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之河(1)

掃瞄校對︰CSH

當堅毅、無畏的記者西德尼接受了去亞馬遜河考察的任務後,她發現這次籌劃已久的探研倒很順利。不過,那位攝影師似乎總引起猜疑,還有那位英俊、瀟瀟的場物學家,時常顯得異常的心情煩擾。西德尼不久就意識到,這實際上是一次暗藏著去尋找一座失落的印加古城的探險。每個人都表現的那麼奇怪,那麼性慾旺盛,熱帶叢林的濕度越來越強,彷彿有一古老紳秘的力量正在對這支探險隊揮著魔力。到處回應著遠古的聲音在這段印第安納瓊斯的、充滿了慾望和奇遇的經歷中,熱帶叢林為西德尼帶來了危險和欣喜。

第一章

我就像遲緩而晦澀的英國夏季,慢吞吞地走進辦公室。查利指名道姓地說何時該為我準備辭職晚會?當我背對他正欲發作,他卻告訴我麥克要見我。

麥克是總編輯。肥胖、深沉並且精力充沛。

我替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走進他的辦公室。

「你遲到了,」他慍怒的看看我。

我只是名僱員,只有這樣才不會令我因惹怒他人而深感不安。「我是遲到了,老闆」我拉高語調,「因為昨晚我帶著相機去參加了一個晚會,拍攝到一隻真正的大猩猩。接著我的一位女朋友在拐彎處擋住我,並詢問為何她的丈夫總不能理解她。那隻大猩猩被其他人哩啪啦地拍著照,我都快瘋了,因此喝得太多睡著了,這便是我遲到的原因。」我往喉嚨裡灌了些咖啡。

「真讓人 心,西德尼,」麥克用較和藹的語氣說。他喜歡我的唐突。

我喜歡自己的名字。對於一個女人來講,這是極罕見的。我的雙親從不抱怨未曾有個男孩,他們只想令我在世上擁有一席之地。

我露齒淺笑,現在已無法在塵世間同他們聯繫、向他們炫耀了。

麥克有些吞吐。「我已替你安排了一項工作,」他說道。

查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住嘴,小子,」我正色道。「別這樣。」

「你還沒有聽明白。」他很有耐心。

「我充分具備新聞記者的敏感,」我說。「知道何時會被人開除。」

「很多人都渴望得到這次機會,」麥克低聲說道。他掌握了真正的談話藝術,那正是為何我們只能在報紙上撰稿賺錢的原因。麥克保留了否決權,他清楚自己不會寫。

「那就讓他們去幹吧。」我慢吞吞地說。

「我指定你了,西德尼,這沒得選擇。」

「我好害怕噢,」我吱吱地叫道。

「卡爾在休養。」

「火車站?」

我坐在椅子裡朝後仰了仰身。「哎喲,是嗎?為什麼?狂犬病?他應該停止撥弄那些奇怪的狗。」

「不要講了,西德尼,」麥克盡量忍住笑。「這不是開玩笑。」

「你在騙人。」

「我沒有。這傢伙摔得很厲害,他跌斷了好幾根肋骨。」

「頂多寫篇報導,」我安慰道。

「真該死。小孩子掉下來才會報導,一個撰稿人掉下來是不會有人介意的,他們認為這很難堪。」

麥克說得一點沒錯,記者報導的事情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與他們自身毫無瓜葛。

「我不明白,」我小心翼翼地說,「為何卡爾住進了醫院就一定要找我。

」卡爾擅長寫遊記和歷險記,他周遊了世界各地。對我而言,旅遊和冒險都是一場災難。

「我們已經為他訂了座,西德尼,況且票價非常昂貴,我們沒法退掉。」

「哼!不見得,」我深表懷疑地講道。

「等到他完全康復至少還需幾星期,現在的實際問題就是必須馬上有人去。」

「那可別派我去,老闆,別忘了我是專欄記者。」

麥克朝我傾過身體。「每家報紙都在搶這個新聞,所以我們一定要與眾不同地處理此事。」

我睜大眼睛瞪著他。「我需要做筆記嗎?」故意摒住氣息地問道。他對我講話的口氣好似今天我是第一次上工。

「卡爾就可以用不同的角度完成這項任務,」麥克說。他的忍耐所剩無幾,同時我的感覺越來越槽。「卡爾是位多才,有創意,勇敢無畏的寫手。」

「是的,還有他那獨特的消費觀念。」在辦公室中卡爾的消費具有傳奇色彩,這正是他不受歡迎的原因。每次他旅行歸來,都會帶回許多特別引人注目的報導,令我們不得不重新排版。卡爾讓我們所有的人都不快,經理所以能夠容忍他,正如剛才麥克說的,因為他是位非常有才華、有創造力的作家。在我的印象中,他也是個怪胎,行為猥瑣,就像每個人所瞭解的那樣。

「我們可以介紹週遭的狀況,」麥克說。「但那只會是一篇平庸與別人沒兩樣的報導,因此我們開了個會,一致認為要避免如此,要保證拿出一個與眾不同的見解。」

「麥克,我愛你。」我說,「可我是靠寫文章賺錢的,正如我無法診斷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是否健康,因為我並不清楚她已過了絕經期,應採用荷爾蒙取代療法。」

