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都市(1)

第一章神泉學園

『我』表示拒絕的意思因為討厭,因為不喜歡那樣。

『我』正玩樂男根。因為喜歡,因為覺得舒服,刺激的強烈擺動著腰,搖晃著私處、菊花洞。如果這樣的話,會更舒服。

和『我』合為一體的男人們糾纏著。『我』被輪姦了,好高興!

被握在手上的男根正搏動著。手上沾了青澀臭味的男人體液。

『我』舔著它。熱熱苦苦的感覺穿透喉嚨-快受不了了!

在結束之前別的男人抓著『我』的頭髮,抬起『我』的臉。在『我』眼前的是,沾滿了『我』的愛液的男根。剛剛一直都在『我』的那兒搔動著的東西。

我知道男人想說什麼。

是的,身為女人『那兒』很美本是天經地義的事。銜著帶給『我』快樂的那東西,服侍它本來就是女人的義務。

『我』不用手,而是用嘴去含著。舌和唇讓那東西更美麗。因摩擦和體內的熱氣,散發出濃濃的雌性體味。好興奮!

-為什麼一定要做那種事~討厭~不要~那種事~!

『我』已無力抵抗。

『我』看見自己的男根被人打開了。一定要取悅這些男人才行!

含在嘴裡的男根更硬了,快要銜不住了!

被指頭打開的男根裡有男根在裡面遊走。-更被凌虐地!再用力些!

拍打著『我』那柔軟的臀肉,菊花眼露出來了。想要菊花眼性交-如此怪異的行為。不能抵抗。

『我』哭出來了。像小孩子般地啜泣著,像要向誰求救般。

可是,沒有人會幫『我』。

男人用舌頭舔著那兒。『我』發出喜悅的呻吟聲。舌頭滑向菊花眼內側,直往直腸裡竄。對著長長的菊花眼口淫後,再來就要用男根侵犯了。

那熱氣像在悲鳴般。被燒的通紅的男根捲了進來。

『我』因體內有異物進入而感到興奮。

可以感覺到精液在私處流溢。充滿熱氣的精液向菊花洞敲著門。

被侵擾的快感是種舒放感與被觸抵的閉塞感所形成的。

違背道德的快樂震撼著『我』的全身。啜泣的『我』其實是興奮的。

男人們一起侵犯著『我』。

他們像是慾望旺盛的公羊。不斷地侵犯著我,然後等待適當時機將精液射出。

於是,性儀式結束後,『我』仍繼續做著夢。

是的,她在做夢。

那是個淫夢。

侵蝕著東京夜晚的怪異的夢。感受性強的人,最初的受害者,不管是有沒有希望的人都在看著,不,那是個被偷窺的夢。

於是她又做了淫蕩的夢。快樂的意識淹沒了抵抗的意志。在一群公羊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

「是『鑰匙』!求求你,給我『鑰匙』~」

『鑰匙』,什麼東西?

「給我『鑰匙』~不然~門開不了!」

門?鑰匙?什麼跟什麼?

她問著。但是那聲音只是不斷重覆著。知道的聲音、不知道的聲音~男女老幼回答的聲音~『鑰匙』、『門』。

最後夢終於結束了。

告知夢結束的是刺耳的電子聲音。

慢慢地張開眼睛。

上午六點。

矢吹真弓慢慢地張開眼睛,也同時慢慢地按下鬧鐘。

今天起的真早,平常是能賴多晚就多晚。

本來她的公司離中野區中野的家很近。最近因泡沫經濟之故,房地產下跌,但是那一帶的房價仍是居高不下。不過每個人都希望擁有不被干涉的空間。為了完全斷絕與父親的關係,一定要自立更生,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真弓仍被夢中的快感所縈繞,她走去浴室想沖個澡。

內褲已因體液而變重了。她脫下它丟進洗衣機裡。從前就很少自己手洗衣服,但是要不是常做這樣的淫夢,她也不曉得自己以前是這麼懶的。

以冷熱水交互衝過澡後,下半身的痛感也消除了,她的早晨開始了。

將散在桌上的資料整理整理,放進公事包裡,開始準備工作。

像平常一樣,吃完簡單的早餐,開始化 。原本她就是不喜歡化 的人,因此兩三下就解決了。

她走向衣櫥,衣櫥外面掛著兩套衣服。一件是制服套裝,另一件是普通的套裝。

真弓歎口氣,抓起普通的套裝。

「啊~我在做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

連讓她發牢騷的時間都沒有,鬧鐘又叫了。再不出門上班就遲到了。事實告訴她,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胡思亂想。

真弓下定決心,開始換衣服。因為很久沒穿了,從袖口可以聞到樟腦丸的味道。

穿好衣服後,穿上高跟鞋,飛也似地走出玄關。

「又遲到了,真傷腦筋啊,矢吹真弓小姐!」

在室內還戴著太陽眼鏡的女理事長永原忍小姐正抽著味道很難聞的外國煙對她說。真弓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對、對不起~我,因為還不熟悉這裡的地形。」

不能說出真正的理由。真弓還背負著另一個身份,就是教師的身份,沒有理由將那事情視若無睹。

真弓搭著電車,來到另一個工作場所。

這個地方叫涉谷區神泉。

她以『教師』的身份來這裡的某個學園赴任,那是個位於寧靜住宅區裡的學園。

學園的名字是神泉學園。以當地之名來給學校命名,這點並沒有讓真弓產生任何感動之情。資料上寫著,神泉學園本是所教會女校,但是太平洋戰爭後,基於男女平等的原則,當前也有招收男學生。所知道的資料就是這些了。

-為何一定要調查這所學校呢?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不過這是上級的命令,儘管有許多疑問,還是只好乖乖遵守。沒有答案的自問自答,就像是循環小數般,只能不斷地循環下去。

想要知道理由就是去一窺究竟。讓真弓返回現實的是震耳欲聾的爆聲-那是以違反手段改造的摩托車喇叭,發出的聲音像打雷般。

「~『怒黑姬』!」

最近東京都內的飆車族全被一個團體所統合了。

而那個團體的名字就是『怒黑姬』。

但是他們可不是普通的飆車團體。他們是有武器裝備的暴力團體(是的!他們不只拿手槍,還擁有自動小手槍和重大火器等,可以說是極為恐怖的團體!)像是默示錄中的騎士般。

他們應該不會出現在住宅區內才對。不過真弓發現呼嘯而過的那群人中有幾位是她現在將要去赴任的學園的女學生。

「難道~?」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實際上這種事情多的是。新在這麼想的時候,身體動了。

『另一個身份』的真弓動了起來。

她奔跑著。雖然她追不上他們,但是有些事她該先弄清楚~她這麼想著。

真弓跑沒多久就停下來了,因為他們也停了下來。

他們將車子停在無人的公園前,好像在討論事情般。站在中間的就是剛才看見背影的女學生。

雖然沒有發生真弓所預想的情況,但是總覺得大事不妙。自己學校的學生竟跟『怒黑姬』有關,但是當前還不曉得背後真實情況如何。忠於職守是值得被稱讚,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並不能稱是勇敢,只能說是無謀。『怒黑姬』的人數有六人,而且全都佩槍,相對之下,自己的處境危險多了。

真弓只能躲在陰暗處看著他們。

對面走來一名女學生,可能這個公園是她平常上學必經之處吧!當然那些『怒黑姬』也注意到這名女學生了。這名少女也注意到他們,但是稍嫌慢了點。

最初有兩個人走向她。少女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般,一動也不動。過不久,少女被一名男生抓住了,其他的同伴看見了也向少女走過來。

那名少女就要成為他們的獵物了。

『怒黑姬』的最後一名成員向被包圍在中間的少女打個招呼後,走到其他同伴的身後。剩下的少女目送著他們走後,往學園的方向走去了。

-怎麼辦?

現在可以去跟『怒黑姬』成員中的少女聊聊吧!因此不能讓少女白白被犧性。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大家都離她越來越遠。

-大哥大!涉谷區應該也有機動部隊配屬吧!

