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5年8月東非當李華梅等人帶著龐大的船隊到達索法拉時,麗璐簡直對李華梅佩服極了,「姐姐真是神機妙算,你怎麼能猜出埃斯皮諾沙剛剛離開呢?」李華梅笑而不答,只是命令船隊加緊進攻。
索法拉是東非的軍事重鎮,炮台火力十分兇猛,李華梅這麼強大的火力也攻了快一天才拿下索法拉,荷特拉姆對李華梅也佩服不已,只覺得這位神秘的東方女子,不但美麗絕倫,而且聰慧無比。
拿下索法拉後,戰爭的天平完全扭轉了過來,李華梅開始不斷派出艦隊襲擾埃斯皮諾沙,雙方在海上連續進行了多次戰鬥,由於李華梅的火炮威力明顯佔優,埃斯皮諾沙吃了不少虧。
在莫三比克的大本營裡,埃斯皮諾沙對不斷產生的損失暴跳如雷,「才不到半個月就損失了六條船,這個仗還怎麼打?我的金幣不斷減少,來錢最快的奴隸貿易也被完全切斷了,他媽的,我再不給史菲爾這小子當槍使了。」
談判很快有了結果,李華梅也不想在這兒多多糾纏,李華梅一方在得到五十萬金幣的賠款,並恢復李家在東非各港口原來的市場份額的前提下,雙方停戰了。
荷特拉姆對李華梅停戰的決定頗有看法,「李提督,現在我們應該徹底消滅埃斯皮諾沙,否則,我們在和史菲爾作戰的時候難保埃斯皮諾沙不會在背後捅上一刀。」
麗璐像往常一樣,幾乎立刻附和荷特拉姆。
麗璐這段時間和荷特拉姆越走越近,塞拉已經不再到荷特拉姆那裡去了,李華梅聽說麗璐和塞拉之間有過不小的摩擦,麗璐言語間竟對塞拉悲慘的過去大加嘲諷,李華梅當時氣憤極了,恨不得立刻去找麗璐理論,但為了顧全大局,終於隱忍下來,同時也對麗璐和荷特拉姆之間的關係暗生醋意,雙方關係漸漸冷淡下來。
「我們是沒有力量再打了,閣下如果想繼續戰鬥,我們願意盡力提供幫助。」
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李華梅也對自己生硬的語氣心生悔意,幾人終於不歡而散。
卡裡亥特王宮的花園裡,史菲爾悠閒地倚在太師椅上,一群美女隨侍在周圍,在悠揚的樂曲聲中,幾個少女正表演著印度人特有的肚皮舞,雪白的肚皮不斷在眼前晃來晃去,少女們婀娜的身體激烈地晃動著,史菲爾張開大嘴,吃下一顆雪白的荔枝,眼神則一直圍繞著一個少女在打轉,塞拉的幾個妹妹中惟有這個有她姐姐的幾分影子。
時至今日,史菲爾覺得自己一定是愛上了那個印度公主了,否則為什麼自己身邊不管換了多少美女,卻總是忘不了她的倩影。
塞拉真是一個奇妙的尤物,有時候看起來是那麼的強悍,史菲爾閉上眼睛開始回味塞拉在戰場上的英姿,還有被自己逮住之前那一次突襲;有時候又是那麼容易屈服,史菲爾玩過那麼多強悍的女人了,很少有塞拉那樣幾乎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抵抗的處女,不過他清楚得很,塞拉的內心其實十分頑固,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能夠真正地征服這個女人。
海盜生涯煉就了史菲爾的鐵石心腸,但在內心深處史菲爾其實還算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他對塞拉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很複雜,一方面被塞拉那絕世容貌所征服,還感激她在那次海戰中的手下留情,另一方面又恨她殺了他那麼多得力的部下,兩人終究是敵對的立場。
在史菲爾的內心裡,是希望塞拉能永遠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私寵的,可惜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現在這個可憐的姑娘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曲終了,樂隊剛想換首曲子,史菲爾揮手制止了,「退下吧,」宮女紛紛退了出去,只有維拉比還侍立在一邊。
史菲爾喜歡靜靜地思考問題,這是他能從海盜中脫穎而出的原因。
