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屋魔戀
(一)
嚇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一身青衣的小書僮牙齒打著顫,連逃開的力氣也沒有了。
眼看著一直以來盡力服侍著的公子爺,竟被一刀橫劈成了兩段,血泊之中的下半身僵死在那兒,只剩下伏地的上半身以雙臂努力地爬著,拚命地想要爬出山賊的眼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所做過最累的事就是在護院的陪襯下練武,打著好玩而已,連汗也沒曾流過,在這血腥的情況下,怎麼跑得遠呢?很快的他就動也不動了,只留下那看來還頗順眼的書僮軟癱著。
「不壞嘛!」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那看來為首的山賊嘻笑著,身材高壯的他連手也比常人大得多,大手輕輕一扯,包袱就給扯破成了兩半,掉出了金光耀眼的珠寶,在日光照耀下光亮環生,格外誘人心魄。
「這一票可賺了真不少。喂!大家都來看看,光這串珠子…嗯,難得難得,都一樣大小,只怕光這個就可賣個三五百兩銀子喔!好肥的傢伙,喂,小子,乖乖待在那兒不要跑,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家公子了。」
「不…不要…」嚇呆了的小書僮連站也站不起來,光只是山賊的眼神彷彿就可以將他釘死在地上,那些護院們閒著無聊時也教過他幾手,但看著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算有幾分武功也早嚇飛了。
「別玩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身材高壯的山賊好像聽到了雷鳴似的,整個人登時直挺挺的站穩,其他人也像是回過了神來,連手上的珠寶落到地上也不管。另一邊的山道上頭,一個山羊鬍的老人慢慢走近,那書僮原想告訴他這兒有山賊,叫他走遠些,奈何聲音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可別留下活口,走上了這路子,可是隨時有性命之憂的,像你們這樣不當回事,怎麼可能活得久?」
連句是都不說,那高壯的山賊舉高了大刀,逼向小書僮,刀上的血不斷地滴下來,小書僮嚇得兩眼發直,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眼看著就要被一刀兩段了。
看那小書僮嚇得癱在那兒,完全沒有掙扎或者逃走的動作,那山羊鬍老頭向著他,眼神微微一撇,只當這小子已經嚇破膽子,死了七八成了,別過臉去檢視著戰利品,似乎對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趣。
突然間,那山賊手上的刀落了下來,砸在石上橫跌開去,迸起的金星之中,小書僮只覺眼前突地一陣腥風血雨,山賊們好像被雷劈過一般,在一陣劍風飄飛過後都倒了下去,只剩下那山羊鬍的老頭子惡狠狠的看著來人,按著左手上臂的右手指間,汩汩的鮮血正向外流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挨的劍。
「你…你是什麼人?」
「姑娘是華山門下的孫香吟。」手中沾血的長劍映日生光,閃得那女子的臉上一片亮,英氣逼人而威風凜凜,若她方才不是一聲不吭,突然出手,而是逐一對戰那批山賊,大概也不可能輸吧!
揀回一命的小書僮屏住呼吸,一口氣也不敢出,倒在地上,臉都半埋在沙土之中,裝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帶著劍的女子,但他可不敢好奇,只想等著兩人打完,離開現場之後,再趁夜偷偷的爬出去。
「算你們運氣不好,小小的一批山賊,原也不配由本姑娘動手,只是可惜…
姑娘我已經碰上了。「
那山羊鬍老頭聽到孫香吟之名,自知已無幸理。她是華山門下的高手,威名只在華山掌門傅雨其和少掌門傅敏華之下,不只人美,劍法更是出神入化,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早已揚名武林,黑道份子聞之色變,他雖然武功也是不弱,卻絕不是她的對手,偏偏在幹事時遇上了她,真的只能怨老天爺不保佑了。
陡地,那老人腳一踢,一股塵土飛向了孫香吟眼前。其實,那老人也知道,這招絕不可能傷得到她,只是想趁她分心之際,抓了那個軟縮地上、已經嚇破膽子,離死不遠的小鬼做人質,先逃得一命再說吧!
沒想到孫香吟雖是年輕,武林經驗的確不足,卻也不是這種小手段可是撂倒的,她身形微動,當那老頭發現時,孫香吟已閃在那小書僮身後,只待俯身衝來的老頭子一到,一劍就向著他胸口刺下去。
那老頭子這可是奮力一搏之下的全力施為,加上孫香吟的行動又快,待得他看到時,劍尖距他胸口已不過三尺之遙,劍尖雖還未至,但劍風所及,胸前已痛得像是被刺穿了,要逃開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已經無幸,那老頭惡向膽邊生,對飛來的長劍竟連避也不避了,手揮處漫天紅霧飛出,瞬時就將孫香吟給罩在其中。
說時遲,那時快,孫香吟眼看已來不及閃開了,她情急生智,腳下一挑,已將那小書僮挑了起來,讓那紅霧整個打在他身上,同時皓腕一振,長劍化做一條長虹疾飛而出,將那老頭穿喉而過,釘到了遠遠的樹幹上。
「你…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喉中鮮血噴出,聲音急速嘶啞,那老頭的眼睛卻發著亮,孫香吟這才發覺,方才出手太疾,兩人相距又太近,雖說她反應極快,但右腕上已沾上了些許紅霧,而且那紅霧不知是什麼藥物,一沾上手竟是立刻就消失了,一股燥熱登時從皙白如玉的皓腕傳了上來。
「那『夢仙散』可是老夫窮盡一生心血所研製出來的,一旦沾上,不管你是三貞九烈的烈女也好,甚至是小孩子也罷,立刻都會慾火焚身,纏綿情慾至死方休。這裡全都是死人,連我也要死了,哈…哈哈!」
「看你…看你要找誰來解毒?老夫倒要在鬼門關前等著,看武林出名的冷艷魔女,給慾火煎熬到脫陰而亡到底是什麼模樣?」咳聲之中,最後的幾個字已經是聲若游絲,還沒說清楚,那老頭便已斷氣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孫香吟點了手上的幾個穴道,將那燥熱之氣止於小臂,從那熾烈的燥熱之氣看來,藥力絕對不弱,但以她孫香吟的功力,無論什麼絕頂仙藥,要壓抑個一時三刻甚或硬是逼出,絕非難事。
「姑…姑娘…仙姑…救我…」小書僮似是呆傻了,直到這時才敢說出聲來,他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衫,皎潔白淨清冷高雅,竟當成了下凡仙女,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他抱住了孫香吟的腳,拚命的懇求著,「我好…好熱…那壞老頭…的毒藥…弄得我…好熱…」
看著他乞憐的模樣,孫香吟心中一軟,沒有一腳踢開他。
「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孫香吟蹲下了身子,輕輕扶起了那癱軟的小書僮,如果不是他擋住了大半的藥霧,只怕孫香吟也要遭殃,因此孫香吟的聲音極其溫暖柔和,完全不像她以往的樣子。
只是孫香吟的冷艷魔女之名絕非倖致,她一向冷面冷顏慣了,要擺出溫和神色真是困難,那種僵硬模樣使得小書僮退了幾步,怯生生的是動彈不得。
「我…我十六了…還沒有名字…公子都叫我小子…」
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練武久矣,她真變成了夜叉樣兒,怎麼連這麼一個小孩子都會怕成這樣?
孫香吟慢慢步向那老頭子,拔回了長劍,拭了拭劍上血跡,轉身慢慢走向那小書僮時,突然身上一熱,渾身一陣虛軟,差點站身不住,靠著長劍拄地才不至於倒下,一股強烈無比的熱流,奇快無比地在身上盤旋著,本來被孫香吟以高絕功力所壓制住的藥力,沒想到竟會這麼快就爆發開來,而且來勢是這麼火烈,竟是完全抗禦不住。
「仙…仙姑…神仙姐姐…」看著孫香吟拄著劍,額上汗珠一顆一顆地落下地來,那小書僮鼓起了勇氣,爬了起來,走到孫香吟身前三尺才停住,發顫的手想伸出去,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卻又不敢。
「你怎麼了?有沒有…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扶…扶我一把…這些…這些山賊的賊窩子應該…應該就在那兒…麻煩你…
先扶我過去暫休一下…「
將纖纖素手伸給了小書僮,脫離了長劍的孫香吟整個人幾乎是登時軟癱,靠著那小書僮攙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我…我中了毒…不能走路…麻煩你…能…能不能…能不能背我一下……對了,你中的毒怎麼樣?」
「還是…還是很熱…不過還好…」摸到孫香吟皙白如玉琢的素手,小書僮吃了一驚,畏怕的神色減了幾分,擔心的表情倒佔了大半,「怎麼…怎麼這麼燙?
我都沒什麼感覺呀…神仙姐姐你別用力…我背著就好…「
他看似小孩,背起人來倒還有幾分力氣,孫香吟只覺他的背上舒服之極,體內如同火燎般的她被灼得嬌慵無力,真想就這樣軟癱著算了。
一邊運功抑壓藥力,孫香吟一邊尋思,這才想到了其中關節:這毒藥想必是那老頭子煉來專門對付武功高手用的,中毒的人不運功壓抑則已,一旦運功,雖然可以暫時壓制住,但隨著藥力逆功而入,一旦爆發時便更為難抑,孫香吟也不是不曾遇上此道高手,只是沒想到山賊群中竟有如此人物。
睜開了眼睛,看著背著她的那小書僮小小心心的走著,生怕震到了她,孫香吟心中一陣歎息,沒想到一時大意,竟造成如此結果,那藥力爆發的力道之強,顯然不是孫香吟的功力可以壓得住的,看來自己的貞潔之軀,是注定要給這小書僮佔上大便宜了。
孫香吟原本是想強壓著藥力,趕快回到華山去,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一直和她相戀著的大師兄傅敏華,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一思及此,孫香吟不禁一陣嬌羞,若不是那藥力的影響,大概自己還不會這麼快就投降,只希望這小書僮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就好了。
短短的路似是走上了好久,當走入山賊那小小的山村時,孫香吟已被體內的藥力煎熬得玉體酥軟,若不是那小書僮緊緊抱著她的腿,而她又抱得他那麼緊,怕才在半路上,孫香吟就要滑下來了。
「再…再扶我一把吧…走到那間…那間屋裡去…」
孫香吟喘息得很辛苦,這藥力實在太強烈了,加上從未和男子觸碰過的胴體被這小書僮緊緊地背著,初次接觸的男性體味也強烈得叫孫香吟心旌蕩漾。
幸好孫香吟中毒不算太深,這小書僮又是老老實實的,對她又敬又怕,一路上連話也不敢多問一句。
已耐不住嬌喘噓噓的孫香吟很清楚,只要這小書僮有那麼一點兒想頭、那麼一點兒膽量,在半路上就對她上下其手地挑逗的話,孫香吟一定會在路上就懇求著他的侵犯,一定會的,即使到現在,孫香吟也不曾丟下想被他強姦的心情,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光天化日下需求男人的淫婦就好了。
「神仙姐姐…他們的屋裡有解藥嗎?」怯生生地問著,小書僮的言語之中擔憂的神色是那麼明顯,孫香吟一路上喘息噓噓,連話都說不出口來。
不知怎麼的小書僮就是知道,這下凡的神仙姑娘,現在可是在辛苦地忍耐著毒藥的煎熬,她那火熱的呼吸、灼燙的肌膚,使得一路背著她的小書僮也是心癢癢的,卻沒想到自己怎麼會這樣沒什麼事情。
「不…不會有的…」心慌意亂的孫香吟嬌滴滴地呻吟著,她已經熱得受不了了,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作祟,她真的好想他把自己剝得光光的,至少也涼快一點。「這種毒…非常害人…絕對不會有解藥…」
「那…那怎麼辦?我現在還沒什麼事,可是神仙姐姐你…你燒得好厲害…而且還好難過的樣子…要不要到山下去看醫生?」
「醫生沒有用的…」看那小書僮轉回頭來,擔心地看顧著她,孫香吟只覺得羞赧,整個臉兒都埋在他背上,溫溫涼涼的,好舒服好舒服。
雖然孫香吟實際上極為不舒服,難過得真想好好發洩一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孫香吟現在只想安慰這善良的孩子。
「你…嗯…放…放心好了…你不會有什麼事的…這種毒藥只…唔……只是用來…用來害女人而已…」
「那你怎麼辦?」小書僮急得快哭了,若不是還背著她,不敢亂轉,只怕他已經慌得到處亂跑了,「神仙姐姐…」
「放心…呃…我…我知道該怎麼解毒的…所以要你抱…抱我進去…放我下來吧…慢慢扶我進去…」
孫香吟頰上一陣甜美的暈紅,美得讓小書僮差點止住了呼吸,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她方才聖潔得像仙子一般,手握長劍、睥睨四方,威風凜凜的像神仙一般,現在卻又是這麼虛弱。
「那麼…我能不能幫上忙,神仙姐姐?只要可以…我一定幫忙的…」
「你…你當然幫得上忙…」孫香吟軟在他肩上,任他半扶半抱地走進了房間裡去,看來這孩子還年幼,全然不解人事,恐怕…恐怕還得要自己來指導他呢!
「唯一的解方…就是你這個人而已…」
「嗯…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會幫你的,神仙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
你一定要教我才行…「
走進了還算可以的房間,孫香吟轉過身去,慢慢地褪去了衣物,將白淨的衣裳鋪到床上去,再轉回頭來的她不禁退了幾步。
「神仙姐姐…你怎麼了…唔…我又…好熱喔…」
不知就裡的小書僮拭著滿頭滿臉的汗,但不知為什麼,汗水仍一直冒出來,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不過,小書僮仍然沒有移開目光,和他裸裎相見的孫香吟真的好美好美,她白嫩的臉蛋兒一片暈紅,嬌美無比,櫻桃般的小嘴半開半合,又好像想說話又好像在要求著什麼,胸前那雙白玉球兒又高又挺,上面兩點櫻桃色的紅點,脹得好艷,隨著她的呼吸輕微地抖動著,雪白的玉腿輕輕地夾著,股間那柔潤的烏黑,像是有點濕氣在上頭似的。
也不知是為什麼,一看到眼前仙女這麼美艷的模樣,小書僮就感覺到有一股衝動,好想要做些什麼,自己的陽具已經高高地挺了起來。
天哪!怎麼會那麼大?孫香吟真的吃了好大一驚,她雖不曾真的見識過,不過那麼大應該算是異常的吧?看起來又硬又挺,前頭還抽絲般地吊著一絲液體,至少大概有個十來寸長,難不成為了解毒,自己真要承受這種凶器插進來嗎?
「嗯…這個…」看著孫香吟似燃著火的眼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腿間,小書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師父在教公子爺武功的時候順道也教了我幾招,像什麼呼吸吐吶的方法,還說…還說什麼天賦異稟,不可以荒廢的話…」
看來自己真的是在劫難逃,躲不過被這般異物佔有的命運了,深知自己身上的淫毒已經慢慢開始發作,孫香吟緊咬著牙,忍耐著火熱的慾望爆發前的難受,她非常渴望被這男人給佔有,卻又害怕那般異物會把含苞初放的自己給弄壞。
「你…」口乾舌燥的孫香吟感到自己體內愈來愈熱了,就好像有一把火正灼燒著自己週身一般,尤其是練武者要害的丹田處,彷彿已被火焰給融化了,連想以深厚功力強加壓抑都沒有辦法。
運功本就是心中存想,將內息慢慢導引,偏偏孫香吟只要一想到丹田,那灼熱便似火上加油似的更形強旺,孫香吟才試了一次,就已經慾火如焚,再也不敢試了。
嬌羞地走到他的身邊,孫香吟雙手摟上了他的背,將自己整個火燙的身子貼了上去,邊在他耳邊說著,要他該怎麼樣為自己解去淫毒的肆虐。
天啊!怎麼會這樣的?一夜的瘋狂歡愛後,被暖暖的日光映上身來,赤裸著的孫香吟好不容易才張開了眼睛,往旁一瞧,身邊的小書僮已不知到哪兒去了,只留得枕畔的體溫還暖洋洋地熨著她。
一邊想著昨夜的種種,孫香吟嘴邊湧起了嬌媚的笑意,昨夜的他是那麼溫柔聽話又不知要領,逼得孫香吟強抑羞意,以纖纖玉手將他那火熱的陽具引領著,慢慢地帶入了自己已是水滑潺潺的穴中。
那灼燙的異物一開始便灼疼了她,要不是之前在孫香吟的引導之下,他的手已不知在孫香吟乳上巡遊了多少次,逗得強抑慾火的孫香吟春心蕩漾不已。
直到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孫香吟才一面將他帶入自己胴體和自己做最親密的結合,一面運功到丹田處,讓那慾火在體內強烈無比的爆發,弄得孫香吟穴口處濕濘無比,使他輕易深入,否則孫香吟武功雖高明,但以嬌嫩柔弱的處子之軀怎麼承受得起那超乎想像的異物的進入呢?
才一突入,那被撐裂的疼便讓孫香吟柳眉緊皺,還疼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幸好體貼著她的小書僮懸崖勒馬,否則,破瓜之痛該更是難受。
想到他那麼的溫柔,一旦孫香吟稍露痛楚,立刻就懸崖勒馬,直到得到了孫香吟的首肯才肯再動作,孫香吟就忍不住甜笑。到後來她實在受不住那藥力的煎熬,終於將他完全納入體內時,痛楚和脹滿的飽實感也達到了最高峰,超過她所能承受的感官衝擊,讓孫香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結果小書僮竟也一直忍著本能的鼓動,就那樣插著不動,只是溫柔地搓撫著孫香吟已被慾火烘得高挺的雙乳,直到孫香吟酥得受不了,才開始輕緩的抽送。
偏偏這種溫柔頂挺,正適合為嬌弱的處女開苞,加上強忍之後,爆發的藥力又弄的孫香吟情難自禁,雖然是他的巨偉異物,也能承受,很快孫香吟就稚拙地動作起來了。
偏偏在那春心方動、熱情難抑的情況下,孫香吟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感官,連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小書僮原本還聽著她的話慢慢抽送著,到後來實在受不了她的胡說八道,加上那藥力也逐漸起了作用,小書僮慢慢順著本能動作起來,雙手扣著孫香吟的纖腰,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陽具在孫香吟穴內幹得愈來愈狂猛、愈來愈大力了。
那樣強烈的衝擊,穴裡頭雖然疼得孫香吟實在難過,但那本能的愉悅,使得孫香吟也忘了形,順著蕩漾的春心、騷冶的本能,媚態百出的頂挺迎送,享受著被他姦淫抽插的過程,直到在那美妙無比的快感之中崩潰洩陰,承受著男人那烈火般滾燙精液的衝擊。
偏偏那小書僮年輕,雖然已經在她體內一洩如注,轉瞬之間卻又復剛硬,竟能鼓起力氣再戰,將淫毒未盡的孫香吟再次擺平。
大難剛過的孫香吟雖然難忍羞意,勉強想要抗拒,但那快感仍盤踞未退,本能的渴求仍強烈無比,再加上又不忍拂他的意,只得摟抱著他,任他盡情施為,再次勇猛抽送,將她再度奸得舒爽已極。
才微微一動就疼得難以忍耐,身子好像快要裂開一樣,一想到這是自己昨夜瘋狂淫蕩所致的後果,孫香吟忍不住又羞紅了宜嗔宜喜的俏臉。
微微環視了四周,自己身上的薄被雖然輕暖,薄得像是不存在那樣,孫香吟卻是一點兒揭開的勇氣也沒有。
原本床上並沒有被子,看來是那小書僮事後找來,為自己蓋上的,他真的好善良好體貼,偏偏陽具又那麼大,那麼能征服女性的身心,一想到日後的夜裡,每次都要承受那快樂,孫香吟想得心裡又甜滋滋起來。
嬌媚地歎了口氣,孫香吟真沒想到,自己竟會發出這麼嬌甜的聲音出來,只是比起昨夜初嘗的,身為女人的感覺,這種初次體驗又算得什麼呢?
鼓起勇氣,揭開了被子,暈紅登時燒得孫香吟整張天仙般的臉蛋兒全燙了,雪白的雲臀玉股間儘是落紅和淫液不用說了,墊在身下的潔淨衣裳竟也沾滿了昨夜的戰績,那面積之廣、沾染之深,幾乎整件衣裳都沾遍了,她昨夜到底浪成什麼樣子啊?
聽到啟門的聲音,孫香吟反射地將被子裹上,只露出雪凝般的細白香肩,小書僮抱著個大桶子,桶中熱氣蒸騰,看來頗吃力的樣子。
「對…對不起,神仙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柴火,燒了一桶熱水,你昨天流了那麼多汗,尤其後來更是全身都汗濕了,該好好洗個澡吧!山裡頭好…好容易變冷,要是…要是你受涼了,那可不好。」
看著小書僮抓著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木架子,七手八腳地裝起個簡單的屏風,孫香吟心中一陣甜意流過,她伸出雪白無暇的纖手,向拭著汗的小書僮招了招。
「我…哎…我…我有點走…走不過去…腿還軟著…你…唔…麻煩…麻煩你過來…扶我一下,好不好?」
小書僮紅著臉,隔著薄被扶著她,不去看孫香吟遮不住的白嫩玉腿上,一絲稠液殷紅正慢慢地下滑,他心跳得好快,才將孫香吟扶入屏風之後,就忙不迭地跑了出來,將一件粉紅色的衣物遞入屏風後面。
「神仙姐姐…你…你的衣服,我從你的包裹裡面找到的,對不起…我…我知道不該亂翻你的東西…」
「沒…沒關係的,」看著男人的手抓著自己的抹胸,孫香吟也臉紅了,看來破身之後自己真的變了,竟然這麼容易臉紅呢!
「倒是…倒是我在床上的衣裳…可別丟了…」
「這樣好嗎?都弄髒了…哎呀!神仙姐姐,怎麼有血?你受傷了嗎?哪裡有藥?好大一灘血,你一定傷得很重…」
「不…沒什麼傷…」想到該說清楚了,孫香吟連聲音也小了,真是完全想像不到,以冷艷出名的自己,也會用這麼嬌柔的聲音和男人說話呀!
「只要是女孩子…頭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就會留下落紅,成為女孩子貞潔的表記…昨天事情急迫,我臨時找不到什麼白巾之類的,不得已只好…只好用衣裳來代替。」
「那紅色代表著我貞潔的身子已經給你了,再不會給第二個男人,所以…所以那對我來說…很…很重要的…」
「是…是嗎…」小書僮的聲音也變小了。
「師父跟我說過…他教我的是什麼採補之術…說我是天生適合練這種功夫的人,雖然這功夫很…很邪門…可是只要我對發生關係的女孩子負責,就沒關係…
神仙姐姐,只要你願意,我會負責的,告訴我要怎麼負責,我一定會做到!「
「就…就是要娶我…這樣而已……」說到終身之事,孫香吟的聲音更小了,本來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事後不肯負責,當做事急從權,孫香吟也不會勉強他,但這小書僮實在好容易羞怯,『不讓他負責』這麼重的話,孫香吟實在不敢說出口。
「做了昨夜的事…我們就是夫妻了,你不要再叫我神仙姐姐,好彆扭…我名叫孫香吟,叫我香吟就好了…」
「不要…神仙姐姐是這麼美…我要一直叫你神仙姐姐…」小書僮的聲音已貼上了屏風,孫香吟差點以為他要偷看,不禁整個人都縮進桶裡去。水溫很適中,不像表面上看來的燙,看來他在搬進來之前,是好好試過溫度的。
「我…我昨天晚上…好舒服…神仙姐姐你呢?你後來好……好像好難受的樣子,叫得那麼尖又那麼好聽,我…我一時忍不住…做得太過分了…否則神仙姐姐你不會到今天還那麼痛,都不能走路…」
「嗯…」孫香吟慢慢地搓洗著身子,將昨夜的戰績給洗去,小書僮的大陽具真是好可怕,她到現在還感到體內火辣辣的痛。
原來他練過採補之術,怪不得會這麼厲害,孫香吟試著運了運功,自己的功力卻沒有弱上多少,反而感覺更豐潤了些。
孫香吟這才想到,她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感覺,破瓜的疼痛是那麼難耐,洩陰的感覺又那麼爽,卻不知他究竟是怎麼樣的舒服?「好…好夫君…你…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是怎麼樣的舒服…香吟好想聽…」
「這個…這個…」似是尋思了好久,小書僮這才說出口。
「神仙姐姐你的穴兒好窄好緊,可是裡面又柔軟又溫暖,夾得我好舒服,我干神仙姐姐你的小穴兒幹得舒服死了…後來我也…身上麻麻酸酸的…忍不住也射了…可是神仙姐姐的小穴感覺好棒,我忍不住又硬起來,再次弄著…真的好棒好棒…神仙姐姐,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再…再做像昨晚的事情?」
「當…當然可以……」孫香吟不禁神往,不只他舒服,她也被插得好爽呀!
「可是今晚不行…好夫君,不是香吟膽敢拒絕你,實在你昨晚太厲害…香吟才剛破身,裡面被你幹得又爽又痛…好夫君讓香吟休息一晚,一晚就好…」
「神仙姐姐說好…就好…」
「夫君…」孫香吟這才發現糟榚,她的包裹內只有換洗的抹胸,外衣可是一件也沒有了,偏偏自己的外衣昨夜又用掉,承受著自己貞潔的證明,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香吟…香吟沒衣裳了…」
「我去找過,這邊沒幾件女衣裳,而且都太…太俗艷了…」小書僮遞了進來一件衣裳,孫香吟一看就皺眉了,這種衣裳不是為了蔽體用的,又貼身又短,穿上反而使女體曲線畢露,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想入非非,想來是這兒的山賊為了凌辱女子而備的,就算山裡頭沒其他人在,她豈能穿著這種暴露衣裳?
「先穿我們公子的衣裳,好不好?啊!對了,我們公子要去探他表妹,還帶了幾件衣裙去給她,神仙姐姐試試大小,或許可以暫用。」
美人浴罷香氛旖旎,何況孫香吟又是美女中的美女,褪去了外表的冰冷,她嬌嬌地倚在小書僮的身上,坐到桌邊去,小書僮早已備好了餐點,也真難為他準備這些。
看著小書僮慢慢向外走,孫香吟伸手牽住了他,「一起吃吧!你昨夜…昨夜也消耗了不少,也該餓了。」
「不…不了,等神仙姐姐你吃完,我再吃吧!」
「那可不行…你是香吟的夫君,你如果不吃,香吟也不敢吃了…算是神仙姐姐求求你好不好?」
「那我就坐下來了。」受寵若驚的小書僮坐到了孫香吟身邊,孫香吟幾乎整個人都軟到了他身上,撒嬌撒嗲地讓他餵著,雖然有點兒做作,卻也代表了孫香吟千依百順的女兒家心意,小書僮可從來沒有吃得這麼舒服過。
吃完了晚了的午飯,孫香吟挨緊了小書僮,他身上還是涼涼的,看來找到柴火後,放下了心事,在旁邊溪中濯洗過的他,還沒從那冰冷的水溫中恢復過來,「好夫君,告訴香吟好不好?你練的…採補之術,究竟是什麼玩意?香吟以後…
以後還要和你敦倫,盡做妻子的義務…總要知道該怎麼承受你的功夫。「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吸吮的功夫而已,而且我昨兒晚上太……太緊張了,什麼功夫都沒有用出來。」
小書僮赧然地笑了笑,顫顫的伸手抱上了孫香吟的香肩,孫香吟不只沒有推拒,還順勢倒入小書僮懷中,賴著他倒到床上去了。
「只是一些被師父訓練得習慣了的動作而已,那些是習慣成自然了。神仙姐姐,你昨夜的感覺又怎麼樣?如果不好的話,我以後會盡量不用的,好不好?」
「你盡量用好了,香吟…香吟被你用了之後…很舒服的…」
孫香吟撫著他的臉,又愛又憐,他真是個溫柔的好男孩子,雖然比自己還小個四五歲,不過也不錯了,「更何況你那麼…那麼大…如果不先對香吟用手段,香吟承受不了你的…好夫君…對挑情的手法,你師父有沒有教你?」
「沒有,他說我還學不到,怎麼了?」
「這才麻煩,」孫香吟嬌滴滴的說,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身為女人的快樂,他可是真真正正、一點都不留的征服了她。「你的那個…那麼大,香吟很難受得了,昨晚是因為香吟中了淫毒,才能容納得下…要是你不先用挑情的手段,以後夫妻敦倫的時候,香吟可要怎麼辦才好呢?」
「這樣好不好?」想了好久,小書僮才怯怯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今天晚上我們不做夫妻敦倫的事情,神仙姐姐可不可以累一下,讓我在你身上試一試,看看用什麼調情手段可以對神仙姐姐你生效?」
羞得全身都熱了起來,孫香吟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要用自己的肉體當成試驗品,來學習對女孩子挑逗的手段,看來這幾夜可不好挨了。她偷偷地望了望小書僮滿懷期待的表情,心中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纖手微微拂過了披垂的秀髮,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決定了她今後的命運。
(二)
真沒想到做為性愛上的試驗品是這麼累的事,不只要集中精神在他愛撫自己的手上,還要強忍著肉體上的需求,專心地告訴他自己喜歡他如何如何的撫弄,光是事後想想,孫香吟已是羞得要命了。
偏偏他的好奇心似是沒個底,這一個月來,每晚孫香吟都在被他盡情的撫弄之後,才受到他那陽具的猛攻,沒一次不被弄得飄飄欲仙的。
本來她出身名門,最重羞恥,再加上小書僮練的是邪裡邪氣的採補之術,少女心中難免會有些抗拒之意。
孫香吟原也不想夜夜春宵,可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嘗過被小書僮的大陽具盡情的衝刺,將她的肉體盡情的翻攪、盡情的蹂躪,讓她高潮迭起,早上腰肢酥軟的下不了床的快感之後,孫香吟完完全全的沉醉在性慾的快樂中了,反正這兒又沒有人來,就讓她盡情恣意的浪吧!
不過說句實在話,孫香吟對他的採補之技並不是毫不介懷,但小書僮的師父似乎也教了他陰陽雙修的功夫,每次和他雲雨之後,雖然身體被快感和疲憊弄得快垮了,但功力反而是愈來愈高、愈來愈精純。
那意外的收穫,讓孫香吟拚命的說服自己,這不只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更是為了盡夫妻間應盡的義務,因此才能忘形的迎合他的慾望,歡迎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試驗,一次次的讓她心花開放。
可是昨晚不一樣,還在恍惚中的孫香吟是知道的,昨晚的小書僮似是知道了些什麼,他的手法改變了好多,同樣的性感地帶,被不同輕重的手法玩弄,竟有著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在淫浪之中,還讓孫香吟改變體位,承受不同的快感侵襲,孫香吟今早特別不想起身,軟綿綿地挨在他懷中,眉梢眼角儘是滿足慵懶的風情,叫小書僮也忘了起床。
「好夫君…你真厲害…怎麼這麼壞…用這種手法…香吟快爽死了…」
「你發現啦!神仙姐姐…」小書僮咋了咋舌,親密的吻上了她,連口舌的技巧也似好了許多,昨晚光吻就讓孫香吟小穴內潮滑無比,還沒結合就流到了外面來。
「因為要讓神仙姐姐舒服,所以我只要發現有新方法,就會照著試試。前幾天我在那邊的小屋裡發現了幾本書,寫的全都是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就照著做了,神仙姐姐…還可以接受嗎?」
「當…當然可以。」在床上就不再畏羞,孫香吟現在只想盡情的被他擁抱,被他用種種新手法刺激,讓她成為最愛他的妻子,看來自己是真的被他征服了,剛失身給他的那幾天這種話打死孫香吟都說不出來呢!
「只要是夫君你的手段,香吟就會乖乖承受…香吟知道你完全是想讓香吟舒服的。你可是香吟唯一的夫君,香吟不聽你的話,還能聽誰呢?好夫君你千萬不要留手,香吟是最愛被你弄得恍惚失神的。」
「那麼我們要不要去那屋裡看看?屋裡還有好些圖像,動作很煽情,我本來怕神仙姐姐你清純皎潔,受不了那種動作,所以只揀了些還好的做。」
「只要你說,香吟無不聽從。」孫香吟甜甜的笑著。
這小書僮比她想的還厲害,為了日後和他一起下山,孫香吟將華山的武功劍法慢慢的教他,沒想到他聞一知十,學武的天賦比孫香吟還厲害,不過月餘孫香吟已經沒什麼可教的了,現在這小書僮的武功,除了火候還差自幼苦練的孫香吟一截,需要時間和經驗的配合之外,其他的已不在孫香吟之下。
更讓孫香吟喜不自勝的是,他的武功似乎是直接聯結到性能力。孫香吟原只想讓他更能控制交合之後洩入他體內的功力,不讓體內的功力亂竄亂流,導致走火入魔。沒想到當他愈來愈能控制體內功力,每晚的持久力竟也愈來愈可怕,每每弄得孫香吟不住嬌嗲求饒,連洩個三四次才罷休。孫香吟既怕他太厲害、太讓她沉醉慾海,又愛上那種滋味,又愛又怕,讓她真不知怎樣才好。
不過有件事孫香吟若說不在意就是假的,當日小書僮中的淫毒,雖然看來沒有什麼,但卻似是和他化合在一起了,現在的他胃口愈來愈大,孫香吟雖已被他訓練得沉迷情慾,卻也逐漸受不了他那蓬勃的慾望,讓本能控制自己的肉體去盡情迎合的結果,孫香吟每早起得可是愈來愈遲了。
「好夫君…香吟可不可以…有件事…我…」
「神仙姐姐…」摟著這千依百順的美嬌娘,小書僮真的感覺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滿足得什麼也不想了,「你是我心坎上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盡量做到…」
「我們這樣夜夜敦倫,香吟夜夜被你陽精灌溉,身心都是滿足極了,什麼怨言也沒有,可是…可是這樣沉迷色慾,對你會不會不好?」
「沉…沉迷色慾嗎…我懂了,那麼…就這樣好不好?以後我們間隔著,一天做,一天不做,可以嗎?」
小書僮笑笑,他知道為什麼孫香吟受不了。四五天前孫香吟頭一次抗拒他的需要,但他實在看到孫香吟的美貌就受不了,竟用強讓孫香吟就範,而她卻特別熱情,被他幹得數度暈死,後來才發現是孫香吟的月信來了,結果孫香吟被弄得滿床腥紅,羞得要命,他也過意不去,接下來幾天真的是曲意慰撫,才把她的小性子平息下來。
「不…不行…」抱緊了他,肌膚的親密接觸讓孫香吟一陣嬌吟,「你可以狠心…可是香吟可受不了…都是你把香吟弄壞了…害得香吟沒有你不行…香吟只想要你每七天裡…給香吟休息個兩天…」
「那當然好了…神仙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弄吃的,你昨晚特別努力,又嘶喊得那麼大聲,一定餓了。」
「你…你還敢說呢…」
用過了餐,武功也練了一輪,小書僮點起了火把,帶著嬌羞的孫香吟走進了那小屋。
那些動作體位真的是非常淫蕩妖冶,孫香吟光看就是臉紅耳赤,感覺上竟好像是那天的淫毒又回到身上來了,而且還不只圖像而已,四周的壁上都是一行一行小小的解釋文,粗略算去竟有二三十幅之多。
不只如此,旁邊架上的書也不少,除了小書僮所說的冊藉外,儘是些下流的小說,極盡對色慾描寫之能事,不過對孫香吟這被小書僮的大陽具臨幸過的人而言,那種描寫似乎都像是差了一截。
「不…不要看了好不好…香吟會…會受不了的…」
「這樣啊…也好…」
知道神仙姐姐清純愛潔,乾淨得像是天上白雲一樣,對這些東西絕對不會有太大興趣,她最多是讓自己來學,好用在她身上,還不能明說給她聽,小書僮也不為己甚,牽住孫香吟的纖纖玉手,慢慢地退了出來。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兩人眼前跳了出去,兩人同時叫了出來,是只黑黑的老鼠,出其不意的跳出來,讓兩人都嚇了一大跳。小書僮退了兩步,腳下一絆,前幾天翻亂的書剛好卡到了腳,手上的火把給滑了出去。
知道小書僮習武未久,功力雖不在她之下,招式變化也不算差,但應變能力卻太弱,孫香吟鬆開了手,輕巧無比地彈了出去。
孫香吟本想一個倒飛,漂漂亮亮的將火把接住,可是兩人交合雙修之後,孫香吟的內力比自己所想到的進步還多得多,一彈出去之後,整個人竟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向上飛去,看得小書僮眼都呆了。
雖是出乎意料,幸好孫香吟應變極快,在毫無借力的空中一個倒翻,腳尖在天花板上點了一點,化去了狂飛的力道,免去了自身撞傷之厄,但原想輕鬆地一把撈住的火把,卻是再也救不回來了。
只聽得「喀!」的一聲輕響,在孫香吟足尖輕點的同時,火把也落到地上,在空中的孫香吟看來,竟像是將地面擊陷了一塊,但屋裡沒什麼光,卻是看不清楚,幸好火把落地即滅,要是燒了起來,那才麻煩哪!
身形一飄一旋,毫無澀滯、輕輕巧巧地落到小書僮身邊,孫香吟柳眉輕皺,方纔她腳點處的感覺很奇怪,竟有種微微下陷的空虛感覺,加上方才火把落地時的怪樣,難不成這兒還有什麼機關嗎?
「神仙姐姐…」小書僮捏住了孫香吟的纖手,退開了兩步,看著眼前地板的異變,微微的機括之聲嘎嘎地響起,一個僅容一人通行的地穴,在兩人眼前敞了開來,向下的階梯長得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既來之則安之,好夫君,你要不要…嗯…要不要香吟陪你下去看看?」
本想說不,他真想和孫香吟先溜出去,但看孫香吟擔心地看著他,小書僮也只好握住了腰際的長劍藉以壯膽,反正與其留件事在心底,不如下去看看好了,有武功高強的神仙姐姐和他在一起,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盡頭,孫香吟跨了一步,走到門前,將小書僮遮在身後,很輕很慢地敲了敲門,確定了鐵門的重量之後,才大著膽子推門進去。
門內別有洞天,四壁上的夜明珠閃閃生光,亮得像是完全沒有罅隙一般,中間的平台上頭,一個白髮的女子坐在那兒,四肢都被鐵鏈縛在壁上。
雖然衣裳破爛,又有外人闖入,而且還有男子,但那白髮女子竟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兩人進入,仍是閉目打坐。
孫香吟心中一陣亂跳,忍不住伸手遮住了小書僮的眼睛,那女子髮色已是全白,身上也是衣不蔽體,肌膚也因久不見陽光而顯得蒼白而缺乏血色,卻沒有半分衰老的神態,肌膚仍泛著年輕的光澤。
而且那白髮女子的肢體是那麼的修長,身材是那麼的惹火,尤其是臉上那自然而然的媚態,連孫香吟這等出色的美女,竟也自歎弗如,不過最讓她擔心的,是小書僮的情形,他一向最見不得惹火的美女,要是看得清楚了,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孫香吟解下了外衣,輕輕柔柔地披到了那白髮美女身上,小小心心的不驚醒她,生怕打擾了她的靜坐,這才輕手輕腳的想要退出去。
「別那麼急呀,小姑娘。」伸了伸懶腰,笑容可掬的白髮美女睜開了眼睛,只是微微一笑就展現了無比魅力,不只是小書僮,連孫香吟乍看之下,也是驚艷得連眼都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坐坐好嗎?我在這兒閉關好久了,外頭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
一五一十的,孫香吟將自己知道的武林事都說了出來,白髮美女專心聽著,不時浮起嬌媚的微笑,待到孫香吟說完才睜開了眼睛。
「原來如此,那麼請問一下,你有沒有聽過陰陽會和誅魔盟的消息?」
「這…這個?」
孫香吟沉吟了半晌,良久良久才回答出來。
白髮女子所提到的這兩個名字,都是很久以前極為出名的門派,威勢之盛,不遜於傳統名門正派,只可惜都是暴起暴落。
尤其誅魔盟初起時的聲勢更強,將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全壓得不見影跡,只是強盛不過五年,便隨著盟主趙彥失蹤而煙消雲散,到現在連個傳人都沒有了。
可是無論是陰陽會或者是誅魔盟,那都已經是五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眼前這白髮美女怎會問這種事?
「是這樣啊!五十多年了。」白髮美女抬頭看著石壁,好像有很多事又回到心頭,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孫香吟和小書僮嫣然一笑。
「對不起,聽你說得入了神,我連自我介紹都忘了,在下曾詩華,曾是陰陽會的人,陰陽會的會主是家師。」
「是…是嗎?」聽到她的年紀,本來還有些兒不高興,氣她叫自己小姑娘的孫香吟也只好為之釋懷。
才一進洞她就感覺到了,眼前此人的武功內力都遠在自己之上,加上在這人跡不至的地方閉關靜修,減緩老化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不能和香吟姑娘你說句私人的話?」
曾詩華甜甜一笑,那嬌柔誘人處連孫香吟看了都不禁怦然心動起來,「是關於你的好夫君的特異體質的事情。」
「那…我先到上面去好了。」看曾詩華沒有什麼敵意,小書僮也放心了,看到孫香吟微微點頭之後,他便先退了出去。
「他在床上的需求非常殷切,你是不是有點受不了?」
「你…你怎麼知道?」孫香吟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她不過聽他們說了一會話,怎麼連這麼私密的事都一清二楚?
「我也是過來人……」曾詩華笑了笑,「何況以前的陰陽會全然不禁男女之歡,我在會上見到的個個都是色中餓鬼,怎麼會看不出來?」
「雖說如此,不過他的天賦異稟,也是我所初見,加上功力雖深,卻是不怎麼懂得運用,現在他在床上的實力,發揮也不過四五分而已。不過如果不是他的陰陽雙修功夫,已經達到了自然而然、收發由心的境界,只怕你也撐不到現在,香吟姑娘你真是何其幸運啊!這種人我以前也碰上過一個。」
知道接下來聽到的一定是床第間的羞人之事,但孫香吟卻一點也走不開,她真的很想很想聽下去。
「我有一次出去追殺一個人,那時候我還是處女,只覺男人沒一個看得上眼的。」曾詩華的嘴角浮起了甜美的笑意。
「雖然任務成功,回程的路上卻遇上了個淫賊,是當時武林最出名好色的淫魔,我不只打不過他,逃也逃不了,當場就被他給強姦了…」
「他不但技巧良好,持久力更是高明,雖然我很不願意,但仍然被他一奸再奸,弄得我完全沒了主意,連續了七八天,完全沉淪在他手上,什麼手段都承受過了,變成了完全受肉慾操控的女人。」
「事後他雖然放了我,但是我的體質已經被改變,弄得我一刻也不能沒有男人的暴力,那段時間侵犯過我的男人,的確是數也數不清有多少個,結果我為了成功逃離這種生活,索性狠下了心,把自己關在這兒,剛開始的時候那苦悶的確難熬,後來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反正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想出去了。」
曾詩華看著孫香吟已聽得滿臉通紅,才慢慢拉回到主題上來:「你應該也是名門正派出身的,在床上難免有些放不開來,既想享受又怕羞,是不是?」
「嗯…」
「我教你個辦法,」曾詩華笑笑,「你可比我要幸運多了,他一輩子都是你的男人,你可是注定好了,夜夜要承受他的厲害,注定要在他的天賦之下享受,你也和他上床過,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
「所以你不要害羞、不要矜持,只要到了床上,就盡情的配合他,任憑他施為,偶爾你要把一切都放下、都丟開,別當自己是個俠女,要做個真正輕佻放浪的蕩婦,到了床上你才能享受那種快樂。」
「就算他還把你當成神仙姐姐也行,即使是在仙界也會有沉淪肉慾的神仙,否則也不會有所謂的歡喜禪修,更何況對於男人來說,當他把外表聖潔無瑕的仙女變成床上淫態紛呈、妖冶嬌媚的淫娃,那種快感對他而言才最激烈最高昂。」
「你已經有了享受的條件,就要盡情的去享受,要把自己當成一個任他享用的淫婦,不要再有任何一點保留,好香吟姑娘,你可千萬別暴殄天物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孫香吟感到全身都燒紅了,她反省著,自己以往的確太保守了,怪不得小書僮有時還有些不滿足的樣子,看來自己還得多學學才行。
「為了讓你更好的享受,我可不可以借他個半天?」
暗中窺視著孫香吟的神情,老於此道的曾詩華知道,孫香吟已經心動,又有一個在床上無比誘人的妖女誕生了,「對這方面我比你們合起來都清楚,讓我教他幾招,以後的好處,你一定會知道的。」
「好…香吟知道了…」
「還有一件正事…」曾詩華緩緩地、無力地伸出了手,孫香吟趕忙移前了身子,好讓她拍到肩上。
「他的功夫是以男女之道起家,對他而言,我的功夫比較適合他的路子,以後如果有空,能不能讓我教他幾招?」
「我的功力不夠,不可能長保年輕,更何況這些年來,我也已經活得夠了。
如果他可以接收我的功力,或許也比較好,就是你要可憐…哎,也不知是舒服還是可憐…到時候他在床上可會更厲害呢!「
「我知道…可是我會受得了的…」
抬起頭來的孫香吟眼中一片迷茫,但她的決心卻是極清楚的,「我會盡我所能的享受歡樂,同時也讓他舒服。」
「這同時也是一種練功的方法。」曾詩華笑吟吟的,她知道從此時此刻開始孫香吟就像是脫胎換骨般蛻變似的,將會變成讓小書僮最享受的女人。
「所以你完全不用怕他會認為你性淫或怎樣的。他天資不弱,比你還有機會成為絕代高手,我想,以香吟姑娘你愛他之深,該不會吝於獻出肉體,讓他好好練功吧!」
「嗯…香吟知道了…」
看著孫香吟慢慢地走出去,走得相當不自然,玉腿似是緊夾著一樣,曾詩華的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那小書僮比她想的還厲害,早就已經初步開發了孫香吟的胴體,所以孫香吟才會這麼容易被說動,讓她最重要的肉體成為他練功的工具,老天真的沒有虧待自己,即使到這時候了,還讓她發現這麼有潛力的人物。
「天啊…好夫君…太美了…」呻吟得如此曼妙,整個人幾乎還飄在雲端,伏在軟軟床單上的孫香吟無法自已地媚吟著。
孫香吟真是不敢相信,小書僮才只是去向曾詩華學了半天而已,怎麼在床上就好像脫胎換骨一樣,變得這麼厲害?
