地口氣說道︰「路易,你不用為我操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請你替我倒一杯酒好嗎?」他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抖動著,制著門口酒櫃裡那陳年的吉姆特酒。

路易很快地倒了大半杯烈酒回來。弗雷德用還在哆嗦著的手接過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接著使勁咳杖了幾聲,然後全身放鬆地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路易看著弗雷德的呼吸逐漸變得平靜而均勻下來,身體也不再那麼可怕地哆嗦,知道他總算將病痛扛了過去。

過了半天,弗雷德猛地站了起來,用手很快地整理了一下頭髮,轉過身來。

他臉上雖然還慘白著,但已經恢復往常那種自信而輕鬆的表情。

「路易,你看我這不是好了嗎?不一定非要吃那種藥嗎?!」

路易苦笑著搖搖頭,他心裡很清楚弗雷德如果不吃藥,得經受多麼可怕的煎熬。弗雷德身患一種怪病雖然對外人是一個秘密,但對於路易、傑夫等少數幾個雷龍的高級首腦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弗雷德從出生時起就注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從小就具有一種神秘的特異能力,而也同樣是從小起,弗雷德就被發現患有一種奇怪的病。這種病不固定時間地發作,發作時幾乎全身的神經都開始不規律地麻木和疼痛,持續的時間也長短不定,使弗雷德從小就經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奧斯赫洛姆家族請過不少醫生來為弗雷德治病,但面對這種可能一個月發作一次、或者整整一年都不發作;而病人平常又與健康人毫無二樣的怪病,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後來弗雷德的老師,也就是已經死了的鮑勃.拉索夫斯基為他專門用來自一個遙遠星球的草藥製作了一種麻醉藥,它雖然不能治癒弗雷德的怪病,但可以在他發病時減輕他那種能令人發瘋的疼痛。但弗雷德使用了幾次之後,卻堅持認為這種藥會損害他的大腦,而固執地很少使用它,只是靠自己的意志來硬撐著與怪病抗爭。

路易和鮑勃.拉索夫斯基曾專門對那種藥進行過分析,認為其中絕對沒有能傷害人腦的物質,可弗雷德的堅持也使他們沒有強迫他,只是給弗雷德提供了很少一部分這種麻醉藥以供他萬一堅持不住時使用。從今天的情況來看,突然發病的弗雷德寧可疼痛得滿房間亂摔東西,也沒有用那他隨時隨身攜帶的麻醉藥。

看著路易臉上又是同情又是生氣的表情,弗雷德輕鬆地說道︰「路易,上帝對人都是公平的︰他賜予我超人的能力,也捎帶著給了我永遠無法消除的病痛!

你應該 慕我,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享受的待遇呀!」

路易忍不住笑了︰「弗雷德,你竟然還嘴硬?你發病的樣子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好了,反正也不是我神經痛,用不用藥是你自己的事!」

弗雷德無奈地苦笑著。

「路易,你來有什麼事?可不要告訴我你是專門來看我發病的?」

「當然不是!你的那怪病什麼時候發作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

我是來告訴你,真島重宗回來了!」

「哦?那個走私之王回來了?」弗雷德憔悴的臉上泛起一抹興奮的光輝,狡黠地眨著眼睛站了起來。

「是!真島重宗已經回到了他在托勒司提星的秘密住所。」路易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著。

「那麼,我就趁著最近沒有什麼大的戰事,親自去拜訪一下這個神秘的走私之王真島重宗!」

「不,弗雷德。你看你現在這種情況,隨時可能發病,去托勒司提拜訪真島重宗不太合適吧?」

弗雷德無奈地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總不能去別人家裡摔東西呀?那麼,麻煩你走一趟嘍?」

「弗雷德,不是我推辭,我還要趕緊去拉森,修復被破壞了的要塞呢?」

「哦,我竟然忘了?!都是這討厭的怪病害的!看來,只有麻煩阿歷克斯走一趟了!」

「怎麼?弗雷德,要我去見那個著名的走私犯嗎?」阿歷克斯接過弗雷德親筆的書信,用懷疑的口氣問。

「是,阿歷克斯。路易建議我們與真島重宗合作,我們為他提供庇護,他則為我們採購軍火。對了,你應該對他瞭解一些吧?」

阿歷克斯笑著看了看路易一眼,說︰「我對真島重宗的瞭解比你們多不了多少!他在太陽系是個傳奇人物,這十幾年來幾乎沒有人親眼見過他。不過他的手段令人佩服,只要有錢, 說沒有他弄不到的東西。呵呵,讓真島重宗為馬瑟梅爾同盟採購軍火可真是個好主意!」

弗雷德好像滿意地笑了笑,輕輕咳杖了兩聲說︰「阿歷克斯,這次你和阿方索一起去,他帶幾艘戰艦作為保護。你們一定要說服真島重宗!對了,把茱麗亞和橋本洋子那兩個女人帶上,送給真島重宗做見面禮!」

阿歷克斯有些驚訝地看著一邊的路易,對他說︰「路易,你還真夠瞭解真島重宗呢!連他這個隱秘的嗜好都知道了?」

弗雷德看著阿歷克斯說︰「怎麼,阿歷克斯,你也知道?」

「是啊!真島重宗 說有一個特別的嗜好,就是喜歡將一些美女抓來,調教成供自己隨意奴役的性奴隸。而且普通的女人真島重宗還看不上,一定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美女才行!」

阿歷克斯停了停,接著說︰「國防軍特種部隊的女軍官和女博士一定能使真島重宗開心的!哈哈哈!」

「那你和阿方索就趕緊出發吧!」

一隊戰艦在太空裡靜靜地行駛著,阿方索為了這一路上不引人注意,特意將戰艦上那醒目的藍紅兩色的太空火焰旗塗掉。

在阿方索的旗艦「猛虎」號上,阿方索正和阿歷克斯在一起閒聊著。和他那選擇了一艘經過加重裝甲改裝的「曼佗羅」級戰艦「桂冠」號為旗艦的好友伊塞亞不同,阿方索特意挑了一艘龐大而威猛的「聖馬可」級戰艦,經過改裝後命名為「猛虎」號,作為自己的旗艦。

從旗艦上就可以看出提督的性格,伊塞亞的戰鬥風格華麗而狡詐,多變得不僅敵人對他琢磨不透,甚至有時連友軍也猜不出伊塞亞的下一步計劃。而阿方索就像他的旗艦一樣,是馬瑟梅爾同盟軍中最可怕的猛虎,威猛堅決而不莽撞。

「嘿!阿歷克斯,把那兩個小娘們送給真島重宗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阿方索,那你就趕緊趁著還沒到托勒司提,再玩她們一回吧!」

