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誡

*這篇故事是給我親愛的J,這是透過你的眼睛看這詭異的世界。

歡迎轉載,但請註明出處,並請不要刪去這段聲明。

*第0章:楔子

神吩咐這一切的話說︰

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甚麼形像彷彿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

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他,因為我耶和華~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愛我、守我誡命的,我必向他們發慈愛,直到千代。

不可妄稱耶和華~你神的名;因為妄稱耶和華名的,耶和華必不以他為無罪。

當記念安息日,守為聖日。

六日要勞碌作你一切的工,

但第七日是向耶和華~你神當守的安息日。這一日你和你的兒女、僕婢、牲畜,並你城裡寄居的客旅,無論何工都不可作;

因為六日之內,耶和華造天、地、海,和其中的萬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華賜福與安息日,定為聖日。

當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的地上得以長久。

不可殺人。

不可姦淫。

不可偷盜。

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

不可貪戀人的房屋;也不可貪戀人的妻子、僕婢、牛驢,並他一切所有的。

眾百姓見雷轟、閃電、角聲、山上冒煙,就都發顫,遠遠的站立,對摩西說︰求你和我們說話,我們必聽;不要神和我們說話,恐怕我們死亡。

摩西對百姓說︰不要懼怕;因為神降臨是要試驗你們,叫你們時常敬畏他,不致犯罪。

出埃及記20章01~20節

黛蓋上聖經對李新笑了笑說:『這規定好像有點不公平耶!你想想看,妻子跟房屋、僕婢、牛驢,並他一切所有的並行,她的排行甚至還低於房屋呢!』

李新有點尷尬的說:『基本上這只是一個神話,而且每個神話都有它的時代背景阿!你不能這樣雞蛋裡挑骨頭的。』

『那你當我呢?財產?貨品?』當黛認真起來的時候是很難纏的。

『喔!那當然不是,你是我的生命合夥人阿!某方面來說我們是平等的,另一方面來說你是我的神,我敬拜你呢!』

『你也是我的神。』黛的眼光是這樣的柔,像是窗外的月光一下灑入李新的心底,李新頓時感覺萬分溫暖起來。

李新是某大學裡的一個小講師,而這夜這對小夫妻正在一起討論李新升等論文裡的某一部份,而李新在學校教的是西洋史,論文題目是西方神話的起源。黛自己在一家外商公司擔任秘書,他們結婚還沒一年,還正處在你儂我儂當中。

這本當是一個無趣的夜晚,但李新喜歡要黛來讀他論文裡的每一個字,而黛每每也努力的挑出其中的問題,這是他們殺時間的一種餘興,枯燥但是有效。

第1章:第一誡

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李新一心想當個學術界裡清心寡慾的學者就好,但以他這科系能撈個教職幹幹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他大多時候是處在一種鉤心鬥角的環境裡,他又不想降級到高中去當個歷史老師,況且高中的環境或許更糟,李新有時在想像他這樣一個土產碩士能撈到這位置實在該好好珍惜的。

他的論文並不全是真心在寫,應付的味道多於積極的爭取升等,寫這東西只是為了興趣,或甚至說是為了規矩。誰又知道系老闆會不會盜用他的論文?系老闆的惡名遠播,李新只想安分的在自己位置上混著。

這女子李新是第三晚在圖書館裡遇到了,妖艷動人,應該是個學生吧!現在的大學生大多是這個樣子的。黛每晚都要加班到十點多,李新不想一個人守在家裡,多出來的時間大多在圖書館裡混著。

這女子跟黛是不同的型,黛一直是那種清純的樣子,到現在還是長髮披肩。

黛的身材瘦小,李新常驚訝於她工作時竟然能在那瘦弱的身軀裡爆發出如此的能量。黛是力量的象徵,聰明、活力以及一種像仙女般飄逸的特質,就像雅典娜一樣,她同時掌握著劍、智能以及嫵媚。

李新感覺自己思緒已經飄的太遠,將眼鏡脫下捏了捏眉心,想要將一切拉回到現實當中。一陣香味飄來,李新警覺到時女子已經坐到他對面的位置,李新擔心剛剛的窺伺是否被這女子發現,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對不起,請問你讀的是奧德賽嗎?』

『喔!嗯!』李新有點慌亂心虛的轉頭看看隔壁有沒人在注意。

『Well……JustCurious。』女子聳聳肩繼續說到:『很少有人會讀這種書的。是這樣的,嗯!我是這學期新來的副教授。』

李新這才注意到女子刻意壓低的聲音中有些不自然的洋腔,但是又帶有幾分軟軟的慵懶,聽起來舒服極了。

『是不是打擾了?喔!Sorry!Just Curious。』

『沒,沒有。』李新發現自己的失態窘迫的說:『真的沒有。』腦裡一片空白的李新除了忙著解釋外竟然接不下話來。

『走走?』女子將眼光瞧著大門示意的說著。

女子俏麗的短髮在燈光下有種怪異的光澤,不是烏黑發亮的那種,是一種微微褐色的光暈。一身輕鬆打扮,T恤、牛仔褲,整個身材毫不吝嗇完整的展示出來。完美的軀體,那對乳房在太過於合身的T恤裡擠的就像是要跳出一樣,李新甚至可以感覺出她完美堅挺乳房跳動的樣子。

李新絲毫無法抗拒的跟著她走出圖書館,像一個小學生跟著老師般。

『You Know我討厭低聲說話,So……你知道圖書館那地方。』女子好像脫離桎梏笑著說著:『說說看你怎會喜歡那本枯燥的書?嘻!』頓了一下,女子接著說:『喔!Sorry!我姓劉,Call Me Almaok?剛從美國回來沒多久,要廿年沒回台灣了。還有,我的Office在哲學系館。』

胡亂的交代了一下自己,李新說自己只是因為論文關係才看這本書,又彼此說了一下兩人身世背景等等。Alma是小學時去美國讀書的,她對自己當前擁有的一切好像非常不在意,這好像是出於一種簡單?嗯!就是這個措詞,簡單……得到這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輕易而毫不費力的。

李新的心底泛起一種自卑,一種說不上的感覺。自己也算是十年寒窗,研究所出來一心也是想過洋取經,只是那時正好認識了黛,就這樣又起了個安定的念頭,蹉跎之下就這樣子了。這女人好像一切都不費工夫,連那口國洋夾雜的話語都讓她身份地位高了起來。

在噴水池邊小坐了會,女子說另有約會就先走了。李新看著Alma搖曳的背影突然衝動了起來,回家公車上他一直擔心別人是否會瞧到他褲檔間的醜態。

十點多些李新就暗示著黛要她,黛這陣子公司事多心煩,兩人算算有好一陣子沒做愛了,雖然沒這慾望,黛心裡到底有些愧疚,放著一屋子的亂爬上了床。

黛告訴自己要放鬆,剛結婚時做愛很享受的,但現在只想到洗衣機裡一堆髒衣服正攪拌著。

李新也沒怎樣調情就進到黛的身體裡,年輕的身體一下子也就氾濫起來。昏暗中李新不知怎的將黛與Alma幻化成一,不!根本就是將黛看成Alma。那一下子李新好像很清楚的感覺黛正在陽台洗衣服,而床上Alma正與他翻雲覆雨。

