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塞爾維亞港1555年4月,城南的一個氣勢恢弘的城堡裡,今天分外熱鬧,從早晨起,就有一隊隊的人聚集到這裡,大家一邊熱情地相互打著招呼,一邊從僕人手中接過茶水、糕點。
這裡原來屬於一個落魄的西班牙伯爵,兩年前,李華梅來到地中海後,就買下了這座城堡,作為自己商會在地中海的大本營。
城堡高處的一個瞭望台上,正矗立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光是背影,就能勾起無數美好的遐想,那女子一束烏黑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部,一身紫紅色的勁裝把美麗的腰身完全顯露了出來,雙肩比尋常女子似乎略寬一點。她對著面前的港灣已經不知看了多久,海風陣陣吹來,不時把這女子的長髮揚起。
一個壯實的中年人輕輕走到女子身後,站了下來。
那女子沒有回頭,雙手扶在欄杆上,微微俯下身子,「楊叔叔,人都到齊了嗎?」
「小姐,人基本都齊了,就剩下查理還在威尼斯,還得有幾天才能回來。」
那女子幽幽一聲輕歎,雙目凝視著遠處一群海鳥,「不能再等了,出來已經兩年多了,近來國內的形勢有點不妙,該回國看看了,來鳥這個惡賊,到了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此時,港灣裡,一艘北海中型帆船上,一個美麗的金髮姑娘正舉著一隻望遠鏡呆呆地端詳著城堡上的女子。
一會兒,城堡上沒人了,金髮姑娘失望地放下了望遠鏡。
「怎麼樣?麗璐小姐,我說的沒錯,夠漂亮吧?這個叫李華梅的東方女子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只帶了五艘船來地中海不到兩年,就建立起了龐大的勢力圈,現在已經有了幾十艘船了,連土耳其人都不敢不給她面子。」
「拉斐爾,迷上人家了吧?怎麼不去拜訪一下?要我為你牽線嗎?」麗璐有點醋意。
「我早和她認識了,不過這個女子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她好像有好大的心思。」
「到真是一個不凡的女子,不過,我在北海就聽說過這人了,都把她說成惡魔一樣,誰知竟這麼年輕、漂亮。」
「李華梅在地中海這兩年,手段是辣了一點,開始是西班牙人和她過不去,雙方打了幾次海戰,西班牙人竟被她打敗了,接著,南邊的海雷丁又見色起意,這個李華梅竟然真敢去了亞歷山大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現在海雷丁竟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要替她吹捧了,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都說她心狠手辣,對敵人從不放過,戰鬥起來總是斬盡殺絕,連俘虜都不要。」
「是的,她剛到地中海來時,確實有兩個海盜搶劫了她一艘船,殺了她幾十個人,還強姦了她的幾個女部下,李華梅就帶人一直追殺到雅典,海盜船上連一條狗都沒有留下活口。」
「她就不幹壞事嗎?為什麼她的勢力發展得這麼快?」麗璐還是有點狐疑。
「他們東方人到真是經商的天才,她的船隊遠航非洲和地中海之間,特別是他們敢去東地中海,當然能牟取暴利,再說她們為各地的同業工會也完成了不少任務。」
「哦,想不到李華梅原來與我還是同行。現在,她的船隊為什麼都集中到塞爾維亞來了?」
「聽說,她在東方有一個大仇人,她要回去報仇了。」
「唔,我倒也想到東方去玩玩。」
「你最好不要去,非洲那邊,特別是印度洋海盜太猖獗了,你這麼漂亮的女子,去那裡太危險了。」
「哼,別把人瞧扁了,我有這麼多手下,還想創出一番事業呢。再說我們荷蘭人勢力遍佈七海,印度洋那邊哪個港口沒有我們東印度公司的代理?」
見拉斐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麗璐咯咯嬌笑起來,「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只敢縮在家門口。拉斐爾,別擔心,是荷特拉姆約我去的,他已經早出發了十天了,你知道嗎?上個月,印度那裡發生了一場大劫案,庫恩的整支船隊被海盜搶劫了,損失了一半的船,好多錢財啊,還有一批重要的人員也落到了海盜的手上,庫恩已經懸出賞格了,誰消滅了這股海盜,可以得到五百萬金幣的酬金,老天啊,我十年也掙不到啊。」