「哼,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留戀那兩個小娘們?」阿方索見阿歷克斯朝著自己笑著,好像有些譏笑自己捨不得女人似的,也有些忿忿起來。

「說實話,阿方索,對那兩個賤人我真是沒什麼興趣了!她們的那賤穴不知被多少人插過,又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來,我早就膩味了!」阿歷克斯邊說邊沖阿方索擠著眼睛。

「哼!……」阿方索也沒話說了。

忽然,一個軍官進來緊張地說道︰「阿方索提督!不好了!前面出現兩艘不明身份的戰艦,好像、好像是星際海盜!」

「什麼?海盜?哈哈哈!真是笑話了!海盜竟然劫到我阿方索頭上來了!」

阿方索一下跳了起來。

原來的布里斯托爾星系除了以阿方索、伊塞亞和莫斯塔他們為首的馬瑟梅爾海盜以外,還有很多基地不在馬瑟梅爾的海盜,但其他海盜勢力均遠遠不如馬瑟梅爾海盜。後來馬瑟梅爾海盜與雷龍合作後,其他的海盜一部分也投奔了同盟,但還有殘餘的海盜在繼續著原來的營生。不過現在布里斯托爾的海盜從來不與馬瑟梅爾同盟的戰艦作對。

那些海盜一定是因為阿方索將戰艦上的同盟軍旗塗掉了,所以才敢對他們下手。可一想到那些海盜竟然劫到了原本大名鼎鼎的海盜頭子阿方索身上,阿歷克斯也不禁大笑起來。

阿歷克斯的笑聲,令阿方索感到有些沒面子,他氣呼呼地命令軍官︰「快,快!趕緊與那海盜戰艦聯絡!我要看看,是哪個傢伙瞎了眼!竟然劫到了我的頭上?!」

正說著,那監視器已經開始出現圖像,原來那海盜主動與阿方索的旗艦聯繫上了。

屏幕抖動了一陣,慢慢清晰起來。上面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的圖像!那女海盜看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頭火紅的短髮,鴨蛋形的臉上兩道女孩中很少見的濃眉顯得十分突出,精緻挺拔的鼻樑上面是兩隻漂亮的圓眼睛,嘴巴略微顯得大了一點,嘴角很傲慢地撇著。真是一個少見的美女,只是臉上的表情顯得冷酷了有些。

「喂!你們聽著!趕緊投降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那女海盜的口氣竟然和第一次見到的阿方索一模一樣?阿歷克斯心裡想著,小聲問阿方索︰「喂!怎麼她和你當初的口氣這麼像呀?難道這是你們海盜的行業標準嗎?」

阿方索一言不發,但臉上的表情卻逐漸從憤怒變成了輕鬆的微笑。他忽然走近屏幕,對著那漂亮的女海盜大笑著說︰「哈哈哈!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紅毛丫頭!!怎麼?看到你阿方索大哥就這種態度?哈哈哈!」

屏幕上那女海盜看見阿方索,顯然吃了一驚。她滿臉驚訝的表情,過了一會又恢復原來的冷艷,用一種不屑的口氣說︰「哼,原來是你這個大鬍子!什麼阿方索大哥,你少來佔你姑奶奶的便宜?!喂!你不是參加了馬瑟梅爾同盟了嗎?

怎麼當了逃兵了?!」

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姑娘說話這麼粗魯尖刻,阿歷克斯看著阿方索滿臉尷尬、鼻孔裡噴著粗氣、絡腮鬍子一抖一抖的樣子,又好笑又吃驚。不過阿方索倒似乎沒有生氣,他張大嘴巴呆了一會,接著說︰「嘖嘖,好你個小紅毛!嘴還是這麼刁!可惜你老爸死得早,沒人管教你!告訴你︰我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你趕緊讓開!!」

那女海盜也讓阿方索的話氣得夠 ,漂亮的臉蛋上微微有些怒氣。她瞪大了眼睛說道︰「呸!大鬍子,你才是沒人管教!算了,既然你不是逃兵,姑奶奶也就不和你這個大老粗一般見識!你走吧!」

她似乎漫不經心地揚起臉,擺出一副好像放阿方索一馬的架勢。阿歷克斯覺得這個姑娘非常有趣,她自己一口一個「姑奶奶」,卻稱阿方索是「大老粗」?

「哎,小紅毛!你阿方索大哥是「很粗」!怎麼?你想見識見識嗎?來呀?

哈哈哈!!」阿方索得意洋洋,滿臉壞笑。

那姑娘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阿方索的「粗」是什麼意思,立刻氣得滿臉通紅︰「你!呸、呸、呸!阿方索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快滾吧!」那漂亮的女海盜不等自覺佔了便宜的阿方索再說話,就氣咻咻地關閉了通訊。

屏幕上已經沒有了女海盜的圖像,阿方索還在哈哈笑著,他很為自己贏得了這場嘴上交鋒的勝利而得意。

阿歷克斯走過去問︰「阿方索,這個漂亮姑娘是什麼人呀?」

阿方索回過頭,笑著說︰「哈,阿歷克斯,你看上她了?」

「沒有。不過我覺得她很有趣!」

「嘿,這丫頭叫薇洛妮卡.伊儂。她的父親戈登曾經是布里斯托爾最厲害的海盜,薇洛妮卡在她父親死後繼承了他的海盜艦隊。這丫頭雖然才二十幾歲,可海盜生涯倒也不短了,而且很厲害呢!薇洛妮卡人長得漂亮,她那張小嘴更是刁得不得了!嘿嘿,可今天還是沒鬥過我!哈哈哈!」

「哦?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阿歷克斯回憶著女海盜薇洛妮卡那刁蠻而漂亮的樣子,不覺也笑了起來。

阿方索的戰艦悄悄地降落在托勒司提星上。

阿歷克斯和阿方索帶了幾個士兵,將作為禮物帶來的茱麗亞和橋本洋子也帶上,乘坐著登陸車來找走私之王--真島重宗。

按照路易提供的地圖,阿歷克斯他們穿過托勒司提星一片空曠的沙漠,來到了一個峽谷中。穿過兩邊是陡峭的懸崖的峽谷,他們來到了盡頭的一座山腳下。

順著那樹木茂密的山峰向上看,果然在半山腰的地方隱約有一座異園。

「唔,那真島重宗果然隱藏得很好!走,阿方索,我們上去吧!」

幾輛登陸車來到山異前,阿歷克斯他們下了車,走到門前。雖然這麼大的異園門前只有一個老頭在看門,裡面也似乎沒有什麼人的樣子,可阿歷克斯憑直覺意識到這個異園裡一定是機關重重。

看了阿歷克斯拿來的路易寫的信,門前的老頭很友好地將這一行人領進了異園裡。坐在寬敞華麗的客廳裡,阿方索小聲問阿歷克斯︰「阿歷克斯,你覺得那什麼真島重宗可靠嗎?」

「路易建議我們來,我想應該可靠吧?」

想著馬上就能見到那神秘的走私之王,阿歷克斯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哈哈哈!是馬瑟梅爾同盟的朋友來了?」

從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阿歷克斯和阿方索趕緊扭頭看去。門外走進來兩個東方男子,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身材中等,略微有些禿頂,滿臉微笑的男子。顯然他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走私之王--真島重宗!