真弓從公事包中取出大哥大,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啊、好燙!!」

發出干冽的塑膠碰觸聲,大哥大跌至柏油路面上。地面冒出火花,眼看就要燒起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看見那名少女向著這邊看過來。

與少女四目相接,少女回她一笑。那微笑沒有一絲惡意,那是最純真無邪的笑容。

美麗的亞麻色短髮、佇立於風中的少女。她在微笑著,她不是那種被流行塑造出的人工少女,她是『完美的少女』,確實存在那裡。

真弓又看著大哥大,只能看卻不能用。

她抬起頭,少女不見了。只剩下那笑靨,少女失去了蹤影。

真弓慌了,如果那少女不見了,那就非得救另外一名少女了。

頁弓邊找公用電話,邊追著他們。但是殘酷的命運之神似乎跟著她,在找到電話之前,竟先發現了少女的蹤跡。真弓陷入左右危難的困境中。她的『職務』叫她去救那名少女,而『任務』卻讓她只能束手旁觀。

男人們凌辱少女的話刺痛著她的耳朵。

進退兩難的困境中,她躲在不會被發現的角落,打算看著這一切。

「喝了它!能喝吧?有放藥的!」

少女被要求口交。男人好像有放麻藥。

少女含著男人的男根和藥吞了進去。男人騎到少女身上。男人將男根抽出後,少女發出激烈的歡喜聲。

那是近乎瘋狂的聲音。

「啊啊啊!好熱!那裡~好熱!」

「不是只有那裡吧!這裡也很舒服呢!」

男人很熟練地將瓶口折斷,將透明的液體滴在少女的屁股上。

他們所使用的麻藥就是『怒黑姬』最流行的MM10。

和平常的麻藥一樣,會讓人產生興奮感,能分泌出相當多量的腦內麻藥。

它的催淫作用、無痛作用都比一般的麻藥還強。

儘管其效力很強,但卻非常便宜。

所以一般市民也買的起,因此就這樣盛行,這可能是其組織的資金來源吧!

那藥讓少女的下半身都濕了。男人的手指很靈巧地撫摸著少女的尾骨,直往那裡摩擦。

「啊!屁股!不要~啊~」

男人的手指伸入少女的內臟,藥也透過菊花眼傳至直腸裡。

內臟黏膜和男人的手指、藥液,還有腸液摩擦的聲音,都這樣清楚地傳進真弓的耳中。

對於不懂男人的少女來說,這種經驗是超乎常軌的。她不懂來自排泄器官所獲得的快樂吧!

而且那快感因藥物的作用更強烈,讓她近乎瘋狂。

「啊~~!屁股,不要!~~」

「受不了了嗎?想這樣就結束了嗎?別想的太美!」

責備著少女的男人們停止再對她施虐。少女雙肩顫動著,忍耐著這樣的快感。

但是她似乎不能保有這樣的快感。

少女似乎想自己擺動著腰。因為男根在體內,她已經不知何為羞恥,不斷地發出甜膩的嬌吟聲。

男人們不允許這樣,用力地抓住少女的腰,將男根往少女最裡面敏感的部位插進。

少女終於哭出來了,然後滿臉哀求的表情。

「求求你~我的屁股、那、男根洞,請盡量地欺負它吧~啊~~!」

男人們突然發出一陣爆笑。少女像被弄壞的洋娃娃般,不斷地哀求著。

「好,就進去留美的洞裡吧!」

「~啊,求求你們!」

臉上滿是淚水與鼻涕,少女做好準備姿勢。

真弓將臉背過去。

-這不就是我做過的淫夢嗎~?

『怒黑姬』在滿足性慾時,純對不准有人打擾。

少女故意對著有人在的方向瞧。她四肢大剌剌地張開著,這就是被很多男人侵犯過的證明。

『怒黑姬』的人離開了以後,真弓才走出來。

她非常地痛恨自己。想抱起少女,但她並沒有抱她,她將手帕蓋在少女臉上,少女並沒有反應。

真弓以公用電話聯絡了警察,並要求只能女警來。

「不行,我什麼都不能做~和他們一樣~!」

她更討厭自己了。然後,滿是悔恨。

在少女被侵犯時,竟想起了自己做的淫夢。

而且竟情不自禁地自慰起來。

真弓就坐在那裡哭了起來,為了自己和少女。

「不熟悉地形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要小心點。啊、沒時間了,去找學年主任,到自己的班上去。」

關於理事長永原小姐,實在沒有任何資料,上面只是寫著「有雄厚的政經財界後盾、資源」,在這個國家想要斷絕情報資源並不難。

學年主任在職員休息室中邊喝著茶邊等著。

他是個中老年男人。

看起來像是該退休靠退休金過活的人,但是在這種私立學校,人事命令總是有些異於其他的學校。

主任告訴真弓怎樣去班上。

學校方面能給的資料也是只有這些而已。

擔任導師的班級是2年B班,因為原來的導師請產假,所以她來代課。這一班的學生雖處青春期,但個性都很沉穩,沒什麼問題學生,應可輕鬆應付。

在進到B班教室時的那一瞬間,真弓被打垮了。

教室裡充滿著白色的空氣,像影子般的學生、瓦楞紙做成的桌子和裝飾品-那是真弓所不知的世界。

主任向學生們介紹真弓。

他像是會說腹語的娃娃。在娃娃催促下,真弓開始自我介紹了。這是個褪色的白色世界。

『現實』是不存在於此的。

「我教的是日本史,請多多指教~」

真弓無法再自我介紹下去了。主任一定覺得她很奇怪吧,那學生更不用說了。

~啊、那位姑娘!

今天早上和『怒黑姬』在一起的少女就坐在那裡,以今早同樣的笑容對真弓笑。

「矢吹老師,你怎麼了?」

主任的聲音將真弓拉回現實。

『現實』終於回來了,但是學生們的『現實』變成虛構了。這就是讓真弓說不出話的原因,那位少女被掩埋在沉默中。

眼光瞄向座位表,座位表上有那少女的姓名。

萬理河玖理子。

好像在那裡聽過這名字。

調查的目標已經鎖定了,從這少女身上應該能得到些消息吧!至少她的犯罪意識很濃厚。

「啊、請多多指教。」

真弓又重覆說了同樣的話,應該說她才是虛構的娃娃。

-放學了。學生三三兩兩地成群結隊地走在一起。有幾名學生圍著玖理子,中間那名學生正在跟玖理子說話。

「昨天真是太棒了!那魄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如果玖理子也有來就好了。」

天堂飛鳥這樣跟玖理子說著,她是玖理子好朋友。

「對不起,飛鳥,我剛好有事~」

「你最近老是說你有事~下次的親善比賽會來吧?好朋友求你去,可以吧!」

萬里河玖理子看起來和普通學生無異,但是怎麼也忘不了今天早上的事。

「萬里河同學,可以打擾一下嗎?」

「什麼事?」

「對不起,想請你當我的嚮導。今天早上會遲到就是因為我是個路癡~你能帶路嗎?」

真弓以今早的事向玖理子挑釁著,就算不行也沒關係。此時玖理子一定抗拒不了週遭人的意見。

「可以啊,矢吹老師!」

玖理子答應了。

「那飛鳥,待會見了!」

「好,要快一點喔!」

飛鳥和其他學生向教室跑去。

「天堂同學有什麼事?」

「她是女子進程同好會成員。我沒有參加,不過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簡單說來,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玖理子一口氣說了好多,真弓只覺思緒僵硬了。

-沒錯,這個小姑娘不是普通角色。

只有這時候,真弓才會感謝自己先天擁有的能力。

其他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但是現在助益很大。

神泉學園是個三層鋼筋水泥建築物的普通校舍。

有兩個體育館,體育社的人主要都在這裡活動。

可能是面積小的緣故,所以社團活動並沒有很興盛。總之,就只是個普通學園罷了。

校舍的三樓可能是才剛改建好,還可以聞到新建築材料的味道。玖理子對這問題點點頭說。

「主要是為了導入電腦線上系統而改建的,不過那只是在測驗罷了。工程是由我爸爸的公司負責的。」

「你爸爸的公司?」

「嗯,就是菊水集團。矢吹老師,你知道嗎?」

玖理子笑著說。

那是無邪純情的笑容,但總覺得會令人感到不安,可能她很高興可以提供這樣的情報給真弓知道吧!

