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

本文僅張貼在元元情色文學版。短篇!希望你(你)會喜歡!

這是個令人鼻酸的天倫慘劇,我紅著眼眶一字一字地敲出血淚。心軟、不喜獸交者勿看。

(上)

這是個真人真事,至今我回想起來還會忍不住熱淚盈眶。故事的主角小春就像風中的莞芒花一般,在命運的颶風底下孤苦伶仃、隨風瓢零,過著蒼白而卑微的日子。

那一年,我錯失了幫助她的機會,甚至連一句祝福的話也來不及給她,像飛散的花蕊般她飄向了另一個驛站,依舊做著風的奴僕。

如果在鄉野村落間的街頭巷尾你見到一個佝僂的老人和一雙大眼睛的蒼白女孩,帶著一隻缺耳癩痢狗,踩著破舊的三輪車沿街叫喊︰「歹銅古捨通賣某!」

曾聽見女孩清脆的回你一聲「噯!」那可能就是莞芒花蕊落腳的地方。

我沒能幫助她,而你或你,記的找塊春天的泥土,讓她安穩的成長茁壯吧!

第一次見到小春是在三年前的5月20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我服務的生命線辦公室為鎮上的單親媽媽舉辦母親節園遊會,節目很成功,參加的媽媽和小孩們都玩得很開心。

大概是下午四點多,我們收拾完攤位帶著滿心的歡喜回到辦公室,小芬和阿聲一夥年輕人到鎮上慶功去了,主任和我兩個媽媽桑剛好一人蹲一間辦公室,當然啦!我是守著人去樓空的大辦公室。

為了讓來訪的民眾感到親切,大辦公室的格局設計成一面透空,中間隔著擺放籐制桌椅的會客室,再來就是緊鄰馬路的一大片落地窗。

太陽開始西斜,火紅的夕陽穿過兩排建築物間的天空長廊射進屋內,散射的金黃餘暉有些刺眼。我打著電腦結算一天下來園遊會的收支情形,扣除開銷後的盈餘將作為鎮上單親媽媽的輔助金。

就在剛結算完畢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開玻璃門,慢慢的走了進來,因為背著光,我第一眼只看到黑黑的輪廓,她走到會客室後瑟縮縮的立了一會,居然轉過身又要往外走。

我看到轉身時飄起的髮絲和裙擺,知道是一個小女孩,忙追到會客室叫住了她︰「小妹妹!我在這裡面。」

她轉過身來,頭低低的望著地板,「噯!我……我還以為沒有人在。」聲音輕輕脆脆的,像石頭擊在空花瓶的聲音。

後來她告訴我她叫做小春,今年六月才滿十一歲,身體瘦瘦小小的發育不是很好,風大一點也許會被吹跑。

讓她在訪談室坐好,拿了瓶阿薩姆奶茶給她,我問她︰「小妹妹,你要找人還是有問題要找阿姨?」

她很用力吸著奶茶,眼睛睜著大大的,問我︰「阿姨,生命線是幹嘛的?」

我回答她說︰「生命線是幫助一些遇著問題沒辦法解決的人。」

她想了想,竟然說︰「那……那沒錢可以找生命線嗎?」

我愣了愣,笑著回答她︰「可是我們只告訴你怎麼賺錢,不會給你錢喔!除非你完全沒辦法賺錢!」

她想了一下,奶茶一瞬間給她吸光,「扣羅!」一聲,她把空瓶丟進五、六公尺外的垃圾桶裡,手上的冰水在裙子上抹了抹,說︰「那……那你能幫助我爸爸嗎?」

「你爸爸有什麼困難嗎?」我問她。

「我爸爸從來都不曾笑過,這……這算是困難嗎?」她的兩個眼睛海一樣清澈,緊緊的望著我,在同樣年紀的小女孩裡,這麼純真無邪的眼眸也算少見。

「你爸爸為什麼不笑呢?……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爸爸他不開心,笑不出來,他走路一跛一跛的,找不到工作,只能收廢鐵賣錢。」

