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常感覺(1)

第一章夜半來客

我是這一個城市裡的一位較有知名度的作家。這可不是我自吹,在這個城市裡,隨你問一個人,只要不是老頭,小孩或是不正常的人又或是某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以肯定地說,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知道我「雪燃」的名字,(當然是筆名)實際數字比之只多不少。市委宣傳部也曾邀請我參加過幾次例行會議,市作協盛情邀我做他們的名譽主席。我個人與出版社也曾聯合搞過幾次讀者見面會、簽名售書之類的活動,反應與結果也不錯,頗為理想。

然而最近我卻遇到了難題,隨著年齡的增長,(順便說一句,我今年已過四旬),加之生活條件的不斷改善,我卻驚恐的發現我的創作熱情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我的思維也越來越遲鈍,像是一條原本水源充足的河流,漸變枯竭了。

我已經有整整半年未曾寫過一篇文章了,哪怕是報紙上的那種豆腐塊,也已記不清有好久沒有握過筆了,我發覺,我對那桿已陪伴我走過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筆產生了恐懼感,一摸到那桿筆,就覺得它有千萬斤重,提也提不起,因而我也經常為自己找些藉口,以達到不提筆的目的。

因而最近我也害怕走出家門,因為走在大街上,經常有人會迎面過來,異常熱情地叫上一聲「雪燃先生!」然後遞過一枝筆與一個本子或是一張紙片,然後又要問我︰「雪燃先生,最近又在創作什麼撼世之作啊?」

每當這時候,我只能飛快地為他或她畫上我的名字,然後低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寫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東西,見笑了。」接著便是趕緊說上一聲︰「再見!」飛快地逃開,有時還可聽到身後他或她的自言自語︰「大作家就是大作家,修養多好,這般謙虛。」直說得我連屁股都紅了。

現在已是凌晨一點了,可我卻毫無睡意,我仍坐在書桌上的那盞檯燈之下。

檯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與一絲暖暖的溫情,那邊臥房裡還不時傳出妻子的鼾聲與兒子的夢囈聲。我對著桌上那雪白的稿紙,卻不想睡也不敢睡。而我那已做了十幾年老朋友的筆卻躺在稿紙上酣然睡去了。筆尖在燈光下發出清冷的光,直直地刺著我的雙眼,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譏笑我。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身子在那張極舒適的沙發椅裡埋得更深了。我想去睡覺,摟著妻子那略微發胖卻仍不失嬌美的身子好好睡一覺。可想想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反惹老婆生氣,還不如在這兒多坐一會兒,弄不好還能想出些東西來,寫上些東西。

可我的腦海中混亂異常,不斷閃現出一些零星畫面來,卻全是我以前寫過的一些書中的情節,一絲新意郡沒有。我感到腦袋有點痛,便用兩根大拇指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口中又不由歎了口氣。

這時我身後傳來拖椅子的聲音,接著便感到有個人在我側後方坐了下來。我也末回頭,只是認為是我妻子。因為近來妻子也常在這時坐在我身邊來安慰我。

我只是說了聲︰「怎麼,還沒睡?」

「雪燃先生,您有什麼苦惱嗎?夜已深了,深秋夜寒。小心著涼了。」

聞言,我心頭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因為從語音,可分辨出身後之人是個男子,不可能是妻子。這般深夜,竟有陌生男子來到我家中,卻又無聲無息,坐於我身後,不由我不吃驚。

回過來,卻見那椅子上坐了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六、七歲,長得可說是頗為英俊,白晰的臉龐,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晴,高高的鼻樑,比香港那位迷倒過無數少男少女的什麼黎天王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那膚色顯得白得過了頭,嘴唇也少了一絲血色。眼中的目光在盡量顯出柔和的背後仍透出一絲陰冷。他穿了一身的黑色,黑衣,黑褲。身上透出一股股陰沉之氣,少了幾分生氣。

我這個人,雖只是一介書生,但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深更半夜有一年輕人這般無聲無息令人毫無知覺地坐到我的書房中,確實令我十分驚訝也十分恐懼。然而他那淡淡一笑,卻透露出十二分的和氣,不似是要來我家中殺人劫財或是劫色的那種悍匪。我於驚俱之中也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我端起書桌上那杯尚有一絲溫熱的濃茶,輕輕呷了一口,稍稍清了清嗓子,也藉以壓一壓內心的驚恐,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組織一下心中的疑問。

「年輕人,這般深夜了,你怎麼出現在我的書房之中呢?」我盡量使我的語氣平和一些,不想也不敢裝出凶神惡煞之態,以防觸怒了眼前這位帶著陰氣的陌生年輕人,萬一觸怒了他,弄不好搞得家破人亡,但我自己也依然可感覺出自已的聲音有些顫抖,還夾帶著一絲憤怒。

年輕人也感覺到了我的顫抖與憤怒,又淡淡一笑,臉上的神情更顯柔和。他左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在大腿上輕微的來回磨擦,那雙眼卻似星星般地閃出光來,顯出孩童般的狡黠來。

「雪燃先生,您真想知道找的身份嗎?說出來會嚇壞您的。您只把我當作您的讀者就行了,我非常崇拜你,今日特意來拜訪您的。」

年輕人用那雙大大的像星星般閃亮的眼睛盯著我,我卻可感覺到他的語音是冰冷的,沒有一絲如他語言中的那種熱情。而且那聲音進入耳朵,讓人感覺顯得異常遙遠,非常縹緲,不像是這般近距離的面對面的會談,倒好像那聲音是來自太空或是另一個世界,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然而他的話語中卻顯露出眾多漏洞,難道只要是我的讀者,我的崇拜者便可在這樣的深夜無聲無息不知不覺地光臨我的不算豪華但也不算是簡陋的家中,而且是毫無阻攔,難道你有我家門鑰匙或你是神仙或是鬼怪。

想到這兒,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一個奇怪的念頭閃現在我的腦海中,但我心中卻在竭力否認這個念頭,因為我是一個無神論者。

我又對著年輕人笑了笑,假如你能看到我當時的笑容,你一定會知道什麼是苦笑。

「年輕人,你看我膽子也不算太小,你到底是人是鬼,說出來便是。」年輕人的雙眼仍盯著我,那雙沒有血氣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我卻聽見從那裡蹦出來一個冷冰冰的字︰「鬼!」

我心中一涼,一般冷氣從背後衝上頭頂來,渾身汗毛都已豎立起來,手中的茶水倒翻在身上,濕了一片。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只是雙眼直直地瞪著年輕人,但我眼中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感到渾身不住地冒冷氣,腦中一片空白。

「雪燃先生,雪燃先生!」我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我,一隻手在輕輕地推我。

我一下驚醒過來,卻看到那年輕人的臉離我的臉不足一尺,那雙充滿鬼氣的雙眼正盯著我,一隻手搭在我肩上,輕輕推我。

我猛一下將椅子向後倒退,卻「砰」一下撞到了書桌上,雙手緊緊抓住手中的杯子,似是抓到了一件防身利器,隨時隨地準備給那年輕人狠狠一擊。

年輕人見我這樣,不由長長歎了口氣,眼中星星般的光亮不見了,他又端坐在椅子上,雙手不住地在腿上輕輕擦動,輕聲說道︰「雪燃先生,不要怕,我雖是一隻鬼,卻是只好鬼,不會害人的,更不會害你,我來這裡本想……我看見您寫的書,以為您與旁人有些不同,這才來找您,沒想到……唉,我還是不打攪你了,我走了。雪燃先生,您保重。」

年輕人說著,站起身來,轉了頭,朝書房門口走去。

此刻我雖被嚇得有些心神不寧,然而我的腦子卻仍然好使。

從那年輕人的語氣中他好像有何事要找我幫忙,而且他似乎也並無惡意,今日不弄明白,說不定他以後還會來。我心一橫,管他三七二十一,是禍是福是生是死,自由天定,弄不好還能得到一些好處。

此時年輕人已經走到門前,正要伸手去拉門,我連忙出聲︰「嗯,唉,年輕人……」

年輕人聽到我叫他,右手仍握在門的把手上,回過頭來,輕聲問道︰「雪燃先生,您有何吩咐?」

我此刻早已橫下了一條心,今日非把真相弄清楚不可,管他是生是死。膽子也就大了,心雖還怦怦跳個不停,情緒卻穩定下來了。我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書桌上,對年輕人說︰「小伙子,方才失態,真是不好意思。請問有何事找我這個窮書生。你我二人坐下慢聊。」

年輕人聞言,眼中那星星般的光亮又一閃,隨即又暗了下去,仍保持右手握把手,身子微側的姿勢,說道︰「雪燃先生,你沒事了吧?我看我還是走的好。

免得又嚇到了您。」

聽到年輕人這樣說,我的臉不由微微一紅,但要弄清楚事情原委,又怎能讓他走?我笑了笑,自我解嘲道︰「小伙子,我膽子還是小了些,第一次見到這種事,還是可以原諒的嗎。來,坐這兒,再讓我們聊上一會。」

那年輕人聽我這樣說,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走過來,又在方纔那椅子上坐下。

我也坐了下來,整了整衣衫,對他說︰「小伙子,找我何事,請說吧。」

年輕人卻指了指我身上,說︰「雪燃先生,您要不要……」

我這時才感覺到腿上涼唆唆似的,想是剛才翻了不少茶水在褲子上。忙站起來,連聲對年輕人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先坐會兒,我去換一下。」也不等年輕人回話,我便走出了書房,輕手輕腳走進臥室,換了條褲子又回到書房。

年輕人仍然保持著方纔的坐姿,雙腿平放,在身前緊緊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上身微微前傾,頭低著,似是正在想著什麼。聽到我進來,他頭立刻抬起,似乎要站立起來。

我朝他輕輕搖了搖手,示意他不必站起。我又輕輕帶上了書房門,反鎖上,以防妻子什麼時候鑽進來,嚇壞了她。

我在年輕人身前坐下,他仍像剛才那樣坐著,只是上身挺直了,頭也抬了起來,目光卻不與我接觸。

我心中不由納悶,方纔這傢伙還這般放肆,目光肆無忌憚,這下怎到又拘謹起來了。想歸想,口中卻不能這般說,我便對他說道︰「小伙子,放鬆些,不要這般拘束。嗯,要不要來杯茶?」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剛才像星星般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神色,一閃即逝,嘴角也抽動了一下,說道︰「雪燃先生,我來您這兒是來懺悔的,是來贖我的罪孽的。」

他的話不由使我一驚,我又不是牧師不是和尚不是方外人士,更不是神漢巫婆,你犯下何罪孽怎到我這兒來仟悔。但話題一下變得沉重起來,我又不好胡亂說話。我清了清嗓子,笑道︰「小伙子,說笑了。來,作一下自我介紹,我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年輕人也一笑,道︰「雪燃先生,您看我,這麼久還是沒介紹一下我自己。

尊姓大名不敢當,您叫我林便是了。」

「哦,林。」我點了點頭。

林又說道︰「雪燃先生,您一定不會認識我的。可我說起一件事,您一定會知道的。」

我聽他這樣一說,不由道︰「什麼事?」

林歎了口氣,臉上又現出痛苦的神色,微微道︰「雪燃先生,您一定知道三個月前『明珠苑』事件吧!」

「三個月前!『明珠苑』!」我拍了拍腦門,忽然腦海中閃出一件事來。

算算也正是兩三個月前,那天我正與妻在看城市新聞,新聞中報道了本市屬於富人區的「明珠苑」一件殉情案,報道說殉情者是一男一女,都比較年輕,男的二十六歲,女的二十四。那時天氣正熱,據說發現時屍體已高度腐爛,還說其手法與當時較流行的一部小說《失樂園》很相似。我還記得當時妻子說了這麼一句︰「《失樂園》,一本淫書,不知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其後一些報紙上也有過一些文章評論這件事,呼籲廣大年輕不要盲目地去向一些影視作品和文學作品中虛構的東西學習,以免誤人歧途。

我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不由道︰「你,就是……」

林點了點頭,眼中出現了淚花,悲痛地說道︰「不錯,我就是那個男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雪兒啊,是我害了雪兒啊……」

我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同情之感,伸手去拍他肩膀,想安慰他一下。一拍,竟拍了個空,再一拍,還是空的。我不由又一驚,一想,才明白他已非我類,早已去了別個世界。

過了一會兒,林才抬起頭來,對我說道︰「雪燃先生,實在抱歉,一提到這件事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現在我已經是鬼了,與您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了。

只有我想讓您看到或是我想碰你或想讓您感覺得到我時,您才能看到摸到找。您現在摸一下,看能不能摸到我。」

我依言伸手去摸他,心中仍是七上八下,一挨到他,便感到像是觸到了一塊冰,冰涼冰涼的,我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林見我這種樣子,解釋道︰「雪燃先生,您別怕,鬼個個都陰氣很重,觸手確實比較涼。」

這時林側頭瞥了一眼桌上的鐘,已是凌晨五點。林又側過頭來對我說︰「雪燃先生,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我也要走了。鬼是見不得陽光的,等下天亮了可就糟糕了。」

我忽然想起了個問題,便問林︰「林,城裡這麼多人你不找,為何偏偏來找我?」

林笑道︰「雪燃先生,因為我生前比較喜歡您的書,再加之從您的書中也可看出你是一位比較開放的人,我來找您,您不答應也不致於大驚小怪,弄得大家都尷尬。再說了,您的文筆又好,而且您近來也沒什麼題材好寫,我來找您,一是喜歡您的文筆,二是喜歡您的為人,三是,順便為您提供些寫作的素材。」

我不由連聲道︰「言重了,言重了。我得感謝您為我提供寫作題材,真是萬分感謝。」

林道︰「快別這樣,別這樣雪燃先生,我今晚再來拜訪您吧。天快亮了。」

我忽然擺下臉,對林道︰「林,我的真名叫蘇白,我長你幾歲,以後叫我白哥便是,不要再叫什麼『先生』不『先生』的,聽了難受。」

林見我擺下臉,以為又有何事,聽我這樣說,忙道︰「好,好,既然雪……哦,不,白哥這般吩時,小弟照辦便是了。白哥,小弟去了,今日深夜再來白哥書房。」

「小林子。慢走。」我正準備去送他,誰知林卻在我眼前失了蹤跡,我揉揉眼,確是不見了,才知鬼這東西是說來便來說去便去的,當真神通廣大。幸虧他不是與我有仇,否則我日後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心中這樣想,背上不由出了汗,心中感到一絲幸慰。