現在的形勢是太有利了,但還遠沒有到可以高枕無憂的地步,在對卡裡亥特的戰爭中,史菲爾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遠見。先是養精蓄銳,等待印度人自己拼了一個兩敗俱傷。然後是閃電般地控制了卡裡亥特,在對待印度人的政策上,史菲爾也把握得恰到好處,與自己為敵的,毫不手軟地全部消滅了,投誠的大膽起用,他還嚴格了軍紀,很多元老級的部下只要擾了民照殺不誤。
他大力收編卡裡亥特原來的軍隊,又四處網羅人才,很快使自己的部隊發展到了五萬人以上,靠著這支部隊,不但擊退了虎視耽耽的納哥爾普,還使周圍地區的印度土王紛紛臣服。
史菲爾還特別注意自己的外交政策,佔領卡裡亥特後,他立刻宣佈卡裡亥特依然為自由港,又自封了一個總督的頭銜,各大商會在卡裡亥特擁有的商業利益完全不變,並在王宮多次宴請各商會的領袖。
阿蘭就是這時候才認識了史菲爾,幾次交談後就對他下了雄才大略的評語。
沒多久,卡裡亥特就恢復了繁榮,金幣也大把大把地流進了史菲爾的金庫。
但史菲爾還有一個大大的心結,就是東南亞的庫恩商會,如果他們揮師來攻,依現在的實力,估計抵擋不住,何況北方的納哥爾普包括伍丁又一直對自己懷有敵意。
當了總督以後,史菲爾最頭疼的就是財力的薄弱,多年的海盜生涯只留下幾十萬的積蓄,做了庫恩一票,利潤簡直太大了,賺了二百多萬,打下卡裡亥特又掙了有三百萬,但軍費開支,犒賞手下,恢復城市,開支實在太大了,史菲爾簡直覺得自己比以前更窮了。
由於不能再從事海盜的生涯了,史菲爾向印度東海岸開闢了商貿航線,使自己的勢力有了穩固的經濟基礎。
離開了大海以後,史菲爾開始在陸上尋找刺激,他經常喜歡帶上幾十個騎兵在自己的領地內遊蕩,這天,他突然來到了屏海堡。
「維拉比,我就是在這個地方第一次見到那個塞拉的,真是世事無常啊,才幾個月的功夫,我們的地位就變化得這麼大了。」
「主人,你還惦記著她啊?」維拉比酸溜溜地咕噥了一句。
忽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個騎兵送來一份急件。
「庫恩,你終於要來了。」看完信後,史菲爾長歎一聲。
「庫恩這麼快就到了嗎?」維拉比很驚訝。
「還沒有,他已經擊敗了日本的來鳥,現在應該已經過了馬六甲了。」
「有把握對付他嗎?」維拉比忐忑不安。
「如果光是他們還好辦,你聽說李華梅已經進印度洋了嗎,那才是勁敵啊。埃斯皮諾沙雖然凶悍,但他那點戰術水平估計對付不了那個中國人。」
「就一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就像以前的塞拉開始好像也威風凜凜的,後來還不是做了主人的手下敗將。」
「不,你不瞭解李華梅,她和塞拉太不同了,我研究過她的情報,中國是個強大富饒的國家,但他的君主卻不允許國民去航海,李華梅才十六歲就做了抵抗來鳥的首領,到現在已經六年多了,海戰經驗太豐富了,和塞拉簡直沒法比。」
「她是中國人,為什麼去歐洲的?」
「聽說是因為對付不了來鳥,就出來歷練。這兩年聽說在歐洲是所向無敵,勢力已經遍佈了幾大洲。」
「主人啊,我看你是色心太重,只要是漂亮女人都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的小美人,又吃醋啦,我的女人雖多,但我心中是有數的,只有你最忠心耿耿,我研究李華梅,是因為她將來非友即敵,總要預做準備,而且,見過她的人都把她列為了頂級美女,想來傳言也不會太假,如果有機會一親芳澤,你說我會放過嗎?」
八天後,史非爾親率十六艘戰船抵達錫蘭港,可是連續等了三天,海面上預期的敵人卻一直沒有出現,史菲爾正在鬱悶,壞消息就傳來了,庫恩船隊在馬德拉斯進港了,而且在海上順手俘虜了史菲爾的三條商船。
史菲爾肺都要氣炸了,不過他只用了一會兒就恢復了鎮定,「庫恩果然是個高手,了不起啊,竟算準了我會在錫蘭截擊他。」
經過思考,史菲爾決定立刻發起進攻。他把船隊分成三隊,依次離開了港口,誰知還沒有靠近海峽,前面就出現了一支船隊,史菲爾拿起千里鏡仔細數了一下,「好傢伙,有二十二條船。庫恩看來是孤注一擲了。」
「總督,敵人太多了,目的好像是卡裡亥特,我們怎麼辦?」副官在旁邊請示。
「升起戰旗,全隊全速逼近敵船。」
史菲爾滿意地看著一群群的手下在甲板上奔忙,動作準確熟練,「很好,沒有讓印度的這些女人消滅掉我們這幫海盜的意志。」
庫恩的船隊沒有料想到史菲爾膽敢主動攻擊,陣線略有散亂,但很快就擺出了迎戰的陣勢,庫恩將十艘主力大船放在中央,其餘船隻從兩面包抄過來。