拱著腰Alma放肆的扭動著,陰道裡潺潺水聲如同音樂般奏起,配合著李新的抽插進出。軟軟的淫叫聲Alma緊緊抓住床單,身體開始抽搐。陽具被小穴用力吸住,陰道內壁貪婪的收縮著,一股熱泉自Alma的最深處隱密處噴出,隨著抽插溢出順著李新的睪丸上流了出來。Alma狂亂著哀求著,求李新停停,口裡高聲尖叫說:『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哥哥你放過我。』

黛看著做愛後正沉沉睡著的李新緩緩起身披起睡衣,一心想著衣服還沒脫水呢!這陣子對做愛好像越來越沒什麼興趣了,黛想或許等季報表做完兩人是不是該去休個假了?嗯!還有剛剛做愛時李新口裡喃喃自語YesYes!他何時有這習慣的?他今天好像戳的特別用力?想到這黛一陣臉紅,剛剛做愛時沒被挑起的情慾這下反而燃了起來。

第2章:第二誡

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甚麼形像彷彿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

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他,因為我耶和華~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愛我、守我誡命的,我必向他們發慈愛,直到千代。

這只是一個企業集團在地球某個角落裡的一個分公司而已。黛的總經理年約四十五、六,年輕時想必也曾挺拔英俊過,只是歲月是如此的公平,成功的代價是不容你有絲毫還價餘地的。

章守成外型看來是個很標準的企業界精英,煙不離手,挺個略略發福的啤酒肚,前額微禿,總評來說就是個俗氣。他遇事果決,對同行、客戶甚至對自己手下員工都是毫不留情,他是在商場叢林中是一頭黑豹,沒有人跟他談話時能不戰戰兢兢的。只有黛,黛跟著他有三年了,黛很清楚她在英勇盔甲內的一些柔弱。

章守成是個誠實的人,這是很少見的,在堅毅的外表下他有一顆極為易碎的心。他把事業當作唯一擁有的世界,兩年前他離婚後這更是變本加厲。在員工的眼裡他是一個唯利是圖並且嚴苛無理的主管,但黛知道這一切是他故意製造出的錯覺,這樣更能掩飾他的缺點,不這樣他要怎樣帶領員工呢?

在員工面前章守成從有過笑容,甚至對黛也是一樣。在黛面前他也始終包裝的相當完美,直到有一次他開除業務部一個小助理時。那天他斷然開除這個助理後,黛送公文進去時看到他在哭泣,這是一個很尷尬的景象。一共就這一次,章守成在黛心底的形象就整個變了,原本像是天神的人一下子變得有血有肉起來。

黛注意到他的孤寂,所以黛有時會情不自禁的感覺出一種憐惜,雖然章守成要大上他將近廿歲,但這種母性的愛是沒有年齡限制的。老實說,黛並不需要每晚加班到這樣晚,她只是感覺不忍放章守成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裡。

外面的女人常有電話進來,黛總會技巧的幫章守成過濾清楚,然後盡量幫他安排好每一日的應酬獲約會,章守成在這方面應該是不寂寞的。這是黛工作的一部份,她很得意自己能幫章守成的感情生活或工作都處理的有條有理。他是天生的首領,其他人是攝於他的淫威而不得不怕他,除了黛,黛是出自心底的仰慕。

這季業績很糟,不只是這季,這已經是連續業績滑落的第十個月了,簡直可說是糟糕極了。上面傳出一些風聲,章守成的位置可能有些不保,黛擔心看著章守成在辦公室裡翻著公文,她感覺出可以看穿他這時心底的煩憂。

『你老闆怎了?』ICQ Messang跳動著,這是業務小莉傳來的。

『我哪知道阿!』黛回復著。

章守成的鬱悶已經傳洩到辦公室每一個人,像一種低氣壓,他最近脾氣非常的火爆。他常常像一個巨人一樣的怒吼,打碎辦公室每一個人的自尊,而只有黛知道他是怎了。黛心底憂傷的煩惱著,卻又不知道該怎樣幫助他。就像是你無法去幫助上帝,你只能去感受他的悲傷與憤怒,然後歸順。

『今晚晚點回去,有些公文沒處理完。』黛打電話給李新。

其實手邊並沒有什麼急切的公文,黛只是想多留一點時間陪一下章守成,她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十點半了,章守成還是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

『還不回去?』章守成不知道何時冒出來在黛背後說道。

這句話有明顯的不耐煩意味,像是長輩在訓示晚輩一樣,這也是章守成說話一貫的口吻。而黛心裡卻沒一絲的不悅,反倒是有這麼些溫暖感覺。

『我正要走。』

『我正好要去拿樣東西,帶你回去吧!』章守成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到。

上車後兩人無語,章守成平時除了公事外也沒跟黛說過什麼話,今晚也是一樣的。到了一家小小的酒廊,章守成說要下車拿些東西,想想又問黛是否要一起進去?黛幾乎是完全沒考慮的就跟了進去,她早已經習慣於跟隨他了。

很小的地方,只有五桌的小店,章守成示意店主拿出寄存半瓶的酒來。

『這是上星期喝剩的,本來要帶回家去喝,既然到這了。』

店主人體貼的取出兩個杯子,章守成甚至沒詢問黛就推回去了一隻,獨自喝了起來。

他喝酒像是趕時間一樣,一口接著一口。

『等等還要開車。』黛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著。

章守成像是沒聽到一樣,廿分鐘不到半瓶酒見了底,一句話不說跟著就出了酒廊大門。黛也不知道這酒是怎樣的酒,李新跟她都是滴酒不沾的,這酒到底是烈是不烈也不知道。

車子開的不很平穩,黛心裡有點怕了。

『要不要停到路邊休息一下?』

大概是真的醉了吧!章守成倒是很聽話真的將車緩緩停到路邊。接著他將身體往後一靠,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休息還是睡了。

車內瀰漫著一股酒氣,黛聽著章守成鼻息慢慢安穩就好像是睡了,她側過身細細瞧著他。以往她從未曾這樣毫無忌憚的正面看過他,透著黯淡的路燈,黛就這樣瞧著。

他像是醉後的宙斯,整個人一團放肆的頃倒著。略見發福的身體裡帶著種魔力,一種邪惡與善良夾雜的力量,路過車燈照著他的臉龐忽暗忽明。

黛看著他幾乎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不單只是因為他有像神一般的力量,更是因為他有一種人的弱點,這種人神混合的特質才是真實的魔鬼。

黛忍不住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上,觸電般,黛感覺自己像是立即陷入一種漩渦裡,四周奏起墮落的異教祭典旋律。

『是的,你是我的主人。』黛心底莫名起了一種衝動想要叫出。

章守成的眼睛慢慢張開,坐正身子像是沒事一樣,而黛的手始終放在他排檔的手背上。車上一路無語,始終維持這個姿勢,甚至沒有任何激情的感覺。章守成沒有拒絕卻也沒任何動作,而黛的靈魂這一刻已是賣給了他。

