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機緣巧合
聯邦政府停止辦公,在我與克林頓的交往之中,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在那一周中,因為總參謀長辦公室的人員已經減到了最少,以前由他的那些助手們處理的工作,有一部份得總參謀長本人親自去處理,另一部份則交給了我,我的辦公室也由外問搬到了總參謀長的辦公室裡,那裡曾是他的秘書工作的地方。
我想,停止辦公這件事,雖然不是克林頓為我們的關係進一步發展而刻意安排的,但他很清楚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因為那時候整個白宮的工作人員從未有過的少,偌大的白宮,顯得空空蕩蕩。
如果有什麼人在裡面做點什麼事的話,很少會被別人碰到。另一方面,除了必需處理的緊急工作以外,大多數工作人員部不必像以前那樣嚴格地遵守工作時間,趁這機會去別的辦公室串門或者聊天的事,也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克林頓心中一定非常清楚,他可以趁這次機會做點什麼,倒是我,對將會發生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的預感,我所有的只是一種期待,因為我已經成為了白宮的工作人員,如果命運安排我一定要做什麼的話,那麼,那件事遲早是會發生的。
在談到我們的真實關係之前,我還想繼續談一談我在前面曾經提到過的問題,那就是克林頓的性慾問題。我個人認為,這個問題,對克林頓最終成為美國總統,應該不無幫助。在輿論方向,直認為克林頓之所以能在哈特因性醜聞退出總統競選之後順利地在同一問題上披荊斬棘,最終登上總統寶座,希拉裡功不可沒。我當然不否認希拉裡在這件事情上為拉得選票所做出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同時,我也認為,克林頓之所以能取勝,最關鍵的原因,還不在於此,而是美國人民已經看到總統的性慾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我清楚地記得,當珍妮佛與總統候選人克林頓之間有婚外情的說法轟動傳媒的時候,我正是一名年輕的大學生。我想,那時候,我和我的同學們已經對許多的社會問題有了自己的看法,並且,那時候的我們,處在一種非常特別的年齡,我們通常都很難接受別人的觀點,而且固執地認為自己的正確性。
在那段時間裡,無論走到哪裡,全都是有關總統競選的問題以及總統候選人的性醜聞問題,你無論是打開報紙或者是打開電視機,都能看到有關這方面的熱點討論,整個美國人民的生活之中,全都被上述問題充滿著。
如果按照我個人的想法,布什在競選尚未開始之前,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連任機會,我想,那或許並不一定是布什的錯誤,而是整個美國人民在選擇上的錯誤,他們已經太長時間信任那些老眼昏花者,太長時間相信那種已經從性能力上失去生命的男人。這的確是整個美國人民的錯誤,但這種錯誤在最初並沒有被深刻地認識到,直到經濟一再地惡化,人們已經感覺到這種惡化給自己的生活所帶來的影響之後,才開始考慮一個問題︰美國到底是否需要一個有經驗但沒有能力的老人?也許人們並不一定有答案,但他們很願意在某些方面進行一些嘗試。
另一方面是我這樣的美國年輕人,我們可能對政治的熱情更甚於經濟,一直以來,我們都有一種壓抑感,那就是年輕人在社會中闖天下的不易。雖然我們從來都沒有想清楚這種不易造成的真正原因(其實,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想清楚這樣一個深奧的問題),但我們認為自己對此已經有了十分明確的認識,那就是我們的政治太老了,老氣橫秋的政治氣氛,加上一些老氣橫秋的政客帶著一批同樣老氣橫秋的黨羽,我們還能指望這樣的政治環境給我們這些正準備進入社會的年輕人帶來什麼機會?所有的機會全都被那些對這個社會不太可能有更大貢獻的老人把持了。
因此,我們更希望有一個年輕的總統站出來拯救美國。
珍妮佛告訴記者們說,她與克林頓有過十二年的性愛史,這件事,對於那些仍然未能理性思考我們這個社會所存在的問題的人來說,的確是具有爆炸性的,而另一部份人,他們在一個老人政治圈中生活得實在是太久了,根本青不到社會對變革的強烈要求,認為類似的性醜聞一定會毀掉總統候選人,所以,此事爆出後四天之內,支持克林頓的全國二十五名著名大律師,便有十三個宣佈退出支持隊伍,而一些媒體的調查也顯示,克林頓的支持率大幅度下降這種種跡像似乎說明,人們仍然在以前那種固定的思維模式上行走,並且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沒有意識到應該有什麼改變。
然而,年輕的選民們十分清楚這一點。
我清楚地記得,聽說有關克林頓的性醜聞時,我和我的同學們的看法,與那些大眾媒體是多麼的不同,為此,我所在的那個學生團體還特別召開了一次討論會,主題是我們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總統。
正是在這次討論會上,我的一位十分激進的同學,發表了一篇極富煽動力的演講,他演講的主題是︰性慾衝動與精神活力。他認為性慾衝動的存在,是一種活力的表現,我們不能指望一個連做愛能力部已經喪失了的人能給我們的社會帶來新的變化,因為那類人對生活已經沒有新奇感,沒有了追求的慾望以及創造力,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願望就是維持,以保證他們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仍然能像前一天那樣正常地呼吸。
我們或許並不希望有一個將所有人都帶進性濫交漩渦之中的總統,不希望有一個充滿色情慾念以及暴力傾向的總統,但我們更不需要一個因循守舊的老人,我們的政治,需要充滿活力而且強有力的人來領導。
最後,他也談到了克林頓的性問題,他說,他很高興能看到一個在性愛方面有著頑強進取心的人競選美國總統,這以乎預示著美國將會更加的有活力,更加的有進取心。並且,他強烈呼籲整個美回人民從現在起重視我們自己的性慾問題,並且認識到性慾問題並非一個極其私人問題或者道德問題,而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社會問題以及哲學問題。
這篇演講贏得了極為熱烈的掌聲。大約是受了這位同學演講的影響,也可能是像我們那種年齡的人,更容易理解性慾問題,所以,整個討論會上,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即使那些原本準備強烈譴責克林頓的人,也開始改變自己的語氣,他們表示,如果克林頓更注意控制自己的性慾衝動或者在性愛上更為誠實的話,他們會更樂於接受一些。
持這一觀點的人還特別提到珍妮佛在紐約的新聞記者招待會上結束時所談到的一席話︰「我希望經過十二年的事情,他會有勇氣說,是的,我和這個女人有過性關係,這是真的,但現在結束了。」他說,其實就連珍妮佛本人都接受一種觀點;她希望總統候選人克林頓在對待自己的私生活方面,更加的誠實,不要試圖欺騙那些支持他或者曾經準備支持他的選民。人民或許的確是非常需要一個還有性慾的總統,但人民並不需要一個善於欺騙的總統。
當然,這又是另一個焦點問題了,那就是珍妮佛的出現,在多大程度上是出於她本人的完全意願。絕大多數人認識,希拉裡的話是對的,整個事件充滿著陰謀的味道,即使珍妮佛真如她所強調的一樣,與克林頓有過十二年的感情,但現在,她無疑是被人當作槍使了,她變成了別人射向克林頓的子彈。
儘管珍妮佛為她自己做出了一系列自認為理由充份的表白,諸如她認為克林頓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背叛了她、欺騙了她;克林頓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越來越有意疏遠好,甚至變得根本不像她所認識的克林頓;克林頓的女人被揭露出來這件事今她感到了羞辱,使得她知道自己並非僅僅只是與希拉裡共有一個男人,而是同時與許多的女人共有一個男人,為此,她甚至特別做過愛滋病檢查等。還有一個她認為最有說服力的理由,就是她感覺到自己和家人受到了威脅,可是又沒能明確說出威脅的來源。因為這些威脅,她便認為那一切與克林頓有關,卻從未想到過,也許是克林頓的競爭對手們為了刺激她而做出一的事情。
總而言之,如果認真分析一下那些理由的話,就會發現,其實沒有一條是站得住腳的。其中,似乎克林頓同時擁有好幾個女人這一點,很能引起人們對珍妮佛的同情。然後,在幾年之後,珍妮佛出版《我與總統的十二年情》中,她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在與克林頓陳倉暗渡之時,還同時與其他一些男人有著性交往,只不過她認為那些男人始終不像克林頓那麼出色罷了。
一個自己並不忠實於感情的女人,有什麼理由對別人的不忠實於感情表示憤怒呢?一個小偷責怪另外的人不該偷他人東西,這豈不是全世界是可笑的笑話?
我想,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抑或在將來,美國人民都會沉思一個問題,他們曾經選擇過幾個性慾強烈的總統,例如美國之父喬治.華盛頓,他養有情婦並生有私生子的事被廣為流傳。華盛頓的妻子在第一次婚姻中,曾生下四個孩子,但和華盛頓結婚後卻一個未生。據後來發現的一封華盛頓寫給友人的信披露,他的妻子如果去世了,他會很容易有自己的孩子,他會和一個「女孩子」結婚。這個「女孩子」
被認為就是華盛頓的情婦。
華盛頓卸下總統職務後,在家鄉獨居,後來因患肺炎去世。他的鄰居們說,華盛頓在晚上冒雨去看望他的情婦,過度勞累,再加上受了風寒,才洩上了肺炎。
美國的第三任總統托馬斯.傑斐遜,更是一個花邊新聞不斷的總統,這種花邊新聞甚至在他尚未當上總統之前就甚囂塵上,有媒體甚至說︰「如果傑斐遜當上總統,謀殺、搶劫。強姦、婚外情和亂倫將會公開地教唆,公開地進行。憂慮的哭喊將會充塞天空,犯罪的鮮血將會浸透土地。」正是這位總統起草的憲法《第一修正案》,使得今天的美國人民仍然在享受其恩澤。
另外如羅斯福、肯尼迪以及現在的克林頓,都是曾為美國歷史做出過傑出貢獻的美國總統,也是美國人民嘗試著選擇的「充滿性慾衝動」的總統。事賓證明,他們在政績十分的突出,他們的名字不僅經常被美國人民提到,而且,在全世界圍內享有盛名。相反,另外一些總統的名字,幾乎是在他們離開白宮的同時,便被人們甚至是他們身邊的人遺忘了,更不可能有人急起他們曾經為美國做過什麼。
基於這樣,一種十分特殊的心理情緒,如果珍妮佛真是克林頓的競爭者推到前台的話,那麼,這個幕後指揮者絕對犯了一個大錯誤,他不應該用這種辦法來證明克林頓的性慾同時,也證實自己的性無能。我想,如果這個競爭者如果連這樣一種極為重要的「美國情緒」都無法看清的話,很難想像他如果當選,會使美國的人那樣的蠢事。
另一方面,我想,如果因為我與克林頓之間的事情,使得美網人民重新改變了他們對執政者的看法,認為還是選一個穩重的沒有性慾的總統比較穩妥的話,我將會為整個美國感到悲哀,同時也為自己給美國社會所帶來的或者將會帶來的感到遺憾。
據媒體報道,克林頓在部份他說了真相以後,對他的支持率不降反升,對此,我感到十分欣慰。如果這種調查是完全真實的,那麼正好說明我們的人民已經開始成熟起來,他們已經意識到了美國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執政者,同時也開始認識到執政能力同性能力的區別和聯繫,認識到公事與純粹的私人事務之間整個美國的所有公民,享有同等的權利。我大膽地認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們的國家,同樣是十分有希望的國家,而不是一個準備再走回到幾年前的老路上去的、垂死的、沒有活力的國家。
正因為上述觀點,我個人認為,我們在這裡討論總統的性慾問題,是一件十分無聊但確賓又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或許有人會認為,我在正式談到與克林頓的關係之前,如此慎重其事地不惜篇幅討論有關總統的性慾問題,其真是在為我和克林頓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找借口。如果真有人會這樣想的話,我認為我同樣會感到遺憾。我與克林頓之間所發生的事,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事實,唯一的問題就是一些細節方面。
因為這些細節沒有得到克林頓本人的最後證實。對克林頓當前的做法,我表示理解和支持,因為我們的人民還沒有完全明白我剛才所討論的總統性慾問題對我們每個人所產生的影響,這種認識的模糊將導致一種觀念上的混餚克林頓如果想更進一步施展他的政治抱負的話,就不得不如此。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在克林頓有一天卸任的時候,最好出來證實一下他的性慾問題,還歷史一個真實,不要再像地的前面幾個出色的總統那樣,讓這些問題威為一種急論下休的問題,那顯然是一種對於人民的資源的浪費,是一種與他的整個政治理念相悖的錯誤決定。
現在,我所要說明的事實,我真誠地希望將來的某一天得到克林頓的證實,並且由此開創我國一良好的風尚,使得美國的政治更加的透明、更加的開放,並且更加的自由和尊重證據。
二、與總統初交
現在我感覺到,要寫我與克林頓之間所發生的事,要比寫在此之前發生的事容易得多,因為在白宮內活動,每一件事都有詳細的記錄,如果自己有什麼想不起來的話,後來被斯塔爾光生所提供的白宮記錄則顯示得清清楚楚。
政府停止辦公的第二天,也就是1995年11月15日,這一天是星期三。
關於這一天,我的記憶是非常清楚的,因為在這一天中,發生了我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件事,類似的事,以前雖然也曾發生過,但部不會像這次一樣,因為與此事有關的克林頓是如此的特殊,因而使得這一天不光是記人了我個人的歷史,而且也同時記入了整個美國的歷史。
這期間,因為所有的人都不是太忙,因此作息時間也不是太強調,尤其是我們這些實習生,只要能完成每天的工作,便不會有任何人認為你是不盡力的,在此頭一天晚上,我想我是與網上朋友聊天聊得太晚了,以至於第二天起床的時間比平時遲了許多,因此整個上午,我部呆在自己的公寓裡。
下午一點三十分,我來到了白宮,這一點,白宮的記錄十分的清楚。
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清理了一下應該處理的信件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認為我當時在辦公室裡呆在大約一個小時,也許更多長一點。我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的時候,白宮並沒有記錄準確的時間,這似乎也說明,白宮所謂嚴格的管理,其實並非完全的無懈可擊,離開時,我注意到晚飯時有一個非正式的生日餐會,這一天是帕內特總參謀長的特別助理傑尼弗。帕米立先生的生日。另外,晚上的時間裡,白宮可能還有一件特別的信件傳來,帕內特先生也可能會有一些什麼工作要我做,因此,我在五點左右再一次來到了白宮。
大約幾分鐘之後,克林頓來到了總參謀長辦公室,當時,並不是正式工作的時間,我、帕內特以及埃克正在辦公室裡談著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我想,那是因為大家都在等著即將到來的晚餐吧。就在這時,克林頓走了進來,他像所有紳士一樣,見室內有女士,首先向女士問好,然後與總參謀長以及副總參謀長談話。我想,他們此刻的談話同樣不是太重要,估計即將到來的帕米立的生日餐會有關吧。
我當然沒有注意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因為克林頓那雙眼睛,他幾乎沒有一刻離開過我,在他的面前,我彷彿是一件彌足珍貴的藝術品,他十分細心地看著我身體上的每一個微小的部位。我想,他的目光親吻是從我的臉開始的,先是我的額頭,他真是好眼光,因為我的額頭十分寬大,而且那裡是禮貌天堂,是任何人都可吻的地方,在美國人看來,親吻額頭只表示禮節而不表示性慾。但如果在床上或者說下一個目標不再是額頭的時候,那就又當別論了。
事實上,克林頓的目標絕不僅限於額頭,他的目光在向下移,我清楚地感到他在開始親吻我的睫毛,然後,他開始向我鼻子進軍。有人說,人的鼻子是最性感的部位,誰都不清楚這話是否真的有道理,但鼻子卻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部位。一個人,即使嘴巴或者眼睛以及其他五官部位很美,但如果鼻子不美的話,那麼,就肯定不會迷人;相反,如果一個人的嘴巴或者眼睛等部位有什麼瑕疵,但如果有一隻非常優美的鼻子,同樣會令人感到賞心悅目。
克林頓絕對是個大行家,這可能與他也同樣有一隻迷人的鼻子或許不無關係。
我想,他之所以從許多人之中選了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曾聽許多男人說過,我不是那種美得令人驚心的女人,但所有的男人都認為我非常性感,並且一致認定我會給男人帶來非常的滿足。我想,這就是克林頓的魅力,他不僅什麼東西是最好的,而且,他更知道怎樣品嚐才更加夠味。
當他在我的鼻子上投注了足夠的精力和時間之後,開始轉向我的嘴唇,對了,好東西往往要留到最後,好當然加道什麼是好東西。據說,一個女人的嘴唇直接與她的性器官相連,甚至有人說女人的嘴唇是她的第二個陰道,她的第一個陰道所有的一切,全都可以從第二陰道中找到痕跡。比如有人認為有著厚嘴唇的女人,她們的陰唇一定很薄,那會使得她們的感覺神經更加的接觸皮膚表層,當受到男人的陰莖磨擦時,更容易產生快感,因此,人們一般認為厚嘴唇的女人性感。
我有一種感覺,克林頓對此一定深有研究,而且他還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因此,他看女人的目光才會十分的特別、十分的銳利。他就像是那種經驗老道的古董商,只要是好古董,沒有任何一件能夠逃過他的眼睛。事實就是這麼回事,他那雙眼睛生來就是為了看清一些事情本質的,有時候是為了看清女人的本質。
「你很迷人,莫妮卡。」他突然對我說,而且,目光也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那時,我似乎完全沒有明白那種變化。
當然,我在他的問候聲中有些清醒過來,於是看了看周圍,我不明白,帕內特和埃克什麼時候離開了辦公室,現在,這裡只有我和克林頓兩個人。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預謀的,還是隅然的?我簡直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帕內特的辦公室內,克林頓和我坐在裡面,而主人卻不知去了哪裡。或許,他們只是極偶然地出去了,但他們知道在他們留出的這段時間空隙之中,將會發生什麼事嗎?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克林頓坐在那裡,他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火熱。天啦,這個性慾強烈的壞小子,他該不是想在這裡有什麼行動吧?我能感覺到他的那種慾望,但是,他又似乎有些膽怯,因為帕內特或者是埃克隨時都可能回來,還有帕米立,生日餐會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不,不能,他不能有任何行動,否則,很可能會成為白宮中的一件大新聞。
可是,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準備行動,他那雙眼睛告訴了我一切。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他想走上前來,擁抱我,然後吻我的嘴唇。他實在是太衝動了,為了這樣一個時刻,他或許一直都在煎熬著自己。我相信,他和希拉裡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做愛了,他非常需要性的安慰,男人都是從女人的子宮中出來的,只要離開了女人的那個部位,他們便像那些離開了監獄的犯人,變得十分無所顧忌,只有回到他們的故鄉,他們才會稍稍地安靜下來。
這是我當時的感覺,這種感覺是沒有任何行動加以證明的,我無法肯定當時的這種感覺是否正確,因此,我也不可能作為一種證詞將這些東西告訴後來向我提問的獨立檢察官斯塔爾先生。我只能對他說,我站起來,並且撩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裡面帶有繫帶的內衣。我只能告訴他這麼多,因為這是我實實在在做過的事,我的確是那樣做了。
我無法向他說明,我感到克林頓當時正在冒險,他像個孩子一樣的衝動,而且像個孩子一樣躍躍欲試,我不知道帕內特以及埃克離去的內幕是什麼,但我知道,帕米立隨時都可能來到這裡。我不能讓他冒被人發現然後成為在白宮中暗地傳播的話題。我知道他是一個在這方面控制力極差的孩子,他為此所承受的流言實在是太多了,我不能讓他為自己的衝動所傷害,雖然我認為那種衝動並沒有錯。
因此,我站了起來,並窗前走去。
我希望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會使得他變得安靜一點,至少,他能夠在此時控制自己的性慾,等待有釋放的機會時,再盡情地釋放好了。
但是,我卻沒有意識到,我的這一行動給他帶來了傷害,他很可能感到我在拒絕他,因此,他差不多是有些絕望地叫道︰「莫妮卡。」
這個脆弱的孩子,我想,他當時的感覺,就像母親在他面前放了一塊餡餅,而他一直以為,這塊餡餅是母親為他準備的,正當他伸手去拿那塊餡餅時,母親卻將餡餅拿走了。於是,他十分的沮喪,甚至是差點痛哭失聲。
母親通常都是最會安慰這樣的孩子的,是的,我當時覺得自己就像那樣一個母親,既要制止也,同時義不能讓他感到絕望。於是,我準備給他一點甜頭,給他一點希望。
克林頓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我,他顯然看到了這一切,就在我轉過頭未時,我又看到了那種衝動的火,他似乎想向我撲過來。我於是向他笑了笑,或者有人認為那是拋給他的一個媚眼也不為錯。我的確是那樣做了,我知道自己在這種事上很內行,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美國女人對此事會不在行。然後,我走出了總參謀長的辦公室。我想,這是我所能做的,如果克林頓冷靜下來認真想一想的話,他就會知道,我那樣做並不是拒絕他,而是在保護他。他應該明白個對他著迷的女核,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做出傷害他的事,除非她對他沒有一點點真實的感情,只不過想從他那裡得到不該屬了她的東西。
事實上,正當我走出門時,便有人來通知我們生日餐會開始了。於是,我又返回來,告訴克林頓,我們應該出現在帕米立的餐會上了。
我想,此時的克林頓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並且完個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相信他的智商,如果連這一點他部無法明白的話。那麼,他實在不配當我的情人。
「你先去,親愛的,我很快就術。」他說。目光仍然是那麼強烈地注視著我。
我立即明白他已經看清了一切,並且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是對的,如果他與一個實習生一道走進去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閒話,我們不應該走在一起,因為我們之間的距離是高山與大海的距離。
沒過多久,他來了,我其實一直注意著門口,見他走進來的時,我便以目光向他打招呼。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心靈的感應,我們能夠讀懂對方的心語,他立即就明白我在等待他,於是,他也同樣以目光向我示意,我想,他那時的目光有點邪,絕對是那種壞小子的目光。不過說實在話,我非常喜歡那種目光,那令我渾身都有一種燥熱的感覺。我想,他一定看到我的臉紅得非常厲害。
那因為是一個非正式的餐會,時間不是太長。但就是在那不太長的時間裡,我們一次又一次以目光交流,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了,近得彷彿我們是單獨相對,並且可以尤忌地擁抱對方,親吻對方。
我絕對可以承認,經歷了今天之後,我和克林頓的關係,雖然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但已經有了靈魂的交流,我們已經完成了對自己感情的認定。如果再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的話,我想,一切都會非常的自然,我們再也不必有任何的掩飾或者是羞澀,我們彼此愛著對方,這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事了,根本不必再有任何的懷疑。
大約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我幹完了自己的工作,現在,我該去休息室了,我可以去那裡坐一會,喝杯咖啡或者與同樣呆在那裡的同事聊幾句天,然後,我還有一點夜間工作。那些工作不會太難(我是指如果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話),我會在十點以前幹完,然後在十點準時回家。但如果有一些特別的文檔被送到了這裡,而帕內特恰好需要對其進行緊急處理的話,我可能會在辦公室裡多呆一些時間,直到他認為我可以回家為止。
我向休息室走去,經過喬治.史漢普納的辦公室時,非常無意地朝裡面看了一眼,這時,我看到克林頓上獨自坐在裡面,克林頓也看到了我,他向我招手,意思是請我進去。
我知道,這裡離他的辦公室非常近,而且,一定不會有別的人,否則,他不會那樣大膽。我向他走過去,他的眼睛則一直盯著我的臉,火熱的光在我的臉上磨擦著,令人心跳加快。
「你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特別,我想我可能被它們迷住了。」我半是認真半是玩笑他說。
他笑了。我得承認,他笑起來,簡直就像個天真的孩子,他的笑十分的迷人,尤其是他的嘴唇,非常性感,笑起來的時候,便使得他眼中的電流異常的強烈,我感到自己渾身都為之一緊,有一種快昏厥過去的感覺。
「你是否有時間參觀一下我的私人辦公室?」他問。
我想,那時我的眼中一定光芒四射。這真是太好啦,參觀他的私人辦公室,那裡可是他的天下,他想幹什麼大概部不會受到別人的監視,那裡是整個白宮中最安全的地方。至於他想帶我去那裡幹什麼,我根本就不會去考慮,無論什麼,只要是他樂意干的,那也就是我樂意的。
「請跟我來。」他禮貌他說。
於是,我跟在他後面,通過史漢普納的辦公字邊門,走進了總統私人餐室,然後又向隨圓形辦公室走去。
「你是否知道自己非常迷人?」他問道。
「實際上,這句話是我想對你說的。」我說。
「真的嗎?我還有那樣的魅力?」
「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有風度最迷人的男子,」我承認說︰「我覺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完全被你迷住了,你身上有一股很強的磁力,深深地吸引著我,使得我簡直就沒有辦法將目光從你的身上移開。」
「這麼說,我們之間是發生了化學反應嘍?」
我們此時已經停在了書房對面的走道上,那裡沒有窗戶,就算我們在這裡幹什麼,四周也不可能有人看得見。當他停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立即就明白了這個壞小子心中在轉動著什麼念頭。是的,他早已經急不可耐了,至於他獨自坐在史漢普納的辦公室裡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就只有老天和他自己才清楚。
「不僅僅是化學反應那麼簡單,簡直就是強烈的核反應。」我說。
他向我的面前移動了一點,我們面對面站著,他稍稍低下頭來,看著我的臉。
他實在是太高大,我必須仰起頭,才能看清他。
我們相隔實在太近了,我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以及呼吸聲,我能感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強烈的男人的氣息,那實在是令人心潮激盪不已。
「你這張臉實在太可愛了。」他說︰「我可以吻你嗎?」
我聽到這一請求後,差不多是歡叫了一聲,主動地伸出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迎向他。我想,他一定會喜歡我這樣,這也是對下午的時候,我所做的一切的一種補償吧!