「總督,按現在的航向,航速,十分鐘後,我們就將進入敵人火炮的射程,如果我們突不破敵人的主力,就將陷入包圍。」
「不錯,預見得很好,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拖住敵人,等待其他船隊趕到,五分鐘後,下令右滿舵,攻擊敵人的左翼。」
「真是狡猾的傢伙,」庫恩眼看著史菲爾的船從口邊溜走,開始攻擊自己左翼的六艘船。
一輪炮擊後,海上煙霧瀰漫,由於海盜船充分發揚了自己整個左舷的火力,因此戰果不小,庫恩的船有兩艘受了輕傷。
「不要追擊了,回到原來的航向上。」見海盜船越追越遠,庫恩果斷的下著命令。
誰知道,庫恩剛剛轉頭,海盜又掉頭追了過來,看來不消滅這些傢伙,就不可能去進攻卡裡亥特。
「向東北方航行,那裡有一個小島,把他們引到那裡,爭取圍住他們決戰。」
「提督,又來了五艘海盜船,怎麼辦?」副官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
「按原計劃,一塊消滅掉,史菲爾這個傢伙,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提督,庫恩的船那麼多,現在就和他們決戰嗎?」
「當然要戰鬥,你知道庫恩的勢力嗎?他很可能還有後續部隊,而且馬六甲的普雷依拉說不定還會參戰,不要忘了我們是四面受敵,惟有殺出一條活路。第三艦隊也到了,命令他們全速向我們靠攏,準備投入戰鬥。」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午後的太陽照在人身上還是火辣辣的,天空中,陣陣飛鳥盤旋在船隊上空,希望能尋找一點食物。
兩支龐大的船隊擺開了決戰的架勢,接近到一定的距離後,雙方先後開了炮,火光煙霧立刻籠罩了海面。幾輪炮擊後,庫恩有五艘船退出了戰鬥,史菲爾的船雖個個帶傷,仍死戰不退,正在危急關頭,史菲爾後隊的五艘船也加入了戰圈。
此時的戰鬥已經成了一場混戰,雙方你我追逐,戰場越搞越大,指揮體系已經完全癱瘓了。史菲爾正指揮兩船與庫恩的三條船血戰,忽然發現東南方向自己的一條船被庫恩的一條船追擊,已經起火燃燒,立刻指揮鳳翔號趕了過去,庫恩的船一見史菲爾來勢兇猛,打了幾輪炮後,轉舵北撤。
史菲爾眼看船艙中傷兵與屍體越堆越多,也殺紅了眼,只往炮聲最密的地方趕。
終於夜幕開始降臨了,風力也越來越小,庫恩的船隻紛紛開始北撤,史菲爾的船隊也不敢追趕,很多船隻受了重傷,航行都成了問題,勉強撤回了最近的錫蘭港。
到了第二天戰果放在了史菲爾面前,沉兩船,被俘虜走一艘,五艘傷勢嚴重,十天之內無法戰鬥。兵員更是損失嚴重,傷亡達七百多人。史菲爾重重地倒在床上,一個人躺了半天,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承受這樣的消耗的,損失太大了,至少達一百萬,自己還能支持多久呢?
中午,史菲爾又恢復了鎮靜,他一面向卡裡亥特發出了求援信,一面緊急拜訪了錫蘭的當地官府,簽了條件極其不利的借款合同。
接著的幾天,史菲爾仍然堅持帶船隊出航,與庫恩又有了幾次戰鬥,庫恩的船隊顯然也損失不小,因為他能夠帶出海的船隻也越來越少。
終於有一天,庫恩派來了談判的信使,幾次戰鬥終於讓庫恩認清了,史菲爾是個不一般的對手,即使能消滅掉史菲爾,自己的實力也要耗損掉一大半,那時侯,不但日本人會南下,普雷依拉說不定還會在背後捅上一刀,而且馬德拉斯的設施實在太差了,根本無法支持長期戰爭。
聽到消息,史菲爾簡直欣喜若狂,自己的後院已經快鬧起來了,納哥爾普已經派出艦隊在卡裡亥特附近游弋了,誰知道對手竟然先支持不住了。
談判進行得十分順利,史菲爾答應用大量的印度美女償還了當時搶劫庫恩船隊造成的一部分損失,其餘損失分三年還清,雙方都交換了戰俘和其他人員,並互相分享了通商權。
半月後,史菲爾又回到了卡裡亥特。當晚,在卡裡亥特的王宮內,史菲爾舉行了盛大的慶功酒宴,大批高級將領,部分印度權貴,還有各商會駐卡裡亥特的首領都應邀出席了酒宴。
皇宮內到處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酒過三巡以後,一隊印度美女走出來表演了精彩的歌舞。悠揚的旋律,明快的節奏引得眾人和著節拍搖頭晃腦。