一般的人都知道菊水集團。

四財閥所創立的綜合企業體。

當前的會長-萬里河金藏創立此集團是在首相因航空產業一案被逮捕之後,因此大家就知道萬里河這個名字。

「啊、那麼說你就是萬里河先生的女兒了?」

「我再介紹下一個!」

玖理子只顧往前走,不理會真弓的話。

最裡面的校舍,總覺得給人一股閉塞感。

有種『厭惡』的感覺。

「這是去年才蓋好的LL教室,主要由超自然研究社的人在使用。」

新設備顯的很醒目,但是卻在此研究超自然…

「超自然研究會的部長就是本學園的學生會長,他喜歡這東西。」

「萬里河玖理子,這樣說我太失禮了吧!你不知道我人在這裡嗎?」

飄來一股甜香,隨著味道出現了一名少年。

「啊,你在這裡?學生會不是很忙嗎?」

「還好,我主要是負責神秘學,這一位是?」

少年的衣服有點亂,上衣鈕扣還開著,露出胸部。

「她是今天才到任的矢吹真弓老師。二年級的日本史老師~也是我們班的代課老師。」

「我是矢吹,請多指教。」

還沒打完招呼,少年就跟真弓握手了。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學生會長,也是超自然研究社社長,我叫織倉禮,請多指教。」

真弓沒有什麼反應,因為織倉的態度很自然。

「啊,彼此彼此!」

織倉的手和指頭滑向真弓的身體,滑到腰部。

「矢吹老師真漂亮。可是總覺得還很青澀清純般,我喜歡!」

織倉更靠近真弓身旁,還小聲地附在真弓耳朵上竊竊私語。

「等一下,織倉!」

如果玖理子不出聲的話,真弓可能就被織倉壓倒了。

「啊~對啊!」

輕輕地咬了咬真弓的耳朵,織倉終於放開了她。

「你的確對女孩子有一手,可是不該對老師有任何企圖吧!」

織倉靠著牆,嗤鼻一笑。

「啊,我接受你的忠告。」

玖理子伸出手,真弓這才反應過來。

玖理子是基於同為女性立場幫自己的吧?

因為織倉的行為,讓真弓意識到自己是個女兒身,但是她卻討厭這樣的自己。

「臉都紅了。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客人回去了!」

織倉回到LL教室後,對著全裸的女人那麼說。

「玖理子知道我和你在親熱,所以故意帶人來。」

女人仍是趴著,往織倉的腳下爬去。

「~可是,部長,那個女的!」

「只是我所培育的性魔法師罷了!梭羅奴維娜絲,那女的已經濕了。」

織倉以魔法名稱叫著那女的,女的咬著織倉大腿間的男根。

「是的,部長,那女的已經感覺到您的厲害了,真是容易就濕的女人。而且早上好像曾遇到什麼事一樣~部長!」

「別說了,好好銜!」

女人不用手,以嘴將男根銜出來。只能以『大』來形容。實在想不到那東西竟會是來自織倉身上,就算是大人也沒有這麼大吧!

「嗚~~是的,她的那兒已經全濕了,真好!」

織倉抓著相當胸醉的女人的頭髮。

「啊、梭羅奴,不,美堂老師,可以趴著把屁股翹上來嗎?」

這次不以魔法名叫她了,被稱為美堂老師的女人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了。

「啊、部長!部長!我、我,請進去我那裡吧!」

織倉以自己的男根前端在景子的私口遊走著,然後一扭一扭地插進去了。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有著成熟的身體,但是對景子來說,要完全接受織倉的男根仍是很辛苦。

「怎麼樣,美堂老師,我這比你年紀小的人侵犯了你。」

「啊、啊~沒關係!你讓我很舒服~」

織倉開始咯咯大笑。

「嗯!我的那兒最棒!」

景子和織倉淫蕩的叫聲為寂靜的教室增添了猥褻的色彩。

織倉的男根仍在景子私處遊走,他還用雙手去抓著讓它更進去。然後慢慢地吐著氣,還說著話。

那是魔法語言,長長的詠唱調,景子也跟著喘著氣唱。

她在配合著織倉,他們現在做的就是性魔術。

織倉和景子身邊飄起魔術。織倉希望的『東西』被喚起了。

織倉以自己的魔法名宣誓。

「D.O.T.O教堂主人-6=5,織倉禮!亞塞示維爾將天空覆蓋時,請賜我將障礙排除的力量!」

當織倉宣誓時,景子也發出呻吟聲,不斷地迎向高潮。愛液已經沾濕了地毯。

第二章矢吹真弓

-那個男孩到底是誰?

挑撥自己身體的少年,織倉讓真弓覺得害怕。

玖理子抓著真弓的手很高興地往前行,真弓問她要去那裡?

「禮拜堂。老師知道我們學校本來就是所神學學校吧?我的朋友就在那裡。即使你不是信天主教的,不相信宗教,去那邊也能讓人身心獲得放鬆,這就是神的愛。」

神的愛嗎?真弓忍不住苦笑著。什麼宗教,她最討厭了。

真弓突然記起她來到此的目的。

「我是本部調來的矢吹真弓,請多指教。」

「辛苦了,總部長正好外出。我是你的直屬上司,我叫伊丹鈴香,請多指教。

矢吹真弓原本是隸屬於警視廳警備局的警部補司,現在被調來特別搜查總部出任警官。這地方乃是中野。舊陸軍學校的校地,離真弓住的地方很近。

成立特搜總部的目的是要強化警視廳警備局的權力。為了與大型犯罪組織相對抗。有必要成立這樣的機構,但是實際情形卻不如想像中順利。

因為現在的特搜總部部長-鶴崎洋次郎警政長、搜查二課課長。伊丹鈴香警長的『力量』所致。

警備局並不認為他們是新成立的屬下部署,而視為獨立的機構,並且將機器設施、人事費等的預算砍殺了。

來自政界方面的反抗聲浪老是侵襲著鶴崎和鈴香。警察廳的長官們對於鶴崎這位後輩是讚賞有加。鈴香也是正統警備機關出身的警官,背景很硬,所以警備局也拿此沒轍。

「矢吹,我想看一下這資料!」

正在整理思緒的真弓被鈴香這麼一叫,思緒頓時打結了。真弓拿起那捆紙,第一張紙上寫著的大標題是「有關當前東京所發生的異常事件調查報告」,下方以電腦打字寫著「內閣特別調查班」。

現況,然後就是展望,報告應該都是這麼寫的吧!

一九九九年的東京。

不正常的世界,這可能是最適當的形容詞吧!

異常的侵襲是從黑暗的夜開始的。

步行在夜間的不是散發出暴力與性愛氣味的人類,而是野生動物。他們先將體態變了。

他們不是誰,他們被稱為『妖獸』。

妖獸是野生動物們的怪異漫畫劇。充滿暴力攻擊性的外表,以及與外表相當的行動力。

只能思考國家、都市中的新種『害獸』出現的程度。它們確實有傷害到人,但是也只能碰到事情再想因應之策了。

不過這裡又出現了新的黑暗居民。

那就是妖獸的人間版-『妖魔』。

『會抓人吃人的人』-這就是妖魔。捕食方法有兩個,就是『啃噬』和『強姦』。

這兩種行為都觸犯了法律。

但是一定要提出『妖魔=人類』的證明,才能將其治罪。

因為犯罪指的是『法治國家所屬人民』所做的,才能稱的上是犯罪。

就這樣在妖魔定義尚處模糊曖昧情況之下,事件一直在發生。當前連警署內部也提不出具體方針。

國會雖有進行過非正式公開的審議,但是卻沒有個定則。

所以並不是因為沒有被害者,應該說是被害人有增多趨勢。結果使得特搜總部角色更形重要了。

再加上一開始情況就非常混沌不明,於是發生了『可以預想的到』的大規模犯罪事件。

那就是『怒黑姬』這個飆車團體不知從那裡取得衝鋒鎗、自動小手槍、手榴彈等的武器,就像是全副武裝的恐怖份子般,而且有謠言傳說主要成員就是妖魔。

特搜總部看來得跟這些妖魔、妖獸的犯罪者對抗了。

但是卻一直苦無成果呈現。因為其他部署完全不肯配合的緣故。他們永遠忘不了的是-自大狂妄、不斷擴張權力的特搜部。

這只能說自作自受吧!但是還是無法杜絕犯罪事實的發生。這樣一來,也使得警察的組織能力與於權力受到批判與質疑。真弓被派來這裡,應該有被告知「要盡全力協助」吧!

