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房之中,本就冷得可以,叫人忍不住會發抖,再給阿發那樣一說,各人更感到一股極度的寒意,直襲上心頭來。
杜雪本能的往高達的身邊靠。
高達看到各人都有駭然之色,叱道︰「別胡說。」他一面說,一面走向前去,將那層紅絨,揭了開來,可是當高達才一揭開紅絨的那一剎間,每一個人,都呆住了!
自銅棺之中,突然站起了一個人來!
那實在是太突兀了,以致每一個人,在那一剎間,肌肉都僵硬得像是木乃伊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高達算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危險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間,他也不能例外。
只不過,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早恢復鎮定的人,當他恢復鎮定的時候,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根籃殷殷的手提機槍槍口。
那手提機槍的槍口,離他的胸前,不到一尺!
接著,高達才又看清,握住了那柄手提機槍的,是十分纖細美麗的手指,指甲上搽著橙紅色的指甲油,修剪得十分美觀。
這樣美妙的手指,是應該要來撫摸男人壯實的肌肉的,如果給這樣的手指愛撫著,那自然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好享受。
但是,當那樣美麗的手指,緊握著手提機槍,而且機槍的槍口,對準了胸口時,那卻不十分美妙了!
高達緩綏地吸進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再睜眼看去,他看到一個妙齡女郎,那妙齡女郎站著,還站在那具銅棺之內。
她的身上,穿著一套緊身的羊毛衣,在她的腹際,圍著一條寬皮帶,在那條寬皮帶上,有著一排小型的壓縮氧氣筒。
每一條橡皮管,從壓縮氧氣筒通到那妙齡女郎的肩頭上,那妙齡女郎在銅棺中的時候,一定是吸住了那管子的一端,藉以呼吸的。
但現在她已出了棺材,自然不必再靠壓縮氧氣來呼吸了,那女郎身上所穿的是一套緊貼著她嬌軀的緊身羊毛衣,而在那套羊毛衣之中,她又顯然沒有穿著別的什麼,是以她高聳的雙乳,看來玲瓏浮突,甚至可以看到她雙乳的乳尖,頂住了衣服。
那女郎的乳尖這樣堅挺;可能是因為突然之間,她置身於如此低溫的緣故,她雖然握住了一柄機槍,在突然之間自棺材中站了起來,可以說已佔了絕對的優勢,但是氣溫實在太低了,是以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劇烈地發著抖了。
當她的身子在抖動之際,她胸前那一雙挺聳的乳房,也在跟著抖動,看來極其誘人。
當那女郎從棺材中陡地跳了起來之後,凍房之中,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還是高達最先開了口。
高達道︰「這……是怎麼一同事?」
那女郎的手提機槍,向前略伸了一伸,道︰「高達,現在你完全受我控制了,你和你的朋友,全在我的控制之下,你承認嗎?」
高達實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以那妙齡女郎會在棺材之中,從那妙齡女郎一身裝備來看,她顯然是早有計劃的了。
那麼,億萬富翁韋壽祺的屍體到什麼地方去了!
從那妙齡女郎的話聽來,好像全是為了對付他而躲在棺材中的,那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同事?高達實在一點也想不明白。
但是,對於那女郎的詰,他卻是不能不承認的。
他和他的全部組織,全在那妙齡女郎的控制之下,他們簡直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因為那實在是太意外了,他們絕未想到會有那樣的意外。
○○○
高達心中迅速地轉著念,但是他卻並不回答那女郎的問題,他反倒微微一笑,道︰「小姐,你身上太單薄了,我看會冷壞了你!」
那女郎的身子抖得大厲害,她堅挺的雙乳,變得在不斷左右搖擺著,她沉聲道︰「高達,你得老實一點,退到門口去!」
高達攤了攤手,那女郎忙又喝道︰「將手放在頭上,每一個人,都將手放在頭上!」
她一面說,一面突然勾動了槍機。
一排子彈,立時呼嘯而出,那一排子彈,雖然未曾射中他們之間的任何人,但是子彈卻在他們的身邊掠過,射在凍房的牆上。
槍聲在密封凍房中迴盪著,聽來更是驚心動饋。
杜雪有意和女郎一別苗頭,被克魯斯的眼神勸阻。
高達忙最先將雙手放在頭上,同時道︰「照她的吩咐,不要妄動!」
那女郎冷笑著,道︰「所有的人站在原地,高達,你向前走,打開門!」
高達只呆了一秒鐘,便照著那女郎的吩咐,向前走了出去,那女郎也跨出了棺材來,一步一步,跟著高達,來到了門口。
高達打開了凍房的門,費經理叫了起來,道︰「喂,小姐,我們呢?我們難道還不能出去嗎?在這裡,會凍死我們的!」
杜雪悶不吭聲的看看高達。
高達並不是沒有看到,他轉向女郎。「我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難道不能放他們出來嗎?」
女郎狂妄的搖搖頭。
「至少放那個女人出來。」高達為杜雪求情。
「不必了!」杜雪一口回絕。「即使會凍死在這裡,我也要和大家死在一起。」
高達苦笑了下。
那女郎冷冷地道︰「我看暫時還凍不死你們,你們的命運如何,要看你們的首領,是不是肯和我合作來決定了!」
阿發「噢」地一聲,道︰「小姐,你放心,我們的首領,是一定肯和你合作的!
