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遇到真愛
我小說的題目確定了,便叫《超常感覺》,我頭腦中隱隱浮現出小說主人公的樣子︰高高的,白白淨淨的,長得挺標緻的,留著一頭長長的黑髮,稍稍洩成了黃色,整天穿一條洗白了的牛仔褲,夏天一件灰色短袖T恤,冬天一件黑色短棉衣。
小說的主人公不住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始終只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然而,我卻在想,他為何終日這麼懶洋洋的?難道這個世界並不精彩,生活讓人過度疲憊?還是我們人類已失去了前進的動力,不能給人以活力?
我思考著、等待著,等待著鐘聲,等待著林,等待著故事的繼續。鐘聲敲響了,故事也便開始了。
我進大學已是二十歲了,無所事享地混了三年,我也已經是二十三歲了。然而,我的心卻越來越空蕩了,好像連血液也不再經過心臟了。我終日呆在家中的床上或是圖書館的閱覽室裡,看影碟或是書,然而,我的心卻根本不會停留在某一個地方,它始終四處飄蕩,好像要環遊世界,足跡遍佈天下一樣。
而這三年,我在這所大學也早已有了名氣,人人只當我是精神病患者,卻沒有去精神病院,只是因為我有個神通廣大的母親,而來到了這所學校,甚至連整個城市不管是否與這所學校中的人有聯繫,他們也都知道了我,這個學校中的唯一個也可能是全國高校中的唯一一個嚴重精神病患者。
人們背後都叫我「白蛋」,即取「白癡與混蛋」的縮寫。然而,這一切又與我何干?你們高興怎樣便怎樣,我又管不著你們。在這個學校中,我依然我行我素,我成天只穿一件又破又舊的中山裝,下身是一條又髒又爛的軍褲,腳上的皮鞋卻始終亮得能照出人影。我那一頭不長不短的頭髮從不梳理,任它豎起絞成一團更好。
但有一天,也許可以說是我生命中最大失誤的開始的一天。
那一天,我又慢慢地走向閱覽室,然而裡面卻早已坐了人,不剩一張空位。
「媽的,這麼多人。」我口中罵著,仍企圖找到一張空位,然而,這卻是徒勞,座位上不是有人,便為人早早佔了,我走到那些被佔的空位旁,一旁的人便會冷冷地對我說︰「有人。」我也懶得去與他們計較。
因為在我眼中,他們只是一群無聊的白癡,看著他們像是孜孜不倦地讀著經典,但我可確定,他們根本不知活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讀著的只是不久前或是很久前一些像他們一般的人寫的毫無意義的話語,或是發洩心中怨恨的語句,根本不值一讀,然而,他們卻還這樣拚命地去讀。
這時候,我看見在我身前不遠,一個女孩正將桌上的書本拿開,機不可失,我搶上幾步,一屁股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還得意地側臉去看她,故意氣她一下,也許我正坐了她為她的小情人所佔的位置。
然而,令我失望的卻是她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朝我甜甜一笑。
我只覺得眼前一亮,因為她的笑容是這樣的甜,比十公斤的蜂蜜加起來還要甜;是這樣的燦爛,即使陽春三月的陽光比之還遜色三分。我從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燦爛的笑臉。
我情不自禁地、破天荒地朝她笑了笑,輕聲問道︰「對不起,請問這兒有人嗎?」
她也輕聲答道︰「沒有,隨便坐。」
她的聲音是這麼的清脆悅耳,猶如仙樂,進入我的耳中,感到對我的耳膜是一種享受,我的心中也泛起陣陣其名的波瀾。
這一天下午,我便這樣坐在這位素不相識卻有著令人心怡的笑容與嗓音的女生身旁,默默地看書,但一連幾個小時,我手中的書卻始終停留在一頁之上。我的腦中不住地在想,這幾年來,我是不是虛度了,為什麼我始終這麼消沉,對世界不抱任何希望。我是不是錯了?因為我始終沒有去追求,也始終沒有能夠發現這個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時間不知不覺地溜到了下午五點,閱覽室裡的人漸漸少了,我卻始終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正陷入無邊的沉思中。而我發現,一旁的那個女生也一動不動的,正低著頭不知在認真地看著什麼書。
「林同學,我們一起去吃飯如何?」忽然,一句清脆的問話在我耳邊響起。
我迷惑地抬起頭,看了看。因為這三年大學,從未有人這麼對我說過話。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耳旁響起,我側過臉去,發笑的正是那位女生。她見我看著她,便道︰「不用看了,就是我問你的。」
我一時不知所措了,她仍看看我,一臉真誠的問道︰「怎麼樣嗎,林同學?
我可餓壞了,你不餓嗎?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對於食物,我毫無留戀,也從不嚮往,因為在我的眼中,它與這個世界一樣可有可無,但我看著她的臉,卻是異樣的感覺。這是第一次有她這樣清純的女孩邀我共餐,看著她期盼似的神色,我又怎會忍心拂她的意?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倆肩並肩地從閱覽室走出來,一路上,所有遇到的人都不禁對我倆駐足觀望,甚至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我對這一切是無所謂,而早已習慣了這些俗人白癡那樣的目光,要看,你便看個夠。
她也像是毫不在意,仍說個不停,笑個不停,而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向我靠攏了些。
我對於她卻不由懷疑起來,這麼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為何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這個人見人厭,敬而遠之的人表現出這樣的激情,不由我不疑惑,我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敵意,外表這麼單純的一個小女生,心中不知藏些什麼念頭?又不知對我有何企圖?雖然我對世界已毫無知覺,然而,對於我自己,那顆已經空蕩的心不由又隱隱作痛起來。
我們倆在一家比較洋氣的小飯店坐了下來,女孩問我吃些什麼,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隨便點,今天我請客,不要為我省錢。」女孩見我這樣,不禁出聲催我,而她自已卻已點了三、四樣菜。
我聽著他說話的口氣,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那語氣與幾年前的我太相似了,我本已對她生出敵意,但心中不禁對她產生一絲好感。
我只是點了一杯檸檬茶。她見我這樣,不由張大了嘴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已,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我這麼大一個男子,一頓只點了一壺茶,而她卻像餓鬼般點了這麼多菜,我只是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菜開始上來了,她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還不時向我介紹這菜不錯、那菜可以,並不住將菜夾到我面前的碗裡。
我對她的舉動仍只報以友好的笑容,根求不去碰那些菜,朝她舉了舉面前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不緊不慢地喝著檸檬茶。
等到吃完了,她擦了擦嘴,長長歎了口氣,又長長伸了個嫩腰,還摸了摸肚子,笑道︰「真舒服!」又從一旁掏出一包煙來,遞過了一枝給我。
我卻搖了搖手邊的煙殼,抽出一枝點著了火,又為她點了火。
「你這個人真是奇佳,我都觀察了你兩年了,卻從未見你與旁人交談過,你始終只是一人獨來獨往。哦,對了,我叫沈雪,跟你一個系,比你低了一屆。」
她一邊抽著煙,一邊對我做著自我介紹。
我對她的自我介紹也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望著她,默默地抽著煙、喝著茶。
「當然,你不用開口對我說話。我也知道,你很少開口,也不一定會跟我交談,我也不需要你開口問,但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在想,我為什麼觀察了你兩年,對你懷有什麼目的?」
她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我臉上的神色依然如故,像方才一樣平靜,甚至連姿勢也沒變,但我感覺到我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一段長長的煙灰跌落到了桌子上。
她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還是讓我來告訴你答案吧,我從進校第一天起便知道了我們系有這樣一位師兄,也一直想一睹你的風采,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直到有一天,我在去圖書信的路上遇到了你,可我當時並不知你便是我要一睹風彩的師兄,只是覺得你很有個性,有些與眾不同,看到路上的人看你的神色與目光,猜想你有可能便是那位師兄。後來,才知你果真是那位師兄。你看我眼光不錯吧?」
她喝了一口茶,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神色,又繼續說道︰「當時我覺得你很有勇氣,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做出這些事來,根本不去顧及別人對你的態度。我想想我自己,不能達到你的地步,因而對你也就格外佩服,更加留意你的蹤影。我後來漸漸瞭解到了你行動的規律,一般是圖書館和家。你家中我是沒法去的,但圖書館我卻可以去,因而我時常跟著你去圖書館或是早早在圖書館等你。還時時做些事,想引起你的注意,收了我做你徒弟,但可惜的是你始終未曾注意到過我。這是這樣,我越是要實現我的目的。今天也許是老天幫忙,終於讓你注意到了我。怎麼樣,師父,想不想收我這個徒弟。」
她說著,收起了笑容,做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我聽著她長長的訴說,心中對她的好感更甚,然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人,我不能讓她跟我一樣,受到眾人的鄙視。
「沈雪同學,你是一個漂亮而可愛的女學生,你應該把你的時間與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來學我,那樣會毀了你的。好了,謝謝你的晚餐,我該走了。再見!」
我說完,丟下她一人,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傳來她「等一等,等一等」的聲音,但我鑽進一輛出租車,一溜煙地走了。
我坐在出租車上,心中仍在不住咀嚼她的話,她長得非常的漂亮、非常的可愛,一定有很多的男生追求她,只要我一鬆口,我便能得到她。但是,我深深地厭惡我自己,我不能讓我又去使這麼一個女孩飽受世人的冷眼。
一連幾天,我都沒去學校,而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因為我怕在學校會遇到她,又互相糾纏不清。但我的腦海中時常出現她的臉龐,我痛苦地搖著腦袋,卻無法將她的影子她的聲音驅逐出去。
這一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入夜了,雨仍下個不停,絲毫沒有停息的樣子,還刮起風。我聽著雨點打在窗玻璃上「啪啪」聲與風的「呼呼」聲,心中煩保莫明,又不由想起了那個沈雪,不知她在這樣的雨夜會幹些什麼?會不會像我一樣煩燥無聊呢?
我這樣想著想著,忽然想起我已有一段時間沒有照過鏡子,不知我現在怎麼樣了?要是與她站在一起會怎麼樣呢?
我跑到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我,蒼白的臉上鬍子拉茬,一雙眼佈滿血絲毫無生氣,頭髮像是一個鳥窩。就這麼一個人,會得到像沈雪那種女孩的青睞?我不由冷笑了幾聲。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的屋裡從來沒有安過電話,只是用手機來代替了電話。我打開,手機中卻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很是耳熟。
「喂,師父,喂,師父,是我呵,沈雪。」
我心中不禁抖動了一下,想把手機關了,卻又不捨得。
「師父,你來窗邊看一下︰我正在你樓下,能讓我上來嗎?好大的雨,快凍死我了!」
我連忙走到窗前,朝窗外看去。馬路對面正站著一個女孩,縮在一顆樹下,雙手抱著肩膀,不住地動著,快要縮成一團了。
我真想衝下去,把她迎到我的屋中來,找些乾爽的衣物給她換上,再為她泡上一杯熱咖啡。可是我知道,只要我這麼做了,她日後便會更進一步,那時我就脫不了身了。
我一下關掉了手機,將它遠遠地甩開,自已立在窗邊,注視著樓下馬路對面的那個站在雨中的女孩。
她把手機用手甩了甩,以為被雨淋壞了,又開始撥起號來。我不禁看了看被我甩在沙發角落裡的手機,它卻已被我關了,任她怎樣撥也響不了了。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一下把手機甩了出去,我看見那手機落在一窪水中,濺起了一片水花。她卻依然抱著肩,不住地朝我這邊樓上張望,我已關了燈,她是無法看見我的,我卻能看見在路燈燈光下淋雨的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狠狠地跺了跺腳,不顧一切地狂奔而去,手機靜靜地躺在路上,享受著雨水。
我不禁心中一陣難過,隨即便恨起自己來,為什麼我是個人見人厭的異類?
為什麼我不能像常人一樣好好學習,好好地珍惜生活?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老天要把我變成這樣?