看著真島重宗那實在只是毫無特點和威儀的相貌,阿歷克斯心裡竟然覺得有些失望。沒想到真島重宗竟然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和心目中那充滿傳奇色彩的神秘人物形象實在相差太大了!

倒是真島重宗身後那個年輕的東方人給阿歷克斯的印象更深!

那年輕人看來不到三十歲,身材魁梧高大,方方正正的臉上兩隻眼睛目光十分深邃,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梳著,雖然穿著一身僕人的衣服,但氣質卻十分不俗!

「你好!真島先生。」阿歷克斯先伸出手。

那相貌平平的男子非常隨意地和阿歷克斯握握手。

「我是馬瑟梅爾同盟的情報部總監阿歷克斯.霍克。這位是阿方索.文佐提督。」

真島重宗微笑著和阿方索握握手,說︰「久仰二位大名了!霍克提督隻身營救出奧斯赫洛姆先生的事跡實在令人佩服!文佐提督在布里斯托爾也是大大有名啊!今天竟然能見到二位,實在是幸運!」

阿歷克斯微微一笑,說︰「真島先生過獎了!我們今天來這裡打擾,實在冒昧!這裡有奧斯赫洛姆閣下的一封親筆書信,要我交給您!」

他遞過弗雷德的信。真島重宗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臉上微微露出似乎早已料中的笑容。看著真島重宗的微笑,阿歷克斯和阿方索覺得此次的目的看來能夠達到了。

「霍克提督,我想你們應該早就瞭解我真島重宗的為人了!只要大家有合作的誠意,我是你們絕對可以信賴的夥伴!更何況奧斯赫洛姆閣下還許諾給我庇護呢?」

真島重宗准 的答覆使阿歷克斯覺得非常滿意,看來這個走私之王真是一個識時務而又圓滑的傢伙,他表面顯得很豪爽,其實話裡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們給我錢,那雙方就可以永遠合作下去」。不過有真島重宗這個答覆就已經足夠了。

阿歷克斯微笑著說︰「謝謝您,真島先生!弗雷德閣下一定會對您的答覆很滿意的!」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真島先生,我和阿方索此次前來拜訪,還帶來了兩件禮物!」

「哦?什麼禮物?」

阿歷克斯拍拍手,兩個同盟士兵推著赤身裸體,被反綁著雙臂的茱麗亞和橋本洋子走進來!

看到兩個全身一絲不掛,被五花大綁的美女滿臉羞憤地站在面前,真島重宗的兩眼立刻開始放光!

因為要被作為禮物送給真島重宗,所以這一路上阿歷克斯不許所有人在糟蹋茱麗亞和橋本洋子,以免這兩個女人被折磨得形容憔悴,令人難以接受。

茱麗亞和女博士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繩子從乳房上下勒過,使豐滿挺拔的雙峰越發突出。自從在梅多維星上被俘以後,二女已經被雷龍監禁了一年多,整日的凌辱淫虐在她倆美麗傲人的身體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雖然這一路上再沒人蹂躪她倆,但茱麗亞和洋子的身上還是能隱約看見被鞭打和摧殘的痕跡,纖美的腳踝上也留著沉重的腳鐐磨破的傷痕。

茱麗亞和洋子知道她倆如今又被作為禮物送給了別人,又要遭受新的凌辱和蹂躪,深深的羞恥和悲哀使她倆滿臉羞憤的神情,痛苦地低著頭不去看面前的男人們。

「這個金髮女人叫茱麗亞,是國防軍軍官。那個是橋本洋子博士。她倆都是紫羅蘭小組的成員,被我們抓住,現在她倆是您的了!」阿歷克斯得意地向真島重宗介紹著兩個女人的身份。

真島重宗聽著,不住點頭,兩個美女的相貌和身份令他很滿意。他走近兩個赤裸著身體的女人,仔細打量著兩個未來的女奴隸,看到茱麗亞和橋本洋子身上被凌虐後留下的痕跡,心裡暗想︰「這些雷龍的傢伙可真夠粗暴的!一點也不懂得調教女奴隸的技巧!」

他伸手抬起茱麗亞低著的頭,金髮女郎滿臉羞辱的表情,使勁掙開把臉扭到一旁。

「哼!還挺倔強!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有意思!」真島重宗心裡嘀咕著,又轉身托起女博士的臉。

橋本洋子也和茱麗亞一樣,俏麗的臉頰已經羞紅了,被捆綁的身體也輕輕哆嗦著。看見面前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東方人,洋子性感的嘴唇抖動著,好像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屈辱的眼淚在眼睛裡轉來轉去。

在遙遠的布里斯托爾得到一個像橋本洋子這樣全身充滿成熟女人魅力、文雅而又性感的女奴隸,況且還是自己的同胞,真島重宗馬上對女博士產生了興趣。

而女博士雖然感到屈辱和難堪,但身體對真島的接觸反應似乎也沒有茱麗亞那麼強烈,老練的真島重宗立刻清楚地感覺到兩個女奴的區別︰女博士是那種可以用簡單的暴力和凌虐就可以征服的女人,而曾經是國防軍軍官的茱麗亞則要稍微多費些力氣。

真島重宗看到阿方索的手下用來捆綁兩個女人的繩子已經深深地勒進了女博士雙臂和上身細嫩雪白的肌膚裡,不禁輕輕歎了口氣,但他並沒有讓人給茱麗亞和洋子解開繩索。他仔細看著橋本洋子美麗的臉上那種既羞恥又悲傷,強忍著眼淚的痛苦神情;又回頭看看那身材修長、性感健美的金髮女郎茱麗亞,心裡想︰「那弗雷德倒真是慷慨,送給我的還真是好貨色!」

他又瞥了一眼茱麗亞和女博士下身那因為被摧殘姦淫次數太多,已經不是嬌艷的紅色的小肉穴,又想︰「只可惜被用得費了點?」

真島重宗想著,伸手輕輕托住橋本洋子胸前豐滿柔軟的兩個肉球,用手指按住上面兩個嬌俏的紅櫻桃,輕輕揉了起來。

「哦、不……」女博士使勁低著頭,臉漲得通紅,嘴裡輕輕地呻吟著,身體輕輕地扭動起來。

真島重宗一隻手繼續玩弄著洋子美麗的乳房,另一隻手熟練地順著成熟的肉體向下滑動,找到了女人身體後面那豐滿肥嫩的肉丘,老練地順著兩個豐滿的半球之間那隱秘而迷人的肉縫摸索起來。