「這是~?」

對於當前的東京都狀況和警政機構做番分析後,再來竟出現很奇妙的文章報告。

【關於淫夢】。

只有利用夜晚犯罪的人和不知真正身份為何的怪物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那就是淫夢。

出現理想的異性對像(或是同性),與之發生性關係,或是被其蹂躪著性慾,這就是淫夢。

而且在夢結束時一定會被命令說「請給我鑰匙」。這兩點就是淫夢的共通點。

真弓經常做這樣的夢。

因為這個夢讓她早上起床時不再感到憂鬱。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如何地淫蕩,如何地被凌虐。

但是這樣的事和警察行政工作一點也扯不上關係。

也許應該算是屬於醫生,像是心理醫生或是精神科醫生處理的範疇吧!但是關於『淫夢』的報告竟往奇妙的方向進行。

寫這文章的人也是很怪。就像那些研究鬼怪神力的人、靈媒、陰陽師之類的人吧!

真弓懷疑自己的眼晴。

在這麼現代的社會中,竟有人會用『靈魂防衛』『緣』『靈力』等的超現實字眼。

真弓輕蔑的意識被打斷了,因為她看見父親的名字,這篇報告竟是父親寫的。

「我的公司可說是身負保護國家的責任,預感國家必會遭遇災難,因此想整備既有的靈魂防衛力量。」

她又繼續看下去。

真弓苦笑地將和後半部讀完了,真是白癡!

「雖然只是偶然,但畢竟事實還是發生了。」

太陽已經西沉下山了,落日餘暉照了進來。開口的鈴香表情,難掩臉上的陰霾。

「那就是魔法。以前也曾以此力量左右著國家的政事,現在也是一樣。」

「你、你在說什麼~?」

「日本這個國家並沒有完全將咒術摒除掉,這點你應該也知道。」

真弓想起來了。

真的是這樣,鈴香的話像起爆劑般,蘊藏在心中許久的莫大情報都洶湧而出。

她的父親就是神主,祖父因護國而殉職。

可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吧,連母親也有如起此強烈的想法。像是被戰中亡魂附身的人-這是真弓對父親的看法。

結果母親死了,父親還要自己擔任這樣的職責,所以她決定和父親斷絕關係。

因為『殺死』母親的人是父親。

只是為了嘲諷父親,所以就當了警察。

真正保護國家的人是我,父親所做的全是毫無意義的事-她是這麼想的。

但是,父親是對的。

咒語的力量勝於常識。歷史悠久的魔法比這理性的時代,早在久遠之前就已經根深蒂固了。

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

「不曉得的事情還多著呢?如果能漸漸瞭解就好了。」

鈴香也擠不出任何話來了。

她腦筋一直在動,但卻沒個點子。但是因為這是職務所在,也只能服從而已。

矢吹真弓被配屬於特搜總部。

應該向警備局長提出申請,但是局長是個任性而為的人,申請也是沒用,於是就將擬好的原稿丟進垃圾桶裡。

從明天起她就是特搜總部搜查二課。

伊丹鈴香的直屬部下之一。鈴香所負責的主要工作就是學習『非現實』,也就是魔法學之類的東西。

-就這麼簡單就將觀念改了?雖然這麼想,但很意外地,真弓竟也很有興趣想去學習。

因為學習這東西,就必需重新對現實再予以認知。也並不是不明白什麼是超現實現象。只是對於民俗、習俗之類的東西再重新認識。但是這些就是所謂的『魔術、魔法』。念大學填科系時,因為不想和父親一樣讀民俗學,所以就選了歷史系,但是其實她很想學習有關民俗的事。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

「矢吹警官,這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鈴香要拜託的事就是讓真弓去神泉學園。

「本來警察就有潛入敵區探查敵情的職責,這理由你應該知道吧!」

-因為一定要抓到可以定罪的證據。

雖然說為了取締犯罪,可以不擇手段,但是考量到「法律判決」,還是要按步就班地來。

「可惡,要收集情報是沒問題。這次的對手乃是會使用令你覺得厭惡手段的傢伙,所以社會無法予以仲裁。在法庭上是不能說魔法、魔術之類的東西的。」

真弓聽了這些話,忍不住苦笑著。

接著就要進入正題了。

「想要調查這個學園,日後還會派援手給你。」

「理由是什麼?我是警察,可不是被人亂派的機器人。即使是上級的命令,我也有必要知道原委吧!」

鈴香露出難為情的表情,但是最後她還是開了口。

「就是在那個學園裡有『鑰匙』的存在。」

-請給我鑰匙!

「那個學園所屬的空間次元比一般場所還高級,而且那裡有某種人正大量地投入其間。那就是『鑰匙』。」

-請給我鑰匙!

「那些人比普通人擁有神奇的直覺能力。他們可說是靈魂天才兒童,都聚集些很有能力的人,但是共同點只有一個。那就是『鑰匙』。」

-請給我鑰匙,賜給我鑰匙!

「怎麼了,矢吹警官?」

-鑰匙、鑰匙、給我鑰匙!

那聲音和『淫夢』中一模一樣。男女老幼的聲音,不斷在真弓腦海裡迴響的聲音,一直持續著。

給我『鑰匙』,不然門打不開。

真弓跳了起來。

「啊、老師,你醒了?」

萬里河玖理子笑著說。

第三章最後的準備工作

特搜總部搜查二課課長室。

「鈴香!再高一點!我快受不了了!」

「啊!觀、觀月~~!」

兩名女性正熱情纏綿著。

這是女同性戀性行為。

坐在椅子上的應是扮演女性的角色,騎在女人身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男人角色。

但是被欺負的應是坐著的那個女人。女性就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但是那個女的身上卻有個異物。