他在孫香吟身上學來的技巧,原本已夠高明,足以將孫香吟弄得身心皆酥;而在曾詩華訓練過他之後,他的功夫竟是更厲害了,連膽子也比以前大多了。
以往的他在纏綿時,總是愛戀情深地吻吮著孫香吟的櫻唇,一雙手扣在她腰際,讓她完全承受到他的攻入;而現在的他不一樣了,拋去了一切羞恥矜持的孫香吟,在全心全意地服侍他後,那種手法在她身上的效果便更加強許多。
孫香吟原也知道,能用手指頭撫愛的部分,用嘴應該也可以,卻沒想到,當他的舌頭佔領了自己敏感的雙乳時,竟能吻得她嬌喘吁吁,比以往更為火熱;而當他半用強地分開她的腿,將口舌滑入了孫香吟穴裡時,連舌頭都還沒碰到,光是呼吸時的熱氣,便使得孫香吟情不自禁地酥軟了。
而且他的改變還不只如此而已,以往都只敢用最普通體位的他,昨夜竟然在弄酥了孫香吟後,讓她翻了過來,以那火燙的陽具親密地灼在孫香吟敏感的圓臀上,若即若離的輕觸使得孫香吟忍不住焦灼起來,雖然是在這麼羞人的體位下,仍是嬌羞無比地向他要求著。
而當小書僮扶著孫香吟的腰,讓孫香吟的圓臀高高挺出,接踵而來的他的口舌攻擊,在孫香吟的大腿上留下了一個個激情的痕跡,也讓孫香吟的蜜液順著大腿流了出來;然後就是他火熱的侵犯,那種混合著羞恥和歡樂的強烈衝擊,讓孫香吟本能的扭臀迎合,再不計較這動作是這麼的過分了。
而且還不止於此,即使是已經高潮後的現在,他還是硬挺挺地插在她體內,暖得初次這樣開放的孫香吟舒服至極,他在她裸背上輕吻的唇、在她指間輕搔的手指,所帶來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妙,不知不覺間孫香吟已經淚流滿面,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好美喔…好夫君…」孫香吟感到無比的滿足和虛弱,體內的元陰幾乎完全在昨夜開放了,她微微側著臉兒,迎上了他輕柔的吻。
直到此時,孫香吟才感覺到,自己不再是個武林出名的俠女,而完完全全是個女人,是個愛上他淫技、亟需他發揮男人的力量,徹底征服的女人。這感覺雖是以往就有,這回卻是無比的強烈。「你真是太棒了…」
「對…對不起…神仙姐姐…」身體的慾望解放了,小書僮的心下卻似有些壓力,眉頭微微地皺著,吻著孫香吟的動作愈發輕柔了。
「她要我…要我用這種方法…說是可以讓神仙姐姐你…讓你完完全全的臣服聽話,變成最乖最聽話的女人…可是…可是我不喜歡…神仙姐姐你是最聖潔的…
我其實…其實只是想要…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
「嗯…」心下微微的一醒,孫香吟其實早就知道,他遲早會這麼說的。以小書僮那善良溫柔的性子,全沒一般男人所有的霸道氣勢,這種盡情征服女性肉體的手法,雖然能讓男女雙方都沉醉其中,卻不會是他所喜歡的。
「這…這也是一種練功的方法……可以讓好夫君你的內力很快…很快就成氣候…而且…而且香吟也喜歡哪…香吟是你的妻子…自然就想讓你完全得到香吟的一切…如果你不喜歡…那你就…就先收斂點…等到香吟忍不住求你了,或是…或是你也已經想要了…再這樣熱烈的弄…讓香吟臣服好了…」
「香吟不只想做你的神仙姐姐…也想做你最柔順的小妻子…前輩教你的,好夫君要好好學…香吟只要你知道,無論你把香吟的肉體弄成什麼樣子,香吟都是最愛你的…偶爾勇猛的把香吟弄昏…香吟也是歡迎的…」
向小書僮拋了個百媚千嬌的媚眼,勾得他的魂魄差點飛了出去,孫香吟的輕吟又回到了耳中:「你還這麼硬…香吟其實好想你再來一次,狠狠的把香吟給征服,卻又已經沒了力氣…真的是又想你又怕你…你如果不先出來…香吟不會放你的…」
「這樣好不好?」吻著神態慵懶的孫香吟,他真的是愛死了她透骨而出的媚態,「好神仙姐姐,你什麼都不用做…讓我緊緊插著你好舒服的小穴…到我忍不住的時候,我會好好的射在姐姐裡面的…」
看著小書僮原本清澈的眼中又慢慢地布起了紅絲,肌膚相親的孫香吟知道,他的慾望又起來了,那和他相融的藥力似已改變了他,讓他再見不得美女,只要一遇上就如日中天,不發洩不行。
偏偏孫香吟真的是全心全意地愛上了,愛上了他到時候什麼也不顧的兇猛蹂躪,「看你…看你又起火了…先好好在香吟身上發洩…香吟可是最想你完全發洩的神仙姐姐呢…快發洩吧…我的好夫君…」
甜蜜無比地和他吻著,感覺他的雙手已慢慢的滑下她濕滑的胴體,在被他舔得又濕又黏的乳上愛撫後,又慢慢滑下了小腹,逐漸貼近孫香吟正緊夾住他陽具的小穴,孫香吟閉上了眼睛,她等待著,等待著他再次爆發的慾火,再次將她從內到外的完全征服。
「是嗎?」看著眼前小書僮那決絕的樣子,曾詩華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小書僮已將曾詩華的武功學走了八九成,剩下的只是個人對招式的體悟,那需要的是時間,以及與人交手後的體驗,可不是任何有經驗、有功夫的師父所能教導的了。
惟一讓曾詩華對這好徒弟不滿的是,他並沒有對曾詩華的教導百依百順,光看偶爾下來找她的孫香吟的神態,經驗豐富的曾詩華就知道,小書僮並沒有在床第間全力去征服孫香吟,雖然是以他的天賦讓孫香吟滿足,卻沒有更進一步地,將她所教給他的淫技完全發揮,讓仙女一般的孫香吟完全化為淫慾的俘虜。
「我對香吟姑娘可是好好的,完全沒有下什麼魔法,她之所以沉迷淫慾無法自拔,其實是你害的呢!」
「或許吧!」手中的長劍握得好緊,小書僮的眼中已慢慢現出殺氣,曾詩華不禁暗暗點頭,光從這神態和他即使在激動之下,內力勁氣仍是平靜無波,便可看得出來,這孩子已經是青出於藍了。
「我並不是想請師父放過神仙姐姐,我只是要給師父個交代,師父所教給我的,我不會用在神仙姐姐身上,如果師父不喜,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抖了抖剛剛脫出了鐐銬的手腳,曾詩華看著他一進來就插到她身邊的劍,看來這孩子可是說真的,「如果我不殺你,但也不原諒你,你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小書僮咬緊了牙,他一生之中從沒有像這麼緊張過,如果不是為了日漸憔悴,在成為『神仙姐姐』和妖淫蕩婦間徘徊的孫香吟,他根本就不敢來,「但我相信,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解決的辦法我倒有一個。」曾詩華的笑容無比溫柔,眉宇間透出了一股自然而然的嬌艷神態,既媚且甜,溫柔之中自有一股誘人心動的意態,令小書僮差點不敢直視,那種媚態絕不是孫香吟這類正經女子會有的。
「只要你背叛香吟姑娘一次就行。你之所以傷神,是因為你希望她是最聖潔的仙女,而自己卻在因緣際會之下強挽嫩蕊,讓她變成了世俗的女人,假使你也墮落了,那你們就剛好一對,那不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師父!」小書僮瞪大了眼睛,強忍著火氣沒有出手,但這強抑著的動作,卻使他的氣勢窒了一窒。
而就在這一窒之間,曾詩華已經滑到了眼前,柔軟的蔥指輕輕地在小書僮頸部滑了過去,抬起了他下巴,一股充滿了女子甜美的氣息呼入了他鼻內。「如果光是這樣,你是絕對幫不了香吟姑娘的。」
「師父…」
「聽我說…」曾詩華笑了笑,青蔥般的纖指溫柔地在小書僮的領口上游動,就好像隨時可以解開他衣服似的。
「為師天生淫骨,加上甫破身就是毀在淫魔手上,被他以各種淫惡手段,將為師的慾念挑得無比高燃,在徹底毀掉我的羞恥心,採得我陰元大喪之後,又將為師棄若蔽履;然後,在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陰陽會之後,又被副門主恃強姦淫。」
「這幾次的肉體淫辱,雖然讓我痛不欲生,卻也讓我體內的淫慾生根。那一段日子裡,我一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梭在那群惡狼之中,對他們的輕薄言行來者不拒,無論他們是用言語挑弄,文文雅雅的把我弄到床上去,還是用春藥撩弄,我都沒有一點抗拒;尤其是有些更急色的,什麼挑逗手段都不用,就地就把我按倒,肆行姦淫,那段時間我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幹過,那種痛苦和歡樂我是最知道的。」
「你放心,我並不是要香吟姑娘變得和我一樣,她可能被我的言語挑起了淫慾,可能會在床上變得狂野得讓你不知所措,但是以你的實力,是絕對足以征服她的,我之所以要她獻上肉體,讓你練功,逐步讓她的慾望變得難以收拾,就是因為若不這樣訓練和習慣,她是沒有辦法去享受你的。」
「你是個有天賦的人,她既有幸成為你的妻子,自然不能因為羞恥心而造成和你的敦倫間有任何問題。我也並不是要你做壞人,讓她變成淫婦,而是要你瞭解,與其彼此收斂太多,最後雙方什麼也得不到,不如在私密的地方盡情瘋狂,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神仙姐姐,你也是她的好夫君,這樣其實就可以了。」
「女人啊!天生就有追求滿足的本性,這並不是件壞事,只是對像一定要是自己喜歡的人,以你對她的心意,你難道希望香吟做個表面上漂漂亮亮的神仙,事實上卻飽受體內的渴求所困擾嗎?」
看他還在沉吟,曾詩華苦笑著,她之所以將自己關在這兒靜修,就是為了克制自己體內那天生的淫蕩本性,難不成到最後還是只有這種手段嗎?
蔥指輕輕地點在他胸前,曾詩華香肩微動,罩身的外袍順著她高挑修長的身段滑落下來,露出了艷麗的肌膚,雖然裡面還穿著內衣,但光露出的部分,已叫所有正常的男人光看就難以忍耐了。
小書僮的武功雖高,但他的功力生根於男女之事,對女子主動誘惑這方面的抗拒力原本就脆弱,加上那日他所中的藥力始終未曾化解,他只要看到女孩子稍顯誘人,性慾便已勃發,無法忍耐,如果他不是一直和孫香吟在這深山之中,怕早就出問題了。
纖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曾詩華慢慢地後退,以一個最柔媚的姿勢坐回了平台,好讓小書僮看得更清楚,她是那麼的雪白、柔軟和誘人,加上完全沒有一點抗拒,正是個讓他可以盡情發洩慾望的對象。
聽著小書僮的呼吸愈來愈粗重,曾詩華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他雖強忍著不看她,卻沒有來得及退出去,想必他的眼中已是遍佈紅絲,她幾乎可以聽得到,他體內奔騰的慾火所發出的聲音,明顯的很快就要讓她完全承受了。
但是小書僮仍強忍著,不想就此對孫香吟不忠,但他不知道,連這也落入了曾詩華算中。她清修許久,雖然慾念已可以自行克制,但是日漸增強的功力,卻也使得她的肉體依舊保持著年輕,甚至連小穴也回復到處女般的緊窄,如果他真的受不住慾火煎熬,立刻上馬,在曾詩華尚未動情前就攻入她,只怕先痛不欲生的可是她自己呢!
纖巧的手指頭滑入了自己的小穴,一邊輕輕甜甜的呻吟出聲,曾詩華一邊閉上眼睛,甜蜜而溫柔地撫弄著,讓那水流潺潺的聲音響遍洞中。
看來自己的肉體,可還是和從前一般的性感和敏銳,許久不曾有過的挑情,竟是如此順利,很快的曾詩華已無法抗拒自己所帶來的快感,她忘形地動作著、喘息著,恨不得自己的手指頭更長些、更粗些,能代替男人將自己弄到洩為止。
看曾詩華一手撐在身後台上,分開的玉腿不住顫著,將整個青春胴體拱了出來,纖長的玉手即便已沾得濕濕膩膩,幾乎可以映出光來,仍是忘情的動作著,就在他眼前徹底表現出曾詩華那熾烈的需要。
小書僮終於忍耐不住了,他很快便將自己也剝個精光,讓那火燙巨挺的陽具朝天傲立,一個箭步衝入了曾詩華的雙腿之間,雙手捧住曾詩華緊縮的玉臀,將那滿腔的淫慾全盤刺入了曾詩華體內,狂亂暴烈地抽插起來,插得曾詩華穴內啪啪作響,兩人同時滿足地呼叫出聲,淫慾的音樂很快就讓兩人陷入了忘我的美境裡。
甜美而柔緩自在的撫慰,被男人那火熱的衝擊所取代,曾詩華本還故做姿態地撒嬌推拒不依,但這一回本來就是她故意勾引他的,加上曾詩華雖不如孫香吟艷冠武林,天賦的淫骨卻讓她的風流冶蕩意態猶有過之,普通的男人幾乎光被她那內蘊艷光的媚眼一瞥,就要不克自持,更何況小書僮已被她自慰時那旁若無人的淫蕩模樣給震住了,欲焰更是完全沒有阻隔地燃遍全身,哪會管曾詩華的婉轉嬌啼?
小書僮衝刺的力道越加強猛了,而曾詩華那天生就要被男人取悅的濕滑小穴更是違背了她的本意,以絕妙的力道將他的陽具全盤納入,親密柔甜的緊啜著,仿若深閨處女般的緊窄,又如百戰妖女似的狐媚,這野性的放浪滋味,又豈是孫香吟那仙女一般、聖潔無匹的肉體所能做得到的?
小書僮狂野勇猛地抽插著,插得曾詩華體內一陣又一陣的顫抖,穴內猶如春雨霪霪般湧出一波又一波甜蜜的汁液,溫柔地潤滑著,好讓他的衝擊更能深入,那火燙的慾望衝刺威力更是一下又一下,直直地攻陷了曾詩華久曠的芳心,令她熱情的迎合起來。
忘形地享受著快感,這些年來一直壓抑著的本能又蜂湧而出,徹底地佔領了曾詩華的身心,讓她再次沉醉在性交的快意之中,瘋狂地頂挺迎合,好讓他那厲害的陽具更形逞威,犁庭掃穴般一點空際都不留,一下又一下地插得曾詩華淫蕩熱情地高叫起來。
香汗如雨、媚眼如絲,曾詩華情慾蕩漾、有若出谷黃鶯的鶯聲燕語,和那熟練又嬌嫩的逢迎動作,使得小書僮的慾望逐漸地達到了高峰,狂烈無比的征服欲已冒出了頭,讓他箍緊了曾詩華的纖腰,勇往直前地發動一波波的攻勢,插得曾詩華爽到極點。
頂挺逢迎之間,曾詩華愈來愈是舒服,胴體遍佈著熱情的香汗,使得她的嬌軀和穴內愈來愈是滑溜,也更能承受那大陽具的抽送,剛被插入時的那點不適,彷彿早已煙消雲散,被幹得死去活來的曾詩華,早將它丟到三十三天外去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即使連身經百戰、床上經驗無人可比的曾詩華,也算漏了一件事,她的胴體雖然習慣性交,什麼強烈狂暴的干法是她沒經過的?但那可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數十年來清心寡慾,曾詩華的肉體不只恢復了少女般的年輕,甚至也恢復了少女般的稚嫩,怎堪如此強猛的沖激?
那狂暴的快樂早已強力地使曾詩華臣服,她幾乎已忘了原先的目的,只知道忘形的挺動、熱情的迎合,讓那感官的享受將她帶入那迷茫的美境,讓她徹底享受著被征服的快感;再加上小書僮的天賦過人,和孫香吟雙修後功力更是大進,那功力源源不絕地支撐著他的性能力,使得他如日中天,愈來愈強烈的衝擊著、抽插著曾詩華已現敗象的胴體。
不過片刻,曾詩華已爽到極點,酥軟地敗下陣來,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那強烈無比的洩身快感,讓曾詩華什麼也保留不住,陰精嘩然洩出,任君取用。
但小書僮對著孫香吟時,由於對神仙姐姐的萬般寵愛,還有些許保留,現在的他卻完全是肉慾的享受,一點體力都不保留的蹂躪著曾詩華的胴體,在汲取了她的元陰後,猶如火上加油般地幹得更狠了。
無論如何不濟,洩陰之後總有幾分清醒,曾詩華猛的驚覺,自己的陰精正源源不絕地洩出,任他狂抽猛吸。
曾詩華強運在慘遭蹂躪後已所剩無幾的腰力,想要彈起身來阻止他,但是徹底被摧發體內慾火的小書僮彷彿換了個人,竟完全不讓曾詩華有掙脫的機會,一手粗暴地將曾詩華的上身壓得倒回台上,順便猛力抓揉著曾詩華豐盈的雙乳;另一手則捏住曾詩華的腰後,將她的臀部端得高挺起來,使她的肉體更順從地任他發洩。
他那扶在腰後的手,恰到好處地點在曾詩華的促精穴上。無論男女,只要促精穴位被擊,力道一旦透入體內,無不精元立洩,直到癱暈,再三貞九烈也要被洩身的快感所融化,再不願意的身心也要完全遭到異性徵服,更何況曾詩華已經被征服了一大半呢?
只聽得曾詩華又嬌柔又甜蜜的一聲嬌吟,整個人登時酥軟了,除了一雙玉腿主動而順從地環上了他的腰,任憑小穴肆意挺出,任這小書僮盡情地享用佔領之外,曾詩華已連掙扎哀叫都沒了力氣,軟綿綿地任他抽插著肉體,任他狂烈地在她乳上捏著抓著,印上了一個又一個代表著臣服的痕跡。
紅著雙眼火熱的衝擊,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陷入了茫然美境的小書僮才在射精的快感中醒了一醒,眼前酥軟的曾詩華已洩得無力動彈,肌膚上儘是被凶暴蹂躪過的傷痕,眉梢眼角中更是充塞著滿足和受傷的酥綿媚態。
小書僮雙手撐在曾詩華胸口,也不管她柔弱的哀吟,正想要退出來,沒想到一雙纖手貼住了他背心,孫香吟含羞的聲音響了起來,夾雜著她急速的呼吸聲。
「好夫君…快運功吧…將功力完全收歸臟腑…香吟會幫你的,若你承不住就把功力導入香吟體內…以你我的陰陽合修,一定可以把功力完全收化…快呀!」
聽著嬌妻一個勁兒的催促,小書僮也來不及想了,忙不迭地靜心運功,讓體內氣脈的運行和身後的孫香吟連接起來,讓剛剛才從曾詩華體內吸取的精氣急速的運轉著,一點一點地被兩人的臟腑所吸納。
小書僮閉目運功,很快就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仍被他深深插著的曾詩華可就苦了,小書僮的內功別闢蹊徑,又是剛剛才爽過,一運功力就直達陽具頂端,才射過的陽具竟又勃起了,來不及退出的曾詩華只覺體內一顫,那硬挺的陽具竟又充滿了她,頂得她一陣舒爽,那酥軟感直衝心窩,令她再動彈不得。
而隨著他功力愈摧愈疾,陽具更不安份,原已被幹得死去活來,酥軟到連退出都來不及的曾詩華赫然發現,他竟還有絕招沒使出來,卻在這運功的時候將威力完全投入她的體內,那粗大陽具一陣又一陣地顫著,在曾詩華穴內不斷地彈跳躍動,還不停地鑽啄吮啜,弄得還沉醉在餘韻中的曾詩華又是一陣綿軟呻吟,就好像他還在狠狠插著自己一般,被男人衝刺的快感竟是完全沒停過。
(三)
好久好久,小書僮終於張開了眼睛,想要詢問的他入眼卻是酥慵癱瘓、無力動彈的曾詩華那求饒的眼神,她似已爽得過了頭,肌膚比以往還要白了許多,幾乎完全沒有血色,櫻唇輕張,竟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神仙姐姐……」
「好夫君……原諒香吟吧!」看曾詩華被整得那麼慘,孫香吟不由得一陣心傷,淚水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為了在短期內讓夫君你的功力大進,我和前輩想了個方式,讓她將深厚的內力注入你的體內,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跟她無關,她只是被我利用而已……」聲音又嬌弱又甜蜜,好像已經化在水裡一般,如果不是孫香吟強壓著小書僮俯在她嘴邊,怕他還聽不到呢!
「詩華的功力雖深,卻多由採補而來,終究和自身的路子不合,雖然能把氣息淨化,為己所用,卻還是有些雜氣,本來也沒奢望能活過百歲……如今碰上了像你這樣的人,詩華自覺兵解之日近了,才這樣和她……和她商量……讓你來承接我的功力。」
「你得內力,香吟和你陰陽雙修,我也得到好久沒有的男人親近,本來是各取所需……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本來想傳了大半功力給你,再找個地方繼續靜修,渡過這日子,沒想到竟然被你吸乾了,看來我今天就要活活爽死……」
「香吟姑娘,別哭了,身具淫骨的人,在交淫中脫陰而亡乃是天命,詩華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賺了太多太多了,何況最後還是這樣飄飄欲仙而死的……好徒弟,你可別怪香吟,這一切都是……都是她為了你好……」
「我……我自然不怪神仙姐姐……」
小書僮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他只想怪自己定力不夠,但這話卻也說不出來,只怕曾詩華聽了之後更難過,他生性善良,看曾詩華已經變成這樣,再多怨言也說不出來了。
「師父……你對我已經是仁至義盡,我……我只能說師父再造徒兒,徒兒絕不敢忘恩……」
「這樣好不好?」曾詩華嬌弱地笑笑,「你一直沒有個名字,在山上只有香吟叫你好夫君,到了山下可不行,不如我幫你取個名字,讓你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就想起我……以後我就叫你……叫你曾清華……好不好?」
「是……徒兒以後就叫清華……」
「謝……謝謝你……清華,你先出去,讓香吟姑娘陪我一下,我還有事……
有事情要跟她說啊……「
已經夜深了,曾清華看著床上的孫香吟已經睡熟,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慢慢地走到外面,山裡的風非常的涼,他看著月亮,悠長地歎了一口氣,另一邊就是剛葬了曾詩華的墓谷地穴。
「怎麼了?」也不知站了有多久,孫香吟柔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件厚厚的外袍蓋到曾清華身上,「還在怪香吟嗎?」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神仙姐姐的。」
輕輕吁了一聲,曾清華閉上眼睛,袍內雖有孫香吟身上的暖意幽香,但他的心卻是涼的,「要怪就得怪清華定力不夠,我並不想背叛你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香吟要求的。」想到曾詩華因此而死,孫香吟心中傷痛,淚水已慢慢地滑了下來。
「前輩自認為壽元已盡,本來香吟該讓她好好的去,可是前輩不想……不想一身功力隨草木同朽,才和香吟商討,用這種方式……將功力全傳到你身上。香吟原還以為,前輩……前輩可以禁制得住,不至於脫陰而亡,沒想到……沒想到你的功力也已不弱,此消彼長之下,還是讓前輩陰盡登仙了……」
「我知道你是好意,」轉過身來,將哭泣的女子擁入懷中,曾清華勉勉強強地裝出了笑意,「清華絕不會怪你,清華只是氣自己,為什麼在床上那麼不知收斂……」
「這事前輩和我說過,」臉埋在曾清華的懷中,孫香吟帶泣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她說你天賦異稟,加上功力又成於陰陽之術中,對媚術的引誘特別沒有定力。」
「那麼我還是在山裡別出去好了,以免……以免又發生這種事……」
「不行!」孫香吟抬起了頭。
「無論如何你也該出去闖一闖,我們得為了前輩的犧牲而繼續活下去,就當是……就當是為前輩活這一輩子……」
「好吧!我知道了……」
「先回到床上來吧!你體內功力突飛猛進,經脈未必承受得住,何況臟腑未習,恐怕功力也會流失,這幾晚好夫君你要全力動手,在床上和香吟合歡,讓功力在陰陽交泰中完全融入你的體內……把力量完全用出來,千萬別管香吟受不受得住,算是……算是香吟拿身子賠你心上的傷,好不好?」
趕了幾天路,終於到了華山的山腳下,舉步上山的孫香吟腳步中有些畏怯,真的是近鄉情怯啊!
尤其是年餘來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貪歡,孫香吟蓄意地放縱自己,將什麼禮俗和羞恥都拋諸腦後,一半也是為了不去想師門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回來。
一想到要面對師父師娘,還有眾位師兄弟,孫香吟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她原先芳心已許的大師兄傅敏華啊……一想到他孫香吟心中就痛,是女孩子天生的水性楊花,還是孫香吟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她的心竟然已完全繫在曾清華身上。
「上去吧!」也聽孫香吟說起過師門的事情,曾清華知道這次來未必有好結果,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或許自己還得帶著孫香吟打出來,華山掌門傅雨其武功之高,在當今武林可說是第一把交椅,甚至傳說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之下。
華山雖限於擇徒謹嚴,門徒不多,不似年代久遠的少林武當二派那般興旺,但若是一走出去,無論何門何派都得給華山門下幾分面子,就連少林和武當二派門人也不敢有絲毫小覷。
「一切有我在呢!」
「嗯!」
看著孫香吟走進山門,被留在門外的曾清華索性閉目養神,也不管華山派的人們驚疑奇怪的目光。
雖然因為他不是華山派中人,初入武林的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不高,以致於不能進華山山門,得在外面的亭中等著,但書僮出身的曾清華早就習慣這種待遇了,孤獨一人的他反倒是樂得清閒,倒是進門前孫香吟那依依不捨的一眼,好像此去便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那眼神真叫曾清華心傷。
曾清華閉目養神,但送上茶水來的華山弟子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大師姐經年未歸,連聲息也斷了,一回山竟然帶著個男子,而且還和他意態親密、宛如夫妻,上山之後對以往情濃的大師兄傅敏華也沒問上幾句,幾乎是完全沒把人記在心裡,一向和傅敏華交好的眾位師兄弟不禁心下有火。
雖然孫香吟是大師姐,不能對她說上什麼,但對外人他們可就不客氣了。要明著動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經準備好,只要他一從亭中椅上站起來,立刻就想辦法勾他腳,好讓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個大醜。即使是他全然不動的現在,在旁邊的流言蜚語,仍像根針似的不斷劃破寧靜。
突然間,曾清華眼睛睜開,神光湛然,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好像畫龍點睛似的,整個人都活了起來,望向遠遠的道路那端。雖然身旁的聲音不斷,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遠遠奔來的那人身上,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邊的這些人高上不少,顯然是華山的高手輩。
又過了片刻,一個修長的身影飛奔上山,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大,兩步就有常人的三步之長,華山門下所練是正宗內功路子,這些弟子眼力都好,遠遠地就看出來,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其他山頭的別業練功的大師兄回來了,不由自主地全湧了上去,反倒留給了曾清華一個清靜空間。
「香吟怎麼了?」
「大師兄,大師姐一回來,就先向師父師娘請安,在裡面談了好久,到現在還沒有個出來的影子。」
「是……是嗎?」步子完全不慢,師弟們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欽佩,大師兄的武功又精進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現了上乘輕功的造詣,哪像那曾清華山上的時候,雖然看似練過武功,腳步卻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浪了,香吟經年未歸,師父師娘探問行蹤,難免要花點時間,我還是先在外面等著。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們怎麼把人丟在外面,也不請進山門內,讓人家在外面坐等,一點禮貌也沒有。」
「說來才氣人。」迸出了這句話的小師弟看大家的聲音一下都沒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纔的那句話已經傳了出去,想收回來都沒辦法,眼看大家責難的目光,他真想鑽個地穴逃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詠華,你給我說個清楚。」傅敏華皺起了眉頭,聲音雖仍不疾不徐,完全沒有運功長程奔跑後的跡象,但壓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一把劍刺入杜詠華體內還叫他緊張。
一五一十地將孫香吟上山時和曾清華的親密形狀說了出來,杜詠華只覺師兄的眼光愈來愈是燙熱,怒心愈增,不由得聲音愈來愈小,要不是有同門的加油添醋,只怕還說不完。待得他終於說完,整個人已經是汗濕重衣,就好像剛打過一場一樣。
聽完了師弟的報告,傅敏華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射向亭中的曾清華,只見亭中自在閒坐的曾清華嘴角微揚,一縷笑意輕輕地飄了出來,竟像是完全不覺他的敵意。
將年前山間的那一仗給說了出來,雖然勉勉強強將和曾清華的合歡、和曾詩華的相遇一語帶過,但仍是說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等到說完了,跪在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孫香吟也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這也不能怪你,香吟你先起來坐吧!」
傅雨其長長地歎了口氣,傅敏華是他的長子,也是獨子,眼看著這準兒媳竟著了惡人的道,和旁人有了合歡之實,他也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沉吟了良久,傅雨其這才打破了廳中沉重的氣氛:「你我都是江湖兒女,既是行走江湖,難免有失足之處,香吟你也不必太在意,更不必像一般閨閣中人那樣的拘謹約束。香吟,你就當忘了這事吧!為師給你做主,和敏華的婚事還是照常舉行,相信敏華愛你至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我看不行吧?敏華是很有潔癖的人,如今出了這種事,唉……他怎麼可能包容得下?你是他爹爹,總該勸他看開些。」
傅夫人雙眉緊鎖,她倒也不是那麼拘束的人,但她也是女兒身,對女兒家的心事清楚,眼看著孫香吟述說往事時的神態,她就知道,孫香吟的心已經連在那曾清華身上了,再逼她和傅敏華在一起,只是徒增難過。
「婦人之見!」傅雨其歎了口氣。
「如果不如期舉禮,就等於將香吟拱手送出,敏華會怎麼想?加上武林同道早知敏華和香吟是一對,如果讓香吟和那曾清華在一起,背後不知會有多少的流言蜚語,我華山一門的清譽怎麼辦?香吟你自己說,應該怎麼辦才好?」
「師父!」孫香吟的淚水涔涔而出,這句問話叫她怎麼答才好?
「不好了,師父!」杜詠華的聲音從廳外傳來,「大師兄趕了回來,在外面亭子裡被那人挑了幾句,兩下已經動起手來了。師父快來阻止師兄,否則恐怕會來不及呀!」
他的聲音之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傅敏華武功之高遠出儕輩,想曾清華初出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敵?此時想必已經輸了,即使不是斷手折足,也要被長劍刺出幾個窟窿,孫香吟此去怕只有收屍的份兒了。
「師父,師娘,徒兒要去看看,請恕香吟先行告退。」深深一禮,孫香吟身影如風飄飛出去,連撞開門時都沒發出什麼聲音。
只比她慢得一瞬,傅雨其和傅夫人也衝了出來,三個身影向門外疾飛而去,遠遠地將杜詠華拋在身後。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敏華愈鬥愈是心驚,雖然他心中掛著孫香吟,以致主動出口挑釁,硬逼曾清華動手,而自己在氣怒交煎之下,影響了實力,沒有能夠全力出手,但他出手如電的幾套劍法,竟連曾清華的一點邊兒也摸不到。
雖然曾清華只是守禦,看似避得狼狽不堪,連長劍都沒有拔出的機會,但是交手的傅敏華心下清楚,曾清華這狼狽樣兒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他對自己的出手幾乎已經抓住了脈絡,除了偶爾用上了別派劍法,能逼得曾清華真的左支右絀以外,其他時候他的狼狽樣幾乎都是裝的,顯然是孫香吟曾用心教導過,他對華山那奇幻多變的劍路完全瞭然於胸,而想到這事才最讓傅敏華氣滿胸膛。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隱瞞什麼呢?」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傅敏華一聲冷哼,改變了劍路,施出了華山門下最精深的『天險』劍法,奇招突出,在曾清華的袖上割破了一塊,險些就要破膚溢血。
一招得手後劍勢更增,劍劍猶如華山山勢一般,驚險到了極處,連旁觀的師弟們也不禁噤了聲,專心地看大師兄全力出手。
這『天險劍法』,可是傅雨其為了日後傳位於他,在年前孫香吟下山之後,特別秘傳予他的劍法,也是華山掌門才能修習的最精華劍術,連孫香吟也有所不知。
『天險劍法』所有劍法共有十五路,包含華山劍法的精華,雖然以傅敏華的資質之高,這段日子以來學到的也不過九路,而真正派得上用場的,不過七路而已,但他施展出來式式逼人心魄、劍意如虹,連旁觀的師弟們也從不曾看過這麼高明的劍法,原先只是一旁隨眾鼓噪,漸漸變成了出自胸臆的讚歎。
才第一招就失了先手,曾清華心中一驚,對手的劍勢更是源源不斷,逼得他左封右格,才擋得一劍,另一劍又從絕不可能的方位刺來,劍劍險到了極處,妙到了毫巔,威力更是十足,劍劍都像能破腹開膛似的。
從習武以來一直都是和孫香吟拆招,對華山劍法最是熟稔,雖然華山劍法變幻多端,但孫香吟在華山門下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乎所有的招式曾清華都拆過,熟極而流。傅雨其之所以提早傳天險劍法給兒子,也是因為孫香吟造詣已高,為了不讓兒子被兒媳的氣勢所壓,連房中都抬不起頭來。
若不是這一年來天天所見都是華山劍法,以曾清華的交手經驗之淺,只怕沒兩招就被傅敏華所制。
這『天險劍法』雖奇,終歸也是華山劍法,基本劍路和其他劍法並無二致,曾清華所習劍法雖然不深,但卻也因此而不致於被表面的劍勢所惑,對他而言,這路天險劍法也只不過比平常拆的招式更險更奇一些罷了,雖然剛開始時擋得險象環生,但不過數招,曾清華已經緩過了氣來,逐漸抓到了其中訣竅。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曾清華早出手反擊了,但對上的是『神仙姐姐』原來的戀人,一想到自己傷了他之後,孫香吟難過的臉色,曾清華就沒法子動手;何況傅敏華出劍奇快,他也剛好樂得左閃右避,將全副心力放在閃躲上頭,完全不出手,專心看著傅敏華的劍路,倒也讓傅敏華一時間無法得手。
但眼看傅敏華的出手愈來愈快、愈來愈奇,有好些劍招甚至已經超過了華山基本劍法的範圍,原先膽氣已經慢慢壯起的曾清華接連被奇招給嚇到,心中一寒之下,避招就沒有那麼靈敏,連著幾下都是險招,眼前原來脈絡清楚的一路路劍法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劍光飛舞,再幾招就撐不下去了。
想喊出住手,但傅雨其及時擋住了夫人和孫香吟,低聲說道:「讓他們再拆幾招,我會在旁看著,不讓他們真的傷到對手的。香吟,你教出的人真是不凡,雖然只是閃,不過身法已頗有新意,真是奇才。」
聽到師父讚賞曾清華,孫香吟的心中卻高興不起來,眼見師兄的劍招愈出愈奇,變招之精竟已遠超以往拆招的範圍,她心中暗忖,就算和曾清華陰陽雙修後功力大進的她,也未必能接上十餘招。
曾清華擋到此處,已經是招招見絀,汗流浹背,而傅敏華手中劍的招式,卻是愈打愈狠,強悍狠惡,幾乎已經不管名門弟子所應有的從容了。這一番拚命的狠勁加上去,曾清華接招更險,若不是華山劍法變幻無方,最重心意清定從容,傅敏華這番打法大違劍理,只怕曾清華已經傷在他劍下。
再不還招不行了,曾清華凝神接戰,勉勉強強定下心來,將心神完全放在傅敏華的劍招上頭,眼前所見慢慢清晰,傅敏華施出的片片劍光慢慢還原,成為一招一招的劍路。
在前面幾招,曾清華的還手還有些勉強,險到毫巔地才擋下了幾招,後面就愈來愈是順手,一定下心來,傅敏華的精妙劍招,彷彿已變回了以前孫香吟和他拆招時的劍路,只不過是更奇更險而已。
傅敏華劍法愈使愈急,他出手極快,所會的天險劍法已經輪了兩次。雖然劍風撕裂了曾清華幾片衣衫,但傅敏華出手再快都沒能擊落曾清華手中之劍,愈來愈急的他出手更快,但劍法中的破綻也就更大了,幾次被曾清華逆勢反擊,雖然沒能扳回先手,卻也使傅敏華非得回救不可,你來我往之下慢慢的曾清華已經能夠還招,慢慢地扳回了局面。
眼見對方出手愈來愈是清楚,顯然已經漸漸習慣了他的劍路,傅敏華心中一急,連還沒練熟的那幾路劍法也施了出來,只是心情憤激之下,使得沒怎麼對,被曾清華趁機反攻,接連幾招竟把他逼得險象環生,雖然傅敏華出招快,外表上不見敗招,但若非曾清華只是自保,傷人之心不重,錯過了不少進招之機,或許他已經勝了。
「夠了,敏華你退下。」眼見傅敏華的劍招漏洞愈來愈大,傅雨其趕忙出聲阻止,以免讓其他弟子也看出傅敏華輸招。
一凝神接戰,曾清華便完全不是心慌意亂的樣子,功力的運使慢慢習慣。
他邊使劍邊也發覺孫香吟到了,身後有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身材高挺,面目之間和傅敏華有些相似,只是更為清雅,想必就是華山掌門,傅敏華的父親傅雨其;另一位中年美婦眉清目秀,雖已中年卻無歲月之態,反而更顯雍容華貴,看孫香吟的恭順模樣,和華山弟子個個控背躬身,這位中年美婦自然就是華山掌門夫人了。
曾清華一聽到聲音就收了劍,退在一邊,倒是傅敏華出招太急太快,竟差點收不了手,差點撞上了亭柱。
「不知這位少俠是何派高弟?」傅雨其向曾清華一揖,曾清華趕忙回了禮,孫香吟這才奔到他身邊,細心地為他拭汗。
「在下曾清華,掌門人好。」
雖然路上孫香吟教過他該有的禮貌,但打了那麼激烈的一仗,曾清華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緊張的他差點就說不出話來。
「少俠劍法高明,老夫前所未見,不知是何門何派出身,可否見教?」
「在下的武功是……是孫小姐教的,」順過了氣,曾清華深深地一揖,「在下這次特地送孫小姐回山,也專程來向掌門提親,希望能將孫小姐許配在下。」
「你……」氣得說不出話來,傅敏華的手還在顫,若不是傅夫人扶住他,只怕他早要奔出去動手了,方纔他使天險劍法,逼得曾清華連連受挫,雖然後面使得急了,沒能發揮劍招的威力,差點中了他一招,不過傅敏華還是很有把握贏他的。
「這個……」捻著長鬚,傅雨其心下躊躇,以他的眼力,哪還看不出來傅敏華的劍法還勝不過他,自己若是下場雖可操勝券,但以長欺幼,這仗就算勝了也丟臉,偏他又說不出什麼理由好拒絕他。
「這不行!」聽著門下師弟們此起彼落的反對聲浪,傅敏華氣勢大振,也不管傅夫人遞著眼色阻止,還是站了出來。
「孫師妹原已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想要娶她,除非先過我這一關!更何況你是什麼人?也不知你和師妹認識了多久,竟然就一副親熱樣子?還不知你是哪兒跑出來的江湖人物……」氣滿胸膛的傅敏華再也說不下去了,聽他愈說愈是過份,看不下去的傅夫人從背後捏了他一把,硬是逼他住口。
「在下的確只是江湖的無名小卒……」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曾清華極力放慢了聲音,不知不覺中話聲也說得清楚明白了。
「但在下誤打誤撞間,已和孫小姐有了夫妻之實,若是在下不負這個責任,在下一輩子也要良心不安,還請掌門人俯允。」
「不如這樣吧!」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直沒出聲的一個道人慢騰騰地說了話:「我們都是江湖人,或許該依江湖的規矩行事,大師兄和曾少俠就好好比一次,算是比武招親,勝的人就娶孫師姐過門,如何?大師兄?」
「也好。」深深地點了頭,傅敏華知道二師弟是在幫自己,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輸。
「大概……還是得這樣吧!」看著孫香吟泫然欲泣,曾清華知道她也很難做人,不如自己就退而求其次,比上這一場吧!
方纔的那一場鬥劍,他雖然迭遇險招,但總也算是過關了,不知不覺間也有了些許自信,或許再打一場自己可以贏也說不定。
「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在下玄華,曾少俠指教了。」玄華道人輕輕一禮,「不知師父、師娘意思怎樣?」
「就依你吧!」傅雨其一聲輕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不能這麼快就打,曾少俠初到華山,又是遠來疲憊,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打好了。今晚曾少俠就住在西房那兒……」
「還是不了,」孫香吟低下頭,聲音又低又細,「香吟的房間旁有個小屋,清華你就先住那兒一晚吧!」
「也好。」搶在傅雨其之前發了話,傅夫人拖著傅敏華的手,半拉半扯地將他帶進去,還順道向傅雨其招了招手。
「爹,你為什麼不讓孩兒立刻動手?還讓他休息一晚!」悶著滿腔怒氣,一進大廳傅敏華就爆發出來,「娘也是,為什麼讓他和香吟住一起。」
「你爹是為了你好,」傅夫人坐了下來,神情極為嚴峻,「敏華你打得太投入了,所以看不出來,其實方纔曾清華已經識破了你的劍法,如果不是你爹及時喝阻,再打下去傷的一定是你而不是他。」
「不錯。」眼中神光深深地盯入了傅敏華眼中去,盯到他終於忍不住移開了目光,「旁人看不出來,難道爹爹也看不出來嗎?你剛從別業趕回,又是心浮氣躁,完全沒法子發揮華山劍法的威力,更何況香吟對他可是傾囊相授,和你的浮躁正是對比,所以爹爹才答應讓他休息一晚,讓你也定下心來,你若是心還靜不下來,明天這場你就別打了。」
「是,爹爹。」別過了臉去,傅敏華對傅雨其一向聽從,說到他的劍法不如曾清華,傅敏華可是絕對不信,方才遇上險招,想必就像傅雨其說的,是自己太過躁性,加上體力有損才會縛手縛腳的。
「你也別氣。明天這仗要是輸了,我華山的面子往哪兒掛?這是天險劍法的劍訣,你給我好好修習,我華山劍法博大精深,這天險劍法更是劍中之最,明天能不能勝,就看你能領悟到多少了。」
看著傅敏華走了出去,傅夫人吁了口氣,神情憂鬱。
「師兄,我看還是不妥,你看香吟的樣子,對那曾清華已經不是因為有了夫妻之實才動心,她的心已經全繫在他身上了,就算敏華明天勝了這仗,硬是把香吟娶了進門,對他們小倆口反而不好。我看還是順其自然,讓香吟風風光光的嫁出門,叫敏華忍下這口氣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那不行啊,師妹。」傅雨其搖了搖頭,他和傅夫人原是師兄妹,結婚之後也一直以當年的叫法相稱。
「這已經不是香吟個人的問題了,而是關乎我華山清名,敏華和香吟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華山的秘密了,年青一代幾乎是人盡皆知,你想想,要是香吟就這樣嫁出去,給好事之徒在身後說上幾句不入耳的,我們華山的名號要怎麼辦?」
「神仙姐姐……」才一進那小屋,孫香吟就哭倒在曾清華懷中,哭得背一抽一抽的,曾清華原先還慌了手腳,但一想一定是師門的壓力,也不言語了,只是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著她,讓孫香吟盡情地哭出來。
等到孫香吟哭聲小了,曾清華這才輕聲說出話來:「是誰讓你受委曲了?」
「還不是你?」仰起了淚水漣漣的臉蛋兒,孫香吟的聲音都抽動起來:「師兄武功之高明,連香吟也未必能夠對付,你為什麼和他動起手來?還約著明日決戰?」
「我沒有辦法,對不起。」舉手輕輕地拭去了孫香吟的淚水,曾清華的聲音很慢,很溫柔很溫柔。
「我知道神仙姐姐你不喜歡我把你當成比武勝敗的獎品,我也不喜歡,可是如果不這樣子,清華就沒有辦法把姐姐你娶過門,清華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為難……可是你看師兄今天這樣出手,幾乎是起了必殺之心,連師門只傳掌門一人的劍法也使了出來,還劍劍想奪你命,看得香吟心都痛了,深怕你有個半分意外……今天你為什麼和師兄鬥起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該忍住的。」
安撫著激動的孫香吟,曾清華放輕了聲音,讓孫香吟好好坐在他懷中,他才不願意說是華山的師弟們主動挑釁,他才被逼得動手的,一聽到這兒想必孫香吟又要哭了,她可真是愛哭呢!「都是我的錯……」
「算了。」吁了一口氣,孫香吟抓緊了他的手,「先讓我幫你裹傷好了。」
「我沒有受傷,想必是傅師兄手下留情,只割破了我衣服而已。」笑著安慰著孫香吟,曾清華走到了門後,慢慢將衣服換下,走回來時孫香吟又躍入了他懷裡,似是賴著完全不想出去了。
「明天怎麼辦?你內力絕對在大師兄之上,可是你還不太會運使,加上劍法連我都比不上他,還有師父的天險秘傳……」
「到時候再看吧!」曾清華微微地笑著,「其實『天險』劍法雖然奇險,但基本的劍路還是不脫華山劍法的範圍,多看著幾次清華一定接得下的,你在山上就一直和清華拆招,清華接都已經接慣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不要攔我!」門外遠處一個少女的聲音高喊著,瞬息間已經奔近了門口。
孫香吟忙推了曾清華一把,站了起來,「小心,是玉華師妹,她是大師兄的親妹妹,也是師父的獨女,一向嬌慣,連我也讓她幾分。」
話還未已,門已經被推了開來,一個修長身影的少女衝了進來,發上的玉簪在斜陽下湛然生光,長挑的身影站得比劍還筆直。
她的身高比起孫香吟還高了半個頭,看來是傅家的遺傳,和傅雨其、傅敏華一樣都高人一等,雖然逆著光看不清楚,但容顏卻也是清秀雅致,雖然不像孫香吟那般天仙化人,卻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師姐,你是怎麼了?明明都已經和哥哥要洞房花燭了,還跟這傢伙混在一起,也不知他是哪兒來的江湖人?要是他是壞人怎麼辦?要是他對你始亂終棄怎麼辦?無論如何我可信不過這人。你立刻就跟我去見爹爹,把所有的話一次說清楚,你到底是要哥哥還是要這個死纏不休的傢伙?」
「我當然是要他。」站直了身子,咬緊了唇,孫香吟連眼光也不讓,「無論明日比武勝敗如何,香吟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就只是因為你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師姐,你也是江湖人,怎麼跟一般閨閣女子一樣的拘在這小節上頭?難不成你以為哥哥會在乎這一點?以前那個不管江湖流俗、最是清高自矜的冷艷魔女到哪兒去了?爹爹討厭這稱呼,我可喜歡得緊了。」
「或許他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孫香吟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因為夫妻之實,香吟也說不上來,反正我就是愛他,就是他的人了。」
「水性楊花!」跺了跺腳,傅玉華轉身就衝了出去,但她才一轉身就撞上了曾清華,他表情緊繃,看得傅玉華都退了幾步。
「你……你想幹什麼?以為擺個臉姑娘就會怕了你?少做夢了。」
「把剛剛那句話收回去!」長劍已拔在手中,曾清華的眼光似可刺穿對方,傅玉華嘴上說不怕,心下實在是怕得很的,不知為什麼,他的眼光就好像釘穿了她一般,釘得傅玉華連動都不敢動,連爹娘都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傅玉華可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狠盯著。
「什……什麼話?」
「我不准你罵她,說她的是非,把你剛剛那句話收回去!」
「哼!」哼地吹了口氣,傅玉華也將劍拔了出來,誰怕誰啊!
倒是沒想到在傅玉華說話前,孫香吟已經牽住了曾清華的手,表情是如此的悲傷,「別再打了,好不好?」
看到孫香吟的表情,曾清華的氣不禁消了一半,他收起了劍,轉過身去,扶住了孫香吟搖搖欲墜的身子。
「對不起,是我忍不住,我不氣了,也不打了,好不好?你長途跋涉,又受了不少氣,別氣傷了身子。」
「再演啊!看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卿卿我我?等明天哥哥勝了,你就知道。」
一轉身就逃掉了,傅玉華直到去遠才敢說出話來,聲音愈來愈小、愈來愈遠。
(四)
夜已經深了,關上門,孫香吟看著桌上的兩個盞子,桌邊的曾清華似是看到了她擔憂的眼神,輕輕地微笑搖了搖頭。
「你知道了,好夫君?」
「我想應該是這樣吧!」曾清華淡淡地一笑,距盞子遠遠的,連碰也不碰一下,「華山是名門正派,他們雖然看我不太順眼,也不會做出下毒的下流事來,不過我猜,這盞子裡的蓮子羹味道想必非比尋常。」
微微地苦笑著,孫香吟知道曾清華的言外之意,盞子中的蓮子羹想必加了些東西,若非唾涎就是泥污,再不然就是什麼調味料。
她輕輕捧起盞子,揭開蓋子,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又腥又臭,連顏色都是泥黃的,就算早有心理準備的孫香吟也忍不住捂起鼻子,「呿!這什麼東西啊?」
「真是糟蹋了兩個白玉盞子。」搖了搖頭,曾清華從孫香吟手中接過盞子,將盞中的異物全倒在窗外,就著屋旁的水缸洗了洗,將盞子放回了桌上,「好可惜喲!」
門外叩門聲響起,孫香吟和曾清華對望一眼,目中皆有疑意,好半晌都不動作,倒是孫香吟回復得快,她示意曾清華坐下,打開了門,門外傅玉華提著個竹籃,面上表情緩和,完全不像方纔還那麼亂罵的人。
「師姐,玉華送蓮子羹來了。」
「是……請進吧!」
珍而重之地從籃子裡取出了兩個和桌上白玉盞一樣的盞子,傅玉華輕手輕腳地將盞子放在桌上,回頭問了孫香吟:「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盞子?」
「方纔十二師弟送來的,盞子裡面味道怪怪的,清華他洗過之後就放著了。
怎麼你還送蓮子羹來?「
「是娘要玉華送來的。師姐,你們用過了蓮子羹後就好好休息,玉華不打擾了。」忙不迭地退了出去,還沒等到孫香吟送出門來,傅玉華人影已去遠了。
微微地歎了口氣,轉回頭來的孫香吟看著曾清華放下了盞子,不由得驚慌失措,「怎麼……你喝了?」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孫香吟的表情,曾清華的面上不禁有些狐疑,「這蓮子羹又香又甜,好喝得緊呢!我想剛剛已經丟了一盞,這盞子裡應該沒有問題吧?」
「問題才大呢!」孫香吟氣得頓足道,「以玉華的個性,豈會這麼易與?光從她這樣輕手輕腳的動作,就可見這盞子裡有古怪,她哪裡是會這麼快轉變心情的人!」
「喔?」才剛想站起來,曾清華突地臉色一暗,抱著肚子坐回了床上。
「怎麼了?」
「肚子裡……肚子裡有一股熱氣……就好像……好像是那次中毒一樣……燒得我全身都熱了……」
「什麼?」急步走到曾清華身旁,孫香吟扶著曾清華躺下,眼尖的她發現曾清華雙手捂在下腹,而褲子已撐起了好大一塊。
躲在屋外窗下的傅玉華偷偷地笑了出來,二師兄果然算無遺策,方才十二師哥送來的只是誘餌而已,等到沒什麼江湖經驗的曾清華扔了那盞,她再送進去真正下藥的蓮子羹,還故意撩孫香吟說話,果然讓曾清華上當了。
據玄華道人說的,他在那盞子裡加了一點媚藥,卻不是黑道人物用的毒物,而是普通人家常用的藥粉,其中毫無毒性可言,只是用以助興,讓服用的人慾火高漲,非得好好和異性發洩一番不可。
明天曾清華就要打一場決戰了,想必他今晚心情會非常緊張,這藥粉剛好讓他緊繃的體力完全發揮,和孫香吟輾轉纏綿,將體力完完全全都消耗在床上。這樣下去,到明天決戰的時候,曾清華還不知道能不能起得了床呢?
再加上那藥粉無色無味,與其說是藥還不如說是食補,事後也檢查不出任何一點殘留藥性,吃了悶虧的曾清華絕對是有苦難言。
「怎麼……怎麼可能……」聽著孫香吟的聲音高了起來,顯然是緊張非常,留上了心的傅玉華不由得傾聽,她也不是想偷聽夫妻行房,只想確定那藥生效了沒有,以玄華道人的囑咐,傅玉華現在應該跑得遠遠的,否則給他們發現了,不就知道是她弄的鬼了嗎?
「怎麼了……」
「這藥是極陰損的淫毒。」孫香吟幾乎快要哭了出來,若非事情嚴重,以她這麼堅強的女子,怎麼可能發出這麼嬌弱的聲音?
「玉華她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藥物?就連一般的黑道份子,也是極其鄙視使用這種淫毒之人,這可是下三流的邪惡淫賊才會用的。」
「難道……」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孫香吟的聲音惶急至極,顯然不是假話,傅玉華聽得驚詫至極,怎麼會這樣?