「真的嗎?」麥克轉變了注意力問道,我猜想他的妻子如今一定有些麻煩。

「多看看你主編的報紙。」我乖戾地理怨道。

他恢復了正常。「西德尼,」他說。「你必須去,明白嗎?沒得選擇。當然旅行會使你興奮,是嗎?」

此刻我的胃部一陣痙攣。「難道要到非洲去嗎?」我問道。「那些地方從未停止過內戰,處處都有挨餓的孩子。我無法完成這項工作,麥克我真的不行,我要辭職。」

「不是去非洲。」

「那就是到一個所有的人民都認為女人該戴面紗又不能開車,或是已解體的蘇維埃共和國去。我仍然要辭職,決心不變。」

「別那麼蠢。那是地球上最美麗的地方之一,而且人口相當稀少。」

「南極洲,」我悲痛地呻吟道。「到處是企鵝、白雪和科學家。我相信企鵝們一定會非常親熱。」

「不要再講了,西德尼。」

「感謝上帝已有一個婦女攀上埃弗勒斯峰,並且還有進入太空的。」我隨聲附合道,內心被嚇得七蹦八跳。

「你太歇斯底里了,」麥克冷冷地講道。

「所以這份工作根本不適合我,」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說著,在一旁暗自竊笑。

「你明天搭飛機去邁阿密,」他根本不接我的話,自顧自說著。

我禁不住張開嘴。「邁阿密?人口稀少?我知道那兒的謀殺率很高,可沒料到會糟到這種地步。」

「你不需要離開機場,事實上也不可能,因為在轉機之前僅有兩小時。」

「轉機?」我的聲音含混不清。

「去貝倫。」

「伯利恆?充當宗教使者。」

「是巴西的貝倫。你可以搭早班機從貝倫到瑪瑙斯,在那兒再坐船。」

「船?」

「去亞馬遜河的船。」麥克重新又和藹起來,傾身向後對我微笑著。「去看一看雨林,西德尼,再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下結論,不要考慮那些統計表,我們已全部存進檔案櫃了。我們想要你的印象,一個普通人的看法。假如我們派個環保學家去,他們會過分的感情用事。而在那裡,我們需要一位有堅定信念的人。」

對於被當作普通人這種侮慢,我恨本不予理睬。「麥克,」我聲音嘶啞地說︰「那兒到處是各種各樣的昆蟲。」

「我們這兒也有蟲子。」

「不一樣,」我斷然否決。真是個和藹可親的雜種。「我是指蒼蠅。在人們吃飯時飛來飛去,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轟炸機。它們到處叮咬,傳洩細菌,不過這些細菌倒會使科學家們感興趣,因為迄今還未找到治癒的方法。」

「你可以穿迷彩服。」

「我不喜歡叢林。」我悄聲低語彷彿這是個特大的秘密。

「那正是為何要你去的原因,你會有一個全新的視野。坦白地說,我們是比較希望卡爾去的,但也並不介意在你身上重頭做起,並且接受一個全新的觀點。」

「那我的主要工作便是伐木。」我無望地說。「我要在林中砍下軟枝,在路邊堆成有門和窗戶的房子,然後在屋頂豎起一塊閃耀著『比薩餅屋』的霓虹招牌。」

「很好,」麥克笑咪咪地說道。

「我也喜歡黃金,」我說,「聽說那些金礦工實在惡劣。」

「你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吧,」麥克虛懷若谷地講。「我們一定會刊載的。

「不,」我痛苦地連連說道。「不,不,不。」

「他們正在辦公室拿你打賭,賭你是離開報社還是按照吩咐去做。」

「假如我離開,誰會負責這本書?」我用目光緊盯住麥克。

「克萊爾。有意思的是她已毛遂自薦,一旦你辭職,她便接替你的位置。

克拉拉這隻母牛,我就這麼罵她,竟想搶我的飯碗。

「西德尼,」很顯然他明白我認輸了。「一鼓作氣,快捷,敏銳地將它寫出來。我們會為你感到驕傲,或許是幾篇大篇幅、內容豐富的文章。就像你的紅利一樣。」

「新聞圖片怎麼辦,」我急切地問。「我沒有攝影器材。」

「都已準備好了,卡爾安排好了一切。有個傢伙已經到達巴西,將陪你一同上路,順便說一句,這是一次私人名義的考查。顯然那人並非報社編輯,但卡爾說他是個好人,我想他是在回來的路途中結識他的。而且我猜他就是那個認識有錢女人的人,正是那個女人支付了這次旅行的所有開支。你正好趁機寫一本書,」麥克不經意地補充道。「我們不會介意。我們可以連載它。」

「你是個愛撒謊的人。」實在是怒火中燒。

「你敢冒這個險嗎?」他愉快地微笑著。「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西德尼,珍妮會給你所有的材料。利用空閒的時間去買些衣服,並且打幾針預防針。記住一定要將服用抗痢疾藥丸的時間填早些。」

