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

香港超級富豪不少。以前,人們喜歡說飽暖思淫慾。意思是說,有了錢之後,自然會想到女色上去。然而,此地真正有錢的富豪,他們似乎都默守一些不變的宗旨,其中最重要的一則是絕不牽涉桃色,即使難拒「食色性也」的天性,但是必定在事前事後先作一番安全上的部署,即使有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也不例外。

當然,他們在獵艷方面都有專人負責,步驟依序是:尋覓、約晤、共膳、上床、最後就是「再見」。

或許有人認為這是天方夜譚的故事,其實它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專替富豪們負責這種事情的所謂「專家」,他們本身雖然已經具有足夠的條件去結交這些嬌娃,不過他們卻因此而成為了富豪們的「搭線人」,說得低下些,只是富豪們的「龜公」而已。

這些專家們,都分別在富豪的大集團中任職,名義是交際經理或者公關居多,對外交際應酬,除了備有公司名義的信用金卡,尚可向會計部支取現金,實報實銷,自有主席抑或總裁會予以簽核。

當然,這些富豪完全是屬於憶萬身家階級,名譽地位重要過一切,因此在獵艷方面更不能曝光,同時從不涉足公眾場所。

香港地靈人傑,自是美女如雲,不過真正一流的美女,不一定是影視界的紅星,抑或選美會中的佳麗,她們的美艷恰似富豪們一般,很少公開出現。

朋友阿張寄了一張請東給我,他最近又在某區開了一間富麗堂皇的高級的士高與卡拉OK,開幕的那一天我並沒有去,理由是我不喜歡去湊熱鬧。但在一星期後我卻請公司裡幾個職員去那裡捧場,事前還訂了一間貴賓房,準備盡興玩一下,以緩解這一陣的市場波動壓力,也算是捧阿張的場。

這家「新香江」的士高,比廣播道那家的士高還熱鬧,而且水準很高,光顧的客人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看來女的多過男的。我在貴賓房經過舞池的時候,看見許多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在舞池中舉手頓足的蹦跳,煞是好看,尤其她們的雙胸一傾一抖,個個真材實料。

這些小妹妹已不適合我的年紀,因此,我只有對她們的風姿體態欣賞而已,並不會想到與她們上床。

當我正在欣賞之際,卻見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士,朝我迎了過來,問我近認識不認識他?我感到很面熟,他就掏出了一張名片,只見上面印著的是一家大集團的公關經理。

這個名喚志雄的青年,原來於年前在我那家中環的期貨公司做過一段時期,雖然我對他僅見過二三次面,但卻知道他很勤奮,而且待人接物極之和藹可親,在一般的年輕人中是很難得的了。後來,也不知為何他忽然離開了我的公司。

蔡志雄一定要請我到他的貴賓房裡去喝一杯,因此,我在盛情難卻之下,被他拉了進去。使我驚訝的是房裡坐了三個年紀很輕的漂亮少女,而在桌上開了兩瓶酒,都是一級名釀。

當他替我逐一介紹時,又有兩個少女跳完舞回房,其中一個大概還不滿二十歲的少女,長得非常漂亮,而且擁有一付惹火的身材,在蔡志雄的介紹下,知道她名喚寶蓮,剛從英文書院畢業,現在灣仔區一家時裝公司裡任職。

我倒被寶蓮的成熟所吸引,明知自己的年紀已不適合,但說也奇怪,卻使我情不自禁有一股奇熱無比的慾火從丹田升起。

蔡志雄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意,當寶蓮拉了另一個小妹妹去跳舞的時候,他悄悄的告訴我,如果我對其他四個小妹妹有意思的話,他可以替我打邊敲,不過唯獨這個寶蓮不行。他很坦白的告訴我,寶蓮並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她已經被人預訂了,同時預訂的這個人,已在她身上下了大本錢,今晚帶她出來,也是為了讓寶蓮高興。

其他四個小妹妹,都是她那家書院中就讀時的女同學。蔡志雄還表示他無非是在陪公主遊戲而已,他自己是不能吃這美麗的天鵝肉的。

另外這四個小妹妹,雖然她們青春氣息十足,而且也長得不錯,但是我總感到沒有興趣。於是喝了一杯之後,就向蔡志雄告別,回到自己的貴賓房。

由於我對那些超級大富豪的獵艷手法,略有所聞,而見到了蔡志雄的這張名片,不問而知,他一定是兼替他任職的這個集團中的大老闆做這方面工作。何況他說出,寶蓮已經被人預訂,那人又是下了大本錢,因此我這個揣測,大概不中也不遠矣。

說也湊巧,因為我要送一份禮給公司裡一個快將結婚的女職員,因此我信步到灣仔新開的那個商場去選購,當我正沿看走廊在逐一觀看飾櫃櫥窗的時侯,卻聞有人喚了一聲:「先生!」

循聲回頭一看,只見就是那晚在「新香江」的士高中,蔡志雄替我介紹的這個被人預訂的寶蓮。她剛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我,就問我來這裡作什麼?