回到家裡黛才慢慢清醒過來,她並不後悔剛剛的行為,也不擔憂,她的心靈在某種程度裡與章守成已經算是結合了。這不是愛情,只是一種崇拜,黛輕輕的告訴自己。

第3章:第三誡

不可妄稱耶和華~你神的名;因為妄稱耶和華名的,耶和華必不以他為無罪。

上圖書館本來只是用來渡過無聊時光的李新,這下子有了理想,只要是沒課他就一頭鑽進圖書館裡期待Alma的出現。他開始看一些難懂的英文書籍,期待自己在某一部份能跟Alma並駕齊驅。雖然他的等待大多是落空的,但其實他並不真正盼望能見到Alma,他只是在等待,在幻想中等待,神不是平凡人可以隨便接觸的。李新是個愛幻想的人,而圖書館正是一個清幽適合幻想的地方。

老實說李新並不真正算是認識Alma,跟Alma交談的機會並不算多,但相對這樣幻想的空間就更大了。

李新的幻想裡有些什麼呢?李新是個很老實的書獃子,他唯一想的就是功成名就,就像是古時候那些想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書獃子一樣。他的幻想大多是繞在他是怎樣的跟Alma一樣的成功,對他來說成功與教授是等義詞。而他自知,這一生他是不可能升等到教授了。

這天Alma又開始無法忍受圖書館裡的安靜,這女子本就是那種愛笑愛鬧的性子,就拖著李新陪她散步。聊著就不自覺的聊到一些私人問題……『卅二歲你該結婚了吧!』李新隨口問到。

『Marry?』Alma咯咯笑著。

『喔!Sorry!只是問問。』李新有點懊惱怎會聊到這個,Alma看來並不是很高興回答的樣子。

『Thats OK,我只是聽到結婚就有點想笑。』

『Why?』李新近來也習慣這種國洋夾雜的說話方式。

『兩次婚姻,嗯!現在仍維持著一個。』Alma不是很在意的說著。

『嗯!』李新有點接不下去話題,在他心裡泛起些怪怪的感覺。

『一個孩子,很可愛的孩子哦!現在還在美國。』Alma突然有些陶醉了起來:『你呢?你們為何不生呢?孩子很可愛的。』

『喔!是這樣,我老婆工作也忙,而我老實說是想先存錢買房子後再生,我們是計劃三年後生呢!』李新聽到Alma已婚還有一個孩子,不知道怎樣心裡有些生起氣來了:『孩子多大呢?像你還是像爸爸?你老公哪高就?』

『三歲多一些,I Miss Him So Much。』Alma開始有些憂鬱了,歎了口氣……。

『怎會留在美國?』

『喔!跟我前夫。』Alma明顯的開始沮喪:『很多時候為了自由就必須放棄掉一些更珍貴的東西。』

『Sorry……。』

『我老公現在在日本。』Alma語氣突然快樂了起來:『他是一個專業的自由Architect,他Very……Very……喜愛流浪。』

『流浪?』李新不是很能理解的問到。

『Yes!是流浪,我也愛流浪的。你知道嗎?你知道他是一個相當Humor又有創造力的人,他很帥,But I Dont Worry,我知道他怎樣愛我的。』

『你們婚後就一直沒住一起?』

『我跟他都討厭約束,婚姻仰賴的是信任。他也好奇我這種個性,他一直說中國人應該是屬於安定的民族,而我,異類吧!』

『他是……美國人?』李新有點訝異。

『是阿!怎了?他是我認識所有人裡最可愛的了,You Know?他家本來很貧苦的,黑人在美國要出頭非常的難。』Alma說著說著興奮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有一個願望,想要統合所有有色民族推翻白人沙文主義,這想法很可愛吧!』Alma咯咯的笑著,眼神裡充滿了幸福。

『黑人?』李新下意識的輕聲說道:『My God!』

『Whats Wrong?』Alma有點不能理解的望著李新,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So……Sorry!我不是這意思,真的……』李新發現自己的失言,一下子不知道該怎樣圓這個場。

老實說,李新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這距離他的道德觀是遙遠了許多。這道德觀是很男性沙文的,好女人最好是處女,離婚再嫁已經算是離經叛道,況且是……和番?又是……黑人……,那瞬間李新早在心底喊了八百句My God了。

『我有個約會必須離開,Sorry!』Alma禮貌的掩飾她的不悅,立即轉身丟下李新快步的離開了。

李新一人懊惱著想自己怎會如此的失態。

回到家裡,黛來電說會晚些回來,李新扭開電視翻出剛剛租的色情錄影帶看著。這帶子有點雜碎,就像是所有色情片一樣,一段性愛接著一段,李新玩著手上遙控器快速前進……直到畫面出現一對男女。

這段的男主角是個黑人,女主角是個東方女人。那黑人的陽具長到女人用兩隻手掌握住還露出一段,李新想著,這玩意要怎樣能戳得進去呢?

畫面跳動著,鏡頭在私處停住,只見到那粗大的陽具不停進出、進出。女人快樂的哀嚎著、尖叫著。畫面停到女人面孔時,李新看到的竟然是Alma。

李新解開褲子掏出陰莖開始自慰……

第4章:第四誡

當記念安息日,守為聖日。

六日要勞碌作你一切的工,

但第七日是向耶和華~你神當守的安息日。這一日你和你的兒女、僕婢、牲畜,並你城裡寄居的客旅,無論何工都不可作;

因為六日之內,耶和華造天、地、海,和其中的萬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華賜福與安息日,定為聖日。

辦公室裡連燈都沒開,今天週六又是周休,在這種連續假期時是沒有人會來加班的。老實說黛也根本沒有什麼偉大工作必須在這日子來加班,她只是一直感覺心裡有件事情放不下來,胡亂跟李新說個理由就來辦公室了。

辦公室裡昏暗的像是晚上,微微的亮光自總經理室透出,章守成將百葉窗整個都拉了起,微弱的亮光讓整個辦公室曖昧了起來。

黛想到章守成職位眼看要不保了,在人面前他仍如鐵塔般聳立著,只有黛知道這些背後的內幕。她不確定章守成的堅強是真的還是假裝出來的,或許章守成已經為自己想好了退路,黛想著心底感覺起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又想到人過中年,大半生一切順利,今日……不禁又傷感了起來。

她乖乖坐到自己座位,沒開燈打開了電腦,螢幕的亮光分外的刺眼。一時之間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事情,沒什麼事情是真的需要在今天處理的,她本來就接受章守成交代工作習慣的了。她開始有些後悔,想要離開卻又離不開板凳,就這樣猶豫著。

『你跑來幹麼?』章守成有氣無力的說著,他大概是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黛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解釋還有好多任務作沒作必須要來加班,而事實以前再忙她也從未在假日來加班過,更重要的是章守成根本就知道她工作內容。

黛低著頭沒說話。

『回去吧!我很好』章守成一眼就看出黛的心事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我真的很擔心。一切太不公平了,這公司是你一手所創。很多事情不一定是人力可以能控制的,為何沒有給你一些緩衝時間?』黛一口氣說出她的煩惱以及怒氣。