「這淫毒至毒至邪,就算香吟和你交合,讓你完全發揮,毒性也會留存在你體內,纏綿不去,直至入骨,日後你就永遠不能逼出這毒性,那會完全侵蝕好夫君你的自制力,等到毒深了,你就會……就會……」
「就會怎麼樣?」
「就會變成花癡,只要看到女子就想要……就想要行淫……」孫香吟真的哭了,她哭倒在曾清華懷中,用盡全力摟著他,在窗縫中偷看的傅玉華不自覺地咬緊了牙,氣急敗壞的她真想一下子衝進去,拔劍殺了這對姦夫淫婦。
「除非你發洩在一個會武功的處女身上,奪取她的處女元陰,在體內中和淫毒,才可能全解,可是香吟的身子早交給你了,這當口叫香吟怎麼辦?不如我去找師妹她們……」
「不行!」曾清華堅決地搖著頭,看著淚水漣漣的孫香吟,表情又舒緩了,「除了神仙姐姐你之外,清華絕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做,神仙姐姐你是清華唯一愛的人,無論如何清華絕不會讓別人沾身……」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曾清華微微地笑著,「與其背叛了神仙姐姐你而活著,清華還不如死掉的好。對不起,姐姐,可是清華……」
「還在虛情假意呢!哼,噁心!」推開窗戶,亭亭玉立的傅玉華站在窗外,眼光掃在曾清華通紅的臉上,「叫玉華聽了都受不了。」
「你還敢來!」一股怨氣無處可發洩,站了起來的孫香吟手一伸,握住了長劍,一縷劍光其快無比地灑了出來,傅玉華還沒來得及拔劍,劍尖已經抵住了她頸子,真是好快好快的出手,完全出乎傅玉華意料之外。
「我……我要殺了你……」
「不用了……」雙指捏著孫香吟的劍刃,咬著牙抗拒藥力,曾清華強忍著體內的火熱,燈光之下汗水淋漓,若不是他及時出手,只怕孫香吟那一劍真會洞穿傅玉華的咽喉。
「怪不得她……她不會用這麼壞的毒的……一定有其他人……神仙姐姐,或許清華只剩下今晚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那也不一定。」孫香吟還沒來得及答話,傅玉華已經出手了,一指就點在曾清華背後大穴上,靠著傅玉華扶住他才不致於軟倒。
「你……你幹什麼……」事出突然,雖然沒撤回長劍,但孫香吟的殺氣已經消失了,她接過了曾清華的身體,明媚的雙眼閃著疑問。
「師姐,你不是說,要靠練武女子的……的處女元陰才能……才能解他的毒嗎?」別過了臉去,孫香吟頭一次聽到傅玉華的聲音變成這個樣子,頗有一絲女人味,「玉華還是……還是處女之軀……正好合用……」
「玉華,你……」
「不要以為我原諒你了。」嘟起了小嘴兒,傅玉華衝著孫香吟做了個鬼臉,「玉華還是以為你該是哥哥的妻子,玉華只是為自己做的事負責而已,他最好明天輸個徹底,輸得完全沒有臉下山去。如果你還有半點掛及哥哥對你的心,等明天他輸了之後,你就好好的做玉華的嫂子,完全忘記他的存在,不過玉華不會拿這個來威脅你,無論你怎麼想,玉華該做的還是會做。」
「不可以……」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曾清華全身都燒燙了,穴道被封、氣血阻滯,偏偏那藥力完全沒有半點被阻的樣子,反而沖得更加快了,若不是靠著一絲理智強撐,曾清華早要被藥力熬成了猛獸,「神仙姐姐……清華只是你一個人的呀!」
「不行!」孫香吟對著曾清華搖了搖頭,銀牙輕咬道:「這可是關乎你的性命,無論發生什麼事,香吟都不能看你就此毀掉,就算玉華她真要我回到敏華師兄身邊……」
「不……絕對……不要……」火燙的手牽住了孫香吟的手,曾清華連唇都咬出了血,強忍著體內奔騰的火氣。
「沒有了神仙姐姐,清華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就算死在這裡,神仙姐姐也不要……不要做任何讓你難過的事……咳……」
「師姐……可以開始了吧……」牽著孫香吟的衣裳,傅玉華難得的臉紅,就好像一顆圓圓的蘋果一般,「對這事玉華……玉華一點都不懂……你是過來人,教……」
「嗯……」纖手輕拂,點了曾清華好幾個穴道,制住了他的內力,孫香吟明白,曾清華的內力之深遠在她之上,絕不是傅玉華的功力所能制住的,如果在傅玉華獻身救他之前,曾清華就衝開穴道,以他的倔性子,就算傅玉華和孫香吟聯手也難讓他就範,「好夫君,對不起……無論如何,香吟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其他的香吟都不會管。」
雖然是勉力閉上了眼睛,但身邊少女幽香繚繞,馥郁繽紛,加上孫香吟見他神情,知道再不能拖延了,下手奇快,不一會兒三人已經是一絲不掛。傅玉華雖羞,但她一向是固執的性子,到這時候自然是絕不後退的。
一隻纖手輕輕摸弄著曾清華賁起的陽具,感覺到曾清華的身體已經完全被藥力控制,正慾火高昂、擇人而噬,孫香吟對著羞紅了臉的傅玉華歉然一笑,帶著她的手去愛撫那火燙巨偉的陽具。
從出生以來從來不曾碰過這種東西,傅玉華真是羞到了骨子裡,偏偏一旁的孫香吟殷殷切囑,在她撫上那恐怖陽具的時候,孫香吟整個人鑽到了她懷裡,甜美的小嘴貪婪而又溫柔地吮在傅玉華的一雙椒乳上。
頭一次禁地受襲,孫香吟又吻得那麼輕柔甜美,幾乎一吮上就有一股溫潤的小火燒灼著她,傅玉華閉上了眼,嬌聲地呻吟出來,還帶著三分抖顫,連在曾清華陽具上輕輕套弄的手都加了點力道。
雖然傅玉華很快就醒覺而鬆手,但隨著孫香吟吻得愈加深入、愈加煽情,逐漸情迷意蕩的傅玉華纖手握得更加緊了。曾清華完全可以瞭解到傅玉華身受的快樂,她的手時輕時重,很快就從稚嫩中成長,套得曾清華肉體一陣舒暢,即便是不太願意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傅玉華的技巧真的是天生的。
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交合,夜夜都和他嘗試新的干法,加上深好此道的曾詩華傾囊相授,對於如何挑逗對方的慾望,孫香吟的功夫已算得極佳,她溫柔巧妙地挑動著傅玉華的芳心,順便教了她幾手,讓被傅玉華撫弄著的曾清華也開始動興。
很快的,曾清華強抑著的呼吸又再急促強烈起來,胸口的起伏愈來愈大,陽具更是挺直高聳,宛如一柄長槍般刺向天際,看得傅玉華羞不可抑。
偏偏她也已在孫香吟的挑逗中慾火漸升,孫香吟的纖手不住地從她股間勾出一絲又一絲的黏液,還故意抹在傅玉華手上、乳上,不但讓傅玉華的手愈動愈是柔順,完全不會弄痛曾清華,塗上一層濕液的雙乳更易動情,很快逗得傅玉華嬌軀劇顫,半閉的眼中透出了銷魂蝕骨的嬌媚眼神。
自己也曾露出過這種眼神,一看到傅玉華的神態,孫香吟就知道,傅玉華的慾火也已經被挑動了,她體內深藏的珍貴處女元陰正一絲絲地脫褪出來,隨著賁張的欲焰蕩漾飄搖,等待著異性的盡情采汲,隨著破身的痛將傅玉華送上高潮的仙境去。
「準備好了嗎,玉華?」
「嗯……」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傅玉華的眼光中有著無比的期待,既陌生又甜美的感覺不斷席捲她全身,傅玉華體內有好強好強的一股衝動,好想和眼前這男人結為一體,但要怎麼做她完全不知道,只能等待著孫香吟帶領她,偏又不敢多問。
「好夫君……」
「唔……」曾清華閉著雙眼,呼吸聲粗濁又急促,彷彿有一隻猛獸已潛藏得太久,正準備從他體內衝出來。曾經承受過的孫香吟也知道那猛獸的作風如何,在山上她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弄過,逗得曾清華欲焰大張,完全不像平常的溫柔體貼,結果那夜孫香吟被那隻猛獸蹂躪得體無完膚,一直到天光都還被幹著,差點沒被活活弄死。
對傅玉華的任性,她一向是又心疼又呵護又有些氣,孫香吟暗下決心,雖然傅玉華今夜就要失去貞潔,但她絕不會像她一樣崩潰,無論事後傅玉華怎麼想,她都要一同獻身,讓曾清華好好發揮。
扶著傅玉華的纖腰,讓她慢慢坐下去,眼見傅玉華咬牙苦忍,憐惜無比的孫香吟一面調整著手上的力道,讓傅玉華沉坐的動作不會太強烈,一面逗引著傅玉華的修長胴體,畢竟只有她也春心蕩漾、氾濫成災,才有可能承受得住曾清華那天賦異稟。
「玉華,如果受不了就要說出來,千萬別逞強……他是很厲害的,你身子又弱,幹這事絕不能逞強好勝……」
「嗯……師……師姐,唔……」被曾清華那難以想像的灼燙煎得渾身震顫,偏偏孫香吟的手段又是奇妙無比,逗得傅玉華嫩穴汁水長流,又黏又滑,真想就坐下去被他充滿、被他攻陷,偏又害怕男人的強大,芳心難捨難離的傅玉華可真受不了呢!
若不是孫香吟久經戰陣,曾清華又強抑衝動聽從孫香吟的指揮輕柔旋動、不住勾滑,逗得春心方動的傅玉華淫水更加氾濫,只怕她早已失去了繼續的勇氣。
終於被男人徹底突破,那陽具的火燙頂端直抵嬌軀深處,那無比的痛和強烈的快感上下煎逼,弄得傅玉華淚水直流,她好痛好痛,不只是被刺破,還有他的巨大也撐痛了她。偏偏那切體充實的快活,灼得傅玉華嬌吟時起,竟然連孫香吟都還沒想得及教她,傅玉華自己已經套動了起來,雖是嬌啼呼痛,但神情卻是愈來愈放鬆、愈來愈享受。
孫香吟不禁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一向孩子氣、愛使小性子的師妹,一被逗發起來會這麼主動熱情,現在的她幾乎是已經完全開放,將身心都投入在性愛的歡愉之中了。
看得呆了的孫香吟,好久好久才被傅玉華熱烈的嬌吟聲喚醒,這才想到,若是此時此刻被師弟們循聲來抓奸,事後可有理也扯不清了,連忙抓起了一塊絲布摀住了傅玉華那愈來愈是高聲歡叫的嘴。
雖然嘴被堵住了,傅玉華的享受卻沒有絲毫的停歇,這位子讓她完全採取主動,能夠盡情地享受著套弄的樂趣,連要被深進幾分都可以自己控制,若是被頂得難受了還可以退出幾分,輕移起嬌軀柔膩黏人的滑動著,讓他灼燙的陽具拂過傅玉華嬌嫩的敏感之處,逗得她低聲嬌吁,汁液愈流愈多。
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看準了傅玉華已經要高潮了,處女元陰正被頭一次承受的絕頂快感所摧逼,一波波地洩了出來,孫香吟纖指一點,輕擊著傅玉華腰上穴道,一股指力深深地擊入了傅玉華體內,逼出了她的陰精。
一股和穴裡的快感不同,但更有另一番滋味的力量攻入體內,傅玉華酥爽的一聲高叫,連絲巾都吐了出來,洩陰的快感讓她身軀顫抖不已,不住打著擺子,偏每一次顫抖都讓她穴內震動,被緊夾的陽具就好像自己能夠強烈震動一般,不住地輕貼著她,灼得傅玉華的快感更加提升和強烈。
只見傅玉華修長的身子一陣僵硬,連聲音都好像酥軟了,一股強烈無比的快感使得她瞬間陰門全開,處女陰精完全洩了出來,被曾清華的陽具頂端火燙無比地吸汲著,每一次在傅玉華體內深處的吸汲,就好像深深地在傅玉華的體內吻上一口,吻得傅玉華芳心大震,迴光返照之下套弄地更加疾了。
愈洩愈套、愈套愈洩,無法言喻的極度快感不斷地衝擊著傅玉華的身心,她雖然天生就有著敏銳的性感,但終歸是處女破身,不但經驗不足,也難耐久戰,加上和她交合的又是天賦異稟的曾清華,當傅玉華穴內強烈地吮著他時,卻還能處變不驚,大吸特吸,很快就讓傅玉華洩的軟綿綿了。
天啊!不要啊!軟癱了下來,傅玉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孫香吟已經解開了曾清華的穴道,讓他的氣力完全激發出來,將洩陰洩得軟綿綿的自己壓倒在了床上,規律強烈地沖激著,每一下都正好深入傅玉華剛剛張開的花房中,頂的她嬌聲呻吟求饒,又怪孫香吟又愛這種強烈的攻勢,讓軟綿麻酥的她一聲接著一聲地喘叫著。
「哎……好美……棒死了……美死玉華了……好師姐……唔……你真……真壞……這樣做會……會爽死玉華的,玉華會被你給害死……哎……美妙死了……
美死……玉華全身都酥了……太……太美了……啊……師姐救……救玉華……玉華真的會……會活活爽死的……唔……好夫君……你太強了……干死……干死玉華了啊……「
「玉華放心,師姐這就來了……你先休息吧……好夫君……香吟等你呢!」
仰躺在酥得渾身嬌顫、媚眼如絲的傅玉華身邊,孫香吟憐惜地看著舒服癱軟的傅玉華,被頭一次承受的性交快感完全佔領身心,她可真的已經洩到快死了呢!
微笑的孫香吟纖足一勾,將曾清華給勾到了自己身上來,只覺得他那強烈的衝擊很快就一陣陣襲擊著自己,舒服得喘叫起來。
雖然因著傅玉華的自我犧牲,和孫香吟的循循善誘,曾清華在被夾得舒爽無比之際,一縷陰涼甜美的處女元陰已被他吸入了體內,自然而然地和狂揚的媚毒化合在一起,解去了他破體而出的危厄,但媚藥的力量實在太強,加上曾清華原就不是能抗拒性愛的材料,竟不由自主地在傅玉華那如苞初破的嬌嫩胴體上大加撻伐,弄得傅玉華既爽且痛,在一陣酥透了心的衝擊之後再也離不開他。
看著傅玉華軟癱著任他宰割,曾清華雖已恢復了點神智,但肉體卻好像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自行動作一般,仍然褪不去那衝動,若不是孫香吟及時將他帶了過來,他還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神仙姐姐……」
「哎……好厲害……好夫君……什麼都別說了……讓香吟舒服吧……讓你的慾望爆發出來……香吟要你全力出手……啊……好深喔……頂死香吟了……好夫君,別……別怕……盡情的干吧……不只香吟而已……玉華也正等著你呢……」
「師姐……你壞死了!怎麼……」聽到師姐竟把自己拖下水去,甫破身子、又羞又爽的傅玉華好想逃開。
傅玉華真的沒有想到,她剛被男人雄猛地攻陷胴體,蹂躪得精關盡破、花心俱碎,竟然連動都動不了了,才一動腰間就是一陣酥到底又痛到底的酸痛,雙腿間更像是還被他勇猛地插著一般,慵懶的傅玉華哪兒都去不了,只得乖乖地倒在那兒,準備當孫香吟洩了之後,讓曾清華再次在自己身上勇猛地干一輪,再次將她送上快感的天堂之中。
到現在傅玉華才知道,為什麼孫香吟會黏他黏得那麼緊,甚至已不把傅敏華記在心中,這男人在床上是那麼狂野,又是本錢十足,絕對擁有把任何女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實力,其中滋味只有被玩過之後才會知道。再加上他對孫香吟那麼專情,即使是藥力摧逼,在她身上和在孫香吟身上也是完全不同的動作,對孫香吟真是百般愛憐,怪不得孫香吟會對他不棄不離,愛他愛得要命了。
雖然在這方面經驗比傅玉華好得多,又是和曾清華的肉體最是契合,兩人之間床第之趣完全沒有一點隔閡,但孫香吟一直旁觀著兩人的歡樂,雖然是為了救他,芳心裡仍免不了又妒又羨,一旦輪到自己,竟是完全無法自抑地投入、完全無法自抑的狂野,幾乎是沒被幹得幾下子就洩身了。
「好夫君……去找玉華吧……」嫩臉貼在曾清華耳邊,孫香吟的聲音又甜又柔,軟得幾乎可以出水了,「為了救你,玉華將處女珍貴的元陰完全交給了你,現在她的功力大退,如果你沒有好好地引導她陰陽雙修,填補她的功力,神仙姐姐可……可不饒你……先饒了神仙姐姐吧……唔……香吟也要……也要爽了……
啊……「
溫柔而甜蜜地衝擊著兩女的芳心,曾清華完全地放懷馳騁著,弄得兩女飄飄欲仙,尤其是傅玉華才只是第一次,就承受著這麼厲害的陽具,又被他接下來的溫柔攻勢弄的舒舒服服的,芳心之中真是舒服透了。
也不知在男人的衝擊中美到昏了幾次,等到曾清華不知第幾次在她的穴中衝動射精時,連腰都軟了,直不起來的傅玉華才垮倒下來,嬌媚地呻吟著,流連在那快感的絕妙境地中,幾乎是再也無法清醒了。
好長的一夜啊!打了個呵欠起了身,曾清華愛憐地看著床上猶然海棠春睡的裸女,孫香吟和傅玉華都還沒醒,睡得那麼甜,臉上都充滿著幸福的神情。
尤其是孫香吟,她似乎已好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曾清華也知道那是為了什麼。在承受了曾詩華的功力之後,他的內力大增,連帶的性能力也強了太多,嬌慵的孫香吟幾乎完全承受不起,雖然在曾清華的撫愛中樂在其中,每次都被沖激到失神,但敏銳的女兒心,讓她發覺每一次曾清華都留了力,沒有全力以赴就將她弄得渾身皆酥了,不由得心中骨梗,這樣下來兩人的肉體雖是歡樂,心中卻有著些許的隔閡。
但這一次有傅玉華在旁,孫香吟幾乎是完全放心的享受著,不虞曾清華的慾火無從發洩,而曾清華也真的是全力以赴,重拾那甜美的回憶,他這才發現,自己以往自以為對孫香吟好的收斂,對這神仙姐姐心上的傷有多大呀!
她昨夜舒服得哭了出來,在嬌嗲呻吟中漏出了口風,才讓曾清華知道她心上的苦,也讓曾清華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堅持,要讓傅玉華獻身救他。
「對不起,神仙姐姐……清華知道錯了,以後清華會照著你想的辦,那才是對神仙姐姐你最好的,是不是?」
溫柔地在孫香吟頰上吻了一口,曾清華輕手輕腳地起身,將暖暖的被子蓋在他離開之後孫香吟微顫的嬌軀上,這才像是突然發現似的,公平地在傅玉華的頰上也香了一口,她的滿足神情之中,還有著些許陰霾,想必是初承雨露,自己那天賦異稟還是讓她受了點內傷,雖然一顆心都綁在孫香吟身上,但他怎麼也不會放掉這可愛的女孩子。
聽到外面腳步聲慢慢接近,曾清華趕忙起身,將散在地上的衣裳收拾起來,順便放下了床前的帳子遮住床上的撩人春光,忙不迭地梳洗著衣。他動作雖快,但來人的動作也不比他慢,曾清華才梳理好,人已經到了門外。
「曾兄!」
「是玄華道長,有什麼事嗎?」打開門讓玄華道人進來,若不是昨夜也著實累了,快活的神情怎麼也掩不住,曾清華實在無法制著自己不露出懷疑的眼光,依傅玉華所說,昨夜的藥就是玄華道人提供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藥物?
似有深意地望了望床前的簾幕深垂,玄華道人雙手一揖,掩住了嘴角的一絲笑意,「大師兄已經在師門前的廣場上準備好了,特派在下來請曾兄前往,順便請孫師妹也去……不過看起來師妹是去不成了。」
臉紅了一塊,曾清華回了一揖,眼角一撇卻發現床前擺著三雙鞋子,忙趁著回揖的當兒腳下一伸,輕輕巧巧地將其中一雙送到了床下,「在下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那玄華等著了。」
「這未免有點兒過分了吧?」孫香吟淡然恬然的聲音從幕中傳出,「連早餐都還沒用,就打生打死的,大師兄這也太過分了些。二師兄,還是先讓兩方都進過餐再打,無論怎麼說也不該餓著肚子交手吧?無論對誰都不公平。」
「這……這倒也是,是玄華孟浪了。」聽著孫香吟的聲音帶著些許軟弱,知道她昨夜必是瘋了好久,妙計得售的玄華道人心中不禁暗笑,看來孫香吟是發現了媚藥之秘,才出言留人,要讓他多休息個片刻,盡量回復點體力,不過那又怎樣呢?那媚毒之中的奧妙,只怕你干酸了腰也看不出來。
「玄華這就回去傳話了,倒是師妹別太累了,好好先用餐吧!」
看著玄華道人走了出去,曾清華揭開了帳子,軟癱床上的孫香吟笑得那麼幸福,不過看她嬌慵滿足的模樣,看來還下不了床呢!
「還起不來嗎,神仙姐姐?」
「看來是沒有辦法,」露出被外的纖指動了幾下,孫香吟柔柔地笑著,「恐怕香吟沒辦法去幫你加油了。」
這樣才好,曾清華暗忖著,雖然那藥力的確強悍,但他的功夫是起於陰陽雙修,取了傅玉華的處女元陰補身後,媚藥之毒已經無甚大礙,但曾清華仍加重了手,弄得孫香吟和傅玉華都酥軟到無力起身,就是為了不想讓她們去觀戰。
傅玉華猶可,孫香吟卻原是華山門下的得意弟子,如今為了她傅敏華要和人決戰,一方是她的愛人,一方是她的師兄,不用想也知道孫香吟在場上的難堪,「那就別去吧!我會盡力而為,一定把神仙姐姐贏到手上來。」
「無論好夫君是勝是敗,香吟永遠是你的人,絕不會將身子交給其他人。」
溫柔地在曾清華湊近的臉上吻了一口,讓他在自己身上鋪好被子,連著傅玉華赤裸的胴體也給遮了起來,孫香吟的笑容是這麼溫柔,完全不像初出道時的冷艷魔女,「去吧!玉華我會照顧,事後你再向師父提親就行了。」
(五)
華山門前的廣場上擠了不少人,華山門下擇徒極嚴,人數並不算多,但這訊息早傳遍了山前山後,連華山附近的武林人都擠了上來,偏偏傅雨其最重交遊,可又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過濾,只能夠命弟子守住四方要道,防止有人搗亂。
其中一邊的傅敏華的手輕輕地顫著,一夜未睡並沒有多消耗他的體力,他天資本高,又拼著一股絕不輸人的意氣,一夜之間天險劍法他幾乎已完全練過一輪了,雖然速成之道為傅雨其所不取,但連他也驚於這兒子的進境之快。
若以昨日曾清華的身手而言,要避過三十招是有可能,但說能勝過傅敏華手中劍,傅雨其怎麼也不承認,眼看著兒子在場上英氣煥發,他不由得暗暗點頭,就算四周的武林人竊竊私語,謠言傳得頗為不堪,言語之間頗有幸災樂禍之意,他也不管了,等他們看過了傅敏華出手後,看看誰還有膽敢亂說話?
昨夜不只是練完了天險劍法,再加上今早傅雨其又為他輸了不少功力,傅敏華感覺自己仿若重生一般,體內氣脈之順前所未有,連眼光都強了不少,才出來眼一瞪,就讓幾個多言多事的傢伙收了口,這才像是高手的境界,等到贏了曾清華之後,他就要下山闖次江湖,將自己的名號給打響了。
另外一邊,曾清華由遠而近,施施然走了過來,步履雖慢,但瞬息之間就已經走到了廣場上頭。傅敏華眼中寒光一閃,他原不把這對手放在心上,但此刻靜下心來看,他的輕功著實不凡,光是剛剛走過來時的身法,就可見他功力不弱,怪不得昨天能逼得自己精招盡出還不能得手。
「曾兄來得這麼慢,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豈敢豈敢?」曾清華淡淡一笑,「小夫妻床第纏綿,春宵苦短,難免會起不了身,還請傅兄包涵。」
看著傅敏華嘴角牽動,似想罵出聲來又恃著身份不動口,曾清華這才想到,剛剛那句話對他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是此刻就算想要澄清,卻也說不出口了。傅敏華是強忍著不開口,四周的華山弟子深怕惹師兄生氣,也沒敢多話,但那些武林人卻沒這麼多顧忌,很快就由幾個多舌多口的傳言,變成謠言傳遍全場。
「不要多言了,動手吧!」
一聲高叱,傅敏華身形飄動,瞬息間已跨越了和曾清華之間的距離,手中長劍在空中就出了鞘,直斬曾清華面門。他這下可氣炸了,招式間完全沒有保留,哪管什麼風度、哪管什麼試招,他一下就要斃了他的命!
這一劍完全不合華山用巧御靈的基本劍理,完全是以力而勝,看得傅雨其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浮躁,一被激出火性就忘了自己。這招出手雖是威勢懾人,但劍法中的破綻卻不小,對手若是武林高手,一破勢反擊,只怕數招內傅敏華就要受創,如果對手不是像曾清華這樣初出江湖的新人,傅雨其早要出手干預了。
身邊的傅夫人手已握住了劍柄,她劍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眼光更是高明,早看出傅敏華殺心大熾,決心要在數招之內取了曾清華性命,若到必要之時,她可不像傅雨其顧慮那麼多,該出手時就會出手,孫香吟是她親傳愛徒,一顆心早繫在此人身上,若是傷了曾清華的命,只怕孫香吟絕不會和傅敏華干休,到時候同門鬩牆可就更糟了。
完全感覺不到旁人的眼光,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可就慘了,天險劍法他並不畏懼,華山的劍路他早已習練過了,加上他受孫香吟和曾詩華傳承,在劍勢之巧上絕不輸人,無論天險劍法變招如何巧妙,至少他都可以挨過百招,之後再看情況應對。
但傅敏華這一劍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是以力勝力的打法,心驚之下曾清華不自覺地連退數步,連怎麼出招都忘了,只能本能地揮劍擋格,險而又險地避過傅敏華三記快攻,最後一劍之快,差點就洞穿了曾清華衣袖,原就沒多少膽識的他更是心驚肉跳,雖是看出了傅敏華變招中的空隙,但卻沒有膽量出劍反擊,只能邊格邊逃。
雖然曾清華敗象畢露,但傅敏華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取他性命,豈容得曾清華棄劍認輸?他出手愈來愈快,劍招愈來愈狠,招招不離曾清華的要害,強攻猛打、盛氣凌人,原先只有傅雨其和傅夫人看得搖頭而已,現在連觀戰的武林人都皺眉了,他的出手怎麼這麼不留情面?耳語聲不由得又是此起彼落。
招招都佔了優勢先手,傅敏華劍勢愈振,他已不管是什麼劍法了,現在的他渾忘一切,只想全力出手,一招接著一招,將曾清華一步步逼到死路上去,偏偏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傅雨其的傳聲。
「你這是什麼劍法?難道你看不出來四周的人都在搖頭歎息,一個名門弟子出手怎麼如此浮囂?給我好好出劍!把天險劍法一招一招的使出來!」
就好像是當頭棒喝,傅敏華心中一驚,分心之下劍下就慢了一瞬,苦苦擋格求生的曾清華一見空門立時逃開,一瞬之間就已逃離了傅敏華的劍勢,避到了遠處,只聽得四周的武林人大聲喝采。
「臭小子,你這是逃命,可不是比拚!」
一聲喝罵,傅敏華猱身又上,方纔曾清華之所以能苦苦撐持不敗,想必是自己出招太急,沒將劍法的精華處使出來,露了空際,才讓他有機可乘。
這回傅敏華可學乖了,出招雖然一樣快,但劍劍氣宇連綿,將華山劍法的精巧之處發揮到了極限。和剛才的風狂雨暴不同,這回的出劍極盡一個『巧』字,不只出劍時從容不迫,開合之間更是英氣沉著,一舉就拂去了方纔的浮躁之氣。
周圍的武林人原看他出劍又急又狠,殺氣十足、殺招連綿,全然不是比武較勝的打法,不自覺地搖頭,這回才看出傅雨其的刻苦訓練,這劍法的精巧連綿,招式之中刻劃出來綿綿劍意,接連不絕,果然是高人出手,劍法和氣勢都大異尋常,連華山弟子也看得呆了,喝采聲慢慢地鼓噪了起來。
看著傅敏華的劍勢定了下來,一招一式都按著華山劍法的路子施展出來,曾清華心中這才舒了口氣,剛才他的劍招不合常規,劍劍都是拚命之式,他從沒見過,因此一上手就被逼得手忙腳亂,但現在仔細想想,那招式也不怎麼樣,理路都還清楚,只要他定下心來見招破招,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傅敏華的出手完全合乎華山劍法的劍路,只是招式巧妙處更勝從前,雖然劍招較為收斂藏鋒,少了一股拚命的殺氣,但威力卻比剛才的狂砍亂斬要強上許多。
不過既是循規蹈矩的華山劍法,曾清華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他見招拆招,慢慢將亂成一團的真氣在丹田中定了下來,隨著氣息回轉,神智愈顯清明,招數之中也漸漸轉守為攻,數招之間已慢慢扳回了局勢。
「怎…怎麼可能?」不只是華山弟子和旁觀的武林人士,連傅雨其心中也閃過了這個疑問,從開始來算兩人已經拆了近三百招,眼看傅敏華劍劍皆依規矩而行,盡情地發揮天險劍法的險絕之處,劍招既巧妙又是威力無窮,怎麼曾清華不只像定下了心來,還有攻有守,顯得游刃有餘,完全不像方纔的左支右絀?
連一旁戒備著的傅夫人,此時也看出曾清華有驚無險,鬆下了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手慢慢地從劍柄處移了開來。
傅敏華愈戰愈是焦躁,他的天險劍法已經使了三輪,雖然因為他劍法奇高,對敵的曾清華在這方面遠落於他後,又不像他一樣對各門各派的劍法皆有涉獵,華山劍招連綿不絕之中,還不時夾雜著其他門派的劍法,不只顯其淵博,還讓對方眼花撩亂,看不出來同樣的招式他已經使過了兩三次,以免讓對方看出勢窮力竭。
雖然因傅敏華初學天險劍法,每使一次對劍招的瞭解就多一層,每一次重複使出的劍招威力都更加了幾分,看得連傅雨其也暗地裡點頭稱是,傅敏華自己更是如飲佳釀一般,真想繼續拆招下去,好讓他將天險劍招其中的奧妙之處盡皆領會。但曾清華和他有奪妻之恨,玄華道人今早在傳話時又不經意地提起,昨夜曾清華竟和孫香吟宿在一房,傅敏華涵養再好也要氣得青筋直冒。
雖然因著傅雨其的點醒,讓他急躁的心勉強穩定下來,但久戰不下,傅敏華的躁急性子,已經漸漸不受控制了。眼看自己招式新意倍出,每招使來都像比剛剛更銳利了些,愈戰劍招愈是熟稔,威力愈是強大,但不知為什麼,曾清華竟也能跟上來,拆招之中有攻有守,完全不像是昨天那只知逃躲的人,氣得傅敏華的劍法慢慢又回到了開始時的老路上去,劍招漸漸散亂。
雖然傅敏華劍法高絕,散亂之處除傅雨其和傅夫人之類的高手外無人看出,但對打了這麼久,對彼此的劍法造詣都增進不少認知,曾清華激戰之間慢慢感覺得到傅敏華露出的破綻,長劍揮灑中愈來愈是順手,漸漸的勝敗優劣之勢已慢慢易手了。
愈打愈是順手,曾清華的呼吸慢慢穩定下來,雖然傅敏華的劍法慢慢又回到了一開始逼得他手忙腳亂的態勢,但或許是接過一輪,有些經驗了吧?這回再接招,連曾清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夠輕輕鬆鬆的接下來,那沒有規則的亂舞打法,在他眼中就好像慢慢刺來般的清楚,無論擋格或進擊都是輕輕鬆鬆。
連曾清華原先也沒料到,這一戰他的得益竟會如此之多,本來曾清華的天資過人,就好像是淤泥中的一塊璧玉,孫香吟為了好好雕琢,傳他劍招的時候完全以實戰拆招為主,甚至連招式名稱都沒告訴他,沒想到卻讓曾清華因禍得福。
武林中的高手在比拚之時,都努力於辨識對手的招式,進而拆招破招,但在曾清華眼中,對手的進招卻只有方位快慢力道變化的區別而已,招式什麼的完全不管。
傅敏華的天險劍法對一般高手而言威力萬鈞,幾乎無法可敵,但在曾清華眼中,這劍招也只不過刺得快些、變化得險些、流動得巧妙些而已,和其他劍法全無不同,只要劍路抓到了,擋格之間就可以說一點問題也沒有,這輕鬆的感覺真的好生舒服,曾清華愈打愈是輕鬆愉快,真想一直這樣拆下去,好讓他對這快感多點體會。
又拆了數百招,兩人長劍相交的機會也增加了,傅敏華只覺長劍愈來愈重,揮出去的時候好像每一次手上都加了幾分重量,愈打愈累,混著心下的焦躁,長劍揮去越發招不成招,慢慢的劍法上的威力已被曾清華所制,若非曾清華殺心不重,經驗也不足,錯過了好些機會,傅敏華早要棄劍認輸了。
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拆過這麼久,除了傅雨其和傅夫人外,連和孫香吟拆招也不過百招便結束,傅敏華從沒有這麼累過,傅雨其原也看出來了,或許是迭有奇遇吧?曾清華的內力比之傅敏華還要深厚得多,只是不太會運使而已,本來以天險劍招之奇詭巧變,應可彌補內力不足之處,傅雨其原沒放在心上,哪想得到兩人會鬥這麼久?
耳聽傅敏華呼吸之聲愈來愈沉重,知道曾清華深厚的內力已漸漸佔了上風,在戰了這麼久後,曾清華出劍之間愈來愈是熟嫻,出手之老辣深沉完全不像剛入江湖的年輕人,傅敏華落敗之勢已愈來愈是明顯,就連華山弟子們也慢慢看出不對了。
「夠了。」傅雨其還在沉吟著,要在什麼時候出手阻止,中止這場比劍,才會既不落了華山面子,又不讓華山被武林同道恥笑,傅夫人已忍不住了,她一聲輕叱,手中長劍化做飛虹,落在兩人之間,正巧逼開了兩人。
「曾少俠劍法高強,內力更是深厚,犬子原非敵手,這戰到此已經很夠,就做和論,還請曾少俠收手。」
向著傅夫人點了點頭,長劍回鞘,曾清華目中射出感激之色,這樣的結果是最好了,他既不願輸,又不想讓傅敏華太難堪,他幾次雖是佔優卻下不了重手,偏偏傅敏華已經打出了真火,絕不可能主動認輸,曾清華幾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幸好傅夫人出面阻止了戰鬥,給了兩人一個台階下。
偏偏那感激之色又落在傅敏華眼中,氣得他更是七竅生煙,手中長劍不住輕顫,只想尋隙出手。
「既是如此就好。」身形飄動間,擋住了傅敏華的出手,傅雨其微微一笑,其實這結果算不錯了,剛剛曾清華幾次出手,都抓准了傅敏華的破綻,看得傅雨其這明眼人心驚肉顫,真怕他一個失手傷了愛兒。
「曾少俠從此之後就是我華山的女婿了。你我都是武林人,也不用像一般閨閣之家辦什麼三書六禮,講什麼選日定日,如果曾少俠不棄,我們半月後就在華山把喜事辦一辦,剛好配個歷書上的好日子,香吟,你說怎麼樣?」
「徒兒一切聽師父吩咐。」來到現場,看著心上人終於勝了大師兄,孫香吟簡直是喜翻了心,聲音再乖再甜也沒有了,場中的華山弟子和武林人素聞冷艷魔女不假辭色,卻沒見過她這樣的女兒情態,不由得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這樣就好。」看了一眼仍是憤憤不平的傅敏華,和挨在孫香吟身邊的傅玉華,竟然完全不像以往的多言多舌,反倒是一副為孫香吟高興的樣子,傅雨其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笑得春風滿面。
「宗華、怡華,你們到山下去採辦些酒禮,敏華和玄華也一起去好了,祁華你來幫為師磨墨,好久沒辦喜事了,為師要親筆致武林各派前輩,請各派朋友到場觀禮,把這喜事辦得熱熱鬧鬧的。」
看著傅雨其向自己飛了個眼色,玄華道人會意,自己之所以被派下山去,採辦酒禮是假,傅雨其本意是要自己陪傅敏華下山散心,在婚禮的時候離開華山,以免他觸景生情,再生出事來,曾清華武功之高遠出眾人意料,要真起了衝突,只怕傷的必是傅敏華而不是他。
「關於這事,清華還有下文,要向掌門人稟報。」看站在孫香吟身邊的傅玉華臉兒都脹紅了,孫香吟則是讚許的神色,曾清華淡淡地笑著,向著傅雨其行了一禮,「茲事體大,還請掌門借一步說話。」
聽曾清華和孫香吟一五一十地說出了昨夜的事情,傅雨其滿臉凝重,手邊的茶不知已添了多少次,這麼嚴重的事他原不會輕易採信,但傅玉華指證歷歷,那藥可是她親眼看到玄華道人從懷中取出,在嗅過確定之後,才在傅玉華眼前溶進蓮子羹的,甚至連殘羹都還留在眼前,看來此事的確不假,玄華道人頗有問題。
「糟榚!」聽完了三人的訴說,傅夫人站起了身來,舉步就要衝出去,但傅雨其雙手一張,阻住了妻子。
「師兄!」
「不用去,來不及了,玄華和敏華已經下山去了。」
傅雨其雙眉微蹙,神情卻是鎮定如恆,「我也知道師妹你在擔心什麼,敏華性子一向急,肚量也不廣,最容易受人煽動,這次受了這麼大打擊,若是奸人趁虛而入,只怕會一時迷了心竅,做出什麼錯事來。」
「不過玄華所為之事還算秘密,這毒又極為秘密,他並沒留下什麼破綻,昨晚在解毒之前,香吟又很小心地將幾個盞子都收了起來,沒留在桌上,或許玄華還沒發現自己已露了底。我們最重要的是不要打草驚蛇,先找到他們的行蹤,把敏華和玄華找回來再說。」
「玄華若只是想要華山掌門之位,在此嫌疑之刻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敏華下手,惹人疑竇;如果玄華志不在此,那在他的背後或許還有其他勢力在,應該會趁敏華失意的現在吸收他進去,無論如何敏華現在都不該會有危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傅夫人沉吟著,手指輕輕地叩在扶手上,「敏華練就了天險劍法,在劍法造詣上玄華遠非對手,我就怕他施以暗算。」
「現在我們在這擔心也沒有用,還是先找他們回來,就說我很擔心敏華的情況,怕他尋短或失去信心,要找他回來開導一番,這理由想必玄華不會起疑。」
看著曾清華想說話又不敢,傅雨其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內疚,如果不是他出現,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由得心下暗喜,好善良的人啊!武功又那麼高,看來傅玉華和孫香吟許配給他,不但不辱沒了華山門楣,反而還是她們之福呢!
輕輕地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傅雨其滿臉笑意,比得了寶貝還要開心,「賢婿,我們夫妻倆只有玉華這個女兒,香吟也是我們愛徒,今後她們兩人就請你多照顧了。玉華嬌縱,有點被寵壞了,要請你多讓著她些。」
「我…我哪有!」跺了跺腳,一朵笑靨飛上了傅玉華的臉頰,「在他面前我是最乖最乖的了,師姐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昨夜的玉華的確乖巧得緊,要她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句多的話也不說,連我都懷疑,清華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能把大家都馴不了的頑皮姑娘弄得服服貼貼的。」
「連你也欺負我,玉華不管了。」羞得雙頰暈紅,傅玉華跺跺腳跑了出去,廳中的眾人不由得都笑開了。
「師兄,大師兄!」追在傅敏華身後,玄華道人不住地叫著。
才剛下華山,還沒進入城鎮,玄華道人便已經向兩個師弟耳語數句,讓他們走另一路,傅敏華則和玄華道人走在一起。
果然如玄華道人所料,和師弟在一起時,傅敏華端著大師兄的架子,怎麼樣也要強自鎮靜,沒露出氣急敗壞的模樣,但等到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時候,他的火氣就忍不住噴發出來,連玄華道人也不管地向林中直衝,腳步愈來愈快,甚至連眼前的路都不看了,有好幾次差點都要跌上一跤,若不是傅敏華功力高深,在驚險之際能穩住身形,只怕早跌出了幾十個傷口。
其實玄華道人比傅敏華還年長,只是他是帶藝投師,才算是傅敏華的師弟,劍法雖不如傅敏華精純,內力卻要比這大師兄高上一籌,連帶著輕功造詣也好上一點,如果真要追是一定追得上的,不過既然傅敏華還在氣頭上,就讓他好好跑上一段吧!否則只怕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要和傅敏華沒頭沒腦的打上一場大架。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抬頭看看已經入夜了,傅敏華帶著滿身的汗坐在樹下,微微的風並沒能讓他的火熱熄上多少,這時玄華道人才趕了過來。
「師兄,你還好吧?」
「還好,沒什麼事,你怎麼樣,玄華?」看著玄華道人氣喘噓噓,身為大師兄的傅敏華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剛剛跑得太急太久,有點脫了力,現在傅敏華的腿還是軟的,只能穩穩坐在樹下,才不致出醜。
「沒…沒事…只是…只是有點喘而已…大師兄你內功真高…劍法更厲害…看得玄華心下還在亂跳呢…」一邊偷眼看著傅敏華的表情,玄華道人一邊喘一邊說著,讚賞之意完全是出自真心真意。
雖然不說話,但傅敏華眼角青筋已慢慢在跳,這話像是讚美,剛剛輸招的他聽來卻是加倍的不受用,尤其是他怎麼也看不出自己敗了。
雖然曾清華慢慢地有攻有守,逐漸能抓到他的出手劍路,偶爾逆勢反攻,也著實讓他手忙腳亂,但從一開始算過來,傅敏華的攻招還是多了些,加上愈打對天險劍法愈是熟稔,再打下去他遲早會有辦法贏的,偏偏傅夫人卻出言阻止了戰局,雖然明知不該氣自己母親,但這口氣傅敏華實在嚥不下去。
「剛剛實在是太可惜了,」喘過了一口氣,玄華道人繼續說著,「那曾清華論俊沒有大師兄俊,論武功也沒有大師兄行,偏偏就是天生的小白臉兒,懂侍候女人,孫師妹也不知是被油蒙了哪個竅,竟然看上了他,連師門情誼也不顧的和他在一起。」
「師娘就更過分了,大師兄請見諒,不是玄華批評尊長,師娘實在不該因為寵愛孫師妹,就事事順著孫師妹行,連大師兄還有再戰之力,也硬逼你們停手,讓曾清華那小子贏了,師父更是…」
「你說爹爹怎麼了?」
「還會有什麼?」玄華道人雙手一攤,表明了不想說,但他賣關子傅敏華更急,在傅敏華的硬逼軟逼之下,玄華道人還是說了出來。
「我華山劍法何等精深淵博,豈是那曾清華小子可以擋得住的?他竟然能擋得住大師兄你許多招,恐怕不只是僥倖而已,為了讓他出人頭地,凌駕於華山其他弟子之上,孫師妹全力傳他精深劍法是一個原因,師父師娘為了不讓她失望,傳師兄的招式想必留了幾手,否則以師兄你的悟性,天險劍法又是高明至極,怎麼可能收拾不了那小子?」
「還有玉華師妹,平常一副兄妹情深的樣子,剛剛竟也站在孫師妹身邊,擺明了支持她而忘了兄長。師兄你放心,無論師父和師娘怎麼樣幫外人,其他的師弟師妹們西瓜偎大邊,我玄華可是一輩子追隨師兄你的。」
「別再說了,讓我靜一下!」大聲地吼了出來,傅敏華氣得目泛血絲,眼珠差點兒就要爆了出來。孫香吟的薄情已讓他受傷很重,沒想到父母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加上原先說得信誓旦旦,一定要幫自己的妹妹事後也不說話,傅敏華真的感到無比孤獨、無比憤怒,如果不是玄華道人還在旁邊看著,只怕他已要拔劍亂揮亂砍一番洩恨了。
輕手輕腳地溜開,聽著身後的長劍劈風之聲愈來愈響,似連空氣也被那深深的恨意所震動了,玄華道人這才舒了口氣。傅敏華性子本急,又是最不能容許別人氣他,加上劍法又遠高於他,要挑釁這人簡直就是一趟玩命的任務,不過看來傅敏華的火已經被挑了起來,只要接下來的計劃成功,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你也弄得太久了吧?離開了好一陣子,吃飽喝足才回來,玄華道人看著傅敏華的長劍仍然揮舞不休,不由得擔心起來,但傅敏華劍勢雖仍強烈猶如日頭,卻已經是落日餘暉,雖然霸烈卻已經沒什麼力了,只是強撐著揮灑而出罷了。
趁著他不注意,玄華道人輕輕地欺近了他背後,冷不防傅敏華轉回身來,連看也不看一劍就刺了出去,差點刺中了玄華道人,若不是玄華道人反應得快,雙手夾住了劍脊,只怕已經挨了一劍。
「好厲害,大師兄…嚇死玄華了。」好不容易鬆開了手,玄華道人手一攬,將軟癱下來的傅敏華抱住。
「玄華…你在江湖中混得久多了…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可以…」
練到此時,傅敏華連聲音都顯得軟弱無力,方纔的每一劍不只貫注了他深深的恨意,更揮灑著他所有的體力和內力,現在的傅敏華軟得像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有外敵來幾乎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了。
「這個…玄華雖是久歷江湖,帶藝投師,可是華山乃是名門正派,武功根基之深遂淵博,在江湖上能更在其上的可是少之又少…」
玄華道人沉吟著,慢慢地將手中的傅敏華放在樹下,四周圍全是傅敏華方才砍斬下來的枝葉,可見方才出手之威猛。
「不管是什麼代價也行,要敏華做什麼都行,只要能出得今日的怨氣,得報這無窮羞辱,敏華無論如何都是心甘情願。好師弟,你再好生想想,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敏華深造,讓敏華更上層樓的?」
「這個嘛…」又沉吟了許久,等到傅敏華實在是苦苦要求,弄得玄華道人沒法子,他才說了出來。
「玄華有個朋友,是個秘密教派中人,那個教派的武功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修練之法尤其為正道人士所不取,但是練成功夫之人卻著實厲害非常,只是那種練功方式實在是太過…太過背離正道了,雖然不致於邪惡,但我名門弟子還是別沾的好。」
「別胡說了,只要能讓敏華功力大進,能夠殺除曾清華,雪了今日之恥,要敏華落入黑道也願意,只要能勝就好。玄華你快帶我去,早得一刻是一刻,我一定要學到這練功方式,早日習成絕世武功,將曾清華那小子斃於劍下!」
「可是師兄,你身子還虛,應該先休息才是…何況孫師妹的婚禮也快了…」
「還休息什麼!快帶我去,別顧忌什麼了,是我一定要你帶我去那不可的,就算事後爹爹問起,一切有我承擔。咱們快走吧!」不聽尤可,一聽到孫香吟的婚事,傅敏華就好像火上加了油一般,氣得更是暴跳如雷,連休息都不顧了,硬是逼得玄華道人馬上上路,去尋那個神秘的教派。
「真的…就是這兒嗎?」看著四周牆壁上的裝飾,連原本心不在此的傅敏華也不免要驚呼出聲。
玄華道人帶他來的這個建築物真的好大,而且好豪華,本來傅敏華身為華山派的大弟子,並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兒,所看過的大門派廳堂也不知有多少了,豪華的地方他又不是沒有見過,華山派的大廳也算不上是簡樸;但是比起這兒,實在是差太多了,傅敏華這是頭一次被這種擺設所嚇到。
華山派一向文武並重,即使一般弟子也非糾糾武夫,傅敏華更是出類拔萃,以他的程度若是去考科舉,或許也頗有及第之望;但即使以他的見識之深,廳堂廊廡之間,牆上的字畫也有好多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實,只是從空白處的章印題款之多,可見得個個放了出去,全都是無價之寶。
加上雖然防禦的人手不多,但個個眼神充沛,顯見實力不弱,連傅敏華這般高手進來,也沒有一個露出半點驚訝的神態,一切如常,顯見自信之足。
傅敏華原以為玄華道人帶他來的地方,不過是個秘密教派,或許有什麼增進功力的秘修方式,但限於時代未久,武學造詣不高,不會有多大作為,但眼見其氣魄之宏,讓傅敏華心中不禁有些恐慌,剛來時的信心幾乎已經消失了不少。
「不用擔心,師兄。」玄華道人回頭一笑,雖然很少來這兒,但他已很習慣這種場面,只是這種將奇珍異寶環列擺飾的方式,若有些墨水的人還真會嚇得不知所措,真不知會主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包子有肉,不在摺上』這道理他也懂,不會笨到把武力擺在走廊上,只是這種場面對武林中人而言,實在很奇怪。
「這些都是假的,只是仿製品,終究是武林派門,常有可能和外派對敵,如果真的放這麼貴重的東西在這兒,打起來毀了豈不是會暴殄天物嗎?」
「即使是假的也很可怕了,」傅敏華勉強笑了笑,「這種門面,華山實在是擺不出來,就算是假貨,收集這麼多也表示貴會的實力、財力不弱。玄華,我先把話說在前頭,雖然我恨曾清華,但我身為華山弟子,是絕對不會出賣華山的,如果你們要我以天險劍法的秘奧做為交換條件,傅敏華抵死不從。」
「傅先生放心。」玄華道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裡面已經傳出了回聲,是個女聲,聲音甜美悅耳,溫柔優雅之中還帶著幾分嬌媚之意。傅敏華一聽之下,只覺心緒浮動,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想趕快見見說話的人,聲音如此甜美可人,想必此女必是天香國色,傅敏華雖然不會笨到聽聲音就理所當然地想像出這人的模樣,但卻還是忍不住起了這念頭。
「華山的天險劍法秘訣的確貴重,為武林至寶,可是本會並不會下作到逼閣下獻出,更不會因此而不肯讓閣下入會,本會只是想集合武林高手,研究武學至境,如此而已。在下風雪盈,忝掌天武會會主之職,請多指教。」
步伐才剛踏進大廳,那溫柔美妙的聲音正巧說完,就是事先練也練不到這麼合拍。
這廳堂雖不比華山的大廳大上多少,也沒有外面那麼堂皇富麗,但擺設極其精巧,所有的字畫都是真品,一看之下傅敏華不禁心動,這兒的氣勢可比外面還要大呢!
不過最吸引傅敏華眼光的,還是上面那美女的出眾氣派,廳堂旁邊排列著數十名侍女,環肥燕瘦個個不同,但卻都是非常非常吸引人的美女,雖然姿色尚不如孫香吟,卻也都是少有的美人兒了。
但和當中那丰姿過人、百媚千嬌的女會主相比,這些侍女幾乎全變成了庸姿俗粉。她是那麼美麗,那麼高雅脫俗,簡直就像是仙女一般,偏偏眼神又那麼大膽,掃著男人的眼光完全沒有一點點懼怯,卻又不流於妓女般的冶艷淫猥,連傅敏華都無法形容,這雙眼睛,怎麼可能配上這樣冰雕玉琢的美女?