感到肚中有一絲餓了,便打開冰箱吃了東西,又衝了個澡。一身輕鬆地走進臥房準備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我鑽進被窩,感到妻子身上暖暖的,看著妻子的臉,帶著一絲少女的天真加之少婦的溫潤,不由低頭重重親了她一下。

妻子一下便醒了,見我滿臉高興,便問道︰「什麼事這樣高興?幾點了?」

我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鐘︰「六點了。」

妻子說︰「讓我再睡會。」

我則低頭輕輕咬了咬妻子的耳垂,輕聲道︰「芳,我又想到題材了,今天我便要動筆了。」

妻子一下睜開眼,高興地說︰「好啊,看來你又要有驚世之作出來了。」

我看著妻子,心中忽然間一陣衝動︰「芳,日後又要冷落你一段時間了,我想……」我尚未說完,妻的手便像蛇一般伸了過來。

妻的一隻手停在了我的下身之上,隔著褲子,輕輕地溫柔地搓揉著我那已有些勃起的小弟。另一隻手卻摟著我的脖頸,嘴也印在了我的雙唇之上。那柔軟而溫潤地雙唇有些火熱,從中探出一條濕滑的舌頭來,像是一條有靈性的蛇一樣,撬開我的雙唇,鑽進了我的口腔之中。

那舌頭輕而迅捷地舔過我的牙床,又來引動我的舌頭,不住地捲吸著我的唾液,收回自己的口中,又帶來自己帶有一絲甜味的香津,送入我的口中。

我的手不甘落後,停到了妻的身上,隔著衣物,輕輕撫摸她那嬌美的身子。

即使隔了衣服,也可感到妻的身子有一些微微的發燙了。

我一隻手被妻枕在頭下,便從妻的腦後彎捲過來,到達妻的耳邊,伸了兩個手指,輕輕夾住妻那柔軟而如軟玉般溫嫩的耳垂,溫柔而小心地捻動,像是捻動一粒細細的沙粒或是一根細絲一般,另一隻手則隔了衣服輕輕撫弄妻的乳房。

妻的乳房小而精緻,剛好盈盈一握,在我的掌心中實實在在的,其上還有一個小硬點。我將妻的玉乳握在手中,輕輕地揉動著。剛開始那個小硬點還是小小的軟軟的,但隨著找手上動作的不斷進行,那個小點逐漸的變大變硬了起來,漸漸從一顆小小的櫻桃成為了一顆草莓。

我的手也從妻衣服下擺的空隙中伸進裡面去,在妻那微微有絲隆起的小腹之上輕輕溫柔地撫摸。

妻是我的大學同學,她以前是系花,追求她的人多不勝數,不過最後卻成了我的戀人。在我們開始戀愛的第二個月,我便和她發生了關係。在畢業後的第二年,我們就結了婚,開始人生新天地。

我和妻今年都只有四十歲,我們的孩子也有五歲了。隨了年齡的增大,加之生了孩子,妻的小腹已不再如少女時代般的平坦了,而是多了許多脂肪,有些隆起,這卻使得摸起更為柔軟,更富有肉感了。

而妻最讓我興奮之處便是她那濃濃的陰毛一直從私處延伸到小腹之上,但卻不是一整片一整片的,而是就那麼一路,長長的一條,一直延伸到了肚臍四周。

因而妻平日裡從不穿那些容易使她暴露這一私密的衣物,也曾幾次要將這些可愛而使我興奮的毛剃掉,卻在我的堅持之下沒有實現。

此刻,我的手掌便停留在妻那有毛而柔軟富有肉感的小腹之上。那些毛兒便在我的掌心,像是調皮的小孩,又像是不屈不撓的小草,撓得我掌心癢癢的,卻又一直舒坦到了心裡。

我的手繼續向上,觸到了妻的乳房。我的手指輕輕地繞著她的乳房畫著圓,而獨用一根拇指去撥弄她的乳頭。我輕輕一按,那乳頭便陷入乳房之中,我一鬆手,卻又立刻彈了出來。我一彈它,它便會帶動整個乳房顫上幾顫,像個好動的頑董。

我的舌也不住地去挑逗妻的舌,不斷地與她的舌糾纏到一起,一會兒在我的口中,一會兒又在妻的口中,一會兒又在兩人唇外,像是兩條蛇,好一番激戰。

漸漸地,妻的身子開始有些扭動,也微微出了汗,口鼻之中也微微出了呻吟聲來。

我自己也感到身子有些熱了,心臟像是要從口腔中跳出來一般。而尤其是下身的小弟,在妻的掌中不斷地粗壯起來,變得又硬、又燙,偶爾觸到我的大腿內側,連自己也忍不住會驚歎那超高的溫度,似乎要比烙鐵還熱上三分。

我便將一條腿插入妻的雙腿之間,輕輕地磨蹭,不住地用我的腿去磨妻的私處,又稍稍用力壓她私處,感受她私處的柔軟溫潤與毛茸茸的感覺。

妻將被子掀開了,又將我的褲子褪到了屁股之下,將我的小弟完全釋放了出來。小弟方才在褲子的限制之下,一直抬不起頭來,只是一味地曲膝彎腰,忍受要斷裂爆炸的痛苦,而這一下,卻徹底獲得了解放,當家作了自己的主人,一下子便昂首挺胸,直直地指向天空,像是在向世人示威。

我感到下身一下暢快了許多,不由抬頭去看。只是在肚子的上方見到一個光禿禿的腦袋顏色紅中透著黑,還可見到幾條青筋印在皮膚之下。那光頭之上卻張著一張小嘴,此刻正咧了嘴在傻乎乎地笑,像是在慶祝自己的解放,又像是在嘲笑褲子的無能。

我也為妻脫去了衣服,將妻那光滑白嫩的身子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眼前。小腹下那黑油油一片曾令我無數次為之迷倒的陰毛地帶仍像以前一樣的鬱鬱蔥蔥,此刻更是散發著妖異的光芒,吸引我向之靠攏。

我伸手一摸妻的私處,已呈現出一片濕意。我伸了中指到妻的洞穴之中,也是一片汪洋、毫無澀感,還不住冒出水來。

我將手指取出,伸到妻的嘴邊。妻立刻張開小小的嘴巴,伸了舌來,在我手指上一舔立即便將我的手指含到嘴裡,微微瞇上眼晴,吮吸起來,臉上的表情甚是迷醉。

我見她這樣,不由問道︰「芳,味道如何?」

妻柔聲回答道︰「酸澀中帶了一絲甜味,也有著一絲香味。沒想到味道這般美妙,從前我怎未發覺?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那你便多嘗些嗎?」

「不要嘛,那味道再好,也沒有你那根又粗又長又燙的棒子好,我下身好癢啊,你快些進來嘛,人家等不及了嘛。好人,快來嘛,快來幫小妹妹撓下癢嘛。

快嘛!」妻一邊撤著嬌,一邊用手抓住我的小弟,挺了玉臀,用那洞穴來裝我的小弟。

我心中雖然也早已忍耐不住了,卻也不忙於一時進入妻的身子。我用手推住妻的胯部,將小弟的光頭探到妻的穴門口,卻又不深入,只是輕微地扭動一下胯部,將小弟在妻的穴口磨動起來。

我這一番,妻卻更受不了,口中「嗯嗯呀呀」、「好人好人」喚個不停,身子也扭得更歡了,手上也更用力,恨不得將我的小弟拔下來放入她的穴中。

等得小弟的光頭上沾滿了妻的洞穴中流出的泉水,我才用一手抬起妻的一條腿來,將小弟濕滑的光頭對準了她的洞穴,收緊了臀部,一挺腰,「撲」一聲,將小弟插入了妻的穴中。

妻身子一顫,口中「啊呀!」叫了一聲,臉上現出了滿足感。

我與妻的下身緊緊挨到一起,一條腿還架在妻放在床上的那條腿上。而上身卻有一定的距離,目的是將妻那迷醉而淫靡的表情看得更為真切些。

妻的臉上一片潮紅,眼睛微微閉著,毫無神采,只是一片沉醉。鼻尖沁出幾顆細小的汗珠來,隨著鼻孔的張翕,在燈光下閃爍,像是幾粒細小的鑽石不斷地發著光。小嘴微微地張開著,不住地發出像是喘息又像是呻吟的聲音來。

妻的手則放到了自己的趐胸之上,不停地搓揉,使得原來已泛紅的肌膚更紅了。而且還不時用手指去夾那兩顆暗紅的乳頭,輕輕朝外拉拽。

妻雖已生過小孩,但她平日裡注重鍛煉,因而她的陰道並不是顯得很鬆,也許是因我小弟的勃起程度相當大,所以它在妻的陰道之中仍被夾得緊緊的,感到妻穴壁無窮的壓力。

過了一會兒,我托著妻腿的手便感到有些吃力了,便對妻說︰「芳,你到上面玩玩怎麼樣?」

妻聽了我的話,二話不說,立即便翻身到了我的胯上。妻雙腿彎曲,分跪在我胯部兩旁,不住大腿用力,撐起身子,一直將我的小弟退到她的洞府門口,又用力坐下,一下又把我的小弟連根吞入她的洞府之中。

這一下,比得方才更深入了,這一下又一下地大幅度地進與出,使我感到小弟所愛的刺激比得方才也大得多了,快感也多了許多,嘴裡也不由「嗯、嗯」發出聲來。

而妻的雙手仍不住在自己的趐胸之上又搓又揉,又拉又拽,身子不住地抖動著,帶得雙乳也一波波地晃動,掀起了一陣陣的乳浪。而妻的頭則不住地晃動,像是個撥郎鼓,頭髮散亂開來,亂飛亂舞。

我雙手扶住妻的臀部,使她穩定好方向,讓我的小弟每次都會準確無誤地進入她的洞府,不至偏向一旁。頭則枕在枕頭上,看著我們倆那處結合處,看著我的小弟將妻的小穴帶翻過來,現出一片嫩紅而水汪汪的肉來,更帶出無數妻的淫水,順著小弟流落到床上。

妻很快便體力不支了,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我便一下翻過來,將妻壓到了身下。我上身前傾,雙手從妻的肩後繞上來,抓住妻的肩膀。雙腿則彎曲跪在妻的雙腿之間,用雙膝將妻的雙腿大大地分開,臀部也不抬高,卻完全憑藉著腰腹力量,不住抽動臀部,將小弟在妻的穴中猛抽猛送。

這一下可比方才又深入了許多,直到謂是插至花心深處,濺起春泉無數了。

妻的浪叫喘息之聲也比得先前更響了許多,這次更是叫著︰「好人,再深些!好人,再快些!……啊!我要死了!啊!我愛死你了!」

在妻浪叫的鼓舞下,我也不顧渾身汗如雨下,氣喘如牛,拚命地快迅抽動臀部,做著機械運動,更是推動小弟在妻的穴中飛速地做著活塞運動。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妻忽然緊緊地抱住了我,渾身的肌肉開始收緊,頭也擺動更快更劇烈了,叫得更浪更響了。

我知道妻的高潮將來臨了,而我自己也感到小腹之中熱氣升騰,一股火同著小弟進發,像是有何物要從那兒奪路而出。我也加快了速度,咬緊牙關,一口氣堅持到底。

又快速地抽動得幾十下,我感到妻已噴出了火燙地陰精,就在她的穴中,將我的小弟團團圍住,像是要將我的小弟熔化在她的洞穴之中。

我被她燙得不由一顫,臀部、腿部及小腹肌肉一陣收緊,腦中像是出現了一片空白,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將我緊緊包圍了起來,而火燙的精液也從小弟中噴湧而出,射入妻的體內,去尋找它們各自的夥伴去了。

我伏在妻的身上一動不動,小弟也未從妻的穴中抽出,只是不停地喘息,休養生息,而妻也一動不動,不停地喘息,身子仍自發著餘熱,而方纔那巨大的快感仍殘留在她的身體之中,使得她的身子不時地抖動幾下。

而妻的洞穴也有著一股吸力,吸住我的小弟,不讓它輕易脫出身來;而穴壁卻又不住地蠕動,像是一張奇特而又貪得無厭的嘴,要將我整個人吞掉落了才自罷休。

休息了片刻,妻彷彿已恢復了精神,身子在我下面又蠕動了起來,我以為妻是被我壓著不好受,便想從妻的上面翻身下來。

妻卻一把將我抱住,不讓我動,在我耳邊嬌聲道︰「好人,不要動,人家還要嗎,再給人家一次嗎,好不好嗎?來嗎,來嗎!」

妻一邊撒著嬌,一邊扭動著身子,手在我的身上游動著,特別是我的臀部,妻的手指探到了我的後庭,輕輕地撫弄,另一隻手卻又到了我的小弟根部的卵袋上,玩弄起那兩顆蛋來,嘴則在我脖、胸上輕輕地吻著,用舌頭舔著。

我見妻這般模樣,不由笑道︰「芳,你可真是太好色了,要求這麼強烈,老公我今天只有盡力而為了,拼了命來滿足我的寶貝了。」

妻的動作仍在繼續著,而她的洞穴的吸力也增強了,像是天生這樣,又像是故意而為,妻的洞穴不住地夾我的小弟,而且一下比一下有力,越來越快。

在妻的舉動之下,我的小弟又漸漸成長起來,在妻的洞府之中越長越大,而越大便越感到那穴壁對我的壓力,越可感到無窮的樂趣,而我也越來越是興奮,呼吸也漸粗重了起來。

妻也感到了我的小弟的成長,一翻身,硬是將我壓到了身下。妻的雙手撐在我身體的兩旁,微微俯下上身,剛好使她的乳頭能觸到我的身體,妻的上身便一下一下地動了起來,將乳房在我的胸上來回的滑動,她的臀部卻又不動,小穴仍將我的小弟緊緊包裹著。而她上身的動作,使得她的濃密而頗多的陰毛時不時地在我的腹部蹭動。

我的情趣完全被妻調動起來了。我時時抬起頭來,用嘴去含妻的乳頭,每次妻卻都嬌笑著躲開,讓我無功而返,但每次卻又更激發我的興奮。

我一隻手停在妻的腰與臀部,只用手指與她的肌膚接觸,輕輕地來回移動。

每次都可感到妻的肌膚的收緊,還不時去玩弄妻的後庭。另一隻手則去玩妻的乳房,輕輕捉住她的乳頭,輕輕地捻、捏、夾、拉……弄得妻欲罷不能,口中漸漸出了呻吟聲。

而我的小弟在妻的穴中雖仍未勃起到最強硬度,卻也有足夠的硬度可以在妻的穴中輕輕地抽動。而妻也很配合,將臀部不住地提起、放落,配合我臀部的運動,使得我的小弟能在她的穴中自由而輕鬆地進出。