她身上長出一條巨大的男根。本來應是私處位置的地方,竟挺立著一條巨大男根。

它的大小也有手腕般粗,長度長到連她自己都可以用嘴去含著。

坐在椅子上的那名女人是『陰陽兩性人』。

不只是兩性陰陽人,而是能從事性交的兩性人。

有著兩種男根,留著長髮的女人,正將巨大物挺進內部,一副很陶醉的模樣。

「啊、啊~觀、觀月~」

「好像要來了~那,我就要冒犯你了!」

因黏膜和黏液混在一起發出猥褻聲音的男根從女人身上抽出。那位叫做觀月的女人以其雙手和舌頭舔著那充滿熱氣的男根。

發出黏膜聲響,強烈地刺激著男根。充滿精液的感覺已經傳達至撫摸著它的女人手掌中。

「來吧!不要老是忍著自己做那檔事,沒有人這樣的!」

男根前端已經流出刺激射精的汁液了。

雙手握著男根的女人很技巧地刺激著男根前端。並為了讓精液順利射出,還用手指去撥弄著小洞口。

「啊!不要!」

有著陰陽男根的女人,整個人都被快感所籠罩了。

雙性女人的臉更紅了,害羞地舔著自己射出來的精液。

「辛苦了~你不是有話要根我說?伊丹警官?」

「我知道了,青砥警官。」

雖然還想再玩弄自己的男根,伊丹鈴香趕緊整理一下弄亂的衣服。

「你好像有話要問我,特搜二課搜查隊長。青砥觀月警官!」

「啊、沒事~~」

觀月開始工作報告。關於『怒黑姬』、妖魔、當警察的苦處等…尤其是和『怒黑姬』之間的對敵已達白熱化了。

已經有人殉職了,但是上級似乎有意隱瞞,不想將事情鬧大。

鈴香就以這些情報為基本,來決定搜查二課今後的工作方針。

「警視廳派來的那個女的?今天是她去學園報告的日子吧?那誰在暗地支持她?」

「沒有人~那個女孩!」觀月歎了口氣。

「這樣行嗎?」

鈴香發現自己的眼鏡上也沾了精液,邊說邊將它擦掉。

「應該沒問題吧!」

「可是為何派她去呢?她又沒有特殊『能力』,這樣很危險的。如果她有什麼事,說不定連警備局也會被牽涉到。」

-鈴香的態度變了,像是上司在跟屬下說話。

「沒事的~她有能力提防的。只是她本身也拒絕有人援助。」

「喂,該醒了!」

穿著神父服裝,表情柔和的男子對著真弓說話。

他正在倒水。

「給你添麻煩了~」

「不,神是憐愛世人的,這是我該做的。」

「就算『嫉妒之神』也是一樣嗎,神父?」

玖理子接口道。

「萬里河小姐,不可以侮辱神。神都看得見喔!」

「矢吹老師,這一位是大上老師,不,應該稱他為神父比較好吧?兩年前才來我們學園,之前都在梵諦岡修行,是位很棒的神父。」

玖理子不理會大上的話,開始介紹他的事給真弓知道。

「很高興認識你,我姓大上。」

「我叫矢吹真弓,才剛來此任教。」

真弓將杯子遞還給他。

「我們學校怎麼樣呢?」

大上突然這麼一問。

「該怎麼說呢?我也不過今天才剛到而已~」

「我們學校是有故事的,就連在戰爭的年代,仍是奉行著神的旨意傳業、解惑,歷史悠久的學校~但是現在卻氾濫著無知蒙昧的學術~唉!」玖理子有點不服氣。

「你不喜歡織倉同學研究超自然能力吧!」

「你也是,也老是看一些奇怪的書。」

玖理子歎了口大氣道。

「舊約聖經,又不懂猶太人的歷史,還看的那麼起勁,那麼崇拜,真好笑!」

顯然玖理子相當瞧不起大上的無知,但是大上仍是臉色未改地繼續說道。

「那是他們的解釋。最後答案是存在人心的。但是神的慈愛永遠不滅,最普遍最絕對的愛就是神。」

真弓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

但是大上似乎察覺到了。

「今天有別人在場,就算跟你辯論也是沒辦法的事。矢吹老師,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們能認識也算有緣,說些故事給你聽吧?」

大上的故事非常有趣。關於歐洲的事跡,讓沒有到過國外旅行的真弓顯得很感興趣。

尤其是梵諦岡異種宗教總部的故事讓她有著很深的感受。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以前都認為宗教是非理性的想法,是多麼地膚淺幼稚。

「神父你為何會來這所學校呢?」

真弓問了個非常天真的問題。

「這是日本支部的命令。」

「是這樣嗎?」

插嘴的人是玖理子。

「這不是你來這裡的理由吧?」

「你在說什麼?」

玖理子仍繼續笑的說,但她的笑容裡帶著惡意。

「這所學校能度過戰前戰後的危機,你不覺得其中有許多疑點嗎?特級高級警察和GHQ為何獨獨漏掉這所學校?」

玖理子直盯著大上瞧。

「你想說什麼?」

大上還是很震驚地反問道。

「那些寄放的物品,就是讓這個學園存在的理由。所以那些強權組織不會干涉這所學校。神父,你想做什麼?這所學校終究是要歸還的!」

兩人的關係陷入緊張中。

大上慢慢地張口說道。

「時候到了自然就要歸還。但是只要在期限未到之前,就不需要歸還~」

頁弓好像聽懂了。

這兩個人是敵對的,感覺到有股奇妙的『力量』集中,就是將『焦點』擺在自己身上,這樣的集中意識讓人心情特別好。

「果真是在這裡吧!」

「時間還沒到。不,永遠都不會到吧!直到帶罪之身的我們被這大地的樂園放逐之前。」

「不能再等了,那是一般的回答吧!不對,不用再等了,因為時候已經到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乾燥起來。

只有玖理子的四周空氣是潮濕的,化為冷冷的空氣。

大上手上轉動著念珠,嘴裡念出聖經中的一節。那是天使打擊惡魔時說的話。

魔法戰爭開始了。

一般的常識不再適用而消失,互相侵蝕著彼此的信念,原始的精神戰鬥就要開始了。

真弓看著這景象,對於鈴香告訴她的話,只覺得反感。但是真弓的思想已經喪失歸納能力了。

頭腦陷入混沌的漩渦中,自己只能保持沉默,接受眼前的一切。

真弓『現在』的狀態。

「『力量』無法集中~~」

「原來如此~難道是因為矢吹老師的關係嗎?」

玖理子明白了這一切。

「住手。能不對矢吹老師那麼說嗎?『萬里河玖理子住在天堂飛鳥的家,所以不必擔心』。」

玖理子轉過身背向著大上,想要走到屋裡後方去。

「等一下!萬里河同學,你到底是誰?我的事,不,怎麼這麼清楚學校的事,還有~」

「還有也精通魔法~我到底是誰呢?」

然後門被關起來了。只留下寂靜的玖理子回音。

「矢吹老師?你還好吧?」

「啊、嗯!」

控制著真弓身體的抬高感已經消失了。

這裡已經沒有『力量』集中了。

「萬里河同學住在她朋友天堂同學的家裡,她要我轉告你這些話。」

玖理子留下的只是淡淡的餘香。

「還有你也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神真的會原諒這個世界嗎?」

「至少~在神的心中是沒有敵人的。如果將她視為敵人的話~我還是認為神是沒有敵人的。」

神父邊收拾剛剛弄亂的咖啡杯邊小聲嘟嚷道。

「愛你的鄰居啊!沒錯,我的神確實如萬里河同學所說︰乃是『嫉妒的神』。

但是,有愛的神還是存在的。沒有完美的,我相信你,矢吹老師!」

「真難得,玖理子竟會想去我家。不,我很歡迎!」

飛鳥害羞地笑著,玖理子拉起飛鳥的手。

「喂、喂~」

「以前,我們都是這樣一起回家的。」

「啊~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飛鳥掉入回憶中。認識玖理子是在小學時?還是幼稚園或是更早?

「對了,是幼稚園小班時。」

是的,念幼稚園小班時就一起回家。

「好懷念喔!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說過,要你當我的新娘呢!」

飛鳥笑著說。

「我記得!」

玖理子聲音中有著不確定,但含有一股單純的驚喜。

「怎麼了?臉都紅了,害羞嗎?」

「不,只是在回憶!」

兩人默默不語,手牽手回到飛鳥的家。

「我回來了!啊,根本沒人在。」

「伯伯呢?出差?」

飛烏只應了聲『是』。

城的神社有事,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事。

「好像是唸書時的朋友吧!也是神社住持,有事要去見那個人。」

玖理子不再問了。

晚上,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喂,如果,說不定我會變成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做夢了?」

飛鳥紅著臉直盯著玖理子看。

「是,是的。」

「是淫夢吧!我也夢見了。大家都夢過了,所以別放在心上。」

然而飛鳥卻反駁玖理子。

「很感激你叫我不要放在心上,但是,這~」

「飛鳥,要不要我跟你親熱一下?這樣你會心情比較好,而且也不會做夢了。

玖理子的話打動飛鳥的心。很久沒和玖理子親熱了,有時她也會想跟玖理子做這檔子事。

「不,晚、晚安~」

飛鳥興奮好久,睡不著。

但是她可以聽見玖理子熟睡的呼吸聲。

「嗚~嗚~嗚~」

聽見甜膩的叫聲。

玖理子悄悄地靠近飛鳥身旁,發出聲音的人當然是飛鳥。

「嗚~我做夢了,是淫夢。」

玖理子輕輕地將蓋住飛鳥身體的毛毯拿掉。

運動上衣和慢跑褲。

這裡面已經滲出淫蕩的液體了吧!

光只是這樣想,玖理子就覺得很興奮。

「飛鳥,你皮膚真美。」

玖理子輕輕地隔著上衣將手掌貼在飛鳥的乳房上。

可以感覺乳房已經充血了。

玖理子慢慢起身,將唇貼於飛鳥隆起的胸部。雖隔著布,但可以感覺到乳頭已經變堅挺了。

將唇貼上去,不怕唾液會弄髒衣服。

稍微用力以牙齒咬,感覺到肉的柔軟。

玖理子以舌頭溫柔地刺激著充血的組織,再以手指不斷地愛撫另一邊乳房。

雖然該睡了,但乳房已經開始勃起了。

「我要讓你舒服極了。我要把你的肉體弄的淫蕩無比。可是我不能,不,飛鳥,你是屬於我的。」

飛鳥身體稍微抽動了一下,分不清是淫夢還是現實。

玖理子的手滑向下半身,已來到腹部。

手指溜進短褲裡小棉內褲的裡面。

很快地就找到目的地,指頭感受著淡淡的嫩毛,玖理子呼吸都亂了。

很想慢慢地來,但是不行。

可能因為飛鳥也沒有拒絕之意吧!她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就是想跟玖理子在一起。

不過這只是單方面的安慰罷了,不能忍受這樣的關係。

「好熱~那麼地滑溜!」

指頭碰到那裡,玖理子邊搔弄邊說。

她很想再深入侵犯,但是卻不能。

想更靈巧些,卻用力地抽出手指。

興奮地看著沾滿友人體液的指頭,然後送至嘴邊。

玖理子微微顫抖,整個人已達性高潮。

自己的下半身一定比飛鳥還濕吧!明天要告訴飛鳥,她也做了淫夢,興奮不已。

所以飛鳥實在不需感到害羞。

此外還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訴飛鳥。

玖理子像說夢話般地將嘴湊近飛烏耳畔。

「『愛西絲的失誤』就要覆蓋天空~這樣的話,就不能回來了,知道嗎,飛鳥?」

於是隔天~東京被『黑霧』籠罩著。

第四章黑霧

一早就人潮擁擠。

這應該只是個平常的日子。

該有的清晨陽光沒來。

『黑霧』籠罩著東京都23區。

都市人民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眺望天空。他們除了眺望外,什麼事也不能做。

當然也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了。

神泉學園LL教室。

超自然研究會部室。

有人比上學時間還早到許久。

可以聽見黏膜與黏液合奏的聲音。

「欲求~那就是我們所要的力量。」

窺塑的少年小聲說著。

平時表情極為優雅的他,此時充滿著怒氣-靈魂形成的人類不就是這樣嗎?

