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風塵劫(序)
女警官韓雪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她正在休假,很快就要被破格提拔為刑警隊長了。韓雪今年24歲,警官大學畢業不到三年,想當初剛到警局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懷疑她這個弱不禁風的美女是否能夠適應刑警的工作呢,可是現在她就要當刑警隊長了。
十幾天前警局接到情報,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全國通緝犯洪武剛剛竄入了本市,局裡當即佈置了大量警力在車站、碼頭、旅館等重點場所進行突擊搜查,但是卻沒有發現洪武的蹤影,就在大家以為情報可能有誤的時候,沒有參加搜查的韓雪卻意外地在街上撞到了洪武,經過一場緊張激烈的搏鬥,韓雪單槍匹馬地擒住了洪武,成為這陣子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這個洪武可不是一般的罪犯,他畢業於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歷史系,由於專業太冷,洪武畢業後沒有找到理想的工作,這在當時的大環境下本來也不是奇怪的事,但是心高氣傲自視極高的洪武卻認為是他的一個同學利用關係佔據了本應屬於他的位置,洪武殺害了那名同學,畏罪潛逃,在全國各地流竄。他的智商極高,心狠手辣,四處流動作案,盜竊、搶劫、殺人、強姦無惡不作,半年前洪武更是潛入一家著名博物館,盜走了一批珍貴文物,成為公安部重點通緝的十大罪犯之一。
因為抓獲洪武的功績,局裡給韓雪記一等功,並將在下次會議上討論提拔她為刑警隊副隊長。
韓雪正在大商場裡選購服裝,忽然,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趙局長。
「小韓,出事了,洪武自殺了,你馬上回來吧!」趙局長的聲音很低沉。
「什麼?自殺了?怎麼可能呢?」
「唉!具體的情況見面再說,你現在馬上到局裡來吧!」
韓雪匆匆趕到局裡,趙局長已經在辦公室裡等她了。
「局長,洪武怎麼可能自殺呢?他不是一直在我們最嚴密的監控下麼?」
「唉!是這樣的。」趙局長歎著氣說:「前天,我們在6樓的審訊室審問洪武,開始這傢伙嘴很硬,怎麼也不肯交待那批文物的藏匿地點,後來在我們的攻心戰術下他終於軟了下來,說想抽支煙,我們以為他就要開口了,就把他一直拷在椅背上的雙手放開了,可誰知道這個混蛋突然一頭向窗戶撞了過去,撞碎了兩層玻璃,人也摔了出去。」
「洪武死了麼?」
「我們立即把他送到公安醫院搶救,最後他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卻摔成了一個植物人,醫生說他是很難恢復意識了。」
「唉!」趙局長又歎了口氣:「這個洪武可以說是惡貫滿盈,他畏罪自殺,自絕於人民,說來還是便宜了他,可是那批文物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如此一來我們警局的功勞沒了不說,反而有了很大的過失,全局上下包括我在內都有可能被處分,你的晉陞恐怕也就沒有指望了。」
「這……這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麼?」
「本來是已經無可挽回了,但是昨天我的老同學李強教授知道了我們的困境後,他說他可以幫助我們。」
這個李強教授韓雪曾經在趙局長兒子的婚禮上見過一面,只知道他是國防大學計算器系的學科帶頭人,一直在研究一個機密的尖端項目。
趙局長的秘書忽然走了進來,說道:「局長,李教授已經到了。」
「好!快……快請他進來。」
腳步聲響,一個戴著眼鏡、精神矍鑠的銀髮老人走了進來。
「教授,您好。」韓雪向李教授鞠躬問好。
「呵呵,小韓啊,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和一個女學生一樣,想不到這麼快就可以隻身擒逃犯了,真了不起啊!」李教授微笑著說道。
「教授,您過獎了。」韓雪不好意思的笑了。
韓雪請李教授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教授,您可以讓洪武甦醒麼?」
李教授笑道:「我不是醫生,可沒有那個本事啊!」
「那麼,您打算怎麼幫助我們呢?」
李教授從懷裡掏出煙斗,點著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小韓啊,你看過電影《黑客帝國》麼?」
「當然看過了。」
「其實那部電影中的虛擬現實技術已經有了,我領導的科研小組研究虛擬現實技術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現在已經接近實用階段了。」
「什麼,您是說那科幻電影裡的東西是真的?」韓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教授,您是說我國現在有虛擬現實技術?」
「當然,其實我國根本就不像外面所傳說的那麼落後,我國有很多技術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只是現在我國的目標是和平崛起,不想過早公佈那些技術給別有用心的國家製造中國威脅論的借口。」
韓雪好一會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說道:「現在洪武已經是個植物人了,您的虛擬現實技術又能幫我們做什麼呢?」
「洪武的確已經是個植物人,他的意識已經和他的肉體沒有聯繫,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把他的意識引入虛擬現實系統的,我們可以派人去虛擬現實系統中去找他,讓他說出他在現實中沒有說的文物的下落。」
趙局長走過來握住了李教授的手,說道:「老李啊,這次你可幫了我的大忙啊!」
「哪裡,哪裡,」李教授微笑著說:「我的那個虛擬現實系統也正好需要志願測試人員,其實你們也幫了我。」
「總之,還是非常感謝你,老李。」趙局長激動的說。
「我現在介紹一下我的系統的基本情況。」李教授接著說道:「這套系統開發已經有三年了,它的整體情況和電影《黑客帝國》裡的母體十分相似。」
「這麼說,進入您系統裡的人也可能會受傷和死亡了?」韓雪問道。
「是的,我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克服這個問題,希望能夠讓進入系統的人擁有不死之身,但是經過多年的研究,我們發現這個問題實際上是人類大腦的生理局限造成的,並不是改進系統可以解決的,除了像尼奧那樣的超能者外,在系統中受了傷的人都會感到痛苦,如果受到的是致命傷,就會死亡,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加強系統中的人的恢復能力而已。」
「進入您系統的人也可以像《黑客帝國》裡進入母體的那些人一樣有超能力麼?」
「系統可以賦予進入系統的人能力,但是像尼奧那樣的能力卻不是系統能夠賦予的,那是天生的能力,那樣的人在一億人裡也未必有一個。」
「您的系統也和母體一樣用90年代的人類社會作背景麼?」
「不,真實的人類社會太複雜了,現在我的系統的水平還達不到那個高度,我的系統是用金庸武俠小說《倚天屠龍記》作背景的。」
「為什麼要用金庸的小說作背景呢?」
「呵呵,我的那個年青的背景設計師金庸迷,是他要用的,反正也只是一個試驗系統,用什麼都一樣,我也就沒有反對。」
「那為什麼要用《倚天屠龍記》呢?」
「呵呵……」教授又笑了:「因為那本書的結構相對簡單些,作起來要容易些。」
「小韓,」趙局長插口對韓雪說道:「我考慮過了,就派你到那個系統裡去找洪武吧,畢竟人是你抓到的,別人也不好搶你的功勞啊!」
「我保證完成任務。」韓雪很乾脆的回答道。
「小韓,你要考慮清楚啊!」教授嚴肅的說:「我剛才說過進入這個系統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其實我是希望第一批志願者是男孩子的。」
「系統不是可以賦予我超能力麼?」韓雪輕鬆的說:「只要給我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我又怎麼可能遇到危險呢?」
「你可以有金庸小說裡任何一派的武功,但是你的功力卻只能和你的年齡相符。」
「為什麼我不可以有更高的武功呢?」
「是這樣的,你知道我的系統並不是為了這次任務開發的,它有自己既有的邏輯和規範,如果我們給你更高的武功,系統可能會產生邏輯錯誤,引起各種不可預料的後果,當然如果我現在修改程序的話也可以,只是時間來不及了。」
「如果我在系統裡遇到了麻煩,我能隨時退出系統麼?」
「正如你在電影《黑客帝國》中所看到的,只有在特定位置應用特定的道具(電影中是電話)才可以退出系統,我們的這個系統還只是處於開發階段,系統的退出程序還沒有完成,所以只有我們外部操作人員關掉系統時,系統中的人才能離開系統。」
「你們這些外部操作人員會時刻監視我的行動,並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我幫助麼?」
「我們很希望能這麼做,但是由於系統的內部時間比外部時間快一千倍,我們的譯碼計算器無法實時處理數據,所以我們無法和系統中的你取得聯繫。」
「你找到洪武,拷問出文物的埋藏地點之後就殺死他,系統中的洪武死了,現實中的他也會死,一旦我們發現洪武死了,就關閉系統,將你接出來。」
「但是,萬一我找不到洪武呢?難道要一直在系統裡呆下去麼?」
「系統最多只能運行十天,十天後無論你是否完成了任務,我們都會關閉系統,把你接出來,所以你不必擔心。」教授笑著說道。
「洪武在系統裡會有什麼樣的能力呢?」
「為了防止洪武在系統中意外死亡,我們也會給他一點防身的武功,不過都是些羅漢拳、八卦刀之類的粗淺功夫。」
「要對付一個武功低微的人也沒有什麼危險啊!」韓雪樂觀的說:「這個任務其實蠻容易的,不是麼?」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半天沒有說話的趙局長接口道:「韓雪警官,這次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多看看金庸的小說,任務將在三天後正式開始。」
金庸風塵劫(1)
三天後。
韓雪穿著病號服躺在省公安醫院特別護理病房內的一張病床上,頭上戴著一頂怪模怪樣的頭盔,頭盔通過一根電纜連在桌子上擺著的一台計算機上,在她旁邊的病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洪武。
「一台桌面計算機就可以實現虛擬現實功能麼?」韓雪問道。
「當然不能,」正在和助手一起給昏迷不醒的洪武戴著頭盔的李教授說道:「事實上我的系統是運行在國防大學的一台巨型主機上的,這台計算機僅僅起到通過網絡傳遞數據的作用。」
教授把頭盔給洪武戴好,打開了頭盔上的幾個開關,抬頭對韓雪說道:「小韓,不要再考慮一下麼?還是要用古墓派的武功麼?」
「是的,我想好了。」
教授皺了皺眉,說道:「女孩子的愛美之心我可以理解,但其實你根本不需要玉女心經的美容駐顏功能,你本來就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系統還會對你的容貌做一定程度的優化,而且系統裡的你是永遠也不會老的。」
教授頓了頓又道:「古墓派的武功實在不能說很強,還是聽我的話用少林派的武功吧,有了金剛不壞神功和易筋經你就安全多了。」
韓雪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我才不要和尚的功夫呢!」
教授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不過我要再次警告你,在系統中一定要小心謹慎,雖然系統給了你比正常人強得多的恢復能力,但如果受了致命傷還是會死的。」
「請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韓雪堅定的說。
「教授,一切準備就緒。」一個助手過來向教授報告。
教授最後檢查了一遍系統,轉過身來對韓雪說道:「你和洪武將一起出現在系統裡的成都,時間是《倚天屠龍記》的第一主角張翠山成年時,系統可能會有一點小誤差。好,現在準備,要開始倒數了。」
「十,九,八……二,一。」
韓雪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層濃厚的白霧,霧散之後,她已經在系統中了。韓雪定了定神,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無人的山野,低頭看看,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古代女裝,腰間掛著一口長劍,背上背著一個包裹。
她把包裹打開,裡面是十幾錠黃金和幾捆銀針,韓雪拿起銀針看了看,是普通的銀針,韓雪好生失望,心忖道:「這個垃圾系統,不但把我丟在荒郊野外,還這麼吝嗇,連幾根玉蜂針也不給我。」
韓雪吸了口氣,縱身一躍,躍起兩丈多高,再翻了個觔斗輕輕落下,如葉之墜,悄然無聲,古墓派輕功果然是名不虛傳。
她拔出長劍,對著溪畔一株綠柳的垂枝隨手刺出,手腕略抖,「嗤」的一聲輕響,長劍還鞘,只見五片柳葉緩緩飄落。長劍二次出鞘,在空中轉了個弧形,五片柳葉都收到了劍刃之上。
「嗯,這玉女劍法也很精妙,完成任務,應該不成問題。」
韓雪向四周望望,但見綠海茫茫,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禁大是頭痛,正自發愁間,忽聽得遠處傳來淙淙水聲,韓雪心道:「這裡離成都城應該不會太遠,只要沿著水路走去,自然可以找到道路。」