插了幾下,小弟的勃起程度便到了極限,因而我的動作也變猛變快了,妻也隨著我的幅度加快了動作,口中的呻吟也加高了。

我一下翻了過來,將妻又壓在了身下。而這二下,我則到了床邊,我也順勢下了床,便站立在床邊,微微站成馬步,將妻的雙腿用雙手抱在身體兩側,迅速的挺送腰臀,加快小弟在妻的穴中的進出速度。

而妻在我的舉動之下也變得瘋狂了,口中呻吟浪叫之聲加響了,一隻手不住地粗暴地玩弄著自已的趐胸,另一隻手則到了下身私處,不住地撫弄那片濃密陰毛,還時時將毛卷在手指之上輕輕拉扯。又不時去弄那露在外面的陰蒂,輕輕地捻動,更是將自己穴中的淫水塗抹到陰毛之上,或是弄到嘴裡細細品嚐一番。

我又將妻的雙腿架在肩上,上身則朝妻的方向俯下,這一下,妻便成了蝦子狀,而我小弟在她穴中的進出卻更方便了,而且每次都要到達最深處,妻也更是樂得跟我配合,忍住呼吸的不便,享受更為巨大的快感。

一會兒,妻便用自己的雙手將腿抱住,而我卻騰出手來,到了妻的趐胸之上玩弄起她的玉乳來。妻叫喘著粗氣,不住地喊︰「啊!啊!我要死了!再快些,再快些!」

在妻的一再催促之下,我拼盡全力,不住加快我的動作,以滿足妻的要求。

這一場大戰戰得人仰馬翻,精疲力盡,當我將小弟深深插進妻的穴中,妻便緊緊地摟住了我,不再讓我抽出,而她的穴中又湧出足可將我熔化的岩漿來,將我的小弟緊緊圍住,燙得我的小弟快樂無比,向我身上傳來無窮的快感,也引得我的滾燙精液奪路而去,去尋找各自的卵子結合。

而我則在一陣痙攣之中達到了快樂的極限徹底地癱瘓下來,一滾,便在妻的身旁躺下,一邊回味方纔的快感,一邊在一種極度滿足之中走向迷糊。

妻靜靜地攀在我的胸口,用舌輕輕地舔著我的乳頭,一隻手玩弄著我另一個小小的乳頭,一隻手取過枕旁的紙,輕輕擦去我額頭臉上的汗水與下身那些精液與她的淫水。

妻攀在我的胸口,輕輕地對我說︰「好人,你真是太好了,這麼威猛,我還從未見到過你像今天這般威猛過,今天總算見識過了,我真是太興奮、太激動。

嗯,你在聽我說嗎?」

我迷迷糊糊地感到妻像是在推我,便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她。

妻仍攀伏在我的胸口,輕聲地述說著我的威猛與她的興奮,而我則進入了睡眠,香甜地睡去,在夢中繼續享受無窮的樂趣。

第二章純情少男

妻和兒早早就睡下了,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裡,檯燈依然散發著柔和的光,稿紙依然雪白,那桿筆依然躺在稿紙上,不過並不是在酣睡,筆尖閃著明亮的光芒,似是渾身充滿活力,等待我的召喚。

我早已泡了兩杯茶放在書桌上,我的對面也放了張椅子。此刻,我依然像昨晚那樣空閒,然而我的心情卻不似昨晚般的焦燥,因為我正等待著一個人,不,一隻鬼,一隻年輕的可愛的鬼的出現,他將為我帶來一個嶄新的題材,也許會為我帶來我創作生命中的第二個高潮。

客廳裡的鍾敲響了凌晨一點,我對面椅子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我不由吃了一驚。但隨即便知是林,因為只有鬼才會這麼來去自如,悄無聲息。

林一如昨日的打扮,黑衣黑褲,臉色依然蒼白,卻帶了一絲孩童般的稚氣。

林朝我眨了眨眼,道︰「白哥,小弟來得及時吧?」

我指了指那杯早就放在他面前桌上的茶杯,笑道︰「林,這麼大人了,還像孩子般調皮,嚇了我一跳,差點又把茶水倒在身上,出洋相。」

林嘻嘻一笑,又調皮地眨眨眼︰「白哥,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這一下便嚇倒了?」

我也笑道︰「你這小子,你白哥膽子再大,也禁不住你這個神出鬼沒的小弟驚嚇,要換了旁人,怕早就嚇破膽了。對了,林弟,昨日你有題材要提供給我,快些跟我說,也好讓做哥的早些把書寫出來,讓你看看是否看走了眼。」

「我是不會看走眼的。」林幽幽地說,雙手捧住杯子,送到嘴邊,輕輕呷了一口,卻舉了杯子不放下來,我卻看見他的眉間彷彿擴展開來,星星般的大眼晴變得深邃起來,真像天空一樣深廣,兩顆星星忽閃忽暗。

我出身在一個不算幸福也不算不幸的家庭之中,因為在我十歲以前,我的家庭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現下所謂的白領,收入頗豐。

父母也恩愛無比,自我懂事以來,從未見他們紅過一次臉。

父母對我也極為疼愛,平日裡我吃的穿都比同齡人要好上幾倍,花的也要比同齡人多上許多。周圍的小朋友都對我羨慕無比,整日圍著我轉。

我記得是十歲那年,有一天晚上,我迷迷糊湖地正要入睡,忽然從父母房中傳來吵鬧聲,一下把我吵醒。因為父母從未吵過架,我還以為有什麼甚事,值得他們這樣大掠小怪。

我起了床,來到父母房前,正要伸手推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露了條縫隙。我想,乾脆就偷偷瞧一下,免得父母說我小孩子該早點睡覺,不讓我跟他們分享喜事。我便湊到門縫上偷看父母到底有何事這樣高興。

卻看到父親站在房間中央,一手拿著外套,一手推著什麼,滿臉怒氣,口中不住說著什麼「你不要臉我還要,今後隨你怎樣,一切也我無關」的話語。

再看母親,卻正跪在父親腳邊,雙手死死地抱住父親的一條腿,披頭散髮,衣衫不整,一個勁的哭,不住說︰「我今後再也不了,我再也不了。」而父親那隻手在不住地推母親。

瞧這情形,倒是父親不知為了何事要離家出走,母親死死抱住父親,不讓他走。

這時,我不由想到平時父親對我是多好,經常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經常陪我一起溫習功課,做作業,還經常給我買一些令我的同學與朋友羨慕的玩具。不知道父親走了還回不回來,不回來今後可就沒人給我講故事,陪我做作業溫習功課,給我買玩具了。父親是決計不能走的。

想到這些,我一下便衝了進去,抱著父親的腰,不住說︰「爸爸,爸爸,不要走,不要走,小林不讓爸爸走。」

父母見到我衝進來,都不由得愣了一愣。母親見我這樣說,忙對父親哭道︰「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小林的臉上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父親聽到母親的話,不由仰面歎了口氣,垂下頭來看我,臉上現出了平和疼愛的神色,一隻大手在我頭上摸撫,說道︰「這次看在小林的份上原諒你,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了。」說完便牽了我,到我房中。

這一晚,父親便睡在了我房中。

這事過了沒多久,不知什麼原因,父親丟了工作。而父親到我房中過夜的次數也越來越多,而我卻再也沒看到父親對母親發過怒。

又過了沒多久,父親離開了這個家,聽說是父母離了婚,而父親由於失了工作,沒有能力撫養我,法院把我判給了母親。

從那以後,我便很少再見到父親,有幾次父親來見我,我卻不敢認他了,因為從前那個白白淨淨、風度翩翩的父親彷彿一個老了幾十歲,頭髮蓬亂,鬍子拉茬,衣服也又髒又舊。母親不讓父親進門。而且父親走後,母親讓我以後少見父親,讓她丟人,也讓我在小朋友中間抬不起頭來。

而我也聽了母親的話,很少見父親,父親漸漸也就不來了。母親給我的零花錢也越來越多了,還時常對我說,這個世界上,有錢便有一切,只要有了錢,要什麼就有什麼。而且我周圍的同學朋友只要我掏錢,要他們幹什麼便幹什麼。

而我也經常看到母親帶各種各樣的男人回家,但有一條是相同的,那些男人都是年紀輕輕的,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我還經常看到早晨母親拿出一把錢甩到男人臉上,然後對他大罵一遍,而那個男的還點頭哈腰,笑嘻嘻的。因而,我也得出了一個真理︰有錢,你便是老子。

雖然我花錢花得稀里糊塗;但我卻從未去碰過女人。對於男女之事,我是敬而遠之,從不去沾邊。直到我十八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那時,母親給我的零花錢更多了,而我也經常一個人去酒吧或是OK廳。因為我體會到,我身邊的那幫朋友平日裡對我恭恭敬敬的,主要是看中我的錢,沒有一個對我是真誠相對的。

這一天深夜,我經常去的「楓之舞」酒吧要關門了,裡面只剩下我和另外一個女的。

我正準備結帳離開,這時外面衝進來一個男的。

那個男的進來二話沒說,直奔那女的而去,抬手便是「啪啪」兩個耳光,女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想奪路而逃,卻被那男的一把揪住了頭髮,一頓拳打腳踢,女的哭爹喊娘。

酒吧的侍應生想過來勸架,那男的卻吼道︰「這是老子與這婊子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哪個過來哪個便是與老子過不去。」侍應生見他這樣說,便又退到一旁。而那男的仍是對女的又打又罵,女的不住哭叫著「救命!」

我這個人沒別的特點,就是愛打抱不平,今天看著一個大男人當著我面將女的這樣往死裡揍,我早已按捺不住。走到他們二人面前,一把抓住男的手說道︰「大哥,有何事跟一個女子這般見識,要將她往死裡揍?」

男的用力將手一甩,卻沒能將我的手甩脫,狠狠踢了女的一腳,惡狠狠地瞪著我︰「小弟弟,我勸你少管閒事,小心老子連你也揍了。」

我對男的笑了笑,道︰「大哥,今日裡你要是揍個男的,小弟我決不攔你。

可你對一個女人這般狠命的打,小弟我就看不過去了。你跟小弟說,這女的哪兒錯了?倘是你有理,任你揍,倘是你發橫,小弟便不怕得罪你了。」

此時那女的也一把抱住我的腿,抬起一張血淚縱橫的臉,用那已沙啞的聲音求我道︰「小兄弟,小兄弟,救救我,救救我!」

這時一旁的幾個侍應生也在一旁附和我。

男的見到這般情形,知道打起來他也佔不到便宜,便一把丟開那女的,指著她惡狠狠地道︰「這個臭婊子,三個月前借了老子三千塊錢,說好一個星期還,老子催了她好幾次,她都一拖再拖,今日卻撞見她在這兒逍遙快活,你說氣不氣人?」

聽罷,我哈哈大笑︰「大哥,就為了這區區三千塊錢,你就把人往死裡打,打死了你大哥還賠命,多不著。來,今日小弟這兒有五千塊錢,你先拿去。當是三千塊連本帶利一起還了。」我摸了一疊錢出來遞給那男的。

男的見我這樣,反倒不好意思接錢了。我一把將錢塞到他手中,便去扶那女的。

只聽男的說︰「臭婊子,這次算你運氣好,有這位小兄弟替你還錢,看下次你還向誰借錢?小兄弟,大哥佩服你有義氣,今日這帳算我的,我先走了。」丟下兩張百元大鈔,那男的推門走了出去。

我扶著那女的坐到椅子上,正要走,那女的卻一把拉住我,哀求道︰「小兄弟,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家吧,我被那傢伙打得動都動不了。」

我心想︰「反正好人也做了,不如做到底,送她回家,把出『英雄救美』的戲演到底。」我說︰「好吧,反正我也沒事,就送大姐你回家吧。」那女的連聲道謝,卻牽動了傷,不住地呻吟。

我扶了她到門外,問了她家地址,叫了輛出租汽車。我就坐在車後座,那女的不住呻吟,一坐下,便伏到我腿上。我也不敢動,生怕碰了她的傷,她又叫起來,司機還以為是我打的呢!

司機一聲不吭地開著車,我無聊之極,便低頭來看這女的,卻發覺她只穿了一件又薄又短的裙,這樣趴著,恨不得把整個屁股都露出來。那露在外面腿又白又嫩,雖說有著青紫與血痕,卻不能掩其嬌好。而我的一隻手卻正放在她那大大的臀部上,手指挨到她的肉,有點涼涼的,滑滑膩膩的,而整個手掌卻隨了她的臀部不住顫動。

我臉一紅,急忙將手拿開,大腿上卻感到被兩團結實肉團壓住,怪舒服的。

而她的一條胳膊正好放在我腿根處,隨了車的晃動,不住在我那沉寂了十八年的命根上磨動。

我覺得那東西像是活了一般,不聽我使喚,漸漸舉起頭來,將我褲子撐了一塊起來。我一時手足無措。卻不想挪動腿,生怕碰痛了她,更伯她忽變了姿勢,方纔那怪怪的挺舒服的感覺不在了。

我沒了辦法,只好將雙手搭到了前車座的靠背上,心中不住想快到,快到,但又害伯車子很快到她家,失了這種美妙感覺。

車子就在我的矛盾中不斷地前行,而伏在我腿上的她也一直不曾改變姿勢,那種奇妙的感覺也一直沒中斷過,而我只是覺得下身繃得太緊,今天的內褲穿小了一號。

車子「嘎~」的一聲停住了,而我依然沉浸於那美妙的感覺之中,直到司機提醒我已到地方了,我才回過神來。不由臉龐發燒,趕忙付了車錢,扶了她出了車。

她在我的臂膀之中像只死貓一般,只是口中不住發出呻吟聲。我就這樣摟住她上樓,她的豐滿的胸脯不住地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弄得我心中直冒火。她的嘴則不住在我頸上噴出氣來,弄得脖子也癢癢的。她身上淡淡的噴著一種不知名的香水,夾雜在她那談淡的汗味中不住傳入我的鼻中,更是撩撥得我心猿意馬,身上發燙,下身硬硬的,走路都困難。

一段短短的樓梯卻似漫長無比,不見盡頭,好不容易走完了,我卻已是滿身大汗,口乾舌燥了。

本想她可能與父母住在一起,我把她送回家便是萬事大吉了,可開了門。我卻傻了眼,整個屋子相當空,客廳裡一張沙發,一台電視機加上一台冰箱,此外便是亂七八糟滿地皆是的鞋子衣物。

她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而一路上我的感覺總是怪怪的,此刻好不容易將她送到了家,心中急著要走,離開這是非之地。

「小姐,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小心。」話已出,可我的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似不捨離去,希望她開口要求留下來,哪怕多留一時半會。我也不何為何會有這種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

她微微抬起頭,將那張已被淚水,汗水與血跡弄得斑駁陸離的臉側對了我,口中輕輕哼了幾聲,才略帶哽咽地道︰「小兄弟,今天真是多謝你了。你有事,我也不多留你了,把你的聯繫方式留給我吧,過幾日我要好好謝謝你。」

她竟沒開口留我,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失望的情緒,可她要我留下我的聯繫方式,我心中又不由生出一絲欣慰。我趕忙從一旁找了本雜誌,在封面空白處大大地寫下了我的手機號與我的名字。對她說︰「小姐,我寫在這本《服飾週刊》

封面上了,就放電視機上。」

她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不知是因疼痛而出聲還是算回答了我。

我把雜誌放在了電視機上,又將電視機的遙控板壓在上面,就怕一陣風來把它刮跑了。

「小姐,我走了。」我口中雖這樣說,可我的腳步未曾移動,雙眼望著她,心中仍盼望她能開口讓我再為她做些事。可她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只是還不時輕輕哼上一兩聲。

我知道再等她也不會開口留我了,我又何必在此自作多情呢。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跨了出去,又回過頭來,對她說︰「小姐,你放心休息吧,我給你把門帶上了。」

她還是一動不動,沒有開口作答,我正要順手把門帶上,卻見她動了一動,身子仰倒地沙發上,雙腿卻肆無忌憚地打開了。也許她認為已到了家了,一切安全了,卻忽略了我的存在。

她的裙子本就短,這一下,更是把裙底風光暴露無遺了。她裙子下只穿了條小小的一條內褲,卻隆得高商的,再加上那圓滑卻不肥膩的大腿,真是風光無限好。

我一下呆住了,方才本已被壓下的燥動感此刻卻又回來了,只覺得渾身在冒火,手心不住出汗。

這時,外面公路上傳來一聲響亮的汽車喊叭蘆,我一下清醒過來。不由感到臉上發燒,不知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多次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燥動?