「那你媽媽呢?」

小女孩眼眶突地紅了起來,哽咽的說︰「媽媽死掉了!她……她在我六歲就死掉了!」

我怕她哭了出來,又從冰箱拿了瓶阿薩姆奶茶給她。

「謝謝阿姨!」她很有禮貌的向我道聲謝謝。

「小妹妹,你平常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地方睡覺呢?」我繼續問她。

「有啊!爸爸每天都會弄飯給我吃,晚上睡覺就睡在三輪車上。」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台灣現在還有人過著吉普賽人般的流浪生活。

看我不說話,小妹妹急著說︰「我有一件好大好大的被子,就算是冬天也是熱呼呼的喔!阿姨你看到就會知道。」小臉上一副怕我不相信的模樣。

「那你爸爸他對你好嗎?」這麼貼心的小女孩,我不由得感到心疼。

「爸爸他對我很……很好,媽媽死的時候,要我對爸爸好一點,凡事都要聽爸爸的話。」清亮的眼神不自覺的飄了開去。

我感到有些矛盾,也覺得她的表情有點言不由衷,遂問她︰「媽媽為什麼要你對爸爸好一點?難道你對爸爸不好嗎?」

小女孩急得搖起頭來,解釋說︰「不!不!不!媽媽說爸爸很可憐,年輕的時候做工摔下來,腳就這樣一瘸一瘸,還變成不是男人的男人,所以他一直都不開心。」

我不太懂什麼叫做「不是男人的男人」,不由嘴裡重複著︰「不是男人的男人?」

她看見我好像不太懂的樣子,解釋說︰「我也問媽媽什麼叫做不是男人的男人,可是媽媽說等我長大就會懂的,爸爸因為這樣一輩子不開心,所以我更要聽爸爸的話。」

頓了頓,第二瓶阿薩姆奶茶轉眼又給她吸完,她再度表演了一次完美的空心球後,接著說︰「可是後來爸爸告訴我,他是因為雞雞一直沒辦法硬起來所以不快樂,他還給我看他的……雞雞,真的大大軟軟的,可是小明的不是也軟軟的,我不知道有哪裡不對?」

十一歲已經是似懂非懂的年紀,說到雞雞小臉還是微微紅了紅。

聽到這裡,我吃了一驚,心想哪有父親這樣教育子女的,或許這又是另外一件天倫悲劇。調了調激動的呼吸,我問她︰「爸爸有用雞雞碰你的身體嗎?」

她慌得搖起頭說︰「沒有!沒有!爸爸只要我輕輕握了一下,然後歎氣說︰『如果它能硬起來不知道有多好!』我想如果真的能讓爸爸的雞雞硬起來,他一定會每天開開心心的。」

我暗吁了一口氣,心裡為自己的多慮感到好笑,不過這個父親的作法還是離譜了些,找一天一定得親自登門拜訪,以便瞭解小女孩父親的心理狀況。

「阿姨!你能讓爸爸的雞雞硬起來嗎?我看電視上說生命線可以幫助家庭解決問題,你一定可以讓爸爸開心的吧!」小女孩露出一臉企求的表情,睜大了眼睛緊緊注視著我。

天哪!對這種事情我可是無能為力的,也許小女孩該找醫生才對吧!「改天阿姨找你爸爸聊聊,看有沒有辦法能幫助他羅!」我只好這樣說了。

怕小女孩又要我幫他爸爸把雞雞硬起來,我趕忙岔開話題,詢問起她的背景資料,知道她姓蘇,爸爸叫她小春,讀到國小三年級爸爸就帶她四處流浪撿拾破爛,兩個人相依為命、餐風露宿的跑了好幾個城鎮,來到這個鎮上已經四、五天了。

(下)

這麼說著說著,外頭兩行路燈已經打亮起來了,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一盞盞路燈帶著昏昏緲緲的鵝黃光暈一直延伸到山的那一頭,然後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暮色裡。