他伸出雙手,摟住了我的腰,並且彎下頭來,將他的唇壓在我的唇上。
我不得不承認,他十分的有技巧,正如我當初預料的一樣,壞小子都是調情高手,他們有著極為老道的手法和豐富的實戰經驗,就像越南戰場上,那些久經戰事的孩子也可以稱為老兵一樣。
他最初在我的唇上輕輕地嗤了幾下,蜻蜒點水一般,先是唇的中間部位,然後向兩邊移動。
從來沒有人這樣吻過我,他的唇每一下與我接觸,我都能感覺到一種觸電般的激盪,一種眩暈的感覺,從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地傳遍每一個神經末梢。我有些不滿足於他了,主動地伸出自己的舌,與他的唇接觸。
克林頓受到了這種直接的化學反應的刺激,不可能再像最初那樣從容。壞小子將他的雙唇張大了,含住我的舌,輕輕地吮吸著,像一個孩子吮吸著母親的乳頭或者是可口的糖果。接著,他便開始顯示自己的侵略性,讓他的舌緊貼著我的舌,並且要強行向我的裡面進入。
我且戰且退,誘敵深入,使得他終於佔領了我的口腔。
這個老兵很善於打陣地戰,在最後階段,他開始發起猛烈的攻勢,在我的裡面翻江倒海,攪起我全身的「性」趣。
克林頓的吻韻味悠長,令人回味無窮。
長長的一吻之後,我們一起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在那裡,我們簡單他說了幾句話。他問我︰「今天的工作忙不忙?」我說︰「事情並不是很多,而且,我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如果晚間沒有什麼特別的郵件送達的話,十點鐘之前,應該可以結束一切。」他說︰「好吧,如果那時我也正好空下來的話,我會去看看你。」我說︰「那真是太好啦,不過,我在這裡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我必須返回辦公室去了,以後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一面說著,一面拿過書桌上的便箋紙,在上面寫下我的姓名以及電話號碼,交到他的手上,匆匆地與他吻別。
實際上九點剛過的時候,我們就幹完了一切,帕內特以及埃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我等待著克林頓的預約,故意找借口說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完畢,仍然留在辦公室中。現在,辦公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想,這整個晚上,我的腦了都破一種特別的東西充塞著,或許可以認為是一種特別的興奮,也或許可以認為那就是悄欲,也可以認為那是自己與歷史產生聯繫的一種激動,我非常清楚地明白,與克林頓傾情一吻之後,我莫妮卡.萊溫斯基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已經完全地改變了,已經從一種生命角色進入了另一種角色。
當然,我也想到過克林頓這個人,他似乎可以算是一個典型的花化公子。
以前,我是他的忠實支持者,對那些有關他的性傳言,採取一種十分審慎的態度,認為某一些部份是可以理解的,而另一部份絕對是空穴來風,是那些曾經與他有過某種接觸的女人們,為了自己的出名以及出名後所能獲得的巨大利益而捏造出來的。我限難認同那些為了出名或者金錢上的目的,將自己與一個名人扯上關係,並且將自己描繪成一個蕩婦的女人。同時,我也認為,總統的性慾,對一個國家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現在,我與克林頓有了那一吻之後,立即就認定了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克林頓的性問題的確是非常的複雜,很可能比媒體暴露出來的更為複雜。我相信,那些自曝隱私的女人之中,絕對有一部份人說了假話,但也有另一部份人像我一樣,是真心真意地投入他的懷抱,而不願輕易將這種事情暴露出來,造成傷害他甚至沉重打擊他的目的,我相信更多的女人在暗中保護他,他的確是一個深受女人們歡迎的男人,那些女人會將與他的交往,當作最為珍貴的記憶而在心中小心地珍藏。
我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與他的交往會成為一種危險。他是一個已婚男人,而且,我們的關係是從白宮的橢圓形辦公室開始。我的情慾之火,已經被他熊熊地點燃,我甚至已經有些不能自控。這樣下去,會導向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呢?有一天,這種火會更加的兇猛,最終燒到我自己以及他嗎?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他知道這一點嗎?我感覺他也是知道的,有關他的性醜聞,一直都是全美國的話題。
有關克林頓性事的暴發,最早應該是他在競選總統前夕。
我清楚地記得那時候充斥各小報的那一類消息。據我的記憶,最初的起因似乎是他在任州長期間的一名特工,因為某種原因,他將那名特工解雇了。對於一名特工來說,調職可能不算是一件大事,但如果被主人解雇,就絕對是一件大事了,從此,他將很難再在聯邦調查局等部門找到工作,就因為這樣的一次記錄,他被永遠地排斥在了這個組織的大門之外。這名特工因此惱羞成怒,聲稱克林頓與許多女人有著秘密性關係,並且列出了其中六個女人的名字,並將此送上了法庭,正式起訴克林頓在任州長期間濫用職權獲取自己的性快感。
這六個女人中,後來鬧得最為火熱的就是聲稱與克林頓有十二年情的珍妮佛,另外有兩個在美國的選美史上留名字的女人︰隆莉.米勒.珀杜和伊麗莎白.格雷斯。前者是一個比克林頓大幾歲的女人,她曾經當選過「阿肯色小姐」;後者則於1981年當選為「阿肯色小姐」,第二年又在全美幾百佳麗的激烈競爭中脫穎而出,奪得了「美國小姐」的桂冠。
珀杜於l992年夏天在一次民主黨的全國代表在會上宣稱,十二年前,克林頓任阿肯色州長的時候,他們曾經有過三到四個月的性關係。後來,因為她宣佈要作為共和黨候選人競選阿肯色州小巖市市長,克林頓擔心自己與一名共和黨活躍分子有特別的關係而影響自己的政治前途,真正是大驚失色,立即與她斷絕了關係而伊麗莎白卻否認了與克林頓有任何性的接觸。
當然,有關這六個人,最終都以不了了之結束,除了珍妮沸以及伊麗莎白後來又有一些新的秘聞冒出來之外,其他人全部消聲匿跡了。
那時候,我很相信克林頓夫婦對全美國人民的解釋,認為那些女人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站不住腳的,我很難相信像克林頓這種大帥哥會看上像珀杜那種比他年齡大的女人。儘管珀杜的確是艷光四射,風流迷人,但克林頓絕對是男人之中的皎皎者,只要他願意,在自由美國,尤其是那種性開放的七十年代,他可以找到一千個以及比珀杜更年輕更迷人的女人。
關於珀杜從輿論的焦點消失過程也非常有意思,她公開在與《花花公子》齊名的男性雜誌《閣樓》上發表文章,向世上宣稱她與克林頓非同尋常的秘密關係。這篇文章的作音是《今日美國報》的專欄作家梅拉尼.韋爾斯,據韋爾斯稱,他曾閱讀了珀杜的日記,那上面有她與克林頓性關係的詳細記載。
據那本日記記載,當年在小巖城希爾頓酒店的游泳池旁邊,她穿著紫色「比基尼」三點式泳裝躺在籐椅上,這時,克林頓的警衛人員找到她說,克林頓他記得當時的真實情況是,珀杜當著克林頓的面把三點式乳房罩脫了下來,在克林頓面前大膽地露出自己豐滿碩大的乳房。
克林頓看到這一切時,當即臉紅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然後,珀杜小姐主動去摸克林頓的腹部……他和克林頓幾乎是逃著離開了。
珀杜小姐為此非常憤怒,她爭辯說︰「性愛使這個世界轉動,但謊話不能。」
在這個聲音之後,她便從輿論上消失了。
那時,我為珀杜小姐最後一句話喝彩,但也相信,那句話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事實,我和整個美國的人民都相信,珀社小姐所說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她只不過為了引起公眾尤其是媒體的注意,才編出了那個故事。
在一個總統候選人誕生的時候,立即就有一大群女人跳出來宣稱自己與這個候選人有過性關係,從而使得自己一夜成名這種事,實在已經令美國人厭倦了。這也是那些人終究沒有成為人名人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我相信她們之中很多人說的是真話。
我相信,伊麗莎白小姐與克林頓有過關係很可能是真的,我認為伊麗莎白小姐與我的看法相同,我們之間是完全自願的,並不存在任何違背個人意志的問題,沒有任何人強迫我們要那樣做,我們沒有必要將這些事公開以博取自己那並不光彩的名聲。同時,我也相信,泊杜所說的話,同樣有其真實的成份,因為是一個即使面對全世界的女人赤裸著身體站在自己面前而絕對不會臉紅的男人,這一點我有著深刻的體會,他只可能在看著女人那些敏感部位的時候,慾火從雙眼噴射而出,並且在可能的情況下將那些女人摟在自己的懷裡。那位參議員說克林頓看到泊杜小姐主動鬆開三點式胸罩時臉紅了。
顯然是一句假話。我相信所有的美國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看法,如果你在一整篇證詞中有一處說了謊,那就根本不能保證你這篇證詞的可信度。
儘管如此,我知道,我仍然是愛上了克林頓。
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我竟然會成為他那串長得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女人名單上成為一個角色,我開始有些為自己將來的命運擔憂。另一方向,我義有些情不自禁,因為克林頓實在是太迷人。無論是他的目光還是他的吻,部有著足夠的衝擊力,他已經使得我完全放棄了抵抗,並且心甘情願地向他奉獻自己,我知道,只要他需要,無論讓我為他幹什麼,我都會作常樂意順從。
正當我為此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走進了總參謀長辦公室。
我驚悟地抬頭,看見走進來的人是克林頓,我的心頓時快速地跳動起來。他終於來了,看來,他的心情比我要急迫得多,他無疑是想利用今晚的機會將事情迅速地推向一個開端。我以為,我獨自冥思苦想的時間非常之長,又因為我曾向他提起過我的工作將會在十點前後結束,所以認為克林頓出現時應該是十點左右。而實際上,後來公開的《斯塔爾報告》有關於這件事發生的詳細時間,那份白宮時間表表明,那應該是在幾點半之前,人在進入沉思狀態的時候,很難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只可能是我的感覺發生了錯誤,而不可能是白宮的記錄發生了錯誤,這一點,我絕對相信白宮的那些工作人員。
那時候,我作常擔心,因為我怕這個壞男孩會不顧一切,在總參謀長的辦公室裡親吻我。雖然時間已經很晚,整個白宮都已經沒有多少人留下來,但畢竟還是有人,而且,總參謀長的辦公室四通八達,有許多的窗戶,他如果真的做出什麼瘋狂舉動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看到。
我站起來,恐懼而又期待地看著他,我想,那時候我一定非常的慌張,也非常的激動,以至於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他向我走過未,經過我的身邊時,小聲他說道︰「等一會,你上史漢普納的等我,可以嗎?」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這麼晚了,他約我去史漢普納的辦公室,而且,那裡進入他的橢圓形辦公室非常的容易,我當然知道他的這次約會意味著什麼。正如我所料,他決定將我們的關係快速地向前推進,並且在今天晚上完全地確定下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急不可耐想偷嘴的孩子,他一定為自己的想法激動不已,並且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正常地工作,他必須將充滿自己整個身體的慾念釋放,然後才可能安定下來。這是一種典型的孩子心理,孩子在得到一件好吃的東西以後,絕對不願將這件東西放到第二天。
那時候,我一定是非常的驚慌,也非常的激動,我甚至都無法正確地表達自己的意願,只是向他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後來,斯塔爾就這一過程提問時,曾反覆問過我,是否明白克林頓這次約會的意圖。其實,這是根本不必問的,我們已經有了許多次火熱的目光交流,又有了傍晚那次情意綿綿的接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已經是十分明確的,即使再沒有思維能力的人,部能夠明白。我敢肯定,所有的美國婦女都明白。當一個男人向你提出單獨約會的時候,這種約會將導向一個什麼領域,所以,她們必須進行準確的判斷,赴約的結果可能會發生性交。如果那並非你所願,你就應該在當時拒絕,如果你當時並沒有拒絕,但後來又可能會為其他一些事情出現了問題,美國人民將很難相信你真的是被迫的。
最典型的是後來爆發出來的萍拉.瓊斯狀告克林頓性騷擾一案,當時,克林頓的警衛找到瓊斯並且告訴她,克林頓州長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她時,她就應該明白這將意味著什麼,她之所以答應前去約會,毫無疑問他說明,她對將可能發生的事有一定的思想準備。但後來,很可能是克林頓過於的「性」急,造成了瓊斯心理上的反彈。這件案子後來被判定性騷擾證據不足,在很大程度上就在於對這種約會性質的認定。瓊斯無法說明他對克林頓約會她的企圖一無所知,既然有所覺察,則說明在某種意義上,她是認同了此事的。
我承認自己對此事的認同,無論將會發生什麼,那也是我自願的。
克林頓很快就離開了總參謀長辦公室,我獨自坐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些平復,便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向史漢普納的辦公室走去。我當然非常清楚,我身上仍然掛著粉色的實習生通行牌,按照規定,掛有這種通行牌者,絕對不能自由出於舊辦公樓的西翼,如果確實因為上作需要出入的時候,必須有人陪伴。
現在已經非常晚了,我就這樣走向西翼,如果有人看到,很可能會因此一些麻煩,我不得不十分小心,盡可能地避開人們的眼睛。
有幾次,我覺得有人可能會看到我,我不得不裝著去其他地方。那種感覺十分的特別,有點像是在做賊一樣,精神高度緊張和戒備,謝天謝地,我終於到達了我要去的地方,而且,克林頓正好在裡面等著我。
他看到我的時候,立即轉身向側門走去。對那條信道,我已經十分熟悉,於是跟著他走過去。史漢普納的辦公室有好幾扇門,也有一些窗戶,如果我們站在他的辦公室中,人們可以從許多處行清裡面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才會迅速地走向側門。只要進入了那扇門,在信道上就很難被人發現了。
他等在那裡,見我走近以後,便伸出手來拉住了我的手,向前走去。
我自認不是一個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人,但這時候,我覺得自己非常的幼稚,竟然在克林頓握著我的手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大約正因為當時的心情十分的複雜,而且有些慌張,因為即將發生的事情,畢竟不是在某人的家裡,也不是在那些汽車旅館裡,而是在美國最有權力的一間辦公室裡,在當時,我倒沒有認為在這間辦公室裡做愛會是一件怎樣嚴重的事情,我所想到的只是那間辦公室的權力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強大的精神壓力,這種壓力在某種程度上又深深地刺激著我,使我更加的興奮。我想,這才應該是我緊張的真正原因。
我們一起走進了書房。當時,書房的燈被克林頓關上了,也許一開始就沒有打開。我們站在黑暗中,他緊緊地抱住了我,並且開始親吻我。這一次不再是那種溫情綿綿的親吻,而是非常熱烈的。
他非常用力,似乎想將我的整個口腔吞進他的肚子裡去一般。
在我們親吻的時候,他用手摸著我的胸部,因為隔著衣服,那種感覺似乎不是太好。我知道我應該給他一些獎勵,於是主動鬆開了自己的外衣,讓戴著胸罩的乳房露出來。在那種時候,我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的興奮之中,對於其他的一些事情,並不是太留意,我知道自己的胸罩鬆開了,並且被拉到了乳房以上。這件事可能是我自己幹的,也可能是他幹的。如果是我幹的,那麼無疑說明我需要他親吻我的這一部位;如果是他的話,那也說明他對這一親呢動作的迫切。實際上,這兩種可能都同時存在著,我相信我們兩人都有著同樣的急迫心情,他立即就抓住了我的乳房。
「我的眼力看來沒有出問題,它果然很大。」他撫弄著它,說過這句話後,立即用口含住了另外一隻。
「你喜歡嗎?」我問。
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很投入地吸吮著,像個吃奶的孩子般。同時,他抓住了我的手牽引著,按在他的生殖器上,我感覺到他的那個部件已經完全勃起了,十分硬而且有力。
我拉開了他的拉鏈,將手從他內褲的側面伸進去,握住它,並且輕輕地捏了幾下。當然,我知道那地方十分的嬌弱,尤其是勃起的時候,通常都不能承受太大的擠壓,所以我的力度把握得很好。
克林頓似乎感到非常興奮,他輕輕地叫了一聲。
我將那高高頂著內褲的硬物拉了出來,讓它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房間裡的光線不是太強,我只能感覺到他的堅挺和碩大,並不能看清它的模樣。但我肯定,它一定很有形,並且非常自信和驕做,我輕輕撫動著它,它似乎對這種撫弄非常受用,溫度在升高,而且有規律地輕輕跳動著。
那個壞小子當然也沒有停下,他非常清楚這種時候的我需要什麼。他的嘴仍然沒有離開我的乳房,正如他所說,我的乳房非常大,而且遇有刺激的時候,乳頭便會快速地充血,就像男人的生殖器一樣,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勃起」,這種時候,如果沒有安撫的話,那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當然,完成這種勃起的不僅僅只有我的乳頭,其中還有個更加隱秘的部位。他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將自己的下從我的乳房移開去,迅速地完成了一次下滑運動,插進了我的褲腰,隔著內褲按在了我的陰部。
我不明白他當時為什麼沒有直接伸進我的內褲,我想,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更喜歡,因為那種刺激更加的直接。實際上他沒有那樣做,他隔著內褲按壓著我的陰部,因為有內褲的阻隔,他無法非常明確地找到我的陰蒂。我想,他所觸摸的部位只不過是陰道的上部,他當然知道那裡是最敏感區域。我開始感到興奮,於是輕輕地呻喚起來,我其實很想大聲地放肆地叫出自己的興奮,但我不能那樣做,我不知道在這間辦公室的其他地方,比如相隔不遠處是否還有人,我們在這裡的活動是否會被人聽到,,我們必須十分的小心,那樣才可能將我們的關係長久地保持下去,才不至於使得我們的慾火將他以及將我燒燬。
非常令人遺憾,電話鈴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將自己的手從我的內褲中抽了出來,我知道他是準備去接電話了,於是也鬆開了自己的手。我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當然會令人感到掃興,但也無可奈何。我知道到一切的主動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上,他是一個有力量的人,一個指揮著整個美國的人,他當然有力量掌握著我和他之間的性慾。