第二天,雨停了、風息了。我換了一套看起比較惹眼的衣服,又將亂髮梳理好,鬍子刮得乾乾淨淨的,我準備去學校,準備改變一下我在眾人眼中的形象,至少是在外表上。
我走下樓,便看見昨天被沈雪甩掉的手機仍靜靜的躺在馬路上,卻已碎成了兩瓣,再也不會響了。
我在閱覽室裡等了一整天,卻沒能看到沈雪,又去了那天她邀我去的餐館,點了兩樣菜,動也沒動,卻喝了五壺咖啡,也沒能看到沈雪出現。我回到我的住所,一直駐立在窗前,等待著她的出現,然而直到我的眼花了,腿酸了,她也沒有出現。
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眼前不斷出現她在雨中抱著肩的樣子。忽然,我感到我的臉上有點涼,一顆水珠滾落到了我的耳中。
一連幾天,我都沒能在學校中遇到沈雪。直到第五天,我才在去閱覽室的路上遇到了沈雪。
她的臉色異常蒼白,連嘴唇也沒有血氣,眼中毫無光采。她見到我,眼中似乎有了一絲神采。我朝她笑了笑,她也朝我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仍不停地往前走。我也沒有說話,跟在她的身後。
路上的人又異樣的看著我,因為這幾天來,他們總是不住地觀察我,好像他們注意到了我外表的變化。而今天,他們又在觀察了,也許在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到了閱覽室,她靜靜地坐下來看書,我也靜靜地坐在一旁看書。到了下午五點,她又靜靜地從閱覽室出來,我也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我們又來到了那間餐廳,她又叫了幾樣菜,而我依然是叫了一壺檸檬茶,與上次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便是,吃完了,我倆只是默默地抽煙、喝茶,她卻沒像上次那樣說上一大段。
到了九點,我們從餐廳出來,她對我說了「再見」,便轉身走了。而我也對著她的背影說了聲「再見」。
雖然這一天她只對我說了「再見」兩個字,但我心中卻不再像前幾日那樣的煩燥,我躺在床上,驚奇地發現我的心境竟是這樣的平和而安詳,很快我便進入了夢鄉。我見到我和她牽著手,在校園中漫步、在大街上閒逛,她依然是笑語不斷,而我依然是默默的聽眾,不時對她投以微笑。
就這樣,我們在只有「再見」聲中安安靜靜地渡過了幾天。我發現,她的臉色又恢復了紅潤,她的笑容又比陽光還要燦爛了。
這一天,她忽然對我說︰「林,我們去看電影怎麼樣?」
這是這數天來她對我說的最長也是最好聽的一句話,我連忙應和。
在電影院,我還買了兩個冰淇淋。這也是這兒年來我第一次發覺吃東西這樣的美好,而冰淇淋更是滋味美妙。
電影是一部我早已在家中看過的,我卻驚異地發現,電影的內容真是太感人了,我完全被它吸引,而上一次我觀看時卻沒有發覺。電影散場了,我們又來到一家通宵連鎖店,要了兩盒大大的冰淇淋,坐在店裡吃起來。我們誰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各自的冰淇淋,偶爾抬頭互相看上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繼續吃。
我發現她吃冰淇淋的姿勢非常的好看,一手扶著冰淇淋的盒子,一隻手拿著勺子輕輕挖上一小塊,微微張開嘴,露出潔白的牙來,又伸出舌頭,像是用舌頭將勺子與冰淇淋一起捲進口中一樣。
我靜靜地看著她吃,不由看得呆了,一手拿了勺子,卻忘了去挖冰淇淋。她抬頭看到我的模樣,不由吃吃笑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吃著冰淇淋,吃了一盒又一盒,似是永遠吃不夠。我們誰也沒有提出離開,因為我們好像一下子誰也離不開誰似的,情願黑夜一直不要離去,而我們便一直這樣面對面對著吃冰淇淋。
然而,時間卻不願為我們而停留,不知不覺,外面已現出魚肚白了,行人也漸多了起來。我們要離開了,站在店門外,我們誰也不忍說「再見」,好像說了「再見」便是生離死別,今生不能再相見。
「雪兒,你該回去休息了。」我不自覺地稱呼她為「雪兒」,而我也不願她因而疲倦而露出憔悴的神色。
「哦,是該休息了。林,你先走吧,我想看你走路的樣子,快嘛,人家要看嘛。」她對我撒嬌著說。
我拗不過她,只好說了聲「再見」,走上了回家的路。當我走出去很長一段路,我發現她依然站在原地,朝著我張望,一襲白裙在晨風中與她的黑髮一起飛舞,像是一朵美麗的白雲,又像是一隻嬌柔的蝴蝶。我心中忽然一陣感動,我要用我的一生來好好地照顧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躺在床上,我的心中充滿了幸福感,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人。
因為我得到了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人的愛。雖然我有著不堪回首的往事,然而,畢竟那都成為了過去,而現在,我又將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人們都說,財富、愛情與幸福都要自己去努力爭取,只有努力,才能獲得一切。我覺得這話簡直是狗屁不通,我的財富是在生來便有,而我的受情是自己送來的,只要我珍惜,那麼我的幸福也會有的。因此,我又得出了一條真理︰努力並不一定能得到一切,而等待卻比努力要容易得多,卻更有可能得到一切。
我與雪兒的甜蜜生活便開始了,而我覺得我的大學生活一下子光芒四射了,因此,我又要感謝我的母親了,正是她的神通廣大使我來到了這所學校,使我得到了我的愛情。
我也發覺,世界一下美好無比了,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陽光暖暖地照耀大地,小鳥歡樂地歌唱著,河水輕快地流淌著,而風兒則和煦地將我的幸福與歡樂帶向四方。
我們可以一起手拉手地歡笑,可以頭頂頭地吃著冰淇淋,可以肩挨肩地看電影,但我們的關係卻比泉水更要清澈純潔,我們在一起只有歡樂,只有愛,完全沒有一絲雜念,我們可以輕鬆的接吻,可以摟抱在一起酣睡。
而這一切卻遠離性,遠離欲。
我對於雪兒更是敬若神明,她便是我心中的女神,她高高在上,我不能對她有絲毫的褒濱,我們的結合是上天的旨意,只有順其自然,隨它發展。
而雪兒也真像個小女駭一樣,成日裡嘻嘻哈哈,無憂無慮,她是那麼的純真無邪,根本不知性與欲的存在。
周圍的人對我自是敬而遠之,而在他們的眼中,不見了以前的厭惡,取而代之是驚異與艷羨。他們始終不能想像雪兒這樣的女孩可以跟我在一起,還會使我產生變化。
而我,雖然仍是懶洋洋的,成日裡很少說話,但我的外表卻變得整潔而清爽了起來,對旁人的態度也不再是冷若冰霜,臉上總是時時掛上笑容了。
母親也驚異於我的變化,她不清楚雪兒是怎樣的一個女孩,能讓她的兒子起到這麼大的變化,因而她提出要請雪兒吃飯。雖然我對母親仍有厭惡感,但比之以前要淡了許多了,而由於雪兒的出現而對她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也就同意了母親的要求,同時也可向母親炫耀一下我那活潑可愛的雪兒。
我們三個人坐在一家乾淨而不吵雜的餐館,坐在鋪著潔白桌布的桌子邊上,邊吃邊輕聲地交談著,當然只是母親與雪兒的交談,我則很少插話,只是不時與雪兒調皮的擠擠眼、捏捏手。
我從母親的眼中可以明顯看到讚許的神色,她還朝我暗暗伸出拇指。而雪兒對我的母親也絲毫沒有陌生感,她們的談話絲毫沒有隔閡,就如是一場母女的交談。
等我和雪兒告別了母親,回學校時,雪兒告訴我說︰「林,沒想到你有這樣一位風趣而能幹的母親,她一定非常疼你吧?有這樣一位母親真是太好了。」
她的語氣令我奇怪,而我這麼久來也從沒有瞭解到雪兒的身世,這時不由問她道︰「雪兒,給我說說你家的情況吧!」
雪兒聽了我的問話,長長歎了口氣,臉上一下失去了笑容,過了好一會兒,才對我說起她的家庭。
她本來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疼她的父親與母親,然而不幸的是,在她九歲那年,她的母親因病去世了。因為母親的逝世,小小的她哭得死去活來,而他的父親也曾一度消沉。到了十二歲那年,父親決定為她娶個後媽,因為他自己的工作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照顧女兒,而一個大男人,有許多事也想不周全,因而才決定為她娶個後媽來照顧她和這個家庭。
雖然她竭力反對,可最終父親還是娶回了她的後媽,一個長相樸實也很老實的女人。雖然她的後媽對她還是比較關愛,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可她始終也不能忘記母親,加之對後媽有先入為主的感覺,因而始終對後媽冷冷淡淡,對後媽也沒有多少感情。
「唉!真羨慕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媽媽,要是我媽……」說著,她的聲音哽咽了,眼圈也紅了。
我一把將她樓在我的懷裡,輕聲的安慰她,她也像小鳥一樣偎在我的胸前。
我忽然覺得,她比我更可憐,因為她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而我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她需要我的關心與安慰。
不經不覺,我與雪兒相識快一年了。而我也即將畢業,離開學校了。那些同學都開始忙著寫同學錄什麼的了,我卻依舊只是無所謂的,一人獨處一隅,每日只與雪兒一起看書、一起吃飯。
看著那些臨別的同學都喝得爛醉,淚流滿面,我心中不由對他們產生一種不屑之感。只感到他們是這般的庸俗,人與人的交往,越簡單越好,何必搞成這種像是夫妻般的分別呢!過不五年、十年,又有誰會記住誰?到那時再想想這些流過的淚,不免要感歎自己的淺薄與可笑了。
而我也離開了學校,雖然也去校園之中,卻僅僅作片刻的停留。我又整日、整日的呆在家中,躺在床上,借助影碟、音樂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不在床上家中的時間,便是與雪兒偎依在那公園中或是城市廣場的長凳上又或是某個冰淇淋店中。
有一天深夜,我正獨坐窗前,看著遠處不住閃爍的霓虹燈與車流,默默地想著我與雪兒的交往,心中感到陣陣甜蜜,不由沉醉起來。
這時,忽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把我吵醒,「誰呀?這麼晚了。」我一邊嘀咕著一邊去開門。
一打開門,卻驚奇地發現站在門前的竟然是雪兒,看她滿臉汗水,胸口仍不住起伏,定是趕路趕急了。我還以為有什麼人在後面追她,朝她身後看看,樓梯上空蕩蕩的,沒有人影,也沒有聲音。我不禁奇怪,便問道︰「雪兒,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沒有啊!只是一個人在寢室裡睡不著,忽然想見見你,便急急趕來了。怎麼,不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嗎?熱壞了。」她一面說著,一面用一隻手當作扇子扇著,臉上還冒出一粒粒汗來。
我趕忙讓她進屋來,洗了臉,又取了飲料給她,她坐在沙發上喝著飲料,卻又一聲不吭,只是怔怔地望著我。過了半晌,才幽幽地冒出一句來︰「見到你真好。」
我也怔怔地望著她,她的臉仍顯得有些紅,顯得嬌柔無比,她的外表令我感到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她的話語卻令我奇怪,感到她有些難以捉摸。
因為今天我們一起吃了晚飯又看電影,到剛剛她敲門前,我們分開還不足五個小時,她卻說出「看到你真好」這話來,而她以前從未說過這種話,讓我其名其妙。
她卻忽然長長歎了口氣,似是將剛才的憂鬱一掃而盡,笑著對我說︰「你又在想什麼呢?這麼好的天氣,讓我們找個好地方好好欣賞一下夜景吧!」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真是有些奇怪,剛才還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而一眨眼卻又笑顏滿面。這麼晚了,上哪兒去看夜景?