被秘密的首領找到了!現在的感情能洶湧奔騰嗎?

但是黑色感情雖已腐壞,仍不斷地滲出。

「嘿嘿!想不到老師會找你吧!」

「老是跟那些小毛頭在一起,他們無法滿足你吧?」

男人的話說中她的心坎,污穢的情感越來越強了。

「請侵犯我吧!對著我潑灑精液吧!」

「我知道,我會讓你懷孕的!」

男人說完,用力地搖晃著相結合的部位。乳房也隨之上下晃動。雙手抓著乳房,將搔弄乳頭的男根以唇舔著。

織倉禮心中的黑色感情又浮了上來。

-好!現在正好!

我是必需侵犯景子的。但是心情與感覺卻又是另一回事。接著挺直身體,只想看著自己侵犯美堂景子的模樣,下體已經勃起疼痛。

景子是『御前』的恩賜。

她只是個道具,卻侵犯她就會越美麗。她是最棒的性魔術師,適合當織倉禮的性伴侶。

「我要來了!」

景子迎接最高潮,大叫著。

男人也配合著動著腰。

毒液流入景子內部。包圍著男根的景子肌肉組織抽搐著,拚命地想吸走剩餘的精液。

「嗚~!快受不了了!」

拔出男根,私處傳來妙響聲。

其他的男人們爭先恐後地想侵犯景子。

以大拇指插入景子的內部,男女結合的混液連綿不斷地流出來。

因潤滑液和激烈重覆搓擦,景子的早就變軟了。男人們覺得觸感舒服,插進的手指頭更多了。

「嘿嘿,連拳頭地想要進來?」

「啊!不要慌~還有別的地方可以插進去~」

景子說完就打著自己的屁股,洞口已經大開,中意景子的男人將沾滿愛液的指頭伸進去。

男人的手指竟順利地就伸了進去。其他的男人們也紛紛趕緊將自己的男根埋入景子剩餘的洞裡。

「嘿嘿,三人行真舒服!」

剛剛在私處射精男人令景子以唇舔弄他的男根前端。

小心溫柔地愛撫後,男根插入菊花眼內,直搗直腸。景子也發出淫蕩的叫聲,男人們也配合著叫聲激動地擺腰。

「嘿嘿,這女的那個洞也很好呢!」

「是啊!所有的洞都要插進去看看才過癮。」

四處揚起笑聲,景子體內有好多異物在纏繞著。

接著景子大大呻吟一聲。古老魔術要開始了,景子知道這是以性為媒介的魔術。

「我和你們不一樣。所以你們走吧!」

織倉低聲說著,黑暗中傳來聲響。那是為了攫取那些為性謳歌的靈魂們的聲音。

景子被凌虐之時~

「轉台吧!」

矢吹真弓剛好換了電視頻道,但是卻沒有播放晨間新聞。

圖像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點點,但最後是看不見了。

管它是民營、國營、衛星…除了無線電視台,所有電視節目都沒有播映。

想聽收音機看看災情如何,卻因雜音接收不到,實在不敢相信,怎麼會變成這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真弓正在看電視時。

「嗯、啊?」

自己的身體是溫暖的。是的,玖理子在我身邊,突然覺得下半身有異樣感。

萬里河玖理子確實是不可思議的少女。

雖然與自己同年,但卻知道很多事情。玖理子說會這樣是因為朋友少的關係。

在學校都被認為是怪人,而被排擠。但就是玖理子這樣高傲的態度吸引著飛鳥。

玖理子是飛鳥崇拜的偶像,擁有自己所沒有的特質。

但是玖理子這麼說︰「你擁有我所沒有的全部。」

是嗎?她是很完美的人,她謙虛了。

飛烏有點嫉妒她。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

飛鳥就這樣抱著好友的身體醒了過來,身材真好。

-我、我在做什麼?

飛鳥心中有某種意識清醒。不想抗拒感情,但是她的理性教她要否定這萌生的感情。

玖理子的寢息聲、心臟的聲音,血液流暢,身體像火般溫暖。

因淫夢被玷污的花芯為何會再有反應?玖理子的手在動,冷手觸摸著飛鳥的身體。

「咦?玖理子?」

但是玖理子好像夢囈般地說了幾個字,就沒有其他反應。不,為了說出這樣的話,玖理子的手摸向不該摸的地方。

隔著上衣摸著乳頭,還咬著牙,興奮至最高點。

比時鐘走動的聲音還大聲。

溢出的愛液讓飛鳥的意識再度甦醒。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

玖理子將手指放在我的手指上,輕輕觸摸我的乳頭。

玖理子的手指正觸摸到最敏感的地帶。

無可言喻的快感直衝腦頂蓋-飛鳥被玖理子征服了。

「早、飛鳥!」

突然玖理子醒來了。玖理子輕輕抱著飛鳥的身體,手指在飛鳥背後遊走。

「早、早、早安~」

兩人就這樣感受對方的體溫與汗味,任時間流逝。

「啊,飛鳥,該上學了!」

玖理子笑著說,然後靠在飛鳥耳畔說。

「飛鳥做的事我會保密!」

飛鳥嚇的抖一下身子,玖理子早已跳下床。

「你還不趕快起床!」

但這不是憤怒,只是害羞罷了。

玖理子和飛鳥起床的時候。

「是嗎?我知道了。這裡一切都如常進行。」

「對不起,有件事想請拜託你。這裡的『那個』就已經夠忙了。但是暗中援助的人也該來了吧!」

跟伊丹鈴香連絡過後,真弓準備去處理善後。當前的情況看來,只有她出面才行。

「暗中支持人員~就由你負責接洽了。」

結束定期報告後。

真弓憂鬱地望著窗口。

『黑霧』。

都內滿佈謎樣般的黑霧,特搜總部已深為這黑霧所苦。

「青砥警官,還沒有陷入歇斯底里狀況吧?」

當真弓自言自語時。

「無法接通豐島區無線連絡站。」

「請港區402回答。」

「可以連絡的話,就會連絡吧!」

地點在中野區的特搜總部機動搜查組。

借由與總廳部的數據通信連絡的都內機動部隊,本是屬於機動性部署,但卻被當作所轄區與警部巡邏之間的連絡戰。

又對所屬人員進行機動情報人員訓練,還導入軍事專用的雷射通信機,但是目前卻一點也無法發揮功用。

「青砥警官,所有通訊都斷了。不是有線的回路有問題,但是大哥大、PHS、警察無線全都不能使用,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技術班長向青砥報告。機動搜查班長青砥觀月並不如真弓所想,雖然沒有歇斯底里,但已經疲累不堪。

「這種時候,如果那些人,如果『怒黑姬』來襲的話,怎麼辦?」

自從『黑霧』出現後,電波受信就頻頻受阻。

一大早所有電波就無法收訊了,即使用盡各種方法也是無法再作用。電波雖然可以發送出去,但卻收不到訊號,物理方法也解決不了。

像絲緞紋帳般籠罩東京的『黑霧』,其實是更接近於雲形狀的濃霧。太陽就只像個掛在天空中的模糊的圓。

特搜總部陷入愁雲慘霧中。

邊看著這慘象,真弓不禁自言自語著。

「他們已經在行動了。一定是這樣,但是我能做什麼呢?」

像棋盤般的東京情報網。

看著以前一片昏暗,也只能心中暗自祈禱了。

當鈴香一個人自言自語時。

真弓心想,應該還沒開始行動吧!被殘暴對待的少女。還有『怒黑姬』。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回到警察的身份。