我留了些時間去探望卡爾。儘管我不喜歡他,但還不至於如此冷酷無情,我不能感到對不起一個看起來像是從一部恐怖電影中逃跑出來的人。他被捆掛著,身體各處都縛著繃帶。

「他們派我到你的那個地方去,」我幽幽地說,同時想知道透過繃帶,他是否能聽清我說話,「你想我去嗎?」

他的下顎被金屬線固定住了。我凝視著希望能看清他的面孔。「眨一下眼表示同意,兩下表示反對,」我提議。

他眨了兩下眼睛。

我留下一小時向我的鄰居蒂龍告別,他住在我樓下昏暗的地下室中。是一個朋友,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們的關係很簡單,純粹創建在性的基礎上(並非那種曾被某些人稱之為「純潔之物」的性),當那種渴念充盈於我們心頭,但同時周圍又無他人可迅速來解決慾念之苦時,那我們彼此之間便可相互寬慰、解饞。

例如這種情景︰某天晚上我看了一部電視,正如你們曾經歷的,孤寂一人,嚼著香脆的巧克力,狂飲了一瓶或是兩瓶葡萄酒。此刻你將是約翰尼。迪普,丹尼斯。奎德,尼古拉斯。凱基或者理查德。塞爾,伴著影幕上熱情而性感的嬌艷女人盡情歡樂。我就把電視上的女人想像成自己,隨之產生了飢渴的感覺,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你的男根漸漸不安分起來,那軟軟的玩意正變得明顯。緊接著我用自己的拖鞋在地板上敲三下,假如蒂龍在屋裡並有心助人的話,便會迅速從那幾階昏暗的樓梯爬上來。

有時為了解決他自己的生理需要,即便沒被邀請,他也會出現。同樣我也要委身於他,不用多久,他那從牛仔褲中掏出的僵硬的男根,便從興奮進入了安順狀態。

有時為了節省時間,他會脫去我的緊身衣和三角內褲,將我靠在門上,一邊將陰莖向上刺入我體內,同時托住我、深深沉入我伸展開、雪白的雙股。蒂龍擁有一副健美的體魄,每隔一天他都要到過兩條街遠的一間體育館鍛煉身體。他常常選擇不同的姿勢。我喜歡以那種方式(和他在一起),認真注視著每個性交動作,把它看成是一個真正的朋友贈予的神奇私物。他的陽物就像他結實烏黑上其它每一塊肌肉,又粗又大富有控制力,從未讓我失望過。

我捆好行李,在離開此地去南美洲之前敲開了他的房門,我那帶著挑逗性的微笑是一個明顯、有目的的信號。除了一條藍底白點的短內褲外,他全身一絲未掛。他的肌肉相當棒,那猶如蛇發女妖般恐怖的頭髮亂七八糟地堆在頭和肩上。

當他瞥見行李時,挑起了一條眉毛,「喂,西德尼,我並不介意像一位好鄰居那樣為你效勞。可現在實在遺憾,你不要搬走。千萬別搬。那屋子若空出來,肯定會被租出去,當然這是應該的,親愛的,你能理解那一切。」

「我毫無辦法,」我故作悲傷地吸了吸鼻子。「我想這房子以後也沒什用了,我要乘早班機離開漢斯羅,然後進入亞馬遜河進行探測研究,希望能忘記你。不過看在過去的份上,讓我們先來個小遊戲,如何?」

「要知道一下子同你脫離關係簡直讓我措手不及。」他把我的行李拖進門裡,將門在我身後踢上。

我的裙子既短又緊。手慢慢向上蠕動著,從上到下解開了那件寬鬆的旅行短衫前面的四粒鈕扣。

他平躺在躺椅下,雙腳撐在身體兩側,脊背平直。毫不費力地將一根舉重桿不停地上下舉過頭頂。現在他的短褲被丟棄在地板上,黝黑的快樂之根正指向天花板,以一種友善的姿勢晃動著。

我的手在裙子裡蠕動了幾下,猛地將它拉得高高的,脫去了三角褲,將一條腿擺到他面前,並用舌頭擦過他的恥骨,同時托起他那長長的陽具,將它放到我那熱辣辣、隱隱抽痛的地方。我沉下身體以便能碰到它。當它不知不覺地溜上來抵住我的下體,毫不猶豫地深深插進債權人時,我發出了一陣「噢、噢」的嘖嘖自喜聲。我緊緊夾住它,身體不停地上下扭擺著。

蒂龍咧嘴粗俗地大笑著,有稜有條的脖頸,緊收的肌腱,舉重器被信心十足地向上推動著。「合上節拍,親愛的,」他抱怨道。我像個聽話的女孩般努力著,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然後再向上滑到頂端,一隻手摸索著,罩住了他的睪丸;戲弄著,把玩著。

他猶如鐵棒一樣在我體內上下抽動著,像一名至高無上的運動員,就是那種在三零年代會令希特勒以背憤對,嗤之以鼻的烏黑、健壯的運動員。

我的雙乳在他臉上舞動著,蒂龍哈哈大笑,他喜歡這種揶揄的方式,不斷地觸到、分開。他無法一邊抽動肉棒,一邊吸吮我的乳房,他具有如此強烈的鍛煉慾望,以至於無法停止手中的舉重。事實上,我覺得他已獲得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烈的歡愉。

「五十,」他滿意地吐了口氣,將舉重桿向後放到了支架上。他用白晰的雙手緊抱著我的雙股,連續上下的推送著,非常歡愉,當我們的身體滑膩膩地扭動到一起,他抬起腦袋,叭唧叭唧大聲地吸吮起我的乳房。