『給你看些東西。』

黛進到總經理室只看到一桌的煙灰及散落的公文,章守成滿眼通紅想是一夜沒睡,昨天下班後他根本沒離開過這。

『這就是原因。』章守成抽出一份公文交給黛:『他們希望調我到南部開發新的公司,這一切與業績無關。』

公文很簡單,是一個老外的履歷。

『這人是總裁的孫子,你懂了嗎?』

『他懂得經營公司?才廿七歲根本就還是一個孩子嘛,拜託!你這樣就放棄了?南部是邊疆耶!你這樣就放棄了?』黛心中升起一股憤怒。

『哈佛博士,他已經有接集團的架勢了,他去年接管的那間分公司搞的非常成功,這是個真正的人才,我想我大概是過時了。』章守成轉過身子拉起落地窗的窗簾,陽光整個灑進,感不出暖意卻顯得蒼白的讓人心寒。『我正在整理整個資料,下週五就要跟他簡報,預計我該還會在這位置待上個兩個月,呵!』

章守成的笑聲竟然有些哽咽,他瞧著窗外,卅五層的高度可以俯覽大半個台北市,他最愛的景象。為了得到這位置,他放棄家庭,沒有日夜的工作。

空氣冰凍住一樣,黛感覺心底好痛好痛。

她走到他背後,攬住他的腰將臉貼在章守成的背上輕聲的說:『沒關係,沒關係的,南部也是一樣的。』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一種情緒,一種氣氛,黛不知哪來的膽子雙手在章守成的胸部撫摸著,她只想緊緊貼住他,告訴他別擔心,有我在照顧你……。

章守成抓緊黛的手,那手是顫抖的,黛感覺出有液體掉在手背上,那是他的淚水。

『不要這樣,不會有事的,不要這樣。』

黛將他轉了過來,章守成卻頹然坐倒在地上,四十年的淚水一次湧了出來。

『不要這樣,乖。』黛親吻著章守成的淚水,吻住他的唇。

章守成的慾望被燃了起來,他摟住黛,兩人舌頭相接沒命的吸吮著。淚水伴著慾火,這淚水更助燃了火花,已是無法收拾。

黛沒被別的男人吻過,李新是她唯一的男人。

章守成的嘴裡有股強烈的煙味、酒味,黛根本就忘了李新,她只感覺全身像是要爆炸一樣。男人的味道整個支配了她,她從沒接受過粗魯的愛,章守成的舌就像是強盜般的奪取她的心靈,摧毀她。

『天阿!』章守成剝去黛衣服時她忘情的喊著,還沒進一部的任何動作,只是這樣的吻就讓黛感受高潮。

衣服像是被撕扯一樣的脫離兩人的身軀,黛不顧一切含住章守成的肉棒,她的舌像是靈巧的蛇般輕撫他的龜頭。沒一會兒黛就失去了耐心,她將陽具整個含住,她要這跟肉棒,忘情的用嘴套弄著。

『給我,都給我。』黛含糊著說著,她感受出淫水自下體流出,滾燙。『快給我,戳我,求求你。』黛幾乎是嗚咽的求著。

黛推開辦公桌的文檔,無視於一桌的煙灰仰身躺了下來。當龜頭進去那一刻黛輕歎一聲:『喔!我要你,用力戳我,你用力。』黛拱起身子迎了上去,要肉棒更進去,進到子宮裡,她求他將她整個戳穿。

章守成沒有保留奮力戳著,沒有技巧,沒有忍耐,他只是奮力戳著黛。他將所有的一切意志都投向了黛,這世界已不存在。他享受著黛緊湊的陰道夾著陽具,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彈性,小穴不停收縮著。

黛回應每個抽插,水聲充滿整個室內,像交響樂般,伴隨著黛的尖呼,他的喘息。黛臀部下桌面整個都是淫水,這讓黛更容易迎合他的每次衝刺。

『不要,停下來。』黛哭泣叫著,然後感覺一股熱流自自己子宮裡衝出:『我不要了,哥哥我不要了。』黛大哭著,她從沒經歷過這樣的高潮。

章守成沒理會她,他殘酷的繼續毀滅黛的神經,黛徹底完全的崩潰。高潮像是連續的地雷,一次次的爆發,沒法阻止。黛已經放棄任何的抵抗,無條件接受一波波無止境的高潮。

射出的精液在黛的身上畫出美妙的圖案,在燈光下透著晶瑩的反光。黛就這樣張開腿躺著喘息著,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時光就此停止。粉紅色的小穴像是貪玩的精靈,仍輕微顫抖開合著,留下剛經歷的悸動,以及肉棒插過後一時留下的開口。

精液慢慢的凝結起來,開始黯淡……

黛想盡辦法弄得讓自己服裝能整齊些,兩人又到附近賓館裡好好的梳洗了一下。第二次的做愛卻沒第一次這樣美妙,或許是因為章守成刷了牙,又或許是賓館裡的床鋪不像辦公桌這樣堅硬。

黛感覺第二次的做愛像是因為已經有了第一次的關係,那第二次拒絕就像是作做了。黛心裡現在才開始感覺到一絲恐懼,她是怎樣引起這事件的?當章守成在她身上留著汗水抽插時,黛只想到希望回家後別出事情了。

李新皺著眉說:『你身上是什麼怪味道?』接著他注意力立刻回到他正在讀的書裡,這本書裡許多單字是他不能完全理解的,李新注意到讀書要讀原文才能真正的體會書中的真意。

黛衝去賓館廉價肥皂刺鼻的味道,回到床上時她發現連舉起一根手指的力量也沒了。

夢中李新用力摑打她,她哭泣求李新原諒她,她哭泣著。

第5章:第五誡

當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的地上得以長久。

對李新來說日子開始越來越難忍受,自上回跟Alma不甚愉快的聊天後已經有一整周沒再在圖書館見到她的倩影了。這樣說吧,李新並不是愛上了Alma,他愛的應該只是一種身份地位,或是說是一種被寵信的榮耀感。當然這是很一廂情願的,對Alma來說,李新只不過是一個很平等的普通朋友罷了。但是當李新跟Alma聊天時,他不自覺的就感到被提升,像是跟神又接近了這麼一些。

春假是很難過的一件事情,這時到圖書館去混就感覺有這麼一些矯情,但脫離了Amal的李新開始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加的渺小。一個失去信仰的人不是極度自傲就是過度自卑,而李新偏偏就是容易自卑的人。

近來黛來也是有些古怪,其實黛在兩人的婚姻角色中本就扮演較有主見的人,這很容易從彼此工作性質中看得出來,只是最近黛變得更有主見而已。李新很難解釋這種感覺,黛向來在生活上有些壓抑式的控制,比如說屈就某些李新的決定,或是決定事情前先徵詢一下李新的意見,但近來黛卻常恍惚的就自我決定了許多瑣事。這對李新來說本該是求之不得的,問題在Amal那日拂袖而去,這回卻讓李新莫名的自卑感更深了。

獨自一人回到嘉義老家,看著老母無意義的忙進忙出,這已是她的一種習慣。李新不但沒感覺到家的甜美反興起了一股憤怒。成功是需要努力的,而萎縮坐在一旁中風的老父年輕時卻從沒正經的持過一天家。想起幾個功課不如他卻放洋的同學,李新委屈的直想哭出聲來。

『你渾蛋!』李新突然起身來到老父身邊低聲說到。

這是他壓在心頭卅餘年的句子,這回說出後感覺到無比的輕鬆愉快。想請父親年輕時的放蕩無行,看看老母走來走去的身影,李新轉身往外走去決定丟棄這個讓他一輩子台不起頭的包袱。