韓雪循聲走去,來到一條山溪之畔,臨溪照影,水中映出一個少女來,這少女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秀美絕俗,風姿絕世,韓雪看得都呆了,心道:「這……這是我麼?」再仔細看時那面孔分明就是自己,只是眉目五官都有一點點微小的調整,顯得美艷絕倫,莫可逼視。她在現實本已經是一個極出色的美女了,但卻也沒有美到這種傾國傾城的地步,韓雪吃驚之餘,又不禁喜出望外。
韓雪沿著溪水走去,很快找到了官道,不久就望見了成都城門,進得城去,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比之現代似也相差不遠,她顧不得仔細領略古城的風光,立即就到酒樓、客棧等地開始查訪,但是卻沒有發現洪武的蹤影。
韓雪在成都查訪了幾天,一無所獲,最後斷定洪武一定是沒有進城,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離開了這成都,再找洪武可就難了。」
她想,洪武就算到了古代也自是惡習難改,定會落草為寇,繼續幹那殺人越貨的勾當,自己到江湖上行走說不定能碰到他;再者可以還結交一些武林中的豪傑,有了他們幫忙再找人可就容易多了,遂離開成都,一人一劍,浪跡江湖。
川西官道之上,一個絕色少女正騎著白馬緩緩而行,這少女身穿淡黃衣衫,腰懸長劍,臉上頗有風塵之色,顯是遠遊已久。這少女正是韓雪,她來到這個武俠世界已經快有一個月了,這期間死在她劍下的飛賊、強盜已有五、六人之多,但仍然沒有找到洪武的蹤跡。
反正有的是時間,韓雪也不著急,她對古代的生活已經漸漸適應了。古代的中國當真可以用江山如畫來形容,人民也樸實自然,文明守禮,比污染嚴重、道德淪喪的現代中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韓雪一路遊山玩水,自得其樂,漸有樂不思蜀之感。
當然,古代的生活也不是什麼都好,最讓韓雪難受的就是古代既沒有電燈也沒有電視,一到天黑就得睡覺,十分無聊;再者,韓雪這幾天月事來了,古代可沒有衛生棉、月經帶這類東西,韓雪只好用幾層白布墊在了下體,十分不舒服,不過好在已經是經期的最後幾天,經血已經不多了。
韓雪在路上行走,沿途見路人來往,無不對自己注視,心想:「我一個單身女子,難怪受人注意。」殊不知她之所以受人注視,乃是生得太美之故。
忽然,對面過來了一個騎馬的書生,三十幾歲年紀,穿得頗為華麗,一身錦衣,甚是奪目,看來像是個公子哥兒。那書生看到韓雪面露驚艷之色,忽地向韓雪一笑,神色輕佻之極。韓雪心道:「怎麼古代也有這麼多的好色之徒?」也不理他,催著馬繼續趕路。
忽聽得身後傳來馬鈴之聲,一回頭間,那書生竟然調轉了馬頭,跟到了自己身後。韓雪柳眉一皺,就想去教訓那書生一頓,忽又想到自己現在身子不適,不宜惹事生非,雙膝一夾,「唰」的一鞭,把馬打得放開四蹄,絕塵而去。
只聽身後馬鈴聲急,那書生竟也打馬跟了上來。韓雪快時,他也快馬加鞭,韓雪慢時,他也放鬆韁繩,不即不離,總保持在三十步距離之內。韓雪給他逼得怒從心起,看看已經走到林邊荒僻之地,驀然勒馬橫鞭,拔出長劍,回頭叱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那書生嘿嘿一笑,說道:「小姑娘,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管我幹什麼?」
韓雪柳眉倒豎,叱道:「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那書生笑道:「小姑娘,你查根問底做什麼?是想和我對親家麼?」
韓雪杏臉漲紅,怒喝道:「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一劍就要向那書生刺去,忽然想到這書生雖然口舌輕薄,但也罪不至死,給他個教訓也就是了,當下回劍入鞘,從衣袋裡摸出一把銀針,纖手一揚,銀針像流星般飛射過去。
那書生叫道:「哎呀,不好!」突然一個倒栽蔥跌下馬背,但卻並不跌倒地上,而是足尖輕勾馬背,倒掛起來,銀針「嗖嗖」的在馬背上飛過,沒打著他。那書生露了這一手絕妙的騎術,韓雪不禁暗暗驚心。
說時遲,那時快,那書生陡然又翻身上馬,疾風般的飛馳過來,韓雪措手不及,眼神一亂,忽覺頭頂給人輕輕一拍,風聲呼呼,那匹馬已從身邊飛過,烏黑的秀髮突然像瀑布一樣披散下來,原來頭上所插的兩根玉釵已被那書生取了去。
韓雪又驚又怒,拍馬上前,拔劍就刺,那書生雖人在馬上,身體移動餘地不大,但身法卻妙到毫巔,身體左搖右晃,在劍影的夾縫中一一避過,兀自好整以暇的嘖嘖連讚:「好劍法,好劍法!」
韓雪連出七劍,始終沒傷到他一根寒毛,心道:「難道你的馬也會身法?」突然一劍向那書生胯下紅馬刺去,那書生左手倏伸,向韓雪胸前玉峰抓來,竟然是後發先至,韓雪驚羞交集,向旁閃避,突覺右手一麻,手中的長劍已給那書生右手奪了去。
韓雪大駭,心知這書生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立即掉轉馬頭,落荒而逃,一口氣馳出十幾里,回頭望望,那書生並未追來,這才鬆了口氣。想想剛才際遇之險猶自心有餘悸,那個書生分明是個淫邪的色狼,剛才要不是逃得快,只怕此刻已經受了他的侮辱,這個武俠世界還真是危機四伏啊!可是那個色狼又是誰?怎的武功如此之高?《倚天屠龍記》裡並沒有田伯光、歐陽克這樣的人物啊!
傍晚時分,走到了一個小鎮,韓雪在鎮上找了一間最好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吃過晚扳,便著枕睡去。睡夢之中,韓雪忽然聞到一陣甜甜的幽香,這香氣既不是花草的芳香,也不是魚肉的菜香,只香得全身通泰,說不出的舒服。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脫去了她的小衣,她那白羊般的處子之軀完全裸露在月光之下……她那白滑滑的大腿、珠潤臀圓、桃源洞口、芳草如蔭,一覽無遺了。
一雙手從她白玉似的小腿摸起,拂過雪嫩的大腿,順著軟滑的臀部滑向苗條的腰腹,再翻上堅挺的玉峰,一片厚實的嘴唇,在她那紅得微微發紫的乳蒂上瘋狂地吸吮起來……
她想張口呼叫,卻叫不出聲,想掙扎,四肢卻酸軟無比,難以動彈,雙眼沉重,怎麼也睜不開,便如在夢魘中一般……
神志迷糊中,好像有幾根手指在她那最神秘、最敏感的方寸之地不停地輕拂撥弄著……她感到癢癢的、麻麻的,這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她的心弦被撥動了,情慾漸漸飛揚奔馳起來……
一股灼熱激盪的暖流一直湧到了她心靈深處,她忽然覺得一陣浮虛,軟綿綿的,像虛脫了似的……接著一陣眩暈,她已不知置身何地,是死是活。她的心在漂浮,一直漂浮到雲層深處……
撥弄、騷弄越來越快,她的身體也顫抖起來,跟著一陣抽搐,她在低低的呻吟,不停地喘息……
她是一個發育成熟的年青女子,在睡眠狀態下忘記了道德倫理,她原始的慾望被啟動了,她拚命地放縱起來……
忽然,好像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櫻口之中,她不由自主的使勁吸吮起來……
過了些時候,那個東西突然在她的嘴裡吐了許多液體,腥腥的、鹹鹹的,她想吐掉,可是那個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後來好像她把那些液體都吞下去了……
次晨醒轉,韓雪發現自己好端端的躺在被窩裡,褻衣、褻褲也整齊的穿在身上。「哦,原來是做了一個怪夢。」想起夢中情形,韓雪不由得臉上一片暈紅,以前她也不是沒做過類似的春夢,但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的刺激。「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難道是因為身在異世界的關係麼?」
韓雪起床對鏡梳妝,突見一口長劍放在房間中間的桌子上,分明就是昨天自己被那個書生奪去的劍,「這……這難道是……」韓雪驚得目瞪口呆,突然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了全身衣服。
「啊!」韓雪尖叫一聲,只見在鏡中潔白的裸體上,到處是一片片瘀青和紅紅的抓痕,白如凝脂的雙峰和飽滿的屁股之上更有無數的吻痕齒印,霎那間,她只覺有如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下,寒意直透骨髓。那個怪夢是真的,昨天夜裡那個書生進了她的房間,用迷香迷住了她,玩弄了她貞潔的處子之身,只是因為她正來月經才沒有真正姦污她,最後在她的檀口中發洩了慾望。
想起自己在神志迷糊下吞下了那個淫賊的穢物,韓雪一陣噁心,「哇」的一聲大吐起來,一直吐到嘔出膽汁才停止,坐到床上將身子縮成一團,抱頭痛哭起來。
「淫賊,我一定要殺了你,就算不完成任務我也一定要殺了你!」韓雪心裡吶喊著,跳起來抓起長劍就要衝出去,忽地又想起那淫賊武功極高,自己去找他無異於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又頹然坐倒。
悔不聽教授之言,當初要是學了易筋經和金剛不壞神功,又怎麼會被那淫賊所欺?韓雪自怨自艾又痛哭起來
金庸風塵劫(2)
韓雪神不守舍的吃過了早飯,騎馬出城,心中只盼能夠早點完成任務,回到現實,這個鬼系統韓雪是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正自心事重重間,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馬鈴聲,回頭看時,正是那個書生,仍然是在自己三十步後,不急不徐地跟著自己。
韓雪回過馬頭,厲喝道:「狗賊,昨天晚上是你欺負了我吧?」
那書生笑道:「姑娘美艷絕倫,實乃人間仙子,小生一時把持不住,褻瀆了姑娘的玉體,還請姑娘多多見諒。」
韓雪怒不可遏,罵道:「淫賊無恥!」拔出長劍就要上前拚命,但卻忌憚這書生武功高強,終究不敢動手,咬牙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還不快滾得遠遠的!」
那書生笑道:「小姑娘,你觀我的武功如何?」
韓雪恨恨道:「如你這等衣冠禽獸,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她不敢和這書生動手,只好罵幾句洩憤。
那書生竟不生氣,笑道:「姑娘跟我回去,服侍我三年,我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韓雪心道:「難道這惡賊昨天晚上還沒有玩夠,要將我捉回去徹底姦淫才滿足麼?」不由得不寒而慄,說話也軟了下來,柔聲道:「公子美意小女子心領,但小女子已有師承,不敢再學別派武功。」
那書生道:「你師父是誰?」
韓雪心道:「峨嵋派是名門大派,滅絕師太名頭極大,我若說是峨嵋弟子,此人定會有些顧忌。」於是說道:「我是峨嵋山滅絕師太門下弟子。」
那書生笑道:「聽說峨嵋派有一個叫紀曉芙的年輕女弟子,貌美如花,劍法出眾,看來就是你了。」
韓雪道:「不錯,就是我。雖然我的武功遠不如你,但是我們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
那書生笑了笑,說道:「一個人的武功分了派別,已自落了下乘。姑娘若是跟著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知武學中別有天地。」
韓雪心道:「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來著?」猛然間腦中靈光一霎,驚叫道:「你……你是楊逍,明……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
楊逍面露驚訝之色,說道:「想不到你這小姑娘倒有些見識,竟認得我是楊逍。」
韓雪心中連連痛罵自己:「我早該想起他是楊逍的,他這種追著女人不放的無賴手段,不正是他強姦紀曉芙時用的拿手好戲麼?糟糕,我剛才怎麼自認是紀曉芙啊,難道紀曉芙的悲慘命運要降臨到我頭上麼?」
韓雪急得滿頭冷汗,顫聲道:「我……我不是紀曉芙,我真的不是紀曉芙,你……你要強姦的是紀曉芙,不是我,她……她在峨嵋山上,你去找她好了。」
楊逍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不過是欲與姑娘共享魚水之歡而已,何談強姦呢?」
韓雪突然尖叫一聲,把手一揚,驀然射出一把銀針,一小部份射楊逍,大部份射楊逍的馬,韓雪知道定然射不中楊逍,只盼能射死他的馬。眼看楊逍和馬已經不能兩全,楊逍突然雙手抓住胸口衣襟向外一分,「嗤」的一響,長袍撕為兩片,恰好銀針於此時射到,他舞動兩片破衣,數十枚細針盡數刺入衣中。
韓雪暗道:「可惜!」不敢再出手,用鞭子在馬臀上狠狠一抽,那馬負痛狂嘶,飛奔而去。
韓雪縱馬狂奔,只道楊逍必會緊追不放,豈知楊逍卻未追趕。韓雪突然明白了,這楊逍顯然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他強暴紀曉芙的時候不也是捉了放,放了捉麼?這惡賊武功極高,又精於追蹤之術,自己絕難擺脫他,難道自己真的要和紀曉芙一樣被他盡情調戲之後,再慘遭強暴麼?
韓雪將馬放緩,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可她雖然是一個優秀的刑警,但也總是一個女孩子,面對強姦這個少女最可怕的夢魘,說什麼也是難以保持鎮靜。
正自彷徨無計間,忽想起金庸小說裡的人物聰明的其實不多,很多人更是食古不化,這個楊逍雖然淫邪無恥,但也勉強算是書裡的半個正面人物,君子可欺之以方,又怕他何來。自己是廿一世紀最優秀的女刑警,難道連一個小說裡的古人也對付不了麼?