各人雖然處在十分不利的情形之下,但是一聽得阿發如此語帶雙關地回答著那女郎,也不由自主,一起都轟笑了起來。
杜雪卻面無表情。
那女郎瞪了他們一眼,將高達逼出了凍房,她自己也跨出了凍房,手提機槍一縮,槍柄撞在門上,「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那女郎關上了門之後,槍口直指在高達的胸口,離開了溫度如此低的凍房,她立郎鬆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再發抖了。
她四面打量一下道︰「你們找的地方不錯啊!」
高達苦笑了一下,道︰「比起你來可差得遠了,可愛的小姐,你找的地方更好,我看,我一定是上了人家的大當了。」
「那是你的事,」那女郎冷冷地說,向一扇門指了一指,道︰「那門通向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
「將那扇門打開來?」那女郎命令著。
在那樣的情形下,高達是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他只好向那扇門走去,那女郎跟在他的後面,高達打開了那扇門,向內看了一看。
那間房間,原來一定是凍房的辦公室,裡面有幾張辦公桌,和幾張椅子,還有兩隻早已生了的鋼櫃,高達走了進去。
那女郎跟在後面,一進去,就將門關上,她命令高達站在牆角,她自己則坐上了一張桌子,當她坐在桌上的時候,她兩條修長美妙的玉腿,擺出一個十分動人的姿勢來,緊身衣緊緊包著她渾圓的臀部,看得高達不禁輕輕吹了一下口哨。
那女郎「哼」地一聲,道︰「高達,想不到你也有那麼狼狽的時後!」
「狼狽?」高達笑了起來,「我不覺得有什麼狼狽啊,能和你那樣動人的女郎在一起,欣賞你美妙動人的曲線,有什麼狼狽?」
那女郎的面色向下一沉,喝道︰「高達,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可輕而易舉將你殺死,當有人發現你的屍體時,你已被老鼠咬得什麼也分不出來了!」
高達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小姐,你不辭辛苦,躲在棺材之中,總是有目的的,不必再繞彎子了,你想要些什麼?」
那女郎一字一頓問道︰「誰叫你來偷死人的?」
高達呆了一呆。
那女郎已厲聲喝道︰「快說!」
高達搐了搖頭,道︰「那真很對不起了,我有根多壞習慣,但是,我卻還不習慣出賣人,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那女郎將手提機槍向上抬抬道︰「你不說?」
高達閉上了眼睛,道︰「你開槍吧!」
那女郎冷笑了起來,道︰「我不必開槍,那個叫你偷屍體的人,一定會到這裡來找你的,對不對?我只要等著就好了!」
高達又笑了起來,道︰「你又弄錯了,小姐,我已經說過,我有根多壞習慣,而周上了莫名其妙的事,好追根究底,就是壞習慣之一,所以我雖然答應了人家去偷屍體,但是卻並不準備偷到屍體,便交給對方,而是準備自己先行研究一番!」
高達講到這裡,緊盯著那女郎的胸脯,道︰「不過我發現,如果研究死人的話,遠不如研究你來得有樂趣了,你是……」
高達才講到這裡,那女郎突然一聲怪叫,自桌子上跳了下來,向前疾撲了過來,揚起手提機槍,便向高達的肩頭上,砸了下來。
那女郎的來勢極快,高達避之不及,肩頭上已重重地著了一下。
鋼製的槍口,撞在他的肩頭之上,那一下,高達痛得連淚水也流了出來,但是也就在那一剎間,他的右腳,突然在那女郎的足踝上勾了一勾。
那一勾,使得那女郎一個站立不穩,向前跌了出來,高達的身行一轉,巳轉到了那女郎的身邊,他疾抓住了那女郎的手腕,用力一抖。
那女郎發出一聲驚呼,但在高達的一抖之下,她手中的手提機槍卻已「啪」地一聲,跌到了地上。
女郎手提機槍一脫手,高達巳完全放下了心來。
他雙臂輕舒,便已抱住了那女郎,身子一側,和那女郎,一起向下倒去,在地上滾了幾滾,那女郎竭力掙扎著。
但是高達的雙臂,緊緊環抱著她,在滾出了幾滾之後,將那女緊的臉向下,壓在地上,而高達則坐在她的腰上,雙手按住了那女郎的背部。
那女郎在這樣情形下已完全無法掙扎,她喘著氣,高達坐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反手在她的豐臀之上,重重打了兩下,道︰「你猜,我會怎樣懲罰你?」
那女郎尖聲叫了起來,道︰「放開我!」
高達的身子,向上抬了抬,那女郎立時翻了一個身。
可是高達卻立時又向下沉去,坐在她的小腹上,那女郎雙手向高達的臉上抓來,高達立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到了地上。
那女郎拚命掙扎著,搖擺著身子,她飽滿的雙乳,左右擺動著,抖出令人口眩的乳浪來,高達將臉埋在她的雙乳之間,用力捱擦著。
那女郎掙扎得更厲害,高達俯身下去,要去吻她的朱唇,那女郎搖搖頭,躲避著高達,高達笑著,道︰「你要是不肯讓我吻,我就叫我那些朋友來,我們一個個輪流來享受你!」
那女郎現出了駭然的神色來,頭也不再擺動了。
「或者我就把你交給杜雪,她可是一個脾氣奇壞的小魔女,你有勇氣把她關在凍房裡,給她逮著了機會,她不把你給整慘才怪!」
女郎的表情有了妥協的跡象。
「杜雪還真管用!」高達嘲弄道。
「放開我!」女郎尖叫道。
高達微笑著,在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朱辱之上,連吻了三下,那女郎吸了一口氣,她的胸脯,挺得更高,她道︰「你可以放開我了?」