「喂,上哪兒去看夜景?你說啊,我聽你的,你怎麼不說話呢?」她見我不出聲,用手推了推我,以為我的思緒又飄開了。
「呀,對,就上頂樓去看,樓高,視野開闊,沒有阻礙,還可看看星星與月亮。怎麼樣?」我徵求她的意見。
「好啊,你說上哪兒便上哪,我聽你的便是。」這時,我感到眼前這個女孩又同以前那個溫柔而可愛的女孩一樣了。
我們將我冰箱中的飲料與零食全部搬到了頂樓,這是一片廣大的水泥場地,平坦而又乾淨。白天的陽光照在它身上,留下了淡淡的餘熱,夾帶著一股水泥特有氣息。
晚風輕柔地吹撫著我們,帶來遠處零星的汽車馬達聲。我們肩並肩地站在樓邊,看著遠處一排整齊的路燈與更遠處閃爍著的霓虹燈。
我們靜靜地站著,忽然覺得天地一下子變得更廣大了,夜空也變得更明朗。
然而卻更安靜,整個世界都在我們腳下安詳地睡著了。唯有我們,佇立於這靜靜夜空下,享受著這難得的平和與安逸。
「唉,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嗎!」我感到一隻滑膩而柔軟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那手有一些冰涼。我便將雪兒摟在我的懷中,緊緊地。
要是時間能停止該有多好啊!讓我們能夠永遠這樣緊緊地靠在一起,享受這世界的美好。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一部科幻片中的鏡頭,我高高舉起右手,指上天空,站得直直地,左手緊緊將雪兒摟住,仰頭對著天空大喊道︰「時間停止!」
雪兒似是被我的舉動怔了一下,隨即便「咯咯」笑了起來。我感到她在我的懷中不住扭動,我低頭去看她,卻發現她也正仰臉看我。
她見我低下頭來,便在我耳邊輕聲道︰「好帥呀!你再來一遍讓我看。」
雪兒的要求我當然是照辦。雪兒退開幾步,站在一旁,我雙腿微微跨開,直起腰挺起胸,左手垂在腿邊,緊緊貼住腿。右手握拳高高舉向天空,仰面大喊︰「時間停止!」
「好呵好呵!真是帥呆了!」雪兒在一旁拍著手又叫又跳,像是個小孩子︰「來來來,親一個,讓我親親大英雄。」
雪兒摟住我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來;我也低頭去迎她,雙手摟住她的腰。
雪兒閉著雙眼,深深地陶醉著。她那溫暖而柔軟的雙唇,緊緊地印在我的唇上,她鼻中噴出的熱氣不斷地在我臉上拂過,弄得我臉上癢癢的。
這一下,時間彷彿是真地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們兩個,存在於一片寧靜之中。整個世界只剩我們兩個了,而我們倆也在這美妙的沉醉中靜止了,在剎那間合成一體,不再有我有她,而是一個完美的整體。
過了好一會,我們才分開。我看見雪兒的臉紅紅的,泛上了一片紅雲,胸口也起伏不定。她也不看我,只是極目遠眺,看著那遙遠而漆黑的夜空,而我也感到一陣莫名的衝動,是一種從未曾感受到過的衝動,即使當初與那個方芳在一起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站累了,我們便將帶上的報紙鋪在地上,然後背靠背地坐了下來,仰著頭看天上閃爍的星星,一邊喝著飲料吃著零食。
天空異常的明朗,沒有雲彩,一顆顆閃亮的星星稀疏的綴在天空裡,像是在一張巨大的黑色絨布上綴上了閃亮的鑽石,一輪彎彎的新月懸在半空,像是一塊質地優良的溫玉,散發的淡而柔和的光芒,更襯得夜空柔美而深廣。
雪兒在我的身後忽然伸過雙手來,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腦袋拉向她,又將自己的頭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地用她柔軟的黑髮磨蹭我的耳。
我感到雪兒摟得緊緊的幾乎令我喘不過氣來。我便笑著對雪兒說︰「雪兒,你摟得我喘不過氣來,難道你想在這樣的夜空下將我掐死嗎?」
雪兒的手忽然一用力,我一下喘不過氣,漲得難受,便用手去掰雪兒的手,雪兒卻一下鬆開了手,我不由咳了幾聲,深深吸了幾口氣。
雪兒卻笑道︰「怎麼樣,被掐死的滋味好不好受?」
我轉過臉來,看著色兒純真的臉,那笑容也是一樣的清純與無邪。我心中不由一陣感概,正色對雪兒道︰「雪兒,你是一個好女孩。我本就是一個對社會無用的廢物,本已對生活毫無興趣,只是因為害怕死時的痛苦而沒有死去。是你,將我這個瀕臨死亡之人又拉了回來。看到你的笑臉,聽到你的聲音,感受到你的熱情,我便覺得世界上還有可以留戀的東西,值得我為之停留的東西。」
雪兒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斜依在我的懷裡,頭枕在我的臂彎裡,雙手摟著我的腰。我低頭看她,卻見她正閃著那雙美麗的眼晴,似是一臉調皮之色,正看著我。
我忍不住低頭在她的眼晴上輕輕吻了一下,繼續對她說道︰「雪兒,我有著極為難堪的過去,我的過去將作為一段黑色而無聊的記憶永遠存在我的腦海中,我將永遠無法忘記這段痛苦而令人羞辱的歷史。」
雪兒靈動的眼晴閃著飄忽不定的光芒,對我說道︰「林,將你的過去說給我聽,讓我為你分擔一分痛苦,好嗎?」
反正我的過去不能永遠不讓她知道,而我既然愛她,就不能對她隱瞞我的不光彩。而她如果愛我,也必會接受我的過去。
我便將我的家庭、我的母親、我的那段放蕩生活、以及為那個叫方芳的惡毒女人所騙、及其為之瘋狂而消沉墮落的經歷講給她聽。
雪兒像是一個忠實的聽眾一般,一聲不吭地聽著。講完了,我不由仰天長長歎出口氣來,我覺得我的心一下輕鬆了許多,多年於積的怨氣終於得以吐露出來了,不由感到一陣輕鬆。
雪兒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不快,而是充滿了同情與憐愛的神情。她輕聲說道︰「林,你的過去雖然是黑色的,充滿了放蕩,然而,我確可以感受到你的痛苦與你的懺悔。我不會因之而鄙視你甚至離開你,反而會使我更愛你。」
雪兒說著將我摟得更緊了,而我也將雪兒在懷中摟得更緊了,因為我懷中的將是我一生最值得的愛,我要好好保護她,不能讓人來傷害她,甚至是搶走她。
「雪兒,假如有一天,老天要我死的話,我情願死在你的手中,因為在你的手中,我將不會盛到任何的痛苦,那樣我會在快樂中死去。」
雪兒用手輕輕按住我的嘴,不讓我再維續說下去。她將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胸膛上,幽幽地說︰「林,假如有一天要死的話,我會跟你一起去。因為我害怕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會受到孤獨,也不忍你獨自一人感到冷清。」
這才是我真正的最愛,也許老天也知道這許多年來對我的不公,這才將雪兒送到我的身邊,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倆便這樣偎依在樓頂上迎來了朝陽。
在我的屋裡,我們偎依在一張床上,緊緊地挨著。我著著她熟睡中的笑臉,微微地皺起那小巧的鼻子,小嘴稍稍彎下,像是調皮小女孩的笑容。鼻中又嗅著她那淡淡的芳香,呼吸著她鼻中呼出的氣息。
我覺得這便是我的一切,我只希望永遠這樣︰雪兒沉睡著,而我是她的守護神,在一旁守衛著我可愛的女孩。
我吻了吻她的臉,將頭挨著她的臉龐,聞著她的芳香,聽著她的呼吸聲、心跳聲,我微微笑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等我一覺醒來,卻發現身旁的女孩已沒了蹤影,只留下她那淡淡的芳香與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我的愛,等我!」我看著紙條,彷彿又看到了雪兒的笑臉,把它放到嘴邊吻了一下,放在心口,又沉沉睡去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將我吵醒,當我睡眼蒙忪地打開門,卻發現雪兒正站在門口,背著個大旅行包,見我的樣子,不由笑道︰「你這個大懶蟲,到現在還沒起床。」
我笑嘻嘻地接過她的包,放在屋裡,回她道︰「雪兒,要出門旅遊嗎?」
雪兒從冰箱中取了瓶純淨水,一口氣喝下半瓶,抹了抹嘴,這才回答我說︰「沒有呵,只是想每天一醒來便看到你,所以想搬來和你一起住。怎麼樣,不歡迎嗎?」
「那你睡哪兒呢?」我指著我簡單而雜亂的住所,笑著問她。
「當然是睡床上。」
「那我睡哪?」
「當然也是床上,難不成你想睡廁所?你該不會認為男女授受不親吧!」這麼一個活潑可愛而又開朗的女孩,真讓人受不了。
雪兒便在我的屋中住下了。而每天雖然我們同睡一張床,緊緊挨著,可以感受各自的體溫。然而,我們也僅此而已,沒有再進一步。
有人說,愛要以性為基礎。但對於我們,卻是為愛而愛,根本不需要性的滋潤,我們的愛,可以使對方而滿足,性在此已是多餘的了。
也許有人會說我們傻,也許有人會說我騙人。但實情確是如此,我對她根本就沒有性的需求,她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完美與純潔,如果加入性,便可能破壞這融洽的氣氛。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們那沒有性的愛不但絲毫沒有消退,反而更加厚實了。
在她畢業的第一個晚上,我們去外面吃了一頓豐盛而浪漫的晚餐,以慶祝她的畢業,又看了電影,到家已是深夜了。
今天的氣氛有些特別,也許是高興,她喝了些酒,我也喝了一些。
剛進屋,雪兒便對我說︰「林,今天是我畢業的第一天,也是我即將開始新生活的第一天。今天,將是一個神聖的日子,我要把我完完全全地交給你。你要使我成為女人,而我也要成為你的女人。」
她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莊重而莊嚴,像是在宣誓似的,我卻感到這話由一個女孩說出來,不大合適,聽了有一絲彆扭。
沒有等我作出反應,雪兒便緊緊地摟住了我,給了我一個熱烈而悠長的吻︰「林,其實我早就想把自己交給你了,只是我想找一個特殊的日子而已。今天,對於我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此,我便選擇了今天。」
她的話使我更為疼愛她,她這一個美麗可人的女孩,這樣的浪漫而又多情。
挑選今天來把自己交給我,一個有著不堪回首的記億的人。
我們不需要過多的愛撫,當我們赤身裸體地相擁著,狂熱地吻著對方,我感到她的身子那樣的光滑,散發出淡淡地芳香與炙手的熱量。
她像蛇一樣緊緊地纏著我,用手撫摸著我的每一寸肌膚,絲毫沒有少女的羞澀。當我進入她身體時,她將頭死死地抵在床上,鼻子繃得緊緊的,雙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
我感到她的身子相當的緊,我的進入很是困難我便輕而緩慢的撫慰她,讓她漸漸放鬆。她的身子漸浙放鬆了,我的進入顯得稍為容易了一些。她卻眉頭皺緊了,眼晴緊閉了,手抓得更緊了,顯得忍受了很大的痛楚。
我於心不忍,便停止了進入,輕聲問她︰「雪兒,很痛嗎?我們放棄吧。跟以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雪兒卻張開了雙眼,堅定地看著我,說道︰「不,林,我一定要在今天成為你的女人。這是我期待已久,你一定要幫助我實現這個願望。」
我心疼地吻著她的眼、她的鼻,又開始了進一步的深入。也許是想鼓勵我,她臉上的表情顯出了一份輕鬆,身子也不住地配合我的動作。
當我突被了她的最後一道防線,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時,她喉間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呼聲,帶著痛苦也帶著歡快,她臉上卻是幸福之情遠遠勝於痛苦之情。
姥的眼中閃出了淚花,對我說︰「林,我真是太高興太幸運了,我終於成為了你的女人了,成為我最愛的男人的女人。」
我用舌輕輕舔去她的淚,輕輕地舔著她的臉,不住輕輕地動著,雪兒也輕輕地動著身體來迎合著我。
我們的動作絲絲人扣,配合得完美無缺,彷彿上天造出我們便是為了今天。
而今天,我們走到了一起,結成了一體,變成了女媧手中那塊揉作一團的黃泥。
第二天。當我醒來,卻見雪兒正坐床旁盯著我發愣。我輕輕推了她一把,笑道︰「傻姑娘,看什麼呢?」
雪兒「撲嗤」一笑,說道︰「你這壞蛋,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叫人家姑娘。」說著便伸手來搔我的癢處。
我一邊笑著躲閃,一邊求饒道︰「好好好,我的好女人,快饒了我吧,快饒了我,饒了你的壞男人。」
雪兒這才停了手,笑道︰「這還差不多。」又指著床單上的斑斑血跡說道︰「你看,你這個壞蛋,都是你的錯。」
我看著床單上的血跡,心中不由對雪兒感到一絲愧疚,摟過她,輕聲說道︰「雪兒,昨晚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弄痛你了。」
雪兒又笑道︰「那你怎麼補償我?」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壞念頭,便對她道︰「雪兒,我今後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來,讓你的壞男人看看,弄痛你哪兒了?」