想到這裡豪氣頓生,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楊逍啊楊逍,我遇到你固然是我運氣不好,但是你遇到我只怕也未必是你的福氣。哼哼,咱們走著瞧!」
韓雪行出二十餘里,已是午時,來到一個小市鎮,韓雪腹中飢餓,找到一家酒樓,要了四色點心和一杯清茶。正飲間,腳步聲響,走進一個人來,果然是楊逍。楊逍在她對面一張桌旁坐了下來,要了一壺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著樓邊欄杆自斟自飲,眼光不住地在韓雪身上掃來掃去,活像是屠夫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韓雪忽地一笑,說道:「楊左使,請過來同飲一杯如何?」
楊逍一怔,隨即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過杯筷,移到韓雪席上坐下。
韓雪道:「楊左使上午所說之事小女子萬難從命,楊左使待要怎樣?」
楊逍笑道:「那我就一直跟著姑娘,直到姑娘回心轉意為止。」
韓雪面如寒霜,道:「若是我一直不從呢?」
楊逍面露為難之色,說道:「這個……這個楊某只好小小的用強了。」
韓雪斥道:「你以強凌弱,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麼?」
楊逍笑道:「你是弱女子麼?你劍法精妙,絕非尋常江湖好手可比。武林之中,強者勝而弱者敗,敗者就要聽任勝者處置,你也殺過人,那些人的武功不如你,就被你殺了,如今你的武功不如我,就只有把身子交給我處置,這就是武林中的規矩,對大家都很公平,姑娘既身入江湖,就早該有此覺悟才是。」
韓雪道:「你的武功當真就勝於我麼?不過是你年齡比我大,練功時間比我長罷了,就如同大人欺負小孩一樣,有何公平可言?」
楊逍傲然道:「我未必每樣功夫的練功時間都比你長,你要是不服氣可以用你最拿手的功夫和我比,兵刃、拳腳、內功、暗器、輕功,隨便哪一樁,由你自己挑,我都奉陪。」
韓雪道:「你倒口氣挺大,比什麼功夫都成,是不是?」
楊逍一怔道:「當然以武功為限,難道還跟你比縫衣刺繡、梳頭抹粉麼?」
韓雪道:「我要和你比暗器。」
楊逍哈哈大笑,抓起酒桌上的一把筷子猛地擲出,「啪」的一聲響,同時釘在對面的牆上,直沒至柄,構成一個大大的「明」字。
韓雪瞧著牆上插著的數十枚筷子,不禁駭然失色,口中卻道:「我要比的暗器和這個不同。」
楊逍笑道:「想比什麼隨你的便,但是你輸了就要做我的奴婢。」
韓雪道:「我要是輸了就一生一世給你作奴隸,但是如果你輸了,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楊逍笑道:「好,一言為定,怎麼個比法你說吧?」
韓雪道:「我要和你比的暗器叫做乒乓球。」
楊逍奇道:「乒乓球?那是什麼東西?」
韓雪道:「你一會便知。」揮手喚過掌櫃,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噹」的一聲擲在桌上,說道:「你的店今天我包了。」
那掌櫃見那錠銀子足有二十兩重,歡喜的不得了,當即向店裡的幾個食客說道:「諸位客官,今天小店被這位小姐包下了,不再對外營業,諸位的酒錢就當我請客了。」
那批食客能夠白吃白喝自然歡喜,紛紛下樓而去,偌大的酒樓很快就空了下來。
韓雪叫店裡的夥計把一塊長方形的大桌子放在酒樓的中央作球桌,又在桌子中間的兩邊釘上兩根豎起的短木棍,把一塊布條圍在兩個木棍上作球網,其餘的桌椅全部撤掉。接著讓掌櫃找來一塊上好的木料,用長劍削成了兩個球拍,接著又雕刻出一個小木球。
楊逍不解道:「小姑娘,不是要比暗器麼?你做這些東西作甚?」
韓雪將一個球拍交給楊逍,說道:「這個乒乓球是我門中修煉暗器的一種法門。」當下將乒乓球的規則給楊逍解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先得11分者勝,我們三局定勝負。」說完站到了球桌的一側。
楊逍拿起球拍擺弄了一會,又掂量了一下那個木球,臉上第一次露出不安之色,覺得上了韓雪的當。但他剛才已經把話說滿了,又如何能夠退縮?只得拿著球拍走到了球檯的另一側。
第一局韓雪首先發球,她先發了一個急球,楊逍揮拍一擋,球出了界,1:0。接著韓雪發了一個短球,楊逍回球下網,2:0。換楊逍發球,球發得離台很高,給韓雪一個正手扣殺,3:0。
楊逍頭上冒出了冷汗,拿球拍的手型不斷變化,忽刀忽劍,忽掌忽指,時而是少林的家數,時而是武當的心法,但是不管他施展出何等高深的武功,那個小小的球拍就是不聽使喚,那個木球的球路更是刁鑽古怪,變化無常,搞得楊逍昏頭漲腦,眼花繚亂,很快他就取得了輝煌的戰績,0:11,第一局結束。
第二局楊逍首先發球,他拎著球拍站在那裡苦苦思索,遲遲沒有出球,終於想明白這乒乓球的技法和武學大異其趣,他的武學雖博,卻沒有一樣可以用在這乒乓球上。楊逍盯著韓雪看了良久,忽地將拿拍的手型改成和韓雪一樣的直板握拍,身體也彎腰屈膝,作了和韓雪一樣的乒乓球技術姿勢。楊逍素來心高氣傲,狂妄之極,像今天這樣主動偷學別人的功夫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回了。
楊逍也當真聰明絕頂,很快就將韓雪的動作學得有模有樣,竟然可以和韓雪對攻幾板了。但是乒乓球運動一百多年積累起來的技術又豈是他一時三刻就能學會的?雖然楊逍左支右拙,苦苦支撐,但比分還是很快被韓雪甩開。
只見韓雪手腕一抖,一個漂亮的滑板將球打死,比賽結束了,4:11,楊逍慘敗。
楊逍怒吼一聲,將球拍摔在地上,又一掌將球桌拍得粉碎,頹然道:「是我輸了,你想讓我做什麼,快說罷!」迫於諾言,不得不如此說,心下大是沮喪。
韓雪冷冰冰地道:「你讓我刺你一劍,不得躲避,也不得招架。」
楊逍眼中凶光一閃,森然道:「小姑娘,你說什麼?」
韓雪緊緊盯著楊逍的眼睛,說道:「我們公平比試,是你輸了,難道要耍賴麼?想不到光明左使名震江湖,卻是言而無信之輩。」
楊逍道:「我耍賴你又能怎樣?我在這裡殺了你,天下誰知我失信於人?」
韓雪冷冷一笑,一字一頓地道:「就算你能掩盡天下人耳目,難道你還能騙過你們的明尊麼?」韓雪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對宗教很感興趣,知道中東拜火教雖不戒殺,不戒淫,但不守諾言卻是教中的最大戒律,教中弟子是萬死不敢違背的。
楊逍身體一震,突然臉色蒼白,半晌方道:「不錯,我不能違背諾言,但是你殺了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要什麼,儘管開口便是,我楊逍做不到的事、拿不到的東西,天下只怕不多。」話語中竟然有了哀求之意。
韓雪凜然道:「我只要正義,侮辱了我的人必須死。楊逍,你昨天玩弄我的身體的時候,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吧?」說著拔劍在手,劍指楊逍胸口。
楊逍冷汗涔涔而下,忽然仰天打個哈哈,笑道:「我楊逍一生瞧不起女人,沒想到今日卻死在女人手上,小丫頭,你好狠毒,我記住你了。」
韓雪笑道:「你此刻才悔悟,已然遲了。」長劍向前一送,「嗤」的一聲,從楊逍前胸直透後背,楊逍血如泉湧,慘笑一聲,栽倒在地。
金庸風塵劫(3)
韓雪拭去劍上血跡,俯身探了探楊逍口鼻,已是全無呼吸,確定楊逍真的死了,她翻了翻楊逍的衣袋,只得幾錠黃金和若干碎銀,再細搜時,卻見楊逍頸中掛著一根絲絛,上面懸著一塊黑黝黝的鐵牌,牌上用金絲鑲嵌著一個火焰之形。韓雪心中一喜:「這個大概就是明教光明使者的信符火焰令了,日後說不定有些用處!」當即除了下來,掛在自己頸中。
韓雪看看楊逍屍身,心中歎息:「這楊逍也算一代英雄,只是淫邪好色,不走正道,今日落得如此下場,那也是應得之報。」
韓雪找到嚇得魂不附體的掌櫃,給了他一錠黃金,指著地上的屍體道:「替我給他買一口好棺木,好好葬了吧!」說罷便即下樓,飄然而去。
當晚韓雪投宿在一個小客棧中,晚上無聊,將那火焰令拿在手中細細把玩,忽覺手指上微有異樣,仔細一摸,那鐵牌上似乎有一條細細的縫隙,韓雪用力一掰,「啪」一聲,那鐵牌分成兩半,露出一幅極薄的白綾來。韓雪將白綾展開,但見綾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細如蠅頭的小字,第一行是「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個字。
韓雪吃驚之後,不禁大喜過望,當即依法試練。那白綾上記載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有三層,韓雪將第一層心法試一照行,猛地裡氣血翻湧,心跳加速,她定了定神,再從頭練起,仍是如此。再看心法,卻見其中註明:「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
韓雪心中沮喪:「我在這個系統裡也不會停留太久,這難練費時的功夫要來何用?」
韓雪將那心法細細研讀,都是些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艱深晦澀,複雜難懂,末尾更是註明:「如練至二十一年而無進展,則不可再練第二層,以防走火入魔,無可解救。」韓雪氣得要命,將那白綾丟到一邊,一頭躺倒在床上。
驀地裡韓雪腦海中靈光一閃:「明教總教的乾坤大挪移會的人可不少啊,好像很好練的樣子,那聖火令上的心法小昭曾經給張無忌翻譯過,金庸的書裡寫得很是詳細。」
韓雪雙手抱頭,苦苦回憶小說所載的心法片斷:「應前則左,須右乃後,七虛三實,無中生有,天圓地方……」不對,應該是「應左則前,須右乃後,七虛三實,無中生有,天圓地方……」還是不對,對了,是「應左則前,須右乃後,三虛七實,無中生有,天圓地方……」
韓雪將回憶起來的心法和白綾上的心法互相印證,只覺回憶起來的心法就如同白綾上的心法的批注一般,原來枯澀深奧,不可索解的經文,全然豁然開朗。
原來明教總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雖說粗陋,但卻是扎根基的入門功夫,缺了這些,練起來總是困難重重,楊逍修煉乾坤大挪移數十年,可功夫卻及不上風雲三使,便是此故了。現下韓雪既將這心法融會貫通,從此進境奇速,一日千里。
時光蔭苒,轉眼已是盛夏時分,韓雪將川中大地幾乎搜了遍,但是始終沒找到洪武的下落,她的乾坤大挪移心法第一層已近練成,只覺全身精神力氣無不指揮如意,古墓派的武功也跟著水漲船高,大有進境。
這一日韓雪來到了綿陽,綿陽城是川東大城,人煙稠密,市肆繁盛。韓雪來到一家大酒店進店入座,此時她衣裳華貴,一副富家小姐裝扮,店裡的夥計自是跑上來慇勤招呼。
韓雪道:「先給我來半斤上好的竹葉青,再配四碟子冷盤,四碟子熱炒。」她在現實中不過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現在來到了這個武俠世界,手裡又多的是銀子,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少頃之後酒菜齊至,古代的酒度數很低,又是古典工藝釀造,喝起來和現代的果酒差不多,韓雪喝過一次後就喜歡上了。韓雪喝著清純的美酒,望著窗外小河彎彎,綠椰籠煙的古雅美景,心想:「就這麼一直留在這個系統裡也不錯,又何必急著完成任務呢?」
韓雪飲了幾杯酒後身子有些發熱,心想:「現代也不是就沒有半點好處,至少古代就沒有的空調。」她將衣袖挽起,裸出兩條雪藕似的臂膀,頸中扣子也鬆開了,露出了雪白的項頸,裡面的紅緞抹胸也是若隱若現。
韓雪輕解羅裳,自己半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現代女性夏季露的比這多得多,但她卻忘了自己現在是在古代,在這保守的宋元時代,良家女子是絕對不敢如此暴露的。她本就長得花容月貌,現在又微微有了一點酒意,臉頰暈紅,星眸微閉,媚眼如絲。在這個時代人看來簡直就是妖冶迷人,艷媚入骨,極像是在酒樓裡賣春的風塵女子。
沒過多久,鄰桌飲酒的兩個漢子中的一個走了過來,他身著青色長袍,腰懸長劍,儀表不凡,可臉上卻是一副色慾熏心的噁心像。
那漢子左手捏了個酒杯,右手就去抓韓雪裸露的左臂,笑嘻嘻的道:「小姑娘,你長得真標緻啊,簡直是一捏就能捏得出水來。」
韓雪大怒,心道:「怎麼古代的色狼竟如此之多?都來找我的麻煩?」左手一揮,打開了伸來的色手,右掌一立,就要向那漢子拍去,但轉念想自己又何必和一個醉漢一般見識,當下忍氣說道:「朋友!你好像喝醉了,為什麼不找個地方歇歇去?」她實在不願惹上這種無謂的麻煩。
那漢子見韓雪羞怒之下,臉頰更加紅撲撲的,美目煜煜如星,一頭秀髮也如水波般不住的顫動,看的眼睛也直了,道:「小姑娘,你跟我到那邊去喝酒好不好?」伸出手來拉住了韓雪的皓腕。
韓雪哼了一聲,叱道:「放開你的髒手!」
那漢子涎著臉,笑道:「不放,你要多少夜資開價就是,你以為大爺我出不起銀子麼?」
韓雪的臉刷地變白了,冷冷道:「你一定不放?」
那漢子道:「你就算砍下我這隻手來我也不放!」
韓雪道:「好!」突然出手拔出了那漢子腰畔的佩劍