小春瞧我靜默了下來,若有所覺的轉頭望向屋外的夜色,小小的身體彈了起來,喊道︰「哎呀!太晚了!我得回去了,阿姨,我改天再來找你羅!」抽了張面紙,抹了抹小手、小嘴就要離去。

也許是生活清苦,平時享用不到這種垃圾飲品,我發覺她真的很喜歡喝阿薩姆奶茶,在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訪談時間裡,竟把我冰箱裡的存貨足足銷了三大瓶去,於是我要她等了會,我用塑膠袋包了五瓶阿薩姆奶茶讓她帶了回去。

一直到那身白衣藍裙國小制服下的瘦小身影消失在暮色裡,我心裡還為這善良苦命的小女孩嗟歎不已。

第二次見到小春應該是在十來天後,就在鎮上的主要道路上。我和小芬趁著午飯時間討論六月初的「家庭暴力防治系列演講」時程排定,順帶敲定邀請專家學者的細節,因此一頓中飯直拖到二點十五分才用畢。剛邁出餐廳門口,就在漫天塵影的道路上,瞥見一部改裝三輪摩托車挾著破舊錄音機的尖銳擴大喇叭聲由遠而近緩緩馳來。

「有歹銅古捨通賣某!有酒干仔通賣某!」每一個「賣」音都高亢的快把高音單體撕裂。

「阿姨!阿姨!」車還沒到,清脆的呼喊聲已經傳來。

噠噠的車聲來在眼前停下,小春小小的身影就坐在堆滿紙箱、廢鐵件的車斗上,幼小的臉上汗漬微聞,一逕擺手向我打招呼。

我這幾天總惦念著小春,卻是公事繁忙,沒空到鎮上搜尋小春落腳之處。一見到小春,心下也是欣喜,繞到車旁,滴溜溜的就把小春輕盈的身體抱了下來。

「爸爸……這是送我飲料的阿姨。」小春跟前座的一個佝僂中年人介紹我。

「阿姨,這是我爸爸!」有點髒的小臉上帶著重逢的笑意。

「你好!我是生命線的陳莉波。」我制式的向中年人打聲招呼。

果然沒錯,是個一臉陰晦、眉頭不展的憂鬱中年人。也許長久的抑鬱與自卑讓他看人習慣由下往上,眼珠吊吊的帶點提防的意味。老實講,這個蓬首垢面、鬍渣凌亂、眼屎盈眶的中年人給我留下很壞的印象,他的模樣在我心中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猥瑣」。

「喔……你好,我是蘇×明,謝謝你照顧小春。」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聲謝。

「哪裡!哪裡!小春是個很貼心的女孩子。」我客套了幾句。

「哦……」兩個沒有交集的人,也不知如何接續話題。

我看小春臉上因為工作洩上少許污垢,掏出手帕就替她拭了拭。

「阿姨!我跟你講,我現在不睡車上了,爸爸在那邊巷子尾巴找到一間空的工寮,又大又乾淨!改天阿姨可以來看看喔!」小手指向遠遠路頭的一條巷子。

我知道那是37巷,不過因為巷裡居民不多,到小鎮二年來從沒進去過。

中年人臉上沒來由的浮現不豫之色,吆喝了小春一聲,就要小春上車。

「小春,你要乖乖的,改天阿姨一定去找你玩。」見到小春爬上了三輪車,中年人鬆開手煞車,我趕忙跟小春訂下約定。

「一定喔!一定喔!」就聽噠噠的車聲載著小春的清脆話語絕塵而去。

我一定得親自到小春的住處看看,否則心中總像懸著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好不安穩。於是在又隔了三天的一個午後,我向主任請了公出假,一身輕便服裝,帶著前一天夜裡在街上12童裝新買的小女孩衣裙,騎著摩托車就往37巷而去。

巷子裡面有些破落,零落的幾戶人家騎樓底下都堆滿農作物,除此之外不見半條人影,路上有些黃泥,輪胎輾過激起陣陣煙塵,這一定是農用車輛由田里帶上來的。巷子尾端傍著一排竹林果然有一棟鋁鋅浪板搭成的舊工寮,綠色的拷漆遭受經年累月的風吹日曬後褪成斑駁的淡黃,上頭還用大紅噴漆噴著「你要粗工嗎?請電××××××××」幾個大字。

來到屋前只見大門緊閉,就連架著鐵條的窗戶也關得密不透風,難得廢棄工寮能有如此完整的門窗,真不知當初興建是為了什麼目的?