於是我告訴她來此的目的,寶蓮就表示她可以替我辦妥,而且保證受者喜歡,送者又不會太過破費。

果然,我在寶蓮的介紹下,買了一件剛從法國運來的純絲披肩,既不愁尺碼大小,而且很別緻,價錢也不太貴。寶蓮十分熱情,表示她有一個鐘頭的咖啡休閒時間,堅持要請我在這廣場中那家法國式餐廳喝下午茶。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我當然也不例外,雖然我不會率直地向她詢問,但我卻打定主意,不妨以旁敲側擊的方法探聽她的口風,究竟蔡志雄是否在替她拉線?

想不到我還沒有開口,寶蓮卻已滔滔而談,先將跟蔡志雄認識的經過告訴了我,然後又將上個月由蔡志雄介紹,請她到半山區一個私人俱樂部去,於是認識了蔡志雄的老闆劉大彬,第二天,蔡志雄就送來了一隻名牌的鑽石手錶,表示是他老闆所贈。

寶蓮雖然涉世末久,可是也非白癡,跟這個富豪剛認識就獲得這麼一隻價值不菲的鑽石表,當然知道對方有所目的。而蔡志雄也坦率的告訴她,劉大彬對她一見鍾情,不過有礙身份,希望能夠以後跟她在他的私人俱樂部中見面。蔡志雄更明白表示,劉大彬並非甚麼女人都會中意,他對女人很會揀挑,不過一旦給他看中,出手很闊,保證寶蓮不會吃虧,而且絕不強求,希望寶蓮能夠仔細考慮。

我那天在新香江的士高遇見她和蔡志雄,恰是蔡志雄將劉大彬的音訊給她的那天,蔡志雄請她吃飯,並且任由她另邀陪客,吃了夜飯後就落的士高玩。

寶蓮說,當她還在中學就讀的時侯,有一遠房表姐認識我,而且在我的公司裡做過一個時期,聽到不少有關我的事,她似仰慕又似諷刺的表示,知道我是一個大玩家,很懂得玩女人。

當寶蓮把她的一切告知我之後,我不知她究竟用意何在?照道理,這是有關男女之間的秘密,何況我僅跟她見過一面而已,根本用不看講給我聽的。

然而寶蓮終於說出了由衷之言,她表示雖跟我初識,但已久聞我的大名,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事,我已有充足的經驗。她竟不諱言告訴我,她已非完碧,而且家庭環境也很普通,她知道這年頭笑貧不笑娼,鈔票第一,既然遇上了這個大闊佬,如果說是不被金錢打動,無疑成了違心之論,可是她總感到不要太接近買賣式,至少要維持自己一些自尊。她的目的就是要討教我,該用甚麼方法?

因為她認為我在這方面一定早有豐富經驗,而且足智多謀,希望我給她一些指引。

給她這麼一頂高帽蓋過來,倒使我難以推卻。其實我倒是被她的坦誠所動,於是我就表示:世界上絕對沒有一枝針能夠兩頭利的,有利必有弊,有收穫必有損失,得失之間要看值不值得,同時還要講究是否心甘情。我答應替她想一個好辦法來,至少誠如她所說:主要是該維持自己的尊嚴。