「啪」一聲,我輕輕帶上了門,對著門長長歎了口氣,一摸額頭,燙燙地,出了不少汗水。

等我回到住處,卻已是凌晨五點過了,天已開始發亮了。

我從十六歲便開始一人獨居了,因為母親每天總是很晚回家,還經常帶了人來打通宵麻將或是一些小情人來亂折騰,我才提出要一人獨住的。

本來母親不答應,卻拗不過我,想想自己,確也對我影響頗大,方同意我一個人住。母親為我買下了這套二室一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安樂窩,又為我配齊了一切現代化所需,我便在此開始了一人世界。幾個月回母親那兒一次或是母親來看我一次,每次都從母親那兒領回一大筆生活或是母親留下這筆生活費。

開頭母親還想好好教導我,但收效不大,我反倒是愈來愈不聽她的了。她也沒法,也就不來管我,只求我不要去幹違法犯罪之事。

我沖了個涼水澡,又吃了些冰箱裡的蛋糕,倒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便一枝接一枝不停地抽煙。

本來我很少接觸女人,除了母親之外,我真正接觸過的女人少之又少,主要是因為母親的緣故。母親這麼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女人,卻將男人呼來喝去,還時不時找些花樣來作弄那些男人,將他們當狗一般使喚。因而,在我心目中,女人便如惡魔蠍子,不停使喚你,一不高興便拿你出氣,甚或是一腳由將你踢得遠遠的。

可今天不知怎麼了,我眼前不住晃動那個女的身影,搞得我覺也睡不著,尤其是臨走前那一瞥,腿根處那高高隆起,將那白色棉質內褲拱起的一塊,不住在我眼前閃現。

我又覺得渾身燥動起來,下身不知不覺又昂起頭來,睡意頓消。我又只得起床,沖了個涼水澡,壓壓心頭火。

我就這樣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眼前不停閃動女人的身影與那白白的棉質內褲,不知何時,才沉沉睡去。

我正睡得香,忽然感覺渾身趐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身體中擴散出來,如同騰雲駕霧,又像吃了什麼仙藥,渾身的毛孔舒張開來。肚子上忽然一熱,我一下子從迷糊中醒來,一摸肚子,卻感到粘粘乎乎的,空氣中帶著一肥腥腥的又夾雜著青草的氣息。

我打開了燈,低頭去看,卻見肚子上仍留了一些像牛奶一般卻沒牛奶那麼白的液體。用手一摸,整個肚皮上都感到粘枯的,而我在屋中一般是裸睡的,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一直開空調,四季不變。

此刻卻見下身東西仍然是大大的、粗粗的,卻有些軟,像是累了,又像是小朋友做錯了事,低了頭下去,頭上還留了一滴像肚子上的那種液體。

我感覺身子有點軟,睡意正濃,就順手從一旁拉了條枕巾過來,把那些粘滑滑的液體揀掉,繼續倒下酣睡。

當我醒來時,已是晚上六點了,而我的精彩生活也便開始了。

我一直等待著那位尚不知名的小姐打電話來哪怕只是在電話中說出一句簡單的「謝謝!」我隨時隨地都帶著手機,連上廁所或是進浴室都要將其放於手邊,還時時檢查是否關機或是電池用完了。

我天天晚上要去「楓之舞」泡到他們打烊才回,盼望著那位小姐的出現,可她卻一直沒有打電話來也沒有在「楓之舞」出現過。

我也曾去那天我送她去的那個地方找她,可每次都沒人。我也曾守在那對面一天半天,卻一直未能夠等到她的出現。她好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一下子無形無蹤了。

我不由暗自笑起自己來,你這是幹什麼,那天你對人家拔刀相助,難不成是為了要人家來報答你?別人當時也只是口頭說了聲要謝你,你便當真了。真是個傻蛋,還滿大街的去找,找到了又怎樣?弄不好別人不認識,問上一句︰「你是誰?」那豈不丟人了!

因而我也漸漸將那女的淡忘了,又過起了我的正常生活,只是每日臨睡前或是睡夢中會出現她的身影和那片高高隆起的白色棉質內褲。

事情已過去快半個月了。那天下午,我正在屋中蒙頭大睡,忽然手機的鈴聲將我吵醒了。

「我操!誰呀?這麼早。」我一邊罵,一邊懶洋洋地拿過手機︰「喂!」連我的聲音都是懶洋洋的。

「喂,請問是林先生嗎?」電話中傳來一個嫵媚的女子的聲音。聽那聲音,根本不是熟人,這會是誰呢?難道……不會吧,這麼久還會記得我?

「嗯,是呀,請問小姐是……」

「怎麼,林先生不記得我了嗎,還記得那天晚上在『楓之舞』您救的那個弱女子,就是我呀。」

那聲音依然嫵媚無比,而我的心也彷彿被那聲音給一把揪住了,「砰砰」巨響,我自己都可聽到我的心跳聲。

「哦,原來小姐是……啊呀,過了這麼久了,小姐還對這點小事念念不忘,真是……」

「林先生,對您是小事,對我可就是大事了。要不是您,恐伯今日我便不能跟您通電話了。為了表示我對您的感激之情,今晚我請客,算是我聊表寸心。」

「小姐,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口中說這麼說,心中卻早已樂死了,終於讓我等到了。

「林先生,不要客氣了,再客氣,您便是看不起我了。」

「啊呀,小姐,哪兒的話,我怎敢看不起你……」

「好,那說定了,今晚七點,城西的『紅葉』餐廳,我等您。」

「好,一言為定,一定準時到。」

掛掉電話,睡意頓無,立即衝下床,洗操、洗頭、刮鬍子、選衣服、挑鞋子……忙了半天,再一照鏡子,只見鏡子裡出現一個頭髮一絲不亂,西裝筆挺,皮鞋錚亮,活脫脫一個標準的紳士。抬腕一看,才五點半,整整還有一個半小時。

我便打開電視,想看會電視打發一下時間,卻連畫面上是些什麼都看不清,一顆心早已飛去了「紅葉」。

好不容易挨到了六點二十,我趕緊下樓,叫了輛車,直奔「紅葉」而去。

到了「紅葉」門口,看看時間,還只六點四十,早了二十分鐘,不知那位小姐到了沒有?我一邊朝門口望去,一邊考慮等下見了她該說些什麼。

忽然,聽到一聲喊︰「林先生。」語調中帶著一點嫵媚一絲驚喜,我抬頭看時,卻見一個大美女站在我面前,穿了一身淡黃色的洋裝,一條緊緊的裙子,裹得那豐滿的身子,從中透出無限的活力與誘人的激情。看那臉,大概二十三、四歲,從輪廊看,依稀是那日在「楓之舞」的那位小姐,只是那日看起卻不像今日這般端莊與漂亮。

我點了點頭,她便立即上前親熱地拉住我的手,將我讓到餐廳裡。口中還不住說︰「林先生,今日真是帥,我老遠看到了,猜就是您,除了您,還會有誰有這般風度?」

我被她說得不好意思,臉不由微微一紅,忙道︰「小姐過獎了,過獎了。」

說話間,已到了一張桌前坐了下來。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卻發覺今日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以前我也來過這「紅葉」餐廳,卻完全沒有感覺出像今日這般濃濃的情侶氣息。

燈光較為暗淡,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輕輕地飄蕩,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散在空氣中。周圍的人都是三三兩兩一桌,看樣子都是些情侶什麼的,頭碰頭,輕聲交談,不時發出一兩聲輕輕的笑聲與刀叉碰上碗碟的聲音。

「林先生,請您點菜吧!」她指著服務員手中的菜譜對我說。

「我對吃不在行,還是小姐你點吧,簡單些便行了。」

「那就我來點幾樣吧。」她輕聲的點了幾道菜,又叫了一瓶香檳,服務員便走開了。

「林先生,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方,方圓的方,名字也是一個芳字,不過是芳香的芳。以後您叫我阿芳便是了,不要再叫什麼小姐小姐的,怪彆扭的。」

我猶豫了一下︰「這不好吧,我還是叫你方小姐的好。」

「林先生,您這就見外了,您是我的救命思人,叫我阿芳又有何關係。」方芳見我這樣說,連忙辯解。

「這……」我嘴上還在猶豫,心中卻早就一百二十個願意了,只是不好立刻答應。

「要不這樣吧,我看我大你幾歲,以後我便叫你林弟,你便叫我芳姐,算是我佔你一點便宜。如何?」方芳一雙大眼睛,似是急切地盼我回答。

「那,好吧,我再推辭便不好意思了。」我見她這麼說,也便就答應了。

「好,林弟。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盼望有個你這樣的弟弟了。」

「我也是就盼望有你這麼一個漂亮又端莊的姐姐了。來,芳姐,讓我們為美好的今天乾一杯。」

「對,乾一杯。」舉起服務生倒好的香檳,我倆輕輕碰了一下,一乾而盡。

這時,方芳從手提袋中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對我說道︰「林弟,這是那日你給我墊付的五千塊錢,今日我還給你,並真心地感謝你。」

我忙把那信封推還給她,道︰「芳姐,你這就見外了,區區五千塊錢何足掛齒。再說了,今日你我成了姐弟,這些錢財又何必分得這般清楚。」

「這怎麼可以,親兄弟明算賬的嘛。這錢你還是收好。」就這麼推來推去,信封在我倆之間不斷移動。正好服務生來上菜,我便把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再推過來。

服務生一走,她正要把信封再推過來,我板起臉,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芳姐,你再這麼便是看不起小弟我了。好,把錢給我,我立刻便走。」說著,我作勢要起身。

她見我這樣,忙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林弟,不要生氣,來,姐敬你一杯。」

見她不再把信封推過來,我也便不再起來,舉杯喝酒了。

我倆這般杯來盞往,很快便一瓶酒下肚了,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片暈紅,像是一片紅色的浮雲浮上了她的臉,她的一雙大眼晴更顯得水靈而脈脈了。她舉手投足之間也更顯出了一臉嬌柔嫵媚了。

吃完了這頓我有生以來最為激動的飯,方芳已顯出有幾分醉意了。出了餐廳門,方芳對我道︰「林弟,姐今日喝得有點多了;要回去早些休息了,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早姐再找你。」她伸手招了輛出租車過來,回頭對我說了聲「再見」。

我正想說「再見」,她卻忽地一下摟住我脖子,在我臉上重重親了一下,一扭頭,鑽進車去了。剩下我獨自一人呆呆的站在路邊,不知所措,只覺鼻中仍留著她那淡淡而誘人的香水味,臉上仍能感覺到她那軟軟而又冰涼的雙唇。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臉,放到鼻前嗅了嗅,還可隱約嗅到她的體香。又放到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一輛出租車「嘎~」的一聲在我身前停下,司機探了個頭出來,「小伙子,要車嗎?」

「要!」我一下鑽進車門。

「小伙子,去哪兒?」

「回家!」我沒頭沒腦地扔了一句給司機。

司機不由回過頭來,問道︰「小伙子,你家在哪條街?」

「先隨便在城裡兜上幾圈,過會再說。」我仍在回味著方纔那突如其來卻又美好無比的一吻,懶得跟司機多說。我便這樣在這飛馳的出租車中繼續回味那一吻。

等我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二點了,如若不是司機要交班,我想我此刻仍在出租車上繼續神遊呢!