見大家都對場中美女很感興趣,史菲爾拈鬚微笑,「諸位,是不是對這幾位美女很感興趣啊?大家眼光不差,這些都是前朝的后妃、公主,都算是難得的美人,這次讓他們出來,主要是要她們為諸位勸酒,大家不醉不歸,馬上還有一個最有趣的節目,大家都有機會在這個錦囊裡抽一根簽,總共有三根紅簽,憑次序可以各領走一位美人。」
話一說完,全場歡聲雷動,史菲爾的那些老部下更是尖聲高叫。
阿蘭神態自若地端坐在一邊,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欣賞著歌舞,她心中雖然同情場中女人的遭遇,但也早就看淡了,亡國的女子能夠留條活命已經算可以了,至於落到誰手中已經沒有什麼分別了。她與塞拉特別親厚,知道塞拉有好幾個妹妹,於是一個個地仔細端詳了一番。這些印度女子雖然也算迷人,但比起塞拉來說,實在差遠了,想起塞拉那張天真純潔的面孔,阿蘭暗暗傷心,不過她現在總算是脫離苦海了,呆在小姐身邊,阿蘭很難想像什麼人還能傷害到她。
阿蘭對小姐收留塞拉的決定其實不太贊同,消息傳出去,難免得罪史菲爾,這個對手可真不好對付。
阿蘭對史菲爾是真的很佩服,她與史菲爾交談過幾次,覺得他的言談舉止真像是一個真正的紳士,而且對周邊形勢判斷之精闢,完全夠得上一個戰略家的水準,阿蘭也深知史菲爾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海盜,但到了面前就很難不史菲爾彬彬有禮的談吐所迷惑。史菲爾真是不簡單,能夠這麼快就奇跡般的崛起,除了小姐還沒有人能夠做到。
阿蘭不自禁地又向史菲爾那裡瞄了一眼,立刻就呆住了,塞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史菲爾身邊,阿蘭驚訝得差點叫出來,冷靜地又瞧了一會,才發現不是塞拉,「這個女子不是塞拉,個子略矮一點,長得也溫柔了一點,沒有塞拉的英氣。」阿蘭對自己解釋。
「阿蘭女士,怎麼了,對塞麗雅有興趣嗎?」史菲爾見阿蘭看著這邊發呆,乘機搭訕。
「哦,提督閣下,我是覺得這個女子像我的一個朋友,有點失態了。」
「忘了介紹了,這也是前朝的一位公主,塞麗雅,過去替阿蘭女士倒酒,阿蘭女士,你的那位朋友是塞拉公主吧。」史菲爾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不,我是覺得她有一點像我家小姐。」阿蘭不想在史菲爾面前暴露出與塞拉關係密切,急中生智搬出了李華梅。
「什麼,艷冠四海的李華梅與塞麗雅有點相像嗎?你家小姐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快了,我家小姐很快就會路過這裡的。」話一出口,阿蘭就後悔了。
史菲爾笑著又說了一些客氣話,思緒則完全被引到了李華梅身上,史菲爾雖然外表粗豪,其實心細如髮,早在與庫恩作戰的時候,史菲爾就聽說埃斯皮諾沙已經被李華梅擊敗了,聽到這個消息史菲爾十分失望,史菲爾早就研究過非洲沿岸的地理,整個非洲西南海岸都處於蠻荒時代,船隊很難得到補給,而且那裡風向多變,給航海造成了很大困難,開普敦實在是一個搞突然襲擊的絕佳地點。
史菲爾想像不出,以埃斯皮諾沙的實力,在開普敦以逸待勞,竟然收拾不了李華梅。李華梅長途航海,而且對被襲擊豪無思想準備,必然人力不多,彈藥也不會準備太多,而且水糧也必然所剩無幾。只要埃斯皮諾沙能夠守住港口,李華梅除了餓死在海上,只有束手就擒一條出路。
史菲爾久聞李華梅的艷名,本是垂涎已久,但更怕李華梅到了印度會對付自己,不得不給埃斯皮諾沙出了這條毒計,想到這朵最鮮艷的鮮花會折在埃斯皮諾沙這個莽漢手上,史菲爾無比可惜,但為霸業作想,史菲爾就下定了決心。
史菲爾對李華梅的行蹤其實一直在留意,這個中國女人是四海之內最可怕的對手,也是最值得尊敬的對手,兩年前,李華梅剛出道時,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誰會想到這麼短的時間李華梅就創下了這麼大的基業,特別在馬達加斯加,李華梅幾乎建立了一個王國,史菲爾對自己其實也很欽佩,兩年前自己不是也只有一條小船嗎?比李華梅還遠遠不如。