「小姐,我看你別做發財夢了,這事我早知道了,那個史菲爾可不是好對付的傢伙,伍丁,納哥爾普都奈何不了他,南方的印度人聽說也在他手上吃了好大的虧。再說,非洲那邊好多地方還都是蠻荒地帶,實在不適合你這樣的姑娘去。」
「哼,本姑娘縱橫北海,就沒有怕過誰,史菲爾是我們荷蘭人裡面的敗類,你看我這回去把他揪回國受審。我有個好朋友,叫芬尼雅,這次可能也落在海盜手上了,我一定要去救她出來。明天,我就出發去印度。」
城堡裡的大廳裡,正在吵吵囔囔的人群忽然安靜下來,屏風後面一身戎裝的李華梅轉了出來,李華梅用她那一貫的冷冰冰的目光掃視了一下人群,美麗的雙眸裡透出一種威嚴。
「大家基本都到齊了,很好,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是要決定一件事,明天,我們將動身,返回中國去,出來已經兩年多了,我們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是該讓來鳥付出代價了。」
下面的眾人基本都是跟隨李華梅多年的舊臣,不過也有些是在各地召集的新部下,不過,大家都清楚小姐這麼多年的心願。
「這次回國,並不是要放棄兩年來大家創出來的基業,地中海這一帶留查理在這兒負責,留下一支小型武裝船隊和大部分商船,趙長路負責西非一帶的安全,東非一帶很亂,我們到了那兒再決定,印度的阿蘭已經幾次來信,荷蘭海盜史菲爾已經嚴重破壞了印度一帶的和平,不過,史菲爾暫時還沒有和我們翻臉。我們在各地的商船隊依舊保持運轉,我們要嚴守我們的準則,絕不主動介入任何爭端,但一旦有人侵犯我們,必須堅決回應。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現在回國,大家當然高興了,早等著這一天了,來鳥這王八蛋,你等著。」
詹姆氣呼呼地說,詹姆是個性格豪放的法國人,早年被誣陷獲罪,遭到祖國的追輯。輾轉逃亡到東亞以後遇見了李華梅,短暫交往後就對李華梅又敬又佩,成了她的得力干將。
「我們這次回國,可能有十幾艘大型艦隻,打來鳥肯定沒問題了,不過,我建議多留一點力量在南非一帶,那兒賺錢容易,而且對手不強,可以使我們無後顧之憂。」楊希恩做出了建議。
「好的,就這樣決定了,將決定傳給查理,我們明天就出發。」
趁著夜色,李華梅的艦隊離開了塞爾維亞,李華梅不想太引人注意,這支艦隊僅有八艘主力船,按照計劃,詹姆率領的一支船隊六艘船,在處理掉一些商務以後,將拖後兩天出發,易安的六艘船將在綠角結集,作為前驅。
船隊航行幾天後,李華梅發現有一支小船隊出現在前面不遠處,「楊叔叔,你看前面是什麼船?」
楊希恩端詳了一會,放下了千里鏡,「前面是一個荷蘭小商會的船隊,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的美女。」
「楊叔叔,你真不簡單啊,對女孩子就瞭解得這麼清楚。」只有楊希恩在面前,李華梅立刻恢復了活潑少女的本來面目。
「小姐,你就不要開我老頭子的玩笑了,她們的情況,我也是前幾天才瞭解的,地中海有哪些勢力,我能不注意嗎?在塞爾維亞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們在窺視我們的行動,當天就派人詳細調查了一下,他們也是出來闖世界的,對我們沒有惡意。」
「大叔,大嬸在國內沒有跟來照顧你,這幾年可辛苦你了。」
「哪裡,我受老爺大恩,萬死無以為報,小姐,這次回國的路途可不平坦啊,前面還有好多強敵,麻煩事可能多著呢。」
「怎麼?想當年,咱們憑幾條中國帆船,就能一路打到地中海,現在船多了幾倍,火炮也是歐洲最先進的產品,大叔,你怎麼反倒擔心了?」李華梅有點驚訝。
「小姐,我就是擔心這點啊,當初,我們裝備是差點,但上下一心,每戰都是破釜沉舟,反倒累克強敵,現在我們在明處,大傢伙都有了一點驕氣,倒真要當心啊。老爺當年和倭寇作戰,裝備從來都佔優勢,海戰情況千變萬化,千萬大意不得,你聽說了嗎?印度的那個塞拉公主聽說就栽在了小小的海盜手裡。」
「我聽說了,可憐天仙一樣的人啊,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到了印度一定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對了,那個海盜的資料查清楚了嗎?」