「嘿嘿,好可愛的姑娘!」

「不、不要,請住手!」

享受著觸摸少女頭髮的快感,這簡直是冒瀆行為。男人將腳伸入大腿間。

「喔,好了。沒有讓你哭的話,我的小男根就無法勃起了。」

男人在少女面前脫下長褲,取出勃起的男根。

欲將臉轉過去,別的男人就上前壓著她的臉,叫她要看著。

「這漂亮的東西借你玩玩吧!」

「不、不要!」

男人以他的大手抓著少女的手掌,要她去握男根前端。

先前流出的汁液已弄髒了少女。少女的手讓男人得到高潮,毒液噴到少女的發上。

少女很害怕,已被剝去自由,其他男人將少女的制服撕裂。

刀子抵著少女的臀。

刀刃伸進去,要確認那幼小的恥丘是否仍是處女。內褲已被劃破,黏液已沾上金屬。

「害怕嗎?這樣比起被男根侵入,還不恐怖吧?」

「喂、你看,都濕了!」

「聽話些,你是我們的玩具,快說學生手冊在那裡?否則你一生都完了,我們可是天生流氓呢!會讓你生出我們的寶寶喔!」

聽男人這麼凶地說著,乖乖地奉上學生手冊。

「玄藏寺~優香。你就是優香?覺悟吧!在夢島快樂的奴隸生活正等著你呢!

還會有許多你的朋友陪你的,放心!」

受不了了,快受不了了。真弓開始動了。她不顧危險衝向『怒黑姬』面前。

「你們這些傢伙!」

「你們想做什麼?」

真弓的聲音像來自另一空間,將男人們的視線移開了。

「天堂同學,還有萬里河同學。」

「啊、矢吹老師~」

兩人視線交錯,然後『怒黑姬』襲擊過來。瞬間就將飛鳥拉起,真弓還對著水月擊出一掌。

「老師,你在做什麼?」

「小時候就學射箭和合氣道,大學時是空手道!」

「原來如此!」

在這之前雖然完全動彈不得,但現在身體不是能自由活動了嗎?

可是,好奇怪,如果是『怒黑姬』的話,就算被抓去當人質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真弓邊盯著玖理子邊沉思著。

玖理子還是少女身,能從暴漢手中保護她,實在是值得安慰。這是正確的行為。

在警察來到之前,貞弓打倒了三人,飛鳥打倒了四人。當警笛聲響起時,『怒黑姬』已經先行逃竄了。

-現在絕不能讓她們知道我是警察。

「慘了,大家都跑了!不想再有人被侵犯吧!」

她壓著她們三人開始跑了,當然也沒讓裸著身的少女穿上衣服。

小原忍小聲地對真弓說︰「真是傷腦筋,矢吹小姐,你又遲到了,這次慘了!

真弓要去的地方是間禮拜堂。

大上神父已經開始準備祈禱了。將三名少女托寄給神父,她到涉谷街上逛逛,要買衣服給優香穿。

當然可以買得到,雖然發生異常狀況,但全東京的店仍是決定十點開店。

真弓並不是頭腦很清楚的人,但可能是太興奮所致吧!

「理事長,不用這麼興奮吧!」

但理事長並沒有聽見大上神父的話和優香的話。

「那是那,這是這,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這事宣揚出去不就慘了?」

「我知道,現在媒體記者也不能行動,這全托『黑霧』的福。」

「是嗎?沒看見?」

永原打開放在理事長室的電視開關。

頻道似乎已被鎖定在有線電視台上。

出現於螢幕上的人正是大家都認識的國家最高領導者。

他是真弓最討厭的人,見風轉舵、擅於心計,而且…還非常會干涉警察。

討厭的男人這麼說著。

-今天下午三點起,東京23區正處於非常事態下。

今後有關任何情報資訊,都由此有線電台負責傳送。沒有加入此電視台的人,請到最近的辦事處辦理申請加入…

「真意外,放送協會的因應措施還做的真快。今後一定有很多人申請加入吧!

然後連平常那些也…搞什麼嘛!」

永原關掉電視。

電視正在解說今後政府因應對策,討厭的男子圖像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由你照顧她了,從今天起她就編入你的班。」

「我叫玄藏寺優香,請多指教。」

少女的表情相當開朗,不像經歷過恐怖事件的樣子。

離開理事長室,兩人走向教室。

從後面有人叫住了她們。

「矢吹老師,沒問題吧?」

是飛鳥!她擔心永原理事長會刁難她們,所以不放心,好像一直躲在外面偷聽。

「啊,永原那傢伙很難纏的,老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一付很偉大的樣子。哼,他真是標準的『經營者』。」

飛鳥故意這麼說,以安慰真弓。

「那你就是以轉學生身份編入我們班了?請多指教,我是~」「你是天堂飛鳥同學吧?我是玄藏寺優香,請多指教!」

說完兩人握手,也許優香比外表還堅強吧!

「對不起,你能帶玄藏寺同學去跟其他同學認識嗎?我有點事!」

「啊,沒問題!」

真弓送走她們兩人,快步回到教員休息室。

額頭麻痺了。

(這感覺~沒錯,這種直覺絕不會錯。)

教員休息室裡只有幾位同仁在,麻煩的人不在。應該可以慢慢地進行『調查』

吧!

優香的履歷和有關轉校的手續資料,還有編班考試的結果…這些就是在神泉學園這個空間,要認識玄藏寺優香這個個體的資料。

資料上寫的玄藏寺優香都只像是個普通女孩子。太普通了-所以才會讓人起疑,但也有可能是想太多了。

但是-真弓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這直覺是正確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魔女』。不過她看起來不像萬里河玖理子那麼邪惡-)

真弓所稱的『直覺』就是靈感或第六感。

矢吹家的女人大都擁有這項能力。因為真弓的母親是位道道地地的『巫女』。

真弓也遺傳了這項超能力。

好幾次這個能力都對她發出警告。她相信這個警告,只要照著行動的話,她都能獲救。

但是她的父親是神秘主義派,矢吹家的血統和母親是不一樣的,很多次都讓她無視於這樣的『直覺能力』。

結果這能力被殘酷地封印了,至今,真弓身上還殘留著這個醜陋的痕跡。

她也打算就此就將這能力隱封住。

自從她當了警察,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專看些唯物論的書籍,以理論偽裝自己。

但是自從歸屬於特搜部隊,在伊丹鈴香的指導下(然後『修行』),她的『能力』更強化了。

就算平常時候,這個靈感也充份發揮實力。

鈴香在指導時曾說。

-直覺乃是魔術的基本能力。你是我所見過的人中,能力最強的。這能力一定能對你有所幫助。

現在真弓就要首度使用她的『魔術』。

雖然還是有點不願意。

「父親說這個『能力』是必備的…可是母親的下場又是如何呢?」

真弓自言自語著。

然後從盒子裡取出紙來。紙是習字時用的半張紙,上面排列著幾個描繪不可思議圖形的漢字。

中央和四周讓人一看就知道畫的是宗教方面的圖畫。

覺得有點不安。

這是讓自己的理性被摧毀的最後作業。

但是真弓不再擔心,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原本人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所以應該相信自己的能力吧…!

真弓所要做的魔術乃是以靈魂觀測,調查為目的。雖說是觀測,但卻不是指視覺上的東西,而是對象的靈魂因子調查。

接著,將觀測到的靈魂情報於意識中再構成一遍,予以初次鏡像化。使用CG手法讓模擬結果再現。

調查的靈魂本質就是那個人,也就是調查對象的真實姿態。

讓有靈魂的靈性情報不要被誤魔化。

魔術師們雖有將靈魂隱蔽的能力,因此就需要再被重新認知本身是否為『魔術師』。

但這其中卻有問題發生。

要將獲得的靈魂情報再重新構成,需仰賴人類的知識、意識。

也就是說,會跑出和所儲備學習到的知識或是與事實不符的東西,因為魔術無法正確運作。

真弓因為受過父親教育訓練,所以她能控制自己的意識。還有鈴香教導她正確的技術與知識,因此不需感到不安。

真弓看見了『世界』。

眼前的光景就是從靈的觀點所看到的世界。活的生物、擁有靈魂的物體…這是個意識呈現的世界。還有-光的顏色、強度、波動~好像還有聲音?是音樂?