路上玄華道人曾向他介紹,天武會的練功方法,近於採補之術,傅敏華原知會主是位美女,卻沒想到她這麼美貌、這麼清雅脫俗,原先已難以想像,見面之後更是絕想不到,她竟會採補這種下流手段。
「風會主請了。」傅敏華深深一揖,抬起頭來,盡量不露聲色地打量四周,方才因為被風雪盈的美色所吸引,才沒注意到旁邊。
廳中座椅羅列,好幾個位上都坐得有人,而且好些都是熟人,而其中上位的人中有兩位女子最讓傅敏華注意,其中一位是個黃衣宮裝美女,誘人的艷色僅只微微落於會主之後一籌而已,只是眼神更大膽了,水汪汪的帶些媚色,加上肌膚潤澤,衣衫頗為暴露,胸前深深地現出了乳溝,襯得勾魂眼兒更是好不誘人。
另外一位則是坐在會主右側的紅衣女子,看來年歲比黃衣女大些,神色雖沒黃衣女那般誘人,還帶著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采,但她穿的卻是緊身勁裝,完全沒有一點遮擋地秀出了誘人的身材,配上那推拒的神色,讓男人更湧起想將她征服的狂野慾望。
「中間那位就是會主,黃衣那位是黃蘭青黃姑娘,紅衣那位則是洪玉玫洪姑娘,和另外一位白梅香白姑娘合為本會三大勾魂玉女。師兄好自為之,玄華先下去了。」玄華道人在傅敏華耳邊小聲地訴說完,就欲退下去,但會主的聲音卻阻住了他。
「玄華道長,先別下去呀!華山派少掌門武功高絕,少年英雄,系本會欽敬久矣、深欲結交的對象,你竟能將他帶來,這實是大功一件,本宮要好好賞你,從今以後玄華道長進位三級,准予入廳議事。道長,你遠來辛苦,如果有空,讓蘭青或玉玫去陪你吧!」
「這…就請蘭青姐姐好了。」
「是嗎?」黃蘭青咯咯嬌笑起來,「也好,就讓蘭青瞧瞧,你在華山門下修練之後,功力究竟有什麼長進,名門正派的功力應是不凡。唔,原來如此…」她衝著傅敏華笑了出來,看著玄華道人的眼中閃著些許狡黠。
「玄華,你明知外人若要入會一定要通過床技考驗,雖然年歲尚輕,功力未必深厚,但以傅少掌門的身份,至少也要我或玉玫姐姐來測試,現在你要我陪,是要讓傅少掌門輕鬆一些囉!想不到你還蠻有心機的。」
「既然這樣,你就收點手,」雖然被說功力不如黃蘭青,但洪玉玫並沒有半點兒不高興的樣子,顯然在床上媚功方面她也服了黃蘭青,「讓玄華道兄好好享受吧!他立了這樣大的功勞,你可別自恃陰功深厚,反而吸得他功力流失,那就大失慰勞之意了。」
「兩位姐姐且慢。」一個聲音輕輕柔柔地滑入了在場諸人的耳中,雖然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而已,但聲調之甜美溫柔,比風雪盈的聲音更吸引人,就好像整顆心都融化似的,光聽著那美妙的語音,傅敏華就好像要醉了一般。
「白…白梅香…怎麼會…」玄華道人的聲音發著微微的顫抖,趕忙附在傅敏華的耳邊,將他的魂兒給拉了回來。
「那就是三大勾魂玉女之一的白梅香白姑娘,是會主最重視的人,絕對…絕對不可無禮。這倒奇了,她一向深居簡出,連廳議也很少參加,甚至連會中也沒幾個人看過她的如花玉容,怎麼會今天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梅香?」望著廳邊的白色紗幕,風雪盈的神色溫柔至極,好像說話的不是她的下屬,倒像是她親愛疼惜的孩子一般。
傅敏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聽玄華道人的話意,他早已知道白梅香是天武會中最受寵的女人,風雪盈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的意見完全沒有一次拂拗過,簡直可說是言聽計從。即便他在天武會中身份地位再高,高到連另兩位勾魂玉女都可以予取予求,一旦染指於她,風雪盈也絕對不會饒他。
「傅少掌門所想要的是本會功力增進的秘訣,而不是加入本會,若是我們就這樣決定逼他入會,他人在心不在也不成,何況此事應該還要問過傅少掌門的尊翁,無論如何還是先聽傅少掌門決斷吧!」
不提傅雨其還可,一提起他傅敏華心中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原本對天武會那麼理所當然地叫他入會的反感,登時被這恨意蒙掉了,他深深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我傅敏華已經決定好了,從今以後我要加入貴會,即使貴會要我對華山出手,我也絕不在乎!」
「好吧!玉玫,你帶傅少掌門進去,好好的測試他的功力。」風雪盈盈盈一笑,似有還無地剛好掩住白梅香帳中的一絲輕歎。
「傅少掌門,本會一向是以肉慾交歡,來觀察個人的程度與實力,這和你一向習慣的方式或有不同。有句話要先說,千萬別因你名門正派的身份而留手,更別因門派規條以致不能全心投入,這次測試功力不只是看你的程度所及,還要決定要如何選擇方針,讓你的功力進步更速,萬萬不可大意。」
本來還有三分懷疑,但聽到傳功之前還要準備這麼多事情,顯然她們相當重視此事,傅敏華不禁心動起來,看來這功法是確有其事,不是玄華道人胡吹,的確能令他武功大進,孫香吟當日看到曾清華獲勝時那帶笑的臉又映在眼前,傅敏華不禁心中火起,什麼顧忌都拋到了腦後,這回他可要全力出手了。
「呼!呼!」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傅敏華難免有些無法適應,何況對手又是在此方面經驗豐富的洪玉玫。
雖然為了奪妻之恨,傅敏華暫時將男性的尊嚴拋諸腦後,任由洪玉玫帶領著他,但洪玉玫肉體的功夫真是高明,加上她或許是受了風雪盈的密令,對傅敏華著意慰撫,溫婉服侍,床上的事兒才做到一半,傅敏華已情不自禁地馳飛起來,將洪玉玫壓在床上,展開了強烈衝擊,將體力全盤用上。
而洪玉玫似也由得他,嬌柔地迎合著,完全任由傅敏華行動,只在一些時候輕聲地建議著,不但滿足了性慾也滿足了男人的尊嚴。
只是傅敏華年輕氣盛,在這方面終究經驗不足,很快就將體力用盡,在洪玉玫身上一洩如注,而且高潮之後的酸軟,使得傅敏華不住喘息,現在還沒辦法下床,只能將手臂擱在額上,吸附著汗水,偷眼看著洪玉玫下床,慢慢地拭淨了赤裸身上的汗水,紅色的勁裝慢慢將那惹人心動的胴體遮住。
「你…傅少掌門的確很厲害呢!到後來玉玫都快受不了了,到現在腰還軟著呢。」取過了擱在房門口的乾淨水盆,溫柔地將傅敏華身上的汗跡和余漬拭乾,洪玉玫嬌滴滴地說著,將薄被蓋住了傅敏華的身體,「自從晉位為勾魂玉女後,能和玉玫做的人就少多了,玉玫好久不曾承受過這樣厲害的人了。」
「是……是嗎?」想強撐著起身,讓她驚訝於自己的體格強壯,但是腰才一動,傅敏華心中便暗歎,看來自己還是不行,腰間酸酸軟軟的,連動也動不了,沒想到方才動作得那麼激烈,竟然像是將自己的體力都透支了。
「可是…可是玄華師弟告訴我,如果在貴會中身居高位,連對你們兩位都可以…都可以…」予取予求這句話傅敏華實在說不出來,倒也不是他對她們可憐,或是名門正派自高自傲的心理作祟,純粹只是說不出口而已。
「那樣的高位…至少要副會主之上才行。」洪玉玫嬌嬌地笑著,雖然她年紀看來較黃蘭青和風雪盈大些,也沒有她們的絕代容顏,不過稍勝他進來那時在旁邊羅列的侍女們一籌而已,但剛受雨露潤澤,份外嬌媚,嬌柔甜美的笑意襯著,頗有嫵媚風姿,那艷麗的模樣兒,讓傅敏華不禁看呆了眼。
「若只是一般護法,能夠想要的就只有本會的女侍而已,要我們相陪,就得花些本事,讓我們情願點頭才行。偏偏本會的副會主,到目前為止不過四人,而且有兩位是少林弟子,除了入會時外是絕不近女色的,另兩位也專心於武功,對女色雖愛卻不算沉迷,其他人我們也未必看得上眼。」
「那玉玫……玉玫姐姐,你看我的程度,能不能……能不能夠得上副會主之流?」
「這個…」洪玉玫沉吟一會,輕輕地搖了搖頭,「以玉玫相試的情況而言,少掌門現在的程度,只能成為本會的護法,除非你有特別的招式武功,否則至少要等個三年,將功力練成之後才有機會。」
「關於這事,家父已經將華山的鎮山劍法『天險劍法』傾囊相授了,如果是以交手武功來決定,敏華未必不行。」
一邊說著,傅敏華一邊想要起身在美人面前將絕招盡展,但是身子才一動,腰間酥酸之意就上來了,一下又軟了回去,只見洪玉玫溫柔微笑,服侍他躺好,完全沒有一點認為他失威的表情。
「少掌門武功雖高,但對這方面卻不算在行,剛剛用力差了,以致於腰間頗有一陣子會酸麻無力,天險劍法我知道是絕高的,如果配上這套劍法,加上靜修半年的功力,或許就有機會挑戰本會的副會主了。」
俯下身去,輕輕地在傅敏華唇上印上一吻,洪玉玫的聲音無比嬌柔,又甜又媚,「別太急躁了,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你遠來疲憊,加上一進會就這麼激烈的造愛,體力耗損太多,何況玉玫修的是採補之術,雖然方才沒有運功,但天然的洪吸之力,仍使得少掌門的功力流了不少進玉玫體內,難免會身子虛弱。等你再休息幾天,身子養好了,玉玫再服侍你,將功力全都還你,好不好呢?」
慢慢地坐到椅上,傅敏華嘴角含笑,一旁的洪玉玫嬌滴滴地不敢抬頭看他,眉宇之間儘是暈紅的神色,昨夜傅敏華再振雄風,甫接手就將洪玉玫殺得潰不成軍,讓她既爽且酥,沒幾回合就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
傅敏華不只是弄得洪玉玫酥爽至極,加上她又將採補之術教他不少,天資過人的傅敏華一點就通,立刻便劍及履及,被幹得爽歪歪的洪玉玫很快就酥癱了,將功力盡情獻上,任傅敏華汲取,若不是傅敏華也愛上了她帶給他的床上風情、肉體至樂,只要他想動手,昨夜只怕真可以讓洪玉玫爽到脫陰而亡,那一聲聲的嬌媚喘息,又期待又求饒的聲音,幾乎到現在還迴響在傅敏華耳際。
鼻尖嗅到一絲馥郁柔和的馨香,白帳之後身影微動,傅敏華坐正了身子,心下奇怪,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白梅香特別有緣,來到這大廳才兩次,卻次次都遇上了她。
「本會為了秘密起見,未能款待少掌門,雪盈在此先行致歉。」
「不敢。這些日子以來敏華獲益良多,已經堅心入會,請會主收納。」
「要入本會,需要護法以上一人和勾魂玉女一人共同推舉,玄華道長和洪玉玫已經共同推舉了少掌門,以後你就是本會會眾了,只是你新入本會,雪盈身為會主,不能沒一個見面禮,早上我和玉玫商量過了,決定由她以陰陽雙修之技,助你功力增深。另外關於武功修練方面…梅香,你有沒有意見?」
「關於這方面,首先我們得看看傅兄的出手招式,才能定奪,玉玫姐姐說你已經將華山鎮山的天險劍法練成,想必劍術大進,就請傅兄練上兩手,不必用天險劍法,只要普通劍招即可,梅香自信能看得出傅兄的程度所及。」
慢慢走下場去,傅敏華背向眾人,嘴角不由得咬了咬牙,他身為男子,又是華山派的少掌門,身份地位何等尊崇?這白梅香竟然說只要他隨意出招,就可以看出他深淺,雖然明知她不諳世事,一向深居簡出,其實並沒有惡意,但仍讓他心中不平,傅敏華暗自決定,一開始就要使出天險劍法的殺著,給她看看自己的實力。
那日他雖未能取勝曾清華,但天險劍法反反覆覆地使了好幾回,對各招式傅敏華可已經是融會貫通了,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心中不住地反覆練習,各招之間已頗有新意,若是現在去和曾清華交手,他雖可能功力不及,但劍招之奇卻應足以取勝。
看完了傅敏華使完一路劍法,帳中人連聲音也沒出一聲,顯然正驚憚於傅敏華的劍招之熟練藝高,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玉玫姐姐,能不能請你和傅兄先暫等數日,這幾路劍法著實出眾,梅香得要好好參詳參詳,才能想出新招,融合於各招之間,更增威力。啊!對了,傅兄和曾清華華山之戰已經是武林知名,聽說此人武功雖不及你,卻還勉勉強強地擋住你的招式,雖然憑藉的完全是內力過人,但招式方面顯然也是不弱,能不能請傅兄試演幾招,梅香想看看,或許能看得出來此人的出身來歷,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想到曾清華心中就有氣,但當日之戰,每招每式都深深地刻劃在他心中,連著孫香吟那令他心痛無比的臉,傅敏華哼了一聲,收入鞘中的長劍再出,胡亂使了幾招,想一想,再出了幾招,「大致上就是這些了,若非敏華天險劍法新學乍練,還不熟悉,憑他這幾路三腳貓的劍法,如何和我打成平手?」
(六)
待到傅敏華和洪玉玫退出,其他的幾位護法也離開,只留下風雪盈、黃蘭青和帳中的白梅香,風雪盈這才問了出來:「你看出什麼了嗎?梅香。」
帳中的白梅香半晌沒有答話,良久良久才說了出口:「如果曾清華當真是以剛剛的招式逼和了傅敏華的天險劍法,那他的功力只怕絕高,內力造詣本會尚無人能及。」
「而且我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曾清華的這幾招劍法雖然看似威力不強,但顯然是因為經驗不足,因此威力內蘊,沒能全盤使出,但劍招路子和當今各大門派的劍法並不相合,又不像是什麼古流派的劍法,難不成是什麼失傳的劍法不成?想必孫香吟也傳不出這種劍法,或許要看出此人的實力,得要親自領教才成了。」
「別去的好。」風雪盈喟然一歎,黃蘭青也知道,她和白梅香是同個師門,在風雪盈創天武會時,白梅香就是第一個會眾,因此她特別受寵,風雪盈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和氣惱。青城派曾有一名年輕英挺、武功絕高的好手入會,卻在酒後亂性,竟出言侮辱白梅香,連話都還沒有說完,當場就被風雪盈一招斃命,連讓旁人出言求情的機會都不給,黃蘭青和洪玉玫當時都在場。
「你一向少動手,交手經驗不足,雖然對武林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獵,眼光又高,但是真要動手,對手又是這麼難測的人,雪盈我第一個不同意。就算是旁人出手,你若旁觀,也難免會受餘波波及,不如我去領教他的武功,回來再轉述給你聽,好不好?」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白梅香淡淡的一笑,笑聲輕靈悅耳已極,什麼『出谷黃鶯』、什麼『繞樑三日、不絕於耳』,都不足形容那聲音之清柔甜美,仿如天籟一般。
「本會還不到現世的時間,此其一;目前本會無人看過曾清華的出手,不知其深淺高低,不能由會主親身涉險,此其二;加上我們也未必要和此人敵對,當日華山之會,我已經聽人說過,其實曾清華招招留有餘地,殺心不重,本會和他並非不能共存。」
「倒是對那傅敏華,會主可要小心一點。他年輕藝高、氣血過盛,性格修養方面遠不如武功扎實,極容易受人挑撥,今日他能因為師妹所棄而投入本會,他日也可能因女子而背叛,雖然會主讓玉玫姐姐以柔情攏絡這招確有奇效,但他野心不小,還是小心點好。」
「接下來我要閉關七日,好好靜思天險劍法的各招劍路,雖然這路劍法從華山劍法中脫胎而出,基本劍理頗為相合,不過招式之內頗有新意,梅香對華山劍法認識不深,思慮之中或有遺漏,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請蘭青姐姐幫忙。」
「我知道的,」黃蘭青燦然一笑,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本簿冊,「蘭青老早猜到梅香妹子不會不對華山劍法心動,早就讓玄華道人將華山劍法中精華的幾式筆錄而出,還有他當日所見兩人使用的劍法,想必對梅香妹子的靜思頗有幫助。」
「不過呢!蘭青這個忙也不是白幫的,雖然傅敏華那童子雞是給玉玫吃了,不過看他一表人才,蘭青也想試試他的床上功夫,會主到時候請睜只眼、閉只眼吧!」
「玉玫一向大方,對蘭青你又最是服氣,只要你們私下講好了,雪盈就當沒看到,不以會規干涉。」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三年過去了,這一天華山頂上,剛試過一回劍的傅雨其慢慢地走進了大廳之中,才剛隔開了弟子們的眼光,便腳下一軟,搖搖欲墜,傅夫人趕忙扶住了他,帶著他回到了座上,傅雨其直到喝盡了一口茶,才終於能夠說得出話來。
「厲害,真是厲害,雨其看來是非服老不可了。」
「怎麼說呢?」微微笑著,傅夫人問了出來,從神情看來,卻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她雖也和眾弟子一起,旁觀了方才傅雨其和曾清華練劍的那一幕,但她是何等眼力,練劍時的狀況豈能瞞得過她。
在弟子們的眼中,兩人像是平分秋色,誰也沒能贏誰,但她卻看得很清楚,曾清華表面上是全力守禦,勉力抵抗傅雨其勢險節短的步步進擊,實際上卻是招招都留有後手,隨時可以轉守為攻,數招間擊潰傅雨其。逼得傅雨其精招盡出,連天險劍法中最精銳,連傅敏華都還未獲傳的『天險九變』也使了出來,仍逼不開曾清華的守勢。
勝負之數其實已很明顯,若非曾清華不願搶攻,傅雨其今日就要敗下陣來。
「其實那是因為試招,加上雨其很久沒遇上高手,疏於練習,天險九變和天險劍法之間未能渾融一氣,否則以清華目前的造詣,應該還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的,」傅雨其搖了搖頭,「夫人雖是眼力過人,但你從不曾和清華試過招,所以還看不出來,我方才本已經數次夾在劍法之中使出天險九變,但清華守中帶攻,卻不只是擋格我的劍招而已,他的劍式看似隨意揮灑,卻是恰到好處的指向我的破綻,若是全力比拚,只怕會是兩敗俱傷之局,絕不像表面上看來不分高下。如果不是清華的悟性遠過常人,就是他另外還有奇遇,香吟武功悟性雖高,卻還不到這種程度。」
突然之間,傅雨其耳朵一立,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功力不過弱丈夫一線,傅夫人也聽到了,偏偏在傅雨其力戰耗力的這個時候有外敵來犯!傅夫人心中雖緊張,但她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種小事早應付得不能再熟悉了。
「一起走吧!」聽到示警的鐘聲在山林間輕巧地迴盪,傅夫人輕輕地扶起了丈夫,「有什麼事到外面再說,如果可以的話千萬別動手,交給我以言語應付就好,你才剛出過手,至少要先喘口氣。」這話已經用不著出口,當兩夫妻眼光相對的時候,兩人都已瞭然於心。
慢慢地走進了小屋中,鏡前梳妝的美人兒轉過了頭,那微笑是如此溫柔,惹得曾清華什麼也不管了,他一個箭步奔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剛妝扮好的孫香吟,還泛著汗氣的臉輕輕擦著她嫩滑的臉蛋兒。
似乎是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曾清華再沒有方才場上那仗劍傲立的高手樣兒,他整個人貼上了孫香吟的身子,貪婪地嗅著怎麼也聞不厭的女兒體香,這甜美溫柔的神仙姐姐,永遠是這麼的吸引人。
「好了好了,別弄得這麼大力,香吟受不住呢!昨晚你才使壞的。」幽幽地輕推了他一把,卻沒有半點要推開他,反而是摟著他親密溫存,孫香吟嬌嗔的聲音又甜又軟,完全沒有半分怨怪人的樣兒。
曾清華對她的依戀是怎麼也改不過來的,即使在他的武功已遠遠凌駕於她的當兒,在她面前曾清華仍是當日初相見的模樣。
「好了,該放手了。」輕輕地在曾清華嘴上吻了一下,孫香吟嬌滴滴地推了推他,帶著他的視線回到了床上,傅玉華還擁被高臥,嘴角的笑意那麼甜蜜,似乎還沉醉在夢裡。「別把玉華吵醒了,香吟知道你一早就練劍,一定餓了,早膳都準備好了呢!哎……」
抱著孫香吟坐回了椅上,曾清華硬是逼得孫香吟先吃了才動筷,還不時貼上孫香吟的櫻桃小口,將食物渡過去。
「這麼壞……好夫君……」纏綿良久,孫香吟連臉都紅透了,雖然成親已有了三、四年,她卻一點也沒習慣這作風,偏他還是樂此不疲呢!「早上練得怎麼樣了?看你滿身大汗的,不會又被師父痛宰了吧!」
「這回沒有。一早起來好像是開了竅一樣,好多問題都通了,師父的劍法也沒有以往那麼詭奇多變,規規矩矩的,看來脈絡好清楚呢!」
憐惜地舉袖拭去他一頭的汗水,心中暗讚他的進步神速,孫香吟也知道,自己這好夫君一開始沒什麼武功底子反是好事,他學任何武功都沒有成見,比任何人都虛心,加上內力過人,雖然名聲還沒在江湖上傳過,但實力可要比很多武林高手要強著呢!只是他在閨房中實在是太浪漫了,完全沒有一點武林高手的風範可言。
「別弄了吧!好夫君,香吟整個人都熱了,一早就這麼搞,要給玉華看到怎麼辦?」
「早看到了呢,吟姐姐。」擁被坐在床上,冷不防一邊落了下來,香汗未干的傅玉華也不理了,任得香肩微露,那撩人的風情,絕不是一般少婦能有的。
雖然是兩女同侍一夫,但曾清華對床事方面的需求真是殷切,雖然因著孫香吟的要求,為了怕兩女傷身,至少三五天會休息個一晚,但昨夜連番歡愉,加上曾清華對孫香吟又愛又敬,並不會放手而為,在傅玉華身上下手卻是重得多,弄得傅玉華到現在還起不了身呢!
「要是玉華還有力氣下床,早就跟你換過來了,都是他壞,昨晚玉華都求饒了幾次,還是不肯放過玉華。」
滿臉笑容的曾清華正要說話,突地孫香吟掩住了他的嘴,露出傾聽的神色,雖然這兒離大殿遠了些,但悠揚的鐘聲仍沒有放過這清靜的福地。
放下了孫香吟,曾清華站起了身來,好整以暇地幫傅玉華穿上了衣裳,還不時調笑她幾句,惹得傅玉華嬌嗔不依,身後的孫香吟早知他的作風,雖是搖頭微笑,卻也沒阻止他,只是自顧自地收拾。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告警的鐘聲,顯然是有強敵來犯,但曾清華心下卻定得很,以他的丈人公傅雨其武功之高、聲望之隆,江湖上的好漢英雄無不要給他幾分面子,來敵無論再狠再強,也不必他強出頭。
更何況身旁的孫香吟和傅玉華,都是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兒,想必身在江湖,對這種事已經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她們的情緒好似會傳染一樣,看得原本還有一絲不安的曾清華也完全放鬆下來。
左擁右抱地走在清清爽爽的山路上頭,三人那模樣哪似是武林中人?簡直就像是遊山玩水的小夫妻罷了,走在最前方的孫香吟還有幾分戒備,在後頭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卻是旁若無人地調笑著,根本不把那示警鐘聲放在心裡。
才轉過了彎路,孫香吟表情就變了,也顧不得招呼身後的曾清華和傅玉華,整個人飛也似地朝大殿前的演武場奔去。
只比她晚了一步,曾清華也看到了,演武場上兩人鬥得正凶,雖然彼此使的都是華山劍法,理應是比功力深淺,但令人難以想像的是,被逼得險象環生的竟是傅雨其,他身後的華山弟子們連聲音都不敢出,方才隱隱可聞的打氣聲都不見了。
雖然來的方向不好,這條山路偏偏是面向正東,初升的陽光,亮得讓正朝著陽光的傅玉華什麼也看不清,但以曾清華的眼力,演武場上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去。
突地,曾清華連個聲音也不出,就向演武場上躍去,恰到好處地撐住了登登登幾步直向後退的傅雨其。只見他喘息聲響,似乎不只是敗招而已,內力也消耗了不少,逼得曾清華也不管什麼了,忙不迭地運功,慢慢為傅雨其順著亂成一團的脈氣,幸好傅雨其自身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喘得兩口氣就回復了平常,只是喘息聲還有些粗濁。
曾清華眉頭微皺,他運功時發現了傅雨其體內的氣息頗有些亂,大異平常,看來傅雨其之所以敗,不只是因為方才和他鬥過一場,對手的內力似乎是別走蹊徑,專門克制他的內息流轉,否則以傅雨其功力之深,怎可能虛耗成這樣子?
「他輸了,接下來就是你,曾清華!我們的帳要好好算一算!」
不理已經擺出架勢、正蠢蠢欲動的傅敏華,曾清華扶著傅雨其,慢慢地走下台來,將他交給了傅夫人,這時傅雨其才睜開了眼睛。
「千萬小心,他不只是練會了天險九變的其中七變,還加了不少新招進去,那雖然是華山劍法的路子,卻是高明至極,絕不是他自己能想出來的;還……還有,他的內功路子全變了,不只是邪門……還陰寒地帶著冷氣,清華你千萬要小心,他對我還有幾分留手,對你卻絕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能不打就絕不要打。」
微微地點了個頭,曾清華微微地笑了出來,故作鎮靜地拍了拍走到身旁的孫香吟和傅玉華的肩頭,他知道這一仗是絕對避不了的。傅敏華離開三年,這三年來的苦修苦練,想必都是以他為目標,這一仗打下去,勝敗不分則已,一旦分出勝負必是濺血之局。
幸好方纔曾清華雖是只看得幾下子,但對傅敏華的出手已有了幾分譜,雖是相當高明,卻也沒能離開華山劍法的路子去。若傅敏華知道他已經非吳下阿蒙,方才必不會因為急於取勝而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否則傅雨其雖是敗像已呈,也不會敗得那麼快。
不過現在在場上躍武揚威的傅敏華,心下卻是千思萬想地不想立刻動手,他新練的劍法雖是厲害,招招都克著傅雨其的出手,但兩人功力終有高下之別,雖然他新練的內功路子暗克華山正宗,但終是新學乍練,能令傅雨其吃虧已是出乎意料了。現在的他表面上風風光光,實際上卻是拚命地調勻內息,剛才最後的那幾招他雖是逼下了傅雨其,自己的內力卻也消耗了不少,實不該立刻動手的。
「傅兄先歇息片刻如何?」走上場來的曾清華神色嚴峻,這仗雖是躲不過,但他卻怎也想不到,傅敏華竟寧可傷了自己父親也要和他一戰,心下怒火極盛,若非怕對方不講江湖規矩,一湧而上,他連這句話都不會說,「否則我們縱分了勝敗,對你也不公平。我倒想看看三年來你究竟練成了什麼本事,親如父親都不要了!」
冷哼一聲,傅敏華連話也不說,逕自走到場邊,坐下就地調息起來。曾清華直到此刻,才有機會看清傅敏華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雄厚,真是好大片的人群!
不過卻沒有半分混亂,而且就算是傅敏華戰勝了,也是連一點讚賞聲都沒有,確是精銳。
仔細瞧了一瞧,曾清華也看出了對方佈陣的精銳之處,若不是傅雨其將這觀敵的眼光全教了他,怕以曾清華稚嫩的歷練,還看不出對手的厲害所在呢!
天武會的陣勢成一個倒三角形,尖端朝向山下,對著演武場的這一線是三頂車駕,和演武場隔著一批騎者,馬上諸人或是勁衣結束,或是輕袍緩帶,雖然沒有人手上提著兵器,但看他們的神態氣勢,在武林中只怕來頭都不小。
車駕雖是華麗,卻完全不像一般的馬車,除了車底和車輪沒什麼兩樣外,上面沒有一般馬車的車門或四壁,反而像是將布篷給搬了上來,篷門前飄飛的紗帶順著山風輕輕地飄拂著,既艷麗又輕巧,女子嬌氣極重,看來比一般車駕要舒服多了。
對著曾清華的這一線,最惹人注目的自是中央那淡藍色的紗篷,不只是最高而已,彩飾之秀麗也是各篷之最,篷旁聚守的人馬更是最多的,比起來右黃左紅兩篷就沒那麼有威勢了,顯然藍篷之中必是對方的主角了。
不過讓曾清華感到奇怪的是,朝著山下的那頂白篷表面上全是素色,不如前面三篷雕飾華麗,周邊守禦人手也最少,但現在的曾清華也算得上是武學行家,看各人的神色,隨從者的武功之高,卻以白篷為最。
加上人人均如臨大敵,環著白篷不敢擅離,注意力一刻都不放鬆地監視著四周,竟完全不把前面的斗武放在眼內,不像前面三篷的隨從們,還敢向前來觀看傅雨其和傅敏華的大戰,直到傅敏華坐下調息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各自崗位,顯然白篷旁的人馬,才是精銳中的精銳,難不成白篷中的人才是天武會的重要人物?
慢慢地走到場邊,曾清華也坐了下來,走到他身邊的孫香吟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師父沒事了,不過你要小心,那些騎馬的人都是出名的高手,或正或邪,個個都不好惹的,聽師弟們說他們都是天武會的護法,只有最前面那五騎才是副會主。」
「難不成……」看著那五匹裝飾華美的良驥,曾清華心中不禁暗動,五匹中有一匹背上是空中的,難道傅敏華也是副會主之一嗎?
「看來沒錯,大師哥……的確已經是天武會的副會主了,你要小心,他武功大進,比當日更厲害了……無論如何,保身為上,香吟只要你平平安安回來。」
背對著孫香吟,緩步走到了台上,曾清華微微地點了點頭,注意力卻全放在他面前的傅敏華身上。
怎麼也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雖然面孔身材還是當年的那個傅敏華,但是以曾清華的眼光來看,這個人卻是完全不一樣了,不只是使劍時的態度從高傲迫人變得從容自若,渾身更似散發著一種霸氣,真的可以說是脫胎換骨,若不是他的眼中怒火強烈到似要爆發出來,那神態簡直就像是傅雨其常掛在口邊的絕世高手境界。
也不打話,傅敏華長劍疾刺,劍光亂閃間已是一連七劍刺向曾清華的胸腹要穴,一出手就是天險劍法的變式之一,不只威力絕倫,隨著傅敏華的步法滑動,劍招更顯得巧妙靈動,比之當年真可說是天壤之別。
若不是曾清華這幾年來全沒擱下半點功夫,天天都和傅雨其或孫香吟練劍拆招,劍法造詣和當年相差已不可以道里計,加上傅雨其看他資質甚高,起了愛才之念,教導間全沒留手,天險九變的每一招曾清華早已拆得熟極而流,才看到傅敏華動手便已知機閃避,只怕這當下已中了幾劍,不過已讓他出了一身汗。
看著台上兩人交手,傅雨其表情愈來愈難看,身邊的傅夫人握住了他的手,感覺到手心的汗漸漸變冷。
「怎麼了?難道你對清華沒有信心嗎?」
「以現在情況的話……的確還不行。」傅雨其咬了咬牙,低聲向妻子說了出來,「清華的內力不在我之下,又別走蹊徑,在這方面敏華是壓他不住的;可是雙方用的都是天險劍法,敏華劍中的變式之繁卻還在我所學之上,清華若只以和我交手的經驗破拆,遲早會吃虧的,他終究臨敵經驗不夠,劍招活使這方面可差得多了。」
其實不用傅雨其說,身在局中的曾清華也已漸漸感到不妙,他所用的劍法全是由傅雨其和孫香吟而來,從沒真正動手過,實戰的經驗太少,雖然招式高明至極,偏偏傅敏華在華山劍法上的造詣遠在他之上,事先又對如何克制華山劍法下過苦功,使將出來得心應手,逼得曾清華數招之間便迭遇險招。
若不是傅敏華恨意太重,出招收手之間不夠收斂,難免有些管不住自己,變式之間有跡可循,只怕曾清華早糟榚了。
對曾清華更不利的一點是,傅敏華算得上是挾眾而來,雖然場上是兩人公平比試,但對手背後的龐大勢力對曾清華造成的壓力確也不小,幸好他內力極高,在攻守趨避之間耳目只有加倍靈動,傅敏華的幾下狠招他方才又見識過,才能久守不失,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在出招反擊時總是差了一點點。
但這誤差也有誤差的好處,傅敏華臨敵經驗遠較他豐富,天武會中和他拆招的高手更是個個精銳,比鬥之間拳拳到肉,絕沒有半點誤算存在,將他的出手磨得敏銳無比,但遇上了曾清華『差了一點兒』的準頭,傅敏華料敵機先的預算次次落空,又急又氣的他難免著慌,劍法的威力難免更要打些折扣。
又再拆了十來招,眼見曾清華的出手愈來愈受限制,連著幾招都避得險到毫巔,偏他總是能從對方幾可建功的殺招之中逃開,不只是華山門下的弟子,連天武會的眾家高手也不禁要暗暗驚詫,既佩服傅敏華的武功進境,更對曾清華的身手暗自心折。
拆招間的曾清華眼角一瞄,那白篷中人似乎也動了心,慢慢地愈靠愈近,篷邊的高手們雖仍保持著警戒,盡力想要維持應有的護衛陣形,但既和自己人擠到了一起,陣式也難免有些兒鬆動起來。
暗一咬牙,曾清華劍招忽變,欺身直上,對傅敏華刺往他左臂的一劍全不理睬,手中長劍直搗傅敏華心窩,竟完全是一幅以命換命的格局。
若換在動手之初,傅敏華寧可硬是挨上這一記,也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不過拆了幾十招下來,傅敏華愈打對自己愈有自信,慢慢收起了嫉恨之心,佔了上風的他才不來玉石俱焚的一套哩!雖然身子閃開,但傅敏華長劍一變,向著曾清華臉上橫削過去,至少也要在他臉上留個記號才甘心。
傅敏華怎麼也沒想到,這奸滑小子竟然還會來這一招!眼看著就要挨上一劍了,連場邊的傅玉華都忍不住要叫起來,孫香吟更是靠著傅夫人抓著她臂膀才不至於衝出來的當兒,曾清華身子一縮,靈若游魚般地從傅敏華劍下滑了過去,而且人隨劍走,竟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當兒衝了出去,直撞到了已靠在場邊的白篷之中。
只聽得篷中一聲清嘯,篷頂爆了開來,曾清華疾射而出,懷中還抱了個白色的身影,在天武會中人還來不及喝罵的當兒,整個人已滑到了一邊的樹上去。
場中的傅敏華雖是想不到他有這一招,但其他的天武會中人就沒有這麼好相與了,曾清華腳尖才剛觸到樹枝,淡藍紗篷中一聲嬌叱「不准動手!」的聲音和幾支暗器已經同時發出,幾乎是同時到達他身邊的。
腳尖在樹枝一點,定住了身形,抱著懷中女子的左手一拉,曾清華長劍順勢刺出,微微一抖,叮叮數響間,七支奪神刺已經落了下來。
出手既凌厲又輕巧,看似擋格的輕鬆簡單,但在曾清華的心中,可真的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方纔他躲開傅敏華一招,用的是從曾詩華那兒學到的血衣劍法,猝不及防之下,連傅敏華也著了道兒,白篷中的女子更沒防到這招,給他一欺入篷內就封住了穴道,爆篷而出。
但那幾奪神刺來得好快,當曾清華發覺時已到了身前,勉勉強強才打落下來,有兩支奪神刺他已來不及用劍身擊打,是靠著劍柄急挫才擋下的,直到現在才感到右手一陣麻痛,這幾支奪神刺不只是出手快而已,力道不小、來勢又猛,可真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幾個已經衝到樹下的身影都煞了回來,只見淡藍紗篷之中,一個千嬌百媚,連孫香吟也給比了下去的美女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
「我說了不准動手,雷轟兒你為何不遵?要是傷了梅香怎麼辦?」
才剛準備好要應付和天武會主或傅敏華間的唇槍舌戰,沒想到天武會主竟然完全不理他,先派自己人的不是,樹上的曾清華差點就呆了,現在的他可真是下來也不好,站在樹頂也不行,尷尬到了極點,加上演武場上的傅敏華還狠狠的瞪著他,眼中幾乎要發出火來,更使得曾清華進退兩難。
不過看來被他所擒下這一身白衣、連臉目都被白紗遮住的女子,在天武會中地位的確重要,那會主對她的安全可著緊著呢!這「千手魔」雷轟兒的大名連曾清華也聽過,武功高強那是不必說了,尤其是暗器和輕功上的造詣,確實稱得上是獨步武林,怪不得那幾支奪神刺來得那麼快、那麼凌厲。
雖然想不到會主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完全不把自己副會主的名位放在眼裡,而且美目含煞,顯然當堂就要動手,但雷轟兒可非弱者,天武會主風雪盈的武功之高他也知道,雖然她是一介女流,但雷轟兒可沒有半點敢小覤她了。
風雪盈的話聲未落,雷轟兒的身影已經退後了六、七丈遠,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滿天暗器已飛舞而來,猶如疾風驟雨一般,範圍之廣,將風雪盈整個人身邊五、六尺都籠罩住了,果然不愧千手魔之名。
這招『雷轟雨驟』乃是雷轟兒的生平絕技,無論敵手撥接暗器的功夫多麼厲害、閃避暗器的身手如何高超,也難以逃開這漫天蓋地而來的暗器狂雨,連他的兩個愛徒都沒能得傳這一招,江湖上更沒有活人曾看過,若非情急拚命,雷轟兒絕不會將這招搬出來的,光只是一招出手就足以耗盡他內力,若此招不能得手,雷轟兒真的只能靠這一飄的餘勢飛退開去,否則就只剩被宰的份兒了。
即使眼力高到像傅雨其和曾清華,也沒能看出風雪盈是怎麼閃過去的,其他人更只覺眼前一黑,好像天邊的太陽突然被遮住了一般,原本像蝗蟲般佈滿天地的暗器已經全落下了地來,甚至連藍篷周圍的人都沒傷到半個。已經飄退了十來丈的雷轟兒仍在飛退,脖子上卻已是空空如也,只見到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風雪盈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藍篷上頭,美目中精光連閃,冷冷地瞪著樹上的曾清華。
傅雨其心下叫糟,他也看得出來曾清華這一下突襲,是為了逮住天武會中的高手,好和天武會主討價還價,那一下破篷擒人的確也是先聲奪人,將天武會的氣焰給壓了下去;沒想到雷轟兒這一出手,威力之強叫傅雨其也要心下惴惴,更沒想到風雪盈貌似嬌柔,竟能行若無事地接下了這一招,連他那老練的眼力,竟都沒看出她是怎麼動手的,樹上的曾清華被這一下震懾住了,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受傷吧?」
「沒有。」曾清華握劍的右手緊了緊,帶著懷中那似是暈去的白衣女子滑下了樹,注意力全盤放在這美得出眾、武功更出眾的風雪盈身上。當他下來時傅敏華和其他的天武會高手也不知轉過了幾個要出手的念頭,不過看風雪盈這樣著緊白梅香,連雷轟兒不過是『可能』傷到她而已,就當堂被格殺,直到曾清華退到了傅雨其身邊,還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輕輕咳了幾聲,傅雨其慢慢地說了話:「貴會這次突然大舉來到華山,本門事前未能遠迎,還請會主恕罪。關於貴會收納本門傅敏華和玄華兩人之事,事前未經本門允可,依武林道上的規矩,是否能請貴會改天給本門一個交代?」
傅敏華心叫好厲害,傅雨其不過短短幾句話,先是暗諷天武會靠著人多又是突襲,不是名門正派手段,再逼著投鼠忌器的風雪盈撤下山去,等到改天再來,只怕山上齊集著的就不只是華山門下,而是少林、武當等的大軍了。
也不知風雪盈究竟發覺了傅雨其的用意沒有,她冷冷地瞪著曾清華,看似完全沒把傅雨其的話聲放在耳內,連曾清華都被她看得心中七上八下時,才淡淡地發了話:「五日後本宮會再來,到時上山的只會是本宮和四位副會主,屆時我們再把一切弄個清楚乾淨。梅香就暫時留在這裡。曾公子,本宮醜話先說在前頭,只要她有一點受委屈,除了華山要全門滅絕,連和華山有來往的各門各派,也不會留下半個活口。我們走!」
挾著白梅香走回了山後的小屋,一路上曾清華臉繃得好緊,傅玉華和孫香吟看他懷抱美女,一路上都不肯放手,芳心之中難免醋意,但看他前所未有如此嚴峻的表情,嚇得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走進了小屋,曾清華將白梅香往床上一拋,孫香吟才剛想要走過去,曾清華已經伸手阻住了她。
「何必再裝神弄鬼?你根本沒被我逮住,幹嘛裝成動彈不得的樣子?」
「果然被你發覺了。」雖然面紗未落,但光聽那聲音,就好像看到一個頑皮的少女在吐舌扮鬼臉一般,一身白衣的白梅香慢慢地坐了起來,似若無力地依著床柱。「不過我還想請教,是哪兒露了餡?」
「千手魔的暗器,」曾清華仍繃著臉,卻又不像在戒備,反而像是氣不過一般,「雷轟兒那下出手,總共發出了八支暗器,我雖是勉勉強強打落了七支,漏了的那支,卻是怎麼也來不及打了,本來我想只有硬挨一記,沒想到卻是無聲無息,我原還想不到為什麼,半路上才發現你根本沒有受制。」
「沒錯,所以該算我救了你一次吧?」纖手輕舉,雪白的纖指上頭一支金光閃閃的奪神刺光華流轉,雷轟兒的奪神刺和一般暗器不同,每支不僅不只一刺,有些刺上還有倒鉤,挨上一記只怕絕不好受。
「別氣成那樣,兩位妹子可受不得呢!」
冷哼了一聲,曾清華嘴角微動,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便聽白梅香那溫潤的聲音輕輕地說著。
「好啦,我招供就是。你出手雖然快,快得迅雷不及掩耳,不過我還來得及移筋轉脈,將穴位移個半分,痛是有點兒,但還制我不住。這回我不會作怪,你就點了我穴道,等我們會主來救我吧!」
「你……」看白梅香這樣旁若無人、毫不在意的態度,連孫香吟也是一肚子火,不過她久走江湖,見事可比曾清華和傅玉華快得多,白梅香既然會移筋轉脈的功夫,還能無聲無息地接下雷轟兒那威猛絕倫、變化萬千的奪神刺,一身武功只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如果她真想動手,這一路上曾清華怕早糟殃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孫香吟纖手輕舉,阻止住了想要上前動手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微微地搖了搖頭。
「白姑娘說笑了。」孫香吟手握劍柄,完全不敢放鬆戒備,這白梅香雖然笑語盈盈,但若是當真翻臉動手,以房中三人的功夫,未必能把她留下來,更何況她們還得把她完完整整地交還給天武會會主。
「你既救過外子一次,依武林規矩,我們本不該留難你,但此事關係我師兄將來和華山門面,說不得香吟也只好請你留下來了。」
「我又沒說我不留下來,白梅香一向說話算話,你們要來點我穴道就快點,別說一大堆廢話好吧?」
纖手支頤,白梅香的埋怨聲中竟有些許笑意,彷彿正很享受地看著三人生悶氣。
「點了也沒用,華山的點穴功夫只怕對付不了會移筋轉脈的高人。」孫香吟微微苦笑。
「那接下來,就看你們想要怎麼辦了。」軟綿綿地癱到了床上去,白梅香側著頭,將手上那支奪神刺扔到了桌上。
「如果你們不動手,那我就只好賴在這兒,反正短短的五天而已,時間也很快。倒是曾公子,不說梅香纖弱女子,就算是梅香救你一次好了,你總不會連個食水都吝著不給吧?還有,我想每日沐浴呢!」
「是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曾清華轉身就向外走,這還是他書僮出身,一向最受得氣,要換了其他華山弟子,怕根本管不到對方是纖弱女子,早就動手了。
看著曾清華的身影遠去,氣滿胸膛的傅玉華轉回身來,正要向白梅香挑釁,孫香吟卻一手阻住了她。
「師姐,你幹嘛護著她?」被白梅香弄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傅玉華什麼也不管了,也不想這是在外人眼前,一肚子氣就罵了出來:「我們華山可不是客棧飯館,容得她這樣頤指氣使,又要食水又要沐浴!」
「先靜一下吧!」孫香吟眼光完全不敢離開白梅香,生怕她翻臉動手,「就算不說她救了清華一招,來者是客,供應些食水和沐浴也算不得什麼。」
「說明白些好了,」白梅香淡淡一笑,聲音悠悠然從床上傳來,「孫女俠想的不是我救過曾少俠一次,而是我不一定被制得住的移筋轉脈吧?」
也不見她起身作勢,裹著白衫的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像是被風吹拂的花瓣般輕柔地飄到了椅子上,輕巧如若御風,竟似完全沒用上一點力道,分花拂柳般輕巧舒適,饒是孫香吟江湖經驗豐富,也從沒看過如此高明的輕功。
傅玉華更是瞪大了眼,心中原本鼓脹的怒氣,一瞬間都不知飛到了哪兒去,心下暗忖自己幸好沒出手,武功差對方實在太遠了。
輕飄飄地站了起來,白梅香猶似春風輕拂般一下子就飄到了孫香吟身前,粉雕玉琢般的纖細玉指輕輕在孫香吟頰上刮了幾下,「你不如曾少俠度量大呢!他是個好人,只是想好好招待我住個幾天,你卻是左防右防,生怕我隨時動手。」
「我本來就度量不大,不勞你左猜右猜。」沒想到對方這麼輕鬆就近到自己身前,連刮自己臉頰都來不及反應,孫香吟真正是嚇了一跳,她原知道白梅香身懷高明武功,卻沒想到高明到這種程度,「倒不知你為什麼裝著被制,硬要混到華山派中,若是不說清楚,香吟可不像清華那麼好說話。」
「不用這麼緊張,」白梅香笑了笑,拍拍孫香吟的肩頭,「若是真要動手,我在曾少俠懷中時便制住他,加上會主在場指揮,華山派只怕還撐不到這時刻,方才既沒動手,梅香現在人單影只,更不會輕舉妄動。說實在的,曾少俠度量寬宏,武功又高,怪不得傅副會主爭不過他,若是他身中的禁制解開來就更好,現在的他算可惜了。」
什麼禁制?傅玉華正想罵出來,她和曾清華成親已經三年,完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禁制,看到他不到半天,白梅香憑什麼說這話?不過傅玉華及時住口,孫香吟一聽到這句話,像是整個人都呆了,按劍的手都在發顫,難不成這白梅香真說中了不成?
「你……你怎麼知道……」
「曾少俠避過傅副會主一劍、破開人群、鑽進白篷的那招身法,乃是一甲子前血衣盟的絕學,而他制住我的那一招,也是血衣盟的手法,但使來力道有差,像是功力運不太上去,受到了禁制。若是運用得當,傅副會主的武功招式和雷轟兒的那幾手奪神刺根本不用他閃得那麼狼狽,你說是不是?」
看孫香吟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白梅香嬌聲笑了起來,身子輕飄飄地又回到了床上躺下,這時傅玉華才急扯著孫香吟的衣袖,「師姐師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華怎麼會被人下了禁制?我怎麼完全不知道?「
「先出來吧!我慢慢跟你說。」
「是這樣嗎?」聽完孫香吟長長的解釋,傅玉華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當日在盡得曾詩華體內功力之後,曾清華內力大進,床第之間更是盡情放懷,弄得孫香吟幾死復甦,差點兒沒爽到脫陰。
幸好是為了怕出意外,曾詩華臨死之前,教了孫香吟幾招,在經脈中禁住曾清華一部分功力,免得他在床第之間太過勇猛傷人。
傅玉華聽到差點沒嚇酥,這些日子以來她倆和曾清華夜夜纏綿床第之間,雖說是兩女共侍一夫,每一夜卻仍被他弄得腰軟骨酥,而曾清華仍是游刃有餘,如果這樣還算是禁制了力量,那麼曾清華實際上該有多強悍啊?
「對不起,我本不該瞞你的。」孫香吟嫩頰暈紅,一想到自己和傅玉華一起也沒辦法使他滿足,孫香吟不知是該罵自己淫蕩到光想著這方面的事,還是該罵自己不夠淫蕩,沒法完全容納他的慾望呢?