不知什麼絕故,今晚我很快便睡著了。只是在睡夢中感受到了那雙軟而冰涼的雙唇而又一次感受到了那飄飄欲仙的快感,嗅到了腥而帶有青草味的氣息。

此後幾天,我倆便像往常一起吃飯,看電影,去「楓之舞」,而她也只是每次在分手時在我的臉上印上軟而冰凍的雙唇,除此之外,再無進一步的發展。而我卻隱隱感到我並不滿足現狀,卻不知下一步該怎樣進行,也只能聽之任之。

這一天,她又約我去「楓之舞」,等我到時,卻見她早已坐在了桌前,正在喝著啤酒。她見我來百,朝我招了招手,微微一笑,我便走了過去。

我走進了,卻驚奇地發現她今日的打扮與前幾日完全不同,穿得較為暴露,甚至比我第一次見她更為暴露。上身是一種透明的絲織短袖襯衣,裡面卻是一件短短的緊身棉質背心,緊緊裹住身子,上面有兩粒微微凸起的小點。下面仍與上次一般是一條緊緊的裙子,卻又短了許多,只是勉強仍將她那豐滿的臀部包住。

我坐在她對面,叫了杯啤酒,雙眼仍盯著她看個不停。她見狀,微微一笑,說道︰「怎麼,今日姐穿得不好看?」

我臉一紅,低頭去弄那啤酒杯,口中連連說︰「好看,好看。」一時不好意思抬頭看她,也不好意思說話,只是不住地喝酒。

她從煙盒中抽出兩根香煙,遞了根過來,我乘接煙之機轉過了頭,也許喝了酒,壯了膽,我倆之間的氣氛又與往常一樣嘻嘻哈哈了,猜拳行令,一會便喝下了好幾瓶啤酒。

到走時,不知不覺喝掉了十多瓶酒。出門時,我見方芳的腳步有些踉嗆,忙搶上前幾步扶住她,她也不知是真有些醉後無力還是做作,依到了我的身上。

一路出來,我只覺她那濃濃的氣息不住噴到我身上,淡淡而誘人的香水味不住撲鼻而來。她那結實而豐滿的乳房不住地在我臂上蹭來蹭去,可感到那上面有顆小點了,一會兒便變大、變硬了。而我也是心猿意馬,還不時將胳膊用力向後靠去擠她。

等我叫了車,正要把她送進去,她卻忽然開口追︰「林弟,姐今日喝得太多了,頭暈暈的,你能送我回去嗎?」

我見她這副慵慵懶懶又嬌柔的樣子,二話不說。便擁了她一起進了車。

在車裡,方芳完完全全地依在我身上,似是睡著了一般。而我也比第一次大膽了許多,雙臂將她擁住。

過了一會,她在我懷中動了動,似是我擁得大緊了,我趕緊鬆了鬆,她卻垂了條手臂下來,正好擱在我大腿上,我也沒去留意。

過了一會,那隻手卻在我的大腿上動了起來,開始還只是輕微地來回距離不大地動,可那動作一會兒越來越大了,在我的大腿內側長距離地滑動。輕輕地,不疾不緩地,還時不時挪到我大腿根部,碰一下我那小弟弟。

我只覺得大腿上癢癢的,她似乎每到腿根處碰我一下,我便顫抖一下,心中像是空了一般,升出一團火來,想扭動一下身子,卻動也動不了,被方芳將雙腿死死壓住了。我漸漸出了汗水,氣息也重了起來,下身又高高聳立起來,正好頂到她的身上。

那隻手不住移動,忽然懷中的方芳又動了動,我又將手鬆了松,方芳這下變成了坐在我的左腿之上,上身斜斜地依在我的懷中。

那隻手忽然停在了我下身那塊高高聳起的地方,不住地在上面蠕動,又蹭又搓。我感到心中那團火越烤越旺,像是要將我整個吞沒,喉間只覺乾燥火熱,不由嚥了幾下,想嚥下口水緩解一下喉間的乾燥,卻發覺口中也早已是幹得冒火。

那隻手卻依然沒有停止動作,反倒將我西褲的拉鏈拉了開來,探了進去,又輕輕撥開我的內褲,將那早已蠢蠢欲動的東西釋放了出來。

這一下我倒更不敢動了,生怕我一動,引起了司機的注意,他回過頭來,將我的醜態盡收眼底。心中也不由暗暗發出埋怨,不想這個方芳平日裡像個淑女,今日卻不知為何,在出租車裡做出這種事來,心中一面卻又暗暗喜歡。

那隻手仍不停住,不住地動,而我懷中的方芳卻一動也不動,好似那手不是她的,是別人的與她無關一般,只是我微微感到她的氣息也有一些重。

又過了一會,那種飄然的快樂又降臨了,只是這次不是在床上在夢中,而是在飛馳的出租車中,在方芳的手中。我不由「哦」了一聲,感到懷裡的嬌軀也動了一動,我垂下頭來看她,卻見她臉上潮紅比方才酒後還濃,二隻眼睜了,見我看她,眨了幾下,滿是笑意。

我心中不由一惱,想把她一把推開,怪她這般惡作劇。但見她臉上那似笑非笑,慵懶可愛的神情卻不忍心,加上這般嬌柔可愛,又怎肯棄她不顧。

我一抬頭,卻正見後視鏡裡司機那含笑的雙眼與一臉古怪的神情,再看,卻見後視鏡裡一切都看得分明,不由心中大窘,垂下臉去,不敢看他。

待到下車付錢時,司機卻忽然冒了句︰「拉鏈拉好了。」便飛馳而去。

我低頭看去,卻是下車時忘了拉褲子拉鏈,此刻正是城門洞開呢!而方芳則在一旁「哈哈」地笑著。我不由心中一惱,道︰「笑,都是你,讓我出了個丑,今後再也不理你了。」說完,我便又站到路旁去叫車。

方芳見狀,忙跑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甩動著,像是小姑娘撤嬌一般,口中更是嬌聲道︰「林弟,都是姐不好,姐給你賠禮道歉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回答人家嘛!」

聽到她這樣嬌嬌柔柔的聲音,又是低聲下氣地,我心中一軟,仍作生氣地樣子,道︰「今後可不能開這種玩笑了,要不真不理你了。」

方芳聽我口氣軟了,忙道︰「好,好,今後再不開這種玩笑了。只要林弟不生氣,姐什麼都答應你。來,到姐家吃塊冰淇淋,算是姐向你賠不是。」我也就跟著她到了那亂七八糟的屋中。

一進門,方芳便將腳上的鞋甩了,一隻差點砸到電視機上,口中道︰「你看姐這兒,夠亂的。」一路將地上的鞋與衣服踢開,又將沙發上的衣物甩到地上,叫道︰「來,林弟,這兒坐,姐來給你拿冰淇淋。」

我坐到沙發上,她一把將那件短袖脫了甩到一邊,只穿了個小背心,又對我道︰「林弟,你熱不熱?快把衣服脫了,不要捂出痱子來。到姐這兒隨便些。」

聽她這麼說,我還真有些熱,將外套脫了甩到一旁,又將領帶鬆開了。方芳去開冰箱取冰淇淋,她上身彎了下去,臀部高高翹起,那短裙向上拉,又露出幾分裙下春色來。那背心的下擺卻不甚緊,此番她一彎腰、背心的下擺便張開了大嘴,露出其間兩團白花花的肉團。

我見這種情形,臉上發燒,心中很想看,卻仍偏過頭去,不去看那誘人的情形。這時方芳卻在那兒問我要什麼味的,我說隨便。

我倆並排坐在沙發上吃著冰淇淋,口中閒聊著,等到冰淇淋吃完已是凌晨一點了。我正想起身告辭,方芳卻道︰「林弟,今日這麼晚了,就睡姐這兒吧?」

我聽她這樣說,不由得一陣遲疑,孤男寡女,這般時侯,獨處一室,這……這……

我正在遲疑間,方芳卻又說道︰「林弟,在姐這兒有什麼問題?你我姐弟相稱,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難不成姐會害你。如果你信不過姐,你走便是,姐決不攔你。」

她說完又將已關上的門打了開來,一手握住門上的把手,一手扶了門邊,身子斜斜地依在門上,一雙大大的眼晴看著我,臉上卻滿是期盼的神情。

我聽他說了這種話,又見她這種神情,心中也不忍就此離去。腦海中卻出現了出租車上的一幕,那只靈動無比的手好似又出現了,緊緊抓住了我,我真不敢相信出租車上的那惡作劇般的一幕,會是眼前這位端正矜持的像是淑女般的她的所為。

「那好,既然方姐把話說成這樣,我留下便是。」

她聽到我這麼說,臉上一下現出了高興的神情。「砰」的一聲,便將門重重地關上了。一下蹦過來,按住我親了一口,道︰「林弟,你在這兒坐,姐去給你放洗澡水。」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浴室便傳來水聲,只剩我一人獨坐沙發上,臉上還留著那柔柔的帶有冰淇淋味的唇印。

「林弟,水放好了,你洗吧。」我聽到她說話,便抬頭去看,卻看見她正站在浴室門口,手中拿了一塊毛巾在擦頭髮︰「你看我,高興過頭了,將淋浴的活塞打開了,弄了一身的水。」

我聽她這樣說,才發現她衣服濕了一大片,胸前凸現出兩隻豐滿的乳房,上面那兩顆小巧如花蕾般的乳頭也十分清晰地進入我的眼簾,下身裙子也有些濕,隱隱現出內褲的輪廓來。

她卻好似並沒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也沒發現我在欣賞她,仍在用毛巾抹頭髮。

我卻不好意思再看了,把頭偏向了一旁,只是用眼晴的餘光去瞟她。

「林弟,姐這兒可沒男人的衣物,看來今日你只能將就一下,穿一下姐的衣物了,不知姐的衣服可有你能穿下的。要不姐今日把你好好打扮一下,讓你做一下姐的林妹妹。」

「方姐,你衣服都濕了,還是你先洗吧,我等一下無所謂的。」

她這才低頭看自己,發出一聲驚叫,忙用手中的毛巾擋住胸前,又來看我是否在注意她,見我頭偏在一旁,似乎並不在看她,這才出了口氣,似是自我解嘲道︰「那,林弟,你再坐一會,姐先洗了。」

等到我洗澡時,她給我找了條又肥又大的女式休閒短褲,對我道︰「林弟,你只有將就穿這條了,這可是我最大的褲子來的。」

我說了聲︰「無所謂。」便接過進了浴室,也是廁所兼浴室,抽水馬桶、浴缸、一些女性用品與化妝品和一面大大鏡子。

我卻並沒有坐在浴缸中泡澡,而是站在浴缸邊上洗淋。溫溫地水噴在身上蠻舒服的,我不由深深陶醉了,慢慢地搓洗。

這時我卻忽然發現鏡子前有一本時裝雜誌,封面上一位妙齡的金髮女郎,穿著性感異常的服飾,趐胸半露不露,臉上尤其是一雙藍眼,一副癡迷的神情,活像是一位蕩妞一般,做了一副誘人姿態。

我卻想到方芳在浴室門口的那一幕,比之這幅照片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封面上的女郎是可望不可及的,方芳卻就在我的面前。

這般想著,心裡不由怪怪的,下身又覺得有了一絲變化,低頭看去,卻見它也已慢慢昂起頭來。我心中不由暗暗罵自己︰怎忽然變得這般下流,洗澡還想這種事?芳姐又對我像姐弟一般,怎可這般胡思亂想!

但另一個聲音又響起︰方芳本就是個淫蕩女,她做出種種事來就是為了勾引我,否則她怎會幹出出租車上的那種事來?

而我的下身卻在我的矛盾中不斷抬頭挺胸,也漸強大了起來。

水不斷淋下來,而我卻越來越興奮了,下身說什麼也不能恢復原狀,這樣我怎樣出浴室門呢?

「林弟,洗完沒有,怎這麼久?姐把毛巾被放在沙發上了,想等你出來跟你聊上幾句再睡。」方芳見我這麼久還不出去,已在外面催了。

而我心中越是急,那玩意卻越不聽話,不肯復原。忽然,一股水注噴到了上面,我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下身覺得一軟,這感覺有些像以前那種飄飄欲仙之感。

我心中不由一動,一個念頭上了心頭。我把那東西正放在水柱之下,讓水不斷沖刷它,而我卻覺從那兒傳出陣陣舒暢之感,這種快感飛快地在我的體內擴散出來。

我再看那下身,在水柱的沖刷之下變得更為強大了,上面已驚佈滿了青筋,但卻怎麼也出現不了那令人眩暈的一刻。

我腳下一動,感覺踩到了毛巾之類的東西,低頭一看,卻像是條內褲,已被水完全淋濕了,軟軟的溫溫的一團趴在水中。我撿起一看,是一條女式內褲,肯定是方芳的,我正想丟開,卻發現那內褲中似乎有一塊什麼斑跡,與周圍的布料不一致,被水淋濕得更顯突出了。

我不由將它拿近了來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滿足一下心中的好奇感。仔細著去,卻是一塊白中帶乳塊的斑漬,不知是何物,鼻中卻可感到一絲淡得似有似無的氣息,只足這氣息非常之特別,根本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然而卻異常清晰地進入我的鼻中,被我的嗅覺所察覺。

我心中一動,難不成這是芳姐剛才洗澡換下的內褲,卻掉在了這兒?那這塊黃色的斑漬……我把內褲放到下身比了比,如果我的想法沒錯的話,那處正是上次我看到的芳姐下身那塊高高隆起之處。

這麼一想,下身不由感到了一絲脹痛。芳姐那處高高隆起的地方該是怎樣的一片風光呢?怎麼會形成這塊斑漬的呢?我不由將那內褲拿到下身小弟上輕輕擦動,腦中不由想像著芳姐那處隆起之處的風光。只幾下;下身便顫動了,一股夾帶著青草氣息的腥味撲鼻而來,而我也覺得一陣腿軟。

再看下身,卻已漸漸垂下頭去,我趕忙將沾了我那粘滑的液體的內褲仍放在方纔的地方,又衝了沖,待得下身復原了,才開始擦身,關掉水。

芳姐那條休閒短褲穿在我身上仍顯得緊繃,不過勉強湊和。我出了浴室,卻見方芳坐在沙發上,腦袋已歪在了一邊,正是進了夢鄉。

我走上前輕輕搖了她幾下,方芳睜開睡眼,見是我,迷迷糊糊地說︰「洗完了?」忽然一下瞪大了眼,一手指著我,「咯咯」笑個不停。

她一手指著我,一手不住拍腿,笑得氣也喘不過來。我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低頭看看自己,以為哪兒出了錯,卻發現一切正常,不由用手搔了搔頭,也「嘿嘿」笑了幾聲。

「你,你,啊喲,真是好笑……哈哈……穿我的褲子這麼滑稽,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啊……真是好笑。」

原來她是笑我穿她褲子的滑稽樣,我又低頭看看,她的短褲緊緊地繃在我的身上,樣子不倫不類,確是可笑。

等她笑完了,抬腕看了看手錶,已將近四點了,方芳指了指沙發,對我說︰「林弟,委屈你一下,睡沙發如何?」

「沒問題,睡地板也成。」

她見我這樣說,便道了聲「晚安」去睡了,我也道了聲「晚安」。

也許是玩累了或是喝了酒,我一倒下便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又看到了那只靈動白嫩而柔軟的小手,在我身上不住地遊走,輕輕地,弄得我渾身癢癢地,舒坦異常。過了片刻,那手便火熱起來,熱得燙人,耳邊也有粗重的喘息聲,還有熱氣不住噴到我的臉上。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晴,卻見到一個人與我臉對臉,相距不過一尺。再仔細一看,卻正是方芳。

再看她,眼中似是要冒出火來,臉上緋紅,口中正喘著粗氣,而那熱氣正是來自她口中,她的雙手也正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斷游移。