女博士的屁股雖然被雷龍的傢伙蹂躪摧殘了那麼長時間,但依然能保持高聳飽滿,絲毫沒有鬆弛下垂的跡象。真島重宗的手熟練地在肉感的屁股上遊走,使橋本洋子感到一陣陣麻趐趐地感覺從下身傳來。她不敢掙扎,但這種被男人肆無忌憚地玩弄刺激著性感部位的羞恥和苦悶又是那麼難以忍受,洋子全身不住哆嗦著,好像要哭了似的低聲呻吟起來。

真島重宗兩手不停在女博士身上放肆地摸著,但他的眼睛卻始終注意著女人的表情。橋本洋子臉上的苦悶和哀羞令他很滿意,他又朝下看去,女博士緊緊絞著修長豐滿的雙腿,平坦的小腹劇烈地起伏著。

他突然將一隻手插向了女博士的雙腿之間。

「不!……」女博士堅決地反抗著,使勁夾緊雙腿,但真島重宗的手還是插了進去!

在女博士大腿根嬌嫩的肌膚包圍中,真島重宗似乎感到手上面那火熱的小肉穴已經變得濕漉漉的。他滿臉淫笑地抽出手,用另一隻手揪住橋本洋子的頭髮,將女博士的臉抬起來。他死死盯著洋子的臉,將剛剛從洋子雙腿之間抽出的手湊到自己鼻子前,使勁嗅著上面沾著的閃亮的淫水。

「很好聞的氣味啊!女博士?!」

「別、放開我吧!」橋本洋子被真島重宗揪住頭髮,只能眼看著他嗅著手指上沾著的,自己身體遭到玩弄卻不知羞恥流出的淫水,簡直羞得快要昏過去了。

「哈哈哈!」真島重宗大笑著放開女博士。

「鐵鷹!」

「是!真島先生!」一直都紋絲不動地站在真島重宗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答應著。「鐵鷹」似乎是他的綽號。

自從真島重宗和那年輕人一進來後,阿歷克斯就一直悄悄注意著這個叫「鐵鷹」的傢伙。剛剛真島重宗和阿歷克斯說話、看信,還有在真島重宗玩弄女博士的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是一個姿勢地靜靜地站在真島重宗身後,魁梧筆挺的身體像山峰一樣具有令人畏懼的氣勢,臉上毫無表情,始終在注視著四周,就連兩個赤身裸體的美女也不能使他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一下。

看著這個「鐵鷹」,阿歷克斯不禁想起了弗雷德那忠心耿耿的僕人利奧。不過鐵鷹給阿歷克斯的印象是個比利奧更加厲害的角色。一身好功夫是一定的,而且看來這個鐵鷹的頭腦也一定很不簡單。

「鐵鷹,把這兩個女奴隸帶下去!你知道應該怎麼對付她們吧?」

「當然!您放心吧,真島先生!」

鐵鷹拍拍手,兩個真島重宗的僕人走進來。鐵鷹和兩個僕人押著茱麗亞和橋本洋子走了出去。

看著鐵鷹押著兩個女人走遠了,真島重宗回頭對阿歷克斯和阿方索說︰「鐵鷹會把這兩個女人調教成看見皮鞭和繩子就流出淫水的、真正的母狗!」

見阿歷克斯和阿方索的眼裡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的神情,真島重宗接著說︰「二位如果有時間,不妨在我這裡多呆幾天,看看鐵鷹調教的成果如何?」

阿歷克斯看看阿方索,阿方索的眼裡明顯流露出興奮的神色︰「那好吧,真島先生!我們就麻煩您幾天吧!」

第六章鐵鷹的手段

在真島重宗的莊園做客,宴席一定是很豐盛的。僅僅是一頓據真島重宗講是很平常的晚餐,就已經令阿歷克斯和阿方索感到大開眼界。精緻的東方菜餚和香醇的美酒讓二人大快朵頤。

飯後在真島重宗幽靜的莊園裡漫步,阿歷克斯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他實在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向主人問道︰「真島先生,我有個很冒昧的問題︰您能跟我講講您的過去嗎?」

阿方索聽見阿歷克斯的提問,也一下被吸引過來。的確,被視為有史以來最神秘、最萬能的走私之王--真島重宗的身世又有誰不好奇呢?

真島重宗一點也沒有驚訝的表情,他好像早就知道阿歷克斯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用一種輕鬆的口氣笑著說︰「霍克提督,其實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不過,我的過去……」

真島重宗的臉上好像突然閃過一抹淡淡的痛苦,眼神也深沉地投向遠方……真島重宗其實是中國人,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和疼愛他的父母。但後來他的母親有了外遇,發現了這個秘密的父親痛打了他的母親,並威脅她不能再和她那情人來往。可沒想到他那紅杏出牆的母親竟然從此懷恨在心,後來勾結她的情人毒死了他的父親,丟下年幼的真島重宗私奔了。

後來一個叫真島茂治的日本人收養了這個流浪街頭的孤兒,並為他取了「真島重宗」這個日本名字。真島重宗的養父真島茂治是個走私犯,所以真島重宗從很小時就隨著他開始了這條動盪危險的亡命生涯。

在真島重宗十六歲那年,真島茂治在走私中被國防軍擊斃,真島重宗繼承了他的衣褒,成了走私集團的頭領。很快,年輕的真島重宗就在這個行業中表現出了驚人的天才,他運用他的機智和圓滑,組織起了一個龐大了走私團伙。

真島重宗後來認識了一個漂亮的日本姑娘,並彼此深深地相愛了。那姑娘放棄了她的家庭,追隨真島重宗開始在宇宙各處流浪。但後來事情出現了變化,幾年後那姑娘開始對這種到處受到追捕、危險隨時存在的亡命生涯感到了厭倦和憎恨,她開始漸漸和真島重宗爭吵不斷。最後那女人竟然為了徹底擺脫真島重宗,而向執政當局檢舉了他!當真島重宗被捕,被流放到遙遠的星球上服苦役時,那女人卻帶著大筆的賞金回到地球開始新的生活。

二十六歲的真島重宗在那星球上度過了兩年最黑暗的歲月,後來他成功地逃脫出來。逃出來的真島重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領他原來的部下到地球上綁架了那個他曾經深深愛過、卻出賣了他的女人。被復仇的怒火燃燒著的真島重宗命令他的手下在自己面前輪姦了那個女人,隨後又用盡各種殘酷的手段將那女人活活拷打、折磨到死。