但是,他非常迅速地抓住了我的手,並已將我的手再次引向他裸露的性器,然後摟住我的腰,與我一起穿過書房的另一扇門,向後面的那間辦公室走去。
在那段有限的距離中,我始終偎在他的懷裡,一隻手輕輕握著他的生殖器,並且輕輕地上下抽動。
他走到辦公桌前,在椅子上坐下來,身體擺成一個斜角,雙腿向外側張開。將他的性器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想他拿起了電話,開始與人通話。我並沒有太注意那個電話的內容,只是在認為那個電話太長的時候,才稍稍注意了一下,他似乎是在與一個參議員或者是眾議員通話。
就在他通話的時候,我仍然用手撫弄著他的性器,我能感覺到他的慾望正在加強,他的性器挺得越來越直。這時候,他將那只空著的手伸到了我的臉上,輕輕撫摸著,撫摸我的臉頰、嘴角以及耳輪,然後,我感覺到他的手抓住了我的後腦,並且在用力將我的頭向下按。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希望我為他口交。
在與以前那些男人接觸過程中,我為他們口交或者他們替我口交的事情都曾經有過,我並不陌生,而且,我認為我非常精於此道。我記得曾經有一個男人對我說過,這是因為我的嘴特別大,一張大嘴即使要納入男人再大的性器,也不是一件難事。另一方面。我也知道,進行口交的時候,自己的牙齒非常的關鍵。性器是一種非常嬌弱的器官,如果抽動的時候經常碰到堅硬的東西,會極大地影響性興奮的程度。
我在他的面前跪下來,俯身向前,用手抓住他的生殖器,塞進了嘴裡。我盡可能地將牙齒向後收縮,藏在嘴唇的後面,以嘴唇含住它,向口腔裡面插。他的傢伙的確是太大了點,當我全部吸進的裡面,他的龜頭頂住了我的喉嚨,有一種令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當然,我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十分刺激的感覺,雖然不如將生殖器插入我的身體裡面那般強烈,但那種感覺令我喜歡。
他的電話實在是太長了(後來,我從《斯塔爾報告》中知道,那時他實際接聽了兩個電話,加起來長達十分鐘,難怪我會認為他打電話的時間太長。而我當時可能是太投入了,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曾經有另一個電話打進來)。我能感覺到他很喜歡我為他口交。
我記得不知在一篇什麼報道中看到過,說克林頓對於女人口的興趣,更甚於她們的陰道。他是一個「勝」趣廣泛的人,喜歡各種各樣的性交方式,但最令他興奮的,還是口交。
我能感覺到他的興奮越來越強烈,而已,我也相信自己的技巧在這時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他不是因為打電話分散了注意力的話,我能在很短的時間內令他達到性高潮。
終於,他那長得令人生厭的電話結束了。我以為他會需要一些別的什麼,比如進入我的陰道,那是許多男人都期望的,而且也是女人所喜愛的。口交雖然會給人帶來快感,但始終不如陰道那般柔軟潤滑,那裡才是真上的男人的溫柔之鄉,是一個令人心醉的所在。
我鬆開了他的生殖器,抬起頭來看著他。他再一次按住我的頭,將它按向自己的襠部。我於是知道,他是真的非常的喜歡這種方式。
有些男人,與女人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其性慾衝動十分的強烈,他們往往不會滿足於只幹一次。我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他們往往先要求一次口交,然後才會將生殖器直接地插入陰道,從而體驗第二次快感。我想,克林頓或許就是那樣一個人,他為我們這次幽會準備了十分充足的時間,並且,他早已經拿定上意,要將這個機會大加利用。
我再次含住了他的陰莖。我承認,此時我的慾火十分的熾烈,我非常迫切地希望他將自己的陰莖插入我的裡面,令我與他一樣獲得得性高潮。所以,我吏加的賣力起來,頭部前後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這種擺動對他的刺激作常強烈,他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因為克制和自我壓抑,他才沒有發生那種歡快的叫聲。
在我對他進行口交的時候,他間或也會對我說幾句話,他告訴我,他的感覺非常美妙,簡直是太好了。他並且說,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了,希拉裡似乎正在失去對性的興趣,他卻一直都處與一種飢渴狀態之中。他說我的眼睛對他太有刺激力,看著他的時候,令他全身都像著了火一般。他說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一個十分能力的女人(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性能力,對此我絲毫部不會懷疑),他沒有看錯,我的確令他著迷。
正當我感覺到他的爆炸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卻十分突然地用雙手抱住了我的頭部,並且將我的頭向前推,使得我的口完全脫離了他的生殖器。
對此,我非常的不解,抬起頭來看他,以目光向他詢問。
「行了,到此為止。」他說。
「為什麼?我想搞完它。」我說,我非常真誠。
「不,那要等我對你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完全相信你之後。」他說。
我覺得他是在說笑。我瞭解男人,他們在快接近射精的時候,心情會十分的迫切,根本就無法自我控制,此時的克林頓正處在這樣的時候,而且,他不僅僅再是以目光與我做愛或音是吻了我那麼簡單,我們的關係,已經因為這一個晚上徹底地發生了質的改變。他看到了我的乳房,並且吻了它們;他將自己的手伸到了我的隱秘部位,雖然隔著內褲,但他畢竟是撫摸了我的件器,用他的中指按注我的陰唇靠近陰蒂的部位,輕輕地搓揉過;還有,我已經觸摸過他的陰莖,並且將它納入了我的口中,為他長時間口交,這所有的一切,其實跟射精並沒有任何區別,或者說全天下的所有人都不會認為這不是性交。
美國是一個在這方面十分認真的國家,他們將性交的定義解釋得非常的詳細,既有人認為口交是性交的一部份,也有人認為口交與性交其實並沒有直接的聯繫;性交應該是直接的性器的接觸,也就是說,男人將陰莖插入女人的陰道之中,並且完成了射精。有時候,對於美國人的認真勁真是不可忍受,比如有時候,男人將性器插入了女人的身體,但並沒有在完成射情或者是沒有在女人的體內射精而是抽出來排在體外了,都會成為一種爭論不休的問題。
有時候,你會非常奇怪法律對這類事情的認定,但事實上,他們就是那樣認定的。沒有射精的性交,他們會定義會沒有完成的性交,與完成的性交有著一定意義上的區別,而且在要射精的最後一刻將生殖器抽出來進行了體外排精的話,他們會定義會性交終止(天!這實在是大荒唐,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任何不同的人,都可能有著自己完全不同於他人的性交興趣,有很大一部份人認為體外排精比體內排精更令他們獲得的快感強烈,可見性交終止那樣的定義是多麼的荒唐可笑)。
然而,法律以外卻會認為,性接觸與性交,其實並沒有更為本質的區別。
我非常肯定地相信,我與克林頓之間已經性交了,假如這件事真的可能成為他的一大尷尬的話,射精或者不射精,絕對不會是問題的重點,即使他不射精,也並不能影響別人對此的看法。所以,我才會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其實,他的心中其實是很想搞完的,只不過他突然有了一些其他想法而已。
很快,我明白自己想錯了,他竟真的將自己的生殖器收進了那個巢穴之中,並且將那扇門關上了。
「我不明白。」我說︰「我知道你非常需要,你的工作壓力非常大,你需要釋放,對不對?你剛才說過,你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釋放了,這對你是很不公平的,你應該讓自己得到放鬆。」
他用一隻手撫弄著我的頭,用另一隻手撫弄著我的乳房,對我說︰「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女孩,你非常令我滿意。」
「我希望為你做得更多。」我說︰「我不會考慮其他任何問題,我只是想到一點,你需要,我也同樣需要。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對不對?我們彼此吸引,所以,我們都希望自己能給對方帶來快樂和幸福,這就是問題的本質,我們都沒有必要迴避這一點。」
他沒有沿著我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突然抓住了我胸前的通行牌,對我說道︰「這可能是一個問題。」
我於是有些明白過來,他是真的不肯放心。
或許,他會擔心我一直掛著這個通行牌在他的辦公室附近走動吧,那樣,很快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此之前,我以為我在白宮獲得了職位與他有關,是因為他打過招呼,我才獲得了那樣的機會。現在我卻想,如果他真那樣做了的話,不應該不知道我實際上已經成為白宮一員這件事,那麼,通行牌問題,也就不成其為問題了。
我於是告訴他,我已經在白宮獲得了職位,如果不是政府停止辦公的話,實際上我於前天就應該正式報到。
他聽後說道︰「很好。」
後來有一段短短的時間,我們進行了一些交談,我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人那樣,在他的書房裡緊緊地擁抱著,相互親吻,相互撫摸。
我曾想再一次撫摸他的性器,但他拒絕了。我想,他可能因為極度的興奮,已經接近噴射的邊緣,如果我再次撫摸甚至是以口接觸的話,他會完成那件事。這就是他拒絕的原因。
其實,我很希望能與他多呆一段時間,我的確是非常的衝動,我希望能夠告訴他,我非常需要,我的內褲已經被那些該死的分泌弄得髒污不堪,我希望他無論用什麼辦法令我達到高潮,那才是我此時最需要的。但是,他連我幫他達到高潮這件事都不肯,我實在無法指望他會答應另一件事。因此,我唯一的希望便只是與他多呆一段時間,與他更多地交談。
雖然說,我們已經有過許多次的目光交流,但那畢竟是目光,是一種無聲的語言。人其實有時候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的感覺,而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聽覺,我希望他用他的嘴向我說明,將他曾經用目光告訴我的那一切,用他的嘴再複述一遍,我喜歡聽到那樣的聲音。
可是,他非常匆忙地結束了談話,他說這裡並不保險,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進來,他希望我早點離開。並且,他答應,我們以後還會有時間。在他更進一步瞭解我之後,我們會有更加親密的接觸。
我們於是吻別,當他將唇貼住我的唇時,我忽然有一種惡作劇的念頭,我用自己的手突襲了他。我再一次觸到了他的陰莖,它始終堅挺著,似乎一刻都沒有鬆弛過。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他或許有些無法忍耐,支走我,是不是想通過自己將那已經無法遏止的性慾釋放?我想,很可能是那樣,不說他,就算是我,也一樣衝動得無法控制,我必須進行一次自我解決。
那天晚上,我離開白宮的時候已經非常的晚,我想可能接近十二點或者是零點了。離開那幢白色的建築,走在返回水門公寓的路上時,我心中非常的矛盾,我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是在進行一次冒險。同時我又明確地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陷進了這件事情之中,很可能比克林頓要陷得更深。我不是太清楚自己是否有力量從這件事中拔出來。同時,我也知道,其實我非常的興奮。
我承認,我並沒有將克林頓看作是美國總統,早在他以那種壞小子的目光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完全改變了對他的看法,我已是將他看作一個男人,一個普通的男人。於是,那時我其實就已經完成了一種認定,與一個男人性交這樣的事,其實並不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沒有任何一項美國法律對此進行了限定,美國承認那些出於完全自願的性行為。只不過,因為與我發生性關係的這個男人,他與別的美國男人不同,他有著極大的權力、及顯赫的地位,這似乎更增加了整個事情的魅力,也更刺激著我的慾望。
彼此被深深地吸引,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否認,但如果說在一開始我們陷入了情網,那也是不符實際的。我非常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正是那種偷嘴的孩子們常常都可能發生的,與愛情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之間所進行的,只不過是一場性愛遊戲,因為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於是,我們便將彼此的性器官交給對方,令對方從中得到滿足。這是一種十分典型的美國式遊戲,許多人都一直在這樣玩著。
既然普通人有權利玩那樣的遊戲,我想,作為美國總統,他並不能凌駕於普通的美國人之上,所以,他也同樣有權獲得那種遊戲。
另一點需要說明的是,這場性遊戲的開始,至少給我帶來了一點特別的變化,那就是我已經徹底地忘掉了以前的情人以及池給我造成的困擾,我的整個心境都完全改變了。我想我恢復了從前,又變成了一個快樂活潑的小女孩,而不是那個表面上要裝著快樂活潑以便得到他人的認同、實際上內心極度痛苦的女人,我已經從一個深淵中走出,這一點對我非常重要。
克林頓曾經向我許諾過,他會為我們的更進一步發展做出一些適當的安排,這一點,我絕對相信。而且,我現在又已經獲得了在白宮的職位,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對於未來,我充滿了信心和興奮。
三、與總統深交
兩天之後的星期五,這是聯邦政府停止辦公室的第四天。
這又是一個忙碌的工作日,人手實在是太少,而需要處理的工作又太多,我一直都在非常努力地做著自己應該完成的工作。
我喜歡忙碌,尤其是與克林頓有過第一次的性接觸之後,如果靜下來,常常都會有一些怪念頭冒出來,我會想像他此刻在幹什麼,是否像我在想他一樣,也正在想我,是否正在為我們的再次熱烈的相會暗自做著安排。他是否對我第一次給予他的表示滿意,並且準備在第二次讓我給他更多?
那種念頭實在是很令人討厭,因為不得不回想起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時的那些場面,那種想像所帶來的刺激,常常都會使得人非常難受,並且有一種急迫感和壓抑感。
工作是一種最好的忘卻劑,如果你有沒完沒了的工作纏身的話,你一定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怪念頭。
一直到八點半之後,我才總算是將白天所要干的工作幹完,當然,晚上還可能有些工作,但那晚上的郵件情況以及帕內特先生會接到一些什麼樣的電話和需要處理的文檔。我當然希望晚上能夠輕鬆一些,如果克林頓會安排一次見面的話。如果沒有那樣的見面,我又寧願工作更多一些。
我將自己的辦公桌稍稍清理了一下,然後離開白宮,出去吃了點東西,我已經實在太餓了。
白宮的這份工作什麼都好,除了一樣之外,那就是我們常常會因為趕工而推遲吃飯時間,在白宮工作的人,必須有一個十分健全的胃,否則,他一定無法應付那種完全沒有規律的生活節奏。當然,在這方面,白宮也並非完全的沒有考慮到,如果你認為自己確實需要的話,你可以向廚房預訂些食物。包括一些中間餐,只要你提前打過招呼,他們就一定會令你滿意。而當你得到你的食物,去休息室或者是在你的辦公室裡抽空吃下這些食物時,也不會有人認為你違反了工作紀律。從這一點來看,白宮的工作環境,又比那些管理嚴格的大公司寬鬆愉快得多。實際上,有很多人並不喜歡那種預訂的方式。沒有人能夠預測自己在什麼時候會有進食的需要,也沒有人能夠明確自己在一個小時或者是幾個小時後,會對什麼樣的食物感興趣。
你現在認為自己需要一個三明治,但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你或許會對三明治產生厭倦,卻希望有一塊漢堡包。所以,有些人更寧願自己找到一點空餘時間出去解決秘書的飲食問題,這也正是有些人不得不常常挨餓的原因。
我想,我用了三十分鐘或者更多一點的時間進餐,然後又回到了辦公室,繼續著晚間的工作。
進入白宮以後,因為路上碰到另一名實習生,我們站下來聊了幾句,她也曾申請過白宮的工作,但白宮沒有錄用她。她已經聽說了我被白宮錄用的事,向我表示祝賀,並且說我真是幸運。我告訴她,我更願在舊行政樓謀到一個職位,在新樓的職位,並不是我的理想。她說,我已經是夠幸運了,不應該太過地貪心。她還說,如果能在舊樓這邊當然好,不過,能留在白宮,就一定有走進新樓的機會,比那些連白宮都走不進的人,將會容易得多。
不久以後,我就為這次聊天大生悔意,因為我回到辦公室以後,便聽說克林頓剛剛來過這裡,呆了約不到一分鐘便離去了,這件事,後來也從《斯塔爾報告》所引用的白宮記錄中得到證實。我想,克林頓來到總參謀長辦公室,目的當然是在找我的,說不定,他今晚為我們做了什麼安排,但是,因為我不在辦公室,他的計劃被全部打亂了。
真是該死,我為什麼要想到出去吃飯呢?而且,我為什麼不早點回到辦公室來呢?我為什麼要與那個其實並沒有任何交情的賓習生聊天?她或許無所是事,但我的時間卻異常的寶貴。
這一次錯過了,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克林頓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他經常地出現在總參謀長辦公室的話,會不會引起一些閒話?那麼,為了顧及自己的影響,他大概不會很快地為我們的第二次見面進行安排吧!這一切的錯誤,全都是因為我的任性,而我卻沒有任何辦法進行補救,我既不能給他打電話,也不能跑到他的辦公室去向他說明一切。此時,他的橢圓形辦公室裡一定有著很多人,說不準他正在那裡會見什麼人,如果我非常突然地撞進去,那個被會見者一定會大為詫異吧!一個掛著實習生通行牌的年輕女人出現在那樣的地方,絕對是不正常的,這樣的事如果傳到那些最善於無事生非的媒體去的話,那麼,一定又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引起一次強烈地震。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在這裡等嗎?不等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
在同一個晚上他會第二次出現在總參謀長辦公室的可能微乎其微,看來,我是注定要錯過這次約會了。
我絕對沒有想到,機會那麼快就到來了。
有些事情,就是你不相信天意都不行,因為你的經歷看上去,就像是上帝早已經安排好了似的。例如克林頓主動來到總參謀長辦公室,那似乎表明他希望在今晚見到我,但非常巧合,我如果不是在路上碰到那個實習生、並且停下來聊了幾句的話,我當然應該可以在辦公室裡見到他。但因為陰錯陽差,我錯過了那樣的機會,使得我們晚上的見面看上去已經顯得不再可能了。
可是,突然之間,事情起了變化,機會來了。這不是天意如此,又是什麼呢?