我不由驚道︰「芳姐,你……」

方芳見我醒來,也不等我把話說完,便伏下臉來,雙唇印到了我的嘴上,阻止了我的問話,雙手則摟住了我的脖子,緊緊地。

我不由伸手去推她,卻正推到了她的胸上,雙手碰到了她那豐滿的乳房,感到一陣蕩人心神的肉感,嚇得我趕緊把手拿開。

而她的唇與舌也讓我感到了無比美妙的感覺,雖說以前在電影或是電視上見過親吻,然而卻從未嘗過,也更沒有想到親吻的感覺會是這般的美妙。我的雙手也不由得到她背後將她緊緊摟住,也不住用嘴去啃她的嘴。

她吻著,伸了舌去舔那小小的乳頭,舌尖不住繞著乳頭畫圈,一圈又一圈,輕柔卻又不停息。她的手則在我下身襠部,隔了褲子,搓揉那早已勃起的小弟。

我感到胸上癢癢的,卻又異常的舒服,她用牙輕輕咬住了我的乳頭,有些疼痛,我不由輕輕「啊」了一聲。而她卻沒有停止動作,牙反倒咬住我的乳頭,輕輕磨動起來,而我的下身在她的手中更是迅速地勃大,像是要將她的那條短褲撐破一般,卻又被緊緊地束住,動彈不了,感到很是疼痛。

我渾身像是進入了一個大火爐,熱得難受,汗滋滋地冒出來,口中更是幹得冒火,嗓子要冒出煙來,小腹的肌肉不住地抽動,臂部與腿上的肌肉則收得緊緊地,又是僵硬的,動也動不了。

而我的手也無處可放,放在身旁,卻又難受;放在沙發的靠背上,也覺得彆扭;放到她的頭上,卻又不敢。

正當我手足無措之時,她的一手卻伸來,抓住我的一隻手,輕輕帶到她的乳房上,讓她的乳房剛好放到我的掌心。我的手一觸到軟軟的肉團,心中不由狂跳不已,想將手抽出,卻被她緊緊抓住,抽不脫。

她的手掌又按到了我的手背之上,將我的手緊緊按在了她的乳房之上,並且帶著我的手輕輕的揉動起來。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任由她按著我的手掌做動作,五指卻伸得直直的,不敢去觸那肉團,而手掌卻感到異常的美妙,在一團軟軟的肉之上,還有一點硬硬的,像是草莓一般的東西在我的掌心。

漸漸的,我陶醉在這新鮮卻又其樂無窮的遊戲裡,五指也就放鬆下來,抓住了那肉團,卻也不再需要她的手的指導,自己已做起動作來,雖說有些僵硬而機械,卻也做的很是歡快。

而另一隻也不由放落在她頭上,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她的耳,又到了她的脖頸,輕輕地撫弄她裸露的肌膚。

而她的手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這一次,卻又比方才更進一步了,將我的手帶著從她的領口伸了進去,到達她的趐胸之上。

這一下,我感受得更真切了。她的肌膚光滑而又細膩,此刻已顯得有一些發燙。她那大而豐滿結實的乳房實實在在地在我的掌心之中,我的一個手掌還不能將之握下,她的乳頭也早已變得又硬又大了。

我先是用掌心不住地揉她的乳房,感受那硬硬的乳頭在我的掌心的感覺。隨後,我便像是一個調皮的孩童,用手指去玩弄她的乳頭,輕輕將她的乳頭按陷在她的乳房之中,又鬆開手,讓它自己彈出來,又用拇指與食指輕輕捻她的乳頭,輕輕將之夾住,又用拇指與食指輕輕捻她的乳頭,輕輕將其夾住,溫柔地拉拽一兩下。

好像我的動作是做對了,她的鼻中開始發出「嗯嗯」的聲音,而呼吸聲也加重了許多,雙手的動作也更用力更快了。

她的嘴又向下移動了,而她的手則解開了我穿的那條褲子的鈕扣,要將褲子褪下來,我便稍稍抬起了臀部,讓她將我的褲子除了下來。這一下,我的小弟便完全暴露出來了,我也感到下身一下輕鬆了許多,而小弟方才哪種被緊緊束縛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而感到一絲涼涼的,使得小弟火燙而熾熱的感覺有所緩解。

她的嘴也移到了我的小弟之上。她的手握在我小弟的根部,環起做成筒狀,在我小弟之上做套動的動作,但在上升與下落的過程中卻又是螺旋式的,並非是直上直下,她的另一隻手在玩弄我的小弟根部裝彈的袋子,將它抓住手中,輕輕捏動,弄得那兩顆蛋袋中不住地左衝右突。

而我也感到一絲疼痛,但隨即傳來的快感卻又大大超過了疼痛感。我不由仰在沙發靠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時還要發出「嗯嗯」的呻吟之聲,而我的雙手則失去了方纔那趐胸的那塊陣地,只能放到她的頭上,輕柔地撫弄她的秀髮與她的耳朵。

更絕的是,她那無以倫比的功夫,她微啟雙唇,將我的龜頭含到口中,輕輕地吮吸;而她的舌則在我那光滑的龜頭之上不住地舔動,不住地畫圓;而她的牙還不時地輕輕咬住龜頭,輕輕放在龜頭之上磨擦。

我感到我的小弟之上傳來的快感是無法形容的,像是一種飄升上天的感覺,又像是一種在一個空渺的空間飄動的一種虛無漂渺的感覺,又像是什麼都不是,只是一種興奮與激動。

她的手忽然停止了動作,我的心像晃一下沉了下去,像是少了些什麼似的,她的手離開了我的下身,我心中生奇,不由去看她,卻見她一下把自己的上衣脫了。

我只覺得眼睛一花,待到仔細看時,卻是她已脫下上衣,露了那光潔而又細膩的白嫩的上身。她的乳房一下子失了阻礙,不住地在她的胸前彈動。那白而碩大的乳房在她的胸前,卻並不下墜,而那乳頭,暗紅的,此刻早已大得如草莓一般,就襄嵌在她的乳房之上,顯得分外奪目。我不由看呆,真想將這兩個大大的肉團捧在手中,好好地玩上一番。

她卻不來理我,將胸脯挺起到了我的小弟弟跟前。用她那碩大的乳房夾住我的小弟,將之夾在那深深的乳溝之中,她的雙手緊緊地推著自己的乳房。而她的上身則開始上上下下輕緩地動了起來,我的小弟在她的乳溝之中擦動起來。

我看著她的乳房夾著我的小弟,她的乳房白嫩異常,而我的小弟明顯地有些黝黑,龜頭顯出紫色,跟她的白嫩乳房挨到一起,給人以一種妖艷而淫靡萬分的感覺。

隨著她乳房的不住移動,我的小弟感到了一陣陣地趐麻,這種感覺漸漸移到了臀部,使得肛門也不由得一陣陣地收縮,而臀部肌肉與腿的肌肉都是繃得緊緊的,感到緊張萬分。

這種感覺迅速在全身擴散開來,渾身上下開始飄浮起來,像是一下沒了主心骨,懸浮在空中一般,小腹之中更是有團火在向小弟弟處移動。

突然,這團火一下迸發出來,我不由收緊了臀與腰,並將臀前前送了送,而全身則繃得緊緊的,雙手死死抓住沙發的靠背。而小弟弟則感一陣火熱,像是有一股火燙的東西從此噴射了出去,而耳中也像是聽到了方芳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叫聲。

過了半晌,我才回過神來,卻見方芳仍跪在我的雙腿之間,伏在我的一條腿上,此刻?

小依知道再怎麼乞憐都不會有用,只好垂著淚委屈的答回,其實這些殘忍的男人早就把玉彬帶過來,只是將他捆起來藏在屋內角落,此刻他正眼睜睜的在看著妻子和父親兄弟即將上演的殘忍戲碼,縱使他拚命的想掙脫捆綁和嘴裡塞的東西,仍然無法阻止這一切活生生的在他眼前發生。
「聽話就抬起臉來!」

JACK依舊用他的臭腳ㄚ去抬高她的臉,小依鼓足勇氣,膽怯而心虛的向上看著公公,那雙噙滿哀羞淚光的大眼睛還是飄移不定,不敢和公公的視線直接接觸,而事實上黃老爹也不知如何面對在他腳下這個穿著煽情的美人媳婦,即使沒有正視她,她雪白的肉體仍深深的映入他的腦海,攪亂他已年逾半百的心。

「快叫啊……他是你的誰?」

「爸……」小依的聲音不但發抖、而且小得幾乎聽不見。

「還有其他兩個呢!」JACK粗暴的用腳趾按著她的臉頰迫她轉過頭看著另外兩個捆在木樁上的男人。

「大伯……阿文……」她顫抖而無助的喊出大伯和小叔的名字。

她的大伯和小叔從開始就無法克制的用眼角餘光偷看著她令人屏息的美麗身體,聽到小依和他們打招呼,反而心虛的嚇了一跳緊張的低下頭。

「嘿嘿……很好!現在要幫你的公公、大伯、還有小叔服務一下,先從舔肉棒開始吧!」

「不……不可以……」小依整個人嚇得連嘴唇都發白,聲音發抖的哀求。

「不可以是吧?我現在就叫人去把你那沒用的丈夫帶過來!」JACK殘忍的威脅她。

「不……不要這樣!求求你……」小依急的哭起來。

「少廢話!去把那個廢物押過來!再餵這小妞幾顆春藥,讓那男人看她發浪和公公伯叔作愛的騷樣!」

JACK大聲的對山狗說,山狗馬上做勢往外走。

「不!不要……位下暈了起來,口中更是乾燥地冒出火星來。

而我日夜想見的她的那處隱密之處此刻已完全地盡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心中感到無比的衝動,心中急切地想要得到什麼,卻又不能確定到底想要何物,而下身更有點像要爆烈一般脹得難受。我不由伸出手去,想去抱她,到了半途,卻又停住不動,只是癡癡地盯著她。

方芳不由「哈哈」笑道︰「林弟,你覺得姐姐美嗎?」

「美!美!」我心中迷迷糊糊地,焦燥萬分,卻又不知為何這般焦燥不安,聽了她問話,於是下意識地回答。

「林弟,你想要把抱姐姐嗎?」

方芳那充滿情慾與女性磁力的嗓音像是從外太空傳來,遙遠縹緲,卻又充滿了誘惑力。我仍伸著雙手,只是傻傻地不住地點頭。

一陣香風撲鼻,一個柔軟而又火熱的軀體進入了我的懷中,帶來一股濃濃的芳香氣息。我雙手不由緊緊摟住這個嬌摳,緊緊的,生怕一鬆手,她便會離我而去。

她坐在我的一條腿上,緊緊地貼住我的身子,可以感到我的腿上有一處有一個濕漉漉的地方,軟軟的、卻又暖暖的,還正在不住地微微蠕動著,在貼近她下身的小腹側部,則可感到有一絲毛茸茸的感覺,癢癢的。

「林弟,嘗嘗姐姐的奶,來,快來吃姐姐的奶。」

我聽著她妖魅而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不由用鼻與嘴去拱她的乳房,拱得她一陣「咯咯」亂笑。

她一邊用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真像是一個疼愛小弟的姐姐,而她的手則到了我的小弟之上,不住地撫弄它,使得它在我們胯部不住地跳動,還時時觸到她的大腿。

「林弟,姐要讓你成為一個男人,讓你品嚐到女人的滋味,也要讓姐的好弟弟盡展男人的無窮力量,也讓姐姐可以盡情享受一下弟弟的威猛。」說著,她又站了起來,將我的頭從她的乳溝中趕了出來。

我仍盯著她胸前那不住跳動的雙乳,伸了手去,想將他們重新奪回來。而她則讓我又朝外坐了坐,只將屁股擱在沙發邊緣,而我則趁她彎腰之時,又將她的乳房在手掌心中把弄了一陣。

這一來,我的身子在沙發之上仰得更厲害了,而我的小弟弟也在胯部直直地刺向天空,傲視群雄,還不住地跳動,而我的雙腿彎曲著支撐在地上,以使我的身子不再向下滑,以至於滑出沙發的邊緣。

她打開雙腿,跨在我的雙腿兩旁,在她打開腿的同時,我看到她腿根處有一片粉紅色的世界,夾雜在一片毛叢之中,顯得分外清晰,而且還是溫溫的,應該正是方纔我腿所感到的那一處地方吧!

她這次站立著,卻沒有坐下,而且還輕輕扭動著臀部,她的乳房又直挺挺地彈現在了我的眼前,而且由於她身子的扭動,還不停地晃動著。

我伸手又將她的乳房握在了掌中,不住地揉著,而我的小弟與龜頭則可感受德,一種不應該的罪惡感伴著倒錯的

刺激讓小依臉一下子紅起來,一顆心也噗噗的猛跳,而黃老爹更是無法抑制的繃緊身體,媳婦的手又暖又軟,溫柔的按著他那條老邁的陽物,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到她的手有在輕輕的撫動,陣陣趐麻讓他體內的血液奔騰起來,但是他隨即又意識到小依是他的媳婦,連忙「唔唔……」脹紅臉拚命的悶叫,羞恥的情緒加速了小依體內春藥發作的時間,小依感到身體愈來愈熱、雙頰也燙的很,兩腿間癢癢的有一種難言的空虛感。

『不……不行……他是玉彬的爸爸……我不能這樣……』她腦海裡思緒亂糟糟的,雖然努力想找回漸漸迷失的神智,但是眼前的景物好像變形似的扭曲、周圍的聲音也都變成催情的音籟。

「不……不可以……那樣……」她媚眼如絲的囈語,微啟的朱唇間噴出滾熱的香氣,一隻玉手已不自覺的揉起黃老爹隆起的褲襠。

「唔……」

黃老爹努力的想將腦中興奮的感覺排除,無耐身體對這種挑逗根本沒有免疫力,內褲下的肉棒正一點一點的硬起來。

「嗯……變……大了……」小依一臉癡迷的念著,青蔥玉指握住裹在褲子下的肉棒輕輕的轉動、撫揉,王老爹急得滿頭大汗,卻又舒服的不想讓媳婦手就此放開,JACK解下綁著他嘴的布繩,他急促的喘著氣、忍著快感顫抖的叫道︰「小依……你快放手……不可以這樣……」

話沒說完小依的嘴已靠進他的鼠蹊部,一陣陣灼熱的氣流從她小嘴隔著內褲吹襲著男性敏感的部位,她還用指尖撥弄肉冠前端。

「ㄠ……不能……再下去……不……可以……小依……喔……」黃老爹一邊忍耐的呻吟一邊要小依停止,被綁在旁邊的兩個兒子卻無法克制的嫉妒起他們老爹,他們也想讓自己的弟妹和嫂子這樣服務。