這就是構成世界的『世界』。

真弓去感覺包圍著自己的世界,不是觀測-而是『感覺』。

冷冷的、濕濕的、還有味道。

那個東西一定是『水』。

-這所學校…不是普通的學校。

很奇怪地,『水』的意識很強。

『水』的意識最強的地方是禮拜堂,還有自己的教室。

禮拜堂的強度很不尋常。

在禮拜堂那塊土地上,好像有個強力的結界。然後從結界裡感受到很強的『水』的力量。

-泉湧而出…生命…治癒能力…海像萬泉奔騰般。

萬里河同學正和大上神父在交談著,-『寄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但是現在不是確認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要調查的是玄藏寺優香。

意識轉往教室裡去。即使全是象徵『水』的人、事物聚集於此,但卻感覺不到『水』。

明顯地有一股異常的力量在運作著。

「定命者啊-!」

是『水』發出的聲音。

真弓嚇到了。雖然曾聽鉛香說過,但想不到世上真有超存在意識者存在…「-我是水王。你是弓和森林的巫女,是在我守護下的巫女。我們都是共同來保護這塊土地的同胞。」

真弓看見一隻巨龜的影子。

因為真弓的意識無法抓住其實體,所以圖像顯的很模糊。但是對方似乎沒有要干涉她意識的意思。

但對方確實是個強而有力的存在體。

-你、你是玄藏寺同學嗎?

「-問答是沒有意義的。時候一到的話,你我要共同守護這塊土地-回去吧!

時候一到,我和我的主人會保護你的。」

於是對方消失了。

-她是『那個』主人?

真是無法置信。但是從外表看來,實在無法判斷是不是魔術師。如果魔術師是使著,是超自然存在的話-最好接受剛剛的忠告。伊丹警官也是這麼說。

真弓的意識想再回到肉體上。

但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回不去!?

真弓的意識裡有著不祥預兆。

那個強大的『什麼』正牽引著她。

-這樣的力量…啊、無法抵抗…

於是真弓慢慢地陷入那個『什麼』裡面。

聲音!她記得那聲音。

「不要說了!你這淫女!」

充倆著憎惡、憤怒,還有悲傷。

「-我是為了你,為了…你才被那些男人們!」

「閉嘴!你只能接受我的男根,不能接受別人的!」

女人慟哭著,然後體會到無比的快樂。

真弓與那女的意識重合在一起。

真弓就是她,她就是真弓。

真弓變成體會著她的快樂的人。

雖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快感感到恍惑,但真弓確實跟著她的意識一起蕩漾著。

-那是『淫夢』,快樂多於厭惡,而且越來越開放。這是與社會道德相違背的意識。

「嗚、嗚、嗚…景子!」

「啊、啊…主人…」

接著兩個人,不、三個人一起迎向高潮。

襲擊著真弓的意識爆發了。

-是的,這是惡性行為,男女間的交纏…變成了『鍵』。

意識的顆粒體會到這是織倉禮和美堂景子正在從事的親密行為。這個意識教導了真弓好多事情。

-我是結社的領導者,今天中午儀式就要舉行了,織倉禮利用美堂景子和剛剛被殺的人,將御前的『聖櫃』開了『門』。

…千年王國到來了,領導者就是我,被主人支配著、支配著主人的進化、退化、神…靈長…

瞬間、真弓覺得自己的頭碰到土地,即是靈魂的攻擊。

-織倉…禮…嗎?

不是。

是的,是別的,更陰暗邪惡…是蛇。

巨蛇纏繞著真弓的身體,將靈魂中樞緊緊掐住。

「你是…巫女的話…就得死!」

真弓大叫一聲。

-不要…卻無力抵抗…

就這樣…這樣死去嗎?

靈魂本質破壞的話,就會完全失去自我了。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廢人』,再也不能復活了。

絕望開始侵襲著真弓,黑暗面積越來越大。

-已經回不來了。

在印象式的魔術戰中,否定思考就已決定了勝負。真弓就在那時候輸了。

因為她從來沒有過魔術戰的經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老師,矢吹老師…醒醒吧、請醒醒吧…矢吹老師!」

真弓張開眼睛-她回到現實了。

「看你沒進教室,所以就來叫你了。還好吧?你臉色很蒼白…」

「啊,最近身體不適。可是,你怎麼會?」

「啊,誰來叫你都可以吧-我會來只是『偶然』吧!」

玄藏寺優香笑著說。

她的笑和玖理子的不同,那是安心的笑。

「啊,已經這麼晚了?」

「有事嗎?」

真弓搔搔身子,邪蛇的感覺還殘留在肉體上。不過能活著真好,但感覺那個『靈魂』像被人掐著般。

「-東京當前正處於非常狀態中,所以今天只上半天課。」

真弓邊複印著法定代理人的資料,邊說。

「那萬里河同學猜對了。」

當真弓聽到玖理子的名字時,臉上表情有瞬間的厭惡感。

「萬里河同學,你說什麼?」

「啊?剛剛她說今天沒課,所以要去新宿,她發現到有趣的東西。」

讓玖理子覺得有趣的東西…

那一定不是普通東西。

新宿都廳。

「-老師,你好像不太高興?」

玖理子問。

「沒事…」

優香顯得很高興,她說她一直都住在京都,從沒有到過附近的大都市玩過。

飛鳥正在當她的導遊。

「這裡有什麼東西?」

東京都廳-泡沫經濟下建造的巨大建築物,那是代表東京的地標。

「-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玖理子並不看著真弓說。

她看著飛鳥和優香。真弓感覺到玖理子熱情的視線中有著寒冷的空洞感。

彼此間的緊張氣氛被郊外的聲音所解除了。

「那是什麼?他們是?」

披著長袍的人群走進玄關,嘴中唸唸有詞。那是舊約聖經中的一個章節。

他們的中間好像有個東西,他們正抬著它前進。閃著光輝…好像是個筐子。

「-聖櫃。電影裡那個有名的聖櫃。」

玖理子這樣對真弓說著。

真弓看著那一群魔術師,在其中有位穿著純白長袍的人。

「是織倉…難道?」

「啊、老師,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玖理子語氣中帶著驚訝,但口氣仍是一貫的嘲諷。

織倉禮站在聖櫃前叫著。

「我、向您請求!獻上三隻野狗,在此喚醒您!在您所守護著這塊土地上!我、向您請求!」

重覆著這段話。

慢慢地這段話變成讓人無法理解的語言。那是天使的語言…聽的懂的只有玖理子而已。

「神殿創建的儀式…就交給織倉同學吧!可是『聖櫃』到底是從何處來的呢?

考慮其屬性的話,並不是『適當』的。」

這下子真弓相信了。

玖理子什麼事都知道。

在那一瞬間。

-金生水了。

共同的念頭略過所有人的腦海中,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那是『淫夢』。

接著是爆炸聲。

真弓覺得這是靈的爆炸。

但…是什麼東西呢?

感覺到冷冷的地板,濡濕的空氣。

怎麼辦?

就要倒下去了。

真弓張開眼睛。

可能是魔術性的爆炸吧,還能聽的見聲音。

「不、不對!這是…現實世界!」

哀嚎…慘叫…慟哭…構成了東京都廳的世界。

「這…這是什麼!」

真弓眼前出現個巨大怪物…可怕的妖獸。

四周瀰漫著大量出血和性的味道。馬上就知道這味道來自何人身上。被妖獸啃食的人,還有被侵犯的人。

雙方的行為正與貪慾相呼應。

真弓看見的是被妖獸侵犯的女上班族。可能已辦完事了,大腿被拉的很開,骨盤都碎了。

但更令人覺得可怕的是她那恍憾死後的表情。

-她似乎陶醉在死亡中,她的表情是這樣的。

「怎、怎會這樣?」

真弓不能被感傷所擊敗。接著妖獸要侵襲優香。

「玄藏寺同學!玄藏寺同學!」

真弓拚命地叫著,但優香卻沒有反應。

在都廳之外,不知何時玖理子已抱著飛鳥靜觀這一切。她對失了神的飛鳥說︰「-甜蜜就要被關上了,然後最初的一扇門就要打開了…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