雪兒「咯咯」地笑道︰「你這個壞蛋真是壞,弄痛了別人,還想來看人家那兒,我才不理你呢!」
我摟著雪兒不讓她動,笑道︰「好雪兒,快讓我看看吧,讓你的男人看看把你弄成什麼樣了,日後也好補償。」
說著我便去掰雪兒的腿,雪兒口中「咯咯」笑著,卻不反抗也不拒絕,任由我分開她的雙腿,雪兒的私處便在我的眼前一覽無餘了。
「雪兒,好漂亮呵!」我讚歎著,抬頭去看雪兒的臉,卻是緋紅的一片。雙眼微微閉著,又用雙手去捂臉,一副又羞又嬌的神色。
我用手輕輕梳理雪兒下身那美麗的陰毛,雪兒身子不由輕輕顫動起來。我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夾著麝香味的奇異氣息,就由雪兒那漂亮誘人的私處傳來。我不由低下頭去吻雪兒的私處,唇剛挨到她的肌膚,雪兒的身子便像是觸電般地跳了一下。
我聽到雪兒喊︰「不要,不要,髒。」但我卻不去理她,反倒伸出舌去舔她的私處。雪兒伸了雙手來推我的頭,卻被我的雙手死死的壓住動彈不得。
我只舔了幾下,雪兒的身子便開始扭動起來,接著喉間便發生輕微的呻吟聲來。我便放脫了她的手,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又輕輕撫摸自己的乳房和那小巧的乳頭。雪兒的身子扭動得越來越劇烈,呻吟聲也在加大,私處那誘人的氣息越來越濃郁,還不住流出水來。
我們又一次做愛,緩慢而富有節奏感。我們倆深深地沉醉在巨大的官能快感中,同時感到心靈上的無比的喜悅。我們一直不斷地動著,真希望一直這樣永無休止地做下去。
接下來,雪兒便去母親為她找的公司上班了。
本來我不同意雪兒去工作,因為我覺得如果雪兒去工作,便使我覺得我們倆構成的這個小小的二人世界失去平衡感,使我感到自己是一個無用的男人,靠一個女人來養活。而在外人的眼中,我便是一個吃軟飯的了。
然而雪兒卻說,能有一個工作,靠自己養活自己,是她一直以來藏在心中的夢想,現在有機會了,她是不會放棄的。而我們倆的二人世界,永遠不會失去平衡,不會因為誰去賺錢而失了樂趣。只要我們有愛,互相深愛著對方,便能維持這個世界平衡。至於外人的看法,根本不要去管,因為在世人的眼光中,我們倆的結合便是一種不可能,或者說是一種錯誤。
我沒有說服雪兒,反倒被雪兒說服了,因而她便去上班了,而我卻依然呆在我們的家中,只是變得稍為勤快了些,時而會收拾一下房間。而我們的一日數餐全是去外面吃,因為錢,在我們的生活中並不缺乏。
而雪兒下班一回到家,便會大叫著「壞蛋」而撲到我的懷裡,我們便會做完一場愛,然後再去外面吃東西。
我們的生活便在這樣有規律地過著,而我們倆從未對我們的生活感到過厭煩或是無聊,因為正像雪兒說的︰只要有愛,我們的世界便充滿魅力,從不會讓人厭。
忽然,凌晨五點的鐘聲又響起了。而林也一下子在我面前消失了,連一句再見也沒來得及說。
又剩下我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回味著林的故事,也暗自為林高興,因為她終於得到了他的真愛,將他從極度的消沉中稍稍拔出了一些,但願雪兒姑娘能夠將林的生活徹底的改變。
我忽然又想到了「明珠苑」事件,我的心又陡地往下一沉。也許,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是他們的命運。既然他們都已找到了真愛,得到了無盡的歡樂,那麼身在何方又有何干?我不由又想到了林說的一句話「只要有愛。」對,只要有愛,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又想到了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妻子,我走向了臥室。
第五章波瀾頓起
又到深夜了,我依然靜靜等待著林的到來,腦中回憶起林以前跟我講過他的故事,將這些事在我的腦中好好地組織一下,以免到將來要用時有所遺漏。
凌晨一點的鐘聲敲響了,而依然如故的林又按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故事也便就開始了。
我和雪兒就這樣生活,根本不去考慮今後的事。然而有一天,一個人的出現又使我們發現了一些事。
這一天,雪兒休息。我便陪雪兒去市中心逛商場,也順便買回些日常生活用品。
在一座天橋上,我卻遇見了那個叫方芳的女人,她挽著身邊一個年輕男子的手,親親熱熱,有說有笑。
我一見到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厭惡感。雖然我早已不再恨她,但我卻不能控制自己對她的厭惡。再者,我也不想讓雪兒看到她這種人。
我正想拉著雪兒往回走,她卻看見了我,遠遠便大聲叫著「小林子」、「小林子」,撇下身旁的男子,一路小跑過來,弄得一旁的行人都扭頭來看我們。
我無可奈何地牽著雪兒的手站在原地,等著她過來。
她跑到我們跟前,不住地喘氣,還用手輕輕拍著胸口,弄得本就暴露了大半的乳房不住抖動。那個男子也像忠實的衛士一樣跟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含著敵意的看著我。
「小林子,有好幾年不見了吧!越發長得結實英俊了。」她說著,還伸手來拍我的肩。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只是鼻孔中輕輕哼了聲,以示對她的不滿。
她在我這討了個沒趣,也不理會我對她的不滿,又對著雪兒,叫道︰「啊,小林子,這位便是你的女朋友吧!長得這般水靈可愛。怎麼,不給姐姐我介紹一下?」
我還是依然不理她,雪兒卻輕聲對她道︰「你便是方芳姐吧?阿林早已跟我說起過你。我叫雪兒,是阿林的小師妹。」
方芳又怪叫起來︰「啊,小林子,什麼時侯學了這一手本事,弄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師妹?也給姐姐介紹一下,讓姐也找上幾個標緻的小師弟。」
我再也忍耐不住,便對她道︰「對不起,我們還有事。」然後便拉了雪兒離開了。
雪兒一路上一直笑我,說我沒風度,一個大男人對往事還念念不忘,這麼容易記仇,跟個女人一般見識。
這件事雖然當時令我不快,但很快便被我忘到腦後了,而雪兒也不再提起這件事。
有一天,雪兒上班去了,我一個正在家無聊,又看起了影碟來。忽然門鈴響了起來,我便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卻發現門前站著的正是方芳,我不由得一愣,方芳卻乘機鑽了進來。
她在屋子中央轉了一圈,連聲說道︰「不錯嘛,二人世界,緊湊而富有浪漫感。」
我站在門邊,將門打開大些,指著門外對她說︰「對不起,這兒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她卻不理我,又跑到窗前看了看,又跑去陽台上,對我道︰「這兒不錯嘛,小林子,以前你怎麼沒帶我來過呢?著來對我還是留了一手的。哦,小林子?」
她說著笑著,還眨眨眼。
我強自壓住心頭的怒火,卻加重了幾分語氣,對她說︰「這兒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小姐。」
她忽然臉色一變,大聲叫道︰「你這個臭小子,以前老娘跟你一起玩時,你對老娘說的你比唱得還好聽,現在卻來趕老娘走。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好,老娘這就走!」
她朝門口走去,卻忽然一把扯掉了衣服上的幾個扣子,將衣服斜斜地掛在身上,一下子將只穿了一件小小乳罩的乳房露出來,又將頭髮弄亂。
我不由嚇了一跳,忙道,「喂,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老娘這個樣子衝到大路上去,說是你小子要非禮老娘,看你怎麼向別人交代?」
別人的看法我可以不顧,雪兒我卻不得不考慮,要是讓她知道有個女人衣衫不整地在大街上說我非禮,不知她會怎麼想?
我於是把門關上,對她道︰「好好好,你要看便看個夠,要坐便坐個夠。我不再趕你走,只是請你把衣服穿好。」
她聽我這麼說,一下便笑了起來,道︰「小林子,怎麼不想趕我走了?怕丟人哪!啊喲,我的衣服爛了,怎麼穿好呢?」她還故作無可奈何的笑笑。
我看她的衣服確實是爛了,穿不正了。她卻又向我笑道︰「小林子,你女朋友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如借她一件衣服給我穿,如何?」
「這不行,雪兒的衣服怎能借給你穿。等下她問我衣服去哪兒,我怎麼向她解釋,難道說被你借穿了不成?不行不行。」我連連否定她的提議。
「那我可要就這麼走出你家門了,等一下你自己跟你女朋友解釋吧。」說著便要開門出去。我連忙拉住她,把她拉了過來,她卻乘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我懷裡鑽。
我連忙一把將她推開,她卻乘勢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哈哈」大笑道︰「怎麼,小林子,現在有了女朋友,不喜歡我了?你又忘了當初你是怎樣抱我、啃我的了?」
對於這樣一個不如廉恥下賤而無聊的女人,我真是無計可施,只能以不作聲來對待。
她舒舒服服、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上,我卻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在挨訓的小學生似的。她拍了拍身旁要我坐下,我卻從一旁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對面。
她坐的姿勢也極其放蕩,雙腿正對了我大大地打開,將那裙底風光完完全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趕忙偏過臉去,不去看她,對她的行為感到氣憤而又可笑。
真的,一個人如果不要臉,尤其是女人,但方芳一樣,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也什麼都能做得到。
我見她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麼,完全沒有要走的樣子,心中不由著急,因為離雪兒下班回家的時間不遠了,便對她說︰「你換上一件我的襯衣如何?這樣你便可走了。」
她聽了我的話,臉色不由一陰,幽幽道︰「你終還是要我走,好,我換了衣服便走。」
我見她答應了,忙去找了件襯衣來給她換。她就當著我的面換起衣服來,我也沒想到要避開,因為她以前在我面前經常是赤身裸體,而我也習以為常了。
她剛把衣服脫下,正要穿上我的襯衣,門卻忽然打開了,我抬頭看去,卻正是下班回來的雪兒。
她也看見了屋裡的情形,她楞了一下,臉色唰地陰了下來,淡淡地說了聲︰「對不起。」便走進了房裡,「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方芳見狀,卻對著我不住地笑,換好衣服,又響亮地說了聲「再見」,便拋下一陣笑聲走了。我忙關上門,心中不住叫苦,去推那房門,卻被反鎖上了,打也打不開。
房中一點聲息也沒有,我心中著急,但又毫無辦法,只能對著房門說︰「雪兒,有話好好說,先把門打開,我再向你慢慢解釋,何必這樣一言不發,關著門生悶氣呢!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房裡依然毫無聲息,看來雪兒真的是很生氣了,萬一要是發生什麼事,我可是追悔莫急啊!
「雪兒,這許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嗎?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對我的情義嗎?難道我不知道好好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生活嗎?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方芳以前對我做過些什麼,我對她的怨恨有多深。就算退一萬步來講,我跟你跟她都是毫不相識的,然後你們倆同時站在我的面前,難道我會選擇她而放棄你嗎?難不成我是瞎子或是豬,連這一點都分辨不出來嗎?」
房中傳出了一絲聲音,似是雪兒被我說動了。看來有效,必須加強攻勢,使得雪兒完全心動。
「雪兒,你快開門吧,我擔心死了,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捨得讓你一人獨自關在房裡生悶氣呢,快開了門,讓我進去,看著我的小寶貝傷心成什麼樣子了,讓我好好地疼疼她。」
我見雪兒仍未來開門,便繼續道︰「雪兒,你再不開門,我就跪在門口了,跪到你開門為止。懲罰一下我自己,誰讓我讓小寶貝生氣,其是該罰!」說著,,我便跪在了門前。
有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然而,區區黃金對於一生中的最愛來說又值幾許?