史菲爾對李華梅研究頗深,知道她一心要對付日本的來鳥,這次她這麼急著回國,一定是因為來鳥的勢力發展得太快了。李華梅為什麼在馬達加斯加停留了那麼多天,史菲爾在腦海中默想著,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史菲爾腦海中,李華梅會不會大膽到直航卡裡亥特或者錫蘭?這樣就不需要經過好幾個不太友好的勢力的地盤了,史菲爾覺得晚上有必要研究一下這種可能。
隨著美酒消耗量的增加,宴會的氣氛開始熱烈起來,大家大聲地對中間的美女品頭論足,史菲爾一聲令下,一個個爭著開始抽籤了。
一位幹練的船長抽出了第一根紅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這位船長在戰鬥中曾屢建功勳,在海盜中威望不小,他走到美女群中,這個瞧瞧,那個看看。
美女們又驚又怕,一個個低垂著腦袋,活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船長的朋友們大聲地為他出著主意,船長自己也挑花了眼,最後,船長挑選了一個長得很豐滿的前王妃,船長抬頭忘向史菲爾,徵求他的同意。
「我的勇士,這女人已經屬於你了,用你的力量去征服她吧。」史菲爾也被眾人的激情感染了。
船長對史菲爾深鞠一躬,轉身抱起又羞又怕的女人,一使勁扛在了肩膀上,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大步回到了座位上。
1555年8月底馬達加斯加馬達加斯加島上,李華梅的官邸裡。
李華梅龐大的船隊已經到達這裡超過半個月了,利用這段時間,李華梅好好地休整了一下,船隻被整修一新,物資全部補給完畢了,李華梅卻遲遲不宣佈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
上島以後,李華梅對於傑的工作滿意極了,於傑是李華梅從國內帶出來的一位幹才,不但有北方人特有的豪邁氣概,而且心思縝密,不到兩年工夫,馬達加斯加已經擁有了好幾十萬居民,好大一片地方被開發了出來,各種設施也逐步完善,已經成為了李華梅最重要的基地。
李華梅看著這青山綠水,不禁感慨萬千,自己剛出來時是多麼淒涼啊,沒有基地和勢力範圍,對任何人都忍讓三分,還免不了衝突,幸好在卡裡亥特遇到一個良好的商業環境,再就是在這裡,馬達加斯加,竟然有這麼大一塊無主的荒島,可惜啊,這麼好的基地,如果在東南亞一帶就好了。李華梅盤算著對付來鳥的計劃,現在實力是有了,就是怎麼把這支力量帶回去的問題,一路上各方勢力可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要說自己強大的船隊和巨大的財富,是各方都想得到的目標,就是自己本人也是這些男人做夢都想佔有的目標,做一個女人真難啊。
李華梅一動不動地盯著海圖,眼光越過遼闊的印度洋,直接瞄向了印度南部,這個念頭已經轉了很久,在地中海的時候就盤算過了,李華梅已經詳細地計劃過人員、水、糧、物資和武器的搭載比例,可是,開普敦一戰,完全動搖了李華梅的信心,已經過去很久了,她還經常做噩夢,李華梅越來越覺得埃斯皮諾沙一開始可能就是想對付自己的,如果沒有荷特拉姆和麗璐同行,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為埃斯皮諾沙的階下囚了,自己一生毀了倒沒有什麼,但家國之仇,能這麼就放下嗎?李華梅告戒自己,今後的行動要更加慎重。
「塞拉,是你嗎?」李華梅回頭一看,果然是塞拉走了進來,「好妹妹,快樂一點吧。」李華梅在心中對塞拉說。
看著塞拉,李華梅心中充滿了憐惜,過去的塞拉是多麼的驕傲開朗,身材健美挺拔,相貌傾國傾城,氣度典雅高貴,簡直是美的化身,現在的塞拉則充滿了哀怨,塞拉的悲慘遭遇,確實不是她這樣的柔弱的少女能夠承受的,幾次抵足長談,李華梅瞭解了塞拉的所有悲慘遭遇,甚至看了塞拉身體上留下的纍纍傷痕,李華梅有時對男人真不可理解,對著這樣如花的少女,也能夠出手虐待。脫離了苦海的塞拉,剛剛對荷特拉姆有點好感,又被麗璐插了進來,接著而來的消息更是晴天霹靂,國破家亡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塞拉幾乎沒有哭泣,只是話語越來越少,整天一個人發呆。
「華梅姐姐,又在研究地圖嗎?荷特拉姆和麗璐的船隊已經出發幾天了,我們下面計劃怎麼走?」塞拉語氣很平靜。
「我在考慮從馬達加斯加直航錫蘭的可能,不過風險太大了,正在權衡。」