「救人恐怕不容易,那個海盜史菲爾已經查清楚了,他是荷蘭人,出身貧苦,早年是個正經商人,當海盜沒有幾年,就成了氣候,聽說他武藝很好,待手下也很公平,願意投靠他的人很多。現在史菲爾野心很大,最近,已經連續擊敗了印度人、普雷依拉商會和庫恩商會,聽說他的秘密基地是在印度洋內的小島上,有稱霸印度洋的野心。」
「納哥爾普就能容忍他發展勢力?」
「納哥爾普和伍丁都和他有過衝突,但都沒有能消滅他,反倒讓他越來越強大。」
「這對我們倒是一個大威脅,看來阿蘭那邊的力量必須加強了,命令下去,阿蘭那邊不要再上繳經費了,再給她匯一百萬金幣去,讓她到馬斯喀特去買船組織艦隊。準備戰爭,還有,國內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嗎?」
「國內現在是一團糟糕,路雲天的船隊被來鳥壓得喘不過氣來,沖繩全部被倭寇佔領了,倭寇在台灣和沿海各島嶼建立了許多基地,現在倭寇竟然屢次深入大陸,朝廷的這幫官員竟坐視不管。東南亞的普雷依拉商會和庫恩商會一點幫助也不肯提供。反倒對澳門、台灣虎視耽耽。」
「為什麼這段時間國內形勢變得這麼快?」
「還不是因為朝廷的那個禁海令?很多人斷了生計,就歸附了倭寇。西洋人也對斷絕貿易很惱火。」
「唉,朝廷也太昏庸了,不過倭寇可不要太猖獗,哼,回去好好收拾他們。」
不過和倭寇作戰,沒有一個穩固的後方是不行的,國內的港口看來很難用上了,我們在東南亞又沒有立足點,現在印度也亂了,真是不太好辦。「小姐,我看啊,現在群雄並起,都想在七海爭霸,非洲和印度的地方勢力最弱,我們如果能消滅史菲爾,到正好可以取得一個穩固的基地。」
「不錯,經過幾年的努力,我們的情況應該說,大大改善了,武器裝備和人員技術都具備了,國內的許多勢力也在暗中支持我們,人力也不用發愁了,經濟狀況也大為改觀,現在最迫切的是趕快殺回東亞去。」
「小姐,有道理,我們從現在起,就應該著眼於全球,各處的立足點都不能放棄。我們現在最穩固的基地就是馬達加斯加了,那麼好的一個大島,以前竟然沒有人去佔領。」
「大叔,說的很對,經過兩年的開發,那兒應該有好幾十萬人口了吧?一定要盡快把船廠建起來。時候不早了,早點睡罷,明天就可以到綠角了,航行了十幾天,就讓大家休整一下。」
李華梅的船隊進港的時候,趙長路和當地的官員親自到碼頭上來迎接了,大家寒暄了幾句後,李華梅準備去李家在綠角的會館。
忽然,李華梅被路邊酒館裡的一個女子吸引住了,酒館裡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正挑釁般地瞪著李華梅。
本來,有人注視自己李華梅也不放在心上,但這個女子長得太出眾了,讓李華梅油然而生一種親近的感覺。
還沒等李華梅開口,金髮女子先不客氣地開了口,「你就是那個來自東方的殺人魔王?」
李華梅一愣,但還是沒有生氣,「小姐,我想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為什麼要這麼不客氣呢?」
「大家都傳說,地中海來了一個紅衣魔女,殺人不眨眼,我看就是你了。」
「不錯,我是殺了不少人,但他們都是死有餘辜。」
「好啊?你真是大膽,從大老遠的東方跑到我們這兒來橫行霸道,姑娘今天倒要領教領教你的厲害。」
李華梅不怒反笑,「這位小姐,你在塞爾維亞就敢窺視我們的行動,看來今天該教訓教訓你了。」
「城裡總督不許決鬥,明天一早九點,我們去東門外的那座小山包比試一下如何。」
李華梅淡淡一笑,「那好啊,明天我倒要領教一下你們北歐人的高招。」
麗璐臉色大變,「你是怎麼知道本小姐的來歷的?」
李華梅微笑不答,雙腿輕輕一夾,一提馬韁,自行帶人走了。
兩女對答時,早驚動了對面一家酒館的一夥惡人,領頭的正是從印度回來的喬治,喬治的船半月前即來到了綠角,因為在綠角有一個狐朋狗友,一直蹉跎到了現在,那朋友以前是個破產的子爵,遇到喬治後,一起幹了一段沒本錢的買賣,發了幾次大財以後,購回了自己的小城堡,從此專心替喬治當起了眼線和窩主,至今城堡的暗室裡還收藏著不少搶來的美女。
這兩個傢伙都是酒色財氣,五毒俱全,幾月不見以後,分外親熱,聽喬治大談在印度的見聞,子爵不禁悠然神往,特別聽到喬治說道塞拉公主的絕世美貌,更是口水直留流。
「這就是大哥的不對了,我們相交這麼多年,什麼女人不是共享的?有這麼好的貨色為什麼不帶來?」
「哎,你就不知道了,塞拉是史菲爾的人,開始連我都沾不上,後來又歸了埃斯皮諾沙,都得罪不起啊。」