白宮中的那些人,並非完全像我一樣找時間去外面吃晚餐,他們之中有一些人是向餐廳訂的晚餐,就在我因為沒有見到克林頓非常沮喪的時候,總參謀長特別助理傑尼弗。帕米立訂的比薩餅送來了。
帕米立不僅自己預訂了比薩餅,而且也幫總統辦公室的幾個工作人員預訂了,他需要通知那些人自己來拿,或者是有人給他們送過去。像這樣的小事,帕米立當然不會自己去辦,於是,這件事便落到了我的頭上。
這樣的任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好太及時了,我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有機會走近橢圓形辦公室,但這樣的機會,說來就來了。
當我走進柯裡女士的辦公室時,看到那裡正圍著幾個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克林頓正站在他們中間,他實在是太出眾了,別說當時只有幾個人,就是再多一些,我也能一眼將他從人群中找出來。
我相信我對他的存在,已經有了一種十分特殊的嗅覺,我能夠聞到他的氣息,聽出他的腳步聲。
我告訴他們比薩餅已經到了,並將比薩餅交給他們。
他們各自拿了自己的比薩餅,然後準備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我卻在轉動著念頭,應該找個機會與他說幾句話,或者至少給他,個暗示的機會。但那時候辦公室裡還有許多人,我如果在那裡呆的時間太長的話(那並不是一個我該呆的地方,如果不足非常時期,我根本就不可能獲得如此接近權力巔峰的機會),將可能引起一些議論。
正如我前面提到的,一切都像是天意,正當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幫了我的忙。有一個人──我想應該是陶佛先生,那時我的全部心思全都放在克林頓身上,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是誰,即使是後來他向我道歉,我也還是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將比薩餅碰到了我的身上,弄髒了我的衣服。
我立即跑進了洗手間。我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一次機會,那些人正在離開柯裡的辦公室,我再次走出去的時候,他們肯定已經不在了。而且,只要克林頓真的有心,他就一定會在那裡等著我。
事實上正如我所想像的一樣,當我從洗手間走出時,見克林頓正站在柯裡的辦公室門口,見到我以後,他主動他說道︰「你跟我來。」
我欣喜若狂,他真的在那裡等我,這真是太好了。
這一次停留的地點同樣是他的私人書房(我們的很多次性接觸,實際上都是在這個圍內進行的,因為這裡比較特殊,尤其是走道以及浴室,並沒有向任何地方開的窗戶,可以避免被別人青到)。但現在,我已經很難記清當時我們走進的是他的浴室,抑或是在走道上,因為每次事情發生的地點都是同樣的幾處,我很難記清每一次發生在哪一處。我個人認為,是走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無論是他還是我,都有些急迫,我們知道已經沒有人能夠見到我們以後,便立即抱在了一起,並且開始接吻。
克林頓對於接吻這件事似乎就像做愛一樣,很講究分寸。我想,或許是他覺得還不到時間的緣故吧,我們的接吻並不熱烈,而是他第一次吻我時所用的那種溫情式,最初只不過是淺層次的緩慢的,後來才會有一些強烈的行動,但仍然不失一種溫文爾雅。我不得不承認,他在用這各方式接吻的時候,十分的紳士,簡直讓人覺得他就像電影中的那些因循守舊的英國佬,同時我也得承認,用這樣的方式接吻,有著一種十分特別的魅力。
長長的一吻結束後,我告訴他,我必須盡快地回自己的辦公室,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做,否則,那些人可能會找我。如果可能的話,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他。
他同意了,並且告訴我,可以為他帶上幾塊比薩餅。
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想,我拿著比薩餅,便有了最充份的接觸他的理由,一個實習生給總統送一點食物,那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會引起任何的猜測或者懷疑,即使是以後有人間起,這件事也很容易解釋。
「好吧。」我說著,在他的頰上印下一個告別之吻︰「不過,可能有一個比薩餅更適合於你。」
「我真的很想立即就嘗一嘗。」他說。
回到辦公室後,我坐了幾分鐘,並且將總統讓我給他送點比薩餅的事情告訴帕米立,這樣的話,即使我在總統辦公室多呆幾分鐘,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們可能想到總統支使我幹別的事情去了。這是完全可能的,整個白宮正處在歷史中人數最少的時期,每一個辦公室都有著許多的事情需要有人去做,因此也不可能像平時那樣,每一個人都有著非常嚴格的職責。
幾分鐘之後,我拿著比薩餅走進了柯裡的辦公室,對柯裡說︰「總統讓我給他拿一些比薩餅來。」
通常情況下,柯裡可能收下這些東西並且親自送給克林頓,我不知道克林頓是否向她說了什麼,或者她已經青出了什麼端倪,反正,她當時的行動給我的印象是她正在非常配合這件事,她並沒有接過我手中的食品,也沒有讓我放下,而是站起身,打開了通往總統辦公室的那扇門,探進頭去,對裡面說道︰「先生,那女孩帶來了比薩餅。」
我聽到克林頓說讓我進去。
柯裡帶著我走進了克林頓的辦公室,我將比薩餅交給他。他像個正人君子般,拿著比薩餅在鼻子前聞了聞,說看上去味道很不錯,又請我坐下。柯裡大概意識到克林頓可能有話要對我說,於是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一開始就知道,克林頓要比薩餅只不過是一個想見我的藉口,他根本就沒有動過那比薩餅,至少是我還在他的辦公室時是那樣。
他見柯裡走出去之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比薩餅,然後向他的書房指了指。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想,我可能要在這裡呆一段較長的時間,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可能會性交,但我知道,前兩天所發生的事,很快便會再一次發生。他很可能會要求我為他口交,但他是否願意讓我幫他射精,我確沒有太大把握,就這一點來看,我覺得克林頓始終有些特別,也有些神秘,我實在不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怕著什麼,或者是因為有關他的性醜聞實在是太多了,他才會格外的小心謹慎?
但實際上,口交和射精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區別呢?也許法官會有一些完全不同的看法,但我沒有。
最初的進程,我們可以說是已經非常熟悉了。不需要暗示,也不再需要請求,我們便迅速地抱在了一起,開始了激情之吻,然後,他解開了我的衣服,讓我的乳房裸露在他的面前,他似乎特別喜歡我的乳房,像是玩味一件藝術品式的,一再地把玩著,並且用他的嘴親吻著另一邊的乳房。我當然知道他需要什麼,但我並沒有那樣去做。我需要更多地瞭解他,所以,我將自己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層,在他的肌膚著撫摸著。
正當我準備有更進一步動作時,一件事打斷了我們的親撫。
在我們走進書房之前,克林頓特意將辦公室的門開了,留下一條小縫,那似乎是向人們表明,任何人都可以隨時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和我之間的接觸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地方,但事實上,誰都清楚,即使是柯裡,在進來之前,都一定會先向他請示,沒有任何人會非常突然地跑進他的辦公室裡。真有那種事發生的話,一定會被他辦公室外面的特工攔住。
那時候,有一位議員打來電話,柯裡便來到走廊上,扶著總統辦公室半開的門對裡面喊道︰「先生,有你的電話。」並且,她說明了通話人的名字。
克林頓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書房的電話聽筒,克林頓稱呼那個人的名字時用了呢稱,顯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好。
我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便拿目光看著他,希望他給我一點指示,他一面通著電話,一面拿目光看著我,然後,他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拉開了褲子的拉鏈,並且伸進去,將他的陰莖從裡面掏了出來。我看到他的陰莖已經完全勃起,龜頭因為充血而閃著一種特別的光澤。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移向自己的陰莖,我立即明白過來,他希望我為他口交,他似乎很樂於享受這種方式,一面與人打電話,一面進行著。那時,我蹲下身去,含住他的陰莖時曾經暗想,如果難些與他通電話的人知道當時他一面談著一些事情時,一面正享受著某人為他口交所帶來的快感,那些人不知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是否會對此事感到噁心或者是憤怒?
而我卻知道,克林頓實在是太喜歡這種方式。
後來,我曾見過一些媒體對此事進行的一些惴測,他們認為,克林頓之所以樂於口交而從來沒有用陰莖插入的方式使自己獲得快感,那是因為他感到自己的年齡問題以及體力等原因,會成為性交的障礙。
他有著強烈的性慾,卻又擔心自己的身體會無法承受那種劇烈的運動,而口交既能令他達到高潮,同時又不必他付出太多的體能。那家媒體由此斷定,其實克林頓即使是在性享受方面,也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
對此種論調,我實在是無法置評,因為克林頓始終未能與我完成一次性交,並且也始終沒有為此給予一個說法,的確令我有些下解。但是,我又並不承認他是為了保存體力那種說法,我認為克林頓十分健康,他那頻繁的政治活動,以及強烈的性慾衝動,都十分明確地證明了這一點。我十分肯定地相信,如果他要進行性交的話,他的床上功夫一定下會弱於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我之所以一直稱他為壞小子而不稱他為壞老頭,道理也與此有一定關係。你從他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一種永不枯竭的生命力。
但我與克林頓的性接觸,每次都是由接吻始由口交終,這卻也是事實。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沒法給予一個準確的回答。如果有一天,克林頓離職後要寫回憶錄的話,我倒是很希望他在回憶錄中有一段關於我的文本,並且就此事給我一個能令人相信的解釋同上次一樣,他在即將射精前阻止了我。
此時,我多少有點相信了他那所謂還沒有創建足夠信任的說法,所以也就沒有為此事堅持,因為有上次的經驗,我也知道,他是不太可能幫我滿足我自己的性慾的,我能夠親近他,這已經非常好,我不敢再作別的奢望。
我們的這次接觸,時間比第一次要短得多,停止了口交之後。
我們非常隨便而且簡單地談了幾句,他說他非常喜歡我的微笑和活力,正是由於這一點,他才會被我深深地吸引。他說能與我在一起,讓他感到自己仍然非常的年輕。
我說︰「你本來就非常年輕。」
「你這樣看嗎?」他問。
「不是我這樣看,而是你的性慾告訴我的。」我說。
我知道自己該走了,我是來為他送比薩餅的,如果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的話,別人可能會有一些猜測,那對於我們將來的交往,不會有任何好處。
克林頓告訴我,他通常都會在周未有空,而且那時候,周圍的人也不是太多,見面會少一些麻煩,他希望那時候我來看他。
但實際上在此之後,我們有一個多月沒有再進行過近距離的接觸,我想,這裡面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我已經離開了總參謀長辦公室,到了新行政樓,卻舊樓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而他也沒有充份的借口走到新行政樓去,更加上他後來向我陳述的理由,他將我給他的電話弄丟了。
而我那時候到了一個新職位,不太可能經常地跑出去,更沒有理由去舊樓,心中雖然非常急迫地想去見克林頓,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我想,他也可能一樣吧。他可以讓某些官員去見他,但絕對沒有理由公開召見像我這樣一位新手。如果我還在舊樓的時候,他與我之間的見面可以理解成那是因為距離太近的話,那麼,我到了新樓之後,就完全的沒有那種偶然的可能性了。
眼看到了1995年的最後一天,我們上一次單獨見面已經是四十四天前的事了。因為很快就要到新年了,而法律事務辦公室也並不是太忙,這一整天我差不多都閒著。我想,我應該趁這機會去見一見克林頓,不管他是否召喚,我也一樣要去見他。我不能老是等著他,他實在是太忙了,如果我再過一個月不去見他的話,說不定他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我從辦公桌上找了一堆文檔,抱在懷中,然後離開了新樓,向舊樓走去,我記得那天在西翼的橢圓形辦公室外面執勤的是一個名叫山迪的特工,他對我應該有印像。事實上也正是這樣,當我告訴他,我要給總統送些文檔事,他只是笑了笑,便放我過去了。
克林頓在辦公室裡面可能聽到了我與山迪說話,於是,他趁我走過時便喊我,但是,他顯然已經忘了我的名字,他叫的名字並不是莫妮卡或者是萊溫斯基,而是「基圖」,這可真是離題千里。當時我就想,我今天真是來對了,如果再過一個月的話,說不準他連世上曾經有我這樣一個人都不記得了吧!
當然,他會忘了我的名字,並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一方面,他確實是非常的忙,另方面,他其實也很少叫過我的名字。在他的口中,我通常都被稱為「親愛的」、「寶貝」或者是「小甜心」。
我並沒有立即走進他的辦公室,而是先進了他的私人餐廳。
我估計,克林頓可能剛剛吃過午餐,那時,白宮廚師白恩尼.耐斯還在那裡忙著,我於是停下來跟他說了幾句話。當時,耐斯正吸著一支雪茄,他問我,這樣對我是否會有影響。我說,不會,最近,我也曾吸過一支雪茄,覺得味道很不錯。耐斯於是說,如果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他會給一支總統的雪茄給我。我開玩笑的說,總統的雪茄,滋味一定與眾不同。
最初,這的確是一句玩笑,但很快我就意識到,這種玩笑似乎有點太過色情了一些。不過,好在耐斯似乎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有想到同樣的一句話,還可能有別的理解。
沒過多久,克林頓走了進來。他與我們說了幾句話,然後迅速地將耐斯給打發了。我印象中克林頓似乎給他派了一個任務,送一件什麼東西給總參謀長辦公室的帕內特,耐斯當然是立即就走開了。於是,我和克林頓一起向他的書房走去。
「你和耐斯似乎聊得很高興。」他說。
我於是告訴他有關雪茄的問題,當然也包括那句「總統的雪茄,滋味一定與眾不同」的話。克林頓似乎也沒有聽出這句話還有另一種理解,他只是笑了笑,拿了一支雪茄,遞給了我。
我第三次向他作了自我介紹,告訴他我叫莫妮卡.萊溫斯基而不是基圖。他說他知道我的名字,但接著他又補充說,他找不到我給他的電話號碼,他曾試著從其他地方找到,比如電話簿上,但結果卻告訴他那根本不可能。
這件事令我有那麼一點點不快,他是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一個曾經兩次與他口交的女人,並且在那之前不久,他還曾經親口告訴過我,他已經知道我是誰,難道真的他從來都不曾記住過我?或者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對待過我,他與我交往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玩一種性遊戲,像七十年代的美國人那樣,對某一個人感覺不錯,立即就帶她去開旅館。性交結束之後,兩人各自分開,甚至連對方姓什麼或者是長得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這一段時間來,我為他魂牽夢繞,有好幾次在做夢的時候,我都和他在夢中做愛,可事實上,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我在他的心目中實際上並沒有一點點份量,真是這樣的嗎?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高興,便主動地吻我,並且向我解釋說,他當然知道我叫莫妮卡,但他並不希望別人認定他與我非常熟悉,所以才會故意叫錯我的名字,那是做給別人看的。至少有關我的電話號碼問題,那其實是完全的兩回事,他找不到以及記不得我的電話號碼,並不等於他記不得我的名字。莫尼卡是一個聖者的名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容易記憶了,如果他連這樣一個名字都無法記住的話,那麼他就應該考慮從美國總統的位置上退下了。
說完之後,他又用自己的唇緊緊地頂住我的唇,將舌頭盡可能地伸進去我的裡面,攪起我的渾身的興奮。
因為我在此前第三次告訴了自己的名字,所以無法證實他所說的話是否事實,暫且只能相信他了。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與前兩次基本一樣,可以說連進程都是完全相同的,我們走進他的書房之後便開始接吻,然後,他捋起了我的衣服,露出我的乳房,開始撫摸和親吻。第二步則是我再次為他口交,像前兩次一樣,正當他面臨射精的時候,他制止了我。
事後,斯塔爾在對我進行詢問的時候,一再地問到克林頓是否射精以及他為什麼不讓我搞完,對此,我無法給予回答,因為他曾經回答過一次,之後,我雖然也曾問到過,但他並沒有給予正面的問答。後來,實際上我證實了他的說法,因為他並非一直都不讓我將事情搞完,有兩次,我的確是讓地達到了高潮。
實際上,我現在為那兩次高潮感到非常的後悔,我想,如果不是我一再堅持的話,後來有許多的事情,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至少,他在他的任期內可以一直堅持自己的一貫說法,他也因此可以度過這次的難關,並且很有可能第三次登上美國總統的寶座,成為二十一世紀的第一任美國總統。但現在,我實在是無法肯定他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我知道自己給他帶來了一個極大的困境,就像我給自己所帶來的困境一樣。如果當初沒有那條沾有他精液的裙子,事情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呢?會不會也像瓊斯案一樣,最後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我想,如果真是那樣的結局,我會非常的樂於接受。
另一方面,無論是我還是克林頓本人,應該都認識到那種接觸的不適合,尤其是克林頓,他所承受的心理和精神上的壓力,很可能要比我大許多。
我知道,克林頓當時還有兩件大麻煩事沒有最後解決,第一件事是二十年前,他在阿肯色州州長任上時,後來被稱為「白水投資案」的涉嫌舞弊問題,當時,作為州長夫人的希拉裡參與了那項投資。後來,經過共和黨的一番調查,發現這一件投資案是打擊克林頓最有力的武器,如果舞弊問題得到證實的話,那麼,「白水案件」就會成為與導致共和黨丟掉總統位置的「水門事件」同等重要的一個事件,克林頓除了引咎辭職外,大概不會再有任何路可走。後來,有關「白水案件」越鬧越大,不得不交到了獨立檢察官斯塔爾的手上,成了一種聯邦大案。
事實上,在長達四十多個月耗資巨大的調查中,斯塔爾的確證實了一些在「白水投資案」有負有重要責任的人涉嫌舞弊,並且成功地將他們之中的許多人投進了監獄。然而,那並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克林頓及希拉裡,但令他萬分遺憾的是,他始終未能抓到克林頓以及希拉裡的任何把柄,因此,他要將克林頓及其民主黨政府趕下台的願望似乎要落空了。
斯塔爾是一個不屈不撓的傢伙,後來,我曾與他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對他的性格留有極為深刻的印象,我想,無論是誰,最好是與這傢伙離得遠一點,否則,他一定會在那傢伙手中吃大虧。
克林頓是否會徹底栽在斯塔爾的手上,到當前為止,我還不是太清楚,而且也還沒有最後蓋棺定論,但我有理由相信,這一次,克林頓就算不死在他的手裡,蛻一層皮那是毫無疑問的。整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國會那些在同一個位子上坐在太久,有些腰酸背疼心靈和眼睛都變得麻木起來的官僚門是否意識到性慾的存在,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了。
當然,這樣就扯得太遠了。現在我們回過頭來談「白水案件」。
前面說過,斯塔爾是一個固執而且堅韌的傢伙,他在「白水案件」中並沒有撈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將目光轉到了其他方面,接二連三鬧出了一大堆讓克林頓應接不暇的麻煩,如「旅行門案件」,「檔案門案件」,「葆拉.瓊斯案件」等等。直到他終於通過瓊斯案挖出一個「萊溫斯基與克林頓性醜聞案」時,他似乎才稍稍感到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絕對於緊緊地卡住了克林頓的脖子,單等國會一聲令下,他便會猛地加大力氣,那時,克林頓就死定了。
這裡所說的第二樁案件,實際上是「白水案件」的派生案,它正是「葆拉.瓊斯性騷擾案」。
瓊斯曾經是阿肯色州工業發展委員會的低級職員,在l991年5月8日,被抽調到於阿肯色州埃克塞斯爾旅館召開的「州長管理能力討論會」上負責登記的工作。據瓊斯向法庭陳述,當天下午兩時半前後,那時任阿肯色州長的克林頓讓他的警衛丹尼.弗格森到登記處找到她,遞給她一張寫有克林頓休息號碼的紙條,對她說︰「州長想見一下你。」
弗格森將瓊斯引到樓上一個房間的門口,然後就離開了。瓊斯自己敲門進入房間,然後便發生了後來引起整個美國爭論不休的所謂性騷擾案。據瓊斯陳述,克林頓當時曾經以語言桃逗她,然後又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並且順著大腿向上面的「神秘處」滑動,接著抱住了瓊斯、吻了她的脖頸。瓊斯她掙脫了,跑到另一隻沙發上。
但是,克林頓又跟到了這只沙發上,緊靠著她,問她是否結婚以及其他一些問題,同時解開自己的褲鏈,展示已經勃起的陰莖,要瓊斯「吻它」。瓊斯陳述她當時十分驚恐,當即站起來,表示她不是那種女孩子,然後告辭離去。
事隔三年後的1994年5月6日,據上述事件三年差兩天,瓊斯向阿肯色州小巖城的「聯邦地方法院」正式起訴克林頓,要求克林頓為此賠償七十萬美元,並公開道歉。
瓊斯向法院正式提出指控三個月後,克林頓的律師也向小巖城的「聯邦地方法院」提出申訴,請求法院︰第一,暫不受理瓊斯的訴訟,等克林頓離開白宮,卸去總統職務以後再受理;第二,或受理後暫不審理,等克林頓結束了總統任期後再進行;第三,或者取消這個案子。
克林頓的律師以及一些憲政學家的理由是︰第一,根據美國憲法,聯邦法院應該避免美國總統為訴訟出庭,這是總統的行政特權;第二,作為一國總統,克林頓公務太多,無法每天出庭,如果那樣會嚴重地影響國事,損害國家利益;第三,如果開這個先例,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控告克林頓,因為總統必須出庭,媒體就會追蹤報道,指控者會因此出大名。這會導致很多女人用這種手段把總統「拖」到法庭上,來使自己一夜成名。
當年年底,小巖城「聯邦地方法庭」的女法官蘇珊。韋伯。萊特做出裁決,否決了克林頓律師提出的「取消這個案子」的請求,但同時也拒絕了瓊斯律師提出的馬上審理的請求,而是決定受理此案,但推遲至克林頓從白宮卸任後再審理。
原被告雙方都不滿意這個裁決,因此上訴到聖路易斯「美國聯邦第八上訴巡迴法庭」。
據有關消息表明,上訴巡迴法庭將於最近做出裁決。
瓊斯一案到底是否屬實,我並不想討論。但從我對克林頓的瞭解來看,我想,那很有可能是真的。掏出自己的生殖器,讓女人去「吻它」,那似乎正是克林頓的「愛好」。但至於這件案子到底是否構成性騷擾,似的確有著諸多值得商榷之處。
前面我已經談到過,首先就是瓊斯對克林頓的邀請以及企圖是否有所瞭解,因為在前面已經談過,此處不再重複。其次,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之久,瓊斯為什麼會在三年之後提出這一問題?三年前,那時候,克林頓的有關性醜聞問題可是十分的熱鬧過一陣,那時如果打官司的話,是否更適合一些?