「華梅姐姐,這條航線千萬不能嘗試,路途太遙遠了,海況又複雜,能夠到達印度海岸的把握就不大,何況還有史菲爾在那裡虎視耽耽。」
「嗯,史菲爾是個最重要的因素,對了,你認為荷特拉姆和麗璐去消滅史菲爾有把握嗎?」
「我看比較危險,史菲爾這個人與我有不解之怨,但用兵確實有一套,現在他的力量遠遠大於荷特拉姆和麗璐力量的總和,我看他們想掙那八百萬金幣有點危險。」提起史菲爾,塞拉沒有像以往那樣心情激動。
二女對視了片刻,李華梅終於下了決心,「塞拉,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和史菲爾有家國的大仇,可是我現在還幫不了你,我現在不能主動和史菲爾決裂,如果我回國能夠消滅了來鳥,一定全力助你復國,塞拉,你能理解我嗎?」
塞拉美麗的雙眸中立即湧出了淚花,她一把撲倒在李華梅懷裡,「姐姐,我可以等,只要你能幫我復仇,塞拉永遠是你的奴婢。」
東非蒙巴薩港。
在經過認真地思考後,李華梅還是選擇了穩妥的行軍路線,經過八天的航行,李華梅的艦隊進入了蒙巴薩港,碼頭上,前期到達的顧雲沖早已等候多時,船一靠岸,李華梅一行就直奔李家的會館。
「怎麼埃斯皮諾沙的船隊也在碼頭上?」李華梅有點警覺。
「他們昨天早晨到的,比我們晚來了一天,昨晚他還派人來請我去喝酒,我沒有過去。」顧雲衝回答。
「這兒是埃斯皮諾沙的勢力範圍,是該小心一點,不過不敢赴約,到讓他小瞧了。」
「主公教訓的是,不過我沒有去到不是怕他,是瞧不起他的為人,這一帶的老百姓都被他們害慘了。」
「當初,我們才到非洲就和他差點起了衝突,不過我們還有大事要辦,遇事還是不要強出頭。」
「顧雲沖,港口內怎麼那麼多商船?有點不對啊。」楊希恩愣了半天,終於開口了。
「總管真是仔細,我也打聽過了,都是各地的正當商人,我是到港監當局去打聽的。」顧雲沖對老將軍一直敬畏有加。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顧雲沖剛想查問,衛兵帶過來一個粗壯的漢子。
「來的可是李家的大當家的,我家主人正在前面,想與你們交個朋友。」
李華梅本不想見,卻又奇怪在這城市怎麼會有人想結識自己,不假思索,就掀開了轎簾。
一行騎士已經行到了馬車面前,一見李華梅現身,為首一人立刻下馬招呼,「李提督,別來無恙。」
來人原來竟是埃斯皮諾沙,李華梅兩年前就偷偷地認識了埃斯皮諾沙,但當時自己這面都是希恩出面交涉,埃斯皮諾沙並沒有見過自己,前段時間在戰場上也就是遠遠打了個照面,李華梅想不出來埃斯皮諾沙什麼時候見過自己。
埃斯皮諾沙色咪咪的眼神在李華梅身體上不知掃了多少遍,李華梅雖然心中厭惡,但已經適應了男人的這種眼光,「這位先生,恕李華梅眼拙,不知什麼時候與先生見過面?」
「哎呀,李提督,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不是剛剛在開普敦大戰了一場嗎?我就是埃斯皮諾沙。」埃斯皮諾沙當時只是在千里鏡裡面把李華梅的秀色飽覽了一個夠,現在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往面前一站,使天性好色的埃斯皮諾沙骨頭都酥了。
「哦,原來是埃斯皮諾沙先生,閣下的鼎鼎大名我是早就聽說了,我早想請教一下,閣下為什麼在開普敦襲擊我們的船隊?」李華梅想起死在埃斯皮諾沙手裡的那些部下,俏臉上罩上了一層嚴霜。
埃斯皮諾沙白白的臉上立刻變紅了,「對不起,我是誤信人言,誤會,誤會。」
李華梅不想另生事端,也沒有追問下去,埃斯皮諾沙旁邊的一條威猛的大漢到開了口,「我家主人好心與你結交,李提督還提那些過去的事情幹什麼?」
李華梅被這聲巨雷一樣的聲音嚇了一跳,忍不住轉頭觀察這個巨人,埃斯皮諾沙身形已經夠高大的了,但還是比這個巨人矮半個頭,李華梅看著巨人寬寬的肩膀,粗粗的胳膊,突然想起塞拉提過的一個人,不禁臉上一紅,「這位好漢可是舒伯特。」
巨人得意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李華梅還認識末將。」
李華梅暗暗盤算,自己手下之人,武功可能有不少人能勝他,但力氣恐怕都及不上他,果然是個猛將,到是自己以後的一個勁敵。