子爵一聽埃斯皮諾沙的大名立刻洩了氣。「大哥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耍我嘛,到了埃斯皮諾沙的手裡,連骨頭也剩不下了,還提著幹嘛?」
兩人正說著,忽聽外面一陣騷動,立刻從窗戶觀看,看全了兩女的一幕。
「要死了,綠角竟然能見到這麼出色的美女,而且一下就出現兩個,你說的塞拉公主,可比得上這兩個?」
見喬治半天不答,子爵困惑地抬起頭,只見喬治看得兩眼發直,口水只流,竟是有點呆了。
子爵暗暗發笑,「喬治兄,你也算閱女無數的人,怎麼也露出如此醜態,倒讓老弟笑話了。」
「嗯,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了,果然是國色天香。」喬治喃喃自語。
「喬治兄,你今天怎麼了,你在說誰?」
「喔,我在說那個東方女子,一定是傳說中的李華梅,當年我在北非只遠遠地瞧了一次,此女就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以老兄的實力,怎麼不把她搞定?」
「說笑了,說笑了,我們還是喝酒,來,來再乾一杯。」
「哎,這就是老兄的不對了,」子爵把喬治的手一把摁在桌上,「想當年,我們縱橫海上,怕過誰來,一個女人還搞不定?」
「不要開玩笑,這個女人可惹不得,我認識幾個人,都在她手上死得很慘,連大名鼎鼎的海雷丁都被她治得服服帖貼。」喬治一臉慎重,邊說邊望向窗外。
「喬治兄,我也聽說過李家的威名,好好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兩個女子比起你說的塞拉公主,長得如何?」
「就我看來,那個白人女子比起塞拉應該還略遜一籌,李華梅比起塞拉還要漂亮一點,這兩人都屬於那鍾冷艷的類型,不過塞拉可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貼。」
「喬治兄,這次到綠角來,小弟沒有什麼表示,家裡收藏的那幾個美女,也沒有老兄看得中意的,現在我到是可以借花獻佛了。」子爵陰陰地一笑。
「怎麼,老弟有什麼打算?」
「哈哈,你以為我這個地頭蛇是白當的,城裡來什麼重要人物我早已打聽得一清二楚,這個李華梅勢力龐大,在本地也很有根基,我是惹不起的,那個麗璐小姐嘛,本爵爺可不會客氣了,就那麼幾條破船,兩腿間也沒長個把兒,竟敢到非洲來撒野?她不出城還不太好辦,既然明天要出城,還不是手到擒來。只需如此如此。」
夜色剛剛降臨,城外小山上就出現了一隊人影,整整一夜他們都在忙碌著,天色剛亮,喬治和子爵就帶人過來了,喬治對子爵的工作很滿意,兩人哈哈大笑,麗璐就算是隻母老虎也逃不過這麼多捕獸的機關。
早飯剛過,李華梅步入天井,習慣性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又練了一路少林派的長拳,兩個丫鬟侍立在兩旁,忽然外面有人來報,麗璐小姐派了一個使者來,取消了約會。
李華梅一愣,隨即露出了不屑的微笑,「嗯,恐怕是被我的惡名給嚇住了,看來我把這個小丫頭看高了。」
印度卡利亥特1555年4月遠在印度的卡利亥特王最近可算傷透了腦筋,先是女兒失陷敵手,已經讓老人憂傷不已,接著又傳來了大兒子的死訊,老人整個被擊跨了。
同時,北方的納哥爾普乘機步步進逼,在北方邊境連續挑起事端,而國內的貴族勢力,因為在塞拉的松林島之戰中失去了眾多子弟,也對皇室怨氣十足,虧得左裡將軍和朝中一班老臣還能做到忠心耿耿。
卡利亥特王憑直覺,感覺到王國已經面臨極大的危機,他極力勉勵自己從失去最好的子女的悲痛中解脫出來,午後,國王覺得自己精神漸復,帶著幾個侍從決定微服出訪,一到大街,國王就意識到了形勢的不妙,街上人煙稀少,市面上滿是蕭條的景象,印度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
第一種姓是婆羅門,屬特權貴族階層。
第二種姓是剎帝利,他們的基本職能是充當武士,國王也屬於這一種姓。
第三種姓是吠捨,屬於一般平民。
第四種姓是首陀羅,處於社會最底層。
這次與海盜的戰爭,大傷了卡利亥特的元氣,京城的貴族階層中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失陷在松林島。
讓國王氣得發瘋的是,城裡到處都流傳著關於塞拉公主的淫穢流言,國王派出去營救塞拉公主的人,都沒有帶回一點好消息,最可靠的消息是,塞拉已經被帶往非洲,想到最高貴可愛的女兒已經成了低賤的奴隸,國王的精神徹底崩潰了,開始變得暴虐無常。