「但香吟雖不算妒婦,卻也不願讓他兼容並蓄,收一大堆姬妾,卻沒想到竟差點……差點害到他……」
「不解開也好,」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孫香吟差點沒跳起來,但曾清華摟緊了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輕咬著,「我只要有神仙姐姐和玉華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其他女人。」
「可是……這關乎你的生命的,」孫香吟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水慢慢滑了出來,「五天之後天武會會再來,大師兄和你遲早還要再打上一場,以他現在的功力,禁制了內力的你太危險了……」
「那麼,」傅玉華走到了曾清華身邊,「先幫清華解開禁制,等到五天後打完那一場,再……再禁制住不就得了?」
「哪那麼輕鬆?」孫香吟紅透了臉蛋,鬆開手的曾清華也是坐立不安,傅玉華看著他兩人不知所措,完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直到孫香吟附在她耳邊,將禁制的方法說給了她聽,傅玉華的臉才一下子通紅。
「那……那怎麼辦?」
「神仙姐姐,那一招我可是絕對不准你用第二次了,玉華也是,五日後那一戰我們再想辦法吧!」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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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三篇都無色,下次改進,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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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的五天,即便是傅雨其也來不及糾集武林各大門派的高手,但正巧在華山附近的武林人物倒是來了不少,華山門下更是枕戈待旦,這回的對手雖是名不見經傳,若非五日前大舉上華山,只怕武林中根本無人知道有這麼龐大的勢力存在,但是傅雨其和華山門下親眼見過敵手的實力,可一點都不敢放鬆了。
相對於華山諸人的戰戰兢兢,天武會可顯得輕鬆多了,策騎的風雪盈一身白衫,益顯清麗脫俗,眼光柔和淡定,神態輕鬆悠閒,就好像此次只是來做客給人招待似的,完全沒有一點點想要動手的打算。
在風雪盈身後的四人,全都是天武會副會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手,日前風雪盈曾介紹過,兩個金衣的僧人是少林寺破門而出的高手證晦和證端,另一個則是名震南方的高手『斷水輕煙掌』刁羽,和他們比起來,反而是傅敏華最弱。
不過傅雨其何等眼光,一眼就看出風雪盈身後四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緊張,完全不像風雪盈般氣度從容,看來這女子才真是勁敵。
看著風雪盈輕輕鬆鬆、悠閒地策騎而來,身上完全看不到兵刃,傅雨其微一咬牙,揮手令門下弟子撤去兵器,一邊心中暗怒,沒想到風雪盈竟然如此淡定從容,反倒顯得處處戒備的華山派小器了。
看著站在曾清華身旁的白梅香微微頷首,那動作神態嬌柔到無人能比,顯然就和她原先想的一樣,華山派自恃名門正派,對落入他們手中的弱女子絕不會隨意加害,風雪盈這才放下心來,白梅香和她關係非比一般,她雖看似從容鎮定,但心上卻是七上八下,這幾天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五人慢慢地下得馬來,風雪盈向著傅雨其微微一福,再對著四周的武林諸人行了個四方揖,「敝會白梅香這幾日來打擾貴派,本宮在此先行謝過了。倒不知貴派希望敝會答應什麼條件才會放人?」
聽到這幾句話,傅雨其心頭可是一肚子火,竟然這麼輕輕巧巧就把今日之會的責任全推給了華山派,還說得像是華山派擄人勒贖一般,偏偏對方一副先禮後兵的文雅模樣,身為名門正派又不應該主動出手招惹,天知道天武會暗地裡排下了什麼機關暗算?
向曾清華打了個手勢,讓他解了白梅香身上的穴道,眼見白梅香慢慢走了過來,傅雨其這才發了話:「本派原不敢強留貴會白姑娘,但五日前貴會大舉攻上華山,出言挑戰;本門棄徒傅敏華現下又在貴會擔任副會主一職,這兩件事要請會主示下尊意。」
「本會來去自由,全由會眾自行決定,若非所行為武林同道不恥之事,本宮並不願就個人去留橫加干涉;至於五日前那一次嘛!本宮請傅副會主在華山眾祖師爺靈位面前磕頭認錯,另外再加贈華山山下良田百畝,以為貴派日常支用,不知傅掌門意下如何?」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風雪盈身後聲響,傅敏華身影一閃,已從身旁的華山門下奪過一柄長劍,似乎是不忿會主如此處置,氣怒攻心之下,要立刻對華山門人出手。
風雪盈柳眉一皺,一句「不可妄動」還沒說完,只聽勁風割體,傅敏華那一劍竟是直刺自己背後!
還不只此而已,證晦和證端也同時出手,滑到了她左右兩側,雙掌印向風雪盈脅下,一時間風雪盈只覺四周風雲狂嘯,幾股大力急撲而來。
這三人竟是早商議好的,這陣形也不知他們演練了幾次,封死了風雪盈左閃右移的去路,加上面前又是份屬敵對的華山派,簡直是四面包圍,出手全沒留一點餘地,完全不給她絲毫活命之機。
雖是變生肘腋,事先無備的她不可能使出全力對敵,但風雪盈何等武功,豈會這麼容易受人暗算?
只見風雪盈雙袖微揚,抵上證晦和證端雙掌,以柔克剛,化去了兩人掌力,還能借力使力,身子登時飄前了三步,微微一側,避開了要害。
三人事先完全想不到風雪盈還有這救命奇招,傅敏華那主攻的一招雖是刺穿了風雪盈身子,卻偏了一偏,沒能刺中心臟,只刺穿了肩頭,加上他用力奇猛,長劍穿體而出,要抽劍再刺根本就來不及。
風雪盈衝出了幾步方才站定,嘔出一口血,雖是勉強避過了長劍穿心之厄,但長劍穿體而出,這傷勢也夠重的了,痛得她一向敏銳的反應也慢了點,甚至還來不及回身應敵。
突地風雪盈背心一痛,事先全沒半點徵兆的一掌貼上她背心,一股陰柔至極的掌力傳了進來,風雪盈登時全身一陣冰寒,經脈處似欲凍結,這招奇襲又險又毒,顯是刁羽的成名絕招『輕羽掌』。
重傷之下不及運功護體,若非風雪盈情急動手,右掌反撐而出,不格反攻,及時迫退了刁羽,不令他有加催掌力的餘地,光這一掌只怕就要了她的命。
雖是勉勉強強迫退了對手,但傷重的風雪盈也站不住了,又嘔出一口鮮血,腳下一跘,跌入了撲來的白梅香懷中,只聽背後掌力交纏不斷,重傷的風雪盈勉力睜眼回頭,掩在她身後的曾清華掌出如風,正死命抵住刁羽輕柔飄忽、無影無形的掌力。
一身功夫都在劍上,曾清華的內力雖然深厚無匹,不輸對手多少,但要論掌法變化,比起成名久矣的刁羽卻差得太多了;若非刁羽意在追擊,事先沒想到他會出手,加上曾清華情急拚命,怕他早傷在刁羽手下。
「走吧,首座!」眼見這麼完美的機會竟被曾清華破壞,已經躍上馬的傅敏華真是恨得牙癢癢的,若非風雪盈當眾擊殺雷轟兒,犯了眾怒,他只怕還沒法鼓動另外三位副會主翻臉動手,事後還能把責任推到華山派身上,偏偏這完美的計劃,又砸在曾清華手上了。
眼見功敗垂成,傅敏華卻不得不先退,若不趁著事起倉促,傅雨其等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及時退走,眾寡不敵之下,要接收天武會的計劃只怕又要胎死腹中。
恨恨地瞪了曾清華一眼,身影已然遠走的傅敏華冷冷地發了話:「華山門下聽著,我給你們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內還不乖乖傳書武林,言明華山從此降服於天武會之下,一個月後我要華山雞犬不留!還有曾清華,只有你!別以為你降了可以免死,無論誰能取你首級來獻,雷轟兒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怎麼樣?」
「幸好沒刺中心窩,刁羽的掌力雖是輕柔連綿,但及時被阻,沒能加催掌力傷人,她靜養之後應可無虞,」慢慢走出房門,將風雪盈染滿鮮血的衣衫放在一旁,傅夫人拭了拭手上血漬,對著曾清華點了點頭,「白姑娘正在裡面照應她。
哎…「
「師娘…」不用說曾清華也知道,傅夫人這口歎息是為了誰,沒想到傅敏華竟會從背後突然對風雪盈下毒手暗算,大壞正道人士聲名,更沒想到的是,這人不念舊情,竟第一個要向華山派開刀。
「不用說了,」傅夫人身子一立,彷彿長高不少,英氣逼人,「華山不幸,出此孽徒,若我和雨其連你都保不住,也沒臉在江湖上行走了。若非為了我們,風姑娘也不會遭此劫數,既然已經動了手,就要救到底,清華你放心,好好照顧風…風姑娘,其他的事交給師娘來做,雨其已經傳書各大門派,一個月後我們再和天武會見個真章。」
「傅夫人!」傅夫人和曾清華還沒說完話,只見房門突地爆開,白梅香旋風一般地衝了出來,跪在曾清華和傅夫人腳邊,「求求你們,救救我姐姐!」
傅夫人和曾清華連話都沒來得及問便衝進了房裡,只見床上的風雪盈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昏了過去,纖指緊緊抓住床褥,面上表情扭結,冷汗直流,嬌軀直顫,似乎正在忍著什麼劇痛。
「糟糕!」才一試脈傅夫人就皺起了眉頭,而且是愈皺愈緊。
「怎麼了,師娘?」
「刁羽掌力之陰毒,遠出我意料之外。」鬆開了手,傅夫人慢慢運功,指間一股輕煙升起,好一會兒才將膚色中那股青黑散去,一邊紗內似乎快哭出來的白梅香已經依她指示扶著風雪盈坐了起來。
「輕羽掌陰柔險毒,加上女子功力偏陰柔一路,可說是毒上加毒,方纔我沒注意,運功為風姑娘袪去內傷,偏柔的內力卻誘發了輕羽掌的陰力。清華,你師父正在飛書傳信,不能分身,只有你的陽剛功力可以為風姑娘汲出陰柔掌力。」
「好。」才剛聽完傅夫人的說明,曾清華就點頭答允,盤坐在風雪盈身後,右掌貼上了她背心。
才一觸及就冷得曾清華一陣哆嗦,風雪盈背上冷冽無比,彷彿是印上了冰塊似的,他這才知道刁羽為什麼在被他一擋後,不過兩三招立刻便退,全無戀戰打算,當時他催發掌力,渾身火熱如爐,根本就沒發覺對方掌力中還有這一手。
聽得風雪盈一聲強抑的哼聲,曾清華忙收攝心神,將功力緩緩注入風雪盈體內,一絲一絲地化去那股寒意。
眼看著風雪盈青白的臉孔慢慢化去青氣,再慢慢紅潤起來,原本扭結的表情也放鬆了,傅夫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你姐姐…」
「是…」白梅香纖手輕輕按上面紗,指隙間些微可見面紗上頭浮現了兩條濕影,「她是我親姐姐,所以才這麼在乎我,甚至沒注意那些傢伙…要不是我一時貪玩,躲入了華山派,姐姐也不會…」
「你放心吧!她沒事的,倒是…哎,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當兒,清華,該收力了,風姑娘的臉紅成這樣,不是好現象,別運功太急,反而會傷了風姑娘功體。」
輕輕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肩膀,傅夫人溫柔地安撫著她,像是比自己的孩子還要愛憐。那日聽了傅玉華向她訴苦,傅夫人索性自己過來壓壓白梅香的嬌氣,沒想到一見如故,傅夫人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而白梅香也似喜歡上了向傅夫人撒嬌的滋味,搞得孫香吟和傅玉華又好氣又好笑,偏又拿她沒法。
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曾清華撤回了掌力,只見風雪盈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入了他懷中。看白梅香還膩在傅夫人懷裡,曾清華暗地裡聳了聳肩,這小白梅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明知她應該是個對頭,偏偏華山上下沒一個人拿這小姑娘有法子。
緩緩讓風雪盈睡倒,曾清華緩緩走下床來,陡覺腳下一軟,登時一個踉蹌,扶住了床柱才沒跌下去。
「怎麼了?」
「沒事,」曾清華深吸了一口氣,調勻了呼吸,「這『輕羽掌』的陰力真是厲害,下次再碰上可得小心些。」
「你沒事就好。」傅夫人微微一笑,自傅敏華失蹤之後,這溫文誠厚的曾清華就好像她兒子一樣,看著這批小輩們傅夫人真是又愛又憐,「我先回前山,梅香你好好看著你姐姐,如果有時間,就和清華練拆幾招,到時候要動手也…也多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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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了嗎?」
「該是沒事了吧?」曾清華笑了笑,伸臂將孫香吟擁入懷中,「神仙姐姐在生什麼氣?告訴我好不好?」
「也…也沒什麼啦!」警醒地望了望屋內,孫香吟將聲音放低了些,「別讓她們聽到。有幾個和大師兄走得較近的師弟已經在發出怨言了,說什麼如果當時不是你擒了白姑娘,就不會招來今天的事,現在又加一個風會主,一個月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些事情也沒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曾清華微微苦笑,這種流言蜚語他三年來聽得多了,幾乎已經完全不當回事情。
「說句實話,」孫香吟微微嘟起了嘴,直直地看著曾清華的眼睛,「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出手救風會主?」
「你也在吃醋嗎?」曾清華吐了吐舌頭,其實剛剛在房內,傅夫人已經稍許提醒了他一下,這風雪盈相貌清麗脫俗,還在孫香吟之上,今天曾清華又主動出手救她,給孫香吟看到若不吃醋才是怪事。
「也不致於吃醋,」孫香吟苦笑了出來,「這風姑娘的確美若天仙、我見猶憐,加上這回又是因為她主動向本派示好,才會被自己人背叛,現在她又有傷在身,再怎麼說香吟也不會想和她過不去。」
「謝謝你了,還是我的神仙姐姐最好心。」
「先別說得這麼高興。」輕輕擰了他耳朵一下,孫香吟溫柔地在他頰上輕咬了一口,聲音又嬌又柔。
「我原本以為那時你是因為站得近,又是最討厭別人出手暗算,才會出手救她,不過看你說得這麼興高采烈,難不成…」她輕刮了刮他的臉,「你想要再討個夫人?這風姑娘的確是美得緊了。」
「沒的事兒,」曾清華摟緊了她,「我只是想救人,畢竟她還是向我們示好了,我們也不該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那幾位師兄的話,還是別傳過來的好,我聽白梅香說她們會主生性最是高傲不過,給這麼一激只怕是非走不可。」
「的確是非走不可。」風雪盈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著微微的顫抖,顯然傷勢仍重,曾清華回頭一看,只見白梅香扶著風雪盈走到了房門口,看那樣兒或者該說是風雪盈拖著白梅香走出來比較好吧?
「本宮若繼續留在這兒,傅敏華的下個目標絕對是華山派,若是本宮在江湖上露面,大概就不會為華山派帶來麻煩吧?」
「麻煩已經帶來了。」曾清華心中暗歎了口氣,這風會主美則美矣,性子還真是高傲,即便受人背叛、即便重傷未癒,仍是一幅心高氣傲,完全不想被人同情的樣兒,要跟這樣的人溝通可真麻煩。
「現在天武會主事的是傅大師兄,他臨走前已經發了話,一月內要滅華山,還以我的人頭做重賞,這麼大的話不太可能收得回去了。與其力分則弱,還不如合力為強,加上一個月後清華非得和傅大師兄做個了結,已經請白姑娘來指導清華的武功,能否請會主留下來,讓清華盡盡地主之誼?」
伸手拭了拭汗,天知道這種對話有多麼累人,但曾清華也清楚,對上風雪盈千萬不能稍露同情之意,更不能直截了當地勸她留下來養傷,若是一個不小心,給她聽出這話意,保證風雪盈爬也要爬下山去。
一面說曾清華一面觀察著風雪盈的傷勢,他幾乎可以確定,到現在風雪盈的傷口還在痛,連說話聲都顯得中氣不足,顯然內傷也尚未復原;不過說也奇怪,一直以來,這類重傷未癒的人,多是面色蒼白、毫無一點血色,但風雪盈那清麗的臉蛋兒卻是暈生兩腮、嬌艷至極,即便是他一心繫在孫香吟身上,看了也要神魂飄蕩,這美女會主的誘惑力可真是厲害,怪不得孫香吟要吃醋。
「多謝曾少俠用心良苦。」感覺著白梅香扶著自己的手還在顫著,顯然是怕自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風雪盈心中暗暗一歎,她雖是心氣高傲,有時難免顯得不近人情,卻不是那種完全將別人的好意棄之如敝屣的人。
「雪盈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這些日子…恐怕要麻煩少俠了。」
見風雪盈話聲完結,曾清華心中一動,連忙趕上前去,果不出他所料,拼著說完這幾句話,風雪盈已經向前倒了下去,虧得曾清華及時扶住她,才不至於倒到地上。
「謝謝你了,曾哥哥,」邊扶著風雪盈,白梅香邊向著曾清華微一點頭,「姐姐一向心高氣傲,若不是你說服了她,她使起性子來誰也阻不住的。」
「數落得姐姐也夠了吧!」風雪盈的聲音懶洋洋的,雖然有氣卻仍是那麼甜美好聽,和白梅香嬌甜的聲音幾乎可以分庭抗禮,「還不快扶我一把,難道真要曾夫人生氣不成?」
「我……」看到風雪盈整個人癱在曾清華懷裡,孫香吟本來真是氣得快爆發了,不過風雪盈這句話卻把她的理智硬是拉回了幾分,孫香吟搖了搖頭,走過來扶住了風雪盈搖搖欲墜的身子,「看來我不但拿你妹子沒法,連你也是一樣,我的好夫君,來幫個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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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明月當空,走了出來的曾清華扶柱看著月色,緩緩地歎了口氣。若不是有風雪盈和白梅香睡在隔壁,現在的他應該正與孫香吟和傅玉華盡情纏綿吧!
不過這也是沒法兒的事,前面幾日裡有白梅香在,讓曾清華憋了許久,不敢妄動;今日又多了個人出來,再加上為了傅敏華臨走前那句話,連一向樂天的傅玉華也是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沒有對風雪盈表示醋意,弄得氣壓像是低了不少,壓得眾人都心下鬱抑,連曾清華也不敢向孫香吟輕薄了。
「少俠還沒睡?」
「只是起來散散步而已。」曾清華一轉回頭來,眼光登時給吸得緊緊的,一點也動不了了。只見風雪盈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袍服,潤澤烏亮的秀髮披垂肩上,襯著那雙盈盈若霧的美眸,媚得令人不敢逼視,加上雙頰暈紅一片,若非步履之中微帶顫意,根本看不出她才剛受到重傷。「風姑娘…」
慢騰騰地走到了曾清華身邊,身子軟綿綿地倚在柱上,風雪盈淡淡地一笑,看得曾清華心中一震,世間竟真有這等美女,一時間什麼都忘了,連該當提醒她要早早入睡,以免傷勢加重都忘了。
「今日廣場之上,若不是少俠為雪盈擋住了刁羽追襲,只怕雪盈現在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多謝少俠臨危援手,救了雪盈一命。」
「哪兒…哪兒的話,小事何…何足掛齒,風姑娘就不必掛懷了。」
「這在少俠雖是小事,對雪盈卻是大事。」風雪盈微微一笑,轉回頭來,避開了曾清華的眼光,彷彿是要將魂魄還回給曾清華似的。
曾清華到這時候才發覺,風雪盈幾幾乎已快倚到自己身上,一雙纖纖玉手正輕輕地扶在他身上。
「姑娘…」
「少俠放心,雪盈並不是要對你怎麼樣。只是…雪盈向來不慣示弱,但偶爾也會想說說真心話的。」鬆開手,風雪盈柔柔一笑,挪開了些許,「而且我想,關於傅敏華的武功、天武會的事情,你也該有不少事要問我的。」
「那些事情等師父來問吧!」微微地想了一下,曾清華解下外衫,幫風雪盈披上,「山間夜裡很冷,風姑娘負……呃……風姑娘初來乍到,還是早早休息較好。」
「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拉緊了曾清華那暖暖的外衫,風雪盈嘴角掛上了淡淡的醉人笑意,似是自嘲又似是苦笑,「雪盈負傷頗重,若硬要下山,只怕撐不了多久,白天雪盈已經說過,這些日子要麻煩少俠,就不會又因一言不合而硬要離開。少俠的確像是梅香說的一樣,是個好心人呢!」
「這…清華萬不敢當…」
「有件事我想先請少俠俯允。」風雪盈微微一笑,「這一個月內,雪盈會和梅香一起和少俠切磋武功,以利到時候一戰,說來雪盈虛長少俠幾歲,讓雪盈喚你一聲弟弟如何?」
「有像風姑娘這樣的姐姐,是清華高攀才是。」
「沒有什麼高攀低攀的,聽言觀行,弟弟性子溫柔敦厚,是真的關心雪盈身上的傷,而不是為了天武會將近侵襲,而對雪盈虛情假意,留為屏障。若是天武會內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雪盈也輕鬆得多,他們全是武林中打滾幾十年的人,心機深沉難測,弟弟若是日後遇上可要千萬小心,有道是『山高險、人心更險;春冰薄、人情更薄』,江湖上機心鬼域所在多有,若你還像這樣漫不經心,要如何護住你的神仙姐姐呢?」
「多謝…多謝姐姐賜教。」
「有件事情,雪盈想…想要請教清華,還請清華知無不言。」
「什…什麼事?」曾清華可真是傷腦筋了,難不成風雪盈拖著傷勢、冒著夜風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自己身上真有對她這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關於清華你那天擒梅香時,使出的劍法身法,血衣盟的武功隱匿江湖已經將近一甲子了,雪盈那日眼見時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清華從哪兒學到這套武功的?和曾詩華前輩有關係嗎?」
聽到風雪盈說出這個名字,曾清華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受教於曾詩華的時候,也曾問過她的武功出處,曾詩華雖是說出了血衣盟這個名字,但連理應見多識廣的孫香吟都對這門派毫無概念,連曾詩華自己也說,這門派早已經消失武林久矣,而她連曾詩華的名字都知道,這風雪盈看來不過雙十年華,怎麼會知道這麼久遠的事?
看著曾清華的神情,風雪盈笑了笑,慢慢地解釋了幾句:「家父當年曾和陰陽會大小鬥過幾陣,加上因緣巧合之下,陰陽會的雪會主也成了…成了雪盈的姨娘之一,從那時開始,家父就一直在注意詩華前輩的行蹤,很想接她回去,好讓師徒團聚,雪盈今日此問也只是想了了家父一椿心願。」
「原…原來如此。我和香吟姐姐在無意之間進到詩華前輩修行之處,蒙她將血衣盟的武功傾囊相授,但前輩為了造就清華,竟在兵解之前,將功力全轉注到清華身上了。」
一邊慢慢說著,曾清華不禁覺得蹊蹺,曾詩華在洞中已經潛修了五十多年,這樣說來,風雪盈的父母到底多大了啊?
「是嗎?多謝你了。」風雪盈微歎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雪盈原也沒想過能找得到她,只希望能得到一點消息,以慰家人而已。算雪盈回報清華些許好了,從白天開始,你似乎一直有問題想問我。」
「啊…沒…沒錯。」曾清華小小地嚇了一跳,這風姑娘真是厲害,重傷之餘竟也沒漏掉他神情的變化,看來若不是為了妹子被擄,心神不定,就憑傅敏華和那幾位副會主的身手,想要暗算她還早得很呢!
「一般負傷之人,多半…多半因失血導致血氣不厚,尤其是重創咳血之後,面目看來更是蒼白無血色,但是姐姐雖是身負重傷,卻是臉色潤紅,彷彿比負傷前更增麗色,這事清華怎麼也想不明白了。」
「這個…」風雪盈想了一想,神色中突地掠過一抹嬌羞,「這事說來話長,不過也該是說出來的時候了,弟弟能否答應雪盈,除非雪盈答應,不對第三人說起此事。」
「這是自然,不過…」
看曾清華回頭看著房內,風雪盈輕聲地笑了笑,「你大可放心,在出來前雪盈前去看過了,你的夫人們都睡得很沉,不會有閒心來偷聽我們,你更不用擔心明天她們找你吃醋。」
「是…是嗎?那就好。」知道白天的事情多半沒逃過她的耳去,曾清華不由得臉紅。
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的好,風雪盈來回踱了幾步,「想必你也曾經聽說過,有些女子身具媚骨,對床第房事最是喜愛沉迷,無法自拔。」
曾清華點了點頭,不過卻有些不著頭緒。
「說來雪盈並非此等媚骨之女,不過家父曾經說過,雪盈體內有一股異常氣脈,周遊全身,若是承受男子體氣薰蒸,甚或任男子貼掌導氣,這股媚氣一旦發動,比之任何春藥淫毒更要厲害,而且這是不解之招,除非徹底滿足,否則難以抑制。」
「這…」曾清華的確吃了一驚,難不成風雪盈之所以頰紅眼媚、嬌艷奪人,是因為白天他為她運功理氣,觸動了體內媚氣?
「少俠所想不錯,」風雪盈嬌嬌一笑,「雪盈體內媚氣已動,所以看來顏色嬌艷。其實梅香之所以溜入華山派,我想大概也是為了幫雪盈找個足以制壓雪盈體內媚氣的男子吧!」
「此事若是清華所致……」曾清華才要說話,風雪盈纖指已輕輕按住了他的嘴。
「其實弟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慢慢從曾清華身邊走過,風雪盈抬頭望月,輕輕一歎,「家父看出雪盈體內有此異常氣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創出了一套內功,專供雪盈制壓體內媚氣,只要不是和功力在雪盈之上的男子硬較內力,就不會引發體內媚氣;雪盈現在不過是因負傷在身,內力一時運轉不順,才會看來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樣,只要再過數日,待得雪盈內傷好了幾成,就不會這樣出醜人前。你放一千一百個心,無論如何雪盈也不會以此要挾。」
「這樣弟弟就放下一點心了。」輕輕地扶住風雪盈,曾清華這才知道她體內媚氣有多猖獗,雖是夜色深重,風雪盈內傷不輕,但身上竟熱得像是火熬一般,熾熱幾要透衣而出,她一個女孩子家受此煎熬,實在也夠苦了。
「先不說雪盈的事情了,」風雪盈回眸一笑,曾清華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嬌媚真的是足令任何男人都無法忘卻,「你對你體內的禁制做何打算?難不成真要這樣禁制下去?」
「這個嘛…」曾清華吶吶地說不出來,這禁制的事情想必風雪盈也是聽白梅香說的,這種禁制無論是施法或是解法,就算是親姐弟也罷,豈能對一個女孩子說出來?
「你不必多想,梅香並沒有這麼口無遮攔,」風雪盈淡淡一笑,「這套『定陽針』的手法,雖說對身體並無大害,但一個月後傅敏華捲土重來,這一仗只怕雙方都要死傷沉藉,弟弟的內力能增加一分,對華山派也是好的。」
「你…你知道…」
「不錯,這套『定陽針』的手法,無論是施法或解法,雪盈都瞭然於心,畢竟關於這方面的眼光,全是我教梅香的,只是這套禁制手法太過…太過香艷,所以梅香只知其名,不知其實而已。」風雪盈臉頰又抹過一絲嫣紅,身子忽地搖搖欲墜,曾清華忙扶住了她。
搖了搖手,風雪盈示意無礙,硬是站了起來,曾清華這才鬆開了手,「這套手法的施術,是由女方以特殊呼吸方式,將陰氣凝定成針,用嘴含著…含著男方陽物,注入男方體內,於經脈之中禁制男方功力,是吧,清華?」
「沒錯,的確是這樣。」
「這解方雖是羞人,但無論如何,你也一定非要解開來不可。」風雪盈按住了曾清華肩頭,眼光深深地望進了他眼內,「天武會內良寙混雜,這一仗華山若勝,武林至少可保數年安寧,但若讓天武會勝了,以傅敏華躁進的個性,絕非武林之福。因此雪盈無論如何也要幫你勝這一場,知道嗎?」
「是,弟弟曉得了。」
「那就早點睡吧!」風雪盈微微一笑,轉身就向房內走去。曾清華正想上前去扶他,突地風雪盈轉回了身子,「清華!」
「什麼事,姐姐?」
「有件事情,千萬別說出去。」風雪盈聲音放低,臉蛋卻似乎是比原來還要發燙,「知道嗎?」
「好…什麼事?」
「就算是你的神仙姐姐和玉華不願意,雪盈也是很心甘情願幫你解這『定陽針』手法的,記住喔!」
「姐姐!」曾清華還想再說,但風雪盈話才說完,人已經帶著一縷香風鑽入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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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著曾清華練完劍,孫香吟習慣地遞上了手巾為他拭汗,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是怎麼也去不掉,今天早上曾清華練劍時的神態大異以往,理路大亂,有好幾招都差點刺到自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沒…沒事,」曾清華接過手巾,向四周看了看,「玉華呢?」
「瞧你的記性,」孫香吟噗哧一笑,「昨天白姑娘就說過了,要把她教給大師兄的那幾路劍法全筆錄出來,玉華今早已經拿去給師父了。喏,這不是白姑娘出來了嗎?」
好像是還沒睡醒的樣子,白梅香伸了伸懶腰,慢慢地走了過來。
「幸好昨晚稍熬了一會夜,總算是把那幾路劍法弄出來了。」
「昨…昨晚…」曾清華不禁一驚,昨晚若白梅香醒著,難不成她還偷聽到了月下他和風雪盈的說話?要是風雪盈最後那大有情意的一句話落入她耳中,那可真丟人了。「昨晚白姑娘熬了一夜嗎?」
「本來是想熬個一整夜的,」舉手輕輕撥了撥秀髮,白梅香的話意中似有些疑惑,「可寫到一半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幸好中間又醒了過來,沒誤了事。」
「可要小心點,」孫香吟笑了笑,拍拍白梅香的肩膀,「別被照顧的人還沒好,照顧人的反著了涼。」
「那姐…風姑娘呢?」
「她還在睡,」白梅香歎了口氣,「這才是最叫梅香奇怪的一點。」
「重傷之後,難免有些渴睡,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到白梅香的話,她該是完全沒聽到夜來他和風雪盈的對話,曾清華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不知道的,」白梅香歎了口氣,坐在一旁,「聽我爹爹說,姐姐從小就對自己督導最嚴,每早從不賴床,練功讀書從沒遲到早退過,即使是身子不適,也要強撐著起來,即使是娘也拿她沒法。」
「這種事,何必要聽你爹說?」
「這個嘛,」別有興味地望了發問的曾清華一眼,白梅香微微笑了出來,「從我有記憶開始,姐姐就一直是這樣了,我只是聽我爹爹說起更以前的事情罷了。」
「梅香別鬧了,」風雪盈甜甜的聲音從房內傳來,「這種小事也有得瞞曾少俠和夫人?本宮其實已經一把年紀了,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既是如此,」曾清華暗地裡吞了口氣,看來風雪盈是為了昨晚最後那句大有情意的話,才羞得不敢出來,索性裝睡。「索性清華認個小,叫風姑娘一聲姐姐如何?」
房中靜了半晌後,才聽到風雪盈的嬌甜聲音:「如此就多謝賢弟和香吟妹子了。」
聽著對答的聲音,孫香吟突地扯了扯曾清華的袖子,當曾清華不解地望向她時,才發現孫香吟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中氣較昨日更弱,傷勢有變』
才一幫風雪盈把脈,曾清華臉上表情微微一變,風雪盈的情況比他想的還麻煩,有股巨大而詭異的氣流正在她體內周流不息,衝撞得風雪盈全身發燙髮熱,那氣流又完全不像是內功脈流。曾清華才剛想運功試探一下,沒想到他輸進的內力卻奇快無比地被吸了進去,想必這就是一直困擾著風雪盈的『媚氣』了,竟然猖獗到這種程度,換做旁人早難受得滾下床來了,真虧了這姑娘到現在還能不吭不啊的。
「姐姐,」看著風雪盈那清麗嫣紅的容顏、暈然欲滴的美眸,顧盼之間嬌艷動人,連一旁的孫香吟都禁不住心動起來,聽到白梅香的聲音才回過了神,「你餓不餓?我去幫你弄些點心來好嗎?」
「我也去好了。」看了曾清華一眼,孫香吟心中猶如電石光火地一閃,似把握到了什麼東西,她站了起來,扯著白梅香就向外走,「早上還沒送東西過來,我和白妹子到膳房去看一下,恐怕要花點時間,好夫君和風姐姐稍待一下吧!」
看著孫香吟和白梅香離開,曾清華暗吞了口氣,正想找個理由鬆開手,沒想到風雪盈纖指一翻,先牽住了他。
「姐姐…」
「對不起了,清華,你也困擾了吧?」
「沒…沒有…」曾清華臉上一紅,即便是親如夫妻,要解這定陽針的手法也著實羞人,更何況是名份未定的女孩兒家,風雪盈昨夜那句話與許身幾無二致,弄得曾清華一直都心猿意馬,定不下神來,既想再來看她又有些畏怕,卻沒想到風雪盈竟會先提到這點。
看曾清華的神色,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風雪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清華弟弟,你想左了,我抱歉的不是要為你解定陽針的事,雪盈心意既定,就絕無後悔之理,再怎麼羞人的事也不會向你抱歉的。我抱歉的是這問題塞在你懷裡,加上我為了害羞而不讓你和別人商量,不知道你會傷神到什麼樣子呢?」
「姐姐…」
「去和你的神仙姐姐商量吧!」風雪盈微微側首,將臉蛋兒埋到被裡,「等決定了再來找姐姐,別憋在肚裡不說,知道嗎?」
(八)
沉吟了一會兒,孫香吟如怨如訴地望了曾清華一眼,看得曾清華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孫香吟連聲音都似帶了點哭聲,「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這……這……」沒想到一下就被問到這兒,曾清華真被問得張口結舌。說實在話,像風雪盈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願獻身,說不心動就是撒謊了,可這話要怎麼對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說呢?
囁嚅了半天,曾清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的確是,可是我並不是說……並不是說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風姐姐又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絕……那麼會……」
「清華放心好了,神仙姐姐並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風姐姐的確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緊張話愈是說不清楚,曾清華原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這樣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話都沒法說出口來:「我知道姐姐不會怪……啊……不是……可是我會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神仙姐姐變心……可是風姐姐……」
看曾清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孫香吟忍不住嬌笑出來,纖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嘴,溫柔地為他拭了拭滿頭滿臉的冷汗,愛憐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風姐姐大膽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確是心動了,可是並沒有想要傷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著緊張的曾清華像木偶似地呆立著,點頭的動作就好像是被壓著頭下來似的,孫香吟不由得為自己方纔的惡作劇感到有點難受,「香吟其實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別緊張,」孫香吟將半僵了的曾清華按在椅子上,「香吟早看出你神色不對,多半是她昨夜裡私下和你談過,所以好夫君早上才會魂不守舍的。其實風姐姐這麼美,武功又這麼高,要做你妻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氣,更何況解開你體內的禁制勢在必行,到時候好夫君在床第之間若是控制不住,多個人也好分擔,好夫君當我看不出來嗎?即使是禁制了幾成功力,你在床第間仍然很難盡興,說來香吟也是蠻不好過的。」
緩緩地坐在曾清華身旁,孫香吟的嘴角上頭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擔心,香吟這話並不是為了安慰你而已,若是香吟不願意你納了風姐姐,你以為我剛剛會故意離開,讓你和風姐姐談心嗎?不過你這回可真的是千鈞一髮,若不是你先主動找香吟談,怕香吟真會吃醋到底呢!」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才明白,為什麼風雪盈敢要他先和孫香吟說這件事,若非看出孫香吟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吧?
「那……那我就去跟風姐姐說,等她身子好一點,我們定實了親事之後,再讓風姐姐幫我解禁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華衝了進來。為了大哥傅敏華的事,這幾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回來,沒想到才一走近房門,聽到的就是曾清華和風雪盈的事情,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和妒念完全爆發了出來。
「我才不要!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野女人要搶我夫君,門都沒有!邪門外道淫蕩陰險,天曉得她跟幾個男人睡過,會不會髒了華哥的家門……」
實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孫香吟突地動手,出指如風,一下點著了傅玉華麻穴和啞穴。一來夜裡睡得不好,二來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華只覺身子一麻,若非孫香吟扶住了她,只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風姐姐解釋吧!」孫香吟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說得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沒想到傅玉華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進來,還罵得這麼大聲,完全不避諱一壁之隔的風雪盈和白梅香,以風雪盈的個性,聽到這話不掉頭就走才怪!
「只怕來不及解釋了!」風雪盈站在門口,氣得臉色煞白,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眼淚幾乎就要流了下來。曾清華走前幾步還想解釋,沒想到風雪盈突地伸手點住了他穴道,纖手一圈就將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說雪盈『邪門外道、淫蕩陰險』,那雪盈就『淫蕩陰險』給你這名門正派的大女俠看看!」
說完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只見風雪盈白色的身影飄飄然飛出,雖是提著個大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負擔似的,竟就這樣向山下飄去。
又急又氣,明知自己輕功遠不及風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沒用,手中這始作俑者的師妹又沒法丟下不管,孫香吟恨恨地瞪了傅玉華一眼,重重地將她扔到了床上去,轉頭對著才剛奔進來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別讓她真做出什麼傻事出來!我在這顧著玉華,如果有人來我再解釋。快去!」
顧不得應孫香吟一聲,白梅香已經轉頭奔了出去。
感覺到身子被擲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上頭,曾清華睜開了眼睛,這兒似乎是個山洞,自己躺倒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土床,但上面的被褥卻明顯地不可能是天然的東西。
雖然是身在不測,不知道氣沖牛斗的風雪盈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曾清華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讚聲高明:剛被帶著出來時,走的明明是華山大路,連他也認為風雪盈一氣之下,要把自己帶下山去,再找地方一邊養傷一邊對付他。
沒想到走到中途風雪盈東轉西轉,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小道裡去,轉得他暈頭轉向,搞得連已在華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現在進了山洞,曾清華也只能勉強認定一路走來都是山路,這兒應該是華山後山而已,這天武會的會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輩,光只是找個隱藏之處都顯得深思熟慮。
「當日我上華山之前,曾向傅敏華將華山道路問了個清清楚楚,還硬是讓他筆錄出華山的大小路徑。這兒雖是華山後山,不過距離華山派可遠了,怎麼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風雪盈走了進來,輕輕地點起了燭火,登時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這種『邪門外道、淫蕩陰險』的壞女人手裡,你怕不怕?」
「被說成這樣,你氣也是該當的,」風雪盈背對著燭火,曾清華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是怒是怨,「不過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你內傷還沒好全呢!」
「還是清華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華身側,風雪盈纖手輕拍,解開了曾清華受制的穴道,「雪盈這回沒看錯人。」
「姐姐不生氣了?」
「就有氣,也不會向你生。」風雪盈嬌嬌一笑,「清華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其實我原先也想得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曾清華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又氣了這高傲的風姐姐,「這樣一氣出來,不知道神仙姐姐會急成怎樣呢?」
「即使是這樣,正事也要先做。」風雪盈淡淡一笑,垂下頭來,纖手玩弄著衣角,不勝嬌羞,「自從受你輸功以來,雪盈體內媚氣鼓蕩,若是就那樣為你解開『定陽針』的禁制,只怕禁制未解雪盈已難耐情慾侵襲,那就功虧一簣了。」
「現在可好,給你的好玉華一氣之下,雪盈藉機清心,抑壓住體內情慾,這股媚氣……總算暫時壓制了下去,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解除清華你身中的禁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擔心我,」風雪盈輕聲歎了口氣,「比起來我倒擔心你得多。要解這『定陽針』禁制,得要先搓揉你腰身穴道,激發情慾,令你……令你陽物硬挺,再用口將你的……你受禁制處的陰氣吸出,要抽吸殆盡至少要吸個一兩個時辰,其中你難免情慾高漲,想要發洩,若是你趁機要了雪盈,雪盈內有媚氣作祟,絕對無力反抗,到時候就前功盡棄。其實就算要雪盈再幫你解上一兩次禁制,雪盈也不會不願意,但是雪盈一旦嘗到男女之樂,體內媚氣只怕再難打壓了,所以對雪盈而言,只有這次機會,知道嗎?」
「嗯,清華會忍耐。」曾清華垂下了頭,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曾清華咬著牙,想閉起眼睛偏偏又閉不起來,纖指輕揉著他腰身諸穴,微暗的燭火之下,原就清麗絕倫的風雪盈更是嬌艷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纖纖玉指所到之處,曾清華只覺一陣陣酥麻感傳上身來,強烈地鼓蕩起他本性的慾望。
緩緩地褪去了曾清華的褲子,風雪盈渾身一震,纖手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姐……風姐姐……」
「沒……沒什麼事……」倒抽一口冷氣,風雪盈玉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這回曾清華腰間肌膚都裸露了出來,風雪盈動作雖輕緩,但穴道上直接的刺激比起隔衣的刺激可要強烈太多了,加上這種手法的催情作用極強,曾清華原就巨偉的肉棒脹得比平常更要粗壯,看得風雪盈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白梅香雖是幫她選上曾清華,但這小姑娘對定陽針的禁制其實瞭解粗淺,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認為曾清華左擁右抱,有了孫香吟和傅玉華兩個夫人,而這兩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顯出床第之間無比滿足,顯見實力過人,以他的真正實力,應是足夠制著風雪盈體內奔騰的媚氣而有餘。
沒想到今日風雪盈眼見之下,曾清華的肉棒竟是這般雄偉,若是解去了他體內禁制,只怕合她與孫香吟、傅玉華之力,在床上也難滿足他。
「姐姐會……會害怕嗎?」雖在床第之間不盡滿足,但知道自己的性慾非一般女子經受得起,曾清華索性斷了饜足之念,不過看到風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怕也來不及了,」風雪盈飄了他一個嬌柔的媚眼,美得似乎能把曾清華的魂都給勾了出來,「誰叫雪盈已經選了你呢?雪盈現在只擔心……只擔心吸不出來……更怕你會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看到美若天仙的風雪盈輕柔地將那賁張的龜頭納入櫻桃小嘴之中,纖手輕輕捧著那火熱的巨物,舌頭輕綿溫柔地吮吸起來,曾清華只覺心神皆酥,丹田處一團熱火脹鼓鼓地動著,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正在湧起。
光是知道風雪盈對自己有意,曾清華已經是忍耐不住的情慾賁張,再加上這落凡仙子現在正專心地吮吸著他,曾清華真的快要禁不住那慾火的衝擊了,若不是風雪盈事前再三叮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逼得曾清華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套『定陽針』的手法是誰創出來的,無論施法和解法都那麼令人難受。
「姐姐……風姐姐……」
「嗯……」
「清華好……好舒服……真的……」應該才剛開始吸了沒多久吧?但曾清華現在真的知道什麼是度日如年了,他雙手緊緊抓著墊在身下的床被,呼吸已經有些散亂起來,「以後清華一定要和姐姐這樣弄……」
「你這壞蛋……」舌尖在曾清華龜頭那裂眼上輕輕舐了幾下,風雪盈稍稍鬆開,如暈如霧的眼中已經有些迷亂,「害得姐姐這樣子,還要耍弄人……雪盈答應你,只要你說就幫你做……可是現在別說,讓姐姐專心幫你解禁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粗濁地喘息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方纔的爆發而散了出去,曾清華軟倒了下來,感覺到全身上下好像都鬆弛了幾分。
以往和孫香吟及傅玉華的房事從來也沒弄到這樣無力過,真沒想到就這樣被吮被吸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動作,整個人的精氣就好像都洩出來一樣,曾清華這才知道,為什麼在床上孫香吟和傅玉華即使是完全不動地任他享樂,事後也會舒服到全身酸軟、動彈不得,看來就是像這樣了。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勉力走下床來,將癱軟在地的風雪盈扶到土床上,只見她眼神渙散、渾身火燙,分明是體內的媚氣已經失去了控制,曾清華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間,一隻纖細的玉手早已經滑了過去,隔著衫裙揉搓起來,裙間早已經濕了好大的一塊。
早已經聽風雪盈說過,定陽針解法的原理,是將男方的烈陽之氣徹底集中在陽物上頭,好將定陽針的陰氣逼出,混著精液被女方吸出來,這樣子弄法的激烈程度,比之正常性愛可要耗力得太多了。
曾清華歎了口氣,即便是像他這樣性慾強烈的年輕男子,在洩出來之後也不可能立時便重現雄風,否則光是現在風雪盈的嬌媚和無依模樣,便能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經讓他為風雪盈寬衣解帶,好滿足她體內那股媚氣了。
輕柔地為風雪盈拭去嘴角那絲白白的流洩,曾清華原先真的沒想到,風雪盈會將他射出來的精液全吞了下去,似乎連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白白浪費他的精氣。
「姐姐……風姐姐……」
「華弟……不要……」勉強睜開了眼睛,發覺曾清華正抱著自己,風雪盈柔弱地推拒著,良久良久才似強壓下了體內的媚氣,能夠正常說話:「雪盈不是不想給你,而是現在你禁制初解,元氣奔騰不定,該好好休息,調氣順脈,至少這兩三天不能妄動。等到你元氣恢復,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為,絕無推阻,好不好?」
「至少讓清華親親,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剛……唔……」風雪盈還想拒絕,但她那櫻桃小口嬌艷欲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嬌羞荏弱,看得曾清華根本就忍受不住了,還沒聽完風雪盈的話,已經堵了上去,吻得風雪盈神魂飄蕩,不知何時她已經抱住了曾清華,甜蜜地和他擁吻起來。
「會不會痛?」好不容易唇分了開來,風雪盈纖手輕輕地撥動著曾清華的嘴唇,唇上齒痕宛然,顯然是曾清華方才咬牙苦忍留下來的。
「沒有風姐姐難過的。」曾清華臉上一紅,手慢慢地縮了回來,將沾上的一手濕黏輕輕擦在被上。
「先……」風雪盈輕輕地推了推他,「先坐下來調息一陣,讓姐姐到洞後換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風雪盈這樣千依百順的樣子,已經完全以他的妻子自居,曾清華不由得心中一陣滿足感升了起來,他輕輕牽住了風雪盈的衣袖,拉著已經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懷中,「姐姐剛剛才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不能反悔喔!」
「我剛剛……」想到方才為曾清華解除禁制時,意亂情迷之中和他的對話,風雪盈不由得雙頰一陣暈紅,偏偏又被他摟著,掙不開身。「雪盈知道了,不過別一直掛在嘴邊,若是又引發了雪盈體內媚氣,看弟弟你現在要怎麼幫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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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頭腦,沒想到愈走愈快,從來回踱步變成了繞室徬徨,孫香吟的心完全定不下來。
本來她也相信風雪盈心地不壞,又識大體,該不會真做出什麼壞事,但被她擄去的是她愛戀情濃的曾清華,加上之前又被傅玉華那樣一激,要是風雪盈一氣之下真做出了什麼傻事,那可要怎麼辦才好?
「師姐……」隨著時間流逝,傅玉華的穴道也慢慢開了,但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孫香吟已經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撲到了她身上,其快無比地點中了她的穴道,而且這回不像原先那麼輕柔,倒像是要將怒氣發洩在她身上,點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得傅玉華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你還敢說!」彷彿是找到了發洩的管道,孫香吟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原本都已經好好講完的事情,為了你幾句話,弄得風姑娘氣得走了,連清華也……
連清華也被帶去,到現在月亮都升起來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事,叫香吟要怎麼辦才好?「
「孫姐姐……」
「你回來了!找到清華沒有?」身子一撲而上,雙手緊抓著才從門外進來的白梅香肩頭,孫香吟急急忙忙地問著。
「沒……沒有……」雖然面紗遮臉,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光聽白梅香的聲音,孫香吟這一抓力道全沒控制,只怕是痛得要命。「梅香問過華山駐守各道路的師兄們,都說沒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們還在山上。」
聽到還沒有消息,孫香吟手一鬆向後便倒,慌得白梅香連忙扶住了她,纖指在她人中掐了幾下,孫香吟才回了魂來。一想到華山山區之廣,要找到兩個人就和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孫香吟一顆心直往下沉,癱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孫姐姐請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穩,最能控制自己,她不會對曾哥哥怎麼樣的。」
「希望……希望是這樣就好了……」孫香吟茫然應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梅香,你左肩怎麼了?」
「沒……沒事的……」說到這兒,白梅香似乎才感覺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幾點紅色若隱若現,彷彿要從裡面透出來似的。
孫香吟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剛剛……」
「我說了沒事的,」白梅香嬌嬌地笑了笑,轉了轉左臂,「一點小傷而已,不痛的,我們先想想看要怎麼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華慢慢地走進來,背上的風雪盈似乎已經睡了過去,「趕快讓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經。」
「清華,好夫君!」孫香吟幾乎是跳了起來,忙協助曾清華和白梅香,將風雪盈灼熱的身子放到床上,「好夫君,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沒有?」
「一點傷也沒有,」拭去了孫香吟的淚水,曾清華吁了一口氣,「風姐姐只是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好幫我將體內禁制解開,如此而已。」
「什麼……那……」孫香吟瞪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日為了不讓曾清華強烈的需求傷到她的身體,曾詩華特地教了她這一招,那次孫香吟含羞帶怯之中好不容易才禁製成功,雖不過一點點時間,卻已經久得像是幾天幾夜一般。而且孫香吟名門閨秀,這般香艷施術方法還是首次施為,那少女嬌羞模樣令曾清華食指大動,定陽針施術方畢,他已經將孫香吟壓倒身下,盡情調弄之後,那雄猛威風模樣,幾乎讓孫香吟以為自己施術失敗呢!
而且這套手法施術時候也還罷了,解術時可要撐到男方洩身才行,孫香吟可是親身嘗過曾清華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這禁制時,男方的持久力會比以往更撐得長,也怪不得風雪盈會折騰這麼久。
看她臉紅耳赤,似乎根本醒不過來的模樣,若非時間上湊不起來,孫香吟還以為夫君在解術之後,已經和風雪盈雲雨了呢!
「好夫君……」孫香吟輕輕扯過了曾清華,放低了聲音:「風姐姐有沒有被你……」
「沒……沒有……」曾清華臉也紅了,為瞭解他的禁制,風雪盈強抑體內鼓蕩的春情媚氣,事後差點昏了過去,那模樣真讓曾清華又愛又憐。
「她說為瞭解這禁制,我元氣鼓動難抑,最好等到元氣平順、氣脈平復之後再……再說……呃!梅香……」曾清華伸出手去,將蜷臥的傅玉華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好好照顧風姐姐,我明早再來看她……」
「好夫君……」
「怎麼了?」
「沒,」垂著頭,孫香吟走進房內,這才抬起頭來,「香吟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她會犧牲這麼多,」孫香吟眼角含淚,「香吟雖然身為你妻子這麼久了,明知解除禁制勢在必行,可是要為你解除禁制,香吟卻怕東怕西的……反不如她果決明快……好夫君,你答應香吟,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這當然的。」曾清華溫柔地應著,但對抱在懷中的傅玉華卻一點也不溫柔了,完全沒有解開她穴道的打算,連孫香吟也一樣,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懷中的傅玉華吃力不過,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
小小聲聲地,曾清華將風雪盈體內媚氣的事情告訴了孫香吟,只聽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會有這種事情。
「真……真偉大!如果這樣,解開好夫君你禁制的時候,應該是風姐姐最難過的,可是她還顧著你的身體……香吟真是怎麼也比不上……」眼中淚光盈然,孫香吟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或許是我多想了,」孫香吟輕輕咬著曾清華的耳朵,彷彿不想讓一點聲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風姐姐會不會怕?你的……你的寶貝那麼大,加上禁制已解,在床第方面的威力更是厲害,那寶貝只怕比以前還……還強硬得多……」
「這個……或許會,」輕輕想了一會,曾清華也放小了聲音:「那可要怎麼辦才好?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太過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溫柔的人,香吟知道,只是怕你一時忍不住。」輕輕地將傅玉華抱到了床上,解開了她的穴道,孫香吟回頭吻了曾清華溫柔的一口,「風姐姐既然說過,你今晚就好好休息,過兩天再好好在香吟和玉華身上瘋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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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但是多拆了幾招,曾清華馬上發覺不對勁了,孫香吟的出手劍路還是華山派的基本劍術,粗看之下也沒什麼精妙的,旁觀的傅玉華似乎也以為孫香吟和以前一樣,還是落居下風,但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卻是背心直沁冷汗。
雖然和以往一樣對拆劍招,但為了讓他習慣解開禁制後的內力,這回孫香吟特別要他把內力用上去,原本應該是孫香吟進退維谷才是。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風雪盈在孫香吟耳邊說過幾句之後,回來的孫香吟長劍流轉處竟是劍勢飄然,就好像駕舟破浪一般,輕鬆巧妙地在曾清華宏大的內力之中來去自如,讓曾清華愈出手愈是澀滯。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傅玉華也看出來了,曾清華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風,幾乎全無還手之力,更慘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風時應該改採守勢,以避敵鋒,但孫香吟招招進逼,曾清華竟是怎麼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性將長劍往地上一拋,曾清華氣呼呼地將收手不住衝入他懷中的孫香吟抱了起來,嘴嘟得像可以掛上油瓶般。
也難怪他心下氣苦難平了,從孫香吟一開始教他劍法以來,即使是對上高明如傅敏華時,他也是有攻有守,從來曾清華也沒這樣吃過虧,竟然連門戶都守不住,而且孫香吟看來還是游刃有餘呢!難不成神仙姐姐這幾年來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納風雪盈進門時,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嗎?