從此,一個集智能與殘忍、狡詐與鐵腕於一身的走私之王--真島重宗誕生了。在那以後的二十年裡,真島重宗謹慎而有效率地建起了屬於自己的、龐大而可怕的走私王國,真島重宗就是這王國的國王。

真島重宗從那以後再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由於他悲慘的童年和被情人出賣的經歷,真島重宗開始變態地仇恨所有女人,尤其是那些美麗而有身份的女人。對於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而鄙視自己或和自己作對的漂亮女人,真島重宗就想辦法把她們抓來,先用暴力強姦她們,然後再用種種殘酷的手段,將她們調教成供自己和手下隨意驅使玩弄的下賤的性奴隸。

聽完真島重宗的講述,阿歷克斯和阿方索都沉默了。沒想到這個被傳說得無比神秘的真島重宗還曾經有這麼悲慘的經歷,在他自信而冷漠的外表下包藏著那麼多痛苦的回憶。

該怎麼形容這個人呢?他殘忍、狡詐,他仇恨女人、用變態的殘忍手段凌辱她們,可這些難道全部都是真島重宗的錯嗎?阿歷克斯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其實自己的心裡隱藏著的那些黑暗的東西,未必就比這個臭名昭著的走私之王少多少;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也並不比真島重宗光明正大,甚至比起真正隨時處於危險中、並曾經深深受過傷害的真島重宗來,自己的作為更顯得沒來由。

「呵呵,霍克提督,我的經歷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我就說過︰真島重宗並沒有那麼神秘,也是一個普通的人嘛!」真島重宗平靜地說著。

好像在原本包圍在真島重宗外面的那層神秘的外罩被掀開後,這個人也真的就變得普普通通了,而雙方的距離也一下就拉近了。

「真島先生,您不要總稱呼我們提督了,就叫我阿歷克斯吧。」

「那好吧!我看你倆都是非常有前途的、而且有志向的年輕人,我很欣賞你們!年輕人,我在風風雨雨裡過了大半輩子,多多少少也算積累了一點經驗。我奉勸你們︰這個世界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決沒有其他的道理!為了成功可以不擇手段,犧牲一切!切莫遇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哪!」

阿歷克斯微微一笑︰「謝謝您的忠告,我和阿方索會記住的!」

阿方索也跟著點頭,心裡卻想︰「這個傢伙和我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阿歷克斯忽然又問︰「對了,真島先生,那個鐵鷹是什麼人?」

真島重宗哈哈一笑,道︰「怎麼?阿歷克斯,你覺得鐵鷹很有趣是嗎?」

「不,我覺得鐵鷹可不僅僅是個有趣的年輕人!」

「不錯!鐵鷹的確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我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

「哦?」

「那是十八年前,我一次航行中遇見了一艘遭到海盜洗劫的星艦,上面幾乎所有人都被海盜殺死了,我在那星艦的一個小儲藏室裡發現了但是還只有八歲的鐵鷹,他的父母都已經被海盜殺死了。我把他帶回來,發現這個孩子非常機靈而且天賦過人,於是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將他撫養長大並教給他各種技能。」

真島重宗說到這兒,停了停,目光忽然變得慈祥起來。

「我沒有孩子,所以我就把鐵鷹當作自己的兒子。鐵鷹不僅是我的助手和管家,而且還負責替我調教那些不聽話的賤女人!」說著,真島重宗站起來,伸了伸腰歎氣道︰「唉,我這幾年身體和精力越來越不行了,好多事都要交給鐵鷹去做!不過鐵鷹做得很好,我很放心!」

阿歷克斯注意到真島重宗一說起那年輕的助手鐵鷹,似乎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回憶從前的往事那樣滿足。難道眼前這個堪稱梟雄的真島重宗已經開始失去往日的鋒芒,而把年輕的鐵鷹當成了自己的寄托?還是在真島重宗內心深處,他真的期望自己能夠有一個孩子,有一個像鐵鷹那樣出色的兒子?

「喂!阿歷克斯,你想什麼呢?」見阿歷克斯走了神,阿方索拍著他的肩膀說。

「哦,沒什麼。」阿歷克斯趕緊收回飄遠的思緒,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走吧,年輕人!你們要不要去看看鐵鷹是怎麼對付那兩個女人的?」真島重宗用一種狡黠的目光看著兩個年輕的叛軍提督。

還沒等阿歷克斯說話,阿方索搶著說︰「好,反正我倆晚上也不走了,去看看那兩個賤人被您的助手調教的狼狽樣子,也算是消遣吧?」

茱麗亞和橋本洋子兩個女人被鐵鷹和他的手下押著,穿過莊園來到了離真島重宗住處很近的一棟房子裡。

這一路上,從看守她倆的同盟軍士兵的談話中,茱麗亞和洋子已經知道了她倆將被作為禮物送給大名鼎鼎的真島重宗。兩個女人心裡既悲哀又驚恐,因為對於真島重宗的為人,她倆尤其是茱麗亞,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一想到自己在被雷龍一夥監禁蹂躪了這麼長時間,又要被交給那個著名的以折磨、調教女人為樂的走私犯手裡,茱麗亞和女博士就又怕又羞。

一見兩個赤身裸體的美女被捆綁著,由鐵鷹押進來,立刻有幾個光著上身的精壯大漢迎上來。

這些傢伙圍上來,放肆的打量著茱麗亞和橋本洋子赤裸著的傲人的身體,還伸手在兩個女人豐滿的胸部彈了幾下,知道又有新的獵物落到自己手裡了。

「鐵鷹少爺,這兩個小娘們是哪來的呀?」

在這裡,除了真島重宗沒有人敢直呼鐵鷹的名字。

「這個!」鐵鷹臉上浮現出冷酷的笑容,一把揪著茱麗亞凌亂的金髮,抬起她充滿屈辱表情的臉。

「這個是一個國防軍的軍官,是紫羅蘭小組的成員!!紫羅蘭小組,聽說過嗎?」鐵鷹特別強調著。

「哦,這娘們是紫羅蘭小組的軍官啊!」有兩個傢伙好像很驚訝地說著,越發目不轉睛地盯著茱麗亞看了起來。

在這些四處亡命的罪犯眼裡,紫羅蘭小組曾經是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可此刻一提起紫羅蘭小組的名字,就令茱麗亞更覺得痛苦。曾經是光榮的紫羅蘭小組的一員,如今卻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任這些罪犯隨意凌辱姦淫,茱麗亞滿臉都是痛苦羞恥的神情。

鐵鷹冷笑著鬆開茱麗亞,轉身又將橋本洋子的臉抬起來。

洋子剛剛遭到真島重宗的戲弄,臉上的羞色還沒有褪去,眼淚還在美麗的雙眼裡噙著。

「這個賤人據說是個醫學博士,也參加了紫羅蘭小組追捕弗雷德的行動,結果卻成了人家的俘虜!哈哈哈!」

鐵鷹用譏諷的口氣介紹完兩個新來的女奴隸的身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手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鐵鷹少爺,那這兩個娘們你是怎麼弄來的?」