不久,北方的納哥爾普終於開始了大規模的進犯,左裡將軍帶了五個軍團的部隊北上抗擊去了,京城的氣氛更加淒涼。
邊境上的戰報不時傳到京城,卡利亥特人總是節節敗退,左裡只能苦苦支撐,堅守著幾處要塞,過了兩周,東面的邊境上忽然也出現了納哥爾普的騎兵,卡利亥特人心開始大亂,市面上幾乎沒有做生意的人了,不到天黑,就出現了搶劫的匪徒。
這天清晨,美莎就求見了國王,自願帶兵抵抗東面的敵人,卡利亥特王聽說還有人願意率兵出征,不禁喜出望外,看著這位像極了公主的少女,卡利亥特王老淚縱橫,「美莎,王室就拜託給你了,我只能再給你湊一個軍團,希望佛祖能保佑你。」
五天後,美莎就送來了第一份捷報,卡利亥特兵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戰,擊潰了納哥爾普的一個聯隊。
此時,印度南部的一個古堡裡,納哥爾普正主持著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
滿臉橫肉的納哥爾普剛剛秘密到達前線,對戰局的進程極為不滿,「諸位將軍,你們難道全是一幫飯桶嗎?十萬大軍,兩萬鐵騎,一個半月了,竟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卡利亥特,你們是幹什麼來的,我是讓你們來享受美酒、美女的嗎?你們知道嗎?史菲爾這個混蛋海盜已經在海上積蓄了相當大的力量,隨時會出來摘桃子,戰局如果再沒有進展,其他勢力也許會出兵干涉,我命令你們在一周內,拿下卡利亥特。」納哥爾普說完,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大王,不是我們不盡力,卡利亥特人太狡猾了,他們堅守不出,強攻的話,傷亡太大了。」
「蠢貨,你們就不會動動腦子,想想別的辦法,廢話不說了,哪個軍團先攻進卡利亥特城,賞十萬金幣,再讓他在卡利亥特王宮中挑十個美女。」
話音一完,眾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納哥爾普瞇起自己的綠豆小眼,滿意地離開了會場,因為他知道,自己開出的賞格已經完全達到了效果。
時近盛夏,戰爭已經又持續了半月,左將軍眼看已支持不住了,卡利亥特兵一退再退,兵士都已疲憊不堪,但納哥爾普的大軍也早已沒有了起初的銳氣。
卡利亥特城裡,早已是一片蕭條,青天白日,街上也沒有幾個行人,商舖也歇業了許多,剩下的也在勉強維持,一次次徵兵以後,青壯年好多都藏了起來,或者遠逃出城。
皇宮裡,卡利亥特王的精神完全崩潰了,最能幹的子女先後遭難,王國快要崩潰的命運,完全擊垮了國王的意志,他整個人變得喜怒無常,國王開始沉溺於後宮的酒色,每次喝得大醉以後,就喜歡鞭打那些可憐的白人美女,然後再瘋狂地姦淫她們。每次酒醒之後,國王總會一個人躲起來悄悄地流淚,佛祖啊,為什麼要對我們這樣殘忍啊,不要多久,王國就要滅亡了,我的那些年幼的子女都將變成別人的奴隸,我的宮殿、寶藏都會為別人所有,佛祖啊,誰能拯救我的王國啊。
國王不理會朝政以後,城裡的秩序開始變得越來越壞,天還沒有黑,暴徒就開始到處搶劫,城裡的兵丁也或明或暗的捲了了騷亂。
遠在前線的左將軍聽到這些消息後,仰天長歎,「哎,想不到強大的卡利亥特不到半年時間,竟如此一敗塗地。朝中那些大臣怎麼不勸勸國王?」
「將軍,國王整個人都失常了,好幾位大臣都被貶官抄家,有一位大罵國王,還被砍了頭。剩下的大臣都只有逢迎國王。」信使惴惴地說。
「將軍,前線這麼吃緊,你走不開,我明天回去一躺吧。也許我能勸勸國王。」
美莎上前討令。左將軍望著面前容色憔悴的女將,沉吟片刻後,點頭同意了。
晚上,左將軍還在大帳中研究著地圖,美莎忽然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還沒睡?」左將軍憐惜地說。
「納哥爾普的大軍這幾天一直攻得很緊,糧草彈藥都快接濟不上了,軍心已經開始動搖了,我明天回去了,前線就更加危險了,我是擔心你。」美莎大膽地走到左將軍面前。
「我怎麼不知道呢,我手上的機動部隊幾乎都派完了,照這個趨勢,我們最多再能支持一周,戰線只要被突破一點,就會全線崩潰,但我受王室大恩,唯有一死報國。」
「將軍,你還想著塞拉公主嗎?」美莎忽然幽幽地歎了一聲。
左將軍渾身一震,緩緩轉過頭來,雙目如電地盯著美莎,「我是愛著塞拉,這感情是不會改變的。」