高達「唔」地一聲,道︰「那怎麼夠?」
那女郎怒道︰「你想怎樣?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高達笑了起來,仍然緊緊壓著她,居高臨下望著她,那女郎本就十分艷麗,這時她在發怒,看來更有一股動人的風韻。
高達笑著,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一個拿著手提機槍,躲在棺材中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女人?」
那女郎陡地挺了挺身子,她多半是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她小腹一挺,高達卻正坐在她的身上,壓住了她的小腹,她小腹一挺,高達立時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緩綏地道︰「親親,你應該知道,你如何令我快樂,我才會放開你!」
女郎怒道︰「休想,看你有什麼法子對付我!」
的確,像現在那樣,高達坐在她的身上,壓著她,又按住了她的雙手,除了可以俯身去吻她朱唇外,是不能做什麼的。
她挺聳的乳房,是如此動人,透過羊毛衣的隙縫,甚至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胸脯,和鮮紅的乳尖,但高達卻也難以空得出手來去撫模她。
高達略想了一想,突然身子一聳,跳了起來。
他才一跳起,那女郎一挺身,一腳便向他踢了過來,但是高達的身形何等靈活,怎會給他踢中?高達一隻手在地上一按,早已一個虎跳,向外避了開去,一探手,抓住了那柄手提機槍,槍口對準了那女郎,那女郎站起身來,掠了掠亂髮。
高達笑道「小姐,真對不起得很,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郎雪白整齊的牙齒,咬著下唇,瞪著高達,卻是一聲不出,高達聳了聳肩,道︰「你不說,那也沒有辦法可想了!」
他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摸,將假髮摸去,又迅速地除去了他臉上的一些化裝用具,在不到半分鐘之內,他回復到了原來的面目。
高達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美男子,他那種翩翩的風度,動人的微笑,實在是任何女子看了,都會心生傾慕的。這時,那女郎的臉上,也現出了驚訝的神色來,她目光中的怒意,也在迅速地消退。
高達拍了拍手中的機槍,道︰「這種東西,不是像一個你那樣可愛的女郎應該玩弄的,你要不要一件外衣?像你那樣走在街上……」
那女郎呆了一呆,才道︰「什麼意思?你準備放我離去嗎?」
「當然是,你不肯將你為什麼躲在棺材中的原因講給我聽,我不放你走,又怎麼辦?」
那女郎殷紅的嘴唇,掀動了幾下,像是想講些什麼,但是她卻終於未曾講出什麼來,道︰「好,那我至少應該謝謝你!」
高達盯著那女郎高聳的胸脯,那女郎不由自主,縮了縮身子,一個轉身,向外走了出去,高達看她拉開鐵門走遠了,才來到了凍房門口,將門打開來。
○○○
高達才一打開凍房的門,各人就一起湧了出來,他們都凍得臉色青白了,一看到了高達,便都七嘴八舌地問道︰「首領,怎麼一回事?」
高達直接走到了杜雪的面前,心疼的看著已經給凍得一臉青紫的女人,「你還好吧?」
「還沒有凍死!」她帶著敵意的回答。
「剛剛我真的無能為力!」
「美人在抱,你還顧得到我們的死活嗎?」杜雪只想到她和眾人在凍房裡凍得要死,高達卻在外面和那女郎卿卿我我的「消遙」!
「杜雪!」高達要發火了。
「那女郎呢?」克魯斯問,趕緊轉移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火爆氣氛。
高達的回答很簡單,他道︰「那女郎走了。」
費胖子揮著拳,他是很少那樣動氣的,但是因為剛才在凍房中,零下二十度的那一段時間,實在太不好過了,是以他也生起氣來。
他揮著拳道︰「首領,你不該放她走的!」
韋松石等幾個人齊聲道︰「是啊,便宜她了!」
高達笑了起來,道︰「照你們說,應該怎樣對付她才好呢?」
時律師眨著眼,道︰「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也趕進凍房丟,凍得她死去活來。」
高達笑了起來,在時律師的肩頭上拍了拍,道︰「時律師,當你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之後,只怕你不捨得將她推進凍房去了!」
高達的話,令得眾人轟笑了起來。
「低級!」杜雪罵了一聲。
但是在眾人的轟笑之中,高達卻皺起了眉。
阿發最先看出了高達的心事,他道︰「首領,我們偷不到韋壽祺的屍體,你也無法向托你盜屍的人交代,應該怎麼辦?」
高達並沒有出聲,只是背彎著雙手,走來走去。
他,浪子高達,一生之中,可以說不知曾遭遇過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卻再也沒有一次比現在更加古怪不可思議的。
他一面在踱著步,一面在努力使自己的頭腦冷靜一下,好將一切集合起來,找出一個頭緒來,只有那樣。他才能決定下一步應該怎樣。
高達想,事情應該從億萬富翁韋壽祺被謀殺開始。
這件謀殺案,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謎,而在謀殺案發生之後,居然有一個女人,要他去偷盜韋壽祺的屍體!