「清華不用氣,」斜倚著房柱的風雪盈對著孫香吟點了點頭,「你只是上了個當而已,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萬想,專門對付內力高深的對手用的。」
「怎麼說?」將手中的孫香吟放下,曾清華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腳步還沒動就克制住了自己。
昨天風雪盈為他解除禁制之後,原本就是強抑著因那香艷解法而致高漲的體內媚氣,但曾清華背了她回來,體內威陽奔騰的內力使得他陽氣極旺,看來又影響了風雪盈體氣,到現在她還是臉紅耳赤,害得一早上孫香吟就先警告他,不准走近風雪盈身邊三尺之內,若再惹發了她體內的媚氣,那可就慘了。
由得白梅香將她扶坐起來,曾清華敏感地發覺,風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聲音裡,似是又軟媚了幾分,聽得他體內一陣熱:「一般練武之人劍法歸劍法,內力歸內力,練到後來,雖是劍法精妙,內力深厚,足可配合無間,卻是不如一開始就將內力練入劍法之內,相輔相成要來得更有威力。」
「清華你天資極高,加上香吟教導得法,一開始就將內力和劍法融合為一,所以你劍術雖不如傅敏華精純,但初次對上他時,卻還能保持個不敗局面,內力雖強劍身卻不至毀折,就是因為如此……」
聽到這兒,孫香吟不禁心中微震,她是華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流高手,但這等道理卻還是初次聽聞,只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初教曾清華時為了加緊修練,加上他夜夜在床第之間增進內力,用在劍上自然而然,孫香吟硬是不顧一向以來內力和劍法分開學習的傳統,讓曾清華同時修練二者,沒想到卻是蒙上了呢!
「不過,將劍法和內力都修練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門和傅夫人好了,他們練劍法、練內功已久,內力收發自如,使劍時內力自然能透劍而出,不毀劍身,比之一開始就將劍法和內力融合為一之人,若是內力大致相當,對敵時實力也相差無幾。但如果還想更上一層樓,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吟,令師是否跟你說過劍法中的幾重境界?」
「有的。」孫香吟想了想:「師父曾經教過香吟,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劍無聲,將剛柔勁力完全化於劍中,無聲無影、無氣無形,不過當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當掌門,似乎也還沒有達到如此地步。」
「嗯……」風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劍無聲,無形無影,的確不易,因為只要劍上使力,就有破風之聲,使力愈強,風聲愈大,內力愈高深之人,使劍時的風聲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劍上威力反而展不出來。」
「清華方才就是內力透劍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對方也仗力鬥劍,就是雙方的內力之爭,但若像香吟這樣借力使劍,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勢利導,依清華的內力而行,反而能節節進逼,輕巧自如,不耗自身半點力氣。」
「那要怎麼辦?」曾清華伸手抓了抓臉頰,「又不能不使內力,又不能讓內力透劍而出,那我豈不是動彈不得?如果要把內力完全凝在劍上,不脫不漏,那可難得很呢!我開始練劍的時候曾想這樣做,可是內力一凝在劍上,反而使起來更難過了,簡直是完全沒法動手練劍。」
「你那樣只會將內力定死在劍上,根本使不了劍,就像這樣,我以前也試過的。」風雪盈走前幾步,從孫香吟腰間抽出長劍,比了幾下,曾清華點了點頭,他當時使起劍來就像這個樣子。
「那要怎麼辦呢,風姐姐?」
「我也不知道,」風雪盈將長劍還給孫香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吊香吟的胃口,實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練劍之人,雖然梅香對武林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知個大概,我用起劍來似模似樣,但要達到如此修為,卻不是這麼輕易修得的。」
旁邊的曾清華邊聽著風雪盈和孫香吟對話,心神卻早飄到了劍法上頭,若是不使內力,劍法就毫無威力;若是凝力於劍,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間一道光掠過曾清華心頭,他雙手一拍,想要說話卻見三女眼光直飄向他,瑟縮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來。
「清華想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你天資過人,或許能想到其中關鍵。」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於劍,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點,使力猶如使劍,再以意御劍……」
「那可不叫內力收發自如了,簡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嬌聲笑了笑,雖然是面紗覆面,但曾清華知道面紗下的她一定在吐舌頭,「要是能將掌中內力運化如此,將劍意合一,那可不是內力高深而已,還要徹底運用自如,怎麼可能……」
一語不發,風雪盈閉上雙眼,隨手折了一旁的樹枝下來,只見她隨手揮舞,華山天險劍法清溪般流洩而出,樹枝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飄舞的絲帶般,揮動之際飄然若仙,看得曾清華和孫香吟目瞪口呆,風雪盈原就嬌艷動人,加上她的姿態簡直不像在使劍,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得無法形容,像是能將人的心神全都吸了過去。
也不知風雪盈何時使完劍,手中樹枝是什麼時候落的地,曾清華和孫香吟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美……」良久良久,孫香吟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張開的小嘴裡只出得來這麼樣一句話,她也知道這不只是美一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纔那模樣還印在腦裡,彷彿用上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於萬一,她勉強轉過了頭,曾清華似乎還沉醉在方纔那種美妙劍舞之中,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兒。
「而且是完全不帶風聲。」白梅香也說了出來。
「是……是嗎?」孫香吟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風雪盈手中的樹枝有沒有帶起風聲。
「多虧了清華一語驚醒夢中人,」風雪盈淡淡一笑,「以清華自己的造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功力,要做到這點應該不困難。」
「我……我也可以這樣嗎?」
「是真的,」風雪盈走到曾清華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肩頭,「不然的話,你就來找雪盈算帳吧!記住,用意不用力,絕對不要勉強。」
(九)
連試了幾次,用意不用力,出劍無聲是勉強做到了,只是總不能保持下去,更別說是使得像風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無名火湧了起來,曾清華氣得將劍收了回去,一個人坐在樹下,動也不動。
「好夫君…好夫君!」
「什麼事,啊…神仙姐姐…」
輕輕地捏了捏曾清華的臉,孫香吟扮了個鬼臉,逗得曾清華也笑了起來,這才坐到了曾清華身邊。
「看了你練劍,風姐姐叫我來傳達兩件事情。」
「什麼事?」
看曾清華的表情,就知道他還對自己練劍的進度耿耿於懷,孫香吟嬌柔地笑了笑,倚到了他懷中,「一是出劍無聲的境界。風姐姐方才使的雖是天險劍法,但心法卻是她的本門武功,和劍法本身格格不入,你應該已經把握到了『出劍無聲』的要領,可是如果強求要使得像風姐姐那麼漂亮,那根本是背道而馳,你只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劍法就好。」
「神仙姐姐…你想,風姐姐是不是在安慰我?」
「我想不是吧!」孫香吟輕巧地把玩著曾清華的衣襟,對曾清華話中的火氣恍若未聞,「風姐姐方纔還…還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劍使成像風姐姐那個樣子,香吟才剛想到就笑得不行了。」
「這倒也是。」曾清華不禁失笑,想到風雪盈方才使劍使得那般裊娜嬌美,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是變成那樣,只怕他自己先會笑到瘋掉。
「還有…還有一件事,」孫香吟將臉埋入了曾清華懷中,「風姐姐說…說她後來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內力奠基於床第之事,要是不在床第之間發洩,以你現在內力剛破禁制,只怕花多久也沒有辦法徹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吟過來…讓你發洩…」
「就在這裡嗎,神仙姐姐…」伏在孫香吟耳邊,熱熱的一口氣呼在她耳內,曾清華心下可樂了,從昨天禁制甫破,他就感覺到自身內力猝發如洪,想要發洩的慾望似乎完全無法控制,而風雪盈又要他禁慾個兩三天,說是不好意思說,其實曾清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玉華不在,難不成神仙姐姐要一個人來嗎?」
「風姐姐說…」被他這麼親暱地摟著,孫香吟似乎全身也熱了起來,成婚以來夜夜纏綿,在曾清華的灌溉之下,孫香吟比起當日出落得更加嬌艷如花,身心都完全是個成熟的少婦了,間中雖也有休息,但要說像這幾天一樣碰都沒碰,那可是第一次,孫香吟這才真正感覺到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實在她也渴想得緊呢!「要你把香吟抱回房內再做,如果香吟撐不住的話…只要你想要,她隨時接手…」
「那樣不好的,」在孫香吟頸上落下無數個吻,雙手更在孫香吟身上來回撫弄,曾清華熟稔的動作,沒半晌便將孫香吟逗得慾火狂升,「在昨天她幫我解了禁制之後,我不小心看到,風姐姐的肩上還有守宮砂,她處女之身,怎麼受得了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雙纖手早已自動解起曾清華的衣裳,孫香吟向旁邊望了望,示意曾清華將她抱到林子裡去,一邊臉蛋兒都紅透了。
即使是當日在山上和曾清華行房,孫香吟恣意放浪,連白天偶爾也在床上纏綿,卻從不曾試過光天化日之下在室外偷歡,尤其還得瞞著房裡的風雪盈她們,孫香吟羞得無地自容,偏又有一種放肆的快感,令她更為情熱難捱,整個人都像是要炸了開來。隨著曾清華那雙魔手的挑弄,灼得她全身發燙,情濃不能自已,「到裡面去吧!香吟這回要親身體驗好夫君的實力,你可別留手喔!」
「不會留手的。」抱著一團火般的孫香吟進到林中,曾清華轉了幾下,走到一棵大樹下就坐了下來。懷中的孫香吟似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才剛將身形隱在樹後,兩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滿了一地,只見曾清華抱著一絲不掛的『神仙姐姐』,正飢渴地吸吮著她那挺立起來的乳尖,紫葡萄一般嬌脹的乳尖,似是要將孫香吟的慾火噴出來似的可愛。
「天…天哪!」看到曾清華已經如日中天的巨偉肉棒,連早已情不自禁的孫香吟都不禁躊躇了起來。她和曾清華的第一次是身中劇烈春藥,迫不得已,但即使是在藥力和曾清華愛撫的雙重刺激下,那一回也差點讓孫香吟承受不住。
事後曾清華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無人煙的山中,可以恣意放浪,加上初夜就被他那大肉棒肏得又疼痛又快樂,幾乎是身心都被性愛的快樂給征服,後來的日子裡孫香吟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現在曾清華解除了禁制,那肉棒似乎又變得更大了些,真叫孫香吟又喜又怕,明明知道身懷如此異寶,曾清華不只能夠夜夜鏖戰,帶給她的快樂更會遠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會害怕嗎?」在孫香吟玲瓏浮凸的胴體上恣意漫遊著,幾乎已經按捺不住自己體內的慾火,曾清華好久才發現孫香吟暫停了動作,正又羞又怕地看著他那昂首挺立的肉棒。
「不…不怕…」抬起頭來,孫香吟重重地吻了他一口,「從那時候起,詩華前輩就教過香吟,要香吟變成任你馳騁的女人,在床上任你盡情享用…所以香吟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華的嘴,孫香吟吻得是那麼深入,舌頭巧妙地和曾清華糾纏著,享受著那股熾熱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開來,曾清華被敬若天人的『神仙姐姐』這樣吻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索性就任她自己去動作。
只見孫香吟一手按在曾清華肩頭,另一手輕輕地撥開了自己腿間的薄唇,慢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賁張巨棒蹲坐下去,若不是孫香吟早有準備要和他行雲布雨、享樂溫存,穴口處早已經是一片濕濘,只怕還真承受不住哩!
話雖如此說,孫香吟仍是不自禁地嬌顫著,任憑曾清華的雙手溫柔地撫弄著她成熟的胴體,逗得她愈來愈濕,好久好久才終於讓他刺進她穴內。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漸容納了那巨棒,孫香吟才切身感受到了這種滋味,她的小嫩穴被塞得滿滿實實的,而且那巨棒的灼熱度更勝以往,燒得孫香吟全身發燙,簡直是一觸及就誘發了她體內強烈無比的春心浪情。嬌羞歸嬌羞,但孫香吟仍緊緊地吻著這好夫君,似是要以這方式向他保證,將會把她那成熟玲瓏的胴體徹底獻出,和他抵死纏綿,絕不會有半分畏怯退縮。
好不容易等到孫香吟鬆開了櫻桃小口,此時的她已經徹底被充實了,曾清華頂得如此之深,似乎強大到能衝到她的五臟六腑裡面去,那灼熱更是燒化了孫香吟體內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孫香吟本能的慾望狂野地奔流起來。
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處其中的孫香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濕潤的美眸中滿含春光,臉蛋兒燒得暈紅冶艷,整個人似乎都快被慾火燒化了,那動了凡心的仙子模樣,使得曾清華也不禁蠢蠢欲動起來,那大肉棒似乎已在孫香吟肉體深處慢慢開始逐步鑽動,弄得孫香吟忍不住呻吟出了聲。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熱喔…香吟好高興…又好難受…」
「我…我也是…姐姐你又更緊了…夾得…唔…夾得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腦海中最後一絲理智,孫香吟重重地吻在曾清華的胸前,聲音細如蚊蚋,又軟又甜,「就這一次…讓香吟主動…好不好…」
光這句話似就燒光了所有的理智,還不到曾清華回話,孫香吟已經按住他胸前,胴體上下頂挺起來,雙手情不自禁地托著自己的雙峰,供曾清華品嚐。
既然孫香吟已經放浪了起來,曾清華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雙手扶著孫香吟的纖腰,協助她不斷上下挺動,還不時左右旋臀扭腰,讓她更完整、更適切地體會他的灼熱和強悍,一張嘴更不斷來回於孫香吟的雙峰之間,貪婪而甜美地吻啜著,那豐挺柔軟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遠也吸不厭。
「天…太…太厲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吟…啊…美…美死香吟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厲害好多…真的…真太…太棒了…香吟要…香吟…啊…香吟要丟了…你真…真強…啊…酥死…酥死香吟了…」
若非風雪盈教導她,孫香吟可還真是提不起勇氣,用這麼熱情的體位主動和曾清華尋歡作樂,控制著他頂入體內的動作,偏偏這體位讓他深深頂入以往沒被開發的深處,穴心深處又酥又酸又癢又麻,好像蟲行蟻走一般,那快感完全無法控制,好像海嘯般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孫香吟的身心。
原本還想要控制自己的歡樂、不要太過於放浪形骸的孫香吟愈來愈控制不住了,她瘋狂地扭搖頂挺著,盡情地享受被那大肉棒插穿嫩穴的快樂,一雙高挺的玉峰也放縱地彈躍跳動起來,那激情的動作讓曾清華再吮不住,只得挺起身子,一邊任肉棒享受著孫香吟熱情的肉體,一邊看著孫香吟激情的扭頂搖動,真是美不勝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實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兒…再用…再用點力…哎…酥…酥死香吟了…好棒…好熱…啊…好美…哎呀…香吟又…又要丟了…
又要流出來了…嗯…好夫君…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幹得香吟…幹得香吟美死了…你好大…把…唔…把香吟都…都干穿了…美……哎呀…美死香吟…爽死香吟了…唔…你又幹得…幹得香吟洩出來了…香吟要一輩子給你幹…哎…干到…干到爽死…啊…「
舒服得再也無法自已,孫香吟放懷歡樂,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感覺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肉體都被重新洗禮了一般。
狂歡之中,孫香吟的陰精已不知舒暢地洩了多少次,但被陰精滋潤的肉棒,卻仍是處變不驚,反而更為堅硬挺拔,隨著孫香吟狂野的動作,不斷強烈勇猛地刺激著她每一寸感官,令孫香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動作,好讓柔嫩的穴心被更重更強烈的刺激著,那嬌媚淫冶的放浪叫聲,不知何時已經傳遍了林子裡,若不是這兒已算得上是華山深處,人跡罕至,只怕早不知引誘了多少人來。
高潮的快感好似有魔法一般,每當孫香吟浪得陰精大洩、痛快至極的當兒,總能從孫香吟疲憊的體內再抽出體力來,令她更瘋狂更開放地迎向那純然肉慾的歡樂,在曾清華的懷抱裡盡情地抒發。
也不知這樣浪了多久,孫香吟終於再沒有體力扭動了,在一聲嬌媚騷蕩的高叫聲後,她洩了最多最美妙的一回陰精,整個人癱瘓般地倒在曾清華懷中,四肢軟綿綿地摟著他,渾身都是汗水的她嬌喘著再也動彈不得了,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曾清華硬挺的肉棒終於在一陣顫抖之後射了出來,火熱的精液強烈而美妙地衝進了她的體內,整個人都熱得酥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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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憐地看著懷中洩得昏昏沉沉的神仙姐姐,曾清華輕輕地抓起了墊在身下、又濕又黏的衣衫,慢慢地朝小屋走去,走得那般小心,生怕震醒了懷中暈迷的玉人。
好不容易將一絲不掛的孫香吟抱回床上,看著精力耗盡的她睡熟了,曾清華這才吁出了一口氣。
回想起那個時候,連床第經驗豐富至極的曾詩華,也被他弄得飄飄欲仙、不能自已,更遑論嬌柔的孫香吟了,曾清華原先還真的怕,若是自己被體內慾火燒化理智,完全不知留手,只怕孫香吟和傅玉華合力都會被他弄到爽死為止。
幸好這回初試,孫香吟雖是洩得暈暈茫茫,精元大失,但因他最後藉著洩精注入的功力,精氣該是不至大損。不過曾清華也知道,因為這一回的交合,他完全放手,由得孫香吟控制施為,他才能抑制住自己那狂飆的慾望,若是換了個體位,由他來主動…曾清華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沉思中的曾清華真的嚇得跳了起來,忙不迭地將錦被攤開,遮蓋住孫香吟赤裸嬌慵的胴體,回頭才發覺是風雪盈盈盈俏立,輕叩房門的纖指還擱在門上。
「風…姐姐…」
一句話也不說,風雪盈走過了曾清華身畔,坐到床上,欺霜賽雪的纖手輕輕觸著了孫香吟的腕脈,良久良久才將手收了回來。
「為什麼呢,清華?」嬌軀盈盈起立,風雪盈望向曾清華的眼中微帶著一絲怨懟,「雪盈已經說過,願意接手香吟,一起任你發洩的。這回是你還記得為她輸功,雖是精元大洩,還不至大損,要是你的神仙姐姐受傷了,看你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後悔?」
「我…我是怕…」
「怕什麼?」
「怕…」曾清華囁嚅半晌,這才說了出口:「昨天姐姐為清華解除禁制,渾身都好像發燒一般,全身是汗,白色的外衣浸得…浸得透明…清華不小心看到…
看到姐姐身上的守宮砂…所以…所以才…「
「原來…原來是這樣…是雪盈錯怪你了,對不起,」嬌柔地一笑,風雪盈纖指輕輕地點在曾清華的嘴上,不讓他繼續往下說,「從…從雪盈決心為你解除禁制起,雪盈就已願意做你的女人了,無論你想對雪盈怎麼做,雪盈都甘願承受,你知道嗎?」
「嗯…」
「你是個好人,不想讓雪盈受苦,雪盈是知道的,所以你會用雪盈受得了的方式,是不是?」
「這當然…」
「所以你不要怕…」偎入曾清華懷中,風雪盈眉目之間儘是嫣紅麗色,美得令曾清華差點看呆了眼,他伸出微顫的雙手,輕輕地抱住了她,「你的方式,無論如何…雪盈都會受得了的,你會這樣的,是不是?」
「是…是啊…」
「還有…」風雪盈的聲音是那樣的柔媚,「如果你當雪盈是你的女人,就不要對雪盈害羞,光是看到雪盈身上的守宮砂,就連話都說不出來,雪盈會很難過的…」
「清華知道了,」微微低下頭來,嗅著風雪盈發間那清馥的香氣,感覺著懷中溫熱的女兒嬌軀,曾清華只覺心神俱醉,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風姐姐…你的身子好美,昨天…昨天清華光只是看到你濕衣貼在身上,差點就忍不住…很想侵犯你…真的…」
「雪盈也是…也很想讓你侵犯…清華,叫我雪盈,不要再叫姐姐…」
「是的…雪盈…」
溫存良久,還是剛剛才在孫香吟身上發洩過的曾清華首先清醒過來,雖然是玉人在抱、體內慾火如焚,真的很想就地為懷中這千嬌百媚、婉孌柔順的美女開苞,共享溫柔旖旎情趣,讓她知道什麼是女人的肉體快樂,但是白梅香還在隔壁房裡,加上孫香吟就睡在旁邊,即便是風雪盈再開放,再怎麼心甘情願,現在都不是恣意尋歡的好時機。
「雪盈…雪盈姐姐…」輕輕地在風雪盈唇上落下一吻,懷中渾身發燙的美女好不容易才張開眼睛,春心方動的她幾乎已經渾身軟癱了,「清華也很想要你…
可是…可是清華剛洩過一回,加上梅香她們都在…等晚上我再到你房裡來,好不好?「
知道曾清華的話中之意,自己的處女之身絕保留不過今晚,風雪盈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好像媚氣又開始狂飆一般,她嬌羞地離開了曾清華的懷抱,附在他耳邊的聲音如此嬌柔,軟得好像可以擠出水來一般,「我知道…晚上雪盈等你…還有還有…今晚雪盈要完全成為你的女人,要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發洩在雪盈身上,好嗎?別嫌雪盈淫蕩,雪盈真的想要你徹底舒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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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心癢難搔的曾清華輕手輕腳地鑽到風雪盈房裡,傅玉華賭氣住到傅夫人那兒,孫香吟白天被他弄得魂飛天外,到現在還沒清醒,加上白梅香也給風雪盈支了開去,這兒真的就只剩下他倆而已了。
輕盈地溜進了風雪盈的香閨,只見這美女身上披著白色外袍,烏潤細緻長髮披垂,香肩微露,嬌慵地坐在床上,白袍下擺透出一雙皙白修長的玉腿,在燭光下盈盈生光,美得就好像下凡觀音一般。還不用走近他就聞得到風雪盈身上清馥的幽幽香氣,顯然他才錯過佳人芙蓉出浴的鏡頭,那模樣只要是男人就不會不起衝動。
「雪盈……」輕巧無聲地除下了外衣,曾清華滑到了風雪盈身後,溫柔地抱住了這美艷佳人。才一貼上去曾清華就感覺到了,微微一震的風雪盈不但沒有避開,反而是嬌羞地偎緊了他,袍內一絲不掛的胴體正滾熱著,「等很久了嗎?」
「嗯…」放鬆了全身,好讓自己更能全心全意地去感覺曾清華滑入衣內、正盡情輕薄的雙手,風雪盈星眸微閉,一雙玉手茫然地勾住了他的頭,些微的唔嗯聲音從她主動獻上的香吻間透了出來,尤其當曾清華的手慢慢滑入玉腿之間,溫柔而輕巧地探索時,風雪盈渾身一震,差點沒法輕啟玉腿,方便他尋幽探勝。
滑入風雪盈腿間的手驀地停下,曾清華看了看風雪盈燒得嫣紅的臉蛋,已經侵入禁地的手又加緊工作起來,惹得未嘗此道的風雪盈忍不住激烈地呻吟出來。
「唔…清…清華…你…你的手…好…好厲害…唔…雪盈…雪盈都…都燒起來了…」分開了雙腿,風雪盈在他懷中伸展著,好讓曾清華經驗老到的雙手盡情地享受她的胴體,一邊嬌聲地在曾清華耳邊哼著,「哎…好清華…你真是…真是厲害…唔…哎呀…就…就是那裡…別…求求你…雪盈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呢!」強抑著胸口急速的律動,曾清華輕咬著風雪盈敏感的耳垂,不時和她接著情濃難解的香吻,雙手一邊不疾不徐、時輕時重地在風雪盈細緻嬌嫩的肌膚上輕搓慢捻著,溫柔而熱切地挑起風雪盈本能的慾望。
少女的胴體是如此的嬌軟細滑、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令人愛不釋手,加上這美女又是合作無比,稚嫩又熱情地在他懷中扭動著,任憑他大快朵頤,讓曾清華體內的慾火狂野地暴燃起來。
原本曾清華還心有顧忌,他雖然只幫孫香吟和傅玉華開苞過,但也知道初嘗此味的女孩最不好應付,稍一不注意就會痛楚難當,尤其是他那禁制盡除,比一般男子更雄偉強壯的肉棒,對處女而言更是凶器!
他原是想先花一大段時間逗弄風雪盈,將她本能的春情完全誘發之後,再去滿足她的空虛,但出浴後的風雪盈竟是如此誘人,使得曾清華差點壓抑不住,加上當他的手溜入風雪盈腿間時,觸手卻是一片濕黏,顯然風雪盈已經是熱情難耐了,她的反應更叫曾清華忍耐不住,「雪盈你都這麼濕了…」
「別…不要笑雪盈…」聽他的聲音在耳邊說著這麼羞人的事情,風雪盈只覺體內的媚氣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充滿了全身每一寸肌膚。
「從…從等你開始…雪盈就忍不住…一直在想你會…你會怎麼對雪盈使…使壞…那裡…那裡忍不住就…就濕起來了…怎麼…怎麼擦洗都…都擦洗不干…」
「干了可不得了呢…」感覺到懷中美女的嬌弱無依,任憑自己宰割,這武功高強、高貴優雅的美女會主,到了床上和一般女孩子的反應全無不同,只是更加敏感,曾清華心中微微一定,「清華還想你再濕一點…不然你就容納不下了…」
一邊恣意地愛撫揉搓,惹得風雪盈嬌吟陣陣,一邊解除身上的束縛,兩人肢體交纏、言語情濃之間,已經是裸裎相見了,曾清華雙手微一用力,將這赤裸的美女抱得更緊一點,不只是雙手在風雪盈的腿間及胸前大展長才、恣意揉弄,更用全身緊緊地貼住她敏感的肌膚,去感覺風雪盈每一寸的火熱柔軟。
雖然要抑制著插入她嫩穴的衝動,但在風雪盈身上愛撫揉弄並不是件苦差,這美女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柔軟細嫩,充滿了滿溢的慾火,無論怎麼玩弄撫愛都是一種至高的享受,加上她嬌聲呻吟求饒的聲音是那麼甜蜜嬌柔,更令曾清華無法自抑,簡直就沉醉在調弄這赤裸美女的感覺裡了。
知道這是曾清華對她的體貼,同時也想切身去感覺他所帶來的陌生感覺,風雪盈稚嫩地貼緊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被他挑逗玩弄的肉慾快感當中。
出於處女的嬌羞,風雪盈原也不想叫出聲來的,偏偏男人的手是那麼厲害,直接而火辣地觸及她敏感的地帶,勾得風雪盈想不高聲呼叫出來都不行。
股間那羞人之處就不說了,在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中,風雪盈的心思不斷地環繞在幻想之中,幻想曾清華會怎樣熱情、怎樣熟練地玩弄挑逗她的嬌軀,將她逗得慾火難耐之後,再來攀花折蕊、恣意蹂躪。
一邊想著一邊心思恍惚,當風雪盈發覺之時,雪白的股間已經是濕黏一片,加上他的手又是如此熟練地滑進她的秘處,溫柔而強烈地撫愛著連她都不曾這般觸及的地方。
如果只是股間也就罷了,偏偏風雪盈胸前雙乳雖不算大,卻是聳然高挺,敏感處不下於股間秘處,加上曾清華一手掌握住她的左乳,掌心處的熱力不斷烘著她敏感的聳起,他的指頭又是那般壞的撩撥著她嬌挺的乳尖,弄得風雪盈乳上一陣陣酸酥麻癢,那陌生又美妙的快感,使得風雪盈情不自禁地挺胸,讓他更方便地撫愛撥弄著她,落入他手中的乳房更是熱辣辣地發脹,渴望著被他揉搓玩弄的快感。
再加上風雪盈白皙光滑的裸背也是極為敏感,又是緊緊貼住他的胸口,每當風雪盈被他的手玩弄得酥爽難耐,情不自禁扭動的當兒,背上就傳來一陣陣火熱的美妙感覺,令風雪盈更是芳心迷亂,被他撩弄得慾火焚身。
「哎…哎呀…好…好清華…好丈夫…你的…你的手…真是太…太厲害了…雪盈…雪盈根本就…就受不了啊…好…好熱…唔…求…求求你…哎…哎呀…別…別再弄…啊…別再摸弄那裡了…雪盈都…都快融掉了…哎呀…」
斜倚著床旁的內壁,邊舔著風雪盈嫣紅的臉蛋兒,不時還吻著她紅艷欲滴的小嘴,勾弄著她甜美的小舌頭,曾清華的撫愛更加深入了。
在他的動作之下,風雪盈的敏感地帶一寸一寸地暴露了出來,任憑曾清華或舔或咬、或揉或捏,他的每一下都令風雪盈有著更特別的快感產生,尤其是濕漉漉的股間,不知何時起竟生出了一股空虛,風雪盈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直覺地渴望著,渴望著被曾清華所充實、所征服,她這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歡、行雲布雨之樂。
「唔…太…太美妙了…清華…好清華…雪盈的好丈夫…哎呀…你的手…實在是…那裡…那裡不行…唔…太…太敏感了啦…好清華…唔…雪盈快…快被你弄…
快被你弄死了…啊…就是那裡…再…再用力一點…嗯…太…太棒了…好…好棒…
清華…你太厲害了…啊…太強了…雪盈要…要融了…唔…「
從傍晚開始,風雪盈的芳心便被曾清華塞得滿滿的,體內的媚氣完全無法自抑地奔騰,由內而外地灼燙著風雪盈每一寸肌膚,那前所未有的激烈衝擊,已經讓風雪盈春情難抑,沒想到一落到曾清華手上,和他赤裸裸地纏綿,那強烈的慾火更加旺盛地燒融著她。
偏偏風雪盈又是心甘情願地任他擺佈,對體內的淫浪需求更加無力反抗,身子裡有股火想要發洩,有股空虛想要被他充實,偏偏他好整以暇地玩弄著她的肉體時,那感覺又美妙得令她無法清醒或拒絕,使她無比渴望他繼續下去,此刻的風雪盈真是非常矛盾。
也不知被他這樣逗弄了多久,風雪盈軟綿綿地摟著他,感覺到此刻的曾清華和她一般的火熱,渾身上下都佈滿了被慾火燒出的汗珠,尤其是她內外交煎,酥軟的玉腿間在他經驗老到的指頭不斷挑弄之下,那空虛已經強烈到讓她忍耐不住了,皙白的肌膚透出了嬌媚無比的桃紅色澤,高聳的雙乳上頭粉嫩的乳尖早已硬挺起來,加上她那似舒服又似難過的婉轉呻吟聲,任誰也知道風雪盈此刻已是慾火高燃、欲罷不能了。
溫柔地讓渾身發燙的風雪盈躺了下來,曾清華慢慢地伏到了她身上,在輕啜著風雪盈豐盈玉乳的同時,手也從腰後輕輕頂著她的纖腰,只聽得風雪盈一陣火辣辣的輕呼聲,玉腿已經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腰。
非常非常柔軟、緩慢地,順著風雪盈淫黏濕滑的穴徑,曾清華慢慢地滑入了她,一雙手也絲毫沒閒著,溫柔地逗弄著風雪盈,彷彿要注入勇氣般地,鼓舞著她體內那野性的淫慾,使得風雪盈更加如癡如醉。
由於曾清華的溫柔,和體內狂野媚氣的作用,當曾清華全根而入,深深地頂入風雪盈花心時,興奮異常的風雪盈完全感受不到痛楚,甫遭男人攻陷的她僅只小嫩穴被撐得微有些脹疼,在剛被插入的那一剎那,便被充實的快感和徹骨的酥酸所吞沒。
「會…會不會痛?」
「不…不會…唔…」火辣辣地和他熱吻著,風雪盈只覺得體內似有股烈火正在燃燒,無比嬌羞的她感覺到自己正本能地渴望著他的衝擊。
小嫩穴緊緊熨貼著他火棒般灼熱的肉棒,正被灼得痛快無比的風雪盈知道,他的威力才剛要發揮而已呢!
「好…好清華…來吧…雪盈好…好難受…可一點都不疼…你好好的…好好發揮…弄得…弄得雪盈美爽爽吧…不論什麼時候…雪盈都要你在雪盈身上…盡情發洩…唔…」
知道風雪盈的願望就是徹底容納他那野火一般的慾望,加上今夜的風雪盈又是那般嬌美動人,處女清雅的幽香瀰漫週身,令他禁不住食指大動,從摟住她開始,曾清華原以為白天稍有發洩的慾火已經狂烈無比地燃燒了起來,真有一股狂抽猛送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忍耐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風雪盈首肯,曾清華這才緩緩抽動起來。
強抑著勇猛蹂躪的本能衝動,曾清華溫柔地款款抽送,每一下都深深地頂入風雪盈體內深處,慢慢地搔刮著她最敏感脆弱的穴心地帶。
嬌羞迎合的風雪盈嫩穴雖緊,卻是本能地貼著他火燙的肉棒,熨得曾清華舒暢無比,那快感遠比他和孫香吟及傅玉華歡愛時更加地強烈,顯然風雪盈體內的媚氣不僅令她對男人的侵犯無法抗拒,使風雪盈的肉體對性愛無比渴求,更將她改造成男人夢寐以求的性感尤物。
雖然曾清華的動作不大,但嬌嫩的小穴頭一次被男人侵入,又被他深深地插進了心坎裡,曾清華每一次的滑動,都熱烈地摩挲著她嬌嫩的穴壁,灼熱又強烈的美妙感覺狂野地燃燒在全身上下,令風雪盈又羞又愛,雖知他是體貼著她含苞初放,卻仍情不自禁地渴求他的狂暴,那肉慾的渴求真叫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哎…好…好清華…再…再重一點…再…唔…再深一點…沒…沒關係的…雪盈…唔…雪盈受得住的…別那麼…別那麼溫吞…哎…好…好棒…求求你…再…再用力一點…用力點…啊…再強烈一點…」
聽著風雪盈嬌媚誘人的聲音,如泣如訴地渴求著他的侵犯,加上她火熱的胴體嬌羞地輕扭著,迎合著他的抽送,曾清華漸漸也忍耐不住了,他逐步逐步地加大了動作,也不再只是直入直出,而是輕柔地旋轉著,不但用肉棒頂端刮著她敏感的花心,更以這強烈摩擦的動作去刺激風雪盈的嫩穴,讓風雪盈更熱情地夾緊他,感受他烈火般狂野強勁的力道。
「天…天哪…怎麼會…啊…怎麼會這麼…這麼美妙的…唔…好清華…美…美死雪盈了…哎…你刮的…刮的好…雪盈要…啊…雪盈要美死了…你好熱…唔…好燙…燙得雪盈…哎…雪盈又…又濕了…這麼棒…呀…你好厲害…唔…啊……這麼深…怎麼這麼大…啊…太美了…你真…真強…啊…好棒…再用力一點…就…就是那裡…雪盈要…要飛天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爽…啊…」
看著風雪盈嬌美的臉蛋兒透出迷醉的神情,聽著她又軟又甜的聲音細訴著交合的美妙,那美妙的刺激,比任何媚藥都更強烈地激起了曾清華的本能,令他加強了抽送的節奏,強烈的衝擊使得風雪盈的羞怯全飛到了九霄雲外,讓她呼喚得更甜蜜了。
「啊…清華…你…哎…好丈夫…你真是太…太厲害了……雪盈好舒服…好快樂…啊…又要…又要飛上天了…唔…你真…真強…又…又插到雪盈…插到雪盈心裡了…怎麼…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啊…啊…給我…再深一點…啊…美…美死雪盈了…好清華…好丈夫…雪盈…雪盈愛死你了…啊…就是那裡…好…再用力一點…
啊…雪盈又…又要爽了…啊…「
不知不覺之間,曾清華的動作已經由溫和變為激烈,肉棒抽送的幅度愈來愈大,一下一下幹得愈來愈有力,每下肉棒抽出無不將風雪盈穴中氾濫的汁液泵得激噴而出,混著落紅的汁液將床褥染成了片片腥紅。
而嘗到性愛美味的風雪盈也不甘示弱,她褪去了處女的羞澀,完全任憑本能操控,纖腰拚命地頂挺著,讓曾清華每下衝擊的威力,都能更深入地打進她脆嫩的花心,讓那美妙滋味更加難捨難離。
肉棒有力地抽動著,曾清華已經感覺到了,激情扭頂迎送著的風雪盈業已高潮,他的肉棒正美滋滋地吮吸著風雪盈豐沛的處女元陰,那美妙的吸吮,吸得風雪盈洩得舒暢至極,又打從心底歡叫出聲。
偏偏曾清華的巨棒仍是火辣辣地抽插著她,完全沒有一點休止的模樣,加上風雪盈雖然已經高潮,噴出處女元陰的胴體已經軟酥了,但體內的媚氣卻在這時又洶湧起來,將原已爆發的慾望再次送到她週身,如同石裡搾油一般,從骨子裡又抽出了體力,讓風雪盈再次緊摟住身上抽動的曾清華,熱情地承受著他火辣辣的抽送。
感覺到身下嬌媚的美人兒已經達到了高潮美境,體貼她含苞初破的曾清華原已經放慢了動作,但她竟又如此妖冶地摟了上來。
曾清華雖知道是她體內的媚氣作祟,但眼見這渾身發燙、嬌艷誘人的美女水蛇般地纏上了他,渴求著他,曾清華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半跪起身子,讓風雪盈坐到他腿上,雙手捧抓著風雪盈緊翹的圓臀,讓被狂野放浪的性慾灼得發狂的風雪盈摟住他的脖頸,隨著他雙手的動作扭頂挺送起來。
這體位不但讓曾清華能插得更深,也使得風雪盈更好用力,加上曾清華貪婪地在她的雙乳上輪流吻吮,更添其中妙趣,那比方才更強烈的快感,使得風雪盈再沒有辦法保留地癲狂起來,口中的歡叫聲也比方才更開放。
「啊…好…好清華…好丈夫…好哥哥…你好…好厲害…幹得雪盈…啊…幹得雪盈快…快爽死了…啊…那麼深…那麼重插…雪盈的…雪盈的花心要被你…啊…
被你干穿了…啊……太…太美妙了…好清華…你好棒…弄…哎…快弄死雪盈了…
好…好棒…太厲害了…你好…好會幹…喔…又要…又要來了…唔…雪盈要…要被你干死了…快…快點…再用力…啊…好…好大…又好…好硬…喔…天…天啊…怎麼會…會…又這麼美的…雪盈…嗯…雪盈又要…又要洩了…又要洩了啦…「
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這麼快就上了另一次高潮,風雪盈再次元陰盡洩,整個人好像登上仙境一般,輕飄飄的,窄緊的嫩穴緊緊地絞住了他火熱的肉棒,而撐到這個時候,曾清華也已經快到極限了,尤其是風雪盈的嫩穴竟緊緊地包纏住他,好像一張小嘴般地熱情吮吸,那美妙感覺曾清華也是頭一次感受到,他高吼一聲,全身的力氣似都化成了精液,熱滾滾地射進了風雪盈的花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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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不會痛?」摟著全身汗濕的風雪盈,挨在半干的床褥上頭,曾清華輕輕地搓揉著風雪盈的裸背。
「會…不過痛得很高興…」軟綿綿地任憑曾清華搓弄揉捏,風雪盈看著滿床半濕半干的印跡,禁不住嫩頰酡紅,一想到剛才自己竟舒爽放浪到如此地步,風雪盈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是…是你讓雪盈痛的…好清華,雪盈會不會太…太淫蕩了?」
「不會…」溫柔地吻著風雪盈紅艷欲滴的雙唇,曾清華輕聲地說著,「剛剛那樣算是剛好,神仙姐姐她們瘋起來比你還厲害呢!以後你也要習慣喔!今天是因為我白天已經在神仙姐姐身上發洩過了,以後我可能會更…更悍一點…」
「哦…愈悍愈好…」嬌弱的聲音在曾清華耳邊細訴,原就柔軟甜滑的鶯聲燕語,在激情之後就好像半融化了一般,叫曾清華光聽都酥了一半,「雪盈很…很喜歡你這般悍的…」
「神仙姐姐也說她喜歡,」輕柔地撥開她黏在臉上濕透的秀髮,在風雪盈香汗微沁的頰上輕輕印著吻,曾清華滿足地吁了一口氣,聲音中卻帶著些許無奈,「不過如果夜夜都這樣弄,清華舒服是舒服了,你們的身子可受不了呢!」
「夜夜都做……那…那當然不行,沒有一個女孩子受得了你這麼強烈的需要的,」風雪盈閉上了眼睛,偎依在他懷裡,舒服到動都不想動了,「不過清華自己知道何時該收斂的,是不是?」
「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燒熱未消的臉蛋兒埋在他胸口,風雪盈的聲音仍是那般甜蜜軟滑,只是多加了些許溫熱,「如果你的神仙姐姐和玉華承受不住,還有雪盈在,到時候你就盡情地發洩在雪盈身上好了,雪盈可…可不許你在雪盈身上收斂,知道嗎?」
「剛剛還在擔心太放浪了,現在又不要我收斂,看來…看來我肏得雪盈還不夠嘛!」一翻身又將風雪盈壓倒在半濕半干的床上,在風雪盈又似滿足又似呼疼的喘息之中,曾清華再次攻入了她的胴體,幹得她婉轉呻吟、嬌聲不已,這回曾清華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施出渾身解數,非把風雪盈治得服服貼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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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伸懶腰,睜開了眼的曾清華好不容易才睜開眼來,不過稍動幾下,腰間就一陣強烈的酸麻感傳來,看來禁制甫除,他就縱慾得太過分了點兒。
昨晚在風雪盈身上連洩了三回,雖然弄得她不住婉轉鶯啼、嬌聲求饒,徹底滿足了曾清華的征服感,但他自己也是體力透支不少,雖說風雪盈毫無保留地,任他盡情採取體內元陰,卻也沒能完全補回他耗失的體力,不過那種慾火盡抒的快感,的確是值得他如此疲累。
手不自覺地向旁邊一伸,原應睡在他身側的風雪盈卻不見人影,床褥都已經換過,乾乾爽爽的睡起來好生舒服,曾清華望向窗外,看看天色,日上都已經不只四竿了,自己竟真睡得這麼沉啊!
慢慢爬下床來,換上了衣服,曾清華輕聲地吁了口氣,昨晚他雖盡展所長、恣意狂逞,治得風雪盈不住求饒,交合之間又自然而然地采去了她體內豐沛的元陰,但看來風雪盈的消耗還沒有他多呢!
看來風雪盈所言是真,她雖是含苞未破,但功力遠較他深厚,加上天武會在這方面出名在行,床第歡樂之際他若是不加節制,對自己確是不利。
走到了門外,曾清華伸了伸懶腰,動作卻在一瞬間怔住了,微嘟著小嘴的孫香吟正等在門外哩!
「神…神仙姐姐…」
「怎麼了?一副嚇得不知所措的呆樣子?我的好夫君、好清華啊!」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孫香吟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有人怪你急著和風姐姐上床,只是你也太壞了,風姐姐還是頭一次呢!你就連整她兩三回,聲音大到連鄰房的我都給吵醒了。」
「對…對不起嘛!」
「雖然認了錯,還是得罰。」孫香吟笑著,推著呆若木雞的曾清華走回自己房去,桌上滿佈的早點正噴著香氣。
「罰你把這些全部吃光,乾乾淨淨地一點兒都不准留下。這可是風姐姐交代的,禁制一解就猛虎出柵一樣,搞得累到現在才起來,都快午時啦!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加上也真餓了,曾清華狼吞虎嚥,看得孫香吟邊笑邊搖頭,真不知道該笑他好還是該制止他好,偏偏自己也嘗過他毫不保留的實力。早上當她走到風雪盈門外時,走出來的風雪盈真美得像風擺芍葯,飄飄搖搖的,嬌滴滴地真惹人憐愛,若不上前扶著都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看來以後自己也得常常被弄成那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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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殘雲般將滿桌的餐點一掃而盡,曾清華滿足地打了個嗝,拍了拍肚子。
「好吃嗎?」
「當然好吃了,這可是神仙姐姐親手做的,再好吃不過了。」
「虧你還吃得出來,」飄了他似怨似艾的一眼,孫香吟心底下卻是甜甜的。
「一早起來,風姐姐第一件事就是要香吟幫你準備吃的,還說你耗費太多體力,這一頓只怕會吃得如狼似虎一般,看來她還真是料得不差。」
「對了,風姐姐呢?」
「到現在才想起她,你真是壞心。」孫香吟輕聲地笑著,「風姐姐說她要到前山去,和師父討論幾件事情,吩咐說今晚恐怕不回來睡,要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上。」
「是…是嗎?」尷尬地笑了笑,曾清華也知道,自己昨夜那般狂野彪悍,就好像要將壓抑已久的慾火全盤發揮出來似的,今兒個絕沒法子像昨晚一樣瘋了,「那麼,梅香呢?她跑哪兒去了?」
「風姐姐叫她去採買草藥去了,」想到只在半個月後,就要和傅敏華率領的天武會做一場生死之決,孫香吟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雜陳,師父心中的苦痛,只怕更是難以想像,「風姐姐還要我督促你練劍,不准因為晚上耗損體力,白天就偷懶不動。」
「是,清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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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夜了,在孫香吟的監押之下,曾清華早早就上床就寢,偏偏他才剛上床,白梅香就已經敲了門。
「怎麼了,梅香?」
「曾哥哥,孫姐姐,我姐姐呢?」
「風姐姐?喔,她去和師父談事情去了。」輕輕地笑出了聲音,孫香吟親暱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背,「還有,風姐姐和清華已經成了親,以後你要叫他姐夫才行喔!」
「原…原來…」看著孫香吟和曾清華的神情,白梅香連聲音都忍不住透出了笑意。
「是,姐夫大人在上,梅香這廂有禮了。」話才剛出口,白梅香陡地身子一震,就好像剛被雷劈中一般,動彈不得,「糟…糟糕…」
「怎麼了?」
「以姐姐的性子,內傷既愈,又已經和姐夫成了親,就絕不會丟著天武會的事直到半個月後再給姐夫去處理,她現在一定是去總壇,要把這心腹之患徹底解決。」
「那可不行!」曾清華從床上彈了起來,兩女眼前一花,瞬息間他身影已破門而出,轉眼已去得遠了,只留下聲音傳回來:「神仙姐姐,你照料著梅香,我去截回雪盈!」
孫香吟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梅香的身影早已經飄了出去,也不知她使的是什麼身法,竟能夠後發先至,擋在曾清華前頭,直到聽到她話聲傳來,房中的孫香吟這才驚覺,身旁的她竟已從房裡消失了,「姐夫,你連總壇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截得到姐姐?何況總壇臥虎藏龍,你一人之力怎救得了姐姐?」
「總壇在什麼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曾清華裝出了笑意,「梅香放心,我會去截住雪盈,和她一起回來的。我和她聯手合力,就算打不過,逃也逃得回來啊!」
揭下了面巾,曾清華差點無法呼吸,他怎麼也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原先當他初見風雪盈時,就真給嚇了一大跳,風雪盈的美貌,無論任何男女都不能不為之側目,但一見到白梅香的容顏,連風雪盈的嬌美,都似給比了下去,令人再也沒有辦法移開目光,那才真正是叫做美若天仙,真正是叫做絕代風華。
「別呆了,姐夫,」氣得擰了呆然的曾清華一把,白梅香將面巾攤開,遞給他,面巾內面乍看之下有些微不可見的黑線,仔細一看才知道竟是副地圖,「總壇的地圖和形勢圖都在這上面,你千萬小心,一定要把姐姐帶回來。」
一想起風雪盈或許身陷不測,原本被迷到魂飛天外的曾清華立刻就回魂了,忙不迭地向山下衝去,聲音遠遠地傳了回來:「梅香放心,我立刻就去把雪盈接回來,你可別再哭了,知道嗎?」
(十)
一騎快馬急如流星地奔馳在官道上頭,馬背上的曾清華此時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能跑多快就有多快。
這匹已經是他換的第三匹馬,前兩匹都被他鞭策得疲累不堪,當他換馬的時候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曾清華不願因快馬加鞭而將馬匹活活累死,或許現在被換掉的兩匹馬都已經成了冤魂。
不說馬兒,一路上完全沒休息的曾清華也早已經是疲不能興了,但或許是救人心切,曾清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反倒是精神百倍,拚命地奔向他的目標。
說句實在話兒,事前曾清華完全沒有想到,天武會的總壇竟然設在華陰城裡頭,距離華山這麼的近,如果傅敏華事先沒有撂下話,而是採用突襲的戰術,猝不及防之下華山派或許真有傾滅之危。
日頭已經過了中天,漸漸向西,眼見城門已經在望,曾清華放慢了速度,跨下的馬兒卻是一減慢就顯得歪歪倒倒,看來又不行了,曾清華躍下馬來,輕輕地將鞍轡取了下來,放馬兒自行吃草去了。
雖說風雪盈比自己早下山了一個白天,但他這樣不食不休、連日連夜奔馳,想必自己應該是趕在風雪盈前頭,應該能夠在這兒守株待兔,將風雪盈截下來。
才剛放下心來,曾清華登覺全身酸軟,差點兒走不動路,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看來在等到風雪盈之前,自己非得先把體力養好不可,否則到時候不是他來幫風雪盈,反倒是風雪盈要花心思把他救走了。
在路旁歇腳的小店家坐了下來,曾清華看著門外,桌上剛上來的熱包子和茶沒兩下已經全下了肚,風捲殘雲般一點痕跡也不留,不過雖是填飽了肚子,但手腳猶自酸軟,好久都無力動彈,看來自己真的是太趕了呢!