「可是公主已經落到了海盜的手裡,聽說還被賣到非洲去了。」美莎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別說了,」左將軍雙目通紅,大喝一聲,美莎被嚇得呆住了。
好一會,左將軍才恢復了平靜,「對不起,美莎,是我不對,但我實在是忘不了塞拉公主,我以前一直不敢向她求愛,是因為我覺得配不上她,現在我知道我錯了,真正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她沒有死,我以後一定會去找她的,如果佛祖保佑的話,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我對公主的愛你是不會明白的。」
「將軍,我永遠是公主的奴婢,既然你以後想娶公主,我是會一輩子服侍你們的。」美莎淚留滿面,一頭撲在將軍懷裡。
左將軍一陣心慌意亂,這樣一個大美人撲在懷裡,陣陣幽香直鑽鼻孔,左將軍整個身子都酥了,左將軍不覺之間,雙臂環抱,將美莎緊緊摟在懷裡,「美莎,我也很喜歡你,不會委屈你的。」
「明天我就離開了,今晚你就要了我吧。」美莎說了以後,羞得將頭直往左將軍懷裡埋。
「你是個好姑娘,我不能褻瀆了你。」左將軍盡力克制著自己。
「將軍,我不是一個下賤的人,不過,現在形勢這樣危險,過了今晚,我能不能再見到你都說不定,我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給我愛的人,你都不肯成全我嗎?」
左將軍還想推辭,但知道美莎說的完全是實情,也許用不了幾天,大家都會成為敵人的戰俘,像美莎這樣的絕色美女,其歸宿是顯而易見的。
聽著懷裡的玉人喃喃細語,左將軍心神俱醉,終於不顧一切地摟著美莎狂吻起來。
左將軍見識過的女人太多了,一吻之下,就認定美莎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子,不由更加憐惜。
在美莎的頭髮、脖子、嘴唇等處一陣狂吻以後,美莎只覺心神俱醉,呼吸急促,渾身發熱。
左將軍大手在美莎軟軟的背臀部一陣按摩以後,就將美莎輕輕抱起,順手放在旁邊的行軍床上,美莎輕輕一拽,左順勢壓在美莎身上。
左將美莎衣領一鬆,大手伸了進去,握住一隻酥乳就玩弄起來,美莎渾身癱軟,無力地倒在床上,由著心愛的男人愛撫,不時配合一下左的動作,很快兩人都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成了一種障礙。
「左,停一下,讓我把衣服脫掉吧。」美莎心裡有點吃驚,現在自己竟已絲毫沒有羞澀的感覺了。
左呆呆地站著,看著美莎美到極至的玉體一點一點顯露出來,不由看得發癡,「美莎,竟這麼美麗,我平時怎麼沒有注意呢,看來不會比塞拉差。」
「將軍,你怎麼這麼樣望著我呢?是嫌我不夠美麗嗎?」
「不,你簡直太美了。」左由衷讚歎,說著開始解衣服。
「將軍,你不要動,讓奴婢來伏侍你。」說著美莎開始幫左脫衣服,一邊在左的身上印遍香吻。
當最後一件衣服離開身體後,左早已直立的陽具終於暴露出來,美莎對它的形狀和大小顯然有點吃驚,略一遲疑後,美莎跪在左身前,開始愛撫這個她早已盤算過無數遍的東西。
美莎是一個大膽的姑娘,過去和塞拉在一起的時候,也曾偶然議論過男人的那些東西,但塞拉太害羞,總是不肯談這些話題,和別的姐妹在一起,倒是沒有忌諱,因此,美莎對陽具有了一定的瞭解,但第一次見到,美莎還是覺得尺寸超出了自己的估計,讓這個東西插入自己的身體,會受不了嗎,美莎驚疑不定。
美莎用手輕輕地將陽具握住,火熱的溫度讓美莎心裡一蕩。「我是應該用嘴先舔它嗎?」美莎忍不住抬頭發問。美莎記得有一個姐妹提過,女人應該先用嘴來伏侍男人,但具體怎麼做,那傢伙打死也不肯說,讓大家圍攻了好幾回。
左顯然一愣,隨即露出微笑,「當然可以了,這寶貝就是讓你吃的,不過可不能咬掉喔。」
「我偏要咬掉。」美莎頑皮地一笑。
面前的寶貝有點淡淡的騷味,但還能夠忍受,美莎用纖指慢慢剝開包皮,左舒服地哼了一聲。
美莎趕忙住手,「怎麼了?疼嗎?」
「沒關係,不要停下。」左快樂地哼了一聲。
美莎才服務了不一會,左就忍不住抽出了寶貝,略微粗暴地把美莎推倒在床上,美莎又是害羞又是激動地打開兩條玉腿,向心上人展露了自己一切的秘密。
「將軍,我有點害怕,請你輕一點。」到了這個時候,美莎忽然感到膽怯了。