即使把天下所有的財富都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放棄我的最愛。
「雪兒,你就可憐可憐我,開門讓我見你吧,再不開門,我可要急瘋了。雪兒,當初是方芳那個惡毒的女人將我帶到了萬丈懸崖之前,然後便拋下我獨自離去了,而是你,我一生中最最愛的女人將我拉了回來,讓我重新感受到了世界的可愛,繼續生存的必要。難道今天你又忍心將我推回到原路,讓我重新回到絕望的境地,然後像那個惡毒女人一樣掉頭就走嗎?雪兒,你這麼可愛,心腸又好,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如果你真要這麼做,我也心甘情願,因為你是我的最愛,你要我幹什麼事,我一定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我正跪在門前慷慨陳詞,門卻忽然開了,然後雪兒站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仍是紅紅的,還盈著淚,臉上也滿是淚痕,顯然她方纔已痛哭過了一場。
我見到雪兒開了門站在我身前,正要上去接住她,她卻忽然道︰「你真的肯為我做任何事,包括死嗎?」
我聽她這樣說,不由答道︰「那是當然了,難道你不信?好,我立刻做給你看。」說著,我便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打開了窗子,一隻腳跨上窗,做出一副要跳的樣子。
雪兒見狀忙道︰「好了好了,我信你還不成嗎?快下來,別真掉下去了。」
我聽到雪兒招呼,忙奔到她身邊,將她緊緊摟住,輕輕道︰「雪兒,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值得愛的女人,我不會拋下你獨自而去的。」
我伏下臉來吻雪兒的臉,又舔去她臉上的淚痕。雪兒在我的許中,像是只溫順的小貓,又像是個剛剛受到傷害的可憐人兒,接受著我的安撫。
過了半晌,雪兒才幽幽地道︰「林,剛才我真想死去,我真擔心有一天你會真的離我而去,那我只有去……」
沒讓她說完,我便用我的唇堵住了她的嘴,我對她說︰「雪兒,以後不要再說『死』這個字,我們現在在一起應該快快樂樂,又何必去想這個『死』?即使要,我也會跟你一起。因為我發誓。我永遠不會拋下你,讓你獨自一人孤苦伶仃的。」
這場突發事件終於過去了,而我對雪兒的愛又深了一分。但更糟的事還在後頭。
又過了幾天,方芳又一次光臨了。我對這個女人是徹徹底底從心裡產生了一種厭惡感,不為什麼,只因她的無恥與無聊。
我本不想讓她進屋的,她卻死命地擠了進來。一進門,便四處亂瞅,說道︰「小林子,你女朋友不生氣了吧?」
我冷冷地看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句︰「多謝關心。沒事請你快些離開,省得又惹出麻煩來。」
「不會不會的,我今天來主要是來向你女朋友解釋那天的誤會的,既然你自己擺平了,我便放心了,想好好參觀一下你的安樂窩。」說著,便在屋中亂竄起來。
她看到我以前從學校圖書館拿回的書,便對我說︰「沒想到,沒想到,小林子現在這麼有學問,看這麼多書。」到我們的臥室,她又到處亂動東西,然後便一屁股坐到床上,仰面躺倒,對我說︰「小林子,這床還挺軟的嘛,以前我沒有機會睡,今天補過來也不為過吧?」
我只想她快些離開,便也不輕易答話,也怕惹惱了她,又要出什麼花樣來,這樣的女人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過了好一會,她還沒走的意思,倒好像要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似的,我心中又不由著急起來,怕雪兒下班回來又看到這一幕,不好解釋,便對她道︰「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在外面談,何必到我家裡來,弄出事端來。」
她聽我這樣說,一骨碌從床上坐起,笑嘻嘻地對我說︰「小林子,你肯到外面與我見面了?」
此時我只盼她快些離開,便道︰「你約時間地點,到時我去找你便是了。」
她一下站了起來,說道︰「那好,明天下午一點,我在東方大酒店咖啡廳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哦!」
她見我點了頭,便說要走了。到了門口,她還親了我一下,這才轉身走下樓去。
終於將這個禍根送走了,我關上門,背靠在門上,長長出了口氣,想到明天還要去見她心中又惴惴不安,不知會不會又生出什麼事端來?又想要不要跟雪兒說,仔細一想,以免雪兒亂想,再說只是短短見一個面,還是不要說了。
到了那天下午一點,我便去「東方大酒店」。雪兒因為工作關係,從不回來吃午飯,我也只是在外面草草吃了一頓。
進了「東方大酒店」的咖啡廳,發現人很少,而坐在顯眼處的方芳早已站起來招呼我過去了,我便到桌前坐下。這才發覺方芳今天穿得很是露骨,吊帶裙的帶子斜斜地搭在臂膀上,以致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來,恨不得連乳頭都要鑽出來。
我不敢去看她,只是低著頭,不住用勺子攪動面前杯子裡的咖啡。
卻聽見方芳「咯咯」笑道︰「怎麼,小林子,害起羞來了,不敢看我了?以前你可是天天要摸著姐的奶子,含在嘴裡才能睡得著覺的。」
這種女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說她有多不要臉便有多少不要臉。我也不去反駁她,這種事越說越說不清。只是淡淡地對她說道︰「你有什麼事?快些說了,我還有事,馬上要走。」
方芳聞言,卻又笑道︰「小林子,急什麼嘛!慢慢喝咖聊聊天,你我二人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原來你找我只是陪你喝咖啡聊天,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對不起,我先告辭了。」說著,我便起身向外走去。
「姓林的,你敢走?」方芳忽然大聲喊了起來,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轉過臉來看著我倆。
「姓林的,你只要走出這個門,一切後果由你自負!」
我聽了她的話,腳步不由停了下來,因為這種女人,能幹出什麼事來,那是無人能想像出來的,她只來干擾我也就無所謂了,可是雪兒怎麼辦?想到雪兒,我便軟了下來,又坐回到了我的椅子上。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不管她說什麼,我都不去理她,只管喝我的咖啡。
她見我又坐了下來。這才笑道︰「這才對,像以前那個聽話的小林子。」
我們靜靜地坐在那兒喝咖啡,她不開口,我也落得清靜,不去招惹她。
忽然她動了動身子,忽然朝我拋來一件白乎乎的東西,咖啡廳裡光淺暗,一時分辨不出是什麼,卻聽見她的一陣浪笑聲。我用手指捏起那東西,湊近了,卻嚇得我趕緊將它丟掉,原是那是一條女式內褲,一定是她剛才從身上脫下來,才甩過來的,怪不得這個婊子會發出浪笑。
「怎麼,小林子,不喜歡姐的內褲了?快把它撿起來,握到手中,要不我就衝出咖啡廳,要保安抓你,說你非禮我。」
我無奈,只得將她的內褲撿起,又生怕別人看見,將這緊緊揉成一團,抓在掌心裡。
「嗯,這還不錯。」她說著,又將椅子朝我這邊移了移,這下我們倆可挨到一起了。她用腳不住地在我腿上磨蹭,手也不老實,在我身上亂摸。
我想把椅子挪開些,卻又不想得罪她,因為我手中正握著她的內褲,無論到哪兒,即使上法庭,我也說不清。因為那內褲上有了我的指紋,再怎麼說也是白搭。
我坐著一動不動,任她去摸,心中抱定一個念頭︰隨便你挑逗,我不理睬你便是了。
她的手忽然移到了我的襠部,輕輕撫摸了幾下,忽然猛地用手一抓,用力又大,我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覺得像是被抓碎了一樣,鑽心的疼痛不住傳來,身上冒出一陣冷汗。
她卻「咯咯」地笑著,用手輕輕拍著我的襠部,嘴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怎麼,小寶貝,沒抓碎吧?抓碎了姐可會心疼的。想當初,你那個寶貝可也曾讓姐欲仙欲死過的。姐把它抓壞了,可要苦了你女朋友了。」說完,又是一陣浪笑。
我只是鼻中哼了一聲,並不去搭理她。
「怎麼,小寶貝生氣了?啊呀,都是姐不好,抓痛你了。來來來,姐讓你抓回去便是了。」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便一把抓住我的手,帶到了她裙下沒穿內褲的私處。
我手觸到一片毛茸茸之處,嚇得我趕緊把手抽出來,不由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這般不知羞恥!」
她卻又是一陣「咯咯」的浪笑,笑得腰肢亂顫,對我道︰「怎麼?小寶貝,以前你可是說姐那地方生得漂亮的,姐還以為你現在還喜歡呢!沒想到你有了女朋友,不喜歡了。」
我實在忍受不了她了,一下站了起來,將她的內褲甩到她身上,準備離去。
她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輕聲道︰「好好好,都是姐的錯。你坐下,姐不再瘋言瘋語了,怎麼樣?只要你今天肯聽姐的話,姐今後不再去打擾你們了。如何?」
聽她這樣一說,我心中不由一動,坐了下來。
她這下收斂了許多,規規矩矩坐著喝咖啡。又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湊到我耳邊說︰「小林子,到姐房中去坐坐怎麼樣?」
我本想拒絕,但想到為了日後便能過清靜日子,也就不再反對了。
我跟了她來到了五樓的一個房間,進了門也便往床上一仰,叫我隨便些,我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卻忽然坐了起來,臉朝我,將雙腿架到了我的肩上,這樣一來,她的裙子便徹底翻捲過來了,而她那已毫無遮攔的私處便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要把她的腿從我的肩上拿開,她卻忽然道︰「小寶貝,可別忘了你今天要完全聽我的,日後我才會不去打擾你。所以,今天我要你為我好好服務一番,將我侍候爽了,你才能走。怎麼樣?幹不幹隨便你,反正條件我是開了。」
我想了一想,為了日後我與雪兒清靜生活,今日暫忍辱負重一番,老天也會原諒的。這樣想著,我雙手也便放了下來。
她見我不再反抗,便笑了起來,道︰「這才像話。好,現在聽姐的話,將身上的衣物脫光了,讓姐好好看看你的健碩的身子。」說著,便將雙腿從我肩上拿開,卻仍讓裙子翻在小腹上,讓下身毫無遮攔地暴露著。
我站起身,先將鞋和襪脫下放在一旁,然後便開始脫起衣服來。我將衣服脫下,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上,又將褲子脫下、疊好,放在衣服一旁,最後才脫下內褲,也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
雖然我脫得很慢,但我心中卻很坦然,沒有一絲的罪惡感與對雪兒的不忠,因為我堅信,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雪兒,為了我們今後的生活更幸福。
我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讓你看個夠吧,你這個婊子,毒婦,這下你該滿足了吧!
她定定地看著我,胸口起伏不定,一隻手不自覺地伸向了下身,輕輕撫弄起來。
「來,到我面前來。」她朝我招手道,我便依言站到了她的面前。因為已到了這一步,回頭已經不著了,只有硬著頭皮挺過去,才會有以後的好日子。
她一手在我的肚子上輕輕地劃過,帶過一陣涼涼的感覺,然後便停到了我的下身,輕輕捧在手中,又湊近鼻子去嗅了嗅,道︰「小寶貝,你的傢伙果然非同一般,連味道都這般好。」
她剛說完,便伸出舌頭去舔,又整個地合在嘴裡,不住地吸舔,還用牙輕輕地咬;一隻手卻不停撫弄那根部的兩個蛋,另一隻手則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游動,她的喉間與鼻中還不住發出聲響來。
我雖然極力控制,可是下身仍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很快,她的嘴中便容納不下,只是將那巨大的腦袋放在嘴中吮吸。
又過了半晌,她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然後便騎到了我的胯上,將自己的私處對準我的棒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她將我坐在身下後,自己便在我的上面不住地搖擺,口中大聲地浪叫,手則使勁地搓著自己的乳房。
我只覺得下身像是要斷裂一般,而我的感覺則像是被強姦一般。我盡力地克制自己,使自己不發出聲音,雙手使勁地抓住床單,不去碰她的身子。
過了半刻,她在我身上伏了下來,整個上身便壓在了我的胸口,而只有她的臀部在不住地抽動。
又過了半刻,我感到一陣眩暈,腦子中出現了空白,而感到下身噴出一陣火熱的液體。她也精疲力盡地趴在我身上,摟著我,不住的喘息。
我休息了片刻,一下將她從我身上推開坐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她冷冷地道︰「這一下你該滿足了吧,我要走了。」
「不,我還沒有玩爽,你還沒有盡力,我要你繼續為我服務,直到我滿意,那樣你才可以走。」
我對她的話不由感到氣忿,卻又不能拂袖而去。只是坐在一旁,動也不動,以示我的抗議。
而她也緩過了勁來,從冰箱裡取出一瓶酒,對我道︰「來,小寶貝,讓我們來喝一杯。喝,對了,讓我們來玩些新鮮花樣。」
她說著打開了影碟機,裡面正在插放一段黃色小電影。雖然我以前也曾多次看過這種片子,但從未有過像今天這種感覺。
「來,小寶貝,讓我們來好好學習一下。」她說著,便在床邊上坐了下來,上身稍稍向後斜,左手撐住以防身子倒下,右手握了酒瓶,對我道︰「小寶貝,快快過來為姐服務!」