她希望我能夠盡速替她想出一條妙策,因此她約我這個週末再跟她見面,屆時希望我擬就良策,貢獻給她。

我們約定週末六點鐘在中環一家酒店的酒吧中見面,因為那天中環很少人,而那個酒吧很清靜,比較力便談話。至於吃晚飯,中環也不乏有許多好的酒樓。

辦法雖然多的是,可是事實上無非都跟雪中埋屍差不多。劉大彬能夠掙得今天這樣的家產,可見十分精明,絕非善男信女,甚麼事他都明白。因此,瞞天過海也必須視乎怎樣瞞法。

寶蓮雖然確是小妹妹中出類拔粹的一個,但對我來說,無疑難以匹配,何況我一向對小妹妹缺乏興趣,即使對她難免為之心動,總也覺得還是不要去沾惹為妙。

寶蓮主動的找上了我,雖然為了她的事,而說明要我替她設謀,不過這畢竟都是她的私事,我跟她僅屬初交,彼此根本並無認識,不問而知,她對我一定另有意圖。

對於現代的小妹妹,我一向不敢輕視,如果要像以前的時代,認為她們都是甚麼事都不懂,或許充其量僅是一知半解的黃毛丫頭,那麼就會大錯特錯了。

我也曾經聽說,有不少自以為一流高手的玩家,都裁在這些年輕的小妹妹手裡,輕微一些破財擋災,重的幾乎為之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因此,我一向對這些年輕的小妹妹有著戒心,寧可找成熟一些的女人,反而有紋路可循,她們都會按理順章。

寶蓮果然非常醒目,見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在敷衍她,頓時露出不高興的樣子,撣起了小嘴,對我怨說,她已當我一見如故,我卻不當她知己,對我開始感到失望,而我在她心目中的玩家形象亦大打折扣。

我表示這並不是主要問題,而是我實在無法從命,我勸她不必自欺欺人,同時我也率直指出,劉大彬並不是一個老襯,既然他看中了她,而且意付出相當的代價,問題只是在她肯不肯接受。至於要講尊嚴,無異成了一件矛盾的事了。

她聽我這麼說,突然對我微微一笑,就湊過頭夾,在我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聽在我耳中,卻頓時為之驚訝不已。

想不到寶蓮提議要在那天跟劉大彬相好之前,先與我上床,並且要送我一件禮物。

她表示,唯有這麼做,方始能夠使她心安。

我覺得這簡直是對我一種侮辱,但寶蓮卻強調,因為她知道我不是這種人,也就是為了這緣故,而使她要這樣做。

我當然為之啼笑皆非。但寶蓮卻又對我表示,雖然份屬初交,她很欣賞我,而且知道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她相信我一定會理解她,而幫她這個忙。

這可真是千古奇聞了,我怎地也估計不到,她會作出這麼一個要求。假使拒絕她,於心不忍,如果接納她,卻總嫌面目無光。正在猶豫之際,她卻將整個嬌軀貼了過來,顯得已跟我親熱不已的樣子。

倒非是我色迷心竅,而在對這個在年輕的小妹妹中堪稱出類拔粹的她,確實為之心動,因此不由將心一橫。心想: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事情既然也犯到自己身上,真是成了是福不是禍,有禍躲不過。

不過對她所說要送我一件禮物,卻有研討之必要,我答應收受,但止於一條領帶。

她卻認為領帶沒有長久的紀念性,她已準備了送我一件可以永恆紀念的物品。

劉大彬終於通過蔡志雄決定了日子,而且事前也很爽快的付出了他樂於拿出來的花費。劉大彬的出手不少,除了一幢二百多萬的樓宇外,另外再付一百萬現金,存入寶蓮的戶口中。不過他收穫方面的條件也不低,要寶蓮陪足她三個月,同時他要隨到隨要。

從劉大彬所付出來看,難怪不少一級的美女,不論如何清高,十個倒有九個屈服在這些超級富豪的銀彈攻勢之下。何況這些超級富豪已經給予她們十足的安全感,而且「相金先惠」。

那天,寶蓮終於打電話找我,說是她的「時辰」已到,那幢新樓與一百萬現金已到手,劉大彬聲明絕對不會去她的新居,約她「交貨」的地點另在半山區的一間私人的寓所,屆時他會派司機去接她,時侯是明天中午。因此,她要我今晚到她的新居中去。

寶蓮並且告訴我,她已經購妥了送給我的禮物。我唯有硬看頭皮赴約。

寶蓮的新居果然裝修得很新穎雅致,她也很坦率的表示,劉大彬對她確實不錯,連新樓的裝修與添置傢俱的費用都由他負擔的。因此,她和我開心地過了一夜,明天中午將會心甘情的去「交貨」。