北上的路上李新有些許傷感,但又想他終於脫離了羞恥的根源。他回想老父在聽到他這句悖逆的話後面無表情的樣子,但他堅信父親身體確實有微震一下,雖然中風過後的老父有發抖的症狀,但他阿Q式的完全堅信自己的感覺。

『這樣早回?我以為你回去三天?』黛驚訝的問到。

『突然想到一些題目,想回來找些資料。』

李新仍沉醉在那種脫離包袱的快感中,沒特別感覺出黛有一些不對。這時正是晚上八時,而黛化妝台上凌亂的放著一些化妝品,床上也丟著一件連著衣架的衣服,顯然黛正想要出門,只是李新沒空去注意這些。

『老家還好吧!』黛慌忙的一面收東西一面問到。

李新坐在椅子上沒心的隨口應到︰『嗯!還好吧!』

『你先洗澡,我去陽台晾一下衣服,等等幫你泡個茶。』

李新也沒注意到黛以前從沒幫他泡過茶的,況且家裡的衣服也向來都是當天兩人都洗澡後才會一起洗。

『晚點吧!我精神好,晚一點洗。』

李新突然想看看外面寬闊的世界信步走到了陽台,可惜這陽台被旁邊新建的大樓遮住甚麼也無法看到。他沒注意到黛也沒出來晾衣服,心只想到這棟爛大樓,哪天看我怎樣的羞辱你,這又突然想起他那不成才的老爸。

『怎樣就是走不出去……唉!』李新喃喃自語念到,他突然好想好想Alma起來。

假日的圖書館卻是反常的人多。

『這世界有多少無聊的人?還是有多少期待在這找到成功?』李新心底嘀咕著。

『HI!』

李新被身後招呼聲嚇的差點跳起來。是Alma,他該想到Alma一個人在台灣假日沒地方好去的,該死的,不過好在他沒在老家耽誤太多時間。

看Alma的笑容李新知道她沒再生氣了。兩人隔著桌子各看各的書,李新想要好好看懂那本厚厚的原文書,只是腦海裡滿滿想的卻是Alma怎會嫁給一個黑人老公?想著又想到那晚看的帶子,想到黑人的陰莖不是都很巨大嗎,要怎樣插入像Alma這樣一個嬌小中國女人的下體?

越是警告自己別亂想的李新越是無法制止自己,餘光瞄到Alma露出在桌面上的胸部,沒穿著胸罩的兩顆像葡萄般的乳頭隨著呼吸微微動著。李新感覺出自己的呼吸好像也跟著那起伏一起共振,下身勃起的陰莖也跟著跳動。

第6章:第六誡

不可殺人。

黛完全沒料到李新的突然返家。

跟章守成發生關係已經有十天上下了吧!這段時間裡兩個人中間好似沒事一般,章守成對公事上的挑剔反而變本加厲。黛能理解,章守成應該是為了避嫌,又怕她持寵而嬌,她心想這也是一種貼心呢!

黛並沒期待何事情,她甚至害怕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期的意外,比如是懷孕或性病之類的。女人在愛情上雖然比較浪漫,但現實起來卻是讓人可怕的。但如單就浪漫這一面來說,她內心更深處有一種自尊心的念頭在作祟,章守成不滿意我嗎?為何沒有任何邀約或是暗示?

對女人來說這是一種驕傲,黛心底有時想如果他約我而我拒絕這就平等了,黛有點難以忘懷上回自己的主動。主動並不可恥,丟臉的是現在章守成沒有任何動靜,她開始並不期待他的反應,甚至可說怕章守成會危害到自己婚姻,但一日日過去。黛開始感覺自己那日的行為簡直是不知羞恥,見到章守成時感覺到有那麼些諷刺,眼神裡說著你不過是個不知恥的淫蕩女人。

李新今天是春假第一天,他一個人回嘉義老家了,黛在辦公室裡突然羨慕起李新是這樣的自由自在,寒假、暑假、還有春假,她自己幾乎從來沒有過這種長時間的假期。黛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是章守成的聲音,黛的胃開始緊縮。章守成平日是那種見風就是雨的性子,喚人總是自己推開門拉著嗓門大吼,像是怕這人慢了點就會導致公司敗亡一般。

就算是他今日改了性子,同一辦公室用手機通話就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說一樣。黛用眼角瞄了章守成辦公室,章守成也正向外瞧著她,黛感覺出一股熱流轟一聲的衝向腦海,竟然沒有回話。

『我知道你在聽,晚上九點,我在凱悅一樓等你。』

『嗯!』

黛完全忘了自己該要用拒絕來要回面子的,但這下子已經答應了,黛開始懊悔起來。有這麼一下黛想起了李新,但隨即想到章守成這陣子不約她原是要等著李新放假,這人其實行事如此細膩體貼,他想必花了些力氣才知道李新行蹤的。

黛又想不過起碼我該拒絕一下才不失我的矜持,但如果我拒絕他就算了呢?黛的心思開始飄了起來。

那日後黛跟李新沒有接觸,主要是黛有點擔心會不會得病,懷孕的事情反而是簡單些,而正好李新自己也沒任何想要的表示。黛心中想章守成知道嗎?我也算是留了幾天的貞節給他。想到這黛突然想起章守成肉棒在他嘴裡的感覺,因中間沒有任何別人,所以這感覺是這樣鮮明,肉棒好像就像是真的般在她嘴裡跳動著。

黛沉醉在那日的風流裡,章守成的陰莖正在穿刺她的下體,她開始遺憾為何那日沒讓他射在裡面?算算日子今天很安全,而且……,黛的心跳越來越快,而且連續三天都是安全的。

『公司花錢請你來坐禪冥想?』章守成怒吼的聲音傳來。

要八點了黛心理想著,她剛洗完澡正開始打算化妝。我是不是該遲到一些時間呢?這套內衣可是全新的他會注意到嗎?黛像個新娘子般的興奮幻想著。

大門突然打開,黛嚇了一跳自臥房探頭一望,天阿!

『這樣早回?我以為你回去三天?』

『突然想到一些題目,想回來找些資料。』

『老家還好吧!』黛趕快除去臉上妝抓起床上的衣服順手塞進衣櫥裡,力持鎮定的問到。

李新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說︰『嗯!還好吧!』

『你先洗澡,我去陽台晾一下衣服,等等幫你泡個茶。』黛想趁個機會趕快給章守成留個話說要爽約了。

『晚點吧!我精神好,晚一點洗。』

要死的是李新還又走向陽台,黛正想在房裡撥手機又聽到李新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麼的又跺著步子進來了。已經要九點了,剛剛為何不說有事要出去?比如說跟同事約好逛街?只是因為李新突然返家黛被嚇的一下子沒了主意,這回冷靜了卻也無法再說什麼出門之類的話。

要一點多了黛躺在床上裝睡,李新神經似的在客廳裡坐著也不睡覺。黛感覺慾望的升起,這是只有章守成能填補的。新內衣穿起來不是這樣舒適,黛又想這一下穿過就不新了,又或許明日午休時間?黛想到這好像終於找到一條出路才放下心來。