微微地低下頭,半遮住臉,曾清華小心翼翼地,這兒可不比華山,算得上是天武會的地盤,加上一路奔波下來,他現在可是無力動手,若是在風雪盈之前遇上了天武會的人,那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突地,背後響起了吵雜聲,曾清華強抑下轉頭去看的衝動,現在以風雪盈的事為先,可不是管閒事的時候。
一聽之下,曾清華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是幾個強凶霸道的地頭蛇,吵著要視野比較好的座頭,硬逼著要已落座的人讓座。
這種事曾清華也不是沒遇到過,身為名門弟子也應該出面干預,主持正義,只要亮一下華山門下的招牌,多半的地霸都會買帳。
可這回情況不同,一來他是孤身深入敵境,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二來這兒算得上是天武會的地方,這些地霸表面上並沒什麼武功,但既能在這兒生根,多半是天武會的眼線,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這位客官,能不能行個方便,並個座頭?」小二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曾清華,他抬頭一看,果然小店裡已經快坐滿了,看來這小店家據地要津,生意可真不惡呢!
「可以啊。」
一邊慢慢地啜著茶,有些無聊的曾清華打量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人,一副文雅風流的文士模樣,約莫四五十歲,雖然不甚顯眼,卻也不讓人討厭,看來也不像會武之人。
「同座即是有緣,不知少俠如何稱呼?是何派高人?」那中年文士客客氣氣地喝著茶,一邊慢慢騰騰地問著。
「兄台過譽了,在下姓曾,是家傳武功,沒什麼門派,這柄劍只是帶著防身用的。」
「這樣啊?在下姓風,草字驕陽。」那文士微微地笑著,微微地讓開了身子以免阻住曾清華向外的視線,「看曾少俠注意的樣兒,似乎是在等人?」
「是……是啊。」曾清華笑了笑,視線卻又回到了外頭路上,「內人有事要到這兒來,連我都不說一聲就跑來了,但我卻接到消息,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沒有必要再進城,所以才到這兒來等她。」
「原來如此。」風驕陽笑了笑,「不過若真是急事,尊夫人又走在前頭,或許她現在已經進城了吧?」
「這個……」給他這樣一提醒,曾清華也覺得有些可能,風雪盈急著解決天武會的事情,說不定趕路趕得比他還急呢!「也有可能啦,不過我快馬疾奔,一路上毫不休息,雖說路上沒看到她,總也不可能還落在她後頭吧。」
「唔,這倒是。」風驕陽轉過頭去,向著外頭望了望,聲音卻不疾不徐地飄了進來:「這小店地勢不錯,進華陰城的路從這兒可說是一覽無遺,如果守在這兒,只要是進城的人,都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生意這般好呢。」
風驕陽無意的一句話,卻震得曾清華心中大動,華陰是天武會的總壇所在,加上天武會又正準備對華山動手,對外頭的大路必定是嚴加注意,四處都有探子把關,如果風雪盈要秘密地解決天武會之事,的確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這條大路進城,若自己還傻傻地守在這兒,等天武會的人來發現自己,那才叫做傻子呢。
「是啊!」曾清華舉手叫了小二,先會了鈔,「都已經未時了,看來她今天應該是還沒趕得及到這兒,在下可得先進城去,找間客棧休息一會兒,趕路可真是累人呢!」
「哎呀,這就走了?曾少俠,可要好好休息啊,長程趕路的確會累死人的,何況少俠還得要找到尊夫人呢。」
似是想到了什麼,風驕陽輕輕舉起手止住了曾清華起身的勢子,「對了,少俠,近日來城裡來了許多各地武林人物,好像是半月後要上華山去的,各個客棧都擠滿了,在下方才才從城東的楊家客棧出來,那裡還有幾個空房,如果少俠快點去或許還來得及。」
「那就多謝風先生告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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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屋瓦上頭,曾清華警醒地望向那表面上毫不起眼的宅院,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他也不是不明白風雪盈將總壇設在此處的理由,無論是黑道或白道想來生事,也得稍有顧忌,這兒可是人來人往的城鎮中心,小衝突還可不管,若是大舉動手,惹動了官府,無論是什麼大門大派也不好消受,至於一些獨來獨往、根本不甩官府和名門大派的獨行高手,天武會也還有不放在眼內的實力。
不過更令曾清華不敢妄動的,是風雪盈口中總壇滴水不漏的守禦。如果此處像一般豪門巨院,是日日夜夜有家丁在門外守著,那也就罷了;但這宅院之中烏燈暗火,連燭火都沒一個,就好像是棟廢宅似的,若非白梅香給他的地圖絕非偽造,加上城內再沒其他足以成為天武會這等大派總壇的處所,他可真要懷疑自己找錯了地方。
原本曾清華也想摸進去探探的,但這宅院竟連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連他的眼力也看不到半人,這防備鬆弛的狀況,反而使得曾清華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如果守在這兒,應該是能夠截得到風雪盈的吧?畢竟以她的武功,天武會再怎麼臥虎藏龍,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就解決掉她這等高手。
心中突有所感,曾清華正想起身應敵卻已遲了,啞穴和大椎穴上微微一麻,已給來人制住。正當曾清華心中暗歎,連運勁衝穴的念頭都還沒起的當兒,一個柔軟溫潤的身子已經蓋上了他,同時一個清甜的女聲輕輕地在他耳邊響起。
「不要妄動,清華,是我。」
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點頭表示清楚,曾清華這才知道,自己和風雪盈武功上的差距究竟有多遠,被她貼近、制住,他竟是一點點抗力也沒有。
穴道微微一鬆,曾清華回過頭來,隨著一身黑衣勁裝的風雪盈穿簷過戶,溜到了一處高高的鐘樓上頭。
「怎麼一個人就這樣胡來?雪盈你害我緊張死了。」
「真的對不起……雪盈只是……」
「別只是了,」微微有點兒氣鼓鼓的,曾清華緊緊地把風雪盈火熱的嬌軀抱了個滿懷,似是松一點她就會逃了似的,「下次有什麼行動,要先告訴我一聲,知道嗎?」
「嗯……對不起……」
「來了多久了,怎麼我都等不到你?」
「只比你早上半個時辰,你才剛下馬我就看到你了。」
「既然雪盈你就在旁邊,怎麼連個聲都不出?」
「對不起嘛!」風雪盈嬌嬌地笑了,「為了怕給他們發現,才看到你下馬,我就繞了出去,把可能藏天武會探子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卻已經進城了。」
「原來如此。」雖然明知必是如此,曾清華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從城外她就發現了自己,一直吊在他身後,而他卻渾然不知,雖說曾清華早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她好遠,心中卻也不由得不有些五味雜陳,「那你之所以發現我在這兒……」
「我是從客棧跟過來的。」風雪盈偎緊在他懷中,微微地吁了口氣,「當發現你伏在那兒的時候,我就遠繞了一圈,總壇看似毫無防備,實際上每個窺探者可能的藏身處,我們都布下了哨崗遠遠監視著,你看,從這兒望出去,不就是你方才伏著的地方?」
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曾清華心道真的好險,將孫香吟教給自己的匿跡之法發揮到極致,還以為躲得無跡可尋,就算對方的探子何等伶俐都發覺不到他,沒想到自己以為神秘莫測的影跡卻是如此清楚,天武會真的是技高一籌,令他想不心服都不成。
「那原有的探子們呢?全解決了?」只是想要轉移話題,曾清華原本無意的問題,沒想到卻讓風雪盈柳眉緊皺,仿若無法回答的樣兒。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說出口來:「這……這才是問題所在,」風雪盈輕輕一歎,抱緊了曾清華,彷彿心中也在害怕,「雪盈繞過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卻連一個該有的探子都沒發現,還不只是你這裡,連其他的崗哨都是全無人跡。」
「難不成……這是個陷阱?」
「我想不是。如果總壇裡真有陷阱,外面絕不會佈置得這麼啟人疑竇,至少也該擺成平常活動的模樣。依雪盈猜測,或許是傅敏華他們不願意暴露出總壇所在,所以才連夜搬移,轉到了另一個地方去。」
「不會吧?」曾清華搔了搔頭,前來的路上,對天武會可能的反應情況,他也曾努力設想過,卻完全沒有辦法猜到竟是這麼一個空城計,「傅師兄既然說要在一個月後重臨華山,怎麼可能溜得這般乾淨?要攻華山,這兒做為基地可是再好不過了。」
「我想也是,所以才覺得奇怪。」溫柔地在曾清華臉上印了個香吻,風雪盈覺得眼角微微地濡濕起來,不眠不休地趕到這兒來,曾清華雖說是年輕,卻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光外貌都憔悴了不少。「與其我們在這兒瞎猜,不如先回到客棧睡下,讓雪盈好好服侍你,看看你,都瘦了,叫人怪心疼的。」
「沒關係的,看到你平安,清華就放心了。」曾清華笑了笑,「不如我們夫妻大大方方地從前面進去,看看天武會準備了什麼陷阱招待?」
雖然心中暗以為此舉無謀,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風雪盈也不得不說這是個方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盲目瞎猜,還不如乾脆直搗黃龍。
「怎……怎麼可能?」看似平常隨意,實則全身緊繃,將注意力提到了最高點,提防著任何可能出現的機關,但開門之後,任繃緊了心的曾清華和風雪盈如何設思運籌,都想像不到門後竟是這番景象:血跡片片、橫屍處處,宅院的四周散落了大量的屍首,兩人頓覺陰氣森森,四處完全沒剩下一點點活人生氣,從血跡看來,這些人死了還不到一天。
看著怔住的風雪盈微微地點了點頭,曾清華心中不由得大驚,這些人果然都是天武會的高手,到底是何門何派有此實力,能讓天武會的高手們四處陳屍?
連缺乏武林歷練如他,也看得出好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尤其是當日出手暗算風雪盈的眾人,證晦和證端的屍首分別挨在門旁,刁羽的屍身則是掛在涼亭的桌上,屍身表面全無傷痕,竟是給人活生生以內力震死的。
和風雪盈分開,四處巡了巡,曾清華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在一起,強忍著才不致於嘔吐出來,這般遍地橫屍的悲慘景象,他可是頭一次目睹,狀況真的是太慘了!
這麼大的宅院裡,至少留下了百餘具的屍首,而且所有人全都是被內力掌功活活震得嘔血而亡,雖有幾個人的身上有劍傷,不過看狀況顯然是太多人擠在一起動手,被自家人不小心傷到的,絕非敵方所為。
這狀況可真叫曾清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就算是武林中勢力最為強大、號稱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門聯合,只怕勢力也還不如天武會雄厚,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令人多勢眾如天武會一夕覆滅?
「有什麼發現嗎?」
風雪盈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死的全是原屬天武會的人,沒有一個外來者的屍體,而且我仔細看過,沒有一個人是中了藥物或死於刀劍之下的,全都是被掌力生生震死。來人連腳印和塵土痕跡都抹去了,仔細到一點線索都不留。」
「不如我到內堂去看看吧!雪盈你再巡一下,看看有沒有傅師兄的痕跡。」
「也好,」風雪盈點了點頭,「我也沒看到傅敏華,看來他是逃過了一劫,倒是玄華道人的屍身擱在那兒。」
才剛走進內堂,曾清華就停下腳步,皺起了眉頭。無論來者何人,他都可以確定,這批人絕非是正道中人,眼前的景象淫穢到令人不忍卒睹,無論是桌上、床上、椅上,四處都倒滿了赤裸的少女屍身,擺佈成各式各樣的淫姿浪態。
雖是容顏各異、死相不同,但她們都有著共同之處,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驚恐駭異當中夾帶著些許慵懶,眉眼含春,彷彿死去時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奇趣,加上雙腿大開,股間穢跡遍佈,就連沒有多少江湖經驗的曾清華,也看得出來她們都是被邪道高手盡情姦淫玷污之後採補至死的。
這些女子的來歷,曾清華也曾聽白梅香斷斷續續地提起過。天武會之所以壯大,除了會主風雪盈的武學天才,讓天武會成了少林寺藏經閣外另一個博大精深的武學求知場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武會中的三位勾魂玉女,和數十位絕美女侍,其床第功夫高明無比,使得心懷慾念的邪道高手們趨之若鶩。
然而這些床功高強的女子,竟全都被對方採補至死,曾清華雖非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但這種對手也太可怕了點吧?
「清華,有沒有什麼發現……」才剛走進來,風雪盈也呆了,她彷彿被雷擊一般地怔在當場,良久良久才走了過去,走近床上一個異常美麗的赤裸胴體,纖手緩緩地覆上了她的臉蛋,一邊眼淚卻無法自抑地滴了下來。
緩緩走到風雪盈身邊,曾清華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只能默默地將外衣卸下,遮住那風雪盈最重視的人。
從床上那人身下嫩黃的破碎衣裳來看,此人多半就是勾魂玉女中的黃蘭青,是天武會中除風雪盈和白梅香外的第一美女,床第功夫也算得上天武會中的第一人,同時也是風雪盈極放在心上的朋友。
風雪盈雖是嘴上什麼也不說,但暗地裡不只是白梅香若有似無地提起,曾清華暗中也曾猜想過,暗算風雪盈不成,回到總壇後傅敏華勢必會大掀整肅異己之風,而最處風頭火勢,第一個受災的會主親信,除黃蘭青外再無他人了。
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曾清華輕輕摟著風雪盈微顫的香肩,雖說半月之後直逼華山這直接的威脅看來已徹底消弭,但一想到風雪盈創立天武會的心血如今全都付之一炬,曾清華也禁不住為她難過。
才剛想說句話來安慰她,曾清華陡地嚇了一跳,想要退開身去拔劍備戰,偏偏兩條腿像灌了醋一般,軟綿綿的,只能勉強站在那兒,動也動不了,驚恐的曾清華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倒是他身邊的風雪盈還能支撐著他,一邊輕輕地撫著那女子的臉蛋兒,觸手處仍是那般冰涼,一點生人熱氣也無。
「蘭青……」
「會主……你終於來了……」像是勉強至極地睜開了眼睛,黃蘭青臉上也滑下了兩行淚水,「會主,我對不起你……」
「什麼都別說了,」輕輕地握住了黃蘭青的手,風雪盈定下心來,運功緩度過去,「蘭青,你先休養要緊。」
「不,算了。」黃蘭青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同時風雪盈也蹙起了眉頭,以她內力之深,功力度入她體內,竟抓不到黃蘭青一絲脈息,觸手處簡直像塊冷玉一般,毫無生機,若不是她知道黃蘭青身具天竺龜息異術,可以進入假死狀態,此刻絕非殭屍出現,恐怕也和身後的曾清華一樣,嚇得膽裂魂飛。
「若非用了龜息之術,保住最後一絲元氣,蘭青或許撐不到會主回來……會主,先讓蘭青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
沒等到風雪盈回答,黃蘭青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天從華山回來之後,傅敏華他們便勾合了幾十個黨羽,說……說會主將本會賣給了華山,要大家準備一個月後上華山去把這筆債討回來……」
看風雪盈張口欲言,黃蘭青一個眼色制止住了她,「其實,在會主留在房裡的那三天裡,他們就暗自動作了,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藥物,蘭青的陰功根本運不起來,給他們四個人輪流上陣,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弄到起不了床,原先我們還以為他們不過是大戰在即,難免想放鬆一下,沒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蘭青,你沒錯的,這次的事,雪盈不會放在心上,就當……就當你已經道了歉,好不好?別再說了……」
雖然黃蘭青還沒有說完,那情形風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敏華他們能用藥物和床功,制得黃蘭青和洪玉玫下不了床,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根本無人可制,這幾個副會主的確能夠呼風喚雨了。就算事後黃蘭青和洪玉玫想翻臉動手,沒了風雪盈壓陣,她兩個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難鳴啊!
「讓蘭青,說下去吧!」黃蘭青臉上掛著微微的苦笑,「傅敏華他們下手很狠,蘭青還沒出房,幾個誓死不信會主會出賣我們的護法已經人頭落了地,蘭青怕得要死,只得聽從傅敏華的命令,發飛書將各地的分壇主都喚了過來,就在三天前全部集合在此,準備大舉攻上華山的時候……」
「敵人就來了,是不是?」風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進來只見屍橫遍地,竟是無人生還,對方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強敵,能這樣一口氣解決天武會?「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只……只有一個人,」黃蘭青閉上了眼睛,聲音愈來愈小:「他沒說出名字,只說是來為會主你報仇的……會主,謝謝你原諒我,蘭青……蘭青真要謝謝你……」
聽著黃蘭青的聲音像燒盡的燭火般熄去,風雪盈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拉上,蓋住了黃蘭青再沒有呼吸的臉蛋。
半強迫地好不容易才將呆然的風雪盈帶回了客棧,找了間清靜的上房,雖說是與己無關的人,但頭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慘死當場,曾清華心中可也大不好受。
天武會雖是強敵,而且是絕對勢不兩立的對手,但看到天武會的總壇竟如此覆滅,幾乎可說是全軍覆沒,連內堂侍女都沒能逃過半個,除非真是鐵石心腸,否則任誰看了那慘狀也要心生憐憫之意。
連他都這樣了,風雪盈心中的傷痛還會少嗎?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雖說是叛她而去,但對於那些沒有直接對她出手的人,只怕風雪盈也未必會心懷殺念,一想到現在風雪盈心中的激動和痛苦,曾清華不得不覺得心痛。
「雪盈,雪盈,別……別壓抑著了,好好哭一陣吧!」
被曾清華摟在懷裡,呆然的風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該怎麼哭似的,淚水不斷地在臉上奔騰著,浸得曾清華懷中也濕透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麼都沒辦法做一樣。
窗口已經透進了亮光,姿勢一直沒變的曾清華直到被日光移開了注意力,才發覺到僵著的肢體又酸又麻,好生難受,懷中哭著的風雪盈到此時才算是暫止了眼淚。
「雪盈姐姐,關於那裡……」
「拜託,清華……求求你,先不要問,求求你……」臉蛋兒仍埋在曾清華懷中,風雪盈仍不肯抬起頭來,只是偎依在他的懷中,身子微微地抽搐著。
輕輕拍著風雪盈抽動著的粉背,曾清華心頭不禁酸甜苦辣雜陳,不知該高興自己和華山門下大難得脫,還是該和風雪盈同聲一慟,總之是一團混亂。
以前和孫香吟在山間獨處的當兒,孫香吟也曾想念華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時他怎麼都安撫不了,後來乾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孫香吟弄得破涕為笑,事後孫香吟又羞又氣,偏偏又捨不得他。
不過這次可不同了,先別說曾清華對她比對孫香吟還要多敬上幾分,在她面前連句輕薄話都不敢輕提,加上風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當時孫香吟還要痛上百倍,曾清華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動,想想自己也不禁好笑起來。
溫柔地撥開風雪盈微顫著的秀髮,曾清華慢慢地吻在風雪盈那修長白皙的頸上,動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軟就有多柔軟,當他的嘴輕觸著風雪盈頸上的當兒,曾清華只覺懷中的風雪盈微微一顫,連哭聲都似弱了少許,卻沒有半點兒推拒或是出聲阻止。
既然連風雪盈都不反對,他的膽子可就大了,不只是口舌慢慢沿著風雪盈雪般晶瑩、玉似滑潤的肌膚,一點一點地向下滑去,雙手更是緩慢地在風雪盈身上遊走,溫柔地為懷中這美女寬衣解帶。
憋了這麼久,曾清華只覺體內那股強烈的慾望愈來愈無法壓抑,雖然他是勉力鎮定,著手溫柔,搓揉之際卻也不免在風雪盈嬌嫩的肌膚上留下點痕跡。
雖說早將處女身子交給了曾清華,甫破瓜便給他連爽三回,高潮迭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但風雪盈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脫衣裳,還在衣帶漸解之間被他口手齊施、盡情挑弄,偏她已嘗到了雲雨奇趣,著實美得令人沉迷,加上早決定要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雖說心中難免嗔怪曾清華急色,連正積鬱悶結的她都不放過,都破曉了還這般狂蕩,但其實心湖深處仍有些甜絲絲的。
何況風雪盈也知道,自從她解開了曾清華的禁制之後,曾清華不只是功力盡復、再無阻滯,床第方面的能力也加強不少,更重要的是,曾清華在這方面的需求,就好像是火山爆發似的,比以前更形強烈,原本她還在擔心,曾清華會制不住自己,什麼也不管了,在鐘樓上就和她雲雨起來了呢!
既知躲不過,風雪盈也不反抗了,她埋身在曾清華懷中,飲泣聲逐漸被火熱的呼吸聲所取代,此刻的她已被剝得光溜溜,粉雕玉琢般的胴體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那渾圓起伏的曲線、嬌媚誘人的羞態,配上冰肌雪膚上頭曾清華留下的點點痕跡,那混合著少女嬌羞和少婦成熟的媚態,令曾清華差點就忍耐不住了。
從華山追風雪盈下來,一路上曾清華忙著趕路,加上暗地入城,又直接找上天武會總壇,折騰了這麼久,原先他心不在此,曾清華還不什麼自覺,一旦風雪盈滑入懷中,在他的挑弄之下盡顯妖冶媚姿,艷光四射,他只覺得口乾舌燥,體內一股火在狂燒著,好像再不洩火就要爆炸一般。
「你……你好壞……」嘴上這麼說,風雪盈滾燙的嬌軀可沒半刻離開他的懷抱,還飢渴地磨擦著,好像熱情到想融進他體內似的,纖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撫著曾清華那早已經蓄勢待發、堅挺粗壯的肉棒,連聲音都似半融化般的甜美嬌柔:「明知……明知雪盈心下難受……還……還這麼樣玩弄雪盈身子……就好像……
就好像要把雪盈吃了一般……哎……雪盈的身子早……早是你的了,又不是……
又不是不給你吃……還這麼急的……「
聽到風雪盈這麼嬌媚撩人的聲音,曾清華只覺酥了一半,原先還怕她嬌嗔怕羞、耍小性子的心也登時放了下來,他輕輕捧起了風雪盈酡紅的臉蛋兒,重重地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櫻唇,吻得又深又甜,良久良久才把風雪盈的唇兒鬆開,將她滾燙的胴體摟得更緊,「我怕你難過嘛!看你那個樣子,清華心都痛了。更何況……難道你不喜歡被清華……這樣弄嗎?」
「當然不……不會不喜歡……雪盈早……早就知道了……唔……你這人啊,不把雪盈夜夜春宵……弄到雪盈變成淫娃蕩婦……是絕不會滿意的,是不是?」
含羞帶怯的纖手輕貼上了曾清華的手,羞得媚目緊閉的風雪盈帶著他的手逐漸下滑,直抵禁區,玉腿微啟處早已經是一片濕滑軟膩,灼熱得令人心花怒放。
「你看……雪盈被……被你害得……都這麼濕了……哎……唔……別……別那樣……讓……哎……讓雪盈說完……唔……啊……」
感覺到曾清華的手指竟順勢滑入了她的小穴裡,又溫柔又強悍地扣弄起來,那敏感的處所原已經充滿了濕潤的汁水,加上被他大肆撥弄,那又酥又麻、連爽帶痛的快感,叫風雪盈嬌軀直顫,舒服得嘴角含笑,媚到骨子裡頭的嬌姿艷態美到無法言喻。
「都是……都是你害的!看你把雪盈……整成了什麼樣兒……哎……弄……
弄得雪盈整個人都……都軟了……「風雪盈微微睜開雙眼,水汪汪的眸子裡滿是春意艷光,嬌滴滴地在曾清華耳上輕咬了一口,連聲音都似帶著些許媚意:」雪盈已經……已經被你……被你搞成了蕩婦一個……這下……這下看你怎麼肏昏雪盈……「
重重地吻上了風雪盈那嬌顫的櫻唇,勾著風雪盈香甜的小舌,甜蜜地舞動起來,封得實實的不讓風雪盈那酥軟的聲音再度出口。被吻得渾身皆酥,風雪盈只覺渾身一麻,曾清華的身子已貼了上來,手微微一分,已將風雪盈的玉腿分了開來,波濤滾滾流出,在風雪盈胴體輕顫之間,嬌嫩的小穴已經被他緩緩頂入了。
一面和他共享著熱吻的甜美滋味,風雪盈悶悶地哼著,纖腰輕扭緩顫,好讓高聳的雙峰緊緊貼住了他。在磨挲之間,她的乳尖已硬了起來,膨脹的熱情好像滿盈得要從雙乳彈出來似的。
加上在曾清華抽動間,她漸漸地被舂得滿滿的,小穴裡的感覺是那麼深刻,就好像那火辣的肉慾之樂正一點一點地侵入著她,一點一點地充滿了她,風雪盈只覺一顆心慢慢地蕩漾飄搖起來,感覺比前面一次還要來得快活。
在下山之前,風雪盈雖已經將初夜獻給了曾清華,和他在床上盡情癲狂,處女破身便已是高潮迭起、快活難言,但一來風雪盈初嘗美味,迎送之間難免有些生澀,加上『親口』嘗過曾清華的肉棒之巨,芳心深處仍有點畏怕,交合之間總有些放不開來。
不過這回可不一樣了,雖是滿脹欲裂,事後風雪盈每走一步股間就是一陣裂痛,但只要一想到那羞人滋味的美妙,風雪盈就情不自禁的渾身火熱,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破瓜的痛楚只有初夜那一回而已,只要她逐漸習慣,那痛楚便會愈來愈少,好讓自己能全無顧忌地渴想著再次在床上和曾清華顛鸞倒鳳,在他的蹂躪下盡情地淫蕩放浪,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在曾清華的懷中享盡溫柔滋味。
一面熱情地回吻著,一面感覺到曾清華的動作逐漸加快,風雪盈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告訴身上動作著的曾清華,自己到底享受到了多麼美妙的滋味,偏偏這回曾清華好像根本不想讓她叫出來,他的吻那麼地富有侵略性,愈吻愈深入,肉棒的抽插也愈來愈勇猛,熱烈到像是要把風雪盈體內的空氣全都給擠出來似的。
一方面被他深入的侵犯動作弄得渾身虛軟,爽到春心蕩漾,一方面體內那媚氣又似和曾清華的侵犯合拍,火上加油般地燃起了熊熊慾火。
風雪盈再也無法忍耐了,她火辣辣地扭動著,敏感而熱情的胴體不住地在他懷裡磨擦不休,已被他分開的玉腿更是用力大張,挺腰迎合著他肉棒大起大落的抽插,好讓曾清華的巨大肉棒能犁庭掃穴、堅壁清野地干遍她嫩穴裡的每一寸嫩肌,在她的花心處一次又一次地勇猛衝擊,刮得風雪盈春潮洶湧,黏滑的汁液決堤般地湧出。
兩人的動作愈來愈大、愈來愈合拍,熾烈的春情火山爆發般地噴灑著,不知不覺間兩人都已是汗水淋漓,再也抓握不住對方。突然之間,兩人的嘴已分了開來,喘息聲中只聽得風雪盈尖聲呼叫,句句都是美翻了心的呼喚聲音,兩人緊緊結合的下身卻沒有半點鬆懈下來的跡象,反而是幹得愈來愈猛了。
「哎呦……美……美死我了……唔……啊……好……好清華……好丈夫……
你……唔……你又……又更厲害了……好美喔……啊……你……你的好寶貝……
真……真厲害……哎……你……唔……好丈夫……親親丈夫……你的寶貝兒……
哎……快把雪盈……把雪盈干死了……啊……棒……棒死人了……唔……「
一面快樂的叫著,一面扭腰迎合著曾清華狂野的衝擊,一次次的酥爽當中,風雪盈完全拋棄了那殘存體內的些許羞澀,她閉上了眼睛,用肉體去感受、去承接男人所帶來的感官享受,完全泯滅了理智,任由肉體的感覺帶領,將她帶往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在心花朵朵開的恣意放浪當中,風雪盈驚喜地發現,不只是她的享受比上次更深入、更美妙了,大概因為前次盡情採取了風雪盈獻上的元陰精氣使得功力大增,現在的曾清華不只是體力更佳、更能恣意衝刺,他那無以倫比的粗長巨棒竟更粗壯了些,隨著曾清華狂野的抽插,每一下插入都深深地攻入她脆嫩的花心,將她插得飄飄欲仙,只有親身體驗的女人,才能感受到那長處所帶來的刺激。
雖說風雪盈經驗不多,遇上這麼厲害的肉棒難免有些吃力,嫩穴之中更難免些許痛楚,但她早已經將身心完全獻給了在身上馳騁的男子,又怎會在乎這美妙淫樂當中的小小疼痛呢?
盡情地扭搖、盡情地歡叫,風雪盈忘我地享受著被男人盡情征伐的樂趣,感覺到全身都脹滿了肉體的享受,陰精一波又一波快樂的洩出,被他毫無浪費地吸汲著,那種入骨的歡樂,使得風雪盈舒暢無比地崩潰了。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爽到了什麼程度,更不知自己究竟舒服到暈厥了幾回,等到曾清華的體力全都給搾乾了,再也動彈不得的時候,風雪盈已經舒服到人事不知、飄飄欲仙到茫茫然,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你好浪喔!原先真是沒有想到呢!」軟綿綿地癱在床上,曾清華愛憐地撫著風雪盈半干的纖細髮絲,一邊輕聲地在她耳邊細語著。
「你壞死了……明知雪盈正難過……還……還把雪盈弄得這麼……這麼酥軟無力的……還在嫌雪盈放浪……」閉著雙眼,好像還在享受那絲餘韻,風雪盈的聲音軟軟的、啞啞的,那嬌滴滴的媚樣兒,惹得人意馬心猿,如果在她身上的曾清華還有些許體力,還真想要將風雪盈壓在身下,再來大快朵頤一回。
「對不起嘛……」曾清華的話還沒全出口,風雪盈嬌嫩欲滴的櫻唇已經吻了上來,在一陣溫存之後,她才開了話頭。
「別說抱歉,雪盈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你也是真的想幫雪盈,才會這麼急色……」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感覺到曾清華的手正溫柔地撫在她背上,風雪盈將臉蛋兒埋在曾清華的胸口,好像光是他的手已經讓她舒服得抬不起頭來了,「何況……何況雪盈早知道……給你這傢伙玩過之後,雪盈保證會……會被你弄成淫娃蕩婦……偏偏你還……」
「我對雪盈姐姐,可不是玩玩而已的,」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曾清華輕輕地在風雪盈溫暖汗濕的裸背上捏了一把,捏得風雪盈嬌滴滴地哼了出來,「雪盈現在是清華的妻子,就算是……就算是淫娃蕩婦,也是清華專用的淫娃蕩婦……」
「好了好了,雪盈又沒怪你……」
(十一)
終於回到了華山,曾清華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但風雪盈毫髮無傷地回到了他身邊,連天武會入侵這麼麻煩的問題也解決了,原本應華山之邀而來的武林各大門派,也準備好到時候順道開個武林大會,風風光光的讓事情結束,除了傅敏華仍然不知所蹤外,幾乎是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掉了。
不過說句真話,曾清華並不是完全放心的,照理說所有的事情該都解決了,甚至連傅玉華也放下了心結,對取下了面巾後的白梅香開玩笑,說要給曾清華再添個美妻,惹得白梅香嬌嗔不依,大夥兒都笑成一團,滿是一團和樂氣氛。
但不知怎麼的,敏感的他老覺得風雪盈眉宇之間有些許憂色,好像有什麼東西擱在心裡似的,偏偏她守口如瓶,連白梅香都不知道她心下在打些什麼算盤,再加上夜裡的風雪盈格外癡纏,弄到曾清華一邊心裡生疑,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幸好是解除了禁制,否則要在床第之間滿足孫香吟、傅玉華,再加上一個媚態萬千的風雪盈,他可是差點兒就應付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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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開武林大會的日子了,心中難免緊張的曾清華起了個大早,雖是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還是弄醒了身邊的嬌慵無力的孫香吟和傅玉華。
「怎麼……嗯……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又爬回床上,摟著兩個一絲不掛、嬌慵誘人的美女,曾清華一人香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她倆的怨氣給拂了去,「難得大事嘛!對了,雪盈上哪兒去了?」
「嗯……」微帶茫然的環視四周,傅玉華揉了揉眼睛,床上被浪散亂,的確是不見風雪盈的影蹤,「奇怪了……」
「有點兒不對頭,」趕忙將散在床邊的衣裳穿上,孫香吟伸了伸懶腰,臉上的神情卻是無比嚴肅,「昨晚雪盈姐姐雖然和以往一樣縱情,可連我都感覺到她有些收斂,就好像……好像是在調養元功,難不成今兒個還要打上一架嗎?」
「不會吧?」曾清華坐在床上讓傅玉華為他穿好衣服,一面皺著眉頭,「我們那一回去華陰,天武會的確是死傷殆盡,加上武林諸門諸派齊聚華山,實力雄厚,就算……就算天武會餘黨再怎麼負氣,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上華山來挑釁的吧?」
「我想也是,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孫香吟輕輕一歎,順勢靠到了曾清華懷中,「可是仔細想想,天武會那時過來的人馬之多,真令人心驚膽跳,雖說天武會總壇被滅,高手損傷尤多,可也難保……難保餘黨不會靠著人多,前來挑釁生事……」
「放心好了,我會護著你們的。」
「還敢說呢!」嬌聲笑了出來,孫香吟輕輕地移開了身子,「要是真出事,我們還不如靠雪盈姐姐的好……哎,香吟真沒想到,世上竟有武功這般高的人,竟能以一人之力獨挑了天武會,要是這個人身屬邪道的話,香吟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別想這麼多了,我們趕快換衣服,到前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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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華山派的大殿,遠遠的孫香吟就已經發覺不對勁了。殿外人頭攢動那是理所當然,華山派的大殿雖是氣派不小,但這回來的武林同流為數之多,遠超預計,的確是不可能容納得下,但無論怎麼說,大事已畢,所謂武林大會也只是虛應故事,重申武林正道團結一致之類的話題而已。
但殿外的人數雖多,卻沒有應有的人聲鼎沸,甚至連交頭接耳都少有,大夥兒反而專注地望著殿內,好像裡頭正發生什麼大事一般。連一向不怎麼敏感的曾清華都受到了感染,停了話頭,這股肅殺的氣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不容易溜進了大殿裡,耳尖的曾清華剛巧聽到了少林寺方丈證明大師的話尾:「……無論如何,天武會收納各大門派叛徒,為禍武林,總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本會初出武林,會中龍蛇雜處,難免有些良莠不齊,就如同江湖上各個名門正派,也難免有欺師滅祖之徒,除了會規嚴懲外,總須武林同道主持正義,共維和平。」
一身白衫、清麗勝雪的風雪盈接過了話,緩緩地走到殿中。
「此次本會對華山派下多有得罪,一月前本宮已向傅掌門請罪,多蒙傅掌門大量,」清柔優雅的嬌甜語聲稍停了一下,聽到此話的眾人只見主位上的傅雨其微微一笑,顯然華山派和天武會已是前嫌盡解,「至於本次華山武林大會,天武會謹由本宮與會,各位武林同道對本會有何意見還請示下,雪盈在此候教了。」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主位的華山派門徒群裡,只聽到兩句話,曾清華還沒聽出什麼大事,只覺得大家怎麼都那麼嚴肅,連主位的傅雨其和傅夫人都謹慎得如臨大敵,氣氛更緊張得像是一觸即發,好像隨便動一動都會慘遭電殛似的。
但他身旁久歷江湖的孫香吟聽了這幾句,加上殿中的緊張氣息,她可掂出份量來了。天武會實力強橫,足可雄霸武林,對武林和平威脅不小,令武林正道門派難以自安,雖說不知何人動手將近在眼前的威脅去除,但少林久執武林牛耳,要出來追究責任,這大題目說來的確也難以承當。
不過看風雪盈神態一如往常的平淡沖和,傅雨其和傅夫人雖是謹慎從事,也沒有半分驚慌失措之態,孫香吟除了心下暗讚師父師娘修為過人,遇此大事仍能臨危不亂以外,也難免暗自猜測,看來早先的想法沒錯,風雪盈是早知道會有人發難了,而且也早有準備,看來今日該是雖險實安,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這…」證明大師給風雪盈這幾句話頭一衝,倒真不知該怎麼接下去好了。
身為少林寺的方丈,證明對肩負的武林和平重責再重視也不過了,原本他是想風雪盈遭親信所叛,已算歸入華山,不會再為天武會說話,加上天武會主力已滅,他只要起個頭,自然能把武林輿論帶出個方向,讓武林同道齊心合力,以殲滅天武會餘孽的名義,將源出少林的叛徒全給一網打盡,同時也更增少林寺於武林大事的影響力。
卻沒想到風雪盈竟還敢出來說話,而且是一副淡定雍容,雖是單槍匹馬,卻能和武林各大派門同起同坐的氣派模樣,雖是女兒身卻也不失一派宗主的風範。
他眼角望了望主位,只見傅雨其微微含笑,清淡自若,知道華山派已經準備置身事外了,不由得心下暗恨,既然風雪盈都已經明說要以懲治叛徒的武林規矩處理天武會的餘黨,看來這回的武林大會又難大舉,最多只是眾人言語上為難風雪盈幾句罷了。
「風會主既說要依武林規矩處置,少林忝為武林一脈,自無干涉之理。但聽說天武會向以彙集武林高手、研討武學至境為己任,對武林各門各派武功均有研究,今日機會難得,不知風會主是否可以當眾露上兩手,以供武林同道參酌?」
終於來了,風雪盈表面上不為所動,只是微笑頷首,心下則暗自感歎,看來自己之前想得沒錯,今日還是非得一戰不可。「大師身為武林表率,既有此言,雪盈自無不應之理,倒不知大師打算如何賜教?」
「老衲不才,忝掌少林掌門,未能為武林和平一盡心力,這回自然由老衲代少林寺出手領教高明。只天武會容納會眾不僅少林門人,不知其他門派各位先覺是否也要領教?」
「武林千門百派,就算是不屬任何門派的獨行俠客,亦所在多有,」風雪盈對著主位傅雨其身後的曾清華淡淡一笑,示意他不要插話,「雪盈也不敢一一請教,以免耗費諸位前輩先覺的時間,不如這樣吧!若是有意動手的門派,一派以一人為限,讓雪盈好生請教,而不屬各大門派的前輩,是否出手也請任便,雪盈就在此一一接著了。」
聽風雪盈這番話,外表雖是客氣,裡子卻是豪氣逼人,這可是一封發給武林各門各派的挑戰書,表明了要接下這無窮無盡的車輪戰。曾清華這會可也品出味兒來了,身子微動的他原想下場和風雪盈並肩作戰,卻給傅雨其暗地裡揮手阻住了,耳邊傳來了傅雨其的傳音:「不可妄動!風會主自有主張,若我華山有人妄動,變成群毆,事端一起就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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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連接了四陣,原本一些躍躍欲試的武林高手,心底下已經暗自打了退堂鼓。
方才出手的青城掌門雷音子,號稱威震西南,川西一帶無雙無對,沒想到在風雪盈手下竟接不下二十招!而且才接上三招就已經失了先手,敗象頻現,苦苦撐持,再加對手不下殺手,才不致敗得太過難看。
不少名門正派出身之人原先並不把天武會這新興門派放在心上,加上聽說天武會總壇的高手一夕之間為人所殲,僅存的會主又是如此嬌滴滴的女兒身,更不把這一戰放在眼裡了。比較注意的人雖曾聽說風雪盈將傅敏華調教得脫胎換骨,差點沒逼傷傅雨其,知道此女的確有一番本領,卻沒想到今日當真動手,她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舉手投足間便將一些聲名遠播的武林高手漂亮擊退。
沒鬥得多久,原本還瀰漫當場的一些認定風雪盈妄自尊大、竟單挑武林群雄的耳語聲音,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又過了三、四陣,一些原本還想勉為其難,出來耗耗風雪盈體力的人也退縮了,風雪盈似乎愈鬥愈是興起,外表雖是形貌嬌柔,招式也是清雅美觀,氣質卻仍是那般溫雅優柔,絲毫不露一點火氣,彷彿幾陣劇鬥並沒有耗去她絲毫體力似的。
眼看著才到第十五陣,連武功一向與傅雨其齊名的崑崙掌門張聞天,也不過在風雪盈掌下撐過百招,便在內力比拚中被風雪盈所敗,顯然此女不只是招式變化過人而已,其內力竟也不讓鬚眉,看得場中人聲大嘩,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除了一些不知進退之人還敢上場外,其餘人等多半已定了觀望的心。
到此時證明大師心下才暗自惴惴,他一向持重,加上少林寺身為名門正派、武林領袖,若是一開頭就敗了,武林正道打擊極大,因此大多數人都默認該由少林寺壓陣,到最後才出馬和風雪盈一決勝負。
可如今見到是什麼情形?風雪盈仍是那清淡自然、風姿綽約的俏模樣兒,出場的高手卻是一個不剩地全給她打敗了,場中的她卻還是一臉全沒耗力,輕鬆一如開打之前,連汗都不流一滴,彷彿剛才的激鬥全沒放在眼內,看得旁邊準備上場的人真是心下打顫。
場中的比鬥又開始了,風雪盈到此時也非得出劍相迎不可,武當俗家的第一高手卓平基,靠著精微無比的太極劍法修為,加上武當內家劍術最能發揮內力修為,好不容易撐過了一百二十招,連以內力深厚著稱的他也逐漸感到聲息漸促、內力難支,外觀雖是不顯敗象,但旁觀的武林高手們卻也有人慢慢看出了端倪。
這風雪盈究竟是何方高手的傳人?不只武功招式變化多端,叫人難以捉摸,連內力也是蘊涵深厚、生生不息,過招之間竟能耗得一向以長力著稱的武當高手難以招架。
卓平基一向最是睥睨自負,除了掌門師兄、少林證明方丈等寥寥數人外,生平極少服人,此刻卻不得不暗自欽服,他可也不是傻子,風雪盈擺出的是個長戰的格局,出手收勢之間多所保留,力道從沒去盡過。
顯然風雪盈也清楚,今日一戰不是勝個十幾場、幾十場就能了局,就算能折服得了各大門派,可武林之中臥虎藏龍,江湖之中尤多異人,以收納不屬名門大派弟子起家的天武會最瞭解這一點,光是一些不屬大門大派的獨行高手各自上陣也足夠她受的了,所以她招式之中不施辣手,看似打得輕鬆簡單,實則是保留實力,否則卓平基早敗下陣來了。
又鬥了幾招,卓平基突地退了幾步,收起長劍輕歎了口氣,向著風雪盈長揖到地。
「風會主武功之高,在下生平僅見,心服之至,這一仗是平基敗了。此間事了之後,不知風會主能否撥空,上武當來指導後輩?平基竭誠歡迎。」
「指導不敢,」收劍回鞘,風雪盈也回了一禮,聲音依舊是清雅柔軟,絲毫沒有半點兒劇鬥之後的痕跡,令人不敢相信她竟連喘都沒喘:「爾後若有機緣,雪盈自當上山,與卓前輩與武當眾位高人研討武學。」
看著武當派也敗下陣來,卓平基向著在座武林人士交代了幾句話後便緩緩步出大殿,證明大師心中暗歎,他的武功或許還在卓平基之上,內力修為也較卓平基深厚,但要說能在兩百招內敗這武當第一高手,卻也是癡人說夢,和風雪盈相較之下,雙方的武功差距,證明大師可是心知肚明。
只見證明大師緩緩起立,對風雪盈和傅雨其遙施了一禮,「風會主武學修為之深厚,令人歎為觀止,老衲實非對手,在此認輸。望風會主言而有信,將貴會內一些為非作歹之輩導入正途,以為武林之福。」
「多謝方丈大師相讓,雪盈感懷五內。」風雪盈淡然微笑,回了一禮,「武林和平,人人有責,雪盈身為武林一脈,自有維護武林正義的責任,還請大師提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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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日的武林大會總算是平安結束,傅雨其、曾清華等人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偏偏就在證明大師向著傅雨其一揖,準備率眾而出的當兒,殿中卻響起了一句「不成!」,其聲之響猶如石破天驚,驚得眾人不自禁地朝發聲處望去。
只見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緩緩步入場中,一人背刀、一人扣劍,神態親密,宛如夫婦,雖然兩人都已是滿頭白髮,容顏卻沒有絲毫老去,行動更不顯絲毫老態,行步之間穩重端莊,眼中神光潤而不顯,顯然功力高絕。
「原來是二位前輩,雪盈在此有禮了。」風雪盈神色一窒,連曾清華也看得一驚。其實從擠入殿中以來,曾清華就感覺到自己的眼光好像被這對夫婦吸過去似的,好不容易才能拉回到殿中交手的風雪盈身上,他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對白髮紅顏的夫婦,雖然看似並不出眾,但卻有一股氣勢,即使看似平淡仍惹人注目。
「禮呢倒是不必了,」那一身宮裝的白髮美婦神態莊嚴,有一副不語自生的高貴儀態,「愚夫婦倒也不是斗膽敢推翻證明大師與武林同道的公決,只是風會主今日大顯神威,將武林中各派高手打得無力與抗,今日一役足可威震江湖,愚夫婦忍不住手癢,想請風會主指教一二。」
「既有紫雷神君、銀電仙子二位出言相邀,雪盈若是再不肯出手,倒是不敬了。」
聽到風雪盈說出了這對夫婦的身份,連沒什麼武林經驗的曾清華都忍不住驚呆了,旁人更是群情聳動。武林之中雖總是臥虎藏龍,但多年來卻也沒幾個人的聲名比這對夫婦更高了,幾十年來未逢敵手不說,近十年來更是只有他倆挑戰敵手,從沒有人敢向他倆不敬的份兒,只沒想到這對夫婦竟會在此出現。
「風會主倒也不用說敬或是不敬,」紫雷神君終於開了口,也不見他提腔作勢,聲音卻是自然而然的如春雷乍響,仿若石破天驚:「當日風會主希望我夫婦加入天武會時,我夫婦便已說過,我夫婦是決不會加入任何幫會的,倒是我夫婦與風會主此戰難免。卻沒想到這些年來,一直都不曾等到天武會大軍相壓,我夫婦可等得心焦了。」
「本會一向是合則留,不合則去,本宮決不願意強人加入,」風雪盈輕吁了一口氣,「至於不見本會人馬嘛!說句實話,那是本宮下的令,天武會眾若聆賢伉儷之名,能避則避、能退則退,不退避者會規處置,因為本宮實不願惹上賢伉儷這等強敵。想不到退來避去,該碰上的還是躲不過。倒不知今日是那位下場指教?」
「我夫婦無論遇上多少對手,一向合力與抗,決不分離。」紫雷神君微微一笑。
風雪盈還沒來得及回話,身邊曾清華已經飄身下場了,「既然賢伉儷決不分離,我們這邊為夫也得加入了,這才叫公平嘛,是不是?」
風雪盈心中暗歎,曾清華還真是不知好歹,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何等武功?
江湖經驗何等老練?以他之能,怎可能是其對手?偏偏話已出口,此時此刻要讓曾清華回座,那可真是誰也沒辦法了,偏偏芳心中雖難免暗怪,卻還有些甜絲絲的,風雪盈對著曾清華嬌滴滴地一笑,輕輕地行了個禮,「夫君既要出手,雪盈哪有說不好的道理?」
看了曾清華飄身下場的身法,紫雷神君嘴邊浮上了一絲隱約的笑意,「風會主連鬥十餘陣,愚夫婦卻是生力,風會主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咱們再戰。」
「這倒不必,」風雪盈輕輕一笑,容色嫣然道:「不是雪盈膽敢輕視兩位前輩,只是今日一戰未必就此而止,與其休息,還不如速戰速決。前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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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懸了老高的心,隨著場內戰局推演,不自覺地放了下來,傅玉華輕輕地吁出一口氣,看一旁孫香吟的臉色也從緊張中鬆弛了少許,但還顯得有些迷惑,其餘各門各派的弟子更多有忍不住竊竊私語的。
其實這也難怪,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何等名頭,風雪盈雖已連敗各大門派十餘位頂尖高手,名聲鵲起,稱得上當世第一流高手,但終屬名聲初顯,曾清華在武林中更算是無名之輩,他倆夫婦聯手,怎抵得上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這一對夫婦數十年來聯手的心意相通?
連對風雪盈信心滿滿的傅玉華原先都在害怕,風雪盈武功雖高明,進退攻守招式之巧妙,真正令人歎為觀止,終究已經連戰十餘位好手,體力和功力難免有損,若是一個失閃,敗在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手下不說,恐怕還有性命之憂,這仗關係雙方聲名,兩方只怕都是精招盡出,全沒留手。
可傅玉華一直看到現在,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賴以成名的紫雷刀法和銀電劍法都還沒使出來,雖是配合無間,但出手卻平淡至極,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顯然是留了一手,也不知是小心謹慎呢?還是打算稍讓一步,就此結束呢?
鬆了一口氣,傅玉華轉頭望了望父母,卻見傅雨其神色嚴峻,傅夫人更是緊張,雙手抓緊了椅子扶手,青筋浮現,就好像場中的曾清華和風雪盈敗像已成、再無回天之力似的,真不知他們在擔心什麼?