這自然又是另外一個謎。
第三個謎是,當他到這儀館的時候,已經有人等著他,要破壞他的行事,那人是一個身材豐滿得令人想起來就要心蕩的女人。
高達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人,雖然他和那女人兩度歡娛,享受著那女人豐美的胴體,獲得了難以形容的快意,但是他仍然是要將之列為謎。
那第四個謎,就是那棺材中的女人?警方監視得如此嚴密,她用什麼方法,可以逃過警方的監視,而躲進了那副棺材之中?
而且,她躲在棺材中的目的是什麼?
至於最後一個謎,自然是︰韋壽祺的屍體,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當高達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之後,他發現一切全是謎,完全是不可能解的謎,他被許多謎包圍在其中,一籌莫展!
本來,事情可以說和高達一點關係也沒有。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他大可什麼也不管,將一切都拋開去,依然去過他花天酒地的日子。
但是這件事,卻有兩個地方,擊中了浪子高達的弱點,一個地方是美人兒,從紫妮開始,他已經有了三次意外的艷遇。
高達是浪子,沒有浪子會放棄艷遇的。
第二,整件事情引起了高達強烈的好奇心,如果高達不盡自己的力量,去弄明白事實的真相的話,那是怕在三五年之內,他要食而不知其味了。
他在來回踱了幾圈之後,才抬起頭來。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高達緩緩地道︰「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可以離去,黎探長曾在殯儀館旁邊遇到過我,棺材失竊的事,他一定會算在我們賬上的。」
阿發攤攤手道︰「事實上,我們是偷了啊!」
「可是我們沒有得到那具屍體!」高達苦笑一下,「說不定警方人員會來麻煩我們,你們每人都得想好應付的法子。」
各人笑了起來,道︰「那太容易了!」
高達揮著手,道︰「好吧,解散了!」
各人路續走了出去,只有高達一人,留了下來。
他仍然在那小型凍房原來的辦公室中,緩慢踱著步,那辦公室中,似乎還留著一重淡淡的香味,那正是那女郎身上散發出來的異香。
高達不能因為杜雪就過得像和尚,何況杜雪也不會領會他的心意。
高達閉上了眼睛,回想著剛才的情形,想起那女郎嬌俏的臉寵,動人的嬌軀,他不禁有點後侮,不應該就此放走了她!
高達在辦公室中,呆了三四分鐘,他仍是一點頭緒也想不出來。他想打電話給紫妮,告訴她自己已偷到了棺材,但是棺材中的卻不是死人。
可是他立時苦笑了一下,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他既然未曾偷到屍體,那表示他未曾完成他對紫呢的許諾,對愉他,浪子高達而言,實在是一種十分丟人的事情,他的口再油滑,也沒有法子在那樣的事實之前,來字圓其說的。
高達暗歎了一聲,他離開了那間辦公室,向外走去,推開了凍房的鐵門,走了出去,街道上靜得出奇,高達慢慢地向前走著。
當他走過一個街角之際,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了極輕的腳步聲,高達陡地一呆,立時轉過身來,可是他還未及轉身,便聽到身後,傳來了「的」地一聲。
換了別人,或者還聽不出一下聲響是什麼聲音來,但是浪子高達,一聽就可以聽出,那是一柄手槍的保險掣被推開的聲音。
這一下聲音,可以說比任何的呼喝更要有力!
高達在剎那間,身子僵凝著不再動。
而幾乎只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的背脊,已經被一根堅硬的金屬管,抵了上來,毫無疑問,那一定是一柄手槍了。
再接著,他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雖然很冷酷,但仍然十分動聽的女人聲音,道︰「將你的雙手,放在你的頭頂上!」
高達一聽,就聽出在自己身後的那女人,正是在銅棺中跳起來,被自己制服,又放走了的那女人,他的心中,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一面慢慢地將手放在頭頂,一面卻笑著道︰「原來是你,在我來說,我寧願將我的雙手,放在你高聳的雙乳上,或者,用我的手來拉開你雙腿!」
盜屍艷遇(6)
那女人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她道︰「我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笨了!」
高達略呆了一呆,他還末曾來得及弄明白那女人這樣說究竟是什麼意思之間,他的後腦之上,已經受了重重的一擊!
那一擊是如此沉重,令得高達在剎那間,眼前金星亂飛,幾乎昏了過去!