心想可能湊巧父女又上街收破爛去了,人家可是靠這僅有的卑微收入才得以維持一天三餐溫飽,怪只怪自己挑了個午後半上不下的辰光來訪,撲空也是意料中事。

我站在門前呆了片刻,腦海裡轉著是否該在傍晚時分二度造訪,卻聽一陣微弱的聲音透過鐵皮傳了出來。

「哦……哦……哦……爸爸……你不要生氣……哦……小春一定乖乖聽你的話叫。」是小春稚嫩清脆的聲音,竟然學著女人淫蕩的叫床聲,有些不倫不類。

「哦……哦……喔……喔……啊……啊……爸爸……是不是這樣子?」

「你要好好的含著它……整支含進去……還有不要忘了叫!」是那個猥瑣中年人的聲音。

「爸爸……又要吸……又要叫……小春不會啦,還有……還有後面阿福弄得人家好癢ㄋㄟ。」

「小春……你要聽話……爸爸要是硬起來,以後……每天都會很快樂的!」

「哦……哦……爸爸……阿福弄的……弄得人家又癢……又痛……你的……你的雞雞……又……一直……流出……白白的水。」

「哦……啊……我看到……阿福……這……樣……插……你………雞雞……就好癢……好癢……好像快……快要硬起來。」

「哦……喔……可……可是……它還是……紅紅的……垂……在那裡。」

「小春……你……你的屁股……要……要往後……擺……讓阿福……好……好……插你!」

「哎呀……阿福……阿福他的……爪子……抓……的……小春……屁股……好痛呦!」

聽到這裡,宛若天地穹蒼霎時崩裂下來,我憤怒的目 俱裂,想到屋裡頭不忍卒睹的情景,我恨不得當場破門而入,把小春帶離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可是鐵門緊緊的閉著,由屋裡頭給鎖住,外邊連門把也找不到一根,而窗戶同樣關的死死,並且牢牢的欄上鐵欄杆。

我焦急得五內俱焚,沿著屋前屋後仔細的尋了好幾圈,卻完全找不到進屋的信道。時間緊迫,我沒辦法再聽進去屋內禽獸的任何一聲穢言穢語,站在窗前,我脫下腳底的厚底高跟鞋,就用紮實的木跟沒命的往玻璃敲去。

「匡 !匡 !」一陣清脆的玻璃脆裂聲讓屋內的情景浮現出來,我看到了這一輩子最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天倫慘劇,至今回想起來胸口還隱隱作痛。我發誓我會永遠把它當作一場噩夢,不願相信天地間竟有如此狠心、喪盡天良的父親。

屋內靠著牆壁堆了好幾個紙箱,大約是做為床 之用,其中一個紙箱上頭坐著那只禽獸,眼睛佈滿了血絲,大大的張開雙腿,任由毛茸茸的通紅陽具垂在胯下。而小春嬌小的身軀光溜溜的伏倨在禽獸身前,撅著陰毛稀少、色澤微紅的稚嫩陰戶,一手握住軟軟的陰莖,伸著紅舌不斷地舔弄,一邊鼻端還不斷的嗯哼出聲。