表面上還是守得滴水不露,絲毫不露破綻,其實鬥到現在,曾清華背心早已經是冷汗直流。早在一出手開始,他已經收起了僥倖之心,光看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刀劍出手,他已經看出兩人均已臻劍意合一、出劍無聲的境界,刀劍雖不帶絲毫風聲,一觸及卻是力道萬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若不是這些日子的苦練,曾清華的劍法也已得窺此中門徑,勉強可抵住對方雄厚的力勁,只怕一交上手他的劍就已經震斷了。
更何況兩人不只是劍意合一而已,數十年的功力更是深厚無匹,身旁的風雪盈接招時看似行若無事、輕鬆簡單,但曾清華每接一招便身子暗震,平凡招式之中蘊涵強勁內力,若非他數年來以陰陽合修的內力,純以內力來看深厚處還在傅雨其之上,怕長劍早已脫手了。
但更讓曾清華出手不暢、舉步維艱的是,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雖然看似未使絕招,出手都是尋常可見的普通招式,但不知他們是用上了什麼法子,配合無間不說,招式雖是平淡,卻是門戶謹嚴、步步鋪陳,不愧名家氣度,不只是守得不露絲毫破綻,難得的幾下攻招雖看似平淡,其實卻是咄咄逼人,到現在還拆不到百招,他已經遇險了六、七次,靠著風雪盈表面完全不露痕跡的援護,才不致於露出敗象。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已經放下心來的孫香吟和傅玉華都看出了不對,曾清華已是迭遇險招,連劍舞之間風姿綽約、宛如仙子的風雪盈都沒辦法援救得不露痕跡了。
不過風雪盈招式雖也不顯精巧,看似平凡無奇,卻是行若無事地接下了大部分的攻招,雙方仍是有攻有守的局面,曾清華雖是步步敗退,但他的敗勢,並沒讓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的優勢更明顯一點。
「怎……怎麼會這樣……」
「看來……該是兩位前輩使劍的法子厲害……」感覺緊握的手中全是汗,孫香吟連聲音都有些抖顫了起來:「他們的出手和外傳的紫雷刀法和銀電劍招全然不同,看來該是他們去蕪存菁,將招式重新整理了一番,看來不顯眼,威力卻十分強大……再這樣下去不行,若是單打獨鬥,風姐姐的造詣只怕還在兩位前輩之上,可清華卻再打不下去了……」
又多鬥了十來招,老經驗的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早已經確認了無數次,以年齡來看,曾清華這後起之秀的造詣確實已是出類拔萃,只可惜偏偏遇上了他倆,無論功力、經驗和造詣的差距都不能以道里計,原本勝負早該分出來了。
可他們一旦加強對曾清華的攻勢,風雪盈總能後發先至地加強壓力,叫兩人根本分不出手來,偏偏她的神態仍是那般嬌柔輕閒,彷彿仍是未出全力。鬥到此時,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若沒有曾清華幫倒忙,反而牽制了風雪盈的出手,光只是風雪盈一人和他倆相鬥,只怕他倆還佔不了好呢!
突然之間,眾人眼前一黑,就好像殿中的光亮一瞬間全然熄了似的,紫雷神君雖是沒聽到風響,但他幾十年的江湖歷練,感官早已磨練得銳利已極,已攻出去的紫雷刀及時回轉,純憑感覺應付,險而險之地逼開了對背心襲來的一指。
來人一招沒有得手,立時便退,不但一點風聲都不露,連氣息都似屏住了似的,連身經百戰的紫雷神君,一時之間竟都感覺不到他的動作和位置。
雖只交了一招,雙方甚至沒有接觸,但老江湖的他已經知道,來人恐怕是今世前所未見的高手,連忙收斂氣息、守緊門戶,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那一黑一閃即逝,待看清楚了殿中情況,眾人不禁大嘩,原先鬥在一起的四人已經分了開來。
只見紫雷神君回刀守緊門戶,神態端嚴猶如天神降世;銀電仙子右手化掌橫在胸前,左手劍已收到了身後,劍尖微微震顫,看似不守,其實內行人都看得出來,銀電仙子這是凝神待敵,不動則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之勢。
而另外一邊呢?風雪盈立在一旁,正緩緩調勻呼吸,而曾清華卻像是被封了穴道,呆呆地坐在地下,身前站著一個中年儒生,好整以暇地看著手中曾清華被他奪下的長劍。
「這一仗,該算是曾少俠這邊輸了,沒錯吧,證明大師、傅掌門?」
聽著場邊的武林人喧嘩不已,曾清華的心中卻不知該作何滋味,雖說比試被打斷了,自己也被封了穴道,加上他事先竟是全然不知道,華陰偶遇的這風驕陽看似文弱,武功竟如此高明,轉瞬之間就已逼開四人,逼他兵刃脫手,讓他坐倒地下。
但斗了這麼久,曾清華其實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風雪盈聯手的威力,的確不是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夫婦的對手,若不是風驕陽及時出手,方纔那一招恐怕他已傷在銀電劍下了。
「不錯,確是如此。」傅雨其勉勉強強回應了,其實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就算曾清華和風雪盈敗了,也不算什麼,風雪盈連戰連勝十餘位高手之後,就算敗在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手下,對她的威名也沒什麼損傷,只是這口氣難嚥。
「既然如此,接下來由在下來鬥鬥兩位,你說如何,雪盈?」
聽到風驕陽對風雪盈的稱呼如此親暱,曾清華心中不禁一驚,但風驕陽對他實無敵意卻也是真的,方纔他雖擒下自己,卻暗助功力,要他端坐運功,慢慢調勻體內亂成一團的氣勁,看他對風雪盈的神態,難不成他是風雪盈的什麼親人不成?
「不用擔心,」看風雪盈緩步過來,為運功中的曾清華護法,關懷之色一閃而逝,風驕陽微微一笑,「他只是久戰脫力,難免要休息一下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是,爹爹。」
聽到這個稱呼,曾清華可真的嚇了好大一跳,差點連氣息都走岔了,聽他呼吸有些異樣,風雪盈忙伸手按在他肩上,運功助他定神。
「是……是岳父大人……」
「沒錯,」風雪盈壓低了聲音:「爹爹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我好久沒和家裡聯絡,沒想到……沒想到一出事,爹爹就出來找我了……」
「我前次在華陰……曾遇上他……」
「有事待會再說……」風雪盈眉頭微蹙,扶著曾清華走回了華山派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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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也在暗中交換意見。
「這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詭異,無跡可尋,」紫雷神君暗中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和妻子交談,他也知道自己的嗓門兒,若是開口,無論怎麼壓低聲音,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沒怎樣吧?」
「沒有,」銀電仙子也以傳音相應:「他一指點在劍脊上,逼我退開攻勢,順勢攻我一腳,我雖及時封住,卻感覺不到他的功力侵入,我發出的力道卻是無影無蹤,影兒都沒碰到。動手時要多加小心,這人的實力之強,前所未見。而且不知怎麼著,我總覺得曾經看過此人形象似的……」
「若是風兄有意,愚夫婦也想請風兄指教幾招。」紫雷刀一擺,紫雷神君踏出了兩步,銀電仙子如斯響應,滑到了紫雷神君身側,擺出了架勢。「只不知風兄如何稱呼?」
「在下風驕陽,請。」風驕陽淡然一笑,連看也不看,手輕輕一揮,長劍化成一道長虹,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似的鑽回了曾清華腰際的鞘中,連一點與鞘相擊的聲響都沒發出來,這一手看得周邊的大聲喧嘩登時無聲,以為他不自量力的人全都噤言不語。
紫雷神君正要進招,突然間銀電仙子牽住了他的衣袍,衝前了兩步,看她神態,好像是才剛想到了什麼似的:「方纔風兄那一招,難不成是『如夢似幻』身法?」
「哦?」風驕陽微微地側了側頭,對著銀電仙子打量了一會,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不錯,方纔那一下正是『如夢似幻』的『惡夢』擊。這麼久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看得出來……」
銀電仙子雙手一揖,一躬到地,神態恭敬至極,哪裡是大敵當前的模樣?簡直就像是武林後進子弟遇上了知名前輩般的恭謹神態,看得四周的武林人差點呆了,連見多識廣,極穩得住的傅雨其都為之瞠目結舌,數十年來,從沒人聽說過這對夫妻曾對人如此禮敬的。「不知風兄和當年孽龍前輩如何稱呼?」
一聽到孽龍的名頭,連原本靜坐調息的曾清華都睜開了眼睛,旁人更是不敢出聲,這個名字實在太轟動、太出名了。
六十年前,在望海坪上,年輕英挺的天龍門高手趙彥,出面指證孽龍就是當時惡名昭彰的淫魔,以致於武林各大門派共同出手,數百高手圍攻孽龍一人,意圖為武林除害,結果非但孽龍沒傷到一絲一毫,大大方方揚長而去,當日在場的數百高手當中,也只剩趙彥一人能夠全身而退,其餘人全都負傷不輕,想追都沒幾個人敢追。
那一仗打響了孽龍的名頭,武林中人雖是對淫魔淫行恨之切齒,但一想到集合了數百高手,將他圍在核心,竟也給他輕易退走,還被打得幾乎無人能夠全身而退,不禁聞之膽落、為之喪氣,數年之間再也沒人敢提追捕他的事情。
事後眾人回想,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之下孽龍竟然沒下毒手,在場眾人雖是個個負傷,卻無人危及性命,顯然孽龍手下留情,他身為淫魔之事恐怕大有蹊蹺。
再經過數年,趙彥的淫行被眾人發覺,遭天龍門的高手清理門戶,他指證孽龍為淫魔之事也不攻自破,武林之中眾口紛紜,這才洗清了孽龍的不白之冤。
只是這段公案已過去了一甲子,孽龍不出江湖也已經有六十年了,根本沒有人想像得到,竟然到了現在還有他的傳人出現。
「在下可算不上是什麼前輩,」風驕陽微微一笑,「孽龍本名風驕陽,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
「當年望海坪一役,銀電也曾與會,挨了前輩一指,回家足躺了兩個月。」
銀電仙子輕聲一歎,收起了銀電劍,恭恭敬敬地向風驕陽一揖,「當日前輩在數百人圍攻中仍能揚長而去,無人敢迎其鋒,神采如今仍歷歷在目,銀電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敢向前輩動手。何況說句實在話,前輩之女武功高極,若是一個鬥一個,三百招內銀電也是非敗不可,這仗就算愚夫婦輸了,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紫雷神君的刀也垂了下來,他雖不曾親歷望海坪之戰,但那一次劇鬥的激烈,從銀電仙子的口中,他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來人既是孽龍本人,而且神態也沒改多少,顯見並未隨著年齡老大,功力有所減退,他雖是不忿不戰而退,但這一場若當真接上了手,自己恐怕沒有幾分勝算。
何況方纔他雖是出手暗算在先,對他夫婦卻也沒使出真功夫,倒是曾清華兵刃被奪、穴道被封,這筆帳算起來他也未必佔得上風。
看紫雷神君也收起了刀,風驕陽聳了聳肩,一副可惜的樣兒,「能夠不動手就不動手,這樣也好,雪盈終於出閣,天大的喜事,其實我也不想妄動干戈,就這樣結束了最好,你說是不是,傅掌門?」
「那……那是自然。」傅雨其連聲音都有些發顫,望海坪之役是他出生前的事了,他也曾聽師父說起當日之事,連最好勝的當時華山掌門,望海坪一役後也被嚇得數年之內沒敢下山,這人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個當代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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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來訪的客人都送出門了,風驕陽、曾清華和風雪盈等人慢騰騰地逛回後山,本是天大的事兒化得煙消雲散,加上又能親眼見到這傳說中的絕代高手,孫香吟和傅玉華不禁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倒是曾清華雖也是心頭鼓蕩不已,卻多了點心思,也不知是他多慮還是怎麼的,自風驕陽出現之後,風雪盈的神態便有些魂不守舍,彷彿在想著些什麼,曾清華原以為她在關懷自己的傷勢,但直到現在,風雪盈的神情仍不自然,沉思之中還不時偷偷向風驕陽瞄上幾眼,想來她心頭還有其他的念頭,叫曾清華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偏偏風雪盈即便是魂不守舍,那清秀典雅的嬌姿,也自有一股令人凜然生敬的高貴,曾清華到現在都還不太敢相信她竟會真的委身於自己,他對這武功高強的嬌妻,可真是又敬又怕,連和她說話時也微懸著心,深怕一句話不對便得罪了她,更遑論是對她這異常的模樣開口詢問了。
和風雪盈墮到了後頭,曾清華一面偷偷瞧著她,一面聽著前頭的對談。
「雪香,這回的事……說實在的,你要負不少責任。」
「是,爹爹,」雖是背對著他,但曾清華幾乎可以看到,此刻的白梅香必是俏臉微移,向著一旁淘氣地吐了吐舌,香肩微聳,「都是雪香的錯。」
「你不要不服,我可不是胡說的。」風驕陽聲音淡淡的,「你的玩心太重,弄不清會裡雪盈底下的狀況,若不是你一時貪玩,故意落在清華手裡,以雪盈的修為,也不會因你而心神慌亂,讓底下人暗算成功。」
「……是……雪香知錯了……」白梅香連聲音都帶著些哭音,顯然到這時才真覺得自己錯了,那聲音是如此的清純嬌弱,聽得曾清華都不禁心生憐惜。
「這是你和雪盈之間的事,本來輪不到爹爹說話,不過雪盈太疼你了,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你,只怕你到現在,還弄不清自己闖了多大禍。幸好以後有清華一起管你……」
「才沒有呢!」微微向前望了一眼,在和曾清華目光相對的同時,白梅香扮了個鬼臉,向前奔了兩步,偎到風驕陽懷裡,「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才不要他來管我,雪香要回爹爹身邊嘛!」
「你呀!」
差不多快走到小屋了,風驕陽神色微窒,像是想起了什麼,隨便找了個藉口將白梅香給支開,會意的孫香吟拉了拉傅玉華的袖口,也溜了開去,只剩下風驕陽、曾清華和風雪盈三人走到樹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雪盈,」身子倚在樹上,風驕陽輕聲吁了一口氣,風雪盈聞言身子一晃,靠著曾清華扶著才沒倒下去,「沒錯,的確是為父所為。」
「我……我知道……可是……她們……她們還是……」
聽得一頭霧水,偏偏兩人神情嚴謹,好強的風雪盈更是難得的連眼兒也都紅了,盈滿的淚水彷彿隨時都要落下,他又不好打斷話頭,只能扶著風雪盈顫抖的嬌軀,聽著兩人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會怪我,不過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動手的,你可以怪爹爹多管閒事,但你不能輕忽做為一個父親的心……」
「我知道的,爹爹……」感覺懷中的風雪盈身子好軟,好像隨時都會化掉一樣,曾清華微微用上了力,抱緊了她,他這才發覺,風雪盈臉上已滑下了兩行淚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雪盈姐姐?」話才剛一出口,曾清華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偏偏心中那股好奇,實在讓他不願意再忍下去。
看風驕陽輕歎口氣,抬頭看著樹,風雪盈偎緊在曾清華懷中,好像只有他才能倚靠一般,連聲音都似發著顫:「是……是總壇的事……一看到那兒,我……
我就猜到……是爹爹下的手……除了爹爹以外,不會有別人……「
事先全無心理準備,曾清華乍聽之下還真嚇了一大跳,雖說天武會眾人叛了風雪盈,風驕陽為女復仇乃意料中事,何況要將天武會諸多高手殺得一個不剩,的確也只有風驕陽這等絕代高人才有可能勝任,但一想到當夜他和風雪盈進入天武會總壇時,那種血腥模樣,曾清華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屍山血河竟是眼前這人單槍匹馬造成的。
一思及此,曾清華登時豁然開朗,原先他心裡頭還隱隱有些疑問,天武會總壇兵強馬壯,是何等的龍潭虎穴?風雪盈武功再高,終究新創未復,加上才破身子,行動不便,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急趕著回天武會?
原本曾清華以為,身為一幫一派領袖之人,心中難免要強好勝,尤其風雪盈雖是女兒身,卻只有比旁人更為傲骨,不願也不肯將這麼大的問題丟給旁人去解決,才會什麼都不管,單槍匹馬地趕回天武會。
直到現在看到這情況,曾清華才真正發覺到自己的蠢不可及,當日風雪盈二上華山,弄得沸沸湯湯,她遭傅敏華等人暗算的消息,想必如水銀洩地一般,怎麼也不可能掩蓋得住,就算風驕陽再怎麼隱居,消息也一定會傳到他耳朵裡去,風雪盈回去一是為了阻止華山派遭劫,更重要的卻是趕在風驕陽之前處理事態,偏偏還是慢了一步,結果正如當夜曾清華所見。
「你們離開之後,我又折了回去,現在他們的屍首都埋在城北數里之處。」
仰頭看天,風驕陽的聲音淡淡的,彷彿一夜之間滅掉天武會,對他而言不過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墓碑上的名字是武天,該不算難找。雪盈,先回房裡吧!我和清華還有幾句話說。」
(十二)
看著風雪盈身影漸遠,風驕陽輕聲歎了口氣,向著大氣都不敢透一口的曾清華招了招手,席地便坐了下來。
「岳…岳父大人…」看風驕陽偏頭思索著,老半天不開口,曾清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久才怯生生地問了聲。
「別那麼緊張,坐嘛!」風驕陽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看曾清華依言坐在身邊,風驕陽這才開了口:「留你下來有兩件事。首先呢雪盈這就交給你了,這孩子心思多,很多事都藏在心裡頭,你要好好包涵包涵。
拿這回的事來說好了,我想她事前應該沒有告訴你,武林大會會變成比武較藝這回事吧?「
「的…的確沒有。」
「這並不是因為她不相信你,也不是因為她以為你想置身事外,純粹只是雪盈想要一肩擔起這事兒罷了。」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一口半吞的口水當場噎到,又不好咳出來,登時憋得滿臉通紅。當他看到風雪盈在場中威風八面的同時,雖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風雪盈安然無恙,怕的是會有更強的敵手上場,這嬌俏的美姐姐若一個不慎,可就不好收場,但心頭總有些無法明辨的感覺,揮之不去,直到剛剛還抑在心裡,給風驕陽兩句話直指心頭,他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在生這檔子悶氣。
「我…我沒有…」
「放心,」風驕陽邪邪地笑了笑,微微湊近了些,聲音也放低了,「接下來的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教你兩手絕活,讓你能在床第之間弄得雪盈服服貼貼。她武功在你之上,遇事考慮得也比你深遠,我原本還真怕你沒一項壓得住她,小倆口到時候處不好,幸好你雖多嬌妻,還能服侍得她們舒舒服服的…」
風驕陽話還沒說完,一個念頭突地迸出在曾清華腦海裡,他的臉登時漲得通紅,連話聲都顫了起來:「岳…岳父大人…難道你…你那夜在華陰城裡…」
「天地良心,我可沒缺德到去偷聽你們的床第之事,」彷彿能看穿曾清華心中所想,風驕陽笑了笑,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我只是從她們的神情裡看出來的,在這方面我可比你要先覺得多啦!」
聽了風驕陽傳的口訣和方法,曾清華回想了一下,這些手法有些他曾在孫香吟身上摸索出來,效果的確不錯,有些卻是前所未聞,但聽風驕陽說來倒也頭頭是道,看來今晚可以好好試上一下了。
看曾清華的神情,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大半,風驕陽站了起來,對著曾清華笑了笑,「不叨擾你們太久,我這就和雪香走了,代我向傅掌門道個別,偶爾要帶雪盈回家一趟。對了,還有,天武會有個漏網之魚,他對華山地形也熟,武功也算不錯,若明刀明槍動手,該是沒有問題,你可千萬小心他來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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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走入房內,原本緊張地放輕了腳步聲的曾清華這才發覺,自己的用心幾乎全白費了,一身雪白的風雪盈盤坐在床上,和她的肌膚一般細緻柔嫩的絲袍胸前半敞,那深深的乳溝微泛著血色,加上秀髮半濕半干,嬌軀散發著浴後的清香,一雙眼兒茫茫地望著外頭,好似連魂兒都失了一般,那模樣可真叫人魂為之銷。
「唔…」茫然之中,風雪盈只覺背後一雙手輕拂過纖腰,似有若無地捻著腰間某個不知名的穴道,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入體內,只聽得她一聲輕吟,登時嬌軀發軟,柔弱地向後滑入了曾清華的懷抱。
她的臉蛋兒順勢微揚,櫻唇隨即給曾清華封得嚴嚴實實的,原還茫茫然的風雪盈還沒來得及清醒,便給曾清華富侵略性的舌尖闖入,勾著了她的小香舌,加上曾清華雙手齊施,火熱的掌心貼上了風雪盈溫熱的肌膚,順著她玲瓏纖巧的曲線,迅速無比地滑進了袍內,又溫柔又熱情地將風雪盈敏感的雙乳都納入手中,愛憐無比地輕搓重揉起來。
原已在他的身下嘗過了不知多少次性愛交合的快感,甫嘗雲雨滋味的風雪盈胴體比之破身之前更加敏感,加上這一回曾清華好似蠻急的,竟一開始就用上了效果奇佳的手段,轉瞬間風雪盈已被勾起了強烈的慾火,嬌軀本能地向他緊貼,好讓他的手能更方便地撫愛自己,香舌更化被動為主動,配合著曾清華的節奏嬌媚地舞著,蕩人心魄的嬌聲在瓊鼻中性感地哼著,彷彿在告訴他他的行動是多麼美妙地撩動著她的春心。
等到風雪盈發覺的時候,那身雪白的絲袍已滑到了身下,再也無法阻隔她和曾清華親密的裸裎相見,她那本能輕夾的腿縫當中,已滑出了一絲蜜液,加上曾清華的手已滑到了腿間,正靈巧地挑動著,一點點地褪去她的防衛,將她的熱情一絲一絲地勾出來。
雖已成了他的妻子,在床上度過了甜如蜜的大半個月,但每當曾清華的手滑上身來,總能讓風雪盈嬌羞難挨,偏偏她體內的媚氣非但沒隨著情慾的滿足而消失,反而變成了曾清華足以控制她的最大武器,他的動作總能逗得她春心蕩漾,叫風雪盈又喜又羞,在他溫柔甜蜜的撫愛挑弄之中,熱情無比地和他同赴巫山,共享那銷魂蝕骨之樂。
「清…唔…清華…你…哎…你的手…唔……好…好厲害…又…又把雪盈弄熱了…」赤裸裸地感覺到男人強壯的身體,風雪盈嬌聲呻吟,原就美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更是媚入骨子裡去。
她艷媚的胴體在曾清華懷裡輕轉著,肌膚擦過時那美妙的感覺讓風雪盈再不克自制,雖有些怨怪他今兒的急色,偏偏芳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火上加油般令她體內更是媚氣蒸騰,灼得整個人都火熱起來,小穴內更是熱辣辣地疼著,強烈的飢渴使風雪盈體內湧起了無比的渴望,化為嬌艷淫媚的語音軟語呢喃,「拜…
拜託…唔…別…別再逗雪盈了…「
也不知曾清華是怎麼想的,竟在風雪盈登上仙境的前一刻停下了手來,只剩那張嘴還不斷地在風雪盈纖細的玉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熱情的吻吮痕跡。
感覺曾清華已侵入小穴的指頭竟不動了,只是停在那兒隨著風雪盈的汁水飄動,另一隻托著她脹起的乳房的魔手也不動如山,儘管風雪盈怎樣扭動也不理,只是停在那兒,用掌心捂熱著她,給曾清華方纔那強烈而急色的手法逗得春心蕩漾的風雪盈,怎受得住他此刻動也不動呢?
除了頸子被吻吮處傳來一股又一股的熱力,不住地撩人心魄外,再沒有半點他衝動的刺激,風雪盈就好像被輕飄飄地托在了半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那滋味可真是難忍啊!
慢慢地讓嘴滑上了風雪盈嫩滑發燙的臉蛋兒,溫柔地吻上了她甜美的櫻唇,曾清華像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退,害得等了好久的風雪盈再也受不了了。
她火熱地向他索吻,纖手抓著他的手,渴想著主動帶他來玩弄自己的胴體,偏偏他就是不為所動,惹得春情勃發的風雪盈不住地嬌聲埋怨著,「清華…你好壞…欺負…欺負雪盈那麼狠…一開始那麼瘋…把雪盈逗得熱乎乎…火辣辣的…現在…現在卻動也不動…害得雪盈半天吊…」
「都是你自己害的,雪盈姐姐,」看風雪盈眉黛含春,嬌媚不可方物,整個人好似已被慾火燒到頂了,嬌嫩的胴體在他懷中火辣辣地輕扭著,水汪汪的眼中滿溢春情,還含帶著勾魂的媚意和微微的嗔怨,全沒大殿中那英氣逼人的模樣,完完全全是個渴望著將要被征服的女子,曾清華語中含笑,還涵帶著驕傲的滿足感,「誰叫你事先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事都想要自己解決,連岳父大人都知道是你不對,特別囑咐我要我一振夫綱…」
主動地吻上了曾清華的嘴,偏偏曾清華還在吊她胃口,嘴兒一觸即離,讓風雪盈像水裡望著食餌的魚兒一般,想上鉤卻偏是上不了。
風雪盈也知道,光是靠肉體對床第之事的記憶,和曾清華那撫弄的手段,絕不會這麼快就讓她如此忘形,方纔他拂過她腰間的穴道,導入的氣息保證有鬼,八成就是爹爹出的好主意,偏偏著了道兒的風雪盈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拚命地向他渴求著甘霖,「好清華…唔…」
看風雪盈嬌軀輕沁香汗,雪白的肌膚染遍冶艷的酡紅,嬌挺盈滿的乳上,一對娉娉婷婷的蓓蕾已完全綻放,曾清華知道已逗得她夠了,若再加火下去,只怕會把風雪盈灼得徹底瘋狂,到時候別說他要一振夫綱,赤裸纏綿之中怕都會給風雪盈強姦了他。
慢慢地放鬆了手,曾清華溫柔地摟緊了風雪盈灼熱未褪的胴體,頰紅眼媚的風雪盈雖是微有些嗔怪他挑逗得這樣狠,卻又若即若離地,像是要搞得她忘形,卻在她登上高潮的前一刻退守,但她心下懸著事兒,他停下手段時雖說體內仍是媚氣蒸騰,又舒服又帶著微微的疼,自製心強的她仍是很快回復了理智。
「對不起…清華…唔…」
溫柔地吻上了風雪盈嬌呶的櫻唇,曾清華半故意地輕咬了她一口,偏偏風雪盈似是很享受那微微的痛楚一般,嬌滴滴地嚶嚀一聲,軟軟的唇已吸緊了他的唇舌,飢渴地尋求著他的滋潤,良久良久才依依不捨地放了開來。
「還…還怪我嗎?」
「不怪了,真的不怪了…」說實在的,光看著一向堅強的風雪盈現下眼角含淚,一副又嬌柔又可憐的模樣,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要為之軟化,曾清華平素雖對她難免些許敬畏,現在眼中卻只見其嬌媚纖弱,格外惹人憐愛。
「雪盈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清華纏進去,何況今天清華也看清楚了,我原對自己的武功還頗有自信,以為可以輕輕鬆鬆地闖蕩江湖了,沒想到武林中臥虎藏龍,真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尤其是那兩位前輩,對上清華簡直像在玩小孩子似的。」
「難道…」嬌媚地在他懷中癡纏著,風雪盈纖巧的玉指不知何時已圈上了曾清華那硬挺的肉棒,正來回輕柔地套弄著,「聽清華這麼說,難道…難道你還要下山去闖蕩江湖麼?連我們都不管了?」
「當然不了。」
雖說坐擁美如天仙的嬌妻,又是夜夜春宵,經驗算得上不少的,但風雪盈的一顰一笑似帶著萬千魔力,尤其當兩人赤裸相擁時,那勾人心魄的嬌媚誘人,更是令人難以抗拒,曾清華原還想多勾弄她幾下,撩得她更狂野些,但在風雪盈纖指的把弄之下,曾清華只覺慾火狂升,腹下那股烈火火辣辣地燒透了他,怎麼忍都忍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呼吸粗重,一挺身便將風雪盈壓在身下,連聲音都熱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雖多,但裡面最美最嬌又武功最高的一個現在都要被我弄得欲仙欲死了,我還下山去幹什麼?還不如在這兒用心,多搞你幾下呢!你說是不是,雪盈?」
「唔…」嬌軀一陣美妙的痙攣,風雪盈閉上美目,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早已經從她火熱的喉中飛了出來,雖說小穴該已習慣他的光臨,但今兒個曾清華卻好像更大了些,入得風雪盈陣陣肉緊,比起平常感覺更要美上百倍。
雖是酥得渾身舒暢,美妙難言,但風雪盈也很清楚,曾清華床第間的實力強悍,光以前她一個人都未必經受得起,加上如果爹爹真教了他幾手,那要讓曾清華在床第之間滿足,只怕絕非她一人之力所能,一思及此,酸酥的手不由得推起了他來,「哎…這…這樣不行…好清華…好丈夫…你…你太厲害了…雪盈…雪盈受不了…哎…讓…讓香吟她們一…一起來…」
「那可不成…」一手頂在風雪盈腰後,讓風雪盈的小穴再逃不出他的抽送,另一手則托著風雪盈的粉頸,半強迫性地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吻得風雪盈吱吱唔唔,好久才放開她來,「雪盈你逃不了了,今晚只有我們兩個…清華要大振夫綱…搞到雪盈你服服貼貼,讓你知道清華的厲害才成…」
聽了曾清華的話,明知在劫難逃,正爽著的風雪盈芳心中卻又羞又喜,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但她也知道,這是曾清華最美妙的報復方式,而她呢?也只有徹底投降,任君蹂躪的份兒了。
「哎…不…不要…」也不知被曾清華玩了多久,風雪盈只覺體內媚氣愈發充盈,小穴裡頭更是浪花連綿不斷,彷彿她的身體正渴望著曾清華的勇猛侵犯,愈勇猛地干她愈是舒暢一般。
也幸好如此,否則風雪盈可承受不住了,今兒個的曾清華特別勇猛,也不知是要一吐白天的怨氣,將風雪盈完全當成了發洩的對象呢?還是風驕陽教他的那幾手,使得曾清華的慾望更加奮揚,再也不肯收斂呢?
風雪盈算也算不清,自己到底已經洩了幾回,只知道隨著曾清華的狂野,她的肉體愈來愈是暢快難抑,體內的媚氣彷彿和曾清華的行動交相合作一般,衝擊得風雪盈神魂飄渺,只知挺身迎合、放縱享樂,隨著曾清華的動作次次高吟,再也不知矜持收斂為何物。
一開始,曾清華動用的手段已經夠羞人了,他盤坐在床上,令風雪盈背對著他,雪臀順著他的懷抱緩緩下坐,主動地將那巨偉肉棒納入體內。這樣令風雪盈主動就位的勢子還不夠羞人,當風雪盈的雪臀觸著了那火燙的肉棒,那強烈的一灼令她忍不住睜開眼來時,才發覺曾清華早有準備,竟要和她面對著鏡子行事!
光看鏡中的自己婉轉相就,粉嫩甜紅的小穴主動追尋著那卓然挺立的巨物,已羞得風雪盈真想逃開,可曾清華的手正貼在自己腹上,一股詭異的氣息一點一點自那不知名穴位導入,又酥又麻地引誘著她體內的媚氣,令風雪盈魂兒飄飄,本能的要求愈發劇烈,根本就不想逃了。
可這一坐之下,風雪盈才知滋味有多麼美好,一邊看著自己的小穴如何承受容納著曾清華的肉棒,一邊感受隨著自己逐漸下沉的動作,那肉棒毫無空隙地將她充實填滿,每一寸嫩肉都逃不過他的開墾,風雪盈只覺體內的媚氣在這強烈的刺激之下猶如蟲行蟻走一般,每一次流轉都令她體內的熱火更加狂放一些。
當她坐到了底,那巨偉的肉棒全根而入,又是刺疼又是火辣的快意,登時充塞週身,頂得風雪盈連芳心似都酥了,才開口想叫,偏眼前的模樣又令她忍不住想閉上嘴,只可惜曾清華的手快上一線,此刻已撐住了風雪盈的小嘴,令她想閉嘴也閉不上,只能隨著穴內肉棒輕微細緻,對她而言卻是力道萬鈞的動作,咿咿啊啊地哼吟著,小舌卻已無法自禁地舔起他的指頭來。
誰叫曾清華這般壞?竟用手指頭蘸了風雪盈甜蜜的流洩,要讓她親身體會到她的小穴兒是多麼的災情慘重,只待他的充實?偏那汁液又是如此甜蜜,初嘗此味的風雪盈哪裡忍得了不輕舔細吻呢?
「壞…你壞…」感覺曾清華下身雖沒大動作,可那細緻的小動作,在她的敏感嫩肉上無所不致地接觸,都似化成了強烈的刺激,勾得風雪盈心花怒放,每寸嫩肉都似正承受著無比美妙的吻吮啄食,纖纖細腰忍不住甜美地輕彈起來。
不動猶可,一動之下對那肉棒的火熱感受更是無所不在,美得風雪盈既想閉目呻吟,又在曾清華的要求下嬌羞地媚眸半張,望著鏡中的自己是如此美妙瘋狂地承受著他的熱愛,「羞死雪盈了…雪盈會…啊…會被你愛死了…」
「接下來才有得壞呢!」
話兒才入耳,風雪盈已樂得大聲歡叫起來,曾清華突地放大了動作,雙手撐住了風雪盈大張的玉腿,將她輕盈的嬌軀高高地抬了起來,連肉棒都只剩頭兒留在穴內。
這一刮之下雖是刺激,穴內卻也登時空虛,眼見鏡中自己的嫩穴下正有根怒目睜眉的巨物渴待行兇,風雪盈又羞又期待,正待問時曾清華已開始了動作,他扶著風雪盈被蜜水和香汗弄得濕滑漉漉的玉腿,令她的嬌軀重重地一沉!同時將腰向上一挺,風雪盈只覺花心處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又爽又痛的感覺登時深入人心,美得差點哭出聲來。
見鏡中的風雪盈舒服得眉花眼笑,連胸前都似感染了那愛火,拚命地脹挺起來,蓓蕾如花盛放,那景象既美又蕩,看得曾清華也大為興奮,他加大了動作,上抬下沉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爽得風雪盈媚聲哭叫起來,配上大力抽插之間的水聲映襯,著實銷魂仙醉。
「啊…好…好大力…哎…好…好強啊…你…啊…你插…到雪盈心坎裡了……
唔…好…好用力…嗯…啊…就是…就是那裡…哎…美…美死雪盈…透到心窩裡去了…啊…你弄到…弄到雪盈花心…哎…插破雪盈的穴兒了…唔…好棒…啊…「
爽得四肢無力,偏生這姿勢下又不好回身抱他,風雪盈只能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在曾清華大展雄風之下一次次被征服。
那一下接著一下的大力重擊,令她花心處爽不可言,雖說這動作實在太大,曾清華的巨偉又是愈來愈強壯,每每令風雪盈錯覺自己就要被插破插傷了,可被媚氣薰陶之下的身子,卻是讓曾清華愈勇猛,她愈是樂在其中,風雪盈只覺自己愈洩愈爽、愈爽愈洩,不知何時起已被送上了高潮仙境。
只曾清華也不知是被孽龍傳了持久之技,還是被風雪盈元陰毫無保留的澆灌之下,在床上愈發厲害,那高潮下緊縮的嫩肉,竟也沒能將他的精給擠吸出來,渾身酥軟的風雪盈只覺曾清華的手在背心一貼,嬌軀身不由己地順著他的動作向前俯去,變成了趴跪床上,臉兒面對著鏡子,對著曾清華的玉腿大開,雪臀之中那火辣的蜜穴,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啊…哎…好…好丈夫…你…啊…你太強壯了…插…插碎了雪盈花心了……
嗯…好美…好棒…啊…「眼見自己毫無抗力地被擺佈成了這羞人的姿勢,偏生高潮未褪,渴待他強烈發洩的心意,使得羞人處全都化成了甜蜜的愛意。
風雪盈嬌媚地扭腰擺臀,誘得原想暫停一下的曾清華將腰一挺,又開始重重地攻陷了風雪盈的嫩穴,干的這美女會主媚聲喘叫起來,「哎…你…你這般勇壯的…啊…好會插…你好會插雪盈…啊…美…美死雪盈了…好丈夫…好夫君…親親丈夫…你讓…讓雪盈又變成…又變成淫娃了…」
「好美的蕩淫娃…好雪盈…清華也…清華也愛你…啊…」一邊看著鏡中風雪盈被自己蹂躪得欲仙欲死的媚態,一邊幹著風雪盈那充塞著無比媚息、吸得他愈發火旺如焚的美穴,曾清華只覺這刺激強烈到了頂點,忍不住也開口哼叫起來。
本來曾清華還可再持久一點的,只風雪盈的婉轉逢迎滋味太過美妙,方才在風雪盈的洩陰刺激之下,又已酥得很想洩了,眼見風雪盈又高潮了一次,媚眼如絲、哼喘欲絕,忍不住一股精液已重重地射在風雪盈的花心處,燙得她又是一聲嬌媚甜蜜的高叫聲,隨即嬌軀軟綿綿地垮倒了下來。
雖說兩人都已經洩了,但曾清華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還被風雪盈高潮後的嫩肉緊吸著的肉棒竟又硬了起來,此番可不比前陣,正餘韻不斷地吮吸著肉棒的媚肉,感覺到他又重複雄風,火辣辣地將她撐了開來,風雪盈嬌羞依順地勉力回過頭來,愛憐嫵媚的眼兒直勾進了曾清華心坎兒裡頭,「你…哎…你又硬了…雪盈…雪盈快…快吃不消啦…」
「不會的,好雪盈一定受得了,今兒個清華一定讓你美爽爽的…」俯首舔了舔風雪盈透著芳香的臉蛋兒,曾清華愛憐地輕撫著她的雪臀,腰間緩緩地動作起來。
這回曾清華又換了動作,不像方纔那樣昂首向天,只下身直出直入,他這回整個人都俯在雪白光滑柔嫩的粉背上頭,肉棒在風雪盈誘人的穴裡頂撞抽送著。
動作雖不像剛才那樣的大,可兩番高潮之後,肉體的敏感度正無限上升,這樣的刺激威力竟絲毫不遜於強攻猛打,令風雪盈別有一番感受,原以為已經力竭的嬌軀,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又縱情地前後左右扭晃著雪白動人的雪臀迎合著,鏡中那兩座撩人的堅挺雪乳不住前後擺晃,著實香艷刺激。
鏡中的誘惑實在太過強烈,加上這動作令他能用全身去感覺風雪盈的甜蜜與溫暖,曾清華不由心懷大動,他伸手掌著那對晃動不已的雪乳,一手控住風雪盈的腹下,好讓肉棒的動作與她的反應愈發契合。
暢美無比的風雪盈俏臉酡紅,柳眉微皺,吐氣如蘭地嬌喘連連,嬌軀卻是竭力地扭挺迎合,興奮得嬌軀悸動不已,春情蕩漾處使得嬌軀的感受愈發激昂,被曾清華步步侵犯的花心酥麻透骨,眼前鏡中自己的媚態更是嬌艷無倫,令她再也掌不住自己,快意無比地忘形奉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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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男女交合的美聲不住從房中傳來,偷偷摸上山來的黑衣人根本無須再去尋找曾清華的所在,他一面老馬識途地盤山而上,一面循聲而來,不久已奔近了曾清華與風雪盈正交合得火熱纏綿的房間。
本來天武會一夕覆滅,僥倖逃生的傅敏華再不敢有何雄心,那人來得如此突然,武功卻高強得活似天神,那夜正將黃蘭青幹得哭爹叫娘的傅敏華聽到外頭人聲響,原還不當回事,可聽到外頭的聲音愈來愈不對勁,這才離開了黃蘭青的迷人肉體,披衣到外頭看去。
沒想到不看還可,一看之下傅敏華差點魂兒都飛了,對手只有一人,動作卻猶如鬼魅,天武會雖說人強馬壯,個個都是高手,在他手下卻似練的武功都變成了孩子玩意,簡直是輕輕鬆鬆地就被來人所殲滅,若非傅敏華見機得快,伏在眾人之中裝成死屍,怕也逃不過此人之手。
給這一嚇之下,傅敏華原不敢再上華山,只是他對曾清華的恨意實在太深,到了今日仍忍不住扮裝上山,沒想到卻親眼見識到風雪盈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光看她舉手投足,將諸多正派中頂頂有名的高人敗於手下,傅敏華只覺得心不住下沉,現在的曾清華已不好對付,而風雪盈的武功也只比想像中更高,這仗如何能打?
等到孽龍出場,威懾眾人,傅敏華的心才真的死了,就算自己的武功突飛猛晉,到達能擊敗風雪盈的地步,可怎也不是這魔王的對手,光想到對手是孽龍,就算勢力強盛如少林掌門,也只有乖乖縮回少林的份兒,更何況形單影隻如他?
可心中那股火怎麼也消不下,左思右想之下,傅敏華還是溜上了華山,若不正面對敵,以他的武功施加暗算,或許還有成功之望,孽龍也不是日日夜夜都隨在風雪盈身邊的,否則當日在華山自己也不可能偷襲成功。
聽曾清華與風雪盈在房中盡情淫樂,傅敏華嫉意更增,這傢伙比帥比不過自己,比見識更是遠遜,偏就有這麼好艷福,得這許多美女垂青,他摸了摸懷中那『雞鳴五鼓返魂香』,心下稍定了些。若趁著房中人正毫無所覺的時候用上這藥物,任曾清華與風雪盈武功再高、內力再深厚,兩三個時辰內也無力動作,到時候他想怎樣就怎樣,保證可以將心中對曾清華的怨氣完完全全地發洩出來。
突地,肩頭被人猛地輕拍了一下,雖說那一拍沒怎麼用力,可自以為身形隱密的傅敏華可活活地被嚇了一大跳,毫無所覺地被人欺到如此近處,若對方有意動手,自己怕早已非死即傷了。
一轉回頭來,傅敏華雙手一顫,懷中的『雞鳴五鼓返魂香』登時落下地來。
他知道這個對手無比難惹,即便以自己的武功,遇上了也絕無幸理,甚至不敢拔劍動手,只呆呆地立在那兒,任由對方發落。
見傅敏華再無動作,孽龍很煩躁似地揮了揮手,傅敏華這才像回了魂一般,只恨父母沒多生兩條腿地飛奔下了山去。
「怎麼不解決他呢?」小嘴微嘟,白梅香從孽龍身後出現,瞪著傅敏華消失的方向,「暗算姐姐的他可是主謀,若非他勾連,其他人也不會…」
「總要留點事給清華幹幹,」孽龍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小子太懶,若沒個誘因根本不會下山,光留在華山上頭,一點歷練也沒有,就算武功再高明,也一樣好對付,經驗那麼嫩怎麼成?我也夠老了,不能老幫著雪盈收拾善後,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一頭熱了,若非雪盈一顆心光放在你身上,其他什麼也不顧,弄得餘人心下不服,好好一個天武會也不會這麼快便叛了她,偏愛正是自毀長城的第一要素啊!」
「他們不會讓姐夫下山的,」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白梅香望了透著光的窗戶一眼,「華山派又不是沒有人…」
「有人歸有人,可沒人制得了傅敏華,」孽龍淡淡一笑,輕輕地拍了拍白梅香頭頂,「現下連傅雨其都未必是他對手,只有清華能制得住他。此人終歸出身華山派,傅雨其非負起這責任不可,所以就算清華再不想下山,也躲不過的…」
「是嗎?」白梅香狡黠地笑了笑,「雪香和爹爹打個賭賽可好?若姐夫當真下山…」
「不賭!」孽龍搖了搖頭,打斷了白梅香的話,「就算我計謀算盡,有你這小鬼和雪盈在旁阻撓,什麼奇謀妙計也不頂用的了。雪香給我乖乖滾回家去,你娘正等得你苦哩!要不然你就留在華山陪陪你姐姐…」
「算了,算了,還是回家好了,」嬌滴滴地一吐小舌,白梅香挽緊了孽龍,「爹爹老想把雪香推出去,可至少也找個好點的人,姐夫老實到沒趣,又胸無大志,只想待著山上,從不下山去玩玩,雪香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傅玉華又老愛找碴子,留下來一點都不好玩…反正天武會的事也結了,雪香這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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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散雲收之後,風雪盈滿足而甜蜜地偎在曾清華的懷中,只覺整個人舒服得快上天了。
今兒個也不知道高潮了幾回,偏偏曾清華被孽龍調教得愈來愈厲害,射了又挺,挺了再干,直如永遠不會疲憊的戰神一般,若非前些日子一方面為了擔心這回的武林大會,一方面又為了滿足曾清華的征服欲,風雪盈特意稍壓著自己的慾望,讓曾清華在床上連戰三嬌毫無懼意,這些日子以來的空虛,今兒個恰恰徹底爆發,完全被他給充實了,換了以往的風雪盈或許還撐持不住哩!
見風雪盈眉目之間儘是滿足已極、春意盎然,曾清華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輕品著她濕潤柔軟的紅唇,一邊手又滑到了她那觸感迷人,似是怎麼弄都不膩的玉骨冰肌之上,撫得風雪盈眼兒更是水汪汪的,迷人的哼喘已從鼻間透了出來。
「好…好清華…別…別弄了…不然…不然雪盈又想要了…」
聽風雪盈這樣媚聲求饒,曾清華倒也不為己甚,說實在話他也滿累了,媚氣在身的風雪盈需索甚殷,要滿足她可真不容易呢!
「好吧…那就先饒了雪盈…」輕輕順了順風雪盈汗濕的秀髮,曾清華帶著無比的柔情蜜意吻上了她的粉面,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不經意間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也不知該怎麼跟你說,」微微嘟起了嘴,曾清華又吁了口氣,「還不是…
還不是傅師兄的事…「
「是掌門要你下山捉人嗎?」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差點沒嚇得跳起來,此事是大會散會之後,傅雨其趁著眾人不在意時偷偷湊在他耳邊說的,那時風雪盈正和傅夫人與孽龍一同招呼離開的客人,距離可遠得很,傅雨其聲音又低,她怎可能聽得到?
媚目微啟,風雪盈仍軟綿綿地挨在床上,又嬌媚又柔弱,似是再受不得曾清華的蹂躪,全不似白天力戰諸多高手,大展雌威的天武會主,「其實…這事雪盈早該和清華你商議了…只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才忽略了這點…」
「怎麼…怎麼會……」聽到這兒,曾清華可更難想像了,風雪盈武功之高,已遠出他所料之外,難不成還能未卜先知?在好幾天前就知道傅雨其今天會這麼做?
「你呀!」見曾清華一臉呆樣,風雪盈嬌嬌一笑,手指在他額前輕點一下,「若不是要逼你下山歷練,憑傅敏華的武功應變,怎逃得過爹爹的手?傅敏華的武功就連掌門也未必穩勝,除了你外掌門還放心讓誰去?這也是爹爹…」
「如果…如果盈姐說不,明兒個清華就去向師父說不想下山…」又歎了一口氣,聲音中卻沒有那麼失望,其實曾清華也著實不想下山,那般險惡的地方,哪有嬌妻們的溫柔鄉這般美麗舒服?「最多是…最多是又被師父罵胸無大志吧!」
「有時候,胸無大志也是件好事,」纖手輕撫著曾清華的臉,風雪盈臉蛋上的笑意如此嬌柔甜美,「胸懷大志、意在天下的人,雪盈可見多了,偏偏…雪盈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要說胸有大志,恐怕沒有比傅敏華更大志的了,不只修了比天險劍法更高明的劍術,還把天武會都佔了去,若是沒有爹爹出手,或許傅敏華下一步就會想當武林至尊了吧?」
聽風雪盈這樣反諷似的說法,曾清華也只能苦笑以對。不過講到這兒,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聽來風雪盈並不是胸懷大志的人,那她為什麼要組織天武會?
本來曾清華還以為不過又是為了武林稱尊稱王的名聲,可看來又不像。
到了今天孽龍出現,曾清華才知風雪盈乃異人之後,當年孽龍被蒙上淫魔之名,雖說後來趙彥身敗名裂,此事再無人提起,但事後孽龍也沒怎麼再出江湖,說不定風雪盈之所以組成天武會,是為了幫孽龍洗刷污名,在時機成熟之時推他為武林至尊之位。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不對,一來孽龍也不像是想號令武林的人,二來孽龍武功實在太高,若他真有號令武林的野心,各大門派恐怕也只有望風景服的份兒,除非自信有勝過天武會的實力。那到底風雪盈是為什麼花了這麼多心血呢?
見曾清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兒,風雪盈嬌嬌一笑,沒有說話,倒是曾清華先忍不住了,他雖知這話問出了口,或會勾起風雪盈的傷心事,但他總藏不住話,「風姐姐…」
「嗯?」
「清華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你說…」
「是…是關於天武會…你為什麼弄…弄這麼大一個組織出來?」
話兒才出口,曾清華差點傻了眼,風雪盈眉目之中雖有黯然之色,但並不明顯,顯然堅強的她已從天武會被滅的打擊中恢復了,倒是嘴上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還有燒得更為艷麗的臉蛋兒,顯然正害羞著呢!
「告訴我嘛!」
「嗯…不許笑我…」臉兒埋在曾清華胸前,風雪盈好一陣子才說出話來,聲音中還強忍著笑意。
「雪盈體內的媚氣很強…爹爹自雪盈小時就知道的,他知道這樣不行,若放任不管,說不定…說不定雪盈會變成個女淫魔,一晚沒有男人都不行…為了讓雪盈找到…找到個夫婿,能在床上制…制得雪盈服服貼貼,不只要武功好,內力深厚,在床上對付女孩子還必須有特別的一套,爹爹特地幫雪盈想到這麼個方法…
天武會中之所以有不少習於男女之道的艷女…其實也是…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什麼!」聽得差點沒昏掉,不過出眾之人總有出眾之行,雖說成立個天武會,只是為了在武林中找到適合風雪盈的夫婿,還為此弄了不少美女,只為了磨練候選人的床第功夫,聽來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細想想,還真有點兒道理。
「你…不喜歡這樣嗎?」
「沒…沒有的…」見風雪盈目光微茫,向來堅強的模樣竟似有些瑟縮,顯然她真的很擔心曾清華會不會因此而對她有所怨怪,曾清華釋然一笑,摟緊了她,「只是為了證明清華是雪盈選對的人,清華可要和好雪盈再來一回了…」
「哎…啊…好清華…雪盈知錯了…哎…求求你…嗯…會…會弄死雪盈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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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篇不長。
本是有點想將天武記寫成長篇的意思,可後來還來決定算了,套句風雪盈講的:『就是喜歡曾清華現在的樣子』。我也喜歡這樣子,若讓曾清華遊歷江湖,他會長大,會變得成熟,會變得面面俱到,身邊還有可能再加一堆美女(笑),可是就像『射鵰』和『神雕』的黃蓉一樣,成長不見得一定是件很好的事。
所謂的武俠小說也是一種童話,希望將時間永遠定在最美的現在,可就算孽龍不老不死,強得和游龍傳的時候一樣,天武記裡頭還是得面對曾詩華會死的事實,無論如何時間都是一直流動,但我仍希望將時間留在最美的時候。
是為記。
紫屋魔戀-又稱quant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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