「不是我弄來的。是馬瑟梅爾同盟想和咱們合作,弗雷德就把這兩個賤人作為禮物送給了真島重宗先生。現在她們就先交給咱們調教調教,然後再給真島重宗先生做奴隸!」

「沒問題!鐵鷹少爺,您就看我們的吧!」

說著,幾個傢伙就上來拉茱麗亞和橋本洋子。

「別巾我!混蛋!」橋本洋子好像要哭了似的哀求著,掙扎起來。

「洋子,這些傢伙都是禽獸!別求他們!」茱麗亞大聲對女博士說著,她知道反抗是沒用的,任憑兩個傢伙推搡著自己。

「啪!」鐵鷹走上來狠狠抽了茱麗亞一記耳光!鮮血順著茱麗亞的嘴角流了下來。

「賤人!你硬不了多久了!!」

鐵鷹指揮著幾個傢伙將茱麗亞和橋本洋子推進了一條走廊,他們先將女博士關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押著茱麗亞進了另一個房間。

寬大的房間裡光線有些昏暗,瀰漫著一股潮濕的、又酸溜溜的古怪氣味,裡面的佈置好像刑訊室一樣。

看著四周那些可怕的刑具和散亂地丟在地上的皮鞭、鐐銬,茱麗亞不禁又開始感到了恐懼,她不知道這些殘忍的傢伙又要用什麼手段來折磨自己。

看到茱麗亞臉色發白,身體微微發抖的樣子,鐵鷹一陣冷笑︰「怎麼?我們紫羅蘭小組的女軍官好像有點害怕了?」

茱麗亞強壓著內心的恐懼和厭惡,狠狠地瞪著鐵鷹。

鐵鷹對一個傢伙耳語了幾句,那傢伙轉身跑了出去。

「賤人,你會嘗到這些東西的滋味的!」鐵鷹指著房間裡那些可怕的刑具,對茱麗亞說。

「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幾個傢伙過來解開了反綁著茱麗亞雙臂的繩索。

茱麗亞雪白的肉體上,清晰地留著被繩索緊緊捆綁過的痕跡,雙臂也有些發麻,她活動了兩下。知道現在自己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茱麗亞也不想做那無謂的掙扎,她雙臂抱在胸前,緊緊夾著修長的雙腿站著,等著鐵鷹來對自己下手。

剛剛出去的那個傢伙抱著一卷大約兩根手指寬、看上去很柔軟而有彈性、似乎濕漉漉的黑色帶子走進來。

鐵鷹接過帶子,走到茱麗亞跟前︰「賤人,把手背到身後!」

茱麗亞倔強地站著不動,死死盯著鐵鷹。

「哼!」鐵鷹從鼻子裡輕蔑地哼著,使個眼色。立刻一個傢伙走上來,從身後抓住茱麗亞雙臂直直地扭過來。

「啊!」雙臂被狠狠地反扭到背後,疼得茱麗亞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她想掙扎,卻敵不過身後那雙有力的大手,只好低下頭站在那裡。

鐵鷹輕鬆地吹著口哨走到茱麗亞面前。他熟練地用手裡的帶子在茱麗亞上身和背後的雙臂上捆了起來。

鐵鷹的動作迅速但不粗暴,他用帶子先在茱麗亞豐滿的乳房上下捆了一圈,然後在茱麗亞背後的雙臂上從上到下地一道道緊緊捆住,直到手腕,最後用帶子又將茱麗亞的雙臂和腰牢牢捆在一起。

茱麗亞無法掙扎,雙臂被直直地併攏在背後捆在一起無法動彈。那柔軟而有彈性的帶子緊緊地勒在茱麗亞的乳房上下和腰部,並沒有使她感到疼痛,只是有種怪怪的麻趐趐的感覺。

黑色的帶子捆在茱麗亞雪白性感的身體上,顯出一種特別的妖冶和淫蕩。那些鐵鷹的手下看著,紛紛說道︰「啊,少爺的手法真是高明!那小娘們這回可休想逃脫鐵鷹少爺的手心了!」

鐵鷹聽著手下的恭維,得意地揚著頭。

「哼,賤貨,被捆上是不是舒服得多了?」鐵鷹輕浮地用手捏住茱麗亞的臉蛋,盯著羞恥得滿臉飛紅的茱麗亞問道。

茱麗亞下意識地扭動著上身,雙臂被捆得沒有絲毫活動的餘地。

「別白費力氣了。把她帶到那個房間去!」

那幾個傢伙顯然知道「那個房間」指的是什麼,立刻奸笑著上來將茱麗亞推了出去。

茱麗亞被帶到一個有一扇小窗戶的厚厚的鐵門前。一個傢伙打開鐵門,抬腿將茱麗亞狠狠地踹了進去。

茱麗亞踉蹌著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聽見身後的鐵門被重重地帶上,鎖了起來。她蠕動著身體,掙扎著坐了起來。

這好像是一間不太大的牢房,裡面的光線略微有些昏暗,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奇怪氣味。房間裡面空蕩蕩地,茱麗亞抬起頭,看見牢房四周的天花板上懸掛著四部攝像機,顯然敵人會通過攝像機來監視被關押在這裡的奴隸的一舉一動。

茱麗亞疲憊地坐在地面上,不知道那個鐵鷹為什麼將自己一個人關進這間牢房。從自己以往的遭遇來看,那些傢伙應該會是先來輪姦自己,然後再用那些卑鄙殘忍的手段折磨拷打自己。可現在鐵鷹只是把自己捆綁起來關進牢房,想比更惡毒的手段還在後面。

茱麗亞一邊想著,一邊挪動著身體想靠到牆角上。忽然,她感到屁股後面巾到了一個硬邦邦而有彈性、還在輕輕震動著東西!茱麗亞忍不住驚叫起來。

她趕緊回頭看去︰

茱麗亞這才注意到,在這間屋子的地面上鑄著各種長度和形狀的五、六個假陽具!每一個都做得維妙維肖,烏黑的假陽具上甚至連那細微的血管都有,而且有兩個還是那種有兩個頭、可以同時插前後兩個肉穴的雙頭陽具!這些邪惡的東西不僅彈性極好,還能以各種速度震動!