最令人不忍卒睹的是小春瑩白的小屁股上竟然搭著一隻缺耳的狼狗,垂著舌頭,流著涎液,狗屁股一突一突的竟然用赤紅的狗陽具頂著小春小小的陰戶。

「這……這……」我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愣在當場。

「小春……你……你……跟那個婊子阿姨說了些什麼?」發現有人闖入,喪心病狂的禽獸一巴掌打在小春臉上,憤怒的說。

小春被打得小臉偏向一旁,血絲由鼻孔緩緩沁了出來,臉上神色驚惶未定。

「嗚……爸爸……我……我沒有……我沒有!」小春晶瑩的淚水流了出來。

「還說沒有!不然……不然她怎會找上門來?!」手抓住小春頭髮,狠狠的按在胯間。而小春只是一味的落淚,知道解釋也無濟於事。

另一頭那隻狼狗,應該就是阿福,渾然未覺於自己的醜事敗露,狗屁股正頂得如火如荼,闊嘴上出氣濃重,紅紅的狗陰莖就像靈蛇一般,在小春一片狼藉的小陰戶裡竄進竄出,人狗混合的體液白花花的灑了滿地。

我總算回過神來,忍著錐心之痛,咆嘯了一聲︰「住手!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快住手!」用力把高跟鞋死命一甩,狠狠的砸向狗身上。

「哎……哎……哎……哎……哎……」狼狗的大頭恰巧被鞋跟砸到,劇痛攻心,負痛就想往旁邊逃竄,沒想到狗陰莖還緊緊塞在小春陰戶裡,去勢一拌,竟十足摔個狗吃屎。

「啊……啊……好痛……好痛」小春小小的陰戶給這麼使力一拉,痛得撕心裂肺,嘴裡哎嚎一聲,悠悠的伏在紙箱上頭,不知是否痛的昏了過去。

那狼狗摔了一跤,陰莖卻是順勢滑出小春身體,急急如喪家之犬般逃向遠端那面牆壁,踉踉蹌蹌的沿著牆壁前後奔跑,也是逃不出去。

「開門!開門!放我進去,我要把小春帶走。」我大聲的叫著門。

那只衣冠禽獸血絲密佈的三角眼恨恨的望著我,不言不語。

「快開門……快開門……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狠心的父親?」我開始咒罵他。

「……」

「人家說虎毒不食子,你怎麼狠心這樣凌辱自己的女兒?」

「嗚……他媽的……你這個陽痿、性無能的死變態。」我傷心的哭了出來。

大約是觸及到他的痛處,他猥瑣的臉上漸漸扭曲成可怖的形狀,大聲罵道︰「干!你這臭婊子、死賤人,我管教自己的女兒你管那麼多!」

「你這叫管教嗎?你不知道這是人神共憤的事嗎?你……你這豬狗不如的禽獸。」我無法接受他的狡詞強辯,心裡只想趕快帶走小春。

「臭婊子,你一定是看得全身發浪,急得想進來想給我幹吧!」他奸險的笑著。

「你這陽痿的豬,連狗都幹不動的禽獸,快……快開門啦!」我含著眼淚,斥罵出這輩子最粗俗的話。

「反正小春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麼把她帶走?鬼才理你!」

也不管軟軟的陽具露在外頭屮自淌著白濁的精液,身形一鬆,就在紙箱上躺平,眼睛盯著天花板,再也不理我了。

我哭著叫了十來分鐘的門,兩手捶的通紅,他卻是悠哉悠哉的閉上眼睛。

「不行!」我心底這樣想。

我要去找警察局還有社會局的人,我要讓這駭人聽聞的天倫慘劇公諸於世,我要讓這禽獸繩之以法,讓小春脫離魔掌。

光著一隻腳,我含著眼淚,披頭散髮,整路以近百里的時速飛奔到警察局,我想他們一定全以為我瘋了。

等到社會局吳技正和三名員警載著心急如焚的我回到廢棄工寮,門早開了,就連兩扇窗戶也大剌剌的開敞著。苦命的小春和禽獸不如的父親早鴻飛杳杳,只留下紙箱前一灘白花花的水漬以及窗前滿地的碎玻璃,在西斜的陽光映照下,交互閃耀著奇異的光芒。

有時候在忙碌了一整天後,我會坐在會客室的籐椅上,注視著夕陽餘暉在天空長廊間燃成妖異的光芒,眼裡彷彿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背著光輕輕的推開玻璃門,然後跟我要一瓶阿薩姆奶茶。

「扣羅!」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稱讚小春準確無比的空心球。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救不回隨風飛散的莞芒花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