那漢子看見了劍光也清醒了些,反手一抓,想要奪劍,手法頗為精妙,武功竟是不弱,但古墓派玉女劍法又豈同小可?只見劍光一閃,他的一隻手已被砍了下來,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那漢子瞳孔突然收縮眼珠子似的凸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這只斷手,又看著韓雪,好像還不相信這是真的,慘叫了一聲昏倒在地。
那漢子的同伴驚呼道:「師弟!」快步搶上,運指如風,連點漢子斷臂上七八處穴道止住流血,跟著撕下一塊衣襟給那漢子裹傷,出手乾淨利落,顯然是名家子弟。
那人救治了同門,轉身拔劍對韓雪怒喝道:「你這歹毒的妖女,為何下此毒手?」
韓雪板著臉。道:「他叫我砍的!」
那人道:「可是他喝醉了。」
韓雪道:「喝醉了就可以調戲良家少女麼?」
那人怒罵道:「什麼良家少女,分明是淫邪放蕩的妖女,我殺了你!」
長劍挺出,向韓雪胸口疾刺。韓雪側身避開,繞到那人左側,長劍圈轉,倏地刺出,銀星點點,劍尖連刺七個方位。那人還招也是極快,奮力搶攻。兩人忽進忽退,二十餘招間竟難分上下,鬥到酣處,韓雪一聲清叱,使了招玉女穿梭,刺在那人手腕之上,「嗆啷」一聲,長劍落地。
那人雖敗不亂,急退三步,雙掌護身,沉聲道:「小妖女,你是什麼人?膽敢惹到我崑崙派頭上,是嫌活得命長了麼?」
韓雪一怔,道:「你是崑崙派的?」
那人傲然道:「不錯,老子是崑崙二代弟子高則成,被你砍斷手臂的是我師弟蔣濤。」
韓雪暗暗叫苦:「崑崙派是名門大派,勢力雄強,得罪了他們只怕自己日後多有不便。」倏地裡,殺心陡起:「只要殺了這兩個傢伙滅口,自然就沒有麻煩了!」
韓雪長劍晃動,出手再不留情,十幾招內,高則成身上多處掛綵,忽然韓雪劍尖一顫,使了招「貂禪拜月」叱了聲:「著!」長劍直插高則成胸口,眼見高則成已是避無可避,忽然「噹」一聲,韓雪只感手上一震,一件暗器打在長劍之上,撞擊之下,虎口一痛,長劍竟自脫手而飛。
韓雪大驚失色,轉身看時,樓內已經多了一個身材高瘦的老道,鬚眉俱白,但紅光滿面,背負長劍,飄飄然有出塵之概,約莫六、七十歲年紀,一身清氣,顯是一位得道高人。
韓雪見自己的長劍竟被那老道的一枚小小暗器打落,暗暗心驚,心知這老道武功深不可測,不敢造次,躬身施禮道:「請教前輩道長法號,為何與小女子為難?」
那老道微一稽首,正色道:「貧道崑崙白鹿子。」
金庸風塵劫(4)
高則成本已嚇得面色大變,這時喜極而呼,縱到白鹿子身後,拉著他的手臂叫道:「師父,這妖女砍斷了蔣師弟的手臂!」白鹿子臉色一變,低頭看時,果見蔣濤昏倒在血泊之中,一條血淋淋的斷手落在身前。
白鹿子面露激憤之色,對韓雪怒道:「小丫頭,你幹麼砍斷小徒的手臂?忒也心毒。」
韓雪答道:「前輩有所不知了,是令徒調戲小女子在先,小女子只得無奈出手。」
高則成叫道:「師父,你不要聽這妖女胡說,她一進酒樓就自己寬衣解帶,賣弄風騷,勾引我蔣師弟,然我師弟乃是正人君子,當即痛斥她不知廉恥,傷風敗俗,這妖女惱羞成怒,突然出手害了我蔣師弟。」
韓雪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高則成罵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明明是你師弟貪花好色,對本姑娘風言風語,拉拉扯扯,你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白鹿子對韓雪道:「鄙徒的為人我一向深知,他決不會調戲良家少女,小丫頭,看你那衣冠不整的放浪模樣,就算我徒弟當真調戲了你,也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
韓雪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古禮不合,連忙放下袖子、繫好衣扣,直羞得面紅耳赤。
白鹿子斜眼瞧著韓雪,問道:「你師父是誰?就沒教過你作姑娘的要檢點一些麼?」
韓雪道:「我沒師父。」
白鹿子本來想韓雪能連續打敗自己兩個徒弟,自是高人之徒,哪知她竟說沒有師父。武林中人最尊師道,決不敢有師而說無師,她說沒有師父,那便是真的沒有師父了。
白鹿子心中再無顧忌,說道:「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淫邪放蕩,做事又是這等心狠手辣,將來必定貽害江湖,我今日就要為武林清除後患。念你是小輩,我給你個機會,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路。」說著拔出背上的寶劍。
韓雪心道:「好個狂妄的老道,你的武功再高又能比那楊逍高出多少?那魔頭還不是一樣死在本姑娘的劍下,我就不信我接不下你的十招。」
韓雪拾起長劍,也不搭話,使了招仙人指路,長劍斜斜刺出,這一招寓守於攻,盡得古墓劍法綿密細膩之精要。
白鹿子讚了聲:「好劍法!」竟不擋格韓雪來劍,長劍微側,第一招便即搶攻,劍尖直刺她咽喉要害,出手之凌厲迅猛,直是匪夷所思。韓雪一驚,滑步相避,豈知白鹿子一劍刺出,立即轉圈,等她身子閃到,劍尖也跟著點到。韓雪只覺劍尖已刺及咽喉,嚇出一身冷汗,全力後躍,豈料白鹿子的劍卻似如影隨形,任她閃避騰挪,連使多種身法,始終指在她的咽喉之上。
轉眼間韓雪已連退數丈,背心貼在了牆上,再也無從躲閃,但覺一口寒氣森森的長劍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輕輕向前一送,她有十條性命也一起了結,直嚇得心口狂跳、冷汗淋漓。
白鹿子突然收劍撤招,歎息道:「武林年輕一輩女子之中,如你這般相貌武功的也是少有得很了,這樣吧,你自斷一臂,和我崑崙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按武林人的標準,這種處置其實已是十分寬大,僅僅是一臂還一臂而已。
可是韓雪並非武林中人,這種壯士斷腕的豪舉她是萬萬作不出來的。韓雪突然指著白鹿子的身後叫道:「咦!那是什麼人來了?」趁著白鹿子回頭的當口,韓雪猛然打出一把銀針,雙足一點,向窗口撲去。
白鹿子冷笑道:「好個狡黠的丫頭!」袍袖一拂,將銀針捲得四散飄飛,同時身子縱起,像一隻大鳥般向韓雪撲去。
韓雪正要破窗而出,突然身子一沉,已給白鹿子的劍脊搭在肩上,登時一股強力,如泰山壓頂般蓋將下來,韓雪全身酸軟,再也難以動彈。
韓雪萬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遠非白鹿子之敵,抗拒也是無用,銀牙一咬,說道:「我寧死也不能沒有手臂,你殺了我好了。」
白鹿子歎了口氣,說道:「老道士又豈能當真斬下女孩子的手臂,但是我徒弟的胳膊也不能給你白白斬斷,老道就廢了你的武功,今日之事到此了結。」
一股強勁之極的內力從壓在韓雪肩上的長劍上傳來,韓雪身體猛地一震,知道白鹿子是要用內力化去自己的武功,只罵了一聲:「臭老道,你……」就被那內力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韓雪拼盡全身的功力,竭力與白鹿子相抗,連骨骼也格格作響,但這白鹿子內力之強,武林中除張三豐外無出其右,韓雪就如激流中的小船一樣全然無能抗拒,但覺白鹿子的內力在自己的奇經八脈中四處遊走,四肢百骸極是難受,似乎每處大穴之中,同時有幾百枚燒紅了的小針在不住刺入一般,功力快速消散。
白鹿子見韓雪大汗淋漓,濕透衣衫,尤自苦苦支撐,不由也有些佩服她的毅力,說道:「老道這麼作也是為了你好,叫你以後不能再隨意出手傷人,否則似你這般心狠手辣,遲早必遭橫禍無疑。」頓了頓又道:「你武功雖廢,但是其它一切都與常人無異,你回去找個好人家嫁了,作個賢淑的好女子吧!」
白鹿子正自洋洋得意的說教,突然之間,一股極陰毒的內力從長劍上傳來,白鹿子猛地胸口一痛,似乎被一枚極細的尖針刺了一下,這一下刺痛突如其來,直入心肺。
原來韓雪危急之下,使出了聖火令心法中的透骨針的內勁,一股細如髮絲的陰勁穿透了白鹿子的雄厚內力,循著經脈上行,直侵白鹿子胸口檀中要穴。
韓雪回憶起來聖火令心法殘缺不全,這透骨針的功夫她本來是練不成的,只是現在白鹿子的雄渾內力正在她體內四處衝撞,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幫她衝開了身上的數處玄關,使出了這西方明教最陰毒的武功。
霎時之間,白鹿子只覺疼痛入骨,閉氣窒息,壓在韓雪身上的內力不由得一鬆。韓雪全身勁力都已集於肩膀和白鹿子相抗,雙手本已與癱瘓無異,現在壓力突然大減,雙手立得自由,反手一劍,插進了白鹿子的咽喉。
白鹿子臨死時內力如山洪暴發般洶湧而出,韓雪猛地裡身體猶似受了鐵錘的重重一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搖搖欲倒,數番潛運內力才勉強穩住身體。
高則成慘呼一聲:「師父!」搶上來抱住白鹿子的屍身,放聲大哭。韓雪高舉長劍,對著高則成大喝道:「你師父不自量力,與我比拚內力,自取滅亡,你想為你師父報仇就快上來動手吧!」
韓雪先在白鹿子壓迫下苦苦支撐,內力幾已耗竭,後來又受了白鹿子臨死的內力衝擊,受傷極重,倘若和高則成再鬥,只怕是一招也支持不住,故此虛言恫嚇,只盼能拖延些時候,恢復一點功力逃走。古墓派輕功冠絕武林,她雖然受了重傷,高則成多半仍舊追趕不上。
高則成的武功本來就不比韓雪差多少,此刻上前拚鬥,韓雪非死在他劍下不可,只是他一向奉師父如神明,今日見天下無敵的師父竟然落敗身亡,嚇得膽也破了,已無絲毫鬥志。
韓雪見到他如此害怕的模樣,得意非凡,叫道:「哈哈!我武功天下無敵,三招兩式就殺了你師父那老牛鼻子,我剛才砍了你師弟的一條手臂,現在要把你的兩隻手都砍下來。」說著踏上兩步。
高則成久歷江湖風雨,韓雪這些炎炎大言,原來騙他不倒,但這時他成了驚弓之鳥,只覺高舉著滴血長劍的韓雪有說不出的凶狠可怖,聽她說要砍了自己的雙手,只嚇得全身發抖,臉色發白,喃喃地道:「我的手……我的手……」突然發了一聲喊,跳起來奔下樓梯,連昏倒在地上的師弟也不顧了。
韓雪見高則成竟然如此膿包,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突然間牽動傷勢,心口一甜,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難以支持,忙以長劍撐地,這才勉強站穩。
韓雪知道白鹿子這類高手身上往往帶有寶物,機不可失,當下在白鹿子衣袋中細細摸索,豈料卻一無所獲,看看白鹿子的寶劍還不錯,當下取了過來,背在自己的背上。
酒樓中掌櫃與店小二等見有人鬥毆,早就躲得遠遠的,這時聽得聲音漸息,過來探頭探腦,見到滿地鮮血,死屍狼藉,嚇得都大叫起來。韓雪將手裡的劍晃了晃,威嚇道:「叫什麼?快給我閉上了嘴,否則本姑娘一劍一個,都將你們殺了!」眾人見到血跡斑斑的長劍,嚇得諾諾連聲。
韓雪取出一大錠銀子,交給店伙,喝道:「快去給姑娘弄來一匹好馬,剩下的銀子賞給你。」那店伙又驚又喜,飛奔而出,片刻間將馬匹備好。韓雪又取出一錠黃金,交給掌櫃,說道:「一會自然有人來替這些人收屍,來的人若是問我去向,你就說我出東面城門去了。」那掌櫃如何敢說個不字,只有點頭。
韓雪踉踉蹌蹌的走下酒樓,勉強爬上馬背,策馬出西城門而去。她知道適才高則成不過是一時上當,不久必會醒悟,前來復仇。而今之計是離開這綿陽越遠越好。自己今日殺了白道領袖崑崙掌門白鹿子,實在是闖禍非小,崑崙乃武林六大門派之一,門徒遍佈天下,以後自己在江湖之上,怕是將步步荊棘,諸凡正派門下弟子,也將莫不以自己為敵。
韓雪騎馬一口氣奔出數十里,看看離綿陽已遠,心中稍安。她本是用一口真氣強壓著傷勢,這時心中一鬆,這口氣懈了,傷勢立時發作,再也無法支撐,突然胸口一熱,只覺得天旋地轉,喉頭不住有血狂湧,便此摔下馬背,人事不知。
金庸風塵劫(5)
韓雪這一昏迷,實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暈迷中只覺雙手手腕的脈門給人抓住了,各有一股暖融融的熱氣分從兩手脈門中注入,登時四肢百骸,處處舒服。她神智一清,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供桌上,原來是置身於一所破廟之中,一個英俊的白衣青年站在她身前一尺之處,正在為她運功療傷。
那青年年見韓雪醒來,放開了她的手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笑道:「姑娘終於活過來了。」韓雪察覺自己身上痛楚大減,傷勢已然大為好轉,心下感激,說道:「小女子謝過公子救命大恩。」
那青年謙聲道:「在下路遇姑娘受傷昏迷,略施援手而已,姑娘不必記在心上。」
韓雪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那青年笑道:「在下姓張,賤字翠山,山野之人,可不是什麼公子。」
韓雪一驚,說道:「公子可是江湖上人稱『銀鉤鐵劃』的張五俠麼?」
張翠山微微一笑,道:「什麼俠不俠的,不過是江湖上的朋友抬舉罷了,姑娘直呼在下之名即可。」
韓雪心道:「哦!原來這人就是書裡的第一主人公張翠山了。」不由將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但見張翠山十八、九歲年紀,身穿白色輕衫,面目俊美、瀟灑閑雅,果然是一表人才。