我的性高潮來臨了,全身震顫不已,他亦如此,猛地停住抽動,發出像貓叫春一般的愉悅聲。「噢!噢!噢!」

我用自己騷動的陰肌緊緊夾住他多肉的、有規律抽搐、塞得滿滿的陽物。

過了一會兒,我將自己從他那可愛的,正在變軟的長長的男根中脫身出來,慢慢晃到浴室裡洗澡。他也跟了進來,在我塗抹粉紅色的口紅時,鑽到了蓮蓬頭下面。

「你要去哪裡?」

「我告訴過你了去亞馬遜河。」

「噢,是這樣,」他低聲輕笑,並不相信我,我只能說,全當它是預定的為期二周的馬約卡島休假之旅,目的為了欣賞更多的種子般的傢伙,和少許令人陶醉的特製啤酒。當我拎起行李向房門走去時,對他送了個飛吻。

「答應我,別看我的報紙。」

我厭惡飛行現在卻只能坐飛機。我想隨心所欲地四處走走,吃些可口的食物,消遣之後再冼個澡。而不是困在狹小的機艙內。接下來便到達了貝倫。

貝倫是座非常現代、很有名氣、相當巴西化的城市。這比待在飛機裡要強上一千倍,我在商店裡買了許多物品。下決心要超過卡爾的津貼。

接著,我又飛往巴西內地的瑪瑙斯。我倒頗喜歡這架飛機,因為它並沒有偽裝成安逸舒適的模樣。在貝倫,亞馬遜河是如此的寬闊,那是毫無希望的。

我是指,假如補充些鹽分,這樣才能獲得比大海還深的情感。在瑪瑙斯,我又看到了河的另一面貌。

在瑪瑙斯我必須等著見我的朋友,據卡爾說前來的將是位叫馬森的攝影師。報社已做了個交易,將購買他的攝影照片,那位視此行為度假的女老闆顯然高興有一位職業作家和一名攝影師同行。當我投宿時他不在我住的酒店裡,因此我決定享受一下這裡的夜生活,看看這裡的熱帶化商業有何特點。這裡的男人相當敏捷、大膽。他們採用了女士喜愛的手段,就像是一次不期而遇似的。

這是一種我能應付的方式。不過現在既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所以我友好地打發他們回去,耐心地等待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約一百萬人口,有許多摩登的高層建築,全部掩蔽在叢林地帶中間。每年這條河的水位落差有四十英尺,所以那些船塢都是浮動的。我來到瑪瑙斯歌劇院,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詹妮.琳達於一九一零年曾在此演唱過,俄國的芭蕾舞團在全盛時期亦在此演出過。當前這裡上演著一些低劣的文藝節目,但還是一個挺不錯的地方。

我並不願意撰寫有關它的事情。我不是遊記作家,沒必要寫渡假文章,我更不樂意陷入寫導遊指南的困境。我回到酒店,因悶熱、潮濕渾身搔癢。房內沒有冷氣。我換上一件白色泳衣,外披一條絲質便袍,來到游泳他邊。

突然間天變得昏暗起來。我離赤道那麼近。游泳池幾乎空無一人。池底亮著燈,四周似乎很暗,因為池邊安裝在鋪著瓷磚地面上的照明燈全關閉了,所以你只能從上面看清它。自下面透過蔚藍色的熾熱池水仰視,便能看見夜晚的星空。

我浮出水面,自娛自樂,將滴水的秀髮後捋,然後爬出水面。

一個男人正注視著我。他獨自一人坐在池邊的一張桌旁,抽著煙,仔細觀察著。

我搜尋著浴巾和便袍,它們不在我剛剛放的地方。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那男人身上。

我的浴巾躺在他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便袍也被搭在椅背。

我不喜歡破人耍弄。

我越過他身旁,拿起毛巾擦了擦臉。夜晚馥郁的空氣如溫熱的橄欖油撲上我涼爽的肌膚。

「要煙嗎?」他邊說邊遞過煙盒。

「我已經在冒煙了,」我答道。一邊擦著頭髮。

他挑了挑眉毛。光線並不太亮,但仍能看清他約摸三十多歲,粗擴的輪廓,穿著一套帶摺皺的夏裝。沒有系領帶,敞領的白色襯衣配上灰白的外套使他看上去相當黑。

「當我被耍時,」我大聲嚷道,「會非常生氣。」我露齒笑著。

「西德尼,」他說道。

「嗨,那也是我的名字,真是太巧了。」

「為了認清你,我特地詢問了服務生。在我看來西德尼應是個男人的名字。」

「我動了手術。同約翰.韋恩一樣。他企圖做瑪麗恩。」此時,我才知道自己正在同一位美國人談話,也可能是加拿大人,我辨口音不太靈敏。

他的目光停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體上。「挺高明的醫生,」他邊說邊居心叵測地吹了聲口哨。