埃斯皮諾沙看見李華梅竟美到這般地步,心中別提有多後悔,史菲爾果然沒有說錯,李華梅果然是絕頂的美人,自己平時一直以為自己玩盡了天下的美女,可是比起李華梅都遜色不少,想到這裡,不禁對當初自己的決策後悔不已,兩年前,自己就放過了到手的美人,那時如全力對付李華梅,消滅她們簡直是舉手之勞,可惜,當時正全力對付伍丁。一月前,如果自己聽史菲爾老弟的,把全部艦隊集中到開普敦,一定可以消滅李華梅的船隊了,可惜啊,自己總以為殺雞何必用牛刀,如今,李華梅的實力明顯超過自己了,看來自己是再也沒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兩位攔住我的車隊,可有見教?」李華梅看見兩人盯著自己發呆,有點不耐煩。
「上次多有得罪,這次聽說李小姐路過本地,特備薄酒,聊表歉意。」埃斯皮諾沙笑嘻嘻地說道。
「那就不必了吧,我們近日就要離開此地,實在不便打攪,如果先生實在喜歡飲酒,我的會館就在前面不遠,我的部下倒也有好酒之人,我們中華古國的美酒味道也不差。」
埃斯皮諾沙顯然沒有料到李華梅會反客為主,種種計劃都僵死在了腹中,訕訕地說不出話來。到是舒伯特炸雷也似地應了一聲,「既有美酒,豈有不飲之理,我們就到你們會館去嘗嘗你們中國的美食,是否象傳說中那麼精美?」埃斯皮諾沙只好點頭答應。
李家的會館坐落在城東的一條大街上,與碼頭離得不遠,原來是當地一個權貴的私宅,幾年前權貴捲入了一場謀反的大案,搞得家破人亡,毫宅幾經轉手,被李家商會已四十萬金幣的巨款買了下來。
埃斯皮諾沙進了大門後就不住地四處打量,客人被讓進偏廳以後,李華梅等人都進後宅去了。埃斯皮諾沙抬頭打量四處牆壁上懸掛的中國字畫,只覺很是精緻,卻說不出好來。
見舒伯特端起茶杯就一口喝光了,埃斯皮諾沙想阻止都沒有來得及,一轉念,這李華梅行事向來堂堂正正,自己倒是多慮了,與李華梅如果能夠和平相處,對自己未必不是好事,何必為史菲爾作幫兇呢,你要對付李華梅你自己去對付好了,以後如果有機會能夠趁火打劫倒可以考慮,埃斯皮諾沙打定了主意後,心裡舒坦多了。
埃斯皮諾沙端起面前的茶杯仔細端詳,他是個識貨的人,這青花玲瓏的杯子真是太精緻了,歐洲宮廷裡恐怕都沒有這麼高檔的貨色。揭開蓋子,只覺一股醉人的清香撲鼻而來,埃斯皮諾沙也不認識茶葉的品種,只知道這些中國茶葉檔次肯定也高得很,幾個人喝茶吃點心,舒伯特忍不住咕噥一句,「他媽的,這些中國人可真會享受。」
「你可不知道了吧?中國是現在世界上最強大富饒的帝國,我在歐洲時早就清楚了,可惜沒機會去遊覽一下。」埃斯皮諾沙看過一些傳教士寫的遊記,中國的強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主人,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的中國已經不如以前了,航海技術已經衰敗了,還老受他旁邊的一個島國侵擾。」一個部下忍不住插話。
「這我也知道,但對中國人可不能小視,你看這個李華梅,多厲害啊。」
正在這時候,李華梅等人從內堂轉了出來,「埃斯皮諾沙先生,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李華梅一轉出來,堂上眾人眼睛都看直了,只見李華梅換了一套翠綠色的中國袍服後,更是顯得嫵媚動人。
見埃斯皮諾沙半晌不答話,李華梅輕笑一聲,「諸位怎麼發愣了,是看我戴的這串珍珠比較難得嗎?」
埃斯皮諾沙長出一口氣,「珍珠是比較難得,不過不管怎樣的珠寶戴在李小姐的身上,都黯然失色了,恐怕我們西方傳說中的海倫也比不上李小姐美麗。」
李華梅手下有幾個人以為埃斯皮諾沙態度輕薄,都比較惱怒,但李華梅跟西方人打久了交道,知道埃斯皮諾沙是真的稱讚自己,心中還是有點得意,「埃斯皮諾沙先生,謝謝誇獎,我們前一段時間是有點誤會,但長期以來,我們兩個商會還是能夠和平共處的,希望能保持友誼,」李華梅對埃斯皮諾沙的種種惡行聽得太多了,但在外面歷練久了,對弱肉強食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見面以後,也不覺得埃斯皮諾沙就有多殘暴。
雙方都有和平的誠意,事情就好辦了,很快到了晚飯的時間,酒宴早就擺好了,埃斯皮諾沙對中國的白酒不太習慣,幾杯拼下來就飄飄然了,但卻興致極高,只覺得能夠和李華梅一起吃飯,勝過多少美女陪伴在側。
顧雲沖則和舒伯特較上了勁,兩人你來我往,都有了七分酒意。
「你們中國人享受可以,打仗就不行了。」舒伯特又乾了一杯。