張翠山道:「不敢請教姑娘芳名,師承何派?」
韓雪心想:「我在這古代世界裡還是不用自己的本名為好。」於是便說道:「我是古墓派弟子,名叫小龍女。」
張翠山一怔,喜道:「古墓派絕足江湖數十年,想不到尚有傳人,昔年我恩師曾受過古墓派前輩大俠楊過的傳藝之恩,今日得遇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韓雪暗道:「幸虧你只知楊過不知小龍女,不然就要穿梆了。」她怕給張翠山再問之下露了破綻,搶著問道:「張五俠不在武當山上修練,為何來到這遙遠的四川呢?」
張翠山微微皺眉,似是覺得韓雪的問話有些唐突,不過他胸襟磊落,也不在意,說道:「本月十五峨嵋派方菊女俠正式接掌峨嵋門戶,家師命我和宋師兄一起前往峨嵋道賀觀禮。」
韓雪一怔,心道:「峨嵋派掌門不是滅絕師太麼?這個方菊是什麼來頭?」微一思索便即明白:「是了,滅絕師太原本姓方,這時候可能她還沒出家呢!」
韓雪道:「不知宋遠橋大俠現在何處?小女子久聞英名,甚是仰慕,只是無緣得見。」
張翠山道:「宋師兄路遇一位故友,耽擱數日,命我先行前往峨嵋,他隨後即到。」張翠山又問道:「姑娘所受內傷甚是怪異,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韓雪心想:「武當和崑崙雖然沒什麼交情,但既然同為武林正道,說不定也會互通些聲氣,我殺了崑崙掌門的事可不能讓張翠山知道。」微一沉吟,說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魔教妖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我刺了那妖人一劍,卻中了他一記劈空掌。」
張翠山疑惑道:「一記劈空掌就能將姑娘打成重傷,此人內力之強,世所罕見,卻如何會傷在姑娘的劍下,當真奇了。」
韓雪見張翠山生疑,忙裝作傷處疼痛,呻吟出聲。張翠山皺眉道:「姑娘傷勢嚴重,須得請大夫醫治,我抱你到前面鎮上治傷。」
韓雪感激道:「那就有勞公子了!」張翠山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出了廟門,快步向西而行,行出十餘里,到一個小市鎮。張翠山找到當地最大一家客店,要了兩間上房,將韓雪安頓好了,請了個醫生來看她傷勢。
那醫生把了韓雪的脈搏,開了個方子,儘是些中藥藥材,韓雪卻是半點也不懂。張翠山去藥店按方抓回藥來,在火爐上煎好,用匙羹妥了,慢慢餵入韓雪口中。
韓雪心下感激,說道:「張五俠,你這般待我,小女子……小女子該如何報答?」張翠山笑道:「扶危救難原就是我俠義中人的本份,又何說得上什麼報答了。」
張翠山給韓雪喂完藥,轉身走到窗口,忽然面露憂色,歎息一聲。韓雪心中一凜,問道:「張五俠,難道是小女子的傷勢很嚴重麼?」
張翠山回過身來,溫言道:「姑娘的傷很快就會好的,我擔憂的並不是姑娘的事,我方才在街上得到消息,崑崙派的白鹿子前輩遇害了。」
韓雪一驚,心想:「消息傳得好快啊!」卻故作不信道:「崑崙掌門武功卓絕,卻如何能被人加害?江湖上這種以訛傳訛的謠言甚多,張五俠不必當真。」
張翠山搖了搖頭,肅然道:「傳遞消息的是丐幫弟子,絕對假不了的。說起來也當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白鹿子前輩劍術之精,當世除了家師之外,大概也就僅在峨嵋孤鴻子一人之下而已,然內力修為又在孤鴻子之上,今日在綿陽城竟然給一個美貌少女一劍刺穿了咽喉,當真是不可思議。」
韓雪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假作驚奇道:「當世武林之中,居然有這樣厲害的少女,卻是哪一位高人的弟子?」
張翠山道:「想來多半是魔教中人,唉!這幾年魔教在大魔頭陽頂天的治理下好生興旺,如今又出了這個可怕的妖女,只怕以後江湖上更無寧日了。」
韓雪試探道:「崑崙派給殺了掌門,不會就此善罷罷休吧?」
張翠山道:「若是不給白鹿子前輩報仇,崑崙派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聽說崑崙派大弟子何太沖已經發下了武林帖,不論是什麼人,只要生擒那殺人少女送到崑崙三聖坳,就可以學習崑崙派中的任意一門絕學。」
韓雪冷笑道:「崑崙派的開價倒是不低,但別人想捉那少女討賞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張翠山道:「能殺死崑崙掌門的女子,豈是輕易?不過若是當真擒下了那少女,就可以立即名揚天下,修成崑崙絕學之後更可成為一代高手,江湖上悍不畏死之人甚多,那少女武功雖高,只怕也是不易應付。」
韓雪心裡一顫,不由得全身哆嗦,忽然覺得下腹鼓脹,竟然有了尿意,原來那大夫開的藥方里的一味藥有利尿的副作用,她俏臉緋紅,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卻身體綿軟,怎麼也掙不起身子。
張翠山道:「姑娘重傷之下身體乏力,幾日內怕是難以活動,姑娘想作什麼儘管吩咐在下就是。」
韓雪尷尬之極,狼狽不堪,這種事情如何能說給一個男子知道?囁諾著道:「我……」
張翠山關切道:「是傷處又痛了麼?」韓雪面紅似火,身子在床上不安的扭來扭去,卻怎麼也是難以開口。
那藥的副作用竟是甚強,轉眼之間,韓雪的內急就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只得呻吟道:「我……我要小便。」
張翠山一怔,突然臉色漲紅,手足無措,道:「這……」
韓雪就快忍不住了,一咬牙說道:「你……你脫了我的褲子,抱我去……」說到後面已是聲細如蚊。
張翠山大驚失色,搖手說道:「這個……這個萬萬不可,男……男女授受不親,在下怎敢褻瀆姑娘?」
韓雪下腹又漲又痛,幾乎就要失禁,知道再拖下去必會尿了褲子,出醜只有更大,急道:「你我江湖兒女,豈能像尋常人那般扭捏,事出從權,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又怕什麼?」
張翠山頓足道:「既然如此,在下……在下只好冒犯了。」
張翠山用顫抖的手解開了韓雪的褲帶,將綢褲慢慢脫掉,她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平坦潔白的小腹、豐腴圓潤的屁股、修長雪白的大腿、嫩紅迷人的肉縫,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韓雪閉著眼睛,緊緊咬著嘴唇,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只盼羞恥的過程快點結束,但是張翠山卻遲遲沒有動靜。韓雪終於忍耐不住,偷偷睜開眼睛,只見張翠山臉色漲得通紅,呆呆的盯著她的妙處,不住的喘著粗氣。
韓雪羞不可抑,叫道:「你看什麼?還不快一點!」
張翠山道:「是……是……」雙手托在韓雪的兩膝之下,將韓雪抱到馬桶旁邊,雙手一分,將韓雪擺成了一個小孩把尿的羞恥姿勢。
韓雪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在男人面前撒尿,只覺得心口狂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到了頭上。她苦苦忍著羞恥,將下身一鬆,一股晶亮的液體噴了出來。
韓雪覺得這羞恥時刻好似有一百年那麼長,她隈在張翠山懷裡,可以清楚地聽到到張翠山那急促的呼吸聲。她知道張翠山定然是在一眼不眨的看著她撒尿,一個女孩子最羞恥的隱秘完全被看光了,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是再也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了。
似乎過了很久,韓雪的下腹總算排空了,張翠山將韓雪放回床上,攤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滿頭大汗,竟然像是和幾個高手比拚了幾個時辰一般。韓雪叫道:「張五俠,你……你先給我穿上褲子啊!」
張翠山道:「是……是……」站起來將韓雪的身子抱起來,要將綢褲穿到她身上,但覺懷裡的姑娘嬌喘細細,幽香陣陣,一顆心簡直要從口腔中跳了出來,碰到那柔膩嬌嫩的肌膚時,更覺著手處滑嫩溫軟,摸起來無比舒服。
張翠山只覺一股熱血直衝向頭頂,霎時間心神大亂,只覺血脈賁張,情慾如潮,無可遏止,突然抓住韓雪那豐腴的屁股,用力揉捏起來。
韓雪驚叫道:「你……你做什麼?快住手!」張翠山口中只說道:「是……是……」但手卻不受控制地滑進了韓雪的兩腿之間,再也難以停下。
張翠山平生最敬仰自己的恩師,早已下定決心像張三豐一樣做一個真正的俠士,可是當此天地間第一大誘惑襲來之時,卻絲毫也是抗拒不得,什麼古時聖賢的明訓、師父的淳淳教誨,盡數拋到了受想行識之外。
男人的右手在少女的禁地裡亂抓亂摸,韓雪又驚又羞,想要掙扎,但傷重無力的身子只能作無助的蠕動,急叫道:「啊!你……你快停下來!你不能這樣,你……你是正派的俠士,不可以這樣的!」
張翠山慾火暴熾,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左手撕開了韓雪的上衣,揪住那堅挺的乳峰,猛烈的揉搓起來。
韓雪淚流滿面,哭罵道:「淫賊……無恥……武當七俠,欺世盜名!」張翠山對韓雪的叫罵充耳不聞,突然將右手手指探進了韓雪的蜜穴。
「啊!」韓雪尖叫一聲,皺起眉頭,腳尖也蹺了起來,微微顫抖。張翠山右手中指在韓雪下體蜜穴中細細的挖弄,左手攬在她柔軟纖細的腰間,頭一低,湊過嘴來,咬住了韓雪嫣紅的乳頭。
「啊呀!好痛啊!」韓雪失聲痛哭,珠淚滾滾而下,但是女人的身體卻是誠實的,身上兩處敏感部位同時受到攻擊,韓雪的身體漸漸發熱,一種無法形容的騷癢感逐漸擴散到全身,韓雪嬌艷的蓓蕾悄然挺立,下體的蜜穴也流出了汁液。
張翠山突然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根粗大的肉棒昂首怒目地跳了出來,韓雪的身體猛的一顫,心道:「這……這就是男人的東西麼?這麼大,我可怎麼受得了啊?」
張翠山將韓雪的雙腿大大的分開,下體用力向前一挺,「嗤」的一聲,肉棒像利劍一樣穿透了韓雪的處女膜,深深的插進了她的陰道裡。韓雪只覺一陣撕裂的劇痛,慘叫一聲,兩手拚命抓著床上的被子,以忍受強烈的疼痛,明確地感覺出又粗又硬的肉棒,擠入了自己緊窄的陰道裡。
韓雪害怕自己的陰道會撕裂。恐懼得全身戰慄,但是在肉棒在陰道裡抽送了十幾次之後,劇烈的疼痛竟然慢慢減輕了。張翠山開始時動作十分笨拙,後來漸漸找到感覺,插入的動作逐漸變得順暢,肉棒插入得越來越深,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韓雪忽覺身體深處產生了一種異樣的騷癢,隨著每一次抽插不斷增加,嘴裡不由得想發出呻吟,韓雪吃了一驚,心想:「這……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快感麼?我……我正在被強姦啊,怎麼可以像放蕩的女人一樣產生快感呢?」
韓雪全身肌肉繃緊,想切斷自己的感覺。可是在陰道裡快速抽送的肉棒,使她沒有辦法不去感受,韓雪漸漸喘息起來,張開檀口咬住了張翠山堅實的肩膀,克制著自己的情慾。
年輕男人初經人事,過於興奮,只顧發洩自己的慾望,完全沒有技巧可言,更不會想對方的感受,光知道加快抽插速度,才不過一袋煙的工夫,就見張翠山低吼一聲,身體一陣抽搐,韓雪只覺插在陰道裡的肉棒間歇性地收縮,大量的液體噴到了她的子宮壁上。
金庸風塵劫(6)
慾火充份發洩了之後,張翠山神智漸清,忽然大驚失色,心想道:「哎呀!我……我的這般做法不是和江湖上的淫賊一般無二麼?」大叫一聲,跳起身來,看看床上被自己蹂躪的少女的慘狀,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悔恨,眼圈一紅,流下淚來,突然跪倒在韓雪身前,哭道:「我鬼迷心竅玷污了姑娘的清白,真是罪該萬死啊!」說著伸出手來,「啪啪啪啪」猛打自己耳光,每一掌都落手極重,片刻間雙頰便高高腫起。
韓雪嗚咽道:「你既已作下醜事,又何必……何必這樣腥腥作態?」
張翠山痛哭道:「我看到了姑娘的身體,突然熱血上湧,就如著了魔一般,行動完全不能自主。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我實在是對不起你……」
韓雪緊咬著牙齒,全身發抖,道:「我……我恨不得……」
張翠山說道:「你殺了我吧!我……我罪孽深重,害人害己,再也不能做人了。」說著取過韓雪的長劍,遞在她手裡,哭道:「你快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也許我還好受些。我一生自命俠義,今日卻作出這等無恥的勾當,有何面目活在人世之間?」
韓雪本來傷心怨恨,滿懷憤怒,但現在看到張翠山傷心無比,悔恨無窮的樣子,憎恨他的心意霎時之間便消解了大半,心想:「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在這女子的一段裸露的臂膀都是極大誘惑的古代,一個血氣方剛的處男,驟然見到赤身裸體的美女,一時衝動,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韓雪長歎一聲,淒然道:「張五俠,你……你救了我的性命,卻又……我也不想為難你了,總之,是我命苦……」說著伏在床上,放聲痛哭起來。