左此時已經是興發如狂,胯下的肉棒漲得像一根鐵棍子一樣,燈光下,美莎美麗的臉龐忽然幻化成了塞拉的面孔。左在心中狂叫一聲塞拉的名字,腰胯一挺,直接插入了美莎的身體,瘋狂抽插起來,美莎吃疼不過,喉中哀鳴一聲,仍強忍巨痛,雙手把左緊緊抱住,一雙美腿更是纏繞在左的屁股後面。
不一會,美莎的秘洞內就充滿了淫液,疼痛也被一種酸漲所替代,隨著肉棒的抽插,更是不斷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美莎羞得粉面含春,心中充滿了甜蜜,忽然,一陣前所為有的快感從下體深處湧出,一下子就將美莎吞沒了,美莎好像被帶到了雲霧之中一樣,完全迷失了自我,忘情地呻吟起來。
「女人都是這樣嗎?塞拉是不是也會在男人的胯下浪叫?佔有過她的男人恐怕早已成百上千了吧。我可連她的手都沒有摸過。」左一邊瘋狂抽插,一邊想著塞拉,痛苦、嫉妒、後悔,各種慾望在腦海中交織。
美莎被干到高潮以後,下體加倍敏感,陰道內的肌肉一陣陣不自主的律動,開始在興奮中泛起一股不可抗拒的逃避慾望,但嬌軀被左牢牢地控制在胯下,怎麼逃得開?只有口中不斷討饒,好在不久,下體就因極度興奮而變得麻木了。
在美莎被干到幾度高潮後,左才低吼一聲,將陽具盡力地往裡插,在美莎陰道深處射了精。
左渾身大汗,疲憊地滾在一邊,暗暗奇怪,自己今天怎麼這麼驍勇。
美莎則像渾身被抽了筋骨一樣癱軟在床上,原來男女交合是如此美妙的事情,美莎幸福地回味著。
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一點精神,左伸出手指,在美莎的兩腿間撫弄起來,美莎的肉唇還充著血,向兩邊分開著。穴口粘粘的。左無意中一看手指,竟粘了不少鮮血。
左連忙欠身起來察看,美莎兩腿間的床褥上也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美莎,我真該死,我對你太粗暴了。還疼嗎?」
美莎默默無語,翻身坐起,一把將左緊緊摟住,癡情地瞪了左一會,對著左一陣狂吻,好一陣,激情才漸漸平息。
美莎將頭緊緊地靠在左的懷裡,幽幽地說,「我就算明天就死了,也不冤枉了,賤妾永遠是你的人了。」
左半晌無語。
「左,我知道你愛的是公主,戰爭結束後,我就去非洲找公主去,不然,你不快活,我也不會快活的。」
「別說傻話了,我也愛你,誰不知道,整個卡裡亥特,只有美莎是和塞拉齊名的美人。」
美莎又恢復了笑靨,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左的下體上,美莎頑皮地將左的陽具繞在自己纖細的手指上,「這小傢伙現在怎麼這麼沒有精神啦?當心我再咬你一口。」
左嚇了一跳,「快別胡鬧了,髒死了。」
「髒什麼,是怕了吧,本姑娘偏要咬他一口。」說著俯下身子,將陽具含在嘴裡。
陽具上一股鹹鹹的味道,還略帶一點腥味,美莎吸了一會後,口中積聚起一點液體,美莎毫不猶豫地嚥了下去,陽具逐漸膨脹起來,但總是達不到理想的硬度。
美莎偷偷地抬頭往左看了一眼。
左略帶歉意地苦笑了一下,「看來我是不能再接再厲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回去,早點睡吧。」
第二天早晨,兩人很早就都醒了,美莎又瘋狂地要了一次,事後,美莎將左的全身吻了一遍又一遍。
「但願大王還能保持清醒,朝中不要像他們說的那樣糟糕才好。」
「你萬事要自己小心,如果情形不對,趕快回來。」
幾天後傳來的消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史菲爾的部隊竟然在卡利亥特登陸了,抵抗僅僅持續了一晚上,大批的印度部隊就倒戈了,卡利亥特王據傳是在皇宮被攻破的時候被亂兵殺死了。
打敗庫恩的船隊後,史菲爾將部隊連續整頓了多日,將塞拉轉送掉以後,史菲爾失落了一段時間,但各種美女很快填補了空白,史菲爾是一個天生就具有雄才大略的傢伙,他的目光已死死地盯住了卡裡亥特。史菲爾知道自己的處境,得罪了庫恩這樣的對手後,自己就再也不能做普通的海盜了,惟有擴張勢力,才有生存空間,他睿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卡裡亥特,印度南部唯有這裡經濟較為發達,控制了這個地區,就可以獨霸一方。好在現在自己財大氣粗,可以輕易地招募人才。
海盜的隊伍裡已經補充了兩三千卡裡亥特的兵丁,這就為將來征服卡裡亥特打下了難得的基礎,史菲爾不斷在心裡感謝塞拉,這個美麗的尤物真他媽的是自己生命中的福星,也許我真有點對不起她了,在喬治和埃斯皮諾沙手裡,這個小娘們滋味恐怕不好受,不過,也怪不得自己,史菲爾最後已明顯感覺到了塞拉對自己的敵意,這女人已經太危險了,自己畢竟殺了她的哥哥。