茱麗亞趕緊跪起來,掙扎著挪動雙膝,躲開地面上的那些古怪而邪惡的玩意兒,蹭到牆角坐下來。茱麗亞心裡還砰砰地跳著,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四周懸掛的攝像機,敵人一定通過攝像機看見了自己剛才撞上假陽具驚慌的樣子。

她靠在牆上,感覺自己被鐵鷹捆在背後的雙臂開始麻木起來,身體也感到很疲倦。反正已經落到這種地步,只有任這些傢伙折磨,茱麗亞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茱麗亞忽然被噩夢驚醒。她夢見自己被像個野獸一樣捆住手腳吊在火堆上,底下的火無情地燒烤著自己的身體,周圍是弗雷德和阿歷克斯等人,他們狂笑著揮舞著皮鞭殘忍地抽打著自己。茱麗亞一點也掙扎不了,只能大聲地慘叫……

茱麗亞驚醒過來,發覺自己已經不是靠著牆坐著,而是蜷縮在地上,被噩夢嚇得渾身是汗,心也還在劇烈地跳動著。她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全身好像真的經過了猛烈的掙扎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茱麗亞想再坐起來,忽然感覺到自己兩腿之間有種黏糊糊的液體流了出來。

她低頭一看,竟然有大片的淫水從小穴裡流出,粘在大腿根雪白的肌膚上!

茱麗亞一陣臉紅心跳,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在這種可怕的噩夢裡也會流出東西來?她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只好扭動著雙腿將這丟臉的穢跡夾起來,還下意識地看著攝像機,好像生怕被敵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似的越發蜷縮著躺了下來。

可不知怎麼回事,茱麗亞躺在地上,身體裡竟然像有一種燥熱在翻騰,怎麼也克制不了。她起初還只是輕輕地在地上蹭著,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但很快茱麗亞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發燙,而且還有一種難以啟齒的麻癢的感覺從兩腿間的小穴裡傳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些羞恥的液體仍在不斷從小穴裡流出。

茱麗亞忽然想起自從自己和洋子被帶上阿方索的戰艦成了送給真島重宗的禮物之後,雷龍的傢伙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糟蹋過自己和博士了,難道?……茱麗亞臉上一陣陣發燒,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敵人殘暴的凌虐下變得這麼下賤。但自己身體越來越明顯地出現了令茱麗亞羞辱萬分的變化,她的喘息逐漸沉重起來,修長結實的雙腿緊緊絞在一起,使勁地磨擦著又癢又熱的大腿根。

在痛苦和羞恥中掙扎的金髮女郎忽然目光掃到了地面上那些邪惡而真實的黑色物體,微微震動著的假陽具好像惡魔一樣吸引住了茱麗亞的目光。茱麗亞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背後被捆住的雙手忽然攥緊又鬆開,手指巾到了自己已經汗津津的肉感的屁股,茱麗亞身體又是一陣顫抖。自己的手指觸摸到自己的身體都能令她產生一陣異樣的感覺,茱麗亞情不自禁地躺在地上扭動起來。

「啊!!……」身下的焦熱感令茱麗亞終於忍不住呻吟出來,她赤裸的肉體上汗水淋 。茱麗亞已經顧不得那些攝像機,不停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眼睛裡充滿著痛苦和苦悶的神情盯著地面上那些邪惡的黑棒。

茱麗亞的意識開始混亂起來,她似乎看見弗雷德和那些雷龍的傢伙們正站在自己周圍,淫笑著看著絕望的茱麗亞在地上扭動掙扎,粗大的肉棒包圍了她,拍打在茱麗亞赤裸的身體上。

「不!不能巾它!茱麗亞,振作點!」僅存的一點理智在潛意識裡吶喊著,目光迷亂的金髮女郎已經開始朝著地面上那些黑色的魔鬼掙扎著,爬了過去。

陷入了淫亂的迷幻中的茱麗亞已經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她的眼中只有那些能夠使自己從這痛苦和煩惱中解脫出來的黑棒。赤裸著的身體上閃爍著汗水的光芒,在地面上掙扎著匍匐蠕動,終於爬到了一根黑色的假陽具前。

茱麗亞已經忘記了羞恥,搖擺著被捆綁著的身體蹲起來,大大地分開雙腿,對著地面上的黑色物體套坐了下去!隨著震動著的黑棒被已經微微張開的肉穴吞沒,茱麗亞嘴裡發出一聲如釋重負般的長長悲啼……「哈哈哈!鐵鷹,你的手段果然高明!這個娘們果然像個真正的騷貨一樣自己坐上去了!」

一直通過攝像機觀看著茱麗亞一點點崩潰的阿歷克斯和阿方索笑著,他倆身邊的鐵鷹只是微微一笑,很輕鬆地說︰「這沒什麼,對我來說,收拾這樣的賤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鐵鷹的手段其實的確很簡單,不過是在囚禁茱麗亞的牢房裡施放了一些氣體的催淫劑。

「兩位提督,咱們可以去看看另外的那個賤貨了,她現在可能已經被調教得差不多了!」

在另外一間牢房裡,女博士橋本洋子正被赤身裸體地吊著,雙臂舉過頭頂,捆住手腕的繩索掛在天花板上的一個鉤子上,雙腳剛剛能夠到地面。

鐵鷹帶著阿歷克斯和阿方索一進來,就聽到了女博士的哀鳴。一個鐵鷹的手下正舉著一根兩個手指寬的竹條抽打著橋本洋子赤裸的大腿和臀部。見到鐵鷹進來,那個拷打著女博士的傢伙停了下來。

「鐵鷹少爺,這個賤人已經昏過去兩次了!」

鐵鷹走過來,仔細察看著女博士的身體。

橋本洋子渾身上下濕漉漉的,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披下來,臉上淚痕斑駁,眼睛已經哭得紅腫起來;赤裸的成熟的身體不住哆嗦著,乳房、腹部、大腿和屁股上佈滿了一道道的傷痕,慘不忍睹。

看到鐵鷹,女博士抽泣著哀求︰「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我要死了,饒了我吧!」

鐵鷹臉上毫無表情,他撫摸著女博士傷痕纍纍的身體,趴在她耳邊說︰「美女,你不應該覺得受苦,你應該享受到樂趣!」

橋本洋子感到鐵鷹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自己敏感的身體,一陣陣戰慄,她聽了鐵鷹的話,趕緊點頭,然後又驚慌地搖著頭︰「不,我不要!」