三年之後才提出這一問題,不能不令人考慮到一件事,那就是克林頓的任期將滿,關於他是否能夠連任問題,盯著的人多得很,不少都想在這方面撈一票。
說實在話,在競選最為緊張的時候,又因為有兩件大案追其後,如果再鬧出一樁什麼性醜聞案的話,那麼,他的總統運是真的到頭了。
但另一方面,我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我還是克林頓,都有點欲罷不能。
正因為有這些原因,我雖然很想多跟他接觸,但又不能不克制自己,盡可能地少給他惹些事端出來。我認為,如果我對他還有那麼一點感情的話,這就是我應該為他做的。
隔了一周之後的禮拜日,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寓裡與朋友在網上聊天,顯示有電話插入。一般情況下,這種電話我通常都是不接聽的,但當時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克林頓打來的,我似乎覺得,他應該在這幾天給我打電話,或者想辦法約見我。
果然沒有猜錯,電話真是他打過來的。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上次因為他忘記了我的名字以及弄丟了我的電話號碼所產生的不愉快,立即就煙消雲散。
他能夠主動打來電話,至少說明,他心中還是有我的,也同時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又向前進了一步。
「大帥哥,你在幹什麼?」我問。
「我正準備去辦公室。」他說。
「去辦公室?那地方似乎太大、太孤獨了一些,你需要一個伴嗎?」
「哦,那真是太好啦。」他應道。
於是,我們開始商量去白宮的一些具體事宜,他替我出主意說,我可以裝著給送文檔偶然地經過他的辦公室,那時,他會將辦公室的門打開,並且會主動地喊我進去。
幾乎是放下電話的同時,我就開始緊張地梳妝打扮。因為是星期天,一直呆在家裡,甚至連門都懶得出,我想我顯得有些懶散,看上去似乎衣衫不整。我必須將自己以一種非常突出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種事看上去似乎有點蠢,像克林頓這種年齡的男人或者並不大在乎一個年輕女人的化妝以及裝著,但我就是希望漂漂亮亮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見到我的時候,永遠都感到賞心悅目,永遠都充滿性慾衝動。
我知道克林頓為了這次見面一定做過很多任務作,因為我進入白宮的時候,沒有人要求我出示證件,甚至沒有人盤問以及要求記錄進入時間。如此一來,我就等於沒有進入過白宮,即使以後有什麼麻煩出現,我們也可以對此進行利用,比如像曾經在阿肯色發生過的一樣,有某位特工指責克林頓與我有著什麼關往,那麼,白宮的記錄便是最好的反駁證據。克林頓那時便可以說︰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莫妮卡的確是進入過白宮,因為她是白宮的工作人員,而且,她實習期間還在舊辦公樓呆過幾個月。
當我走近橢圓形辦公室時,見門口值班的是聯邦特工老福克斯。我在舊辦公樓實習期間,曾有過幾次與老福克斯打過交道,他似乎還能記得我。我主動與他打招呼,不錯,他的確是還記得我,他對我說︰「你好,莫妮卡。我想,總統先生正在等你,你需要進去嗎?」
後來我才從《斯塔爾報告》中知道,在此之前,克林頓曾經專門給福克斯打過招呼。後來,他在為此作證時說︰「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走出來,他問我說︰『你會』看見了一些年輕的國會工作人員嗎?』我回答道︰『不,先生,我沒有。』他說︰『好吧,我期待會有這麼一個人來。』他說︰『你可以讓我知道他們何時露面嗎?』我說︰『是的,先生。』」
我正與福克斯聊著的時候,克林頓走出門來,似乎是要加入我們的聊天似的,漫不以心地打著招呼。
「嗨,莫妮卡,好久不見你,看上去你似乎不是太忙?」
我連忙說︰「噢,是的,總統先生,我只不過有點東西要送過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希望進來坐坐,參觀一下我的辦公室嗎?」
「太好了。」
「那麼,請進來吧!」
我們之間的戲演得非常成功,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走進總統辦公室以後,我們並排坐在沙發上,他間我需要什麼飲料,我要了一杯咖啡,然後我們便開始聊天。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純粹的胡侃,其實,我倒是很希望他能問我一些實質性的問題,那樣至少說明他是關心我的,而不是僅僅只是關係我性感的嘴唇以及我豐滿的乳房。
有好幾次,我試圖將話題往那上面引,但克林頓似乎非常的善於把握談話的氣氛,他總能非常適當地將他不願涉及的話題岔開。結果,那時候,我們差不多聊了三十分鐘,但可以說是連一句正經話都沒有。
同時,他似乎感覺到我的意圖,便開始進入有關性的話題。
他緊緊地抱住了我,深情地吻著我,告訴我說,我令他著迷,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回味無窮。當然,這裡是辦公室,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推門而入,而且,這裡似乎也太「透明」了一些,我們不能親熱地在這裡呆得太久。所以我們很快便轉移戰場。
克林頓拉著我的手走進了書房,然後又進入了浴室,這裡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們在這裡不必有任何顧忌。
於是,我們開始瘋狂地接吻,他很從容地解開了我的外衣,並且完全解開了我的胸罩。這次,為了方便他,我特意戴了一隻前面扣的胸罩,所以,他不必將我的胸罩捋到胸部以上,只需要解開前面的扣子,胸罩便會鬆開,我的整個胸脯便會裸露在他的面前。
他用雙手握住我的乳房。我的乳房雖然大,但在他的大手相握之下,似乎不再顯得那樣大了。他很用力地擠壓、揉捏著,乳頭部份便向前突起了許多,他於是用嘴含住,用力地吸吮著。
我當然知道自己這時該怎樣做,不必他有任何暗示,我已經將手伸進他的褲子裡面,將他的陰莖掏了出來,用手輕輕揉捏著。
那一次,他似乎突然來了興趣,表示要親吻我的陰部。他說他一直都沒有讓我感受到性快感,這次,他要完成這件事,讓我瞭解他,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在行而且能幹的人。
對此,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著他笑。
「你笑什麼?認為我不行?」
我說︰「我知道你很行,你比所有的男人都行。不過,今天恐怕得令你失望,我正好是非常時期。」
「你確定?」
我說︰「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他沒有反對,我於是蹲下來,用嘴含住了他的陽物。
我原以為,這次已經有了一些變化,他應該讓我搞完它了吧。但事實上,他仍然沒有完全放鬆自己的警惕,或者說,他仍然覺得我還沒有達到令他完全相信的程度。同樣是最後一刻,他推開了我。
我不諱言,我心中有些不痛快,他的不信任對我是一種傷害。但我又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而且現在又是一個極其敏感的時期,我能理解他的慎重。
然後,我們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辦公室,繼續著剛才那毫無意義的談話。他似乎突然犯上了煙癮,於是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支雪茄,點燃後抽了兩口,然後他似乎突然有了一個什麼主意似的,看了看雪茄,又看了看我,那種眼睛十分的古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用那種眼神看人。
我想我能理解他那一瞬間的心理活動,他本來就是一個壞小子,壞小子總會有一些壞想法。我敢跟任何人打賭,他那時一定是冒出了什麼壞壞的想法,而且一定是非常色情的想法。或許,他是不是想到了上次我有關雪茄的那句話?
我於是對他說︰「你不必急,帥哥,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幹那事的。」
他看著我傻傻地笑,那種笑絕對是屬於那種壞小子的笑。
那時我就暗想︰上帝啊,假如這小子不是成了美國總統,而是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話,他到底會是一個什麼人呢?會不會是好萊塢一個三級片明星?我為自己的這一突然而來的想法樂起來。在我看來,那實在是一個好想法,如果他真的成為三級片明星的話,一定會迷倒整個美國。
他問我︰「想到什麼了?能讓我也笑笑嗎?」
我說︰「當初你為什麼沒有想過去當電影明星?」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說。
「想什麼?」我問。
他並沒有直接問答我的提問,而是說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一個認真的人。」
我明白他真是猜透了我的心,因為我想到,如果他成為電影明星的話,不知那些瘋狂的好萊塢臊娘們會不會將他給吃掉。
其實,我絕對不滿足於這種漫無邊際的交談,我更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有哪怕一點點實質性的東西,比如他告訴我,他們之間,絕對不僅僅只是性,我們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比如我們彼此愛慕,彼此信任等等。
我有一種感覺,我與克林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那種純粹的性關係,我們似乎正在成為一種長期的固定關係。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壞小子,一個花花公子。我想,那些有關他的傳言並不錯,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因此,我也十分相信,他應該有幾個比較固定的女朋友,在他需要的時候,他會安排其中的一個來到他的身邊,為他解決性飢渴問題。
然而現在,我感覺似乎並非那麼回事,他似乎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種女朋友,這對於一個壞小子來說,的確有些不同尋常。同時我也感到,這對我來說,同樣是非常不尋常的事情。他似乎有一種意向,想將我們的關係在某種意義上固定下來,並且有一個什麼結果。
我並非完全的排斥這樣的事,但我想,他至少得給我一個說法。
我始終認為,我不是那種可以一直玩著性遊戲的女人,我常常都會身不由己。
事實證明,已經有幾次都是不該過份投入的時候,我卻傻乎乎地那樣做了,我真的很容易幻想,很容易被自己的感覺所打動。我無法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卻對他說,我真不可能愛上他,我只不過迷戀他的性器,才會跟他做出許多的事情來。
不,我永遠都說不出那樣的話。在我看來,要麼是一夕歡娛,然後各奔東西,彼此沒有任何牽掛,那樣的關係我想我是能夠接受的。但如果要想將彼此的關係保持,那就一定得師出有名,哪怕僅僅只是情婦。
是的,哪怕僅是情婦。我十分明確地知道,希拉裡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女人,如果讓我去與她競爭,哪怕我有年輕的優勢,但我並不一定有信心會成為她的對手。
同時,對於克林頓,我由最初的迷戀已經逐漸升級,我想,我的確是悄悄地愛上了他,我希望與他共同擁有一段美妙的感情。
如果我跟他注定不可能成為夫妻的話,那麼,擁有一段美妙的感情,那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上種彼此都不傷害的選擇。我已經有過一次試圖取他人的妻子而代之的經歷,那樣的經歷對於我來說,實在不是一種好的回憶,我並不希望在克林頓身上發生同樣的事情,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我必須和克林頓因為感情的問題而像另外一些女人一樣對簿公堂。我想,我終究會比克林頓更晚老去。在他的暮年,我想我或許會有機會陪伴在他的一側,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寫成一本書。我們要在那時候還歷史一個真實。
想法的確是十分的美妙,但克林頓對我的想法到底是怎樣,其實我連半點都不清楚,他從來都不曾談到這個問題,他甚至從來都不曾問過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以及什麼樣的家庭,我的所有一切一切,似乎都不是他所關心的。這就根本不像是我心目中的情人,不是,他是一個根本不關心我的人,他所關心的,只不過是我性感的外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我的大悲劇。
不行。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問一問他這種問題,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的話,我想,我將很難與他再相處下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天,我又去了白宮,我當然記得,克林頓曾經說過,周未他會清閒一些,而且白宮也不會有太多人。星期天當然也是如此,事實上,上個禮拜日,我來到白宮時便已經感覺到,如果我想來找克林頓的話,這一天正是最好的時機。
這一次,我們沒有真正的預約,只不過是上次分別的時候,我那麼輕描淡寫地提過一句,他承認那是一個好主意。
但實際上,我知道因為這個星期天未經克林頓安排,所以我的貿然前來顯得有些不適合,我試圖達到的計劃,甚至根本就沒有機會實施,因為他並不清楚我是否真的會來,因此做了一些其他的安排,正是那些安排,斷送了我們的星期天。像前一個星期天一樣,我刻意選擇了一個特別的時候進入白宮,避免了在人口處留下記錄。我去的時間實際上很早,並且在總統由住處來到橢圓形辦公室的必經電梯處暗自等待。我知道他通常都習慣於在下午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但是,他那天去辦公室的時間似乎推遲了,我在那一帶躲藏了很長時間。那實在不是一種好的感受,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隨時都要準備著發現一些不該遇到的人。好在這是星期天,這裡的人並不是太多,否則,一定會有至少幾百人看到我鬼鬼祟祟地在那一帶活動。
約莫三點半左右,克林頓終於出現在電梯口,是他一個人,我於是迅速地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好,歡迎我嗎?」我問道。
他轉身看到我,似乎有點吃驚,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我是幽靈。」我說︰「我跟定了你。」
「那好吧,幽靈小姐,我現在要去我的辦公室,你去嗎?」
然後,我們一起向他的辦公室走去。進入辦公室以後,我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窗外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也不會想到我們所談論的問題會是什麼。
我說︰「我們的關係已經有三個月了。」
他似乎有點愣住了,停下來,轉過頭看我,但沒有說任何話。
我可不管他,我必須盡快地將要說的話說完,否則,我想,只要他以那種非常敏銳的目光看著我,我不一定還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有關我的任何問題。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樣想的?你認為我們之間,難道僅僅只是性嗎?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對我感興趣的,到底是性,或者是你試圖從人性的角度來瞭解我?」
他笑著對我說︰「你難道不知道?我非常珍惜我們在一起共度的時光。」
非常珍惜在一起共度的時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句話似乎有點怪,我有些不能明白,他這樣說是否表明一種態度,抑或他以這樣的話來迴避我希望他回答的問題?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想,我真的該感到悲哀了。我並不希望從他這裡得到更多,我所希望的,我想,那是他應該給予我的。怎麼說,我也只是希望他能正視我的他生命之中的位置而已。他不能一面跟我做愛,一面又將我當作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那樣對我是極端不公平的。
我說︰「我認為你根本就不瞭解我,而且,你似乎也沒有興趣瞭解我……」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通往書房的走廊中,他沒有讓我將話說完,便非常突然地抱住了我,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是真的,我立即明白過來了,他是真的不想聽到那樣的話,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瞭解我。一切正如我所想到的,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洩慾工具,除此以外,對於他再沒有別的任何意義。那時,我真是感到一種深沉的悲哀,我認為我幾乎是想哭出聲來。
我不要這種模糊不清的關係,我至少需要一種承認。
我想對他說,這樣對我非常不公平。如果我向他要求很多的話,他可能因為無法承受而感到難辦。但實際上,我要求的非常少,僅僅只需要他的正視,需要他對我有一種認定。我並不奢望他會認為我們有任何走到一起的希望,即使他真的那樣說,我想那也一定是假話,至少在現在,在他還想連任總統的時候,他會需要希拉裡,只有希拉裡才可能幫助他達成這一樣夢想。這一點,我想我是十分清楚的,我也不會在這方面對他有任何的要求。
是的,我知道自己不會過份,我只不過希望他正視我的存在而已。
他吻著我,將我的裙子向上拉起,露出我裡面的內褲以及戴著乳罩的乳房。接著,他解開了胸罩,開始撫摸親吻著我的乳房。
「老天,他需要的就是這個。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他的這種需要。我幾乎是非常絕望地想。」
同時,我也知道,我不能給他太大的壓力,他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不可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樣,對我所提出的任何給予迅速的回答。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不知要比我多多少,所以,我應該給他時間、給他機會。
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堅決地離開他,要麼便給他機會思慮我剛才所提出的問題。實際上,我自己非常清楚,如果讓我下決心離開他,我一定做不到,我是真的開始漸漸愛上了他,我開始覺得他在我的心靈深處,在我的生活中佔有了極其重要的地位。這種地位是無論什麼人都無法取代的。如果拿他與伯納德相比的話,我知道,他比伯納德不知要重要多少。
這就是我所面臨的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無論他是否接受我,或者是正視我的存在,但我已經不可能在沒有任何強大力量的情況下離他而去,我仍然會像是被什麼東西迷住了心竅一般,被他的心靈,被他的眼神所左右。他身上所特有的那種力量,永遠都會左右著我的人生。
也許,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實在太有些不真實了,我既感到這其實是一種夢境,又覺得它很像是在童話中,所有的事都似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所有的事卻又正在發生著,並且還會繼續發生。
克林頓拉開了褲鏈,將他的那個部份從裡面掏了出來。當它出現在我的面前,驕做而又固執地挺立著時,我立即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命運,我注定要與克林頓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它注定會對我有著一種我根本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我認為我遇到了自己生命的君主,但我的君主並非克林頓,而是挺立在我面前的這生命之神,這高做而又不可一世的傢伙。
我俯下身去,像一個忠實的僕人一般地跪在它的面前,除了給它愛撫、讓它高興,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還應該做什麼。此時,它正主宰著我的思維,主宰著我的一切。它實在是太高大太有力量,我無法不向它臣服,無法不對它忠誠,無法不以它的滿足為最大滿足。
它挺立在我面前,那光滑的部份緊緊地頂著我的臉,我用自己的唇在上面輕輕地磨擦著,伸出自己的舌頭,舔過那因充血而膨脹的不規則球狀,那朵生命的蘑菇雲在我面前張開美麗的傘。我將它含進自己的口中,感覺著它在我口腔中的歡跳,一種力量從它的裡面傳出,並且正在向我輸入。我的全身迅速被這種力量充滿著,我的生命細胞於是開始跳起歡樂的舞蹈。
這是我生命的歡樂時光,我的乳房被他撫開著,親吻著,而我則盡我最大的所能,為他的生命之根帶來快樂。我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能令他快樂,那其實就是我的快樂。
但是,這種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我們很快便被一件意外的事情所打斷,囚為我們聽到一種聲音,似乎有人工向橢圓形辦公室走進來。
克林頓明顯地驚了一下,連忙將他的陰莖從我的口中抽出,塞回到他的褲子裡面,然後迅速地拉上了拉鏈,並且向外走去。我看見他走去時,似乎將手在面前壓了壓,一定是那小傢伙不太聽活,他試圖用那種辦法馴服它,讓它至少在十幾分鐘內為他留點面子。
沒過多久,他又走了回來。
我明顯地看到,他的小傢伙並不聽話,此刻正像個希望進食卻沒有得到它的食物的孩子,高高地昂著頭,不屈地叫喚著,他的褲子的某個部位被它高高地頂起,像一座小山般,我想到他剛才很可能就是這樣走到了某個人的面前,那實在是太可笑了,那似乎是在向來者聲明︰我要你!
天啦,如果來的是一位女士的話,她一定會嚇得大驚失色,說不準會落荒而逃吧!誰能保證如果跑得慢了一些,他的子彈會不會射穿褲子而直衝向自己呢?如果那些噴射物濺落到她的裙子上的話,那實在就無法說清了。
如果是一位男士,那可就更好玩了,他說不定以為這位總統先生是個同性戀者吧!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勃起呢?而且,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急不可耐,那分明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嘛!這些先生女士們哪裡又能知道,他們的意外闖入,迫得總統不得不慌忙藏起自己的陰莖那窘態?