我穿上便袍。「先生,如果你想得到女人的衣物,可以去買嘛,下次再看到你拿我的衣服,我可要報警了。」我低聲說道。

「卡爾為什麼沒來?」他突然地問道。

我的心一沈,他竟是我的同伴。

「他出了意外。所以報社就派我來了。」我小聲地補充道,「我也是一名記者。」

「那同卡爾的交易怎麼辦,他可是一個重要的人。」

「你在同我的報社做交易。夥計,卡爾可不是發薪水的人。」

他顯得怏怏不樂。「我不想帶你一起去亞馬遜河。」

「用不著你帶我去任何地方,我自己能去。」

「為什麼卡爾沒有親自告訴我?」

「他的下頷被金屬線固定住了,全身正處於固定狀態。」

「他遭人毒打了?」

「喔唷,」我溫和地說道。「你肯定來自於一個社會秩序非常混亂的地方。在我居住的那條街上,犯罪僅只在人們的腦子裡醞釀。即便發生了,也非暴力。他從一個高台上不慎跌下來。我意思是他原本是想跳下來,不幸橡皮繩斷了,就這麼回事。」

他用拳頭重擊桌子。「我不相信,」他低吼道。

「我是在說謊,不過遲早會有我們認識的人告訴你事實真相,」我尖聲說道。他是憎惡所有的女人還是因為我這易怒的性格?說實話,我本人倒蠻喜歡自己的這種性格。

他乖戾地瞪著我。「你不應該來,應該是卡爾的。即使卡爾不來,至少也該來個會寫作的男人。」

「自負的傢伙。」我振作了一下。「你正弄得我心煩意亂。」我眨眨眼皮。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嗨,這人實在糟透了,這麼想著,人漸漸變得輕鬆起來。

夜色如愛人般的怡人。隱隱聽見裡面傳來些許強勁的音樂聲。我感到有些餓,今天早些時候我曾拜讀過這裡的菜單,看起來蠻可怕。身上沾的水在比基尼泳衣的胯襠處集聚起來,慢慢滴到地面。

我有點意亂情迷。

「你看起來不像個願意吃苦的人,」他說。

「告訴你,」我重又徐緩地說道。「拋開那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一心一意地拍攝,就這些知道嗎,其餘便沒你的事了。」說完扭頭便走。

我仔細打扮了一番,在用餐前來到酒吧喝了一杯。在這兒,我承認結識了一位真正溫文儒雅的人。一位商人,他是這麼自我介紹的。看上去他的穿著極為考究。我感到該是自己瞭解這國家的時候了。在一同享用了食物和酒水之後,我把他帶回了房間。

我能克制住自己,我並非一名花癡,儘管我喜歡這樣,是打心底的喜愛。

那位攝影師一直注視著我,盯著我吃東西,喝酒,跳舞,直到和那個男人離去。

這些攝影師大都有窺淫狂症,喜歡偷窺他人的一舉一動。

我的這位巴西客人屬上乘之物。他解開我的絲綢襯衣,親吻著雙乳,伴著音樂的節奏緊摟住我搖擺著。巴西是個音樂王國,好像每個人的血脈中都流淌著樂曲。

隔著他的褲子,我能感覺到他腫漲的陽物。我喜愛這一切,這種令男人和自己興奮的感覺,他太棒了,我們將一同享樂。這傢伙很乾淨的,可以說相當潔淨,聞上去氣味好極了。

他一邊跳舞,一邊脫去我全身的衣物,接著退後站住,觀賞著,禁不住對看到的一切鼓掌起來。「真美,」他喘息著,「太美了。」

其實我並非很美,不過這種讚譽對我沒有絲毫傷害。

他褪去自己的夾克外套,但緊接著又顯出不安的神情,他跪下來親吻著我的腹部,捲曲成環的汗毛,舔吻著我的雙股直至我吸呼加速,這時我才想到旅行並非一件無趣的差使。

他的襯衫很硬,在膚色的反襯下顯得愈發的白。我解開襯衫的鈕扣,輕吻著他光滑無毛的胸部。當我解開他皮帶上的絆鉤時,突然聽到他停住了呼吸。

這種體味太妙了。

他比我高不了多少,卻有著發達的肌肉,強健的體魄。我面向他佇立著,將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貼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著。雙手扯開他的褲子。小腹向前擠壓著。我好喜歡這種方式,或許他也有同樣喜好,不過他絲毫沒在意。性器官堅挺地擠在我倆中間,我們熱烈地親吻著,急促地喘息著,越來越興奮。他甩脫身上所有的衣服。我用雙手圈住他的臀部。真是太棒了,剛健而結實。他舔吻著我的喉管,當我將頭向後仰去以便使喉嚨暴露得更為明顯時,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秀髮正懸碰到後背。

我們跌落在地毯上,如此地貪婪飢渴以至於來不及爬到床上做愛。他那玩意兒碩大、可愛的懸垂著,我真的好喜歡它們。可恨的是這一切並不是你所擁有的,它只是你能暫時受用的東西。如果一把鑰匙對一把鎖來說太小了些,肯定是打不開任何房門的。那就是我的看法。我的歡樂之門開啟著。這個男人奇妙無比地舔吻著它,我快愉興奮地扭動著身軀。他似貓咪般地舔吮著我的陰部直至變得濕漉漉的,然後他又用舌頭檢查著我的潮濕程度。我也設法舔吻著他那令人爽快的陰莖,我喜歡一個男人的陽物堅挺興奮、開始淌液的滋味,但還需要插入體內。