那一晚,我在寶蓮的香閨,享受了一個難忘之夜。雖然,寶蓮在這方面很稚嫩,但我卻發現她有很大的潛力。假以時日,她足能迷死許多男人。

由於這一夜我在她身上得到了一種罕有的清新感覺,而使我明白,何以劉大彬會不惜工本在她身上花這麼一筆巨款。

寶蓮具備了她年輕的特殊條件,尤其是她的肌膚,在柔滑細膩中具有堅韌的彈性,而且小洞緊湊異常,即使在事後,當我引退而出的時侯,仍讓我微聞「卜」地一聲,別有一番情趣。

經此一次後,我一直沒她的消息,當然,由於我知道她已向劉大彬作出承諾,會隨叫隨到,何況這是她面對現實的一條財路,我不能去破壞她。可是在一個多月後,卻接到她的電話,說剛從歐洲遊覽回來,約我晚上去她家裡,她有一份在法國買的禮物要送給我。

禮輕人情重,寶蓮送我的雖是一條絲圍巾,但她如此有心,卻確實使我為之感動。

她告訴我:劉大彬待她很好,除了十足做到他作出的承諾之外,還讓她游端口,同時支付了她購物方面的支出。她坦率的告訴我:劉大彬平均每個月只跟她見兩次面,而且並不一定要在她身上得到回報,有幾次僅吃了一頓飯就讓她走了。因此,她認為劉大彬很好,像這種男人或許很難找,看來他的這番手段,使她為之死心塌地了。

寶蓮又告訴我,她跟我算是一種緣份,不過,她卻感到應該對劉大彬忠實,這是她對他的唯一回報,也是公平的。

因此,她暗示不會再跟我結緣,希望我能夠當她是一個很知己的朋友。不過,她又露出神秘的模樣,對我說,後天她有個同學會,別人都有了固定的男朋友,甚至有的已有了老公,她則單身一人,希望我能做她的男伴,陪她出席。

我當然義無反顧,何況我對她總感到欠了她一份厚情,這種小事,理應允諾的。於是那天一早我特地先去購買了一套年輕人所流行的西裝,刻意將自己打扮得符合潮流,配合他們的年齡。

聚餐的地點是在尖東的一家西餐廳。而寶蓮在事前已告訴我,她們的規矩是所費自付,不過一向由她訂位與管賬,而我是她的男伴,因此要我替她結賬。這是些微小事,我當然辦得到。

於是在那天傍晚時分,我去接了她赴會,不到半小時,人都到齊了。最後來的卻是一個單身女同學,顯很得窘的樣子,但她的美艷抑冠於同座,使其他女孩子為之失色。

這個女同學,在寶蓮的介紹下,知道她叫胡美雅,果然人如其名,既文雅又美麗,不過這班女同學卻不稱她的姓名抑或英文名,竟喚她為花花。寶蓮偷偷的告訴我之後,方始明白,她過去是學校裹被公認的校花,因此簡稱她為花花。

花花跟女同學們的老公與男朋友都很熟悉,只是跟我是初識,而她湊巧被安排在我左邊,這倒使我窮於招呼了。

在這班女同學交談中,我始知道花花也已經名花有主,而且此人竟是一個超級富豪的太子爺,我也知道這個太子爺的名氣,不過這個太子爺卻是一個典型花花公子,經常被捲入那些二流的影視女星的釩聞中,尤其是他所駕駛的那輛名貴跑車,更惹人注目。

還時常在幾本八褂週刊上見到她與那些女星們的台照。

其實以花花的美貌和儀態而言,這些二流影視女星可以說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她,再嚴格而言,幾乎拍馬都追不上,尤其是她那份氣質,我絕非誇張,那些二流影視女星倘若要跟她比美,唯一辦法只有是再去重投一次胎,而且必須從三歲開始就接受高尚的教育和馴練。

我雖是一個不卑不亢的人,但,花花坐在我身邊,卻有一陣使我莫名的自卑感湧現在心間,一則自己年紀不小了,二則在外型上也與她不襯,使我感到從來未有過的侷促和不安。

花花卻磊落大力的跟我攀談,雖然話題都是虛浮的時下常話,但是她卻有條不紊,很誠懇的細說,彷彿跟我一見如故的樣子。然而她的熱情卻是更使我感到有一股說不出的侷促,於是我唯一的辦法,將酒一杯一杯灌飲下肚,以壯勇氣。老實說,這種情形是甚少出現在我這個玩家身上的。

散席前,那個已結了婚的胡惠娜,卻突然宣佈今天的聚餐猶有餘興節目。因為今天恰好是她與老公的結婚一週年紀念,她表示,已經在銅鑼灣的士高訂了位,希望大家都能參加。

在座的十一個,除了那一對姓餘的夫婦,聲言明天一早已經約好了朋友,要到粉嶺去打高爾夫球,必須早一點回家,其他九個都表示同意,寶蓮是最起勁的一個,同時,她拉了花花坐上我的車子一齊過海。