小依卻像著了魔似的,不但沒聽到公公辛苦的制止聲,誘人的小嘴還不自覺的往前湊,眼看已快觸及公公隆起的下體,隔著內褲、敏感的龜頭已經感受到唇肉的溫度。

「不……行啊……小依……」

黃老爹已快無法說出話來,聲音中帶著強烈期望的顫抖,小依吐出粉紅可愛的舌片、圍繞著膨脹的肉冠溫柔的舔起來。

「ㄠ……」

雖是隔著一層布,黃老爹仍被自馬眼通入的甜美電流給殛的渾身趐顫。在玉手輕握下、裹著一層布的肉棒正一寸一寸的長大變硬,馬眼分泌出的淫水和滾熱的唾液一下子就把貼在龜頭上的布料給浸濕。

「喔……不……哦……小……依……」黃老爹兩條腿一直發抖,忍耐的仰高脖子,直翻白眼,他還想制止小依,但總被一陣陣強烈的趐麻電流給弄得無法思考。

JACK撫著小依柔順的秀髮問道︰「你公公那根滋味好不好啊?是不是比你老公的好吃多呢?」小依的舌片一刻也捨不得離開那團火燙的龜頭,只是「嗯嗯……」的回應,舔著舔著,她又突然將整團裹在布裡的龜頭含進嘴裡。

「啊……」

黃老爹冷不防舒服的叫出聲來,媳婦的小嘴又軟又燙,含的充血的肉冠彷彿快熔化似的,而且俏皮的小舌片一直捲在肉頭上撫動,內褲下整條肉棒已經硬到頂點、雄赳赳的直立起來,黃老爹覺得此刻好像回到年青人的身體,興奮的血液在體內澎湃衝擊,小依一邊含舔公公的龜頭、兩隻纖軟的小手同時抓著黃老爹內褲的褲頭往下拉。

「唔……不……行……小依……啊……啊……快……住手……我……們……不行……那……樣……」

他用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嘶聲的吟叫,小依卻愈來愈興奮的呼著熱氣,整張俏臉紅的發燙,內褲脫下的剎那,一條盤著跳動血管的怒棒彈舉在濃濃的毛叢間。

「好大……嗯……」小依迷濛的大眼中閃著愉悅的光采。

「不……不可以……」黃老爹知道接下來媳婦會直接用她的唇舌去碰觸、甚至吞入他胯下那根傢伙,此刻他心裡正被強烈的矛盾衝擊著,薄弱的理智告訴他要制止小依,但身體卻強烈的期待它發生,小依還是沒讓他失望,只見她玉手溫柔的握住火燙的陰莖,伸出香嫩的舌尖輕輕舔起龜頭下的接縫。

「ㄠ……小依……不要!……那裡……很髒……」

黃老爹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然舒服,但是想到媳婦舔的是一根好幾天沒洗過的雞巴,心裡難免感到心疼和羞赧。那龜頭邊縫及包皮皺褶上黏滿白白的臭垢和分泌物,馬眼還滲著黃黃的殘尿和淫露,小依卻一點也不嫌棄,反而像很美味似的、粉嫩的舌片一口一口的把這些髒垢舔進嘴裡。
JACK抓撫著她的頭道︰「抬起臉來看著你公公,幫你公公服務時要看著他,讓他看看你有多討人喜歡!」

「嗯……嗯……」小依果真仰起紅暈的臉蛋、無辜中帶著柔媚的神情望著黃老爹、紅嫩的小舌頭仍舊一口一口的舔舐他的肉棒。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再……讓她……繼續……」

黃老爹發抖的哀號著,他知道再下去一定會讓肉慾淹沒理性,到時不知會作出什麼更可怕的亂事。

在旁觀看的一群男人不知不覺都在套弄自己的雞巴了,捆在旁邊的大伯和小叔更是口乾舌燥、看得連眼睛都不會眨,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小依舔了好一會兒,把公公的肉棒清理得濕亮乾淨,然後小嘴稍稍離開,隨即又張啟朱唇含住整粒發紫的龜頭。

「ㄠ……」黃老爹舒服得快瘋了,肉頭直接裹在媳婦小嘴中的感覺遠超乎他期望的美妙,那滑嫩柔軟的黏膜溫柔的按磨著敏感的冠肉,加上她那無辜勾魂的眼神……他不顧一切的呻吟出來︰

「好舒……服……小依……喔喔……你……真好……快……幫……我弄……哦……」黃老爹在心中激烈的吶喊!

聽到公公滿足的呻吟聲,又感受到嘴裡那團堅硬火燙肉球的反應,小依體內的慾火更強烈的燃燒起來,她大膽而淫蕩的和公公四目相接,慢慢的把他充血的肉棒往嘴裡送。

「哦……」

黃老爹舒服的快睜不開眼,卻又捨不得不看媳婦迷人的臉蛋,龜頭頂到深處黏膜的剎那,黃老爹心臟幾乎要哽在喉嚨,兩條腿激烈發抖,小依緊緊的吮住發燙的肉棒前後的吞吐起來……

「你們也想一起來吧?要不要一起玩她呢?」

沈總不知何時來到小依的大伯和小叔身邊大聲的問,他們兩人看得快流出口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雖然心裡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糟踏小依,但是畢竟還存有理智,兩人同時緊閉上眼睛不願回應。

「幫他們鬆綁,讓他們也一起上去玩吧!」

山狗和阿宏上前解開他們的捆綁,兩個人掙扎了一下,又被押住手腳銬上鐵煉,其實他們也並非真想逃離這裡,此刻兩人腦海早被小依銷魂的神情和誘人的身體所佔滿。

「去!她在幫你們老頭舔肉棒,你們盡量給她快樂吧!」

山狗拎著小依的小叔阿文到她身後,一把將他的頭押在地上,這時采跪姿幫公公吹肉棒的小依,兩團夾著丁字褲底的圓潤屁股就在阿文眼前晃動、兩片雪白的腳底板高高踮在高跟鞋面上,阿文被這煽情誘人的景像給懾得吞口水都產生困難。

「怎樣?你嫂子很美吧?告訴你一件不知道的事,她的身體更是迷人,尤其在床上的淫蕩勁兒……想到就讓我骨頭都要趐了,不騙你,我剛剛才上過她而已哦!想不想和她玩一玩呢?」JACK蹲在阿文身邊對著他說。

「你……住嘴……我不是那種禽獸……」阿文還努力的自抑著反唇回抗,但是每個人都聽出他聲音充滿顫抖,呼吸也極端不順暢。

「是嗎!可是她真的很迷人耶!你看看!」JACK伸出手指,壓住小依胯股間那片飽滿的桃源丘來回划動。

「唔……」

蹲在地上、嘴裡塞滿肉棒的小依忍不住嬌吟著,渾圓的屁股隨著男人手指的輕薄而用力扭動,肥軟的肉丘和恥縫已從細窄的褲邊露出來,貼在薄薄的絲襪料上印出濕紅,足以讓男人發狂的淫腥味刺激著阿文的嗅覺。

「想不想也摸看看呢?這地方好軟好燙呢!嘿嘿……」

JACK一邊興奮的對阿文說、手指也動得賣力,小依已發出激烈的悶吟,潰決的淫水竟滲透絲襪,一縷銀汁由她跨股垂下,就這樣懸在她兩腿間晃動。

「你看!你嫂子這裡竟然濕成這樣!你還不幫她止止癢?」

阿文被這一幕幕淫亂的景像和氣氛給挑逗得血液沸騰,呼吸也異常的濃濁急促,JACK抓起他的手往小依的恥處伸去,阿文遲疑的顫抖著,稍一失神手指就已碰到軟軟的私處。

「不要客氣,用整隻手盡量的摸,使出你的技巧讓你嫂子盡情快樂一下!」

JACK強抓著阿文的手,將他整張手掌按在小依的胯股間,那裡果真又肥軟又溫熱,阿文感受到小依的身軀正興奮的嬌搐著,而且還從她鼻子裡發出的迷人哼聲,辛苦維持的理智一下子就被獸慾給吞噬了。

「小……依……你這裡……好濕……」阿文的聲音在發抖,一隻大手激烈的搓揉她的私處。

「嗯……唔……唔!……」

美麗的少婦不安份的跪在地上扭動,被煉在一起的雙手握著公公的肉棒不停吞吐。

「已經知道爽了吧,幫你把手煉解開好了!」

JACK除掉小依雙腕上的鐵煉,小依雙手能自由行動後,很自然的一手握著公公的肉棒繼續吹含、另一手伸到胯下放在阿文撫弄私處的手掌背上,這個動作似乎在鼓勵阿文盡情的弄她,阿文完全被亢奮的情緒所控制,使盡渾身解數的摳撫小依的下體,豐沛的穴水浸透了絲料,從兩人疊在一起手掌縫隙間滴落到地上。

「唔……唔……啾咕……唔……」

小依愈扭愈激烈,雙眉也蹙得緊緊,眼睛早已睜不開了。黃老爹感到媳婦嫩舌的動作變得遲滯,但是舔動的力量愈來愈大,而且吸得也很更起勁。

「大伯也一起來吧!」

阿宏將小依的大伯推到她身邊,一腳將他踢跪在地上,對著他狠狠的喝道︰「你負責用力糟蹋她那雙奶子!不然我就讓那兩個黑人雞姦你!」

其實志彬早就慾火中燒,就巴不得有人逼他上,那他就可以假裝不得已才會姦淫他弟弟的妻子。

「小依……對不起……是他們逼我的……」志彬裝得很為難和痛苦的樣子,因興奮而顫抖的手慢慢伸出去,手掌蓋在小依只貼了一小片薄塑膠片的柔軟乳房上、慢慢的施力捏緊。

「嗯……」小依更大聲的哼了起來。

「好滑……」志彬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癡迷的樣子馬上就露出馬腳。

「住……住手……你們兩個!……她是……玉彬的妻子……你們……怎麼可以……可以作……這種事……」

黃老爹見他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聯手去欺淫他們兄弟的妻子,想大聲的斥責,偏偏小依又含著他那根又吞又舔,搞得他根本無法集中意志。阿文聽到老爸的制止聲怔了一下,但是志彬卻喘著氣回嘴︰「你……還不是一樣……讓媳婦幫你含那個,而且我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啊……」

黃老爹還想說話,小依突然又舔快了起來。

「ㄠ……」一下子趐麻的電流從龜頭尖端衝上腦門,令他渾身的松皮都在發抖,這會兒只顧著享受媳婦嫩舌的服務而想不起事來了,而小依的乳頭也因大伯的搓揉而充血站立,在黃色透明的塑膠乳貼上凸起來,肉體上的汗氣早蒸濕了塑膠布片的內面,胸貼和褲底更緊密的貼黏在皮膚上

「你們可以脫掉她身上的小比基尼啊……一定很想直接看你嫂子的嫩穴吧?

告訴你……嘿嘿……是粉紅色的呦!」

JACK蹲在阿文身邊邪惡的說道,阿文和志彬被他引誘得血脈 張,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嫂子和弟妹,要他們動手去脫光她總令他們有所顧忌。

「不敢脫嗎?她都已經浪成這樣了……有什麼好顧慮的,而且你們不是都已經摸了不應該摸的地方了嗎!」JACK一直用話逼著志彬和阿文兩兄弟。

「不……」阿文在良心和慾望的交戰下顫抖的低喊著,志彬聽弟弟這樣回答也不好動手。

「我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她那裡有多美,讓我來弄一點點讓你們看吧……嘿嘿……」

JACK舔了舔舌頭,拿起一隻小刀片,小心的捏起小依尾椎部位的一片褲底,輕輕的在上面劃了一刀,黃色半透明的塑膠布裂開一個小小的長橢圓形洞,JACK放下刀片,一手抓著阿文的頭髮,另一手的兩根手指伸進劃破處將小洞向兩邊拉大些,小洞內露出來的是小依可愛的菊花蕾,涼風灌進去讓她忍不住急遽冷顫了一下。

「瞧!很可愛吧!這只是她的屁眼而已呦!她的穴穴更美!」JACK抓著阿文的頭強迫他看小依的肛門。

阿文一顆心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尤其當他看到小依翻吐的肛蕾肉竟被穿上一隻小銀環,穿孔處都還有些腫時,心中的亢奮更將他盡存的理智完全淹沒。

「小依她……她肛門上的……是被你們……」阿文口乾舌燥、眼球佈滿血絲的盯著那個受虐的小排泄孔喃喃地問著。JACK馬上接著回答︰「嘿嘿……沒錯!她的肛門被我們打孔過!怎樣?很美吧!」

「你們……」

阿文「 !」的吞了一口口水,「小依……」他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顫抖的叫了一聲小依的名字就撲過去抱住她……

美少婦的哀羞(十五)

黃老爹︰小依的公公

志彬︰小依的大伯

文彬︰小依的小叔

文彬「 !」的吞了一口口水,「小依……」他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顫抖的叫了一聲小依的名字就撲過去抱住她……

「哼……」只聽小依輕喘一聲,整個人柔順的倒入文彬懷裡,黃老爹那條紅通怒舉的肉棒也從她嘴裡彈出來,烏紫的龜冠上還黏著一縷津液。

「小依……讓我看看……」

文彬衝動的把小依扭過來壓倒在地,志彬見弟弟已動手,也就毫無顧忌的加入,於是大伯和小叔聯手起來開始剝除她身上單薄的衣蔽,文彬將她的腿推成ㄇ字形,接著抓住裹在兩邊大腿根上的絲襪用力一扯!