啊,多麼熟練。它就像一根罩了天鵝絨套子的鐵捧滑進體內,好似擦抹了油般的光潤滑溜,如同一支玫瑰鑽進了我體內。我緊繃渾身的肌肉,充滿歡愉地低吟著。他輕而易舉地抽動著,緊壓著我張開的身軀,那挺硬粗大的陰莖填滿了我緊塞的陰道,然後他抽回陽具,直到我飢渴地大聲叫喊,他才重又鑽進來。

他用陰莖跳舞多過在我體內的抽動。他輕輕地滑動,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粗野,一會兒溫順,緊接身體用力,跟著又輕柔起來,每個動作都變幻著不同的特點。他又開始使勁插入體內,越發地貪婪起來。我的高潮降臨了,正設法使倆人更加快樂。那多汁的陰肌不停吸吮著他的肉棒,擠夾著直到他噴射出來。當陽具變軟,這個男人仍然不捨得抽出來。

我心滿意足地平躺著。他在我的乳溝處舔吻著,接著轉過身開始撥弄我的腳趾,不停地吸吮著、輕咬著。在此之前,我從不認為它們是身體的一種性感帶,但這位巴西人卻能以此種方式製造妙不可言的效果。

與此同時我托住他的傢伙。它的頭部粘乎乎的,但後面的部分卻躺在軟綿綿、腫漲的、蠢得有些滑稽的陰囊上。我又捧起這堆軟軟的袋子把玩起來。

我注意著那自鳴得意的陽物慢慢腫漲起來,軟綿綿摺皺的包皮正鼓脹得油光水亮。我開始舔吻著,我喜歡將男人的性器噙在口中的感覺,面對這種相反的方式,一股劇烈的反應迅速波及了他的雙手和膝部。

我的雙腿伸展著。這位可愛的男人盡可能將陽物全部自然放鬆的懸垂著,使我隨心所欲地填滿嘴巴亦可,要輕吮一些也行。此時,他把頭埋進我的腿中間,頭髮將我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撩撥的癢癢的。

他又開始準確地吸吮我。一切並未結束。這男人正從各方面愛撫著,我既高興又驚奇,接下來又是無盡的興奮快樂。他在我的肛門周圍舔吮著直至碰到陰蒂。他停在這部位開始輕咬細嚼,直到我的臀部微微躍動,在這種熟練的挑撥之下,我再次迅雷不及掩耳的竄上性興奮的高潮。他的口舌在我的陰部逗留著,小心地刺激、撥弄著陰唇,然後又舔吻、吸吮著陰道口,使它如口唇般開翕著。

有多少男人能巧妙地運作這作愛的技巧?我的雙手橫過他的臀部,將他向下懸垂的男根掬入口中。我開始賣力地吸吮著,手指刺入他的臀溝並輕輕抓撓著肛門。

他將舌頭舐進秘密通路,幾經吸吮又伸了回來。同時,又用下頷抵在我的陰核上。此刻我覺得快到了性興奮的極點,他的陰莖已完全移到我肉芽般的陰蒂上,擦揉著,弄得我陰部濕淋淋的,小腹一陣趐軟,渾身顫抖不已,我被他如此巧妙的作愛技巧震驚了。

有時我認為社會應替男人開設一所學校,教授他們如何正確地做愛和愛撫。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成為棟樑之材。

同樣我也是個遊戲好手。不停地在他肌體上非常熱烈的撫摟起來直至他的臀部開始震顫。我甚至將一根指尖滑進他的肛門。不一會兒,他便興奮地抽搐起來,難以控制地噴射出大量白濁色的精液,我貪婪地品嚐,吞嚥著他那充滿雄性鹹味的愛液。

之後我們共同沐浴。我很高興他不想繼續留下來,我不喜歡一早起來就看見男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內的任何人。我們一致認為還有別的工作要做,於是走到門前,他穿上衣服,我也套上了絲質便袍。

在敞開的房門旁,他吻了吻我的雙唇,並悄聲說了些聽起來很不錯的葡萄牙人的一些趣聞。

我目送他通過走廊到電梯邊。像個娼妓似的斜倚在門框上,頭髮被弄得紛亂不堪,臉上佈滿一種白癡似的表情,那位攝影師順著信道走過來。

他似乎就住在我的隔壁。他一邊走一邊瞧著我。「感覺不錯,是嗎?」他問道。

我必須回敬他一下,這傢伙有點神經。

「味道太妙了,甚至連你看上去都充滿了食慾,」我反駁道,不過這的確屬實。他個子很高,走路的步伐從容不迫,輕盈矯捷。

他冷漠地瞧著我,以一種很性感的姿勢斜靠在那裡。

「這是個錯誤,」他說。

我斜了他一眼。

「不要那樣,」他冷冷地說著,扭過頭看著我正在離去的情人。「我想像你在這裡代替卡爾。」

「不要將主要目的和枝節混為一談,」我回擊道。「當初我就不願意來,現在仍然不想待在這裡。」

「明早八點半餐廳見,我們要好好談談。」

「八點半是工作時間,」我答道,冷冷地轉過身。「假如還是冷嘲熱諷,就是等到九點多我也不會來。」

他 起雙眼卻沒能想出更好的反駁。當我返身關上房門,禁不住自鳴得意地笑起來。同性感的男人們周旋,對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假如你不能和他們上床,那麼就用言語折磨他們。