這一切實在是太好笑、太好玩了,我忍不住就大笑起來,一面對他說道︰「天啦,你的褲子是什麼質料?該不會被撐破吧?」
他向自己的下面看了看,然後笑了起來。「沒辦法,這傢伙實在是太調皮了,有時候,我也無法管教它。」他說。
我走上前去,抓住那挺起的傢伙,對他說︰「或許,我能有辦法。要不要我試試?」
他在我的額上吻了一下,說道︰「我很希望那樣,可是很抱歉,寶貝,今天恐怕不行。」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今天不行」是什麼意思?難道它不是正在表示著自己的需要嗎?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在自己如此需要的時候,他竟然能夠克制自己,並且告訴我說「今天恐怕不行」。
他於是對我說,今天真有點令人遺憾,因為他早有一個預約,是一位來自阿肯色州的朋友,已經到達了白宮。他帶著我走出橢圓形辦公室,走進總統副手及白宮辦公室主任南希.享裡奇女士的辦公室,並在那裡停下來,他輕輕抱住我,與我吻別。
「非常抱歉,小甜心。」他說︰「下周我會給你電話。」
我突然覺得非常迫切地需要下周的約會,我不能一直在自己的公寓裡等他,那實在是太遙遠了,我於是告訴他說︰「下周我可能在自己的辦公室,你如果真的確定自己需要的話,可以打我辦公室的電話。」
為了這次約會,我在中午以前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隨便找了些事幹,一面等待著電話鈴的呼起。大約是三點二十分前後,我面前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幾乎沒有考慮便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莫妮卡.萊溫斯基。」我對著話筒說道。
「你好,小甜心。」他說︰「你能到我這裡來一下嗎?」
「我正希望那樣呢。我應該怎樣去?坐飛機嗎?」
「那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他說。
「我倒是有個主意。」
「說出來讓我聽聽。」
我告訴他,我會在幾分鐘後到達他的辦公室前面,他可以在那時候走出來,裝著有什麼事要辦的樣子,然後在走廊上碰巧遇到我。我們相互打招呼,然後他邀我進去。那看起來像是一次意外的相遇,不會讓人想到是有預謀的。我想,那樣會比較好一些。
實際上,我們每次相見,都有過一番預謀,或者是故意設法避開一些人。
然而,我們似乎太過於的天真了一些,以為自己做的事非常秘密,不太可能為別人所知。然而事實上,後來看過《斯塔爾報告》以後,我才有一種如夢方醒的感覺。天啦,似乎整個白宮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就連那個即將退休的保安員老福克斯也知道我經常和總統在一起。
這難道還需要辯白嗎?一個實習生或者是一個白宮的低級職員,一再地在舊樓的西翼活動,一再地與總統「意外相遇」,一再地得到總統的「邀請」,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往往不能看到其真實性。我想,如果發生這件事的不是我而是別人,我只不過像其他人一樣是一個旁觀者的話,我想,我也同樣能夠判斷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問題是事情輪到自己頭上了,反倒是糊塗起來,結果一而再地演出那種自欺欺人的把戲。
在這方面,克林頓表現得也像個孩子,他似乎也相信這些辦法是可行的,或許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無辦法避開人們的耳目,而他也完全沒有想過要避開他們。他之所以那樣做,一是樂於與一個小姑娘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一是希望給我一點安全感。在我所看到的那些有關他的性傳聞之中,克林頓被描繪成了一個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而無所顧忌的孩子。幾年前他競選總統的時候所曝出的性傳聞中,便有一種說法,他在競選州長的時候,公開在自己的競選班子裡追逐女性,此事只避開希拉裡一個人。另有一則消息說,他竟然連希拉裡的女秘書都沒有放過,那簡直就是當作希拉裡的面跟別的女人調情看來,這個壞小子的確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只要他想幹的話。
一切都如我們的預約那樣,我走到西翼的走廊上時,克林頓正好從辦公室裡出來。
「嗨,莫妮卡,你今天看上去氣色很不錯。」
我說︰「你似乎更好,我想你應該是三十歲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相互眨著自己的眼睛,既因為我們非常的興奮,同時也覺得這樣的小詭計實在是有些好玩。
「我現在正有點空閒,是否需要進來坐一坐?」他主動邀請道。
我於是跟著他走進辦公室。這次,我們並沒有在他的辦公室裡停留,而是直接向他的私人書房走去,在走道上,他便開始動起手來,用一隻手抱住了我的腰,將我拉進他的懷中,深深地吻著我。
今天我穿著一件長裙,是那種胸前安有一排扣子的長裙,如果脫下這條長裙,裡面就只剩下胸罩和內褲了,我承認我是有目的選擇這條長裙的,一方面因為這條長裙會使我看上去更加的豐滿性感,另方面也因為它十分方便,假如克林頓要看清我的「廬山真面目」的話,那麼,這條長裙無疑會幫上他很大的忙,它會使那個壞小子想要做的事看上去簡單得多。
我們親吻過之後,他果然開始注意到這條長裙,然後問道︰「讓我猜猜,這裡面有什麼?」
我說︰「如果你真的很希望知道的話,那麼為什麼不自己打開看看?」
「這個主意不錯。」他說著,真的動手解我的扣子。
那些扣子實在有些太多了,而他下這件事似乎顯得有點笨拙,我不得不幫他的忙,從另一個方面開始解那些扣子。
長裙被解開了,他似乎並不準備脫下它,而是向兩邊拉開,讓長裙搭在我的手腕上,現在,我身上除了那幾乎透明的內褲以及無背帶胸罩以及,差不多是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他動手解開了我的胸罩,並且取下來,放在一旁,讓我的整個胸脯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最初,他還沒有脫下我的內褲,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對我的內褲以下部位不會感興趣。但事實上,沒有多久他便將它給脫下了,他似乎是想體驗一下隔著內褲以及直接觸摸我的陰部,在感覺上會有什麼不同,我想,那當然是完全不同的,只要他真的用心去感受,立即便可以明白這一點。
這已經是我們之間的第六次肌膚接觸,但是,還沒有一次他曾經如此認真地注意過我,也沒有一次他將我脫得如此徹底。前面的幾次,我們似乎都非常匆忙,他或者是解開我的上衣露出乳房,或者是將我的裙子捋到我的肩膀上。只有這一次,他似乎興致特別的高漲,有一段時間,他略向後退了半步,以他那雙特別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身體。
我記得以前他也曾評價過我的乳房,不過,那時給我的感覺是有點敷衍,就像那種禮節性的讚美一樣,但這一次,他在十分仔細地觀察過後,再一次評價了我的乳房,他說我的乳房生得十分好,形狀像梨形,乳頭部份彎起的弧度非常適中,而豐滿得也並不過分。他說,有一種女人,你從外表看的時候,會覺得她們有著一對非常迷人的乳房,但如果讓她們脫下衣服,你就會大倒胃口,她們的那個部位,如果不是顯得太鬆垮,就是形狀太難看,完全像是多餘的兩團贅肉,甚至很難說清那究竟是一種什麼形狀。更令人噁心的是,有的女人竟然兩邊的乳房單獨看都非常美麗,但如果整體看,便會發現原來是各有千秋,兩邊並不對稱。
他對我的乳房的評價是︰飽滿、緊湊、挺直,線條流暢優美,底部的圓非常正規,就像是用圓規出來的一般,而頂部的乳頭部份,大小適中,且整個膚色十分的白皙,閃耀著一種半透明的光澤。
我早就說過,對於女人,他絕對是個大行家,他只需要看上一眼,便立即能夠知道你身上的妙處。
品評過我的乳房之後,他又開始評價我的小腹。他說,一般人都喜歡小腹的女人,所以,女人們都拚命減肥,以減少腹部的脂肪。其實,她們哪裡知道,女人的小腹是女人身體中最美的一部份,就像她們的乳房一樣,線條以及飽滿的程度,體現著一種性感,甚至是體現著她們的性慾。那些小腹的女人一定主動性不強,因為她們的腹部沒有力量,無法更加主動。另一方面,其實男人們喜歡女人腹部的渾圓所帶給他們的感覺,因為用正常體位做愛的時候,小腹是接觸最緊密的地方,而且會比其他地方承受更多的重量。此時,小腹的柔軟以及飽滿程度,對於男人來說,便是非常重要的。
「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壞小子。」我說道。
「你錯了,我是一個鑒賞家。」他說。
「可愛的鑒賞家,你是否願意鑒賞一下另外的部份?」我帶點挑逗他說著,並且有意向自己的三角區看了一眼。
「好東西要留著慢慢欣賞。」
他說著,向我走過來,雙手伸進了衣服的裡面,直接抱住我的肌膚,開始吻我的唇,然後又慢慢向下,一直吻到我的乳房。大概因為他太高了,如果面對面地吻我的乳房,他一定得蹲下來。所以,他側過自己的身子,這樣只需要將身子側彎,便能很容易地將我的乳房含住。而他的一隻手便伸到了我的下部,隔著內褲撫弄著我的陰部。
他在幹著這一切時,我便拉開了他的褲鏈,幫他將小傢伙放了出來。
我的手在輕輕撫弄著他的陰莖時,他開始感到興奮了,輕輕地呻喚起來,身體也在慢慢地有節奏地扭動。
他的手也開始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從我的陰部挪開,先在小腹上游戈了一番,然後插入內褲之中,一直向下伸。他很順利地穿過了我的三角區那些雜生的茅草,直奔核心部位,在此之前,他雖然也曾親撫過我的性器,但都是隔著內褲,那種感覺是絕然不同的,雖然我也有快感,同樣有一種特別的興奮,但那種感覺上來得非常緩慢。就像一個人想爬上山去,但那座山太陡了,無論是他的手還是他的腳都使不上力,他的一切,都有一種懸在空中的感覺,那是一種隔膜的感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但現在卻不同,他的手是實賓在在的,他的觸模也是實實在在的。不錯,他的確是一個調情高手,他十分清楚女人的性感部位,並且清楚怎樣才能使那個部位得到最充份的刺激。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觸摸我的陰唇以及陰蒂,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新奇太刺激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樣的容易滿足,抑或是他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不,我實在是不太清楚那一切是怎樣發生的,唯一能記清的是,在他的手指觸到我的陰蒂時,我頓時感到一種十分強烈的電擊感。接著,我感到彷彿有幾十萬隻水泵在向我的身體之中泵水或者是某種十分特別而我卻根本無法說清的物質,於是,我的身體迅速地被那種物質充滿,並且立即爆裂開來。
一種特別的快感,迅速而且猛烈地襲遍我全身的每一個部位,我達到高潮了,這是我與這壞小子交往以來第一次達到高潮。
不錯,我終於與他有了性高潮,這說明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他正在越來越靠近我,或者說我們正在走近對方。這絕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或者說是我們的關係自開始以來的一次飛躍。我想我的確是異常的興奮,這種興奮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性快感所帶來的,更有情感的因素。
「感覺好嗎?」他輕柔地問。
好,當然好,簡直好極了,我有點不能自制,很想將讓他完成一次插入。但當我正準備這樣做的時候,他卻抓住我的頭,用力地向下按。我明白了,他仍然認為還沒有到那種非常信任的程度,這實在有些令人掃興。
大概因為感覺上的轉移,我的慾望多少受到了影響,我決定不再考慮自己的感受,而是一心為他做著他希望我做的事情。
事後,我們一起走進了橢圓形辦公室,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克林頓走向他的辦公桌,點起了一支雪茄,然後走到我的身邊,在我對面坐下來,對我說道︰「好了,寶貝,現在我正好有點時間。」
我立即想到,這是他對我上次提出的「嘗試著瞭解我」給予的答覆,他給了我這樣的機會,這說明他是真的希望瞭解,而不是一種表面的敷衍,因為他可以裝著忘了上個星期所發生的事,而且,我相信,他如果不提起的話,我永遠都不可能再一次舊話重提。事實上,他現在已經表示了自己瞭解我的意願,不管是否他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思考之後做出的這一決定,他畢竟是決定了。我想,如果他為此思考了一個星期的話,那就更加的說明我在他的心目中,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他之所以需要長達一個星期的時間思考而不是立即選擇回答,那其實與感情無關,而是另外一些東西在起作用,我想,對影響他的那些另外的東西,我是清楚的,而且我想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接下來的談話十分的愉快,不再像前幾次那樣只是談一些無聊的問題,甚至是一些非常色情的問題。我對那樣的問題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他是否關心我,是否有瞭解我的慾望。同時,我也對他充滿著興趣,如果他願意向我敞開心扉的話,我將會更加的興奮,更加的感到幸福。
我想,我們之間的這次談話可能持續了四十五分鐘,可能稍長一點,也可能稍短一點,其中主要是我在述說,我在談我的童年及少年,談在貝弗利山的生活以及父母離婚以後的一切。我想,我在談到父母的離婚所給我帶來的影響時,一定非常動情,而且,克林頓也同樣用著父母離婚的經歷,我相信那樣的經歷一定也沒有給他留下太好的影響。
那時候,他主動地走向我,並且將我摟在他的懷中,對我說道︰「寶貝,這真讓人難過。我沒想到,你看上去是那麼的天真活潑,似乎無憂無慮。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還以為你一直在一個十分美滿溫暖的家庭中長大。」
他的話實在太能打動我了,我想我在他的懷中流淚了。
當然,我們也曾談到了彼此的關係,我認為他曾經告訴我,其實他的生活也不像外人想像的那麼好,其實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苦惱,他當前正面臨著競選連任,但是否能取得勝利,他心中並沒有把握。對未來幾個月中將可能發生的事,他甚至感到一種恐懼他說,如果他競選失敗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家庭。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家庭,但說得並不是太明確,不像後來的一次,那是在大選之後,他順利地再次坐穩了臼己在白宮的位置,他甚至暗示四年之後,他有可能與希拉裡離婚,然後找一個自己所真正喜歡的人。
這一次的談話中,他所表現出來的更多是憂慮,對於他此時的心情,我非常的理解,我知道他內外交困,他的身邊,國家人事已經夠令他操心了,同時,還有著許多理不清的麻煩事始終緊追在他的身邊。有關瓊斯狀告他性騷擾一案,巡迴法庭至今還沒有作出裁決。我想,如果巡迴法庭堅持認為哪怕是總統部應該像普通平民一樣接受法律的約束,而不應該凌駕於法律之上的話,那麼,他的麻煩就會更多。
這種可能並非完全的不存在,美國的主流輿論一直部在發出同一個聲音,他們認為總統在民事案中不應該享受任何特權。
《紐約時報》很可能是全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報紙,它的一篇社論觀點,將會成為其他小報一周的頭條新聞內容,就在四周以前,這份報紙曾經就此發表一篇「社論」,稱「任何公民,即使是現任總統,都不可以高於法律之上。」《時代》週刊說︰「所有的美國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是『憲法原則的中流砥柱』。」《華盛頓郵報》也說︰「克林頓總統不能高於法律之上,應該讓葆拉.瓊斯有和克林頓對薄公堂的機會。」該報的社論還說︰「如果把和總統公務無關的私人訴訟推遲到克林頓卸任之後,這會創建一個非常糟糕的先例。」而《紐約時報》扣CBS電視台聯合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68%的美國人認為,在克林頓任職總統期間,法庭就應該審理這個案子。只有25%的人回答應該等到克林頓卸任之後,另外有7%的人沒有看法。
幾乎所有的美國人都相信,這些主流媒體的輿論,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法庭做出決定。
這整個事件,不管是否與他的競爭對手在操縱,但毫無疑問的是,與即使到來的大選有著絕對的關係。
我對克林頓說︰「其實,你不必擔心,有許多人是支持你的。至少,我永遠都是你的支持者。」
這句話讓克林頓感到高興,他問我,如果他在競選連任時失敗了,我是否仍然支持他。我說︰「你放心好了,我說過,我永遠支持你。不論你是總統,或者是平民,在我的眼裡,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將你當成是總統。」
他似乎對最後那句話感到吃驚︰「沒有當成總統?那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說︰「在我的眼裡,你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很帥的男人,一個令我投入全部感情的男人。」
他再一次激動起來,並且再一次擁抱了我。
分別的時候,他顯得十分動情,拉起我的手,吻了我的手臂,並且說他會給我打電話的。我於是問他,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嗎?
他說他將那個紙條放在一個保險的地方,再不會丟掉了。我說,最保險的地方是你的腦袋。
「好吧,我會將它放在最保險的地方。」他說。
我要求他現在就放,不要等,因為他的事情太多,很可能會忘記的。我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他,要求他立即記憶。他記了幾次,然後就可以非常準確他說出來了。他似乎非常高興,指著自己的頭部說︰「現在,我已經牢牢地放在了這裡,你感到滿意嗎?」
我說︰「我非常滿意。」
我的確是非常滿意,正如我後來告訴斯塔爾的一樣,我認為通過這次談話,我們的友誼已經向前大大地跨了一步,已經開出一朵美麗迷人的花朵。我們更加的接近了,當然是指我們的心而不是我們的肉體。
這絕對不是我一廂情願的感覺,而是事實,因為我後來很快就證實了這一點。
正是那同一天,大約是在我們見面後幾個小時吧。
我在辦公室裡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告訴我,他為了檢驗一下自己的記憶是否準確才打了這個電話,事實證明他的記憶還不錯,而且,他告訴我,他對我們在一起度過的時光感到非常滿意,他說那是令人陶醉的。
現在回想當時所發生的一切,才知道那時我並不是對我們的關係完全沒有任何的憂慮,這種憂慮實際上一直都存在著,只不過當時的我有些不願去面對罷了,我更願意相信,我們在一起時的感覺,而不是那種感覺後面躲藏著的東西。或許,我當時清楚地知道這種關係不可能是一種非常持久的關係,終有一天,或者是我或者是克林頓,會給這種關係打上一個句號,尤其是在池因為大選以及性問題四面楚歌的時候,我想,他很可能比我考慮得更多。既然我們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麼,何不讓他繼續掌握著好了。
那時候,我心中想得其實很清楚,我們之間,可以說是各有職責,他的職責是考慮我們的關係應該走多遠(我之所以認為那應該是他的職責,是因為我明確地知道,那絕對不是我所能考慮的問題。我已經有過這樣的教訓,所以我不想因此讓自己陷得太深。
將掌握整個事情進程的職責交給他,對於我來說是絕對有益處的),而我需要考慮的則是為他或者說為我們的關係做點什麼。
當然不僅僅是為他口交,這一點是十分明確的。我應該讓他明白,我還能為他做更多,也能讓他得到更多。事實上,有些事情,我已經開始做了,我選擇了一些自認為十分特別的禮物送給他,比如我曾經送過他幾條領帶。
以前在小說中或者是電影中,我常常會看到女人給男人送領帶,那時候,我並不能理解女人們為什麼那樣熱衷於男人的領帶。但現在,我算是完全理解了,當我看到克林頓在公共場所或者是電視畫面上出現,並且戴著我送給他的領帶時,我的心中立即便被一種特別的溫馨感覺充滿著。我覺得那已經不再是一條領帶,而是一種情感的依附,甚至覺得那其實就是我自己,我正用自己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傾情地吻著他。我感覺到他嘴唇的每一次張合,其實都是對我的回報,我們正通過一種看不見的情感鏈連接著,我們將自己的吻送給對方,並且從對方的親撫中得到快樂。
每當這種鏡頭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就有些情不自禁,當天晚上,我通常都會給克林頓打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在看到那些時的感覺。
那段時間,我與克林頓之間見面的機會並不是太多,通常都會是一個星期見一次,有時甚至是兩星期或者是三星期,尤其是l996年以後,我們見面的時間多半都是在星期天,因為那時白宮裡走動的人最少,我們被人注意到的可能性最低。
儘管如此,我並不覺得自己怎樣的空虛,反倒是感到充實。雖然我不否認我非常渴望更多地與克林頓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他不可能給我太多的時間。
記得大約就是在那前後,我曾與一位朋友奈莎.布蘭德談起過這件事。
最初的交談當然不會提到我所談的男人是誰,這一點我十分明白,克林頓是一個十分特殊的人物,我絕對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我告訴奈莎,我與一個已婚男人有了特別的接觸。看上去,他好像是被我迷住了,我們經常在星期天偷偷地相愛,然後,我們會相互愛撫對方。
奈莎知道一些我過去的事,她是我另一個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有時候,她會非常直接地批評我。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我第一次向他隱約地提起有關克林頓的事時,她便叫道︰「得了,莫妮卡,你怎麼老是跟一些己婚男人摻合在一起?我實在不明白,他們到底能給你什麼?」
我承認說,我自己也不是太明白。但是,我曾經試過與未婚男人甚至是與自己的同齡男人,結果卻令我十分的失望。我告訴她,其實,我在與那些己婚男人交往的時候,絕對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己婚身份,我只是覺得自己被他們身上那種成熟的魅力深深地吸引,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我告訴奈莎,這個男人的確是個非常特別的男人,他和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不同,他是獨一無二的。
奈莎說︰「每個男人都不可能跟另外的男人相同。」
「是的,但他不一樣,或者說他的與眾不同不僅僅只是那方面。他是個特殊的男人,他是個大傢伙。」
奈莎誤以為我指的是男人的性器,因此說道︰「莫妮卡,你真要讓我笑破肚皮了,我很難相信,這種話會是你說出來。如果我不是非常瞭解你的話,我還會以為你只有十二歲。什麼叫他是個『大傢伙』?你知道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過一次那種比賽嗎?那麼,又哪來的世界第一呢?」
「不是,我是指他是個大人物。」
奈莎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白宮裡的大人物嗎?老天,你該不會吊上了克林頓那傢伙吧?那麼,你的名字就要被寫進美國的歷史了。」
「我不知道。」我說︰「不過,我從來都不認為他是一個大人物,相反,我倒認為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性慾旺盛的壞小子。你知道壞小子是什麼樣的,對不對?」
在後來的一些時候,奈莎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會主動地問起︰「你的壞小子怎麼樣了?他現在還愛著你嗎?」或者她也可能問︰「你的大傢伙呢?你們還經常在一起嗎?」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回答她︰「是的,我們還在見面。不過,他實在是太忙了,你不知道,我們要見一次面有多難。我簡直懷疑,我自己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FBI(聯邦調查局縮寫。譯注)的傢伙。有時,我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偷,正溜進白宮裡,準備偷走美國的鎮國之寶。」
我告訴奈莎,有一次,我去見那壞小子,一番溫存之後,我知道自己得離開那裡了,於是我從一扇側門溜出去。我原以為那一切都天衣無縫,但是,當我走出去時,卻猛地發現,那裡正站著一個人,似乎正在注意著我剛剛走進的那間辦公室裡所發生的事。我相信他在看到我的時候,立即就明白了一切。我實在是太緊張了,簡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記得有一次奈莎曾經吃驚地問道︰「天啦,莫妮卡,你是說你跟那個傢伙在白宮裡面做愛?」
我心中暗自得意地想,何止是白宮那麼大的圍,我是在美國甚至是全世界圍內最有權力的一間辦公室裡。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是否有過這樣的先例,但我敢肯定,即使有的話,也一定沒有我那樣多的次數,僅僅只是這一點,美國歷史就永遠不可能忘掉這一筆。當然,我不能對她講得太明白,只是對她說道︰「這也能算是一件事嗎?據我所知,有許多人都那樣做的。」
奈莎似乎非常驚訝,「你是說有許多人嗎?不,我不相信你說的是美國,更不相信你說的是在白宮裡面發生的事。」
在最初那段時間裡,我與克林頓見面比較頻繁,所以,我們之間也就沒有太多的機會通電話,更多的時候,我是在與一些朋友們通過電話或者是網絡聊天,也有的時候,我不太想聽到別人的聲音,於是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輸入電腦,通過網絡發送給我希望送達的朋友。這種方式我是更喜歡一些,因為我畢竟是在給他們說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輕易讓某些人知道的。利用電子郵件更保險一些,至少我會知道自己所寫是否會有任何不當之處。我發現了那樣的不當,便可以在發送以前改正過來,但電話上卻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我記得我曾多次與朋友們談到一種觀點,我告訴他們,我知道我們是沒有未來的,那麼,我為什麼不好好地把握現在呢?我說的是實話,我至少在此之前,我從來都不曾想過我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了局。但後來有一次,克林頓曾暗示我,在他的四年任期滿後,可能會與希拉裡離婚,那似乎給了我一絲希望。我想,他或許是想告訴我,我們並非完全沒有共同擁有未來的可能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想我是會非常樂意的。我從來都不否認,他除了是一個大人物之外,更是一個特別的男人,他永遠都是那麼令人著迷。
即使是現在,我和克林頓的關係成為了一場巨大的災難以後,我都會常常想起那時的許多事情。我想,如果他不是合眾國的總統,而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會是一種什麼結果呢?人們仍然會對兩個普通人的一段濃烈的感情充滿著興趣嗎?抑或大家會認為,那其實是非常正常的,是一種普遍存在著的事情,因此不會投入任何的興趣?