「嗤!」

刺耳的撕裂聲劃破空氣,小依胯下的絲網從中央破開,雪白的大腿肌膚讓文彬眼睛發出貪婪的光芒,尤其窄窄的褲底根本擋不住私處,漫延著恥毛的肥丘從旁邊擠出來,濡濕的小肉片也半隱半現。

文彬的粗暴使得小依的呼吸變得急促,雪白肉體在地上不安份的蠕動,而志彬也放膽的把手伸入薄薄的塑膠胸貼內,當手指碰到柔嫩乳頭的剎那,那種令人屏息的觸感使他變成一頭十足的野獸,只見他一雙大手在弟妹身上亂來,淫蕩的胸衣一下子就被他拉掉,小依一味的以甜美的哀叫來回報他粗魯的動作,乳尖遮蔽除去後,兩點迷人的粉紅色在雪白的奶肉上搖顫,志彬兩顆眼睛瞪得大大的快噴出火來。

「小依……你好……美……」他雙掌顫抖的圍握起奶油般滑嫩的乳峰,手指輕輕撥弄著頂端立起的肉蕾。

「嗯……哼……」小依在他輕薄下,撩人的揪起眉頭挺高趐胸呻吟,此時最痛苦的莫過於黃老爹和被藏在角落的玉彬,黃老爹剛才已快被小依吸出精來,突然被文彬打斷,胯下那根怒棒硬梆梆的脹得相當痛苦,這會兒又看著兩個兒子聯手在姦淫他們兄弟的妻子,這種不幸的事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不……你們不可以這樣……」

他一面想阻止二個兒子的亂行、卻又無法自抑的對眼前的景像產生興奮。

「色老頭!雞巴翹得這麼高,我幫你保持一下硬度,你媳婦很快就會回頭來服侍你了。」

沈總拿了一片有魔鬼貼的皮革將他的陰莖緊緊包裹起來,血液無法從前端的龜頭回流,馬眼張裂的肉冠慢慢腫成紫黑色,黃老爹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而在大伯和小叔的攻略下,小依身體所有私密的部位都已完全暴露在他們眼前,那套淫穢的小比基尼早被扯得稀爛,像條變形的塑膠繩纏繞在美麗的肩膀和大腿上,被撕破的絲襪糾扯在兩腿間,腳上的高跟鞋扣帶也在混亂中鬆脫,文彬抓著她的腿彎抬起她兩條美腿,小依兩腿間早已濕得一踏糊塗,雪白的股溝上夾著肥美的恥縫和唇肉,以及一個勾著小銀環的可愛菊丘……文彬看得連吞口水都感到困難,原本玩著她乳房的大伯也被那誘人的私處吸引過來。

「好美……」兩兄弟不約而同的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由衷的讚歎。

「哼……嗯……」

被春藥麻醉而喪失羞恥和理智的少婦,竟在大伯和小叔的注視下,伸手到自己的私處,玉指大膽的摳撫火燙的裂縫,還張著嘴「啊啊」的呻吟,嫩滑的肉片就在她雪白的蔥指間滑動,濡滿淫水的果肉被揉得啾啾生響。

「小……依……」文彬雙眼佈滿血絲,顫抖的呼喚嫂子的名字。

「我不准……你自己碰……我來幫你……」他像頭野獸般的喘著氣。

「我……抓住她的手……你……來幫她弄……」

志彬也和弟弟一樣,心中淫虐的慾火高張,還向弟弟提出這般無恥的建議,而且沒等文彬回答,已先抓住小依自慰的手,將雪白的雙臂拉到頭頂壓住,小依無法去碰那又癢又熱的秘縫,竟難受的在地上掙扎。

「放開……人家……我要……」

「小依……不要緊……我來幫你……」文彬把小依兩條腿推得更高,伸出手指頭輕輕觸壓顫抖的紅色果肉。

「哼……」小依挺高腰身發出呻吟。

「是不是這裡?……」文彬興奮的喘著氣問她,指甲開始在殷紅的黏膜上摳弄。

「啊……不……知……道……哼……用力……人家……好癢……」

小依揪緊眉頭吃力的想抬高屁股,文彬索性整張手掌蓋在她的胯股上搓撫,中指彎起來繼續挖著肉縫,這會小依果然叫得更利害,雪白的胴體一下子就佈滿了汗珠。

「小依這裡……好滑……好嫩……」

文彬的眼神已十足成了變態,嘴裡也不停喃喃自語,男性粗糙的手掌在光滑如緞的股溝上來回挲撫,結著皮繭的指掌摩擦過微凸肛丘和滑嫩唇溝的感覺,不僅讓小依顫抖的號叫,也讓文彬產生亢奮的悸動。

「小依……我也來讓你興奮」

志彬見弟弟在享受摳 之樂,心頭不禁興起一股醋意,於是也鬆開小依不再抵抗的雙手,改握住她兩粒趐乳盡情的捏揉,可憐的小依被丈夫的哥哥和弟弟聯手淫辱,悲慘的扭著身體呻吟。文彬一手激烈的挖著小依的嫩穴,一手忙著除去掛在她腳趾上搖晃的高跟鞋,小依已不需別人的強迫就會自己張著腿,讓小叔多了一隻手來挑逗她。

而這時文彬突然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小依性感的足趾,只剩包著小腿的破皺的絲襪接著被拉掉,小依一條腿已是全裸、另一條腿上仍纏著被扯爛的絲襪和勾著搖搖欲掉的高跟鞋,這種狼狽的模樣更加讓人感到可憐和性感。

「好美的腳……」

文彬抓起被他剝光的玉足,用臉頰磨擦著光嫩的腳底板,小依的腳ㄚ真是難得的珍品,五根微微彎屈的腳趾頭潔白秀氣,而且足弓高起、腳心空械轎夷撬∷耍咳罩惺俏言謐約悍坷鎩2煌5乜從暗?

故事片、恐怖片、愛情片、藝術片、黃色電影甚至是卡拉OK伴奏帶,然而這一些在我的眼中都絕無差別,我眼中看不到其中的人物,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我只是看到自己不住地發白,白得嚇人,卻又不發胖。我在空氣裡慢慢地下沉,慢之又慢,又像一粒灰塵,飄浮於空氣中的四面八方。

就這樣又過了數個月。一天,母親忽然對我說︰「小林子,明天我帶你去參加一場喜宴如何,散散心,悶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

母親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懶懶地說了聲︰「隨便。」

第二天,母親便將我打扮一新,像是一件商品,重新包裝了一下,從頭至尾都露出一分新鮮感,只有我的臉,我的一舉一動,仍然是懶懶的,沒有一些活力生氣。

母親帶我到了一家五星級酒樓,在門口我卻看到多年前母親床上見到的那只令人生厭的肥豬,他此刻顯得更蒼老了,臉上不見一絲光亮,頭上也沒了光亮,增加的便是他的肥肉與蒼老。

他見到母親,露出了一副笑臉,蹣跚地迎上來,握住母親的手,道︰「李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這位便是令郎吧?果真長得一表人材啊!」

母親對我道︰「小林子,快叫黃伯。」

我朝那肥豬翻了翻眼,叫了聲「黃爺爺」,我便立即又轉頭看別處了。

肥豬與母親聽了,怔了一怔,母親忙道︰「黃總,別生氣,小孩子家不懂禮貌,請原諒。對了,令郎一定長得十分可愛吧?待會兒可要抱出來讓大家抱上一把哦!」

肥豬笑道︰「一定,一定。來,這邊請。」我看到在母親轉身時,肥豬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引來母親一陣「咯咯」的笑聲。

坐電梯上直上到五樓,整整一個樓層,全都是沸沸揚揚的人,看情形,怕不下一百桌。然而這一切與我卻毫不相干,我隨隨便便找了個位置便坐下了,看著母親在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中穿來穿去,賣弄她的風騷。

到開席時,母親擠到我身旁坐下,還不住地埋怨我在酒店門口對那肥豬的嘲笑,我卻不去搭理她,自己吃自己的,整整一個樓層的人聲卻怎麼也入不了我的耳中。我對飲食也像睡眠一般,可有可無,我可以幾天幾夜不睡看影碟,也可連著睡上幾天幾夜,整桌的酒菜在我口中,卻都是一個味,不鹹不淡,不酸不辣,不苦不甜,我卻一個勁地猛吃,由得母親去嘮叨。

酒宴過半時,只聽得人聲一片嘩然後便靜了下去,不似先前吵雜,母親說︰「黃總的兒子出來了。」

我抬頭望去,卻見整層樓中只豎著幾個人,其中便有那肥黃總,堆了一臉的笑容不住說道︰「恭禧」、「謝謝」之類的話,而他身後也跟著幾個穿黑西服,似是秘書又是跟屁蟲的人,而他們身旁卻正站著那個曾令我瘋狂墮落也曾差點令我喪命的方芳,她雙手抱著一個包在粉紅色布中的嬰兒。

而我此刻看到她,卻毫無感覺。她可以是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也可以是我不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她可以曾令我高興、快樂過,也可曾令我傷心絕望過,但此刻她在我的眼中,就如一棵樹樁無異,但我卻在一剎那間洞悉了一切,就像是某個高僧,於剎那間洞悉了人生的奧妙,生死的輪迴一般。

等待肥豬帶了他的妻子兒子來到我們桌前,母親忙上前道賀。而肥豬的妻子見到我,臉色卻一變,隨即又回復了笑臉。

「小林子,快過來看看,小寶寶多可愛。」母親叫我過去。

我便走到母親身邊,看了看母親懷中的嬰兒,又抬頭盯著肥豬的妻子,淡淡說了一句︰「好像我啊!」

她的臉色不由又是一變,隨即笑道︰「對,等他長大了,也跟小兄弟這般英俊,那我可是求之不得。」肥豬也在一旁不住說︰「是啊!」

我看著肥豬那神情姿態,心中不由對他生出一股同情感。他這麼大年紀了,一生之中肯定做過不少虧心事,幹了不少違法勾當,才養到了今天這身肉,到將去之年,卻又為這麼一個陰險而不要臉的女人所蒙蔽,我心中不由得不對他產生同情。

過了酒宴,回到家中,我卻忽然對母親道︰「媽,我想讀書。」

母親聞言,不由一怔,隨即便笑道︰「好啊,難得我兒子會這麼說,告訴媽想讀哪個學校?」

「隨便,只要是大學便行了。嗯,對,還得容易畢業,好拿文憑的那種。」

「沒問題,都包在媽身上。」母親拍著胸脯向我承諾。

母親果然不愧在這個城市混了這麼多年,看來是沒白混。到這年秋天,連小學還只是勉強畢業的我居然跨進了大學的門檻,而且是這個城市裡,甚至全國較為知名的一所大學,我不禁感歎起母親的手段來。

我一身新鮮的踏進了大學,但我的行為仍如先前在家中一般,無論何事都提不起勁來。對同寢室,我一個不理,不管他們是喜是悲,我從不與任何人接觸,始終只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我經常不住在寢室,而是又去我那所獨居處,一待幾日,足不出戶。

時間一長,同學們也都不來理我,暗地裡為我取名為「怪物」,而我也樂得一個人獨來獨往。我學校裡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圖書館,而且我還經常去借書,但我借了書卻從不去還,而是過了幾日便去說書被我弄丟了,然後便扣出錢來賠償。

如此一來,我在圖書館所有的管理員中也便出了名,他們都叫我「書虎」。

一年下來,我差不多從圖書借了將近一千本書,我也給了圖書館幾萬元錢。到最後,他們害怕我最終會將圖書館挖空,便扣了我的圖書證,只准我去閱覽室看書不准我去借書了。

我看著一屋子的的書,儘是些為人們封為經典或是有重大影響的作品,我就將那些書統統堆在牆角落,卻從未去翻過一頁。我心中有個理想,那便是有朝一日,我要將天下的所有的所謂經典名著都收在我的手中,我要讓我的後代的後代過沒有經典的生活,讓他們明白,生活始終是一樣的,生與死唯一的差別便是死會痛,而生的目的便是為了逃避死。

我的大學生活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而我的生活也這樣一天天過著,我變得與常人不一樣了。我在常人認為最不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在常人認為最不該吃東西時候吃東西。我發覺,只有這樣,我才有活的意義,我才需要活著。

我也從不正正經經去上課,正正經經考試,因為在我眼中,那一切都是沒意義,是早就應該推翻了的,而每當考試,我要麼不去,要麼交白卷,而同學都用可憐的目光看著我,老師都用驚愕與厭惡的眼光看著我。

然而,到了出成績時,卻是一批可憐我的同學去接受嚴格老師的再教育,而我都要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走出去。

此時,我又不得不感歎母親的神通廣大了,她的關係網竟能將我罩得嚴嚴實實的,自己不需出得半分力,甚至可以搗蛋一番,卻依然能完成別人的夢想。

母親自己也經常對我說︰「小林子,一切都不用愁,有媽在,有你的一切。

哪天媽要去了,也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的,不用擔心你的未來,一切盡在掌握。」

因而,我的大學生活也便成了我在家中生活,我躺在床上,一張接一張不斷地看著影碟聽著音樂,我忽然發覺我成了哲人,我在床上思考世界,思考人類、思考社會、思考自然、思考生與死、思考愛情、友情與親情,而我的結論便是︰只要活著,一切都一樣;只有死了,一切才會變化。

但我卻根本不可能知道,因而也不必去思考。

我就這樣在家中的床上過著我的大學生活。

林忽然停下來,靜靜地看著我。而我也靜靜地看著他。剎那間,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沒有了進行,一切寂寥無聲,唯有鍾在不識趣的嘀嗒響著。

忽然林對著我一笑,我也對著林一笑,我們便在這一笑中加深了瞭解,我明白他笑聲對自己過去的無奈與悔恨。而他也明白我一笑中對他的理解,我可以成為他的知已。

「白哥,不,此時我想再叫您一聲『雪燃先生』,要對您說聲『謝謝』。」

林忽然站了起來,筆挺地站著,對著我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而我也起身還了他一躬,對他說了聲「謝謝。」

「白哥,昨天我問你關於我人品的問題,你怎麼看?」林笑了,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輕輕咳了一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因而也可這般從容不迫。如果他一進來便這麼問我,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但此刻我已有了答案。

「小林子,你說你自己墮落,我卻不同意。不錯,你確是無所事事,游手好閒,然而如果說你頹廢,我還可以同意,你如此這般,卻始終未做過一件壞事,也未洩上不良習慣,雖說你曾酗過酒,但你也可徹底地改變過來,把它完完全全地拋卻,足見你也有從善的一面。到剛才你所說的為止,你仍可算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你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環境,為現實所逼迫。如果說你墮落,那麼這個社會,這個現實便更為墮落,如果你試在這種境況之下死去,只可說是現實殺死了你,是社會對不起你,你是沒有錯的,你不應該受到責備,你應受到同情。你說你是人渣,從你對自己的稱呼,可知你對自己的痛恨,其實沒有必要,人孰能無過,只要能夠改過便是,不管是他活著或是死了,就像我們今天對以前的文學作品對一些從良妓女們稱頌一樣,對於你的悔過,我們也是應該讚揚的。不要認為我是在拍你馬屁,講人的好話,這便是我的心裡話,是我對你的看法,即使你日後做出什麼事來,從你們的思想與行為來看,也足可以理解的,因為一個有著奇怪思想的人做一些不為人理解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默默地聽我說完,眼中好像閃現出感激的神色,連聲說「謝謝,謝謝」。

過了片刻又說︰「白哥,這樣吧,我每天來跟你講一段我的故事,反正盡量快地講完,然後借你的筆寫出來,告訴世人知道,如何?」

「就這樣,每天深夜我恭候你的光臨。」鍾敲響了五下,而林也一下子不見了,又到了我睡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