「什麼?我們中國人力氣也許比不上你,打仗就不一定輸給你。」顧雲沖很氣憤。
「什麼,你敢與我較量嗎?」舒伯特咄咄逼人。
顧雲沖也不退讓,李華梅正要勸阻,忽然門外一陣喧嘩,眾人酒意立刻去了不少,雙方都警覺起來。
門外跌跌撞撞跑進一個大漢,「頭兒,大事不好,城外別墅遭人襲擊了。」
埃斯皮諾沙和李華梅立刻對視一眼,氣氛立刻僵了下來。
「襲擊的人好像是海盜伊蓮娜的人。有人認出她來了。」
埃斯皮諾沙鬆了一口氣,「伊蓮娜好大的膽子,對了,她一定是為伊萊絲來的,別墅損失怎麼樣?」
「別墅裡死了十幾個護衛,女奴好像有跑掉的,總管正在安排人追擊海盜,財物丟掉的肯定很多,現在還沒有統計結果,已經安排人去封鎖港口了,我們的船隊也準備出海巡航,封鎖這一帶的海岸線。」
「安排的很好,趕快執行。」埃斯皮諾沙頹然倒在椅子上,伊萊絲是他很寵愛的一個女奴,怎麼調教也不肯屈服,不像那個塞拉,空長一付好臉蛋,一點性格也沒有。
「怎麼?你得罪了伊蓮娜了?聽說她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李華梅對伊蓮娜也早有耳聞,有點好奇。
「伊蓮娜是個很厲害的海盜,我和伍丁都深受她的騷擾,不過她行蹤不定,一直消滅不了她,這次我也沒有得罪她,不過從一個朋友手上買了一個女奴,恰好就是她的妹妹。」
李華梅早已經從塞拉口中瞭解了整個經過,一直就對伊蓮娜很感興趣,伊蓮娜作為一個常年活躍在印度洋上的海盜,在大海上一定有幾個秘密巢穴,說不定還能提供幾個橫渡印度洋的海上補給點。
「楊將軍,快派人出發在海上和陸地上分別搜索,如果發現伊蓮娜的蹤跡,務必生擒。」
埃斯皮諾沙大感奇怪,以為李華梅是向他示好,他急著回去佈置追蹤,於是匆匆告辭了。
埃斯皮諾沙一走,希恩就奇怪地問李華梅,「小姐真想和埃斯皮諾沙這種惡棍結盟嗎?我看他對小姐您不懷好意,怎麼幫他的忙?」
「楊叔叔不必擔心,我怎麼不瞭解他,不過我們如果與他為敵,沒有幾個月不可能打垮他,而且我們的力量也必然損失巨大,現在來鳥發展得很快,不趕快回去,情況就很危險了,我找伊蓮娜是另有目的。」
第二天,情況全部清楚了,有目擊者發現伊蓮娜果然從南邊的一個海灣下海逃走了,埃斯皮諾沙和李華梅的船連海盜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塞拉,你對伊蓮娜瞭解嗎?她的實力怎麼樣?」快開午飯了,李華梅還坐在桌子邊沉思。
「華梅姐姐,伊蓮娜在印度洋名氣可大了,手下有好幾股海盜,總有近十條船吧。不過她漂浮不定,誰也不清楚她的行蹤,她妹妹我倒很熟悉,姐姐,你關心她幹什麼?」
「塞拉,不瞞你說,我很想找到她,她一定有橫渡印度洋的航線。」
「哦,姐姐,你真聰明,我還以為你也是見色起意呢?」塞拉開起了玩笑。
「怎麼?伊蓮娜長得很美嗎?」李華梅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姐姐難道不知道,伊蓮娜可是印度洋上的幾大美女之一啊,我雖然沒見過,不過也是聞名已久了,但是,比起姐姐的國色天香一定還是有差距的。」
兩人正在閒聊,衛兵匆匆來報,埃斯皮諾沙上午十一點左右帶著六艘船起錨往東南方向去了。
「不好,埃斯皮諾沙一定是發現了伊蓮娜的行蹤,一定不能讓伊蓮娜落在埃斯皮諾沙手中,我們趕快出發去追,希恩,快在城裡多找幾個熟悉這一帶海況的嚮導,分頭向東南方向搜索。」
下午三點李華梅帶六條船終於首先出發了,計劃已經確定了,不管情況怎麼樣,十天後,幾路人馬回馬達加斯加集合。
海面上,李華梅的坐艦華昌號一馬當先,「姐姐,你的華昌號真大啊,是你們中國製造的嗎?我記得兩年前你的華昌號可不是這條船啊。」
「不是,原來的華昌號噸位也不小,可趕不上這條船,我原來那條船在地中海與西班牙人戰鬥時被擊沉了,這條船是在塞爾維亞港定制的,屬於西班牙大帆船的船型,操縱靈活,又有我們中國帆船適航性好的特徵,抗風浪能力特別強。」
「你說伊蓮娜現在會在哪兒呢?」
「嚮導不是說了嗎?從這兒向東南一百多海裡,有一個群島,那裡曾有過海盜活動的痕跡,商船從來不敢經過那裡,從埃斯皮諾沙的行動看,一定有了伊蓮娜的確實行蹤,我們過幾天趕到那裡,一個一個島找過來,一定可以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