同一時間的章守成漫無目的的走出那間他常去的小酒吧,他等黛等到十一點多,一個多小時夠他喝很多酒來遺忘掉所有事情,也同樣夠他遺忘掉像是車子本應該開在馬路上的這類的小常識。

黛到公司時才知道章守成酒醉出車禍,趕到醫院時他還在手術房,黛攔住出來的護士知道章守成的狀況不是很樂觀。

同事面前黛只能在臉上表現出適當的關切,心底卻如刀割般泣血。

『我殺了他!』黛心底吶喊著。

第7章:第七誡

不可姦淫。

家中的空蕩讓李新難過,李新不是愛熱鬧的人,但最近卻開始害怕孤獨。這些日子來他常會陷在一種幻境中,幻想中的李新是超然如神般的獨立在上俯覽世界的一切,但問題是這世界是他自己的幻想所創造的。一方面他沉溺於其中,而另一方面當他清醒時又會處於極度的害怕,他怕久之他會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世界。

只有黛在身邊會讓李新感覺安全,婚姻生活裡你很難會有幻想空間,太多的瑣事都需要討論與解決,這會讓一個人從哲學家變成實業家的。但剛好黛的老闆出了車禍,黛得在醫院與公司間整日來回奔波,每每返家時都得要十點多了。李新能理解黛的疲累,所以也不好跟她說太多心底的話來煩她,況且這問題到底該怎樣解釋呢?

無意義的假期比工作還要累人,李新空閒時間越多就越會陷入幻境中。他可以在家裡從一早呆坐直到天黑都活在另一世界裡,沒吃沒喝也不渴不餓。這讓李新想起少年時代一度沉溺在手淫當中,那時年輕,一天可弄個五六次不以為疲倦。直到一天李新看到一本中醫隨報夾帶的廣告小冊子,上面嚴重緊告他可能因為手淫而斃命,自此後的李新手淫依舊,但射精的那一霎那帶的除了快感還有極度的悔恨與不安。

圖書館也是個會讓李新出神的地方,太安靜了,李新希望有人說說話。

假日最後一天,李新終於又再看到Amal了。上回見面李新並沒和她單獨說話,只因著一個招呼,李新確信他對Amal的不禮貌已經得到諒解。Amal今天看來有些沮喪的樣子,進來時朝著李新禮貌式的笑了笑,沒看一回書就一個人走出了圖書館。因書還攤在桌上,李新想她大概是在館邊那個噴水池那,她說過她討厭這種必須一直很安靜地方的。

遠遠就看到Amal一個人坐在噴水池邊。這時正是春初,尚略略有些寒意,但Amal大概久居國外,寒冬時穿著也最多是T恤加個外套而已。今日她穿的就只單單一件像是路邊攤買來的罩衫,這衣服簡單之及,雖然寬大,倒更襯托出她妖艷的特質。

『電話斷線了三天,You Know,電信局來了說不是他們的問題,我實在不能理解這種情況。』

Amal開始抱怨,她越說越是氣憤,邊說還帶著誇張的手勢,李新看著她漲紅著的臉不禁癡了。

『沒電話,OK!沒電話人就像是活在孤島一樣,OK!』Amal做了一個哲學式的結論。

『我能幫上什麼嗎?會不會只是接線鬆了?很多時候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

李新開始為身為這個島國的一員開始慚愧,試圖想做些建議來彌補什麼。

『你懂這些東西嗎?這類東西我可是一些也不懂的,高科技?哼!』Amal聳聳肩兩手一攤,她已經忘記她剛剛對高科技的歌頌。

『我也不很懂,但如果真是線頭鬆了不會太難吧!』李新誠實的說道。

『YA!Help Me。』Amal像是抓到一塊浮木般向孩子般雀躍著。但隨即想到有些不很禮貌︰『你,時間方便嗎?我住的地方離這大概五分鐘路程而已。』

『放假嘛!』

半小時過去了,李新一頭大汗抱歉的說實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了,總之就是遺憾無法幫上忙這類的言詞。Amal這會卻沒了剛剛圖書館時那種憤慨,懶洋洋的臥在屋旁一角,慵懶的微笑著。

這房間很小,約十坪上下吧!你可以用窩來形容這地方。整體來說有些和室的味道,房間正中間 了塊地毯,整間屋子沒有任何桌椅,被子枕頭就丟在房間的另一角落,然後滿地的書、衣服。總評一句話,就是亂。

李新剛開始時專心想要對付這電話,現在投降了才注意起週遭環境,發現這根本就是闖進了Amal最私密的閨房,開始有些不安。

『累了吧!這裡沒有椅子,你自己找舒服的地方坐吧!哈哈!』

Amal並沒任何嘲笑的意味,只是她個性本就開朗,想別人也是如此。但這『哈哈』兩聲聽在李新耳裡卻是像說『原來你也是沒用愛吹牛的傢伙』一樣的,心底頓然起了怒意。李新沒回她話,自挑了屋子另一角落坐了下來。

Amal挑選著CD,李新默默坐著,聽音樂中的Amal像是換了一個人也安靜了下來。

李新心中不樂本想告辭,看Amal沒說話一時也說不出個開頭,便想靜下心等音樂結束免得打斷人家。這心一靜,李新就慢慢開始有些迷糊了。

李新感覺自己離開了身軀浮在天花板上俯覽著整個屋子,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和Amal兩人各坐在房間的兩端。Amal背靠著牆,閉著雙眼口中跟著音樂輕輕的哼著。李新看到CD封套上的演奏者,一位黑人……他突然趕到一種莫名的憤怒,他看到一個黑人正騎坐在Amal的潔白身軀上,Amal在黑人抽插中狂叫著。

一種慾望升了起來,李新轉頭看到屋角的自己竟然正爬向Amal,一步步接近,而Amal卻一無所知。

想必是他的粗重的氣息讓Amal發現,這時李新的臉幾乎已經要貼上Amal大腿了,Amal用一種害怕的眼神望著他,口中像是在懇求些什麼。李新知道他可以阻止這一切,他現在是無所不能的,但……他覺得他聽到Amal在墾求李新來幹她。

這不過是個賤女人,以為自己住了幾天美國就有多 ,還不就是愛上黑人的子大罷了。這回她在求我,她也知道我是神想要好好嘗嘗我的雞巴。

李新縮在一旁哭泣著,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這下他毀了自己以及Amal,他毀了所有他所崇拜的一切。

開始時Amal想要反抗,她哭求李新放了她,但李新的眼神讓她打心底的害怕。並不是那種我們熟知那種強姦犯亢奮的眼神,那是一種空洞,抽去靈魂的空洞。

他直接了當的撕掉她的衣服,沙啞不帶感情的聲音讓Amal永生難忘。

『脫掉內褲。』

懼怕讓Amal沒選擇的脫掉僅存的衣物,Amal害怕的一點都不敢抗拒,很多書上說到順從乃是保命之道。

李新沒脫衣服,他直接將陽具掏了出來命令Amal吃他。Amal幫他口交時只感覺到一股 心,感覺這醜陋的東西在她口中膨脹,她心想或許他這時射了或許可以保住不被侵犯。

李新插進去時Amal感覺一種撕裂,若不是因為李新陽具上還留著點她的唾液Amal知道自己會傷的更重。因著痛她不禁大叫了起來,李新冷冷瞧著她說︰『很爽吧!比起黑人怎樣?』