張翠山突然撲到床上摟住了韓雪的身子,說道:「我……我會負責的……我武當派是名門大派,我的人品武功還算不差,在江湖上也是薄有微名,姑娘若不嫌棄,我願娶姑娘為妻。」
韓雪氣得要命,心道:「強姦了我還不算,還想佔有我一輩子麼?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轉而又想:「我殺了白鹿子闖下大禍,現在又身受重傷,不如先利用武當派的力量渡過難關再說。」
韓雪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咬著嘴唇道:「你這話可是真心?」
張翠山柔聲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其實我從看到你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你了。我的心是真誠的,請你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令你失望的……」
韓雪的臉上起了一層紅暈,道:「只要你說的是真的,只要你不忘記今天的話,我……」
張翠山大喜,緊緊抱著了她,再次將她壓在身下,韓雪一驚,只叫得一聲:「不要……」小嘴就被吻住了,再也發不出聲音。她想起和張翠山已經算是訂了婚約,只好攤開手腳將身子交給他擺佈。
張翠山發瘋般狂吻著韓雪的櫻桃小嘴,吸吮著那濕軟香甜的唇舌,但覺少女吐氣如蘭,口脂香氣陣陣襲來,不由得激動萬分,身體飄飄蕩蕩,便如置身雲霧之中。
他的身體在韓雪那滑膩的裸體上使勁得摩擦,只覺就如躺在一塊極大的溫玉之上,那一對彈力十足的堅挺乳球緊緊的頂著他的胸膛,彷彿要把他彈到天上去一般。
他的兩隻手自然也沒空著,探到韓雪身下用力揉捏著那白花花的大屁股。結實的豐臀手感十分光滑,兩團充滿彈性的臀肉被他抓在掌心裡肆意地撫摸,徹底地享受著這個已經完全屬於他的美麗肉體。
張翠山年輕力壯、內力深厚,肉棒很快就重新挺立起來,他站起來將韓雪翻了個身,擺成一個狗爬的姿勢。韓雪心想:「難道他是想用這種動物交尾的姿勢和我……和我……?」不由得面紅耳赤,輕聲道:「不要,這個樣子不好……」但是此時張翠山自恃名份已定,全不理會她的抗議,雙手握住了她的酥乳,身體向前用力一挺,「嗤」的一聲,肉棒再次插到了她的陰戶裡。
雖然已經破過了身,但這一下有力的插入,還是讓韓雪感到有些難以招架,「啊!」韓雪輕叫了一聲,扭動屁股想要逃走,但是張翠山陷在韓雪乳肉裡的手指卻是不肯放鬆,牢牢地揪住她的乳峰,控制著她的身體。韓雪無法動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承擔起女人千萬年來的義務來,她全身發顫,牙齒緊咬著下唇,閉著眼睛,一串串晶瑩的淚珠不時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這種動物般的姿勢還真是比正統的方式容易,張翠山的抽插動作竟然比上次順暢了許多。韓雪也覺得這種後面的插入方式比上次插的更深,每一下抽送都可以到達她陰道的最深處,激起一種要命的搔癢,她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花蕾裡也逐漸滲出了蜜汁。
韓雪本以為張翠山還是會很快完事的,但是張翠山自幼修煉的武當九陽功這時卻發揮了作用,他抽插的速度雖然還是很快,但卻可以緊守關卡,堅持不懈,一段時間之後,韓雪只覺得身體深處的搔癢感逐漸向全身擴散,開始還是點點滴滴,後來漸漸聚集成涓涓細流,最後竟然匯成了一條灼熱的大河在身體裡奔流不息,韓雪終於呻吟起來,屁股也不斷向後挺動,迎合著張翠山的動作,蜜洞裡汁液外溢,順著大腿流下了來。
張翠山的抽插動作越來越猛烈,他的身體撞在韓雪屁股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響。韓雪身體虛弱,難以承受張翠山的衝擊,終於雙臂一軟,癱在了床上,張翠山以敏捷的動作將韓雪的裸體又翻了個身,以普通的姿勢繼續攻擊。
突然,韓雪只覺得體內快感的大河在張翠山有力的抽送下掀起了一排排洶湧巨浪,更激起無數的漩渦,衝擊著她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她發出長長的呻吟,身上香汗淋漓,全身肌肉抽搐,陰道也強烈地收縮,吸吮著張翠山的肉棒。張翠山終於再也忍耐不住,狠狠抽插了兩下之後,將精液噴在了她的身體深處。
金庸風塵劫(7)
張翠山短時間內連戰兩場,精力耗盡,伏在韓雪的身上無力地喘息。韓雪將臉側到一邊無聲地抽泣,想到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去了貞操,她的眼淚怎麼也流不幹了。
突然,也許是方才吃的藥起了作用,韓雪的身上居然有了些力氣,雙手一撐將張翠山從身上掀了下去。
張翠山猝不及防,滾到了地上,驚道:「龍姑娘,我們……我們不是已經訂了親麼?」
韓雪迅速穿好衣服,冷冷說道:「我們雖然已訂了親,但是你不要以為從此就可以對我做什麼都行,我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下賤女子,在你對我明媒正娶之前,我不會再讓你近身的。」
張翠山本是一個拘節守禮的正人君子,剛才的胡天胡地不過是一時衝動,此時神智清明,平日裡師父教誨的禮法倫常立即又回到心中,當即穿好衣服,正色道:「龍姑娘,適才冒犯實在慚愧,我並非輕浮無德之人,你放心我會盡快迎娶你入門的,在那之前我絕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頓了頓又道:「不知令尊令堂現在何處?師父又是那位前輩?我們的婚事須當盡快稟明各位長輩才好。」
韓雪道:「我是師父撿來的孤兒,去年師父也過世了。」
張翠山知道自己欺負的竟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更是慚愧,突然握住了韓雪的手,說道:「我一定好好待你的,一生對你真心不變。」
以後張翠山便與韓雪一起在這客棧裡住了下來,每天不惜損耗功力的為韓雪療傷,對她照顧得十分周到,更講了許多江湖上的逸事軼聞給她解悶。閒時除了打坐練功,就是寫字作畫,一副溫文爾雅的君子氣派,竟然當真不再碰她一根手指。
張翠山每天給韓雪渡氣兩次,幾天下來竟然面有疲憊之色。韓雪微覺不忍,說道:「張五俠,你每為我療一次傷,自己的內力便消減一次,練武功之人,真氣內力乃是最要緊的東西。我現在身體也還過得去,你也不必這樣勞累了。」
張翠山道:「如今你我已經是一家人,怎麼還叫我張五俠?你該叫我五哥才對。」韓雪低低的叫了聲:「五哥!」張翠山十分高興,笑道:「龍妹,你不必擔心,我只須靜坐吐納,練上幾個時辰,真氣內力便又恢復如常,這點內功根基我還是有的。」
韓雪的傷勢好得極快,才幾天工夫就可以下地走動了。這一日韓雪給張翠山演示了玉女劍法,張翠山看得大是心折,讚道:「以前師父曾對我們說過,昔年神雕大俠楊過劍法天下無雙,今日一見當真是名不虛傳,龍妹,你剛才使得那一招貂蟬拜月和我武當劍法中的那招蒼松迎客實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在力道上稍有不足,但精巧細膩之處卻實要勝上一籌。
韓雪笑道:「五哥,我將這路玉女劍法教給你好不好?」張翠山道:「未得師父允許,我不敢學習他派武功。」
韓雪道:「那你教我武當派的武功好不好?」張翠山正色道:「你雖然已經是我武當的人,但也總要拜見了恩師正式入門後才好修習我武當武學。」
韓雪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傷勢一好就離開張翠山,又如何能見到張三豐?說道:「五哥,我的傷勢雖然已經好多了,可是卻身體虛弱,丹田里連一絲內力也沒有,我怕我的武功就此廢了,你先將武當九陽功傳我好不好?」
張翠山道:「龍妹,武功我早晚會傳給你,你又何必急在一時?」
韓雪又央求了幾句,張翠山只是不肯答應。韓雪沒想到張翠山門戶之見如此之深,十分氣惱,坐到床上將頭扭過去不理他了。張翠山苦笑一下,坐到桌前又作起畫來。
韓雪心想:「倒不知他畫的是什麼?」起身來到張翠山的身邊一看,不由得「咦」的一聲,原來那宣紙上所繪的既非花鳥魚蟲,亦非山水風景,卻是一個身穿宮裝的美貌少女,那面貌赫然就是自己。韓雪俏臉一紅,嗔道:「你畫我作什麼?」
張翠山笑道:「龍妹天仙化身,姿容絕世,原本就是畫中人物。」韓雪聽得張翠山稱讚自己美貌,心中甚喜,卻假作嗔怒道:「你的畫技也太差了,把我畫得這麼難看,還是不要畫了的好。」
張翠山素來對自己的書畫極為自負,不服氣道:「我和恩師學畫十年,自覺畫技還在武功之上,你倒說說我的畫差在哪裡?」
中國古代繪畫的山水花鳥技法極為高超,但是人物畫卻不如現代繪畫遠甚。韓雪小時候是學過幾年書畫的,在大學裡又選修過美術課程,當即就指出張翠山的畫在人體比例構圖上的幾處不足,接著又給張翠山講了繪畫透視、人體解剖結構等一系列現代繪畫理論。
韓雪給張翠山講的現代繪畫理論是東西方無數前輩大師成就的總結,比之中國古代繪畫理論不知高明多少倍,張翠山只聽得醍醐灌頂,眼界大開,突然對著韓雪一揖到地,說道:「我學畫十年,自覺比之一般書畫名家也不少差,想不到卻還是井底之蛙,龍妹,請你教我學畫。」
韓雪道:「你想和我學畫也可以,不過你要教我武當武功。」
張翠山十分為難,大是躊躇,可韓雪所講的現代繪畫理論又實在讓他聽得心裡癢癢的,欲罷不能,沉吟良久方道:「好吧,我先傳你武當九陽功好了,就說是為了治療你的傷,想來師父也不會見怪。」
從這天起張翠山開始傳授韓雪武當九陽功。張三豐當年雖說從少林覺遠那裡學過一些九陽神功,但那時他年紀尚幼,覺遠傳他的不過是些入門的粗淺功夫而已,而後覺遠圓寂時所背誦的經文張三豐當時也沒有聽懂多少,所以實際上這武當九陽功可以說是張三豐自創,和峨嵋少林的九陽功大不相同,乃是武當武學的根基,威力雖然不如純正的九陽神功巨大,但是種種神妙之處卻實有過之。
武當九陽功可以說是道家的至高武學,精微奧妙、變化繁複,韓雪知道自己一時難以盡數領會,只有將練法和口訣牢牢記住了,以待日後慢慢揣摩。
韓雪上午和張翠山學習武當九陽功,下午就教張翠山現代繪畫技法。張翠山只覺韓雪所傳畫技不但高深莫測,更兼理論完備、條理清晰,對韓雪頃慕之心,日甚一日,卻不知韓雪是將現代大學的美術課程依樣畫葫蘆的講授給他。
兩人每日探討書畫、切磋武功,不覺感情與日俱增,到後來便如一對熱戀中情侶一樣調笑打鬧,張翠山有時也將韓雪抱到懷裡親熱一番,但最多只是親親她的櫻唇粉頰,卻再不曾再有進一步的行動。
忽忽又過了十幾日,韓雪傷勢大好,武功也恢復了七、八成。張翠山對韓雪說道:「龍妹,如今峨嵋掌門大典日期已過,你的傷也差不多好了,明天就隨我一起回武當山吧,我們的事也該早些稟明恩師才是。」
韓雪本來打算傷勢一好就離開張翠山的,但現在卻覺得有些難分難捨,心中盤算:「我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還需要張翠山的保護,雖然我不可能真的嫁給他,但是到武當山去見見那位武林泰斗也好。」於是第二天就和張翠山一起離開客棧,分乘兩匹健馬徑往武當山而去。
一路上風光冶蕩,景色綺麗,兩人按轡徐行,遊山玩水,心懷大暢。韓雪只覺得這是她到這武俠世界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時光,竟然有些盼這一條路永遠走不到頭。
這一日來到兩人來到長江邊上,兩人上得一處小山,縱覽江景。張翠山瞧著浩浩江水,不盡向東,吟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卻是蘇東坡的《赤壁賦》,吟罷長歎一聲,說道:「當年曹操、周郎,何等英雄,可今日的子孫卻將錦繡江山亡於韃子之手,唉!真是愧對先人啊!」
韓雪心道:「你可知道幾百年後有多少憤青崇拜成吉思汗,忽必烈麼?」接口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張翠山道:「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好詞,真是絕妙好詞,只是意境未免太消沉了些。現在韃子雖然殘暴,但卻已是強弩之末,只要天下漢人不甘為韃子的奴隸,努力奮爭,定可將韃子逐回漠北,光復中華。如此偉業怎麼能說『是非成敗轉頭空』呢?而帶領漢人起來抗爭的英雄豪傑也定會英名永垂不朽,為萬世敬仰,又怎麼能說『古今多少事,都在笑談中』呢?」
韓雪心道:「光復了中華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再次亡在韃子手裡,再說漢人皇帝又能比韃子好多少?不過這些超時代的話也就不必對他說了。」當下岔開話題,說道:「五哥,這大江如此氣勢雄渾,景像壯觀,何不就此江景做一幅畫呢?」
張翠山笑道:「這大江就在這裡,想作畫何時不可?我倒是想好好的給你畫一幅畫像呢!」韓雪嗔道:「討厭,為什麼你總想畫我?」