雖然我也非伯爺公,但是在她們這群年輕人之中,我確實已算超齡了,除了喝酒方面可以應付之外,跳的士高已非我之所長。

這坦些年輕人,一旦置身在這樣的環景中,好似游魚入海,又像鬥士上了戰場,非但僥勇,而且精力無窮無盡,接連跳跳蹦蹦個零鐘頭,都不當一回事,可是我跳十分鐘已經上氣難接下氣,幾乎要斷氣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又使我在自卑中添一份自卑感。

好在現代的樂與怒已跟祖母時代不同了,同性也可以共舞。因此,寶蓮拖了花花去盡興而舞,將我留在這間貴賓房中喝悶酒,幸好有兩個男士,年紀雖比我年輕,但也對的士高缺乏興趣,因此彼此喝酒聊天,使我安逸不少。

那對結婚紀念夫婦跳一會兒,也回房休息,而寶蓮與花花大概也跳得疲勞了,於是入座開始猜枚鬥飲,使我感到詫異的是:這些年輕人居然個個善飲識猜,而且甚麼枚都會,並不比我這個所謂「玩家」遜色。

這種場面我很少遇到,因此成了羊入虎口,輸枚的總是我,剎那之間已輸了九回,這些年輕人卻得勝不饒人,又向我追猜。

花花突然挺身而出替我解圍。花花的酒量雖淺,可是猜拳卻又快又醒。過去我一向認為女人對這猜拳方面精通的,無非都是些風塵女子,現在我不該再有這個偏見了。在玩樂方面,大家都該心中有數,擋枚代酒表示關心和親近,照理這個責任應該落在寶蓮身上,可是寶蓮非但不幫我,反而站在她們人多勢眾那邊,以七對二的壓倒性比例和我們競猜鬥酒。不由使我豪氣大發,就告訴花花,枚由她猜,酒由我喝,而且一律不准喝啤酒。一邊就囑那個女侍應生開一尊XO,順便拿幾隻小杯進來。

最高興的是那對結婚週年夫婦,在這紀念日如此熱鬧,出錢也買不到。何況我又告訴那個女侍應生,將今晚的賬單先開來,我表示恐怕會在喝得太多之後,忘了埋單。當然,其實我是早已決定請客,如今不過再表現豪氣而已。

賬單由我付了,在七對二的比例下,分明我與花花屈居下風。因此,使這班年輕人開心得難以安坐,跳上躍下,拍手蹈足,大概他們心裡都有這麼一個觀念:「這條水魚究竟打從哪裡來的?」

其實世界上最開心的並非是可以捉到水魚,而是能做水魚。所謂水魚者,老襯也。

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至少視你為老襯的那位仁兄仁妹會特別遷就你。出來玩,當然高興第一,能夠獲此效果,應該值回「票價」了。

花花或許被我的豪氣所激勵助,不論「發財枚」、「十五二十」、「齊齊猜」,就是連台灣枚也勝多輸少,猜了兩輪十四枚,我僅飲了四杯。倒是那個結婚週年的老公,連輸兩枚已不勝酒力,看來今晚他老婆所期待的風光要報銷了,兩人只能在周公處歡渡結婚週年紀念了。

大概寶蓮也察覺到我是她今晚的伴侶,因此當花花輸了一枚之後,便主動的要花花暫時休息,由她來猜,迅速的又站到我這一邊來,形勢成了三比六。

喝酒的人明明已開始醉了,嘴裡卻竭力否認,那個結婚週年的老公抑在左搖右晃之下向寶蓮挑 ,說是猜枚輸贏與喝酒不能分開,如果有膽的話,要跟寶蓮猜一個明白。

寶蓮經不起這麼一激,竟然立刻答應,而且向我眨眨眼,使了一個眼色,悄悄對我說這位先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就算他末醉,也有把握贏他,叫我別替她擔心。

結果他們猜的是十五二十日本枚,想不到這個胡惠娜老公居然贏了,竟然囂張氣盛的向寶蓮表示,是否服氣?要不要上訴?或者是賭一鋪大的,雙倍酒計?