Amal痛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緊撐著地板。李新陽具插的更是用力,Amal下體開始流血,這反而讓陰道潤滑了起來。

『濕了吧!今天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爽。快!叫阿!告訴我你有多爽阿!』

Amal痛到心底哪說的出話來,李新啪啪給了兩巴掌︰『說阿!說你有多爽。』

『好舒服阿!你好厲害,我好舒服好舒服阿!』Amal幾乎是哭著喊叫著。

李新感覺一陣快感射在Amal裡面……

李新看到Amal用一種懼怕的眼神看著他,他一時沒能體會出怎了。他只看到Amal一絲不掛,下體緩緩流出白色的精液還伴著血絲。接著他驚覺到自己軟軟已經萎縮還掛在褲口的陽具,上面沾著Amal的血已經開始凝固。

PS︰

1.很抱歉,呵!我是很標準的男性,讓某些網友失望了。

2.文章是寫給J看的,所以說並沒期待有太多掌聲。就像某位網友說的,回應我文章是有些難,不是因為我寫的好吧!哈哈!大概是因為文體冷。

3.有位網友寫Mail說我是女性主義者,說的對極了,這集或許能充分表達我的想法,但我也準備好接受唾棄,呵!

4.我很喜歡各種色情文章,現代、武俠都喜歡,題材上尤愛群體、交換、婚外情之類(亂倫及虐待我有點心理障礙,不過這只是個人問題。)也相當佩服作者們的性愛描寫。我性愛情節清淡是因為個性或是文筆差吧!其實我也很想努力寫些動人的……無奈試了幾次,唉!別太期待了。

5.因為工作太忙了,依性子文章動筆我應該是一天兩段一周內絕對結束,但世事不如人意,能寫算是福了。(讀者的禍?)

第8章:第八誡

不可偷盜。

章守成的兒子趴在病床邊睡著。醫生說他生命算是保住了,外傷其實不重,嚴重的是腦出血,眼前判斷很難會恢復正常生活,嚴苛點說,除非一些奇跡他應該是場物人了。

黛隔著病床看著章守成的兒子,應該是十二三歲吧!一個正在發育中的青少年。這少年臉龐上有著章守成的影子,可是看來沒繼承到他父親的那種剛毅個性。黛算算自己若是在古時候,或許也該有這樣大的一個孩子了。

少年像是從夢中驚醒,茫然的看了黛一會才說道︰『阿姨好。』

黛突然一陣心疼,自己一直想要孩子,可是卻沒膽量生。李新也是一樣的,黛拿過一次孩子,李新也同意要在經濟穩定時才生。經濟穩定定義在哪?還是放不了事業?或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敢對人生負責的人?

這孩子黛見過幾次,初見他時個頭還不到她肩膀吧!這回就快要跟黛一樣高了。記憶中這孩子在章守成剛離婚沒多久時曾翹家一次,那回是黛第一次看到章守成眼神裡有驚慌的樣子,這孩子是他的命。

人生的意義?生物很奇妙的透過生育來延續自己,黛心想我的延續呢?她突然有種想把這孩子佔為己有的心思,她想用佔有一切章守成所有的一切來表達她的感情。佔有是一種愛情的聲明,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何時上課?媽呢?』黛憐惜的說。

『媽?她說她沒空,明天要上課了。』孩子在提到上課時有些憂愁。

章守成前妻來過一次,很美的一個女人,看起來也是溫柔有禮。誰都知道當初離婚是章守成的不對,黛也能體會這女人禮貌下的冷漠,當年章守成實在傷她太重了。但黛就是恨這女人,沒有理由的憤恨,她恨這女人曾有過一種叫『名份』的東西吧!而這東西是她永遠不可能擁有的。

愛?黛不知道她愛不愛章守成,她只是忌妒一切跟章守成有瓜葛的,卻是愛著章守成所擁有的一切。

『是不是要考試了?功課怎樣?』

『不太好。』孩子聽到學業有些畏縮。

『沒關係的。』

黛越發疼惜這孩子起來,她走過去輕輕摟住孩子的肩︰『好好做人重要。』

『喔!』孩子對這句話似懂非懂的回應著,他只感覺出這阿姨好像是唯一不逼他讀書的好人。

黛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激動,她好想好想用力緊抱住這孩子,她想要孩子叫她一聲媽。她警告自己這是一種偷取,理智告訴她她永不會擁有這資格。

她扶住孩子的臉輕輕在額頭上吻了一下︰『有事就來找阿姨好嗎?把阿姨當成媽,阿姨會永遠疼你的。』

孩子用一種驚恐的眼神望著黛,這些話都不是孩子所能理解的。

『回去休息吧!我陪你爸爸,晚上會有特別護士的。』

偷取一刻算是一刻,黛知道她此生起碼有這一秒擁有過章守成的最愛。

孩子走後黛頹倒在椅子上望著章守成,看起來章守成睡的非常安穩,他腦海裡仍存有所有的回憶嗎?那一回……黛的心思又回到那天的纏綿。

她輕撫著章守成的臉,摸著他的鬍渣,微微的刺痛裡有多少的愛戀。她將章守成的手平放到床邊,自己將身體趴了上去。她感覺出章守成的一雙大手覆蓋住她的乳房,輕輕扭動著身體。

『親愛的,或許這樣也好,你一生都將這樣的屬於我。』黛心底喃喃念著。

乳頭開始發漲,高潮像電一般穿過黛,黛第一次只從乳房的接觸就得到了高潮,比過去每一次高潮都來的完整。

夢中章守成摟著黛在雲中散步,世界只有他們倆。突然雷聲大作,黛嚇的尖叫起來。

『小姐。』

是護士來量血壓。黛偷瞄一下自己衣服沒有任何不妥,想護士也看不出個什麼來,但心底仍是有些不安,這不安中又有著幾分的喜悅。她又想說護士看到也好,醫院是個封閉的世界,我可以在此擁有他的一切包含名份。

回到家中李新尚未回來,黛也沒心管這些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做著家事,心底仍滿滿的都是章守成那厚重的手掌心。

第9章:第九誡

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

李新對著空蕩的家大喊︰『我該怎麼辦?』

黑暗與空蕩陪伴著李新,李新已忘記自己是怎樣回到家裡來的了,他只知道闖了大禍,他無法解釋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怎麼辦….?』李新喃喃自語念著。

回音在心底散開,李新感覺要崩潰了,只有一條路好走,不是逃就是死。李新想想世界雖大,但卻沒任何地方可去,又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原是完全空白的。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同學,這個家也是陌生不可依賴的。

『死吧!一條路而已。』李新絕望的想著。

『嘿!是你的錯嗎?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來,白癡。』一個清晰的聲音突然傳來,李新嚇了一跳,四周望去卻沒見到任何身影。