說實在話,我至今都不明白,我們之間的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許克林頓是明白的,所以,他才會先後兩次提出與我終止關係,同時,我也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實際上一直都感受著一種特別的精神壓力,在l996年2月的那一段時間,他所感受到的壓力更加的大。
正是這種壓力,導致了他十分違心地提出與我分手。
四、潛伏的危機
克林頓第一次提出跟我分手是在總統日(2月19日,星期一,是一個公共假日)。這一天,我並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呆在自己的公寓裡。我也曾想過,我與克林頓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按照以前的情況推論,他應該在上個星期天或者是昨天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去白宮與他見面,但是,我一直等著他的電話,雖然電話鈴一次又一次響起,卻沒有一次是他的。
我知道,他並沒有離開白宮,我甚至肯定,他今天一定應該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非常希望自己能給他打電話,但我沒有得到那樣的允許,如果真那樣做了,說不定會引起一大堆麻煩,他因惱怒而立即終止與我的關係都有可能。
為了維持我們的關係,我不得不克制自己的任何衝動,獨自品嚐著期待的痛苦和煎熬。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對著根本看不見的他說︰「克林頓,你這個混小子,你難道將你的小甜心遺忘了嗎?你難道不希望她給你帶來快樂了嗎?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就不能順手拿起你面前的電話嗎?那樣,你的小寶貝便可以立即飛到你的身邊,與你相見了。」
大約是中午一點左右,或者更晚一點,我家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幾乎是立即肯定,那是一定是克林頓打來的,當時,我正在看一本書,當時,我將書扔到了一邊,立即衝過去接起了電話。
果然是他的電話,但我沒有料到這會是一個非常令人討厭的電話,他的腔調顯得非常奇怪,完全不像前幾次給我打電話,倒像是在對一個令他討厭的人或者是他的敵人打電話,那完全是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他在電話中對我說,他對所發生的一切有一種懊悔的感覺,他覺得那件事不能繼續下去了。為此,他覺得自己必須給我打一個電話,向我說一聲抱歉。
我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他不會打來這樣一個奇怪的電話。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應該跟我說得更清楚一些。但他回答說,總之事情非常複雜,他無法在電話中說得更清楚。他對這件事已經認真想過了,他所能給予我的回答,也就是這樣。
我馬上來你的辦公室,我們需要很好地談一談。我說。
但是,他表示他並不清楚自己還會在辦公室裡呆多久,他有很多事要做。
結束通話之後,我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像你曾經非常喜歡一條裙子,但用過幾次之後,你覺得那條裙子已經不再適合你。有一點非常重要,那條裙子並不屬於你,你從來都不曾買下過它,也不是因為某位朋友的贈予才使你得到了它,事實上,你只不過是因為一時興起,覺得自己喜歡,便從商場中取下並且拿走了,那原本就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但是後來你卻對那條裙子說,現在,你可以回商場的櫃窗中去了,我並沒有損壞你的任何部份。
我不能容忍這樣的結束,我必須為此做點什麼。
雖然克林頓並不希望我去白宮,但我一定要去見見他。我想,反正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我要直接闖進他的辦公室裡去,讓他給我一個答覆,一個明確的答覆。我不希望就這樣莫名其妙而且是不明不白地結束,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
到了白宮以後,我又有些冷靜下來,我在考慮,自己這樣衝動地闖進他的辦公室將可能引起的後果,如果中途會遇到什麼麻煩而他又遷怒於我的話,我反倒是給他留下了口實。我當然也知道,在沒有得到總統的邀請以及正常的手續的情況下,闖進橢圓形辦公室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如果真的會惹起什麼麻煩的話,我想,我將永遠都不可能呆在白宮甚至不能再在白宮出現了,白宮很可能宣佈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我知道總參謀長辦公室的行動副總參謀長英連。李伯曼女士一直都不喜歡我,我在白宮的實習生活結束之後,有一次在舊樓遇到了她,當時她非常驚訝,我甚至聽到有人告訴我,她曾經在背後對別人說,我不適合在白宮工作,她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白宮的保衛方面,正是由她負責的,只要她有心的話,立即就可以知道,我經常出入總統辦公室,正因為如此,克林頓才會特別叮囑我,去見他的時候,要特別迴避兩個人,其實一個就是這位李伯曼女士,另一位是南希.享裡奇女士。
如果這兩位可敬同時又十分嚴肅刻板的女士,知道我曾經私闖橢圓形辦公室的話,那麼,我可能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滾出白宮了。
但是,事情已經是如此的嚴重,我如果不面見克林頓的話,實在是不肯甘心。
那個壞小子到底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他是真的想用這種辦法擺我一道嗎?當然,我在見他的時候,可以做到盡量的平心靜氣。我也知道,一定不能惹翻了這個白宮的主子,否則,後果堪虞。
猶豫了幾十分鐘之後,我還是決定要去見他一次。最後,我在兩點前後(也許更早一些,那時,我的腦子亂成了一團糟,幾乎完全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走近了橢圓形辦公室。那天,在門口值勤的是一名瘦高個西班牙裔便衣特工,我曾經見過他,但記不清他的名我對這位便衣特工說︰「我有些材料要送給總統看。」
我原以為,事情可能會有些麻煩,至少會受到一些阻擾,但事實上,門口這一關非常順利,那位便衣特工聽說之後,並沒有問其他任何問題,便敲了敲橢圓形辦公室的門,然後將那扇門打開,告訴克林頓說有一位來訪者。他顯然得到了克林頓的答覆,於是請我進去,並且退出然後夫上了門。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見到克林頓後問道。
克林頓當時正坐在辦公桌前,見到我後立即站起來,走向我。
我原以為他可能會有一些親密的動作,像我們以前任何一次見面一樣,他會拉一拉我的手,然後領著我走進他的私人書房,那裡才是談話的好地方。但這一次我想錯了,他像是真的下了分手的決心,只是與我握了握手,並且在我面前坐下來,對我說,他已經想過很久,他覺得,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是不妥當的,這件事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他自己,都可能成為一件麻煩事。
我記得他當時說,他現在已經夠麻煩了,許多人都想置他於死地,美國人民的錢,不知有多少用在了對他進行調查他上面,而另外一些人,以為只要將他送上法庭,便會一舉成名,從而得到巨大的好處。對此,他不想作任何評述,他只想說,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麻煩,但他不想我因他而惹上任何麻煩。他說我還很年輕,非常的天真活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多麼的複雜。他不能太自私,只想著自己,想著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感情而不顧我,他認為他有責任也有理由對我進行保護,而當前,他所能做的就是結束與我之間不適當的關係。
「不,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爭辯說,「沒有任何人能夠就此說三道四,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那樣做。」
「有些事情並不會因為你不想,就不會發生。」他說。
「即使發生了又怎麼樣?我根本不在乎,我所需要的就是我的真實感覺,至於別人說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
「莫妮卡,你冷靜一點。」他說,「也許,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卻不行,我不能不考慮一些別的事情。」
他大概認為「一些別的事情」這種話太含湖,便再補充說︰「我不能不替你考慮,那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良心。莫妮卡,我非常感謝你曾經給我的一切。我向你保證,我會非常的珍惜那所有的。但是,我們是真的應該結束了,相信我,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能比你現在所體驗到的更加痛苦,更加難以下決心。但是,我不能不那樣,我沒有別的選擇。」
正在這時,有電話來,他向我說了聲稍等,便起身去接了這個電話。那似乎是來自佛羅里達的一個糖作物種場主,克林頓與那個人聊了幾分鐘。
就在他通電話的時候,我卻在認真地思考著自己所面臨的艱難時刻。
剛才克林頓那一番話,聲音雖然不重,但語氣非常堅決,那讓我感覺到他是真的已經不定了決心,我前面已經說過,我們的關係,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們的未來是由他決定而不是由我來決定的,現在,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還能有什麼話說?
儘管我心中已經開始認定這件事,但仍然有些不甘心。在他放下電話重新走到我面前坐下時,我決定我得說點什麼,如果就這樣走出橢圓形辦公室的話,我一定會感到不甘心。
「真的嗎?我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我永遠都不能再叫你帥哥了,而你也永遠都不再叫我小甜心了?」我說。
「請你相信我,莫妮卡,我並不希望做出那樣的決定。」
我再次問道︰「這麼說,我永遠都不可能再見你了?」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你可以通過柯裡跟我通電話,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來見我,我將會像以前一樣,非常的歡迎。我說過,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無論是我還當作總統,或者是成為了一介貧民,我們都是好朋友,你同意我的說法嗎?」
此時,我是真的覺得事情已經完全無可挽回了,即使在這裡逗留再長的時間,也於事無補。現在,我需要盡快地離開這裡。我想,如果我仍然還坐在他的面前的話,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撲進他的懷裡,並且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這種事是絕對不能發生的,因為這是在美國總統的辦公室裡,辦公室外面無論有什麼人走過,或者是那個西班牙裔便衣特工,都能看清裡面所發生的事。我敢肯定,如果真有那樣的事發生的話,絕對不必等到後天,明天一大早,整個白宮便會全部知道了。
我記得曾有二次在網上交談,有一個網上朋友知道我是美國人以後,便向我大吐苦水,她說她知道美國是一個自由而且開放的國家,所有的都不會去管別人的閒事,美國人是世界上最重視他人隱私的人種。她說,因為隱私得不到保護,她是深受其害。我知道以後,真不知該怎樣告訴她才好。我非常慶幸美國在世界上有一個連美國人自己都大為驚詫的良好形象,但實際上,美國的法律或許曾經有過絕對保護隱私的條款,,如果有關隱私案,也的確是可以在法庭上得到公正。然而,法庭上的公正是否就能代表社會的公正呢?事實並非如此,往往某一件隱私案,因為鬧上法庭,結果卻是路人皆知,這種例子,不知該有多少。
說三道四,大概是世界上所有人種共同的劣根性吧!而且,美國人尤其擅長這一點,因為美國人或許不能隨便說話,但美國的報紙是可以的,不知有多少謠言,就是從報紙上製造出來的。
關於這方面,美國人常常會提到一個引以為做的故事。
美國的第三任總統托馬斯。傑弗遜是歷史上一個非常有名的風流總統,有關傑弗遜養情婦並替他生了一堆私生子的新聞,甚囂「紙」上。有一次,傑弗遜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一位法國來的友人,那個法國人看到傑弗遜的桌子旁有一大堆報紙,上面刊有很多咒罵、嘲諷甚至是人生攻擊的文章,矛頭直接指向現任總統。這位朋友十分為傑弗遜不平,他憤憤他說,應該把這些胡說八道的報紙都查禁。但傑弗遜卻把那些報紙送給了那位法國人,並且告訴他說,如果有人對美國的新聞自由有看法,你就給他們看這些報紙,並告訴他們你是在哪裡得到的。傑弗遜並且說了一句令美國人傳頌至今的名言︰「讓我在有政府而沒有新聞,以及有新聞而沒有政府之間做一個選擇,我將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這句話,非常清楚他說明了美國的新聞自由。但是卻並沒有說明,在這種新聞自由之下,會有多少人會成為無辜冤魂,不考慮珍妮佛或者是葆拉.瓊斯關於與克林頓之間有特別性關係或者是受到克林頓性騷擾之說是否屬實,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這兩個女人因此成為了舉世聞名的大名人,幾乎一夜之間,她們的身家便可以直線上升,有消息說,瓊斯以前的男友拿出瓊斯的一張照片賣給一家雜誌,結果得到了五萬美元的報酬。
這就是美國真實。在美國,每一件東西都是有價值的,隱私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些名人的隱私,如政治名人、經濟名人以及影視名人等,就看你會不會利用這些東西獲取報償。同樣的東西,拿在某一個人的手中,那或許一文不值,但如果是被另外的一些人掌握了,經過一番包裝、炒作,那簡直就會價值連城。
如果我在辦公室裡與克林頓擁抱並且在他的懷裡哭泣,而這樣的事被共和黨那些反對克林頓的人知道了的話,那麼,至少在大選之前,這件事便會以各種各樣的力。式充斥著美國各大報紙的版面。
我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站起來向克林頓告別。
他走上前來,擁抱了我,但沒有親吻我。
這已經顯示區別了。我心中暗想,是的,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實是結束了,沒有任何預兆地結束了。
回到公寓後,我想我是大哭了一場,然後,我似乎給凱瑟琳。戴維斯打了一個電話,也許是奈莎。布蘭德,我現在已經很難確定是她們兩人中的哪一個了。我知道,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都知道我與白宮一個「己婚的大傢伙」的事,在此之前,我們已經不止一次談到過此事。現在,我非常需要一個聽眾,是的,我心中非常難受,我需要向人傾吐。這種事,當然只有凱瑟琳或者奈莎才適合,另一個適合的傾吐對象是網上那些傢伙們,那實在是一種什麼安全的傾吐方式。但是,我更希望將這一切告訴一個熟悉自己的人。
「就在今天,那個帥哥與我分手了。」我說。
我的朋友聽到這個消息感到非常驚訝,在她看來,我與我所說的帥哥之間似乎關係非常特別,就在不久以前我還在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已經有了非常的進展,他用手觸摸了我的陰部並且讓我達到了一次高潮,我感覺我們之間,很快便會突破瓶頸,到達一個新的天地,沒想到幾天之後,我竟然會告訴她,我們之間分手了,這聽上去似乎顯得不真實。
「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她實在不願相信他說,「我還以為你們去什麼地方度假去了。」
「我真但願是那樣。但是非常不幸,這一切都是真的。大約一個小時前,也許更早一點,我去他的辦公室見過他。我肯定他已經明確地告訴我,從此以後,我們不能再有像以前那樣的親密關係了,但他同意我們以後仍然是好朋友,仍然可以給他打電話和去見他。」
凱瑟琳聽了此說之後,似乎略想了一下,然後說︰「這說明他其實並不想跟你斷絕,也許,他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卻又不願向你提起。如果你找到那種原因,並且能夠幫他一把,讓他順利度過難關的話,或許,你們以後還有機會。」
聽了她的話,我真有點不敢相信。她竟然說我們以後可能還有機會,這是真的嗎?而且,她還說得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我當時想到了幾種可能,比如是否與希拉裡有關?
我們在白宮裡所做的事,是否能完全地瞞過希拉裡,我並不太清楚,如果一切真如外面所傳語的,克林頓一直都在努力勾引身邊的女人而希拉裡為此大發醋意的話,那麼,她很可能會設法在克林頓身邊安插一兩個人。克林頓特別強調我去見的時候,要避開李伯曼和享裡奇這兩個身份特殊的女人,顯然不是因為她們在白宮有著十分特殊的地位或者是她們可能與克林頓有著什麼特別的關係,會不會因為她們是希拉裡安插在克林頓身邊的?
但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如果希拉裡對此事產生了懷疑的話,我想,出面解決這件事的就一定是她或者是她指使的人,而不會是克林頓,那時候,所發生的事,一定會比現在更加激烈,而不會是由情人還原成朋友這麼簡單。
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瓊斯案上訴到巡迴法庭一事。
該上訴案已經有幾個月時間了,現在離大選已經沒有幾個月時間,如果巡迴法庭再拖幾個月,然後,克林頓的律師拖到最後期限再向最高法庭申訴,再等最高法庭作出決定,又是幾個月之後。那時,大選已經結束,如果克林頓未能在競選中獲勝的話,兩級法庭的裁決就沒有絲毫意義了(當然,我相信,如果美國人民不太計較這件事的話,克林頓一。定會在大選中獲勝)。
對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會不會是有什麼壞消息從巡迴法庭那邊傳了出來?
這當然是可能的,有關那件案子的事,克林頓當然可以比別人更早知道裁決結果,會不會是那個結果使得他心煩心意亂,從而下定決心,了結與我之間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凱瑟琳所說的重新開始,似乎也是一件迢迢無期的事,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根本就無法幫助克林頓,而且,我甚至相信,那件事克林頓絕對做過了,問題的關鍵不在於他是否那樣做過,而是那是否構成性騷擾。那不是我的事,而是法官的事。
那麼,我該幹什麼呢?
果然在那以後不久,有著巡迴法庭裁決的消息便見諸於報端,聯邦上訴法庭否決了小巖城「聯邦地方法庭」的判決,認為這個案子,不可以推遲到克林頓卸任以後,應該現在就審理。
然而,知道這件事又怎麼樣呢?我能對他說,我支持他?或者我相信他?如果我真對他那樣說的話,那麼,連我自己都會認為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我能支持他嗎?支持他再多去找一些女人?或者是相信他,我相信他什麼?相信他沒有說過那些話,還是沒有做過那些事?抑或相信他的性慾比其他任何男人都強,以後還會找更多的女人?或者說,我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是真實的?但我相信他是真實的嗎?老實說,連我自己都難以確定。
如果是別的事情,我或許還可以跟某個朋友說一說,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具體了,如果提起的話,全世界都知道我所指的那個「大傢伙」所指何人了。
唯一可以談這件事的只有卡桑洛博士,他是到當前為止,明確知道我與克林頓之間的事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差不多所有事情的人。
現在回想那時卡桑洛對我所說的話,便能感到他其實有一種無奈。我想,對於卡桑洛這個心理學博士來說,莫妮卡。萊溫斯基大概是他所遇到的最難纏的顧客之中的一個了。他向我提出建議,而現在我回想起他的那些建議,才知道那的確是一些非常好的建議,但在當時,我幾乎是從來都不曾聽過,或者說我從來都不曾試著按照他的建議去做過。遇到問題的時候,總是忘不了給他打電話,但打過也就打過了,只不過是將他看著了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或者是像那些網止談話者,當作最保險的傾訴對像而已。這正是他的無奈了。
我記得當我再一次向博士談起此事時,他曾對我說︰「那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應該冷靜地想到這一點。」
我當時幾乎是叫了起來,我因為信任他,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回答我。這似乎太有點過份了,他難道就是這樣給我輔導給我建議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地給他打這個什麼電話?