我邊想邊入了夢鄉,我暗自覺得他蠻性感的。

我不斷地夢見那男人曲意諂媚的畫面,口中喃喃低語著驚醒過來。一經醒來,再重新放鬆,入睡便不太容易了。

每隻不遠萬里飛來的蚊蠅似乎鄱在嗡嗡亂鳴,或者聚集在陽台上撲著飛翅。只有上帝知道我們來到這片叢林是多麼的可敬。或許明天我該去買些塞耳孔的橡皮塞以及一桶十加侖的驅蟲劑。

我從床上坐起來,扭亮燈,詛咒著這座不在房間設小吧檯的酒店。穿上綢緞睡衣褲,我赤足走到百葉窗前,打開窗門,信步走到鍛鐵的陽台上。我決定打消喝杯烈酒的念頭,出來吸收一些瑪瑙斯夜晚的新鮮空氣。幾乎同時,我的注意力便轉移了;由於一個毫無禮貌的男人闖進夢境而使我驚醒,瑪瑙斯的夜生活具有感洩力和穿透力,當我窺視著隔壁房間的動靜時,想喝杯酒的念頭頓時消逝無蹤。

我並不是窺探者。也不是愛偷看女人的馬森,吸引我目光的正是那從前難以遇見的情景。我也不認為自己是個窺淫狂,但此時卻難以自禁地站在那裡注視、觀察著,全被迷住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一步的結果。

我們兩個套間的鍛鐵陽台是一個獨立的構造,中間被一排鐵欄杆隔開了。

站在圍欄旁,我正好能看見隔壁房間的臥室門。屋裡的燈亮著,所有的東西被罩上了一層柔和的桃紅色,為了吸取夜晚的空氣,百葉窗敞開著。房間裡是兩位服務生和一位女僕。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每一位的身份,因為今天早些時候,我曾叫他們幫過忙。

這兩位服務生是朱利歐和李嘉圖,那個清理臥室的女僕叫康斯坦薩。儘管他們此刻全身赤裸,沒穿載有名字標記的制服。

我睜大眼睛緊緊注視著。萬幸的是沒有一個人能看見我。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名淫猥的窺視者,不過就是難以控制。我想知道過程,想待在這兒仔細觀察每個細節直到屋裡的燈關閉,一切結束為止。

屋裡播放著音樂,是森巴舞曲的節拍,每個男人輪流將女子擁入懷中緊簇著,旋轉著,陽具貼著她不停地蹭來擦去,同時另一個男人迫不及待地將她從撫愛的手中奪過來。

康斯坦薩非常美麗動人。黝黑的肌膚,嬌小玲瓏,秀髮如黑貂皮,雙目好似愛爾蘭的天鵝絨,深邃迷人。兩個男人極為喜愛,眼睛和雙手一刻不停地纏繞著她。

李嘉圖雙手托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舉了起來,他那細長陰莖的腫漲龜頭朝她刺過去,她的雙腿晃晃悠悠地纏繞在他身上,雙臂摟著他的脖頸,他的頭急速俯下,吸吮著她的雙乳。噢,天哪,剎那間我渾身像得了熱病似的燒炙著、熱辣辣的。有如煉獄般的灼熱。我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輾過顫抖著的前庭隆起,緊緊按在了陰部,多麼走運的康斯坦薩。我忍不住喘著粗氣。

朱利歐是一流的。真的,當他把我的行李運到房間時,就已對他垂涎三尺了。同樣,李嘉圖亦如此。他倆可能是兄弟。黑黝黝的膚色,漆黑的頭髮和眼睛,瘦高個,同鬥牛士一樣優雅風度。極像無聲片中的魯道夫。瓦倫蒂諾。只要沉默無語地一瞥,便會令一個女人下身濕漉漉,戰慄不止。當我在酒店的餐廳裡看見朱利歐在餐桌邊倒酒時,就暗暗打算謊稱自己患了心肌炎,以便繼續留在這裡,而不必參加這次極為愚蠢的亞馬遜河探險,一旦臥病在床,便可以常常使用客房服務的特權了。

朱利歐、李嘉圖以及康斯坦薩在屋裡如此縱情耽溺,很明顯尚未有一人獲得性滿足的高潮。我敢斷定這樣的群歡肯定非常的痛快淋漓。

李嘉圖把她放倒在燈心草編的草蓆,天花板上的吊扇不停地旋轉著,因燈光效應落下的倒影覆蓋在他們身上,形成了一個不斷泛起漣漪的圓圈。他的陽具緊緊抵住她的陰部,腰部猛一用力向裡面插了進去,我看見他粗大的陰莖全部淹沒在了她小巧,充滿愛液的秘密通路裡。現在他的陰莖完全屬於她了,睪丸緊挨著她的肛門不住地震顫著。同時她也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身體,那麼飢渴難耐。如此出色的一個男人仍滿足不了她的肉慾,顯然,他也能和我這兒干。

或許正是他那種南美人的致勝之處吸引了我,並且能為我增添一些性交的基本經驗,而康斯坦薩,對李嘉圖和朱利歐來說似乎是太平凡而普通了。當與一位藍眼金髮的北歐人種面對,無疑他們會和我現在一樣的狂喜癡迷。