但是,卻也只不過是幾乎昏了過去而已,他並未曾真的昏了過去,在他的身子,向前仆跌出去之時,他的左足,還來得及向後勾了勾。
他也可以知道,自己那一勾,的確勾中了那女郎的足踝;使得那女郎,和她一起跌向下,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不是十分好了!
當那女郎也向下跌來之際,高達還未曾來得及轉身過來,是以,他的後腦之上,又立時受了重重的一擊!
沒有人可以連接接受兩下那樣重擊的,高達自然也不例外,這一次,他眼前一陣發黑,他想叫,但是還未曾叫出聲來,便已昏了過去。
高達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漸漸有了知覺之際,他是覺得後腦上,好像有一塊烙鐵在炙烙著他一樣,多麼難忍。
他不由自主,發出了一下呻吟聲來。
當他聽到了自己的呻吟聲之後,他的神智已經清醒了不少,而後腦的痛苦,也來得更強烈了,他想伸手向腦後摸去。
可是,高達卻立時發覺,他沒法移動他的手!
高達吃驚地睜開眼睛來,但儘管他的雙眼睜得老大他也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因為在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黑得什麼也看不到!
高達在最初的一秒鐘內,還以為自己的神智尚未曾完全恢復清醒,是以他才不能移動自己的手,但是他立即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因為他不但不能移動他的雙手,而且也不能移動他的雙足,在他的手腕和足踝上,都有堅固的金屬圈,將他緊緊地籟著!
他整個人,像是一個大字一樣躺著,除了頭部可以轉動之外,竟無法動彈分亳!高達的心中,不禁大是吃驚起來。
他是落在別人的手中了!
像浪子高達那樣的人,自然有數不清的仇人,這時他也記起了昏迷的一切,他應該是落在那女郎手中的!
然而,那女郎是什麼人呢?和他有什麼仇恨,為什麼要那樣對付他,高達卻完全說不上來。
在剎那間,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的身邊,在黑暗之中,是不是有人,他大叫了起來,道︰「喂,這算是什麼特別的遊戲?」
他才一出聲,便聽得答地一聲響。
隨著那一聲響,一股強光,突然向他射了過來,那股光芒十分強烈,而且又恰好射在高達的臉上,使高達根本無法睜開眼來。
那情形比在黑暗之中,更加糟糕!
高達立時閉上了眼睛,他聞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幽香,正在飄過來,高達雖然閉著眼睛,但也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女郎在接近自己。
果然,他立時聽到了那女郎的聲音,那女郎笑著,道︰「高達,這一次,我聰明得多了,是不是,你還有什麼法子反抗?」
高達的心中雖然焦急,但是他卻是一個出色的浪子,浪子有著心中焦急多時仍然嘻皮笑臉的獨特本領,是以他閉著眼,笑了起來,道︰「甜心,你這樣將我綁著,你享受不到什麼?」
高達的話才一出口,啪地一聲,他的臉上,已被重重摑了一掌。
高達仍然笑著,道︰「後腦上兩下,再加上了這一下耳光,甜心,我們之間的帳有得算了!」
那女郎冷冷笑著,道︰「高達,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高達忙道︰「好啊!」
那女郎綏緩地道︰「叫你來偷取那死人的是什麼人!」
高達的心中在想,還是老問題!他吸了一口氣,道︰「一個女人,那女人不如你那麼凶,可是也很難說,有時候,越是凶的女人,越懂得取悅男人!
啪地一聲,高達的臉上,又挨了一掌。
高達哇地一聲,叫了起來,道︰「好痛!」
高達當然不至於挨不起纖纖玉手的掌摑,他是故意那樣高叫起來的,那女郎嘿地冷笑著,道︰「高達,老實說,我得不到答案,決不會放過你的!」
高達突然覺得臉頰上有一樣冰冷的東西,那是什麼?
高達仍然閉著眼,搖著頭,道︰「沒有用,不是太黑,就是太亮,我倒很願意看看你,你發怒時候的樣子,十分可愛!」
那女郎厲聲道︰「睜開眼來,你可以看到你想看的東西!」
高達慢慢地睜開眼來,他才睜開眼,就發現他眼前的強光消失了,房間中的光線很柔和。他是在一間佈置得很雅致的房間中,一看那種佈置,就知道那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那房間唯一不相稱的東西,就是他所躺著的木板了。那塊木板顯然是特製的,它有七尺長,四尺闊,有四個鋼箍,箍住了高達的手碗和足踝,使他的身子,被固定在木板上,一動也不能動。
而那女郎,就在沙發的面前。
那女郎已換了衣服,她穿一條黃色的緊身褲,那條緊身褲子,將她渾圓的臀,豐美的玉腿,表露無遺。她的上身,穿著一件絲質的花襯衫,櫬衫在腰際,打了一個結,露出了雪也似白的一段纖腰來,肌膚是如此細滑,看了令人想入非非。
這一切實在大美好了,但是不美妙的是那女郎臉上的那股怒意,更不妙的是,高達也看清了,貼在他臉上的那冰冷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柄雪亮的刀!
那柄刀有著根多精緻的銀質雕花的刀柄,它的刀鋒只有六寸長,但是那種鋒利的感覺,卻使人一看之下,就禁不住寒慄!