張翠山笑道:「龍妹,你書畫詩文,人品武功,樣樣在我之上,簡直完美得像天上的仙子,我怕你有朝一日會飛上天去,那時我有你的畫像,也可稍慰相思之苦啊!」
張翠山說的不過是玩笑之言,但是韓雪的心中卻起了一陣波瀾,張翠山相貌俊雅、風流倜儻,對她更是溫柔體貼、細心照料,韓雪心裡已經漸漸有些喜歡他了,心想:「難道自己以後真的要離開他麼?可是如果不離開他,自己在這武俠世界裡的感情又怎麼可能有結果呢?」忽然用力一甩頭,心道:「這些惱人的問題以後再想也不遲。」對張翠山說道:「你想畫,那我就讓你畫個夠好了,你想要我擺個什麼姿勢?」
張翠山突然臉色漲紅,似乎很難啟齒,猶豫半晌方道:「龍妹,你不是說西方的畫師都是靠畫不穿衣服的少女練就的畫技麼?我……我也想畫你的身體。」
韓雪大驚失色,這才想起原來自己給張翠山講授美術課程時,曾經說過人體寫生是繪畫的基本功,卻萬萬沒想到張翠山竟會想畫她的裸體畫,這一下作繭自縛,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張翠山又道:「畫少女的裸身雖然初聽起來傷風敗俗,但細思之卻當真是繪畫的必要訓練,試想若是不知道衣服下面的身體情況,人的形體又如何能畫得生動傳神呢?」
韓雪羞得面紅耳赤,說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我是說過人體畫的事,但可不是讓你畫我。」
張翠山道:「我自從跟你學畫以來,總的說來畫技已大有長進,只有人物畫卻一直都沒什麼進步,想來是因為沒畫過人體畫的緣故,龍妹,你就讓我畫一次吧!」
韓雪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張翠山對自己的關照,覺得實在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心想:「反正我和他已經做過那種事了,再讓他畫畫身子也沒有什麼。」看看山野中杳無人跡,便說道:「就只有這麼一次,再沒有下次了。」說著緩緩脫下衣服,露出羊脂美玉般完美的身子。
韓雪赤條條的躺在草地上,任由張翠山描畫她的身體,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做裸體模特,羞得俏臉如同一朵大紅花一般,雙目緊閉,酥胸也不住的起伏,一雙嫣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著,似乎已在漸漸漲大……
韓雪初時很害怕張翠山會趁她光著身子來欺負她,但此時張翠山專心致志地畫著韓雪的身體,看她身體的眼神完全沒有絲毫情慾的成份,活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原來張翠山心志堅定,內力深厚,原本就定力極強,只因初見韓雪裸體時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男,這才把持不住,被心魔所乘;如今他已經食髓知味,每到心情激盪之時便將九陽功運行一個周天,便即鎮靜如常。
張翠山足足畫了半個時辰,這才將畫好了一幅韓雪的裸像,韓雪過去看時,見一個不著寸縷的絕色少女橫臥在畫卷之上,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便如將韓雪這個人縮小了放入畫中一般。再細看時,卻見畫中的自己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邊頰上,儘是妖媚,分明是一種挑逗的神氣。
韓雪大羞,叫道:「你……你怎能把我畫成這副放浪的模樣?快點把這畫撕了。」
張翠山調笑道:「這是我一生中畫得最好的一幅畫,卻如何可以毀掉呢?龍妹,你本來長得就是這樣的。說實話我平生見過的人其實也很不少,但像你這樣艷媚入骨的女子,卻是從所未見,不然憑我這樣的正派俠客,又怎麼會把持不住對你做那種事?」
韓雪嬌嗔道:「當日你對我輕薄羞辱之罪,我還沒和你細算呢,還不快點把畫撕了!」說著跳起來就去搶那畫卷。她此時依然赤身裸體,一縱一跳之間,堅挺的雙峰和飽滿的臀丘不住的顫動,真可謂誘惑到了極點。
張翠山左躲右閃,韓雪搶了幾次都沒搶到,心中一急,使開了武功,卻是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式。
張翠山笑道:「龍妹,你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不要太勉強。」說著將畫卷放入懷中,凝神接招。
這招天羅地網式是古墓派中極上乘的功夫,本來張翠山也是不易應付,但他和韓雪切磋武功已久,這天羅地網式是早就和韓雪拆解過的,是以應付得十分從容。
古墓派的武功本就姿態妙曼、招式婀娜,韓雪這麼一絲不掛的出手,便如赤條條地為張翠山跳艷舞一般,臀波乳浪搖曳不停,兩腿間嫩紅的密縫也在她踢腿彎腰之時若隱若現。張翠山直看得血脈賁張、神不守舍,一走神間竟給韓雪欺近身前,一隻纖纖玉掌向他的胸口檀中穴迅捷拍到。
檀中穴是人體要害,被打中者幾乎會立即斃命,張翠山吃驚之下,本能地左掌揮出,迎向韓雪的手掌。
二人雙掌相接,張翠山猛覺韓雪掌中竟無半分勁力,心下驚覺:「啊喲!龍妹怎會當真傷我?她現在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我這股勁力往前一送,她如何經受得起?」危急中忙收手勁。
他初時左掌拍出,知道韓雪的武功與自己相差不遠,絲毫不敢怠忽,這一掌乃是使出了十成力,勁力剛向外吐,便即察覺對方並沒有用力,急忙硬生生的收回了。這可犯了武學的大忌,內力強力回撞自身,饒是他武功深湛,內勁收發由心,也是難以應付,一時只覺的氣窒胸悶,全身勁力盡失,給韓雪的手掌輕輕一推,便即仰天摔倒。
韓雪見張翠山倒地,不禁大驚,心道:「我這一掌明明沒用內力,怎麼卻傷到了他?」微一思索已明其理,感覺十分好笑,飛身上前,纖美的右足踏在張翠山的胸口,喝道:「張翠山,你以後還敢對本姑娘無禮麼?」話說得雖然口氣嚴厲,但眉間眼角卻是笑意盈盈,說不盡的嬌媚可愛。
張翠山真氣走了岔道,一時間身體難動,連開口說話也是不能。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將少女兩腿間的風光看得十足,但見少女那粉紅色的花唇不住地開合蠕動,一絲絲晶亮的花蜜正緩緩沿著大腿內側流下來,顯然剛才的這番裸體拚鬥也令她覺得十分刺激。張翠山只看得熱血上湧,突然之間鼻血長流。
便在此時,忽聽得一人喝道:「妖女休下毒手!」山道上突然奔來一個青衣少年,這少年身法極快,眨眼已經到了近前。張翠山細看時,竟是他的六師弟殷梨亭。
殷梨亭看清韓雪赤身裸體的模樣,白淨的面目突然漲成了豬肝色,急忙低頭時,卻見張翠山被韓雪踩在腳下,口鼻之上儘是鮮血,只道是被韓雪加害,不由得又驚又怒,呼的一掌便向韓雪拍去。
韓雪伸手接招和殷梨亭斗在了一起,她倉促之下身子完全被這陌生少年看光了,只覺羞愧欲死,連雪白的裸軀也變成了嬌艷的粉紅色,對殷梨亭連下殺手,只想盡快打倒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年,趕快穿上衣服。
張翠山見殷梨亭和韓雪動起手來,心中大急,可是偏偏發不出聲音,眼見二人愈鬥愈狠,只得心中徒呼奈何。
韓雪和殷梨亭的武功本是半斤八兩,正常比試,幾百招內難分高下,但是此時韓雪赤裸裸的胴體對殷梨亭這個未經人事少年的刺激實在是太大,她那急劇顫抖的嫣紅乳頭、扭動搖擺的白嫩屁股、飛揚開合的修長美腿、若隱若現的桃源洞口,簡直是艷光四射,晃得殷梨亭掙不開眼睛,他的臉漲的血紅,呼吸急促,內息大亂,招式也完全變形,很快就連遇險招,突覺左肩上一陣劇痛,已經給韓雪拍了一掌。
殷梨亭痛呼一聲,只覺左臂上麻木不仁,只怕已經廢了。而眼前這個誘人的肉體卻還在拚命搶攻,讓只剩一條手臂的他更加難以抵擋。
殷梨亭危急之下慾念全消,神智清醒,心道若是落敗只怕自己和五師兄都要性命不保,突然招式一變,變掌為抓,抓向韓雪的下體。韓雪「呸」的一聲,罵道:「下流!」不由得倒退一步。可殷梨亭的下一招卻還是抓向她的兩腿之間。韓雪羞怒攻心,恨不得將眼前這壞小子撕得粉碎,可這少年的招式雖然淫邪但卻偏偏讓韓雪難以應付。
原來殷梨亭使的是武當派的禁忌武功--虎爪絕戶手,這虎爪絕戶手乃是俞蓮舟所創,共有十二招,厲害無比,只是招招拿人腰眼下陰,過於陰損歹毒,張三豐曾有嚴令若非遇上生死關頭,決計不可使用,如今殷梨亭生死懸於一線,顧不得許多竟然使了出來。
這虎爪絕戶手招式詭異古怪,令韓雪捉摸不定,攻擊的又是她最見不得人的羞處,弄得她驚羞交集,手忙腳亂。突然間殷梨亭一矮身,一個觔斗,竟從韓雪胯下鑽過,接著一回手便抓到了她的下陰,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既快且怪,果然不愧是武當派壓箱底的功夫。
殷梨亭的這一招回頭望月已經是虎爪絕戶手裡的第九招,當初俞蓮舟創這一招原是為了對付男子,本意是要拿住敵手的陽物迫使其徹底屈服,可此時殷梨亭一抓之下卻是手指一滑,陷了進去,只覺手指上溫暖濕潤,舒服無比,原來殷梨亭的食中二指插進了的韓雪的陰道,拇指卻碰巧插入了她的肛門。
女孩子最隱秘、最柔嫩的兩個肉穴被人猛力插入,韓雪痛得大聲尖叫,掙扎著一個肘錘向後撞去,殷梨亭左手不能活動無法招架,插在她陰道肛門裡的右手手指下意識地向裡重重一插,韓雪「啊」的一聲,只覺一陣電流般的刺激從下體直衝頂門,登時身體酸軟,勁力全失,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去,撅著屁股哭罵道:「狗賊,你……你快點把手拿出來啊……嗚嗚……」
殷梨亭窘迫萬分,他當然知道這麼對付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很下流,但這光屁股妖女的武功實在很厲害,自己能夠制住她其實很是僥倖,如果放開她,只怕自己和五師兄都要死在她的手裡,偏偏自己的左臂又不能活動,無法點她的穴道。於是說道:「你點了自己身上的穴道,我就放手。」
韓雪想若是點了自己的穴道,不但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定然會被這淫賊淫辱,那邊躺著的張翠山也是難逃毒手,便叫道:「不,你休想!」
殷梨亭心想那邊的張翠山重傷倒地,急需救治,倘若不施辣手,五師兄怕有性命之憂,一咬牙,說道:「得罪了。」手指在韓雪的兩個小肉穴裡用力抓捏起來。
女孩子的那兩個小肉洞是何等的嬌嫩,哪經得起殷梨亭的抓捏,韓雪直痛得全身顫抖。她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說什麼也不肯屈服。
殷梨亭覺得這個妖女那溫暖濕潤的肉穴光滑得如同絲綢一樣,自己每抓捏一下,妖女的陰道、肛門就會跟著抽搐收縮一下,將自己的手指吸吮得極為舒服;那潔白豐腴的大屁股也左搖右擺,說不盡的誘惑迷人。
殷梨亭只覺熱血如沸,意亂情迷,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美麗的肉體生吞下去;但又想起自己此時身處險地,那邊的張翠山更是生死不知,當務之急是趕快制服這妖女,牙齒用力一咬舌尖,強自克制,手指上也用了真力,用力一抓。
「啊呀!」韓雪只覺陰道與肛門裡一陣鑽心的劇痛,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突然下體一鬆,一道晶亮的液體從下身噴射出來,她竟痛得小便失禁了。
韓雪終於屈服了,伸手連點自己七、八處穴道,撅著大屁股僵在那裡,放聲痛哭起來。
(待續)
金庸風塵劫(8)
殷梨亭見這妖女終於投降了,這才戀戀不捨的從韓雪陰道肛門裡拔出手指,過去抱住張翠山的身體,叫道:「五師哥!你怎麼樣了?」卻見張翠山竟已是不省人事,原來張翠山見未婚妻被師弟如此凌辱,氣得昏了過去。
那邊光溜溜撅著屁股的韓雪聽到殷梨亭叫張翠山五師兄,吃了一驚,心道:「難道這淫邪少年竟然也是武當七俠之一?」想要開口喝問時,嘴裡卻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原來她剛才在陰道、肛門劇痛難當之下顧不得許多,竟然連自己的啞穴也點了。
殷梨亭伸手去搭張翠山的脈搏,發覺五師兄體內真氣四下衝走,亂作一團,但所受內傷卻甚是輕微,這才放下心來,心道:「是了,我五師兄內力深厚,就算那妖女下手偷襲,我師兄也不過是被震得真氣散亂,一時昏迷而已。」
他知道像張翠山這種真氣混亂的情形在順氣歸源之前不可移動,不然於內力修為有損,就不急著叫醒張翠山,只是把他的身體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放好,便即站起身來。
殷梨亭舒了口長氣,一抬頭間又看見了韓雪那圓滾滾的大屁股,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神搖動,氣血翻湧,連忙深深吐納了幾下,這才稍微鎮定。