我只能下床到了她身前,跪在她雙腿之間,雙手攀住她的腿。她拿著酒瓶,將酒從自己胸前倒下來,酒便順著她的身子一路流下來,一直流到了她的下身,我無奈地俯著她的下身用嘴去接住不住流下的酒流,她則「咯咯」地笑個不停。
過了幾分鐘,她把酒瓶往床頭櫃一放,一下便將我按倒在了地上,然後便雙膝著地,分跪在我的兩耳邊,將那毛茸茸的下身正好放在我的臉上,接著便命令我用舌去舔她的下身。自己則朝後仰下去,一手扶在我腿上,一手不住玩著我的陰莖,口中不住地發出呻吟聲。
也許是姿持極不舒服,過了一會,她便變成了趴在我的身上,用下身正對了我的嘴,而自己的嘴卻正對了我的下身,在她那靈動無比的舌頭挑逗下,我的陰莖很快又勃了起來。
為了不想再浪費時間,我要速戰速決,快快使她滿意,好早些抽身離開。因此,一翻身我便將她壓在了身下,一個勁地猛幹起來,而她也被我幹得不住口地大聲浪叫。
然而,她的慾望卻是無窮無盡的,整整一下午,我便在她的肚子上渡過了。
而當我邁著蹣跚的步子離開她的房間時,已經是下午六點。
當我精疲力盡地回到家時,只見到雪兒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屋裡發呆,見我開門進屋,她迎上來扶住我,帶著哭腔說︰「我回來不見你,還以為你不要我,一個人走了。」
我擠著笑臉,摟住她,拍拍她的臉道︰「小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看你又瞎想了!只是一個小時侯的朋友多年不見了,邀我出去喝了點酒。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雪兒一下露出了笑臉,臉上卻還掛著兩顆淚珠,道︰「原來是這樣。」
我替她抹去了淚珠,刮著她的臉道︰「這麼大個人了,羞也不羞喔,說哭便哭,說笑便笑。」
一連十多天,我一直再沒有見到方芳,她也未曾打過電話來,我以為她講信用,不再來騷擾我們了,我提著的一顆心也漸放了下來。
這一天,手機忽然響起,我一打開,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小寶貝」的叫聲,我的心不由往下一沉,這個瘟神又找上門未了!但心中仍存了一絲希望,希望能跟她聊上幾句,她便掛了電話不來煩我。
「喂,你不是說不再來打擾我的嗎?怎麼又打電話來了?」
「喲,小寶貝,不要生氣嘛!姐姐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嘛,關心一下你。那天見你挺賣力的,弄得精疲力盡,不過是想看一下你恢復了沒有?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又傳出陣陣淫蕩而放肆的笑聲。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厭惡地說道︰「好,這下聲音也聽到了,人你也挖苦夠了,該滿意了吧!」
我正想關上手機,她卻說︰「喂,喂,小寶貝,不忙關機,我這兒有些精彩的東西想給你看一下,你一定會滿意的。」
不知她又想玩什麼新花樣?我可沒功夫陪她,便道︰「我不想看,也不感興趣。對不起,我要關機了。」
「等一下,等一下,這東西你是非看不可的,否則,我便把她給你的小情人看。我想你的小情人看了,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聽她提到了雪兒,我的心中不禁一驚,不如她要玩些什麼名堂,便道︰「那好,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便過來。」
「得,怎麼我一提你的小情人你便激動了呢!她對你真這麼重要?你這麼緊張她,以前你對我可沒這麼好呀!」
我不再理會,只是問她在哪兒,她說她仍在「東方大酒店」的咖啡廳中,我說了句「我馬上到」,便關上手機衝了出去。
此刻正在午後最熱的時侯,然而,那些陽光仍沒我心中的焦慮那般炙手,陽光再亮也驅不散我心中的陰影。
我到了咖啡廳,她仍坐在上次的位置。我剛坐下,便急忙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她卻笑道︰「哎呀,急什麼,先坐下喝杯咖啡,飯後再看也不遲嘛。」見她這般模樣,我再急也沒用,只能坐下喝咖啡。
坐了十多分鐘,她才從手提袋中掏出一個信封來遞給我,說︰「便是這東西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張張都精彩無比。」
我摸了信封,感到硬硬的,一打開,卻原來都是些照片。我一看那些照片,當時便傻了,心中也不由冒出一股火來。
那些照片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每一張上面都有我的臉,而我正在和她幹著那勾當,而且張張都是大特寫,拍扳的角度又好。我真想把拍攝的人一把提起來,然後重重地掉在地上,再將他的頭踩個稀爛。我憤怒地看著她,眼中要冒出火來,將她這個不要臉的婊子妖婦燒成灰燼。
我一張張地撕扯著這些照片,卻不跟她說話。她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我,然後也幫我撕,撕成細小的紙片。
等我撕完了,她卻又笑吟吟地道︰「怎麼,小寶貝,撕完了,趕快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到這兒來,姐多洗一些帶來,讓你撕個夠。」
我的心重新又沉了下去,想起這些照片的底片還在她手上,只要她高興,可以洗出無數張來,給整個城市甚至全國人民每人一張。雖然我沒有必要去考慮別人對我的看法,但雪兒我卻不得不考慮,不得不顧慮到雪兒的感受。
我便壓下心頭的怒火,裝出一副笑臉,對她道︰「芳姐,你不如把底片還給小弟吧!以前小弟對你有什麼不是或是芳姐對小弟有何不滿,我們可以當面說清了,小弟給你賠禮道歉,可只求你把底片還給我就是了。」
她笑道︰「底片我是會還給你的,只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我還會時時想念我的小寶貝。以後你我便不再相見了,我想小寶貝時便將這些照片拿出來,對著照片想像一下小寶貝,然後再自慰一番。你說這個想法好不好?雖說十分變態,卻也是無奈之計,聊以急救。」
聽她的語氣,不達到目的,她是不會將底片還給我的。我便對她說道︰「芳姐,有何要求你儘管提出來,小弟盡量滿足你便是了。」
「什麼要求都可以?」她瞪大了雙眼盯著我。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條件,我可沒逼你你!」她滿臉笑容地說。
「嗯,是我自願的,芳姐並沒逼迫小弟。芳姐對小弟這麼好,又怎會來逼迫小弟呢?」我嘴裡雖這麼說,心中卻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婊子。
「那這樣,每星期三我要你到這兒來見我一次,然後好好地為我服務一番,怎麼樣?」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底片怎……」
還沒等我說完,她便揮手打斷了我的話頭,說道︰「底片到時自會還給你,只是現在時機不成熟,一還給你,我的小寶貝還會乖乖地來為我服務嗎?嗯,還有,你可千萬不要動什麼歪念,否則我便把照片給你的小情人看,咱們到時一拍兩散。」
「怎麼會?怎麼會呢?我一定會按時來為芳姐服務的。」迫於形勢,我不得不對這個婊子低頭,委屈求全。
「那跟我來吧,今天便算是這個星期的服務,從今日起,你便要開始為我服務了。」
這一個下午,我又精疲力盡才回家。
從此,我也開始了漫長而難熬的日子。那個惡毒的臭婊子,又走進了我的生活中,而我也不得不向她低頭,每星期為她提供一次性服務,而我也變得像是個妓男。這一切當然都是瞞著雪兒的,因為我怕她知道了事情,不肯原諒而離我遠去。
「白哥,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傻,也很賤,甘心受那賤女人的擺佈?」這時,林忽然間問我這個一旁的忠實聽眾。
我不由搖了搖頭,道︰「林,你確實很傻,但稱不上賤。你的行為開頭是好的,目的是徹底地擺脫那個女人。而後來,卻落入了她的圈套。其實,一開始你便不應該答應她的要求,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何必去懼伯她呢。而且,你也忽略了雪兒對你的愛情的牢固程度,你對自己的愛情對雪兒沒有信心,是你犯得最大的錯誤。你一開始即便到了後來,仍不能瞞雪兒,應該將一切都向她表明,因為可以看得出來,雪兒愛你愛得相當深,也對你深信不疑,但你卻不敢信任她對你的愛,這是你的錯誤,也是你的傻處。」
林聽了我的話,不由點了點頭,似是懊悔地道︰「要是當初有人向我點明便好了。」過了半晌,卻又惡狠狠地冒出一句︰「也許我早該殺了那個婊子。」
聽著他的語氣,我的心不由一跳,正想問他,他的身影卻隨著凌晨五點的鐘聲不見了。
第六章網絡之情
深夜,我坐在書桌前等待林的出現,同時我腦海中想像著林日後的生活。方芳這個女人對於林的生活很重要。但我卻感到方芳對於林的生活的影響,比之雪兒還要重要一些。
林隨著凌晨一點的鐘聲又準時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也一下打斷了我對他生活的思考。
林一坐下,便問了我一句︰「白哥,你說,一個男人同時與幾個女人有性關係,而他心中深愛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愛著他,有沒有這種可能?而這個男人是不是對這女人很不忠?」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想了想,對他道︰「林,這是有可能也可以理解的。這便可以說是愛與欲的區別。這個男人與那個女人的關係可以說是一種愛,而與其餘女人的關係則表現為欲。愛與欲可以說是佛主與酒肉的關係,酒肉可以穿腸過,佛主也可以心中坐,因而,欲可以任它飄去,但愛卻請隨時抓牢,不能讓它隨風飄去。否則,便會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而作為一個男人,不能完全地沉醉在欲之中,就像不能為酒肉所困一樣,否則,便會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同時。也毀了心中的神明,丟卻一生中的真愛。」
說到這兒,我停下喝了一口茶,看林像是正在思考著什麼,眼中一片迷惘。
我便接著說道︰「至於是不是說是這個男人對深愛他的女人不忠,這個可就難說了,因為你說這對男女是互相深受著的,而男人與別的女人有了性關係卻仍沒忘記有一個女人深愛著她,自己的心中也深愛著對方,那便表明男人還是清醒的,應該迅速從與別的女人的糾纏中擺脫出來,全心全意地愛那個深愛她的女人。」
林聽著我的話,不由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對我道︰「白哥,這麼淺顯的道理我竟然想不通,要是當時我便遇到你,那該有多好,我也不至於會犯下那些不可饒恕的錯來。唉!」他說完還長長歎了口氣。而我們的故事便在林的歎息聲中開始了。
雪兒去工作時,怕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便竭力慫恿我去買了台電腦,然後她便教我上網聊天,查看新聞報道以及一些新鮮而奇特的事。
開始我竭力反對,因為我對此一無所知,也懶得去學,可又不忍拂卻雪兒的一片好意,便答應試一下。誰知這一試,倒上了癮,除了星期三極不情願地去一趟「東方大酒店」以及在雪兒休息日陪她逛街購物外,我便沉浸在了網絡之中,在各個聊天室中進進出出,給交各式各樣的網友,然後給各個網友寫信,再去自己的信箱翻看網友給我的信。一時之間,網絡給我帶來了無窮無盡地歡樂,也為我帶來了我生命中的又一個女人。
那一天,雪兒說她們公司要派她到英國總部去學習三個月,一個星期後便要走。我雖捨不得讓雪兒離開,但想到雪兒這一切都是她的辛勤勞動換來了,不能因為我而使得她的所有勞動都白白浪費,也就勉強同意她去。
雪兒見我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逗我道︰「看你看你,這麼大個人了,還會哭鼻子。來,小弟弟,乖,聽話,姐姐給你糖吃。」她邊說著,還邊用手摸著我的頭,一副大姐姐哄騙小弟弟的樣子。
「不,姐姐,我不要吃糖,我要吃奶奶。」既然她來逗我,我也不妨逗她一下,活躍一下氣氛。瞬間,屋裡的氣氛活躍起來,而我們倆也嘻嘻哈哈地糾纏到了一起。
雪兒走後,我更是深居簡出,幸而那個婊子也不來我的住處,我也只是每星期三去敷衍她一下,其餘時間樂得清靜,安安心心上網聊天,發洩心中的苦悶。
這一天我剛進聊天室,一個叫「心男」的便吸引了我。我讀起古龍小說《絕代雙驕》中有個叫鐵心蘭的姑娘,剛開始,也是以「心男」這個名字出現的。
我在網上的名字叫「山」,因為我要給別人以一種穩重厚實而凌雲的印象。
我一說話,心男便被我吸引了過來,接著便成了我倆的交談,不再去理會旁人,而旁人也識趣地不再來打擾。我跟心男談天氣、談國情、談國際形勢、談我們所居住的城市、談人的感情、談各自對人生對社會的看法。
從心男的話語,可以看出正被我的一番奇談怪論而完全吸引住了,話語中充滿了對我的崇敬之情,而我也深深的淘醉,一下子覺得自己彷彿高大了許多,因為這是除了雪兒外,第二個對我顯出崇敬之情的人。
以後幾天,我們每天約好時間上網聊天,述說自己這一天的經歷與感覺,還說下自己的心事,一聊便是幾個小時。
這天,已是晚上將近十二點了,我打了句「晚安」向心男告別,就準備睡覺了。這時,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句︰「我能和你見個面?」
我不假思索,便打了一句「可以」然後我們便約好明天下午三點在市中心的人民公園門口見面,到時她手中拿一本《女友》雜誌,而我則拿一朵黃色菊花。
第二天,我按時來到公園門口,但卻未將菊花拿在手中,而是放在了外套的內口袋中。因為我想看一看心男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如果不適合於做朋友,不見最好,以免又惹上麻煩。