高達一看就看出,這種鋼刀是十七世紀時歐洲著名的劍匠傑作,而且那女郎握刀的姿勢,也是極其自然和成熟的。
高達斜過眼去,望定了這柄刀之際,那女郎緩緩地轉動著手腕,冰冷的刀身,貼著高達的臉頰,在轉動著。高達感到自己臉上的肌肉,正不由自主,簌簌地跳動著。那種資味,著實不好受。
那女郎冷冷地望著高達,在她美麗的眼睛中,現出一股殺氣來。高達曾不知和多少美人兒親近過,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在一個這樣美麗的女郎的雙目之中,看到過那樣的殺氣。
那女郎冷冷地道︰「高達,你這張臉曾經吸引過不少女人,是不是?你想想,如果在臉上添了一道疤痕,是不是還會那麼吸引?」
高達自然不想在臉上添一道疤痕,然而他還根本來不及設想如何對付,是繼續強硬呢?還是出言討饒?那女郎開始行動了!
那女郎將刀尖抵在他的眼角下,手腕突然一移,刀尖劃他的眼角,劃了大約兩寸,高達感到一陣奇痛,他感到自己皮膚的迸裂,血也立時流了出來,令他的視線也模糊了。
高達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這時,他真的感到恐怖了!
原本的這張俊臉,杜雪都可以視若無睹,冷若冰霜,如果再加上個幾條刀疤,杜雪更會不顧一屑了。
但是杜雪的個性奇特,說不定幾條刀疤反而更引起了她的興趣,女人都有母性,都同情弱者或遭遇過重大變故、打擊的人。
高達懷疑自己在如此惡劣的清況之下,還能想到杜雪!杜雪已經穩站在他的心中!還是他真給杜雪搞得神經再也正常不起來!
○○○
他還不知道那女郎是什麼樣人,但是從那女郎這種說做就做的情形來看,她毫無疑問,是一個心理極不正常的人!
她可能是一個心理孿態的嗜殺狂!
當高達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實在無法再保持心情輕鬆了,自他臉上傷口流下來的血,不但流進他的眼中,而且還順著他的臉頰,流進了他的口中,他嘗到了自己血的鹹味,而那女郎的臉上,則始終帶著十分冷酷的冷笑!
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高達已可以肯定三點了。他一面怪叫著,一面迫不及待地道︰「行了,我投降了,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高達並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他是一個浪子,他憑著他的機智,度過了許多難關。但是眼前除了投降之外,無路可走時,他也決不會英雄式地支持下去。
那女郎冷笑著,道︰「你知道嗎?高達,像你這樣的人,有一句話形容,就叫做『不見柏材不流淚』,你明白了嗎?」
高達歎了一聲,道︰「小姐,那本是人類通病,不能怪我的!」
那女郎道︰「好,讓我們從頭開始,是什麼人叫你去偷韋壽祺屍體的?」
高達忙道︰「一個女人,一個叫紫妮的女人。」
那女郎皺了皺眉,道︰「她是什麼人?」
高達苦笑著,道︰「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只是在一個化裝舞會中認識她的,她叫我去偷那個死屍。」
「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高達望著那漸漸向他移近的利刀,尖叫了起來道︰「我真的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我不會不回答你的!」
那女郎的刀尖,漸漸移向高達的頸際,高達的心跳得如此劇烈,像是他的心隨時可能從口腔之中跳出來一樣。他望著那女郎,只見那女郎手中的利刀」,在他的頸際貼了一貼,當那冰冷的刀尖貼住高達頸際之時,高達以為她一定是一刀刺進去了。
但是那女郎卻沒有一刀刺進去,她只是用刀輕輕滑下,那柄刀是如此鋒利,刀尖一劃過,高達胸前的衣服,便一起被劃了開來。
高達忙屏住了呼吸,他唯恐自己的呼吸再急促,胸脯在起伏間,會被刀尖劃破。那女郎劃破了高達胸前的衣服之後,注視著高達寬澗壯實的胸膛。
高達看到她那嬌俏的臉龐上,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來。高達不敢出聲,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那女郎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女郎用刀身在高達的胸前按著,然後又移動著利刀,將高達的兩隻衣袖,也割了開來,她抓住了高達的破衣,用力一抽,將破衣抽出,拋了開去。
高達的上身,變成赤裸的了!
當那女郎又開始用利刀來割高達的褲腳之際,高達的心中,實在只好苦笑了,他知道自己所遇到的那美艷女郎,是一個心理極不正常的人!
不到一分鐘,他的褲腳已全被割開,那女郎手中的利刀,又輕而易舉割斷了他的皮帶,刀鋒在向下移動著,將他的褲子完全割了開來。
高達看到那女郎的呼吸,像是有點急促,她高聳的胸脯在起伏著,她露在外面的那一段雪白的腹肉也在輕微地顫動著。
她盯著高達。高達的心中,緊張到了極點。他竭力地想使自己輕鬆些,可是他一開口,他的聲音,聽來卻是十分之顫澀。
他道︰「怎麼一回事?你從來也未曾見過一個男人嗎?」
那女郎本來是在注視著高達的身體的。當高達一開口,她的目光便移到了高達的臉上。高達的心頭,又不禁怦怦地跳了起來。
因為高達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說錯了,還是說對了!