殷梨亭心想:「怎地這妖女如此不知羞恥,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地和人動手,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狠辣女子倒是不少,但這等光著屁股和男人對打的事她們可是萬萬不敢做的。」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心道:「是了,這妖女定然是歡喜道的餘孽了。」
原來二十年前,武林中曾有一個惡名昭彰的邪教——歡喜道。教中弟子作惡多端,專行採陰補陽,采陽補陰,一時無人能制。這邪教在道主百損道人得帶領下荼毒武林,為禍日烈,終於觸怒了正道領袖張三豐,他隻身單劍找上歡喜道總壇,和百損道人激鬥一日一夜,最終將那妖道打下萬丈深淵,誅滅了歡喜道。這是張三豐一生中最光彩的事跡之一,武當弟子無不耳熟能詳。
殷梨亭又想:「是了,這妖女定是見我五師兄少年英俊,妄想採了我五哥的元陽,被我五哥嚴加痛斥,這才出手暗算了我五師兄。」
殷梨亭本來對自己用虎爪絕戶手這等陰損招式對付裸體少女感到十分慚愧,可認定了韓雪是個淫蕩的妖女之後,卻覺得理直氣壯起來,心想:「幸虧剛才我當機立斷,使出了禁忌的虎爪絕戶手,不然我和師兄只怕都要被這妖女吸成人干了。」
中國古代的禮教就是這樣的,對一般的良家女子講究男女授親不親,保守到了極點。對犯了罪的所謂的淫婦卻是絕不客氣,不但將她們剝得一絲不掛地裸騎木驢,更要對她們施以剜陰割乳、千刀萬剮這樣的淫毒極刑,不論是觀刑的看客還是施刑的劊子手都自覺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懲罰一個淫蕩的妖女不但於禮教無損,反添功德,這在古人眼裡是理所當然的事。
殷梨亭心中再無顧忌了,走過去對韓雪喝道:「妖女,你可是歡喜道中的邪徒?」韓雪此時早已猜到了殷梨亭的身份,想到自己和張翠山已經訂了親事,這殷梨亭說來還算自己的小叔,更加羞愧欲死,口中嗚嗚連聲,但卻有口難言,只有淚如雨下。
殷梨亭見韓雪不說話,只道她是默認了,心想:「反正五師兄醒來後定會將這妖女處決,不如我趁現在……」卻又覺得此舉大違俠義之道,總是躊躇難決。忽然想到:「這妖女武功如此高強,也不知採了多少男子的元陽,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對這等淫蕩無恥、作惡多端的妖女無論做什麼都是正當的。」伸出手在韓雪那豐滿的屁股上撫摸起來。韓雪渾身哆嗦,可卻動彈不得,只得任由男人玩弄自己的屁股。
殷梨亭只覺這妖女那高高撅起的肉感屁股摸起來滑嫩細膩,讓他陷在屁股肉裡的手指舒服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樣:用力捏下手指時,結實的臀丘好像立刻要把手指彈回來;放鬆手指時,那赤裸的雙丘就在自己的手裡不住的顫動,那兩個徹底暴露著的嫩紅肉洞也隨著妖女的抽泣一張一合地蠕動,彷彿在邀請自己插入一般。
殷梨亭登時想起了手指在那兩個小洞裡時的銷魂感覺,忍不住將右手食指、中指再次插進韓雪的陰道和肛門,「嗚!」韓雪悶叫一聲,只覺得肛門裡又酸又漲,陰道裡也是騷癢難當,肛門不住地收縮,夾緊殷梨亭的手指,陰道裡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汁液。
殷梨亭只覺得週身熱血沸騰,下體硬得像鐵棒一樣,再也無法克制,三兩下脫掉褲子,將肉棒放在韓雪的那個流水的小洞的洞口,就要破門而入,突然心中驚覺:「哎喲,這歡喜道的妖女可是會采陽補陰的妖術的,我這麼插下去豈不是正好著了她的道麼?」又急忙硬生生頓住。
殷梨亭此時如箭在弦,肉棒膨脹到疼痛的地步,卻哪裡能夠罷手?想起這妖女的肛門裡面也是一樣的溫暖光潤,雙手將韓雪那兩瓣肥厚的肉丘用力分開到最大,肉棒頂到了她的菊花洞上。韓雪大驚失色,心中叫著:「不要……不要碰那裡,求你了……」但口中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嗚」聲。
雖然殷梨亭的肉莖已經在韓雪的陰道口上沾滿了淫液,但插入那小小的菊洞還是困難重重,韓雪只覺那火熱的肉棒輕易粉碎了她肛門括約肌的最後反抗,緩慢而不可抗拒地擠進了她的菊花洞,她的屁股痛得好像要裂開一樣,渾身肌肉顫抖,冷汗淋漓。
殷梨亭的肉棒終於完全刺進了韓雪的菊花洞,開始慢慢抽插,那粗大肉棒幾乎要把她的屁股戳穿,肉棒摩擦她敏感的括約肌時更讓她感到一種強烈的便意。韓雪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一陣陣斷腸一般的呻吟,身體唯一能動的頭部劇烈地搖動,漆黑的秀髮在空中狂亂地飛舞,不斷有一片片晶瑩的淚花從她的眼角甩出來。
殷梨亭感覺韓雪那幽深的肛門緊窄得無以復加,那有力的括約肌隨著他的抽插不住地抽搐,緊緊咬著他的肉棒,好像要把他的肉棒夾斷一樣,令他爽快到了極點。殷梨亭雙手抓住韓雪的乳峰,肉棒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興奮得幾乎要飛騰起來,只覺人生之樂再也無過於此,什麼行俠仗義、驅逐韃虜,和此至樂之事相比,那也都不在話下了。
韓雪以前也聽說過肛門性交,只知道那是極下賤、極變態的女子才會去做的事。肛門在韓雪的心中從來都只是個排泄器官,連想一想也覺得污穢,可現在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操著屁眼,姦淫自己的還是赫赫有名的俠客,自己名義上的小叔,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竟然還在一邊看著,羞恥得全身的血液逆流,恨不得立即死去,心裡吶喊著:「不!這不是真的,這是夢,一定是惡夢!」可是在她直腸裡肆虐的肉棒卻用一陣陣難以忍受的漲痛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殘酷的現實。
韓雪心裡大罵著:「該死的教授!搞得什麼垃圾系統嘛,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倒霉呀?」突然腦海裡掠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我武功高強、智計過人,對書裡的情節更是瞭如指掌,怎麼可能總是被人凌辱?難道說這是系統故意安排的?」轉念間又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荒唐,很快就被她從腦子裡驅逐了出去。
就在韓雪覺得再也無法忍耐,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殷梨亭的肉棒終於在韓雪的肛門中爆發了,積存了二十年的處男陽精如熾熱的岩漿般噴射不停,將她的直腸灌得滿滿當當。
殷梨亭爆發後肉棒疲軟,從韓雪的身體裡滑出,幾滴紅紅的鮮血隨著白濁的黏液從韓雪的肛口處流下,顯得無比淒慘。殷梨亭不由得憐惜之意大起,心想:「怎麼說這妖女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一會五師兄醒了,我求他饒了這妖女的性命,只是廢掉她的邪功也就是了。」
這麼一想,殷梨亭心中少許的愧疚之心也盡皆消散,轉到韓雪的身前,撥開她覆在臉上的亂髮,伸出手指托起她的下顎,但見這妖女抽抽噎噎的只是哭泣,卻不說話,清麗秀美的臉龐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如江水般澄澈的眼波中滿是無盡的哀傷,直是梨花帶雨,另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淒美。
殷梨亭看得大是心動,心想:「這妖女面孔如此純真無邪,顯是沉淪未久,良心未泯,若是能夠改邪歸正,我定要娶她為妻,只是不知師父、師兄們是否答應?」
正自胡思亂想,突然間背心一麻,身子被人凌空提起,重重摔在地上,殷梨亭細看時竟然是他的五師兄張翠山。但見張翠山臉上肌肉抽動,全身發抖,狠狠地盯著他,目光中如要噴出火來。突然間拳腳齊下,對他不住的拳打腳踢。
殷梨亭不敢還手,轉眼間就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急叫道:「五師哥,你做什麼?你要打死我了,快住手啊!」
張翠山想起當初自己也是強暴過韓雪的,如今卻又有什麼資格教訓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師弟?霍地住手不打,搖頭長歎道:「報應!報應!」縱到韓雪身邊,除下外袍給她披在身上,出指解開了她被制的穴道。
韓雪撲在張翠山懷裡,大哭道:「我……我不要做人了……嗚嗚……」張翠山將韓雪摟得緊緊的,不住地安慰。
殷梨亭見此情景大驚失色,問道:「五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張翠山對殷梨亭怒目而視,恨恨道:「她……她是你五師嫂。」
殷梨亭驚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還以為……以為是歡喜道的妖女……為什麼……為什麼她……她剛才不穿衣服?」
張翠山臉色漲紅,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們剛才是鬧著玩的,誰要你多管閒事?」
殷梨亭面色慘白,喃喃道:「錯了,錯了,全然錯了!」想到自己竟然強暴了師嫂,直如五雷轟頂,搖搖欲倒,突然跪倒在地,對韓雪說道:「小弟一時糊塗,冒犯了師嫂,罪該萬死。」
韓雪的頭伏在張翠山的懷裡,並不轉身,飛腿倒踢一腳,足踝正踢中殷梨亭的下顎。殷梨亭「啊」的一聲,向後摔倒,卻立即爬起身來,再次跪倒,說道:「小弟罪大惡極,請師嫂重重責打。」
韓雪回過身來,又一腳飛出,正中殷梨亭胸膛,將他身體踢得飛了起來,向後跌出丈餘。殷梨亭重重掉在地下,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仍是直挺挺得跪了起來。
張翠山從小和殷梨亭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見韓雪竟真的要將殷梨亭打死,急忙摟住了她的肩膀,說道:「龍妹,看在六弟年幼無知的份上,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韓雪剛才受辱之甚,無以復加,心中怒火熊熊,難以遏制,一把推開了張翠山,說道:「他……他剛才用那麼下流的手段欺負我,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說著又流下淚來。
張翠山道:「龍妹,今日之事,只要我們三人不說就不會有別人知道,以後你是我的妻子,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玉潔冰清的好女子。」張翠山的意思很明白:「我這個做丈夫的都已經不在乎你失身,甘心戴這頂綠帽子了,你又在意什麼?」
韓雪恨恨道:「不行,今天我非殺他不可!」說著一掌向殷梨亭頭頂拍去,殷梨亭不閃不避,閉目待死。
張翠山伸手架住韓雪的手掌,說道:「龍妹,看在我的份上,你就給六師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韓雪冷笑一聲,道:「看在你的份上?你又有什麼資格替他說話?你自己幹的好事比你師弟又能好多少?還不趕快讓開!」
張翠山尷尬之極,滿臉通紅,一時作聲不得。
那邊跪著的殷梨亭突然說道:「五師兄,我犯下這等大罪,原是死有餘辜,你也不必再為我求情了。」忽然之間面露溫柔微笑,目光含情,射向韓雪,癡癡道:「師嫂,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能和你共渡那一刻神仙時光,我就算身敗名裂也是決不後悔……半點……半點也不後悔……」說到後來,語聲溫柔,就似在夢中囈語一般。他此時已有必死之心,這幾句話說得至情至性,韓雪雖然恨極了殷梨亭,卻也不禁心中一陣惘然。
殷梨亭舉起右掌就要往自己的頭頂拍落,突然間身體一麻,再也動彈不得,原來已經給張翠山點了穴道。
張翠山跪倒在韓雪腳下,哭道:「龍妹,要是我當初沒有非禮你,所有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韓雪長歎一聲,說道:「張五俠,我明知沒有結果還答應和你成婚,是我錯了,你的救命之恩,就算我用身體償還過了,自今而後,我與你們武當派恩斷義絕,兩不相欠,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說著雙手一扯,「嗤」的一響,將自己身上張翠山的長袍撕成兩片,拋在地下,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要離去。
張翠山急忙上前扯住韓雪的手臂,叫道:「龍妹,有話好說,不要這樣!」韓雪冷冷道:「張翠山,你我已經再無瓜葛,難道你還想再強姦我麼?」張翠山臉色漲紅,無言以對,只得訕訕放手。
韓雪飛身而起,在半空中輕輕一個轉折,掠上了樹梢,輕飄飄的有如一朵白雲,向東而去。古墓派輕功天下無雙,張翠山料知追趕不上,怔了半晌,沮喪得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