我暗自呻吟著。一定是喘噓聲太大了點。屋裡的三個人頓時停了下來,通過敞開的法式窗戶向外探視著,目光直逼到我身上。我囁嚅著不住道歉打擾了他們。

李嘉圖停住了在康斯坦薩體內的抽動,用棕黃色的雙臂支撐著身體。

朱利歐走到陽台上,對我微笑著並且恭順地微低下頭。問︰「女士有何吩咐?」

「我想要一份和她一樣的東西,」我請求著,淫蕩地睨視著,想起了出自《當哈利遇到莎莉》中的一句對白,覺得自己真是太巧妙了。

「她正享受著全套服務,」朱利歐答道,將手臂伸過那道隔開我倆的柵欄摟住我,搖擺著。

「全套服務?」

「對,全套服務。就是如此,女士。」

「我已經看到了。」

「不,還沒有。只有李嘉圖和朱利歐同時幹才能完成全套服務。你可以過來觀看。或許會喜歡的,對嗎?」

「啊。也許吧。」我專心地注視著眼前這聯合小組的所有舉動,只見李嘉圖又把自己向上衝頂的粗大肉棒刺入貪婪嬌小的康斯坦薩的密孔裡。

朱利歐走過來躺在這對正在交媾的男女身旁,撫弄著自己光滑、挺立起來的陰莖,盡力向下捋動包皮露出極為敏感的龜頭,並將它伸到康斯坦薩的口中。

在李嘉圖來回急劇抽動的同時,康斯坦薩將朱利歐的陽物噙入了嘴中,她呶起雙唇嗟成一個緊收的圓圈套住了他的男根,同時配合著他強勁有力的肢體運動有規律地上下吸吮著。

我在附近輾轉不定。多餘,侷促不安地待在那裡,然而卻因太刺激了而難以離去。似乎受了他們意志的控制,不知不覺中竟解開了真絲睡衣褲的鈕扣,撫弄著雙乳,陰部如同火燒般熱辣辣的。不過,同他們插入體內的感覺相比,簡直如同牛奶碰上咖啡般淡而無味。

那個女孩塞滿午夜點心的嘴巴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骨盆向上弓起,配合著李嘉圖永不停歇,如同活塞般的運動。她漸漸全身哆哆嗦嗦地痙攣起來,先是大聲地呻吟,具有典型南美人的特點,接著又像剛逃脫了死神之手,發出一連串心滿意足地顫微微的歎息。

李嘉圖勾起一根手指,咧嘴一笑示意我靠近,同時炫耀著那根依舊堅挺,有著悅人比例的油光光的肉棒。誘哄我走到精緻的白色蚊帳下面鋪著白床單的床旁。其實根本用不著任何勸誘,我已被美妙而原始簡單的肉慾撩撥得渾身顫抖不已了。我扯掉真絲睡褲,疾步奔了過去。

李嘉圖把我拉到他身邊緊挨著,一隻手摩挲著我的臉頰,然後是脖頸,肩膀,臀部,大腿,最後停在了大腿內側。他沒有浪費絲毫的時間,用一根羽毛般輕柔的手指劃過我倒置的雜草叢生的三角地帶,往上掠過肚臍,平坦的腹部直至豐滿挺實的乳房。這個南美紈褲子弟笑咪咪的,傾身向前興奮地用齒唇摩擦、撥弄著一朵有些僵硬、小巧的乳頭。他的舌頭掃過我豐潤白晰的柔肌,由於蚊蟲的叮咬已留下了些許紅斑。從我在南美洲下飛機,李嘉圖的口舌是我在附近遇到的最令人滿意、受歡迎的東西。

在他貪婪地咬吮我乳房的同時,他的膝蓋抵開了我的大腿,以便那剛勁有力的手臂能夠緩緩的移近我多汁的陰部,小心地愛撫著,淫靡的蠕動著,濕漉漉、熱乎乎的,他用顫微的指肚不斷摩弄、把玩著。他輕而易舉地碰上了我的密孔,一下子便溜了進去,由於飢渴難耐,陰部尿了似的濕淋淋的。我的喉嚨裡發出一連串快感的呻吟,李嘉圖放浪地哈哈大笑著,舌頭疾風暴雨般的在我身上翻來覆去舔吻著。

他的整個身體簡直就是一個滑動的快樂創造器,如蛇般柔順易曲。他的身體從頭到腳撫觸著我,令我太滿足了。我的手指也劃過他光滑如綢,倘著亮晶晶汗珠的黝黑皮膚,用舌舐他的耳朵、肩膀,緊抓住他修長的雙腿,他的手指從秘密通路中滑脫出來。我呻吟著,自抑著,夾緊空無一物的陰肌,充滿佔有慾地抓住了這個男人。

他揶揄地狂笑起來,對我嘲弄地蹙著眉,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女士太性急了。你一定要學會等待。歡愉快樂就是所有等待的甘美。」他將身體挪到我身上,使勁揉擦著,一隻僵硬的乳頭劃過我突兀的肩頭。我努力平躺著,擺出一副準備性交的姿勢,但李嘉圖依然在一旁摟著我。充血腫漲的陰莖順著我滑潤如緞的後背一直溜到豐滿的臀部間,粗大的肉棒將滑溜溜的秘孔拱開,濕膩膩地從背後一下子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