博士連忙解釋說,他如此說,只是考慮到這樣有利於我對整個事件進行一次冷靜思考。他說,一般來說,人們處在情感劇烈波動之中時,往往都不可能冷靜地思考,因此,有許多的感覺,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現在,我終於有了一次冷靜思考的機會,我應該把握這樣的機會,好好地想一想。
博士認為我應該在幾個方面進行一番思考。第一,我已經與幾個已婚男人交往過了,那些已婚男人究竟給我帶來了什麼?他們所帶給我的一切,是不是那些未婚男人就一定不可能給我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那麼,我就該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否走錯了路,或者心理上是否過餘地依戀或者是仇恨已婚男人。他甚至說出一種觀念,有的時候,愛可能不僅僅是一種健康的感情,在某種意義上說,愛的本質如果已經發生變化的話,那麼,愛就是具有毀滅性的。第二,我對那些未婚男人,到底是否持有完全排斥的心理?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為什麼不嘗試去接愛他們呢?這種接受有時候可能成為一種自我心理上的調節,對偶爾出現的心理偏差有著極好的調節作用。因此,他建議我多接近未婚男人而少與那些已婚男人來往,最好是離已婚男人遠一些。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一些建議,但我現在已經很難完整地記起。
我很明白博士的一番話中含有一種並未明確說出的意思,他認為我可能某種原因(他或許認為這種原因是我在十四歲的時候,父母的離異造成的,那是一種從心理上尋求長輩的肯定、認同的強烈慾望。在後來的一些談話中,他也曾談到這一問題,他說,我的心理成長,幾乎是停在了十四歲。他說,我一直部在十四歲尋找自己,但似乎總也沒有找到。實際上,我早已經不是十四歲了,在很多年以前,我就應該走出十四歲,去迎接自己的二十四歲三十四歲),對此,在當時我是無法苟同的,但現在,我想,博士是對的,我現在真的感覺到自己停留在十四歲,心理年齡與生理年齡之間的巨大差距,正是我後來一切悲劇的根源。
但在當時,我是絕對不肯承認這一點的,也絕對不會像博士所說的,努力走出十四歲。博士的話,聽過之後立即就拋開了,我甚至根本就沒有認真去想過。我覺得,那時的我並不是需要一番教導,只不過需要一個人傾聽罷了,我需要一個忠實的聽眾,而博七正好是這樣一個人。
實際上,這樣的交談,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從那段感情中自拔出來,相反,倒是增加了我對克林頓的迷戀。
無論我如何迷戀克林頓,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這一點,他已經非常明白地告訴過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實從來都不曾認同過這種結束,我一直都相信,他一定還會再來找我,他絕對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棄我。對這一點,我非常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其實還在繼續交往,只不過因為他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時間和機會與我聯繫罷了。
那段時間裡,我總會找一些借口跑到舊樓的西翼,期望有與克林頓意外相見的機會,並且將我的信息傳遞給他。事實上,這樣的機會曾有過幾次,我想,至少是在二月中旬曾經有過一次。那時,我們並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只不過是交換了一個目光。我發現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熱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絕對是一種明顯的調情表示,我十分的確定這一點。
接下來便到了二月底,也許是三月初,我無法肯定具體的時間,而白宮的記錄這一次是沒有幫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點事去西樓,在總統辦公室外不遠的走廊上,我與克林頓擦肩而過,當時旁邊有好幾個人,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打招呼,但實際上我們用眼睛打過招呼了。他看著我,將一邊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隨之歪了一歪。我當然會給予回報,將自己抿緊的嘴唇和前翹起,做出一個送吻的動作。
我想,那時候,他臉上的某個部位,一定燒得很厲害。我甚至肯定,他應該有著某種渴望,卻又不得不強忍著。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約十二點鐘,或者更晚一點的時候,我已經洗完了澡,正準備上床時,接到了克林頓的電話。
「嗨,寶貝,是我。你在幹什麼?」他問。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覺得欣喜若狂,所以立即說道︰「我還能做什麼,除了想一個馬屁精以外。」
我承認,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很會討好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記得我曾跟哪一位朋友說過,我不喜歡有人稱我親愛的,或者寶貝什麼的,那顯然是一種非常明顯的討好,很難讓人看到其真心。現在,這種稱呼不僅已經過時了,而且顯得非常的老土(然而,現在,我開始認真回想著自己所經歷過的一切時,我又不得不承認,其實,我的反感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內心深處,其實我非常喜歡那種稱呼,那似乎是一種父親般的以及一種情人般的稱呼,我想我一直認為自己其實是缺乏那種感覺的。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卡桑洛博士才會認為我始終沒有走出十四歲吧。有些東西,實在是非常可笑的,包括這種潛意識中的對於親情的需要),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克林頓很善於這一手。
所以,我有些時候會稱他為馬屁精,或者是大馬屁精。連我自己都無法確認,這種稱呼的背後,到底是恨還是愛,抑或是撒嬌?
「我跟你相反,我在想一個非常有趣的女孩。」他說。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現在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像你這種拍馬屁功夫非常高超的人說的話,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克林頓聽上去非常真誠,他說︰「是真的,寶貝。我給你的辦公室打過電話,但你不在。我感到非常失望,因為白宮裡面沒有你。」
「如果我在白宮的話,你會邀請我去你那裡嗎?」我放出了一個試探氣球,因為他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並且說出那樣一番話來,似乎在表明他的心已經開始活動了,我們之間有陰轉晴的跡像,我需要證實這一切。
「我想我曾經準備發出那樣的邀請,但我不。知道該將邀請書送到什麼地方,你根本就不在白宮。」
天啦,這真是他說的話嗎?這似乎已經非常清楚地告訴我,他已經準備重新開始了。
「我現在趕去見你,怎麼樣?」
「現在恐怕不行。」他說,「切爾西有點不舒服,我答應過她,要在家裡陪著她,我不能失信。」
切爾西是他那個小我五歲的女兒,那是他唯一的寶貝。
這時我才想起,他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他要盡父親的職責,這一點令我非常的欣賞,而且,我也不會與切爾西搶奪他。我永遠都不會與一個女兒搶奪她的父親,因為那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
不過,這整個事情,想起來似乎有點可笑,我竟然只比他的女兒大五歲,他在與我做愛的時候,是否曾想到過這一點?如果想到的話,他心中曾經有過什麼要的念頭呢?
這次通話,雖然沒有達到我所期望的結果,但至少有一點令我興奮,凱瑟琳的估計一點都不錯,克林頓其實並沒有宣佈結束,只是「遊戲暫停」,現在,他又發出了信號,表示遊戲很快就可以繼續開始了。
我想,那天晚上,我睡了個好覺。
後來過了一個多星期,我仍然沒有得到克林頓的邀請,心中頗有些懊惱,也開始覺得克林頓那天晚上的電話只不過是一時衝動,其實他並沒有想過重新開始,或者說後來冷靜以後,便覺得還是不重新開始的好,因此,他才會在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沒有給我再打電話。
我原打算找個機會再去西樓,我需要一次機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想起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沒有過任何親撫的行為了。我想,如果我見到他,那會使他想到自己的渴望和需要,至少也是對他的一種提醒。我認定,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是需要這種提醒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巧,這一天,正好有一個幾時的好朋友從加州來華盛頓看我,她說她很想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也看一看美國的心臟。我於是靈機一動,決定帶她去西樓走走,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沒有任何人會認為我去西樓的動機會有什麼問題。
結果正如我所願,我們碰上了克林頓。
克林頓見到我以後,停下來與我們打招呼,我於是為克林頓介紹了我的朋友,我告訴他,這位是我幾時的好朋友昂格莉。我在克林頓面前談起過她,而且不止一次,克林頓顯然對昂格莉有著極深的印象,他於是與昂格莉握手,笑著說︰「我知道你,你是她來自加州的朋友。」
我們很隨便地聊了幾句後分開了。昂格莉事後對我說,她感到非常的驚訝,總統竟然知道她來自加州,這聽上去似乎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他不可能清楚每一個人的情況,他們甚至從來都不曾見過面。
「噢,那是因為我曾經向他提起過你。」我故意輕描淡寫他說。
昂格莉更是吃驚,她的眼睛睜得很大,足足看了我幾十秒鐘,然後說︰「真令人難以置信,你跟總統如此熟悉。」
豈止是「熟悉」那麼簡單。我在心中暗說,我簡直連他有多少根陰毛都清楚。
當然,這種話我是一定不能說出口的,唯一能告訴昂格莉的是︰「我們是朋友。」
我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得意,能有克林頓這樣一位朋友,的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昂格莉似乎不滿足於這樣的回答。我知道,她並非一個好奇心特強的女孩,但這件事和普通的事情完全不同,因為涉及到現任總統。她實在是很難理解,我怎麼可能跟總統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一次又一次向他提起自己的朋友,並且令他記住了那些人。
如果她問的是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不願意更為詳細地給予答覆,但這件事畢竟是不同的,我很樂意她知道得更多。但非常令人遺憾的是,我卻不能說出來,我想至少是在最近幾十年中,我是不會非常明確他說出這件事的。
我只能告訴昂格莉,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沃特。凱。凱是民主黨最忠實的支持者,近幾屆總統,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克林頓也是。另一方面,凱與我家有著特別深厚的關係,當瑪西亞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時,他們就已經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另一方面,瑪西亞又是一個最熱心的最旗幟鮮明的民主黨支持者,她有很多次發表文章支持民主黨以及現任政府,克林頓將她當作一個忠誠的朋友。有了這兩層關係,我就是不想跟克林頓交朋友都難。
其實,這些話,是我和克林頓商量好的,我們約定如果有人問起他或者是我有關我們之間關係的問題,我們就要說出這條理由︰我是他的一個老朋友以及一個忠實支持者的孩子。
對於我來說,這次的見面,還有另一個意義,克林頓在我面前主動地提起他知道昂格莉,這無疑是向我表示,他是關心我的,我跟他談過的任何話,他都一直牢記在心裡,甚至連我曾談到過的自己的朋友。
那時。我一直以為,單獨見面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的,為了那一刻,我懷著焦急的心情期待著。
但,一個星期過去了、又一個星期過去了,這樣的時刻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我開始越來越懷疑自己的感覺,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在表明他仍然將我當作朋友?可是那天晚上,他為什麼要說出自己曾找過我,並且因為我不在白宮,他不能與我單獨在一起,所以感到非常失望呢?那種話,難道也只是一時的衝動?或者有關那場性騷擾的官司,他的律師再次向最高法庭申訴以後,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
我知道他會為那件事煩心,因為輿論似乎對他毫不留情,主流媒體一直都在宣揚一種觀點,總統和普通平民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巡迴法庭的裁決是正確的,最高法庭不應該承認總統有高於一般平民的權利,而且,最高法庭還應該正視葆拉.瓊斯的公民權,應該給她一個公正。
還有,選舉越來越近,這是不是他有巨大心理壓力的另一個原因呢?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就應該靜靜地等待,我非常相信,他一定能夠在競選中獲勝,或許,他是等待著那一刻吧。從現在到大選結束雖然有著長長的一段日子,這段日子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不可忍受的。但為了他,我寧願自己強行忍受,如果他認為我們的重新開始應該是在大選之後的話,那麼,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並不等於我就完全放棄了與克林頓見面的機會,實際上我一直都在為此努力,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接近西翼,以便能夠看到他,哪怕是遠遠地與他交換一個目光都好。
三月底的一天(在《斯塔爾報告》中,明確顯示這一天是3月29日,但我並不一定確認,我想斯塔爾是對的,他總是能通過很多種途徑將時間弄得非常準確,而我卻不能,我只有關於某件事的一個大致的時間概念,我在總統辦公室外的走廊上行走時,迎面見到了克林頓,我一眼就看出,他此時戴的,正是我送給他的第一條領帶。
這條領帶是我們有了第一次性接觸之後,我通過正常途徑送給他的,白宮為這條領帶作過記錄。當天晚上,克林頓曾為此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告訴我他非常喜歡那條領帶。不久以後,他甚至還送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他正結著那條我送的領帶。那張照片表明了他對我們之間關係的一種認同。
現在,他再一次打著這條領帶,我想,這無疑向我表明了一種事實。
尤其重要的是︰他並不清楚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我們是「意外相遇」。我相信他的領帶一定不會少,而他特別選擇了這條領帶,一定是別有深意。那當然,我也曾想到過,他或許根本上將那件事給忘了,而是非常隨便地拿起一條領帶,又非常巧地選中了我送的這一條。為此,我決定進行一次測試,想知道他是否還有關於這條領帶的建議。
我主動地走上前問好,然後讚美他這條領帶非常漂亮。
「能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買的嗎?」我問。
「不,不是我買的。」他說。
「是嗎?那就是說是別人送的?什麼人有這樣的好眼光?」
「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女孩子。」他說著,還向我眨了眨眼睛,交換了一個彼此會心的眼神。
我於是小聲地對他說︰「噢,原來是一位有情人的禮物,那你可得小心保存,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
「我會的,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他說。
這次的見面非常簡短,就像他在走廊上與其他人見面一樣。
我原想,他或許會邀請我進入他的辦公室,但實際上他沒有。
不久以後,我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今天晚上,他將與其他一些客人在白宮劇院裡看電影,他希望我也能參加。他甚至計劃說,我可以事先等在白宮劇院的走廊上,以便他經過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我,然後,他便會邀請我一起進劇院。
我告訴他,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一個未被邀請的人,而且~我如果答應這次邀請的話,就一定得長時間藏在西翼的某個地方,那是一個人員很多而且很雜的地方,看到我的人一定不會少。我認為,那會讓別人有一些想法。
他略想了一想,同意我的意見,同時,他也表示遺憾,他說他是真的很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了,他非常想我,一直都在尋找見面的機會。
我趁機對他說,我希望我們能在周未再有一次約會,那樣可能會更好一些。而且,那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吧。」他說︰「我試一試,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呆在辦公室,哪裡都沒有去,我擔心自己會錯過克林頓的電話。但是,直到晚上十一點過了,他的電話還沒有來,我想,他大概是不會給我打電話了,我不得不離開。
沒有接到他的電話當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我們的關係正在朝著好轉的方向發展,這一點實際上已經肯定,他能主動邀請我去看電影,就是一個證明。周未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想可能是他沒有機會,他一直都是非常忙的,每天不知要接見多少人。我不能因此認定他是有意失約。
果然,星期天的下午,他的電話來了。
這一天,我當然不必去辦公室,但為了他可能打來電話,我還是去了,大約十點鐘左右便到達了辦公室,並且在白宮吃的午餐。
結果正如我所料,他果然在這一天為我們的見面安排了時間。
克林頓在電話中說,他現在正好有時間見我,他讓我裝著為他送一份文檔前往橢圓形辦公室,他會吩咐門口的保安人員放我進去,除了要注意李伯曼是否在周圍轉悠以外,其他的方面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立即清理了自己,並且將早便準備好的一條領帶夾在公文夾中,抱起公文夾便向西翼跑去,一路上暢行無阻,我們十分順利地再次在他的辦公室中見了面。
「為這一天,我苦苦地等待了一個半月。」我對他說。
他一面領著我向書房走去,一面說︰「你只不過等了一個半月,而我卻計劃了一個半月。」
我在我們經常停留的地上停下來,面對他間道︰「那麼,你的計劃是什麼呢?
有沒有比較刺激一點的內容?」
他抱住我,吻我的嘴唇,然後問道︰「這樣夠不夠刺激?」
「初入佳境,還不夠。」我說。
他再一次吻柱我,並且將一隻手伸進我的胸前,撫弄著我的乳房,然後再問︰「這樣呢?夠刺激嗎?」
「還差一點。」我說。
他解開了我的上衣,裸露出我的乳房,手口並用,對它進行親撫,然後第三次問,「你是否認為還不夠?」
「不夠、不夠、不夠,我對你永遠都不夠。」我說。
於是,他有了進一步的溫柔行動。他將自己的褲鏈拉開,將生殖器掏出來,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又將他的手伸進了我的內褲,輕輕撫弄著我的生殖器,一面問道︰「這樣還不夠嗎?」
我說︰「不夠,我想讓它進去。」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撫弄令我感到非常舒服,同時,我又覺得不滿足,我需要他的插入,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了。
沒有陰莖插入的性交是不完整的,甚至是不正常的,那樣的性事,很難令我有滿足感,更不可能有壓抑之後的釋放感,我無法使得自己放鬆下來。另一方面,他不讓我完成這件工作,也不肯將他的生殖器插入我的陰道,那似乎表明,他與我之間的關係仍然是有所保留的,缺乏信任的。這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快的事情,同時我也知道,在表示過分手以後,我們又走到了一起,這表明我們是真的重新開始了,這已經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我不能得龐望蜀,我應該感到非常滿足才對。所以,我所說的希望他進去,那也只不過說說而已,如果他不願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堅持的。在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成為可能。
「會的。」他說︰「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會那樣的。」
這已經非常明確了,我不必再堅持,我決定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於是抓著他的陰莖的手加大了一點力量,問他︰「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跟那個調皮的小伙子親近過了,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
「你何不直接去問它呢?」
他說這話時,身體略向後移,靠在牆上。他說這種姿式有利於他的腰椎得到休息,所以,我們每次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靠著的地方,就那樣站著讓我為他口交。
我蹲下身來,並沒有立即含住他的陰莖,而是認真地看著它。
它挺得非常直,而且,還向前挺動了一下,似乎真是與我打招呼一般,顯得十分的調皮而且可愛,像它的主人一樣,是個十足的壞小子。
「它在做什麼?」我問。
「也許,它在向你敬禮吧。」他應道。
果然像是在敬禮,它那樣腰板挺直地站著,並且在剛才還明顯地向前挺動了一下,不正像一個士兵在敬禮嗎?
「它太可愛了。」我叫道,並且吻住了它。
吸吮了幾次之後,他非常突然地將它從我的口中抽了出來。
我正要問他是怎麼回事時,見他神色慌張地拉著我向浴室走去。
離開走廊之前,我向旁邊看了一眼,這次,我們站的地方高窗口太近了,而且此時,窗外恰巧有一個花匠在那裡工作。難道怪他會大驚失色。
對於這一點,我們一直都非常小心,通常情況下,如果是晚間進入書房的話,克林頓都會將書房的燈關上,或者是在浴室裡,那裡沒有向外的窗戶。同時,為了避免在接觸時發出聲音,我不得不克制著自己。有一天,他以為我會發出叫聲,便伸出自己的手將我的手堵住。而在另外幾次,他觸摸我的陰唇或者是陰蒂,令我感到非常的興奮,有些不能自制時,我不得不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口中,輕輕地咬住,使得自己發不出聲音,或者即使出聲,音量也非常小但這一次是我們一個多月的分別之後第一次見面,我們都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所以沒有注意到我們當時所處的位置離窗口實在太近了一點。
移到浴室之後,他靠在浴池邊站下來,那勃起的陽具仍然直立著,高挺在褲子的外面,似乎在注視著我等待著我。
我走上前去,彎下身來,對他說︰「我一直都希望能讓它達到一次高潮,我希望看到它射精,那樣,它才會顯得正常和偉大,我希望你今天能讓我幹完這件事,你也這樣希望,對嗎?」
他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抱著我的頭,輕輕向按向他的陰莖。
但是,在即將射精的時候,他冉一次抽出了自己的陰莖,我頗有些惱怒,抬起頭來看著他,正想說︰「你不守信用,剛才,你明明答應過我的,現在,你為什麼又反悔了?為什麼總不讓我搞完它?」
他在我沒有開口之前說道︰「稍等一下,我會讓你達到高潮的。」
說著,他便走了出去,一分鐘不到,他又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他口中含著一支點著的雪茄。他一面吸著雪茄,一面走向我,伸手將我的內褲脫下來,然後開始撫摸我的性器。他的手掌按在我的三角區,掌心部份正是我的陰毛,而他的兩個子指向兩邊張開,正好分開我的陰唇,以便他的中指在那裡面活動得更加自由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先在陰唇的兩側游動著,突然又滑到陰蒂上,在那上面輕輕揉動幾下,並且在下一次揉動時,一定比上一次的力量略大。然後,他會很快地離開陰蒂,沿著陰唇的兩側向下,觸及陰門,並且稍稍地探人,在裡面輕輕袖動幾下,再次沿著原路返回,刺激著我的陰唇及陰蒂。
看上去,他是真的下決心要幹完它,所以我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刺激。我想,我幾乎要叫出聲來了,那實在是一種情不自禁的聲音,在任何不受控制的時候,都可能脫口而出,我不得不防患於未然,先舉起了自己的手,將手指咬住,並且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牙齒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我的身體在另一個方面與他配合著,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他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高潮正在到來,便想盡可能地將這一過程延長一些。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蹲下身,將我的一條腿抬起,為了不使得自己失去重心,我不得不扶住了身邊的牆。
克林頓像個好奇的孩子般認真地看著我的性器,然後,我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他將口中的雪茄取下來,捏在手上,再次非常認真地看著我的陰道,然後將他的口含著的那端插了進去,並且輕輕地抽動著。
這傢伙可真是個大玩家,他這種辦法給我帶來的刺激是從未有過的,我頓時感到身體之中有一種什麼東西快速地撲向陰門,高潮在一瞬間壓過了我的所有感覺,我真想大聲地喊叫。
他知道我已經到達了高潮,便將雪茄從我的陰道中抽出來,含在口中,抽了兩口,然後似乎非常滿足。他說︰「味道不錯。」
「你確定嗎?」我知道已經結束了,所以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面問。
「我非常確定。」他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製作辦法,如果可能的話,我應該給他們提出一個建議。」
這當然是一種玩笑,他絕對不可能提出那樣的建議,而且,雪茄公司也絕對不可能聽從他的建議。我想,如果那些雪茄愛好者知道他們抽的雪茄曾經在女人的陰道中浸泡過的話,那麼,不知會有多少人從此不再抽這玩意兒。
我也同樣開玩笑對他說︰「既然這樣,將你的雪茄交給我好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給你帶一些用特殊方法秘製的快樂雪茄。」
回到辦公室後,我從公文夾中拿出領帶,送給了他,然後我從後面的玫瑰園離開了橢圓形辦公室。
我以為,有了這一次重新開始,我們一定會有一個非常美滿的未來,但我絕對沒有想到,我在橢圓形辦公室的一切,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們正在考慮一個制裁我的方案。
我想,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們之間,開始進入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