「不要什麼?男人還是鞭子?!」

「我……」橋本洋子一陣慌亂,不知該怎麼和這個惡魔一樣的傢伙說。

鐵鷹冷笑著對那個手下說︰「再讓這個賤貨享受一下!」

那個傢伙立刻走過來,從背後抱住橋本洋子的身體,手伸進她兩腿之間摸索起來。

「啊,不要啊!」女博士掙扎著扭動起來,她剛剛晃動幾下,立刻又一個傢伙過來,從前面抱住洋子,在她豐滿的乳房上親吻起來。

「啊,哦……」橋本洋子難過得低聲嗚咽著,可被鐵鷹的手下用舌頭玩弄著的乳頭還是誠實地硬了起來,雪白的肉體扭動著,不住呻吟。

在她背後的傢伙一隻手在女博士迷人的陰戶周圍輕柔地撫摸著,另一隻手順著兩個飽滿的肉丘之間滑下去,找到後面的那個小肉洞,立刻將中指插了進去。

橋本洋子的菊花洞經過了無數男人的蹂躪,如今對於一隻手指的插入已經感覺不到牴觸。但肛門裡溫暖的肉壁纏繞著不斷轉動抽插的手指,帶給女博士一種難以言表的滋味,她好像渾身要虛脫了一樣,雪白細膩的肌膚上不斷滲出晶瑩的汗水,淒艷地哀叫著,性感的肉體夾在兩個魁梧的男人之間蠕動著。

阿歷克斯和阿方索靜靜地看著鐵鷹訓練有素的手下玩弄折磨著無法反抗的女博士,橋本洋子微弱的嗚咽逐漸變成了大聲的呻吟,拚命搖晃著頭,猛烈地掙扎起來!

「不!不要……我……我不行了!啊!快……別……別停!啊……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橋本洋子像瘋了一樣尖叫起來,身體猛烈地前後搖晃著,胸前兩團雪白的肉團不停撞著前面男人的臉,雙腿不住哆嗦起來!

正在這時,鐵鷹忽然揮手將吊著女博士的繩索一下砍斷!兩個手下也十分默契地立刻走開了。

「啊!!!不要啊,求求你們了……」摔倒在地上的女博士大聲哀叫起來。

橋本洋子趴在地上,肥嫩的屁股還在使勁地扭動著,渾身哆嗦著哭了起來︰「嗚嗚嗚……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給……給我吧!」

「哈哈哈!……」看到女博士已經徹底崩潰了,鐵鷹和阿歷克斯等人都大笑起來。

鐵鷹走到趴在地上哭泣著的女博士身邊,伸手到她兩腿之間摸了一下,滑膩膩的淫水還在不停地流出來,將洋子大腿根和下身弄得一片狼籍。

他揪住女博士的頭髮將她的臉抬起來。洋子滿臉汗水和淚水,美麗的眼睛流露出苦悶和屈服的神色。

「賤人,你現在終於老實了是嗎?想要男人來干你了吧?」

女博士的身體還在顫抖著,囁嚅了半天說︰「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我想……嗚嗚嗚……」既羞恥又痛苦的橋本洋子沒有說完就又哭了起來。

「哼,賤貨!想要男人的肉棒,就先得讓你下賤的身體嘗嘗皮鞭的滋味!爬過去!!」

女博士已經完全屈服了,這些傢伙的手段太殘忍了,每當他們將洋子弄得受不了,快要高潮時就停下來,用皮鞭和竹片來拷打她。現在橋本洋子只想趕快解脫出來,她順著鐵鷹手指的方向,乖乖地爬到那邊的一張桌子前,將上身趴在桌子上,站好分開雙腿,撅起肥大的屁股。

鐵鷹拿來一根多頭的小皮鞭,走到趴在桌子前的女博士身後,嘿嘿冷笑著對著面前豐滿的屁股和光滑細膩的後背抽打起來!

鐵鷹並不十分用力,他很有節奏地抽打著面前的女人。隨著皮鞭落在身上,橋本洋子一陣陣地顫抖著,呻吟起來。

阿歷克斯看著女博士受到凌辱的身體上慢慢出現了變化,痛苦的呻吟逐漸變得妖冶起來,雙腿顫抖著,兩腿之間白嫩的肌膚上不斷有晶瑩的液體流淌下來。

過了好一會,鐵鷹停了下來。橋本洋子赤裸的臀部和後背上已經被皮鞭抽打得傷痕纍纍,但她卻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微微顫抖著,淫蕩地呻吟著。

鐵鷹滿意地對一個手下做了個手勢,道︰「這個賤貨表現得還不錯!把肉棒賞賜給她吧!」

那個傢伙立刻走過來,雙手抓緊佈滿鞭痕的屁股,將粗大的傢伙一下插進了女博士早已經淫水氾濫的肉穴裡,用力地抽插起來!

趴在桌子上的女博士感覺到一陣充實,她早已屈服,立刻隨著身後的姦淫不知羞恥地扭動著身體,大聲地浪叫起來。

鐵鷹走到阿歷克斯和阿方索身邊,笑著說︰「怎麼樣?這個賤貨只要稍稍調教一下就會成為一個非常好的奴隸!」

阿歷克斯笑笑點了點頭。

「走,咱們去看看那個金髮婊子去!」

三人又回到關押茱麗亞的牢房門口,鐵鷹打開牢房沉重的鐵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牢房,他們立刻看到一個被反綁著雙臂的金髮美女正大大地分開著雙腿,坐在地上。一根烏黑的東西正插在這女人雙腿之間迷人的肉穴裡,上面和地面上沾滿了一些閃光的液體。那女人正不停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嘴裡發出動人的呻吟。

看見鐵鷹他們走進來,茱麗亞一聲驚呼,立刻渾身哆嗦起來。但她仍然坐在那根黑色的假陽具上,沒有起來,眼裡充滿了羞愧和痛苦。

「哈哈哈!……好不要臉的賤貨!竟然自己就坐上去了?真是不知羞恥的母狗!!」鐵鷹惡毒地辱罵著茱麗亞,眼睛裡充滿的殘忍和滿意的神色。

被鐵鷹和阿歷克斯他們親眼看到自己這副醜態,茱麗亞一瞬間只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想掙扎著蹲起來,但軟弱無力的雙腿卻怎麼也動不了,而那邪惡的黑棒還在不停地在自己的小穴裡震動著,茱麗亞掙扎了幾下,失聲痛哭起來。

「哈哈哈!……霍克提督,咱們走吧!別妨礙了這位國防軍的美女快樂!哈哈哈!!!」

鐵鷹和阿歷克斯他們大笑著走出了牢房,身後傳來羞辱難當的茱麗亞嗚嗚的哭泣聲。

第二天一早,阿歷克斯和阿方索起來後來到客廳,真島重宗早已經坐在那兒等著他們了。

「年輕人,昨晚看到鐵鷹對付那兩個賤人了嗎?」

「真島先生,我們真是大開眼界呀!」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仔細分析一下這些賤女人的特點,會找到對付她們的竅門的!你們恐怕是沒有精力來研究這些了?」

阿歷克斯微笑著點頭,他剛要再說什麼,忽然一個同盟的士兵走進來。

「報告文佐提督、霍克提督!奧斯赫洛姆閣下來電,請二位趕快回去,有緊急軍情商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