在那樣的清形下,他如果說錯了一句話的話,會招致什麼樣的後果,是全然不可想像的。
那女郎望著他,用她雪白整齊的牙齒,咬著她殷紅豐滿,充滿了彈性的紅唇。出乎高達的意料之外,她竟點了點頭。
她點頭,那表示她從來也未曾看過一個男人的身體。這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的,像她那樣一個胴體成熟得她身上的衣服也包不住的美人兒,竟從來也未曾看到過男人的身體。
高達緩綏地吸了一口氣,他勉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來。在他勉強擠出笑容來的時候,他臉上的傷痕,給他帶來了一陣疼痛。他道︰「那你就盡情地欣賞吧!我想你現在所看到的是最完美的男人的身體了!」
那女郎的呼吸更急促了起來,她的右手仍然在持著那柄利刀,但是她的左手,卻已按在高達的胸上撫摸著,漸漸向不移。
當她的手,移到了高達的小腹之下時,她纖細柔滑的手指,搖了一搖。雖然在那樣的情形下,高達也突然有了反應。
那女郎像是吃了一驚,鬆開了手,望著,過了半晌,她才像是自言自語,道︰「真正的男人,和他們製造出來的好像完全不同!」
當高達聽到了這句話時,他可以說完全明白了!
那女郎的確是一個心理變態狂,她所說的他們所製造出來的東西,那一定是女人用來自慰的器具!那女郎一定是使用這種器具來自我安慰的。
高達現在,最大的目的是要脫身,是以他立時道︰「差得遠了,真正的男人是活的,他可以使女人快樂得像神仙一樣!」
那女郎的俏臉,立時紅了起來,她手指又握緊,呼吸急速,望著高達,雙眼之中的殺氣消失了,而代以一種水汪汪的媚光,她道︰「你怎麼能?高達。」
高達道︰「當然,我是一個男人,可是你得先放我,讓我們一起享受快樂。」
那女郎的臉上越來越紅,那從她肌膚內部透出來的緋槓,看了實在使人怦然心動。突然之間,她拋開了手中的刀,扯脫了她自己的上衣,她豐滿柔滑的雙乳,彈了出來,她立時俯下身來,將她豐瞞的雙乳,緊緊壓在高達的胸前。
她不但將雙乳壓在高達的胸前,而且還在緩緩地轉動身子,自然她的口中發出了一陣連續不斷的唔唔聲來。
她的乳尖堅便得像寶石一樣,當她的身子在轉動之際,她的乳尖,和她腴滑的胸脯一起,在高達的胸膛前磨擦著。
那使得高達的體內,像是突然燃起來一股烈火一樣,那女郎也扭得更緊,她喃喃地道︰「不同,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同!」
高達的心中暗歎了一聲,那美麗的女郎,竟是一個同性戀患者,這實在是任何男人知道了,都不免要長歎一聲,覺得是可惜的事。
那女郎的身子扭動著,她突然站了起來,高達幾乎還未曾停過神來,他的眼前,便閃起了一片眩目的肉光。一具白得令人心蕩,優美得令人難以形容的嬌軀,已站在他的面前。
高達忙道︰「你得先放開我……」
可是,他一句話還未說完,那女郎的香馥腴白的玉體,已經壓上來了,緊貼著高達。高達立時感到了一陣異樣的快感,他的身子也不禁輕輕顫動一下。
那女郎半睜著眼,她的兩條玉腿,微微開張著,完全貼在高達的大腿之上,她扭動著纖腰。自她的臉上,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來。
高達先不出聲,等到那女郎的鼻尖上,已經有細小的汗珠滲出來時,他才道︰「唉!寶貝,你完全不懂得如何享受男人!」
那女郎嬌喘細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小腹,貼得高達更緊,而在剎那間,高達也感到了一陣令人飄然欲仙的緊縮。
她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我應該怎樣?」
高達道︰「將我放開來!」
「不!」那女郎說︰「將你放開,你就走了,男人全是靠不住的。」
高達立時道︰「寶貝,你對自己大沒有信心了,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每個男人都願意為你出力,沒有男人捨得離開你!」
那女郎的喘息更急促,她不斷地扭動著腰肢。高達道︰「寶貝,那沒有用的,你不能要求一個手足被固定的男人,使你感到快樂!」
那女郎喘著氣,她的手臂向前伸來。她的手伸到了木板下,她可能是拉動了一個掣,發出了啪地一聲響,高達的手腕上和足踝上的鋼箍都鬆了閉來。
高達立時抱住了那女郎,他的身子側了一側,離開了那塊木板,將那女郎抱了起來,那女郎也緊緊地抱住了高達,喘著氣。
高達向前走了兩步,雙手順著那女郎柔滑的背脊向下移,一直移到那女郎豐滿結實的玉腿上。然後他俯身,那女郎的嬌軀後仰,跌倒在一張墊子上。高達已將她的腿彎壓住,將她線條優美的小腿擱在自己的肩頭之上。
任何同性戀的女人,都不可能享受到像如今那樣的快樂。那女郎的頭左右搖擺著。她的嬌軀在顫動。她的細腹在扭動,她的雙乳在擺動。
高達的些手托高了她渾圓的股,那女郎的手指,緊緊抓住了高達的手臂,她開始發出蕩魂懾魄的調用聲來,她在盡情享受著,這一點,自她臉上的神情,可以毫無懷疑地得到證明。
高達也在享受著。
那女郎當然不是處女,但是毫無疑問,在她生命中這是第一次有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所造成歡樂,決不是兩個女人所能替代。
高達的雙手,用力地搓揉著她的雙乳,一半是為了享受,另一半是為了報復,高達簡直是瘋狂地在摧殘著那女郎!