我卻絲表不懷疑心男是個男的,因為從安排見面的種種浪漫舉動來看,不可能是個男的。
我到了公園門口,見到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孩。大約十八歲,臉上還留著一絲稚氣,手中握著一本《女友》,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像是在等人。
我見是個小女孩,想來見見也沒事,使取出了菊花,拿在手中,朝她走去。
果然,她一見到我便眼睛一亮,露出了笑臉,迎了上來。到了我跟前,卻又垂下頭去,雙手不住擺弄那本《女友》。
我見狀,不由笑了笑,問過︰「請問,你是心男嗎?」
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了一片紅色。這個靦腆的小女孩,竟會是那個在網上跟我大說特談,從國際形勢談到個人感情的「心男」。
我提議進公園去逛逛,她只是點了點頭,也不多語。等我買了票,跟著我進了公園。
在公園裡,她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邊,我走她也走,我坐她也坐,我買了冰淇淋遞給她,她也只是接過便吃,也不開口說話。
但我心中卻不禁暗暗喜歡這個女孩,因為在方芳面前,總是她喋喋不休,指東道西,向我提出種種無理的要求;而在雪兒面前,我心中卻隱隱有一絲愧疚,也有一絲自卑感。
然而在這個女孩子面前,我的心情卻出奇的暢快,也許是因為她的羞澀,也許是因為她的沉默,也許是因為我對她無所企求。
我倆便就這種在公園裡默默地走著,到下午六點,我提議去吃飯,她也沒有反對,只是一聲不響地跟著我走。
飯間,她也一聲不響地吃著東西。我忍不住問︰「心男,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嗎?我真的想跟你做個朋友。」
我看見她的臉又紅了,然後便抬起頭,眼光卻飄忽不定,不來看我,用一種像蚊子叫般的聲音說︰「我姓鐵,叫蘭馨,蘭花的蘭,馨香的馨。大哥哥,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的名字果然與鐵心蘭有此關係,怪不得她會取這個名字。而她竟然叫我作「大哥哥」,我感到好笑,不由「嗤」地笑出聲來。
她見我發笑,臉變得更紅了,手也一時不知所措,放桌上不是,垂下不是。
我發覺自己的失禮使她難堪,忙忍住了笑,對她道︰「蘭馨妹妹,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她點了點頭︰「對不起,剛才我並不是笑你,只是你叫我的那聲『大哥哥』
聽得有一絲新鮮感,因為從未有人這麼稱呼我。」
「那我我以後可以一直這麼稱呼你嗎?」鐵蘭馨抬起頭,撲閃著一對水靈的大眼睛,天真地看著我。
我笑著,點了點頭,她見我點頭,臉上出現欣喜的神色。我告訴了她我的名字,並給她留下了我的手機號,以便以後聯繫。還告訴她,今後在我面前,不必感到拘束,可以放輕鬆些,就像哥哥與妹妹一樣。
吃完了晚飯,我問她還想不想到城裡去逛一逛。她看了看手錶,抱歉地說︰「對不起,大哥哥,我跟媽媽說了,必須在晚上九點半前回去。」
她既要按時回家,我也不能留她,便把她送上了車。
等我回到家,剛打開電腦,卻發現她早已進了聊天室,正在等我。我們便又聊了起來,而她也不再像方纔那樣羞澀。
我們除了每天聊天外,還經常相約去市裡逛上一圈,一起吃頓飯。而她依然是在九點半前回家。
不知不覺,雪兒走了已快兩個月了,我對她的思念越來越濃,雖然說每天跟蘭馨聊上一會可以暫且忘掉一些,但過後,對雪兒的思念卻是更濃。
雪兒雖然每隔幾天便打電話來,述說她的見聞,她對我的思念,然而,我在電話裡只能盡量的安慰,不想使她傷感。
但每當夜深人盡,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之時,我心中對雪兒的思念只有更甚,只盼她能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再加上每星期三方芳那個惡女人對我的折磨,我漸漸消瘦下去了。
這一天,又與蘭馨相約吃晚飯,在那個我們經常一起吃飯的餐廳門口我們相見了。她給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大哥哥,今晚我可以不用回去了。我跟媽媽說要住在同學家的,同學也答應為我隱瞞了。」
我見到她天真的笑臉,心情不由稍稍好了些,說道︰「那今晚可以好好地玩上一玩了。」她同意地點了點頭。
我們吃完飯,才只有七點鐘。她提議去看一場電影,我同意了,也想藉機使自己輕鬆一下,調節一下心情。
然而電影中的情節觸動了我,男主人公深愛的女人在他遠去之時又愛上了別的男人,最終離他而去了。而最終,男主人公在一片金黃色的夕陽之中跳崖身亡了。
我心中又不自覺地想到了雪兒,但隨即便笑自己的多疑,雪兒是不會背叛我的,但影片還是稍稍影響了我。
看電影的過程中,我感到蘭馨緊緊地挨著我,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甚至可以聽到她為男主人公而哭泣的聲音。當時我只是笑她作為少女的多情與幼稚,也沒去多想。
看完電影,蘭馨又提議要去酒吧,說從未去過酒吧,今天要借此機會去見識一下。看著她那那好奇而天真的神態,我不忍心拒絕她,便著她去了一間環境幽靜、氣氛比較好的酒吧。
她只是點了一杯冰鎮飲料,我卻因為心情有些差,便點了一杯啤酒。
我們坐在這幽靜的酒吧裡,默默無語地對坐著,而這一種沉寂,更增了我心中的煩燥,不知不覺幾杯啤酒下肚。在平時,這幾杯酒根本不算什麼,但今天也許心中有事,幾杯酒下肚,卻有些眩昏,思想也遲鈍了起來,酒也便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
等我們出來時,我已經是七昏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等我醒來時,覺得腦袋仍然有些疼痛,口中幹得冒煙,便欲起床去拉燈,一摸,卻沒能碰到開關,心中不由一驚,再去摸,卻還是沒有,卻感到身旁還躺了個人。
我這一動,把那個人也弄醒了。「啪」的一聲,燈打開了,我發覺我睡的床不是我自己的床,這個房間也不是我的房間,而我還是光著身子的。再去看邊上的人,一看,卻不禁又嚇了一跳,那人卻正是蘭馨,她也赤裸著身子,頭髮有些亂,薄被只遮住了一半的身子,另一半卻露外面,一隻小巧玲瓏的乳房坦露在我的眼前。
她見我看她,不禁低頭一看,發出一聲輕叫,忙拉了被子將身子遮好。
她的臉雖然是紅紅的,卻少了幾分羞澀與靦腆,充滿了歡愉與幸福的神色。
她眼中注視我的神色也只是充滿了關切之情。
「怎麼回事?」我抱著腦袋,痛苦地叫道。
「昨天,你喝醉了,我……」蘭馨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又拉了被子來給我蓋好。
我一把將她的手推開,腦袋中一片模糊,只記得昨晚喝了酒,回到了家,見到了雪兒,然後……可是現在……我艱難地回憶著,卻發覺頭越來越痛,越來越混亂,身旁卻傳來輕輕的抽泣聲。
我轉過身去,卻發現蘭馨正背對著我,一片光滑的背不住地抖動著,雙手蒙在臉上,哭得很傷心,肩膀也不住地抖動。
我對她大過粗魯了,心中不由生出愧疚感,我輕輕摟住她的肩,將她的身子返過來正對著,柔聲對她說︰「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只求你別再哭了。」
她仍抖動著肩膀,雙手抓住薄被的一角擋在胸前,一雙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淚水,臉上也掛了兩行淚。
「馨,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好嗎?」我仍是柔聲對她說。
「昨晚你喝醉了,一進門你便抓住我的手,嘴中喊著『雪兒』、『雪兒』,然後,然後……」她一連說了幾個「然後」,卻又哭了起來。
一定是我昨晚喝醉了,將她當作了是雪兒,便幹了這事,都是該死的酒,真是該死,好端端的去喝什麼酒!我越來越恨自己,不由重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蘭馨見我這樣,卻嚇壞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你幹什麼?幹什麼?
我並沒有怪你,你沒有必要這樣呀!」
我也不由流下淚來,抓住她的手,對她說︰「馨兒,你是一個好姑娘,可我卻是個畜牲,我不是人。你打我啊,狠狠地打!」
我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朝我臉上扇,她卻拚命地反抗。我又哭著對她說︰「馨兒,你這樣我會更難受的,你的損失,我也沒有辦法補償的,我死了,也不能以補償我對你造成的傷害啊!」
她卻含著淚,臉色有些蒼白,使勁地搖著頭地對我說︰「林,我並沒有怪你啊,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一定不會來打攪你們的,你放心,日後我再也不會來我你,我會在暗中默默為你們祝福的。」
她的話使我更加難受,這樣一個天真的女孩,她的未來一定充滿了幸福,可是我,卻因為一次醉酒,而毀去了她的一生幸福。而我卻無法與她走到一起,而她卻也心甘情願地退在一旁,一生都生活在我給她留下的這難以癒合的創傷中。
我知道,她嘴裡雖這麼說,可她的心肯定充滿了痛苦,這種痛苦本不應由她這樣的女孩來承擔,她應該生活在歡笑與花朵的海洋中。
可我該怎麼辦,我有我深愛著的雪兒,我根本不能離開雪兒,可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老天啊,我該怎麼辦啊!
這時蘭馨卻反到漸漸平靜了下來,她輕輕摟住我,捧著我的臉輕輕地吻我,用嘴去吸乾我的淚,可我卻能感覺到舌尖也有一股苦澀。
蘭馨柔聲對我說︰「林,不要再自責了,這一切我都是心甘情願的,我甘願為你奉獻上我的純貞。告訴我,雪兒是你最愛的女人嗎?」她用一種像是對小孩子的口氣問我。
我點了點頭,可以看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林,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過了半晌,她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這樣問我。
「馨兒,說吧,不管什麼請求,我都盡量滿足你的,你讓我去死,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的。」
確實,如果馨兒叫我去死的話,我會心甘情願地去的,只要這樣可以稍稍減輕一點我對她所犯的罪孽的話。
「林,我不會讓你去死的,過了今天,我們便不會再見面,也許那時,我們仍還可以做一對網友,在網上傾述你我的內心世界的。」
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這種年輕這樣純真的女孩來說是多麼的痛苦,可是,我又能阻止她嗎?不能,我與她之間,本就是一段孽緣,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如果那樣的話,雪兒又怎麼辦呢?
我無助地看著她,只希望她能提出一個較為困難的心願,讓我花上一定時間精力與金錢去完成。雖然這一切並不能贖清我的罪孽,可除此之外,我又能怎樣呢?
她卻顯得相當平靜,靜靜地望著我,柔聲說道︰「林,你能拋開雪兒,徹徹底底全身心地跟我作一次愛嗎?先前,你只是將我當成了你的雪兒,這一次你能把我就當作我,讓我盡情地享受一下你的愛撫嗎?」
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來,我不由怔住了,想要拒絕,但看到她那滿張企盼神色的臉,我又怎忍心呢?想要答應,可這請求是這樣的荒唐,眼前的女孩已被我深深地傷害過一次了,我又怎忍心再一次地去傷害她呢?
她一臉期盼望著我,可我卻遲疑不決。她明亮的眼光漸漸暗淡了下去,幽幽地道︰「我理解,你是拋不開雪兒的,我又怎能強迫你呢?」
聽著她的話,我心中又不由一陣愧疚,這個被自己深深傷害的女孩的最後的一次請求,難道我能拒絕嗎?難道我能讓她失望地離去,然後便強使她忘卻我這個傷害她的人嗎?不能,我肯定將一輩子地留在她的腦海之中。那麼,我能讓這個遺憾伴她一身嗎?也許,我給她這次愛撫,便能彌補她心中對於雪兒那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使這個陰影變得盡量淺薄些,不至於像烙印一樣的深刻。
我緩緩地摟過蘭馨,將她緊緊地擁在我的懷裡。我的舉動使得她的眼晴又亮了起來,她也用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脖頸,仰起頭來吻我的臉。
我也吻著她的臉,用舌溫柔地撬開她的嘴、她的牙關。我的舌在她的嘴裡攪動著,她的舌很快也便迎合了上來,和我的舌糾纏到了一起,又不時用力地伸進我的嘴裡。
我的手也沒有閒著,不住地在她身上移動。我用兩個手指溫柔地玩著她那小巧而玲瓏的乳頭,一會兒輕輕地夾,一會兒又輕輕地捏,稍稍用力的向外拉。我一拉,她的眉頭便皺一下,喉間發出一聲輕輕地聲響。
我的另一隻手則輕緩地移到了她的下身,手指微微張開,在她的私處輕輕地梳理,又不時手掌邊緣去蹭她的陰唇,還偷空探了兩個手指伸到她的後庭,輕輕撫弄她那花蕾般的肛門。
她的身子不時地扭動著,喉間的聲響也越來越響,卻又閉上了眼,靜靜地享受。我的手指一挨到她的陰唇或是後庭,她的身子便像觸電般抖動一下,卻又不避開我的手,反而朝上迎來,喉間發出的聲音充滿了無窮的快感。
她的手也不閒著,而是在我的身上不住撫摸。剛開始只是毫無規律地輕撫,過了一會兒,一隻手便停留在我的臀部,不住地輕撫,用長長指甲刮弄著肌膚,還將手指探到我的後庭,去玩弄我的肛毛與肛門。而另一隻則在我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玩弄了一下我的肚臍便探下了我下身,開頭像是害怕又像是害羞,一觸便將手迅速地拿開,如此幾下,便也不再拿開,用手握住我的陽具,仔細地玩弄起來。