哎,一個女人也沒什麼需要留念的,打下卡裡亥特後,一定還會有這樣的美女。
征服敵人、征服美女現在已經成了史菲爾的兩大愛好,特別是打敗庫恩的船隊後,俘虜了很多本國的名門淑女,讓史菲爾極度興奮,看著這些往日高不可攀的貴婦,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地脫掉最後一件衣服,玉體橫陳在自己面前,任自己隨意玩弄,史菲爾高興得發狂,自己祖祖輩輩所受的奴役,似乎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補償。
在最初的激動以後,史菲爾很快覺察到了危險,自己這一次是真正地捅了馬蜂窩,庫恩的強大,史菲爾是很清楚的,成王敗寇,在庫恩的報復來到之前,史菲爾只有一個選擇,就是使自己盡快強大起來,史菲爾瘋狂地擴軍備戰。
預期的報復一直沒有來臨,許久以後,史菲爾才知道,是因為日本的來鳥將觸角伸到了菲律賓,牽制了庫恩的主力,庫恩分身泛術,只好為史菲爾的腦袋懸了一個大大的賞格。
接著,納哥爾普對卡裡亥特的戰爭讓史菲爾欣喜若狂。大批探子每天都把各種戰況匯報到自己面前,史菲爾冷靜地蟄伏在一邊關注著戰局的發展,尋找著武力介入的時機,機會終於來臨了,史菲爾親率二十多條船隻,載著一萬多人,開始了自己的印度大陸征服之旅。
卡裡亥特城裡兵民的混亂遠遠超過了史菲爾最樂觀的預計,在裝備精良的炮台面前幾乎沒有遇到抵抗,被大批金錢預先收買的印度將領成批地投降了,卡裡亥特的城門也由奸細偷偷地打開了,攻進城門後,海盜部隊才遇到一點點零星的抵抗,城裡的居民幾乎全部緊閉房門,聽憑海盜的鐵蹄在城裡肆虐。
進攻王宮的戰鬥到是有點激烈,王宮的部分衛隊進行了拚死的抵抗,但很快被海盜的炮火與刀劍粉碎了。
卡裡亥特王是在醉醺醺的情況下被殺死的,海盜殺來了,國王身邊的侍從想盡辦法也沒有能把國王叫醒,當一群海盜舉著火把,提著明晃晃的大刀衝進來時,國王才恢復了一絲清醒,「你們是什麼人?」回答他的是迎頭一刀。國王被砍倒在地之後,在血泊中掙扎了好一會,史菲爾聞訊趕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海盜頭子?你好厲害。」國王喘息著說。
「要不要救一下,還能夠救活。」旁邊一個海盜請示史菲爾。
「不要救了,死是他最好的歸屬。」
「你能夠放過我的家人和國民嗎?」垂死的國王似乎恢復了清醒。
「真是笑話,你的國民就是我的子民了,至於你的家人嘛,男的基本上不會有活命的機會,女的嗎,聽說你還有好幾個女兒,我倒要看看她們剝光了是否和塞拉一樣迷人。」史菲爾一臉淫笑。
「你,你這個西洋的禽獸。」國王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史菲爾悠閒地轉了一圈,「帶下去吧,如果他能活到明天早晨的話,就公開處決,看在塞拉的面子上,他的子女就不殺了,所有王族的人從現在起都是我的奴隸。明天召集原來王國的所有官員來朝拜我,所有願意投降的人全部不殺,不肯屈服的人,對他們可不能手軟,全部砍了,家族裡的所有人分賞給有功之人,對了,進城之後,有敢於搶劫、強姦的嗎?」
旁邊一個隊長趕忙稟報,「執法隊一直在城內不斷巡邏,共抓住十個違紀的。」
「都是些什麼人?」史菲爾一愣。
「都是下層軍官,還有士兵,有兩個白人,五個黑人,三個印度人。」
「事先都已經三令五申了,我們要想在印度站住腳,就不能像過去當海盜一樣,把命令傳達下去,明天犒賞三軍,每個士兵賞五十金幣,這十個傢伙全部吊死,他們的直接上級每人抽十鞭子。每個人都要記住,我們來卡裡亥特不是搶劫來的,我們要征服這裡。」
「頭,這老傢伙已經斷氣了。」一個海盜提醒史菲爾。
「拖出去吧,掛在皇宮前示眾三天,然後厚葬了他,到底也是一個國王。」
發佈完命令後,史菲爾還是全無睡意,在幾個衛兵的簇擁下,開始巡視自己新的領地。
卡裡亥特王宮真是很大,隨處可見戰鬥的痕跡,一支支熊熊燃燒的火把把房屋照得雪亮,到處都顯得富麗堂皇,史菲爾的衛隊早已接管了整個王宮的防務,一處處全部換上了海盜的哨兵,嚴令之下,沒有衛兵敢於進入房屋,大家都清楚,沒有命令之前,屋子裡的所有女人都是史菲爾的禁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