『回想一下,你這白癡回想一下好嗎?當時我看的清楚的很,是Alma要你干她的,你沮喪個屁阿。想想,努力想想。』

『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李新哭喊著。

『記得Alma的淫狀嗎?你好好想想,她早就在勾引你了,第一次說話是你還是她主動的?』

『我真的忘了,我記不起來任何事情了。』李新縮在牆角低泣著。

『好吧!我告訴你吧!我一直注意到Alma這爛女人在看你在勾引你。你第一個錯就是沒有拒絕她,第二個錯就是你沒給她足夠深刻的教訓。爛女人的下一步會怎樣我們猜不准,但是你如果肯好好鞭打她嚇嚇她,她會乖乖聽你話的。當時你就這樣溜走,現在又這一副沒骨氣的樣子,拜託你好嗎?』

『這不對,不是這樣。』李新試圖掙扎抗辯著。

『我們來分析一下。第一、她離婚,這一定是她先搞上了現在那個黑人老公,她圖著黑人老公雞巴大又硬。』

『你胡說。』

『聽我說話。』那聲音開始失去耐心惱怒的說著︰『你自己早知道是這樣了,在知道Alma有個黑人老公那晚你就知道她老公戳她戳的有多爽是不是?你當真認為這女人會滿足一根雞巴嗎?』那聲音裡帶著一絲潮笑的意味︰『太可悲了吧!你不過是滿足了她而已,你忘記了你干她時她滿足的樣子?』

『我什麼都忘了。』李新無力的回應道。

『這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還記得那對大奶子嗎?你干她時她晃的可漂亮極了。嗯!你知道她是怎樣叫床?』

『怎樣?』李新的眼前開始慢慢模糊起來。

『沒聽過女人叫的這樣大聲,叫的可真是浪,高潮時一直哭著。你知道她洞有多緊?哇!根本插不進去,好在她浪,水真多阿!戳的時候水聲響的要蓋過她的叫聲了。喔!你知道她吃你雞巴時那種神態?她恨不得要吞掉你整跟肉棒,浪的真是可以。』

『嗯!我想起來了,是她要我,是她要我干她的。』李新的眼神裡出現一種虛無的空洞。

李新繼續說︰『等等!我慢慢想起來了,在干她時她浪叫︰『好舒服阿!你好厲害,我好舒服好舒服阿!』,嘿!她真是浪阿!沒見過這樣浪的女人,天阿!我想起她的小洞好緊了,真的是好舒服,要命的舒服。』

『唉!』那聲音微弱的歎著。

『你大聲點,我聽不清楚。』李新蹙著眉專心聽著。

『唉!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聲音開始越來越模糊起來。

『想?』李新漠然不帶感情的問道。

『沒有,只是你不是黑人,你知道女人就是喜歡大又粗的雞巴,越黑越好。

你知道的,洋人的大雞巴,唉!』

聲音整個消失了,李新卻不覺得孤寂。但是一種絕望自心頭升起….

『大雞巴,黑人。大雞巴,黑人。』李新喃喃自語念著。

洗掉一身污穢的Alma縮在牆角,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軟弱,她無法抵抗這世界的力量,這世界原是為男人量身訂做的。接下來?她甩甩頭決定寫份辭呈,她知道如果訴諸法律將會讓自己更脆弱,更多污辱,逃走是她唯一的選擇,她低聲啜泣著。

第10章:第十誡

不可貪戀人的房屋;也不可貪戀人的妻子、僕婢、牛驢,並他一切所有的。

新的副總經理提早來報到了,黛心裡有一種憤憤不平,章守成不過才倒了三天,公司就急著提早想要他滾蛋。又想,還算是有點人情,這老外沒一下子就當了總經理,好歹算是表面上給了些面子。

副總一來就急著要東要西,公司的一切最清楚的就屬黛了,黛被絆住無法動彈,心中只是掛念著章守成。

下班時間到了,以前黛也沒準時下班過,但今天卻感覺坐立難安。年輕的新副總一點都沒時差的感覺,一疊疊公文搬進搬出,沒個止盡。公司沒人敢離開辦公室,人人都知道主子要搬風了,一個不小心就工作難保。牆上的時鐘一秒秒的過去,七點、八點….。

黛突然下定決心,提起皮包起身就走。副總經理操著一早才學會怪異的中文叫著她的名字,黛頭也不回的踏出辦公室,留下一室的愕然。

到了醫院,黛直奔病房,病房裡莫名的吵雜。她衝進去,只看到一大群護士走了出來,有的推著機器,有的低聲談論著,一位年輕的醫生叫著︰『有沒有通知家屬?』

不祥的感覺冒了上來,黛呆立在門口。

『通知家屬沒?通知沒?8點57分….』醫生叫嚷著。

『8點57分,8點57分』黛喃喃自語。

『通知了,說要一下才到。』一位護士邊收東西邊說道。

『我就是』黛低語像個小偷般說著。

『8點30分時血壓一下子降了下來,我們很快….。』

黛完全沒去注意醫生在說些什麼,緩步的走到章守成身邊,他巨大的身軀像是睡著般的安詳。她握著那雙巨大的手,將身體緊緊貼了上去,像是想將體溫傳些給他。

『你是….是….這位的….』醫生拿著一張單子有點難以啟齒的問著。

『妻子。』黛沒抬頭應到。

她將臉頰湊上摩擦著章守成的下巴,感覺被鬍渣刺痛的感覺。『也好,這樣也好。』她輕輕的念著。

黛用盡了全部力氣站了起來,接過單子簽了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阿姨!』孩子在病房門口跟著媽媽怯聲聲喚著她︰『爸怎了?』

『很好,嗯!很好,他很好。』黛臉上帶著笑容絲毫沒感情回答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室外微風拂面而來,黛感覺臉上微微刺痛,那鬍渣的感覺是這樣清晰。『世界是這樣的荒謬,以為他就要死了,卻保住了命。以為他可以保住了命,但卻又這樣悄然而走。』黛又想著︰『他是我的了,很好,非常好,沒有別的人可以再靠近他。』

想著想著黛心情頓然愉快了起來。

第終章:尾聲

屋內一片昏暗,黛也不想開燈,關上了門就靠著門背呆立著。

屋角傳來李新的低語︰『賤貨,我干死你,干死你。』

黛無力的瞄了一眼,透著窗外微弱光線看到李新不知用什麼塗料將自己塗的全身烏黑,精赤著身子抓著軟弱的陽具套弄著。

『看過這樣大的雞巴嗎?』李新朝著黛尖叫著。

黛把身體投進沙發裡。她鈕開檯燈,看到茶上放著聖經,心想︰『怎還在這一頁?』胡亂瞧了一眼….

眾百姓見雷轟、閃電、角聲、山上冒煙,就都發顫,遠遠的站立,對摩西說︰求你和我們說話,我們必聽;不要神和我們說話,恐怕我們死亡。

摩西對百姓說︰不要懼怕;因為神降臨是要試驗你們,叫你們時常敬畏他,不致犯罪。

黛笑了起來,心想︰『是阿!我們是都犯了罪,是因為這一切本來就要試驗我們的。我們本來不知道什麼是罪,但我們卻沒選擇的被告知什麼是罪。世界本來沒有善惡,但又為何要製造出來呢?我們能做選擇嗎?雷轟、閃電、角聲、山上冒煙都不是我們要它來是它自己要來的,我們能做選擇嗎?』

黛含著微笑依著沙發就這樣沉沉睡了。明天?誰知道明天會怎樣呢?這一切不過是場戲,誰能選擇明天該怎樣過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