我也被她弄得身子不由自主地發顫,陽具在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之中,感受著她的體溫,不由便漸漸粗壯了起來。
我心中對她的疼愛之情更甚,沒想到這麼一個清純的小女孩,會有這麼熟練的指法,我心中真捨不得讓她離我而去。
我讓她輕輕地躺倒在床土,然後自己躺在她的身旁,仍不住地親吻她,手也不停息。我用雙唇輕觸她的耳垂,接著便將其含在嘴裡,用牙輕輕咬住,不斷磨動,舌尖也去舔她的耳垂,我順著她的身子一路吻下來。
我的嘴在她的趐胸之上停留了一會兒,她的肌膚漸漸發燙了,竟然發出了嬌艷的淡紅色。她的乳頭勃起的程度也相當大,剛才還是小小的一顆,現在卻像是綻放的花朵一般了。乳頭四周是談談的乳暈,映襯著乳頭與嫩白的乳房,更是誘人萬分。
我的舌尖在她的乳暈上輕輕地劃著圈,又不時去輕舔她的乳頭,另一邊則用手去玩她的玉乳。她在我的舔弄之下,臉上現出了迷亂的表情,喉裡發出的聲音更為淫靡而放浪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快更用力,像是要把我的陽具弄斷似的。
我感到自己的體溫也在不斷地上升,喉間幹得像是要冒出火來,陽具勃起得像是用鐵石鑄就的一樣堅硬,似是到了極點,快要爆裂了一般。我的嘴已到了她的私處,一片黑油油毛茸茸之中,散發出異常誘人的芳香味,帶著一絲成熱蘋果的氣息和濃郁的麝香味。
那毛叢之下露出一絲的嫩白的肉來,一條窄窄的小縫,顯出一分粉紅顏色。
此刻,那條縫兒正自不住地蠕動,便像早晨在水面呼吸新鮮空氣的魚兒的小嘴一樣,其間已流出了股股的水來,那些氣味正是從此散發出來的。
我埋頭下去,用嘴去輕吻她的私處,那些毛碰在我的臉上,癢癢乎乎的,好不難受。而當我的嘴挨到她的私處,她的叫聲中更顯歡愉,還稍稍抬起下身來迎湊我的嘴。
我用舌將那小縫兩旁的毛兒理開,將那嫩嫩的小穴完全地暴露在我的眼前,鼻中更是嗅著那無比受用的香味,從中感到快活無比,興奮異常。我一手攀在她的腿,一手在她的陰毛之上輕輕滑動,享受那毛茸茸、趐癢癢的感覺。而舌早已揮了出去舔那小穴,將那些從中流出的泉水,盡數吸到嘴裡,吞落到肚中。那些水有些粘手,剛一入嘴,澀澀的有些酸,過了片刻,卻又像是生出了一絲甜味,散出了香味。
我這樣舔弄,她叫得更歡了,頭也開始胡亂地擺動,一隻手死死按在我的頭上,不住又搓又揉,弄得我頭皮發痛。另一隻貼在自己的趐胸之上,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將兩隻玲瓏的小乳搓揉個不停,還不時將手放到嘴邊,在唇上緩緩滑動,探了手指到口中去吮吸。
在她小穴的香泉與她瘋狂的叫聲中,我心中也早已按捺不住了,卻又不想這麼快進入她的身體,便用手將她的一條玉腿拉過來,探到我的身下,用她的小腳去弄我的陽具。
開始她的腳並未有所動作,也許碰到那些毛還有些癢,想要縮回去,卻被我的手死死按住,動彈不了。我將陽具輕輕壓在她的腳上,然後便緩緩地移動我的臀部,將陽具在她的腳上不斷地摩擦。
過了一會,她的腳也變得靈活起來。我放了手,她也並不縮回去,而且自動地在我下身來回蹭動,又會用腳趾去玩我的根部的那兩顆蛋。
又過了片刻,我看她的那條小縫已完全打開了,穴裡與穴外都已濕了,我也就輕輕抬起臀部,提到了她的胯間。她也知道接下來的步驟,抬了玉臀,不住地去迎我的陽具,期望我進入。我卻又不急著進入,而是將我的陽具在她的小穴門口不住蹭動,將陽具塗滿那些從她的小穴中流出的香泉來。
她被我蹭得更為瘋狂了,玉臀一扭一送,不住地用她的小穴來找我的陽具,雙手更是死死地將我抱住,像生怕我逃走似的,甚至她的雙腿也已纏到了我的臀上,交成環狀,將我緊緊套住,口中更是不住喊著︰「快!快!」
我見到她的樣子,心中不由好笑,便將陽具對準了她的小穴,然後緊緊收起臀部,將腰向下一挺,陽具便突入她的小穴中有三分之二了。
她在我身下忽然停了動作,張大了嘴巴,卻不發出聲音來,眉頭微微皺起,顯出一副痛苦的神色。我見她這樣,不由心疼,便對她道︰「馨,很痛嗎?要不要我退出來?」
她仍不出聲,只足微微地搖了搖頭,纏在我腰間的雙腳卻更用力,使勁要將我我臀部往下按,雙手也摟得更緊了。
我感到我的陽具被她的小穴緊緊地夾住了,很難動彈,她的小穴也彷彿要將我粗壯的陽具夾斷似的。在緊而狹窄的小穴之中,我的陽具舒服異常,不想動彈了,但她的動作都在要我進一步地深入。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力全都集中到了腰上,然後便緩緩地向前挺去。一分一分,我的陽具漸漸深入她的體內,每前進一步,阻力便大一分,要想再前進,便需花更大的氣力。當我最後用力一挺,將陽具完全插進她的身體之中時,她才「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臉上的神色痛苦之中夾雜了歡愉。
我感到龜頭頂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燙燙的,還不住顫動,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我的龜頭。我覺得我的心隨著那撞擊,不斷地加速,似被它撞得要從胸膛中跳出來,而她的陰道還不住地蠕動,雖已被我的陽具充得滿滿的,卻仍可感到那火燙的陰道壁不住在吮吸我的陽具。
休息了片刻,我便緩緩地抽動起來,將我的陽具輕輕而富有節奏地在她的陰道中抽送。開始先是慢慢地將陽具抽到陰道口,又慢慢地插入,生怕弄痛了她,而當我的龜頭退到她的陰道口,都可明顯的感到有一股吸力吸住我的陽具不放。
漸漸地,她的玉臀也動了起來,跟我配合起來,我上她便下,我下她便上,而她的動作不住加快,我也不約而同跟著她加快。房間裡一下滿是陽具插入陰道的「撲撲」聲、我們身體的撞擊聲、喘息聲與她的浪叫聲。
大約堅持了十多分鐘,我感到小腹之中有一股火在移動,不住地向下往陽具移去,而從那兒產生的快感像火燒一樣,在我的身體中擴散開去。我知道我快要堅持不住了,便加快了抽送動作。
馨兒可能也感覺到了,動作也加快了,叫聲更大、更瘋狂、更淫蕩了,而她的手腳更是像章魚的觸鬚一樣,將我牢牢地捆綁住。
我本想在射精的一瞬間將陽具從她的體內抽出,以免精子進入她的子宮而使她懷上我的孩子,使得年輕的她受到旁人的指責。但她這樣,令我無法分身,也只好作罷,放棄了這個念頭,一心一意將享受巨大而無窮的功能快感。
又抽動了十幾下後,馨兒忽然停止了動作,喉間「荷荷」作響,手腳將我纏死,也不讓我動作,身子更是一陣抽動。我感到她體內噴出一股火熱的岩漿來,衝擊著我的龜頭,迅速將我的陽具包容,像要把它燒熔一樣。那陰道更是將我的陽具夾得死死的、緊緊的,似要從中擠出什麼東西來。
在她的刺激下,我下身也噴出了火熱的精液,盡數射向了她的子宮,我感到一陣眩暈,腦子頓時空白了,身子也像被抽空了一般,軟了下去,壓在馨兒的身上。
馨兒也不動,任我壓著她,她不住地喘氣,而我仍可感到她的身子不時有輕微的抽動,方才巨大的快樂的餘波仍在她的體內迴盪。過了半晌,我才從她身上翻下身,坐在一旁抽起煙來。而她也回過了神來,坐在我的身旁,偎依在我的身上。
我低下頭朝她看看,她也正羞澀的看著我,臉上還殘留著歡快的神色;我又看她的下身,那兒正從小穴中流了乳白色的精液來,夾雜著她的淫水,顯得很是誘人。
她朝我淺淺一笑,輕聲說︰「你個死人,好猛啊!弄得人家都痛了。」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笑道︰「怎麼,你不喜歡嗎?好好,以後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聽了我的話,忽然眼晴一亮,現出了興奮神色,又帶了一絲懷疑,問道︰「林,你說以後,是什麼意思?難道你……」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笑道︰「那當然,以後我們還可以常常作愛,只要你願意,只是……」
她見我遲疑,便問道︰「只是什麼?只要以後能夠經常這樣,我什麼事都願意。你猶豫什麼?儘管說就是。」
「只是我已有了愛人,你以後要這樣,便只能做我的小情人,不知你可否願意?」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本來我想永遠離開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可你既然願意以後常常和我見面,像今天這樣一起玩,我做什麼都行,何況說是做你的情人。林,你真是太好了!」
她說著,便來吻我,又低下頭去吻我的陽具。
我見她這樣,便笑她說︰「怎麼,馨兒,你倒底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這傢伙?如你只是喜歡它,我不妨用刀將它割下來送給你,如何?」
「你真壞!又來笑人家。」她用小手輕輕地捶打我︰「你的人我喜歡,是因為在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我也說不上是什麼東西,怪怪的,但我就喜歡你的這種東西。而你下身的這個東西,我也喜歡,因為它能帶給我無窮無盡卻又奇妙無比的快感。在我眼中,它跟你長得一樣的英俊而吸引人,只有在你身上,它才能使我這樣興奮。也正是因為它是你的,我才喜歡它。」
「那既然這樣!你就用你的小嘴好好的愛下它吧!讓它也感受一下你對它的喜愛嘛。」我說著,又將臂部抬了抬,將下身送到她的面前。
「嗯,的確是該這樣。這個可愛的小東西,真是太可愛了,讓我來好好疼愛一下你吧!」
她說著,便在我身邊跪了下去,而我也將身子朝下躺了躺以便更舒服些,她在我胯部埋下頭去,雙手緊紫握住陽具的根部,用她的小嘴去親龜頭。我躺在那兒,一邊吸姻,一邊準備享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她可愛的小嘴即將給我帶來的巨大的快感。
她的小嘴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龜頭便離開了,去親我的小腹。她的舌尖在我的小腹上輕輕舔動,一雙小手則握著我的陽具,輕而緩慢又富有節奏感的搓、擠、扶。我感到小腹上癢癢的、麻麻的,小腹上的肌肉不住抖動,而陽具在她的小手中則是舒服異常,像是遇到了多年來的好友,一刻也捨不得離開。
她一隻手輕輕地握住陽具的底部,不讓它癱軟下去,一邊還像擠牛奶似的輕輕搓擠,另一隻手則將那裝在袋囊裡的二顆捏在五指中,不住地捏來捏去,像是玩著彈子。我則被她捏得痛痛的、趐趐的,卻又痛快舒坦無比。
她的小嘴已到達了長滿陰毛的部位,親吻著陰毛,又不時用舌去梳理那些陰毛,輕輕撥開陰毛,舔那隱藏在下面的肌膚。然後便到達了陽具上,從陽具的底部開始親吻、吮吸。將龜頭含在小嘴之中,輕輕地吮吸,舌尖在龜頭之上不住地舔動,又抵住那個小小的口子,用舌頭輕輕舔動,似要從此鑽入我的陽具之中,又不住的吮吸那個口子,好像要從這兒將我的精髓都掏出來。
我感到渾身又一點點地燥起來,小腹之中也生起一股熱氣心中更是燃起了火花,身子裡又充滿了無窮的精力,感到了絲絲的興奮,下身也開始一點點地粗壯起來。
她忘情地做著每一個動作,臀部也漸翹了起來。我見狀,便將煙甩到了煙灰缸中,將她的臀部扳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也順從地轉了過來。
這一下,她的後庭與私處一起暴露在了我面前。那小穴之上還殘留著剛才的精液與淫水,毛也濕濕的,顯得很誘人。她的後庭則是緊緊的,像是花蕾一般,有些紋路,以一個收得緊緊的洞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開去,顯得很是漂亮。
我用手去撥弄從她小穴之中探出頭來的陰蒂,我剛一碰到,她的身子便顫了一顫,喉中也發出一聲悶響來。我伸出舌去舔那小小的陰蒂,那陰蒂便似個調皮的孩童一樣不住地抖動著,而她的身子也在動,喉鼻中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響。
她的兩片陰唇顯得有一些紅腫,一定是方纔我過於粗暴,沒有溫柔地對待這麼一個純情可愛的小女孩。我不由憐愛地用嘴去吻她的陰唇,又伸出舌去舔那些殘留的精液與淫水,又用手將那陰唇微微分開,露出其中神奇的世界來。
那是一片鮮紅而濕潤的世界,似還殘餘著一絲血跡,隱隱有著腥味,卻被一股濃濃的水果般的芳香味所遮掩。那紅紅的穴壁還是皺皺的,在我眼前不住地蠕動著,上面附著許多水。
我將嘴迎了上去,印在她的洞穴之上,輕輕地吻著,輕輕地吻著,又伸出舌去舔那皺皺的穴壁,將那些泉水盡數舔到口中,吞到肚子裡去。而馨兒則被我弄得興致越來越高,呻吟之聲更加響了,而腰也漸漸扭動,也帶動玉臀動了起來。
她這一動,我則不好動作了,便伸手扶住她臀部,卻仍不能阻止她動,我便抬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只聽「啪」的一聲,她那白嫩的屁股上便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紅手印。
我這一打,她卻並未將臀部躲開,只是重重叫了一聲,小玉臀反倒扭得更厲害了,像是示威,又像是要我再打她似的。我便又重重打了她一下,她也仍不拒絕,只是在我面前歡快地晃動著臀部,像是十分喜歡我的拍打,要我繼續,娘姨也躺在秀玉身旁讓他弄乾。
接著,阿香、阿梅也躺下去排隊等插,甚至阿嬌也躺到她母親身旁,讓春生把陽具插到她的小陰戶中弄乾。
春生在眾女的肉體上疲於奔命,終於在阿梅的陰道裡射精。但眾美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她們又爭著吮他的陰莖,讓他再硬舉起來,結果,他又在阿嬌的陰道射精。
在春生淫樂眾美的同時,他的屁眼也免不了被世韶等眾男人入侵了…
耍玩多時,不覺五更將盡,紅日東昇。
各人穿了衣服,梳洗已畢,又辦了些湯飯酒菜等物,大家吃了,歡歡樂樂。
自此以後,五條陽物六個陰戶,日日快樂,夜夜風流,不時大開無遮大會,也不問誰是誰的妻子,逢著就玩,遇著就弄,施家大宅,無論是睡房、客廳,廚房、花園,無處不撒過男人們的精液口水和女人們的淫液浪汁。
後來,世韶還把阿香配給家俊,讓春生娶了阿梅,不肯叫她們外嫁別人,因為他和海山、銘澤有時還得弄弄她們來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