寶蓮哪裡受得了他這一口氣,竟用大杯倒了半杯拔蘭地,說是索性再睹大一些。那位仁兄一聲冷笑,於是又猜了起來。

寶蓮真是當黑,眼看快可以捉到對方的枚數而勝出,可是失去了這大好機會,再次被他捉到了枚路而輸了這枚。

於是我急忙阻擋,要替寶蓮代喝這半大杯拔蘭地。可是寶蓮卻摔開了我伸出去阻擋的手,拿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飲完之後,寶蓮竟然表示要再猜一個明白。但我冷眼旁觀,知道寶蓮這一大半杯酒下肚,已屈居下風,果然她又輸了一枚,玉山傾倒,美人不支,醉得不省人事了。

說是盡歡面散也好,不歡而散也好,反正花花倒很熱心,我扶了寶蓮上車,送她回家。好在花花是女的,可以替她更衣,讓寶蓮上床安睡。我裝成一副穩重樣子,讓她睡了之後,就與花花離開。

原來花花也住在港島,毋須又再車她過海。但花花卻表示剛才也喝得太多了,要去透些新鮮空氣,邀我陪她到淺水漓那邊去兜一圈。

兜了一圈後,花花要我將車子停在靠近淺水漓那條僻徑中,她打開了車窗向外眺望了一陣之後,突然轉過頭來問我,她是否阻擋了我的機會,使我無法一親香澤?自然,她指的是寶蓮。

我感到很難答覆,但卻因此勾起我的情慾。花花一縷柔情的凝望著我,鬆去了安全帶,漸漸的將嬌軀偎到我左肩上,將粉頰貼了上來,並且仰高了頭,閉上了她那對明亮的眼睛。

花花的接吻技巧並不熟練,但卻是異常熾烈。當我將她緊緊的摟抱住的時候,感覺到她週身充滿了軟中帶堅的彈力,透出十足的青春氣息。

「我不會去酒店的……」在熱吻的空隙,她低聲的說:「除非你有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顯然,酒精加上熱吻,她也動情了。這倒使我為難了,雖然,花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但是,我卻從無帶任何女人回家的前例。

當然,她這麼說,一定也不能夠去她家。不過她所留下的一條退路,說是必須有一個安全的地力,這卻難不到我。

於是我就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我有一個很安全的私家架步,雖然比一流的酒店還貴。但我卻不會計較這些。通了電話後,我就急不及待地駕車飛快而往。

我們兩人都一絲不掛了,我欣賞到的是一付上帝傑作。怪不得花花具有這麼一付充滿彈力的侗體,原來她僅二十歲零四個月,給我的感受確實不同,即使只比她大幾個月的寶蓮也稍遜一籌。

匕叱這全是一種清新的感覺,難怪這麼多的有錢佬,明明自己的女兒也大過她們,卻一心一意要找年輕的小妹妹,原來除了可以洩慾之外,還可以獲得失落已久的青春感,享受到少女與別不同的媚態和氣息。

雖然在過程中,花花並無技巧可言,也沒有讓我獲得高度的刺激,可是使我像喝到了一杯蜜汁,它完全與烈酒兩樣,既溫馨又甜蜜。

由於技巧不足,而年紀猶輕,在這方面,花花卻獲得了滿足,而且她的食量很淺,不用太費精力,她已經既飽且足了。

第二天,我們各自散去,雖然我對花花的卷戀猶存,很希望再在她身上灌輸多些男性精華,但遺憾的是,她似乎對我並不太留戀,尤其是我聽到那位花花公子向她發誓再也不去滾之後,她已跟這個已回頭是岸的「金不換」到歐洲去渡假,而且在行前已透露了婚期,好事近了。

說也奇怪,寶蓮非但能夠專心對待這個比她父親年紀尤大的富豪,而且很少出外,連一月一次的同學聚餐會都在她不出席之下解散了。

她也沒有跟我聯絡,當然我也不會主動去找她。兩位年輕的女性我都歎過了,唯一使我始終耿耿於懷的就是花花,彷彿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尤其是對她充滿彈性的侗體,那足有三十六寸的美乳,十分難忘。

這並不只是性與欲如此簡單,而是對青春異性的一種渴望和回味,這確宜是我一生中所罕有的感受。我明白自己雖還不至於年紀太大,但在這班小妹妹中卻已屬超齡,能夠贏得這兩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小妹妹的一夜情,我該感謝上蒼待我已是不薄,我亦不敢有所苛求。如果還有所想的話,就是能與花花再見一面,即使她只賜我一個香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