高達站直了身於,他的雙手,按住了那女郎的小腿,將那女郎的雙腿,用力向下壓去,那女郎雪白的胴體,幾乎折斷了過來。
她的大腿,緊貼住她自己的腹際,而她的膝蓋,壓在她自己飽滿挺秀的雙乳之上,她的纖足,就在她自己的雙頰之旁,她在掙扎著,想擺脫高達那樣地緊壓,但是她卻做不到。當她的一雙玉腿完全彎曲時,她雪白渾圓的股,便毫無保留,完全呈現在高達的眼前。高達的手指,陷在她柔滑的腿肉之中,那女郎小腹下高高隆起著,高達更瘋狂,那女郎的叫聲,也更加劇烈,她突然想俯起身來。
她急速地喘著氣,但是她立時又給高達推得向後倒去,她的腳趾彎曲著,她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地發出調用聲來。高達越來越是興奮,當他突然之間,感到一陣熱流,快速的像是電光一樣,經遍他的全身之際,那女郎的一雙玉腿,向外張了開來。
那樣,她就可以俯起身來,她緊緊地抱住了高達,將她飽滿的乳房,緊貼在高達的胸前,她的朱唇吻向高達,她靈巧香滑的舌尖,整個度進了高達的口中,她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而她的嬌軀,則在不斷發著抖。
她分明是已到了快樂的盡頭了!
高達也是一樣!
高達在極度的緊張之後,又獲得了極度的鬆弛,他一方面吸吮著那女郎的舌尖,一面也享受著那種一瀉千金的極度愉快之感。
終於,一切都靜止了。
那女郎仍然緊緊擁吻著高達,過了好久,她才慢慢地睜開眼睛來,高達仰起了頭,離開了她幽美柔軟的朱唇,那女郎的雙眼半睜著,她頭髮凌亂,媚態畢呈,道︰「男人……大奇妙了,你知道嗎?……最後的快樂……我從來也未曾享受過。」
高達直起身來,輕輕撫摸著她平坦光滑的身體,然後,突然後退了一步,那女郎發出了嚶地一下呻吟聲來,身子蜷曲著。
她的一隻玉腿,是如此柔美修長,當她雙腿蜷縮著的時候,所形成的那種渾圓的線條,簡直是美得難以形容的!
○○○
高達已經知道,在那女郎嘗到了男人的滋味之後,自己已完全可以控制她了!
是以他用力在那女郎雪白的股上,打了一掌,那一掌,發出了清脆的啪地一聲來,立時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高達喝道︰「起來;你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賬要算嗎?」
那女郎喘著氣,道︰「隨便你喜歡怎麼和我算賬,我只要你……再給我一次,不,兩次那樣的歡樂,你……真好!」
高達不禁有點啼笑皆非,女人真是太不可捉摸了,剛才還是那樣凶神惡煞,但是現在,卻柔順得完全像是一頭小羊一樣!
高達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她立時倒進了高達的懷中,高達一手摟住了她的細腹,一手在她的乳房上搓揉著。
高達的手指,在她的乳房上輕輕滑過,道︰「我要在這地方也劃上一刀!」
那女郎將她灼熱的小腹,向高達貼來,細聲道︰「隨你喜歡怎樣,你可以將我整個人割碎,剛才,你不是差點將我揉碎了嗎?」
高達又感到臉頰上隱隱作痛,他忙道︰「好了,甜心,你有急救箱嗎?」
那女郎點了點頭,她的小腹在高達的小腹上磨擦著,道︰「你何必那麼性急,反正你臉上添一道疤痕,是免不了的了!」
高達不禁苦笑了一下,的確,他臉上添一道疤痕,那是免不了的了,那女郎卻仰起頭來,道︰「你可以再使我快樂?」
當她仰起頭來時,她雙乳也貼在高達的胸前,高達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迷人的、深深的乳溝,高達將她推開了些,道︰「現在不行。」
那女郎幽幽地歎了一聲,高達又道︰「急救箱在哪裡,快帶我去!」
那女郎略側了身子,她還是將她一半的胴體,偎依在高達的懷中,帶著高達來到了浴室之中,高達連忙照照鏡子。
當他洗去臉上的血污後,他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傷痕不是很深,也不是很長,在痊癒了之後,自然會有一道疤痕,但是也不會大明顯,或許這可以增加他男性的魅力!
高達剪了一塊適當大小的消毒膠布,貼在臉上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